寻找游戏
为故者默哀
更新时间2010-4-21 15:54:35 字数:132
本来这样的事我也只能做到“捐些款而已”的程度,但没办法的是,会想到“前一阵子还在看我书的读者现在可能已经没了”的这种想法,心里就有点堵,尽管,我的读者可能只有几十人。
也不多说了,免得被人冠上“假惺惺”的标签,该是会祈福的人,就会发自真心,其余的,也不能算“罪人”。
法拉
更新时间2010-5-2 22:07:30 字数:30
——法拉——
《1》姐姐很娇蛮
更新时间2009-3-22 21:35:41 字数:5150
时值清晨,细风无声。
温和的日光投在林荫间,一片一片的枫树叶,却总也摇摆不停。气温适宜,可不论天气再好,这机械式的生活也实在无趣,就像被停止了发条的木偶,人的思绪也再懒得前行,哪怕毫米。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真要说的话,也只是服装略显精致,多多少少,有那么点贵族气质。
右手拎着沉甸甸的书包,左手插着裤兜,南月觉得,这个时候的世界,是属于他的。
因此,还是如往常一般,平平淡淡。
这段路,也依然寂寞。
「路、方向甚至空气的味道,一如既往的乏味啊。」打着哈欠,语调懒懒的,带着一点儿鼻音,像是窝在蚕茧里的宝宝,可以的话,一个字都不想说,只需享受绵甜的梦境,默默地等待华丽的蜕变。
但,那显然离南月十分遥远。
眼见就要到校了,缓了缓步子,南月选择了转身。刚刚走路的劲儿磨完了,他就假装脱力,瘫坐在路边,也不顾路面上细细的尘埃,随手一扔,对他而言轻如羽毛的那个累赘,便直直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远处教学楼上的时钟正指着七点五十九分,凭记忆,这第一节课恰是在八点整。
可南月一点儿也不着急,起身,拎包,拍掉灰尘,动作一起呵成,假如有小女生路过打酱油,也许会被这股子慵懒瞬间迷乱了心神。只不过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煞有介事地开始与书包沟通——
「包子,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没意见吧?」
——拜托,那是书包,会说话就有鬼了!
「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会儿已经迟到,这无疑会成为我学习生涯中不可磨灭的污点,从此人生一片黑暗。斟酌再三,我认为,还是不要去了。你也知道,少爷我向来都是从一而终,最痛恨半途而废的人了,既然已经迟到了,那我们索性就迟到得更彻底点,你觉得呢?」
片刻的宁静过后,南月微笑,一边嘴角偏高,那是坏坏的痞子般的笑,却让人不觉得反感。
「好,这就是你的回答了。」
——你想翘课就不要那么冠冕堂皇好不好?
叮咚!
舒舒服服地呼了口气,铃声便清晰地钻进南月的耳朵里。
幽黑的双眼含着笑,随意地眨了眨,睫毛顺着风的方向,和他的眸子一样漂亮。
南月抚平身上的褶皱,目光放在“圣玛菲尔学院”校门前的几个银白大字上,字的颜色是他所喜爱的,华贵却不庸俗,反射着温心的阳光,尽管和他的本质相驳,却使他的心灵充斥着暖洋洋的感觉。
慢慢转身,向着校门的另一面——打一开始他就是这么决定的。
就在转身的瞬间,南月灵敏地觉察到,有谁正向他靠近,很近,很近,他那看似柔弱的双手瞬间握紧,又在即刻放松。
「呀!」伴随一声悦耳的惊叫,一个柔软的躯体带着一袭香风扑向了他。
南月十分熟悉这个味道,是北冥雪与生俱来的体香夹杂着淡淡香水的芬芳。
书包再次落地,南月假装措手不及的样子,狼狈地抱住北冥雪,温香暖玉在怀,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由于过度惊吓而微微颤抖着的肩膀,那柔软的触感,使他的灵魂差点儿弃他而去。
手感真不错,他想。
南月知道现在不是深情的时候,恋恋不舍地扶起佳人,关切道:「不要紧吧,北冥同学?」
「不,不要紧。」惊魂未定的北冥雪无视南月殷切的眼神,拍了拍小胸脯,几番深呼吸后,吃力地掰开南月的双手,悉心整理着衣装,继而面带微笑地说:「谢谢,南同学,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会跌倒的。」
丝毫不为美女知道自己的存在而感动,南月潇洒地甩甩黑发,笑着说:「没什么,这是我们少先队员应该做的。」
「少,少先队员?」北冥雪愕然地眨巴着双眼,她的妆容如往常一般雅致,长长的睫毛忽闪下,歪着脑袋露出了费解的表情,然后似笑非笑地盯着南月的脸,似要找出答案。
糟糕!老毛病又犯了,完了,我那英俊无匹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南月心里嘀咕,悔不当初,觉得在美女面前很没有面子,一手摸着耳垂,强自镇定地站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这太尴尬了。
北冥雪像是了解了什么,先是掩嘴轻笑,然后扑哧一声,抛弃淑女的矜持大笑特笑起来,笑得虽是千娇百媚,可在南月看来,一点儿都不赏心悦目,反倒是种煎熬。好一阵子后,她才止住了笑,稍微有些气喘,小脸红彤彤的,她语带歉意地说:「南同学,你这个人还蛮幽默的。」
此时,南月的内心世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北冥雪娇纵地眯着眼睛,居高临下,语带嘲讽地说:「南月啊南月,你不如改名叫南幼稚好了。」
叮咚!
铃声再次敲响,化解了南月眼前的尴尬。
「呀,已经迟到了,我该走了……再见。」北冥雪略一颔首,错过南月的身子,只是简单地打过招呼,便踩着风儿向学校步去。
身体交错的那一瞬间,南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即将离去的,不单单是一直在意的这位少女。他觉得,自己要把握住机会,于是破天荒地一把拉住了北冥雪的小手,带着毋庸质疑的语气,说:「雪,不要走,我喜欢你!」
这一刻,奇迹发生了,北冥雪也破天荒地回头,眼角的泪珠述说着她心中的悸动,她欲语还羞地低吟:「月,其实我对你也……」她的声音糯糯的,让人听着就觉得满满的幸福。
南月笑着摇了摇头,手指抵住她涂着淡淡唇彩的柔唇,轻声细语地说:「什么都不要说了,我都知道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周围的空气也识趣地染上了粉红色。
两人无所顾忌地紧紧拥着对方,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当爱的温度到达临界点时,他们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南月正准备闭上双眼夺取心上人的香吻时,绝对震撼人心的事情发生了——逐渐放大的北冥雪的俏脸像是走马灯的剧场,变幻着,最终定型成教导主任那张,那张极度营养不良,脸泛青光,凶神恶煞的猪头脸。
嗯?南月瞬间石化。
北冥雪,不,教导主任一脸“为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的表情,对南月频频抛着魅眼,嘴唇像蠕虫般不安分地蠕动着。
唔!这太恶心了!极力忍住呕吐的冲动,南月用尽浑身力气,却怎么也推不开那张令人生寒的脸。
「小月月,小帅哥,人家一直暗恋你,不要拒绝人家嘛,是不是害羞了,阿姨会好好待你的,阿姨洗铁路(我爱你)~!」破鸭嗓再加上猪头脸,“鬼斧神工”这个词绝对就是形容眼前这个人的。
近了,近了,她那酱紫的蠕虫嘴唇正逐渐逼近南月。
南月的下巴开始打颤,然后惊天咆哮:
我,我的初吻,不要啊!!!
※※※※※※※※※※※※※※※※※※※※※※
惨绝人寰的叫声回荡在教室里,回音阵阵。南月猛地从桌上爬起来,手舞足蹈,满头大汗,双眼正惊恐地盯着身前那青筋暴起、浑身颤抖的国语老师。
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用课本拍拍南月的脑袋,像是老和尚敲木鱼,语重心长地说:「南同学,老师只是想让你回答问题,况且老师的取向十分正常,没什么特殊嗜好,所以,你的初吻非常安全,请放心。倒是你上课打盹,还严重影响其他同学学习,你觉得初吻和考勤分哪个更重要?」
南月会错了老师的意,他的内心再次被恐惧填满,他警惕地盯着老师的嘴唇,双手抱胸,语带颤音地问:「老,老师,难道你真的想要我的初吻?」
「要你个头!」迎接南月的是老师的雷霆暴栗。
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
下课后,南月闭着眼趴在桌上,他的心正在悲鸣。
唉!这下脸可丢大发了,最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会做那么反胃的梦,明明前半段发展良好的说。
「干得好啊,月,打从今儿起我就更仰慕你了,哈哈!」同桌凌雷嘻嘻哈哈地对南月竖起了大拇指。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只可惜我的形象就这么毁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南月鼓着气说道。
「什么形象?你不一直就是大家的笑星吗?」凌雷一边大笑,一边戳着南月的后腰。
「什,什么?我一直努力维持的高贵王子形象,竟然被你当成是在搞笑,这是何等的失态啊!」
你已经失态了!凌雷无语,心说你不知道大家怎么评价你的吗,七个字——“王子外型正太心”。
※※※※※※※※※※※※※※※※※※※※
千盼万盼,南月就盼着放学了,可爱悦耳的铃声怎么还不响呢。
叮咚!
这小铃铛今天意外的听话嘛,说响就响。
同学们说说笑笑地收拾着,然后结伴成熙熙攘攘的人群,离开校园,向着不知名的目的地,开始他们的夜生活。
南月如释重负地趴在桌面上假寐,夕阳的余辉打在脸上,有点儿痒,这个时候是他在教室里最享受的时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见着空空如也的教室,整齐划一的桌椅,南月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这样的日子也许并不是那么糟糕。他想。
把课本一股脑地塞进书包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冷气罩在他身上,让他有片刻的窒息,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空气拥有了意识。
‘小喵喵,你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收起笑容,南月在心里询问,他的眼睛不经意地瞥了瞥隔着一堵墙的走廊,感觉,刚才在那儿有一个不速之客。
「喂!不要那么喊我,有点恶心,我受不了,你说哪种异常?」南月的话音刚落,一个萝莉般稚嫩的抱怨声响起。
南月眼前的空气开始凝聚成一个纯黑色的火球,体积有人类的颅骨那么大。火球有着一双飘渺的大眼睛,睁眨之间,散发着一种骇人的气息,却依然掩盖不了它的可爱。火球的头侧长着一对类似猫耳的东西,一颤一颤的,真的很像猫咪。
这只猫耳火球名为夕夕,平时藏匿于南月内心,就算它实体化后,普通人的肉眼也无法捕捉。
南月心下暗笑,一脸严肃地说:「你太散漫了,你知道,我的第六感绝对不会错。」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有点棘手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小老鼠喜欢玩躲猫猫,抑或是想跟自己玩*?
「月,你小心点,刚才周围的气氛很奇怪。」夕夕的瞳孔比往日缩小了一圈。
「是不是温度突然下降了?」南月被自己这个问题弄得有些毛骨悚然,脑子里蹦出很多类似的回忆。
「不止这一点,不过还有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可以肯定的是,这周围没有一丝生气。」
「喔?算了,空想无用,见招拆招才是真谛。」南月耸耸肩,嘴角拉开一条邪魅的弧度,笑容中带着一丝冷酷,还有坚定不移的自信。
「有人来。」还没说完,夕夕的身体便化作万千碎片,不足一秒,消失于空气中。
人未到,香气却已缭绕鼻间。
「什么事能让你露出这么H的表情?」莺声细语的,声是好声儿,人是好人儿,可一听到这个声音,南月的身体就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战。要说悦耳,不如说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嘶声。
「啊,嗯?」南月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窈窕身影吓一大跳,双手习惯性地摆开架势,一副大敌当前的架势。
「小子,我很可怕吗?」声音的主人语带温怒地扯住了南月的耳朵,一脸“你不好好解释清楚我就把你耳朵当松茸摘”的表情。
「什么啊,别吓我,亲爱的宇宙绝版温柔贤淑美丽善良的姐姐,个人建议你以后少看点鬼怪电影。」南月违心地赞美道。
说话的人儿正是南月的亲姐姐,高中部男生梦寐以求、高贵优雅、在圣玛菲尔学院和北冥雪齐名的南织世。微微卷曲的黑亮秀发如洋娃娃般垂落在耳侧,绑着细细的发带,额前平直的刘海掩盖在她灵动的双眸之上,睫毛轻启间,充满魅惑的深棕色瞳孔永远带着那似笑非笑的韵味,印着淡粉色唇彩的薄唇此时勾勒出玩味的笑容。体态婀娜,身材完美,恰如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
「为什么?」织世难得顺着弟弟的话问道。
「因为你的习惯很不好,那类东西看多了喜欢融入生活,深入实践,然后扮鬼吓我,走路都不带声儿的。」
「……」你是说我很像贞子?正要发怒的织世被南月接下来的话暂时打断——
「姐姐,这个时候怎么想到来找我,我们虽是姐弟,但貌似没必要像糖果那样到处腻在一块儿吧?新闻部那些人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无所不用其极,有可能写出比如“豪门姐弟禁忌恋情延伸校园”那一类的文章。」再者,在家被你欺负,被你压榨,我都没有说什么了,难道这还不满足吗?当然,这话南月明着不敢说。
「有什么关系嘛,本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绯闻嘛,以前又没少出,大家都已经不信了。喔,对了,这次相亲你可别再放人家鸽子了,妈咪嘱咐我一定要把你带到,可以不择手段喔!」织世笑着捏了捏南月的脸颊,她认为,弟弟的脸就是拿来给姐姐捏的嘛!
「不去。」南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以前对这事很积极,自从发现相亲的对象大多是濒临灭绝的极品后,一听相亲这两字,就开始担惊受怕。是谁说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都皮肤白皙、闭月羞花的?找到那人一定要毙了他,再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
「这样喔,那还蛮可惜的,这次的对象是雪夜集团的北冥雪,你们好像认识吧?不过,既然我可爱的弟弟不喜欢,那我这做姐姐的还是得为弟弟终生幸福着想的。」织世一副弟控的模样,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虚空中,一只纤细有力的手死死拽住了她的裙角。那力道,简直就是以扒下她的短裙为目的而使的。
「你你你扯我裙子做什么?你可以去,快给我放手!」织世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上瞬间铺开一层绯红,蔓延到耳根,再到脖子,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娇艳欲滴。眼里的慌乱一闪而逝,嗔怪地推拒着那只“色手”,她发现以自己的力气无法摆脱后,唯有咬紧嘴唇,怒瞪着南月,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南月很开心,但是乐极生悲,他忘了眼前看似温柔的人可是比恶魔还要恐怖的,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伺候他的是织世暴走后完全不讲情面的一顿毒打。
而夕夕,它能做的只有在心底看着搭档被痛扁的惨样,无声地祈祷。
至此,南月与南织世PK次数2117。
战绩:0胜2117败(汗)。
望着弟弟那一瘸一拐、伤痕累累的背影,织世遮掩着被弟弟扯得无法复原的裙角,一脸的迷茫。
这,注定是个不安定的夜。
只因为,不同寻常的气息,引导着Ta们。
——The_end——
《2》被秒了
更新时间2010-3-6 20:54:27 字数:4514
夜幕已经降临,为落寞的天空镀了一层深蓝,不时与南月擦肩而过的人们,纷纷侧目,好奇于这位面目俊逸的少年因何而烦恼。
木然地打量着眼前装饰得过分可爱的店面,一片安静的粉色,纯真不显暧mei,是属于女孩子的单纯的颜色。
南月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或者说,怎么进去,才不会被冠上另类的标签。
那一群巧笑嫣然的少女们出入的这个小店,专售那种廉价却很精致的小物件,很受女孩子的欢迎,这在全市都不是什么秘密。
南月没有恋爱经验,在他的观念里,除了布偶啊,公仔啊,洋娃娃啊,就不知道女孩子还能喜欢什么了。到这儿来,完全是织世的主意。她说,我们什么名贵的东西没见过,所以要想给人家留下好印象,必须另辟蹊径,常言道礼物贵在真心嘛,没准人家雪儿偏偏就喜欢这些呢。南月觉得在理,于是离家的时候,姐弟俩就分道扬镳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店里清一色的女人,晃得南月头有点儿疼。他想,就是女性内衣店总也有男人留步吧,可这,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进去?
记得临出门前,姐姐反常的模样,她眼中那一抹柔情,似焚化不开的花瓣,又似冬夜柔软的雪,飘啊飘的,在南月的手心里坠落,然后温暖地融化了。
太奇怪了,一向娇蛮傲慢的姐姐也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再有那一句伴着笑意的“不要让光芒迷失了你的初衷”,像安慰,又像是警告,使南月觉得,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
也许,恶魔丑陋的嘴脸下,意外的是天使圣洁的面孔吧。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突突地冒了出来。
南月摇了摇头,甩掉繁杂的思绪,嘴角带着招牌式的痞痞的笑,踱步进去。
※※※※※※※※※※※※※※※※※※※※
在南月买好礼物满头黑线地行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一幢高楼楼顶,一个声音断断续续地起伏着,边沿,一支又硬又黑的东西指着南月的脑袋,缓慢跟进。
「7点钟方向,距离600码,目标人物,南月……」毫无情感的谈吐,表示南月的处境并不安全。
啾!啾!
子弹划开冰冷的空气,直逼南月后脑和心脏。尽管装了消音器,却无法躲过他媲美蝙蝠的听觉。
南月身体往右一偏,堪堪避过,在子弹擦过地面的瞬间,他头也不回,左手举过肩膀,持枪状,迅速沿着子弹的运动轨迹轻晃了一下手指。
心念:
暗影狙击!
一条微不可见的黑线从他中指射出,轨迹为直线,根源为空气,瞬间贯穿了远处狙击手的枪管,乃至大脑。只留下一个毫米不到的圆孔,鲜血顺着狙击手脸上的圆孔向下流淌,带着不甘与不可置信。
南月不屑地笑了笑,揉着头发,眺望着那栋大楼,事情还没完,凭直觉,正主差不多是时候登场了。他觉得今天真是太背了,莫名其妙的事一桩接着一桩,还让不让人相亲了?你们要玩暗杀也不能不看气氛吧?一群神经病,就会捣乱,不务正业!
南月正骂得起劲,傍晚在教室中的感觉又一次降临,他挑了挑眉毛,他捕捉到了,远处大厦林立间,一个身影由远及近,快速地跳跃在繁华似锦的都市夜空中,所经之处,气温骤然降低。
南月像是与那人事先约好了一般,就近选了一座大楼,楼顶风不大,却很刺骨。
封死了唯一的出口,他细细地打量着对方,从轮廓判断,这是一个女人。不等他开口,对方迈着步子,款款而来,用着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No.02月下血樱,或者亲昵点,直接喊你,月!」
风儿绕过女人洁白的裙摆,乌云散开,浅浅的光线投射而下,逐渐剖析出她那风华绝代的容颜,还有那恒古不变的笑容,依旧惊艳,却更惊心。
怎么是她?
南月的眉好看地皱着,此时的他,有种处在漩涡中心的感觉,他闻到了浓郁的阴谋味道,事情的发展太过蹊跷,能够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绝对也是栖息在黑暗世界中的一员。
静,死一般的静,让人不禁想大口呼吸。
「难道对你可爱的未婚妻就没有什么话想说么?」北冥雪玩味地刺激着南月紧绷的神经。
「你还真敢说。」南月的声音很冷,带着似有似无的嘲讽。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相亲只是一个形式,形式之后我们就会订婚……难道你不喜欢我?」北冥雪轻描淡写地说。
「难道这儿就是我们私定终生的舞台?那可真是别出心裁,我承认,你比我有情趣,雪儿。」南月笑着说。
听了南月的话,似是什么触动了北冥雪的心,像是蛋壳被生生地戳破,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沉默了一会儿后,她才神色黯淡地说:「我没有办法,时间,已经不多了。」
南月无法捉摸北冥雪的心思,他不懂,也不敢懂。瞳孔里映着眼前那个,霸占着自己心灵的少女,很多话,他没有说出口。比如,他需要一个解释,比如,他想知道她和那个命丧黄泉的狙击手是否为同党。可以的话,他不想对心上人下手。
「月,你有没有想过,某一天,一切都会改变,那个时候,你还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么?回答我!」北冥雪的语气软弱得像是无助的孩子,伸着布满伤痕的小手,只是想拉住南月这颗救命稻草。
「当然。」南月乖乖地回答道,他心软了。老公是该疼老婆一点,他这么为自己辩解。
闻言,北冥雪满足地笑了,接着说:「来玩游戏吧,我带给你新的世界,作为回报,你要帮我完成心愿。」
南月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他选择了沉默,等待下文。
「规则,没有,角色,没有,只有一个空白的舞台。我愿为你展开洁白的纸,执笔绘画,便是你的事了。」
南月唯一的想法,不是他疯了,就是北冥雪疯了。
什么都没有的鬼游戏,怎么整?既然什么都没有,那还玩个毛线啊?
