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上方为善_Unicode
摘要
本文件名为《滚!上方为善》,属于变嫁小说类型,主要讲述了角色司徒絮的故事。司徒絮是一个职业杀手,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却意外穿越到一个名为曾靖萱的女孩身上。曾家的二小姐自小生活在名门望族,以聪明才智和非凡能力而著称。随着故事的发展,曾家的婚礼即将到来,但在婚礼上,司徒絮不仅要应对复杂的家族关系,还要处理与卓家之间的恩怨。卓家因曾家而失去土地,不满表现得愈发激烈,导致了曾家与卓家冲突的不断升级。司徒絮在面对敌人时表现出冷酷和果断,利用自己作为曾家的二小姐的身份展开了一场权利与生存的游戏。最终,曾家的家长决定将生意交给曾靖南打理,司徒絮则暗中筹划着未来的蓝图。
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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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滚!上方为善_Unicode.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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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5-02-10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变嫁, 性转, 跨性别, 职业杀手, 权力斗争, 家族纷争, 异世界, 古代, 穿越, 都市, 冒险, 情感纠葛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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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烟锁重楼之曾靖萱
作为一名职业杀手,司徒絮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
即使是下地狱,我也会拉上你们。透过堆放货物的箱子的缝隙,司徒絮脸上扬起一个冷酷的笑容,他知道,组织的人都在等候着机会冲进来干掉自己,曾经的第一杀手。所以他才设下了这个局,选择这里作为终点。
“教官!总部发生爆炸!”
“那个混账!”金发的男子面容扭曲,“进去!干掉那小子!”即使是组织里的第一杀手又如何?受了那么重的伤,被这么多能手围堵,还不一样得乖乖束手就擒。
隐藏得再好又如何?没人能躲过的。司徒絮出乎意料地哼起小调,按下了手中的按钮,大家一起上路吧!
A国近来发生多起爆炸事件,疑似遭受恐怖分子袭击。这是官方的论调,而事实被埋藏在深处,只有一部分人和埋在地底下的人才知道。
司徒絮一直以为自己会下地狱,毕竟他的手沾有的血丝毫不少。但是睁开眼那一刹那,他愣住了,这里就是地狱?看来地狱也不是那么糟糕嘛!
“快告诉老太太,老爷还有太太,二小姐醒了!”有一把女声响起。
二小姐?司徒絮这才发现了周围环境的不妥。自己也不再是自己。
镜子里的那张未张开的秀气的容颜,那是属于一个稚气的女孩,而不是属于自己的那张轮廓分明充满男子气概的面容。那久经锻炼磨练出来的古铜色皮肤没有了,六块腹肌自然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软绵绵的属于小女孩的身体。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他给予你希望的同时也不忘给予你失望。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吧。他司徒絮可不是个四肢发达脑袋空空塞满草的人。每次做任务,他都是经过周密的筹划才动手。在组织,他虽然不是智囊般的存在,但是个身手和智慧无比协调地容于一身的人。也因为如此,组织才越来越戒备他,最后不惜命令自己当初的同僚们,浪费那么多好手对自己下手。
即使不当杀手,他也有办法活下去。狡兔三窟,他总不会不如一只兔子。而最终导致他选择与组织同归于尽完全是因为他吞不下这口气,他更加不想躲躲藏藏过一辈子。
曾家在安徽白沙镇是名门望族,明清两代以来,都曾在朝廷为官,并因忠孝节义,前后得到圣恩表旌,建造了七道牌坊。名家风范,至今为全乡所称羡。曾老夫人自年轻即守寡,刻苦持家,带大独子牧白。牧白有一子名靖南,一女名靖萱。
司徒絮在收集到这个身体的相关消息后,也在默默地筹划。清的覆灭是迟早的事,作为曾家的二小姐,还是有权利可言。若想夺得更大的权利,需要的远远不只有这些。身体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他司徒絮可是个纯爷,无论黑白道上都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让他像个女人一样讨好男人,温文耳语,相夫教子,开什么玩笑?曾靖南,你就乖乖地成为我的棋子。
十五年后,自认出身卑微,却有贵人相助从而成为曾牧白最得力的助手,也成为曾家最奇特的一份子的江雨杭在曾家见到了曾家的二小姐。
一身黑色的男士西装,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短发,当曾靖南上前喊一声“靖萱“的时候,江雨杭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位就是曾家的二小姐,出国留学的二小姐。
“若奶奶他们见到你这般模样,必定是吓坏了!”曾靖南不会说出自己也差点认不出来的话。他畏惧这个妹妹,从那一天开始。他也佩服这个妹妹,将曾家的事业发展到如此庞大,当然,父亲他们是不会知道的。他们只会也只能知道自己的成就。即使初期的成就完全没自己的事,自己就是个傀儡。
“这就是你派上用场的时候。” 司徒絮完全不关心这一点,“他就是江雨杭?”
“对,父亲的助手。”
“父亲的确年老了,你也是时候该接手家业了。” 司徒絮漫不经心地开口,他可是清楚注意到江雨杭身体的小动作。嘴角上扬一个残酷的笑容,江雨杭,他的底细自己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曾牧白的私生子,被圣母堂的江神父抚养长大,曾牧白找到他后便默默支助雨杭,帮助他念大学、受教育,并一步步引领雨杭至自己的事业中,成为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变相地弥补吗?不过若过了那个度,我司徒絮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如愿。
“不是还有”曾靖南差点脱口而出那句话,但是最后还是及时吞了回去。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靖萱比自己有本事多了,若不是她是个女孩
“你是长子。”继续乖乖地给我当挡箭牌。
曾靖南急忙转移话题,“这次回来呆多久?”
曾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孙女的打扮,虽然早被孙子提醒过,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奶奶,这是洋人的习惯。妹妹毕竟是去喝洋墨水的。而且,奶奶你看,我们靖萱不是挺帅气的吗?”
“靖南,可你妹妹是个女孩子!”
“妈,靖萱可是,喝过洋墨水的,跟那种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一样?而且曾家的二小姐,他们怎么敢说闲话?”作为媳妇的曾母立刻帮腔。
“没错,奶奶,你快来拆礼物,看靖萱给你带了什么?”
曾老太太被孙子和媳妇说着说着就抛开了那个问题,专注于拆礼物。
司徒絮这次回到白沙镇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曾靖南是时候娶媳妇了。媳妇人选就是夏梦寒,夏家的小姐。
正月初八,曾靖南正式迎娶夏梦寒。按曾家家规,要从七道牌坊下走过,新娘并需下轿,叩拜贞节牌坊。叩拜之时,突然天昏地暗,一阵狂风,将新娘的头盖吹到曾雨杭身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头盖盖上!”曾靖南当即喝责站在夏梦寒身边的喜婆。那婆子也不耽误,立刻从江雨杭的手中拿过头盖重新给新娘子盖上。但江雨杭还是记得了与夏梦寒对视的惊人一幕。在夏梦寒行完礼后,喜婆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却见一队办丧事的人正走了过来。
红白相冲,而且还是在曾家的牌坊下,这摆明就是打曾家的脸!曾靖南的脸当即就黑了,自己的好日子居然还有人过来捣乱?不行!“雨杭!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让他们走!”
江雨杭急忙上前,他认出了来人是谁,“卓老爹,今天是我们少爷的大喜日子。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他害死了我的姐姐,还想迎娶新人!”手持火把的年轻男子呲牙。
“我们秋桐也是他们曾家的人!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我可怜的女儿啊!”一旁的老妇又嘶嚎起来。
江雨杭为难了。他同情卓家人,毕竟他们的女儿卓秋桐自杀了,但是今天也的确是少爷的大喜日子。
“嘶!”只听得一声马叫,有人惊呼,一匹棕色的马越过人头,跃入中间,只见一道黑影甩过,卓家丧队中的卓秋桐的纸人成为两截,这让手捧纸人的人喊了出声。
而众人也看清楚了忽然出现的那匹马还有马上的人。棕色的马匹上是身穿红色骑装的人,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条长鞭,方才也正是那长鞭将纸人一分为二。
“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坏我们曾家的好事!” 司徒絮面如寒霜。
卓秋阳不忿气,手持火把欲上前一步,却见对方鞭子一甩,自己手中的火把便扔了出去。曾家的下人立刻上前把火把给拿走,
“你们曾家可不要欺人太甚!”卓老爹更是怨恨。
司徒絮手中长鞭再度一甩,将那个纸人打得支离破碎,“凡是当过我哥的婢女的都是我哥的旧人,那我哥得有多少新人旧人?”周围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哄笑声。
“凡是对我哥有意思的,自杀就能成为曾家的人,跟我们曾家攀上关系的,那为我哥死的女人排队都能够从牌坊排到我们曾家了。”
“你少污蔑我们了!”卓秋阳气红了眼。
“那我再问你们,卓秋桐与我们曾家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
卓家人呐呐无言。
“是死契,二小姐。”曾家的管家替他们回答,而且还详细说明了卓家当初拿的银子还出示了契约书,最后不忘加上一句,“卓秋桐是生是死与卓家无关。”
“现在,你们走,还是不走?” 司徒絮冷眼望着卓家一群人,惹恼他的后果不是他们这群愚人所能承受的。
看到白沙镇最有名望的长者都出现在这里,卓家一干人等,咬咬牙,还是乖乖离去。
曾家的婚礼继续。
“真的是多亏了妹妹你。“曾靖南发自内心地对自己的妹妹道谢,他也没想到卓家会来这一手。卓秋桐的确是想爬上他的床,但是曾靖南不让她爬,他又不是没脑子,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事他还是懂的。管事的婆子也不让,所以卓秋桐被赶出了曾大少爷的院子,而她自杀这事就不在他们的预计范围之内。
“待会好好跟嫂子说说,日后是嫂子打理这个家。家宅不宁,你也别指望着能放手做大事。”司徒絮望向一旁的江雨杭一眼,哼了一声。
大婚第二天,司徒絮就在席上笑意盈盈地开口,“大哥如今已经成家了,父亲你也能放下担子了。”
“靖萱说得对!牧白,你可以放心把生意上的事完全交给靖南打理了。”曾老夫人也同意这个提议,“而且靖南的本事,大家都看得到。我们家的生意可以全交给他,你也可以好好在家歇息,享享清福。”
无法反驳的曾牧白诺诺称是,虽然对不起另外一个儿子,但是靖南的确是年轻有为。让他接手家中生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2烟锁重楼
司徒絮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是个锱铢必报的小人。卓家有本事招惹他,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你让我不快乐,我就让你一辈子不舒服!曾家不能出面,但是自己可以让下面的人出面。
看到江雨杭带着卓秋阳出现在曾家,司徒絮在半路拦截,“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卓秋阳还记得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穿男子西服的人,那天,就是他用长鞭把代表着自己姐姐的纸人给砸成碎片,也是他驱赶自己的家人让姐姐的冤屈无法申诉。
“你是想眼睛被挖出来吗?”司徒絮的这番话让江雨杭和卓秋阳吓了一跳。
“二小姐!”那认真的口吻让江雨杭不得不相信她的下一步就是对卓秋阳动手
“靖萱,怎么了?”曾靖南恰好在这时候出现,看到卓秋阳,他脸色也不太好看,“雨杭!你带他来这里做什么?”他转而对身后的下人吩咐,“让大少奶奶在房间里等一会,别让她出门。”
江雨杭就见到不远处夏梦寒半路被人截下返回房间的背影。
“说吧,你带他到曾家做什么?”曾靖南撩起衣袍,就坐于首座。
“曾靖南!你们曾家不要欺人太甚!”卓秋阳再也按捺不下去。
“我们曾家又怎么个欺人太甚了?”司徒絮拿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发问。
“大少爷,二小姐,你们且听雨杭细细道来。”江雨杭急忙开口,抢先卓秋阳一步并给他一个眼色示意。
原来卓家近来的经济收入严重下滑,而且入不敷出,所以就到曾家来了。
“若不是你们曾家使得下作手段,我们怎么会失去我们的土地?”卓秋阳愤怒地开口。
“我们曾家什么时候成为善人堂了?”司徒絮一声冷笑。
“卓秋阳!你给我们搞清楚,收你们卓家地的不是我们曾家,我们曾家没心情也没时间花在你们身上,自然地,我们曾家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代人受过。”曾靖南慢条斯理地开口,“我们曾家也不是什么大善堂。没做过的事,我们是不会认的。管家,送客!”
“但是大少爷,卓家现在···”江雨杭慌了,卓老爹向自己哭诉过生活的清苦,自己也是答应尽可能帮他们的。
“雨杭,他们卓家人有手有脚,只有能干活,过日子还有什么问题?”司徒絮站了起来,离开那张椅子,“而且他过来不就是为了那个答案?大哥不也给了他答复。曾家不曾对卓家下手,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来人,送客!”曾靖南喊人送客。在下人送走卓秋阳后,他笑着对江雨杭开口,“雨杭,虽然你是我父亲的助手,但是你的能力我还是看在眼里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下一句话更是直接,“你知道的,我们曾家是不养吃闲饭的人。吃里扒外的更加惹人恼,我们曾家也更容不下那种人。”
“大少爷,我···”
“梦寒该等得不耐烦了,我可是早就跟她说好了,陪她出去逛逛。雨杭你有什么事就跟靖萱说。靖萱,生意上的事就交给你了。”曾靖南也不理会江雨杭,笑眯眯地对自己的妹妹开口。
“早点给我生个大侄子。”司徒絮往前走几步,江雨杭还站在原地。他回头,对江雨杭开口,“你还不跟上?”
江雨杭忙慢跑上前,而曾靖南继续跟新婚的妻子交流感情去了。
事实上,江雨杭觉得自己并没有派上多大的用场,反而让二小姐不只皱过一次眉。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让二小姐满意,也没有多派得上用场。久埋在心中的自卑再度涌上心头,自己,毕竟不是曾家的人,只是一个外人。
曾老太太知道江雨杭带卓秋阳进府一事,十分光火,毫不客气地对江雨杭训斥一番。那冷漠的话语让江雨杭执意要走,即使曾老爷苦苦挽留,跟他说了很多煽情的话。但雨杭心里觉得在曾家没有什么人把他当自己人。为了不让江雨杭离开,曾老爷给曾老夫人跪下。
“爹,雨杭他要走,我们也拦不住。”曾靖南好声好气地劝自己的父亲。
“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江雨杭有更好的选择,我们曾家也不能坏他的事。您说是不?”司徒絮一番话说得半真半假。
曾牧白心中可谓是有苦说不出。他想坦白自己年轻的过错,但是曾老太余威早深入他心中,他又不敢。到了最后,曾牧白只能看着江雨杭离开了曾家。没过多久,白沙镇也没有了姓卓的一家,据说卓家搬离了这个小镇。
不久之后,曾老太抱到了自己的第一个曾孙,大胖小子一个,这让她喜笑颜开,连声说祖宗庇佑。在喜庆的宴席上,只有曾牧白心不在焉,他再度想到了雨杭。
忧思过虑的曾牧白不久之后就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连在国外的曾家二小姐都得赶回来。躺在病床上的曾牧白内心依旧备受折磨。
司徒絮看着躺在床上的苍老许多的男人,轻轻一笑,在床榻附近的椅子坐了下来,“好久不见了,父亲。”
曾牧白迟钝地望了一眼,这个依旧穿着黑色男士西装,黑色的短发还有那张偏向于女性的娇美的容颜,是自己的女儿无误。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多大的精力说话。曾牧白在思考,自己的女儿何时变成了这个模样?自己脑海中关于她的事情少得可怜。
“你是不是在想江雨杭?”
雨杭?听到这个名字,曾牧白霎时间就显得更有生气一点。到后来,自己不曾打听到江雨杭的消息。他那个可怜的孩儿啊!
“你放心,他过得很好。娶了一位妻子,还有了一个女儿。”
是吗?曾牧白顿感欣慰。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下一句话就犹如五雷轰顶,打在曾牧白的头上。
“可曾家的一切不属于他,而这个真相也永远不会被发现。”司徒絮嘴角上扬,“永远永远不会被发现。”
曾牧白的手在颤抖,而就在这时候,曾靖南等人也进入了这个房间。
曾牧白努力想说什么,他不能让雨杭一无所有,但是却没有办法开口,也永远开不了口。
曾家老爷风光下葬,白沙镇的人都说曾老爷有福气。
时间的长河在奔腾。白沙镇的曾家的七道牌坊成为了当地的著名旅游景点。
各位游客,这里就是白沙镇的曾家的七道牌坊。曾家可谓是白沙镇的名家,这个家族在白沙镇留下了厚厚一笔。曾靖南是最早的实业家,也是徽商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妹妹曾靖萱也是早期出国留学的学子之一,也是最早的女权主义者,始终以男装示人,终身不嫁。这两兄妹为白沙镇的贡献良多,也是他们引导了白沙镇的改革。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带大家去体会那个时代的变革,曾家当年所开设的工厂还是可以让各位进入参观的。
一名导游在牌坊下对身后的游客们进行解说
3情深深雨蒙蒙之陆依萍
这次该庆幸不是成为一个小女孩吗?司徒絮对着镜子里的人微微一笑,毫无疑问,掌握这具妙龄少女身体的人是自己。
忙碌着洗衣裳的傅文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内里换了个芯子。
各种旁敲侧击,司徒絮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此时是民国的上海。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后,内蒙的军阀陆振华失去了地方势力,带着九姨太、佩姨太和李副官等一家大小逃到了上海的法租界。
争宠失败的姨太太和她的女儿蜗居在一个小院子里。司徒絮嘴角嘲讽地上扬。
找到一份新工作对司徒絮来说,并没有任何问题。在见到他光速的打字速度后,那家公司果断拍板签合同。
将头发剪成齐耳短发的司徒絮甚是可惜,他本来想剪得更短的,但是现在可没个傀儡给自己操纵,反常即为妖。将剪下的头发换了点小钱,一笔小收入。
司徒絮甚是遗憾,这个身体并不如上个身体让自己满意,毕竟曾靖萱那个身体是从小就开始锻炼。现在这具身体只能从练习取巧的攻击技术开始。
在上班途中,见到两个男人一脸慌张地被人追赶的时候,司徒絮明智地站在一旁,待远远看不到那群人的身影后,他慢腾腾地走回公司。
“依萍你回来了,新的文件。”
“谢谢吴姐。”职场的微笑。
“好样的,又做成了一宗生意。继续努力。”
“是。”司徒絮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桌上,“客人送了一些点心,吴姐你们要不要试一下?”
讨好女人对他来说不是一件难事,男性员工看在这个身体是女的份上也不会恶劣对待他。所以司徒絮在这里可谓是混得如鱼得水。
大上海夜总会,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让人迷醉的地方。在那里,司徒絮见到了它的主人秦五爷。道上的人无误,那种骨子里血腥怎么也隐藏不了。
秦五爷也注意到了过来和自己谈生意的那位带在身旁的女性。待对方告别后,他示意手下去查一下那个女孩子的背景。
宋经理用手帕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秦五爷可是位大主顾,只是他最近喜怒不定,自己又该如何拿下订单呢?他不禁将牢骚对自己身旁的助手一吐而快,
秦五爷对自己生起了试探的心,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司徒絮安慰上司几句,送对方乘黄包车离开后,他走向了大上海。
“怎样,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发展?”几回合试探下来,秦五爷发出了邀请。
“那就要看秦五爷您手中的筹码了。” 司徒絮嘴角上扬。暂时的同盟达成。
回到家中,见到晚餐又是那一点点东西,司徒絮眉间不经意一皱。桌上,他漫不经心地谈起了最近的物价。
依萍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傅文佩的手不自觉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吃完饭后,司徒絮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以后我会把菜买回来。”
“依萍你这么忙”傅文佩急忙开口。
“不碍事。花不了多少时间。这总比你让人骗了要好。你就是心太软。” 伪装的属于贴心棉袄的笑容挂在司徒絮脸上,让人无法拒绝。
傅文佩偷偷接针线活和衣服浆洗,她自以为瞒过他人,实际上司徒絮知道得很清楚,但是他选择了不知道的反应,他尊重一位女士的小秘密。而想知道这个小秘密也很简单,秦五爷手下有的是人。
原来二十年跟随陆振华的李副官一家,也被九姨太排挤出陆家,搬到上海下层的穷困地区,以拉黄包车为生。李副官突然向文佩求救,揭开了女儿可云发疯的惨况。可云五年前离开陆家时候被人抛弃,生了一个孩子只是那孩子又不幸死去。因此可云陷入迷乱,以为自己孩子活着而发疯。
陆家,男人只有两个,陆振华和陆尓豪。生活在陆家的可云不会那么容易和陆家外的男人来往,而从傅文佩口中可以知道那个男人相当崇拜自己的司令,能让他放下一个父亲的愤怒,那表明他女儿孩子的经手人必定与他的司令有所关联。所以那孩子的父亲必姓陆!若是陆振华经手,他的副官不会还喊他司令更加不会找被赶出陆家的八姨太求助。毫无疑问,和可云有关系的人就是这个身体的哥哥陆尓豪。
真是有够狗血,不过更狗血的还在后头。现在陪在陆振华身边的唯一一位姨太太王雪琴,她有个情人,军火商魏光雄。陆尓豪的小弟陆尔杰没少被王雪琴带去和魏光雄会面。看来,这位九姨太给曾经的黑豹子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啊!
拿起手中的抢,瞄准目标,司徒絮扣动扳机,一只飞鸟从空中落下。
“好!好枪法!”秦五爷拍手。一旁的下人上前拉开椅子。秦五爷挥手示意一旁的众人退下,只余下心腹。
“雕虫小计,让秦五爷见笑了。“司徒絮也落座。这里是秦五爷在郊外的别墅。
“看你这身打扮,若不是我知道你的真身,还真的被你骗了过去。”秦五爷饶有兴趣地打趣着面前的男装丽人。
“如果我说我曾经是个男人,你信不?” 司徒絮似笑非笑。
秦五爷挑眉,“不过你这身打扮进入舞厅,的确很省事。”
“我可听说了,他们都在猜测我,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哼。“秦五爷一声冷笑。不过,若自己有这么一个继承人想到这,他忍不住多看面前人几眼,一声轻叹,“可惜你生为女儿身。”
“那又如何?” 司徒絮微笑。
“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秦五爷大笑。
傅文佩没想到依萍忽然间说要搬家了。她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相当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住得好好的,怎么忽然间说起搬家呢?”
“咱们住在这里虽然是便宜,但是花的钱还是不少。不然妈你也不会偷偷帮人洗衣服。”
“那,咱们要住哪呢?”
“公司那边帮我安排好了,我可以和同事们住在一起。吴叔也帮了大忙,教堂的江神父正在找人帮佣,活儿也不重,妈你可以住在那。”教堂那边自己已经打点好了。
没等傅文佩再多说什么,她就被拉出门。
教堂里的房间早就准备好,一切都是新的。
“这些都是我买的,妈你喜欢不?”
看着满心欢喜的女儿,傅文佩也只能笑着说,“挺好的,我很喜欢。”明天回去再顺便去看一趟可云,告诉李副官他们自己搬家的事。
陆振华看着被众人围在身边的今天的寿星如萍,乐呵呵地笑开了脸。他忽然间想起了自己好久不见的另一个女儿,如萍的姐姐依萍。
王雪琴脸都歪了,居然在这时候问起依萍那蹄子的事,又是一番夹枪带棍的话。不过陆振华听在耳里的就是依萍已经很久没过来了。
就在陆尔豪开车送钱去给傅文佩母女的同时,他的好朋友何书桓和杜飞接到上头的命令,去采访社会最底层的人。就在何书桓和杜飞制服病发的可云,偷偷拍下李副官饱含辛酸的面容的时候,陆尓豪正在为傅文佩不在家而生气。
“真的是白走一趟了!”陆尓豪无功折返,而何书桓和杜飞写了一篇满意的稿子。
看到申报上的报道,在办公室的司徒絮拨出了那个电话,“我很满意,钱不会少你。”
对于那位申报主编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在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和职业道德的同时有那么一笔钱入账,这简直就是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李副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令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到家徒四壁的李副官一家,还有那个可怜的可云,愧疚感一瞬间让黑豹子抬不起头。他对不起这位忠心耿耿的部下!
陆尓豪下班回到家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就被马鞭抽了一顿。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母亲骗了自己,可云并不是嫁去广州,她是被赶出陆家,而她和自己的儿子刚生下不久就死了。
终于找到机会离开教会前往探望李家的傅文佩知道可云被陆振华送往医院的时候,心里的石头瞬间放了下来。
“辛苦你了。”对这位被自己赶出家门的八姨太,陆振华最终也能只吐出这句话。
这句话却让傅文佩热泪盈眶。
即使满心激动,但是傅文佩还是不将李副官的事告诉自己的女儿。她这个反应在司徒絮的预料之中。当她试探提起陆振华的时候,司徒絮也很快转移话题。
“你要出差?”傅文佩睁大双眼。
“公司安排的。” 事实上,司徒絮要办的是秦五爷那边的事。
在南京处理秦五爷商场上的事,稍微笼络一下那些军官,司徒絮顺便重操了一把自己的旧业——杀手,暗杀一个人。
在暂住的旅店将手中的枪拆卸,没有人会知道是这些不起眼的器件组装成它。无论明天的报纸怎么个热闹法,他们都不会找到犯人。亲日的政府高官被暗杀,有人欢喜有人忧。
4情深深雨蒙蒙
在女儿出差的这段时间,因为李副官家的事,傅文佩和陆振华走得很近,两人的心也贴近了。特别在让李副官一家回到陆家后,王雪琴刻薄的话语,消沉的尓豪,陆家的沉闷更加让他感觉到自己在文佩身边的舒适。他生起了弥补的想法,他买了一间大房子,让傅文佩离开教堂搬进去。他很期待依萍回来,一家团圆的日子。
司徒絮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觉得郁闷。所以回到上海后,他还是以男装示人,出入各种场合。而傅文佩那边厢得知的消息就是依萍出差时间延长。
魏光雄最近很烦恼,五年前从哈尔滨来上海的他现在拥有个小帮会,专事贩卖鸦片生意。他发家少不了王雪琴的帮助,但是并不代表他在生意遭破坏后还有心情听她抱怨陆家的事。可当他提出王雪琴带尔杰回到自己身边的提议的时候,王雪琴一如以往的犹豫,舍不得她那三个孩子。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说。”魏光雄转身离开。只余下王雪琴一人。
坐在沙发上,看着在舞台上载歌载舞的歌女,司徒絮细细品尝着杯中的酒液。
“你生来就是站在这个舞台上。”大上海舞厅的客人如今络绎不绝,花花的银子不停滚进自己的口袋,这让秦五爷怎么不开心呢?“这杯酒敬你。”
“敬我们。”司徒絮举起手中的酒杯,“为了更大的利益。”
即使在信上一再将归期延迟,但是在傅文佩多番催促下,司徒絮还是得定下一个归期。
傅文佩极力说服归来的依萍和自己去医院看可云,她的心思没白费。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和刚过来医院的陆振华等人遇上。陆尓豪一脸颓废,如萍一脸忧心忡忡,何书桓和杜飞手捧着探病礼物不明所以。只是可惜,依萍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表露,更加没有与陆振华过多交谈。
何书桓站在窗户前看着那个身影消失不见。原来如萍还有个姐姐。依萍,真是个好名字。
傅文佩一直劝说依萍和她住在一起,司徒絮用工作上的事来应付。
“南京过来的那位,你打算怎样应对?”秦五爷将身体放松,他最近越发轻松了,“他看起来并不爱钱,女人的话,我可不曾听过他有什么情人。”
“只要知道他要什么,一切都容易办。找个人招呼他,再从中打探一下。”
“只怕他早对我们起警惕之心。”
“那就找个聪明人过去。”
目送那位年轻的国民军官离开的背影,秦五爷开口,“这位年轻的上校可是对你甚有好感。”说话间,他再度上下打量身旁的人,“少见你穿女装,我都快忘了你本来就是女儿身。”
“若不是你找的人太不上道,我又怎么需要打扮成这个样子?” 司徒絮接过一旁的从者递过来的香烟,深吸一口,“这个男人也有点本事。”
“看样子,他还会上门找你。“
“暂时不会。我还需要用点手段。到时候你该怎样应对他,想必不用我说了。”
为了让如萍心情好起来,何书桓和杜飞便提议外出散心。众人相约郊外骑马。为了给如萍和书桓制造机会,王雪琴让梦萍也跟着出去,好牵制杜飞。至于陆尔豪,目前的可云离不开他,而陆振华也为两人选好了日子,近期好事近了。
为什么如萍就能跟何书桓有说有笑,我就得在这里跟杜飞那傻子说话给他们制造机会?梦萍在心底小声咒骂母亲的偏心。
忽然的一声枪声让两位记者提高警惕,一只鸟落入前方灌木丛中。很快,有马蹄声传来。来人是一名男子,他还手持猎枪。
何书桓和杜飞瞬间提高戒备,生怕对方忽然发难。梦萍丝毫不在意气氛的冷峻,直直地盯着对方看,因为对方的面容十分俊美。
“方少。”随后出现的男人在男子一个眼神示意下,立刻下马去捡猎物。而他口中的方少调转马头,离开。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但是在看到如萍被书桓和杜飞逗得笑声不断的时候,梦萍她的小姐脾气发作了,一甩马鞭,径直跑开。而何书桓和杜飞他们自然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单独跑远,众人又立刻跟了上去。
看到那个方少,梦萍急忙勒马止步。马发出的嘶鸣声让背对着她和男子谈话的女人回头。
“依萍!”赶上来的如萍惊呼,“你怎么在这?”
“你认识的人。” 方慕鹤用的是陈述事实的语气。
司徒絮嘴角微微上扬,“怎么着?我不能在这了?”
看着依萍身上时尚的骑马装,梦萍妒忌了,什么时候,这个像叫花子般到自己家讨钱的依萍能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了?
司徒絮扭转马头,他可没兴趣跟这些人浪费时间,“方大少,还是说你认输了?”
“你认为我方慕鹤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吗?依萍小姐。”方慕鹤嘴角微微上扬,“虽然你骑术高超,但我对于自己的骑术还是很有信心。”
“那我们来比一比。”
“你输的话,今天晚上就陪我去参加晚宴如何?”
“方大少认为我未尽地主之谊,所以想看我被那些淑女们撕裂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们有多期待今天晚上的宴会。”
“谁撕裂谁还说不定。”方慕鹤将手中的猎枪扔给一旁的随从,蓄势准备。
“那你就先赢了我。” 话音未落,司徒絮就驱马前进。
被无视的四人心中百般思绪。
如萍没想到自己会在大学里见到那个方少。看到他一身军装出现在大学里,如萍才知道他就是最近同学们议论纷纷的应邀到学校演讲的从南京过来的军官方慕鹤。少女情怀总是诗。怀春的女学生们难得见到这么一个人物,一个个都坐不住。特别是意图通过自杀来唤起民众的抗日爱国热情的男学生郑海生被方慕鹤救下并被训斥愚蠢的时候,她们望向方慕鹤的眼神更炙热。
不想血白流的话,就在身上绑多几个炸药包,多几个鬼子给你陪葬!方慕鹤的这句话让不少学生齐声喝彩。
如萍也被同学拉着去和对方搭话,凑巧过来学校送礼物给如萍的杜飞一看到
对方就喊了出来,“你不是那天那个没礼貌的什么方少爷,怎么在这?”
“杜飞。”如萍伸手拉了一下挡在自己面前的杜飞的衣角。
方慕鹤皱眉,“我们见过?“
“还装没见过。那时候跟你在一起的依萍可是如萍的姐姐!”
