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_Unicode
摘要
小说《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讲述了一个12岁的小正太乔果的穿越经历。他意外从现实世界穿越到清代,成为令妃娘娘。故事从乔果在比赛中被足球砸中开始,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宫廷之中,周围是陌生的宫女与皇帝。乔果失去了记忆,周围的人对他称呼为‘娘娘’,这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随着剧情的发展,乔果的真实身份和当下的宫廷斗争逐渐显露出来,他无意中卷入了宫廷中的权力争斗,并且在与乾隆皇帝的互动中逐渐建立了父女般的深厚感情。乔果在宫廷生活中经历了失忆、争斗、情感与成长,这段奇幻旅程充满了幽默和感人之处;在新身份的磨合中,他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的傲娇与机智化解了潜在的危机。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也探讨了身份认同与家庭关系的主题。
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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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_Unicode.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479372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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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5-02-10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过季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穿越, 清代, 宫廷斗争, 性别转换, 傲娇, 父女情深, 丫鬟, 权力游戏, 失忆, 成长故事, 二次元, 轻小说, 古风, 言情, 养成, 魔幻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书名: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
『作者:过季』
『状态:完结』
简介:傲娇正太穿越成“温柔美好”的令妃娘娘。宫斗什么的,最讨厌了!脑残什么的,最最讨厌了!主角没看过还珠格格,虐脑残,纯天然;治肾亏,不含糖。
1、第一章 傲娇令仙子 ...
乔果,12岁,粉嫩小正太一枚。
每次被姐姐捏着小脸蛋直喊包子脸真可爱时,就忍不住爆出口头禅:“你才包子脸你全家包子脸!”
一个星期天,跟同学一起比赛遥控赛车时,不慎被飞来的足球砸中……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一声包含着惊喜、安心、急切的女声响起,还有急促的脚步声来来去去。
乔果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穿着旗装的陌生女子,下意识地问:“你是谁?”
女子惊喜的表情立刻转为了惊慌,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不记得腊梅了么?”
乔果是个诚实的孩子,于是他点了点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这时,门口传来略显尖锐的喊声:“皇上驾到。”
接着一个穿着明黄色锦服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乔果肩膀,关切地道:“令妃,你觉着怎么样了?伤势可好些了?”
乔果嘤咛一声,“你抓疼我了。”在心里对男人下了评语:秃瓢什么的,最讨厌了!
看着美人柳眉微蹙的忍疼模样,乾隆连忙松开了力道,又问立在一旁的腊梅,“令妃的伤势如何?”
腊梅欲言又止。
乾隆眼一瞪,“但说无妨。”
冬雪拉了拉腊梅的袖子,腊梅赶紧答道,“秉皇上,太医说头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只是娘娘似乎失忆了……”
乾隆脸上先是愕然,继而有些着急地道:“还不赶紧宣太医!”
……
延禧宫内一阵兵慌马乱之后,坐实了令妃头部受创而失忆的事实。
外间乾隆在问太医话。
里间,腊梅冬雪则跟乔果细细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令妃被舒妃诬陷与侍卫有染,一状告到皇后面前,当时人证物证俱在,偏偏乾隆不在,令妃为表清白一头撞到墙上去了。
冬雪一脸不平地道:“那个香囊明明是娘娘绣给皇上的,岂料被舒妃的人给偷去了,真是太可恶了!”
腊梅从背后拧了下冬雪的腰,这才斟酌着道:“娘娘,以奴婢看来,这次的事肯定是皇后娘娘为了夺回宫权精心设计的阴谋,舒妃娘娘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乔果听得似懂非懂,这是什么地方啊?爸爸妈妈,快来接我回去啊!
不一会儿皇后领着舒妃气势汹汹地来问罪了,当着乾隆的面言语并无过分之处,但是字字句句都暗示令妃与侍卫不清白。
乔果生气了,他头上还疼着呢,这群人让不让他休息啊!
于是他瞪圆了眼睛,手指着舒妃喝道:“你才不清你全家不清!”
顿了顿仿佛觉得不够解气又补了一句:“你邻居不清你方圆十里不清!”
说完有些小得意,他果然很聪明,方圆十里这个词老师前天才教的,这么快就能学以致用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全懵了。
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乾隆,只听他一声狮子吼:“宣太医!”
……
再一次的兵慌马乱,太医将脑袋都挂在裤腰带上了,几乎带着哭腔的道——令妃的神智可能退化到小孩子了。
乾隆的脸绿了,腊梅冬雪的脸白了,皇后和舒妃茫然了。
冬雪一边抹泪一边跪下来道:“皇上,您要为令妃娘娘做主啊!那香囊,是奴婢亲眼看着娘娘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的啊!香囊的内侧还……”
腊梅不动声色的用花盆底踩了冬雪一脚,冬雪噤声了。
乾隆震怒之下责令舒妃和皇后各自回寝宫反省。
待到四下无人,腊梅才恭敬地福了一礼,跟乾隆解释道香囊的内侧用同色花纹绣着弘历二字,令妃娘娘是知道避讳的,只因情之所至,不是给皇上,而是给丈夫一份装满爱意的礼物。
乾隆听了更是痛心,自己捧在手心宠了多年爱了多年的女子,那样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美好女子,竟然就这么……傻了。
吩咐太医一定要用心医治令妃之后,乾隆面有愠色的离开了延禧宫。
派人将香囊取回,乾隆下旨将舒妃贬为舒嫔,皇后在坤宁宫禁足一个月,宫务由纯贵妃暂时掌管,令妃身体不适,免去请安等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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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果睡饱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被宫女服侍着穿衣洗漱后,要梳妆了。
对着铜镜,乔果愣住了,他变成了——杏眼桃腮、柳眉弯弯、樱桃小嘴的看上去亲切温和的——她?
乔果的第一反应,口头禅可以更新了,你才瓜子脸你全家瓜子脸!
乔果的第二反应,这肯定是姐姐租来的言情小说里的穿越了。男穿女什么的,最讨厌了!
然后,他哭了,哭的天昏地暗。
把前来探望的乾隆心疼得不行,将乔果一把拥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
乔果哭的累了,便伏在乾隆肩上睡了。
乾隆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心底泛起了无限的怜惜之情,又吩咐了腊梅春雪要好好照顾主子,方才离去。
乔果连续哭了几日后,也想明白了,再怎么哭,都回不去了,见不到亲爱的爸爸妈妈和讨厌的姐姐了。
又被腊梅春雪时常端出来的精致的小点心吸引了视线。(还真当小孩子养了……)
乾隆一开始是念着旧情,时不时地来延禧宫坐坐。
后来看到乔果天真无邪的笑靥,容易满足的小孩子心性,渐渐觉得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能有这样一份纯真,实在难能可贵。
而乔果呢,乾隆对他是极尽呵护,他渐渐把乾隆当成最疼他的爸爸了,撒娇打诨玩的是不亦乐乎。
于是两人愈发的亲密起来,令妃依然受宠的事实在宫内悄悄地传播了开来。
坤宁宫里,皇后恨恨地捏紧了手中的锦帕,令妃莫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吧?
容嬷嬷也是面色铁青地极力在皇后面前编排令妃的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预料到清穿会在我手中崩到什么地步了,让抓BUG的来得更猛烈些吧!O(∩_∩)O~
2、第二章 围场小燕子 ...
乾隆去南苑行猎了。
腊梅作为一个有些心计的忠仆,终于得空来给乔果补习下人际关系。
“简单说来,五阿哥永琪是您交好的皇子,也是目前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在娘娘还未诞下龙子之前,应该继续与其交好的。”腊梅叹了口气,就眼下这情况,除非娘娘病情好了,不然生几个皇子也没用啊。
乔果手里拿着一串翠玉猫眼石朝珠细细把玩着,听到此处,抬起头来手指轻点鼻尖,睁大一双翦水乌瞳好奇地问,“我有儿子了?几岁?可以跟我一起玩吗?”
在听到永琪已经将近20后,乔果立马拽着腊梅的衣袖,嘟着嘴道:“我饿了,腊梅帮我拿上次的那种点心吃好不好?”
腊梅给冬雪使了个眼色,冬雪立马会意地去准备点心了,腊梅又拣了几个直白浅显的词将宫里几个要人的身份告知了乔果。
乔果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下来,也就是说,上头有个老佛爷要敬着,虽然她老人家去五台山了;还有个皇后娘娘要敬而远之,因为向来不对头;再加上一个五阿哥要保持友好关系,就是了。
本来腊梅是想暗示乔果对皇上有时候要更尊敬一些本分一些的,转念一想,皇上似乎更吃娘娘现在这一套,也就捏紧帕子不多话了。
作为一个青春期活泼好动的孩子,乔果成天不是看宫女扑蝶就是去园子里赏花,要么在老爸候补(乾隆你杯具了……)的怀里撒撒娇,没意思透了。
于是他整天琢磨着从哪能弄到四驱赛车或者变形金刚呢,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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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娘娘,皇上回来了!还带回个被五阿哥射伤的的姑娘!”小太监急匆匆的跑来。
乔果扑通一声从椅子上跌了下来,糟了,他儿子闯祸了!
腊梅冬雪忙上去搀扶,这时乾隆已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延禧宫。
……
乾隆正对着昏迷中的小燕子神思恍惚,神情飘渺。
腊梅刚刚跟小太监打听清楚了,这个中箭的姑娘,十之八九是个流落民间的格格呢,瞧皇上待这女儿的情形,明显余情未了,关切有加,这个新格格,势必要得宠了。
本来娘娘神智尚清的时候,这种情形应该很好拿捏的,但见娘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床上昏迷的姑娘,一副想心事的样子。
令妃娘娘待她如此之好,为了娘娘,她拼了!
腊梅攥紧了帕子,有些谨慎地开口了:“恕奴婢多嘴,奴婢瞧着,这姑娘透着股子英气,这脾子眼睛的,像极了皇上!”
乾隆很高兴,“是么?还真是……”
乔果看了半天,突然看到乾隆眉开眼笑了,估摸着是不打算追究五阿哥的罪过了,于是展颜一笑,大咧咧地道:“皇上这是你女儿么?”
腊梅说像,哪里像了?眼睛是闭着的,鼻子是比乾隆挺的,嘴巴,还真有点像了,俩人都不是樱桃小嘴的型儿。
至于其他的,譬如英气什么的,乔果这个年纪还是瞧不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姐姐,没有胡子!所以结论是:不像。
乾隆见到令仙子面带微笑地询问,嘴都咧到了耳根,“是了,这个就是朕的沧海遗珠了。”
自动略过听不懂的词汇,乔果饱含同情的目光投向乾隆,大叔真可怜,戴绿帽子了。
乾隆被令仙子饱含着理解的眼神所感动,一把抓住了乔果的纤纤玉手(你猥亵儿童啊喂!),将那个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事情娓娓道来。
乔果也没在意自己被吃的嫩豆腐,摆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样,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听故事。
内心:怎么跟老妈看的肥皂剧一样,真无聊。
耐心地听完故事,乔果举手提问了,举的正是乾隆握的那只手,拉的皇帝险些一个踉跄,却仍不放开。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那个荷姐姐的女儿呢?”
听到令仙子亲热地喊着“荷姐姐”,乾隆更是欣慰地拍了拍乔果娇嫩的手背。
你误会了,乔果听成“下雨河”了,他还纳闷着怎么听着跟“下水道”差不多呢。
乾隆感叹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幅卷轴并一把扇子:“正是有信物,朕才能肯定的。这是朕的笔迹,朕不会错认,她年纪差不多,还知道,雨荷的名字,错不了。”
乔果不屑的撇撇嘴,你咋知道年纪差不多?女人上了妆和卸了妆,可是两个年龄段的。
随即视线被摊开的卷轴移去了,真心地赞道:“皇上,你的画很漂亮!”
老爸也喜欢画画,每次自己在画画方面拍老爸马屁都会有好东西得,不知道这个大叔是不是也一样?他要求不多,变形金刚和四驱赛车二选一就够了。
乾隆自然是有些才华的,那幅画着实淡雅,看着赏心悦目的,听到令仙子的赞赏又是自得了一番。
于是两人交流着那幅画怎么怎么漂亮,采取了怎么样的艺术效果,改天乾隆来替令仙子画上那么一幅云云。
可怜的小燕子,疼得额头上,鼻尖上都渗出了汗珠,在梦中带着痛苦的呻吟,却被人彻底地忽视了。
最后,还是腊梅插了个话,两人才将注意力移回伤者身上。
乾隆忙拿出自己的真丝汗巾,温柔地拭去小燕子额头的汗。
乔果眯着眼睛打量了会小燕子,不知怎的,觉得这肯定也是个贪玩的主,便开口问道:“皇上,你女儿,留下来陪我玩么?”
乾隆转过头来,笑着用手轻轻拂过令仙子的脸庞,“自是放在你这儿养的。”
本来觉得令妃现下的状况收养小燕子有些不妥,可这深宫之内,唯一得他信任的也只有令妃了,尤其是现在的令妃,天真的如白纸一般,让他觉得很放心。
腊梅却犹豫着出声了,“皇上,这,皇后娘娘那……”
今天刚好是皇后娘娘禁足令的最后一天,故而皇后娘娘今日不能来找茬了。
乾隆的脸色冷了下来,“皇后那里,朕自会与她说清楚。”
又吩咐腊梅冬雪好好伺候两位主子,笑着跟乔果说了会话,回养心殿去了。
晚上上汤药的时候,乔果偷偷的把自己的那份倒进了小燕子的碗里。
良药苦口啊!喝药什么的,最讨厌了!
终于来个共患难的了!
3、第三章 格格千岁了 ...
小燕子还在熟睡着。
乾隆轻轻地走了过来,站在窗前,深深地凝视着小燕子。
这样一幅安静的父女情深图却被突如其来的咕咚咕咚的喝汤声给破坏了。
乔果正在外间吃早餐。
临时搬来的小八仙桌上,比较讲究地摆放着各种搭配细致的菜品:燕窝如意肥鸡、香蕈春笋东坡肉、清蒸细鳞鱼、芙蓉蟹黄包、荷叶鸡笋粥、风味鸭舌羹、缕金香药、雕花蜜煎……
乾隆转过身来往外踱了几步,看到吃相不负以前优雅但别有一番憨厚天真的令仙子,有些无奈地道:“令妃,不能在碧水轩用膳吗?”
乔果抬起头来,颊边还沾着一颗圆润的粥粒,乌黑的眸子,似一汪清泉般晶莹如镜,很是坚定地摇了摇脑袋,“不行,小燕子受伤了,我要在她身边照顾她!不然她一会醒了,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又没有人,她会怕怕的!”
小燕子的名字和生辰,在昏迷时就给腊梅套出话来了。
乾隆哭笑不得,令妃有这份心固然很好,可是……
因为昨天梦到了那个诗一般的夏雨荷,今儿个起晚了,匆匆地穿好朝服就上朝去了,可不能堕了他勤政爱民的名声。
乔果似是想起了什么,右手食指轻点下颚,唇边挑起了一抹浅浅的梨涡,“你是不是饿了,一起吃么?”
腊梅说了,皇上没有吃早饭。
大叔真笨,减肥的话,应该不吃晚饭的!
乾隆略作思量,便徐步走来,在令仙子身边坐下了。腊梅适时地添上了碗筷。
“你看看你,都吃到脸上去了。”乾隆一脸宠溺的笑容,轻轻地替她拈起嘴角的米粒,再用腊梅递上的丝帕净了手,才开始动作优雅地用膳。
“今天起床晚了,所以吃得急了些。”乔果嘟着嘴,替自己辩解道。
他从幼儿园之后就不会把饭粒吃到脸上去了,今天只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乾隆笑了笑,咽下口中的东坡肉才轻声慢语:“其实,你这副模样,还挺可爱的。”
你才可爱你全家可爱!你才包子脸你全家包子脸!
诶,等等,大叔并没有伸出手来捏他的脸,乔果偷偷吐舌,忘记他现在是瓜子脸了。
乔果依稀记得腊梅说过皇上喜欢吃鸭,便亲手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鸭舌羹给乾隆。
乾隆微笑着接过,更觉着令妃贴心了。再想到那个不苟言笑做事做人都一板一眼的皇后,心里就有气。
不同于外间温情脉脉的用餐,柔软的床榻上,小燕子睫毛煽动,突然睁开眼来。
“好软的床啊!好舒服的棉被啊!好豪华的房间啊!”
“好香的味道啊!”——饭菜的香味,夹杂着香炉的熏香。
“好……想去茅房啊!”——你喝了两人份的汤药,当然想去厕所了。
于是小燕子挣扎着要下床,箭伤未愈的她,一时没耐住疼,跌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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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扑通一声脆响,几个宫女连忙进去伺候了,乾隆也放下筷子,匆匆地进去了。
且不管房间里那混乱的闹哄哄的认亲场面。
腊梅一把拉住了乔果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这几天事多,奴婢险些忘了。”
秘密什么的,最讨厌了!
乔果偏头以45°角视线纯洁地看着腊梅,竖起了耳朵,“嗯?”
腊梅更凑近了点儿,一脸的关切,“娘娘,那个日子到了,您有没有觉着哪儿不舒服?要不先喝点红糖水润润?”
乔果一脸疑惑,摇摇头道,“没有啊,就是今天换的内裤有点厚,不舒服。”
腊梅放心了,看来冬雪已经给娘娘换上有草木灰夹层的底裤了。
正说话间,乔果突然感觉股间一阵湿润,他的脸一寸寸地绯红了,灿若朝霞。
难道……呜呜,尿裤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腊梅看令妃的神色不对,猜测道:“娘娘,是不是,来了?”
乔果瞪了她一眼,娇声喝道:“你才来了你全家来了!”说完匆匆地奔厕所去了。
娘娘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腊梅急得跺了下脚,也跟着去了。
乔果上完厕所,一瞅带着斑斑血迹的白色棉质内裤,吓得不轻。
于是就地把衣服脱光了,仔细检查了一遍,乔果深深地疑惑了,没受伤啊,怎么流血了呢?
“啊欠!”天色还是有点凉,乔果一件一件地将衣服胡乱地套上了。
腊梅赶到时看到衣衫不整的令仙子,脸色变得惨白,一边给她快速地整理衣衫,一边心慌意乱地说着:“娘娘,这是怎么了?这都是怎么了?”
皇宫大内,竟然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胆敢调戏令妃娘娘的登徒子!
乔果声音里带着哭腔:“腊梅,我一定是中毒了,呜呜……都是我不乖,没等你用银针检验就吃了那糕点,呜呜……”
原来皇宫里真的有坏人会在食物里下毒,宫斗什么的,最讨厌了!
腊梅手上一紧,“什么,中毒?奴婢马上去宣太医。”
乔果仍在啜泣着,“我流了好多血,呜呜……”
腊梅一听,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立刻安慰令仙子说:“娘娘,那是葵水,没事儿的。但凡女子每个月都会来的。”
又跟她解释了葵水的症状、需要注意的地方等等。
乔果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原来,女人长大了,每个月都要尿裤子的!
万一他回去了,要好好地笑话一下讨厌的姐姐,哼!
待乔果跟着腊梅回到寝宫,就见屋里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喊声震天:
“恭喜格格,贺喜格格,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种气势,这种欢呼,小燕子又飞上云端、飘飘欲仙了。
乔果一激动,也跟着喊:“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碧水轩什么的,是胡诌的!有知道的亲,可以告诉我=w=
4、第四章 初见五阿哥 ...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淡淡的熏香氤氲着。
乾隆的嘴角微微抽搐着,瞧了瞧眼前一脸无邪笑容的人儿,想着训斥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的内心在咆哮着,怒吼着:那个种花人民龚何国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朕同寿!拖出去砍了!
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将头压得更低,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小燕子看着刚刚还和蔼可亲的皇阿玛一下子如邪神附体,也是呐呐地不敢吱声,只是内心越发地想上茅房了。
“啊欠!”并未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的乔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小脸皱成了一团儿。
呜呜,感冒什么的,最讨厌了!
腊梅额头上吓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赶紧甩帕、屈膝,“求皇上恕罪,娘娘今天身体有些不适,许是烧糊涂了……”
想到令妃娘娘还与皇上一同用了早膳,腊梅又噤声了——老天爷啊,这个谎要怎么圆啊!
乾隆看着令仙子秀眉微蹙、眼带愁波的憔悴神色,又想起太医那如针般刺在心头的话,终是冲她笑了笑,眼睑轻轻舒展开来,眼眸中带着几分和善安抚。
一向会察言观色的腊梅连忙找个台阶给皇上下,盈盈拜倒,带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令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女太监们立刻顺杆儿爬,齐齐地,喊声似乎要冲破云霄似的。
皇上略带赞赏的目光瞟过腊梅,微不可见地轻轻点了下头,然后宣太医,去关怀新认的女儿和着凉的爱妃了。
乔果不明所以,愣愣地被太医诊过脉,被乾隆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喂了药,喝了水,吃了甜甜的糕点。
他纠结着一个算式:10000-1000=?
乔果温婉一笑,那柔润华美的弯凝唇角上还漾着盈盈的水光,纤纤素手轻拍乾隆肩膀,“皇上,一千年以后我还会来找你玩的。不会让你剩下的九千年孤独寂寞的!”
乾隆的小胡子一抽一抽的,眉挑的老高,瞳孔张的大大的,额头上横着三条紧绷的线,按令妃现在的逻辑来说,老婆孩子一千岁,万岁九千年后可不就孤家寡人了么?
看着那双满是真诚的水漾眼眸,乾隆实在是说不出责备的话,只得轻拂令仙子柔美的脸庞,轻柔地说:“好,朕等着你。”
可恶的皇后,可恶的舒妃,还我一个温柔可人的令妃啊啊啊!
坤宁宫,皇后听说了延禧宫的那一串沸沸扬扬的喊声,气得脸都白了,摔碎了几个名贵的前朝花瓶。
令妃千岁,那个不知从哪来的野格格千岁,将她这个正宫皇后置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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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小燕子的伤和令仙子的病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乔果兴冲冲地来找小燕子玩,还带来了腊梅特地为她准备的衣裳鞋子,一身艳丽的花色的旗装,和一双精致的平底的绣花鞋。
小燕子早就闲不住了,一拍即合,两人在宫女的簇拥下来到了御花园。
小燕子觉得什么都是新奇,忍不住惊叹连连:“啊呀,这是一个院子还是一个城呀?怎么那么多房子?左一进右一进的?”
乔果深有同感,“皇宫是很大,我有时候都要坐轿子的。不过,我更喜欢城堡,等我长大了,就要去城堡里杀恶龙救公主!”
腊梅捏了把冷汗,娘娘诶,打打杀杀的不是您该干的事啊!专心把皇上服侍好才是正理!
“城堡?公主?恶龙?”小燕子来了劲儿。
乔果一对乌瞳熠熠生辉,用力点了点头,手舞足蹈地说着,“城堡很高,很大,很雄伟,很神秘!城堡上面住着美丽善良的公主,可是被坏心的巫婆囚禁了,要先打倒恶龙才能救出公主!”
“那我和你一起去打恶龙!”正说着,就走进一条弯弯曲曲的长廊,小燕子不禁诧异:“又没有河,造这么长一座桥?”
乔果偏着头不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立交桥下也没有河啊?
看到处处有匾额,小燕子奇怪极了:“又没卖东西,怎么挂那么多招牌?”
乔果不高兴了,这个姐姐老是一惊一乍的,好像刚进城的土包子哦!
土包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一抬头看到一个亭子,上面有块匾额,写着“挹翠阁”三个大字。小燕子认识的字不多,看了半天,低低的自言自语:“怎么亭子挂个招牌叫‘把草问’?好奇怪的名字!”
腊梅惊愕的看着小燕子,怎么,那个才貌双全的夏雨荷没教过她念书吗?就是她,作为令妃娘娘跟前有脸有面的大宫女,也是多多少少识得些字的。
乔果右手食指轻点下颚,小脸上满是自豪,脆声道:“你认错了,中间那个明明是翠字!”
其他的两个字他不认识,但是,翠花,上酸菜——他可是知道的。
乔果学着姐姐的样子,背着手踱步道:“没文化,真可怕!”(你也只认对一个……)
正在此时,永琪和尔泰结伴走来。
永琪看到小燕子,眼前一亮,“这不是被我一箭射来的格格吗?”
腊梅冬雪并一干宫女们躬身行礼道:“五阿哥吉祥!福二爷吉祥!”
乔果认真地打量着他儿子,不错,长得真帅,就是有点儿斜眼。
人家专注地看小燕子去了,能不斜眼么……
又瞅了瞅旁边儒雅的尔泰,听说是他儿子的伴读,陪着读书的,该是同学罢。
乔果勾唇浅笑,拉着尔泰的手亲切地道:“尔泰啊,我家永琪就多亏你照顾了。”
人情什么的,最讨厌了!
哦耶,他终于也能体验一回当大人的感觉了!
尔泰受宠若惊,“哪里哪里,照顾五阿哥是奴才的本分。”
永琪正兴致勃勃地搭讪小燕子,听到这边的对话,脸色不由得怪怪的。
为了保令妃的清白,那天晚上的事情被封锁了,延禧宫自是不会透露半点谣言,皇后禁足坤宁宫,舒妃降了位更不敢乱嚼舌根,是以永琪并不知道令仙子有异样。
腊梅瞧不远处有个亭子,便趁机岔开话题道:“娘娘和格格大病初愈,只怕站久了不太好,不如到亭子里坐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问一句:那牌子上是“挹翠閣”么?
PS:伏笔挖出来晒晒,谁是公主,谁是恶龙,谁是巫婆?
5、第五章 小燕子闯祸 ...
大家进了亭子,纷纷落座,宫女们体贴地端来了点心和茶水。
“你身体都好了吗?那天在围场,我明明看到的是一只鹿,就不知道怎么一箭射过去,会射到了你!后来知道把你伤得好重,我真是懊恼极了!”永琪见小燕子一身旗装明艳动人,一双大眼睛明亮而神采飞扬,竟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乔果一听,能把这么大一个人看成一只鹿?他儿子莫不是近视了吧?
于是凑到正斟着茶的冬雪耳边,低低吩咐了一件事,冬雪面带疑惑地去了。
“你不用懊恼了!亏得你那一箭,才让我和皇上见了面,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小燕子大方地说。
乔果正咬着糕点的贝齿一顿,你傻呀,受伤的是你,你还要给伤了你的人道谢?
莫非这是姐姐说的圣母么?圣母什么的,最讨厌了!
“那你就谢错人了,你应该谢我!”尔泰大笑着说。
“为什么我该谢你呢?”
“如果不是我分散尔康的注意力,可能你就逃掉一劫,五阿哥瞄准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这才射到了你!所以,你应该是被我们两个‘猎到’的!”
乔果差点将口中的糕点给喷了出来,只见过争小红花的,没见过争着承认错误的,这个世界真奇妙。
姐姐,出来看上帝。
永琪便对小燕子举着茶杯敬了敬:“我以茶当酒,敬‘最美丽的小鹿”!”
小燕子被两人逗得哈哈大笑,豪气地举杯嚷:“敬最糊涂的猎人!”
乔果在一旁思索着老师教的语文知识,敬最美丽的小鹿,是暗喻、借喻还是明喻呢?
这是个问题。
小燕子仰头一口干了杯子,这才发现杯子里是茶不是酒,不禁埋怨:“为什么不用真酒呢?喝茶有什么味道?满人都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不是吗?”
“说得是!”永琪回头一看腊梅和环侍在侧的小太监们。
乔果不干了,素手往桌子上一拍,绛唇微撅道:“不行!你伤都没好全,喝什么酒?喝酒什么的,最讨厌了!”
老爸喝醉酒就爱抱着他玩亲亲,酒气都喷到他脸上,难闻死了!
令仙子生气了,小燕子一缩脖子不做声了。
永琪正想说些什么,被尔泰偷偷拉了拉衣角。他思量着,令妃娘娘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一会得私下跟腊梅冬雪打听下。
乔果发完脾气,见众人眼神各异,微微有些赫然地吐了吐舌,柔美的唇畔渲出绮丽宛如百合似的浅笑。
小燕子顿时觉得令仙子是那么的温柔美好,一心为她的身体着想,自己真不该惹得仙子动怒的。
永琪第一次看到令妃这么孩子气的动作,一时有些惊艳,就连尔泰都愣神了一下。
茶会在友好欢快的气氛中继续……
临别时,面对尔泰的询问,腊梅只寥寥数语解释了下令妃娘娘只是玉体违和而已。
虽然福家和令妃娘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利益所趋,怕福家知道令妃娘娘出了这样的状况,会背信弃义地反水。
冬雪则一脸支支吾吾地递给永琪一个布包,“娘娘让奴婢转告五阿哥,要好好保护眼睛,看书不要看得太晚,多吃点……”说不下去了,布包往永琪怀里一塞,蹬着花盘底飞快地跑走了。
永琪和尔泰对视一眼,打开包裹一瞧,傻眼了。
是几株看起来很新鲜的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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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日子,小燕子跟着皇帝去见了一次皇后。
在乾隆的百般庇护和自圆其说下,小燕子适时的随机应变、插科打诨,皇后纵然对小燕子疑窦重重,也终是无可奈何。
渐渐迎来了册封的日子。
腊梅冬雪带着小宫女们细心地将小燕子打扮成一个格格的样子,耳环朱钗,胭脂水粉,红花头冠,花盘底鞋,一一拾掇好。
乔果只作壁上观,看着小燕子被涂得胭红的像猴子屁股的脸,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燕子对着镜子一看,惊得整个人跳了起来,还撞倒了腊梅手上的胭脂盒,“哇!这怎么可能会是我?”
乔果捧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么,小燕子这跳来跳去的,更像猴子了!
“奴婢该死!”腊梅急忙跪下。
小燕子伸手去拉腊梅,“不是你该死,是我这样打扮太奇怪了,不行不行……”她拿起桌上的帕子就去擦脸。
乔果不厚道得翻了个白眼,大姐诶,那帕子他昨天饭后才擦过嘴,不嫌油么?
小燕子动了动手脚,不由得垮下了脸:“你们在我身上,涂了太多东西,这个头就有几斤重,这不是打扮,这是受罪嘛……”
乔果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那粉他是不用的,抹在脸上贼不舒服,也没见漂亮多少。
化妆什么的,最讨厌了!他深深地怀念着可爱的蘑菇盖——小叮当面霜。
不过“妃子”头什么的,倒是戴习惯了的。
小燕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抬脚差点摔跤,慌忙扶住桌沿,颤巍巍的站着。“头上有高帽子,脚下有高鞋子……这比练把式还难!”
热闹看够了,乔果拍拍手道,“别抱怨了,我见过比花盆底还高还细的鞋子呢!”
姐姐的鞋柜里就有好几双,那尖尖细细长长的鞋跟,他看着都怕,偏偏姐姐还能走得很稳,还能追偷包的小贼。
所以,女人是很神奇的。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门外的太监嚷道。
乔果再次感慨,这守门的太监也就是全自动点读机了。
每天来来去去就这么两三句话,名词只有“皇上”“皇后”,动词只有“驾到”“吉祥”。
乔果因为病情的关系,被赦免了行礼,只脆生生地道:“皇上好。”
又看了一眼大叔身边的中年女子,应该是那个不喜欢自己的皇后了,但是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也甜甜地笑着打了个招呼,“皇后好。”
皇后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她弄不懂令妃是真傻还是装傻,只在乾隆的注视下微微点了下头作罢。
但见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跪下来喊着吉祥,小燕子却因为鞋子的原因摔了一个大马趴。
皇后掩口而笑,幸灾乐祸地说:“这个礼,行得也太大了。”又瞟了一眼令妃,竟然也在偷笑,心下更是疑惑。“请安没学好,那……走路会吗?”
小燕子为了表示自己会“走路”,一路用轻功飞来飞去的。
“这是表演功夫,还是怎么的?”皇后惊得目瞪口呆。
乾隆惊愕之余,却哈哈大笑起来了,“怪不得你的名字叫‘小燕子”,原来走起路来,是用飞的,飞过去,又飞回来,真是一只小燕子呀!哈哈!哈哈!”
