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三十七岁的一般社畜夏璃穆,一天睡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少女。 原本身份被宣告疑似死亡的她,走投无路只能选择和女儿一起上学。 但是学校的同学似乎有些奇怪……? “夏姆蕾叔叔,你也不想你和女儿一起上女校的事情被嫂嫂发现吧。” “咕,杀了我罢。” ========================== 作者:烈永周 NOVELID: 547109 普通标签: 系统标签: 恋爱、日常、女性主角、 =============正文============= 本书改名了 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本书名字改了。 原名为,《喜欢的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吗?》 1# 重生?还是穿越。 夏蕾姆的生命指南破碎的那一刻,巴尔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已经不可挽回了。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寻找到她遗留的气息。然而在穿过时空裂缝的一刻,眼前却是一个男人的坟墓。 “姐,我会找到你的。” ………… …… 陌生的天花板。 夏璃穆低头看了一下陌生的起伏,老脸一红。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好痛! 急冲冲跑到盥洗室,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又掐了自己的大腿。 还是好痛! 好像,不是梦啊… 抬起头,再次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芳龄二八的少女,有着一对好看的桃花眼。水珠恰好地挂在睫毛上,更显得秀气。 黑色的长发,偏黄的皮肤,却不是东亚人的长相。 嗯,三十七岁的老男人一觉醒来变成了个少女,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可能要被拉去切片研究吧。 不过… 身上还有几十万的贷款还没有还完,后天要到这个月的还款截止日了。凭借这样的身体,怎么去动用自己的资产还款呢。 抱歉啊,沈钰。看来我是没有办法兑现我的诺言了。 双手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精神一些,但是突如其来的闹铃打断了夏璃穆的思考。 客厅的桌子上,躺着自己原本的手机,旁边还有几个身份相关的证书。 还有……一张纸条,上面也写着让人无法理解的话语。 [失败的人生已经结束了。用夏姆蕾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享受新的人生吧。放心,代价我帮你支付了。] [对了,记得看到纸条的时候回出租屋。] “啥意思,管杀还管埋吗?让我回去做个变性手术的测评?” 不过身体一点都不痛,可能不是变性手术吧。 莫非这个世上还有让人变成jk的魔法吗? 摇了摇头,夏姆蕾自嘲的笑了一笑,从小到大都一直倒霉的她,怎么会有这种返老还童的好事。 “喂!你听得到吧,为什么把我变成这样!” 没有任何的回应。 该不会……是在翻拍楚门吧。我是主演吗?所以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 我要怎么办?报警? 不过报警,可能我会因为妨碍公务而被警告吧。毕竟没有人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 好像,也只能回去出租屋了。 万般抗拒,当还是在玄关处穿上人字拖,推开了房门。 街上,因为疫情而显得比较清冷。 路边的街坊也在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外国少女。饶是久经商场的老男人,感受着这视线也不仅脸红了起来。 人情味,也许是这个“特大城市之耻”的优点吧。 G市,z国的特大城市之一,大部分的城区现代风格十足,摩天大楼比比皆是。然而时光并未完全抹掉过往的痕迹,在老城区,诸如红砖,骑楼,城中村等很多特色建筑也被保留了下来。 夏姆蕾的人生,好似在G市的骑楼。外表看似光鲜,内部腐朽不堪,无法跟上时代,甚至被遗忘于城市发展的潮流之中。 学习,工作,结婚,生子,离婚,甚至因为创业不顺,为了让女儿更好的成长,主动放弃了女儿的抚养权。 一如被遗忘的骑楼,人生可谓用悲剧来形容。 尽管许多的谜团围绕着现在的夏姆蕾的身边,但是生活仍要继续。肚子的呼唤,打断了夏姆蕾的回忆,让她在肠粉店前驻足。 “老板,要份牛肉肠。” 习惯性的掏出手机,解锁。后知后觉的夏姆蕾才感到不对劲。 她现在已经不是三十七岁的老男人了,但还能用指纹解锁以前的手机。 尽管内心深处,有一股声音在和她说:不用怕,这是正常的。但是异常感和现实的差异,让夏姆蕾呆在了那里。 肠粉店的老板看见夏姆蕾呆着,问道:“妹妹仔,你今天不用上学吗?” “额。上学?”夏姆蕾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星期日,“老板,今天不是礼拜天吗,上什么学啊。” “礼拜天?今日礼拜四啊。”老板盯着夏姆蕾,手上熟练地把鸡蛋打了下去,“小妹妹,别逃课啊。吃完这个肠粉就回学校去吧。” ¿ 不对劲,手机确实是写着礼拜天。 难道? 打开网络,三月六号星期天,变成了三月十七号星期四。 “老板,不好意思,是我记错日子了,我马上去学校。” 也没有在意老板刚打下的鸡蛋,夏姆蕾穿着人字拖加速跑回自己的出租屋。 为什么可以用“其他人的身体”打开我原本的手机?时间也发生了变化,消失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为什么苏醒的地方是离家不远的地方。纸条上还写着什么,享受新的人生吧。 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未知的阴影笼罩着一向多疑的夏姆蕾,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一概不知。自己如同小白鼠一般,被人拿捏于股掌之间。 既然让我回出租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可以让我摸清头绪?还是说,把我变成这样的人要在哪里见我吗。 急匆匆地跑过小树林,登上二楼,将手指放在指纹锁上,不出意外的打开锁。 “果然…不是我的手机修改了指纹,而是我的指纹根本没有变化。” 夏姆蕾不可置信的盯着手指。过了几秒,决定将一切疑虑都抛于脑后,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 本来以为会有幕后boss坐镇房中。 然而,迎接她的确是家徒四壁。 “怎么会,我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难不成家里遭贼了?但是门锁也没有被破坏,我这里也没什么之前的东西,啊!” 连滚带跑地冲进卧室,不出所料,空无一物。 但是夏姆蕾并没有在意家具,她走向窗户的旁边。然后用手撬开了窗帘刚好遮住的地砖。 空无一物。 夏姆蕾头昏脑转。里面原本有三张存单以及一份遗嘱,这是她所有的积蓄。 “难道这就是让我变成现在模样的代价吗?强买强卖吗……?到底是谁!” 愤怒,恐惧,无力感,复杂的情绪不断在心头涌现。不过最后还是化成了悲哀,泪水从眼角不断滑落:“说什么代价你支付过了,什么享受新的人生。说到底,也是把我当成小丑看待吧。” 忽然,一道声音喝住了她。 “谁?你是怎么进来这个房子的。把脸转过来!” 夏姆蕾听到熟悉的声音,怔住,不敢转过头去。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女儿看到我这么丢人的一面。] 2# 那张信用卡 四月的G市,虽然时不时的换季,但也有人在门口晒被单了。 还好,出租房在二楼,若是跳到楼下的被单上…可以跑掉。 加速,冲刺。 但是女儿的速度超过了夏姆蕾的想象,还没冲到窗口边,女儿直接欺身靠近,抓住夏姆蕾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来。 女儿的擒拿,让现在的她略微吃痛。 夏姆蕾的女儿,夏雒。 十五岁的高中生,标准的阳光运动少女。 三年不见,长大了啊。 当然,我也变小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怎么进来这个房间的,是有人带你进来的吗?那个人在哪里。” “不是的…我是住旁边的。我只是看见门开着,所以我就进来看看而已” 夏雒听到夏姆蕾的话后,手上愈加用力,语气也开始急促。 “你别骗人了,我爸失踪以后这附近我都跑了个遍,我根本没有见过你这个人。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你打开的地方里原本有什么东西吧。快点告诉我,到底是是谁带你进来的?” 夏姆蕾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奋力挣脱。纠缠了一会儿,许是夏雒没了耐心,直接将夏姆蕾推到墙边,双手扶墙。 “算我求你了,快告诉我那个人在那,那个人是我的爸爸,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吧。” 那么大一个人,被女儿壁咚,好像也挺丢人的。 夏姆蕾只能苦笑。沉默片刻,抬起头,盯着自己三年未见的女儿:“其实……其实我就是你爹。” “¿你说什么……?”听到夏姆蕾的话后,夏雒面带愠色,右手直接捏着夏姆蕾的双颊:“你什么意思,想要惹怒我?我现在立刻报警说你擅闯民宅,想要进来偷东西,你信吗?” “不,雒雒,我真的是你的爸爸,我今天刚醒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夏雒听到熟悉的小名,松开了右手。 因为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会使用这个小名。 然而对于夏姆蕾而言,却感觉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多年来为了事业而没有陪伴女儿成长,更何况后来还因为自己的原因抛妻弃女,她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更何况现在还要以这种尴尬的方式重逢。 半晌,夏雒拿出一张银行卡,问道:“如果你是老夏,你应该知道这张卡出现在我的手上代表着什么。告诉我,密码是多少。” 夏姆蕾看到女儿手上的银行卡,长舒一口气。 “我肯定记得啊,19年的12月20号。”夏姆蕾说完这句话,看着女儿眼中的氤氲,便抱住女儿,用手轻轻擦掉着她的眼角的泪水:“对不起啊雒雒,我食言了。” 2019年12月20号,这是夏雒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 那一天父亲和她去银行办了一张储蓄卡,说是作为她十二岁的生日礼物。办完以后,父亲便借口离开了。 直到十分钟以后,母亲到银行接她的时候她才知道,爸爸已经不见了,而卡里面的钱其实是她的抚养费。 ………… 回到夏姆蕾现在的家里,夏雒就立刻化身树懒,一直挂在夏姆蕾的身上。 哪怕是夏姆蕾给女儿沏了一杯茶,夏雒都不曾从她身边移开半步。 感受着女儿的热情,夏姆蕾不好意思的说道:“雒雒,天气这么热,你还是从我身上下来吧。” “不要哦,老夏”,夏雒右手稍微用力,捏了捏夏蕾姆的腰,“如果我下来了,你又跑了怎么办。刚刚你还想跳楼跑下去呢,我才不会信你说的话!” 转念一想,夏雒又笑着说:“哈哈,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夏姐才是。而且爸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和我差不多大,不如我以后叫你夏夏好了。” “别,别这样啊,没大没小的。咳咳,而且我好歹也是你爸,你别动手动脚,这样不合适。” 被女儿这样对待,夏姆蕾佯装呵责,但是脸上的绯红还是出卖了她,“而且刚刚在家里,我那个样子怎么像想都是入室盗窃吧。我只是怕被你当成小偷来看,所以我才想跑的。” “再说了。”夏姆蕾摸了摸鼻子,“我其实也不是想离开的…谁让我这么败家啊。我真的没有脸去面对你妈,我才离婚的。” “哼!不就是一百多万而已,老夏你至于吗?钱没了你再挣回来就是了,投资失败你也可以重头再来啊,一声不吭玩人间蒸发,你知道这三年我和我妈有多难受吗?” 听着女儿对自己的呵斥,夏姆蕾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有钱……也只是你妈妈那边有钱啊,我想要配得上她,不也得证明自己,毕竟你外公他们一直没有原谅我呢。” 说是父母,其实夏姆蕾和夏雒的母亲沈钰,实际上并没有领证。 夏雒的到来,其实也是个意外。 十八岁的沈钰,被家里人勒令体验生活,在公司里认识了夏姆蕾。 后来各种机缘巧合之下,不小心就有了夏雒。 未婚先育,惹得老丈人非常恼火。夏姆蕾也自知理亏,于是答应了老丈人的条件,配得上沈钰之前,不允许他们成婚。 夏雒听到自家老爸的言论,不由得一阵无语,只好劝说道:“爸,你不会真把外公说的话当真了吧,他如果真的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让你在家里住这么久,还让我跟着你姓,他那时候只是怕你不安好心才那么说的。而且前段时间你出了车祸,外公他们急得要死,到处托关系在找你……” “什么出了车祸?我一觉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这个月根本没出去过。” “什么?爸爸你不是被车撞了以后才变成这样的吗?”夏雒感觉自己说的话好像不太合适,沉默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那天李叔叔突然来到我们家,说是局里有个案子可能和你有关。 他进了门说,‘有个司机报案,说自己撞到了两个人,但是下车以后除了车头有痕迹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李叔叔还说他们查了监控之后发现,被撞的其中一个人的着装打扮和你很像,另外一个人……看不到长相。 我们来到你的出租屋,在这里等了一个多礼拜,都没有看到你。所以我们都认为那个人真的是你,就把你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去当遗物处理了…” “而且……我、我还以为老夏你被车撞了以后,然后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轻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啊…” 夏姆蕾听到女儿的话后哭笑不得,拿手指敲了敲夏雒的脑袋:“许是你李叔看错了,我真的六号以后就没有出过门了,而且我现在这副样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六号那天晚上睡着了以后,醒来就到了今天,变成了现在这样。” 想了想不对劲,夏姆蕾又追问道:“不对啊,雒雒,如果你们前几天就把我的东西都清空了,你今天还要回来这里干嘛?” “啊?爸爸,你遗书旁边那张纸条不是你写的吗?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叫我三月十七号上午回来这个出租房,还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夏雒挠了挠头,然后把那张纸条拿了出来:“你看啊,这纸上的笔迹不是和你的一模一样吗?” 这个纸条,似曾相识啊… 夏姆蕾想了想,拿出了自己醒来时发现的纸条,对比了一下。 果然是同一张。 3# 爸,不如来我学校上学? 很明显,两张纸条是在同一张纸上撕下来的。 尽管两张纸上的笔迹似乎并不相同,但是某几个字的边边角角还是如出一辙。 夏雒那丫头说的没错,这笔迹确实是我的。倒是她手上的那张,上面的字迹像是故意模仿,某些字的连笔连得并不顺畅。 总不可能是我被别人催眠了,然后让我自己写下这些纸条吧。那图啥呢? 苦思无果,夏姆蕾开始卷起了自己的头发。 看着自家漂亮老爹习惯性的动作,夏雒莞尔一笑,然后抱住夏姆蕾的腰,吸了一口,说道:“我现在更加确信你是老夏,而不是被什么别的人搜了魂。” 被女儿打断了思绪,无奈地只好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什么搜魂。又不是小说的世界,哪有这么多灵异事件。” “可是,老夏你不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这不也是灵异事件吗?”夏雒转念一想,又接着问道:“对了,爸爸。现在你家里的东西都被当遗物处理了,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难不成要一直在这里住吗? 我觉得,那这个地方怪不安全吧,不如你跟我回家吧。” 回家啊。 夏姆蕾思考了几秒钟,还是否定了这个念头。 先不说自己还没有做好用这幅姿态去面对家里人的准备。而且就算回去了,也没有办法去解释自己的变化。 毕竟夏雒这种天然性子的人还是少数,没有多少人会接受这种灵异事件。如果回去表明身份,就光是指纹不变这一点,就足以让别人认为自己是去了T国做了手术逃债。 “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大不了换个地方重头再来。 反正那个人好像对我也没什么恶意,毕竟还让我开始新的人生什么的…我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别人惦记。” “既然这样,”夏雒眼珠一转,“爸爸,你不如来和我一起去学校上学吧。” “噗。”刚抿一口茶的夏姆蕾,听到女儿的逆天发言之后不由得直接把茶喷了出来。 拿纸巾擦了擦嘴,夏姆蕾无奈的说道:“上什么学啊……你看我像是能上学的样子吗?” “好像,还真是能上学的样子。”夏雒佯装上下打量,继续补充道,“爸,你现在的样子和我看起来差不多大,上学也没啥问题啊。而且你那些存单都变成了遗产,一时半会你也拿不回来。 但是老夏你和我一起上学就不同了,我可以给你打掩护,你也可以很方便的刷我的卡。你就不用考虑生活的问题了。” 看着自家老爹开始思索的样子,夏雒开始趁热打铁:“而且我们学校只要通过了学力测试,就可以学期内不上课,在宿舍自己复习。刚好我是一个人住的两人间。爸~你来和我一起住嘛。” 被女儿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夏姆蕾还真就低头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突出一个身轻体柔。 比起出去社会打“童工”,或者一个人居住在谜题缠绕的地区,确实都不够安全。上学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是算了,雒雒。我知道你是很想让我陪着你读书啦,但是我不是很想去女子宿舍去住,这样不太合适。” 尽管身体已经变成了少女模样,但是内心深处仍是一个三十七岁的老男孩。夏姆蕾最终还是否决掉了这个想法。 顿了顿,看着欲言又止的女儿,继续补充道:“毕竟我虽然没有和你妈领证,但我们也是夫妻,如果以后她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我没有办法去解释。” 女子宿舍这个建议虽然没被采纳,但这个话题变相提醒了夏姆蕾自家女儿逃课的事实。 看着女儿还想说点什么,夏姆蕾只好话锋一转,拿手指敲了女儿的头:“我没有搞错的话,你们学校是封闭管理的,只有家长才能请假离校。今天是礼拜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当然是,额…”夏雒一时语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就在夏姆蕾打算乘胜追击继续说教时,夏雒突然一个猛扑把美人父亲扑倒在地上,“那当然是逃课出来见你啊。哼!那种纸条上面和你的字迹一模一样,我肯定以为会是老夏你写的。” “那你今晚打算怎么办,你现在无论回哪都肯定是来不及的。” “你不会打算让我一个人住外面吧,老夏!” 夏雒鼓着脸,疯狂地摇着夏姆蕾:“老夏,你不会这么无情吧,我可是专门逃课出来找你诶,现在才见面没多久你就让我一个人离开吗?” 其实,夏姆蕾本意想让夏雒自己出去找个酒店去住,明天再陪她回去学校。毕竟她现在的出租屋也比较简陋,不太合适让两个女孩子住一起。 但是女儿的反应,让她一时语塞。 其实女儿也说的也没错,自己抛妻弃女这么些年,女儿非但还没有嫌弃自己,为了见自己一面还偷偷逃课出来。到时候回到家估计也免不了被一顿责罚。 如果这个时候还让女儿自己一个人出去住,那也未免太不是个人了。 “嗯。你今天在我这里住我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这里比较简陋,我怕你住不惯。” “嘿嘿,”夏雒停止了晃动,露出一副计划通的样子,“这里不行,你可以和我一起出去酒店住嘛。” “这…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偷偷动用卡里的钱,你妈她不会说你吗?” “额,等她发现估计也要蛮久的。”夏雒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她十一号那天过去给你立墓碑之后,就一直挺忙的,晚上也不知道回没回家,好像一直都在工作的样子。” 听到沈钰挤时间给自己立坟头的事情,让夏姆蕾愈加感到愧疚。 当年他背着债务净身出户,自己认为既潇洒又负责,实际却是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妻女的想法。 其实当年如果他和沈钰联手,而不是一个人闷头钻牛角尖,说不定甚至都不用负债。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天底下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你不是说想要一起出去住吗,过来帮我收拾一下。”夏姆蕾将自己从女儿的魔爪中脱身,径直走向桌子边去收拾自己新的身份证件。 “是,长官!”夏雒也从地板上跳起,笑嘻嘻的走向夏姆蕾的身边帮忙。 父女一起收拾出门用的东西,虽然对于平常人家来说很常见,但是对于夏姆蕾一家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夏姆蕾不由得用余光偷偷瞄着女儿的动作。 其实变成现在这样…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4# 爸,你怎么在用创可贴? “老夏,你不觉得你选的衣服款式很土吗?” 夏雒一把将夏姆蕾手上的衣服拿走,然后塞过去几件半袖T恤和牛仔裤。 “这几件衣服才适合你现在这个样子啊,哪有少女会选这么宽松的酒红色珍珠丝的纽扣衬衫和黑色全尺寸裤子啊!” “额,我好像也不是少女吧。”夏姆蕾看着这几件T恤衫,挠了挠头。 T恤的衣领和衣摆处都有少量的蕾丝花边以作点缀,同样紧身的套装,恰好能勾勒出少女的曲线。 这对于常年汗衫短裤人字拖的夏姆蕾来说还是过于前卫。 本来夏姆蕾只打算用新家里的几件衣物度日,但是女儿看到衣物的款式以后非常嫌弃,硬是要带着美人老爹来服装店换几套新的。 其实对于她来说,衣服的款式并不是很重要。毕竟有句老话不是,‘土到极致就是潮’。夏姆蕾偶尔也会看到时下的年轻人穿着他们那个年代没人会穿的东西。 比如吊带裤、喇叭裤什么的。 咳咳,不过想是这么想,夏姆蕾还是乖乖地拿了女儿的衣服进了试衣间,老老实实当一个衣架子。 “哼哼!这样才对嘛。”夏雒一边幻想着父亲的身材,对着店员又指了几套衣服,“给我把这几套也包下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包包。” 就在女儿还在外面疯狂购物的时候,夏姆蕾还在更衣室里艰难的扣着衬衫的纽扣。 '这是不是有点太紧了?这个位置好像要爆开来一样…' 不过花费了一番功夫,还是成功的将衣领附近的扣子扣上。 “呼。”忍着呼吸的不畅,夏姆蕾走出了更衣室,“雒雒,你们时下都是流行这种款式的吗,我觉得穿的并不是很舒服…” 夏雒当然不敢说出她的真实想法,连忙点头附和道:“对鸭对鸭,通勤风最近是很流行的,不信你问这里的店员!” 说罢,又隐蔽的给店员打了一个手势。 “对的,小姐说的没错,最近确实很流行通勤风格的着装呢,这位小姐穿起来也非常合适。对了…其实这台衣服最好还是配上这件风衣。”店员小姐边说边靠近,把预先准备好的女士风衣拿了出来,“您抬一下手,我来帮您穿上。” “……哦。”忍着紧绷着的不适感,夏姆蕾还是将手抬了起来。 然而这个时刻,意外发生了。 “砰。” 一个不明的飞行物,直接弹到夏雒的脑袋上。 “我超,什么**东西。”痛击之下,夏雒一时忘记自己在父亲面前装成的乖乖女的形象。不过在她睁开眼看清现状的时候,也不顾旁人的惊愕,直接抱着父亲冲进更衣室。 “爸,你罩子呢?”夏雒小声的问道。同时,也忍不住上手确认了一下。 “什么罩子?哦,你说熊罩啊,我怎么可能有那个东西啊。” ? 夏雒声音颤抖的问道:“不是,那你、你一直都是真空的吗?” “不是啊,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没有罩子的时候用创可贴。” 鬼使神差的用手去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创可贴的手感。 “……爸,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啊?怎么了,有问题吗?”夏姆蕾挠了挠头,“你妈和我说的啊,那天晚上我俩在办公室加班,她说她罩子坏了,我连忙跑去楼下给买了个新的,回来的时候她说用创可贴解决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把我生出来的。] 尽管内心很想吐槽,但是夏雒强忍着没说出口,而是选择接着八卦:“你,额。那天晚上老妈她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 夏姆蕾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没有啊,就是我回来的时候你娘脸色蛮难看的。毕竟发生这种意外,谁的心情都不会好过吧。” “……”此时的夏雒,已经不想再吐槽自家父亲的直男程度。只好自我安慰道:毕竟自家父亲也是为了不让家里人负债而选择带着债务偷偷净身出户的奇人,听不懂暗示也很正常。 绝不是因为自家的父亲现在又大又白,所以才想方设法给她开脱。 “…爸,你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用创可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咚的一声,夏雒再一次将自己的父亲壁咚,想了想怎么给老妈圆谎,硬着头皮补充道,“只有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才能这么做,而且只有独处的时候才能这么做,知道嘛!” “哦,这样啊。”夏姆蕾点了点头,“知道了,但是现在也没有罩子啊。那该咋整?” “等等…”夏雒从包里掏出了一件米色的亵衣,然后别过头去,“我本来打算这两天都逃课的,所以我多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出来。爸,你先穿上,等下再出去给你买别的。” 贴身衣物被女儿硬塞到手里,内心还是有些抗拒,只好弱弱的问道:“我觉得现在用创可贴过去买也没什么问题吧……毕竟我早上也是用的创可贴,好像也没人说啥。” ? 此时的夏雒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下午回去父亲家里的时候,邻里的街坊会对自己和父亲指指点点。本来以为是自己和父亲两个美少女突然出现在陌生区域,所以才会引得别人讨论。结果原来是自己的父亲在大街上nobar乱跑吗? “别说这么多,快穿上!”夏雒闭上双眼,脸色通红,忍不住的小声喊出来,“我张开眼之前你没穿上,我就把你的创可贴直接撕下来,我来帮你穿!” “噢噢……”面对着女儿的威胁,夏姆蕾只好暂时舍弃掉自己的立场,慢吞吞的换上女儿的贴身衣物。 “唔…呼…这个也好紧 。雒雒,我有点难受。嗯…呼吸不太顺畅,是不是有点小了。” “……!” 忍住!这个人是你的父亲,他什么都不懂! 接连的和自己暗示,夏雒终于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可能是小了点,老夏你忍一下,等下去隔壁店就能换了。” 然后转身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对外面喊道:“柳经理,快叫隔壁店的叶经理过来,我b……朋友要量一下尺寸!” “雒雒,不用这样吧,我走过去也没什么问题,几步路而已。” “闭嘴!听我的!”夏雒气急败坏,“爸,你再吵我就直接捏住,到时候叫破喉咙都没人救得了你!” 5# 忏悔者 年轻人和父母一起生活,精神质量会越来越差。 现在,夏雒对这句话无比认同。 “凭什么啊,凭什么这么大。”夏雒咬着手指,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给父亲丈量尺寸的软尺上。 本来以为自家父亲的大小和自己差不多,结果没想到是因为创可贴和宽松T恤的功劳,所以才显得比较小。 [我居然还想让老夏用我的…简直是自取其辱!] 夏雒,愤怒了! 结束测量,夏姆蕾看到女儿铁青的脸色连感不妙。 虽然不知道会为什么生自己闷气,但还是急忙安慰道:“雒雒,你别生气啊,是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额,”想来想去,夏姆蕾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回了句,“抱歉啊,我不该弄坏你的内衣,也不该弄坏店里的衣服。” (;>人<) (•́へ•́╬) [算了,谁让她是老夏。]尽管夏雒再次受到来自于父亲的精神冲击,但还是选择原谅她。 “呼,算了,没事了。本来也是我的问题,没想到你会用创……咳咳,没想到你会我想的大那么多。如果我选的衬衫没这么紧身,也不会这样。”说罢,夏雒转身,用手指了指衣服堆,“柳经理,麻烦您帮我朋友选·几·套·合适的衣服。” “好的,小姐。”得到了暗示,柳经理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招呼着几个伙计一起上前。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夏雒才叫了停。 “这几套,还有这几套都给我装好。老夏,这几件你帮忙拿一下。”说罢,夏雒就直接提着袋子走了出去。 虽然感觉很疑惑,夏姆蕾还是过去把剩下的衣服提走。哪怕一直到走出店门,店员都没有任何阻拦。终于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小跑到女儿身边问道:“雒雒,你和刚刚这两个服装店的经理很熟吗?怎么买东西都不用钱的。” “啊?不算很熟吧,柳经理和叶经理。哦,这几家店都是我们开的啊,爸你忘了吗?” “我们家开的?我们家哪有搞过这种生意。” “不是啊,这几个店铺不都是你买下来的吗?”夏雒眼神奇怪的瞅着夏姆蕾,“这都是你买的啊,你怎么忘了。 就那次商店街倒闭潮,你不是偷偷过去买了几家店铺嘛,然后你回来给外公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这里一直租不出去,也卖不出去,妈就说干脆自己开几家店得了,反正也不要租金。” 夏雒又指了指附近的地铁:“诺,就你走了之后两年吧,地铁就开通了,这里算是又有了点流量,就一直在这里开着咯。我暑假的时候也会来这里帮忙呢。” “这样啊…” “对了,这里几家店的店主名字还是写你的名字,毕竟店铺是你买的。而且这些年的利润都帮你拿去还债了。” “什么?”夏姆蕾不解的问道,“那我这些年还钱是还给了谁啊。” 夏雒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托出:“我记得我妈说,就凭你亏钱的能力,跑出去多久都不会还完。所以其实你刚出走的时候就她替你还完了,你的债主早就换成了老妈。” “不过说是帮你还完,其实也都是收拾你的烂摊子以后赚的钱。比如好像这几家店啊,包括你那堆奇怪的发票什么的。所以说其实还是要算你自己还回去的啦。” 听到女儿的这番言论,夏姆蕾不由得更加自责。 当年她低价买了一堆东西。然而空有投资的眼光,却完全没有运营的能力。 无论是白菜价的店铺,亦或是那些从破产公司手上低价收购的应收票据,能换回来钱也离不开沈钰持续的运营。 妻子选择了相信她。而她自己却是选择了逃避。 夏姆蕾暗暗想道:‘如果时机合适,我一定要去和沈钰她道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就在夏姆蕾的坟头前,沈钰的一声喷嚏,打断了巴尔的叙说。 “啊嚏。是谁在想我。” “…沈钰小姐,你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啊?我当然听清楚了,”沈钰拿纸巾擦了擦鼻子,“你说我丈夫被车创了以后被传送到了你的世界,所以我们现在这么找都找不到他的。是吧” “对的…”巴尔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墓碑,“可以这么说,这个时间点,他本应该在被我的父亲进行人体改造。” “那你过来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凭你们的实力,我们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啊。你这算是过来炫耀?” “不是的,我们那个世界,历史已经被改写了。现在姐、你丈夫他没有被传送过去了,”巴尔眼光闪烁,不敢和沈钰对视,吞吞吐吐的继续,“秩序大公…还有和冒险者她一起打败了拉比夏,我父亲的研究也就宣告失败了。至高神王遗留的意志也复活,历史也因此改变。” “也就是这个时候,你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姐姐……碧尔·本·夏蕾姆,才因此沉冤得雪。” 听到巴尔开始回忆,沈钰连忙打断:“不,停一下,我不想听你的回忆录。我觉得你们神仙打架的过程,就能回忆个几天几夜。我只想知道,这和现在的我以及我的丈夫有什么关系。” 巴尔似乎并没有理会沈钰,而是继续补充道:“…我的姐姐的愿望是所有人都忘记她的存在,许完愿以后就独自离去了。不过其实至高神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忘记她,像我们这些接近天使长水平的存在是可以不受影响的。” 说罢,掏出了一个破碎的指南针。尽管近乎于破碎,但是指针却在疯狂乱转。 “这是我给我姐姐做的生命指南,几天前这个指南就破碎了。我看它一直指向这个时空,我就一路穿越过来了。现在我姐姐的生命状况很差,所以指针也只能指向到这里了,这里应该是她最近一次长久停留过的地方。” 沈钰提取了一下巴尔的信息,疑惑的问道:“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我丈夫没有被你爹改造,而是应该是被未来快要死了的自己救走了是吗?那为什么他还是跟人间蒸发一样,到现在我们怎么找都没有办法找到他?” “我,我也不知道,”巴尔想了想,又拿出来一个比较简陋的指南针和一个铃铛,“这个是用因果制作的生命指南,你可以用这个去找到姐姐。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就摇一下这个铃铛,我就会立刻出现。” “为什么你不去自己去找她,而是要让我去帮忙找她?” “因为她应该不想再见到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妹妹,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巴尔垂头丧气的继续说着,“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被子民背叛……我只能恳求你去拯救她了。” --------------------------------------------------------------------- 对不起,卡文了,这么晚才发出来。 6# 但是,我拒绝 “恳求我?”沈钰面露冷笑,鼓起了掌,“巴尔小姐,您可真有意思。这么大方地告诉我这些情报,我看您是笃定我一定会答应咯?” “对不起,我拒绝。就现在而言,我不可能替你去找我的丈夫。” 闻言,巴尔脸色微变:“为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不,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话,不过嘛…”沈钰观察着巴尔的脸色,又扫了几眼墓碑,“我更相信你对老穆做过什么,所以他才会选择逃离。如果我帮你找到了他,我觉得…” 沈钰用手刀抹了一下脖子,又接着说道:“我不能确定你们的想法,所以我只能拒绝。” “……我明白了。” 尽管巴尔仍想辩解,但却不知道能说出什么。 她非常清楚,正是因为有所隐瞒,嫂子才没有选择相信自己。 而事实上,她确实也不值得被相信。 真正的家人…这就是姐姐为什么要回来这个世界的原因吗?巴尔心想。 诚然,家人之间应该选择相互信任。尽管沈钰和夏蕾姆之间的妻妻情分只有短短的十余年,却是比她和夏蕾姆之间百余年的‘塑料姐妹情’更为深厚。 并且空海对于姐姐而言,也没剩多少美好的回忆了。 就算有…也被她毁的快一干二净了。现在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自顾自的寻找,去乞求原谅呢。 毕竟姐姐都不想让别人见她的最后一面。 无奈一声叹息,巴尔再次打开了时空裂缝。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有一天愿意和我袒露真相,我或许会考虑帮你去找他。” 时空裂缝完全关上的时候,沈钰的声音传到了巴尔的耳旁。 “…或许会的。” 伫立许久,巴尔转身离去。 在沈钰离开了一段距离以后,身旁一位随从小声说道:“夫人,那个裂缝貌似完全关闭了。” 沈钰扬了扬手,示意退下:“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这里,有状况及时通知我。还有,注意安全。” 指示好侍从的安保工作以后,沈钰回到车里,盯着远去的陵园。 夏璃穆、夏蕾姆,呵。 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还会有这么恐怖的人追过来找你。 不过既然那个巴尔说,你还在这个世界,那我就应该尽快把你带回家。 这一次,可不准你偷偷跑掉了。 在倒后镜中看着自家夫人严肃的表情,司机硬着头皮汇报道:“夫人,小姐今天逃课了。还带着一位女性一起去了云井的服装店。” “逃课?”沈钰疑惑。 原本今天她就打算给女儿请假,一起来祭拜丈夫刚建成的衣冠冢。但是女儿却各种借口推脱,还说今天学校有要事,过几天自己来祭祀。 难不成自家父亲下落不明,内心大受打击的时候,就被有心人趁虚而入了? “找人继续跟着她们,把车开过去云井那边。” “是。” ------------------- 从服装店走出去没多久,夏雒就掏出电话:“喂,我是625的房主,身份证号码是:……。哦,被人租了,那还有别的空置房间吗?我现在要用。” 夏姆蕾看着女儿打电话沟通的样子,不由得和自家妻子的模样重叠了。 夏雒一回头,看着自家老爸怔怔的看着自己,连忙把电话收起,小跑过去挽着父亲的手:“爸,怎么了吗。” “没什么,”夏姆蕾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后悔这几年没有看着你长大。” “嘻嘻,没什么的鸭,”夏雒吐了吐舌头,然后又蹭了蹭夏姆蕾的手臂,“你要是真后悔,就回家好啦。” 唔…回家。 夏姆蕾的内心开始动摇,其实谁又不渴望一个温暖的家呢。 说什么自己想要出来打拼,什么自己要配得上妻子之类的话。其实都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就应该让他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而不是夫妻一起携手共进。 其实最终离开家的根本原因,都是她以前所谓的自尊作祟,让她没有办法向妻子低头罢了。 既然现在连男人都不是了,那么所谓的自尊也就不复存在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吃软饭了,夏姆蕾心里自嘲道。 “呵,还是算了,也不知道你妈还愿不愿意接受我。” 看着自家老爹又在纠结,夏雒只好转移话题:“唔……我估计应该没事吧,反正你现在这么好看,老妈她老颜狗了。对了,不说这个了,爸,今天就去那边那个温泉酒店住。” “温泉酒店?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您又忘了,这也是你买的啊,”夏雒疑惑的盯着夏姆蕾,“就那个烂尾楼,你偷偷买的那个。” 在以前的G市,也有不少烂尾楼的出现。 但也有的地产商,在资金流短缺的时候提前售房集资,这也是有可能建成的。这个时候,房子的价格也只有成本价,不过一旦烂尾,就什么都收不回来了。 五年前,有一个将要烂尾的温泉酒店项目便是如此,当时夏姆蕾趁机买了一套。 原以为又是一个投资失败的例子,只是没想到,过了几年最终还建成了。 “……不过我们今晚住的地方不是你那间房子,那里被人租了,换了一个小的。不过温泉池子还是一样大的哦,等下我们一起去泡吧!” 什么? 夏姆蕾觉得自己幻听了。 “一起泡?我们一起泡,不太好吧。” “怎么不太好了,泡温泉而已,又不是一起洗澡。老夏,你想到哪里去了。” 夏姆蕾不知所措:“可我…我,我没有泡温泉的衣服啊。等下还是你一个人去会比较好吧。” “嘿嘿。这个你不用担心。” 夏雒拿起一个黑色的小袋子,打开给了夏姆蕾看。 “刚刚在店里,我就全部安排好了。所以等下你就和我一起去泡温泉吧。还是说…老夏你不想和我一起泡温泉?” “额,倒也不是。”夏姆蕾面露难色,然而也不知道怎么去反驳。 “那不就行了” 夏雒不由分说,直接推着美人父亲往旅店的方向走。“走吧老夏,我还点了外卖的,你再不走等下到那边都凉透了。” 就在父女两吵吵闹闹的走向旅店的时候,背后一直尾随的叶经理打电话汇报道:“沈夫人,小雒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去了夏先生的那套公寓附近,好像打算今晚住在那边。” 7# 象拔蚌,对不起。 “是吗,我知道了,”沈钰关上手机,“勇伯,把车开到老夏的那间公寓哪里。” 自家父亲下落不明,居然还有心思翘课去寻欢作乐? 夏雒啊夏雒,你可真有本事。 看着脸色阴沉的老板,正在开车的勇伯出口安慰道:“沈老板,说不定小姐是想去找夏先生的下落呢,所以才会去云井那边。没必要这么生气。” “找人?”沈钰怒极而笑,“找人找到床上去了是吧。那女的最好早点完事,不然我要让她后悔生而为人。” 知道自家老板的性格的勇伯,此时也不敢为夏雒说话。只好适当降速,内心祈祷她早点完事,不然到时候就要神仙难救了。 而另一边,夏雒父女两完全不知道自身处境有多么糟糕,而是在处理食材。 “雒雒,不是我说你,为什么你要买这么贵的外卖。随便点两个盒饭不就好了吗?” “盒饭?怎么可以,这好歹也是我们父女团聚以后的第一顿饭好吧,怎么能这么随便呢!” 说罢,又拿起了象拔蚌捏着玩。 “老夏你看,真的会喷水诶!” “好啦,别再玩弄食材了,”夏姆蕾继续用牙刷清洗鲍鱼,“你真的是,就算想吃好一些的,也不用吃冇米粥吧,而且还是叫外卖。” “嘿嘿,没事啦,反正这钱都是我打工挣得,而且你也喜欢吃不是。” “我以前经常去吃只是因为我要去和别人应酬啊,那个地方c州人最爱去了。又不代表我很喜欢吃这个。” “啊?这样吗。” 夏雒心虚的瞄了一眼,见父亲还在认真的刷着鲍鱼,就不好意思继续玩弄食材。只好放下象拔蚌,拿小刀割起了蚌肉。 “而且你看,这冇米粥的外卖,居然还不帮忙处理食材的,”夏姆蕾一边刷着,一边吐槽,“现在这么还会有这种企业,怪不得做不过河底捞。” “……” 其实海鲜是托人买的。 现如今也没办法说出口了,怀着对冇米粥先生的歉意,切蚌的刀,愈加锋利。 “行了,你那是切啥呢,案板都要给你切碎了。去那边呆着去,我来处理这个。” 往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顺手就把刀从女儿的手里抢了过来。 夏雒翻了翻白眼:“你还会切这个啊,以前不是不会做饭吗?” “那也是以前,”夏姆蕾熟练的切着蚌,“再说了,这几年我一个人住,不自己做饭怎么行。” 彳亍吧,居然还学会做饭了。 以前夏雒可没少被自家父亲的地狱料理折腾,以至于有段时间夏姆蕾都被禁止进入厨房。 看来独居确实可以锻炼人。 “那我去放水咯,不然等下来不及了。” “行吧,滚蛋。” 瞅见自家老爹又扬了扬手,像是扔掉一个累赘似的,气的夏雒白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就出了阳台。 尽管温泉酒店里一直宣传的什么室内温泉,听起来好像很高端似的,但其实更像是个大浴缸。 而且也不晓得的水是不是锅炉烧的。 丫头刚打开水龙头,拿起扫帚扫了扫落叶,就听到楼上爆破和吵闹声。 夏雒皱了皱眉:“咋回事捏,怎么楼上这么吵啊,可别是把房子拆了。” 饶是等她给池子过了一遍水,楼上才消停。 “我整好了,你搞好没。” 正准备拿出电话问问前台什么情况,就被老夏的声音给阻拦了。 ‘算了’,夏雒心想,‘反正有物管,也不关我事。’ “来了,爸!” 急冲冲地跑进屋子里,突然看见自家老爹刚束起的发型…… 嗯,比较危险的那种。 夏雒笑嘻嘻地靠近,玩起了自家老爹的盘发,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妞儿,恁长得可怪带劲。” 刚出口,就后悔了。 不过人妻老爹倒是不恼,双颊微红:“你在哪学来的这种腔调,真是的…小流氓。” 丫头眼咕噜一转:“我是小流氓,那你不就是大流氓。” “去去去,别贫嘴,”夏姆蕾直接夹起一块鲍鱼,塞到女儿的嘴边,“吃你的,别说话了。” “啊……唔,”夏雒嚼了嚼,咽了下去。 上次…和臭老夏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了,好像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爸。” “嗯?” “你后悔吗,就是自己搬出去的事。” 沉默半晌,夏姆蕾从锅里夹起一块蚌肉,点了点酱油,小口的吃了下去。 “后悔么,那当然是后悔的,”夏姆蕾又夹了块蚌肉放到女儿碗里,“特别是你和我说我出了车祸,失踪了十几天的时候。” “我就在想,要是我真的没了怎么办。我虽然是半个老头了,但好像没怎么尽过作为父亲的职责。感觉好像挺对不起你和你娘的。” 说着,夏姆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丫头瞅见自家老爹这个样子,连声安慰:“你那会哪能算老头……我同学的爹都四十好几快五十了,哪有你这种才奔四的。” 夏姆蕾红着脸:“都是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不然你这个年纪,我怎么会才三十七。” 行吧,创可贴是吧。 被自己老爹塞了一口虚空狗粮,又会想起下午尴尬的场面,夏雒顿时气饱了。白了老爹一眼,扒了几口菜,就把碗扔下了。 “吃饱了,去泡温泉。” “那我去洗碗,你先泡,我等下就来。” 哼,想逃? 夏雒一把抓住老爹的手:“哼,你刚刚才说对不起我的,还说什么没尽父亲的职责,现在又想扔下我一个人了?” “不是,”夏姆蕾挣扎着想要缩回自己的手,“这哪能比啊,我等下就过来。” “什么等下,不准!现在就跟我去换衣服。你每次都说的等下,哪有真的和我一起过。” 硬是拽着自家老爹的手,拖进了卧室。 “别啊,我自己换就行了。” “你自己换?创可贴是吧。下午不是我帮你扣好,你还要在哪不知道呆多久。更别说这泳衣了,怎么,你又想硬塞进去是吧。” 被女儿戳到痛处,夏姆蕾满脸通红:“塞进去的事……怎么可以说是塞呢,只是我第一次不会扣而已。你这次让我来,肯定没问题。” “行行行,你自己来吧,”夏雒本来还想‘霸王硬上弓’,但是突然门口的拍门声阻止了她,“我去开门,你等下不会扣就叫我。” “嗯……你去吧。” 正准备捉弄自家老爹。结果却被打扰。夏雒边走向门口边愤愤地骂道:“捏麻麻地。谁啊,这么无聊,这个时间来敲门。” “谁!”一把打开门,正准备开骂,眼前的这个人却让夏雒呆住了。 “妈,你怎么来了。” 8# 修罗场,然而是家庭伦理 夏雒现在很慌。 自家的母亲是什么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了。现在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了。 沈钰扫了夏雒一眼,径直走进房间,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夏雒一听,心里暗叫不好。自家老妈指定是误会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摆出一副要宰人的样子。 但是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夏雒上前拉了拉自家老妈的手,不过立刻被甩开了。 沈钰冷冷的看着自家的不孝女:“你想干嘛?” 娇弱的兔子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野狼分尸,不过兔子还是颤抖地发出声音。 “妈……都,都是误会。” “误会?你哪里错了。” …怎么感觉这句话这么熟悉捏。 “我、我错在…额,翘课吗,自己偷偷跑出来玩?” 看着越来越冷的目光,夏雒的心是越来越凉了。 心虚的低下头,眼神到处乱瞄,内心在暗暗的祈祷: 拜托了,来个人救救我吧! 就在夏雒自知难逃一死的时候,神明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入,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雒雒,这个东西好小哦,我还是不要去泡了。” ヘ( ´Д`)ノB (◦`~´◦) ┌(。Д。)┐ “呵,还是个洋妞,夏雒你玩的挺花啊。” “不是,老妈你真误会了!” 夏雒满头大汗,这老爹怎么突然跑出来,完全不看氛围的吗? 哦,好像是我让她有事就出来叫我帮忙的,那没事了。 “误会?”沈钰目光从夏姆蕾身上收回,盯着女儿冷笑道,“课也不上,自家老爹尸骨未寒,就跑去找野女人。夏雒,你可真是孝顺啊。 是不是也希望我早点死了,好和你的女人一起过日子?” 听到妻子说这种话。夏姆蕾明白,定是偷偷女儿翘课找自己被误会了,于是开口解围。 “不是的,小姐姐你误会了…夏雒找我,是想了解夏璃穆叔叔的下落,所以她才翘课的。” 本来沈钰怒火中烧,听到原本认定的坏女人居然还敢开口说话,正欲发作。但是听完夏姆蕾后半句话后,却是平息了怒火,内心充满了疑惑。 下落?她是怎么知道璃穆他没死,而是被人带走了。 先不说没多少人知道夏璃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件事情。就连沈钰自己,都是今天下午才知道是有人带走了夏璃穆。 而且那还是用超自然的手段。 沈钰越想越不对劲。 对了。下午的那位巴尔小姐好像也是一副中东人的相貌,和眼前的少女也有七八成相似。 区别就是一个黑发,一个是金发。 难道说… “你叫什么名字。”沈钰开口问道。 “我叫…夏姆蕾,是璃穆叔叔朋友的女儿,我爸爸让我寄宿在叔叔的家里。” 夏姆蕾?不是夏蕾姆吗? 沈钰双眼微眯,再次追击:“那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也寄宿在他哪?” 听到妻子居然还在追问,夏姆蕾心想,莫不是她真信了? 于是回应道:“没有,我一个人住在叔叔家里。” 就在夏姆蕾回应的时候,沈钰又瞄到了放在客厅桌子上手机。 “这样吧,”沈钰顿了顿,用手在背后指了指阳台的方向,“我和我的女儿有点私密的事情要说,你可以先回房间回避一下吗?” 听到这句话,夏姆蕾以为自家妻子还在想家丑不可外扬,连忙说道:“小姐姐,我真的和雒雒她没有关系的,您要相信我!” “我知道。我真的有私事和我女儿说,你先回房间回避一下吧。而且如果我想惩罚她,你也跑不掉好么。毕竟,你是勾引我女儿的那个狐狸精呢。” “…好吧,我知道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编排自己的妻子。 什么狐狸精,哪有这样叫自己老公的。 夏姆蕾双脸微红,低头走回了房间。 看见夏姆蕾把房间门关上,沈钰才走出阳台,顺手把落地窗关上。 “说吧,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发现什么啊。” “…”沈钰白了夏雒一眼,也不知道该说自家女儿是聪明还是蠢。明明自己都不知道事情,她能找到,这会小小的暗示会又听不懂了。 于是没好气的说道:“发现你爹的事情。” “我爹……啊?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是猜的。”看见女儿的反应,沈钰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那你有见过其他长得很像你爸现在样子的人,或者说看起来很诡异的人?” “没有啊,”夏雒挠了挠头,“下午我见到我爹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藏遗嘱的那地儿。我还当她是小偷,后来她和我说了以前那些事我才确定他是我爹的。” “这样啊…” 所以失踪的不是璃穆,而是未来的璃穆?那可就麻烦了… “我下午碰到了个很诡异的人,”沈钰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夏雒知道巴尔的事情,让她有个预警,“其实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更像是神仙。长得和你爸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不过是金发的。她和我说璃穆是被她姐姐、也就是未来的璃穆带走了。她还说未来璃穆名叫做夏蕾姆。 如果有一天,你一个人看到她,记得装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那个金毛不知道是收了什么刺激,一直在找你爸,看起来有点魔怔了。感觉非常危险。” 在大能的面前,让自己足够废物,才是保住狗命的手段。 “对了,”沈钰忽用手扫了扫池里的热水,“你带你爸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不就是想和我爸一起泡温泉嘛…她之前答应过我的,结果她都忘了,还一个人跑了…” 夏雒一阵委屈,不就是想让自家父亲弥补一下自己以前的遗憾吗,结果被自家老妈以为自己在外面包养别人,还杀上门来。 这么说来,好像楼上就是625?该不会一开始老妈跑到楼上去了吧,所以进来的时候才一副杀人的样子…? 听到女儿的心声,沈钰轻笑了一下:“泡温泉?你爸会用泳衣啊,她当年可是连罩子都不知道怎么脱的,还想直接拔出来。” “我知道,所以我本来打算帮她换的…” “你帮她换?你这小色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爸现在这么好看,你就想去往上贴是不是?”沈钰拿手指敲了敲女儿的头,“你在这里等吧,我去帮你爸换。” 说罢,就连忙打开落地窗,准备冲进房间。 “妈,”丫头这会突然想起了创可贴,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和我爸,到底是怎么生下我的。” “你爸?”沈钰笑了笑,舔了舔舌头,看起来一副食髓知味的样子。 “你爸……很润呢。”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 看比赛花了不少时间,摇了我吧! 9# 你能不能自己学会怎么包装布丁? “也不知道沈钰那家伙叫雒雒出去干嘛。要是丫头顶不住压力,把我供出去了,那又该咋整。” 第三爱,虽然在时下的世界中有所普及,甚至在某些国家还能成为少数群体,但仍不是可以拿在台面上说的事物。 更不用说夏姆蕾这种老古董了。 如果她的思想稍微潮流一点,少点古板的思想和奇怪的自尊。当年也不会为了几次的投资失败就离开了家,想要单独出去还债。 “如果雒雒真的和她说了,”夏姆蕾一边咬着大拇指,一边来回踱步,“她会不会以为我是在欺骗傻丫头,然后把我赶走。” “而且就算她被说服,认为这是真的,她会不会不要我了。就算她要我,爹妈那里又该怎么办,他们看不得这个啊。” 夏姆蕾在房间内纠结,浑然不知危机已经降临到身边。 “哎呀,你怎么还没换好衣服。”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还没等她转身。脖子就被温润的吐息弄得瘙痒,腰间还被一双素手搂着。 将沈钰的双手分开,转身将她稍微推开。 “姐姐,夏雒去哪里了。其实我和她真的只是朋友,今天带她出来找夏叔叔而已,都是误会。” 沈钰挑了挑眉,看着自己的丈夫还在掩耳盗铃,不禁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看来是暂时不想和我相认了,这个时候都还在想瞒下去。 如果我现在揭穿,这家伙会不会又之前那次那样自己跑出去?这外面也不知道还有几个怪人在等着她呢… 好,那我就等你自己亲口说。 想要上前搂着丈夫,不过看着她一脸矛盾的样子,就拉着她在床边坐下。 “她没什么事,我知道这些都是误会。倒是你,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换好衣服?” “我…我换什么衣服啊,这泳衣太小了,我穿不下。我就不去泡了。” “噢。太小了吗,那不如…让姐姐我来帮你。” 沈钰起床转身,直接把夏姆蕾扑倒床上。用鸭子坐压住她的身体,双手游离在她的腰间。 俯下身,双目对视,又用手捏了一下她的肩。 “把手举起来。” 被垂下的头发弄得鼻子有点痒,但是夏姆蕾并没有在意。鬼使神差地配合着沈钰,将手伸了起来。 随着贴身衣物被脱下,又习惯性的说了一句。 “轻…轻一点” 紧闭着双眼,然而过了很久,想象中的触感却没有出现。夏姆蕾睁开右眼,发现沈钰正在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沈钰弹了一下夏姆蕾的额头:“年纪轻轻的,脑子在想什么?怎么会摆出这副样子。” “不…才不是啊!” 夏姆蕾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只是…只是习惯了而已。” “习惯了?还有别的人这么对你吗?难道说是…璃穆么。” “不,额…是夏雒,对。我们时不时这么玩的。” 看着自家丈夫现在胡言乱语的样子,沈钰忍不住嗤笑一声。 “好啦,不捉弄你了,这个你自己脱?” 拍了拍布丁,正准备起身,却被夏姆蕾抓住了衣袖。 “我…我不会用这个,你帮我吧” 嘴角忍不住弯了弯,不过还是尽可能保持平静:“你如果不会用,那又是怎么穿起来的呢?而且,让我来帮你脱,好像不太好吧。” 夏姆蕾腰扭了扭,从双脚中滑出。用双手稍微推了下沈钰,转身跪坐着。 “这件衣服是夏雒她帮我穿的啊…我之前都是直接穿背心的,这个款式我真的是第一次穿…不会用啊。 而且只是想让你帮我换一下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夏雒那家伙,手不太老实。我觉得还是姐姐你来帮我换比较好。” 好啊,自己家父亲都好意思动手,过两天回家有你好果汁吃。 不过想是这么想,沈钰表面上还是故作正经地说道:“咳,运动背心可不行。那么土的内衣,万一以后有需要…有问题怎么办,要知道那种背心,对你身体发育不好。” “我看你也不会解,这次还是让我来吧,”沈钰一边说着,勾圈也随即分开,“不过,你又怎么知道我的手会老实呢?” 趁夏姆蕾还没有反应过来,沈钰从后面抱住了她。快速将手伸了进去,用力的弹了一下。 “好痛!” 猝不及防的被弹射弹珠,夏姆蕾立刻转头看着沈钰。也许是过于刺痛,眼角间还有些许雾气。 看着自家丈夫略带恼怒的眼神,沈钰却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知道痛了吧?以后自己学,不要老是让别人帮你。女孩子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你一直这样,要是碰到流氓怎么办。” 捏了捏她肚子上的些许柔软,又将旁边的泳衣拿了起来。 “呐,自己穿上。” “噢…” 夏姆蕾慌慌忙忙地把泳衣套上去,却不知道怎么将后面绑好。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沈钰顺手帮她打了个结。 “这种泳装,你下次就别穿了。以后还是穿那种连体的吧,不然我看你也不好绑上,”压着夏姆蕾的布丁、又拉了拉包装,“记得要拢一下,不然很容易会下垂或者会有多出来的肉肉。” (ᇂ_ᇂ|||)ε(´∀`ε) 虽然一开始被妻子暴力弹珠吓了一跳,不过后来还是认真的教了自己怎么包装布丁。 这种算是耍流氓吗?还是所谓的女性之间的玩笑话? 不过看样子,沈钰她好像是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么说,雒雒应该是没有把我供出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解围的。 不过…如果沈钰她知道我就是夏璃穆,她会怎样呢…肯定不会这样温柔地对待我吧,会不会还要骂我一声渣男。 摇了摇头,努力将胡思乱想从脑子里甩掉。又从床上起来、转身,正准备说句感谢,却看到沈钰也在脱衣服。 “你想要干嘛啊?” 夏姆蕾想起来一些不好的回忆,瞬间脸色绯红。 “干嘛?你们不会打算自己泡温泉,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坐着吧。你要是急,就自己先去咯,我晚点来。” ------------------------------------- 对不起,还有一更,昨天去了一趟jcz,今天又卡文了,所以更得很晚。 10# 给我去上学 “爸,你怎么这副样子?” 看着自家美人老爹终于穿上了自己精挑细选的泳装,正准备吹个口哨。然而抬起头却看见满脸愁容。放在嘴边的手,略微尴尬。 “你妈也要来泡…本来我就不想来泡这个温泉了,要是以后让你妈知道我是谁,那我不得要找块豆腐撞死。” “啊?我妈她没有…” 没有和你说她已经知道了吗? 脱口而出的瞬间,夏雒忽然打了个冷颤,求生欲让自己意识到差点说错话。 这必然是老妈故意顺着老夏做戏啊,我要是揭穿她了,我会不会被我妈… 女儿莫名其妙的说了半句话,让夏姆蕾满头雾水,又看突然变得她怂兮兮的样子,不禁好奇的追问。 “没有什么啊?” 听见自家父亲的疑惑,夏雒不禁一阵头大。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额,我妈她没有帮你换衣服吗?我刚刚和我妈说你不会穿。我以为是她帮你穿的。” “就是她帮我换的啊,”说到这里,夏姆蕾更加沮丧,“以前我就没有占过几次上风,这要是以后她知道我是谁,那我不是一辈子抬不起头?” 原来是攻守问题,夏雒挠了挠头,接着追问道:“爸,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把我生下来的。为什么你连布丁怎么包装都不会啊?我看那些漫画小说里,男方不都是单手就能解开的吗?” “……这水还挺舒服的,你让一让,我要坐在这里。” 完全无视掉女儿的提问,夏姆蕾直接走进池水里。 “…”看着自家父亲僵硬的转移话题,夏雒心中的猜想已经被证明得八九不离十了,干脆停止追问。 侧了侧身子,把原本坐的地方让了出去。 “我看这里靠近出水口才坐的,”夏雒看着自家老爹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甚至想往出水口那边靠近,连忙拉住,“你别靠过去,小心烫伤!” 听到女儿的提醒,夏姆蕾疑惑的转过身去,发现背后确实是一个排水口,而且还在不断的出着热水。 “烫伤?不会啊,这不是温水吗?” 夏姆蕾用手在出水口的水流处用手探了一会,全然感受不到烫的感觉。 “阿这。”夏雒挠了挠头,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家老爸的手和身子,“和下午一样啊,和我的温度没有太大区别啊。 爸,你说会不会是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个人帮你弄的。而且我觉得靠近你身边,泡久了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感受着女儿手上的体温,低头看了看身体也没有出现明显的红色。夏姆蕾想了想,认同了她的说法。 “可能是吧。但如果是这样,那个人是不是对我好的有点过分了?难道真的一点代价都没有吗。” 夏雒抱住美人老爹,又蹭了蹭:“哎呀,老夏,你别想这么多了。说不定就是某个神明太无聊,弄的恶作剧呢。这种事情,你越想越没用,你会在意蚂蚁的死活、或者是游戏里面的npc的死活吗?” “会啊,我和你爸当然会在意npc的死活了。你夏哥之前养的电子宠物,死的时候我们难受了好几天呢。” 父女抬头一看,原来是沈钰来了。 “你们怎么这么奇怪,两个人都坐在热水口那里,不会烫吗?” “妈,你快过来这里。老、夏夏她身体好凉快,呆在她附近一点也不觉得热。” “真的吗?”沈钰半信半疑的靠近夏姆蕾的身边。果然,完全感受不到热水带来的不适感。 看来夏哥的身体不止是性转了,而且还被改造过了。沈钰又回想了下巴尔和自己说过的话,不禁开始疑惑起来。 既然如此,夏哥变成现在这样,会不会就是未来的夏哥做的。她到底为了什么呢?为什么宁可改造自己以前的身体,都不愿意自己出现呢? 那什么空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既然未来的夏哥不肯出现,那个巴尔又一副亏心的样子,多半也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看来,我得帮夏哥隐藏好身份才行。 清了清嗓子,沈钰假装关心的问道:“小夏啊,你看。你璃穆叔叔现在下落不明,你是打算接下来去哪啊?” “我?”夏姆蕾被这个问题打的措手不及,只好支支吾吾的回答,“不知道啊,可能找个机会回家试试看吧…” 回家,回个屁。你要真想回家,当初就不会偷偷跑出去了。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要做好表面功夫。于是沈钰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女儿的学校也算比较不错的。既然你父亲委托你给璃穆照顾,那也是委托我了。既然她现在下落不明,那就由我来负责!这样吧,你准备一下,礼拜一的时候就入学。” 怎么你们母女两都希望我去学校当女高中生啊。夏姆蕾正准备抗议,就被旁边的女儿疯狂点头所打断。 “好好好好好,我早就想让夏夏陪我去读书了。她之前还死倔,说不想和我同校同宿舍、哎哟。” 为了阻止妻子把自己和女儿安排在同一间宿舍,夏姆蕾紧急捏了下女儿的腰,打断了她的说话。 顶着女儿幽怨的视线,夏姆蕾还是开口拒绝:“对不起,我实在不太想去学校读书。而且我现在没有钱,如果去学校读书的话又是一大笔花销,我是不想再花你们的钱了。毕竟现在夏璃穆叔叔也不见了,我也是个外人…我觉得你们没有必要帮我这么多。” 对于自家丈夫这种龟毛性格,沈钰是见怪不怪了,于是她正色和夏姆蕾说道:“其实,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才希望你去学校读书的。 我今天下午,知道璃穆他还没死,而是被一个叫夏蕾姆的人抓走了。告诉我的那个人,名叫巴尔,好像是夏蕾姆的妹妹。她给我的感觉非常危险,而且举手投足间仿佛可以将山河破碎。你可能以为我说的是疯话,但是你可以问问你勇叔,这是我们下午亲眼所见。 并且,我觉得巴尔好像对她的姐姐有点魔怔了,得亏她第一个遇见的是我。如果是你们其他人先遇见了她,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我觉得,如果你们一起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情还能互相照应,或者及时通知我们。但是你们还想一个人独居的话…我害怕你们会被她趁虚而入。” 巴尔?夏蕾姆? 明明是第一次听到的怪异名字,但是夏姆蕾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而且,听到巴尔的名字时,内心不仅感到愧疚,甚至还能感到愤怒。 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受呢。 ------------------------------------- 还欠一更,但是明天要上班,现在写的有点神志不清了,还是周末再还吧。 11# 赌约 瞧着夏姆蕾的表情,沈钰以为她又在为了钱而纠结。 真是的,这种龟毛性格,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过还好,我有后手。 “咳咳。” 咳嗽声打断了夏姆蕾的思绪。看见她回过神来,沈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花我们的钱,所以我是有条件的。 十万块,我现在先给你十万块。一个月的时间,我要你给我花掉50%以上。” “这是什么意思。” 夏姆蕾听到沈钰近乎于送钱的要求,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不过沈钰并没有想要解释,而是继续画饼。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给你十万块,你这一个月给我花50%。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你给我花掉就行了。 如果我月底发现你钱比五万多,那我就给你再追加十万。如果你到时候钱低于五万,那我就给你追加三十万。” “你疯了?”夏姆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要是我拿去赌博怎么办,你给我清醒点啊。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花这么多钱吧。” “我当然不是脑子抽了,这是我以前和璃穆的赌约,他和我借钱,说他可以赚到钱,我说他只会亏钱。只可惜,钱我现在还没给出去,他人就不在了。那只好由你来代替他,去履行这个赌约。” 赌约虽然是瞎诌的,但是沈钰百分百肯定,夏尔会咬住这个勾。毕竟自家丈夫什么性格,沈钰最为清楚不过了。 别人有钱是去黄赌毒,他不一样,有钱就去拯救大a,化身韭菜。 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赚钱,而是为了证明自己预测的准确。在他眼里,投资回报率甚至比命都重要。如果没了钱,甚至可以去找二马叔叔去借。 以至于有次朋友审核,发现夏姆蕾在开户借钱,吓得朋友还去问沈钰是怎么回事。还让她小心别被骗婚了,怎么男朋友一直在借钱呢,让沈钰解释得够呛。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属实铸币。 瞧着夏姆蕾还是摇摆不定的样子,沈钰决定再来一剂重药。 “如果你不答应这两个条件的话,也没有关系。既然璃穆不在,那我就把你接回家,我来养你就好了。”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看见夏姆蕾立刻答应的样子,沈钰差点没笑出声来。 十年前,沈钰也是这样和夏姆蕾说的。 “别工作了,来我家,我来养你吧。” 然后就被夏姆蕾愤怒的拒绝了。 “我如果需要你来养我,那我未免太失败了。还不如让我去死。” 呵呵。过了这么多年,哪怕是性别都变了,你果然还是这个样子。 “那就这么说定咯,明天我就送你们一起回学校。” “好诶,”夏雒直接抱紧自家老爹,“妈,你就让夏夏和我一间宿舍吧,我的房间里一直就我一个人,真的好无聊。” “就你那盛名在外的臭名声,谁敢和你住一个宿舍,正好让她和你一起住,好好管教你。” “我不就打了该打的人吗,怎么就臭名声了?” 听着母女间的对话,夏姆蕾蒙了。 “等等,打了几个人是什么意思?” 沈钰盯了夏姆蕾一眼:“还不是因为她的死鬼老爹,在家里也不帮忙管教一下自己女儿,后来还一个人偷偷跑了。我又天天忙着生意,管的少,她外公又放纵她。结果这丫头居然连教导主任都敢打,不然我又怎么会把她送进淮南上高中?” “不是啊…之前那个教导主任想猥亵我的朋友,我才出手的。” 听着沈钰无情的揭露自己的老底,原本想在父亲面前塑造的乖乖女形象也瞬间崩塌了。于是只能破罐子破摔:“而且,我打的那几个人不都是罪有应得吗。那些小混混天天收我朋友的保护费,我把他们打进医院也是活该啊,况且他们也没受多大的伤。” “你还好意思提?”沈钰直接捏住女儿的脸,“你知不知道你整完这件事之后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她摆平,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读书啊?” “妈,我知错了!” 双脸被狠狠捏住,夏雒只好迅速求饶。 “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看住她的。” 关键时候,还得是夏姆蕾出手救下自己的女儿。 劫后余生的夏雒立刻逃开,游过来抱住夏姆蕾,把脸埋住。又蹭了蹭,瓮声瓮气的说道:“夏夏,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惹事的。我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 “你还好意思说?”夏姆蕾直接拿手指弹了夏雒的脑门,小声说道,“你这丫头,是不是几年前你就当校霸了,还一直瞒着我是吧。” 夏雒吃痛,只好放开夏姆蕾,拿手捂住脑门。 “没有啊,夏夏,我真没当校霸。真的是误会,我打的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那我呢,我离家出走,你是不是也要打我?” 夏雒心虚的瞥了沈钰一眼,继续和父亲说道:“那…肯定不能算啊。夏夏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动手打人了。” “哼,你最好是。” 得知自己女儿的暴行,夏姆蕾也没有泡温泉的心思了,直接从池子里走出。 “你们继续吧,我不想泡了,我先回房间休息。” 过了一会,等到夏姆蕾已经回到房间,夏雒才小声问道:“妈,老爸她是不是生气了。” “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学校打架斗殴,还不是一次两次。任谁都会生气的,”沈钰说着,推了一下夏雒,“去吧,今晚和你爸睡一个房间。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你去卖个萌,然后道个歉就好了。” “妈,那你呢。” 夏雒盯着自家母亲,迟迟没有动身。 夏姆蕾离开家以后,夏雒没有一天不曾怀念父亲温暖的怀抱。小时候自己犯了错,夏姆蕾都很宽容的接受,也从来没有呵责过自己。 无论是学习也好,锻炼也好,父亲永远都陪伴在她的身边。 但是,在夏姆蕾离家出走以后,最难过的肯定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老妈,沈钰。 如果说夏姆蕾对自己的是宠爱,那么沈钰对于夏姆蕾肯定可以算得上溺爱。 无论多烂的尾款和项目,沈钰从来也没有指责,而是默默地帮她擦屁股。就算已经找到了父亲离家出走后的位置,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让她在外面去兑现自己的诺言。 如果自己抢先一步,好像对老妈不太公平吧。 “你这臭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沈钰也用手指给夏雒脑门上弹了一发,“你爹那个铸币,到现在都以为我还不知道她是谁。我要是今晚和她睡,她那个身体不就一下子就知道我是在装的了? 既然她想继续装,那我就陪她玩玩,等她以后回家我有她好受。至于现在,你就先去陪陪她吧。好好的和她道歉,不然那个铸币又要生闷气了。” “那我就去咯…” 迟疑了一会,夏雒还是离开了池子,去了夏姆蕾的房间。 明明是期盼已久的重逢,但是为了配合自己的丈夫做戏,只好按耐住自己的欲望。 “唉,”等到女儿离去以后,沈钰一个人坐在池子里,叹了口气,“我也好想陪那个铸币去读书啊。” 12# 晚安。 是夜,躺在床上的夏姆蕾还在消化刚刚沈钰说的话。 到底为什么…要给出那种奇怪的条件,难道是钱多到没地方花,想找个人帮她花吗? 但是比起怀疑这个赌约的合理性,夏姆蕾更在意赌约的本身。 “意思就是让我亏钱吗,而且还是希望我越亏越好?” 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嘲讽。 夏姆蕾之所以会走上金融的道路,完全是由她的养父,也就是沈钰的父亲影响的。 其实说是养父,不如说是资助者。因为夏姆蕾从孤儿院出来以后,几乎没怎么见过她的养父母,一年大概只会见过一两次。而其它时间一直都是一个人居住,钱也只是每个月按时打卡到账而已。 直到她和沈钰去见家长,才知道原来夫妻之间还是养兄妹的关系。 虽然说她的养父母见到她们在一起以后,极为恼火。但后来养父母说什么要配得上沈钰才能让她们结婚,也不过是说的气话,把那些话当真的只有夏姆蕾一人。 毕竟沈钰家,其实也就是朴实无华的富农,根本没有什么门当户对一说。 就是那种,城中村自建房,有几套房的包租公。 而这些年给夏姆蕾的资助,也就是几年的房租放到银行里的利息。 沈钰家走到今天,从包租公变为拥有上市公司的家族企业。靠的也是夏姆蕾这些年的胡乱投资,还有沈钰暗中的运营。 夏姆蕾所做的投资,并非乱来,只是她的抉择点实在太差了。 每次投资的项目,最开始总是在最糟糕的时间点出手。以至于沈钰实在看不下去,后来总是暗中接盘,瞒着夏姆蕾偷偷地运营。 所以夏姆蕾19年损失的两百多万,对于沈钰家来说完全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夏姆蕾胡闹,就任着她乱来了。结果没想到她居然玩真的,真的离家出走,好几天都不回家。 当沈钰找到夏姆蕾的出租房时候,养父母还想直接把她接回来,只是被沈钰制止了。 没想到,再次相逢的时候,有情人竟然连兄妹都不是了,变成了年上和年下。 “爸~” 夏雒悄悄的溜进房间,一扑冲到床上,抱着夏姆蕾。 “老夏,你原谅我嘛。我以后真的不会再打人了,真的!” 被女儿打断了思绪的夏姆蕾,把女儿抱在怀中,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去霸凌别人才去打人的。” 摸了摸夏雒的头,继续说道:“我只是害怕你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而付出代价。你打了那个教导主任,是为了你的朋友出了头。但是如果你被埋伏,反而让你自己有了危险怎么办。 而且虽然你没有出事,但你也不得不让沈钰她去帮你处理手尾。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连累到其他人呢。” 夏姆蕾现在是个jk,但毕竟,内心还是个37岁的大叔。 中年男人嘛,一般都有两个通病,其一就是喜欢讲大道理。 这个时候就只要点头就好了。 “对对对,我知道了。” “最好是懂,”又敲了一下女儿的头,夏姆蕾转身翻出另外一张被子,“睡吧,明天还要和你一起去学校。” “啊?老夏,我能不能和你一张被子啊。” 看着第二张被子,沈钰开始难受起来。要知道,虽然以后和父亲住一个宿舍,但是没有理由和她一起睡觉啊。 总不能说自己梦游,睡到别人的床上了吧。那样怕不是夏姆蕾直接送到医院去。 面对此生可能唯一一次和父亲大被同眠的机会,夏雒毫不犹豫A了上去。 “别吧,我们好歹也是父女,一张被子不太好吧。” “怎么会不好呢,”夏雒直接爬进父亲的被子里,拍了一下布丁,“两个女孩子一起睡觉而已,哪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这个…”夏姆蕾又羞又恼,被自己妻子上嘴脸就算了,被女儿调戏可不能忍。 正欲发作,然而看见女儿抬头的瞬间,竟然换了一副面孔。眼角间竟然有了雾气,强硬的内心立刻软了下去。 “爸,这些年你一直不在,我一个人住真的好害怕,”带着哭腔,四十五度角仰视着夏姆蕾,“老妈她很忙,平常也不管我,和我玩得开的也就几个朋友,就是因为他们受欺负了,我才会动手的。爸,你就让我和你睡一晚吧,我一定不会动手动脚的。” 说罢,就把头低了下去,然后死死地抱住夏姆蕾,浑身颤抖。 原来女儿这么难受么。看来这些年自己的离家出走,确实是给孩子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夏姆蕾这么想着,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用额头抵着女儿:“好啦,别哭了,今晚就一起睡就好了。” 其二自然是很容易被感动了。 夏雒抑制不住自己的笑,不敢抬头,只好嗫嚅地“嗯”了一声。 “…小傻瓜。”不过夏姆蕾自然是不知道女儿的情况,还以为她难受的要死。于是一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 “别哭了啊,我就在这里,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找到我了。我保证不会再自己偷偷离开,丢下你们母女俩了。” 享受着父亲的安抚,夏雒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也许是父亲足够铸币,所以才会被自己的小小把戏骗到吧。 不过要是夏姆蕾足够精明,也不会耿直到离家出走了。 ‘真是的,’夏雒内心吐槽到,‘这都能上当啊,老夏,你也太单纯了吧。’ 过了一会儿,夏姆蕾的手停了下来。察觉到异样的夏雒,把头抬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老夏的时候不仅性别变了,连人种都变了,但是指纹却没有变。 夏雒这样想着,小心地把父亲的手臂拿了出去。 中东的睡美人,夜光透过百叶窗洒落在她的身上。 突兀的风格,融合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夏雒忍不住凑上前去,小啄了一口。 做了坏事的女儿,呼吸不由地急促了起来。 也不小心扰了父亲的梦。 “唔…睡吧…” 拿出去的手,再次轻轻环抱住自己的女儿。 “嗯,晚安。” 劫后余生的夏雒,庆幸着。也合上了双眼。 13# 一式彻甲弹 第二天清晨。 事实证明,中年人的一些习惯确实不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化。 就好比很久以前,夏雒就每天早上五六点被自家父亲叫醒,带着一起去游泳。 这一度是夏雒童年的阴影。一直到她在初中的时候开始寄宿,才结束了这场噩梦。 从那以后,到夏雒成为高中生为止,她都认为现代青年人不可能在五六点钟起床。 不如说五六点钟起床简直就是反人类。 事实证明她错了,现代青年人确实可以五六点钟起床的。 “雒雒,你压到我头发了。” 凌晨五点十四分。 夏雒被吵醒了。 “老夏!这才几点啊,让我再睡会啊!” 夏雒手脚乱扑,试图把夏姆蕾拽回到床上。 “别闹了啊,你还要收拾一下行李,等下要回学校的。” “那些行李,随便塞一下就好啦。现在才几点钟,再睡个把小时也没问题吧!你现在起床过去,校门都没开的。” 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夏姆蕾只好躺回床上。 “那就多睡一会,不过等下要起床收拾行李,知道吗。” “哈…行吧。” 打了个哈欠,夏雒再次合上了双眼。 然而被吵醒了一次,又怎么能轻易入睡。 更何况总感觉被人注视。 睁开左眼,果然老夏一直在盯着自己。 “老夏,你也睡一会吧,年轻人睡这么少不好。” “我这个年龄段…怎么会睡得着呢。又不是真的是年轻人,我只是个大叔罢了。” 听到熟悉的话语,夏雒直接一身恶寒,睡意顿时全无。 “老夏,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些话哪里学来的啊。” 看着女儿过激的反应,夏姆蕾一头雾水。 “什么学来的,我们中年人的生物钟就是这样的,你以后上班的时候也会这样的。” “那我宁可永远都不长大…” 夏雒嘟囔了几句,还是从床上起身。 “怎么,不继续睡了吗?” “被你弄得睡不着了啊,臭老夏!” 看着女儿气冲冲地冲向盥洗室,夏姆蕾挠了挠脑袋。 “这也怪我吗?” …… 父母么,总是会刀子嘴,豆腐心。 虽然嘴上催着女儿要早点起床,自己动手收拾行李。但是当夏雒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东西都已经被夏姆蕾收拾得差不多了。 看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轮到夏雒挠起了头。 “爸,你怎么都装完了。不是让我来收拾吗?” “等你出来,蚊子都睡了,你这个小懒猪。” “什,什么,”听到夏姆蕾的嘲讽,夏雒直接‘凶巴巴’地跳到夏姆蕾的身边,“谁是小懒猪,臭老夏。把话说清楚!” 三(ꐦÒ‸Ó) Σ( ̄ロ ̄b) 对于如何安抚凶巴巴的小猫,现在的夏姆蕾最有经验了。 摸一下头,然后将小奶猫狠狠地埋进一式彻甲弹里就好了。 不过小猫哪能受这种委屈,一边挣扎,一边红着耳朵哼哼:“老夏,你这是在作弊!” “我哪作弊了,你平常不是很喜欢埋在里面么,我反正也无所谓的,”又拍了拍女儿的头,俩手一松,“好了,不吵这些,我要去洗澡了。