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笑谈_Unic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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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作品《风月笑谈》讲述了一个名叫李小强的年轻男人,因一次意外的穿越变身为女人,并陷入了一连串的搞笑和困惑的情节。故事始于李小强接到朋友刘元的电话,得知一个名叫王丽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这让他感到极其惊讶和无奈。李小强在学校毕业之后,依然是一个光棍青年,家庭背景复杂,压根不记得自己与王丽的亲密接触。随着情节的发展,李小强不仅要面对母亲的强硬教训,还得策划如何面对即将产生的家庭责任。他在与朋友的互动中展现出独特的幽默感,突出的角色个性让人忍俊不禁。同时,故事中加入了一丝超自然色彩,李小强在意外中与一只孤魂相遇。孤魂要求借用他的肉身回到自己的时空,这使得李小强在逗乐的同时,也隐约感受到前世今生的纠缠与牵绊。整部作品结合了性别转化的主题,带有一系列关于身份与自我认同的探讨,既轻松又富有思考性。
其他信息
Attribute | Val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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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风月笑谈_Unicode.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360752 bytes |
MD5 | b2ac3e8802bb287e645cf698695f1230 |
Archived Date | 2025-02-10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乐天知命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2006-11-13 |
Tags | 性转, 变身, 伪娘, 搞笑, 家族关系, 魔法, 都市, 青春, 轻小说, 孤魂, 后宫, 感情纠葛, 家庭冲突, 穿越, 二次元, 幽默, 爱情, 社会问题, 友谊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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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倒霉的男人,阴差阳错穿越成女人,一不留神变成1女N男的结局!
接受不了的,您请离开!
别耽误您宝贵的时间!
白话满篇,文笔粗陋,既不是言情也不是耽美,极不严肃!
风自逍遥,花自醉,皓月长空,天亦老。
风月笑谈(男变女,1女N男)
作者:乐天知命
我儿子?
我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喂?”
“强子,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刘元大惊小怪的喊声。
瞟了一眼桌上的闹钟,10点一刻!
我强按着怒火:“刘元,你TMD的有P快放,老子今早6点才睡!”
“强子,王丽说怀了你的种!!!!”
刘元爆出石破天惊的内容。
我挖挖耳朵,以为自己在做梦!
“WHAT???你再说一次!!”
“王丽怀孕了,说是你的种!”
刘元扯直了嗓门在电话里大吼。
“怀孕了??我的??NND, 谁是王丽?”
刘元虽然一向喜欢说笑话,不过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你不是吧? 敢做不敢认?”
这小子一副欠扁的口吻。
我日,老子连这女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认啊?
我低头看了看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状况,不顾小爷我惊吓过度,依然自顾自挺立着的“小和尚”,不对呀,我记得你还是原装的嘛,什么时候“开的封”?
粗声粗气的对小刘吼了一句“来我家,见面谈!”
挂掉电话,匆匆起身穿衣。
桌上摆着老妈准备的早餐:包子和豆浆。
我往嘴里塞了一只肉包,抬头看看墙上的挂历:2006年11月13号,光棍节刚过了两天,我这个打了23年光棍,肉体上清白地不能再清白,精神上光地不能再光的“光棍”,竟然闪电“脱光”,还一步到位,老婆孩子全齐了!“神六’也没我这么快吧??
那个叫王丽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仅神不知鬼不觉地跟我有了一腿,连孩子都弄出来了!我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家没钱,我经常冲哥几个调侃自己穷的只剩下才华了!我的长相虽然还不错,但还没帅到能让姑娘不计较房子不计较车子不计较票子不顾一切嫁给我的地步!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要是没有钱,连只狗都不会拿正眼瞧你!
何况我还有一个没见过面的老爸,听说他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有了这样“拉风”的家庭背景,每次我一走近人家姑娘,都弄得老子好像要强奸她似得,逃跑的速度比刘翔都快!
因此,我认识的女生十个指头就数得过来,说过话的更是少的可怜!23岁了,我跟女生说话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个钟头,更别说谈恋爱,做其他事情了!
目前跟我关系最铁,认识时间最长,最清楚我价值的女性便是我老妈和楼下那只叫阿花的母猫。
老妈一度怀疑我性取向有问题,还曾经推心置腹地来探我的底细!说实在的,喜欢女生还是男生对我来说不是个问题,人家汤显祖不是早就说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我的个性本来就有点离经叛道,如果某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我觉得那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我得爱这个人,无关她的性别!
目前我最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老妈!
以后或许还要多加两个:那个叫王丽的女人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跟这个女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胡思乱想了一通,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刘元也到了。
“那个,王丽,到底是谁啊?”
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跟我装傻是吧?”
刘元眯着眼,斜睨着一脸“无知”的肇事者。
NND,老子不耻下问,看你丫那是什么态度,弄得老子像个“淫魔”似的!
我也火了:“你TMD不相信算了!”
刘元看我脾气上来了,口气终于软了下来:“不就是那次和宋杰他们出去喝酒,喝完酒大家一起去‘金梦’桑拿,王丽就是那里面的按摩小姐。”
顺着刘元提供的线索,我在脑海中拼命搜索那天的记忆,那是6月份的事情。校园里的凤凰花都开了,我们也终于熬到了毕业。宿舍除了我和刘元,哥几个都找到了不错的工作。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天我喝醉了,烂醉如泥,到最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等我在饭店旁边的小巷子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了,周围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我扶着墙站起来,才记起自己是想打车回家的,结果,竟然醉倒在路上。
回到家我足足躺了两天才缓过酒劲,没少挨老妈的唠叨!
也就是说:
那天我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作案”!
三无青年
刘元看我低头沉思了半天,以为我这个“当事人”终于回忆起了当日的“罪行”,又见我嘴角绽放出一丝“淫笑 ",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终于,叹了口气说:“兄弟,既然孩子都弄出来了,总得给她一个交代吧??”
我面色一整,严肃地对刘元说:“那天我喝醉了,提前回家,根本没去桑拿,那孩子真不是我的!”准是哪个王八蛋冒名顶替!
“你TMD,平时看你还挺像个爷们,怎么关键时刻就不认帐?”
刘元这厮认定了孩子他爹就是我,死活不相信我和孩他娘之间是纯洁的。
瞧丫那副大义凛然地样子,不去演戏真是“白瞎”了。
正在我苦于应对的时候,一个恶梦般的声音插了进来,我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蹿了起来。
“小元,你说谁把谁肚子搞大了?”老妈无声无息的“浮出”。
刘元大概也被我老妈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刚才还唾沫星子满天飞的教训我,现在也结结巴巴的说:“恩,阿,阿姨,你,你什么时候,回 ,回来的?”
我在一边夹着尾巴,呃,不,是低着头研究起自己的篮球鞋。
今天是什么日子?倒霉事全扎堆了?上帝是嫉妒我待业的日子过得太悠闲了么?那也不用集中在今天吧?难道真是连倒霉都要搞规模效益了?
我现在多么希望听老妈说:“呃,我正在梦游,呵呵,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继续。”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刘元的话没能逃过老妈“雷达”般的耳朵,唉,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耳聪目明,想当妖怪么?
揪住我的耳朵,老妈开始不顾形象地咆哮:“你个死小子,大学毕业正经事不干,干坏事倒少不了你!”
老妈下手那真叫一个狠,我疼地呲牙咧嘴,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哎呀,老妈,人家刘元还在这,你先把手松了,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以后怎么见人?”
我捂着又红又烫的耳朵向“母老虎”求饶。
“你个兔崽子,还知道要面子?对人家姑娘耍流氓的时候你干什么呢?”
老妈提高了分贝,生怕街坊邻居不知道她生了一个会“耍流氓”的儿子。
我,我,我,我,我日!!!我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硕果仅存,冰清玉洁,清纯无敌的一洁身自好男,竟然被自己的老妈污蔑成“流氓”,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仰天长叹:“想我李小强少年英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岂是那色欲熏心之徒?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老妈也没客气,一个热乎乎的“锅贴”就向我头上招呼:“死小子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妈我什么没见过?跟我扮深沉,你还嫩点!”
刘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平时我李小强也是天不怕地不怕顶呱呱一七尺男儿,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侮辱过?
老妈,你,你真是厕所里撑竿跳——过份“粪”!你儿子的脸今天算是丢到家了!!
说着,老妈抄起锅里的铁勺就要打,无论我怎么解释,这两只吃了秤砣的“蛤蟆”(强:老妈,表怪我,谁让你打我泥?)铁了心认定我对王丽“始乱终弃”。
我且战且退,不一会已经被老妈逼至门口。当时的情形,刘元在后来的回忆录《我的挚友——李小强》中是这样描述的:
人高马大的强子楞是被身高不足1.60米,体重不超过50KG的强妈逼至墙角,当时我距离强子只有0.03公分,我看到他那对招风耳被强妈的“魔爪”蹂躏地红里透着紫,是紫里透着黑,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强子的惨叫声,声声不绝,强妈下起手,招招致命,见血封喉!场面混乱到极点。
(强:你丫写小说啊??乐:啊?谁写小说?抢偶的饭碗??刘:呵呵,哪敢哪敢,乐天别动气啊,这不赵本山都出书了,叫《伺候月子》,俺随便忽悠点东西么!)
一个不留神,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只听到那两只“蛤蟆”两声尖叫,只觉得颈椎疼地厉害,连呼吸都困难,强撑着申辩了最后一句:“真不是我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PS:“三无青年”:无票子,无工作,无爱情的青年,简称三无青年。
一只孤魂
睁开眼,一片漆黑。
靠,这是到哪了?
“老妈?”“刘元?”
我哑着嗓子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
精神恍惚之间,一个细微缥缈的声音飘进耳朵:“别叫了,这里没人!”
没人那你算什么?
“我不是人。”
不是人???莫非是鬼?
想到这,我毛骨悚然!
“怕你丫!告诉你,老子就是吓(厦)大滴!!”由于我声线颤抖,恐吓的气势自然弱了不少。
“我是一缕孤魂,刚好经过这里!”
我日,你丫没事不好好在地府待着,到处乱跑什么?人间一日游么?
“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孤魂说。
“什,什么交易?”
回避恐惧一向不是我李小强的作风!
“我要你……”
我靠,冷静,冷静,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
是谁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什么狗日的孤魂,简直就是极品色魔!!敌不动,我不动,我忍!
“我一大活人,你要来有什么用?”
难不成想和我双宿双飞?
我李小强的择偶条件虽然宽了点,不限男女,不过不包括非人物体!
“我要借你的肉身还阳!”淡淡的口气,好像是在跟我说:“兄弟,借个火!”
还好,不是OOXX我,抹把汗~不对,“说得轻巧,我把肉身借你,我去哪?”
“我的肉身在另一个时空,你可以去哪!”
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好像我能借他的肉身是天大的福气似的!MD,我李小强在猫儿巷(就是我家门口那条弄堂)大小也是个人物,你说借就借?!
“不可能,你当我三岁小孩?”
我毫不犹豫,一口回绝。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还是那种能淡出鸟的口气。
我用力掐掐自己的脸颊,想证明他是在开玩笑。
可惜,失败了,我甚至感觉不到肉体的存在。
“你从楼梯上摔下来,折断了脖子,已经死了,我可以令你复活。”
似乎发现我对他的话已经将信将疑,他又临门补射一脚:“你死了,你妈会很难过。”
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成了空气,没有任何重量,也越来越相信他的话了。
听他说到老妈,我的心一紧,很疼。
我是老妈一个人带大的。
从小我就顽劣叛逆,没少闯祸。
小时候,老妈做了件新衣服给我,我迫不及待的穿出去炫耀,没半天就被一个小毛头弄脏了,我二话不说,飞扑上去,一通海K,结果自己也挂了彩。回到家,老妈毫不留情地请出家法——一根竹蔑,往我身上伺候,逼我认错。我咬紧了牙关死也不承认自己有错。
老妈那次哭地很伤心,“你个死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别人都说你是个坏胚子,将来长大了也要和你爹一样蹲监狱,我不信,一直说你是个好孩子。可你才这么小就学会了逞凶斗狠,欺负弱小。”
我不怕人家笑我爹是个劳改犯,也不在乎别人眼中的鄙夷和不屑,只是害怕看见老妈伤心,她的眼泪就像烙铁,每一滴都烫得我无法呼吸。
半天,我才嗫嚅着:“老妈,你别难过了,我是看你每天从工厂干完活回来还要给我洗衣服,太累了,才,才打他的。”
老妈哭地更厉害了,揽过我:“傻孩子,衣服脏了老妈再给你洗,干什么又要去打人。”
二年级的时候,班级组织夏令营,我没告诉老妈,悄悄灌了一壶凉开水和两个馒头放进书包。临上车的时候,老妈把我叫住,从衣袋里掏出两个苹果塞给我,“死小子,出去玩一天,两个馒头哪够?”我握着那两个带着老妈体温的苹果,一口也舍不得吃。
这个世界并不曾给予我太多的欢乐,所以,我没什么牵挂。
只是我就这么走了,老妈该怎么办?
虽然,这个所谓的孤魂,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其中一定大有古怪,可是我的确是死了,除了把我的肉身借给这个孤魂,让他回去安抚我老妈,似乎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好吧,那就答应他的交易,即使永远再也见不到老妈,我也要她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别了,老妈,下辈子我一定会争气,再也不做三无青年了。
忍无可忍
桃林深处,花香袭人
一抹淡淡的人影舞动着手中的银剑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落英缤纷,那人回过头来,轻轻笑了
嘴角的明媚,氤氲一湾春水
“烟儿,还真是个孩子呢!”
那声音温柔的能化出水。
我做了一个瑰丽的梦,梦中的美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轻盼,令人心神皆醉!
我从甜如蜜的美梦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十分简陋的小房子里。
扭头看看四周,不是柴火就是稻草,天,我竟然是躺在一间柴房里。
看了看自己的这个新身体,倒抽一口冷气。
难以置信地抚上胸膛,实实在在的隆起证明了我的推测:
我他妈的这辈子,竟然,变,成,一个女人。
我就说那只孤魂会那么好心?!贼老天,我李小强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玩我!!晋江 里面玩穿越的哪个不是风风光光,华华丽丽滴?怎么到我这就来个惊天大逆转?
悲从中来,欲哭无泪,我忍不住要仰天长啸!
这时,柴房摇摇欲坠的门被一脚踢开,进来一个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猪头猪脑,一脸的络腮胡。见了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看什么看,躺在这里充什么主子,还不快去挑水!”
你爷爷的,敢打老子!打过小爷的人除了俺老妈最后都到医院去报道了,虽然俺新来乍到,还被变了性,可小爷也不能受这口鸟气。
抡起拳头挥向眼前这个猪头,一道瘦小的人影飘了过来,“嘭”,飘过来的人影又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咦喂,这丫头力气还挺大!这个发现令我心情大好,要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变成了软脚虾,我小霸王李小强还怎么混啊?
正要扭头去看看被我击飞的“冤大头”,左颊火辣辣的又挨了一巴掌,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请小爷吃“锅贴”了。
“死妖女,还想打老子,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猪头撸起袖子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我的头皮被扯的生疼,古人,没事你留这么长头发干嘛?
那个被我打飞的身影又扑了上来,抱住“猪头”的腿苦苦哀求:“洪爷,你饶了主子吧,求求您,兰儿替主子给您陪不是!”
“猪头”一脚踹在兰儿心口,骂骂咧咧:“骚蹄子,滚一边去,昨晚没被老子操够是不是?”
我看了兰儿一眼,以为自己眼花。
这个兰儿虽然是个少年,却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肌肤胜雪,嘴角挂着一丝血痕更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再一看,他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衣服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我们的衣服都已经褪色泛白,穿在身上皱皱巴巴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完了,变个女人也就算了,还是个穷得买不起衣服的女人,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忍不住又看了兰儿一眼,娘的,这是什么世道,一个男人长滴比俺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漂亮。
这个猪头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禽兽,竟然对这样我见尤怜的美人下这么狠的“窝心脚”!你妈没教过你什么是怜香惜玉吗!
兰儿顾不上擦掉嘴边的血迹,再一次爬到“猪头”脚边,苦苦哀求:“洪爷,你饶了主子吧,兰儿什么都听您的!”
“是嘛?”“禽兽”似乎对兰儿的话产生了兴趣,放开了我的头发,猥琐得用指甲在兰儿吹弹可破的脸上掐出一道道青紫,兰儿疼地不住战抖,却也不敢啃半声。
“兰儿还真是忠心呢!前儿才为了这个贱人和老多头好了一夜,老多头直夸兰儿的屁股长的好,人又听话。”
兰儿一听这话,忙抱住“猪头”的腿,“洪爷,饶了主子,让兰儿服侍您吧,兰儿什么都依您。”
说着好像生怕“猪头”反悔,伸手就要去解自己的衣带。
我靠!不是吧?这里还有个闲杂人呢!
“别急,爷今天想玩点新鲜的!”
猪头猥亵地瞄了兰儿一眼,动手脱去脚上的鞋袜,将那浮肿肥胖,臭味四溢的“猪蹄”伸到跪在地上的兰儿面前,得意洋洋,“先用舌头给大爷把脚舔干净了,伺候的好就饶了这妖女!”
我的肺都要气炸了,简直是禽兽不如。握紧的拳头已经开始泛白。
兰儿紧闭了美目,微微皱了皱细细的眉,真要俯身上去舔那对肮脏的“猪蹄”。
可惜,我不会给“猪头”这个“享受”的机会了,卯足全身力气,一个手刀劈向“猪头”的颈椎,“猪头”闷哼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我大着胆子,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竟然没气了!
不是吧?这么容易就挂了?纸糊的也没这么容易烂吧?
兰儿张荒的睁开眼,被急速转变的形势惊呆了!
我踢了踢地上的死猪,心里乱做一团。
刚才情急之下才用了全力出手,可没想到这丫头的力量这么大,竟然一手就把这“猪头”劈死了!
毕竟是生平头一次杀人,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是兰儿率先反应了过来,拉起“石化”的我就往外跑。
相濡以沫
美少年拉着我七拐八绕,跑进一座假山的山腹。
这个洞口很隐秘,若不是少年带路,一般人很难找到。
我已经从“杀人”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反正做都做了,在纠缠下去也不能挽回什么。先搞清楚这个肉身的身份比较重要。
正要开口询问,发现少年脸色苍白的吓人,裹紧了衣服缩成一团,不停的发抖。
我这才觉得冷风嗖嗖地往衣服里灌,我才穿了一件单衣,无论怎么裹也还是觉得冷。
少年冻得瑟瑟发抖,额上却渗出一层细汗。
我好奇地伸出手抹去他额上的冷汗,触到他的肌肤,一片冰冷。
想都没想,把他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想用体温暖热他。
少年吃惊地抬起头望着我,
“主,主子?”
“这样暖和一点!”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他不说话了,静静地任我抱在怀里,没多久便昏睡过去。
我低着头仔细打量起这个看来跟我关系相当密切的美少年。
他的身子虽然有些单薄,搂在怀里却并不硌人。
他的五官十分精致,小巧的鼻子,粉红色的嘴唇,浓密微翘的睫毛下有一片青黑,看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竟然甘愿为了这个新的肉身忍受那么不堪的折磨,那一刹那,震惊、愤怒、感动,种种复杂的情绪占据了我的心底。
他叫我主子,看来我们仅仅是主仆关系,仅仅因为我是他的主子,他就这样牺牲自己吗?还真是个忠心到有点顽固的小傻瓜!
我笑着看看怀里的人,放心,等你醒过来,我就放你自由!我也是苦孩子出身,不需要人服侍,你也该学学为自己而活,过自己的人生。
我轻轻帮他裹紧刚才被扯乱的衣服,不小心瞄见他颈边的一道血口。血口很深很长,被埋在衣服下面。我拨开他的衣服想仔细看看,裸露出来的伤痕触目惊心。
少年光洁滑润的肌肤上伤痕累累,一道道狰狞地吐着血口,细嫩的皮肉外翻着还不停地流着血。
我日!这个死猪头还真是心理BT外加虐待狂,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太便宜他了!
我强忍着愤怒,重新裹好兰儿的衣服。
抱起少年就想去找大夫,想起刚才自己失手杀了人,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少年的伤口可能是感染了,有些发低烧,这样拖下去会不会一命呜呼?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鼻尖居然冒出一层汗!
情急之下,我想到了杨过和小龙女,无论如何都要赌一把!
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顾不上疼痛,将挤出来的血滴进昏迷的少年口中。
根据我平时看小说的经验,主角碰上的第一个人都没那么容易死的,主角往往还是大有来头的人,他的血应该不是大还丹就是疗伤圣药。老天,老子连金大侠的乔段都用上了,你要是敢“晃点”我,你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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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这样设置的,大部分小说里主角碰上的第一个人都是温柔柔弱的“小受”型,可俺觉得俺的小说进度太慢,怕再耽误下去真就没人看了,SO,俺就闭了眼睛生生地落了一回俗套。俺保证以后尽量不偷工减料了。
宗师,又见宗师
晋江定律再一次“显灵”。
兰儿在我怀中轻轻地动了一下,美目渐渐张开,定定地望着我。
“你醒了?”
“主子,你的手……”
兰儿似乎意识到嘴里那股咸腥的来由,紧张的看着我的手指。发现自己正躺在我怀里,下意识挣扎着要爬起来。
“不想让我流更多的血,就乖乖躺着别动。”
天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精疲力尽。
兰儿满脸绯红地低着头想了一会,停止了挣扎。
“你伤地很重,等天黑了,我就带你去看大夫。”
我这个杀人犯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大白天出去招摇过市。
“兰儿的伤不碍事的,主子不用担心。”
咦喂,男孩子也能这样楚楚动人,我不禁心猿意马。暗自怀疑上辈子是不是禁欲太久了,对着个小男孩也能流哈喇子。
“咳,那个,兰儿是吧?”
我考虑着是扮失忆,还是假装练功走火入魔。
“是酱紫滴,今天醒来之后,我发现记忆出了些问题,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说完努力演绎出一脸的茫然无措,记得成龙在《我是谁》中就是这副傻X样。
兰儿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我,好像我鼻子上开了朵喇叭花。
不用这样吧,兄弟,谁还木有个失忆的时候?
“这样也好,主子日后再也不会痛苦了。”
兰儿叹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
什么???我,我,我痛苦?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呃,不,“她”是哪房不受宠的姬妾,为了争宠,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噱头?
NND,还让不让人笑傲江湖了,我一阵恶寒。
看着我“激动”的神情,兰儿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看样子,我这个当事人得有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的觉悟了
上帝,你还有什么致命的打击就一起来吧,反正我李小强已经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我承受的住!
“现在是什么年代?”
从这些古人的穿着推断,应该是明清以前吧。
“鱼凫一零八年”
兰儿有问必答的说。
WHAT?鱼浮??听起来有点耳熟的说!
“瑜王灭蚕丛统一五洲已经108年了。”
兰儿看我一脸惘然,继续解释。
统一?那不就意味着天下大同,太平盛世!
这么说来,一统天下是用不着小爷来操心了。
至少可以过几天太平日子,应该还不算太坏!
“那我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芳龄几何?可曾婚配?”
学着古人的腔调说话,还真是费劲!
“主子的身世,说起来就话长了。”
兰儿的表情是淡淡的悲哀和无奈。
莫非老子是公子落难,虎落平阳?
我罕见地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兰儿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江湖上一直流传这样一种说法:
风自逍遥,花自醉,皓月长空,天亦老。
说的就是当世的五位武林宗师,据说这五位宗师的功夫已臻化境,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
咦喂,这个时空也有“南帝北丐,东邪西毒,中神通”啊!
“那他们五个人当中,谁的武功最厉害?”
有机会去拜拜码头,说不定能A本武功秘笈什么的。
“十八年前,逍遥楼楼主风逍遥凭借一招‘清风揽月’克住了落花岛花如梦的‘落花有情’,花如梦从此不再踏出落花岛半步。风逍遥与水月宫宫主月长空本是同胞兄妹又师承一人,武功本来不相上下,但是,听说风逍遥骨骼清奇,是百年难得的练武奇才,后来成就自然更胜一筹。”
兰儿靠在石壁上,稍稍歇息了一下,继续道:
“至于释天门门主天无涯,他练得是至阳至刚的武功,与风逍遥花如梦的路数都不同。听说他的‘伏虎’九式已经天下无敌了。”
(小强:“伏虎”九式,我还“降龙”十八掌呢!乐天,你能不能有点创意??乐天:对不住啊,各位,实在是想不出来鸟!)
“还有一位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中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大家都叫他‘老不死’。据说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不在天无涯之下。”
老不死,还真有人嫌命长吗,敢这么托大?要真是老不死我看可以改名叫老妖怪了!
一往情深
“讲这么多江湖轶闻,难道跟我有关啊?”
我挖挖耳朵,耐心已经飙到了极限!
兰儿一脸的恭谨:“主子便是水月宫的少宫主月寒烟。四年前,老宫主闭关修炼‘玉冥’神功,不慎走火入魔,仙驾永逝。释天门趁机率领各门派围攻我教,我教伤亡惨重。”
哦,好歹我也算名门之后。
“那个猪头干嘛老叫我‘妖女’?”
老子我也是大有来头滴,岂能容这个猪头玷污了老子的名讳。
“猪头??”
兰儿很快发应了过来。
“主子是说那姓洪的?那是因为,因为咱们水月宫一向被其他门派视为歪魔邪道,人人欲诛之而后快!”
兰儿水亮的眸子里添上了一丝晦暗。
我日,上辈子俺老爹已经让俺抬不起头来了,这辈子俺又成了魔教的妖女,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怎么老是和黑五类脱不了干系?
这个水月宫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杀人,强奸,抢劫?还是打劫瞎子的双眼,瘸子的脚底板啊?
“可是,兰儿觉得主子是好人,主子的脾气又温柔又善良,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那些人不明白。”
兰儿涨红了脸,急忙替我申辩。
我冷笑了一声。
正所谓:
寒药热药无非良药,医不尽遍地炎凉。
小傻瓜,真正不明白的只有你一个,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出淤泥而不染”的P话,这一点我已经领教了23年。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与其怨天尤人,还是关心关心眼下,来的比较务实!
“当年主子被天无涯废了武功,才11岁,舅老爷风逍遥看主子年幼,就收留了主子。”
兰儿同情地看着我,靠,老子又不是得了AIDS!
“既然是我舅舅,怎能放任下人对我如此放肆?”
一想到那个猪头,小爷就忍不住冒火。
“舅老爷事务繁忙,跟老宫主的关系也冷淡的很。别人都说舅老爷一代侠士怎么会有……”
兰儿咬紧下唇,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他不说,我也能猜到,别人无非是说风逍遥一代英雄侠士,怎么会有我娘月长空这么一个“大魔头”妹妹?还自找麻烦地收留我这个“小妖女”。我这个舅舅对自己的亲妹妹尚且不待见,何况是我这个外甥女。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自然是觉得我这个人人唾弃的妖女连累了他家主子的清誉,更要对我百般凌辱。
只是连累了兰儿,吃了这许多苦!
“那我们干嘛不早点离开?舅舅软禁我嘛?”
我皱着眉,想到了问题的重点。
兰儿的脸色变地更加苍白,抬起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我。
“主子,真得不记得了嘛?”
“记得什么?”
我被问得一头雾水。
“主子是自愿留在这的,甚至练功走火入魔,都是为了风公子!”
“风公子?”
又是WHO?我一脸的黑线,这个月寒烟莫非喜欢SM,放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偏偏要留在这里过猪狗不如的日子?
“就是舅老爷的独子风落影,武林公认的第一美人,主子从11岁起就喜欢风公子,所以一直不肯离开。”
我靠,古人还真是早熟啊!11岁的小P孩就知道早恋了!慢着,听兰儿的口气,不会是我死乞白赖缠着人家,不肯走吧?
“我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吧?!”
我干笑了两声,要真是那样,我立码切腹,回去找孤魂算帐!
兰儿掩饰不住地尴尬,嘴里好像含了颗鸭蛋,含糊其词的说:
“主子平时总是喜欢跟着风公子,风公子哪天要是对主子笑一笑,主子就高兴地手舞足蹈,连睡觉都是笑着的;若是风公子心情不好了,对主子冷淡点,主子就,”
兰儿偷偷瞟了我一眼,
“就怎么样?”
难不成真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就不吃不喝,对着风公子的房间发一天的呆。前天,主子当着众人的面,向风公子表明心意,被,被风公子拒绝了,回来就默不作声地流眼泪,兰儿怎么劝也没用。后来,主子就走火入魔,昏迷不醒。”
兰儿一口气讲完我的“血泪史”,我的脸色也跟锅底差不多了!
老天,你看你给我安排的什么肉身?整个一霸王花(痴)!
突然之间,我似乎想通了那只孤魂在逃避什么。
那个所谓的武林第一美人自然不可能接受她这个令人不齿的小妖女的爱情。
人家是高高在上,万人拥趸的阳光美男,她是臭水沟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她是在逃避无法面对的身份,她在逃避绝望无助的爱情,她在逃避孤独软弱的自己!
我闭上眼,仿佛可以看见,那个一无所有,软弱悲伤的小女孩独自忍受着众人的鄙夷和白眼,只是因为她是“大魔头”的女儿。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更没有人会介意她快不快乐,众人只是将她当作魔教的化身,借着伤害无助的她来发泄对魔教的痛恨。
她就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鸟,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好吧,既然我已经变成了你,就由我来替你翱翔吧。
“今晚我们就离开这里。”
非常谋生
月黑风高,方圆寂静。
我站在一片断壁残垣之间,再一次哀叹。
这老鼠坝窝,乌鸦下蛋的废墟正是区区在下的产业。
听兰儿说我有一处行宫叫“泻玉阁”,就喜滋滋地奔了过来。
以为终于可以实现向往已久的“豪门”梦了,
可惜梦还没捂热,就破灭了!
看着我越来越泛青的面色,兰儿不安地低着头,不敢看我。
“都怪兰儿办事不力,让主子受委屈。兰儿这就去给主子收拾房间。”
我一把将兰儿按在石凳上,
“伤才好一点,老老实实歇着吧!”
美梦既然破灭了,总得面对现实。
我在废墟中翻翻找找,东拼西凑了两块木板,搭成一张床。
回到内室,翻出两张发黑的破棉絮,抖掉上面的灰尘,
哎,有总比没有的强,看来今夜只能这样将就了。
和兰儿和衣睡下,虽然床板硬得能硌出人满身的淤青,棉絮发出的异味足以让人丧失嗅觉,但是我实在太累了,人生的种种机遇实在是太刺激了,我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我从刺眼的阳光中醒来,伸伸拦腰,虽然身体疼得好像刚被汽车碾过,却神清气爽。
看着兰儿柔美的睡颜,不忍心叫醒他。
爬起身走出我的“豪宅”,顺着人群的吆喝,步入一条热闹的街道。
顺手拉过群众演员甲:“大哥,这条街叫什么名字?”