乔果的眼神一下子热烈了许多,原来,这个姐姐会飞飞呀!
他一把抓住了小燕子的手,激动地说:“能带我一起飞飞吗?”
小燕子拍拍胸脯,很干脆很豪爽地答应了,“包在我身上!”
她一把拎起令仙子的胳膊,用轻功飞了起来,然而小燕子学艺不精,内力不咋地,乔果还没感受到飞飞的滋味呢,就很快落地了。
这还罢了,不幸的是,落地时由于花盆底的鞋和承重的关系,脚下一个不稳,和令仙子摔一块儿去了。
腊梅冬雪吓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冲上去将令妃娘娘扶了起来。
摔倒时,乔果恰好是上头的,倒也伤得不怎的严重,只是,小孩子不禁疼啊!
于是他嘴一撅,哭了。
呜呜,飞飞什么的,最讨厌了!
呜呜,你不能带两个人飞飞就直说嘛,装13什么的,最讨厌了!
令妃的皮相,哭起来那真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倒把乾隆心疼得紧,也顾不上为小燕子说好话了,赶紧将哭成泪人儿的令仙子拥入怀里,轻声安慰着。
小燕子身体素质倒是不错,自个儿手一撑爬起来了,也顾不得手上身上的擦伤,看着哭得伤心的令仙子,倒是真的懊悔了,只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
皇后被这一惊一乍给闹的,都不知如何反应了。
昔日的情敌受伤了,按理来说是该暗暗高兴的罢,可是与令妃斗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她这么嚎啕大哭过。
最后,宣了太医诊治,看到令妃一条玉臂上青青红红的一片,还有点点渗人的血迹,犹沾着晶莹泪痕的小脸,将乾隆心底的心疼与愧疚放大了一百倍啊一百倍。
乾隆阴沉着脸,将小燕子打发到淑芳斋去做她的还珠格格了。
女孩子家家的,太活泼了也不好,该想个法子让小燕子收敛下性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抽打我,这是为了打破乾隆的原著惯性而已,正色~
顶着锅盖爬走。。
6、第六章 同居进行时 ...
乔果的伤零零落落地养了半个多月,手臂总算是恢复了原来的凝脂如玉。
乾隆常常来探望令仙子,本来就是搁在心头的宝,如今磕了碰了,更是捧在心尖尖上了。
因为担心令仙子夜里睡觉时翻身之类的压到手,甚至偶尔会留宿延禧宫——咳咳,纯盖棉被聊天。
后来乔果伤好了,乾隆就拿这件事取笑她,老不正经地轻刮她鼻子说,“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人?”
乔果也常常被挠得如炸了毛的小猫,蹦起来就道:“你才哭鼻子你全家哭鼻子!”
从此,乔果的人生目标又多了一个——誓要让乾隆哭鼻子一回。
乾隆念在小燕子初犯,而且当初也正是看上她的淘气率直,她的开心果效应,只是口头训斥了一番,并且交代小燕子此后要远离延禧宫。
令妃毕竟是他最喜爱的妃子,不管是以前的温婉体贴,还是现在的天真烂漫,都戳中了乾隆心底深处的那份柔软。
乾隆的算盘打的很好,女儿要认,情人也要好好保护。
小燕子搬到了淑芳斋,没多久就把害令仙子受伤的事扔到脑后去了,蹦跶的可欢快了,还给小太监改名儿叫“小桌子”“小凳子”,给奴才们说什么“人人平等”的话儿,当天就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与下人同庆。
腊梅冬雪听说了,在乔果面前不免有几分不平,这个还珠格格,怎么这样?
亏得令妃娘娘这般照顾她,疼爱她,她呢,害娘娘受伤,不但不后悔伤心,不尽心弥补,竟然都没来探望一回!(误,是皇帝不让见啊。)
乔果倒没多大感觉,毕竟是他主动要求的,受了伤只能自认倒霉。
感想:姐姐说的对,坐飞机是要买保险的。
啊啊啊,保险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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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没多久,乾隆就被侍卫惊动了。
乔果睡意还很浓,嘟囔了两句,便一脚将乾隆给踹下床去了。
闹钟什么的,最讨厌了!哦,不对,这没有闹钟。
“公鸡什么的,最讨厌了!”
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侬语,带着浓浓的撒娇的意味,和着如莲叶一般清雅温和的嗓音,生生地将乾隆的一腔怒火压了下去。
……
乾隆揉着眼睛,惊愕地看着那被侍卫压来的小燕子,穿着不合身的太监服,袖子里面鼓鼓的,身上、脸上都是脏兮兮的,狼狈极了,这哪像个格格,简直像个小乞丐。
“什么事,一清早就把朕吵醒?你怎么又变成女刺客了?你简直乐此不疲啊!这是一身什么打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拿起侍卫交上来的那些帐钩绳子,看得一头雾水。“这一堆又是什么东西?”
小燕子嘟着嘴,气呼呼的答道:“这是‘飞爪百练索’!”
……
“你半夜三更去翻墙?还带了工具去?你要做什么?”
“胡闹!太胡闹了!你现在已经封了‘格格’,不是江湖上的小混混呀!你娘怎么教你的?你打那儿学来这些下三滥的玩意?”乾隆厌恶地看了一眼钩子绳子:“哼!飞爪百练索!”
“朕记得你娘,是个温柔得像水一样的女子,怎会教你一些江湖门道?你这些三脚猫的武功,是那个师父教的?”
小燕子背脊一挺,天不怕地不怕地说:“你不要提我娘了,你几时记得我娘?她像水还是像火,你早忘得干干净净了!你宫里有这个妃,那个妃,这个嫔,那个嫔,这个贵人,那个贵人……我娘算什么?如果你心里有她,你会一走就这么多年,把她冰在大明湖,让她守活寡一直守到死吗?”
乾隆本来就对被踹下床的糗事有一肚子气,又受到这样的顶撞,顿时脸色发青,一拍桌子,大怒道:“放肆!”
房里侍立的宫女和太监,全都“噗通噗通”跪落于地,只有小燕子仍然挺立。
这声势闹得太大,门外有会看眼色的小太监赶紧来令妃娘娘的寝宫,却被腊梅拦了下来,“只管仔细听着罢,皇上不至于迁怒到咱们头上的。”
本是想给娘娘找个受宠的格格做帮手,谁知竟是个伤了娘娘都不来探望的忘恩负义的东西!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娘娘给你出头!
腊梅和冬雪对视一眼,一个续熏香,一个打扇去了。
可惜,最后乾隆还是赦免了小燕子,并且答应了小燕子书念的好便可以出宫。
冬雪在给乔果梳头时,将此事当笑话讲了。
当晚,乔果就兴冲冲地冲乾隆问:“皇上,那飞爪百练索在哪?我也想爬墙!我也想出宫!”
腊梅手中捧着的茶盏摔了,娘娘,爬墙……是有歧义的……
乾隆的脸霎时就绿了,看着烛光映衬下的明媚如春花般的笑靥,一个劲儿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令妃没有别的意思令妃没有别的意思……
气、死、他、了。
他失忆后清纯可爱如小鹿般的令妃,怎么会说出如此出格的话来。
乾隆突然明白了,宫里同时有两个天真烂漫的女子,未必是一件好事。
乔果看着乾隆晦暗莫名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拉了下他的衣袖,睁大一双清澈的乌瞳,怯怯地道:“不行么?如果你不高兴,我就不出宫了。”
依稀记得早上踢大叔下床的事,莫不是大叔还在记恨吧?
呜呜,小心眼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的表情软了下来,令妃再怎么变,也终是以他的感受为第一优先。
微微叹了口气,乾隆亲昵地揉了揉令仙子那如缎般丝滑的秀发,淡笑道,“朕答应你,下次出宫,带你一起。”
乔果也开心了,蜜色唇畔勾起巧笑嫣然,伸出纤纤素手来,摇了摇可爱的小指。
乾隆不明所以,但是猜测着伸出了宽大的手掌。
乔果一把勾住了对方的小指,语气很是虔诚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直到大拇指被盖了章,乾隆才恍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手上还残留着那股柔韧的触感和温热的温度,手心莫名的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承诺的重量。
乔果回过头来,在乾隆的脸颊上吧嗒映下一个亲亲,“不许耍赖哦!耍赖什么的,最讨厌了!”说完,便蒙上被子躺下了。
烛光下,乾隆捂着脸傻笑的模样看起来很白痴。
床的另一头,乔果偷偷将被子掀起一条缝,眯起眼看了乾隆一眼。
他刚刚怎么会觉得大叔呆呆看着手心的样子可爱呢!一定是被眼屎糊住了!
晚安吻什么的,最讨厌了!
7、第七章 小燕子挨打 ...
皇后难得放软了姿态,合情合理地跟乾隆分析了一下小燕子学规矩的必要性。
乾隆想到令仙子现在有样学样的,不免也有些动了心,只是有些担心宫里的规矩是否会拘着了小燕子,让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
结果在和皇后一起去淑芳斋探视的时候,正好碰上小燕子和宫女太监们趴在地上,围着骰子聚赌。
这下可把乾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已经可以预料到这事儿若是传到纯真的令仙子耳里,会有什么后果了。
再加上皇后特意挑出小太监没收住嘴的“咱们奴才”的刺儿,小燕子又冒出一拖拉库“人人平等”“是虫儿叫”(恃宠而骄)的话,乾隆顿时觉得小燕子再不管教是不行了。
他声色俱厉地点了容嬷嬷来教小燕子规矩。
结果,乔果一点也没表现出想要玩骰子的欲望,只是小声嘀咕了句:“麻将什么的,最讨厌了!”
每次春节的年夜饭后,妈妈和爸爸都在桌儿上,摩拳擦掌,把他一个人扔给讨厌的姐姐照顾。
烟花什么的,都不陪他一起放;春晚什么的,都不陪他一起看。
呜呜,爸爸妈妈,麻将是你们的私生子吗!
乾隆心下暗暗舒了口气,还好令妃没有说出什么跟“爬墙”一样刺激他的话了。
但是,小燕子那猴儿似的习性,能静的下心来学规矩才怪!
这不,还没过多久,淑芳斋的小邓子就被五阿哥给打发过来搬救兵了!
御花园的亭子里,乔果正在认真地用毛笔一笔一划地勾勒出一副颇有抽象派画风的水墨画来——看着乾隆的折扇挺酷的,反正闲来无事,学画画玩玩儿。
冬雪侍立一旁,专心地研墨。
“娘娘,毛笔不是这样拿的……”腊梅正在耐心地纠正乔果那别扭的握圆珠笔的手势。
乔果不由得撅了嘴,其实知道毛笔的用法的,只是用不习惯,觉得那样挺别扭的。
只要下笔轻一点,这样画也没什么嘛。
果然,水墨画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太监一脸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直磕着头,语气急切地哭诉着格格得罪了皇上正打着板子呢云云。
腊梅瞅着娘娘兴趣缺缺的样子,本是不想让娘娘淌这趟浑水的,但是五阿哥的请求可不能不管不顾,就算是做做表面文章也好。
便使了个眼色让冬雪把小邓子支开了。
“娘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凑凑热闹?”腊梅试探着开口了。
乔果有些心动,但是仍摇了摇头,故作严肃地道:“我画还没画完呢!半途而废什么的,最讨厌了!”
“娘娘,就当是给五阿哥一个人情。”估摸着这时候去了,也差不多打完了吧。
乔果思虑片刻,看在他儿子的面子上,颔首答应了。
……
淑芳斋,那二十大板居然还在打。
估计是看着皇上气没消,动手的太监也没敢停手吧,依然在“重重地打”。
小燕子早就疼得连“皇阿玛救命”也喊不出来了,只咬着牙嘤嘤地呜咽着。
求情无果的永琪、尔泰都是一脸焦急痛心,只恨不得那板子打在自己身上。
皇后和容嬷嬷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眼神流转之间都是浓浓的解气和幸灾乐祸之意。
乔果一来就看到一副菜市场围观杀猪的景象。
再一看小燕子那一条葱花绿的裤子,已经透出丝丝血迹,不由得有些愕然。
他也有不听话的时候,被妈妈罚过跪搓板,也被爸爸扒了裤子打过PP,可是哪有打得这样重的啊!
小邓子为了格格竟然勇敢了一回,在这样的气氛下还敢高声喊道:“令妃娘娘驾到。”
众人饱含深意的目光立刻包围了乔果。
永琪、尔泰眼里的期待求助之意甚浓,皇后则是嫉妒又带着点好事即将被破坏的气急,乾隆是惊讶、余怒未消却又有些缓和。
乔果是给惊吓到了,一对乌黑的眸子里满是惶然和惧意,还有一抹浅浅的失望,闪着惹人心怜的盈盈水光。
乾隆一看吓到令妃了,心下就软了些。
乔果一跺脚,语气中有着微微的害怕和生气,但仍倔强地说了一句:“家暴什么的,最讨厌了!”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淑芳斋。
腊梅冬雪赶紧追上去了。
乾隆自然不知家暴是家庭暴力的意思,但多多少少从那个“暴”字也猜出了“暴君”之类的含义,再一看小燕子脸色苍白哭的有气无力的样子,心痛极了,赶紧喊道:
“停止!停止!别打了!”
太监急急收住板子,赛威、赛广也放开小燕子。
小燕子哭着,从板凳上瘫倒在地,几乎没有知觉的臀部跌到地上又是一阵疼。明月彩霞都扑上去抱住她。
乾隆色厉内荏地说:“你现在知道,‘君无戏言’是什么意思了!不要考验朕的耐心,朕严重的警告你,再说‘不当格格’,再不守规矩,我绝对不饶你!如果你敢再闹,当心你的小命!不要以为朕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你!听到没有?”
小燕子呜呜咽咽,泪珠纷纷滚落,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乾隆头一次看到小燕子如此无助的神态,心下恻然,回头喊:“赛威!赛广!去传胡太医来给她瞧瞧!容嬷嬷,去把上次回疆进贡的那个‘紫金活血丹’,拿来给她吃!”
想到还有一个被吓跑了的急需安抚的令妃,乾隆一仰头,疾步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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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果并没跑多远,穿花盆底跑步是个技术活儿。
他摔倒了,还崴了脚。坐在原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乾隆刚从淑芳斋出来便看到这一幕,芙蓉面上尽是点点晶莹,羽睫下翦水双瞳闪烁其花,哭的他心都碎了。
再一看已经有些肿起的脚踝,赶紧上前,将人打横抱起,一路奔回了延禧宫。
一声不吭被撇下的皇后不由得跺了跺脚,手中的丝帕被捏的紧紧的,长长的指甲刺得掌心生疼。
到了令妃的寝宫,又是宣太医、上药、一阵忙乱。
乾隆一直在柔声安慰着令仙子,语气中的关怀、心疼和情意绵绵,听得太医都不由暗暗咋舌——皇上对令妃可真不是一般的宠爱啊!
乔果哭着哭着,渐渐地也听进去了些。
因为小燕子闯祸了,太嚣张了,还死不认错,惹大叔生气了,大叔才不得不教训一下她的。
腊梅说得没错,伴着皇上如伴着老虎。
这次的事件,概括起来就一句话——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啊!
只是心下不能释怀,担心自己若是得罪了大叔,下场也会很惨很惨。
“呜呜……要是我以后做错了事……你也会这样打我吗?”乔果怯怯地说,语气中满是脆弱。
“怎么会?当然不会!绝对不会!”乾隆几乎要指天发誓了。
“可是,你要是很生气呢?”
“……”乾隆总不好意思说,他再生气,你拿这样一双纯洁如小鹿般的黑瞳盯着他,他也没辙了。
乔果嘴一撇,本就如水如雾的眸子又要满溢了。
乾隆轻轻地吻上了令仙子光洁的额头,语气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却莫名地带着一丝慎重,“我不会对你生气的,永远不会。你也舍不得惹我生气的,对不对?”
乔果愣愣的,点了点头。
在乾隆的甜言蜜语下,乔果不一会儿就被诱拐了,两人和好如初。
只是这一晚,乾隆没顾得上去探望那个发着高烧也不肯吃药的牛脾气的格格了。
……
第二天,乾隆很荣幸地见到了令仙子的大作。
“这……是送给朕的?”
“是啊。”乔果一副献宝的表情。
嗯,这是一幅看得出用了心的水墨画,人物虽然有些抽象,但是,还是能依稀看出来是一个男子,周围是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只是,男子是没有头发的。
“和尚的画像?”乾隆有些犹豫地道。
乔果嘟起了嘴,蜜色丽唇抿起迷人的弧度,瞪了他一眼,“你才和尚你全家和尚!”
乾隆已经被磨练得对令仙子现今的口头禅刀枪不入了,右手摸了摸后脑道:“莫不是画得朕吧?”
乔果点了点头。
“……头发呢?”
“这是你的正面啊!”乔果一脸理所当然。
乾隆无语,望天,天很蓝,很蓝……
作者有话要说:在优酷的视频下看到留言:这哪里是20下板子,明明是102下!不由得噗了。
8、第八章 改名好玩么 ...
“皇上,你怎么了?”
乔果捧着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君山银针茶,淡淡的苦涩过后是一丝微微的香甜,不由得轻轻吐了吐舌,如一只慵懒的小猫。
乾隆眉头跟打了结似的,紧紧的皱着,手握成拳狠狠地砸了下桌子。
“朕才允了小燕子可以不学规矩,她今晚就半夜扮成小太监偷溜出宫去了!还让明月扮成她躺在床上!真是不成体统!”
乔果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有些心疼地说,“皇上,别弄伤了自己的手啊!”
乾隆柔软而幽深的眼神转向她,还是自个儿的妃子贴心啊,小燕子真让他不省心。
乔果看着乾隆似是余怒未消的模样,便站起身来,学着小新的样子扭着腰,摇着手指,逼粗嗓音,得瑟地说:“冲动是魔鬼~”
乾隆扑哧一声将口中含着的清茶喷了出去。令妃打哪学来这么古灵精怪的招儿?虽然是为了哄他开心罢,但是看着着实别扭。
又想起自己竟然主动在令妃面前提起小燕子,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乾隆试图将嘴角拉开一个亲善的笑容,“令妃啊,累你担心了,朕不生气了。”
乔果立刻收回了那可笑的姿势,就知道蜡笔小新管用,这不把大叔给逗笑了?
不过再不笑的话,他也没法学大象舞了……
呜呜,你才没小JJ你全家没小JJ!
乔果偏头,“小燕子出宫去哪了?”
乾隆心底又是咯噔一下,说是去了福家?小燕子费尽心机,好不容易蒙混出宫,居然那儿都没去,只是去福伦家里坐了一坐?只是令妃和福家的关系,却是不好将心底的猜疑明说出来的。
于是清咳一声道,“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小燕子的帐,明天再好好地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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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果正在荷花池边,优雅地斜倚阑干,看景。
碧波荡漾之间,田田的荷叶随风轻轻摇曳身姿,几朵粉色荷花羞涩地绽放着。
乾隆刚刚在御书房里被永琪一番热血的出征尽孝宣言,和小燕子一句“国有乾隆,谷不生虫”给逗乐了,来找令妃时又看到如斯美景,眉梢的笑意真是藏也藏不住。
“皇上,你心情很好?”乔果嫣然浅笑。
“嗯……”乾隆挑挑拣拣地将在书房里的对话说了些。
“国有乾隆,谷不生虫?”乔果拈起帕子,掩面偷笑。
大叔你是杀虫剂还是农药啊?大眼睛姐姐又忽悠大叔了。
“朕听着也有些怪怪的,不过小燕子估计是编不出来的,看来朕在民间的声望很高啊,哈哈……”乾隆得意地笑。
“既然心情这么好,帮我作画?”素手轻指亭子里早已备好的纸墨笔砚。
本是带来写景的,可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难道,没有青蛙蹦来蹦去少了几分生气?
啊啊,青蛙什么的,最讨厌了!
腊梅赶紧铺开一张质料上乘的宣纸,冬雪早将墨汁研磨得均匀剔透。
乾隆点点头,爽快地应下了,又勾了勾令仙子的俏鼻,打趣道:“你要正面像还是侧面像啊?”
乔果唇角漾起一抹纯真的笑意,随意拨了拨额前自然垂下的几缕发丝,“随便啊,我有刘海我怕谁!”
乾隆手下一抖,墨笔在白纸上渲染出一团晕黑。
乔果唇瓣笑靥更加灿烂,愈发妖娆,惹得乾隆是两眼放光下笔如有神。
午后的阳光,慵懒而又温暖,洒落在那景、那人、那画,泛着温馨的色彩。
……
一幅美人图画毕。
乔果随手拈起一块金丝枣糕咬了一口,酥软香甜,似是无意地说了句:“皇上,你说小燕子是逗你开心的‘开心果’,可是,每次惹你不开心的好像也是她吧?”
乾隆静下心来一想,可不是么?每次都是惹了祸让他来擦屁股!脸色顿时不是那么好看了。
又环顾一下荷花池,脑海中清新秀美的夏雨荷一闪而过,只得轻叹一口气:雨荷,终是朕负了你,小燕子,朕会好好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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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延禧宫来了位稀客——还珠格格。延禧宫的禁令只是乾隆私下对小燕子说的,所以侍卫并未阻拦她。
小燕子一进来就对着令仙子跪下磕头。
腊梅疑惑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还珠格格,是为上次求情的事道谢呢,还是为上上次误伤的事道歉呢?
结果小燕子态度恳切地说:“娘娘!我有事情要求你帮忙!”
乔果微微偏着头,眼横一汪秋水,兰指轻敲桌面,语气平和地道:“有什么事说吧。”
好久没有扶老太太过马路了,他再不助人为乐一下真是愧对他少先队员的荣誉称号。
唉,红领巾什么的,最讨厌了!
“娘娘,我想增加两个宫女!还请娘娘帮忙在皇阿玛面前说说话!”
“宫女?明月彩霞不好吗?”乔果右手食指轻点下颚道。
腊梅不是说,那两个宫女是延禧宫里比较出挑的了?
“不是!她们两个好极了,只是我还想要两个。”
“哦,是这样啊!那你应该跟纯贵妃说,哦不,听说纯贵妃病重,宫里的事又交给皇后娘娘管了。”乔果柳眉微蹙,嗯,腊梅说他和皇后关系不是很好呢,要帮这个忙么?
小燕子一急,语调不由得拔高了,“那个鬼皇后肯定不会答应的!她巴不得抓住我的小辫子要整死我哩!”
乔果眼底闪着疑惑,“增加两个宫女,就是小辫子么?”
小燕子扭捏了一下,干脆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娘娘,那两个宫女是宫外的,一个叫紫薇,一个叫金锁,现在都在福伦大人家里当差!那两个丫头真是好得不得了,跟我投缘得不得了,简直像我的姐妹一样!她们进了宫,我也不需要宫里发月俸钱给她们,皇阿玛赐我的银子,我还没有用完,我自己付月俸!娘娘,皇阿玛很听你的话,你就帮我说说好不好?”
乔果眯了眯凤眼,露出一抹捉狭的笑容,“好啊,不过我只帮紫薇哦。”
小燕子愣了愣,“为什么?娘娘,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啊!”——真难得,小燕子居然讲对了一句俚语!
乔果俏皮地眨眨眼,“因为,我听着金锁的名字不好听啊,要不,你帮她改个名?”
哼哼,改他手下小太监的名儿,不知道尊重别人的爸爸妈妈么?
还小桌子,小凳子,土死了!
“……”小燕子终于体会了一回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郁闷。
9、第九章 真格格入宫 ...
小燕子犹豫之际,腊梅却在旁边一脸严肃地道,“娘娘,就算是福大人家的丫鬟,也没有随随便便送进宫的理儿……”
小燕子一听,急了,想着紫薇进宫是最重要的,金锁的名字可以先缓缓,便打断了腊梅,“那娘娘想改个什么名呢?”
乔果微微前倾了身体,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呐呐,是你的宫女,当然是你改咯?”
小燕子囧,拜托,她觉得金锁就已经很有学问很好听了,扁扁嘴说,“我娘没教我做学问,还是娘娘拿个主意吧。”
乔果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唇边温婉亲和的笑意久久不散,“不要谦虚了,纪晓岚可是最有学问的人,你的对子把他都给难倒了,你肯定更有学问。来,说个名字吧。”
小燕子默不吭声,她总不能说银锁、铁锁之类的吧。
乔果偏头想了想,“既然紫薇是个花的名字,那么金锁也用花的名字好了。”
花一般的名字,应该都是极美的,小燕子连忙点了点头。
“嗯,你觉得狗尾巴草怎么样?”
小燕子脸绿了,站起身来就吼,“那是花吗?!”
乔果笑了笑,拍拍小燕子的肩,“你不要激动嘛,我一时口误,我想说的是——喇叭花,可漂亮了。”
小燕子想起那粉红色的形状独特的喇叭花,确实是鲜艳美丽,可是,“人的名字叫喇叭,好听嘛?!”
腊梅也瞧出点味道来了,帮腔道:“格格别急啊,喇叭花还有别名的。”
小燕子狐疑地说:“别名?”
腊梅点点头,正色道:“是啊,喇叭花又叫牵牛花……”
牵牛,比起喇叭来还不是半斤八两?小燕子怒了,一拍桌子,喝道,“你们耍我玩是吧?”
“和朝颜花。”腊梅一脸委屈地跪下来,泫然欲泣地说,“没能一口气说完,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请格格恕罪!”
乾隆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幕,小燕子正脚踩凳子手拍桌子一脸泼妇状,腊梅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令妃好像吓呆了的样子甚是楚楚可怜。(误,他是真的在思考名字。)
顿时龙颜大怒:“小燕子!朕不是命令你不得来延禧宫吗!你竟然抗旨?还胆敢以下犯上恐吓令妃!是不是嫌上次的板子打得轻了!”
这一番连环炮弹轰炸下来,把小燕子给弄蒙了,忙站直了身子,辩驳道:“皇阿玛,我不是……”
乾隆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敢狡辩?”
小燕子缩了缩脖子,不吱声了。
刚刚那一串大声训斥,也让沉浸在思考中的乔果回了神,连忙拉了拉乾隆的衣角,柔声解释道:“皇上,你误会了,我们在研究名字呢!”
“名字?什么名字?”乾隆看着令妃的神色渐好,这才安下了心。
……
了解了事情经过,乾隆温言安抚了满腹委屈的小燕子,但对她殿前失仪、顶撞令妃的行为表示了不满。
小燕子也觉得自己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不对,便诚恳地给令妃磕了头,道了歉。
“这么说来,你上次偷溜出宫是为了去看紫薇和金锁?你在民间的结拜姐妹?”乾隆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那两个丫头到底什么来历?小燕子为什么对她们这么上心?这么巴巴的要进宫来,是真的想和小燕子朝夕相处,彼此照应呢,还是想借着小燕子的东风,飞上枝头变凤凰?又或者是……意图进宫谋刺的乱党?
小燕子点了点头,讨好地笑笑,“是啊,皇阿玛,你就让紫薇和金锁进宫来陪我好不好?”
乾隆看着小燕子一脸的渴望,不忍直接拒绝,“这件事朕记着了,等朕考虑几天再说。”先着几个心腹去调查一下那两个丫头的来历再说。
小燕子着急得不行,“皇阿玛,不用考虑了!我那个漱芳斋,每天的饭菜都吃不下,多两个人吃饭,一点问题都没有!”
乾隆脸一板,“那也不能说风就是雨,要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后宫的事,毕竟是皇后在管。总得让朕知会一声皇后。”
小燕子再急,也无可奈何了。“那……我先回淑芳斋了。”
“等等。”乾隆出声阻拦。
小燕子一喜,“皇阿玛您答应了?”
乾隆宠溺地看了一眼在旁静静吃着点心的令妃,才对小燕子道,“那个叫金锁的丫头,今儿起,改名叫喇叭吧。”
小燕子差点气昏了。
乔果饮下一杯新鲜醇美的橙汁,接过腊梅递来的丝巾擦了擦嘴,才道:“不用了,还是叫金锁吧。”立刻接收到小燕子感激的眼神。
要是真的改名叫喇叭,那不是证明他的取名水平和大眼睛一样烂!
喇叭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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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派去调查的人回复说,紫薇和金锁是一个月前进了福伦大人的府上,可是两人的吃穿用度都比丫鬟上乘许多,而且两人说话有着济南口音。另外,福家大少爷貌似对紫薇情有独钟。
乾隆一想,济南口音,又和小燕子很熟,只怕真的是小燕子的结拜姐妹,陪同小燕子一路上京来找爹的了。又想到福尔康自己原是打算赐婚的,岂能在赐婚前就搞这些猫腻?还是把紫薇接进宫来绝了福尔康的念头罢。
于是大笔一挥,准了两女入宫。
当晚,乔果得了信儿,拖着乾隆的手臂轻摇,撒娇似的问,“怎么样,怎么样?那两个宫女是不是很漂亮?”
能把大眼睛迷成那样的,一定是超级大美女咯,口水。
乾隆勾了勾令仙子的鼻头,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爱上这个动作了,嬉笑着道:“模样倒是挺标致的,就是怕生了点,尤其是那个紫薇,都不敢抬头看朕,朕要她抬头时整个人都微微发抖呢!”
乔果疑惑地偏头,“会吗?皇上,你看起来很慈祥啊,一点都不凶。”那个紫薇也未免太胆小了吧?
乾隆有些失笑,“慈祥这话,小燕子说得,你可说不得。”
乔果不满地轻捶了下乾隆宽厚的胸膛,“为什么?”
坏姐姐说了,他是公民,他有言论自由权的!
禁言什么的,最讨厌了!
“因为,小燕子是朕的女儿,你是朕的妃子啊!”乾隆浅浅的吻上令仙子白皙滑腻的柔荑,口感真好。
龙颜被乔果一把推开,轻启朱唇,糯糯的嗓音中浮着娇媚,“案上还有一盘红烧蹄髈,饿了就去吃吧。吃手指什么的,最讨厌了!”
“……谢谢,朕不饿。”乾隆郁闷得躺下了。
10、第十章 坤宁宫好戏 ...
午膳时分。
乔果用餐是越来越有妃子的范儿了,动作优雅,不疾不徐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才有些担心地道:“听说小燕子上吊了?怎么回事?为情自杀?”
这种狗血的情节八点档不是有很多么?不过他不喜欢那么脆弱的女主角。
狗血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被呛着了,赶紧接过腊梅递上的茶水,连喝了几口才缓过来,解释道,“小燕子气走了皇后,还跟她的人动手,事后怕朕怪罪,才自编自导了这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不是那个……为情自杀。”
乔果更担心了,“要是绳子没断,她岂不是惨了?自杀这种事,是能随便玩的么?”
乾隆对令仙子不计前嫌为小燕子着想的大度很是欣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道:“没事,朕已经罚过小燕子了,她应该不敢再犯了。”
乔果给乾隆夹了一筷子挂炉鸭肉,墨瞳闪着灿烂的光辉,“什么处罚这么管用啊?小燕子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吧?”
乾隆也回夹了一片肘子肉,语气有些得意地说:“朕罚她抄了100遍‘礼运大同篇’,可总算是找到治这丫头的方法了。”
乔果撇撇嘴,大叔坏蛋,怎么跟他的语文老师一样,写错1个字就要抄100遍,写得他手指都磨起了小泡。
抄书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没注意到令仙子的神情,只自顾自地感叹:“小燕子找了好几个枪手,都能把自己折腾得脚都跛了,真是有趣。倒是那紫薇丫头,不但字迹娟秀,还能教会小燕子一些道理,朕准了她入宫,果然没错。”
乔果神色中带了几分好奇,能让大眼睛拜服的人诶,“听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见见那个紫薇了。明天就去淑芳斋串门儿吧。”
乾隆轻咳了声,“不用了吧。”又温柔地揉了揉令仙子的头,“小燕子毛毛躁躁的,容易误伤旁人,你身子虚,朕怕你又伤着碰着了,朕会心疼的。”
乔果不满了,“你才身子虚你全家身子虚!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再说了,你拨给我的侍卫是做摆设用的啊?”
乾隆一个倒噎,脸绿了,敢说他身子虚,侮辱啊!!