北冥雪越笑越瘆人,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那样的笑容使南月看着有一种矛盾的感觉。
「期限为,一辈子。」她给了南月一个不能算规则的规则。
有人说,人的一生就是一场游戏,包含着不胜枚举的小游戏,乍看像拼图,其实并不那么确切。而穷极一生所追逐的游戏,则是单一的,这样反而会使很多人彷徨不前。南月虽然不至于这样,但显然,他不打算这么简单的束手就擒。
南月琢磨着,应该先制服北冥雪,然后温柔地逼供,要很温柔,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一点儿都不擅长使用暴力。
此刻,周围的空气被两种对峙的气息冲击着,一边寒气刺骨,一边满含暴戾之气,眼下,情势一触即发。棋逢对手的情况下,谁先出手,谁就得承担风险。
北冥雪貌似很了解南月的样子,无所谓地笑笑,用源远流长的声线,严肃地咬着咒语:「Ice(冰晶),Abyss(深渊),Thread(线),Tear(撕裂),It_as_state(境界)。」
语毕,掺和着悠扬的回音,空气开始剧烈地嘶鸣、舞动,以两人为中心盘旋,逐渐上升的压迫感与其交错,构成了一幅冰寒地冻的假象,虽是假象,却实实在在地拨弄着南月的心弦,使他不自觉地随着北冥雪呼吸的节奏而呼吸。
也就是这一刹那的松懈,南月身后的空气鼓动着异样的纹理,凭空出现了一道高达两米的口子,漆黑扭曲的口子。只是简单地一合,南月的身子便被口子完全吞没,只露出半张看不出表情的脸。
北冥雪轻轻地抚弄着发丝,转身,把落寞唯美的后背留给了南月,说了一声“珍重”。
「北冥……你……唔……」南月的声音随着缝合的空间裂缝,消失得无影无踪。
片刻后,一切恢复了平静,除了风声,只听得见北冥雪惆怅的叹息。
她来到南月消失的地方,地面上,躺着一样东西,一个纯白的匣子,点缀着若干浪漫的缎带的匣子。她知道,这是那个少年想要送给自己的礼物。宝贝似地收起来,她的心田洋溢着幸福,原来,他知道自己独爱白色,那如雪般的颜色。
「我这么做,是对是错?」背靠着门,她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闭着眼睛,幽幽地对谁说着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隔着一扇门的地方,不知何时,忽明忽暗地凭现出一个鬼魅般的黑影,从身型上看,这也是个女人,而且身材较北冥雪更为丰满。
「必须有人去做吧。」黑影的声音轻轻的,有一种死寂的味道,听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惊扰了她,便会引来梦魇的纠缠。
「可是姐姐,我们为什么不告诉他原因呢?」北冥雪疑惑道。
「你想打破规则吗?」黑影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厉。
「不敢,可是这样的话,事情不就变得越来越麻烦了么?」
「注定了的,谁都左右不了,你,我,包括他自己。」黑影有些妥协地回道。
「那这所有的一切又是谁策划的?」北冥雪问出了一直埋藏心底的疑惑。
「谁知道呢。」
「……」北冥雪不曾想过对方会这么回答,一时间变得无语。
黑影动了动,说:「我该走了。」
「要去哪?」
「去原本存在又不存在的地方。」这是多么摸棱两可的回答啊。
「是那里?」然而北冥雪似乎知道。
「嗯。」
沉吟片刻,北冥雪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那我也要出发了。」
「你也有必须去的地方?」这下轮到黑影疑惑了。
「嗯,我要去寻找本身存在又不存在的东西。」
「看来,我们要做的事有些相似呢,呵呵。」黑影笑笑,那是发自内心的欣慰的笑。
「是啊,很多事物看似毫不相关,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朦胧的大千世界中,谁敢说能找出完全无关的两样事物呢。」北冥雪闭眼沉思道。
「小丫头,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么深奥的话了!」黑影的言语中包含着一丝温柔,纯粹的姐姐对妹妹的温柔。
「是啊,谁知道呢。」北冥雪也打起哑谜。
「呵呵,你呀……」黑影的语气在那一刻变得和溺爱女儿的慈母无异。
交谈完毕,两人几乎同时,回归了黑暗。
※※※※※※※※※※※※※※※※※※※※
咕噜!
这是某样封闭的囊状物体所发出的声音。
这儿是一条深不见底的纵向空间隧道,一眼望去,只有无尽的黑暗。
「小喵喵啊,我们就这么一直飘,飘了有多久?」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回荡着,在这无底的深渊之中,显得格外深刻。
「换算成人类世界计时法,应该是71小时58分36秒。」一个萝莉般稚嫩的声音回道。
「你有没有带吃的?」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N遍了,你觉得有可能吗?」萝莉音翻了翻白眼,边说边打着哈欠。
「我有问过?」南月不想承认,他多希望夕夕告诉自己,它身上藏有食物。
「我确信你已经饿得神智不清了,不过也真难为你了。唉,你可真是个茶几,虽然不大,却摆满了各种杯具。」夕夕同情道。
「神智不清是什么,可以吃吗?」
「是早发性痴呆的前兆。」夕夕开始展示它的博学多才。
「什么意思?」
「早发性痴呆,精神分裂症的前身,比神经病还厉害。」
「滚!你才神经病呢。」南月发现自己被耍了,稍微有些气急败坏。
「你这不还挺精神的嘛。」
「万恶的北冥雪,枉我对她一片痴情,她却把我弄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一飘飘三天,肚子多受罪啊。」南月愤愤不平地发着牢骚。
「平时我就说你神经大条,你还不承认,就拿这次来说,不战而败,你这世界第2杀手怎么当的啊?」夕夕数落道。
南月无法反驳,只好转移话题,正经八百地说:「她真的很厉害,不愧是少爷我预定的老婆,就是太淘气了,回去后要严加调教,呃不,是严加管教。」
夕夕斜了斜眼,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南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突兀地,如旋律般,萧索的风声过后,隧道底端出现一处光斑,南月倒立着下坠,尾随其后的夕夕百无聊赖地跟着。
他们的正下方,猛然出现了一扇刻着古怪雕纹的巨大铁门,正缓慢地开启着。铁门边倚着两个少女模样的石雕,一左一右,对称完美。左边的用白色玉石雕琢,背上镶嵌着一对天使羽翼。右边的用浑黑水晶雕琢,背上却是一对恶魔翅膀。她们的容颜非常怪异,天使的脸庞显得极其暴戾,相反,恶魔的脸庞却又显得极度温和,这有违常理的现象却真实地出现在南月面前,直接把夕夕吓成了空气。
不待南月细看,铁门的另一边,像是磁铁一般,大力地吸引着他,加剧他下坠的速度。他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力气,重力也随之消失,犹入云雾,轻盈得堪比羽毛。
这种状态还没持续多久,重力恢复,铁门完全关闭,然后,夜空中剩下的,只有南月歇斯底里的尖叫——
啊!!!
——The_end——
《3》天降软妹
更新时间2010-3-7 19:41:50 字数:4252
沐浴着浅蓝色的月光,树影飘摆,花草舞动,和谐的夜间旋律述说着这片葱郁的森林正在沉睡,一直柔到了深处。仿佛默默互诉爱意的情侣,永远沉浸于那份甜蜜,恐怕穷凶极恶之人也不会忍心打破这份宁静吧。
唰唰!
由远及近,由高至低,附带着草叶纷飞,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粉碎了这份宁静。追其源头,是一个模糊的娇小身影,小身影一闪而没,消失在仍旧摇摆不定的树丛间。
这,是个足以引发怪叔叔群体惦记的病娇萝莉。淡蓝的发,湛蓝的瞳,皮肤白皙,羸弱的身子骨被黑色的披风包裹着,让人一看到她的样子,就不知不觉地起了怜悯之心。
已经多久没有食物下肚了,露露记不清楚,要不是还在逃亡之中,她多么渴望尾随其后的人,能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
摸摸干瘪的肚皮,也顾不上叹气,她的体力过分透支,她知道,逃脱是不可能了,只是,倔强的她,还是想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抵抗这该死的命运。
尾随着露露的,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女人如穿花舞蝶般轻松地穿梭在草木之间,她不屑地哼了一声,纵然是她,耐心也早已消磨完毕,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前面的小家伙就该举白旗投降了。
此时,乌云遮住了月光,丛林瞬间暗淡了下来。
拨开草丛,前面是一片空地,杂草只漫过脚踝,面积有院子那么大,只有正中间伫立着一颗老树,一眼就知道很适合歇息。露露稳住脚步,喘着粗气,转身挥手一喊,声音稚嫩却带着不肯认输的蛮劲——
「停!」
像是附和情节的发展,月光复又洒向丛林,两人的模样这才逐渐清晰。
女人停了下来,暗自调整着呼吸的节奏。她双十年华,火红长发如丝绸般顺流而下,掩住半边容颜,与露露相同款式的披风迎风摇曳,赤红的瞳孔紧紧锁定着露露,她用着戏谑的口吻,说:「怎么,跑不动了?」
女人的声音沙沙的,带着一点点磁性,很好听。
露露自动过滤掉对方的嘲讽,晃晃身子,她的后背黏糊糊的,像是千万只蚂蚁把家搬到了身上,难受极了,她的四肢也因此不安分地开始小幅度摩擦起来。胡乱地把刘海拨到一边,露出洁白的额头,她不想让人看扁,便勉强撑起身子,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边可爱地笑着,一边说:「哪有,我是怕天亮之后,你还追不上我,那多可怜呀!」
不等女人说话,露露认真地扳着手指,回忆道:「你追了几天呢,我数数喔,一,二……」
「闭嘴!」女人大声喝止露露,眼里迸发出骇人的气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即使此刻扮演着追杀者的角色,她也不曾对近处那个像是一只受伤的麋鹿般脆弱的小家伙发过火。她不太自然地抚了下长发,以此掩饰自己真实的情感,然后逼迫自己挂起邪恶的笑容,说:「少在我面前装可爱,跟我回去。」
「我不!」露露坚定道。
「那就别怪我……」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露露就转身溜掉了。
「你又不听我把话说完!」女人的嘴角不禁一阵抽搐,只是往后,又出现一抹柔和的弧度,她想起了一些往事。
咚!
就和很多动漫中逃亡的桥段一样的狗血,露露还没跑出几步,便被一块突起的石头绊倒,不幸的是脸先着的地,幸运的是地上的杂草救了她。
露露咬咬牙,回头,看见女人慢悠悠地走过来,那样子,好像完全不怕她会趁机跑掉似的,而且那眼神颇有豺狼盯着绵羊的味道。
露露知道,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落幕,也许,她真的永远只能做待宰的羔羊。
「太脆弱了,我没心情陪你玩了。」说着话的工夫,女人已经到了跟前。
「你真的很讨厌,讨厌死了,老,巫,婆!」露露咬牙切齿地说道,特意在老巫婆3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女人皱皱眉头,解开披风脖颈处的扣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通体生锈的小匕首。匕首虽然锈得很透彻,但刀刃上的骷髅印记却没有消失。
看到这把匕首,露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比水晶兰还要白得触目惊心。
「露露,你认识的吧,这个东西。」女人蹲下身子,魅惑地舔了舔嘴唇,温柔地抚mo着刀刃上的骷髅,盯着露露胜利般地笑着。
露露攥紧拳头,手心也被汗水浸湿,原本就脱了力的身子,此时变得更加无力,她的内心更是被恐惧填满。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冷芒闪烁的匕首,生怕失神之下,就没了知觉。
「我来告诉你吧,这个,这个呀——」女人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是君临一切的女王,又像是闻名遐迩的钢琴家,她以刀刃上的骷髅印记为媒介,手指舞动起轻灵的乐章。骷髅发出淡淡的紫光,咻咻声起,一串不知名的音符如水纹般传向露露。
这是一种熟悉的旋律,仿佛母亲的催眠曲,露露的眼皮开始打架。
露露感觉女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飘忽不定,而且身上似乎有千斤重物压着一般,怎么也站不起来,连周围的树木也应声扭曲。她明知不妙,却也迟了。
「这,这是死亡律动。」露露吃力地挤出这几个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然后小声地咳嗽起来。那感觉很奇怪,仿佛自身的存在感即将被抹杀掉,不曾出生于这个世上。
「——这是萝丝的美杜莎匕首。妹妹,乖乖跟姐姐回家,这样就不用吃这种苦头了,。」女人有些心软地劝诫道。
「不,不,我不去,那不是我的家!」露露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声地哭喊起来。她恨不能将脑子里的可怕回忆全部甩掉,她只有大力地摇着头,用身体剧烈的颤抖告诉别人,那是怎样的绝望。也正因为这样,她的意识逐渐恢复,身体也有了知觉。
女人有些惊讶于露露打破了死亡律动的效果的事实。沉默一番后,见着瑟瑟发抖的小家伙,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停下拨弄刀刃的动作,反手握住匕首,两三下撕裂露露的披风,对着露露大腿狠狠地刺了下去……
露露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睫毛止不住地抖动着,可她预料中的疼痛还来不及出现,便被夜空中传来的一个破天荒的尖嚣声打断——
啊!!!
咚!
事发突然,露露有点儿迷糊,她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很巧合地,砸在了姐姐柔软的躯体上,顺便救了自己的性命。
「哎哟!疼疼疼……疼死我了!」夹杂着恼怒的娇蛮语气,再配上细嫩的声线,这是多么撩人心怀的人儿呐!
露露大张着小嘴,撑开一个小小的O型,眼神木讷,手掌拍打着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以她所掌握的知识,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天上会掉个人掉个软妹下来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此刻,她的人生观世界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天上不止可以下雨下雪下冰雹,还可以偶尔下个软妹……天马行空地构想了一番之后,她又否定了自己荒唐的想法,只是在心中默念:这是幻觉,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而那个要抓露露回笼子里的坏女人还被神秘少女压在身下,不知道有没有断气。
少女双手很不淑女地揉着臀瓣,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只呆呆的小萝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小萝莉看她的眼神那么的……亢奋?咦,蓝头发?在玩角色扮演?
露露缓了缓神,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女来——
好漂亮!这是第一个想法。
少女睁着无神的双眼,左顾右盼着,像是充满了神奇的魔力,使人移不开视线。眸子是紫色的,在如歌的月色下,染上一层神秘的雾气,这样的瞳,露露从未见过。长长的睫毛被月光反射出淡紫色的光斑。皮肤白皙,宛如凝脂。视线沿着那娇挺的鼻子往下,是淡粉色的唇,薄薄的,使身为女生的露露也不禁想要咬住。五官的搭配如此完美,才有了这般人畜无害的俏容。眉弯之上,是平直整齐的刘海,脸颊两侧顽皮的鬓发盖住三分之二的耳朵,发丝末端稍卷。耳后有着白白的细细的绒毛,右耳镶有一枚璀璨的耳饰,后脑扎成一个卷卷的马尾,好似波浪。最最令露露惊奇的是少女的发色竟是银色,不,确切的说是白色的。而她的衣着也很古怪,露露没见过这种类型的服装,也不知是哪儿的风俗,不过穿在她的身上,却有股男子的英气,这个使露露的脸小小地红了下。
露露收回赤果(误)果的窥视,仿佛那边坐着的不是人而是幽灵,她倒退着爬到老树后面,探出小半个脑袋,偷偷地观察着情势。
「咦?什么东西,这么软。」神秘少女此时才发现身下貌似压着什么东西,软绵绵的还有温度,便用双手用力揉捏起来。
手感真好!她想。
「摸够了没有?」女人刚刚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发现身上骑着一位少女,到现在,她的脑袋还嗡嗡作响,晕乎乎的,像是脑袋被利器劈成了两瓣。
「差不多了,等一下。」少女习惯性地回答,顺着声音把视线往下拉,这才明白自己压着的是个漂亮女人,而且自己的手正抓着人家的胸部……呃,欢快地揉捏着……少女有些愕然,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她恍然大悟,再恋恋不舍地用力捏了一下,两下……很多下后,手并没有挪开。心想,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么软!嘴上说:
「咦!大姐姐你为什么躺在地上?」那装出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和一脸无辜的样子特别的可恶。
咝!
随着女人的匕首划破空气,少女转瞬一个后空翻跃到了露露躲藏的那棵老树前,这使刚放下心来的露露又紧张起来。
少女的心脏怦怦地跳着,心说这女人也太凶残了点吧?
「你是谁?半夜怎么会从天空出现,难道是想妨碍我?看什么看,我说的就是你,不老实交代的话我就……」女人沉着声问,光是少女刚才所展示出来的身手就足以让她警惕起来。
「你就怎么着?我就是不小心摸了你的咪咪,其实从另一个角度讲,我的行为促进了你的二次发育,对你是很有帮助的,至于对我下杀手吗?」少女不屑地一甩头发,正儿八经地歪曲着事实。
不等女人反驳,少女撇撇嘴巴,接着说:「要说最可疑的人,也就你了,看你长得挺漂亮的,半夜却跑来森林玩角色扮演,怕是有病吧你。」
女人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
「瞧你那头发,那颜色,还有那装扮,啧啧,傻了吧唧的,你以为你是灼眼的夏娜啊?夏娜哪有你那么老啊!」
女人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破,渗出了一丝醒目的深红。
「唉,卿本佳人,奈何脑残啊!」少女说着说着便摇头晃脑地惋惜起来。
嗯?奇怪了,我的声音怎么会……少女像是发现了某种异常,忽然住口。
女人虽然听不大懂少女话语间的一些名词,但是好歹知道绝非好话,而且还敢说她老,这可是女人最不乐意听的话,没有之一!想她双十年华,哪曾被人这么说过。一气之下,她全力掷出匕首,匕首带着呲呲的风声,迅速向少女的胸口急驰。
‘这到底是怎么……’还没能琢磨出什么,一束冷芒窜入少女的感知范围。她单手一晃,稳稳夹住匕首,借着匕首飞来的力道,反手一甩,把匕首反射回去。
唔!
女人闷哼一声,她被飞射回来的匕首刺中了右臂,鲜血浸湿了衣衫,她的整个右臂已经麻痹,美杜莎匕首到最后竟然成了自己的障碍,这是她万万不曾想过的。
心有不甘地望了眼躲在树后的露露,女人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便消失了。
露露这边,树荫之下,少女盯着自己的双手半天说不出话来。微弱的月光照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泛着天使般温暖的光芒,本来,女孩子皮肤好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但却是这所谓的好事,使她近乎疯狂地动作起来:一会儿摸摸胸部,一会儿又摸摸胯间。
没,没,没没没这就没了?!!
少女失魂落魄地瘫软在草地上,垂头丧气的样子,很像刚被轮X过一遍又一遍的柔弱女孩。
几秒之后,夜空中,响彻一个女人暴走后的咆哮——
「我了个艹!!!」
——The_end——
《4》法拉和病娇萝莉
更新时间2010-3-8 20:34:16 字数:5228
我了个艹!艹!艹!艹!艹……南月空洞的脑子里荡着回音,耳朵像是倍受噪音的摧残,耸拉着脑袋,眼神没有焦距。
南月不信邪,白嫩的双手再次爬到胸前,捏那么几下,内心震撼,这个手感,她太熟悉了,鼓鼓的小山包,应该还有发育的空间,这是女人特有的东西。可是!自己活脱脱一美少年,它们是打哪儿来的呢?南月就这么徘徊在这个显而易见的矛盾中,不可自拔。
而且!更重要的是,宝贵的分身不见了,耳边不时响起刚刚银铃一般的声儿,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自己发出来的后,她总算明白,自己变成了女生。
冷静下来,南月一手扯着头发,一手扶着额头,她虽然没有贫血,却觉得头晕,晕得厉害。
几片落叶就着风飘落,那意境,说不出的凄凉。
最终,南月把一切的一切归咎于罪魁祸首北冥雪。她想,也许北冥雪就是一个拉拉,靠这种手段以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自己只是她百合后宫伟大计划的第一个受害者……
自寻烦恼不是南月所喜欢的,她稳定了情绪,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站起来,突然有感而发,想最近是不是叹气叹得过于频繁了,然后摇了摇头,无所谓地笑笑,直说自己是神经过敏了。
把目光投向唯唯诺诺的露露,那衣衫褴褛的样子,仿佛易碎的花瓶,碰一下都会坏掉,使南月好想把她按在怀里尽情呵护。
周遭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异常,可南月却知道,她穿越了,还把性别给穿反了。
「小妹妹,快过来这边,这么晚了,森林里是很危险的!」南月自认温柔地笑着,以呼唤宠物的方式向露露招手,横看竖看,都像作案无数的诱拐犯。
去,还是不去?露露犹豫了,她有点害怕,这个清丽脱俗的大姐姐的确帮自己渡过了危机,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大姐姐不太像个正常人。
露露只是盯着南月,小手牢牢抓着树身,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南月尴尬地摸摸耳朵,耳垂晶莹剔透,摸起来可比原来舒服多了,通常这种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地做出这个举动。假咳两声,她问:「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露,露露,我叫露露!」露露小声回答,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露露啊,很可爱的名字,就和你的人一样可爱!」就在露露回答的空隙,南月走了过去,把手撑在树上,与露露面对着面,吐气如兰。
南月纤细的身子像是一堵薄墙,把露露和月光分隔两边。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使露露惊呼一声,继而摔倒在地。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那像是被风一吹都能散架的模样,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和那过于夸张的反应,南月就很纳闷,她怀疑自己现在的长相是不是很凶残,甚至到了恐怖的地步。她蹲下身子,继续说:「那换个话题好了,那个大胸女,喔不,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追杀你?据我观察,你们除了发色和瞳孔颜色之外,面容倒是有七分相似,你们是亲姐妹吧?」
沉默了一会儿,露露垂下脑袋,点了点头,神色黯淡地说:「她的确是我姐姐。」
南月喔了一声,也不深究,想来露露她们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南月的同情心有点儿泛滥,这下,端详着露露,便越发觉得这小丫头可爱得不行。她亲昵地伸出手,轻轻放在露露的小脑袋上,缓慢地抚mo着,不一会儿,就感觉到露露的身子渐渐地暖和起来,空气在这一刻,都是暖暖的软绵绵的安详。
露露本来是打算避开的,但是很奇怪,她似乎被南月的真挚的眼神感染,她看到了,那紫色的眸子里,写着一种情绪叫心疼。
南月用行动安抚着露露,笑着说:「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你那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要吃也要先养大养肥了……咳咳,刚刚是喉咙卡到了!」南月赶紧闭了嘴,讪讪地对着露露傻笑。
那笑容,笑得露露毛骨悚然、凉入骨髓,笑得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着,她有种刚脱狼口又入虎穴的感觉。
「总之,我是不会害你的。」南月无比认真地对露露拍拍胸脯,恨不能将内脏拍碎。她记得,动漫里边的一些正面角色,为了表示真诚,都要晒一下牙齿,来一个自信的微笑,然后牙齿还会叮的一声闪着小星星。她觉得很有必要模仿一下,于是,一条优美的弧度在她嘴角冉冉升起,露出了她那口洁白如玉的贝齿,喉咙里配合着发出“嘿嘿嘿嘿”的笑声。
很好,很完美!南月很为自己的表现沾沾自喜。
露露的心倒悬着,缩了缩脖子,把脸偏向一边,不敢看南月,因为,从她的这个角度,看到的是背对着月光的南月,那一脸的邪恶。
南月疑惑了,自问,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她反而更害怕了?