你这些东西收拾起来还挺麻烦的。” “也没人让你收拾啊…” 目送父亲去了盥洗室,夏雒嘟囔着嘴,继续趴在床上刷手机。 虽然手指不带停的,但是意识完全没有集中在手机显示的内容上。 ‘奶香味,真好啊…’ 不过手机的铃声还是打断了夏雒的回味。 “小姐?谢天谢地,夫人有回到你那边去吗?” “啥?她不是在房间里睡觉么。” 闯进隔壁房间,但是却没有沈钰的身影。 “勇叔,我妈她也不在我这啊。” “这…小姐,昨天你们那边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何出此言。我昨天和我、我朋友睡得挺好的。” “小姐,”电话那头,欲言又止,“夫人刚刚给大家群发了消息。说她要出差半个月,以后就用邮箱来安排公司的事情。” “但是昨天晚上,夏先生的墓地附近出现了奇怪的雷暴。夫人晚上过去处理,后来就没有见过她了。” “难道说是…”夏雒沉吟一会,继续说道:“勇叔,麻烦你把那份邮件也给我发一下,让我也看看。” “这倒是没问题。但是小姐,麻烦您快点带着您朋友一起离开哪里。我怀疑夏先生的公寓已经那个人被盯上了。” 挂断电话的同时,夏雒收到的那份电邮。 内容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完全没有任何的破绽。无论是格式,落款,语气,用的也是母亲独特的口吻。 合上电话,夏雒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拖了出去。 夏姆蕾用毛巾擦着头发的末端,刚好从盥洗室出来,就看到女儿匆忙的身影。 “雒雒,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这么急?” “来不及解释了,可能老妈她出事了,我们要快点赶回学校里去。” “出事?你在说什么?” 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浴袍并不适合跑步,夏姆蕾连忙冲到女儿身边:“什么出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妈不是说有个怪人说在找你的下落吗。勇叔说,昨晚老妈好像去见那个怪人,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夏雒想了想,又掏出了手机打开了那封邮件。 “爸,你看,这是老妈最后发的一封邮件。” “我看看…”夏姆蕾看完邮件的内容,又用手机划到顶部,点进了沈钰的超链接中。 “噢…我估计她应该是没什么事情。” 夏姆蕾把手机转向夏雒,指了指那个邮箱地址,“这个邮箱,是我和你妈以前无聊的时候设置的特殊邮箱,只能用指纹才能使用。我估计你妈可能真的是出去有急事,所以才用这个邮箱。 而且这个邮箱,像是你外公外婆,他们都知道的。我估计,你等下打电话给他们问问吧,如果他们也收到了,那应该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愿如此…” 夏雒拿回了手机。然而抬头一看,吓得连忙帮父亲把浴衣的绑带系好。 “无论如何,老夏,”夏雒把老爹推回了房间,“无论多急,我希望你记住你现在是个女孩子!” 把门合上,夏雒还在小声嘀咕。 “确实大…” 14# 第一位转学生 “老夏,这里就是我的宿舍。” 虽然说云井到淮南中学的距离挺远,但是架不住凌晨六点的出租车。 七点前的一分钟,夏姆蕾就夏雒被带到她的宿舍。 不得不说,沈钰办事效率真的很高。 原本夏姆蕾想随便找个时间再去验证自己新的身份证明是否真实。结果沈钰为了夏姆蕾能及时的读上高中,连夜托关系帮她验证好新的身份信息。 不仅如此,无论是转校申请,还是其他证明,都在一晚上就解决完毕。甚至现在女儿的桌子上,自己换洗的校服都叠好放着,连尺码都是合身的。 并不需要自己做什么,沈钰就帮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铺好了路。 要是当初没有那种奇怪的执念,会不会被她养成废人呢? 一想到这,夏姆蕾流了几滴冷汗。 丫头把行李放好,转头一看,父亲还在桌子面前对着衣服发呆。 “爸,你怎么了。” “没事。”回了神,夏姆蕾擦了擦鬓角的冷汗,四处看了看,“雒雒,你们这里没有换衣间的么。” “换衣间?老爸,你是不是漫画看多了,普通学校哪有这种东西,大家都是在浴室换完出来的。或者…你就在这里换呗,反正也有窗帘。” 顺手把窗帘拉上,夏雒继续说道:“要不我帮你换吧,反正老爸你都不会戴罩子。” 一说到这,夏姆蕾就想起了起昨天的布丁。 “不、不用了,”夏姆蕾努力让自己表情没有变化,可惜耳边染了一丝绯红,“沈钰她昨晚教过我怎么用了。” “哦哼…” 夏雒看了一眼父亲,把包装袋放在布丁的上面,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这样教你的?” (♡ ὅ ◡ ὅ )ʃ♡(゚⊿゚)ツ 夏姆蕾嗔怒,甩开了女儿的手:“去去去,小兔崽子。什么东西不学好,还敢调戏你爹了?” “哎呀,你害羞啦,”夏雒嬉皮笑脸地跳开,然后走到门边,“好啦,我出去吧,你就在这里换。” 真是的。 夏姆蕾看着女儿离开了房间,才缓缓地把衣服脱下。 也不知道这家教到底是和谁学的,是不是我这些年不在,所以丫头才缺乏管教? 不过说到底,好像也是自己的问题…吧。 摇了摇头,还是决定把锅全部扔到沈钰的身上。 一定都是孩子他妈天天忙着工作,没怎么管过她。肯定是这样。 “我换好了,你进来吧。”甩完锅,衣服也刚好换完。 “真慢啊!”女儿从门缝里探了探头。 “老夏,你现在这么换衣服这么慢,以前你换的不挺快的。” “要…要你管,现在衣服这么麻烦,换的久不也很正常。” 女儿盯着父亲新的样子,想了想。走到父亲的身边,拉了拉衣袖,让她和自己并排站着。 “干嘛?” “爸,你小了好多。” 用手掌比了比额头,现在的父亲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了。 “这不是很正常么…我看你都快比你妈要高了。” “可我总觉得不真实,”夏雒盯着父亲的双眼,“明明你以前比我高那么多,我以为你一直都会那样的。 现在你不仅矮了,还变得这么好看。感觉…和做梦一样。” 夏姆蕾听着,嗤笑了一声:“孩子早晚要比父母长得高,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你们都是会长大的啊。 而且说不定,我们都被困在一场梦境里呢。可能哪天醒了,我还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还没说完,夏雒掐了父亲的腿。夏姆蕾吃痛,拍开了女儿的手掌。 “哈哈,”虽然手掌被用力拍走,但夏雒仍是嬉皮笑脸,“你看,这不是梦啊。” “胡闹。” 白了女儿一眼,便往门外走去。 “爸,你去哪啊,你不会生气了吧。” 夏姆蕾拿起手机,指了指时间:“都几点了,我还要去见你们校长的。” “哦…”确保父亲不是在生自己气以后,夏雒拍了拍胸口, “我带你去吧。” …… 带着父亲参观了一遍校园,临了又将她送去办公室之后。夏雒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喂,夏姐,你昨天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翘课,六老师多恼火吗。” 一位高挑少女围在夏雒的身边问道。 “勺娅,我昨天被家里人叫走了,今天给六老师补了假条的。” 一边说着,夏雒从书包里拿出一桶薯片。 “给,我昨天在外面买的。” “别!”另外一个瘦小萝莉突然冒出,截住薯片,“你还想把勺宝养胖吗,又给她吃这么多乐莩薯片。” “胸口的大小好像不能证明胖还是瘦吧,清寒妹妹,”夏雒掏出两个绒布球,“给你,一边玩去。” “你?” 名叫清寒的小萝莉哪能忍得住这种嘲讽,脸瞬间变得通红。刚准备说狠话,却被勺娅捂住了嘴。 “夏姐,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她。我以后会…” 还没说完,夏雒就推了推勺娅,向门口努了努嘴。 “承恩哥来了,回去。” 夏雒刚说完,一位中年男子走进了课室。 “同学们都回到座位上,我宣布个事。” 张承恩,夏雒的班主任。 六老师很火的时候,语文老师张承恩正好做了夏雒的班主任。先是姓张(章),又名叫承恩,自然就被学生冠上了个六老师的名号。 不过先生性子洒脱,倒也不太在意,有时候上课也乐呵地和学生闹一闹。 “咳咳。” 先生转身,在黑板上写了沙赫尔·本·夏姆蕾几个字 “我们班来了个转校生,是外国人,” 先生在台上讲,台下也在讲。 “外国人诶,我们班也要有外国人了吗?男的女的啊。” “瞧你那损色,外国人又怎样,我们学校又不是没有别的外国人。” “这名字…好奇怪啊” 六老师拍了拍桌子。 “安静。别吵了。” 等到课室稍微安静了下来,六老师向着门口招了招手。 “夏姆蕾同学,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位中东少女走了进来。 先是瞥了瞥夏雒的方向,然后把视线转向后面的黑板。 “大家好。” 夏姆蕾和同学们打了个招呼,又鞠了一躬。 “我叫沙赫尔·本·夏姆蕾,在耶路撒冷出生,今年十五岁。” “请大家多多指教。” ------------------------------------- 状态很差,卡文卡的厉害,不好意思。 15# 夏乙己 “这名字,好奇怪啊。” “耶路撒冷?那就是以色列人,还是巴基斯坦人?” 成为班级的议论中心,夏姆蕾却没那么开心,反而捏了一把冷汗。 怎么说捏,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吧。 职场中的老社畜,总是希望自己存在能再稀薄一点,成为工资小偷。 然而年轻人,却可以为了获得周围的关注而燃烧自己的青春。 如果是真正的少女,这个时候可能会蛮开心的吧。 “安静。” 似乎看出来夏姆蕾的难堪,六老师拍了一下桌子。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你们就是这样欢迎新同学的吗?” 等到课室完全安静后。六老师托了托眼镜,指着课室角落的空位:“夏姆蕾同学,你就坐那里吧。” 得到授意以后,夏姆蕾顶着课室的目光走到了课室的角落。 然而,哪怕是夏姆蕾一直走到位置上,马上要成为同桌的女孩也没有抬起头看过夏姆蕾一次。 “同学,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角落落座之后,出于礼貌,夏姆蕾还是和旁边的女孩打了声招呼。 “……” 眼前的少女,扎着一个马尾。不同于夏姆蕾的礼仪服,身上穿的运动服外套,看起来应该是喜欢运动的类型。少女盯了夏姆蕾一眼,却没有回应。 就在夏姆蕾略微尴尬的时候,前桌的女孩转过头来。 “不好意思,小陆是不太喜欢说话的。沙赫…额,夏姆蕾同学,我叫王静,她是陆颜。” “王静同学,你好,你叫我夏姆蕾就行了。” 虽然有点好奇,但是并没有去询问王静为什么陆颜不愿意说话。 学生,会觉得能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帮一帮,就帮一把。但是社畜,是不可能为了别人,而增加自己的工作量的! 为了别人而惹上麻烦事…不可能! 恰好这时候,上课铃声想起,任课老师在门口直接把六老师拿下。 新同学的到来,虽然引起了同学们的无限遐想,但是上课铃响的时候,讨论也只能暂时结束,老老实实地拿出书本。 发了一会呆,夏姆蕾被陆颜拿笔戳了一下。 侧了侧目,看到的仍是清冷的目光。 “翻到后面,记一下单词,等下要听写的。” …… “爸,你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中午放学没多久,丫头一回到宿舍就直接扑到床上。 “我觉得还好吧…对了,我想问问你。那个陆颜是怎么回事啊。”老夏看着女儿乱扔的鞋子,捡起来放到了门口。 “什么怎么回事啊,人家不是挺正常的么,也就高冷一点而已。”夏雒在床上滚了一圈,伸出手在床边拿了一瓶酸奶。 “我感觉她,好像有什么难隐之言的样子。感觉她不是不想交朋友吧,但是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舔了一口瓶盖,丫头又盯着父亲:“爸,你不是这个年纪还惦记着我们这些小妹妹吧,说好的37岁中年人呢?你这样,妈妈知道要多难过啊。” “数你最贫,”翻了个白眼,夏姆蕾又问了一句,“不说那个了,你记得我那台笔记本放在家里什么地方吗?” “笔记本,你是说插着u盘那个吗?” 女儿想了想,翻了一会手机,然后指着一张图片:“是不是这台啊,放外公家了啊,在书房里。 你要这台电脑干嘛啊,该不会你会有什么还没删掉的文件吧。” 夏姆蕾用手指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什么没删掉的文件,这个是轻薄本,垃圾的要死,我工作用的。里面都是我工作用的数据,还有往年的其他记录。” “那你要这东西干嘛?”夏雒摸了摸脑袋,然后把喝完的酸奶投到垃圾桶旁边。 “真的是,你多走两步也不会怎样啊。为什么要这样乱丢垃圾呢。” 结果还是让父亲帮女儿抢了篮板和补射。 “嘿嘿,那不是有你嘛。”看着酸奶瓶扔到垃圾桶里了,女儿在床上翻滚回墙边。 “真是…算了,”摇了摇头,夏姆蕾继续说道,“你也记得,你妈不是和我打赌,说要给我十万吗。我总感觉,她就是想让我亏钱。” “有没有可能,你一直都是在亏钱,”女儿这个时候没有安慰父亲,而是开始数落,“我从记事开始,好像老爸你的投资就没有赚过吧。 每次都是要老妈帮你擦屁股啊,老妈现在这么忙,好像你的功劳也不小吧。” 一听到女儿的嘲讽,夏姆蕾便涨红了脸,争辩道:“投资损失不能算亏…投资损失!…投资的事情,不过是技术性调整而已!” 接着就是很难懂的话,什么别人恐惧我贪婪,别人贪婪我恐慌。引得女儿大笑了起来。 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嘲笑自己的父亲呢? 被女儿嘲笑了一番,女爸爸只好闷闷不乐地坐在自己的床上。 “…生气了?” 女儿看父亲突然不说话,像个闷葫芦一样坐在床边。便走过去坐在女爸爸的身边,又挂着她的身上。 “没有!” 身体变成了jk,内心也开始变成jk了吗。怎么这么大个人也要怄气了。 丫头没法,只好捏了捏父亲的肩。 “没事啦,爸,如果不是你的投资,我们家现在也不会这么好。” “那都是沈钰的功劳,和我又无关,我只会亏钱而已。” 夏雒挠了挠头,怎么父亲现在和一个娘们似的,死缠烂打的。 “不是啦,老妈她说过,有些投资眼光是只有老爸你才会做出来的,她做不到的。” 确实,沈钰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她的原话是:“那个傻13,哪有正常人会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买几个铺面啊!” 因为那天家里所有人都很忙,所以沈钰只能带着丫头过去。烈日下晒了一天,丫头自然印象非常深刻。 现在,为了哄好自己的父亲,也只能玩玩春秋笔法了。 “她真的这么说的?”女爸爸转过脑袋,看着女儿,嘴角有点抑制不住往上。 “是啊是啊,老妈真的是这么说的,”丫头又狗腿子般,给女爸爸捏了捏肩膀,“你看,你买的那几家店,那个温泉公寓,还有别的那些…都做得挺好的。所以老妈和你打赌啊,一定是想着和你学习。” “这还差不多…” 女爸爸仰起头,得意地哼哼了两声。 16# 笔记本和u盘 傍晚,小区的烟火气息也逐渐多了起来。 不同于学校的的活跃,傍晚的小区,因为下班族和外卖小哥,空气弥漫着疲惫的气息。 虽说如此,家庭主妇以及放学的学生,却是给这凝固的氛围中带来了不少活跃的生机。 夏雒背着书包,一路上踢着石子,温吞地走回家去。脑袋里还是女阿爸一直嘱托的那句话:“记得帮我把电脑和u盘带回来,如果电脑带不了,就把哪个u盘带回去。” 乱拿别人的电脑,怎么样才能躲开外公他们的询问呢。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放弃了思考,丫头慢吞吞地进了屋。结果刚把鞋子放鞋柜上,坐在客厅的外公就放下了报纸。 “回来了。” 夏雒心虚地缩了缩头,回了一句:“阿爷。” 眼前的中年人便是夏姆蕾的养父,也就是沈钰的生父,沈宏。 沈叔未及弱冠便和妻子有了沈钰,总是念叨着自己年轻无知犯下大错,绝不能让后人重复他的错误。 结果沈钰青出于蓝,十八岁就有了夏雒,甚至男方还是自己的养子。 这也是沈叔早年间一直没有给过夏姆蕾好脸色的原因。 “丫头,过来。” 沈叔把报纸叠起来,扔到茶几下面,对孙女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夏雒擦了擦冷汗,放下书包,老实的走了过去。 “我听你张老师说,你礼拜四还逃课是吧。” “不是故意逃课的,”丫头吐了吐舌头,“阿爷,我妈礼拜四让我去和她去给老爸扫墓呢,我忘记给老师请假,所以他说我逃课了。” 突然听到扫墓的事,沈叔也是愣了一会,然后才开口:“哦,哪个啊…那你确实是该去一下。” “阿爷,为什么礼拜四那天,你和阿嘛都没去啊。” 听到丫头的话,沈叔把眼镜取下。先是擦了擦镜片,然后过了会,手指捏着眼角,才回答道。 “我们…我总觉得璃穆那孩子没死。不是说得好么,祸害遗千年。说不定他还活着呢,就不去了。” 那止还活着,现在和我住一起呢。 不过夏雒是不敢把实话说出去的。先不说夏姆蕾怎么会被车创失踪的灵异事件,光是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了。 如果现在说实话,可能是自己要被阿爷骂一顿了。 沈叔缓了一会,戴上眼镜。挥了挥手,让夏雒离开。 “好吧,我不追究你逃课的事。不过你回去和你张老师好好道个歉,人老师也是为了你好。” 丫头应付地笑着点了点头,也没回话,提起书包就一头窜进了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里面也没几个东西,也就一张老板椅,一张红木桌。让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书房的东西,也就一个书架和几架小说了。 不过上面都是什么《儒林历史》、《天龙九部》、《天涯明月剑》。正经书没几本,闲书倒是有一大堆。 过去,丫头放学之后就进书房里写作业,老夏坐在窗台边看他的闲书。写完作业,丫头就和 不过现在,红木桌子上堆满了老夏的“遗物”,也没法写作业了。 把书包放在地上,翻了翻那堆杂物,却没有找到笔记本和u盘。 “阿爷!” 丫头在门口探出头。听到孙女叫他,沈叔又放下了报纸。 “啥事。” “老爸那台笔记本呢,就是插着u盘那个。” “你要那东西干嘛?” 沈叔疑惑的看着夏丫头:“那东西,密码就你爸知道啊,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们都开不了机。你想玩电脑你去拿你妈的那台,她反正这半个月都要出差,没人和你抢电脑的。” 丫头笑嘻嘻地回答:“没,我就问问,就是想看看。要是收起来就算了。” “好像是收起来了吧,”沈叔想了下,指了指里面的房间,“好像放你妈房间的阁楼里头了。你想要看就自己去找吧,不过记得收回去。” “我知道啦。”刚说完,丫头转身窜去沈钰的房间。 翻了好一会,终于在阁楼的一个小箱子里找到电脑和u盘。 都拿出来以后,发现地下还压着一张小纸条。 [电脑你拿走也无所谓,记得别让你爸被学校没收了。不然我帮他拿回来也挺麻烦的。] 看完纸条,丫头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原来老妈早知道老爸会让我回来偷电脑。” 年轻人,看到电脑总是会手痒启动的。 夏雒也不例外。 不过到了开机密码,丫头先是打了自己的银行卡密码,然后又打了家里人和自己的生日,都是错误。 突然,丫头想起来今天早上偷偷看到老爸的手机开机密码。 Camels. 输入密码,终于通过。 “哼哼!”丫头得意地笑了笑。 不同于一般的电脑,解锁屏幕上只出现了lock in两个英文词。 折腾了好一会,丫头才彻底打开电脑。 “这什么破电脑啊,怎么开机都比别人麻烦这么多。” 荧幕上的文件,堆满了桌面。黄的绿的蓝的,一下子出现让夏雒眼花缭乱。 看了好一会儿,丫头选了个云井相关的文件夹。 打开一看,正是那几家店铺的消息。 “怎么会有这么多文件…” 夏雒往下一滑,也没滑到尽头。只好随便打开了个文件,发现里面是个公告。 【……预计将于2020年通地铁。】 丫头眨眨眼,又打开了几个文件。里面基本都是那几个店铺相关的区位消息,以及其他店铺的报价。 退出去,又在桌面上找了好一会。终于看到另外一个云井相关的文件夹。 点开一看,是那个温泉公寓的。 预计报价表,承建公司的相关记录,相关文件,还有其他一大堆数字。 原来…老夏不是乱买的啊。 那为啥一直亏钱捏? 瞎想着,丫头又点进了一个文件夹。 里面也是一堆Excel表格。一看修改时间,是一个月之前。 又是一大串数据,一大堆的相关分析。但是和之前两个有些许区别。 文件的最后,写了几个字:需求金额,十万。 该不会,老妈也是猜到了密码。然后不小心看到这个文件,所以才和老夏说的给她十万吧。 17# 过去。 丫头还在房间乱翻着父亲的电脑,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 “马上吃饭了。你个衰女,还在房间干嘛,出来上香。” “来了!” 夏雒连忙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在被铺的下面。 手忙脚乱地终于把电脑藏好,便打开门,向门外的奶奶吐了吐舌头,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插插头,拿香,点燃,一气呵成。 夏沈雅,丫头的奶奶。 说是奶奶辈,其实夏沈雅现在也就五十来岁。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一般都被叫夏姨。 夏姆蕾不在家的时候,丫头可没少被她管教。 等夏雒对着神庵随意的拜了拜,将香上好的时候,饭菜也都摆在餐桌上了。 丫头洗好手,落了座,人还没齐就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烧肉。一边咀嚼,一边囔囔:“阿嘛,砂糖呢。” 夏姨刚洗好了锅,正从厨房里出来。听到丫头这么说,又折回去拿了一小罐砂糖,顺便还骂了句。 “汤都没喝完,你就开始吃了?自己去拿个碟子。” 夏雒点了点头,放下碗筷,跑过去拿了个小碟。 “真是的,”丫头刚走,夏姨就和沈叔抱怨,“你怎么也不管一下,雒雒她要是吃烧肉吃多了上火怎么办。” 夏叔一听,立刻吹了吹胡子:“你还要管她?人丫头好容易回来一趟,吃点就吃点呗,在学校又没得吃。” “所以说你…” 老人家又开始互相怄气。 夏姨和沈叔,在一起也都三十多年了。大大小小的争吵都是有的,不过每次吵架,基本都是沈叔让着沈姨。 斗嘴嘛,来得快,去的也快。 丫头拿着碟子回来的时候,两人差不多也吵完了。 与其说是吵完,实际是吵着没意思。 每次吵架,基本都是夏姨单方面输出,沈叔左耳进右耳出,也不会管你说什么。 时不时还会给你来句“啊对对对。” 尽管夏姨嘴上不饶人,但是身体还是很老实。夏雒一装好饭,就给她夹了块鱼肉。 “鱼脸肉,最嫰的。” “阿嘛,”丫头苦着脸,“我不想吃鱼。” 说是不想,其实是不爱。 小时候,被夏姨天天做的太阳鱼腥怕了,以至于成为了童年阴影。 只能说世界上有一种饿,叫做奶奶怕你饿。 看着丫头这样对待自己的手艺,夏姨不满了。 “多大个人了,还挑食,你爸以前怎么教你的你忘了吗?” 当然记得,以前都是老夏直接夹走帮她吃的。 现在?总不能打包好,带回去学校让她吃吧。 丫头只好皱着眉头,把鱼肉咽下去。 夏姨在夹菜,丫头在咽菜。这个循环一直到夏雒差不多要吐出来,夏姨才作罢。 看着妻子的言行不一,沈叔端着碗,偷摸着笑。 “笑,笑什么笑,去洗碗。” 本来偷着乐,结果被妻子一说,沈叔眉毛直接垂下来。老老实实收碗筷,端过去洗。 “雒雒,”夏姨摸着丫头的脑袋,“你爸走了你也不要太难过,生活还要往前看,你还有我们。知道未。” 夏雒点了点头,不过一说到父亲,脑袋里就忍不住浮现父亲现在的模样。只好在没笑出来之前,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嘴角。 “阿嘛,我没事的。” 我爸没有死。她只是变成了个样子,还和我住一起而已。 虽然这些话,夏雒可不敢说出来。 “是吗…”夏姨苦涩的笑了笑,“我看你刚刚还在乱翻你爸的遗物,就想和你说说。” 阿这…,夏雒挠了挠头,总不能说这是父亲的任务吧。 也许是刚好说起这一茬,夏姨开始回忆起了夏姆蕾小时候的往事。 “其实,你爸小时候就是这么倔。小时候她刚从福利院出来的时候,就裹得跟个刺猬似的,也不知道受过什么刺激,谁也不相信。 而且你爸和你妈,小时候是见过的,我们试着把你爸带回家,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他突然有很强的攻击性,我们把他送去医院,也没有查出个什么来。 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放进学校住宿,想着他和同年的学生一起住会好一些,逢年过节才会去见见他。 唉,结果后来越来越生分,最后还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有时候我在想,要是他小时候我还是继续把他接回来,可能也没后来这么多事了。” 夏雒转了转眼珠,马上接茬:“要是我爸那时候被接回来,可能就没有我了鸭。” “那说的也是…”夏姨点了点头,但是话匣子并没有拉住。 最后拉扯了好一会,丫头才被放过。 回到自己的房间,夏雒立刻拿出手机,点开女爸爸的页面。 [夏夏,夏夏,在吗!!] 等了一会,没看到夏姆蕾的消息。只好先把手机扔一旁,把原本藏笔记本的盒子给收好。 等她把阁楼恢复原状,下楼梯的时候,才看到床上的手机显示着两条未读信息。 [……] [那个u盘你找到了吗?] 看完短信,夏雒立刻拨通夏姆蕾的电话。 不过等了一会,电话的那头才接通电话,传来的是略显狼狈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丫头突然问了一句:“爸,你刚刚在干吗?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啊。我看你回我短信,还以为你有空呢。” “额…”电话的那头顿了顿,“我刚刚在洗澡呢,你有事就说吧。” 夏姆蕾现在的声音柔柔的,给人的感觉像是能掐出水来。实在无法让人将她和刺猬联系到一起。 “老夏,阿嘛刚刚和我说你小时候性格很差,和刺猬一样的,带你回家都不要。后来还说你失忆了,有发生过什么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会,“我忘了,真没什么印象。记忆中我是被领养出来就被丢去学校住了。我第一次去家里,应该是和沈钰一起见家长的那次吧。” “哦…是吗。” 听完夏姆蕾的话,丫头觉得自己父亲小时候可能真的发生过什么。 因为,阿嘛和父亲中一定有一个人的记忆出了偏差。现在看来,夏姆蕾的概率更大。 毕竟,在她的身上,怪事太多了。 但是一直问下去也不太好,只好把这事情抛在脑后,强行转移话题。 “老爸,你那u盘和电脑我都给你找到了,我周末看情况给你带回来咯。” “如果实在不行,”电话那头想了想,“你把u盘带回来就好。反正重要的都在u盘那里。” …… 嘱托完,夏姆蕾把手机合上,重新打开水龙头。 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丫头这么一提,她倒突然觉得小时候好像是发生过什么。 印象里,好像之前的时候,每天都会不舒服,但是被丢到学校以后,好像症状缓解了不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后,好像再也没有那种感觉过。 算了,可能是我想太多。 18# 过去的真相 “喂,你tm想干嘛!?” 沈钰看着面前拿着许多掉san材料的巴尔,蜷缩在墙角,拿手挡着头,疯狂尖叫。 “你不要过来啊!” “…我不是想害你,我和你定下过契约的。”巴尔亮了亮手上的图标,又指了指沈钰的锁骨。 “你不是说你想去和你丈夫一起读书嘛,那我也要把你改造成那个样子才行啊。不然你真要用现在的模样,跑去一群小孩身边啊。” “不是,你能不能换点正常点的东西啊,这些也太恐怖了吧。”沈钰继续遮住自己的视线。 “是啊。很恐怖。” 巴尔看了看手上的材料,沉默了。 安静了很长时间,沈钰放下来手,看着巴尔一直盯着那堆东西,只好忍住不适开口。 “喂。你干嘛不说话,更吓人好不好。”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姐姐的真实模样,就是这堆东西造成的融合怪。我觉得她好恶心,就把她…赶走了。” 放下了手上的材料,巴尔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是那个男人…我父亲的阴谋。因为我姐姐只是个半成品,所以才会变成那样。” “你什么意思,”沈钰才觉得不对劲,“你一直让我找她,是想杀了她吗?” 沈钰抱住自己,往后退缩,但是也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给巴尔完全真实的情报。 “不是的,我真的只是想见姐姐一面而已。” 沈钰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然而对上巴尔哀伤的眼神,却莫名其妙产生了信任感。 冷静!沈钰又掐了自己的小腿,打断了自己的想法。 对面可是能掌控时空的存在,说不定也能做到迷惑人心?必须要保持冷静才可以。 “为什么,你既然这么讨厌她,为什么还想要见她一面。” “我没有讨厌过她,我说过了,都是那个人…我父亲的阴谋。 其实…我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只不过我是完成品。夏蕾姆姐姐是半成品,成了弃子。”巴尔蜷缩在地上,手上一直摸着那堆掉san素材。 “什么鬼?”常年和滑头打交道的沈钰,自然察觉得出巴尔是真情流露,于是继续问道,“什么弃子、完成品,我根本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们星海,是存在古代文明的,但是有一天古文明的人类突然全部消失,只遗留下他们的人造生物。 遗留下来的生物,我们称之为星海造物。按照你们世界的理解来说,可以说是仿生生物。 我的父亲,他想利用人造生物来复活古文明的人类。所有的试验对象中,产生出自主意识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就是我的姐姐,夏蕾姆。 但是真正成为古星海人类容器的只有我。姐姐只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融合怪罢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她的身体…只是个皮套而已。” 什么皮套?爆炸的信息,让沈钰直接宕机。 不过还没有等她问出口,巴尔又叹了一口气,脸色痛苦地继续回忆:“我父亲,为了掩盖他的实验室,把姐姐当成了弃子。 那天是姐姐的婚宴,然而父亲当场解除了姐姐的抑制,然后、然后就…” 眼前的神明开始哽咽,沈钰只好连声安慰道:“都过去了,不要在想这么多了。” “……是啊,都过去了。”神明缓了几口气,继续维持着蜷缩的姿态。 看着巴尔这副样子,沈钰趁机询问:“你刚刚说,那什么皮套…是夏哥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被改造成这样的吗?” “……” 思考再三,巴尔决定实话实说:“其实。姐姐本来就是从我们这个时空放出去的,只是产生了意识,所以被召回了。 认真说的话,从一开始,你见到的那个模样就是一个皮套罢了。不过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沈钰愤怒了,“你是说,我从小见到的夏哥就已经被你那个爹改造过了?” 面对着沈钰的愤怒,巴尔不敢抬起头和她对视,只好低着头说道:“姐姐她小时候是不是会突然很暴躁,而且时不时还会失忆?后来有一天是不是突然就好了。 那是因为数据的紊乱太多了,我父亲不得已,就加强了抑制。所以她后来更变像是正常人,而不是无法沟通的程序。” “所以你是说,夏哥的那个性格,还有小时候的失忆,都是因为你们?”沈钰仍然不敢相信巴尔所说的话。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说完这句话以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始沉默,也不知道由谁来开个新的话题。 过了许久,还是沈钰打破了这份寂静:“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拿出这堆东西。” “神王她就是最后的古文明人类,她告诉过我们怎么进行改造,从而成为星海造物。” “那我改造之后,还能变回现在的样子吗?” “可以的,”巴尔重新站起身,拿起那堆材料走到沈钰的身边,“只要是正确改造,都是可逆的。你可以理解为拥有第二个身躯。” 沈钰盯着巴尔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选择相信你,我希望你不要违背我们的契约。” “…你就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再背叛她的。” …… “喂,哈迪斯,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夏蕾姆的地方再看?这么想她,你就过去见她呗,道个歉总是没有问题的。” 王静看着陆颜一直盯着夏姆蕾房间,不解的问道。 “阿尔忒弥斯,她不是夏蕾姆。”陆颜回头看了王静一眼,缓缓地开口。 “怎么可能不是,”王静疑惑地问道,“连核心都是一个味道,怎么可能不是夏蕾姆?” 陆颜垂着眼,将视线转回夏姆蕾的房间:“就是因为这样子才糟糕。无论是核心,还是灵魂,都是一个味道。但她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 半成品的星海造物,怎么样都不可能成为完整的生命体。但是她身上又有夏蕾姆的核心…我不知道夏蕾姆她到底做了什么。” 王静挠了挠头:“那你干脆把夏蕾…额,夏姆蕾抓回来,用因果找到本体的位置好了。” “不,我没有那个资格。”陆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从那场婚礼以后,我就没有资格靠近她的资格了。” 19# 马尾辫 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宿舍的南北半球时。 父亲无情的铁爪掀开了女儿的被窝,一天的好心情就此结束。 “老夏!我说过多少次,我们早读七点半,不用六点起床的!” 面对起床气,夏姆蕾直接上手掐女儿的肚子。 “你看看你,都可以掐到肉了,跟我出去运动。” “你说什么?”夏雒,愤怒了。 …… 结果到最后,夏姆蕾还是没有办法战胜在床上打王八拳的夏雒。 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许是昨晚下了雨的缘故,路面上颜色不一。空气中的水汽,也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转过路口,看到陆颜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 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的缘故,陆颜突然合上书,抬起了头。 两者对视,还是夏姆蕾新开了口。 “早啊,陆颜同学。” “……” 还是熟悉的沉默,不过夏姆蕾也没有打算管她。开始扎起马尾,准备走到操场的跑道上。 “我来帮你扎吧。你扎的马尾不好看,而且这么用力,容易伤到你的头发。” ? 谁在说话? 将手上的橡皮筋圈到手里,环顾四周,只发现陆颜一个人。 “不好意思,陆颜同学。刚刚是你和我说话吗?”夏姆蕾不敢确定是不是幻听,还是决定出口询问。 陆颜点了点头,起身腾了个位置。又用手拍了拍空位,示意夏姆蕾过来落座。 阿这,这什么意思,好像我们话都没说过几句吧。 陆颜的自来熟,让夏姆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去吧,平常一句话都不搭理人,现在突然要帮忙扎马尾。不去吧,又显得自己似乎很高傲,不近人情。 算了,毕竟同学一场,还是去吧。 “那就麻烦你了。” 落座到陆颜的面前,撩起自己的长发,递到她的手上。 看着夏姆蕾的后颈,陆颜回忆起很多年前的夏天。 是夏蕾姆和哈迪斯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夏天。 当时也是给眼前人扎着现在的马尾,心中暗暗决定,此生非你不嫁,非你不娶。 然而后来在最紧要的关头,完全没有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而是选择抛弃她,站在所谓正义的那边。 熟练地编好了异常复杂的马尾,陆颜并没有让夏姆蕾直接离开,而是眷念地摩挲着陌生的头发。 上一次给她编头发是什么时候了,久到已经记不清了。 又过了好一会,陆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抖了一下。 “喂,哈迪斯,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人未至,声先到。 “你怎么又来这里了。哈……”王静打着哈欠,从角落里走出来。 正准备继续说话,张开眼,却看到想要杀人的眼神,以及,另外一个疑惑的眼神。 王静的第一想法是,完了,我要死了。 为了不让自己明天身首异处,王静干笑两声,若无其事地说道:“早啊,陆颜同学,夏姆蕾同学。你们有见过我养到猫吗,它早上从宿舍里跑出来了。” “没有哦…王静同学,你为什么要给猫起这个名字呢。” “额,”王静挠了挠头,看着陆颜眼中不断增长的杀意,硬着头皮继续圆谎,“就,看神话书觉得很帅。就取了这么个名字,怎么了,不给么。” “不是,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说完,夏姆蕾转身和陆颜道了谢,起身走到操场上。 等夏姆蕾走远了,陆颜才开口说道:“如果日后还想正常生活,请您记住现在的名字,阿尔忒弥斯小姐。” “我,我也不想的啊。姐啊,我怎么知道她也会在这里。”王静哭丧着脸,疯狂求饶。 如果不是夏姆蕾在附近跑步,可能她已经开始猛虎落地式了。 哀求了好长时间,才听到陆颜开口。 “算了,你起来吧,下次注意就好。” “彳亍。下次我一定注意!” 劫后余生,王静长呼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望妇石,想了想又接着问道:“姐,她刚刚好像真的不知道哈迪斯是谁。你说她该不会一点关于星海的记忆都没了吧。” “如果我是她,我也会选择忘掉在星海发生的所有事情,”陆颜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摩挲着夏姆蕾头发的手指,然后又抬头看向在操场上跑步的夏姆蕾,“我问你。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做。” 王静挠了挠头,说道:“如果是我?姐,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随便说,我不会在意。” “我可能直接跳到云海里吧,像现在这样苟着活真不如死了算了。都已经被所有人类诅咒成那样了,我觉得是没救了。” 听完王静的回答,陆颜叹了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夏姆蕾,起身离开。 “可她也只是想活着而已,错在我们身上。” “你不能这么说吧,明明是犹大那个家伙一手造成的,我们也只是被他骗了而已。” 王静说完,发现陆颜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起身,低着头走回宿舍。感觉自讨没趣,只好也跟着走回宿舍。 …… 清晨。 当一大堆阳光,照射到宿舍的小山丘时。 女儿被父亲洗澡的声音吵醒了,一天的好心情再次被结束。 “老夏,你可饶了我吧!”说完,拿枕头遮住自己的脑袋。 夏雒现在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提出让父亲和自己住一起的建议。全然忘记小时候天天早上被父亲抓去运动的痛苦回忆。 拿出手表看了一眼,早上六点五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温吞地起床,更换衣物。 “啊,你醒了。刚刚我还想叫你起床呢。”女爸爸从浴室换好了衣物,出来的时候正好在解开裹在头上的浴巾。 看着浴巾下奇异的马尾,夏雒好奇地问道:“爸,你这马尾怎么扎的,我看这么复杂,该不会是你找人帮你弄的吧。” “哦,这个啊,”听着女儿的疑问,夏姆蕾转过身去,给女儿展示自己的马尾,“陆颜同学帮我扎的,怎么样,好看吗?我觉得虽然陆颜同学一直不作声,但好像人还挺好的。” “额,确实是她可能会干出来的事情,”夏雒回想过去,继续说道,“以前我坐她旁边,她也经常帮我的。不过从我调开了座位开始,她就开始被人称为‘冰山’了。 我记得别人说过,她一年都不说几句话的,事也很少做,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班级活动什么的,基本都是她舍友王静帮她搞的” “哦,这样啊。”夏姆蕾听完,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回到自己的床前,拿出放在床底的电脑。 看着父亲的举动,夏雒出声提醒道:“爸,马上要早读了。你现在开电脑,我就不等你,先去课室咯。” 没想到夏姆蕾头也不回:“你去呗,我昨天就过了你之前说的那什么考试,现在可以不去课室了。” 20# 大时代 挨了女儿一拳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留在宿舍。 “真是莫名其妙,不是她让我去考的吗,怎么现在我不去陪她上课,就这么恼火呢?” 夏姆蕾持续盯着电脑的上的数据,回想着女儿刚刚莫名其妙的行为。摇摇头,还是决定把那一拳抛之脑后。毕竟目前来说,还是和沈钰的约定比较重要。 说实话,亏钱也是一门技术活。 在不去进行违背法律的前提下,想要依靠投资来亏钱,其实也是一门技术活。 有的人非常认真的研究市场走势,资金的流动,很认真的投资,但是可能会亏得倾家荡产。 而有的人只是随意的买了几支股票,只是因为合了眼缘,就赚得盆满钵满。 很不巧,夏姆蕾就是属于前者。 夏姆蕾的u盘中,确实是有好几个投资项目的前期投资较高,原本她是想利用这几个项目来制造出四个月内亏本的效果。 但是问题是,现在她的法律身份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高中生,完全不能独立承担项目。 没有办法,只好借助以前随手创建的小号,利用股票亏钱。 就在夏姆蕾还在研究股票结构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看看电脑的右下角,十点钟,应该还是上课时间。 难不成是宿管么。 夏姆蕾这样想着,速度把电脑塞到被子下面,从桌上拿起证明,走到门口。 