乔果见乾隆脸色有些狰狞,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大大的墨色眸子里水光盈盈,“皇上,你生气了?对不起啦。”
他刚刚有说什么不对劲的话吗?还是大叔更年期到了?
更年期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正在考虑令仙子的108种吃法以证明他并非身子虚,低下头来就看到一双水汪汪雾滂滂的大眼睛,叹了口气道:“改天朕陪你一起去淑芳斋,呃,串门子吧。”
乔果开心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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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淑芳斋和紫薇下了一夜的棋,差点误了早朝。
乔果嘟囔了句:“不是说一起去串门的么?怎么自己偷偷地去了?瓜还是偷来的甜?”
腊梅有些头疼,福晋送进来这两个水灵的会讨皇上欢心的丫头,莫非是打着些主意的?“娘娘,可得注意了,别让淑芳斋的那位给夺了宠了!”
乔果疑惑地说,“注意什么?”
腊梅转念一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后肯定会有所动作的,令妃娘娘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没什么,是奴婢多虑了。娘娘,今儿想用什么糕点?”
乔果立刻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数完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挥拳道:“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
腊梅额角滴下一滴冷汗,惴惴地说:“娘娘的意思是,今儿不用点心了?”
乔果摇了摇头,嫣然一笑,“就豌豆黄,糖火烧,和荷花酥吧!”
“……奴婢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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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刚亮,乾隆就被小燕子惊动了,这次连令妃也一同被吵醒了。
“小燕子,你又发生什么事了?腊梅说你四更天就来了,跪在这里跪到现在?你怎么了?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小燕子匍匐于地,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的痛呼:“皇阿玛!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请你救救我,救救紫薇,如果紫薇死了,我也活不成!我跟皇阿玛老实招了,紫薇不是普通的宫女,她是为我而进宫的!她是我的结拜姐妹呀!当初,我跟玉皇大帝和阎王老爷都发过誓,我要跟紫薇一起活,一起死!现在,我把她害得这么惨,我真的活不下去呀……”
乾隆被小燕子说得一头雾水,但是,听到紫薇的名字,就不能不关心了:“你慢慢说,慢慢说,朕听得糊里糊涂,紫薇怎么了?”
“昨天,我和皇阿玛在谈功课的时候,她被皇后娘娘带进坤宁宫,就一直没有回来!她被皇后关起来,用了刑,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乾隆心中怦然一跳,皇后带走了紫薇?想到紫薇,不知怎的,他也不能平静了。“你怎么知道她被皇后关起来,还用了刑?”
小燕子急坏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知道!皇阿玛,求求你不要耽误时间了!五阿哥和尔康尔泰,已经在昨晚‘夜探坤宁宫’,亲眼看到紫薇被囚……”说着,就用额头碰地,砰然有声:“皇阿玛!求求你!拜拜你!只有你才能救紫薇,你看在她跟你彻夜下棋谈天的分上,去救她吧!五阿哥、尔康、尔泰、金琐都在外面等着呢!”
乾隆和令仙子对视一眼,乔果点了点头,双双起身了。
乾隆冲进坤宁宫时,还是拂晓时分,身后跟着令仙子、小燕子、金琐、永琪、尔泰、尔康等众人。
“皇后!”乾隆焦急地大喊。
皇后急步走出,见到乾隆,连忙屈膝行礼:“臣妾恭迎皇上,给皇上请安!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惊看小燕子等人,心中已经有数:“哦?来人不少!”
“你把紫薇带到你的宫里,要做什么?”乾隆盯着皇后,严厉地问。
“皇上!一个宫女,也值得您亲自跑一趟吗?”皇后一怔,讶异已极地说。
“只怕朕不亲自跑一趟,你不会把人交出来!”
“紫薇那丫头,说话不得体,行为不得体,是我把她叫了来,训斥了几句,就让她回去了,怎么?她不在漱芳斋吗?是不是化妆成小太监,溜到宫外玩儿去了?”
“皇后!你把紫薇怎么样了?你赶快把紫薇交出来!要不然,我和你没完没了,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皇后,我也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力,我跟你拼命!紫薇被你扣在宫里,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小燕子一边嚷着,一边就怒发如狂,冲到皇后面前,抓着皇后胸前的衣服,一阵乱摇。
“这还像话吗?反了反了!来人呀!”皇后大喊。
“紫薇不会武功,说话连大声都不会,你还说她这个不得体,那个不得体,你是安心要弄死我们!放她出来!紫薇少一根头发,少一根寒毛,我都要你的命……放她出来!再不放,我跟你同归于尽!”小燕子喊着,就整个扑在皇后身上,双双滚倒于地。小燕子就去勒皇后的脖子。
赛威赛广往前扑,尔康和尔泰同时出手,挡开赛威赛广,拉起小燕子,干净利落。赛威赛广便被逼后退。皇后跌在地上,惊得面无人色。早有宫女太监奔去扶起。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乾隆看得目瞪口呆,乔果气极了,“小燕子!住手!你是来救人还是来添乱的?暴力什么的,最讨厌了!”
“皇上!救人要紧!”尔康喊。
乾隆一步上前,怒声喊:“朕已经知道紫薇在坤宁宫,不要推三阻四了,闹成这样子,成何体统?赶快把人交出来!”
“皇上一清早,就带着这个没规没矩的格格,来我这儿大吵大闹,又动手,又动口,难道还是臣妾有失体统吗?”皇后怒不可遏。
乔果用力拽了一下乾隆的衣袖,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又过去帮皇后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皇后娘娘,你先别生气。因为我对紫薇好奇,你就让我见见她,好不好?”
皇后仍然面色发黑,“你好奇?那两个宫女不是你拨给小燕子的吗?”
乔果咦了声,满脸无辜地说:“我没见过她们啊!”
皇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令妃,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乔果生气地瞪了皇后一眼,那虽有怒意但很清澈的眼神看得皇后一愣,“你才玩把戏你全家玩把戏!”
皇后正待发火,乔果凑近低低地说了句:“小燕子他们夜探坤宁宫了,你这样犟着,只会惹皇上不高兴的。”
要不是不想大叔动怒,他才不当这和事老呢!
和事老什么的,最讨厌了!
皇后心想,这奇了怪了,令妃居然会好心提醒她?不过又一想,小燕子一行咄咄逼人,乾隆又这么笃定,大概真的是夜探了,不由得想抽赛威赛广一顿,这差怎么当的!居然让人家夜探坤宁宫了!
乔果拖着皇后的胳膊一通轻摇,撒娇似的说,“皇后,让我见见紫薇啦,好不好嘛?”
皇后被这如十二阿哥一般的语气弄得一怔神,思虑了下利弊,还是指派了一个宫女,生硬地道:“去把紫薇带过来吧。”
一直被永琪和尔泰拉着的小燕子不挣扎了,皇上、尔康也舒了口气,没想到,皇后是吃软不吃硬的?
乔果开心了,唇瓣掀起丝丝笑靥如花,在皇后脸上吧唧了一口。“皇后你最好了。”
皇后呆了,众人傻了,皇上的脸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某贴吧见到一留言,小燕子是元气天然笨蛋攻,相对的紫薇就是大小姐病弱诱受,于是我不CJ了。
PS:我25日公务员考试,捂脸,请假两天好不好?
11、第十一章 救美不容易 ...
皇后最先反应过来,手一拂,慌乱地推开了令仙子,花容失色地道:“你……你!”
乾隆上前一把扶住了站立不稳的令仙子,脸色不善,语气中尴尬和愤怒参半,“令妃,你刚刚在干什么!”
乔果不明白了,以前自己的要求被满足了,都是这样亲亲脸表示感激的啊?
为什么都一副“他有罪”的样子看着他?
无名火什么的,最讨厌了!
只见令仙子樱唇微撅,微垂杏眸,修长的羽睫轻轻颤动,如蝴蝶般翩跹起舞,一副惹人心怜的委屈模样。
乾隆心下就软了几分,想起了令妃现在的心智,如此孟浪之举应该不是其本意,到底是谁教坏了令妃!!
正在纠结当头,两个坤宁宫的宫女搀扶着紫薇过来了,由于被刻意打理过,倒是不复受刑时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样子,苍白的脸上上了胭脂掩饰,只是腿下仍软软地虚弱地站着。
想到容嬷嬷在密室里说的话:“皇后娘娘仁慈,这次就放了你,呆会出去见到皇上,你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皇后娘娘既然能宣你第一次,就能宣第二次、第三次!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紫薇尽力地表现得正常一些,只是眼神里却掩饰不住的瑟缩与害怕。
而永琪、尔康尔泰是夜探过坤宁宫的,哪能不知道这底下的猫腻。
紫薇屈膝行了一礼,“奴婢紫薇见过皇上……”话未毕,人已经随之向前倾了下去。
尔康速速上前,一把将柔弱的遍体鳞伤的紫薇抱进了怀里,紧了些,紫薇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小燕子和金琐,一看到紫薇这样子,心都碎了,两人尖叫着扑上前去:
“紫薇!紫薇!我害死你了……我真该死!真该死!”
“他们把你怎样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你的伤在哪里?我能不能碰你呀?”
尔康也不便一直抱着紫薇,就小心翼翼的把她交给小燕子和金琐。
乾隆这下也看出点什么来了,“紫薇,你哪里受伤了?”
“皇上,紫薇不曾受什么伤……”紫薇勉强地说着。
乾隆看着那张有些浓的胭脂水粉下却疼得渗出了汗的脸孔,心底更是确信了紫薇是受过刑的。“弄成这样,还说不曾受什么伤!你尽管说!不要怕!朕为你做主!”
皇后心下也有些不安,怕这个贱婢露馅了,带点怯意地喊了句:“皇上……”
乾隆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皇后,厉声道,“朕在问紫薇!皇后请不要插嘴!”
乔果早先的闷气还没消,见皇上又在凶皇后,一时发作了,拉起皇后的衣袖就往门外走,语气已是有些清冷:“他要说,就让他说!他凶我们,我们走!”
乾隆一愣,见到皇后被气冲冲的令妃拖着走了,莲步至门槛处,令妃脚下得急,一不留神又要被绊倒了,心下一慌,飞身前去接。
只听一声脆响,一声闷哼。
“皇阿玛!”
“皇上!”永琪和紫薇惊叫道。
令妃绊倒了,皇后被拉着也绊倒了,英雄救美的乾隆下盘不够稳,这一接,两女皆入怀中,只是英雄倒在了地上,身上还压着两女。
乔果虽是生着气,但是心底仍是很敬爱乾隆的,素手撑着地,一把站了起来,又扶起了皇后。
看到乾隆脸色惨白、龇牙咧嘴的模样,伸手去扶,乾隆一声低低的呻吟和更加惨白的脸色遏止了他,乔果真是怕了,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语气里是浓浓的担心与自责,“皇上你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
呜呜,他不该这么任性的,呜呜,大叔好像伤的很严重……
受伤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躺在地上,从牙缝里逼出了一句:“朕……没……事。”
永琪还算是有脑子的,急急忙忙地宣来了一屋子太医,围着皇上团团转。还细心地嘱了一个太医去给紫薇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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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腰——扭了。
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腰伤这种事儿,还是得好好将养的,尤其伤的是皇上,那补药汤药什么的是源源不断地往延禧宫里送。
乾隆伤归伤,疼归疼,但是日子过得还是挺舒服的,有心怀愧疚的令仙子在跟前端茶送水嘘寒问暖的,就连一向死板态度强硬的皇后,也在来探望的时候温柔体贴,判若两人。
乔果还特地为了让乾隆开心,给乾隆一笔一划地描了一副侧面图,虽然还是抽象派的,笔风稚嫩的,但是好歹有辫子了啊!
“令妃,你在做什么?”乾隆看着令仙子兴致勃勃地将墙上的山河图摘了下来,并排挂上了他们相互为对方所画的画像。
乔果微微弯唇抿出一抹月牙般纯洁的浅笑,“这个——叫全家福,就是一家人的画像,有全家福的人都可以像画中一样,团团圆圆幸福美满!等过几天,把五阿哥也挂上,唔,就挂中间,怎么样?”
乾隆本来是很开心的,听到最后一句莫名的不喜了,在他和令妃之间,加上一个永琪?凭什么?“令妃,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永琪?”
乔果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解,“腊梅不是说,他是我儿子么?”他疼自己儿子有什么不对?
乾隆额角垂下一滴冷汗,在名义上,令妃和永琪确实是母子关系,“可是永琪并非你所亲生。”
乔果轻咦一声,“那我亲生的在哪?”
乾隆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声,考虑到令妃现下的状况,不便教导女儿,七格格和九格格暂时由各自的教养嬷嬷带着。
看着乾隆不做声的样子,乔果偏头,墨色眸子干净得如一湾清潭,“是你儿子就够了。”
乾隆被这一句直刺柔软的心窝,轻拥令仙子入怀,整颗心都是满满的感动柔柔的情意。
此时,乔果却说出了一句煞风景的话,“那把皇后的画像也挂上吧!”
皇后因为探望皇上来延禧宫的次数多了,自从上次亲了皇后以后,皇后见到他眼神都有些躲闪,好像班上被掀了裙子的女生,真可爱。
他只有加入猜颜色的游戏,他才没有掀裙子呢!掀裙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一直在令仙子背上轻轻摩挲的手一僵,脸一板,“不许挂!”
言毕,又语重心长地重复第22遍让令仙子耳朵长茧的话:“除了朕,谁也不许亲!”
乔果翻了个白眼,怏怏地应了第22遍:“知道了。”
大叔,啰嗦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这个,猜颜色——不需要我解释吧?
别抽打我,晚上还有一更,O(∩_∩)O~
12、第十二章 出宫的前奏 ...
乾隆毕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又有好吃好喝好药伺候着,大概十来天,腰伤就好得差不多了。
养伤期间小燕子来过几回,都被延禧宫得了圣旨的尽职尽责的侍卫拒之门外。
乾隆是这么说的,“还珠格格太活泼了,令妃喜欢清静,就不要让她来打扰了。”
但是这回却是永琪陪同小燕子一起来的,理由也很正当:探望皇阿玛。
格格摆架子,侍卫仗着圣旨,不怕;阿哥摆架子,那毕竟是有实权有地位的人,或许还是未来的皇上,侍卫还真得掂量掂量。侍卫们不敢硬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燕子跟在五阿哥后面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乾隆今儿腰不疼了,精神头也不错,心里也是有种大病初愈的喜悦。见到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和最宠爱的女儿来请安,也是满面春风的。
谁知小燕子跪了下来,一开口就说:“皇阿玛,求你为紫薇做主!”
乾隆是关心紫薇,可是这种关心是夹杂了三分钦佩、六分猎奇、外加一分莫名的熟悉的,可没上升到紫薇伤了比自己伤了还要心痛的地步。
小燕子此话一出,乾隆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小燕子哪里是来探望他的,分明是为紫薇讨公道来的!
永琪没注意到乾隆渐深的眼神,跟着帮腔道,“是啊,皇阿玛,您不知道,紫薇浑身都是针孔,钻心剜骨地疼,真真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这下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女儿犯浑也就罢了,儿子竟然也胳膊肘往外拐!
乾隆一拂袖,声音中已有几分冷意,“你们下去吧。”
“皇阿玛……”小燕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永琪拉住,只好不情愿地退下了。
“皇上,你怎么了?”乔果刚刚洗完花瓣澡,脸上红扑扑的,头发上还带着湿气,发梢微微地滴着一两滴小水珠。
乾隆看到这幅美人出浴的遐景,方才的郁闷去了不少,轻吐一口浊气,“你觉得皇后怎么样?”
小燕子心直口快,她说紫薇受了针扎,应该不假,只是——受伤期间皇后日日探望,尽心伺候,他怎可伤一好就因为一个宫女而处置皇后?
还有,皇后贵为东宫之首,何苦对一个宫女下如此毒手?
灵动的眼珠儿转了一圈,乔果勾起一抹娇俏顽皮的浅笑,“皇后啊,是个小气鬼!”
说到皇后,乾隆脑海里闪过很多词,死板,刻薄,威严,不苟言笑,不知变通,但是小气鬼这个说法,还是头一回听到。“怎么说?”
乔果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上次我不小心把她送给你的汤喝光了,她气得好几天没理我。不是小气鬼是什么?”
“什么汤?”乾隆问。
乔果偏头想了想,“名字好长哦,我记不住。冬雪你记得么?”
半晌冬雪才应道,“回令妃娘娘,是莲藕红枣猪脊髓骨汤。”
乾隆失笑,手指轻点令仙子鼻头,道:“你呀,你个贪吃鬼!”心下却有几分感动,这汤,怕是对治腰扭伤有好处的,皇后,也算是尽心了。
乔果嘴一撇,“你才贪吃鬼你全家贪吃鬼!”
他不过是闻着香,偷偷喝了一口,味道也不错,莲藕很润,红枣很甜,这才全喝光了的。
乾隆也不恼,只指着墙上的全家福,拉长了尾音揶揄道:“全家贪吃鬼啊……”
乔果看看他,再看看画,顿时明白了,脸上不争气地一点点绯红了,墨瞳泛起微微朦胧而略带羞恼之意的星光。
全家福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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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乾隆下了朝,宣了为紫薇看诊的太医询问伤势,就去了淑芳斋。
对紫薇这个丫头,他还是有些上心的,便亲自去看望了。
谁知,刚进院子,就看到一场闹剧。
金锁一脸惊慌地挥舞着九节鞭,但是鞭子完全不听指挥,每一节都能自由活动,呼啦呼啦几下,抽得小燕子哇哇大叫跳来跳去,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连皇上来了都没看到。
“不对不对!”金琐发簪也掉了,耳环也掉了,发髻都乱了,气喘吁吁的喊:“这根鞭子有点邪门,它像一条蛇一样,是活的!它根本不听我的话,它高兴往那儿绕就往那儿绕,我拉都拉不住它!”
“胡说!什么鞭子邪门?这九节鞭有九节,你不要用‘蛮力’,要用‘巧劲’,只要劲用对了,每一节都会发生作用,指东打西,好用得不得了!你用点力气呀!这不是纺纱,不是绕棉线,不是绣花呀!用力!再用力!速度快点!呼啦……挥出!呼啦……收回!”小燕子一边跳一边嚷。
金锁经过指点,呼啦一下,鞭子竟叭的一声,打到旁观的小卓子脸上。小卓子大叫一声,往后就退,竟然“砰”的一声,把小邓子撞倒在地。金琐急忙收鞭,又波及明月彩霞,人人被打得东倒西歪。
乾隆脸上真是五彩缤纷,幸好没带了令妃来!这淑芳斋,真是人人都能折腾啊!
再一看紫薇,似乎神清气爽的,看起来伤都好全了,心下倒是舒了口气。
金琐好不容易才收住鞭子,忙着对大家道歉:“哎呀!哎呀!你们怎样?我不是故意的!”
小卓子,小邓子爬起身子,哎哟乱叫,明月、彩霞揉手的揉手,揉头的揉头,呻吟不已。
“金琐,等你的功夫练好了,我们大概人人受伤了!”小邓子刚喊完,视线就扫过了院子门口脸色发黑的乾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皇……皇上吉祥!”
这一喊,宫女太监也顾不上抱怨金锁了,跪了一地。
乾隆压抑着怒意,先是对紫薇展开一个安抚的笑容,“紫薇,你身上的伤,完全好了吗?”
“回皇上,完全好了!”紫薇盈盈地福了一礼,还好皇上没有怪罪金锁。
乾隆手上把玩着扇子,问出了心底的疑问,“皇后为什么对你动刑?”
紫薇不语,眼眶却微微的发红了。
小燕子愤愤不平地嚷着:“皇阿玛!这还有什么好问的?皇后就是看我这个漱芳斋不顺眼,没办法除掉我,就欺负我房里的人!皇阿玛,你那么忙,我们不能一出事就找你,今天是紫薇命大,您在宫里,如果您不在宫里,紫薇大概就被弄死了!”
乾隆脸一板,“朕在问紫薇,小燕子你不要插嘴!”什么死不死的,人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
小燕子一个倒噎,这句话,好生耳熟——十几天前皇阿玛才对那个恶皇后说过!
紫薇连忙为小燕子求情道:“皇上息怒,小燕子她不是故意的。”
乾隆凝眸看紫薇,叹口气,“你放心,朕已经吩咐尔康,调侍卫来保护你们,以后,坤宁宫叫传,先告诉朕,朕为你们做主,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紫薇感动得跪下磕头谢恩,小燕子也有些放心了,只是对皇上没有处置皇后而有些不满。
乾隆转向正撅着嘴的小燕子,“小燕子,下次九节鞭这种玩意儿不要随随便便拿来玩!”
顿了顿,想起令妃以前说过的一句俏皮话,也顺口溜了出来,“就算没打到人,打伤花花草草的也不好!”
紫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燕子的脸气的鼓鼓的,那鞭子不是她耍的,是金锁耍的!
乾隆说完也有些失笑,看小燕子气得不轻,便用“微服出巡”这个胡萝卜来钓着她,小燕子可高兴了,可是一听“古从军行”,又像蔫了的茄子,垂头丧气了。
“可是,我还没有背,最近好忙,没时间念!可不可以不背呢?”小燕子抱着小小的希望问。
“不背?那就不能跟朕出门!”乾隆一本正经。
“那……明天,明天再背,好不好?我马上回去念?”小燕子急了。
“好!明天!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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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微服私访?”乔果墨色的清瞳一下子亮了起来,语气也带了微微的兴奋。
“怎么?你不想出宫了?”乾隆发现自己越来越恶趣味了。
乔果斜睨他一眼,这个眼神带了几分纯真的诱惑,真真是娇媚入骨。“你才不想出宫你全家不想出宫!”
乾隆被那个眼神弄得心痒痒的,也顾不上回话,手指下意识地抚上令仙子嫣红的唇瓣,轻声呢喃着,“令妃……”
“干嘛?”随着话语的流泻,绛唇也在乾隆的手指上划出温润柔软撩人至极的甜美触感。
“小东西,朕真想立刻把你吃了!”乾隆颇有恶狠狠地道。
乔果心下不满,你才小东西你全家小东西!
一口咬上了乾隆的手指,用力的。
乾隆只觉得指尖又疼又痒,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划过全身。待令仙子松开嘴亮开一口雪白的贝齿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他、沸腾了。
“再75我我咬死你!”依旧是糯米般甜甜嫩嫩的声音。
“你自找的!”老男人化身为狼,抱着小羊就是一通猛亲。
这个吻,点燃了整个屋子里所有的热情,连那袅袅的熏香,都不能掺入这两人的呼吸之间。
等老男人终于将唇移开,小羊已然瘫软在怀。
乔果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只觉得唇和舌都是麻麻的,木木的,心下不忿。
呜呜,咬舌头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原著:
紫薇的伤,其实一点都不严重,休息了几天,就恢复了元气。乾隆和令妃,又赏赐了无数的补品,什么灵芝人参当归熊胆……一件件搬至嫩芳斋来,给紫薇进补。因此,十天过后,紫薇不但神清气爽,而且面颊红润,精神抖擞。
倒是容嬷嬷的二十板子,肯定修养了十几天以上,-_-|||
13、第十三章 野餐与绣球 ...
虽然说是“微服出巡”,皇上要出门,车马仗势都不少,仍然是浩浩荡荡的。
马车踢踢踏踏的走在风景如画的郊道上。乾隆与令妃、腊梅坐一辆马车,小燕子、紫薇坐另一辆马车。
永琪三人组、纪晓岚、武将和太医都骑马踢踢踏踏地随行。
乾隆看着车窗外,绿野青山,风景宜人,不禁心旷神怡。“今天风和日丽,我们出来走走,真是对极了!怪不得小燕子一天到晚要出来,这郊外的空气,确实让人神清气爽!”
乔果第一次坐马车,对于左摇右晃的马车并不觉得晕车,反而有点喜欢这种带点颠簸带点跳跃的感觉,怀念起游乐园的蹦蹦床来了。
“皇上,坐马车好好玩!”
乾隆假意一瞪,“什么皇上?现在是微服出巡,要叫我老爷!”
乔果偏头,墨色的眸子里透着不解,“姥爷?你有那么老吗?”
乾隆觉得令妃是变着法子夸自己年轻,不由得心情更好,“反正,你记着,我是老爷,你是夫人,永琪是少爷,小燕子和紫薇是丫头就行了。”
“你才夫人你全家夫人!”乔果微微撅起了红润的小嘴,“咦,为什么小燕子不是小姐?是丫头?”
乾隆咳了一声,指着案上的点心说,“令妃,你尝尝这块芸豆卷,香甜爽口,入口即化。”
“是吗?”乔果很好骗地去研究点心了。
腊梅则不屑地撇撇嘴,正经人家的女儿哪有在外抛头露面的。再说还珠格格这猴性儿,也没有小姐的范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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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走在半路上,乾隆一时兴起要去爬山。
那座山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郁郁苍苍,都是参天古木。大家从山路走下来,山下,是一条婉蜒的小溪,岸边,绿草如茵。周围的风景,也是美丽如仙境。
乾隆站在水边流连忘返,忽然说:“走了这么大半天,现在饿了!不知道那儿可以弄点东西来吃吃?”
“现在吗?”尔康一怔。“好像一路走过来,都没看到村庄。想吃东西,只好赶快上车,我们向前赶赶路,应该离白河庄不远了!”
“可是,这儿的风景真好!如果弄点酒菜来,我们大家,铺一块布在地上,就这样席地而坐,以天为庐,以地为家,面对绿水青山,吃吃喝喝,岂不是太美妙了!”乾隆舍不得离开了。
乔果也在一旁勾着嫣红的唇瓣,语带向往地说:“我还从来没野餐过呢。”
福伦见圣意正浓,急忙交待,“就这么办,尔康、尔泰!你们赶快去想想办法,车上,我们带了酒,拿到附近老百姓家里去热一热,再找找看有什么可吃的?”
尔康和尔泰面面相觑。
紫薇自告奋勇要和小燕子一起去农家借点青菜和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的,尔康不放心,拉上尔泰和永琪跟着去了。
没多久,一行人满载而归了。
乔果眼带惊讶,啧啧叹道,“连鸡鸭都有啊?”
乖乖,清朝的农民伯伯好生大方!家里养得肥肥的鸡和鸭都能随便送给不认识的人!
不过那口锅怎么好像生锈了?不卫生什么的,最讨厌了!
众人用石头把炉子架好,升起火来,紫薇开始熟练地炒菜。
乔果闻着那飘来的菜香味,心底对紫薇的好感多了一分。
“小燕子,可以吃了吗?你这是一道什么菜?这么香,害得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在大闹五脏庙了!”乾隆看着小燕子从烘热的土壤里挖出一只鸡,烫得直换手。
“嘻嘻!这个菜名不能讲给老爷听!”
“别卖关子,讲!”乾隆好奇。
“这是‘叫花鸡’,原来是叫花子偷了鸡,就这样烤着吃!”
“这个名字实在不雅!你弄什么鸡不好,怎么弄个‘叫花鸡’给我吃呢?”乾隆愣了一下,虽然贵为天子,还真有那么一点忌讳。
乔果斜睨了他一眼,“叫花鸡可好吃了,鸡肉酥嫩,风味独特。你既然嫌弃,呆会不许和我抢!”
看着令仙子一副老母鸡护着小鸡的架势用筷子划拉着她的地盘,乾隆不由失笑,“我不跟你抢,不过,你能吃下整只鸡么?”
乔果不在意地笑笑,“吃不完兜着走!再说还有腊梅呢!”
紫薇回头笑着,给两只叫花鸡取了“在天原作比翼鸟”的别名,又为每一道青菜豆腐都取了诗意的名字,逗乾隆开心。
听得懂的图个风雅,听不懂的图个热闹。这顿饭吃的有滋有味,欢声笑语不断。
最后,乾隆站起身子大笑道:“紫薇丫头!我服了你了!”
尔康、尔泰、永琪惊喜的互相对视,尔康尤其振奋,对这样的紫薇,真是又敬又爱,折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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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古朴的江南小镇,却因为杜家小姐的抛绣球招亲而热闹无比。
典雅的绣楼前,人群喧哗而拥挤,众人开路,乾隆护着令妃占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小燕子一到这种场合,就比谁都兴奋。回头对永琪嘻嘻一笑,说:“少爷,听说这位小姐是个大美人,你信这些公子,可不要错过机会,等会儿那个小姐抛绣球的时候,你表现好一点,只要跳起来这么一接,我想,是很容易的事,如果你接不住,我可以帮你!”
乔果也点点头,唇瓣挂着温婉柔和的笑容,“我也可以帮你。”
他也跟班上的男生一起踢过球打过比赛的,想来这绣球比足球重不到哪儿去。
“你可别胡闹,这是不能开玩笑的事!那个绣球,你离它远远的,听到没有?”永琪低声警告小燕子,又转头对令仙子尴尬地笑了笑,“我对那个绣球没半点兴趣的。”
“真的?”
“真的!”
乔果转头,“老爷,那你有没有兴趣?我可以帮你抢哦。”
乾隆嘴角一抽,看着令仙子纯真而又热心的眼神,不知道是该夸令仙子大度还是该怀疑自己没有魅力了,正纠结着,人群一阵骚动。
杜家小姐盈盈然地走到露台,红衣丫头和绿衣丫头搀扶左右,端的是花容月貌娇媚可人。
紫薇惊叹:“真的好漂亮!”
“不及某人!”尔康接口。
“对,不及某人!”永琪、尔泰异口同声。
乾隆不由自主地看了三人一眼,想着自己要不要也跟着说一句“不及某人”来逗令妃开心。
回过头来却见令仙子眼神炽热地直盯着杜小姐,嘴里还小声呢喃着什么。“夫人,你怎么了?”
乔果好半天才想起夫人是喊自己,眨着星星眼,兴奋地道,“蒋勤勤啊!我要不要问她要签名?”
啊啊啊,美女明星什么,最讨厌了!
乾隆被这诡异的语气和内容弄得更糊涂了,“蒋勤勤?这位小姐不是姓杜么?”
乔果仿佛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耷拉着脑袋,“呃,姓杜哦……”
差点忘了,这是清朝,就是要到了签名也不能跟坏姐姐炫耀了。
杜小姐眼睛一闭抛出了绣球。
小燕子果真是按捺不住,一把夺了绣球就往永琪那拨去,永琪自是推却,两人就把那个绣球拨来拨去,不会武功的群众大哗。
乔果捂脸,内心替美貌如花的杜小姐深感不值,那些口口声声喊着要娶杜小姐的人,你们是来围观打酱油的啊?!
还有永琪,你不想接就躲开,你身后有一大票人呢!你总是拨给小燕子做啥?
乾隆忍不住喊:“小燕子,你在做什么!”
小燕子一个分心,绣球就拨歪了,竟飘向乞讨少年,少年愕然间,被球击个正着。
小燕子忙问了少年的名字,高叫着:“新郎是齐志高!新郎是齐志高!”
杜老爷带着家丁们赶到,一见绣球竟被一个衣衫褴楼的乞儿抱着,大惊失色,立刻反悔,“这次不算,要再抛一次!”
小燕子本来对少年就有好感,此刻当然帮少年说话,倒是齐志高见人家嫌弃他,并无死缠烂打,就把绣球还给了杜老爷,声称不敢高攀。
小燕子当然不依,怒斥杜老爷看不起人,说话不算数,简直“犯了欺君大罪”。
这话一出,乾隆只得出面了,说了一通暗含深意的话,还题了“天作之合”的字,盖了小印。福伦配合着给了两锭金子。
夜晚,客栈房间。
乾隆感叹道:“小燕子这爱惹事儿的性子,真是改不了了!不过,也算是成就了一段姻缘吧!”
乔果没好气地说,“这我可不赞同。”
“嗯?”乾隆挑眉,令妃还是头一回生小燕子的气呢。
乔果清澈宛然的墨色眸子里盛满了晶亮的怒意,“你只管去问小燕子,如果她是杜小姐,她愿不愿意嫁给齐志高?”
