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猎者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07-6-14 21:16:00 字数:4406
“呼!砰!”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半空中了,我的身体就像被投石机砸出去的沙袋一样横着飞了出去。直到撞倒在一棵四、五人合抱的松树上,巨大的冲击力造成的麻木,后背与树干剧烈冲撞而产生的剧痛,以及腹部如翻江倒海般的绞痛才传达到大脑,令我不得不弓起身子,吐出一口混着胃酸的鲜血。
“呕!”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我……我他妈这是在哪儿?
我记得我刚打完了RAID,DOWN掉了瘟疫3蘑菇男,拿到了梦寐以求的无畏腿甲,怀着激动与兴奋一头倒在床上睡过去,准备明天早起去上班……
忍着疼痛打量着四周,阴沉沉天空,灰褐色的泥土,苍白的针叶树,然后是……
我的上帝!不,我是无神论者,不对,这不是重点,应该说,那不是地穴蜘蛛吗?WC3?WOW?哦,它好像就是刚才一爪子把我拍飞的罪魁,它……我靠!老天,过来了!
满是尸臭的螳螂型怪物用它那六条腿飞快地向着我窜过来,抬起巨大的镰刀,照着我的脑袋就劈了下来!
我承认我吓坏了,连自己怎么躲开的都不知道,实际上它发出了四次攻击,竖劈横扫反剪夹攻的动作既流利又经典,即使放在那种甲壳上满是脓疮的丑陋身体上也散发着一种莫名的美。要是5分钟以前的我,一定已经被大卸八块,我可是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都没有打过几次架,挨打倒是不少……主要是除了反映有些慢动作有点呆以外,关键是一看到对方的招数朝着自己打过来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再说书香门第出来的人一般都喜欢远离危险,看着那些把现代都市当古代江湖,以“大虾”精神洋洋自得的愤青们今天讨论怎么砍人明天探讨怎么抢地盘,就觉得无法理解,你说他们拳头硬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反正就是打人经验无限接近于0的主儿。但是现在我的身体似乎被一种诡异的反射神经支配着,地穴蜘蛛的那几下连我的毛都没有碰到,脚下一蹬就横窜出了三米,然后两个疾退,一个铁板桥闪过它的反剪,最后一串后空翻加后滚翻拉开了距离,看着它的双爪因为巨大力量而陷在地里,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承认被吓到了,不只是因为那头蜘蛛(说实话我更觉得那应该是螳螂……),最主要的是我被自己吓到了……
这动作,这行云流水般的节奏,我现在才发现身上穿着盔甲,似乎是锁甲,但是又有点不像,质地好像和在那边进行着很有建设意义的拔爪子工程的大大身上的壳子有些类似。而且这可不是中学体育课上作后滚翻时用的垫子,是100%原汁原味的黄泥土地,上面还有无数的小石子,这一串动作竟然没有把我的头圪出脑震荡来,真是奇迹。而且我刚才原地单脚发力,竟然生生向右方跃出了三米的距离,这要是放在奥运会我肯定是田径冠军,哦,还得加上体操冠军,穿着整套锁甲完成720度转体后空翻落地后还站的四平八稳的选手如果还拿不到冠军,那不是天道沦落,就肯定是赛例有问题……我想我的神经一定是用一打电线杆捆成的,这么要命的情况我不仅轻易的接受而且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慢着……我是谁?
光顾着胡思乱想,刚刚才发现这个问题,我好像……我应该是L大计算机系01届毕业生吧?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干编程,至今因为奉行“花时间、精力和金钱去做恋爱这种无法抱有任何可以通过算式来估计风险的投资还不如呆在家里看书睡觉”的理念而没有可以交往的女友,兴趣是画漫画和打网络游戏攒我那个服务器任何人都不喜欢要的防御装备……可我怎么会有精灵女哨兵,地穴追猎者艾利耶尔.狩星者的记忆呢?先不说别的,俺们可是个地道的中国北京爷们儿……
我到底是北京x公司的程序员鲁子妖,还是地穴追猎者艾利耶尔.狩星者?
“嗷!”拔出了一对爪子的地穴卫士(才想起来它的学名)又向我扑了过来,甚至为了不让我因为走神而轻易挂掉,还很仗义的怒吼了一声。
“嗯……我看现在当艾利耶尔.狩星者比较有前途……”我用手抹了抹额头那并不存在的冷汗,自言自语道。这一声叫得我这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么凉啊!不管怎样,现在应该做的是把眼前这东西摆平,不然我可能会没命去检讨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了。
无论怎么说,我现在的情况都可以用记忆混乱来形容,说不好听的就是鬼上身,这样的状态用来和敌人战斗就是找死。我必须用一个短暂的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好好想想生存下去的方法。
于是我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朝着选定的退路——我身后的这棵刚刚把我撞得七荤八素的树跳了上去。
……
厄滴神纳!
我算知道什么叫超人了!
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一蹬腿就跳上了高达7米的树枝,而且那树枝在遵守物理定律的情况下站上一个连人带甲合计有200多斤重的人,连晃一下的兴趣都欠奉的时候,估计心中都会这么个反应,反正我现在就很想大喊:“老婆,快来看上帝!”
好吧……上帝和老婆好像都没有,变异螳螂倒是有一个。
一边在全是灰白色松针的松树间跳跃,一边回忆着艾利耶尔.狩星者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我有这方面的记忆——也就是说我其实就是艾利耶尔.狩星者本人,那么我应该活用身体和本领来解决后面这个臭气熏天的大尾巴。
“狩蛛人”艾利耶尔,“地穴追猎者”艾利耶尔,“飞刀”艾利耶尔……我记得我不是第一次与这种玩意儿对抗,或者说哨兵出身的艾利耶尔.狩星者实际上是以狩猎地穴卫士谋生的——将地穴们杀死,剥掉比较完好、有处理价值的外壳洗净,再出售给圣光礼拜堂里那个长得不是一般的猥琐人类猎人以换取必须的物资和金钱,以及身上的护甲的免费维修。我本人主要的武器是夹在地穴追猎者套装各个部件中的100多把长50厘米的飞刀,都是经过了圣光洗礼的好东西,对恶魔和亡灵特别有效……嗯,战斗方式是极限近身,然后利用体型差异在蜘蛛们无法攻击的死角内用飞刀插入地穴的各个关节,最后将动不了的蜘蛛斩首……
在树上“飞”的时候我随手朝着我身后的粉丝甩了两刀,还挺准,指哪儿打哪儿。这身体就是好,像我原来连扔个石头都是朝着45度角偏斜的。
既然我是艾利耶尔.狩星者,有名的“地穴追猎者”,那我被一只地穴追着似乎不那么合适吧……虽然“面子”这种东西并不重要,但是我好像没必要上窜下跳的来浪费体力。
想到这儿,我从双肩抽出了两把飞刀,然后凭着“经验”一个漂亮前空翻,利用着脚点的树枝的弹性向着在下面紧追着我不放的地穴卫士飞去。
“嗷!”
“嘡!咚!扑哧!”
“嗷嗷嗷!”
面对我的突然反击,地穴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两刀扎在了它的两肩,以至于现在挥动镰刀似的爪子的时候有点软绵绵的。当我飞到它身前的时候那一双爪子才到达它们该到的地方,于是我很轻易的用左手的飞刀挡住了它的右爪;用右脚抵住了另一只爪子,然后右手的飞刀借着飞过来时的动能狠狠地扎在了它的眼睛上,整把刀一点没浪费的没入了它的头里。
于是它发出可怕而又疯狂的怒吼,用它的爪子疯狂的斩击着周围的一切,然后玩儿命的朝着我杀过来,估计是临死前想要拉个垫背。
开什么玩笑!困兽犹斗,何况这么大个的地穴,这可是5米来长3米来高的大家伙!何况您Y既然都要死了,那还不赶紧翘辫子!拉着我这正是如花似玉青春貌美的美少女战士一起陪葬,您Y亏不亏心!
我完成了全套动作以后就摔在地上,然后就地一滚,站起来转身就跑。
一时间,整个东部瘟疫之地上空飘荡着一只发疯的地穴追杀仇人的嗥叫……
……
厄滴神纳……
我再一次感叹,超人就是牛……
跑了3公里竟然连个汗星都没有……
何况还是那种跑100米只用9.7秒的速度……
甚至连我剥那头发疯而死的地穴的硬壳的时候也没觉得比剥一只煮熟了、摆在餐桌上等待人们品尝的螃蟹更加的费劲。
看着那只已经被蜕了壳,活像个肉虫般的地穴卫士的尸体,再踅摸了一下我手边那堆颇有些像小山的虫壳。愣了一会儿,我不得不重新起身,这么多的壳儿,是不是都能卖掉姑且不提,能不能运回去还是一回事情呢。我身上的飞刀加铠甲可将近有100多斤,即使我现在这副女人身体比较轻盈,但是暗夜精灵本来就高不说,能和地穴卫士对撼的肌肉也不是白长的,满打满算也得有140斤的重量,这合起来就是将近250斤。这些壳怎么也得有四分之一吨,靠双腿运着700斤以上的重量穿过被瘟疫侵占的考林十字、满是变异生物和亡灵的瘟疫之痕,走总共30公里的路返回圣光礼拜堂?最后还不一定能都卖掉?超人也不是这么当的!
我一边捏着鼻子把那些腐烂的、带脓的、或者是有裂纹的虫壳挑出来扔掉,一边思索着我现在的处境。
睡了一觉还没醒就被一巴掌拍飞,然后就是满树林的乱蹿,然后和地穴蜘蛛玩儿命……放以前我想都不敢想,鲁子妖可是看了恐怖片就睡不了觉的胆小鬼,更何况和这种异型正面对抗?不过这里是艾泽拉斯,东部王国,诺森德与生灵们作战的前线!而我……我是“狩蛛人”、“地穴追猎者”、“飞刀”……在整个瘟疫之地颇有些名气的独行猎人——艾利耶尔.狩星者……那么我为什么会有鲁子妖的记忆呢?还是二十多年的记忆,那样完整、真实、而且非常的鲜明,就好像……不对!是确实亲身经历过的!我确实是鲁子妖,北京X公司的一个小小的编程员,不善交际,喜爱游戏和漫画,以平淡和朴实的一生为目标的北京人鲁子妖!
那么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我这应该是“穿越”了?糊里糊涂的变成了另一个人,更妙的是从经历到身体和原本的我一点共通点都没有,一个是整天蹲坑的小丑程序员,一个是常年在天灾第一线活动的“英雄”女哨兵……成为女人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我虽然长得不算难看但是自己原来的长相还真是不大入得了自己的法眼……现在就是祈祷不要是个丑女……不然我还是找把刀子一抹算了,说不定死了就可以发现自己是在做梦了……
不过小腹上隐隐传来的麻木和绞痛感还是令我放弃了自尽的想法。没法子,我就是个胆小鬼,可真没有那个胆量拿刀子去抹自己的脖子。所以我特佩服那些一脸坚毅挥刀自刎或者自宫的大侠们(听说有的还是钝了口的),真不怕疼啊……
算了,反正已经是艾利耶尔.狩星者了,物质决定上层精神,灵魂的表象是通过身体与血液来定义的,这是我研究神秘学(也就是各种古今小说)以后自成一派的想法。既然从外皮到血液都已经是100%如假包换的女人,那我就以一个一直以这种形式生存着的女哨兵的身份生活下去好了。
反正这就是现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法改变,那就去享受。虽然这话有够混蛋加无聊的,但是从某些片面的意思上来讲,也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想到这儿,我决定顺其自然。将挑剩下的虫壳往肩上一挑,向着生灵在东部瘟疫最后的阵地——圣光礼拜堂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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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更新时间2007-6-14 21:17:00 字数:6395
日!
不爽!
真不爽!
相当不爽!
非常的不爽!
这是我扛着一堆虫壳,从米斯特雷湖旁的林地一路跑到瘟疫之痕时最真切的感受!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地,灰蒙蒙的雾,灰蒙蒙的森林,疯子一般的血色十字军,比疯子更疯子的部落军团战士,恶臭缠身、白骨嶙峋的食尸鬼和天灾骑士,还有生化危机真人版中才有可能看到的成群结队的瘟疫犬,跟待宰的牛差不多大小的变异蝙蝠……走在这生灵抵抗天灾最前线的北地上,就恍若是走在最可怕的3D历险游戏里一样。
我现在才知道,最可怕的不是沉寂的黑暗,不是突然出现在你背后的无脚冤魂,也不是异型、ZERG、无头骑士或者别的什么怪物!只有在一片灰色中,看着你周围的一切——无论是你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都在向自己诠释着“堕落、腐烂、瘟疫、死亡”这几个意义的时候,在你清楚的知道周围的一切都对你存有刻骨的敌意的时候,在所有的一切都疯狂的向你杀来,势要将你捣烂撕碎、生吞入腹的时候,你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令人战栗的恐怖!
不过我——艾利耶尔.狩星者——可是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将近5年,死在我手里的地穴卫士可以按打论,至于那些食尸鬼和天灾士兵,没有一千八百总是会有的。所以虽然对这种恶劣的环境不能抱哪怕是一丁点的期待,但是做到心平气和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之所以觉得恐怖,大概是因为我心中那个鲁子妖的性格在作祟吧?毕竟让一个天性胆小,理性有余血性不足的21世纪计算机程序员一下子进入这种地方,能不当场吓得失禁已经算得上是蛮难能可贵的了。
不过最让我不爽的却不是现在的心态问题……
最让我不爽的是:这么大的地方竟然没一个有理性的生物!
虽然越理性的敌人越不容易对付,但是当你扛着200多斤的货物,看着那些已经不知道腐烂了多少年的食尸鬼们向你发起集团冲锋的时候;当你被迫和超过50条以上的瘟疫犬玩10公里负重越野马拉松的时候;当你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像人一样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对方就红着眼睛朝你砍过来的时候,我想任何一个心理还算正常的人都会像我一样祈祷碰到一个神志清醒的生物的,哪怕是敌人!
……
“我操!%##@$*^@&!”我蹲在10米高的树枝上,一边稍事休息以恢复体力,一边用老北京土话大骂第二拨正围在树下,一心想将我变成野餐篮子的瘟疫犬群。
就在刚才,这30来头熊犬大小的瘟疫犬又强行邀请我参与了一次别开生面的高空极限负重越野。讨厌的是这帮家伙竟然晓得包抄围堵,害得我为了跳上树避祸而不得不丢下小一半的地穴虫壳来减轻自己的负重,毕竟扛着200来斤的壳子和100来斤的护甲一口气跑上三十里路,中间还用了一多半飞刀将第一波50头瘟疫犬打发回老家,现在再要一下跳上10米高的树枝,这个运动量……我承认我这个“地穴追猎者”的身体真的是太强大了,太BT了,除了因为记忆混乱的影响而一时间变得比较不那么自信以外,无论是战术、战技、身体柔韧度、肌肉持久力、筋肉爆发力,还是骨骼和反射神经的BT程度都对得起“超人”两个字,但这么折腾就是换一粒蛋同志来也受不了啊!
所以当我不得不丢下一半的虫壳来减轻负担的时候,我那个肉痛啊,跟死了亲娘似的!这可他娘娘的都是金币啊!而我那50把经过圣光洗礼的飞刀更是所费不菲,平常的猎人买一壶精致的锯齿箭也不过才32个银币,我这些飞刀可是每把都要25个银币啊!交完这单生意我还要回来把那些飞刀都找全,我容易吗我!
底下那帮孙子病狗!本大爷……不对,本小姐与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三江四海之恨!
在对金钱的态度上,无论是作为鲁子妖,还是作为艾利耶尔.狩星者,我都和传说中的巨龙差不了多少……
身上只剩下不到40把飞刀了,如果我回去卖了虫壳以后还想能够马上出门,就不能随便浪费这些刀子。何况刚才被狗群追急了,用了招记忆中的群体攻击必杀技——乱射(短时间内快速无差别射击,精准度比一般的攒射来得“低”,攻击一切活动着的东西,所以很容易误伤),直接的后果除了弹药告急,就是右手腕跟打了麻醉剂一样用不上力,现在即使我想要再甩刀子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我狠狠地瞪了底下的狗群一眼,不过它们没什么反应,反而是看着那一张张蜕了皮露出白森森的颅骨的狗脸的我被恶心到了,禁不住想要找个地方去狂吐一场。朝着下方竖了竖中指,便飞快地在灰白色的针叶掩护下逃离狗群的视野。现在可不是好勇斗狠的时候,虽然这些恶犬令本小姐的损失惨重,万死难辞其咎,但是若果我在接下来的路程里还想活命,就不能不避免无意义的战斗,保存自己的实力(以及弹药)。不然还没到圣光礼拜堂,我就有可能因为弹尽粮绝而去找萨格拉斯或者阿克蒙德喝茶聊天了。
心在流血!呜呜呜呜呜呜……我的金币啊……泪奔中……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算明白什么意思了!
离银色黎明在整个瘟疫之地最大的补给点还有不到4公里时,我才发现,我的干粮袋和水壶好像不见了。作为猎人,虽然坚忍是基本中的基本,但是连续一个多小时且战且退地奔上20多公里,不说没有可以拿来咀嚼一下的干粮,连用水润一下喉咙都做不到,这就有点……
没有意识到还好,这一注意,一阵阵晕眩感便伴着饥渴涌来。
拍了拍脑袋好让自己清醒点,我仔细的搜索着艾利耶尔的记忆。恩……靠!好像我的粮食2天前就在战斗中遗失了,顺带着所有腰带上用来装东西用的无敌包全部寿终正寝!水壶则是在刚才被地穴一爪子拍飞的时候被压成了面饼,现在就是个两头通的布筒!米斯特雷湖里住的可全是堕落的水元素,那水直接喝下去虽然不会没命,但是八成就会变成和血色十字军差不了多少的疯子了。这一路上也碰到好几个双眼通红的部落士兵,想来就是因为不知道而直接喝了那些水,结果现在变得见人便砍,不知情的还以为是10年前从外域杀过来的兽人余党呢。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后悔当时没有从那只地穴身上剥下些肉来,那可是整个瘟疫之地里除了人肉以外唯一一种吃下去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后遗症的东西!(马?那可是战略物资,吃下去虽然解馋,但是你就不要想进营地休息了)5年间艾利耶尔可不止一次靠着地穴肉和人肉逃脱了被饿死的命运。不过让我这么一个21世纪大城市中出来的小青年第一次战斗后就很有自觉的去片那些东西去吃……还是放过我吧……
好在现在马上就要到银色黎明的大本营了,不然2天没吃东西,饮水又少,还在出血没有进行有效的处理的情况下进行了大量运动……一个说不准,狩猎名人地穴追猎者艾利耶尔.狩星者就得因出血过多和饥饿死在东瘟疫的灰森林里了,那可真是个笑话……
日了,卖完这单货,我一定要暂时给自己放个假!本小姐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5年了,猎杀的亡灵天灾数量应该足够我在联盟的暴风城军事总部备案,并直接申请一个骑士军阶了。我一定要凭着自己在军部的阶级和这么些年攒下的私房钱好好的放松一下!(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害怕……)对,环球旅游!美丽的丛林城市阿斯特兰娜可是令我向往很久了,哨兵出身的我从泰达希尔出来以后都没来得及去看上一眼就被拉上了前往米耐希尔的船,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尤其是作为一个暗夜精灵,简直算得上是一个耻辱!我放假的第一站就定在那里吧。
YY结束,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去营地,找美丽的老板娘要一桶热腾腾的洗澡水和一客上好的土豆炖肉丁!当然还有番茄汤和加松面包!然后躺在床上大睡一天!
我又抬了抬肩上的虫壳,确定它们不会在跑动中掉下来,然后向百米开外的瘟疫之痕撇了一眼,确定暂时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诡异生物从里面蹿出来。一咬牙,向着即使在浓雾中仍然依稀可见的圣光礼拜堂冲刺而去。
圣光礼拜堂,名义上是一座坐落于东部瘟疫之地的“带有住宿设施的小教堂”。但是我无论怎么看,也不能把一座高40米,长宽各有将近400米,周围遍布着各种军营和物资集中站,俨然一座自给自足的城堡似的教堂和“小”这个字联系起来……但是现在这不是重点!强烈的饥饿感与干渴让我连多驻足欣赏一会儿的雅兴也欠奉。
“日安,‘北’,今天有什么收获?”这是巡逻队的小约翰,不过我来不及理他。
“愿圣光保佑你,‘北’小姐,别忘了一会儿来我这里做例行的备案。”这是尼古拉斯.瑟伦霍夫公爵,暴风城军事派遣部驻东瘟疫方面的最高指挥官,也是整个负责瘟疫之地所有战士战绩的统计员。不过我也没空理他。
“日安,‘北’,可以给我两公斤地穴甲壳吗?我需要为前线的战士们做一些小物件。算你5个金币。”矮人军需官米兰达.布里洛克向着我喊道。虽然出于对金币的热爱我不得不搭理你,但是不是我对你有意见啊,拜托你能别盯着我肩上的地穴壳流口水吗?
“去找维尔海姆!”我边跑边大叫着,真是够了,没看到我都饿红了眼睛了吗?离营地越近,那种煎熬人的饥渴感越强烈,刚刚有巡逻队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差点就忍不住将他们的马杀来吃了!不过在扑向礼拜堂的餐厅之前,我还有一件必须的事情要做。
“维尔海姆!”
“哐!”我一边大叫着,一边一脚踢飞了铁匠铺的门,将正睡的烂熟的矮人工匠从床上一下子提了起来,恩,不错,大脸青绿青绿的,被揪着脖领子两脚离地的人原来是这么个脸色哦~
“艾露恩的祝福,铁匠。”我眯起眼睛瞪着他,直看得我们迷迷糊糊的维尔海姆大师开始瑟瑟发抖,我用近乎阴森的低吼对着他说道:“你听着,我现在要去吃饭、洗澡、睡大觉!这里是整整120斤上好的地穴虫甲,一会儿米兰达来了,你给她3斤甲壳,收取5个金币,如果我下次来的时候没有看到117斤的虫壳和5个美丽可爱的金币,你就死定了!”
说完我一把将他扔在地上,向着餐厅,以恶狼般地架势冲了过去,隐约听到身后被掼在地上的维尔海姆发出“好吗……好吗……该死的‘北’!”的抱怨声。
“杰希卡大姐!”我疯了一般的冲进餐厅,一脚把挡路的洛汉踹倒,然后向着教堂兼旅店的主人,美丽又温柔的杰希卡.查波斯老板娘大叫:“艾露恩的祝福!一客加松面包!一份土豆炖猪肉!一盘牛肉番茄汤!再给我来两杯晨露……哦,不行,来两杯清凉的泉水!现在!马上!”我感觉嗓子都冒烟了,还想说什么,但是嗓子哑哑的发不出声音来了。
“日安,‘北’。清水得现烧,不过晨露酒倒是有现成的,要我现在去烧水吗?”杰西卡!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阴险!2杯清水只要2个铜币,而晨露酒可是一杯就要6个银币的!竟然还笑得像个天使一样纯洁!我会中招我就是白痴!
“……我要……现在就要……求您给我……”呜呜呜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2杯晨露酒,12个银币,”杰西卡笑得像朵玫瑰花,那刺儿扎得我心里直淌血“我去为你拿食物,不过还没到正餐的时间,所以有点冷,可以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两天没吃东西现在你就是给我个盘子我说不定也会嚼吧嚼吧……我无奈的点点头,然后找了张桌子一下子趴倒。
懒得动了,连抖抖嘴唇的激情也没有了……
“日安,大小姐,你那一脚也太狠了……”我趴在桌子上还不到5分钟,刚才被我一脚踢飞的洛汉就龇牙咧嘴的爬了过来,带着哭腔道:“我只不过在空场上跳舞,怎么就招来你这横祸。”
死开,谁让你挡我的吃饭之路!我有气无力地抬起脑袋,盯着看起来瘦小猥琐穿着暴露,自称跳舞才是其正业的血色十字军杀手队长,对着他小声道:“如果你不想立刻就还我借给你的30个金币,就给我闭嘴。”
“好,好~您别激动!”洛汉摸着鼻子,悻悻地道:“我去为你找蒙托尔神父来,你的伤可不是加松面包就能治好的。”说完连滚带爬的跑了。
“帮我把雷奥普德阁下也叫来。”我叮了他一句,然后惊喜地发现杰西卡已经把冒着热气的食物端上来了。
“这是……”我很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你真以为我会给你吃冷掉的食物吗?”杰西卡笑道:“不过现在不行哦,‘北’,你必须接受蒙托尔先生的治疗才能吃这些食物,我可不想有人因为‘吃了我做的食物而死’,这可关乎我的荣誉。”
然后她笑呵呵的看着我,仿佛能透过地穴追猎者头盔的掩饰看到我一脸的苦瓜像。
我哭,大姐,你确定你真的是牧师出身吗?
“愿圣光与您同在,‘北’女士。”正说话间,蒙托尔神父已经跟着洛汉一起下来了,老人家一脸的虔诚和慈祥,不过我怎么总觉得加上他头上那顶神谕者的王冠就显得不伦不类了呢?
不管怎么说,为了我的食物,我要说——老人家,我爱您!
“艾露恩的祝福,神父。”我瞥了一眼神父身边的猎手统领雷奥普德,示意他一会儿再谈:“我想我需要一些治疗,然后开始进食,您知道,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饿死在饭馆里的猎人。”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实际上还是蛮低沉的,很有冰美人的天赋,适合走御姐路线……(-_-|||)
“圣光与您同在,女士。”老神父抬手一个神术,将我整个人都淹没在圣光的洗礼中。
极效治疗……老头够狠……
在我交代杰西卡大姐头帮我准备洗澡水之后,美丽的老板娘就和蒙托尔神父就一起离开了,雷奥普德这个血色十字军的猎手统领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然后和洛汉一起看着我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横扫桌子上的饭菜。
“……你找我?‘北’?”直到看的满头冒冷汗,雷奥普德才出声,毕竟我吃饭的气势实在太吓人了,鲁子妖二十多年来吃饭可是从来没超过5分钟的时候,何况这个身体饿了2天……说实话没有用我身上的飞刀伺候已经是给他们两个面子了……
“我要休假,”我嚼着松软的加松面包,瞄了一眼身边的洛汉,看到雷奥普德示意无妨,才继续道:“在这个鬼地方呆了5年,我想去有活人的地方转转。”
“那我们的部署怎么办?追猎者行会在东瘟疫的‘北’可只有你一个。甚至,现在能深入病木林和北谷的猎人也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和我无关,休息好了以后我就去找公爵报备,如果你不想帮我,我会让公爵给我在联盟那里备案。”
雷奥普德想了想,叹了口气,虽然明知道无用,但还是用一副“我有在尽义务”的表情问道:“真的想好了?”
“嗯。”
“那‘北’这个名字我们可得收回。”
“拜托,又不是退出公会,我只是想好好的休息下,转个两三年我就回来。”
“那好”雷奥普德笑了:“从你离开瘟疫之地起,追猎者公会一切交付你的任务全部暂停,你可以保留‘瘟疫之北’和‘地穴追猎者’的称号,但是你将会由现在的猎人首领降级为精英猎人,直到你重新返回这个地方并继续现在的任务,如何?”
“没有问题,你能帮我向军部申请军阶吗?起码要骑士,至于军衔,就随便了。”我敲了敲盘子,低着头道。
“骑士有点问题……”雷奥普德皱了皱眉头:“毕竟像我们这些猎杀天灾的人,在战绩数量上是没法和在奥特兰克打拉锯战的那些家伙比的,虽然杀一个人比杀一头地穴简单不知道多少倍,不过暴风城的军部档案室可不认这个。所以顶多也就能申请到士官长的军阶。至于军衔,我想给你个上尉应该没什么问题。”
“士官长?”我和洛汉同时撇嘴,小个子杀手难得的为我打抱不平起来,啧啧地道:“艾利耶尔的实力当个司令也绰绰有余了吧?”
“我也没法子,你就是和公爵报备结果也是一样。”雷奥普德两手一摊。
于是我只好耸肩表示妥协。
“对了,我要换个名字。”我对着他们两个说:“我可不想满大街的人都知道我是‘地穴追猎者’艾利耶尔.狩星者,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将是‘诺文.暴风权杖’,当然,”我顿了顿:“也可以称呼我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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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7-6-14 21:18:00 字数:5366
正事儿刚刚告一段落,雷奥普德就马上开始猥琐起来了,露出真面目来了。也不是说他对我毛手毛脚,只不过他这么个连人带甲加起来有2个洛汉加起来那么沉的大个子一脸淫贱的笑着询问我这些天的“收成”的那幅鸟样,我怎么看怎么觉得用“猥琐”来形容他是一种尊重他人长相的行为。
“120斤地穴虫壳?”我们这位追猎者公会的统领之一,血色十字军的猎手统领,在听完我的收获汇报,尤其是“没有裂缝、没有脓疮,地道的精品外壳”这句话以后就两眼放光的在那里YY起来,连我后面的抱怨和让他帮我报销那50把飞刀的话都没听见。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啧啧,怎么少了不少?”好容易回过神来,雷奥普德统领大人啪唧着嘴,皱着眉头,一脸的忽悠我贱卖给他的德行:“我记得你每次都能弄来300斤以上的虫壳的。”
“如果你跟我一样在树上跳了一个多小时,就不会说这种风凉话了吧!”我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如果是别人我可不敢说,他们能活着带回虫壳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雷奥普德两手一摊:“不过你,少于250斤虫壳都是掉面子啊,诺文女士。”
“少来!”我恨恨地舔光盘子里最后一点肉汁,说道:“我腰带上的无底包都被打烂了,装不下那么多,我这次可是生扛回来的!”
“那我给你我的月布包!”一旁的洛汉赶紧接茬:“我也不求什么,下次你顺路帮我剥些食尸鬼的皮和骨头回来就好!啊,别忘了角质。”
“30金币加4个无底包,我免费帮你一次。”我一挑眉毛,搓搓手指,某人立刻蔫了。切,小气!
“我一会儿就去找威尔海姆!”雷奥普德有些坐不住了,不过我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我跟他说了,如果我下次去的时候看不到117斤的虫壳和5个金币,我就拆了他的棚子。”
“你不用这么绝吧?”某统领尴尬的笑笑,然后不死心的问道:“愿圣光与您同在,北小姐啊,您看咱们什么时候一起过去?”
……连尊称都用上了,瞧那笑得跟菊花似的大便脸,这个贱人……
“明天,我现在要洗澡睡觉。”我一挑眉毛:“不过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一套传说中的深渊追猎者套装,我现在就可以打个字条给维尔海姆,您说呢?统领大人。”
这回轮到雷奥普德一脸的苦瓜像了,也是,远征军的高级将领的制式装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弄到手?当年图拉扬远征的时候我也就是远远的看过一眼,那些穿着深渊追猎者的王牌猎人可都比现在的我只强不弱。
“我虽然参加了远征,但是我没法给你一套深渊追猎者啊。”他苦着脸,我想他应该是在心疼这个可以不花钱就拿到虫壳的机会吧?
“你不是有一套吗?”我说:“虽然你现在只穿巨兽统领套装,但是我可是看过你放在房间里的那套深渊的~”
“你什么时候进去的?”雷奥普德郁闷的用一种“你为什么不去做盗贼,浪费人才啊”的眼神盯着我:“这位女士,我那套深渊当然可以转让给你,问题是咱们的身材不一样啊。”
“啊!”我一拍脑袋,是阿,这可不是网络游戏,用旧的装备交易给别人以后人家分分钟就能穿上,这男女有别不说,我们两个的身材和个头可一点共同点都没有啊!
对面的猎人统领和杀手队长双双用“你是个白痴”的表情翻了个白眼。
地洞,地洞在哪儿?我要钻!(T_T)
“这样吧……”统领大人想了半天,一脸“我很不情愿,但是为了你我就牺牲一把色相吧”的表情:“告诉我你的尺码,然后再帮我收集300斤虫壳和20片食尸鬼的皮,然后把你现在堆在老矮子那里的虫壳都免费给我,我帮你找人做一套深渊追猎者。”
一听要我的尺码,洛汉就腆着脸竖起了耳朵,一脸“我不会跟人说的,告诉我吧”的表情。那边的提案人虽然犟着一张很严肃很苦瓜的老脸,但我看着他的眼睛就能明白,这老Y就是个闷骚,说不定现在就在心里YY着我的身材流着口水呢。不过呢,好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尺码都是多少……
“……洛汉,你别忘了猎人可是杀手和盗贼的克星!想让我给你屁股上挂个永久牌的照明弹就直说。”小样,敢打听本小姐的三围?回头我一定整的你想哭!我转过脸来对着雷奥普德竖起了一根中指:“100斤,15片,窝棚里的壳子2折优惠,半年内我要看到成品!用公会的方式邮寄给我,尺码我明天睡醒了再给你。不干拉倒!”
“成交!”
……好干脆,有种被忽悠了的感觉……
我只能再竖中指,表示我对他这种行为发自内心的鄙视。不过被这闷骚华丽的无视了。
正好杰西卡大姐头来提醒我洗澡水烧好了,雷奥普德和洛汉看也没有什么事情可说了,便起身告辞。
“雷奥普德统领,”我叫了一下雷奥普德,犹豫了一下,接道:“虽然血色十字军就是座疯人院,不过你不仅是个难得的轻度患者,还是个疯子里的好人,所以愿圣光与你同在。”然后无视某人一脸抽筋的表情,奸笑着回身抱住了穿着一身漂亮的粉红色围裙的老板娘。
“杰西卡小姐,谢谢。”我知道她是为了让我好好休息不再和那两个不良扯淡下去,才在一边等我们说的差不多了才过来。洛汉和雷奥普德肯定也都知道——要是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他们两个早就该追随洛萨公爵而去了。
“上楼脱下你的甲胄,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吧,猎人。”杰西卡给了我一个回抱,然后微红着脸将我一把推开:“还有下次不要摸着女人的臀部不放,即使你是个女性。”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身为鲁子妖的漫画灵感在作祟,不过那两只手可真的没有什么猥琐他人的意思啊,纯洁无瑕的我为了艺术而献身的精神岂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我一脸无辜的摊着手,表情好像受伤的小鸟。不过我估计她多半看不到,因为我可是戴着同时以轻盈和黑暗著称的地穴追猎者头盔的。
“去洗澡,”杰西卡推了推我:“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我想你应该还需要办一些事情才会离开吧?例如把你的那些飞刀捡回来之类的。所以好好的休息,愿你有个好梦,我们的猎人。”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了……不过我真的很需要洗个热水澡,然后狠狠地大睡上一觉。所以我很心甘情愿地在杰西卡的押送下乖乖的上楼换。
“哇塞!够狠!”这是我进入自己的卧室以后唯一的想法。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房间是整个礼拜堂最好的二等客房之一,也知道这房间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过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新菜鸟鲁子妖,我还是不由得小小的感叹了一下。这可是50坪的单间阿!这要放到北京,凭我在房地产经纪公司打了3个月零工的经验就能判断,即使是在这种诡异复杂的环境下,房价也不会低于8000人民币一坪啊!
虽然比不上联军首领们的住宿条件,但是无论从哪个地方看,都足够称得上“精品房”了。家具虽然有些陈旧,但是都非常的干净整洁,要知道这可是位于天灾战场最前线的旅店,整理和保养的水平实在不是吹的!杰西卡大姐头万岁!万岁!万万岁!
恩,直到这时候,我才对自己的公会头衔有了一个比较形象的感受——做猎人首领就是爽啊,尤其是身为“瘟疫之北”的猎人首领,同是二等客房,我的房间比其他的单间整洁舒适了好几倍。我想刨除战略战术素养,以及鲁子妖那份胆小和不自信,光论战斗力的话,我应该算是公会首领中数一数二的了,所以才能有这种待遇啊!
将对21世纪人类来说算得上沉重无比的地穴追猎者套装像扔抹布一样随手丢在地毯上,我才发现地穴铠甲下还有一套比一般的制式装备要轻薄不少的骨镰套装,这个……我实在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时候向洛汉敲诈来的,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穿在身上都没有什么印象。看来我不是简单的变成了艾利耶尔.狩星者,虽然我的记忆和意识足以让我以真正的艾利耶尔的身份生活下去,但是从这些小地方上出现的种种纰漏来看,我也有必要做好随时出事的心理准备。
“我靠!感谢上帝!宙斯!奥丁!神爱世人!”
脱掉了身上的皮甲(下面竟然没有再穿布质的衣服,直接就是内衣……),只剩下贴身内衣的我站在一面2米来高的镜子前,然后……
很不争气的,我被自己的模样震撼到了。
靓妹啊!
粉中透青、没有地球人类那种肉眼可见的毛孔和汗毛的真正“光滑可鉴”的皮肤(好像精灵女孩儿们都是这样的皮啊……我代表全地球的美少女们喊一声:不公平啊!),1米88的高挑身材,坚实而又不影响身体曲线的肌肉,修长却充满爆发力的双腿……第一眼看去,我就以一个常年从事伟大的*制作事业的专业人员的眼光,对镜子里这副已经属于我的身体给予了充分到不能再充分的肯定。这简直是人体艺术的最高杰作啊!古希腊和古罗马的雕刻艺术将人类对于身体的美与崇拜发挥的淋漓尽致,但是从古至今,即使是最伟大最负盛名的作品也没有将“力量”、“健美”和“野性”这几个词汇同“女性”这个词联系起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而现在这副属于我的身体,简直就是我心中对于“人体美”这个词最美好的诠释!看那富有弹性、腹肌隐约可见的小腹;看那坚实、仿佛充满了野兽般的力量,却又不失修长优美的双腿;看那即使是处于放松状态,肌肉仍隐约可见的双臂;看那并不能算得上伟大,但形状和手感都无可挑剔,富有令人遐想联翩的弹性的双乳……咳!咳!嗯……哦,看那完美的黄金分割法才能勾勒出来的轮廓!还有那极具煽动性的纹身!啊哈哈,不好意思,反正我没来得及看脸,就差一点自恋起来了!危险!危险!这身体太完美了!太梦幻了!野性啊!充满力量美啊!
嗯……脸虽然不是惊世骇俗,但是也算对的起这副身体了。至少比鲁子妖那184身高,200斤体重,虽然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但是脸上不乏横肉的样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废话,一个是21世纪天天坐着不动光敲键盘的人类男,另一个则是天天在生死线上挣扎,运动量超级大的精灵女超人,能相提并论吗?)亮银色的如水长发能直垂到膝盖,这可是整个脑袋最惹眼的地方了!至于什么瓜子脸、高鼻梁、针叶耳、白仁金瞳什么的,貌似整个暗夜精灵族里的女孩儿至少有1/3以上都长这样子,而且还长得比我要强……其实最让我满意的是那双不怒自威,却又好似有点黯淡无光、如一潭死水般映不出什么倒影来的丹凤金眼,估计放在21世纪,胆小点的流氓被盯着没一会儿就得吓得屁滚尿流。
还有那虽然线条圆润,但充满刚性与硬质,象征着智慧与坚韧的雄鹰面纹,配上这副似乎满是隐忍待发的力量、拥有优美而又紧绷的曲线的身体,还有那些零散分布着的,蕴含着诱惑性魅力的纹身以及一些小小的在漫画界被称为“横向分割美学”的伤疤,真的是野性满点!野蛮女友度满点!OH!MYGOODNESS!
扭了扭腰,对着镜子摆了几个性感的POSE,差一点把自己的鼻血刺激出来。又做了几个只有常年接受芭蕾舞训练的舞蹈员才能完成的高水准动作,充分的认识到我现在这腰腿是多么的刚中带柔——180度的大劈叉加后仰勾脚和盘腿坐一样轻松!这要是和别人上床,男方还不得爽到飞起?
反正我已经对着镜子狂流口水了!
我要是鲁子妖而不是和艾利耶尔是同一个人的话,我一定要推倒我自己……
汗死啊!HGAME和变身小说果然害人不浅!嗯!害人不浅!
现在回想起来,我这对于女性而言略显低沉阴森的嗓音,加上这副身体和这双眼睛,以及5年来除了交接任务、买卖东西和住宿以外,基本上和别人都没什么话可说的记忆来看……我这不活脱脱一个冰山美人、御姐杀手吗?
我今天是不是表现的太活泼一点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说不通的。毕竟瘟疫之地可不是玩过家家的地方,每天都在死亡、欺诈、疯狂和堕落的泥潭中挣扎求存;每天都有大批的部落与联盟的勇士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变得疯狂,或者永远不能活着回到这个营地。无论多开朗健谈的人,在这鬼地方呆上5年,也会变得和冰山没两样。至于我今天的表现吗,应该可以用“确信自己可以申请到休假,离开这个鬼地方,并且最终达成了这一目标,所以心情大好,原形毕露”的理由来搪塞过去。
哎……鲁子妖虽然不怎么会和人交往,却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虽然有时候也很冻人,但是那主要是因为我觉得和对方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让我装冰块,不怎么相熟的人也就罢了,要是感情好一点的朋友,一天下来100%得穿帮。
我一边思索,一边褪下身上的内衣裤,向着房间自带的卫浴走去。然后我发现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日!
木桶!
……算了,好在还有下水,要求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里,尤其是处于战场最前线的住宿设施中有花洒实在不怎么现实,不过你起码也给我弄个澡盆啊?虽然这卫浴装修的也满是那么回事儿的,但是我想躺在水澡盆里洗,而不是站在木桶里洗啊!这东西哪儿能让人充分享受人生啊!
呜呜呜呜呜……黑线!泪奔!
我忍!谁让俺们不是联军的将领,他们那些房间里的卫浴设备可都是坐式马桶和澡盆的!
郁闷的从旁边抄起一盆热水浇到头上,打上肥皂,开始用力的搓起自己身上的污泥来。恨啊,以后我要是有个小房,一定要定作一套现代化的卫浴设施!至于现在,在离开之前的这几天我一定要用不择手段的霸占洛汉的房间!让他和俺们一起共患难同忧伤!我恨恨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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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更新时间2007-6-14 21:19:00 字数:5994
第二天一早,嗯——或者一早这个说法有待研究,因为瘟疫之地的天空实在令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我从衣柜里抽出来一套淡紫色的丝绸猎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WOW里这套衣服应该叫华丽的贵族套装,全套20多金币,暴风城裁缝店专卖)胡乱往身上一套,再补了点淡妆,就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出。
刚开门没走几步,我就碰到了今天的第一个目标——某个正在楼道里整理衣装,准备去大厅大跳一场的血色十字军杀手队长。
“洛汉!”我三步并两步的追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脖领子,然后将他整个提了起来。
“大……大姐,您今天真美……哦,日安,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您这次回来以后变得好生猛啊……”洛汉哆哆嗦嗦地道,还有点语无伦次。
晕!还生猛?当我海鲜啊?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我亲爱的伙计。现在,你有2个选择,1、被我从这个窗户丢出去,我向你保证凭着我的力气和技巧能把身为盗贼的你确实的摔个半死,而且是立即,马上!”我挑了挑眉毛,笑嘻嘻地对着八字眉、三角眼、一部大络腮胡子不过上嘴唇却连根毛都没有,正在作小生怕怕状的杀手说道:“2、答应我接下来对你的四个要求。”
“大姐,老妈,祖奶奶……”某人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您这也太残暴了吧?这算哪门子艾露恩的祝福?你确定不是诅咒?”
“给你5秒钟考虑。”我有时也是很无耻的。
“……咳!为女士牺牲是绅士应有的礼节,说吧!”要是你别一副誓死如归外加吞了一碗蛆虫的表情,好像这话还是有那么点说服力的。现在吗,一百个人里有一百个会觉得他纯粹是为了不被我从这里丢出去才勉强这么说的。
“1、从今天起直到我离开瘟疫之地为止,你跟我换房间住。”
“2、在我吃完早点以前给我拿4个结实耐用的无底包来,我吃完早饭处理完例程就要出发去捡我的飞刀,如果顺利的话,我会给你带回点食尸鬼的碎片回来的。别跟我说你没有,我可检察过你的房间。”(洛汉立刻一副“你确定你真的不是盗贼而是猎人吗”的郁闷表情望着我,舒服啊……)
“3、我希望在看到无底包的同时能看到一对非常坚固锋利的长剑,比如你藏在床下的那一对悔恨长剑就很不错。”
“4、从今天开始,直到我找到合适的狮鹫离开这里以前,把你制作骨镰皮装的手艺教给我!”
每说一条,他的脸色就变一次:开始是发青(被我勒的),然后是变绿,接着是变紫,跟着是变黄,等我说完最后一条,这家伙小脸煞白煞白的……好玩,太好玩了~
“你别太过份了!”洛汉低吼起来,也是,面对这种抄家级别的打劫没有个三分火气的家伙就是菩萨了。不过至少我没听说过有去做杀手的菩萨,所以他很理所当然的怒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啊?”
“你可以动啊?”我笑咪咪地道:“看咱们谁比较厉害,我也不介意你晚上搞搞夜袭什么的,不过我可提醒你,输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呦~”
洛汉一下子泻了气,他不停的打着摆子,双腿无力的垂着,两行清泪从小三角眼里夺眶而出,还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活像个被7个小矮人拖到小树林里OOXX了N+1回的白雪公主,看得我直摇头。这演技虽然很不错,但是您Y也表现得太夸张了点吧?
“算了算了,本小姐还是很善良的,第三条就免了吧。别继续跟我假哭,再演戏当心我再给你订3、4条城下之盟。”
“大姐,您发什么疯啊?”某人的表情立刻换了:“这打劫也要留点饭费啊,我打不过你——我相信整个瘟疫之地没几个人敢放话说一定能揍得了你的,但是至少你别连我挣钱的家伙也端了啊!”
“我是为了自己身上那套骨镰,出了东瘟我就不可能老找你修了。”我将他放在地上,耸了耸肩叹道:“最多今天我出去拣刀子的时候帮你剥个三、四十副食尸鬼皮和骨头当补偿,当然我会保证质量。不过你不给我袋子我可是绝对带不回来的,今天还预定要杀一只地穴呢。你昨天也听到雷奥普德的要求了。”
洛汉揉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大小姐,您说的跟玩儿似的,圣光兄弟会的那个战斗狂科尔法克斯跟您一比,简直就是最纯洁无瑕的小朋友。”
“滚一边去,别阻着老娘的吃饭之路,不然像昨天一样踢飞你。”我双手一摊,翻个白眼,转身就走。
“那干嘛跟我换房间啊?”
“我受够了厕所里那木桶,所以跟你换。”我头都没回,不过我知道洛汉的脸色肯定又变的煞白煞白的了。
“愿圣光与您同在,日安,美丽的猎人小姐。”刚下得楼来,还没站稳脚跟,就听见这么一声过于正式的问候,害得我差点没反应过来。一看竟然是蒙托尔神父,我赶紧一抱双拳,右脚向后点地,两膝微屈,做了个标准的暗夜精灵的回礼。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尊敬的神父。”我道:“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圣光与您同在,是的,小姐。”老头子点点头,一脸的和善:“我想您不介意与我们共进早餐,实际上,大法师安吉拉.杜萨图斯小姐与指挥官埃利戈尔.黎明使者先生想要见您。”
“哦,好的,我想我很乐意。”圣光兄弟会的那几位最高领袖中的两个放话要见我,还派了另一个领袖过来给我带话,我除了说是还能说什么?
蒙托尔神父侧过身子,做了个请您跟我来的手势。
……老头子当年是不是做过管家啊?手势这么标准……
当我来到那个平常首领们用来开会的单间的时候,我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希望和我共进早餐,而是例行的会议。除了联军的第一指挥官,圣光兄弟会的审判骑士埃利戈尔以外,还有血色十字军的指挥官,同是审判骑士的马尔兰小姐。
其他血色和兄弟会的将领们,像大法师安吉拉.杜萨图斯、战士统领科尔法克斯.圣光之勇士、愤怒者马塔乌斯、猎手统领雷奥普德等高级将领都在,除了因为被我抢劫而正在泪奔的洛汉和现在不在礼拜堂的银色黎明总指挥马克思威尔.泰罗索男爵,几乎所有非暴风城军方的联军高级指挥官都到齐了!
我转头看了看蒙托尔神父,想请他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这明显是一场例行会议,像我这种非官方组织中的非官方组织成员,好像怎么说也不应该有资格站在这里。就是追猎者公会的猎人统领之一的雷奥普德,也是因为他血色十字军猎人统领的身份才有资格在这里列席的。
“日安,‘北’小姐。”埃利戈尔骑士起身向我问好,他正对面的马尔兰女士则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日啊!疯子就是疯子,高歌必败论,还能天经地义般的摆出这么大一个架子!虽然你是个美女,但我对疯子一向是兴趣缺缺。
不过这身材……常年在第一线战斗的战士身材就是NB,好想摸透了画在纸上保存起来啊……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用最纯洁的艺术眼光去欣赏的,一点也没有要将她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不良想法,毕竟我对疯子是不感冒滴~
“‘北’小姐今天有什么安排吗?”马尔兰虽然敲着桌子,一脸的不耐烦,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她而不是埃利戈尔这个相对正常点的人向我发问。
“去取回我遗落在瘟疫之痕外的飞刀,”我耸耸肩:“然后去杀点食尸鬼和地穴,回来报备,睡觉。”
“我们有一个任务,很紧急。”马尔兰烦躁的捻了捻自己的黑发,我看得出她其实非常想到前线去和天灾们厮杀,然后就如她曾经说过的那样——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而不是坐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开例会,想来这就是她一直坐立不安的原因吧。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给老弗丁——白银之手的英雄骑士之一,提里奥.弗丁大人带一封信。”
老弗丁?乌瑟尔的战友,在爱与家庭——那个被我们戏称为“迟来的爱与永不能团聚的家庭”——任务中永远的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儿子的老骑士,在困惑与绝望中问着我们:“是什么使血色十字军变成了他们一直与之抗衡着的东西?”的那个老弗丁——提里奥.弗丁?
我心中颇有些愕然,竟然让我去找老弗丁?一时间有些呆掉了。
马尔兰很确实的盯着我的双眼,但是她好像没有看出我走神了。她敲着桌子,用很不耐烦的语气问道:“明白了吗?”
我靠!什么叫“明白了吗”!我大把大把的问题要问呢!而且这疯子怎么也不可能代表这里所有人说话啊。
我转过头,用眼神询问着我们瘟疫之地前线实际上的最高指挥官,审判骑士埃利戈尔.黎明使者。
褐发的骑士先生微微一愕,然后点点头,表示我可以提问了。
“那么,第一个问题,”虽然我心里已经一百个愿意了,但是愿望并不是决定行动的所有因素啊:“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是现在唯一一个正在待命的精英猎人,而我们又联系不到‘西’和‘南’。”马尔兰立刻给了我答复,虽然我很高兴你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和人交谈,但是拜托你不要用一种对待逆反下属的口气和我说话好吗?咱们姐儿俩好像没什么上下级关系吧?
“那么第二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你们可以不回答我”我竖起食指晃了晃:“你们找弗丁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果然是机密,只见所有的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埃利戈尔阁下才给了我一个颇有些无奈的答案:“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回答。”
“难道是关于血色十字军的领导问题?或者是你们想重新和壁炉谷方面建立联系?而弗丁先生是已故壁炉谷大领主泰兰.弗丁的父亲?”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愧是做大将的人才,连瞳孔都没有收缩一下!也许我完全猜错了,他们找老弗丁完全是出于另外的一些目的,或者就是请他出山来做参谋呢?毕竟这不是网络游戏,而提里奥先生曾经是传奇骑士乌瑟尔大大的左膀右臂啊……总之黎明使者阁下一脸麻木的又给了我一个“无可奉告”做答案。
“好吧,好吧,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的酬劳?”我决定不发挥自己旺盛的想象力了,反正我猜得对不对都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影响,还是关心我自己的利益来的好些。
“注意你的语气!士兵!”马尔兰大概是烦透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一双除了怒火什么都没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你提出了太多的问题,我们已经因着自己的良知为你作了解答,而你面对任务竟然索要报酬?”
“请注意你的口气,将军。”我再次竖起了食指,在美女骑士面前晃了晃:“我只是个佣兵,我既没有参加银色黎明、血色十字军,或者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型组织,也尚没有在军部备案,甚至我早就退出了哨兵,而追猎者公会实际上根本算不得正规的组织,最多只能算同好会。换言之,我是为了糊口才来这里帮忙做一些对抗天灾的任务来赚点生活费,和你们这些大将军大领袖们一点上下级关系都没有。”说到这里我一点也不顾忌了,也不鸟一直给我投眼色看的雷奥普德,抓起桌子上的面包就咬——我可真的是有点饿了:“不给我报酬,难道让我去剥地穴肉吃?或者你觉得我应该去学学怎么做诅咒神教的教徒串烧?”
“你在侮辱我吗?精灵?”马尔兰已经开始要摸剑了。
我靠,我有说过一个侮辱你的字吗?这女疯子简直不可理喻!我撇撇嘴,答道:“如果你觉得我所说的‘事实’侮辱了你,那只说明是你自己的愚蠢侮辱了你自己,阁下。”说完我也不理会小脸气得发青的马尔兰,转头盯着比较容易沟通的审判骑士阁下继续问道:“我的报酬?”
“10枚金币,女士。”
“请另谋高就吧。”我翻翻白眼,转过身就要离开。
开TM什么国际玩笑!从这儿到老弗丁的隐居地索里多尔河可是整整120公里的路程!我就一个独行猎人,连头能骑着走的豹子都没有!这得跑到什么时候?何况中间还必须穿越魔刃之痕、考林路口、蘑菇谷等危险度200%的BT地带,最要命的是从皇冠哨塔开始,还要进入大BT纳萨诺斯.凋零者领主的老窝马瑞斯农场!纳萨诺斯.凋零者领主是什么人物?玩儿WOW的人都知道,就一BT中的BT,在人类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游侠中屈指可数的当上了领主的游侠!希尔瓦纳斯大姐头最凶悍的手下之一!连整条横贯东西瘟疫的大道都有一段是他老人家私有的!