然而打开门,看见的却是陆颜。 “额,陆颜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 夏姆蕾挠了挠头,心里暗想,平常陆颜和她一句话都不说的,怎么今天却这么热情。不仅早上帮忙扎马尾,现在还翘课过来找她。 “没,就是看到你没有来上课,夏雒又和我说你生病了,我就过来看看。” 我生病了?估计又是那丫头的气话吧。 “谢谢你,陆颜同学。其实我没什么事情,可能只是不小心惹那丫头生气,说的胡话而已。 对了,我看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去上课吧。不然等下老师怪罪下来也不太好。” 出乎夏姆蕾的意料的是,陆颜并没有离开。而是指着夏姆蕾手上的证明,然后从兜里也拿出了一份相同的证明。 “这个东西,我也有。我也可以不去上课的。” “啊,这样吗…”夏姆蕾想了想,侧身让了一个位置“那这样吧,陆颜同学,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虽然感觉陆颜挺奇怪一人,如果继续深交可能会让自己染上没必要的麻烦。但是现在,表面上要做的功夫还要做好。 “其实,”陆颜从夏姆蕾身旁经过,又回首看了一眼,“你叫我陆颜就可以了,同学二字还是太生分了。而且我不是很想叫你同学。” 夏姆蕾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陆颜,你先坐在这吧,我还有点事要做。” 说罢,夏姆蕾回到床前拿出电脑:“我刚刚在工作,还以为是宿管阿姨来了,就先藏起来了。” “工作?什么工作啊,做童工吗?”陆颜略为好奇,继续问道:“我听说夏雒同学家里条件还挺不错的,你该不会在给她家里打童工吧。” “好像,你这么说也没错吧。”夏姆蕾挠挠头,重新打开笔记本查阅数据。 尽管所谓的赌约实际上只是妻妻间的玩闹。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夏姆蕾现在确实是在给沈钰打童工。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颜听完直接走到夏姆蕾身边,看她到底在打什么童工。 “你怎么还在炒股啊,你还懂这个吗?” “还好吧,略懂一些。”也没有理会陆颜,夏姆蕾又打开了第二个公司的财务报表。 “这个公司不太行,你别选这个。” 陆颜突然来的这么一句,直接把夏姆蕾整不会了。收回在报表上的目光,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这个公司不行?” “因为这个公司和我、我家的公司有合作。最近他们出现了一些坏账,估计是没有办法处理。”陆颜倒是完全不在意,直接和夏姆蕾分享了这个消息。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开始陆颜也有经济上的烦恼。 然而和夏姆蕾不同,她并没有受制于法律身份的影响,而是直接捏造了一个新的身份。利用从星海带过来的资源,在这边白手起家。 尽管差点说漏嘴,但是因为分享的信息过于内幕,反而没有让夏姆蕾产生怀疑,只觉得这是二代的善意。 “这样啊…”夏姆蕾想了想,查了一下应收账款的相关信息,确定陆颜说的应该是真的。 接着就直接梭哈了这个股票。 “你干嘛啊?”看着十万直接被梭哈进去,陆颜直接惊了。 夏姆蕾感觉直接说出和沈钰的赌约也不太好,于是硬是编了个理由。 “没什么,我看了看这个公司的报表,应该还能赶上末班车,在Q2之前我会出手的,你就放心好了。” 出手?出个p。看我直接跌破原始股就完了。 不过一旁的陆颜倒是急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坏账有多严重…估计过几天就会开始暴雷的。你明天,不对,明天周末。你下礼拜一一定要给我出手了,不然真的会亏光的。” 然而夏姆蕾并没有在意陆颜的话语,而是合上电脑。“哎呀,陆颜,没事的。你不懂,这种时候就是要贪婪,别人恐惧,我贪婪。懂不?” 说完,直接把电脑收好,躺在床上开摆。 看着在床上玩起手机的夏姆蕾,陆颜直接冲上去抢。 “不是,你干嘛啊?” 看到陆颜的动作。夏姆蕾原本用手想隔开陆颜。却没想到她的力气如此之大,竟然直接把自己按住,抢过手机。 “你怎么还高价买入?” 陆颜看着夏姆蕾手机上远高于现价的购买价格,脸都黑了。 原本她还想趁着市面上没有这么大的量,能救一点是一点,结果没想到夏姆蕾直接高于市价价格全部拿下。 在她看来,这种操作别说是有经验了,这简直比新手还新手。 ------------------------------------- **曼联果然还是那么废物,嘻嘻,气死我了,唉。不过看米兰,终于是要夺冠了啊。 21# 三流霸总小说 “真别闹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和浪费钱没有什么区别?”陆颜看着手机上的操作,血压直接拉满了。 不过莫名其妙被摁在床上,还挨了一顿说,夏姆蕾这时候火气也上来了:“关你什么事啊,我花我的钱碍着你了?” 陆颜一怔,松开了手,手机直接被夏姆蕾抢回去。 “真是的,”夏姆蕾揉着刚刚被陆颜按住的位置,“你怎么力气这么大,真的好痛。” “对不起。”陆颜低下头,慢慢地收回手。 “哼。”夏姆蕾瞥了陆颜一眼,“我看时间也不早了,陆颜同学还是早点回去吧。” 陆颜点了点头,回首又看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叔,”陆颜刚走出门外,就拿出电话,“你之前不是和我说星隆有点问题吗。你联系一下九龙那边,看他们能不能在名义上牵头,把旗下的星隆通用的去年的账款收购了。 什么时间?越快越好吧,反正就他们那个汽车业务,怎么想都只是缓兵之计。你就和九龙说,到时候所有的债务再贴我们公司,我们去追讨就行。” “呼。”打完这个电话,陆颜长舒一口气。 星隆通用,陆颜企业原本的供应链之一。但是从去年开始,由于特殊原因的冲击,导致诸多账款无法正常回收。 换句话说,就是碰到了一堆老赖,马上要揭不开锅了。 Q1的财报公布刚公布的时候,股价已经暴跌了。现在还没有崩盘,只是因为他们集团刚好旗下的星隆通用恰好撞上了时下最热门的题材,小炒了一波。 但是无论如何,崩盘也只是时间问题。连年的亏损,虽然账面上做的很好,但是资金流早就捉襟见肘。债务累计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完全不可能有公司会接盘。 如果放任不管,在夏姆蕾所说的Q2公布之前,这个企业一定会陷入债务的风波,到时候股价一定会暴跌。 陆颜打完电话,走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放学时间。 刚坐下没多久,王静就回来了。 “捏麻麻地,”王静一关上门,就开始国骂,“你有病吧,你为什么要吃下星隆去年的债务,要不回来的好不好。” 陆颜平静地回答道:“反正我们公司也没用上市,还好吧,亏个千把万而已。” “你?你是不是疯了?千把万而已?”王静简直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姐,你是不是看贵物小说看多了,这而已我们要赚多久才能赚回来?你这样一整,这季度…不是、这年度公司的报表要怎么办啊。” 王静又踱步了许久,还是无法理解,于是直接冲去抓住陆颜的肩膀,质问道:“不对,你平常不会这么做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今天夏姆蕾她高价买了星隆通用的股票,我想要帮帮她。” 王静一听,咬住大拇指,愤愤道:“我就知道,肯定是哪个怪物的原因。说,她投了多少钱。” “不多,也就一百个,”陆颜目光闪烁,“而且你也不要说别人怪物了,她本来也怪可怜的。” “一百个,那不如我直接过去给她算了,求你了,真别吃下那堆债务。” 陆颜摇摇头:“没事的,就算到我的头上好了,我把一部分股份拿出来吃掉就行了。” 王静直接无语:“你真疯了?就为了那个人?之前灭绝的时候也是,就你硬要给她求情,留她一条命。 而且说不定真的夏蕾姆早就被那怪物给夺舍了,你还蒙在鼓里罢了。每次都是为了这个怪物,你到底图个什么?” “够了,”陆颜直接打断王静的话,“我已经决定了,就那么做吧。” 看见陆颜这么坚决,王静也没有办法,只好阴阳怪气起来。 “呵呵,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那个怪物?当幕后英雄?我们的员工就不是人吗?你真是一个好霸总啊。”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她自己找死,你却要搭上你自己。之前也是,现在也是。要是下次开会,老刘头过来你找你麻烦我看你怎么办吧。”说罢。王静直接摔门走到阳台上,拿出电话开始掰头。 我被蒙在鼓里吗? 陆颜坐着,回想起刚刚王静说的话 虽然被臭骂了一顿,但是她并没有在意。 当初中了犹大圈套的时候,拿命把她救出来的就是夏蕾姆。 刚脱离包围圈的时候,虽然夏姆蕾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但是还是兴奋地抱紧陆颜庆祝。 不过陆颜以为是苦肉计。 于是安全以后背后捅了夏蕾姆一刀,让她被犹大抓了回去。 “如果我真的是被骗了就好了。”陆颜喃喃自语,目光仍是看向夏姆蕾的宿舍。 …… 放学时间。夏雒一进门,发现父亲竟然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爸,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 平常的这个时间,夏姆蕾总是盯着电脑。 然而今天居然把电脑收了回去,这简直不可思议。 “没什么,工作完了。放假。” 夏姆蕾躺在床上,床边放着着一壶刚泡好的普洱。 “为什么你可以用这副样子活出五六十岁的模样…”夏雒挠挠头,忽然想起来六老师的通知,放弃了吐槽,又将话题一转,“对了。爸,过两天好像我们班里又要来两个留学生,你要过去看看吗?” “新同学?不去。人家转学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于以前的夏姆蕾的来说,麻烦的事情越少越好。 这也是为什么夏姆蕾当初毅然辞职,全职炒股的原因。只要还处于人类社会中,维持社交关系会让她感觉非常麻烦。 尽管现在她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人,但是习惯带来的惰性还是在影响着她。 “是吗,我听说那两个外国人还是中东来的。” “那我更不可能去了。”夏姆蕾在床上翻了个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假中东人,到时候他们要是拿阿拉伯语问我话,那我该怎么办”‘ “额,那你随便吧,反正记得下个月要来考试就是了。” 夏雒说完,就把书包都丢到桌子上,更换下午要用的课本。 还没换完,就被一声惨叫打断。 抬起头,原来是老夏的手机砸到脸上了。 回想起这几天老夏没事干的时候总是在床上滚来滚去,时不时就坐起来喝个茶,突然笑了出来。 “笑、笑什么?” 夏姆蕾正痛得捂着鼻子,听到女儿的嗤笑声,误以为女儿是在嘲笑自己的铸币,只好 连忙呛声。 “没什么。”看出了老夏的窘迫,夏雒捂着嘴,低下了头。 自从老夏变成这副样子以后,好像越发活泼起来,越来越像个年轻人了。 以前虽然也能交流,但总感觉像是IE浏览器,时不时在哪宕机发呆。 难道身体也会影响心智的吗? 夏雒刚冒出这个想法,抬起头想瞄一眼老夏,却又看到手机砸到脸上。 这下没忍住,对着老夏铁青的脸色大笑起来。 22# 转学生袭来。 周五上午,六老师就带着两位新同学进了班级。 “这两位就是新来的两位同学,也是来着中东的。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我叫……” 妹妹叫巴尔·别西卜,姐姐叫夏尔·本·别西卜。 夏雒看着两人的自我介绍,心里暗道:是不是中东人都长得差不多模样,这和老夏长得也太像了。 然而令人惊讶的不止这一点。 第一节课下课以后,被称为冰山的陆颜,走到她们的面前。 “巴尔同学,可以和我出去一下么。” 这场景未免让其他同学吃起瓜来。 勺娅走到夏雒的旁边:“夏姐,你说陆颜是不是去找这新同学的茬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夏姐,你不觉得新同学长得和夏姆蕾同学很像吗?” “中东人,可能长得都差不多吧,”夏雒随意的摇了摇手指,“而且夏姆蕾那个家伙,天天宅在宿舍里,你见得少,觉得像也很正常。” 虽然夏雒也觉得夏姆蕾和巴尔长得很像,但是在她看来,这两人长得像必然是巧合。 毕竟,夏姆蕾可是她的亲生父亲。 “是吗,但是我…” 勺娅似乎有事想要告诉夏雒。然而陆颜和巴尔已经走回教室,于是她只好返回自己的座位上。 “她为什么会找你出去?你们两认识?” 一回到座位上,就被夏尔小声地询问。 “嗯,确实认识。”巴尔思考了一下,小声地说道,“你听了以后不要生气,其实那个陆颜,是我姐原来的未婚妻。” ?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夏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额,就是未婚妻啊,字面意思。不过那个应该是算是家族联姻吧。” “啥意思,你不是说夏哥她在你那里被你爸当弃子吗,怎么又家族联姻了。” 作为夏姆蕾的正牌妻子,夏尔现在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杀气,甚至让暗中注视着这边的陆颜都感受得到。 巴尔沉默片刻,安抚道:“你冷静点,这些东西说起来很复杂。反正我肯定可以确定,她对你的丈夫没有想法。我和她聊过了,我们目的是一致的,都只是想找出我姐而已。” “那她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个学校是吧,”巴尔倒是未卜先知,“她来的时间比我早好几年,很早的时候她就发现我姐在星海消失了。那时候我姐遗留下的因果比较明显,就顺着痕迹找到了你的女儿。她觉得,如果留在你女儿身边,可能会有我姐的消息,所以就跟着上学了。 而且你看,前几天你丈夫来到这个学校,她也没有做什么。按理说,她和我是同一个级别的天司,我能做到的,她肯定能做到。既然她没有出过手,你就放心好了。” “这样…那好吧。” 夏尔半信半疑,转头看了一眼陆颜。 视线,恰好对上了。 相对于夏尔的示威,陆颜倒是显得非常平静,甚至还颔首,似乎在表达巴尔说的是对的。 看到夏尔又转回头去,王静也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巴尔那家伙也来到这里了。而且她旁边那个新生天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也叫别西卜。别西卜一族不是只剩下两个人了么?” “你这会又把她算成别西卜的人了?”陆颜半合眼,并没有回答王静的问题。 “哼…你不想说就算了。有些老板,平常对员工随意的呼来喝去,想一出是一出。结果员工只是想问个问题,就直接阴阳怪气员工,这种真的是好老板。你说是吧,陆·总。” “……”陆颜侧目盯着王静,“那个新生天司,是夏姆蕾的亲人,被巴尔改造了而已。” 她并不想和王静透露夏姆蕾的真实身份,于是只能换了个说法介绍夏尔。 王静一听,嗤笑道:“这两姐妹真有意思,这么喜欢改造人类的吗?姐姐改造一个,妹妹又改造一样。” 末了,王静又问了一句:“那巴尔她来这里,是不是也是为了找夏蕾姆的。” “嗯。”陆颜点头。 “我就知道。都不知道你们图什么。这么大的年纪,还和一群小孩玩过家家。” …… 临近正午,夏姆蕾终于从床上起来。 “哈啊,怪不得丫头在家里总是这么晚睡觉,这手机游戏确实好玩。” 原本夏姆蕾自以为对年轻人的事物不感兴趣,但是昨天晚上被女儿带入到手游坑里,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不比她以前玩的贪玩收集好玩多了? 一不小心,就通宵了。 就在她还在伸懒腰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夏尔,巴尔,这里就是我和夏姆蕾的宿舍。” 开门的正是夏雒,而身后又跟着两个人。 突然,一位女同学慌慌张张地冲到门口。 “夏、呼,夏雒同学,张老师找你。” “找我?”夏雒略感奇怪,转身和两位新同学说道,“不好意思,可能我要先离开一下。” 随后又转头向老夏喊道:“夏夏,这两位是新来的同学,她们想见一下你。六老头找我,我等下回来。” 等到夏雒跑远了,巴尔向那个女同学张开手掌。 “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同学,挠着头走开了。 不妙。 看着门口发生的一切,夏姆蕾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狼盯上的羊羔。 特别这两头狼里面,有一头狼,除了发色以外,跟自己几乎一样。这令她莫名地感到不安。 “不必惊慌,夏姆蕾小姐”巴尔说道,“我叫巴尔,巴尔·别西卜,他是我姐姐,夏尔·本·别西卜。你叫我们巴尔和夏尔就可以了。” “你好,”尽管夏姆蕾的内心很慌张,但仍勉强自己保持平静,“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夏姆蕾小姐,请您见谅。”巴尔走上前,细细打量夏姆蕾。 “干、干嘛啊?”一直被盯着,夏姆蕾感到非常不舒服。 巴尔抬头又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端详。 突然,她叹了一口气,神色落寞的说道:“真的很抱歉,夏姆蕾小姐,我并不是想要冒犯您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接下来的行动让夏姆蕾以为她遭了变态。 巴尔从她枕头上捡起来好几根头发,放到口袋中。 夏姆蕾正欲发作。 突然,夏尔将嘴靠近在夏姆蕾的耳边。 “别动,夏璃穆先生。” 23# 人夫寝取(仮) 什么?她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夏姆蕾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惊讶,再然后就是恐惧。 “你怎么…” “怎么会知道是吧。” 夏尔直接坐到夏姆蕾的身边,双手搂着腰,又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这种事情,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啊,夏璃穆先生。你居然还和女儿住一起,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你呢? 还有哦,我听说你的妻子最近也在到处找你,要是她知道你哪都没去,反正躲在女儿的闺房中,她会怎么想呢?” 说罢,夏尔又往夏姆蕾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看着两妻妻之间的新play,巴尔脸都红了,直接转身到门口帮忙放风。 而夏姆蕾,听完夏尔说的话以后,冷汗直冒。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夏尔眼睛一转,又搂紧了一分,“我对你很有兴趣啊。” 一边说着,夏尔开始用食指在夏姆蕾的腰间画圈圈:“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为了逃债,而放弃男人的尊严呢。” 然后往下一探:“你说,你做手术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后悔呢?” “我,我没有…”夏姆蕾的声音越发哽咽。 作为一个曾经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侮辱。更难受的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辩解。 还没等丈夫说完,夏尔又托起夏姆蕾的布丁:“我说你啊,这未免也做得太真了吧。你要是把做这些的钱拿去还债该多好,这样沈钰小姐也就不用这么累了。” “你说…什么?”夏姆蕾一听到关于自己妻子的事情,反应激烈了起来,“她怎么了,你快点告诉我啊。” “嗯哼?”看着自家丈夫的反应,夏尔愈发想捉弄自己的丈夫,于是假装不在意的瞎编道,“也没什么,就为了还你以前那点贷款,借了我一些高利贷,利滚利,现在也快小千万了吧。” 什么?夏姆蕾一听,愤怒与羞愧涌上了心头。 怒的是自己瞎投资,害的妻子走上错误的道路;羞的是自己作为一家中的男人,竟然逃避现实,心安理得地当起了一个女学生。 “告诉我…”夏姆蕾发出了很小的声音。 “嗯?什么。” “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那笔债是我签下的,求求你不要算在沈钰的头上。” 呵呵,终于上当了。 当夫妻十几年,夏尔有怎么会不知道丈夫的想法呢。一旦扯到所谓的责任,就莫名其妙的觉得是自己的过失。不仅如此,虽然经常在金融市场里遨游,却为了所谓的自尊而对家里的经济状况一点都不了解。 只要自己稍微一诈,就会上钩。真是…可爱呢。 “这个意思说,你想替你的妻子偿账?” 夏尔直接躺进床里,伸手把夏姆蕾抱入怀中,又用中指摩娑着她的下巴。 “夏璃穆先生,哦不对,是夏姆蕾小姐。你觉得,你能做到些什么呢。” “我,我手上还有三张大额存单,我可以先全部给你。剩下的我可以慢慢还…” “哎呀。谈钱多伤感情啊,夏姆蕾小姐,” 夏尔一边说,一边往夏姆蕾的脖子上吹气。这让夏姆蕾非常地不舒服,身体直接软了下去。 “不如这样吧,”夏尔继续说道,“你来和我住,在我的宿舍里,当我的宠物。” “什么?” 听到夏尔的要求,夏姆蕾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尽管人生很失败,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一直希望能依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 让她去当宠物,无疑是对她的最大侮辱。 “你怕不是活在梦里,我怎么可能会答应你这种要求。” “是吗?”夏尔阴湿地一笑,“那你的意思是,想让你的妻子当宠物咯?” ……! 还没等夏姆蕾暴起,夏尔继续用力搂住,接着说道:“还有夏雒,要是让学校里的同学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一个躲在她房间里的变态,大家又会怎么想她呢? 夏姆蕾小姐,你也不想你的女儿在学校里受到欺负吧。” (ノ´▽`)ノo(*≧д≦)o “咕,你真卑鄙!” 这么说着,夏姆蕾的泪水从眼角处流下。夏尔刚准备帮她擦掉,却被丈夫拍开。 看着丈夫激烈的反应,夏尔心想:是不是自己欺负的太过头了。毕竟夏姆蕾这个家伙倔得很,刚刚的行为,好像真的惹怒她了。 正打算道歉,然后再提出换个要求的时候,却被夏姆蕾抢先一步答应。 “我答应你…但是我求你,不要对我的妻子和女儿出手。” 尽管嘴上服软,选择了妥协,但是夏姆蕾的拳头已经血肉模糊。手上的指甲,深切地没入到他的肉里。 看到这种状况,夏尔的内心又是一阵刺痛。本想和夏姆蕾说实话,但是回想起当年夏姆蕾抛妻弃女的行径,心又坚决起来,心想:哼,既然你这么倔,那我非得把你的刺给拔掉不可。叫你这几年这么潇洒,我就非得锉锉你的锐气。 “你这表演给谁看啊,把自己弄伤了,你还能当一个合格的宠物吗?” 夏姆蕾一听,怒极而笑,正欲发作,却听到夏尔继续说道:“这次我帮你包扎好,下次你要是再弄伤自己,我就在你的债务上多加几笔 还有,待在我的身边你就要健康生活,我可不希望天天给我的宠物送去宠物医院。” 以前的夏姆蕾,天天为了工作,经常工作到深夜一两点,睡眠时间非常的不固定。也是因此,好几次熬夜熬过头,进了医院。 夏姆蕾这么一听,开始蒙了。 她这是,关心我? 明明是威胁自己的家伙,话语间竟然还有点关心自己的意思。 不,既然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那肯定是不怀好意,我绝不可以相信这种人。 “哼,我身体怎样不关你事。收起你的假慈悲,别和我装蒜。” 呵呵,和我玩傲娇是吧。夏尔开始冷笑:“我可没有关心你。而且,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居然有宠物想要威胁主人。 我最后在说一次,你女儿和妻子的命运都掌握在我的手上,你要是不想她们有事,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叫我主人啊,三回啊三回。” 紧咬银牙,但是夏姆蕾还是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愤怒。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必须要听巴尔的话。 “……主人。” ------------------------------------- 终于写到我最想写的内容了。还是我的节奏太差了,不然这段剧情会更早。 24#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镂鞋    等到夏雒回到宿舍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父亲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和新同学一起站在门口。   而原本夏姆蕾的位置,已经放满了巴尔的物品。   “夏夏,你为什么要搬走?”   这种事情不要啊。自己千辛万苦把老爹带回来学校,结果没住几个礼拜,老爹就要跟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人跑了。   “你不准走,”夏雒抓住夏姆蕾的手,“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要把东西都收拾走了?”   “呵呵,让我来和你解释吧,”夏尔用尾指勾了勾夏姆蕾的手,“你舍友有求于我,所以就主动申请过来和我住,知道了吗。”   夏雒不可置信地看向夏姆蕾,只见后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夏尔做了个手势,巴尔心领神会地打了个响指。   看着女儿突然失神,夏姆蕾愤怒地看向夏尔:“你做了什么?你不是说好不对我家里人出手吗?”   “没做什么啊,只是让夏雒好好睡一觉而已。”   夏尔试图伸手握住夏姆蕾,却被无情地拍开,不过她也不恼火。   “啊呀,宠物就这种态度吗?你女儿可是还在我们的手上呢,”夏尔又向夏姆蕾伸出左手,“告诉我,你应该做些什么。”    “…”   夏姆蕾盯着放在面前的左手,忍住拼命的冲动,把自己的右手放了上去。   放上去的瞬间,手心被手指勾了勾。   “痛吗?”   “不关你的事。”   “嗯哼?”   夏尔直接握紧了夏姆蕾的手。   试图忍住痛楚,然而不断微抖的眉毛出卖了夏姆蕾的想法。   “我不是很喜欢宠物受伤,如果你下次还敢自残,说不定有人会跟着你受伤呢。   我看,沈小姐就很合适。”   “你?”   “当然,只要我的宠物听我的话,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忍住。   听到夏尔的话,夏姆蕾只好不断的告诫自己,为了妻女,自己必须要隐忍。   “走吧。”不由分说,夏尔将夏姆蕾拖向隔壁的宿舍。   俗话说得好,在夏尔这个年纪,正应该如狼似虎。但是和夏姆蕾一起的十余年,她过得却与比丘尼无异。   关上门,夏尔忍不住放声大笑。   十几年了,终于可以独占自家丈夫,而且现在又多了一个牛头人的buff,优势在我!   “你…你笑什么?”   夏姆蕾一进门,就看到被空间改造过的房间。还没等到她惊讶,夏尔的大笑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   “我笑?我当时是笑一些令人愉悦的事情啊。”   夏尔一步步逼近夏姆蕾,夏姆蕾也只好一步步往后退。   然而,宿舍虽大,背后却已是床铺。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要做想要做的事情。”   松缕玉带解,兰麝散幽斋。不良把人禁害,怎不肯回过脸来。   “你!?无耻!”   看着夏姆蕾的反应,夏尔愈加兴奋。   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柳条款摆,花心轻折,露清牡丹开。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余年,但是夏姆蕾的敏感部位,夏尔还是非常的熟悉。   “你…为什么?”   “因为你实在太好懂了。只要我把手指放上去,你的表情就出卖了你。”   丹山念夜鸾求凤,天台路通,巫山簇峰.   “你知道吗,”夏尔把手指从夏姆蕾的嘴中取了出来,“你现在的位置,旁边就是夏雒的床。我是故意将你的床选在这里的。   虽然这个房间进行过空间改造,但是这个墙的厚度,应该也拦不住太大的声音。   找个时间,夏雒那家伙应该清醒了。如果她不·小·心听到自己敬爱的父亲这般失态,会如何呢?”   “我失态?…嗯、哈,哈。我才不会失态,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比不过我以前的手艺活…哼嗯…你早点放弃吧。”   “哦,是吗?”   原本夏尔还觉得自己丈夫可能初尝人事,还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本打算手下留情。没想到她居然还在嘴硬,甚至还敢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可是你自找的,”夏尔解开了领扣,“等下你别求饶。”   轻踢罗鞋掩绛绡,一晌偎人颤。花明月暗笼轻雾,语声犹颤不成娇。   三更月,午夜风翻幔。凤屏鸳枕宿金铺,兰麝细香闻息喘。   还好两人现在的身体已经被改造。如果还是人类,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变成了人干。   “怎么样,服不服?”   “咕,杀了我吧。”   还在嘴硬?   夏尔把手指拿开,试图打个响指。可惜太过湿润,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一面落地镜出现在夏姆蕾的面前。   “这是,呀,别。”看到镜子,连忙用手臂遮住双脸。   尽管是这样,但是夏姆蕾还是不自觉的颤抖。   “干什么呢,现在会害羞了?整晚不都是嘴硬得很么。”看着夏姆蕾掩耳盗铃般的姿态,夏尔决定帮她一把。   双手放在了夏姆蕾的腰间,轻轻地挠动。   “咿呀,别。”   敏感的夏姆蕾,怎么可能忍得住腰间的攻势。原本捂脸的手,放了下去。   夏尔见此,趁机向夏姆蕾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让她身体愈加颤抖。趁机又捏住夏姆蕾的脸,转向镜子。   “现在,你还想嘴硬吗?”   夏姆蕾一看。   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乌云髻乱了,朦胧磕眼。   “这是…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夏姆蕾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啊,这么好看的人儿,除了你还有谁呢,”看见丈夫开始动摇,夏尔趁热打铁,“你看你的身体,都抖成这样了,不如从了自己的内心,和我认输吧。”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背叛沈钰。”说是这么说,但是双脚不自觉的合拢。   “是吗?”巴尔见状,加大了自己的频率,“还是不认输?”   夏姆蕾紧闭双唇,疯狂摇头。香汗交流,泪滴一似珍珠串。   “唉,那算我输了吧。”   自觉确实太过分的夏尔,停止了频率。   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佳人马上催。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夏尔将夏姆蕾抱到床上,而自己却蹲坐了下来。   “玩了半天,我也渴了,只好要壶茶,解解渴咯。   你会答应吧。”   碧螺壶中香扑面,绿茶盏内味如春。   原本夏姆蕾以为自己终于胜利,没有想到夏尔认输之后不讲武德,竟然向她讨茶喝。   那就只好——   喷珠屑玉水澜翻,馨风拂靥娇颜醉。   “谢谢款待,真是好茶!”   抬起头还看到夏尔贱兮兮的脸,甚至还在舔着嘴角。夏姆蕾终于是体力不支,气得睡了过去。 25# 我在跑步。 清晨。 一天的好心情,从看到夏尔开始结束。 “嗨嗨,醒了就别装睡。看我看我。” 虽然现在扮演的是黄毛,但夏姆蕾这般露骨的嫌恶,还是夏尔的自尊心略微打击。 真是的,你当枕头公主有什么不好吗?出力的全是我,你就负责一个爽,还要嫌弃我。 “呵,”夏姆蕾沙哑地说道,“你这种人有什么好看的。” “哦?昨晚叫的这么好听,起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还有脸提?” 夏姆蕾本想起身给夏尔一拳,但是她一动,身体就好像散架一般,酸痛得不能自已。 “唉,别动。你现在的身体很虚。” 夏尔连忙上手扶着夏姆蕾,将枕头摄在她的身后,让她在床上坐好。做完这一切,转身又端出一碗红糖水来。 “来,趁热喝,我刚熬的。” 夏姆蕾并不领情,将头瞥向一旁。 “呵呵。”夏尔见状,直接坐到床上,一手搂着夏姆蕾的肩膀,另一只手将红糖水端到夏姆蕾的嘴边,作势要倒。 “喝吧,如果你现在不喝,等下不小心撒到身上,那只能我帮你喝了。” 夏姆蕾听罢,冷眼一扫。不得已将嘴唇张开。 “乖哦,这才对嘛。你配合点,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 “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发生什么意外都有可能。” 夏尔也没有理会,等到夏姆蕾喝完,直接将她直接从床上抱起。 直到此时,夏姆蕾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片缕。 “你要干嘛,白日宣淫是吧?” “你在想什么…”夏尔用脚踢起地板上的衣物,因为过于湿润,导致落地时发出‘啪嗒’的声音。 “你昨晚湿成那样就昏睡过去,我现在肯定要带你去洗澡啊。 而且你平常运动量这么小,昨晚突然运动这么激烈,我估计你现在想动一下都很难。 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履行主任的义务,给我的小宠物洗澡了。” “谁是你的宠物。”夏姆蕾试图挣扎。 “唉,别动,我力气没那么大,你要是摔下去就不好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 既然软的不吃,那就只好来硬的了。 “别吵,”夏尔往大**狠狠地捏了一把,“你再乱动,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你…!” 大胯被捏着,又被语言挑逗,夏姆蕾那里受到过这种屈辱,只好把脸别过去。 不过被这么一说,她又不小心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无意识地将双腿紧闭,耳尖也染上绯红。 呵,你也就嘴硬罢了。夏尔这样想,又低头吹了一口气。 圆实骊珠滑,甘香冰玉寒。 这一吹,好悬没把夏姆蕾的羞耻心吹开线了。 “你真的是…流氓!” “不是吧,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看着夏姆蕾双手抱胸,夏尔轻笑,“昨晚不是让我尝过味道了,现在这样子,做给谁看呢。” “哼。”夏姆蕾把脸扭开,试图的不去理会夏尔的挑逗。 就在沉默中,夏尔将夏姆蕾带到浴池边。 “好了,小懒猪,你该下来了。” “谁是小懒猪?我求你抱着我了?” 没有理会夏姆蕾的抬杠,夏尔将她放在池边,让双脚没入水池。 尽管夏尔把她当成人偶,让夏姆蕾感到非常的不爽。但是看着被空间改造过的温泉,还是忍不住发出感叹。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听到恶魔又在耍流氓。夏姆蕾只好用看垃圾的眼神去表达抗议。 “好好好,算我错了行吧。你老老实实坐好,不要乱动,我要帮你洗澡。” “只要你不乱摸,我就不会乱动。” “真的是…我觉得我做什么。你会说我乱摸。” 夏尔举起夏姆蕾的发梢:“你看看,你肯定是和之前一样,就用洗发露。洗完也不管,直接用吹风机。哪有少女的头发会这么干枯。” “要你管,我可是男人。” “呵。昨晚抱着枕头的时候你可没有一点男人样。也不知道是谁在哪求饶。” 夏尔灵机一动,贴在夏姆蕾的耳边,学着她的腔调:“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 “FNNDP。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夏姆蕾涨红了脸,疯狂辩解。 “是是是,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神志不清,在哪里抱着我喊‘钰儿,对不起’。” “放,嘶,放屁。” “叫了你别乱动,你这一扯,指不定是拉着了肩,”夏尔的语气中带着心疼,“你别动了,前面我也一并帮你洗了。” 如果没有夏姆蕾那么一扯,说不定前面还能让她自己来,只是刚刚那么一转身,让身体的状况是雪上加霜。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恶魔的全套服务。 “欸,好了。” 出乎意料的是,恶魔并没有上下其手,而是认真地给夏姆蕾清洗。 “记住了,以后你洗过头发之后一定要抹护发素。唉算了,反正以后也是我来帮你洗的。嗯?” 刚准备把夏姆蕾推入池中。忽然,感知到外面夏姆蕾的手机在疯狂的响。 现在的夏尔并不能很好的掌控时空,但是在自己领域内,隔空取物并不是问题。 左手一划,从间隙中取出手机。 扫了一眼来电提示,哦?是夏雒么。 夏尔心生一计,将手机给了夏姆蕾。 “是夏雒。接吧。” 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看见上面的显示确实是夏雒。回想起来昨天的事情,也没有多想,夏姆蕾就接通了电话。 “喂,雒雒,你没事吧。” 还没有说完,夏尔就贴了上来。 “爸,你没事吧?” 夏雒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异世界,一想到被带走的夏姆蕾,连忙尝试打电话。 尽管电话是接通了,但是电话的那一头的声音越说越奇怪。 “喂?爸,你没事吧” “我…没事。” 因为身体的原因,夏姆蕾并不能自由地活动,只好放任夏尔的肆虐。 酥胸粉腕天然态,楚腰似柳娇柔软,未吐桃花露润开。 娇羞力不加,低垂颈怕抬,春风美满身心快,粉汗溶溶湿杏腮。 “爸,你到底怎么了!”夏雒听着电话那头愈加异常,她越是心急。 “没…呼,我、我在跑步。” ------------ 该用太太的恢复术取取材了。 26# 夏雒的不妙冒险 “爸,你说话啊,她到底怎么你了?” 随着夏尔的速度加快,夏姆蕾根本没有办法发出正常的声音。为了维护在女儿面前的形象,她只好选择忍耐。 不过她越是沉默,夏雒越是害怕。 “爸。你等等我,我马上过来找你。”说完,电话就挂上了。 夏姆蕾终于支持不住,手机从手上滑落。 “你小心点啊,怎么手机都拿不稳。”夏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手机。 “你这人…呼” 虽然很想怒斥胯下之人,但是涨热的头脑,让她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我这人怎么了,你去哪找债主给欠债的人服务的。有我这种债主,你就偷着乐吧。” 等到夏尔畅饮完毕,夏姆蕾也几近力竭,瘫倒在池边。 “怎么你身子骨可以这么弱,明明塑造你身体的素材比我的要高级很多啊。”夏尔这么说着,顺手把夏姆蕾拖进池里。 如果是平常,夏姆蕾肯定要问一下夏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嘛,脑子已经宕机了。 …… 挂掉电话以后,夏雒握紧了双拳。 我太弱了,抓走老夏的那个人,一定就是老妈说的那个怪咖。 本来还以为来到这里就能躲过一劫,但是老夏还是让人抓走,我甚至连报警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老夏现在到底在经历着怎么样的痛苦…我到底要怎么办? “夏,嗯雒?夏雒是吧,你一直在哪里站着干嘛。” 一抬头,看见巴尔站在远处望着自己。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把夏夏还来!” “把夏夏还来…你是说夏姆蕾么?她就在夏尔那边。你们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可以在一个低级天司面前偷人吧。” 巴尔一步步接近自己的侄女,而夏雒就一步步地往后退。 “什么意思,把夏夏劫走的不就是你们吗?” “我们?”巴尔此时才恍然大悟,“你说夏尔是吧,她也不是偷人啊,嗯。 如果非要让我给你个解释,我只能和你说,夏姆蕾的身体是我姐姐改造的。你看,我和她是不是长得很像?” 巴尔将头发撩起,夏雒定睛一看,确实是一模一样。 “那为什么…你们要把她带走?” 这倒是把巴尔问住了,总不可能和夏雒说,这是她母亲的恶趣味吧。 要是让她知道实情,那这对笨蛋夫妻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可能要崩塌。 看来,只能让小姨我来圆谎了。 “就其实,咳咳。我知道,夏姆蕾就是你爸,”也不在意夏雒的表情,巴尔接着说道,“主要我姐给你爸改造的时候,用的素材比较复杂,核心也比较多,所以你爸适应起来要一段时间。 为了防止她、嗯,暴走。所以我只能让夏尔看着她。” 虽然说了很多,但是夏雒完全听不明白。 “你说是你姐做的,那夏尔不就是你姐吗?她为什么要改造我爸。” “额,夏尔她不是我姐啊,她只是我带过来的一个天司,我为了方便才和她相称姐妹的。 我姐姐的名字和你爸很像的。碧尔·本·夏蕾姆。用你们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黄昏神之女 而你爸爸的名字,是我姐姐取得,沙赫尔·本·夏姆蕾,是光明神的意思。” 巴尔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被夏雒无情打断:“我不想知道什么神不神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姐姐为什么要改造我爸。” “这…对。其实是你爸那时候被创死了,你们不是找不到尸体吗。是我姐当时在时空旅游,顺手救了你爸,就这么简单。” 