他心目中的仙女姐姐啊!瞧瞧齐志高那个样子。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一想,小燕子确实是对不住那杜小姐,不懂得将心比心,闹了人家场子,下了杜家脸面不说,这绣球会到乞丐手上,也有小燕子一份功劳。
但是面上却宽慰令妃道,“朕知道你为杜小姐抱不平,那齐志高虽然落魄了些,但好歹是个秀才,又有几分读书人的骨气,应该是个良配。信朕一次,可好?”
乔果乖巧地点了点头,妃色樱唇上扬出优雅的弧度,颊边浅浅的梨涡乍现,“嗯。我信你。”
乾隆忍不住在令仙子脸上偷了个香,才伸出骨节分明的小指,揶揄道,“还拉钩么?”
乔果摇摇头,“腊梅说,皇上一言九鼎,绝对不会骗人。”
乾隆不由气结,什么时候他的信誉值沦落到要靠一个宫女来证明了?可惜了一个名正言顺亲近令妃的法子啊,其实拉钩还满不错的。
乔果躺下了,用被子蒙住脸,被子里传来了曼柔而娇嗔的糯音:“老爷,下次不许偷亲我!你长胡子了,扎人。”
胡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14、第十四章 永琪被抓包 ...
马车里,乔果看着车窗外郁郁葱葱的山林,和天空中渐渐弥漫的乌云,“好像要下雨了,老爷。嗯,我还是觉得好拗口哦,要不叫大叔成不?”
正欣赏着令仙子柔美侧脸的某人,扑通一下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腊梅吓一跳,赶紧和令妃一左一右去扶。
乾隆脸黑了,语气变得阴沉而危险,“大叔?”
在古代,大叔是对豪门仆役以及阉宦的敬称或是尊称跟父亲同辈而年纪较小的男子,不管是哪个含义,都足以让乾隆火冒三丈。
与其同时,车外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乔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你不喜欢?那算了。”又执起洁净的丝帕替乾隆擦拭着方才一跌脸上惹上的灰尘。
脸上传来丝柔和带点温热的触感,和令仙子略带关心的清澈墨眸一对上,乾隆只得压抑着心底的怒气,沉声道:“以后不许提大叔!”
乔果把手帕收回,委屈地扁扁嘴,坐到了马车的另一边,“不说就不说,那么凶做什么?”
乾隆看着她如被抛弃的小动物一般可怜兮兮的样子,满含委屈的无邪眼神,不由得心软了,将人一把拉入怀中,“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别那样盯着我,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纤细如玉的素指用力地戳对方的胸膛,红唇仍然撅着一个惹人心怜的弧度,娇声侬语,“就是你欺负我。”
乾隆正被这一戳和这一句语意暧昧的话弄得心神荡漾之际,正想就坡下驴地“欺负”一下令仙子。
这时马车陷入了泥沼,车身跟着晃了一下,两人贴得更近了,乾隆脸上笑意更甚,头缓缓低下去。
外面大雨磅礴,骏马拼命拖车,车子却动弹不得,众人围着马车无可奈何。
里边春意正浓,乍寒还暖,空气都跟着缠绵起来,腊梅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盯着马车的底板。
门帘被尔康一把掀开了,乾隆刚放开被吻得花容娇艳、手足无力的令仙子,就对上尔康张大了鼻孔的尴尬的脸。
尔康在乾隆不满的瞪视下,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连话都说不圆了,“老爷……雨……让我们把车子推出来……恐怕你们要下车……”
“知道了,拉上帘子,滚出去!”
乾隆给令仙子整理了下微乱的鬓发,腊梅贴心地拿出两把伞,一把递给乾隆,另一把给令妃打着,这才慢悠悠地下车了。
雨点稀哩哗啦的下着,乾隆放眼一看,四周没有躲雨的地方。紫蔽和小燕子,几乎立刻淋湿了,就问福伦:“还有伞吗?”
福伦歉然道,“这真是一个大疏忽,就带了两把伞!”纪晓岚一把,福伦一把。
腊梅忙说,“车上还有两把伞,奴婢这就去拿。”
乔果让腊梅撑着伞去马车那边,乾隆赶紧撑伞过来将令仙子纳入羽翼之下,两人相互依偎着,煞是亲密。
乾隆略带赞赏地看了一眼取过伞来递给小燕子和紫薇的腊梅,“腊梅这丫头挺细心的。”
乔果得意地笑着,背后仿若翘起了小尾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人!”
小燕子的眼光在推车的永琪和腊梅的雨伞之间来回转了一圈,想起永琪那天说的表明心迹的话,最后说:“我没有关系,我去帮他们推车!”然后奔去永琪那边了。
大家奋力推车,“一二三!起来!”
车子没动,小燕子反而摔了个大马趴,一爬起来成了泥人儿,倒把乾隆和令妃吓一跳。
雷电交加,马儿受惊,不肯出力了。一个雷响,马儿就昂头狂嘶不已。
乔果偏头,“要不要在马的鼻子前面钓根胡萝卜啊?”
阿凡提就是这么做的,虽然那是头毛驴。
乾隆不由失笑,乔果可以感受到背后低低的闷笑,抬起绣花鞋就踩了背后人一脚。
乾隆偷偷把脚往后移了移,声音里是难忍的笑意,“你带了胡萝卜么?”
乔果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他本来是要带几口胡萝卜给五阿哥的,被冬雪死死地拦住了,神色似乎有点悲愤。腊梅又说要轻装出行,就作罢了。
紫薇瞧这阵仗,奔到马儿身旁,对傅恒笑着说:“这马儿不肯出力,让我来开导开导它!”就对着马耳朵,不知道说些什么,说完一匹,又去跟另一匹咬耳朵!
车子竟然真的动了。傅恒和太医都惊奇的看着紫蔽。
乔果也是惊喜地拍拍手,“紫薇你好厉害!你会马语么?”
紫薇只矜持一笑,不语。
乔果不知道紫薇是谦虚,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那么是你在它耳边说话弄得它很痒,它只好跑开了?”
紫薇的笑容僵在脸上,乾隆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惹来乔果不满地呢喃:“笑归笑,伞不要乱动啦!”
淋湿什么的,最讨厌了!
……
这天晚上,小燕子发烧了,把紫薇和永琪急得不行。
幸而有太医随行,立刻诊治,“只是受了凉,没有大碍,大家不必担心!还好从家里带了御寒的药,我这就拿到厨房去煎,马上服下,发了汗,退了烧,就没事了!”
“我看,你干脆叫厨房里熬一大锅姜汤,让每个人都喝一碗,免得再有人受凉!”乾隆叮嘱完太医,又是心疼又是责备地看着小燕子,“叫你打伞你不听!非要去帮忙推车!这下生病了吧?”
小燕子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呻吟道,“老爷,丫头的头好疼,这训话之类的就留到明天吧!”
永琪也帮着说,“老爷,小燕子有我和紫薇照顾就好,天色不早了,你先歇下吧。”
乾隆一想,今儿令妃和自己合撑一把伞,雨又那么大,怕是也淋了些,先回房去看看吧。
轻轻推开房门,就听到里间传来水声,隔着雅致的屏风,上面搭着衣物,能看到若隐若现的两个人影,一坐,一站。乾隆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夫人,水温如何?”腊梅往木桶里又加了一瓢热水。
“刚好。”乔果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淋雨后洗个热水澡,真是舒服啊!
光这一段简短的对话,和着令妃那慵懒的语音,若有若无的水声,就让乾隆不由得火气上涨了,他似乎能想象到那煽情的水珠在凝脂般的玉臂上滑下,滴入水中,泛起一圈涟漪,袅袅的热气之中,是自己好久没碰过的曼妙身姿。
受不住了,扶墙出门。还是去看看小燕子吧。
“永琪,你在做什么?!”看到房间里的一幕,乾隆刚刚的绮丽遐思吓得全无,震怒道。
永琪慌忙从小燕子身上起来,“我……小燕子好像在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才凑近了的。”
天啊,皇阿玛怎么会突然过来!他只是看着小燕子的睡颜,情不自禁了而已。谁想还没偷到香,就被皇阿玛抓了个正着。
乾隆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最出色的儿子,怎么凑上去的不是耳朵,而是嘴巴?
他要是迟来一步,永琪打算对小燕子做什么?
如此一想,声音变得更加冷厉,“永琪,小燕子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可不要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永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却故作坚决,“儿臣……绝无此意!”
可是小燕子不是他妹妹啊!紫薇才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他?!
紫薇端了药碗进来,就看到房中气氛紧张,五阿哥跪在地上,皇上脸色如霜。
紫薇忙将药碗放在桌上,也跟着跪了下来,“老爷,小燕子还发着烧,如果她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请让紫薇代为受过吧!”(你误会了,这次真的不是小燕子闯的祸。)
乾隆的拳握得紧紧的,为了小燕子的清誉着想,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
“紫薇,你好好照顾小燕子。”乾隆深吸口气,接着道:“永琪,夜深了,你也回房睡吧!”
永琪面色灰白地退出去了。
乾隆看了眼小燕子清秀中带着英气的脸庞,叹了口气,也离开了房间,该为永琪娶个福晋了。
……
腊梅正在哄着令妃喝姜汤。
乔果坐在床上,没穿鞋袜的白皙纤细的脚不耐烦地上下晃动,“不要啦!我不喜欢姜的味道!喝姜汤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接过了药碗,放下刚刚的心事,展颜道,“乖,喝了就不会着凉了。”
乔果头一扭,“不喝!”
“真的不喝?”语调上扬。
“真的不喝!”
“真的真的不喝?”嘴角上扬。
“说不喝就不喝!”
“那好。”心情也跟着上扬起来了。
“嗯……唔……嗯嗯……”
呜呜,喂姜汤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是想说,采莲姑娘,你说不定有戏了!
皇上支持你!(做通房丫头……)
15、第十五章 帮人帮到底 ...
大家到了一个村庄,正好赶上“赶集”的日子,广场上,热闹得不得了。各种日用商品、布匹、牲口、杂货应有尽有,小贩们此起彼落的叫卖着。各种小吃摊子,卖糖葫芦的,捏泥人的,卖馄饨的,卖煎饼的……也应有尽有。
乔果突然拽了拽乾隆的衣袖,往糖葫芦的方向努了努嘴,墨瞳熠熠发亮。
糖葫芦什么的,最讨厌了!——想吃了。
乾隆一下子就看懂了令仙子期盼的眼神,亲自取了些碎银买了来,顺便买了邻摊上的些许民间糕点。
乔果嘴角缠绕暖暖笑意,捧着糖葫芦小口咬着,“谢谢老爷,爱老虎油!”
“爱老虎油?”乾隆不解,令妃却光顾着品尝美食,没有解释的意思了,只得在心底暗暗记下。
改天问问纪晓岚吧,他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么?
走着走着,大家看到了个年约十七、八岁,长得相当标致,浑身镐素的姑娘,跪在一张白纸前,纸上写着卖身葬父。
小燕子拉了拉紫蔽,悄悄低问:“这个画面,有没有一点熟悉?你看那个采莲,会不会是个骗子?”
“如果是,你要怎样?如果不是,你又怎样?”
小燕子嘻嘻一笑,“如果是真的‘卖身葬父’,我当然要给钱呀,总不能让她把自己卖了。如果是假的,我当然更得给钱了,因为是‘同行’嘛!”
“同行?”刚刚挤进来瞧热闹的乔果出声询问,乾隆也面带疑色。
小燕子囧了,连在大街上咬耳朵也不安全了么?
忽然一阵喧嚣,来了几个面目狰狞、服装不整的男人。其中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满嘴酒气的,一窜就窜到采莲面前,伸手一把拉起了她,大吼着说:“卖什么身?老子昨儿个就给了你钱,已经把你买了!你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跑到这儿来卖身?跟我走!”
采莲死命挣扎,“不是不是!我没有拿你的钱!我一文钱也没有拿,我爹还躺在庙里,没有下葬呀!我不跟你去,我不是你的人,我宁愿死,也不要卖给你……我不要!”
“混蛋!”那人“啪”的一声,就给了采莲一个耳光:“你不卖给我,我也买定了你!”
其他人在一旁起哄,就要拖了那姑娘走。
乔果一甩手,手中未吃完的糖葫芦狠狠地砸上了男人的脸,还刚巧是鼻子处,眨眼的功夫,鼻血流了下来,更显猥琐之相。
“打女人什么的,最讨厌了!”一声娇喝。
小燕子也飞身过去,“呔!放下那位姑娘!”
那人摸一把脸,看到一手的血,早已气极,“放你娘的狗臭屁!”
小燕子被骂了,永琪自然挺身而出,率先甩了恶霸一个耳光,“嘴里这样不干不净,分明就是一个流氓!人家姑娘已经走投无路,你们居然趁火打劫,太可恶了!放下那位姑娘!”
……
最后坏人都被打趴下了,躺在地上哼哼。
“我们走吧!这样一路打打闹闹,恐怕太招摇了!小燕子,你也得收敛一点!”福伦严肃地说。
小燕子不依,“那可没办法,路见不平,总得拔刀相助啊!”
“好了!打完了,大家走吧!”乾隆说着,一行人往前走去。
乔果突然记起了什么,“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忘了英雄救美的女主角?”
众人停住脚步。
采莲正痴痴地跟在后头,用崇拜与感激的眼神注视着永琪,见到永琪回头,连忙盈盈一拜。
随意交谈了两句,永琪掏出一锭银子,交给采莲,“快去葬了你爹,剩下的钱,用来进京,找你的亲人吧!”
采莲收了银锭子,清秀的小脸上,两行清泪流下来,对永琪磕了一个头。“少爷,那……我是你的人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买你,只是要帮你!你快去葬你爹吧!”永琪连忙挥挥手。
“可是…可是……我怎么办呢?那些人,我很怕啊!他们一直缠着我,一直欺负我……”采莲抽抽噎噎,泫然欲泣。
“恐怕这样不行,那几个恶霸还会找她麻烦的!等下爹没葬成,说不定连银子都给人抢了去!”尔康觉得不妥。
“是啊!你们要帮人家忙,就干脆帮到底!要不然,我们走了,她还是羊入虎口!”尔泰也点头。
“怎么帮到底?难道还要帮她葬父吗?”福伦纳闷。
小燕子豪气的一甩头:“好吧!就帮她葬父吧!”
福伦摇头,纪晓岚和众大臣都摇头,只有乾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采莲,才笑着说,“看样子,我们又得找个客栈,住上一晚!”
……
乔果偏头,玉指轻点自己鼻尖,“我不用去帮忙吗?”
乾隆不欲令妃见到棺材之类的晦物,便笑着说,“不用,今天可是‘赶集’呢,我陪你好好玩玩!”
“那再买一串糖葫芦吧!”
“好!”乾隆嘴角泛着宠溺的笑意。
“这个泥人好可爱哦!”
“买一对吧!”乾隆慧眼挑出一个比较像年轻时候的自己的娃娃。
……
第二天,背上行囊,继续踏上旅途。
大队人马,走了好大一段路,永琪一回头,忽然发现后面有个人,跌跌冲冲,蹒蹒珊珊的追着队伍。他定睛一看,竟是昨日卖身葬父的采莲!
永琪不禁一怔,一拉马缰,奔到采莲面前,问:“采莲,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你应该继续上路,到北京去找你的亲人,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采莲可怜兮兮的看着永琪:“可是……我是你的人了!你买了我!”
永琪连连推却,“不是!不是!我没有买你,只是帮你!我家里丫头一大堆,真的不需要人,你别跟来了,回头走吧!”
采莲黯然,低头不语。
永琪垂首一看,才发现采莲穿着一双鞋底早已磨破的鞋子,由于追车追马,圆润的脚趾正在流着血,混合着地上的泥,看起来有些惊心。
他抽了一口冷气,无奈而同情地说:“算了,先到我马背上来,我们到了前面一站,我再来安排你怎么去北京!”伸手一捞将她带上了马背。
采莲惊喜万分而又带有一丝怯怯地,坐在永琪身前。两人回到队伍里,尔泰吃了一惊,问:“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到前面一站再说!”
小燕子坐在马车里,一直伸头望着窗外,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情窦初开的少女的眼。
乔果也是时不时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一瞧,也有些激动了,“老爷,英雄救美有续集了!你看你看,少爷和采莲共乘一骑呢!”
他儿子找对象了,真是欣慰,吾家有儿初长成啊!
嘻嘻,续集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顺着被拉开的帘子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到了下一站,永琪发现,跟采莲说不清楚了。
那个姑娘,一直睁着一对泪汪汪的大眼睛,痴痴的看着他,一副“抵死相从”的样子。无论永琪跟她说什么,她都是一厢情愿的,低低地,固执地说:“我是你的人了,你已经买了我,我不会吃多少粮食,我要伺候你!”
永琪额上冒着黑线,不耐烦地解释:“我跟你说,我真的不能带着你走!我们是出来办事的,带着你非常不方便!到了这儿,你就自己管自己了!”
顿了顿,又掏出身上的钱袋,“喂,这都给你!拿去买双鞋,买些衣服,雇一辆车,自己去北京,或者回你的家乡去,知道吗?”
小燕子走了过来,没好气地说:“少爷,我看你就把人家带着吧!最起码,在路上骑个马,有人说说笑笑,也解个闷!”
尔泰听出小燕子话里的醋意,便唯恐天下不乱地笑着接口:“是啊!一路上,我看你跟采莲姑娘谈得挺投机,人家现在无家可归,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采莲更是对着永琪,一个劲儿地跪拜,卑微而又虔诚,“我不会给您找麻烦,我什么事都为您做!请你不要打发我走!”
永琪好无奈,好不忍,回头求救地看着紫薇说:“你给她找双鞋!她的脚磨破了,所以不能走路,我才带她骑马!”
永琪这句话,原是向小燕子解释为什么会并骑一马的。谁知,小燕子听了更怒,一扭身,就走掉了。紫薇赶紧给永琪使眼色。永琪才急忙追去。
紫薇温柔地说:“你先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找双鞋。”
采莲只身立在原地,巴掌大的脸上,泪珠儿啪嗒啪嗒地往下坠着,眼里是一片凄然,痴痴地看着永琪离去的方向。
乔果不忍心,掏出精致的丝帕要给她拭泪,采莲赶紧婉拒道:“夫人,别脏了您的帕子……”
乔果嘟起红润的小嘴,不满地道,“手帕就是用来擦脸擦手的!你不要可是嫌弃我了?”
“没,我……谢谢夫人!”采莲如沐天恩般接过帕子,擦了一下,又似有万般少女情愁地说,“夫人,我是不是做错了?也许我不该缠着少爷的……”
乔果偏头,眼神里带着不解,这永琪要是不喜欢她,干嘛和她骑一匹马?
好人做到底的侠士情结?还是第一次恋爱的难免害羞?
猜心事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时,乾隆听到永琪去追小燕子的消息不由得皱了一下眉,下了车,向令仙子的方向走来。
乾隆身居高位自是有一股威严之势,采莲忙福了一礼,惴惴地道,“采莲见过老爷。”
乾隆双目如炬,上下审视了一番。
采莲被看得窘迫不已,身体都不由微微颤抖,但是眼神里却自有一股倔强和不认输的味道,含着对爱情对未来生活的渴望与坚决。
乾隆微不可觉地勾了勾唇角,“想跟着永琪?”
采莲点了点头。
“永琪房里不缺丫头——”看了低眉顺目的采莲一眼,嘴角弧度拉大,“我给你十天时间,只要不伤害到永琪,允你用任何方法让他答应你跟着她。”
“啊?”采莲面带惊疑。
乾隆牵起了一旁在纠结着永琪心意的令仙子的手,又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胡大夫那有治脚伤的药。”
采莲站在原地,呆呆地攥着手心的帕子。直到和小燕子吵完架的永琪怒冲冲地跑回来,才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胡大夫那有治脚伤的药。”——嘿嘿,一语双关呐。
怎么办,怎么办?要摁倒叉烧五么?
16、第十六章 采莲的决心 ...
品味楼。
布置简单雅致的大厅,大家围着一张大圆桌用膳,菜肴丰富诱人又有民间特色。
“这里没外人了,两个丫头坐下来一起吃饭。”开动前,乾隆笑着对一左一右立于身后的两女说。
“这样不大好,老爷,您吃您的,别管我们了。”紫薇双手交握置于身前,微笑着婉拒了。
“没有什么不太好。你们两个恭敬不如从命。”乾隆开始动筷了。
小燕子犹自生着闷气,脸色阴沉、阴阳怪气地说,“什么虫命不虫命的?我才不是虫子命呢!我呀,是倒霉命!”
永琪神色别扭,尔泰了然地偷笑,“两只小虫子,快过来吃饭吧!老爷之命,丫头听命也!坐下乎?吃饭乎?”
小燕子不情不愿地被紫薇拉扯着,在永琪身边坐下。
乾隆眼里闪过一丝不满,面上却笑着,环视一周,“好了,赶了一天路大家都有倦容了。”视线停留在一袭桃红上,“小燕子,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小燕子摇摇头,胡大夫说许是天热中暑了,一会熬一锅药每人喝一份,纪晓岚和鄂敏感叹着有大夫随行就是方便,用餐的气氛整体上很欢乐。
——局部有雨。
小燕子闷不吭声地扒拉着碗里的饭,一粒、两粒,饭没吃上几口,两滴清泪落入碗中。
永琪见了心疼,夹起一个鸡腿放到小燕子碗里,讨好地笑笑,“多吃点东西,可能会舒服点。”
小燕子那个倔脾气,立刻就把鸡腿扔到桌子上,动静还有点大。
周围的紫薇尔康尔泰都是一愣,永琪的脸也阴了,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尔泰,你有没有找人照顾那个采莲?她吃过没有?”永琪言不由衷。
“这……这个……”
永琪瞪他一眼,“我给她送去。”径自往碗里夹了些菜,便起身离席。
乔果看了这边一眼,果然是恋爱了吧!下午还装着一副看不上人家的样子,晚上就巴巴地去给人家送饭。
假正经什么的,最讨厌了!
“腊梅,给少爷再送一份饭菜,两人吃一份怎么够呢?”腊梅领命而去。
小燕子本来心里就堵得慌,再一听令仙子的吩咐,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老爷,我头真的很晕,我想回房休息。我吃不下去了,对不起。”
“我陪她。”紫薇紧随而去。
乾隆神情微妙,温柔地给令仙子夹了片鲜嫩的水煮鱼,“你也多吃点。”
“嗯。”乔果礼尚往来地回夹了一个红烧鸭翅,薄薄的唇线勾勒出蜜色柔媚的弧度。
乾隆的眼神变得更加暗沉,夹菜,关心的神色,眼波流转之间的暧昧……
永琪,你让朕怎么相信你对小燕子只是兄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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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的房间。
“少爷说要送饭给我?”采莲一脸的惊喜。
腊梅拎着食盒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这五阿哥根本没来啊!
采莲只觉得心里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狂喜给掀起了惊涛骇浪,感激地接过饭盒,“多谢腊梅姑娘了。”
腊梅看到采莲向自己身后偷偷张望的样子,只得安慰似的说了句,“兴许是少爷迷路了。”
采莲垂下了眉眼,客栈没这么大吧?“那我去找少爷吧。”
“你看着办吧,我得回去伺候夫人了。”腊梅轻轻颔首,转身走了。
……
夜深,凉亭。
月色宁静,却抹不去永琪心底的那份烦躁。
采莲拎着食盒,看到永琪不由欣喜地迈了步子,却见福家兄弟匆匆走了过来,怯怯地躲到了一棵枝叶繁茂的树后方。
尔康对永琪说,“你赶快把那个采莲打发走。听到没有?”
永琪心情本就不好,又听到这种类似说教的话,更是气恼,“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做事了?”
尔康一个倒噎,脸上绿了又黑,“我明白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拱起手来行礼,“‘臣’不再过问了!”转身拂袖而去。
尔泰看不过去了,“你是怎么回事啊?像只大刺猬一样给每个人碰钉子!我哥是为了你好!你把他气走是什么意思啊?你已经满头是包了,还敌友不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摆‘阿哥’的架子!”
永琪的心绪早就被小燕子弄乱了,哪有心思思考别的。“你要是不高兴,你也可以走!”
尔泰也气了,愤愤地留下一句,“是!我也走!”
两人走后,永琪狠狠地捶了一下凉亭的柱子。
树后,采莲拎着食盒的手攥紧了,指甲戳得手心生疼,眼中的泪不由得掉了下来。
她只是想呆在少爷身边伺候少爷而已,为什么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
采莲抬起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眼神变得坚定。
既然少爷宁愿得罪福家的爷也要留下她,她更应该振作起来,不能辜负了少爷的这一番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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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就这样跟着队伍,跟了整整三天。
她求了腊梅教她,如何伺候主子,包括给主子穿衣、布菜、上茶之类,俨然一个尽职尽责的丫鬟。
小燕子这口气,也整整憋了三天。
更郁闷的是,因为关心她的“中暑”,乾隆特意让小燕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小燕子看着窗外某匹马上你侬我侬的情景,只想“化力气为蜜蜂”“飞出去蜇人”。
乾隆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窗外,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永琪大了,也该娶媳妇了。”
乔果也点点头,懒懒一笑,梨涡轻现,“是啊,永琪的春天来了!”又想起最近老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某人,嘟了红唇,娇嗔道,“春天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燕子也懒得说现在正是夏天了,她只想一头撞死在车窗上。
黄昏,大家停在客栈前面,卸车的卸车,下马的下马。
永琪看到乾隆等人进了客栈,门口就剩下他们几个年轻的人,走过来对小燕子说:“讲和了,好不好?那天,我害了‘刺猬’病,偏偏胡大夫说,这个病无药可治,只能让它自己好。现在,病状已经减轻,你是不是也可以停止生气了?还有,那个采莲……再过几天就跟你告辞了,她要转道去北京……”
他留下采莲,一方面是同情她身世可怜,另一方面也是存了转移皇阿玛注意力的心思,谁想,小燕子先炸了锅。
昨天他私下跟采莲提了离开的事,采莲只跪下来,软声细语说:“少爷,奴婢有个远房表姐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奴婢想先跟腊梅学好规矩再上京寻亲。少爷可否通融几日?求求您!”
他抹不开脸拒绝,只得让采莲再当上几天的烟雾弹。
永琪话还没有说完,小燕子忽然跳上一匹马,对着城外疾驰而去。
紫薇大惊失色地喊:“小燕子!你干什么?你不会骑马呀!回来!回来呀!”
尔康急推了永琪一把,永琪便跃上一匹马,疾追而去。
……
客栈二楼,乾隆正对着窗外,表情高深莫测,唤了一句,“采莲。”
“奴婢在。”采莲恭身应道。
乾隆手指轻叩桌面,沉声道,“还有七天。”
“……是。”采莲的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看着小二端上的糕点,乔果笑嘻嘻地看着盘子,拿起一块,浅尝,而后问道,“什么七天?”
乾隆也拈起一块,尝了一口,“夫人,这个糕点不错呀,居然是咸的。”
乔果翻了个白眼,这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吧,宫里就没有咸的糕点了?“打哑谜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上原著:采莲跟着队伍的第三天,小燕子正吃着醋,乾隆往窗外一看,笑着说:“永琪大了,也该娶媳妇了。”小燕子更呕了。
哦呵呵呵众人瞩目的推倒就要来了顶着锅盖爬走……
17、第十七章 永琪很为难 ...
永琪紧紧拥着小燕子,骑一匹马牵一匹马回来了。
永琪突如其来的充满热情的吻,还有一句接一句的抹了蜜的情话,深深地打动了小燕子的心。
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环绕在两人之间的是浓浓的暧昧,小燕子竟也多了几分含羞带怯的女人味。
紫薇、尔康尔泰一直在客栈门口等着,忙迎了上去,大家才发现小燕子的腿摔伤了。
……
小燕子房间里。
胡太医给小燕子的腿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才站起身来说:“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之伤。过个十天八天的就会痊愈。只是这些日子,恐怕行动有些不便。”
乾隆关切地问:“胡太医,你确定没事?”
胡太医恭身道,“我确定没事,只是伤口在膝盖上,怕是很痛,只能忍耐。还要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
“你怎么没有片刻的安宁呢?你已经‘中暑’,又闹‘胃痛’,居然不去休息,还去练习什么骑马?”乾隆的语调微微拔高,完全是一副担心女儿的慈父模样,“你实在让人操心啊!”
小燕子似乎有几分悔悟地说,“老爷,对不起啦,好在没有怎么样。”
乾隆神色严峻,语带责备,“永琪也是奇怪,怎么由着她呢?”
“阿玛教训的是,是我不好。”永琪忙认罪。
小燕子抬头,和永琪对视一眼,含情脉脉。
乾隆注意到这一幕,头更疼了,正想借此由头说些什么。
这时福伦却走过来说,“马上开饭了,小燕子是和大家一起吃,还是把饭菜拿到房间里来吃?”
“我跟大家一起吃。”小燕子大大咧咧地起身,却差一点跌倒,被众人扶住。
“小心点嘛。”永琪话语里掩饰不住的关心。
“老爷,你就不要怪我去骑马了。幸亏是骑马,你看胃痛也治好了,而且也不中暑了,现在饿得要命!”小燕子神采奕奕。
乾隆清咳一声,“既然腿上有伤,就别走动了,让采莲端一份饭菜过来罢。”
小燕子脸上立刻晴转多云,永琪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紫薇忙体贴地道:“老爷,我和小燕子一起在房间里吃,方便照顾小燕子。”
“那大家去吃饭吧。”乾隆带头走出了房间。
小燕子愤愤地绞着手指,任永琪在一旁鞠躬作揖赔礼道歉,也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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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
月下独酌。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永琪就这样一杯一杯喝着闷酒,自斟自饮。
采莲默默地端来一坛子酒,静立在桌子旁,不语。
良久,采莲跪了下来,膝盖处传来的冰凉也仿佛浸润了她的声音,“少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明日就启程回京。”
一个扎扎实实的磕头。
永琪早已醉了,含糊不清地说:“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我没能好到让小燕子信任我……”说完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
采莲的脸刷的白了,原来,少爷竟是喜欢小燕子的么?那她的努力,是徒劳的么?既然喜欢的是小燕子,为什么又要那般的维护她!
采莲狠狠地咬着下唇,不行,她要赌一次!她只赌这一次!
赌上她微薄的爱情,赌上她苍白的幻想,赌上她唯有的名节,只不过,计划需要做一点变动了。
……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落进来。
永琪甫一睁眼,清秀的略带泪痕的小脸,凌乱的衣衫,还有搁在被外的青青紫紫的手臂,他忙捂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失声大叫。
这时,采莲睫毛微颤,就要醒来了。
永琪装作闭上眼熟睡的样子,只恨不得就此睡死过去!
怎么会这样?采莲怎么会在他的床上?而且还是这般模样!他不过是多喝了点酒!
滚烫的泪滴落在永琪的脸上。
采莲的声音有些嘶哑,轻轻地,幽幽地,哽咽着说,“少爷,采莲不会怪您……是采莲没能推开您……虽然知道,您喝醉了酒,又认错了人……”
寥寥数语,永琪听得清清楚楚了,内心懊恼极了。
“幸好……是采莲先醒来……”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采莲,绝不会造成您的困扰。”声音中饱含了疼痛与坚定。
然后采莲动作轻柔地下床,穿戴好衣物,将房间里自己曾经存在的痕迹一一抹去,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永琪坐起身来,掀开被子,看着白色床单上的那一抹刺眼的鲜红,心里,竟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钝痛。
……
过了一会儿,轻施脂粉的采莲过来服侍永琪起床,更衣,洗脸,漱口。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采莲离去的背影,行走之间仿佛有着那么一些不方便。
早膳后回到房间,果然,床单已经被置换过了,干净,纯白。
永琪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了。
如果他没有在采莲之前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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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来禀报,“采莲今天来告辞说,她要上京寻亲了。”
乾隆皱了皱眉,听说去胡太医那取过药了,怎么还是失败了。
乔果微微抿上一口香茶,有些依依不舍地说:“不是还要跟你学做丫鬟么?怎么就走了?她做的鸡蛋羹很不错呢!”
离别什么的,最讨厌了!
腊梅接着说道:“夫人,少爷又把采莲留下了。”
“噗……”乾隆喷了一口茶。
乔果掏出香绢帮他擦了擦嘴角,不满地嘟起嘴,“喷茶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嘴角抽了抽,他不是太惊讶了么?