走这趟路的危险程度,和在美国大街上挂个写着“我是基地成员”的牌子乱晃根本没什么区别嘛!而你给我承诺的报酬竟然只有10枚金币?
“如果你拒绝这个任务,猎人,”马尔兰站起来,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静静的看着我说道:“你将不能走出这个屋子。”
厄滴绅纳!他们怎么不叫你愤怒者马尔兰呢?那边那个闷骚的干柴马塔乌斯虽然平常口气NB了点,说的话让所有人都不爽了点,但是也没你这么莫名其妙就能上火的啊!
“我吓大的!”我揉着太阳穴,忍不住串出个中国土话。我估计他们也听不懂,于是补充道:“咱俩试试,我就不信你能把我这个地穴追猎者怎么样!”
“乓!”
“给我住手!”
拍桌子的是指挥官埃利戈尔,喊出来的却是老头子蒙托尔神父。
老好人发怒最可怕,尤其是又老又好的老好人。我发现不只是我一下子僵住了,连马尔兰也一脸干坏事被抓了现行的样子,甚至连指挥层里面公认的最好战、最粗鲁、最自大的科尔法克斯都小小的向后挪了一步。至于埃利戈尔,我发现他在悄悄吞口水……
“三,十,枚,金,币,女士”蒙托尔神父一双虔诚的大眼睛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好瘆人啊……人家错了还不行吗?呜呜呜呜呜……
“嗯……哼!那……那我还要一匹马,或者一头豹子,或者其他随便什么能载着人跑的东西。您知道,我可是独行猎人。”我尴尬的说道。
“如您所愿,我的女士。”埃利戈尔赶紧接道。见风使舵的本领不小啊,谁说圣骑士都是榆木脑袋来着?这不挺机灵的吗?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您的任务?北女士。”雷奥普德问道。
“最……”我提心吊胆的瞄了瞄身边的老头子:“最后一个问题,老弗丁在哪儿。别告诉我他死了儿子还在隐居。还有我想我得明天才能动身了,现在我弹药不足。”我始终觉得这趟路的危险程度,少于50个金币我怎么算怎么亏!
“他现在在皇冠哨塔附近。”大概是被刚才埃利戈尔和蒙托尔老头子唱的双簧凉起来,虽然一脸不爽但是也想明白自己有点太冲动了,马尔兰大小姐重新接上了话头,声音也平静了许多:“这是我们最后得到的消息。”说完就将头别到一边,一脸我知道错了但是我不想理你的表情。
……道个歉会死啊?大姐。
皇冠哨塔……虽然不用担心和凋零者大大搞碰头大会,但是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皇冠哨塔的危险程度也就比玛瑞斯农场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比起来,考林路口和剧毒森林这些以凶恶闻名的地方都得靠边站。
只要不穿越玛瑞斯农场,那30个金币确实是笔相当可观的报酬。不过前提是不要让我玩儿美女救英雄!老弗丁在皇冠哨塔附近游荡谁知道会出什么鸟事儿。我可真害怕他一个心血来潮去和纳萨诺斯那老BT玩死磕,那我还怎么交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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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更新时间2007-6-15 10:32:00 字数:5872
“好吧好吧,总之,我接受这个任务了。”
两手一摊,还能怎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无懦夫。再说了,如果我不接受这个任务,估计马尔兰御姐样就要当场动刀子了。
“衷心的感谢您,亲爱的女士,愿圣光与您同在。”埃利戈尔马上像朵花似的笑开了。实际上不止是他,整个单间里的人都笑得那叫一个淫荡啊!连战斗狂科尔法克斯都变了张菊花脸出来。我发现就连刚才别过头去和我冷战的马尔兰御姐样都禁不住一脸的得色,我身边这个看上去很和蔼很慈祥很人畜无害的老头子笑得像只老狐狸,而那边的雷奥普德猎人统领一边笑一边盯着天花板数花纹,誓死不和我的视线制造交集。
难道……
扮猪吃老虎!苦肉计!激将法!逻辑误导?合着从始至终这就是给我下的一个套?
我惊讶的发现——我被玩了!
“你们!”我恨恨的跺着脚,要不是我这一身形象和粉嫩萝莉实在是有点差距,我都要都起嘴巴来了!这帮衰人!至于吗,还给我这么个非正规组织中的非正规组织成员下套子!“这套子下得好!”我咬牙切齿的赞道。
“我们也不愿意这样,亲爱的女士。”埃利戈尔审判骑士赶紧尝试着安抚我:“但是你出任务的要价和你的本事一样闻名于整个东部瘟疫之地——据雷奥普德称,追猎者公会将近一成的财产已经被您借着各种任务的名目*,他估计,如果我们要请你来接这个可能和纳萨诺斯领主发生直接冲突的任务的话,你至少会跟我们开价100个金币以上。”他说着还用下颚一指雷奥普德,意思是这是他出的主意不要怪我这可怜的小骑士:“您对钱财的执著甚至能令巨龙们汗颜。”
……你Y是在骂我呢吧?我可以这么认为吧?不过这圣骑士出卖人的本事怎么都这么精熟?屁都不响一个就把幕后总策划卖给了仇人。
“雷奥普德!”我咬牙切齿的冲着仍然对着天花吹口哨的某人竖起了中指:“敢挡本小姐的财路,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这老杂碎!”
雷奥普德华丽的将我的威胁无视掉,不过他脑门上可是哗啦哗啦的流冷汗,估计他也心虚的很。毕竟他再强也还是属于人类的范畴,还没到纳萨诺斯或者莫格莱尼大领主那种BT的程度,所以铁定打不过我这个远近全能,眉头都不眨一下就敢和地穴卫士正面硬撼的人型战车。
郁闷,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想反悔都没可能。某无耻的圣光兄弟会指挥官的话是什么意思?“可能和纳萨诺斯领主发生正面冲突”!也就是说凋零者大大可能会离开老窝在皇冠哨塔附近四处乱窜,而这趟只有30个金币报酬的任务当中很有可能就会上演《两大BOSS捉对死磕,小女子为了金币与正义,誓死拯救大兵弗丁》这类狗血戏码!
我日日日日日日!
“……那么……”我用拇指和食指揉搓着脑袋上的青筋,努力克制着自己想把面前这一帮人渣轰杀至残渣的冲动,问道:“大法师安吉拉.杜萨图斯找我干吗?”
黑发褐眸的大法师阁下听到我的点名,立刻一跃而起,以一种小女孩儿看到芭比娃娃的表情挽住我的手臂,两只褐色的明眸忽闪忽闪的直冒星星……看得我那叫一个恶寒啊。只听她兴奋地问道:“日安,追猎者的骄傲,您一定要告诉我这身衣服是在哪儿买的!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我一个踉跄差点坐在地上!怎么会忘了她是个地道的服装收集狂,只要是看着漂亮的衣服都会契而不舍地追问主人在哪儿买到的,多少钱买到的,能不能订做……我看到一边的马尔兰虽然都不鸟这边一眼,但是却悄悄竖起了耳朵,连身子也不自觉地靠近了点,才想起来这位御姐样也是个不输年轻的大法师阁下的服装狂热份子。当初缠着杰西卡老板娘询问她那套漂亮的连身长裙在哪儿有出售的葱头当中就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这是暴风城贵族的猎装,只要在城中最有名的裁缝店订制就可以买到,并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不过我确实是因为漂亮才买的这身衣服。我告诉你啊,那里还有很多很经典的款式……”嘿嘿,这种问题怎么可能难得倒腐朽堕落的、集*控、服饰控、ACG控之大成于一身的我呢?想当初玩WOW之所以选个精灵MM战士就是因为战士是获得装备最快、最简单也最多的职业,而且是个最棒的衣服架子!何况安吉拉这兴趣实在太对我的胃口了,鲁子妖众多的不良嗜好中有一个就是每到周六就去服装市场闲逛,然后在心里YY出无数美丽的女士服装,回家后再作为素材画到自己创作的*上面!
我拉过把椅子,靠着安吉拉一起坐在她刚才那把椅子上,将涂了淡紫色唇膏的嘴唇贴在她的耳垂上,然后整个人像摊烂泥一样粘上了对方的身体,左手则用力搂住她的细腰,右手轻轻的作个遮挡口型的表示,提醒周围的人不要偷听我们的对话。不过我的眼睛可是盯着马尔兰的,看她想听也不是,不听又难受的表情,就觉得好笑。让你给我使绊子,就煎熬你!哦~呵呵呵呵!
美女的身体摸起来就是爽啊!虽然不敢当着这满桌的大佬们做袭胸这种太出格的动作,但是左手悄悄地在安吉拉的蛮腰和丰臀上游来移去还是没有什么妨碍的。只见圣光兄弟会的年轻大法师一脸的尴尬又有点享受的表情,想推开我,却舍不得不听我跟她介绍的暴风城各式新潮甚至诡异的服装介绍,虽然记忆中的那些资料都是5年前的老东西了,但是我WOW也不是白玩的不是?于是她就满脸通红的坐在那里听着我跟她说悄悄话,连动都不敢动……嗯,这画面一定很美,可惜我是其中一个主角,要不我一定去找纸笔将这美丽的场景速写下来!
“咳!咳!”老头子在我身后盯着天花板猛咳,被我华丽的无视……于是所有的男士们都突然间对天花板有了很浓厚的兴趣,一起抬头数蜘蛛网。只留下一个抽着嘴角一脸挣扎的马尔兰御姊样看着我们两个用很暧昧的姿势继续咬耳朵。
“嗯哼!”好清亮的声音!这肯定不是老头子!我一个激灵弹起来,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礼服猎装,然后嘿嘿的笑着和身后满脸不忿的杰西卡大姐头问早安。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亲爱的杰西卡大姐,您今天真的好美。”我一脸的媚笑,搓着双手鞠躬哈腰。
“日安,北,我想我应该教训你一顿,嗯?”杰西卡大姐头很铁不成钢似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头向着其他人询问道:“日安,女士们,先生们,请问需要上早餐吗?”
“愿圣光与您同在!”某正在拿着手绢擦冷汗的审判骑士赶紧接道:“当然,杰西卡女士,我们很期待您手制的点心,我相信那一定很美味。”
“是啊是啊!”愤怒者马塔乌斯一点也不愤怒的应道,其他男士们一个个点头如捣蒜,看起来颇有点诚惶诚恐……
切,我那么可怕吗?要不是我你们能这么期待这顿早餐吗?要是每天这么折腾上一遍,提起你们的胃口来,把身体养的白白胖胖的,那说不定还会是我为了对抗亡灵天灾做出的卓越贡献呢!朝着这帮贱人竖起中指,我决定代表月亮鄙视他们。
“好的,先生,请稍等。”杰西卡大姐头一鞠躬,准备退下。万岁!女王BOSS大人要退场了!
“至于你,北,请跟我来。”
“啊!杰西卡!别拧我耳朵!疼!大姐!人家错了还不行吗……”
可是杰西卡却不想这么放过我,一直捏着我的尖耳朵,直到了厨房才不过瘾似的放开来。我刚刚盘腿坐在地上给自己可怜的耳朵活血,就听她冷声命令道:
“这里是会议室的早餐,你来帮我端上去,当然,这其中也有你的那一份。”
“呜呜……知道了……”我涕泪横流的帮着大姐头给屋子里那帮人渣端菜,真是想死的心也有了啊……
“北小姐,你这次回来以后变了不少。”突然,大姐头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来了!我就知道凭鲁子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的影响,明眼人一定会看出问题来。
“变了吗?”我嘿嘿的笑着,用淡紫色的手指继续揉搓着自己美丽的尖耳朵,心平气和地反问道:“像另一个人?”
“嗯哼~”大姐头点头,露出询问的表情:“不仅仅是我,洛汉先生,雷奥普德统领阁下,甚至是跟你没什么接触的蒙托尔神父阁下、马尔兰指挥官阁下、黎明使者指挥官阁下……我看得出来,所有和你有过接触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耸耸肩膀:“我想任何一个能够离开这见鬼的瘟疫之地的人,都会像我这样高兴得忘乎所以吧?”
“是吗?”大姐头歪了歪脑袋,看来她是在思考我的话有几分真实性可言。
“5年了,杰西卡小姐。”我沉热打铁:“5年间每天在这最可怕的生死的最前线挣扎着的战士,没有一个人不会变得沉默、多言、冷酷无情!何况我每次回来都累得想要一头栽倒永远不再醒来才好,怎么还有心情和你们交往或者交谈?杰西卡小姐你知道吗?每天有多少部落与联盟的勇士倒在荒郊野地里,每天又有多少勇士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变成和索达函大十字军所率领的血色十字军一样疯狂的几乎和天灾没有区别的样子?如果不是我的战绩和备案已经足够让军方和公会都找不到任何阻止我离开这里,前往暴风城述职的理由的话,我仍然会是你们一直所认识的那样冰冷而又漠然的。因为我会知道,我仍无法走出这个泥潭般的死地。”说完我整张脸都浮现出不堪回首的表情,连耳朵也耷拉下来了。
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艾利耶尔可是从来都不喜欢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她——也就是从前的我,是打从心里留恋着那个放逐了我的哨兵故乡的。
“我很抱歉,北。”杰西卡放下了手中的餐碟,对着我行了一个致歉礼,不过又突然抬头笑道:“我真想不到你竟然还是个幽默而又开朗的精灵。不过说心里话,我更喜欢你现在这副样子呢。”
“没关系的,谢谢,杰西卡小姐。”我除了跳着眼皮摆摆手之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虽然成功过关,但是这结果……伤人啊……
最后,我还是在神父大人的邀请下与一干高级将领们共进了早餐,按神父大人的话来说就是:“信仰坚定的牧师是不可以说谎的。”搞得我直想对着他翻白眼!不说谎,算计我就没问题了是吧?我代表月亮鄙视你!
而马尔兰御姊样也终究没有战胜心中的欲望,悄悄地将椅子搬过来偷听我和安吉拉继续咬耳朵。最后终于,当我承诺大法师阁下路过暴风城的时候会替她选购所有精美新潮的服装,并答应给我10%的回扣的时候,审判骑士女王大人的欲望彻底战胜了尊严,也提出让我帮忙采购的请求。大概是觉得之前没给我好脸色看现在又来请我帮忙实在是不大说的过去,她主动提出给我15%的回扣!为了可爱而又美丽的金币,加上她也算是个和我有着共同爱好与梦想的同志,我们当时就达成了最美丽最让人感动的和解(她交钱,我握手)。然后在聊了一顿饭的时间后,俨然已经是三个相交多年的闺中密友(我汗啊),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就差买黄纸斩鹌鹑三拜天地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看得另一边的男士们一个一个留着冷汗低着头猛吃料理,好不让我们发现他们在不住的翻白眼。
饭局临近尾声,洛汉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看他将我要的4个无底包以最恭敬最虔诚的架势双手奉上,还附赠了一条漂亮的亮银色头带,害我差点以为他不是来给我包包而是来向我求婚的。我将没吃完的饭菜(光顾着和两位同好扯皮了,吃了一半就没动了)一把推给他,问道:“骨镰套装的制作,大概要多长时间才能学会?”
“因人而异,我只能说当初我是用了一周才从唐.胡里奥那个鸭子嗓子那里学会的。”洛汉边嚼着有些冷掉的奶酪边耸肩。
“你竟然能把洛汉端饭碗的本事给敲诈出来?”马尔兰和安吉拉瞪着大眼惊奇的问道,像看偶像一样的看着我。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他是自愿的。”我笑道,然后回身给小个子杀手抛了一个最动人的媚眼:“你是自愿的吧?”
“是……”某杀手队长屈辱的铁青着脸回道,结果就是以埃利戈尔大人和马尔兰为首的一众将领们一边擦汗一边摇头。
“对了,雷奥普德统领大人哈。”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赶紧转向一边还在擦汗的猎人统领,猥琐人类男立马全身僵硬,坐在他旁边的科尔法克斯则以聘美盗贼的速度端着盘子退开三尺,口里还不停地嘀咕着:“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我想学地穴追猎者的制作工艺!”为了顾全自己善良的形象,不要在各位大大心中留下恶魔一样的印象。我一边用那条亮银色的发带在脑后束了个不影响前额发型的马尾,一边忽闪忽闪的眨着自己的金瞳凤眼,用我想象中最纯洁的眼神盯着公会的猎人统领说道。
“噗!”看来我高估了自己的软硬件之间的契合程度,男士们一口酒没忍住全喷在了地上,而雷奥普斯统领则一边打着摆子,一边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那我的盔甲要是被打坏了怎么办?你赔?”
某人脑袋摇得像吃了丸仔。
“那就教我~”我跑过去,摇着猎人统领大人的胳膊娇哼道。我已经决定为了可爱的金币,一定要不要自尊、不顾形象、不择手段、发嗲到底……
“统领,你从了吧,我求求你!”洛汉也开始打摆子,好像还患了轻度恶心:“放过我们吧……”
“我……”雷奥普德一脸无欲问苍天的表情,他环顾四周,想要寻觅一个坚定的盟友,可惜众男士们没有一个人愿意与他的目光相对的,纷纷回避而去。而他的直属上司马尔兰御姊样却刚刚成为我最坚定的盟友。刚才她就在饭桌上暗示过自己已经暗中垂诞我那身地穴追猎者很久了!有我这个姐妹为她打折作一身来收藏,甚至连所有需要的材料都可以从我这儿打折购买,经济实惠、方便快捷,她能去保护他吗?她撺掇还来不及呢!
所以雷奥普德大人除了从上司和同僚那里得到一堆的“你就从了吧”的眼神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从了……”四面楚歌之下,统领大人当场就哭了。哭得那叫一个闻者动容,听者落泪;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啊!也是,不仅没了我这么个金币铸成的大凯子,还得面临被我这铁公鸡抢客户的危机,直接影响到他那已经是路人皆知的小金库的收入,能不哭吗?
“好了好了,亲爱的统领大人,艾露恩会保佑您的。”我拍拍受害者的肩膀,然后贴到他耳边悄声说道:“别忘了啊,您还差我一套深渊追猎者套装呢,我的尺码是188/86/42/91,加油啊我的统领大人。”说完撂下因为得到了我的四围而开始YY的猥琐男,问埃利戈尔大人要了需要交给提里奥.弗丁大人的书信,便起身向所有的将领们告辞。
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必须赶紧去报备。然后去找我那些心爱的小飞刀,杀一些可爱的小食尸鬼和小地穴来还债。不然我赶得赶不上礼拜堂的晚炊姑且不论,想要明天就动身去找老弗丁,基本就是个MissionImpossible,超人可不代表不死身。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07-6-16 9:03:00 字数:4860
一出教堂,我便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去尼古拉斯.瑟伦霍夫公爵那里作报备。在顺利地得到了公爵大人和雷德帕斯先生帮我在暴风城军部申请骑士军阶的承诺后,又慌慌张张地跑到飞行中转站拜托凯林和乔吉亚帮我寻觅一头听话耐操的狮鹫,然后靠着审判骑士大人亲自签发的手令领取了一匹颇具攻击性的黑色战豹。等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我才骑上新领到的黑色战豹,风风火火的向着瘟疫之痕以南急驰而去。我一半儿的飞刀都扔在了南边的苍白森林里,虽然1天的时间并不会让我太过担心有人会拣走那些貌似普通的飞刀,但是横行的瘟疫犬和食尸鬼们将那些尸体当作晚餐吃掉,并连带着让那些扎在尸体上的飞刀的散步范围变得更加令人头疼的可能性却是大大的高。为了节省自己的时间和体力,我在出来的时候就嘱咐洛汉等雷奥普斯YY结束后帮我去维尔海姆那里订制20把新刀,好在新刀的光明附魔可以拜托安吉拉和马尔兰两位新认的姐妹帮忙完成(这是在我和马尔兰御姐和好时对两位美女提出的小小要求),让我省下了一笔不小的花销,不然我会哭死。
不过我也只有一个上午,也就是还有不到4个小时的时间去搜集那些失落在森林里的武器了,最晚下午一点之前,我必须赶到地穴与诅咒神教教徒横行、食尸鬼与天灾战士满地的剧毒林地外围大开杀戒去赚取必要的皮和虫壳。虽然北谷会是一个更好的狩猎场,但我不得不首先考虑自己的休息问题——去了北谷估计今天我就得露宿了,而明天可还要出发去皇冠哨塔送信呢!最关键的是说不定还会和凋零者大大碰头,不好好储备体力怎么行?
穿越银色黎明最外围的防线后,除了在瘟疫之痕的入口处和几只暴走的变异的软泥怪玩儿了场毫无意义的捉迷藏(主要这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换钱的地方……打了又浪费体力……),算是一路无事的到达了苍白森林的入口。这一次总算是有机会好好端详一下这些被污染的松叶树了。我提起一把刀子在树干上划了几道,发现手感相当的“空”,仔细扒开树皮一看,才发现里面的树心已经完全被一种类似孢子、又像是棉花的菌类代替了。这些菌类的质地并不坚硬,但是似乎密度不小,连成的如纤维般的菌体居然还能像人体的血管一般微微的跳动。
有趣,不过我更注重的是这种被蛀空了的苍木的坚固程度。
将老大不情愿的黑色战豹哄入装着肉干和冷酪的无底包,我一跃而起。站在已经死去多时的苍木枝杈上,颠了颠脚,觉得承重还不错,又用右脚踹了一下树干,很好,虽然吱嘎作响,但是却没有什么崩溃的迹象。这下我总算彻底放心了,至少,这些树枝负担起一个穿着甲胄合起来200多斤的精灵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300斤,我相信凭我出色的爆发力和灵活的身手,也完全可以在这苍白森林里实行立体游击方式的作战。
然而当我凭着印象摸到上次发飙一气干掉50只瘟疫犬的地方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麻烦——一只带领着几个诅咒教徒手下的巫妖,正对着那些被我打发回老家的瘟疫犬尸体指手划脚,看那材料和法阵的样式,我打赌它们是要准备施放腐尸术!
腐尸术可是一种相当麻烦又要命的法术!无论生前是牛头人还是侏儒,是蝙蝠还是小猫,都会在被召唤起来的那一刻重组骨骼,成为很“制式”的天灾战士——通常都是等大的粉嫩小红骷髅,就是那种在安多哈尔横行肆虐的那帮子好像是一个模子浇铸出来的东东。实际上,这种法术本来就是一个用来“浇铸批量制造骷髅炮灰”的“模子”,试问要是做出来的骷髅宝宝们大小都不一样,天灾们拿什么东西去大量武装自己的炮灰军队?当年的大领主莫格莱尼灰烬使者一挥,千个骨头落地的教训可是让他们好喝了一壶。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中间有一点干扰,腐尸术就会完全的失败,而由于这种一次性法术的特殊性,那些被施术过一次的尸体将再也没有重组成骷髅兵的可能。
1只巫妖,4个诅咒教徒法师,如果都杀掉的话,刨除我在他们身上搜挂的战利品以外,还能得到至少220枚金币以上的报酬!这巫妖要是够辣手的话,奖金至少还能翻一倍!我攥了攥拳头,发现手心里都是汗。在离圣光礼拜堂还不到10里地的地方大咧咧的玩儿腐尸术做骷髅兵,这种巫妖一般不是呆瓜就是拥有很强大的本领的老油条,虽然相比起卡拉扬、吉安娜、安东尼奥斯之类的BT相差还是很远很远滴,但是将一个12人建制的作战小队一战转化成骷髅小队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事情。像我这种落单的独行猎人,碰上这种带着4个侍从的强大怪物,通常都会知趣的绕道而行。
于是我决定……
干掉他们!
别以为我疯了!虽然危险度不是一般的高,但是风险越高,收益越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何况我的飞刀可都在那圈子里!万一一会儿被做出来的骷髅兵顺手拿走做了兵刃怎么办?一边是巨额的赏金,一边是惨重的损失,还做不出把他们扒得一干二净再拿着尸体去换赏金的决定,我就不是艾利耶尔.狩星者加鲁子妖灵魂合体的新新格朗台!(-_-|||)
打定了主意,我便全神贯注的记忆起周围的地形来。现在可不是在玩网络游戏,死了有漂亮的灵魂医师帮你复活,没有Reset的可能!我必须记住每一棵树和它们的树枝的位置,地上每一把飞刀和尸体的位置,以及那些正在准备着仪式的天灾杂碎们的位置和他们可能移动的方向。要是我跟那些脑充血并发脑溢血的部落蛮子们一样什么都不考虑就一往无前的冲下去,能不能杀掉那个巫妖姑且另说,反正我肯定得被暗影箭射成马蜂窝!
陷阱!猎人的战斗靠的是什么?一是偷袭,二是陷阱!我惊喜地发现远处的两棵树上竟然装置着木槌陷阱,而且是个很高明的套中套,做陷阱的猎人一定是此道高手!说不定就是那个满脸卷毛大胡子,连眼睛和嘴巴都被毛发挡上了的老矮子‘瘟疫之东’的杰作!
悄悄地寻到触发点,似乎作用范围和我预估的战斗位置有点距离……又权衡了一番,我还是决定采用我最习惯的方式来战斗。
幸亏我没有让以蒙托尔神父为首的那群卫道士们完全净化这套地穴追猎者身上的亡灵气息,要不然凭着巫妖那比狗鼻子还强的感应生灵的能力,我唯一的选择就只有落荒而逃了。不过现在……嘿嘿,地上那么多死狗,远处还有零星游荡着的食尸鬼,如果不是刻意地仔细分辨,是不可能知道被盔甲上的亡灵气息掩盖了生命痕迹的我和那些天灾之间的区别的。
摸到了陷阱与敌人连线之间的位置上,我屏息潜入一片离最近的教徒只有不到20码的灌木丛中。现在我的视野中的情况是:两名背对着我,正在准备法术的法师,一个侧面相向的教徒,巫妖和另一名教徒被我眼前的这两个人挡住了,如果我的飞刀在射穿孱弱的法师的身体后还有余威的话,应该可以完全打断巫妖的施法。我快速的估算着可能的战果:唔……这个位置应该可以让我一口气射杀面前的两个法师,左边那个侧对着我的教徒因为角度不好,宽大的兜帽和斗篷整个模糊掉了他身体最精确的位置,所以可能杀不掉,但是废掉他还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里,我用自己特殊的方式耸了下肩膀,然后向后转动了一下,两件地穴追猎者肩甲便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里面满是银光闪闪的飞刀。我小心的抽出其中的四把,为了不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前面的猎物,我抽的相当缓慢,这几把50厘米长的飞刀我用了将近半分钟才抽出来。用小指和无名指反扣下其中一把飞刀,再微微转了转手腕——不错,感觉良好!我将目标锁定面前的三名教徒,等待着射杀他们的最好时机。
法师们的咒语已经念了一半,再过一秒钟,便会由于种种偶然,所有的人做出一个同时吐气的动作!就是现在!
我双手一抖,两把闪亮的飞刀在前面两个法师一起吐气,全身处于最放松的状态的那一瞬间以一个阻力最小的角度贯穿了他们的心脏,然后余势未消,向着巫妖飞去,打断了它的施法。另一把同时掷出的飞刀意料之中的没有干掉那个侧身而立的家伙——这家伙的斗篷比想象中的更大,或者也可以说比起两位同僚,他实在是太瘦了,很难想象一个人不仅可以长得这么干瘦,甚至就连骨头都能长的那么扁……反正就是因为这些那些的原因而没能做到一击必杀。不过好歹那把飞刀也是从他的颧骨刻了进去,连着整只鼻子一起将脸削成了两半,算是没有浪费。只见那家伙大叫着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拼命打滚,然后在我蹿出灌木丛时随手甩出的最后一把飞刀下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这回可是真正的钉在了心口上,可怜的仁兄就这样毫无悬念地回老家去了。
被打断了施法的巫妖看着3个教徒横尸当场,连愣一下神的兴趣也欠奉,用最流畅的动作直接开始咏唱范围攻击法术。看那手势,应该是巫妖版暴风雪——冰风暴!
好心理素质阿,好判断啊……怪不得敢在离银色黎明的大本营不到10里地的地方玩召唤亡灵!瞧这行云流水般的施法动作,生前估计没有到大法师的水平,至少眼光方面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就在我蹿出灌木丛,还没有来得及将第二波抽出来的两把刀丢出去的时候,漫天的冰凌和冻气便像撒豆子般冲着我砸下来。吓得还在半空中的我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肌和四肢,将身体的柔性发挥至一个生物所能运用的极限,用一连串在地球人看来难免有些匪夷所思的姿势躲闪着漫天的冰风暴。凭着足够强力的脚尖和手腕,以及周围的苍木树干的反弹力,虽然有好几次,散着死气的冰凌都擦着我头盔的长鏊飞过去,吓得我一身冷汗,但好在总算是有惊无险!
当撑过第一轮长达20秒的冰风暴,以一个180度的大劈叉外加单手伏地挺身的高难度动作安全地着陆在已经被冰风暴打得千疮百孔的地面上时,我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没有比体操选手更加柔韧的身体和比举重运动员更加可怕的腕力,最好不要去做猎人……否则后果可能很严重!
“嘶啦!”
……我日!刚才劈的太狠,套在骨镰皮装外面的贵族猎装长裤完全开线了!幸好那套为了能够贴身穿戴而又不会影响到正常活动的轻型骨镰皮装虽然又薄又轻,但是却相当的皮实,防御力相当不错……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我身上这套骨镰被改成了类似高开叉泳装的造型,不会因为我的动作过大而开裆破裂,不然我现在铁定已经走光!
想到这儿,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发着烧。不说已经小60岁的艾利耶尔,就算是才27岁的鲁子妖,也有25年没有穿过开裆裤了啊!
虽然羞愤交加,不过这才过了一回合的招儿,我这小心肝已经被打得么凉么凉的了!
“呼”的一声响,在一轮冰风暴结束之后,幸存的那个诅咒神教的法师咏唱的暗影箭才朝着我还伏在地上的脑袋打了过来。于是我猛然间将身体向后扬起,将成“土”字型伏在灰黑色杂草与瘟疫花交相遍布的灰草地上的身子变成了“大”字形的仰躺。双手后撩,向着地面撑去,以两手为支点,将整个身体倒立了起来,同时两腿迅速地并拢然后用力一甩,借着双臂和甩动两腿的力量一个倒翻跃上了身后的灰松树。飞跃中我也不忘了抖出两点银芒,跟沙漠之鹰有的一拼的飞刀将最后一个法师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硿咔吱吱嘎吱!”这一回我彻底顾不上提气减重了,连人带甲200多斤的重量加上那上面的动能,将那条盆口粗细的树枝压得发出凄厉的悲鸣。但是还没有等我来得及调整一下姿势,稳定一下自己的呼吸,巫妖的寒冰箭就夹杂着冤魂的嘶吼朝我打了过来。看来它已经用法术初步锁定了我!我飞快地屈膝,然后猛地弹起,借着超人的爆发力以已经有些要断掉的树枝为支点来了一个树间后空翻,整条干茎都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力量,遵从着物理学定律,在嘎巴一声清响中被踏成了烂木屑,掉落在地上!而那枚寒冰箭就险险地擦着我的大腿根飞了过去,打在另一棵松树上。噼哩一声轻响之后,将整棵灰松树都变成了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棍。
差一点就要打到我了……幸亏我现在不是男人,不然基本已经被施了宫刑了……
我在空中想着些有的没的以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然后在空中用双手扒住了一根苍树的树枝,借着原来玩单杠的经验和良好的平衡感转了好几个圈,将多余的力道全部化解掉。然后我单膝跪在松叶间,借着巫妖还没有飘过来的空档,一边平复自己的呼吸和神经,一边反复的计算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敌人,还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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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更新时间2007-6-16 17:43:00 字数:4385
虽然我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像罗德岛里面的精灵蒂多莉特一般从容而又不失优雅地穿越于丛林之间,但是现实却无情的告诉我,如果我不连滚带爬的借着这些松叶的掩护拼命逃窜,那么被魔法标记初步锁定了的我可是只有被寒冰箭射成筛子的份,运气不好还可能像终结者T2000一样落个被冰成一坨以后全身尽碎而死的下场。实际上如果不是藏在骨镰护手下的那一段用来攀爬的钢丝让我在客串了一把蜘蛛侠的同时加大了闪躲的余地和灵活性的话,我估计我现在的形象会更加的狼狈。
不过实际上即使是现在,我也一点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可以不用“狼狈”两个字来形容:地穴追猎者套装上遍布着苍白的松枝、灰褐色的淤泥、满满的灰尘和已经有点发紫结疤了的血块,这些都是我刚才玩儿蜘蛛侠COSPLAY的时候得到的“奖品”。说实话这340米的路程实在是跑得险象环生,让我现在相当的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失心疯地决定去招惹巫妖这种从来都是强横的代名词的怪物。身为高级兵种的巫妖在上一次天灾入侵、上上次阿尔萨斯王子彻底堕落的战争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强大到令人发指的能力。一排巫妖的齐射甚至能端掉半个训练有素、装备齐整的小型军队,而它们转化尸体、施放瘟疫的能力如果配上一部亡灵天灾的重型攻城武器——抛尸车,就更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而实际上除了在集团作战中随着大部队斩杀过一些以外,我几乎对它一无所知!
我竟然还想着杀了它去换金币……真是要钱不要命!我有些心悸的转头望了望身后的树林深处那若隐若现的幽光,这是它仍然在紧追着我不放的证明。不过好在我已经跑出了它的施法距离之外,甚至脱离了它作为一个法师系亡灵所能达到的视野极限。现在,在它重新接近我50码以内,并用魔法标记再一次定位我之前,是不会再使用单体攻击魔法了。这给了我一个相当短暂的喘息时间,可以用来整理一下下一步的思路。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无力地靠在树干上,慢慢的滑倒,直到瘫坐在树枝上,才能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这短短的三百多米竟然比前几天我扛着200斤的地穴壳一路从米特雷斯湖跑回营地还要人老命!
被锁定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我转转已经有些渗血的右腕,有点麻痒,肌肉以分家似的疼痛不时的颤动一下,虽然还能保证投掷飞刀的准头和力度,但是手腕现在这种完全无法乐观对待的状态已经彻底的封印了我的乱射技能——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变成一个只能端端杯子拿拿碗的废人。刚才不停的甩钢丝时不小心在上面勒出了几道血痕,再加上转向时不停的用力拍打各种树枝树干,现在虎口的地方已经有点要崩溃的迹象了……短短的5分钟内,我就数次被迫在半空中利用反弹力或者钢丝的牵引力硬生生的将自己前进的方向改变,甚至有一次因为用力过猛而直接拍烂了一把飞刀!当时的情况可是万分的危急,钢丝还没来得及收回,而那一瞬间,所有的借力点都处于我四肢所及的范围之外!我无奈的处于一个无力可借、只能看着两颗寒冰箭向着我落点的那根树枝上面飞去,并且我能很轻易的就能目测出,无论我用什么姿势着陆,只要我不能马上在空中借力改变自己的落点,那么最终一定会落得个重伤、甚至是穿胸破肚的下场。
还好灵光一闪,我迅速将左手的飞刀钉在我一根离自己最近的枝条上,使右手刚好能够在上面找到一个借力点。因为太紧急,所以我铆足全身的力气,照着那把刀的刀柄就是一掌!连狗熊也能单手举起的巨大力量终于遏止了我下落的趋势,那两枚寒冰箭再也无法对我构成威胁,不过那把飞刀也和整条碗口大的树枝一起被拍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红、白相间的菌类和闪闪的金属碎片混着苍白色的木屑漫天飞舞。
除了感叹巫妖的狠毒与老辣之外,我实在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了。
他娘娘的太强大了!太毒辣了!太精明了!太令我崇拜了!我咬着牙恶狠狠地想。现在不要说猎杀了,连逃命都有点问题!我身上的飞刀已经不足20把了,光是为了砸飞那些铁定能将我一击必杀的寒冰箭就用了将近10把飞刀,而为了不让它放弃追杀而偶尔进行的反击则更增加了武器和体力的损耗。这次真是周郎定计安天下啊……赔了夫人又折兵!
即使现在能容忍蒙受巨大的经济损失,我也无法安全的逃离了!短短的5分钟,极度激烈的躲闪运动不仅严重的消耗了我的体力,还造成了些小小的内伤。这些伤势虽然都不严重,也不是致命伤,却很有效的消耗着我的体力,现在估计我连全速跑回礼拜堂的余裕都没有了……也就是说现在开始,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后面那个杂碎轰杀至渣,然后休息上那么一段时间来恢复体力,我今天99%得交待在这里!
开TM什么国际玩笑!
森林里散发着忽明忽暗的青色幽光,我知道那只巫妖已经飘到了附近了。这是我和它比起来唯一占据决定性优势的地方:当我以高速到达预定的战场,还能够得到一个短暂的休整时间,而它却只能靠飘荡来对我进行追击,也就是说这家伙是个乌龟……
“你不跑了吗?可怜而又愚蠢的猎人!”重新现身的巫妖低声地自语着,声音嘶哑而又空洞,却透着兴奋与得意。似乎喜欢小小地嘲笑一下猎物是这只巫妖的爱好?反正一般的天灾都不会费力气用诺森德语去和部落或者联盟的人沟通,它们只知道撕碎对方或者被对方措骨扬灰,从始至终也不会发出一点有意义的声音。我估计它不知道我会诺森德语——因为它的声音低的连我这个顺风耳都差一点听漏——不然我打赌它会高声而激动的嘲笑我,然后给我发一张诺森德外语学院毕业证书。
这是两方开战以来除了咏唱魔法以外的第一句话。
不过我可没有兴趣陪它聊天,一分钟不干掉他,我的体力就因为高度的紧张和压力而流失一分,所以我兀自紧闭着自己的嘴巴。战斗中浪费力气去说话可不符合我的美学,况且现在它还看不到我,虽然知道我在附近,但是在地穴追猎者铠甲的死亡气息的掩饰、暗夜精灵天生的与黑夜相融合的特性和猎人的潜伏能力交相作用之下,只要我不暴露自己的位置,它就无法再一次锁定我。
巫妖不再拖沓,双手一分,开始了吟唱。战场上,任何一丝疏忽,甚至是一句废话,都有可能导致形式的逆转,然后在绝望与惊诧中彻底的败北!更何况目前处于绝对的劣势的是我!现在唯一的转机,就是我们所在的这片天然林间空地中心的那个连环陷阱的触发装置,我必须用剩下的17把飞刀将眼前的敌人赶到那个地方上去!
艰巨的任务啊……比去杀个什么狗屁黑铁矮人术士,然后拯救个萨尔多大桥难太多了……
始终想不好该怎么去吸引那个巫妖走到小广场的中心,最关键的是:我们两方所在的连线和陷阱有一个将近30度的差角!这个角度实在令人无法忽视,因为它意味着巫妖将始终处于陷阱的作用范围之外!
不过尽管烦躁不安,我还是发现这一次巫妖的吟唱比一般的咒语要来得长很多。一个寒冰箭他只需要吟唱2秒便可以发射出来,就是冰风暴,也不过是3秒的时间,而现在它竟然已经吟唱了接近7秒钟,早知道我就先给他两下了!可惜刚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飞刀,巫妖的咏唱就结束了,然后……
厄!滴!绅!纳!
寒冰箭全方位无差别乱射!您Y学山千拳的吗?当我是乱马啊?这不是克尔苏加德大大的看家本领之一吗?大佬您这么牛B怎么还干些复活小骷髅的勾当啊?明显是扮猪吃老虎,钓我上钩嘛!
风紧!扯呼!
我甩手把刚刚抽出来的飞刀掷了出去,然后狼狈不堪地从腰间抽出另外两把飞刀,边格挡着凶猛的寒冰箭雨,边在一棵棵松树间飞掠。耳中不停地传来松树被寒冰箭击中,变成了冰砣,然后碎裂开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咚!亢!”
到底还是中招了!巫妖在辨明了我的位置以后重新锁定了我,一枚寒冰箭直接命中了我左边的地穴追猎者肩甲!顿时“呲滋呲滋”的结冰声夹杂着噼哩哩的冰层破裂的声音在左肩响个不停。霜层随着地穴肩甲的花纹蔓延,不幸中的大幸是颇为昂贵的附魔总算发挥了作用,冰层只侵蚀到护颈的位置便因没有了后劲而停止,而地穴铠甲下同样花了大价钱附魔的骨镰护肩则有效地吸收了渗透到甲下的寒气,使我的肩膀没有受到真正毁灭性的伤害。不过骨镰护肩也和整个左边的地穴肩甲冻在了一起,整个左肩的防御连同里面的3把飞刀都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前彻底的出局。
而我本人则再也没时间去仔细分析这些,身体像一颗出膛的炮弹一样被轰飞了将近20米,砰噼啪嚓的撞烂了好几棵脸盆口粗细的苍松。当随着树干和孢子一起砸在地面上时,巨大的冲击力、压力、反震力和孢子的腐臭令我一口血没有忍住,喷在了黄白相间的草地上。
巫妖那完全掩盖在青芒下的骷髅头歪了一下,似乎是很诧异被寒冰箭打飞的我居然还能够动弹。套句静官牌大熊猫的台词:我日你先人板板!光这2个肩甲,就附着了总价值达200个金币以上的附魔!我全身上下除了这两套装备和100把经过洗礼的飞刀以外,可就属这些附魔最值钱了,要是像其他人一样一下子就被你冻成冰雕我做鬼也要去掐死那个附魔师!我躬身萎顿在地上,不停地咳血。愤恨地抬头瞪了一眼巫妖,然后无奈地低下头,用冒血的额角顶着地面好让自己不至于完全的躺倒。
不是我神经太大条,是实在是太冷、太疼了!内脏受了很严重的创伤,左肩虽然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但是那零下10度的低温已经开始给我的肩关节造成冻伤了。而刚才落地时地穴追猎者头盔的长鏊撞在石头上,直接从我的头上被迸飞了出去,将天庭带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使我满头的齐膝银发混着泥土和鲜血洒在地上。目前我头部、右肩和右大腿外侧的失血都非常的严重,要再不想点这个那个的提一下神,可是很容易昏过去的,而如果昏过去了那我永远也不用起来了!
一发啊!仅仅被打中一发,就几乎让我失去了战斗力!可恶的亡灵!天杀得巫妖!你那么强干吗?我诅咒你!
“汀!”奇怪的声音轻响而起。
“?”我诧异地抬头,却透过满是鲜血和碎屑的银发发现那只巫妖触发了冰冻陷阱,被困在了小广场的中心。
原来我仓惶的躲闪不知不觉地将它引到了陷阱所在的路线上。而因为诧异于没有一击将我击杀和我所倒下的位置太远的缘故,这老B还飘上来准备观察我一下,结果一下子触发了广场中心的冰冻陷阱机制……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寒冰障壁!”主攻亡灵和寒冰法术的巫妖一下子就将陷阱的威力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然后下一瞬间,整个冰冻陷阱便消失于无形。他飘浮在原地,得意地看着我,两只泛着青光的眼睛在我全身上下不住地扫荡。
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还要吃女孩儿豆腐?你这副骨头架子还有“起”的功能吗?虽然目光已经有些模糊,但是我还是用眼神代表月亮好好的鄙视了它一把。右手挣扎着摸向腰间的无底包,那当中放着可以止血的极效治疗药水,不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我绝不能死心!
“硿!”震天的巨响响起!一时间,林子里烟尘弥漫。
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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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7-6-17 9:28:00 字数:4378
你说增援?英雄救美?白马骑士?热血战友?拜托,怎么可能?这可不是歌颂爱与正义、守护与秩序,巧遇奇遇偶遇艳遇多如牛毛的YY小说!在这种瘟疫肆虐的鬼地方没有天灾亡灵来给它作增援已经是很给我面子的事情了。瘟疫之地的战士们是不会为了一个将死的人去招惹可怕的巫妖的。
这不是冷血,而是最冷静、最正确的判断!
像我以前指挥过的那几次团队行动,每次都将已经成为团队拖累,或者受了严重致残重伤的队员就地解决,将捣烂四肢和头颅的尸体扔给追击着团队的强大亡灵怪物,那些尸体无法转换成亡灵,只能成为天灾们的口粮,不过却能为我们多添一份逃脱的可能性,毕竟天灾比起被遗忘者更加没有“人性”,它们的存在目的只有“吃”一个字而已,而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则是能够拖住它们放弃追击的最好的饵料。即使是我自己很想要救下来的人,也只会是命令其他的队员和士兵们迅速离开,自己留下来协助那个同事单独逃命,而不是揪着大家一齐送死。如果我判断自己的能力做不到的话,我会给那个人一个痛快,然后像对待其他战士一样,捣烂他或者她的头颅和四肢,将尸体遗弃在后方的追兵的必经之路上。如果不这么做,那我们将牺牲更多的战士,为敌人制造更多的士兵,这是每一个在瘟疫之地血战的勇士们必须明白、理解、并且坚定地执行的任务或者说……义务!
所以在东部瘟疫,如果你既不是智商低于80的白痴,也不是索达汉率领的那群见人就砍的疯子的话,就不能去救一个在与巫妖对抗中落于下方的人,因为那除了拿你的生命开玩笑以外,什么意义也没有。
在这遍布天灾的死地中,援军永远都只能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我等待的,则是连环陷阱的第二个环节——木槌。
制作陷阱的人很老练,但是似乎机关因为种种原因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延时。幸亏那巫妖在破解了冰冻陷阱以后很得意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然明年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
挣扎着爬起来,从腰包里掏出一瓶极效治疗药水狼狈灌下,虽然端药瓶的那只手因为抖动幅度过大以至于洒的我满身都是,但好歹总算是止住了身上的出血。我一瘸一拐地拄着从右肩抽出来的飞刀,蹒跚的向着巫妖一步一步地走去。
烟尘终于散去了,刚刚还不可一世,甚至好像是不可战胜的巫妖被夹在木槌和一棵松树的中间。虽然是亡灵天灾,但是没有起码的物质——骨骼作为灵魂的载体的话,就是克尔苏加德也必须留下命匣!刚才的木槌完全碾进了它的前胸肋骨,将那些散发着寒气的冰甲和它的骨头一起碾成了粉末,它的下半身则在我身后3米的地方。
脊椎严重受创;12条肋骨有10根跟着中间的脊髓一起被蕴含着巨大动能的木槌碾成了渣;锁骨和肩胛粉碎性骨折;上下身分家;左臂断成了7节,向后怪异的扭曲着;甚至连下颚都不见了一半!即使这样,它还在拼命地扭动着、挣扎着。亡灵天灾不愧是怪物中的怪物!
我抬手掐住了它的颈椎骨,顿时整只脖子发出吱嘎吱嘎的挤压声。
“刚才很爽吧?没肉的贱货!下流的杂种!让大姐姐帮你更爽下如何?”我用诺森德语小声骂出了开战以来的第一句话。这老B折腾得我几度往返鬼门关,虽然这举动实在不智,但是不气它一下我绝对不爽!
巫妖霎时间停止了挣扎,两道青光颇有点茫然的盯着我,似乎不相信我会说天灾语。
确实,不要说联盟的精灵,就是部落中那些同样是死人的被遗忘者,也基本听不懂整个天灾在埃泽拉斯的大本营诺森德的土语。不过,这可不包括我们这些长年在东西瘟疫打滚的追猎者首领。
要想成为负责一个方向的猎人首领,熟悉甚至精通敌方的语言是基本条件中的基本条件。像追猎者公会这种成员包括所有物种的秘密结社性质的公会中负责小战术指挥的猎人首领们,如果不精通至少3种以上的语言——联盟的王国通用语,部落的德拉诺通用语和德莱尼语的话,连指挥部下也做不到。而像瘟疫之地、奥特兰克山脉、诅咒之地和安其拉之门这四个地方的猎人首领,都必须精通至少7到8种的语言,其中除了全是虫子的安其拉之门之外,猎人们所主要对抗的对象所用的语言更是学习重点中的重点。如果连敌人的谈话和书信都弄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怎么提前设置陷阱、进行伏击?
艾利耶尔可是东部瘟疫之地的北方地区猎人首领!精通诺森德语、德莱尼语、德拉诺语、王国通用语、古巨魔语、血精灵语、牛头人语、矮人语和人类本种语,要不我早死在北谷的伏击战之中了。加上本族的达纳苏斯语和鲁子妖所知道的现在已经完全没用的英文、中文和日文,掌握总共10(其实是13)种语言的我就是马上退役,也能在任何一个组织里靠做翻译混口饭吃。
我可不理会巫妖的诧异,相信今天给它的诸多惊奇一定会让它来生难忘。现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将它扒皮抽筋,然后将它的命匣措骨扬灰!被奄奄一息的小强以奇怪至极的方式翻身干掉的狗血剧本我一点没有兴趣用我自己的身体去体验一下,小时候看圣斗士星矢已经看得够多的了。掐住它颈椎的右手马上开始发力,整条右臂的肌肉都在一突一突地蠕动,连一头黑熊也能活生生掐死、敢和在天灾中以大力闻名的地穴卫士作正面抗衡的腕力哪儿是纤细脆弱的颈椎骨能够抗衡的?那些被握住的骨头毫无悬念地被碾成了渣滓,我忍着左肩的冻伤,运起浑身的力量将左手送进了巫妖残留的胸膛中,将那被仅余的几根肋骨和锁骨保护起来的命匣生生地抽离了散发着青光的身体。
“镗镗镗镗镗镗镗镗镗!”
“砰!岡!”
将身上能在第一时间摸出来的飞刀全部贯穿在那骨灰盒一样的东西上,我两手交握,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地砸了下去!千疮百孔的骨灰盒立刻被砸成了跟回收站里被踢扁了的可乐罐一样的薄铁片,内里的黑暗之力不断的流淌出来,然后在空中缓缓的扩散、挥发……
巫妖头颅中的光芒随着黑暗之力的外泄渐渐地消失了,我拾起它滚落在地上的王冠和颅骨,装入腰带上专门乘放散发着黑暗、堕落或者诅咒的魔力的物品的无底包中,接着费力地掏出第二瓶极效治疗药水服下。
在终于将已经闷得发慌的黑色战豹从包包里放出来后,我再也坚持不住,一个趔斜滑倒在那棵终结了巫妖生命的苍松下。
“让我休息10分钟……咱们说说话”我费力的嚅动着嘴唇,轻声对不安的在我身边乱转,还用带着倒刺的大舌头舔着我露在盔甲外面伤口的黑豹说到。
“呼噜噜噜……”黑豹点点头,就在我身边趴了下来,热烘烘的身子和背后的树干将我夹了起来,使我不至于因无力而躺倒。
还蛮通人性的,当初俺家那两只小猫怎么没这么乖涅~
精灵猎人就是有亲和力啊!
“跟着我好吗?”我抚着相见还不到3个小时的巨大坐骑光亮的毛皮问道。一定是击杀巫妖后强烈的倦意与空虚感,还有幽静得没有一点声音的森林令我现在的心情充满了软弱和寂寞,不然一个独来独往惯了的独行猎人是不可能用那种受伤小鸟似的语气说出“跟着我好吗”这种恶心人话来的。
黑豹呜咽了一声,没有反对。
“你的名字将是……”我已经将脑袋完全倚在它身上了,从包包里摸出些肉干和清水——虽然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但是不补充点能量的话,我想我一定没法活着走出森林——何况让血流向肠胃总比向外挥洒要有价值的多。费力地吞咽了一点食物和清水,我接着道:“邦加拉耶十,邦加拉耶十.神岭行者……”这是我最开始玩WOW的时候给我猎人的爱宠虎王起的名字,白色的虎王一直陪伴着我转战南北,直到我所属的公会土崩瓦解。
我感到眼皮在打架,满天的五角星,看来肠胃是有东西了,不过却轮到我的脑袋要缺血了。
“吼。”黑豹低吼了一声,提醒我不能睡。
“谢谢!”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用力摇了摇脑袋,无力地问道:“喜欢吗?”
“吼~呜呜呜~”Y竟然打哈欠!你就叫这个了以后!
“呼!”我长吐一口气,费力地扶着黑豹的身躯缓缓站了起来。现在可不是能够睡觉休息的时候,这里也不是可以轻松聊天的小酒馆,现在的我身体可是虚弱到连单挑食尸鬼都得斟酌一下的地步:“走吧!我们去剥皮抽筋赚金币!”
黑豹站了起来,抖了抖毛发,跟在我身后。
将一头齐膝的银发用丝带重新扎了一下,我重新戴上了已经被磕掉了一个螯角的地穴追猎者头盔,然后将附近散落的还比较完好的飞刀重新收集起来,插回靴子和右肩的肩甲之中。
这套地穴追猎者战甲是我以前和一个被铠甲中的黑暗腐蚀了灵魂的精灵猎人身上获得的。和普通的地穴追猎者套装不同,它内置了不少用和我所用的无底包相同的压缩空间、重量的魔法技术做成的夹层,所以不仅能装下100多把50公分长、两指来宽的飞刀,而且还能扛着它们满大街乱窜。不过即使是这样,全身甲胄加起来也超过了100多斤,这已经不是一件锁子甲锁应有的重量了,普通的地穴套装也只有不到40来斤。事实上,在侥幸击杀那个猎人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有猎人能穿着这么沉重的铠甲作战的,虽然当时的我也穿着将近70斤重的锁甲。
沿着战斗的痕迹一路走来,将一把把经过洗礼的飞刀重新插入它们原有的地方,绕开偶尔路过的食尸鬼和地穴,将4个诅咒教徒的尸体仔细地搜刮一番后切下了他们的头颅。这些动作严重的透支了我最后的体力,使得我最后甚至只能趴在神岭行者的背脊上来完成清点物品的动作。不过我干的非常开心就是了。
“啧啧!”我舔了舔满是血迹的嘴角,无力却充满兴奋地数着自己的战利品:“一颗巫妖的颅骨,一顶巫妖王冠,一把寒冰魔杖,四顶诅咒教徒的骨帽加上他们的脑袋,一根雄鹰月牙法杖……咳!咳!唔……三块幕光之塔的碎片,两把被诅咒的匕首,一件诅咒法袍,三只被玷污的戒指,2个被玷污的手镯,咳!一块被附魔的奇怪木片……咳!竟然还有一张蒙霜衬肩……外加附送的233个金币17个银币39个铜币,呵呵……丰收啊,丰收……咳咳咳!”