喔,想起来了!南月拍拍脑门,顿时醒悟,貌似还没向人家介绍过自己,冥思苦想后,她决定用个假名。
该叫什么呢?
拉拉薇儿,蜜雪儿,拉瑟儿——装可爱!
爱丽丝,路易丝,多洛丝——装嫩!
这是个陌生的世界,也是游戏的舞台,有点类似于RPG,说到RPG,南月便对某个天然呆少女记忆犹新,于是她说:「露露,我叫法拉,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但是千万千万不要叫我姐姐。我很认真地告诉你,原本我是男的,因为意外变成现在这副……咦,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信?算了,当我没说过。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你这又是什么表情?好了好了,你可以理解为,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国度。所以,我对这里一无所知,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露露眨巴着双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脸的天真。
法拉(方便记忆,以后都这么叫了)欣慰地笑了,如昙花一般,稍纵即逝,那一处风华入骨,被露露永远谨记于心。
「喏,起来吧。」法拉伸出左手,掌心朝上,绅士似的。露露微微一笑,把小手递给了她,两人肩并着肩靠在大树上,开始了一问一答的互动。
「提问!」法拉认为,问小孩子问题,就要用幼稚的方法。
「……」露露干笑一声,想,法拉姐姐真是个怪人,但应该不是坏人。她成长的坏境使她过于早熟,自认这份眼力还是有的。
「这是哪儿?」
「梦魇帝国的暗黑之森。」
「暗黑之森在哪?」
「在迷途之森里面。」
「迷途之森呢?」
「在沉睡之森里面。」
法拉一脸黑线。
「那这个沉睡之森呢?」
「在叹息之森里面。」
「叹息之森里面是不是还能有什么什么森?」
「那倒没有——」
听到回答的法拉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再这么绕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还好没什么森了,真是的,这破世界连个森林都是携着家属的。
「——可是,叹息之森又在暗黑之森里面。」露露放了个重磅炸弹,直接把法拉炸晕了。
「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去了?」
「姐姐说过,万物本是一体,虽说根据顺序,暗黑之森在最里边,叹息之森在最外边,却也是相连的,可是我不知道它们之间是怎么联系起来的。」所以逃了这么久的露露仍旧无法逃出四森,如果法拉没有出现,她早已经崩溃,想着想着,就四肢发软,对法拉也越发的感激。
法拉稍一思索,就找到了秘诀,为露露做解释:「这就好比一张纸条,在纸条的一端画上一个符号,再在纸条另一端的反面画上一样的符号,然后把纸条画了同样符号的两端连接起来,这样无论怎么绕都绕不出这张纸条的范围。」
这个结论一针见血,直把露露兴奋得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丝红晕。
「这样就可以用魔法离开了!」露露说。
魔法?喔,这是异世界,有魔法并不奇怪。法拉扭头,愕然发现,露露又恢复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被黑暗笼罩着,那么孤独,便奇怪地问:「露露,找到离开的方法了,为什么还不开心?」
露露抬头望着法拉真挚的眼神,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她呜咽着,把脑袋枕在法拉的肩膀上,说:「我是打开某样东西的钥匙,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这个用途,我是一样道具,用完就没有价值……」
法拉打断她:「哪个艹蛋的给你灌输的这种思想,简直是误人子弟,那人肯定不懂得如何正确地圈养萝莉……呃,你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明白了没?」
露露懵懂地嗯嗯着,算是回答,更像是感谢,她露出了不曾见过的阳光的笑容,
天真地说:「姐姐,露露现在很开心了,因为认识了姐姐——」
「没什么,我们少先队……」法拉还没说完,露露打断了她。
「——所以,我想亲姐姐一下,可以吗?」
法拉满头大汗,差点又幼稚了一把。她虽不是萝莉控,却没理由拒绝这么一只极品病娇萝莉的献吻。她欣然一笑,慢慢闭上双眼,细长的睫毛轻颤,稍微有些紧张。
「请,不要忘记我。」露露的手抚上法拉的双颊,凉凉的,很是舒服。
法拉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还没等她睁开眼,只觉得唇上凉凉的触感传遍全身,那一丝柔软从唇间流转,在心底荡漾,激起片片涟漪,就这样把意识带向了黑暗。
「姐姐,再见。」不舍地放开法拉熟睡的脸,露露站起身,背对着法拉,说:「这是,一场赌博。」
黑暗吞噬了露露的身体,只留下寂静的丛林和那一位倚着大树满脸幸福微笑的少女均匀的鼻息。
月光,风声,天使般的容颜静止,是动人的诗情画意。
※※※※※※※※※※※※※※※※※※※※
「喂喂,醒醒。」
今夜的暗黑之森无法平静。
「白痴,快醒醒啊!」
「呜,还给我,人家还没吃饱呢。」法拉吧嗒着小嘴,梦呓着。
「人,人家?没救了你。」夕夕围着法拉转圈,猫耳顽皮地摇着,身上的颜色变成了白色,像是披上了幽灵的幕布。
「姐姐……」法拉喃喃着。
夕夕一副“我被你打败了”的表情,停止旋转,一鼓作气,冲向法拉的……胸部。
噗!
夕夕是软的,法拉的胸也是软的,所以效果不佳,法拉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乌鲁赛乌鲁赛(吵死了吵死了),我最讨厌你了!」法拉错把夕夕当成抱枕,使劲儿往怀里塞。
本来夕夕也乐得享受美女的怀抱,但它转念一想,那是法拉变的,再加上那句“我最讨厌你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索性就撒手不管了,任法拉梦里发嗲。
「鸡腿还我,呜!」
※※※※※※※※※※※※※※※※※※※※
咕噜!
法拉醒来的时候,林间隐含着微弱的阳光,她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虽然梦境里一直在吃,却是假象,此时全身乏力,眼皮又有打架的趋势,没有吃的,那就睡吧,她认为,睡死可比饿死好。
「你总算醒了,我的美女Master!」夕夕激动地从一处茂密的林间蹿了出来,还不忘戳法拉的痛处。
法拉无精打采地看了夕夕一眼,扭头,再看一眼,睁大了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你是夕夕的妹妹?你姐呢?」
夕夕送法拉一个卫生眼,露出了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不想理她。
「偶哟!你怎么成这样了?这面粉涂得够彻底的啊!」法拉幸灾乐祸地揶揄道,似是想起什么,补充说:「我是个爷们儿!」
「前爷们儿!」夕夕强调。
法拉呲牙咧嘴地恐吓了夕夕一番,双手揉着太阳穴,用脑袋撞了撞树,精神总算好了一些,只是肚子依旧扁平。
她想起来了,露露吻了她,她就睡了,想到这儿,感觉唇上还留有露露的味道,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无缘无故你脸红什么,唔,好恶心,对不起,我要离开一下。」夕夕飘到一旁表示要吐。
法拉问夕夕,露露临走前还说过什么话,夕夕回忆了下,貌似,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梦游啊?」
「你才梦游了,你全家都梦游,我最讨厌你了!」夕夕学着法拉的梦话说。
「去,一边儿去,真恶心,别说我认识你。」法拉吐吐舌头,作势欲呕,一手像是赶着小狗,驱逐夕夕。
「我恶心?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梦话。」夕夕慢条斯理地说。
我说了?法拉气结,她决定改变战略,你夕夕说我恶心是吧,那我就恶心死你!
她把玩着指尖,撅着嘴,做出了扭捏的小女生的姿态,羞答答地说:「可是人家是女孩子耶!」
其实严格来讲,法拉这一连贯的动作的杀伤力是十分强大的。
夕夕郁闷地叹了口气,准备彻底无视这个惺惺作态的家伙。
「好夕夕,你太美了,哇,这白色,好耀眼,差点刺瞎了我的双眼,它完全就是为你而存在的!」法拉肉麻道。
「行了行了,喏,给你这些,我也就是心软,不然饿死你!」
咚咚咚!
一大堆奇珍异果落入法拉眼前,本来只要饿了,什么都能下咽,但她还是犹豫了。
「我说面粉,你确定这些能吃吗?」
「能吃吧,大概。」夕夕含糊地说。
「只是大概?」
「没关系啦,能填饱肚子就好,况且就算有毒,对你也没什么影响,死不了。」
「可是会拉肚子啊!」法拉闷闷地说。她记得有一次的目标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黑手党老大,可能是他仇人太多,以致于他的食物里被人下了毒,法拉在解决掉他之后,还美其名曰帮他消灭这最后的晚餐,结果,拉了一星期的肚子——怨念。
不管了,豁出去了!法拉毫无淑女风范地狂食起来,转眼间,奇珍异果便被风残云卷地消灭了个干净。
打着饱嗝,摸着鼓鼓的小肚皮,法拉舒服地闭着眼睛小憩。
「对了,露露吻你时,有奇怪的波动,那一瞬间,除了生物,万物的时间都停止了。」夕夕认真地说。
「魔法?」
「应该不是,我感觉更像缔结契约的过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适?」夕夕这么问的原因是,有一种契约被称为“奴隶契约”,主人为了限制身为奴隶的从者,会削弱从者的部分能力。
「没有吧,自从我吃了那些野果,力气也充沛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感觉自己就快要……拉肚子了。」
「你能不能严肃点,不然我真走了。」
「好夕夕,我不开玩笑了,你继续。」
「你就一点都不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感到好奇吗?」
「经你这么一说,我还挺想瞧瞧的。」
夕夕原地转了个圈,轨迹为椭圆,媒介为空气,绘出了一面水雾似的明镜。法拉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频频点头,嗯,只有一点点以前的特征,年龄十七,身高一米六。她潇洒地拨了下头发,自恋地说,美少年变了,自然也是倾国倾城的美女,然后“哈哈哈哈”大笑着拍起掌来。
「你神经病啊!」夕夕郁闷道。
「你才神经病呢!我就是发现了一个规律而已。」法拉也有点尴尬,底气不足地说。
「发现什么了?」
「我们是根据反向原则变化的。」
——The_end——
《5》女仆
更新时间2010-3-9 21:07:54 字数:4706
望着夕夕那一脸虚心受教的纯真,虽然是装的,法拉还是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嘴角情不自禁地扯起邪恶的弧度,她颇为自满,故意吊足了夕夕的胃口之后,才摆着一副专家的模样,说:「你看我,你看着我的眼睛……」
夕夕毫不留情地打断:「是不是还要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凝视你?」
「你白痴啊,我指的是瞳孔的颜色,发色,还有你自身的颜色都朝着对立的方向变化了。而且,由于你的暗元素被完全封闭,我已经无法使用黑暗侧的力量了。」除此之外,法拉所掌握的各项技能倒是完整地保留了下来,甚至娇小的身体使她的身手比以前还要灵活,算是喜忧参半。唯一怕的是,假如有一天,光属性的力量超越肉体极限的高手站在她面前,抗衡不了,那就得跑路。
「你忘了,还有你的性别。」夕夕半眯着眼,稚嫩的声音里透着奸诈,听得法拉扑哧直冒火气。
「你不用特别强调出来,说真的,我有时候很想掐死你,然后放在砧板上,直接拍爆!」法拉恶狠狠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夕夕知道,千万不要把法拉逼得太急,兔子急了都咬人,可法拉急了恶心人,它心理承受能力可没有那些网游里职业盗号的那么强。于是,它只有猫耳一摇,猫嘴一翘,用比棉花糖还软的语气,和颜悦色地说:「来来,我们先讨论一下眼前的困境吧,别生闷气了,像个小媳妇似的,多矫情啊,你的心可不能也跟着沉沦了。」
法拉一呆,想,还真有几分道理,后面的话她倒是没听仔细,不然非得跟夕夕拼命。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离开这里,寻找四森的衔接处,只有到了外面的世界才能集齐游戏的规则和所需的角色,等游戏一结束,就能回去找北冥雪算账了,还有那策划一切的幕后黑手,等着吧,会让Ta哭的,把法拉大人当玩具一样戏弄,可是要付出比去地狱旅行还要惨痛的代价。
当命运的齿轮恢复昔日的光彩,什么都会变得好好的,法拉默默地发誓。
暗黑之森上方,烈日当空,除了法拉现在所呆的这片小空地,整片森林比之夜晚也没有明亮多少,树木枝繁叶茂,密密麻麻的,也许森林里住着妖精,她们不喜欢喧闹,便专注地渲染那份静谧。
「走吧,拉拉!」夕夕喊了个有点儿歧义的小名。
回来吧你!法拉拽着夕夕塞进了小胸脯里,她可受不了夕夕像浮游灵一样在她眼前晃悠。拍拍手,举目四望,多少发现了一点窍门,她不懂魔法,她猜,树木生长稀疏一些的地方应该是常年受到魔法波动影响的结果,所以植物生长情况最不好的地方很可能就是空间的衔接处。
她径自向光线比较明亮的方向走去,一连走了3个多小时,她有些不耐烦了,期间,植物的茂密程度只是在稀和密之间徘徊,根本就和自己的想象背道而驰。
四周还是一望无际的黑,阴森的林间不时溜进几簇微弱的光,使法拉觉得地上斑斑点点的样子十分碍眼。
到底是哪里弄错了呢?法拉沉吟着。
「我明白了,最外面的叹息之森和最里面的暗黑之森肯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夕夕又蹦了出来。
纯废话!法拉翻了翻白眼。
「——你试想一下,叹息之森和沉睡之森是一个整体,我们把它们称为整体A,而迷途之森和暗黑之森也是一个整体,我们把它们称为整体B,它们排列的顺序是叹息→沉睡→迷途→暗黑→叹息,说白了,整体A和整体B就是先前比喻的那张纸条的A面和B面,用A面上整体A里的叹息之森和B面上整体B里的暗黑之森这两个点来连接纸条,就形成了无限循环的魔法。」
法拉一拍脑门,说我怎么就没想到那么简单的道理呢,真是笨死了!
刹那间,整片森林骚动起来,使法拉有一种飘飘欲仙的错觉,同时,一个浑厚遥远的女声回荡开来——
「旅行者啊,作为你们解开四森之迷的奖励,这就送你们去下一个地方。」
通,通关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啊!法拉莫名其妙地想。
轰!
轰鸣声响,林里的骚动更加剧烈。
啾!
以法拉的脚尖为圆心,半径五米的圆形光环突然在地面上成形,像是身边有着一只无形的手,拿着画笔,画出圆内纵横交错的线,线再幻化成一只画着眼影的眼睛,眼睛半睁,没有颜色。如此另类的魔法阵,却让法拉和夕夕心底产生一种亲人般的归属感。
咻!
刺眼的白光从魔法阵的边缘像气体一样喷发,把法拉和夕夕笼罩,在外人看来,她们的动作逐渐缓慢,最后消失了身影。
一切声音戛然而止,森林恢复了漆黑的静。
原来,四森里除了空间魔法,还有中枢里的精神魔法,正因为夕夕说出了它们的具体构造,中枢魔法才会自行启动,从而把她们送出暗黑之森。
※※※※※※※※※※※※※※※※※※※※
咻!
一阵光芒过后,法拉凭空出现在某古老长方形岩石铺展开来的大道上,脸朝下,PP朝上,姿势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所幸穿的不是裙子,不然可就春guang乍泄了。
道路宽约六米,长度难以估计,两边种植着一排排类似香蕉树的不知名灌木,紧密地挨在一起,那垂下的枝叶使它们看起来正在沉睡。和风阵阵,吹不起一片叶子,让人冥冥中有种懒洋洋的感觉,仿佛夏日午后层出不穷的倦意。
这儿的光线相对暗黑之森,真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咚!
「疼疼疼,嗯?」法拉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在空中换了个姿势,很好的保护了脸蛋儿,她揉着旧伤未去新伤又来的臀部,心中抱怨,直说上次可还有人当垫背呢,这会儿疼得就像要裂开了一样,喔,貌似本来就是两瓣的。
抬眼望了望天,没想到光线已经充沛到足够发电,她一时还没法适应这前后巨大的反差,大脑有点儿晕眩,不过,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纵然阳光耀眼,却不炎热。舒畅地伸了个懒腰,爬起来,用力地蹬了蹬地面,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她说。
这条路明显是人工修建的,边上的怪树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加上干净的路面,使法拉不知不觉对这个地方抱有好感,想来这里一定有着朴实的民风。她有点按捺不住即将见到魔法世界的人们的激动心情,于是大步向前。
只是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了,她感觉到了,她的肚子,开始轻微的疼痛,这是拉肚子的前兆,就地解决铁定是不行的,她还没有无耻到那个地步。
好看的眉弯扭曲着,法拉加快了行走的速度,她不是很了解女孩子的生理,但她知道,有一个亲戚叫做大姨妈,她怕这不是要拉肚子而是大姨妈初次拜访,这就太尴尬了,就好像要一个取向正常的猛男和另一个取向不太正常的猛男搅基一样。
法拉又一次被幸运女神抛弃了,甚至连女神的裙角都没有碰到,她走到了这个方向的尽头,那是一片和暗黑之森大同小异的森林。
她恨恨地咬咬牙,转身,目视前方,气势汹汹地奔跑起来。
不多久,道路两旁出现了一排排造型朴实的木椅,有点儿像是公园里的情侣椅。
法拉略过一个闭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的老人,紧急刹车,又倒了回来,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先说话了。
「请问您是旅行者吗?」声音沉稳,语气很有礼貌,这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他左手拄着拐杖,右手牵着一只类似卷毛犬的可爱宠物,正面带微笑地打量着法拉。
见老爷爷这么有礼貌,法拉移开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她捏着耳朵小声地回答:「算是吧,老爷爷,那个——」糟糕了!不知道怎么开口,貌似快要漏出来了,女生的身体还真是敏感,各种方面的(不要想歪)。
「——那个,在哪能方便啊?!」法拉涨红了脸,大声地喊了出来。
老爷爷发呆片刻,然后理解似地笑笑,说,请跟我来吧,就径自牵着宠物走进右侧的小道,法拉闷不吭声地紧紧跟在后面。也就是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一栋欧洲中世纪的那种哥特式房屋出现在法拉眼前。虽然看起来年代比较久远,但是却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就跟老爷爷一样慈祥。
「那里面就是了。」老爷爷一指房屋右侧,那里有着一个类似仓库的小屋子,这就是异世界的WC了。
法拉急急地道了声谢,完全不顾形象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她赞美,老爷爷的救助就好比迷失飞机的指航灯,干旱大地的及时雨,半夜墓地里的一盏……灵灯,那么的真诚。
进去一瞧,咦!怎么是蹲的?法拉犯难了,她有点执拗地想,总不能身体变成女生连那个都要用蹲的吧?受不了肚子的折磨,她切了一声,妥协了,蹲就蹲!
滴答滴答!(此处省略很多邪恶的形容,这本书是很和谐的)
完事之后,处于虚脱状态的法拉擦掉冷汗,瞅瞅胯间,叹息一声,嘀咕不已,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也不打声招呼,白养你十七年了!
「老爷爷,太感谢您了!」回到房屋门前,法拉感激地对老人道谢。
「呵呵,小事一桩,旅行者,我该怎么称呼您?」老爷爷摆了摆手,抱着卷毛犬问道。
「我叫法拉,您不用那么客气的,我可是晚辈喔!」法拉郁闷,这样子您啊您的,真的好累人。
「没关系没关系,我叫凯恩*帝法。」老人笑容更甚,他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太招人喜欢了,模样俊俏,动不动就害羞,这不,她的耳根已经抹上了温润的粉红。
法拉会害羞吗?那是不可能的,她这是尴尬而已。
「那我就喊您凯恩爷爷了。」
「法拉小姐,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刚刚才离开暗黑之森,然后就出现在这儿了。」
「哦?您是顿悟了四大森的构造吧?」凯恩爷爷的语气有些激动。
法拉点头。
「呵呵,那可是十分的了不起啊!」凯恩爷爷由衷地赞美。
「也没有啦,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对了,凯恩爷爷,这儿是哪里啊?」法拉嘴上谦虚,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把夕夕的功劳无耻地揽给了自己。
「沉睡之森和叹息之森的交界处。」
「啊?」法拉惊呼,心中疑惑,怎么还在四森里啊?
「怎么了,法拉小姐,有什么不对吗?」凯恩爷爷奇怪地问。
「凯恩爷爷,难道就算破解四森之迷,也到不了外面的世界吗?」法拉紧张地盯着凯恩爷爷的脸问道。
「放心吧,这里是四森之中最安全的地带,并且四森的出口也在这里,只是——」凯恩爷爷顿了顿。
法拉咽了口唾沫。
「——出口必须在月圆之夜才能开启,很不巧的是,昨晚就是月圆之夜。」
法拉很想眼皮一翻来个不省人事,但还是继续问:「那下一个月圆之夜是什么时候?」
「15天后。」
虽然时间有点长,但是好歹能出去,法拉愉快地吐了口气。
「法拉小姐,您可以暂住在我这里,我有一个孙女也和您一般大,只是委屈您要和她一同休息了,因为其他房间都废置很多年了。」凯恩爷爷主动收留了法拉。
「凯恩爷爷,您要是再您啊您的,我就……我就……」法拉“我就”了半天没有下文,她总不能说“我就不理您了”这么小女生的话吧,不然会被自己酸死。
「我知道了,法拉,行了吧?」凯恩爷爷见到法拉涨红的小脸,想起自己跟孙女逗笑的情景,很自然地把法拉看成了孙女,心想真是一个活泼的少女啊,应该不是邪恶之人。
突然,一声清脆婉转的“爷爷”之后,半闭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鼓着腮帮出现在法拉眼前。
少女长长的米黄色秀发扎成一个长辫,一直垂到腰间,辫子末端是大红色的缎带系成的蝴蝶结。刘海长短不一,温润的耳朵露出大半,可以看出隐约有些健康色泽的肌肤。眼睛盯着法拉,被惊艳填满,眼珠有点淡,是茶褐色的,像是纯净的茶晶,有着淡淡的野性的美。美妙的身躯裹着一套干净的女仆装,年纪与法拉相仿,身高比法拉矮那么一点点,却比法拉丰满了许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法拉纳闷地想,自己最近碰到的女人全都是美人胚子。病娇萝莉,脑残御姐,这次是女仆了,以后还会有什么惊喜呢?