“杜飞!”如萍恼了,她一点都不想自己家里的事情被人拿出来说。
“你是依萍的妹妹?”方慕鹤脸色稍微温和。
没等如萍说什么,他说出了下一句话,“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当然不像!”杜飞想也不想地回应。
陆尔豪看着自己的妹妹气冲冲地走进家门,杜飞追在后面,一个劲儿地道歉。“杜飞,你又干了什么事让如萍这么生气?如萍,杜飞做事就是容易出错,但他都是无心的,你也不要这么生气。”
“哥!你说我怎么不生气!他在方上校面前提起依萍,我的同学都追着我问依萍的事。”方慕鹤客气说句下次再见走后,身边的同学都围上来问依萍和那位方上校之间的事。敷衍了事的如萍一路上越想越气。
“什么方上校?”巧得很,王雪琴和陆振华正好下楼,刚好听到了些许话语。
“从南京过来处理公务的方慕鹤上校。”
“那我刚刚怎么听到你们提起依萍了?”陆振华落座发问。
“上次我们出去玩就见到依萍和那位上校在一起啊!”杜飞有问必答。
“从南京过来的军官怎么和依萍那丫头片子扯上关系。”王雪琴一声嗤笑。
“但是他们看起来很熟悉,相处也很亲密。”杜飞不愿意自己的话被人质疑,“梦萍也见到的。”
“梦萍,你那天出去见到了依萍?”陆振华发话。
“嗯。”梦萍不甘愿地开口,“她的确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相处很亲密。”最后,她酸溜溜地加上一句,“穿的衣服还很漂亮,不仅抵得上她一个月的开支还卓卓有余了。”
“她哪来那么多钱,说不定是去干什么不三不四的活儿才搭上这么一个人物。”王雪琴丝毫不放过展示自己尖酸毒辣的机会。
“雪琴!”陆振华生气用手杖敲击地板。
司徒絮没想到自己过去看傅文佩的时候,被旁敲侧击问了一大堆东西。扯到方慕鹤的时候,司徒絮方知缘故,有人在给自己上眼药了。司徒絮忽然间觉得很不快,这样的情形还得经历多少。他还真的想一枪毙了这个女人,总是在消耗自己的耐心。
说到底,不就是想自己带方慕鹤去陆家露一下脸?凭什么对老子指手画脚的,老子偏不!
何书桓和杜飞在陆家作客,当王雪琴殷勤地招呼她心目中的好女婿何书桓的时候,仆人过来通传,“依萍小姐来了。”
何书桓的目光被进门的人紧紧吸引,不同于如萍的清纯,她身上的洋装搭配那一头波浪般的卷发甚是娇媚。当他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军装男子的时候,就有点懊恼。
“这位是”陆振华也一眼注意到那个站在依萍身边的男子。
“在下方慕鹤。”方慕鹤对身后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捧着礼物的士兵当即上前一步,“这些小心意,还请收下。“
“过来就过来,还带什么礼物。“陆振华笑呵呵地示意仆人接过礼物,“来来,都过来坐,别站着。”
司徒絮也不矫情,拉着方慕鹤找个位置就坐下。
王雪琴气得牙痒痒,本以为自己给如萍物色的人够出挑了,现在依萍那丫头带着个军官过来,还年轻有为,这让她怎么吞下这口气?脸色堆积起笑容,“依萍啊,你还真的是稀客。”
“你是?”方慕鹤有点搞不清楚现在这个情况。
“她是我的九咦太,依萍喊她一声雪姨。”陆振华开口。
“九姨太?”
方慕鹤重复的称呼让王雪琴十分不快,但是她还是丝毫不让自己的脸上看出任何破绽,“难怪依萍最近这么少过来拿钱,原来是认识了您。”
“拿钱?”
陆尔杰倒是对方慕鹤的一身军装很感兴趣,跑到方慕鹤面前的他在这时候开口,“当军官是不是很有钱?所以你包养了依萍,她就不用个叫花子一样来我们家拿钱了“
“尔杰!”如萍急忙喝止,一把将他扯过来,“我弟弟他不懂事,他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你弟弟?”方慕鹤的神情还是没有多大的波动。
“这是我最小的儿子,小孩子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你儿子?姓陆?”
刚想点头的陆振华忽然间发现了不妥之处,他的脸色黑了下来,“方上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慕鹤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身边的人,“你最近没听到什么消息吗?”
“我整天在办公室算账,你说我能听到什么消息?”
方慕鹤整个人放松下来,“这就好,我还以为你是有事要求我。”
司徒絮没好气地赠送给他一个白眼,小样的,都是各取所需进行合作。却不料落在他人眼里就是这两个人在谈情骂俏。
“也没什么。”方慕鹤重新审视陆振华的问题,“有一些事,陆老爷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我个人处理公务向来不讲情面,届时,还请陆老爷你们多多体谅。”
“公务?什么公务?”作为一个记者,是不能错过任意一个报道的机会。杜飞当即发问。
方慕鹤举起咖啡杯,“恕不奉告。再说了,这个时候将事情坦白来讲,对陆老爷你们来说不是件好事。”
“那能否请方上校到书房一叙?”陆振华也镇定。
“好。”
“慕鹤···” 司徒絮皱眉,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你父亲的面子,我还是得给的。”方慕鹤笑着安慰。
安慰个毛线啊?老子一点都不想你给这老东西面子。司徒絮满脑黑线。
待陆振华从书房出来,送走依萍和方慕鹤后,他开口对何书桓和杜飞下逐客令。
“怎么好端端地就让客人走呢?”王雪琴不乐意了。
陆振华心头的火更甚,“我们有家事要处理!”
杜飞想说什么,却被何书桓抢先开口,“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两人一离开,王雪琴就叹气,“刚刚还在有说有笑的,依萍一来就变成这个样子。老是板着脸,好像我们家多对不起她似的。真不知道她那个妈怎么教的。”话音未落,她就被陆振华给甩了一个耳刮子。
陆振华的这个动作让在场的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陆振华越想越气,拿起手中的手杖扬起就要往王雪琴身上打,一旁的儿女们立刻上前拉着不让他打下去。
陆振华看着拉着他衣角喊爸爸的陆尔杰,更加生气,松开手杖,双手托起陆尔杰就把他往地上摔。如萍快一步,上前接住自己的弟弟,姐弟两人倒在地上。
“陆振华,你到底干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要下得了手!”王雪琴声音尖锐得可怕。
“儿子?我陆振华的老来子,宝贝了八年的儿子,到头来就是是你偷人的证据!”想起在书房和方慕鹤的那番谈话,陆振华气得额头冒青筋。
“振华,冤枉啊!”
“爸,是不是依萍她让那个方慕鹤跟你说了什么?”陆尔豪一想就想到了怀疑对象。
“对对,老爷。你别听那个方慕鹤的话,他一定是依萍那蹄子教唆他跟你说了这些不三不四的话。”王雪琴急忙开口,“她是存心不让我们家好过。”
“真的冤枉你的话,那就到家事法庭验血缘!”陆振华一把扯起尔杰,“抽这小子的血来验一验,我看你还怎么喊冤枉!”
“不要,我不要。尔杰不要抽血。”陆尔杰哭得一脸泪水。
王雪琴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儿子,“好好,我们不抽血。”
“妈妈,爸爸好可怕,快打电话让魏叔叔来救我。”
王雪琴吓得急忙捂住尔杰的嘴巴。听到声音走下楼的李副官心一动,九姨太偷人的事谁捅给司令知道的?
“魏叔叔,魏叔叔,你的魏叔叔连他自己都救不了!他马上就要去蹲牢子!”陆振华自然知道这个魏叔叔是谁,自己心中的猜测又验证了几分,“他不仅要蹲牢子,还要吃子弹!”
李副官看要出人命,立刻上前拉住了自己的司令,司令为了这个女人蹲牢子不值得,“司令,你三思啊!”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刚刚方慕鹤跟我说什么了?我就告诉你们,你们的妈,她这些年背着我们养的汉子,那个魏光雄是个走私贩子!他的底子,早被人摸得一清二楚,方慕鹤他们随时准备抓人。所以在看到你的时候,方慕鹤才那么惊讶你是我的姨太太,你带着尔杰跟魏光雄私会的时候,他们都有人盯着!”
光雄要被抓进牢子?王雪琴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陆振华拖着,和尔杰一起关进了地窖,还下令谁都不准给他们母子送饭。
“爸”如萍不忍,想说些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你们一个个给我闭上你们的嘴巴!家丑不能外扬。看在依萍份上,方慕鹤过来处理公务也会低调处理。”
第二天上午,陆家就迎来了意料之中的客人。
陆振华似一夜间衰老了许多,和众人就这么看着王雪琴被扣上手铐带走。
“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看着那些士兵对待方慕鹤的态度,陆振华便知道这次方慕鹤真的是动用了自己的权力,“依萍她,知道这件事吗?”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
陆振华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其实昨天来访只是临时起意,我本来只是打算在门外等候。恰好,我的卫兵告诉我,最近在办的案子犯人经常过来这里。所以我才贸然来访。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依萍。”我不想她认为自己欠我人情。
“我明白。”陆振华叹气。
“那个孩子”方慕鹤斟酌着用词。
“她自己也说了,的确不是我的孩子。”
“恕在下多言了。既然这样,为何不将他送走呢?这么关着他也不是办法。他和你那几位儿女也的确是有血缘关系,终究是他们的弟弟。”
“我知道该怎么办。”陆振华从牙关挤出这么一句话。
知道王雪琴被抓进监狱和魏光雄作伴,陆尔杰被送进孤儿院后,司徒絮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纸张折成飞机空投进垃圾桶。既然方慕鹤不说,这个人情自己倒也不用欠。
虽然可云情况好转,但是还是会不定时发病。陆尔豪并不是不会抱怨,只是他不敢违背自己的父亲,将就着这日子还是能够过下去。何书桓、杜飞和如萍的三角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如萍终于如愿倒追何书桓成功,两人订婚后杜飞黯然离开奔赴前线报道战况。陆振华苍老许多,他让傅文佩搬回陆公所。梦萍虽然尖酸刻薄,但是作为经常被母亲忽视的女儿,她还是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收敛了许多,而傅文佩本来就是个温和的人,两人相处得也是很不错。
当日军大举进攻上海的时候,司徒絮正在一个小城镇。在暂住的旅馆,他见到了方慕鹤的卫兵,桌上是他刚刚看完的陆家的来信。陆振华和日军搏斗,中枪后虽然被带回租界的陆公馆,但是撑不到医生的到来。可云从一死去妇人手中救出婴儿。就在一眨那,抱着那孩子的可云恢复了所有失去的记忆。
“少爷说,这些是给依萍小姐你的。”方慕鹤的卫兵带过来的是一个包裹,“这个地方很快也不安全,少爷已经安排好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呢?又在哪个战场?” 司徒絮打断卫兵的话。
士兵不说话,司徒絮抬头,发现他眼眶红了。
“发生什么事了?”
卫兵咬咬牙,“少爷说了,他只希望依萍小姐好好活着。”
司徒絮一愣。
卫兵低下头,“少爷说马革裹尸,他不后悔。他···”
“我知道了,你走吧。“司徒絮转身关上房门。
“依萍小姐,明天的火车不要误点。”
足音远去,靠在房门后的司徒絮打开包裹,里面是枪支弹药,钱还有一封信。
战争席卷着这片大地,何书桓和陆尔豪毅然踏上了从军的路途,如萍和可云到车站为他们送别。
“依萍小姐你···”
“好好活下去。”
看着那单薄的身影头也不回地前进,虽然已经不是个孩子,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他刚当兵就被方少挑上当亲兵,他是一路陪着方少征战过来的。他还清楚记得在上海那段时间,是方少最快活的时间,他也懂得方少看着那个女子的眼神的含义。但是战争毁了一切,方少闭上双眼时手里只能紧握着怀表,怀表里是他放在心里的人的一张照片,还是通过秦五爷得到的照片。来不及说出口的爱恋,难以言语的悲伤。在奔赴战场的最后一刻,他只希望自己爱的人能够平安,好好活下去。只是,自己辜负了他的期望,只能看着削去长发的女子换上了戎装,一次一次地深入战场。
这一次,也请你平安归来。
1945年8月,抗战胜利,日本无条件投降。陆尔豪和何书桓回到了上海。当众人欢聚一堂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陆家的大门。
傅文佩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一个黑漆木盒放在门前。她打开盒子,忍不住失声痛哭。里面是一只怀表,怀表里的人是她的女儿依萍。
看着被人包围着安慰的老妇人,躲在角落里的他伸手擦了擦眼泪,挪动着因为敌人的炮弹而瘸了的左腿走进阴影里。坐在汽车上的时候,他对着自己手中捧着的黑木盒失声痛哭,对不起,方少。
盒子里是一盒青丝,是她那天上战场自己割下来的。也是自己所能找到的属于她的唯一的东西。
将黑色的雕花木盒置于墓中,他跪下磕了几个响头,“方少,这是我只能为你做到的一件事。”
雨悄无声息地落下,他也不清楚自己脸上的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只盼你们能有来生。
5天若有情之李纬凡
怎么还是女性的身体?沮丧并对自己以前的男儿之身表示怀念之后,司徒絮还是打起精神过日子。
李纬凡是圈子里公认的最有性格的心理咨询师。一头利落的短发,帅气干练的穿着打扮,是不同于男子的另一种俊朗。
才刚上班,司徒絮就在办公室迎来了一位客人,季氏企业集团副总王琪。来客是谁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案例有趣,客人舍得花钱。
王琪并不是为自己看诊,她是为季氏企业集团总裁季冬阳监护长大的展颜而来。在集团举行的华丽隆重的晚宴上,季冬阳的东西被展颜偷走。自己报警后还引发了一场大慌乱。事后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王小姐,你对这位小姐的事情并不清楚,这不便于我下诊断。这样吧,你改天带那位小姐到我这里来一趟。”
王琪面露难色。
“不然的话,我们可以选择一个让人感觉舒适的地方见面。”给钱的就是大爷,自己也好久没过这么轻松的日子了。
展颜对王琪是警惕万分,她不喜欢她,非常不喜欢。她也不喜欢自己,彼此不待见对方这事摆明的。
王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一点,“展颜,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你到底有什么事?”季东阳不在家,她也用不着对她多好态度。即使季东阳在,她也不会对这个女人有多好的态度。
“展颜,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王琪让语气更温和,“我们公司正在谈一个案子。东阳他,也因为案子没有谈下来而烦恼了许久。我想,如果你和我一起去跟对方负责人见下面,说不定你会有什么好的看法。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在商场上待久了,看事物总是容易先入为主,而你就很不一样。”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也想帮东阳。”王琪嘴角上扬,你妒忌我可以正大光明站在东阳身边。
在露天咖啡馆,展颜见到了一身利落裤装打扮的丽人。
“你好,我是李纬凡。”
看着对方伸出来的右手,展颜想了想,伸手回握,“你好,我叫展颜。”
虽然一开始是打着别的心思过来,但是展颜觉得跟这个李纬凡在一起很舒服。
回到办公室,司徒絮打开卷宗,展颜的特殊行为是童年心理阴影的折射,她对季冬阳深深的依恋也非外人能理解。展颜和季冬阳的关系背后隐含的心理问题真的很吸引人。
展颜经常往外跑的举动,季东阳看在眼里。在展颜再一次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开口询问,“这么急,要跟谁见面呢?”
“纬凡啊!”展颜看了一下手腕的表,“不跟你说了。快来不及了!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了。”
纬凡?那是谁?季东阳在努力回想自己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一号人物。
“对不起,我来迟了。”小跑过来的展颜喘气,抬头,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让你久等了,纬凡。”
“我也没有等很久。” 司徒絮将手中的打包咖啡递过去,“给。你啊,就算是慢慢走过来,我也会等你的。”王琪刚刚才付了诊金。
“我知道纬凡你会等我,只是我不想让你等。”打开咖啡盖,展颜发问,“今天我们去哪?”
“跟我走不就知道了。”
季东阳推开房门,展颜早已沉入梦乡,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只憨态可掬的泰迪熊,展颜说是今天去游乐园的战利品。
“纬凡她好厉害啊,玩射击的时候,旁边的人都看直了眼。超帅气的,百发百中!摊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抱着泰迪熊的展颜在门扉就遏止不住自己的兴奋,“我只是说说而已,她还真的帮我拿到了这个奖品。”
什么时候,展颜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了呢?望着那张纯真的睡颜,季东阳感到自己心中空空的,最近她经常提起纬凡这个人,说着两人在一起的事,脸上是灿烂无比的笑容。
“纬凡是个怎样的男孩子?”难得在早餐时候见到展颜,季东阳斟酌着发问。
展颜噗嗤一声笑了,“她才不是个男孩子!虽然她平常打扮起来帅气不输男生,但她可是百分百的真女人。”
“女人?”季东阳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放下了一颗大石头。
“嗯!王副总带我去见她的。你不是跟她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吗?”
商业合作伙伴?王琪介绍的?季东阳一愣,但他表面还是不动声色,“我记不清楚了。”看来,回公司后要问一下王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纬凡是谁?”王琪眼神移开,“为什么忽然问起?”
“展颜最近经常提起她,还说是你介绍的,说和我们有业务往来。”
“是这样没错。”王琪稳定自己的心跳,“展颜还跟她见面?我完全不知道。看来她们相处得很好。”
“是挺好的。”季东阳点头,“好得让我有点失落。“
“女孩子总要长大的。”看来治疗得很不错。王琪心中暗喜,看来这次没找错人。
“你说的也是。”王琪这么一说,季东阳也只能压抑自己的失落。
没想到展颜还有偷东西的爱好。不过,会打电话给自己求助,这不是表示她开始对自己稍微有点信任呢?挂断电话,司徒絮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个笑容,终于来到了治疗的重要关头了吗?成败就在此一举!成功了,就能够挖到展颜的心结所在。
又不在家吗?季东阳为自己开了一瓶酒。坐在沙发上一人独斟的时候,他的记忆再度回到了那天,好友将展颜托付给自己的情形。没错,本无血缘关系的自己成为展颜的监护人,完全是因为展颜的父母年轻时因犯下罪错锒铛入狱,更在自首前把她托付给了作为他们好友的自己。
展颜变得越来越开朗,也越发成熟。这让季东阳非常想见一下李纬凡。季东阳将自己的想法一说,展颜就高兴地说要让两人见面。
“我早就想介绍你们互相认识了!”展颜脸上是灿烂无比的充满阳光的笑容。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季东阳。司徒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这个让展颜无比依赖的男人。
悠闲的下午茶时光。看到在自己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两人相处得如此融洽,展颜真心的高兴。
看着季东阳宠溺地望着展颜,司徒絮就在思考如何和王琪谈话。这位季氏的总裁对自己的养女可不仅仅是一个父亲的关心,还有一位男性对异性的关心在里面。展颜也对自己吐露过她内心的迷茫,她对季东阳有着非常深的依恋。若不是碍于辈分和年纪,季东阳,他早就忍耐不住出手了吧!
展颜交到一个男朋友了!一个叫方以安的男人被展颜带到季东阳面前。听着展颜用轻快的声音告诉自己这就是她的男朋友的时候,季东阳的心就像是被刺了一刀,血在往外涌。但他还是不将这一切表露在自己脸上,展颜长大了,她该有自己的生活。
季东阳更加疯狂地投入工作中。
应酬完客人后,季东阳转身打算去拿车回家。
“谢谢你,李医生。你真的是帮了大忙。多亏了你,我女儿的抑郁症才能治好。“
“不客气。这只是我的分内事。”
熟悉的嗓音让季东阳停下了脚步,他慢动作地转身,他见到了展颜的好朋友,王琪口中所说的和季氏有业务往来的李纬凡。她在和一个妇人谈话。
李医生?季东阳想也不想地追上和李纬凡走向相反方向的妇人,“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妇人停下了脚步,“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刚刚在那里无意中听到你们的谈话,而且你们有谈到抑郁症。很不凑巧,我一位朋友也是如此,所以我就贸然过来请问一下。”
“原来是这样。”妇人笑得一脸温和,“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感受。”
“刚刚那位医生是?”
“那位是李纬凡医生。她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咨询师。我女儿的产后抑郁症就是在她的帮助下调理好的。或许你那位朋友可以求助下她。”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季东阳的表现完全是一个忧心于朋友的事的人。
妇人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就是李医生的名片。希望你的朋友早日好起来。”
“真的太谢谢你了,你真的是个好人。”
“不客气。”
妇人转身离开,季东阳再度细看手中的名片,上面的姓名就是李纬凡三个字。
季东阳气冲冲地将自己调查的文件扔在王琪的面前,“你骗我!”
王琪一愣,“怎么了?东阳,有话好好说。“
“李纬凡根本不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她是你花钱给展颜请的心理医生!“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王琪也不再隐瞒。
“你居然背着我请心理医生给展颜”
“现在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不都是一件好事吗?“王琪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季东阳的话,”你看看展颜,她现在不快乐吗?“
“但她所得到的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你不说不就没人知道?“
“我做不到!”
“东阳,你去哪?”
“我去告诉展颜,我不能让她活在一个假象里。”
“你疯了!”王琪睁大双眼。
“我早就疯了!”季东阳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不!你不能这样做!”王琪急忙追上前,她不能让季东阳干扰到展颜的治疗,李纬凡说了,展颜的情况现在到了相当重要的阶段,能不能彻底移除她对季东阳的感情就看这段时间。
“我不知道我对以安的这种感情是不是爱,虽然他对我挺好的。”展颜向自己的军师问计。
“这不奇怪。爱是很难描述的。” 司徒絮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感□需要培养的。”
季东阳一走进咖啡店,就在人迹稀少的店里发现了李纬凡和展颜的身影,他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对展颜开口,“展颜,跟我走。”
展颜不乐意了,“发生什么事了?不然的话我不走,纬凡可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见我。”
“不要多问,跟我走,不要再跟这个女人见面。”
“为什么?纬凡是我最好的朋友!”展颜如今是大大的不满,“你不能干涉我交朋友。”
“傻丫头,这都是假的!她不配当你的好朋友。”
“配不配是我来说,而不是你。”展颜丝毫不退让。
“她是个心理医生,是王琪花钱请过来给你治病的!她不是真心要当你朋友的!”王琪赶到的时候恰好听到了季东阳的这番话。
“你骗我!”
“我没骗你!她跟我们季氏根本就不是什么合作伙伴!”
展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坚硬地回头,“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王副总都承认了!”季东阳再度扔下一个炸弹.,“我不能让你活在一个虚伪的谎言里。”
司徒絮望向王琪一眼,她转移视线。
“你是心理医生?”
司徒絮点头,此时此刻没必要说谎。
“你是王琪请过来为我看病的?”原来一切的温情都是假的!展颜哭着跑出咖啡厅,季东阳追在后面。王琪失魂落魄。
“王小姐,很遗憾。我对展颜小姐的治疗只能到这里。看来季先生并不认可你的做法。” 司徒絮抿一口咖啡,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买单。
“不,你不能就这样走了!”王琪似落水的人抓住浮木般不让他离开。
“王小姐,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的话,我也很乐意帮你。我们换个地方怎样?”看来这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在司徒絮的办公室,喝完一杯咖啡后,躺在躺椅上的王琪慢慢坦白自己的一切。当年王琪与周大山结婚时,展颜才14岁,但小小年纪却在婚礼上无礼地预言,他们这段婚姻不会长久,此举引起王琪的不满,埋下厌恶展颜的种子。加上王琪与季冬阳感情失控的发展,展颜几次从中破坏,更加深王琪对展颜的憎恨。
“你爱季东阳。”
“是的,我爱他,而且我也只爱他一人。”
“那你的丈夫呢?”
王琪沉默。
见到这次上门诊断的客人,司徒絮有点意外,“不知道季先生过来有什么事呢?你的被监护人治疗已经终止。”
季东阳神色纠结地注视着面前的人,伸手从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请不要终止治疗。”他也没有办法,知道真相的展颜和方以安跑在酒吧玩,还因几个小流氓的挑衅导致了一场斗殴并惊动了警察。季冬阳从警局将闹事的展颜带出后,她就一路无言,回到家中更是把自己锁了起来。
“如你所愿,季先生。”支票上的数字让司徒絮甚是满意,“只是,你是真的想我继续治疗展小姐?而是只是单纯让她和你回到过去呢?”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季先生有没有看过源氏物语。” 司徒絮将手肘放在桌上,“若你是仿效源氏,某种程度上你是成功的。展颜小姐疯狂迷恋你。”
“你给我闭嘴!”季冬阳并不想听到这个事实。
“好吧。我该去看看展颜小姐了,不然你这笔钱白花了。”司徒絮耸肩,他现在知道季东阳的态度。
处理完展颜对自己是心理医生的心结后,司徒絮踏上了出国的飞机。那一家人都是疯子,虽然给钱爽快,但是也特别不干脆,总是质疑自己的诊断。老子不干了,怎么着?你们这群疯子自个儿玩去!
没过多久,司徒絮在法国一个海滩吹海风的时候,他收到王琪老公周大山发过来的一封邮件,他说他已经和王琪离婚了,王琪得了癌症末期,季东阳要娶她。展颜离开了方以安。她的母亲回来了,而她尝试着去理解母亲。
不过这些人过得怎样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司徒絮指尖在电脑上轻轻滑过,邮件已删除提示出现后,他关上电脑,继续享受自己的阳光沙滩和海洋。
6一颗红豆之夏初蕾
听着耳边属于年轻女孩们吱吱喳喳的议论声,司徒絮望着窗外的风景溜号。真的是有够要命,这些女孩子一说起化妆品就没完没了。一想到自己现在这个身体,他更郁闷,为什么还是个妹子的身体?现在他唯一骄傲的就是面对各种女性问题比如生理问题毫无压力,各种了解熟悉。卧槽,老子本来就适应得很快好不?好吧,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初蕾,你真的不打算交个男朋友?”一个女生伸手推了推身旁的人。
司徒絮一愣,啥,让老子找个男人然后给人压?好冷。
“你该不会打算继续进修硕士学位博士学位吧?”
“初蕾,你都二十了,该谈男朋友了。”
没错,夏初蕾就是他司徒絮如今的名字。父亲夏寒山,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母亲念苹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还是个嫩得出水的美人。遗传因子不错,所以夏初蕾模样挺标致的。一进入医学院就很引人注目。这也难怪,有才又有貌的美人少见啊!虽然这位美人走的是中性帅气风格。
“我要去上课了,你们慢慢聊。“
“哎哎,初蕾你又跑了。每次谈起这个话题你都跑人的!“
不跑的人是傻帽!司徒絮淡定地哼着小曲挪去教室。哎呀,好期待今天的课。不知道是不是继续进行解剖讲习呢?不过今天念苹让自己回去陪她吃饭,就不缠着老师算了。
早上五点五十分,难得有睡意在床上躺尸的司徒絮磨蹭着去大厅接电话,“哪个混蛋扰人清梦?混蛋,难得我有睡意。还是自己的狗窝好,下次无论多晚我都要回自己的房子去。”他早就搬出了夏家,住进了自己在学校附近租住的公寓。夏家并没有分机,接电话必须要到客厅去接。
“喂,哪位?”懒洋洋地拿起话筒。
“喂!”对方细声细气的,居然是个女人!“请问……”怯怯的语气中,却夹带著某种急迫和焦灼。“是不是夏公馆?”
“你找哪位?”开门见山成不?
“我请夏大夫听电话,夏,夏寒山医生。”
“噢!”司徒絮干脆地开口,“他还在睡觉,你过两小时再打来。”昨晚医院有急诊,弄得夏寒山三更半夜才回家。
“喂喂,”对方急了,声音竟微微发颤:“对不起,抱歉极了,但是,我有急事找他,我姓杜···”
“我不管你姓什么,医院有急诊医生。夏医生已经下班了,有事请拨打医院电话。” 司徒絮干脆利落地挂电话,拔开电话线。有哪个病人会打电话给医生家里的啊?
洗漱一番后,司徒絮开始出门运动。运动回来再把电话线装回去,时间就会刚刚好。事实上,也的确刚刚好。直到他把电话线装回去,夏寒山夫妇还没有起床。司徒絮也不在意,开始准备早餐。待他解决完早餐后,那对夫妻才下楼,出现在客厅。
“我要回学校了。” 司徒絮很自然地背上了包裹就离开。
念苹看着潇洒离去的女儿的身影,好气又好笑,“这孩子,都不知道像谁了。”
夏寒山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他只好去接那个电话。而在接完这个电话后,他也匆匆离开了夏家,连早餐都顾不上吃。
回到学校的司徒絮在自己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封信,夹在自己的书里,却没有写信人和收信人的名字,他想也不想地将那封信扔进了垃圾桶。
如果你在等人的时候忽然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骑着摩托车出现在你面前还用命令的语气让你上车,你会有什么反应?
司徒絮的反应就是依旧将手□裤兜里,继续望四周的风景。
梁致中有点生气了,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无视,“夏初蕾!”
“你是谁?”
对方的这句话更加让他生气。恰好在此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初蕾,给你,你要的书。”
“你实在是太好人了!”司徒絮高兴地接过,“多谢了。”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让你等了那么久。”
“没事,我知道的,难为你从那堆书里把它翻出来,吃饭没?我最近刚找到一家小饭馆,那里的饺子相当不错。我请客。”顺便探讨下最近的课程,这位师兄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类似于移动图书馆般的存在。
“那实在是太好了。”
梁致中彻底怒了。
手腕被拉住的时候,司徒絮想也不想地一个反手,将对方的手臂给翻转扭到背后。
“师妹这招厉害!”方才还担心师妹的天然呆师兄拍掌。
梁致中疼得面部表情扭曲。
“这人你认识不?”
“不是找师妹你的吗?”
“可我不认识他。”司徒絮皱眉。
“二哥!你怎么在这?”一个女孩子惊呼出声。
司徒絮认得这个女孩子,泛泛之交,跟自己并不是一个学院,好像叫什么梁什么秀
“初蕾,这必定有什么误会了。他是我二哥梁致中。”
司徒絮松手,梁致中踉跄几步才站稳。他一站稳就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女人!”
“二哥!你在说什么呢?”梁致秀又气又恼。
“明明和我约好去看电影,可她又转而要请这书呆子去吃饭!还吃什么饺子!”梁致中也有点恼怒地盯着自己的妹妹,如果不是她一直在说夏初蕾有多好,他会让她帮自己送信?
司徒絮双手环抱于胸前,“也许有点无礼,我觉得你还是带你这位哥哥去看一下医生比较好。”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太阳穴的位置画了一个圈,“他这里有点,不太清醒。”
“你!”梁致中欲上前,无奈被梁致秀死死抱住。
“走,师兄,咱们吃饺子去!”
梁致中挣扎着要推开自己的妹妹,梁致秀也恼了,“够了!二哥你就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路过的同学无一不密切注视着这里的情况。
至于梁致中和梁致秀的吵闹,司徒絮完全不关心。和师兄吃饱喝足后,他去夏寒山的医院了。最近师兄介绍的一位校友正好在医院工作,自己也过去打声招呼吧。
“别喊我什么师兄,喊我小方就好。”甚是腼腆的小医生。司徒絮也不墨迹,直接照办。
不过这也让司徒絮挖到了一条消息。夏寒山很在意一位病人,而他最近试图把这个病例交给小方解决。
难得遇上个人听他吐苦水,小方也将自己最近的牢骚给发了出来。原来病人是个少女,和寡居的母亲在一起。她对她的母亲有很深的依恋,任何接近她母亲的人都会被她认为是追求她母亲的人,然后她就会通过各种自残的行为将母亲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自己身上。
“你说那个病人母亲姓什么?”
“姓杜。”小方如此说着。
姓杜?夏寒山很关心?他要将这个病人转给小方?怎么看怎么古怪。还好自己日常也有去打工,零花钱什么的也有,请个私家侦探没问题。
这一查,结果好看了。夏寒山还真的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人,一个寡妇。她的女儿就是夏寒山的病人也就是他转交给小方的病人雨婷。
梁致秀后来又若无其事地来找夏初蕾,几番下来,司徒絮就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了,她是想给自己的两个哥哥拉红线。梁致中又有意无意地出现在自己周围,找了好几次自己身边男生茬。这让司徒絮有点动怒,他很想一拳就把那混蛋给揍得看不出人样,然后开尸剖解。
无意间在夏寒山的医院外看到一脸娇羞和小方搭话的梁致秀,司徒絮计上心头。
“小方,什么时候交了个女朋友?”待梁致秀离开,司徒絮用力拍了一下小方的肩膀。
“什么女朋友,你可别乱说。”小方翻了个白眼。
“那刚刚那位?“
“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原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吗?司徒絮不动声色地开始转移话题,“最近我爸转交给你的病人怎样了?”