“神岭行者,我们回礼拜堂。”我试图去抚一下满是血污的马尾银发,却摸了个空。我明白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还得不到有效系统的治疗,我将再也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虽然本来也看不到……)了。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猎杀食尸鬼和地穴的指标了……于是我只能收拾起自己击杀巫妖和赚到了足够的战利品的好心情,将唇贴在神岭行者的大耳朵上,轻轻地说。
黑豹会意的吼了一声,风一般的向着营地奔去。
上帝保佑!幸好一路无事!
当神岭行者载着因为失血与不停地咳血而有些昏昏沉沉的我回到教堂时,营地里立马炸开了锅,沸沸扬扬的听不清楚都在说些什么。我觉得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了,什么东西都是八个影子,只能靠着声音隐约分辨出杰西卡和洛汉惊叫着向我奔过来。我想要挺起身子冲他们打个招呼,却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然后我两眼突然一黑,倒翻着跌下黑豹,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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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士兵
更新时间2007-6-17 21:48:00 字数:4462
……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马尔兰的房间中了,因为我和大法师杜萨图斯小姐的房间里绝对不会有列成排的长剑、小山般的圣印和这么多军用地图,而埃利戈尔大大的房间里绝对不会出现裙装。我想他们是为了替我清理伤口才选用了这间有澡盆卫浴设施的房间吧?不过身边坐着看护我的却并不是那个狂热而又悲壮的女审判骑士,而是我们追猎者公会的统领之一、血色十字军的猥琐猎手统领雷奥普德阁下。
“左肩冻伤、右臂轻度骨折,右肩脱臼,左肩胛粉碎性骨折,锁骨移位,肋骨断了三根,右大腿严重外伤,右脚踝软组织挫伤,全身有四个地方肌肉拉伤,脾脏破裂、大量失血、轻度脑震荡……”奥普雷德见到我醒来,也不安慰安慰我,皮笑肉不笑地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数落着我的伤势:“你昏迷了4个小时,现在是晚上9点整。说说,难道你单挑了一个提尔之手的红衣信使小队?”
“唔……”实在是没力气和他扯皮,我茫然的抚摸着身上的衣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装备已经被脱下来了……谁帮我换的衣服?
“洛汉和周围帮忙的人只卸下了你那套快被打烂的地穴追猎者。”雷奥普德统领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之后是杜萨图斯法师大人和杰西卡小姐为你清洗和更衣的,我们可不敢碰那身过于轻薄的骨镰,它的轻薄使它和女士内衣没什么区别。”
“哦……”我觉得脸上在发烧,赶紧抬了抬被角,把自己鼻子以下埋了起来。
“你的军衔和军阶都办下来了。”看来雷奥普德以为我不想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马上转移了话题,笑道:“很遗憾,还有恭喜您士官长小姐,您现在已经是联盟少校了。”
“现在是9点吗?你们12点的例会照常进行?”不当上骑士一点意义也没有,反正我只想去暴风城的勇士大厅折价采购补给品外加利用军部的身份在买卖东西的时候侃价打折,一点也不想去履行任何所谓军人应尽的义务。
“是的。不过蒙托尔神父可能不会参加。在4个小时中,包括神父大人和埃利戈尔阁下、马尔兰大人在内,共计3名牧师、2名德鲁伊、2名圣骑士和1名萨满祭祀参与了对你的治疗。神父年纪大了,可能会休息不过来。”
“德莱尼萨满。”我瞥了眼床头的治疗图腾和法力之潮图腾,厚笃笃的石墩子图腾还真是有点搞笑:“为了救我浪费这样庞大的治疗阵容?”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已经将伤者入土了。”统领大人撇撇嘴,颇咂舌地道:“那么重的伤势,失血接近四分之一,平常人至少已经死了100次以上!而你竟然只昏迷了4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没等我接茬,统领大人就继续说道:“同样的,如果伤者不是你,我们绝不会安排包括了三个指挥官在内的治疗队伍为你治疗。”他挑着眉毛看着我:“你知道瘟疫之地是一个多么实际、残酷而又黑暗的地方,我们花了这么大力气救你,甚至马尔兰阁下勒令我和洛汉在明天的例会以前将你的两副铠甲全部修好,你以为我们真得那么重感情?当然是因为你有这个价值。”
“对,我还要给老弗丁送信。能够穿越围困着皇冠哨塔的考林和蘑菇谷的天灾组成的防线,并绕过在哨塔附近徘徊的纳萨诺斯.凋零者领主,找到弗丁大人的,现阶段整个东部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我一个。”我装作可怜小鸟一样地道,其实什么原因我早就知道,鲁子妖可是人性本恶论者,通过搜查埃利耶尔的记忆整理出这些来根本是小菜一碟。
“不仅如此。”雷奥普德没有否认我说的话:“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吗?正如刚才我所说的一样,这里是一个实际而又残酷的地方。我和洛汉身为联军的高层将领,不可能整天和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战士呆在一起胡闹。你可以从我们这里敲诈东西,原因是因为你有这个资格。就如同尼古拉斯.瑟伦霍夫公爵虽然名为联军在东瘟疫的最高指挥官,泰罗索男爵作为他的副手。但是谁都知道,公爵不过是一名军纪官,男爵呢?其实就是一个花瓶。真正的正、副指挥官是圣光兄弟会的黎明使者阁下和我们血色的马尔兰阁下一样。你虽然……”
他笑了笑,很猥琐地叹道:“不服管教、不听命令、不懂配合、违法乱纪、好勇斗狠、独断专行、恶意欺诈、非法敛财、违抗上级……”
听得我满脑袋青筋直冒,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但是!”他微微提高了声音:“即使你只是我们追猎者公会的猎人首领,无法得到任何官方组织的认可;即使你并不是任何一个公开组织的成员,无法参与例会也没有资格接受军部指派的任务;即使你只是个关键时刻找不到人的独来独往、靠自己憎恶般的腕力而不是靠脑袋来行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佣兵,你依然是我们整个联军在东瘟疫之地、北谷——病木林一线的最高前线指挥官!直接向我们,前线最高指挥部负责!你和我们都无法否认这一点。”
“……”虽然内容多少让人有点振奋,不过找机会干掉他的决心却更加的坚定了。
“好吧。”我一抚额头,发现被头盔划伤的地方连道疤痕都没有,光滑如前。于是将右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道:“请给我两个小时。”
“你的伤口已经全部治愈,”雷奥普德一脸戏虐地贱笑着,盯着我的小动作道:“你已经在床上躺了3个多小时,难道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Y明显是故意的!
“伤势是没有问题,但是我的状态很不好,体力、精神以及肌肉都远没有恢复最佳状态,我想我需要多至少两个小时的睡眠来调节。”我根本不想睁开眼睛:“例会时,我会汇报今天的具体情况。”
“当我听说你浑身是血的昏倒在教堂门口的时候,我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统领大大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靠!你Y真不懂事假不懂事?跟一名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虚弱可怜、正需要战友温柔的安慰与关怀的娇弱女孩儿义正言辞地宣称:很高兴知道你因伤重而昏倒!你Y真正的职业是不是强奸魔?要不是现在全身跟散架了一样一动就疼,我一定马上抄刀子砍人!哪怕你是我的直属上司!
“这是第三次”他继续着:“第一次是4年前,你在队友全灭的情况下单枪匹马的杀掉了整整一队食尸鬼。从此你再也不在常规任务中和任何人组队,你的实力也开始闻名于整个瘟疫之地。”
“第二次是两年前。你因我的命令和当时的‘北’洛森.叶刃一起,组织了12名瘟疫之地最好的精英猎人潜入病木林战区,联系我们陷落在病木林深处的哨塔。半个月后,乔吉亚和米兰达在东墙哨塔发现了身穿全套地穴追猎者、已经奄奄一息的你。整个潜伏小队仅你一人生还!从此你开始改用飞刀,整个东瘟疫战区可以与你为敌的人已经屈指可数!”
他看着我,一字字地道:
“士兵!第一次,我以为你会像大多数人一样死去,埋骨入土;第二次,我以圣光的名义祈祷着你能够以一个勇士的身份活下来,因为公会和联军都承受不起损失一个如此出色的首领;而这一次……我要说,我很高兴!”
我撇撇嘴,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将后脑勺亮给他。
“士兵!你将有2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而此次例会结束后,你将再次得到3个小时的休整时间。”我听到他顿了顿:“明天上午6时以前,你必须离开礼拜堂前往皇冠哨塔战线,寻找前白银之手骑士团骑士、提里奥.弗丁大人,并完成有军方驻东部瘟疫最高指挥官,尼古拉斯.瑟伦霍夫公爵签名,由银色黎明前先最高指挥官埃利戈尔.黎明使者阁下与现血色十字军最高指挥官马尔兰阁下联合发布,并委托你去完成的任务!”
然后我听到身后的人立正敬礼、轻轻带上房门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将食指轻抵在锁骨中间,悄悄地还了个追猎者公会的军礼,用连自己都听不大清楚的声音向着已经远去的统领阁下答道:
“Sir,yessir.Mylord.”
……一觉好眠。
当时针指在11点整的地方的时候,我已经将少了护肩(正在送修)的骨镰护甲当作内衣穿戴整齐,并在外面套上了青蓝色大翻领的军人礼服和以象牙白为基色的笔直长筒裤,然后穿上了一双用食尸鬼皮精制而成的白色高跟鞋。仔细地调校了一下身上的士官勋章的角度,又理了理两肩的流苏,宽了宽少校的彩带,然后对着镜子转了转身……嗯,这衣服把身上的肌肉条路一遮盖,马上苗条了许多的样子!现在镜子里那身影,除了195公分以上的高度外,就是一清丽的精灵美少女,谁能看得出是一个可以单手扼杀一头黑熊的怪力女啊?反正以我*大师的眼光是看不出来地~我满意的哼着小调,为自己这幅充满力与美的躯体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间。洛汉正在门外等着我,一见我出来,他马上上前告诉我接下来的例会将不是在往常的单间,而是在教堂的正厅中举行。
“千万要报喜不报忧啊,大姐。”他反复的叮嘱我。
看来指挥层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激励一下士气啊……能给现在的“地穴追猎者”、“狩蛛人”、“瘟疫之北”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势的亡灵一定很可怕而又强大,但是以艾利耶尔铁公鸡般的性格,既然能活着回来,那么收获一定是极为丰富,而这些收获将成为激励联军士气的极好道具……
我敢用全副身家打赌,以上绝对是现在的指挥层将领们的真实想法,我几乎都能一条一条的推出来,绝对八九不离十……连点新意都没有,鄙视你们!
“放心吧,一会儿给你们大大的惊喜!”我一边将一头银发仔细地扎回马尾,一边笑着对洛汉说道。
“愿圣光与您同在,日安!(注1)尊敬的女士!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请大家鼓掌欢迎我们英勇的女士!”埃利戈尔大人啊,欢迎也就罢了,鼓掌也没什么……但是您Y能别这么做作的振臂高呼吗?不知道看得我直起疹子啊?
掌声四起,大厅里的人都向我敬起了军礼。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各位勇士。”我还了一个军礼,朝着人群挥挥手道。
“尊敬的女士,我想我们会对您此次的收获很有兴趣,不知?”银色黎明的最高长官马克思威尔.泰罗索男爵礼貌地问道。
“当然,阁下!我相信您会充满惊喜!”我笑道:“不过泰罗索男爵阁下,瑟伦霍夫公爵阁下,我可得让你们替我买单啊~”
“哈哈,这当然没有问题,为女士买单是绅士的义务!”公爵大人微微一愣,随即拍着胸脯笑着担保道。
“嘿嘿~”我站到桌边,微笑道:“各位看官,不好意思,夫虏!”
四个满是鲜血的干枯人头滚落在桌子上,引来一片胆小侍者们的惊呼。
“这是……”一群将领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我拿出四个死人头是什么意思。
“配件在这儿!”我又抛出四顶帽子,里面的黑暗气息一下子吸引住了愤怒者马塔乌斯的视线。
大厅中一时竟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马塔乌斯,等着愤怒者的判断。
“是诅咒神教的法师。”马塔乌斯平静的声音在教堂中响起,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不过这次伴随着好大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注:
在瘟疫之地上,“晚安”这个词只有2种意思:去睡觉,或者送某个已经长眠的战士入土。有些时候也可以和被遗忘者用“晚安”这个词来打招呼,但是一般情况下,所有的生灵在打招呼的时候都只使用“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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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战利品
更新时间2007-6-18 13:54:00 字数:4517
其实诅咒神教的法师很好杀,他们很脆弱,体质和一般的孱弱法师也没有什么分别。大家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是因为诅咒神教教徒的背景。
所谓诅咒神教的法师,实际上更像是平常意义上的术士。不过这些摒弃了自己曾经的一切的恶人们并不能使用召唤恶魔的力量。他们崇敬死亡,崇拜死亡,甚至膜拜死亡本身,他们的力量来自于诺森德的寒冰王座,来自于曾经的耐奥祖,现在的巫妖王。他们对恶魔的力量不屑一顾,并不是因为他们对燃烧军团一无所知,只是由于他们是巫妖王的私军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无法使用恶魔的力量,但是把灵魂出卖给死亡的人也将得到强大的力量。这些人渣最强、也是唯一的力量就是暗影箭!
群体暗影箭!
诅咒教徒的战斗力是以敌人的数量来计算的,若10个诅咒教徒对抗一个人的时候其总共的战斗力为10,那么当面对20个人的时候,他们的战斗力就会是200,当他们面对一只1万人的军队时,他们的战斗力就将是10万!
所以与其说诅咒神教的法师是和寒冰法师、烈焰法师一样的小地区局部作战或者是单兵作战时才能发挥最大效力的战斗级兵器,不如说是如阵地炮、区域燃烧弹那样的战术、甚至是战略级的威慑型武器!
因此,以克尔苏加德为首,在东部瘟疫与生灵们死嗑的天灾军团非常重视对这些法师的保护和培养工作,使他们的价值和地位仅次于巫妖!已知的有诅咒神教法师出现的地方,只有剧毒林地、蘑菇谷、病木林和传说中的科尔苏加德的老巢纳克萨马斯。而每一个诅咒神教的法师,都必定被大量的地穴和食尸鬼,甚至是女妖和憎恶所包围,夸张点的身后还能跟头骨龙,当然那是像收割者戈提克那种BOSS级别的传教才能享受的待遇,不过这些人渣的地位也可见一斑。联盟军方对这些法师的悬赏已经达到了30金币一个的天价,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每杀死一个诅咒神教的法师,天灾在瘟疫之地的实力就会削弱一分。
我一口气拿出4个法师的脑袋,他们不倒抽气才怪。
如果我说我没有去硬闯剧毒林地然后在里面烧杀掠夺,估计这里的人10个中有9个以为我在撒谎,剩下的一个则多半是以为我去了病木林……
“好!好!”公爵笑开了花,对着身边的军需官米兰达道:“50个金币一个脑袋,我们收了!”
也许是知道现在这场例会的特殊性,而且我丢出来的这4个脑袋的意义确实非凡,所以一向以吝啬、一毛不拔的名声而和我齐名的矮人女军官笑呵呵的点头,居然没有还价!
200个金币就这么到手了……我幸福的差一点又晕过去!
“士兵,好样的,你确实没有令我失望!”雷奥普德大笑着拍着我的肩膀,你不知道我两肩都受伤了吗?还这么用力,你找我PK你啊?
埃利戈尔阁下激动地拉着我的手猛摇,我看他有一半应该是为了我带来的“道具”效果超乎想象的好而感谢我吧?至于另一位审判骑士……马尔兰御姊样一看就是强压着自己装出一幅酷酷的表情,结果还是没有忍住,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冲我竖了下大拇指。
“很完美的黑暗力量,我想这些骨帽可以由我来加工成复仇头罩,”愤怒者马塔乌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些罩帽的力量将使我们在东瘟疫的战线更加的稳固,也能给我那些愚蠢而又弱小的废柴同行们增加一点小小的勇气!让他们知道自己其实可以贡献出更多的力量去和天灾们斗争!”说完他怒视着大厅里的人群,几个术士被他那一双闪着血光的眼睛看得脸色发白,躲到一边的墙角里瑟瑟发抖去了……
牛啊……不愧是除了我谁的帐都不买的愤怒者,可我怎么觉得您老人家应该叫愤恨者更贴切点呢?
“女士们先生们,请安静!”我满心激动的振臂高呼,学着电视里拍卖行的主拍的样子压下满堂的声音:“接下来会有一些更加令人惊喜的东西!请大家静心期待!”
大家马上安静下来,甚至连一众铁了心要利用我提高士气的将领们眼里也微微散发着期待的光芒。
“各位看官,不好意思,”我接着装水仙:“同花小顺子!”
随着矻路矻路的声音,我把第二个包包里的战利品一股脑倒了出来。
“寒冰魔杖,雄鹰月牙法杖,三块幕光之塔的碎片,两把被诅咒的匕首,一件蜘蛛法袍,三只被玷污的戒指,2个被玷污的手镯,然后……”
整个大厅里除了流哈喇子和吞口水的声音以外,连呼吸声似乎都没有了,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我报的名字越睁越大。现在,我手里这件披肩已经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咳!竟然还有一张蒙霜衬肩!”我故意惊讶着说道。
“什么!”大厅还没沸腾起来,就被安吉拉和马塔乌斯的怒吼压了下去。这俩人跟装了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似乎要把我连着手里的这件传说中拥有最强大的法术增幅效果和最美丽的镶金花纹的衬肩一齐烧穿……
我怎么感觉好像捅了马蜂窝……安吉拉的眼神比愤怒者的红芒更加的灼热,无论是服装控还是身为一个追求法术的法师,唔……我看得出来她是志在必得……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宛若多年的世仇。
“200金币!”这是马塔乌斯。
“500金币!免费附魔!”安吉拉大法师一击秒杀……气的愤怒者在一旁直打摆子……
“哦……给你……”还没递上去,衬肩就被我们的法师大人一把抢走,看那神情,估计今天晚上会抱着它睡觉了……我尴尬的看了一眼台下的兄弟姐妹们。不是我不想卖给你们,但是你们也知道我是铁公鸡吗,有钱不赚天诛地灭对不对?
“三块幕光之塔的碎片,两把被诅咒的匕首,三只被玷污的戒指,两个被玷污的手镯,总之只要是被污染的东西,400个金币我都收了!”愤怒者愤怒的吼叫着,不过开出的价钱没有超过我的底线,今次就少赚一点吧……
又把剩下的3样东西卖空,其中蜘蛛法袍再一次被安吉拉以50个金币的价格收走,这家伙真是个富婆啊!摇钱树啊!不过好像她的衣服已经和马尔兰私下里换着穿了吧?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更何况那边同样是服装控的审判骑士御姊样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满脸“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表情的我赶紧招呼一边的洛汉帮忙收钱。心情大好的看着洛汉酸酸地把金币都装进了钱袋的我,决定将他小声地嘀咕着什么“把人家剥的精光,就差没有腌起来做肉干了”之类酸话的行为华丽的无视掉,算是放他一马。埃利戈尔指挥官大人看到我忙完了活计,就站了起来走上前台,清清嗓子准备发表演讲。我转头看了看各位将领们的表情,看来他们是觉得我没货了,毕竟现在的效果已经大大的超出我当初在走廊上的估计了,而他们的预计应该也和我差不多。所以这帮人渣打算赶快见好就收,好把我押回小黑屋去仔细的审问一番。
“请稍等,我尊敬的指挥官大人。”我微微一笑,打断了正要开始演讲的埃利戈尔:“戏肉才要开始呢!”
“哦?尊敬的小姐!难道你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黎明使者阁下惊喜到现在,表情都有点麻木了……
“不是吧大姐头!你想让我心脏病发作吗?你忍心看着我这为了筹钱跳舞而四处奔波的可怜小盗贼郁闷而死吗!”这个是被我华丽的无视掉的洛汉。
“士兵!好样的!你超过了所有人的期待,我们等着你给我们更大的惊喜!”这个是我的顶头上司。
“北,我爱上你了!”这个是安吉拉……汗啊……这个……小姐,我虽然有一半是男人,但玩儿蕾丝边这种事情咱们偶尔做做就好……别因为上次我非礼你就要我负责啊……
“嘿嘿!”我阴沉沉的笑了起来,两眼盯着我们敬爱的公爵和男爵两位大人,看得他们直哆嗦:“各位看官!”我阴森森的笑道:“不好意思!四条A!”
轱辘的一声,巫妖的那颗只剩下上半边的头盖骨和它那豪华的、泛着森森冷气的青色王冠一起滚到了桌子上。
……
死寂……
绝对的死寂!我说各位看官,给点反映好不好?这样人家很没面子的啊!
“不可思议!”雷奥普德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着窜过来将我抱起,作势就要将我抛起来!
我只得拼命反抗,好不容易逃脱猥琐男的魔掌,不过他似乎并没有介意,又窜过来一把抱住我,叫着跳着:“你超出了我的想象!远远的超过了我最殷切的期待!北!好姑娘!你真是好样的!干得太漂亮了!公会将以你为荣!瘟疫之地的每一个生灵都将因你的强大而骄傲不已!”
……我说大人,您Y什么时候改行投靠蒙托尔老头了?说话那叫一个忽悠人!我差点就没听明白!
开会以后第三次喧哗开始了,不过这次没人维持纪律了,因为包括那些维持纪律的士兵在内,所有的人都在大叫大跳。部落和联盟的人都疯狂的吼着、叫着、争相传告着。
将领们死死地盯着那颗骷髅头,还有那顶王冠,我明白,他们也明白,这颗破碎的头颅意味着什么。
瘟疫之地不是没有击杀过巫妖,套用一句鲁子妖看D&D小说学来的话:“虽然不是多如狗,但是巫妖也是满地跑滴。”从海加尔战役算起,到现在为止,光是联军的各个组织就击杀了总计多达数十只的巫妖,这还不算前面的几次大战的数量。
然而无论哪次击杀,都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前提:人海!
数个团队交相攻击,才能在有着周密的计划的前提下以比较惨重的损失击杀一头没有同级别高级兵种掩护的巫妖。和诅咒教徒一样,如果认真地说,巫妖其实并不难杀。但是除开那层出不穷的防护魔法和强大而密集的魔法攻击之外,它们身边总是有许多的教徒法师作为护卫,而法师们则又被无数的低等亡灵和炮灰包裹其中,也就是说,一只巫妖就相当于有强大的恢复能力和密集的远程高强度打击的军队一样!如果想要击杀一只巫妖,那么所有参与攻击的团队都必须顶着巫妖和教徒法师们的浪潮般的攻击,在巫妖还没有使用传送法术之前突破无数炮灰的防线,对其施以有效地物理攻击,才有可能击杀它。实际上所有以前被我们杀掉的巫妖,都是踩在同伴的尸山上完成的。
这是第一次,一个生灵向着在最前线对抗的战士们,用事实宣布——巫妖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强大可怕,即使是一个人,也有可能去击杀一头巫妖!
虽然忽悠了很多细节,大有让人去送死的味道,但是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因为我现在站在这里,而巫妖则变成了一片没有灵魂的颅骨……
虽然在座的将领中很有几个也能用种种的手段将巫妖捏扁搓圆的强大人物,但是他们的地位和身份使得他们无法像我一样不顾一切的堵上性命去和巫妖战斗,向所有战斗在瘟疫之地的人们证明生灵的强大。
直到,这一刻为止。
良久,黎明使者大人才将眼睛从那颗头颅上移开,慢慢地转向我。他的眼神充满了真实的凝重和尊敬,这么多日子以来,我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他发自内心的对着我表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来。他深深地盯着我,沉默良久,然后缓慢却坚定地举起自己的右手。
银色黎明骑士,东部瘟疫之地实际上的最高指挥官,以一个战士的身份,向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在他的带领下,人们一个个举起了右手,以最真诚的眼神向我敬礼。
我双脚立定,郑重回礼。不经意间抬起头来,却突然发现,永远阴云密布的天空好像透出了那么一丝亮光……
第十一章 头颅
更新时间2007-6-19 6:31:00 字数:4163
“愿圣光永远与您同在,女士!”公爵激动地抚着自己的心脏:“我们出2000枚金币收购这片颅骨,它有这个价值!”
厄滴绅纳!
2000枚金币买一颗巫妖的头颅!就是在WOW里面也是不可常见的巨额交易啊!能买2到3匹KG马呢!就冲这个,这次受伤绝对的值得!现在我都想立即冲出去再找一头宰了来卖!至于会不会丧命……你看我是会在意那种小事儿的人吗?
我表情都扭曲起来了,想来在别人眼里一定很吓人吧?证据就是我三米之内除了马尔兰鬼影子也不见一个……满脑子的金币的影子弄得我肾上腺素都高起来了,额头哗啦哗啦的往下滴汗……好容易忍住如同心肌梗塞般的心痛,挣扎着摇头:“实在抱歉,阁下,这个头颅我不卖,至少现在我没有卖掉这个的意思……”
心痛啊……金币啊……我怎么能亲手就拒绝了这么一大笔钱呢?上帝啊……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所有人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甚至连马尔兰都在一边悄悄的戳我的腰:“北,你没事吧?”
洛汉更是在那儿大叫:“东部瘟疫要出太阳了!天灾要灭绝了!战争要结束了!我们要失业了!”周围那些战士们都点头如捣蒜,摆明了不相信我会要骨头不要钱。
我听得那叫一个青筋暴起啊……
你们就直接说不相信母猪能学会上树不就完了……
“是这样的,阁下……”我斟酌了一下用词:“您知道,在下一次任务结束以后,我将会将时间主要用来学习一些特殊的技术。所以我想用这颗饱含着亡灵的黑暗与死亡力量的头颅作材料,制做一些东西。”
“你什么时候投靠马塔乌斯了?”马尔兰御姐样皱着眉头将嘴凑在我耳朵上低声询问道。看起来她很不爽的样子啊,因为我想用这个做装备的关系吗?
“我才不去学那些恶心的附魔技术呢,就是能作出瘟疫之心来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术士。”我耸耸肩,回咬她的耳朵:“你也知道,我们猎人既没有坚定的信仰,也不会对恶魔抱有非理智的歧视,虽然我们拚死抗争,与亡灵和恶魔形同死敌,但那只是为了生存。所以如果能用这颗头颅制作一件对我来说极为有用的强大装备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并且去使用它。”
听完我的话,马尔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她没有继续纠缠,只是跟我悄悄说了句:“散会后来我的房间,今天咱们一起睡,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就退了下去。
……嘎?一……一起睡?哦……我可是御姐控啊大姐,你就不怕我把你推倒了先O再X、再O再X啊?脑充血ing……
……貌似我也没这个能力,顶多玩儿蕾丝边。上次骚扰安吉拉那纯粹是出于好玩和对*的热爱之情,姑且不论马尔兰御姐样的什么想法,只要一想到这是和那种BL棒球棍互击运动一个性质的事情,我便对同性相吸这码子事儿兴趣全无、敬谢不敏。
无论是鲁子妖还是艾利耶尔,我一直以来的性别意识都相当淡薄,对于一个能够完全将生活中遇到的所有异性都定义为“同种生物”,并以此为原则来进行交际活动的怪人来说,似乎这档子事情从来都不能太过引起我的注意呢……尤其是不能从物理层面上进行确实的动作的时候……
胡思乱想一番后,无奈的我只能先点头答应下来,决定努力想想该怎么说服马尔兰不对我用这片头盖骨制作一件强大的猎人头盔抱有成见。我可是还希望让她来帮我附魔和制作不会令我的灵魂被污染的防护装置呢!她要是这么个态度我会很难办的!
趁着埃利戈尔大人上台讲话为大厅里的“我方的炮灰”们作动员时,洛汉将悄悄的将我拉到一边,把我心爱的骨镰护肩还给了我。
“我已经重新找法师为它进行了附魔。还好这是皮甲,雷奥普德那边就惨了,你那件地穴太特殊了,够他折腾的。”他一边将护肩递还我,一边说:“不过大姐您这套骨镰也平常不到哪儿去,薄的和厚一点的衬衫没什么区别!式样也很性感……不对!是奇怪!薄成这样但防御力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削弱。我们最后差不多是用镊子一点一点的从那套地穴上撕下来的,您从哪儿弄来这么奇怪的皮甲的啊?我竟然不知道!”
“不是从你那里弄来的吗?”我有点心虚的反问,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得到的这件皮甲了。反正这东西实在太轻太薄,再薄点简直就可以当透明睡意穿了!当个内衣或者衬衫穿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它作为一件皮甲的防御能力,透气性也很棒……所以一直以来除了偶尔穿穿内衣内裤以外,我都是除了这两套装备外其他什么都不穿就满世界乱晃的,谁能记得自己的内衣是怎么得来的啊?
“开玩笑,要是这是我的东西,就算被当作变态我也一定会一生穿在身上不离不弃的!”洛汉猛翻白眼。
“是吗?我好像是从你房间里翻出来的呢,具体的过程我可不记得。”我神定气闲地撒谎。
于是直到散会,众将领将我抓回小黑屋……不对,是例会室为止,洛汉都是一脸吃饱了大便饭的郁闷表情……
……
听完了我对于整件事情具体的汇报,在座的将领们都一脸的困惑。
“那么,女士。”埃利戈尔不停的用手指敲着桌子。他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才抬起头来,询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想法:“你怎么看?”
“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阁下。一个巫妖出门闲逛,居然除了四个法师以外并没有带任何的侍从和炮灰。”我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下巴,这是鲁子妖在整理思路的时候的习惯。看着一众将领们相继点头,我继续接道:“而且他们在离我方还不到10里地的地方就敢使用腐尸术,虽然我昨天干掉的狗群的数量有使用这个法术的价值,但是似乎不足以作为让巫妖专门赶来苍白森林的动机。”
“也就是说它们的目标并不是那些尸体,转化骷髅应该只是看到了适合使用的情况顺便为之,在转化结束后相信他们将会带着那些新鲜的骷髅护卫迅速撤离,赶往它们原本的目的地。正因为它们不会在那里久待,才会做出这种托大的事情来。”
“可是能够派出种阵容的事情,似乎更有可能是紧急而又重大的事情。让他们耽误时间来召唤骷髅,原因应该只有一个:他们的目的地需要很多的兵力,即使是骷髅这种杂兵也是能多就多。”
我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一边偷瞄着其他人的表情。我发现埃利戈尔和蒙托尔神父对了个眼神,神父点了点头,然后向我问道:“然而他们在一开始却没有携带护卫,士官长。”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阁下。”我老实回答:“所以这件事情很诡异,似乎有什么超乎我们常识之外的原因促使它们在没有强大的护卫的陪同下偷偷潜伏着穿越我们的地盘、却又不惜冒着被我们发现的危险,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去转化那些炮灰似的骷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直觉上认为那会是一个针对我们的可怕阴谋,没有携带护卫的疑点反而不值得我们去深究——虽然我知道直觉这种东西并不能作为参谋的因素。”我敬了个军礼:“这是我到目前为止全部的想法,阁下。”
“你似乎有话没有说完?女士。”审判骑士大人盯了我一眼:“说说,哪怕是直觉、揣测、臆想,把你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士官。”
……这察言观色的水平啊……我的脸就那么藏不住东西吗?
“以我的感觉而言,我认为他们的目标和我们一致,阁下。”我无奈地将自己并不成熟的论断说了出来。
“皇冠哨塔!”安吉拉轻呼。
“凋零者……”马塔乌斯淡淡地道。
“弗丁大人!”这个是马尔兰。
“我想就是这么回事,无论是游侠领主还是传奇老骑士,都是它们除之而后快的目标,阁下,他们想要针对皇冠哨塔展开攻势,聚歼正在哨塔对立着的两位联盟和部落的英雄。”我总结道,不过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疑惑。
即使我很强;即使我是整个东部瘟疫屈指可数的强力战士;即使它们没有护卫和侍从;即使是因为我出其不意的偷袭成功地在第一轮就干掉了几乎所有的教徒……但是作为一支以前去增援围剿凋零者和老骑士为目的的巫妖小队,似乎并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可以被我“一个人”那么“轻易”地格杀掉的“垃圾”。除非克尔苏加德脑袋进水,看多了YY小说,否则它应该不可能去期待以这种程度的增援配合蘑菇谷、考林的天灾,就能够一举拿下那两个老而弥辣的传奇BT的啊?先不说别的,提尔和米斯特雷的血色十字军第一个不答应!
奇怪……实在是想不通。天灾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巫妖会孤零零的穿越苍木森林?为什么这些增援的实力这么的弱?
突然一个想法划过我的脑海……
难道是北谷或者剧毒林地,甚至是斯坦索姆所在的病木林出了问题?使得天灾们的兵力不足?
……怎么可能吗……他们相对于其他势力最大的优势就是骨海战术啊……
诡异!头疼!天灾们颠覆常理的行动想得我直想拿脑袋去撞墙,这些杂碎的行动也太令人摸不到头脑了!难道指挥层掌握有我所不知道的情报?看他们一幅笃定的样子,我可不敢认为这里的一帮人精加人渣会比我差。
“很好,你的想法和我们差不多,北女士。”埃利戈尔大大敲着桌子打断了我的思路,不过也使我的疑惑更加重了一番——差不多?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们还有什么情报瞒着我的意思呢?只听他继续说:“您能够得出这个结论来让我们感到很吃惊,女士,毕竟根据以往的情报,您似乎更喜欢用手腕而不是用头脑去处理问题。”看到我想将某人生拆入腹的表情,他赶紧正色接道:“看起来形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紧迫,但是既然您已经除去了它们的支援,那么我们应该还可以依旧按着原来的计划来行动。”他看了看时钟:“现在是2点零5分,您将会有接近4个小时的休息和整备时间,雷奥普德统领将会把你的盔甲修理完好后送去你所在的房间。请记住,6点之前,您必须从这里出发。”
“是的,阁下。”恕小的直言,跟您Y说话我怎么就觉得这么累呢?老想磨牙……我咬!我咬!我咬死你!这可恶的牙齿!该死的蛀牙!
“那么,女士们,先生们,愿圣光与我们同在。散会。”审判骑士阁下宣布道。
话音刚落,我身边的马尔兰便一下子站起来,阴沉着脸拉着我的手就往她的房间拖去。
我说大姐啊……你至于吗?我都快被你拖在地上了!我这男的都不着急,你这么个欲求不满的样子不怕人笑话啊?我郁闷的被我们这位御姐骑士拖着,冲跟在我们后面一起向马尔兰的卧室走去的大法师安吉拉.杜萨图斯摇头苦笑起来。
第十二章 麻烦
更新时间2007-6-20 2:55:00 字数:5754
“于是他手持黑铁之杖,将他们击碎了,如瓷器一般的击碎……”黑发黑瞳的审判骑士跪在地上,用满是绝望与悲壮的声音吟诵着祝祷词,向着她的神祈祷。
我和安吉拉互相望了望,她歪着头看着我,颇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日死你!改天一定将你正法,就是被说成GL我也认了!我有点咬牙。
“愿圣光与我们同在!”
在满是战斗风格的祷祝词结束后,她缓缓起身,用一双悲愤而又痛心的眼睛看着我。
……至于吗……我不就是要用个巫妖头来作装备吗?貌似当年一粒蛋大大还用古尔丹的脑袋瓜干过N多的缺德勾当呢,也没见血色十字军有多么痛恨他……虽然我很理直气壮,但还是紧张的揉措着双手,战战兢兢地偷瞄着面前的女骑士。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散发着黑暗与堕落力量的东西?它将腐蚀你的灵魂,诱惑你的意志,最后将你拖向邪恶的深渊!”在双方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马尔兰才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冲着我怒道。我看她的表情相当的激动与愤慨,突然想到这么句话——“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缩了缩脖子,道:“马塔乌斯他们也都是使用拥有堕落力量的物品来帮助我们对抗亡灵天灾的,我记得术士的装备可是完全没有净化过的。”
“术士!”马尔兰撇撇嘴,满脸的不屑:“他们的力量来自于恶魔!对他们来说,只要能给他们力量,他们可以忠于任何人,也可以背叛任何人!所以他们才被允许使用那些满是尸臭的东西,联盟和联军可以给他们足够的不会让他们背叛的好处,和力量。”
“我也不会背叛!我相信我自己的灵魂不会被堕落的力量腐蚀!而且!”我反驳道:“我需要强大的装备以保证自己的生命,马尔兰,你知道作为猎人,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
“你!”马尔兰的眼睛在冒火,她突然扑上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然后用力把我压倒在床榻上。审判裙装压着我的身体,散发着冰冷的金属气息;她的左腿露出裙摆,顶在我的右腿外侧,因丧失理智而有些烫人的体温灼烧着我的大腿:“为了强大的力量你什么都干的出来吗!为了生存你什么都干得出来吗?你和那些肮脏的术士们一样!你一定会背叛我们的!我现在就杀了你!圣光万岁!”
她疯了吗!怎么会这么狂热?那个能够理智对待所有的情势,做出合理判断的马尔兰哪儿去了?原来她真是一个为了信仰而发疯的狂信者!血色十字军真TM的是古代版的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吗?
我的脖子被箍的生疼,呼吸都有点困难了,我感到整张脸都在发烧,四肢开始下意识地动作!我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准备掐死我!
才三句话不到就准备掐死我?你在发TM什么神经!
我举起双手,揪住她胸前的十字狮鹫纹章,右腿曲起顶在她的大腿根部,然后猛地向外一启,顺势用力翻身,将马尔兰反压在床上。右手攥拳狠狠的击在她的太阳穴上,将已经因为狂信而失去理智的骑士打晕了过去。
“呼!呼!”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然后一个咧斜躺倒在马尔兰的身边。床单和衣服都在刚才的肉搏中被弄得乱七八糟,有不少地方都走光了,但是我却没有心情去整理。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疯狂……”我看着马尔兰那张如同熟睡般的清丽脸庞,用手轻轻拂了拂她的秀发,真不能相信这么美丽、宛若天使一样的人儿,和刚才那个一脸狰狞地要掐死我的狂信者是同一个人!
“你也不是不知道血色十字军都是由些什么样的人组成的,能够在十字军中成为领导者的人一定都是最疯狂的信者。”一旁的安吉拉也有些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道——刚才的那一连串事情实在太快了,我看到她想要跑上来架开马尔兰,但是还没赶到我们身边马尔兰就已经被我打晕了。
“我做些冰块,你想想怎么让她冷静下来。”大法师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闪进了卫生间。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尽快弄醒马尔兰并把她搞掂,不然我可没有时间去休息了……
“马尔兰,马尔兰。”我轻拍着她粉白的面颊,手感不错……可惜现在不是发挥漫画家热情的时候,所以我加重了一点手劲,继续叫道:“起床了,小猪!”
“唔……”马尔兰揉着太阳穴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然后茫然的看着我,那双眼睛也再不复刚才的狂热。
“冷静点了吗?”
“我的头……”她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痛苦地道。
我赶紧接过安吉拉在浴室里做出来的冰袋,敷上她的太阳穴,又揣揣地问了一遍:“冷静点了吗?”
然后马尔兰一脸恼怒地转过头来瞪着我,不过大姐啊,不是我说,你头上扶着个冰袋嘟着嘴巴的表情很没有威慑力的知道不?
“马尔兰……”我搓了搓手,颇有些内疚地说道:“我对自己有信心。你看,我穿了那套地穴那么久,上面的死亡力量甚至能覆盖我做为一个生灵的气息,令我能够在不被天灾发现的情况下对它们施以偷袭。”我顿了顿,轻轻搂住了身前的女骑士,感到怀里的人轻轻挣扎了一下就没有了动作,便低声接道:“而我现在还在这里,就在这里,和你们在一起,而不是一个被腐蚀了灵魂的傀儡、邪恶的存在,和食尸鬼或者诅咒教徒为伍的天灾成员。所以,请对我有点信心好吗?求你,我的姐妹。”
“巫妖的骨骼散发出的黑暗力量不是食尸鬼或者地穴卫士可以相比拟的,马尔兰担心的也有道理。”不知何时,安吉拉也坐到了床上。她扶着我的肩膀提醒着。
“所以我希望你们帮我。我想要在自己的骨镰上进行复合附魔,令它可以抵御侵蚀我心灵的黑暗气息,只有你们能帮我。”郁闷啊……难道刚才要掐死我只是因为担心我吗?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啊?杜萨图斯小姐您是不是在装蒜啊……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计较,就陪你装糊涂吧。
“即使我们帮你附魔,”马尔兰总算开口了,可惜还是黑着张小脸:“危险仍然相当的高。”
“我们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中。如果我死了,100%得变成亡灵。”我道。
马尔兰看看我,又看看安吉拉,我从她的眸子里看到年轻的大法师在我身后向她点头,于是她勉强妥协地道:“好吧……”
“谢谢!我的姐妹!”我激动的一把搂住她,箍的她和身上的审判套装一起发出呻吟。
“好软~”我贱笑着打趣道:“安吉拉,你也来摸摸!我们的指挥官的身体可不像她身上这套没情趣的盔甲和满身的脾气一样又臭又硬,她摸起来手感好极了~”说着爆发我身为*作家的小宇宙,以常年琢磨男同学们骨骼和肌肉的娴熟手法对着某人上下其手,还将脑袋抵在她的胸前,用向我们家那两只已经19岁的小猫同志学来的动作蹭个不停。
“真的?那我也来!”大法师兴奋得像个小丫头片子,从我的背后扑将上来,将我和马尔兰一起压倒在床上。
“你们!愿圣光惩罚你们!去死吧!正义审判!”某惨遭非礼的女士发出羞怒的吼叫,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向我们砸过来……
……满聚圣力的枕头……带着正义审判效果,可以一下当两下来打的枕头……我想吐血……
一时间,满室*。
打闹了好一会儿,我们三个才安静下来。我要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抓紧时间积蓄体力,遂起身跟她们告辞,在我就要走出房门的时候,马尔兰在身后叫住了我。
“北士官长。”
“啊?啊……是的,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长官。”
“如果有一天,你没有坚守自己的承诺,变成了亡灵、天灾,”她郑重地、一字字地对我说道:“我会杀了你,亲手杀了你。”
安吉拉也在一旁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她也会这么去做。
“……如您所愿,长官。请您谨记这个承诺。”我回转身,感激地向马尔兰和安吉拉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轻轻地带上门,回头却看到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站在我身后。
洛汉?
他怎么在这儿?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大厅里跳牛郎舞的吗?
“日安,大姐,您跟我来,我有点话想说。”洛汉的脸扭曲着,颇为挣扎了一番,才对我说道。
“哦……带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不成?我这个书香门第出身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光棍了呢……
我随着来到一处完全被阴影所笼罩的偏僻角落里。洛汉盯着我上看下看地扫了半响,才问出了一句让我心脏差点漏跳一拍的话:
“日安,女士。虽然你真的很像,甚至连气味也一模一样,但是我还是要问,你是谁?”
“啊?哈哈,你在说什么?”我承认自己有点惊慌失措,打着哈哈的反问道。
“你不是艾利耶尔。”
“别太过份!小子!”我一巴掌拍在墙上,发出乓的一声响,用由于心虚而变得有些恶毒的声音低吼道:“我就是艾利耶尔.狩星者!地穴追猎者!东部瘟疫之地的‘北’!”
“得了吧,女士,你这么激动反而表明你有问题。”洛汉轻松的吹了个口哨,然后双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对匕首来。他若无其事地把玩着那对利刃,续道:“即使身体、气味甚至是一些隐秘的伤口都一模一样,简直像是镜子中走出来的一样,但是女士,你们的性格差的太多了。”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心不在焉的争辩道,眼睛始终紧盯着他手里的那对匕首,双拳则开始有节奏的张弛。
“也许。也许你能骗过杰西卡小姐,甚至是埃利戈尔、蒙托尔神父等人,但是却骗不过我和雷奥普德,我们可都是靠眼睛吃饭的人!小姐,你的小动作、生活习性都和她本人不同!”
我一下子蔫了,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原来我还是小看了这帮人精,我以为骗过了他们,却不知早就被识破了。这才不到2天啊!可笑我还以为自己的辩词应该没什么问题呢……
“然而却并不是完全不同,你们在有些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方上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还有你似乎还知道很多那个冰块首领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令我们很困惑。”洛汉耷拉着眼皮没有理我的反应,继续说着:“而且,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猎杀了一头巫妖,那几乎使你丧命的伤势也不是能靠着苦肉计假装出来的。所以我们决定相信你……所以……小姐,请告诉我,艾利耶尔她在哪儿?你为什么装扮成她?”
怎么办?真的摊牌?和盘托出?好像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和这帮子人精+人渣说实话总比说假话来的好,至少不会担心穿帮,问题是我这情况说出来一般人能当真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她在哪儿?你不想知道我是谁?”我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你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想你会说的。不过我现在只想知道她怎么了。”
“为什么?”
“我喜欢她。”
“啥?”我抠抠自己的尖耳朵,怕自己出现幻听:“你说喜欢我……她?你难道是被虐狂?”我可是隔三差五的就会去打劫他一次啊……这人……
“雄性喜欢雌性,在于双方的生理和需要,其他的理由并不重要。”小个子杀手翻翻三角眼,娓娓道出一段让我吐血的“至理名言”来!小样!你够经典!信不信我将你的脑袋按在墙上当木鱼敲?
“你没将我的情况告诉别人?”
“我当然不会说,但是我想指挥层里除了科尔法克斯那个白痴以外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还真会打击人啊……原来你们一直串通好了和我在那演大戏?我黑线!我泪奔!
“艾利耶尔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她也很好。”我耸肩,说道:“至于我……我想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甚至不是女人。要说的话,我算是一个做书记官那种文书工作的男性小职员。真名恕我不便说,但是我有个……跟你说WOWORID你肯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哦,对了,别名!叫诺文.暴风权杖,而朋友们都叫我老妖、妖子,或者……巫妖!”说到这儿,我故意扭曲着自己的脸孔,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表情。
洛汉的脸色刷的就白了,额头开始发汗,他用力的攥着匕首躬起腰,做好了随时扑上来跟我拼命的准备。
“绰号而已。”我突然笑着向他一摊手,然后趁他失神的那一瞬间空档砰的一声同时打掉了他双手的匕首,顺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戏虐地笑问着:“猜猜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不敢杀我!”洛汉脸憋得通红,满头大汗的叫道。不过他说的话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为什么要杀你?伙计”我歪着头不解的望了望他:“我们那个世界既没有天灾,也没有被遗忘者,甚至连矮人和侏儒也没有,我为了不值几个铜子的天灾而杀掉一个取之不尽的钱袋?你开国际玩笑呢?”说完我把他放下来,还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把他震的一个踉跄。叫你Y刚才吓我!知道什么叫现世报不?
“你……你没杀我……你真的不是天灾?”他一脸的心有余悸。
“杀了你有报酬吗?”我翻翻白眼,华丽的无视他。
“……”某人无限郁闷中。
“以后私下里你可以称呼我为老妖,或者妖子、巫妖什么的,当然台面上还是要称呼我原本的名字啊,我交你这个朋友。”我看着他一脸的不解,很做作的拍了下脑袋奸笑道:“啊!不好意思啊,我忘记说了!其实我真的就是艾利耶尔本人,你看过有伪装术连气味也能伪装的一模一样的吗?没有!我只不过是莫名其妙的和艾利耶尔成为了一个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艾利耶尔的脑袋里突然多了个‘老妖’的意识。所以虽然很抱歉,但是我完全能够代表我自己也就是艾利耶尔对你说一句:谢谢你的直白,我想我们不合适!男人的那点心理我还是很清楚的,表想追我,我还没有做好和一个男人办事的心理准备,所以以后我会多关照一下你房间里的那些宝贝,作为今天你恶心到我的精神赔偿费……那么拜拜了,亲爱的洛汉~”说完我笑着挥了挥手,留下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两个盘子,楞在那里COSPLAY石膏雕像的洛汉,转身就走。
盗贼自有一套查人观色的听谎方法,靠探知人体的反应来分辨对方话语的可信程度,类似于现代的测谎仪。可惜我说的都是实话,虽然玄幻了点,但是我实在好奇你能从一个在讲大实话的人身上看出什么名堂来呢?
于是直到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然后一头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要去找周公时,才听到圣光礼拜堂里响起一声惨叫:
“不是吧!不要啊!大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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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阿比蒂斯
更新时间2007-6-20 20:41:00 字数:5406
早上5点一刻,洛汉和雷奥普德一起来到我的房间。从两个人的神情上就能看出,洛汉已经把刚才的事情告诉统领大人了,不过看样子他们还是决定暂时相信我的话了,否则迫在眉睫的任务谁去完成?我恨恨地盯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高级人渣恶毒的想着,同时心里不由得揣测刚才被我用快攻法忽悠的洛汉能被蒙多久。
雷奥普德笑嘻嘻的将已经修理完好的地穴追猎者递还给我,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哨子扔过来。
“哨子?”我一边扣着地穴护甲的连接钮,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们还在这里,你竟然就开始换衣服,不愧是半个男人,懂得我们这些长年孤苦伶仃的处男心理!”雷奥普德吹了声口哨,笑嘻嘻地道:“这是猎人专用的哨子,可以将你口袋中的豹子用魔法阵召唤出来,也可以将它以同样的方式收进去,这样能解决很多麻烦的,妖女士。”
“……你找打吗?转过身去!还有,按原来的叫法称呼我或者叫我老妖都行,再把两个名字放一起调戏本小姐,就抄家伙砍了你!”我青筋暴起,一边伸手就去拔刚刚扣合上的腿甲里的飞刀,一边恶狠狠地叫道。
雷奥普德作了个小生怕怕的动作,然后正色说道:“士兵,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说了我就是艾利耶尔.狩星者本人!”我不服!你Y是装蒜呢是吧?我哪儿不像艾利耶尔本人?你摸摸这儿,再摸摸那儿……好吧,我不敢让你摸……
“随便,不管是谁,我只想提醒你,你的豹子是你的身体的一部分,而不单单是你的宠物。”
“了解,长官!”我立即严肃起来,立正向他敬了个公会中的秘密礼节,看得统领大人眼角直跳,一脸的不敢相信(我就说了我是本人啊,你就不信,被吓到了吧?):“无论是作为艾利耶尔,还是‘巫妖’,下官都明白您的意思。它是我的伙伴,我的肉、我的血、我的骨。实际上,我并不准备让它参与任何战斗!”
作为鲁子妖,从WOW还是1.0版的时候我就开始玩猎人了,算是CWOW里面第一批放风筝长大的猎人。我们对宠物的感情可不是现在WOW中的那些二手、三手的猎人们能够比拟的!身边的宠物是我们这些老油条在孤独的farm旅程中唯一的伙伴、知己,这些老家伙中甚至不乏我这种溺爱到了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让宠物去死的BT。
而作为艾利耶尔.狩星者,自从30年前我的第一个伙伴——一只泰达希尔的白翎巨雕“法纳斯.苍穹行者”为了掩护我从熊怪们的追杀下逃脱而以身殉死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寻找过“伙伴”。甚至因为以这件事为导火索的一连串事件,使我最终被逐出了哨兵……
无论是哪个意识,以什么身份,我都不会再一次让我的宠物濒临险境!
“即使是我死!也会让它活着!绝对!我发誓!”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狰狞的表情——对法纳斯.苍穹行者的死的回忆牵动了埋在艾利耶尔心底的那根弦,于是我更加坚定地发誓道。
“……”两个人都被我埂到了,雷奥普德低咳了一声,算是摆脱尴尬,侧身一摆手,道:“指挥层决定送你启程,所有人都已经在下面等着了。我们走吧?女士。”说完他拉开房门,当先走了出去。
“如您所愿,阁下。”我穿戴整齐,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礼拜堂门口,以埃格利尔、马尔兰为首的一众将领一字排开。审判骑士大人郑重的对我行了个军礼,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宣布道:“日安。士官长,任务开始,愿圣光与您同在!”
“日安!遵命,长官。愿艾露恩的光辉祝福于您。”我回礼,然后跨上神岭行者,头也不回的向着营地外驰去。隐约间听到身后的将领们纷纷转身进屋的脚步声。
一切都是那么简单,那么冷淡,却在隐约中透过另一种方式诠释着“战友”这个词的涵义。
我很享受这种感觉,真的!
一路驰骋,神岭行者没有辱没它的名字,在崎岖不平的瘟疫之地上奔驰竟然如风般迅捷,却又如风般轻盈!它强健有力的四肢踏在地上,甚至都没有发出多少声音。看着身边的苍树向着身后飞掠而去,再回头望了望身后已经被甩开老远的食尸鬼和瘟疫犬,我忍不住激动的心情,直想仰天清啸!脑海中突地浮现出一首诗来:
大漠沙如雪,
燕山月似钩。
何当金络脑,
快走踏清秋!
快哉!快哉!亡灵算什么?天灾算什么?统统来吧!我现在甚至有信心一个人单挑一打憎恶!
……我收回刚才的话,憎恶大大,您让开好吗?这山不是您开的,树也不是您栽的,您大马金刀的横在路中间算什么?缺心眼吗?要是看不惯偶刚才在心里鄙视您的战斗力,偶收回前言还不行吗?
正当我浑身充满“王八之气”,慷慨高歌的时候,大概是乌鸦嘴吧?一头憎恶突然从林边窜了出来,也不报个匪号,上来照着我就是一板斧。
虽然神岭行者一个轻跃躲开了,那一板斧连蜕毛的效果都没有,不过却让这东西把整条大路堵住了!
考林以东竟然会出现憎恶!提尔之手的那帮疯子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你们不是以猎杀亡灵为人生第一目标的吗?为什么连憎恶都能大咧咧的骑在马路轧子上看风景啊?太TM不敬业了吧?