“波栏街!”
咦喂,钵钄街??有没有洪兴十三妹?
东张西望一通,发现:
这条街上不是青楼就是赌馆,不是赌馆就是酒楼!!
我靠,果然是黑道世家,连个“行宫”都要建在“红灯区”。
远处一家店面,里三层外三层,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个水泄不通。
想凑上前去看个究竟,无奈人太多,根本近不得身。
拽住了群众演员乙:“发生什么事啊?”
“胭脂斋今天出新品!再晚就没了!”
这家伙被挤的衣冠不整还是拼了命往里钻。
我话还没问完,
脑袋就被一不明物体击中,
恼羞成怒,一把扯下头上的凶器,我惊地目瞪口呆:
这是——
一本书,
一本有插图的书,
一本每一页插图上绘地都是男女交媾的书!
内衬上还明目张胆地盖着胭脂斋的水印!
咦喂,这个世界还真是够大胆够开放!
想当初老子借的那些成人杂志还是躲在厕所里偷偷看的,害的我现在闻到厕所的气味还有心理阴影。
我靠,不是吧,这个女人画的一点曲线都没有,简直不辨雌雄,这也有人看?
我随手翻看一页,粗制滥造的画面让人大倒胃口!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书已经被人一把夺走。
一大群人疯狂地抢购,甚至为了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大打出手,中间居然还夹杂着一些女.人.!!!
我摇了摇头,唉,这是什么世道?!!!
看来我有责任充当一盏明灯,引导这群在黑暗中迷途的人追求一种健康的,有益身心的,积极向上的,有品位的生活方式!
快步走回家,远远地看见兰儿已经醒了,正坐在凳子上。
大概听见我的脚步声,他急忙扭过脸来。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盈着水光,小巧的鼻子粉粉的,煞是可爱。
“不舒服……?”
我话还没说完,兰儿已经飞扑进我怀里,
不是吧,哥们!玩小鸟伊人的应该是我吧?
“主子,我起来找不到主子……还以为……不要我了。”
兰儿哽咽着,眼泪将我的衣服浸湿了一片。
我长舒了一口气, 放下了心,轻轻抹去小脸上的水滴,
“傻瓜,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
这孩子还真是水做的。
拉着他的手走进我的“豪宅”,
“爱哭鬼,别光顾着哭了,快给我找点画画用的颜料来。”
兰儿听话地找来我要的东西。
我煞有介事地将宣纸在案子上摊开,开始作画。
几个时辰过去了,大功告成。
我得意洋洋地抬起头,才发现兰儿盯着我的画,浑身发抖,脸色白得吓人,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流了满手的血。
我暗自叫了一声不妙,咒骂自己是个蠢蛋。
拉着兰儿离那两张画远远的,
“兰儿,我该死,我不是有心要气你的,我把它撕了。”
说着就要伸出手去把画死掉,却被兰儿拦住了,
“你费了半天的心血,何苦为了我糟蹋呢?”
兰儿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语气再也不复以往的轻柔,冷冷的,硬硬的,像把刀子割得我生疼。
他说完便紧闭着嘴唇,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叹了一口气,瞟了一眼他衣襟下的血痕,咬咬牙,冲了出去。
春宫风波
一对妙龄男女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少女弯腰两手扶住一把椅子,回过头来朝身后站着的少男莞儿微笑,大送秋波,少男手拿分身顶着少女高高翘起的白腻丰腴的屁股。
另一张宣纸上,一对赤裸男女在床上云雨销魂。两嘴相吻,男子一手拿住女子的乳房,另一手按在女子的私处,女子云鬓粉颊,风情万种。旁边还题了一句诗:春宵一刻值千金。
“恩,不错,不错,妙在言情,贵在传神!”
胭脂斋老板,白白胖胖的钱自来,拈着快要掉光了的胡须,满意地看着我的作品。
那当然,想我李小强当年可是靠美术特长加分才顺利考取X大的,你以为我那么多年的成人漫画是白看的么。
“这两幅画,你要多少钱?”
老狐狸竟然让我先开价,摆明了欺负我是“外国人”!
“通常,你们给多少?”
想“阴”我?你还嫩点儿!
“一幅十两!”
老狐狸爱不释手地打量着这两幅春宫。
真的假的?二十两银子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五十两,两幅就归你!”
不狮子大开口怎么对得起兰儿!
老钱一脸算计的看着我,慢悠悠地说:“你的画不值这个价!”
“嘿嘿”我冷笑两声,“是吗?或许我应该去对面的‘停云楼’问问?”
说完拿起画转身就要走,小样儿,不使出欲擒故纵还真拿不下你!
“铛~”一封银子丢在了我面前。
“就按你说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挑挑眉,等他说下去。
“以后你的画只能卖给胭脂斋!”
“成交!”
老子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拿起银子,扬长而去。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我从老钱狡猾的眼神中读出了欣赏,找了个顺风的位置,营造出吴带当风的效果,用手扒了扒网状的乱发,我冲老钱潇洒一笑:
“在下就是颠倒众生,风靡钵钄街,伤尽天下少女心的金陵笑笑生!”
怀揣着沉甸甸的银子,脚步轻飘飘地回到我的“豪宅”, 天色已经黑透了。
走进四处漏风的“卧房”,兰儿静静地坐在一片黑暗当中。
我点燃一根残烛,看着神色憔悴的他。
他还是对我不理不睬,径自发着呆。
掘到第一桶金的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少年怎么这么小心眼?
“走吧,去吃点东西。”
我饿得想啃自己的手指头!
他与我,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我大摇大摆走进一家装潢豪华的酒楼,店小二敷衍地招呼着我们。
靠,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我翻翻菜单,幸好这里的文字和我们用的汉字差不多,不然老子岂不是要成睁眼瞎了!
撇撇嘴点了几道顺眼的菜!
一个粉蒸肉,一个清蒸彩云雕,一个莼菜银鱼羹,一个红烧猪尾巴,一壶花雕!
一想到那晶莹油亮的猪尾巴,勾的我口水直流!
店小二疑惑地看了看我,
“客官,这几道菜价格,”
“罗嗦什么?尽管上就是了!”
MD,怕老子没钱给吗?
兰儿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那都是文人杜撰的P话。
饿了一天一夜又消耗了不少脑细胞进行创作的我,完全把自己的嘴巴当成了垃圾袋,拼命往里面倒东西!
满意得打了个饱嗝,顺便叼起一根牙签!
我那个美啊!!!就差摇头尾巴晃了!
来到这个时空头一次吃上顿饱饭啊!
再看看身边的兰儿已经斯文地放下了筷子。
MD,这男人怎么能长地这么好看?连擦嘴的动作都那么美!
兰儿侧过头,发现我在YY他,立即低下了头,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咦喂,大家都是带把的,哦,以前都是,有什么好害臊的。
这个兰儿,没事老喜欢低着头,不怕得颈椎病么?
虽然话是这么说,当场YY被抓包,饶是我一向自命不凡,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还真TMD是金玉良言!
最后,他还是抬起头来,看着我嗫嚅道:“我们,没钱!”
我自命风流地一笑,故意用很大声地叫道:“小二,结帐!”
当我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店小二的时候,小二眉开眼笑地招呼我下次再来。
兰儿的小嘴张地圆圆的,能塞进一颗鸡蛋,那表情,好玩极了。
我故意凑到他面前,色迷迷地说
“嘴张这么大,想要我亲你么?”
兰儿回过神来,小脸又变成了苹果。
我看着眼前这个比我见过的任何女生都美,害羞而又温柔的美少年,觉得有点心神荡漾。
天哪,我怎么能对着一个未成年的小孩产生不可告人的冲动?
摧残幼苗的事情我都干得出来,那我岂不是成禽兽了?
我头上汗如雨下,内心正在遭受道德的强烈谴责。
“主子,你怎么了?”
兰儿关切地看着我问。
我心虚地摇摇头,强颜欢笑,
“没,没,什么!刚才吃的太补了!呵呵,出点汗好!”
真我风采
同兰儿住进一家客栈,
我那个耗子打洞,乌鸦筑巢的“泻玉阁”真不是给人住的!
打赏了小二一锭银子,让他去给我找个郎中,
小二屁颠儿屁颠儿地应声去了。
安顿好兰儿,回自己的房间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终于有机会好好认识这个肉身了。
有点紧张,有点期待地望向水中的倒影!
鬼啊!==
这个面容漆黑,疑似“真子”近亲的家伙,难.道.是.我???
心情那个沮丧,怒气那个冲天!!!!
(强:乐天知命,老子要扁得你“桃花朵朵开”!!!
人家表做无钱,无貌,无背景的“三无青年”!!!
乐天知命:哎呀,强子,你表急嘛,俺保证你金钱、地位、美女,哦,不,是美男,样样有!)
我洗,我洗,我拼命洗。
幸好,水变黑了,“鬼”变白了。
揽镜自照,
咦喂,赚到了!
镜中的女子,怎么看也算是美人吧。
英挺的鼻,线条鲜明的唇,白皙的肌肤,稍稍挑起的丹凤眼。
不同于兰儿的柔美,这张脸散发着爽朗的英气。
这个身体也不错啊!
身材高挑,体态轻盈,
就是胸小了点,要知道老子看的漫画不是F就是E,不过胜在皮肤够细腻,腿够长!
真是越看越满意,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恩,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我给她85分!
对着镜子陶醉了半天,又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研究了一下女人的身体构造,得出一个结论:
果然是跟男人差好多啊!
我的好奇欲得到了满足,穿好衣服,去看隔壁的兰儿。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兰儿声嘶力竭的喊:“我不要敷药,你走开,离我远点!”
推门进去,一个小胡子郎中正左右为难地站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兰儿躺在床上,索性背对着他。
这个小P孩又在闹什么别扭?
“兰儿的伤要紧么?”
小胡子郎中看到我,眼中有一丝惊艳。
“倒是没伤到筋骨,涂点外用的药就好了。只是这位小哥不知什么缘故,说什么不让人碰他。”
我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哦,谢谢大夫了,把药给我吧!天也晚了,小二,帮我送送大夫。”
等大夫出去,我拿着药走近兰儿,轻轻把他搂进怀里。
“既然不让别人碰,那就只好我亲自来给你敷药了。”
我一只手揽着他,另一只手拿着药瓶。
兰儿紧紧地揪住我的衣服,浑身僵硬。
咦喂,我一个貌似大姑娘的人都没害臊,你害什么臊。
撩开他的上衣,看着纵横交错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咬地一口银牙吱吱作响!
禽兽!法西斯!变态狂!
“今天下午,我不是有意那样的,”
一边跟兰儿说话,一边温柔地替他敷药。
我修长的手指像鹅毛一般扫过少年细致的肌肤,兰儿微微颤了颤。
“我只是急着想弄点银子,……你的伤不能再拖了,我们也不能一直住在那里”。
我在他红肿的伤口上吹了吹,
“看到那个可以卖钱,我一时高兴……就没顾忌到你的感受,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老子作画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
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兰儿身上磨蹭,
“等你伤好了,我就放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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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兰儿,他的性格是比较温柔。
在这个鱼凫国,是没有男尊女卑之说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因此我打算写NP。
没有规定男人必须是什么样子,女人必须是什么样子
性别和性格关系不大。
_,其实主要是乐天知命本人特别喜欢兰儿这样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可爱哦!
“英俊”其人
我的话脱口而出,兰儿握住我衣襟的手突然松开了。
一瞬间,兰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像个木偶娃娃摊在我怀里。
看到他这样,我居然有点心疼。
帮兰儿上完药,小心翼翼地盖好被子,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猛灌了一大壶茶,难受的感觉还是没有丝毫的缓解,就象脖子被人紧紧勒住,透不过气来。
其实,话一出口,我就有些不舍了。
毕竟兰儿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他为月寒烟所做的一切都令我动容。
只是,兰儿跟着我,除了受苦,可能连温饱也无法保证。
这样无力的我既然什么都不能给他,至少可以给他自由,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
他已经牺牲地够多了。
人世间没有谁真得离不了谁,兰儿离开我或许可以活地更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自己的房间埋首“文艺创作”,努力为钵钄街的“色情刊物”添砖加 瓦。
幸好这个时空没有“扫黄打黑”办,我也不用担心出版的限制级问题,我可以随心所欲地画自己想画的。
听老钱说,我的作品备受广大读者朋友们的推崇和喜爱,纷纷来信来函,要求推出更多精品。
摸着装满“工资”的衣袋,我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一路哼着小曲:
“我知道对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外国的月亮没比较圆,
我知道YO YO YO 不是我的语言,
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
……
自己的舞台有我们自己顶
……
在你的世界学你说ABCD,
在我的土地,对不起,请说华语”
边唱边忍不住,打起了HIP-HOP的手势。
摇摇摆摆回到客栈,经过兰儿的房间,
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
他已经三天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了,即使一起用饭,他也是眼观鼻,鼻观心。
这孩子还真是脖子上抹了印度神油,性子硬得要死!
我一鼓作气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兰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
我干笑两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
“这些银子你拿去零花吧,伤口怎么样了?”
我将银子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难堪地自言自语。
“伤口一定要按时上药,否则留下疤难看不说,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我站起身打算走,
“对了,这是换洗衣服,你洗完澡就换上吧!”
操,我怎么越来越像欧巴桑了!
“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们……”
兰儿从床上跳下来,把东西扔到地上,神色凄苦。
我无奈地点点头,苦笑着拾起地上的衣物和银子
是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都说要给他自由了,还这么牵肠挂肚的做什么!
李小强啊,李小强,你TMD的还真是没用!
回到房间,拿起笔想作画,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索性出去走走。
算了,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的事老子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关老子鸟事!
我拐进一条小巷,迎面围上来一群面容猥琐,表情狰狞的小混混。
“老大,这有个细皮嫩肉的小美人!”
混混A张着一口的黄板牙兴奋地嚷嚷。
“你,你,你们想干吗?”
我瑟缩着问。
老子心情不好,正好陪你们玩玩。
“小美人,叫声哥哥,一会儿你殷爷爷好好疼你!”
一只大手向我的脸颊伸了过来,被我一把捏住。
“你才几岁,牙还没长齐就跑出来学人家调戏良家妇女?”
还是我这么幼齿的,果然是八岁到八十岁都不放过!
我用力捏着这个人的手腕,他疼地直冒冷汗,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死丫头,快放开老子!得罪了老子,老子杀你全家!”
小爷正好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方发泄,杀我全家是吧?小爷就拿你开刀了!
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左右开弓,他的脸顿时就开了个果子铺。
“瞎了眼的东西,我李小强的便宜你也敢占!”
众人一看老大被我制住,纷纷撩下了“兵器”,滚葫芦一般跑了。
我又揪着殷老大,没头没脑打了几十拳,才筋疲力尽的停了手。
再看看殷老大,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像只踩扁了的柿子。
“死丫头,有种你打死老子,老子有一口气在,非杀了你不可!”
咦喂,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挨了我的重拳,还有力气耍狠,不错,是条汉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踢了踢地上的“烂泥”。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殷俊殷大爷!”
“哈哈哈哈哈……”真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列位看官,你道这殷俊长地是甚模样?
但见此人二十岁上下,五短身材,蒜头鼻,鱼泡眼,十足一只癞蛤蟆。
还英俊勒,他家大人胆子还真大!!
这个“英俊”被我取笑的老羞成怒,涨红了一张“猪腰子”脸,扯起了喉咙就骂:“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少拿爷爷寻开心!”
有气概,我喜欢!
“给你两条路,要么跟着我干番事业,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我的就有你的,要么,还是做你的小混混,再让我碰上你,见一次打一次?”
我知道这招有点“鸭霸”,不过收小弟不用点“非常手段”是不行滴!
“英俊”死死地瞪着我,喘着粗气,脸上的横肉抽搐。
小样!这么有前途的老大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认,真是不识货,难怪穷一辈子!
我抬起脚准备走人,他突然“咚”的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老大!”
关于那首歌:
吴克群的《将军令》,虽然没有《流光飞舞》《沧海一声笑》等一干经典的“穿越歌曲”风流,好歹胜在够新,而且,够好玩!
俺地“创作原则”:好玩,好笑,好色!_
第一次H
桃林深处,花气袭人
一抹淡淡的人影舞动着手中的银剑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落英缤纷,那人回过头来,轻轻笑了
嘴角的明媚,氤氲一湾春水
“烟儿,还真是个孩子呢!”
那声音温柔的能化出水。
我在黑暗中惊醒,SHIT,怎么老是做同一个梦?
虽然梦中的美人很美,那又怎么样?难不成要老子望梅止渴?
何况每次做这个梦,我都会觉得身体里气血翻滚,胸闷的厉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我怎么看不清楚他的脸?
我拢了拢脸上粘腻的头发,正打算起身倒杯茶喝,就听见门口有动静。
靠,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子都穷成这样了,还会招来梁上君子?
我躺回床上假寐,暗自握紧了拳头准备给这位不知好歹的不速之客留下点纪念。
凭着直觉,我意识到床边站着一个人。
一阵清新的青草味缠绕鼻端,我放开了拳头。
人影在我床前站了很久,似乎恋恋不舍。
往事一幕一幕在我眼前回放,竟然满是那个倔强害羞的人影。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收缩,疼得厉害。
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脸上,一颗,两颗,……
还来不及细数,嘴唇已经被另外一张冰冷湿润的唇覆上。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根本无暇思考,
只能凭着本能去汲取那芳唇中的甜美。
倏地伸出手,将兰儿拽入怀里,
他惊呼了一声,
趁他吃惊的当口,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戏弄着他丁香般的小舌!
咦喂,好滑,好软,好甜!这种感觉妙极了!
我贪婪地吮吸着他口中的芳华,还不忘用舌尖在他的嘴唇上舔扫!
兰儿被我吻得浑身无力,只能任我抱在怀里。
戏谑地咬了咬兰儿滑腻的嘴唇,不舍地放开他的唇瓣。
“我的伤已经好了……主子不要我了……我离开”
他红着眼说。
“谁不要你了?”
我是要给你自由!
兰儿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小声说:“主子不是嫌兰儿身子不干净,不要兰儿了么?”
我勾起他的头,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兰儿,你听着,我给你自由不是嫌弃你,我是怕保护不了你,你跟着我只能吃苦。”
兰儿听了我的话,头摇得像拨浪鼓,激动地颤声说:“只要能跟着主子,兰儿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事都愿意做!”
看来,我之前的那番决心算是白下了。
但是,心里却甜滋滋的!
“你要留下来也行,不过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不动声色地板着脸说。
“兰儿都答应!”兰儿急忙点着头。
“第一么,以后不许再叫我主子,叫我,嗯,叫我寒烟或者烟!”
总不能让他叫我强子吧,那样岂不是露馅了!
经过刚才那一吻,以后我们想维持兄弟关系,估计骗鬼还差不多。兰儿看起来很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何况我现在是个女人,就算那个了应该也没有人反对吧?
“主子,兰儿……”
我佯装不快地截断他:“做不到的话,那就算了!”
“主……寒……烟……寒烟……”兰儿急忙叫着我的名字,急得又开始掉眼泪。
“恩,孺子可教,第二么,不许动不动就哭鼻子,不许动不动就低着头。”
兰儿慌忙用手背抹去面颊上的眼泪,抬起头,冲我挤出个笑脸。
从我认识他就没见他笑过,他一笑,就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被他这个天使般灿烂的笑容电的心跳加速,大脑极度充血!
小红帽既然敢勾引大灰狼,谁还会跟他客气?
狠狠地吻上他的唇,肆意地蹂躏那两片柔嫩的花瓣,
还恶意地用舌头舔了舔他可爱的小虎牙。
“嗯~”兰儿紧闭美目,忍不住发出声来。
我的一双手好像着了魔一般扯去兰儿的衣服,
当兰儿纤细如玉的身体裸露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所有的理智都被烧毁了。
虽然没有波涛起伏,却有着另一番青涩的美妙!
吻上那两朵蓓蕾,他粉粉的乳尖染上了一层水色,愈发显得诱人。
很快,小巧的蓓蕾就在我舌尖的挑逗下硬了起来。
“……嗯……别……”
兰儿在我的挑逗下,不安地扭动,妩媚异常。
我一边用手指揉捏着兰儿胸前的红豆,一边将嘴唇转移到兰儿漂亮的锁骨,轻轻啃咬。
他的皮肤,光滑细腻,抚在手里,仿佛一匹锦缎。
“……别……求你……”
兰儿被强烈的爱欲激得全身潮红,只是紧闭着眼睛,无措地捉紧了我的衣角。
他生涩的反应刺激着我的虚荣心。
一只手抚上他圆翘的臀瓣,另一只手径直握住他挺立已久的分身,
“啊……寒烟……求你……”
兰儿颤声祈求我。
“求我什么?”
我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握住他粉色分身的手开始坏坏地上下套弄。
“啊……寒烟……寒烟……别……”兰儿颤抖的呻吟当中带着哭腔。
“别什么?”
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兰儿备受煎熬的无助,
“乖兰儿,告诉我,你要还是不要?”
不忍看他难受,又开始手上的律动。
“啊……寒烟……兰儿……要……寒烟……”
白色的浆液终于喷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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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兰儿:
乐天:大大们都不“稀饭”你,嫌你性格太弱鸟,怎么办泥?
兰儿:人家不管,你把人家设定成这个样子,你要负责到底!!!
乐天:好了好了,亲妈疼你!放心,后面就让你翻身!来,让我“啵”儿一个,先!
报业巨头
兰儿躲在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不肯出来。
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闷死!
“唉,吃干抹尽,就不要我了,兰儿还真是翻脸无情呢!”我“哀怨”地埋怨着。
第一次只能到这个地步了,毕竟老子以前也是个男人,真要是被男人OOXX还真有点心理障碍,一步一步来好了。
“我没有……”兰儿急忙掀开被子,露出红润润的小脸分辩着。
看见我露出“狡猾”的笑脸,方知上当了,又羞又气地转过脸去,
“你,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赶忙搂过兰儿,吻了吻他肿胀的小嘴:
“我的兰儿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欺负你!”
兰儿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这个小家伙,动不动就爱生气,到底谁是主子啊?
“兰儿今年多大了?”
“十五。”和我,呃,是“月寒烟”同岁,难怪这么单薄!
我一边把玩着兰儿的发丝,一边用手指磨蹭着他柔软的掌心,
“兰儿,我老妈常对我说,一个人生下来就是有价值的,只不过要看他愿不愿意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老妈常说,有个劳改犯的爹和贫穷的出身都不是我能选择的,但是,至少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挺直了腰杆做人,不让人家看不起。
可惜,我还是没能飞黄腾达。
老妈,我好想你!
兰儿听着我的话出了半天神,
兰儿,未来的路还是要你自己选择,谁都帮不了你,你千万别令我失望。
“我愿意!”兰儿坚定地看着我,眼神中闪耀的光芒让人沉醉。
我紧紧地将他圈在怀中,
“兰儿,我的好兰儿!”
蹿上钵钄街,去找我新收的“小弟”。
现在我既然是拖家带口的人了,怎么着也得好好合计合计生计。
“老大,您来了!”
远远地,“英俊”热情地迎了上来。
顺着他的声音望过去,他身后那群喽啰正围着一个枯瘦干瘪的老头。
老头全身哆嗦,胡子抖动得像风中秋草,死命地拽住手里的银袋。
咦喂,这个“英俊”,这回更离谱,居然打劫起“老弱妇孺”来了!
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
“你TMD的还真是扶不起来的臭猪肠!除了打劫,你还会干什么?”
一回头,
那群“马仔”又一溜烟的跑个没影!连那残烛之年的老头也不见了!
没义气啊!真是世风日下!
“英俊”捂着肿的像萝卜似的脸颊,期期艾艾地说:“老大,不收过路费,兄弟们吃什么?”
我看你改名叫“冤大头”算了,别人都不跟你讲义气了,你还在这打肿脸充胖子。
“以后别干这个了,给我找几个得力的人,老大我要办报!”
将我的想法跟钱自来商量了一下,钱自来也觉得有利可图,答应“资金入股”,我们“五五分帐”,条件是报纸必须属在我“金陵笑笑生”的名下。虽然条件是苛刻了点,但是钱自来这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巨额的利润作诱饵也勾不来他口袋里的银子。
“英俊”一看他老大我,竟然能说动胭脂斋出了名的“铁公鸡”“拔毛”,对我更增了一分敬畏,办起事来也格外卖力。吩咐“马仔”们把我的“豪宅”——“泻玉阁”收拾出来作为“报馆”,让老钱推荐了几个得力的,贯弄风月的高手,坐镇主笔,报名就叫《风月传奇》吧。
为了打响知名度,我还特意绘了一套名为“金陵十二艳”的限量版春宫在创刊号上连载。凭借我“金陵笑笑生”的名头不怕报纸没人买。
光有图还不行,还得有一支素质过硬、经得起考验的“狗仔”队才行。我相信无论到了哪个时空人们都是需要一点娱乐的,人民群众对“八卦”地需求是永无至尽的。人人都会好奇赵富户的第十九房姨太太是怎样被他巧取豪夺骗过门的,柳花魁平时用的桂花油是哪家店专卖的,县太爷用的马桶到底是金的还是银的。经过层层筛选,倚翠楼的小厮,沁芳阁的丫鬟,赵大户家的看更,花魁的小婢……都成了我旗下的“签约”“狗仔”。
我给他们订下规矩,每月按照提供线索的数量和质量领酬,越是“独家”越是“劲爆”报酬就越多,平时由“英俊”负责对这支队伍进行管理和“培训”。
就这样,史上阵容最强,最专业的娱乐咨询大王——《风月传奇》横空出世了!
兰儿番外
我没有家,没有亲人,
因为从我记事起,我就是一名水月宫的下人。
虽然鱼凫国的瑜王是个女人,但是鱼凫国并没有女尊男卑的传统,在鱼凫国只有强者和弱者的分别,没有性别的歧视。
但是,在水月宫里,男人却是连狗都不如的。
宫主月长空是个女人,还是个很好看的女人,但是,我和其他的哥哥们却都很怕她。
有一次,一个负责打扫后院的哥哥忍不住偷吃了一粒树上结的无花果,被管事的姐姐发现,打了个半死。最后,听说宫主下令将他开膛破肚。
从此,我们一听到“宫主’两个字就全身发抖。
八岁那年,我不小心打翻了大殿里的油灯,正巧碰上宫主经过。宫主本来要砍掉我的双手,丢进山里去喂狼,我吓地尿了裤子,死命地跪在上求饶,磕了一头的血。
幸好站在宫主身后的少宫主替我求情,宫主才放过我。
少宫主可怜我年龄小,身子又弱,就让我做了她的侍童。
少宫主人很好,性子也很温和,从不打骂下人。她总是拉着我和她一起读书识字,说这样才不寂寞。后院里的那些哥哥们都说,我能摊上这样的主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主子11岁那年,被天无涯废去了武功。主子本来很难过的,但是,到了逍遥楼,见了风公子,便什么都忘了。
从此,主子就痴痴傻傻的,眼里心里只看得见一个风公子,不管别人怎么为难她,她都不放在心上。既然主子一门心思留在逍遥楼,我这个做下人的只能成全她,即使是牺牲了我的身子又算什么呢,没有主子,我早已经被喂狼了。
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尊严只是生存之后的一个选择而已。
主子一心想恢复武功,以为只要自己成为强者,风公子就会喜欢她,可惜怎么练都不成。
那天主子被风公子拒绝,练功走火入魔。醒来之后,竟像是换了一个人。
虽然还是那张脸,可是就是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对了,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从没有那么明亮过。
在山洞里,我一睁看眼就看见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我,她笑起来可真好看,我竟然舍不得合上眼。
我知道,主子给我喂了她的血。主子在水月宫的时候,没少吃那些天上有地上无的圣药灵物,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拿自己的血来救我。我的心跳得厉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说她失忆了,按理说,我应该替她难过的,可是,看到她鲜活的样子,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看,我竟然有些希望她永远都这个样子。
从泻玉阁醒来,发现身边的她不见了,我急得发疯似得到处找,我不敢有什么奢望,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看着那阳光般的笑容就心满意足了。
她叫我“傻瓜”,叫我“爱哭鬼”,她说“舍不得丢下我不管”,长这么大,我第一次那么开心,也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些东西比活着更加重要。
那是什么呢?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那是希望,是自由呼吸的希望。
看着正在画画的她,不知道她又在捣什么鬼,想起昨晚她搭的那张床,我忍不住笑了。
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竟然是那样不堪入目的画面,逍遥楼里所受的侮辱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刻意遗忘的记忆刹那间象潮水席卷过来,将我的心撕成了碎片。生平头一次,我后悔了,宁愿当初被砍去双手喂狼,也不要现在用这样的身体去面对她。
原来她画画是为了卖钱给我看病,只是我再也无法容忍别人碰触我的身子了,我发狂般地厌恶它,看见上面的伤口,简直恶心地想吐。
她还真是执着地厉害,竟然要亲自为我上药。
躺在她怀里,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些羞耻地疤痕,这一刻就算是立即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可是,她说等我伤好了就要放我自由。
我彻底绝望了,心也停止了跳动,明知道自己是如此地不堪,我还在奢望什么呢。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回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
想一次,心就痛一次,直到它变得再没有知觉。
我成了一个活死人,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该走的还是要走,该来的总是会来。
离开之前,我忍不住想去看她最后一眼。
我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可是看见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可是看见她为什么还是疼得厉害。
“嘴张这么大,想要我亲你么?”
她的声音围绕在我耳畔,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忘记吧?
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她竟然……
这是一场瑰丽的梦么?
躺在她怀里,我还是不敢确定。
后来,她对我说:“一个人生下来就是有价值的,只不过要看他愿不愿意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我自己来选择以后的路。
寒烟,我知道你的身边没有弱者的位置,
那么,我一定要坚强起来,
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冤家路窄
料理完报馆的事情回到客栈,天色已黑。
我枕在兰儿的腿上,闭着眼享受着美人体贴的服侍。
兰儿剥好了一瓣桔子,塞进我嘴里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说的就是兰儿。”我拉过他的手仔细赏玩。
兰儿一脸娇羞地红了脸,不说话,又喂了我一瓣桔子。
“兰儿,明天你就去‘泻玉阁’帮我打理帐房吧,老钱派的管帐先生我不放心,你去跟他好好学学,将来我就把他踢出去。”
男人吗,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花钱倒是我的强项,理财这种琐碎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烦吧!