“唉,别提了!”一说起这个,小方就头大。那个杜太太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女婿,千方百计的讨好自己,经常要留他吃晚饭,还给他弄点心。
“我有个法子,你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
司徒絮嘴角上扬,梁致秀,你不是想和小方约会,不是想给你哥哥找个嫂子的吗?我都一一成全你!
当梁致秀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司徒絮热络地上前打招呼。几番谈话下来,梁致秀就羞红着脸承认自己对小方心生好感。
“既然这样,那你一定可以帮小方这个忙。”
“小方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你也知道小方一表人才,气度轩昂。总有些人想从病人变女朋友然后变太太。小方最近可是对此烦不胜烦。如果有个人假装他女朋友出现在那个病人面前,对方一定死心。”
虽然只是假装女朋友,但是梁致秀脸都红了。
“你也别担心,也不需要什么亲密的动作,只要阻止对方亲近小方,让对方误会你们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就可以。而且致中之前不是和小方有过过节吗?你可以让他也一起过去。这样的话,致中也会对小方改观。”小方过来学校找自己的时候曾经被梁致中刻意一撞,小方回敬几句他不长眼睛后,梁致中就动手了,两人那时候打得可是不可开交。
“真是太谢谢你了!初蕾!你真的是我的好朋友。”梁致秀用力握了握对方的手后兴高采烈地转身就跑。
“好朋友?当然。”司徒絮脸上是春风般的笑容,小方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我很期待你知道自己的未来二嫂是个精神病人的表情。
果然,没过多久,小方就兴高采烈地过来报喜,那个雨婷果然和那个梁致中看对了眼。
“真的是烂锅配烂盖!”喝高的小方举手呐喊。要知道他终于解放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明天还有大惊喜给你。”司徒絮伸手拍了拍趴在大排档桌子上的小方的头。
所谓的大惊喜就是小方的初恋情人。也算巧合,小方的初恋恰好是他认识的一个师姐,而那师姐对小方也是有感情,两人都把对方放在心上但是总因各种因素没能将那份爱恋说出口。
梁致秀伤心了好几天,小方居然有女朋友了,就因为自己没有早一步开口告白。看着一脸幸福的小情侣,两人间的甜蜜气氛让她心如刀割。勉强自己送出祝福后,梁致秀努力让自己遗忘掉对方。顺带的,她也不想去见夏初蕾,因为一见面她就会不自觉想起小方。当然,她这样做,司徒絮很满意。
念苹坐在客厅里,想了很多很多。
如果你的丈夫出轨,你会不会原谅他?回到家中的女儿忽然问了自己这么一个问题。
你爸爸怎么会出轨呢?念苹就觉得好笑,但是看到女儿那双认真地眼睛,她还是迟疑着给出答案,大概不会。
你会不会折磨自己?
为什么我要折磨自己?明明错的人不是我。
然后她就看到初蕾满意地点头,说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
在车上,她看到了夏寒山和一个女人各种亲密。实话实说,她想立刻下车,甩夏寒山几巴掌,他怎么敢这样对待自己?二十多年的婚姻啊!但是她压抑住了自己。
“杜慕裳他有了夏寒山的孩子。”
孩子!就因为自己不肯再生一个,所以你就外遇!念苹盯着杜慕裳的眼光是恨不得把对方给拆皮拆骨然后吞吃入腹。
就在这天晚上,念苹的世界完全崩塌。
念苹最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不过夏寒山已经不在意。他现在有慕裳,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他留在杜家的时间越来越多。
“初蕾,夏寒山已经将他名下的财产转移给你得差不多了。”念苹自然也知道夏寒山对自己越来越敷衍。这样才好,所以那些文件他都不怎么细看就盖章了。初蕾已经接到了美国那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时候自己就跟初蕾一起移民。
“我已经联络好买家了。价钱也谈妥了,就在最近几天拍板。”司徒絮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我们是时候去抓外遇了。”
夏寒山今天本来是满心欢喜的,雨婷难得愿意到外面走走,而且有梁致中陪着她,自己可以扶着慕裳,商量着这腹中胎儿的名字。孰料念苹忽然气势汹汹地出现,不由分说在大庭广众之下甩了自己好几巴掌。
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而且还是在一家很有格调的咖啡厅外面。夏寒山看到了经常和念苹一起外出的那些贵夫人们,毫无疑问地,今日念苹是和她们一起喝咖啡。
“夏寒山!你对得起我和初蕾?”此时的念苹已经没有了个贵妇人的风范。
夏寒山没来得及说什么,杜慕裳就开口了,两眼泪汪汪地开口,“夏夫人,不是寒山的错,这一切都是慕裳的错。”
她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明了,而在看到她那挺起的肚子,谁对不起谁,一眼就知道。
“夏寒山!我要和你离婚!”念苹大声嘶喊起来,“你等着收律师信!“
“爸爸。“
看着双眼含泪的女儿,夏寒山虽然心有愧疚,但是一想到慕裳腹中的胎儿,他还是挺直腰,“初蕾,你就要有一个弟弟,爸爸不能离开她们”
“不!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司徒絮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转身就跑。好疼啊,往眼里滴眼药水什么的最讨厌了!
“真没想到啊,女儿都这么大了还搞外遇。”
“正室漂亮多了,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就不要正室。”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看什么看!”梁致中暴躁地对着人群咆哮。人群虽然散去,但是那些议论却不会减少。
收到念苹的离婚书,夏寒山干脆地在下面签字。他本来就要对念苹提出离婚的,现在念苹提出来,他也乐得顺水推舟。至于那些赡养费,不算什么。可是他丝毫不知道,他的名声已经彻底坏了。他的竞争对手可是不吝惜精力用这件事宣传他夏寒山的【职业道德】。
离婚不到一个礼拜,念苹和初蕾就移民美国。原来的夏公所被卖。夏寒山在收到一大叠信用卡卡债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曾经给初蕾开过信用卡,在出国之前,初蕾就把那张卡给刷爆了,而且连带着自己的好几张信用卡。为了还上那笔钱,夏寒山终于去看一下自己的存款,而他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名下的资产少得可怜。就连医院,也被初蕾变卖得差不多。
梁致中家里人知道致中正在交往的女朋友还未成年,而且还有精神病,更加坚决不同意。何况,夏寒山和杜慕裳那档事基本上流社会都知道。杜雨婷还是杜慕裳的女儿,这样的媳妇怎么能要?
梁致中不听,毅然搬出了梁家,还声明和家中人断绝关系。这让梁太太气得病倒。而梁致中在杜家过得好不自在。虽然雨婷身子不好,但是梁致中丝毫不在意地带着她去飙车,看鬼片,进行各种高刺激的活动。在看鬼片的时候,杜雨婷惊吓太大,心肺机能未能缓和过来,电影散场的时候,梁致中身旁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你这个凶手!你是凶手!”肚中的胎儿已经有九个月的杜慕裳大哭着举起拳头往梁致中身上砸,“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影院有观众受惊吓而死。这条大新闻,记者不会放过。顺藤摸瓜地,夏寒山和杜慕裳那件事也被挖了出来。梁家众人也觉得脸上无光。无意间看到新闻的梁太太气不过来,一命呜呼。梁父没想到自己的老伴就这样离开自己,泪眼纵横,一夜间苍老许多。梁致中,这个孩子,他不要了!他还有两个孩子,致文和致秀。
台湾这边闹得轰轰烈烈,而司徒絮则在教堂充当伴娘,将念苹交到一个华侨手上,见证了一段新的生活的开始。
7碧血剑之何红药
“红药,你在哪?”远远传来稚童的呼唤声。司徒絮心知是这个身体的哥哥在喊自己。但这不代表着自己要抽出时间来回应他。要知道他埋伏在这里可是等了好久才找到这条毒蛇,他可不能让猎物逃跑。
“红药!”欢快的叫声在耳边响起,司徒絮眼明手快立刻将竹编筐子扔出去,被那叫声惊吓到的蛇已无处可逃,被困在筐中。
“又怎么了?” 司徒絮没好气地瞪了一旁的小包子一眼,“不是说了我办事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的吗?”
“我只是想说,这里的毒物···”
“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容易被挂掉。”收拾好猎物,司徒絮回头喊正在发呆的某只包子,“走了。”
何红药是他现在的名字,还一样是个妹子的身体。而在这里,上天入地什么的不足为奇。而他这次,终于有机会一睹各种毒物和蛊的真容。原因无他,因为这里是五毒教的地盘。
说到这个哥哥嘛,其实也挺好的,天然的呆瓜一只。司徒絮觉得日常捉弄下他真的是件让人快乐的事,不过,若他被其他人欺负去了就不怎么让人高兴。总之,就是我能欺负他,别人都不准欺负!
时间就在司徒絮鼓捣药物蛊物中不知不觉地流逝。他还是让那个兄长去当了五毒教的教主,而他图的又是什么呢?就是五毒教的金蛇秘籍。兄长刚接任做教主,他就被派去当万妙山庄的庄主,经管蛇窟。当然,那时候,金蛇秘籍他已经得手了。
夏雪宜睁开眼见到那个漂亮的苗家少女的时候还是满心欢喜的,至少自己不是葬身于蛇腹,还是被救了回来,他夏家一家的血海深仇还是有机会报的。
“庄主,药拿来了。”拿药过来的另一个苗家少女捧着药的时候,用同情的眼光望了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眼,“你真的打算对那个汉人···”
“怎么了?你对他动心了?”司徒絮冷哼一声,当我还是个爷们的时候,这种货色给爷提鞋都不配!嘤嘤,话说苗家的女子真的是各种热情各种动人,就是自己不能下手。空拥有后宫群却无能为力下手,这种感觉太悲剧了!
“没有。”说话间再度偷偷瞄了那男子一眼,他真的是个俊俏儿郎。
“没有就好!男人可不能光看脸的。得手之前各种甜言蜜语,得手后,哼,就想着怎么去采其他的美人花了。”司徒絮推开门,夏雪宜在他推门那一刻就立刻闭上眼装睡。
不忍见到美男子脸上被抹上黑黑的糊状物体,那少女再度开口,“红药,你真的要把药往他脸上抹?”
“还说不心动?”
“我真的对他没意思。外面那些痴男怨女的话本,我们都看到烂了。最近阿幼朵还鼓捣那个啥追妻技艺大总结,在寨子里广为传阅,弄得最近那些汉家男子都被我们给吓跑了···”
“谁让他们情话都不如阿幼朵她编的好听。”果然只有女人才最理解女人,知道女人最想听什么情话,自己这个情场老手说情话也比不上阿幼朵那个小丫头。
“总之,我们苗家女子不是那么容易被骗了!”
“所以呢?”
“所以我不是看上这人。”
司徒絮一声嗤笑,“你在说什么有的没的?这家伙擅自闯入蛇窟,早该死一千遍一万遍。我把他救回来,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我正缺人给我试药,救他一命我就可以往他身上试验那些毒物。我要让他们知道,五毒教的主意可不是那么好打的。有来可没回。”
“可是上次骗了凤瑶的那个汉家男人不是还在药房吗?”
“哦,那个病秧子啊。昨天死了。”司徒絮一脸遗憾,“还差一点啊,我的解药就研制出来了。谁知道他撑不过去呢?现在我的解药也没了试用的对象。那毒药还得重新配一次。”
没想到这苗家的女子心肠如此歹毒。夏雪宜咬牙,不再装睡。
“这里是?”睁开眼的夏雪宜很好地表现出一个刚刚苏醒的人的反应,“是姑娘你救了我的吗?”
“没错,是我救你的。”手里端着药的少女笑得天真无邪,“你醒来就好。我正想着怎么给你喂药。”
看着少女手中碗里的黑乎乎液体,夏雪宜就觉得恶心,“这药是···”
“这是我特地为你调配的药,喝了的话,你的身体也会更快好起来。”司徒絮一脸单纯,脸上是快喝快喝,我都是为你好的神情。而站在他身边的少女默默扭头,她没眼看下去了。庄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见长。
夏雪宜各种纠结,想着如何才能把药给弄洒方是最自然。
“庄主,容夏上次救的男人回来了。”门外传来的通告声拯救了夏雪宜。
“看来他倒是个言而有信的男人。”司徒絮露出两个虎牙,“通传下去,让他们都准备好了,看他挑战的是生关还是死关!”
看着少女兴冲冲跑开的身影,被留下的少女伸手无力扶额,不过她视线对上夏雪宜的时候,脱口而出的是——你怎么还没把药喝了?
夏雪宜还是没有喝下那碗药,推脱几句,在少女转移视线的时候,他动作迅速地将药倒了。当然,他在少女面前还是装出喝完药的样子。
夏雪宜没再见到那天的少女,她倒也不算污了红药这一美艳的名字,只是她却是个实打实的蛇蝎美人。各种讨好那天陪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对方却总是顾左言右,说的都是些不相关的小事。
当夏雪宜再度问起红药的时候,对方破天荒的允许他离开了那个小房子。
然后,夏雪宜就见到了在三三两两在楼上的苗家女子,而楼下就是一个男子正在过火阵。年轻力壮的苗家男子们将手中火焰熊熊的火把舞得密不透风,男子踟躇不前,但是火阵却不是不动。火把开始移动,火就这么往对方身上烧去。
男子翻滚,狼狈爬行,待他好不容易过了火阵,站在等候他的苗女面前的时候,他的衣服和头发都有烧焦的痕迹。
“好!接下来你就得过这一关!”只见那苗女嫣然一笑,一跳,牢牢站在那河上的绳子上,“你还得过了这河。”言毕,她转身,稳稳地从那麻绳上走过。到了那端,她还巧笑嫣兮地开口,“这河虽然是在庄园内,可是并不浅。里面养的可不是什么乖巧的小玩意。”
男子胆战心惊地站在了麻绳上,没走几步,一个踉跄,他就站不稳。但是在掉进河里之前,他先用手抓住了麻绳。虽然姿势不怎么雅观,但他还是手脚并用地慢慢挪动到了对岸。
“这···这是?”
“这是我们五毒教的规矩。”站在夏雪宜身边的少女嫣然一笑,“他是容夏姐姐遇上的男人,他说会对容夏姐姐一生一世好。所以他必须得过了生关。”
“生关?”
“这是我们教中的规矩。若是有了喜欢的人,便会让他来参加试炼。皆大欢喜是好事,只是在死关毙命的负心汉也不少。”少女一声冷笑,“我们苗家女子虽无你们汉家女子那般多规矩,但是敢欺骗我们的感情,那后果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死关?”夏雪宜迟疑地开口,“何谓之死关?”
“那自然是生死由天。那个欺骗了凤瑶姐姐的男人,没过得了死关,就成了药人。”少女伸手拍了拍夏雪宜的肩膀,“你不用担心,庄主明天就会来见你。胆敢打五毒教的主意,接下来的日子有你受的。所以最近几天你不喝药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你宽心一段时间。
“我还以为你逃了呢。”司徒絮走进房间见到夏雪宜的时候来的就是这一句。
“我能逃得了吗?”夏雪宜一声苦笑。
“不能。”司徒絮笑咪咪地开始做喂药准备。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五毒教吗?”
“心存歪念。”所以我无需不留情。待会是把他手脚都折断呢还是怎样?
“没错。你又知我为何会铤而走险?”
“这个与我无关。”
“那可以让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吗?”没等对方多说什么,夏雪宜就自顾自地说开了去。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侯,石梁派温家五老之一温方禄□其姊不成,将其父母兄姐一家五口尽数杀死。作为家族唯一幸存者的夏雪宜年长後,虽然学成一身武功,但是要复仇还远远不够。所以在得知五毒教用毒之法称绝一方,他就想偷取毒药秘籍好让复仇更加顺利。
“你武功不错?”司徒絮在意这一点。
“又从何谈起不错呢?现在还不是任你鱼肉。“夏雪宜苦笑。
“我可以不杀你,也可以不在你身上试药。”司徒絮改变主意也很快,“只要你能让我满意。”
“让你满意?”
“如果你真的有一身本事的话,我也可以助你报仇。”自己还真的没离开过云南这地方呢!而且天下武艺如此众多,怎能不去见识一番呢?
司徒絮找来一名男弟子和夏雪宜交手,夏雪宜倒也不藏掖,一身好本事都使了出来。这让司徒絮决定放过他。
“你为何要在我身上种蛊?”夏雪宜没想到对方会给自己来这一招。
“因为你让我不放心。”司徒絮此时已经换上了和夏雪宜一样的装扮,好一个俊俏郎君,“虽说当初我们说好了,我教你一招你教我一招,用招式换招式,但是金蛇秘籍可比你那些武功要高出不少。我又怎会做这赔本的生意?你报仇后还得给我当三年的佣人。否则的话,我就催动我体内的蛊虫,让你内脏被吞食得一干二净。”
夏雪宜咬牙,点头应允。只要能报仇,他什么都不在乎。
于是,司徒絮将庄主之位移交给教中护法阿幼朵后,和教主哥哥打一声招呼,拿着二十四枚金蛇锥和金蛇剑,与夏雪宜一起下山了。
“你杀他家人口五十人,还想污他人家中的妇女十人。你是禽兽吗?” 得知夏雪宜杀害大仇人温方禄后在温家留下的一番话,司徒絮忍不住吐槽了,“狗咬你一口,你就非得咬回去啊?居然连沾一口狗毛也不嫌弃。”
夏雪宜闷闷地将手中的金蛇剑递还给对方。双方早有约定,除非是杀温家的人,否则金蛇剑不得出剑鞘。
“这次又有什么新招式?”接过金蛇剑的司徒絮就是那么扫了金蛇剑一眼,再度将剑扔了回去,“我最近新炼制的九转断魂丹可是相当不错。你就不想得到吗?”
“如何个不错法?”
“穿肠烂肚。”司徒絮微笑。
“好!我用新招式换。”
夏雪宜的报仇之路一直都很顺利。直到他遇到了温仪,温方山的女儿,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他的复仇因为那个女子而犹豫。
从温家五老手中救下被五老骗服温家秘方「醉仙蜜」而全身无力从而败於五行阵下,手脚筋脉均被挑断的夏雪宜的时候,司徒絮大发善心地很难得的没有损他。当然,他不会告诉对方,是醉仙蜜那个秘方让他心情大好去当一回善人。
夏雪宜浑浑噩噩过了几天,时不时又哭又笑。司徒絮则淡定地收拾包裹,他该回五毒教了,带着金蛇剑和金蛇锥。至于夏雪宜的报仇后续,他可不管,谁让他当初和温仪妹子在一起的时候就说不报仇了,两人的约定提早完成。
夏雪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那个少女。自己身上虽没了金蛇剑和金蛇锥,但还是有了一把仅从外观来看与金蛇剑相差无几的剑。而自己身上的蛊也被解开。
接过温仪为自己生下的女儿,看着温仪遁入空门的时候,夏雪宜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难过。逗弄着怀里的婴孩,将温家堡血洗一番的夏雪宜忽然想起了云南的风景。
旧地重游,没有了血海深仇,夏雪宜也有了几分欣赏路途风景的心思,
在前往万妙山庄的路上,夏雪宜有幸看到了一个苗女出嫁。望着那娇羞的新娘身影,他忽然想起何红药也是一个女人,她是否也嫁人了呢?
夏雪宜抱着夏青青站在万妙山庄外,他该以怎样的借口进入山庄呢?
“喂!你这人好生奇怪!怎么就站在路中央?”脆脆的女童声。
夏雪宜低头,看到了一女童,那眉眼依稀让他觉得熟悉。
“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走。”一个女人忙不迭地小跑过来抱起那女童,而她所穿的衣服夏雪宜认得那上面的纹样,他没少见到那纹样出现在万妙山庄的人身上。
“不急,娘跟爹还有的是话要说。”
“我现在带你去,他们也该谈完话了。”
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夏雪宜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后面。然后,他见到了那个少女的笑容,桃花树下,有一个男子为她取下头上那片叶子的时候,她笑了。然后她抱住了那个女童,一脸宠溺,男人也满心欢喜地看着拥抱的两人。
她,果然是嫁了人!夏雪宜心一颤,再深深望了对方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你这小调皮,别再缠着你姑姑了。”虽然身为五毒教的教主,但是对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摆不起架子。
“我才不要呢!铁手最喜欢姑姑了。”女童还是抱着自己的姑姑不放,“爹爹你快点去处理教中事务。我有姑姑陪着就好。姑姑,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司徒絮淡淡一笑,看来方才是自己错觉,才会认为有人在窥视自己。
8水浒传之潘金莲
如果你醒过来就看到一个身材短矮,外貌猥琐的男人说是你的丈夫,你会有什么反应?司徒絮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对方给揍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武大郎口中惨叫心中却有苦说不出,怪不得这婆子主家会倒陪些房奁,不要自己一文钱,白白地把这美娇娥嫁给自己。清河县大户人家的使女又怎会这般容易娶到手?何况这娘家姓潘,小名唤做金莲的婆娘才二十余岁,还颇有些姿色。自己只不过是个卖烧饼的而且一无是处的男人。
活动完筋骨,随手将身上的巾帕塞进那侏儒嘴中,司徒絮就去找水喝。然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穿越了。
武大郎惊恐地看着那婆娘黑着脸走回屋里,他挣扎着要起来却碰触到身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被那婆娘一把拽起来,武大郎惊奇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然后她说了什么,自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很好,点穴什么的果然是必备。对武大郎进行催眠后,司徒絮有几分明了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情况。
武大郎醒过来,看到那个婆娘笑脸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后退,身体虽然能动了,却无路可退。被迫吃下不知名的药丸后,那婆娘才开口,“武大郎,你已经吃下了我独门的毒药,如果不听我的话,你就等着穿肠破肚,被痛苦折磨到死。实话告诉你,我真实身份可不是一个使女那么简单。你听我的话,我也会让你一生如意,美娇娥也少不了。不听我的话”
武大郎看到那婆娘表情冰冷,“死!”字冰冷入心。
阳谷县紫石街来了一户新租户,而大街上也开始见到每日挑卖炊饼的武大郎。没过多久,他们就见到了和武大郎一起搬过来的另外一人,那个一身长衫的男子甚是俊朗,那双眼睛只要往那些姑娘身上一扫,那些姑娘家都羞红了脸。
没过多久,这俊俏公子哥儿便盘下了这楼,开了一间小食肆,还雇了几个短工。武大郎倒也用不着日日挑着担子外出卖饼。要说这食肆,除了卖饼还有一些甚为精致的点心。而且就是饼,花样也不少。
客似云来,没多久,这小食肆在阳谷县也小有名气。
武大郎一直兢兢克克地不敢违背那婆娘的意思,乖乖写下休书,变卖家当,带着女儿迎儿跟着她来到阳谷县。也不知道这婆娘会什么妖法,他偷偷藏下的钱没能躲过她的搜刮。他更加不敢违背她的意思。迎儿那死丫头还对她死心塌地。
对迎儿来说,这个本来是后娘的人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比亲爹还要好。因为她,自己才能穿上漂亮的衣服,吃得饱穿得暖,她会关心自己,而爹不会。所以在知道爹要娶一个新媳妇的时候,她对那个一身男装打扮的人说——我要跟你走。反正爹不在乎自己,自己在与否都无关重要。小孩子就是这么一种天真得残酷的生物。他们会本能地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对司徒絮来说,离开带上一个女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其实养成什么的很不错。反正武大郎要成亲了,他的娘子再给他生个孩子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将迎儿入籍,改名为潘迎菁后,司徒絮就潇洒地拿着开食肆赚来的银钱和迎儿离开了阳谷县。
走走停停,作为一个游医,司徒絮可谓是过得好不自在。迎儿那小丫头几番调理下来,倒也有几分清秀佳人的雏形。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迎儿那小丫头出去看个花灯还给自己带了个长得白净净的男孩子回来。
“哪里走?”李逵本想杀了这小衙内好逼朱仝上梁山,却不料欲摔死那衙内的时候,忽然冒出来的少女接住了那小衙内,还用冲自己洒药粉。
“你这人不仅生得可恶,心肠也非一般的歹毒!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想置之于死地。”迎儿倒也理直气壮。在灯会上,她见那男孩可爱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孰料这大胡子从那男人手中骗得那孩童,还寻个偏僻的地方想摔死那孩童。这让她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
“再不将他还来,我可不客气!” 李逵双斧甩得呼呼作响。
司徒絮冷笑,这人也未免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手中的剑出鞘,那剑尾赫然是蛇的形状。
“那就让我李逵会一会你!”
李逵?水浒传?那些鼠目寸光的暴民?司徒絮下手也不留情。这些上山的土匪口口声声是被逼上梁山,但是落草为匪后,这歹心的事可丝毫没少干,手上沾有的属于平民百姓的血绝对不少。他也不必要手下留情。
几番交手下来,李逵倒也对这白面书生生起了几分爱才之心。这人一身武艺过人,自己虽然能凭蛮力撑了过去,但已经落于下风。
朱仝见到被少女领回来的小衙内大喜过望,他正担心这孩子去哪。在得知李逵想摔死小衙内,他勃然大怒。将小衙内送回府上后,他就气势汹汹找李逵算账去。他要亲手了结李逵,司徒絮倒也不跟他抢,抱着手臂在一旁围观。李逵逃走,朱仝也不追上去,他要先跟这位兄台道谢。
“你要谢我倒不必。只是这梁山上的人非得逼你入伙。你也无谓牵累他人了。”
“在下自然是晓得。只是上山落草”
“也难怪你不愿。何况梁山日前虽风光,但始终是有心无力。”
“既然如此,公子你又为何劝我落草?”
“因为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梁山必定还有后招。他们越是希望你入伙,你的条件越有利。与其被他们设计着逼上梁山,还不如你适时允诺,被他们恭迎上梁山。”司徒絮转身,“最后给你一个忠告,急流勇退谓之知机。”
看着对方那飘然离去的身影,朱仝若有所思。果然,后来梁山好汉又寻了他几次,劝说几番后,朱仝假意推脱不了,上了梁山。
“这东京倒真是繁华。”司徒絮轻晃手中的酒杯,“迎儿,给我倒酒。”
“你这般喝法,待会师师姐姐必定饶不了你。”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迎儿还是乖乖为他倒酒。如今,两人是借宿在京师的一家青楼,而李师师便是这家青楼的花魁。
“就喝这么一点小酒,师师必定不会在意。”果然啊,能让宋徽宗倾倒的女子就是个美人。而自己还能醉卧美人膝,也算不亏。
“你又怎么知道我是真的不在意?”说曹操,曹操到。只见一娇媚女子手腕轻摇,握住那团扇的手白皙纤长,就是一个嗔怒的眼神就让人身子软了几分。
“我还能不了解师师你吗?”司徒絮指尖轻轻拂过那娇艳的容颜,轻夹住那秀发,放在鼻尖轻嗅那发上的兰花香气,“这香气倒也适合你。果然不愧是美人儿。”
“你少来了!”虽然拍开了对方的手,但她脸上的笑容还是表明了那番话让她愉悦,“你少穿成这样在楼里厮混,那些姐姐妹妹们,可没少被你迷得七荤八素。”一身白衣的俊俏郎君模样,还有那挑情的言语,若不是自己知道她就是一个女子,还不得一样痴迷他?
“那美人你可有对我动心?”
“动你个大头鬼!”李师师这次倒不客气地抢过对方的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还不去看诊?”
“那下次再来跟你讨酒喝。”司徒絮也不多说什么,“迎儿,我们走。”一个翻身,就这么跳下楼了。
李师师轻啐一声,“总是有门不走,若无了这身本事还不摔死你。”
“即使摔断腿了,以我师父的本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迎儿倒笑嘻嘻地将话接了上去。
“油嘴滑舌,跟你师父一样是个小灵精。”李师师伸手轻戳了迎儿一下。
“所以师父才让迎儿多跟师师姐姐你学学。”
“就你嘴甜,再不下去,你师父可不等你了。”李师师眉眼弯弯,自从这两师徒在附近住下,她的日子也有趣多了。
“那迎儿这就走了。”少女一个翻身,落地的姿势也相当优美。
望着少女那灿烂的笑容还有走在少女前方的白色身影,李师师轻笑着拉上了薄纱,打了一个哈欠,她也该小憩一会儿。
燕青没想到自己躲进一间房间内会看到一个女子正在宽衣入浴。他急忙转身,“姑娘,实在对不起。但在下只是无心闯入。”他又不好出门去,因为他就是为了躲开宋徽宗一行人才闯进了这房间。
“你是谁?”今天是宋徽宗过来与师师相会的日子,照理说不会有外人在场。
“在下只是路过。”
“梁山的人。”
燕青惊讶回头,坐在浴桶的女子眉眼如画,与李师师相比又是另一番风情。若她与师师一样同为楼中人,那自己为何不曾见过,有如此姿色,又怎会湮灭于人群中?而这里师师也曾经说过没有多少个人可以进入。那她又是谁?
“难道你就是师师最近提起的梁山好汉燕青?”司徒絮不在意自己被对方盯着,毕竟这个身体也是个美人,何况方才和李师师逗趣,李师师为自己梳的发髻与妆容还未卸去,他看呆眼也不足为奇。而对方那英气的样貌,除了师师口中的燕青还会是哪个梁山好汉呢?
燕青羞红了脸,他居然看一个女人看呆了。而他很快提起警惕,“你是谁?”
“无需紧张。我只不过是师师的一个故人而已。师师倾心于你,我不会对她的情郎不利。”
“不,我并不是”燕青手足无措地想解释。
“虽然时机不对,但我也正想见你一面。”说起水浒传,这个燕青给他的印象也挺深刻,急流勇退,他活到最后。而他的主人就没那么好命。
“师父。”迎儿推门却见一男子站在自己师父面前,不禁睁大双眼。
“关上门,别让外面的人看成端倪。”
“是。”迎儿很快镇静下来,关上了房门。
“给我拿衣服过来。”随即司徒絮对燕青淡淡一笑,“难道燕公子你还想看我更衣吗?”
燕青忙不迭背过身去。待他再度转身过来,那美娇娥已经不见,后来进门的少女正给那女子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髻。
“燕公子想走的话,倒可以跟在下一起。”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作男装打扮,但燕青还是点头。他的确不能够在这里久呆。
待那燕青离去后,迎儿才开口,“师父你为何要帮他?”
“他那身武艺,我很想得到。”那天燕青上擂台的几手就让司徒絮知道并不能小看这人。
“我倒不觉得他厉害得过师父你。”迎儿撅嘴。
“迎儿,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况,他还是一颗棋子。”助自己上梁山的一颗棋子。司徒絮眉眼含笑。自己还需他引路去见一见那豹子头林冲,这个悲情的角色。
水泊梁山全伙受招安,没多久,梁山军便前往南方平定方腊的叛乱。那一场平叛,让不少梁山好汉马革裹尸。在童贯前往犒赏三军的时候,在东京的高俅高太尉莫名暴毙。而童贯又在归京途中染上了风寒,病重身亡。
梁山军回京领功受赏,驻扎在城外,燕青向卢俊义辞行,并劝说他弃官归隐,但卢俊义不肯舍弃与宋江等人的兄弟之情,并自认为行得正做得端,朝廷没有理由卸磨杀驴。燕青无奈,求卢俊义将辞别的书信转交宋江,一人独自离去。
在浪荡天涯之前,他去见了一个人。在他递交辞别信之前而林冲还未死的时候,林冲曾托自己去东京寻一人转交信物。当他站在似曾相识的屋外,敲响那扇门,见到开门的少女,还有站在少女身后穿白衣的人,他觉得恍然似梦。直到进门后,他还没回过神来。对于他转交的信,对方却不奇怪。他忍不住开口询问,“为何会是我转交信件于你?”
