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刺(793KB手动复制)_Unic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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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件是名为《青刺》的小说,描绘了一个关于性别转换与灵魂融合的复杂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名叫孤月的角色,他在经历了一场长达八年的变故后,意外回到了2003年的春天。在这个过程中,他体验到与过去的自己相遇的过程,并计划着如何将两个灵魂进行融合。孤月在这次灵魂重合中,面临着自己在身体和身份上的变化,以及与自己过去的灵魂之间的深刻感情纠葛。小说中细腻而生动地描绘了孤月回到自己青春的那一刻,以及他逐渐适应和接受自己作为一个女性身份的身体所带来的特殊感受。特别是在与自己过去的形象互动时,小说通过描写亲密的身体接触,以及落入极端情感状态下所产生的困惑,展现了性别身份和认同的复杂性。此外,故事中涉及到更多关于爱情、欲望,以及对于自我认同与心理斗争的深刻反思,给读者带来了激烈的情感冲击。
其他信息
Attribute | Value |
---|---|
Filename | 青刺(793KB手动复制)_Unicode.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842300 bytes |
MD5 | 85c20080e7ee7cf4d155bbc883caaa8a |
Archived Date | 2025-02-10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joseph2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 灵魂融合, 变身, 男女性别变化, 青春回忆, 自我认同, 爱与欲望, 奇幻, 异世界, 心理斗争, 魔法, 变嫁, 纯爱, SM, 病态, 都市, 古代, 奇幻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 = 表示一张一张的复制章节还真累,偏偏我家还是铁通,想必是铁通的应该知道网速有多快了
大家要记住偶呐 偶是云烟
青刺
鬼魔导师 前传
第一章 回到过去
第一节
星星点点的彩斑闪烁,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熟悉的高楼,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流,潮水般川流不息,嘈杂声在下一秒从四面八方淹没了我,哦,我回来了么,我回来了。
一瞬间,心里竟有些许深深的感触,整整八年,整整八年没有回来了,眼眶中突然有几点湿润开始蔓延,瞬间,那感觉竟犹如一条巨蟒缠住了我的身躯,电流穿过般的麻木感迅速扩散开来,到胸口,双臂,全身。一抹笑意扬起在嘴角,好久没有这样激动过了,是否回到了这里,就又变成八年前那个多愁善感的大孩子了呢?看看自己,15岁较好的身躯,正值青春年少,可又有谁会知道,里头装着的,是已经沧桑了26个春秋的灵魂。
“啊~~~~!”我放声大叫,是的,旁边的人依然川流而过,他们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而我,就是帝国圣童,在帝国就快沦陷时力挽狂澜,以一人之力击退魔族百万大军,被皇帝亲点为征南元帅,认天之幼子的唯一女性小王子殿下,孤月,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其实,我是个男人,——应该说,我的另外一个身体,是个男人。
轻轻地离地飞起,现在是什么时候呢?如果仪器的定位正确的话,应该是2003年的春天吧,嗯,先找到那时的自己再说吧。
出现的地点离家并不远,我张望着不一会儿就悬停在了自己的窗前,呵呵,果然不愧是以前的我,大白天的也拉着个窗帘,估计又是趁着周末通宵上网,现在在补觉呢。
瞬移进了房间,果然“以前的我”是在睡觉,这样也好,省得我自己还得跟自己解释半天,撤去了隐身和隔音结界,我露出了蔓妙无比的身体,有些压抑感,突然间又有些惊讶,自己不是一向很讨厌做女人的么,现在马上就可以做回男人了,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低头看看自己这副女人的躯体,起伏有致,真的是要多水有多水,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嘴上习惯地骂了句“王八蛋机器。”其实这么久了,对那台白痴机器的气也早消了,只是回想起当初它那个态度,就不忿得要命,——“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能把你做得这么漂亮的。”——“哼!”我狠狠地一跺脚,不得了,小女人脾气上来了,还是快点和以前的自己融合吧,不然的话真的变成女人,那就糟糕透了。(之后将以前的自己称为他)。
轻柔地除下身上的衣物,把它们收进空间袋里,我坐到了床边,他正酣睡着,脸上的笑容就那么淡淡地挂在那,
低头看了眼均匀呼吸着的他,不禁伸手触了触他的长发,2003年春天,应该是他失恋的那个季节吧,不知是不是在梦里,他梦见了她呢.....抚弄了两下他的流海,我凝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往日的记忆翻涌而至,
“哏...”轻叹了口气,我摇了摇头,往事如梦,罢了罢了,不也是我自己要求回到2003年的么,一个已经放弃的人,何苦去再想那么多呢,
掀开被子,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竟然裸睡!没办法,硬着头皮,我躺进被窝里,——本来同一灵魂在同一时空相遇是可以直接融合的,可偏偏我这副躯体是那个烂机器造的,非自然生长,在加上我庞大的能量掩盖了灵魂印记的气味,弄得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唤醒灵魂的共鸣,
盖上被子,我扳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向我,灵魂的融合必须小心再小心,虽然我只要像引发共震般轻轻的挑动灵魂的声音,可谁也没把握到底会不会出什么岔子,所以我还是决定小心地以灵魂最靠近的方式融合,额头对额头,
我搂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把头贴上他的额头,闭上眼睛,开始集中精神,去感应自己的灵魂,感应他的灵魂。
突然,一丝异样准确地打断了我,那不是我的五感告诉我的,甚至不是动物型的第六感,而仅仅只是直觉,(“女人的直觉~”机器狂笑。“滚!!”我一脚踹烂了它的显示屏。),于是我睁开了双眼,那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我睁眼后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因为,与我面对面的,是另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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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到过去 第二节
第二节
‘他..醒....了’我一惊之下竟然呆住了,念头还没转完,一双大手就搂住了我的背脊,猛然间我惊觉,1、我们两什么也没穿。2、我正搂着他的脖子,额头贴着额头。3、我现在是女人,而他,是....男人。
‘惨了......’根本没有给我这突然迟钝了一万倍的大脑思考的时间,我的唇已经感到了一片温热,四片嘴唇零距离地接触在了一起,那一刹那,如电击一般,我的精神整个的涣散了,唇舌纠缠间,他的手抚过我的背脊,我的胸口,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我根本无法思考,无法抗拒,被这股狂热的波涛席卷了,只能被动的应合着,我的大脑近乎瘫痪,简直一片空白,身体却逐渐的火热起来,
他放过了我的双唇,开始吻我的耳垂,天哪,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我完全的麻木了,红潮泛上我的双颊,良久,发出一声我自己都为之心醉的较吟,这简直就是在督促他犯罪!!他变得更加狂热,吻雨点般落向我的脖颈,我的肩膀.......
我终于迷失了,理智完全的溃败,再也不能从脑中跳出一句对白......
云雨散去,
他又沉沉地睡去了,甚至根本就没对我说过一句话,男人的劣根性,要是我就此抽身离去,他只会当发了一场春梦,
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去,我靠在他肩头,一只手搭在他的肚子上,床单有些湿,但并没有血。
心理在可以恢复思考的一瞬间炸开了锅,我不怪他,我很清楚我自己现在的模样对男人的杀伤力,事实上,只要是一个身段较好的女孩子,一丝不挂地突然出现在一个正常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的思维就肯定只剩下下半身了,更何况.....多少次在镜像术中看自己,我都觉得我快疯狂地爱上镜子里那个人了......
可是,事实是:‘我被我自己.....强奸了??’
‘这算不算乱伦??’那死机器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笑得屏幕乱闪的,‘TMD~’我毫无顾及地骂脏话,一个小瞬移把刚从体内拿出来的精液扔到抽水马桶里去,突然间有些好笑,‘竟然要这样为自己避孕......话说回来,要是真生出来,那算个什么事.....’
待思绪渐渐平静下来,我终于开始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以前都完全忽略了,虽然我和他是同一灵魂,但我的这个身体却并不是由灵魂而自然生长出来的,倘若就这样使两个灵魂融合,那两个躯体也将融合,到时候,我的身体究竟会变成男人,还是变成女人??就算变成男人,身体融合后,还有谁会认得我??
锁紧了眉头,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臂弯中,他咕噜了两声,翻了个身搂住了我。
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虽然我们两都是自己,可是.....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吧??更何况...我们两才刚刚...那个什么....
摇摇头清醒了一下,我决定不去想有关自己和自己做了一次的问题了——那根本就没有一个出发点可以思考嘛!
现在的问题,融合,还是不融合,——终于,我有了决定,看来做了女人以后的细腻心思也有他的用处的,虽然难免有些优柔寡断,但是思考的周全却是不容忽视的,通过庞大的思考数量,我决定,移植记忆!
第四节
从混沌中睁开眼,面上冰凉的小手正静静地躺在仍旧感觉得到的泪痕上,不知不觉,竟然在悲恸中沉沉睡去了,我摸了摸面颊上的手,冰冰的,
月很快醒了,“干嘛呀?”她皱皱眉,把她的手从我脸上拿开,
“你说,那台机器是不是跟我们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笑的玩笑。”虽然我很不愿意提起,但却不得不提起,“它怎么老干这种事呢.....”
“哏...”月冷笑,可在我眼里,那表情分明带着苦涩,“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有什么好怕的。”——这听起来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说实话,我真的害怕...”我挺身坐了起来,拍开了头顶的床头灯,双眼眯了一下,
“我现在才发现,过去的我有多脆弱。”月没有坐起来,声音幽幽地从被子里传出,“可惜,坚强的我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机会?’我的脑中蹦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去,命运似乎暝暝注定,曾经的我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换来的结果,不也是一样么....也许,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吧,虽然我爱她,但是,我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一次又一次地被她伤害,改变我们的命运?这不是我能做到的事吧....
“机会?”我冷笑道,“你以为我现在还真的是刚刚16岁的花痴么?”
“我看你是在逃避吧。”月不冷不热,
“哼,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嘲笑,
“是啊,因为不是我,所以我没有顾忌,”月依旧是那般不冷不热,“但是,这不也正好表现出,你心里究竟真正在想些什么。”
“不说这个了。”我随手打开抽屉一翻,才记起来高一的时候我并没有常抽烟,抽屉里是没有的,于是我抽出一张纸垫在桌面上道,“给我根烟。”
月轻轻递给我了支烟,都没有扬手,一团火星就燃着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开始平静心情,说实话,我真的放不下伊灵的这段感情,即使过了这么久,即使经历了这么多,要说我真的对这种事淡漠了,那是对的,可是那层淡漠,永远是包在伊灵外头的,它保护着我,但也保护着我和伊灵的那段感情,
“如果我们真的能打败神族的话,我们就不用回去了。”她突然间开口,似乎跟上段话没有联系,但似乎又有些联系,没空细想,我便开口了,
“哼,那帮落后的白痴。”冷哼一声,我想起了神族虚伪的面孔。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上仙界问一下。”月开口征询我的意见,
“我看没那个必要,免得又像上次那样,不但不理会我们,还想把我们困在仙界,一群忘本的花痴!”提起仙界我就火大,明明全是凡人修炼成的,竟然根本不理会什么所谓的“凡间事物”,好像上升到另一个空间就TMD全都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人了样的,
“哼,你以为我很喜欢跟他们讲话啊?一个个都自以为多了不起,我没受伤之前,大罗金仙还不是一只手就做掉。”月发狠,其实只要来七八个大罗金仙,再多带数十个天仙地仙什么的过来,要打败神族还真的不算什么难事,——月全盛期的能量也就只跟天仙差不多,离大罗金仙着实还有一段距离,这我心里是清楚的,只是月的武学境界非常之高,同普通冲突的互拼能量完全不同,所以再多的仙灵之气在她面前也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
“你知道现在修真的人有多少么?”我轻轻地问月,没修炼过的普通人,在神族面前是根本没有战斗力的,神族是精神体,普通的物理攻击根本没有作用,
“这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多不到哪去,国家政府应该掌握着一批,剩下的应该大多是处于黑帮或者其他地下组织的掌控下,要利用他们,不会太容易。”月很有深意地说,绕了个老大的弯子,
“我会尽快提高自己的力量的,”不用多说,我很明白她在暗示什么,没有实力,你干什么都是白废劲。
“我帮你开发脑域,”月不由分说,斩钉截铁,我都不好反对,因为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没有月的帮忙,你练个百八十年还不定有她的十万分之一,刹那间我确实有些感动,月的伤有多重,我是亲身体会过的,她要强撑着伤痛给我开发脑域,那种感觉有多痛苦我也是知道的,
“谢谢,”我的口气同我的内心一样真诚,低头看着她在灯光下的脸,她也抬头望着我,一时间,我似乎有些痴了,她,真的好美丽,我想不出什么词可以去描述这种美丽,太漂亮了,根本就像仙女一样,
‘吾...’我突然间一震,惨了,下体有反应...怎么办?之前在睡觉也就算了,现在两个人都清醒着,——我还不至于那么色魔吧??可是....
月现在的身体是赤裸裸地靠着我的,刚刚没注意还好,现在一注意到,那魈魂蚀骨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的传导上来,天,我做女人八年了,现在终于作回男人,又有一个天仙级别的美女没穿衣服躺在身边,这还可以忍吗??
月的杀伤力是恐怖的,虽然我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静,可连眼睛都离不开月的俏脸,我还冷静个P啊?终于,我一把抱住了月,她跟木头一样呆在了那,就像第一次那样,我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头都开了,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就在我刚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的那一刻,
“叮铃.......”
第三节
移植记忆,顾名思义,就是把我现在脑中所有的记忆,复制一份到他脑中,那时,他就成了我,同时拥有公元2003年和人类纪元第5023年记忆的我,
一阵柔和的蓝光丝绸般扩散开来,荧火星星点点,
再次睁开眼,我已再次成为了男人,而且,同时拥有了过去,和未来的记忆。
看着躺在我臂弯里眨着眼看着我的未来之身——孤月(下文称她),我不由得笑了,一刹那,她也随着我笑了,
她真的好美丽,虽然看过了无数遍,但她的美丽依旧让我美得无法眨眼,细腻白淅的肌肤,乌黑柔顺的长发,精致小巧的五官,以及清丽脱俗的气质,温柔滑爽的触感,我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晤....”她使劲地推开了我,“你发神经啊!自己也亲!!”
“呵呵呵呵~”我大笑,“你好漂亮,我忍不住。”
“变态你!”她眼中露出了一股哭笑不得的神色。
刚想调笑她一番,电话铃声却忽然刺耳地响起,“铃......”
‘谁呢?’我皱一皱眉头,懒洋洋的伸手去接电话,其实直到我接电话之前,我的记忆里依然是未来那部分保留着比较重的地位,因为过去毕竟是过去,没有那么接近自己,没有那么的真实,可是.....
“喂?”我接起了电话,
“哼,我就知道。”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入耳中,我的大脑迅速卡壳,难道是.....
“混蛋,居然给我在家睡觉你!!”这下我终于确定了,是她,是.....
“谁呀?”旁边的月见我半天不出声,轻柔地问道,
“嘘!”我冲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电话那头的人,竟然是伊灵,可我和她,早在2003年初就分手了啊,难道......
“谁在你旁边?”电话里传来询问声,耳朵真灵,街上那么吵,她竟然也听得到,——以前我们是每天约在一个地点见面然后一起骑车去学校的。
“嗯...是我妈啦。”我装作随口应了句,翻了下记忆,才记起今天星期一,我是要去上课的,原本的我是打算翘课补觉,因为星期天晚上没睡。
千头万绪先压下,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了种好欣喜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欣喜,我也不知道,至于欣喜是从何时开始的,似乎是从我突然回忆起现在是2001年11月开始的吧,
做戏做足十分,我挥了挥手,假装冲凭空想象出来的“妈妈”埋怨到,“走啦走啦,我就起来,你去睡觉啦。”
“哼,”伊灵轻哼一声,似乎是相信了,
“老婆,你先去学校好不好?我睡过头了,我保证我一定去上课好不好?”我装委屈,侧身看了月一眼,发现她竟然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一点光彩,这种表情,竟然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讨厌,你赶快来学校,上午你要是敢不来,你就给我等着,”
“好啦好啦,我一定到,你快走啦,不然要迟到了,BYEBYE。”
“BYE。”
挂下电话,我的表情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心头充斥着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感觉,有想骂那破机器的愤怒,有不知道如何面对伊灵的迷惘,有对过去回忆的思索,还有一股几乎压过了一切负面情绪的,莫名而来的欣喜,我知道我现在没法生气,连飙也发不起来,可是我硬撑着,强制不去想那份喜悦,咬着牙对月说到,
“你做个隔音结界,我不想吵到我妈。”
月不语,但我知道她已经筑起了屏障,
“王八蛋机器~~~~~~~!!!”我放声大吼,全身舒畅,似乎吼出来后,我就完成了使命,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喜悦了,可以名正言顺地站起来,摆脱一个痴情人的低贱,证明其实自己是正确的,是高洁的,自己并不是那么没用,自己并不是失败在爱情脚下的弱者,自己只是把它当成了一种工具,就像原始人用棍子一样,我永远高傲,我永远是强者。
“是伊灵吧?”旁边的她轻声问道,也是,自己当然最了解自己,我无奈地点点头,颓然地发现自己在她面前的伪装是多么的无知,多么的愚蠢。
“2001年11月23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扬起银灵般的笑声,
“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撇嘴,并没有为她态度的突然转变而惊讶。
“反正又不用我去处理,她和你的事,对我而言已经是过去了,我有什么好同情的。”她扬扬眉毛,典型的幸灾乐祸的表情,“那个女人,BIG troulble,你说我要是把现在我们的样子拍张照给她寄过去,她会怎样?嗯,八成会拿菜刀砍死你的,不对,是十成,哈哈哈哈....”
“哏...”我淡淡地笑了声,在她银灵般的声音中是那么的突兀,但也有如休止符般,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我好笨。”月的脸暗了下去,在黑暗中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
“你就是我,”我抚了抚她的脸,“干嘛要掩饰呢?”心底,一股仿佛几千年前的巨大忧伤顿时涌了上来,这是仍旧没有得到力量的我,这是仍旧不懂事世的我,这是空白的如一张纸的我,身上烙下的最大伤痛,我又怎能不记得,我又怎能微笑着去面对,而月,又怎可能还笑得出来呢?
手指上,冰凉的触感轻轻滑落,那是月,她哭了,在她发出声音的那一秒,我也哭了,两个面对同一命运,经历过同样伤痛的人,静静地搂在一起,痛快的抽涕,肆无忌惮地落泪,因为,那是他们都不愿敞开给别人看的世界,只有他们,才能够分享,甚至那一刻,他们都有种错觉,他们已经不再孤单,已经不再需要孤独面对一个世界的傲骨,他们,都可以脆弱。而对方,永远明白,永远不会笑话自己。坚强的懦弱,似乎要互相依靠,才能找到存在的意义,可那又如何,仅仅是一瞬间罢了,瞬间的发泄,事过境迁,一切,仿若没发生过......
第四节
从混沌中睁开眼,面上冰凉的小手正静静地躺在仍旧感觉得到的泪痕上,不知不觉,竟然在悲恸中沉沉睡去了,我摸了摸面颊上的手,冰冰的,
月很快醒了,“干嘛呀?”她皱皱眉,把她的手从我脸上拿开,
“你说,那台机器是不是跟我们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笑的玩笑。”虽然我很不愿意提起,但却不得不提起,“它怎么老干这种事呢.....”
“哏...”月冷笑,可在我眼里,那表情分明带着苦涩,“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有什么好怕的。”——这听起来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说实话,我真的害怕...”我挺身坐了起来,拍开了头顶的床头灯,双眼眯了一下,
“我现在才发现,过去的我有多脆弱。”月没有坐起来,声音幽幽地从被子里传出,“可惜,坚强的我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机会?’我的脑中蹦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去,命运似乎暝暝注定,曾经的我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换来的结果,不也是一样么....也许,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吧,虽然我爱她,但是,我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一次又一次地被她伤害,改变我们的命运?这不是我能做到的事吧....
“机会?”我冷笑道,“你以为我现在还真的是刚刚16岁的花痴么?”
“我看你是在逃避吧。”月不冷不热,
“哼,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嘲笑,
“是啊,因为不是我,所以我没有顾忌,”月依旧是那般不冷不热,“但是,这不也正好表现出,你心里究竟真正在想些什么。”
“不说这个了。”我随手打开抽屉一翻,才记起来高一的时候我并没有常抽烟,抽屉里是没有的,于是我抽出一张纸垫在桌面上道,“给我根烟。”
月轻轻递给我了支烟,都没有扬手,一团火星就燃着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开始平静心情,说实话,我真的放不下伊灵的这段感情,即使过了这么久,即使经历了这么多,要说我真的对这种事淡漠了,那是对的,可是那层淡漠,永远是包在伊灵外头的,它保护着我,但也保护着我和伊灵的那段感情,
“如果我们真的能打败神族的话,我们就不用回去了。”她突然间开口,似乎跟上段话没有联系,但似乎又有些联系,没空细想,我便开口了,
“哼,那帮落后的白痴。”冷哼一声,我想起了神族虚伪的面孔。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上仙界问一下。”月开口征询我的意见,
“我看没那个必要,免得又像上次那样,不但不理会我们,还想把我们困在仙界,一群忘本的花痴!”提起仙界我就火大,明明全是凡人修炼成的,竟然根本不理会什么所谓的“凡间事物”,好像上升到另一个空间就TMD全都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人了样的,
“哼,你以为我很喜欢跟他们讲话啊?一个个都自以为多了不起,我没受伤之前,大罗金仙还不是一只手就做掉。”月发狠,其实只要来七八个大罗金仙,再多带数十个天仙地仙什么的过来,要打败神族还真的不算什么难事,——月全盛期的能量也就只跟天仙差不多,离大罗金仙着实还有一段距离,这我心里是清楚的,只是月的武学境界非常之高,同普通冲突的互拼能量完全不同,所以再多的仙灵之气在她面前也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
“你知道现在修真的人有多少么?”我轻轻地问月,没修炼过的普通人,在神族面前是根本没有战斗力的,神族是精神体,普通的物理攻击根本没有作用,
“这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多不到哪去,国家政府应该掌握着一批,剩下的应该大多是处于黑帮或者其他地下组织的掌控下,要利用他们,不会太容易。”月很有深意地说,绕了个老大的弯子,
“我会尽快提高自己的力量的,”不用多说,我很明白她在暗示什么,没有实力,你干什么都是白废劲。
“我帮你开发脑域,”月不由分说,斩钉截铁,我都不好反对,因为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没有月的帮忙,你练个百八十年还不定有她的十万分之一,刹那间我确实有些感动,月的伤有多重,我是亲身体会过的,她要强撑着伤痛给我开发脑域,那种感觉有多痛苦我也是知道的,
“谢谢,”我的口气同我的内心一样真诚,低头看着她在灯光下的脸,她也抬头望着我,一时间,我似乎有些痴了,她,真的好美丽,我想不出什么词可以去描述这种美丽,太漂亮了,根本就像仙女一样,
‘吾...’我突然间一震,惨了,下体有反应...怎么办?之前在睡觉也就算了,现在两个人都清醒着,——我还不至于那么色魔吧??可是....
月现在的身体是赤裸裸地靠着我的,刚刚没注意还好,现在一注意到,那魈魂蚀骨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的传导上来,天,我做女人八年了,现在终于作回男人,又有一个天仙级别的美女没穿衣服躺在身边,这还可以忍吗??
月的杀伤力是恐怖的,虽然我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静,可连眼睛都离不开月的俏脸,我还冷静个P啊?终于,我一把抱住了月,她跟木头一样呆在了那,就像第一次那样,我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头都开了,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就在我刚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的那一刻,
“叮铃.......”
第五节
电话铃声吓得我一个激灵,还夹在手里的烟差点脱手,无暇理会兀自在石化状态中的月,我伸手越过她的俏脸,拿起了听筒,
一拿起来我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了,抬头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看了一下钟,妈妈呀,12点10分,GOD!
“下来给我开门,懒猪!”果不出我所料,是伊灵,2001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那时候如胶似漆的不想分开,于是她中午就瞒着父母亲到我家来陪我,当然我爸爸妈妈是知晓全部地,他们可没有某些女生家长那么变态。
“哦....”我小声地应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2001年时候的记忆还占了很大比重,我对伊灵依然是很宠很宠的,现在心里竟然有种做错事的感觉,“马上下来,你等我一下。”
放下电话,月已经差不多能活动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望着我,她应该也知道是谁了,我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头,“别想太多。”
“嗯。”她深呼吸,点点头,然后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
掐掉烟头扔在桌面上弹满烟灰的纸上,我穿好衣服跑出房间,妈妈正在做饭,听见我跑出来的声音,埋怨道:“儿子啊,你又没去上课~!”
听着这再熟悉不过却又是久违了的唠叨,我顿时心情似乎好了些,蹦到妈妈身边,“妈妈我爱你~!”我大叫一声,嘻嘻哈哈地就飞奔下了楼。刚奔到二楼的转角,透过铁门的缝隙,我就看到伊灵横车立马靠坐在大门口,一脸肃煞,
心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猛然间涌出一股巨大的感情,我都还来不及细细体会,那感情却瞬间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有如被东西塞住血管的苦涩,整个胸口在数秒钟内涩住了,麻木感又一次沿着经脉四散开来,伊灵,真的又见到你了么??完全不顾身体的麻木,我疯也似地打开铁门,扶住扶手站住了,立即那股洪流般的情绪在我身体内横冲直撞,我的内心开始天翻地覆,无数的波涛翻涌,只为了面前俏生生站立的人——伊灵。
真的是她,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不是幻觉,她一点也没变,跟记忆中的一样,天真,纯洁。那股横冲直撞的酸楚终于涌上心头,我的双肩竟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灵,让我抱抱你....”
我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任铁门在身后呼啸的关上,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本来板着脸准备教训我的表情也变成了轻柔的迷惑和担忧,双手拍着我的背,连声说,“老公,你怎么了?”
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任你们说我懦弱也好,说我痴心也好,我哽噎,不愿意再说任何话语,就这么抱紧她,任这是过去,或是未来,是真,是假,我都不管,我只能紧紧地抱住她,抓住这一瞬的温柔,抓住这一瞬的满足,再也不去计较对错得失。泪水从脸庞不住地滑落,此刻我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爱你是不是一个错误,我现在只知道,我爱你,我的灵。’
“别哭了,老公,大不了我不怪你了好不好。”她从后面拍着我的肩,轻声安慰着,有些不知所措,但听得出,她的话语里浓浓的幸福与满足,想来她也感觉到了,这是一份多么深,多么凝重的感情,
我哭得更厉害了,真的,我好容易满足,只是一声“老公”,只是一声轻柔的安慰,我已经泪流满面,
“你到底怎么了?”她开始有些担心了,
“我想你。”我搂着她,轻声道,
“你傻瓜!”她笑了,捶着我的背,然后又摸摸我的头,“走啦,先帮我放车。”
“哦。”我擦干脸上的泪水,冲她笑了一下,然后推着她的车走向车库,她搂着我的手臂,一脸甜蜜的笑容。
第六节
上楼,妈妈已经把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笑笑得看着我和灵边打情骂俏边慢吞吞地吃东西,这一刻,我忽然感觉到好幸福,人就是这样吧,身在福中,永远不知,幸福,只存在于回忆中,
中途,我望向房间好几次,我能感觉到,月,她一定也在凝望着灵吧,她一定,也深爱着她吧,
我偷偷地留了一点饭菜,趁着灵去洗手的时候把它们装起来塞进电饭锅里保温,我知道,月饿着呢,
快步走进洗手间,我从后面抱住了正在洗脸的灵,把脸贴在她的耳旁,看着镜子里的她,
“喏。”她洗完脸,习惯性地把毛巾递给我,虽然我教了她很多遍,她还是不会自己处理,或许不能说不会吧,是不想,我笑笑地亲了她一下,拿过毛巾丢进梳妆台下的抽屉里——里面塞满了要洗的衣物。
她拍拍我的手,自己先进房间去了,我拿过一条新毛巾,放水洗脸,
“别笑的跟白痴样的。”月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惊了一跳,放下脸巾,我发现月正坐在梳妆台上,斜着眼,冷冷地看着我,一袭淡绿色的古制绸缎,飘逸得像个精灵。
我的脸也一瞬间冷了下来,我讨厌被别人这样教训,虽然那个人是自己,
“别忘了,”她转过头避开我冷漠的目光,“我们回来这是干什么的。”
嘴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我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吃醋了?”
月的表情明显的变了一下,她同我一样,不会花费时间去把自己装饰得不像自己,心理的变动很自然的就表现了出来,当然,这也只有我才能看的懂,
“吃醋?”她冷笑,“哏,你觉得我还会对那个女人抱有希望?”
话语中浓浓的冷漠直透我的心,我的心顿时也冷了下来,未来的我,对于灵竟是这种态度啊....似乎在这个从前躯体的影响下,我忘了好多事情,灵....真的不是我能够拥有的么....难道我忘了,我对灵的心,早已经死掉了么?还是我真的跟白痴似的,以为可以再来一次么?以为以前都是我的错???只要我改过,一切都会不同么???
我闭上了眼,过去和未来的交替太大了,冲突不可避免,可是,为什么要在我最薄弱的地方互相交战呢,
“你想清楚罢....”月的声音开始变得缓和,“别再去尝试一遍我们都经历过的痛苦。”
我的小幸福,就这么的被偷走了,就因为月的几句话,我不甘心!
抬起头,我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导引向一个方向的,——这是我的幸福,纵使将来有万分痛苦,我也不会放弃,听起来有些悲哀是吧,明明心已死,可那份爱却没办法丢掉——“我是傻瓜我知道,可我现在,真的是爱着灵的......”我轻声说道,
月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表情有些苦涩,“我就知道....”
“你明白我的,不是么?”我走到她面前,伸出双手轻抚她的脸庞,她没有躲开,突然间我有个念头冒了出来,灵了解我的,纵使她处在我的位置,她也会这么做的,她明明是认同我的,可她为什么还要说出那些话呢??难道....
“你真的吃醋了?”我把头靠上她的额头,轻声地说道,
她明显又震了一下,“没有!”但口气里早已找不到刚才的冷静与冷漠,似乎是闲不够说服力,她提高声音加了一句,“我对她,早就已经死心了,你以为我还会再为过去的她动心么?”
“我当然没有这样以为。”我已经开始贼笑,满脸不正经地道,“我是觉得你对我动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脸被我笑得一阵红一阵白,嘴唇抿得紧紧的,一直到我笑够了,才幽幽地开口,
“Funny?”
‘惨了,’我直觉要倒霉,不该拿这个开玩笑的,对于伊灵的事,我和月是比谁都认真的,也是最不能控制情绪的,
“你说我会喜欢男人?”四周的气温开始下降,是真的在下降,绝对不是开玩笑,她一字一顿的说,“就算我会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长得像你这么丑的男人!”
“小姐,您在2001一年好像也就长我这模样哦。”我习惯性地说了一句风凉话,不过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那个装载着我灵魂的女人,她她她,恼羞成怒了——女人忍不得,更惹不得呀!!
接下来三分钟内发生的事本人不愿意提,Shut up!谁也别跑来问,总之,这3分钟让我从科学的角度严谨地认识到了一个事实,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地提高我的力量,最最短,最最大可能。
在我下定这个决心后,我一溜烟地跑进房钻到被子里躲了起来,牙齿咬得咯绷响,你等着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神功大成,看我怎么虐待你,有种你就挂了我,大不了同归于尽,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灵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她正坐在床边,就见我一阵风似地从外面冲进来,然后钻进被子蒙头大睡,
“你还没睡够啊?”