不过马路那头的大肉坨子可不怎么买我这美貌如花的美少女战士的帐,一点让我代表月亮鄙视一下人类的时间都不给我。只听它嗥叫了一声,踏着足以将地面穿出一个个大洞的大步子向我杀了过来。6条握着菜刀锁链、长短不一的手臂不停的挥舞着,让我感觉那样子不是个要击杀生灵的天灾怪物,而是一个看到了上好的食材,忍不住手舞足蹈的大厨……
我可不想做您老人家的板上肉!我郁闷的跳下神岭行者,吹了声口哨将它收回包包,然后开始边躲闪着那牛头人级别的板斧边盘算着应该怎么对付这东西。
苍蝇打法?先不说我的任务时间紧迫;也不提我身后还有一批食尸鬼和天灾勇士正在赶过来准备拿我当肉馅,包个饺子过大年;只它有没有体力限制这一样悬念,就够我伤脑筋的。当年潜入病木林结果路上和拉姆斯登那一坨东东不期而遇的时候,光这一条悬念就让我们一群精英猎人好喝了一壶,险死于六板斧之下!
暴力打法也不合适。这货可不是食尸鬼或者地穴那些葱头,一下子就能砍掉一条腿一只胳膊的,它老人家的胳膊比我的胸围还要粗些,扎上去除了令飞刀多一项不可回收的属性以外一点实际意义也没有……
综上所述,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我继续和它玩儿捉迷藏,不停的在这个疯狂的肉陀螺身边上窜下跳。然后瞅准一个破绽,猛然间双腿发力起跳。借着上升的余势在眼前这一坨脑袋瓜上一点,轻轻松松地在它身后落地,然后拔腿就跑!
现在Y在路东,偶在路西,偶又一时间想不出对付这胖子的手段,还不跑的是呆瓜!
憎恶明显一呆,然后愤怒着吼叫着向我追来。我说啊,你真傻假傻?真以为你那满身赘肉的大吨位身子骨靠着那俩小短腿就能和我这靠跑路吃饭的猎人比脚程啊?这年头的人,不对,是怪啊……
“呜~呜!”我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吹响了口哨,一群魔法阵交错而过,神岭行者的身影便赫然出现在身下的道路上!我从空中直接扑下,骑在它的身上,一拍那结实的肌肉交织而成的酮体,大叫道:“走!”
浮光掠影!一时间我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词,这速度太爽了,比F1赛车也差不了多少!不愧是猫科动物中的王者之一!回头一看,憎恶已经被神岭行者甩出了将近半里地了。
嘎嘎!我得意地笑!不过马上就冷静下来了。连东边都有憎恶满大街乱晃,那考林以西一定堆满了天灾,皇冠哨塔前的路程基本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活着走过去的地方了。如果生冲进去,不过半分钟估计连骨头都能被啃干净了。我该怎么穿过这些天灾的防线呢?
思来想去,我无奈的决定——走米斯特雷湖,绕道前往皇冠哨塔。
虽然那里是堕落水元素的老家,虽然那里有一个提尔之手对抗考林路口的前线要塞,不过人类和元素类生物都比天灾要好对付的多。虽然我完全可以靠着傲人的力气和速度将一头憎恶生拆活剐,但是拆掉憎恶之后呢?浪费体力不说,相信我那时肯定已经变得手无寸铁了,面对其他的天灾……这跟给敌人送野餐篮子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掉转豹首,从大路上下来,一头扎入了通往米斯特雷湖的苍木林中。
这地方真是疯狂啊,相信即使是美国打伊拉克打的最惨烈的时候都不会出现这么BT的地区……我一边走一边感叹着。整个瘟疫之地除了敌人还是敌人,所有的东西看到你都会疯狂的攻击。在我凌迟了第18只患了狂犬病见人就咬、一点也不知道“可爱能使猎物放松警惕”的道理的瘟疫犬之后,总算看到了森林的尽头,血色十字军的前沿阵地已经隐约可见。不过要命的是靠着皮肤对空气流动方式的感知,我也发现在前方600米左右有一队血色十字军的百人巡逻小队正在向我这个方向走来。
若是平时,我能躲就躲,跟疯子沟通一向不是我的长项。但是我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如果能跟血色十字军的人打声招呼,并取得他们的支援,那我不是可以非常轻松的走过米斯特雷湖东到湖西的这一段路程,直接达到哨塔的东南方吗?甚至如果有一个血色的小队辅助的话,我应该能够非常轻松的就达到皇冠哨塔的正南方。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能轻松不少?
不过血色的人都是疯子,跟他们交涉还不如拿脑袋撞墙来的舒服一点。马尔兰算是很理智的了,也会有话不到三句就准备掐死人的可怕行为,这帮在第一线和一切东西作战的家伙能不能保有应有的理智真的令我很不敢去期待。
无论怎样,只要有能多储存一点体力的机会,我就必须要试试看。说不定我回头得跟凋零者大大玩PK呢!于是在经过一阵挣扎之后,我还是小心地朝着那个巡逻小队潜过去。
“日安,女士们先生们。”当我藏在树上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整个小队突然无声的炸了下锅。底下的士兵们迅速做好防备突袭的准备,弓箭手紧张的瞄着四周,寻找我的位置。
可惜不是猎人,不会猎人最常用的感知,我摸着下巴从心底鄙视着那几个弓手。
“日安,潜伏着的家伙!”小队中的那名女指挥官等了半天,没看到我的动静皱着眉头喊了一句:“想伏杀我们吗?”
要是真这么想我还和你们打招呼?胸大无脑吧?我撇撇嘴:“我没有这个意思,队长阁下。我只是想跟您所在的军营打个招呼,好方便我去完成马尔兰将军交付我的任务。”
“马尔兰将军?”小队指挥官皱了皱眉头:“连影子也掩藏起来的家伙怎么能够相信!”
我靠啊!我要直接出现还不被你们射成刺猬!不过我还是露出了自己的身体,但听“嗖嗖”之声不停响起,一串箭矢就朝着我的脑袋和身子射了过来……
我日你娘!我连忙从肩膀当中抽出一把刀,将所有的箭矢一一磕飞,然后一个翻身重新隐在树林中,恨恨地道:“队长阁下,这就是我不出来的原因。”
女指挥官盯着我消失的地方板着脸,好一会儿才示意手下将手里的武器放下。我想她应该是有点害怕了,我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表明,纵使无法全歼他们,却也足以在杀掉不少人后从容的全身而退。
“好吧,如果你确实是来执行马尔兰将军的任务的,那么将她的印章给我看看。”她叫道。
我从包包里摸出问马尔兰要的信物,隔空掷给了她。
透过茂密的松叶遮盖,我看到那个指挥官翻来覆去的将信物仔细翻看。好一会儿,她才吐出口气,冲着我的方向喊道:“没有问题,使者。我们将保证不会攻击你,出来吧。”
竟然是个有理智的人,我拍着胸口庆幸着。连忙跃出树林,来到了那个指挥官的面前。
“日安,猎人。”她冲着我道,一双泛红的眼睛紧盯着我,好象随时就要拔刀砍人的样子……
“日安,队长。”我望着面前没有丝毫松懈的士兵们,尴尬的笑笑。
“你叫什么?猎人。”
“北,‘瘟疫之北’艾利耶尔.狩星者。”在这不安全的氛围下,还是抬出自己的身份比较好,至少希望能多一点生命保证。人家地小心肝怕怕嘛~
“任务的内容?”她一挑眉毛,似乎是听说过我的样子。
“寻找传奇骑士,前白银之手圣骑士——提里奥.弗丁。”
“哦?那么找弗丁大人干什么?”
“机密,不能说。”我看到士兵们又要举家伙了,也躬起了身子准备动手……或者逃命。
“好吧,需要我们护送你进入皇冠哨塔吗?使者?”指挥官忽然微微一笑,然后挥手压下了部下们的蠢动,不过她说的话让我的小心肝当场漏跳了一拍。
她什么意思?她知道什么?为什么她知道老弗丁在皇冠哨塔?这算是高度的机密情报吧?一个小队长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还有她说我是使者?难道她知道我的任务是给老弗丁送信?无数的念头瞬间在我心头流过,我没敢解除防备,反而把身体绷得更紧了。
“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队长阁下。谢谢您愿意给我提供帮助,不过我想我应该先跟您们去您的军营汇报一下。”我犹豫半晌,还是提出了这个比较糟心的建议。这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啊,还是那种几天没吃饭的老虎。
“不需要!”女指挥官满脸自信又高傲的笑容,她褪下古罗马式的头盔,火红的长发飘扬在空中:“猎人,我此行的目的与你一样,也是为了完成马尔兰与埃利戈尔提到过的计划,我想我们可以同行。”
说罢她一昂头,眼中闪过一抹绮丽的红芒,颇有些风霜的脸上透露着无尽的高傲:“自我介绍一下,猎人!我的名字是阿比蒂斯,提尔之手的阿比蒂斯将军!”
第十四章 血色的信仰
更新时间2007-6-21 15:01:00 字数:4037
呷?
阿……阿比蒂斯将军?我一阵犯晕,我最近是不是撞大运啊?出门扔块石头估计都能砸在某WOW里有名有姓的牛人的头上。这不就是提尔之手3大将军之一的阿比蒂斯将军吗?我们一帮发烧友还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岩浆的阿比蒂斯”,因为她穿着火炕腿……
即使在这里,阿比蒂斯也是个有名有姓的大BOSS。身为提尔之手三大重臣之一的最高作战参谋长,一手规划了提尔之手的防御工事的阿比蒂斯将军在血色十字军中的地位,基本和现在已成为联军副指挥官的马尔兰齐平!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在这里,而且和我相同的目标,都是老弗丁……可是那样的话,并不以武力见长的阿比蒂斯将军出访的话,为什么提尔之手的疯子们会不清理过道,任由憎恶在大道上悠闲的压马路呢?
“我们将在明天午后发动一次对考林路口的压制性攻击,吸引考林天灾的注意力。那时候我们正好可以到达湖泊的西岸,然后趁着天灾们围困在哨塔周围的兵力变的薄弱的时候冲过去。”阿比蒂斯将军似乎是看穿了我的疑惑,又似乎只是单纯的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她对我作了个请的手势,接着一扣响指,血色士兵们就以最快的速度把我们两个包围在阵势中间。
……我怎么觉得我被俘虏了涅?差别只是没被缴械而已……
看着身边一个个满脸木然,眼睛里却散发着疯狂的红芒的士兵,我很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
……你竟然把这种机密情报告诉我这个刚见面的士兵?虽然我有马尔兰的信物,但是你也太大胆太粗糙了吧?
“我告诉你这个情报,是因为你已经被我们抓获了,使者。”阿比蒂斯将军嘴角一扬,讥笑着道。厄滴神纳,您Y难道是超人?看得穿我的想法?我的脸不是掩在地穴追猎者头盔的阴影之下吗?难道她竟然是X光眼,能看得到?还有这女人说话的口气怎么比愤怒者马塔乌斯更欠揍呢?
“您真的以为我会被这些人困住?将军,我似乎比您要强得多。”我很不服气的反驳她,还示威性的活动了一下十根手指,发出一串掰骨头的声音。
“没用的,在你劫持我的那一刻,所有的士兵都会将我们一起格杀。”红发女将军一脸的嘲讽,用嫖客调笑妓女的口气盯着我道:“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任务的内容。但是,我们在见到弗丁大人之前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哪怕一个字!对了,你希望自己怎么个死法?不过我打赌乱刀分尸几乎是一定的!”
……疯子!真正的疯子!笑着跟可能劫持自己的人讨论怎么一起下地狱的疯子!看她现在这副精明中充斥着疯狂的鸟样,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莫非刚开始晃点我下树的那番白痴级对话是有意为之?装疯卖傻的让我放松警惕,等我出来才以雷霆之势将我“捕捉”……想到这儿,我倒抽一口冷气,无奈了……
“你真疯狂!”我忍不住叫道。颇有些泄气——我又被玩儿了。
“你现在才知道吗?猎人!”阿比蒂斯将军双眼的红芒更盛,宛若九幽中的恶魔,脸上却笑得像个涉世未深的天使:“得了吧!都打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不知道我们的脑袋不正常?哈哈!你未免太迟钝了!”
我只好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相比这朵饱经风霜的野菊,马尔兰简直纯洁的如同温室里的小草。我已经开始后悔和他们打招呼了,也许我应该继续单独上路……
“放心吧,使者,你将会很安全的!直到到达湖泊的西岸之前,你甚至不用动一根手指。”还没等我想完,阿比蒂斯将军就打了个响指。立刻有4名防御战士上前,将我围在了当中。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告诉我,虽然那些盾牌和剑是朝向外侧竖立着的,但战士们的注意力却主要放在我身上!
……鲁子妖啊鲁子妖!你说你不是没事吃饱了撑的吗?招惹这一帮疯子干吗?他们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使者,你愿意拿出信件来和我们分享一下吗?”阿比蒂斯将军戏虐的笑着,指挥着队伍继续沿着湖泊的岸边前进。
“不好意思,和你们一样,除了在我的尸体上取得信件,没有第二种可能。”我冷冷的回道。
红发的女将军微微一额首,便转过头直视前方,笑道:“其实我们的目的和任务完全一样,马尔兰也同样给我们发来了一份请求书。任务的内容和你怀中的信件上所述的一模一样,我这个提案只不过是想让你对目前所进行的任务有个比较直观的认识罢了,想来你并不知道信里面的内容。”言毕还吹吹口哨,一副耍猴子的表情看着我。
我日死你!如果这就是血色十字军对待友军的方法,那么这帮狗娘养的家伙已经不能用疯子来形容了!从士兵到将军一个个都TMD应该叫疯狗!我咬牙切齿的在心底诅咒着,脸上连一根筋也懒得颤动。
……经过了将近一整天的行军,我们在损失了将近10个士兵和典狱官之后,“顺利”的从同样疯狂的水元素的围欧中脱身,逃到了米斯特雷湖的西岸。
和提尔的血色十字军同行,唯一的好处就是节省体力。到现在为止,我除了走路以外没有消耗任何一丝多余的体力!甚至是每次看到2、3个十字军战士举着砍刀就那么嗷嗷嚎叫着冲向那排山倒海一样涌来的水元素时,阿比蒂斯将军也在一边死命的按着我的肩膀,不让我上前帮忙,按将军的话说:
“他们是为了心中的信仰而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觉悟,只不过我们还需要去做些比赴死更重要的事情。所以请不要为了这些无聊的东西去浪费你我的时间和精力,猎人。”
说话时,她的眼中除了狂热的红芒之外,便只有讥笑和对死亡的渴望!
“连自己直属部下的生命都可以称为无聊的东西!为了心中的信仰甚至能藐视一切的良知和法则!这就是血色十字军吗?”当我们安全之后,趁着士兵们搭帐篷的空闲,我一把揪住红发红眸、已经被战争洗礼的满是风霜和残暴的女将军,恶狠狠的大叫!
我自问已经深知瘟疫之地的法则,对将军的做法也充满理解和敬佩……但是我无法无视她那看着自己部下慷慨(或者说是疯狂)赴死时露骨的讥讽和令人心寒的期待!
这是对战士们最大的侮辱!在东部瘟疫,你可以侮辱任何东西,但你不能侮辱任何无畏赴死的勇士!
“当然!”阿比蒂斯用一个“这还用说吗”的眼神白了我一眼,反而气得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100多和阿比蒂斯将军一样狂信的血色士兵之中,我反而是个疯子……想到这儿,我郁闷地抬头看了看四周那些整整一天除了厮杀外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士兵们——他们宛若僵硬的木偶,机械的将饭食送入口中吞下,简直不能相信他们和战斗时那些比喝了恶魔之血的兽人们更加狂暴的疯子们是同一批人!
郁闷!我盘腿坐在湖边的一方云母石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带的肉干,和着水壶中的清水咽下。血色的疯子们可以将瘟疫犬烤来吃,可以生撕变异的蝙蝠茹毛饮血地大嚼大咽,可以大口大口的啜饮米斯特雷湖中的混乱之水缺根本不去将它烧开……
……我可不敢学这帮披着人皮的史前怪兽。
午炊结束后,将军走出营帐,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东方的天空。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是考林路口的方向,在那里,将会发生一场即使是对于力战不竭的血色十字军来说,也是屈指可数的大战役。我盯着那个方向,努力的支起自己的一双松叶耳,想要听清楚瘟疫之地腐朽的风能给我带来什么信息。
我听到大地有节奏的轻颤,应该有不下数十只的憎恶在向东方行去……
我听到灵魂在不停挣扎着的嘶吼,食尸鬼群正紧紧地围绕在憎恶的周围,低吼着……
我听到骨羊撕裂魂魄般的长鸣,那其中甚至有低级的死亡骑士!因为那坐骑的数量明显不只一两匹而已……
我听到天灾勇士的骨骼因为颤抖而与盔甲磕碰出的声音……
我听到女妖在呜咽嚎叫的声音……
东方!提尔之手的血色十字军已经在考林之东集结!我甚至可以无视距离的阻挠,隐约听到数十里外,十字军的提尔领主瓦德马尔声嘶力竭的怒吼!
“将军!”我再也忍不住了,腾地一声跳了起来,跑到被我们戏称为“岩浆的阿比蒂斯”的女将军身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住自己不要喊出来:“要开始了!”
将军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腐朽的瘟疫之风将她的长发和斗篷微微托起,宛若一名红色的神灵。眼中的红芒轻轻地向我这边瞥了一下,将军抬起了右手,背对着她的士兵们命令道:“准备出发。”
“猎人,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她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我,眼中红芒乱闪:“不然我会杀了你。”
“提尔领主瓦德马尔一定已经在考林以东集结军队!”我咬着牙笃定道,拼命不让自己的拳头飞上她那张臭屁脸:“但是我不知道他准备什么时候展开攻击。”
“最多半小时!30分钟之后,如果信号弹还没有在天空中亮起,我会砍下你的头颅!”将军用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语气说了这样一番话后,便钻入帐篷,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你不会有机会的!疯婆子!”我对着她的背影,恶狠狠的骂道。
话音未落,东方的天空中便升起了一颗猩红色的照明弹!
如血色的太阳……
“很好,我想我终于可以给予你应有的信任了。”刚刚走入帐篷的女将军重新出现在我的背后,一拍我的右肩,淡淡地说道:“战士们,我们出发。猎人,你可以施展你的本领了,愿圣光与你我同在。”
“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吗?”我转身盯着她有些沧桑的脸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有点失落。
“当知道你是生灵的那一刻起,我就信任了你一大半。”将军也直视着我的眼睛,坦然地答道:“而现在,不管我心中对你的身份还有没有疑问,为了完成我们双方共同的任务,你都将得到另一半信任!猎人!不……”她笑着越过我:“使者阁下。”
为了任务……吗……
我看着骄傲的阿比蒂斯将军无视我的反应径自离开的背影,心里似乎多少有点能够体会到血色十字军掩藏在疯狂下的骄傲与正义的感觉。脑中不禁浮现出一段流传在CWOW玩家中的,用来形容这些疯子的话:
“如果正义不是鲜红的颜色,那我们就用血将它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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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战士们的突击
更新时间2007-6-21 22:42:00 字数:4797
“我们,为了圣光的名义,行使正义!死战不退!”阿比蒂斯将军狂热的动员着同样狂热的士兵们,每个人都好像吃了过期春药一样振臂高呼、不能自已。他们高呼着“圣光万岁”就举着砍刀长剑冲上了满布天灾的大路,如同古罗马帝国时代的高卢人一样野蛮!
为了圣光,才去行使正义,履行正义下的黑暗。而不是为了正义,才去信仰圣光吗……
被夹在这群疯子中间,只能无奈地跟着大部队一起冲锋的我,觉得好像生吞了一只蛆虫一样恶心,还有就是患了羊癫风般的头痛。天灾军队就像被捅了一竹竿的马蜂窝一样,无数的食尸鬼和地穴配合着憎恶一起向我们这一百多神风敢死队涌来,一心一意地要把我们拆成碎片,生吞入腹!
“将军!”冲入天灾军团已经超过了一刻钟,我随手砍翻一只对我施展“抓奶龙爪手”的食尸鬼,冲着在不远处指挥着军队一边斩杀食尸鬼群,一边向着皇冠哨塔方向忘我前进的阿比蒂斯将军喊道:“躲入南边的树林吧,将军!这些东西太多了!我们至少可以依托着树林的掩护来减少憎恶和地穴的攻击!”
红发的女将军全身浴血,青色、蓝色、黑色的天灾之血混着红色的鲜血在她的身上交相流淌着,身边的每一个战士都比她的模样更加的狼狈血腥。她转过头来,对着我的方向高呼:“前进!血色十字军只有一种战法!只需要一种战法!我们只需要前进!”
她根本不是在回答我的提案!而是在动员所有的战士更加疯狂的向着皇冠哨塔前进!这个疯婆子!疯狗!我发现从昨天开始我心里念叨次数最多的词就是“疯子”。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腾空而起,我踩在一只只食尸鬼的头颅上向着阿比蒂斯将军所在的地方飞掠而去。地面上的食尸鬼群根本不能阻拦我,甚至经不起我落下时的一脚,成为我垫脚石的食尸鬼们在完成了自己一生的使命后就迸裂着脑浆倒下,他们除了成为我的战绩和飞天道具以外一点用也没有。
我在空中向后观望,那4名“看护”我的十字军战士和2名典狱官、一名见习牧师一起被抛弃在了如海的天灾中。估计过不到10分钟,那块地方就会被天灾们重新塞满,再也没有一点曾经有过活人的迹象。我不忍再看接下来的屠杀,脚下加劲跳往红发女将军的身边,愤怒的力量甚至让我直接踩碎了一只地穴的脑壳。
“将军!”我跃到阿比蒂斯身边,对着她诉说着自己跑过来时的发现:“我们向前冲!前面200米的地方有一个出入口很窄的小山坡!”
“好!”将军连询问一下详情的心情都欠奉,只答应了一个字,就用最快的速度向着我说的方向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疯子!她只听得到自己想要听到的提案!
得到命令的血色士兵们开始了更加疯狂的冲击。近卫队的战士们用大刀、用阔斧、用晨星、用盾牌、用拳头、用牙齿、甚至用指甲攻击着一切不是红色的东西。典狱官和见习牧师们如不要钱的豆子一样挥洒着自己的圣力,治疗着前线的禁卫战士们,我看到很多牧师都施法到吐血不止,直到萎靡的倒在地上,被战友们毫不在意的扔给了从后方一拥而上的天灾亡灵们。典狱官们在耗尽了圣力以后不像牧师一样拼命催动自己的生命来延续施法,他们拔出佩剑,竖起盾牌,吼叫着冲上去,和最前线的战士们混在一起,直到被食尸鬼撕成碎肉,或者感到圣力有所恢复,才从前线退下来继续为前面的肉盾们治疗。而法师们则完全没有节制,高强度高密度高威力的群体魔法不停地在天灾群中闪动,强烈的魔法反馈使所有的法师从头到脚都青筋暴起,直到有人承受不住巨大的反作用力,体爆而亡为止……
……我算知道什么叫硬的怕横的、横的最怕不要命的了!数万的强横亡灵的军队生生的被不到100人的血色十字军小队撕开了一条淌血的缺口,甚至连目的地山坡上的亡灵部队也被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的轻松放翻!在稳固了阵脚之后,我开始帮助将军清点残军,然后小心肝么凉么凉的发现:128名血色十字军的精英士兵,已经有57个永远的倒在了考林以西的大道上……
离皇冠哨塔还有足足5里路!虽然皇冠哨塔3里以内连根食尸鬼的毛都没有,所有的天灾都围在外围不敢靠近哪怕一步的现象很令人精神鼓舞,但我从山坡上眺望时却心冷的发现——哨塔的方向已经在不时地亮起战斗的光芒!
看着将哨塔在3里以外团团围住的天灾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甚至连我们这边的防御压力也一时间轻了不少的现象,我除了心急如焚以外,就只有一阵阵的恶寒与绝望不断地从意志的深渊中浮上心头!
老弗丁和凋零者终于打起来了!
而围困着哨塔的天灾已经准备动手了!
一时间,我脑中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在不停的转——噩梦啊!
“使者,你能穿越厚达1公里的,由天灾群组成的军阵吗?”当我绝望的蹲在地上,开始用手不停地敲打自己的头盔时,阿比蒂斯将军的声音在我的身侧响起。似乎比相见以来的任何一刻都来得冷静的将军捋了下她那已经满是血污的火红长发,问我道:“如果可以,那么你必须穿越它!以最快的速度接近皇冠哨塔!完成我们的任务!”
“将军,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我喟然抬头,仰视着那张突然间变得有点陌生的脸:“请你们回去吧。”
“敌人来了,我便将之打倒,将之杀死,将之腐朽。”将军冷冷的笑了一下,哼道:“否则,我便会为之打倒,为之杀死,为之腐朽。这就是战争的契约,我们的敌人先拿起了武器,开启了战端,所以我们绝对无法畏缩!绝对不能畏缩!杀!屠杀!大屠杀!大肆屠杀!其乃此世唯一之途径,其乃此世唯一之理法,任谁都不能违反。你,我,甚至是神、魔都不可以!使者!”
“您的固执将杀死所有人,包括您自己,将军!”我嘴里这么讽刺着,却掰了掰脑袋,开始活动自己的脖子。
“在我目送你进入皇冠哨塔之前,我们只会奋勇前进。”
“将军,您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又踮了踮脚,活动了一下脚腕,然后做了几个压腿和劈叉拉开韧带。
“这令人疯狂的味道才是血色十字军赖以维系的根源,猎人。”她的脸上再度泛起了讥笑和陶醉,眼中的红芒又一次凌厉起来,不过罕见的回答了我的问题,虽然听起来还是像前几次那样在那里自说自话:“男人被刺穿的味道,女人被奸杀的味道,老人被辗毙的味道,婴儿被分尸的味道!死亡的味道!战争的味道!我们就是死徒,光芒的阴影下卑微而又疯狂的叛徒。为了心中的光,我们抹杀一切,然后跪伏在光的面前,将自己的头颅切下,跳进地狱,列成方阵!以圣光的名义,期待与魔鬼和恶灵展开一场最后的血战!”
“请不要跟我诉说教义或者是祝祷词,我对‘你们那里的圣光’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最后伸展了一下双臂,确定自己的手指和腕子已经完全活动开了,同时心中打消了最后一丝对红发女将军理智的期待。我转过上身,对着她恶狠狠地说:“希望我们能够再一次见面,将军。”
“会的,使者。”她轻笑道,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一名最美丽的女神在朝我微笑!她朝我挥挥手作别:“一定会的,愿圣光于你同在。”
“艾露恩的祝福,告辞了。”我向着红色的女神拱手,一头向着山下的亡灵之海冲去。
只是为了“吃”这一个字而坚持着自己存在意义的亡灵们看到我向着它们冲过来,发出了兴奋的吼叫声,似乎在夸奖我这个“野餐篮子”有多么的识趣,然后前呼后拥的向我扑来。他们这种热情的反应让我禁不住怒火中烧——老娘杀人的时候,你们这群已经腐朽的看不出人样的垃圾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打滚呢!我盯着离我最近的那几头食尸鬼,大喝道:“滚开!”双手灌力,狠狠地推向它们。
“嗷唔!”被我能够轻易扼杀巨熊的力量正面击中的几只食尸鬼惨叫着翻上天空,它们的上下身因为被过于强横的冲击和本就已经腐烂变脆的结构而彻底分家,翻滚着砸向了后面的天灾群中。我的耳朵中传来骨头被压烂、碾碎的声音,还有一些别的食尸鬼的哀号。
仅仅是一次攻击,便干掉了数只食尸鬼和天灾勇士。我对自己力量的成长感到相当的满意,于是横臂扫开扑上来的6、7只食尸鬼,让它们和身后的同伴进行一次第三类名为撞击的亲密接触。顺手扭住一只刚刚冲上来的食尸鬼的肩膀,双手猛地灌力,将这全身恶臭的、还不到百斤重的亡灵一下撕成两半。然后双手各自倒提着已经变成两段的可怜小家伙的一条腿,将它的两瓣尸体当作狼牙棒一样狠命的砸飞、砸烂、砸碎那些已经重新围拢在我周围的天灾们!
……我觉得现在的我比血色十字军的人还要疯狂!完全偏离了一个猎人应有的样子,更像是一个靠着蛮力横行的战士,或者是靠着狠辣的攻击肆意屠杀的杀手!索性在山坡上,阿比蒂斯将军已经高声下达着冲锋并且以掩护我突围为第一目的的命令,她的声音让我多少有点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一下。于是我不再在地面制造碎肉和断骨,双手各抽出一把闪亮的飞刀反扣着握实,跳起来一脚踹翻一个举剑向我劈来的天灾勇士,借着反作用力跃上了一头地穴的头。
“嗤!”一声轻响,右手的飞刀已经完全没入地穴的脑袋,握着刀柄的臂膀猛然向下扯动,借着一身堪比憎恶的巨力,我重新跃到了空中。脚下是成群的天灾,我双足连点,在海洋般的天灾群上方飞掠而过,踩碎了无数食尸鬼和天灾勇士的头颅,甚至还有少许地穴的脊梁。偶然间翻身,瞥到那只借给我力量腾空的地穴兀自站在那里,只是脑袋已经变成了稀巴烂的糨糊,还站在那里纯属死而未僵罢了。
血色十字军则灌注着虎狼般的气势,杀下了斜坡,如虎如羊群一样跟着我的身影向着哨塔的方向疯狂的冲锋。“圣光万岁”的口号回荡在空中,凝神望去,似乎每一个战士的脸上都绽放着生命中最欢快的笑容……
我在空中冷笑着撇嘴,转身继续践踏着天灾们前进。偶尔一个空翻,借着惯性和引力用手里的飞刀将地面上一些比较具有杀戮价值的目标灌顶,然后一边旋转着手中的刀子将身下的尸体绞成碎末,一边靠着腕力和已经成为糨糊的尸体再一次腾空而起。
可惜如潮的天灾限制了我进一步扩大战果,如果我不保持着不断的高速移动,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被扯入这片死海,然后贝啃成碎末。
于是我放弃了无谓的屠杀,一心向着哨塔突围。没过多久,我便抵达了天灾阵型靠近哨塔一侧的边缘。
突然左前方10米外的一头憎恶发出嗷嗷的狂吠扑向我,它撞碎了挡路的骷髅架子,踩烂了来不及躲开的食尸鬼们,似乎为了一板斧将我砍成碎片已经不顾一切的样子。凌厉的斧势夹杂着凄厉的风鸣向我砍来,甚至捎带上2只倒霉的食尸鬼也做了配菜而被斧风砍了个稀巴烂。我紧盯着那把斧头,左脚用力下踏,瞬间踩垮了正在给我当脚垫的地穴。抬起左臂,以左脚足尖为圆点划了个半圆,借着“圆”的走势搪开了那一斧。随即一把扒住了憎恶那只力道已经用老,将整个身体带的倾斜的左手,单借着手腕中无比强横的蛮力便跃到了它那颗猪头上。
“去死!”我一边低吼,一边向前方的防线边界飞跃而出。左脚则用力踹地在那颗可以用来压腌菜的巨大猪脑上,借势向着前面的空地飞去。
战场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四周突然变得一片死寂,吓了我一跳。
我凌空做了个翻滚,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我意外的发现一颗硕大的脑袋正在朝着和我相反方向高速飞去!一时间无论是天灾军团,还是阿比蒂斯将军带领的正在负偶顽抗中缓缓退回山坡上的血色十字军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那头没有了头颅的憎恶尸体摇晃着倒在地上,发出“硿”的一声巨响。
那一刻,战场上烟尘弥漫……
“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双脚向着两侧一挺,连人带甲250多斤的身子携着庞大的动能直接踹烂了防线最边缘的两头食尸鬼。直到翻滚着落在没有天灾的草地上,我才不禁舒心地仰天狂笑!多日来的怨气一扫而空,一招击杀一匹憎恶的巨大愉悦瞬间填满了已经有点微微起伏的胸膛!我大笑着吹出一声口哨,召唤出神岭行者,然后再不去看一眼身后那些再也不敢妄动的天灾们,向着哨塔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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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传奇与奇迹
更新时间2007-6-22 19:07:00 字数:4877
越接近哨塔,越能听到、看到那些恐怖的英雄对峙时随手制造的声光音响效果,让我不禁深深地怀疑,那上面的两位传奇英雄们真的是人类——或者曾经是人类,而不是巨龙什么的可怕的东西。让我对这个世界的力量等级又有了一层更加深刻的认知……
这要还只是二流英雄的实力,那希尔瓦纳斯大姐头、一粒蛋大恶魔和阿尔小白脸的力量该是多么恐怖啊……
简直好像是台风在洗劫大地一样……闪电和狂风呼啸着落在塔顶,不时地有从哨塔顶端迸飞下来的利矢和树干,以及混着圣光能量的碎石往我们身上招呼,简直像是攻城战中的守方士兵们在不计成本地往下砸滚石!我不得不牵起神岭行者背上的缰绳,控制起它的走向来,好让我们不至于被乱七八糟的“流弹”一下子拍成馅饼。
直到我抹着冷汗冲进了哨塔的正门,才狠狠的舒了口气。这城门上的火也太大了,害我差点没被当成池鱼被K.O掉!现在我非常强烈的想要就地躺倒然后大睡上一觉,刚才的ACT关卡差一点让我患上神经衰弱症!光是比电脑桌还大的石饼我就靠着腕力砸飞了至少3个以上!还不算数之不尽的可以当作弩炮来看待的树干,有的树干甚至比我的腰还粗!累死我了!但是一想到下面马上就要上演的由我和老弗丁合演的《拯救大兵弗丁》,以及数公里外,由血色十字军与燃烧军团赞助,阿比蒂斯将军正与天灾们倾力合作上演的《十字军一百勇士》两部大戏,那一点点偷懒的欲望就如阳春白雪一样化为乌有。如果不尽快阻止两位大大的火并,那么美女救英雄的戏码很有可能就会演变成收尸剧,然后被愤怒的看官们CUT掉……而外面的血色十字军自红发的女将军以下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生还!
于是我顾不上自己的双腿有点发软,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用狗刨的方式朝着顶楼蹿去——哨塔里的守军神秘地消失了,没有人能为我带个信——什么暗夜精灵应有的优雅,猎人首领应有的冷静,苗条淑女应有的矜持……在这种人命关天、金币关天的危机时刻都得靠边站!
但是当我站在哨塔的顶端,看到两位英雄的对峙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什么人命、金币,都得靠边站……霎时间我整个的世界观、人生观还有理想就那么如同玻璃般地崩溃了……
厄滴绅纳!啥咪啊这系?
各位看官,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已故的游侠领主带领着他的两只“可爱”的僵尸犬——如果一条狗长得比一匹马还大的时候仍能称为“犬”而不是别的什么玩意儿的话——分三个方向围攻着传奇圣骑士提里奥.弗丁,一只只利箭夹着巨大的能量在空中以接近音速的速度在空中划过,证据就是几乎无法听到箭矢滑破空气的声音!而左手持盾右手持槌,身着镶嵌着精美镂空花纹的纯银救赎战甲的提里奥.弗丁老骑士则沉着冷静的应对着,游走在被遗忘者的领主与他的两头凶悍的爱犬之间,一串串的闪着金光的奉献光环和用圣光之力加持的巨槌上下翻飞,所到之处无坚不摧,威武的简直不可直视……
……直到这里的描述都没什么不对头的地方,问题是!
凋零者大大的箭尖离着老骑士的身体所在的方向竟然差了将近30度角!这个角度就算你是神仙也别想能射中任何东西,哪怕目标是一头大象!说是在射疾驰中的新干线还差不多!一根根箭矢全扎在那些长在塔顶旁边的小山上的苍松身上,将两人合抱粗细的树干一下一个的全部射成两节,断面不像是被弓箭射穿,倒像是被没有放引信的RPG打了个对穿一样。那两条一点也不可爱的狗狗与其说是在帮忙围殴传奇老骑士,不如说是在立志破坏地面,咬到了砖头还在嘴里嚼吧嚼吧才朝着塔楼外面甩出去……
弗丁大人的攻击也是个问题,领主大人明明在他的正前方,他却一个劲儿地朝着左边出招,那些招式说是用来拆墙的可信度比说是用来打人要高101倍,正义审判加持的巨槌将哨塔上的垛口一个一个的都砸成了碎石,向着楼下做天女散花状……至于那些奉献光环……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当作地震术来用……
这啥咪啊?我都要跳起来了!上帝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二位都是2500度的老花眼!而那两头大狗都患有鼻炎和重度散光!
至于闪电?塔楼顶层的正中央插了七、八根全金属制造的长枪,个个枪尖朝上。而瘟疫之地的天空中最不缺的就是满是雷电的乌云……
台风?没看见那边旮旯里一个绑着金色马尾的血精灵法师用冰锥术和暴风雪吹得正欢呢吗?
我说TMD怎么那么多滚石檑木呢?原来你们是这么搞的啊!
“住手!住手!”我抓狂的用王国通用语和德拉诺通用语向着两位“高人”大喊了两遍,然后两手向腰间一抽……干!怎么是我的胸围和底裤!手忙脚乱的将内衣收回包包,重新抽出两把收在腰带中的飞刀,瞄准了那边两个制造光影效果上瘾了老BT恶狠狠的又叫了两遍:
“都不许动!把手放在地上趴好!抢劫!”我这叫一个气啊!都语无伦次了!我这么拼命的赶来阻止你们捉对PK,你们倒好,俩老杂毛闲得发慌玩儿耍宝呢?
老杂毛二人组向着我看了看,又互相打了个眼色,终于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土木工程。那边的血精灵竟然还掏出手绢来擦了擦汗,然后给一活一死两个老杂毛一人端上一杯热茶?
这世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夜安,猎人,女王万岁。”身体已经有些腐朽的游侠领主向着我鞠躬,用不大地道的德拉诺通用语问好。
“日安,女士,愿圣光与你同在。”老弗丁也向我敬礼问安。
一旁的血精灵MM向我点头致意,咳!虽然是表亲,但是现在我们两族也算是半个世仇了……没用寒冰箭来招呼我已经不错了,我还能计较什么?
“日……日安大人(联盟通用语),夜安领主阁下(德拉诺语),艾露恩的祝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对,现在这不是重点!(说了两遍)”我勉强压住自己想要把刀子就那么扔出去的冲动,有点神经错乱地用两方的通用语叫道:“弗丁大人(联盟语),领主阁下(部落语),我……”
“稍等,猎人。”纳萨诺斯老BT一挥手打断了我的话:“你会说部落德拉诺语?”
“哦……是的阁下。”
“那好,接下来的交流就拜托你来翻译了。”游侠领主一指千疮百孔的地面,道:“再用这种猜谜似的方法互相交流,我就真的要动手砍人了。”
(为了避嫌,防止看官们告某家偷字,以下需要艾利耶尔翻译的情况都已直接交流的方式撰写,不再赘述这个翻译那个翻译的了……)
我顺着BT领主老杂毛的手指望去,什么猜谜……咦?这痕迹……我尝试着去分辨那些痕迹的先后顺序,分辨得越是清晰,我的身体越是因为惊讶而不由自主地颤抖!
追猎者公会的高级暗语!这是统领级别的暗语啊!他们刚才的土木工程原来是在交流暗号?可是……为什么……
我惊慌地盯着凋零者,就看他那张吃力地想要表现出一个笑容的脸孔下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怎么了?瘟疫之地的猎人首领,很惊讶我是追猎者公会的猎人统领之一吗?说起来,某种层面上来说,雷奥普德还是我的下属呢——虽然我并不承认有一个人类下属,他也不承认自己有一个激进派的被遗忘者上司……咳!容我顺便介绍一下,这边这位漂亮的小姐便是奎尔林斯方面的使者,奥罗拉法师小姐。而这边这个死脑筋的家伙则是我生前的挚友,同时也是追猎者公会的发起人兼赞助者之一,公会的荣誉统筹,提里奥.弗丁阁下。”
……我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老弗丁在旁边一脸“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别欺负人家小女孩儿”的表情瞪着凋零者……
我觉得自己的下巴掉在地上合不上来了,地穴追猎者头盔里的两枚准镜也是一样……原来我们这个非正规组织中的非正规组织这么有来头?
……我靠不对!被他们这两个老杂毛绕湖涂了!我用力晃了晃脑袋,手一伸从怀里掏出已经被汗渍弄褶了些的密函,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老弗丁面前,对着两位传奇杂毛喊道:“弗丁大人,这是东部瘟疫之地联军指挥官艾利戈尔.黎明使者阁下和副指挥官马尔兰阁下托我交给你的信!还有,现在哨塔正南方约5里地的地方,血色十字军的阿比蒂斯将军及其部属正在被天灾军团围困,我们必须去救他们!”
“血色十字军……”老弗丁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们杀了我的儿子,你却让我去救他们?”
“泰兰大人是壁炉谷的大领主!您的儿子是血色十字军的大领主!”我急得都快跳起来了,一想到《三百斯巴达勇士》最后的结局,我脑袋里就嗡嗡地无法仔细思考。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冲着老骑士嘶吼着:“阁下!您不能这样!血色十字军的军人也是生灵,哪怕他们的灵魂已经堕落,意识已经疯狂,但是他们仍在用自己的方式信仰着圣光!履行着生灵的正义!无畏的和亡灵天灾们血战!你不能因为丧子之痛就弃他们于不顾!”说着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捣蒜一样的磕头。
“起来!女士!”老弗丁的声音充满了惊慌,他跑过来便要将我掺起。
“大人!请您救救他们!”我拼命反抗着不让他把我拉起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疯狂的去求眼前的两位传奇英雄去解救已经接近崩溃的阿比蒂斯军,我只知道如果不这么做,我将永远被自己的良知煎熬。
也许在我内心深处,已经笃定只要他们愿意出手,血色十字军的军人们便可以生还!在疯狂的瘟疫之地上,每一个有可能能够救援下来的生命都是一笔多么的珍贵的财富啊!堪比真金!
残忍的放弃已经无法救援的战友,是冷静与睿智。而残忍的放弃还有生还希望的战友,是冷酷与堕落!
“啪!”
一声脆响。我愣了半晌,才一边抚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一边僵硬的转过头,茫然的望向给了我一耳光的纳萨诺斯.凋零者领主大人……
“冷静,猎人!”领主大人低吼着,努力挤压着自己的脸部肌肉,扯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我叹道:“女士,你觉得就算我们出手,能够救的了那些被围困在天灾军团正中间的人类吗?”
……是啊……就算他们再强,毕竟只是两个人。而外面可不是一百、两百、甚至是一千天灾,而是数以万计……
我愣在那里,一时间脑袋空空如也。我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既然阿比蒂斯将军的殒落将再也不会有任何悬念,那么我便不应该像刚才那样丑态毕露的祈求这两个老英雄去救援他们。这不仅是对那个疯狂的女将军和他手下的血色战士们的侮辱,也是对我自己、对两位传奇英雄,甚至是对我们所有联军的战士的不负责任。
瘟疫之地的法则!我咬牙,几乎都要咬出血来!在这里我不能是鲁子妖!我必须是艾利耶尔.狩星者!这里是瘟疫横行的死亡之地,不是21世纪那再也见不到战争的北京!我必须……我必须……
“不要担心,他们会得救的。”老弗丁用圣光术打开了信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信,然后转过头来安慰我说。
识别圣光术的魔法信件……只要不是用圣光术去解封,信件就会自动烧毁。原来联军的指挥层这么不信任我……我没来由的一阵心寒,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反应过敏的近乎可笑。
换了是我,也许比他们做得还过分。
“没有可能的,大人。我是从那里冲出来的,除了捎带着送几个运气不好的垃圾上路之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拼命逃窜。”我泄气道,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我想你应该看看这封信。”老弗丁看了看手里的信,和纳萨诺斯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将手上的密函递到我眼前。
啊!
白纸!
我拼死送来的密函!那么多的战士,以生命为代价掩护我冲出来!就是为了将这张白纸交到老弗丁的手上?
“你看,首领。”纳萨图斯突然一拍我的肩膀,指着西南方道:“你看,猎人。”
我茫然抬头,顺着领主大人的那只满是腐肉的手望去,然后带着狂喜和惊愕看着数里外那不可思议的景象。
不知何时,一片灰黑色的亡灵部队出现在哨塔正西。被遗忘者的法师和术士们在牛头人战士和兽人萨满们的配合下,对着哨塔正南方蠢蠢欲动的天灾军团的侧翼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我粗粗一数,数量……将近两万!
我一阵天旋地转,继而感到一阵失重般的晕眩……心里只剩下了一个疑问:这些部队是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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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目的
更新时间2007-6-23 9:13:00 字数:4057
“这是……”我的声音极端的干涩。
“女王亲卫队,第一军团。”老杂毛一号摸摸自己已经腐烂了的下巴,颇为骄傲的答道:“现在,我们要去救援阿比蒂斯那个小丫头。首领,你来不来?”
我赶紧点头,管它希尔瓦纳斯大姐头的亲卫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远离幽暗城的东部瘟疫之地,还在一个最奇妙的时间以一个非常舒适的角度向着天灾发起了进攻?现在最关键的是救人!
只见两个老BT对了一下拳头,用各自的语言互道着祝福。
“夜安,老伙计,期待你的弓矢如以往一样锋利。”
“日安,老伙计,期待你的槌子和往昔一般强劲。”
在战友式的祝福中,我们跳下哨塔,向着已经在部落的战士们的冲击下濒临崩溃的天灾军团所在的方向飞掠而去。
事情完全超出了我可以理解甚至想象的范围,无数不可思议的事情差一点将我砸懵!但是不管天大地大,也得把幸存者都救出来再说!我一马当先,双手各自反握着两把闪亮的飞刀,一边冲锋一边咬着牙想到。
对于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天灾军团来说,我们三个人都是绞肉机级别的存在。上至力大无穷的憎恶,下至成群结队的食尸鬼,没有一个天灾能是我们手下的一合之将。纳萨诺斯领主的箭再不像刚见面的时候那么没有准头,一箭一箭专找着憎恶击杀。他的箭矢上好像带着一个巨大的旋转刀刃,所到之处如台风过境,每一只被瞄准的憎恶和领主大人之间的天灾都被刚箭带起的冲击波绞碎至渣,而那些被临幸的肉块则无一不是被轰碎了半个身子,摇晃着倒在地上。老弗丁也一改左撇子的恶习,奉献光环将食尸鬼们的双腿熔化,直到它们呜咽着趴倒在满是圣力的土地上,继续被奉献光环烧成渣滓。和着正义审判的巨槌在老骑士身边制造了一个“场”,凡是胆敢进入这个“场”内的天灾无一例外地被击碎、击飞,成为一堆碎肉散落在地上……
而我,则照准了阿比蒂斯将军所在的小山坡一路杀了过去。我双手各提着一只食尸鬼,十指挖在它们的脑壳里,腐臭粘糊的脑浆随着我的手指越发的用力,如垃圾一样泼洒出腐朽的躯壳。我将它们当作木桩一样挥舞着,敲烂眼前一切敢于阻挡我脚步的存在!
“将军!”当我一拳砸扁最后一只阻在我和血色十字军队伍之间的天灾勇士之后,我看到了山坡上因为激战而已经有些虚脱的阿比蒂斯将军。环视四周,我悲哀的发现即使凭借着这个只有一个狭小入口的地势,整个十字军小队也只剩下不到20个人了!
我激动的冲上前,一把抱起这个整个行军过程中不断地扬言要砍了我,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看的疯狂女将军。从腰包里掏出一瓶极效治疗药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她强灌下去!
“咳!咳!”阿比蒂斯饱满是血污的脸上,皱纹更多了——看来她被呛得够呛。
“我们又见面了!将军!”我紧紧搂住她,大哭道:“艾露恩的祝福!你们还活着!”
“别那么激动,使者。我说过我们会见面的,一定会的。”阿比蒂斯将军眼中的红芒没有消退,但我发现她的眼眶也有点湿润。她抑制着自己似的回抱了我一下,颤着声音说:“然而我们还有战斗没有结束,敌人还没有被完全打倒……而且你简直像是爱上我一样,猎人。”
“是啊,我爱上你了,将军。我们上床吧!”我抹了抹眼泪,颇为无耻地打趣着回答。
阿比蒂斯将军翻了个白眼华丽地无视掉我的屁话。她爬起身来,对着血色十字军残余的17名士兵叫道:
“勇士们,让这些散发着肮脏腐臭的垃圾永远闭上那张烂嘴!冲啊!圣光万岁!”
“你这疯子!”我大惊,赶紧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双臂一扭把她掀翻在地上,拼命地按住她。我对着残存的士兵们喊道:“士兵们!你们要留下自己的生命,去杀死更多的天灾!将它们埋尸入土、搓骨扬灰,挂上大蒜、钉上木椿!将碎片浇上圣水、洒在十字路口!但不是现在!你们这帮疯子难道连最起码的智力都丧失了吗?想像一堆垃圾、一笸稻草一样毫无价值的去死吗?你们的圣光难道连一点死亡的价值都不愿意留给你们吗?难道它是嗜血的恶魔吗!”
“你不能侮辱我们心中的信仰!猎人!”红发的女将军在我身下拼命的扭动挣扎着,眼中红芒乱闪!
“是你们自己侮辱了信仰!”我更加用力地按着她的身体,将嘴抵在她的耳朵上怒吼道:“现在天灾军团的左翼已经彻底崩溃,部落的军队正在扩大它们在左翼的损失!你们就这么十来个人冲出去除了送死或者吃土还能有什么意义!你说啊?该死的女人!你真的不是智障吗?”
血色十字军的战士踌躇着站在原地,看来他们还不是完全丧失理智的智障。被压在身下的阿比蒂斯也稍稍冷静了下来,不过应该不是我的功劳——老弗丁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内了,他才是阿比蒂斯冷静下来的真正原因,因为她眼中的红芒一动不动的正盯着他。
“愿圣光与你我同在,提尔的骄傲,红发的阿比蒂斯将军。”老弗丁施了个礼,然后冲着我打趣道:“这位女士为了求我救你这个血色十字军的疯子,甚至跪下来痛哭!你们之间难道有什么……”
“啊啊啊啊!”我脸上腾地一红,连耳朵尖都在发烧,禁不住大叫着打断老杂毛二号的话。
干了!冲过来的路上我已经完全想明白了,艾利耶尔虽然是一个已经被瘟疫之地伤透了心的猎人,但在泰达希尔土生土长的精灵无论如何,心里一定会留下那么点不可磨灭的良知。而鲁子妖作为一个从“爱与生命与正义”为主题的动画世界中混出来的超级OTAKU,以及一个生活在太平盛世中的小程序员,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认识的人在自己眼前失去生命(纵使是个很欠扁的人……)?而且这些人生还的可能性看起来是那么的大,仿佛只要多用一分力就能救出所有的人一样……其实无论怎么说,也逃不过一句“就是两个灵魂融合以后必然出现的失常而已”……
结果我在被两个老杂毛以一系列非常理的举动搅昏了脑子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又哭又闹,完全失去了平时的行为准则和方式……现在可好,我那由于精神恍惚而造成的失态竟然被老杂毛二号以为是蕾丝边的表现?我……我黑线!
看着一众血色十字军战士盯着我和身下的阿比蒂斯将军,个个一副古怪的脸孔,以及某个老不修一脸的贱笑,我感到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尴尬的大吼道:“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之间美好而纯洁的友情啊?还不过来帮忙把你们的将军架起来送去皇冠哨塔休息,免得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去寻死!”
这帮疯子现在一点都不像疯子!一个个笑嘻嘻的跺着八字步过来帮忙……我日了!我心目中的血色十字军在哪儿?什么时候这帮COS建次郎的死人脸变身成了狗仔队?
在纳萨诺斯.凋零者领主向着被遗忘者的指挥官,某个坚定的女王控吸血鬼大大(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反正就知道这老Y是个DL,整天跟在希姐姐的屁股后面乱拍马屁希望总有一天能把女妖之王追上床……)打过招呼后,便带着我们一行人返回皇冠哨塔。阿比蒂斯将军则是全靠着我和一名十字军的典狱官的搀扶,才活着进入了哨塔。在经过了一个小时的伤员处理和简单的卫生措施之后,我和三位大大才重新相聚在哨塔的顶端。
将所有无关人员都屏退后,弗丁大人找来几张椅子让我们坐下,然后他就那么看着我和阿比蒂斯将军,一动不动……
……干毛啊?难道你真想把我或者阿比蒂斯嫁出去?圣骑士难道对蕾丝边没看法?我被老杂毛二号盯得发毛,胡思乱想起来。
“我们认为她有权知道一切,阿比蒂斯女士。”老弗丁终于开口了,内容和我的臆想完全无关……呜呜呜,我是猪头……我代表月亮鄙视我自己……
“……”我旁边的红发女将军在清理过后多少恢复了点几个小时前的英姿,她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想了想才冲着老弗丁点头。
“什么?什么意思?”我有点莫名其妙……
忽然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难道他们可以解释这几天来联军、血色十字军、联盟、部落还有天灾之间一连串诡异至极的举动?难道这些奇怪的异像的表面下,其实都有着一个个合理的解释?我没来由的挪了挪屁股,下意识地抱了下肩——我突然觉得有点发冷!
“是这样的,我们将回答你的疑问,女士。”纳萨诺斯领主嘶哑的声音让我胆寒,牙齿咯咯地上下敲击着……我知道自己有点害怕了。
害怕听到他们的解释,害怕知道整个事件的真相,害怕……很多……
从落单的天灾巫妖,到横行在大道上的憎恶;从提尔的血色十字军莫名其妙的攻击考林路口,到阿比蒂斯将军奇怪的出行;从那张白纸密函,到老弗丁和凋零者合演了那出只有声光没有威力的电影给天灾看的怪异举动;从北地奎尔林斯小屋的血精灵使者奥罗拉的出现,到两万无声无息恍若从天而降的部落士兵对天灾侧翼的完美突袭……
一件件诡异而又似乎隐隐相连的事情充斥了我的脑海,我似乎能窥见那其中的真相,有一条名为“阴谋”——或者是“计谋”、“智谋”——的线贯穿在其中!