看着夏雒还想提问,巴尔遭不住了,只好自己抢答。 “你别问了,我知道你想干嘛,现在就带你去夏尔那里。反正你记住一点就好,我对你们一家没有恶意。” 如果巴尔继续说下去,说不定圆不住谎了。与其让自己接着烫手山芋,倒不如把问题抛回给夏尔那家伙算了。 巴尔把手一挥,一条间隙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是…”夏雒看着突然出现的间隙,里面的黑暗,似乎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巴尔看着夏雒怀疑的眼神,出口安慰道:“没事的,我的间隙,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只要你穿过这里,就能直接去夏尔的房间了。”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这个,我现在很忙啊,”巴尔从口袋那取出几根头发,“我要用这些去确定我姐现在的位置,其实你真没必要起疑心,夏尔那边很安全的,夏姆蕾她肯定没事。” “我才不信…那个女人看起来就很危险。” 夏雒鼓起勇气,从间隙中走去。 诚如巴尔所言,夏雒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就到达了另外一个空间。 “这是…门吗?” 夏雒将耳朵贴近,就听到夏姆蕾的哀求声。 一定是老夏有危险!夏雒这么想着,直接把门打开。 “咳咳,”夏雒被门内的水汽呛到,用手扇开,大喊道,“老夏,夏夏,你在这里吗?” “嗯↓↓↑!雒…雒雒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雒沿着声音走去,看见夏姆蕾趴在一块巨石,大汗淋漓。表情貌似十分痛苦。 “老夏,我现在就过来救你!”夏雒挽起裤脚,准备下水。 “别,不要啊!”夏姆蕾苦苦哀求。 然而水下的夏尔却完全不在意。 虽然夏尔一开始感知到女儿闯进浴室,吓得不敢乱动。不过后来发现,因为池水的雾气太大,夏雒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么一刺激,反而让夏尔便突发奇想: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于是开始加大力度输出。 只是夏姆蕾就遭罪了。 “雒雒…呼。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巴尔送我过来的,就那个新同学,”夏雒看着父亲痛苦的模样,更加想要冲去救人了,“老夏,我现在就来救你!” “不↓↓↓哈,不要。你不要、下来。水里面、有、怪兽。哈,啊。你下来、很↑、危险。 回去、让、巴尔…” 还没有说完,夏姆蕾就体力不支,从圆石上滑了下去。 这可把夏雒吓坏了。 但是夏姆蕾让她回去搬救兵,于是她也只好擦干眼泪,头也不回得跑回间隙。 老夏,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27# 巴尔的不妙体验 “巴尔,你在哪,夏夏她真的坏东西被抓住了!”夏雒含着泪冲出间隙,大喊道。 巴尔忙着调试仪器,夏雒突然这么一嗓子,吓得够呛。 “什么鬼,”连忙抱着差点掉地上的司南,长舒一口气,然后转向夏雒,“发生什么事了?” 夏雒哽咽:“老夏,老夏她被坏东西抓住了,很痛苦的样子。 我亲眼看见,老夏趴在石头上,但是被坏东西折磨到体力不支,又被拖到了水里。呜呜…她掉下去之前叫我来找你救她,巴尔小姐,你一定要救救老夏。” “有坏东西在折磨你爸?夏尔那家伙的空间里还有这种东西?”巴尔倒是被整的一头雾水,“怎么可能啊,夏尔那个空间里很安全的啊。” “我亲眼看见的,不信你现在跟我过去。” 夏雒把巴尔从地上扶起,抓住她的手腕,准备冲回间隙。 “别别,你等我一下。” 夏雒这么坚决,让巴尔也蒙了。按理说,夏尔的空间是她帮忙搭建的,不可能里面有什么怪物是她不知道的。 还是只能先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于是巴尔将自己的意识连接到夏尔的空间之中。 浴场里。 “夏姆蕾小姐,你感觉舒服吗?” “哈…啊…” “喜欢这种感觉吗?在女儿的面前,你居然比昨晚还要兴奋…感觉自己已经要开始上瘾了吧。” “你这…混蛋。我才没有兴奋。” “呼呼。没事哦,只要你感到快乐就好。” “我一点也不快乐,真的,别再这样了。” “是吗?” “别碰那里!你这个混蛋!” 巴尔默默的断开连接。 这对妻妻有病吧,在女儿面前玩打架。你们倒是快活,那我要怎么办? “你现在可以了吗?我怕再拖下去,老夏可能真的要出事。”夏雒捏着巴尔的衣袖,苦苦哀求。 “这…”巴尔苦思冥想,终于是心生一计,“情况复杂,你在此处不要乱动,我过去救人。” “嗯…那你快点回来、” 夏雒松开手,巴尔则趁机右手一挥,直接逃进间隙之中。 …… “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子羞辱我?” 从浴池中出来,夏尔本欲给夏姆蕾披上浴袍。但是尽管夏姆蕾身体依旧不适,仍然尽力去拍掉了夏尔的手。 夏尔也开始后悔,不应该为了一时的冲动而上头。 “对不起…是我错了。” 尽管夏姆蕾是这几年才出走的,但是夏尔在很久以前就没有和夏姆蕾享受过鱼水之欢了。 最早是夏姆蕾太过忙于事业,两人接触的时间变得很少。后来,夏雒开始长大,夫妻生活就更少了。 这也是为什么夏尔丧失了理智,强行和夏姆蕾快乐了一天的原因,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守十年活寡的痛苦。 其实那天在酒店的时候,夏尔就想强行动手了,只是碍于女儿就在外面等着,所以最后忍住了。 而今天,虽然夏雒突然闯了进来,但是情到浓处,实在是不能自已。 “我确实是欠了你很多钱,我也会承担责任的。我只希望你可以给我留下一丝尊严,我不想在我的女儿面前这么…失态。”夏姆蕾开始哭诉。 面对女孩子的眼泪,无论是谁,都很容易手足无措。 夏尔也只好引起头皮给夏姆蕾套上浴衣。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虽然夏姆蕾情绪一度失控,但是毕竟也是社会人。虽然泪痕还在脸上,但还是很快地整理好情绪。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我所做的只是请求,请求你可以给我些许尊严。” “我…你放心好了,我真的不会再做这么过分的事了。” “……”夏姆蕾将头侧向另一遍。 夏尔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地将夏姆蕾抱起。 刚走出浴室,就看见巴尔黑着脸走出来。 “你们两妻妻真是够了,怎么还在自己的孩子面前玩这种东西的。” 夏姆蕾直接反驳:“谁和这人是妻妻?” “额,我说错了,”巴尔自知失言,不过也懒得弥补,干脆摆烂继续说下去,“夏雒说你被怪物抓下水了,找我求救。想下要怎么和她圆谎吧。” “这…没什么的,我过去和雒雒说一下就好了,就说我不小心触发了什么机关,你过来把我救了下来。” 突然,夏尔插嘴道:“算了,我担心那个孩子会起疑心,你还是回去和夏雒住吧。而且本来把你强行带过来我这边,也是我的问题。 如果不是我强行把你带过来,在浴室里面太过冲动了,也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 夏姆蕾抬头看向夏尔,眼中的敌意缓解了些许。 虽然这两天这个女人确实是很过分,但是知道悔改这一点,让她在夏姆蕾心中的评价好了一些。 当然,也只是从谷底稍微往上升了那么一点,毕竟没有人会轻易原谅强迫自己的人。 “不是吧,嫂…姐,”巴尔挠了挠头,“我刚把实验台装好,移动一次很麻烦的。” “没事,我搬过去就行,反正你的那个空间也不适合让夏雒直接去住。我过去她过来,也不需要适应新环境了。” “也不是不行吧…大不了我把我的空间扩张一下,包围住你这个就行。” 尽管两人讨论得很激烈,然而夏姆蕾并没有听懂。 “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 听到夏姆蕾的提问,巴尔反而觉得奇怪:“说什么?你不知道专属空间吗?” “什么专属空间?” “每个天司都会有的啊,不然你怎么容纳你的核心?” 巴尔对夏尔示意,夏尔便左手一挥,只见天花板突然消失,而空中正浮着一把斧子。 巴尔指着空中的那把斧子:“你看,夏尔的核心就是这把斧子,只是她成为天司的时间太短,所以斧子还比较原始。 每一个人,成为天司的一瞬间,都会感受到自己的核心,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个。” “可是,我真的没有感受到什么核心,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空间。” “怎么可能,你让我检查一下。” 巴尔走向前,把手放在夏姆蕾的头上。 此时,异变发生了。 28# 攻受之势异也 巴尔指尖即将触碰到的一瞬间,夏姆蕾突然陷入昏迷。 “怎么回事?”突发状况,让巴尔慌了神,用手指探了下鼻息,“还有呼吸,还有救。” “你到底干了什么?”夏尔目光不善地盯着巴尔,“为什么你一碰到,夏哥就昏过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想和姐的核心共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么严重的排异反应。” 所谓的排异反应,就是属性严重相冲的两个核心共鸣时,弱势方会产生出排斥的状况。实力差距越大,弱势方的反应会越大。 巴尔这下慌了神:“可是我和我姐的核心都是相近的啊…不可能排异…不行,我得去找哈迪斯,她经验丰富,现在只有她能救我姐。” 说罢,便带着两人右脚踏出。瞬息之间,就来到了陆颜的宿舍中。 “哈迪斯,在吗?”巴尔大喊道,“有急事,快出来。” “巴尔,你是不是过分了。”巴尔突然擅闯,让陆颜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本来陆颜还想继续说两句,但是看到后面的昏迷不醒的夏姆蕾,左眉轻挑,连忙让出身位,示意夏尔将人放到床上。 “说吧,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巴尔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让核心共鸣,只是刚靠近,姐她就排异到过去了。” 陆颜掐指一算,脸色又黑了些许。走到床前,拿起银针往夏姆蕾额头扎去。 “果然…”看着夏姆蕾眉心的骷髅,陆颜继续说道,“夏姆蕾这状况不是排异,而是核心开始觉醒。” “什么意思,我姐的核心不是和我同源吗,怎么可能让人昏迷啊。” “我不知道你姐到底做了什么…反正夏姆蕾的核心和以前你姐的不一样,属性也不一样,当然很正常。” 陆颜说完,又看向巴尔:“我劝你也分清楚些。夏姆蕾是夏姆蕾,夏蕾姆是夏蕾姆,这并不是一个人。” “可是…”巴尔还想辩解。 “没什么可是的。你觉得,你姐的那副身体能变成这么完整的生命体吗?还是说,你希望一切都重头开始,把过去都当作无事发生?” 看起来,巴尔和陆颜之间的嘴炮还要持续很久。但是一旁的夏尔却等不了这么久,连忙发言打断。 “你们俩能不能先缓一缓。现在夏哥还没醒过来呢,能不能先救一下夏哥。” “我们救不了。夏姆蕾的核心是诅咒,以自己为核心发起的范围诅咒。现在她的觉醒程度低,所以只对她一个人生效。 但是随着以后不断的觉醒,她有可能会成为人形瘟疫之源。要是她承受不住自己先死了,说不定还会让一大片地区成为死地。” “那该怎么办?”听到陆颜的话,夏尔傻了眼。 陆颜看向夏尔:“想要解决问题也不难,但是我没有办法再支持变异恶魔来这个世界了。所以只能靠你了。” “靠我?什么意思。” “万物相生相克,对于诅咒自然也有它相克的属性。 很多人以为诅咒的相克便是净化,其实不是的,你的逆转也是诅咒的相克属性。” 听到陆颜的话后,夏尔缓慢地抬起头:“逆转…我核心的能力?” “没错,你的逆转可以让夏姆蕾的诅咒变成祝福。所有的负面效果都会变成增益。”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怎么做?她的诅咒在体内,你说呢?你想办法进去不就行了。”陆颜并没有完全点明,便转身走了出去,“巴尔,如果你想让夏姆蕾得救,你也跟我出去。” 虽然巴尔很想留下来帮忙,但是既然陆颜这么说,她也只好跟着出门。 房间内,只留下夏尔和夏姆蕾二人。 “在体内,然后还要靠我…什么意思。难道说是…” 指尖点在唇边。如果是其它时间,夏尔看到这么个睡美人,可能已经偷偷咬了一口。 只是刚刚她才承诺过,不会再乱碰。如果现在自己出手,夏姆蕾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嗔怪自己? “算了,救人要紧。”夏尔也不管这么多,低下头,唇齿交融。 随着甘露的不断入喉,夏姆蕾眉心中的骷髅也不断消退,脸色也逐渐好转。 不一会儿,轮到夏尔的脸色变了。 夏姆蕾突然睁开双眼,虽然眼神仍同往日无异,但是隐约显露着些许侵略。 夏尔正准备逃开,但是夏姆蕾并没有给这个机会。 双手一抱,一转身,便把偷吃的小猫压制住。 “你…想干嘛啊。”夏尔不安的问道。 夏姆蕾并没有用言语来回答。 用手指划过小猫的锁骨,进而又抬起她的下颚,让她和自己对视。 许是按耐不住,夏姆蕾又轻轻摩挲小猫的脸庞,慢慢俯下身。 舌入其口,屪刺其心。 不同于夏尔主动时候一味地侵略,夏姆蕾的主动,既如婴儿含乳,又似冻蛇入窟。 良久,夏姆蕾直起身子,解开浴衣的腰带。随即将另外一只手放在夏尔的腰带上,目光相接,似乎在征求同意。 夏尔点头,于是两人之间最后的约束便解除了。 屹若孤峰,似嵯峨之挞坎;湛如幽谷,动趞趞之鸡台。 于是含妳嗍舌,含喜舌衔。 将指直入,邂逅过于琴弦,乍起乍落,再浮再沉,扇簸而和核欲吞,冲击而连根尽没。 很快,夏尔便色变声颤,津流丹孔之池。 做完这一切,夏姆蕾又昏了过去。而夏尔沉浸在余韵之中,被夏姆蕾砸了个满怀。 过了半刻钟,夏尔才勉强恢复力气。又唤起怀中之人。 “夏哥…夏姆蕾,醒醒啊。” 似乎听到呼唤,夏姆蕾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看见两人的姿态以后,又恼了起来:“你不是说过不碰我吗?怎么这么快就食言了。” 夏尔一阵无语:“夏先生,能不能看看你的手指。” “我的手指?” 夏姆蕾抬起一看,只见上面满是褶皱。不信邪地举起夏尔的手,却是光滑无比。 “不…这不可能。”饶是再钢铁的直男,这一刻都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错误。 看着丈夫的表情,夏姆蕾唇角微翘:“夏先生,我是答应过不碰你。但是你却越了界,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29# 飞龙骑脸怎么输嘛 夏姆蕾突然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本来昨天被夏尔强迫,她的内心就一直愧对与沈钰。现在发现自己竟然无意间主动施暴,内心情感更改为复杂。 “是我…主动的?” “好啦,你也别多想了,”夏尔看见夏姆蕾这般沉默,心想她又在胡思乱想,于是出口解释道:“我不会怪你的,就当我们两个之间扯平了。” “不,这怎么能扯平,”夏姆蕾情绪突然激动,“我怎么可以主动,哪怕你确实对我犯过错,但我也不可以主动出手。我是有家庭的人,我…” 夏尔一听这邪门歪理,翻了个白眼:“你这算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不动就不算出轨是吧?嫖了不给钱就不算嫖?” “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根本就不想做这种事。” 夏尔没好气地说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你以后要依靠我的身体才能活着,你又会怎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姆蕾一听,便涨红了脸。 本来夏尔想用语言来说服某人,但既然某人这么倔,那就只好用事实来证明。还好,虽然核心虽然才融合了没多久,但也勉强可以用来与夏姆蕾共鸣。 很快,骷髅的纹身再次出现在夏姆蕾的眉心处。 “你做了…什么?”尽管没有直接昏死,但是痛苦也让夏姆蕾浑身颤抖。 夏尔没有回答,而是嘴对嘴喂给她自己的涎水。 “!?” 夏姆蕾又羞又恼。但还是被迫喝下夏尔的玉液。 “你?不对,这是…”夏姆蕾本想发作吗,然而感受到身体的状况好转,又疑惑地看向夏尔:“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身体很相搭吧,你核心的能力,是对别人的诅咒,而我核心的能力,恰好能对你的诅咒进行反转。 所以你放心好了,我真的是希望你能活下去,才让你待在我的身边。只要你不同意,我真的不会再对你出手了。 而且我觉得,你刚刚对我做的事情,可能只是你第一次的诅咒拖得太严重,所以才会产生出这种状况。你看你现在解除诅咒,不也没那种冲动了吗?” 夏姆蕾被夏尔的话冲击到麻木,最后只好一直点头。看到她这样,夏尔便默默地抱着她。 过了半天,夏姆蕾终于憋了一句话:“你为什么,想要我活着。按理说,我欠了你这么多钱也不还,你不是应该恨死我吗?” “因为我…觉得你很有趣啊,”夏尔用手指卷起夏姆蕾的头发,“对于我来说,你那点钱算不上什么。我只是想拥有你,所以才想让你活着。” “那你最开始不由分说地强迫我,就是因为这个吗?” “也可以是这么说吧…反正你现在也离不开我了,那我也没必要再对你动手,你大可以放心。以后我还有很多时间。” 听出了夏尔的言外之意,夏姆蕾背过身去,继续说道:“我有家,你真的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的。” “没关系,你就当我一厢情愿好了,”夏尔再次和夏姆蕾腹背相贴,“你要是这么容易就妥协了,那也就没意思了。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状态。” “那你还挺变态的。 “多谢夸奖。” 两人又相处了几刻钟,确认夏姆蕾确实没有大碍后,两人才穿好衣服,走出宿舍。 一出门,就看到王静在狂舔陆颜。 “姐,你真是神了,九龙那边一核算,发现星隆最近一年的债务在我们这边全是可以回收的,甚至还有赚头。” “巴尔呢?”夏尔一看外面没有人,也不管王静在说话,就直接询问陆颜。 陆颜抬头看了一眼:“那傻子回去修司南去了,你们也可以直接回去。我这里扩展的空间没那么大,打开门就是学校。” “等下,”夏姆蕾唐突插嘴,“你们刚刚说的星隆什么?” 王静一听,抬头望着陆颜,看到陆颜点头后,便转身向夏姆蕾解释道:“夏小姐,您之前是不是购入了二十多万手的星隆通用股票?” “二十多万?我只买了两万手啊。” “啊?”发现自己上当受骗,王静恼怒地看了一眼陆颜。看到后者没心没肺地喝了口茶,脸色更是黢黑。不过还是摁耐住内心的愤怒,继续和夏姆蕾解释:“是这样的,夏小姐,这个傻子之前让我去联系九龙集团,去买入星隆旗下子公司星隆通用最近一年的所有应收票据。 在完成交易后,发现最近一年的星隆通用的票据,在我们这边是可以将所有资金回收的,也就是说这次我们公司没有亏损。” “那星隆现在什么情况了。” “星隆的老板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那一千万卷跑了。按常理来说,星隆马上就要跨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星隆马上要跨了”一想到自己的股票马上就要跌穿原始股,夏姆蕾这几天不断受创伤的内心勉强得到一丝安慰。 王静继续解释:“不是啊,那是正常情况,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叫铸币软件的公司突然跑了出来,全资收购了星隆。” 夏尔补充道:“铸币,我听说过,前两年异军突起的软件公司。前身好像叫眉笔软件吧。他们那个老板好像也蛮有意思的,专门挑别人不肯做的事情干。” “是的,”听到夏尔补充,王静不由得多看了夏尔几眼,“铸币软件突然跑了出来,要全资收购星隆,为的就是星隆的这个子公司,星隆通用。” 夏姆蕾一听,傻了眼:“为什么啊?这个公司的状况这么烂,为什么要选这个公司。” “好像是铸币觉得这个公司的技术能用吧,我听九龙那边说的。”王静挠了挠头,“反正收购上午就完成了,他们也挺厉害的。老板刚跑路,马上准备去托管等流程。他们就进来了,时间点简直不要太好。” 王静刚说完,陆颜又趁势补刀:“你放心吧,等周一一开盘,股票估计涨个不停了。铸币它一直没有上市,外面的人眼馋很久了。这次收购了星隆通用,估计你的股票可以翻几番。” 夏姆蕾听完后,两眼一黑,又昏了过去。 ------------------ 开车真的好累,诗词太难改了。 30# 铸币竟是我自己 看到夏姆蕾再次昏迷,夏尔连忙上前扶住:“夏哥又怎么了,莫不是又被自己诅咒了?” “不是,可能是她太激动,晕过去了吧。” 等到夏尔将人扶到座位上之后,陆颜继续说道。 “沈小姐,你打算还要玩多久这种角色扮演游戏。我觉得夏姆蕾她并不是很喜欢这样。” 夏尔听完,两眼一咪:“我喜欢玩什么,和你无关吧。再说了,是她先和我玩这种游戏的,现在是她活该。” “你说得对,是与我无关,”陆颜不再纠结于此,换了个话题,“铸币的秦婕和我说,她想见夏先生很久了,要不要等她醒来以后告诉她?” “啊?”夏尔以为自己听错了,“见夏哥?为什么要见夏哥,除了我和秦婕见过几面,好像没什么交情吧。” “也没什么,好像是秦婕检查星隆的财务,调查到最后发现是我们出手委托的九龙。追查到我们这里,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把夏姆蕾供出去了。所以她就想和夏姆蕾见一面。”说完,陆颜盯了王静一眼。 “呵呵,你好意思说我啊,”王静讥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就为了市值十几万的股票,拿自己的股份出来去豪赌,还要两天完成交易。这种大宗的交易,你想要完成,怎么可能瞒得住李叔他们。” 陆颜也不恼:“哼。那我是不是没有信错人?最后还不是我赢了” 王静不屑道:“瞎猫碰着死耗子罢了。” 诚然,陆颜当初也没想这么多,只是拍了拍脑袋就做了决定。倒是让王静两天忙得够呛,有一肚子苦水也很正常。 “总之,”陆颜没有继续斗嘴,而是继续询问夏尔,“那你打算让她去吗?” “去,当然要让她去。不然真让夏哥在这里当学生啊。只是不知道夏哥愿不愿意。” “挺好的,那我就和秦婕说了。” 对话结束,客厅就陷入了沉默。没过多久,一个铃声响起,王静又退了出去。 或许是闲得无聊,陆颜又从主座上走了下来,走到夏姆蕾的面前,帮她把脉。 夏尔见状,便开始调侃:“你懂得东西真多啊,看起来和我们地球人差不多,一点都不想是星海人。” 陆颜自嘲道:“技多不压身,多学一些,扩宽自己的视野,就不会被别人的观念所蒙蔽了。” “你也会被人蒙骗?”夏尔挑眉,“巴尔总是和我说你智多识广,不懂的事都是找你的。”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被蒙骗也很正常。”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夏姆蕾悠悠的睁开眼。 陆颜看见夏姆蕾醒来,便告诫道:“你最近要多多休息,你的核心刚刚觉醒,对身体负担挺重的。而且我给你把了下脉,你尺脉很虚,所以你刚刚一激动就昏过去了。还是要节制一点,知道吗。” 事到如今,夏姆蕾已经不好意思和陆颜说她其实不是高兴的昏过去了,而是被狗铸币气晕了。 一想到是陆颜花了一千多万去帮他这十万,她就有苦说不出。 从陆颜的房间离开,一直回到夏尔的房间,夏姆蕾都一直苦着一张脸。 “你这人真有意思,”夏尔嘲笑道,“别人赚钱都是笑嘻嘻的,就你苦着一张脸。还好你走得快,不然陆颜要被你气死。” “如果我知道她有这么大的能量,我绝对不会在她面前买入星隆。” 走回房间,夏姆蕾直接把手机扔到桌边,然后一个大字躺到床上。“我又不缺这十几万,如果我真想赚钱,我就不会买星隆了。” “你不会买星隆的目的,是为了等他退市吧?” 夏尔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酒店和夏姆蕾的赌约,不禁一阵头大。 她本来的意思是,希望夏姆蕾用那十万块钱去进行一个小的项目投资。 夏尔在整理夏姆蕾遗物的时候,就发现她的电脑中的几个项目,她调查以后发现,这几个项目都是成本合理,收益较好的项目。和夏姆蕾在酒店重逢的时候,她为了让夏姆蕾重拾信心,就瞎诌了个赌约,希望她可以选个项目来做。 没有想到,最后竟然选择最败家的做法。 “对啊,”夏姆蕾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我就是打算等他直接退市,那这十万块钱也赔光了。谁叫沈钰要刁难我,还说什么赌约,我什么时候和她赌过了。既然她想亏钱,那我就帮她亏光好了。” 夏尔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麻麻地,我看不是秦婕的那个企业是铸币,你才是铸币吧。亏了之后再给你三十万,是给你的后续投资啊,你怎么会有这么败家的想法啊。 夏尔只好暗示道:“你有没有想过,沈小姐可能是为了让你去继续做你留下来的几个项目。我之前听她说过你的几个小项目,我感觉还挺有赚头的。” “不可能。”夏姆蕾斩钉截铁。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不可能会有人真的钱多到没处花吧。”夏尔还不死心。 “我的身份证估计都被注销了,拿现在的身份证我怎么去做那几个项目。” “…”夏尔走到床上,往夏姆蕾的高地邦邦两拳。 夏姆蕾吃痛,抱着胸:“你干嘛啊,很痛好不好。” “你都还能用小号去炒股,你怎么知道你身份证被注销。再说了,你直接让沈钰代理出面不就好了,你以前不就一直这么做的吗?怎么这下怂了。” “毕竟我现在这副样子…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事情的。” 夏姆蕾被夏尔这么一顿说,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是有问题。不过仔细一想,又慎思极恐。 “额,”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夏尔只好连忙补救,“沈钰和我说的,其实她和我关系还不错。” “关系不错?那你昨天为什么还威胁我,撬朋友墙角是吧…不对,那你有没有告诉她,我是谁?” “……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和她说”夏尔说完,直接爬到夏姆蕾床上。 “而且我就喜欢吃饺子,怎么了吧。” “喂,你说过不对我动手的!”夏姆蕾试图把身上的人赶下去。 “我只是把你当配菜而已,不会对你出手的。” 说完,便在对方的高地和自己的河道处疯狂输入ctrl+3。 ----------- 端午节快乐! 31# 鸿门宴(1) 清晨,夏尔被冷醒了。 起身,挠头。 “不对啊,我这空间不是恒温吗,为什么会这么冷。” 很快,她就发现了原因。 “给我起开,你一张被子不够用是吧,还抢我的被子?” 夏尔的这一大飞脚,给夏姆蕾踹醒了 “你干嘛?”夏姆蕾正睡的香甜,被一脚踹醒,话语中难免带着怨气,“一大早就发癫是吧?” “多大个人了,睡相还这么差。没事还抢别人的被子,缺德不缺德。”夏尔试图拽走原本属于自己的被子。 没有想到,夏姆蕾并没有相让,两人反而角力起来。 “要你管,谁叫你这鬼地方这么冷。果然阴间人住阴间地。” “你说什么?”夏尔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阴间人,说清楚点。” “天天欲求不满,湿气这么重,可不是阴间人吗?” 夏姆蕾也不多说,翻身一卷,试图把两张被子都卷起来。 “我湿气重是吧。” 夏尔怒极而笑,突然松手。夏姆蕾预料不及,一滚滚下床去。 “哎哟。你干嘛啊!”夏姆蕾吃痛。 但是还没等她爬起来,夏尔也跟着从床上下来了。 “阴间人自然是干阴间事,地板湿气这么重,不是比床上更好。”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夏姆蕾试图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但是被夏尔无情地掀开。 “放心,”夏尔骑到了夏姆蕾的身上,“你就是素材而已。” …… “哈嗤。”夏姆蕾连忙抽出纸巾把鼻子擦干净,然后扔到纸篓里。 “呵,感冒了是吧,下次还敢不敢抢我被子?”夏尔则在一旁刷牙。 “你这个人,你把室温调高点不就行了,搞这么冷干嘛?”夏姆蕾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再说了,不都是你害的。白日宣淫,你是管不住下体的动物吗?” 夏尔直接回击:“对,我就是,我看到你就想动手。” 说完,又轻挠夏姆蕾的腰。 夏姆蕾吃痒,连忙躲开:“你!无耻!” “哼,你有脸说我?自己躲到女儿的学校装学生逃债,还对自己的债主诸多要求。 换别的债主,早把你拉去当小姐还债了。哪有人像我,还让你和我睡一起,而且只要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对你动手。” 夏尔关掉牙刷,将洗漱用具放回原位。然后又从抽屉里拿起梳子:“甚至我还要照顾老赖的日常生活,你那里去找我这么好的债主?” 尽管不情愿,夏姆蕾还是转过身去:“谁要你管,头发这种东西随便弄一下不就好了。” “所以说你们直男很无趣啊。” 夏尔吐槽完,便开始给夏姆蕾顺毛,又随口问道:“你听说过秦婕吗?就那个铸币SOFT的秦婕。” “铸币?没听说过,秦捷我倒是听说过,MAYBESOFT的秦老板也是叫这个。” 夏姆蕾算了算手指,又继续答道:“好像是有次聚会吧,我们几个辣鸡想去拉投资,没有人理我们。后来有个小哥突然坐到我们这桌,自称是MAYBESOFT的秦捷,专门过来问我们的想法。” 小哥?夏尔本想吐槽,但是突然想起来,铸币大约在三年之前,秦婕一直都是以男人形象现身。 也不知道她那个布丁是怎么包装进去的,能压缩得这么厉害。 “对,铸币的前身就叫MAYBE,我们说的应该是一个人。你说之前和她见过,是不是在五年前啊?”夏尔试探道。 “好像是吧…”夏姆蕾挠挠头,“记得好像是16年还是17年的时候。那次聚会之后,秦老板就让我在MAYBE上班。我在里面勉强算是主持过一个项目吧。 最后项目还没做完,我就主动辞职了。不过秦老板给我的补偿金却意外的多,他人挺好的。” “辞职?因为什么啊。” 夏尔对于铸币的起家史倒不太了解,因为铸币是近一两年才异军突起的新秀。早年的一些事迹,并没有引起市场的太多关注。 而且那段时间,夏尔一直忙于给夏姆蕾的几栋店铺收拾烂摊子,并没有在意夏姆蕾去干嘛了。没曾想世界居然这么小,兜兜转转,又要让夏姆蕾去面对老东家。 夏姆蕾答道:“好像是我的项目亏钱亏太多了吧。” “乐了。细说。亏了多少能让你拉不下脸辞职。” 夏姆蕾回头白了夏尔一眼,嗔怪道。 “你这个人真是的…我记得,我当时看他们公司这么二刺猿,我进去之后,就让他们开始去搞了一些live2D的设计,和相关系统吧。 主要当时我看国外拿着个直播的人挺多,看起来好像挺火的样子。就和他们说要不要在国内试试这个,我感觉这种产业要是能做成流水线,挺暴利的。” 夏尔虽然对铸币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一听到夏姆蕾的自述,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记错了,真的是因为太亏钱?” “就是太亏钱啊。因为我当时还建议他们说要自己养一批画师,固定一套画风。学习那个KMRgaming的厂,结果亏了两个季度,第三个季度开始就暗示让我滚了。” 夏尔听完,更加好奇了。 众所周知,铸币发家的第一桶金就是来自于卖LIVE2D。 甚至后来铸币的手游做的很成功,也是因为他们的美术产能可以溢出到挥霍的程度,让别的厂商根本没有办法去竞争。 怎么想,夏哥都应该是铸币的最大功臣才对,怎么可能让她滚呢? 夏尔连忙问道:“是不是你记错了。” “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本来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亏得公司都快受不了了。那时候秦捷天天和我见面,还和我有说有笑。 结果第三季度财报刚发过去,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脸都绿了。我还经常在会议室外听到他说我的名字,我觉得他可能是碍于面子,没有和我明说,我就辞职了。” 这么奇怪?夏尔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还是提了下秦婕的邀约。“秦婕和我说,她想找你吃饭,那你去不去啊。” “去吧,毕竟秦老板对我也挺好的。他要我去吃饭,我肯定要给他个面子。” 32# 鸿门宴(2) 周末,下午五点。 夏姆蕾一行人来到了天空花园的门口。 “梅园,谢谢。” 收到了指令的服务员,带着夏姆蕾等人去到房间后,便转身关门离开。 只是一进门,夏姆蕾疑惑了。 “夏尔,不是说和秦老板见面吗,怎么这两个人我没见过啊。”夏姆蕾偷偷问道。 “哈哈!”,看到门口的二人,主座上的女士突然大笑,“夏叔,不对,现在应该是夏姐。哈哈,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 “这个称呼?”夏姆蕾疑惑地抬起头,“你是秦婕?怎么可能,秦婕是男的啊。” 夏姆蕾实在无法将以前哪位秀气的青年,和眼前的这位貌美优雅的女士融为一谈。 而在一旁的夏尔也被夏姆蕾搞蒙:“什么男的。秦老板一直是女的啊。几年前我和秦老板见面的时候,她就是这样。” 这时,秦婕身旁的黑衣秘书低头说了些话。秦婕听完,大笑道。 “真的是,好多年没有见过老朋友了,再次见面,竟然能这么有意思。我说夏姐,你不都变成现在这样了,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就是秦婕啊。” 夏姆蕾仍然是不敢相信:“你…为什么也会变成现在这样、” “呵呵,还不是多亏了夏姐你。” 秦婕瞅了旁边的黑衣女子一眼,没好气的继续说道:“诺,我和这家伙打了个赌,大概就是她让我疯狂亏钱,亏不了就让我变成女人。 结果夏姐你,你给我的铸币打下了这么好的底子,让我想亏都亏不了。” 秦婕咬牙切齿地说着,举起手边的茶杯,一口闷了里面的茶。 “姐,你那年刚走没多久,铸币就把你亏损的全部赚了回来,过了一年,更是市值翻了个番。赌约直接加速完成,我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你还…挺惨的。” “呵呵,至少我现在这副模样比你的处境要好,”秦婕阴恻恻地笑道,“我听说夏姐你现在还得和女儿一起住, 怕是什么都做不了吧。” “纠正一下,”夏尔咳嗽了两声,“夏姆蕾现在是我一起住,没和夏雒那丫头一起了。” “你是?”秦婕问道。 “我叫夏尔·本·别西卜。你叫我夏尔就好了。” 秦婕听完,便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立刻低头用手捂着嘴笑,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 “姐,我觉得你才是挺惨的那个。” “喵的,给老子闭嘴!”夏姆蕾涨红了脸。 …… 虽然进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不过四个人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侃起大山。 等所有的菜都上齐了,秦婕在桌底比了个手势。旁边的黑衣女子心领神会,将预先准备好的资料放到了夏姆蕾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姆蕾拿起那本企划书,随手翻了翻,又将其合上,推了回去,“我就知道你小子请我出来吃饭没安好心,说罢,你想找我做什么。” “姐,”秦婕用手敲着桌面,“愈强,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地产公司龙头之一,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秦婕眼中充满了渴望:“我想赌。” 说完,她便站起身,举起茶壶便走到了夏姆蕾的座位旁,俯身给夏姆蕾倒茶。 还没有等茶倒好,夏姆蕾便嗤笑道:“赌?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 先不说俞强背后有什么东西给它站台,就你那点身家,养活一个公司的人还够用,拿到这里来,小心最后渣都不剩。 而且再退一步来说,你想赌,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明明知道我做的项目,亏损率都高得离谱。哪怕是这样,你还要找我?” “别人不懂,我还能不懂你吗?”秦婕搂住夏姆蕾的肩膀:“姐,要不是你的先见之明,哪有铸币的今时今日。可以说,铸币的底子都是你给我打下来的。 更何况,你这些年做的项目,放到现在,哪个不是低投入,高回报。看不起你的人,无非就是只能赚快钱罢了。” “欸!”夏姆蕾用手势打断了秦婕说的话,“可是这个项目,又不是我立的项。我怎么保证我可以盈利。” 秦婕一听,笑了出来:“姐,这项目虽然不是你立的项,但是想法可是你给我提出来的。” “此话怎讲。” “姐,我至今都记得你来铸币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说我想要进入房地产行业,但是你死命劝我,说房地产不行,水太深了。 你离开的这些年,我就一直派人手去收集资料。一直到现在,我觉得时机将至,可以试着去咬下一口肥肉。” 夏姆蕾听着秦婕说的话,眼睛是越来越眯。一直到最后,变成了一条线。 “恕我拒绝。” 出乎秦婕的意料,夏姆蕾并没有答应她的请求。 秦婕一听,怔住。缓了一口气,问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夏姆蕾抿了一口茶:“我还是那句话,这不是我立的项目,这是根据你的数据制定出来的项目。如果你想要我来主导这个项目,起码要等我实地去考察,得出我的结论才可以。” “这样,那没事。反正现在还早,我可以给你时间去考察。”秦婕长舒一口气,回到座位上。 “等下,我现在是学生,我…” 然而夏姆蕾还没有说完,夏尔就给打断了。 “没有问题,我这两天就带着她出发。” “喂,你!”夏尔的自说自话,让夏姆蕾非常不满,“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 “就凭没有我,你活不了几天,”夏尔拿起那本企划书,“有本领为什么不去扬名立万,而是想要窝在女儿的学校里当一个学生?” 夏姆蕾开始争辩:“我现在只想好好地陪雒雒,这些年我欠她的太多了,我必须要补偿她。” “补偿?逃避是吧。你来到这里以后,不就是天天躲在宿舍里,你有跟你女儿一起上过学吗?”夏尔开始认真翻看企划书,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不是和我说你想把欠的钱都还上,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放在你面前,你不想试一试? 是不是你这几天被我弄多了,雄心壮志都被我弄没了?反正我不会在意你的意见,我是一定会去调研的。” 33# 你太卑鄙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看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秦婕连忙在中间打哈哈,“怪我怪我,老朋友聚会不应该聊工作的,我先自罚一杯。” 说罢,举起桌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秦婕都这样做,夏姆蕾二人也不得不给个面子,便停下争吵。 不过这饭,肯定是没办法再吃下去了。 感受着这窒息的氛围,秦婕也只好再打次圆场。 “夏姐,不如陪我去按个摩吧。你之前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认识一个技师,手势很好的。” 换以前来说,夏姆蕾结束饭局以后都会拒绝接下来的邀约。毕竟也是有家室的人,万一被人留下些不妙的照片或者录音,那就麻烦大了。 可是现在嘛,她只想逃离这个令人不快的饭局。 于是点头:“好。现在就去吗?” “都听你的,你现在想去,那就出发,”秦婕将手机拿出,拨通电话,“小李,在吗?准备好车,现在我要去北斗那家店。” 很快,秦婕便带着夏姆蕾离开。房间内只剩下夏尔和哪位黑衣女子。 “沈小姐,”黑衣女子问道,“夏先生去按摩店,你不担心吗?”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傻子有贼心没贼胆,她什么都不敢做的。” 夏尔挑起一条生菜,夹到碗里,“倒是你,你能放秦小姐出去玩?” 黑衣女子挑眉:“呵,秦婕她倒是想,可惜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掌心。” 夏尔乐了:“你们星海人都这么变态的吗?心上人的一举一动都不放过?” 黑衣女子看了夏尔一眼,清清嗓子:“我觉得,您也没有资格说我变态吧。而且…” “我觉得我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邹岚,是地地道道的地球人,”邹岚站起身,又从虚空中拔出一把戟,”你能感受到我的核心,只是我的情况和你相同,可以理解吗?” …… 看着眼前的按摩店,门上悬挂着粉红色的灯球,夏姆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小秦,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哈哈,你放心,这里不是那种地方,你和我进去就知道了。” 虽然这里的位置不至于称为荒郊野岭,但也比较偏僻,夏姆蕾也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从这里回去,只好硬着头皮跟着秦婕走到店内。 当看到第一个服务员的时候,她就明白秦婕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哪里是按摩店,简直可以说是健身房。里面的女技师,一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一看就没少练。 夏姆蕾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门口要挂着粉红灯球了,好家伙,原来是钓鱼执法。 秦婕在夏姆蕾的耳边小声道:“其实这些技师技术很好的,为了更好的按摩,甚至经常去锻炼。就是因为锻炼得太好了,以至于开始的时候客流比较少。所以这里的老板就想了一招,在门口挂个灯,专门钓那些色痞。” “这不怕那些色痞报复?”夏姆蕾咋舌。 “不会啊,谁打得过啊。