“不是,夫妻间行动要一致嘛,”听到她的声音我心情也好了些,“你快点进来休息吧,下午还要上课呢。”我掀开被子把她扯了进来,决定暂时不去理会那个暴力倾向的女人。
灵顺从地躺了进来,我用手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抱住她,吻上了她的唇,
“吾。”灵伸出双手搂着我,温柔地回应着,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温柔可人,只是以后.....不知道会怎样,我紧了紧手臂,离开了她的嘴唇,靠着她的秀发认真地说道,
“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公。”
第七节
午休过后,我和灵骑着脚踏车来到了熟悉的校园,离家之前我装作无事偷偷看了一眼电饭堡,——1粒米都没剩,天,月早就用不着靠吃来补充能量了吧??只是因为一个习惯问题,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淡淡地笑了笑,灵就在旁边发问了,“在笑什么?”
“没有。”我摇摇头,帮她锁好车,把钥匙装进兜里,“走吧。”
校园里是热闹的,很亲切的热闹,毕竟未来的我是太久太久没有回来了,微笑着随着灵走到楼梯口,我看到了一个熟人,——晓,那是我未来的记忆中高三毕业之后所剩下的,很要好的一个男性朋友,记得高考完一次醉酒之后我和他两个人烂得跟泥一样躺在拼木地板上,他无意中戏谑了我一句,“好久没有这么爽了,还好你失恋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这样一起出来喝酒呢。”
呵呵,我禁不住差点笑出声来,以前的我在恋爱时还真专注,身边的朋友基本上全扔了,不自觉看看灵,又看看晓,我挥手喊起来,
“晓晓~”
他回头了,表情奇怪了一下,——看来这还真不是我跟伊灵拍拖时的作风,——以前的作风应该是,电灯泡走远点,
“嘿,”他停在楼梯口,等着我过去,我偷眼注意了下灵,她倒没觉得异样,笑嘻嘻地走在我旁边。
我顿了一下步子,翻了一下记忆,就快步跑上前去搭住晓的肩膀,
“最后两节自习课,开拓星际~”——那时候CS还不流行,而开拓则是我们学校对面的一家网吧。
“好啊~!”他开心地两眼放光,其实他的脸很可爱的,什么表情都有,
“呵呵,多叫些人,今天好好的爽一下~”我拍拍他的肩,贼贼地笑,示意不能再讲了,伊灵后面驾到了。他会意地点点头,一溜烟跑上了楼。
“说什么呢?”伊灵走上来,满脸好奇,
“没啊没啊。”我此地无银,
“哦?”她狡黠地瞥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决定不追究,一副反正你逃不出我五指山的表情,把手中的公文袋扔到我手里,开始爬楼梯,——那时我在高二七班,她在八班,两班相隔一面墙,她当然能不提就不提,——以前的我是义不容辞,觉得天经地义,现在的我思来想去,也还是得提,真的愿意,没话说。
到了班上,我跟同桌猩猩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其实老师老早就把我们调开了,可是我还是愿意坐他旁边,——他是个老好人,说起来还是我和灵的媒人,我爱坐他那,大家也都迁就我,呵呵,我就没动了,老师也没辙,难道每节课都跑过来抓一下我,就为了私自调位置。
嗯,现在上课好像会比较多余,等到开发过脑域以后,这些鸡皮小菜教科书还不是一鼓脑全部解决的,——先从提高自身力量开始吧。
我的武学境界已到第三重,那是绝对可以值得骄傲的武学境界,可是光有境界是没用的,最多也就是个眼高手低的评论家,就如同月与大罗金仙的差别一样,一个境界高,一个能量强,谁也耐何不了谁,换到现在没有一点力量的我身上来说,身体素质跟不上,什么境界都是白搭,不要说第三重天无形,就是第二重天无招在我这样的身体上都是没一点希望用出来的,现在我的力量,也就是可以勉强对付那些没练过武没修过真的普通人,可以说真正迈入武学大门学武的,(那些什么抬拳道空手道散打搏击自然不算),或者真正迈入修真大门修真的,只是一个入门级的就可以把我吃得死死的,
想过了这些,我决定依然从武练起,——虽然在未来月的知识里,我已经充分了解到修真是怎么一回事,甚至有很多速成的威力强大的经典修真法门,但是任何事都是轻车熟路的好,或者可以说,我恋旧。
趴在桌子上,我就开始了调息,武术之本,体悟为先,体悟我不差,差的就是力量了,当务之急,先修炼精纯的真气,也就是人体的元气,只有元气强大,才能促使力量的强大,经过一阵子的调息,我已经开始感觉到身体内游离的真气了,可是仅仅是感觉到而已,我费力的努力了半天,也没有半点进展,跟当初在机器的协助下修炼的情况天差地别,
一节课很快过去了,我筑基心法的第一周天都没过去,难道当初机器教的心法只适合女人练??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捶了一下椅腿,老子练武练到第三重天,仙界魔界都去过的人,难道还分不清楚什么心法男人不适合练吗,到底是哪出问题了??难道是时空的问题??不可能啊,没道理N万年以后能用,N万年以前就不可以用啦,
正冥思苦想着,同桌突然捅了我一下,
“干嘛?”我没好气的说,基本上没空理他,
“哎,陪我到隔壁班找一下你老婆行不行?”
“嗯?”我回头瞥了他一眼,‘找伊灵?’“什么事儿?”
“找她借点钱,有点麻烦。”猩猩小心翼翼地说。
“谁的事?”我知道他是个老好人,同年级的没几个他不认识,人家有事都爱找他帮忙,
“陈宁,你知道她们两的关系的,她不方便向伊灵开口。”猩猩道,伊灵家钱多,她身边的朋友都知道,而这个陈宁现在的我是不认识的,——但是未来的我认识,她是伊灵初中一起升上来的同学,在高一的时候两人为了点小事起了磨擦,女孩子脸皮薄,谁也不服谁,就一直闹僵到现在,其实陈宁人不错,起码在我印象中,她人不错,
“多少?”猩猩跟伊灵的关系铁的很,再加上是陈宁要借的,我知道伊灵一定肯,
“300。”猩猩跟我的关系也铁得很,知道灵的事没必要瞒我什么,我通过就是她通过,
“我看下。”我直接掏钱包,伊灵基本上什么都放我的,包括钱包,打开一看,里面也就300来块,才想起来,300块对学生来讲也不是个小数目,我们也不是黑社会,小打小闹的花个几百块也是顶天了,——看来在未来钱花多了,本来就对钱没概念的,现在更加没概念了。
“不够,究竟什么事,要这么多钱?”陈宁家不穷,我知道,要花的数目肯定不只300。
“她老公的事,没钱叫人保他们的话,今天他们就出不去了。”
“嗯...”我皱起了眉头,要是我身上有钱,我肯定义不容辞地借,可是这是伊灵的钱....
“帮帮忙吧。”猩猩在旁边催我,
“算了,”我把钱包收了起来,不管是谁的事,看在猩猩的面子上也不能不帮,以前的我不懂事,可是现在毕竟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猩猩对我有多好,我心里清楚得很,“你跟他们说,三四节课我会去解决的,让他们别借钱了。”
“哎,那太谢谢你了。”猩猩傻笑,他知道我有背景,这种小事还是可以搞定的。
“说这种话太见外了吧。”我一把榄住猩猩的肩,其实我是有私心的,灵的性格很倔强,所以虽然朋友不少,但同性朋友就没几个——跟我一样,所以有时候她也挺可怜的,很多话想说却没有地方说,太孤独,难免就跟其他男生关系搞得不清不楚,最头大这一点,所以难得有一个初中就在一起的好朋友,帮她们和解一下,也是很不错的,想着,我亲密地搂住了猩猩的头,“猩猩的事就是我的事,猩猩朋友的事就是我朋友的事,只要猩猩一句话,就是树上的香蕉我也会给你摘下来,是不是?”
“......”猩猩挠头,每次我说这种话时,他只能是这种反应。
步出教室,我一个人走到过道上,看着喧哗的校园轻声道:“在的话碰我的左边耳朵,不在的话碰右边。”
立马,右边耳朵被弹了三下,
“刚刚猩猩说什么都听到了吧,待会你用麻痹冻住他们,偶要用拳头打人嘿嘿”
“噗哧。”耳边传来月的笑声,“白痴啊你~”
“耶?不是不在吗?谁在说话?”我右手一捞,当然揽个空,月的速度,我揽得到才有鬼。
“懒得理你,我去逛逛,回头校门口见。”
“你要变个样子出现啊,不然会交通堵塞的,美女~”我调侃她,
“嗤~无聊。”
淡淡地露出一抹微笑,我不由得有些兴奋,看来跟过去的我融合的自己,依然是童心未泯啊,想着,嘴角的微笑,渐渐地带起了一丝邪气。
第八节
又站在走廊上吹了会风,我便自个儿走下了楼。晃到小卖部去买了瓶雪碧和几根棒棒糖后,我便开始漫无目的地踱起了步,想想这也算是未来的自己归来第一天,怎么着也不该这么无聊,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吧?可是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又好像沉重了些,会不会提不起玩的兴致呢?扯上伊灵一起?不太可能...那叫月么?呆会她又要说我身体里面那半个过去的自己太不负责任,也弄不清楚,当初自己做女人的时候就没感觉自己那么有正义感呀......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晃着晃着又碰到N个熟人,点头招呼过后时间就差不多了,不太想回去上课,于是自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教学楼正对面的大榕树下有好几张专门供人歇息的圆桌和椅子,——我就坐了下来,事实证明我的时间判断能力并没有因为失去了庞大的精神力就退化,我才刚刚翘起腿,上课铃就响了,看着一些刚从小卖部出来,手里还端着碗了泡面一族,忽然间就觉得特别亲切,不禁笑了起来。
“嗯,笑什么呢?”一个女声。
我转头一看,竟一时间没认出来,“宋...君?”
“呵呵呵呵。”她笑了起来,很自然地坐在了我旁边的另一张圆凳上,她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事实上,我和她的认识纯粹是乱七八糟的,最初听说的她,是因为我们班长为了她甩了原来的女朋友,苦追她半年未果,然后又从依稀的大家的言语中渐渐的把她高佻的身材,自信的气质,靓丽的容貌和她的名字结合在一起,最后又因为她刚刚好是猩猩认作的干妈,而得知了她的Q号,最后在锲而不舍的超长上网时间中慢慢的熟悉起来的一个网友,可以说虽然现实中我们都知道对方,但却真的没有过除了网上聊天之外的任何沟通,这也是为什么我差点没认出她的原因。
其实她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美女,为此我也没有理由跟她在网上如此熟悉,却从未试着去和她讲话,只是因为我和她的交际圈子实在相差太远,除了在上网时间上有一样惊人的毅力,可以说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其他因素能够交流沟通,再加上我自从有了伊灵之后对美女的兴趣也大大的减退了,以至于我甚至在现实中碰上她也不会打招呼,
而今天她主动跟我说话,显然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因为在我未来的记忆当中,我跟她自始至终都只停留在网友的层面上,从未在现实中有过混淆。
“你翘课。”我眯起了眼,拥有未来记忆和人生经验的我绝对不是以前的小孩子,现在的我没有一点的面对陌生女子的紧张,反而显得很悠然自得。
“翘课犯罪了?”她睁大着眼,一副天下老子最吊的样子。——对于她的表现我并不感到惊讶,未来长达三年的网上交流让我对她有着很深的认识,即使在现实生活中她表现得再成熟,再高不可攀,给人再冷漠的感觉,但其实,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的天真烂漫,一样有着17岁少女应该有的梦想,
“没没,只是没想到文科班的女生也会翘课,”我不冷不热的说,——这是我的习惯,一见到漂亮女孩子就装酷,一副老子天下第二吊的样子,虽然未来的记忆让我在这方面有所提高,但毕竟现在的记忆也占了很大比重,有时仍改不过来,会作出这种现在应有的本能反应。
“呵~”她不屑一顾,撇撇嘴,笑得很自然,完全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是用笑来掩饰跟陌生男人交谈的不适应。
“怎么样,翘课有什么PLAN,就你一个人?”看到她没有一点尴尬,我也就放开了,跟个老熟人一样的打探她的“隐私”。
“嗯,不太想上课,就出来晃晃,没什么打算,”她斜着眼想了一会,“可能去看看小白。”
“你们在学校养的那只兔子?”曾经听她讲过她和同学藏了一只兔子在学校后操场,不过没当真,
“嗯,很久没喂东西给它吃了。”她抿抿嘴,表情很可爱,跟她成熟的外表极不相衬,若是外人看见,铁定不会相信这是宋君该有的表情,
我笑了,她果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比起傻笑来说,把自己装得可爱一点不失为比较高明的掩饰手法,
“你不会告诉我,你随身带了胡罗卜了吧?”我调侃她。
“呵呵呵呵。”她笑得很灿烂,二人之间的不适应感似乎开始消散,
我看着美女开怀,一时也心情大快,起身说道,“走吧,请你喝水。”
“真的?”她张着大眼看着我,就差没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写在脸上。
我不语,只是看着她笑,
她也笑,很快站了起来,她的个子很高,几乎要跟我比肩,腿很长,看起来长过我。
一起步到小卖部,买了瓶百事给她,顺手抓了一把棒棒糖塞给她,——这是我和她很早以前在网上说好的,请她吃棒棒糖,——虽然她这种女生叼着棒棒糖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但是她本人可没有这种觉悟,一点都没有忧郁,她就接过糖吃了起来,于是我们就这样肩并肩站在小卖部门口,你喝一口可乐,我喝一口雪碧,顺带说着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
其实书上说的没错,网络中是最能表现人真实性格的,可能是因为这样吧,我们在交谈中都没有掩饰自己,——这也是我第一次没有在陌生女生面前装得很冷,也许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表现出她的可爱吧,
“呵呵。”在谈了十几分钟后,我突然看着她,笑,
‘嗯?’她回头看着我,眼神明确的表达出她的意思,‘怎么了?’
“其实你不是看起来那么老的。”我转过头看着前方,在大多数人眼中,宋君的成熟真的不像是我们一个年龄段的,
“也许吧。”她轻轻地道,在网上谈了这么久,那些不必要的修饰词语已经全部被我们扔掉了,她言简意赅。
听着她有些落漠,我扬声道:“知道吗?第一次看到猩猩叫你‘妈’,我真的以为你是他妈妈呢,那时候真的很搞笑,”
“哎呀...”她夸张地作出一个表情,“我有那么老么?”
“呵呵呵呵~”我跟她一起笑,随后我问:“你还要不要去喂你那只兔子?”
“嗯?”她又一次睁大眼睛看着我,微笑中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狡黠,仿佛在思考什么,
她这一时的不语,气氛便安静了下来,我本也是随口一问,现在忽然感觉到了宁静,不由得也轻轻的道,“今天真的很巧,”
她不语。
“不然也许我们永远没机会这样面对面的聊天。”我接着道,在我的记忆中,一直到高三毕业,我和她在现实生活中都没有交集,虽然在网上真的粘得很紧,也发手机短讯,熟到不能再熟。
“怎么这么说?”她语气有些凝滞,
“没什么,感慨一下,”我抽出一直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右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长发,突然间我冒出一个念头,“我想去剪头发。”
“不错啊,剪短了会精神很多。”她点头,
“所有女孩子都这么说,呵呵~”我笑,“呆会你还回去上课么?”
‘嗯?’她睁大眼,看着我等待下文,
“陪我去剪个头发,然后买几套衣服?”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对她说这句话,真的,说完之后我自己都有些吃惊,怎么会对一个算是刚刚认识的女生提出这种要求,而且是对宋君,一个属于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类型的女生,——说实话,以前的我难免有些小孩子气,可以说有的时候在别人眼中是很幼稚的,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我那“幼稚”的个性依然如故,可是人确实是长大了不少,原先的稚嫩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就算如此,我跟宋君站在一起,乍一看去依然是很像姐弟,所以我才会想去换个发型顺便多买几套衣服,
因为三四节课还有事要做——晓那方面我倒是不担心,猩猩会帮我解释,可是陈宁的事就一定要解决,——算算时间不多,所以才会临时想要宋君陪我去挑挑衣服换个造型,
宋君似乎是有些惊讶,我这个要求当然有点突兀,不过她很快就神色自如了,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居然点点头说,“学校外面?”然后指了指大门,“怎么出去?”
在高中,一般地说上课时间是许进不许出的,可是呢,对于我这种学生而言....
“呵”我迈步,“走出去啊”
只稍稍疑惑了一下,她立即就释然了,大步跟了上来,我已经开始有些明白班长大人为什么顶着抛弃女友的骂名而去追她了,她确实有着这样的吸引力,举止大方,心理成熟,最重要的,也是最让我觉得舒服的一点,她完全没有女孩子的婆婆妈妈,畏畏缩缩,为人极度爽快利索,敢做敢为。
门卫只瞟了我一眼,眼皮就垂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拦也拦不住,我翘课的次数,光高一就几百节了,门卫看我的脸比看他老婆的脸还多,闭上眼都能幻化出我的样子,现在见到我,自当是又看见幻觉了,哪还能有什么别的动作,
“神奇~”宋君拍我的肩膀,二人大摇大摆一路就这么闲逛出来竟然相安无事,这足够让不明情况的她佩服的了,
“走吧,找家店理发,”我装潇洒,装无所谓,其实心里头才洋洋得意呢,看来加上过去的自己,恐怕现有的心理年龄还得除以二,“知道哪比较好么?”——八年没回来了,虽然什么都没变,不过啥也不记得了,
“去津泰吧,那有家不错的。”她一点没犹豫。
“好。”我挥手拦车,一样没犹豫,不过令人犹豫的事立即发生了,我挥手拦下来的并不是的士,取而代之的,一辆白色的丰田轻盈而又自然地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第九节
随着那辆白色丰田的马达声渐渐停息,我的心跳也渐渐平复下来,虽然现在的我脑域比起月来小得可怜,可是那也不证明我是个笨蛋,我只犹豫了一秒,就伸手去拉车门,宋君在后面拉住了我的手臂,我回过头,看到她皱了一下眉,
“不要紧,是熟人。”我浅笑,
车窗在我说话的一刹降了下来,一个清凉却很不和谐地透出一丝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要去哪呢?”
车内的驾驶位上,留着一头瀑布般披肩绣发的少女正抿着嘴角,轻佻的扫视着我和宋君,——能不经意地就表现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气的,除了月,我还真的不认识第二个人,
这时的她显然已摆脱了未来那种古色古香的幽雅气息,头发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剪过,刻意削薄的发稍以即额前数缕仅仅长至嘴角的刘海,都把原本高贵的她修饰得更加妩媚,虽然显得有些零乱,明显不是专业人士所为,但却恰到好处的把她冷漠高傲的一面突显了出来,配上一身黑色的休闲服,虽然月近乎完美的脸庞和身段可以让无数男士砰然心动,但此时此刻她的装扮,却不由得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冰冷美感,用比较都市化的语言来说——冷艳,
月并没有打扮得很成熟,相反,她很符合自己生理年龄地,只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学生模样,没有过多的修饰,也没有过多的作做,她淡淡地笑着,但却无法给人温暖的感觉,因为在她的眼里,所有人都能明确地看见她的高傲,她的自信,她对其他人的不屑一顾。
宋君第一眼看到月的时候,我没注意是什么反应,因为我也被月吸引住了目光,但回过神来的我很容易地感觉到了宋君的不自在,也许是因为月的美丽,也许是因为月那轻佻的一眼,
没有想那么多,我再一次伸手去拉车门,——我的手再一次的被从后面拉住了,宋君依然皱着眉看着我,
“碰巧,纯粹。”我笑,解释不是早有预谋,事实上,如果月这么美丽的女孩子能够跟我一起预谋什么,我想我也没有那个必要从宋君身上谋取些什么东西了吧,——除非我真的贪得无厌,
宋君笑,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我顺利的为她拉开了车门,她冲我点点头,望着我的眼睛坐了进去,
回头看了一眼月,她不耐烦地说:“坐后面!”我哈哈大笑,随着宋君坐了进去,车里在放音乐,很宁静的一首歌,女声,听不出是谁唱的。
“她是..”宋君贴过来,小声悄悄问道,
“我朋友。”我只能这样定义月,
“她好漂亮~”宋君笑着的眼睛里有些闪烁,我明白像她这么一个女孩子要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快速的夸奖另外一个女生漂亮,我清楚月有这个魅力,
“你不会是喜欢她吧?”我开始调笑宋君,
“最近有些这种倾向。”她见招拆招,
“那你追她咯,告诉你哦,她还没有男朋友。”我得寸进尺,
“闭嘴行不行?”月终于忍不住了,回头训斥,一边点火发动,“要去哪?”
“呵呵呵呵~~”我狂笑,“载我们去津泰。”
车子很快发动上了道,而我们三个人也开始沉默,我转头看看笑吟吟坐在旁边的宋君,忽然间心里就想起了很多,回忆中,我和她真的错过了很多次真正认识彼此的机会,或许朦胧才好,让我对她,始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思念,而这份思念却又实实在在的告诉我,我们曾相识过。
她终于发现了我在看她,转头盯着我的眼睛,跟所有我所见过的漂亮女孩子一样,她不介意,甚至是喜欢和男孩子四目交汇,对视对她而言不是种恐惧,反正看到最后脸红的绝对不会是她。
我避开了她的目光,嘴角牵了一下,显示我的无奈,人生阅历是一回事,反正我并不认为我对自己自信到可以一直盯着一个不熟悉的女孩的眼眸,而不会不好意思,
有车的感觉就是爽,没几分钟,我们就到了目的地,而在这几分钟之中,我也从月的口中得知了这辆车的来历,——她刚买的,当然,连身份证都没来得及弄好的她,是不可能有驾驶执照的,——我有些怀疑车店怎么会把车卖给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不过依月的手段,她肯给钱店主应该喔米托佛了,只是还有一件事值得琢磨一下,月的钱是从哪家银行偷出来的呢,
不出我所料,月也承认了她的头发是自己弄的,这倒把宋君吃了一惊,自己怎么给自己剪头发呀,我在旁边贼笑得开心,而月只是淡淡的应了句:“就这么剪贝。”——真是有风格。
待月找了个空位停下来之后,我便抢先为她们二位“女士”拉开了车门,看着月很熟练的锁车开警报,然后用一副“你们带路我跟住”的表情望着我,我便忍不住想笑,——月真的做女人做习惯了,连这种男士专门为女士开车门的礼节她也欣然接受,岂不是默认了她内心已经是个女人了......强忍住笑,我也转头用一副“你带路我们跟住”的表情望着宋君,而宋君则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做了一件我差点被空气呛到的事,
她轻盈的朝我走过来,挽住了我插在裤袋里的手臂,“这边。”
我肯定我的大脑在她接触我的一瞬间跳闸了一下,无论如何,拥有未来记忆的我毕竟还是过去的我,我还是个普通人,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足以让我反应不过来,而且,我肯定,我身后拥有庞大精神力的月也是一样。
第十节
宋君扯着我走向一个方向,我只能茫然的跟着,尽管路真的不长,可我却真的好不自然,肌肉快僵硬掉了,——换作是任何一个我熟悉的女人这么做,我都可以欣然接受,事实上,在我未来的记忆中,很多人这么做过,可是偏偏宋君不行......我描述不出那种不同,总之,我走得很艰难,
一直到了店门口,她才放开手,“以前我要是有空,都来这家的。”
回头看了一眼月,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便笑了,三人一齐步进了这家发廊,其实这间美发厅挺大的,看得出是下工夫经营的一家大型美发厅,门口的经营项目罗列了包括形象设计等十几种业务范围,可以说能在里面立足的员工,都应该是不错的专业人士,不过在我们踏进店门的那一刻,我很清楚的明白了,他们也仅仅只是头发的专业人士,
几乎所有的男性员工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月的身上,她真的不是一句吸引人可以形容的,尽管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一脸傲气,冷漠,与不屑。
我总算大约明白了在帝国时别人对月,或者说对那时的我的感觉了——羡慕,嫉妒,——像月这般的美丽,是没有男孩子敢喜欢的,她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高不可攀,太不现实,太冷冰冰,相比起其他女人来说,月更像是艺术品,少了一份人性,或者说,少了女孩子应有的气息,这是一种遗憾,但这也是一种超脱,使得月能够超脱于其他女人之上,几近无可比拟。
我很明白,其实月并不冷漠,但她站在那,随意散发出的,就是对任何事物的不屑,或许是以为她实在太强大,又或许,仅仅是因为她那属于我的个性。
很快便有人来接待我们,三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坐进了自己该坐的位置,享受起自己该享受的服务,——在宋君和我看来,陪我理发等同于陪我吃饭,不可能让她坐在一旁看着我吃吧。而月,毕竟也还是对自己的发型不太满意,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话给帮她理发的师傅后,她便静静地坐在了那儿,一言不发,这种场合她早已习惯,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不说话便是她自信的证明,
在我坐上理发台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挂钟,3:45(PM),待我再次看时,已经是4:10(PM)了,我和宋君都已经冲掉了剪下来的碎发,正坐在椅子上享受头部按磨,看着镜子里的我,已经完全换了一个样子,从初中一直留起的长发被彻底的剪掉,短而细碎的头发根根竖立着,确实精神很多,也让我融合未来记忆后产生的凌厉眼神锋芒毕露,似乎隐隐都有电光闪烁,自信和傲气毫无疑问的从目光里散发出来,
而宋君,则保有她原有的风格,依然是利索的女士短发,她只是让理发师稍稍修剪了一下,雕饰了一些重要的地方,而她良好的发质则让头发在水分充足的时候显出十足的弹性光泽,很让女生羡慕,
而此时,月那儿却仍然没有完工,她身后的理发师傅仍然时而小心翼翼,时而利落干脆的为她修剪着头发,
月平静地坐在那,有时伸手拨弄下额前的碎发,不让它们遮到眼睛,她的头发已短了三分,她自己剪出的雏形依旧,只是在理发师的修剪下,越发显得光彩照人,在冷艳的同时却又略显出另一种华丽,妩媚中透出丝丝堕落的气质,原来遗留下来的那一点点复古和典雅已经荡然无存,我明白,月讨厌当老女人,
挥手赶走了按摩小姐,我和宋君走下按摩椅,靠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她就坐在我旁边,透过镜子同我一起看着月,
“她真的很漂亮哦。”
“嗯。”我浅笑,“你说了第二遍了。”
“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吧。”宋君转头看向我,
“嗯?”我斜眼瞄她,“你真的想追她?”
“难道你没想过?”宋君笑,
“当然想过。”我也笑,“不过伊灵会杀了我的。”
“我不大明白,你为什么会跟伊灵在一起。”宋君轻轻地道,这句话也只有宋君敢说出来,
我不语,心里有些沉重,若换作以前,我可以不予理会,可知道了未来走向的我,又如何能够不理会这将来必定会发生的事呢,我只能苦笑,
“你们一点共同点也没有。”宋君接着道,目光却已不再望向我,眼神却又像是包含了什么其他的,不单单是讨论我和灵的问题似的了,
“呵~”我浅笑,“有吧,她骨子里傲,我天生就自我,所以她感情丰富,而我花心。”——换作是任何一个认识我的人,听到我这句话都会吓一大跳,这绝对不是现在的我应该说的话,在我和灵处在两小无猜亲蜜无间的时候应该有的感悟。
而宋君仅仅是看了我一眼,却似乎看透了我满眼的沧桑,依然是那么轻轻地说道:“你花心么?”
我没有看她,我知道她也没有在看我,可我只是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我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的鼻音:“嗯....”
气氛有些凝重,我不会没话找话说,相信她也不会,凝重,就让它凝重吧,
沉默,不知有多久,10分钟吧,我两都静静地坐着,没有一点交流,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扫过彼此的躯体,却又可以很轻易地感觉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骗人......”突然,她轻轻地尼喃了一句,好温柔,柔得不像是她说出来的,
我惊异的转头,张大了眼,不敢相信,不确定似地问:“什么?”
“没有....”她看向我,奉献给我一个微笑,
“呵~”我也笑,没有再问,这时,月已经冲完头,盘着头巾朝我们走过来了。
第十一节
“好漂亮哦~”我站起身,面向着月,盘着头巾的她露出脖颈处雪白的肌肤,而脸庞也更加秀丽,腮上的皮肤吹弹即破般诱人,煞是挠人,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
白了我一眼,她挥手打掉我的“脏手”,随手解下了头巾,摆手示意不用吹了,然后把头巾递给了站在一旁准备给她吹头按摩的小姐,
又随意的甩了甩头,拨弄了两下依然湿漉漉的秀发,月转头向着宋君问道:“怎么样?”
“嗯。”宋君抿着嘴,点了两下头,
“呵呵~”月笑逐颜开,完全把我晾在一边,她抬手抚过秀发,原本的湿发发散出黑绸般的光泽,多余的水分被抽走后,她修剪后秀发的样貌也渐渐显露出来,——理发师并没有在她原本的基础上做太多的改动,仅仅是修缮,近乎完美的修缮,就已经把月俏丽的突显了出来,无论从哪个角度,月都可以让看她的人在第一眼时就断定——是个美女!有别于第一眼见月时的古朴造型,头发短了三分的月更显轻灵,仙女般浑然天成的美丽尤存,但却披上了一层时尚的都市外衣。
我不觉撇撇嘴,原来我做女人的时候那么漂亮的,看看对面的落地镜,里头的我正不屑地盯着外面的我的眼睛看,好酷的眼神呀,长得也这么帅,镜子里面的那位帅哥简直就是天仙级的人物......(省略1200字花痴型言语),
待我自我安慰了半天后,心情开始好转,看来本人做男人的时候也不赖么,等等,什么叫做也不赖??难不成我还留恋做女人??就在我快被这个想法吓一跳的时候,宋君适时的吓了我一跳,
“哎!你们两个好配耶!”宋君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
“什么?”我和月同时望向对面的落地镜,不由得凝住了一下,真的,里面的一男一女,(撇开长相不谈——月语),同是一袭黑衣,同是一脸冷漠,同是一双不屑的眼神,一副傲气横秋的气势,两个人都那么随意的站在那儿,幽幽地站着,却合成了一副无比和谐的美丽图画,(真的,如果两个人手上再拿个什么商品,简直就可以拉出去做广告牌了。)
“真的耶,”我笑,伸手揽住月的肩膀,把脸贴近她的脸庞,伸手指着镜中的我们道,“你看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呵呵呵呵~~”
“真的吗?”月转过头对着我的耳朵,灼热的呼吸直接喷到了我的耳孔里,我突然意识到我们靠得太近了,这种姿势在外人眼里看来,尤其是宋君看来,就显得太过于暧昧了,——我的手还放在她的肩膀上没拿下来,而她的脸却埋在我的耳畔,知道的是她在跟我讲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KISS我,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孩子KISS我,会不会引起骚乱啊....
我还没来得及往深层次想,一阵刺痛把我扯了出来,月她,竟然一口咬在了我的耳朵上!凭她的修为,当然知道怎么让我痛得要死又不至于造成过分的伤害,靠!又不是我起的头,干什么报复我啊!!我一时间竟痛得说不出话来,低下头作极度痛苦状——我不是装的,真的痛苦得要命,谁说十指连心来着,耳朵还连肾呢,这一下真是痛得我要命,可偏偏这时候,宋君却笑了出来,
“呵呵呵呵呵~”她在幸灾乐祸吗,我无暇顾及其他,努力的对抗着这种疼痛,好半天才缓过劲了叫出了声,“敖吾!”
宋君笑得更欢了,这倒使我忘了月咬的我这个事实,我立即皱皱眉望向她,却惊异地发现了她笑得好不自然,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些什么,
再看向月想要骂她两句时,她已经若无其事的走开去买单了,我突然升起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那个女人就是自己啊,我还能怎么样,平常看多了没骨气的男人,总觉得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泼辣一点就可以随便欺负男人吗?我才不会抱着什么君子的仪态去谦让女子呢,谁惹我我就扁谁!管它是男是女!可是现在,我才充分理解那些可怜男人的心情,虽然他们的情况与我大有不同,可是有一点却是一样的,面前这个女人,惹不得,而且,惹了也没用。试问,我怎么跟我自己怄气呢?难道真的让月躺下让我暴打一顿出气?——那也要她肯才行啊。
摸摸应该是红了的耳朵,我看向宋君,想跟她说几句话掩饰一下我的无奈,可是我却发现宋君她竟然走神了,虽然还不时的眨眨眼,可是那抿着嘴的模样和紧盯着地板的眼神持续了超过三秒,我就知道她真的走神了,大白天的走神走到这个地步,有些夸张吧,
我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走啦!”