“……”我紧张地揉捏着双手,直发出格崩格崩的声音。汗如雨下。
“你不问吗?”老弗丁大人轻声地问道,几不可闻的声音却好像一记霹雳将我陡然唤醒。
“先告诉我,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原本的目的!”我一咬牙一跺脚,横下心来提出了问题。
即使我被人卖了,起码也得知道真相!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现在,相信以埃利戈尔和马尔兰为首的联军已经打响了计划中真正最重要的战役。”老弗丁怜悯地看着我,低声说道:“这场戏自我暗中收编了壁炉谷的血色十字军,并和东部瘟疫的提尔之手、圣光礼拜堂取得联系之后不久,便由银色黎明牵线,由我、提尔之手的阿比蒂斯、提瑞斯法的大检查官怀特、幽暗城的女妖之王、奥格瑞马的萨尔、雷霆崖的凯恩、马瑞丝农场的纳萨诺斯、奎尔林斯小屋的血精灵们、联军以埃利戈尔和马尔兰为首的指挥层,还有暴风城的第七军情处携手编写剧本。在经过了数个月的暗中排练和布置之后,在今天,在这一刻正式上演。这个牵动了几乎所有势力的庞大计划的目标只有一个——夷平剧毒林地,收复北谷!”
“什么!夷平剧毒林地!”我惊叫着跳了起来!
第十八章 真相
更新时间2007-6-23 22:07:00 字数:5898
如果是为了夷平剧毒林地这枚嵌在东部瘟疫的反天灾势力阵线上的毒楔,很多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剧毒林地中有诅咒神教最大的分部,作为天灾势力南北交通的枢纽、对抗生灵的最前线、天灾出兵圣光礼拜堂的桥头堡,剧毒林地中驻有整个诅咒神教近三分之一的暗影法师!虽然最精锐的法师都被克尔苏加德死死地扣在纳克萨马斯和病木林里,但是和北谷成犄角,遥相呼应的剧毒林地的诅咒神教法师数量还是令人发指!几乎超过500!
我心中无法遏制地涌出恶寒,老弗丁的开场白似乎给了我一个突破口,将那些若隐若现的事情联系起来。虽然真相还未浮出水面,却已经让我打从心底感到齿冷!
“您在泰兰.弗丁大领主去世后,便从索里多尔河的小屋秘密返回了壁炉谷,并暗中收编了整个壁炉谷和北山伐木场的血色十字军?”我看着老弗丁,脸色冷了下来。
“是的。”
“然后您和银色黎明取得了联系,作为绝对中立、只以对抗天灾为唯一目的的银色黎明,和所有的生灵势力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在共同的利益下,大家暂时放下仇恨,一起策划一场可以将整个东部瘟疫之地东、北部战线贯通,并且稳固住大后方的计划。”我抱起双臂,一双美乳稍稍阻碍了这个身为男性时流畅无比的动作,但是我没有在意,用自己的手指敲着胳膊努力地整理着思路。
“是的。”
“也就是说,最高指挥层让我送信给您的紧急任务根本就是个幌子。对可能混有诅咒神教奸细的中层官员散布‘迎接老弗丁,作为联军和提尔之手的血色十字军和好的契机’之类的谣言……”我皱着眉头:“实际上,就连您和凋零者阁下二人也是幌子,只不过是第二层幌子,是为了……给联军内的奸细们和围攻哨塔的天灾们演一场戏?”
“其实散布下去的‘谣言’是让我回去就任联军的荣誉参谋,这比你刚才想到的理由更像回事儿。”圣骑士大人点点头道。
也对!担任荣誉参谋的话,以弗丁大人的威望,不仅可以一口气与所有东、西瘟疫中原本是白银之手的血色十字军搞好关系,而且还能给联军带来许多实际上的帮助,比如出谋划策领兵打仗之类的。
“八成不是谣言,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做。”我揉搓着下巴道。
“是的。”
“而让我送信,则是计划的第一层幌子。”我挠了挠头上的银丝,继续整理自己的思路:“无论艾利耶尔行踪多么的隐秘,送信这个‘动作’都是联军对邀请弗丁大人这个‘谣言’的一种表态。而指挥层主动散布出弗丁大人在皇冠哨塔和凋零者对峙的消息,那么只要我这个带着‘邀请函’的信使没有被格杀,天灾们就需要留一手——也就是派遣军队格杀你们两位。它们害怕你放弃在皇冠哨塔和凋零者的对峙,不顾一切的与东部瘟疫最大的反抗势力合流。对于天灾在东大陆最前线的最高指挥官克尔苏加德来说,自图拉扬将军以下,所有可以在白银之手中叫得上名号的英雄骑士都是天灾军团的噩梦。”我看了看眼前的两位英雄,他们同时点点头,认同了我的想法。
“但是为什么天灾的增援考林,来围剿你们两位的力量会这么弱?”我想起了被我格杀的巫妖,要说那就是支援军团来杀老弗丁的队伍,我一百个不信:“似乎病木林遇到了什么麻烦?北谷和剧毒林地所有的巫妖加起来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但是病木林的强力巫妖却多如狗。天灾怎么可能只派出剧毒林地的巫妖作增援?”
“看到了奎尔林斯的使者,你还想不到答案吗?”游侠领主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他在赏识我吗?
“奎尔林斯的血精灵在进攻斯坦索姆!”我突然想到一件很荒唐的事情,难道联军竟然能说服这些鼻孔朝天的高等精灵外藩们参与这种极需与其他势力配合的计划?
“当然了,亲族,”有“重铸神器的奥罗拉”之称的血精灵女法师冲我撇了撇嘴:“从4天前开始,700个隶属奎尔林斯小屋的破法者和1300名法师、300名牧师、1200名战士,1000名术士共计4500人就秘密封锁了北地哨塔到东墙哨塔一线的大道,并开始猛攻病木林与斯坦索姆的东部地区,直到今天为止。而按照计划,我们还将对斯坦索姆和纳克萨马斯入口附近的地区展开至少5天以上的强攻!这期间,别说巫妖,连只苍蝇都别想从病木林飞出来!”
……居然真的有这么荒唐的事!更荒唐的是这居然是事实!原来那只巫妖不是不想带兵,而是真的无兵可带。剧毒林地的地势没法放下那么多可以护卫低级巫妖的炮灰,能驻扎在那里的不是身经百战的天灾精英,就是像诅咒法师那样的高级兵种,而这些精兵悍将并不是一个随时可能玩儿完的一线巫妖所能奴役得动的。想来应该是剧毒林地方面察觉了礼拜堂的不正常想要给考林方面报信,又或者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增援考林的天灾军团对我面前的这两位进行围歼……但无论是由于什么原因被派出的,那只巫妖一定在路上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不管不顾地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转化骷髅,就是为了制作自己的护卫!我忍不住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感到头皮发麻。
“那么,”我接着道:“实际上天灾的北方指挥部已经和东、南两个战线失去了联系了?”
“是三个方向都失去了联系,使者,它们现在是各自为战。”一边的阿比蒂斯将军插话道:“瓦德马尔领主真正的任务并不是发动压制性的攻击,以掩护我们突入皇冠哨塔……”
“是阻击!截断考林对剧毒林地的支援!”我明白了!
阿比蒂斯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
“我问几个问题,将军。”我转头向着她:“我杀掉了一只巫妖,您知道吗?”
“是的,其实我们原本就在森林以南布下了密集的搜索网,就是为了截杀这支支援考林——或者有可能是给南线报信——的小队。”阿比蒂斯笑了,我记得我对她提起过提尔以西憎恶在压马路的事情,估计她也想起来了:“当我们知道那个小队已经被你摆平之后,立即收缩了全部的兵力返回提尔之手,准备应付压制考林的战事。所以有一个很短的时间中大道上满是天灾在转。如果不是你,提尔的军队至少要多半天才能完成整顿。”
“那么我遇到你们是偶然吗?”
“当然不是,回到提尔以后我马上组织了小队来接应你。埃利戈尔在报告你击杀巫妖的书信中提到他们的信使可能不认识道,而且很有可能不值得信任,所以要求我带兵护送,顺便监视你。你不应该小看血色十字军的弓手的,猎人,我的队伍中有一个弓手是个难得的没有加入追猎者公会的北地人类游侠,靠着他的探知我们才能找到并接近你的。实际上我们已经在那里晃了好长一段时间了,‘瘟疫之南’在米斯特雷湖东北的必经之路上堵着,就是为了等你。”这疯子眉头也没皱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然后画蛇添足地加了句:“虽然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对联军指挥层的不安多少有了一点认同,不过以我个人而言,还是蛮信任你的”作结尾。
看来指挥层确实不信任我!除了用魔法将一张白纸密封起来,怕我不小心偷看漏了破绽或者是干脆通敌以外;还让阿比蒂斯变相监禁我。只要我这个信使还保持着“送信”的状态,甚至在后来还“汇合”了“护卫队”继续前进,天灾就不会放弃加紧考林——蘑菇谷一线对皇冠哨塔的围困,以尽快击杀因为对峙而实力受损的老弗丁和凋零者,不让他们因为体力充沛或者收到我送的信而遁逃。所以北谷和剧毒林地的天灾将必定得不到支援!因为没有人可以想到整个计划居然是这样庞大,目的是这样疯狂!
即使我背叛了,信件也不可能被天灾得到。在拆开的那一刻信件便会被销毁,而阿比蒂斯将接过我的“幌子”任务,继续“演戏”。
“为什么您亲自出动?为什么会选择我送信?”我又抛出了两个问题。
“我除了‘作戏’和‘监视’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红发女将军道:“我必须配合部落在左翼的攻势,用自己做‘楔子’,将天灾军团尽量‘钉’在最适于部落军团发动攻击的位置上。”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拼命的冲上那个小山头以后,就只是偶尔在天灾要妄动的时候才出击骚扰,其他时间却都依托着地形防守的原因阿!实际上她做的很成功,一直到部落的军队发动攻击为止,整个天灾的阵线方向都没有多大的变动!看来从最开始她就是要向那个小山坡冲锋的。不过只带着一百多人就敢往那里冲……只能说这位女士虽然脑子很清醒,却是地道的疯子!
“而女王护卫队第一军团”纳萨诺斯领主接过了话头:“还有雷霆崖的第二军和先知萨尔的萨满亲卫第一师,早在数个月前,也就是计划开始的那一刻便以各种名目先后零散着进入瘟疫之地,他们只得到一条命令:在进一步通知集结时间和地点之前在山林里进行游击,猎杀天灾亡灵。在哨塔以西数千平方公里的宽广山地中想要多藏个七、八千牛头和兽人战士,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一个月前,女王的护卫队在皇冠哨塔以西3里的树林里悄悄集结,并将自己埋在土里一个月之久,等待着今天的进攻命令。”
“……”我恶寒!这计划算的!只听到纳萨诺斯继续说道:
“至于墓室方面,塞林已经暗地里带领着他的那些巨魔僵尸投靠了女王。墓室的塞林和部落的牛头人第二军一、三、七团会合后,在追猎者公会的‘瘟疫之西’赛格纳丽.轻风的带领下一路奇袭了达隆郡,并在刚才,由天灾军团左翼的西南方发动了夹击。”他说着还摸了摸下巴,得意地笑道:“我来这里和弗丁会合演大戏之前,就在那儿打工来着。用我的弓箭打赌,整个达隆郡的天灾连一点渣子也没有剩下来,天灾们根本不知道达隆郡已经沦陷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选择你去送信,”红发女将军将我的问题回答完:“我不知道联军那里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找一个他们完全无法信任的人去走这步‘引火’的棋。我个人的想法是应该没有人比你更加合适了吧?毕竟你并不真的隶属高级指挥层,仔细追究起来的话,你只是一个看似重要其实又并不重要的‘好像是第一线指挥官的佣兵’而已,启用你至少不会像启用其他人那么显得不自然,因为显然你比他们任何人都要空闲的多。第二个原因就是你的身手可以最大限度的完成这出‘戏’,而不用太担心演到一半就被天灾军团乱刀分尸,让我过早的担上更多的任务,你知道这会增加不必要的风险。最后一个原因,就是你也是一个猎杀天灾的名人,北战线最强的战士,天灾最关注的黑名单上的成员之一。如果连你都放弃了自己所负责的‘北方’而转向西南去执行任务的话,除了让在前线的天灾们更加重视这个‘幌子’任务以外,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放松它们对东北战线的警惕。”
凋零者残忍的笑声让我打颤,而阿比蒂斯的答案则让我感到一阵刻骨的绝望。
我是这出戏的导火索,也是最重要的棋子之一。也许指挥层本来是想告诉我前因后果的,凭着艾利耶尔冰块似的性格和不爱动脑子思索问题的习惯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她会忠实地像个最可靠的士兵一样“不问、不看、不想”,确实地完成任务。但是几天前我丧失了一些平常无法注意到的记忆细节,却多了一个“鲁子妖”的人格,在很多事情上多了很多疑问和心眼,性格和习惯上的突然转变让本来做好启动计划准备的指挥层有点不知所措,于是才会一环又一环的下套子试探我,并且赌上一把,把我蒙在鼓里,让我两眼漆黑地去完成这个“幌子”任务。
刚见面诳我接下送信任务的那个套子中,马尔兰声称联系不到“西”和“南”,但实际上是他们已经被分派了不同的任务。“西”的任务多半是帮忙整编部落的军队和带领他们去突袭达隆,而“南”那个牛头猎人的任务则应该是帮助米斯特雷湖的血色十字军堵截从考林向南逃窜——或者是支援围剿我们这些信使的部队——的天灾,并配合瓦德马尔的攻击。至于“东”那个就是个大嘴巴的混球矮人,从一开始就被排斥在这种以机密性为第一的计划外,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现在看来,那些套子不仅有向我这个“水货”掩盖联军马上就要实行计划的作用——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灾派来的奸细——同时也是一种对我的“审查”。我受伤后雷奥普德跟我大谈往事,估计也是想看看我的种种反应并判断是否值得给与我初步的信任。我不知道马尔兰想要掐死我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失去理智,又有几分是有意为之的“演技”。但是我想洛汉来跟我“摊牌”除了真的希望知道“艾利耶尔的下落”以外,多半也是以埃力格尔为首的指挥层为了试探我的反应,以及观察我这个“水货”是否具备“代替艾利耶尔”完成“幌子”任务的实力而来。如果我的想法全部正确的话,那么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是到了计划发动的最后关头!一切准备都应该已经就绪了,指挥层基本上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了。他们迫切的想找我要个说法——关于我的改变的说法,哪怕是一个令人无法相信的说法!也许他们只不过是想说服自己不要临阵换将而已,因为有可能影响到整个计划的效果……所以才有洛汉跟我玩摊牌的那一幕!
每剖析出一层真相,那被背叛、被羞辱的感觉就强烈一分。如果将整个计划一层一层的剥开,就会发现自我返回营地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我!这些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个眼神都是有含义的,冰冷无情的含义……
可笑我竟然还真正的投入了点感情!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打从心底将洛汉、雷奥普德、马尔兰、安吉拉……甚至是阿比蒂斯他们当朋友来看的……
原来自始至终就是我自作多情,他们根本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甚至当作是敌人来算计……
嘿……我应该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艾利耶尔深知瘟疫之地的残忍无情,而鲁子妖则是彻底的人性本恶论拥护者,我早就应该明白不是吗?……在这里,根本不应该奢望得到真正的友情……我却在不知不觉中,愚蠢地投入了真心……
我突然感到全身的力气忽地不见了,双膝一软便瘫跪在地上。将头顶着地,慢慢躬起身体,紧握着的拳头狠狠地敲打着满是裂纹的地面。我感觉到被强奸似的屈辱,好似衣服一层一层的剥开来,然后被所谓的“战友”赤裸地扔到了大街上任人奸污似的屈辱!在这片土地上,身为一个舍生忘死的战士,可以接受死无全尸的结果,可以抛弃自尊与荣誉,甚至可以忍受被玷污强奸的屈辱!但只有作为一个战士那心中最后的尊严被一刀刀凌迟的屈辱,作为一个战士那心中最珍贵的友情被“朋友”无情的践踏、玷污的的痛苦,是一个在这片冷漠而又残忍的大地上血战的勇士所绝对无法忍受的……
面颊一凉,泪水不受控制的滚滚而出,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洒在地面上。巨大的屈辱感席卷了全身。我缩成一团伏在地上,撕扯般地抱住满头银丝,当着所有人的面嚎啕痛哭起来……
另:小艾的画像初步画好了,地址在:
http://bbs.game.mop.com/viewthread.php?tid=1500387&extra=page%3D1
大家去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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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自我剖析
更新时间2007-6-24 13:14:00 字数:5071
哭了许久,我才稍稍平静了下来。心似乎冰封到极点,我觉得自己又变回了和鲁子妖灵魂相融合之前的艾利耶尔.狩星者了,冷漠透过心脏的挤压,遍布了全身的血管。
联军的指挥部并没有错,他们的行动既实际又具体,而且充满了决断和谋略。换作是我在那个位置,肯定会比他们更加的坚定而又血腥。我自问做不到他们这么婉转、物尽其用——也许我会安排一场暗杀来解决那个已经变得不那么稳妥的棋子,好为寻觅下一颗棋子提供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们做的没错,我甚至应该为他们的临机应变鼓掌喝彩表示敬意!说到底,我还应该感激他们放了我一马,留下了我的性命不是吗?但,也许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期望这片土地上的友情了……
“暴风城军部在这出戏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低声道,声音嘶哑而又虚弱,连我自己听起来也更像是呻吟而不是询问……
“他们派出了杀手。整个军情七处派出了以霍夫林中将为首近300名杀手,在奎尔林斯的血精灵们开始压制病木林和纳克萨马斯的时候便趁着天灾各个战线之间突然失去联络后的短暂混乱潜入了剧毒林地。只要埃利戈尔打出一个开战信号,整个剧毒林地的诅咒神教法师马上就会少掉一半以上!”老弗丁满脸的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放弃理清这个计划的全貌,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些杀手会怎么样?”我低着头问。
“他们将作为一次性消耗品,霍夫林中将以下,恐怕没有人能够活到明天。”老弗丁的神色有点黯然。
“不仅如此,猎人。”阿比蒂斯带着有点苦涩的表情看着我,口气却开始变得嘲弄。她接道:“联盟的军部将视乎天灾在西部瘟疫对这次事件的反应而行动,冰封岗和亡灵壁垒里已经集结了联盟和部落的大军,壁炉谷与提瑞斯法修道院方面的血色十字军共计5000名士兵也将伺机而动!只要天灾抽调西部,尤其是凯尔达隆郡和安多哈尔的兵力支援失去桥头堡和中转枢纽的东部,那么三个方向近3万的大军将群起围攻安多哈尔,争取彻底打通横贯东西的大路。”
“而第七军情处为了帮忙演戏到底,还派了几波毫不知情的士兵来到马瑞斯农场附近,让他们完成一些看上去有价值,但其实根本无关痛痒的任务。”凋零者大人继续接道:“我将他们全都撕成了碎片,向天灾的蛆虫们表明我是多么的痛恨人类,如同我痛恨天灾一样。这样他们才绝对不会想到我和弗丁并不会真正的打起来。”
好一个庞大的计划!牵扯出所有的势力,由部落和联盟联合买单,女王阁下、萨尔大人和老血蹄首付头期,联盟军部则在之后补齐余额。套中套,扣中扣,一切都是为了彻底的孤立剧毒林地和病木林、考林路口之间的联系!为生灵在东部瘟疫的胜利作的铺垫!我甚至能够想象到清理了剧毒林地和北谷,切断了天灾在东瘟疫南北两战线之间联系的同时,并得到了剧毒林地中丰富的矿藏和外围的两处伐木场,统一了整个东瘟疫东北方,并以之为基点的联军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完全打通东墙——北地哨塔一线,清理瘟疫之痕,然后南边和提尔之手、米斯特雷以及皇冠哨塔——马瑞斯农场——墓室的兵力遥相呼应,北边则提供奎尔林斯小屋的血精灵们必要的物资支援,让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去抵挡来自斯坦索姆和病木林的攻击,从而控制整个东部瘟疫除病木林以东的所有交通要道,完全切断天灾南北两线阵地的联系!然后慢慢的将考林和蘑菇谷的天灾吃干抹净……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几年或者十几年中慢慢实现。而今天的胜利,将给联军和整个东部瘟疫的生灵势力一个极好的起点!
甚至今天的战役,将有可能会影响到西部瘟疫的格局!如果镇守安多哈尔的那个会飘的骨头架子足够傻的话,那么也许明年的今天,天灾在西部瘟疫赖以横行无忌的首府就会成为生灵们最坚实的要塞,而可以供瘟疫们盘踞的据点就只剩下一个被完全孤立在岛屿上的凯尔达隆,龟缩在里面的天灾实际上已经和囚犯没什么区别!
完美!长达数个月的布置,所有的势力不计前嫌地通力合作,只牺牲了一个人的面子和数千人的生命便赢得了这场几乎可以说是扭转局面的关键战役!我应该向这些伟大的剧作家鼓掌致意才对!不是吗?Cheers!Bravo!
我真希望自己战死沙场!永远不要知道这些!那样我起码还能以一个战士的身份,像那些已经倒下和将要倒下的勇士们一样怀抱着自尊与骄傲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屈辱地活着,赤裸裸地被战友们强奸着自己的灵魂……
毫无疑问,艾利耶尔因屈辱而渴望寻死的意志压倒了鲁子妖那胆小怕死的个性。看来我必须尽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否则难免会因为对死亡的期冀和恐惧而变成一个精神错乱,到处砍人的疯子!我抹干自己的眼泪,雄鹰面纹上传来的冰冷的金属质感让我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感到有些不舒服……
将头盔重新拾起,慎重地夹在腋下,我有点不甘心地回过头问阿比蒂斯:“将军,请您继续说实话,您是不是也是从见面开始,便一直在试探我?”
“……是的。”阿比蒂斯将军别过脸去不与我的目光相触,冷冷地答道。
“……谢谢。”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风,似乎是腥的……
我睁开眼睛看着老弗丁,透过他的眼睛,我看到自己的一双金瞳凤眼如深渊中爬出的死尸般,冰冷而无生气。这眼神是那样熟悉,记忆中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无数次地出现在镜中。
“阁下,领主大人,将军。”我听到自己的语调变得冰冷漠然,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但我还是鼓动着自己已经完全变味儿的声带,慢慢地说:“我累了,请允许我告退。”
“我们明天上午将一起离开这里,绕道米斯特雷,返回考林以东。”阿比蒂斯将军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道:“猎人,这是我个人的忠告:永远不要期望疯子的友情。即使你已经在我心中种下了信任的种子,但是正因为如此,在我清醒的时候,我以一个‘人’的立场忠告你,不要期待与我,与血色十字军的任何人之间的友情。你我都承受不起的。”
我转过头来看着她。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感情的控制,即使我想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也牵扯不动脸上哪怕任何一根微小的神经!将军火红色的肩甲上映出的,依然是一张毫无表情的冰冷面孔,淡金色的瞳孔中也没有一丝的光,甚至映不出一点倒影。
……这就是真正的艾利耶尔.狩星者吗?
“谢谢您的忠告,将军。”我听到自己在说:“您教会了我很多,谢谢。再见。”
“再见,猎人,好好休息。”
我转身,缓缓地戴上地穴追猎者头盔,将自己的脸重新掩藏在头盔的阴影下,迈步走出了塔顶。
身后的大门砰然关上,声音却好像砸在我心口。
如果承受不起,便不要去触摸……
如果无法失去,便不要去获得……
突然间我似乎完全明白了。其实我和那些“背叛”我的指挥层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他们还是很有良知的,至少比我有良知的多!
鲁子妖的性格很大程度上给艾利耶尔原本阴冷的内心开了一个大口,常年将自己小心地封闭在社交圈子之外的小程序员突然间必须为了自己的生命和生存而和各种怪物作生死斗,更要命的是自己突然间成了另外一个人,甚至我们还能彼此意识到对方的存在!巨大的环境和心理落差其实令我的内心非常地恐惧无助!虽然我一直没有刻意地去面对这些自己心中比较深层的东西,但是它们却很确实的影响了我的行动。否则即使鲁子妖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会对周围的人表现出那么异乎寻常的热情!那毕竟是一个新的环境下的一个陌生到一无所知的新群体啊!我这段时间的表现与其说是鲁子妖大剌剌的习惯,还不如说是一个溺水待毙的人在死前拼命挥手希望抓住一根稻草的下意识的挣扎,结果就是导致艾利耶尔冰山般的内心因这种挣扎而被凿了一个大口子!被冰山保护起来的溪水在不知不觉间缓缓地流了出来,洒满了一地。
结果由原本就不善交际的两个人的人格合并而成的我,在这种纯粹是为了安自己的心的挣扎中强迫自己与别人交往。一来二去下,没有什么交流经验的我不知不觉中便愚蠢的搭上了自己的真心……
真心……真的是真心吗?我不禁扪心自问。
其实,我应该也没有付出自己的真心。只是到手的东西,我不希望丢掉。表面上到手的感情,我就以为那是双方的全部。然后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抓到了可以令自己安心的“稻草”,结果却因为自己的幼稚而被这个无情的世界所羞辱,觉得失了面子罢了……
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我自己太幼稚!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他们当成真正的朋友,什么心目中的朋友,战士的尊严,战士的友情,都只不过是一些可以令我沉浸在自我满足之中的借口、道具!
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淌下,却牵不起一丝可以改变一下表情的面部肌肉。我就那么靠在塔顶的大门上,只剩下头脑还在转动,连用手抚一下如同被刺穿般疼痛的胸口都做不到……
这是惩罚……
对你的自大、无知、愚昧、无耻,以及虚伪的惩罚!艾利耶尔啊!鲁子妖啊!没有人侮辱你们,你们所有的屈辱从来都只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呜……”我觉得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我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用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冲回临时分配的房间,扑在床上,将枕头死死地压在脑袋上,再一次哭了起来……
……
……女人真爱哭……尤其是容易受伤的女人……
这是我醒来以后第一个念头。
不过貌似鲁子妖也强不到哪儿去。我母亲那一系的家人都是感情丰富到看狗血剧都能哭得稀里哗啦的老好人,即使我们打从心底里鄙视那只要是智商在30以上的人都不会去相信的剧情。
昨天哭了一晚,极端的疲累,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追猎者护肩硌得我整个右臂发麻,一时间竟然连动都动不了。我用左手抹了一把脸,发现还有些湿,就连床单上也满是泪渍,到现在还没有干透。
看来我睡着以后也还在继续掉眼泪来着,不然就是我睡得时间并不长,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我伏起身来,一时间脑袋有些空白。盯着随着起身而滑落在床上的银丝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失魂落魄地飘进洗手间。
一对黑眼圈……嗯,情理之中,但我怎么觉得自己一夜之间清瘦下来了呢?错觉错觉……嗯,这才是我,这才应该是真正的我。我既是鲁子妖,也是艾利耶尔,但又既不是他,也不是她。自几天前灵魂融合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过往实际上已经与现在的我毫无关系了。
洗干净自己脸上的泪痕,戴上头盔掩饰好自己的黑眼圈,然后将身上的盔甲调整好。我有些贪婪地盯着镜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盯着那个既同时是精灵猎人和小程序员,同时也和两个人毫无关系的人。地穴追猎者掩盖了我的面孔,只留下两只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准镜与两只黯金色的凤哞一晃一晃地发着幽光,居然……是那么的美……
“真像个恶魔,不过……如果不能令心成为恶魔,又怎能像个纯真的天使一样生存?你说是不是,诺文.暴风权杖。”我冲着镜子无力地笑了笑,便转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憎恨也好、悲哀也好;背叛也好,亲近也好……我觉得我都看开了。我不过是一个胡乱挥舞着手臂的溺毙者而已,所以我已经在“原谅”了自己的同时也“原谅”了马尔兰和埃利戈尔他们这些其实并没有错的人。以后,我便是我。我将小心谨慎,却又不会吝啬的付出自己的真心与理解。但是当对方拒绝伸出友好的手以后,我也将不再伤心,感到被背叛的屈辱,我将对他们微笑,然后背过身去,再也不与其为伍。
即使对不起任何人,但我必须对得起我自己!我做不到将自己和所有相见、相识的人完全的划清界线。若是必须违背自己的心才能活着,那生和死还会有什么分别?
呵呵,胡思乱想!我无力地甩甩头,走下了楼梯,对着正在楼下陪同两位传奇英雄共进早餐的阿比蒂斯将军行礼: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将军。”我又向两位英雄敬礼:“艾露恩的祝福。日安,阁下。夜安,大人。”
“愿圣光与你我同在。日安,猎人。”在老弗丁他们向我回礼后,阿比蒂斯将军用餐巾抹了抹嘴角,站起身来道:“我们中午出发,还有4个小时的时间。注意别落下了东西。”微一沉吟,又用一种很快慰的口气对着我叹道:“我为你而自豪,猎人。我为你感到骄傲,战友!”
“谢谢。再见了将军。”
“嗯,再见了猎人。”红发的女将向我挥挥手,示意我退下。
我敬礼,转身离去,然后忍不住又在心里悄悄地加了一句:
“永别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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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归途中的挣扎
更新时间2007-6-24 22:12:00 字数:5378
“我这几天一定都是疯了。”
走在已经再也看不到天灾的路上,当随着大部队在米斯特雷湖北岸扎营的时候,无聊的我回顾了一下从自礼拜堂出发开始到现在为止的事情,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行动和想法居然有些令我本人越来越摸不到头脑?
难道这就是灵魂融合的后遗症之一?或者单纯的是一个搞形象艺术创作的人的发散式思维在作怪?但是我作为一个程序员,应该是以线形逻辑式的思维方式为主的啊?思来想去,我只能以一声叹息来作总结,剖析正常自我心理可以利用线形思维来推敲,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发疯除了用发散式思维来臆测一下以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了解的手段。与其说是剖析自我,还不如说是猜谜……
女人心海底针啊!连自己都不明白……
不过,貌似我以前的思维方式都是在“艾利耶尔”的发散性思维和“鲁子妖”的以线形思维为主的复合式思维方式之间互换的。如果我将自己定义为一个人,而不是一个身体当中的两个独立的意志,那么难免会觉得自己之前犹如精神分裂、多重人格一样的行动和思维不可理喻。
实际上我现在的状态同样无法理喻!我竟然能在作为“我”本身的同时,以一种毫无关系的第三者的角度,客观地对自己进行心理剖析!如果不是“我”并不是原本的“我们”的话,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做到这一点!这么一说,实际上我现在就是一个疯子、怪物、精神病分裂患者……而且更可笑的是:一个人居然失去了对自己脸部表情的控制!
我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打滚,怎么也睡不着,始终无法接受经过自己理性分析得出的那个结论——也就是我现在其实是个比血色十字军还要疯狂的疯子!只好将就着爬出帐篷,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下,点起一堆篝火静静心。望着噼啪作响的火堆,心慢慢地停止了躁动,回归了平静,却又泛起一阵阵的哀伤。我发现自己不止一次地侧身瞄向几十米外的那顶阿比蒂斯将军所在的帐篷。一边可耻的反省自己为什么这么禁不住感情的打击,一边却又在心底里偷偷地期望着能看到将军从那里走出来,来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烹制一杯咖啡聊聊闲话……
太TM病态了!我对着自己摇头,连一双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长耳也耷拉下来了。我现在的心态不就和被饲主扔出家门,然后在门口打转着哀鸣的小猫一个德行吗?我也知道这是自己心里另一种对于现在的环境感到莫名恐慌的表现,实际上我仍然非常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给我一种安全感的对象……于是我恨恨地从包包里抽出一瓶低度数的掺水假酒,一口一口的啜饮着发泄心中的怨气。我竟然如此的禁不住打击……
才喝了几口我的脸就烧起来了……操!虽然鲁子妖是个酒精过敏患者,只要一杯白开水加两毫升燕京混合的液体就能轻易地将其放翻,但是这个身体可不是那个远在北京的小小程序员啊!艾利耶尔可称得上是酒中英雌,千杯不醉的主,连维尔海姆这种老酒鬼都能放翻的主儿……喝酒也算是我少有的几大乐趣之一了……看来以后又要少一项乐趣了……
……摇着瓶子的手慢慢停下了,我这才发现我还是没法把自己当作一个人来看待……算了!我苦笑起来,顺手将水瓶放回包包,决定趁着酒劲儿回去继续睡觉。还要走将近20公里的路才能返回米斯特雷的血色十字军营地,不强逼着自己休息的话我明天不一定能有足够的体力在晚饭前赶回圣光礼拜堂的。
“日安,女士,你要睡了吗?”老弗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哦……艾露恩的祝福,日安……我是说,是的,阁下。”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脸,只能面无表情的向着老骑士问安。
“哎……”弗丁大人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篝火旁:“不介意和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吧?”
“……当然,阁下。”我只好重新坐下。
“你在烦恼什么?我的女士。”老弗丁从腰带中的无底包里掏出了一瓶酒,看那样式,应该是有些年头的晨露酒了。他一边像我那不会喝酒却很会品酒的祖父一样小心地将每一口酒仔细地用舌尖滤过,一点一点地送入喉中,一边以很沧桑的语气询问着我。
“抱歉,阁下,我不想说。”我说了你能帮我解决吗?我现在的症状和麦迪文差不了多少,区别仅仅在于我同时接受了两个自己,而他则是不停地与自己做抗争罢了。貌似你们这些老杂种当初费尽心力也只有杀了他这一种方法能用!我心里冷笑着,拒绝了回答。
“你很伤心吗?联军的指挥层为什么不信任你?”老弗丁换了个话题,不过只换了瓶子,里面的汤还是一样。
“也许是因为他们觉得我突然不适合这个任务了,但是情急之下却找不到替换的人。”我帮你把下一个问题一起回答了吧。老杂毛。
“为什么呢?”
“……”我垂下耳朵,闭上眼睛,以沉默来回应。
“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吧?其实你是个很聪明的姑娘。”老弗丁说道:“昨天,我们都很惊讶,你似乎不像传闻中那样并不善于思考,居然只凭着有限的提示就理出了事情的大概。”
“我早就觉得奇怪了,只不过……”我用力咬了下下唇:“只不过我想要相信一些人,或者事……”
“结果你发现自己被算计了,所以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该死!眼泪又要出来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不得委屈了?似乎这不应该是我的性格,鲁子妖感情丰富,而艾利耶尔虽然冰冷却比较容易受到伤害,但他们都不是会为了这种已经想通了的事情而哭泣的人啊!我更加用力地咬着下唇,至少我不希望用自己的口去附和老杂毛二号的结论,同时也为自己这种恼人的软弱而愈发感到羞耻。
“为什么不哭出来呢?”他继续问。
“我已经哭过了,因为战士的尊严和友情被践踏而哭,再哭的话,便是矫情了。”我深吸了几口气,抑制住眼泪,答道。难道我还能说真话不成?我决定死鸭子嘴硬到底!
“其实他们也许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背叛了你?你有这么想过吗?”
“是的,阁下,如果我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我自问会比他们更加狠毒。所以对于指挥层而言,他们并没有‘背叛’我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是在……努力的为我这个已经变得不值得信任的人开脱。但是……我还是觉得受到了伤害。请相信,这比被食尸鬼在心脏上啃上几口还要难受。”我的声音如昨天夜里那样冰冷,甚至我本人想要加入一点感情都做不到。
“哦。”老弗丁愣了下,估计他没想到我会是这么个想法,其实换谁来也不会相信一个说了两句话就忍不住要哭,又一脸受伤作出一幅死心表情的冰块心里会这么清楚吧?他踌躇了一下,继续道:“那么女士,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我心里有些茫然,用手捂住自己那双无法映出倒影的眼睛道:“我不知道……”
“没有人可以完全理性的剖析自己,和感情。只有死人才有那种权力。”老弗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我也不能……”
看来对于提里奥.弗丁大人来说,泰兰.弗丁的死,也是一条永远无法弥合的伤口。
“总之,既然你什么都明白,女士。”他总结道:“那就试着放开一点,如何?”
“大人,我想去休息了。”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放开,但我的心真的能那么理智地放开吗?我还无法解读自己这一层的感受,但我认为我做不到,至少现在的我……做不到,艾利耶尔,做不到。
“……晚安,女士,愿你做个好梦。”我听到他在叹息。
“晚安,大人。”我鞠躬,回到自己的小帐篷里,栽倒在睡袋上,让自己借着酒劲儿去找周公。
……
当和红发的阿比蒂斯将军一行告别后,我跨上自己的坐骑,绕过在考林以东进行着阻击行动的血色十字军,朝着圣光礼拜堂进发。老弗丁需要和阿比蒂斯一起返回提尔之手,在那里进一步商讨如何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配合西线的部落对考林和蘑菇谷的天灾进行围歼,以及西部的北山伐木场和壁炉谷与东部的血色十字军残部建立联系的大致方案。于是已经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的我,被安排先一步回联军的驻地休息,并顺便将南部阵线的具体情况上报指挥层。
一想到我要面对马尔兰、安吉拉、洛汉和雷奥普德等人,我心里就上下翻腾不是个味道,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他们……于是我很慌乱的躲进了营地外的一片树林里,将周围几只零星的食尸鬼一个个泄恨似的钉死在树干上。我脱下身上所有的衣物,让凉风稍微刺激一下自己——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太恍惚了,天知道这种状态下我还有多少战斗力来应付那些可能想象不到的意外——然后重新从包包里掏出一套粗麻制成的布衣,胡乱穿在身上,然后将那套异常轻薄的骨镰护甲小心地穿在外面,套上“呼吸器”(骨镰的头部),伪装成一个盗贼悄悄地潜回了营地。
圣光礼拜堂驻地里基本可以用“沸反盈天”这个词来形容。所有的多年奋战在瘟疫之地的战士们,无论是战士还是盗贼,无论是骑士还是萨满,无论是法师还是牧师……都在那里叫着、跳着,互相拥抱着周围所有的人,以热烈而友善的语气真诚地问候着对方的女性家属……人们是那么激动,那么兴奋,又是那么的兴高采烈,甚至是阴沉邪恶的术士们,也禁不住高举起双手,向着自己的信仰所在的方向颤抖着感恩。
没有人不知道攻克剧毒林地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不知道北谷的回归意味着什么……
我看着周围的人群,看着那一张张记忆中无比熟悉的脸上散发出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突然觉得是那么的陌生。我好像完全独立在这些人之外,我与那还很遥远的礼拜堂之间仿佛没有一个可以插足的人,整条大道好似无人般的空旷,让我不由得战栗!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自问着。似乎我的身体的大部分已经游离于我的意志的控制之外,固执地不顾我的命令将自己冰封起来、擅自行动一样。我拼命的用意识扯动着自己的脸部肌肉,想要让它重新作出一个表情,但是却徒然无功,而想要停下的双腿却铁了心一样朝着那令我精神恍惚的地方行去。突然我想到了耶稣,基督教的祝祷词里不是有这么一句吗?“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Amen。”
我没有想要诬蔑耶稣的意思,但是我现在的状态,很像是“三位一体”的多重人格分裂症发作的患者……也许,我就是我,我继承了鲁子妖和艾利耶尔的一部分,从他们的交集中产生出来,从数学角度上讲,两个集合的交集永远不等于他们本身,而是单独独立于两个父集之外的独立的新集合——也就是说其实我的体内不是两个,而是有三个意志在各自为政!而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我在思考,而“艾利耶尔”则控制着我的身体一样……这难道就是为什么我能游离于自己的身份之外,以局外人的身份来检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却又以一个局内人的心情别扭地不去服从于自己的理智的原因吗?
冷汗溻满了我的后背,却无法停下我自己的脚步!我带着一种奇怪的惊慌和战栗眼看着自己负着双手,从正门悠闲地踱入了礼拜堂!我的余光瞥到了放在门前的镜子上,看到用骨镰脸罩掩住了下半边的脸上,那一双阴冷无光的眼睛……
“愿圣光与您同在,日安,小姐!”一脸嬉笑的洛汉跑了过来,一张脏兮兮的脸上小小的三角眼笑成了一道缝。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到了因为胜利而齐集在大厅里的其他将领们,他们正在眉飞色舞地聚餐,埃利戈尔甚至邀请了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法师共舞!看来剧毒林地的攻略相当的成功,让即使是身处指挥层的他们也禁不住表露出骄傲与自豪……
洛汉没有认出我来,他举着满盛葡萄酒的杯子再一次对我喊道:“愿圣光与您同在,日安,小姐!”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洛汉。还有恭喜你们。”我冷冷地答道。
“艾利耶尔!”洛汉大叫起来,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我的名字令大厅里所有的声音突然间消失了,士兵们不知道我被算计的事情,只是用敬仰和疑惑的神情看着身穿骨镰套装的我。而大厅中间的指挥层则彻底失去了声音,将领们的脸上满是尴尬的表情,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好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的。
“嘿!”我听到自己在冷笑,连正眼也懒得看一眼洛汉,我背着手走到马尔兰身边,鞠躬行礼: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阁下。”我说道:“考林方面的任务圆满完成。弗丁大人给我看了密函。现在他已经与提尔的血色十字军会合,几日内即会前往提尔之手。他希望我转告各位大人,”我顿了顿,瞥了下因为听到“密函”两个字,脸色颇有些变得灰白的马尔兰和站在一边的安吉拉道:“我们将有机会与凋零者阁下合作,在合理的计划下,于几年内围歼南线的天灾!弗丁大人有这个信心。”
“噢噢噢噢!”
“万岁!生灵万岁!”
“让那些骨头架子回自己该去的地方躺着!”说这话的人马上被一群被遗忘者拖去了厕所。
大厅里的战士们再一次欢呼起来,美丽的前景使他们不能自已……
这单纯的执念,这单纯的骄傲,多么的令人羡慕……令人嫉妒……
“……北……”马尔兰咬着嘴唇愣了半晌才叫出这一个字,所有的将领的脸色都不自然起来,大概他们都听出了我那一段貌似汇报的话中的意思是什么了吧?难得啊,你们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大人。”我挺起身子,木然地看着她,还有他们。本能的无视自己的理智与判断,我着魔似的认同了“艾利耶尔”的作法。于是我带着一丝报复似的快感,带着冷笑地讥道:“下官累了,请允许我告退。”
说完,再不看一干大人物们一眼。我低着头,将表情掩在头发与面罩下,从将领们的中间穿过,漠然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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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宽恕与和解
更新时间2007-6-25 19:53:00 字数:5826
“站住,不要靠近我。”在自己房间的门前,我无奈地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向着从我身后赶上来的两位女士们喝道——我感到自己不敢回头。
“北……你是艾利耶尔……”马尔兰踌躇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什么叫我是?我冷笑着撇嘴道:“我一直都是。”
“之前的你,不是!”她叫了起来,冲上来就扳我的肩膀。
“不要碰我!”我愤怒地大喝,肩膀剧烈地抖动。简直像被什么脏东西粘上了一样恶心!剧烈的、被玷污般的肮脏感霎时间袭遍全身,我狠狠地挥动着左臂打掉马尔兰伸出的手,转身面对着她,举掌就要抽她耳光!
……手举在空中挥不下去,理智最终阻止了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我有什么资格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将自己因为自作自受而受到的羞辱发泄到她们身上呢?我感到自己又能控制自己的表情了,脸上的肌肉开始痉挛似的扭曲着,高举着的右手剧烈地颤抖着,带着我全身都在打摆子!
“……不要碰我。”我呻吟着,看着马尔兰和安吉拉,慢慢地以自己的意识向着身体下令,收回了高举的右手,然后后退了一步,我怕自己再做出什么超出理智的行动。
“北,艾利耶尔……巫妖……”血色的审判女骑士一脸哀伤地看着我,问着我:“你是谁?”
“洛汉都告诉你们了不是吗?”我摘下面罩深深吸气,才发现嘴角被自己咬出了血:“你说我是谁?”
“你真的是艾利耶尔?”安吉拉走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问。
“也是‘巫妖’,一个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们’都是‘我’。”我冷笑起来:“你们可以接受和萨格拉斯同用一个身体的麦迪文,却不相信我。”
“可是……”安吉拉在一边小声地嘀咕了一下,但最终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可是麦迪文从始至终都在和萨格拉斯不停地对抗着,斗争着,而最终仍被自己的好友和爱徒格杀,因为所有人都无计可施,只有杀了他一条路可以走,对不对?
“失礼了,阁下。”我渐渐恢复了冷静,低首道:“请见谅。”
“不!你不能这样!”马尔兰激动地扶住我的肩膀,十根指头都抠进我的肉里来了:“我们也不想的!相信我,北!我们只能那么干!”
“当然,阁下!”
我胸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忍不住一把揪住她的领子,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咬牙切齿地大吼起来:“我当然知道!我甚至应该感激你们对我的仁慈,没有将我格杀!但是!阁下!”
“无论你们怎样的用心良苦,无愧于心!对我来说你们都侮辱了一个战士最后的尊严,践踏了一个战士最可贵的友情!在这片瘟疫横行的大地上,是什么能够令我们慷慨激昂的迎接死亡,不畏屈辱地走向末路,充满骄傲地马革裹尸?大人!是一个战士对尊严的自豪!阁下!是一个战士对友情的珍视!马尔兰!这是一个在这里挣扎着生存的‘人’最后的底线!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们没有!”她也涨红着脸冲着我大吼:“你都清楚?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们除了欺骗你、隐瞒你然后利用你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除非我们想杀了你!这是谋略,是身为高位者的义务、责任!我们不是暴风城那些蛆虫般的‘上位者’!我们不可以是!相信我!这和我们之间的友情,战士之间的友情,以及我们是否侮辱了你作为一个战士的尊严毫无关系!你真的以为我们想这样做?你真的以为我们会这样做?”
“有时候并不是有没有、想不想、会不会的问题,马尔兰。”我松开了手,平静自己的呼吸,一把推开死抓着我的肩头不放的女骑士:“是存在不存在这种可能的问题,是我而不是你们如何认识整件事情的问题。尤其是我还是艾利耶尔.狩星者的情况下!”
我摔门而入,将大法师和女骑士隔在了门外,然后贴着木门缓缓地滑坐在地面上。
果然……即使我的理智如何理性地理解、原谅甚至去感激他们,我的身体、我的心却还没有那么宽容,那么坚强……
“给我时间,”我用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向着在外面拼命敲门的骑士呻吟着:“给我点时间……姐妹……求你……”
我感到自己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头抵着裹着软皮的双膝,很不争气地又哭了出来……
背后的敲门声渐渐弱了,我似乎隐隐听到马尔兰在抽泣的声音,安吉拉在一边轻声的劝慰着她,甚至到后来我听到连雷奥普德和洛汗也上来劝我们两个了,整个指挥层最后因为我一个人而弄得鸡犬不宁、不欢而散。血色十字军的女骑士也会有委屈地哭出来的事情吗?这世界,真的是我所知道的魔兽世界、我所熟悉的艾则拉斯吗?
心平静下来了。彻底地平静下来了。我又拥有了身体所有的控制权,“艾利耶尔”似乎发泄了“她”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她”对自己的屈辱所抱持的愤怒之后又回归了虚无似的,现在我的意识通透在这幅身躯中,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能够轻松自如的表现出来。理智战胜了冲动与愤怒,随着外面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安吉拉轻声的安慰声一点一点地重新在大脑中占据了主导的地位。我想要开门冲出去,抱住外面的女骑士对她说声对不起,但是意识刚刚回归的空虚却让我连站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门外的抽泣声早就停止了,我才觉得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身体。我贴着门缓缓起身,将骨镰面罩随手丢在地板上,在一种莫名的忐忑不安中将门拉出了一个小缝儿。
门外是那么的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寂静。没有马尔兰,也没有安吉拉,甚至没有任何一个生灵。我觉得有点失落,颇为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原谅”她们,为什么即使我明明想通了所有的一切却还是固执地将自己的羞耻发泄在她们身上。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迟了,我似乎永远地失去了这份友情了……
他们没有错,错的是我,而且死不悔改……
我茫然地打开大门,迈了出去。我觉得好后悔,想要看看月光,即使我知道什么都看不到。
“你肯出来了?”
吓了我一大跳!我豁然转身低头,看到女骑士以我刚才一样的姿势靠在门旁的墙壁上,低着头伤心。大法师安吉拉.杜萨图斯则靠在她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我……你……我……”我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马尔兰抬起头看着我,我看到她的眼圈很红,被水泡了一样。只听她有点沙哑地问我道:“原谅我……我们了吗?”
“……”我感到自己在下意识地咬下唇。
“……还是不行吗……”马尔兰一脸的惨然,她怎么能这样?不知道这样会使我更加的良心不安吗?我们的对话惊醒了靠在一旁熟睡的安吉拉,她揉了揉还很朦胧的眼睛,突然惊醒,然后一脸期待与忐忑地看着我!
“不!”我低声叫道!我怎么还这么死要面子?我不是已经想通了吗?他们有什么义务来与我分担我自己拾起的侮辱呢?连“艾利耶尔”都已经发泄够了自己心中的怨愤,回归了沉寂,我还有什么不可以放下的呢?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力地抱着女骑士,用同样嘶哑的声音悄声哭道:“对不起!马尔兰!对不起!安吉拉!对不起!对不起……呜……”
这么多天,从理清了联军整个行动的大逻辑开始,我就不停地在哭,但这一次却是我哭得最开心的一次。我心中的三个意识都在向身体散发着激动与高兴的信号,当我感到安吉拉和马尔兰默默地和我抱在一起时,巨大幸福感混着愧疚和如释重负的愉悦冲击着我的心房。我最后终于没有失去她们,我最后终于抓住了我心中的“稻草”,她们是那么的牢固,甚至可以将我从溺毙的深渊中解救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三个一起躺到了我那间小屋的床上。我向着这两位朋友——不是以男人的身份向着女性的知己,也不是以女人的身份向着亲爱的姐妹,只是向着朋友,我真心相信的,在这个世界上的,我的朋友——静静地诉说着自己的心:
“……‘巫妖’是我的外号,我自己给自己起的外号,我还有很多绰号,都是我自己起的。如果你们见到了真正的‘巫妖’,说不定会鄙视的说不出话来。我只不过是个又胆小、又怕死、又没人缘、又没个性、还没有本事的,丑不啦叽没有女孩子喜欢的孤僻家伙……”
“你们不会相信,我在我们那个世界就见过你们。只不过我们那里的你们并没有灵魂,只是徒具躯壳一样的死物,一种形象……”
“……当看到你们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给我‘下套’的时候,我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很慌张。整个身子都被一只地穴打飞了,我甚至以为自己会死……”
“……不过后来我发现——或者说是想起了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甚至我有着完整的记忆。这不像是一个灵魂被另一个灵魂吞噬,而像是原本的我失去了一部分,然后用失去的部分为代价召唤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我。而‘我’和‘我’又互相融合,制造了一个新的‘我’一样!我甚至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又为了什么而被逐出了为我所深爱的达纳苏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得到了那套地穴追猎者……”
“……当我想明白一切的前因后果之后,我非常的绝望,我将你们当成了我来到这里后,或者说是新生后的第一对朋友。我的心好像在溺水,祈求着你们能向我伸出手,给我安宁,将我解救。但是……我却还是觉得受到了刻骨铭心的背叛,我受不了……”
“……然后……我想我其实不是一个‘我’,而是三个……”
……
她们和我躺在一张床上,静静地听着我作为“艾利耶尔.狩星者”,作为“巫妖(鲁子妖)”,甚至是作为“诺文.暴风权杖”(我决定以三种不同的称呼来称呼这三个意识)的不同经历,不同感受。当我梦呓一般地将一切都跟她们诉说完之后,安吉拉的左手抚上了心口,右手则禁不住去擦拭自己头上不停淌下的汗水,她战战兢兢地道:
“不可思议!”她的脸色惨白而又严肃:“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诺文(我跟她们说想要跟哪个我说话就用哪个称呼),那么你的情况就比麦迪文更加的可怕。如果不是你已经全盘接受了三个自己,让自己的去操控意识,将身体交给‘艾利耶尔’,将思考交给‘巫妖’,那么你甚至已经将自己毁灭了!”
“好像麦迪文那样?”我嘻嘻地笑了起来。心里的疙瘩解开了,那些埋在心底找不到地方诉说的苦痛终于找到了可以分享的朋友,即使现在她们动手杀了我,我都不会再觉得遗憾!我的心又重新开朗起来,我本就应该是一个乐观的人!
“是的!别笑!这很严肃!”安吉拉恨恨地瞪着我,好像恨不得抽我一耳光。
“嗯,杜萨图斯小姐,你很文静,也很严肃。”我板着脸道,然后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连抱着我的脑袋的马尔兰也被逗乐了。
“该死!怪不得你不受女生欢迎!‘巫妖’你简直就是个流氓!”安吉拉气的直跺脚:“这可是有关你的生死的问题啊!我们说不定还会决定要杀了你的!”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谁也改变不了我。”我吹着口哨,还很得意地用手指挑了挑安吉拉的下巴——这是我在家里逗弄小猫们常用的手法:“如果要杀了我的话,麻烦你们给我下足够份量的安眠药,然后趁着我没醒的时候一击解决,人家很怕疼地~”
“好了,安吉拉是在为你着急。”马尔兰搂着我的脖子,轻抚着我头上的银丝说道。
“连麦迪文那么重要的人最后也因为精神分裂被杀了,我担心自己有什么用呢?”我转了个身,又将脸贴上了马尔兰的胸口磨蹭着:“反正我不是恶魔就是了,哪个我也不是。不过我真的很不明白我在你们心中的地位算什么?姐妹?战友?难不成是男朋友?哇!那我岂不是有了两个厉害到掉渣的妃子!后宫啊!”我摇着两条修长的大腿,决定转移话题。
“去你的!谁是你的妃子!”两个人一人给了我一个暴栗,安吉拉看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就不再说了,马尔兰却是捏着我的鼻子道:“就你现在这副模样不被男人吃了就不错了。虽然想要吃你的人最后肯定会被打成残废,不过你最好清醒一点!瞧瞧你这对性感的乳房,瞧瞧你这双诱人的大腿,再瞧瞧你这副魔鬼般的身材和这张漂亮的脸孔!你能和我们干什么?和男人干还差不多。”
“我很清醒啊……”我捂着脑袋作小鸟可怜状,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委屈道:“你没听我一直在叫你们我的姐妹吗?在这个世界上我从里到外没有一点和女人不搭边,而灵魂只有通过血液与身体才能具备其所应有的表象……所以我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一个女人来看的~呜呜呜!马尔兰你欺负我!安吉拉,抱抱~偶要安慰!”