“兰儿一定尽心学。”兰儿温柔地抚摩着我的头发。
“对了,打明儿起,你就叫‘兰玉’吧!”
“兰儿”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次日一早,兰儿帮我精心装扮了一番,说是主子要有主子的派头。我寻思他说的也有道理,只要不用涂脂抹粉,挂一串叮叮当当的东西,索性乖乖地配合让美人高兴。
穿戴停当,同兰儿来到报馆——“泻玉阁”,众人已经按照我的吩咐早早地在大厅等候。我冲众人抱抱拳,“各位请坐,一早请诸位来,是想向诸位宣布一件要紧的事情,这位便是兰玉兰公子,以后帐房里的事,都由这位兰公子替我搭理,他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但凡有什么作不了主的事情就只管问他。”
众人一看我如此倚重兰儿,纷纷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兰公子”。兰儿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点点头,他便学着我的样子说:“兰某才疏学浅,今东家委以重任,实在惶恐,日后行事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指点!”
众人初见兰儿,见他面嫩,还道他是“狐假虎威”之徒,一听他应对如此得体,性子又温和,脸上便又添了几分恭敬。
“兰公子若没什么吩咐,咱们下去干活了。”
“有劳各位!”
“刚请出你这尊菩萨,眼里就没我这个如来佛了!”
我笑着摇摇头。
“你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兰儿佯装不屑道。
“开个玩笑,兰公子怎么就当起真了!”
我挽起他的手,赞许地亲了亲他。
“我怕做不好,你……”
“兰儿一定能做好的,到时候你要什么奖励?”
四个月后,百味轩。
我坐在钵钄街最高档的酒楼里,悠闲地哼着小曲,吃着点心,喝着茶。
不愁温饱、自在写意正是我目前的生活写照。
生意交给兰儿、殷俊去打理,我除了每周跟那几支“主笔”碰个头,指导一下“八卦”的大方向,偶尔画几张春宫应付一下版面,基本无事一身轻。
这样有钱又有闲的日子可是我一生的梦想,没想到在这儿实现了。老妈,你要是看到你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笑得合不拢嘴吧。
正在自我陶醉,楼下响起了一阵喧哗,
“快看,是风落影风公子!”
“是啊,真的是他!”
“没错,就是他,我看见他的坐骑‘傲雪’了!”
“哎呀,那不是花魁孟心莲,孟姑娘么,听说她可是风公子的红颜知己!”
“他们两个还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啊!”
“是啊!是啊!”
楼下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楼上的食客也纷纷不甘寂寞地探头张望,仿佛在观看千载难逢的盛事!
风落影?那个所谓的阳光美男?
我也很好奇这个令我,不,是月寒烟,爱到脑溢血的主,到底长什么样?
侧身往楼下望去,咦喂,果然很臭屁!
只见此人白衣胜雪,一匹坐骑也是通体雪亮。
(强子:乐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狗血??怎么第一美人出场,总要穿白衣服?
乐天知命:强子,我也木想啊,可是很多人就是喜欢这个调调,我也木有办法!)
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的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的光。身材挺秀高颀,坐在马上,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心口没来由地气血翻涌,一股咸腥冲口而出。MD,原来梦中的那个人就是他!还害老子白白损失这么多血,真是扫帚星!
看着这个所谓的“风公子”,怒马鲜衣众人拥戴的得意样,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同样都是男人,人家就是万千女性追逐的偶像,我就是默默无闻的一颗大头蒜!
这个男人还真是闷骚,出个门也弄得这么高调,不如改行去唱戏!
我一边擦干净嘴边的血渍,一边不停地腹诽!
“烟儿,你还好吗?”
略施小计
美人已经上了楼,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问候”我!
他身旁跟着一个美女,果然是绝色,髻云高拥,鬟凤低垂,面如出水芙蓉,腰似迎风杨柳,穿一件银红色襦裙,更显得明艳动人。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难怪引得人群失控!
我懒懒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瞟了他一眼,
“有钱,有闲,好得不能再好!”
只要你别害老子再呕血!
美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云淡风清地走了。
郁闷地喝了两口茶,远远地看见兰儿在四处张望,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这几个月,兰儿要接手生意上的事,忙得早出晚归,连我这个“东家”也难见他一面!兰儿长高了不少,人也英挺了许多,披着一件墨绿色暗团花的斗篷,真是玉树临风!
兰儿看见我,忙笑着跑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寒烟,等了很久啊?”
“我家兰儿出落的越发帅气了,要我等多久都没问题!”
“你总是没个正经!”
兰儿羞红了粉颈,瞪了我一眼。
咦喂,有进步,学会冲我摆脸子了!
“老大,兰公子可能干了……”
殷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粗声粗气地说,吓了我一跳。
“学什么东西都快,人又精细,不像我们粗手笨脚的,每次帐房的老蒋给他报帐,都吓得要尿裤子!”
殷俊抓起桌上的点心,大咧咧地吃起来。
“老大,咱们的生意能这么好,多亏了兰公子!”
嘴里塞满了点心,还不忘拍兰儿的马屁,看样子,“英俊”这小子是佩服兰儿得紧。
“吃你的点心吧,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兰儿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了殷俊一眼,俯过头去,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英俊”点了点头,起身去办事。
兰儿看了我一眼,不甚在意地问: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先别问那么多,”摸索着兰儿的掌心,“兰儿把生意打理得这么好,说说看,我该怎么奖励你?”
兰儿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永远在寒烟身边!”
“兰儿不是已经陪在我身边了么?而且兰儿现在这么能干,离不开你的人可是奴家!”
说到最后,我故意捏细了嗓子,做小女人状,往兰儿身上靠去。
兰儿被我逗得乐不可支,笑得透不过气来。
瞥了一眼台子上正在唱曲的歌姬,我在兰儿耳边低声说:“兰儿,下面就是我给你的奖励,是给你一个人的,你可要仔细听好了!”
大步走上台去,和那个歌姬说了几句,又打赏了她一点银子,她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我清了清喉咙开口唱道:
“还没好好地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 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 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唱完走下台来,还没等坐下就一把被兰儿搂进怀里,他抱得我喘不过气,仿佛生怕我会消失一般。
“你放心,无论到哪里,我总是陪着你的!”
他温柔地抚上我的头发,坚定地给出承诺。
我的眼眶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不管永远是多远,至少这一刻我不再孤单了。
静静的依偎在兰儿的怀里,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清新的气息,
仿佛有一道清泉自心坎上流过,
荡涤所有抑郁。
我们正在浓情蜜意,楼下已然炸开了锅。
抹去眼角的潮湿,拉着兰儿走向窗边,
“好戏开始了!”
只见楼下一片混乱,那匹“傲雪”完全没有了来时嚣张的气派,蔫茄子一样跪在地上,任人怎么拉也不起来。
风落影站在一旁,“冰棍”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焦急的情绪,有了一点“人气”。酒楼的老板头如捣蒜地陪着不是,脸色发青,急得满头大汗。
我得意洋洋地站楼上看戏,心情好得冒泡。
让你小子出风头,这回小爷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风落影仿佛感觉到了我幸灾乐祸的眼神,竟然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被他“怪异”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做贼心虚地吼道:
“请你的马吃点巴豆,算便宜你了!”
多事之秋
转眼就快到了鱼凫国的“博元”节,我一打听,原来就和我们的中秋差不多。捧着一盏上好的“云峰”——听说是上贡的贡品,老钱不知道打哪弄来一些“孝敬”我——独自想着心事,连兰儿进来都没察觉。
兰儿拉起我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微笑着问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故意摆出一副相思入骨的表情:“唉,在想一个大美人,可惜人家不领情啊!”
兰儿倏地板起脸,撂下我的手,转身就要走:“帐房还有些事要做,我先回去了!”
还没等他迈出步子,我已经哈哈大笑着将他揽入怀里,“怎么?咱们兰大公子吃醋了!”兰儿气得眼眶泛红,挣脱了我的怀抱,“你……你明知道我的心,也罢,算我瞎了眼!”看着他勃然大怒的样子,我再也不敢逗他了:“哎呀,我想的那个大美人,还不就是兰儿你么,兰儿这么忙都顾不上我了!”
兰儿稍稍缓和了一下神色,委屈地说:“我一忙完就跑来这边看你,连饭都没吃,你还说这种话来气我。”
赶紧拉着兰儿坐下,叫小二上几道菜,陪着兰儿边吃边聊。
“兰儿,《风月传奇》现在每期能出多少份?”我一边给兰儿夹菜,一边将茶碗递给他。
“每期一百份,一个月一期。”兰儿呷了口茶,停下筷子看着我。
我开始打起了小算盘,《风月传奇》每份售价五两银子,一个月也才五百两银子,虽然解决这么一大家子人的温饱不成问题,想要发财却是“长路漫漫”。不行,一定得另想法子。
“最近江湖上出了几桩大事,《风月传奇》的销量一路看涨,好多人拿着钱也买不到呢。”兰儿不经意地补充。
“哦?什么事啊?”我饶有兴趣地打听。
虽然是传媒大亨,我对自己出版的刊物却是很少看。谁见过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喜欢打听张家长李家短,做人不能这么目光短浅,没有追求!
“这一阵子,接连出了几桩灭门惨案,鼎鼎大名的‘镇三远’镖局惨遭横祸,一夜之间鸡犬不留,凶手行踪隐秘,手段毒辣,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靠,武林仇杀啊!
“那其他几家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本年度最有新闻价值的猛料!
“还有江北双剑,碧光崖七贤,也都是一夜之间被人赶尽杀绝,手法和镇三远’镖局同样毒辣,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兰儿耐心的给我解释。
“好啊,太好了!”我高兴地拍着桌子,“天助我也!”
够暴力!够血腥!够悬疑!够噱头!有了这样的耸人听闻的消息,不愁《风月传奇》卖不出去!
兰儿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对我的反应很不满。
“你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在兰儿嘴上啄了一下,拍拍他的脸笑道:“知我莫若兰儿啊!”
和兰儿筹划了一夜,拟订了本地一些较大的书商,打算跟他们合作印制发行《风月传奇》以及系列丛书,大家三七分帐,按五两银子一份提成,当然是我占七成,赔本的买卖我李小强从来不做。一切商议就绪,我决定在“博元”之夜宴请这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地点就选在了钵钄街最高档的青楼——倚翠楼。
为了将这次“博元”产品发布会搞得有声有色,我还特意到倚翠楼组织了一批歌姬,编排了一支歌舞,作为“博元”之夜的娱兴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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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英荟萃
“博元”之夜终于到来。这是我来到这个时空过的第一个节日。
我隆重地给自己和兰儿置办了全新的行头,特地到钵钄街最富盛名的“无针”绣坊选用最上等的蚕丝锦缎为自己和兰儿定做了两件我自己设计的晚礼服——改良过的宽袍大袖,博衣束带的汉服,我一向偏爱这种风格的服装,觉得它穿在身上流畅飘逸又轻巧自在,实在是出席宴会,酒会之最佳着装。
要是搁在平时我也懒得费这番功夫,只是此次宴会关系到《风月传奇》的形象和前途,我不能不花点心思引导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对我建立信心。
宴会开始,我和兰儿神采奕奕地与众人寒暄应酬。
觥酬交错之间很快迎来了当晚新产品发布会的高潮——一群轻罗曼舞的歌姬,身着霓裳,面戴着丝巾,翩翩起舞。一个个柳腰细,裙儿荡,婀娜妩媚,摇曳生姿: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 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 出色 生色
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
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伽 莫呼洛伽 揭谛对摩柯?
莫呼洛伽 莫呼洛伽 揭谛对摩柯?
天龙之女一曲婆娑
心也中了魔
尽我角色意识美色
来请你爱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
珍惜今宵记住我
一曲终了,看得我都有点把持不住,众人脸上更是一副“色不迷人,人自迷”的表情,看来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我意气风发地走上台,举杯向众人朗声道:“诸位同行,今日略备薄酒,感谢诸位朋友赏光,我笑笑生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台下不出意外地,掌声、恭维声此起彼伏!兰儿也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我心中一阵畅快淋漓,脚下仿佛踩着七彩祥云!
“我还以为金陵笑笑生是何方神圣?原来就是水月宫的小妖女!”一道声音打破美好的气氛,冷冰冰的插了进来。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我摆出一个“杀气腾腾”的冷笑。
怎么又是那个扫把星,你TMD还真是跟老子犯冲啊!
“扫把星”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镶金边的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
TNND,老子今天搞新品发布酒会,你来凑什么热闹?我恶狠狠地瞪着风落影,真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小妖女,上次被咱们风公子拒绝了,就躲进老鼠窝里,画起见不得人的春宫图来了,贱人还真是贱人!”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瞟了一眼对我出言不逊的家伙,但见此人面容黝黑,身材矮小,五官平常,只一双眼睛还算有神,手里附庸风雅地学人家拿把折扇,真是可惜了那把扇子啊!
我惋惜的摇了摇头,破天荒没有对他挥出老拳,身后那么多双眼睛巴巴得看着呢!
形象第一!
我扯了扯嘴角,面带“微笑”:“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折扇男自负的昂起他短粗的脖子:“闷雷刀郑无垢!”
我看叫“真无耻”还差不多,欺负一个弱女子!!!
“呵呵,敢问郑先生,你要是没看过在下的作品又怎知在下画的是春宫?若在下画的春宫见不得人,那阁下又算什么东西?”
“真无耻”被我的话激的脸红脖子粗,大吼道:
“欠管教的小杂种,今天就让郑某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这个老杂碎居然想对我动手!
“郑大侠,烟儿还小,算了吧。”
“扫帚星”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双剪水秋瞳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我挺起胸,挑衅地冲他挑了挑眉毛!
“真无耻”瞄了瞄身边的灰衣人,跺了跺脚,咬着牙不作声了!
我看了一眼灰衣人,微微吃了一惊!
他身材高挑,乍一看上去只觉得风神俊朗,飘逸儒雅,真是个难得的美人!细看过去,才发现美人的脸被头发遮去了一半,露出来的一半脸上布满了青黑色烙印,看上去十分丑陋。他右边的袖子空荡荡的束在腰里,右臂显然已经断去。
他的眼睛里一片灰暗,看不出半点生机和情绪。
“真无耻”似乎对他十分敬畏。
“屠老大还在等我们,走吧!”风落影身旁的黑衣人,倨傲地看了我一眼,提醒众人。
我打眼一扫,口水流了一地!
这不正是我上辈子苦练身材,极度渴望的style嘛!
帅哥!
极品帅哥!
站在风落影身边没有丝毫逊色,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英俊无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棱角分明的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很想拍拍他的胸脯:“嗨,哥们,胸肌不错,在哪练的?”
顺便探讨一下型男秘笈!
可惜,无视我友善的笑容,黑衣人完全不领情,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带着这群“小鸡”匆匆走了!
看着俊男美人远去,我在心里暗自嘀咕:
正道了不起么?拽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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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青蛇》的主题曲,《莫呼洛伽》辛晓琪演唱,黄沾雷颂德联手打造,好听程度可想而知!推荐指数:六星。
这首歌背后还有一个故事:佛陀的弟子中最英俊的是阿难尊者。
偶然的企水,摩登迦女爱上了他。摩登迦恨不得每天看见他,时刻跟随着阿难。
母亲警告她,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是叫人无奈的,一是死去的,二是断除了爱欲的。而佛陀的弟子竟全都是断除了爱欲的,怎么办?
女人的爱情一念,比金属以及一切其他坚固的东西还要坚固。摩登迦愿意用一切办法去诱惑阿难,阿难也被诱惑了,但是他内心啜泣了。他去求了唯一一个不应该求的对象,佛陀。
佛陀色笑如花,告戒摩登迦,要想和阿难结合,必须出家,修行到和阿难一样的境界,才能如愿。摩登迦于是甘心剃法染衣,甘心日日诵经,甘心接受指示,在甘心中甘心丧失爱欲。终于有一天匍匐在佛陀前哭泣忏悔自己对阿难的爱恋。
爱欲没有了,这是个赤裸的欺骗故事。这就是色即是空?
初试云雨
借口上厕所,从大厅逃了出来,头疼欲裂!
古代人的酒量怎么这么大?
NND,难不成是我的酒量退步了?不可能吧。我可是当选过X大“十大酒坛杰出青年”滴!
按着快要炸开的太阳穴我一边分析。
“爷……爷……再下面一点……”一个娇媚的声音喘息着。
我靠,这是什么状况?
“……爷,快给奴家……”
靡靡之音高一声低一声的传来,我的心被挠得痒痒的。
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 心跳像擂鼓,老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理智告诉我“非礼勿听”,人家被翻红浪、颠鸾倒凤,红男绿女,鱼水交欢,我站在这里多少有.点.猥琐!
可是一双脚竟好似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爷……救救奴家……奴家要死了……”
淫荡的呻吟越来越露骨,靠,还真TMD的明目张胆!
“爷……饶了奴家吧……奴家受不了了”
真的假的?用不用这么夸张啊?我不禁开始置疑这位仁兄的“能力”了!
“窗外的朋友听了这么久,不进来一叙?”
慵懒低沉的男音,性感的令人发指!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笑道:“还是不打扰兄台的雅兴了,在下告……”
“吱”的一声,门开了。
一个妖媚的女人旁若无人地整理着衣服:“爷请你进去呢!”
一脸的欲求不满!
我僵硬得笑了笑,
唉,没办法,谁让俺“偷听”人家在先呢!
这男人也忒小肚鸡肠了吧,不就是不小心听到你们“叫床”么,又不是你叫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一点娱乐精神都没有!
抬起千斤重的腿,一步一捱的蹭了过去!
刚迈进门槛,女人竟然反手关上了门,剩下我和“奸夫”独处一室!
露出一个自认为洒脱无敌的笑容:“呵呵,今晚月黑风高,在下无心睡眠,想不到打扰了兄台的雅兴!恕罪恕罪!”
谅你小子也不能把老子怎么样,我索性潇洒走上前去!
一个男人正半裸着斜倚在床上,微笑地看着我!
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危险的男人!
只见他漆黑如缎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刚毅的脸庞,挺拔的浓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正戏谑地打量着我,微微勾起的嘴唇带着邪肆的笑容。一身古铜色的肌肤,结实有力的肌肉上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
“怎么?刚才还滔滔不绝的,现在变哑巴了?”他肆无忌惮的甩了甩纠结在胸前的长发,一脸玩味的看着“哑火”的我。
“呵呵,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告辞了。”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
一阵风将我卷到床上,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炙热的嘴唇已经覆了上来。
“打扰了我的雅兴,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这家伙的吻技还真不是盖的,我被他吻得一阵晕眩。
大脑极度缺氧,全身软绵绵地使不出一丝力气。
迷迷糊糊当中,感觉到身上凉嗖嗖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
他的手在我身上四处游走,引来一阵阵的酥麻, 我难耐的逸出了呻吟。
他的唇从我的胸口一路探索下去,蚀骨的快感汹涌而来,身子烫的像着了火。
当他吻上这具女体隐秘的幽口,强烈的快感激得我惊叫出声。
“都湿成这样了,还真是敏感!”
他邪邪地笑了笑,将指头插了进去。
我本能地夹紧双腿,却更加明显的感觉到他不安分的手指。
“乖,别紧张,放松一点”他的声音似有魔力,缓解了我的不安。
感觉到他的手指在体内律动,陌生的快感吞没了一切,一股热流不顾一切的涌了出来。我不知所措的握紧了他的头发,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绳索。
猛然间一阵钻心的刺痛,他已经贯穿了我的身体。
TMD的怎么这么疼啊,老子不做了!
愤怒的想推开身上的人,无奈怎么挣扎也是枉然。
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发丝滴落在我光洁的皮肤上。
“听话,别动,一会就好了。”他好像忍得很辛苦。
理智已经变得一片混乱,忘记了我曾经是个男人,忘记了他也是个男人,只是有点好奇地期待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
他开始温柔地在我体内律动,渐渐地加快了速度。
起初的不适被点燃的爱欲烧成了灰烬,销魂的感觉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月儿……我的月儿……”他的冲刺变得狂野,一边小声呢喃着。
窗外月似银盘,窗内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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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字当头
扶着酸软的腰肢,我歪歪扭扭地走回客栈。
MD,少做两次会死啊,真是一只发情的公牛!不做“鸭”真是暴殄天物!
靠,不知道会不会纵欲过度,英年早逝?
我一边愤恨的咒骂着那个“神秘人”一边自怨自艾地担心起自己!
不过,ML这东西还真TMD的爽,这小子的技术也真是好得没话说,服侍得老子欲仙欲死。
吩咐店小二打了一大桶热水,我舒舒服服的泡了半个时辰,身上的酸痛也稍稍缓解。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摊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兰儿一脸焦急地走进来。
“你回来了!”我心虚的闪躲着他关切的目光,不敢看他。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兰儿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呵呵,没有啊,我不是好好的么!”将他拉入怀里,摆弄起他的纤纤玉指。
兰儿温顺地任我拥着,“喝那么多酒,我还真替你担心呢。”
我撇了撇嘴唇,
笑道:“小傻瓜,就那几个烂番薯、臭鸟蛋就想灌倒我,会不会太儿戏了?”
我开始坏心地在他耳边吹着气。
兰儿的身子明显僵硬了起来,耳朵染上了一层红霞。
“别……这样!”
兰儿半推半就,欲迎还拒。
经他这么一折腾,我刚刚平复的情欲又轻易地被点燃。
(乐天:你刚刚不是还在担心英年早逝嘛,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强子疾言厉色道:要俺做和尚,那不是等于引刀自宫!这么没人性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乐天一脸委屈:俺,俺只是请你保重身体。)
“兰儿,我想……”我故意拖长了声调。
“想什么?”兰儿转过头来,不明所以地望着我,天真的眼神诱人犯罪。
“吃了你!”迫不及待的吻上他柔美的嘴唇,狠狠的汲取属于我的甜美芳香。
一只手径直探向他滚烫的分身,兰儿闭着眼,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褪去衣服,少年纤细匀称的躯体呈现在我眼前,
禁不住俯下身去,一点一点品味他的美丽。
“烟……我爱你!”
兰儿微微张开了美目,纯净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情欲。
我动容地低下头吻住他:“我也爱你!”
伸手解去自己的衣服,兰儿羞得转过头去不敢看我。
引领着他的手抚上我的胸膛,他的手触电般缩了一下。
“兰儿,我要你!”
兰儿涨红了脸,颤抖着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
咦喂,这算什么?许可证吗?我心花怒放。
扶着他火热的分身,我慢慢的坐了下去。
操,怎么还这么疼啊?
我强忍着不适,让他进入的更深。
“烟……”兰儿咬紧嘴唇,还是忍不住逸出了声。
我缓缓的动了几下,渐渐加快了节奏。
“烟……不行……”兰儿死死的揪住身下的床褥。
我温柔得吻去他额头上的细汗,并没有停下来。
“烟……我要出来了”兰儿哽咽的呻吟。
感觉到一股暖流释放在身体里,我将兰儿紧紧的拥在怀里。
“兰儿”激情过后,我把玩着兰儿的秀发。
“嗯?”他躺在我怀里,小脸上还泛着潮红。
“那个,那个”我难得吞吞吐吐一会,兰儿顾不上害羞,紧张地抬起头。
“我这几个月怎么没,没有月事啊?”
难堪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些古人来那个都用什么东西?
绸缎好像太奢侈了点,难不成用树叶???
我一脸黑线地想象着自己提着裤子到处找树叶的糗样。
要真是这样,毋宁死!!!
“鱼凫国的人寿命都过百,女子至少二十岁以后才会有葵水,男子也要过了二十才能生育。”
兰儿羞涩的解释,在我听来宛如天籁!
咦喂,赚到了,不仅长命百岁,还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生活!OU-YE~!
我心情大好,激动地拉着兰儿:“再来一次,如何?”
“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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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缠着兰儿耳鬓厮摩,接连几天都没去报馆报到。
终于明白什么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天新书要定版,你这个东家怎么能不去?”兰儿执拗得坚持着。
不是有你和英俊嘛,干吗非要兴师动众地劳驾我!
“好吧,好吧,就听美人的。”再“对峙”下去,天都要黑了。
到了“泻玉阁”例行公事地晃了一圈,坐在我宽敞明亮的“总编办”,捧着一盏“云峰”,跷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等着“下班”。
听说“幽南轩”的琥珀凤爪和桂花酿不错,等会儿一定要带兰儿去尝尝!
现在咱也算是富甲一方了,改明个咱也学学邵逸夫兴建学堂,让“小强”楼在神州大地上遍地开花!
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喟叹:李小强啊,李小强,你真是五讲四美饮水思源,致富不忘相亲,脱贫不忘幼苗的一代新贵啊!
“老大,你找我?”
门被一脚踢开,殷俊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你TMD不会敲门啊?我们现在是搞得是文化产业,你小子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了,怎么还是改不了土匪习气?”
我火冒三丈地训斥他。
都像他这么没家教,读者岂不是怀疑《风月传奇》的金牌品质!
(乐天:你们一捕风捉影,色情暴力的八卦杂志能有什么品质?
强子:所谓道亦有道,谁规定八卦杂志就不能有品质了,我们《风月传奇》的口号就是:大胆臆测,小心求证,追求零差错!)
“知道了,老大”不管听没听懂,殷俊识时务地附和着。
“最近江湖上接连出事,你去多找一些各个门派的眼线,只要能提供好线索,多少钱都给!”
我李小强之所以能空手套白狼,一夜成名,靠得就是这点新闻敏感和职业嗅觉!
殷俊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人品倒还信的过,“热线基金”交给他我放心,再说,不是还有兰儿帮我看着么。
“知道了,老大,我这就去张罗。”
殷俊愣头愣脑地走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伸伸懒腰,起身找兰儿一起“收工”。
过了“博元”节,天气渐渐转凉,小风飕飕的吹着。
忽然想起披风落在“工作室”了,只好转身去取。
推门进去,我呆若木鸡。
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正坐我的太师椅上,翻看桌上的一摞《风月传奇》。
望见突然“杀”出来的我,他也吃了一惊,跟我大眼瞪小眼!
“你是谁?”缓过神来,我先发制人!
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老头花白的胡子抖动得像风中秋草,一个熟悉的景象闪现。
“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上次被殷俊他们打劫的老头吗?”
怎么跑到我这来了?我很好奇。
“你见过老夫?”
这位不速之客傲慢地瞟了我一眼,继续翻看桌上的《风月传奇》,神态竟然还拽得个二五八万。
XX你个OO,跟小爷装COOL是吧,小爷就跟你“叙叙旧”,看看你是内裤还是外裤!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上次被几个小混混堵在波栏街,吓得屁滚尿流,最后跑得比兔子还快啊!”
既然你这么不“上道”,就别怪小爷牵藤扯蔓,数萝卜下窖,把你的糗事一桩一桩抖出来了。
“休要胡言乱语,老夫是不屑与市井之徒动手!”
老头气地胡子乱颤。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就吹吧,看你这个牛皮能有多大。
“到我这有何贵干?”
闲扯了半天,言归正传。
“老夫,老夫想……看最新的《风月传奇》”
说到最后,老头已经像蚊子叫了。
咦喂,刚才不是还声如洪钟么,怎么一下子就装起可怜来了。
“最新的不在我这,要看自己去买。”拿起披风准备走人。
“我……没钱。”
我真怀疑眼前这个凄凉无助的老头和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是不是同一个人。
“没钱还学人家看八卦!”
你还真是超.前.消.费!
“老夫跟人打赌,三年之内要攒够十万两银子,所以……”
老头一脸的理直气壮。
“所以你就跑到这来看霸王文是吧?”
你丫知不知道看霸王文可耻,不给俺散花更可耻???对不起,我离题了!
“想看也可以,拿样东西来换吧!”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老头想了想,掏出一块牌子扔给我。
“这是老夫的令牌,多少人对它梦寐以求!”老头孤傲得很欠扁。
半信半疑的拿起令牌,我靠,还真是老古董!
“就拿这么个字都看不清楚的破烂糊弄我?”太儿戏了吧!
“放肆!”老头气得差点没撅过去!
忽然老头神色变了变,一脸阴笑地打量起我,
“娃娃,你是这的管事?”
我不由的哈哈一笑:“这里正是在下的产业!”
老头忍不住多看了我两眼,和颜悦色地问:“娃娃,你想不想学武功?”
“我可以收你为徒!”好像我祖宗八辈烧了高香的神情。
“哈哈哈哈”我笑弯了腰,“我是很想学武,不过你能教我什么?脚底抹油吗?”
老头胡子都竖起来了,“哼”了一声,挥了挥衣袖。
桌上的纸张轻巧地滑过我的披风,披风无声地裂成两段。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披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两腿不听使唤地一软,“扑通”一声,
跪倒在地,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乐天有话说
老不死
老头显然对我当机立断,审时度势的举动十分满意,神气活现的坐回那张属于我的太师椅上。
“师父,徒儿还没请教师父的名讳?”
老子将来行走江湖,危急关头至少可以报老头的名号来唬唬外行!
“名字么,老夫已经忘了。”老头如饥似渴的翻看着桌上的八卦,心不在焉的说。
“师父,徒儿日后行走江湖,若是一个不小心成了大英雄,被人问起出身……”
难保我李小强就不会成个腕儿!
“噢,那就说是老不死的徒弟吧。”
死老头,早就看出你是个争名逐利之人,有好处果然是跑得比谁都快!
老不死?好奇怪的名字,在哪听过?
风自逍遥,花自醉,皓月长空,天亦老。老不死???
想到这,我两腿如筛糠,陪着笑脸:“呵呵,师父刚才不肖徒儿多有得罪,您大人大量!”
“嗯”老头埋着头,根本顾不上看我一眼。
“师父,您老人家是在找什么东西嘛?”
形势比人强,我也只好低头矮三分。
这个老不死,竟然还真跟我摆起了谱,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一样!
给你点颜色,你TMD还真开起了染坊!
我一脸恭敬地腹诽了良久。
“哦,对了,云儿你也过来见见你师妹吧!”老不死终于开口了。
我扭头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
墙边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此人一袭黑衣,英挺冷俊,嘴角微微上挑,一脸的玩味。
“我们见过面!”帅哥开了开“金口”,仍是一副倨傲的模样。
这师徒俩怎么都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气!