而且这家店的师傅们手势真的很好,那些色痞很多都会当从良,回来当回头客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夏姆蕾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不对啊,你这么说,难道你也是…” 只是还没等她说完,就被秦婕报复似地推到一位技师的面前,并且对着哪位技师大喊道。 “给我朋友来全套,她要加什么服务也都一并算到我头上。” 在技师的压迫感下,夏姆蕾哆嗦地走到小房间内,看着眼前的金刚芭比,瑟瑟发抖。 “额…我要干嘛吗?” “不用慌,”看着夏姆蕾微微颤抖的身躯,女技师轻笑道,“把衣服脱了,然后趴在床上就好了。” 只是这样么,夏姆蕾心想。 然而接下来的行为, 让技师大为头疼。 “别!不用脱裤子。” “是趴着,不是躺着。” “可是,”夏姆蕾托着自己的布丁,“我这个有点大,我趴着很不舒服。” 女技师指着旁边的床:“您用这张床会好一些,这上面有三个凹槽,您趴着不至于难受。” 等到做好了一切准备,夏姆蕾还以为可以开始享受,却想到这却是噩梦的开始。 “我超,好疼啊!” “小姐姐,我这已经是最小的力气了,您稍微忍一下就好了。” “不是,你别捏我腰了,真的好酸。” “您这是身体太过劳累了,所以才会觉得酸痛。您平时得节制一些才行,这样下去您身体不一定吃得消。” “啊!我的脚!” 就这样疼到开始麻木,技师却突然推门出去。 过了一会,夏姆蕾还以为噩梦要结束了,缓了口气,正准备起身。谁曾想,技师又推着一辆东西回来了。 “小姐姐您先别起啊,还早呢。” “咕,”夏姆蕾咽了口口水,“要,还要干嘛啊。” “小姐姐,秦小姐给您要的是全套服务呢,”只听到技师从车子里取出了一样东西,“现在先是刮痧,然后还要拔罐呢。” “可以…不拔吗?”声音里尽是颤抖。 “不行哦,您的身体湿气太重,必须要祛除湿气,”技师轻轻抚过夏姆蕾的背“而且小姐姐,您的背这么好看,不拔罐真的可惜了。” 随着勺子和打火机的声音,房间内再次传出喊叫和求饶的声音。 “秦婕你这个混蛋!” …… 从按摩店出来,一直到秦婕送她回学校为止,夏姆蕾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别这样啊,姐。这种虽然痛,但是你做完了不也很爽吗?” 说完,秦婕稍微将肩膀的衣服扯开,露出火罐的印记:“你看我,我也拔了。习惯了就好。” 夏姆蕾扶着腰反驳:“根本不可能习惯!特别是腰,痛死我了、” “腰?”秦婕挠挠头,“姐,我知道你变成女人没多久,可能确实是有点好奇。不过手艺活这种东西,还是少做点好,要懂得节制。” “你去死吧!我才没做什么手艺活!下次别叫我去按摩了!”这时车恰好开到学校门口,临下车前夏姆蕾便偷偷地给秦婕来了一脚,然后打开门迅速开溜。 耳边传来秦婕的咆哮声。 “姐!你怎么能这样,拟态baby了!” 34# 才出虎穴,又入狼口 “回来了?” 打开房间,只见夏尔坐在餐桌旁。桌子上的汤,还冒着热气。 “哼,”夏姆蕾冷哼一声,准备走进房间。 只是刚走到夏尔的身旁,肚子便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还在逞强呢?”夏尔调侃道,“晚上一口饭没吃,就想着躺床,想得胃病是吧。” “要你管,你谁啊!”夏姆蕾不屑的抬起头。 虽然嘴上很硬,不过耸动的鼻子以及咽下的口水,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哦,是吗?” 夏尔也没有再理会夏姆蕾,而是特意地夹起一块肘子肉,“唉,可惜了。这可是我特意让夏雒帮忙,去点某个人最喜欢吃的外卖。既然某人不赏脸,那也只好自己一个人勉为其难地把这些吃完。” “既然是雒雒帮我点的,”某人一听,佯装正经绕回到餐桌前,“那我也只好和你一起吃了。” “呵。口是心非。”夏尔虽然还在嘴硬,但扔往某人的碗里夹菜,“刚刚就知道会嘴硬,饭也不吃,饿了一晚的感觉如何。” “哼,也不知道是谁在哪自作主张,”夏姆蕾恨恨地将嘴里的肉咬碎,“所以说你真的打算去考察吗?” “去啊,就当是去旅游了,”趁夏姆蕾不注意,夏尔夹起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肉,“张嘴。” “幼不幼稚啊,还玩投喂?” 说是这么说,但是夏姆蕾还是一口将那块肉吞下:然后脸色一绿:“你还说这外卖是雒雒点的,她怎么可能会点鱼肉,她明知道我不喜欢吃鱼。” 谎言被戳穿,夏尔并没有在意,而是随意的说道:“急什么。又不是对海鲜过敏,这么大个人了,还玩挑食那一套。 而且刚刚要是我说是我点的,你指定不会过来吃饭。再说了,你这么容易就上当,正好应该吃点鱼补一下脑袋。” 被莫名嘲讽,夏姆蕾自然是火冒三丈。可惜确实是打不过,只好化愤怒为食欲,风卷残云般横扫餐桌。 “你饿死鬼投胎啊?吃慢点不行?” “咳咳,”夏姆蕾连忙拿了一瓶水咽了下去,“哼,我要全吃完,就是不给你吃。” “…”夏尔一阵无语,“刚刚我和岚姐,就是秦总旁边哪位,已经在酒店吃过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专门等你回家吃饭?” “你这人,咳咳。”许是被气到了。夏姆蕾被呛得更加是厉害。 “真是的,”夏尔连忙过去拍背,“悠着点行不行…你死了我找谁要债啊。” “咳,你放心,你那些钱我肯定会给你还上的。” 过了好一会,夏姆蕾才将气顺好。 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再吃饭了。只好随口说了句‘我吃饱了’。 本想随着夏尔一起收拾餐桌,谁曾想,她看着夏姆蕾收拾了一会,连忙将夏姆蕾赶出饭厅。还来了一句‘笨手笨脚的,一边歇着去’。 真是的,不就是刚刚不小心打碎了几个碗罢了,至于这样吗? 闲着无事,夏姆蕾只好躺在床上翻看秦婕的那本企划书。 稍微看了几页,夏姆蕾就嗤笑道:“这小子怕不是疯了。” 在餐厅上,秦婕说的话还是太往小了说,如果她这份企划书的内容被有心人公布出去,可能会被安一个罪名直接带走了。 “不过她的目标只是愈强吗…”夏姆蕾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手背,“看来她还是有理智的。” 虽然这份企划书的内容非常细致,但还是想要去实地考察验证一下数据才行。 毕竟有些东西,指不定就是引君入瓮,再关门打狗。涉及这么复杂的交易,如果中间错了一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就在夏姆蕾还在沉思的时候,夏尔一脚把门踹开,吓了她一跳。 “喂,你洗了澡了吗?就在床上坐着。” “没洗啊。我刚刚拔了火罐怎么可能去洗澡。” “没洗?没洗你往床上躺啊,”夏尔没好气地将人从床上拽起,“滚去大浴室擦身子,擦干净了你再往床上躺。” “为什么我要去大浴室,我在房间里的浴室擦不行吗?” 可惜夏尔并没有理会她,直接将人赶出房间。 “擦干净了再给我回来。” 没有办法,夏姆蕾直接带着毛巾走向大浴室。 一进门,又看到了那块巨石,不由得一阵心虚。连忙低下头,走到一旁的小池边。 脱下衣服,夏姆蕾看到肩上的那些火罐印记,对比旁边嫩白的皮肤,非常明显。 曾几何时,因为经常跑业务,夏姆蕾肤色也比较深。但是自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身体的色差也消失了,质感也如同婴儿般嫩滑。 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叹了一口气,心里想道。和以前相比,自己确实变化太大了,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去见沈钰他们。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 夏姆蕾跪坐在池边,浸泡毛巾,拿起来,拧干。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砰’的巨响,吓得夏姆蕾毛巾又掉了回池子里。回头一看,原来是夏尔从外面走了进来。 “擦个身子要这么久?干嘛去了,”夏尔放好其他的洗漱用品,径直走到夏姆蕾身边,“而且为什么不去大池,在这里洗。这里是我洗脚用的。” 靠近了,夏尔才看到池中那条湿润的毛巾:“你该不会…拿里面的水来湿毛巾吧。” “是啊,怎么了?”夏姆蕾没好气地捡起毛巾,也没有拧干,就扔到夏尔身上,“哪有正常人会弄这么多个池子,谁会知道你这个是洗脚的啊。” 夏尔挠挠头,顺手接过了夏姆蕾的毛巾。 “算了,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快点。”说完,就把夏姆蕾一把抄起。 “喂,你干嘛?”这个姿势,和目的地的那块巨石,让夏姆蕾不由得回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于是她便疯狂挣扎,试图逃出魔掌。 其实夏姆蕾不乱动还好,夏尔可能真的给她擦好身子就完事了。这一挣扎,让夏尔的火气起来了。 “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是不是?哼,刷来!” 脚踏虚空,将人放到巨石之上,右手一拔,电动牙刷从黑暗中降临。 看着此情此景,夏姆蕾忍不住瑟瑟发抖:“你想干嘛…不是说好了不乱动的吗。” “呵呵,给你刷身子啊,你想哪去了?” 阴险的笑容,让夏姆蕾感到更为无助。 -------------- 懒狗燃尽力 35# 久违的父女重逢。 “你不是答应过我,我不同意,你就不会动手吗?”夏姆蕾试图将自己的身体捂住。 可是没有用,夏尔一手便将夏姆蕾的防御尽数击破。 “我是没动手啊,你没看到吗?我用的是牙刷。” 手握牙刷,而女心忐忑;方以浴液涂抹,上下揩擦。含情仰受,隙微绽而不知;用力前冲,戟突入而如割。 然更——呜口嗍舌,碜勒高抬,牙刷怒振而头举,金沟颤慑而分张。此妻妻之乐也。 完成恩与爱之时,恰好,牙刷没了电。 摁了两下,发现一家无法使用。夏尔只好将牙刷一扔,对着眼前软绵绵的伊人说道:“还敢顶嘴不,知道谁是老大了,昂?” 夏姆蕾躺在巨石上:“只不过是借用工具而已,算什么好汉!” 呵,还在嘴硬? 看到夏尔又在靠近,夏姆蕾愈发感觉不妙,气喘吁吁的喊道:“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别过来!” “哼,”夏尔根本没有把夏姆蕾放在眼里。 将手往夏姆蕾身上一搭,夏姆蕾身上好似通了电一般,浑身都麻了。又见夏姆蕾又惊又怕的样子,便坐到夏姆蕾的腿上,两手温柔地抱住夏姆蕾的腰,往耳边吹了一口气。 “好妹妹,你真要赶我走吗?就这一次,可以么。” 原本夏姆蕾已经被牙刷弄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被夏尔这般言语行动,更是晕头转向。 若是平时,她必然义正严词的点头拒绝,但是现在,不知是被温泉的热气热昏了头,还是被美人投怀送抱褪去了理智。夏姆蕾竟然好似中了邪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夏尔轻笑,于是轻推伊人,俄而渐闻声颤,十指嫩抽白兔,纤纤玉软红柔。 晚来一阵风和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今夜凝脂枕微凉。 很快,夏姆蕾便睡了过去。 “喂,被在这里睡觉,醒一醒。”夏尔试图摇醒夏姆蕾,但是貌似是太累,并没有得到回应。 “呵,每次都说不要不要,结果每次累的是我,自己就当枕头公主乐到睡过去。” 话虽如此,夏尔还是温柔地将夏姆蕾抱起,又往她的额头轻缀嘬一口:“每次都在这种地方睡着,是真不怕感冒。” …… “老夏,醒一醒啊。” 耳边好似传来了女儿的声音,于是便用力睁开的双眼。 “唔。”被强光刺得稍微有点疼,夏姆蕾只好用手挡住。过了片刻,才逐渐适应。 “雒雒,你怎么会在这?” 四周张望着周围的环境,又偷偷地捏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在梦里。转过头来看见女儿挂在自己的手边,便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脑袋。 “爸,我好怕你又不见了,”夏雒蹭着女爸爸的脸,“之前巴尔姐姐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你病重了,带去治疗。今天她才带我过来。” 原来如此。听着女儿的描述,也大概明白所谓的病重,应该指的就是她的核心。 原来那天自己核心的状况得有这么严重么,夏姆蕾心想。 毕竟那天夏姆蕾直接痛的昏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陆颜的宿舍中,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确实是完全不知。 “没事哦,爸爸现在没事了,”安抚着夏雒的情绪,夏姆蕾再次往四处张望,“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巴尔小姐她们呢。” “夏尔小姐把巴尔姐姐带出去了,她们说有事要商议。” 有事商议?平常两个人都可以隔空见面的,这时候又有事商议了?都不知道两个人想什么鬼点子。 不过也罢,正好落得个清闲。 “老夏,”夏雒抬起头,“夏尔小姐说你要出差一段时间,是真的吗?” 夏姆蕾一听,便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意见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她只能跟着去趟这趟浑水,只好在心里骂着夏尔,一边回答道。 “对,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她给我介绍了个大项目。” 夏雒质疑道:“以前认识的朋友?你现在的样子,那会有以前认识的朋友。” “咳咳,”夏姆蕾红着脸,用拳头捂住自己的嘴,清下了嗓子,“她和我一样,所以她才会认识我。你明白了吧。” 夏雒立刻心领神会,陷入了爆笑中。 “原来世界上还有人和你一样倒霉啊,爸。” 被女儿嘲笑,夏姆蕾的面子稍微有点挂不住,只好拿手指敲了下女儿的额头:“别笑了,我们两个也不想的。” 然而还是笑了一会,才消停下来。 “对了,爸,”夏雒再次问道,“既然你后天才出发,不如这两天陪我出去玩吧。” “出去玩……?不对,今天不是周一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夏,你是不是宅糊涂了,现在是五一啊。” 夏雒拿起手机,点开屏幕,夏姆蕾这才发现是五月四号,算上今天还有两天的假期。 “所以老夏你陪我出去逛逛吗?也不知道你这次什么时候才回来。等你出发之后,我们又要调休,这周末就一天的假期,我想这两天和你出去多走走、” “和你出去倒是没问题…”夏姆蕾看着手机日历,算了算时间,“对了,沈钰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算算时间她也应该差不多出差完了吧。” “她短信说明天回来,然后后天又要去出差了。” 这么巧吗,我出差她也出差? 不过转念一想,沈钰要头疼的东西确实比他多得多,光是自己的烂摊子就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到处出差也很正常。 明天等她回来,再和她做个告别吧。 于是夏姆蕾便将沈钰的事情抛之脑后,转身向女儿问道:“那,雒雒。你想去那里玩啊。” “我都可以,你陪我去逛街都行,”夏雒仍是趴在女爸爸的身上,一动不动。 结果两人在床上趴着,不知怎的,两人又不知不觉又入了梦。直到中午,母女两才悠悠醒来。 “哈!”夏姆蕾伸了个懒腰,顺手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熟练的程度,让夏雒略微惊讶。 “爸。怎么感觉你在夏尔小姐这边住了几天,稍微变得有点像女性的样子了。” “哪有,”将嘴里叼着的剩余的发绳取下,扔到了桌上,“你想太多了,我在这里不也就那样住着,哪有什么改变。” “唔…是这样吗,”夏雒也没有细想,而是连忙将夏姆蕾从床上拉起,“算了,现在都中午了,快陪我去玩啦!” ---------------- 高考加油,希望大伙可以考上自己喜欢的学校。 36# 猫咖 如果说四月的G市,像是热恋的情人,时而温柔,时而急躁。 那么五月的G市,就好像度过蜜月的情侣,根本无法预测阴晴圆缺。 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夏姆蕾和夏雒就经历了两次的季节交替,从狂风骤雨,到阴雨连绵,再到艳阳高照。 幸好,两人穿的是凉鞋,也带了伞。 然而不幸的是,夏姆蕾穿的是牛仔裤。 “夏夏,我都说了,这种天气肯定是穿裙子或者短裤啊,”走进猫咖,夏雒收起伞,顺便开始吐槽,“你非得穿牛仔裤,不热吗?” “我还是不习惯穿别的,还是牛仔裤比较好。”夏姆蕾也顺手将伞收起,然后放进桶里。 在支付完猫咖的费用以后,夏雒就冲进了猫堆中。 “诶,你小心点。”夏姆蕾对撸猫并不感冒,只好一个人坐在边上喝咖啡。 不过女儿也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而是继续和猫打成一片。 夏姆蕾在一旁用茶勺在不断地搅动咖啡,看着眼前的景色,又回想起以前家里养的那只老猫。 那只猫的名字叫夏普,是一只胖橘。 当时夏雒刚出生没多久,有天下班回家的时候夏姆蕾碰到一只野猫。虽然看起来一副很凶的样子,但是却意外地亲人。 而当时天也下着大雨,夏姆蕾也只好试图将大橘带回家。 出乎意料的是,夏普并没有拒绝,而是一直温顺地躺在夏姆蕾的怀中。 尽管回到家后免不了被沈钰一顿斥责,但是夏普还是在小小的家中有了一席之地。 只可惜,夏姆蕾出走前的一年,小家里永远失去了它。 从此,她再不愿意养猫。 “喵。”一声喵叫,让夏姆蕾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原来是夏雒捧着一直布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夏雒用布偶的肉球,碰到夏姆蕾的鼻子上:“夏夏,你怎么不来玩啊。怎么一直在哪喝咖啡?” 手上的那只布偶也喵喵叫地表示赞同。 “我就算了,”稍微顺了下那只布偶的毛,布偶也很配合地眯起双眼,“我看着你玩就行了,我对猫不是很感冒。” “呵呵,就会吹牛,也不知道当时是谁对着小夏哭的那么起劲。” 夏姆蕾一直管那只大橘叫夏普,而夏雒则一直管它叫小夏。毕竟当时的她,总觉得有个老夏,就应该有个小夏。 摸了一下鼻头,夏姆蕾也没有回答。 “这只布偶刚刚一直趴在你脚边叫你,你一直没理它,”夏雒将布偶递给夏姆蕾,“我看它可怜兮兮地,就帮它叫你。” “这样吗?” 从女儿手中接过布偶,一人一猫开始对视起来。忽然,布偶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夏姆蕾的脸。 “作弊是不行的哦。”夏姆蕾将猫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要是无聊了,你就去找你别人玩吧。” 可是那只布偶,先是在夏姆蕾的大腿上踩奶。后来又似乎听懂了人话,窝在大腿上赖着不走了。 “…真是。”不过夏姆蕾也没有赶走它,而是顺手挠起了它的下巴。 “喵呜。”布偶也非常配合,露出肚皮撒娇。 “看来它很喜欢你哦,这只猫平时都很凶的。”一旁的服务员小姐姐见状,便过来笑着介绍,“这只布偶是我们上个月捡回来的,它一直都挺凶的,什么人靠近都会炸毛,没想到居然这么亲近你。” “是吗?”夏姆蕾依旧很顺利地逗着布偶。 “客人,要不您就收养了这只布偶吧,”小姐姐接着说道,“也不是我们这猫咖养不起了,只是难得找到能够让它亲近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上任主人对它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当时捡回来的时候送去医院也养了挺久病的,所以这只布偶平常对人真的很凶…” 好像是怕夏姆蕾怀疑似的,小姐姐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只布偶。 谁曾想,那只布偶猫上一秒还在夏姆蕾的手中卖萌,下一秒看到其他人的手,立刻翻脸不认人,转过身来开始炸毛。 “…您看。”小姐姐收回了手,一脸苦笑。 夏姆蕾便将猫抓起。再次目光相汇。 “你是不是想跟我回家啊。” “喵呜!”似乎是又听懂了人话,布偶又伸出舌头舔着夏姆蕾的脸。 “彳亍吧,那你以后就跟我走吧。” 小猫也心领神会,更卖力的卖起萌来。 “谢谢您,这位小姐姐,”店员说完,便指着门口的便携式猫包,和一个行李箱,“其实我们刚刚已经帮这只猫收拾好行李了,您等下直接带走就好。” “阿这,”夏姆蕾挠挠头,“我怎么感觉好像上了你们的大当?你们收拾东西收拾得这么早,那如果我没有答应收养这只猫会怎么办。” “没什么的,我们也就把这些行李放回去而已。” 虽然夏姆蕾很不爽被人算计的感觉,但是这只猫确实和自己有缘,便没有理会更多,而是挥挥手,示意店员可以走开。 等到周围没人等到时候,夏姆蕾对这只布偶说起话来。 “喂,我问你,你想要什么名字。” “喵?”布偶抬起头来看着夏姆蕾。 “小狗,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喵。”布偶并没有理会。 “额,旺财?修猪?” “呜…”布偶甚至不在搭理夏姆蕾。 “这么难办吗,我不是很擅长起名字啊,”苦思冥想之后,夏姆蕾又问道,“伊维亚,怎么样。” “喵!”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布偶立刻爬起来,疯狂舔着夏姆蕾的手掌。 “呵,那以后就叫你这个了。” “夏夏!”夏雒跑回到夏姆蕾的身边,“这么这只布偶还在啊,它这么喜欢你吗?” 说完,又伸手去摸着伊维亚的头。伊维亚也很配合,舔起夏雒的手心。 “我们走吧。唉,夏夏,猫真的很可爱,要是我们家也养只就好了。” 话音刚落。伊维亚便爬到夏姆蕾的肩膀上,跟着两人一起走到门口。 “夏夏,这是咋回事?”看着眼前的场景,夏雒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你不是说想养猫吗?”夏姆蕾用手挠着伊维亚的下巴,“这家店把这只布偶送给我们了,以后就叫它伊维亚。” 37# 抓包 从离开猫咖开始,夏雒就一直不让伊维亚躲进猫包里,而是一直抱着它走路,甚至让它站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原来这么喜欢猫吗。”夏姆蕾看着女儿的举动,调侃道。 “我肯定喜欢猫啊,”夏雒举起伊维亚,“如果不是怕你想起小夏,我早就去养了。” “其实我也没什么的,”夏姆蕾顺手撸着伊维亚的头,然后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两人又在街上逛了许久。从一家服装店走出来后,夏雒看着头顶的太阳,问道。 “爸,中午我们去吃什么啊?” “你喜欢吧,要不去吃烤肉?我好久没去吃了。”夏姆蕾看了眼时间,随口说了嘴。 “真是的,别带女孩子去吃烤肉啊。” “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不也是女孩子?” “……” 夏雒哑口无言,于是便四处张望,然后赌气式地走进一家韩国烤肉店,在里面单间的窗台边坐了下来。 “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拿?”夏姆蕾放好猫包和行李,拿起热水对餐具消毒。 然而夏雒并没有理会夏姆蕾,扔在那里坐着闹脾气。 “那我就自己决定咯。”夏姆蕾也没有太在意,便起身离开。 小孩子赌气嘛,放置一下就好了。而且女生大多不喜欢烤肉,主要是不想被染上烟火味。等下帮她将肉烤好,就哄回来了。 走到自助区,原本只是想取些泡菜,但是一个突兀的酱料,吸住夏姆蕾的视线。 是一瓶美乃滋酱,孤独地屹立在桌台边。 “怎么这里会有美乃滋啊…”夏姆蕾便到处张望,果然在角落处找到了土豆泥。 许多年前,夏姆蕾和沈钰的第一次约会,也是去了一家烤肉店。 与其说是约会,倒不如说是深夜加班后的放松。 “土豆泥?还是雪糕?”沈钰从自助区回来,将一个半球体的白色物体,放在夏姆蕾的面前。 夏姆蕾用手靠近试探:“雪糕吧,哪有这么冷的土豆泥。” 沈钰也没有说话,而是将美乃滋倒在上面。 “喂,你这样吃太甜了!”夏姆蕾试图阻止。 然而沈钰并没有管她,强行将土豆泥的表面上都抹上美乃滋,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勺,递到夏姆蕾的面前。 “试试。” 土豆泥细腻的口感,美乃滋的甜,在夏姆蕾的口中绽放。 哪怕过了很久,即使吃到是秦婕很吹捧的鸡打垦的土豆泥,在夏姆蕾的心中,也远不如沈钰的一时兴起。 “噗嗤。”回到现实,夏姆蕾已经在无意间压了一勺土豆泥,并在上面挤满美乃滋。 “老夏,你为什么要在雪糕上面加美乃滋?” 看见女儿也问出一样的问题,夏姆蕾便有样学样,也拿勺子给夏雒舀了一口。 “这是…土豆泥啊。老夏,热量这么高,你吃了不怕长胖吗?” “我又不是你,小懒猪,我早上会去运动的,”又舀了一勺土豆泥,递到夏雒的面前,“怎么样,还要吗?” 女儿摇摇头,“别了,你自己吃吧,我在减肥。” 这时候伊维亚也爬了过来,用鼻子嗅嗅,抬起头看着夏姆蕾。 “怎么,你想吃吗?” “喵呜~” 夏姆蕾用牙签拨弄很小一口到桌子上:“你只能吃一点点,这东西太甜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伊维亚很快地将土豆泥吃完,舔着嘴,继续抬起头看着铲屎官。 “你看我也没用!”面对主子的卖萌,夏姆蕾不为所动,反而大口地将剩余的土豆泥舀入嘴中。 一直到夏姆蕾吃完,伊维亚才失落地走过去,舔着刚刚盛着土豆泥的碗。 “少吃点,这是为你的健康好!” 结束了这一插曲,恰好炭的温度也到了。夏姆蕾便转过身去,夹起牛舌往架子上烤、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拿了点咯。” 夏雒偷偷往食物架子上瞅了眼,发现没有肥牛之类带有脂肪的肉,略有失望。 看见女儿这副姿态,夏姆蕾便调侃道:“不是你说减肥吗,所以我特地没拿五花肉过来。” “臭老夏,你都带我来吃烤肉了,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么细枝末节的东西啊!” 夏雒愤愤地拿起一杯水,一饮而尽:“不过算了,你说的也对。热量少一点是一点。” 夏姆蕾听着女儿的话,只好侧着脸偷笑, “臭老夏,不准笑!” …… 将前面的几小碟肉烤好的时候,夏姆蕾才发现,忘记拿孜然粉。 “你先吃着吧,”将最后一块烤好的肉用剪刀剪断,夏姆蕾站起身来,“我去拿点孜然。” “帮…帮我也拿些土豆泥。”夏雒低着头,用筷子在碗里画圈,“不要加太多的美乃滋。” 夏姆蕾轻笑,轻揉女儿的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果然啊,女孩子,遇到甜食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什么减肥,都是骗局。 再次走到自助区,伸手想要拿美乃滋的时候,另外一只手也搭了上来。 “呀,对不起。”夏姆蕾连忙道歉,然而抬头看到眼前人的时候,呆住。 “呼呼,想要吃美乃滋土豆泥吗,”夏雒拿起那瓶美乃滋,“不怕长胖么。” “啊…沈小姐。这么巧么。你也来这里吃饭。” “是呀,以前和某人来过。只是不知道某人还记不记得。”说完,沈钰拿美乃滋往夏姆蕾的一碗土豆泥上挤。 接着,又将把美乃滋放到第二碗土豆泥上:“拿两个,这个是给雒雒的?还是给我的?” “…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哼,你这傻子。真以为你蒙得了我吗?”沈钰的眼神中充满了讥讽,又将美乃滋放回原地。 “我要是不和你提,你这傻子是不是还以为可以瞒我一辈子? 给你十万块,你居然真的想拿去亏钱,要不是陆小姐一时兴起,你这些钱早就没掉了。” 夏姆蕾低着头,脚尖踩着地板,嘟囔地答道:“我…我没想这么多啊。我以为你真的想让我亏钱,我就去亏了。” 这场面,让店员误以为是长姐在训斥妹妹。 “我错了…” “错哪里了?” “我不应该偷偷瞒着你…”夏姆蕾心虚地抬起头。 “哼。”沈钰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径直地走向包间。 ------------- 上班摸鱼,真的好爽! 38# 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 “妈,你怎么来了?” 夏雒正逗着伊维亚,听到门响还以为是夏姆蕾回来了。然而一抬头,却见到沈钰,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你不想见到我吗?” “不不不!”夏雒连忙摆手,站起来跑去给沈钰拿了杯水。 沈钰也不客气,接过水便在夏姆蕾的座位旁坐下。 夏雒朝偷看了夏姆蕾一眼,见她点点头,就问道:“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钰瞥了一眼夏姆蕾,“再不回来,这家伙又要偷偷跑了,我自然要回来看看。” 夏姆蕾一听,暗道不妙,只好连忙补救。 “我和雒雒说了…” 沈钰说面不改色地说道:“你和她说了有什么用,她知道的事我就一定会知道吗?要不是秦老板和我通风报信,我还要被你蒙多久?” 可是通风报信的人是我啊,夏雒心中暗道。然而也不好戳穿,只好跟着点头。 “我真不是想瞒着你,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现在的我,所以我没和你说。”夏姆蕾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而且我只是出个差,只是那个项目比较大,可能要去一段时间。” 沈钰晃动着手中的茶杯,低着头沉吟:“我倒是不在意你整什么项目,毕竟你的实力我是相信的,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参与得太深了。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你不能去碰。” 夏姆蕾点头赞同:“我自然是有分寸,毕竟秦婕也只是想捞一笔罢了。你放心,我不会自己搭进去的。” “你清楚就好。” 父母之间的谜语,倒是让夏雒听懵了。 “爸、妈,你们到底再说什么,为什么做个项目会很危险。” “没什么,你妈她胡说的。”说完,在桌子地下用脚踢了一下沈钰。 “呵,骗你的,叫你一点都不关心你爹妈。”沈钰嘲道。 “唔…”听见沈钰这般嘲讽,夏雒急忙辩解,“我哪有不关心你们。那天老夏被怪物拉下水了,我还去找人来救的。” 沈钰一听,就知道说的是浴室的那一次。瞬间戏精上身:“噢?什么怪物啊,说来听听。” “就是…” 夏雒刚准备说,却被夏姆蕾用很大的声音打断。 “啊啊啊啊!烤肉要凉了…不对,沈钰你想吃什么,我和你出去拿吧!” 沈钰内心在偷笑,表面上却风轻云淡。 “别急,我倒想听听是什么怪兽,能把你这个大活人拉下水。” 得到母亲的示意,沈钰便接着说下去。 “就那天,老夏趴在一个石头上, 有气无力的,最后还被个坏东西拖下水。” “噢?”沈钰佯装吃惊,将夏姆蕾搂到身边,“真的吗?” “攀岩……对,我是去攀岩了。我看浴室中间有块大石头,闲的发慌就爬上去了。” “那被坏东西拖下水又怎么解释啊?” “额…水草,是水草!”夏姆蕾慌张地说道,“对,我爬上去的时候,不小心被水草拖住了。” 沈钰嘴角微抬,往下一弯腰,用手捏了下夏姆蕾的小腿。“真的吗?” 被这么一捏,夏姆蕾就应激地往后退去,眯紧双眼,双手抱胸。 就在她以为会被乘胜追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睁开右眼,才发现沈钰站在门口,笑着看她。 “怎么了,不是说去拿东西吃吗?” 夏姆蕾如获重释,吐了一口气,连忙起身。“嗯,对。” …… 在吃完中午的烤肉以后,沈钰又以夏姆蕾的裤子湿透为由,强行将这两人带去spa酒店。 原本夏姆蕾还想推辞说自己没带泳衣。谁曾想,原来上次在温泉的那条,被沈钰偷偷带走了。 难怪上次收拾的时候没有找到。 “爸、妈,我先去按摩区那里玩了。” spa的按摩区,随着科技的迭代,也在不断的发展。 夏姆蕾和沈钰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按摩区中,也只是按摩椅上有个小电视,客人可以里面点播电视电影而已。 而现在,按摩区甚至装着装着好几台DS5和按摩椅上也配备着MS。 家中虽然也有游戏机,但平常都是被二老所管控。更何况,白嫖的才是最香的、 “雒雒走了。” 沈钰贴在夏姆蕾的耳边说道。 “那又怎样啊,”夏姆蕾的声音中带着羞涩,“她说不定会回来的,我们换了衣服就去做水疗,好不好。” “不好。”沈钰一口回绝。 “那要是她回来怎么办,别啦。” “这个房间,是这里最好的房间,”沈钰将丈夫抱到自己的腿上,把手放到她的腰间,捏住她腰旁的衣摆,“如果她想开门,得要我这里按按钮才行。 更何况,那丫头打起游戏来是什么样纸,你忘了吗?” “……”夏姆蕾也没有反驳,只是呆呆地坐着。 沈钰一点一点地提起衣服,一直露出南半球,夏姆蕾都无动于衷。 “你把手抬起来,好么?” 不同于作为夏尔时的连蒙带骗,用原本的样子见面,无论说什么,夏姆蕾都会怪怪照做。 甚至不像是有过经验的人,耳垂绯红,满是羞涩。 “你被水草拉下水以后,身子有没有脏了?” 夏姆蕾连忙摇头:“如果我身子脏了,我就在这里跳下去。” 虽然沈钰在学校内也很激进,但她并没有真正的触碰过夏姆蕾。 每次只是点到为止,夏姆蕾就已经受不了了。 “那就好。” 沈钰将夏姆蕾的衣服拿走,又帮忙把布丁的包装全解了,接着说道:“你先在床上趴着吧,我不好帮你换衣服。” 夏姆蕾好似中了邪般乖乖照做。 紧抱着枕头,在床上趴着。 此时,沈钰也慢慢俯身。 暗香留不住,多事是春风。 “痒…”夏姆蕾的声音,满是颤抖 沈钰这么一听,恶作剧般又吹了口气。 正所谓春至人间花弄色,又将细柳款摆,花心轻折,露清牡丹开。 纵嘤嘤之声,每闻气促;举摇摇之足,时觉香风。 时间不长,三刻钟之后,便惹得魂魄飞上天。 完成恩爱后,两人也不急着下去水疗,而是在床上互相拥抱,感受着余韵。 “不疼吧,”沈钰抚摸着怀中伊人,轻声问道。 “嗯。”夏姆蕾虽然很想看妻子的俏脸,但是过于羞涩,只好将头埋入其中。 又过了片刻,沈钰打破了宁静:“明天我就要出发了,你出差的话,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39# 告别 听到沈钰的话,夏姆蕾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一般来说,不都是妻子躺在丈夫的怀中,由丈夫来说这些话么…怎么到她这里,就反转了捏。 只好顺手拨弄着沈钰的头发,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真要走得这么快吗,你不回去看看沈叔他们?” 沈钰轻笑道:“你好意思说我啊,这么久了,你回过一趟家么。我要刷没搞错,电脑都是雒雒给你偷出来的吧。” “老人家,估计接受不了我这种事情。” 夏姆蕾低下头,盘着自己的手指。 沈钰见状,便将她搂得更紧:“怎么会呢,爸妈他们不知道多想念你,你回去他们肯定会开心的。” 夏姆蕾抬起头,看着沈钰的双眼,又黯然垂下。 “等我也回来吧。” 说完,夏姆蕾就从沈钰的怀中挣脱,赤脚跳到地上。也不知道是疼还是要酸,忽然没了力气,两脚一软,向后倒去。 “你小心一些啊。”沈钰连忙起身,将夏姆蕾抱住。 沈钰正想将夏姆蕾抱回床上,但是她却摇了摇手。 “不碍事,脚酸了而已。” “那再坐一会吧。你也是的,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怎么不注意一些,还想着逞强呢?” 沈钰把夏姆蕾抱到床上,将她的双脚放到自己的腿上,给她揉了起来。 “不是逞强了…”夏姆蕾红着脸,垂下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毕竟是第一次…我还以为那会痛完就没事了。” 沈钰一听,许是触景生情,便笑着调侃起了陈年往事。 “哼,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像白痴一样。第二天把我一个人落在酒店里,叫你去接我还说忙。现在自己终于也能感受到了吧。” “对不起啦…”夏姆蕾老脸一红,“当时我不该那么在意工作,你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两人又依偎在了一起。 闻着沈钰身上的幽香,夏姆蕾不禁骂起从前的自己。 美人在侧,本应是人间极乐。但是为了事业却让她守了十余年的活寡,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羞愧难当,开口小声说道:“这些年,嫁给我这样的人,委屈你了。” “傻子,现在悔改也不晚。” 说完,沈钰又携这怀中人一同倒向床去。手指,不安分的律动。 “下…下次吧,”出乎意料,夏姆蕾红着脸推开沈钰的肩,“我现在真没力气了,这些天生了场大病,现在身子不太舒服。 只有我一人快乐…不太好的。” 沈钰也不急,反正来日方长,于是便松开了手。 更何况,这次已经把夏姆蕾最重要的东西拿下,到时候用夏尔的身份,也能更进一步。 扶起她,又问道“这样。,这里的水疗可以活血化瘀,你就随我一起下去,好么。” 夏姆蕾自然是将身子交给沈钰。 于是沈钰抓住她的脚,夏姆蕾也很配合,轻轻抬起,一直将泳衣全部穿好。 穿上浴袍,沈钰便扶着她走出了房门。 …… “我都说了,那丫头可以在那里玩够一整天,可以不用去看她的。” 本来想去按摩区把女儿带回,可是对于夏雒来说,比起一起泡温泉,好像她更愿意和电子游戏待在一起。 沈钰原本想苛责一番,但是夏姆蕾觉得好不容易孩子放个小长假,还是随她疯玩会好些。 毕竟现在的夏姆蕾,也很能理解学生的想法和行为。 虽然她不需要在课室上课,但在准备考试期间,也渐渐明白了现在学生的苦楚。 随着时间的不断增长,做题的套路不断总结,考试的难度更是与日俱增。和以前相比,压力自然不是一个档次。 作为学生的身份审度高中生活后,夏姆蕾自然是会得出和以前作为家长时的不同结论。 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适当放松也是必要的,偶尔地放纵,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不知不觉。妻妻二人携手走到水池中。 许是一时童心未泯,趁沈钰背对自己,就用手作水枪,滋了沈钰一身。 “干嘛啊?多大个人了,还玩这个。”沈钰笑着回头,以手作桨,向夏姆蕾泼起浪去。 “你不讲武德!”夏姆蕾连忙泼水还击。 如顽童般玩了许久,两人终究是累了,又搀扶着走到热石板床上。 夏姆蕾刚躺好,沈钰忽的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点特产。爸妈他们很喜欢G省那边的汤粉,记得带点回来。” 夏姆蕾一听,嘴角微翘:“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去省那边?” 沈钰不屑的笑道:“你当真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如果可以让你选,你首选就是G省。 如是说隔壁X省,毕竟地貌特殊又是交界,还能略有解释缘由。G省那个地方,恰好是内陆的第一站。 更何况,你又不喜欢坐飞机,G省也算是比较近的省份。你不从那里开始考察,又可以从那里开始考察?” 夏姆蕾苦笑,若是行程由他来安排,说不定第一站就是G省。 但是夏尔这个人…说不定会有其他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H省。”夏姆蕾说道。 “哦,为什么? H省,算是老牌工业城市。沈钰一时也没明白,为什么夏姆蕾要说这个地方。 “愈強终究是南方企业,在北方的势力会比较小。所以如果我往北走,可以看到同类型的企业的状况。 更何况,H省的物价水平,不仅和G省相似,甚至人口也差不多。说不定,去H省我能有更多启发。” 夏姆蕾倒是把夏尔的层次想得过于高了。 她以为,夏尔真的是巴尔的姐妹,既然来自于星海,那么眼界自然不可以和自己相提并论。 夏尔会在地球也有资产,在她看来,原因可能和陆颜差不多。 只是夏姆蕾没想到的是,在学校内每天都戏弄她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钰所有所思:“H省吗?你说的也对,H省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那边我也甚少了解,如果你真的先去那边,记得要保护好自己。” “你放心好了,我没问题的。”夏姆蕾牵着沈钰的手,小声说道。 40# 出发。    “行李收拾好了?别太急了,你可以慢点,别不小心漏东西了。”   夏尔背靠门框,翘着双手。   “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夏姆蕾将行李箱拉到门口,冷眼斜视着夏尔,“昨晚要早点出门的是你,现在叫我慢点的人也是你,能不能统一好你的想法?”   “毕竟这个空间我也只是借巴尔的,出去以后我也没用办法调用她的权能。如果你漏东西了,我会很头痛的。”   “行了,”夏姆蕾直接将行李箱拖出房门,“速度出发,早点去,早点回。”   夏姆蕾走出房门以后,夏尔把门锁上,又随口问了句:“你不和夏雒她说一声?”   夏姆蕾头也不回:“不用了,都待一起两天了,话早就说够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前天沈钰最后还是以夏姆蕾需要做水疗为由,让夏雒和她们一起在spa酒店住了两天。   丫头自然是答应了,开玩笑,能一直白嫖游戏机玩,谁不乐意啊。   只是苦了夏姆蕾的腰,白天从房间进去,还是白天出来。昨天下午回到宿舍,直接躺床上睡了一宿。   当然,罪魁祸首回到宿舍以后,也直接昏迷。   夏姆蕾拖着行李往校门口走去,忽然想起来沈钰之前和她说的事情,于是就随口问道。   “喂,你打算去哪个地方先?”   “你想去那个地方。”夏尔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我是无所谓啊。但是我觉得你,想要去H省吧。”   夏尔一听,便明白为什么那天夏姆蕾说要去H省,而不是去G省了。嘴上说什么能更好地观察市场,感情是高估了自己,在玩千层饼。   “对,”夏尔顺着她说道,“我确实是想去H省,你还挺聪明的嘛。”   “呵,你那点小九九,我一眼就看穿了。”   如果现在夏姆蕾有尾巴,想必现在一定是翘到天上去了。   看着夏姆蕾轻快的脚步,夏尔不由得偷笑。自己家的丈夫,实在是太容易被看穿了。   “不过,”夏尔话锋一转,“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现在先去旁边的C市。”   “你去那里干嘛。吃生蚝啊?”夏姆蕾讥笑道,“呵呵,你前两天人都不知道去哪了,说什么和巴尔小姐有事商量,结果人家早就回来做实验了,也不见你的身影。   是不是趁假期又去祸害哪家的女孩去了。所以你现在身体不行,要过去C市吃点生蚝补补啊?”   “我身子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反正我能让你不行就是了,怎么,又想试试了?”说罢,夏尔用手指勾了勾夏姆蕾的手背   话音传到夏姆蕾的耳中,不由得脸色一变,连忙摆起手,打开夏尔的手指:“滚滚滚,别烦你爹。”   