“因为你是个聪明人。”司徒絮淡淡一笑,“你会活到最后。”
“为何你不询问写信人情况?”话一出口,燕青就打个冷颤,难道这个女人···
“你认为我有这必要问吗?”司徒絮不动声色饮茶。
待燕青离开,司徒絮对站在一旁的迎儿开口,“迎儿,我们该搬家了。“
林冲的信上是关于梁山好汉的武艺招式,有详有略。无论是高太尉还是童大人,他们的死少不了他司徒絮的一份功劳。这本来就是一桩交易。
9绝代双骄之慕容九
为什么又是妹子的身体?而且这次的妹子家境还是非一般的好。司徒絮伸手无力托腮,虽说自己一直适应得挺好,穿男装穿女装各种替换无鸭梨,但是,这次完全走的完全是大家闺秀的路线啊!慕容世家的小女儿,排行第九,而慕容其他姐妹每个人都是秀外慧中,只要是别人会的事,她们姐妹就没有不会的,天下的名门世家,没有一家不想娶个慕容家的女儿回去做媳妇。萝莉身汉子心的司徒絮鸭梨很大。
九妹果然聪慧,医术天赋不容小觑。
九妹果然灵慧,招式一说就晓,一点就通。
九妹果然手巧,这女红可是远远将他人比下去。
九妹····
那些姐姐们心中那个自豪,而司徒絮心中泪流满面,武功招式还好,女儿家的玩意被夸奖什么的,让他的心特么纠结。我可是个爷们啊!女红被夸算什么?!司徒絮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妹子。
“七娘,九妹呢?”慕容双没发现自己最小一个妹妹的身影,不禁向身旁的妹妹发问。
“大概还在丹房炼药吧。说起来,时间过得真快。二姐你还记得我们初见九妹的那个情形吗?”七娘捂嘴微笑。
“自然是记得。那时候九妹小小的,眼睛还没睁开。一眨眼,她就长这么大了。”
“而且出落得愈加动人了。不知道是谁家公子那么幸运能娶得我们九妹归家呢?”
“今天是爹爹七十寿诞,各路豪杰云集山庄,说不定能觅得九妹的如意郎君。”
“那我们得跟姐妹们说一声,得让她们好好注意。”
而司徒絮又在做什么呢?丹房的确烟雾袅袅,但是在炼丹的人不是他。他正躺在一个美人的大腿上,百无聊赖地听侍女禀告慕容山庄最近的境况,还有一位美人纤纤素手正拿着果子对某人进行喂食动作。如果有人见到这情景,那必定感慨这里就是男人的天堂,美人如云。在被慕容家进行悲惨的教育状态的时候,司徒絮恼了,在外出收了一个妹子后,他决定将收妹子这一事业发展光大!对慕容家的人,这个身体的父亲母亲姐姐们的说法是找玩伴。慕容家财大气粗,庄主大手一挥,准了。事实证明,收到的妹子不仅在萝莉状态能让自己心情愉悦(女红神马的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受苦!),长大后一个个都是水嫩嫩的美人,不仅看着赏心悦目而且一个个都是免费的苦力啊!各种配合让自己偷溜出慕容山庄从未被逮到,让自己得以伪装成一翩翩公子在江湖上行走。为了以后不嫁人,他也得早早作准备。慕容世家的女儿是你说不嫁就能不嫁的吗?
“庄主寿宴,小姐当真不参加吗?”扇子扇风的动作停了下来。
“反正他们素来知道我不喜热闹,不参加也没什么。还不如在这偷得浮生半日闲。”关于小姐这个称呼,司徒絮也懒得更改。谁让她们从小喊到现在,改了还容易出问题。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也没多少人知道那个神龙不见首的司徒庄主和清风公子就是同一人。
而在大堂,寿宴一开始,就有刺客。而他要刺杀的就是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的江南大侠江别鹤。江别鹤儿子江玉郎出手夺下了刺客的剑。随即江别鹤在众多豪侠面前展示了一番他的仁义。风波过后,筵席终于开始。但是众人才动几下筷子,便无一例外都中毒。
小鱼儿也很奇怪,他明明就是为了报复慕容山庄的狗眼看人低才下的泻药,怎么会忽然间变成毒药了呢?但是因为没下筷而安然无恙的黑蜘蛛和小辣椒张菁都不信他,更加不要说别人了。他急忙从大堂逃了。他却不知道,尾随他的还有站立在一旁的慕容山庄的侍女一名。
司徒絮怒了,虽然他没打算接手慕容山庄,但他好歹也是在慕容山庄长大的,至少目前还是荣辱与共。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可恶,要将慕容山庄当做踏脚石!“凝香,丁香,你们立刻去为他们解毒。我,倒要去会会这下药之人。”凝香丁香两姐妹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五毒教的毒功是学得最好。解毒对她们来说并不困难。
小鱼儿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声冤家路窄,他又遇上了要杀他的张菁,而且对方还不相信他说的话,招招要致他于死地。
张菁正想再给小鱼儿来一击重击,却有人制止了她。看清楚来人,张菁恼了,“九妹,他在酒席上下了毒,他有心要害姨丈他们。”
“我才没想要他们的命,我只是下了点泻药。”小鱼儿揉着身体方才被击打的部位,呲牙咧嘴地开口。
“你还敢狡辩!” 张菁不愧她小辣椒的外号,一点就炸。
“你给我闭嘴!”司徒絮也恼了,这表妹脑袋里长的都是草吗?
“你下的只是泻药?”
小鱼儿也看清了出手救他一命的女子,一身蓝色的衣裳,样貌清丽脱俗,虽不是绝色,但是却也让人移不开眼。而那嗓音更是空灵得如同空谷里的泉音。
“看什么看?是不是想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张菁一看小鱼儿这样子,更加来气,“九妹你还跟他说什么废话?直接取他狗命就可以。”
“看也不是看你!”小鱼儿对张菁可是丝毫不客气,他也认真回答对方的问题,“没错,我就是下了泻药。谁让你们慕容山庄的人狗眼看人低。”就在他没反应过来那刻,对方欺身靠近,而他的脉门还被对方扣住,而紧扣他脉门的女子轻笑,金丝缠他的脖子,只要他再动一下便立刻身首异处。
“我再问你一次,你下的只是泻药?”
“没错!我下的只是泻药!”不是我小鱼儿做的我无论怎样都不认。
下一刻,金丝离开了江小鱼的脖子。
“方才对公子失礼了。”没说谎话,心跳什么都正常。看了毒药的确不是他下的。
“九妹你这是?” 张菁完全不明白这唱得又是哪一出。
“他说的都是实话。他的确没下毒。他只是当了一回替罪羊。”
“这?”
“这位公子,还请你跟我走一趟,否则的话,你这身罪名洗不掉,在这江湖上也不好走。”
江小鱼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没好气地开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哄我?”
“如果我要杀你的话,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司徒絮轻笑,“何况你认为你真的能走吗?”
江小鱼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后站了四个妙龄的女子。
司徒絮一行人走到大堂的时候,正是江玉郎推托让慕容庄主先一步服药的情形。他自然也看到了一身白衣的男子和站在他身边的女子。
“小姐。”凝香丁香见到自家小姐忙行礼。
“我们已经让毒药发作稍缓,而这位移花宫的花公子他带来的药的确是解药,江别鹤大侠试过了,的确能解毒。”
“丁香也没发现那药有何不妥。”
站在花无缺身旁的铁心兰看到小鱼儿不禁惊讶出声,“江小鱼?”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能逮住这歹人。”而慕容庄主甚是欣慰。
“毒药不是他下的。”司徒絮接过丁香递过来的药瓶,轻嗅几下,心里有了判断,“的确是解药。凝香,丁香,你们把药分发给众人服下。”
“九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能下药自然别人也能下药。”司徒絮微微一笑,“谁又会这般愚蠢就这样明摆着告诉别人这毒就是他下的呢?”
“九妹说得有道理。”慕容双自然也察觉到不妥之处。
“再说了,怎么会有人那么巧就上门送药?雪中送炭得也未免太巧了吧?”
恢复过来的众人看向花无缺与铁心兰的眼神都不对劲。
“花公子明明一直跟我在一起,又怎会?你,你血口喷人!”铁心兰更加不喜这女子。大多女人看到能与自己争艳的女人都会本能地将对方视为对手。
“这只是一个推测,姑娘你又何必这么激动?”
花无缺忽然对上了一双双眼,慕容家的九姑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双眼含笑地盯着自己。两人对视无言。花无缺最先移开眼睛,虽说他自小就在女人堆里长大,但这种情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她那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似的。
“花公子的确不是下毒之人。”纯良的孩子啊!
张菁糊涂了,“九妹,你说这个不是下毒的人,这个也不是,到底谁是?”
“不管是谁,他的目的是达到了一半。起码爹爹的寿宴就被破坏了。”司徒絮扫视全场,“他也许还在,也许早就离开。要想揪出他,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没错。九妹说得没错。如今之计,最为重要的,就是安置好诸人。”七娘的夫君开口帮腔。
“爹爹你还是和娘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交给九儿可以了。毕竟爹爹你还要让这天下人知道,慕容山庄屹立不倒,不是谁都能踩着慕容山庄上位,慕容山庄也不是这般好招惹。任何对慕容山庄心怀不轨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最后两句话,司徒絮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清楚听到。
虽然那是女儿家柔和的嗓音,但是在场的人不少打了个寒颤。这慕容九姑娘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慕容九可是没少听人提起移花宫。邀月与怜星两位宫主虽是女子,却丝毫不逊色于男子。只是一直没机会拜见。如今花公子你来到慕容山庄,慕容九必定会尽地主之谊。芍药,芙蕖,你们带花公子到客房去。至于玉兰,茉莉你们两,就带着江公子去休息吧。”
10绝代双骄
江别鹤本想在慕容庄主寿宴上扬名,和慕容山庄打好关系,孰料这个九姑娘不出手就罢,一出手就将所有人都给警告了一声。如今看来,只能让玉郎去讨九姑娘的欢心。
“爹,难怪江湖人称慕容家的姑娘人间九秀。这九姑娘的确担得起那名头。”江玉郎倒是对那九姑娘印象深刻得很,她就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
江别鹤冷哼一声,“就凭慕容世家的身份,她总担当得起。如今看来,倒是我小觑了她。”
“爹你的意思是?”
“这番想讨好九姑娘的人可多了去。”江别鹤甩袖回房。
铁心兰房间安排在张菁隔壁,张菁一见到她就各种不客气。
“这次还有谁来帮你?”
“你!”就在两人交手的时候,有人加以阻止。
“表小姐,小姐说了,来者都是客。不能怠慢。”丁香制住张菁双手,面带笑容语气温和地传话。
张菁脚一跺,也不跟铁心兰计较了。门哐啷一声被她大力地合上。
送走外人,就是慕容庄主和自家人说体己话的时候。
“九妹的意思是山庄该仔细安排人手,多增派人手?”慕容家的八个女婿都在场,开口的人就是二女婿。
“没错。慕容山庄目前人手不足,还请诸位姐夫派遣人手。”
“哎,这都是什么话。我们一家人,有什么好计较的。我现在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听从九妹你的差谴。”
“只是可恨那歹人没找出来!”慕容庄主右手大力拍桌。
“无论找没找出来都不重要,固然寻出他加以处置大快人心,但是更为重要的是如何立起我们慕容山庄的威风。”
“这么说来,九妹你有主意了?”慕容双也直接,“我们该怎么做呢?”
“姐姐和姐夫们什么都不需要做。这江湖平静得太久,自从诸位姐姐出嫁后,他们都当慕容山庄没人了。这次,我们必须要让他们知道,除了姐夫们的实力不容忽视外,我们慕容山庄也容不得忽视。”
“九儿你的意思是?”
“爹爹,近来江湖上传说纷扰的藏宝图你可知道?”
“藏宝图?”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没错。爹爹你细细看九儿这手中的藏宝图。”司徒絮将玉兰交予自己的藏宝图递给慕容庄主。
“这地方是?”
“正是我们慕容山庄。”
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不错,这地方正是我们慕容家的祖坟。”慕容庄主一脸凝重。
“而且这藏宝图还不止一份。”
“好歹毒的计谋!”慕容双自然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黑蜘蛛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激动,能与意中人如此接近,而且还被委以重任,这让他怎么不心生欢喜呢?
“小黑,近来庄主上的防备,就劳你多费心了。”司徒絮倒是挺欣赏这人的,武功虽然不高,但胜在聪慧,做事带脑子。
“小黑必定不负九姑娘所托。”
“小姐,表小姐和那位铁姑娘又打起来了。”芍药在此时过来通报。
司徒絮挥手示意黑蜘蛛退下,“张菁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好像与藏宝图有关。”
“我们过去看看。”
“把我娘的藏宝图还我,慕容山庄才不欢迎你这种客人。”
司徒絮一过去就听到张菁这句话。又是藏宝图。
“谁敢阻挡我?”被一掌推开的张菁生气寻找罪魁祸首,“怎么又是九妹你?”
“张菁,我不是说过了吗?来者是客。而且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的?”
“九妹你不知道”就在张菁想诉苦的时候,忽然出现两人在庭院中交手。
“小鱼儿,花无缺?”铁心兰率先开口。
花无缺与江小鱼的交手因为慕容九的介入而中止。
“九姑娘,你来得正好。这人莫名其妙地想杀我小鱼儿。”一看到慕容九,小鱼儿就想看到了救星,急忙开口声讨。
“花公子,我慕容九不知道你和江公子有何仇恨,也没兴趣知道。只是,这里毕竟是慕容山庄。花公子如此随意地在我们山庄动手,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们慕容山庄了吧?敢问移花宫要将我们慕容山庄置于何地呢?”
“是在下失礼了。还请九姑娘见谅。”
看到花无缺吃瘪,小鱼儿他是高兴了。铁心兰见两人不再动手,也跑了过来,担心地询问小鱼儿有无受伤,还不忘追问花无缺对小鱼儿有何深仇大恨,见面就要置人于死地。
“张菁,你跟我一起走。”这人手可不能白浪费。
“九姑娘,我也跟你一起走。”
“哎,你凑什么热闹?”
“小辣椒,我又不是跟你一起走,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这”
“你就不能学学九姑娘?”
张菁这回被小鱼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公子,你就别逗她了。”随即司徒絮转而开口支使开张菁,“我娘她经过寿宴那一变故,现在心里还郁闷得很。张菁你素来是个会哄人的,而我还得安排山庄里的事。你可不可以过去劝下我娘,让她且放宽心呢?“
“好,我现在就过去。“对于那位自小就疼爱自己的长辈,张菁也是十分关心的。
“哎,九姑娘你怎么就不问我张菁为什么要跟铁心兰打起来?”见那九姑娘真的带着自己在慕容山庄行走,而且不过问那两人的事,小鱼儿倒自己忍不住了,“你真的不想要藏宝图?”
“藏宝图?”司徒絮将注意力稍微放在小鱼儿身上。
“没错。张菁和铁心兰打起来就是因为一张藏宝图。你别说你真的不在意?”
“我就是不在意又怎样?”
“我不信!”
“慕容山庄有诺大的家业在这,我又怎么犯得着为了那不着调的藏宝图去做那无用功呢?”
“寻到宝就不是无用功。”小鱼儿从自己身上掏出了那张藏宝图,“我小鱼儿和九姑娘你一见如故,才把这事告诉你。这张就是藏宝图呢。不知道九姑娘有没有兴趣和我小鱼儿一起去寻宝呢?”
“那你也得让我先看看这藏宝图。”
小鱼儿倒是大方将藏宝图交了出去,他就这么莫名地坚信着对方不会翻脸不认人。而慕容九那一声轻笑让他不解,“你在笑什么?”
“你也死了那条心吧!这藏宝图是假的。芍药在山下就捡到了两张。”
“什么?”小鱼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凝香,你把那张藏宝图给他吧。反正我们也找到不少。”
江小鱼急忙将凝香递过来的藏宝图和自己手中的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各门各派都不理解慕容家的人为何会带他们到慕容家这么偏僻的地方。
“各位,这里就是我们慕容家的祖先安眠之地,也就是各位手中的藏宝图所绘的地点。”看到慕容庄主手中的那一块藏宝图,各大门派都有点拉不下脸。
“近来江湖上为了一张藏宝图而闹哄哄,昨日,我们山庄的人就在山脚下发现了这些藏宝图。哼,绘这图的人心思倒是歹毒,让各路英雄你死我活还污了我们慕容山庄的地方,当真是可恶至极!”
江别鹤讶然,他没想到慕容庄主居然来这一手,这完全破坏了他的计划。而那些掌门们一对比自己手中的藏宝图,也发现了不妥之处。一想到自己门派被人利用来对付慕容山庄,他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
闹了这么一出,那些大侠们也不久留,当天就纷纷离开了慕容山庄。小鱼儿倒没走,而花无缺自然也不走。这样一来,铁心兰和张菁也留在了慕容山庄。
“黑大哥,你有没有见到九姑娘呢?”江小鱼遍寻不到人,好不容易见到个熟悉的人,自然上前发问。
黑蜘蛛冷哼一声,都怪自己带这江小鱼上山庄,虽然九姑娘说自己并无多大的过错。而且这小子如今倒是不愿走了,不仅天天在山庄和张菁斗嘴,还多番前往九姑娘的小院。九姑娘是什么身份,他这小子
邀月甚是气恼,江小鱼就这样赖在慕容山庄不走,而慕容山庄更是表明不允许任何人在慕容山庄内随意杀人。无缺自然不会动手,他一动手就宣告这移花宫要和慕容山庄对上,而这一步,邀月自然不会允许。而自寿宴那天后,慕容山庄的戒卫森严了不少。不过,她就不信这小鱼儿一辈子不离开慕容山庄。
花无缺和江小鱼又在慕容九的别院前遇上。
“怎么花公子你还没离开慕容山庄啊?”江小鱼依旧是那般嬉皮笑脸,“在这慕容山庄,你又怎能杀得了我?”
花无缺不说话。就在方才,铁心兰向自己道别,离开了慕容山庄重新踏上寻父之路。而他留在慕容山庄,也是在拖。他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杀掉江小鱼。对江小鱼,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第一次萌生了想了解这个人的念头。
“江公子,花公子,你们两人也用不着在这里站着了,小姐让你们一起进去。”侍女那清脆的嗓音打破僵局。
司徒絮饶有兴趣地来回打量这两人的面容,“看来丁香说得没错,你们两人果然长得很像。”
“我哪里和他像了?”江小鱼率先不满,“他一个大男人,把自己搞得像个女人一样全身香喷喷的。我才不像他!”
“把你脸上的刀疤遮盖过去,不就知道像不像了。”凝香适时递上膏药,谁让山庄里没什么事情打发时间,她们姐妹就爱玩这打赌的游戏。
“遮掉疤痕?”江小鱼也提起了兴致,“怎么个遮盖法?”
待花无缺见到脸上无疤痕的江小鱼的时候,他愣住了。的确与自己很像。
“你们真的不是亲兄弟吗?”丁香越发觉得这两人是兄弟。
司徒絮轻咳一声,“好了,你们就别玩了。还不快去煮茶?”
“是。”
11绝代双骄
小鱼儿才坐下来喝茶没多久,张菁来了。两人又吵吵闹闹地离开,而花无缺则是若有所思地饮茶。
“花公子可是还在介意方才侍女所说的一番话?她们向来都没大没小习惯了。都怨我把她们宠坏了。在这里,我先赔个不是。”
“九姑娘多虑了。只是无缺近来遇上的烦心事不少。”
“若花公子信得过我,不妨将那烦心事说出来。说不定,慕容九也能帮得上忙。”司徒絮也就是顺着话说说而已,他没想到花无缺还真的将自己的烦心事一股脑倒出。
移花宫的两位宫主要花无缺务必亲手杀掉小鱼儿,而之前他没狠下杀手也不仅仅是因为铁心兰,还因为他对小鱼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
话说出口,自然就得给对方一个反应。忽悠这种事,好在自己没少干。
“我理解花公子你的感受,毕竟师命难违,可你要杀的人也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十恶不赦的人。”司徒絮微微一笑,“我倒是有个法子,花公子你不妨和江公子定个决战之期。而这世间也无那无缘无故的仇恨。若花公子你寻得两位宫主执意要杀江公子的原因,再从中开解,说不定就寻得了那两全其美之法。”
“九姑娘所言极是。”花无缺喜上心头,拱手就道别。
第二天,花无缺和小鱼儿都离开了慕容山庄。
自寿宴那一日后,慕容庄主遇上什么事都想着要告知自己的小女儿一声。若九儿为男儿身,那我们慕容家的声誉必定更上一层楼。一想到这,他更是惋惜。
“爹,我觉得九妹这个主意甚好。”又是慕容一家商议事情的时间。而慕容双率先对自己幺妹的提议举手赞成。
“七娘也同意。正因为我们慕容山庄名气太盛,所以才会被那心有不轨之人盯上。而举办武林大会,再从中选出武林盟主这一举不仅稳固了我们慕容山庄如今的地位,而且也能暂避风头。”七娘大感欣慰,九妹果然是长大了。
“而这次也正好向天下人广而告之,八大世家依旧是八大世家,慕容山庄依然是慕容山庄,能够举办这无双的舞林大会的也只有慕容世家。”八个女婿都觉得那提议甚是可行。
江小鱼听到慕容世家举办武林大会的时候,正和江玉郎在一起,而且两人还被一把锁给锁在一起,这把锁不是一般的锁,是萧咪咪的痴情锁。他们两人都被萧咪咪给诱入洞府成为她后宫中的一员。虽然最后小鱼儿用萧咪咪的独门暗器“天绝地灭穿心透骨针”杀掉了萧咪咪,可两人的锁也没人能打开。
“你该不会就想这样子去慕容山庄吧?”
“怎样?不行吗?没见九姑娘一段时间,我倒是挺想她的。”她身边的侍女都是美人啊!
江玉郎冷笑一声,“你小鱼儿怎么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不过一无名小卒,而九姑娘可是慕容家的千金,掌上明珠。你高攀得起吗?”
“你又高攀得起啊?”
“我”江玉郎哑口无言,虽然他经常和父亲一起参加慕容庄主的寿宴,但是和九姑娘搭上话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能九姑娘说上几句话。我小鱼儿就不一样了,我不仅去过九姑娘的小院,听过她弹琴,还和她说过话。我们的交情可是放在那搁着。”
“你!”江玉郎心中更添郁闷,他很快就转移话题,“无论如何,距离舞林大会的举办还有一段时间,在此之前慕容山庄不迎客。你先跟我回江南一趟。我爹必定会去参加武林大会。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也不迟。”
“行!反正我也想去江南玩玩。”江小鱼到是没反对。
在江宅,江小鱼发现了江家仆人哑奴的真实身份,他是铁心兰的父亲,狂师铁战。他也得知了铁战卧底两年来的秘密:江湖上的藏宝图都是江别鹤一手炮制;慕容庄主寿宴上的毒是他所为;刺杀庄主的也是他,其目的就是要做武林盟主。
“你要我离开,把真相告诉慕容家的人?“
“没错。慕容山庄这次举办武林大会选盟主,江别鹤一定会去。上次他虽然只是在慕容山庄下毒成功,但是这次难保他不会有更歹毒的招数。还是提早告诉九姑娘一声,让她早早有个准备方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
“而且这些消息事关重大,我们也不能拜托他人为我们传递消息。何况,你有多久没见你女儿了?她现在可是满江湖在找你。”
想起自己的女儿,再想想这事实也确如小鱼儿说的无误,铁战终于点头应允。
而另一方面,江别鹤也将自己的出身秘密告诉了儿子,他就是那个效力移花宫的黑衣人,也就是当初出卖大侠燕南天的义弟江枫的书童江琴。而他绝不会被命运所摆布,平凡一生。江玉郎认同自己的父亲,父子两人为武林大会出谋划策起来。他们心知移花宫是阻碍江别鹤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的障碍,而这次武林大会,移花宫必定会出现。江别鹤想到了一个人,魏无牙。年轻时的魏无牙倾情邀月,苦苦追求,无情的邀月以为他不配,竟将其双脚至残。残废的魏无牙躲进了龟山,设计了重重机关好有一天可以困住邀月。
武林大会那一天终于来临,移花宫的人没有出现。但是江别鹤得意不了多久,因为他见到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不堪忍受他的虐待而离开的阿苦。原来,花无缺在寻找自己两位师傅心结所在的途中遇到了她,于是让侍女铁萍姑护送她到慕容山庄。在父亲身边长大的江玉郎心中一直保存着思念母亲的一片圣地,他无法对自己的母亲下手也不可能允许父亲对母亲下手。铁战的出现更是对江别鹤的重击。
江南大侠,声名败坏,天下豪侠群而攻之。
无所顾忌的邀月进入洞府,被痴情的魏无牙困住,进退不得,他服毒身亡想与邀月做一回死夫妻。邀月宁神静气练成明玉神功最后一层。大侠燕南天来到,以神力运功打开洞门。两人相见便大打出手。可因为两日后也就是花无缺和江小鱼的决战之日。二人也不是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也就在花无缺和小鱼儿的劝解下停手。
“后来呢?”丁香眨巴着双眼,她迫不及待要知道决战那天发生的事,“你和花公子是不是没有出尽全力?”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出尽全力?”江小鱼还是那不正经的模样。
“那还用说,出尽全力的话你和花公子就不会在这里喝茶了。”
“丁香姑娘,我们并非没有出尽全力。”花无缺微微一笑,“那天,我和小鱼儿可是耗尽了毕生所学,丝毫不藏掖地进行一场生死决斗。”
“那可是一场斗得天昏地暗的决斗。”
“可你们”
“说起来,还多亏九姑娘提醒了我和小鱼儿。”花无缺抬起手对端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行了一个礼,“这样我们才想出了那个法子。”
“慕容九又做过什么呢?是两位兄弟情深,谋略过人。”司徒絮一脸平静放下手中茶杯。
“我怎么还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丁香有点恼了。这种不知所言的感觉太让人不舒服了。
“其实就是我们两人装死!小丁香,你明白了没有?”
“原来是这样!”丁香这次恍然大悟。而她很快接到一个命令。
“丁香,你去厨房拿点桂花糕过来吧。”
“我现在就去拿。”
看着丁香匆忙离开的身影,花无缺松了一口气。
那一日,以为花无缺与小鱼儿都死了的邀月狂笑着道出他们身世的真相,两人其实是江枫和移花宫宫女月奴所生的一对双生子。
当年燕南天为追求侠义与武功,毅然割舍了他对邀月的感情,邀月因此对他由爱生恨,决然地创建了移花宫,用以报复背叛她的燕南天。得知怜星和月奴偷闲到宫外闲荡救起的巧遇商家公子江枫乃燕南天义弟,邀月将他软禁宫中以诱燕南天。但是江枫在月奴的帮助下双双出逃,所以在杀了那两人后,邀月听从怜星的建议,带走一个婴儿,待其长大成人与燕南天抚养大的另一个同胞兄弟决斗,让不知真相的燕南天痛悔一生。
燕南天看到这个为了报复自己而疯狂的邀月,痛心不已,他也只能以死谢罪。但是邀月最后在面对他的尸体的时候,却是痛断肝肠。
12天龙八部之李沧海
司徒絮拿起一旁的果子,探出上半身,瞄准下面的人,一扔,正中。嘴角愉悦地上扬,他很快地转身正襟危坐,拿起一旁的书籍看起来。
“沧海,你是不是又干坏事了?”走过来的女子容颜秀丽无双,若细细一看,倒与这拿着书的小女孩甚是相像。
“姐姐你说什么呢?”司徒絮天真地眨眼,浑身散发着我根本没有干坏事的气息。
李秋水好气又好笑,对这个小她几岁的妹妹,她倒真的是没法子。
“大师姐。 ”
待见到自己妹妹喊的人,李秋水的神情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逍遥派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门派。若想拜到逍遥派门下,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还要面目俊朗,聪慧异常。逍遥派的弟子有四人,除了李秋水李沧海姐妹和掌门师兄无崖子外还有一个比无崖子还要年长三岁的大师姐巫行云。巫行云是逍遥派上一任掌门逍遥子的大弟子。六岁就开始练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每三十年返老还童一次,每次返老还童的同时内功需重新练起,并且午时需饮生血,如此一天恢复一年功力和容貌,但是因为巫行云开始修练的年纪太小,以致於永远都是六岁女童的模样。
李秋水不想见到这位大师姐,巫行云也不想见到这个二师妹。而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掌门师兄无崖子。她们都倾心于他。目前两人虽不至于撕破脸皮,但是相处也谈不上融洽。有小师妹在的话,两人也说得上两句话。
逍遥派中年纪最小的小师妹尽管是自己情敌的妹妹,长相相差无几,但巫行云还是生不起一丝讨厌小师妹的心。因为这小师妹极其聪明灵巧。
看着这两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司徒絮心中一声叹息。早知道刚才拿个大果子砸无崖子了!无崖子有什么好?不过是皮相好了点,武功高了点,修养高了点我才不是因为妒忌他所以才迁怒他呢!绝对没有!爷一点也不妒忌他!
逍遥派的武功也是让司徒絮最为痴迷的。逍遥派祖师爷你真乃神人也!随着年纪的增长,司徒絮愈发沉迷于逍遥派的武功秘籍。
无崖子与李秋水去了无量山石洞隐居,司徒絮就顺道拐了大师姐跟自己去游历江湖,美曰其名治疗情伤。但偏偏巫行云就接受了这一套说词。不过后来,巫行云修练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得以完善,她也便脱离了那女童的样貌。
虽说是脱离了女童的模样,但是巫行云一点都不想去找什么劳什子掌门师弟。还是跟小师妹在一起好啊!小师妹那小脑瓜里的稀奇主意层出不穷,吃喝玩乐,风花雪月,这些都是跟师弟在一起体会不到的。
“我说,大师姐,你要不要去当一名普通人?”司徒絮忽然出现在巫行云身后,“我刚刚可是有看到,那个傻书生,把伞递给你的时候,他的眼神,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
“你这张嘴,倒也能说。”打着伞的巫行云一声轻笑。她的眼神也看着那个冒雨离开的书生背影。
巫行云以为这只是两人旅途上的一段小插曲。她没想到三天后,自己会再度见到那个书生。而让两人见面的机缘是一幅画,一幅被风吹进马车的画。
“这画画的主人倒是谁?这画上的人可是与大师姐有几分相似呢!”司徒絮眉眼如同弯月。
就在巫行云与司徒絮对那笨书生百般捉弄考验的同时,李秋水在无量山石洞生下了她和无崖子的女儿李青萝。
当巫行云决定如同那寻常人家的女子般嫁给那笨书生,过那普通人的日子,无崖子开始雕刻一座玉像。司徒絮开始一人行走江湖。
玉像雕刻完的那一天,无崖子盯着石像出神。原来,自己心中所爱的人还是那个小师妹,那个会将果子砸在他身上,对他微笑的那个聪慧的小师妹李沧海。
李秋水恼了,自从雕刻完那石像后,师兄的心思便不在自己身上。为了让无崖子生气,她天天找来漂亮的公子玩耍,之后又杀掉。可这最终只能让无崖子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无崖子离开了她。李秋水也不愿回去灵鹫宫,这只会让自己的情敌巫行云看笑话,她也没法子拉下脸皮跟自己的妹妹说师兄离开她,毕竟当初和无崖子前往无量山洞的时候,自己可是亲口和沧海说过自己会过得很好。远走西夏的李秋水,成为了西夏王的王妃。
无崖子收了两个弟子。大徒弟苏星河沉迷于琴棋书画,后来收了八个徒弟。儿徒弟丁春秋偷练化功大法,后欺师灭祖将无崖子打下悬崖,在星宿海自立门户星宿派。苏星河有心为师父清理门户,却无奈于自身学艺不如丁春秋,而为了让八个徒弟幸免于祸,他不得不将他们八人逐出师门,从此不见。这八人虽然不敢再以师兄弟相称,但他们始终眷恋师门,为了纪念在函谷关学艺之地,他们并称函谷八友。
这所有的一切,司徒絮都不知道。因为在游历各地,和江湖中的能人一一交手切磋后,他决定闭关修炼,融合贯通自己这一身武艺。
巫行云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的生活只过了匆匆十几年,那个成亲后依旧愚笨地竭尽一切讨好自己妻的笨书生因病离世后,她离开了那个江南的小镇,回到了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掌管灵鹫宫九天九部婢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性命。她最后一次回到那个小镇,就是作为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家立室。这个孩子样貌与巫行云有几分相似,而那性子却是像足了他那父亲,一样的认死理倔强。他娶的妻并不是什么美人,站在他身边反而被这夫君比了下去,充其量就是一清秀佳人。她也的确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只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孩子。
母亲,我和她的缘分就似你和父亲般始于一把伞。
母亲,在为她撑伞的时候我便知道她是我今生要等的人。
母亲,我会似父亲待你般待她。
看着那孩子认真的神态,巫行云便点头应允。
新妇进门第二天给婆婆敬茶的时候,看到那端坐高堂的女子,她是不愿意相信这比自己还要来得年轻貌美的女子是自己的婆婆。可一旁的夫君却是极其认真地让自己奉茶。
李秋水与无崖子的女儿李青萝嫁入姑苏王家,成为了曼陀山庄的女主人。
“唉,师父,这山洞中的玉像好像你啊!”