是啊,想不到倚翠楼一别,又在这里碰到,还请你看了场好戏,真是有缘千里,不,是冤家路窄。
“你们早认识啊,也好!”老头放下手中的八卦,向我走了过来。
我还没看清楚,他已经出手在我身上点了几下。
我顿时觉得身体里一阵奇痒,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骨头里啃咬,难受得想扒开骨肉进去抓一抓。
MD,死老头难不成对我下了什么药?我紧咬牙关,汗如雨下。
老头眼中精光闪烁,狐疑地问:“你会武功?”
麻痒已经开始转变为剜心的疼痛,我用尽力气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要杀要剐随便,问东问西干吗!
“她是月长空的女儿!”帅哥不屑得打量了我一眼,鸡婆的打着小报告。
“嗯,难怪!”死老头点了点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娃娃,有什么好笑的?”老头饶有兴趣地问。
“哈哈哈”我故作轻松地抹了抹眼泪,每动一下,骨头都像是被碾成了齑粉。
“我笑你这个老不死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居然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手无寸铁的后生晚辈。”
“哈哈哈哈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大不了是个死,老子也绝不当孙子!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
再见了,兰儿!再见了,我的“逸夫”梦!
“还没人敢这么对老夫不敬,你这个娃娃倒还有点意思。”老头侧过身,将一只手抵住我的背心。
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渗入体内,折磨我的疼痛竟然渐渐消失了。
一盏茶的功夫,老头收回手,我觉得力量充沛,神清气爽,目光也清明了很多。
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四体通泰,心旷神怡的感觉。
“你以前练的内功太过阴邪,很容易走火入魔,”老头难得这么“专业”,“天无涯封住你的真气,你才能活到今天。”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错怪了天无涯这个老匹夫!
“老夫已经将你四散的真气导入正途,日后好好修炼,还是大有可为!”
心房被一种莫名的温暖涨得满满的,疾愤的戾气烟消云散:“你不怕我恢复了武功,卷土重来?”
行将枯萎的心灵又冉冉升起了一线希望。
老头无所谓地瞄了我一眼,
“我看你这个娃娃还不错,老夫说话一向算话!”
第一次,有种想说声“谢谢”的冲动,第一次,我能够对一个陌生人放下了心防,第一次,开始觉得这个世界除了冰冷灰暗或许还有另外一面。
我转过身去,偷偷擦了擦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这个娃娃还真是让人有点心疼!”老头拍了拍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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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怪物
直觉告诉我:老不死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因为他说没时间耗在这里教我武功。
他也不准我和那个所谓的“师兄”闲着,因为他要我们去找一批宝藏。
我的“师兄”就理所当然的肩负起教导我的重任。
于是,我换上了男装,抛家弃业,走上了江湖。
临别那天,我紧紧将兰儿抱在怀里:“爱哭鬼,再哭,眼睛就要肿成桃子了!”
“你,你还有心思说笑!”怀里的美人嗔怪的皱起了细眉。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亲了亲他的额头,“半年之后我一定回来!”
“真的?”兰儿带着浓浓的鼻音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点了点他的鼻子,“帮我好好地看着家业。”
兰儿温顺地点点头:“你放心。”
转身走向殷俊,
“老大,你可要早点回来啊!”这小子脸上满是不舍。
“嗯,知道了!”拍拍他的肩,大步离去。
终于走出了逍遥楼的范围,我头一次领略这个时空的自然风光。
我们沿着一条大江逆流而上,江两旁是宽阔无垠的草原,虽然已过了“博元”,这里的草原还是绿油油的一片。
风吹草低,可以看见远处黑的牛,黄的马,白的羊。
风中夹杂着青草的气息,混和着牛羊的嘶鸣。
真是一副幅美丽的图画。
我的心胸也跟着开阔了很多,兴奋的长啸了一声。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帮老头出去寻宝只是个借口,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快意恩仇,纵横四海!
“师兄”牵过来两匹马,一黑一红,将红色那匹的僵绳递给我。
我从小就很喜欢动物,何况是这么讨人喜欢的小红马。
摸了摸它的头,马儿很温顺,我心里一高兴抚着它的耳朵说:“马儿呀,马儿,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我很想给它起名叫 "劳斯莱斯 ",又觉得听上去像是 "老死来死 ",行走江湖最重要就是一个活字,死来死去的多不吉利?
“嗯,人家的马既然叫傲雪,那咱们就叫红枣吧!”
“师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
唉,自从换了女人的身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女人了,现在还给马起名字,难道真得是雌性荷尔蒙在起作用!
师兄骑着马绝尘而去,我艰难地爬上马背,任“红枣”慢慢地走着,逐渐也摸索出点门道。
黄昏时分,我和“黑寡妇”的差距已经缩小到——能看见他的人影了。
看着远处的黑衣黑马,我忍不住也送他一个雅号——黑寡妇。
远远地,黑寡妇居然一直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等我!事实上,自从老不死收我为徒,他就从不曾掩饰他对我的厌恶和憎恨!
至于他憎恶我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我自认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与扫把星誓不两立,我还是很愿意与人为善的!
我好奇地拍马赶了上去。
路被迎面而来的三人三骑堵了个严严实实。
“天行云,识相的就把东西留下,你不会不认识咱们鲍家兄弟吧?”
声音像是被捏住嗓子的公鸡,极度刺耳。
“普宁洞里三只豹,江湖人称鬼见愁?”黑寡妇微微皱了皱剑眉,看来是遇上狠角色了。
我着实被吓到了,不是被这绰号,而是被这几位大哥的样貌:
第一个人看上去,纵然还像个人,也一定是属于畸形儿。他身高不过五岁儿童,脸上的皮却一层一层的耷拉着,肿瘤一般覆盖着眼睛和嘴巴,令人作呕。
第二个人,根本不能算是个人,浑身覆盖着茂密的黑毛,四肢异常的长,更像个大猩猩。
第三个人简直就是个鬼,身体像是被刀削去了一半,只剩下半个。
靠,上哪找来的这三个千年难遇的怪物,看得我好像背上缠了条毒蛇,不禁起了寒栗。
“既然知道爷爷的手段,还不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凭你们,还没本事留下天某的东西!”我感觉到天行云身上透出的杀气。
双方拔剑努张,形式一触即发,我死死揪住手里的缰绳看了看退路。
“就凭你们这三只猫,还不配天公子动手。”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咯咯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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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无情
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三豹”身后,只见她一身翠色的衣裙,衬的精致的瓜子脸更加粉白,一双杏眼,眼波流动。
她本来就生的很美,站在三个怪物身后,更美的不像人了,宛如月宫里下凡的仙女。
“你是谁?敢管爷爷的事?这么漂亮的小脑袋拧下来可就不好看了!”
说话间,三个怪物已经齐齐向美人袭去,出手狠辣,竟似真得要取仙女的首级。
“仙女小心!”我脱口喊道。
“多谢公子提醒!”仙女冲我嫣然一笑,我竟然看呆了。
三个怪物出手已然够快,仙女却更快。
还没等三个怪物近得她身,她一个鹞子翻身,跃了起来,宛如一片起舞的碧叶,玉腕一扬,散出几点寒星。
三个怪物重重的摔到地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本就奇丑的面容扭曲着,显得更加狰狞。
“你……你是司马无情?”
“你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无情!” 仙女捋了捋秀发,又娇又俏。
“天哥,你好久都不来看我!”司马无情一蹦一跳地跑到“黑寡妇”跟前,拉着他的手摇晃着。
好像刚才踩死的是三只蚂蚁,我看着三个怪物黑紫的脸膛,嘴巴干干的说不出话来。
“我这不是来了么?”天行云笑着任她在怀里撒娇。
“天哥最坏了,看见别人欺负我,也不帮忙!”司马无情娇嗔着,“这位公子是?”
她一双明丽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我。
“我还清楚咱们情儿的手段吗,”天行云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哦,这是我师弟!”
黑寡妇冷淡地介绍着我,靠,老子又不抢你老婆,你黑着脸给谁看啊!
“在下寒焰,多谢司马姑娘出手相救!”
“寒大哥,你既然是天哥的师弟,就叫我情儿好了!”
除了出手无情,我还是很喜欢这个热情单纯的小姑娘的。
“天哥,你们怎么才来,我和我娘都等了一天了!”
情儿毫不避嫌地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黑寡妇,
“情儿姑娘,你们先去,我有点事情要办,一会就来。”
我松开情儿的手,笑着说。
“我家就在前面,你可要快点,不然饭菜就凉了!”
情儿热情地叮咛。
“知道了,我会的!”我冲她点点头。
黑寡妇冷冰冰的说了声“别让人家久等”就和情儿说说笑笑地走了。
“情儿,你娘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老记挂着二舅。”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看着人家亲热的样子,我吹了声口哨,用得着这么刺激我吗?
撸起袖子,抽出腰间的匕首,凶神恶煞地走向三个怪物的尸体,
兄弟,到了阴间可别怪我!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收拾停当。
仔细打量着从死人身上搜刮来的战利品:一块形状奇怪的铜牌,上面刻着“采薇”两个字。
我反复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头绪。
“原来你竟是个好人!”
猛然扭过头,一个人影站在月光下,衣袂飘飘,盈盈若舞。
仔细一看,是在倚翠楼“真无耻”身边的那个灰衣人。
这个人很特别,任何人见过他一面都无法忘记,
明明脸上很丑陋却让人觉得飘逸倜傥,明明看上去很不幸却使人如沐春风。
“我只是觉得他们的尸体太碍眼。”我撇撇嘴,将铜牌放进口袋。
“灰衣人”看了看我身后的新坟,
“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你不必这样的。”
我耸耸肩:“幸好我还活着!否则,我想他们不会有兴趣帮我收尸!”
灰衣人看着我,轻轻笑了笑:“你这个人很奇怪,明明不是个坏人,却总是一副要与天下人为敌的样子。”
“是吗?原来我这么无聊!难道你没看出来?不是我要与天下人为敌,是天下人要与我为敌!”
不就是出身不好吗,我招谁惹谁了?
我拍拍身上的土,打算去“赴宴”,我的肚子已经抗议过好几遍了。
“你要去司马家?”
“灰衣人”肯定是吃饱了饭想找人闲磕牙!
老子可不陪他喝西北风!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是啊!你要不要一起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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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妁之言
和灰衣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司马家。
我抬头一看,好大的府第,气派的吓人。
情儿远远得迎了过来:“寒大哥,你怎么才来?”
拉起我的衣袖就要往里走,看见我身后的灰衣人,又丢下我的手高兴地跑了过去。
“二舅,你终于回来了?我娘和我一直惦记你呢!”
原来人家是亲戚,这样一细看,情儿和灰衣人的眼睛果然生的很像。
“你呀,准是又调皮捣蛋惹你娘生气了,巴巴得盼着我来给你当说客呢!”
灰衣人布满烙印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温情。
“二舅,你怎么这样说情儿,情儿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这小丫头撒娇的本事也不赖。
“轻虹,你回来了!”
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大约四十左右,长的与情儿有六七分相象,却多了种威严的气势。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身高和她差不多,长相也还不错,一个个温柔娴静地站在那,微笑的望着情儿。
情儿家的男佣还真多,而且看上去个个素质不低!
“情儿,这位可就是行云的师弟?”女人说起话来低沉缓慢,举止豪迈,令人不禁对她心生好感。
“在下寒焰见过前辈!”我连忙上前行礼。
“寒公子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
“司马先生,好久不见!”
趁着风行云和灰衣人寒暄,情儿拉着我走向那几个男佣。
“寒大哥,这是我爹,这个是我二爹,这是三爹,这个是小爹!”
情儿热络地介绍起了她的家里人,原来不是男佣是小妾!若无其事地掩饰住神态间的惊讶,我风度翩翩的作揖。
还真是个大家庭,三个女人一台戏,不知道三个男人如何?
“我家情儿被她娘惯坏了,寒公子还要多担待点!”一个男人拉着情儿笑着说。
“哪里,哪里。”
饭桌上,众人闲话家常,气氛和谐融洽。
“行云,你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司马庄主漫不经心地问。
好熟悉的对白!
看来女人就是女人,不分美丑老幼,对做媒始终保持着不可思议的热情。
(乐天:小人绝没有轻视女同胞的意思,各位JJ表打!)
我一脸坏笑地看了黑寡妇一眼。
“是,今年行云正好满十七。”黑寡妇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行云可有意中人了?”
咦喂,这么单刀直入,佩服!
“这个,晚生还无暇考虑!”天行云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看不出黑寡妇也会扮纯情,我眼珠子一转,幸灾乐祸道:
“司马前辈,晚辈时常听师兄提起情儿姑娘,聪慧美丽,温柔大方!对情儿姑娘可谓是仰慕已久!”
我“好人”做到底!
黑寡妇脸色变了变,一阵青一阵红,青的时候青得像生铁,红的时候红得像猪血。
我看着他丰富多彩的脸色,暗中笑得肠子都快断了,火上浇油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哦?是嘛?”司马庄主做媒的热情经我这么一鼓励,显然越来越高涨。
“我司马府虽然是武林第一大庄,若是能得行云这样的贤婿,也真是求之不得。”
司马庄主话虽然说得客气,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再看看情儿,两只小脸蛋红得像胭脂,娇羞可爱,春心荡漾。
小红桃配黑寡妇,绝配!
黑寡妇真是三生有幸!
“此事晚辈不敢独断,还须回家问过家父。”天行云依然不松口。
不会吧,你还是不是男人?活色声香的大美人摆在眼前,都不敢伸手要!
我不屑地笑了笑,故意忽视黑寡妇能将我挫骨扬灰的目光。
“天阁主最近还好吗?”
这么快就关心起未来亲家了,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家父一向很好,多谢庄主费心。”
吃完饭,司马轻虹说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开。
我们各自回房歇息。
“我的事不用你多嘴!”黑寡妇气势汹汹地来找我算帐!
“这好像不是答谢媒人应有的态度吧?”我吊儿郎当的摆弄嘴里的牙签。
“谁要你多管闲事?”黑寡妇一脸的怒容。
“是嘛?你敢说你对情儿姑娘没有意思?”
我索性双手环在胸前,欣赏起黑寡妇窘迫的神情。
“我……我不知道!”黑寡妇脸红得像茄子。
“唉,你们这些正派还真是虚伪,明明喜欢还要假装清高,也不嫌累!”
我拿腔拿调的调侃。
“你……”黑寡妇气的双眼冒火。
“你什么你,师兄,你是不是可以开始教我武功了?”
气归气,黑寡妇还是尽职尽责地对我指点了一二。
这具身体本来就练过武,再加上老不死的一点内力,我竟然很快就能自如的运行真气了。
》》》》》》》》》》》》》》》》》》》》》》》》》》》》》》》》》》》》众亲看过来
惊人之变
半夜,司马府门口。
司马庄主和一群举着火把的家丁将天行云团团围住,而我躲在暗处观望。
半夜起来出恭,看见天行云神色匆匆地出府,我就偷偷地跟了出来,没想到意外地看到这一幕。
“行云,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司马府不懂待客之道呢!”
司马庄主的一张脸在火把的照耀下忽明忽暗。
“晚辈有些要事,来不及向庄主禀明,还望庄主见谅!”
即使身处这样狼狈的境地,黑寡妇仍然不失优雅。
“这样啊,行云可以离开,但是,东西必须留下!”
司马正的语气阴森。
刚刚还亲密到谈婚论嫁的两家人,到底为了什么东西,居然说翻脸就翻脸?!
天行云叹了口气。
“想不到连第一大庄也卷进来了,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我不可能将东西留下的。”
“你的武功是很厉害,可你有把握赢我吗?”
司马正显然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
“庄主的武功出神入化,天某没有把握!”
黑寡妇回答地“诚实”。
“既然这样,你还有选择吗?”司马正冷笑着问。
“天某只能拼了性命搏上一搏!”
黑寡妇大有刘胡兰就义前的风范。
“可惜,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她话音刚落,黑寡妇已经倒在了地上。
靠,这匹“老死马”居然玩阴的?
“搜他的身!”
“庄主,没有!”
“先把他关起来!”
黑暗的地牢里,我小心地避开巡逻的门卫,找到了关押天行云的那间囚室。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犹豫和挣扎,我走进了地牢。
毕竟黑寡妇跟我没什么交情,服务态度又极其恶劣,犯不着老子冒这么大的险来救他,不过,老子实在是看不惯“老死马”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凭借着一腔正义感,我决定坏她的好事!
可是看着拇指粗的铁锁,我犯了难。
尝试着将真气运行在指尖,用力一扯,
“哐铛”,铁锁居然断了。
我惊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拉开门,走了进去。
天行云正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我。
“怎么是你?”黑寡妇显然很意外。
“可以走吗?”没时间替他解答疑问。
“司马正给我下了药,我动不了。”
唉,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他扶起来,背在肩上。
“你怎么这么重啊?”我埋怨道。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救!”
黑寡妇的倨傲还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居然挣扎着要下来!
“呵呵,好吧,我从不喜欢强迫别人,这样吧,我们划拳,谁输了就得听对方的!”
黑寡妇趴在我背上默不作声,
“莫非你只长了三个指头,所以不敢伸出来见人?”
“你胡说,我五根指头一根不少!”
黑寡妇激愤的伸出手掌到我面前,
迎接他的自然是我的两根手指头。
“我出剪刀,你出布,我赢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不会耍赖吧?”
黑寡妇气得发抖却不敢反悔!
显然,“老死马”对她的药相当有信心,对我这只“菜鸟”也十分的没信心,我们才能顺利地逃出司马府。
我吹了声口哨,“红枣”扭着屁股奔了过来!
“乖马儿,还真听话,改明儿给你介绍个帅哥!”拍拍“红枣”的马头,将黑寡妇放了上去,我们共乘一骑。
千万别误会,我没那么好心,也不会风花雪月,所以黑寡妇是被我横担在马上的,滋味可想而知。
“红枣”机灵地跑进一片树林,天色也朦朦亮了。
将黑寡妇从马上“卸”下来,扔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原本英俊的脸颊凹了下去,一双璨若晨星的美目也变得黯淡无光。
“为什么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
我揉了揉颠簸地有点发疼的屁股,恼怒地瞪着沉默的黑寡妇。
“别以为不开口我就拿你没办法!”
害老子瞎折腾一个晚上连觉都没睡,总得给老子个交代吧。
抽出腰间的匕首,冷笑着在他英挺的脸上比划,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说要是画满了乌龟会是什么样子?”
黑寡妇瞪了我一眼,冷傲地说:“你们魔教的人就这点手段?”
“看样子还真得费点功夫,不仅要在你脸上画只大王八,还要……”
我开始动手去解他的腰带,
“把你脱光了扔进河里喂鱼虾!”
“你不是人!”黑寡妇怒发冲冠,目眦尽裂。
“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
我笑地十分凶残,手里也没闲着,解开了他的外衣,开始去剥他的贴身衣物!
“你快停手,我说,,!”
天行云虽然老成,毕竟还是个生涩的少年,眼看就快被我扒个精光,也忍不住急红了眼。
“你早这样多好!”我停下手。
“我家里有急事,不能带着你!”
“哦,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居然让这么多人不要命的抢?
“一张藏宝图。”
“图呢?”
“我不知道,本来在身上的,或许是掉了。”
天行云神色有点慌张。
“看来你还是不够坦白啊,要不要我再帮你脱两件?”
我笑迷迷得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妖女,你杀了我好了,别这样羞辱我!”
我继续手下的动作,不理会黑寡妇的叫骂。
突然,我回过神来,死死地掰开天行云的嘴。
“犯不着咬舌自尽吧?”
一个大男人,不用学人家女人搞三贞九烈吧,用衣袖擦去他嘴角的鲜血。
“本来我就快相信你说的藏宝图了,”
天行云停止了反抗,对我的话产生了兴趣。
“可惜,你不该骗我说丢了。”
“你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丢了?”
天行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肯说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兴趣知道,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人家既然宁死都不肯透漏半点,我还有什么办法?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自讨没趣的留在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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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的话
第二遍修改,看到很多亲的留言,从中受益良多,当然包括也打负分的亲!
有亲说俺的女猪,不像个女人,乐天实在米法了,他本来就是个男人,怎么会一下子变的很女银泥?
有亲说俺的小说男变女,只是个噱头,乐天愈发无话可说了,谁让女猪的性格就像个男人泥?如果我把他当女人写,又该说我写的不像女人了!
很多亲无法理解女主第一次如此随便地给了慕容夜,第一,李小强从小生活在一种很边缘的状态,他不会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有些愤世嫉俗,甚至有些偏激,第二,李小强分清欲和爱是有一个过程的,他有诸多的缺陷,但是会慢慢成长的.
至于男变女为什么会喜欢男人?乐天真的无法回答,如果写她爱上女人,估计看文的人没几个,写她无法爱上任何人?太悲惨了,乐天实在不稀饭这么严肃的话题!
人面兽心
拉着“红枣”走出树林,一路向北。
隐约听见铁蹄声,寻声望去,可以看见刀剑反射的点点寒光。
糟了,“老死马”的爪牙追上来了,我犹豫了片刻,作了一个令我悔恨终生的决定!
我拍拍“红枣”的屁股,“好姑娘,快点跑!”
“红枣”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一声嘶鸣,撒着欢儿跑了。
我回到原地,咦喂,“老死马”的药果然不同凡响,黑寡妇还直挺挺地躺在那。
“妖女,你又想干什么?”
黑寡妇愤恨地瞪着我。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躺在这等死,要么让我这个妖女救你,然后教我武功?”
要是知道这家伙以后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就算天王老子求我,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黑寡妇不说话,
“不说话就当你选后者了!”
扶着黑寡妇走向树林里的一滩池塘,
说它是池塘简直是抬举它了,讲通俗点儿,就是一个臭水坑。
恶臭浑浊的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绿幽幽,粘乎乎的水藻。
黑寡妇厌恶地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望着我。
来不及解释,我“扑通”一声,义无反顾地跳进臭水。
黑寡妇听见了马蹄声,像青蛙一样跟着跳了进来。
我在水里摒气闭目,生怕一个不小心冒出个气泡,被他们看出破绽。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当中气温最低的凌晨,泡在冰冷的臭水里,滋味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在我身上不停啃要,奇痒难耐,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抓,又不敢动静太大,只好咬牙忍着。
“卢总管,我们在附近搜查过了,没找到天行云!”
我在水下听得一清二楚,没找到就快走吧,老子憋不住了。
“这里有个水坑,他们会不会是躲在水里?”
这个喽啰还有点头脑!
“不会,大冷的天,别说是人,就是头牛,泡在里面这么久,估计也要脱层皮!”
卢总管你真是落跑者的知音,我冻得全身哆嗦,还是忍不住赞美一声。
“卢总管,这边有马蹄印,是向南边去了!”
一个人像挖到宝,大叫了一声。
“给我追!”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去追“红枣”。
我“哗啦”一声从水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淤泥,腿脚僵硬的不听使唤。
奇怪,怎么不见黑寡妇?
暗叫一声“不妙”,我又重新潜回冰冷的水里四处摸索。
幸好水塘不大,很快我便摸到一具硬棒棒的身体。
使尽吃奶的力气托起黑寡妇的头,两腿麻木地蹬水向岸边靠拢。
将黑寡妇拖上岸,他已经没了呼吸,一张脸因为缺氧变得浮肿。
我将他翻个身面朝下,使劲挤压他的背,
他没有丝毫的起色。
靠,这怎么办?
难道真得要人工呼吸?可万一这样也救不回来,老子不是白白便宜了个死人?
算了,豁出去了,就当是啃满汉楼的猪扒脸儿了!
我掰开黑寡妇的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要是这招也不行的话,就是大罗仙也救不了你了!
几口气灌下去,黑寡妇咳嗽了一声,咳出一口污水。
我连忙拍着他的背,
黑寡妇猛吐了一阵,憔悴地不像个人!
“你,你救了我?”
黑寡妇面如金粉,气若游丝。
“是啊,不然你以为在地府啊?”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草地上,摆了个“大”字。
现在我无比怀念客栈里温暖柔软的大床,真不知道当初抽了什么风,居然跑出来闯荡江湖,还莫名其妙的卷入仇杀,搞不好连怎么死的都弄不明白,你说冤不冤?
“走吧,找个地方给你疗伤!”
怨归怨,日子还是要继续。
我试着吹了声口哨,“红枣”欢蹦乱跳地跑出来!
真是一匹智勇双全的好马儿,连盯梢的都能甩掉!
我揪了一把青草喂它。
带着黑寡妇走到天黑才进入一个小镇,找了家客栈打尖。
黑寡妇原本就沉默寡言,经过这番折腾伤势加重,越发懒得理会我。
我当然也不会天真地期望他对我见义勇为,拔剑相助的行为有所表示。
将黑寡妇扔在床上,
“我去找个大夫!”
“不必了,司马正的药很厉害,寻常的郎中束手无策!”
黑寡妇的眼窝深深陷了进去。
“那怎么办?”
我冷淡地看着他,总不能又放我的血吧?没门!
“我给你开张方子,你照这个去抓药。”
原来可以DIY,再好不过。
按着他说的方子,抓药,熬药,我累得够呛。
几乎是用爬的,将药送到黑寡妇面前喂他喝下。
喝完药他开始打坐运气,我累得像条狗,在他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黑寡妇不在房间里。
苦笑着摇了摇头,打算去吃早饭。
黑寡妇居然捧着早饭走了进来。
“你没走?”我着实没料到!
“你不是要我教你武功吗?先吃早饭吧!”黑寡妇破天荒没有对我不理不睬!
“哦,好啊!”
他“痛改前非”的速度还真让我有点吃不消。
“喝点粥吧,是用最好的碧粟熬的!”黑寡妇殷勤地递了一碗过来。
喝了一口,嗯,果然很香!
喝完一碗,我已经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好想再睡一觉。
我倒在床上,浑身乏力。
“虽然你那样羞辱我,但也救了我。”
这么记仇,黑寡妇果然不能惹。
“你放心,我只是给你下了点迷药,一个时辰就能解开。”
我笑得估计比苦瓜还苦。
“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就回来教你武功!”
不错,还记得对我的承诺!
“你其实并不……坏,我,我走了!”
黑寡妇好心地帮我盖上被子,可惜,还没等他转过身去,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怎么会没事?”这回轮到黑寡妇吃惊了。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冷笑着。
真要感谢这个月寒烟,不知道以前吃过什么灵药,竟然百毒不侵。
何况,黑寡妇还算有点良心,分量下得并不重,所以药效很快就过去了。
“我并不想害你!”
天行云还是一脸该死的冷静。
“可你的确是在恩将仇报!”
一想到他的“罪行”,我就火冒三丈!
“你可以不必救我的!”
黑寡妇的倨傲再一次发作,我忍无可忍!
“你TMD以为老子喜欢多管闲事啊?”
黑寡妇索性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正要继续发飙,
却被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喧哗声给打断。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男子?”
我探头出去,看见一伙人身穿司马府的家丁服,拿着张画像,正向店小二打听。
店小二吓得像弹琵琶一般哆嗦。
家丁见他如此窝囊,一把推开他,“给我一间一间的搜!”
仇家找上门来了。
黑寡妇也反应了过来,起身要冲出去,被我一把拦住。
“现在出去,难保‘老死马’不会发现!”
“依你该如何?”
“先看看再说!”
我探头继续向外张望,只见一个户人家套起了马车正要离开客栈。
天不绝我也!我拉起黑寡妇神不知鬼不觉得爬到车底,附在马车上,想来个混水摸鱼。
铜铃叮当,车轮滚动,我长舒了一口气。
谁知刚走出客栈的门,马车便停了下来,
“车底下的朋友,何不上来坐坐?”
一个声音中气十足的说。
我和黑寡妇对望了一眼,神情各异。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呵呵,刚才情非得已,借贵车底一用,勿怪勿怪!”
说着,洒脱地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黑寡妇这种世家公子估计是没受过这种委屈,神色尴尬,羞得满面通红。
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来,黑寡妇也捱着我坐下。
打量了一眼慷慨邀请我分享马车的人,此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相貌么,实在是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只是略微翘起的下巴还算有点性格,显示出主人的固执与执着。
其实古代也好,现代也罢,大部分人的相貌还是平凡无奇的,像风落影那么美,像三只豹那么丑的人几万人里面也挑不出一个来。
“你是释天阁的天行云!”
马车的主人一语道破黑寡妇的来历,有点见识!
“行云久闻神农山庄的陆庄主医毒双绝,今日有幸得识前辈,实乃晚辈之福!”
黑寡妇寒暄地滴水不漏。
原来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办多了!
“你们为何如此……”
陆庄主话音未落,就被一个很不受欢迎的人打断了。
“车里坐的可是陆云龙陆庄主,许久不见,庄主别来无恙!”
“老死马”穷追不舍、阴魂不散,这样也给你找到!
“托司马庄主的福,陆某好的很!毕竟陆某又没有出卖亲弟弟给魔教才换来这天下第一庄的位子,所以一向问心无愧!”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陆云龙一席话非得让“老死马”抓狂不可!
“哈哈哈,陆庄主言重了,所谓成王败寇,神农山庄争不过司马府,又何必诸多怨言?”
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能笑得这么大声,“老死马”真是将厚颜无耻演绎地淋漓尽致!
“司马庄主找陆某,怕不止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是啊,是为了天行云这条大鱼!
不知道这姓陆的是敌是友,会不会把我们卖给“老死马”?
“我听说陆庄主用毒冠绝天下,司马正今日很想领教一下!不过陆庄主的马车里似乎还有两个人,不知道陆庄主方不方便单独指点一二?”
“老死马”生怕陆云龙找帮手,故意这么说。
“车里是两名家眷,陆某自会安排他们离开。既然司马庄主如此盛情,陆某就献丑了!”
陆云龙还真够朋友!
“我拖住她,你们快走吧!”
陆云龙了然一切地看着黑寡妇。
黑寡妇犹豫了一下,抱拳道:“前辈相助之谊,行云没齿不忘!”
我和黑寡妇坐着陆庄主的马 车又一次逃出了“老死马”的魔爪。
黑白争霸
我和黑寡妇坐在一家酒楼里,却没心思痛饮。
“陆庄主会是老死马的对手吗?”
我不禁替这个素昧平生的汉子担心起来。
“他们若真动起手来,很有可能是平手!”
“陆庄主平时为人如何?”
既然技术上差距不大,就只好比人品了!
“他虽然擅长使毒,行事却光明磊落!”
“那就完了,老死马为人阴险狡诈,陆庄主又揭了她的短,她一定不会留活口,这一仗,陆庄主我看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又有人因为黑寡妇那个什么狗屁东西丧命,我就有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一把揪住黑寡妇的衣领,我冲他大吼:“老子没兴趣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现在害这么多人送了命,你TMD就算是冷血动物,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吧?”