呵,高攻低防。   沈钰也不再刺激夏姆蕾,恰好应召车到了,便顺手帮夏姆蕾将行李放上车。   若是平时,夏姆蕾肯定要充什么男子气概,要自己搬东西。   可现在嘛,她倒是乐得清闲。   “快点啊,你不是很行的吗?”   夏尔被夏姆蕾这么一整,倒是被逗笑了。前两天明明在自己面前那么温顺,而现在么,要多欠有多欠。   不过夏尔也不准备和她斗嘴,毕竟现在跳的有欢,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有多怂。   “师傅,去南站。”   夏尔挂上安全带,掏出手机,购买前往C市的票。   “哼,昨晚还说的这么急,结果你不是连票都没买?什么懒狗。”某人贱贱地说道。   “也不知道是那个人,欠别人一大笔钱,结果还要天天吃别人的住别人的。带她去旅游,还要被她说三道四。”   说完,夏尔又往指甲吹了口气。   “唉,几天没剪,好像又有点长了。不知道某人晚上会不会疼的骂娘呢。”   某人一听,脸都绿了。   “呵呵,就知道在公众场合耍流氓。”说完,夏姆蕾直接带上耳机,两眼一闭。   沈钰自然也不会乘胜追击。看见夏姆蕾已经缩进龟壳,便继续想着接下来的旅途。   选择C市作为第一站,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因为那里,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城市。   明明天时地利都有了,却发展的不尽人意。   像旁边的G市,能依靠时代的潮流发展起来,而海口对岸的B市,也能靠着隔壁的特区发展起来。   独独C市是格格不入。   要条件,上头批条件,要特区,旁边也有个特区。   甚至旁边有什么,它也想学什么。   就好像G市有个大机场,它便有样学样,也要建个大机场。   结果却是亏得一塌糊涂,甚至需要上头输血才能弥补亏损。   这几年,随着桥的建立,C市也逐渐变成了旁边两座特区的后花园。   早年间,在桥没有建成的时候,夏姆蕾便和沈钰商量着要不要过去买个一两套。   最后虽然买了,也赚了,但是转手过程也用了很长时间。   毕竟C市,根本就没有那么高的工资水平,去承接这样的房价。   C市况且如此,那么其他城市呢?   一想到这,夏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罢了,这不是该想的事情。   夏尔望向窗外,看着景色在不断后退,忍不住握紧拳头。   当下,只需要专注如何咬下愈强便好。   ……   “喂!小姐姐,你快醒醒!”   夏姆蕾不知不觉入了梦,司机突然地呼唤,让她惊醒。   揉揉眼睛,只见夏尔已经帮她开好了门,在路边杵着行李等她下车。   “!!对不起!”夏姆蕾连忙道歉,抓起耳机连忙往车外冲。   看着她脸似乎都要滴出血来,夏尔忍不住开口:“没必要吧,只是在车上不小心睡着而已。用得着这样吗。”     “你…真是!为什么不叫我起来,故意看我笑话吗。”   夏尔自然是不会说她当然是故意的,只好随口找了个由头。   “没啊,我刚想叫醒你,只是那个司机抢了一步。其实你醒不过来也没事,我可以把你放到行李箱上,拖着你走。”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这个身高能让你放到行李箱上?”   夏姆蕾说完,一把抢过行李箱,小跑逃进火车站。   “真是的,”夏尔挠挠头,也跟着走去火车站,“怎么现在越来越像个娘们了。” 40# 亲戚 “喂,想吃什么?”夏尔举起手机,递到夏姆蕾的面前。 “……” 并没有得到回应。 夏尔也不说什么,默默地收回手机,自顾自的点了餐。 过了一会,她站起来,将行李都放在夏姆蕾的脚边。 “我去拿车票和吃的,东西你帮忙看一下。” 自然也是得到没有回应。 刚过了节日的车站,而且还是工作日。上午时分,候车厅的人比往日略少一些。 不一会儿,夏尔就提着一小个塑料袋走了回来。只是夏姆蕾仍瘫坐在座位上,如一条咸鱼般躺尸。 “也不知道某人在发什么脾气,不过既然某人不想吃饭,那就我只能自己吃了。” 于是夏尔故意隔开一个位置,垫好纸巾,把食物依次取出。 “嗅嗅” 尽管夏尔没有抬头,但是她依旧听到了从鼻子中发出的很微小的声音。 忍住笑意,故意慢慢地将东西摆好,打开饭盒。 “哎呀,怎么这里还送了鸭架捏。嗨,也不知道某人想不想吃。”说完,还故意将鸭架举起,放到夏姆蕾的面前,反复横跳。 “你有完没完,”夏姆蕾站起身,“夏尔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为什么总想惹我生气,很有意思吗?” 说完,便直接往便利店方向走去。 夏尔自讨没趣,只好把鸭架收好,将另一份莲藕吃完。 一直等她吃完,夏姆蕾才灰溜溜地走回来。 夏尔故意**着手指:“怎么。去便利店争不过别人?” 夏姆蕾白了夏尔一眼,继续在椅子上躺尸。 无论是火车站,还是汽车站,亦或是飞机场,里面的餐厅,几乎可以说就是战场。 无论是高度溢价的食物,亦或是人满为患的堂食,没有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食物的。 很明显,夏姆蕾完全低估了火车站的激烈程度。 夏尔没有再骚扰夏姆蕾。过了一会,拿出车票,看了眼时间。起身,拉开行李箱。 “该出发了。” 夏姆蕾病恹恹地提起行李箱,缓慢地跟在夏尔身后。 夏尔挑了挑眉,转过身来看着夏姆蕾铁青的脸。 “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没有。” 逞强般往前走去。 “傻子,”夏尔一把夺过夏姆蕾的行李箱,“不舒服就不要硬撑。” “不关你事。”试图抢回被拿走的行李。 “当然关我事,”夏尔大步往前迈,“你要是没了,谁给我还钱。我自然要保证好你的身体健康。” “臭扒皮的。”夏姆蕾嘟囔的说道,慢步走向前。 … “咖啡,可乐,零食…”乘务员推着小车在过道间行走。 “麻烦给我来杯温水,”夏尔转过头来,“有苹果吗?” “有的,你要…”乘务员还没有说完,就被夏尔打断。 “随便给我来一份,再给我一盒牛奶,最好是光明的。” 麻溜的给了钱,便将东西先摆在自己的餐桌上。 “吃吧,不吃东西更痛。” 夏姆蕾仍然趴着。 “这么痛,没试过吧,”夏尔便先拆开包装纸,用塑料叉子递了块苹果到夏姆蕾的嘴前,“叫你喜欢逞强,你早上和我说,我就过两天再出发了。” “嗯…”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夏姆蕾小口的吃下苹果。 等到她稍微有点精神,夏尔又将塑料袋里的鸭架取了出来,带起手套,将上面的肉细细地弄成丝。 “诺,别嘴硬了,先吃点蛋白质再说。” 夏姆蕾也只好继续接受夏尔的投喂。 喝下一口温水,身体状况也比之前稍稍好些。看着眼前整理餐桌卫生的人,夏姆蕾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嗯。”夏尔接着将垃圾倒到纸袋里。 夏姆蕾继续趴着桌板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沧海,桑田。 “喂,臭扒皮的,”夏姆蕾弱弱地说道,“如果我们死了之后,会怎样。” “不会怎样,”夏尔揉着她的头发,“地球照样会转。” 几年前,夏姆蕾也是坐在窗边,看着大海,和农田。 隔了这么长的时间,路途的风景,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你也别想这么多了,想太多对身子不好,”夏尔接着顺毛,“不要太多愁善感了,流血的时候容易把自己绕进去。” “你也会痛吗?” “我?”夏尔笑道,“我当然也会啊,你以为我是什么,机器人吗?”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外星人不会有这些痛。”夏姆蕾病恹恹地嘟囔。 说完,便一路无言。 好在,行程也很快。 从火车出来,再到办理完入住,也不过刚到下午三点。 “今天你就先别乱动,等下到房间,就在里面好好休息,知道么。”夏尔左手拖着两个行李箱, 右手牵着夏姆蕾,领着她走去搭乘电梯。 一旁等电梯的阿姨见状,便问道。 “诶呀,你地两个系大学生么,甘晚都未开学?” “系啊,”夏尔随口胡诌,“我地班课少,可以迟滴翻。” 然后,便聊起了家常。一直到那个阿姨到了楼层,都好似意犹未尽。 “喂,”夏姆蕾扯了扯夏尔的衣袖,“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妹妹。” “那你想当姐姐?”夏尔嗤笑道,“我是无所谓辈分。只不过被妹妹照顾的姐姐,好像要更丢人一些吧。” “…行吧。” 很快,两人便到了房间内。 夏尔用酒精喷雾再三喷洒,才让夏姆蕾躺在床上。 “你先休息会,我出去做点事。” 说完,正准备起身,却被夏姆蕾勾住了手。 “你,为什么要这样照顾我,”夏姆蕾垂着眼问道,“你明明之前那么过分,从来不理会我的想法,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 “很简单啊,”夏尔略微思考,顺势爬到床上,搂住夏姆蕾,“因为我觉得,反正你现在身体已经离不开我了,只是从身体上征服你,很没有意思。 如果我把你在精神上也变成我的禁脔,到时候带你去沈钰的面前,那多有意思。” 夏姆蕾听到回答,直接翻过身:“那你大可以放弃。顺带一提,你的手法太过粗暴,让我很不舒服,和沈钰根本没得比。” “是吗,那挺有意思的,”夏尔朝夏姆蕾的脖子吹了口气,又揉了揉她的腹部,“等你好了,再让你试试,是不是真的比不了她。” “你放心好了,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比得过她。”夏姆蕾闭上眼睛,不在理会旁人。 --------------- 卡文卡得太厉害了,sry。 42# 计中计 等到夏姆蕾的呼吸平缓起来,夏尔才从房间走了出去。 傻子,之前不粗暴,那都是为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你一血,不然早就下重手了。给你三分颜色,还开染坊是吧。 不过…要是真的让她真的离不开现在的自己,那算不算我牛了我自己? 唔…好像算吧。 自嘲的笑了笑,夏尔看了眼时间,便加快速往酒店外走去。 之所以要特意先来C市,自然是有原因的。 C市的大部分的地区,时间好似被停滞。 如果一个三十年前的G市人,来到C市,可能也不会觉得自己穿越了。 按路程收费的公交,无空调车,售票员,郊区大量的烂尾楼,修修补补的石油路。时光就好像没有在这个地方留下痕迹。 过了半个小时,夏尔终于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银湾区,C市旅游的圣地,也是那个怨种机场坐落的地方。 夏尔深呼吸,熟悉的海风闯入鼻尖,伸了个懒腰,便往小镇走去。 “老板,”夏尔走到一个自行车道店前,“你这里一台二手自行车多少钱。” “二手?”老板从沙滩床上起身,举起丫杈,“八十吧,要不要买把锁。” “不用了。”夏尔蹲下身,摸着在门口的修狗。 等老板取下自行车,摆弄着车胎,夏尔又随口问道:“老板,你们这里能还赚多少钱。” 老板继续打着气,回答道:“没多少啦,现在都没什么人骑自行车了,都在骑共享的。我这里也就做做电车的生意,过几年可能退休了。” “噢。”夏尔继续逗着修狗。 老板有对着自行车轮了几扳手,推到夏尔的面前:“可以了,你试一下吧。” 夏尔点头,上车试了十来米,便回到店内付了钱,继续出发。 一路向東,路边的建筑,让人怀疑这里并不是银湾区的道路。 又骑行了十几分钟,终于是来到附近的小镇上。 在小镇逛了接近一圈,夏尔在一处荒地停下车来。 果然,和想象的一样。 稀少的人口,大量的烂尾楼。甚至不少的烂尾楼,也有人其中生活。 “有可能比想象中的要糟啊…”夏尔这么说着,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中。 “欢迎光临。”一阵温馨的音乐响起。夏尔走进了一家自动售货店。 “果然,我看这条路这么烂,我就知道这个便利店没人补货了。” 掏出手机扫了上面的二维码。还好,有一个还是可以用的。 “这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原本夏尔还想买个贾奇罗,但是想了想夏姆蕾那个身子,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更何况,这里的贾奇罗也卖完了。 没有办法,夏尔只好删除购买记录,带着遗憾离开了这家便利店。 继续骑行,却再也没有发现实体用品店。唯一一次导航的结果,竟然导向一片荒地,让她扫兴而归。 回到小镇门口,夏尔随手将自行车扔到路旁,闪身躲开人行道上的三轮车,走进了一家房产中介。 “您好,有什么能帮到您的?”一位衣着端正的销售人走了上来。 “想买套房,”夏尔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有没有介绍,我赶时间。” “有的…” 销售拿出手册,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你就说…你的房源,基本都是海边那边的?都是一百多万是吧。” “对的,而且那边马上…” 夏尔连忙打断:“那你这里有没有二手房源?” “二手房,”销售挠了挠头,似乎有点难言之隐,“我这里,有倒是有但是…” “但是什么。” “二手房,大概六十万吧,也是一百平方。但是没有房产证。” 没有房产证的房子,一般都是村民自建的小区。没有土地的成本,一般都是比市面价格低的多得多。 只是没有房产证,不但很难转让,还很容易陷入纠纷。 夏尔点头,便推门出去。也没有理会身后销售的呼唤,夏尔便骑上那台自行车离去。 “哼,果然。” 故意绕了远路,果然身后的尾随几个人,于是夏尔不动声色地走到人堆中。 “跟上,速度。”后面的领头大哥手一挥,连忙冲进人群中。 …… “喂,”听到门口有声音,在床上躺尸的夏姆蕾便嘴了一句,“你去那里了,我还以为你被车创死了。这么晚才回来。” “呵,我出去给你带东西吃,你还希望我被车创死是吧,什么没良心的。” 夏姆蕾针锋相对:“呵呵,谁知道你这种人会不会在里面下药。” “真觉得我是这种人?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夏尔佯装伤心,慢慢地将食物放到桌子上。 “你真不吃?”夏尔故技重施,将炸鸡放到夏姆蕾眼前。 “滚滚滚,明知道我身体不舒服,还要我吃这个。”夏姆蕾没好气地说道。 “切,骗骗你的,你真上当了,我给你买了粥,等下送过来。” 说完,夏尔便举起鸡腿便啃,是不是将视线故意放到夏姆蕾的身上,“唉,可惜。有的人爽不到了。” “你这人有病吧,有完没完?”夏姆蕾直接翻过身,用被子捂住头。 过了一会,夏姆蕾听到背后的喘息,转回身来。 “喂,你怎么了?” 只见夏尔缩成一团,双眼无神,满脸通红地大口喘息,夏姆蕾瞳孔一缩,暗道不妙。稍微思考了一下,连忙用夏尔的手指打开她的手机,看了一眼购买记录。 “麻麻地,这傻子居然自己闯进小镇里,这么高调,是不是没死过。” 这个时候,刚好门口有急促敲门的声音 “开门,鸡打垦!” “外卖?”夏姆蕾小声嘀咕,“这年头还能有外卖能上酒店?” 夏姆蕾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缓慢地将门锁上,打开猫眼一看。 果然,外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外卖员。而是几个彪形大汉,在那窃窃私语。 报了警,夏姆蕾又缓慢地走回床上,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 也许是怀疑暴露了,又过一会,这群人便从门口离去。听到门口没有发出声音,夏姆蕾长舒一口气,看着床上失去意识的怨种,踹了一脚。 “傻子,就喜欢乱来。” 43# 昏睡红茶 等了十分钟左右,夏姆蕾终于等到警察到场。 在猫眼里又确认了一遍,是一高一矮的两位警察,于是夏姆蕾将门打开。 将高个子警察再次确认了门牌号,拿出录音笔和文件夹,开始询问。 “您好,请问是您报的警吗?” “对的,有群人刚刚就在我房间门口敲门。他们貌似还偷偷地给我朋友下了药,现在她没办法动,只能躺在里面的床上。” 说完,便指向身后吐气如兰的夏尔。 “我不知道那群人会不会在附近埋伏我们,所以我这两天不会离开酒店,否则我怕我们会出现什么意外。” “我们明白,”另一位警察记下了笔记,“出于对你们的安全考虑,我们会尽快将他们捉拿归案。” “辛苦你们了。”夏姆蕾再三鞠躬,转身拿起酒店里的两瓶矿泉水递给了两位警察。 “不用。”矮个子警察摆摆手,便带着另外一位警官离开。 送走了两位警察,夏姆蕾回到床上,看着媚眼如丝的人形欲望体,不由得擦了把冷汗。 这人会不会突然起来搞袭击啊…本来就喜怒无常的,现在这样子,我要是真被她搞了,到时候要找谁说理去。 其实夏姆蕾的担忧是正确的。 夏尔在小巷子里买的药,其实是和西地那芬相似功效的药物,那群人,也是她故意引回来的。 本来是想做一个借刀杀人,好对夏姆蕾名正言顺。 只是可惜,千算万算,她忘记了自己核心的能力,毕竟,她也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核心的发动条件。 这下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听着那坨魅肉的丝丝呼唤,夏姆蕾冷汗直冒。 “我超,你别叫了,我怕。” 夏姆蕾是真害怕夏尔突然蹦起来袭击她。没有办法,只好连忙跑到浴室,将池子里的冷水放满。 身体的改造,确实是让夏姆蕾现在的身体体质比以前男性的身体体质更好。明明中午还痛的欲生欲死,下午窝了一天,竟然已经恢复如初了。 甚至现在抱着夏尔,也并不觉得她很沉重。 或许,这就是我的核心觉醒之后的改变?夏姆蕾这样想着。 之前刚刚变成这副样子的时候,感觉自己确实柔软无力,甚至当时和雒雒一起去逛街,想要一个人拿东西都累的够呛。 而现在,居然可以随便抱起一个和自己身高相仿的女性。 这核心,好像除了能力是紫砂之外,也没什么坏处… 这样想着,就将夏尔放到浴室的水中。 “嘶——”一进冷水,夏尔便倒吸一口凉气。 在水中不断的扭动,过了一会,才慢慢地恢复了神志。 “我这是…”夏尔左手捂住自己的头,“发生了什么…” 看着夏尔终于恢复了神志,夏姆蕾便在旁边教训道:“你这傻子,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去山旮旯的地方?你没死过?” 然后又指着夏尔手机上的银湾区的消费记录,“你居然还跑去十全珠宝那里买东西,你就不知道财不外露的说法吗?” 夏尔自然是不可能说她是故意的。 她特意进去房地产中介,除了是想询问当地的商品房市场,也是因为看到门口附近阴影处蹲伏的那群人。 之所以去十全珠宝,是为了让他们决定目标没有挑选错,从而让他们在无意间配合自己暗度陈仓。 只是可惜,机关算尽,却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和合欢散八字不合。 “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洗澡。” 夏姆蕾正欲离去,却听到身后的轻声呼唤。 “别走…我怕。” 说完,夏尔灵机一动。强行起身,又假装自己没了力气,一滑,摔倒在浴缸中,被水淹没。 夏姆蕾一看,连忙跑去将夏尔扶好。 “你真是铸币,”夏姆蕾怒骂道,“非得自己逞能,又不想好有没有风险,就自己一个人乱闯。这下好了,被人药倒了,丢人不丢人。” 夏尔知道夏姆蕾是吃软不吃硬,于是佯装委屈:“我也…只是想先帮你去探探路,我也不想的。对不起…” 夏姆蕾啐了一口,只好将水放掉,然后再仔细地给她擦干净身子。 或许是有感而发,夏姆蕾突然说道:“知道吗,这样才是照顾人的手段,像你之前趁我不舒服,做那么禽兽的行为…我现在居然没给你落井下石,你真的该给我磕几个响头。” 夏尔也假装内疚:“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哼,你就在这里好好悔改吧,等你好了以后记得给我磕几个就行。 ” 帮夏尔穿好衣服以后,夏姆蕾就将夏尔扔到床上。抹掉额头上的汗水,拿了衣服,便回去浴室洗澡了。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虽然夏尔现在身体虚弱,但是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确认夏姆蕾已经在洗澡,趁着水声,夏尔悄悄得溜下床,从以上的牛仔裤的后袋里,摸出了剩下的一些粉末。 既然我不能用,那我就让你用好了。 反正之前每次都是你当枕头公主,怎么算,也该让我当一次了吧。 其实前两天,夏尔去见夏姆蕾的时候,就试图让出主动权,想让她一展雄风。 没曾想,那家伙当枕头公主当上瘾了,第二天的晚上几乎都是自己掌握主动权,把自己累得够呛。 恰好,夏姆蕾的茶杯中还有半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沙。 做完这一切,夏尔便连忙冲回床上。没过多久,夏姆蕾就披着浴巾出来了。 以前的夏姆蕾,习惯洗完澡就裸着半身,出来感受着新鲜的空气。只是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以后,再也没有做过了。 不过今天,房间里的那个怨种貌似只能躺着昏睡,便久违的放纵一下。 洗完澡,喝一杯热茶,令人身心舒畅。 夏姆蕾这样想着,便走到橱柜前,一口喝下那半杯温暖的红茶。 ? 感受到味道不对,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转头一看,只看见夏尔躺在床上,心中的冲动,喷涌而出。 “不!”夏姆蕾连忙给自己扇了一巴掌,然后冲进浴室,用冷水冲刷自己的身体。 不妙的是,她的状况和夏尔非常相似。药的作用,很快引发出她眉心的骷髅。 两眼一黑,便倒在了浴缸里。 44# 计划通 “我真傻,真的。”夏尔轻抚着身边昏睡的夏姆蕾。 “我单知道我的核心会影响那堆药物,我不知道它也会影响夏哥。” 夏尔一听到响声,连忙冲到浴室,看到夏姆蕾的眉心,便知道自己坏了事。 只好连忙拖着虚弱的身体,将夏姆蕾从浴室中抬出。搬到床上,连忙给她补魔。 看着身旁终于展开眉头的夏哥,夏尔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以后不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了,太危险了。”说完,便起身走到浴室,将那小塑料袋往马桶一扔,毁尸灭迹。 结果到头来,操劳的还是她。什么枕头公主,不过是幻想罢了。ε=(´ο`*))) 回到床上,看着夏姆蕾逐渐轻松的表情,又忍不住在她的脸上揉捏。 “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当个草食男啊。” 随手给夏姆蕾顺了下毛。便从行李箱中取出平板,开始工作。 “唔…” 没过多久,小键盘的打字声,让夏姆蕾从梦中醒来。 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感受着昏沉的脑袋,呆滞。 夏尔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笑了出来。 “干…干嘛。”夏姆蕾被这么一笑,本就空洞的大脑愈加混乱。 过了几秒,夏姆蕾回忆起那杯红茶,又怒目盯着夏尔:“是不是你下的药? “什么药?”夏尔佯装不懂,“我是被你在浴室里摔倒的声音吓醒的。” “别装蒜,那我为什么现在衣不蔽体?不是你干的吗?” “喂,你别随便冤枉好人了,”夏尔平静地看着夏姆蕾,“别忘了,你已经四五天没有和我补魔了,你的核心自动爆发也很正常。 刚刚要不是我硬爬起来和你补魔,你现在就噶了,知道吗。” 夏姆蕾算了算时间,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我的问题吗,那为什么那杯红茶…” 灵机一动,夏姆蕾冲到橱窗前,看着那剩下一点点的红茶。 “如果真的是我的问题…那我喝下这一点,应该不会出事。” “那里喝呗,”身后突然的声音以及腰间出现的双手,让她差点把杯子摔掉。 “你干嘛,做贼心虚是吧。想让我不小心把杯子摔烂?” “呵,自己擦菠萝乱跑,还怪我身上。只许你诱惑别人,不准我**大发是吧?”夏尔调侃道,“我今天好心帮你去调查,结果我被人下了药。现在你还想倒打我一耙,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夏姆蕾不屑地说道:“少装蒜了,肯定是你趁我洗澡的时候偷偷把你饭菜上的东西扔进去了。” 指尖在夏姆蕾的腰间玩起冰上芭蕾,随口说道:“那如果不是,怎么办?” “不是,我任你处置。那如果是怎么办?” “怎么办?”夏尔毫无波澜,“那我旅行途中绝不碰你,也只和你保持最低限度的补魔,如何。” 听着夏尔如此平静的语气,夏姆蕾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难不成,真的是误会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夏姆蕾将剩下的红茶全部喝下。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会…” 不过,还没有等夏姆蕾反应过来,夏尔就搂紧了她。 “你说的,让我处置。” “别。至少在床上…” 在夏姆蕾昏厥的时候,夏尔给她补魔之后,就觉得按照她的性格,醒来以后,一定会怀疑自己。 于是,她向外面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要了个新的杯子,重新泡了一壶红茶。 还好,夏姆蕾原来的茶杯上并没有茶渍,这让她更好地伪装现场。 虽然这些并不算很高明的伪装,但是夏姆蕾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想到这些了。 …… 我是一个酒店的普通员工。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和安全,一般情况下我们不允许外卖员随便进入酒店上门。 可是这个客户,说她身体很不舒服,没有办法下楼。而我们的送餐机器人,现在也很繁忙。 听同事说,好像这份外卖是那个叫了警察上门的那间房点的? 算了,既然客人是真有难处,还是让我来帮忙吧。 “咚咚咚。” “您好,客人在吗?” “在↑…在的…” 门应声而开,客人慢慢地弹出头,另一只手撑着门框。 ?看来这个客户真的很不舒服了。居然还要扶着门才能走出来,连声音都颤颤巍巍的。 “您好,小姐。这是您的外卖。” 我举起那个外卖想给客人,但是这位小姐姐似乎…不太对劲? 客人的声调有点奇怪:“小姐姐…放在门口就好了。我现在不太舒服,等下我会拿进去的。” ?怎么可以,客户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解决客户的困难,我辈义不容辞! “客人,您让我帮你把外卖放进去吧。而且我看您的健康状况好像不太妙,需要我为您呼叫医生吗” “别…求您了,放在门口就好了…您可以离开…咕。” 啊,一定是客人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生病而导致的难堪的一面,所以才这样拒绝我。 “好的,那您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打电话给前台,我们会尽可能的给您服务。” 说完,我放下外卖,便转身离开了。 唉,小姐姐一个人在外打拼是在太不容易了。刚刚难受得泪水鼻涕都出来了,还要靠一个人硬撑,这就是打工人的宿命吗? “夏尔…你这个混蛋,”夏姆蕾好不容易将外卖拿进来,合上门,就瘫坐到地上,“你太过分了…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弄我。” 蹲伏在地上的夏尔,则是抬起头,说道:“是你污蔑了我,还和我打赌赌输了,我现在这么做,不过是收些利息罢了。” “你mua……”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居然不相信我,还和我下赌约,这不是你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你这么说…难不成还是我的问题?”夏姆蕾用手肘方向抵住墙,神志已经有些模糊。 “那当然是你的问题了,我好心给你去探路,被人下药。你居然还怪我不小心,还不相信我。真是的,也就我这么好的脾气,还忍着你,换别人,现在跪坐着的已经是你了。” 话还没说完,夏姆蕾就弓起了身子。 夏尔避让不及,只好擦擦脸上的汗水,再俯身抱起了她。 “那不成…”夏姆蕾气喘吁吁地看向夏尔,“我还要感谢你吗?” “那不然?”夏尔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债主,你当然要感谢我。” 45# 无间道 “喂,懒猪,起床了。” 夏尔用力一拍,把夏姆蕾疼得够呛。 “你有病吧,这么用力,”夏姆蕾揉搓这被打的部位,报复性踢了一脚,“一大早就发癫,你真是伞兵。” “你好意思说我,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夏尔也不恼,转身掏出手机,指着上面上午九点的时间,“我从八点叫你起床去吃饭,你到现在才醒,我只打你一拳已经算不错了,你居然还踢我,有没有人性啊。” “…”夏姆蕾自知理亏,只好沉默。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先上去看看有没有位置,你等下自己上来。” 夏尔拿起门卡套,从里面取出一张饭票,压在座机下面,起床离去。 “哼…” 一直等到夏尔离开,夏姆蕾才起身洗漱。不过走回床边的时候,她忽然看见夏尔的电脑并没有息屏。 “嗯?那傻子电脑居然不上锁。” 如果是其他人,她一定不会乱动别人的私人物品。但是对于夏尔这个怨种,她是完全没有任何的负罪心理。 “让我看看那傻子到底做的什么…昨晚小键盘打的那么响,真的吵死我了。 我看看……BP、思维导图…嗯,简易推测的CPI比例。那傻子原来不是不学无术,还是会一点东西的,昨天也没算白逛。” 为了赶上吃饭的时间,夏姆蕾只好快速拉动看完这份报告。不小心划得太猛,跳出了桌面。 桌面是…我?她趁我睡觉时偷偷拍的? “啊?这个人…什么意思。” 看见自己的睡颜,夏姆蕾蒙了,怎么这个人还偷拍自己的? 越想越不对,于是夏姆蕾直接点开相册,看看夏尔到底搞的什么东西。 看到照片以后,她更是感到惊讶。虽然夏尔经常对自己动手动脚,但是里面并没有自己的不雅照。 尽管都是偷拍,但是上面的东西最多只能称为自己的黑照之类的睡觉照片。 而再往下面的照片,则让夏姆蕾更是惊讶。 “这是…我以前的照片?夏尔她是…” 就好像夏雒听到自己的话语之后,就知道自己是谁一样。夏尔的这些照片,几乎就是她和沈钰之间两个人才会有的秘密。 什么非主流的大头照,还有不少其他年少轻狂时期的黑历史照片。 可以说,这些黑历史的尴尬水准,已经到了临死前一定要吧电脑丢到海里销毁的程度。这些东西绝对不可能存在于其他人的电脑设备上。 事到如今,她终于知道夏尔是谁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好像要吃掉自己一样。 夏姆蕾老脸一红,将浏览记录删除,然后把平板的应用调了回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沈钰她要玩这种无聊的牛头人游戏呢,明明只要她想要,我随时都能给她的。还是说,她想追求刺激么… 那我是不是,装作被蒙在鼓里会比较好。 夏姆蕾默默地将平板放回原处,拿出自己的手机,默默地开的打开b乎。 点击提问,编辑:<女盆友是个变态怎么办>,确认编辑,发送。 没过多久,就得到了几条回复。 ‘如果你舍不得分手,你就只能在她面前表现得更变态。’ ‘只有魔法才能战胜魔法!恶人还需恶人磨!你要走变态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夏姆蕾看着这些回复,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噢,就是让我去迎合她,一直等到她腻了是吧。 那好吧。 对着镜子整理表情,让自己尽可能垮着脸,然后再慢慢地走到自助餐厅。 “什么懒狗,”夏尔看到夏姆蕾这么晚才到,便随口讥讽,“再晚点,你就只能吃剩菜了。” “呵呵,你管得着吗。你这个时间来不也是吃剩菜么,好意思说我。”夏姆蕾白眼一翻,转身走向自助区。 夏姆蕾的语气,让夏尔突然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尽管夏姆蕾平常也喜欢和她斗嘴,但是一般针锋相对的时候,语气都是带着不甘和愤怒。而现在,语气内包含的攻击性降低了不少,这让她感觉非常违和。 不过夏尔也没有细想。毕竟也有可能是昨晚把嗓子喊哑了,所以语调才会有点奇怪。 没过多久,夏姆蕾便端着早餐回来。 她将烧麦递到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道:“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酒店里吧。” “接下来?”夏尔喝了一口牛奶,“嗯…其实那群混混也打不过我们,昨天只是被他们摆了一道而已,我们小心点就好。” 在星海来说,确实可以通过后天的修行,来缩短种族之间的差异。如果到了巴尔的水平,可以说先天的种族优势已经几乎没有。 但是对于没有修行的人来说,天司种族和普通人类的差异,比人类和狗的差异还要大。 如果按照某些古早漫来说的话,天司的战斗力就相当于范X星人。可以这么说,手枪打过去,天司大概率也只是受个轻伤。 当然,差异也只是指的战斗体质,比如瞬间爆发力,抗打击能力之类。日常生活中,天司和普通人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夏姆蕾愤愤地用叉子刺穿水煮蛋:“你最好是打得过他们。不然到时候他们把你抓走,我就不用还钱了。” “咳,你居然还会关心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听到眼前的贪吃鬼说的话,夏尔差点呛到。 “哼。”夏姆蕾并没有回复,而是继续扒着早餐。 “你慢点吃,我们晚点出门也没关系。银湾区反正我已经逛完了,今天可以去海关那边看看。” “我问你个问题,”夏姆蕾突然放下叉子,抬起头看向夏尔,“秦婕的那点钱,我估计是不够用的。你决定帮她这个忙,是不是已经决定好无条件支持她了。” 夏尔目光闪烁:“这个,谁知道呢。秦老板关系这么多,说不定就会有人帮她的忙。” “我又不是傻子,你帮她扳倒愈强,对手是谁你又不是不清楚。全国这么多的人背着房贷,你把愈強弄倒了,他们怎么办。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帮你们去扳倒愈强。” “呵呵,说这么多,我们不也是在一条贼床上,讲了也没用。还是说,你想劝我回心转意?”夏尔低着头,手上一直在转动那杯牛奶。 “之期有段时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嘛…”夏姆蕾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然后塞到嘴里,“现在我想陪你们疯一下。毕竟,干掉一个巨无霸确实很有意思。” 46# 老友重聚(1) C市虽然经济发展的不如人意,但是它能成为后花园也是有原因的。 就如同那首歌一样: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 嘛。相对较少的人口,缓慢的生活节奏。这些东西,足以让不少被大城市压迫的工薪族在为数不多的假日内来缓一口气。 甚至说,一些被经济特区压迫的中产,乃至富人,都选择这里作为退休的圣地。 如果非要找个缺点的话,那就是C市的阳光太毒辣了。正常人如果在这里生活久了,肤色很容易变深。 所以,夏姆蕾现在对烈日非常的头疼。 “现在我们去哪啊,不去调研么?而且为什么我们要骑自行车,打个车不好吗?”夏姆蕾骑着共享自行车,追赶在夏尔的身后。 “你不是说秦总的钱不够么,现在我去帮她拉投资咯,”夏尔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快速骑行,“再说了,反正又不远,没必要打车。” 夏姆蕾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几滴汗,十分后悔今天选择穿浅色的Polo衫出门。 早知道学沈钰,穿一件深色的衬衫不就好了吗?而且这么热的天气,骑车过去,不会弄得一身汗么,这也不好聊生意啊。 算了,她喜欢就好。 不过还好,又过了几分钟,目的地就到了。多亏于天司的身体素质,夏姆蕾并没有出太多的汗。 “我是璃穆科技委托的代表,今天和你们张总约了中午的时间,麻烦你通知一下。” 沈钰这家伙什么时候还开了了家公司啊,居然还用自己的名字,真的是…怎么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东西。 夏姆蕾略微羞涩低下了头,继续听着夏尔和前台交流。 “五楼是吧。好,麻烦您了。” 说完,夏尔对身后比了个手势,夏姆蕾心领神会,连忙跟上。 “喂,夏尔,”电梯里,夏姆蕾突然问道,“这个张总是谁啊,你有把握说服他吗?” “嗯…”夏尔低下头沉思,“这人其实你也认识,等下你见面就知道了。说服他的话…我估计应该有五成把握吧。” 我认识?谁啊…不过五成把握,也算挺高的了。 毕竟这个项目,其实和赌博没有什么区别。 走出电梯,进入会议室,坐在主座上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 “来了?” 中年男人粗犷的声音,让夏姆蕾暗道不妙。转过身来,更是让她瞳孔一缩。 这个人,正是自己大学同学的舍友,张翦。 在大学毕业之后,张翦便参了军,后来被前女友折磨,没少和自己打电话吐苦水。 后来在自己的劝说下,重新振作,说要出去打拼,原来是来了C市。 想来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只是这个重逢的方式。让人有点意想不到。 “请坐。” 张翦说完,旁边的秘书立刻心领神会地倒了两杯茶,然后走出会议室,悄悄关上了门。 “张总,”夏尔一边说着,和夏姆蕾一起落座,“那份企划书,想必您已经看过了?” 张翦摸着手上的扳指,过了一会,才说道:“那份东西,你不觉得你们是在胡闹么。” “为什么您会这么想,我觉得,那份东西已经把前因后果写的够详细了。” “我问你,你们凭什么扳倒愈强,就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 别怪叔我说话不好听,我说话是比较直,就你们两家公司的市值,加起来也就愈强的零头。想要做大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所以我们才需要您的帮助啊,张总,”夏尔神色平静,端起茶喝了一口,“只要有您的帮助,我们拿下愈强的可能性就大增了。” 张翦奋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俯视二人:“胡闹,我凭什么要堵上我的身家性命来陪你们。 我问你,就算我愿意陪你们赌,你觉得你们最后能咬的下来吗?就算你咬下来了,你们也只会成为出头鸟,被所有人唾弃。” “那如果…我们有解决后续问题的方案呢。” “哼,你也别想糊弄我,如果你这个方案行得通,隔壁H市早就解决问题了。” 面对张翦的咄咄逼人,夏尔的神色依旧平静:“还没有试过,您怎么知道就不行了?还是说,张总,这些年你在C市当龙头当得太过安逸了,没有了当年的拼劲?” “你说什么?”张翦,愤怒了。 他正欲发作。突然,门口的门被打开,三人一看,原来是刚刚的哪位秘书。 “对不起…”那个秘书略微慌张的低下头,转身关上门,走进房间。 “小宁,什么事。”张翦问道。 “爸…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那份企划书其实我也看过了,我觉得他们的方案不是不可行。” ‘原来这个人是张翦的女儿,名字好像叫孙宁?不过我记得好像是养女吧。’,夏姆蕾暗暗想道。 当初张翦在一次执行救灾任务的时候,他的战友不小心殉职,而他的妻子在生孙宁也撒手人寰了。 而张翦因为前女友的原因,不愿结婚,于是他便将孙宁带回家,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视为己出。 “小宁,”和面对夏尔的态度完全不同,张翦面对自己的女儿态度非常温和,“你还年轻,不要被几页PPT蒙蔽了双眼。冲动对我们来说可是大忌。” 虽然张翦的话没有太多的攻击性,但是孙宁还是怯生生的在原地罚站,过了几分钟,才鼓起勇气往前走去。 “爸!我真的不是冲动,您也知道我这几年开始和几家房地产公司有合作,我也知道一些内幕的。我是真心觉得他们这份企划书可行。 而且我觉得,如果您不愿意投资的话,我可以将我的企业拿进去赌。” “那如果你输了怎么办,”张翦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我事先声明,我绝对不会进入这个烂摊子,如果你想赌,我不会给你一丁点的帮助。” 孙宁鼓起勇气,直视张翦:“不帮就不帮,我要是输了,我就重头再来。不是您教我的吗,年轻人就要趁着有机会试错去拼。” “你所谓的机会,都是依靠着他人的帮助下才会有的,”张翦震声道,“不要胡闹了,如果没有我,你觉得你那公司的几个项目能谈的下来?你真以为那些人看得起你? 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失败了,想要重头再来,那么我不会给你一点资源。哪怕是这样,你也要去拼吗?” “我…” 听完张翦的话,孙宁目光闪烁,双手紧握,不知道如何是好。 47# 老友重聚(2) 犹豫许久,孙宁目光坚定地抬起头:“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去试一下。而且,爸你几年前不也是一无所有,重头再来么,既然你可以,我也一样可以。” “哼,胡闹。”张翦怒拍桌子,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看着父女之间的斗嘴,夏姆蕾不自觉的摸了一下鼻子。 夏尔瞥了一眼,调侃道:“怎么,勾起你的回忆了?” “没有,我和雒雒关系还是可以的,虽然也会吵架,但是没有吵得这么凶过。”夏姆蕾小声回答。 “对不起,”孙宁愧疚的对着夏尔鞠了个躬,“都是我的原因,才会把我爸气走的。” 夏尔平静地说道:“没什么,我本来也没没指望张总可以投我们这个项目,你也不用太自责。” 说罢,二人准备起身离去,孙宁看见这般,连忙出言挽留。 “哪个…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加入这个项目组吗?虽然我的公司规模不大,但是也希望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哦?”夏尔挑了挑眉,“我必须要警告你,这个项目,和你的父亲说的一样。说难听点,和赌博没什么区别。 退一步来说,要是我们真的可以扳倒愈强,如果不能解决后续的问题,是要被当成出头鸟的。即便如此,你也要加入我们么?” 孙宁立刻回答道:“我其实已经考虑很久了,最近我为了积累人脉,回来公司给我爸当秘书。这份BP,我在一个月之前就以前看到了。 