“哦。”她抬头看着我,并没有为自己的走神失态,走过来轻盈的挽住我的手臂,“走吧?”——惨了,她会错意了,我只是叫她一块走,没叫她再来挽我的手呀.....自作孽不可活,好在已经有一次经验,第二次应该就会好多了,
出了店门,宋君开始一言不发地随着我和月走,也不去想回去上课的事,只是一直跟着我们走着,一路上还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男孩子来找月搭讪,都被月很客气地“忽略”过去了,——压根就没理他们,——一路上月的回头率,我不回头都知道,那种针芒在背的感觉不是凭空出现的,
抽空看了几眼默默走在身边的宋君,却意外的发现了她眼中透出的落漠,每次有男孩来找月搭讪的时候,她都会很小心地紧一紧手臂。我恍然大悟,——她自卑了,而仅仅才过了短短的几十分钟。——也许才几分钟,从她第一次挽我的手臂开始,她就自卑了,那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光比长相,月给人的第一印象堪称无人可以媲美,而月那习武特有的气质,以及超自我的风格,不屑一切的态度,又使得她光芒四射毫无掩饰,这使得一向为众人焦点,起码也是焦点之一的宋君不知所措,可是这还远远不够,要知道,要使一个自信到根本就不怕与男孩子对视的女孩子感到自卑,尤其是在这方面自卑,那要有多大的心理落差才做得到啊,虽然宋君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可是她仍旧需要掩饰,掩饰她的不自在,——月真的太可怕了,不仅仅是对男人。
情景似乎有些搞笑,我有伊灵,而宋君也有男朋友,可我们两却亲密无间地肩并肩手挽手,若无其事的在大街上闲晃,而表情虽谈不上有说有笑,不过也足够让人认定我们两“有染‘了,光这样还不够,旁边还要走着一个无主的美丽得不像话的女孩,偏偏,买东西的时候还是她付帐......
当时我却没有心思注意那么多,被一个不熟悉的仅仅身为朋友的而且你对她也没有非分之想的(指不定你就有——月语)女子挽着手的感觉...你们没试过不会知道,总之,五感高度集中在和她接触部分的触感,朝着她方向的听感,当你的目光装作不经意扫过她身体时的视感,这三个感觉上,至于思维能力,就会变成标准的单细胞,而且有点卡壳。所以买着买着我就上瘾了,也不在乎月哪来那么多现金,哪来那么大口袋(钱一把把全是从口袋里掏出来),总之见着喜欢的就买,还专门买了个小车推“货”,最后不仅仅衣服买了七八套,(身上还有一套),鞋买了五双,手机也买了两个,表还买了三只,——送了一只给宋君,没敢送手机,不然的话人家还真以为我有非分之想了,——另外我还买了一大堆临时起冲动而购买的物品,简直就买疯了,月和我对这种东西没概念,宋君又在极力掩饰自卑中,当然没人能反对的了,最后“满载而归”——月的后备箱差点没装下,最后她把那辆手推车扔路边了。(反正钱不是她赚的,她不心疼。)
车开在路上,我看了下表,——5:10分了,算算刚好是第四节课上课,——我晚了一节课呀,为了节约时间,我已经开始把刚买的绷带绑在手腕,手掌和脚踝脚掌处,——现在的自己实力太弱,虽然有月帮忙,但等闲几十个壮汉还是有能力伤到我的,(我是指我单方面殴打他们的时候),毕竟身体还是太脆弱,打着打着打伤了自己就真的不好了,
宋君似乎不那么不自在了,在旁边看着我一直笑,她相信我是要去打架,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笑话我这么认真,——当然,她要知道我可能要面对几十个人那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其实在未来月的记忆中,打架杀人都腻了,可是毕竟这一副身体还没经历过风雨,好斗的本性使然,让我觉得打架依然是有那么些EXCITED的,——男人全都有暴力倾向。
车子很快就到校门口了,我从茶色玻璃后看到猩猩已经在那儿徘徊了,再一看对面,起码有三四十个流氓打扮的人或蹲或站的在抽烟,看来只要陈宁的老公一出现,他们就会涌过马路把他架走吧,
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套上一件黑色的风衣(为了遮住绑手),再戴上了一副超大号的墨镜(为了耍帅)。月很配合地把车直接横刹在了猩猩面前,我和宋君同时推门下车,
猩猩似乎被搞蒙了一下,不知是因为我剪了头发换了造型还是因为我坐辆丰田来这么大阵仗,总之我看到他眼中迷惘了好一会,直到我和宋君走到他面前,他才几乎反应过来,也难怪,我穿上风衣戴上墨镜,再加上宋君那常年不离身的黑色装束,乍一看怎么都是两个黑社会,不过认清楚我们后猩猩如释重负的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上下打量着我说:“你会不会夸张了一点?”
我也不答话,径直问道:“他们人呢?”,
猩猩指了指大门里面,陈宁和她老公正站在那儿,陈宁还在打手机,不知道在说什么,
“走。”我迈步往校内走去,猩猩走在一旁说,“能搞定吧?”
我冷笑一声,“放心,小CASE。”
这时月已经把车倒好,停在了学校前的空地上,开门亭亭地走了出来,
上
第十二节
猩猩很明显是盯着月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的,像他这样的人,因为在对自己的魅力方面过于谦逊,是不会对美女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也自然不像一些自以为很有风度的“翩翩公子”一样,看到美女就会胡思乱想以至于失态,这从宋君愿意当他的干妈就可以看出来,可是这回他却真真正正的失态了,起码我从来没有见到他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兴趣过,他的眼睛简直就直了,
月此时披上了一件男士的黑色风衣,亭亭走动中说不出的潇洒,长发如丝飘扬,再加上她圆润清丽的绝美脸庞上挂着的那丝淡淡的微笑,这些都散发出了无穷无尽的吸引力,没有在乎猩猩的失态,她很轻巧的对猩猩招了招手,嫣然一笑道,“猩猩。”
猩猩差点没倒下去,他横了我一眼,显然是以为是我把他的绰号告知了眼前这位大美女,
“呵呵。”我也懒得替自己辩解,(难道我还告诉他月是未来的我呀。)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应该感谢我让这位大美女记住你的名字。”说这话的时候我没看月,相信她其实早接受她是个女人的事实了,只是自己对自己拉不下面子来,不好意思承认,不然的话每次别人说她是个女人她都发飙,那不是累死?
没替他们介绍,因为在我们这里,替一男一女正式介绍是很尴尬的,除非想要搓合他们,不然的话两个人的交往都看自己努力,比方说现在,猩猩如果想要知道月的情况,要么在我们一起的行动中自己听,要么找熟悉的人打听,要么就自己找月问去,反正虽然还不知道名字,不过大家都已经认识了。
就这样,我和月并肩在前头走进了校门,而猩猩则和宋君跟在后头小声说着什么,
“见到灵我该怎么介绍你。”我小声的对月说,虽然我单细胞,这种简单的准备还是必要的,月这样光明正大的同我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凭她的美貌,想不让人注意都不可能,其他人问我倒可以混过去,甚至拒绝回答月的身份,可灵她精明得很,我又没理由不回答她对于另外一个我身边出现的陌生女孩的问题,所以跟月事先对好口供是当务之急,
“小学同学。”月很简单的回答我,相信她也早想到了,
我点了点头,已经来到了陈宁和她老公面前,
“怎么回事?”我摘下墨镜放进风衣口袋里,撇开正打电话的陈宁,径直问一旁的陈宁老公,夫妻两谁说了算,这我还是知道的,
“......”他看了陈宁一眼,没说话,虽然没有皱紧眉头,但脸色着实难看,连就在我身边光彩照人的月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很明显地表现了出他的不安和烦躁,
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我大约明白到是什么事了,女人,还真是祸水,敢情陈宁也大约了解这回事,不过夫妻两毕竟情深,大难临头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一致对外,不会去考虑他花心风流的这些细枝末节了,
我皱了皱眉接着道,“闹得这么大,温伟不保你?”
“保了两次。”他小声用自嘲的语气道,似乎在月和他老婆面前很拉不下面子,温伟是我们学校的老大,他算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弟吧,原因也没其他的,他有钱,又不愿意做乖孩子,自然就投到温伟手下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温伟搞不定外面那些人,
“你给了他多少钱?”月突然开口问,虽然没有把他吓得一个激灵,但是也让他惊讶了一下,——外面混的不错的女的多了去了,只是他没想到月这样子的女孩子也这么懂行,(确实在她身上很难找到外头混的影子),而且毫不避晦地掺合到一个陌生人的这种事当中,
他朝下伸出右手的食指以及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我明白他不想让站在后头的宋君看到,
噢?给了温伟一千八还搞不定,看来对方真的是在外头混黑社会的了,想着,我朝月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她的眼里藏着一丝兴奋,——看来无论是在男人的身体还是女人的身体里,我的灵魂绝对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这时陈宁打完了电话,径直从旁边不远的地方走到了我的身前,明显她早就注意到月了,她冲旁边的猩猩和宋君打过招呼后,也同时冲月笑了一下,然后她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或者说是不安的神情吧,她开口说,
“呆会他们还有人过来。”
陈宁老公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我大概明白为什么花了1800还搞不定了,光是对付他们叫的这么多人,这点钱就不够用了,更何况还要一大笔钱拿去给上面让他们大哥出面交涉的,大家的头目都认得,下面的小弟牟足了劲争的也就是一个面子,只有上面的大哥达成共识了,都发话了,这才能心甘情愿的停下来,何况为了这点小事,谁也不想真的干掉谁,事实上这些小混混,谁也没胆子真的干掉谁,所以关键看的是上头,而不是真正起冲突的时候,
“上次他们过来多少人?”我翻了下记忆,对上次的事没印象,也怪我逃课太多,说不定哪一天错过的。
“起码有50多个。”陈宁老公毫不迟疑,我不怀疑他在夸大人数,这时候安全比面子重要,
“你们现在身上有多少钱?”月开口问了,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她又不需要钱?也许仅仅是因为好奇?也不像啊。不过这话一出口味道就立马变了,这时候问人家有多少钱感觉总怪怪的,也许月在未来呆太久了,已经不记得怎么处理这种事了,
果然,陈宁和她老公都没回答月,而猩猩就立即把我拉到了一边,轻声跟我说:“他们也没多少钱了,你跟你朋友商量一下,就别收他们太多了。”
我真是感觉有些郁闷,猩猩很明显把月当哪个黑社会的大姐了,我懒得跟他解释,心里偷笑嘴上也只好说:“放心,我怎么可能赚他们的钱。”
这时陈宁也走过来了,她看了一眼猩猩,对我说道:“我们也没多少钱了。”然后直接拿出一叠钞票递给我,“不够我们过几天再给你。”
我注意到那叠钞票里竟然还有五十这样的零钱,也知道他们真的没什么钱了,虽然我不是太介意拿不拿这些钱,不过在外面混的人都知道,大家又不是很熟,谁都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如果我真的表现的那么好心一分不要,那绝对是我有问题,——混黑社会的很多这种人,先给你点甜头把你引进来,然后你就成了他们的提款机,人情债是还不完的,你给着给着就不知道给了多少了,不给又怕跟他翻脸会有危险,而且道理上来讲还是你的不对,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做买卖,我帮他办事他给钱,事情完了后就两清没瓜葛,
或许有人会问我跟猩猩不是很熟吗?猩猩跟他们不也是很熟吗?况且大家是同学啊。其实这根本不是阻碍,如果我真是那种人,我只需要叫几个外头的人来代替我做这种事就可以了,到时候就是他们和那些我找来的人之间的事,和我无关,人心险恶,就算大家再熟,这也是要防的,如果我现在真的不收钱,他们肯定不干,
接过钱我点了点,有1000块,别觉得很多,想想外面现在已经有三四十个人了,再加上要来的起码有五六十个,或许还不止,要解决那么多人,起码也得找到相同数量的那么多人,摊起来每个人才十几块,想想花十几块就找个人来帮你拼命,你就知道1000块其实少得可怜了,也不怪陈宁要找伊灵借钱,
本来我是没考虑那么多,想想最多也就十几二十个人在外头吧,我和月去练练手就好了,虽然其实人数多寡对月没差别,可是这人多了我们打起来就显得惊世骇俗了点吧?——虽然我是很喜欢出风头啦,不过最紧要的还是人家给了这1000块钱,我如果不叫人的话真的是不好意思,
想了想我把钞票塞进了风衣口袋(那是有拉链的不会掉),向陈宁要了手机就打了起来,我打给的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叫洪畅,他在外头混社会,以前我们关系非常铁,所以从初学到高中,他是一路罩着我上来的,每次我有事他都义不容辞,而且不多收我钱,人少的时候连车油费和烟都不要我出,而且他根本没把我当提款机,甚至我没钱的时候他还会给我些用,我和温伟有过一次过节就是他给解决的,那次他直接把面包车开进了省体育中心,每个人都带了家伙,完全无视体育中心旁警车开来开去的,
也就是那次让伊灵认识了他,——当然他不认识伊灵,他也没空去认识我女朋友。伊灵戏称他为,“X-MAN”,很有点机器战警的味道,傻得可爱。
他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就问我要多少人,我问他要了100人,这是我要人要得最多的一次,他有些讶异我会惹这么大的事,其实虽然我性格不好,但是也不是个到处惹事生非的人物,也不收小弟也不罩人,自然平常根本麻烦不到他,这次我一下要100人,他当然会好奇,就随口问问我怎么回事,本来依照他的性格是会直接带人过来再问的,可能是我这次真的有些让他出乎意料了,
稍稍跟他解释了一下,他又开始诧异我怎么会帮人顶这种事,随即说要带武警部队里的人过来,因为他手下的人都很散,一下纠集100人肯定慢的要死,还不如直接从武警里面一队一队的拉,
我本来还想特别交代他注意安全,别太张扬,毕竟公安也不是吃素的,可是听他说要拉武警过来,我就立即没了声,要多少个公安才能打得过100个武警.....早知道他要叫武警,我就根本用不着叫100个,30个就吃定那些人了,这下好看了,如果学校对面的人有人是省军区的,叫一队军人过来,那才搞笑,
随手把电话还给陈宁,当然我不会忘了删号码,我看了看已经在一边跟宋君聊起来的月,她用一个“早知道你会这样”的眼神回望着我,两人相视一笑,暧昧得要死.....(啊,我错了,我什么也没说,救命啊,谋杀作者......)
第十三节
几乎同一时刻,我和月动了,黑色风衣的下摆在脚步声中扬起,我和她,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同样的频率迈向大门,此刻我们心中的念头应该是一样的:‘不管怎么样,架还是要打地!’
我轻轻调息了一下,虽然我是连筑基心法的第一周天都没过去,可是凭借我对真气的绝对了解以及那一整节课的打座锻炼,已经可以初步的掌握一点真气的运用了,起码,我可以让身体更加迅速快捷,而且不至于在剧烈运动中过快的丧失体力,
随着真气开始慢慢的循环,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态也慢慢地萌生了,我清楚的知道,有了月和未来的记忆,我将会从一个普通人慢慢成长为一个绝世高手,而这种成长的历程使我觉得兴奋,想想看,当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力量的颠峰后,回首过往追求力量的辛酸,那是种多么自豪的感觉,当我真正再获得有如月现在般的力量时,人类社会能否继续下去就掌握在我和月的手中,那种凭靠自己本身的力量立于世界顶端的成就感,将会完全不同于依靠外力达成同样目的后的骄傲,那是一种来自于自身的骄傲,因为我的力量,不是别人给予的,是我自己用一步一步的努力换来的!
两抹黑色的人影鬼魅般出现在学校正门口,两双散发出无尽不屑的眼睛射出鹰一般的寒芒,直盯向街对面的数十个流氓,那便是我和月了,猩猩带着陈宁和宋君悄悄地跟了出来,静立在我们背后,陈宁的老公还是没有出校门,大约是不想连累我们在人还未来齐之前出事,
然而,街对面的人很快注意到了我和月嚣张的打扮和目空一切的眼神,那种嘲笑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他们,挑动了他们埋藏在心底的自卑,顿时对面开始热闹起来,有几个冲动的人甚至想直接冲过马路找我们的麻烦,但被同伙拉了回去,
我掏出一包烟,递给月一支,她没有推辞,冰冷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感情,她一挥手点燃了我和她嘴上的烟,完全不在意会否让人发现,而她光彩夺目的脸庞却出奇地没有和那支烟产生任何的不和谐,她的表情冷漠中带着骄傲,没有一丝抽烟女郎的妩媚和烟火气,
身在其中的我不知道,其实我脸上的表情,跟她简直一模一样,自我而自信的眼神,拽拽地插着裤袋的姿势,叼着烟缔的嘴边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冷漠笑意,像是在讽刺对手的无知,玩弄手中的猎物,
相信对面的数十个人当中还是有几个比较精明的,相信他们也看到了月的丰田,能开丰田的如果是黑道上的,那一定是有点势力的,他们绝对不想招惹这种不必要的麻烦,本来由于那些人的精明强干,我们可以一直这么僵持到洪畅带着武警来,可是在那之前,他们的援手来了,
十几辆红色的的士前前后后停靠在了对面,马路一时间塞住了,我判断了一下,这一次也起码来了四五十人,在其中一辆车上,我看到了一个女人施施然下了车,年龄不过十八九岁,容貌不算国色天香,但颇为艳丽,挑染成褐色的长发披在光滑的双肩上,一举一动媚气横生,算是有点姿色,可一大堆来打架的男人中夹杂着个这样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她是陈宁老公招惹的对象了,我轻笑,帮她撑腰的那个男的应该跟她同一辆车吧,果然,紧接着下车的是一个其貌不扬,却透着一股狠气的男人,看着周围之前到的人纷纷围了过去,我敢肯定他就是这次行动的老大了,
突然,下车的那个女人目光如电,一瞬间盯向了这边,我猛然醒悟,她认得陈宁!
“就是那个贱女人!!”陈宁在她盯过来的同时咬牙切齿,丝毫不让地瞪视了回去,我再看那个女人时,她已经一手指着这边,另一手挽着跟随她下车的那个男人手臂,嘴里在说着些什么了,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月,还有陈宁是一伙的了,就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月轻柔地抬起了手腕,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邪笑,
接着,她猛地一抖手,冲着街对面比出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我快绝倒,月她表达的方式真的好直接,知道对方已认出陈宁,她立即就大方地表现出敌意了,可是一个女孩子用这个方法....我开始明白月那个邪笑的意义了,
对街立即骚动了,我猛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过这预感似乎来得迟了一点,
随着月的那个中指,对街的人在也按捺不住,嘈杂声猛然大了起来,“我操你妈个逼!!”一个人大喊一声翻过机动车栏,朝这边冲了过来,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数秒钟内,近百个人凶神恶煞的朝校门口扑来,挤不过狭小的通道,很多人翻过机动车栏,随着人流蚂蚁般蜂拥上了马路,
眼见他们已经到了马路中段,而月依然是一副不急不缓的神态,我也镇定了下来,有月在,怕个鸟!看着在身后已经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猩猩三人,我大声跟他们说,
“你们先进学校,不要报警!”
陈宁好歹经过些大场面,她拉上猩猩和宋君就往回跑了进去,看着他们钻进了保安科锁上门,我揉了揉拳头,扭动着脖子发出咯咯的骨头暴响,真气瞬间流遍全身,我斜眼看月,她也斜着眼看我,
一秒钟后,两人心领神会的一笑,同时迈步朝马路冲了过去,
陈宁,宋君和猩猩几乎吓呆了,他们站在保卫科里透过窗户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两件黑色风衣在步履中飘扬,两个单薄的人影极其迅速地朝前飞奔,而街对面,近百的人潮正汹涌而来,
心里的紧张完全被刺激压了过去,尽管有真气的流动,我的心跳还是不可抑制的加速跳动了起来,浑身的血液似乎在冲击我每一个细胞,刹那间,我达到爆发力量的最佳状态,
“呀~!”急于发泄的我一声大吼,身体在真气的帮助下腾空而起,直跳上二米高的空中一个飞踹,浑身的力道集中于一点爆发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骂过月的家伙立即遭殃,虽然这一脚着实称不上有什么真气伤害经脉这种恐怖的效果,可这却是结合了真气辅助,肉体力量暴发挥到了极至的一踹,虽然急于发泄的我并没找到准头,跳得过早以至于错过爆发力道最强的时候和我本想踹的他的头部,可这结结实实的一脚重踹却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胸口,
我只感觉右脚一个踏实,一股重力立即发泄了出去,只听得骨骼碎裂之声传来,那个家伙瞬间倒飞了出去,不说真气的辅助效果,就是这本身的二米高空结合了重力与冲力的飞踹也是绝对难以承受的,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就直接砸在了随后而来的人潮上,横飞的距离超过十米,
站在保卫科里的猩猩楞了,他知道我会打架,可是这一脚的威力确实超出常人的范畴了,他物理不差,知道让一个人横飞十几米要多大的劲道,
街道并不窄,近百人中有大半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雕塑般楞住了,前排的几个人蹲下去想扶那个倒霉鬼,可是承受了我全力一脚的他哪还有可能站得起来,他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月在我旁边小声说,“这个人你应该留给我的。”
发泄完的我平静了一下呼吸,“你妈就是我妈,我干嘛要让你。”
对面的人群没有楞太久,几个人立即拦了车把那个倒霉鬼送去医院,而剩下的人则在街上渐渐聚拢了起来,谁也不愿意带头冒险,
场面很是搞笑,我和月一袭黑色风衣矗立风中,一脸藐视地扫视对方,而对方近百人竟不敢越雷池一步,
“雨眬真的好强.....”猩猩喃喃道,而宋君与陈宁则是一脸茫然,似乎仍然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而那一瞬间,我与月矗立在街头的背影已经深深地烙入了他们三个的脑海,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横扫着他们的心灵,刹那间,二人的英姿被烙上了一个烙印,不凡!
“看个屁,还不给我打!”那群人的大哥终于走上了马路,他搂着那个女子的腰,大声嚷嚷着,突然他斜了月一眼,
“哟~~还是个妞,哎,你们别打脸,抓回去轮着上!”他这一说,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注意刚才没有注意过的月,随着他们的目光一接触到月的身体,他们的表情就变了,眼中的神色也闪烁起来,带着些不知明的成分,
“这个人你总不会跟我抢了吧。”月阴着脸,声音压得很低,我看着她点点头,“别弄死了。”
人家说色迷心窍绝对正确,在月的美丽诱惑下,站在前排的一个男的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喊一声,“干了那个女的!”,就和旁边的几个人扑了上来,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这次,近百人真正的扑上来了,
我冷笑一声,抬起了双臂,真气疾速流转,摆出了散打的架式,——对于根本还不算武学入门的我,散打的架式比其他武功架式都管用,尤其是在防御方面,——我用双手护住头部,刺激地大叫一声,直接朝前冲了过去,月则双手背在背后,不急不缓地踱在我的身后,她知道我凭借这副没有锻炼过的身体,还没法用精神力,真气,甚至是身体的纯感觉去判断周遭的情况,我唯一依赖的就是视觉,所以她有必要负责看好我的后方,
心法虽然一成都没到,但单单是这之前的真气辅助已经让我比常人强了很多,再加上我对真气的熟悉让它发挥了无穷大的作用,配合着我所知道的武学知识尽情施展,这就让我几乎成了一台打斗的机器,
侧身闪过一个人的重踹,我顺势一个弹腿直接击在了他的鼻梁上,丧失了他的攻击力,然后我一个旋身右拳把他打在了地上,跳上了他的后脑勺蹬了下去,面对这么多人的进攻,我的脑子在刚一接触的那一刹那就清醒了起来,整个世界变得异常清晰,虽然未开发的脑域让我的脑天赋严重不足,但长年养成的武学习惯却让我对一切一目了然,除了背后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我正前方的一个扇面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我已经放倒了三个人,这个是第四个,
月闲情漫步似地走在我身后,时不时起脚做几个花哨的踢腿动作,旋转着一次就踢飞三四个,傻子都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是在玩儿,可那些人偏偏就愿意冲着她去,前仆后继的在她脚下已经倒下了十几个,远比我来得多,
街道上的场景极为壮观,车流被堵在了马路两端,很多司机以及路边的行人都纷纷驻足围观,天晓得他们是什么心态,而马路的正中央,就犹如古罗马斗兽场般被围观的人墙圈成了一个椭圆,近百人撕打着,而这百人的中心部分则可看到两个明显的黑点在上下起舞,那是一男一女,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风衣,他们丝毫违背常理地跟其余的近百人打斗着,居然....还很占优势,在那个黑衣男性的旁边已经躺了一地起不来的身体,而且不时还有几个人从人群中摔出来,——那是被月踢出去的,一样也起不来。
我淋漓畅快的发泄着,真气不停的运转,这种血腥的近身肉搏让我的暴力倾向得到很大的满足,屠杀我现在还做不到,过去的我能够做到的极至也就只能像这样了,左手架住了一个大汉的右勾拳,剧烈的拳劲让我已经挡了不知多少拳的手臂疼了一下,毕竟我的身体还未经强化,真气的运用又还不到家,能够放倒了十几个人已经让我的身体有些精疲力尽了,看到我楞了一下,那个高大的大汉又一拳打了过来,
他的拳在我的眼中慢慢变大,我可以看的很清楚,他的左拳划着弧度直奔我面门而来,TMD,拼了!我奋力挥出一记左拳,身侧的人已经围了上来,再挡他几拳我就要陷入被三面围攻的困境了,
在我的拳头感觉到命中一块硬物的时候,我的眼前也猛然花了起来,头脑嗡嗡直响,我明白,我被打中了,凭着对武术的深刻认识与战斗经验,我在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情况下飞快的往后小跳了一步,右脚猛地挑了起来,待我的视力在瞬间后恢复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我的劈腿直接劈在了那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大汉脸上,飞快的一个旋身侧扫,我的后脚跟直接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然而慢了毕竟是慢了,就因为耽误了开始那一拳的工夫,我已经被连续打中了好几下,陷入了绝对的被动,旁边的人围了上来,一拳拳的招呼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头脑嗡嗡乱响,眼前一片白花点,抬高的双手在没有办法指挥的情况下做不出有效的防御,我身上顿时又中了几脚,
MD一群混蛋!!如此窝囊的挨打简直不能够被忍受,我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我狂吼一声,一记右勾圈从右到左抡了过去,竟然发出嗖的拳风声,接连击中了数个硬物,我没顾着视力的恢复,又是一声大吼,一记左勾拳抡了出去,又是嗖的一声,叭叭叭的几声撞击响,这时的我脑子里已经被怒火填满,眼中视力虽早已恢复,却如什么都看不见般朝前狂冲,无差别的又挥起了拳头,此时的我只知道要报复,要进攻,不能白白挨打,却不知我这几拳真的非同小可,第一拳的威力最盛,从右到左一拳就打倒了三个大汉,打飞了两个男人,而接连几拳也是不差,每一拳下去挨者必倒,就挥出这么几拳,凡是靠近我身体的人全部倒了下去,
吼声震天,行人开始注意起人群中那黑衣男子的疯狂举动,只见他完全不顾招呼在身上的拳头脚掌,发了狠似的以攻对攻,每出一拳都要狂吼一声,但凡挨了他一下的必然倒下,绝无例外,
我本能似的不停出拳,每挨一次打,就借着身体的感觉朝着打我的方向一记重拳报复,虽然我一直不停地挨打,可慢慢的我竟然也习惯了头脑发麻的感觉,渐渐的挨打不再能影响我的视力,我也慢慢开始恢复冷静,在我侧身轻松的闪过一个右勾拳顺带用膝盖顶在对方的小腹上时,我突然间发现,我的身体虽然依然是那么精疲力竭,可我躲闪与进攻的动作却并没有减慢,相反的,似乎还加强了!
从开始打斗到现在已经过了十来分钟了,围观的人惊讶的发现,打斗停止了,那近百人的围攻队伍竟然躺下了一大半!!仅仅还只有十来人站着,包括在一旁没参与围攻的那对男女,
猩猩的脸已经白了,目睹了全过程的他惊讶得几乎无法合上嘴,信基督的他不停地在胸口划着十字,平复着那波涛一般的情绪,宋君和陈宁几乎呆住了,他们的脑中绝对跳不出“跟拍戏一样”或者“我是不是在做梦?”这种无聊的念头,此刻她们所想的,却是在面前那两个挺拔的背影上套上另一个光环,“强大!”
‘真的太强了,’陈宁的心中急剧的震颤着,
‘这还是人吗.....’宋君的脸上已经涌现不出任何表情,
我剧烈地喘着气,看着躺了一地的被放倒的人,近十分钟的连续高体能打斗让我的身体实在的吃不消,汗水顺着脸庞直流下来,我突然觉得很口干,心跳咚咚地敲击着我的心房,突然间停下运动让我感觉有些旋晕,眼前的景色开始有重影,——我脑缺氧,差点站不稳,
我的样子在众人看来真的很狼狈,可尽管如此,以仅仅两人之力,还有一个是女的,竟然在十分钟之内正面打倒了七十个大男人,这怎么可能!!
那剩下的十几个人显然被吓得不轻,那个老大脸色还算正常,但他搂着的那个女的脸已经同猩猩一样白到吓人了。
“诺。”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一瓶矿泉水,我转头一看,是月递到我面前的,我冲她笑了笑,心里竟然有一丝感动,她还真细心,随手接过矿泉水,我不顾形象地喝了起来,
“你们....”依然站着的十几个打手中有人想说话,却被月一眼瞪了回去,那寒气刺骨的眼神,让他莫名地抖了起来,不停的冷颤,
那个搂着女人的老大狠狠地盯了我和月一眼,他是个狠角色,这种场面之下还能撑得住,他对着剩下的十几个人大声说:
“我们走。”那声音中气十足,虽然从里面依然听出了一丝明显的颤栗,
月眯了一下眼睛,这个人她刚刚可是指名从我这要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走,
十几个人面向着我们慢慢后退,如临大敌般地一步步往街对面退去,那个女的已经脚软了,她几乎是挂在她的男人身上挪动着,很快,他们已经退到了机动车栏边,而我则是拎着喝过的水瓶和月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围观的人让开了一条道,让那十几个亡命徒过去,有几个司机已经钻进了汽车,开始发动熄了火的发动机,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学校门口的陈宁老公也开始敲锁住的保卫科的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要这么结束的时候,一阵巨大的骚动从尚未散去的人群身后传了出来,只见一片绿色闪动,数队身穿迷彩的军人小跑着冲进人群,瞬间从挤在自型车道中的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道,随即三辆军用大卡车以高超的技术直接通过自行车道转到了学校大门口,立即,上百个军人身着迷彩服从后车蓬里跳了下来,在数个士官的指挥下很有效率的直接围住了现场,
这个城市不是军事堡垒,在大街上是很少见到军人的,所以这次上百个军人的出动,造成的骚动是巨大的,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开始对这些军人议论纷纷,只觉得站在马路中央的两个年轻人又要大打一场,可精明的人一下子就发现了,那十几个正要落跑的人也被圈在了包围圈里头,而且,那个搂着女人的老大脸色跟死灰一样,
一个配带着军官军衔的上尉从一辆卡车的附驾驶座上走了下来,而另外一辆车的附驾驶座上也走下来一个人,看到那个人,我笑了,月也笑了,那个人也笑了,他是洪畅。
第十四节
洪畅个子不高,是我从小学一直玩上来的玩伴,他从小学就开始混社会,到了初中已经在这一带有些名气,而现在高中了,更是跟这一带的几个大哥都称兄道弟,真正走私贩毒什么大案子虽然没做过,不过收收保护费,到处打打群架看看场子,他还是熟得很的,
由于他是混社会的,所以初中以后就没上学了,搬到了外头住,自食其力也没向家里要钱,这点还是颇让当时的我有些惭愧,毕竟从这方面讲,他绝对比我孝顺父母,
而且由于是早就搬出来住的,所以他的个性和打扮也绝对很前卫,通常耳朵上都吊着两个耳环,脐环鼻环还没看见过,身上纹身倒是不少,通常也是跟我一样爱穿一套黑衣,要么就是花得不像话的休闲装,今天他就穿了一套红褐色的巴神裤,花点的白色衬衫外套一件很紧身的黑褐色西式上衣,没扣扣子,衬衫也只扣了两个,露出胸前的一大片纹身,
“嘿!”我冲他一扬手,
“嘿!”他一扬头向我打了个招呼,随即朝我走来,旁边的那个军官也随他一起走了过来,
“不是说带武警过来吗?”我看他走到了面前,问道,手里习惯性地掏出烟递给他,
“这个是我哥,他今天刚好有空。”接过烟他指指旁边的那个上尉,我仔细一看他的肩章,蓝边,是空军的,——洪畅的哥天南地北起码十几个,早见怪不怪了。
“嗯。”我冲那个上尉点头招呼,也递给他一根烟,
他们接过我的火机点上烟后,同时注意到了一直没说话站在旁边的月,同其他人一样洪畅不由自主凝视了好一会没法移开目光,而那个军人则是稍沾及止,显然军人的克制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洪畅也没看多久,几秒钟后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女朋友?”