司徒絮步入无量山洞中,果然见到一尊与自己甚是相似的玉像。
“想必这雕刻玉像的人对师父你情根深种。“
“小蛮,不得胡说。“司徒絮伸手轻叩了一下身旁少女的额头,少女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小蛮这个女孩子是他在一个苗家寨捡到的,理所当然地拜在了她的门下。修炼出关后,他也便把她带在身边,去看看大师姐他们。
“这个玉像,想必是掌门师兄为姐姐所刻。”司徒絮转身走出无量山洞,“走罢。他们都不在这里了。”
“唉,师父。三师伯真的和您长得一模一样吗?”小蛮急忙追了出去。
“我们是姐妹,自然长得像。”
“那师父,我们要去哪呢?”
无量山洞中,依旧只剩下那樽玉像。
“许久不见了,小师妹。“灵鹫宫中,巫行云对坐在她面前的人举起酒杯。
“的确许久未见了,大师姐。”司徒絮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不知道这些年来你过得如何呢?”
“只不过是也做了一回诉说痴情的戏子,演了那么一出戏。”
“可你很愉快,至少,比掌门师兄还有我姐姐要来得快乐。”
“我是真的没想到二师妹会成为西夏的王妃。”巫行云捂嘴微笑,“只是掌门师兄他被门下的弟子所背叛这一事,也甚是有趣。”
“大师姐你如今的名号也甚是有趣,天山童姥。”
“不过是外人的一个称呼罢了。”巫行云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向栏杆,“小师妹这次出关,有何打算?”
“自然是入世。不然我又怎会知道这江湖有哪些趣事呢?大师姐你呢?”
“你大师姐我如今倒是乏了,便不陪着你入这红尘了。若有什么趣事,倒不要忘了告诉我一声。”
“大师姐你就不让我见一下灵鹫宫的少主人吗?”
“齐御风他现在还算不上灵鹫宫的主人。他的历练还未结束。”
齐御风是巫行云的孙子,他还是婴儿的时候被自己的母亲抱上缥缈峰。见到满身都是血的儿媳妇,巫行云也甚是惊讶。
巫行云本来就是个美人,能入她眼的笨书生虽然总被她说是笨书生可也是一表人材。他们两人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个美人。只是一个秀才,一个书生,又如何避得开有心人的恶意呢?何况那人上下打点的不仅仅是朝廷,还在一洒千金力邀江湖人士相助,可是存了势在必得的心思。
将手中的婴儿交到巫行云中,那历尽艰辛的女子凄然一笑,“如此一来,奴家也便能去陪夫君。夫君他必定在黄泉路上久侯了。”语毕便含笑而终。
巫行云说不恼是不可能的。虽然当初尊重儿子的意愿,让他像个普通人般过日子。但两人的母子情分还在,逢年过节,他也不忘来信问候母亲,虽然知道母亲的灵鹫宫中一切应有尽有,但很多时候来信还是捎带一些礼物。
巫行云很生气,但她没有立刻去杀那些人。她在他们身上种下了生死符,她要吊着他们的命,她要让御风亲手手刃那些人。
13天龙八部
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有一荆钗布衣的妇人打着油纸伞在青石巷上行走。
“齐家小娘子,可是给郎君送饭?”有擦身而过的妇人和她打着招呼。
那油纸伞轻移,露出了伞下那一张容颜,当真的是粗布罗裙也遮盖不了她那动人的容颜。只听得她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宋大娘。”
闲话家常几句,两人便道别。
有一妇人询问与方才那女子打招呼的宋大娘,“这小娘子可真的是好相貌。”
“你才刚搬来不知道,她是我们这儿人尽皆知的大美人,是在私塾授课的齐秀才的妻子。”
“这般好容颜居然只是一个秀才夫人?”
“一个秀才夫人怎么了?齐秀才也是一表人材。这小娘子出身也富贵,若不是两人两情相悦,她又怎会甘心在这小镇里待着呢?齐秀才待他这小娘子可是好得很。”
雨依然在下,即使走远了,那些妇人相谈的话语还是一字不漏地进入她耳中。尚未走到私塾,便已听得稚子孩童的背书声。
有稚童无心听讲,小动作不停。被授课的先生板起脸来训说,先生手中高举起的戒尺却也怎么也打不下去。
课业结束后,教书先生也注意到了打着伞站在课室外的人。
“怎么过来了?”
“你没带伞。”女子宛然一笑。
朦胧雨雾中,打着一把伞的两人便如此依偎着归去。
“娘子你说,我们的孩儿唤什么名字好?”手捧书卷的男子满心欢喜。
“这孩子不是还没生出来嘛!”静坐在一旁做衣裳的女子轻轻一笑。
男人忽然伸手握住女人的手,将她手中的针线放在一旁,“你都做一个上午的针线活,现在就歇歇吧。”他又一声叹气,“你出身富贵,如今却···”温热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女子杏眼一瞪,“不许瞎说。”
“好,不说就不说。”
“虽然李大娘他们也为孩子准备了衣裳,可我总想亲手给孩子做几件。”
“娘子果然贤惠。”
“你在取笑我是不?”女子那嗔怒的语气让男子不知如何是好。待看到女子手中那一长一短的小褂,他忍不住笑了。这下,女子彻底是恼了,站起来就走,“去,去,给我一边去。”
“娘子。”忙追上去的人就这么被关在房门外。
他也甚是懊恼,娘子嫁过来的时候,小姨子就已经告诉自己她这个姐姐从小娇生惯养,女红什么一窍不通,十指更是不沾春水。能娶得这天仙般的佳人,他已满心欢喜。成亲后,两人日子倒也过得和美。昔日的大小姐也会下厨为自己洗手作羹汤,虽然成果并不让人如意,厨房也是一派狼藉。但那份心意可不是一般的难得。更何况,为了自己,娘子还钻研起女红,十个指头没少被针所刺到。她本就仙女般人物,人间俗物何曾在意过。就因为嫁给自己这个穷秀才,才不得不沾染俗物。
站在门外等候了许久,还是听不见里面的声响。他一声叹气,去了厨房。
“老爷,怎么了?可是饿了?”负责厨务的婆子李大娘殷勤发问。
“没。大娘你忙去。”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是君子远庖厨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自幼家贫,可他倒也有那么一道拿手菜。端着做好的桂花糕,两碟小菜和一碗米粥,他再度站在房门外,低声细气地和房间内的人说话,“娘子,你别气。都是夫君我不好。你就别一个人躲在里面生气。我这人不会说话,刚刚那些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今日你进食甚少,我做了点桂花糕,你先填填肚子,再慢慢气我也不急。你现在可是饿不得····”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房间内的人依旧冷着脸。
“娘子,你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再气我也不急。”放下东西,他便乖乖转身出去。
“等等,你不留下来用点吗?”呆瓜!
“娘子,你不气了?”
“谁说我不气了?”
秀才也不多说什么,摸了摸鼻子,乖乖坐了过去。待看到她只是用了半碗米粥就停箸,他不禁开口,“怎么了?就吃这么一点。”
“我吃不下了,剩下的你吃了吧。”
看着巧笑嫣兮的妻,他也便默默低头将剩下的半碗米粥吃完。因此他看不到自己的妻眉眼弯弯笑得有几分似那狡猾的狐狸。
“你这个呆子。”柔软的帕子轻轻地擦过他的唇。他也就露出一个稍带傻气的笑容。我的娘子果然可人。
“宫主,宫主。”
巫行云睁开双眼,梅兰竹菊四姝正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巫行云直起身子。
“御风给宫主写了信。”
“放在这吧。”巫行云挥挥手,“你们先退下。”
“是。”
待四人离开,巫行云望了一眼桌上的信,也不急着拆开细看。她将视线移到下面庭院中的桃花树上,那里,桃花开得正灿烂。
“原来桃花开了啊!所以,我才想起了你。”在私塾有一棵桃花树,桃花开的时候,他总会采那么一支桃花带回家中送给自己。就算没有桃花,他也会在归家途中给自己摘那么一些花儿,买一些小玩意。
乔御风对自己的父母并没有什么印象。他从小就在灵鹫宫长大,灵鹫宫便是他的家。自有记忆开始,他脑海中记得最牢的人是那个被人称为宫主的女子,那个容颜不曾变老的女子。他跟随她学艺,可她却不让自己喊她一声师父。除了练武,其他时候,她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因为这样,他难过了许久。他问照顾自己长大的徐妈妈,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宫主如此不喜自己。而那个时候,徐妈妈就会叹气,劝慰自己,说宫主并不是讨厌自己。当年纪稍长的时候,看着镜子的自己,他恍然间看出了几分宫主的模样。因此,他那天问出了一个问题,他的双亲是谁,如今又身在何方。
在双亲的牌位前,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你爹长得不像你祖父,反而像极了我这个当母亲的。可他的性子像足了你的祖父。你祖父只是个小秀才,他过世后我便回到灵鹫宫。而你爹不愿意离开,他想守着你祖父的那间私塾。我便随了他。没多久,他便娶了你娘。”
齐御风瞬间明了自己为何潜意识地想亲近这面前的人。
“那个镇子真的很安宁。我以为他会平平安安地在那里终此一生。却不料你娘会带着你满身是血地来找我。”诉说着这一段往事的嗓音很平静,“你爹救了一个人,与他称兄道弟。却不料那人反而生起了歹心。你娘能带着你逃出来,完全是因为我当初不放心你爹而安排的人护着她。可他们也没撑得过那些追杀。”
齐御风清楚感受到从巫行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可我没杀他们,我用生死符吊着他们的命,让他们日日被那痛苦折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直到你长大出师那一天。我要你亲手去为你的父母报仇。”
齐御风抬头,胸中的郁闷得不到半分的疏解。就在上一刻,他杀了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男人,让齐家一夜之间灭门的主谋者。一身锦衣的男人见到他的时候,那个眼神既是解脱又是欣喜。
那男人说,贤弟,可是你么?你终于肯来见我一面了吗?当听到齐御风自报家门,提及齐家那宗血案的时候,他痴痴一笑,你长得很像你的父亲,却比他多了几分煞气。
他说,我见到你父亲的时候正是我命悬一线的时候。
他说,你父亲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他说,我与你父亲相见恨晚,结为异姓兄弟。
他说,我妒忌你娘,可以得到他温柔的对待。
他说,设计将你父亲幽禁在府中,将齐家一干人口杀光一事,我并不后悔。
他说,你父亲自刎那一天,我的心也死了。
“公子,怎么了?”一旁传来芍药担心的问侯。
“无事。”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理智的齐御风,“将这宅院烧了罢。”
家仇,已经报了。
“公子,不如我们去用点饭菜。”
齐御风也心知芍药是担心自己才出此言,他便笑着点头,“也好。咱们走罢。”
芍药笑脸如花,应了一句,“哎!”
齐御风一上酒楼便见到两个男子在拼酒。其中一个书生般的男子明显是酒力不胜,用内力将酒从身体逼出。而他那技法倒是让齐御风生起了几分结交之心。
乔峰虽然和人拼着酒,但他也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望过去,愣住了。那也是一个翩翩公子,与这位正与自己拼酒的公子相比,更多了几分从容稳重,他身后的女子容颜也甚是秀丽。难道,他才是姑苏慕容复?
“这位公子可愿与我们共饮几杯不?”
那豪迈男子的话,让齐御风露出一个笑容,“未尝不可。”
酒保适时递上大酒碗,并倒满酒。三个男人就那样拼起酒来。
这人到底是哪位豪杰呢?段誉偷偷地打量着对方。他的气度风度丝毫不逊色于慕容复,跟在他身边的姐姐也是一个美人儿。喝了几大碗酒还是稳如泰山,看不出丝毫醉意。
好酒力!乔峰心中又是一声喝彩。这二人,到底谁是姑苏慕容复?
14天龙八部
付了酒钱,三人便一起离开那酒楼。
“两位兄弟,我们较量一下脚力如何?”话语未落,乔峰便施展轻功。
段誉不干人后,也追了上去。
芍药倒惊讶了,“这不是”
齐御风微微一下,这下子,不结交可是不行了!他便也施展了自己的一身功法。
乔峰停下脚步,段誉一时刹不住,踉跄跑前了好几步。
“好!果然不愧是姑苏慕容复!”乔峰心里有了几分判断。
“在下段誉,大理人士。这是第一次到江南。兄台你是认错人了。”段誉那傻乎乎的样子让芍药不禁抿嘴微笑。
“你不是姑苏慕容复?”难道这后来的男人才是。
齐御风抬手行了个礼,“在下齐御风,虽然祖辈籍贯是江南人士,可我从小就在祖母身边长大,也是最近才寻根。所以我并非姑苏慕容复。”
三人互报家门,几番交谈后,后竟义结金兰。乔峰为大哥,齐御风为二哥,而段誉便为三弟。
有人擅闯丐帮大义分舵,和乔峰相谈甚悦的齐御风与段誉便随他一同前往分舵一察究竟。闯入的人是慕容复的手下包不同和三个女子。齐御风也见到段誉对那王姓女子的痴迷。
“芍药,怎么了?”御风也察觉到一旁侍女的走神。
“公子,这王姑娘很像一个人。”芍药压低嗓音。
“像谁?”御风停下了脚步。
“我也只是在灵鹫宫见得她一面。也不知道她是谁。”
“这么说来,她与我们灵鹫宫也是有几分渊源了。”
“这不一定。不过我可以肯定这王姑娘应该不是她的弟子。毕竟,跟在她身边唤小蛮的姑娘使得一身好毒术,要解开丐帮长老给风波恶下的毒并不难。”
听得那王姑娘为包不同解说乔峰的招式,齐御风倒对她生起了几分兴趣,能通晓百家武艺,这王姑娘不容小觑。
没能帮得上包不同的忙,让王语嫣有点难过,而就在她移开眼神的时候,她的视线与一个男子对上。那男子长得很好看,甚至比表哥还要来得好看。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并不似表哥般无情,却也不似段誉般痴情。看对方对自己颔首示意,王语嫣急忙移开视线。
风波恶、包不同败服离去。阿朱阿碧与王语嫣三人因听得他人提及慕容复名字留了下来。全冠清指责乔峰与慕容复串通杀害马副帮主,乔峰当众理论,至情至理,令众长老信服。依照帮规,叛帮者死罪,执法长老请出法刀,欲处决四大长老。乔峰尽述四长老功记,甘愿自己流血为其赎罪,令四长老感激不已。
“大哥,你休与全冠清这小人计较,先上药要紧。”齐御风庆幸自己离开灵鹫宫行走江湖之时,祖母为自己准备了不少疗伤灵药。
“二哥说得没错,大哥你先上药。”段誉更是在心中赞叹一声二哥的细心。
“这死到临头的人总是逞那口舌之能。”芍药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全冠请,“说到底,你还不是想坐上那丐帮帮主之位?这丐帮落入你等小人手中,才真的是毁了丐帮的百年基业!”
“你这小娘皮···”全冠清倒不认为一个小丫头有本事对自己怎样。
芍药手中的剑立刻出鞘,却被齐御风阻拦。
“公子,我非得将这无礼的小人给杀了不可。”想她芍药何时被人如此看轻过。
“芍药,这里是丐帮,我们不能给大哥添麻烦。”
芍药哼一声,倒也将剑收起来。“姓全的,这次就饶了你。”等你离开这里,本姑娘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就在这时候,紧急军情传来,徐长老却不许乔峰拆阅。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及马大元遗孀康敏先后赶到,令众人惊异不已。康敏出示马大元遗书,揭露乔峰乃契丹人事实,乔峰难信其言,智光大师说起尘封往事,乔峰始知父母被带头大哥及中原高手误杀经过。
芍药清楚感受到一旁公子的怒气在不断上升,在智光不愿意说出那契丹男人所写下的契丹文字时,“公子···”
“智光大师,枉你也是修佛之人。怎么还这般参不透?”
智光一愣,“这位公子···”
“赵钱孙先生在我看来,倒也算是敢做敢为,他行尸走肉,也是因为心中有愧。反而是这位带头大哥,他算得上哪门子的英雄好汉?敢做不敢认。也不过一被虚名所捆绑的俗人罢了!他这些年可曾悔过?汪帮主在知情的情况下,仍然将帮主之位传给我大哥,这说明了什么?”齐御风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笑容甚是嘲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功是过,自有后人评说。在座诸位抚心自问,乔峰,他可曾有做过对不起丐帮的事?”
“这,这····”在场的人说不出话来。
“有,还是没有?”
“过去没有并不意味着以后没有。”有人死鸭子嘴硬。
“那也就是乔峰没有对不起你们丐帮!日后的事是日后的事。你们今日既然是想罢免我这义兄的帮主之位,那就痛痛快快把所有事情摊开来说。趁此机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也好给群雄一个交代。还是说,这位带头大哥的名声就重要得过人的性命!还是乔大哥双亲就因为是契丹人,就得蒙受这不清不白的罪名。”
说时迟那时快,芍药已经从徐长老手中夺得那封信,递给自己的公子。
看到那信件落入齐御风手中,徐长老等人面色大惊。智光伸手想夺得那信件,却始终近不了齐御风的身。
而段誉也看出了几分端倪,二哥的身法怎么跟神仙姐姐授予自己的一样?
“乔峰,你敢说你不是与他勾结,共同谋害马副帮主,就为了报仇?”全冠清不放过任何机会。
齐御风一声冷笑,他就在那瞬间出手,全冠清立刻倒地痛苦打滚。
“我平生最恨那些满口仁义的伪君子。”齐御风此时已经面如寒霜。
在齐御风和乔峰段誉于松鹤楼拼酒的时候,西夏皇宫中又是另一番情景。
“许久不见了,姐姐。”司徒絮对李秋水展露一个笑容。
“沧海。”见到久违的妹妹,李秋水也甚是愉悦,“我们姐妹两也的确好久不见。”
“没想到,姐姐你居然成为了西夏的皇太后。”
李秋水脸上的笑容凝固。
“姐姐你,还是忘不了掌门师兄吗?”司徒絮自然是知道李秋水心中所想。
“能放得下便好。”李秋水一声轻叹。
“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要离开呢?离开了,便不要再回想。”
“沧海。”李秋水闭上双眼,“姐姐好累啊。”
“姐姐,沧海现在就在你身边。”司徒絮伸手轻轻抚摸伏在他膝上的李秋水的脸颊。果然啊!习得逍遥派功法的妹子根本不需要去美容院,看这吹弹可破的肌肤,这手感不是一般的好。他心里同时对无崖子不停咒骂,居然如此不怜香惜玉,你以为长得好武功高就了不起了?还不一样被自己徒弟给暗算?
康敏指证乔峰为守住身世的秘密而杀马大元灭口,反被为乔峰辩解的阿朱给驳得无言以对。乔峰当场辞去丐帮帮主之位。
“大哥,既然你已经辞去帮主之位,你是不是契丹人一事对丐帮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无论大哥是不是契丹人,对齐御风来说,你都只是在下的大哥。”
“二哥说得没错。大哥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哥。”
“好兄弟!”乔峰仰天大笑,他果然没看错人,这两位义弟他没认错。
乔峰与齐御风决定一同前往少室山找那带头大哥对质。而段誉虽然舍不得神仙姐姐,但是他也很看重这一份兄弟之情,所以他也就和王语嫣道别。
三人离开没多久,西夏一品堂赫连铁树率四大恶人挑战丐帮,众人皆因中了西夏"悲酥清风"之毒被擒。
“你倒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一见你表哥便舍不得回来了。”听得仆从报女儿归来,王夫人头也没回,依旧品着手中的茶,“和段誉那小子合谋救走阿朱阿碧,你倒是···”
她的声音戈然而在,在她抬头见到站在一旁的人的时候。
“你们都给我下去。”虽然王夫人这命令莫名其妙,但山庄内的诸人都想着母女说私几话,外人还是不在场的好,便也顺从地离开,还关上了门。
“你是谁?”正所谓母女连心,王夫人自然看得出面前这人不是自己的女儿。
“李青萝吗?”那女子眉眼含笑。
王夫人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无量山洞中所见得的那一尊玉像,面前这人活脱脱便是那玉像活了过来,她比起自己的母亲更像那个父亲雕刻的玉像。
“你是谁?”
“李沧海。”
王夫人才想起母亲曾经提过自己还有一位小姨。不过这一声称呼她是喊不出来,这位小姨的容颜就如同自己的女儿那般娇媚,脸上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
“我闭关修炼了几十年,已经许久不问世事。你不知道我也不奇怪。我也是去了西夏看完姐姐才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外甥女,如今看来,连外甥孙也有了。”司徒絮甚是感慨,果然是久居山中不知岁月几何。
王夫人一个人在这曼陀山庄待着,虽然这个小姨是忽然间冒出来,样貌也年轻,可也是长辈。要知道她出嫁的时候,娘也是这个模样。几番谈话下来,她倒是有问必答。连着语嫣是她和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所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大理镇南王的事,司徒絮倒是知道些许。镇南王已经有了一位世子,李青萝想取而代之那王妃却是不可能的。而且要段正淳杀了他的王妃刀白凤,好得以独占情郎,难怪段正淳逃跑后不再回来。而慕容家,并不被司徒絮所看好。慕容复虽然不被李青萝所喜欢,但王语嫣喜欢得要紧。这也是一个问题。
“青萝,这慕容家,你还是别来往得太密切。语嫣,是万万嫁不得给那慕容复。”
“这我也晓得,可她的心就在他身上。现在还舍不得回来。”王夫人也甚是无奈,“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过得怎样?”
“你别担心,你说说看,她可能会去哪了?这世间,除了姐姐,还有人与我如此相似,我真的是迫不及待想去见见这个外孙女了。”
15天龙八部
当年带头大哥的姓名并没有公布于众,他便是如今的少林寺方丈玄慈。乔峰决定和两位贤弟前往少室山问个究竟,但在赶路途中得知丐帮诸人被困于天宁寺后,乔峰他还是选择了折返救人。乔峰的大义之举令阿朱倾心。阿朱对乔峰念念不忘,和阿碧、王语嫣道别后便一人前往少室山。
玄慈对当年的事供认不韪。又有一个新的疑点出现,当初将这消息告知众人的居然是慕容博,姑苏慕容复的父亲。而他早已过世。
“大哥,报仇的事先放下来,我们仍需查明真相。慕容博将这消息告知中原的豪侠时,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二弟你说得有道理。玄慈,你的命我暂且不取。”已改名的萧峰也不急着取玄慈的性命。
“阿弥陀佛。待查明真相,贫僧自会自我了断。”玄慈双手合十于胸前。
三人下山,与在山下等候他们的芍药汇合。而见到芍药身边的人的时候,他们都很意外,因为来人就是慕容复的侍女阿朱。
“阿朱姐姐,你怎么来了?”热情熟络地打招呼的是段誉,“王姑娘呢?”
又是王姑娘。这三弟倒真是情根深种。齐御风不禁轻笑着摇头。这阿朱姑娘过来倒不是为了她家公子,而是为了大哥。要说他怎么注意到?那还是芍药那丫头提点一二。
“公子,有一封信是给你的。”芍药见到自家公子,也不敢耽误取出信递了过去。
“二弟,可是有事发生?”萧峰也注意到二弟看信的表情无比凝重。
“大哥,三弟。家中祖母给我来信,让我尽快回去一趟。”齐御风双手抱拳,“看来小弟不能再与大哥三弟同行了。”
“无妨。我还想到关外拜祭先父一趟。”萧峰双手抱拳,“二弟一路顺风。”
“二哥,慢走。”
“大哥,三弟,我们改日再会。告辞了。”
齐御风告别后,段誉也没有陪同萧峰前往边关。他放心不下王语嫣,在得知只有阿碧伴在王语嫣身边后。他也不用花费多大功夫,便与心上人于街上重逢。
齐御风踏进殿中的时候,巫行云正在品茶。他也不多言,静静地站在一旁。
许久,巫行云开口,“事情干得不错。”白皙的指尖摩挲着手中的瓷杯,“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逍遥派的事吗?”
“孙儿记得。”
“二师妹李秋水如今在西夏,你遇上她的可能性极低。而她与我也曾有过宿怨,你倒也用不着去见她。小师妹李沧海虽然是二师妹的妹子,与我的感情倒不错,你见了她可不能怠慢。小师妹与二师妹极其相似,她们样貌的差别就在于酒窝和黑痣。小师妹虽然出关了,可如今我也不知她在哪。能否遇上她就看你的境遇。这次,我要你下山,就是去见我那掌门师弟无崖子,若有必要,你便杀了丁春秋。”
“御风明白。“
“这次下山的人选我都安排好了,你可不能辱没了灵鹫宫的声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你也该去见一见。“
“祖母?”御风讶然抬头。他还想说什么,巫行云已经摆手示意他退下。
“公子,怎么了?”梅兰竹菊四姝甚是担心。
“近来宫中可是有事发生?“
“什么事都没有啊,公子。”
什么事都没有?那祖母为何会忽然这样安排?齐御风心中是深深的不解。
“公子你回来了。”
“徐妈妈。”见到过来的老妇人,齐御风忙过去扶着她坐下。
“见过宫主了?”
“见过了。只是”
待听完御风一番话,老妇人不禁伸手摸了摸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头,“傻孩子,这表示宫主承认你是灵鹫宫的人。”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徐妈妈”
“宫主,是打算将灵鹫宫交由你打理。”
“可祖母身体康健”
“傻孩子,你就这一点愚笨。”老妇人伸手敲了一下齐御风的头,“你就不能让宫主歇一歇吗?宫主如今,可是不想再过问这凡尘的事了。”
聪辩先生苏星河发帖约武林人士弈棋,天下豪杰齐聚其处。
“二哥。”陪着心上人过来的段誉见到齐御风甚是愉悦。
“贤弟。”齐御风拱手行礼。
二人没来得及叙旧,星宿老怪丁春秋便来了。
看到函谷八友挡在苏星河面前,芍药忍不住夸了一句,“聪辩先生这弟子收得倒是不错。”
丁春秋被珍珑棋局所迷,幸鸠摩智到来惊扰,他才猛然醒悟。鸠摩智与慕容复对弈,双双迷失心智,段誉出手救慕容复,慕容复感大丢颜面。四大恶人到来,段延庆亦被珍珑所迷。四大恶人的老三将一个小和尚扔了过去,小和尚那句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喊话倒也让段延庆清醒过来。
当小和尚不忍见到再有人走火入魔,欲上前搅乱棋局的时候。有人一把抓住了他,将他扔了回去。
“二哥!”
“公子!”
取白子进入棋局的人正是齐御风。这忽然冒出来的一号人物让在场豪杰都讶然。而这名不为人知的公子最终却是破了那珍珑棋局。
齐御风被引至巨石前,苏星河对他说了一声请。
齐御风拱手对苏星河行了个礼,脸上的笑容甚是儒雅。在场的人无一不睁大双眼,这白衣公子运功后竟就这样进入了巨石中消失不见。
丁春秋上前欲动手,却被人所阻拦。而且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休想对我们公子动手!”芍药杏眼大睁,“布阵!”
“是!”其余四个年轻的女子齐齐拔剑攻上。
“那公子到底是何等人物?他身边这些女子武艺倒是不错。”
“那位公子功力看来也不低。”
旁观的人们议论纷纷。
“哼!尔等小人物,又怎挡得了我!”
“芍药姑娘!”看到芍药受伤吐血,段誉也想上前帮忙,当他的手臂被一旁的人伸手紧紧拉住,他不解回眸,“王姑娘”
五女所设阵法虽然被破,但丁春秋没来得及杀她们。
“人人都说星宿老仙你用毒厉害,我倒想跟你切磋一下。”对丁春秋使出暗器,阻挠他杀掉五姝的是一个女子。
“你又是何人?”丁春秋脸色冷了下来。
“小蛮姑娘。”梅兰竹菊倒认出来人是谁。
“星宿老仙,看招了!”话语未落,她的身体便移动。
无崖子见到了自己等了三十年才等到的人。
“请问,阁下可是逍遥派掌门无崖子?”
无崖子眯起双眼,“你是?”
“在下,灵鹫宫齐御风。”齐御风弯腰作稽,“特奉祖母之命,前来拜会。”
“祖母?你的祖母是何人?”
“天山童姥,巫行云。”
无崖子心里一咯噔,大师姐的孙子?大师姐她,也嫁人了?只是不知道小师妹她如今又身在何处。
丁春秋也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这个忽然冒出来叫小蛮的用毒有一套。“小丫头,你这一身本事不错。怎样,要不要投到我门下,拜我为师?”
“我为什么要投到你门下?我这一声师父,你受得起吗?”小蛮一声嗤笑。
“我又怎么受不起?”
“我呸!你算什么?有这资格和我师父相提并论吗?”
“哦,我倒想知道你师从何人了。”
“你连我师父的名字都不配知道。”
说话间,两人再度交起手。
居然能够与星宿老仙交手好几回合,这叫小蛮的女子不是一般人。慕容复心中暗暗思虑着,那个破了棋局的男子也不是一般人,方才那五个女子所设的阵法也极其奇妙,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江湖上从不曾听闻他们的事?
“公子!”芍药眼尖,一眼便看到站在巨石上的自家公子。
白衣飘飘的男子施展轻功飘然落地,那身形动作甚是风流。
“辛苦你们了。”齐御风轻颔首。
丁春秋一看正主出来了,也顾不上那个用毒的小丫头。丁春秋来势汹汹,齐御风倒也不怕他。
丁春秋踉跄后退,吐出了一大口血,“天山折梅手。你”明明他进去也不过一时半刻,怎会通晓这门功夫?
苏星河看到齐御风手上的指环,便知师父将掌门之位传了给这位公子。
“丁春秋,今日,便是你命绝之时。”
“这小白脸功夫当真不错。”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倒是不吝惜于夸赞。
丁春秋心中越发觉得不妙。这人的一身功力深厚,招式更是娴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一招一式。
“不好了,我们快上去帮老仙!”星宿派有人想上前帮忙。
“我倒要看看谁敢cha手。”梅兰竹菊四姝立即拔剑。
“小娘儿,正所谓双拳难敌群手。更何况你们受了伤,怎么是我们星宿派的对手?”星宿派的人倒也不退让。
“好啊!拼人多是吧?以为就你们星宿派会这招?”芍药用内功传音,“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你们还不速速现身?”
在场的群豪便见得一群人冒了出来。
“参见圣使!”整齐响亮的声音,一致的行礼动作。
场中的打斗已分出胜负。齐御风依旧白衣飘飘,而丁春秋已无多余能力抵抗。但是他对站立一旁的梅剑动手,扼住梅竹的咽喉,要齐御风让一干人等退下。
“丁春秋,你又何必呢?逃得过今日你逃得过以后?”