‘你自己呗,人妖,哈哈!’夕夕在心里调笑。
法拉无视它,对着女仆少女莞尔一笑。
少女收回对法拉有些痴迷的目光,她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表示歉意地一笑,问:「旅行者?」
法拉嗯了声。
「你的发色真特别,欢迎来到“安详之乡”,我叫琳达*帝法,请问你的名字是?」少女礼貌地伸出了手,皮肤泛着光泽。
「法拉。」法拉轻轻地握住了少女的手,手心热热的。
「爷爷,午饭早就做好了,都要凉了喔。」琳达对凯恩爷爷娇声说道,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含着笑意,对法拉说:「法拉小姐吃过午饭了吗?」
法拉茫然地摇摇头。
「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们一起用餐吧?」凯恩爷爷先琳达一步邀请法拉,惹得琳达再次鼓起了腮帮。
「那就……打扰了!」说真的,法拉的确饿了,在三个小时的徒步之后又被魔法阵带着漂移了好几个小时,近乎崩溃。
咕噜!
法拉的肚子应景地叫了起来,比闹钟还要准时。
「呵呵!」爷孙俩相视一笑。
法拉陪着傻笑,感觉太丢面子了。
——The_end——
(大家好喔!)
《6》你们一起睡
更新时间2010-3-15 19:09:10 字数:5337
法拉有些不好意思,装作满不在乎地偏过头,惊慌的眸子四处搜索,最终把目光投在凯恩爷爷的卷毛犬身上,她哎呀一声,万般惊喜地说:「凯恩爷爷,您的这只狗看起来很乖巧嘛。」
凯恩爷爷的爱宠得到赞美,本该是开心的,只是法拉预期的笑容没有在他脸上出现,他反而和琳达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后,才有些不忍心地说:「这是羊。」
法拉愣了愣,眨巴着双眼,极力控制着脸部肌肉,嗓子像是吞了口香糖,什么话也出不来,红霞印上脸颊,仿佛轻轻一掐便能出水。
太丢脸了!转移话题把自己转进死胡同里去了。
君不见那只名为羊的生物长着一对狗的耳朵,法拉好想问,它的羊角呢?你们把羊角藏哪儿去了?你们把角还给它!!!
法拉是个好孩子,所以,有问题就不会憋着。
「它怎么没角的?」
凯恩爷爷闻声,古波不惊地从兜里掏出两支形似电钻的东西,按在了羊的脑袋上,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你看,这不就有了吗?」
安静……安静……
扑哧!琳达转过脸去,背对法拉,香肩抖动,捂着小嘴笑得十分辛苦,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法拉真的是太,太,太幽默太可爱了。
法拉紧紧地盯着羊角和羊脑袋的衔接处,奈何那儿毛发太多,什么都没能瞧出来。即使她有诸如“为什么异世界的羊的角是可脱的?”的疑问,又或者是“你以为这是模型手办还是变形金刚啊?”的吐槽,她也不敢再问下去了,那样只能说明她的无知,然后给琳达当做笑料。
我饿了,仍下这么一句,法拉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穿过琳达的身子,然后很没有礼貌地擅自进了屋子。
待法拉的身体淹没在门的另一边后,琳达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高分贝笑声,笑得法拉好想把房子给拆了。
「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爷爷,拉我,拉我一下,肚子疼死了!」琳达笑得没了力气,把手交给了凯恩爷爷。
凯恩爷爷责怪地拍拍琳达的脑袋,先一步进了屋子,琳达不依地鼓起腮帮,便也跟了进去。
※※※※※※※※※※※※※※※※※※※※※※
屋内粉饰着一片雪白,家具皆是木质,简单不失整洁,想来是精心打理过的。大厅光线充足,壁炉正对着门,通往二楼的旋转式楼梯一左一右分别立于壁炉两边。
看着屋子的布局,法拉捏着下巴装深沉,她总是满脸自豪地跟夕夕吹嘘,她从来不做丢脸的事,当然,其实事实是,任何丢脸的事都被她人工失忆了。闻着诱人的香味,法拉知道,厨房就在左边,但是她可不能厚着脸皮先行用餐,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她才不跟琳达计较呢!她才没有在意呢,一点也不!
琳达见法拉在那边装模作样,又想笑了,扭头见爷爷正瞪着自己,她不服气地扮了个鬼脸,收敛了戏弄法拉的心思,亲热地跑过去牵起了法拉的小手,撒娇着说:「法拉~!菜都要凉了,快来嘛!你才不会这么小气包的,对不对!」说着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小姐,不要以为抛几个媚眼就能让我沦陷!法拉心里直哼哼。
琳达的手细皮嫩肉的,又富有弹性,手心很温暖,使法拉的心像雪一般毫无顾忌地融化了。法拉心里切了一声,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还是使她背叛了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地贴着琳达进了厨房,还顺势用指甲轻划琳达光滑的手背。琳达显然感觉到了,只是稍有停顿,却也没当一回事。
有便宜不占是王⑧蛋!法拉正气凛然地想。
厨房比大厅稍小,中间一张圆形餐桌,大小勉强容纳两人,法拉一来就显得挤了。桌面上摆放着五个菜肴,颜色古怪,还有一大锅飘着特殊香味的汤,几副刀叉和盘子,不多久,法拉的那份也准备好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偶然的多做了些呢。」琳达看着法拉恶作剧地笑笑,补充道:「就好像事先知道拉法会来一样!」
法拉突然感觉后背冷飕飕的。
琳达利索地帮法拉和爷爷盛好汤,在法拉疑惑的眼神下和她挤在了一张椅子上。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使法拉有点儿忐忑,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琳达一手抱着法拉的胳膊,胸前那一对柔软不时摩擦,消磨着法拉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她掬起一勺子汤,小心翼翼地送到法拉嘴边,对着法拉的耳朵,吐气如兰地说:「这可是我最拿手的汤了,爷爷可是很喜欢的,你也尝尝吧,来,啊~!」
法拉不争气地闹了个大红脸,她觉得像孩子那样张大嘴巴地“啊~”是多么的幼稚,而且琳达呼出的灼热气息仿佛贯穿了她的耳朵乃至灵魂,使她全身都变得酥软。
「法拉,你怎么了?」琳达扶着法拉柔软的身子不知所措地问道。
法拉没有吭声,她不能说,她怀疑琳达在勾引她。
「脸怎么那么红啊,是发烧了吗?」琳达把脸贴着法拉的额头确认道。
「……」近距离观赏着琳达姣好的容颜,法拉又败了,她想早死早投胎,便张开小嘴,隐隐露出两颗算不上尖锐的小虎牙,咯噔咬住了勺子,把一整口滚烫的浓汤吞进了肚子里。
唔!
法拉细细的眉弯艰难地皱起,两颊的温度逐渐上升,似是朝阳映红了温玉。
好烫!眼里沁着几滴泪珠,法拉吐出舌头,喉咙像是灌了岩浆,火辣辣的疼。
「别急,没人跟你抢的,没事吧?」凯恩爷爷关切道。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真是的,快给我看看!」琳达用不容反抗的语气紧张道,眼中的心疼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法拉象征性地扭捏了几下,乖乖地把舌头伸给琳达,舌尖嫣红,小巧又可爱。
琳达捧着法拉的脸,映着淡光的唇几乎贴着法拉的粉舌,就在法拉觉得心脏快要被滚烫的血液穿透的时候,琳达开始小口小口地帮法拉的舌头吹气,还用那像极了幼稚园教师的口吻说:「呼呼,呼呼,法拉乖,法拉不哭,疼痛和眼泪,全都飞走了!」
凯恩爷爷在一旁欣慰地笑,法拉的额头布满黑线。
声援完毕,琳达认真地捏着法拉的小舌头仔细检查起来,确认没什么大碍后,轻轻放手,一条不易察觉的银色丝线连接着法拉的舌尖和她的手指被逐渐拉开。琳达习惯性地把手指抵在唇上,那是沾有法拉津液的手指,法拉呆呆地看着整个过程,无能为力。
琳达见法拉正愣愣地看着她,善意地笑笑,并舔了舔嘴唇。
法拉眼神怪异地瞄了瞄琳达被口水湿润的唇,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叹了口气,心想还是罢了,也不知道该说琳达是细心还是大大咧咧好,话说,那个算不算间接Kiss呢?
缓和了一会儿,琳达把一片奇形怪状的东西送到法拉的盘子里。红红的,绿绿的,还有斑点,形状酷似海星,看起来有点儿恶心,法拉的好奇心出来了,她觉得这玩意儿太可疑了。
「爷爷,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
「食人花叶啊,这可是最营养的蔬菜啊。」凯恩爷爷一边用刀叉熟练地把食人花叶分解,送入口中,一边解答了法拉的疑问。
法拉善用刀叉,但她最喜欢用的是筷子,她战战兢兢地切开食人花叶,只见切口处流出墨绿色的粘稠液,可能由于温度的缘故,粘稠液表面不时冒着气泡。
呃,这什么,这个真的能吃吗?法拉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爷孙俩,再瞅瞅流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的粘稠液,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
唔!法拉双手捂嘴,把目光偏离食人花叶。
「法拉,食物不合胃口吗?」凯恩爷爷看出了法拉的异样,关心道。
「爷爷,这东西,那个,我……」法拉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粘着法拉一度猛食的琳达放下刀叉,提议道:「不合胃口啊,那这个呢?」说着另一份东西被推到法拉眼前。
这个样子挺正常的,有点儿像蛇肉,就是看着比较臃肿,可法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安全起见,她又问:「这又是什么?」
「大黑蜂的幼虫,怎么样,是不是很饱满?还很多汁呢。」琳达用胸部蹭着法拉的胳膊毫无自觉地介绍道,接着还示范性地叉了一块塞入口中,吧唧吧唧嚼着,一丝殷红色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用手指一抹,对法拉歉意地笑笑。
殷红的不明汁液把琳达的贝齿染得鲜红,她这一笑,活像个食人的恶魔。
法拉立时汗流浃背。
「虫子?」那红色的液体,不,不会是血吧?貌似还有内脏一样的器官跑出来,法拉的小心肝禁不住猛跳起来。
「这也不喜欢呀!」看法拉的面色,琳达可怜兮兮地又帮法拉换了一盘,她都要哭了,自己的拿手菜得不到法拉的肯定,真的好沮丧喔!
这次的通体焦黑,一块块的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虽然不臭却很难闻。
难道这边的食物全都是这种可疑味十足的东西?
不等法拉开口,琳达说:「这个是沉睡之森特产的剧毒甲虫王的胸肉,这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东西喔!」
「有多好?」
「增加毒抗性啊,对任何职业都很有帮助,特别是体力较弱的魔法师。」琳达正为法拉没有之前的反应而开心。
「喔,也是,但是这什么剧毒甲虫王应该很厉害,你们怎么弄到的?」眼前的俩人,爷爷是慈祥的老爷爷,孙女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温顺小女仆,虽有人不可貌相之说,但法拉的眼光一向很好,她不认为俩人能解决剧毒甲虫王。
「哎呀,这是艾格文哥哥捕猎的啦,我们哪有那么厉害!」琳达俏皮地吐吐舌头。
「艾格文?」
「我们安详之乡最厉害的人。」琳达自豪地说。
「喔。」法拉理解地点点头。
听说能增加毒抗性,法拉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狼吞虎咽起来,那胸肉样子难看味道却很不错,就算难以下咽,也只能吃了,为了更好地寻找游戏,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对了,琳达,法拉要暂住在我们家一段日子,她就睡你房间吧。」凯恩爷爷擦了擦嘴,对着正在欣赏法拉饿狼扑食式吃相的琳达说道。
「啊,那我呢?」琳达拉回使法拉浑身不自在的侵略性目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们一起睡。」
「好耶!!!」琳达雀跃地高喊一声,像是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小脸红扑扑的,兴奋地挽着法拉的胳膊吃吃笑着。
「傻丫头,瞧把你高兴的!」凯恩爷爷转身出了厨房。
「人家哪有!」琳达小声嘀咕,难得害羞了一回,她就是高兴晚上寂寞的时候有人陪着,还可以听法拉讲讲旅行的趣事。
可法拉哪有什么旅行趣事,调戏女生的事她生前可没少干,喔不是,是变身前,杀人更是家常便饭,那些琳达肯定不爱听,爱听法拉也不敢讲。
剩下的两盘菜肴却很普通,就当是排骨和白菜吧,味道也没差,虽然形状和颜色多少有些奇怪,但人是要吸取教训的,法拉没敢问,倒是把那锅汤消灭了个精光。
酒足饭饱后,琳达提议带法拉去瞧瞧她的房间,便把洗碗的工作先搁着,在那之后还要把法拉介绍给大家,毕竟法拉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有半个月之久。
临上楼前,琳达给那只变形金刚羊送去一堆更奇怪的食物,小羊竟然反常地脱离琳达的怀抱,反而蹭起了法拉的腿。我们的法拉同学是很记仇的,她完全无视小羊的示好,一副“我的眼里只有琳达”的模样,心说:夕夕摇起耳朵都比你萌,哼!
被琳达饱满的胸部束缚着,法拉是不好做反抗的,她觉得一旦反抗也许会对琳达的胸部发育造成恶劣的影响,她再三地警告自己,要以大局为重,所以,她要默默地承受。法拉被琳达生拉硬扯地拖来二楼,走廊左右平均分配有三个房间,最接近楼梯口的两个房间分别是爷爷和琳达的。琳达推开左边的房门,示意法拉进去。
哎呀!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女生房间,这多不好意思啊。法拉记得小时候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明白的谚语是“好奇心害死猫”,她曾偷偷潜入姐姐的闺房,新鲜感一过,便在里面不小心睡着了,口水浸湿了姐姐最爱的芭比娃娃的身体,还把娃娃的头发啃了半边,最后被姐姐揍得很惨,很惨——怨念。
琳达的房间跟织世的香闺风格迥异,如果说织世的是幽灵公主的宫殿,那么,琳达的则是纯朴却很甜蜜的糖果屋,还是糖果屋比较合法拉的波长。粉色的墙面上点缀着繁星,这是琳达的手笔。地板干净得光着脚丫都没有问题。敞开的窗户吹进柔和的风,带起米黄色的窗帘舞动,窗沿下,一张古朴的写字台反射着阳光,左边是一个堆积着各种书籍的书架,右边的衣柜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的地面,整个衣柜的门是用水晶般璀璨的镜子组合成的,窗户对角,也是门的右边,那儿有一张小小的软床,床上东倒西歪地放着许许多多的布偶,仔细一看,却是和可爱扯不上半点关系的虫虫布偶。
「法拉你看,是不是很可爱呀?」琳达千挑万选后抓起一个类似海参的独眼布偶说道,眼中的小星星闪得法拉不敢直视。
法拉对琳达神奇的审美观表示深深的同情甚至景仰,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啊,竟然好端端的就审美障碍了……普通女孩子害怕和恶心的东西,她竟然爱不释手。
怎么回答呢?说实话?不行,法拉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她可不舍得打击琳达。
法拉踌躇着,然后瞬间醒悟,违心地赞美道:「嗯,就和琳达你一样可爱!」好,完美的回答!
「真的呀!我真的和这些孩子一样可爱吗?」果然,琳达害羞了,胸也蹭得更欢了。
孩,孩子?你要有这种孩子,我估计你得哭!法拉想。
再一次对上琳达期待的目光,法拉认为不能贬低琳达心爱的虫虫布偶,要尊重琳达审美上的障碍,给予鼓励,于是认真地说:「你们都很可爱!」嗯,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最适合骗小女生了,这个法拉有经验。
「嘻嘻!」琳达开心极了,双手把玩着法拉的手,从手心绕到手背,再从手背回到手心,她觉得不能厚此薄彼,便扭捏着说:「法拉,你比我们都要可爱,都要漂亮!」
惹火烧身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法拉郁闷不已。
琳达蹬掉鞋子,推着法拉坐在床沿上,拿了个抱枕宝贝地抱着,和法拉紧紧地挨在一起,米黄色的被单出现了一道道褶皱。
「啊!」琳达突然发出足以震动整个屋子的声音。
正闻着琳达闺房的气息和琳达身体散发的处子幽香,法拉无语地盯着琳达,心说你没事不要瞎嚷嚷,一惊一乍的,搞得就好像我要强X你似的!
「怎么了?」法拉问。
「你没有带衣服吧?」琳达像是抓住了法拉的把柄似地坏笑着说。
嗯,法拉木讷地点点头。
「穿我的吧,来,我帮你选选看,喜欢什么跟我说,不要客气!」琳达不给法拉说不的权力,下床直接打开衣柜翻找起来。
「唔,琳达,我突然很巧合地肚子疼了。」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法拉头疼不已,迅速起立,然后转身。
还没跨出几步,法拉的手又被一个熟悉的温度包围了。
完了!逃不掉了。法拉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The_end——
(这是什么向的书相信看我名字就知道了。。。)
《7》堕落了
更新时间2010-3-20 22:11:30 字数:6575
这一瞬间,法拉的大脑急速运转,像是经历了数万光年的宇宙旅行,脑细胞消耗了大半,有点儿懵懵的。
妥协?拉倒吧,要我穿女装,虽说一袭衣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但那感觉就好像强迫一个肌肉男穿上标着“萝莉专用”的卡通内衣的情形一样,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当然,那方面的变态不算。
琳达很宝贝地握着法拉的小手,像是要把法拉的手捧在心窝里,硬是让法拉白嫩的肌肤上绽放了娇羞的粉红色。
法拉收了收手。
嗯?挣脱不了?琳达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好你个琳达,还想扮女仆吃主人,何等的阴险狡诈啊!法拉勉强把思绪拉回现实,扫了一眼琳达那“你是逃不出我的魔爪”的得意眼神,转守为攻,突然一个转身,紧紧地抱住了琳达柔若无骨的身子。
呀!琳达惊呼一声。
她,她为什么要抱我呢?我们都是女孩子啊,还,还抱得那么紧,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可是……好温暖喔!琳达的脸开始发烫,温度逐渐飙升,她不敢想象,但是她知道,此时,她的脸一定比红玫瑰还要娇艳,法拉的气息不停地钻进她的鼻子里,似是花香缭绕,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有点儿醉了,便情不自禁地搂住了法拉的小蛮腰。
一秒,两秒……时间一秒一秒地流失着,房间的色调也变得暧mei,除了风声,只有彼此愉快的心跳。
感受着琳达像雪糕般融化了的身子,和琳达那强力似钟声的心跳,法拉邪恶地笑了笑,一脸的奸诈。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法拉有些不舍地放开呼吸急促的琳达,用力一推,把琳达“啊”的一声推dao在床上,脚下蓄力,争取在琳达暴走前跑掉。
法拉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只是——
咚!
一声刺耳的物体撞击声响起。
她的脑袋撞在了门板上。
「疼疼!哪个天杀的把门关了?」法拉跪坐在地上,双手揉着脑门,抱怨声起,还有一点点气急败坏。微风拂过她的面庞,给了她答案。
打了个哆嗦,法拉紧张地往床上看去,那儿已经没了琳达的影子。
「呵呵呵,哈哈哈,咩哈哈哈哈,臭法拉,你竟敢欺骗我的感情,害人家还以为……唔,你跑啊,你倒是跑啊,这下栽跟头了吧?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琳达肆无忌惮地大笑着,笑声阴阳怪气的,一脸狼外婆遇见了小红帽的表情,她慢慢地接近法拉,狡黠地舔了舔嘴唇,女王样十足。
法拉深陷险境还不忘想:要是琳达这时候手里再有条皮鞭,那可就完美了!
「嘿嘿,琳达,我知道错了。」法拉讪笑着,背贴着门缓缓爬起,说:「哎呀,不要笑得这么猥琐……呃,不要这样笑嘛,我刚刚肚子真的好疼,不骗你,我从小就有个缺点,怎么都不会撒谎。」
「喔,是吗?」琳达看法拉既要装乖宝宝又害怕得不行的模样,有些好笑,可一想到刚才自己脸红不争气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人品你还不相信吗?」法拉拍胸道,小脸对着天花板。
琳达牢牢地盯着法拉,好笑地捧起了法拉的脸,就是不说话。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法拉就觉得琳达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好可恶啊!
法拉的脑门开始见汗,目光下移,停留在琳达的唇上,那是没有打上唇彩却泛着诱人光泽的唇。
咦,难道她想强吻我?那我是要乖乖顺从呢,还是稍微挣扎一下或者挣扎许多下后再顺从呢?法拉想。
琳达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十指温柔地抚mo着法拉粉雕玉琢的肌肤,也不打算追究法拉孩子气的谎言了,她反而觉得这样的法拉多了点儿淘气的味道,那是能让人喜欢到骨子里的淘气,她说:「我相信你,可是你看,你这样娇气的美人儿,却穿着男人的衣服,不伦不类的,不觉得很荒唐吗?」语气中掩饰不住的艳羡。「而且,你这身已经脏兮兮的了,总要换的。」
法拉是想说我穿上女装就真的荒唐了,奈何琳达的话一语中的,不给她反驳的余地,无话可说,她只能赌气地拨开琳达的手,嘟囔着坐回了床上。
琳达回味着指尖的余热,笑嘻嘻地挪到法拉跟前,牵起法拉的手,把法拉推到衣柜前,指着里面那一大片的色彩斑斓,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裙子?我帮你选。」那感觉像是吃定了法拉。
「啊?裙子?」法拉惊慌地盯着琳达,四肢又开始不安分了,她还是想跑。
「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琳达奇怪地反问道。
「裤子呢?我想穿裤子。」法拉小心翼翼地说。
「没有,我就只穿裙子,女孩子嘛,自然只有裙子才能最好地凸显魅力呀!」琳达双手插腰,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
「可是……」法拉为难了。
琳达用手指点了点法拉的额头,带着浓浓的责怪味道,说教道:「别可是了,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我敢说,穿上裙子的你一定最漂亮。」说罢,就开始快速地翻找起来,又一次问:「喜欢什么颜色?」
「那就……黑色吧。」唉!法拉悲凉地叹了口气,自我安慰地想,兄弟都被缴了,我还执着什么呢?