不过听到采莲如此争气,他还真是舒了一口气。永琪对小燕子,应该只是一时糊涂吧。
乔果偏过头来,唇瓣笑意嫣然,“这么说,采莲留下了?”
“是的,夫人,今晚要喝鸡蛋羹么?”腊梅笑意盈盈。
乾隆放下茶盏,失笑地摇摇头,“你呀,你个小馋猫!”
“你才小馋猫你全家小馋猫!”乔果顿了顿,眼睛里是清亮的笑意,“只要一碗,别给老爷喝!”
“一碗啊……”乾隆嘴角笑意更甚,眼底捉狭的味道甚浓。“我期待着呢。”
腊梅看着气氛正好,默默地退下了,压下了最后一个消息——
小燕子又胃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采莲是演技派啊!!!
弱弱地问一句,我可以打滚要一次作收么,就一次我是孩子他娘戳戳我O(∩_∩)O
18、第十八章 是个好天气 ...
小燕子这回是真的胃疼了。
四天没好好吃饭了,受虐待的胃抗议了,先是恶心、泛酸,继而转为一阵一阵地剧痛。
小燕子痛得在床上打滚,额头、鼻尖是一层薄薄的冷汗,紫薇在一旁急得不得了,眼泪落落地往下掉。
胡太医火烧火燎地开了药方。
紫薇要照看小燕子,这会儿正是疼得厉害,只能拧了热毛巾给她捂着肚子,偶尔还用帕子给她擦擦汗。
腊梅一直都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令妃身边伺候,于是唯一空闲的丫鬟采莲热心地跑去煎药了,脚底的绣花鞋踩得飞快,手脚也很利索。
不一会儿,永琪就端来了药,几乎是一副温顺的小狗模样,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讨好地,深深地凝视着小燕子。
小燕子痛得厉害,也不闹别扭了,就着永琪递上的勺子一口一口,乖巧地喝了药。
永琪喂小燕子喝了药,又陪着说了会好话。
见往日朝气蓬勃的小燕子现在如蔫了的茄子一般,脸色苍白,神情萎靡,永琪心疼极了,真恨不得能替她受了这般痛楚。
紫薇端了温热清淡的米粥来,永琪极尽温柔地喂小燕子喝了粥。
小燕子的胃痛慢慢减轻了,神色也渐渐好了起来,永琪叮咛了一番,便让小燕子睡下了。
出得房间来,永琪感激地对紫薇说,“这一回,真是多亏你的帮忙了。要是小燕子出了什么事,我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紫薇扯开一抹笑容,安慰道,“没事的,小燕子身体一向都很好,你也别太过担心了。”顿了顿,“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永琪想到小燕子刚刚咬牙忍痛的样子,先前对采莲的愧疚和心软仿佛都不翼而飞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个采莲,我今天就把她赶走!”
“这样不太好吧?”对上永琪质疑的眼神,紫薇犹豫了下,才道,“采莲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方才的粥,也是她送来的。”——紫薇有些于心不忍。
永琪悲愤地举起拳头想要捶墙,却又想起小燕子正在屋里头睡着,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怎么会不知道采莲善良!就是因为她的善良,他才一时心软留下了她!
可是,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到小燕子!就算是无心的,也决不允许!
“罢了,再多留数日,让尔康找个信得过的人,雇了车马,再多给些银子,护送采莲上京寻亲吧!”
紫薇抿了下唇,不说话了。一边是患难与共的好姐妹,一边是路边救下的姑娘,孰轻孰重,自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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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暗了暗眼眸,“你来辞行?”
乔果墨色的瞳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不满,“你又来辞行?”——不是前两天才辞别了一回么?
采莲跪在地上,语带恳切,“是的,求老爷和夫人成全。”
乾隆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嘭——”的一声脆响。
采莲伏低了身体,磕了头,“老爷和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铭记于心,感激不尽。”抬起头来已是泪盈于睫。
乔果愣了愣,蹲□来,拍了拍采莲的肩,有些局促地说:“你别哭啊!我没欺负你吧?”——诶诶,大人也这么爱哭?
采莲感激地看了一眼令仙子,又抬眸定定地望着乾隆,“老爷,对不起,奴婢辜负了您的期望。”
乾隆叹了口气,看着两女一蹲一跪相对着,莫名地感觉这个场景有些滑稽。
“夫人,你先起来吧,蹲在地上想和采莲斗蛐蛐儿吗?”
乔果愤然起身,不染铅华的剪水秋瞳嗔怒流转,你才斗蛐蛐儿你全家斗蛐蛐儿!
乾隆伸出手来拉令仙子入怀,安抚似的轻拍了拍她的柔荑,凑过头去轻声道:“夫人,还记得上回赶集买的纸鹞么?”
“嗯。”
“今儿天气这么好,不如准备一下,下午咱去郊外?”乾隆笑着眨眨眼。
乔果眼前一亮,放风筝什么的,最讨厌了!——“我去换衣服。”
在两人亲密地咬耳朵时,采莲识相地低下头去,眼底闪过一丝羡慕,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
“采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婢尽力了。”采莲幽幽然道,“福大爷已经在张罗着雇车事宜了,与其被少爷赶走,奴婢不如自行离去。”
乾隆皱了眉头,“尔康的事,我可以解决。”
“老爷,奴婢听说过一句话,‘君既无心我便休’,奴婢心意已决。”
乾隆心烦地挥了挥手嘱其退下,之后又命人重赏了采莲,当成是儿子坏了人家清白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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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走之前交给腊梅一封信。
“腊梅姐姐,请当着小燕子的面交给少爷。”
腊梅惊疑地看着她,“你不是要走了么?这信与小燕子又有何关系?”
采莲温颜浅笑,纵然眼睛仍有些红肿,但是却莫名地清亮了起来,“这是我给老爷的礼物。”
腊梅更迷糊了。
“腊梅姐姐,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采莲要走了。”福了一礼。
腊梅心头是有些喜欢这个心灵手巧的丫头的,又听了些谣言,有些担忧地说,“你跟少爷……”如果这样,你以后怎么嫁人啊?
采莲对腊梅亦有几分真心,眨了眨眼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哦。”
少爷救了她,拉了她上马,在那个夜晚为她说话,她恋慕着这样温柔体贴的少爷。
她给自己和少爷设了一个局,赌一个未来。
但是,赌输了,也别把自己赔上。
少爷,始终没有发现,她手心那道浅浅的新伤。
更不会发现,她的心伤,既如此,她也伤他一回,从此,各自天涯,两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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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留下的信,引起了轩然大 波。
紫薇代念,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感激,但是小燕子听在耳里,愣是不是滋味。
趁着生病大闹,“你就是和那个采莲不清不楚的,你就是想娶她做小老婆是不是?!”
永琪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但是采莲已经走了,小燕子还这么不依不挠的,实在是有些不讲理。
吵着吵着,不知怎的,冒出了一句:“我那天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紫薇、小燕子的脸白了,尔康、尔泰的脸黑了。
这下炸锅了。
斥责的,鄙视的,惊怒的,失望的,只要是脏水,通通泼向了永琪。
紫薇、尔康、尔泰倒是对失了身又能走得如此从容的采莲多了份同情与钦佩。
“你滚!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小燕子几乎咬破了下唇,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大嚷大叫。
永琪被小燕子碗啊杯子啊茶壶啊鞋啊一通乱砸,狼狈地逃走了。
原来前些天,还不叫满头包,这一回,才是真真正正的满头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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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芳草地。
半空中一只精致的七彩鸟在迎风起舞。
“老爷,跑快一点啊!要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乾隆满头大汗,一边跑,一边回头对令仙子抱怨说,“为什么不让用轻功啊!”
“用轻功有什么意思啊!”乔果吐了吐舌,凤眼含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大声地欢快地回喊,“你听到了风的声音吗——”
“听到了……”恰好来了一阵狂风,摇摇欲坠的风筝再次飘了起来。
“你闻到了自由的味道吗——”
“闻到了。”迎着令仙子殷切期待的眼神,乾隆硬着头皮瞎说。
“你快乐吗——”乔果一边喊,一边朝这个方向跑来,像只灵动的蝶儿。
“我很快乐!”乾隆勾起唇角,将人带入了怀里,故意用自己汗湿的脸凑近,磨了磨令仙子柔润光滑的鼻尖。
乔果不嫌弃他满身是汗,伸出手去要抢线轴,乾隆坏心眼地将线轴举得高高的,不让她拿到。
乔果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结果风又小了,人又没动,线轴也不拉,眼看风筝就要掉下来了。
“笨死了!连风筝都放不起来!”乔果牵起乾隆的手,带着他在草地上狂奔起来。
“又要跑啊?”乾隆轻轻抱怨了句。
不过,手心传来的温度,隔着细汗更有另一番感受的柔软,还有手心里的人儿,传达来的天真和快乐。
乾隆握紧了那只手,语气温柔,“我没放过风筝啊,不如你‘手把手’教我?”
“手把手什么的,最讨厌了!”乔果斜睨他一眼,“把线轴给我,好好学!”
乾隆会心一笑。
脚下的草儿,仿佛更绿了。
半空中的七彩鸟,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七彩斑斓的灵气。
作者有话要说:上原著:卖身葬父的纸上的内容:“小女子采莲,要赴京寻亲,经过此地,不料老父病重,所有盘缠,全部用尽,老父仍然撒手西去。采莲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只得卖身葬父。如有仁人君子,慷慨解囊,安葬老父。采莲愿终身为奴,以为报答!”
—→作者无良猜测,采莲是念了点书,识了些字的。
我功力不足,我想把采莲童鞋写成敢爱敢恨有些小聪明并且懂得知机而退的人啊XD,掩面泪奔……
19、第十九章 贪官一箩筐 ...
青山葱翠,泉水叮咚。
众人来到了一路乡间小路上,正悠闲的散着步。
行到一处桃树下,粉红的桃花一朵朵儿温柔地挂在枝头,微风乍起,桃之夭夭又轻载着不胜凉风的娇羞。
“好漂亮啊!”乔果仰着头,脸上带着绮丽的笑颜,柔美妖娆,又不失清澈。
乾隆低低地叹了一句:“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你说什么?”乔果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乾隆笑而不语,走过去,轻轻折了一枝绯色桃花,递了过去,“喜欢么?送给你。”
乔果嘟了嘟嘴巴,略微不满地睨了他一眼,“花也是有生命的。摘花什么的,最讨厌了!”
“非也,非也,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乾隆故作风流地摇了摇折扇,殊不知另一只手上拎着的桃枝让他的这个动作有些滑稽。
乔果不理他,接过桃枝,蹲了下来,就着树下有些湿软的土壤插了进去。
乾隆却回味着刚才的话,看着如今更加吸引他的令仙子,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花开堪折”啊……
乔果回头就看到乾隆深邃的眼神直盯着自己,莫名地觉得有些危险。
突然,不远处竟传来了几声“救命”,似乎是个女子,声音凄切,并且越来越近。
不久,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跑了过来,看到乾隆等人,跪下来磕头道:“大爷,求求你,救我爹,各位大爷,求求你们救救我爹吧!我爹快要被人打死了。”
乾隆一挥折扇,合上了,讶问:“怎么回事?”
这时,几个大汉正用棍棒追着一个老汉打,老汉额头上流着血,哀声喊:“翠妞,你快跑呀!不要管爹,你快跑!”又是一棍下来了。
姑娘向老汉跑去,大汉们围了上来,将姑娘拉开,用棍棒夹击着老汉,场面有些凄惨。
小燕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什么玩意儿?这么多大汉欺负一个老头还有姑娘。简直不要脸嘛!”说着,飞身而上,向那些大汉打去。
那边人多势众,小燕子被打飞了。
永琪飞身上前,小燕子倒在了永琪怀里,脸一红,又想起了什么,恨恨地推开了他。永琪脸一白,咬了咬牙,跟在她身边护着。
尔康、尔泰也加入了打斗的行列。高手对菜鸟,大汉们被打趴下了,一个叠一个,堆成了小山丘。
乾隆这才放开了捂住令妃眼睛的手,怒道:“这都怎么回事儿!”
经过老汉解释,这才知道,这儿的罗大人,都六十五了,有了七个姨太太,还要抢了王老汉家的闺女翠妞做小老婆。
一个大汉得瑟地说出罗大人的表亲在京城做大官,被尔康用刀剑指着脖子一吓唬,招了——正是和小燕子紫薇有过节的梁贪官。
乾隆吩咐福伦三人去办那个罗大人,又着胡太医为受伤的王老汉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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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乾隆想着罗大人那件事,心情烦躁地走来走去。
腊梅端着茶和水果走了进来。
乔果沏了杯茶给乾隆,“老爷,坐下来,喝杯茶,静静心。”
老是走来走去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接过茶,心里似乎还是非常沉重。
“太烫了吗?”见乾隆不喝,乔果又拿起一个红扑扑的苹果,“先吃水果?”
“不用了。”乾隆微微抿了一口,嘴里漾着茶的苦涩,叹了口气,“我平日也知道有很多的官员作威作福,但没想到竟有如此嚣张!唉!每年的科举,朝廷也是用尽了心力选贤与能,这些官员也是读了一肚子的书,千挑万选的选出来的,居然打着皇上的招牌,养着打手,欺负百姓,我实在是太心痛了。”
“心痛有用吗?”乔果把苹果放回盘子里。
乾隆一愣,半晌,释然地笑了起来,“确实,心痛无用,今天的事是上天给我的一个警惕,我必须正视这件事,以后要有计划地考察民情才对。”
乔果偏头,墨瞳里装满了好奇,问,“什么计划?尚方宝剑?大内密探?御赐钦差?”
贪官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清咳一声,“先把监察御史擢升为从五品官吧。”——监察御史掌管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等事务,目前是正七品官。
这时腊梅端了一盘点心进来,乔果眼尖地看到一种没见过的糕点,“那是什么?”
腊梅笑着道:“夫人,这是这儿的特产,叫‘一口酥’。”
乔果拈起一个尝了一口,唇际扬起了甜甜的笑,“老爷,很好吃!你也吃!”说完将其中三四个拨到另一边,剩下的全拨到自己这边以划分“地盘”。
乾隆失笑,拉过令仙子的手,就着手上没吃完的糕点咬了一口,确实酥脆可口,“嗯,是很好吃。”故意使坏地将盘子转了个向,多的一边反而在自己身前了。
乔果嘟了嘟嘴,大人真狡猾。
狡猾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时,小燕子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个盘子道:“老爷,我这儿有种点心叫‘一口酥’是这儿的特产,我刚刚忍不住,尝了一个,果然是‘一口酥’,好吃的不得了,您也尝尝看!我有经验,就是人在肚子饿的时候最容易生气了,吃点东西就会好很多!”
紧随其后的是紫薇,她扯了扯小燕子的胳膊,小燕子一看,“原来老爷已经在吃了啊?”——紫薇不是说皇阿玛一定在生那个罗大人的气么?
乔果赶紧把整个盘子圈入怀中,冲乾隆努努嘴,满眼的俏皮,“老爷,不要辜负了小燕子的心意啊!”
“哈哈……”乾隆放声大笑,“确实好吃!你们也吃!”
大家一起吃着糕点,小燕子和紫薇间或讲了三两句一唱一和的话,将乾隆逗得更欢。
……
福伦几人来了,禀报道,“老爷,事情办好了!”
乾隆问:“怎么办的?”
福伦道:“我们才亮明了我们三人的身份,这罗大人就吓傻了,当场变成了罗小人,跪在地上直发抖啊!我们怕事情拖久了,他会逃走,已经封了他的家,罢了他的官,立刻押解进京。至于民间有多少被欺负的案子,也让府台察明回报。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问了问老百姓。据说这个罗大人是坏得不得了,他的名字是‘罗文良’,老百姓叫他‘罗不良’。”
乾隆点头赞赏道,“办的好!回去以后记得还要查办那个梁某人。办完了事,我们明天高高兴兴地上路,别让这几个坏蛋败了我们的兴致。”
小燕子马上接口:“就是,就是。为那个‘罗不良’生气,才犯不着呢!”
大家大笑了起来。
乾隆看了一眼好像在发呆的令仙子,“在想什么?”
乔果回过神来,吐了吐舌,“你说这个翠妞,会做鸡蛋羹么?”
乾隆额角悄悄滑下一滴冷汗,看来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御膳房学会做鸡蛋羹了。
作者有话要说:罗不良的情节本来在采莲出现之前,为了情节需要,改至本章,下一章就是传说中的“行刺”了哦。
福伦办事可真是“谨慎”啊,皇帝微服私访,竟然也不易容,大咧咧地就跑去贪官家里亮明身份,押解进京,还在回来的路上问百姓罗大人的事迹,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微服私访呢。
20、第二十章 庙会的插曲 ...
大家一路有说有笑,打抱不平,走得其慢无比。
好在乾隆也只是出门散散心,出巡为名,旅行为实,所以也不匆忙。这一路,有个可爱的令仙子,有个刁钻的小燕子,有个体贴的俏紫薇,他真的享受到从来没有享受到的温馨和幸福。
日前和永琪秉烛夜谈之后,永琪也收敛了不少,至少不当着他的面用那种露骨的眼神看着小燕子了。
如果不是一件突如其来的大事,结束了这段旅行,他说不定会天南地北,一路“出巡”下去。
这天,走到冀州境内,正好赶上当地的庙会,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充满喜庆。
冀州的老百姓大概全城出动,庙里,香火鼎盛,庙外,人潮涌来。
丰富多彩的担经挑、耍大刀、盘鼓、喷火等民间艺术表演让人大饱眼福;店铺里、地摊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泥泥狗、布老虎等工艺品;各种风味小吃,各样的糕点,更是应有尽有。
福伦正在乾隆身后,笑着道,“每次庙会几乎是全城出动啊,要看这个城的老百姓过得如何,看看庙会热不热闹就知道了。”
乾隆手上折扇摇得更欢,“看这情形,是‘国有乾隆,谷不生虫’啊!”
乔果一路望过去,就看到锺水饺、矮子抄手、肥肠粉、窝子油糕等各色小吃诱人垂涎,又瞄瞄被人群围绕的似乎在卖艺的热闹地方,有些拿不定主意。
众人高兴地过去了。
突然一阵锣鼓喧天,人群中,出现一个踩高跷的队伍,有狮子有龙,有观音菩萨,有金童玉女,还有哼哈二将,有蚌仙,有唐僧取经,后面还跟着“八仙”……几乎把所有民间传说的人物,都包容在内。最精彩的是,全部踩着高跷,摇摇晃晃而来。
福伦看到人山人海,急忙警告:“小心!大家不要走散了!”
小燕子哪里肯听,已经奋不顾身,拼命地挤进人群,要去看高跷队。她东一钻,西一钻,转眼就淹进人群中,没了影子。永琪不放心,追着小燕子而去。尔康和尔泰,忙着去追永琪,四个人就一前一后,挤得看不见了。
福伦和几个武将,护卫着乾隆。乾隆本来也要去看高跷队,但是,人潮一波一波地挤着,再加上烟雾氤氲,就觉得很热,想要退到后面去,却被令妃一把拉住了。
乔果仰起头,清秀的小脸上附了一层细密的汗,“老爷,好热,我想吃瓜。”手一指对角的瓜棚,简易的木制案子上,堆着一堆西瓜,还有几个已剖开的,瓤肉鲜红,水汁也多,看上去就很爽口。
人潮拥挤如斯,在大街上吃西瓜也有损形象,乾隆有些为难。
乔果不管不顾地拉起他的手,就往人群中挤了过去,动作很是灵巧。紫薇、腊梅紧随其后。
福伦、纪晓岚等人,被挤得东一个西一个,但是,大家还是眼光不离乾隆。
到了瓜棚,两人已是满头大汗,乔果松开乾隆的手,兴奋地说,“我去挑。”
乾隆在一旁站着,手中折扇摇个不停,紫薇见他满头大汗,用力地给他扇着扇子。
乔果先环视一遍瓜堆,又选了几个卖相不错的逐个用手指敲了敲,偏着头想了下,就抱起了其中一个,要老板剖开。
乾隆眯着眼笑道:“哟,我的夫人哪,看不出来,你还会挑西瓜?”
乔果冲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其实我不会挑,我抱了一个最大个儿的!”
以前跟着妈妈去买西瓜的时候,妈妈就是这么挑的,但是他可听不出差别来,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挑西瓜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伸出手捏了捏她犹带湿意的脸颊,故意板起脸道:“好啊,不会挑瓜还要自告奋勇地去,一会不甜怎么办?”
乔果一边躲开一边眨眨眼娇笑着说:“老板说了,不甜不要钱!”
看到这暧昧而又甜蜜的一幕,紫薇一直在给乾隆打扇的手倏地停住了,心情有些复杂,一面羡慕皇上对令妃的好,一面又为自己等了多年的娘感到不值。她甩甩头,似乎要把这些不该有的情绪甩开。
很快西瓜就切好了,人手捧一块。
乔果大口地咬了一口,香香甜甜的,清爽极了。
乾隆也犹豫着咬了一口,顿觉燥热顿消,不由也放开了吃。
乔果看紫薇愣愣地捧着瓜不动,不由问道:“紫薇,你怎么不吃?瓜很甜哦!”
看着令妃那关切的眼神,紫薇只得按捺下心底的异样,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大家吃完后,相互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紫薇和腊梅还好点,乔果吃成花猫脸了,乾隆嘴角也粘了点点瓤肉。
乔果掏出帕子就去给乾隆擦嘴,乾隆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也抽出自己的真丝汗巾给她擦净嘴角。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人群已经随着高跷队涌到前面去了,瓜棚前也不那么热闹了,福伦也过来了。
乔果正好奇地问着福伦那边有什么精彩的表演,福伦光注意乾隆了,哪还顾得上看表演,支支吾吾地胡说了些。
这时,一个卖茶叶蛋的小贩,老夫妻二人,憨憨厚厚的,挑着担子停在乾隆面前。
乾隆和两人随口聊了几句,就对善良勤勉的老人产生了好感。
老太婆趁热打铁道,“老爷子要不要吃个茶叶蛋?这都用上好的红茶煮的,您闻闻看香不香?不香不爽口,就不收钱!”
乾隆想起了卖瓜的“不甜不要钱”的说法了,不由得笑了笑,点了点头,“好!给我十个!紫薇丫头,付钱!”
紫薇上前掏出钱袋,乾隆俯□去拿茶叶蛋。
突然间,老头跳起发难,炉子炭火陡然飞起,直扑乾隆面门。热腾腾的茶叶蛋,全部成了武器,飞向乾隆。
紫薇首当其冲,被烫得失声大叫,身后的腊梅反应很快,及时地拉了她一把,避免了她瘫倒在地。
老头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大刀,“皇帝老儿,纳命来吧!”
福伦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飞身过来,挡住了老头,大喊:“有剌客!有剌客!保护老爷要紧!”声如洪钟。
老太婆哗啦一声,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扑乾隆,吼着:“我给大乘教死难的信徒报仇!看刀!”
乾隆已经挥着折扇,忙不迭地打着那些炭火和热腾腾的茶叶蛋,一抬头,陡见利刃飞刺而下。他本不至于招架不住,但是,前前后后全是人墙,施展不开,一时竟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利刃眼见就要刺伤乾隆,乔果突然冲了过去——千钧一发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了妈妈满是鲜血的脸,不行,不要让他受伤!不要让大叔受伤!
那是他后悔了一辈子的事情,十岁那年,他们被坏人抢劫了,他当时只知道害怕地哭,他没能保护好妈妈……
妈妈的额头上缝了6针,长长的刘海里掩着让他心痛的丑陋的伤痕……他再也不要那样!
一切只在一念之间,乔果已经奋不顾身地挡在了乾隆身前。
只见利刃“噗”的一声,插 进乔果胸前,鲜红的血液从雕着淡淡花纹的霓裳里渗出来,点点殷红。
乾隆神情惊恸,一把抱住了令仙子,讶然、紧张、担心、心痛等情绪接踵而来,不由发出一声悲吼,正要暴走。
谁知,乔果轻轻对他摇了摇头,唇边挑起了一抹浅浅的梨涡,“大叔……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乾隆定睛一看,匕首插的极浅,随着乔果抱住他脖子的动作,竟然晃了晃,掉了下来。
什么——?
随着乔果的视线望过去,老太婆刚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吐出两颗带血的牙。
她的脚边,是一块西瓜皮。
21、第二十一章 情动的小孩 ...
周围混乱着,喧哗着,刀光剑影,四散奔逃的群众,惊慌的、呻吟的、惨呼的、悲痛的、狠厉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但是,乔果的耳畔始终只有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在回荡着。
那个温暖的胸膛,将一切的厮杀与恐慌,都隔绝在外。
这一方天地,宁静的,仿若只剩下大叔的眼神,柔的让他移不开眼,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
他看不懂那个眼神,只觉得脸微微地发烫,连胸口的伤,都不是那么疼了。
但是被腊梅用力地拉着躲到米店屋檐下的紫薇却看懂了,那眼神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心疼。
紫薇捂着自己的胸口,神情悲伤莫名,那一刻,她也是想冲过去的啊!
如果腊梅没有拉住她,她是不是就冲过去了,她是不是……也能得到这般关切的眼神?
哪怕一丝一毫,都足以让她动容。
腊梅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有些生气地道:“紫薇,你发什么呆!现在还不安全,咱得再找个地儿躲躲!”
紫薇回过神来,是啊,是腊梅救了她,“我……”
傅恒和“蚌壳精”打到这边来,一个米袋急速飞来,正中紫薇面门,柔弱的美人儿,晕了,玉鼻红肿,流下两行鼻血。
腊梅又惊又怕,看了一下周围,奋力地拖起了昏过去的紫薇,躲到了一个被掀翻的木头案子后边。
且打且退,被鄂敏和福伦护着,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乾隆低头,看着怀中倔强地咬着唇不肯喊疼的令仙子,不由得更纠紧了心。
明明是那么怕疼的人,明明是那么爱哭的人,却为了不让他分心,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的脖颈。
乾隆撕下衣摆的一角,温柔地,坚定地摁着伤口,意欲止血,手下的触感,温热至极,柔软至极,他却没有半分绮念。
“疼吗?”
乔果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疼。”
“真的不疼?”
乔果将头偏过去,微微嘟着嘴,“等我们没事了,就疼了。”
乾隆靠近了些,令妃柔顺的发丝轻擦过他的鼻尖,隐隐地嗅到了淡淡的熟悉的清香,安下心来。
转头对鄂敏道,“胡太医在哪儿?”
“忙乱之中冲散了,皇上别急,我去找!”鄂敏提起了剑准备杀将出去。
福伦却喊,“鄂敏,你别去!在这儿保护皇上!”他也很着急,令妃娘娘是他们一家的保命符,可是现下,还是皇上要紧。
乾隆挥了挥手,原本稍显急切的语调却镇定了下来,“这里已经安全了,有福伦在,朕也有自保之力。你速速去寻胡太医。”
乔果环住乾隆脖子的手动了动,用大约不会让对方疼的力道扯了扯他的辫子,乾隆低下头来。
“让鄂敏留下。”低低的声音,却异常固执。
乾隆愣了愣,他只是担心她的伤,虽然匕首插得很浅,但是……太锋利了。
“这里还不安全。”
“朕定会护你周全。”
这一句话,乾隆说得自信而又淡然,乔果却觉得心里满满的,仿佛有什么要溢出来了,像是期盼了很久的礼物被双倍满足了的感觉。
乾隆只觉得胸口一沉,却是令妃将头埋进了他怀里,带着点任性的声音仿佛从心底响起来一般,可爱的,让人感动。
“我不要你受伤。”
乾隆心底狠狠地一震,想起了令妃扑过来的那一瞬间。
是的,她不要他受伤。
他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嗅着那发间的清香。
仿若一泓清泉从心里流过,有什么感情,温柔地,细碎地,沉淀了。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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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
乔果伤得确实不重,只是胸前肌肤柔嫩,为了不留下伤痕,用了最好的药好生护理着。
乾隆这才有空关心其他的人,除了尔康手臂受伤了,紫薇脸上轻伤,其他的人都没有大碍。
嘱咐胡太医给紫薇送了药去,又褒奖了一下尔康护驾有功,就专心地陪着令妃养伤了。
大约过了十来天,乔果的伤已经愈合,只剩下淡淡的痂,坚持抹药,再过些时日就能恢复如初。
乔果熟稔地爬到正在床沿看书的乾隆背上,凑近他的耳朵,“老爷,我快闷死了,我要出去玩!出去玩!”
乾隆只觉得耳边热气袭来,柔软的带着撒娇的嗓音撩拨着心弦,手指轻颤了一下,放下手中书籍,转过身来。
“乖,太医说要静养。”
突然地转身,鼻尖擦过鼻尖,交织的温热的气息,一下子点燃了空气中的暧昧。
对上乾隆莫名灼热的眼神,乔果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我的伤都好了。”
成天呆在屋子里,闷都要闷死了,偶尔观察下大叔有些年纪却仍不失英俊的脸,却被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惹得心头无名火顿起,赌气地再也不看他。
趴在窗台上看外边的风景,看那些花儿随风舞动着,偶尔飘落下一两片形状优美的花瓣,或是几只蝴蝶围着花灵动地打着转儿,刚起了兴致,就被那人拉上了窗,说什么不能吹太久的风,可恶!
静养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眯起了眼,语带深意地说,“真的都好了?”
乔果忙不迭地点头,“嗯!不信你看看!”
乾隆愣了愣,乔果的眼神闪了闪,立刻背过身去,糟糕,忘了现在是女的了……
“……我什么都没说!”有些懊恼的声音响起。
乾隆勾起唇来,手搭上了令妃的肩,似乎能触到衣衫下优美的肩胛骨,低低地闷笑,“放心,我不看。”
乔果不说话,往里移了移。
“我有另一种检验的法子。”手下微微使力,乔果不得不转过身来。
乾隆扶着她的头吻下去,乔果犹豫了下,感受到对方温柔的试探,张开唇接受他的热情。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大家,毕业设计19号要定稿,我最近很忙,所以更新有些慢,其实我很努力地想日更TAT。
另外,对手指,真的要吃吗?
22、第二十二章 回到紫禁城 ...
不知何时,两人横躺在了床上,乔果的脸颊染上了绯红,艳丽若霞。
长而翘的睫毛轻颤,在微微闭合的眼睑上投下一泓淡淡的青影。
乾隆轻轻地吮吻着令仙子情动时愈发妩媚的眉眼,感受着对方明显乱了节奏的呼吸,身体微微的颤抖,却带着点青涩的迎合,只觉得一股烈焰从心底升起,全身都跟着炙热了起来。
乔果只觉得热,却不想推开,那不知是舒服还是难耐的感觉,挠得人,心乱。
右手稍微用力地抓着柔软的床单,很快被略有些粗糙的宽大的手掌温柔地包裹了起来。
薄衫半解,白皙娇嫩的肌肤和精致可爱的锁骨露出来,还有那道动人心弦的浅浅的伤痕,乾隆俯□来,落下细细密密的碎吻。
痒……
愈合的伤痕,更加轻柔的小心翼翼的亲吻,酥酥麻麻的,痒,一直延伸到心尖。
乔果轻抬起左手想要推拒什么,却探到了对方的发辫,有些扎人,无意识地嘟了嘟嘴巴。
手下用力,扯下了那明黄色的发带,柔顺的长发披散开来,凌乱地散落在胸前,乔果的眼睛里泛起了磅礴的雾气,怎么更痒了……
乾隆轻笑,抬手将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明明是个偏阳刚的老男人,却因为这个动作,生出了三分阴柔,七分魅惑。
复又低头,略微用力地吮咬着那形状优美的锁骨,仿佛在品尝无上的美味一般。
手掌轻轻包裹住最柔软的地方,感觉手下的身体一僵,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滑过那可爱的朱果,身下的人猛地轻弹了一下。
一声娇吟似有若无地响了起来,如烟雨中的轻声呢喃,朦胧却清新。
乾隆的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清亮,火热地,深沉地,似乎要将身下的人,温柔又不失凶狠地,啃噬殆尽。
“启禀皇上,北京有急奏!”丁大人有些焦急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外响起。
乾隆动作一顿,就被羞红了耳根的乔果推开了,稳了稳身形,低头一看,佳人已经钻入了锦被之中,侧身向里,蜷成了一团。
唯一裸.露在被子外的,是圆润的紧紧缩着的脚趾。
乾隆本来被打断了情事的窘怒,被这么可爱的一幕,化作了莞尔一笑。
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乾隆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被掩上的声音,乔果怯怯地从被子里伸出头来,脸上还有未退的晕红,水润明亮的眼睛,染上了几分懵懂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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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土司巴勒奔带着小公主塞娅,订于下月初来北京朝拜。
乾隆大感欣慰,西藏这般示好,真是大清朝的光彩。于是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了北京。
他们是披着晨曦回到皇宫的,那熟悉的雕梁画栋,那重重叠叠的宫脊飞檐,压角的一排排蹲兽,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绚烂的霞光,那些庄重森严的,金碧辉煌的,都变得柔和起来。
马车内,乔果透着帘子往外望去,微微上扬的樱唇轻启,“到家了。”语气中竟是有些淡淡的想念。
乾隆一震,到家了,而不是到皇宫了——仿若牵动了内心深藏的某根弦,潺潺流水般的乐曲随之悠悠地回荡在心间,于是也放柔了声,“是啊,我们到家了。”
乔果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没有回头,“不知道皇后怎么样了?我有点想她了。”
乾隆眸色沉了沉,“想她?”