“毛头小子,这次你只是凑巧。”
齐御风示意灵鹫宫的诸人退下,“丁春秋,我一定杀你。”
丁春秋狼狈败走,梅剑一脸懊恼,“都是梅剑学艺不精,坏了公子你的大事。”
“无妨。他也只逃得那一时半刻。他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四大恶人打算离去,叶二娘神情却甚是怪异地盯着撩起僧袍被人上药的小和尚虚竹。因为她看到虚竹背上戒点,她那刚出生便被人带走的儿子身上就有这个印记。
“二哥,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本事如此了得。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一见危难被解除,段誉是从心底里为这个结拜的二哥而高兴。
16天龙八部
萧峰与阿朱的感情日渐增长。也因为如此,萧峰决定查出真相后便与阿朱于塞外放牧羊马,不再回到关内,更加不再过问江湖中事。
苏星河三叩九拜无崖子的尸首后,恭敬地尊称齐御风一声掌门。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也随即叩拜在地,连声称少宫主。
“少宫主?二哥你瞒得我们够久。”段誉伸手捶了齐御风肩膀一下。
“三弟,并不是二哥想瞒你们,而是祖母有令,御风一日不成材,一日不得以灵鹫宫的名义行走江湖。”这份兄弟情义,齐御风还是很在乎,所以他立刻开口解释缘由。
“原来如此。”听齐御风这么一说。段誉便也释怀。
慕容复握紧手中的剑,这齐御风当真值得结交。可他偏偏是段誉的结拜兄长,自己与段誉并不对头。段誉这小子,运气也未免太好了,结拜的两位兄长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少宫主,这是你方才让兰剑保管的画卷。”兰剑递上手中的画卷,那是无崖子临死之前交给齐御风的。
一展开画卷,齐御风便把视线移向自己三弟的心上人。而那位王语嫣姑娘也不闪躲,嘴角微微上扬。齐御风心中一咯噔,这位王姑娘只怕并不是那位三弟口中的那位王姑娘。
事情告一段落,诸人也纷纷拱手道别离开。
段誉因心上人尾随慕容复离开一事而心情无比低落。看着这样的段誉,齐御风问出了这一个问题,“你就如此喜欢那王姑娘吗?”
齐御风的这个问题让段誉甚是不好意思。
而齐御风也知道了段誉为何会懂得凌波微步的步伐,原来他误入了大理的无量山洞。而王语嫣就与那洞中的玉像,段誉口中的神仙姐姐长得极其相似。
“三弟,你莫怪二哥多嘴。你心中爱的人是你口中的神仙姐姐还是这王姑娘呢?”
“自然是···”段誉发现自己说不出未完的话。
“三弟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齐御风伸手拍了拍段誉的肩膀。那洞中的石像想必是自己的两位师叔中的一位。姑且不论那玉石所刻之人是谁,段誉的这段苦恋都不会开花结果。
“方才,真的是多谢姑娘相助。”和段誉说完话的齐御风也没忘记对方才出手的女子道谢,“尚未请教姑娘芳名。”
“你唤我一声小蛮便可。说起来,我们还是有几分同门之谊。”这个叫小蛮的姑娘笑嘻嘻地开口,“照理来说,你该喊我一声师姐。”
师姐?这么说来,她便是小师叔的弟子了?齐御风转动着手上的指环,但笑不语。
萧峰虽然与阿朱在塞外,但中原也不见得太平。当年参与雁门关一役,知晓萧峰身世内情的人一一横死。而这罪名理所当然被安在萧峰头上。
萧峰与阿朱后来去了慕容山庄一趟,没有发现慕容博尸体的二人一合计,决定上少室山。
段誉在心中烦恼许久,自己爱上的人到底是那洞中的神仙姐姐还是王姑娘?难道自己混淆了神仙姐姐和王姑娘吗?可是和王姑娘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虽然会遇上西夏一品堂的人,会被人追杀,但是真的是极其愉快的日子。可是一见到慕容复,自己的待遇就像是从天上落到地上,而且王姑娘还很干脆地跟她表哥走了。要真的说自己对王姑娘没感情是不可能的。只是···
少林寺的小和尚虚竹一向没什么烦心事需要想。可是最近,他心中有一件事很不明白。聪辩先生的棋局被破,自己尾随祖师伯玄难回到寺中后没过多久,玄慈方丈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很奇怪。
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虚竹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后他也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算了,不想了,时辰到了,是时候去做晚课了。小和尚又开始了他一天的功课。
玄慈会那般奇怪地注视着小和尚虚竹皆因他从叶二娘口中得知两人的儿子就是虚竹,心中自然是大喜过望。尽管玄慈很想告知虚竹自己便是他父亲一事,可是他又害怕告诉他这一真相。
或许对于虚竹来说,不知道真相反而是幸事。
玄慈心中一声叹息,如今寻得失散的稚儿,他也能够安心上路,给萧峰一个交代。
没回到燕子坞,慕容复在路上便听闻丐帮要向少林挑战。为结识天下英豪,慕容复果断改变主意前往少林。
齐御风前往少林是为了履行和萧峰的约定。而段誉上少林不仅仅是凑热闹,除了关心大哥萧峰的事外,他还有一点小心思在里面,慕容复必定会前往少林,那王姑娘自然会尾随她的表哥,这也是他弄清自己感觉的机会。
众英豪齐聚少林,玄慈众僧颇感疑惑,而这一切全是丐帮的阴谋。
萧峰与阿朱一现身,玄慈尚未来得及出言制止,中原群豪便群而围攻,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慕容复乘人之危,向乔峰提出挑战。丁春秋也来到了少林寺,而这次,他还带了一位高手助他。眼看丁春秋、慕容复和那白衣公子三人联手对付萧峰,齐御风与段誉自然站了出来要助兄长萧峰一臂之力。
萧峰与齐御风对敌游刃有余,段誉却败在慕容复剑下。在场的段正淳因护子心切而出手,虽然他反而被慕容复打伤,当情急之下,也使得段誉使出了六脉神剑,从而打败慕容复。
萧峰心中也在暗暗郁闷,这白衣的公子与自己交手颇有保留,似乎另有顾虑。也因此,他注意到惨败的慕容复偷袭段誉的小动作。
和丁春秋交手的齐御风心中也充满疑惑。照理说丁春秋不应恢复得如此快。可如今交手,他的功力反而比日前更进一层。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白衣公子并不急着与萧峰交手,萧峰教训慕容复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而不趁机出手对付萧峰。这一点让萧峰在心中暗暗赞叹一番。
偷袭段誉失败还被萧峰当真群豪的面教训一番的慕容复自觉在群豪面前丢尽脸面,挺剑欲自刎。一个灰衣人出现并阻止了慕容复,然后一黑衣人也出现了。
一声短促的“师兄”喊声戛然而止,萧峰也注意到那位与自己交手的白衣公子眼神变得无比认真,身上的杀气更甚。萧峰打量四周的人,在星宿派的弟子中发现一名女子神情甚是焦虑。
而段誉也在这时候注意到了另外一人,“小蛮姑娘!”
小蛮姑娘?她在这?齐御风走神了。
丁春秋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齐御风走神之际,他使出了化功大法。
将事情稍微连起来一想,段誉与萧峰瞬间便明了,这丁春秋挟持了人质在手。
丁春秋功力大涨,想必他是将小蛮的功力化为己用。齐御风当即收敛心神。
见不得佳人被挟持的段誉果断出手。而星宿老怪手下的人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被点了哑穴的女子一解开穴位便吐出了一大口血。这让段誉甚是慌张。
“呆瓜,这不关你的事。她是被星宿老怪给下了毒,用来牵制她那位师兄为他所用。”小蛮自己也吐出了一口血,她的一身功力悉数被丁春秋给取走。
“王姑娘。”段誉见得那人走过来甚是惊讶,此时此刻,她不是应该在关心她表哥吗?
“药王谷,你是药王谷的人?”只见那神仙姐姐伸手握住那女子手腕便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手腕被握的那个女子甚是讶然,“你怎么知道我是药王谷的人?”
“丁春秋是怎样逮到你们的?二代弟子,不至于如此无能。”
女子更是惊讶,“我和师兄的确是谷中的二代弟子,可是姑娘你怎么会知道?”
白衣男子与萧峰的打斗停了下来,人质获救,没必要继续给人卖命。
齐御风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出手干扰自己和丁春秋的比拼。
“表妹!”慕容复的这一声是的确的惊呼。他没想到自己那个向来软弱的表妹会忽然间有所动作,而且武功招数厉害得很,居然能够分开决斗中的齐御风与丁春秋二人。
“丁春秋,你好得很。”
段誉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得的话,不同于以往的温侬吴语,那一句话如同冰一样寒冷。
仅仅是一招,丁春秋便落败。
“你,你也是逍遥派的人!”丁春秋自然认出那些招数。
“师叔。”齐御风斟酌着用词。
之前与萧峰相斗的白衣男子扶起自己的师妹便开口,“姑娘···”
“骊歌教出你们这两个徒弟,倒让我意外。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事,你们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居然反而被他人设计,倒是有出息了。”司徒絮冷笑一声。
“是诗音连累师兄。”被扶住的女子急忙开口解释。
“鹂颡,现在你还是不出来见我这个师父一面吗?”司徒絮将视线移开。
“师叔在这?”唤诗音的女子与自己的师兄都很意外。师父?那她就是师祖了!
星宿派的帮众中有一人被白绫卷出扔在地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也被撕掉。
“连自己的小师妹都能设计,你也算有本事。”细长白皙的手抚上那个中年男子的脸,“其实你想设计的,是我这个做师父。就算是丁春秋,他也不过是你的棋子。你真的是长本事了。”
“师父。”小蛮立刻大大方方地站在了自己师父身边,“他是我的师兄?”
“你继承毒学一脉,自然就有人继承医学一脉。”司徒絮可没打算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一个人,当然,他本来就是个管救不管埋的主。
“师父···”男子还想说什么,司徒絮却不想听他说话,伸手就点了他的哑穴。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司徒絮将视线转向诗音身边的男子身上。
“桑恒明白。”白衣男子点头。依照药王谷的规矩,欺师灭祖,师叔的性命留不得。
“御风。”解决完叛徒,司徒絮就跟大师姐的孙子打个招呼。
“是,小师叔。”齐御风的这一声称呼段誉彻底懵了。
“那王姑娘呢?”段誉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自然是在曼陀山庄。”司徒絮会伪装成王语嫣,也不过是因为段誉在路上对他喊的那一声王姑娘。
这么说来,那之前和我在一起的人究竟是王姑娘还是这位二哥的师叔?段誉糊涂了。
玄慈在这时候站了出来主持大局,还将自己当年误信慕容博谗言而杀害萧峰父母一事说了出来,并当面责问灰衣人可曾有悔。原来这个灰衣人便是诈死的慕容博。而黑衣人随即也揭下面纱,他就是萧远山,萧峰的父亲。萧氏父子相认后便追慕容博而去,慕容复紧跟其后。他们一干人等在少室山的藏经阁遇到了一个扫地僧。扫地僧解开了萧远山和慕容博的怨恨,这二人放下仇恨,一同皈依佛门。
司徒絮将慕容复往地上一扔,对进门的桑恒吩咐,“将他送回燕子坞。”
“是。”见到昏迷的慕容复,桑恒也不觉得奇怪。
真的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司徒絮嘴角微微上扬,慕容复你这个样子居然敢来跟我谈条件,也不想想自己身上的筹码才有多少。
在桑恒抬起慕容复身体的时候,司徒絮改变了主意,“还是把他安排在另外一个地方。”燕子坞毕竟有慕容复的旧部在,虽说自己对他的记忆稍微进行改动,但在熟悉的地方,慕容复的记忆还是会被唤醒。
后来,萧峰离开了中原,和阿朱在塞外牧马。而遗忘了自己姓氏背后那沉重责任的慕容复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了下来。玄慈将方丈之位交还,和叶二娘一起离开少林寺,虚竹仍然是那个小和尚。
段正淳与众夫人都被段延庆三恶人擒获。为逼段正淳就范,段廷庆将段正淳的那些夫人一一杀死在段正淳面前后,还让鳄神杀段誉。已经拜段誉为师的老三鳄神因为不愿动手被段延庆所杀。情急之下,段誉使出六脉神剑,打败了段延庆。而段正淳得到自由后也不急着杀段延庆便自尽殉情。看到一直宠爱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面前,段誉当即夺过段延庆的拐杖要杀段延庆为父报仇。可刀白凤不愿让段誉杀段廷庆,在说出段誉的身世后也自刎随夫。当初为了报复花心的段正淳,刀白凤委身于被世人所轻视的段延庆。
段誉在这惨烈的情况下得知自己的身世,始终无法接受段延庆这个父亲,段延庆也只得孤身一人伤心离去。
春雨细如牛毛,润物细无声。
“夫君,怎么了?”
慕容复回眸,穿青衣的女子眼里是满满的关心。这个女子叫阿碧,和自己在这个小镇上相遇。那时候,她把自己认成了她的公子。后来两人携手结为夫妻,倒也是意外。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私塾的那株桃花该开花了。”慕容复把视线重新投向窗外,真的是好一场春雨。
“那明日,我采了酿桃花酒如何?”阿碧温柔地询问。
“那自然是极好。”慕容复伸手,将妻子拥入怀中,“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阿碧羞涩一笑,但是她也伸手握住了慕容复的手。
灵鹫宫中
巫行云从梦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宫主。”虽然巫行云已经不再过问灵鹫宫的事物,但宫中的人仍然称她为宫主,而已经掌管灵鹫宫事务的齐御风依然被尊称为少宫主。
“没什么。”巫行云伸手扶额,可能最近过于无所事事了,所以才做了那个梦。
“宫主,天水阁信使有事要禀告。”
天水阁?小师妹?巫行云示意身边侍女传唤来使前来相见。李青萝被段廷庆杀死后,王语嫣便跟在李沧海身边,也因为王语嫣,所以李沧海杀了段廷庆后便建了天水阁。
小师妹走了?巫行云手中的青花瓷杯跌在地上碎成一片片。摈退众人,巫行云幽幽叹了一声,“所以小师妹你昨日才来与我道别啊!”
齐御风处理完宫中的事务,便去问候祖母。而才走到阁楼外,他便见到一众神色匆匆的侍女。“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知道祖母喜静吗?居然还如此吵闹,这成何体统?齐御风的脸色冷了下来。
“少宫主,宫主她···”侍女们双眼含泪,欲言又止。
齐御风脸色大变,立刻越过侍女们推门而入。在记忆中总是倚靠在窗栏边上看桃花的人如今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从二哥口中得知她故去的消息后,段誉取出了自己所画的一幅画。神仙姐姐的确是存在,所以他没有再去寻那王姑娘。只可惜,君生我未生。
17萧十一郎之连城瑾
连家是江湖上人人都公认的武林世家,连家堡如今的少堡主连城璧更是年轻有为,是当今武林的擎柱。连城璧有个唤连成瑾的妹妹,对这个妹妹,连城璧可以说得上是捧在手心上。
“堡主,小姐回来了。”连城璧听得门人一声通传,脸上更是笑容满面,“城瑾回来得正是时候。”
连家堡的小姐并不住在连家堡。连家小姐喜静,犹爱江南,故久居连家在江南的别庄。
“大哥。”司徒絮对来人展露一个笑容。
“我们的小瑾真的是越发美丽动人了。”白杨绿柳两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头倒也不改那逗趣的本性。
“回来就好。”连城璧也是满心欢悦。
“大哥要成婚,城瑾怎能不回来呢?”没错,今生的司徒絮就是连家堡的小姐,
“正好,届时你与哥哥一起去见见你未来的嫂子。“
“城瑾可是听说了,哥哥你要娶的人是武林中的第一美人,沈家的小姐沈璧君。这位新嫂嫂,城瑾可是一直都想见上一面。“不知道这美人是如何美法。
杨家马场是连家堡门下的产业,每年的赛马会连城璧都会出席。而今年的赛马会,连城璧更是非去不可,因为沈璧君的陪嫁割鹿刀。
司徒絮还在睡梦中便被侍女芍药挖了起来。他带回连家堡的那些美人儿一个个都严阵以待。
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司徒絮打了一个哈欠,“芍药你们怎么了?”
为自家小姐梳发的芍药开口,“今天的赛马会,沈家那位小姐也会出现。我们怎能让小姐你被比下去呢?”武林第一美人,理应是我们小姐的!
“比下去又怎样?反正她是武林第一美人。”哎呀,我也有点期待了。武林第一美人会是怎样呢?
“不行!”拿着衣裳的玉兰语气甚是恨铁不成钢。
“她可是我未来的嫂子。”
“那又如何?这可是事关武林第一美人的称号。”挑选发饰的海棠语气甚是坚决。
女人啊,总是那么在意这种事情。司徒絮也不想说话了,由得她们折腾。离开连家堡后,他依然很热衷于收妹子。一众美人什么的太养眼啊!
跟在连城璧身后的人都偷偷地把眼神望向路的那一端,原因无他,小姐身边的侍女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他们年轻气盛,喜欢看美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何况小姐回连家堡的次数少得可怜,错过这次机会,他们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看到这些貌美如花的女子。
连家堡一行人浩浩荡荡出现甚为瞩目。不仅仅因为连家堡的声誉,还因为那些面容姣好的女子。
“没想到连家堡出场阵势那么浩大。”风四娘用手肘撞了旁边的萧十一郎一下,“而且还有马车,这马车里的人是谁啊?”
“这位连家堡的堡主每次出现都这么大阵仗吗?”萧十一郎不搭理风四娘,转而询问站在一旁的杨家马车的少主杨开泰。
“这倒不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堡主带女子来我们赛马场。”杨开泰也不解。
马车的帷幕被拉开,车内的人被侍女扶着下车。那是一个女子。
连城璧见到自己妹妹皱眉,便知她不喜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他跨步上前,阻挡那些炙热的视线,“城瑾,我们先去给沈太君请安。”
站在沈璧君身边的奶娘徐姥姥气得磨牙,“这连城璧怎么一回事?居然这样···”
“姥姥!”沈璧君低声喝止徐姥姥。她也看出了连城璧对那女子的呵护,他眼中的关切并不虚假。而那名女子,和自己截然不同。就是站在那些貌美的女子中也能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晚辈连城璧叩请老太君安。”连城璧对老太君弯腰行礼,“这位是舍妹。”
站在连城璧身后的女子行礼,“城瑾向老太君请安。”
“原来她便是连家堡那位小姐。”
“连家堡的小姐甚少在江湖露面,今日一见,也是个大美人。”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赛马场上,萧十一郎看着沈璧君为参赛的连城璧着急,心中甚不是滋味。视线一移,他看到了观众席上格格不入的人。那位连家堡的小姐不动声色,安坐如山,她身边的侍女也没投注过多心思在那赛马场上。只见那人抬眸,视线就与自己对上,而她嘴角上扬,竟是对自己微微一笑。萧十一郎急忙把视线重新转回赛马场上。
连城璧最终胜出赢得了"雪花骢",并转赠给沈璧君。
这倒真是一匹好马。司徒絮难得有了几分兴致,“既然如此,让城瑾试骑如何?”
“城瑾!”连城璧倒不赞同。
“哥哥你都将马赠给沈姑娘,还舍不得让我这妹妹骑一下吗?”司徒絮笑意盈盈,“还是说,哥哥你信不过妹妹我的骑术?”
“怎会?”连城璧急忙开口澄清。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话音未落,司徒絮便飞身上马。
“城瑾!”连城璧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却见到自己的妹妹回眸对自己展露一个笑容,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连兄,就让我护送一程吧!”方才与连城璧同在赛马场上争夺一番同为世家子弟的司马相站了出来。他初见这连家的小姐便觉得惊为天人,就连沈璧君都不能让他移开视线,这时候,他自然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时机。
“少堡主无需慌张,还有我们呢!”芍药笑吟吟地开口。
“我们自然是不能离开小姐。”海棠玉兰等侍女已经上马。
“当真是胡闹!“连城璧只好对身后的贾信下命令,”你立刻带人跟上去。“
武林黑暗势力逍遥侯的手下灵鹫、雪鹰及徒儿小公子早已在树林中等候,意图掳走沈璧君换取割鹿刀。
“怎么回事?这马上的人是谁?”雪鹰一眼就看到骑着雪花骢的人不是沈璧君。
“不管怎么说,先把她抓过来。”小公子示意灵鹫动手。
司徒絮□的马匹不听控制,转移了方向。司徒絮牢牢握紧手中的缰绳,却还是无法让马匹停下来。他也便松开缰绳,翻身下马。
一下马,他就见到了三个人,他们将他围在中央。
听得那些人的喊声,小公子笑了,“看来你便是连家堡的小姐。没抓到沈璧君,能抓到连家的小姐也不错。”
“不错,我是连家堡的小姐。你们又是谁?”
“我们是谁,大美人跟我们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吗?”小公子言语甚是轻佻。
“废话少说,有人来了。”雪鹰上前一步,欲握住对方的肩膀,却碰触不到对方。
“可惜的是,我不想跟你们走。”
女子笑颜如花,举止更是飘逸。只是一瞬间,胜负已定。
“怎么可能···”吐出一大口血的小公子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小姐!”芍药等人在这时候赶到。雪鹰、灵鹫和小公子三人趁机逃跑。
“不用追了。”司徒絮制止了众女追赶的动作,“他们逃不了。”就在方才,自己已经给那三人种下了生死符。
看到自己的妹妹安然无恙地回来,连城璧是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还这般···”再重的话他也说不下去。
“连兄你多虑了。城瑾姑娘的骑术可是相当高超。”司马相站了出来。
司徒絮甚是无奈,早知道当初自己就不告诉她们如何护理肌肤了。现在报应到自己头上了。
“小姐,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芍药笑吟吟地上前来替他宽衣解带。
浴池中洒满了花瓣。
司徒絮认命地放松身体,将身体完全交出去。反正芍药她们会打理好这一切。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趴在屋顶上的萧十一郎把瓦片放回去,敲了自己额头一下。他拿青梅竹马的风四娘没法子,就到连家堡众人的落脚点探宝来了。却不料凑巧就看到了这连家小姐沐浴。
一股淡淡的香气让萧十一郎停下了脚步。
“玉兰,点心可准备好了吗?”
“就快了。膳食倒是能上了。”黄衣的女子盖上蒸笼,和后来的粉衣女子一起往外走。萧十一郎就趁机溜了进去。
萧十一郎揭开蒸笼,那里面是一笼糕点。他的视线移向一旁的菜式,无一不让人食指大动。
“这连家大厨的手艺还真的不错。”听得脚步声,萧十一郎果断躲起来。
“奇怪,这芸豆糕好像少了。”
“不可能少的。玉兰每次准备的分量都很足。我们现在赶紧给小姐上菜去。”
待人离开,萧十一郎笑着将手中的白色糕点塞进口中,也离开这个地方。
逍遥侯大怒,这三人不仅失手了,而且如今还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他们一开始觉得伤处越来越痒,而那奇痒还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时分,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这种折磨让他们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连家堡的小姐下手的吗?逍遥侯陷入沉思,这个甚少在江湖露面的小丫头居然有这等本事?如果不是她下的手,又是谁下的手?
18萧十一郎
徐姥姥跟在婆子身后,慢慢走着。连家堡的人让她过来是为了察看礼品有无短缺还有就是那些东西是否合乎沈璧君的心意。
这连城璧对碧君倒是有几分上心。徐姥姥倒是对此满意得很。
“你们吃狼心豹子胆了?不是说了吗?小姐的膳食容不得马虎。你们居然敢拿这些不新鲜的蔬菜过来!说,钱都花到哪去了?”白衣的女子拿起手上的白菜就往人身上砸,“你们可是活腻了?”
“哟哟,我的姑奶奶,怎么好端端就发脾气了?”白杨拿起菜筐里的一颗白菜,“这菜不是好好的吗?”
“有什么好?我说了,这菜得刚摘下来。可你看看他们买了什么回来?还有那些河鲜,要死不活的,哪里是刚刚打捞上来的?”
“这不是新鲜的吗?”绿柳没看出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你们不懂。我玉兰负责小姐膳食这么久,菜新鲜不新鲜,河鲜放多久,可是一眼就看出来。正所谓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这食材不过关,玉兰又怎能做出让小姐满意的菜式?”
“好了,玉兰。不长记性的人就打发他们出去罢了。别惊动了小姐。”一粉色衣裳的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过去。
“芍药,小姐又不用吗?”玉兰比较在意托盘上的东西。
“小姐用了一点。这些,是小姐吩咐送过来给白杨绿柳两位老人家的。”
“给我们的。”白杨乐开了怀。
绿柳立刻伸手过去拿起那白瓷碗,也不用勺羹便将碗中物一口喝干,“好喝!凉凉的,再加上那丝丝的清甜,真的让我绿柳浑身舒坦。”
“那是自然。这甜汤熬好后,还特意置于井水中,务必要把握好时刻,否则入口的口感又是大大不同。”一说起膳食,玉兰便眉飞色舞。
“小姐,杨天赞果然派人来和我们套近乎。”海棠拿起酒壶添酒。
司徒絮依旧埋首于作画,一娇弱美人跃然于纸上。
“雪莲佯装不经意泄露了那镇痛止痒之药的所在,果不其然,立刻有人前来盗药。”
司徒絮放下手中的画笔,纸张上的美人栩栩如生。“盗走也罢。”那药也不过保证生死符一年之内不发作而已。重要的是,知道这堡中谁是逍遥侯的人。
“这画上的人,是萝绮姐姐吧。”海棠一眼就认出画像中的人,“什么时候小姐也给海棠画上一幅画呀?”
萝绮也是司徒絮小时候在路上捡到的女孩子,本来是连城瑾的侍女,可她没有跟随连城瑾去江南的别苑反而一直住在连家堡,陪伴在连城璧身边,因为司徒絮让她留下。这也是远在江南的司徒絮知道连家堡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的原因之一。
“海棠,这个时候的你还不是你最美的时候,我自然不会画你。”
“不过萝绮姐姐真的是漂亮了许多。”
连城璧步入药园,果然见到那纤细的身影在翻晒草药。那人转身看到连城璧似是吓了一跳,手中的楠竹刮青竹筛就松开。
“哎,小心。”连城璧及时伸手接住,“我吓到你了吗?”
“没有,是萝绮自己不小心。”
“如果不是我忽然站在你身后,你也不会松手。”
“少主怎么忽然间过来了呢?”萝绮转移话题。
“我听白杨说,最近你一直埋首于药堆中,这让他和绿柳很担心。”
萝绮在连家堡是个很独特的存在。她与少堡主还有小姐一起长大,却被世外高人收为徒并习得一身好医术。白杨与绿柳也算得上是萝绮的半个师傅,除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师父外。这两人一直对她耐心教导,把她当女儿看待。
“这些药物不及时处理的话,很快就会坏掉。”萝绮低声回答。
“听小瑾说,你打算跟她一起去江南。”
“是的。”
“江南到真是个好地方。只是日后,就少一个人和我说话了。”
“日后还有少夫人陪着少主你。”
“就连你也来取笑我了。”
“萝绮并不是这个意思···”
“你啊,就是这般开不得玩笑。”连城璧笑着转身离开,也因此看不到身后那人眼中的悲伤。
就在连城璧和萝绮说着话的时候,有人来报沈璧君被逍遥侯手下的人所掳走。
“你是说沈璧君被萧十一郎救回来了?”司徒絮放下手中的匙羹,接过一旁海棠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嘴。玉兰收拾碗筷,交给门外的侍女端下去。
“是的。芍药去沈家的时候,恰好听到沈姑娘跟老太君说要退婚来着。”芍药适时递上一杯清茶。
“她不会退婚的。”司徒絮低头打量着手中的茶杯,“沈家早已家道中落,这些年来,靠的就是连家的财物人力照顾才充得起这脸面。除了连家,还有谁能不被沈家拖累?老太君如今年事已高,沈璧君只会乖乖嫁过来连家。”
“这沈璧君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海棠倒是极其不满,“连家哪里不好了?若不是当初两人指腹为婚,哪里轮得到她挑三拣四?”
“就是,那个萧十一郎有什么好?”玉兰倒是同仇敌忾,她是连家小姐的人,自然地,也看这连家的少主顺眼。
“好了,这事你们谁也别说出去。”司徒絮在这时候开口,“明日便是她嫁入连家的日子,你们谁也不准再提这件事。”
“可那样···”
“她安安心心当少夫人就没事,若不,沈家也没必要存在。”萧十一郎,又算得了什么呢?司徒絮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翻看完账本,沈璧君也死心了。不是谁都能像连家一样不被沈家所拖累。
“我说璧君,你就安心嫁过去。我去过连家堡,他们那位连家小姐,过得可不是一般的好。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你嫁过去,大把好日子等着你!”徐姥姥也努力让沈璧君开怀,那天她在连家堡见到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连城瑾,面对那些山珍海味就是动几下筷子就不用转而赏赐给下人用了。璧君嫁过去,作为少堡主夫人,日子必定差不了。
沈璧君出嫁当日,在半路上便遭逍遥侯的手下掳劫。萧十一郎出现打退来人,并提出两人私奔。但沈璧君拒绝随十一郎私奔,听天由命地嫁去连家堡。
萧十一郎大受刺激,为试探连城璧对璧君的真情,他决定大闹婚礼。
司马相甚是懊恼,本以为能在连城瑾面前露一手,却反而被这不知名的小子所挫败,丢尽了脸面。
连城璧自然不允许大婚当天新娘子就被杀,与萧十一郎交手却落于下风并负了伤。尽管如此,在看到萧十一郎将铜鼎踢向沈璧君的时候,他还是奋不顾身地挡在沈璧君面前。
“萝绮!”
萧十一郎也愣住了,那个蓝色衣裳的女子忽然挡在了连城璧的身前,替他承受了铜鼎那一击。虽然他并没有用尽全力,但是对于那女子来说,却是致命的一击。那蓝衣女子当场吐出了一大口血,倒在伸出手的连城璧怀中。
“萝绮姐姐!”芍药与海棠急忙上前察看。贾信更是示意众侍卫拔剑,围了上去。
连城璧是彻底恼了,萝绮自小就陪在自己身边,他们可以说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己也并不是把她当下人来看待。更何况萝绮在学得一身本事后,还是选择回到连家堡助自己,为自己排忧解难。
萧十一郎才刚将那朝自己飞过来的铜鼎踢飞,连城璧就已经近身相搏。若说方才他还有所顾虑,如今他可是将自己的一身本事都用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姥姥焦虑了,“这喜事莫不是要变···”
“徐丫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白杨绿柳两老虽然对她有好感,但在这情境之下,对她也没法好声好气起来。
萧十一郎却有几分下不了台来,如今的连城璧分明就是以命和自己相搏,他也不能再隐藏自己的实力。
当连城璧再度被萧十一郎打伤,踉跄后退的时候,在此的宾客却一一倒地。
“唉,这是怎么一回事?”安然无事的风四娘不明所以。
“连城璧,我们为你送上的这份贺礼如何?”逍遥侯的徒弟小公子和灵鹫雪鹰两人在这时候出现。
“美人,我们又见面了。”小公子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连家堡的小姐,“这次你的毒可拿我们没法子了。”
“你,你给我们下的毒!”司马相伸手捂住腹部,他腹中也是无比疼痛。
“没错。就是我们在你们喝的酒里下了毒。”雪鹰大方承认,“说起来,我们还得多谢萧十一郎你。玉女神医萝绮医术高超,她在连家堡,我们也只想着用那毒拖延时间,却不料你出手打伤了她,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这正好给我们机会铲平连家堡。”
“动手。”灵鹫挥手示意。黑衣的逍遥侯门下门人开始行动。
“连城璧就交给你们两了,我要跟连家的小姐好好地玩一玩。”小公子一直都记恨着那天吃瘪所受的折磨。
“我不会让你接近连姑娘。”司马相即使中毒,但还是挡在了他的面前。
“就凭你,也想当那护花人!”小公子下手甚是狠辣,被重伤的司马相吐出一大口血便跪在地上。
连城璧自然顾不上萧十一郎,他想出手制止小公子,却被灵鹫雪鹰二人缠上。萧十一郎转而对上了小公子。就在这时候,逍遥侯出现了,贾信等人更不是他对手。
“连家堡,今日就灭于我逍遥侯之手。”看着受了重伤的连城璧,连家堡的一众老残妇幼,逍遥侯放声大笑。
“笑话!连家堡又岂是你说灭掉就能灭掉了?”为萝绮治疗完毕的司徒絮一声冷笑,拔出身旁侍卫的刀便朝逍遥侯扔过去。
“城瑾!”连城璧想站起来却又吐了一口血。
“没想到,连家堡里武功最高的人不是连城璧,而是养在深闺无人识的连家小姐连城瑾。”只是交手一回合,逍遥侯便知对方实力深浅。
“我不喜欢手上沾满血腥。但若他人伤我一分,我必十倍奉还。”司徒絮嘴角微微上扬,“逍遥侯,今日,你们的命,不想留也得留。”
小公子欲出手偷袭,却听得一温婉的女声,“再动一下,你颈上人头就不保。”
“凌波仙子芙蕖,你怎会在这?”小公子也很意外,凌波仙子芙蕖善使双剑,赤炼仙子苏樱善用长鞭,而她们多在江南一带行走。如今,她们都现身于此。
“连家的小姐和我们师出同门,你说我们又怎不能出现在此?”