「嗯,我也觉得黑色和你比较搭,我穿就不行了。」琳达认真地说。
良久,琳达才选出三套哥特式公主洋装。
法拉瞧了瞧。
第一件是露背的,裙子又短得过分——咦,这是用来勾引人呢?先不说夕夕会不会嘲笑,就是这么套在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女人味,光是想想就恶寒不已——淘汰。
第二件露肩,没有吊带,也没有袖子,胸口又低,法拉瞧瞧自己胸前有点儿鼓鼓的小馒头,稍一想象,她敢肯定,那儿会出现引人无限遐想的小沟沟……淘汰淘汰。
至于这最后一件,倒是把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袖子边缘和蛋糕裙上的镂空花纹和蕾丝蝴蝶结对于法拉来说还是太过花哨了,甚至腰和胸口乃至脖子上都点缀着华丽的丝带。
法拉一时难以抉择,她用眼角偷偷观察琳达,看到的是琳达满含期待的灼热目光,急忙撇开视线,差点儿把她烧成灰。
琳达看着法拉一直舒展不开的眉弯,和法拉犹豫不决的神情,还有法拉私底下的小动作,她假装没有察觉,笑了笑,她想,法拉怎么就能那么可爱呢!她决定再帮法拉一把。
「选这件吧,你穿起来可比那些贵族小姐高雅多了。」琳达拿起那件露背的洋装在法拉身上比了比,蛊惑着说。
「不不不,就这件吧。」法拉心一慌,手一哆嗦,拿起了那件低胸的洋装。
一看清楚手里拿的东西,法拉吓个半死,她想扔,却被琳达拦住了。
「你干嘛?」法拉警惕地盯着琳达,她以为琳达想用强的。
「我还想问你要干嘛呢!」琳达鼓着腮帮,死死地拽着法拉的手,眼里泛着水汽,一晃一晃的,好像在说:你敢扔我就哭给你看!
这些洋装可都是琳达平时舍不得穿的呢!
法拉心说眼泪攻势就是强力,她乖乖地松了手,双手扶额,很是痛苦地抓着头发,长舒了一口气后,闷闷不乐地说:「我没想干嘛,你别哭,我穿就是了,不然爷爷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琳达抹了一把还来不及夺眶而出的眼泪,把低胸洋装塞给法拉,用着与其说是提议,不如说是命令的口吻,说:「你自己选的,那就试试看吧。」说着还把另外两件挂回了衣柜里,直接把法拉试图反悔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法拉被琳达神乎其神的演技弄得有些欲哭无泪,想,这眼泪怎么说来就能来呢,太厉害了!
法拉苦笑一声,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见琳达一点自觉都没有,还赖着不走,她的脸莫名其妙地一红,似是想到了什么,假装生气地开始赶人:「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琳达咬着舌头扮了个鬼脸,丢下一句“嘻嘻,你也知道害羞喔”,便出了房间。
门虚掩着,琳达的视线钻过门缝,落在法拉身上,她倒是没什么H的心思,就是好奇,法拉换衣服的样子会多么有趣。
于是,一个女孩开始偷窥另一个女孩的换衣过程。
果然如琳达所料——
法拉做贼似地四顾一番,先是拿脑门撞墙玩儿,然后张牙舞爪地在床上折腾,把床弄得乱糟糟的,还尽情蹂躏着琳达的虫虫布偶们,这可让琳达心疼坏了。
琳达认为,法拉这个行为属于发泄,看起来未免有些幼稚,但真的好好玩,她用力地捂着小嘴,怕一时控制不住笑出声来,想,法拉真是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发泄完毕,法拉把自己剥光,身上只剩一条男式内裤,青涩的小胸脯暴露在空气中,也许是风冷,她缩了缩脖子,拿起洋装对着镜子欢快地转了个圈儿,半晌,她又满脸痛苦地开始撞墙,自言自语道:
「我到底在干嘛啊!」
琳达想,法拉真是个脱线脱到世界尽头的主儿,还脱得那么有特色,真是不容易。
法拉打起精神,笨手笨脚地套上裙子,可让她窘迫的是,后背的拉链怎么也够不着。她满头大汗地奋战着,不经意间,她注意到房门并没有关严,她先是不可置信地揉了揉双眼,定睛一看,她的大脑便像个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的机器一样,咚咚响个不停。她不明白,为什么身为纯娘们儿的琳达也会玩偷窥,理由呢?她有的琳达可都更甚一筹啊……回过神来,法拉恼羞成怒地瞪着房门,一字一顿地吼道:「琳达!!!」
琳达不好意思地推开门,完全没有偷窥被撞破的负罪感,嘻嘻一笑,边走边说:「你喊我啦?不要这么凶巴巴的嘛,会变难看的……喔,我正巧刚赶过来,后面拉不到吧?我来帮你。」
眼睁睁地看见琳达连装都能装得那么天真无邪,法拉头疼地闭上了双眼,想着眼不见为净,她决定,她要好好地堤防琳达,那丫头真是不按牌理出牌到极点了!
琳达双手攀上法拉的香肩,在脖颈处稍有逗留,惹得法拉肌肤上冒出了一颗颗可爱的小疙瘩,那感觉太鲜明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扯拉链的时候,琳达的手指若有若无地贴着法拉的后背,一路滑上去,感受那柔软细腻的触感的同时,还能让法拉的脸在一秒之内爆发大规模红潮。
法拉的粉背被琳达的指尖拨弄得有些凉丝丝的,还有点儿难耐的痒。
嗯!法拉的嗓子里蹦出一声细若蚊呓的呻吟,她的大脑正处于当机状态,脸上的红潮不甘寂寞地蔓延着,脖子,胳膊,胸脯,最后是雪白的背。
「琳达!」法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颤抖着,有点儿哀求的意味,她好想死,刚才那羞答答的表现一定不属于自己,真是糗到家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承认那娇滴滴的呻吟声是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对不起嘛,人家就是想逗逗你,谁知道你那么敏感的。」琳达的眼里满是无辜,嘟着嘴说道。
法拉双目无神地看了眼琳达,仿佛看破了红尘,紫色的眸子如一波幽静的潭水,吹不起半圈涟漪,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琳达了。
「来,先给我瞧瞧。」琳达支着法拉的肩膀,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嗯,不错不错,我都要自卑死了,真是好美喔,你自己也照照镜子嘛!」
法拉不情不愿地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抽动着——好想哭。
‘我的美女Master,你终于踏入了女装的世界,这是一条不归路,你把灵魂挣扎精神痛苦和心理煎熬都抛诸脑后,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从此以后,你将名垂青史,成为后辈子孙学习的楷模,你那伟岸的身躯,你那邪恶的姿态将烙印在族谱上,可与皓月争辉……’
接下来是垃圾时间,法拉毫不留情地掐断了夕夕的话,送了它一句“你个白痴”。
身穿黑色洋装的法拉,宛如纯洁的天使堕落而成的恶魔,清纯中不乏性感,果然,秀发的白与洋装的黑,才能淋漓尽致地体现出黑白配的反差美。
而琳达身为女仆的那份细心也颇让法拉汗颜,她早就发现法拉没有戴罩,软磨硬泡下,她以可能因为法拉胸部发育不良导致身体素质下降为由,硬是逼迫法拉屈辱地穿上了她的贴身内衣。这还不算,在亲手帮法拉脱衣带罩的时候,她还好死不死地说,你这么遮遮掩掩的干嘛?我又不是没看过!说着还示威性地挺了挺胸,那意思是说,我的都比你大呢!
整装完毕,琳达陶醉在法拉婀娜的身姿下,感叹,没想到啊没想到,法拉那点儿料穿着洋装也能挤出小小的Ru沟,弄得她有点儿手痒,好想摸摸看喔!这个想法使她暗骂自己不要脸加不害臊。她瞥了眼法拉修长白皙的大腿,打开衣柜的侧门,一边挑选,一边说:「接下来怎么能少了袜子呢,嗯,必须要是长袜,鞋子就穿圆头带一点装饰的高跟皮鞋吧。」
「袜,袜子?」法拉又吓一跳。
「废话!不然哪来的整体效果?」琳达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什,什么样的?」
「我觉得丝袜挺好的,你说呢?」
法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难道……你害羞喔?」琳达笑着说。
法拉挑了挑眉毛,沉默不语,这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就这个吧。」琳达迫切地想要见到自己一手造就的美人儿,都说人靠衣装美靠靓装,她也不逗法拉了,把一条袜口上打着蝴蝶结的白色长筒袜递给法拉,用眼神示意法拉快些穿上它。
真的要穿这个?望着手上顺滑的贴身玩意儿,法拉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纠缠在一起,越缠越紧,快要拧成麻花,这个东西,她不会穿啊!
琳达大概知道了法拉对于打扮基本就是个雏,她无奈地把法拉按坐到床上,蹲下身子,一手轻轻地捧起了法拉的小脚。那如玉般温润的脚趾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羞于被陌生人那么仔细地打量,正瑟瑟地颤栗着。
琳达她,她搞什么啊,穿个袜子都慢吞吞的!法拉屏住气,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唇间不留一丝缝隙,她生怕自己再受不了刺激,发出那种羞人的呻吟。
琳达的呼吸也有些乱了,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小脚丫也能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她的气息扑在法拉的脚背上,温温的,又是热热的,煞是舒服。
驱散异样的想法,琳达默不作声地伺候着法拉穿好袜子,说了句“我去拿鞋”,便低着头急急出了房间。
法拉看到了,琳达的脸,很红,很红,醒目的红。
听着楼道里渐渐消失的脚步声,法拉仰倒在床上,粗粗地呼了口气,手盖着眼睛,从指间的缝隙看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到底在干嘛啊!
没过多久,琳达笑意盎然地提着一双黑色圆顶的矮高跟皮鞋进来,再次捏起法拉的小脚,不由分说地帮法拉穿上,系好鞋带,然后牵着法拉的手下了楼。
是时候过去跟大家打招呼了。
法拉不自然地皱着眉头,她很不适应下身与空气亲密接触的感觉,像是初冬的气息一下子打在身上,很不踏实。而她被黑色蕾丝胸罩包裹着的酥胸,使她呼吸的频率也比平时稍高,走起路来,动作不免有些僵硬。
凯恩爷爷正和变形金刚羊在门前晒着太阳,乍一见女装示人的法拉那股子小恶魔般的俏丽劲儿,俱都一愣,然后笑着说:「这装扮很适合你啊,法拉!」
「就是啊,这才像个女孩子嘛!」琳达附和道。
法拉挺尴尬的,她想,要是这爷孙俩知道自己原本是巾帼不让须眉……错了,是须眉不让巾帼的翩翩美少年,不知会做何感想。见凯恩爷爷正含笑盯着自己,满脸的慈爱掩饰不去,她的脸就有点儿发烧,心里有种“啊!我堕落了”的窒息感,身子也下意识地躲到了琳达身后。
向凯恩爷爷挥了挥小手,琳达引着法拉穿过小道,沿着来时的那条岩石大道欢快地一路小跑着,似是归巢的乳燕,别有一番活泼朝气。
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她们来到了一处铺满小碎石的广场前,那儿有着几十幢和琳达家一模一样的房屋,房屋默契地把广场圈在中间,一户挨着一户,从这样的建筑布局可以看出,这里的人们相处融洽,十分符合“安详之乡”的美名。
广场中间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喷水池,池水在空中化作水花,落下,绘出一笔璀璨夺目的彩虹。
法拉的出现,引起了轰动,安详之乡真是太久没有陌生人拜访过了,大家放下手头的工作,笑着聚了过来。
琳达满脸幸福地为大家做着介绍,小手搂得法拉的胳膊生疼,唯恐法拉会被别人拐跑了似的。
法拉的脸都要笑崩了,可是大家这么热情,不报以一笑,多不好意思啊!
满口答应晚上去谁谁谁家吃饭的法拉还来不及缓口气,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男女携手而来,年龄约莫二十岁,俩人见到法拉后明显一愣,显然,法拉的容貌相对于他们而言,纯属另类。
又见美女!法拉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名女子比法拉稍高,发色是大小姐般的金黄色,如波浪般淹没她的上半身,一直延伸到臀部。眸子不同于琳达,是淡淡的近乎透明的褐色,含着浅浅的幸福笑意。奶白色的淑女裙包裹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给法拉一种能够聆听心声的邻家大姐姐的感觉。她的气质是法拉近期所见美女中最成熟婉约的,给人以莫名的亲近感。
男子拥有一头微卷的咖啡色及耳短发,一样的褐色眸子,眼神如鹰般锐利,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俊秀异常。一米八的标准身高,配上剪裁得体的带有花边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使他健硕的身材看起来俊美中充满力量,活脱脱一美男子。
切,还没少爷我原本样貌的万分之一帅呢!哼!法拉想。
「艾格文哥哥!海莲姐姐!」琳达当先喊道,一反之前捉弄法拉的狡黠,语气中带有明显的撒娇成分。
艾格文?喔~!原来这就是那个热爱捕获奇怪昆虫的大哥,自己吃不够爽,还分给别人吃,据法拉估计,不是个正常人。
琳达殷勤地为俩人介绍法拉,艾格文笑着和法拉问好,海莲则温柔地伸出了手。
法拉呆了,眼巴巴地盯着海莲的胸,像是目光在海莲的胸前生了根,怎么都无法挪开。
海莲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天使一般的少女的眼神会那么的……邪恶?是自己的错觉吗?
琳达也注意到了气氛有点儿怪,她狠狠地掐了一把法拉腰上的软肉,对着法拉的耳朵语气不善地说:「看够了没有?海莲姐姐正伸着手呢,你这样很没有礼貌!」
E!这绝对是E罩杯啊!!!法拉吃疼,不舍地收回目光,这才发现几人的表情都不大对劲。
她俏脸一红,自问,我又出丑了?!
——The_end——
(喔,好饿喔~!☆好多好多小星星,这几天比较忙,所以更新没有那么快。)
《8》成功混进女浴场
更新时间2010-3-26 23:11:49 字数:6329
这样子,好尴尬喔!
法拉小脑袋垂得低低的,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温顺地等待批评。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其实,她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可这个“不是滋味”主要体现在了“为什么海莲姐姐带着那么累赘的两团肉球还能若无其事地走动?”和“你那里傲人我不追究,可你为什么要吸引我的目光啊!害我被误会成色狼!”类似的意见中,想着想着,她就小声嘟哝起来——什么嘛!谁让她那里乱长的,大得逆天不说,还,还跑出来祸害人,我,我可是受害者呢!
她的借口总是信手拈来,都不带思考的。
顺带着把自己从“行凶者”转型成了“受害者”。
琳达才不管法拉的心思,她见法拉目光灼灼地盯着海莲,心里就有些不适,仿佛五味瓶乒乒乓乓地碎了,各种滋味混淆在一起,最后搅拌而成的味道,大概是醋意。为什么说是“大概”呢?因为,她不认为自己已经爱上了法拉,她不懂爱,于她而言,潜移默化之下,她会觉得,法拉是她的专属品。法拉的漂亮、法拉的可爱、法拉的好玩,都是她所喜爱的,那是比花朵的芬芳还要温暖人心的活力四射,这,就足够了。
想她琳达也颇有姿色,凭什么法拉就从未那么专注地看过她呢?却把这份待遇赠予海莲,光是想想就好不平衡。她有了一丝危机感,身子向法拉靠拢(虽然已经完全没有缝隙了),手也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法拉的胳膊。
「哎呀~!海莲姐姐,你真的好漂亮耶,害人家居然一时看得痴迷了!」法拉奶声奶气地握住了海莲的手,说这一番话,差点咬了舌头——好,好恶心!
海莲被法拉童真的笑容感染,加之法拉满脸“姐姐,对不起嘛”的歉意和眸子里“姐姐,我是好人”的希冀,海莲想,这真是一个美得炫目的人呀,刚才一定是误会她了,这样乖巧的小妹妹怎么可能露出那种猥亵的眼神呢?
「法拉,你这么说不会就是为了取笑姐姐吧?姐姐可是会生气的喔!」海莲温柔地笑道,吐字清晰,语速有些慢,给人很知书达理的感觉。
「哈哈,法拉说的可是实话,对吧法拉?」艾格文反应过来,笑着说道。
海莲低声哼了句“要你多事”,便小鸟依人地依偎在艾格文的身旁,很是为心爱之人的赞美而欣喜。
「嗯!」听海莲这么说,法拉放宽了心,偷偷抹了把汗,想,总算挺过了难关,好险好险!
「是呀是呀,法拉还说她从小就不会撒谎呢,咯咯!」琳达娇笑着把脸贴上法拉的脸,显得多亲密似的,使法拉的体温一下子暴涨。「还有还有,法拉她刚刚……唔……」
琳达的嘴被法拉及时地捂住了。
法拉歪着脑袋瞪了琳达一眼,身子往边上一挪,避免与琳达的肌肤摩擦,也不知为什么,她有些害怕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
琳达被迫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她恨恨地想要咬住法拉的耳朵,那有着短短的白白的绒毛的耳朵,可又舍不得,忽然间的呼吸不畅使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两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表示她很委屈。
又来?又想用眼泪攻势击垮我?
法拉干笑一声,拽着琳达背过身来,小声说:「喂,琳达,你还想跟他们说什么?是不是要把我们在你房里做的……呃……那些都说出来你才甘心啊?」
经法拉一提醒,一个个暧mei的小片段浮现在琳达的脑海里,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含糊道:「在我房里,我们,我们又没有……没有做过什么啊。」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没有最好。」法拉安心地叹了口气,说:「一会转身的时候,我们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明白了没?」她又不放心,补充道:「还要笑,要很阳光地笑,你先笑一个给我瞧瞧……不对不对,你以为这是开追悼会呢?快给我笑!」
「呵呵,呵呵,笑就笑嘛,你又凶我,回家我一定告诉爷爷,说你就知道欺负我!」琳达抓起法拉的小手,努力把法拉的手想象成香喷喷的猪蹄子,想象完毕,她啊呜一口咬了上去,留下了上下两排整齐的牙印,和一条条银色的、微微有些粘的小丝线。
琳达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继而捧腹大笑起来,笑到最后身子酥软,便直接趴在了法拉身上。
法拉两眼发直地盯着那可爱的小小牙印,她倒是没觉得怎么疼,只是——
那上面沾有琳达的口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法拉怀疑琳达在咬她的时候还用舌头配合,是很H很H的舔法,真是太不像话了!
法拉寻思,借人东西是该有借有还的,于是,她把口水物归原主,坏笑着抹在了琳达的女仆装上。
琳达避之不及,圆睁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她咬着银牙,鼓起腮帮,撸起袖子,如小老虎般扑向了法拉,就这么和法拉扭打在了一起。
法拉左躲右闪,瞅准时机,一手顶住琳达的额头,这样子,任凭琳达如何甩胳膊瞪腿,偏是碰不到她。
艾格文和海莲奇怪地看着法拉和琳达的表演,十分称职地充当着观众,俩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同时想,法拉一来,琳达可是比以前还要淘气了。
琳达占不到半点的便宜,兴致缺缺地结束了打闹,她把法拉得意的笑容刻在心里,她发誓,一有机会,她就要报仇,要狠狠地报!
详细介绍之后,法拉知道,艾格文姓肯特,海莲姓尼露,俩人是未婚夫妻,这个只要不是智障就都看得出来。
‘未婚妻……雪儿吗?只怕我现在的样子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吧……’法拉想起了一张绝美的容颜,望着午后蓝蓝的天,徒生感慨。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几人的交谈——
「臭小子,不要只顾着谈情说爱,还不帮我拿一下?」
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及肩长发的中年大叔,粗犷的嗓门使他的话多了几分威严。他肩上抗着一柄巨剑,另一手拖着一根麻绳,绳上串着许许多多的庞大的墨绿色瓢虫,正从岩石大道的另一边延伸而来。
“臭小子”指的自然是艾格文了,法拉猜,这人应该就是艾格文的爹,原因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反过来也是说得通的,儿子喜欢捉恶心巴拉的虫子,老子也不例外。
这也不是个正常人,法拉下了定论。
艾格文尴尬地挠了挠头,跑过去接过巨剑,巨剑在他手中举重若轻,还真有些高手风范。
见此情景,法拉好看地扬了扬嘴角。
「雷利叔叔,这,这难道是六翼瓢虫?」琳达满眼的小星星,语气异常激动。
在法拉以为终于可以摆脱琳达的粘人绝技——“抱胳膊”的时候,琳达已经把她拉到了雷利身前。
琳达,你这万恶的虫虫控!