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考虑是否参与这个项目。即使我爸不看好,当时我希望我可以参与其中。我觉得年轻人有试错的资本,我想要拼这一枪。” 听完孙宁的话,夏尔便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那好吧,孙小姐的宝仪科技,我也略有耳闻。如果您真的有和恶魔共舞的勇气的话,我并不会反对。” 孙宁坐到夏尔的对面:“那正如我所愿。” 她们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而夏姆蕾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门口了。看到她们重新坐下来讨论,只好挠挠头。 “既然你们这般‘情投意合’,好像也不需要我作详细说明了,那我走?” “随便。”“您请便。” “额,行吧。” 夏姆蕾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虽然她确实是想离开张翦的公司,继续在C市其他地方实地考察,但是夏尔和孙宁在敲定合同细节,她作为合伙人也不能离开公司范围。 于是她在楼道处随便逛,绕了一个大转角,几乎走到了会议室的背面,发现了张翦公司的休息室, 与其说是休息室,不如说是一个迷你餐厅,酒吧,咖啡厅,茶餐厅,一应俱全。只是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休息室内看起来并没有人。 出于好奇,夏姆蕾走了进去。 “你来了?” 熟悉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转头望去,发现是张翦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 “张总怎么这么好兴致,白天一个人喝酒呢?”出于礼貌,夏姆蕾靠近张翦的身边。 “捏麻的,你还要给我装是吧,”张翦又闷了一口,然后举起衣袖擦了擦嘴。 “装?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得罪您的,我愿意现在就自罚一杯,以示歉意。”夏姆蕾从旁边的冰桶里取出一支威士忌,坐到了他的身边。 张翦斜着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你不用自罚一杯,你就听我讲个故事,然后回答我个问题,就当谢罪了,行么。” “都依张总您的。” “我以前有个舍友,他和我们说过,谁要是变成女的,就记得要给兄弟们爽爽,”张翦继续斜视,观察着夏姆蕾的表情,“前段时间我那个兄弟出车祸失了踪,哥几个拼命去找他,结果什么消息都没有。 今天那傻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叫我去拿全副身家和他一起赌。你和我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夏姆蕾听完,面色古怪:“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东西,你不要恶心人好不好。” “呵,傻子,”张翦又闷了一口,不动声色的擦了擦眼角,“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哥几个找你找的好辛苦。王哥哪会在G市出差,听到你的消息书都不教了,专门请假找了你一个礼拜。你打个电话给大伙报个平安会死吗?” “我…”夏姆蕾尴尬的搓着手上的威士忌,“我都变成这样了,我怎么说啊。而且,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沈钰和你说的?” 而张翦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不是,我五年前就见过你这副样子了。” 夏姆蕾惊讶道:“五年前?可是我变成这样也就不到一个月。”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五年前就见过你这个样子了。”张翦又拿起一瓶酒,准备起盖。 夏姆蕾连忙摁住他的手:“你别喝了,大白天喝这么多酒,被下面的人看到怎么办。” “哼。”张翦将启瓶器放下,话锋一转,“真羡慕你啊,变成这副样子,你和你女儿平常聊天一定没什么问题。 不像是我,还不到四十,看起来像个老头一样。年轻人都怕我,小宁也不听我的话,还经常和我顶嘴。” 听到张翦的话,夏姆蕾连忙安慰。 “雒雒那家伙,都没有你家小宁这么有出息,年纪轻轻就自己开了家公司。”又低下头,轻笑,“而且雒雒她经常有鬼点子用在我身上,我也挺头疼的。” “就知道秀。”张翦脸一抽,将威士忌放回冰桶里,接着说道:“我要不要和黄哥陈哥他们说一声,还是你自己和他们说?” 夏姆蕾的眼神划过一丝犹豫,过了一会才决定:“还是先算了吧,等以后机会合适了在和他们说吧。对了,你不是说五年前见过我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翦拿起桌布擦着桌子上的水迹:“五年前,我破产过一次,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后来你白手起家,又做了回来。” “其实我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破产的,也不是白手起家再做回来的,”张翦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夏姆蕾。 “这件事,我没有和孙宁说过。五年前,有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弄我。我父母的行踪,孙宁爷爷奶奶的行踪,包括孙宁的行踪,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当然,恶心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最后我为了保住小宁他们,被逼的交出所有。他们还不知足,要我死。于是我从时代广场上跳了下去。” 顿了一会,张翦面色古怪:“你可能会觉得我是编的,但当时确实是你飞在半空中把我救了,我才活下来的。” ---------------- 下午和朋友出去吃饭了,很晚才回来。sry。 48# 黄雀在后 夏姆蕾略微沉吟:“如果是之前的我,我应该不会信。但是现在,你说见到我会飞把你救下来了…我问你,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的。” 张翦答道:“我最开始也不敢相信,我以为是临死前的幻想而已。但是后来,她不但救了我。还帮我解决了那群人。对了,你还记得我年前我找你的事情吗?” “我当然记得,”夏姆蕾低着头回忆,“你问我在c市办电商的事情。” 张翦点点头:“你记得就好。你知道吗,当时她和你的回答是一模一样的。不仅如此,她和我说,大概今年年中的时候,你会用这副样子来我这里,让我帮你扳倒愈强。” 听完张翦的话,夏姆蕾的瞳孔一缩。 愈强的颓势,是这两年才出现的事情,五年前,还是它如日中天的时候。可以说在当时,无论是声望,还是财力,它都是顶峰状态。 无论是谁,在那个时间都不可能觉得愈强会倒下。 但夏姆蕾并不是这么想。 她一直坚信,人类在历史中唯一不能学会的东西就是吸取历史。 诸如美丽国,上世纪三十年代房企便出现过问题。 对于她来说,有很具体的标志,可以让人很简单的识别判断一个企业是不是有灭亡之兆。那就是如同《老子》所说: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无序的扩张,狂热的投资者和信众。这并不是好兆头。 虽然愈强部分的高层也懂,试图出手干预,但是为时已晚。大方向上,仍是无序扩张。因此,四五年前,夏姆蕾便注意过过这家企业。 只是她一直觉得,可能需要数十年的时间,愈强才会出现问题,而不是现在。 如果张翦说的都是真的…难不成,真的是我穿越回去了? 想了一会,仍是没有一丝头绪,夏姆蕾只好摇摇头。 算了,还是找个机会问问陆颜她们吧。 将疑惑抛之脑后,她抬起头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拒绝和我们合作。” “我真的有拒绝吗?家人们,”张翦得意地笑着,“夏哥啊,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长得这么漂亮,能和女儿坦诚交流的。小宁她一直不把我的忠告放在耳边,这次正是一个好机会,可以挫挫她的锐气。” “你的意思是…”夏姆蕾立刻心领神会。 张翦扫视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继续小声地说道:“再说了。你们打算动愈强,真当那边是傻子吗?等到他们一调查,就知道你们来过我这里。如果我们一直都是明牌打,没多少胜算的。” “所以我们是诱饵是吧,”夏姆蕾没好气地说道,“那你的准备呢,到时候我们撑不住,突然涌入你的资金流,他们也会查的到的。” 张翦嘿嘿一笑,递过来一张银行卡:“我这几年,一直都有在准备的,诺,收下吧,足够打他一个出其不意了。密码就是那个,你知道的。” 那是一张瑞士银行的银行卡。至于密码…则是夏姆蕾大学宿舍中的小小秘密了。 “…你小子,真的是准备充分。”夏姆蕾也不客气,接下了那张卡,“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到时候给它致命一击吗?” 张翦吹胡子瞪眼,说道:“就你们那个善后计划,哪来得及啊。等你们扳倒愈强,早就引起市场恐慌了,我当然是要去提前做好善后工作了。” 夏姆蕾点了点头。突然,手机响起。 她低头一看:“是沈钰,我得走了。” “嫂子?”张翦疑惑道,“我没看到嫂子来啊,难不成…?” 夏姆蕾无奈的说道:“对,那个代表就是她。” “这样…你以后得帮我和嫂子赔个不是,我刚刚不是有意要落了她的面子,”说完,张翦眼珠一转,“夏哥,既然你可以让人变得这么年轻,能不能也让我变年轻些。那样我也好和年轻人交流。” “滚滚滚,别想了。”夏姆蕾鄙视地看了张翦一眼,挥挥手以示告别,然后就便起身离开休息室。 还没有回到会议室,在电梯门前就已经看到了夏尔的身影。 “现在就走,这么快么?” 听到声音,夏尔侧过头看了看,举起手上的合同。 “和孙小姐已经签完了,既然张总不想参与,那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夏姆蕾点点头,站到了夏尔的身边。但是她并没有告诉夏尔银行卡的事情。 破釜沉舟,就是因为没有退路,才能调度出自己最强的战斗力。越晚让她们知道这张银行卡,效果才是越好。 虽然夏尔强打精神,但是回到酒店的时候,仍是不经意间透露出疲惫的气息。 对于她来说,张翦不肯加入,即使孙宁原意,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想要扳倒愈强,依旧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大字型地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并不顾忌什么形象问题,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放空自己,稍微的休憩一下。 看到夏尔这般状态,夏姆蕾暗道不妙。只好坐到床边,出言‘鼓励’。 “呵呵,就这?愈强都没出手,这就把你干爬下了?” 夏尔一听,无名火起,连忙起身,把夏姆蕾摁在床上。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说,你真菜啊,没办法让张翦帮忙,就垂头丧气。要不让我去和他去谈算了?” (๑>ڡ<)☆(•́へ•́╬) “我看你真的是欠收拾,”夏尔怒极而笑,“我决定了,我要拍下你的照片,以后你要是再敢说我坏话,我就把那张照片用匿名账号发给沈钰。我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三下五除二,夏尔就把夏姆蕾的动力装甲给卸了,掏出手机,佯装拍照。 夏姆蕾自然也配合,假装愤怒的样子,奋力反抗夏尔,扭捏地说道:“喂。你又出尔反尔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过分。” “我出尔反尔?我辛辛苦苦替你去谈合同,你和我阴阳怪气是吧。今天我就要制制你,让你知道谁才是主人。” 或许是上了头,夏尔这次直接跳过了其他环节,第一次用这副姿态和夏姆蕾达成了负接触。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过了一会,夏尔才恢复理智。 ‘我在做什么啊,现在还不能这样。’ 于是准备收回利刃,和夏姆蕾诚恳的道个歉。 没有想到,夏姆蕾却突然发力,强行空脚接白刃。 夏尔动弹不得,惊愕地看向夏姆蕾。 只能夏姆蕾红着脸,小声地说道:“笨蛋,你这几天都没剪指甲,刚刚刮到我了。” 49# 荆轲刺秦王   这几天都没有剪指甲?   夏尔愕然。   上一次剪指甲的时间是…在spa店,当着夏姆蕾的面剪的。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你难道…”   还没有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不要再威胁我了,当个人吧!”夏姆蕾嘴角含笑。   (。◝ᴗ◜。)   夏尔心领神会。   “呵呵,原来是我高估你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这么忠诚呢。想不到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你拿下。”   夏尔这般说着,立刻往熟悉的地方刺去。   “要是让沈小姐看到你这副样子,她该有多伤心啊。”   “不…不要再说了,”夏姆蕾扭扭捏捏地捂住脸,“你说过的,我没答应过,你就不会对我动手。快点给我拿走。”   说完,夏姆蕾便越加用力,试图控制住利刃。   夏尔笑着,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夏姆蕾的布丁:“呵呵,有钱的才是爷,知道吗?欠我这么多东西,让你这么轻易就还上,已经是便宜你了,还和我讨价还价?”   “闭…闭嘴!”   虽然夏姆蕾嘴上很硬,但是很快就败下阵来。   两人略微休息了一会,夏尔将夏姆蕾轻轻搂住,轻声说道:“对不起哦,瞒了你这么久…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夏姆蕾佯装生气:“你也知道对不起,你一开始和我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害得我还真的以为我出轨了…”   夏尔自知理亏,只好用手指在她的腰间跳舞,吐了吐舌头:“我最开始只是想玩玩而已…只是后来好像把你惹生气了,我怕你会怪我太过分,又不要我了,所以我才不敢和你说。”   “怎么会呢,”夏姆蕾往她的脸上蹭蹭,“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夏哥。”   “嗯?”   “我好想你,一直都…很想你。”   夏尔用力抱住夏姆蕾,仿佛她马上就要消失一般。尽管有些吃痛,但是夏姆蕾并没有在意。   双手勾住夏尔的脖子,将脸凑上去。   舌尖,温柔地敲打着紧闭的窗户。   窗儿啊,让白昼进来,让生命出去。   过了许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半空中,拉出一条晶莹丝线。   夏姆蕾意犹未尽,又贴了上去,帮夏尔打扫着嘴边的丝线。   “好了,再这样下去,我嘴边都是你的口水了。”夏尔笑笑,松开紧抱着的手,将夏姆蕾稍稍推开。   夏姆蕾痴痴地笑着。   已经有很多年,两个人没有像这样坦诚相见   夏姆蕾躺在夏尔的怀中,视线恰好看到她的锁骨。可能是胸型的问题,夏尔的锁骨比起自己的更为明显。   看的久了,便忍不住上手去触碰那条优美的曲线。   夏尔眯着眼,看着她的小小游戏。   “对了。”过了一会,夏尔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从行李箱里开始翻找。   不一会儿,她从里面掏出来一柄长枪。   夏姆蕾惊讶地看着这柄长枪:“你…什么时候买的。”   “那天你不是昏迷过去了,”夏尔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给你补了魔以后,就出去随便逛逛。没想到楼下就是武器店。我当时走进去,看到这柄长枪,这么锐利,就买了。”   好像害怕夏姆蕾会想歪,夏尔连忙摇着手:“我当时真的没有打算强行对你用这个的,我真的只是很好奇,我就买了。”   夏姆蕾吞了一口口水:“那你现在拿出来,是打算…”   “其实,”夏尔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们这个房间,保密等级是最高的,而且我之前派人查过了,这个房间里面非常安全。”   然后又指了指窗户:“这个窗户,也是单向透视,所以说…”   “所以说?”夏姆蕾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所以我想玩玩一些游戏,”夏尔举起长枪,耍了个枪花,“你这些年这么冷淡,我都是只能靠漫画过的。这些年漫画内容越来越丰富,我想趁现在有机会,和你也试一下。”   “…我能拒绝吗?”   “不能!”   说完,夏姆蕾就被夏尔逮住。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   “钰…你有点太过分了。”夏姆蕾红着脸,用手捂着小嘴,小声得说着。   “咳咳,”罪魁祸首在一旁假装无事发生,清了两下嗓子,“我觉得,你应该继续用夏尔的身份称呼我。”   夏姆蕾“为什么,你还想继续玩那种游戏么。不过我是无所谓的,你只要喜欢,我都可以。”   “倒也不全是,”夏尔佯装正经,厚着脸皮继续说道,“只是我觉得,夏尔算个凭空多出来的身份。既然我们想要狙击愈强,留下的信息应该越少越好。   绝…绝对不是因为你喊我的名字,让我觉得代入感太差了。”   “好,都依你的。”夏姆蕾笑笑,然后继续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为什么我前两天还能看到你原来的样子呢。”   夏尔捏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肉:“其实…你可以理解我现在有两副躯体,只是我的精神力不够,没有办法同时操控。原本的身体,在巴尔那边保管。   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那天我去找了巴尔,和她做了个交易。我告诉她你的消息,她帮我做一个新的躯体。”   “为什么…她想要我的消息呢。”夏姆蕾不解的问道。   夏尔回忆起巴尔曾经和她说过的话:“额…这么说吧,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未来的你做的。”   “未来的我…?”   夏尔不可能欺骗她,再加上张翦早上说的话,难道真的是在五年前,未来的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然后救了张翦?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对的,未来的你,”夏尔接着说道,“但是现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未来的你在什么地方。按照巴尔的意思,可能她已经凶多吉少了。”   夏姆蕾不解:“凶多吉少…?那为什么,巴尔不去救她呢。而且我觉得,在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什么人可以难得住他们吧。”   “不…”夏尔面色古怪,略微纠结过后说道.“可能她不是碰到了危险,而是选择了自裁。” 50# 水族馆 “自裁吗?”夏姆蕾垂眸,情绪略微有些低落。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 如果她是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一定有她的道理。还是让巴尔她们去考虑那件事吧。 “沈…夏尔,我问你个事。” “嗯?你说吧。” “你说…我们现在去海洋乐园,算不算学生票啊。我听谁,里面也有水族馆。” 夏尔莞尔一笑。 十几年前,某人也曾和她约定过。 “等我放假了,我一定带你去水族馆去约会。” 零几年的水族馆,那可是约会的圣地。 当时任意一部霓虹国的恋爱冻鳗,或者恋爱电视剧,水族馆的情节都不会少。 所以她也一直盼着某人会带她去约会。 只是可惜,后来两个人都忙得不停,于是两人都只好再等一等。 这一等,等了足足十几年。 …… 不知道是工作日,亦或是约会圣地的潮流早就已经过去了。海洋乐园,远没有夏尔想象中的拥挤。 不如说…非常空旷。 看着夏尔左顾右盼的场景,夏姆蕾还以为她第一次来,不知道先去哪好。 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主动地牵起夏尔的手:“咳咳,先进去吧。” 一进门,夏尔就忍不住抬起头。 “哇…这是什么?” 悬在她们的头顶上,是一个超大的魔鬼鱼造型LED天幕。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这…好逼真啊!” 夏姆蕾笑笑。 拖着她的手,一直走到了海豚湾。 或许是两人对动物都非常有亲和力的原因,进去没多久,几只海豚都围在玻璃面前,看着她们。 夏尔用手在玻璃上画着曲线,海豚们也跟着她的手指在走。 许是玩累了,过了一刻钟,夏尔才拿开了手指。 “这些海豚…真亲人啊,”夏尔依依不舍的将头转过来,用手指着海豚:“你看它们…你干嘛啊,别拍我啊!” 夏姆蕾笑着,躲开了夏尔的追击。 “你玩的这么开心,不录下来可惜了。” “别拍!” 夏尔假装恼怒,轻轻捶打着夏姆蕾,夏姆蕾佯装吃痛,用一只手挡着,另外一只手指着海豚们。 “别打了,再打,它们就要被吓走了。” 夏尔转头一看,海豚们非常地人性化,侧着脑袋看着她们。 她略微羞涩,拉起夏姆蕾的手就往馆外冲。 只是,刚出来,便是北极熊馆了。 于是刚刚发生过的场景,再次在北极熊馆内重现。 …… 夏尔紧张的握着夏姆蕾的双手。 “我就不应该听你的,来坐这个过山车!而且为什么水族馆里面会有过山车啊!” “因为这里是海洋乐园啊,”夏姆蕾笑笑,继续安慰着夏尔,“你现在都不是人类了,还怕什么过山车。” “这和是什么种族无关!”夏尔连牙齿都在发抖,“我只要一坐上过山车,我就忍不住发抖。” “没事的,”夏姆蕾也紧握住夏尔的手,“你握紧我的手,就不会害怕了。” 她刚说完,过山车便弹了出去。 “啊啊啊~!” 夏尔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让夏姆蕾不由得偷笑。 虽然过山车只是短暂的几分钟,但是对于夏尔来说,却如同过了半小时。 当过山车一停稳,安全装置解除的瞬间,她便直接窜到月台上去。 “夏姆蕾你这个混蛋!” 许是过于害怕,夏尔在不断地擦着眼角。 “对不起哦,以后再也不坐这个了。”夏姆蕾连忙走到她的身边,温柔地给她顺毛。 只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位销售人员走向前来。 “小姐们,刚刚你们坐过山车的照片要买吗?一张二十就有了。” “要的,”夏姆蕾即答,“给我来几张。” “你?”夏尔气急败坏,连锤了夏姆蕾几拳。 就这样,一直到了餐厅,夏尔都没有和夏姆蕾说话。 点完餐后,为了掩饰空气中的尴尬,夏姆蕾便开口道歉。 “好啦,别生气啦。我们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不留下点照片记录一下怎么行?” “别人拍照都是专门拍些好看的,就你专门给我拍些傻不拉几的瞬间,”夏尔哼哼道,“我就不说在水族馆里面的照片了,为什么我在过山车上面的照片你也要给买下来啊!?你不看看上面的我有多丑!” “是我错啦,你别生气。我也有拍你好看的照片啊。” “就那几张,其他的都是黑照!” “你平板里不也有我不少的黑照,扯平了。” 夏尔急了:“好哇,原来你偷偷翻我的平板,我说你这个铸币脑袋怎么会猜出来我是谁!” “其实就算没有那个平板,你再弄我几次,我也会知道你是谁的。”夏姆蕾红着脸说道,“其实你和我刚来C市的那天,我就觉得你的手法非常熟悉了,只是我没想到那边去。” 听到夏姆蕾的话,夏尔直接在她的面前比划着自己的手指。 “哼!你是我的东西,你身体那里敏感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会感到熟悉当然很正常。 而且,某人当枕头公主当了这么久,最后还是靠作弊才认出来,真的太菜了。” 夏姆蕾嘻嘻一笑,也没有言语。 不多时,点的餐也送上来了。 时刻正是傍晚时分。 夏尔刚准备切开牛排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两人抬头看去,原来是盛开的烟花。 不过说实话,这烟花的规格高的有点吓人。灯光、烟花、投影和甚至还有特技。这几乎是两人见过的最为夸张的烟花。 夏姆蕾用余光偷偷看着夏尔,然后掏出手机。 ‘咔嚓’ 手机的声音引来了夏尔的注意。 “别拍我丑照了,笨蛋!” 夏姆蕾嘿嘿笑着,将手机转了个圈。 “不是丑照,小傻瓜。” 那是夏尔的侧颜照。拍出来的效果,甚至比今天白天拍的都要好。 “笨蛋,”夏尔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窗外的烟花,“记得保存好,如果你丢了这张照片,我会很不爽的。” 耳尖的绯红,暴露了她的内心。 “老婆。” 夏尔听到夏姆蕾的呼唤,再次转过头来,恰好对上了她的嘴唇。 “咔嚓。” 是夏姆蕾手机的声音。 总之先磕个头 非常抱歉,我决定将这本书重置。 就如同在评论区说的一样,这本书的节奏太差了,开头想要写的东西太多,写了个四不像出来。 再加上有段时间心态爆炸,搞得这本书写的很烂。 节奏很差,我写的痛苦,大家也看的痛苦。 所以我决定把这本书的节奏再理理,重新写一本书。 估计整理时间也不会很久。 非常抱歉○| ̄|_ 噩梦开始 六月十一号 今天哈迪斯正式和我提亲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多年了,这里和地球非常不同,无论是生物,还是种族,还是科技水平,都有许多差异。 我在这里有了家里人,虽然母亲难产了…但是我有一个很爱我们的父亲,有一个妹妹。不知道在地球,沈钰你们过得还好吗。雒雒现在也应该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了,可惜我没有办法看到了。 我这样应该不算出轨吧。^^ 要是以后沈钰你知道了,不要骂我。 六月十二号 今天巴尔和我说班戈领的试验非常成功。 虽然以前我在地球是个十足的失败者,但是我把那边的制度带了过来,说不定我也能在这边名留青史? 以前看小说总是看到别人当文抄公,没想到我也有当文抄公的一天。 六月二十号 已经很多天没有写日记了。 说起来…为什么我会开始写日记呢,好像只是为了纪念以前在地球的日子吧。 虽然沈钰你们也不会看得到。 以前我作为人类的时候,总会时不时会忘记一些东西,不过成为天司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了。 说回来,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 哈迪斯的婚礼,班戈领的视察,总是忙不过来。睡觉的时间都很少。 不过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以后应该没这么难受了。 六月三十号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各地都出现了寄生恶魔。 好不容易在班戈抓到一只,但是见到我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自绝了。 是不是我的空间能力对他们非常的克制?不知道巴尔她那边会不会和我一样。 希望我和哈迪斯的婚礼,一切正常。 七月五号 寄生恶魔的问题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很多。 他们一旦寄生,就可以读取宿主的记忆,甚至有些寄生恶魔,好像弄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而且…寄生恶魔好像是有人人为放出来的。明明二十多年前就应该被灭绝的种族,还有漏网之鱼真奇怪。 对了,好像有一批寄生恶魔是从地球来的,不知道沈钰你们还好吗。 …… “哈迪斯,你别去,你先来看看这个。” 准备走向婚礼现场的哈迪斯,听到熟悉的声音便停了下来。转头一看原来是玛伊雅弥,自己的未来岳父。 玛伊雅弥神色慌张地拿着一本破碎的小本子走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将那本东西递给了自己。 “上面写的东西是我的女…不是,是这次寄生恶魔的首领的计划。”他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像快要哭出来一样。 “我今天本来打算去她房间里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但是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我和巴尔把他们镇压之后,发现他们在销毁这本文件。” 文件的内容破破烂烂。依稀可以辨认出班戈领的试验、地球、二十年前等字样。 哈迪斯手上拿着疑似属于夏蕾姆残缺的文件,仔细的翻看着。 虽然上面残缺的部分很多,但是毫无疑问,这就是夏蕾姆阴谋的罪证。 从手上侥幸捉到的寄生恶魔逼供出的时间,来源。和这份文件里的内容高度重合。 “这不可能,说不定这是被污蔑的,”哈迪斯并不相信这本日记,“夏蕾姆这几天一直和我在一起,如果她真的是被夺舍了,为什么对我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我也不愿意相信,”玛伊雅弥泪流满面,“但是我和巴尔亲眼所见,听到他们称呼夏蕾姆为首领。” “不可能!”哈迪斯斩钉截铁,“我绝对不相信你说的话,污蔑谁都会,除非你让我也亲眼见到。” 玛伊雅弥声音颤抖:“我…巴尔那孩子已经带着净化剂过去了,护卫队就在外面待命… 如果净化剂没有用,那就最好不过了。我真的不希望净化剂有用。” “我现在就过去。” 还没有等玛伊雅弥说完,哈迪斯就提着婚纱连忙冲去礼堂。 “你来啦,”打开门,回眸看向自己的依旧那是熟悉的笑容,“怎么来的这么晚,路上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吗?” 在夏蕾姆身后的巴尔,暗暗点头,手中露出净化剂。 哈迪斯虽然半信半疑,但她还是选择配合巴尔的行动,不动声色地走到夏蕾姆的身边。 “没什么,只是路易斯领那边出了一些寄生恶魔,处理起来挺麻烦的。” 两人用余光观察着夏蕾姆的声色,但是并没有什么变化。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寄生恶魔,真的好奇怪。” 说完,夏姆蕾笑笑,主动牵起两人的手。 “但是只要我们在,我们就能解决好这次的事件。前几天我已经略微摸索到线索了,等我们把元首抓住,事情就能解决了。” “是啊,只要把恶魔首领抓住,我们就能解决这次事件。” 巴尔这么说着,给夏蕾姆注射了净化剂。 “好痛。巴尔,你干啥啊,为什么用针扎我。” 夏蕾姆吃痛,另外两人连忙挣脱离开。 过了十来秒,并没有发生事情。 另外二人正准备松口气,没想到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 “啊…巴尔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 夏蕾姆摸着头,向后倒了下去。 但是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应该是身体倒了下去,站在原地的是一个令人作呕的缝合恶魔。 寄生恶魔,之所以令人恐惧。除了能够夺舍,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的实体和灵魂是一体的。 换言之,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实体,完全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想要击杀,就只有注射净化剂将其驱逐。在他们离开寄生体的一刻,会变成可攻击的实体,这是唯一能解决的方法。 哈迪斯和巴尔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夏蕾姆不知道发生什么,刚准备发声询问,但是就被自己的声音所吓到。 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 “这是…什么?” 非常难听的声音。 “抓住它!”玛伊雅弥从门外闯入,“给我的女儿报仇!给我杀了他!” 夏蕾姆茫然了。 “父亲…你在说什么啊?” “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巴尔右手一挥,虚空中取出一把长剑,向夏蕾姆刺去。 一直到夏蕾姆失去意识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次睁眼醒来,已经不是礼堂,而是在一个阴暗的地牢里。 “你醒了?”门外,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人用分不清男女的声音问道。 梦醒时分 “为什么会给那个寄生恶魔逃跑?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哈迪斯愤怒地训斥着护卫队的人。 “我们在押送她的时候,起码有三个中等天司级别的人冲来自爆…玛伊雅弥先生也受了重伤。” “哼,拖都拖不住,一群饭桶。” 按耐住心头的愤怒,哈迪斯转身离去。 “我觉得,那个恶魔很有问题,”巴尔在后面跟随,“他既然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里潜伏二十多年,说明问题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很多。” 哈迪斯头也不回:“我要亲自出马。” “什么?”巴尔步伐一滞,“你疯了,那里能随便派出来三个中等天司送死,你一个人去闯不是送死吗?” “我好歹也是高等天司中的佼佼者,现在我们这里,就剩下我和你两个高等天司了。” 哈迪斯说完,将自己的生命司南扔给巴尔。“破碎了你立刻过来救我,我相信你。” “喂,别上头啊!”虽然喊是这么喊,但是哈迪斯还是很快的冲了出去。 巴尔正准备去阻止哈迪斯的行为,但是突然有人冲来房内禀报。 “巴尔小姐,神王大人来了。” “神王?”巴尔疑惑地看向来人,“她有说明来意吗?” “没有,但是神王大人带了另外一位人过来,看起来也是高等天司水平。神王大人还说,她有解决寄生恶魔危机的办法。” “解决…这次危机?”巴尔沉思,看着手上的司南,然后挂在腰间,“带我去见神王。” …… “哈迪斯…哈迪斯。你醒醒。” …谁? 哈迪斯张开眼,看见眼前令人憎恶的巨大躯体。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我是夏蕾姆。”肉山语气中带着纠结。 “夏蕾姆?”哈迪斯每说一字,杀意愈加上涨,“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你该死!” 以手作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哈迪斯直接欺身砍去。 咚 肉山被击打到十米开外,动弹不得。 “哈迪斯你听我说,”尽管那座肉山动弹不得,语气中带着痛苦,“我真的是夏蕾姆,你要相信我。” “夏蕾姆早就已经死了!”哈迪斯一掌洞穿那尊肉山,“被寄生恶魔寄生之后连灵魂都会被吞噬,她早就死了!” “哈迪斯!你看清楚这里,这里不是地牢,我特意救你出来的,你冷静点!” 被肉山这么一说,哈迪斯四处张望,发现自己身处于密林之中,而并不是刚刚战斗的地方。 哈迪斯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那座肉山,审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我为什么不要救你,我救你难道还需要原因吗,”肉山喘着气,“救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原本哈迪斯略微冷静的头脑,被眼前的肉山这么一说,火气又上来了。 “别和我说那件事!”感受到体内能量的回复,哈迪斯把自己的长剑召唤出来。指着那座肉山,“你要是再敢和我提那个名字,我就杀了你,” “我…”肉山欲言又止。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鸟嘴医生突然闯出。身后还跟着一群奇形怪状的生物。 “赫赫,王,您怎么带着猎物来到这个地方了。” ‘我就知道。’ 哈迪斯眼神一冷,此时愤怒过载的头脑也没有考虑鸟嘴人的话是否真实,于是拿剑指着地上的肉山。 “你们要是不想它死,就给我滚远点。” 一边说着,一边从捏碎了腰间的信号源。 “哦哟,”鸟嘴人举起双手,佯装后退。 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后,一座不稳定的单向传送门,在哈迪斯身后展开。 “哈迪…速…”门内的声音,断断续续。 这座单向的传送门,看起来马上就要自我破灭了。 “哈迪斯,带我走啊。”地上的肉山突然哀求。 “滚!”哈迪斯直接用剑洞穿那座肉山,然后将它一脚踢到鸟嘴人的面前。趁机跳到后面的虚空中。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巴尔和玛伊雅弥对峙着,“你为什么要制造出寄生恶魔,你到底想做什么。” 尽管玛伊雅弥现在非常狼狈,但依旧露着笑容:“因为只有理解灵魂和肉体之间的关系,我们才可以到达古星海人的生命层次。” 然后画风一转,阴恻恻地笑着:“再说了,你和你姐姐,都是寄生恶魔的仿造体啊。你应该站到我这边,和我一起解决掉眼前那群碍事的家伙。” “我早就知道我是其他人的转世了…姐姐她也是吧…”巴尔小声的说道,“奥丁先生已经和我说了。” “不可能!”玛伊雅弥听到巴尔这么说,突然失态,“我的研究成果只有我一个人会了解,怎么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因为,”从巴尔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俊美的男人,“你的以巴技术,太过粗浅,我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巴尔身后的另外一位穿满盔甲的女人接着说道:“玛伊雅弥,奥丁先生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古星海人。你的那些试剂,他已经做出解药了。” “不可能…” 听到神王说的话,玛伊雅弥笑容消失,失态的跪了下来,仿佛苍老了几岁。 而这个时候,哈迪斯终于从传送门走了出来。 尽管她没有听到最开始的话,但后续的内容她都听到了。 “什么意思…”哈迪斯不可置信的走向巴尔的身边,“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 夏蕾姆最后还是救了回来。 尽管回到了原来的身体里,但是她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巴尔曾经尝试过,让夏蕾姆和社会重新接触。但是无论是谁,都非常抵触夏蕾姆这个身份,包括夏蕾姆本人。 “姐姐。你已经在里面一个人呆了很长时间了,”巴尔坐在夏蕾姆的门前,身旁是一辆餐车,“你今天都没吃过东西,出来吃一些吧。” “巴尔。”哈迪斯拉了拉她的衣服,“还是让夏蕾姆自己一个人静静吧。” “…”巴尔被哈迪斯这么一说,叹了一口气。把餐车留在门口,和哈迪斯两人转身离去。 入夜很久之后,夏蕾姆的房门才慢慢打开。 她并没有理会那辆餐车,而是径直走向奥丁的房间。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粗犷的声音:“进来吧,有事你就直说。” 夏蕾姆并没有推开门,而是站在门口问道:“奥丁先生,你能不能将我身上的因果全部斩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一旦这么做,所有人都会忘记你的。” “因为…我想离开这个地方,找个新地方一个人居住。在这里所有人都很累,我也很累。” …… “阿尔忒弥斯!” 哈迪斯发了疯一般闯进了她属下的部所,“阿尔忒弥斯,你在哪里,我有急事。” “干嘛啊,少主,”阿尔忒弥斯睡眼惺忪,挠着头走了过来。 “阿尔忒弥斯,你快点跟着这个司南的指引,带我过去。” 哈迪斯举着一座血色的司南,放在阿尔忒弥斯的面前。 “你要穿越位面找人…?”看着这个司南指向的方位,阿尔忒弥斯挠了挠鼻子,“少主,这种事情应该让巴尔小姐去做更好吧。” “这个地方太偏僻了,巴尔的因果能力太差,只有我去才能找到人。” 哈迪斯紧抓着阿尔忒弥斯的肩膀:“你带不带路,你不带路我就换个人来!” “好好好,我去,我去行吧。” 看着阿尔忒弥斯的行动,哈迪斯的内心依旧不安。 到底奥丁先生的能力能到达什么程度。以我的因果水平,都几乎快感受不到和夏蕾姆的联系了。 她提起腰间的一个司南,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变动。 这个是在夏蕾姆回来之后,哈迪斯帮她做的本命司南,上面的因果联系几乎不可能被抹除。 自从夏蕾姆回来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即使是被迫要离开房间,也永远带着一个面具,不和任何人搭话。 哈迪斯只好在深夜夏蕾姆睡着的时候,偷偷地进去她的房间取血。 尽管她一开门,夏蕾姆就惊醒了,但是她也没有反抗,只是将自己埋在被子和枕头里。 取血的时候,她也只是身体一直在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本来哈迪斯想要去安抚一下她,但是看着夏蕾姆抖得越来越厉害,她也只好离开。 这份司南,她只做了两份,一份在自己手上,另外一份在巴尔的身边。只要这个司南,还有任何的任何一部分存在,她们和夏蕾姆之间的因果就不可能被切断。 “少主,我弄好了。” 阿尔忒弥斯的话语,让哈迪斯的思绪回到现实。 “走吧。” 哈迪斯小声命令着,跨步冲进传送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