逍遥侯看情况不对劲,一个虚招,转而向沈璧君攻去。情急之下,萧十一郎也顾不上什么,抢过身边人手中的刀鞘拔刀。
才刚刚从逍遥侯手下抢回割鹿刀的苏樱讶然,这刀自己刚刚试过并不能□,怎么这人如此轻易地□?
萧十一郎手中的刀发出刺眼的光芒,逍遥侯大惊,脱口而出,“割鹿刀!”这句话也是他最后的遗言。
连城璧与沈璧君的婚礼没能继续下去。逍遥侯的一众手下被贾信率人关了起来,中毒的客人解了毒还需休养。萧十一郎与风四娘也不能离开连家堡,被客气地请到客房休憩。
连城璧揭开逍遥侯尸体上的面具,果然,的确是杨天赞。然后他用一把火烧了逍遥侯的尸体。
连城璧伤好后没有再与沈璧君拜天地。沈璧君和萧十一郎远走他乡。
“少主。”白杨对来人弯腰行礼。
“都下去吧。”连城璧推开房门,房间内是淡淡的药香。他缓缓走近床榻,她一如以往地闭着双眼,一脸苍白。
“萝绮,你怎么还不醒过来?”连城璧一声叹息,“我不要什么武林第一美人,我只要你。”多可笑,直到你倒在我怀中,我才知晓你对我是如何的重要。
哥哥,若萝绮不喜欢你的话,凭她这一身本事,又怎会甘心留在连家堡呢?连城瑾前往江南时所留下的话语还在他耳边回响。
得知萝绮醒过来,连城璧要和她成亲的消息的时候,司徒絮正在为纸张上的画像添上最后一笔。海棠拿着画像高兴得神色飞扬。
其实司徒絮根本不知道萝绮喜欢连城璧,最后还是芍药告诉他。所以他才会在离开连家堡那一刻对连城璧说了那番话。若当初是自己的命令让萝绮留在连家堡,那后来,便是她自己想留在那个地方。毕竟师徒一场,就让这徒弟如愿一次又如何呢?
19我的如意狼君之高尔乔
又是两眼一黑又换个身体。司徒絮对这一点已经开始习惯了。
如今的司徒絮所用的身体名字为高尔乔,是洋行启丰行的二小姐。对于这个家,司徒絮是没有什么感情,高尔泰没本事还刚愎自用。这个身体的母亲董帼馨出身名门,邂逅还是穷小子的高兆堂,用资金助他打出一片天。高兆堂所创立的启丰行成为广州最大的洋行。可高兆堂在外面偷吃不擦嘴,弄出了个私生子。
其实,司徒絮还是挺欣赏这个母亲的,懂得找个孤儿来绝了高兆堂找私生子的念头,而且在见到那个冒牌货有抢夺高尔泰继承人位置的可能立刻将对方是冒牌货的事实说出口。至于真正的私生子是不是已经死了,就不清楚。不过那个单纯的孤儿就是被盖上了个联同老千来欺骗高兆堂的罪名,被毒打一顿后就被赶走了。
你问司徒絮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那是因为董帼馨和心腹在花园密谋的时候,司徒絮正在花园里挖土藏东西。董帼馨一直都以为只是那个孤儿偷听到她和心腹两人的谈话,却不知道那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那个孤儿最后怎样,司徒絮并不清楚。不过他真的很感谢那个小孤儿弄出声音,引那两个女人离开,否则的话他司徒絮还得继续在花园里猫着腰。
不过,没什么意外的话,那个小孩最后还是被董帼馨给解决了吧!否则董帼馨第二天的心情又怎会那么美好呢?
董帼馨真的是个很狠得下心的人。
欣赏是一回事,但想不想董帼馨活着始终牢牢把握住话事权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女人可是一直都把高尔乔当一个棋子来看待,高尔乔就如同她手中的扯线木偶。
至于这个身体下面的那个妹妹高尔雅也是个刁蛮任性的主,小的时候还算听话,后来司徒絮去香港上了大学回来后发现,这个身体的妹妹已经变了,被宠得无法无天,一点都不如他养过的妹子可爱,居然还拿董帼馨来压他。
在香港上完大学的时间,是司徒絮自由的时间。但是那四年的期限一过,高家就不断来电来信催人归家。一回广州,司徒絮发现,像在香港上大学般自由地在上海等地周转是不可能的事。董帼馨的控制欲远远胜于当年。理所当然的,司徒絮被安排进了启丰行,还是在那个哥哥高尔泰的职位之下。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见鬼的高家!司徒絮积极地筹划自己以后的道路。
司徒絮进了启丰行没多久,高尔泰便结婚了。高尔泰的妻子傅百惠也算是城中名媛,家族底蕴还是有的。但是高尔泰新婚后还是那般随意地去花天酒地。
司徒絮向来见不到美人委屈,安慰傅百惠几次后,这嫂子就把这小姑姑给当成了闺中密友。
这不,司徒絮才刚刚回到家中,便见到傅百惠一脸委屈地盯着自己看。更加不用说,肯定是高尔泰又出外沾花惹草了。
傅百惠自从嫁入高家后,就没少后悔过。独守空闺不说,公公婆婆对自己也极其冷淡。若说这高家唯一对她好的人,也只剩下小姑高尔乔一人了。
“尔乔,你说,我能不气吗?他居然在外面买了别墅安置那个女人。”傅百惠一想起自己在小汽车上见到高尔泰和他的情妇二人亲亲密密地走进别墅,就恨不得撕破高尔泰的脸皮。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司徒絮用手帕轻轻擦去傅百惠脸上的泪痕,“我托人从上海买了些小玩意回来,待会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这个家,就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如果不是有你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傅百惠接过手绢,又是一番感慨。
“明天的戏你不是很想看的吗?我已经买到了票,所以不开心的事你就不要再去想。”司徒絮脸上是温柔的笑容。
那天晚上,司徒絮是陪傅百惠去了戏院,但是在一起看戏的还有一个男人,而司徒絮中途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戏院。而傅百惠的好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被破坏,她的好心情还维持了不短的时间。
司徒絮走进咖啡厅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在他啜饮咖啡的时候,有一个人坐在了他背后的那张椅子上。待侍应生送上咖啡离开后,这个只有两位客人的角落很安静。
“进展如何?”司徒絮说话的嗓音只有他背后的人才听得到。
“一切都很顺利。”坐在背后的男子将自己的帽子放在桌子上,“我还真的得好好谢谢你。”
“不要客气,各取所需罢了,”司徒絮将手中的戏票放在桌面上,“今天晚上的戏,可别迟到了。”
司徒絮穿上大衣,走出咖啡厅。待他走远,被留下的男子才戴上帽子,伸手取走那桌上的戏票。
司徒絮回到广州没多久,就有了一个未婚夫,一个叫许文翰的未婚夫。许文翰出身军政世家,这也是是董帼馨极力撮合他成为高尔乔未婚夫的原因,虽然许文翰是个病秧子,身体骨弱得不像话。但是他的家世可以让人忽视那一点。
许文翰极其喜欢这个未婚妻却是因为当年的一次偶遇。病发的他被还是学生的高尔乔送去了医院。所以在和高家的二小姐见面,重遇当年不留下姓名的她,让许文翰大为欢喜,想也不想地便让人上门求亲。
董帼馨一直都认为她可以掌握所有的人,所以她不会知道最为乖巧的大女儿随时都能给予她致命的一击。
高家那点资产算得了什么?他司徒絮一点也不稀罕。但是,他也不会让董帼馨和高尔泰得偿所愿就是。想利用我司徒絮,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司徒絮知道高家一直都想要一块地,百年酱园家福酱园那块的地皮,高兆堂意图用来兴建大型的织布厂,务求启丰行可以垄断广州衣食住行的生意。而如今百年酱园家福酱园的掌舵人是徐家的二千金徐芯,虽然为女子却也相当有见地有胆识,高家要想从徐芯手中得到那块地皮并不容易。
纵然徐芯行事无缺漏,但是徐家的人并不是个个都像她那般无懈可击。徐芯的兄长徐平就资质平平,庸碌无所为。
在徐芯和徐老太回乡祭祖的时候,管事的徐平就贪图便宜,以平价购入了一批劣质黄豆,导致那一批酱油味道古怪。为了酱油厂的声誉,回来的徐芯命以徐平为首的众人将一一将酱油倒掉,而且要一滴不留。没有了酱油,家福酱园也就没有货品交给商家。徐芯便开始跑上跑下,对客户致歉说明缘由的同时竭力挽回订单。
“他倒好了,玩女人还玩到上报纸了。”傅百惠将手中的报纸往桌上一扔,那报纸上的头条就是高尔泰的风流韵事。
文玉凤是百货公司的员工,也是副董事长高尔泰的情妇之一。因为和高尔泰的另一个情妇推搡,被滚烫的开水给毁了容。高尔泰也因此厌弃了文玉凤。文玉凤自杀后,高尔泰亲自到文家慰问,并表示公司会发放恩恤金好替玉凤办理身后事。
若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还好,可是作为文玉凤的好友徐芯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玉凤的遗书,清楚知晓文玉凤和高尔泰二人之间的□,还知道文玉凤是为了高尔泰而自杀。徐芯惋惜感慨之余,也希望好友能走得安心,便让高尔泰进内堂拜祭。只可惜高尔泰藉词推搪,始终不愿到内堂见文玉凤最后一面。徐芯无奈之下只好当众读出好友的遗书。这也是大街小巷都知道高尔泰的风流韵事的重要原因。
“待会回去,你知道怎么演戏了吧?”司徒絮放下手中的茶杯,这里是酒楼的一间厢房。
“我知道,婆婆她会让我表示对他的支持。”傅百惠的那一声婆婆喊得甚是讽刺。
“再忍忍吧。再过一阵子,我会让你名正言顺地离开高尔泰,而你们傅家不会有任何怨言。”司徒絮脸上依旧是那冷淡的笑容,“你可记得别暴露了。”
“我又不是傻瓜。高尔泰那家伙连个男人都不是,我还会对他动情?”一直以来都将无所出的罪名安在我身上,让我做尽了那歹人。若不是尔乔告诉自己他其实根本不可能有孩子,自己的苦日子还在继续。傅百惠脸上浮现一个冷笑。凭什么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就得为你守身如玉?宋文不仅比你年轻,比你有本事,还比你知情趣,我傅百惠还不会选人吗?
“我真替我那个哥哥可惜,居然没发现你是如此的有趣。”女人啊,果然是种有趣的动物。司徒絮心中无比感慨,那小媳妇般的傅百惠如今狠起心来,倒是增加了不少魅惑力。也别说他狠毒,他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宋文和傅百惠互相看对眼,高尔泰又不珍惜傅百惠,傅百惠要离开高尔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重要的是,这次宋文欠下自己的人情债可大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以来无害的你,才是这个高家最聪慧的人。我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被你夺走一切后那扭曲的脸庞了。”傅百惠脸上的笑容甚是凉薄。
徐平会购买搭到那批次等的黄豆是高尔泰特意为徐家设下的陷阱。但是徐芯遇到了开贸易行的佟本善,而佟本善入股酱油厂一事彻底破坏了高尔泰的计划,让高兆堂勃然大怒。
酱油园股权的事件还在继续,徐芯因为弟弟徐安欠债二万一事,毅然开出求本善购下其余七成股份的条件。
看着佟本善的身影消失在街头,司徒絮的嘴角微微上扬。
“又一个裙下之臣吗?”
不用回头,司徒絮也知道来人是谁,算算时候,替他去查佟本善底细的人也是时候到了,“刘珊,查到他的消息没有?”
“查到了,他的学历是假的,就连身份也是假的。真正的佟本善在六年前意外身亡。”身穿红色大衣的女子走近,嗔怒着说话,“你这没良心的,我千里迢迢赶到广州,还在这里吹冷风等你这么久,你都不关心我一下。”
“你是看热闹不愿意出来吧。”佟本善和自己说了什么,你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珊耸耸肩,“好吧。我是很想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刚刚和佟本善那个男人去哪了?他是不是想追求你?”
“他说将酱油厂的地卖给我,让我去跟高尔泰相争。”
“哦?”
“他只不过在玩攻心计而已,真情真爱,断是无。”那些哄女人的小把戏,司徒絮没少对女人做过。没想到他也有一天被人这般讨好。
“那你那位未婚夫呢?”
“只不过是挂名而已。”
“好吧,挂名。”刘珊耸肩,“可怜的许文翰。”
“又怎么可怜了?”司徒絮挑眉,“这是他的选择。是他自愿帮我的,而且,他拿的报酬也不低。”
“是不低,可是那不是人家想要的。”
“他想得到什么,你这鬼丫头就那么清楚了?”司徒絮挑眉。
刘珊张口,说出的却是另外一句话,“请我喝咖啡去。”
“我才刚回来,你又要我出去和你去喝咖啡?你不累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有汽车在,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只是去喝一杯咖啡而已。”
“怕你了,把钥匙给我拿来。”
许文翰看着书桌上的文案出神,那是他为董帼馨即将出任贤达会新任总理所撰写的讲词。想起高尔乔对自己说过的话,许文翰心里一片苦涩。
我不会嫁给你。
我可以把其他东西给予你作为补偿。
我们之间的婚约只是一个笑话。
我们之间只是逢场作戏。
高尔乔对自己说的话历历在耳。可悲的是,即使自己知道她值得更好的,可还是固执地不愿放开,如同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你是因为心里有人吗?许文翰曾经无比苦涩地对那人问出这句话。
怎么可能?高尔乔巧笑嫣兮,很认真也很决绝地说——我心里不可能有人。
至少,你心里并没有他人,而我还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你身边,这一切都足够了。这就是许文翰脸上重新浮现一丝笑容的重要原因。
司徒絮将地契交给了高兆堂,而董帼馨趁机为高尔泰邀功,将所有功劳都推在了高尔泰身边。
果然,你真的是个很让人讨厌的女人。司徒絮站在一旁微笑,而那笑意却远远抵达不到他眼里。
佟本善没想到高家的二小姐一与自己再度见面却不是因为情。这让他有点沮丧。向来在情场所向无极的佟本善始终没有办法打动冰山美人的心。
“你,其实是想对付高家。”司徒絮用的是陈诉事实的语气,“虽然你用了许多手段讨好我,甚至连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情意。但是那些小细节出卖了你。更何况,佟本善早就离世而你还刻意借用这个身份,不是跟高家有什么过往,我是绝对不会信。”
听得对方的分析,佟本善也不隐瞒了,“没错,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复高家。”
“为什么?”司徒絮伸手托腮,“你,该不会是当初被赶出高家的那个小男孩吧?
佟本善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我没猜错。”司徒絮嘴角微微上扬,“你以为那天晚上,就你听到她们两个人所说的话吗?”
“你···”
“她们两个人追着你跑出去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佟本善的记忆又回到了他被赶离高家的那一天。那日他被董帼馨推进急流却大难不死,辗转来到南京,幸得石叔收留他和另一小乞丐,并送上包点他佟本善才得以活命。另外一人存心劫财被佟本善发现,佟本善反过来又救了石叔一命。此后,本善不但与懒散的富家子掉包往上课,亦努力钻研魔术骗钱维生,多年来更自制不同的假证书当过铁路工程师、船长等要职。但他不忘回佟家探望石叔报恩,也因此在机缘下借用了佟本善这个身分。
佟本善走出酒楼的时候还未回过神来,高家的二小姐居然说不会干扰自己的复仇计划,把所有的事情都当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厌倦了那个地方。说出这番话的高尔乔神色并无丝毫的波动。
启丰行闹出大动作,高兆堂在结婚周年庆典认回了私生子原佑轩,并让他入主启丰行。傅百惠扔下一纸离婚书,离开广州奔赴上海与宋文相会。
“尔乔,你立刻让文翰派人教训那小贱人。”董帼馨气急败坏地推开自己女儿的房间,却见得自己的女儿正在收拾东西,“你要干什么?”
“游戏结束了,母亲。”司徒絮在母亲这个词上加重语气。
“你什么意思?”
“我厌倦了当木偶的游戏。你安安分分的,还是能够不愁吃穿地过完下半生。”
“尔乔你!” 董帼馨抬手欲刮尔乔一巴掌,手却在半空被对方握住。
“如果你当初待我有高尔泰一半好的话,或许我会站在你这边,可惜的是,你没有。你眼里就只有你那个儿子,那我这碍眼的人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尔乔你这是在做什么?”过来的高尔泰语气也甚是不好。
提着行李箱的司徒絮微微一笑,右手握成拳头,击中高尔泰腹部,高尔泰疼得弯下了腰。
“你这废物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又算什么男人?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就连传宗接代这男人的义务你都无法尽到。”司徒絮不介意往高尔泰心上再捅几刀。
高尔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司徒絮心情更是愉悦,这东西天天都在膈应自己,每天都提醒着自己,高尔乔要嫁给一个病秧子的事。
“对了,忘记告诉你。因为嫂子配你实在太浪费了,所以我为她找了个好归宿。昨天我刚刚接到电话,嫂子,不对,该说前嫂子了,她怀孕了。”如果不是傅百惠和宋文在一起,宋文也不会那么干脆帮自己打点那些事务。这一笔买卖挺划算。司徒絮自然不会把真相告诉高尔泰。
听闻傅百惠怀孕的消息,高尔泰就像个石像一般,再也挪动不了丝毫。
司徒絮在上海和旧友叙旧的时候,高兆堂中风入了院。
高兆堂不在,高尔泰和董帼馨便放胆进行他们的计划。
启丰行被一把火烧了,火场内有两具焦屍,而大门外的汽车就是佟本善的座驾,去了案发现场的陈队长便由此推断出佟本善与高佑轩已被烧死。董帼馨与高尔泰便立即赶到医院,拒绝理会护士的阻止,坚持要将高兆堂接走。随后董帼馨马不停蹄地请来家族的长辈及大批传媒,当众宣布高兆堂所立的遗嘱无效,并宣读一份将由高尔泰继承高家全部遗产的新遗嘱。
高兆堂的律师不请自来,不仅在新闻发布会场上指董帼馨伪造文件,还道出高兆堂清醒时的真正意愿。虽然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但董帼馨也不慌张,毕竟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成为遗产继承人,她当场宣布高佑轩的死讯。只是佟本善与原佑轩的突然现身彻底破坏了这一对母子的计划。
董帼馨恶行遭佟本善拆穿,再加上有力的人证物证,警察厅的许厅长亲自带人将董帼馨与高尔泰缉拿。
董帼馨於狱中承认一切罪责,好让高尔泰可以早日放监,到佛山找高尔泰的大伯取得一笔备用金,再把她救出来,届时母子两重过新生活也不是什么难事。却不料启丰行的彭经理跟踪高尔泰到佛山,恳求高尔泰分金条给他好安葬亡妻,这二人纠缠之下双双坠崖。
就在高尔泰堕下山崖的时候,在病房的董帼馨心脏再度绞痛,而这次她是真的回天乏术。
“少爷,注意你的身体啊!”
一件大衣披在许文翰身上,管家刘伯上前欲关上窗户。
“算了,刘伯。这外面的木棉花开得正好,你关上窗户我就看不到了。”许文翰开口制止了他的行动。
刘伯一声叹气,倒把关上一半的窗再度推开。
那时候,自己曾经站在树下感慨那一树的木棉花即将落尽。
你知道木棉花的花语是什么吗?站在身边的她忽然开口。
是什么?
珍惜每一次感动,珍惜每一个快乐的瞬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为这落花而难过呢?她脸上的笑容甚是柔和。
后来,他才知道木棉花的还有一个花语,那就是珍惜身边的人。她又怎会不知道呢?只是她不会告诉自己。
当刘伯再度推开门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少爷嘴角含笑躺在躺椅上,手上拿着一朵火红的木棉花。他上前一步,伸手欲为少爷盖上毯子,却碰触到一片冰冷。
刘伯一声叹气,高家二小姐也就是少爷的前未婚妻高尔乔因意外身亡,尸体运回广州下葬。少爷去高家见了她最后一面,回来便郁结于心,也不再按时服药。他又怎会不知道少爷已经生无可恋呢?少爷,也是个痴情的人。
20倚天屠龙记之周芷若
司徒絮百无聊赖地扯着自己手中的野花花瓣,在这峨眉山上倒是无趣。虽然妹子很多,但是每天不是和妹子在一起练剑法就是一起做一些琐碎的事情,这样的日子过一年都腻歪了,何况他还在这峨眉山上呆的时间都不止一年了。在峨眉山上,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少得可怜,掌门灭绝师太又是个刻板得无趣至极的女人。
没错,司徒絮今生还是个妹子。本来是汉水的一个渔家女儿,父亲是汉水中一个操舟的船夫。母亲薛氏是襄阳人世而且出生世家,可是襄阳城破后,逃难南下的她沦落无依,也只好嫁给了一个渔夫。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何一个渔家的女儿会起一个芷若的名字。不过她死得早,就留下一对父女相依为命。可是在这个身体十岁那一年,周父也死了,被元兵所杀。而那些元兵也被武当派的张三丰杀了,萝莉身的司徒絮便被送上峨眉山。
“芷若。”
“师姐,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灭绝师太的徒弟丁敏君。丁敏君将手中的糕点递过去,“给,芙蓉糕。”
“就知道敏君师姐你最好了。”司徒絮不客气地伸手接过。
“你啊,就这嘴甜。”虽说丁敏君向来都是神色冰冷,但是唯独对这个小师妹却是百般迁就。师父收她入门的时候,自己是很妒忌的。但是天天看着她对自己笑,对自己尊重之余,又是事事关心着自己。更何况彼此都是孤儿,她怎么都板不起那张脸。
“芷若只是实话实说。”
“对了,芷若,待会你收拾下东西。这次,你可以下山了。”
“真的吗?”司徒絮双眼发亮。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要跟我们一起。我们这次是要去武当。”
“武当?”
“没错。明教最近太过分了,一直滋扰我们峨眉派。所以师父决定亲上武当,请求张真人与峨嵋结盟,合力围攻光明顶,剿灭明教。”
虽然武当张三丰闭关静修,未能出迎。大弟子宋远桥亦多番顾虑,未敢妄下定断,但是殷梨亭自纪晓芙死后,听闻明教二字即狂性大发,此趟得知峨嵋力邀杀上光明顶,与宋青书极力游说宋远桥答应;几经深思熟虑后的宋远桥决连同少林、昆仑、崆峒、华山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来,师姐。尝尝这个。”和丁敏君在客栈等候上少林的灭绝下山的时候,司徒絮可是不客气地将地方小吃都点了一遍。
“好了,芷若。你师姐我吃不了这么多。”
司徒絮视线才挪开,便见到了一人,“师姐,那人就是杀了我们峨眉派的人。”
丁敏君也顾不上别的了,立刻拿起一旁的剑,“我们现在去找他算账。”司徒絮放下银子的同时也跟了上去。好在点心都吃得差不多了,还不算亏。
而客栈门那端正好有一个女子拉着人进门,恰好与丁敏君碰上了。
“滚开,别挡路!”丁敏君急着为师妹报仇,语气说不上客气。
“师姐,稍安勿躁,你走这边。”司徒絮将丁敏君拉到自己面前,推了出去,转而对那脸上有黑斑的女子歉意笑了笑,“抱歉,姑娘。我们有急事在身,失礼之处,还请姑娘你原谅。”
“芷若你···”
“好了,师姐,这姑娘拉着人走这一趟也不容易,我们也有要事在身,互相体谅一下又有何难呢?何况这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为两位师姐报仇的事要紧。”
“哼。”丁敏君放在剑柄上的手收了回去,“那就听芷若你的。”
待那两人走远,那女子对躺在简单的雪橇的人开口,“阿牛哥,那女人好生无礼。倒是她的师妹人还过得去。”而她在看到自己口中的阿牛哥望着那女子的背影出神的时候,她恼了,“阿牛哥!”
张无忌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蛛儿?”
“你说过要娶我的,你眼里就只能看我一个人。不准看其他的女人!”蛛儿说完这话就气呼呼地走进客栈。而张无忌心里还在想着方才遇到的人,芷若,她也叫芷若。难道她就是在汉水为自己喂饭的那个渔家女吗?是她吧!如此体贴如此温柔。现在,她果然如同自己预料中的一般美貌动人。
赵敏没想到自己出来闲逛都会被峨眉派的人给逮到。而且还是两人。她有点懊恼没带人出门。
“师姐,让开!”眼看丁敏君不敌,司徒絮也不袖手旁观。
“芷若,你要小心。”
赵敏贵为绍敏郡主,汝阳王之女,尽学诸家门派之长,倒也是一代高手。可是她今日遇上这个名为芷若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才知道原来还真的有人一身武艺不输于自己。
“峨眉派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这等高手?”更为可恶的是,这容颜丝毫不输于女装的自己。
“我倒是对姑娘你师从何门感兴趣。”
“姑娘?”在一旁的丁敏君讶然,赵敏亦然,脱口而出,“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师妹,小心。”丁敏君一直在旁谨慎戒备,一察觉有人偷袭,立刻拔剑迎上。来人是一个男子。
赵敏有点懊恼,“你干什么?”来人正是七王爷的儿子扎牙笃。
“她们欺负你,我在帮你。”扎牙笃也理直气壮。
“还来帮手了。”丁敏君冷笑,“杀人偿命,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取你性命。”
“扎牙笃你···”赵敏惊呼一声,扎牙笃竟直接对她的对手出手。
司徒絮将剑架在扎牙笃脖子上,轻笑着开口,“技不如人还想来当那护花人,强出风头。也不怕丢人。”下一刻,这叫扎牙笃的男人便被拍入一旁的墙壁上。
赵敏双眼大睁,就在剑尖要划破她喉咙的那一刻,玄冥二老的到来救了她一命。
“玄冥二老!”丁敏君毕竟是老江湖,一眼便知来人是谁。
“师姐。”司徒絮站回丁敏君身边。
“师妹,我们走,他们一起上的话,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丁敏君压低嗓音。
“玄冥二老,你们来得正好。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赵敏说话底气也足了。
“抓我?”司徒絮笑了,“有本事就来抓吧。”
扎牙笃才从砖块中爬起来便见得让他吃瘪的女子脸上那一丝魅惑人心的笑容。
白色的粉末散开,待玄冥二老躲开回过神来,那两人已经用轻功跑远。
“师姐,我看那女子来头不小。她应该是蒙古人,而且还是皇亲国戚。”重新回到客栈,司徒絮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只怕朝廷又要有新动作。”
“芷若你说得对,我们要将此事告知师父。”丁敏君随即想起小师妹最后甩出的白色粉末,“对了,你冲他们甩的是什么?”
“其实就是面粉。”
“面粉?”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丁敏君愣住了。
“对啊。我打算让师姐们看看哪家店卖的面粉好,到时候就买多一些上路呢!”司徒絮甚是晚些地开口,“可惜那些花掉的银子。”
六大门派攻上光明顶,明教众人均受重伤无法应战,独殷天正一人孤身抗敌,各派以车轮战与白眉鹰王决斗,鹰王武功虽好亦渐见疲态,最后与峨嵋灭绝对战。机缘巧合之下上了光明顶的张无忌在小昭的引领下,无意中进入发现顶天夫妇骸骨及遗书的石室,知道顶天欲传位给谢逊,接着又发现印在羊皮上的乾坤大挪移神功。他与小昭震碎石球走出秘道重返光明顶时正好看见灭绝用倚天剑一剑刺中鹰王。白眉鹰王殷天正受了伤,武当宋远桥劝他离开,但鹰王说愿为明教殉身。
为怕被认出身份,张无忌化名曾阿牛请六大派平息干戈不果,只好独斗六派,先后挫败崆峒、少林、华山及昆仑四派,灭绝师太绝以倚天剑挑战张无忌,被他震脱宝剑。峨嵋弟子一涌而上,张无忌再震脱众剑,司徒絮一见师姐们手中剑落下,立刻松手佯装同中招。
武当殷梨亭出手要与张无忌决战,张无忌一时激动,与他相认,武当众侠与白眉鹰王等人才得知眼前的少年英雄就是张翠山与殷素素之遗孤。司徒絮倒还记得汉水上与这人的一面之缘,废话,当然记得,这个身体的父亲就是在那一天死的。
殷梨亭欲杀杨逍替纪晓芙报仇,杨不悔挺身阻止,指杀母仇人是灭绝师太,灭绝师太绝直认不讳,又叫殷梨亭问杨不悔名字的意思,杨不悔说出其母至死不悔,殷梨亭得知真相发疯心碎离去。
张无忌指六大派与明教的恩怨均是圆真(圆真(成昆))阴谋,少林众僧不信。各派因张无忌的介入而无功而归,纷纷撤出光明顶。
“我们又见面了,周姑娘。”才刚尾随灭绝下山,司徒絮便再度遇上那男装的丽人。这次,她身后是大批人马。
“尚未请教姑娘芳姓大名。”司徒絮与之虚伪应对的同时,也在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好说,好说。我乃绍敏郡主赵敏是也。”赵敏也将姓名报了出去,“还请周姑娘和尊师跟我走一趟。”
“哼。老尼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灭绝早就对杀自己两个弟子的人咬牙切齿,当即拔出倚天剑。
纵使灭绝有一身本事,但也禁不起车轮战。眼看门下弟子大多被俘,灭绝喊了一声,“芷若,你先带人走!”
“是!师父。”站在司徒絮身边的人正好是丁敏君,他一拉丁敏君,对身后的峨眉派门人喊了一声,“走!”
“往哪走?”赵敏立即命属下追上去。
又一把粉末洒出。
“这次我们不会再中计了!”赵敏这话还没说完,那些人便倒下了。
“你以为还是面粉啊?傻瓜!”
听得远远传来的这句话,赵敏气得踢了中招躺地的人好几脚。
21倚天屠龙记
司徒絮当初为逃离赵敏手下的包围,除了丁敏君外还护得的人便是贝锦仪。三人找了个地方落脚,开始商讨下一步。
“芷若,我去寻一起突围的师姐妹们,希望她们也逃出那赵敏的毒手。”丁敏君气得牙痒痒,“这蒙古人真是可恶。”
“如今看来,那张无忌说的话倒是没错。果真是有歹人设计我们八大门派。”贝锦仪一想起一路上见到的身受重伤的八大门派弟子,心中甚是不忍。
“也正因为如何,所以我们必须事事小心。”司徒絮把视线转移到一旁的丁敏君身上,“师姐,你留个记号,告知弟子们万万不可轻举易动。我们尚未知晓对方底细。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保全实力,然后找出师父他们被困在哪里。”
几经波折,司徒絮终查探出灭绝与六大门派的高手同被囚于大都的万安寺。
灭绝苦于自己中了十香软筋散受制于赵敏那丫头。却不料在囚室忽然听得人喊她师父,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徒儿丁敏君和周芷若。
“你们怎么进来的?”