乔果将头枕在手臂上,轻轻吐出模糊的字句,“或许吧。”
有时候会想,那个迷路的午后,慵懒的阳光从斑驳的树影间倾泻下来,那个女人抱着男孩讲故事的温馨场景,是否是他的错觉?
女人平素总是有些冷的眉眼柔和下来,男孩安静地听着故事,渐渐地在她怀里睡着了。
她在男孩略宽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随后紧紧地抱住了男孩,轻声唤了句,“永璂……”
徐徐的暖风里,飘来隐约的花香,仿佛记忆中母亲身上淡淡的体香,温柔得醉人。
宽额头什么的,最讨厌了!
……
乾隆看着令妃随着晨风飘扬的几缕碎发,一时间思绪万千,对皇后的感觉也复杂了起来,半晌,轻道:“不若今晚去坤宁宫用膳。”
一阵宁静,犹能听到车辙在石板路上滚滚向前的声音。
乾隆疑惑地凑过头去,不由失笑,令妃已经倚着窗沿,睡着了。
橙色的霞光,柔柔地洒落下来,那纯真的睡颜,格外的旖旎。
男人屏住了呼吸,手指轻抚上那粉嫩的带着水光的唇,然后,低头,偷了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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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最近很忙。
腊梅瞧令妃娘娘百无聊赖的神情,解释说,是因为西藏土司要来了。
乔果有些疑惑,吐司不是薄薄的方形法式面包么?难道大叔很爱吃吐司所以现在就开始准备草莓酱?
不管怎么样,在宫外逍遥惯了,踢毽子,放风筝,泛舟河上,瓜田李下,趣事一件接着一件,回到宫里反而无所事事了。
趴在花纹繁复精致的地毯上找了几圈蚂蚁未果以后,乔果猛然想起自个儿给皇后娘娘买了件礼物回来。
于是翻遍了带回宫的布包,终于找到那支样式虽简单但雕花极美的桃木簪了。
皇后本来看不上那簪子的材质,但是乔果如树袋熊般扒拉着皇后的胳膊,绽开大大的笑颜,语气里是浓浓的撒娇意味,“那人说,桃木可以驱邪凝神呢!我淘了好久才淘到的,是用手上的翡翠镯换来的呢!”
皇后凝神细看那支小小的桃木簪,蝴蝶的单翼翩然展开,纹理之间极为流畅,自有一股飘渺的灵气。
又恍然想起,令妃手上的翡翠镯,通体翠绿,晶莹剔透,曾是她最喜欢的佩饰之一。
皇后长长的涂着华美纹底的指甲轻点令仙子额头,面上不悦地责备道,“怎的换了这般玩意儿?你可吃亏了。”心里却有几分喜滋滋地收下了。
乔果故意捂着额头连连呼痛,惹得皇后终是弯起了眼角。
……
乔果在御花园里流连忘返,腊梅冬雪和小太监们找人都快找疯了。
腊梅恨恨得跺脚,以后切不可被娘娘软磨硬泡几句就答应陪娘娘玩捉迷藏了。
令乔果驻足的,并非是御花园里争奇斗妍的花儿,而是繁花深处的那个人。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衣裳,珠围翠绕,盛妆的脸庞圆圆润润,两道柳叶眉斜扫入鬓,垂着的眼睫毛浓密修长,嘴角挂着个浅浅的笑,眼眸却染了淡淡的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预报:10号O(∩_∩)O~
鉴于很多同学对于果果和大叔的联想囧囧有神,来放一张大叔正太的H图(请做好心理准备,如有雷到,概不负责^^)
23、第二十三章 西藏来访了 ...
令乔果驻足的,并非是御花园里争奇斗妍的花儿,而是繁花深处的那个人。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衣裳,珠围翠绕,盛妆的脸庞圆圆润润,两道柳叶眉斜扫入鬓,垂着的眼睫毛浓密修长,嘴角挂着个浅浅的笑,眼眸却染了淡淡的忧伤。
风乍起,瑰红色的花瓣在氤氲的阳光里轻舞飞扬,飘落在那人的发梢,更添几分华美妖娆。
乔果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复又眨了眨弯弯的眼睫。
好漂亮的姐姐!好漂亮的包子脸!好像小小的香甜的奶黄包,光滑圆润,脆生生地让人想咬一口。
乔果突然理解了以前爱捏他脸蛋的坏姐姐,正想上前跟同胞打个招呼,不料脚下踩到一处石子,花盆底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
美人视线转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紧接着聘聘婷婷地福了福身,红唇微微动了动,似要说些什么,却被一声焦虑中带着欣喜的呼唤打断了。
“令妃娘娘!”
乔果站稳了身子,甫一回首,对上腊梅舒了口气的表情,脸上、鼻尖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突然记起他们是在玩捉迷藏的,乔果有些赫然地低了头,揪着手里的嫩黄色丝巾,怯怯地带点歉然地唤了声腊梅。
腊梅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兰馨,连忙拜了礼,兰馨轻轻颔首,便温言告辞了。
乔果偷偷瞄了几眼美人翩然离去的背影,直至那一抹大红色消失在视线,才垂了眸,微带疑惑地轻声呢喃了句:“兰公主?”
——刚刚腊梅请安时对那人的称呼。
腊梅轻叹了口气,并不多作解释,“娘娘,时辰不早了,回延禧宫吧。”
乔果见腊梅的神情里透了些疲惫,忙点了点头。
看了看周围的姹紫嫣红,上前几步轻轻攥着腊梅的袖子,略微有些讨好地甜甜地道:“腊梅,今晚吃什么菜?”
腊梅想了想,弯起嘴角道:“奴婢不知。”
乔果轻咦一声,抬头见腊梅戏谑的表情,扁了扁嘴道:“腊梅,怎么你也欺负我?”
腊梅作惶恐状,眼底却带着盈盈的笑意,“奴婢不敢。”
一根横斜的长着几朵小花的青枝拦了路,腊梅伸出手来,将令仙子拉到另一条小道上,且说且笑着,步至延禧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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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红色烛光掩映下,铜镜里的人像影影绰绰。
腊梅一边熟稔地为令妃解去发间的珠翠玲珑,一边细细说着今天西藏土司带着公主赛娅来的热闹情景。
“土司王和赛娅公主,分别坐了两乘华丽的大轿子,由十六个藏族壮汉,吹吹打打地抬进了皇宫。在轿子前面,又是仪仗队,又是鼓乐队,最别开生面的,是有一个藏族鬼面舞做为前趋。他们都戴着面具,配合着激烈的鼓点,旋转,跳跃,舞进了宫门。”
腊梅眉飞色舞地解说着,乔果也仿佛感染了那般热闹的气氛一般,语带向往地说,“早知道我也去偷看了。”
腊梅一惊,连连摆手,“娘娘,您可别吓奴婢,今天还珠格格才被皇上训斥了的。”
乔果抬手,将因为卸了珠钗而散落开来的发丝拢到耳后,眨了眨眼,梨涡浅笑,“我开玩笑的。”
腊梅这才继续用玉梳给令妃理顺那一头青丝,用有些调侃的语气说着还珠格格在殿前偷看还当众摔了一跤的丢人事迹。
最后说到赛娅处,更是将赛娅那张扬的语调、骄傲的神态学得活灵活现,还依着自己的理解配了手势,“这个还珠格格,怎么趴着出来,跪着说话?比大家都短一截,像话吗?”
乔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腊梅,你好逗啊!”
——且不说那丰富的表情,夸张的动作,你右手上还拿着梳子呢!
腊梅有些讪讪地将玉梳搁至案上,“娘娘,再打趣奴婢的话,奴婢可就不说后续了。”
“别,别,你接着说啊。”乔果将手摆在膝上,乖乖坐好,一副听戏的好宝宝样。
腊梅用更加传神的肢体语言,一人分饰两角,将小燕子恼羞成怒地跳起来,跟赛娅比高,两人蹦蹦跳跳吵吵嚷嚷的画面展示了出来。
乔果忍俊不禁,右手拍着红木椅子的扶手,“腊梅,我葱白你!你就是影后啊!”
腊梅疑惑地问:“影后是什么?”
乔果侧着脑袋想了想,最后双手十指交握,一脸认真地总结道:“就是演戏演的好,可以走红地毯的女人。”
演戏和红毯有什么关系?腊梅愈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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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的比武场,激烈的咚咚的鼓声,宽阔的精致的红毯,以及两边跪着的衣着发型各异的勇士们。
乔果跟在帝、后身后,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周围的人头攒动,步上层层红毯,直到中央的观赏台,才在腊梅的引导下入了座。
乾隆左边坐着巴勒奔和塞娅,右手边坐着皇后和令妃。再旁边,小燕子、紫薇、永琪、尔康、尔泰都在座。
其他妃嫔、阿哥格格和大臣们则在比武场两边的观赏台纷纷落座。
腊梅见令妃的神色有异,低下头来附耳道:“拖娘娘洪福,奴婢这么快就能当上‘影后’了呢!”
乔果一愣,随后视线移至比武场上刚刚走过的红地毯,心下的紧张情绪立时烟消云散了。
他是看戏的,又不是演戏的,有什么好紧张的?
柔蜜色的唇角划出璀璨的笑花,轻轻嘟囔了句,“哼,影后什么的,最讨厌了!”
腊梅淡笑着,立直了身子。
小燕子、紫薇都非常兴奋,皇后不时冷冷地看着她俩,眼里充满了不满和嫉恨,小燕子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了一眼。
鼓声起。
场中的赛威和鲁加,相互抱了拳,鲁加带着大铁球的锁链一甩,赛威手中长枪一挑,精彩的比武拉开了序幕。
一会儿长枪勾住了铁链,一会儿铁球又震飞了长枪,打得惊险无比,高 潮起伏。
塞娅看到兴起之处,便又跳又叫,大声给自己的武士加油,中文和藏语夹杂着,喊得乱七八糟,“鲁加!给他一球!重重的打……哈哩哈啦嘛咪呀!快呀!冲呀……”
乔果这才注意到这一袭大红色衣裳的女子,她头上戴着的帽子,头冠镶嵌着雅致的绿松石,两边垂着可爱的绒毛小球,活泼俏丽而不失民族特色。
腊梅见令妃娘娘肩膀微微耸动,侧身一看,原来是在掩面偷笑,从那纤秀青葱指缝里流泻出丝丝笑意嫣然。
这个帽子,跟隔壁小妹妹戴的帽子好像,不过人家是镶着亮片坠着铃铛而已。
乔果想,原来装嫩不是姐姐独有的啊。
还有,双语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兰馨的包子脸,可以参照刘亦菲,据说其演了小龙女之后,外号成了“小龙包”。
至于果果的包子脸么,就是那种圆鼓鼓的,肉肉十足的,一看就想捏的正太型~ (≧▽≦)/~啦啦啦
PS:鉴于很多亲有疑问,特此说明:
中央观赏台是一个横排,以乾隆为中心,右边依次是皇后、令妃、小燕子、紫薇(原著里还有金锁),左边依次是巴勒奔、赛娅、永琪、尔康、尔泰。
别问我为什么尔康尔泰能坐到那里,原著就是那么坐着的。
再PS:★我是声泪俱下的请假书★
TAT……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毕业论文……
在我还很哈皮的时候,突然一阵惊雷……【大家自行脑补那轰隆隆的雷声……】我被告知明天要是再交不出报告,就等着延期答辩+死缓吧……
所以说毕业论文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现在很伤心很惆怅的蹲在角落里……码论文……
【旁白:谁让你之前不好好写论文,拖到现在,居然还敢无视导师的夺命连环……呃……邮件……】
~~o(>_<)o ~~这个代码什么的最讨厌了,我都搞不清代码怎么做毕设嘛……内牛满面……TAT……
所以……所以……很抱歉地对大家说我今天不能按时来更新了/(ㄒoㄒ)/~~等到明天一开好会,我就马上来更新……
大家看我诚实的眼神X﹏X……
24、第二十四章 比武进行时 ...
乔果正专心打量着赛娅,耳畔就传来了更加大声的叫嚷:“赛威!努力!努力!你是大内高手,你是最伟大的勇士,不要丢了我们的脸,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用力!用力……打飞他的球……小心呀……”喊到最后已是有些破音。
乔果扭头一看,是激动得跳了起来的小燕子。
塞娅回头看看小燕子,也不甘示弱地站起身子,狂喊:“鲁加!胜利!胜利!胜利!胜利!哈哩哈啦嘛咪呀!”
小燕子立刻回敬似的喊,“赛威!哈哩哈啦嘛咪呀!打他一个落花流水!打他一个落花流水!”
两人一边加油,一边相互吐舌做鬼脸比手画脚,几步到了台中央。
乾隆微微蹙了蹙眉,看到巴勒奔兴趣盎然的模样,也释然地笑笑。
乔果脚下盆底鞋不安分地动了动,踢着了身下檀木雕花椅的横木,才貌似不屑地吐出一句,“幼稚!”
没有啦啦棒,没有口号,没有横幅,他才不要加油呢!
一阵厮杀之后,赛威不敌,长斧竟脱手而去,鲁加趁势甩出了大球狠狠地砸中赛威的背部,赛威倒了下来。
赛娅大喜,双手高举向天跳着蹦着,欢呼道:“我们赢了!胜利!胜利!”
小燕子闷闷不乐,恨恨地对着赛娅“呸”了一声。
巴勒奔拍着桌子叫好,乾隆面上微笑不变,眼眸却倏地转暗了。
皇后眯起了眼,这赛威可是在坤宁宫当差的,竟然这般给她丢份子!
还好,场中马上换了人。
乔果看着藏袍解开系在腰际,光着上半身的胖胖的西藏武士,愣了一愣,刚刚还是舞刀弄枪,怎么一下子成相扑大赛了?
赛广和对方角力着,彼此抱着,翻翻滚滚,摔来摔去。
起初,赛广力量不敌对方,后来用起了轻功,一阵脚不沾尘的飞绕,胖武士被他弄得头昏眼花,连连几拳挥空。
场中掌声雷动,乔果也跟着拍了拍手,不为别的,这翻身战飞得精彩,打得漂亮。
不一会儿,赛广胜利了,小燕子得意地对赛娅说:“你们输了!你们输了!”
塞娅脸色一沉,回头大喊:“朗卡!”
朗卡应声飞跃入场,手持菱形双锤,冷静自持,身手灵活,不出片刻,击败了赛广。
在迎战的高远败下阵来时,乔果咬着下唇,回头望向身后的腊梅,有些郁卒地说,“真没劲儿,我们怎么老输呀?”
腊梅眼观鼻鼻观心,宽慰道:“娘娘,还请稍安勿躁。”
“不要!”乔果眼珠子一转,眉梢已沾上点点喜意,在腊梅耳边嘀咕了几句,腊梅略作犹豫,以那人在宫中的资历辈分,应是没有资格上场的。
然而对上令妃殷切期盼的眼神,腊梅终是叹了口气,提步去了。
乔果转过头来,斜倚着身旁的案几,拈起白玉碟子里的莲蓉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朗卡再挫一敌,塞娅兴奋极了,“朗卡万岁!朗卡胜利!朗卡哈哩哈啦!”
巴勒奔捶着桌子,哈哈大笑。
乾隆脸色暗了下去,眼眸中划过一丝狠厉,这就是朕的大内高手?
小燕子气急,“我们大清的高手到底在哪里?出来呀!”
看台上,尔康和永琪、尔泰交换了一个眼神,正准备飞身而下,却见另一道人影从人群中跃起,翩然落至场上。
众人皆惊,这是一个瘦瘦的年轻人,一身玄色劲装,大红的腰带,在宫中是个生面孔。
禁军统领傅恒轻轻点了点头。
乔果口中的点心嚼得更欢,心中默念:宝柱哥哥,你可要加油哦!三连败什么的,最讨厌了!
黑马!绝对是黑马!
小燕子纵然不知对方姓名,但见对方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出三十招就将朗卡打得应接不暇,疯狂地为他加起油来,“英雄!你好伟大!给他一剑!打呀!打呀!”
永琪本来看得挺高兴,也挺钦佩这侍卫的武功,但听小燕子一口一个“英雄”,又见对方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了。
塞娅情急,中文已经不灵了,西藏话叽哩呱啦喊个不停。
场中,两人再一阵激烈缠斗,朗卡就被打倒在地。
小燕子对着赛娅挤眉弄眼,神气活现地道:“看见没有?这才叫高手!这才叫胜利!”
塞娅脸色一变,回头大喊:“班九!”
班九应声而出,再度和宝柱交手。奈何宝柱的武功实在太强了,没有多久,班九就被撂倒。
接着,藏族的武士就一个轮一个出场,宝柱从容应战,一柄青云剑使得出神入化,偶尔舞出一两个漂亮的剑花,惹得小燕子频频尖叫,连赛娅都有些侧目。
乾隆和众大臣,得意在心,面带微笑,巴勒奔看得纳闷。小燕子如疯如狂,塞娅逐渐没有声音了。
终于,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宝柱潇洒地收剑转身。
巴勒奔大笑说:“哈哈哈哈!皇上!大内高手,毕竟不凡,我们认输了!”
塞娅不依,“谁说的?我们还有高手!”语毕飞身入场,落在宝柱对面了。
台上响起几声惊呼,小燕子一个起身,就想效法,紫薇死命抓住了她,“你不要去!先看看这个塞娅功夫如何?”
宝柱似是有顾忌的望了一眼台上,却见延禧宫的主子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比赛,一双墨色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信任与鼓励,他缓慢而坚定地抽出了长剑。
塞娅一声娇叱,怀中抽出一条金色的鞭子,闪电般的对宝柱手上抽去。
宝柱修习的步法轻巧灵活,及时避了开来。
转瞬间数十招拆过,宝柱的剑指着赛娅的脖子,动作很轻。
巴勒奔看得佩服不已,扭头问乾隆,“这个勇士是谁?”
乾隆被问得一愣,身后的大太监忙接口道:“是刚入宫的三等侍卫,名叫宝柱,目前在延禧宫当差。”
“好功夫!好!好!一等的好!”巴勒奔赞不绝口。
宝柱静静地站在那,直直地望着赛娅有些窘怒的大眼睛,淡淡地说,“还打吗?”
赛娅一个驴打滚,躲开了脖子上的剑,鞭子甩得愈发凌厉起来。
两人再次交手,再过数十招,又是相同的一幕,相同的人,相同的语气,“还打吗?”
赛娅扁扁嘴,反正这人是不会轻易伤她的,于是一个后空翻,继续。
直到再一次被剑指着脖子,不等对方开口,赛娅心服口服,抱拳而立,嫣然一笑道:“勇士!塞娅服了!”
谁知,宝柱收了剑,脸上竟浮现出极淡的红晕,也跟着抱拳,道:“先前多有得罪,抱歉了。”
赛娅一愣,这人,比武时一副冷酷的模样,放下剑来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唔,似乎有些憨厚的感觉。
这般想着,塞娅飞身回到看台,对巴勒奔耳语了几句。
巴勒奔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塞娅碰到对手了!满人的武功,真是名不虚传!”
乾隆高兴极了,也笑道,“哈哈哈哈!这西藏人,也是身手不凡啊!连一个小公主,都让人刮目相看呢!”
乾隆和巴勒奔,就彼此欣赏的大笑不已。
乔果粲然一笑,冲场中的宝柱遥遥地比了个大拇指。
宝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小剧场:
人高的冬青树,长得郁郁葱葱,碧绿可爱,让人的心情都跟着欢快。
乔果不知道这是御花园的哪一处,只觉得周围的草地软软的,阳光暖暖的,连带着人也懒懒的。又是一处午睡的好地方。
才眯了没多久,就被腊梅找着了,乔果迷糊地揉了揉眼,“腊梅,这次怎么这么快?”
腊梅笑着指了指身旁的年轻人,“娘娘,经过上一次的教训,没有高手在,奴婢哪敢答应陪您玩捉迷藏呢?”
在金色的阳光中,那人的眉眼看得并不清晰,有些呐呐的声音响了起来,“奴才宝柱,见过令妃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宝柱:《戏说乾隆》里乾隆的御前侍卫,外貌英挺,为人憨厚,不善言辞,但遇到大事时,冷静、忠心,能够挺身护主。
这里设定宝柱初入宫,暂在延禧宫当差。
25、第二十五章 皇帝也傲娇 ...
宝柱在比武大会上大放异彩,为大清朝挣足了脸面,乾隆大为欣喜,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的。
刚进延禧宫,就听到房中笑声不断,轻盈而又欢快,似乎还掺杂着女子的娇嗔。
在门外驻足了一会儿,乾隆听明白了,原是冬雪称赞了宝柱几句,令妃和腊梅正在打趣她情窦初开云云,不由得莞尔一笑。
眼珠子提溜一转,乾隆也来了兴致,故意沉下了脸色,推开门走了进去。
冬雪是最先见到他的,脸上的红晕顷刻退了去,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额头触地,有些颤颤地道:“皇、皇上吉祥。”
话毕,如受惊的小白兔般,小心地抬起头来,竟抬手甩了下方帕。
腊梅一惊,在转身的片刻迅速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好,从容地跪了一礼,眼角飞快地瞄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心下多了几分惴惴不安。
乔果刚刚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笑出了泪花,盈盈的,煞是可爱。他端正了一下坐姿,正犹豫着是把眼底的水意眨出来还是憋回去。
乾隆差点破了功,行礼时忘了甩方帕的糗事,小燕子也干过,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可没这么呆这么逗趣。更何况,冬雪竟然将两种问安的礼仪组合了去……
清咳了两声,乾隆黑着脸,沉声道:“朕听说,那个宝柱,是在你延禧宫当差的?”
腊梅心里咯噔了一下。
乔果喝了口茶,润了润笑得有些发干的嗓子,才点点头道:“是啊,皇上。他功夫可厉害了。”娇美的小脸上写着满满的羡慕与崇拜。
乾隆向前踱了两三步,一股威严之势迎面而来,腊梅脸上得体的浅笑已经有些僵硬了,冬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区区一个三等侍卫,是谁让他上场的?”乾隆语速不变,语气却更加低沉,隐隐地让人心生畏惧。
乔果一听,有些委屈地撅起了嘴,这是来向他兴师问罪的吗?
腊梅的眉头紧皱,见这僵持的气氛,终于攥紧了拳,开口道:“奴婢该死,都是奴婢自作主张——”
茶盏重重地落在桌上,一声脆响,打断了腊梅的话。
乾隆眯起了眼,看着刚放下茶盏的令妃。
乔果面色微冷,倔傲地昂起头,与乾隆对视,那墨色的眼眸,如幽深的潭水,渐渐地有些寒意弥漫开来。
这个清清泠泠又带点桀骜不驯的眼神,让乾隆心头一震。
乔果冷哼一声,“是我让他上场的,不行?”
某个玩上瘾的人,面上微怒,道:“当然不行!此次比武大会,事关重大,每一个上场的人选,都是经过选拔、万里挑一的好手……”
“可是他们都输了!”乔果扯了扯嘴角,妃色柔唇浅抿。
乾隆一个倒噎,顿了下,继续照剧本演,冷声道,“不管怎样,你让宝柱顶替淑芳斋的高达上场,这是欺君之罪!”说完重重拍了下桌子。
乔果脸上浮现出一层薄怒的红晕,也跟着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对乾隆呛声道:“你才欺君你全家欺君!”
瞄了一眼脸色如墨的皇上,腊梅惨白了脸,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死也不会听娘娘的吩咐去找宝柱来的!
看到那清澈的乌瞳里染上点点晶莹的泪光,乾隆终是不忍心了,手一伸,一把将那个倔强的人拉进了怀里,手掌在她的背上轻抚,似乎在安慰她,脸上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腊梅和冬雪都愣住了。
乔果越想越委屈,渐渐地哭出了声,那细碎的呜咽,听得乾隆心都揪起来了。
乾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下力道更轻,不着边际地说起了安慰的话,语气极其轻柔,仿佛还带了点懊悔。
“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时而娇蛮任性,时而害羞体贴,有时天真,有时懂事,每一面,都那么吸引他,那么轻易地撩拨他的心弦。
胸前的人似乎捶了自己一下,乾隆想着,要是令妃没有哭得这样伤心,大概要堵自己一句,“你才小东西你全家小东西”吧。
“朕了解你,依你的性子,又怎么会在乎比武的胜负?”
上次出巡时,正好碰上龙舟节,永琪他们因为掉头救落水的人而输了龙舟赛,你安慰他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这般不争的性子,实在是像极了孝贤皇后。
“朕不过是想听句真心话……”
腊梅听着听着,心里的猜想慢慢清晰了,拉着冬雪悄悄地退出了屋子。
乾隆眼眸转深,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朕想听你亲口说,你在乎朕,你是为了朕才这么做的。”
乔果依旧哭个不停,明黄的龙袍渐渐被打湿了,直至中衣、衬里。
哼,为了一句在乎而凶他,欺负他,他就不说,他死也不说!在乎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感觉胸前一股凉意,一直絮絮叨叨的话停了下来,松开怀中的人,用手抬起她的下颚,看着那张被泪打湿的小脸,略显红肿的眼睛,心疼地吻上了那一对秋水剪瞳。
从上翘的睫毛,圆润的鼻尖,再到那妃色的唇,辗转研磨,温柔地,眷恋地,浅浅地,深深地。
在彼此交换的呼吸里,有着淡淡的咸咸的湿意,却出奇的甜美。
仿若有什么滴落心间,在平静的心湖中,砸出一圈圈涟漪。
泪,渐渐止住了。
……
“啊!”一声闷哼。
乔果白玉般的脸颊染上朵朵绯红,呼吸还有些急促,但是雾滂滂的眼底却恢复了一丝清明,推开了在自己唇上流连忘返的某人,重重地踩了对方一脚,转身飞奔回卧房了。
乾隆一瘸一拐地踱步到椅子那坐下,右脚好痛,这该死的花盆底鞋!
心里咒骂着,嘴角却悄悄地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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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与几位心腹大臣商议完国事,乾隆单独会见了傅恒。
赛娅公主似乎对宝柱特别感兴趣,这不,出宫游玩了好几天,觉得有永琪和福家兄弟陪伴还不够,还特地让巴勒奔来问问可否讨宝柱一用。
乾隆想着,这宝柱也算立了大功,又是延禧宫的人,就想问问他的家世如何,人品怎样,好擢升其为二等侍卫。
傅恒当即表示,这个宝柱,当得上八旗子弟里最优秀的苗苗之一了,骑射、弓箭、刀枪样样精通,尤其擅长使剑。为人虽然有些木讷,但是绝对忠心。
乾隆听着他唧唧歪歪半天,还没讲到重点,不耐烦地直指话题——家世!
傅恒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乾隆蹙了眉,莫非这宝柱的家世很低?指尖叩了下桌面,试探道:“就算是庶出的也没关系。”
傅恒犹豫了下,道:“宝柱是一等果毅公讷亲的嫡长子。”
像打翻了染料盘,乾隆的脸色变了又变。
这样的家世,一点都不低!却真真正正在乾隆面前讨不了好!
一等果毅公讷亲,官拜保和殿大学士,为六殿大学士之首,曾任军机处的首领,又是清初功臣遏必隆之后。
但是——在乾隆十三年四月,讷亲奉旨出征金川,没想到他贪生怕死,屡出昏招,于九月被革职,随即被赐死于军前。
这位在乾隆初期最受信赖、官运亨通的军机处领班大臣,就这样成为了金川之役的一个游魂。
而讷亲这个名字,也成了乾隆心中的一根刺,拔都拔不出来。这不是讽刺他识人不清么?
傅恒面容肃然,心底却有些沉重,他对宝柱其实是很欣赏的,年轻有为,又不浮躁,实在很对他胃口。
乾隆一甩手,挥落了案上奏折几本。
傅恒极轻地摇了摇头,唉,可惜了……
谁知,翌日,延禧宫就接到了圣旨,宝柱被擢升为二等侍卫,近期轮值免了,专心陪赛娅公主逛京城就是。
看着傅恒讶异的神色,乾隆勾起了嘴角,“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朕像是那种会迁怒的人么?”
“……”傅恒眼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皇上越来越老小孩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还珠里,宫女一般行下跪叩首礼,令妃和格格都行过甩帕屈膝礼。所以,冬雪丫头呀,想不到你那么时髦,都学会混搭了啊
PS:宝柱的身世是编的,讷亲的事迹是真的。
再再PS:最近老师一天几个夺命连环CALL,论文修改一次打回一次,我被折磨的口口无力,对不起大家,这么久没更新……抽打我吧TAT
为了表示我诚挚的歉意,我决定今天双更,请看我真诚的双眼~!
26、第二十六章 月下私会否 ...
宫外,宝柱陪着赛娅公主天桥上看把式,逛庙会看热闹,去戏院看戏。
宫内,乔果也没闲着,趁着高手不在,留下张“捉迷藏”的字条,一溜烟地蹿出了延禧宫。
御花园之于乾隆,可能是一个奇石罗布,佳木葱茏,情趣盎然的花园;之于乔果,却是一个藏着宝藏的迷宫,他像一个没有地图的勇士,充满了好奇心,勇敢地,细心地,坚持不懈地探索着那些可能的惊喜。
这一天,天很蓝。
乔果一路都没看到什么新的景色,直到行至一处殿宇,才驻足了一会儿。
那不是什么奇花异石,只是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竟然就这么正儿八经地摆放在殿前,好似什么珍贵的盆景一般。
有古怪!
乔果眯起了眼,走近细瞧,除了觉得枯木的纹理有些别致,没发现什么。蹲下来,用手摸摸,触感粗糙,有些冰凉。
冰凉?
乔果抬头望着天空中那一轮有些夺目的红日,似乎察觉了什么,手指弯曲,用指节敲了敲那截枯木,铿然有声,跟叩击石面发出的声音一样。
这就是某人跟他炫耀过的木化石么?
乔果的兴致完全被勾了起来,站起身来,仰头一看,牌匾上三个描金大字——“绛雪轩”。
“雪轩?”自动忽略不认识的字,乔果轻声读了出来,神情有些兴奋,真的真的真的有雪么?
唔,他一点都不喜欢雪,他一点都不喜欢打雪仗!
进了门,楠木做的不加修饰的门窗,梁、枋、柱、框像是包裹在青翠的绿竹中,看起来轻松而又淡雅。
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座琉璃花坛,下部为五彩琉璃的须弥座,饰有行龙及缠枝西番莲图案,上部用翠绿色栏板、绛紫色望柱环绕,基座与栏板之间施用了一条汉白玉石的上枋,色彩对比强烈,却又十分协调。
坛内叠石为山,栽了五株古海棠,时值晚春,只有寥寥数枝上还坠着娇艳的花瓣,殷红已经渐渐褪去,苍白而倔强地绽放到生命的最后。
花坛前竖着一块铁灰色的远古木质化石柱,乔果定睛看了会,觉得上面的字迹有些眼熟。
脑海中闪过乾隆握着自己的手教自己写字的那一幕,乔果用力甩了甩头,要把那个讨厌的某人忘掉,忘掉!