我刚想回答不是,月已经开口了:“是啊,我是雨眬的女朋友,你就是洪畅吧。”
“哦~你小子~~”他是知道我和伊灵的,前一段时间找他帮忙的时候他们两见过面,他知道月不是伊灵。
一阵尴尬的我有些不明白月回答的用意,直到过了一段时间后发生的事才让我觉得月实在有先见之明,不愧是脑域庞大的天才。
“不介绍一下。”洪畅也有些不自在,月实在美丽得过头,如果是一般的美女洪畅早就开始上下打量了,而这会却看也没敢多看月的脸,
“孤月,我跟她提过你。”我说,月在一旁笑着点头,洪畅也陪笑着,他的表情中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意味,
“你挺能打的嘛。”那个上尉及时插嘴道,顺便把点完烟的火机递还给我,显然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到了那场打斗,当然是最后的部分,他要知道躺了这一地的人都是对方的而且都是被我们放倒的,就不会是这副欣赏的表情了,
“对啊,这么多人,也不先等我来。”洪畅也转变话题,没敢再多看月,我想他们大概是认为地上倒下的起码有二十几个是我们这边的人了,所以才没有大惊小怪,普通人没打过群架不知道,一个人打一大堆人的时候那种实力对比根本不是按人数比例这么算上去的,就算你打架再厉害,厉害到能够放倒泰森和霍利非而德,但面对近一百人的围殴,你也是绝对没有胜算的,不谈技巧,就是体力,你想想,所有人都站着不动让你打,让你用拳头不停歇的打倒一百人,你有这个体力么?
“呵呵。”我只能傻笑,我这人不在乎惊世骇俗什么,本来我要挑战的就是能够毁灭人类的神族,如果我还怕那些政府什么的找我麻烦,那干脆一头撞死来得直接点。
“走,先把事情解决了。”洪畅利目一扫,也不再纠缠我能不能打这个话题,穿过我就朝那十几个站在原地走不掉的人走去,——他们也算是聪明,没有在军人刚刚包围的时候异动,不然的话现在已经不知道被打断几根骨头了,——军人和流氓绝对不一样,那下手都是几乎致命的,就算手下留情也起码是个重伤,而且军人多半都天不怕地不怕,在多数当兵的都有人罩的这个时代,军务科最多也就是抓几个典型开除军籍,轻的关几天禁闭就OK了,
那个军官和他身后的士兵也跟了上来,我大致数了一下,全部的人加起来绝对过百,估计有一个加强连的人数,看来洪畅他哥是把手下人马都拉来了,我挥挥手叫陈宁他们出来,当然我用手势把也想跟来的猩猩和宋君制止在了校保安科内,不是他们的事,不方便让他们淌这混水,
一百多个军人围着十几个人可不是件普通的事,我估计有人已经报警了,当然看到地上躺着这么多人,洪畅也料想到警察的到来就是十分钟以内的事了,冲上去首先给了那个老大一巴掌,——搂着个女的来办事,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头了,
“叫他们滚,你跟我们走一趟。”洪畅目光一扫,示意那个老大把手下撵走,那个老大目露不甘的神色,不过也没敢说什么,实力摆在这里,明白人都不会乱嚣张的,
月满意的点点头,大街上毕竟不能做得太过分,带走了就爱怎么玩怎么玩了,对这些事经历颇丰的她当然明白洪畅的做法,这时我带着陈宁和她老公也走到了洪畅身边,跟他说,“那个女的不能放走。”
虽然声音很小,我还是看到那个女人抖了一下,看来她真的是个雏,应该是个学生没见过世面的,估计那个老大只是泡来玩玩,这次也仅仅是帮她出出风头而已,而且有个黑道上的男朋友还在外头乱搞男人的女人纯粹是个骚货,有点眼光的男人都不会跟她发生什么感情,这样也好,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他们要真有很深的感情的话那个老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陈宁他们就麻烦了,
从我这大略知道事情经过的洪畅看到那个女人的表现也明白了七八分,知道这次事不麻烦,他搞太过了,——其实像这种情况只要随便叫他几个哥带点人出来露个脸,用面子压压人就搞定了,那男的不会为了这么个女人跟几个大哥翻脸,而这女的本身又不是混社会的,男朋友吃鳖以后肯定老老实实,不会再想着报仇了,
陈宁老公显然见过那老大一次,看了他一眼,那个老大也认出了他们,眼神里露出凶狠的神色,
“好,这次你们够拽,我认栽了!”
洪昌他哥冲过去就又给了他一巴掌,“认你个屁栽,走!”——他们没打女人,倒不是因为他们有个什么不打女人的狗屁原则,——外头混的才不理这些,只是他们知道在一个男的面前打他的女人,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爱她,他的自尊心都会很严重的受挫,会很严重的记恨打他女人的人,绝对会试图找个机会讨回这个面子,洪畅他们很明白这个道理,他们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惹事的,
看来那个女的这种事也见过几次,倒是没有吓得哭出来,只是微微颤抖的看着洪昌他哥,而那个男的依然是没说话,只是斜着脸不看洪畅他们,
“还不走!”洪畅冲着旁边傻楞着的那十几个打手不耐的挥挥手,示意赶人,
没等那老大发话,那些剩余的人就被十几个士兵给推出去了,只剩下那个老大和他女朋友,洪畅也不再跟那老大说话,回头就走,而那老大和那女人在几个士兵的推搡下也不情愿地跟了上来,
本来我是想跟洪畅去看看热闹的,可是一看表才知道已经5:45了,马上下课了,想想我还得跟灵一起回家,而且以前的我在十月份运动会和温伟的那次过结以后曾经傻傻的答应白痴的灵不再参与类似的事——或者说不再用类似的手段解决问题,——其实女人有的时候真的让你气得不行,明明什么都不懂吧偏偏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你不能做坏事。”,幼稚得跟小孩子一样又固执得跟小孩子一样,还得哭哭啼啼地说“我是为了你好啊,我不想成天担心你。”——远版照搬电视剧,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而且她这么一说,我还没法骂她了,因为她纯粹是出自关心我,可她也不想想,这种事惹到头上来还能用什么办法解决,难道报警??或者就成天躲?真不明白女人思维那么单纯为什么还偏偏得让别人听她的。
因为这样所以我和洪畅的事也不能让灵看见,所以只能不去了——其实主要我是怕她烦我,——以前的我如果真被发现了自然老老实实挨骂认错,可是现在的我不同,恐怕一言不和就会弄得很不愉快,感情深是一回事,可是这方面的宠是会惯坏她的,个人都有权利保有个人的原则立场,如果她不明白这点硬要讲求谁对谁错,那她是永远不可能和别人平等的相处的,可她毕竟还小,如果真闹起来我还真拿思维单纯的她没有办法,——大家也知道,女人一旦钻牛角尖,十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你要是不顺着她,她便会觉得你对她“不好”,——在这种时候她是不会从其他角度看问题的,
“哎。”我探头叫住洪畅,伸手递给他1000块的票子,“这件事你解决,我就不去了,还有,他们是我朋友,别再跟他们要钱了。”说完我用眼神瞟了一下身边不远处的陈宁他们,
“放心,这个是我哥,他不会向我要钱的,”洪畅笑着小声说,点了300块给我,
“不用了,”我推回给洪畅,我知道他起码得请他哥还有几个士官吃一顿的,“拿去买几条烟给他们。”——由于未来的记忆中我曾经在军校呆过,我明白他们其实也很疼手底下的士兵,买几条便宜的烟分给底下人也算可以加深他们的感情。
洪昌跟我推搡了几下还是把钱收下了,他嘴边开始有了点笑意,看来比他预想的收获要丰富,——因为他以前基本上都是帮我做义工,能不赔本就不错了,这次他自己还有的赚,自然露在脸上,
我转过身交代陈宁他们几句让他们放心,然后就看着士兵们和洪畅他们上了车,待那个老大和他女朋友被士兵们带上了后车厢后,几辆大卡车就再次顺着自行车道开走了,
我看着躺了一地还没爬起来几个的人,心里有些发毛,——好像下手太重了,——行人们也不敢去扶他们,于是机动车道依然堵塞着,而自行车道的围观人群则丝毫没有疏散的迹象,——街心躺了七八十个人,群众能不围观么,
正在我头疼的时候月突然“啊!”了一声,
“干嘛?”我不耐的问,
“我好像忘了废掉那个老大了,”月捂着嘴,“他刚刚说要轮奸我来着。”说完她用那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一脸夹杂着明显是装出来的害怕的奇怪神情,
“噗!”我首先忍不住了,月那是什么表情嘛,真的是,受不了她了,
“呵呵呵呵呵呵~~~~”月也不禁笑出了声,不一会儿两人就发展成面对面狂笑起来,
轮奸月??在帝国那会,真想象不出有谁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发下梦也不可能啊,月那一身恐怖的实力,连魔族都跟灰尘一样被她一扫一大片,就几个小痞子也敢妄言要轮奸月?况且.....月她本身还是个男的.....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我有些背气,刚刚没想到倒好,这会一旦和月一起笑起来,再加上她那种表情,真的是让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什么东西那么好笑啊?”猩猩已经从保卫科走了出来,看到我和月笑得那么开心,在旁边开始问道,
我一巴掌搭在猩猩的肩上,低下头接着笑,“受不了了我,呵呵呵呵......”而月则是跑过去搂住宋君的肩膀也在那笑个不停,
“到底什么那么好笑啊。”宋君也开始好奇起来,一脸疑问的望向我,
“那个人说要把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说还好,一说两人又开始大笑起来,完全没有停止的意味,弄得猩猩和宋君一脸的莫名其妙,
待我笑得差不多了,也懒得理躺在外头的那些人了,于是就我带着月和宋君他们往学校里面走,月毕竟就是我,让我为了避免灵误会而让月处处躲躲藏藏,不仅我做不出来,月也不会肯做,况且,她迟早会被灵知道,与其让灵自己来兴师问罪,还不如直接带去介绍给灵认识,
宋君和月在后面聊着聊着聊兴就上来了,就听得她们几几喳喳聊个不停,而我和猩猩则没什么语言的走在前头,等待着下课,
“我刚刚厉害吧,”我朝着猩猩摆了一个帅气的眼神,开始炫耀,同时也打破他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沉思,
“你是在哪学过是吧?”猩猩的表情明显是在告诉我我有些不可思议,
“我是天才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用一贯的言语解释,同时让他吃鳖,反正再不可思议也是因为我是天才的缘故~
“....”,猩猩果然无语,我的嚣张是从来没有间断过的,在以前几乎每一个钟头猩猩就可以平均听到我说“我是天才”一次,
“对了,你跟程晓讲了没有?我本来约他一起去星际的。”我转移话题,
“我跟他说了,他说你欺骗他的感情。”
“哇,不至于吧,我有那么过分么?”
“他还说你这是故意放他鸽子。”
“啊?”
......
上
第十五节
现代社会也是有修真者的,他们自栩仙风道骨,不轻易现身于俗世,却又不可能彻底斩断与社会的联系,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词可以很生动的形容出在俗市中的修真者——偷偷摸摸,他们装做普通人,逛街买菜赚钱吃饭,却又不与其他人交流,自命高人一等,很享受那种看破一切,高高在上的审视态度,——当然,我没说这有什么不对,本人,也是很喜欢这种态度的,不过仅仅限于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我带着月和宋君他们进去学校后不久,躺在街心的那些人就开始苏醒过来,醒来的他们帮助还没醒来的他们,没有多久,车流就开始通畅,而他们,也互相搀扶着准备打车离开这里,他们只是些不上道的流氓,还没有上升到黑社会的层次,醒来后看到自己被看猴子一样的围观,嘴里自然也不太干净,
“看什么看你!”一个小流氓恶狠狠地瞪了站在路旁的两个年轻人一眼,本以为自己这招可以吓得别人不敢再直视自己,可没想到那两个年轻人却是一脸平静,对他视若不见,
“妈的....”那个小流氓刚想上前好好教训两人一下,突然其中一个人眼中精芒一闪,一股有如实质的杀气顿时笼罩住了那流氓全身,那流氓心中一登,刚刚被打过的他心里的阴影还未消散,这下被激发出来,哪里还敢造次,吓得全身哆唆个不停,转身就飞快的走了,
“大哥,你怎么跟他们一般见识?”看着那个小流氓跌跌撞撞地跑远,二人当中较年轻的那个人笑笑的发话了,
“哼,这种败类,除一个少一个!”他大哥却是正气凛然,说得振振有词,
“哏...”弟弟轻轻一笑带过,不置可否,但表情中却是对他大哥那种所谓的正义不屑一顾,这两兄弟名叫大的叫刘孟,小的叫刘云,二人修真都已经有二十来个年头了,凭着资质过人,刘孟已经有了心动后期的实力,而他弟弟则已达到了灵寂初期,初步可以辟谷了,二人的实力现在虽不足以驾驭飞剑,也远未到灵魂不灭的境地,但寻常百十个人,是绝对近不了他们身的,再加上他们已经能够使用的一些法器符咒,真的全力施展,足可以震慑国家政府,抵御一只军队虽不现实,但不动用高精尖端武器,休想碰到他们的身体,
如此修为在凡界足可以称得上高手,但他们呆在这里干什么呢?
“对了大哥,那两个人,你察觉出他们到了什么境界了么?”刘云适时的转变话题,此时他口中提到的那两人,自然就是我和月了,他们早在开始的时候就驻足一旁观看,由于相比起月的能量来说他们的修为实在太弱小了,加之他们又没有动用真元力,所以月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竟然有两个修真者混在人群当中,
“我感觉不出来,凭我们的能力,要探查别人太勉强了,”刘孟皱了皱眉,“不过凭他们表现出来的能力,我看至少也相当于融合初期的实力,”
“嗯...”刘云不语,其实他的修为比他大哥更高一点,但毕竟高得不太多,二人的交流还是很重要的,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们,应该不是本地(修真门派)的。”
“还是回去告诉大长老吧。”
“嗯.....”
语毕,二人在珊珊来迟的警车声中悠悠然的信步离开,还未离开现场的小流氓一哄而散,场面一时间有一些混乱,从车上下来的公安如狼似虎,瞬间就依靠人数优势逮住了几个,而剩下的则在公安的追讨下飞快逃之夭夭,
听着校外高昂的叫喊“不要跑!”“站住!”,我嘴角一牵,‘来得这么迟啊,’,同一时刻,下课铃声不疾不缓的响起,
“铃铃铃.......”
坐下小卖部的众人精神一振,猩猩首先站了起来,——刚刚陈宁打了个电话给猩猩,让他帮忙去她班上拿一下她和她老公的书包,说事情很快会解决,他们一会就回来,——猩猩是老好人,这种事他不懂得拒绝的。
“我先上去了。”猩猩看着没有要动意思的我,急道。
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我邪笑着说:“好啊,顺便帮我把书包带下来哈。”
我敢肯定猩猩一定快倒掉,这简直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呵呵呵呵~”我笑嘻嘻地站起来推推猩猩的后背,“拜托了,~”
“算了算了。”猩猩转身捂着头开始走路,心里一定想着‘我真是遇人不淑。’
“哎猩猩,顺便跟灵讲我在小卖部等她还有帮我把车推过来”我得寸进尺,这是猛招,叫做趁胜追击,是扩大战果的必备良策。
“知道了知道了。”猩猩果然中招,他不耐的摆手,随即走远,
“你们不上去了?”宋君看到猩猩走了,站起来问我,
“嗯。”我点点头,同时对她说,“嗯....晚上你有空么?”——通常这种不是太熟又有那么些熟的时候,说这种话不会觉得尴尬,我是想晚上去HAPPY一下,不过伊灵肯定没空(她老爸贼变态的。),而就我和月去....万一月太有责任感,说话特扫兴那也不好玩,最好就是多拉几个人一起会比较好,怎么着今天也是未来的我归来之日,就算是替月接风洗尘吧,(“我看是你自己想玩吧?”-月不屑一顾。)
“又干嘛?”宋君笑,看她的表情好像觉得她陪了我一个下午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同时表情里又夹杂着些无奈的笑意,
“今天是月第一天到这儿,我们要去庆祝一下,你也一起来吗?”我说着偏头看了一下月,她面无表情,看来早就看穿我的小把戏了,
“还有谁?”宋君偏头,
“暂时....只有我们三个是内定人物。”我奸笑,
“那伊灵呢?”
“我会问她,不过你说她有可能去吗?”
“有什么节目?”宋君看起来有了点兴趣,
“先去吃饭,嗯,然后去唱歌,之后还没定”我说着又偏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月,看来月是默许了,‘嘻嘻,毕竟装的是我的灵魂,大家个性差不了多少,看来之前我担心她责任感太重是多虑咯~~等等....这么说来,她上一次在厕所骂我....就纯粹是因为嫉妒咯?哈哈哈哈...’想着我不由得有些好笑,其实能摸透一个人的想法,这种感觉满好的,
“嗯....我先去拿书包,你等我一会儿。”宋君指指教学楼说,——同学们,这个时候还不能放下心,别以为女孩子这么说就是同意了,她这样说其实是还需要斟酌斟酌的意思,她会在拿书包的一路上想想得失,考虑一下到底去不去,如果不去,就大方地下来说“不好意思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如果去则下来就可以顺水推舟地说,“走吧~”,是不是很方便实用?
“嗯~”我笑着点点头,看着宋君袅娜的走远,
“今天去好好的HAPPY一下吧?呵呵~~”我看着一言不发的月,开始贼笑,
“噗”月早已明白自己的心思被我看穿了,见没有外人在身旁,也笑了出来,同时她握拳曲臂往下狠狠一甩,“YES!好久没有去好好玩过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于是乎,两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女,在F市第三中学小卖部内,面对面发出奸邪的笑声,那声音有若鬼哭狼嚎,吓得看店的老大妈抱着扫帚直哆唆了整整五分钟。
月的出现在校园中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尽管我和月都掏出宽大的墨镜遮住了眼睛,但月的美丽仍然成为了下课人流注目的绝对理由,我和月站在小卖部,感受着灼灼的目光聚集在身上,虽然其实早已经习惯,但融合了过去自己的我仍然不由自主的有些不自在,幸好黑色的墨镜及时遮掩住了我眼中的慌乱不安,
我们班的人在猩猩那大嘴巴的攻势下很容易就认出了我和月,女的只是好奇的看两眼,而男的看到月之后就纷纷上来和我套近乎,之中有装酷的,有耍帅的,有作势要粘人的,有害羞的脸红的,有紧张得局促的,还有装可爱的,比较超脱的我和月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觉得有些好笑,——但会来找我套近乎的,自然大多都跟我关系不错,月见到他们也挺有亲切感,不仅大方的跟他们聊天说话,也不吝啬那可以迷死人的笑容,而我则是基本做完介绍的工作后就被晾在一边,实在的体会了一遍人心向背的世态炎凉,
闲着无聊,掏出刚买的手机我想联系一下灵——(之前叫人时用陈宁的手机而不是自己的,那是因为不用自己的手机联络洪畅是惯例,像我这样正常的学生,把随身号码留给他们是不好的,——虽然我肯定洪畅不会害我,可是他身边那些人就难讲了,所以我和洪畅基本上只保持着单向联系,相信大多数学生也都是这么做的,除非是被人“傍”上了的那种“提款机”。)
拨了号码正待接通,我已经听到喧闹的人声中传来手机铃声,转头一看,灵到了。
月显然早就注意到了灵,脸色有些不对劲,我觉得她该是不想见灵的,可她们的会面在所难免,除非我现在就跟灵分手——不过她知道这不可能,
灵是在猩猩的陪同下过来的,猩猩不堪重压似地背着一个大包,把我和陈宁他们的书包通通挂在我的车摆头上,摇摇晃晃地把车推到了小卖部门口。看到灵踏下脚踏,我迎了上去,
“老婆~”
“你又不上课!”她一把摘下我的墨镜,开口就质问我,真受不了,在我好说歹说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之后,——当然我没把洪畅的事说出来,虽然早晚会传到她耳朵里,不过从别人那听来的她有时间去考虑,相信她会明白我是为了她才帮陈宁的,不会再乱发脾气——她噘着的嘴才平复下来,顺手把墨镜递还给我,嘟嚷了一句:“穿得跟黑社会一样的。”而那边,月也打发走了我那些同学,朝这边看过来了,
月和灵的会面火药味十足,月对于灵一如未来的我一样表现出不屑与一丝悲哀中带着的憎恨,而灵天生就是个内在性格极度骄傲的女人,两人的碰撞无异于火星撞地球,显然月的美丽让她占了一点上风,这从她不经意间脸上流露出的一丝胜利的满足感可以看得出来,而灵则是不露声色,不过我知道她开始防备着月了,
果然她不大愿意我和月一起去玩,因为她肯定是不能在晚上陪我的,为此她还偷偷的拉我到一旁试探地问了一句“可不可以不去?”,我当然大义凛然的说“如果你真不让我去我就不去。”,虽然她笑了,可是我还是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她的不愿意和一点无奈,——她知道她不可能要求我不去的,因为为了这个花那么大的代价实在不值得,
而宋君很快的也来了,她最终还是没同意去,我大约也料到了,她会同意那才奇怪了些,于是我和月开车把宋君和灵送回家,然后回到自己家放我的脚踏车和书包,路上我和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才知道原来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她早已经到F市政府篡改了资料库并且增放了自己的档案袋,还自己制作了身份证与户口簿,现在她已经是一个正常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了,有根有据有来源的。难怪她能买到这样一辆行货丰田还报了牌,原本我还以为她对那个可怜的卖车的人做了什么呢。
我不由得也感叹她动作快,一节课的时间什么都弄好了,后来仔细想想,脑域如此庞大的她,做这种事应该是易如反掌,当然快啦,又问了几句,果然她连驾驶执照都弄好了,还替自己办了一张信用卡,——只不过银行要等到下星期才邮寄给她,所以她才暂时花现金。说到这她还后悔的说,早知道就跟做身份证报牌一样直接在银行电脑里输入资料了,省得还要等。——人拽就是不一样。
回家的时候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了宋君,让她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当然我也把号码给了伊灵,伊灵一到家就来了个电话,——她到家一般都会给我挂电话报平安的,电话里她的语气有些醋意在里面,之前在月面前不好说,现在当然肆无忌惮啦,毕竟月那么漂亮,说我对她不动心灵肯定不相信,听电话的时候我偷眼看了一下月,我知道她不会偷听的,她就是我,这点起码的尊重她还是会给我的,
放完车后,我和月找了家餐厅吃饭,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忍不住就骂了句“小谗猫。”想不到她横眉冷眼瞪了我一眼,
“你白痴啊?”
“......”我哑然,
餐厅名尚岛,是新兴社会演变出来的集中西餐于一身的高档餐厅,——因为是专门给爱浪漫肯花钱的学生用的,所以餐厅气氛很好,价格颇贵,但却很有些小儿科的味道,——不过我和月显然不会是那种装老成的人,两个人在幽雅的灯光中挑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我们竟然没有坐对面,而是坐了个并排,坐下去之后心里才感觉有些不妥,不过很快这种不妥就被月的无所谓打散了,猛然我觉得心里好不是滋味,我这TMD是怎么了,怎么做人做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这样婆婆妈妈可不像我啊,难道过去的我就是这个样子??不是的!我才不要做成这样,男人都不像一个。仔细想想,这也许是拜灵所赐吧,以前身在其中不觉得,可是现在身体里面有一半的记忆超脱其外了,才恍然大悟般发觉由于我对灵的在乎与迁就过了头,所以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变得过于细心和敏感,失去了那份原先具有的男人主义应有的自信与狂妄,——想到这,我不由得为自己的悲哀轻叹了一口气,想起将来我和灵的结果,心中那股淡淡的却确实存在的悲凉占据了大脑,一时间我无语,
“怎么了?”月低沉幽雅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尽管我已听了无数遍,不过这次她娓娓道来,仍然让人有些迷醉,
“没事.....”我伸手揽住了月的肩头,把头靠在她的秀发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也许在我的内心里,能够绝对信任与依靠的,除了我自己,就只有月这个装载着自己灵魂的人了吧。
“不开心的事就别想它了。”月温柔地安慰着我,没有拒绝我对她这种过分的举动,我们都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月的话没错,不论把现在的我定义为一个过去的我突然间知道了未来的事,还是未来的我得到一次可以重新经历过去的机会,这都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理所当然的会令我感到迷惘与无所适从,待那股重新拥有伊灵的庞大喜悦消退后,剩下的是什么?我不愿意去想,
摩挲着月的秀发,我轻轻地笑了,她的话真的让我感觉好安慰,尽管她就是我自己,可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依然让我好温暖,
“Excuse me。”服务员专业地打断了我和月的“缠绵”,微笑着放下两杯柠檬水,递过来两份菜单,“请问两位要些什么?”
“两份澳州牛柳,两份意大利面,不辣的那种。”随便看了看,我把菜单递还给侍者,“再来两杯COPUCHINO。”
“蓝梅冰棋淋,两份。”月补充,却没有把菜单递还给她,留了下来,
“两位还要别的吗?”侍者职业性地问道,
“不用了,谢谢。”
打发走了侍应生,我才发现在我们和侍应生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月都没有离开我的怀抱,也许是她想安慰我吧,她最了解我,我知道。
“呆会去哪玩呢?”月幽幽的问我,声音里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兴奋,
“去迪吧怎么样?”我有种想闹事的冲动,以前因为那地方太乱,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不常去那里,可现在基本有了自保的能力,再加上有月这个不败真神在身边,当然要去那种地方发泄一下内心的郁闷,压抑着自己本就不是我的原则,
“好啊~”我想的事情她当然百分百同意,也是该去那种地方发泄一下心情了,
想着我的眼神里迸发出一丝没有人注意到的神采,那是自小就有的,狂傲与不屑的天赋,那就是我,绝对的自我,绝对的野心勃勃。我感觉,往日豪放不羁的我,在慢慢的朝现在的我靠拢,这才是我想要的,我在心里疯狂的肯定,不管对与错,我想做的,就是最正确的!
第十六节
都市的黑夜是看不到星星的,天像一块黑色的布包裹住了整个城市,却不反射一点城市的霓虹与喧嚣,我和月要去的迪吧不远,迪吧门口也没有更好的停车位,所以我们正漫步在街口,打算逛过去,
通常,陪女人逛街是最辛苦的事,可是陪月就大不一样,这一路走来,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和她在街道上走着,连商店都没怎么进去过,我们的性格所致,不想买东西的时候绝对不乱逛商店,况且这个时候也不适合买东西,难道呆会带一大堆东西去蹦迪?
市中心的黑夜人潮汹涌,毕竟才8点多钟,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为了避开人群,我和月挨着机动车栅栏在马路上缓步走着,远远看去,颇有几分潇洒脱俗的味道,
黑夜稍稍遮掩了月的容貌,但她那一身幽然的气质却在夜的衬托下无限的发扬,她走在我身边,就像一个夜的精灵,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动人心弦,——就这样,虽然不是有意的标新立异,一身黑色风衣,两副蓝色墨镜的我们依然吸引了街边行人的注意,不过也仅仅是注意而已,在看不清楚月脸庞的地方,传来的目光少了很多白天那种灼热的感觉,毕竟月的气质,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欣赏的,
按道理我现在的心情应该有些雀跃和兴奋,月也应该一样,可是一路下来,我和月却没有多话,气氛被保持在一种浓稠的寂寞当中,对方的心思,我们都了解,在月的心里,处于凡界力量的顶峰,压力和高处不胜寒的萧索,让她很享受,但也不自觉放出不易近人的傲气与孤僻,而对于我来说,未成熟的性格使然,让我更加在意与灵这份注定失败的爱情,就像明明知道前路将伤痕累累,却依然固执的往前走,——我知道力量不能改变什么的,爱情需要的是两个人的心灵,一旦心灵不能契和,那爱情就只剩下了无聊的躯壳了,
月抽出一根烟递给我,无声的替我燃着了,我们都在享受这时候的孤独,尽管我们确实有对方在身边,但这种孤独依然是孤独,沉在我们的心底,
我明白我的心已经开始改变这个身体,我的一举一动,稚气的气息尚存,但却与月表现出一种极深处的协和,从外表上看去,则是在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美丽的气息,像是上天安排好的,我和月,就应该走在一起,
这种协和让我们寂寞的气息呈几何倍发散,我们都沉浸在这种无声的愉悦当中,不停的走着,沉默的走着,
突然间电话响了,那是我的电话,嗡嗡的,突兀地震着,‘应该是灵吧,’我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奇怪,打错了么?
“喂。”我孤疑地接通了手机,
“雨眬么?是我。”一个女声,
“宋君?”我从没跟她在电话里说过话,还不太熟悉她的声音,不过除了灵外,也只有她知道我的号码了,“什么事儿啊?”
“你把头向左转看看,”她大声道,话语中透出浓浓的笑意,
转过头的我很容易就发现了高佻的宋君,她换了一件白色的外套,配上暗色的牛仔,亭亭立在人流中,尽管光线有些零乱,可我仍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呵呵,看到你了,”我合上手机,朝远处的她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她看不看得到,
跟月使了个眼色,我们轻轻地跃过机动车栅栏,自然而然的动作并没有引起行人的注意,黑色的衣摆扬起,两人悠然自得地踱到宋君面前,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我开口问,
“哏..”她给我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回避了我的问题,脸上流露出带着一点僵硬的神情,
“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家?”我轻声地安慰着,因为她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很开心,
她低头思考了一会,才抬起头说,“你们现在去哪里?”