「哈哈哈!是啊,今天的运气真不错。」雷利爽朗地笑着,一低头,发现琳达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女孩,问道:「这位是?」
「她是法拉,暂住在我家里,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呢!」琳达十指紧扣,两手夹着法拉的小手,给予温暖。
「是这样啊,法拉,我们“安详之乡”虽然远远不及首都兰兹诺亚繁荣,可也算是丰衣足食了,在这儿可别把自己当外人啊!」雷利笑道。
法拉嗯了声,她对雷利这样喜(怒)形于色的人很有好感,打起交道也很是愉快。
「法拉,你可真是幸运女神啊,你这一来,成群的六翼瓢虫就出现了,就像是来迎接你的一样。」雷利扯了扯一麻绳的猎物说道。
你这到底算是赞美还是诋毁?法拉郁闷,引导一群虫子的女神她可不想当。
「听说六翼瓢虫的翅膀可以增强魔法力呢,你看这个形状,多可爱啊,是不是呢,法拉?」琳达很是不满法拉的反应,双手一阵挤压,把法拉的手挤得红一片、白一片的,使之差点儿失去知觉。
「琳达你干什……哇,这翅膀好可爱啊,天呐,怎么会这么可爱呢!」法拉赶紧顺着琳达的话说道。她的手被琳达当玩具一样摆布,悲观地想,在原本的世界里,姐姐欺负她,不料来到异世界,又出现一个琳达迅速接替了姐姐的位置,继续欺负她——太悲剧了。
如果善良是一种错,我愿意一错再错……法拉得出了“我本善良”的结论,以慰藉受伤的心灵。
「对了,今晚要不要来我家一起享用这些美味?」雷利指着六翼瓢虫说。
看琳达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法拉心下一寒,马上拒绝道:「今晚不行了,爷爷说他会做好饭等我们回家的。」其实爷爷根本就没说。
「那没关系,反正多得是,改天也行,我给你们留着。」
免了,法拉心说。
看天色也不早了,几人和法拉还有琳达这一对“连体宝宝”告辞,便回去准备晚饭了。
琳达小嘴微张,痴痴地盯着远去的六翼瓢虫,像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待六翼瓢虫远离了视线,她才转过脸埋怨地瞪着法拉,眸子里满是杀气。
你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也没用,那瓢虫是人吃的吗?法拉一想起午饭就意犹未尽,不,是心有余悸。
「都是你啦!」琳达气鼓鼓地说道,小手发起突袭,抓住了法拉的小胸脯,用力一压,就碰到了坚硬的肋骨。
法拉拍掉琳达作恶的手,撇嘴说道:「我都给你摸过了,你都没有给我摸过,太不公平了!」
琳达竟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那我的也给你摸一下吧!」
法拉没想到琳达会认同她那玩笑意味颇重的观点,她十指动了动,有些按捺不住了。可她又想,为什么琳达会同意给她摸呢?一定是因为,同为女孩子,没有那么多顾虑,是啊,假如她现在还是男儿身,琳达是决计不会这么说的。这么一想,她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了,摇了摇头,她说:「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很想去雷利叔叔家品尝美食,但我总不能在第一天留宿就去别家吃饭吧?」
「可是,可是我还是想……」
「别可是了。」法拉话锋一转,温柔地说:「我在故乡的时候,父母因为工作的关系,一年都见不到几次,家中除了管家和佣人,就剩姐姐了,姐姐虽然很疼我,可她总是拉我看恐怖的东西,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充满惊吓的环境下成长的,我不知道家是什么感觉……来到这里也不过半日,爷爷和你对我的关怀,是我不曾体验过的,我想,这应该就是家的感觉吧,温馨的感觉,所以,我很感激你们!」法拉边说,边用力地眨着眼,还用手指沾了沾眼角。
我了个艹!眼泪挤不出来?法拉慌了,悲情攻势没有眼泪,那怎么成?
「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要再说了。」琳达拥紧法拉,细心地抚mo着法拉的发丝,闭眼闻着法拉的味道,柔声地安慰着。
两人的身高本就相差无几,此时,一大一小两对胸部紧密地挤在一块儿,各自的心思都不免有些异样。
咦?琳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疑惑归疑惑,悲情攻势还是需要画上一个句号的,法拉说:「谢谢你,琳达,我……」
话还没有说完,久久不语的琳达帮法拉做了一个决定——
「明天再去吃吧!」
法拉倒……
※※※※※※※※※※※※※※※※※※※※
暮色苍茫,围绕喷水池一圈又一圈的水晶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白色的光芒尽显柔和,法拉惊奇地发现,无论盯了多久,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都不会出现,想,魔法世界的东西就是神奇!
此前,两人一直坐在道路边的木椅上打发时间。
法拉很是后悔,她不该把自己的经历修饰一番后讲给琳达听的,避免吃虫的目的没有达到不说,搞得现在琳达把她当小孩一样哄。她很想说“喂喂,琳达,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不懂家的感觉,不是缺少母爱好不好”,可她一见到琳达那心疼得不得了的模样,就唯有选择沉默,她知道,母爱泛滥的琳达就像是杀红了眼的杀人狂魔,是没可能听话的。
头疼,真的好疼!法拉内心痛苦表面幸福地扶着额头,想道。
「回家吧,法拉!」琳达起身,把愁眉苦脸的法拉也一并拖了起来。
法拉无言地看着琳达,心说你都直接拉着我走了,哪还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走了几步,琳达说:「你呀,还说不撒谎,真是没羞,要不是爷爷看我不在家就会自己下厨的话,你看谁来圆你的慌?」
「那是谁啊?」法拉答非所问地用下巴点了点广场的一个角落。
那儿停着一辆轮椅,轮椅上是一个大叔,正目光不善地望着她们。
琳达轻轻地戳了下法拉的手心,把手指抵在唇上,摇了摇头。
法拉回头一望,那人已经离开了。
夕阳染红了广场,碎石与碎石之间的缝隙也仿佛有了生命,蜿蜒曲折地舞动着,如蛇一般。
法拉和琳达缓缓地漫步在岩石大道上,琳达知道法拉在想什么,毕竟,那人属于“安详之乡”的异类。她告诉法拉,那人名叫克里,听爷爷说起过,年轻时的克里是某骑士团有名的魔剑士。某一天,他失踪了,后来平安地出现过一次,不多久,又一次失踪,最后在叹息之森发现了他,腿上血迹斑斑,由于没有及时医治,他的双腿便瘫痪了。从此遇人皆冷脸相迎,特别对艾格文和海莲更是不屑。
法拉预感,这期间必定发生了什么,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格如若改变得那么彻底,绝对是心灵经受了巨大的冲击。
回到住处,凯恩爷爷竟在门口睡着了,屋内飘来好闻的香气,想必,爷爷是先准备了晚饭,再在门口等待二人的吧。
琳达双手叉腰,准备喊醒爷爷。
法拉阻止了她,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蹑手蹑脚地移动起来,口中说:「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这是法拉为数不多的怪习惯之一,这些习惯的养成,与织世不论艰辛的打磨是分不开的。
「法拉!!!」琳达没有控制好音量便喊了出来。
「喔,你们回来了啊,饿了吧?快,快进屋吃晚饭吧!」凯恩爷爷眯了眯眼,笑着招呼两人进屋。
琳达秀目圆睁,一副要生吞了法拉的表情。
「明明是你吵醒爷爷的。」法拉嘀咕道。
「你说什么?」
「呵,呵呵,没说什么,快进去吧。」法拉挥了挥手,指了指门。
琳达白了法拉一眼,乐滋滋地牵着法拉进了门去。
※※※※※※※※※※※※※※※※※※※※
晚饭迎合法拉的喜好,都是些比较正常的菜肴,凯恩爷爷的厨艺非常好,琳达便是跟他学的。
琳达把中午和晚上的盘碟收拾干净、清洗完毕后,领着法拉上了她的房间。
一进房间,琳达迅速打开衣柜的侧门,自顾自地摸索起来。
法拉记得,那儿放的是内衣和袜子,她心里咯噔一下,为自己的猜测直冒冷汗,尽管如此,她还是明知故问:「你在找什么?」
「浴巾和换洗内衣啊。」
「啊?」琳达这丫头不会是想和我一起洗澡吧?法拉小脸红彤彤的一片,在夕阳下更显水嫩,她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怎么了?」
「没,没什么!」法拉看着天花板说道。
「给你。」琳达递给法拉一条白色浴巾和一套深紫色内衣。
因为法拉心有所想,才没有注意到内衣是镂空的,布料更是单薄得过分。
琳达除了浴巾和浅黄色小可爱,还拿了两件一模一样的画着虫虫花纹的睡衣。
这睡衣又让法拉胃里翻江倒海了好一阵子,怎么觉得穿上这睡衣好像千万只毛毛虫在身上爬似的?
换好毛绒拖鞋下了楼,琳达带着法拉往广场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孤女寡女共处一室互相洗澡吗?法拉忍不住问道。
「女浴场啊,不然你以为呢?」琳达笑道。
多,多P?!!
法拉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她步子一缓,见琳达没有搭理她,便又追了上去。
「女浴场?」法拉想好好地确认一下,她有点耳背,怕自己听错。
「难不成你还想去男浴场?也可以,只要你敢去。」琳达戏谑道,全然不知法拉内心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唉~!豁出去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会得到宽恕的!
法拉想,做人,特别是身为一个合格的绅士,不能因为去女浴场就面红耳赤,然后暴露色狼本性。首先,要镇定,要从容不迫,女孩子,特别是一群女孩子人比花娇的身体,那,那都是浮云来的嘛!过眼云烟而已。
人呢,碰到事情要往好的方面想。
法拉猛然间明白,她是应该高兴的,这可是以前求都求不来的艳福。
依稀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简要地讲述了人体的构造,但是那个太抽象了,法拉不明白,本着追求真理的目的,回家后就问织世:姐姐,姐姐,男生和女生之间有什么不同?你能不能脱掉衣服让我仔细瞧一瞧?老师说这是家庭作业。
当然,最后那句明显是编的,老师不可能这么说,老师的原话是——回家问父母(这老师太不负责任了)。
诚然,那时候的法拉还是很纯洁的,然而织世是不可能这么想的,她红了脸,想,这小子怎么学坏了呢,当场赏赐了一顿胖揍。花拳绣腿,拳影交加,手机、游戏机、电视机、洗衣机、推土机……(扯远了)什么厉害就拿什么往法拉身上砸,到最后法拉愣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这使法拉恨了老师很多年——怨念。
转念一想,法拉觉得,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这以后的许多天里,少不了还会这样,自己必须适应女孩子的身体,可不能发生因为看到女人的果体就血流成河的糗事。
晚风有着略微的凉意,七拐八拐的路途之后,法拉站在了一个古堡似的庞大建筑物前,形形色色的女人来往着、出入着。她想,这就是异世界的女浴场啊,形状像极了八音盒,这大概算是“安详之乡”最豪华的建筑了吧!
「快走啦!」琳达急切地把法拉推了进去。
法拉嚷了句“不要推我”,心中义正言辞地说:随着命运女神的指引,我,法拉,终于要面对崭新人生的第一个历练了,啊!女神啊,请祝福我……一饱眼福!
——The_end——
(嗯,下一章开始可能会有点邪恶,但是百合坚决声明,这不是H书啊,绝对不是!)
《9》美少女拯救世界(☆)
更新时间2010-4-1 20:09:44 字数:7073
「先不要进去!!!」
就在法拉张扬的马尾快要消失在门后的时候,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喊住了她,周围的女人们也都停止了嬉闹,驻足观望。
紧接着法拉就被一只手揪兔子般地揪了出来。
法拉转过身来,一见手的主人,就惊得半刻说不出话来。
站在她面前的,竟是北冥雪——那个送她来到异世界的少女。
虽是数日未见过了,但法拉心中的血液却翻滚着,难以平静。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法拉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却一遍又一遍地陷入了迷茫之中。
「月……不,现在该喊你法拉了,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北冥雪严肃的面颊突然淌下两行清泪。
「因为?」法拉心中一动。
「——因为我想告诉你一件小事,游戏被迫终止,我们的世界正面临灭顶之灾。」北冥雪甩了甩头发,别过脸去,不想让法拉见到她这副样子。
「什么?」法拉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惊惧。
「不过这只是小事,你不要在意,我主要是来陪你一起洗澡的,我们还是一同沐浴享受吧!」北冥雪微笑着说道。
享受你妹啊!这还让我怎么享受得了?法拉很想上前一把掐死北冥雪,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一脸天真地说胡话。
「我们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法拉用不容反抗的语气逼问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提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有人用七只萝莉召唤出了一只工口大章鱼,章鱼有着一千零一条触手,每条触手上绑着一个异形怪叔叔,那人宣言要破坏地球,然后移居火星。」
「这么严重?想必你已经有了解救的办法吧?」法拉瞪大了双眼。
————(我说,你为什么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相信了啊?)
北冥雪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们必须集齐七只最强的正太,召唤鬼畜蓝蓝路教主,才能与之抗衡,而我已经收集到六只了(为什么正太可以收集啊喂!),根据教科书上的记载,最后一只正太流落到了这个异世界,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寻找么?」
「好吧,我们这就走。」法拉又回头对另一个女孩说:「琳达,我要去拯救地球了,你先去洗吧,一定要等我!」
「嗯,不管多久,哪怕天崩地裂了,我都会在浴池里乖乖等你回来!」琳达从背后抱住法拉深情款款地说道。
————(=_=好糟糕的誓言!)
「你在浴池里等我的时候,记得多加点衣服,不要着凉了,不然我会心疼的。」法拉叮嘱道。
「嗯,你真关心我!」
北冥雪无视两人的柔情蜜意,对法拉说:「在出发之前,你必须还要拿回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
法拉挣脱琳达的怀抱,问:「什么东西?」
「你的本体。」
「我不是正站在这里吗?」法拉奇怪道。
「现在的你并不是你自己,你的本体被隐藏在她的家里。」北冥雪指着琳达说道。
法拉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说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北冥雪径自往琳达家走去,法拉把换洗内衣递给琳达后,追了上去。
到了家门口,那只长着狗耳朵的变形金刚羊正摇着微不可见的尾巴蹲在地上。
北冥雪很有礼貌地俯下身来,问小羊:「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法拉的本体……也就是她来时穿的男装被藏在哪里了么?」
————(为什么主角的本体是一件衣服啊?!)
小羊神奇地开口说话了,「对不起,这个是“安详之乡”的禁句,我不能告诉你。」
「什么!我的本体竟然是我的衣服,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是鞋子!」法拉错愕地问北冥雪。
————(你吐槽的地方错了吧!)
「没错,我本来还在犹豫该不该说,看来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当年伯母生出来的你,就是一小袋金坷拉,我还帮你换过包装袋呢……经过十七年的蜕变,原是金坷拉的你慢慢成长,演变成了衣服,我每每看到你被剪裁得那么得体,就好欣慰!」北冥雪完全陷入了回忆里。
「喔,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我的身世啊!」法拉眼角也跟着湿润了。
————(你这就接受事实了啊?)
北冥雪再次对小羊说:那你就为我破一次例吧!
小羊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帮我去倒一杯茶水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客人呀!」北冥雪退而求其次道。
小羊点了点头,转过了身。
有破绽!
轰!
北冥雪在小羊转身的瞬间一脚踹了过去,把地面踹出了一个类似陨石坠落后形成的大坑,小羊的一只耳朵掉了下来,鲜血直流。
「我,我告诉你们,所以,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小羊哀求道。
「看来是我们的真诚打动了它呢!」法拉温柔地对北冥雪笑道。
「是呀,真诚能感动天感动地,自然也能感动禽兽了!」北冥雪认同道。
小羊一边流着血,一边说:「你们这么对我,完全违反了国际惯例和动物保护法啊,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可以去问爷爷。」
于是,两人进了屋子,凯恩爷爷就在大厅。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您能交出法拉的本体么?」北冥雪对凯恩爷爷行了个礼,问道。
「哼哼哼,哈哈哈,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来,我也很想告诉你们,可惜法拉的本体是我们“安详之乡”的基石,不能给你们夺去!」凯恩爷爷颇有气势地说道,完全不似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
「那您要怎样才肯妥协?」北冥雪不死心地问道。
「除非你们杀了我!」凯恩爷爷坚决道。
这可为难了,法拉和北冥雪可都是尊老爱幼的好人呢!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
法拉先开口了,「爷爷,我们想杀了您,请问您知道应该怎么杀吗?」字里行间充满着礼貌。
————(你为什么还用敬语啊?!)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可以去问我孙女。」凯恩爷爷背过身,背影写满了落寞。
两人绕了一圈,眼下,只好把矛头指向了琳达。
回到女浴池一问,一个惊人的事实摆在了两人的眼前——琳达被森林护卫队(异世界城管)扣押了,理由是洗澡不脱衣服。
————(=_=b琳达不是交通工具啊不是交通工具!)
法拉深深地指责着自己的大意,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琳达,这个可能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北冥雪扯了扯法拉的衣角,皱眉道:「忘了跟你说了,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了,我离开原本世界的时候已经有将近一半的男人被工口大章鱼猥亵成了各种各样的萝莉,虽然萝莉大好,但是如果全世界都是萝莉的话,然后全世界的萝莉同时恶意卖萌,那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敢想象么?」
法拉咽了口唾沫,额头上布满冷汗。
看了眼依然享受着沐浴的女人们,法拉羡慕起她们的无知来。
两人离开“安详之乡”,沿着岩石大道一路往前,来到了阴森森黑漆漆的密林之中。
月光完全无法渗透过茂密的丛林,一望无际的黑暗笼罩着两人,好在两人都是高手,作者表示她们都可以夜视。
步行了几分钟,两人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装酷地背靠着大树的人影。
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两人屏住呼吸,丝毫不敢眨一下眼皮。
「等了好久,你们终于……」
轰!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冥雪飞起一脚给……踹死了。
「雪儿,Good_Job!」法拉咧着嘴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走到尸体旁,才发现这是一个男人,男人穿着一身制服,胸口写着大大的“森林护卫队”几个字眼。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同时扶着额头想,杀错人了?
一阵寂静之后,法拉感叹道:「生命真是脆弱啊!」
「是啊。」北冥雪伤感地回道。
————(人就是你杀的好不好?)
「我们不能让他白白牺牲,我们要继承他的意志,继续向前进!」法拉捏着拳头说道。
「没错,我们不能再消沉下去了,走吧,我们不要打扰他,让他再睡一会儿吧!」北冥雪扒下了那人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美其名曰合理利用资源。
————(他明明是挂了好不好?惨无人道啊你们!)
走着走着,法拉忍不住问:「雪儿,你为什么要穿上那人的制服?」
「这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潜入他们的队伍,抢到更多的制服。」
「原来如此啊!」法拉恍然大悟道。
————(喂,你不觉得目的完全偏离主题了吗?)
「你看,前面光亮处就是“森林护卫队”的城堡了!」北冥雪加快了步伐。
法拉猫在草丛后边观察地形,北冥雪则把脑袋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城堡门口驻守着两名护卫,这大半夜的还那么精神,真是尽忠职守。
法拉正要和北冥雪商量对策,却不料北冥雪已经站在了城堡门前。
「你是谁?」护卫异口同声地质问北冥雪。
北冥雪冷笑一声,把纤纤玉手伸向了两人。
「小姐,你想干什么?」左边的护卫双手抱胸面红耳赤地说道,他以为北冥雪要非礼他,这怎么行呢,旁边还有人呢!
「小姐,请你自重,我们是有操守的,不会被你的美貌所俘虏!」右边的护卫昂首挺胸道。
左边的护卫闻言,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没错,我们是有原则的!」
北冥雪把目光投向法拉躲避的草丛,用下巴点了点护卫的方向。
法拉会意,一闪身,两肘击把护卫一齐放倒在地,然后征求起北冥雪的处置意见。
「全炖了。」
「啊?」法拉大叫。
「喔,说错了,是全扒掉。」
法拉又啊了一声,有点恶心地说:「我,我不喜欢男人啊!」
「你多想了,我是说你把他们的制服扒下来,一件穿上,一件收藏。」北冥雪一副“我被你打败了”的样子。
法拉虽然很想问“为什么还要收藏啊,你以为是宅居物啊”,但她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城堡钥匙虽然在护卫身上搜到了,但是法拉认为直接从大门进去不是她的风格,这太没有技术追求了,所以她提议翻墙进去。
北冥雪接纳了她的意见,沉思一番,捏着下巴说:「按照常识,爬墙,特别是攀爬这种城堡的围墙必须用到一样道具。」
「什么道具?」
「刚才想到了,被你一问,我又给忘了。」北冥雪把责任推给了法拉。
爬墙到底需要什么道具呢?
绳子?不行,那是S(咳)M用的。
钩子?也不行,墙壁太光滑了。
当然,以法拉的思维是想不到把两样结合起来的使用方式的。
既然爬不上去,那就破坏掉吧!法拉最终得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结论。
「我想到方法了!」
「我也是耶!」
两人眼里冒着小星星,热情地拥抱在一起,兴奋地说:「用按Mo棒(震动棒)!」然后会心一笑。
————(请问,这个哪里有用了?)
打定主意,两人即刻回到了“安详之乡”,进了琳达家里,凯恩爷爷正背着手站在大厅中间,一动也不动,堪比石像。
「爷爷,我们要向您借一样东西,有了那个才能把琳达救回来。」法拉开口道。
凯恩爷爷转身,高深莫测地看了法拉一眼,再看北冥雪一眼,说:「你们是如何得知我有两柄神器的?」
「刚才导演(作者)表示冥冥之中自然就知道了。」法拉如实回答。
凯恩爷爷爽朗地大笑几声,道:「如果我不给你们呢?」
「那我们会一直留守到您肯交给我们为止。」北冥雪闭眼道。
「真受不了你们,尽管来拿吧!」凯恩爷爷深呼吸后扎了个马步,双手叉腰道。
法拉和北冥雪莫名其妙地看着凯恩爷爷的动作,目光下移,不约而同地俏脸一红,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老流氓!」
两人一拥而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拳打脚踢起来。
砰砰!轰轰!嗵嗵!
凯恩爷爷鼻青脸肿地倒在了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地说:「你们,你们一点都不尊重老年人,我,我要去跟我孙女说,说你们欺负我,呜,呜呜!我这把老骨头啊……」
「你自己为老不尊怨得了谁?」北冥雪冷声道。
「你个老年痴呆,好声好气跟你说你不领情,偏要受罪,你个可悲的M!」法拉俯身说道。
凯恩爷爷哼了一下,小孩似地扭过头,默不吭声。
「快交出来吧。」北冥雪催促道。
凯恩爷爷就这么被要挟着拿出了两柄沉重的……震动棒。
「这是一千年前女神流传下来的神器——“双子菊震”,相传曾无情地暴过魔王路西法和创世神的ju花,现在托付到你们手中也算不枉它们的美名了。」
两人仔细地端详着,那又硬又黑又闪着瞎人狗眼的亮光的震动棒比一般巨剑的尺寸还要雄伟,使她们都不禁惊呼一声“好,好大”。
原来这就是远古时代的神所使用的黄瓜啊,果然不同凡响!
两人威风凛凛地扛着震动棒回到了城堡门前,仰望了一阵子,才发现墙是倾斜着的,以她们的能力显然可以很轻松地上去,不禁有些傻眼了。
那还多此一举做什么?