“呕……”安吉拉捂着嘴巴闪开我的拥抱,说:“别一边说这么恶心的话一边干强奸犯才会干的事情,‘巫妖’。”
“啊?”我差点跳起来:“该死的我哪里长得像强奸犯了?你摸摸这儿!再摸摸这儿……哦……啊!你还真摸?啊~呜呜呜!我错了大姐!人家真的错了!啊!不要!干!死丫头你别碰那儿!别一边说不应该这么做一边干强奸犯才会干的事情!”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大嘴巴了,拼命的反抗着某突然变得很GL向的大法师的魔掌!
“你说谁是强奸犯?”杜萨图斯很声色俱厉的大喝着。
“好像很有意思,我想起来点事情,前段时间好像也是某些人挑头非礼我的呢。你敢说你当时的心灵很纯洁吗?‘巫妖’?现在落在我们手里,你‘蒙主召唤’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怎么突然就由天籁变成这么瘆人的魔音捏?偶的小心肝都快被吓停了……大姐!偶知道错了!人家给你赔不是了还不行吗!你还真记得那点破事儿?看我想偷腥就告诉我我是女的,想要找借口蹂躏我的时候就告诉我我是男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神啊!圣光啊!艾露恩啊!这不公平!
“马……马尔兰……嗯……大姐!大人!阁下!女王!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看我现在这德性就算调戏您,能对您造成什么影响啊?我就一有色心没色胆……不对!我……您就原谅我这清纯小女生年纪太小不懂事儿好不好?”我涕泪横流地哭着乞求道,男同胞们!我给你们丢人了!脑袋都被人箍在怀里,实在是不得不屈服啊!
“好像我也被非礼过,还是在餐桌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臭男人你好大胆啊,吃本小姐豆腐吃得很愉快吧?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某法师掰着手指阴森森地接道……不是吧……莫非明年今天就是洒家的忌日不成?爹!妈!孩儿不孝,来生俺一定要牢记一条宇宙级的真理:宁得罪真小人,不得罪真女人……
“上!干掉她!”用力箍着我脖子的女王大人下令了!
“是!长官!”竟然还敬礼!你!
“不!不要!不要啊!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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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诈骗开始
更新时间2007-6-26 4:41:00 字数:6009
“马尔兰,安吉拉。我们是朋友吧?是姐妹吧?”我坐在床边,板着脸一边穿着那套性感满点的骨镰套装一边和床上的两位女王说话……我最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套皮甲和SM用的皮衣有点像捏?艾利耶尔那个冰块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弄到情趣性这么高的护甲的啊?估计是错觉……嗯一定是错觉!偶三个意识可都是很乖很乖的纯洁宝宝耶!
感到身上好几个地方传来一阵一阵的酸痛……床上的这两位大小姐昨天晚上在把我扒得精光以后好好的蹂躏了一番,想我鲁子妖堂堂七尺男儿身,潇洒但不英俊,不凡而不威武……进修18禁A片无数,从2P到花式捆绳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看过的姑且不提,就是自己画的也上打了,甚至还去中央艺术大学的美术课上深造过啊!结果竟然就这么败倒在两位女王阁下的石榴裙下,耻辱地表演了一回WOW3P版中的小受……日啊!呜呜呜呜,别鸟!偶女性滴贞操!别鸟!偶男性滴自尊!
“当然。我们可是姐妹,最好的姐妹。”马尔兰笑着坐起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腰,一双酥胸就贴在我还没有穿上护甲的后背上,以蒙太奇般的效果彰显着自己肉体所具备的魅力。
“……大姐啊,昨天晚上还没折腾够吗?真忘了我还有一半是男人啊?你也不怕我一个克制不住将你就地正法了!”我脸红脖子粗地低吼道,这太煎熬人了也!说句良心话我们三个的肉体都是很具“魔力”的,就是对女人的吸引力也不比对男人差多少……我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克制不住从此走上蕾丝边的不归路……(小声)虽然其实我心里那个尝到了甜头的龌龊男性真的开始有点想走这条路了……
“可以啊,我不介意。不过最后谁正法了谁还不知道呢?我们昨天可是把你所有的弱点都掌握了哦。”她竟然还对着我的耳朵哈气!更可恶的是我全身都软软的提不起力气来了!该死的,什么都让她们知道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俩泼妇这么具备蕾丝边潜质啊?
“哦……我,我比你的力气大多了,一定能制服你……啊……不要……”我心虚的驳道,结果被女王阁下弄得脸红心跳……
“好了,不玩了。你继续说,诺文士官长。”马尔兰突然放开我,板着脸道。看得一旁的安吉拉捂着嘴直乐。
“……呜呜呜呜,玩完了人家的身体就像无用的垃圾一样抛弃掉……人家……人家要上诉……如果有了,人家一定要你负责……”我郁闷死了!我要装水仙!我一定要装水仙!
“嗯?”女王大人一号一挑眉,显然不满意我装水仙的样子。
“嗯哼!是的!长官!”我赶紧捞起泳装一样的骨镰护甲跳起来,向着两位大佬敬礼,然后板起脸来严肃着道:“我希望你们不要让别人知道咱们已经和好的事情。”我们昨天晚上闹得欢,但是声音都很小的。
“这怎么可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你房间里过了一夜。”安吉拉耸肩,撇着嘴道。
“就说我后来和马尔兰打了一夜的架,我一直不肯原谅你们。”我往身上套着骨镰护甲说道。反正我当时侦测过了,以我这个房间为原点,上下三层楼连只耗子都没有。估计是因为愧疚或者是因为觉得偷听女士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太没有风度也没有必要,所以撤了哨子。而一般的战士们绝对不希望卷入我们这一个级别的对抗中,所以也知趣的躲得远远的。那帮人渣要是还什么都能知道,我就绝对不会再把他们当人看了,要当偷窥之神来膜拜!
“你想干嘛?”她们两个面面相觑,很有点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干的样子。终于让你们摸不透一把了,老赤条条的被看精光然后任人捏扁搓圆谁受得了啊?
“我要敲诈!勒索!”我恶狠狠地磨着牙,我一定要代表月亮惩罚一下那帮人渣!
两个人作了个恍然大悟的样子,露出“原来是为了钱啊”的表情,然后一起翻白眼鄙视我……
日!干!
“嗯,我们有多少提成?”仅仅一个晚上,原本很纯洁的女骑士就这么被我这个地球来的毒瘤教坏了!她居然对我搓了搓手指!地球村世界性经典通用手语:Money!
“啥……啥咪?”我听错了吧?看错了吧?赶紧掏耳朵,揉眼睛……
“提~成~”安吉拉居然也在搓手指:“你没听错,姐妹。”
“……5%……”我那叫一个心疼啊……果然自作孽不可活!谁让我昨天晚上教了她们那么多有的没的,你说你这不自找不痛快吗?
“一人10%,不干就算了。”马尔兰手捂着床单站了起来,去摸她那套扔的满地都是的审判套件。
“……一人5%!”我这叫一个咬牙啊!一日二世仇,三江四海恨啊!我还没去敲诈呢,就先被打劫了!你们别得寸进尺,表逼偶!不然偶真的要将你们俩骚货正法以谢天下了!
那边的两个人看着我要吃人的表情,同时用床单裹着身子缩进墙角,妥协了……
于是在经过一番合计后,我们分两拨走出了门。被抢先打劫的我不用装就能臭着张大便脸满大街走,要装多长时间随我高兴!而经过商量后,马尔兰她们将再在房间里呆上10来分钟好好的化妆一番,装出很伤心的样子后才会出门。于是我摆出一幅很愤怒、很觉得恶心的老脸下楼,不过很快就觉得脸上的肌肉在发酸……最后为了不弄到肌肉抽筋回不过来,我只好同时戴上了骨镰面罩和地穴追猎者头盔,一般眼睛不细一点的人根本看不到我的脸!于是我只要皱起眉头眯起眼睛就行了。
“哦……日安……嗯,大姐头,日安。还有……日安,老妖……”刚要下楼我就看到了洛汉,他缩着脑袋一脸复杂的看着我,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叫出一句问候语来。
看来他还认我这个艾利耶尔.狩星者的身份,而且也认同了我“老妖”的身份。想到这儿我心中对他的怨气马上就少了一半……没法子,被鲁子妖的大大咧咧深深影响的我,绝对没法子对这样的人保持怒气和怨恨。但是为了我可爱的金币,只能委屈你了……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阁下。”我冷着声音答道。
“大姐头……我当不起……”他紧张的搓着双手,看起来很不安。
“当不起的是我,阁下。”我冷冷地向洛汉鞠躬,然后以懒得瞥一眼垃圾的架势从他身边擦过。
“别啊!大姐头……老妖你别这样,我承认我跟你摊牌是有目的的,但你当时不是也说交我这个朋友了吗?”我听到洛汉在身后焦急地喊着。
“我不喜欢,也不习惯被朋友背叛,阁下。一个战士最不能容忍的两件事情之一,就是被朋友背叛,您应该知道。”我扶着楼梯半侧过身,挤出一幅愤怒的表情瞪着小个子杀手……好吧,我承认自己心里已经快乐开了花儿了!肠子都要拧结了!身体内部的生理活动骗不过眼前这个貌似小弟的贱人,不过他肯定以为我是被气的五内具焚!所以压抑不压抑也没所谓了,只要不笑出来就行了~
“背叛?你说背叛?士兵,你告诉我我们怎么背叛了你了?你不说清楚我饶不了你!”洛汉还没来得及跳起来跟我打架,我身后就传来了雷奥普德颇愤怒的声音。
“从我进入营地开始,直到我向你们摊牌然后上路为止,你们哪里没有在算计我?”我继续装冷声。嘎嘎!金币啊!等着偶啊,偶就要把你们从这帮人渣中的人渣手中解放出来鸟~
“这……”雷奥普德被噎了一下,然后摇头说道:“这不一样!士兵!我们提防你是出于一个军官的义务和本分,这根本不是背叛!你在侮辱我们!”
“可我以为您们侮辱了我,阁下!”我装着压抑着恼火的声音,甚至将身体一部分的控制权移交给了我心中的那个“冰块”,为的就是做戏做足(表问我怎么办到的,跟本能一样突然就会了,因为那两个意识本身就已经成为了身体本能中的一种了——注1):“正如我昨天跟马尔兰指挥官阁下说的那样——有时候并不是有没有、想不想、会不会的问题,而是存在不存在这种可能的问题,是我而不是你们如何认为的问题!”
“士兵!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猎人统领大怒。
“……失礼了,长官!”我一个激灵,心里祈祷着别真做过了戏把他彻底惹毛了啊……那我的金币还不都飞了?赶紧装出一幅很冷的恭敬态度继续道:“没事的话,我告退了。”嗯,欲擒故纵有时候也是好的!于是我一幅“懒得继续鸟你这仗着权势压人的垃圾”的样子举步就走。
“大姐头,唉!老妖,你别走啊!”洛汉,你Y傻吧?我都这么不给你面子了,你还不愤怒一点凶狠一点压着我不让我走?你这软趴趴的口气谁鸟你啊?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走了我可是就彻底惹毛了指挥层啊!我的金币也就都飞了啊!可不走我如果“一心软一动摇”这戏还怎么演下去啊?你Y怎么这么不会做人捏?我代表月亮鄙视你!
“站住!谁让你走的?滚回来!”统领大人朝着我怒喝。谢谢您啊大人,虽然您语气操蛋了一点让我想PK你的决心更加坚定了一点……但偶还真不想走,幸亏您叫住我鸟,不然偶都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我心里对雷奥普德的敬意立马驱散了仅存的那一点点不满!你看看你看看,洛汉啊,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敲打你的竹杠而不是我们可敬的统领阁下吗?就是因为你没有这份气势啊!统领大人,偶好粉您哦,看在你帮我留住了满天的金币的份上,一会儿敲诈你的时候偶会给您打九折优惠滴~
带着对雷奥普德的巨大感激,我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我怕管不住自己朝他抛媚眼,只好背对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统领阁下。”
……我承认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没有让自己表现得很热情……
“跟我们去吃早餐,士兵!这是命令!”统领大人阴着脸从后面走上来,一把抄起我的胳膊就向例会室拖!你Y傻啊?拉得人家柔弱的小胳膊好痛的!看不出来您Y手劲儿还不小嘛!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我决定把你的折扣改为九九折!
“阁下,我自己会走。”我不得不用力甩脱雷奥普德,虽然让他把我拖走的话效果会更好一些,但是这家伙明显近战不合格,拖着我的姿势别扭死了,这样下去我这胳膊可就要被废掉了。
“跟上来!士兵!”统领大人怒哼着继续前进。
被洛汉和雷奥普德一路压到了例会室,才发现马尔兰和安吉拉已经坐在例会室里了。令我想吐血的是——我竟然发现马尔兰的脸上挂着泪痕?她的眼睛也是红的?OhMyGod!太神奇了!难道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哭了一场?我印象中这世界上可没有眼药水!看那红得有些发肿的眼圈,演技啊,什么叫演技?这就是演技!
审判骑士女王哀怨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咬着下唇,很委屈的别过脸低下了头。要不是这计划是我们三个一起合计的,我都以为自己欺负她了呢,可貌似昨天晚上被这个疑似楚楚可怜的女骑士吃干抹净的是我啊……汗死了……这个……偶服了!膜拜啊!偶像啊!这要不是我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的脑袋包了起来不会让人看出什么问题来,保准当场穿帮!因为我的下巴有点要脱臼的趋势,舌头也收不回来了……
安吉拉站在一边小声的安慰着马尔兰,还一直很有技巧地轻拍她的肩膀。看到我进来,还怒视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的!要不是我现在全身上下还隐隐传来一些酸麻感,我都要以为昨天那场彻夜深谈加后半段的香艳戏是场美丽的梦了……
太NB了!太伟岸了!21世纪最缺的是什么?就是这种人才啊!连貌似最清纯无瑕的圣女一样的安吉拉算计起人来都这么的专业,演戏这么的经典!完美!被这帮子人渣中的精英玩儿了的我已经彻底拜服,一点脾气也没有了——能被他们拿来涮锅可是无上的光荣啊!
要不是这场戏关系到我们可爱的金币,我已经高举双手上前拜倒,直呼女王万岁万万岁了……
强忍住眼中的笑意,我眯起眼睛,皱起眉头,眼角不停的抽搐着(这个没有影响,就放任了),从面罩底下笑开了花儿的嘴巴中费力地吐出一个“哼”字,将头别了开去。朝着埃利戈尔这个人面兽心……不对,是面慈心辣的笑面虎猛盯,培养自己的严肃心理——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笑翻在地上……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大人。”盯了好一会儿,直到艾则拉斯版岳不群埃利戈尔大大被我盯得一脸冷汗,我才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脸部的肌肉表情,冷冷地道:“找下官有什么事情吗?”
“愿圣光与你我同在,日安,女士。”审判骑士大人行了个军礼道:“我们只想与您共进早餐,顺便,”他瞄了一眼垂着头微微抖肩,似乎是因为受到伤害而变得软弱可怜的马尔兰续道:“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
哦……废话!你不提出解决“误会”的话我怎么伸手管你们勒索精神损失费?不过我怎么想怎么觉得马尔兰是因为憋笑太辛苦才会微微发抖的……
神人啊……跟这演技比起来,偶只是一只小菜鸟~所以偶只要金币就好,不要奥斯卡奖……
“……好吧,阁下。”我用颇为厌烦的口吻答道,然后故意散发着敌意地绕过两位好姐妹,离着她们老远的地方抽出一把椅子气哼哼的坐下。还故意向后倚了一下,哐镗一声将两条紧裹着地穴追猎者护腿的修长美腿跷在饭桌上。我歪着头“很不屑”的打量了一下马尔兰的方向,她很有默契地迟疑着抬起头,一双哭肿的泪眼和我对视了半秒钟,然后又慌不迭地移开视线,还不忘咬住嘴唇,并在桌下死死地绞住一双玉手。
“切”我轻吐一个音节,抒发我对女王阁下的敬意,然后又“很不屑”地转头看着一票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上套了的男士们,淡淡地说:“阁下,请讲吧。”
“不急,让我们先吃一些东西。”想借着吃东西缓和一下我的怒气吗?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在等我的气势和愤怒因被打断而慢慢消磨,小伙子兵法不错!先让心中有愧的洛汉接近我承受第一波攻击,在我的怒气还没有完全释放的情况下让雷奥普德以雷霆之势截杀,就是要让我“作气”,作为发散我怒气的第一步;然后让我见到“和我吵了一晚上”的“悲哀而又楚楚可怜”的马尔兰,挑逗我的第二波怒气,再用“问安”和“用餐”两个步骤将我要宣泄的怒火换着法子封杀掉,这时候我已经到了“衰”这一步了。
这么说应该还有一次!可惜啊!指挥官,我们操作情报的层次完全不同,战略基础相异,战术目标也没有共识,所以这次你一定会败在偶滴手上,心甘情愿地奉献上可爱的金币!嘎嘎!
“好的,阁下。”我听到自己森然说道。
ShowTime!姐妹们!
诈骗开始!
注:
江某以为,人是动物的一种,是动物进化的高级形式之一。所谓人类的智慧,在江某认为,不过是一种反映时间比较长,但是对事物认知更加具体、正确且全面的高级“本能”。实际上从事情的起因开始,我们经过理性的分析、思考,判断自己所要进行的动作,然后达成一个结果,和我们通过生物的本能去解决问题,其结果实际上是相同的。只不过从事后的分析统计上看,运用“智慧”这一种高级“本能”去决定自己的行动和通过生物自身的第一反应,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谓的“本能”去决定行动,从结果上而言,不过是概然率更加高一点的问题而已——因为事件的结果永远只具有正确和错误两个“形态”而已。江某也将这种思想放在作品中,一点愚见,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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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行骗与谋略
更新时间2007-6-26 20:05:00 字数:5856
“女士,”在杰西卡大姐头为我们上早餐时,岳不群……哦,是笑面虎……也不对,嗯……是埃利戈尔指挥官大人发动了第三波攻势,他很隐讳的挑逗着“愤怒”的我的“怒意”,殊不知我们三个昨天已经和好了。而且被“整”得很惨的是他面前这个貌似很强势的“敌人”……而且我们三个已经在私下达成了同盟,准备由我正面攻击,她们俩人作为内鬼接应,誓要里应外合的攻破在场男士们的钱包,对其进行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只听我们马上就要做冤大头的指挥官大人对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女士,请问昨天晚上您和两位阁下在房间里都作了些什么?”
如果我没有原谅马尔兰的话,我一定会表现得非常愤怒!这小B不是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位圣骑士的PK技术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挑拨技术却是绝对的一流,我很怀疑以前他Y是干吗的。于是我很不耐烦的用勺子敲着盘子,冷冰冰地道:
“下官认为,这是下官的私人事务,并不是阁下应该干涉的。”
“可是您和马尔兰副指挥之间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会议进程,女士。”指挥官大人板起脸,很严肃但是又很阴险的挑拨着我:“所以我认为我有必要询问具体的情况,女士。”
彻底激起我最后的怒气,然后借着饭菜上好的机会打断吗?只要这一次我再被打断了,那么以后的对话中我就很难再积蓄起满腔的愤怒了,这将会使他们的洗脑工作有一个好的起点!感情不是弹簧,可以反复的弹压,它是具有惰性和适应性的!一旦习惯了“愤怒”这种感觉,短时间内就无法发挥这种极端要求爆发力的感情所能发挥的最大功效了。这也是为什么曹刿要说“再而衰,三而竭”的原因了。
不过,我的目的不是和你玩八年抗战,而是你包包里的金币!
于是我很配合的皱起眉头——我相信在这种需要蜡烛来照明的地方他看不见我掩在头盔下的表情,但是做戏还是慎重点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道:“……我们在吵架,大人。”
“所以您扇了她一巴掌?”他的脸色难看起来了,眸中似乎泛着怒火?
扇了一巴掌?我差点呆了一下,才想起刚才和马尔兰对视的时候看到她右脸有点发红,好像是指印……而我们的女王殿下则很委屈的捂住脸,不让男士们盯着“掌印”看……
……我除了叹服女人的化妆和演戏手段,在心里不停地拍案叫绝高呼姐妹姐妹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以外,已经没有第二个想法了!我这从21世纪来,看过无数西贝货的人都分不出来真假,何况这些从来不注意女性化妆品的男性?
“是的,阁下。”我赶紧答道。我已经愣神了一下了,时间再拖长就要出毛病了。
“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士官长!”埃利戈尔好像要拍桌子,小样跟我玩儿大喝?
“您不觉得你们很过分吗?指挥官!”你不拍,我拍!砰的一下拍案而起,咱们看看玩儿大喝谁底气足!
“女士,请坐下。”他突然沉静下来了,语气不带一丝波动,好像刚才要拍案而起的人不是它似的。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唱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出?
“……”我做了几个深吸气,缓缓坐下,算是给面子让他“竭”了我了。关键是再唱下去我就要没台词了……
“女士,请用餐。”审判骑士大人很礼貌的作了个请的动作,看来他觉得差不多可以跟我对话了。可惜我必须戴着面罩掩饰自己那一脸的贼笑,于是只能很吊的环保起双手表个不鸟人的态度。这假惺惺的家伙居然也不以为诩,华丽地无视我的非抵抗不合作运动后对着同桌的所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大家开始进餐,连马尔兰都哭哭啼啼地吃了一点东西——虽然她也不敢多吃。只有安吉拉虽然一脸很不爽的表情看着我,不过下刀子的频率却相当的高,吃得相当开心……我忍不住又向着女骑士那边瞟了一眼,发现马尔兰也在很痛苦地盯着我,一瞬间我们在无声中达成了共识:一会儿一定要杀去这可恶的大法师的房间对着她那堆零食大开杀戒,不然对不起我们这两个为了逼真卖命表演,结果连饭都不敢吃的演员们的肠胃啊!
既然达成了共识,那么咱们继续演戏!于是我们两个又装的形同莫路……
将心思摆回目前正在进行的“战事”上,我以一名指挥官的角度去审视现在的战况:首先,急于寻求和平解决方式的是以埃利戈尔为首的一干不知底细的男士们,简称南军!至于我们这些女士们嘛……为了通俗起见就叫北军吧!反正目前急着偷换手牌的不是我,正好给了我充分的时间去思索下面的路数和现在的局势。南军的指挥官错误的战略目标认知令我方可以从容的接近我们原本的目标:钱袋!不过呢,因为这个敌方的指挥实在是个老奸巨滑的人间渣滓,所以我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跟他也玩玩儿套种套,计中计,嗯……如此说来,我们可以在取得了一定的战果——甚至是完全掏空了原本预计中的赔偿金后,再假装“中计”一把让他们放松警惕,让南方掏出兜里最后一张底牌。我估计八成埃利戈尔手里有还没有打完的牌,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很谦逊很谨慎很有礼有节,但是我觉得Y却是个心高气傲不肯服输认栽、却又能够真正把窝里斗玩儿到底的主儿。我和他要是在明面上斗,很有可能就被它涮了!
反正我不相信他对昨天晚上我们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毫无察觉,不然他不会问我……嗯?这么说来那句话确实也有着试探我的意思了?这样一来我得好好想想了。虽然我那时在走出走廊的时候已经很小心的侦测过了,但是呢……因为我们三个的一系列动作实在不像是跳脚打架——以我和马尔兰的性格和能力如果真打起来估计可以拆掉整座教堂……所以他不怀疑是不可能的!而这种人只要有所怀疑就会对诡异的地方展开一环又一环的调查和套话,甚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咋呼我一把。如果我是埃利戈尔的话,肯定会怀疑昨天晚上那奇怪的“平和”,如果我假设北方的人已经私下修好了,那么今天还要让马尔兰配合着演这么一出大戏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呢?凭着对艾利耶尔的认知也许很快就能摸到答案!也就是说,有可能他其实已经知道我的战略目的!
好玩!我掩在面罩下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姑且不论我的臆测是否正确,我作为一个程序员还是很喜欢偶尔玩玩这些智力游戏的。如果一切以这个假设为基础,继续思考的话,那么刚才的所有步骤其实都是来跟我玩儿对攻的。为的就是让我以为他没有察觉一切真相,为出其不意地打压我的目标——赔偿金为目的作的前戏。那么接下来的反应呢?嗯,如果埃利戈尔没有察觉出马尔兰和安吉拉的“叛变”和我方的真实目的,他可能会努力地尝试用暗中诱导我的思考方向的方法来平复我比较深层的感情,但不会想到要付钱,因为一个充满对于背叛的愤怒的战士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毕竟对于战士们来说,这些都比金钱还要珍贵得多,即使是我这样的格朗台也不例外。如果一切都这么简单的话,那到时候我只要死鸭子嘴应咬着“怒”这个字不放就能不断的抬高赔偿金额,直到榨干这些家伙。虽然最后和我“和解”的人一定是马尔兰,但钱肯定得由指挥层所有的人分担。这样的话,勒索的金额其实就没有上限可言了,想要多少随我喜欢!
但如果他发现了我的意图,那么为了不让我吸光最后一滴血,就肯定会以“出其不意地打压我所要求支付的赔偿金”为目的来制定应对策略。也许没有几个回合他就会抢在我暗示之前,给我一个确定的价格,将我可能的“漫天要价”局限在以这个价格做地基的范围内,相信无论怎么侃,损失都肯定在他所能接受的范围内,不能伤筋动骨!那我还怎么代表月亮去惩罚他啊?不行!我得走偏锋!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我得……嗯,关键还是看埃利戈尔下一步的行动,不过不管怎么说,也要先把那些他预计给我的赔偿金拿到手,然后借着一些话闹事儿,最好能浑水摸鱼、打劫一次……
打劫!我眼睛一亮!对啊!最直接最简单的策略往往是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方法!因为我肯定算不过他,跟他玩算术太费脑子了!于是我迅速制定好接下来的战术:一旦确定埃利戈尔知道了我们北军的意图并准备暗中挫败我们的攻击,便顺水推舟的中他扔过来的圈套,先把他给的定金攥在手里,然后再“恍然大悟”,“义愤填膺”,于是就顺理成章的掀桌子抢劫……
虽然这个方法后遗症很严重,很可能让一帮男性因受不了压迫而站起来反抗,变身为一批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但是……为了金币!管不了那么多了!弱小的心灵被他们无情伤害的我现在手里最大的牌就是这张“被伤害的感情”。这可是相当好用的鬼牌,完全有机会让我从气势上威压住他们!忽悠他们!嗯,忽悠万岁!
制定了以后的战略,我更加地从容起来。我将腿放下坐好,用勺柄很烦躁的击着盘子表达我的不满——大人你Y快出招啊!我饿死了!
“女士,您不吃吗?”埃利戈尔终于忍不住了,用餐巾抹了抹嘴角问我。
“不,阁下,我没有食欲。”说谎有时也是一件很痛苦的差事涅……
“您为什么以为自己受到了伤害呢?我们昨天去劝马尔兰阁下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肯说。”
“从您的角度,应该是无法理解的。阁下。”我将勺子无聊的丢在盘子里,继续跟他玩磨牙:“但是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我觉得受到了伤害和羞辱,便已足够。实际上,我感到自己的尊严被强奸,而友情就像烂纸片一样被踩在地上蹂躏。”
“怎么可能呢?女士”某人揉了揉下巴,很文雅地道:“我们自始至终也没有作出什么羞辱您的尊严与友情的事情,我以圣光的名义发誓。”
我冷笑着反驳:“你们从开始怀疑以后,便打着各种幌子向我示好,与我接触。然后暗中观察、分析,下套子诓我,甚至当我开始执行任务了,你们还派出一名‘押运’来监视我!自始至终,你们将一个为了生灵而奋战在第一线的战士当作敌人来对待!你们将我这个地穴追劣者、天灾在北线最欲杀之而后快的战士当敌人来看待!来设计!”
我渐渐提高了声调,然后一巴掌拍案而起。指着指挥官大人的鼻子痛骂:“你们这些浑蛋!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成就感吗?退一万步说,你们将我当成敌人我能够理解、容忍,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们为了试探我而去骗取我——一个战士的友情!”我一指那边听着我的话浑身颤抖着的马尔兰,拍着自己的胸膛咬牙切齿地大喝着:“你们应该知道的!不能!你这个……”
……女王大大,原谅偶吧……一会儿千万别来找偶后帐哦,这只是演习!重复一遍,这只是演习!
“冷静,女士。”埃利戈尔打了个眼色,一边的老神父蒙托尔就站起来打圆场。我恨恨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你们怎么就不让我骂得过瘾点呢?郁闷啊……只听老神父用很慈和的声音说道:“我们当时确实无法相信你,孩子。其实你也并不是我们所知的那个人,不是吗?”
“可我就是我,我确实是我!”这话怎么那么拗口啊:“我是真正的埃利耶尔.狩星者!对我自己来说,我还是那个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精灵猎人!埃利耶尔.狩星者!”
“好了,女士。您看,”埃利戈尔终于发话了,看他不得不再一次打断我的怒火的郁闷表情,估计是没想到我还有这个本事再动肝火吧?只见他很无奈的虚压着双手,对着我轻声道:“您看,一切实际上都是误会。我们将您看成了一个陌生人,而您仍然认为自己便是从前的自己。所以……我想说的是,马尔兰她们并没有背叛您的友情,这只是我们双方认知上的差别造成的误解而已。”
“……就您的立场而言。是的,阁下。”我愤愤地坐下,估摸着前戏怎么也该差不多了。
“所以我们只不过是由于某种很难以常识去理解的误会而对您造成了伤害。北女士,‘巫妖’阁下。然而即使这样,我们也希望能通过一些别的方式来补偿您。至少我不希望我们继续闹得这么不愉快。”他颇有深意地望了望“神情萎靡”的马尔兰,接道:“影响了指挥层的团结。”
我双手抱胸,一个字不说。本大小姐等着接你的后着呢,岳不群。
“经过我们的商议决定:鉴于这次天灾在哨塔的围困给您置于了很多危险,任务的报酬我们将由原先谈定的30枚金币……”他顿了顿笑着道:“提高到300枚。而出于真心希望与您达成和解的诚意,指挥部愿意再支出200枚金币作为赔礼。我们只希望能够挽回您与马尔兰阁下之间的友情。”
来了!我靠!这家伙八成已经笃定了我真正的目的,开始从我这儿抢钱了!
他娘娘的!小Y你够阴险的!那我也就不顾道义了,我要抢劫!我一定要抢劫!
“500?很大的数目!”我冷笑着措着下巴,咯道:“一个战士的尊严和友情原来只值470个金币!”
“至少1500个金币。”我划了下手指。
“女士,请您不要太过分。这里是1000金币,再没有了。”指挥官开始皱眉头了,看来我毛到他了,连价钱都懒得跟我谈了。不过也可能是做戏给我们看,1000金币应该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当然,长官。”我笑嘻嘻地伸手捞过钱袋。然后装出一幅很半推半就、欲拒还羞的模样转向马尔兰,走到身前给了她一个拥抱:“我原谅你了,马尔兰。抱歉打了你,我的姐妹。”
马尔兰霍的抬头,很欣喜地看着我,我发现那边的安吉拉也是,这俩人根本不掩饰自己那跟电灯泡一样明亮的欣喜而又炽热的目光!1000个金币估计已经超出她们的预计了,可是……这TM是我的钱啊!这本就是我应得的钱!呜呜呜呜!你们表这么看着我的钱啊!我还没有捞到任何额外的好处难道就要被打劫自己的老本?我……我要撞墙!都别拦着我!
“啊!”我大叫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女士?”埃利戈尔揉着太阳穴很头痛似的问我,估计和我们三个合演这出大戏让他蚀了大本很郁闷,而我在合演落幕之后似乎还要没完没了地加码,所以整个人气得满头青筋……
“你还在算计我!”我用手指着埃利戈尔,激动地怒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还想侮辱我?”
“你!”指挥官大大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看他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在那儿大叫“你们三个都合演了这么大一出戏,还没捞够啊?做人要知足一点!”
“一个战士的两样最可珍贵的东西,只值1000个金币?咱们去外面随便找个人理会一下,看看他们向着谁!”为了不让他把话说完,我决定发挥女人的优势——撒泼,胡搅蛮缠到底。
“……你想怎么样?女士?”赌对了,埃利戈尔一下子泄了气。他比我更不敢将事情大肆宣扬。指挥官大人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吐出这么一段话来,不过我好像听到他在低声自言自语道:“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她是女的……”
想不到我会再打劫你一次吧?亲爱的圣骑士大人?那就让你见识一回!
第二十四章 闹剧背后
更新时间2007-6-27 6:18:00 字数:5766
“在这里的所有人!”我一脚踏上桌子,很嚣张地用我们高中时代班里同学编篡的劫匪土话高叫:“不要你们的内裤只要你们的金币!每人100!掏!”
虽然原话是“不要你们的钞票只要你们的底裤,脱!”,不过呢……我还没那么无耻,尤其不想去收集男性的底裤……
一帮男士们歪着头流着哈喇子圆睁着两眼傻B似的看着偶……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我一把扯下头盔和面罩,满脸阴森的笑着抽出4把飞刀,对着一帮人间渣滓们恶狠狠地道:
“小便过了吗?向神祈祷完了吗?有没有一边流着泪一边缩在墙角里,乖乖地等宰啊?身为男淫,既然都对未经人事的清纯少女干过那么龌龊的事情了,就请像好孩子一样乖乖掏钱吧。怪叔叔们,神告诉我们——要善良!”
(某江终于蹦出来了:小艾啊,咱探讨一下,这话是人能说的出来的吗?)
好吧……我承认我很粉老头,早就想COS瓦特.C.德尔内兹了……
砰!指挥官大人青筋毕露,拍案而起。
“你别太过……”他还没喊完,面前的餐桌上就钉了两把飞刀,于是语气突然一变,很理性地阐述着自己的见解:“女士,您想过没有?打劫指挥层是要处刑的!”
“嗯,大人~”我很纯真的笑着:“我好怕哦~不过今天不交钱的人,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一个血战在第一线的战士心中的悲痛。”说完我缓缓地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发出嘎嘣嘎嘣的慑人声音,道:“每人100金币!不交钱的我会将他身上216块骨头拆城816块!放心我会留下脑袋的部分让他可以照常参与例会的!”
说完我还将食指摆在嘴唇间晃了晃,抵住自己漂亮的脸蛋甜甜地嗲道:“一个战士的尊严和友情,仅仅100个金币的友情价啊!过时不候,后悔莫及啊!(因为会被我肢解)阁下们,我可是贱卖了自己的尊严的哦~”
被我的突袭成功忽悠了的埃利戈尔跳着眼皮,一脸的不可思议、无奈、愤恨和被人算计的恼怒,小白脸杀青杀青的~我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他有胆子惩罚我,我就把自己被“背叛”的事情捅出去。反正我不是艾利耶尔这件事就是吹出花儿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整个瘟疫之地,就算是在天灾里面划拉,要找出第二个我这样的人型坦克也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最后“欺负”了我和“欺骗”了大众的指挥层只能沦为被一帮基层战士鄙视的对象,地位将等同于过街的老鼠……
而且即使埃利戈尔不顾一切的要跟我玩摊牌,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能从现在的我手下活着走出这个屋子……
小埃利啊~咱们看看谁挺的更硬一点~硬的可是最怕不要命的呢!
指挥官大人愣了半晌,终于认命似的坐回椅子上。我一甩手上的另外两柄飞刀,镗的一声响,将科尔法克斯偷偷举起的那把鬼面奥金斧击落。这Y竟然想着要偷袭我?一个战士抄把巨型双面斧去偷袭一个猎人?他真的不是猪头吗?我眯起眼睛很鄙夷地看着他,将飞刀举到嘴边,用很粉人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滑亮的刀身,向着某猪头阴森森地嗲道:“小科尔啊~”
“我!我没钱!”科尔法克斯.圣光勇士看到我这一系列的动作,猛地直起了腰,靠着墙壁很大无畏的直视着我。那意思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好光棍啊!佩服你我们的小科尔!但是拜托您那两条腿别抖好吗?
“噢……”我晃着脑袋拉长了音,突然一闭眼一扬手,又是两柄飞刀!直插在科尔法克斯的脖子两侧,因为距离过近声势过猛而入木三分,甚至连某壮男的脖子都有点渗血鸟。于是英勇的科尔法克斯在我第二次闭上眼睛的时候拍着脑袋大叫一声:“噢!我想起来了!我还是有点钱的!该死的我怎么会忘了呢?”
……行了,我知道算计我的人里面没有你就是了……真要是连这种猪头都能算计我,我还是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圣光告诉我们,钱财乃身外之物。”沉寂了一会儿,老头子蒙托尔一脸虔诚的掏出钱袋,数了100个金币推给我,还很慈悲地道:“女士,请爱护好他们,万物皆是生灵。愿圣光与您同在。”
“……艾露恩的祝福,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一片心意的。神父。”我马上收起劫匪一样的表情,很郑重的回礼答道。
我们两个的样子压根不像是劫匪和受害人,而像是温和的孤儿院院长与正在领养可怜小男孩的亲亲大姐姐……
什么叫识时务?这就叫识时务!什么叫俊杰?这就叫俊杰!什么叫贵族风范!这就叫贵族风范!一看到无力回天了,就马上主动将钱掏出来!还能让人没法子想要继续敲诈他!比起来,科尔法克斯的那一套负偶顽抗简直就是三流狗血剧——不值一提!各位看官,看看!这才叫本事啊!老人家,偶是您忠实地粉丝!偶要您地签名~
有了神父大人带头,之后的事情就顺利多了,男士们一个个掏起了腰包耻辱的屈服于本小姐的石榴裙下。马尔兰和安吉拉的眼睛里散着精光,不过她们还没有像我一样被胜利烧昏了头一边收钱一边仰天发出女王般的高笑,还知道继续装水仙。要是现在被这一屋子咬牙切齿的男士们知道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串通好了演大戏涮他们,说不好当场就得上演群狼轮推三女子的AV戏……一想到这里我那叫一个汗流浃背啊!这次打劫要不是我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用奇袭忽悠了他们,可实在是太有勇无谋了!一想到金币我就脑袋过热,回去房间得好好地反省!
不过马塔乌斯被我罚款了100枚金币,原因是他也想负偶顽抗,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出一张传送卷轴想要逃跑!当传送卷的光芒亮起,马上就要发动的时候,却被一边的大法师阁下一碗粥浇过去打断了施法……按大法师的说法是“所有人都交了保护费,怎么能看着你一个人逃生?”(作戏作全套,她们两个也向我交了钱,虽然一会儿回房间就会被抢回去……)
愤怒者愤怒地看着安吉拉,却毫不迟疑的召唤出一头虚空行者挡在身前!嗯……于是,也就是说……这个还抱着枕头带着睡帽的大胖子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我的7把飞刀扎了个对穿,然后被马塔乌斯牺牲回深渊去了……
“你至于吗?马塔乌斯!”我跺着脚喊道:“不过是区区100金币而已!你怎么这么个态度!那连上次拍卖的时候你诈走我的那批货的余款一起付了吧!本来我不想跟你计较的,现在是你逼我的!”
“我怎么诈你了!”愤怒者跟屁股上扎了一针似的跳了起来。
“那么多东西才400个金币你就卷走了,你良心没有一点点不安吗?”
“没有!”
“……总……总之!又不是和你的魅魔在乱搞,需要钱买很多绳子蜡烛和木马!难道你连为了友情而支付100金币的觉悟都没有吗?”气得我差点说不出话来了……
“你……”愤怒者满脸肌肉都蠕动起来了,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我,怒吼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和蒂蜜特交往!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床上玩儿的花样!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你这……”
“……”
我!日!你!娘!
指挥室里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大片人,联军最高指挥层的将领们的实力立刻跌落到水准的百分之一以下,全体再起不能……而我只觉得喉头一甜,找了个墙角蹲下去就吐血……如果天灾的杀手在这个时候动手,相信整间屋子的人都活不到吃晚饭……
于是作为恶心到了所有人的惩罚,愤怒者乖乖地在众人的威压下多交了100金币……
只不过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蒙托尔神父也就罢了,能在那么多人渣中的人精中混出个响当当的“老好人”的称呼,其油滑的水准可想而知,决不会因为我的打劫皱一下眉头。不过埃利戈尔大大虽然一脑门子的青筋外加一脸的铁青,但是收钱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睛里竟然一点波澜都没有!完全和表面上这幅快要被气得心脏病发作的样子对不上号……咦?似乎……即使是刚才被我忽悠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情绪波动啊?啊啊啊?刚才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不过这么一来,也就是说他也不介意被我敲诈了?这怎么可能?那他还要装蒜头一幅怒发冲冠凭栏处的样子给谁看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刚想趁矛盾解决,大家重新坐下来吃饭的空当好好问问这位城府过深的骑士大人,就听洛汉在一边问我:
“大姐头,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吧?”
“嗯,我不再生气了。”收足了金币的我心情大好,向着在座的一帮人渣宣布:“我‘巫妖’的原则就是感情中掺不得虚伪!这次原谅了你们,我也借机会跟你们说清楚了我的原则!”
“第一!如果出于某种理由而要把我卖给别人的话,就先来找我商量。我算好了抽成和回扣还有手续费以后,会配合你们将我卖掉的!”
“第二!如果要陷害我的话,麻烦至少转上4道手,千万不要让我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还要费脑子算计对方的友情,被我发现了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痛苦的欲仙欲死!”
“第三!如果需要杀了我的话,麻烦先给我下足够份量的安眠药,然后趁我睡过去以后一刀解决!我怕疼、怕血、怕死、更怕费事!所以要是一刀捅不死我我会跟那个人玩儿命的!”
……满桌子的人都瞪着灯泡大的眼睛淌着哈喇子看着我……
“这……”埃利戈尔又开始擦汗:“女士,先生,您这所谓的原则也太……”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一句话,我讨厌麻烦,交朋友也是,被人陷害也是!要做的话,干脆点直接点最好,要是还能给我份好处的话,我也乐得卖掉自己,然后在买家提货之后把对方挖个坑一埋再自己溜达回来。”我说着还搓了搓手指,于是所有人都在那边拿手绢不停地抹冷汗。
……
会餐结束时,我偷偷拉住了埃利戈尔大大,想让他解释下我心中的疑惑。
“艾露恩的祝福,阁下,请稍等。”
“愿圣光与您同在,有什么事情吗?先生。”审判骑士大人转过身,一脸的和善,眼睛里全是逗弄人的笑意,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被我算计的那幅咬牙切齿的样子。这Y刚才果然在装水仙!不过他就着我们演这么一出戏是为什么呢?
我走到指挥官身边,悄悄附在他耳朵上问道:“大人,我想您应该可以跟我说说实话了吧?和您呆这么长时间我感觉真的被玩儿的好累,不想跟您继续玩逻辑上的捉迷藏了。我想问问您:您刚才是不是早就看穿了我和马尔兰她们是在演戏?”这家伙从来没让我看穿过,他和阿比蒂斯将军一样让人难以捉摸,似乎总能未卜先知。和他玩儿算术我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涮来涮去最后一头栽进套子里。
“嗯?巫妖先生怎么会这么想?”大水仙挑着眉毛笑着反问我,逗我玩儿很开心吗?
“阁下!”我两手一摊,没好气地赏了他一计卫生球:“您的眼神和您的表情差太多了!我还看不出来我就是呆瓜!”
“呵呵,如您所料,先生。”埃利戈尔也不贱招了,坦然答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我想如果昨天晚上你们发生了冲突的话,以狩星者小姐的脾气应该不可能那么平静。昨天晚上是我约束所有人不要靠近你们所在的地方100公尺以内的,就是怕有人被误伤。我都作好了给查波斯小姐赔款的觉悟了……结果您也看到了,房子到现在还很完好。”说罢他两手一摊。
果然……
“昨天晚上我都被吃干净了,想打架也得有力气啊……”我郁闷地互抵着两只食指噘着嘴自言自语道,然后抬起头来问道:“为什么啊?先生?”我不解的看着他:“好像是我抢劫加勒索了你们吧?加上一开始的诈骗行骗,好像你们没有必要配合我吧?我能够看透指挥层的计划,还有看透您看穿了我们三个的小伎俩,都是靠着直觉似的臆测和胡思乱想,本身并没有太站的住脚的解释和论据,如果猜错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我越说声音越小,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搔搔满头银发,还真没想过要是我想错了该怎么办……汗啊……
“我要说您的‘胡思乱想’真的很棒,准确性相当的高,很容易就抓到了事实。其实我们只是想借机给您一点补偿,女士。”指挥官阁下的脸松下来了,露出一个我根本不敢相信的表情——温柔!他用左手轻拍着我的肩膀,柔声解释道:“先生,即使您不是她,但是狩星者女士,也就是女士您……哦……这还真绕口”看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埃利戈尔大大很尴尬的耸了耸肩膀,续道:“女士您却还是那个在天灾之地奋战了5年的可敬勇士,虽然这次因为计划太过重要,我们不得不采取了一些有损于您的尊严和友情的措施,因为我们实在出不得半点差错!不过请相信!我们也同样感到不安和愧疚。因为洛汉告诉我们,您和她确实是同一个人。”他很郑重的点点头道:“洛汉相信他的战友和朋友,而我,也相信我的战友和朋友。”
“然而即使我们愿意选择相信您,我们却不得不作出伤害您的事情,这让人良心很不安!所以我们必须给您补偿!女士,不是为了您,而是为了能安我们自己的心。我们确实算计了一个多年来最信任我们,同时也最为我们所信任的战士。这滋味实在不好受,马尔兰阁下的样子您也看到了,如果我是女人,相信我会和她一个样子。”
“你们三个那点小算计我想除了科尔法克斯以外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呵呵。”埃利戈尔大人笑得很开心:“其实你们演的很成功,不过我心里大致上有了判断之后,故意表演的做作了一点。所以其他人肯定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稍微想一下都能明白您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您愿意以金币为代价来原谅我们对您的伤害,那我们当然不会吝啬自己的腰包,100金币就能挽回像您这样坚毅而又强大的战士间的友情,实在是太廉价了。尤其是洛汉和雷奥普德,他们两个和您交好,所以心中的愧疚一定更大,我敢打赌他们刚才都多给了不少。战士们重视友情,无论是我,是您,还是他们。”
我心中突然泛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感动。这才是我所熟知的瘟疫之地的战士,这才是我所熟知的瘟疫之地的友情!即使我们有时候不得不背道而驰,但是我们仍会在心中珍视那一份在这死地之上最值得珍视的那两样东西!
伴随着包容与理解的友情!伴随着骄傲和自豪的尊严!
“谢谢您,阁下!谢谢您尽了一个将领的责任,谢谢您尽了一个战士的责任!”我激动地向着面前的战士敬了个军礼,努力挺直自己的腰杆,眼中泛起了泪花。
“我的荣幸,女士。”他很绅士的回礼,却难掩那简单的动作和话语下透露出来的,一个战士的浓浓的骄傲和自豪:“谢谢您,女士。谢谢您尽了一个战士的责任,谢谢您给予了我们真正的友情!”他抬头温柔地看着我,一字字地轻声说道:“还有理解,与包容。”
第二十五章 平淡的日子(上)
更新时间2007-6-27 13:21:00 字数:5884
嗯……为了打战场,江某决定索性将手里的稿子在今天传完算了……然后写完一章传一章,太监不太监的吗……这个……大家要是不喜欢我这书了,其实吗,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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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
我和马尔兰、安吉拉三个人在女骑士的房间里互相击掌庆祝胜利,然后一起笑着滚到了床上。
“来来来!分钱分钱!这下又有钱买漂亮的衣服了!”安吉拉在我身后兴奋地叫着,我面前的马尔兰虽然比较矜持,但是我明显看到她在听到“漂亮衣服”这几个字的时候两眼放光。
“净收入1800个金币!还有我的赔偿金1000个金币!艾露恩的祝福!”我躺在床上笑嘻嘻地算了下袋子里的钱,嘴都合不拢了!赶紧将两个好姐妹的提成和做戏用的钱一并扔给她们:“拿好拿好!一个人180金币!算上刚才做戏时的100个金币,合计280!拿好别弄丢了哦!”
“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诺文?”安吉拉很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好像我脸上长了朵花儿似的,她一下子抱住我,喝道:“你这铁公鸡居然也有慷慨的时候?刚才你去找埃利戈尔后发生什么事情了?难不成你终于……快从实招来!”
“什么吗?人家想对你好一点还不行啊?啊~”我郁闷,多给了钱还要受罪啊?要不是埃利戈尔的一席话让朕龙心大悦,你以为我会给你那么多钱?竟然还被误会我是因为埃利戈尔才这么开心……虽然某个角度上来讲是对的了……不过跟她那话里的意思根本不着路吗!我恨恨地拨开安吉拉按在我胸口上的咸猪手,再不阻止她我一会儿又得变成一坨软泥了!
“这里真是个黑暗的地方哦。”我一边和安吉拉推太极一边盯着天花感叹着:“所有人都做好准备让我大宰一顿了,居然还演了出这么狗血的抢劫剧。最狗血的是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还要带着面具把戏演完。”
“因为这也是补偿的一部分吗。”马尔兰也笑着加入战团,本人的防线在两大联军的疯狂攻势下炭炭可及!于是我赶紧转移她们的注意力,盯着马尔兰喘着气问到:“你们知道?”
“我们的指挥官阁下演戏的水平比你高多了,可是这次他的表现太拙劣了!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在陪着你玩,好让你撒气。整个指挥室里估计除了科尔法克斯那个猪脑袋以外就属你看出来的最迟!”安吉拉不为我的迷惑战术所动摇,挣脱了我的手,揉着我的胸很淫荡的笑道。
马尔兰也微笑着看着我,看好戏似的点了点头。
……该死的!原来我还是被玩儿了啊!我红着脸大叫一声,用力翻身把大法师反压在身下,喝道:
“原来你们还是在演戏啊!两面派啊!收了我的钱还跟着他们一起做戏诈我!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我阴森森地笑道,一头的银丝垂下来,遮住了我的脸孔,从安吉拉的眼睛里映出来的狰狞模样比厕所里的贞子还要恐怖:“嘎嘎嘎!尊敬的大法师阁下!昨天晚上蹂躏我的时候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现在落到我的手里,你蒙主召唤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啊!”安吉拉有些慌神了,在我身下拼命的挣扎:“不要!放开我!巫妖!”
“你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谁让你把我从那一点点幻觉似的优越感中吵醒过来的?知道什么是现世报不?死丫头!”
突然我感到右肩一沉,只听我们的女王大人趴在我右肩上,对着我的一双尖耳朵轻轻地哈气,道:“谁说没有人来救她的?”
……干了……忘了身边还有一支皇军!毛主席大大啊!现在我真是对您老人家五体投地了!您老人家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打赢了八年抗战的啊?
日!不要啊大姐,我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啊!我很哀怨地看着身后的“黄雀”,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大人,您看我都已经打的敌人节节败退了,马上就要完胜凯旋了!您不来帮忙落井下石,反而很仗义的来救援我那已经要败北的敌人,您能得到什么好处啊?我昨天都被您吃干净了,也该换换口味了吧?小的愿意把战利品分出来一份与您分享还不行吗?”
“你怎么说话呢?”马尔兰从身后搂住我的一双翘乳,把玩着道:“这是战士的友情啊,士官长。我想您可以理解我不想背叛自己战友的心情吧?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吃腻了你啊?说实话,你的身体很美味,我发现我有点上瘾了!圣光啊,宽恕我的罪吧……”
呜呜呜呜呜呜!不要啊!你怎么可以这样?马尔兰!我们要坚定的抵制蕾丝边的道路啊!我在心中绝望的疾呼,身子却不由得开始发软。我拼死作着最后的抵抗:
“大人,起码……起码让我以一个男人的身分,怀抱着尊严而去吧!我求求您!我要当攻!我一定要当攻!我受够做小受了!”我差点哭出来了,不堪回首啊!
“请求驳回!士官长!”昨天晚上被我彻底腐女化的女骑士板着脸答道。我真后悔昨天在压迫下告诉了她们什么叫攻什么叫受……只听她一边抚着我的腰一边恶狠狠地在我耳边嚼着:“你还想做个男人?你现在从头到脚哪一点像是男人?实话对你说吧,之所以救安吉拉,是因为我同样对你和埃利戈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相当感兴趣……别跟我废话了,躺下!”
结果我就很没悬念的被一套肉搏用的军用擒拿手K.O在了床上,不愧是近战系的二线水准的英雄啊。看着前面的两个恶魔一脸贼笑地扑上来,我一咬牙一闭眼……屈辱地从了!