“嗯...去星光?”我看了下月,征求她的意见,刚刚我们还没决定到底去哪家,
月点点头肯定我的选择,“对,去星光。”
“一起吧。”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和月透过墨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肯定的神色,
“走吧~”我把手插回口袋里,率先迈开步子。
星光是一家F市比较老的迪吧,已经重新装修过不知道N次了,分星光1,星光2,星光3,三座迪吧都坐落在津泰一条路上,而我们所说的星光,指的就是最老的店面,星光1,因为那离我们吃饭的地儿最近,也是午夜表演最精彩的地方,同样也是三座迪吧中最乱的地方,当然,所谓的乱也是相对的,在迪吧玩,女孩子一般不会有事,但是一有事就是有大事,而男孩子则刚好相反,有事是经常的,不过最多也就是抢抢劫,打打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不到处惹事生非,一般没有那么倒霉,——可是呢,我和月,好像根本就是去惹事生非的。
星光的招牌在不是很深的夜色中显得有些昏暗,门口站着两个迎宾女郎,当然,只要你有钱,跟她们商量一下就可以直接带去酒店了,我带着月和宋君大步走向她们,其中一个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在旁边开始带路,众所周知,迪吧都是建在地下的,星光也不例外,大门口就是一节向下的阶梯,里面转过两个弯,就是迪吧大厅了,
因为才是8点多钟,所以迪吧里人极其稀少,除了一些工作人员外,连陪酒小姐都没来几个,迪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这表示迪吧还没正式开始营业,这时候的迪吧顶多算个安静喝酒的地方,不仅表演没有开始,连跳艳舞的都欠奉,也更加没有那些刺耳的音乐,
我带着月和宋君挑了一个可以很好的看到表演的位置坐了下来,这家迪厅的安排还比较宽松,我们挑的是一张配了两个双人沙发的位置,我和月坐了并排,而宋君则坐到了我的对面,迪厅里比较暖和,我和月都把风衣脱下放在了沙发上,
很快一个男的营业经理过来了,——迪厅里工作的男的除了清洁工外全是营业经理,手下管着一大堆女的,因为我们的男女比例是一比二,所以他才亲自过来,而没有叫陪酒女郎过来招呼我们,
“这是我的名片,”营业经理递过来一张名片,“三位要点什么?”——本来如果是只有男顾客的话他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有熟识的小姐么?”
“给我一瓶甘红。”宋君看也没看桌上的酒单,
“三瓶。”我掏出一根烟,经理连忙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上,我深吸了一口,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给他,(月早在吃饭的时候就塞给我一大叠钞票),“帮我拿个烟灰缸过来。”
经理很快的接过钱走开了,并没有注意到把脸藏在墨镜后面的月,事实上,除了掏钱的,估计他也不会注意这里的客人,明哲保身,在这工作的人,都明白这些不成文的规矩,毕竟在实力之外,理还是占一定分量的因素,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红酒和烟灰缸很快被拿了过来,一个促销小姐笑脸盈盈的带过来一个酒扎开始和酒加冰,并且拿了三个水果拼盘过来说是经理送的,我想应该是经理同志看到了我钱包里那一沓红色的钞票了,对于像我这样的财神爷,当然尽量巴结,
因为促销小姐没有留下来陪酒,所以把和好的酒从酒扎里倒出来的工作就义不容辞的落到了我的身上,——可是显然这两位小姐都不是一般人物,一个个都不甩我,自己伸手就倒开了,月还顺便帮我斟满了酒,——虽然心里有些尴尬,不过我也马上习惯了,有的享受干嘛不享受,不用倒酒还乐得清闲~
我浅尝了一口红酒,开始举目四顾,看看有没有PLMM坐在附近,大家一定知道,在迪吧找猎物——除非是那种出来卖的和第一次来玩的,不然的话十个有八个要惹上麻烦,不过我有可能在乎这些吗?来迪吧就是来疯的,虽然不是专程去找麻烦惹,不过为了不惹麻烦而压抑自己,现在有了实力的我会干这种事情才怪?
浅蓝色的墨镜并没有影响我的视觉,——这种墨镜可以说是在迪吧专用的,在迪吧工作的酒保有很多都会戴它,用来防止舞台刺目乱闪的灯光,却并不会过滤掉太多正常的光线,所以我和月并没有摘掉它,
虽然没什么人,不过也正因为没什么人,所以迪吧里仅有的几个女人很容易就被我挑了出来,我惊讶的发现,其中有一个给人的感觉好像很不错,那是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人,发丝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挑染过的暗红色光芒,虽然天气挺凉快的,可是她却仅仅穿着一件吊带上衣和一条牛仔裤,旁边的高脚凳上似乎放着她的皮包和外套。她的打扮和她的举止都给人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大家知道是什么蠢蠢欲动了HO,我就不解释了哈),不过遗憾的是,因为角度和光线的问题,我看不到她的脸,
茂然出击是绝对不正确地,我打算缓一缓,等人多了再说,——因为在迪吧里呆久了的,给人的“感觉”都不会差,所以我打算等人多了再细心挑挑,顺便走近一点看看她的容貌再决定,
“你是不是太久没那个了?一来这就想女人?”噗!我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月你也太直接了吧,还讲这么大声,我连忙转回头看看对面的宋君,想不到她却是一脸不在乎地喝着酒,我立即又瘪了下去,夹在这两个“成熟”的女人当中,我真的....哎,算了算了,做人要潇洒些,现在开始不管了,对着月,反正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想通了的我一把抓住月的手,怪笑着说:“是啊,我真的好想哦我们赶快去哪开个房间吧”
“滚~!”月狂吼!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狂笑,
“......”宋君依然视若枉闻,掏出一盒大卫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然后继续喝酒,
“......”我们两无语,
“她这个不开心好像表现得有些明显”我凑到月耳旁,迪吧里都是这样说话,所以也不显得奇怪,耳语的目的除了是在嘈杂的环境中更有效的交流外,男人则借机吃吃女人豆腐,女人则借机诱惑诱惑心仪的猎物,当然,现在一点儿也不吵,是没这必要啦,我的目的嘛....纯粹吃豆腐嘿嘿~
月想了一下,转过身搂住我的脖子,把嘴凑到我耳旁,‘嘿嘿,中招~!’我心里暗爽,
“你要是担心就坐到她旁边去啊”月轻轻地说,嘴里的湿气直透我的耳膜,过电一般,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至于是什么蠢蠢欲动我就不解释了哈),“另外,”月接着把气呵到我耳朵里,“你要是再吃我豆腐,小心我拆了你!!!”
“吾..”我暗吞一口口水,不愧是我的灵魂,我的想法她一清二楚,不过这个...做女人的我也凶了点吧....不过我再回想一下她在帝国时对其他男人的态度.....咳咳,她对我还真是温柔到家了,
就这样,三人都没怎么多话,就这么一口口喝着酒,很快一扎红酒就见底了,而迪厅里的人也刚刚开始多了起来,DJ们调暗了光线,开始放些有挑逗性的歌曲,以示迪厅要开始正式营业,而我也借着昏暗的光线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惹眼的女孩经过,
在慢慢嘈杂的环境下,迪厅里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几个艳舞女郎已经偶而窜上钢管表演台开始扭动着,旁边不时有客人和陪酒小姐的调笑声传出,而舞台上,第一轮模特走台也在主持人说了一段无聊的话后开始了,偶尔有花篮送出的报道,
喝了点酒,我的意识也开始容入这种环境,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更有色彩,一种朦胧的美感,我开始想去找点乐子了,用眼神跟月打了个招呼,我站了起来,宋君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酒精让她的脸已经有了一丝晕红,而她的眼神也开始闪烁不定,弥漫着朦胧的光芒,但她只是淡淡地瞟了我一眼,随即低下头去,继续抽着烟,喝着酒,
我不由得多注视了她一秒钟,颓废的她妩媚之极,一举一动.....不说了,还是四个字,蠢蠢欲动....(我真的不是种猪...相信我....)
要不是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我几乎都想上去泡她,强忍住这种冲动,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我转头望向了我第一次注意到的那个女人,一瞥之下,才发现过了将近两个钟头,她依旧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坐在那儿,
桌面上排着一排啤酒罐,她用手肘撑住桌子,庸懒的抬起手腕搭住脸庞,光滑的肩膀与手臂显得美丽且诱人,我随意地朝她的方向踱了过去,狭小的过道上,几个衣着性感的女子同我擦肩而过,我一边同这几个陌生的女子身体撕磨着,一边回望着她们透出浓浓暧昧气息的眼神,这种带着一丝诱惑与调逗的身体接触让我的感觉被调高到了另一个层次,这种感觉是美妙的,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刹那,
迪吧不是很大,不一会儿我便装作不经意走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借着昏暗的灯光毫不避晦地开始注视她的脸庞,那是一张美丽的脸,我不得不这么说,这是一个很会打扮的女人,恰到好处的妆让她的脸分外妖娆,完全不会给人秀丽与纯洁的感觉。如果说这种妖桡有个焦点的话,那无疑就是她鲜红欲滴的双唇,在她标准的瓜子脸衬托下,诱人的红唇显得尤其性感,几乎让人身临其境般体会那种粉色的淫媚气息,而她狭长的双眼则由于醉酒微微闭着,两条柳叶细眉一直延伸到被长长的刘海遮住,尽管她的神情是一副醉人的媚态,但她的脸却并未显出一丝红润,依然白得惊人,如果在看她的背影时我给出的评价是性感,那么再加上这副脸庞则可称作是艳丽了,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白晰的脸庞依然清晰地透出了它的美丽,
我对美女有两个定义,第一是自己一见便很有感觉的,称之为迷醉,第二则是在审美观上我愿意承认她是美丽的,称之为欣赏,而面前这个女人,则是很快被我归入了第一个类型,因为她带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诱人,——也许她本身的美丽根本比不上月,甚至也比不上宋君,但她的这种女人独有的性感,却确确实实打动了我,让我不由自主地把她划入了美女的范畴,这可能是因为我太久没有回到现在的缘故吧,我对这种都市黑夜中的妩媚还是很缺乏抵抗力的,我的眼光不高,那么今晚,就这个了。
我随随便便地坐到了她的对面,这是一张高脚桌,一般是为临时来看表演的散客准备的,所以我坐到她对面并不太显得突兀,——在迪吧里的交往并不像小说或者一些文学作品里面写的,先叫一杯酒什么的请自己想泡的人喝,叫服务员送过去顺便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然后挥挥手借着服务员相互认识,这种方法第一太傻,第二十有八九碰钉子,只有营业经理才会干这种和客人套熟络的事,第一划开距离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和你虽熟,但我还是这里的营业经理,第二则是保持礼貌,表示我们做买卖的对你们客人还是很有礼貌的。而来这玩的人群当中,多数都是来找乐子的,根本不需要这些客套动作,如果你想认识谁,相信我,直接上去和她说话,她不会给你难堪的,这是规矩。
“一个人?”我把头凑近她,低沉却不失力度地道。
她微微张开眼,庸懒地暼了我一眼,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不自然或者慌张,或者说,她很自然地,很习惯地,慢慢地,点了点头。
上
第十七节
她似乎早已习惯陌生人的搭讪,推了一厅啤酒到我面前,示意我喝,而我则在心里暗自猜想她的身份,虽然她什么身份其实并不重要,但是人类的好奇心是可怕的,如同她这样性感缭人的女人,出来卖真的是可惜了,可是不出来卖更可惜了她这份天赋,也正因为如此,令我难以判断她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是来卖的,早就应该有人包走了她,可如果她不是,为什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也不拒绝陌生男子的搭讪呢?
正在我犹疑不决的时候,她却轻轻扬起小手摘下了我脸上的墨镜,然后幽雅地把它挂在了她吊带上衣的胸口,镜架贴着她的肌肤深深地插入她胸前的衣沿内侧,
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我笑了,这个女子的美丽虽然多半是妆打扮出来的,可她绝对有资格灌上美女的称号,加之她的举动开放轻佻,不管她是不是干那一行的,她都可以说是整个迪吧里最适合我们这种男人的尤物之一了,
‘今天运气不错。’我浅笑着看着她的眼睛,而她则是用一副漫不经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嘴角牵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诱惑,面前的女人绝对是个诱惑,我的心里已经开始想入非非,目光放肆地在她的脸庞和胸口前徘徊,她也不介意,只是那抹笑意更浓,此时虽然我们什么也没说,但两人间的气氛却弥漫着浓浓的暧昧,也许接下来就可以手挽着手去酒店开房了,
她从桌上的盒中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我连忙掏出打火机划燃准备帮她点上,就在此时,警兆忽生,我突然间捕捉到后脑一阵细微的空气波动,根本不用思考我便判断出造成这种空气波动的原因,有人用手或是某种物件袭击我的后脑,
我一皱眉,TMD哪个王八蛋这时候惹我,想也不想的我手中燃着的火机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流星般直缀向感觉中空气波动之处,接着我一个旋身,右脚闪电般踢了出去,就只听得身后一声大叫,“啊~!”
‘什么!’我硬生生刹住已踹出一半的右脚,被我的火机打中的,竟是个女人!眼见火机就要落地,我便顺势右脚一挑,把火机踢回了手中,刚想说声抱歉,就只听得一声大吼,
“他妈的你找死是不是!!”这一吼可真把我的气扯出来了,本来我就不甩女人那一套,想说对不起也仅仅是因为同情和礼貌,可她这么一吼,难道我还能灰溜溜的说对不起么?不说是现在的我,就是以前的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想着我的眼神立即阴霾下来,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吼我的女人,她明显是混社会的,一头长发已经全部染成了靓黄色,一身黑色的无袖皮衣,一条黑色的低腰皮长裤,数不清几条的银白色项链把她开得很低的领口填得七七八八,而露出的两条手臂和纤腰上也挂满了奇怪的装饰,肚脐上还闪着一玫银光闪闪的脐环,此时她正揉着被烫伤的手,一脸怒容的瞪视着我,看来刚刚她是打算用手摔一下我的后脑,我的反应是稍微大了点,说不定她还没有恶意呢,
在她吼过以后,她的身后就立即聚拢了七八的大男人,在一旁的顾客已经开始往别处躲,我注意到,本来制止迪吧闹事的保安人员并没有过来,看来这家迪吧十有八九就是她带的人罩着的,
“哏,”我冷笑一声,看着她身后的男人凶恶地赶着旁边的客人,本来存在的一点儿的负罪感也跑得无影无踪了,玩硬的?老子奉陪!顺手把火机放在桌面上,我轻轻跳下了椅子,先四下张望了一下。月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饶有兴致地把目光投向这边,而宋君则依然背对着我喝着酒,并没有发现我这儿的情况,但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坐在这张桌子的那个女孩并没有走,却是依然叼着我未点燃的那根烟,无所谓地搭着下巴,
难道我被涮了?我心里立即冒出这个想法,怪不得两个多钟头了她身边还没有一个人,原来是个套儿,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对,下套也不应该在自己罩的场子里找事,应该吊出场子再搞,情况有些奇怪,
没等我考虑完,她身后的男人就已经清好了场子,而我身后也有几个大汉把我围住,防止我落跑,
“看什么看,你他妈的很吊是不是?”一个大汉见到我一句话也不说的站在这,立刻凶恶地吼了起来,几步跨到我面前就想摔我一巴掌,
我生平最讨厌这种人,狗仗人势还叫得震天响,不等他的手扬起,我立即真气运转全身,飞也似地一矮身,一记重拳就挨上了他的下巴,这一切发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大汉已经硬受了我这一拳,飞上了四米多高狠狠地撞上了天花板然后掉了下来,
他的下巴估计碎了....我不由得惊叹我这一拳的拳力,我根本就没使多大劲啊......怎么回事呢
忽然我脑中划过刚刚感受到后脑来袭的经过,以及在校门口打斗的最后几分钟,‘难道我的十二正经已经完全打通了?’我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也就是说,我筑基心法的第一重,已经练成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校门口体力近乎透支的情况下还能快速的移动,而且爆发出比之前更大的拳劲,也才能在刚刚通过气感发觉到后脑的偷袭,——也是因为我在用月的身体时修炼得过于快速,而且那时又有庞大的精神力随时透视身体的情况,所以现在这么一点“微小”的进步,在没有精神力透视而又没有来得及用心内视的情况下根本没有立即发觉,
‘月肯定早就知道了,只是她懒得告诉我,’我心中又惊又喜,我终于搞明白了为什么我对这套武学心法轻车熟路,但修炼却进展缓慢,那是因为现在我的这副身体对于武学修炼来说确实不如机器创造出来的月的完美,但这套心法却有一个提高修炼速度的捷径,——也许这就是当初那个死机器一直让我跟机器战士“实战演习”的用意,——那就是战斗!只有在打斗中,我的修为才能飞速的提高,而只有依靠打斗得来的提高,才是最适合于打斗的,
哼,我从来不相信武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的鬼话,想强身健体,天天跑健美房去锻炼就可以了,炼个P武,武术,就是用于打斗的,它的创造,就是为了让人们掌握战斗的能力!
我这一拳的威力显然惊到的不只我一个人,相比之下,附近的人抵抗力就差多了,他们都呆了足足三秒,而那些在那个女子身后的大汉则显得非常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找死!”我不屑地扫了一眼对面有些发楞的那个女人,眼中精芒四射,心知心法练成一层,我的筹码也足了起来,自然要更加嚣张一点,
现在的我莫说百十个普通人,就是百十个练家子我也夷然不惧了,十二正经的打通,意味着我已经初步迈入了武学的大门,到了这个阶段的我不仅仅可以随心所欲的调动身体的真气支持身体个器官的运作加大他们的效率和瞬间功率,而且已经可以如武侠小说那样真气发于外,凝气护体以气伤人了,这种修为虽然还打不过心动期以上的修真者,但对元婴期以下的修真者却也可以硬拼一阵且全身而退,当然,当第二层心法练成以后,奇经八脉打通,到时不但可以变换真气的性质构造造成不同模式的伤害,而且可以凭着真气御气滑翔,飞岩走壁不在话下,只要有一口气在,永远也不用担心摔死或淹死,虽然不如元婴期的修真者可以御剑飞行,也不够修真者飞剑攻击的凶猛大气,但单就战斗力而言已经可以和元婴期的修真者平分秋色了,如果真气雄厚磅礴而且战术得当,甚至有可能让修真者的飞剑无用武之地,而第三层,则是修炼所谓的先天真气,也就是打通人体与外界的联系,到时候真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虽然还是会饿,但已经饿不死了,因为那个阶段已经可以调动天地元气为己所用,直接汲取日月精华为能量,整个身体的能量传输渠道也有翻天覆地的改变,那时,莫说是元婴期的高手,就是出窍期的高手战斗力也不过尔尔了,
就在我说完“找死”两个字之后,那边的女人与她的手下就反应过来了,我的嚣张显然是不能够让人忍受的,本来我这块硬骨头不啃也罢,可现在我这一句话出口,就算咬碎满口牙,我想那个女子也会照啃不误了,——外头混的,生命第一大,面子就第二大,何况不管怎样,现在人数颇多的他们自然认为自己还占着很大优势,
我心里暗笑,免费的高效移动真皮沙包就快要出现了,想着我开始在心里默念第二层心法,调动体内真气游走全身,并隐隐开始冲击奇经八脉,第二层第三层心法对我的诱惑是巨大的,非常巨大的。
本来这些人当沙包的命运是不可改变了,但就在他们在那个黑衣女子示意下忍不住要扑过来的时候,一个清凉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小容,算了。”
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是那个一直坐在高脚凳上没说话的女人,而令我惊讶的是,随着她声音的响起,那十几个张牙舞爪的大汉立即乖乖的站到了一边去,
“艳虹!”那个黑色皮衣的MM皱起了眉头,
“走了走了!”被称作艳红的女人没有理会黑衣女子的埋怨,只是坐在高脚凳上挥了挥手,四周的大汉就拖起仍躺在地上的大汉立即散去了,只留下那个被称做小容的黑衣女子,
看到这种情况,傻子也明白了,幕后黑手原来是她,难怪刚刚那种情况还老神在在地坐在凳子上不肯下来,我回头轻佻的扫视了艳红一眼,‘虽然你好像是有点良心,不过妳真是帮了倒忙,妨碍我练拳,’
艳容倒也没在意我“忘恩负义”的眼神,她不甜不淡地回视了我一眼,依旧是那副庸懒地模样,然后她低低地说,“小容你也走吧。”
“艳虹你!”那个叫做小容的女人还想说些什么,却中途刹了下来,想是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于是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给我等着!!”语气中说不尽的怨毒,让我颇有些不以为然,我不就是烫了一下你的手吗,况且还是你先要打我的,虽然落了你点面子,但那也是那个坐在那的艳虹落的,你怨我干啥?
就在小容将要甩手离开的时候,艳虹又轻轻地加了一句,
“小容,他今天是我的人,别打他的主义。”意思很清楚,不许小容在我出迪吧以后找我麻烦,但是时间限制也很清楚,——今天。
我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微笑,听艳虹的语气,今天晚上....嘿嘿....
“哼!”小容倒也没有发飙,大约早知道艳虹会这么说,她冷哼了一声,转身便朝迪吧的后台走了,
看到小容走远了,艳虹拿起我放在桌上的打火机,点着了那支她一直含着的烟,迪吧里发生吵闹很正常,见到没出什么大事,那些客人们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很快恢复了兴致,又开始和身边的异性同伴或陪酒小姐调笑起来,
见到艳虹点着了烟,我插起了裤袋,轻轻走到艳虹的身边接过了火机,
“你叫艳虹?”
她不答,笑着伸出两支手指点在我的胸口,仰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你叫什么?”
“雨眬。”我回望着她的眼睛,黑夜中的我对她充满挑逗的目光毫不畏惧,我直觉,她对我有意思,今天有戏,
“烟雨朦胧?”她又笑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安分地在我胸口划着圈,
“我叫林冰,刚刚那个是我妹妹,叫林思敏。”
“亲妹妹?”我笑问,“超生了吧?”事实上我根本不想管她到底叫什么,此时的我已经完全的心猿意马了,
“....”她不答,只是笑得更浓了,“你不是还有两个朋友在那边么?”看来她早就注意到我了,也是,8点就跑到她罩的迪吧来干坐着,不被注意到才奇怪,不过她话里的意思,是在提醒我她妹妹会去找月的麻烦吧,
‘还是提醒一下月吧,’我抽出袋里的手机,转过身背对着林冰,拨通了月的号码,
“干嘛?”视野中我看到月接起了手机,正望着我,
“你看到了,可能有人会找你们麻烦,”我直截了当,“照顾好宋君。”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月没好气地合上了电话,我撇了撇嘴,我还不是关心你们,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到一双纤细的小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接着一个柔柔的声音拌着湿润的热气在耳边响起,
“可以了?”林冰坐在高脚凳上,轻轻地把下鄂搭上我的右肩,吐气如兰,我不由得点了点头,有些迷了,
“那....”她接着说着,双手已经滑到我的胸口,“我们今晚去哪.....”
上
第十八节
林冰的双手不带一丝重量地轻撩着我的胸膛,耳边似乎已感觉到她红润双唇上传来的异样温度,一时间我的体温也不自觉的开始升高,根本无暇去想象这是多么带有迤逦色彩的画面,
强忍住身体瘫软的冲动,这种销魂的触感基本上把我的身体吞噬了,我几乎要闭上眼去细细体会,但我不可以如此失态,保持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我巍立不动的沉声到,
“你想去哪?”
“不如....去我家吧....”她停止了声带的工作,用极具诱惑力的方式在我耳边呼出了几个字,音乐的嘈杂声大了起来,意乱情迷当中我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到那几个字的意思,当然,我肯定我确实听到了,
不管心理有多成熟,身体毕竟还是一个16岁的少年,虽然早先也有过那么几次经验,可毕竟那都是小女孩,这次真正遇到这么会挑逗男人感观的女人,我那几下根本不够看,要不是定力强,真的要被她偷笑了,不过饶是如此,我也是被她挽着我的手臂迷迷糊糊地带出了迪吧,走的时候她交代了门口的保安几句,我没注意,也没想注意,
没有给我在室外吹吹冷风冷静下来的机会,两个人一出门就钻进了门口等待的一长串的士里,她火热的娇躯在我关好车门的同时扑在了我同样没来得及降温的身体上,虽然隔着有一些厚度的外套,柔若无骨的触感仍然从我的左臂一直传导到我的神经中枢,她靠着我的肩膀,我动也没动,可以想象,她嘴边正挂着的那丝诱惑的笑意,
晚上的街道是热闹的,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大街上霓虹闪烁,在行驶的车子里,七色的光华不停的从我们两人的身体上划过,
都说女人是水,我却不知道该怎么给她归类,她的挑逗,已经不只于肉体上的,或多或少在精神上也撩拨着我,让我更加想同她相处,这种撩拨是我不可以抗拒的,我不知道这是她的习惯,又或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刚一步入她住所的单元房楼道里,我们两就忍不住拥抱着吻在了一起,激情就在两人四唇相接的时候迸发了,一时间火花四溅,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只知道不停地探索着她嘴里的一切,感受这种自盘谷开天以来就是人类本能的至高感受,
二人衣衫不整,转着圈吻着进入了她的单元房,她才刚伸出手带上防盗门,我便迫不及待地卸下了她的外套开始不规矩起来,好歹我的记忆中性经验也不是那么匮乏,我明白我该做些什么,此时的我一边同她紧密的唇舌纠缠,另一边正紧紧地搂着她的躯体不住的摸索,双手随着她起伏的躯体上下游走,从她浑圆的臀部一直到丰满的胸乳,虽然是隔着衣服,可这种刺激却并不是一对干柴热火般的男女所可以克制的,她挂在胸前的墨镜早已洒在了地上,而肩上的吊带也被我粗鲁的拨到了一边,她的双手从我的背后伸入我的上衣之中,不停地抚着我的脊背,挑拨着我对她更火热的侵犯,不一会儿我的呼吸声开始粗重,而她也开始娇喘连连,两人止不住脚步轻移,她半推半就地把我引入了她的卧房,
突然间屏幕一黑,跳出一光头和尚,“休息,休息一下~广告之后,我们再见~~”
“靠!!”无数铁罐砸向Joseph2,说时迟那时快,只见Joseph2大手一挥,屏幕上眨眼之间已打出十八个大字,“广告结束请观众朋友们继续收看电视节目~~”只听得轰隆一声闷响,易拉罐如同来时一般鬼魅的消失不见,Joseph2一抹头,“呼还好我早有准备....”
屏幕在大字消失后再次亮了起来,只见卧房内,香肩半露的林冰正撩起我的上衣,而我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琐骨,突然间又是轰的一声闷响,镜头前一道褐色大门猛然关上,门把上郝然挂着一面绿色门牌——休息中,请勿打扰。屏幕右下脚还有小字注释,“由于此内容过于刺激,本片不予播放,欲观看此内容,请购买正版无码高清晰影片《鬼魔导师》外传之《冰与眬》,注意,18岁以下禁止观看,谢谢合作!”
“TMD又来!”
“作者就了不起是吧?没事就拿我们开涮!”
“这不是明摆着欺骗群众感情么!兄弟们,抄罐子!”
“咦?Joseph2人呢?到哪去了?”
......
外面吵得翻天的同时,Joseph2正贼笑着躲在放映室,“嘿嘿,还好我溜得快~哼哼,也不想想本人是谁,易拉罐这种烂招能对本人使第二次的么?我果然是个天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笑声嘎然而止,Joseph2神色一紧,‘不好!有人!’,就只听得厅门处噶吱一声,随即大门以每秒20度的转速开始打开,Joseph2眼见避无可避,顿时豪气纵生,傲然长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鼠辈们只管进来,今天本是我20大寿,不想妄开杀戒,不想你们竟如此不识好歹,对我苦苦相逼。世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就让你们知道,我江湖匪号金枪不倒玉面小飞侠Joseph2,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瞄呜~~”门缝开处,一只猫眯口吐白沫昏死在原地,
不管外头的Joseph2和猫儿闹得正欢,此刻的我却是完完全全沉浸在了这种发自原始本能的运动当中,削魂蚀骨的快感一波波冲击着我,林冰在我身下婉转沉吟着,熟练地用她的身体挑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一时间我的五感完全的迷失在了她的身体里,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我不停的侵犯着她,甚至想完完全全的占有她,
林冰是个让人销魂的女人,即使在我练成了第一重心法,所有器官的能力都提高到极限的情况下,仍然坚持了不到一个钟头便败下了阵来,二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但却紧紧拥抱着瘫倒在了一起,慢慢平复着仍未褪却的激情与呼吸,
我不知道她是否在这次做爱中达到了高潮,——在她熟练的手法下,我根本无暇去觉察她的感受,整个身心都早已沉迷进了她带给我的激烈享受,一直达到了最高点。
快感的余波仍在继续,我搂着乖巧地躺在臂弯里的林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按道理,在如此亲密的接触之后,两人之间的隔阂应该消散不少,可该做的事做完后,我却感到了一丝丝的尴尬,似乎两人在完事之后,该毫无瓜葛一样,
二人除了这件事以外,应该是对对方毫无了解的,或者说根本来不及,也不需要了解什么,我们追求的都是短暂的愉悦,而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
话是如此,可是身体上对此毫无体验的我仍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之前的意乱情迷完完全全的掩饰了我的不适应,可现在愉悦褪去,还剩下什么?我不由得想找些话说,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林冰在我怀里轻轻地呼吸着,似乎仍未恢复过来,她的胸口紧贴着我的身侧,一只手静静地搭在我的左肩上,而我,则用脸缓缓摩蓑着她的长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谁都没有开口,这种沉默有些奇怪,或者她并不觉得奇怪,可我觉得,
“林冰。”我终于开口想说些什么了,
“嗯?”她庸懒地应着声,声音说不出的柔腻,
“你....” 突然,一阵手机的和铉铃声打断了我的话,我听出来那是我的手机,震动的方位表明它和一堆衣物被一同抛弃在了房间的地板上,我有点想去捡,可我没穿衣服哪....现在穿衣服,是不是有点奇怪?一时间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呵呵~”她也许感觉到了我的不知所措,轻柔地别过身子压在我胸膛上,“不许接。”
“啊?”这简直就是小女孩对男友撒娇时的口吻嘛,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同时心里头也是一暖,微微的笑了,
看到我轻笑的表情,林冰也是一个微笑,拍了拍我的胸口,“我来捡。”
看着林冰煞有介事般地扑过我的胸口捡手机的样子,我笑着在心里感叹,还是个小女孩儿啊,真是好可爱。
自然这样折折腾腾的,手机被她捡到手上的时候已经早就不响了,于是我一边接过手机一边问,“你多大了?”
“干嘛啊?”她眉头一蹙,表情透露出丝丝的戒备和不快,
我有些惊异于她这样的变化,于是笑笑没再多问,目光转回到手机上,这架手机是双屏的,不用翻盖,所以一入手我便看到了大大的六个蓝色字样,——您有来电未接。
八成是月的吧,我按动手机侧面的快捷键,一串号码显示在了屏幕上。
第十九节
当这行号码映入我的瞳孔时,我竟猛地楞神了一下,表情也不自觉僵硬了一秒钟,——这个号码,是灵的。我这是怎么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刚刚都干了些什么?不对,我知道我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可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我和灵,她....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但我却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乱些什么,只知道现在的心里两股极度冲突的思绪在冲撞着,搅得我的内心一片狼籍,
“怎么了?”林冰肯定在我表情僵硬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只是她不想管,可是在我楞神了这么久的情况下,再不问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没什么。”我不自觉地坐起了身,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的小女朋友吧?”一句话直打穿了我僵硬的表情透到了我的内心,看来我还是太嫩了,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在脸上涌现出了一点苦涩,再不掩饰自己纷乱的心情,灵,她是我的小女朋友,对啊,她是我的女朋友.....
林冰轻柔地撑起身子靠到了我的手臂旁,一只手扯了扯被子,往上拉起盖住了我的肚子和她外泻的春光,柔软的发丝氧氧地摩挲着我的皮肤,
“你....”
“我得回去了。”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不由得惊了一下,这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经过思考的,完了,我这么说,岂不是好像占完人家便宜就要走,我暗暗心惊,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嗯。”林冰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支起身子在我脸庞亲了一口,“快回去吧~”
看来我真的太嫩了....我有些滴汗,人家根本就不当回事,我瞎紧张什么呀,本来我和她就没什么责任义务....想着我也不多话,俯下身子也亲了她一口,准备穿衣服,
“嘟嘟,U have a coming message,嘟嘟,U have a coming message。”手机的震动吓了我一大跳,顾不上奇怪为什么我会这么心惊肉跳的,我飞快地开始穿衣服,连消息也没有看,——肯定是灵看我没接电话,发消息来催我回家了,她的习惯是在睡觉前跟我聊天,然后互道晚安再睡的,虽然她知道今天我会出来玩,可这种两人间保有的习惯,迄今为止还从没被什么打破过,现在时间都将近半夜了,她应该是等急了才挂过来的,
“我走了。”我回头再看了林冰一眼,
“走吧。”她幽雅的从被子里伸出手对我挥了挥,冲我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嗯。”我头也没回地逃出了她家的大门,一直疾步到她小区的传达室门口,
拍了拍头,我迎着凛冽的冷风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好像是自从我进了迪吧,不对,是自从我和月开始吃晚饭,我就忘了灵的存在了,如果我记得,怎么会提议到迪吧去泡MM....以前的我做不出这种事的,难道未来的我真的已经忘记了灵么....我的心更加乱了,却渐渐明白刚刚的我在矛盾些什么,在紧张些什么,如果未来的我已经不爱灵了,那么现在的我,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她?