那是一条条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生命,不是草芥!
黑寡妇震惊地望着我,眼神痛苦。
我稍稍冷静些,缓缓松开了手。
“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天行云终于决定坦白了。
“嗯,我知道。”
《风月传奇》的信息网可不是白建的。
“他们行事狠毒,屠杀了很多武林正派,连一丝线索也没有。”
你们下手好像也没客气吧?
“这个组织势力扩张惊人的快,许多名门正派迫于他们的淫威,已经倒戈,不顺从他们的就惨遭灭门。”
顺我者生逆我着亡,霸道却残忍!
“莫非武林第一大庄也已经被他们拉拢了?”
这就不难解释“老死马”为什么对我们虚与委蛇。
“应该是。”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天行云沉默了,面露难色。
“不想说算了!”
“不是,只是事关家父的生死,所以一直隐瞒。”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天行云开口道:
“家父一个月前遭人暗算,身中奇毒,只有武林至宝‘血灵芝’能够解毒。”
天无涯是一代宗师,居然也会着了人的道?
不过这也不奇怪,他虽然武功好但背不住有奸人陷害,霍元甲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因此你就急着赶回家?只是这些人为什么要置天……你父亲于死地?”
在孝子贤孙面前,说话多少要有点忌讳,
万一一语不合,动起手来,天王老子也罩不住我!
“我们释天阁历来就是公认的武林盟主,如果家父……神秘组织独霸江湖就没有阻碍了。”
难怪我们屡次遭人堵截。
“那棵血灵芝想必已经被人带走了?”
既然司马府的家丁在他身上搜不出来,一定是提前交给了别人!
偷天换日,高招!
“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司马正靠不住?”
我连珠炮一般提出疑问。
天行云赞赏地看了我一眼,
“司马轻虹就是赶来和我会合的,东西我已经交给他。本来我并未识破司马正,要不然也不会被她下药。我只是假装血灵芝在身上引人耳目罢了,没想到误打误撞。”
“我能猜到东西被人带走了,司马正也必定会猜到,你不怕她追上司马轻虹?”
难怪我们能那么轻易地逃出来,原来司马正是急着找“肥羊”去了。
“再说,司马轻虹就可靠吗?”
说不定人家姐弟两个关起门来,坐地分赃,到时我看你怎么办?
天行云胸有成竹地摇摇头:“血灵芝现在也不在司马轻虹手里,他又转给了可靠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血灵芝万无一失。司马轻虹绝对可以信得过,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关心家父的生死了。”
“为什么?”
上次在倚翠楼碰到他们,极有可能就是在筹划护送“血灵芝”的事情。
“因为司马轻虹是家父的爱人!”
爱人?天无涯是个GAY?真是个爆炸性头条!
“你不介意?”
同性恋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自己的老子是个GAY,又是另一回事。
“我是家父的养子,我希望他幸福,又怎么会介意。”
“而且,”天行云看了我一眼,“司马轻虹为家父牺牲的太多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陆云龙说“老死马”把自己的亲弟弟卖给魔教又是怎么回事?
“当年月长空抓了司马轻虹威胁家父交出武功心法,家父倒不是舍不得这套心法,只是月长空一向喜怒无常,嗜好杀伐,魔教在江湖上也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心法若被她得去,从此再无她忌惮的人,江湖必定大乱!”
“月长空见家父不肯就范,就毁去了司马轻虹的容貌,斩去了他的右手!”
原来如此,想来月长空能抓到司马轻虹,“老死马”在中间肯定没少出力,作为回礼,月长空就帮助“老死马”坐上武林第一庄的交椅。
不仅如此,月长空还废了司马轻虹,这样他就必定不肯再回到天无涯身边,天无涯痛失所爱也必定饱受煎熬。
月长空杀不了天无涯,就折磨他的爱人来打击他,这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只是可惜了司马轻虹这样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夹在他们中间,成了牺牲品。
“你告诉我这些是打算带我一起回去?”
为了保险起见,黑寡妇一定会这么做。毕竟他还是不放心我这个妖女。
“是!”
“不过我却不想和你一起回去!”
“为什么?”天行云吃惊地看着我。
“不为什么!”
“你一个人武功还没恢复,又有众多仇家,我不放心!”
黑寡妇一脸的担忧,看不出是真是假。
这才像话吗,做戏就要做全套!
“那又如何,我们非亲非故,我没必要听你的吧!”
天行云呀天行云,老子今天就让你栽在做戏上。
“你怎么这么任性?”
天行云大概还不习惯被人拒绝。
“要我去也行!除非……”
我故意吊起了天行云的胃口。
“除非什么?”
“除非你跪在地上求我去!”
“不可能!”黑寡妇断然拒绝,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就算了,反正我一个魔教妖女的死活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也不会放在心上,告辞了!”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天行云正中下怀的拉住了手。
“你别胡闹,除了这个,你要怎么样都行!”
天行云真有些急了,竟然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
小样,老子要是算计不了你,老子跟你姓!
“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还谈什么其他的!”
“你快点放手,拉拉扯扯让人误会!”
天行云像针扎一般松开了手。
我抬脚便走。
“等等”,
我扬起了嘴角,扭过头去。
天行云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看了看左右,无奈地跪了下来,
“跟我回去!”
》》》》》》》》》》》》》》》》》》》》》》》》》》》》》》》》》》》》
第二遍修改,情节增加了很多!昨天看郁卡德大人的文,觉得写作真的要保持一个快乐的心态,因为写文全凭兴趣,除了享受过程中的乐趣,实在是没有半点实际的好处,如果写文也变成功利的,估计每个写手都会感到很失望!因为用郁大的话说“字真的很廉价!”
乐天看到各位亲的留言,真的很高兴!乐天自知才疏学浅写得东西拿不出手,各位亲的鼓励令人感动!
逃出生天
忽然我瞥见黑寡妇身后一抹熟悉的身影,
拉起黑寡妇低头含胸就想逃。
天灵灵地灵灵,观音菩萨快显灵,看不见,看不见,千万看不见!
“你们让本庄主找得好辛苦啊,寒公子!”
“老死马”热络地招呼。
我无奈地摇摇头,唉,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坏人当道!
天行云则静静地转过身,目光冷锐如刀。
“陆庄主怎么样了?”
我真的很希望这次自己能够猜错。
“一会你们就能见到他了!”“老死马”笑得很得意。
我点点头。
“看来你不会放过我们了!”
既然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更加不会对我们留情。
“你的脑瓜倒是灵光的很,可惜武功却稀松平常!”
“老死马”自负地笑了。
“是吗?可惜任你武功再好,也只是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一想到她手上沾满了陆云龙的血,毁掉了司马轻虹的幸福,我就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我看你找死!”“老死马”羞愤交加,霍然出手!
谁也想不到世上竟有人出手如此迅速,司马无情跟她比起来简直算是仁慈的。
“老死马”瞬间已击出二三十掌,寻常的练家子必定已躲得相当狼狈,哪还有还手的余地。
可惜,她遇上的对手是天行云!
只见司马正一双厚掌化成一道白线,将天行云紧紧裹住,天行云不紧不慢,黑色身影上下翻飞,避实击虚。
他们一个掌法诡异奇绝,变幻莫测;一个身手行云流水,潇洒大气。两厢斗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你要的东西在这!”
我捞出怀内的干粮丢出窗外,趁“老死马”飞身去接的时机,拉起天行云就跑。
发足狂奔了约莫一个时辰,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远远望见前面有个小小的村庄,面积虽然不大,却是青瓦粉墙,绿水环绕,鸟语花香,分外清幽。
此刻已是日薄西山,这村庄的屋顶上也升起了袅袅炊烟。
淡灰色的炊烟,在暗蓝色的天幕下袅娜四散,宛如一幅绝美的图画。
我摒气凝神,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仿佛越是身陷险境才越能体会出生命的美好。
天行云也被眼前宁静安详的景色吸引住了,和我并肩站着,默默地凝视着。
我们满面风尘地走进村庄,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老丈正坐在门口悠闲地吸着旱烟,烧红的烟叶像点燃的灯笼。
“这位大叔打扰了,请问可有吃的赏给我们一些?我们赶了一天的路,饿坏了!”
这些问路、乞讨的苦差使,天大公子自然是不屑去做!
为了尽快填饱饿扁了的肚皮,我把脸皮扯下来扔在地上当树叶踩!
“你们是外地人吧?快进屋!我们这里偏僻,没什么东西招待,你们莫要嫌弃。”老丈将烟袋在脚底上敲了敲,热情地领我们进屋。
三个地瓜,两个窝头下肚,我终于又有力气说话了。
天行云细嚼慢咽地吃着地瓜,一看就知道受过良好的教养。
“你不饿嘛?”
“饿!”
“那你还不快点吃?”
天行云瞟了我一眼,嘲讽地说:
“像你这么粗鲁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靠!说我粗鲁???
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粗鲁!
“是吗?”我不经意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噗~”
我很“不小心”地将水喷了出来,溅了一桌,当然也包括天行云还没来得及消灭的地瓜和窝头!
“真抱歉,忘了告诉你,别人一说我粗鲁,我就会失控!”
得意地露出一个很没有谦意的笑容,
“你,你是故意的!”天行云一脸铁青。
我挑挑眉,是又怎么样?
“这些东西都弄脏了,也别浪费了,还是留着我晚上当宵夜吧!”
一股脑儿的将剩余的口粮卷进自己口袋里。
晚上天行云例行公事地教我练功,听到他的肚皮不争气地发出“咕咕”的叫声,我故意大大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天行云板着个晚娘脸,空腹耍了一套拳法,气喘吁吁。
“看懂了吗?”某人饿得面无表情。
“看懂了!”我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你来试试!”
“不要!”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
黑寡妇自从跟我在一起,都快变“十万个为什么”了。
“这套拳法太难看了,我不学!”
天某人深吸了一口气,大概也是在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之类的。
“虽然难看却能一击即中!”
他试着说服我。
“不要!换点别的!”
我坚决不学这套像发了疯似的拳法,太没形象了!
“学不学随你!”
黑寡妇居然也学我那样挑了挑眉!
“你故意整我??”
我气急败坏!
“真抱歉,忘了告诉你,我肚子一饿,就没什么耐性!”
真是风水轮流转,我气的七窍冒烟,天行云竟得意地笑了。
这小子笑得还真TMD的碍眼!
我只得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泪眼婆娑地跟他学起了那套超级难看的——疯狂无敌罗汉拳!
》》》》》》》》》》》》》》》》》》》》》》》》》》》》》》》》》》小人有话
一网打尽
大清早被天行云从被窝里拖出来练功。
我看看鱼肚白的天边,揉着惺忪的睡眼。
你TMD的至于这么整我吗?
泄气地垂下双肩,谁让他是我师兄呢!
“我们什么时候走?”
黑寡妇不是一直急着赶回家吗?
“不着急!”
这小子是不是气糊涂了?
眼珠子一转,我恍然大悟。
“呵呵,想必你老子的毒已经解了!”
这个孝子贤孙既然敢这么气定神闲地整我,想必他爹是没什么危险了。
“你的脑筋果然还不错!”
“过奖,过奖!”
脸上却一点谦虚的意思也没有。
“昨天是我们约定的最后期限,如果一切顺利,血灵芝昨天就应该到释天阁了!”
黑寡妇心情大好,耐心似乎也多了点。
原来如此,难怪‘老死马’狗急跳墙!
“可惜,可惜!”我惋惜地摇起了头。
“可惜什么?”黑寡妇一脸茫然地问我。
“可惜司马无情那样的大美人,你无福消受咯!”
“老死马”当初搞不好是想用美人计将天行云“套牢”的,怎知天行云这只呆头鹅有色心没色胆,让“老死马”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逼得她走投无路,最后只好撕破脸皮。
“你,你别乱说!”一提起情儿,黑寡妇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心虚的话,你脸红什么?”
黑寡妇被我堵的面红耳赤,嗫嚅着说:“以前,轻虹叔叔经常领着情儿来释天阁,家父管教甚严,我从小便没什么同龄的朋友。跟情儿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
人家黑寡妇情窦初开,少年怀春,
我这个师妹怎么说也得帮他一把。
“你有没有对她产生过幻想、冲动什么的?”
我开始循循善诱。
“幻想?冲动?”
黑寡妇不解地询问。
“就是想摸摸她的小手,亲亲她的小嘴?”
说白了就是兽性大发!
你丫真不懂假不懂啊。
我额上冒出青筋!
天行云不吭声了,红着脸看着我。
我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深吸一口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来我得身体力行教教你!
踮起脚尖吻上了他英挺的嘴唇。
有过上次人工呼吸的经验,这次打起啵儿来,没有太大难度!
不过上次忙着救命完全没想揩油,黑寡妇的滋味我是半点没尝到。
他木然的僵住了。
他的唇凉凉的,十分柔软。
原本打算浅尝辄止的一吻竟然令我觉得很不过瘾,将舌探进他嘴里,温柔地四处挑逗。黑寡妇刚开始还没有反应,后来居然试探着碰了碰我的舌,引来我更加狂热的索取。
气息紊乱地离开他的唇,他的胸膛急遽地起伏,不知所措地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羞涩、还有些许的温柔。
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我压抑着再吻上去的冲动!
“咳,”我干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窘态。
“这个就是接吻,下次你可以对情儿试试。”
天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老脸红的像火烧。
“你们是什么人?”
正在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时候,一个姑娘出现了。
同时,还有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将我和天行云罩住。
“村长,就是他们!”曾经热情地款待过我们的老丈,胆怯地缩在姑娘身后,冲我们指指点点。
我靠,不至于吧,不就是吃了你几个地瓜窝头,顺便把吃剩的做宵夜,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用暗器招呼我们吗!
大不了老子拉泡屎还你就是了!
只见这位村长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中等身材,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衫,一根乌黑油亮的辫子斜斜地搭在肩上,相貌虽然平常,一双眼睛却清澈明亮,透着勃勃的生机。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栖云村干什么?”
大辫子姑娘粗声粗气地问。
“我们是过路的!”
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天行云扯了扯身上的网,网却纹丝不动。
“我看你们举止猥琐,形迹可疑!”
“大辫子”大喇喇地上下打量起我们。
废话,被接二连三的遭追杀,喝过臭水,钻过车底,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能不猥琐嘛?
“你们是不是采薇岛派来的奸细?”
“大辫子”姑娘心直口快地问。
我靠,原来不是为了那点口粮啊,害老子紧张了半天。
“哈哈哈”心里一轻松,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大辫子”姑娘果然很好奇。
“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问的问题十分好笑!”
碰到这么一个“活宝”,我只有认命的份。
“大辫子”姑娘显然没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妥,歪着脑袋,等我说下去.
“如果我们是那个什么岛派来的奸细,我们肯定打死也不会承认,如果我们不是,我们更加不会承认。姑娘这样问,答案岂不是明摆着!”
我以十分罕见的耐心解释着,谁让我们现在是网中之鱼呢!
“那你们到底是还是不是?”
辫子姑娘非常认真地问。
我差点没晕倒,天行云也无奈地笑了。
深吸一口气,
“敢问姑娘芳名?”
“樱花!”
大辫子姑娘倒是挺直爽。
“樱花姑娘,这么没营养的问题我只回答一遍,请你听好,我们当然不.是.奸细!”
》》》》》》》》》》》》》》》》》》》》》》》》》》》》》》》》》》》》看过来
孰是孰非
“樱花姑娘,既然我们不是奸细,你是不是先把我们放出来?”
樱花低着头想了一会,抬抬手:“放人!”
想不到樱花姑娘如此从善如流,我心里正要雀跃,
“慢着!”
靠,谁跟老子过不去?
“樱花,什么人的话你都信?长个脑袋是作什么用的。”
娇媚的声音,美艳的身姿。
“人家樱花姑娘都决定了,要你这个死八婆来多什么嘴?”
我快气炸了。
“啪,啪”,两个清脆的耳光打在我脸上,钻心的刺痛,我的脸估计很快就会肿成猪头。
天行云看见我挨了巴掌,愤怒的瞪着打我的女人。
“你TMD……”我还没骂出口,一条短鞭恶狠狠地抽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疼。
“在本姑娘面前,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操!老子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天行云急忙扶住我,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想笑,脸上的肉却不大听使唤。
MD,最近是不是点儿背,
“你给我的两耳光加上刚才的一鞭,我记住了!”
我恨恨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虽说好男不跟女斗,那是他没碰上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总得说起来,这是个漂亮的女人,无论怎么看都称的上是美艳的,美的不可方物,宛如一朵怒放的玫瑰。
她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淡紫色的皮靴,白嫩的手里把玩着刚才袭击老子的凶器——一条拇指粗的短鞭,不可一世地环视着众人。
众人被她的眼光一扫,骨头都要酥了。
“姐姐,你干什么又打人?他们又不是坏人!”
樱花过意不去,连忙跑过来替我们松“网”。
“樱花,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蛇蝎美人傲慢地看着樱花。
樱花胆怯地看了蛇蝎美人一眼,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低低的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我冷笑了一声,“放心吧,樱花,就她那种三脚猫的功夫,给我挠挠痒还差不多。”
输人不输阵,这小娘们下手够狠的,这一鞭子下去,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把这个小鬼的舌头给我割下来,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
蛇蝎美人一张娇艳的红唇竟然下达了一道这么残忍的命令。
也真就有人“势利”地准备割我的舌头。
不是吧,来真的?
“姐姐,你太过分了!”
樱花不顾一切的拦在我们面前说:“这两位公子是好人!”
“哼,就你这副蠢样也能分辩出好人坏人?别笑死人了,连瞎子都比你强!”
美人不屑地说。
“我知道我笨,什么都不如你,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无辜的人!”
樱花涨红了脸,低着头坚持着。
“哈哈哈,樱花,你这话就大错特错了!”
我强忍着疼痛大笑,仍然不知死活地调侃。
“岂不知你有样东西,你有她没有,她简直嫉妒的要死!”
“是什么东西?”
樱花憨厚的问。
“一颗心,一颗人心。樱花,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虽然披着人皮,却没有一颗人心,樱花你可比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强多了!”
我含沙射影。
“你……”蛇蝎美人气地柳眉倒竖,“把他给我剁成肉泥!”
我暗暗叫苦,不就是骂了你两句嘛,至于搞地这么血腥嘛?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
天行云已经上前一步,威严地护在我身前。
“姐姐,难道你忘了南宫叔叔是怎么交代的?纵然要处置这两个人,也该先问过南宫叔叔!”
樱花同学大概受到我的鼓励,胆色也增强了不少!
不错,干地好,GO ON!
蛇蝎美人显然对这个南宫叔叔相当忌讳,稍稍收敛了嚣张的气焰,居然没有反对。
大厅里,我们像鸟一样被网地结结实实,惨不忍睹。
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威严地坐在前方的椅子上,光线阴暗,看不清楚相貌。
“樱紫,你说这两个人是奸细?”男子缓缓问道。
“是啊,南宫叔叔,我亲眼看见他们毒杀了魏老六!”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说谎的天才。要搁现在估计跟《本能》里骗过测谎仪的沙朗.斯通不分伯仲!
“是嘛?你亲眼看见的?”
他的口吻听上去更像是肯定句,世界上有这么多见着美人就变猪脑的男人,真是男人的耻辱!
“是啊,可惜我去迟了一步,才让奸人得了手!”
樱紫不仅说谎一流,演技也毫不逊色,一副泫而欲泣的模样.
那叫一个逼真,连我都忍不住要竖大拇哥了!
靠,到底谁才是奸人?
急忙开口申辩,可爱的樱花同学已经跳出来主持正义。
“南宫叔叔,不是这样的,这两位公子是好人,只是得罪了姐姐,姐姐就要……”
人间自有公道在啊!
“你胡说!南宫叔叔这两个人形容猥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靠,你们能不能不要老是以貌取人?
我们这么狼狈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前提是你要给俺机会才行!
“南宫叔叔,我没有撒谎!”
樱花委屈地申辩。
我连忙附和地点头,是啊,我可以作证!
“南宫叔叔,别信这丑八怪的!”
看来我们的命运,最终取决于她们俩在南宫心目中的PK。
想到这,我感到一阵绝望!
“都别吵了!樱花你先下去!”
南宫悠悠地走下“宝座”,朝我们走了过来。
樱紫得意地笑了笑,鄙夷地看着樱花。
“可是,南宫叔叔,他们真的是好人!我可以担保!”
樱花急切地替我们澄清。
“就凭你这个傻瓜,你拿什么担保?”
樱紫刻薄地反问。
“好了,樱花,你先下去,樱紫你也回去吧!”
这个南宫摆明了偏袒樱紫,一想到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还想老牛吃嫩草,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个老不正经!
姐妹俩神色各异的走了,老色狼走到我们跟前。
咦喂,原来不是糟老头子,是精灵王子!
这个南宫叔叔根本看不出实际的年龄,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垂在肩上,轮廓鲜明,五官俊美,只是眼睛里含着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前辈是南宫羽?!”
天行云脱口而出。
》》》》》》》》》》》》》》》》》》》》》》》》》》》》》》》》》》小人有发
意料之外
“精灵王子”身子一震,
“你是?”
“晚辈释天阁天行云,拜见南宫前辈!”
咦喂,原来是老相识,这颗脑袋看来一时半刻还搬不了家。
“释天阁?天无涯是你什么人?”
南宫羽神色异常激动,一挥手,
一道细细的银线已经紧紧地缠住了天行云的脖子,
天行云被勒的喘不过气来,脸色发紫。
不会吧?难道不是朋友是仇敌?
完了,我的希望又落空了。
南宫羽的问题,天行云自然无法回答,
别说说话,他现在连喘气都成问题。
“没关系,完全没关系,说起来还和我们有血海深仇!”
不理会天行云的发应,我径自咬牙切齿道:“天无涯那个老匹夫毁我家业,夺我房产,欺我家人,我恨不能将他抽筋扒皮!”
我一副磨刀嚯嚯地样子。
“他杀了我的爱人,今生最爱的人!”
“精灵王子”默默地喃喃自语,一颗心仿佛飘到了远方。
原本俊美的容颜,看上去,瞬间老了几十岁。
我有点怀疑他精神错乱,
“前辈,他只不过是个释天阁的下人,打打杂混口饭吃,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你看是不是可以先把他脖子上的东西移开?”
再不松手,天行云的小命就要OVER了!
精灵王子终于将思绪拉了回来,“是啊!本来也怨不得任何人的。”
抽回手中的银丝,南宫羽继续自言自语,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黑寡妇大口喘着气,还不忘用眼神谴责我这个诋毁他老爹的人。
可惜我和南宫羽都不会给他机会替天无涯平反。
“我问你,月长空是不是被天无涯杀死的?”
精灵王子眼神中的哀伤和无奈,快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这个,好像,听说是走火入魔。”
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我只好小心翼翼的回答。
莫非月长空和他有什么关系?
看他这么悲伤,应该是友非敌!
否则,假设扫把星死了,我一定连放三天的鞭炮,断不至于如此魂不守舍!
我心里暗自盘算,准备赌上一把。
“前辈,在下月寒烟。”
“你姓月?”
看着精灵王子黯淡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我知道押对了宝。
“月长空正是家母!”
南宫羽手指轻颤,不敢置信的抚上我的脸,惊喜交加地打量了我许久。
“孩子,你是我的孩子?”
他的声音颤抖,显然觉得很意外,又很欣喜。
不是吧,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认的。
可是看着他和我相似的五官,我也迷惑了。
难怪感觉有点亲切。
审时度势,我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爹!”
我声情并茂地喊了一声。
“乖孩子,我真是没想到!”
南宫羽拉着我的手怎么看也看不够。
“爹,把我们放出来,先!”
我趁热打铁。
“你看我真糊涂!”
南宫羽连忙将我们放了出来。
“爹,这网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这么结实?”
“这是南海蚕丝织成的,越用力扯,就会收的越紧。”
那岂不是像八戒兄曾经穿过的那件?
“爹,我们肚子饿了,给弄点吃的吧!”
“好,我叫人去准备!”
“爹,我们几天没洗澡了!”
“嗯,我这有个温泉浴池,你随时可以去!”
“爹,我们……”
认个老爹,就是用来漫天要价滴!
“你怎么知道他是南宫羽?”
我扒了一口饭,口齿不清地问天行云。
他替我捻去嘴角上的米粒:“我听说,南宫世家的小公子南宫羽,为情伤心,一夜白头,淡出江湖。樱花姐妹又称他南宫叔叔,我猜应该是他。”
“只是你却没想到令他白头的人是月长空!”
“是啊,更没料到他会是你爹!”
不错,这个世界上似乎总是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我这样随遇而安的人才能活到现在。
无论如何,让自己活得快乐一些,总是没什么错的吧?虽然有时候有些无聊,不过好在我才15岁,还没到不可以无聊的年纪!
“你不该诋毁我爹,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我就……”
黑寡妇翻脸比翻书还快,话锋一转就变了天!
“干吗?想杀我啊?”
我懒洋洋地将腿搭在桌子上。
现在有了精灵老爹,WHO怕WHO?
黑寡妇的表情让我想到肃杀的隆冬。
“你以为你救过我,我不敢杀你?”
黑寡妇狠狠地说。
“你敢!天大公子连恩将仇报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
经过几番出生入死,我笃定黑寡妇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你虽然是我的恩人,却对家父不敬,就算我……却不能饶你!”
黑寡妇还真是一根筋!
“其实,我没诋毁天无涯,他带人剿灭了水月宫,又杀了无数魔教的人,怎么不算是毁我家业,夺我房产,欺我家人?我说得句句是实又怎么算是诋毁他?”
黑寡妇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你放心,他虽然害我沦落到这步田地,我不会找他报仇的!过去的事月长空也有不对,就这么扯平算了!”
“你……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哈哈,想不到天大公子也会过意不去?谁都不欠我什么,你不用内疚!”
只有傻瓜才会躲在过去的回忆中计较得失,我李小强是万万不会的!
我躺在烟雾缭绕的水池里,舒服地伸展了四肢。
温暖的水流散发着清香的气息,像情人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身体。
我满足地闭上眼睛,这个南宫羽还真懂得享受!
屏风后传来一阵淅淅簌簌的声音。
正想开口问是谁,却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气——玫瑰香。
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沉入水里。
果然看见那个化成灰都不会认错的人影。
她蹑手蹑脚的走近池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却看不见她想找的人。
她慢慢地俯下身来想看个仔细。
我猛然伸出手,将她扯落水中。
“扑通”一声,
美丽的樱紫小姐很遗憾地变成了落汤鸡。
她被灌进口鼻的水呛地透不过气,拼命挣扎着将头伸出水面。
我反手给了她两耳光,她细嫩的面颊上立码浮现出红肿的手指印。
我翻身跳出水池,迅速披上外衣。
我满意地打量起在水中胡乱扑腾的美人。
可惜她现在一点也不美:
乌黑的头发凌乱地粘在脸上,脸上除了我留下的指痕,鼻涕眼泪一大把。
我说过要还你两巴掌的,你实在不该自己送上门来!”
穿好了衣服,我悠闲地蹲在池边。
“你这只恶狗,我饶不了你!”
美人叫骂着,水趁机涌进她嘴里,呛地她直咳嗽。
“呵呵,本来还欠你一鞭子的,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小王八蛋,我杀了你!”
美人已经跃出水面,抽出腰间的短鞭朝我的脑门砸了下来。
她这一劈,力量非同小可,携带着疾劲的风声。
我若被她劈到,势必脑袋开花,脑浆四溅。
你丫下手还真毒!
我本能地跃起身,死死抓住她持鞭的手臂,
另一只手顺便又在她脸上抽了几个耳光。
“别老是把人命不当回事,否则,下次就该轮到别人要你的命!”
我勃然大怒地教训她,下手也没留情。
美人的嘴角鲜血流淌,脸像发了酵的面包。
樱紫恶毒地盯着我,眼中的恨意让我不寒而栗。
“发生了什么事?”
天行云大概是听到声音,飞身进来。
看见我死死握住樱紫的手臂,总算是放下了心。
一低头看见樱紫被湿衣服紧紧包裹住,凹凸有致,曲线婀娜的身躯,
竟然红着脸转过头去!
我也很奇怪面对这样血脉喷张的香艳,
自己竟然没喷鼻血,
还下了这样的黑手!
自从老子丧失了部分功能,对美女是完全免疫了!
否则,看到吃不到,老子岂不是要独孤终老?
但是看见天行云的反应,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禽兽!”
》》》》》》》》》》》》》》》》》》》》》》》》》》》》》》有发说
南宫羽的番外
我和风逍遥很早就已相识了,那时我们都还很年轻。
那样意气风发的年纪,正是充满梦想和憧憬的时候,
但是风逍遥却总是淡淡的,无欲无求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我至今还记得那个春光明媚,百花争艳的午后,
我和风逍遥切磋着武功上面的心得,兴致所至,忍不住当场比划了起来。
风逍遥天分极高,又有个了不起的师父,小小年纪,武功已经登峰造极。
“风逍遥,我今天来破解你的‘风过无声’!”
我被这黄莺一样动听的声音吸引,不禁望向说话的人。
她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美若天仙,风情万种,令人目眩神迷。
我痴痴的看着她,觉得即使是世间最娇艳的牡丹也比不上她的美丽于万一。
“你已经来了一百多次了,别再浪费时间了。”
风逍遥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微笑,神色温和的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风逍遥刺去,挑起朵朵耀眼的剑花。
我这才发现,她和风逍遥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只是神态间多了些骄傲和不甘。
漫天剑气中,她身姿轻灵,兔起鹤落,飞旋盘舞,而风逍遥则稳如泰山磐石,从容应对。
他们斗了几百个回合,这位姑娘拼尽全力仍然化解不了风逍遥的招式,天色渐渐黑了,这位姑娘的体力也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你还是回去吧。”
风逍遥一扬手,将她手中的剑挑飞,剑身深深地埋进树干里。
她黯然地转过身去,拔出树上的剑,
神色凄厉地说:“留你何用?”
便奋力向使剑的右臂挥去。
“姑娘,不可!”
情急之下,我飞身上前,点住了她的穴道。
“我的手臂我想砍便砍,想留便留,与别人无关。”
她披头散发,眼睛里满是红丝,指尖不住发抖,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嚷
“你为什么又做这种自残的事?”
风逍遥厌恶地皱皱眉头。
“你当然不明白,像你这种天之骄子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
她冷笑了起来,泪留满面。
“从小,师父便只疼你一个人,什么好的都给你,连武功也只传我点皮毛,对你却倾囊相授!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不分昼夜地苦练,到最后还是比不上你,凭什么你不废吹灰之力却样样比我强,我无法忍受别人用崇拜的目光围绕着你,却对我的努力嗤之以鼻!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明明长得一样,命运却相差这么大?”