寻寻觅觅好一会,没见着雪,乔果有些失望,提步欲回。
一阵狂风乍起,花瓣飘落,色白如雪,宛若雪花片片缤纷而降,只是瞬间,便美到了极致。
乔果有些失神,再抬头望去,那几根枝条,终是失落了最后的芬芳。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在心底弥漫开来。
乔果伸出手,抚上其中一棵树干最粗的古海棠,良久,口气有些俏皮地道:“没办法了,今天陪你睡吧!”
……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旁白:是一对打野战的侍卫和宫女啊!!)
“凭什么,他刚进宫一个月,就被擢升为二等侍卫!”男子的声音突然拔高了,语气里满是嫉妒和不甘。
似乎碰触到了什么地方,女子发出了一声柔媚入骨的娇吟。
男子喘着粗气,动作越来越快,口中依旧咒骂连连,吐出的话语也越来越粗俗不堪了。
女子因为欢愉而变了调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我会……嗯……找个机会帮你……啊……轻点……嗯嗯……”
……
当两人“办完事”各自离去之后,乔果坐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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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乔果有一筷没一筷地夹着菜,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腊梅以为令妃是想念皇上了,就斟酌着词句告诉她说,西藏土司安排了很多节目,所以皇上才忙得抽不开身云云。
乔果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不知过了多久,碗空了,乔果抬起头来,语气有些认真地说:“腊梅,你知道吗?”
腊梅一愣,竖起了耳朵,“请娘娘明示。”
乔果抽出丝柔的绢帕,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又端起茶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原来迷宫里除了宝藏,还有陷阱。”
腊梅满头雾水,娘娘,这是明示么?
乔果站起身来,“我想去散步。”
腊梅吩咐小宫女去拿披风,和冬雪一起跟在令妃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快到院子的门口,乔果抬头看了看天色,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有些赫然地道:“我又不想出去了,把藤椅搬出来,就在院子里坐坐吧。”
“……”腊梅无奈地笑笑,应了声是。
深蓝色的夜空渐渐地泼了墨,一轮接近于圆的月亮挂在半空中,几颗若隐若现的星,皎洁的月光铺洒进院子里。
宝柱刚飞上高墙,就见令妃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中的藤椅上,清雅的月白色长裙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那一刻,乔果睁开了眼,看到是宝柱,唇际绽开一抹如含苞待放般的微笑。
宝柱一愣,飞下墙来,脸上又浮现出极淡的红晕,只是肤色偏黑,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乔果有些惊喜,“你怎么进宫来了?”
宝柱跪下来请了安,道:“奴才和当值的侍卫换了班。”
乔果站起身来围着他转了一圈,看得宝柱不自在地垂了首,方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
那日宝柱奉命去陪伴赛娅公主游历京城,乔果开玩笑说,约会的人是一定要带礼物回来的。
扑哧一声轻笑,有些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还真的给我带礼物回来啦?”
宝柱不知该如何作答,只从怀中掏出了礼物递了过去。
乔果掀开两层薄薄的油纸,才看到——是一串糖葫芦,透红的糖稍稍溶化,粘在油纸上,油纸微微地泛了红。
宝柱有些尴尬,他是看到赛娅公主吃得很香,才特意偷偷地回去买了一串,没想到,却有些化了。
乔果毫不在意地一口咬了上去,虽然不是那么脆了,但是依然酸酸甜甜的,山楂的味道在嘴里泛了开来。
想起某人给他买的好几串糖葫芦,乔果勾起了唇,笑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很甜!”
乔果一边吃糖葫芦,一边让宝柱给他讲讲在宫外都有什么好玩的。
宝柱不善言辞,但是好在情节丰富,从惟妙惟肖的木制工艺品,到剪裁细致的红色剪纸,再到有丰富文化的京剧脸谱,最后才说到最有趣的套圈子。
乔果很感兴趣地频频追问,“古董花瓶?真的假的?”
“大约是假的。”
乔果嘴里的糖葫芦咬得嘎嘣脆响,“你怎么知道的?”
宝柱顿了顿,不是很确定地说,“老板看见那锭银子被套中时,脸上的表情好像更加心痛。”
……
听到最后,乔果拍了拍手,星星眼道:“百发百中?赛娅好厉害!”
他也玩过套圈子的游戏,可惜准头不足,收获颇微,不过比起百发百不中的姐姐来说,他知足了。
讲完了故事,宝柱又沉默了。
不知不觉糖葫芦早吃完了,乔果砸砸嘴,忽然注意到宝柱的腰间多了样东西。“那是什么?”
宝柱从腰间解了下来,递给令妃看,犹豫了下道:“是赛娅公主赏奴才的。”
是一支碧玉做的笛子,晶莹剔透,细致的纹理间光华流转,下面缀着福字结的流苏。
乔果暧昧地冲他努努嘴,“嘿,你桃花运来了!”
宝柱更觉赫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五阿哥他们也收到了赛娅公主的礼物。”
“什么?”乔果惊呼,一脚踏N船?
宝柱解释说,由于套圈子赢得的东西太多,所以赛娅给每人都送了礼物,五阿哥的是赛娅第一次套中的玉佩,尔康尔泰则各自抱了个古董花瓶回去。
“抱?”乔果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拎着?
宝柱比划了一下花瓶的形状和大小。
乔果捧腹大笑,觉得今日在花坛里受的惊吓通通都烟消云散了。
估摸着轮班的时辰快到了,宝柱告了辞,纵身一跃,飞出了宫墙。
乔果不知道的是,那支碧玉笛子,并非套圈子套中的,而是城中某玉器店的镇店之宝,被赛娅重金买了下来,特地送给宝柱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相信我真诚的双眼的亲,我是千手观音,捂住你们的眼睛!
路人的肉肉被河蟹了,默默抬头45度望天,修文是苦力活啊TAT……
27、无责任番外 ...
夫妻相性100问
过儿假装镇定地端坐好,试图摆几个自认为撩人的POSE。
助理主持人某球看到他这个模样眼角止不住抽搐了两下,清了清嗓子对着台下的观众问道:大家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些个问题么?来~~~答对有奖,请踊跃发言。
现场观众齐声道:一定是某无良作者要拿这个来凑字数!
某球:咳咳……大家,请大家不要这么异口同声,要体谅一下那个坐在一旁渐渐石化的作者。
好吧,鉴于改作者已经被大家的回答秒杀,那我们就热烈欢迎本次被采访人——乾隆、令仙子闪亮登场!(请鼓掌~ (≧▽≦)/~)
乾隆:大家好,【聪明伶俐、聪明机智、胆略过人、点头会意、见经识经、见精识精、精明能干、精明强干、伶俐乖巧、伶牙俐齿、巧捷万端、千伶百俐、手疾眼快、手急眼快、四清六活、别具慧眼、百伶百俐、辨日炎凉、冰雪聪明、聪明绝世、机灵过人、绝圣弃智、精明强干、口齿伶俐、兰质蕙心】的过儿好。
过儿捋了捋头发:没有办法,谁让业界给我授予这么高的评价,不过皇上您能够一口气说完真是不容易啊~~~
令仙子:……大家好,废柴的过儿好。
路人甲:为嘛你们两个说的差这么多。
乾隆(深沉一笑):因为朕的令妃喜欢说实话
过儿(面部僵硬):……
助理主持人将正欲扑向令仙子的过儿拉回:好了现在我们闲话少叙,正式进入访问阶段。
1某过:请问您的名字?
乾隆:爱新觉罗?弘历
令仙子:本名乔果,某天醒来后就叫令仙子了
2某过:年龄是?
乾隆:已过不惑之年
令仙子:12岁
某球:啊喂,你们两位这年纪差的也太多了吧,皇帝,你老牛吃嫩草也不带这样的吧。
观众怒起:你不知道她说的是穿越前的年纪么!
某球摸着受伤的脑袋:那是她没说清楚嘛,怎么只殴打我。
观众不屑:怎么地,你还好意思对一个小正太下手啊!
3某过:性别是?
乾隆瞥了一眼某过:这个还需要问朕么?
令仙子:怎么?你就想让我说我一会男的一会女的,哼╭(╯^╰)╮我偏偏不让你诚心如意,性别什么的最讨厌了 某球在一旁偷偷擦汗……
4某过: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乾隆:王者之风,儒雅
令仙子:骄傲
某球在一旁小声的腹诽:骄傲什么的,最讨厌了!
令仙子(怒瞪了一眼某球,随即转身对着乾隆含泪欲泣):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乾隆搂过令仙子安抚:爱妃莫哭,来人,快把那个背后编排令妃的给拉下去杖责20!
某球声音渐远:过儿,救我……
某过45°望着天花板状似真诚地叹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心中腹诽你个球,手上拿着话筒呢还学人背后说坏话,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像我这样腹诽他们不就听不到了么,真是的!)
5某过:对方的性格?
乾隆:失忆以前是端庄贤淑,失忆之后是单纯善良心无城府
令仙子:性格是什么东西,用来干嘛?
某过(干笑两声):这个……也不能用来干嘛
令仙子:那你没事尽问这些没用的事,拜托你快点,我很忙的,还有几个通告要赶,要是耽误了你赔得起么?
某过:狂汗……娘娘,皇上在这里还没意见呢,你这不是有意压倒皇上么……
令仙子:你才压倒皇上,你全家压倒皇上,你方圆十里都压倒皇上!
乾隆:……
方圆十里的观众:……
6某过: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乾隆:洞房
令仙子:就在我住的屋子呗
乾隆:对,洞房就是在令妃的寝宫
某过:皇上,你不要老想着洞房的事好不好……
7某过: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乾隆:端庄可人
令仙子:大叔,喜欢玩COS的大叔
乾隆:阔思?恩,爱妃这个形容的很有意思,是想说朕看上去睿智心思敏捷么?
某过:⊙﹏⊙b汗……陛下,你还真会脑补……
8某过: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乾隆:时而温柔时而天真率直。
令仙子:尽力满足我的要求~~
某过:陛下,我同情乃……
9某过:讨厌对方哪一点?
乾隆:怎么会讨厌,我对令妃只有满满的爱
令仙子:……你个无良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我怎么可能上你的当,我就是不说我讨厌皇上动不动就板起脸。
乾隆:……爱妃,朕以后决计不会对你板着脸……
10某过: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乾隆:这相性又是何物,又与我和令妃有什么关系?
令仙子:你这么红果果地问一个未成年人你觉得好么?
某过(咬牙切齿):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未成年人?!
11某过:您怎么称呼对方?
乾隆:爱妃,令妃
令仙子:皇上
12某过: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乾隆:弘历
令仙子:仙仙
某过:囧……仙仙什么东西……
令仙子(瞥):看不出来是我的昵称么?
某过(抚这胸口):你……你不是迷糊小正太么,怎么一接受采访就变成红果果的腹黑了?!
令仙子(翻白眼):拜托,无良作者,我都陪着你装了这么久的很傻很天真了,我偶尔也要回归一下本性的好不好。
13某过: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乾隆:小白兔,o(╯□╰)o
令仙子:多啦A梦
某过:多……啦……A……梦,你确定它是动物?
令仙子:它不是动物难道还是植物不成?
某过:……算你狠……
14某过: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乾隆:她想要的全部
令仙子:送人行咩?
某球又偷偷溜出来:小正太,你的答案也太劲爆了吧 ==|||
某过(青筋乱颤):劲爆个鬼,他是想用个人把皇后换下来留给他自己!
15某过: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乾隆:这个朕与令妃私下说便可。
令仙子:(⊙o⊙)~~~~想要皇后~~~~\(≧▽≦)/~啦啦啦
某过(翻着白眼):拜托你镇定点,你现在是女银!!女银!!!你要了皇后想做什么?!
16某过: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乾隆:不能体会我的心意
令仙子:大叔的心思正太你千万别猜,(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某过:把你放在眼前比划的那两只爪子给我放下来!==|||
17某过:您的毛病是?
乾隆:朕怎么可能有毛病!你皮痒了是不是?!
令仙子:皇上,你看这个无良作者,是想故意羞辱臣妾……555555……
某过:木有木有完全木有……这都是那个球列的题目,要揍就揍他……
某球:你个……你个,无……良……作……者……
18某过:对方的毛病是?
乾隆:迷糊,不解风情
令仙子:==|||你就想给我下绊子是不是?我敢当面说皇帝的毛病是风流脾气坏么?!
某过(墨墨转开脸):我什么也没有听到……话筒自动消音功能【哔——】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乾隆:对皇后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兴趣。
令仙子:对我凶呗
20某过: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乾隆:为了小事对她发脾气……
令仙子:任性耍孩子脾气
21某过: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乾隆:后宫私事也是你能打听的么,洞房都洞房了,你说是什么程度了。
令仙子:我们是很CJ的大叔和小正太关系,啊喂,你别乱想好不好。
某过(瞥):你们做过什么我还不清楚么,你就装吧你,迟早让你被大叔给吃了,你等着吧,哼,腹黑小正太!
22某过: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乾隆:皇宫
令仙子:约会是什么东西,我们见面还需要约么,真是的。
23某过: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乾隆:咳咳……当然是妙不可言了。
令仙子:那时候是什么时候……你们两个不要说的这么隐晦好不好,欺负我是未成年小正太么?
24某过: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乾隆(正色):自然是该到的地步都到了。
令仙子:有么?我怎么不知道,我记得都被打断了不是?就是那个无良作者打断的。
某过(抹汗):你不是说不知道那时候是什么时候么?
令仙子:怎么滴,你还不服气啊,我爱知道时候就知道,你管得着么,你当初把我穿来的时候难道得到我同意了?哼╭(╯^╰)╮
25某过: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乾隆:寝宫
令仙子(磨指甲):拜托,问点有营养的问题好不好,纠结这种有的没的,有意思么?
某过:你……(我忍……你等着……)
26某过: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乾隆:准备烛光晚餐(星星眼~~~)
令仙子:准备,我只能拿现成的,看他想要什么呗~~
某过(奸笑ing~~):皇上想要什么你还不清楚么。
乾隆:含情脉脉地看着令妃。(PS:其实应该是色咪咪的,这不是要求河蟹么……)
27某过: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乾隆:我们还需要告白么,这个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哪里需要什么告白啊,
令仙子:当然是皇上了。
某过:⊙﹏⊙b汗……你们两个……
28某过:您有多喜欢对方?
乾隆:视若珍宝
令仙子:皇上对我这么好,事事顺着我,我当然喜欢他了。
29某过:那么,您爱对方么?
乾隆:爱就一个字,我可以说好多次~~~~
令仙子:爱是什么东西,正太对大叔的爱么?
30某过: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乾隆:你才xx,你全家xx, 你方圆十里都xx……
令仙子:哎呀,就是说那些……讨厌啦……【捧脸ing~~】
31某过: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乾隆:我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令仙子:他妃子这么多,说不变心你相信么?
乾隆:爱妃,你怎么能够不相信我。
32某过: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乾隆:不会让她有机会变心的。
令仙子:变心?米事米事,我还有皇后~~~
某过:……
33某过: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乾隆:那些下人是怎么搞的?!
令仙子:皇帝最大,我有什么办法,最多是那啥的时候不给他好脸色看呗。
某过:咳咳……你真重口……
35某过:对方性感的表情?
乾隆:泫泪欲泣的时候
令仙子:大叔和性感有什么关系?
某过:……你行……
36某过: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乾隆:抱着她的时候
令仙子:哎呀……你怎么问这么不和谐的问题……
某过:我只问心跳加速,你想哪里去了 ==|||
38某过: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乾隆:只要和她在一起看到她快乐就很幸福
某过:…………(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恶寒……)助理拿件衣服过来
令仙子:做什么事情?这句话难道没有诱导性么?==;
39某过:曾经吵架么?
乾隆:就是寻常夫妻也是会有口角的,我们当然也不能免俗。
令仙子:嗯,还曾经吵的非常非常厉害
40某过: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乾隆:……都是因为什么来着?你还记得么?
令仙子(绞尽脑汁):忘记了……
某过:orz……
41某过:之后如何和好?
乾隆:自然是我劝好的
令仙子(瞥):是我大度不与你计较好不好。
某过:怎么现在是要吵一架么?
乾隆,令仙子(瞥):我们吵架你很开心么?
观众:一般吵架以后就会有激烈的H戏码~~~~
42某过: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乾隆(含情脉脉):希望永远能够在一起
令仙子(举手):下次我做攻成么?
某过:你个受……
43某过: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乾隆:她撒娇的时候
令仙子:好吧,我承认,是在他担心我的时候。
44某过: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乾隆:守护
令仙子:陪伴
45某过: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乾隆:离开我的时候
令仙子:即使我受到伤害也不会施以援手的时候
某过:为什么听上去那
27、无责任番外 ...
么伤感?
观众:还不是你的问题闹的,你就没有劲爆一点的问题么?!比如最喜欢看对方穿什么颜色的内衣,或者是多久相性一次之类的。
46某过: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乾隆:牵牛花
令仙子:鸡冠花
某过: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你们真是肥猪流……
47某过: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乾隆:咳咳……有么?应该没有吧……
令仙子:我隐瞒了我是小正太的事实……
48某过:您的自卑感来自?
乾隆:朕怎么会有自卑?!谁敢让朕自卑?最多是欣赏!
令仙子:自卑是什么东西,我从来不知道……
某过:好吧……你们两个……真是物以类聚啊……
49某过: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乾隆:公开啊,怎么可能不公开
令仙子:你都知道了能不是公开么?就算以前不是公开,你现在一采访不是也公开了么?
50某过: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乾隆:可以一辈子
令仙子:哎呀,时间差不多了吧,完了没有,该放了吧,无良作者!
作者有话要说:PS:O(∩_∩)O谢谢球球的友情番外,么么,好吧,这是50问……
再PS:其实本作者真名姓杨,嘎嘎。(被天雷雷了这么久,还听不懂地雷的去面壁哦~!)
再再PS:今日有更新,是正文哦 (o)/~,遁回去码字。
28、第二十七章 浮碧亭风波 ...
浮碧亭,横跨于水池之上的方亭。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的树荫洒落在一池碧波,粉嫩的新荷初出水面,泛着盈盈欲滴的露珠,绿嫩的叶子似睡眼未开,偶尔有几只鱼儿跃出水面,泛起了细细的涟漪。
腊梅轻轻铺开了素色的宣纸,冬雪有一搭没一搭地懒懒地研着墨,时辰确实有些早了。
乔果并未在亭中的红木桌边入座,而是斜倚着一根圆柱而立,似乎在专注地赏景。
半晌,乔果有些纳闷地问:“腊梅,你说皇上是不是骗我啊?我问过皇后了,这浮碧亭是宫里芙蓉最多最美的地方,可是我没看到醉芙蓉啊?”
腊梅哪里敢说皇帝的坏话,只低低地笑道:“娘娘,许是您找错了地方吧,这……还作画不?”
乔果嘟了嘟嘴巴,接过了腊梅递来的毛笔,说也奇怪,手里握着画笔,本有些浮躁的心也渐渐地宁静下来,倒也开始一笔一笔地认真勾勒起来。
腊梅暗暗舒了口气,偶尔给令妃指一下哪处的荷花开得俏,适合入画之类的。
冬雪见墨汁均匀了,放下手中的掭笔,偷偷地打了个哈欠。
说起这次延禧宫全体出动来晨练,都是乾隆惹的祸。
自从上次被令妃的花盆底碾过之后,乾隆知道令妃生他的气,就拖了几天才去的延禧宫,结果令妃一见到他,嘴一撇,就要脱下绣鞋。
乾隆赶紧冲上去揽了人入怀,先是将人吻得晕晕乎乎的,然后赏了些上等的绸缎、珠翠来安抚美人。
谁知美人瞥了他一眼,不屑地摇了摇头,“俗!俗不可耐!”
结果乾隆一时脑抽,为了表示自己绝对是高雅之士,脱口而出要送令妃几株醉芙蓉。
乔果听腊梅提起过这醉芙蓉,清晨初开时花冠是洁白的,逐渐转变为粉红色,傍晚凋谢时则是深红色,一日三变其色,是芙蓉花里极其稀有的品种,立刻就伸出手来要拉钩钩。
小指缠绕间,两人又是一番甜甜蜜蜜,和好如初了。
待到第二天一早醒来,皇帝一拍额头,现在不是醉芙蓉开花的时节啊……
湿毛巾上脸后,乾隆清醒了几分,脑海中浮现出桃树下那一幕,知道令妃是个惜花的人,计上心头。
厚脸皮地讨了一个缠绵的早安吻,忽悠令妃说,这醉芙蓉本长在宫里芙蓉最多最美的地方,娇贵的紧,若是移了地方,说不得要养死了。
见到令妃不忍的神色,才将话引到正题上来,不若先让花匠试植几个月,看看能不能存活下来,到时候再送给她。
乔果对醉芙蓉本就不熟悉,便点头应了。
事后一想,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于是特意去坤宁宫串串门儿,打听点消息,次日清晨,浩浩荡荡地带着宫女太监杀来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乔果下意识地按上有些酸的肩膀,细心的腊梅立刻过去给她轻轻地揉着肩,力道适中。
这时宝柱也差不多来轮值了,今儿赛娅要陪着西藏土司在宫里听御戏,他这个小侍卫就不作陪了。
乔果视线触到某人腰间的玉笛,在阳光下,这支玉笛仿佛更通透了,不由得来了兴致。“你会吹笛子么?”
宝柱突然有些后悔随身带着这笛子了,他是会吹笛子的,可是……笛声总是会泄露太多的情绪。
乔果眼底落了几分失望,“不会么?”
“只怕奴才吹得不好。”声音有些钝钝的。
乔果抬手,示意腊梅肩膀不酸了,轻轻拨了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发丝,如花樱唇浅浅勾笑。
“没事儿,我没听人吹过笛子,就算不好听,我也听不出来的。”
笛声响了起来。
清醇,悠扬,古朴,带点不羁的野性,和婉转纷乱的思绪,如雨打的芭蕉,如悬崖边的小花,如拂过心间的柳絮,从玉砌的城楼到坍圮的土墙,月光下的思念,战场上的悲痛,一点点,一寸寸,流泻出月光下入骨的思念。
这支曲子,是他的额娘教的。每吹奏一次,额娘就流泪一次。
虽然她的丈夫,是战场上的逃兵,是皇室的耻辱,是众人唾弃的对象,但是,他依然是她深爱的丈夫。
乔果似乎听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懂。
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专注聆听的白玉脸庞上投下一泓淡淡的青影。
——呜呜,谦虚什么的,最讨厌了!
“好!”一声熟悉的女音突兀的响起。
笛声戛然而止。
宝柱垂首,掩饰了有些吃惊的眼神,没想到吹笛时自己的注意力降低到了这个地步。
小燕子从石桥的那头飞身过来,大大咧咧地说:“英雄,你吹得好好,继续吹啊!”
宝柱一动不动地盯着彩石铺成的路面。
乔果蹙了眉,端起桌上的香茗浅抿着,掩饰自己的不喜欢。
腊梅、冬雪等人的脸色也不大好,本来这笛子吹奏得好好的,还不是你这个没规没距的格格随便出声打断了?
小燕子不自知地继续要他吹笛子,还竖起了大拇指道:“没想到你不但功夫好,连箫都吹得这样好!”
“噗!”乔果一口茶喷了出来。
小燕子正巧站在令妃和宝柱中间,还是背对着令妃的,自然来不及躲闪。
“你才吹箫你全家吹箫!那是笛子!”
乔果有些不自在地放下手中的杯盏,想着喷茶确实是自己不对,便从怀中掏出了丝巾递给她,小声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小燕子脸上青了又白,欲发作而不能,一是宝柱立刻站到了令妃身边,手按在了剑柄上;二是令妃的位分高,又极得皇阿玛的喜欢,尔康说了,指不定到时“真假格格”的事还得让令妃帮忙。
她默默接过令妃递来的绢白丝巾,可是,这个,背上够不到……
腊梅极不待见小燕子,见她尴尬了一会,才指派了一个小宫女去帮她收拾下背上的茶渍。
“你怎么来这里了?”乔果在御花园并不时常见到小燕子的。
不提还好,一提小燕子的气就来了,她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把身后给她帮忙的小宫女吓了一跳。
“都是五阿哥、尔康、尔泰啦!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比武都比完好多天了,他们居然连人影都没有,难道真的每天从早到晚都陪着西藏土司吗?我整天呆在淑芳斋里无聊死了!所以和紫薇金锁一起出来逛逛御花园的!”小燕子眼眶都红了。
“和紫薇一起?”乔果对紫薇做菜的手艺犹有印象,四处张望了一番,“那她们人呢?”
小燕子这才想起了两个姐妹,“我听着这么好听的箫——呃,笛声就用轻功先飞过来了。她们可能还要一会过来吧。”许是逛得累了,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牛饮了起来。
乔果偷偷汗了一下,看了一眼木桩似的某侍卫,有这么好听吗?
腊梅却凉凉地插嘴道:“还珠格格,皇上有意让五阿哥和赛娅公主联姻呢,当然得让两人天天腻在一起咯!”
小燕子大惊,手中的茶盏嘭的一声落地了,砸了个粉碎。虽然早就听金锁说,永琪和尔康、尔泰在陪赛娅逛京城,可是,没听说皇阿玛要让永琪娶赛娅啊!
冬雪心疼地喊了一声,“这是娘娘最喜欢的一套白玉岫纹茶盏啊!”
乔果手一拦,制止了冬雪用手去捡拾茶盏的碎片,“笨死了!都不会用扫帚的么?一会伤到手可不能在我面前哭鼻子!”
冬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娘娘是心疼她,连忙去知会负责打扫的宫人了。
小燕子也顾不得什么茶盏了,只愣愣地重复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腊梅一下子就看出点什么了,心底乐得欢,这还珠格格竟然和五阿哥有私情,啧啧……估计这只小鸟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只是眼下,不能放这个情绪不稳破坏力又强的人在娘娘面前,腊梅望了一下不远处的飞檐,心里有了主意,装出了一副焦急的样子。
“还珠格格,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啊!”
小燕子抬头看她,脸色惨白。
“这附近可是嘉华宫,自从舒妃被贬为舒嫔之后,脾气就一直不好,打罚下人是常有的事。”腊梅一顿,见小燕子还没明白过来,只得把话说透了。
“您走失的两个宫女,若是落到舒嫔的手里……”
“什么?!”小燕子这下真的慌了,招呼都来不及打,直接从亭子里飞了出去,直奔腊梅指的方向。
腊梅露出了带着深意的浅笑,就算舒妃失了势,但人家娘家可是不弱的。
乔果偏了偏头,这个舒嫔,是那天被他骂方圆十里不清的那个?
小宫女颤颤地将小燕子用过的丝巾递给腊梅,腊梅眼一斜,“扔了。”
转身对令妃柔声道:“娘娘,天近晌午了,该回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插腰,哈哈哈!咱家总算是写出了心目中的腊梅!
PS:为了保证文文质量,此文在我答辩完之前是双日一更,在暑假恢复日更。
致亲爱的沙皇们,更新时间是晚上8点到11点之间,其余时间,【如有更新,纯属修文】O(∩_∩)O~
29、第二十八章 隔山观虎斗 ...
舒嫔,叶赫那拉氏,兵部左侍郎永绶之女。
乾隆六年入宫,初封贵人,同年十一月封舒嫔;十三年晋舒妃,十六年生十阿哥(幼殇);二十三年被贬为舒嫔,因心中抑郁,时常体罚下人。
嘉华宫。
一个犯了错的宫女头上顶着名贵的花瓶,一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模样,旁边站着一个疾言厉色的嬷嬷,持着鞭子正在训话。
舒嫔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优雅地喝着茶,仿佛在看好戏一般。
小燕子一脚踹开门,宫女吓了一跳,一个不稳花瓶栽了下来。
嬷嬷抬手一挥鞭子,“贱婢!万岁爷赏的祭红乌金釉锦瓶你也敢摔碎了?”
宫女腿一软,跪下来痛哭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舒嫔娘娘饶命啊!”
舒嫔眉一挑,这不是故意戳她痛处嘛?
嬷嬷也板了脸,手下使力,一鞭打得宫女惨叫连连,素蓝的宫女裙上血痕乍现。
小燕子一看这架势,内心便肯定了,紫薇和金锁这么久没去找她,是让这个什么嫔的给弄去了!
当即大喝一声,“住手!”
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用力抓住了嬷嬷拿着鞭子的手。
舒嫔蹙了眉,旁边一袭粉色旗装的宫女凑过去小声嘀咕了几句。
“这不是还珠格格吗?今日擅闯我嘉华宫,究竟有何贵干?”舒嫔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
只要是令妃那一系的人,都是她叶赫那拉家的敌人!
小燕子夺下了嬷嬷手中的鞭子,一把将嬷嬷推到了地上。
“你把紫薇和金锁怎么样了?你赶快把她们交出来!要不然,我和你没完没了!”
舒嫔冷笑一声,“你淑芳斋的宫女怎么会到我嘉华宫来?莫非是来做那鸡鸣狗盗之事不成?”
“你不要狡辩了!”小燕子一甩鞭子,那气势比嬷嬷凌厉多了,顷刻间屋里摆设的一只元影青浮雕花纹瓶化为粉碎。
“你好大的胆子!现在连皇后娘娘都不敢对紫薇用刑了!我不管你是什么嫔什么妃的,你还能大过皇后去不成!要是伤了紫薇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
舒嫔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好你个还珠格格!撒野撒到嘉华宫来了!今日这口气,她将来一定会双倍奉还!
“我这没有什么紫薇金锁,若你仍是要空口说白话,一味诬赖于我,尽管自行搜查,只是,一切后果自负!”
小燕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还真的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找起来,那一声声紫薇喊得是情真意切,那一扇扇宫门踹得是鸡飞狗跳。
眼见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黑,舒嫔倒是稳稳地坐在主位上,事不关己地喝着茶,任她喊,任她闹。
最终,小燕子搜寻小黑屋未果,心想会不会紫薇还在原处等着她呢?脚一抬就要走人。
“来人!给我把还珠格格拿下!”
舒嫔不紧不慢地吩咐道,侍卫们立刻动了手,没几下功夫,小燕子就被按住了。
看着小燕子气得鼓鼓的脸,舒嫔恶劣地拍了拍她的脸,力度适中,使人疼痛却不会留下红痕。
“你干什么?!”小燕子怒气冲冲地吼。
舒嫔笑了笑,不语。
粉装宫女清点完损失,快步跑了过来。
“娘娘,还珠格格破坏的古董花瓶共计37件,其中两件是万岁爷赏的,一件是老佛爷赏的,其他各有珠宝字画若干,六处宫门损坏,初步估计,损失白银4300余两。”
舒嫔点了点头,转向快要抓狂的小燕子,“还珠格格,既然都证实了我是被冤枉的,嘉华宫的损失可否照价赔偿呢?”
“……怎么会要那么多钱!”小燕子龇牙咧嘴。
还珠格格不分品级,内务府不好置备她的俸禄物品,只得凭着义女二字和皇帝的态度揣摩一二,定下了和硕格格之上、和硕公主之下的俸禄——俸银250两,禄米250斛。
小燕子入宫不久,根基尚浅,就算乾隆宠爱,几次三番的重赏,也未必有这么多的身家。
舒嫔嘴角勾起了一抹晦暗不明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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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乾隆陪西藏土司听了一天戏,顺道去了延禧宫。
走到门口,乾隆不自在地整理了下龙袍,令妃若是发现了醉芙蓉的事情,该不会又给他一花盆底吧……
正犹豫间,就被腊梅冬雪热情地迎进去了。
乔果正笑盈盈地看着他,颊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眼眸透亮透亮的,如晨星般璀璨。
乾隆放下了心,进了屋,在令妃身旁坐下,习惯性地叨了几句家常,便举起了银箸。
乔果冲布菜的腊梅眨了眨眼,腊梅神色有些无奈,退至一旁。
“皇上,我给你布菜吧?”声音曼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乾隆受宠若惊地点点头,“令妃,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
“有吗?”绯色樱唇微微勾起,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小得意。
一筷并一筷,不一会儿,就满满地布了一碗菜。
乾隆动了筷子,这才知道令仙子的好心情从何而来,他强自控制着脸部的表情,“这菜……”
乔果双手托腮,偏着头,一脸的无辜,“怎么了?”