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以一个小受的身份和两个美女玩儿3P……虽然这种说法很不纯洁,但是好像不纯洁的不是我,而是正在蹂躏着我那弱小可怜的身心的两位美女狼……
直到我又被吃干抹净一遍,并且一边告饶一边把我和埃利戈尔之间的对话一个字不差的坦白出来之后,两座美丽的大山才放过了我。我们三个一起盘腿坐在地板上,将安吉拉从房间里带来的零食拿来大吃。还别说,鹌鹑肉就着魔法晶水咽下去确实别有一番滋味!看着我用鲁子妖惯用的豪放吃法猛塞鹌鹑肉,直把嘴都塞成了球,然后一口晶水灌下把自己噎得半死,结果难过的直用脑袋不停撞墙的鸟样,安吉拉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叹道:“又没有人跟你抢,淑女一点好不好?”
“不好!”总算把嗓子里的食物全咽下去了,我大吐一口气,畅快的叫道:“你不知道,我吃的就是爽快二字!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有多舒畅,没体验过的小女孩儿是不懂滴~”
“就你那种随时可能暴毙于餐桌上的用餐方式?”大法师摇着头叹道:“我还真不想懂!”
“这是男人的浪漫与激情!你们女人怎么能体会?”我笑嘻嘻地抹了抹嘴边的油渍,又抓起一块面包来大嚼。
“真没听说过,我只觉得恶心。巫妖你最好老实点别影响我们的食欲,不然……”马尔兰也受不了了,一把丢下手里的面包,耸着肩华丽地丢了我一打卫生球。
“……”我一脸受伤,只好委屈地用我平常基本都不会去鸟的绅士——嗯……现在貌似应该叫淑女——作风继续吃饭,那叫一个不爽啊!虽然我和老板同事吃饭的时候能做的很规矩,但是每次用这种方式进餐的后果都是我根本不可能吃饱!在我那书香世家的家教下,一顿能够吃出礼貌和风度的会餐是不能将“吃”放在第一位的,于是我早就养成了一进入绅士模式就条件反射似的不去吃饱的习惯……结果二女看着一副快要掉眼泪模样的我,实在不忍心了,才跟我约法三章——我可以吃的痛快一点,但是不能太出格,影响她们的食欲。
“诺文,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决定要走了吗?”当食物基本上被消灭的时候,安吉拉很恋恋不舍地拉着我的手道。
“嗯,我打算再在这里待上两到三个星期,将两种铠甲的修理方法学到手,顺便做点任务再赚赚钱。然后我就会启程,去暴风城述职……或者开溜。”我啜着晶水,有些伤感地看着两位姐妹道。
“去了也好,以后看到有什么新款式的衣服都给我们寄一份过来,给你15%的折扣。”马尔兰耷拉着眼皮晃着手里的红酒,很冷静地道,不过神色间也颇黯然。
“长官。是的长官,保证完成任务!”我赶紧调整心态,笑嘻嘻地向着她们敬礼。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世间却有不灭的友情。瘟疫之地的友情比起其它地方来更显得隐晦、酸涩、扭曲、并且充满了痛苦与狡诈,但是不可否认的,在每一个战士的心中,在那冰冷黑暗的表象背后,那友情却一直散发着人性中最美丽的光芒!
马尔兰和安吉拉相视一笑,然后一起抓住我的手。三双手叠在一起,仿佛三颗宣誓般的心。
……
之后的时间,我推掉了所有的任务,开始向洛汉和雷奥普德专心的学习制皮。联军实行铲除剧毒林地的天灾的那一个星期中的紧凑而又波澜壮阔的生活好像一下子远离了我一样,虽然现在马尔兰和埃利戈尔指挥的北谷清剿战从某一个层面上来讲,比起那场声东击西的攻城战更加的激烈残酷,但是这已经和我没有了任何关系,我的生活就像平淡的流水一样……
……好吧,我承认这只是我的幻想……因为现在洛汉整天的在精神轰炸我,差点让我抓狂地去向埃利戈尔申报,告他性骚扰。
然后……然后我就作了一件名留青史的大事……
事情的起因就是我将那批寄存在维尔海姆手里的虫壳都搬了回来,以学费的名义全都免费送给了我们的猎人统领大人。结果雷奥普德这个猥琐男乐得一天到晚顶着张菊花脸见人就抱……哦,是拥抱礼……直看得洛汉一脸酸溜溜的表情,跟在我屁股后面吵了3天。说自己那么真心地爱着我(让我吐一个先……),却没有得到一点点好处(你Y真的是打算爱我吗?),反而对不假辞色的雷奥普德大献殷勤,正经的老头控等等……反正学好三年,学坏三天,才两三下功夫洛汉已经把我那套地球人用来鄙视他人的手段学了个通透,然后铁了心拿我这个师傅当练习材料用。
于是在被他像唐僧一样围在身边嗡嗡嗡的吵了三天之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士可杀不可辱,吃了秤砣铁了心——地将他的肠子揪出来绕到脖子上一拽,天空才终于恢复了宁静与清丽,完成了大波斯菊的伟大目标……
好吧,虽然我一直都想这么干,可实际上只能在脑袋里YY一下!于是为了安抚“弱小的心灵遭受惨痛的打击”的某小个子杀手,我开始本着破罐破摔,“毁”人不倦的原则,操起了堕落的屠刀……
“给我拿一支鹅毛笔,要笔头硬一些的!再给我准备一瓶好点的、没有墨块的墨水,还有100张纸。”我抵不住他像苍蝇一般的叨叨,揉着太阳穴像挥赶绿豆蝇一样向着小个子杀手说道。
“啊?”洛汉很诧异地停住了嘴巴,因为这几天一直没有停嘴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老妖你想干嘛?要这些东西干嘛啊?”
“嘿!嘿!嘿!”我阴森森地耸着肩笑起来,看到那边的洛汉的额头上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干好事啊~如果你能配合我,并且让马塔乌斯做一个像咱们印制传单和命令书那样的复刻魔法阵的话,我就给你6%的提成!”
“哦~挣钱啊?早说!”某人的冷汗立刻不见了,换上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道:“米问题,等我半小时,一切都给你搞定!”
Y地球土话学的真快……
当一个因为缺钱而“很不情愿地从事杀手行当的可怜人”听到有钱可赚的时候,他的效率和速度是惊人的。还不过10分钟,我的桌子前已经备好了足够的墨水和纸张,还有一支镶着金边的鹅毛笔,那笔尖压在纸面上的绝妙手感,简直能让一个画手幸福地打飞机……咳!总之,就是我被某些人的工作效率和工作质量震撼了,于是下定决心为了不辜负这么完美的材料,一定要制作出可以大把大把的赚金币的商品!
当洛汉带着马塔乌斯同意帮忙的消息回来时,我已经画出三张原稿了。看着我交给他的原稿,某血色十字军杀手组组长的嘴巴张得比河马还要大。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好像患了帕金森症候群一样不停地抖动着,眼睛睁得好像大街上的舞狮,满脸的难以置信、震撼、后怕还有兴奋,呆呆地在那儿COS石雕。
“大……大大大大……大姐!不对!巫妖大哥!大师!大人!祖宗!您……您这……是……”
至于吗?我在心里撇撇嘴,不就是画了幅坦胸露乳的美女出浴图吗?这还是封皮,不能太过分,我没敢画出第三点呢,你Y就这副德性了!回头我把后面的情节都画出来话你还不心脏病发作就此被基拉大人用死亡笔记直接K.O?
“怎么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当然不是!”洛汉一下子窜起三尺来高:“您要卖这个?”
“复印下去,一份5个金币的底价,我想雄性战士们很愿意出这点钱来买一份解决一些问题的。”我头也不抬的继续作画。本来想画马尔兰和安吉拉报复一下的,可是一想到可能的后果,我的理智就很自觉地把这个念头撵出了脑子……
“哦……这……”
“啰嗦什么!”我掷笔而起,转身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现在,给我安静!等我画完了这一期,你就去找马塔乌斯复印,给他2%的利润让他闭嘴!”
“哦……大姐,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一切都是您做的!”
“好啊,”我歪着头阴惨惨地笑着:“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我要罢工!”他大叫道:“我不想死!我一定会被马尔兰宰掉的!我可不是她的姐妹!没有豁免权!”
“如果你敢再说一个不字,你马上就会生不如死!我一直很有兴趣,如果一个人类像德莱尼人一样是山羊腿的话,还怎么走路……”我笑了,拿鼻子顶着他的鼻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亲他……学着电影里的黑帮一样低声笑道:“艾露恩的祝福,伙计!现在你上了这条船,就下不去了。别逼我为了封口把你捆起来丢到米斯特雷湖里去喂鱼!还有别跟我玩假哭,我早把你们这些人渣看穿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说完我放下他,拍了拍某个如丧考妣的小羊羔的肩膀发出女王般的高笑:“3%,这是你的抽成,好好干吧!噢~呵呵呵呵!”
所谓什么来着?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于是洛汉铁青着脸屈服了……
过了3个小时,总算画完了线稿,画质比较糟糕,不过忽悠前线那帮大老爷们儿们应该是足够了。洛汉好像个被7个小矮人拖到森林里OOXX了2N+1回的白雪公主一样,哭哭啼啼地抽着鼻子带着稿子去找马塔乌斯了。不过在我收拾完了整间屋子,累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喝杯水喘口气的时候,愤怒者就一脑袋青筋地带着原稿,拖着某杀手队长风风火火地撞门而入。
“北士官长!”只听术士统领用因为过于愤怒,而有些走调的声音颤抖着向我吼道。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不停地上下颤抖,身体猛打着摆子,只听他大叫道:“你竟然作出这么可恶的事情来!你这样也算一个联盟的士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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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平淡的日子(下)
更新时间2007-6-28 5:23:00 字数:6138
“你太令我失望了!女士!”马塔乌斯无愧于他愤怒者的外号,将桌子拍得乒乓作响:“你应该为自己身为一个人感到羞耻!”
“我不是人,阁下,”我好整以暇的抿了口晨露酒——我TM是精灵,你Y看什么呢?眼睛长哪儿去了?对着马塔乌斯撇嘴道:“别跟我唱了,我早就把你们这些家伙看穿了,术士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洛汉不也就不想顶个从犯的名头吗?阁下,不得不说,您和指挥官大人的演技一比实在是太差劲了,我给你3%的抽成。”
“你!你!”愤怒者激动的指着我,怒气如狂风骇浪一般向我涌来:“你竟然如此侮辱上级!侮辱我这个瘟疫之地的高贵的战士中的一员,士官长!我警告你……”
“好了好了,阁下。”我学着贱人中的贱人——秀川大人的模样一翘二郎腿,不耐烦的向着术士统领挥手:“3%,每期20本精装中扣一本给你作收藏,不干拉倒,我去找别人。”
“成交!”马塔乌斯非常的干脆……
……太TM干脆了点了也!不愧是人渣中的人渣,有人间渣滓之名的联军指挥层一员!
看着身边的洛汉一幅傻X似的歪着脑袋流着哈喇子瞪着两眼望着他,愤怒者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毫不愤怒地向着同僚悠哉悠哉地道:“没法子,最近为了和蒂蜜特交往花了太多的材料召唤了,道具也买的不少,钱包空虚啊!而且我毕竟也是个男人,蒂蜜特不在的时候偶尔也会空虚寂寞的是不是?其实我也是很不愿意干这种事情的,良心啊良心!你怎么这么经不起万恶的金钱的考验呢?”说完了很风凉的话后,就背起手来,哼着小调迈着八字步一跺一跺地溜达出去了。带上门的时候还不忘冲着洛汉眨眨眼说句:“今天天气真好啊,战友”。
……我和洛汉面面相觑……
“洛汉啊~你说实话:真的不是你叫马塔乌斯来诈唬,让他多敲出点利润来然后好让你们俩个平分?”我低下头,开始学着地球上那些爱面子的女人一样用锉刀修自己的指甲,一边用很低沉的语调阴森森地问道。
“指天发誓!我没干过!连想也没有!”
“可我会这么想啊~所以马塔乌斯那多出来的1%就你报销了吧,你的抽成现在只有2%!谁让你没有搞定他让他来诈我?”如果在这种事情上我能相信你,那苹果就要开花了。
“啊!不要啊大姐头!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某人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如捣蒜……
于是可怜的被扣工资的某下手又被我差遣去打通雷奥普德的关节。本来我都做好了接受他最多2%的抽成的准备了,可是没想到这老贼居然空虚到家,只瞄了一眼就迷上了*这种在战场上很有钱途的杂志……于是在洛汉急欲将功补过的三寸不烂之舌,与其本身潜在的女体控阴暗心理的驱使下,居然提出了每期给他10份精装版让他去收藏兼赚黄牛钱就能睁只眼闭只眼的条件……
虽然很感谢他替我省下了一份钱,不过小女子还是决定今后离我们的统领大人稍微远一点……不,是离专门制造这种人间渣滓的指挥层远一点……
在反侦测能力一流的洛汉统领的杀手的组织下,*这种在战场上很能给空虚的战士们带来慰籍的东东就像痢疾病毒一样迅速的在士兵中蔓延开来。毕竟东部瘟疫的雄性多如狗,雌性虽然也不少但是和雄性一比根本做不到收支平衡,有大把大把的钻石王老五在整个东、西瘟疫乱晃……由于雷奥普德所率领的猎人们在搜查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时私下里客串黄牛党监守自盗,所以洛汉的杀手组织很轻易地避开了联军的审查大队。现在“正版”书籍已经炒到了一本普通版20个金币,黑市价格25个金币;精装版37个金币,黑市50个金币的天价!而且有价无市!于是娇弱的小女子艾利耶尔.狩星者靠着鲁子妖的特长,过上了早上跟着洛汉学骨镰,下午跟着雷奥普德学地穴,晚上画*收钱,然后一边数着金币一边笑着进入梦乡的,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
(全剧终……的话某江会被怎么样呢?会不会被愤怒的看官群剁成碎片呢?哎呀好期待啊……)
在这种很平凡(?),很淡薄(?),很没有激情(?)且空虚无聊(?)的日子里,只有两件大事搞得我很郁闷。
第一件事情就是我的例假终于来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且知道自己确实会来,但是第一次以半个男人的身份来体验这种极具冲击性的生理反应还是很尴尬的……整整一天我都被莱因这个刚刚闲下来没事干的同族照看得死死的,而马尔兰和安吉拉则一个劲在我身边喋喋不休,羞得躺在床上的我都不敢露出脑袋来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也可以说这是新生的我的第一次吗……于是在强烈的烦躁感和莫名的羞耻感的驱使下,我停下了第二天所有的课程和计划,骑着神领行者发疯似的蹿到北谷大开杀戒!直到回营地吃晚饭的时候为止,我已经屠杀了超过45只的食尸鬼和7只地穴,还发泄似的徒手将一匹落单的憎恶活生生的肢解,整个人又青又绿又蓝又紫的,全身上下沾满了天灾的血和碎肉,把所有看到我的人都吓得直哆嗦,尼古拉斯公爵甚至在给我报备的时候多写了数目……
后来那一天在北谷看到我的战士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次一见我的面就点头哈腰,像小绵羊一样的乖……
相比时隔半年的例假,第二件事情就“平常”的多了。也就是马尔兰和安吉拉玩儿蕾丝边上了瘾,有一段时间天天夜里拉着我去房间里3P,对外声称要给我的骨镰附魔!虽然我这三个意识已经都麻木到不怎么在乎这种事情了,不过每次都被当作女性小受扒个精光蹂躏一番实在是有失面子和尊严……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套被我当内衣来穿的骨镰,在经过了一段反复不停的驱散邪恶和抵制侵蚀的附魔之后,居然改变了样子!现在这套皮甲更加的性感,成了一套低胸露背式的SM皮装……不对!是低胸皮甲!令人惊讶的是虽然看起来露得很多,实际的防护效果却没有半点降低!即使是那些看起来裸露着大片肌肤的地方遭到攻击,也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就好像那里有一层透明的皮子一样。
“这还是骨镰吗?”我托着那套已经完全当作内衣来穿的护甲,很没底气的问道。我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一副变态实用的情趣皮甲的啊!还能变形……完全没有印象啊……
“我也不知道还算不算骨镰了,反正更像是情趣内衣。”安吉拉在一边笑着耸耸肩,还舔了舔嘴角打趣着我道:“说老实话,你穿起来还真美,让人怦然心动啊!”
“滚一边去!你这个蕾丝边!”我咬牙切齿地磨着牙,有什么法子呢?她们也没有走什么真正的百合之道,只不过把我摸到手软脚软动弹不得外加欲仙欲死而已……更见鬼的是那些东西都是我告诉她们的……进修了N年A片,准备将来对着老婆施展的手段最后用在自己身上,这个滋味……
后来我想到了请雷奥普德和洛汉来帮忙分析。哪曾想我刚把地穴脱下来,洛汉就喷发着晶莹美丽的鼻血被FirstDown了,而雷奥普德统领大人大张着嘴巴瞪着牛眼,一边呼呼的喘气一边猛吞口水……
“我说……”我无奈了,不就是胸低了一点,叉高了一点,胸口下还露出了一大块,整件胸甲的正面看上去好象一件洞察发袍的上半边,而腿甲看起来则像是连筒高跟皮靴而已吗?没必要这么个反应吧?难道我画的那些*还没把你们那条枪用飞机喂饱?
“士兵,你也太美了……”统领大人吞着口水:“我还以为你要玩色诱呢……”
“就你?倒贴我都嫌恶心,我是要问你们我这套皮甲怎么会变成这样。色诱你除了让我自己吃亏以外还有什么意义啊?”我翻着白眼一摊手,代表月亮华丽的鄙视他!
“也对啊……”猎人统领那张猪哥脸马上恢复了正常,盯着我身体的目光中不再掺有其他不纯洁的杂质。他皱着眉头看了半晌,然后一脸不甘心地叫起被我这身过于刺激的打扮技术性击倒的洛汉,问道:“你怎么看?”
“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内衣……哦,是皮甲。”洛汉擦着鼻血坐起来,将脸转到一边,令人好气又好笑的是Y居然还频频地偷瞄我!
“得了得了,看你个鸟样子就来气,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吧!”我一叉腰,对着这个装纯情小青年的人渣叫道:“都是男淫老子还不知道你那肮脏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老妖,你也太会打击人了!至少你现在是这副模样啊,好歹给我这个单恋着某人的男士留点遐思不行吗?”洛汉一脸郁闷的转过头来:“真不清楚,你真的是从我这里拿走的吗?有这么件宝贝我竟然会不知道!”
“忘了。”我两手一摊。
“忘了?”某人一愣。
“忘了。”很无辜地点头。
于是洛汉就找个墙脚一蹲,划圈圈去了……
最后我们也没有整理出一个大概的想法来,只好不了了之。反正内衣还是要穿的……加上了驱散邪恶和抵制侵蚀以后,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就这样吧。
“对了,士兵。”趁着我穿地穴套装的时候,雷奥普德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着我说:“那片巫妖的颅骨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啊……”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那片散发着强大的黑暗和死亡力量的颅骨该怎么处理。直接戴在脑袋上的话不用多久我就可能会全身全心地成为巫妖王的仆人了,那侵蚀灵魂的力量确实不是我现在的地穴头盔上的那一点黑暗力量可以比拟的。现在不用马尔兰她们在旁边嘀咕,我也不敢轻易地动用这片珍惜的材料作东西了。要不是以后可能会用到这个做装备,我都想干脆就卖给公爵大人算了……
“这样吧,你将它交给我,我有个想法。”雷奥普德一脸很诈唬人的模样……
“说来听听?”我承认自己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
“你也知道,深渊追猎者套装是什么样子的。”统领大人抱臂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利用那片颅骨,找到原来打造那套装备的铁匠们试试,看能不能作出一件深渊的头盔来。”
“我们不是早有协议说半年内给我做一套的吗?”我歪着头奇怪的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材料不会有那个好,不是吗?”
“唔……”想想现在的我也不敢用这个东西。假如真的能控制它内在的黑暗力量,制作出一套可以在外域的荒野中横行的深渊追猎者套装的话,岂不是物尽其用吗?于是我点点头,答应了统领大人的提议,从包包里掏出巫妖的头颅丢给他,并约定半年内一定要寄放到铁炉堡银行的加密专柜中。
之后,从那次铲平剧毒林地的世纪末大片结束后的一个月时间里,除了偶尔因为郁闷参加一下围殴还残存在北谷的天灾以外,我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的销量和收益引起了高层的注意,马尔兰和安吉拉两个人愤怒的将我拖入小黑屋严刑拷打了一番,不过我本着邱少云同志般坚定而伟大的牺牲精神挺了过来,没给同样为了*事业奋战着的王老五同志们丢脸……至于三大股东雷奥普德、洛汉和马塔乌斯,则被以埃利戈尔和蒙托尔神父为首的卫道士们捏扁搓圆了好久。受不了永无止境的精神轰炸的雷奥普德终于供认不讳,在大礼堂中间一把掀翻了桌子,拍着胸脯承认了自己倒卖黄牛刊物的事实,原话是:
“谁有种查抄就给老子站出来!我看谁敢!”
负责查抄黄色刊物的队长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很不知道死活……
虽然光棍了一回的统领大人最终也没有成为王老五们膜拜的英雄,被教堂中的终极大BOSS杰西卡.查波斯女士拧住耳朵秒杀然后鞭尸了许久,最后不得不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求饶……不过指挥层也终于看到了在军队中占大部分数量的王老五们的态度。在一个个为了*急红了眼睛就要上演群殴大戏的部落和联盟的光棍战士们的包围下,卫道士和女权主义者们最后不得不做起了鸵鸟。结果在我用两幅美化过的肖像海报的收买之下,马尔兰和安吉拉迅速的表态不再干预*的发行,但是指挥层要抽15%的官税……埃利戈尔和神父大人看在钱的份上,加上审查大队实际上已经四面楚歌,众叛亲离,也点头表示在不影响到前线的战事的前提下不再干预。在我拍着胸脯的担保,以及通过马塔乌斯发表了战绩达到一定程度可以优先并且8折购买的声明后,联军的指挥层便再不坑一声……于是轰轰烈烈的扫黄打非运动就这么土崩瓦解鸟……
虽然顺利的成为了官方刊物,不过我却被马尔兰和安吉拉关了小黑屋,结果是整整一天我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事情到此圆满结束,*的事业又坚定的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男淫们的梦想得到了捍卫,从此天下大同,和平而又文明的时代就此来临。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真的可喜可贺吗……
时间飞逝。转眼间,离当初那场部落和联盟联手合演的世纪大片已经整整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一天,我终于完成了两种皮甲的制作工艺的学业。在从乔吉亚和凯琳两人手里凭着文件领取了一匹银白色的狮鹫的所有权后,我借着老弗丁正式归来并担当联军的荣誉参谋的机会,向指挥部的一干将领们辞行。
“我会想你的,姐妹。”安吉拉和马尔兰两个人的神色都很黯然,我也觉得心里酸溜溜的,用力抱紧了两位女性挚友,我轻轻地对她们咬了咬耳朵:“我会回来的,大概在全世界转上两、三年,我就会回来的。这里是我的第三个故乡,这里还有你们在,所以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姐妹们。”
马尔兰和安吉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各自用力回抱了我一下作回答。
“愿圣光与您同在。祝您一路顺风,女士。”埃利戈尔绅士的鞠躬,彬彬有礼地道别。
“愿圣光与你同在,保重,我们的战友。”神父大人面带慈祥的笑容对着我道。
“愿圣光与你我同在,再见了啊,女人,别从狮鹫上掉下来啊。”这是欠扁的猪头科尔法克斯……总有一天我要PK掉你……
“力量是生存的基本,记住了,可怜的猎人。”愤怒者马塔乌斯说着同样欠扁的话,不过我知道他是放不下脸来在这么多人前跟我好言好语的告别,怕下了面子以后管不住手下那帮子混蛋,就原谅这一心想要转型痛苦术士的老BT了……
“追猎者的荣耀!士兵,无论何时,不要忘记瘟疫之地战士的尊严!”雷奥普德猎人统领很严肃的板着脸训话,真当我是士兵啊……
“大姐头,别忘了我们这些人啊。”洛汉很凄凉地道。也是啊,单恋着的对象马上就要飞了……
“为了祖先的荣耀,战士,愿你永远与荣誉为伍。”连平常和我一向没什么交集的萨满统领雷布拉特.碎地者都来送行了,真是给面子啊!
“愿圣光与你我同在。我会将你离开的消息转告阿比蒂斯的,好好干,姑娘。”老弗丁微笑着说道,言语中满是长辈般的关怀之情。
“姐妹,珍重。”马尔兰和安吉拉同时说道,用力握了握我的双手。
“是的!长官们!战友们!朋友们!”我觉得眼眶里有些发湿,立正敬礼,高声喊道:“士官长诺文.暴风权杖!现在出发!再见了,战友们。再会了,朋友们。”
所有人向着我行礼,我郑重回礼,强忍着离别的眼泪,跨上了银白色的狮鹫。
我坐在越飞越高的狮鹫上,深深地再看了一眼底下那些和我相处了数年的战友们,用力地挥手告别。
再会了!和我相处了一月的朋友们!
再会了!和我相伴了数年的战友们!
再见了!瘟疫之地!我的第三个故乡!
我来了,艾泽拉斯!
(第一部:东部瘟疫之战至此全部结束,顺带将这本书太监……的话,会怎么样呢?某江很期待各位看官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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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阿拉希的草原
更新时间2007-6-28 22:34:00 字数:6165
基本上,江某手头已经空了,明天晚上传下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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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哀号的正是现在已经正式改名“诺文.暴风权杖”的我,与从21世纪的北京来的小程序员鲁子妖灵魂合体,现在已经Update成为“三位一体”的耶稣级BT的“地穴追猎者”艾利耶尔.狩星者……当我紧抓着狮鹫背上的羽毛,提心吊胆地看着它一歪一扭的在满是流弹的晴空上越飞越低,一副随时都可能立即迫降的样子时,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没命地大叫起来!
老大啊!坚持啊!再有20公里的路程就要到避难谷地了!您有没有想过要是迫降在这里,咱们俩兄弟该怎么活着出去吗?偶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偶还没开始转魔兽世界呢,一点都不想当英雄,疼得自己泪满襟!
关键的关键是!这里可是TM的仅次于安格洛环形山的侏罗纪公园啊!
偶瞥了瞥阿拉希草原上虽然不密集,但是怎么也算不上少的迅猛龙群,很不争气地吞了一下口水……
真是无限怀念WOW啊!要是我是60级它们是30级多好,一下子就轰杀至渣,就算裸体贴身肉搏我都不怕!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貌似要是被一群恐龙夹实了……偶除了COS汉堡包中的牛肉饼,被嚼吧嚼吧就着可乐一咽好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呢……
我靠!日啊!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难道是我抢钱太多,遭了报应?
就在我骑着银翼(刚给我可爱的小狮鹫起的名字),穿过我生活与奋战了5年的瘟疫之地,向着我的目标——有着著名的深水旅店的海港城市米耐希尔港口进发,并幻想着传说中的阿斯特兰娜是怎样的一种美景之时,祸从天降!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了~也就是在我飞抵阿拉希高地,途经部落的要塞城镇落锤镇的时候,我们的小银翼被一发明显是流弹的火焰球给小打了那么一下……
我都忘了这儿是三大战场之一了……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流弹是怎么扔到身处150米高空的银翼身上的?难不成底下的法师和鲁子妖一样是个投铅球照着裁判扔的方向痴?还是那种超大力的方向痴法师……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当,银翼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仙去……开玩笑,但是也好不到哪儿去,全身银羽的狮鹫发出一声哀鸣,就旋转着向着地面坠下!一瞬间,我想起了战地1942下被小步枪扫下来的盟军飞机!区别是人家那飞机是冒烟的,我这飞机却是冒血的……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发出震天的尖叫,手上却没有闲着。多年面对着天灾群练就的优秀的反射神经在“艾利耶尔”的控制下,迅速的在银翼的背上找到了一个借力点。我用双腿夹着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的银翼的身子,用力的将旋转下落的狮鹫的身体稍微拧开了一点,使我的手可以在伸直的情况下比它的脑袋更早着地。
近了!看着地面越来越近,我蓄积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灌往自己的右臂!在落地的那一瞬间猛地伸直,砸在了满是青草的高原之地上!
“喝啊!”借着吼叫吐气时的爆发力,以已经深陷土壤之中的右臂为支点,我急速扭腰,横向一脚将银翼那半吨重的巨大身躯踢出了小10米,然后听到右臂发出“咕啦”的脱臼声。没有了支撑和借力点的我头朝下栽在了地上……
郁闷!这是我来这个世界上以后第二次摔狗啃泥了!我吐着嘴里的石块和杂草,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禁不住一阵后怕——从50多米的空中和半吨重的狮鹫一起坠落下来,单靠着一条胳膊支撑着合起来将近1500来斤的重量,配合着自己足够柔软的腰部,以及有力的双腿,就逃过了摔得脑浆迸裂的噩运……想一想我还真的是个超人呢!这动作都能做的出来,最离谱的是居然能成功!那么沉的东西掉下来,当中所带的动能可不是一点半点啊!说想把一匹憎恶直接拍成馅饼,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咬着牙将已经脱臼,不幸中的大幸没有骨折的右臂用寸劲接回原位,我从腰包里掏出了一卷绷带和两瓶极效治疗药水。银翼的伤势很重,关键是失血过多,得赶快找一个能够给它提供治疗的地方!但问题是我们两个现在貌似离联盟最近也是最大的营地——避难峡谷还有至少20公里的路程哈!我看着周围已经渐渐开始围上来的迅猛龙们,小心肝么凉么凉的……赶紧用绷带粗粗地包扎一下因为脑袋着地头盔被迸飞,现在血哗啦哗啦直往外冒的脑袋,然后一仰头吞下一瓶极效治疗药水来止血。
现在,我应该做的是保住我们两个的性命!我左手扣着极效治疗药水和一把飞刀,右手则抽出两把飞刀来装装样子——暂时来说,这条胳膊没有个20分钟的休息应该是用不了的——警惕地盯视着周围的恐龙群。大约有15、6头,应该是一个集落的,我一边观察估摸着这些恐龙的动作,一边小心地向着银翼的方向挪动。
全身紧绷着一点一点地靠近已经昏倒在地,左肋被炸了个大洞的银翼,我以一种随时可以弹起反击的姿势抬起它的脑袋,撬开嘴巴,将极效治疗药水一点一点的灌下去。紧绷的身体让我感到头上的伤口好像滋水枪一样向外喷着鲜红的细流……血的腥味儿好像刺激了对方的野性,迅猛龙们咕着喉头低吼着踱步,对我和银翼展开了半包围!一头头小恐龙鸡蛋大的灯泡眼里面散发着残忍与嗜血的光芒,看得小女子小心肝那叫一个么凉么凉的啊……
貌似现在的情况是,我把一群迅猛龙围在外面,一会儿将用我那柔弱多娇的身体和脑袋猛烈的去攻击它们的脚爪和牙齿……
靠啊!这不是我们高中时代的小流氓打群架好不好?
我舔了舔已经从额头流淌到嘴角的鲜血,痉挛般地抽动着自己的十根手指。我小心翼翼地将头盔别到腰间,然后从双腿间的地穴铠甲里又抽出了3把飞刀,夹在五指尖交错在身前,肌肉调整至随时可以杀低的状态,稍有风吹草动,便能以雷霆之势射出手上的飞刀!这些动作我做的非常小心缓慢,以致于我用了整整5分钟才将整个动作作完,而可喜的是迅猛龙们一时间找不到我的破绽,所以也没有扑上来……
……不过哈……这动作貌似让我脑袋上的口子流血更加严重鸟……
“呼……”我突然想起个问题,貌似我们两个现在都是重伤号,这么僵持下去的话最后完蛋的肯定是我们!于是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决定速战速决!
猛地蹲下后窜起,向着最前方的那头看其来最让人不爽的迅猛龙疾掠而去,手中银芒四射,6发飞刀分射目标旁边的2个护卫。我观察半天了,眼前这家伙应该就是“王”,宰了它应该就能溜了!我看也不看被我的6把飞刀直接穿透喉咙和双眼的两名卫兵,左手从肩膀里以一个很完美的弧形抽出一把飞刀,冲上去照头便砍!
迅猛龙王怒吼了一声,然后一个侧身闪开了我那一刀,腿下发力就冲着我的肋下咬来。
……好吧,实际上我那一刀是虚招。所以被闪过以后我的刀势便顺势倾斜了一点,用一个后摆砸上了迅猛龙王的脑袋。嗯,你没看错,是用砸的,因为我的刀刃还没来得及转过来,握着刀柄的拳头就因为力量过大速度过快飞上了那张龇牙咧嘴的大脸……然后?没有然后了,以我现在能徒手拆卸一匹憎恶的怪力,迅猛龙王的颅骨、颧骨和腭骨直接就分了家,脖子拧成了麻花条的样子,就那么凄惨地飞了出去,还砸倒了一头正想冲上来帮忙的小弟。
一击必杀!所以说迅猛龙的危险性在食尸鬼之下呢,所有的恐龙都被我那干脆的一击震撼了,犹豫了一会儿便作鸟兽散而去。这要是食尸鬼,光那俩小弟就不是那6把没用上什么力气的飞刀可以完满解决的,而且头头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还是会饿虎扑食一样的扑上来。迅猛龙再怎么样也是生灵,还没那么光棍。
“干!这么简单!到底是30级的货色!刚才真是太逊了,居然被这帮垃圾晃点了!”我朝着遁去的龙群竖了个中指表示鄙视。将7把飞刀收好,走到银翼身边,轻轻地拂了下它满是泥污和血迹的羽毛,我跪在地上搂住它的脑袋轻轻地道:“银翼,作我的宠物吧?我不会让你死的,现在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势,你去我的包包里歇一下好不好?”
银羽的狮鹫勉强抬头看了看我,然后疲倦却坚定地摇头。我早知道!狮鹫是那么高傲而又美丽的生物,怎么可能甘心成为某个人的宠物呢?我只好尴尬的搔搔头,笑道:“好吧,好吧……不当宠物就不当,还以为我趁火打劫吗?不过你现在一定要听我的!去我的包包里睡一觉,醒来的时候你就会看到医生的哦?”
银翼盯着我半晌,才微微地向我点头。它乖乖地又服下半瓶极效治疗药水,让我钻到它腋下用绷带和另外半瓶药水处理好满是血污和烧伤的伤口。
我放出了神岭行者,抱住豹子的脑袋,挠着它的下巴亲昵了一会儿,才给银翼服下一瓶梦境药剂让它到包包里去会周公。我跨上神岭行者,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有些供血不足……于是一拍心爱的宠物的脑袋,叫道:“亲爱的,我们向西北去,达比雷农场的东南,那里有一座兽栏!”
一路奔行,我要说,当一个人看惯了东部瘟疫之地的那份苍凉和堕落,就会觉得实际上很一般的阿拉希高地的风景是那么的秀丽出众,美妙绝伦!青青的嫩草,温湿的泥土,碧蓝的苍穹与处处洋溢着的生命的活力,都让我这个在东部瘟疫之地挣扎着的战士感到心旷神怡,从心底里为自己是生灵的一员感到骄傲。要说缺点吗……嗯……应该就是比起东部瘟疫之地来说……太过有活力了一点……
以我个人来说算是鸡蛋里挑骨头吧……不过当一个浑身是伤的人正在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寻找医院的时候,突然从草丛里窜出十多头迅猛龙或者一个5人的部落小队,然后玩儿了命的要找这个人PK,相信换谁来心里都肯定会不爽到家的。迅猛龙都被一肚子怨气的我很恭敬的扒皮抽筋荣归故里去了,至于那个5个人一组的部落小队吗……唔,瘟疫之地出来的战士心肠还是蛮软的,虽然知道出了瘟疫就有了阵营之分,必须得打个你死我活,但是见不惯生灵们那脆弱的生命消逝的、心灵纯洁如天使般的我怎么能下得了手呢?于是我只是将他们一拳一个揍昏,把这些最可爱的人儿全身的装备武器和补给品连同身上的衣服裤子什么的一古脑塞入了自己的腰包,然后用刀子在每一个人大腿上刻下“小妖到此一游”几个字。不过因为手生,所以第一个被我刻字的人被很顺利的去势了……所以只好又用了一瓶极效治疗药水救回他的性命……嗯,我就是这么一个纯洁而又善良的圣女般的人儿呢~
“有所谓佛爷也有三分气,没看到我脑袋上正在喷血呢吗?不知道这时候的女孩子都很无助很需要关怀啊?无视女士的生理状况就欲强行推倒其身体的人渣,一定会被代表月亮的正义势力所讨伐的!”拍着手看着晕倒在地,被驷马攒踢式捆得结结实实的4个兽人和一个被纯洁的偶一个错手宫掉了的血精灵GAY,我没好气地对着这帮刚刚加入天体党的倒霉蛋啐道,临行还不忘发扬一下地球传统地竖了个中指。
至于为什么我第一个下刀割那个血精灵?唔……其实主要是我很想看看亲族男性的身体肌肉啊、骨骼啊都长什么样子……令人比较失望的是全是骨感美,我把他上下都摸了个遍也没发现有多少肉,属于画起来相当不爽的那一类型!了不起也就混个耽美,倒是屁股稍微圆滑了一点,看来应该是个受型的鸭子、耽美系里的“女”主角……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的漫画小宇宙在爆发就是了……我也承认我是嫉妒那个GAY长得比鲁子妖要漂亮N倍行了吧……
……
有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我在山崖上已经远远地可以眺望到达比雷农场东南方的兽栏时,却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战斗的声音!好像是一帮部落的人在追杀一个法系职业……反正我就听一个很粗气的男声在那用德拉诺语气急败坏地叫着:“干掉他!围起来!别让他跑了!为了部落!”
如果是小D——暗夜精灵一族的德鲁伊们的话,我还能理解。毕竟法系职业中没有人奔跑的时候能那么轻盈的说……不过问题是怎么传到我耳朵里的不是豹子的声音,而是狼嚎呢?
舔舔嘴角的血渍,我才一拍巴掌想起来!是萨满!联盟的德莱尼萨满!
想到这里我兴趣大增,决定一定要救下这个同阵营的战友!俺们可是燃烧远征还没有开就被ROLL过来了!想当初我想玩儿德莱尼女萨满想的都疯了呢……
祈祷是个PL的德国MM啊!艾露恩祝福我啊!我要看MM!导演!我申请出演蕾丝救花边!
……干……被马尔兰她们污染了……
我收起豹子,从腰包里掏出一瓶强效治疗药水服下,以抑制我的伤势,免得一会儿动起来又要向外滋血。从后背抽出两柄飞刀倒扣在手中,我碘着脚尖潜入了森林,向着刚才那狼鸣发出的方向悄悄地掩过去。
很小心地潜行了500来米,沿途上用早年间打劫洛汉时辅助用的小道具——闷棍小敲了几个挡路的部落几下。将他们自己的袜子和鞋子塞进嘴巴再用细钢丝绕着脑袋扎好,把受害者的钱包和值钱的东西收入自己的腰包,然后将一帮被我暗中K.O的倒霉蛋们用花式SM中最不容易用力的捆绑方式吊在离地10米来高的树枝上,再用周围的枝叶仔细的掩盖好他们的身影,最后拿出一截树枝小心地扫去周围的痕迹……于是在为了第5个被闷棍敲晕过去的受害者真诚地祈祷一番,希望这些不幸的羔羊能早日被人发现之后,很有爱心、很纯洁、很善良、很讨厌杀人狂和变态的平凡小猎人诺文.暴风权杖终于看到了在城堡中等待着勇者前来营救、准备以身相许的……好吧,我承认我颇失望——一个五大三粗,长得比我还高胸围比我还伟大的德莱尼男萨满。
那萨满一头的青发和一脸的络腮胡子,两条比平常的德莱尼人要粗大的多的触须钻出浓密的胡须,都快耷拉到肚子上了!高大的身影,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与满是肌肉的熊腰是那么的诱人犯罪……咳!错了错了,是引人遐思!至于是什么遐思呢?貌似可以套用这么一句话:“身高八尺,胸围也是八尺”……
左肩插着一枝箭,肚腹间也隐约看得到烧伤的痕迹。德莱尼人将一面直径将近1.5米的巨形塔盾立在身前,依托着身后的树干抵挡着敌人的攻击。不过看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整个场面已经毫无悬念可言,萨满被击杀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
“‘狼使’赖恩斯.南风!”只听包围萨满的部落中那个比较象首领的傻X得意地大笑着:“你也有今天!别作无谓的抵抗了,让我们省点力气!”
“白日梦回床上去做!”名为赖恩斯的萨满朝地上啐了口痰,满脸不屑地冲着那个兽人喊道:“杜拉姆法尔,你这个卖肉的屠夫竟然也上战场了?污染者没人了吗?连杀猪的都当上军官了?”这家伙竟然也会说德拉诺语?
我再一次舔了舔嘴角,身体躬起蓄势。我已经决定救下他了!因为我听到了一个让我怀念的姓氏,鲁子妖最好的挚友高震星的WOWORID——南风。今天就为了这个姓氏,我就一定要救下他!
战场上的形势确实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前提是如果我不出手的话!
小心地潜行着靠近被气得青筋毕露的杜拉姆法尔身边,使自己处在一个可以攻击到最多的目标的角度上。我从最不易抽刀的地方缓缓地抽出30把飞刀,反扣着握紧,瞄准了以屠夫杜拉姆法尔为圆心的8个敌人,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一如我当初猎杀巫妖一样。
“杀了他!”杜拉姆法尔发出怒吼,这个一脸横肉的兽人向着13个手下下达了杀敌的命令。
他不知道自己同时也向我下达了杀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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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德莱尼人赖恩斯
更新时间2007-6-29 20:08:00 字数:5605
对于可怜的兽人屠夫杜拉姆法尔来说,相信飞刀的威力绝对会令他终生难忘!为什么呢?因为这是一个被突如其来的飞刀贯穿了喉管和太阳穴的人在死前唯一还能想到的事情!不过像我这么纯洁善良在和平的北京市区爬出来的有为小青年,一般是很崇尚不给人任何痛苦的安乐死的~所以就在这个满脑袋扎髯大胡子,横肉在脸上纷飞的兽人下达了进攻命令的同时,以他为圆点的总共8名部落士兵都被突如其来的飞刀刺成了兽肉筛子。
杜拉姆法尔的“他”字刚刚出口,我就用现阶段所能施展的最强的必杀技——乱射将手里的三十把飞刀用全力射了出去!双手的肌肉甚至因为蓄力与爆发力过大的原因而一瞬间变粗了不少,挤得两只地穴追猎者手甲发出破裂般的呻吟。三十把50公分长,两指来宽精钢飞刀以优美的轨迹穿插着划过空气,以劲弩般的穿透力将被我锁定的8个目标变成了钉在树上的筛子,个别人——比如我们可怜的炮灰角色杜拉姆法尔——甚至因为头部遭到AWP一样的狙击而迸裂开来,脑浆四溢。
鲁子妖的第一次杀人行为就在这种近乎平淡的血腥中度过了,我心中甚至没有泛起一点波澜。(血色十字军?瘟疫之地上那些发疯的部落士兵?哦……杀那些疯子的时候我一直将对方当成是天灾……)这种平和的近乎残忍的心态让我在窜出灌木丛的那一刻,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当马X爵的潜质。不过手里的活计可没有停下,我双手闪电般地在双肩抽送,凌空旋转着挥洒出一片银芒,又将两个因为突如其来的血腥而弄懵了脑袋,一看就是新丁葱头的巨魔钉死在了地上。当我扑到地上的时候,身体猛地横向扯动,双脚抠住地面向着侧面猛蹬,闪过了已经反映过来的两个老兵射来的箭矢,以一个与水平成45度角的姿势向着地面出拳,借着堪比憎恶的怪力将自己连人带甲的投向了那个萨满的方向!
战场上,薄纸之重定生死!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部落小队,顷刻间只剩下了4个人,这就是轻敌和疏忽周遭环境的下场!想当初那个被我做掉的巫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不过轻松的杀人时光也到此为止了,看得出来剩下的都是老兵油子。两个兽人猎人迅速的背靠着树干隐蔽起来,而一个女性巨魔盗贼直接扑入了身边的一排草丛中,发出几声沙沙的响动就完全脱离了我的监测。现在只剩下一个牛头人德鲁伊,只见他迅速的画了几个手势,向着我落脚的地方扔出了一个缠绕术,在我很华丽地靠着自己的怪力无视掉草群的撕扯之后,便迅速变成一匹角狮隐入了刚才那个盗贼窜进的灌木丛中。这样一来,虽然对我这个从天灾堆中爬出来的瘟疫之地最优秀的猎人来说,最终胜利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但是要再想收拾掉他们四个,恐怕就得付出一点代价了。
“来!”高大威武的德莱尼人向着我高喝,迅速地在地上插下了三块石碑,在我飞掠的方向上打开了巨大盾牌的一角。
优雅图腾,法力之潮,还有角力石碑?
防御体系吗?看来他是想休整一下,恢复一下法力调整我们的状态,再一起冲出去吧?不过这样好吗?姑且不说援军,这里的4个兵油子可不是白给的啊。
我凌空向地上猛蹬,改变了自己在空中的前进方向,避开了一个兽人猎人的瞄准射击,身体如一颗炮弹一样向着旁边的树干砸了过去。然后我将两腿翻到前进的方向上,借着飞过去的速度猛踹在了树干上,顺势掠入了德莱尼萨满那张大得有些夸张的塔盾之下,身后的两只箭钉在盾上,被巨大的铁块迸飞了开去。
“咚”的一声,我没收好势,一下子撞在了树干上,5、6人合抱的大树被砸出了一个人形窟窿……这时候赖恩斯又在外面掷下了一枚带有一定探测效果的攻击性图腾——火焰,重新掩上了塔盾,将我们两个置于那面大饼的保护之下。
我要说这东西实在是很大,看那厚度,整张盾怕不是有150斤以上!这萨满还真是有力啊!
“猎人,暴风。”我连着树皮一起将已经卡在树干里的左臂拔了出来,指了指自己,给了他一个战场上的称呼,并告诉他我是学什么专业的。
“萨满,南风。”他如是回答。
然后我们两个都愣了一下,相视而笑。有趣,都是风啊!
“治疗波,头!”我摘掉刚刚咬着牙戴上去的头盔,指了指脑袋上的口子。一头银丝和着些血丝就一起撒了下来,银发垂到膝下,鲜血则撒满了胸膛。我摇了摇脑袋,摆动着长发,希望不要让头发被血丝和绽肉粘在头上,我可不想最后清理卫生的时候将自己的头皮也撕下来。
赖恩斯.南风的手没有丝毫迟疑,虚划了几个手势后,一个治疗波就摔在了我的脑袋上,还顺带加上一个迅捷之触。我从他身上的那套金属光泽特别强的锁甲“大地”上看到自己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生着新肉,不一会儿便连道疤痕也没留下。
看不出来还挺懂女生的心理的,知道怎么间接讨好……
两个猎人,一个盗贼,一个德鲁伊吗……刚才的突袭中我很有针对性的干掉了他们的法师、术士和战士,现在这个组合基本就是纯DPS了。小D和SM的作用基本可以相抵,也就是说剩下的DPS互磕将是我一个对对方一近战二远程,而且如果我想要省些力气的话,就必须做到一击必杀……可问题是貌似这3个人都是华丽的敏职,吃的就是腿脚和灵活的饭,怎么可能被我轻易的抓住机会杀掉呢?
赖恩斯.南风没有理睬我的意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向我这边瞥一眼。弄得我心里有点微微有气: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美女啊,何况还救了你的命,就这反映啊?现在不跟你计较,等逃出了升天以后你再这幅吊样本小姐就将你当狼牙棒对着石柱练练偏门武功!
我默算了一下身上的飞刀,应该还剩下68把的样子。然后拍拍赖恩斯的肩膀,做了几个很不标准的战术手势,示意他做饵,让我来歼敌。高大的德莱尼萨满愣了一下,才缓缓地点点头,然后他冲着我的双手释放了两个暂时性的BUFF——风怒!
妈妈咪啊!神爱世人!风怒是什么效果玩WOW的都知道,这下子我的攻击力一下子提升了将近4倍!只要让我逮到破绽,我绝对有信心一击秒杀任何一个不是防御型战士的人,哪怕我只出拳头不用飞刀!将全身都缩在那宽大的身影后面,无声无息地潜伏入黑暗之中。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优势了,量那两个猎人还看不透在瘟疫之地的旅馆里,于反复进出猎人统领和杀手队长的房间的过程中练就的,拥有一身颦美高级盗贼的潜行方法的我。现在他们还没有脱离我的知觉掌控,其实这也就意味着现在只要杀掉盗贼,这场仗我们就赢了!
反扣着4把飞刀一动不动地伏在草丛里,我闭上双眼,靠着自己的一双尖耳朵仔细地辨识着周围的声音。30码外传来连个很轻微但是极有规律的呼吸声,就是那两名已经被我完全剔除出优先名单的猎人,周围还有一些小动物的呼吸和动作发出的摩擦声……嗯,左边灌木丛中有一个很别扭的声音,荆棘刮着毛皮和角质的声音……还有短促而激烈的吐气,脚爪上的肉垫踩上枯叶的声音,看来德鲁伊到底还是比不上专业的猎人和盗贼,不过他的位置有点麻烦就是了,看来应该是参谋支援一类的恢复D,小战术意识相当的到位!
听!用尽全身全心全灵地去听!一定要抢先听到盗贼的位置!我用力地竖着耳朵,让阿拉西高原上那微带着湿气的暖风告诉我它所知道的一切。我不相信巨魔能在跟踪和反跟踪方面胜过精灵,他们的优势更多的体现在灵活快速的双手和强大的爆发力上,何况猎人本来就是盗贼的克星。而且她很可怜的碰到了我这个奇怪的人形战车,想拼攻击力和爆发力简直就是笑话。所以其实我对胜利很有信心,所欠的只是时间和耐心而已。
经过1个多月的适应,本来就神经极端大条心肝大大的黑掉的我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世界。鲁子妖初来乍到时的那种对未知的恐慌和对自己实力的不自信已经完全被洗掉了,不见一点痕迹!现在的我相当的享受战斗,毕竟这比跟那帮人渣中的人渣斗智斗力要简单轻松多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大条的时候,因为我们亲爱的德莱尼人出昏招了……
本来我的计划是趁赖恩斯用图腾和那面铁门拖延时间的功夫找到盗贼,争取能将她击杀,至不济也要让她无力再战!这样一来在情报层次上和我有着明显差距的部落士兵便再也不足为惧……不过我们的萨满先生似乎是不愿意枯等,也许他的神经毕竟比不上从食尸鬼和憎恶群中爬出来的瘟疫战士们那样坚韧的过分粗大……反正插在前面的火焰图腾突然炸了,而他则迅速地站了起来,将一枚我看不明白的图腾石柱奋力地朝着左前方20码外的一棵树上扔了过去!很科幻造型的图腾石柱就像一颗大头图钉一样钉在了树上。恩,入肉三分!然后……
然后!竟然“乒”的一声轻响……炸了?
然后我就膛目结舌的看着那个巨魔女杀手很没悬念的被那个奥术图腾轰出来了……
真TM太打击人了!开TM什么国际玩笑呢?我差点郁闷的蹦起来!一个萨满比猎人的反潜能力还要高?还是我这种从死尸堆里爬出来的猎人!这要说出去我以后就没脸出门了!弱小易碎的心灵被棒球棍直击的我咬牙切齿地大喝一声,手里的四把飞刀激射而出,朝着那个正在地上打滚、身材还挺不错的女贼飞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叫你削我面子!我恨恨地想,然后砰地一声撞出了藏身的灌木丛,整片灌木都被我的力量炸成了碎片。我从腰间抽出一把飞刀反扣在手里,向着德鲁伊所在的地方杀了过去。
说实话,那个盗贼实在是一把好手!我的飞刀连牛淫都能钉在地上,何况是一个并不以强壮见长的巨魔姑娘呢?不过她确实很厉害,根本不跟我的那几柄飞刀硬磕,从地上翻起来就向后窜去!同时将匕首举在胸前,利用手臂的曲折性和身体向后飞跃的力道化解了一柄直刺心脏的飞刀后,竟然拼着用左腿挨了一计飞刀,整个人再次获得了一个向后飞的动力,旋转着将自己抛了出去,躲过了我最后一柄飞刀!
竟然没有击杀她?这个结果令已经飞掠在半空中的我颇为惊讶。不过她的左腿被我那刀子钉了一计,短时间内算是废了,也达到了我最低的战术目标!于是我再不看她一眼,照着小D所在的灌木就是一计银芒!