她声嘶力竭地质问着风逍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仇恨。
“长空,别再这样糟蹋自己了,很多事情不能强求的,还是放手吧!”
风逍遥怅然若失的说,仿佛隐藏着很重的心事。
这样郁郁寡欢的他,我还是第一次见。
“哼,风逍遥,总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手里!”
她嘴角绽放出一抹邪恶的微笑,显得那么冷艳妩媚,
我看着她亦嗔亦笑的脸,觉得自己在劫难逃。
后来,我打听到她叫月长空,是风逍遥的同胞妹妹。
我开始三天两头找借口去风逍遥那里,他这个人对人一向都是淡淡的冷漠,对我频繁的造访倒也不放在心上。
我总是会独自绕到月长空居住的地方,偷偷地看着她练功,看那寂寞的身姿在眼前翻飞,看那绝美的脸孔上专注而倔强的神情。
每看一眼,我的心便沉沦一分,一直到无法自拔,我决定向她表白。
“你走错地方了!”
她的声音依然那么悦耳,态度依然那么高傲,仿佛不将世上任何人放在眼中。
“我,我想来看看姑娘的伤是否痊愈了。”
我慌乱地寻找借口。
她忽然笑地花枝乱颤,
“那也没必要天天都来看我练功吧?”
谎言被她毫不留情的揭穿,我站在原地尴尬地涨红了脸。
“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走近我,轻轻在我耳边问。
我可以闻见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
脑袋“嗡”的一下,
“我……是……”
我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她嫣然一笑,
“真的吗?不过我要看看你的诚意!”
原本以为她会断然拒绝,没想她竟会这么说。
我大喜过望,坚定地说:
“姑娘请吩咐,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我听说,你们南宫世家的南宫剑法独步天下。”
“都是武林同道谬赞!”
“可否让我一观?”
“这个,当然可以。”
我略为疑迟,便抽出身上的“雪刃”,淋漓尽致地演示了一遍。
其实,南宫剑法的招式与普通的剑法差别不大,区别就在于我们不是用剑,而是用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银丝。银丝柔软,坚韧,比剑长,又更加灵活,善变,但是对内力的要求也更高。
“原来是这样!”
她若有所思地凝着眉,手里兀自开始比划。
人人都说风逍遥天纵奇才,原来月长空竟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心中不禁对她又多了几分钦佩。
后来,我们常常在一起相互切磋。
再后来,我们花前月下私定终生。
直到她建立了水月宫,我们幸福平静的生活终于被打破了。
她开始不择手段,四处搜集武功秘笈。
她杀人如麻,喜怒无常。
不齿于她的行为,却也收不回遗失在她身上的那颗心。
无数次我自欺欺人:
任何人都会变得狠毒,只要他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何况是像她这样心比天高的人,受过那么多的委屈,总是要宣泄一下的。
虽然她的行事方式是极端一些,我却始终相信她的本质并不坏,只是太过争强好胜,总有一天她会醒悟过来,我愿意陪她一起等。
看她那样残害“玉公子”司马轻虹,我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你想要天无涯的心法,为什么要去害无关的人?”
“那是我的事情,你没资格过问!”
她冷冷地看着我。
“你,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
受够了她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我决定问个明白。
“哈哈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她笑地很得意 。
“我得到你的剑法,你得到我的人,一笔交易而已,你还指望什么?”
她笑靥如花,一张诱人的朱唇竟然会讲出这么残忍的话。
霎时间,我觉得万念俱灰。
所有的包容在她看来只是一厢情愿,所有的真心在她眼中原来不值一文。
她的温言细语,笑靥如花原来都是假的,我居然像个傻瓜一样被她玩弄。
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魂不守舍。
想了很久很久,我终于选择离开她。
离开这个让我爱的心如刀割,恨地痛彻肺腑的女人。
我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个看不见她,听不到关于她的消息的地方,
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度完余生。
别人说我一夜白头,呵呵,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没有心的人还会在乎自己的容貌吗?
别人说我为了这样一个魔头不值得,
我问自己,如果当初知道会这样,我还会那么不顾一切的做扑火的飞蛾吗?
我不后悔爱上她,
不后悔自己的不可救药。
所以,我只能带着一个空壳离开她。
既然我的爱改变不了什么,那么只好将自己的心囚禁起来,任它死去。
后来,我到了栖霞村,救了两个孤儿,就是樱紫和樱花。
本来对于别人的生死,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关心了。
只是看见樱紫的第一眼,又让我想起那个人。
我想出手杀了樱紫,可惜最后还是下不了手。
我是不是很没用?
直到听说她死了,
我还是难受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我真的很没用,
即使她不在了,
我仍然逃不出她的陷阱。
后来,我见到了两个孩子,
一个自称是月寒烟,是她的孩子。
我凝视着他的脸庞,和我有些相似。
我不敢置信,激动万分。
虽然我知道她从不曾将我放在心上,
可是看见她给我生的孩子,
我的心仿佛又增添了无穷的活力,
我决定好好活下去,
为了这个我和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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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H一次
我跷着二郎腿,悠闲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嘴里叼着一片叶子,闭着眼睛,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精灵老爹自从与我骨肉相认,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找个神龛将我供起来!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被人这样溺爱过!
真是有爹万事足啊!
“请问……”
“你有没有见过两个漂亮的男子?”
一个人影遮住了温暖的阳光,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我迷着眼,
咦喂,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美男?
“美男我见的多了,不知道姑娘问的是哪一个?”
我吊儿郎当的回答,一骨碌爬起来,扭过头一看,
“寒大哥!”
司马无情热泪盈眶地扑到我面前,抽泣了起来。
用不用这么夸张?我又不是你未婚夫!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肩,
“情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天……”
这小丫头羞红了一张俏脸,低头不说话了。
唉,送佛送到西天,谁让我当初多管闲事硬给人家做媒呢。
“呵呵,来找我师兄啊,他见到你一定大吃一惊!”
将情儿领到黑寡妇的房间。
“黑……师兄,情儿来看你了!”
“寒烟,你又乱说话!”
门开了,黑寡妇一脸责备的走了出来,对我老是拿他和情儿说事儿相当不满!
看见情儿,黑寡妇迈出的腿僵在原地。
还是情儿巾帼不让须眉,够热情,够主动,
转眼间,一条绿影飞扑进黑寡妇怀里,小脸通红地说:
“天哥,你别不理我,我娘的事,我真得一点也不知道。”
说着又掉下泪来,
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黑寡妇立即反应过来,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
“别哭了,天哥怎么会不理情儿,天哥只是太……太惊喜了!”
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讲的出口!小弟佩服!
不过情儿却破涕为笑。
黑寡妇怜爱地擦去她脸上的水光,揽着她进屋坐下,八婆地嘘寒问暖。
“情儿,你怎么来的?”
“我听说娘要抓你,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
“天哥,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
人家两个人卿卿我我,郎情妾意,
我总不能杵在这里当电灯泡吧。
悄悄地替他们掩上门,我识相地拉着“红枣”出去散步。
要说这红枣,可真是一匹赤胆忠心,至死不渝的好马,我走到哪,它都会跟来,比GPS还好使!
“早就知道这个黑寡妇不是好东西,装出一副纯情的样子,还害老子白白送他个香吻!”一想到他们现在正浓情蜜意,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我忿忿地抽打着树上的叶子。
可是一回味起黑寡妇那柔软的嘴唇,温柔羞涩的眼神,我又不禁心神荡漾。
“黑寡妇还TMD的忘恩负义,你说对吧,红枣?”
我甩甩头,决定回到主题。
“红枣”自顾自地吃着草,不理会我的抱怨。
“唉,你还真是有奶便是娘啊!”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红枣的脑袋。
“喜欢偷听的朋友,怎么会在这碰到你!”
一个熟悉的声音,性感地令人发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火烧屁股一样从地上蹿起来,像见鬼一般盯着说话的男人。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模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吓人了?”
野性的气质,魅惑人的微笑,淡淡的调侃,
那个在倚翠楼和我春风一度的“神秘人”正靠在树干上,玩味地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得手脚发软,
终于很没创意地嗫嚅了句:“嗨,好久不见!”
“是啊,久别重逢,”
瞬间他人已飘到了我的面前,
“想不想我?”
他的双眸依然勾魂摄魄。
我靠,你以为你是谁?
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比我更臭屁!
“简直都快记不起阁下是谁了,请问兄台贵姓?”
我一向吃软不吃硬,故意挫挫他嚣张的气焰。
“我叫慕容夜,姑娘可要记好!没想到姑娘的第一次给了我,还能将我忘的一干二净,莫非我的技巧退步了?看来我们有必要再温习温习。”
说着这小子邪邪的向我走了过来,瞬间堵上我的嘴唇。
靠,这小子的技术还真TMD的好,我不禁怀疑起他职业的合法性。
他温柔地吻着我的唇,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探进我的衣襟内,滑过我每一寸敏感。
我被他挑逗地软做一团,只能傻傻的任他上下其手。
他捏住我胸前的腻白,灵活地逗弄着上面的茱萸,
“怎么样?这下可记起我了!”
我被欲火烧尽了理智,只能被动地点点头。
他满意地笑了笑,
一只手开始向下探去,到达那茂密的幽谷。
伸入一根指头,缓缓的抽插了起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的低吟了一声。
“还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
他仍然在我体内律动着手指,直到我再也承受不住,猛然收缩着身体。
他低吼一声将我推向树干,背对着他。
我喘息的抱紧了树干,等待激情的平复。
忽然,我感觉到他的分身从身后硬挤进我的窄小。
我疼得眼泪直冒,
“你TMD的给我住手!”
我拼命的挣扎,却只是更加激发了他的兽欲。
“别动,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嗓音嘶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他在我身后渐渐律动,两具肉体发出淫靡的撞击声,在空无一人的旷野,听上去格外销魂。
慢慢的我又感觉到那种极乐的滋味,忍不住扭动起身躯去迎合他。
“我的宝贝迫不及待了!”
他嘲弄地说着,加快了冲刺的频率。
就在我快要到达云端的时候,
我望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顿时,我滚烫的身体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心里莫名的失落,难受地透不过气。
我用力推开身后的慕容夜,沉默的穿好衣服,
“你给我滚!”
我宣泄着怒气,气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
慕容夜一张俊脸变了颜色,阴云密布。
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着说,
“原来,你竟然这么在意他,也好,我从不强人所难。”
说完便没有半丝留恋的走了。
我抓紧了散开的衣服,无力的坐在地上。
我和慕容夜之间没什么交情,如果要说有的话,也只是肉体关系。
穿越前的我,不是个女人,我没有处女情节,也不认为追求肉体上的快乐有什么不对,所以,我放纵自己。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我居然没有之前那样理直气壮了?
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那温柔羞涩的眼神?
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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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口无言
逃避一向不是我的作风,
拉着红枣我一步一捱地回到住所。
我那个精灵王子的爹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
老爹性喜洁,一向只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迎风而立,真是说不出的风神俊朗,淡定洒脱。
老爹看见我牵着“红枣”远远地走过来,
连忙吩咐厨子们上菜。
看着一桌热气腾腾、丰盛无比的美味佳肴,
我的心情很快好转了不少。
烟儿,你去哪了?吃饭时间也不知道回家?”
老爹一边帮我盛饭,一边问。
“出去溜溜红枣,它说在这伙食太好,不消化!”
“呵呵,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就知道气我!”
“爹,笑得这么开心,哪像生气的样子!”
直到黑寡妇“夫妇”手拉手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
我赶紧低下头,装做扒饭。
“烟儿,这位是?”
精灵老爹好奇的望着情儿。
“哦,爹,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天下第一庄的司马无情,是天行云的,那个。”
我无精打采地替他们做着介绍。
精灵老爹满意地打量着情儿。
“伯父,你就叫我情儿吧!”
“好孩子,行云还真有福气!”
看到可爱的情儿,精灵王子也变得八卦了。
情儿害羞地低着头,抿着嘴偷偷地笑。
黑寡妇则自始自终保持着能淡出鸟的冷漠。
“烟儿,怎么不招呼你的小朋友吃饭啊?”
精灵老爹不停地给我夹了满碗的菜,
我除了低头吃饭,完全不敢抬头面对黑寡妇冰冷的目光。
我心里叹了口气,老爹既然发话了,
总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不如索性大方些!
想到这,我反而挺直了腰杆。
“呵呵,情儿,师兄,你们别客气啊!”
还不忘捡了块肉放到老爹碗里,
老爹却并不动筷子,笑迷迷地看着我狼吞虎咽。
“爹,那个采薇岛是什么来头?”
心情放松下来,我才想到怀里那块刻着“采薇”二字的牌子。
“最近江湖上新崛起一个神秘的组织,行踪诡异莫测。武林各门派都对他都忌惮三分,上个月我收到一封信,美其名曰是结盟其实是要我为他们效力,呵呵,我闲散惯了,早就对江湖的事不管不问,干什么现在又去趟这滩浑水。”
“那他们岂肯善罢甘休?”
这个组织行事狠毒,又怎会轻易放过精灵老爹!
“是啊,他们的确是不甘心,所以用栖霞村二十几条人命来要挟我!”
精灵老爹神色暗淡地叹了口气。
“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老爹摇摇头,
“除了知道他们的总坛在采薇岛,其他什么都不清楚。”
“你们来之前,村东的魏老六一家刚遭人毒害,我正在怀疑是采薇岛所为,结果你们就来了。”
难怪我们会被人误会。
这个采薇岛怎么到哪都会碰上?
“烟儿,你练的什么武功?”
老爹忽然对我的武功产生了兴趣.
我看看黑寡妇,只好说:“孩儿天资愚鲁,还望爹爹指点一二。”
其实不是老子谦虚,天天闻鸡起舞对我这样的懒人来说,简直是强人所难!
更何况武功这个东西根本没有速成的,像我这种凡夫俗子,不练个十年八年,地老天荒,胡子花白,别想出人头地!
精灵王子赞许的点点头,
“你小小年纪便知道韬光养晦,为父心中十分高兴,等会儿我便将南宫剑法传授给你!”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吃完饭,黑寡妇夫妇“柔情蜜意”的退场,
我跟随精灵老爹来到他的练功场。
“烟儿,你先跟爹过几招!”
还没等我拒绝,老爹的拳已经向我肩头招呼了过来。
没办法,我只好把奇丑无比的疯狂无敌罗汉拳从头使到尾,又从尾使到头,
当时的场景只能用两句话来形容:
精灵王子银发飞扬,身轻如燕。
而我,面容抽搐,丑态百出。
MD ,你个死黑寡妇,害老子在精灵老爹面前丢人现眼!
“这套拳法虽然招式怪异,却威力无比,只是烟儿你要勤加练习,才能融会贯通。”
老爹总算是没有讲出什么让我下不了台的话。
我感激地点点头。
老爹开始教我南宫剑法。
“烟儿,你内力尚浅,还驾驭不了‘雪仞’。”
“爹,一口吃不下个胖子,慢慢来吧!”
太好了,总算是不用忍受三更起五更眠的非人虐待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
练的腰酸背痛,我捶着腰往回走。
远远的看见黑寡妇在练功,这小子看见我抬脚便要走人。
“你给我站住!”
我下意识的叫住他。
他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我。
“你干吗摆出这么一副棺材脸?我不就是和别人那个被你撞见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先声夺人,被看的人是我耶,我一个受害者都没你这么哀怨吧?
“你喜欢他?”
他突然没头没脑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喜欢谁?……哦,你说慕容夜?不喜欢,甚至连熟都算不上!”
“那你还跟他……”
黑寡妇有些愤怒。
“呵呵,何必那么认真呢?你情我愿的事情不一定要谈感情吧!你会不会跟倚翠楼的姑娘谈感情?”
大家都是男人,不会不明白吧?
“哼”他冷笑一声,
“你做什么事情认真过?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随便!”
黑寡妇冲我低吼,表情除了愤怒还有一点绝望。
“我……”
我随便?
我是随便!
有错吗?
我回答不上来!
我哑口无言。
》》》》》》》》》》》》》》》》》》》》》》》》》》》》》》》》》》》》》》有话说
生离死别
好几天过去了,黑寡妇一直陪着情儿,见到我总是不理不睬!
你丫为了这么点儿小事,至于吗?
到是樱花跟我很投缘,经常过来看看我。
樱花对人很赤诚,没有半点提防,也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和我以前认识的女孩都不一样。
因此,我非常喜欢跟她在一起,非常!
“樱花,你说我看上去像是个随便的人吗?”
我剥着樱花送来的山核桃,和她天南海北的神侃。
“像,寒公子最像这种人了!”
樱花毫不保留地打击着我的人品!
不会吧,这也给你看出来?
“难道我脸上写着好色两个字?”
“噗哧”,樱花忍不住笑了,“这到没有!”
“写着也无所谓,随便也没什么不好!”
做人就是要随心所欲,人不轻狂枉少年!
“我就不这么想,我只会嫁给我爱的人,和他结婚生子!”
樱花的脸上染上一层胭脂,偷偷地瞥了我一眼。
“呵呵,原来你和我师兄一样想不开,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
黑寡妇有他的人生哲学,我有我的享乐人生,
他不接受我,我也没办法!
难道还要让老子去迎奉他?免谈!
我们谁都不理谁,继续冷战。
“寒公子,你在家吗?”
这一天,樱花又像往常一样来找我聊天。
看到这个憨厚的姑娘,我不禁起了捉弄她的心。
“我不在!”
“哦,那我过会再来!”
樱花转身欲走,又楞在原地,仿佛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我已经笑岔了气,爬在桌子上抹着眼泪。
“寒公子,你又欺负我笨!”
樱花一脸埋怨地走近我,将一篮子水梨放在桌上。
我抹抹笑出的眼泪,急忙解释:“谁说你笨啊?我们的樱花是最美地!”
“真……真的吗?”樱花单纯地问。
“那当然了!樱花心地善良,又纯洁可爱,谁都会情不自禁被樱花吸引的!”
我难得由衷地赞美一个姑娘。
樱花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甜甜地笑了起来。
她毫无心机的微笑感染了我,不自觉地也咧开了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忽然门口一道紫影闪现,
难忘而又厌恶的玫瑰香扑面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根让人舒坦不起来的皮鞭。
“公子,小心!”樱花一把推开我,
“砰”的一声,樱花倒在地上,血流满面。
我震惊的看着樱花,
偷袭我的凶手——樱紫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不知所措的看着樱花。
我连忙抱起樱花,发了疯一样冲了出去。
“要是樱花有什么不测,我要你的命!”
我抱着樱花冲进南宫羽房里。
“爹,爹,你快来看看樱花!”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暗红色的血汩汩地从樱花的头上涌出来,一张原本活力充沛的脸苍白地像纸,我慌乱地想用手按住伤口,却徒劳无益。
“樱花怎么了?”
南宫羽动容地问。
“还站在那干嘛?赶快给她止血!”
我手上、身上沾满了樱花的血,慌得口不择言。
南宫羽连忙封住樱花的穴道,又渡了些真气到樱花体内。
“烟儿,樱花伤到了要害,恐怕……”
精灵老爹黯然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下去。
“你骗我,你看,她明明已经不留血了!”
我抱着一线希望。
“烟儿,她一会就会醒过来,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吧!”
精灵老爹默默退了出去。
我悲愤交加地走到床边,抱起昏迷的樱花。
“樱花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用掌心抵住樱花,拼命地将内力输给她。
怀里的樱花渐渐有了反应,慢慢地张开了眼。
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樱花,你醒了!”
我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生怕她会再一次消失。
“寒公子,我没事!”
樱花虚弱的笑着。
“以后我再也不戏弄你了,我保证!”
只要你能好起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默默祈求上天。
樱花扯了扯没有血色的嘴唇,
“公子说喜欢樱花是真的嘛?”
“是真的,是真的,任谁都会喜欢美丽的樱花!”
我忍不住落下泪,转过脸,不想让樱花看见。
“我真得好开心!公子,答应我原谅姐姐,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我答应你,樱花,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
“樱花走了,公子……别……别……难过。我……很……开……开心。”
樱花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怀里安详离去的樱花,眼泪一颗颗滴在她的脸上。
“樱花,别走,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你醒醒好嘛?”
我抱着樱花,喃喃自语。
“樱花,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好吗?”
“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我拉着樱花的手疯狂地抽打自己的脸。
“烟儿,你别这样!”
精灵老爹死死拉住我的手。
“都是我,是我害了樱花!”
我泣不成声。
“烟儿,别再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我猛然起身,擦干眼泪,奔了出去。
生平头一次,我动了杀机。
樱花,对不起!
原谅她,我做不到!
我被杀气逼红了眼,四处寻找那个狠毒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听家丁说,樱紫畏罪潜逃了。
我终于稍稍清醒了一些。
“烟儿,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不吃不喝已经三天了!”
我舔舔嘴唇,勉强冲精灵老爹笑了笑,
“我不想吃,想多陪陪樱花。她最喜欢我陪她聊天。”
无奈地将饭菜放在地上,精灵老爹不再作声。
“樱花,你真傻,为了我,根本不值得!”
我喃喃自语,眼泪不停坠落。
“烟儿,行云他们来了!”
远远地看见天行云和情儿一身缟素地走过来。
“寒大哥,我们是来和你道别的。”
“你们也要走了?”
我声音嘶哑。
“是啊,天哥说我们也该回去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该走的总是要走的!谁又能陪谁走到最后呢?”
想到因我而去的樱花,我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天行云看着我落拓的模样,大概有些不忍。
“你……多保重!”
说完便和情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的心像裂开了一个大洞,冷嗖嗖的。
突然,我捧起地上的饭,大口的吃了起来,
混着泪水通通咽了下去。
我从来就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为了给樱花报仇,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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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才女貌
三个月过去了,春暖花开,草长鹰飞,繁花似锦。
我也渐渐从悲痛中平复了过来。
“烟儿,你当初为什么要瞒着爹你是个女孩?”
我和老爹悠闲的坐在院子里,
精灵老爹帮我沏了一壶上好的“云峰”,我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也不过如此吧!
“我不是男孩,爹莫非很失望?”我很委屈地说。
“怎么会?只是很意外!”
玩心计,精灵老爹从来不是我的对手。
我捧起手中的“云峰”,看着茶盏中蜿蜒而上的水汽,嗅到那熟悉的香味,突然想起兰儿,想起殷俊,想起老钱,想起那些历历在目却又恍然隔世的点点滴滴。
厌倦了平淡安稳的生活,原本以为快意恩仇的日子可以任我纵横驰骋,笑傲天下,后来,我才明白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所谓江湖,只是一个弱肉强食,不择手段,用血肉和生命铺就的修罗道!这里没有天理昭彰,没有罪有应得,只有刀口舔血,争夺杀伐!
想到仗义的陆云龙,想到无辜的樱花,
我难受地放下茶盏。
“怎么了?不合胃口?”
精灵老爹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
“爹,我出来的太久了,想回去看看。”
“有了家就不要老爹了,你这个丫头。”
精灵老爹故意埋怨着。
“哪能呢,爹和我一起回去吧,让兰儿也见见未来的岳父。”
我拉着精灵老爹的手疑.似.撒.娇。
“呵呵,你这孩子,只是眼下你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
“行云差人送来喜贴,这个月底,他就要和情儿姑娘成亲了!”
“什么?!”
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蹦三尺高!
死黑寡妇,这么快就兽性大发了么,说成亲就成亲!
还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娶了个美娇娘吗?
“不去!”
我连忙撇清关系。
“你师兄结婚,你焉有不去的道理?”
“我……我送不起贺礼!”
随便找个借口想搪塞过去。
“你这孩子,这算什么借口,爹自然会帮你准备的。”
“他们月底结婚,我现在跑过去也来不及呀!”
“你又胡说,这里到释天阁不过几天的脚程,怎么会来不及?”
“非去不可?”
我试着做最后的挣扎。
“嗯。”
精灵老爹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要命啊!你黑寡妇结婚关我鸟事,难不成还要我对你唱《婚礼的祝福》?
真是没天理!
两天后,我带着精灵老爹准备的一对“龙凤呈祥”玉环上路了。
据老爹的情报,这对玉环也算得上是稀世之宝,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能够戴上龙环和凤环,如果两个人貌合神离,龙凤环会自动从主人身上脱落。
我打量着这对碧青色的玉环,一脸奸笑。
老爹你还真是老谋深算,准备这么挑拨离间的礼物,万一将来人家小两口闹个“红杏出墙”什么的,带着这个捞什子,岂不是不打自招?
但是一想到黑寡妇夫妇斯文扫地,互相谩骂甚至大打出手的模样,我又开始幸灾乐祸地佩服起老爹的远见卓识。
老爹特地命人帮我准备了一套金色的新衣,将我打扮的花团锦簇。
“爹,我能不能不穿这套衣服?”
我站在铜镜前,怎么看怎么别扭,活象一尾特大号鲤鱼!
要我穿这个出门,不吓得路人大小便失禁才怪!
“行云办喜事,你当然要穿的喜庆点才不会失礼!”
精灵老爹满意得打量着我!
靠,那就非要我扮小丑啊?死黑寡妇,你给老子记着!
在老爹的张罗下,我不得不焕然一新,打马上路。
一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马不停蹄自不在话下。
风雨兼程赶了三天,终于到了释天阁,远远的望见天行云夫妇满面春风,站在门口迎接车水马龙的宾客。
释天阁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靠,装扮这么花哨,想改行开青楼啊?
看着天行云英挺俊朗地同道贺的人寒暄着,我有点想打退堂骨。
这小子一身藏青色的衣衫,更衬得他一表人才,丰姿不凡。
MD,没事长那么帅干吗?把老子的精灵老爹都比下去了。
再看看情儿,也是粉面桃腮,美目流盼,恰似出水芙蓉。
这对俊男美女往门口这么一站,引得无数路人回头张望,差点造成交通堵塞。
“寒大哥,你来了!”
情儿眼尖得望见我,热情地招呼着。
这下我真是逃不掉了。
“情儿,恭喜恭喜!”
我赶鸭子上架迎了上去。
“寒大哥,你怎么才来?我们等了你半天。”
“呵呵,路上‘红枣’发脾气,不肯走。”
我只好拿无辜的“红枣”做挡箭牌。
“南宫伯伯好吗?他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呵呵,他清静惯了,不喜欢热闹!他很惦记你们呢!”
“你来了?”
黑寡妇见到我,收起笑到抽筋的嘴脸,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子。
我日,老子怎么说也是带了礼来的,
伸手不打“送礼”人,你没听说过?
(乐天:打断一下,恕俺才疏学浅,好像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吧?
强子:你都说自己“才疏学浅”了,我还能说什么?)
“是啊,在马背上颠了三天,屁股都快开花了!”
许久不见他,我居然有点紧张地不敢看他。
“你还是那么粗鲁!”
我回瞪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久违的温柔,可惜一闪而过。
“你也还是那么假正经!”
我反唇相讥。
“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架?天哥,寒大哥大老远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情儿跳出来主持公道。
“情儿,我们只是在打招呼,你什么时候见过凤凰同乌鸦一般见识?”
我和情儿走进门,不理会一脸铁青的天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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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晋江抽水,有朋友说登陆不上来,要乐天换个地方贴文,乐天也正有此意,于是去起点申请,起点做得倒是很正规得说,乐天申请了两次才PASS,正准备贴文,发现起点的规矩一堆一堆的,
尤其禁止口味重的文入库,乐天寻思了半天,俺的文虽然算不上是色情,但估计跟情色沾点边,起点十分强调绿色健康的创作,俺很担心俺的文没贴几章就被毙了!
俺又不指望写作扬名立腕,纯粹是为了自娱自乐,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写作还有什么意思?
SO,哪位亲知道比较自由一点的站不妨告知在下!
黯然销魂
将精灵老爹准备的厚礼递给情儿,添油加醋地将这对玉环的妙处大肆渲染,情儿如获至宝,兴高采烈地去找黑寡妇。
我百无聊赖坐在大厅里,左顾右盼,连半个熟人都没有!
奇怪,我那老不死的师父和风落影怎么都没来,想找个人斗嘴都找不到!
大厅里坐满了所谓的剑客侠士,一个个正襟危坐,眼睛长在头顶上,脸上写着“老子天下第一”,好像全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却又要不时以探究的眼光去打量别人!
这帮老杂毛忒他妈虚伪!
我起身到门外透透气。
大概一支烟的功夫,我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脸上堆起一个连自己都快要被陶醉的笑容准备返回大厅。
怎么说人家也是办喜事,我来都来了,总要配合一下!
“可否帮我一个忙?”
我一看,司马轻虹正局促地捧着一个礼盒,飘逸地站在我面前。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了,你忙着想心事,所以没察觉。”
“这是送给情儿的贺礼?”
大概了解了司马轻虹与天无涯之间的恩恩怨怨之后,我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接过他手中的盒子,
“放心吧,我一定会交给她。婚礼一个时辰后开始!”
反正院子外面有的是大树,站在上面应该不会被人发现,至于他想不想上去,愿不愿意见那个人我就管不着了。
天,我怎么越来越喜欢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一定是最近受刺激过多,内分泌失调!
“你……谢谢!”
捧着司马轻虹的厚礼,我终于找到了黑寡妇夫妇。
一听到我的脚步,两条缠绕在一起的人影立即分开。
情儿的脸蛋像熟透了的蜜桃,娇羞地跑了。
寡妇也像烧红了的虾子,却还是板着一张棺材脸。
心里莫名地很不是滋味,
我努力保持着反复练习的笑容。
“师兄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是在吃醋?”
天行云挑了挑眉。
想起他这个小动作,还是当初受我的传染。
心里的那个洞又一次裂开了,
“呵呵,以后再告诉你!”
我笑地估计比哭还难看。
以后?多半是没机会了吧!
既然这样不如把它深埋在心底。
天行云居然冲我爽朗的笑了笑,
“师妹找我有事吗?”
我苦笑着将盒子递给他,
“这是司马轻虹送给你们的贺礼!”
他接过盒子,
“有劳师妹!”
“不客气。”
我手脚并用走出他的视线,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他叫我师妹,叫得真好!
从此他再也不是黑寡妇,而是我的师兄天行云!
一句师妹,从此我们再无瓜葛,叫的真TMD的好!
我很想笑两声庆祝一下,
“呵呵”
“太不够响亮了,这么开心的事,我应该笑大声一点才对!”
“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我可以笑得这么开心,笑得涕泪纵横,笑得口中一阵咸腥!