“这菜真香!”话到嘴边,还是和咸得发苦的菜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是吗?好吃你就多吃点!”
“不……不用了,朕今天不饿……”今天御膳房是谁主厨!给朕拖出去打四十大板!
乔果撅了撅嘴,悄悄地把藏在袖子里的一小包碾碎的洋葱移近鼻翼。
“你不喜欢我给你布的菜么?”莹莹的眼泪应声而落,滴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碎裂的声音。
“……怎么会?”乾隆低下头,苦着脸,飞速地扒拉着碗里的菜。
救兵来了。
是皇后那里派来的太监。
舒嫔正跪在皇后身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小燕子不分青红皂白砸了她的嘉华宫,还打伤她手下嬷嬷一名,宫女一名。
乾隆立刻放下碗筷,语调都变得欢快起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令妃,你先吃着,朕去去就回。”
起了身,但见身旁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邪邪一笑,讨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才大步流星地出了延禧宫。
乔果端起桌上的茶盏,一个劲儿地灌水。呜呜,好咸!
好不容易缓解了口中的味道,一看乾隆那碗没吃完的菜,嘴撅得老高,愤愤地一跺脚。
“家务事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银子的小资料:
固伦公主;皇后之女;俸禄:居住京师则俸银400两,禄米400斛;下嫁外藩则俸银1000两,俸锻30匹;
和硕公主;皇妃之女;俸禄:居住京师则俸银300两,禄米300斛;下嫁外藩则俸银400两,俸锻15匹;
和硕格格/郡主;和硕亲王嫡福晋之女;俸禄:居住京师则俸银160两,禄米160斛;下嫁外藩则俸银160两,俸锻12匹。
(PS:是年俸啊!)
洛阳城某老鸨乱入:小燕子你把紫薇卖了吧,卖了就有钱还债了,哦呵呵呵没瞎的价钱更高哦~
30、第二十九章 小燕子情伤 ...
听完舒嫔梨花带雨的哭诉以及嘉华宫宫人的佐证,乾隆看着跪在座前一脸不忿的小燕子,有些头痛地按了按眉心。
皇后狭长而略显严厉的凤眸眯了眯,好一个“现在连皇后娘娘都不敢对紫薇用刑了!”
乾隆举起杯来,若无其事地品着雨前龙井,冲淡口里的咸味。
房里骤静,只剩下舒嫔浅浅的抽泣声,和茶水润过喉咙的声音。
小燕子不自在地动了动跪得有些酸麻的腿,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帮了那个受罚的宫女,那个宫女却帮着舒嫔来诬陷她!
她不甘心地咬了咬牙,牙齿清脆作响。
“来人,给舒嫔赐座。”乾隆不轻不重地放下手中茶盏。
舒嫔适时地止了哭泣,用手里淡粉色的丝巾擦了擦眼角,眼神幽怨而带着深情地望了一眼皇上。
乾隆却转了视线,看着某个跪不住的格格,沉声质问道:“小燕子!你没事大闹嘉华宫作甚!”
小燕子扁扁嘴,语带委屈地说:“皇阿玛,我没有!我是去找紫薇和金锁的!”
想起才情横溢、“棋”逢对手的紫薇,乾隆的眼光不由柔和了些,只是面色还微微地发冷。
皇后不着痕迹地横了一眼小燕子,淡淡地插话道,“皇上,臣妾听说,那紫薇和金锁,未时就回了淑芳斋,打发了宫女太监们到处去找还珠格格呢。”
小燕子一听紫薇没有危险,刚放下心来,就对上了某皇帝森冷的目光。
“皇阿玛,我们在嘉华宫附近的御花园走失了嘛,所以我以为……”
“胡闹!”手掌用力地拍向身侧的桌子,桌面的茶盏都微微地颤动了。
乾隆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凭一句你以为,你就可以搜查朕的嫔妃的寝宫了吗!还是你以为,上一次你们夜探坤宁宫,朕没有追究,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恃宠而骄了么!”
皇后手中的帕子紧了紧,当时令妃就提醒过她,事后她也传了赛威赛广来问话,那两个狗奴才竟然信誓旦旦地说连一只苍蝇也没放进坤宁宫来!
被重重的拍案声一吓,小燕子原本想反驳的话都忘光光了,缩了缩脖子,眼神闪烁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永琪,没有紫薇,没有尔康和尔泰……
小燕子不禁暗暗责怪起了为了西藏公主丢下她不管的永琪。
乾隆看着小燕子神游物外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将茶盏摔在她身前。
嘭的一声脆响,四散的碎片,飞溅的热茶,膝盖一烫,小燕子惊叫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表情狰狞的皇阿玛,连忙战战兢兢地跪好,再不胡思乱想了。
“好吧,就算你是去嘉华宫找人,那你打伤嬷嬷和宫女又作何解释?”仿佛发泄了不少怒气,乾隆的语气平静了些。
小燕子这下找到突破口了,梗直了脖子,振振有词道:“皇阿玛,那是因为那个嬷嬷在用鞭子鞭打那个可怜的宫女,而这一切,”手指指向坐在一旁神色悲凄的舒嫔,“都是这个女人指使的!”
乾隆觉得头更疼了,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可怜的宫女,刚刚还声泪俱下地指控你为了找紫薇心急之下甩了她一鞭子呢?
而被指着的舒嫔,本就红着的眼眶一下子蓄满了泪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肩膀微微耸动着,无声地啜泣起来。
看到乾隆明显不信的神色,小燕子想要向前几步靠近乾隆,又想起了身前还有零零落落的碎片,只得在原地声音凄楚地喊:“皇阿玛,您不相信我了吗?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许是觉得有些心虚,小燕子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
乾隆想了想,小燕子罚抄“礼运大同篇”时找了枪手的事确实没有瞒他,而且她自己也抄了那么多遍,“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的道理估计也懂了一些,这件事,说不准还有些弯弯绕绕的,只是小燕子砸了舒嫔的寝宫,却是事实。
一阵夜里的凉风从敞开的房门吹了进来,乾隆有些累了,低低地叹了口气。
“小燕子,朕不能再这么放任你了。”
小燕子跪着的身体一震,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偷偷地移到臀部捂着,声音里含了几分颤抖,“皇阿玛……您又要打我板子了吗?您说过,不会再打我板子了的!”
心里却在狂喊,永琪,紫薇,尔康,你们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啊!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的小太监立刻通传道:“五阿哥到!”
刚得到消息的永琪形色匆匆地进来了,身后跟着眼眸里透着不安的紫薇,这坤宁宫对她来说,可不是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
门禁过了,尔康和尔泰只能在自己府上焦虑不安地等待消息。
永琪和紫薇规规矩矩地请了安,寥寥几句家常问候,永琪便开始为小燕子说起了求情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情在理,最后还特意提了一句夏雨荷。
谁知话没听完,乾隆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永琪,这没你的事。”
永琪咬着下唇,袖子下的拳用力地攥紧了,他怎么会看不懂皇阿玛眼里的暗示?
小燕子惴惴不安地跪着,紫薇心急地绞着丝巾,以她目前的宫女身份,在此实在不方便开口。
静了半晌,永琪似乎下定了决心,直直地跪了下来,僵硬地,一字一顿地说道:“皇阿玛,儿臣对赛娅一见钟情,她的天真,她的大方,她的活泼,她的一切一切,都深深地打动了儿臣。”
抬起头来,敛去了情绪的眼眸定定地对上乾隆探究的眼神,“儿臣想迎娶赛娅为妻,请皇阿玛成全。”
随着永琪的话,小燕子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地褪去了,最后苍白得渗人。
紫薇也惊讶地愣在原地,但随即便想到这可能是五阿哥的缓兵之计,只得定了定心神。
乾隆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兴味的微笑,“朕允了你。”
转向似乎连跪着都摇摇欲坠的某个格格,乾隆心下软了软,毕竟是雨荷的女儿啊。
“至于小燕子……”
抄书抄得一塌糊涂,还会找枪手;背诗背得乱七八糟,还带舞刀弄剑的。想了想宫中女子一般都会的手艺,乾隆开了口。
“就罚你在淑芳斋闭门思过,静心研习女红,直到亲手绣出一件让朕和舒嫔满意的作品为止。”
亲手两个字是重读的,可是小燕子早已无心听她的处罚了,还不如打她几十大板呢,这内心的钝痛,几乎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犹自镇定着的紫薇拉着幽魂般的小燕子退了出去。
乾隆先是赞赏了皇后这次对小燕子犯事冷静得体的态度,又温言安抚了一番舒嫔,下旨让内务府即刻修缮嘉华宫,并有补偿性质的重赏,舒嫔面带感激地谢了恩。
当夜,宿在了坤宁宫。
与钗罗尽解的皇后一番缠绵之后,乾隆躺在柔软的床上,想着明天不如去找和珅说说话,白花花的银子从自家的小金库里流了出去,实在有些肉痛。
不过,今晚怕是又惹令妃生气了,醉芙蓉一时开不了花了,不若从西藏进贡来的稀罕物件里挑个几样,逗逗令妃开心罢。
作者有话要说:闲话一:未(羊)时是一点到三点,以两点为正点。
闲话二:“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是礼运大同篇第二句,意思是大家选举贤能的人来共同治理,人人讲求诚信,彼此和睦相处。
【无责任】贴图,乾隆大叔的美照,这个理论的基础是——隔代遗传~!
31、第三十章 甜蜜的一章 ...
乔果慵懒地躺在窗边的软榻上,蜷得像个小猫儿,微微闭着眼睛。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铺了进来,洒落一层温馨的柔光。
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腊梅轻声道皇上来了。
蓦地睁开墨石般的眸子,一抹明黄映入眼帘,抬眸看那张笑嘻嘻的脸,轻轻哼了一声,扭头看窗外那盆没开花的蟹爪兰。
肥厚的卵圆形叶片新绿,带着毛绒绒的小刺,边缘呈锯齿状,一两朵粉红色的花苞冒出了头,尖尖的。
乾隆走了过来,涎着脸皮坐在软榻边上,榻不宽,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令妃,来看看朕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嗓音,诱惑的口吻。
乔果将头贴近窗边,蟹爪的叶子是不是太多了,该剪剪了。
乾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抬手拍了下掌,几个小太监搬着几箱红木箱子进来了。
“都是西藏进贡来的稀罕物,你看看有什么中意的不?”轻佻地撩起几缕柔美的发丝,凑近闻了闻,淡淡的馨香溢入鼻间。
“啪——”
毫不犹豫地拍开某人不老实的手,乔果凉凉地睨了他一眼。
乾隆故意嗷嗷地直嚷痛,还特意将有些发红的手背伸到她眼前,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啪、啪——”
更脆更响的两下,乔果倔傲地撅起了嘴,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看你老实不?
某皇帝不愧是花丛老手,立刻反手拉住纤纤的玉手,在对方的掌心轻轻地揉着,心疼地说:“哎呀,朕看看,打痛了没?”
因长年握笔而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过触感细腻的手心,一股搔痒从手掌延绵到了心底。
乔果往回抽了几次,未果,只得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去看礼物。
雪白精致、质软光滑的氆氇,织法独特、色泽鲜艳的围腰,兔毛围制、金丝缎带的藏帽,带有浓郁西藏风情的唐卡,风味醇美引人垂涎的醉梨……
乔果的视线停在了一柄藏刀上。
这是一把小巧的腰刀,长约20厘米,银饰刀鞘镂刻着美轮美奂的高原雪莲图和一些藏文,还点缀着两颗玲珑的绿玛瑙。
信手拈起,从刀鞘中抽了出来,刀身秀气而隐隐透着锋利的光。
乾隆看着令妃手持藏刀,脸上染了嫣然的笑意,没来由地心慌了一下。
“令妃,你看中了这把刀么?”
乔果点了点头。
“咳咳,朕能问问原因么?”
乔果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以后出了宫,我会保护你的。”亮了亮手中明晃晃的藏刀。
字字软糯曼柔,却又有句句敲在心上的感觉。
有什么无法抑制的感情挟着强烈的震动自心底奔涌了出来。
内心深处的柔软,被深深地牵动着,一寸寸,一点点地曝露在阳光下。
帝王深邃的眸子里,竟然渐渐有些湿润了,泛起无限柔情的水波,浓的化不开的温柔。
乾隆做出了生平最认真的一件蠢事。
他抬起手来,伸出小拇指,有些孩子气地说:“我们拉钩,好不好?”
乔果偏过头去,有些别扭地说:“我做出的承诺,从来不需要拉钩来保证!”耳朵却微微地透着可爱的粉红。
而且……而且他还在生气呢!哼!
乾隆勾起了唇,掩饰了心底小小的失望,将人搂了过来,浅啄在她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郭处蔓延,甜蜜的碎吻,温热的呼吸,轻柔的挑逗。
乔果有些晕乎乎的,正失神之际,乾隆的动作突兀地止住了。
——刀还没入鞘呢!
还好某人及时悬崖勒马,不然就不止胳膊上一道浅浅的划伤了。
腊梅惊叫一声,急急忙忙地要去宣太医,被乾隆制止了,只得自己匆匆找来了药箱。
手上的伤被腊梅细心地清洗、上药、包扎。
乾隆表情复杂,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怎么光顾了下边,没顾上边?”偷偷瞄了瞄令妃脚下的粉色花盆底绣鞋。
腊梅手上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缠着纱布,她什么都没听到她什么都没听到……
乔果貌似专注地继续挑着礼物,眼角却时不时地扫过这边。
偶尔对上了乾隆委屈兮兮的眼神,微微犹豫了一下,携起那把惹祸的藏刀,踱步走了过来。
“我听说,有灵性的兵器都会滴血认主的,这把刀吸了你的血,就等于认了你这个主人。”乔果轻轻抚摸着微凉的刀鞘,“它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
乾隆的眉眼皱成了囧字,“你听谁说的?”荒谬!无稽之谈!
乔果偏头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地说:“姐姐?”
“……”魏佳氏确实有个嫡亲的姐姐,不过在及笲之前就没了,他又怎能将棺木里的人拉出来治她一个欺君之罪?
“好了啦!你该感谢银子才是!”
“银子?”乾隆看了一眼那银色的刀削,明白了。
乔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怎么会给刀取名字啦!最有名的当然是倚天剑和屠龙刀啦!可是这把好像不够霸气。”
“屠龙刀……”乾隆抚上自己缠了纱布的右臂,小声嘀咕道,“可不是么!”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乾隆让腊梅把“银子”和其他箱子收起来,伸出手来拉令妃坐下,“让我抱抱。”
又是一番亲昵的温存。
耳鬓厮磨之间,乔果顾及着他手上有伤,并未多作推拒。
大灰狼神情餍足地拥着差点被吃干抹净的小绵羊。
乔果嘟了嘟嘴,在对方修长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耳畔传来压低的吸气声。
“骗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举白旗投降了,“好好,醉芙蓉的事是朕欠思量了。”
宽大的手掌在令妃光滑细腻的背上轻轻拂过,仿佛在安抚暴躁的小动物,顺毛摸似的,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
“你刚刚说,朕该感谢那把刀,这是为何?”
乔果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娇媚之色,看得某人蠢蠢欲动。
手一指窗外,“看见那盆蟹爪没?”
乾隆顺着那方向望去,有些疑惑,又没开花,只两个小花苞,有什么好看的?
乔果挑挑眉,嘴角噙起一抹俏皮的笑意,“我本来打算,你亲它的叶子一下,我就原谅你。”
“……”乾隆的脸,顿时比那蟹爪的叶子还要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条】答辩时间确定了,竟然是我们系最严的XX虎老师来提问TAT……代码盲想撞墙 = =
于是,我们大家黎明前的黑暗时期来了,弱弱地举起手来,我要专心备战了!原定29号的更新取消,31号可能毕业聚会之类的,看情况吧。不过从六一起就是日更了O(∩_∩)O~
① 氆氇是藏族人民手工生产的一种毛织品,可以做衣服、床毯等,也叫藏毛呢。
PS:本章有一个小小的伏笔,是H的伏笔哟。
② 看不懂最后一句的亲,送上蟹爪兰带刺美人的玉照,是仙人掌科的哦呵呵呵~
32、第三十一章 坤宁宫春醉 ...
一路走过坤宁宫重重的碧纱走廊,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花香,初夏的风暖和怡人。
乔果突然定住了脚步。
腊梅疑惑地看着走廊尽头深深浅浅的绿,还有拐角处一闪而过的浅蓝色身影,一时有些摸不准令妃的心思。
清澈的杏眸微垂,细密修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腊梅。”
“娘娘有何吩咐?”
“夏天了呢。”
“……嗯。”腊梅想着,难不成昨儿个熏香点得不够,夜里有蚊子?
“改天一起捉知了吧。”乔果弯起了嘴角,提起步子悠悠地向前走。
“知了?”
听出腊梅语气中的困惑,乔果转过身来,一边继续倒着走,一边冲腊梅做了个鬼脸。
“好像,也叫做蝉。”
腊梅脸色一白,她对小虫子一类的敬谢不敏,就算蝉在文人墨客心中再怎么高洁,在她眼中也是讨厌的蛇虫鼠蚁。入宫之前,自家的兄长曾在房中用小巧玲珑的笼子养着蝉置于房中,听其声以得欢心,不出半月,就被腊梅偷偷使了个丫鬟给放了去。
“娘娘,小心身后啊。”腊梅亦步亦趋,紧紧地跟着走路有些颤悠悠的令妃。
乔果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花盆底,有些不甘地撇了撇嘴,这要是他的运动鞋,倒着跑都不成问题!
花盆底什么的,最讨厌了!
腊梅看着令妃收了玩心,给她一个优雅的背影,这才放下了心。“娘娘捕蝉做什么?”
乔果偏头,这需要理由么?夏天来了,去学校的后山捉知了,然后藏进女生的文具盒里,看她们一惊一乍的,是前进小学男生的传统。
思绪纷飞之际,一个塌鼻子、一头清爽短发、颊边有颗朱砂痣的小女生在脑海中浮现,小琪在收到这份特别的“礼物”时的精彩表现,可是让男生的下巴掉了一地。
琉璃般的眼珠儿提溜一转,乔果啧啧嘴道,“油炸还挺好吃的。”
腊梅眼角抽了抽,蝉餐风露宿,一直以来都是品行高洁的象征,还真没人想到要吃蝉的,得让娘娘打消这个古怪的念头才是。
……
推开轻掩着的房门。
只见皇后仰靠在乌木椅上,纤长的手掌遮在眼前,涂着花纹的指甲在阳光下熠熠发亮,微抿的唇角却透出一丝倦意。
身前的案上堆着一撂卷宗,隐隐可见摊开的纸上是一些年轻秀女的画像。
听到脚步声,皇后放下了手,眯着眼,有些疲倦地道:“容嬷嬷,来给我捏捏肩儿。”
许是累了,皇后并未察觉肩上轻轻按捏着的,并非容嬷嬷那双上了年纪的手。
鼻息渐渐轻浅,却听到耳畔的轻声询问,“舒服么?”
蓦地睁开眼,一张熟悉的又爱又恨的脸庞映入眼帘,听说日前皇上把大半西藏的贡品都赏了延禧宫了。
娇媚的容颜,却揉捻着孩童般的纯粹与天真,小鹿般的眼神,仿佛十二阿哥背出了诗向她讨要夸奖似的。
皇后轻叹一口气,终是微弯了嘴角,笑着点了点头,“你怎么来了?”
拉过旁边一张椅子坐下,乔果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明媚的暖光拂过脸颊,洁白的长裙染上了浅浅光晕。
“来找你玩儿,顺便请你吃梨。”
冲门外唤了声,腊梅和冬雪端着托盘进来了。
昌都的醉梨,嫩黄色,圆嘟嘟的,形状有点像苹果。
看着令妃充满期待的目光,皇后犹豫了下,拿起了一个梨,触手有些湿意,看来是刚刚洗净了的。
贝齿轻咬,果肉松脆而香甜,说是醉梨,食之却不觉酒味。
乔果眨眨眼,手臂撑在案上,一手拖着腮问:“好吃吗?”
皇后讶道:“你没吃?”
乔果忙不迭地晃了晃小脑袋,“我都在你这蹭了好几顿饭了,怎么着也该回请一顿,又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今天听腊梅说到这梨是西藏特产,揣了梨就跑来了。”
皇后被“蹭饭”一说逗乐了,也不腹诽令妃是来炫耀的了,手指轻点她的额头,故意板着脸道,“既然这样,以后别来蹭饭了。”
乔果撅起了嘴,别过头去,嘟囔了句:“吃人嘴软。”
也不知在说自己,还是在说皇后。
皇后看着对方闹着小脾气,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地瞟过托盘里的醉梨,不由得扑哧一笑,执起一个梨递了过去。
“瞧你那嘴馋的模样,本宫今日心情好,赏你个梨吃。”
乔果瞥了面带微笑的皇后一眼,秋水剪瞳里闪着点点哀怨的波光,没好气地接了过来,“你居然挑了个最小的。”
皇后倚着乌木椅的扶手,笑得花枝招展。
乔果轻啄了一口,汁多味甜,比之雪梨,别有一番独特风味,一下子就展了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皇后看令妃那般容易满足的纯真模样,不由得想伸出手去揉一揉她的头,却在看到那镶着红花的精致头冠时,半空中的手一顿,既而若无其事地替令妃整整衣领,轻嘱道,“别吃到衣服上去了。”
一旁打着扇的腊梅和冬雪,对视了一个眼神,皇后这是怎么了?令妃娘娘吃归吃,白裙上可是纤尘不染的。娘娘越是穿着浅色的衣衫,越是会习惯性地保持干净整洁。
乔果点点头,心底却有几分不解,妈妈说了,不要弄脏衣服,尤其是白的,不然就自己洗。经过了半年自己洗球衣的教训,他才渐渐养成了对白色的衣服会下意识爱护的习惯。
这次邋遢男孩改造事件的最终结果,是老妈常常对着浸泡过深蓝色校服的一盆污水嗟叹不已。
看着令妃一边吃,一边从盘中挑了一个大的梨搁在怀里,皇后失笑地摇摇头,将案上的卷宗推到一边去。
乔果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皇后低头小口吃着梨,掩饰了眼眸中的深色,半晌才淡淡地说,“西藏土司驳了和五阿哥的联姻,说是赛娅公主看上了宫中的侍卫,所以本宫打算从今年的秀女里挑一两个给五阿哥做福晋。”
未完的话梗在喉间,内务府三旗每年选一次秀女,户部则每三年在八旗中选一次秀女。这宫中佳丽三千,环燕肥瘦,竟然都留不住风流的帝王,出了宫依然见一个爱一个,而她这个渐渐失了宠爱的皇后,只能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了。
皇后渐渐恍惚了神色,猛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打嗝声。
抬首一看,案子上已然堆了好几个果核,对面的令妃神情餍足的舔了一圈泛着水光的唇,脸上微微泛红。
对上皇后有些不悦的目光,乔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以为她是心疼醉梨,殊不知皇后只是不习惯打饱嗝这种失礼的事。
“对了,赛娅看上了谁?”大大的眼睛里,装着八卦两个字。
乾隆只这么一说,皇后也不知是谁。这些天陪赛娅公主逛京城的侍卫,除了宝柱,还有一个福尔康,都是令妃那边的人。
思及此,皇后抿了唇。
乔果见她不语,扯了扯她花纹繁复的衣袖,偷偷凑过头去,举起右手作发誓状,“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不是宝柱,便是福尔康吧。”皇后睨了她一眼,不过是个迟早会公开的消息罢了,至于这么好奇?
乔果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眼前皇后的影子仿若变成了两个,三个……
扑通一声,倒在了案上,颊边的绯红,如天边绚丽的晚霞,晕得醉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饿了,想吃饭饭,先到这里吧,恭喜56亲看出了伏笔君!
大家六一节快乐!群么一个,╭(╯3╰)╮
33、第三十二章 桃花朵朵开 ...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青葱的草儿随风摇摆出夏天的风姿。
两人一前一后,策马奔腾。
赛娅突然收住了马缰,转过头来嫣然一笑,风中传来了率直中带点羞涩的呼喊声。
“宝柱,你喜欢我吗?”
宝柱也勒着缰绳让马儿徐行,冷峻的容颜染上了一层薄红,“我……”
“你什么呀?”
大红色的身影跃至眼前,宝柱略作犹豫,在马蹄即将踏上那人时,将毫不闪躲的赛娅拉上了马。
“你怎么这么胡来?”低沉的嗓音里隐隐含着微怒,正想斥责却发现刚刚还很勇敢的人此刻却在微微地发着抖。
宝柱沉默了,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谁知,怀中的人却靠了过来,渐渐地,笑出了声,非常愉悦的笑声。
“其实,我有点害怕,但是我觉得你一定会拉我的。”赛娅脸上绽开了璀璨的笑颜,不依不饶地问,“你喜欢我吗?”
宝柱一愣,“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赛娅轻拨了一下帽子上坠着的球球,率性而不失认真地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觉得你也挺喜欢我的。”
宝柱下意识地往后移了移,有些拘谨地说:“女孩子家的,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赛娅更加凑近了,几乎要蹭到呆呆侍卫的脸,奇道,“难道喜欢一个人不能说出来?”
宝柱当即从马上跃了下来,负手而立,耳根微微地发红。
赛娅独自坐在马上,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随风吹起的玄青长衫一角,心间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失落。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中原的姑娘不会这样说话的。”宝柱没有转身,却伸出手,牵起了马缰。
赛娅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来,激动地想扑倒他的背上,却蓦地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宫中听的戏曲,原来他不与自己同骑,是顾忌自己的名节么?
便也老老实实地坐在马上,眼角瞄到他染红的耳根,喜上眉梢道:“你是不是害羞了?”
“……”
赛娅凑近马儿的耳朵,故意用两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你个木头!”
缰绳一紧,马儿加快了速度,赛娅一惊,随即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原来是宝柱在用轻功牵着马儿在大草原上肆意奔跑,迎面而来的风呼呼的,却吹得赛娅心底暖暖的。
……
马停在一处风景秀美的小坡上,赛娅接过宝柱递来的树叶,将上边的清水一饮而尽,微微的甘甜在舌尖回荡。
“那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宝柱没辙了,这个西藏公主真是太执着了,有些不确定地说,“还可以吧。”
真得到了回答,赛娅反而安静了下来,捧着手中的树叶,出神地注视着,脸上带着浅浅的娇羞。
这般小女儿作态没过多久,就被宝柱下一句给打回原形了。
“反正你要是不说出来,我会更喜欢你的……”
“什么?”赛娅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捶他。
宝柱却蓦地站起身来,“公主,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
ююю
延禧宫。
鼻尖处隐隐约约的,萦绕着一些清冽的墨香。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曾经大叔拥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床幔中总是会染上这种淡淡的、让人安心的香味。
乔果下意识地偎依着那个温暖的怀抱。
环在腰间的手忽然收紧了,有些急促的心跳在耳畔怦怦地响。
乾隆刚和西藏土司签订了一些重要文书,就听说令妃在坤宁宫昏倒了,匆匆赶来,才从太医口中得知是醉梨吃多了不胜酒量,真是虚惊一场。
夕阳下的醉酒美人,朱唇皓齿吐气若兰,白玉般的脸庞染上了绮丽的红晕,面若桃花,一直延伸到纤长的脖颈。
乾隆刚想替她掖掖被角,却发现她的衣襟已经被自己拽的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边雪白的肩。
眼眸似被浓墨泼过一般,呼吸也微微加快了,看了一眼窗外,落日的余辉刚刚散去,乾隆立即改变了主意,掀起薄被一角边钻了进去,微微用力地抱着怀里睡着的人儿。
微热的肌肤,柔软的腰肢,光滑的触感,乾隆感觉非常得舒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能闻到微张的小口里呼吸间醉梨的醇香,不由得食指大动。
怀里的人还不安分地紧紧贴了过来。
乾隆觉得再不做点什么,他就不是皇帝,而是令仙子笔下的那副正面像了!
衣衫被缓缓解下,乾隆温柔地伸手抚摸她的身体,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热情的吻,身下人低低地喘息着,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脸上桃花开得更艳,全身都隐约泛着可爱的粉红。
……
一阵奇异的快感伴着些许疼痛袭来,乔果睁开了眸,眼神不再像平时一般清澈,迷离而染着些许情 欲,波光潋滟。
“热……”红唇轻启,发出了燕语呢喃般的呻吟。
乾隆一顿,扶起她的头吻了下去,辗转缠绵,流连忘返,身下的动作却愈发猛烈了起来。
乔果觉得自己像海上漂流的瓶子,被浪花一拨一拨地拍打着,载着不知名的小小心愿纸,浮浮沉沉,不知身在何处。
呜呜,许愿瓶什么的,最讨厌了!
良久,乔果终于找回了呼吸,却找不回纷乱的思绪。
不知何时点上的灯。
抬头望去,大叔热得难以自持的脸映入眼帘,半开着嘴,带着灼热的目光深深地注视着自己。
浮现在暖黄色烛光中的,是两人冒汗的肌肤。
乔果本能地想将头埋入对方的怀中,却被拉了出来,是狂野中带着坚定和认真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一般,不容回避。
一些甜美的细碎的呻吟,从那微张的绯唇中流泻出来,却又不仅仅是呻吟。
乾隆低下头来,埋在那温软的胸前,分了一分心神去听,结果,拼凑出来的却是——大叔,你,今天刮胡子了么?
不由气结,有些赌气地轻咬着柔嫩的肌肤,引得身下人轻声呼痛,抬眼瞪他。
“用这么湿润的眼神瞪着我,只会让我觉得可爱呢。”
大灰狼邪恶地笑笑,将肖想已久的小绵羊,一口一口,拆吃入腹。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要去填大学生素质拓展证书,抱歉,明天双更补上吧。
PS:有亲想要果果的玉照,瞥,就是不给,但是咱把小包子颙琰的照片给瞅瞅,背景什么的都忽略吧。
34、第三十三章 国宴的暗涌 ...
保和殿,沥粉贴金正面龙的天花板,六架天花梁彩画极其别致,与偏重丹红色的装修和陈设相映成彰,殿内金砖铺地,乾隆一袭明黄色龙袍,正坐在雕镂金漆宝座上,背衬龙饰壁墙,端得是威严华贵,气势凛然。
殿内精美绝伦的红毯上,优伶在古雅悠扬的乐曲中翩然起舞,身段和容貌都极尽秀妍。
隆重的国宴,为西藏土司而设。
乔果不经意地看了眼龙椅上的乾隆,琉璃般的眸子却有些移不开了。
他第一次注意到这样的乾隆,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尊贵和霸气,却不显得咄咄逼人,隐隐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度。
这还是今天早上涎着脸皮非要抢过腊梅手中的黛笔要给自己画眉的大叔么?
乾隆环视了一圈大殿,看到五阿哥的席位是空的,微微皱了下眉。
高无庸不愧为乾隆肚里的蛔虫,即使是帝王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立刻派人催促五阿哥去了。
对上那双灿若星子的熟悉的眼眸,乾隆不由得勾起了薄唇,飞快地眨了下右眼,表情暧昧又带着一丝孩子气。
令妃啊令妃,你也有看朕看入迷的时候啊。
这般想着,帝王深邃的眼神里泛起了点点温柔和自得的碧波,月牙弯弯。
乔果低下头来,端详着造型古雅的青玉茶盏,小声嘀咕道:“妈妈说的对,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只听清后半句的腊梅正在斟酒的手一顿,上等的美酒洒出来了些,不着痕迹地用长袖拂去桌上的湿意,轻声道:“娘娘,您酒量轻,浅酌即可,不必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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