「这个,人生需要挑战嘛。」北冥雪安慰道。
「我怎么感觉我们的行为有些妹疼呢?」法拉自言自语道。
————(你才发现啊?)
「但是既然扛过来了,就要用一下,不然白扛了!」北冥雪盯着法拉说道,不过一秒,又问:「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知道怎么使用么?」
法拉心说我什么时候成暴菊专家了?我又没基情过!翻了翻白眼,认真地说:「说到使用方法,我们刚才赶路的时候我就在研究了,结果一个不小心把它改造成了火箭炮。」
「不小心的?」北冥雪惊讶地掩住了小嘴。
「是啊,太意外了!」法拉咂嘴道。
「细节是怎样的?」北冥雪表示很有兴趣。
「就是呼吸着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改造好了,水准太高,鸭梨(压力)好大啊!」法拉叹了口气,一副“高手寂寞”的表情。
轰隆!
刚说完话,法拉就急不可耐地按下了发射键。
只是——
震动大炮的威力过于强大,把城堡直接炸成了废墟。
法拉搬开一块块岩石,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琳达。
「琳达!!!」法拉怀抱着琳达,大声咆哮起来。
北冥雪走过来,低声说:「她已经不行了,节哀吧!」
「法……法拉……对……对不起,我……我没能遵守约定。」琳达满脸血迹地微笑道。
「我一点都不怪你,我真是该死,真是该死啊!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下的如此毒手?」法拉满腔仇恨地咬牙道。
————(就是你啊!)
「还是问她正事吧,我们只剩一个半小时了,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啊!」北冥雪提醒道。
「琳达,我想问你一件事。」法拉勉强抑止住眼泪道。
琳达轻嗯了声。
「我怎样才能杀死你爷爷?」
琳达双眼一闭,身体一僵,死了。
「琳达!!!」法拉埋头在琳达怀里失声痛苦起来,她发誓,她一定要为琳达报仇。
————(喂喂,明明就是你杀的,不要装失忆好不好!)
「法拉,不要哭了,我们该走了。」北冥雪淡淡地说道。
法拉起身,想要拦腰抱起琳达还存有些许热量的身体,却被北冥雪迅速地拦住了。
「她的身体还有余热,所以还没有死绝,我们应该不要动她,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下,我想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真的?」法拉眼中有了希望,可随即又疑惑地嘀咕道:「不对啊,这样放着不管,迟早会死绝的啊!」
「在大自然的滋润下,她一定能回光返照的。」
「那不还是会死吗?」法拉更疑惑了。
「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我们要相信她,人定胜天,她一定能创造奇迹!」北冥雪打气道。
法拉说了声好,沉重地点了点头。
————(扯○啊你们俩个!)
琳达,我一定会连带着你的那一份,坚强地活下去!法拉又一次起誓。
回到家,法拉把琳达的消息告诉凯恩爷爷,凯恩爷爷两眼一翻,直接变成了尸体。
搜索了半个小时,两人才找到了法拉的本体——衣服。
北冥雪激动地抱着衣服,抽泣道:「法拉,法拉……看到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法拉欲哭无泪地指着自己,说:「雪儿,我在这里啊!」
北冥雪擦掉眼泪,双目无神地瞥了法拉一眼,递过衣服,说:「本体到手了,我们快些完成合体吧!」
「合,合体?」法拉一呆。
「时间紧迫,别废话了,你先跟我念一段咒语。」
法拉又是一呆,念咒语干嘛?!
「跟着念——我是主角我有智慧我非常自豪,我性格万变,我脑子脱线,我自豪~我扒掉裙子,我扒掉罩罩,小裤裤也扒掉了(liao),暴露果体我很自豪~果体的好处不比金坷拉少~!」
法拉不好意思跟着念,只是机械式地说:「北冥雪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她正逐渐朝着神经病的方向发展,不顾前险,勇气满载……」
「你这么说我是不能够当做没有听到的,还不给我念?」北冥雪恶狠狠地命令道。
法拉委屈地念完后,屋子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个粉红色的泡泡,给人如梦似幻的感觉。
啾!
衣服和法拉合二为一。
啾!
法拉变成了果体。
「Magi~Magi~Magic!!!嗯哼!」法拉可爱地眨了眨眼皮,身子被泡泡群围住了。
啾!
法拉的双手带上了一双猫爪手套。
啾!
法拉的双足也变成了猫咪的爪子。
啾!
法拉青涩的胴体上裹起了一件卡哇伊的学校泳衣。
啾!
法拉的头上出现了一对猫耳。
叮铛!
法拉的脖子上挂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色铃铛,发出了悦耳的鸣响。
「Cut!Cut!」法拉果露的胳膊和大腿感到了丝丝凉意,不禁大声喊停。
「怎么了?」北冥雪问。
「呀~这样子好奇怪啊!」法拉挠着脑袋说道。
「哪里奇怪了?」北冥雪不明所以地问。
「你不觉得剧情发展得越来越奇怪了吗?」
「所以说,哪里奇怪了?」
「话说我为什么会变成魔法少女啊?!!」法拉指着自己贫乏的胸脯问道。
「那个,导演表示要给观众一些杀必死(福利)!」北冥雪摊手道。
法拉无语地叹了口气。
两人前脚离开屋子,屋子就轰的一声爆炸了,地面也跟着剧烈震动起来。
「看来因为基石被我们取走,“安详之乡”已经不稳定了,这里很危险,我们赶快离开吧。」北冥雪牵着扭扭捏捏的法拉奔跑起来。
「喵呜!」法拉被一颗沙子绊倒,轻轻地扑在了地上。
「喵你没事吧?」北冥雪扶起法拉关心道。
「哈~哈……」法拉虚弱地喘息着,倒在北冥雪怀里,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北冥雪伸手一摸法拉的额头,惊叫道:「呀!好烫,你发sao了!」
法拉闻言,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老血喷在了北冥雪的胸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错了,是发烧了!」北冥雪歉意地笑笑。
「我……我从小身子就……就不好……对不起了雪儿……我……是我连累了你……」法拉脸色苍白地说道。
————(你身子到底要怎样虚弱才能被沙子绊倒啊?)
「我不怪你。」北冥雪手指盖在法拉的唇上,摇了摇头。
「你不要……不要管我了……」法拉无力地推了推北冥雪的胸,十指动了动,她在感受北冥雪胸前的布料,想,做工真是精致啊!
「不要,我不要丢下喵!」北冥雪含泪说道。
「不要难过……我的生命气息已经快要消耗完了……我……我不能拖你后腿!」
法拉头一歪,死了。
轰隆隆!
地面逐渐裂开了,尤其两人所处的地方已经完全形成了一道深渊,大概再过几分钟,两人就会掉入地底。
「我知道了。」北冥雪放下法拉,一跳跃到了几米开外,头也不回地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复活你的,喵!」
————(你搞清楚只有一个小时了,还有为什么主角都挂了啊!)
北冥雪身形如鬼魅,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轰隆隆!
地面的裂缝进一步扩大,吞噬了法拉的尸体。
法拉就这么入土为安了。
从此灵魂游荡人间……
全剧终!
※※※※※※※※※※※※※※※※※※※※
大家愚人节快乐!不知道有谁还天然呆地以为这是正文呢?哈哈哈~
大家有被吓到么?假如存在看到一半还傻傻地以为是正文的人,请你留个言吧!
说说感想,百合希望大家能乐一乐也好,今天被亲朋好友耍了不少次吧?
《10》洗个澡而已,你们不要多想
更新时间2010-4-11 15:55:50 字数:7937
衔接《8》成功混进女浴场
※※※※※※※※※※※※※※※※※※※※
从脚尖点在那个美轮美奂的建筑物的地毯上开始,法拉就像是一个身处童话世界里的小女孩,稚嫩的心灵承受着唯美的冲击,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左顾右盼,不舍得眨一下眼皮,就怕刹那间的失明使她错过了某些重要的光景,从而遗憾终生。
法拉努力地装作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可不能让人瞧出她那些不太纯洁的心思,虽然她被水汽晕染得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刻着十分明显的“兴奋”两字,但这不妨碍她自欺欺人的“完美伪装”。
她一向就是如此。
琳达不会读心术,她此时的注意力可不在眼前的法拉身上,她在酝酿一个小小的阴谋。法拉真是太可恶了!一想起下午法拉捉弄她的时候那游刃有余、欲笑不笑的样子,她就恨得牙痒痒的,不过,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了,她要在和法拉裎裸相见的时候好好地回敬一下法拉……虽然,虽然那个手段会有点色色的啦,但是大家都是女孩子,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还能增进彼此的感情!她就这么说服了自己,把罪恶感通通抛掉。
法拉乐呵呵地迈着步子,她要以艺术的眼光记录下女人们沐浴前的万般风情……好吧,其实她就是想,一会儿入浴之后,她就见不到还穿着衣服的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稀为贵”?这个形容好像完全不搭边,算了,细节什么的不要在意!
法拉可能是觉得太安静了,回头一看,好奇道:「琳达你怪笑什么?」
「啊?」琳达一惊,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在幻想中不小心露出了笑容。
「嗯?」法拉天真地重复了一下问题。
「没没没笑什么呀!」琳达的舌头像是打了个死结,短短的一句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她有些慌了,难免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瞬间的慌乱使她的身子蓦地一顿,手中的衣物差点儿掉在地上。
法拉止步,狐疑地上上下下把琳达扫描了个遍,她总觉得琳达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歪着脑袋一边思索一边前进。
两人都揣着小心思,心不在焉地踱着步。
该死!更衣间到底在哪里?
——这是法拉心中唯一的疑问。
法拉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主意了呢?她为什么不说话呀?还有……她为什么一直带着我兜圈子呢?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这是琳达心中的一系列疑问。
等等!
琳达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法拉压根只是迷路了而已!
「法拉你不要走那么快啦,明明不认识路还走在前面,真是的!」琳达轻轻地叹了口气,强自镇定地说道,然后抢在法拉前边带起路来。就在刚才,她的心脏差一点就蹦出胸口了,还以为自己的阴谋败露了呢!臭法拉,坏法拉,就知道吓唬人!
法拉面子挂不住了,小脸微红地狡辩道:「你们这个浴池设计得很不好,整得跟个迷宫似的,我看这个设计师就一小朋友,满脑子的恶作剧,你们也不管教管教,任他胡闹,真是伤脑筋啊!」说着露出一脸“孩子在学校调皮捣蛋被老师打报告后家长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而在几分钟前,她还赞叹过这里的美观。
琳达对法拉也比较了解了,她懒得跟法拉计较,笑着摇了摇头,领着法拉来到了一个墙上镶满镜子的房间,这里就是更衣间了。
更衣间的水汽愈发浓郁地弥漫着,如雾一般,滋润得少女们的肌肤呈现出柔和的甜蜜的颜色。
把换洗衣物放置好后,法拉面向了琳达。
法拉的眸子里映照出的,是琳达只剩内衣的少女胴体。
琳达丝毫不在意法拉赤果果的眼神,很轻松地解开了胸罩的扣子。
「你干嘛?」法拉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线了,一蹬腿冲琳达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琳达,以此阻止琳达的进一步动作。她想,琳达怎么说脱就脱了呢,真是不害臊!别人气候变化都有个天气预报来的,她要脱总得知会一声吧?而且,她是什么时候脱的衣服啊?这手速可真恐怖!
「脱衣服洗澡啊,你也快脱了吧!」琳达不解地拍拍法拉的背,这样近乎果体地被法拉抱在怀里,肌肤相触,有种异样的情感在心中萌发,她开玩笑地说:「法拉你还真是奇怪,难道你洗澡都是穿着衣服的?」
法拉宛若惊弓之鸟,迅速放开了琳达。她不敢把脸朝向琳达那边,但她发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情况——很多女人正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那些女人中,小部分尚且穿着内衣,而绝大多数却是一丝不挂的……
法拉感觉自己有点儿气血上涌,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原来,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从容,她开始后悔来到这里了。
「喔!我怎么忘了,你够不到后面的拉链呀!」琳达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法拉一回头。
噗!!!
带着腥甜味的鲜血喷薄而出,如梅花绽开后的落红,一点一滴地洒在了琳达的……琳达的……兔兔上。
此时的琳达已经不着片缕,她略微泛着健康色泽的诱人肌肤,和一对大小适中、初具规模的兔兔,对法拉来说无疑是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把目光从兔兔尖端那两点粉红色的蓓蕾往上,正是法拉的鼻血。
法拉两眼一翻,身子一软,倒在了琳达身上。
「呀!」琳达惊呼一声,双手不停地摇晃着瘫软的法拉大声喊道:「法拉,法拉,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法拉被琳达摇得一度出现思维混乱,她无力地用手腕擦了下鼻血,正待站起身来,朦胧中,十几具白花花的肉体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那些女人看见这位可爱的旅行者出现了状况,出于关心都围了过来。
噗!!!
法拉的脑子还未冷却下来,这一受刺激,又来了次火山喷发。
「啊!法拉!法拉!你没事吧?怎么会流那么多鼻血?」琳达这会儿花容失色,神情中满是担忧。
法拉的内心非常的矛盾,她很想实话实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大大方方地在我眼前裸奔所造成的吗?
但很显然,她不能说出口。
这时,一个好心的小萝莉拿给琳达一条白毛巾,琳达接过毛巾小心地擦拭着法拉的鼻血,待止住血后,她扶起法拉,在几个女人的帮助下,把法拉扒了个干净。
顿时,一具粉雕玉琢的身体出现在大家眼前,肌肤似雪,体香如蜜,可能因为法拉下意识的羞涩加上刚才的二度喷血,粉红色从她的脖子根蔓延到了全身,像是涂上了一层惹眼的魅惑。
法拉好像有点失血过多了,她昏昏沉沉地站起来,捏着拳头捶了捶脑袋,精神稍微好了些后,这才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一低头……
咦?我的衣服呢?
法拉啊了一声,先是双手习惯性地掩住下体,然后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再腾出右手盖住小胸脯,虽然她那儿比较贫乏,但至少比飞机场高了一个档次,出于心理作用,她才做出了这么女生的动作。
大家见法拉已经不碍事了,便围着浴巾进了更衣间的另一扇门。
「你遮什么遮嘛?好像人家很稀罕看你似的!」琳达鼓起腮帮,假装生气地翘着嘴巴说道,她胸前的兔兔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十分吸引法拉的眼球。
法拉郁闷地看了琳达一眼,僵硬地放下双手,想,既然琳达都不怕人看,那她这个“假女人”还怕什么呢?不过她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到家了,明明是抱着雄心壮志进来的,结果却放不开手脚,甚至还丢脸地放了两回血,这要吃多少胡萝卜和猪肝才补得回来啊!
不行,我要多占些便宜回来,为了不虚此行,也算是补偿我的大放血吧!法拉为自己拟定了计划。
「法拉,你怎么不说话了?」琳达双手抱胸道。如果法拉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琳达的一边嘴角正在上升,这是阴谋家引以为傲的笑容。
「我?」我又怎么你了?法拉无辜地指着自己的脸,她觉得委屈了,难道不说话也有罪吗?
「你什么你?」琳达发起突袭,双手邪恶地摸上了法拉毫无防备的小小山丘。
啊!!!
琳达预料之中的法拉的尖叫声适时地响起了。
嗯!琳达十分享受地在心里呻吟了一声,十指不断地动作着,那软绵绵的、微凉的、不堪一握的触感在手心里发芽,在敞开的心扉里生根,那是很奇妙的感觉!她老实不客气地揉搓着法拉的小兔兔,坏坏地笑道:「咦?小是小了点,手感却意外的很好呢!」为什么之前摸的时候没有这么棒的感觉呢?原来,袭胸也是要看场合的呀!
法拉直接就懵掉了,她的大脑像是被切了电源的电脑,一下子变成了黑屏,她惊讶地盯着琳达作恶的双手,身体像是被冰层牢牢封住了一般,忘记了抵抗。
「真的真的?」一个带着饿狼扑食般激动语气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法拉身后。
「嗯!」琳达肯定道。
「我也好想摸摸看喔!」那个狼一般的少女娇滴滴地恳求起来,恳求的对象不是法拉,而是琳达。
「尽管摸吧!千万不要跟我客气!」琳达一甩手,大方地说道。
得到首肯,一双纤细修长的手从法拉腋下钻过,握在了法拉那对刚被琳达摧残得稍微有些充血的小兔兔上。
「哇~真的耶!」欢快地揉了几下,那双手的主人兴奋不已。
「是吧是吧?」琳达凑趣道。
「就是小了点儿,不然绝对能颠倒众生呢!」这句话是赞美吗?姑且算是吧!
‘我的美女Master,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瞧你现在被女生调戏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夕夕真的很同情你!’夕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出声提醒一脸呆样的法拉。
法拉的思绪被夕夕的声音带回了现实,胸前的温热感使她的大脑重新运作起来,她傻傻地自问了一句“什么情况”后,惊慌道:「啊!你们在干什么?快,快放开我,不要啊……」她猛然住口,觉得不该那么娇气地喊出“呀咩蝶(不要呀)”的,于是她阴沉着脸,改口恐吓道:「你们两个!再不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琳达和法拉身后的那位交换了一下眼神,嘴巴一翘,下巴一点,眼睛半眯起来,打算无视法拉的挣扎。
「怎么办,琳达,我似乎玩上瘾了!」
「我也是,法拉你这里摸起来好舒服喔,人家都舍不得放手了!」琳达嘻嘻一笑,不怀好意地在法拉兔兔的尖端撩拨了一下,直接致使法拉呼吸的频率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琳达绝对是个腹黑女仆,绝对的!
难道我还是太低估她了?
天呐!原来女人比男人还色这话是真的!我,我竟然被女人轻薄了?!法拉又一次对自己来到这里表示后悔。
「放手啊!!!」法拉极力地想象着自身处境是如何的水深火热,想到伤心处还真的挤出几滴泪珠来,没错,只有几滴。
看到法拉如此表情,两女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束缚着法拉的双手,开始了道歉——
「对不起嘛,人家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谁让小法拉那么可爱的!」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女从法拉身后绕到身前,浅黄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法拉。法拉从她的眼中可完全没有看到哪怕一丁点“对不起”的影子。
法拉对这个年龄在琳达之上、海莲之下的姐姐印象深刻。
只因此女名为黛西,跟英文单词Death(死亡)谐音,而且拥有与其他“安详之乡”的居民反差极大的气质——一种不该出现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身上的妖精一般的妩媚气质。
法拉想,现在,她很有必要给黛西打上一条自定义标签:色女!
「对不起嘛!」琳达牵起法拉的小手讨好道,用指甲在法拉手心画着圆圈,而她心里一直演绎着的,却是女王式的三段笑,她想,蹂躏法拉的感觉真好!
「大不了……」黛西开口了。
「大不了我们让你摸回来啊!」琳达接着黛西的话说道,说着就把法拉的小手引到自己的兔兔上面。
黛西也有样学样地牵起法拉另一只手,准备覆盖在她那比琳达还要饱满许多的兔兔上面。
这要放在以前,法拉绝对会假装害羞地摸过去,这么好的豆腐不吃就太浪费了,可她由于刚才的闹剧,身心都已经筋疲力竭了,哪还有兴致呢,倘若饥渴的话,大不了摸她自己的,她那儿的手感棒可是有口皆碑的啊……咳咳,不能堕落!法拉摇去心底的邪念,大度地说:「不用了,这次先原谅你们,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下次别再这样了,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就叫呀?呵呵你看谁能救你!」琳达听法拉说原谅她,竟然不知悔改。
法拉秀目圆睁,准备用眼神杀死琳达。
「人家只是……开玩笑而已啊!开玩笑也不行嘛?哼!」琳达撅着小嘴,闷闷不乐起来。
为什么搞得就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法拉无言地扶着额头,感叹,女人呐!
‘你也是女人了。’夕夕不甘寂寞地出声道。
‘滚!’
‘注意注意,你要矜持,要淑女,太凶小心爬皱纹!亏我刚才还救过你一命呢,不然你早就被她们给XXOO了!’夕夕愤愤不平道,把自己的功劳夸大到了拯救生命的高度。
‘她们没有最基本的工具,怎么做案?’
‘可以用手指啊,手指的境界,只知道震动棒的你,永远不会懂!’夕夕高深莫测地说道。
‘……’法拉语塞,此时的她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把夕夕拽出来痛扁一顿。
※※※※※※※※※※※※※※※※※※※※
三人围上浴巾,在黛西的催促下进了女浴池。
法拉细细打量着走在最前边的黛西,嘴里啧啧有声,想,这个色女姐姐身材还真好,凹凸有致,匀称健美,只是,她到底哪里与众不同呢?
这个想法一直盘旋在法拉心里,挥之不去。
法拉冷静下来,想想刚才的闹剧,不禁好笑,那句“我这又是在干嘛”还未说出口,便被咽了回去。女人的身体说到底,也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更何况别人有的自己也已经有了,这倒不是她思想堕落,而是豁然开朗。
那么失态的样子,可不能再出现了啊!法拉用指尖抓了抓可爱的耳垂,欣然地笑了。
整个浴池是露天的,但水汽却神奇地没有退散,反而如森林女神的怀抱,呵护得每个人的身子暖暖的,光是站着,疲劳就祛了大半。
半月形的浴池是用一种散发着温和萤光的叶绿色石头砌成的,如翡翠一般。池水是碧蓝碧蓝的,清澈见底,使浸泡着的女人们的身体一览无遗,法拉又觉得血液流动开始加快了。
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设施,法拉疑惑地用眼神询问琳达。
琳达会意,笑道:「这浴池是由珍贵的圣洁之石建成的,因此不需要洗浴道具,只要在里面泡一泡,就能消除身体的污垢,嗯,最重要的是,还能美容养颜,当然,池水也会不时地进行自我净化。」
「这么方便?」这个完全就是给像法拉这样的懒人量身打造的嘛!