望着地上触目的红,我反而冷静了很多。
算算时辰,我用衣袖胡乱在脸上抹了抹,大步走向大厅!
刚一进大厅,就撞上了一个人,居然还是个熟人。
我正要破口大骂,这小子倒像是被人洗过脑,忙给我陪不是!
“哎呀,原来是月姑娘,在下鲁莽,没有伤着吧?”
在倚翠楼得罪过的的郑无垢居然对我彬.彬.有.礼!?
“你是郑.无.垢?”
不会是他的同胞兄弟吧?
“以前的事都是无垢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司马大哥已经教训过我了,月姑娘大人大量!”
郑无垢老实巴交地跟我道歉。
“郑兄不必放在心上,说起来我也有不对!”
郑无垢那样对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月长空对司马轻虹的残害吧。以前黑……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我不理不睬的吗。
只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早知道今天会轮到我呕血,当初还不如任他自生自灭。
好人果然不能做!
我和老郑冰释前嫌,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的性子颇合我的胃口。
有他在身边说说笑笑,心情也好了许多。
这时厅内一阵喧哗,
一个锦袍男子走了出来,只见他剑眉星目,神光内蕴,不可测度,身形高大挺拔,显示出一种非凡的气魄。
“感谢各路英雄赏光,驾临寒舍,参加犬子婚礼!老夫若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诸位朋友不要见怪!”
众人纷纷客套了一通,吉时也到了。
天行云已经换上了艳红的吉服,丰姿冠玉。
情儿头戴凤冠,身披霞帔,恍若神仙妃子。
一对璧人在众人的赞叹声中,缓缓走进来。
我低下头,不理会耳边聒噪的郑无垢。
“天公子和司马姑娘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月姑娘,你说是不是?”
老郑手舞足蹈地嚷嚷。
操,又不是你娶老婆,激动个什么劲!
天行云从我身边经过,若有似无地瞟了我一眼,我连忙低下头。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臃肿的喜婆扯高了嗓门唱礼,宛如一把尖刀从我心上划过。
天行云和情儿应声拜了下去。
忽然,场内一片漆黑,大厅顿时乱作一团。
有发说
鱼目混珠
“快点灯”
“我有火折子”
“别慌,别慌”
众人七嘴八舌一片混乱。
终于,有人点燃了蜡烛。
看到的景象却令众人更加惊惶。
“啊?是梅花山庄的梅啸风!”
“梅先生,你……”
“梅先生怎么样了?”
“发生什么事?”
地上躺着一个人,众人关切地围了上去。
“大家,先别乱。”
天无涯威严地下着命令。
他翻手点住了地上那人几处大穴,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羊脂玉的小瓶子,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渡入那人口中。
“诸位,今天在释天阁发生的意外,老夫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天无涯神色凝重。
“傅神医,梅先生就交给你了!”
蹲在地上摆弄着梅先生的人连忙应道:“傅某定当竭尽全力!”
“云儿,看来你们的婚事要推后了,情儿,委屈你了!”
天无涯有条不紊地安排。
“天叔,我们一切都听您的!”
情儿的乖巧颇得天无涯的欢心。
“无痕,可有人从门口逃脱?”
天无涯临危不乱,头脑敏捷,果然不容小觑。
“之前43个活人,现在42个!”
我这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少年浓眉大眼,紫黑面膛,就像是条黑豹似的,全身都充满了劲力,不发则已,一发必定惊人。
我惊讶于少年惊人的观察力,天无涯显然也对他的回答相当满意。
“诸位,这么看来,凶手还在大厅里,就在我们当中!”
天无涯笃定的作出判断。
“啊?还在这里?”
“谁下的手给老子站出来!”
“王八羔子,敢在你爷爷眼皮底下杀人!”
“谁这么大胆?”
有人戚戚,有人愤怒,有人沉默。
“傅神医,你怎么看?”
还是天无涯“上道”,知道征求“法医”的意见。
“幸亏天阁主及时给梅先生服用了奇花三子丹,梅先生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只是他中得毒十分蹊跷,就算是落花岛的花岛主在这,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这傅神医,短髯如戟,连鬓接唇,高鼻深目。
原来是个胡医!
莫非他祖上是波斯人?
“梅先生中的什么毒?”
有人问。
“他中的毒从症状上看和上次天阁主中的‘婴童泪’极为相似,但是毒性却不稳定的多,上一刻还是极寒,下一刻就可能转作极热,且寒热交替并无规律,若是算错了时辰贸然下药,只怕救命丹也要变成索命丸。他所中的极有可能是失传已久的‘栊榍’。”
傅神医谨慎地推断着。
他话音刚落,一个手持两把板斧的大汉就向门外冲了过去!
这大汉脖粗背厚,脸如铁铸,特大的豹子头,铜铃巨目闪闪有神。
“爷爷去采薇岛剁了那帮兔崽仔!”
大汉声如炸雷!
“采薇岛敢这样公然挑衅,我们武林正道绝不能善罢甘休!”
“杀进采薇岛,踏平他的老巢!”
“血洗采薇岛,替梅先生报仇!”
众人咬牙切齿,摩拳擦掌。
“谁都不能走!”
无痕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像尊门神。
“小子,你不认识爷爷?”
在释天阁的地盘,豹子头也不得不给这少年几分薄面。
“你是‘一双铁斧震中洲’赵大海……”
“……妄出此门者死!”
“好小子,敢挡爷爷的路,别怪爷爷的铁斧不长眼!”
两人说着就要动手。
“诸位,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内奸!”
天无涯说到了重点。
“他奶奶的,让老子抓到这狗杂种,非把他剁成肉泥不可!”
赵大海忿忿地收起了板斧。
“阁主,这么多人,内奸怎么找啊?”
“是啊,脸上又没写着内奸两个字!”
“听说,采薇岛的人身上有令牌,搜搜身不就知道了!”
“爷爷的,老子第一个来!”
已经有人当众褪去衣衫,不顾形象地洗脱嫌疑!
我心里一紧,想起怀中那块铁牌,SHIT,不会这么倒霉吧!
“众位英雄都是我释天阁的客人,搜身大可不必!”
天无涯的“好客”让我松了口气!
“傅神医,不知梅先生是如何被人下毒的?”
“我在梅先生左颊上发现一个针尖大小的红点,不细看很难发现,想必凶手是通过银针一类的暗器趁众人慌乱的时候下的毒!”
“善使毒的陆家和使银针的‘散花仙女’文妃今天都不在场!”
有人自认为高明地分析着一目了然的事。
想到陆文龙,我心里一阵难过!
“我郭老九使的是九头镖!”
他妈还真厉害,一口气生九个,说不定还不止。
“这是我用的‘霹雳雷’”
“我的……”
“还有我的柳叶相思刀!”
连新娘子都要以身作则!
使暗器的纷纷晾出家伙,却没一个使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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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口莫辩
“漏了一样!”
无痕总是惜字如金,就算我脑袋转的快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南宫,雪仞!”
我一个晴天霹雳,NND,老子又没强奸你老姆,你干吗这么害我?
“对呀,南宫世家的雪仞细如发丝,的确是可以留下这样的伤口!”
有人“恍然大悟”。
“可是,南宫家的长子已经去世,次子也云游海外,幼子隐居山野!没有人了呀?”
这人看来还没有笨到无药可救。
天无涯一言不发,环视众人,
突然向我走了过来。
“这位小兄弟,不知你跟南宫羽怎么称呼?”
天无涯目光锐利的看着我。
我顿时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简直就是有人为我量身打造的一个陷阱,
令牌,家世我一一吻合,
就等我乖乖地往里跳了。
天上掉馅饼也没这么巧砸到我吧!
我很想一脸无知地冲天无涯咧嘴笑笑,然后潇洒地问一句:“南宫羽是谁?”
可惜,我和老爹相似的五官,傻子都不会相信我跟他没有关系,何况是精明的天无涯。
“家父南宫羽让晚辈向天伯父问好!”
我不见棺材不落泪,天塌下来当被子盖!
“爹,寒焰是我师弟,不会是他。”
天行云急忙护在我身前,替我辩驳。
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我的笑容僵了僵。
“我可以给她作担保,司马大哥说她虽然是月长空的女儿,人却很善良!”
郑无垢焦急地蹦出来帮我作证,却口无遮拦地兜出我的老底,他每说一句话,我的脸便黑一分。
人要是倒起霉来,真是喝凉水都能噎死。
“你是月寒烟?”
天无涯不动声色。
众人却已炸开了锅,
“她是魔教的小妖女?”
“我要杀了她替我全家报仇!”
“扒了她的皮挂在门上当灯笼!”
我靠,兄弟,人皮灯笼你也敢用?
“依我说,把这妖女卖进妓寨,让大家都见识见识月长空那个贱人的女儿长什么样。”
“就是就是,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去捧场!”
这帮杂毛越说越不像话,最后竟然猥亵地看着我,口水流了一地。
我正要发作,
“你们都给我闭嘴!她是我师妹,没有人可以伤她!”
天行云铁青着俊颜,大吼一声,大厅里鸦雀无声。
“天公子,你虽然顾念同门之谊,但这死妖女毒死梅先生的帐怎么算?”
豹子头铜铃般的眼睛不知死活地瞪着我。
“不是她。”
天行云冷冷地宣布。
“天阁主,释天阁处事不公,恐怕很难服众!”
有人不忿地抗议!
靠,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幼稚,没听说过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吗?混了这么久,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我看你是白混了。
“天儿,你先退下。”
“爹,恕孩儿不孝!”
天行云跪在天无涯面前,却丝毫没有让他靠近我的意思。
“呵呵,天伯父别为难别人了,人不是我杀的。”
我大摇大摆的走到天无涯身边,不理会众人的虎视眈眈。
“哪个凶手会承认自己杀了人!”
有人自作聪明。
“所以说你是猪头呢!我若是杀了人干吗还傻傻的站在这等着你们来抓?”
“你走不掉!”
无痕冷冷地说。
我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小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我和这个‘霉’先生,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何况家父说我内力不济,根本用不了‘雪仞’!我的武功怎么样,相信天阁主应该看得出来!”
我列举出几个疑点,天无涯若有所思。
“因为你是采薇岛的人!”
有人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
我反问。
“这样说起来,这个豹子头嫌疑也很大,他第一个想冲出去,不是畏罪潜逃又是什么?”
我故意分散这帮杂毛的注意力。
豹子头暴跳如雷,
“死妖女,敢污蔑你爷爷,爷爷剁了你!”
一道冷列的寒光劈头而来,天行云一闪身,将我护在怀里。
“你不做贼心虚的话,干吗要杀人灭口!”
我有恃无恐地继续激怒他,好让众人更加怀疑!
“死妖女……”
豹子头气地像只上蹿下跳的小猫。
“云儿,先请月姑娘去后院休息,出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靠,摆明了是软禁老子么!
“各位英雄沿途舟车劳顿,还请一并到厢房休息!老夫让人预备晚膳!”
原来是谁都别想跑!
天无涯这只老狐狸还真不是盖的。
我和天行云一前一后走向后院。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我一头撞在他身上。
“靠,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我揉着鼻子大骂。
“你走吧!”
“什么?”
我的耳朵没事吧?
“趁现在无人守门,你快走!”
天行云仍然一副棺材脸。
“干吗这么好心救我?”
“你也救过我!”
“我走了,不怕你父亲责罚?”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哈哈哈,好一个与我无关!”
“只是这里好戏正精彩,我怎么舍得走!”
不是我不想走,凭我的武功,天无涯勾勾手指头就能把我抓回来,何必多此一举,连累眼前这根木头?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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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对证
吃完饭,我伸展了四肢躺在软榻上,
没多久便昏昏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觉得有人封住了我的穴道。
靠,还有完没完,临死也不让老子睡个好觉!
“寒烟,我现在就送你出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
天行云站在我面前痛苦地说。
“放心,我死不了!”
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你,你不是被我点了睡穴吗?”
天行云像看到怪物一样地看着我。
唉,今晚的觉看样子是别想睡了,我索性爬起身来。
“我爹教了我移形换穴之术,我的穴道早就不在原位了!”
这大概是精灵老爹教给我的最有用的本事了。
“寒烟,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呵呵,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只怕我一走出这个门,你就要替我收尸了!”
“我送你出去!”
“你又不能一辈子陪着我!”
说到这个,我们俩同时沉默了,像有默契似的都不开口。
忽然,门口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不仔细听绝对很难察觉。
我和天行云了然地使个眼色,我们都摒气凝神,等着他自投罗网。
门一点点被推开,
一个黑色身影迅急地闪了进来。
可惜,还没等他喘口气,天行云已经扣住了他的脉门。
我急忙擦亮火折子,
只见这非法入侵者一身夜行衣,还像模像样地蒙了面!
咦喂,这身行头够专业的!在哪买的?
一把扯下他的面巾!
竟然是他!
天行云的怒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原来阁下才是采薇岛的奸细,失敬,失敬!”
看着面如死灰的傅神医,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我,我不是的!”
傅神医狼狈不堪地否认。
“那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干嘛?不会是邀我喝酒赏月吧?”
“……”
傅神医像霜打了的茄子,万分沮丧地低着头!
“不承认也没关系,师兄搜搜他的身!”
天行云在他身上搜了搜,很快便搜出一个令牌!
“怎么样?人赃并获,神医还有什么话说?”
我冷冷地看着这个胆敢拿我“顶缸”的家伙。
又觉得似乎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哪里有些不对头!
可是一时半会也理不出个头绪!
“我,我真得不是……我对天发誓!”
傅神医吞吞吐吐,来个死不认帐!
“靠,发誓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傅神医继续抵赖。
小样!跟小爷装傻是吧?
不知道小爷是坑、蒙、拐、骗的祖宗?
“师兄,我看还是我们面子不够大,还是请天阁主出面开导开导他如何?”
不请你去天无涯那里喝杯茶,看来你是不会消停了!
我使出杀手锏!
正要把这汉奸押去“严刑逼供”,
忽听门外有人大喊,
“有刺客,抓刺客!”
“东厢房起火了。大家快去救火!”
我和天行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只见东厢房那边火光冲天,滚滚的浓烟呛得人透不过气来。
释天阁的家丁和护卫救火的救火,搜查的搜查,忙得人仰马翻!
借住在释天阁的武林人士也纷纷涌了出来,议论纷纷。
“准是采薇岛的人又来捣乱!”
“爷爷非让他们不得好死!”
“东厢房可有住人?”
“好像住了赵大海他们!”
“快去救人!”
众人连忙一拥而上。
“不好!”
我大叫一声!
天行云也神色大变,
我们赶忙冲回卧房,
傅神医果然不出意料地倒在一片血泊当中!
天行云探了探他的鼻息,
摇了摇头!
这下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傅神医死在这妖女的房里,说不定就是被这妖女害死的!”
大厅里,众人围着傅神医的尸体又开始争论不休。
“当时我在场,不是寒烟!”
天行云替我作证!
“我在他身上搜出这个!”
天行云交出令牌。
“原来他才是内奸!”
“采薇岛的人来杀人灭口!”
“爷爷差点被他们烧成灰,爷爷非将这帮孙子碎尸万段不可!”
赵大海等几个住在东厢房的人被熏得一脸焦黑,总算是捡回条命。
“既然已经查明真凶,还请各位英雄回房休息,明天一早,老夫差人再择黄道吉日,为犬儿成亲!”
天无涯井井有条地安排!
众人熙熙攘攘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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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是看到有人给作者打负分的长评,起因不外乎是作者刷分,抄袭,FANS的口水仗,有人看得过瘾,有人看得惊心!
俺个人觉得作家不要那么小心眼,你写得好就是好,差就是差,别人砸几块转头算什么?有则改之无则嘉勉,没必要对鲜花就笑脸迎人,对砖头就党同罚异吧!砖头是作家成长之必经!
至于刷分俺就不好说了,俺个人认为还是做好你的本分,把东西写好,才拿的出手,否则说什么都是白搭!
有些读者也很NB的,说起话来简直让人体无完肤,有意见可以提,拍砖也行,毕竟人家辛勤劳作了那么久,义务的写东西给大家娱乐,没必要把人家踩的稀巴烂吧!
看来晋江也要共建和谐社会了!呵呵
栽赃嫁祸
我定定地看着傅神医的尸体,脑中一片混乱。
“寒烟,回去休息吧!”
我能洗脱嫌疑,天行云也轻松了不少。
“不对!凶手并非傅神医!”
我一语惊人!
“哦?月姑娘何出此言?”
天无涯感兴趣地问。
“天阁主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有何不妥?”
“傅神医若是凶手,岂会多此一举半夜来我的房间?”
“或许他是想杀你灭口呢?”
情儿作出推断。
自从知道我是个女孩,情儿便对我冷落了一些。
也难怪,哪个姑娘能容忍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形影不离。
“不对,寒烟什么都不知道,何来灭口之说?”
天行云很快否定了情儿的推测。
小两口还真是妇唱夫随!
“何况,他现在根本没必要来灭口,我的嫌疑已经很大了!”
武林正道没人会相信水月宫的魔女是无辜的,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我淹死!
“他既然不是来杀人灭口,又会有什么目的?”
天无涯显然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按照我当时的处境,他极有可能是来栽赃嫁祸的!”
总不可能跟天行云一样好心,来放虎归山吧!
那样他岂不是少了个替死鬼?
“嗯,有道理!”
你也觉得有道理是吧,那接下来的你说吧!
我很想这样抢白天无涯!
“可是那也不能证明他不是凶手,说不定他只是想嫁祸给你,然后一走了之,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被采薇岛的人灭了口!”
“情儿说的也很有道理!”
我脑袋一片混乱,一遍一遍回忆当时的情形。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无论如何能还月姑娘清白,老夫很欣慰,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
天无涯这老匹夫显然认为我疑神疑鬼。
“我再待一会,天伯父慢走!”
“那你早点休息!”
“天伯父,无痕可否借我一用?”
老子熬夜你小子也别想睡!
“无痕,你就留下吧!”
“是!”
“情儿,我还不想睡,你先回去吧!”
天行云也来凑热闹。
情儿看看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我靠在长椅上,把玩着手里的令牌。
“师兄,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你呢?”
无痕干脆连口都不开了,摇摇头!
你丫的嘴还真NB,还有营业时间啊!
忽然,我脑中灵光乍现,那个总是在我脑海里盘旋,
却又捕捉不到的疑问终于浮出水面。
“那怎么会有人知道,采薇岛的人身上都有这个牌子?”
连这两位“老江湖”都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知道的?
“发现一个、两个带牌子的人怎么就敢笃定每个人都有?”
两位“大虾”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除非……”
“除非他是采薇岛的人,身上有这块令牌!”
天行云替我说了出来。
“既然身上有令牌,又怎会说出来,难道不怕自己暴露?”
“想必他一定是发现退路已经被无痕封住,便趁乱将令牌藏到别人身上,准备栽赃!”
天行云回答了我的疑问。
“那么傅神医就是被栽赃的对象!却没想到大家又将线索无意中引到了我身上。”
我敢肯定是这样。
“这样看来,他来我房间,恐怕是想把令牌转嫁给我!”
他还真会趋利避害,明知道我是无辜的,不伸张正义就算了,还要给老子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所以真正的凶手就干脆栽赃到底,趁东厢房起火的时候,调虎离山,杀了傅神医,造成采薇岛杀人灭口的假相。”
天行云继续分析。
“你还记不记得说话的那人是谁?”
说话的人便一定是凶手!
我寄希望于无痕天才的记忆力,
可惜,他闭目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
我心灰意懒地坐回椅子上。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别的办法!”
天行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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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中捉鳖
“难怪人家说,从来不骗人的人撒起谎来,才最可怕!”
我看着天行云忍不住调侃。
“过奖!”
“你确信他一定会来?”
天下可没有绝对的事情。
“会。”
无痕难得地开了口。
我们三个正狼狈地躲在床下,等着真正的凶手自投罗网。
床下空间狭小,天行云紧紧挨着我,
我看着他轮廓鲜明的侧脸,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MD,都什么时候了,我居然发起春来了!
猛得甩甩头,
怪异的举止引来天行云询问的目光。
咦喂,别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我,
后果会很.严.重!
正在天行云对我大送“秋波”的时候,
门开了,一双鞋出现在眼前!
凶手在门口站了站,发现没人,便大踏步走了过来。
我们三个奋力掀翻薄薄的床板,将凶手围住。
我连忙亮起火折。
“是你!”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老实驴子偷麸子”。
“月姑娘,我是来给梅先生送药的!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阴狠地露出森然的白牙。
两位壮丁将郑无垢,呃,不,应该是“真无耻”,像裹粽子一样绑了起来。
大厅里灯火通明,天无涯也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天阁主,你看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我只是要给梅先生送药。”
“真无耻”死鸭子嘴硬。
“是嘛?不知郑兄送的什么药?”
我考虑要不要上老虎凳,灌辣椒水。
“是在下家传的疗伤圣药!”
“那不如郑兄自己试试,先?”
我给无痕打个眼色,无痕掰着“真无耻”的嘴就要往里灌。
“真无耻”死死咬住嘴唇,药洒了一地。
我点了点头,无痕放下碗。
“月姑娘,我郑某人待你不薄,你怎么如此陷害我?”
“因为你外貌老实,内心奸恶!”
“天阁主,你别听这丫头胡说,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
天无涯皱着眉头,却并不干涉。
仿佛是在告诉我们年轻人: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死妖女,你不要血口喷人!”
真无耻气急败坏。
“梅先生已经清醒,他告诉我们伤他的另有其人!”
这样才能引出真凶杀人灭口,我重复着天行云组织散布的谎言!
“梅先生说真凶是我嘛?那就请梅先生出来和我对质!”
经过刚才的折腾,真无耻必定已经料到梅先生没有清醒,
否则我们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守株待兔,直接抓不就行了。
好小子,跟老子打太极是吧?
老子就陪你玩一玩!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各位可还记得当时有人说,采薇岛的人身上有令牌?”
“哦,好像是有人这么说!”
“对,是这么说的,当时我还脱了衣服洗清嫌疑!”
“我记起来了,是有人这么说!”
众人纷纷附和。
“请问之前有谁知道这个情况?”
众人想了想,陆续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满意地看着大家的反应,
“也就是说,只有内奸才会说出这句话,因为他杀人之后便将令牌藏在了傅神医身上,想要嫁祸于人!”
众人三三两两地点头。
“这个说话的人到底是谁?无痕,现在你总该想起来了吧?”
无痕看着我的眼睛,
缓缓地说;
“郑无垢!”
众人一片哗然,
“没想到真的是他!”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平时还真是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看着众人墙头草的作风,我更加坚信舆论是需要引导的!
《风月传奇》任重而道远啊!
众人纵然可以怀疑我的立场,却万万不会怀疑无痕惊人的记忆力,何况他又是释天阁的人,为人冷漠孤傲,众人死也不会相信他会和我串通起来骗人。
这一点,估计真无耻本人都不会怀疑。
这家伙简直就是老千界的新星,当之无愧的千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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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郑兄,你和轻虹这许多年的兄弟,他若知道你这样,一定很失望!”
天无涯有点替他惋惜。
“住嘴,你不配叫他的名字!当年若不是你置他于不顾,他又怎会被月长空那个贱人害的生不如死!你欠他的就算死十次也还不清!”
“真无耻”声嘶力竭地责骂着天无涯。
“无垢,你住嘴!”
一个灰色身影飘了进来,厉声喝住真无耻。
“司马大哥,我一向都听你的,可是这一次,你让我说完!”
真无耻温柔地望着司马轻虹。
“轻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不敢求你原谅,郑兄说的对,你让他说下去!”
天无涯恳切地说。
“天无涯,你无情无义,枉费司马大哥对你一往情深,那样一个翩翩的玉公子生生地被月长空,被你毁成了这样,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你却安然地坐在武林盟主的宝座上,我恨月长空,也恨你这个伪君子!”
真无耻恨不得立即挣断了绳索扑上去咬天无涯的肉。
“郑兄,别说你恨我,连我自己都恨自己,我恨不得卸下双手,自毁双目,甚至以死谢罪!只是死的确很容易,在痛苦中生不如死的活才是难,我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责任,我个人生死反而是小。”
又是责任,又是武林道义!
天家父子果然生来就是为了武林活着的。
“无垢,你不该残害无辜的!”
司马轻虹淡淡地责怪着真无耻。
“轻虹,我没有,我本来是要杀天无涯的,却被梅啸风给挡了过去,轻虹,我只是想杀了天无涯替你讨回公道!”
“我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哈哈哈,原来我这样掏心掏肺的为你,只是多管闲事!”
真无耻凄厉地笑着。
“天无涯,你到底哪点好?值得轻虹这样对你?我郑无垢为了他性命都可以不要,却换来一句多管闲事!”
“哈哈哈哈,我真是自作多情!我真是活该!”
郑无垢变得歇斯底里,我突然有点同情他。
“可惜呀,可惜,上次我给你下毒,竟然没能毒死你,这次又失了手,天无涯,你这么无情的人,为什么连老天都要帮着你!”
“无垢,你不必如此的,我跟他不可能了!就算你杀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曾经沧海难为水”,司马轻虹大概已经心灰意冷了。
天无涯深情地看着司马轻虹,仿佛世间只有他一个人。
“轻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对你的心已经死了,原不原谅已经不重要了!”
司马轻虹说完,决然地转身走出门外。
“轻虹,别走……我求你别走!”
天无涯失魂落魄地看着门口,却始终没有追出去。
和我那痴心情长的老爹一比,天无涯的犹豫令我作呕。
“爹,孩儿要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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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岛主
“什么?云儿你疯了?”
释天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饶是见惯“大场面”的天无涯也不禁动容。
“爹,恕孩儿不孝,辜负了您老的养育之恩。”
天行云跪在天无涯面前,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好吧,云儿说说你的理由!”
天无涯很快恢复了常态。
“孩儿心中另有所爱,与情儿成亲之事,孩儿恕难从命!”
天行云此番话一出口,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没想到行云这孩子也见异思迁!”
“是啊,他和司马无情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这孩子平时看起来行事稳重,怎么如此鲁莽?”
“天行云始乱终弃!薄情寡义!”
“老兄,他们好像还没乱,又何来终弃?”
我忍不住好奇插了一句。
“是哦!也有道理……关你这妖女什么事?”
“……”
情儿默默地站在天行云旁边,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看着失魂落魄的情儿,我的心很难受。
若换了是别人,
我早就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负心汉的衣领,左右开弓了。
可是,地上跪的是天行云,负心汉也是天行云,
我想迈出去的腿竟然有千斤重。
天行云解除婚约,我有点雀跃,
可是看见受伤的情儿,我又觉得自己应该阻止天行云。
最终,我只好选择缄默。
“你中意的人是谁?”
天无涯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
“……”
天行云默不作声。
“她爱你嘛?”
天无涯有做“知心大姐”的潜质!
“不知道!”
天行云沮丧地摇摇头。
“孩儿只是想等她的一个答案。”
“云儿,就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值得吗?”
“孩儿只是不想像爹……抱憾终身。”
天行云情急之下,口无遮拦,
又一次刺激到他伤心过度的老爹。
“呵呵,是啊,不要像我一样,一辈子活在悔恨里。”
天无涯苦笑着。
“爹也不拦你,只是你如何跟情儿交代?”
“孩儿自会给情儿一个了断。”
“那是你们的事情,老夫也不想再管了。”
天行云站起身来,愧疚地看着情儿。
“情儿,我对不起你!”
情儿仿佛没听到天行云的话,
神情恍惚地转身走进大厅。
天行云看着颓然离去的情儿,
脸上满是痛苦、不忍和内疚。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琴声,
弦声柔曼如捻珠,
紧凑处如百鸟投林,飞泉溅玉;
悠扬处如春江花月夜的一支洞萧。
琴声越来越清晰,
众人被这美妙的仙音吸引,听得如痴如醉。
这琴声虽然悦耳动听,
我只觉得气血翻涌,胸闷的厉害。
连忙用老爹教的心法吐纳调息。
忽然,弦音渐渐转急,
如飞流而下的瀑布,又如崩腾的万马。
众人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古怪,
一个个眼神涣散,双颊酡红,
有的甚至还情不自禁的翩翩起舞。
“不好,是‘洗心魔音’,大家速速运气护住心脉。”
天无涯率先发现了异样。
天行云急忙伸手抵住我的背心,将真气注入我的心脉。
“听说释天阁天公子大婚,慕容夜特地献曲一支,了表心意!”
慕容夜?是他!他来凑什么热闹?
几道白影袅袅婷婷的飘过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绝色少女,
个个眉目如画,身姿绰约,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美人肩上都有一条白缎,
牵着一顶雪纱帐子轻飘飘的悬在半空。
咦喂,连特技都用上了,古人出个门还真是“拉风”!
一些修为不高的,见到这几个如花似玉的佳人,难免心旌摇荡,
一双双眼睛急色地在美人身上打转,怎么也挪不开。
“岛主,属下无能,请岛主责罚。”
郑无垢清醒了过来,急忙向主子请罪。
“你就是采薇岛岛主?”
天无涯施展“狮子吼”,想将慕容夜的魔音压住。
“天阁主有何指教?”
纱帐平平稳稳落到地上,雪纱卷起,慕容夜锦衣玉带,悠闲地拨弄手中的古筝。
这慕容夜的内力高深莫测,
天无涯的“狮子吼”竟然也镇不住他的魔音。
渐渐有人开始支持不住,随着慕容夜的琴音舞动起来,披头散发,欣喜若狂,手舞足蹈,仿佛进入极乐。
琴声越来越急,竟听地我喘不过气。
有人舞着舞着,渐渐体力透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不久就翘了辫子。
“慕容岛主远来是客,天某理应奉茶一盏!”
说话间,天无涯袖起桌上的茶杯用内力推向慕容夜。
慕容夜没有硬接,顺势将茶杯划了个圈接在手中。
“看来,天阁主的伤已无大碍了!”
慕容夜的琴声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我觉得体内真气四处乱蹿,冲撞着我的内脏,我疼地满头大汗。
MD,要弹琴回家弹去,老子听够了!
“寒烟,你要不要紧?”
我摇摇头,疼地说不出话来。
“多谢慕容岛主惦记,天某已无大碍。”
“既然这样,本座也放心了,告辞!”
一伙白衣人飘然而去。
身后的郑无垢一声惨叫,面色青紫,倒地身亡。
靠,终于落幕了,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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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祸得福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上。
“你醒了?”
我才发现原来天行云一直守在床边。
可是这小子的神情相当古怪,
我仔细打量起他,气不打一出来。
“你看,我受了内伤,你就算有什么喜出望外的事情,麻烦好歹也掩饰一下!”