我抱着头,深呼了几口气,未来的我,真的已经不爱灵了么?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已经不爱她了...这份持续了整整八年的思念,竟然是由于我错误的理解了我的感情??
什么是爱??记得很早以前我便给爱下过定义,我觉得是爱的,那就是爱!那么现在,我觉得自己爱灵么?
答案勿庸置疑,即便是我矛盾到如此的现在,我依然可以大声的说出口,我爱她,要不然,我坚持了八年的思念,我持续了八年的痛苦,不都是一个笑话??
“嘟 大大 嘟 大大 嘟~大嘟~大哋....”又是一阵和旋铃声把我从疯狂的思维当中扯了出来,怕灵着急,我想也没想就立即接了起来,
“喂?”我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语调的平静,该怎么解释刚刚不接她电话呢,
“你在干嘛?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看?”电话里传出的竟然是月腻腻的嗓音,原来不是灵啊,刚刚那条消息也是月发的,我伸了伸舌头,草木皆兵,害我还一惊一乍了半天,真是白痴....
“没有啊,我以为是灵的,没敢看~”对着月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敢看??”月的语气掺杂了十足的笑意,“你不至于吧??以前的我这么弱呀?”
月的话让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事实,她才是未来的我,而我自己,只不过是过去的我加上未来的记忆而已,过去的我爱不爱灵根本不用讨论,如果想知道未来的我还爱不爱灵,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月。”我的口气突然严肃起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干嘛?”月轻松地回应着,
“你,现在还爱不爱灵?”
“......”可能是听出了我的认真,月不语了,
“我觉得,我现在还和月一起,可我竟然什么都没考虑就和别的女人上床....”我觉得我该解释一下,让她明白我不是在跟她争风吃醋,
“我不想告诉你我的感受,可是如果你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太不像你自己了。”月的语调低沉了下来,“也许过去的我真的笨了一点,爱一个人爱得完完全全,但是我挺羡慕这种笨的......这样的笨,即使是融合了我的记忆,也仍然会为了简简单单的内疚,而站在别人大门口跟傻瓜一样动也不动。”
一道灵光穿过脑海,对啊,我在矛盾什么,我会站在这不知所措,本身不就证明了我有多爱灵么??在我未来的记忆中,跟别人上床跟感情没有一点儿关系,我根本就不会为这个而内疚,可现在我却确实的内疚了,这还不够证明我有多爱灵么?
我终于明白了我的矛盾,那只是过去和未来的思想冲突太大而造成的误会,过去的我对灵太一心一意了,以至于容不下一点杂质,可未来的我却根本不在乎这些,只是仅仅在心灵深处保留一份对灵美好的爱,那便够了,这两种记忆的结合,便造成了我没有考虑便和林冰上了床,——因为在未来的记忆中,这仅仅是一种娱乐,跟感情毫无瓜葛,而上完床之后,猛然接触到灵,却又开始深深的内疚,——因为过去的思想告诉我这是不允许的,可未来的思想却确实的告诉我没什么好内疚的,于是我便开始觉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便开始觉得我不爱灵了.....
‘我真白痴~’我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一下,心情顿时豁然开朗起来,那种心口被堵住的感觉真的太不好受了,
“喂~”月也算安静了好久,一直待我想完才出声,可她一出声,我便想起了一个问题,月怎么知道我在别人大门口站得跟傻瓜一样的,
“你竟然偷看我!”我恍然大悟,这家伙!!
“偷看你怎么样?谁让你自己这么弱,刚刚你和她的事我还看了全过程呢~”
“王八蛋你~~”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还说得带劲了,好像用神念偷看另外一个自己做爱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样的,不过凭她的实力,恐怕根本不用刻意去看,整个城市的动静也都逃不过她的神念探索吧,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快点来,宋君她喝醉了,我现在在星光门口,有好几十个人呢。”
“哦?”一听我便来了劲,月被人堵在了星光门口,肯定是林冰那个妹妹叫人干的,而月没有直接扬长而去,肯定是已经从我的进步中摸索出了快速修炼筑基心法的法门,现在打电话通知我去练拳呢,
心情舒畅的我立即应承了下来,叫她再拖一会儿,然后便往灵手机挂了个电话让她等我,——因为想通了,所以对灵也不再有那种内疚感,相反还有一种自豪,想想,持续了八年都还没变的心,足够自己臭屁的了,
不一会儿,我已经驱车赶到了星光门口,果然那里已经聚集了二十来个人,看他们的装扮,估计身上带足了家伙,而那个林思敏,则是一脸悠闲地靠在一辆黑色的上海大众上,脸正对着也是一脸悠闲地站在门口的月,月的手上托着我走时忘了拿的黑色风衣,而宋君却不在她身边,
兴致勃勃地扔了一张一百的钞票给的士司机——其实林冰家近得很,车表根本跳都没跳,——嘱咐他不用找了,人便小跑着向月冲了过去,
林思敏见到我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大概没想到我还会再回来,不过立即她便恢复了平静,大概心里在想着这会正主回来了,刚好一锅儿端吧,
“宋君呢?”我快步走到月身旁,接过月递来的风衣披上,
“我把她传回家了。”我心里释然,以月的能力,这么小范围内的瞬移根本就消耗不了她一点儿能量,
“她没事吧?怎么喝醉了呢?”我一边扣着风衣的扣子,在电话里听不真切,现在亲耳听到宋君喝醉了,还是让我有些诧异,宋君的性格多多少少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她可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女孩子,随随便便就在别人跟前喝醉掉,
月耸耸肩,朝我嘟了嘟嘴,意思说“你问我,我问谁。”
我刚要再问,手机的和旋铃声却再一次的响起,一看显示,是灵来的,我纳闷,不是刚给她去过电话么,
“干嘛呀?”我翻开手机盖凑到耳边,
“老公我想你了~”手机那头传来她腻腻的声音,我不由得笑了,傻瓜,还是不放心我和月一块了吧,
“呵呵呵呵。”我不由得笑了出来,电话那头的她知道心思被拆穿,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还在笑着,我的气感却发现了一个正在接近的男人,看来是林思敏看到我来了,忍不住上来抓人了,——自己大姐罩的迪吧门口她可不敢乱动,只叫了一个人过来逮我们,
那个男的说话间已经到了我身边,招呼也不打一个就伸手来揽我的肩,看来是想把我架走,
开玩笑,我正跟灵通着电话呢,没等他的手靠近我,我双眼一眯,也不作势,登时真气迸发,朝他激射而出——本来以刚刚打通十二正经的修为是无法不做任何动作就这样去指挥真气伤人的,可是凭着我记忆中对真气特性的熟悉,虽然力量上起不了什么改观,但是在操控能力上,却远非同修为期的人可以比拟的,
那个男子根本没有防备,(其实就算有防备也没用),立即生生的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了马路正中央,
鸦雀无声.......连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都呆住了,这一击也许真的把林思敏吓住了,如果说在迪吧里那一拳是因为我天生神力(???)而对手又毫无堤防的话,那么这一次攻击可以算是匪疑所思,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根本动都没动过,虽然那人离我很近,可明显我们根本就没有身体接触,他怎么会倒飞出十几米远呢,
全场除了我还在小声地和灵亲亲我我以外,只有月还在若无其事地在剔着她那修长的指甲,不过这可不代表林思敏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的发楞,起码有一半是因为她没料到我会动手,(其实我冤枉啊,我哪有动手~),看到自己叫去的人被打得飞回来,心里大惊的同时却也怒气攻心,好歹她在津泰这片跟着林冰也混了好一段日子了,这一片谁不给她面子,今天在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白脸跟前吃了两次亏,这哪还能忍下去,当下她也顾不得什么影响不影响了,脸色刷的沉了下来,一拍身后的车身便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她一动,她身后的那些偻偻们也立即不再发楞跟了上来,毕竟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凭着一腔血气,再怎么匪疑所思也抛到一边,好汉架不住人多,在平常的生活里,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打得破这条金科玉律。
虽说是走,可这十米不到的距离,眨眼便到跟前了,而我却还在跟灵聊着呢,
看着对方陆续把手伸进了随身的衣袋里,我皱了皱眉头,这帮家伙,烦死了,没看我正跟老婆聊着么?虽然我对付这二十来个人根本就不费什么力气,可是毕竟我的脑袋还保留着普通人的精神力状态,没办法心分二用,一边打架一边还要若无其事地跟灵说话,回头看了月一眼,月却依然视若无睹的剔着她那修长的指甲,天....对我摆什么酷....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月:“.......”)
嘴上跟灵甜言蜜语着,我手里可不闲着,对付这种小篓篓,我可没什么耐性搞防守反击,花个几秒钟大概可以搞定了吧,想着我空出来的左手五指一张,猛地抬了起来正对着逼近的人群,
被我用手掌对住的那个男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举手挡格,‘咦?这小子有前途,’其实我的真气还凝而未发,不过他能做出这么正确的反应,倒是令我嘴角牵动了一下,为了不辜负他这个“正确”的动作,我顺势推出一股真气流,瞬间打在了他格挡的双臂上,就听得扑扑几声暴响,那个男子在真气的推动下一口气撞翻了三个在挡在他后面的家伙,同上一个人一样,倒飞出去摔在了马路上,
我推他用的是柔劲,所以他并没有像第一个飞出马路的那人一样晕过去,而只是疼得龇牙咧嘴地躺在马路上望向这边,八成是给后面那几个人撞的,
不超过二十秒钟,连续的就有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被击飞到街上,即使是傻子也开始懂得害怕了,林思敏脸上的神色开始阴晴不定,毕竟这种事情真的是非人力可为,让她感觉身上莫名其妙的发冷,
当然,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她身后那些打手们可没那么多心思,看到又一个同伴被打得飞了出去,眼睛都红了,也不顾林思敏停下的脚步,直接就冲上了迪吧的台阶,门口的迎宾小姐这才反应过来,也不顾还身着旗袍脚踏高跟鞋,就这么双双往迪吧内奔去,
“老公,你在干什么?怎么那么吵?”电话里传来灵的抱怨声,‘我就知道....’,刚刚使用真气的时候一时没跟她说话,她马上就提意见了,跟女人聊天最要不得三心二意。
看着几个大汉如狼似虎地朝我扑来,我撇撇嘴,‘没办法了.....’
第二十节
只见我双目精光一闪,顿时发力,一个旋身——“啊贾~~”-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月后面去了。
“走吧。”我捂着手机对月说,跟这些小鳖三打,我可不认为会长什么战斗经验。
月点点头,一股气浪若有实质的向四周推出,立即把刚刚失去目标还没回过神来的十几个大汉吹得东倒西歪七七八八的,等他们好不容易爬起来,已经再见不着我和月的身影了,
其实刚刚月的气浪刚发出,我就感到眼前景物一晃,已经到家了,——在拥有力量的时候,瞬移基本上等同于走路,如果你问月干嘛瞬移的话,她可能会很惊讶的反问你:“那你还想怎样?”就像你问我为什么用两只脚走路而不是用四只“脚”爬一样。
月是不屑于隐藏什么东西的,因为在她眼里看来,普通人根本不算是能够给她造成威胁的生物,况且,我本身的性格也讨厌畏畏缩缩偷偷摸摸的,尤其是这种没意义又不刺激的偷偷摸摸。
造成的后果呢....不用说,虽然那阵气浪是把冲上来的十几个大汉吹得自顾不暇,可是林思敏可是站在安全距离之外在发呆呢,她的视野里清清楚楚地放映了月和我凭空消失的全过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对那些吵吵嚷嚷自作主张的奔进迪吧找人的手下都没工夫管,只是傻楞在那里了,
“小容~”突然间传来的呼唤声把林思敏吓了一个激灵,她飞快的转过头,视野中林冰正施施然朝她走来,
“艳虹?”林思敏总算堪堪回过神,对着突然间到来的林冰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林冰很容易就发觉了林思敏的不对劲,林思敏的眼神简直涣散得不像话,三魂丢了二魂似的样子让林冰皱了皱眉,
“艳虹...”林思敏再也撑不住,动作僵硬的搂住了林冰,把头靠上了林冰的肩,眼神中慢慢充满了惊恐与不安,——她的感情这时候才发泄了出来,也许是林冰的肩膀与怀抱给了她安全感吧,——确实,如果你亲眼看到一个人手指头也没勾一下就把两个大活人摔到了十几米开外的大街上,然后又突然消失在空气中,是人都会认为是见到鬼了,或许,比见鬼还可怕。
林冰一句话也没说,双手搭上了林思敏的肩膀......
话分两头,此时的我却是一脸不可思议带着些哭笑不得的表情盯着我家里本来属于我的那张床,身体肌肉处于僵直状态,由此产生了一座类似青铜雕像般的人形艺术品,原因么....本来属于我的床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大活人,这个大活人.....就是宋君。
十分钟前刚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我急着打发灵去睡觉,所以什么也没做就坐在了床头开始长达十分钟的哄小孩睡觉过程,刚好她也确实困得很了,哄了哄她她便乖乖的去睡了,可打发完她的我正美滋滋的准备掀被子上床,却“骇然”的发现,——被子纹丝不动,惊恐万分的我一边开灯一边转头望向了床上....于是就出现了刚刚那一幕。
我哑吧,我根本没法开口,我才理解到,月口中所说的“把她传回家了”的那个“家”是什么意思,——我早该想到的,月又不知道宋君家的地址,怎么可能把她送回去....
“嗯...打个电话给她家里吧?”我开口,现在也没办法了,留她过夜是没问题,可是她一个女孩子,一晚上不回家也不去个电话,说不定第二天早上就警车满天飞了,所以无论如何,要征求一下她家里意见,或者说,至少报个信,
“好啊。”月冲着我点头,没有一点要动的迹象,
“你打啦!”我一把把月扯过来推到电话旁,开玩笑,我一个大男生跟一个女孩子家里讲,“她今天晚上睡在我家了哈,”咳咳,属于有点找死的行为。
“哦,”月也不推辞,一手拿起电话,一手准备拨号,嘴上顺带说了句:“号码?”
我傻眼...我哪有宋君家电话号码....
算了...我的性格使然,管不了就不管了,回头看看躺在我床上缩成一团的宋君,我冲着月说,“你帮她把衣服脱了啦,这样着凉的。”
“干嘛要我脱?”
“你是女生啊!”
“我是女生???拜托!!我就是你好不好!”
“给你趁机吃点豆腐你还不要,真是不知好歹。”
“反正我不干。”
“喂!”
“干嘛?”
“什么干嘛,你占了我的床好像。”
“这也是我的床,难道还让你和她睡一晚?”
“那你帮她脱衣服。”
“不干。”
“你....”
......
第二章 脑域 第一节第二章 脑域 第一节
第二章 脑域
第一节
2004年7月美国生物科学研究所发表其最新研究成果,《脑域》,文中指出,经过长达八年的调查与实验,生物科学研究所的专家们成功的证明了,普通人类的脑域开发其实只约为全部脑域的3%,也就是说,普通人的大脑发展潜力尚有97%。
“听他瞎说。”这句话是月后来告诉我的,当然,我深信不疑,因为,月早在2001年11月,就向我证明了这一点。
2001年11月24号凌晨2点,鄙人正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缩中(因为没有被子盖),突然间感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流如同一根冰针般插入眉心,四周的温度陡然升高了好多,甚至开始热辣辣的灼烧着我的皮肤,惊讶当中的我想睁开眼睛,却是怎么努力也办不到,惊惶之下,竟然感觉头痛欲裂,疼到渐渐麻木,视觉神经捕捉到的最后图像是一片柔和的黑色中闪耀着的七彩光斑。
不用担心,我再怎么说也是个主角,就算隔屁了也跟没隔屁一样,何况我哪有那么容易隔屁,
2001年11月24号凌晨5点,本人在一片柔和的黑色中慢慢醒来,还未等张开眼,脑中顿时剧震,一片崭新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我,但奇怪的是,我却并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平静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的情绪拨动,仿佛,我仍未睡醒,
在蒙蒙的黑夜中,月光散落下的水银撒在书房的拼木地板上,反光稍稍照亮了客厅,沙发上,一个少年正蜷缩着身体侧躺着。良久,我皱了皱眉,缓缓张开了眼,一片深沉幽远的黑色。
轻轻的跨下沙发,我抱起靠在茶几旁柔若无骨的月,整个人顿时消失在了空气中,
再次现出身形,是处于十几竿银白色的粒子枪口下,数十个高达两米的宇宙骑士型机器战士眼中射出的红色波能射线把我和手中搂着的月映得全身通红,当然,这种通红也只有我和它们能看得到,
显然月早已经在它们的电脑里输入了我的全部资料,数十个机器战士在下一刻已经整齐划一的牌成了一个横列,立正敬礼,
嗯,我朝着它们点点头,此时的我正处在一个约百米见方的空旷的大厅中,四周是一面面的银白色围墙和一些机动设施,不远处,另一队三十人的机器战士在常规巡逻着,和四围的建筑一同散发出浓浓的金属光泽,
‘误差不小’心中暗叹,竟然传送到登陆仓里来了,看来月受的伤比较严重,我算了算,以我现在的脑域量推测,月现在的能力大约只有全盛期的一成,
看着四周的机器战士在我点头过后又开始了例行巡逻,我低头看了看月,她是为了帮我开发脑域而过度使用精神力昏崛过去了,估计没个把月是醒不过来的,所以我必须为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修养,而这艘刚刚从记忆中得知的母舰,无疑是最好又最安全的地方。
试着再次使用瞬移去月的休息室,我却突然间一阵头晕,甩了甩头,看来这次长距离的瞬移还是耗了我大量的精神力,要想再次瞬移是得休息个把钟头了,其实要不是月曾经在休息室摆放了传送定位仪器,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找到这艘漂浮在大气层外的宇宙战舰,就算找到了,也根本没那个能力瞬移过来,
望着这艘母舰登陆仓内宽广的内壁,虽然在记忆中略有提及,但是我仍旧为第一次见到超时代产物而感到惊叹。摇了摇头从这种惊叹中回复出来,我开始找寻去到月休息室的机械传送桥。按道理我早该觉得奇怪了,以那台机器的“智力”,不可能把月一个人扔过来去达成什么统治地球抗击神族这种变态的任务,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因,原来在月第一次移植记忆的时候,她并没有把所有的记忆都复制到我的脑海中,其一是因为有很多知识以我当时的脑域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其二则是因为在我的脑域没有得到开发之前,我那单纯的思维根本不足以驾驭我所拥有的力量,比如说这支宇宙舰队,
这支来自人类社会最后一个智能产物发展出来的军事力量,总编制为一个中队,含有3艘包括我现在乘坐的这艘宇宙航母,12艘宇宙战列舰,18艘宇宙装甲巡洋舰,40艘护航补给舰,以及补给舰上自带的120艘勘探船与120艘巡逻艇。由于每种战舰都是唯一的,所以没有级别之分,并且由于它们是由机器发展出来的专门对付神族的武装部队,所以所有的舰支以及小型飞船全部为自动驾驶或生化机械人操纵驾驶,而且所有的战斗人员全部为战斗机器人,没有自然生命体。
这样的设计,除了因为普通生命体对神族来说是毫无抵抗能力的之外,当然还是出于所谓的什么人权以及人性的保障,以那台机器的能力以及它所保有的人类DNA,它完全可以制造出无数的人类出来,(不然月的身体是哪来的,),但是它毕竟还是人类制造出来的机器,人类那高傲的自尊及虚荣心,不容许它反过来“制造”人类,况且,生命的脉动太容易被神族发觉了,为了保护自己,它也不会那么傻的去制造一大匹“神族进攻导航装置”出来,
上面这些知识,都是月趁我睡着了以后在开发我脑域的同时复制进我脑海的,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有保留,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刚刚接触到月的那个我了,可以说,现在的我,更接近月,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却多了几分精明强干,——当然这仅仅是指性格方面,至于能力....以后你们就会知道。
通过传送桥到达了月的休息室,我轻轻的在床上放下了脱力晕崛的月,伸手抚了抚她的眉毛,心里涌过一股舒服的感觉,有点类似男人在成功的保护了自己的女人之后所涌起的成就感和自尊心。月现在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在昏迷中的她没有意识,纵使她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形同虚设,别觉得什么真气自动反击的东西存在。一竿粒子枪,没有人扣板机,它永远只是个摆设,没有一点威慑力,换句话说,如果一竿粒子枪,没人扣板机也会乱发射,那么它还叫武器么?以月现在的状态,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也可以轻易的对她为所欲为,何况,我们要面对的,可不是普通人。
闭上眼睛,我盘坐在床边开始休息,我还得在天亮前瞬移赶回家里呢,不然第二天早上宋君起来了,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想想妈妈叫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床上躺着的不是她儿子而是一个女人.....而宋君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而且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知所踪,畏罪潜逃??了,呵呵,那事情就大条了。还不知道昨天月怎么帮宋君整理的衣服,如果...不想不想,不能乱想,月的人格虽然我不敢保证,可是她就算想...也没那能力呀,揩揩小油宋君也不知道地....
哎我这是在胡思乱想啥呀,我不由得好笑,国家兴亡之刻,我居然还在这想七想八的,真是....所谓的江山易改,基本上就是这意思了吧。
“嘟大大嘟大大嘟大嘟大哋~”哎?手机信号如此之好?外太空也传得进来?
疑惑中我睁开眼,随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号码,不好!宋君??她她她,她怎么醒了?
容不得我不接,我翻开盖子把手机凑到耳边,
“你醒啦?”
“嗯....”宋君的声音腻得可怕,让我确定她只是人醒了,酒肯定还没醒,
“你在哪儿呀?”宋君迷迷糊糊的嘟嚷着,
“我?我还在外头喝酒呢,因为你喝醉了,所以我就先把你送到我家了。”所以大家一定要记住了,男人对女人说的话,是绝对不可以相信地。
想了想我觉得要提醒她一下,“你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不要紧...”宋君的声音依旧腻腻的,“爸爸妈妈今晚都不会回去。”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你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宋君应了一声,
“晚安~”我准备挂电话,
“等下等下,那个....厕所在哪儿?”我倒....我就说她好好的干嘛醒了,原来是喝太多了,被憋醒了。
“你出了我房间,右边那个门就是。”
“叭。”电话立即迫不及待的断了,看来她憋得不轻,前面还有工夫跟我闲扯,圣人也....
合上电话塞进口袋里,我继续开始打坐恢复精神力。
趁着主角打坐那会,我Joseph2出来透透气啦,现在由我来叙述了哈:就在雨眬那小逼打坐的同时,万里,咳咳,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是多少里以外的地球表面,林冰正侧躺在沙发上,抚摸着一副浅蓝色的墨镜,咦?这是不雨眬那小逼的吗?敢情是他干完人系裤子的时候太紧张,忘了拿走了。咳咳,别以为林冰是彻夜难眠想着主角啊,本文里的女人没有那么花痴,至于雨眬那小逼也没有那么有魅力,她不睡呢,仅仅是因为她睡不着,哎哎?别扁我,我说的她睡不着呢,是说她生理上睡不着,没错,她根本就是个夜猫子你想想,看迪吧场子的,能不是个夜猫子吗?至于她抚摸雨眬那小逼的墨镜,根本原因就是,你知道的啦,女孩子一无聊,就会随便摸点东西,墨镜嘛只不过刚好被她够着而已,没有什么特别意义。(雨眬:“你说谁是小逼,你给我讲清楚来!”“说得就是你呀说得就是你~怎么样,你能怎么着?俺是作者,再几几歪歪,月就是你的榜样,你以为正传中他干嘛变女人啦,还不就是乱讲话哼”Joseph2翻着白眼,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吊样。“......你狠”雨眬咬牙切齿。)
这时林冰蠕动了一下身体,一只手开始无意义的转换着电视频道,
“他明天还会来么....”(雨眬:“哈哈哈哈,这下你没法狡辩了吧,别以为俺在打坐你就可以颠倒黑白了,俺再怎么说也是个主角,身边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花痴,HOHOHOHO~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Joseph2:“....你尽管笑着吧,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姓Jo”)
第二节
“姐~”一声甜甜的呼唤把林冰从“灵魂出窍”的状态拉了回来,她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暖暖的和蔼笑容,
“你洗完了啊?”
“嗯,姐你去洗吧。”林思敏轻靠在门旁,一边搓着刚涂上护发素的靓黄色秀发,一边施施然朝沙发看过来,此时的她全身上下就只围着一条纯白的浴巾,露出小半截粉嫩的大腿,
“我等会再洗。”林冰挪了挪身子,冲林思敏笑了笑,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墨镜,
“哦~”林思敏经过了一个多钟头的沐浴,似乎也从看到的超现实事件中恢复了过来,她露出一丝跟姐姐如出一辙的媚笑,稚嫩的摆动了一下身体,
“那我先去睡咯,待会你洗完上床可别吵我,我明天下午还有约会呢。”
“知道啦。”林冰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扔过去,“赶紧去睡啦,猪。”
“呵呵~~”林思敏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嘻嘻哈哈的小跳着进房了。
带着欣慰的笑容,林冰对着关上的房门摇了摇头,这个妹妹呀.....
天空范起了鱼肚白,街边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的熄灭了..
当清晨的第一屡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房间时,侧躺在床上的宋君抖了抖睫毛,缓缓张开了眼,卜一张眼,她就见到一张大大的字条填满了整个视野:
“醒啦?出来吃早饭先刷牙”然后是一个往上的箭头,
宋君拨了拨零乱的秀发,似乎仍旧未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眯着眼坐起了身,她四下打量了一下。
这是一个约30多平米的卧室,身下躺着的这张Queen Size的大床就占了房间1/3的空间,米黄色的墙壁下,阳光正透过光滑的拼木地板斜斜的反射上来,金黄色的耀眼异常。墙上,挂着两副灌篮高手的壁挂,搞笑的是,上面还挂了一个横劈,写的是繁体草书,宋君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写的什么。左边是一扇窗,阳光正是通过那射进来的,窗台旁自然摆着一个写字台,而且还拐了个弯一直延伸到床头,书桌上方也同样延着墙悬挂着一条长形的书柜,而身旁由书桌延伸出来的床头柜上,一把天蓝色的牙刷斜插在一个不带把手的透明玻璃杯里,正下方就是用透明胶贴在柜子旁的那张纸条。
花了十几秒钟回忆这是哪儿,宋君才慢慢悠悠的准备起床,显然她没注意到对面墙上的挂钟已经把时针指向了七和八的中间,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以为意。
就在她慢悠悠的掀开被子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眬眬~起床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哎?’宋君惊了一跳,雨眬不是应该在外头的么?怎么??
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下衣着,她披上挂在床边椅子上的外套就伸手去开门,
“阿姨好~。”宋君打开了门,冲着门外的中年妇女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啊...”中年妇女楞了一下,然后用眼神在房间内搜索了一遍,迟疑的说,“那个,雨眬去哪了?”当然,这个中年妇女就是,我,本大主角的妈妈了。
宋君也楞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妈连她是谁都没问就直接切入主题,不知该如何接口。正在此时,响起了大门门锁的转动声,我,本大主角,回来了。——其实我早在6点钟就恢复了精神力,瞬移回到了自己房间。那么我这一个多钟头跑去干嘛了呢?嘿嘿,当然是去试车了,月一睡不醒,我总不能让那辆丰田就傻傻的停在停车场一个月吧?加上我的精神力开发以后,长时间不睡觉也不会有疲惫感,所以就趁着天还没亮,拿了月的钥匙去试车了,——令人气恼的是精神力高归精神力高,开车还是需要身心结合的,在我有惊无险的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了整整半个多钟头后,那辆笨丰田才开始变得听话起来。熟练了驾车技术之后剩下的时间,当然就到处逛逛耗耗油,纯当熟悉路段了。
妈妈一见我,立即小跑了过来,一脸责备的说,“你跑到哪去了?”
“呵呵我出去了一下”我避重就轻地回答着,一面把她反转了个身,推着她朝房间走去,“你去睡吧,我们一会儿就去上学了。”
“你要去上学啊。”妈妈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不放心的叮嘱道,(我逃学可不仅仅在门卫那出名),然后她拍了拍我的头,“怎么剪头发了?这么乖?”(因为以前老师总是反映我头发过长,而我则是死也不剪。)
“呵呵~昨天晚上剪的啦。”我把她推进她卧室的门口,“你去睡吧,我们吃完早饭就走了。”
妈妈冲我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就走进去了——其实我们家算是很开明的,换在其他男生家,早就破口大骂“怎么带个女人回来睡觉”之类的,让孩子们都下不了台了。
轻轻替她关上了门,我转过身看着宋君,
“醒啦?”
“嗯。”宋君庸懒的眨了眨眼,
“去刷牙吧,我给你热早餐去。”我笑,宋君也笑。
吃完早餐,我顺道驾车把宋君送回去拿了下书包,(伊灵那边我在出门前已经去了电话让她自己先上学了),可是到学校的时候,已经7点45分了。早读过了5分钟,而正课却还有15分钟才开始,所以我们一致决定不当“迟到”的“坏学生”,干脆等上正课再进去。——这是一个印象问题,这种情况下,进去绝对比不去给老师留下的坏印象深。——当然,由于还没到8点的上班高峰期,也没有交警会闲着没事干出来乱逛,所以我安全的把车停在了校门口,就大大咧咧的带着宋君逛了进去,踱到小卖部旁边的那个石桌旁坐了下来。
闲聊了几句之后,我们开始各自咬着吸管喝刚在小卖部买的冰红茶,
气氛一时间冷下来,尴尬,
“喂~”一个高亢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晓,只见他推着山地车一跳一跳的走了过来,脸上一副淫邪的笑容,
“老实交代~你们在干什么?”
“切~”我不屑地冲他挥了挥手,
“嘿嘿,被我抓到把柄了吧!”晓走到了我的身边,
“爱说说去,看伊灵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我大放嚼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晓笑着放下脚踏,过来搭住了我的肩膀,“哎?听说你昨天一个人打别人几十个啊?真的假的?”