琳达骄傲道:「很厉害吧?这些圣洁之石的来历,我听说都是克里叔叔年轻时从我们梦魇帝国某个传说神殿的入口处找来的呢!」
「喔,就是那个怪叔叔(汗)嘛,我知道的!」法拉一脸“老师我答对了,我要棒棒糖作为奖励”的表情。
琳达点了点法拉的脑门(这个行为令法拉非常不满),来到浴池边上,坐在边沿,双足伸入池中,不住地拍打着水面,一脸的笑意。
黛西扯掉浴巾,身子没入水中,她的头发已经挽起,因而露出了白皙的脖子。
法拉站在边上迟迟没有动作,她被黛西的脖子吸引了视线。
「嗯?黛西姐姐,你什么时候纹的图案啊?好奇怪喔,不过真漂亮!」琳达顺着法拉目光望去,好奇地指着黛西后脖颈处一个极其模糊的图案问道。
那是一个很诡异的图案,画的是什么无从得知。
「一直有的,你没发现而已。」黛西轻描淡写地说道。
「喔。」琳达没有深究,仰起小脸对法拉说:「你怎么了?」
法拉心有疑虑地再看了一眼那个图案,想,她这样盯着人家的确有些失礼。她对黛西歉意一笑,回了琳达一句“没什么”。
抬头望一眼浅蓝色的明月,低头再见波光粼粼的池水,法拉想起了度假村的温泉,她童心大起,潇洒地扔掉浴巾,“喔耶”欢呼一声,就这么跳入池中,使池水激起了片片浪花。
啊!!!
近处的少女们遭了殃,被吓得齐声尖叫起来。
水温适宜,真的跟温泉一样,法拉闭着眼睛把头靠在池边,轻声哼着《舒克和贝塔》的旋律,感到一股奇妙的感觉流遍全身,真是通体舒坦啊!
「法拉!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真是的!」琳达是离法拉最近的,也是被水花照顾得最彻底的一位,原本她把辫子绕脖子一圈,就是为了避免弄湿,可现在好了,全湿透了,她除了抱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琳达拿掉浴巾,放下了湿漉漉的长发。
「我好久没洗澡了,一时激动哈!」法拉转而趴在池边,见琳达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在平定情绪。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逃难似地钻入水中,等了几秒,光洁的额头露出水面,再是眼睛,鼻子,最后,她眼巴巴地盯着琳达,小嘴在水里咕噜咕噜地吹着泡泡,表示她正在忏悔。
「多久?」琳达没有生气,反而对法拉话语间的其他信息比较在意。
「四……啊不是,一天,就一天……吧!」也就是游戏旅途开始后的四天,其中在空间隧道就整整飘了三天,法拉认为那三天不能算数,于是她就把时间给自动剪辑掉了。
「真的?我好像依稀听到了“四”什么的呢!」琳达居高临下地质问道。
你什么耳朵啊,这么尖?法拉暗哼一声,说:「好吧,也就只有四天而已,可旅行就是这样的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性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一顿饱饭,旅途的凶险坎坷残酷艰难是你所想象不到的,就好比那次我大战唐老鸭三天三夜……」
法拉这孩子,又撒谎了。
「四天?还只有?法拉,你身为女孩子怎么能那么不讲卫生呢?不行,我要好好地教育教育你,长久不洗澡对身体健康的危害是难以估计的!」琳达被法拉的“只有四天”打败了,理论间颇有滔滔不绝的趋势。
「知道了知道了!」法拉心说又不是我不想洗,换做是你琳达遭遇这些破事,没有设备你上哪儿去洗?
法拉又说:「知道归知道,不过,在这之前——」
嗯?琳达眨了眨眼。
「——你给我下来吧!」法拉最初的目标是琳达的手臂,却不料被琳达躲过,如此一来,她的小手就准确无误地抓在了琳达的兔兔上……乍一接触,法拉还惊奇——咦!琳达的胳膊为何如此柔软?不管了,先拉下水再说!
等一下,这个手感!难道说……
「啊!」琳达没有坐稳,再加上法拉用的力气有些大了,她微微吃疼,只好随着力的方向挪了挪臀部,于是,她的身子迎着法拉的小脸扑了过去,兔兔好巧不巧地对准了法拉的嘴巴……
唔唔!
这是法拉的小嘴被琳达的兔兔塞住后惊慌失措的声音堵在嗓子里所形成的闷哼。
扑通!
两人搂抱着一同沉入水中。
即将窒息的法拉本能地用双手环住了琳达的腰。
琳达只觉得胸前一疼,她有点儿生气了,小脸红红地想,法拉怎么能,怎么能用牙齿咬她那,那里呢?又不是属小狗的!
稳定了重心后,两人同时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一时间也顾不上姿势有多暧mei。
琳达可比法拉倒霉多了,她呛了好几口池水,此时正伏在法拉的肩膀上剧烈地咳嗽着。
「你想闷死我啊?」法拉捂着嘴巴埋怨道。她扶着琳达坐到池边,回忆起模糊的事情经过来……刚刚,好像咬到什么东西了?
「咳……咳,还不是你偷摸我胸!」琳达一边咳嗽,一边揉着受伤的那只兔兔。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喔,那个手感果然是琳达的兔兔吗?法拉尴尬死了,这次她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看你,咳……就是故意的,为了报刚才的仇!」琳达眼里滚着眼泪说道。
「我没……」
「你有,你就有!你这个女色狼!」琳达不给法拉辩解的机会,一口咬定法拉是色中饿鬼。
「你才是女色狼!」法拉不服输地反驳道。
「算了,你摸也摸了,咬也咬了,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呜呜呜!」琳达双手捂着眼睛伤心欲绝地抽泣起来,就像是被法拉玩腻之后给始乱终弃了一样。
法拉眼尖,看到了琳达左边兔兔尖端那两排整齐的小牙印,虽然混合着池水,但牙印周围还是能看到一点点不知名粘稠液的,那个,不会是口水吧?貌似就是她的杰作……
「那你还联合黛西那个我……」法拉有了一丝负罪感,但还是忍不住反击了。
「你要对我负责!」琳达停止了抹眼泪的动作,认真地盯着法拉说道。
嗯?法拉有些气恼,想,明明是你先摸我的,而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两下(一下手碰,另一下嘴碰)而已,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法拉撇过脸去,她发现她说不过琳达。
片刻的沉默过后,笑容又重新出现在琳达脸上,她带着明显的和好意味,说:「哎呀!你看你认真什么呢,我是逗你玩的啦!」然后指着她左胸上的牙印,扭捏了一下,咬着下唇说:「你自己瞧瞧吧,我被你这样了我都认了,哼!法拉你这个小气包!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气~包~!」
「……」法拉完全跟不上琳达变脸的速度,她也很明白,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她的确做错了,她是该道歉的,既然琳达都不打算计较她的“色狼行径”了,那她身为“男生”又有什么资格板着脸呢?
「琳达,对不起!」法拉第一次主动牵起了琳达的手,她不好意思地瞥了眼那个如烙印一般的牙印,有些心疼地问:「疼不疼?」
「没关系,你不用自责。」琳达轻轻一笑,她很喜欢被法拉温暖的手心保护的感觉,她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子,一直下去。她的双颊也不知是因为水汽还是其他什么因素,红彤彤的一片,好似火焰染红了云朵,单纯而漂亮。
就在法拉有些忍受不了这微妙气氛的时候,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畔——
「你们没事吧?」
法拉闻言,回头望去,目光从下往上缓慢移动,入眼处是一片水嫩的肌肤,这没什么,大家都一样,但是,但是呢,她的眼睛却停在了来人的胸部上。
法拉震惊了,她的脑海里突突地浮现出一个词——
人间“胸”器!
——The_end——
(嗯,这也就是水中嬉戏而已,这,这并不H嘛,大家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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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天使的睡颜,难以想象
更新时间2010-4-19 6:01:26 字数:5000
眼前的事物——那完全粉碎了法拉至今为止所见所闻的兔兔,用一个在某条邪恶不归路上勇往直前的前辈的话来形容,就是“胸革命”再现。
当一个人的兔兔超出了常识范围太多太多,拥有了不下于大面积杀伤性武器的威力之后,那它就不再是兔兔,而是大兔兔……
此兔一出,谁与争锋?
不知怎么的,法拉脑中就出现了海莲姐姐赤身裸体站在斜坡之巅、脚下霸气地踩着一具具尸体那不可一世的情景。
咳咳,扯远了,法拉估摸着是时候把视线移开了,不然海莲姐姐还指不定以为她是色狼呢,这怎么行?明明没有过足眼瘾,却要被强制性地按上罪名,这是法拉无法忍受的,所以,她就半犹豫半胆大地把小脑袋一上一下、一下一上地反复升降,咬住下唇,两颗小虎牙不时地划着下唇,她好舍不得离开海莲姐姐(胸前的美景)喔!
海莲自法拉出现以后,就有意无意地偷瞄法拉几眼,和法拉的感觉一样,她是个典型的知心姐姐,温柔贤淑便是大家对她的印象,这其中虽然不乏赞美意味,却更多的是陈述事实。
法拉可真是……古灵精怪呢!这是目前海莲对法拉的评价。她离法拉比较远,刚刚,她见法拉和琳达掉入池中,她的笑容就结冰了,她也不懂她是怎么了,她的关心似乎并不只是为了琳达……她焦急地赶过来询问,谁知法拉那比嗜血的野兽还要贪婪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胸前,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像是野兽锋利爪牙下的猎物,心生惧意,她难得脸红地用双手隔开法拉的目光和她的兔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对法拉大发雷霆?不行,她做不到。
法拉干嘛这么看我?我那儿真的就那么引人注目?都是女孩子,真不明白有什么可看的!海莲越想,脸就越红,她有点儿想离开这里了。
「法拉你,你竟然……哼!」琳达生气地甩开法拉的手,她才不稀罕牵法拉的手呢!
琳达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兔兔,瞥一眼海莲姐姐的兔兔,她沮丧地叹了口气,再一见法拉色色的目光,她就莫名的来气,总觉得自己被海莲姐姐给完败了,还输掉了法拉(筹码?)……
咦?气氛不对啊!法拉把云游天外的魂魄拉了回来,见海莲姐姐正含羞带怒地看着自己,她就顿时汗如雨下。
「对,对不起!」法拉羞愧地闹了个大红脸,肌肤如红墨水染艳了锦缎,红色铺开,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连发丝末梢滴落的水珠和池水拥抱的声音都听得见。
要是有后悔药就好了!法拉想。
这下完蛋了,海莲姐姐对我的印象一定坏透了,法拉你这个大笨蛋……法拉低头骂了自己一句,补充道:下次要努力不被当事人逮到了!
夕夕:‘……’
要是你以为法拉能够改邪归正的话,你就错了。
法拉捏着拳头敲了一下脑门,可爱地吐吐舌头,满脸羞涩地对海莲说:「“胸”器姐……呃,海莲姐姐,那个,你告诉我,我的身材能不能变得和你一样好呀?以前小朋友们都说我(等等,年龄定位好像错了,试问小朋友的身材有魔鬼的吗?法拉暗道好险,差点就编出不合逻辑的话了)……喔不,是大家都嘲笑我的身材很平板——」法拉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攀上海莲的兔兔,那懵懂的样子迅速打消了海莲内心的羞愤。
法拉双手托了托自己的小兔兔,扫视一圈近处的女人们……的胸,像是触景伤情一般,满脸悲伤地说:「——每次听到这些,我都哭得很伤心,姐姐,我真的好苦恼,也好害怕,我这里会永远保持这个大小吗?姐姐,我该怎么办,呜呜……」说着法拉用池水在两颊画了几条人工泪痕,然后又擦了擦眼角,用力揉红双眼,表示她刚刚哭过,一副“我有一个悲惨的身世”的样子。
‘这家伙好,好无耻!’一直旁观的夕夕震惊了。
「不会啊法拉,你只是胸部小了点而已,哪怕以后再也不长了,你那种男女通吃的完美手感也是无人能及的啦!」黛西的声音幽灵似地出现在法拉耳边。
法拉对黛西“感激”地笑了笑,想,这个色女姐姐绝对是故意刺激她的。
就是啊!像法拉这么单纯的女孩怎么可能猥亵我呢?我真是糊涂了!听了法拉的话,海莲开始自责,把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海莲把之前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摇了摇头,安慰似地抱了抱法拉,温柔地说:「傻丫头,你想太多了,你的身体还在成长,你自己摸摸看,那中间是不是有硬硬的东西?这说明你还在发育啊,也许将来会比姐姐的还要大呢!」
原来是我错怪法拉了!也是,尽管法拉口不应心又爱撒谎,但本质上应该是个好孩子!琳达想。
「是真的吗?姐姐你可不许骗我喔,我很聪明的!」为了博得大家的信任,法拉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还撒起娇来了。
「真的,不骗你!」笑着揉了揉法拉的脑袋,看着法拉那天真烂漫的俏容,海莲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法拉了,如此一来,法拉又一次用拙劣的演技侥幸逃过一劫。
「法拉,你放心吧,明天我就拜托艾格文哥哥多弄些丰胸美乳的食材来,所以你这儿一定会快快长大的!」琳达笑着指了指法拉藏在水中的小兔兔,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嗯。」法拉僵硬地点了点头,全身肌肉抽搐——好想找个沙包发泄一下,可她偏又不敢发作,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哈~!差点就万劫不复了,还好我总是以自己的睿智化险为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都怪我心智不够坚定,从今往后,我要好好地磨练自己,争取做到心跳脸不红,轻轻松松驰骋在异世界……的少女堆中。
法拉四顾一番,小手偷偷摸摸地盖在自己的小兔兔上,十指大动,她咂咂嘴,想,手感的确不错的说……
可能是长久泡在水中,又经过剧烈活动,再加上强烈的刺激,法拉顿觉头脑昏沉、意识模糊,眼中的世界也在此刻静止了,她闭上双眼,身子一歪,直直地沉入了水中。
「法拉,法拉,法拉……」
听到的声音也像是从遥远的星空传来的,隐约间,梦境抑或现实,法拉看到一个个焦急的身影向她靠近,跟着感到一阵凉意,她的身体被谁小心地摆布,小心到尽是温柔,最后,她听话地进入了梦乡……
※※※※※※※※※※※※※※※※※※※※
琳达吃力地背着熟睡的法拉,左肩支撑着法拉的小脑袋,缓缓地踩着碎步,也不知法拉的身体是什么做的,小身板竟然蕴含着大重量。
月光下,法拉的睡容是恬静中带着微笑的,这样的笑容,可比虔诚祈祷中的圣女还要美上几分。
身着单薄睡衣的两位少女,沐浴后尘埃不染的样子,仿佛悬挂在夜空中形影不离的双子星,都有着亲密无间的羁绊,谁也不敢相信,一天之前,她们还只是陌生人,甚至她们之间还存在着两个世界的隔阂。
琳达不会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原因,就像“喜欢就是喜欢”一样,并不需要任何理由。
感受着法拉大腿的滑腻,琳达嘟了嘟嘴,恶作剧似地用力掐了一把,使法拉的双腿反射性地夹紧了她的腰肢。
「今晚还真是折腾呢!」琳达望着远方墨蓝色的天空,一轮弯月,繁星点点,好似引衬法拉的睡容一般惹人遐思,也不知天空的另一边是怎样的风景。
转头瞧瞧法拉,琳达好看地笑了笑,但是没过多久,她的脸就像是开上了染料铺,什么颜色都有,因为她发现睡衣左肩处被浸湿了大片。
「这,这丫头竟然还流口水!!!」琳达好气又好笑地用肩膀顶了顶法拉的脸蛋,怪不得从刚才她就觉得肩膀凉凉的、粘粘的,敢情法拉还保留着流口水这种跟尿床一个性质的小孩习惯。
可爱吗?是很可爱,但更可恶才对!琳达加快了步伐,报复似地奔跑起来,直把法拉的小脑袋弄得颠簸不止。
※※※※※※※※※※※※※※※※※※※※
回到家中,门是虚掩着的,大厅内亮着微弱的光,空无一人。
琳达好不容易把法拉弄到二楼,从门缝窥见爷爷房间的灯熄了,笑容爬上脸颊,她说了句“我们回来了”,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像对待瓷娃娃似地伺候法拉睡下,琳达脱掉睡衣坐在床沿,看着睡衣上法拉留下的那一大片水渍,她忍不住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又心虚地看了法拉一眼,确认法拉没有醒来的迹象后,她瞬时羞红了脸,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真是不可理喻。
把睡衣搁在一边,支着下巴观赏了一会儿法拉异常娇憨的睡相后,琳达就想,也不知道法拉在做什么美梦,那从醒着的法拉脸上所见不到的笑容,为何像吞了蜜糖一样甜呢?想着想着,她就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
嗯!法拉一个翻身,雪白的大腿钻出被窝,把被子夹在两腿中间,她的脸被枕头压出一小块扁扁的肉,毫无防备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琳达想,法拉这个样子是否意味着不会反抗?那么,她稍微逗弄一下法拉也不算过分吧?
琳达不怀好意地盯着法拉,给自己找了个犯罪的理由:「臭丫头,敢把我的睡衣弄湿,不惩罚你一下实在说不过去,现在你落到我手上,看我怎么修理你,呵呵呵呵……」因为琳达不想吵醒法拉,所以没有开灯,恰巧她又是背对着月光的,这让她的神情看起来是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至少无缘睡眠的夕夕就打了个寒战。
琳达小声地爬上chuang,伸出手准备捏法拉的鼻子,就在她快要得逞的时候,法拉开始说梦话了——
「呜~!」
琳达一时好奇,停止了进攻,她把耳朵对准法拉的唇,想听听法拉梦话的内容。
法拉干净的气息喷在琳达耳中,还有侧脸,那热气弄得琳达耳朵痒痒的,心生莫名滋味。
还是听不清楚,琳达又贴过去一点,她的耳朵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法拉的唇,如此暧mei的样子使她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好——」
法拉的咬字开始清晰了。
「——好……好……琳达……」
琳达一愣,她没想到法拉会在梦里说这个,她曾听谁说过,“梦境虽是虚幻,唯独梦境中的只言片语,却是再真实不过的了。”
琳达有点小感动,想不到才认识一天,法拉就已经把她烙印在心灵深处了。她像是一个心意被所爱之人接受的少女,满满的幸福表现在脸上,她决定收回先前的话,打消了惩罚法拉的念头。她把法拉的大腿塞回被子里,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法拉的好梦。
而琳达不知道的是,法拉后面的话却是:海莲姐姐……好……好大喔!
今天一天的变化,可比平时一年的变化还要多呢!琳达微微一笑,只穿着内衣钻进了被窝。本想重新找件睡衣的,她之所以没有拉开衣柜的门,主要是因为法拉的睡相糟糕到了令人汗颜的地步,稍不留神,法拉就开始踢被子咬枕头,这使她不禁想,法拉到底做的是什么梦?!到底是什么梦能让一个人含笑的同时又手舞足蹈?
琳达的床只够两人平躺,法拉这么不规矩的睡法自然就显得挤了。
琳达像母亲一般,一手固定法拉的身子,一手隔着被子环住法拉的腰,心中抱怨:死丫头睡个觉也不安分!
可能是应验了琳达的抱怨,被墙壁和琳达护在中间的法拉鼻息均匀,人也逐渐老实了。
也许她是善解人意的吧!琳达紧了紧抱着法拉的手,想道。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从没跟别人一起睡过,彼此体温的交融使琳达内心的异样又有复苏的征兆。闻着法拉身上的淡淡幽香,她提醒自己:法拉和我一样都是女孩子呀!那为什么我总会有一点点……害羞呢?
琳达把头埋在法拉发间,闻着法拉的体香,她开始犯困了,渐渐地,她带着许许多多的疑问,进入了属于她的梦。
“安详之乡”的夜,在任何角落,都是静的。
这种静,能使人安心。
这种静,也是可怕的,尤其今晚,不一样的味道混了进来,仿佛月亮都有了笑容,阴冷的笑容。
嗯~!法拉轻哼一声,突然一个翻身搂住了琳达发育良好的娇躯,小手在被子下无意识地一阵摸索,她的唇正对着琳达的唇,其间只差毫米。
琳达对此也只是皱了皱眉。
两人口中灼热的气息扑在对方脸上,白嫩的肌肤犹如蒙上了一层绯红,美不胜收,却依旧没有脱离梦境。
「嗯……」法拉抱紧琳达,小脸慢慢靠近,靠近,最后准确无误地吻上了琳达微张的小嘴。她笨拙地蹭着琳达的嘴唇,舌头不时地像品尝冰激凌似地舔着、刮着,似乎渴望得到更进一步的动作。
睡意朦胧间,琳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且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胸口有一团气盘旋不定。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她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近前那细长的睫毛反射着月光,往下是紧闭着的双眸,然后是……而法拉的唇正覆盖在她的嘴唇上。
法拉她怎么会?琳达的思绪停留在了这里。
「啊……唔……」琳达的惊叫声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口中,紧接着,一条湿热滑润的物体钻进她小嘴里灵活地四处搅动,似乎在寻觅着什么。在那条小舌头占领她的嘴巴的时候,她的脑子就秀逗了,也不知道推开法拉,就这样被动地任法拉侵犯。法拉的舌缠上她的舌,如情侣一般,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两人湿吻之间,法拉的小手不知何时攀上了琳达的兔兔,心绪缭乱的琳达下意识地开始回应法拉,两条粉嫩的香舌缠mian环绕,两具嫣红的身躯紧紧相依,那样子,比情到深处的结合还要美丽。
两个qing动的少女彼此交换着口中甘甜的津液,啧啧之声此起彼伏。她们嘴角溢出的一丝甘露顺着下巴湿润了米黄色的小软枕。这一攻一守间,却是攻的一方毫不知情。
这样暧mei的互动,使她们密不可分的身子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琳达眼角隐含的泪所表达的,却不知是委屈,还是幸福。
「嗯……呜!!!」法拉猛地睁开眼睛,只因被双眸紧闭的琳达堵着嘴,她的话语变成了轻哼,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似曾相识的触感,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才停止了掠夺佳人的香津……
——The_end——
(嘛,就是这样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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