看着他微微上翘的嘴角,真不明白,他穷开心什么?
我自怨自艾地担忧着,天行云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矮子面前不说短话,你丫至于这么明显吗?
“你现在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天行云强忍着笑问到。
他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反而觉得生龙活虎,四体通泰。
我端起案几上的杯子,稍稍用力一握,杯子竟裂成碎片。
“你的手扎破了。”
天行云自顾自帮我处理伤口。
“我没猜错的话,我的功力好像变强了?”
我觉得不可思议。
“你的真气被慕容夜的内力所激,冲破了‘地门’脉,你的功力自然大进!”
咦喂,原来我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还真是因祸得福。
“不对呀,那别人是不是也都像我一样?”
既然我都“通”了,别人没有理由不“通”啊!
大家都“通”了的话,慕容夜岂不是成了“活雷锋”?
天行云笑着摇摇头,
“你的内功偏于阴寒,大概跟慕容夜的武功同路,所以他的内力对你没什么损伤。”
原来如此,这下我终于摆脱了“菜鸟”的尴尬。
想到这,我心情大好。
“地门”脉,我喜欢这个名字!
“寒烟,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答案?”
天行云局促地低着头,不敢看我。
“什么答案?”
我还沉醉在“神功大成”的喜悦中,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什么!
“原来你已经忘了!”
天行云抬起头看着我,眼中的绝望让我一惊。
“哦,我想起来了,你问我吃不吃醋?”
幸好我反应够快,否则世上又要多了一个冤魂。
“如果我说不呢?”
我故意逗他,
“你的心果然比石头还硬。”
天行云怔怔地站起身,呆滞地向门口走去。
“又去找你的小媳妇?”
不戏弄戏弄你,怎么对得起老子那滩血?
“哼,我既然解除了婚约就绝不后悔。”
天行云冷笑着说。
“是嘛?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情儿?”
既然要做我的人,就绝不允许他和别人纠缠不清。
“以前我不清楚,以为情儿能令我笑,令我开心,我就是喜欢她,后来我才明白,喜欢一个人,也会这么悲伤,这么心痛,为了她可以不惜一切。”
天行云说完便要走。
我飞快地冲了上去,死死抱住了他。
“别走!”
“我吃醋了,看见你跟她在一起,我简直嫉妒得要命!”
天行云被我突如其来的表白震住了,
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地望着我,死灰般的眼神瞬间被点燃。
“你……你说得是真的嘛?”
黑寡妇颤抖地问。
叹了口气,
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可靠吗?
只好用行动来表示我的认真。
覆上那渴望已久的嘴唇,
我的舌尖在他嘴里四处点火,
黑寡妇很快便心领神会地与我交缠嬉戏。
我被他热烈的吻挑起了情欲,
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他全身绷的很紧,
“可以嘛?”
我用眼神询问他,他红着脸,一双眼睛羞涩而温柔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是最好的催情剂!
我轻轻地解去他的衣衫,他修长结实的身体渐渐呈现出来。
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细腰窄臀,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透着力量与健美。
他痴痴地看着我的眼睛,有一点紧张。
“你真美!”
我由衷地发出赞叹。
俯身上去,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的吻着。
当我吻上那两粒含苞欲放的花蕾,
他的身体微微发抖。
我褪下了自己的衣衫,
他低垂眼睑,不知所措。
我像蛇一般缠到他身上,让他体会肌肤亲密接触的快感。
他腾地涨红了脸,略带薄茧的手试探性地抚上我胸前的柔腻。
“你……你好香!”
他红着脸,呼吸也变得沉重。
“可有情儿香?”
我忍不住逗他。
“你……”
他有些生气。
感觉到他肿胀的欲望,
我笑着拉住他的手,往床上带,
“一会,我会更香!”
我在他耳边魅魊的挑逗。
我躺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
要不怎么说做爱这种事情是本能,天行云无师自通地找到了幽口,一挺身挤了进去。
“啊~”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天行云以为弄疼了我,连忙停下身。
“云,别停下。”
我媚眼如丝的祈求。
(乐天:就到这里吧,再写连俺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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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中觅活
靠,怎么童子鸡也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甘心地瞪着身边的黑寡妇,
仿佛感觉到我浓重的“怨念”,黑寡妇侧过脸来望着我。
“看什么看,老子骨头都快断了!”
我原本气势汹汹的责骂怎么听怎么像撒娇。
我日,老子不就被人XXOO了几次嘛,怎么连阳刚之气也少了!
“不是烟儿要我不要停的?”
死黑寡妇故作无辜地问。
MD,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云,我家里有兰儿,你是知道的!”
我故作凝重。
“这个,兰儿那边我还真不好交代,要不我们就做个露水夫妻,你看如何?”
这话半真半假,一想到兰儿,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哎,总不能骗兰儿说我酒后乱性,把黑寡妇给强了吧?
黑寡妇你可千万别要我负责!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
黑寡妇愤怒地翻起身,眼中的怒火能将我烧成灰,
我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再说一次。
看着他裸露出来的身体,我不禁口水流了一地,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一个饿虎扑食,压住“小黑兔”,
“我开玩笑的!”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看看身边,枕席空空。
我起身沐浴更衣。
正在吃饭,一道碧影闪了进来。
我眉毛都没抬一下,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找我有事?”
“嗯”
“什么事?”
情儿看着我,紧咬着嘴唇。
“天哥爱的人是你!”
我差点被噎住,端起茶杯牛饮掩饰自己的尴尬。
“上次我拿玉环去找天哥,他无论如何不肯试,当时,我就猜到他不爱我。”
情儿幽幽地说。
少女情怀总是需要倾诉的,无关她对面坐的是个人还是条狗。
我低着头识相地任她说下去。
“我要他吻我,证明他喜欢我,可他就是推三阻四。”
情儿苦笑了一声,
黑寡妇会有这么高的觉悟?我持保留态度!
“其实我早该猜到的,他爱的人是你,他的眼睛无时无刻不跟着你转,他看你的眼神那么特别, 他从来没有拿那种眼神看过我。”
“咳,是吗?”
我无言以对。
“他爱你可能连他自己都没觉察,直到我二舅来……”
情儿不愧是黑寡妇的红粉知己,把他摸了个底儿透。
“你爱他吗?他为了等你这个答案,连天叔都敢顶撞!”
我点了点头。
让我对着一个小姑娘讲出那个肉麻的字,简直是要我的老命。
“既然这样,你是断不肯将天哥让给我的,不如我们决斗吧!”
我火烧眉毛一样跳了起来!
“情儿,不用这么残忍吧,谁伤了谁,师兄都不好过!”
我努力将情儿疯狂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中。
开什么玩笑,美男多的是,命却只有一条!
要不,我把黑寡妇打包给你送过去,你慢慢享用!
“不跟你一决高下,我司马无情的颜面何存?”
情儿柳眉倒竖,瞪得我肝儿颤。
靠,那就要拿我的尸体给你当板凳踩?
你丫够狠地!
“好吧!”
既然逃不掉了,索性答应她,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什么?情儿要和你决斗?不行,我去找她!对不起她的人是我,不是你!”
天行云抬脚便走。
“算了,你找她也没用,那丫头的个性你不是不知道。”
情儿的小姐脾气一上来,九头牛也拉不回。
“烟儿,你放心,情儿要杀要剐,我一个人承担。我绝不会让你去冒险!”
黑寡妇坚决不肯让我“参加械斗”。
“据你看,以我现在的功力,有几分把握胜她?”
被慕容夜打通了地门脉,我的内力今非昔比,鹿死谁手,应该还不好说吧?
“论内力,她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论招式,你没有她灵活!”
黑寡妇实事求是。
“也就是说,她未必能胜我!”
这就好,那就还有胜算!
“你对情儿的武功很了解,有没有速成的,专门克她的武功?”
黑寡妇略微沉思。
“有一套‘阴风掌’,凌厉多变,可以一试,但是要胜情儿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无所谓,只要能用掌风扫到她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黑寡妇紧锣密鼓地苦练杀敌本领,自不在话下。
决斗那天,春风吹,战鼓擂!
晴空万里无云,仿佛倒挂过来湛蓝的海,几只飞鸟像穿梭在明镜里。
我收回目光看着擂台上英姿飒爽的情儿,
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
对视良久,情儿突然出招,我闪了闪身形,总算是避过一招。
情儿的攻势却越来越凌厉,我只好贴着她,怕她又使出那要命的“相思柳叶刀”。
忽然,情儿一个转身,迎面扫来一掌,又快又狠,我想再次躲闪,却发现退路已被她封死!
情儿这漂亮的一扫,引得台下众人纷纷喝彩。
“打死她,打死水月宫的妖女!”
“别放过她!”
“司马姑娘,为武林除害!”
死丫头,你来真的!
情急之下,我身子一滑,就地一个驴打滚,双手双脚同时出击,情儿以为我必定要坐以待毙, 哪知我会使出这么不雅观的动作,心思一惊,竟然被我偷袭得手。
我一击既中,全身而退。
我跳出场外,情儿急着欲追上来。
“别动,你已经中了我的‘七步断肠拳’,只要走七步,就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
我双手环胸,煞有介事地说。
“你骗人,我怎么没听过这名字!”
那当然,老子随口诌的,你当然没听过。
“这么毒辣,这么残忍的武功,你们这些武林正道怎么会知道?”
我故弄玄虚。
“是水月宫的拳法?”
情儿有点动摇。
我故意不作声,引她胡思乱想。
“死妖女,暗箭伤人!”
“天阁主,快点把这个阴险的妖女拿下!”
众人义愤填膺,却慑于七步断肠拳的威力,没一个敢动手来抓我。
天无涯高深莫测得打量我:“今日情儿与月姑娘决斗,江湖规矩,生死由命,旁人不得插手!”
别看天无涯话讲得冠冕堂皇,若不是看出我的拳不会致命, 为武林除害这种事,他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你,你这狠毒的妖女,我并不是真心要杀你,你却下这样的毒手!”
情儿急红了眼睛。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决斗?”
“我,我只是气不过,故意吓吓你!”
吓吓我?老子就是厦大地!
“你可认输了?”
“我认输了,你快给我解药!”
情儿吓地花容失色,到底谁吓谁啊?
“哈哈哈,情儿,你都没打算杀我,难道我就下的了手吗?”
我一脸打趣地看着情儿。
情儿眼睛亮了亮,
“寒大哥,你骗我,你坏死了!”
情儿竟然还是改不过口来。
“呵呵,谁让你要吓我!”
情儿一脸怒气地瞪着我,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理你们了!”
情儿负气地跑了。
黑寡妇想追上去,看了看我,还是没动。
“情儿哪里比不上她?不识好歹!”
一个声音插进来,我一扭头,下巴掉了下来。
一向不轻易开口的无痕居然讲出了完整的句子,
真是要焚香沐浴感谢上苍。
无痕好笑地看着我,
不对,这小子说我什么?
说我不如情儿?
NND,这有可比性吗?老子一大老爷们!
你以为你是在菜场挑大白菜,还要货比三家?
“你这么喜欢她,干吗不追上去?”
我残忍地揭穿无痕的心思。
“你……”
“牙牙学语”的无痕彻底丧失语言能力。
“你什么你,再不去,黄花菜都要凉了!”
无痕冷冷瞪了我一眼,箭一般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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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信物
我坐在 释天阁有名的熏风阁里,面前一个红木的盒子,里面盛满了刚起蒸锅的热气腾腾的猪头肉,一片片通红透亮,切得极薄。
“唔,好香!你的推荐果然没错!”
我耸耸鼻子,吞了口涎水。
夹起一块放在嘴里,果然肥而不腻,香而有味。
“嗯,真好吃,你怎么不吃?”
我包了一嘴的猪头肉,边嚼边招呼黑寡妇。
“烟,你的吃相还是这么丑!”
靠,有上好的猪头肉你不吃,到有空来数落老子的吃相。
“怎么?还是觉得情儿好吧?”
我无暇顾忌他,又往嘴里塞了一片。
“你……”
黑寡妇先是气黑了一张俊脸,很快就转怒为笑,
这小子是不是学过变脸?
“现在,便是我后悔也来不及了,无痕岂会善罢甘休?”
黑寡妇一副赖定我的嘴脸。
“呵呵,是啊,他们俩现在好的蜜里调油!”
我腾出嘴来应了一句。
“小二,来壶大曲!”
猪头肉配大曲,越吃越有!
很快,小二便捧着酒壶一路小跑地送来。
我给黑寡妇和自己斟了满杯,
这酒醇厚甘冽,余香满口,与猪头肉配合地相得益彰!
“妙极,妙极。”
我吃得兴起。
“云,你大喜的日子,老不死为什么没来?”
和黑寡妇混熟了,连师父也懒得叫了。
“师父在忙着找《轩辕剑谱》!”
《轩辕剑谱》什么东西?
“老不死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还练什么剑法啊?”
赶紧给自己找个风水宝地处理身后事,还比较靠谱!
“《轩辕剑谱》是师门至宝,一直藏在莫室山,由历代掌门看管!却没想到,到师父这一代,剑谱居然被人偷去!”
难怪!老不死弄丢了祖宗的东西,自然急得跳脚。
“什么时候丢的?”
“大概半年前,家父这次中毒,我去求师父出山,才知道。”
“那寻找宝藏又是怎么回事?”
我开始跟这师徒俩翻旧帐,
“师父跟人打赌三年之内攒足三十万两银子,就让我们出来寻找传说中的‘金山银山’。”
“金山银山?”
“传说是五十年前的大富豪萧通留下的。据说萧通的财富富可敌国!”
咦喂,有钱赚啊!
“老不死有没有给我们什么藏宝图之类的?”
我们按图索骥,一夜致富不是梦!
“没有!”
我靠!这个老不死想空手套白狼!
一想到这,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小二,再来盘猪头肉!”
我喝着闷酒,黑寡妇有点担心。
“烟,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怎能理解我“富豪”梦破灭的沮丧!
“烟,我……我想送你样东西!”
黑寡妇忸怩地说。
有礼物?好啊!
我的头点地像啄米的公鸡。
黑寡妇解开衣领,伸手探进去,
靠,不会是要送我两粒你身上的泥丸吧!
你要是敢送这个,老子就当场把它塞进你嘴里。
黑寡妇解下一个明净剔透的蓝色水晶慎重的递给我,
我仔细一看,
水晶里面霞光流转,仿佛有生命一样。
“真美!”
见到宝物,我爱不释手!
“我是爹的养子,听爹说捡到我时,我就带着它,这么多年从不离身,我把它送给你……你……”
黑寡妇脸红得像樱桃!
“知道了,知道了,见它如见你嘛!”
我赶忙打断他,生怕他搞“晶在人在,晶碎人亡”的明堂!
当着黑寡妇的面,我慎重地将水晶带在项上,
水晶上面还残留着黑寡妇的体温,想到这,我又开始心猿意马。
“云,那我也回送你一样礼物如何?”
我邪邪地笑着说。
黑寡妇温柔地看着不坏好意的我。
咦喂,又是这种勾人的眼神。
我从桌下伸出手去,
隔着衣衫探向他的分身。
他被我大胆的举动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烟,这里人多!”
黑寡妇被我不安分的手挑逗了起来,
欲迎还拒。
“没关系,有屏风挡着呢!”
我的手探进他的衣衫,
轻轻握住他昂扬已久的火热,
开始上下律动。
“烟,别在这!”
黑寡妇呼吸渐渐急促,
身体兴奋地颤抖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屏风外客人的嘈杂,
他很快在我手中得到了释放。
我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他一脸尴尬的整理着衣衫。
“烟,以后不许这样胡闹!”
黑寡妇又开始老成地教育我。
“你敢说你不喜欢!”
嘴上,我是从不示弱地!
》》》》》》》》》》》》》》》》》》》》》》》》》》》》》》》》》》》小人的致敬
感谢 aqot大人,一路捧场,小人感动得无以复加!
尔虞我诈
我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和黑寡妇从熏风阁出来。
“客官,您慢走!”
小二满脸堆笑的招呼。
“这家的猪头肉真不错!以后天天来捧场!”
我满意地抹了抹嘴上的油。
“天天吃不嫌腻吗?”
黑寡妇笑着问。
“吃腻了自然就不来了!”
老子又不是傻子。
黑寡妇去牵“红枣”,
我无意中瞥见一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云,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
我大叫着人已经奔出了一丈外。
我紧紧地盯着那个纤细的身影,
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他揉进怀里。
可街上人多,
我与兰儿始终保持了一段距离。
兰儿拐进一个偏僻的巷子,
有人在那等他。
我定睛一看,是久违的殷俊。
“兰公子,冷印社已经谈好了,跟我们三七分帐!这一期的《风月传奇》也印好了,估计这两天就能送到!”
殷俊显然已经改邪归正,成了兰儿的左膀右臂。
许久不见,兰儿长高了,脸上也多了几分成熟自信,出落的越发玉树临风,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爱哭鼻子的少年了。
“嗯”,
兰儿点点头。
“听说天公子大婚,不知寒烟在不在那?”
我的兰儿还是心心念念地惦着我,
我的心飘到了云端。
正要上前去和兰儿相认,
两个形容古怪的杂碎,
跳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一个高大魁伟,满脸横肉,一嘴络腮大胡子,
气昂昂,就像是条牛似的。
我心里放松了一下,
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牛,
老子从来不放在眼里。
另一个弯腰驼背,瘦骨嶙峋,
一张脸就像是倒挂的葫芦,再加上一嘴山羊胡子,
两只细眉小眼,活象一只老山羊。
看着老山羊,我心里有点发毛。
“小兄弟,别害怕,我们不会为难你,只是想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老山羊一脸和蔼地问兰儿。
兰儿捏着衣角,
仍然镇定地说:“你问吧!”
“《轩辕剑谱》在哪儿?”
老山羊开门见山。
兰儿摇摇头,衣角已经被揉皱了。
“不知道!”
“《风月传奇》消息一向最灵通,你怎么会不知道?”
笨牛对兰儿大声嚷嚷。
“小兄弟,你想必是没听说过咱们‘郭家九怪’的手段,刚刚老四才把一个人的心挖出来当馒头吃,小兄弟,你长得挺不错,不知道心长得怎么样?”
老山羊目光闪动,笨牛则看着兰儿的心脏不住得流口水。
兰儿面无血色,殷俊吓地直发抖。
“哈哈哈,谁要挖人的心,别忘了分在下一口。”
我大笑着走了出来,
见到我,四个人的反应各异。
兰儿欣喜若狂地望着我,
眼睛亮闪闪的,恨不得立即扑进我怀里。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他了然地按耐住激情,
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眼神中的情意连石头也融化了。
殷俊看到我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样,
正要张口,被我一个眼神制止。
这小子还不算笨,识相地闭上了嘴。
“小姑娘,你是谁?”
老山羊一脸警惕。
“哈哈哈,这点不重要,不过我早就听郭九提起两位英雄了得,在下真是仰慕得紧!”
在释天阁,我与使暗器的郭九见过一面,
想必这两人都是郭九的兄长。
“哈哈哈,老四,这女娃娃果然乖巧的很!”
“是啊,老二,不知道她的心好不好吃!”
靠,老子的心你也敢吃,不怕毒死你!
“哈哈哈,在下的心两位什么时候不能吃?在下只是替两位英雄不平!”
“有什么不平的?”
笨牛上勾了。
“哎,现在去恐怕也晚了!不说也罢!”
我故意吞吞吐吐。
“什么晚了?”
笨牛果然好奇。
“也没什么,反正郭家九怪兄弟情深,郭九去了也是一样!”
我继续卖关子!
老山羊也沉不住气了,
“郭九干什么去?”
“上次释天阁天行云大婚,天行云喝醉了,不小心说漏了嘴,透漏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我故意顿了顿。
“他说什么?”
老山羊急得山羊胡乱颤。
“他说……老不死将《轩辕剑谱》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哦,藏在哪里?”
笨牛急忙追问。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兰儿一眼,
“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说!万一走漏的风声……”
“你们俩快点滚!”
笨牛正中下怀地驱赶兰儿。
兰儿紧咬着嘴唇看着我,不肯挪动半步。
我暗自叹了口气,
“这位小兄弟,我师兄就住在附近,他最喜欢男色,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你这细皮嫩肉鲜葱般水灵的人最合他的胃口!”
我急出一身冷汗,
一边诋毁黑寡妇,一边对兰儿使眼色,
要他快点去找黑寡妇。
兰儿不舍地看着我终于转身离去,
边走边回过头来看我!
快点走!
我用眼神催促,生怕老山羊反悔。
“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笨牛猴急地问。
“松果山,悟真洞内。”
我随便找了个知道的名字。
“哦,他真这么说?”
老山羊将信将疑。
“你不信算了,反正郭九他们估计已经快到手了。”
“老二,咱们快去吧!”
笨牛焦急地催促。
“小姑娘,你干吗不去?”
老山羊狐疑地看着我。
“我的武功相信你也看的出来,去了不是白白送死么!”
菜鸟有菜鸟的好处。
“那好,你和我们一起去!”
》》》》》》》》》》》》》》》》》》》》》》》》》》》》》》》》》》》》有发说
阴差阳错
老子一定是流年不利,
我第一千次这样告诉自己。
被两个怪物左右夹击,连逃跑的希望都很渺茫。
“我想如厕!”
我大叫一声。
“好啊!”
我大喜,正要一溜烟冲出去。
“就在原地!”
老山羊阴恻地说。
“你们在这,我怎么上?”
我日,管天管地,你还管老子拉屎撒尿!
“不上算了!”
老山羊一脸的不耐烦。
“算了,老子憋会儿!”
总有一天,老子要拉泡屎在你头上。
一行三人,各自心怀鬼胎的走了大半天。
“老二,前面有家店!”
我饿得头晕眼花、手脚发软,
看到前面有酒家,一阵风冲了进去。
“小二,切一斤牛肉,一个凉拌四件,一只油淋鸡,一条松子桂鱼,一个红烧肉!”
我屁股还没沾凳子,已经点了四五样菜。
老山羊不满地看着我,
“我没带那么多银子!”
靠,你骗鬼啊!
没钱还敢带老子出来消遣?
就算你是铁公鸡,老子也要拔根毛!
“我这个人挨不得饿,肚子一空脑子也空,到时候带错了路,两位莫怪。”
我淡淡地说。
老山羊吹胡子瞪眼,没辄了!
“小二,再来壶上好的黄酒!”
风卷残云地吃完了饭,我们继续赶路。
马不停蹄地赶了两天,
终于望见远处巍峨的松果山。
老山羊和笨牛胜利在望地笑了,
押着我沿着蜿蜒的山路上山。
这松果山壁立千仞,连天入云,
怪石嶙峋,人迹罕至。
上山不久,便有浓浓的烟霞自脚底生出,
到了半山,人已在云雾里。
越接近山顶,我的心越凉。
脑子里不断盘算着一会如何脱身。
“悟真洞到底在哪里?”
笨牛不耐烦地问。
“快了,快了!”
我强颜欢笑地敷衍。
老天啊,我李小强这下真是死定了!
眼看就快到达山顶,
“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哼哼,……”
老山羊阴森地打量着我。
“在两位面前耍花样,岂不是等于班门弄斧,不自量力?借我个胆,我也不敢!”
我小心赔笑。
“算你这丫头聪明!”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笨牛得意地笑着。
“老四,你可听到什么动静了?”
老山羊警觉地竖起耳朵。
山风一阵阵吹来,夹杂着模糊的声响。
“老二,好像有人!”
笨牛毫无见地地附和。
我心头大喜,这下总算有救了。
我发自内心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奔跑过去。
老山羊和笨牛也迫不及待地追了上来。
忽然,我脚下一软,摔了个狗啃泥!
“MD,谁给小爷使绊子?”
我愤怒地伸手去捡那块绊倒我的石头。
山上雾气很重,
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黏黏地粘在身上很不好受。
我没有摸到预想中的石头,
却是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
拿到跟前一看,
竟然是一只白皙柔滑的手!
这只手鲜血淋淋,竟是被人斩断的!
我吓地跳了起来,
拼命地干呕。
这时我才觉得连潮湿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
我将吃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
身上分不清是汗还是山雾。
“老二,你看这不是‘罗刹女’江如月吗?”
老山羊连忙跑了过去,
“没错,就是她,她怎么会死在这?”
“这还用问,当然是来抢宝贝的!”
我强忍着胃中的翻腾,
不失时机的挑拨离间。
“老二,你快来看,还有雪花刀李梦渔也死了!”
老山羊神色凝重地跑过去,看了半天。
“老二,你看这是什么?”
笨牛手里拿着一柄匕首。
“是谢天雨的‘神龙游’!”
老山羊大惊失色。
我一把抢过匕首,反复打量,
除了刀柄上镶嵌着漂亮的藤萝花纹,
一看便知是女人用的东西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这刀没什么特别啊?”
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
我正要把死人的东西扔掉。
“没什么特别?你知道个屁!光这匕首上的花纹就能使武林群雄闻风丧胆,令
水火不容的仇敌握手言和,令生死之交的兄弟反目成仇!”
老山羊面容扭曲地吼到。
“为什么?”
我不理会老山羊的狰狞,继续问。
总不会因为她有个武林盟主的爹吧?
看她年纪也不小了,做天无涯的情妇害差不多!
“因为她美若天仙,武功盖世。”
老山羊言辞闪烁。
“哈哈哈,我看美若天仙是真的,不然你又怎会被她迷地死去活来!”
我老虎头上拔毛,狮子身上捻跳蚤。
“你……”
老山羊被我说中心事,正要发作!
“老二,连谢天雨都死了,剑谱我们恐怕是没指望了。”
笨牛泄气地说。
“对啊,对啊!我看二位也别冒这个险了,想必知道秘密的人都大有来头!呵呵,山上湿气重,我又有老寒腿,不宜久留,这就告辞了!”
我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离开此地。
“且慢,”
这个死老山羊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有发说
争风吃醋
“我们找这个剑谱找了这么久,说什么也要搏上一搏。”。
老山羊应该是属牛的。
“可是,论身手,只怕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笨牛还算识时务。
“老四,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一会相机行事。”
老山羊打起了如意算盘,想坐收渔翁之利。
笨牛点点头押着我继续往前走。
“叮叮当当”的刀剑声已经近在咫尺,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我看着地上的残肢和血渍,用手拼命地捂着口鼻。
趁老山羊和笨牛全神贯注对付“假想”劲敌的当口,
我故意稍稍落后,
一个闪身钻进路旁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山洞。
这个山洞被一人高的野草掩映,
只要我不出声,老山羊肯定找不到我。
“老二,死丫头不见了!”
笨牛大声嚷嚷。
“刚才还在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笨牛百思不得其解。
“这附近没什么地方可以藏身!”
老山羊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就躲在与他们近在咫尺的地方!
“或许是掉下山崖了!”
“算了,反正剑谱也找到了,办正事要紧!”
老山羊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无暇追究我的下落。
我强忍着恶心,从一个死人身上扒下一件外衣套在自己身上,
“对不住啊,大姐,等我脱了险,一定烧一车的Prada给你!”
说着,又没头没脑往脸上抹了一大把泥,才大摇大摆地走出山洞。
只见前面一片开阔的平地上,正围着不少的人。
隐约可以看见三四对人在“械斗”!
不经意间,我听见身后两个女子的对话:
“早就听闻悠尘公子人如朗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这么美的人光看就让人魂不守舍了,要是能娶回家,还不知道有多少妙处呢!”
讲到这,两个人心领神会,一同猥亵地笑了起来。
“呵呵,想不到韩女侠也是风流随性之人!”
“这里来的哪一个心里不是在打悠尘公子的主意?”
要是换做平时,老子倒有点兴趣看看美人,可是现在是亡命天涯,什么有尘,没尘,根本顾不上!
不远处,面对着我坐着一个高颀的身影,他身后还站着几个随从。
山顶雾气太重,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但是从身姿上看,那人似乎正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些人拼命。
这时,他身后的一个随从站了出来,
朗声说:“剩下的八位英雄,谁能够最后胜出,就能成为我们悠尘公子的入幕之宾!”
靠,原来这场械斗就是这家伙挑起来的,
难怪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文妃,你有把握赢我吗?”
忽然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我寒毛直竖!
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刚刚摆脱了郭家兄弟又碰上了“老死马”!
我暗自叫苦连天。
“司马正,难道你就一定有把握赢我?”
“散花仙女”文妃也不甘示弱。
我定睛一看,老死马居然就站在离我不足二百米的地方!
我赶忙低下头,却又不敢立即转身。
幸好老死马忙着跟人抢美人,根本没功夫注意我。
“既然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老死马”一掌劈向文妃面门,文妃玉腕一扬,一对银针直取“老死马”双目。
“废了你一对招子,看悠尘公子还会看得上你?”
文妃恶毒地说。
“我杀了你,看你还怎么争!”
“老死马”也不是软脚虾。
靠,原来这些人拼得你死我活全都是为了得到那个叫悠尘的。
我这才发现死去的和决斗的都是女人。
哎,这个叫悠尘的还真是蓝颜祸水!
“老死马”你家里三妻四妾也不少了,情儿都那么大了,还为个公子跟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再把老命玩完了,看你冤不冤啊?
我暗自摇摇头,想转身离开,却发现郭家兄弟正堵在入口向这边张望。
我急忙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缓缓移动,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位英雄,你也要参加决斗?”
我顾头顾不上尾,一个不小心竟然退到了那个叫悠尘的“牛郎”身边,撞上了刚才讲话的随从。
我连忙摇摇头,
摆着手说:“我对美人没兴趣!”
家里两个已经够我操心了!
何况现在是什么时候,能不能活着下山都还是个未知数!
参加决斗?你还真是爱说笑!
“哼,是吗?”
那个叫“悠尘”的闻言转过脸来,
略带嘲讽地望着我,
好像我是个心口不一的伪君子!
我这才看清楚这位悠尘公子的相貌:
只见他皮肤晶莹,姿容绝美无双,一双美目灿如星子,一头漆黑如缎的长发被山风随意吹散,当真美地无法形容。
他的神色并非冷酷,只是一种淡淡的轻蔑,仿佛在他眼中任何人都不值得一顾。但是,他这种轻蔑反而越发挑起别人征服的欲望,让人为了融化他的冷漠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难怪连老奸巨猾的“老司马”都对他一往情深。
“那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色欲熏心!”
他美是美,可是为了个绣花枕头,把老命都搭上,不值!
我不屑地瘪瘪嘴,
不想理会这种喜欢自我陶醉,尾巴翘上天的草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保命要紧!
“这么说,你不是为了我来的?”
“嘿嘿,你很有名吗?”
值得老子大老远跑到这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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