“嘿嘿~毒尾跟你说的吧?”我邪笑,消息传得还挺快的,
“可惜我昨天跑去开拓了。”晓拍拍我的肩,“听说后来公安有进来找过校长,你要小心点啊。”
“哦?”我一眯眼,“知道了,没事的。”
“那我先去上课了,”晓脸上又露出那种淫邪的笑容,边推起车边用颤颤的语调说,“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滚~!”我笑骂道,看着他一蹦一蹦地走远。
上课预备铃在我和宋君的沉默不语中很快的打响了,她匆匆的跟我道了个别就拐进了她的班级,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担心,心里暗暗觉得她该是出事了,但是随后她发生的事,却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
到了班上,一大堆人头几乎就像苍蝇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我昨天的“光辉战迹”还有与我并肩作战的超级大美女,颇有应接不暇之势的我终究不得不被逼了出来,从预备铃到上课铃的短短五分钟,我竟没能挨过去,真是可怜。
既然又出来了,我也不便在校内乱逛,发了条消息给晓,跟他说我在开拓等他后,我便独自一个人步出了校园。
心里颇有些乱,好像是心情上的低潮期又出现了,无聊地踢着路边的依拉罐,我掰开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
月晕过去了,似乎我的孤独又回来了,F市的冬天还是有些寒冷的,想着“以后”将要发生的事和“以前”发生过的事,似乎整个世界又只剩下了我一人,难道不是么?过去和现在,不都是我一个人在经历?始终没有人陪我走完全程,寒风萧瑟,冻彻心菲。
逛到了路口的葡京(一种经营小点心小饮品的小店铺),我扯了一串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一块块的食品,然后往桌面上扔下了三块硬币,
“珍珠奶茶。”
猛然发现,店里竟然还有一个穿着校服坐在高脚凳上的学生,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温暖,这种时候,人的感觉就是这么BT的,本来只想买点东西的我不由自主地走进了那个狭小的店铺,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坐到了她的旁边,这年头,穿校服的学生真的不多了,尤其是女生,爱漂亮的她们谁会去穿那种落后的东西,
静静咬着吸管的她留着一头短发,但是与宋君的不同,她的短发显现不出一点利索,反而,有一种很柔顺的感觉,带点弧度地遮住了半边脸,这使得我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她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奇怪感觉,而且不是单纯的熟悉,似乎,有两重熟悉的感觉交汇在她身上,
我继续打量着她,因为她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所以我也不怕她发现我在看她,她身上虽然穿着校服,但却透不出一点中规中矩的样子,纤细的腰部并没有因为校服的宽大而被掩盖,反而似乎突显了出来,微微弯着的腰被校服紧紧地包裹着,光滑得反光,但却出奇的透出一种和谐的美丽,耸起的双肩因为衣服里的肩垫显得更加有女人味——能把校服穿得这么有感觉,这个女人也算不简单了。
等等,穿校服,头发遮住半边脸.....
“旻旻??”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而她,却惊讶的回过了头。
“嗯?”
第三节
很久以后,当我回想起这一刻时,我仍然有些唏嘘感叹,这一声“旻旻”,也许,就是那不可预知的,未来的开始....只是当时,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叫,却彻底改变了历史。也许,这一叫以后,那已经不能叫历史了。
她惊讶的回过头,眼神放射出迷惘的光辉,——真的是她,怪不得我觉得那么熟悉!
她,叫做陈旻旻,严格说来,算是我小学时候的校友吧,至于为什么会在上高中以后仍然记得她,我也说不清楚了,当然,现在值得确定的是,她,还不认识我,因为在月的记忆中,我们两,直到高三下学期,才在擦身而过的时候有了交集。
她盯着我,似乎在脑中搜索,面前坐着的这个大男孩,究竟是谁。而我,也不由得沉默了,对于她,不得不说,我有些无奈。在月的记忆中,她对我的态度是极端不友好的,甚至到最后发展到一见到我,就会想方设法闪身躲开的地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这给我造成的影响不可谓不严重,以至于现在,我颇有些尴尬,甚至有些后悔我开口叫住了她。
“我们....认识吗?”她勉强的讪笑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上透出一个淡淡的酒窝,态度不像我记忆中那么不友好。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的心中忽然有一点点恐惧,似乎是想保持我在她心目中的“良好印象”吧,我逃也似地转身走了,连珍珠奶茶也忘了拿。
这便是这一段糊里糊涂感情的开始,也许,算是个开始吧......
熟练地操控着鼠标,我虐待着被我比喻为白痴也不如的电脑,1VS5,在星际争霸这款游戏尚处在1.04版本的时候,电脑是傻得掉渣的,我正操控着我的地刺大军施施然朝着一家人族爬去,这是标准的群战地图,Big Game Hunter,自从星际一代出现之后就被人打烂的地图,我自认还是其中高手,起码,矿区我不会爬错。
能够造出一匹地刺大军,说明战斗已经不是刚刚开始了,而这个时候还敢单独把地刺爬出去,很明显已经是有恃无恐了,我才不担心电脑那群白痴能够洗掉我的老巢,因为,很不好意思,那家人族已经是最后一家能够用兵A我的电脑了,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增长之后的作用,现在我对时间的判断极其精准,也能够解决以前不高度集中精神就解决不了的“漏操作”问题,微操在武术的提高下自然是帅得一塌糊涂,——加上战略战术方面从来就不是我的弱项,所以,本来五家电脑还算是有点难度的挑战,现在被我30分钟不到,已经轻松的解决得只剩一家了,
层层推进,尽管人族的雷达无力的照着,机枪兵和坦克不停的轰鸣着,我还是一步一步地杀进了3:00处那个狭小的入口,这时,几架隐行飞机飞了出来,我摇摇头,电脑就是麻烦,永远不懂得认输,一挥鼠标,早已经在家等得上串下跳的疯狗们欢快地扑了过去....
Victory!毫无疑问,电脑的地面建筑被我强拆光了,那几架可怜的隐形飞机闪着一圈黄色的框框哑火在了一片废墟之上。
“嘿~~”一声叫喊带着一个重重的肩拍,晓到了。比我预计的还早了一节课,
“嗯~”我扬了扬下巴,算是给他打过了招呼,
“一打几呢?”晓一边开电脑一边问我,他看到了我还没点掉的Victory标志。
“一打五。”我又扬了扬下巴。
“强啊!”晓拍拍我的肩,不过眼中显然显示的是另外一行字,——你就吹吧。
“哎!一起打吧?”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一个男的正站在那望着我们——这是网吧里面经常发生的事,星际不像CS,想什么时候加入都可以,所以这种“约人”现象很普及。
“好啊~你们几个人?”晓开始兴奋了,他还以为大清早的不会有多少人玩呢,想不到翘课一族还不是一般地多。
那个男的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加一个给我们,叫他坐过来~”晓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开旁边那台机器。
他们商量了一下,过来了一个瘦瘦的高个子,一看那怯生生的样子和一脸被朋友出卖的悲愤表情,我们已经断定,星际菜鸟一个。
话不多说,我建了主,立即开盘,Big game Hunter,三打三不怎么需要探版,一开始,我便熟练的操作了起来,一边往旁边看了看,开始结盟,我选的是神族,桔黄色,出现在6点位置,晓是他的强项虫族,颜色是俗称的大便色,位置很不错,就在我旁边的7点,而那个菜鸟是随机(估计忘了选了),我看了看他的屏幕,紫色1点,是个神族,
刚结完盟,我便在屏幕上打出了只有同盟才看得到的字,5:00,GOU,意思是我要晓的狗,冲五点,根据我估计,十有八九那有人,果然不出所料,晓的房子探出了那是一个黄色的人族,哈哈,也算他倒霉了,人族前期最怕神族的戳戳兵了,于是我重复的打了一遍 5:00,A,表示RUSH五点的意思,
很快我的5个戳戳兵就合着晓的六只狗冲向了五点,(晓采取的是偷农民双基地战术,所以出狗慢了很多。)但是这也够了,我和晓的兵疯狂地杀了进去,对方显然是个还没从一带打法中适应过来的家伙,竟然堵口!!而且还高枕无忧地在里面慢慢发展,就一个孤零零的碉堡耸立在房子和兵营后面,农民还停在一旁发呆,最关键地是,他他他.....他竟然,没升射程.....于是晓的狗停在外围,我的戳戳很舒服地在他的射程外拆着他一闪一闪的兵营,
这个时候搞笑的事情发生了,就见屏幕上一片黄色闪动,一群人族农民杀了出来,把碉堡团团围住,我正纳闷呢,就见他的兵营刷地升了起来,哇靠~这个随机应变也太帅了点吧??估计是放水,我琢磨着。
当然,对方放水咱也不能不给面子,直接嘴上一招呼“拆基地”,于是五个戳戳和六只狗就大摇大摆地绕过农民冲了进去,开始肆虐他的基地,油矿,以及造了一半的坦克房,——我说他干嘛去了,原来想造TANK,可那也不能不升射程啊.....
正拆得欢呢,就见屏又一闪,一片黄色又压了过来,天哪,农民又来也,我轻声吩咐晓躲在旁边准备打机枪兵,五个戳戳就“奋不顾身”地冲进了农民群众的海洋......
结果,又一件搞笑的事发生了,直到我的戳戳挂了一个,而他的农民全死光了,也没见到机枪兵GG的身影,晓的狗忍不住了开始往上跑想看看怎么回事,啪地屏幕上就打出一行黄字,他他他...他退出了....
还没等到我们惊异,屏幕上接连又打出了两行黄字,.....
看到没,这就叫团队精神......
最后我转头看了一下那位跟我们一国的菜鸟同志,他的第二个兵营还在闪啊闪啊的。
第二局很快在他们那边的主持下开始了,我,蓝色神族,依然是6点,晓,黄色虫族,12点,菜鸟同学,绿色神族,3点,
如此局面,看来只能自由发挥了,我提醒了晓一句,让他稳着点打,离那么远,他要双开我可保不到他,想不到他依然我行我素,农民偷的Bird欢,没办法,还好俺早有准备,一只农民造下了升级塔就准备出去抢占中矿,狂造炮台给晓晓拖时间,——因为晓的房子已经探明了11点没人,现在只能祈祷1点那位玩家等我的炮台蔓延到能够切断中矿他在出兵了,
但是这些都是我们原来设想的,事实永远没有那么完美,俺出去的同时犹豫了一下,编着一号队的农民伯伯“顺便”去了五点看了看,这一看可不得了,惊天动地的大发现!!5点的那位同志哥哥,是个虫族!!而且,竟然还在双开,最关键的是,是占双矿的双开!!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你说一只农民怎么打?嘿嘿,一只农民最好打了....
于是,两分钟以后,那人的家里已经全是蓝色的会放光弹的建筑物,不好意思啦,那全是俺的炮台~虽然没几个,不过拆拆农民还是足够了吧,哈哈哈哈~
但是这位仁兄可没有上次那位那么窝囊,可能是丈着自己外头还有一个基地,于是开始有版有眼地跟我打起了阵地战,其实虫族由于有着地皮优势,要破神族的偷炮台战术是再简单不过了,对着造贝,可是这位老兄偏偏另辟蹊径,一波接一波的狗狗从他的主基地和分基地不断蜂拥而出,不停地拆掉我还在建设中的炮台,颇有一种死也不让我前进半步的气势在里头,而我由于家里也受到其他两家的骚扰,所以在家里也开始造炮台出戳戳,没有多余的金钱支持“前线”,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
话分两头,这个时候,我们的晓晓在干嘛咧?嘿嘿,他呀,在干一带星际的老本行,出刺蛇就是我们说的,口水海~
花花绿绿的兵不停地涌向我家和5:00的那个倒霉蛋那,其中有棕色的机枪兵,还有灰色的戳戳,但是他们好像不太会两面操作,兵没有微操不说,看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估计家里的发展也被打乱了,根本就没顾及到晓,
骚扰和反骚扰了十几分钟后,在三家强大的兵力下,俺没有金钱支持的炮台海终于被灰色珊珊来迟的龙骑和棕色还不会架的TANK,配合着一堆狗和机枪兵给消灭了,——龙骑就是皮厚,没辙,而那个造成如此大混乱的罪魁祸首,编号为1的农民,也在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光荣地被狗狗咬成了一堆烟雾。
正当他们准备欢庆胜利的时候,晓,出动了,这一出动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万虫齐发也就这个气势!顿时屏幕上黄芒芒一片,比之第一局的那位农民仁兄有过之而无比及!俺第一时间当然是催动着为数不多但也有一队半的戳戳死死堵住了5点方向的路口,但他们似乎是要帮5点守家,我半天也没堵着人,而晓的五队口水,已经杀到了,最先遭殃的是9点的小灰,就是神族啦,在晓晓的兵突然出现时,还有三只龙骑不知死活上来抵挡,可是就在那三只龙骑正面碰上无数滴着绿色口水的刺蛇时,传来了一声惊叫,——不要误会,不是龙骑叫的,是对面的人叫的,
“好多口水啊!!!”
于是,神族淹没在了“人民虫众”的海洋中,而我的戳戳也光荣的完成了使命,在人族的TANK冲在最前面的情况下堵住了人族回援的大军,——对方显然还很不习惯二代的星际,没见到一个护士MM,也没感觉到兴奋剂的存在。
最后,在两架TANK的惨烈堵口防守下,晓晓损失了三队口水,终于如愿以偿地血洗了大便色的人族,而俺,家里才刚刚新出来三只戳戳。加起来人口也不到
最后我又看了一眼那个菜鸟,他正在努力地出第十二只戳戳,打算凑成一队出来帮帮忙......
就这样过了N盘之后,对方无奈了,要求换人,而晓也开始佩服起我的技术来,一直以来,他虽然技术不如我,但是也在努力的赶超我当中,班级里头除了我之外星际最强的也就是他了,可是今天这十几场仗下来,他却发现他还是更我有着不小的差距,虽然电脑评定的分数依然是时高时低,但是我的战略意识和全局感,领导力,仍然不是他可以企及的,可以说,他打的是一个人的星际,而我,打的是全部部队的星际。
豪气地挥手让菜鸟同学回去,——他在我们这边最光辉的战迹就是在一场晓失手被偷袭家中的战斗中出动了仅有的五只戳戳,并且撑到了我救兵的到来,而最大的造兵数则是在一场我和晓都专注于航母和天诛的高科技战斗中,造出了二十八只戳戳兵,以及十一只龙骑士。
所以我们并不吝啬他,就当我们咬咬嘴唇准备继续大开杀戒的时候,God dame it!我的手机好死不死这时候响了。而且,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大小姐,伊灵。
第四节
“喂~”我站起身,一面悄悄给晓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我要走了。
“你跑哪里去啦?”电话里的灵有些不快地喊着,乍一听到这句埋怨声,竟然让我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跟我老妈的口气一模一样,
“我在开拓,下课啦?”我步到了网吧门口,
“我们班下课好久了,你们班一直拖课,我还在外面傻傻的等你半天。”
“嘿嘿。”我讪笑着,“我马上回去。”
“不要啦,我爸已经在校门口等我了,今天我奶奶来看我。”她小心翼翼地说着,似乎是怕我生气,
“哦,那下午我去你们家接你?”我不以为意,
“傻瓜,我又不骑车回去,你怎么接我啊?”
“我可以载你呀~”
“不要啦,我爸会送我的。”她更加小心翼翼地说着,其实换作是以前,我肯定听不出来她有多小心,你看这话,明着看好像是说不用麻烦我,又暗含着嫌坐我的山地车不舒服的意思在里头,(她还不知道我开了辆丰田来。)男生一般会由此产生一点点自卑,然后不会去细想。但是,如果你知道她爸爸是个多么BT的人物,你就会如同我一样,很轻易地发现这话里最深层的含义了,——你要来了,我爸见着你还不发飙,到时候我怎么下台??
虽然我本身的性格对这种事真的是非常不感冒,——说实话,我很讨厌这种消极逃避的办法,但是我毕竟也不是八年前的我了,不会没事找事,——有些人的性格就是那样,我没有权力去强迫别人改变的。
“好吧~”我随口答应着,心里却产生了一点恶作剧的念头,——她老爸不就仗着自己是个暴发户么,买了辆小摩托就好像很嚣张样的,嘿嘿,看我今天怎么整他,
挂下了电话,我突然间觉得感觉有些不对了,似乎我对灵突然的不能陪过过中午,反应不是很强烈啊,好像已经发展到有点偏向于中后期和灵交往时的那种不冷不热的感觉,但是又不完全是那样。总之,同刚刚接受到月的记忆不同,现在的我,面对着伊灵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感觉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既然已经站起来了,没理由再坐下去,买完单,我替晓叫了个便当,然后独自步了出去,
有的时候老天就爱捉弄一下人,让一些事情在发生之前给当事人一点感性上的征兆,这被我们称之为——预感。但是老天好像比较嫉妒我,通常,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我是不会有什么预感的,当然,就算是无关紧要的事,也不一定有。
随便走到一家街边的小吃店坐下来,我叫了碗拌面,——其实我不是饿了,也不是没钱,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学生很多,让我有种实在感,一种实实在在的存在感。
在月的记忆中,很多时候,比如说当我点上一根烟静静地坐着,披着华丽的袍子望着帝国那明亮的月光时,我都会感到极度的荒谬,似乎触摸到的,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不是真的,就连自己的身体,也是我的思维凭空幻化出来的东西,只有精神,才是我的中心,才是我能够确定确实存在的,而其他的,那真的是属于我的么?一直到回到了这里,我才有了那么些熟悉的亲切感,好像世界又开始变得真实了,也才让我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我像是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了。
不想去想太多,或许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吧,但是那又怎么样,在我没看清楚真相之前,这个世界,便是真相。
拌面很快端上来了,花生酱和筋抖的面条香味扑鼻,我迫不及待地翻动起来,似乎只有这种混合着生理需要的“吃”,才是属于民以之为天的“食”,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吧。
张嘴刚要开动,一阵粗哑的中年妇女嗓音在身后炸响,“你坐这吧。”随之而来的是黑得发灰的抹布在眼前一晃,眨眼间在我正前方空出的桌面上来回扫了八次,好功夫!——这是这家店的老板或者是老板娘,听她的口气,应该是因为没位置了,所以让一个客人跟我先挤这一桌,虽然这单人桌真的不大,但是好歹我对面算是个“空位”吧,
没有理会那块倒胃口的抹布,我夹起拌面就要送入嘴中,就闻得一阵清风拂过,一个人影便坐到了我的对面,——请个位读者注意,这个时候我是低着头的,因为正要吃面,所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还算不错的景色,一个女生的酥胸。为什么不说是女人而说是女生呢?咳咳,不要乱想,撇开发育的问题不谈,单凭那领子上单调的条型花纹和古铜色的纽扣,我已经判断出她身着的,是F市统一的高中女生制服。
虽然仅有的视线范围被限制在了她领子旁露出的一小截琐骨处,但凭着男人的直觉,我还是立即有的反应,——这个女的不错,看着她轻轻扭动着的胸口,我几乎都可以幻想出脖颈以上那顾盼生姿的俏丽模样,即使她长得不漂亮,也绝对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生。——想着我放下还未入口的面,抬起了头,
面前出现的,是一个身着深蓝色校服,微微耸着肩膀,一边短发遮住了小半边脸庞,而另一边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酒窝的女生,一瞬间我怔住了....
陈旻旻....
很夸张,这样也能撞到....我马上否定了她跟踪我这种荒谬绝仑的想法,因为我虽然自负,但还没到花痴的地步,月的记忆清楚的告诉我,这个女人,她将会对我非常非常没有好感。(说白了就是十分讨厌。)
她似乎没认出我,开始埋头吃着她的蒸饺和小笼包,而我也不由得有些纳闷起来,开始思考一个比较无聊的问题,——当初她怎么会那么讨厌我??
这一思考可不得了,拌面都冷到凝固成了一块酱糊,我竟然还插着筷子一动未动,而且,双眼无神的凝视着前方,——这里要申明的一点是,如果换作是以前,我绝对不会这样,而我会这么白痴,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暴增,让我觉得我聪明了N倍,所以我潜意识里认为,我能够解决的问题应该也多了N倍吧。
于是本来就具有的,凡事都喜欢思考一下的童稚性格被无限的发扬光大,我开始入神的思考那个蠢问题,当然,内存的增加显然不能提高操作系统的性能,于是我在苦思暝想了不知道多久以后终于发现......我还是不懂她为什么会讨厌我。
懊恼的皱了一下眉,我回过神来准备吃面,在目光回复清澈的那一刹那,我谔然的发现,四目相对...
她似乎也刚发现我,正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而看到我望向她的眼神,她便停住了目光,盯上了我的眼睛,一时间,静....我不懂她为什么不避开我的目光,或许她也在奇怪为什么我不避开她的,可能是由于我心里的那个疙瘩吧,应该还有上午落荒而逃的尴尬,这些都让我固执的不愿意退缩,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对方,双方都一步不让....
几秒钟的时间是漫长的,她这么盯着我,我开始觉得有点好笑了,我们这是干嘛呀??
终于,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而我,也立即也跟着她笑出了声,我们笑得不大声,但是看着对方会心的笑容,我感到气氛开始活跃了起来。于是待两个人都笑够了,我觉得我该像个男人一样先说点什么了,不能辜负刚才才营造出来的良好气氛呀,可是望着她,我的舌头却卡住了一样,而且是越想说话就越卡,说什么呢?你好?今天天气不错~?,正当我犹豫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她却先说话了,
“我们....认识么?”话依然是上午的那句原话,只不过她的眼神除了掩饰尴尬的笑意以外,已经开始流露出一点认真,
我不由得又傻住了,——熟悉我的人应该开始奇怪了,“你怎么那么窝囊呀??”在这里我郑重声明,我绝对不是一个窝囊的男人,但是一个小学同学问一句话就把我吓得落跑一次,傻住一次,这还不叫窝囊???
唉...算了,我老实交代吧,其实....陈旻旻,曾经是我小学时候的暗恋对象....(Joseph2:暗恋....对..象??.....呜...噗...呼呼.....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学耶,你才几岁啊,我不行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雨眬:闭嘴!死蛤蟆!)而且,在月的记忆中,高三我和灵分手之后,我曾经,无聊的追过她老人家,但是,被陈旻旻干脆的拒绝了.......三回....(Joseph2已经开始趴在地上打滚:哈哈....哈...哈...哎呀...我不行了...)
其实这对我的心灵深处算是一道中等严重的创伤,如果不去触动它,那倒没事,可是现在,要我在如此熟悉的环境中面对如此熟悉的她....(Joseph2:我提个意见HO~你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试问你要是被同一条蛇咬过三次,你再面对着这条蛇,你是什么感觉??所以我当然会害怕....现在的我严格意义上说已经完全不是十年前那个16岁的初生牛犊了,去面对一个,我曾经暗恋过,但又无情的拒绝过我三次的...女人,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Joseph2:CPU性能有待提高中...)
“喂~”陈旻旻看我又发起了呆,出声了,“我们到底认不认识啊?”
“哦,我觉得你像是我一个小学同学。”我实话实说,心情慌乱的情况下,最好的压惊办法就是不要采取任何对策,这样自然就会慢慢镇定下来。
“哧~”陈旻旻侧头,不屑的哼着,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想认识我就直说嘛大哥,用这么老套的借口。”
哎?什么??借口??我哭笑不得,说实话也不成,“是真的,你真的很像...”
“嗯嗯嗯~~那你说,我是哪个小学的?”陈旻旻一副吃定了你的样子,看来是打算一举揭发这个搭讪失败的男人,让我下不了台,可惜....她真地是偶小学同学...
“G小3班的....”我呐呐地说,心里想,‘没辙了吧?跟我斗?你还太嫩咧小贼不知道男人的名言吗?啥都可以没有,不可以没有钱!啥都可以不要,不可以不要脸想落我面子?没门~~’
“哎哟调查得挺详细的嘛”陈旻旻一摆手,“谁告诉你的啊?”
轰,我倒掉...她怎么死活不信呢,月那会不是这样的啊..我没辙了,算了,随她怎么想吧。
想着我赶紧转移话题,“啊对了,你天天都来这吃么??”
其实我这只是随便的一问,但是没想到的是,她脸上却显现出一种不太自然的神色,但是随即又消了下去,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道,
“是啊,怎么了?”
“没有,我随便问问...”我心里暗骂自己傻B,女孩子会比较虚荣啦,记得高三那会她还跟我说她最爱吃油炸光饼,我这不是问废话么....哎,怎么说着那么奇怪,我才高二呀,怎么能记得高三那会的事....
于是在我和她扯七扯八又扯了十来分钟后,她终于解决掉了面前的蒸饺和包子,看起来准备结账走人了。而我,面前的那碗面正处于石化状态,已经开始卡住插在里面的筷子了,所以我并不打算也结账跟她一起走,其一,跟女孩子一起结账,尤其是不熟的,但是又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你不帮她结,她会觉得你小气,你要帮她结,她又会觉得你看不起她,说不定还会给你几个白眼,让你吃力不讨好,况且,才刚刚认识就送人家回学校....影响不大好吧....(Joseph2:哎~我终于知道,有的时候,男人找借口也是满厉害的耶害怕就直说嘛~没人会笑你的,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雨眬:......)
终于,到了她要起身结账的那一刻了,因为她也看出来我没有要一起走的意思,好了,倒数计时,十,九,八......本来这次的接触自然而然,如果她就这么走了,是不会发生什么后续事件的,但是,本人为了继承优良的大男人主义原则,决心就算在最后时刻,也不能让冷场发生,所以,偶问了一个很没营养的问题。
“对了,你有QQ吗?”也许,这个问题,真的很经典。
于是,陈旻旻的QQ号码,就比历史中,早了一年半落到了我的手上.....而我和她的交往,也从从未有过真正接触的历史,变成了在高二上学期期中,就开始了第一次的正式交换联系方式。
上
第五节
F市是个沿海城市,在东南季风的影响下,气候还是比较闷热的,再加上经纬度偏南,所以即使是冬天,正午的太阳光也毫不吝啬地放射着它惊人的热量,起码,在冬季中给人温暖的同时,也十分晃眼。
看着车窗外几个行人匆匆而过,我悠闲地翻下了挡光板,姿意欣赏着镜子中戴着一副深蓝色墨镜,身着黑色外套的我。这副穿着打扮,再配上一副稳重的表情,俨然一个年少有为的上流社会成功人士。当然,最能衬托我这位成功人士的,还是身下这台2001最新款的乳白色丰田运动型豪华轿车。
不错,此刻的我正呆在伊灵家的正楼下,车子停靠位的右前方,就是伊灵所住的永景花园住宅小区的大门,北京时间,下午2点整。
在陈旻旻走后不久,我便匆匆吃完了已经凝固成一团的拌面,慢慢的踱回学校。其实那时候才1:00钟不到,但是我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回班级呆着,而是在看门老伯一副欲喊“偷车贼啊”的表情中默默地拉开了我停在校门口的丰田车门,发动,倒车,开走了。
随便到F市的各大公园转了转,去加了个油,我便驱车来到了伊灵家,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过程,
其实各位读者一定觉得奇怪,既然我身负那么重要的使命,为什么还这么悠闲地到处逛来逛去呢?由于这需要比较繁琐的解释以及叙述人神战争历史,所以跳过不说,比较直接的讲,其一,距离神族第一次入侵还有长达八年的时间,可以说时间充裕,其二,单单是月带回来的那一只舰队,已经可以缺保全歼第一次入侵的所有神族。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想法,至于月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毕竟,也许她还有很多记忆,都没有输入我的脑中,而且以我现在的脑域,还无法去揣测她那近乎恐怖的精神力之下的思维。
由于灵一般都会比较早去学校,——这从她每次中午都提前十分钟硬把我拖出门可以看得出来,(Joseph2:谁像你一样2:20才出门....),所以两点钟之前,我就已经早早地等在了她家楼下,准备着糗人大计~
两点零二分,目标出现。一辆黑色的摩托从大门处驶出,车后座上坐着的正是小巧玲珑的伊灵。
“哼~”我冷笑一声,转动了车钥匙,丰田无声地转了个弯,轻灵地跟了上去,
此刻,伊灵正座在她爸爸的后座上,轻嘘了一口气,打从她刚拐出门时,她就小心的四处张望,心里很是担心雨眬会擅自跑来接她,直到车子走上了机动车道,她才放下了心,说实话,要是雨眬真的跑来接她,她可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心里又想起班主任对她说过的话,由于期中考试的成绩不理想,班主任已经开始警告她了,虽然措词不是很强硬,但是她知道,只要班主任露那么一点口风给她爸爸知道,等待她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F市3中虽然不是什么古董学校,但是思想潮流也不是那么开化的,虽然嘴上不说,她心里也知道班主任其实是不赞同她谈恋爱的,‘恋爱...多多少少会影响学习吧....要不自己的成绩怎么会下降了呢...’
抬起手看了一下表,她想起了下午的英语课要检查背诵,于是她敲了敲她爸爸的背,尽量大声的说道,“开快一点好不好?”
正在她说话的同时,一辆乳白色的轿车徐徐从右边开了上来,由于这已经是机动车道的中央地带了,她爸爸根本没有地方退让,也不敢随便减速,所以他只能小心的继续行驶,好让那辆车赶紧过去,
‘这人怎么开车的。’伊灵也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么大刺刺逼上来,跟有仇一样的,有车了不起啊?’想着她不由偏头往那辆轿车的驾驶座看了一眼,可是入眼的,仅仅是一块咖啡色的挡风玻璃,不对,那块挡风玻璃,正慢慢的往下降!!
由于两车的距离实在靠得太近,而那辆车驾驶座的车窗却一直保持着跟伊灵平行,所以在车窗下降的过程中,伊灵心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之中最大最明显也最让她惊讶的念头就是,‘这辆车....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车窗很快降到了底,驾驶室内,一个留着短发的阳光男孩精神的冲她笑着,“HI~”
雨....眬????????!!!
看着伊灵差点没从车上摔下去的表情,我笑得更灿烂了,然后在她爸爸的注意之下开始装清纯,装无辜,用一副两人的关系万分单纯的表情说道,
“去上课啊?”
“你......”伊灵的反应不慢,她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心里暗叹,‘我就知道会出状况.....’然后憋足了气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是!”,
我摇了摇头,继续装无辜,“这个是你爸吧?”没等她回答,我就把车稍微往前开了一点,冲着她爸爸喊到,“伯父好~”
我敢肯定他老爸这时候心里还是挺欣慰的,起码,不会因为她的女儿认识一个他不知道的男生觉得不快,——谁让我有钱呢,——你们也千万别说他老爸势力,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色眼镜,人人都戴,区别只是谁的深,谁的浅罢了。——但是马上,我就要让他欣慰不起来了,
记忆中我和灵最初裂痕的开始,还是拜他所赐呢,别说我小人之心,睚眦必报,就算我小人之心吧,有仇不报我憋着不舒服,没逮到机会也罢了,现在逮着了机会,凭什么要给他好脸色看?
“对了伯父,摩托车还是不要骑这么里面的好,很危险的,”我开始下套,这个时候话听起来还没什么不对,但是马上就有问题了,
“尤其是你还载了一个人,要是一个不小心....”我可以肯定他听着已经有些不对了,我这不是明摆着咒他吗?但是还没完,我立即接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看,你还是去自行车道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心里笑翻了天,这最后一句一上,所有的话就全变味了,
“伯父,摩托车还是不要骑这么里面的好,很危险的,”——“一辆小摩托就少拿出来现了~尤其是到了你的手上,不出事才有鬼了”
“尤其是你还载了一个人,要是一个不小心....”——“你死了活该,但千万别连累别人。”
“我看,你还是去自行车道骑吧。”——“这么辆破车也就配在自行车道里拽一下,老兄,您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哈哈哈哈。”
说得这么明白,估计他IQ再低也猜到隐藏含义了,于是我不再逗留,冲伊灵露出一个笑容,“我先走了学校见”
一踩油门,丰田飞驰而去
有人可能会说,这么侮辱自己心爱女人的父亲好像很过分,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首先,这还够不上侮辱的程度,其次,他只是我心爱女人的父亲,不是我心爱的女人。难道我喜欢喝可乐,就非得说雪碧也很好喝吗?
还有人可能会说,我小心眼,就因为人家不喜欢我和他女儿交往,我就这么记恨别人,不是男人所为。哇!这话可就过分了,所以我必须得反驳一下了,首先,我不是小心眼,其次,我就算是小心眼又怎么样?我就爱小心眼,小心眼哪里不好啦?再其次,父亲保护自己的女儿天经地义,人人都有自己的好恶,他不愿意自己女儿谈恋爱,站在他的角度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有问题,也不干别人的事可是,重点就是,这干我的事了
我这人很简单的,谁对我好,我对他感觉就好,自然也就更倾向与对他好,谁对我不好,我感觉就不好,自然也就更倾向于对他不好,我做一件事,并不因为这件事有道理,也并不理会这事道理对不对,我做,只因为,我想做,至于其他的,不在乎。
他,碍着我和灵交往了,所以,我讨厌他,这有问题么?