“师父你无需担心,外面的人都被芷若用迷药迷晕了,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醒。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看看师父你们。”丁敏君低声劝慰自己的师父。
灭绝此时心中亦有了几分计较。在两人离开那塔的时候,灭绝在司徒絮耳边细语几句,并将一样东西塞进他手中。
倚天剑里藏有武功秘籍。这是灭绝跟司徒絮所说的话,而她塞进司徒絮手中的赫然就是峨眉派的掌门指环。
万安寺失火,司徒絮与丁敏君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成为明教教主的张无忌已经在那救人。可灭绝师太拒绝被明教相救,自行跳下。待他们走近,她已经奄奄一息。
“芷若,我交给你保管的指环呢?“
“在这,师父。”司徒絮拿出随身携带的指环。
灭绝师太将指环套进司徒絮的指尖,“你勿要忘记峨眉的祖训!”语毕气绝。
六大派之难告一段落,各派均对张无忌及明教的戮力相救感激不尽,前嫌尽释,元兵阴谋心血尽费。
张无忌看着周芷若率领一众峨眉弟子远去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他曾提及那喂饭之恩,芷若妹妹却是客气说了一声不足挂齿。他也知道,如今她是峨眉的掌门,面对自己这个明教教主还是诸多顾忌,但他心中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一路上,丁敏君都有点心不在焉。她是该为芷若师妹高兴才对,师妹武艺精进,有勇有谋,师父的遗愿自己总该遵守,好好协助师妹打理峨眉教才是。可惜的是她看开后,没等她和师妹说上几句贴心话,就冒出了一个金花婆婆邀灭绝师太出来相斗,以报当年的一败。可惜师太已死,当年之败不复报。
“芷若!“丁敏君自是不赞同师妹出手迎敌金花婆婆。
“师姐。”司徒絮伸手回握丁敏君,“我是掌门,自然理应应约。”随即压低声音在丁敏君耳边细语,“若我不测,届时还需师姐你照看峨眉上下。”
伴在金花婆婆身边的蛛儿对这周姑娘甚有好感,不由开腔为她说话,“婆婆,这周姑娘性子极好,你能不能留她一条性命?”
“你这丑丫头说什么?芷若尽得师父真传,又怎会不是对手?”丁敏君自然是听不得这丧气话。
“哦?既然这样,那我就更要与你比一比。”
这边厢金花婆婆与人缠斗,那边厢的张无忌与小昭还有赵敏正借着树枝的遮挡偷看两人的相斗。
“没想到芷若妹妹武功如此高。”张无忌是发自内心为对方高兴。
一旁的小昭和赵敏却听在耳里,心里很不是舒服。
“哼,你的周姑娘本事是不错,可惜的是你对她念念不忘,她却对你没有丝毫情谊。”那日在酒馆,赵敏就要张无忌杀了周芷若,却反而得知两人的过往。这让赵敏心中对周芷若更是不喜。
那两人的打斗也在此时告一段落。
“你倒是有几分本事,没有倚天剑也能在我手上抵挡这么长的时间,这本事倒是比灭绝还高上几分。咳咳。”金花婆婆咳嗽几声,“看来我这老婆子要从你手上的得到倚天剑也不容易。“
“若婆婆是想要借用倚天剑,只怕是白走一趟。倚天剑并不在峨眉派中。当日,师父惨遭奸人设计,被困万安寺。倚天剑也被赵敏拿走。婆婆您找她的话,倒是还能拿到倚天剑。”
“看来你是不想和我这老婆子打了?”金花婆婆眯起双眼。
“婆婆,芷若也只是实话实说,也无谓耽搁彼此的时间。若想再战,改日再约个时间倒也不难。”
金花婆婆嘴角微微上扬,“灭绝倒是找了个好徒弟。”
“多谢婆婆夸奖。”
金花婆婆转身,“蛛儿,咱们走。”
待她们二人走远,丁敏君才开口,“师妹,就这样让她们走了?”
“师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保全峨眉派的实力。赵敏向来诡计多端,若她再来暗算我们,我们又该怎办?”
“没错,师妹说得的有道理。敏君,我们还是速速赶路。”静惠也表示赞同。
返回峨眉派,安排妥当一切后,司徒絮在接任峨眉掌门之位的仪式上收到了张无忌的贺礼——倚天剑。可是如何取出倚天剑中的秘籍是个问题。若直接融了这剑,只怕里面的秘籍也会被火所毁。唯今之计,也只有借金毛狮王的屠龙刀一用。
张无忌此时身边并没有佳人相伴,赵敏始终是郡主,一上岸,她便回了王府。蛛儿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小时候的张无忌而不是如今的张无忌,她选择活在记忆中。而小昭在灵蛇岛就与他道别,跟着金花婆婆也就是她的母亲明教的紫衫龙王黛绮丝回了波斯。
“芷若你要向我义父借屠龙刀一用?”张无忌一愣,他没想到周芷若过来找自己就是为了此事。
“正是。张教主你可想知道这屠龙刀倚天剑的秘密?”司徒絮倒也不想瞒张无忌,只要他不动倚天剑的秘籍,一切都好说。
当房间内只剩下金毛狮王谢逊、张无忌与司徒絮的时候,司徒絮将屠龙刀与倚天剑对砍,果然,倚天剑中藏有的是九阴真经,而屠龙刀中却是一本兵书。
司徒絮拿走了九阴真经,兵书则留给了张无忌。而张无忌更是自告奋勇要找明教旗下的工匠为他重铸一把倚天剑。
“那芷若就先在此谢过张教主了。”正如他化名秘密前来与张无忌相见一般,司徒絮离开也是静悄悄地离开。
赵敏后来得知自己哥哥的死是父亲给自己设下的一个局后,她毅然叛离父兄,重新回到张无忌身边。
司徒絮在峨眉派对九阴真经融合贯通的时候,就收到了屠狮大会的请帖。金毛狮王谢逊落入了少林寺众僧的手中。司徒絮率领峨眉弟子前往少林寺。就在屠狮大会上,谢逊发现了成昆,二人大打出手,成昆武功被废及双目被刺盲。大仇得报后谢逊自废武功,在少林寺高僧朝夕念经潜移默化影响下,他大彻大悟拜渡厄为师,出家少林。
蒙古骑兵围困少林寺,张无忌将兵书赠予徐达。徐达巧施兵法使蒙古骑兵败走。
后来张无忌将明教教主之位交予杨逍。卸任教主后,他带着赵敏离开,退隐江湖。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司徒絮正在婚宴上喝丁敏君的喜酒,今天正是她的大喜日子。新郎官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只是个富家少爷。
22萍踪侠影之云蕾
司徒絮抬头望天,时候差不多了,该把羊给赶回去了。他现在身处的地方是瓦迟的大漠。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是这个身体的爷爷云靖。对云靖来说,他这个孙女只是早慧外加沉默寡言了点,还是没有什么妖怪上身的想法,他甚至会告诉这个孙女一些关于大明的事。这个大明跟司徒絮知道的大明有点不一样,还是朱元璋当上皇帝,也的确有徐达这个人,不过没有明教的存在。云靖作为大明使节出使邻国瓦迟,后被扣押。八年前,还是婴儿的孙女云蕾便被人送到他手上。没错,云蕾就是司徒絮这个身体的名字。
等我练好北冥神功,就到江南去。我才不要在这大漠过一辈子!司徒絮头都不抬,手中的长鞭一甩,走远的小羔羊便被长鞭吓得跑回了羊群。
司徒絮回到落脚的地方,便见得云靖泪流满面地对写有大字的巨石跪拜。
“爷爷,怎么了?”司徒絮这一声爷爷倒是发自内心。他还是有几分敬重这长者,浩然正气,固守着自己的信念不屈不饶几十年。他教给云蕾的第一句话就是写在巨石上的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云靖见得是自己那乖巧的小孙女,心中更是激动,“蕾儿,我们可以回家了。你可以去江南了。”蕾儿自小就爱听自己讲述大明的风景,尤爱那江南。如今,她终于可以踏上故土,亲眼去看看那江南的大好风景。
大明日益强盛,瓦迟王有心同大明和好,于是下旨放云靖归国,让云靖把瓦迟王送与大明皇帝的修好国书安全带到大明。
在雁门关前迎接云靖的是他的故人。司徒絮从他们的口中才得知当年云靖被扣押,可大明皇帝却认为云靖叛国通敌。于是,大明天子未经调查,冒然下令将云靖一家抓进天牢,江湖志士谢天华、飞天龙女等人出手相救却也只救得云靖之子云澄那身怀六甲的夫人。云家几十口尽数被杀。而云澄的夫人在生下云蕾后,也一命呜呼。谢天华等人也只好将还是婴儿的云蕾送到瓦迟大漠,交由云靖抚养,他们也不敢告知云靖真相。如今,大明还将云靖视为叛徒,一旦云靖踏上大明国土,便会遭到通缉,就地格杀勿论。他们也无法再隐瞒下去。
而云靖为了两国修好,即使胸怀丧子之痛,仍执意把国书送回大明。
马车忽然停下,司徒絮拉开马车的帘子,往外一看,外面是黑压压的人群。云靖站了起来,站在马车上对为首的男子开口,“澹台灭明,你还是追过来了。张宗周还是不肯放过我的。他是要你来杀了我的吧。”
“你违背主公的意愿,必死无疑。雁南关下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澹台灭明一与潮音和尚交手,他所率领的骑兵也开始动手,双方血拼在一起。
司徒絮注意到澹台灭明望过来的眼神,心绪一动,立刻将云靖推下车。果不其然,澹台灭明对马车出手,炸毁了马车,马匹受惊吓奔走。
司徒絮见得持刀砍过来的人,将手往腰间一放,将缠在腰间的长鞭甩了出去。
被澹台灭明击倒的谢天华,九天龙女叶盈盈与潮音和尚的动作一顿,那个他们才刚重逢不久的八岁女童面无表情地用手中的长鞭勒断了一个瓦迟骑兵的脖子。她的神情过于镇定,动作过于利落,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小蕾儿。”叶盈盈这一声呢喃却让在场的人恍然醒悟。
若说第一次是意外,但第二次,这女童手中的长鞭如同有生命般舞动,轻而易举地夺走数人的性命,就无人敢再轻视。
澹台灭明想也不想地转移对手,这丫头只是仗着鞭法了得行凶,夺了这长鞭,我看你还能如何!
长鞭被澹台灭明握在手中,一个八岁女童的身体又有什么力气?
澹台灭明大力将那女童给扯了过来,欲一掌了结她性命之时,那女童笑了。在近身前一刻她松开紧握长鞭的手,右手五指伸张,往澹台灭明头顶插落,那笑容让澹台灭明觉得自己被凶残的狼所盯上,心神一松动,急忙松开手中的长鞭,躲避开去,可自己的右臂竟然被那女童所伤。
“你倒是躲得好。“司徒絮话语间甚是惋惜,他本打算借力近身,然后用九阴白骨爪取对方性命。
谢天华等人在一旁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云蕾身形飘忽灵动,变幻无方,一身武艺修为丝毫不浅。
“姑姑,你现在立刻护送爷爷前往雁门关。“
叶盈盈讶然开口,“唉?”谢天华等人皆奇怪地盯着她。
“姑姑,是蕾儿用内力对你说话,他人听不见。蕾儿武功修为尚浅,也只能拖得一时半刻,只要爷爷入了雁门关,这澹台将军也无可奈何。”叶盈盈再度听得脑海中的这番话,立刻驱使身下的马匹,前往云靖身边。
澹台灭明一见云靖上马,便想出手。而那女童却更快地出招,阻止了他的行动。澹台灭明越来越惊讶,这女童双手并无武器,可她对上自己丝毫没有落于下风。一招一式,甚为精妙。
“唉,小蕾儿这身本事果然厉害。”潮音砸了砸嘴,他都看不过来了。
澹台灭明脸色愈发难看,这女童不仅拳脚功夫了得,轻功更是了得。她真的只有八岁吗?
“你的师父到底是谁?” 澹台灭明站稳身体,开口发问。
倒站在树上的司徒絮嘴角微微上扬,他说话的嗓音还是那个软软的萝莉音,“你有那资格知道我师父的名字吗?”虽温糯但却夹杂着透心凉的寒意。
一看云靖不在,而这女童两手五指伸张,澹台灭明也不想再打下去,一个侧身避开对方的攻势后,跃上马对手下喊一声,“我们走。”
谢天华和潮音和尚欲追上去,却被女童的声音喊住——“别追了!”
二人回眸,恰好见到方才还站立如松的女童吐出了一大口血。
“小蕾儿,你怎么了?”谢天华忙奔上前,扶住女童。
“天华叔叔,潮音伯伯,我们现在应该立刻赶往雁南关。蕾儿武艺尚未过关,方才也只是虚张声势让澹台灭明离开···”没把话说完,司徒絮就陷入昏迷。对这个身体来说,方才耗费的力量已经超出了预计。
“小蕾儿,小蕾儿。”谢天华着急地轻轻摇晃着怀中的人。
“天华,小蕾儿说得没错。我们要立刻离开。若澹台灭明来个回马枪,我们谁也跑不了。”
“你说得对。走,我们赶紧走。”
在雁南门下,大明锦衣卫张风府手下死士以及保护云靖的江湖义士为不同目的展开生死较量,最后导致云靖客死雁南门外。唯一证明云靖清白的瓦迟王交给大明皇帝的修好国书被澹台灭明所毁。司徒絮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云靖喷血而亡的情景。
谢天华伸手欲捂住怀中女童的双眼,却反而被那冰冷的小手给拉开。
司徒絮一步步地走向云靖,伸手去探他鼻息,果真是回天乏术。
“张大人,你为何不杀他?”
张风府低头对上了问话人的双眼,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清透得能看透你心中的一切,没有丝毫喜怒哀乐。
“瓦迟国国主的修好国书被毁,澹台灭明将军在这里死去的话,也算得上是给大明一个交代。瓦迟国一心交好,自然不会多言。若瓦迟反悔,让瓦迟少一名大将,张大人又何乐不为?”司徒絮对站在城门前的守城头目微微一笑,“这位总兵大人,你就想一辈子呆在这荒凉的雁南关吗?杀了澹台灭明,你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飞黄腾达不止,你还能赢得清名,为后人所赞颂!你就不想流芳百世吗?”
“你这丫头,果然留不得!” 澹台灭明越听越心惊,这云靖的孙女断断留不得,如此年幼便晓得利用人心,长大后还得了?她长大后必定会干扰主公的大业。
而在场的人都像是忽然被唤醒,齐齐动手。澹台灭明最终还是在死士的掩护下才脱身离去。
雁门关的总兵在看得那女童的视线的时候,踉跄后退一大步,吞了一口口水。不让云靖进雁门关不是我的主意,我也只是依旨办事。
“姑姑,你可否将那白绫给了云蕾?”
司徒絮用随身携带的针刺穿中指,挤出血珠。
“蕾儿你···”叶盈盈看着那白绫上的血书,不忍地别过头。
“张大人,还请你将此书与瓦迟国国主的修好国书同呈给当今圣上。”
张风府上伸手接过那血书与断开两截的瓦迟国国主所修国书,云澄师兄,你果然生了个好女儿!老师,是风府对不起你!
“小蕾儿,那狗皇帝他当初要肯去查就不会···”潮音和尚开口了。
“他信不信是一回事,而我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司徒絮一脸平静,“爷爷他做了这么多,也只是希望两国交好,即使只是些许希望,云蕾也不能放弃。”
23萍踪侠影
对大明失望的雁南关门守周健反出雁南关,落草为寇,建了金刀寨。而云蕾给飞天龙女带到小寒山抚养。十年后,周健的儿子周山民抢劫瓦迟军粮,被张丹枫与瓦迟王子哲别算计,以致手下十三个兄弟落网。为了救回兄弟,周山民单身探险,却意外得知大明公主要下嫁瓦迟王子哲别,周山民想到劫抢公主可以换回被抓的兄弟,于是回山寨安排兄弟准备拦劫大明送亲国。
另一面,哲别王子请张丹枫一道去迎接大明公主,临去前夕,张丹枫来见一直传授他剑法的鸟人师父谢天华。此时谢天华已早残废。当年他一人来行刺张宗周,给澹台灭明废去了武功,不料他在荒林中居然又创出一套惊世神功,发剑。
周山民意图劫持大明公主的事情被周健知道,周健出计让周山民冒充雁南关总兵,然后在酒中下迷药将护亲队迷倒,将公主劫上山寨。
就在周山民等人离开不久,奉命来杀公主的澹台灭明率领手下众人出现了。因为张宗周不允许明朝与瓦迟和好,所以前来和亲的公主必须得死。澹台灭明很快就知公主给金刀寨劫去,示意手下众人将一干陷入昏迷无丝毫反抗能力的送亲护卫等人悉数杀了,随即率众前往金刀寨。
待澹台灭明等人走远,才有人上前来察看这些护卫。那是一群女子。
“绿萼姐姐,那人好生歹毒。居然将他们尽数杀了。”身穿粉色衣裳的少女一脸难以置信,“大明不是要与瓦迟联姻吗?他们瓦迟人怎能如此?”
“方才那人必定是张宗周手下的人。”黄衣女子一脸凝重。
“果然不出宫主的意料。张宗周他不会让大明和瓦迟交好。”绿衣女子眉心紧皱。
“那朱砂不就有危险了?”蓝色衣裳的少女立刻翻身上马。那被周山民劫上山的人并不是公主,而是一个叫朱砂的女子。
“玉蝶,你不要冲动。我们万万不可坏了宫主的计划。”白衣女子厉声喝止。
“可是···”
“你先留下来告知宫主此事,我和诸位姐妹先跟上。在这里会劫持大明公主的,也只有金刀寨的人才有那本事。金刀寨寨主周健毕竟与宫主有几分渊源。”
金刀寨上,周山民正与弟兄们喝酒庆贺。
“把我的宝贝公主给我抬上来。”周山民一声吆喝,当即有人去动公主的銮驾。
端坐在车内的女子一身大红的衣裳,眉间的一点朱砂如火,她轻启朱唇,那嗓音如黄鹂般悦耳,“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要算计御驾队?还请阁下看在大明和瓦迟两国百姓份上,及时罢手。只要你肯将本公主送回去,本公主允诺,一切既往不咎。”
“你放心,只要皇帝老子拿钱来赎你,瓦迟放了我十三个兄弟,我就让你走。”
“放肆!你可是想成为那千古罪人?你非得让两国交恶方能甘心?”
“哎呀,你这说话的语气我听着就不爽。你公主虽然贵为金枝玉叶,可现在落在我周山民手里,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说着周山民还伸手过去,想摸一下那小脸。
“山民,你在干什么?”周健在此时出现。
“爹,我···”
“老先生可是金刀周健?”
“哦,没想到公主也知道我周健的名号。”周健有点意外。
“只是因为提起周老先生的人与别人不一样,而且与周老先生有几分渊源。”
“敢问那人是何人?”
“她来自天上。”
天上?周健抬头,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还请公主借一步说话。”
“这天上的云,您不觉得像一朵花蕾吗?”两人站在角落,离周山民等人远远的时候,女子忽然开口。
花蕾?
也不等周健有所回应,她说出了下一句话,“我没见过比她更加适合这个名字的人。”
周健彻底明了,“那公主能否告诉老夫,她如今过得可好?”
周山民没想到自己老爹和那个公主说完话后便要自己把这公主给送下去。周山民自然不般愿意。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对自己这个死蠢的儿子,周健也不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寨主,有一队人马攻上了山寨。”有人来报。
“是不是官兵来找本公主的?”
“看样子不太像。”探子甚是迟疑地回答了这么一句。
“儿子,你赶快护送公主下山,从地道走。你一定要把公主送到雁门关。”周健心知来者不善。
“老爹!怎么能把她送下山呢?她可是人质!”
“儿子,你要相信你老爹。快走!日后我自然会对你解释。”
虽然周山民心中百般不愿,但还是乖乖听从父亲的安排。
才刚出得了地道,周山民便被一个粉色衣裳的少女用剑招呼。
“白碧,休要伤他,他是金刀周健的独子。”
周山民踉跄后退几步,这女人又是谁?
“绿萼她们呢?”
“她们往金刀寨去了。你没见着她们吗?”白碧也不理会周山民了。
“有一队人马杀上了金刀寨。”
“糟了!是瓦迟第一高手澹台灭明。”白碧脸色一变,“金刀寨今日之祸难以避过。”
“瓦迟第一高手?”周山民耳尖,也听得见这番话,“不行!我要回去帮我老爹!这公主就交给你了啊!”周山民当即折返地道。
“等一下,朱砂。你还想回金刀寨?”白碧急忙伸手拉住人,“我也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还要在这里等候宫主。我上去,多少能帮得上忙。”
“那你一路小心。”
绿萼等人赶上金刀寨,恰好见到澹台灭明率领一众人手在金刀寨进行屠戮。
澹台灭明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公主她人在哪。所以他开门见山地发问。周健也认出这问话的人便是杀了云靖的澹台灭明。
“格你老子的!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周山民一见山寨的惨景,当即红了眼
“你怎么回来了?!”周健却是吃了一大惊。
“我回来帮你啊,老爹。”周山民还是那蠢蠢的样子。
澹台灭明并没有把这两父子放在眼里,但在他要夺周山民的命的时候,他察觉到另一边传来的杀气。
朱砂见到周家父子受制于人,想也不想地当即使出了暗器银针。
“唉,你怎么又回来了?”周山民却是有几分疑惑,“我不是让你自己会雁门关了吗?”
“你就是大明的公主?” 澹台灭明转移问话的对象。可不代表他忽视了周健,他也察觉到周健对自己出手。这次阻挡他取周健性命的是一丈白绫。
“大明的公主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了?”
朱砂挡在周健父子面前,一身红衣如火。
“将军!将军!忽然冒出来的三个女人把我们的人给杀了!”忽然有手下前来向澹台灭明告知此事。
“什么?”澹台灭明脸色说不上好看。
朱砂也在这时候动手。
“朱砂!”绿萼进入到寨中,却不料见到的却是被澹台灭明一掌打飞的红衣女子。
“将军!就是这三个女人!”
“澹台灭明,我们姐妹跟你拼你!”黄衣的女子手中的长鞭对澹台灭明甩了出去,绿萼与另外一个蓝色衣裳的女子则举起了手中的剑。
澹台灭明并不把这三人放在眼里,那黄衣女子的鞭法却让他觉得莫名熟悉。
“老爹,你看!”周山民用力拉扯自己父亲的手臂。那大明公主的身体在半空中被人抱住,而那来人一身白衣。
踉跄后退的绿萼三人却是同时喊了一声,“宫主!“
公主?又一个公主?周山民在那人双脚落地,得以瞧见那人的容颜时,目瞪口呆。这身穿白衣的女子容颜极其美丽,就如同天上的仙子般。
“宫主,朱砂临死前能再见你一面也是值了。”
司徒絮用指尖轻轻抹去朱砂嘴角的血迹。
“朱砂,有没有帮得上忙呢?”
“你做得很好。”
听得这句话,朱砂满心愉悦地闭上了双眼。
“宫主,是他杀了朱砂!”绿萼强压下心中的愤怒。
澹台灭明扫视四周的环境。除了方才出现与自己交手的三个女子外,这金刀寨中又多了不少女子,而她们站立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们手中长剑所沾上的血迹还尚未滴落。他所率领的兄弟折损大半,仅余站在他身后的人。
黄衫的女子忽然出手,而她五指微张,那步法套路让澹台灭明想起了十年前在雁南关的一战。如今十年已过,那小姑娘也该长大了。
“莫非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云靖的孙女云蕾?”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纳命来!”
两人双掌对击,竟是在比拼内力。
“哇,老爹,这帮女人好狠啊!”周山民在自己父亲耳边低声说话。澹台灭明身后的人想上前助阵,却在顷刻间被那些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夺去性命。
澹台灭明见面前的女子嘴角愉悦地上扬,自己身上的内力居然尽数被对方夺走。澹台灭明想脱身,一直站立在一旁的三个白衣女子忽然出手,竟是困住他,让他继续输送内力。
澹台灭明也不是什么束手就擒的人,毕竟在大漠生活,他还是有几招可以用得上。马步扎稳,右脚忽然抬起。
黄衫女子踉跄后退,内力絮乱,有血迹从嘴角滑落。她也顾不上,忙运功调息内力。
澹台灭明心知擒贼须擒王,他当即虚晃一招,越过黄衫女子,对抱着红衣女子的白衣女子出手。可他尚未近得身,身体便飞了出去,而且身体某个地方越来越痒,那奇痒还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时分,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
澹台灭明,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澹台灭明听得这么一个声音,可在场的人却无人开口。
十年前你杀了我爷爷,十年后你又杀了朱砂。让你那么轻易死去,不是太便宜你了吗?不把你好好折磨一番,难消我的怒气。我要你尝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我已经给你种下了生死符。这生死符一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澹台灭明站直身体,视线在每一个女子身上扫过,到底谁才是那个云蕾?
一阵白雾散开,而待白雾散去后,澹台灭明已经不在。
“没想到,居然还是让这歹人逃了。”白碧气坏了,剑气一扫,山石破碎。
24萍踪侠影
张丹枫一路上频频回望公主所乘坐的銮驾,若有所思。他和哲别王子收到了周山民的书信,得知公主被劫到金刀寨,因此二人分头去找金刀寨。他先哲别王子一步在金刀寨上寻得公主。也因为周山民认得自己,公主倒是愿意跟自己离开。而那金刀寨寨主周健也大方让公主和她的侍女离开。
于是,张丹枫骑着马在前面走,公主和她四个侍女坐在马车内,周山民赶着车。
张丹枫自然认出那些被金刀寨等人放火燃烧尸体中的熟悉面孔,他们都是自己父亲的手下。再听周健他们一说,他就知晓前来杀公主的人就是自己父亲的得力助手澹台灭明。自己父亲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还会不知道吗?
这大明的公主的确是个美人,看来哲别倒可以放宽心了。只是这天下没有澹台灭明办不到的事。他必定还有下招,届时自己该怎么办呢?
澹台灭明被手下十八游侠救走,他也发现自己身上的奇痒剧痛正如云蕾所说般递加。即使他是瓦迟第一高手,也难以抵挡这痛苦。
生死符,果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澹台灭明心知更加不能拖延,必须要将此事告诉主公。而刺杀公主一事也容不得拖延。
“我说,小白脸,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凭什么我要把公主交给你,还要我带着这四位姑娘另外走?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周山民,你乖乖把这四位姑娘送往瓦迟,我自然会把你的弟兄给放了。”方才已经看到澹台灭明手下十八游侠之中的两人,若是澹台灭明亲自出手,公主必定丧命当场。张丹枫情急之下,想到了分开走的法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公主也说过放过我的弟兄。”
“公主那时候说的是看着金刀寨保护她的份上不追究你们劫持公主一事。可没说过要放了你在瓦迟那十几个弟兄。”
“你!”周山民气得说不出话。
“就听从张公子的安排吧。”銮驾中的人开口,“张公子此举必有他的理由。”
虽然骂骂咧咧,但周山民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驱使着马车前进。
“张公子。“
“嗯?”两人共骑一马,张丹枫不可避免地闻到前方人身上的淡雅香气。
“这路,我们方才不是已经走过了吗?”
“啊?”张丹枫无比尴尬,看来自己的方向感又出错了。
听得一声轻轻的笑声,他护着的公主再度开口,“这天也快黑了,张公子,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明日再赶路。”
“好。”张丹枫又怎么不知道对方是在找台阶给自己下,当即允诺,下马牵马。
张丹枫觅得猎物归来,便见得望着雁南关方向的公主嘴角微微上扬。
她在看的,是故国吧!张丹枫心中一声叹息,如今自己更不能让父亲杀了她。
“张公子。”
“公主还是喊我丹枫吧。”
“再往前就到了。”张丹枫如此说着,他手中的缰绳却被人拉住。“公主,怎么了?”
“你为何要送我回雁门关?”
“公主我···”
“我认得这路。我出关的时候就经过这里。”
张丹枫急忙下马,一把拉过对方的手臂,“公主,你不能去瓦迟。”
“为什么?”
“你去瓦迟会没命的。路上那些人,其实不是追杀我的,是要来杀公主你的!”
“他们和当初杀上金刀寨的人是同一伙人?”
张丹枫点头。
“可公主必须去瓦迟,为了大明和瓦迟两国的百姓。”
“可你会死!”
“ 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吗?”
张丹枫一声叹息,“好吧,我···危险!”
澹台灭明看着张丹枫抱着公主避开了自己的一击,在地上滚了滚。
“公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
“让开!” 澹台灭明心知自己要速战速决,否则药力一过,生死符再度发作,自己更加难以得手。
“我不会让你杀公主的!”张丹枫也很坚定。
澹台灭明也不立刻追着骑马的两人,他身上的生死符再度发作,他需要服药。药一起疗效,感受不到痛感,他便立即动身。
张丹枫看着落下山崖的人,想也不想,立刻跟着跳了下去。
“丹枫你!”设计让公主掉下山崖的澹台灭明想伸手,也来不及。他也看到了自己少主那个眼神,少主他对公主···
山崖下是湍急的河流,张丹枫努力伸手去拉那人。而凑巧在河边的哲别王子当即命令手下下水救人,而他们却救得了一人,张丹枫下落不明。
哲别看着被救起的大明公主,心中好不欢喜。这大明的公主,当真是个大美人。他初见公主的四名侍女,就眼前一亮。没想到这公主更是美若天仙。
张风府的十三个干儿子,在号称十三太保之首的云重带领下已到了雁门关,他与无牙很快发现公主被劫,而下手的功夫是搁山拳。搁山拳是澹台灭明的绝技,云重怀疑有人利用公主的名号到了瓦迟,二人奔瓦迟而去。
而真的和乐公主朱静此时倒是在小寒山。公主刁钻古怪,几天下来,就搞得飞天龙女心烦气燥。
云蕾也是的,怎么也不把朱砂留下来?朱砂在的话,这公主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朱砂能把她给收拾得服服帖帖。飞天龙女叶盈盈伸手无力扶额。
哲别带着亲兵护卫众人进入瓦迟的国都,瓦迟国国主与朝中重臣都在等候公主。
“有请公主。”哲别对銮驾内的人开口。
下车的女子让人眼前一亮,却见得她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哲别想伸手扶着公主去见自己父王就是个不可能存在的幻想。第四位下车的女子伸手,马车内这才伸出一只手放在上面。
“大明和乐公主朱静见过大王。”
“大明公主气度果然不凡。”瓦迟国国主哈哈大笑。
张丹枫得知公主已经到了瓦迟,心中悲伤,带酒来找师父谢天华,共谋一醉。与他青梅竹马的澹台镜明如今对雁门关可是生不起什么好感来。大哥去了雁门关一趟,回来就中了毒,天天被折磨,自己也只能调配麻药。丹枫去了雁门关一趟,回来就神不守舍,还喝起酒来。
“你说,云靖的孙女云蕾如今功力大进,随时都能夺我性命?”张宗周听得澹台灭明的禀告倒也不心慌,“该来的始终会来。当年你在雁门关无法斩草除根,她必定会来寻仇。她师父必定是世外高人,我们怎么防备也始终无法阻止她。”
“还有一件事。灭明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丹枫他,好像喜欢上了那大明公主。”
“他喜欢大明那位前来和亲的公主?”
“是的。我一直没有成功杀掉大明公主,是因为丹枫一直都在保护她。更何况他们二人曾经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那大明公主是个怎样的人?”
“花容月貌,遇事处变不惊,而且一身天家的贵气。只是,灭明怀疑这公主并不是公主本人。即使那些侍女口口声声称她为公主。”
“不管是不是公主,她都必须得死。”
“是!”
瓦剌王为大明公主举办冰莲花大赛,本应该让哲别抢到而后献给公主,偏偏给酒醉的张丹枫从中搅和,他抢到冰莲花后先哲别送给了公主。
“本公主在这里谢过了。蕙兰。”
站在一旁的侍女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欲接过了张丹枫手中的冰莲花。张丹枫醉酒后劲在这时候上来,身体一歪,就挂在马镫上,被马拖着跑。幸好的是绳子断开,他才落在地上,不过他手中的冰莲花倒是碎了。
没想到这六脉神剑自己还记得。当年他冒充王语嫣的时候,曾指点段誉武功一二。段誉那傻小子,倒是对自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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