再再其次,我早申明了,我不是记恨他,因为这种事去记恨别人,是没有意义的,记恨只会让自己难受,所以我并不记恨他,只是....恶作剧吧,享受一下报复的快感,谁让他那么对我来着。
爱屋及乌,我没有那么伟大,或者说,我根本就不觉得那样叫什么伟大,我喜欢的,我爱的,是伊灵,不是她老爸。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给伊灵骂了....虽然她顾及我的感受,为了不挑起“男人间的战争”——我和他爸,只是用很轻的语气在责备我,但是,女人的联想能力是很丰富的,胡搅蛮缠的功夫更是了得,拐弯抹脚什么的不在话下,于是我上面的一翻解释,在她的轮翻轰炸之下全部不能成立,虽然我知道她话语里的意思就是说我小心眼,不该去找她爸麻烦,可是,我就是使不上劲反驳....
于是我的罪名变成,——不听她的话,不顾及她的感受,不好好学习???不爱惜自己身体????还有,耍帅....我晕,耍帅也错了吗?好好好...耍帅也是错的....
当你真的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是这么无奈....
下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我在这提高精神力后的第一轮课程中充分感觉到了精神力的力量,那些死记硬背的知识就不用说了,就是那些需要深刻理解和运用的知识,如数学化学,也通通跟小学水平一样简单,我几乎是看一眼,就立即融会贯通了,——这就是内存强大的作用,现在,其他的不说,关于数学中的计算问题,基本上基数小于N的N次方的N次方的N次方....(N趋于无穷大)之内的加减乘除,有理数无理数的运算,微积分知识的运用(Joseph2:高中没有这内容吧?)等等......咳咳,反正,以我现在的脑域,这种东西已经再也不需要计算器或笔头运算了,基本上,我觉得我的脑域,可以去开几台网游服务器....
校长什么的并没有来找我,听说陈宁和她老公把事全抗下了,而且由于人数比例的悬殊,虽然有军队的介入,但是引起这次斗殴的终归也是学生,再加上F市三中怎么说也是省重点,所以公安部门也没有过度追究这次群架事件的责任,只是口头警告了一下就算了事,走运的是,最近学校要评比文明单位,也没有再加深影响,对这件事基本上不给予关注,于是,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就在这一天之内不了了之了,
陈宁和她老公倒是没有来找我道谢,可能是因为被班主任缠住思想教育吧,我不以为意,这种事本来就不需要什么谢谢,说到底,我也只是给猩猩面子,为了伊灵而利用利用他们罢了,大家互相利用,各得其利,皆大欢喜,再搞那种多余的客套,就显得虚伪了,虽然,这种事本身就是充满虚伪的....
回家的路上,伊灵坚持不让我用车送,但是被我更加坚持的拖上了车,可是立即,我便知道我这是自找麻烦了,虽然这麻烦迟早要来...
“这辆车是孤月的吧?”下午上课前没时间说,伊灵也不是白痴,坐过一次月的车,当然认得出来,现在有空了,开始追究责任了。
“是啊。”我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回答着,
“她怎么会把车给你开?”看我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伊灵开始发扬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嗯...咳咳....那个...这个...”我跟她开起了玩笑,装作一副作贼心虚支支吾吾的样子,然后露出一抹笑意,
“说!”她一脸“愤恨”,然后一副哀怨的神情盯着我,“你跟她什么关系?”话语中半真半假的醋意显现出来,表面上是应和我的玩笑,其实上,她心里也很在意我和月的关系的,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晚,没来得及问清楚,现在刚好抓住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我....”我作一副苦瓜脸状,“老婆我对不起你啊...你原谅我吧..”
“好啦!”她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不开玩笑啦,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啊?”
“我早就会了呀。”我轻笑,
“喂~”
“OK,我招,我今天早上刚学的,呵呵~”
“我生气咯?”
“大姐,我说实话你也不信,说慌你也不信,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你什么时候学的?我都没听你说过。”
“今天早上学的啊~不是说了吗?”
“喂!!”
“哈哈哈哈。”
......
第六节
和灵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也许正应了那句幸福都是短暂的吧,那么说来,不短暂的,就不叫做幸福了。所以我和灵,应该算是幸福的吧...
也许我太自我,所以我并不会去追究一件事情的发生,究竟是对,还是错,又或是谁该负上责任。虽然我不相信命运,但是有些事,像是数学推导公式一样,是会得出必然的结果的吧,这结果不能归咎于谁,或归咎于某件事,某个念头。
记忆中,高三刚刚离开灵的那一阵,真的有种想让自己后悔的冲动,也许是那时的我还太稚嫩,不懂得去思考,我几乎都要以为,只要我做得更好,那么我就可以去维系那段感情。殊不知爱情根本不能去维系,如果做得太刻意,那就不是爱情了,而我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维系爱情的工具。
讲到那段记忆中的“历史”,或许谁也没法说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感情的东西,从理性上是没法解释的,有些事发生后,我会傻傻的去奇怪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但是事过境迁,却发现当时是不得不那么做的,就算当时忍住了,该发生的,一样还会发生。
听着有些“人都是被命运决定”的味道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相信命运,那些事的发生,仅仅是因为——我,是我,而伊灵,是伊灵。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没趣,而我的武学修为也一直没能提高。这并不奇怪,区区数天的时间,身体素质远不如孤月的我能有什么进展,本来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对手实战,修为应该能提高得快一些,可是目前我的实力偏偏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状态,普通人没法对我构成威胁,但如果要像月当初一样和机器战士打斗,那叫做找死,自己的修为自己知道,就算加上那三脚猫的精神攻击,我那点战斗力也完全不够给机器战士塞牙缝的。想当初月一口气练成了三重筑基心法,最后也没在机器战士的手底下走过十招,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懒,如果我用心去找,凭着能够笼罩方圆五公里的思感探索,每天在市区和郊区多逛逛,再用点心思,要找到那么一两个合乎我实力的修真者并不是太难,可惜,月不在身旁,这直接导致了我提不起任何兴趣去提高能力,就这么碌碌无为的磨到了周末。
快到初冬的天黑得特别早,才刚刚过六点,夜幕就已经笼罩了整个F市,我像往常一样开着车在市内漫无目的的兜着圈子,欣赏着四周愈显繁华的霓虹,
忽然间又觉得有些孤单,有些冷,手机开始在裤带里震动,于是我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接起了电话......呵,打错的,是一个女声,还蛮好听。
一仰头靠在身后的椅垫上,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天是星期五,在明天没有课的情况下,我晚上还算是比较自由的,既然停下了车,自然不想走了,我举目四顾,开始欣赏周围的夜景。
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把车开到了津泰来了,而车头前方的不远处,就是星光的大门。
抬手看了看表,才7点,呵,又跑到还没营业的迪吧来了,我真是一天比一天早啊,不由得觉得有点搞笑,我这都是在干嘛?于是笑笑,反正也没地方去,就进去看看吧.....
星光里的灯依然是柔和且暧昧的照着,五彩的光线洒在周围幽静的环境中,散发出一种迷醉的气味,一进迪吧,我就看见了林冰,她仍然是在她的老位置坐着,袒露出一大片诱人的肌肤,
没有走过去打招呼,我只是随便挑了个黑暗的角落坐下,远远看着她的背影,今天,没有那种情绪。
由于可能真的是来得太早了,刚刚开门的迪吧连打扫的杂工都欠奉,更不要说那些营业员和陪酒小姐了,于是我只能掏出烟来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DJ还没上班,迪吧里难得的安静,于是我顺便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这让我老爸老妈着实欣喜若狂了一回,——换作以前,我就算连续三天不回家,也不会想到该打个电话报报平安。——当然,这并不表示我转性了,我也只是顺便挂一个,闲着没事干罢了....
五根烟过后,思感突然捕捉到一点熟悉的气味,我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方向,那是星光的入口,庞大的精神力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高挑女子的身影,怎么,是她?
我站起了身,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刚刚喝了个烂醉如泥的宋君,也不懂得她怎么思考的,今天竟然一个人跑来,且不说不久前才在这里得罪了人,就说她喝醉后那人事不醒的状态,要是她今天再来一次“借酒浇愁”,明天早上醒来应该就是在某家酒店包房里了....
我冲她望了过去,寥寥几人的迪吧,站立着的我在黑暗的环境中也非常显眼,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
待到双方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的面庞时,我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她也冲我笑了笑,于是,我坐了下来,然后....她径自走到我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桌子旁边,坐了下去,在昏暗的灯光中留给我一个朦朦胧胧的背影。
.......
心里有些尴尬,也确实,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人家没义务一定要理我的吧?自嘲的笑了笑,本人的魅力还有待提高啊....
当然,这种情况还是让我稍稍奇怪了一下,其实出于礼貌,就算不愿意一起,她起码也应该打个招呼和我闲扯两句吧?像今天这么酷,倒是有点磕着我了,
一根烟过后,一个男人坐到了宋君的对面,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男人我认识,是宋君在校外的男朋友,因为来过学校几次,所以小道消息传得天花乱坠,听说是某某黑社会成员,某某武术几段什么的,总之呢,不是什么好鸟,也不知宋君怎么会喜欢他.....(Joseph2:“我看你是吃醋了吧?”雨眬:“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不是什么道德感良好的人,或者说,我根本就没什么道德感,也许看到一个乞丐我会给他钱,也许希望工程捐款我也会掺上一脚,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什么道德,只是因为,我想,我愿意。
所以,我不会用我精神力过于庞大,这么近的距离想不听也不行的借口,来掩饰我偷听他们讲话的事实,
但是,上天并没有因为我的诚实而让我多听到一点什么,思感绘出的三维映像中,两人只是面对面坐着,低着头,什么也没说,甚至连目光也没有交接过,这种气氛让我感觉到一丝丝的似曾相识,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脑海里无数个画面翻涌而过,最后定格在一幅公园门口的照片上,那是我和灵在一起的最后一天,我突然间明白了那种似曾相识,那种气氛,是一种情人间的默契.....分手前的默契.....
“Hi,前几天怎么没来?”一个声音把我从思感的凝神状态中拉了出来,我一转头,是那个经理。
“上课嘛,没空啊。”我笑笑,应付自如。
“要点什么?”他递给我一根烟,
“给我来瓶柔红吧。”我推掉了他的烟,示意自己也有,
“好的,”他自己叼起了那根烟,“今天就你一个人?”
“是啊。”我点点头,
“我叫人帮你开酒。”他起身,
“找个漂亮点的哦~”我拍拍他的肩,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男人们都看得懂的笑容,
“OK。”他一扬头,转身朝后台走了过去,
再次把精神集中到宋君那里,却愕然发现,事情的进展已经接近了尾声,只听见一个浓重的男性嗓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随便你....”
然后,那个男人就站到了地板上,从宋君身旁擦身而过....
多么熟悉的场景......我呆呆地望着宋君的背影,感觉着那个男人从我身边掠过,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眼神,就这么大步的离开了.....
虽然老天很不给面子,只让我听到了最后的那一句话,但是我已经很肯定的知道,那句回答对应的问句应该是什么了,
“我们....分手吧.....”
第七节
宋君醉了,这从她绯红的脸庞和稍稍魅惑的姿态可以看得出来,但她并没有烂醉,因为她现在正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兴奋地冲着车窗外探头探脑,——当然,我不会忘了帮她扯上安全带,
“雨眬。”她开始用一种腻腻的声音叫我,当然,这只是无意识的叫喊,属于随便叫叫用来发泄情绪,因为我在这一声“雨眬”之前已经应了她七遍,每一遍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回答,唯一的一次是她在得到我的回答后又兴致高昂地加多了一声,“雨眬~呵呵。”
女人....真不是我可以了解的动物...
我暗暗低着头,继续开着车,嘴里无意识地应了一声,“嗯。”我知道要是我不应,她还会用更腻的声音叫的。
“我们去哪~?”哎?她终于会说除了我名字以外的字了?我立即兴奋的回答到,
“当然是回家啊,快告诉我你家住哪。”
“嗯....”她拖长了声音作思考状,把我的注意力也勾了过去,心里祈祷她说的地名我曾经去过,——我可不是的士司机。
“雨眬~呵呵~~”轰....我几乎没倒在方向盘上,还是没清醒....谁说女人醉了以后就乖得跟小绵羊一样的,这里就有一个发酒疯的实例...
最后,我只能又拖又拽的把她弄进了我家,(哎,不要乱想!),现在她洗澡去了,我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
老爸老妈早知趣的躲到自己房间里去了,反正他们房里也有电视,还可以躺在床上看,况且也已经9点多钟了,依他们的习惯,应该是要开始进入睡眠过程了,
至于我干嘛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电视,呵呵,我们家是烧煤气的热水器,你说,我能放心一个醉得只会喊我名字的女人一个人泡在里面?其实我也没那么高尚啦,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美女咧....不高尚一点,我自己都觉得不自在。
十五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不由得怀念起了记忆中的大学军校生涯,冰冷刺骨的自来水笼头下,一群光溜溜的男人在那里蹦着....基本上每个人平均完事时间在五分钟之内——军队就是高效率。
等着不耐烦,我盘坐在沙发上开始打坐,虽然一时间打通奇经八脉还没什么可能,但是多运转一下体内的真气,应该对真气厚度和纯度的增加也是很有益处的,实力也会稍稍有所提高一些,
放出精神力代替武学上的内视,我开始观察身体中能量与真气的走向,其实关于打通经脉的理论很简单,不过就是因为几个结点是真气流动的要道,而那些结点又恰好被几个“门”遏制着,大大限制了真气的流动速率与流动质量,如果能够打通这些“门”,让它们放开通道让真气自由经过,那么真气的瞬间爆发量就会呈几何倍的增长,实力自然也会大大提高。我所修炼的筑基心法第一重就是打开了全身个各内脏器官以及肌肉组织的“门”,让它们经由真气刺激产生最大的工作效率,再加上真气收发于体外产生的防护作用以及进攻能力,普通通过物理手段锻炼出来的那些所谓的武术家们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所以现在的我只能无聊的自己修炼....哎,好了,不找借口,是我不愿意去找修真者好不好,让我享受一下优越感不行吗,你们要知道乱找修真打架,要是一不小心找到个元婴期的那我还不抱头鼠窜.....
其实武学修炼最重静心,但是由于我的脑域太庞大了,管理一下身体根本就不用集中精神,所以我一边修炼着,一边还可以注意着时间的流逝,顺便看看电视什么的,不用担心家里遭贼啊,一练练个几百年什么的情况出现,
感觉着雄厚的真气在我体内静静流淌,我的心情也好像平静了不少,轻轻的放出思感笼罩着方圆几公里内的地域,默默看着无数的人们走来走去,做着不同的事,带着不同的表情,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也是挺可爱的,是否自己太冷酷了呢....以前,总觉得人类渺小得微不足道,在广阔的宇宙中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跟蝼蚁爬虫没什么分别,偶尔还会觉得恶心和讨厌,但是他们毕竟还是活生生的人,是同类.....那种先天上的亲近感,不是什么修为提高,能力暴长能够抹灭的。
想想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界同僚们,他们又是怎么想的呢,或许跟我以前一样,只觉得那群人类不过是卑微的生命体罢了,而他们执意不肯帮助人类抵御外敌,是否正是惧怕了人们那种充满信心的发展方式,惧怕了人类的创造力总有一天会使他们超越仙家呢?大概他们没有如同神族一样出手毁灭人类,也仅仅是因为念着大家同源而出吧.....
不难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悟,因为我还是人类,而人类总是自高自大的,贪得无厌的,但是这种自高和贪婪,又确确实实是人类进步发展的动力。仙家讲究空灵无为,神族讲究高贵典雅,恐怕都是走上了生命发展的歧路了吧....也难怪数百数千年来,他们的世界依然如故了。
这么一思考,时间就过得飞快,一不小心时针和分针已经重合在了十二点,我也猛然惊觉,有人在浴缸里躺了快3个小时了,
不至于吧...再怎么样三个钟头也洗完了呀...我偷偷放出思感,——其实这跟偷窥没差别,而且比偷窥看得更详细清楚,但是我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么对不对?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我看了,既然没人知道,那么我就没做过咯,没做过,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嘿嘿.....(Joseph2:无耻....)
思感随着我的意志开始向浴室笼罩过去.....
F市某街某小区某楼某号单元房里,一个身着睡衣的男子正眯着一双色色的小眼睛,直盯着浴室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间只见他身体一震,双目精光一闪,嘴角已经牵起了一抹笑容,
“哼...”我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这么快就有客人了。”
在我的思感三维空间中清晰的显示着我房里发生的状况,一男一女正悠然自得地站立在我的床边,两人都身着着休闲装,但二人微微放出的气势却让我很清楚的捕捉到一个信息,——两个修真者。
其实我会发现他们并不奇怪,因为我的思感探测就跟视觉和听觉一样是不需要主动发出的,属于被动式,之前我之所以不清楚浴室内的情况,那是因为我刻意避开了思感对那个方向的探索,但是这也导致了我没有在两个修真者进到我房间的第一时刻发现他们,直到我准备观察浴室情况时,才猛然惊觉自己房间里已经多了两个不速之客,而且,他们还撑起了隔音结界,想干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那个女的正无聊地四处打量着我的房间,一副悠闲的姿态,而那个男的则一脸饶有兴致的样子站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观看着,——那是我和灵到目前为止为数不多的一张合照。
‘目中无人!’我立即一个瞬移便闪到了他的面前,左手早已暗暗蓄力,在他满脸的惊讶中飞快地一个手刀切在了他握着相片的右手上,
“啪”的一身暴响,我被强大的反震力震得摇晃了一下,但他更是不济,握着受伤的右手被震开了数米,撞到了身后接住她的女子身上,此时,那张照片已经稳稳握在了我的手里,
精神力透视过他们身体的每一个区域,没有元婴,依他们的真元力流量来看,最多是两个心动期的——地球上算是高手了!要是在我没开发精神力的时候,只能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但今时已不同往日,这两个家伙,哼,只配给我当练习工具了。
也许你们会奇怪我的态度,但仔细想想你就不会觉得不妥了,首先,在月的记忆中,人类不久之后的灭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仙界根本没怎么插手,我对这群修真者当然没什么好感,就跟中国人见到汉奸一样,这个叫种族主义,做人做得好好的,没事想成什么仙,其次,我非常讨厌别人目中无人的鸟样,尤其是在我面前,比我弱就不要那么拽,最后,他们竟然还随便翻我的东西?别以为修个真就了不起到哪去了,一点做人的自觉都没了吗?普通人的东西给你们翻也就罢了,实力摆那我不说什么,可翻我的?哼哼,实力摆那你们也别说什么了,要不是看在有个MM在场,当即就把你踹出去。
“你要干嘛!”那个女子在稳住了男子的身体后立即大声叫起来,
“呵,这里好像是我家吧。”我轻轻地把照片放回床头的相框里,冲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微笑。
第八节
“你家又怎么样!告诉你,现在你家被征用了!”那女的气势汹汹地掏出一张身份识别卡,
“沈琴,24岁,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局公务员.....”我眯着眼看了看她出示在手中的识别卡,精神力却透过卡表把卡内储存的信息汇报到了我脑中,“昊颖,21岁,中华人民共和国特殊事件处理部队 部队番号:A组103队 成分:队员....”
哦?有点来头呀,想着我伸出精神触手去探测卡的内部构造,整个卡片的三维立体图像立即开始在我脑中翻转,只见卡身内嵌有一个智能芯片,旁边连着一个超小型红外线收发器,能源部分则由一块光能收集板提供,如此精密的构造,看来这证件不假。
笑眯眯地把视线转回到她脸上,我轻轻地,对着她一副理所当然,镇定自若的脸说出了如下几个字,
“你以为我是白痴啊?”
我这句话一语双关,刷的一下那个叫昊颖的女子脸色就变了,也难得她受过高等教育和严格的训练,换作是普通公安,早脸涨得通红上来揍人了,当然,她没有冲上来,可不是光因为她修养好,重点在于,她和她身边的那位男士都知道,他们根本打不过我,因为从我刚出场的瞬移来看,那起码也是出窍期修真者才能达到的水平,一个修真者过了元婴期,常规武器就根本不顶事了,所以他们随身携带的大口径特制手枪和冷冻爆破弹已经等同于摆设,而他们那点破修为,在出窍期的高手前根本就不顶事,
本来她刚刚还想通过国家公务员的身份压一压我,顺便试试能不能骗得我把他们归到普通公务员一类,因为他们很清楚,修真者之间的战斗,国家普通的法律机关,是根本约束不到的,也就是说,如果被我知道了他们是修真者,就算我现在把他们两杀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但是被我这么一句话顶回来,她就很清楚的明白了我既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又不鸟他们的破身份,而且,还是十分的不鸟。
看着那女子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我颇觉得有些搞笑,其实长发披肩的她还是对我这个有点长发情结的人有那么一些杀伤力的,毕竟修真女子哪个不靓,身材,皮肤,气质都不用说,只要容貌稍好,在世俗人眼中绝对是归于超级大美女的一类,而她的容貌显然不错,要不是因为我在“记忆中”天天对着月对习惯了(天天照镜子),看着她的样子还真有点晕晕的感觉。
想着我也不想太为难人家,(Joseph2:“色狼...”雨眬:“闭嘴!”),于是我稍缓了缓口气,——其实我早从精神力被开发时就知道在学校门口的那番打斗很是“招蜂引蝶”,所以也早就想好了怎么应付这类人,这也是我为什么出手就先伤一个而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原因,——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吃,嘿嘿,这招对谁都管用。
“说说吧,谁让你们来找我的?”我随便地坐在了床边,指指写字台旁的椅子让他们坐,看着他们松了一口大气的样子,还真让我有那么一点成就感,
“我们....”那个女子欲言又止,和旁边的男人交换了个眼神,似乎还是不大放心,
“你叫昊颖对吧?”我懒得跟他们玩游戏,直接报出了她的名字,这很明显把她又吓了一跳,能探测出卡片不简单和能读出里面的资料是两码事,这下她不得不认了,昊颖点点头,指着旁边的男子说,
“他叫昊天,我们的队长。”
“......”
“看着我干嘛?总不可能叫我说幸会吧?”我盘起腿坐到了床上,“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不说怎么知道我答不答应呢?”
“我们....”那女子又一次欲言又止,
“哎,你累不累呀。”我有点好笑了,“到底什么事?”
“其实我们不是专门来找你的。”昊天终于开口了,看来他已经理顺了被我伤到的经脉,
“啊?”我一楞,没有那么巧吧?随便擅闯民宅一下就被我撞着了??我还真是走大运,还是他们没事就喜欢乱逛平民的屋子??中国13亿人口耶,这还不是首都,哪有那么容易碰上,你开玩笑吧??
“那你们来我家干嘛??”
“对不起,国家机密。”昊天一正色,摆出一副超级正直的骑士脸庞。
“哦,这样啊,那你们出去吧,我要睡觉了。”我挥挥手示意他们走人,心道,小样儿,国家机密?去DIE吧你们。
“不行!我们要征用....”昊颖着急地冲我说道,
“得了,别傻了,快走快走。”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难道你们还去公安局告我妨碍公务啊?
“我们...”
“停!”我伸出手阻止了昊颖的话,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正对着我的窗帘后不出十五米,正悬停着一个隐身的修真者,脚下....踏着一把飞剑。
“现在呢......”我用左手拇指抵着上唇,“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昊颖的脸色变得最厉害,这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练过变脸,(Joseph2:谁让你笑得那么毛骨悚然...),不过两人都没说话,不由得让我大感失败,小说里的东西,不顶用呀,
“算了算了,我自己说,好消息呢,就是我同意让你们留在这里了。”说完我看了看他们,补上一句,“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昊天沉稳地说道,他早知道没那么好的事,
“也没什么,就是让你旁边这位小姐留下来陪我一晚上...”(Joseph2:“变态呀!!完了完了,雨眬变态了!!”雨眬:“你去死吧!!!!”Joseph2:“抗议,恶意虐待作者,啊.....救命啊..help....”)
“不行!”昊天嘴上义正词严,作势就要从窗户出去,哼哼,小样儿,就你那点智商还搞不定你?
趁着他还没拉开窗帘,我慢慢地说,“坏消息呢,就是有一个元婴期的修真者,正在窗户后面十五米处,好像在找什么的样子。”
噔,昊天顿时僵住了,还有一秒钟,大概他就会拉开窗帘冲出去了,哎,年轻人就是太冲动,
“你们有十秒钟的考虑时间,十秒钟后,我就破开隔音结界,然后冲他大喊,哎,你要找的人在这里~”我笑得更邪了,“现在开始读秒,十,九,八,七....”
“不行!!”昊天有点抓狂了,但是特种战士的训练毕竟没有白费,他强忍着自己做出一些不利于现在情况的事,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急速起伏的胸口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他对死亡的恐惧,果然是命越长越怕死啊,和平年代的修真者,大概从来都没有面对过近在咫尺的死亡吧。
“六,五,四,三....”我没理他在那大吼大叫,依然慢慢地读着秒,窗外的那个修真者好像也开始注意我家窗户上有点奇怪的防盗网(被人扒开又捏回去,不奇怪才怪),慢慢朝这边飞了一点,我知道,只要一接近十米范围,这种隔音结界马上就会被发现,
“二,一...”
“我同意!”零字还没出口,昊颖已经出声了,跟我想象的一般无二,而昊天,也没有出声阻止,因为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选择,他只能冷着脸看着我,不过他肯定没想到,我还有更绝的,
“很不好意思,你们好像被发现了。”我邪笑一声,一摊手,与此同时,那个修真者已经进入了结界的十米范围,猛然注意到了这不寻常的能量波动,
“卑鄙!!”昊颖大骂起来,哎,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那么爱说这个词呢?看来是网络小说看多了,哈哈。
我耸耸肩嘟嘟嘴,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昊颖气极,掏出手枪就要朝我射击,但是被昊天一把拦住了,因为此时,风已经把窗帘吹开,而窗户外,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正越来越清晰起来。
随着他的轮廓渐渐清晰,一股庞大的压力也随之蔓延开来,就连我,也感觉到一股不小的气势冲击着我的心灵,靠!修为太差,连一个元婴期的烂货都欺负我!还好本人精神力够强大,拼上一拼是没什么问题的!
相比我的镇定自若,昊天和昊颖就惨得多了,他们不仅被那股压力压得动也不能动,连退后都忘了,而且身体竟然还在不停的颤抖。恐怕要不是他们接受过正统的训练,眼泪都该下来了。
“哼!”那个修真者冷哼一声,轻轻地跳落进了屋子,站在昊天和昊颖面前,——由于元婴期的修真者已经能够通过真元力感知对手的实力了,所以他并没有像昊天昊颖一样错误判断我的身体能力,在他眼中看来,我的真气流量也就跟昊天昊颖他们差不多,——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多看我一眼,仅仅只是盯着眼前的两个猎物,
没有什么废话,看来他来这就是杀人的,只见他手中剑决一捏,绿萤萤的飞剑立即光华大盛,就要朝昊颖二人扑去,却不想一个冷冷的声音斜刺里传来,
“喂!”一个少年正悠闲地盘着腿坐在床上,看也没看他一眼,“这里,好像是我家吧。”
第九节
在我声音响起的同时,我的思感清楚的捕捉到,昊天昊颖所放出的浓浓感激,可惜啊....我是不会无缘无故和人打架的,起码,这个打架的人要让我觉得想扁他,我才会出手,但是很不幸,面对这个元婴期的家伙,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手痒的感觉。
“要打,出去打。”我挥了挥手,昊天顿时面若死灰,昊颖则彻底地僵在了那里,我想,他们大概在心里大骂我王八蛋吧,
“哼。”我看见那个修真者嘴角牵动了一下,说实话,留着一个傻平头的他笑起来真不是一般难看,但是从他那抹笑容里,我清楚的看到了杀戮,——虽然他并没有穿着什么很有特征的衣物,但是就凭着这一抹笑容,凭着我在帝国近八年的军旅生涯,我可以肯定地说,——他是个军人,或者应该说,战争机器。
有句话叫做多说多错,想必这位军人同志了解得很透彻,他没有像小说里写的一样开口跟我聊天,顺便聊着聊着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说出来,他只是手腕一动,杀人灭口!
一道绿色的剑芒顿时飞射而来,速度之快肉眼难辨,但是,不巧的是,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比速度,庞大的脑域给予了我超乎寻常的精神探知能力,这使我根本不需要依靠视觉,听觉,触觉和嗅觉来辨识环境的变化,所以理论上来说,就算是超光速的运动,也能在第一时间被我探知到,再者,比常人强大数十万倍的脑域,也提供给了我比常人灵敏数十万倍的反应能力,从武学上讲,就是具有了无与伦比的脑天赋,可以在第一时间随机应变的使出任何招术。
于是,这道剑光在离我尚有一米远的时候嘎然而止,悬停在空中颤抖着,剑的四周不停地冒出电光,霹雳般的火花四射,但它就是不能前进一步。
那个军人并没有任何惊惶的表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军队的训练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看来他是其中的佼佼者。
反观现在的我,似乎是悠闲而镇定地盘着腿一动未动,其实我正全力催动着精神力,想不到元婴期修真者的力量如此庞大,就算我使出全部的力量,也只是利用空气的逆向旋转勉强止住了他的一剑,看来凭我现在的实力,还是不能和元婴期的修真者硬拼啊,
我拼命地压制着眼中放出的精芒,——那是全力催动精神力的征兆,——但尽管如此,那个军人还是看出了我正在做的事,
“异能者。”皱眉过后的他缓缓吐出了这三个字,不带一丝感情,就连我勉强四散的精神触手也无法捕捉到任何的脑电波波动。
好家伙,看来是个厉害角色么,我不再掩饰,突然间加大了精神力的释放,一时间飞剑四周电光大盛,闪耀着绿色光芒的飞剑似乎受不了这么强烈的摩擦,在我的全力施为下慢慢向后退去,与此同时,我的眼中也放出诡异的蓝色光芒。我缓缓抬起头,双眼直视面前的修真者,
“我说了,要打,出去打。”
话音落下的同时,飞剑已经颤抖着退回那修真者的面前,
“哼。”那军人依然是冷哼一声,剑决一摆撤回了飞剑,看来已经打消了杀我灭口的念头,
我嘴角一牵,眼中蓝芒渐渐熄灭,——我已经差不多了解发生了什么了,简单来说,就是昊天昊颖这两个家伙执行任务的时候获得了一项重要情报,结果不小心被发现了,于是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地溜到了我家,最后被这元婴期的家伙追上来杀人灭口。
我知道现在这家伙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在判断我到底跟昊天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他害怕放过我而泄露那个重要情报,但是从我表现出的实力来看,如果我和昊天他们是一起的,根本犯不着牺牲他们来换取情报,因为凭我的实力,联合昊天昊颖一战未必就会输,所以他更倾向于判断,我是个局外人,而且是个聪明的局外人,懂得怎么自保。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撇撇嘴,给他吃定心丸,可惜啊,他算漏了最后一点,我如果单单是为了自保的话.......呵呵,记得我是怎么出现在昊天面前的么?我要跑,恐怕他还拦不住我,就算要我带着几个人跑,哼哼,他也一样拦不住。
“只要你肯帮忙,什么条件都行!”昊天也不是笨蛋,看出来我要洁身自好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或者说是完成任务的欲望让他使劲地转过了头看着我,但他话音刚落,就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地撞到了身后的书桌上,不用说,是那个军人同志干的好事。
“队长!”昊颖猛地挣脱了气势对她的束缚,一下子扑到了昊天的身旁,昊天的嘴角血如泉涌,估计再来一下就要挂。这就是元婴期和心动期的差距,就算是这样警告性质的一下,也不是身为心动期的昊天可以挨得下来的。
“救...她..”昊天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坚定地说着,却因为嘴里都是鲜血而显得断断续续。他认定了我有这个能力。
“你帮帮忙呀!!你怎么能这样!!”昊颖大喊起来,
“哼。”一声冷哼,一道绿芒就朝昊颖飞去,
昊颖几乎要绝望了,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绿色利芒,心里默默说着,‘再见了,这个世界...不知道死后会是什么样子....’,黑色,笼罩了昊颖的整个视线。‘我就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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