“撤!”牛头人德鲁伊瞬间变回了原型,在身上施展了一个树皮术,然后变成了一头月兽……居然是平衡系的!我的飞刀被凌空落下的一记月火术打中,翻转着弹在地上,“嗤”的一声插入了灌木丛旁的木根中,直没至柄!德鲁伊惊恐地看了一眼我那柄飞刀,就对着其他三个人大吼着下令撤退,转身变形成了旅行包……哦,不好意思,是花斑豹……三窜两窜就没入了林间,跑出了我掌握的感知范围。
这时我才有空转过头去看赖恩斯,然后惊讶的发现萨满阁下正在把闪电球当BB弹,砸得对面树林里两个猎人根本抬不起头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放火烧山呢……
大腿被钉了一计的女盗贼这时候才恨恨地从地上爬起来。她对着我瞪了下眼睛,就向着德鲁伊所隐去的方向迅速掠去。天空中飞撒下来的血迹告诉我,八成以后再也无法在战场上看到她了,那一眼与其说是敌视,不如说是想要看清楚终结自己战士生涯的人的样貌。
猎人们看到大势已去,便也不再坚持自己的阵线。趁着赖恩斯.南风攻势稍缓的当口,迅速的脱离了战场。
战斗就这么结束了,我很惊讶这个萨满这么喜欢玩高密度火力压制战术。于是当打扫完战场,将所有能找到的飞刀全都仔细插回原来的地方之后,我便缓缓地跺到他身边,靠着显得有点虚脱的萨满身边坐下,敲了敲他的肩甲。
“艾露恩德祝福,士兵。”我冷着声揶揄道:“你很强。”
你知不知道刚才一个弄不好我们就要死掉?这么喜欢打火力压制你怎么不上最前线去?怎么不去当炮兵打飞机?我心里一肚子火,坚决不承认是因为他比我更早地发现盗贼而觉得心里不爽……
“愿幸运与您同在!军士赖恩斯.南风向您问好,别人都叫我‘狼使’,阿拉希战地的前线邮差,小姐您呢?”看来他没听懂这种在瘟疫之地很直白的讽刺……
一脱离危险,这Y话就多起来了,一个劲的跟我说这说那,眼睛还直上下打量着我的身体。所以说女人都是虚伪的生物……明明因为他那幅淫狼模样而暗自得意,可我还是努力地挤出一脸冰冷的表情道:“请自重,先生。我是诺文.暴风权杖,阶级士官长,军阶少校。”
“南风先生。”念着这个名字我心里不禁一阵怀念:“您的治疗术可以治疗大型鹫类的烧伤和出血吗?”我想应该让他帮忙看下银翼,这样危险就少很多。
“当然可以,女士。”某萨满全没有了刚才的那幅酷样,泡马子一样笑嘻嘻地回答。
于是我小心地将还在沉睡着的银翼从包包里抬了出来。看到我俩手一起就把半吨重的狮鹫抗在了肩上,赖恩斯这个很高很壮笑起来很淫荡的德莱尼人脸色马上就变了,刚才说笑话的时候还很青春的一张大脸现在煞白煞白的。我听到他悄悄地咽了下口水,然后就迅速地揉搓着双掌鞠躬哈腰地一路小跑上来,很暧昧地道:
“这位长官,您是要小的帮忙治疗这头漂亮的大家伙吗?没问题,小的马上动手!”
……
……算了,这样也好……
不过赖恩斯最后也没法子完全治好银翼。按照某突然变得很绅士很正派很鄙视搭讪这种行为的萨满的原话,就是“很多伤势从处理上来说已经超过了一般治疗的作用范畴,要想真正的治好它,还是得去找德鲁伊才行。”于是在看了那张留着两条触角的大脸好半天,直到某人开始不停地打摆子以后,我才悻悻地又给银翼灌下了一瓶极效治疗药水和一瓶梦境药剂,将正在与周公激战的狮鹫扔回了包包。
“我要去兽栏。”我盯着他道。
“……哦,这个……反正是,嗯,同路所以……请问在下有这个荣幸为您带路吗?女士?”萨满赖恩斯终于屈服于怪力女的威慑之下,从此走上了屈辱的奴仆之路……嗯……以上臆测与本人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带路吧。”我冷冷地下令道,跨上了神岭行者。我可不想在这儿久待,也没想过要交什么朋友,治好了银翼我马上就走。所以装冰块比较合适,至少不会有人来烦。
“是,阁下。”一边的萨满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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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托贝恩大厅
更新时间2007-6-30 10:32:00 字数:5157
以后就每天一章了……没法子江某不是神仙,无法变出文章来……
“那就是兽栏了。”赖恩斯指着远方的一个大型草场说道:“如果想要省事的话,我们就从这个山坡跳到公路上,然后沿着大路跑就可以了。”
……我日死你如何?你倒好,有岗哨图腾和漂羽术,我呢?我TM要是能穿着这身壳子活着跳下去我还用找你带路吗?我向着与水平线成直角的断崖下面望了望,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八、九十码的样子……狠狠地盯了某些人一眼,代表月亮鄙视他!
“这里是伐木场吗?”我又向东北方望了望,好像看到好远好远的地方有一个湖中岛,WOW里的铁匠铺吗?望着地平线上的那个湖中岛,我突然想起件事情来——刚才在敲闷棍的时候得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东西呢。
“东南5公里,女士。”
“你想用树林作掩护甩开追击者啊……快点吧,我的银翼拖不了很久,你也不能耽搁了,毕竟进攻铁匠铺方面的部落力量太强了。”我故意诈他。
我让你跟我装水仙!
听到我若无其事的话,赖恩斯的眼神一下子就锐利起来了,他有意无意地将手摸向身后的巨盾,盯着我拉远了3、4码的距离。刚才那幅小弟像和先前的猪哥样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人身上过一样,现在站在我侧面的,是一个久经考验的战士!我回瞪他的眼睛,撇了撇嘴角,在内心赞同的点点头。
“长官,您……”德莱尼萨满的口气还是很恭敬,但是我清楚地以一个战士的直觉察觉到他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随时准备将我当场格杀!
“给你,路上捡的。”我没有让他把话说完,抬手甩出了一封信。
萨满的手瞬间抬起,巨大的塔盾在他的手里成了一柄巨大的斩剑!塔盾的尖部抵在我的脖子上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我掷出的是一封信而不是什么暗器。然后他马上放下盾牌,在身上乱摸起来,越摸脸色越是难堪,最后很懊恼的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不好意思,长官!”一个高两米多胸围也快上两米的大个子哭丧着脸搓着手的样子,真是……很让人无语……
“下次注意点,士兵,我们快走吧。”冰冷而又高傲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不过我心里实际上已经爽到飞起了……
“是,是,是~”大个子的声音很那啥……反正我直起鸡皮疙瘩……
于是心里无限惭愧,同时为了把信件弄丢而极端郁闷的信使再也没有耽搁什么,连一句废话都不说就变身成了幽灵狼,带着我一起跑上一条隐秘的小路。当我快被九曲十八弯的林间小道绕晕的时候,赖恩斯带着我蹿出了林子。眼前是片生机盎然的原野,而那条连接铁匠铺和兽栏之间的重要大道便在这一马平川的原野的彼端!
怪不得钻那么奇怪的羊肠小道呢,伐木场和铁匠铺是基本已经扎根在阿拉索高地的联盟和部落两方的根本,风水轮流转是分分钟的事情。刚才在敲晕了一个和其他人反向而行的倒霉蛋,并从他的身上搜出这封盖着阿拉索联军军章,并且微微传来铁屑的生涩味道的信件时,我基本就确定铁匠铺和伐木场又一次沦为了两方的主战场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赖恩斯带路的原因,要是和平时期,我干吗要这么麻烦?直接沿着大道走不是更好吗?
不过信件是铁匠铺而不是伐木场送出来的,看来部落的主攻方向还是在铁啊……不过也对,首先落锤离伐木场就太远了,部落去抢控制权还不如定期打劫成品来的好一点。而铁匠铺吗,先不说部落的军工生产一直落后于联盟,对这个地方绝对是志在必得。就是从战术角度来讲,位于两军老家和一个半中立的格沙克农场正中的铁匠铺可是整个战场最关键的要冲,四通八达,就是部落那帮野兽都是智商不到20的傻B也会疯狂的抢这个点啊……
“我们冲!”我对着萨满道。
谁都不敢保证这剩下的10公里路上会不会出什么状况,貌似随便从哪个犄角旮栏里冲出来一小撮人将反应不过来的敌人砍的七荤八素是这个地区经常会发生的事情!对我这种能从病木林那种危险度MAX的BT地域爬出来的人来说,虽然不是很构得成威胁,但是我可不想担什么风险!人家现在可是和银翼一样的伤员,柔弱的很涅~
于是我们两个一路急行,途中甩掉了几个潜藏在公路的两侧,准备伏杀势单的联盟战士的部落杀手后,有惊无险的抵达了避难谷底的最后防线——谷地的出口与前哨托贝恩大厅东南方的兽栏。
“医生在那边。”赖恩斯对着我右边的一排茅房……哦,是茅棚一指,道:“我要去送信给兽栏的负责人!”
“好的,谢谢。艾露恩的祝福,战士。”
“我是萨满!愿好运与您同在,女士!”赖恩斯大叫着跑了,他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在承认他身为一个荣耀的战斗在最前线的战士的身份吗?难道他以为我是在说那种只会冲锋的炮灰?哦……好像除了从瘟疫爬出来的人以外,只要是个人都会这么想呢……
我骑着神岭行者几乎是撞进了兽栏的围场里,把负责放牧的一票牧人和守家的卫士们吓得够呛。我在一个看似是诊所的茅棚前一跃而下,三两步冲了进去,揪住坐在里面正在喝小酒的一个德鲁伊兽医的脖领子就磨着牙问: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先生。您能治疗大型禽类的外伤吗?我估计还有内伤!”
“日……日安……这位女士,当然可以。但是……麻烦您先将我方下来……我快死了……”
……
当我双手将银翼抗了出来的时候,包括在外面探头探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卫士们在内,所有人都圆瞪着眼睛吐着舌头盯着我猛瞧。把银翼留给直流冷汗的兽医,我要了几瓶外伤药和纱布,简单的包扎处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些治疗波没有完全摆平的小伤口,便向着围场中的酒馆走去。真是累死了!现在我很有倒头大睡的欲望,不过我还是决定先喝一小杯来为银翼庆祝一下!况且如果不去酒馆附近的军备处申请一下的话,作为牧场和饲场的兽栏没有多少可供人类居住的地方呢……
“暴风权杖女士!”刚做完申请进入酒馆,就听见有人在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认识的萨满赖恩斯.南风。这个两米多高,触须粗、大且相当的长的德莱尼人又变成了一个热情洋溢的小伙子,他举着手里的酒杯冲着我大叫,引来一堆人侧目。
……小子,出我的丑吗?不过我也只是来喝酒而已,一个人确实比不上两个人……于是我虽然依旧冷着脸,却还是向着萨满的方向移动了过去。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为了装冰块故意很冷人地道:“你请客吧,军士,我要晨露酒。”
“好的,士官长。”赖恩斯哼都没哼就欣然作了冤大头……
对干了几杯,禁不住酒劲微微上涌的我就把地穴追猎者头盔摘了下来。一时间酒馆里竟然有人吹起了口哨!我说你们Y太长时间没见过女人了吧?确实我进兽栏以来还没见过一个雌性,但是也不用饥渴到见到我都会吹口哨的地步吧?貌似暗夜精灵的姑娘里三个中就有一个比我长得漂亮的说……托贝恩大厅就在西北2公里的地方,想看女兵的话不会去那里看?
不过我面前的某些人表现也不怎么地……
“暴风权杖女士,您真美。”赖恩斯又敬了我一下,我怎么觉得你是为了给多喝一口找个借口……不过看在你赞美一个女士的容貌的份上,就不代表月亮惩罚你了!
“有吗?请叫我诺文吧,先生,我听不惯自己的姓氏。”我依旧冷着声音。
“诺文小姐啊……听起来有点别扭呢,好像男人。”某淫搓了搓下巴。
好熟悉的动作啊?我有点奇怪的看着他,虽然搓下巴这个动作全世界有无数人在做,但是能做的让我生出熟悉感的人吗……
“您的姓氏我也不陌生。”他继续道。这搭讪的水平太不怎么地了啊兄弟,我这名字虽然在地球上有迹可寻,在这地方却是地道的假名,你还不陌生就见鬼了!只听到他续道:“很怀念的感觉。”
我丢了他一个白眼,低下头继续品酒。
“诺文小姐,您一会儿去哪儿?”
“大概是去托贝恩大厅休整。”刚才军需官跟我说兽栏这边没有房间了,不过他可以帮我申请一个托贝恩的单间。想到银翼不可能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的飞起来,所以短期内我可能无法离开阿拉希,偶便决定还是不要在这个和尚庙里多呆了,偶怕被夜袭……
“正好,一起去吧?我需要找瓦罗卡尔中尉,由他的巡逻队将正式的文件送给谷地里的奥斯莱特元帅和尼埃斯队长,顺便也去申请一个房间……”他很无奈地道:“为什么我就非得跑去大厅才能申请啊?”
因为这里的群狼太长时间没有看到雌性了吧?我心里回了他一句。
“走吧。”我丢下50个银币在桌子上,起身对着萨满道:“我们换个地方喝酒,这儿有不少讨厌的目光。”我转头森然环视着身后那一批男淫,见识过我轻松扛起狮鹫的男人们一个个吹着口哨扭开了脑袋,不与我的视线相对。
“好,好,等等我。”
一路无话——在我军的大后方走上两公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总之就是我们很无聊的赶到了托贝恩大厅,这座比圣光礼拜堂还要大的“厅”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外面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掉了漆头的石板,肮脏中却多少透着点征战的味道和历史的沧桑。幸好虽然外面看上去有些凄凉,但是大厅里面的设施却相当的好,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质地板在无数人的踩踏下竟然挑不出几块掉漆变色的来。内壁应该是时不时地就粉刷一次吧?贴近了还能闻到点生石灰的味道!不过整个大厅最亮眼的就是那盏挂在天花上的巨型吊灯了,听人说那是整个阿拉索的骄傲,只要这盏灯不灭,就意味着联盟在阿拉希高地还没有一败涂地。
将士气形象化凝结在一盏吊灯上?虽然它真的很美,很大,确实可以当得起“骄傲”两个字,但是若说作为不败的象征,似乎还不够资格啊!我在心中很不屑地撇嘴,比起埃利戈尔这帮人渣中的人渣,无疑的,阿拉索联军的指挥官奥斯莱特元帅的想象力要差了不是一个层次。实际上我很怀疑之所以*能成为联军的官方刊物,也是那个岳不群在幕后一手策划的!又能抽税又能缓解前线战士们压力的东西不管是啥,他真会去管吗?他撺掇还来不及呢!但是又怕失了自己在军中的高大形象,又想从我这里名正言顺的抽税,所以才导演了那么狗血的扫黄打非活动。现在想来,雷奥普德八成是私下受了什么好处,才敢在大厅里上演很没面子的光棍戏的……
“嘿!”身边的赖恩斯大叫着,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了现实。只见他向着前面挥手高叫道:“中尉!瓦罗卡尔中尉!”
“南风先生!”在阿拉希很有名的巡逻小队队长瓦罗卡尔中尉看到我们,马上扔下正在谈天的人,向着我们走来。我刚才好像隐约听到他们在聊女人的三围和*的事情……毕竟这里太吵了,听不清楚……
“愿圣光与我们同在,日安,南风先生,哦,这位……”瓦罗卡尔中尉向着我们敬礼。
“士官长诺文.暴风权杖少校,日安,中尉。”我面无表情地回道,心里却暗爽不已,终于尝到一把用官大压人的滋味了!
“失礼了,长官。请问南风先生找在下有事情吗?您知道……”瓦罗卡尔中尉颇有些喋喋不休地说着客套话。
“真不是纯粹的京爷儿,说话真累……”突然身边的德莱尼萨满蹦出了一句我从来不曾想过的话!一句我以为再也听不到的话!
中国话!中国的北京话!
我感到自己猛地震了一下,然后全身都在微微地发抖!以至于后面他们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听到!心脏在猛烈的跳动着,我相信即使和那只巫妖进行的那场九死一生的战斗中,我的心脏也没有如此剧烈的跳动过!这根本就不是靠着运动就能达到的!它甚至似乎马上就要从我的嘴里跳出来一样!
我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紧紧地盯着身边正在和瓦罗卡尔侃大山的萨满。突然觉得他们在谈论的事情是那么的没有意义!我甚至想揪起他就走!
“……喂?喂?”当我再一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赖恩斯在我面前晃着手掌,一脸诧异地问道:“您没事吧?女士?”
我受不了了!
胸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将我整个人都要焚尽了一样!我一把扯起面前的德莱尼萨满——一个可能和我一样“穿越”过来的中国人!而且还是北京老乡!甚至有可能是认识的人!我深深地盯着他,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男男倾向了,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我咬着牙对着他说:
“跟我来!”
“啊?喂!等等啊诺文小姐!”赖恩斯被我弄懵了,一个劲直叫唤。我感到他好像要挣脱我的手臂,于是更加用力的箍紧,疼得身后的萨满大叫:“哎哟轻点!小姐!我还没申请房间呢,拜托有什么事情等我申请了再说好吗?我不想露宿街头啊!”
还申请TM个屁啊!我恨不得咬死他!我用比平常女孩子低沉的多的嗓子阴森森地咬牙道:“不用了!你,跟我一起睡!”反正我看他淫性(L大学里面对“本性”一词的别称)还是不错的,就是真的想搞,也得问问自己的力气是不是有我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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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纯洁的友情
更新时间2007-7-1 4:59:00 字数:5513
“咚,咚,咚,咚……”
当我把高我将近一个半头的德莱尼萨满打上“MadeInChina”的标签,一路打包强拉硬扯的拽进房间以后,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敲着手指。头疼啊!刚才太激动了没有多想,姑且刨除我的名誉问题,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了。
“那个……诺文小姐?”2米多高的大个子现在看上去像只可怜的小哈巴狗:“我是慢热型的,我想咱们应该先建立点感情,然后再……”
……我干你娘!当我什么啊?欲求不满的老处女吗?(虽然好像确实是60岁左右的处女哈……问题是人家确实年级还小吗……)我一咬牙一跺脚,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乓!”我拍案而起,在把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小萨满吓了一跳之后,用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说的母语大喝一声:
“呔!天王!盖~地~虎!”
……
……死寂……
……我说这位看官啊,别这么看着我行不?还流哈喇子?你那双眼睛已经是瓶底级别的了就别瞪了,比不过篮球的……唉呀你Y猪头吧?人家清纯小女生在问你话呢!在L大学私下里流传了将近5年的“江氏密码”,又有“垃圾暗号”、“废柴密码”之称的排头——天王盖地虎加上个呔字——我北京的,你贵处?答啊!猪!
“喔!吸溜!”德莱尼萨满陡地虎躯一震!恩……哈喇子吸回去了……只见五大三粗的蓝巨人终于回过了神,他激动地一扬手,一跺脚,哼道:“哇~呀~呀~呀呀呀呀呀~”Y果然也是北京的!老乡啊!偶眉飞色舞ing……
“宝塔!镇!河妖!”赖恩斯答出了下半句!我靠!听这断句,看这手抖的幅度!根据江废柴所订制的暗号规则,就知道这家伙是朝阳区和海淀区之间的!居然是一片儿的!
我:“抹蜡的房棱子!”——我也朝阳的!兄弟!
赖恩斯:“谁也没有~家!”——我L大的,你呢?
我:“脸~红什么!”——我也L大的!
赖恩斯:“精神~焕~安安安安安~发!”——X院的毕业生是也!
我:“怎么!又黄了!”——同上!
“房棱!”赖恩斯的脸色颇为激动,他再一次跺脚,陡然间提高了声音:“土地啦!”——C系的!
“哦~这么说~你是……许~于于于于~队长的人了?”——居然还是系友?不是吧?我也是C系的啊!苍天有眼啊!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久仰久仰!
“许队长的司!马!副!官!”——是啊是啊!幸会幸会!
……
“我说啊!”我高兴死了,声音里透着春天般的温暖,流畅的汉语筛豆子一样的倒出……2个字:“贵庚?(哪届的哪个系的哪班的?说编号就行!)”
“04~551!”赖恩斯也很激动,不过他还没失去理智,还记得男女授受不亲,不然我打赌他会扑过来抱住我大叫。只听他续道:“高寿?(你呢?)”
“嘎?”我都反映不过来了……居然……居然是一届的?最可怕的是我们竟然还同班?上天啊!厄滴神纳!我懵头懵脑的答道:“01届45系5班……”连暗号都忘记继续对下去了……
“哦……”赖恩斯也懵了,相信谁穿越到这种鬼地方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又碰上了自己的同班同学,都会这个反映吧……反正他又开始傻X似的流哈喇子了。
过了半天,他才犹豫着低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真不记得班里有像你这样的大姐大了……我学号25,姐们儿你呢?”
学号25?我觉得脑袋都炸开了,犹如五雷轰顶!我激动得一下子窜起来,就扑了上去,抱住那个已经是德莱尼壮汉的挚友大叫道:“榛子!胗子!是我啊!我是妖果!腰子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萨满被吓到了,一把抄起我的脸,狠狠地掐着,踅摸了半天才激动地问道:“妖子?”
“干!不相信我啊?”我咬着下唇给了他一拳,道:“貌似某些人整天把我从北四环望南二环坑,然后到他们家了才放我可怜粑粑地往同样在北四环的自己家里走啊!”
“……我靠的!我记得你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你嘴都裂到耳朵下面去了!我可是每月100大元包租你陪路的啊!那可是我半个月的零用钱!我容易吗我!”榛子叫了起来,然后用力地甩开都快趴到他身上的我,看来是真的相信了。毕竟我们谁也没脸将一个男人因为归途寂寞所以包租另一个男人这种混账事情说出去……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一丁点不纯洁的关系……
“……嗯哼!这位先生~我的挚友,损友,恶友,淫友!学名高震星,俗称榛子,外号疹子,胗子,贞子,淫枪AK,狗仔高手的这位大虾!”我咳嗽一声,很严肃的压回他原来就很宽阔现在更加宽阔的胸膛上说道:“收钱傻笑是一回事情,可怜的偶凄凉的回家可是另一回事情!”
“日了!你给我离远点,我不像你!我很歧视BL的!”他用力推着我,用令人感动的北京话说着很不让人感动的话:“你TM怎么变成了女的?而且还变滴这么淫荡?”
“都TM发生穿越后跟同学重逢这种狗血到家的SB事件了,还J8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大爷妖哥我现在就一清纯美少女!代表月亮惩罚着恶人!有意见吗?还有你歧视BL干吗?君不见腐女口水天上来,奔流到海返回来吗?”真TM不会说话,什么叫淫荡啊?女孩子很要面子的知道不?我这个气啊,两手一叉腰就开骂起来。
然后就听见我们的贞子大人蹲在墙角“呕!呕!”的直吐:“你Y还清纯?你这么个双性恋,YY狂,金钱的奴隶,专产H和百合的垃圾中的垃圾都能叫做清纯的话,那我早就是耶稣转世!”
“嘿嘿~不好意思,貌似现在耶稣转世是我!”我晃着脑袋得意地笑啊,还摆了个Pose:“俺现在可是三位一体,精神灵一样不差!Amen!”
于是某人被我噎到了,完败!
……
“这么说你跟我装酷啊?”赖恩斯……噢,应该是榛子,现在正很不忿地揪着我的衣服领子一边摇晃着一边大叫:“啊啊啊!我本来还想总算碰上一个冰女了,是检测我们伟大的泡妞技术的时候了,没想到啊!居然是你这么个外冷内骚的水货!而且还是在TMD装B!”
“我日死你Y的!”我没好气地打掉榛子的手——都TM快勒死我了你知道不——然后反过来揪住他的脖领子前后猛摇:“我本来就不想在这儿多待,装冰块避免麻烦有什么不对的啊?你没看我现在这副样子多招苍引蝇的吗?我自保有个鸟不对?还有什么叫水货?老子现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最清纯最无暇最圣洁,如假包换的纯洁少女!你再把我说得像个人妖我就把你捆起来丢到铁匠铺外面那一圈湖里去喂鱼!我可是从东部瘟疫那群王八天灾中爬出来的主儿,干掉你分分钟的事情你信不信?没让你叫我女王阁下不错了!”我生平什么人都不歧视,最歧视的就是半包装的那种人妖——就是也没去势也没打激素也没塑型也没整容,腆着张大大的横肉脸穿着裙子丝袜一边翘小指一边跟人发嗲的那种贱淫!
“……你好火爆……难道这就是你真正的淫性(本性)?难道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唉……同学!做朋友的劝你一句,回头吧!这条路没有前途的!”某个被我的发彪吓傻了的人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很沉痛的拍着我的肩膀……我干!
我突然冷下脸来,整张脸连个表情都欠奉,丹凤金瞳里散发着龙威一般的狠毒。榛子看着我突然不闹了,小心地绷起身子向后挪去,看来他是希望找个掩体回避一下呢~不愧是同步率100%的好兄弟啊!知道我要大开杀戒了!
“嘿!嘿!嘿!”我掰着手指,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阴笑着朝着有点开始打摆子的榛子飘过去:“榛子啊~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些BT外号中最有名的一个啊?”
“男……”看来榛子真的害怕了,他脑袋上不停在地掉豆子大的冷汗,用力地贴在身后的墙上,颤抖着嘘道:“男淫杀手!不要啊!妖子!是我错了!我认罪!”
“晚了!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知道我的爱好和前科却还敢招惹我,想必已经有了做寿司的觉悟!求主保佑你吧!”我大叫着合身扑上,用比熊大得多的力量将高我不止一头大我不止一圈的德莱尼萨满按倒在床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
……
10分钟后,我发出女王般的高笑:“哦~呵呵呵呵!再硬一点!再用力一点啊!还不够硬!”
20分钟后,我很淫荡地阴笑着道:“不愧是德莱尼人,阿诺级别的啊!这肌肉!掐起来就是够劲!”
25分钟后,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大喝道:“啊!啊!啊!啊!我靠!再来一次!刚才这个的感觉不对!小样你别妄想反抗了,乖乖的从了才不会很痛的知道不?啥?我为什么知道?这叫经验懂不!”
30分钟后,我忍无可忍地大叫道:“CUT!CUT!这扭腰的动作太恶心了!再来一次,这回的NG!”
……
…………
一小时后,榛子颤抖着乞求道:“妖哥啊~你放过我吧!呜呜呜!我这胳膊都快绷抽筋了,腰也快被你掐断了,你还没弄够吗?”
“废话,闭上你的鸟嘴,”我流着哈喇子,左手在榛子的胳膊上不停地爬动,右手则持着那杆我用来画*的鹅毛笔,在一张钉在墙上的超大纸张上奋笔疾书!嘴里还不忘狠狠地道:“你猪头啊?再使劲一点啊!用力!对,就是这样!胳膊硬一点才好吗!刚才那软趴趴面团一样的东西我哪儿能摸到更深一层的肌肉啊?摸不到你让我怎么画出来吗!要是不想像现在这样再来一次就给我绷好了,反正至少要绷到我画对了为止!”
(……刚才想歪了的人请去撞豆腐自尽吧,江某都说过了,小艾和小赖……嗯,是小妖子和小榛子之间只有两个纯洁的男人的友情地说……嗯,顺便说一声,自尽了的人务必报个道,江某很想通过统计阵亡人数来计算一下自己有多邪恶。)
“我都没力气了,妖哥你放过我吧……咱们下次继续如何?”德莱尼萨满很无力地呻吟着。
“顶多我下次把你画成*主角赔偿你。”我心不在焉的承诺道,全身心都投入到窥视面前这副很人类美的身体的伟大工程之中去了,用手抹了抹哈喇子,很陶醉的道:“极品啊~战友,你将为了中国的漫画事业作出卓越的贡献的!你知道吗!你这极品肌肉男!”
“瞧这山羊般的蹄子!充满了诡异美的阿吉里斯之腱!这另类的香肠肌!瞧这性感的腹沟,雪白的大腿肌!妖媚的大转子!经典的骨盆!”
“瞧这坚实如铁的腹肌!绮丽多姿的鱼纹肌!手感极佳的肋骨!强韧却又不失爆炸力的熊腰!”
“瞧这宽阔伟大的胸大肌!妖娆可人的三角肌!蕴含神力的肱二头肌!红花绿叶的肱三头肌!还有那虎口和脖子上那些若隐若现的大动脉!啊!我受不了了!”
“看起来很美味的阔背肌!蕴含曲线美的脊髓!富于力量美的后颈!噢!德莱尼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性感!暴雪暴雪我爱你,就像嫖客爱妓女!噢~呵呵呵呵!”
我挥着手兴奋得大叫,右手的鹅毛笔不断挥洒着一个*画家的灵感与热情!而受害人榛子同学一边黑着脸被我上下其手一边被我用语言华丽地解剖着,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嗯,有朋如此,夫复何求!哇~嘎嘎嘎嘎!
于是经过了4个小时“翻云覆雨”和“密室激情”后,“春光乍现”的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的“大地”锁甲套件……我得意又满足的坐在床边,叼着根草秆爱不释手地欣赏着自己耗费了好长的时间才终于完成了的《德莱尼男性肌肉解剖草图》,而我们高大粗壮的榛子同学,则抱着被子缩在床角有一搭没一搭的抽泣着……
至于吗?又不是不知道我因为画*和百合图的时候太过在意女体,反而老是记不住男性的身体结构,结果就一天到晚的想着怎么吃男同学们的豆腐,用实践来检验人体结构的真理……哦……貌似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为了艺术,为了将正常的天雷勾地火的*事业发扬光大,还是有必要牺牲小我的不是吗!老看蕾丝边和球棒比赛你难道不会觉得审美疲劳吗?
“得了别装了,至于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噢~呵呵呵呵!”我吐出草秆,很刁地大笑道——真的是画的好爽哦~
“……呜呜呜呜,玩完了人家的身体就像无用的垃圾一样抛弃掉……人家……人家要上诉……如果有了,人家一定要你负责……”现在已经变成两米多高的壮汉的榛子揪着被角哭道。
……这话怎么TMD听起来那么耳熟捏?
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11点了,算起来从进入房间开始已经有5个多小时了。与朋友重逢的喜悦和得到了德莱尼男性的肌肉解剖图的快乐充斥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笑嘻嘻地一把提起榛子净重300来斤的身子,开心地叫道:“走,咱哥儿俩去吃夜宵!偶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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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旁白]江某说:当小艾发彪,小宇宙爆炸的时候,喊出了这么一段话——
[公共频道]小艾喊道:“啊!这张弛有力的括约肌!”
……
[作者频道]小艾说:“……”(面无表情地斜视着作者)
[作者频道]江某说:“……”(极端迷茫地盯着小艾)
[作者频道]小艾说:“……”(面无表情地抄起20把光可鉴人的性感飞刀)
[作者频道]江某说:“……”(极端迷茫地盯着小艾)
[作者频道]小艾说:“……”(面无表情地捋了捋袖子)
[作者频道]江某说:“……好吧,好吧……虽然可能有人不知道括约肌是什么,但是我承认是我一个不小心顺手写上去的,纯属YY,你并没有说过这句话……”(极端迷茫地打出/HomeQuit)
[旁白]江某说:于是某些人很希望写上去的一段话就这么被CUT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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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战士们的假日
更新时间2007-7-1 20:50:00 字数:5001
一出屋门,榛子就恢复了一番很热情但是骨子里很酷很牛X的热血小青年的模样,而我也继续装回自己的冰块。不过呢,我们在房间里呆了整整5个小时……所以出门以后我很快就发现一件事情——就是好多人在有意无意地瞥着我身边这个损友。有敬仰的,由不可思议的,有奇怪的,这些倒没什么,关键是连羡慕和嫉妒的眼神也有?
扫了扫四周,我不由得笑起来了,感情这帮男淫以为我们俩上了啊?嗯,我原来也是个男淫地说,知道从男人的角度来讲,能在一个密闭的小屋里,征服一个冰块般的女战士可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怪不得呢!
嘴角扯起一抹讥笑,表达一下自己对这帮狐狸男的不屑。然后我便很恶作剧似地用手挽住了榛子的胳膊,给兄弟长份面子吗!于是大厅里一帮夜猫子看向某些人的目光更加的灼热激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目光能够杀人,他已经死了一千零一次”……
榛子很无奈的看着我的动作,耸了个肩膀打了个谢谢的手势,算是生受了。恩,同步率这么高的兄弟,一定知道我心里想看他把一群人围在外面,用身体痛殴对方的拳头和脚丫的宏大场面!所以他不但不挣脱,反而装出一副很享受很鸟的样子,让偶的期待打了水漂!
“妖子啊,你想杀了我就请自便吧,给兄弟个痛快!别玩凌迟行不行啊?”当我们并肩坐到一张桌子上之后,一直强作镇定的榛子终于忍不住了,擦着冷汗跟我咬起了耳朵。
“你怎么说话呢?”嗯,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算他比我反侦测能力要强的后帐!我可是很虚怀若谷的!我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才懒得给你长面子呢!一个刚进门冰山似的强大女战士跟你进房5个小时以后,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猫!你本事通天啊!给男淫们大大地长脸!瞧瞧周围这些羡慕的目光!你还不知足啊?”
“滚蛋!”某人差点就要跳起来了:“我还不知道你?你现在绝对是在报复我!可刚才在房间里被吃干净的可是我高某人,没招你没惹你你干嘛还跟我过不去啊?”
“你说出来为什么会比我先发现那个盗贼,我就放过你。”我一耷拉眼皮,就要往他怀里靠。
“别过来!我招还不行吗?”榛子看我又要增加他的男性敌对度,马上屈辱的从了:“那个火焰图腾。只要周围有可以攻击的生命体,就会爆发。你也看到了,那个图腾炸了,临去的时候还告诉我一个大概的方向,所以我就扔出去一个奥术图腾将那个贼炸出来,我的图腾作用范围可都在60码以上,平常人那么几秒钟跑不出去的。”
啊?这么简单啊?原来如此,害得我还以为我的水准退步了呢!不过能制作影响范围达到60码的图腾,这家伙也不简单啊!
“筱了,放过你了!”我一拍他的肩膀,起身拉着他走入了一个单间,然后一屁股坐下,开始对着面前的食物举起血腥的屠刀。
“对了妖子,你接下来准备做吗啊?”榛子对着正在狼吞虎咽的我问道,我这让人汗颜的吃相他们那几个可是瞻仰到麻木了,次次如此。
“嗯?唔……本来我想在这儿睡上一个月,或者去西南的激流堡里杀几个人赚点赏金,等银翼的伤势一好我就起程去米奈西尔,然后转道阿斯特兰娜……”我一边嚼着嘴里的土豆一边喃喃着回答:“真没想到居然会见到你,看来我的行程要有变动了?”
“不着急的话,帮我打一个月的战场吧。”榛子一抱双手,笑嘻嘻地道:“既然你是从瘟疫之地爬出来的强淫,在你的大宝宝伤好以前,多少照顾一点我这弱小的可怜小萨满别让我丧命吧?呜呜呜呜你可不能抛弃我~”
“弱小?”我嚼着食物猛摔卫生球:“拿闪电球当BB弹打Wargame的混球也算弱小?喜欢用AK47点的人不敢抬头的贱淫也叫可怜?绝对高攻低防却怎么也死不了的东西也佩哭?你这信使恐怕不会比前线的任何一个战士要差吧?表给我装水仙了,看你这一路的表现,你不是个强淫我以后就倒立着走路。”
“嘿嘿,那是因为偶身后有一把很牛X的大狙在压制吗~”这贱人笑得真TM的淫荡啊!以前一起配合打CS的时候,就因为我总是用不好AK,所以不是拿着MP5为他提供弹幕掩护冲锋就是在后面抗着沙鹰加AWP压制据点让他能够找个舒服的位置打枪……我猛翻着白眼,很不爽地道:“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呢,竟然还能打得起这种配合?我真是一条贱命啊!”
“确实呢,不过小妖你天生喜欢这个体位不是吗?”竟然还搓手?
“滚蛋!”我大手一挥,华丽的藐视这个该死的苍淫:“我是因为中距离老打不好才只好去打突击和掩护的!”
“可你那杆小沙鹰和USP都快跟大狙一样狠了啊……老跟我抢头,我那可是AK47!”他也很郁闷地道。是呵,貌似俺们经常16000大元的时候挂个甲买几发子弹就端着USP冲出去空手套白狼鸟……嗯,因为偶舍不得花钱的说……结果就是我跑位和意识变得越来越淫荡,所有的枪甚至连乌兹和水枪都能用的很顺手……
“而且无论是SC还是WC,你都把所有除了主打的活儿全部揽下来,就是不进攻。”
“嗯,防守,佯攻,掩护,扫荡,诱敌……哎呀!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正面对战就会兵败如山倒,一队骑士战斗力还没步兵来的强……不玩儿淫人守家和蹲点你让我怎么活啊?”这倒是真的,正面战一向是我的弱项。所以所有和我对战单人战的人都爽到飞起,而所有和我对战小队战的人都恨我入骨……嗯,如果你见到一个用地堡和防空塔作围墙,每个矿点都堆上两打坦克,连自己人出入都要靠运输机,从来都是窝在家里,立志将本方一座座无耻的小窝堆砌得越来越无耻(在一排地堡外面码一圈防空,里面堆一队坦克,然后不放心,再码一圈地堡,然后再码一圈防空……以此类推,直到摆到对方家门口……)的全防御BT的话,相信你也会咬牙切齿的……
更重要的是,在偶的培养下,这帮B一个个都是只打仗不管家的垃圾,所有的钱全用来码科技出兵,连个炮台都懒得放,一个个都是属于高攻低防招猛血贫的那种牲口……
“那是你……”正要继续犟嘴,榛子突然一拍脑袋,大叫一声“啊!我差点忘了!”
“你叫什么叫!”我给了他一个暴栗,吓了我一跳知道不?没看见我一块牛肉都掉地上了吗?那可是钱啊!
“刚说SC和CS我想起来了,”榛子捂着脑袋,但是脸上很激动的样子:“我本来想告诉你咱们食林四友又齐集了呢!刚才侃大山的时候全忘记了!”
“什么!”我惊得差点跳起来!食林四友,又称L大四害,新新四人帮,猪头小队……哦,这都是我给我们4个起的外号了……反正就是包括我在内的4个结党营私的咯人组成的小团体,其成员分别是:“腰子”鲁子妖,“胗子”高震星,“猪头”郑方伯,“大肠”常硕……所以吗……就是4个用来炒菜的猪杂碎……这个先放到一边不提,榛子的意思就是除了我们两个以外,其他的2个人郑方伯和常硕也穿越到这里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激动地揪起他的领子猛摇。喂,我是让你说话不是让你吐白沫好不好?
“当然了……咳咳!你想掐死我吗?狗熊都没你这么狠……”小脸本来就发青现在更是青的跟藏蓝一样的榛子抱着脖子不停的咳嗽,虚弱的呻吟道:“小B(郑方伯)被大德鲁依范达尔.鹿盔叫去达娜苏斯了,听说是需要她办件事情……哦对了他也变成女的了,现在那家伙身材可不比你差哦~硕鼠(常硕)去了暴风城训练骑术去了,我们约好了3个月后在深水旅店碰头的。怎么样小妖?跟我一起吧?”
“哦……”我皱眉犹豫起来了,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要去阿斯特兰娜,那里对于我这个身体——艾利耶尔.狩星者来说,是圣地般的所在。而对我来说,则是最美丽的神话所在,我们这一趟旅行更加像一次朝圣之旅,所以不能变的。”
“对了,那俩淫怎么过来的?什么时候过来的?现在叫什么名字的说?”我追问道,不过某些人一脸大便的扭过头,满脸都写着“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这几个字……
小看我哈?干翻你!
于是我很不好意思很羞涩很矜持地挪到他身边,轻轻地摇着那比我大腿还粗的胳膊委屈地道:“别这样吗~至少……至少人家答应你,在小银好起来之前,人家会一直陪着你的了~而且我会在3个月后赶到深水旅店去的了,我们之间也是需要有些各自的空间的吗!你说是不是啊,榛榛~”
“呕!”德莱尼萨满铁青着脸被秒了,蹲在墙角猛吐个不停,直达再起不能的伟大状态。而很善良很纯洁很有爱心的我呢,则为了不浪费满桌子用金币换来的食物,很欣然的将所有的东西一扫而光。
“你!”榛子看着我对着满桌子食物进行大屠杀,强自支撑起来,打着摆子颤抖着指着我,悲愤的叫到:“你是故意的!”
“废话!”我拿牙签剔了剔牙——好久没吃的这么爽了:“不废了你我怎么将这一桌子菜全部包园啊?我饿好久了!再说你竟然敢无视我这代表着月亮的清纯御姐,不干掉你我面子摆哪儿啊?有所谓物尽其用,这么好用的身体不用的是呆瓜!”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怎么可以放弃一个男淫的尊严?”
“承让了,”我一扬下巴一抱拳,很得意地道:“本爷现在可是如假包换的美少女战士!”
“你有什么资格COS月野兔?你个水货!”
“无知了吧?不知道艾露恩是月神啊?我是暗夜精灵当然要代表艾露恩了~”
“……”
吃完饭蹂躏完生平挚友,纯洁善良的我就揪着榛子回去继续“睡觉”。当我把地穴套装全都脱下来,只剩下一套骨镰的时候,榛子的两只眼睛终于达到了铜铃的境界。看了半响,才吞着口水拍拍我的肩膀,很痛心疾首的道:“妖子……我错了,我误会你了,原来是因为你太有资本了,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啊……”
……
结果某些人就这么被我将脑袋按在墙上当木鱼敲了半个小时……
促膝长谈了一夜,大致了解到这家伙原来的姓名是“切尔诺贝利.天火”……榛子很郁闷地看着我,一摊两手,叹道:“虽然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名字没什么不正常的,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纯洁的地球人来说,这么恶搞的名字咱还是免了吧……”
等到发觉天空微微发白的时候,我才大致了解到这个“信使”是怎么回事,原来榛子,嗯,是赖恩斯原本就是在阿斯特兰娜附近混的,后来由于他会发射BB弹……哦,错了,是连珠闪电球,所以莫名其妙的被哨兵们抓到了战场上。不过由于初来咋到的榛子很害怕跟人集团PK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被挂掉,所以一直以来都靠着自己很棒的幽灵狼变身手段往返传送前线和指挥部的信件,死也不上场杀敌!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了这么一号人物,那里的指挥官看到榛子战略战术意识还挺不错的,而且传递信件的成功率很高,速度也快,再加上战场上蹲着这么号人物实在是有碍士气……就跟军部申报,一脚把他踹到地域更大、战斗更加激烈、态势更加复杂更加需要后方和前线有效交流的阿拉希高地,继续干邮递员的活计……
这人……反正我听着直想翻白眼……浪费战力啊!世界上有几个能瞬发闪电球还跟AK一样“突突突”的冒个不停的萨满啊?于是为了伸张正义,为联盟未来的血液们作一个良好的表率,我又将他按到了床上一顿胖揍(其实主要是我手有点痒到不行,抽人抽的有点停不下来了……),结果……打着打着他就那么睡着了,然后打着打着我竟然也那么睡着了……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我们两个一起躺在床上。这东西身材太大,整个人把床都挤满了不说,还摆出一副“大”字型的姿势来。害得我不得不枕在他的臂弯里睡觉,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恩,也不是第一次了。原来到我们家玩儿到深夜的时候,睡在一张床上的榛子老能把我挤到角落里去。想了半天,觉得没有什么胖揍他的理由和激情——主要我现在低血压很严重,没那个心思算计别人……加上两个人都换了个身体后,还真是觉得这大胸脯当靠枕相当的舒服呢~于是我一闭眼,又二度找周公谈心去鸟……
比较狗血的是,当日上三竿,可算睡饱了醒过来了以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榛子一脸的震撼和悲痛。他整张脸都在不停的扭曲,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啪哒啪哒向下掉豆子大的冷汗。在用自己的脑袋以3/4拍的节奏完美地撞击了1027次桌角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对着我沉痛却坚毅的道:“妖子,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
青筋啊青筋,你咋就那么容易暴起涅?
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很想就这么做了他……
第六章 报备与冲突
更新时间2007-7-2 6:28:00 字数:5092
既然答应了榛子帮他在战场上玩儿上一个月,我只好开始做一些重要的准备工作。先在托贝恩的咨询处发了一些邮件,让“传播者”们(和追猎者工会的构成方式很接近的一个秘密组织,不过传播者主要的工作是为各大城市的银行传送非货币类的各种物资,以及绘制整个世界的详尽地图。也就是说,是一个以跑腿为主要工作的秘密组织……)将我从礼拜堂寄往深水旅店的衣物等东西再寄来避难谷地。然后我和榛子一起走了一趟兽栏,在一帮男淫的偷窥下将已经醒过来的银翼抱走。再怎么说兽栏也是前线,随时有可能爆发战斗,我怎么可以容忍它继续呆在那种不安全的地方呢?
接了银翼,我们又直奔避难谷地,本来我的意思是将银翼寄托在飞行员管理处照料的,不过却碰上了一点小麻烦。
“25个金币,承蒙惠顾。”瑟迪克,普罗斯,避难谷地的飞行员总管在听完了我的请求之后,很吊儿郎当的对着我说。
“你说什么!它不是我的宠物!而是联盟的战略物资啊!”我大怒。如果是我自己的东西或者宠物需要保养,要收费我当然没有一点意见。但是银翼这种大型狮鹫可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啊,这帮杂种怎么可以向前线的战士索要金钱,去给公家的战略物资做保养?还这么明目张胆?开Tm什么国际玩笑?
我很恼火的从包包里掏出那封暂时授权书,啪啪地在这个混蛋面前拍着。榛子在一边直拽我的胳膊,但是他力气怎么可能有我大?于是一番努力无果后他就很无奈地跑掉了,我估计他是去找可以负责调解的人了,比如说尼埃斯队长或者正驻扎在谷地中的奥斯莱特元帅。
“别拍了,女士。”瑟迪克,普罗斯挖了挖耳朵,很不耐烦地道:“我早就看到了,实际上没一头受伤的狮鹫都是暂时渡让所有权的。你最好乖乖的交钱,不然……”
“不然,怎么样?”我冷下脸来,阴森森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普罗斯打了个响指,一边的人群中便晃悠出来几个士兵,当众似乎还有地痞?我冷笑着看着这帮人摇着脑袋一跺一跺地将我包围起来,随着他们一起掰了掰手指。
就这帮连战场上的血腥都没有沾上多少的渣滓,随便一个从东部瘟疫出来的战士都能拆掉好几十个,更不要说我这个在瘟疫之地颇负盛名的人形坦克了,这帮人加起来估计打不过一只地穴,而我呢?地穴追猎者艾利耶尔.狩星者!专门靠猎杀地穴为生的猎人!
同时我也不禁为阿拉希战场的战士叹息,一方面叹息他们的可怜,另一方面则叹息他们的赢弱。怪不得联盟一直无法占领这里,要是所有的战士都能被这么二三十个没怎么上过战场的新人恐吓到……
不要说占领高地,避难谷地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什么意思?”瞥了瞥包围网的位置,我开始装水仙。
“估计您就会失去更多的钱了。”普罗斯笑得很真诚——一双眼睛盯着我全身反复地扫描。
“嘿。”我森然冷笑,活动了一下四肢和脖子:“来吧,打赢了我钱包归你们,这副身体随便你们怎么**都行。”
我看到这些流氓眼睛里发出了灼热的光,所有人疯狂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
在奥斯莱特元帅和尼埃斯队长双双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多时了。除了普罗斯那个人渣以外,所有围攻我的人都被我拆掉了下巴和四肢,剁掉了左手小指和右耳。我好整以暇地坐在狮鹫管理员的背脊上啜饮着辰露酒,全身上下连人带甲合计接近300多斤的重量压得他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如果元帅和队长赶来的时间再长一点,这位已经开始吐白沫的仁兄估计就要蒙主召唤了。
“这是怎么回事?士官长!”从平民一路干到元帅的奥斯莱特愤怒地吼道。
“艾露恩的祝福。我还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呢,元帅阁下。”我不屑地撇了撇嘴,指着身下快要断气的狮鹫管理员恶狠狠地问道:“联盟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之一——狮鹫竟然需要前线的战士们出钱去疗伤?倒在地上的人您都看见了,是看到我不出钱就上来围殴我的人。阁下,我想知道,如果我不是从瘟疫之地爬出来的战士,如果我被这帮人打倒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您还会不会出现?”
最后几个字我是咬着牙咆哮出来的。
听到我是从瘟疫之地那个可怕的地方爬出来的战士,元帅和队长面面相觑。
三大战场的晋级速度是最快的,但是最强的战士永远来自安其拉、诅咒之地和瘟疫之地这三个地方,这是第一线的战士们都知道的常识!一个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士官长级别的瘟疫战士,不是强大到可以离开那片死地返回暴风城述职高级将领,就是怀有高度机密的任务!换句话说,就凭我是在联军而不是暴风城临时就任少校军官这一条,我想打死普罗斯军士就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就是奥斯莱特元帅也是一样!何况勒索、围攻,意图不轨,随便一条都能让我行使上级对下级的处决权。这也是我为什么敢这么嚣张的废掉所有人的原因。
不过,这和我在路上听到有人抱怨普罗斯怎么怎么样,然后通过询问了解到他结党营私收取黑钱,所以特地将阶级章还有军阶藏起来并且将自己化妆的比较“赢弱”以后才过来找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哦~
八成榛子也知道我想干嘛,所以在管理处看到拉不动我以后,就认命地配合我的计划,跑去找元帅和队长了。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这帮家伙这么明目张胆就是了,也许元帅在这里也多少搀了一脚。而尼埃斯队长,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态度,这个留着一头漂亮的披肩赤发的女队长满脸的正气凌然,和奥特莱斯那个一身破衣烂衫、不修边幅,眉目之间却隐隐传来一丝阴毒气息的元帅阁下看起来完全是两种人。不过普罗斯能这么横行无忌,她怎么样也难逃失职的责任。
“士兵,我要说……”元帅大人被我唬了一下,现在反应过来了。他阴沉着脸对着我低吼着,看来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大人。”我站起身,一挥手打断了元帅大人。虽然很不礼貌很冒风险,但是我对他相当的没有好感:“士官长诺文.暴风权杖,绰号‘地穴追猎者’,于瘟疫之地就职位少校军职,现要去暴风城述职。当配发我的狮鹫伤好后我就会出发。而我想,我有资格将这里的事情一起上报!”
我挑明了自己的身份,打出了鬼牌。地穴追猎者的名字对一个方面的将领来说,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一个多月前那场大戏之后——我不相信伊尼古拉斯公爵的眼光和阴险程度会在报告中漏掉我的名字,虽然做不到人尽皆知,但是东部大陆的联盟高层肯定多少听说过我的名号。何况这次的事情完全可以当作腐败事件来处理,军情七处的人调查起这种东西来很轻松,但是所得功绩却是不少,更何况我们眼前的这位元帅大人虽然很有些强硬的后台,但是传闻中他和七处的关系只能用水火不容来形容……如果这件事情上报的话,和联军的渣滓群有的一拼的七处里的那些渣滓精们会放过这个整他的机会的话我倒着走。
想压我?你还不够!我冷笑着瞄着因为听到“地穴追猎者”这几个字,脸色有些发青的元帅,心里暗爽不已。
“哼。”元帅大人用一个哼字华丽地扛下了我这张牌,他阴沉着脸瞄了瞄我胸前的阶级章和军阶,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会彻查的,在你述职之前,我想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现在,士兵,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去我那里做报备?”
看来他也看出门道来了,因为我的阶级章和军阶上都没有什么尘土,太干净了,一看就知道是完事儿后才戴上去的。不然我真怕普罗斯不敢对我出手呢!所以啊……看什么看?我就是挑衅来着你能将我怎么办?袭击长官的人是他们不是我!
“实际上我正要去,”我一摊两手,瞥了眼身下因为听到我是从哪儿来的而变得一脸惊恐的普罗斯说:“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情的话,阁下。”本来我很想说我不是你的士兵,没义务去你那里备案,去了是给你面子不去是本分!但是一想到在这儿至少要呆上一个多月,而且银翼还需要得到比较好的治疗,我也要继续装冰块,就把这些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那么你现在就跟着尼埃斯队长去找马克里尔中士去做报备!”元帅大人低吼着。
“是的,长官。”我现在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了,面无表情地敬了个军礼,起身跟着尼埃斯队长向着统领处走去。
“你得罪他了,少校。”路上,尼埃斯队长一脸无奈地对着我说。
“普罗斯军士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我们可敬的元帅大人在背后插了一脚吧?如果拿到军部去开审裁,下官不认为自己会败诉。”我很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看看周围的商铺和铁匠作坊。如果元帅大人真的要给我穿小鞋的话,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会顺水推舟的接下来,太过分的话大不了辞职,做回以前的佣兵!反正我现在的存款足够我无忧无虑地活上三、四百年,咱可以较量一下到底谁抗得过谁!实在不行,我甚至可以叛逃到部落去,在东部瘟疫之地战斗的时候,颇认识了几个有地位的将领,更何况凋零者那个老杂毛肯定可以帮我向萨尔大人引荐的,我要去了部落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来把这垃圾作了!
至于封锁我的账号?嘿嘿,艾泽拉斯可不是联盟一家独大的地方,由地精们控股的银行是不会因为官方的压力而妥协的!想封我的后路,门儿也没有!
想到这儿我脸上挤出一个很阴森的笑容,还发出“哼哼”的低笑来表达我愉快的心情。看得尼埃斯队长不住地摇头,带着我和榛子作了报备她就赶紧离开了。
“这个队长虽然能力和实绩都不错,但看起来是个明哲保身的主儿啊。”我揉着下巴,看着尼埃斯的背影,对一旁的榛子悄悄说道。报备后有18个小时的修戎期,然后我就会接到下发给自己的任务,所以我很优哉悠哉地拉着榛子逛起了大街。
“嗯,尼埃斯队长的职权范围……实际上她是负责谷地以西的部分的。”榛子回答道。这家伙也是个明哲保身的东西,刚才我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除了拉我的胳膊以外一个字也没有说过。不过也不怪他,和我不同的是他的军籍都掌握在暴风城军部那里,最最关键的是,昨天晚上**他的时候我知道了一件事情——这家伙银行里没钱!
如果被削了军籍,相信除了在我这儿吃白食以外,他就只能成为佣兵或者去当一名冒险者了。而三种选择都是现在的我们所不能接受的。
“西边?激流堡和诺斯弗德农场吗?加上索拉丁之墙和石拳前哨……”我眼珠子转了转:“这几个地方的危险性可不比落锤的污染者们小啊。”
“当然了,所以她虽然挂着个队长的头衔,但是其实作的事情和‘队长’这两个字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榛子笑道。
“明白,当然明白!嘿嘿!”我也笑了,这事情太明显了!尼埃斯就是一个顶罪的缸,实际上谷地的治安完全操在奥斯莱特元帅手里,如果有什么事情被捅出去的话,尼埃斯可是要担负起所有的责任的。如果没事,想要管理营地治安?对不起您哪,靠边站吧!不增加您老的负担了!
“这么说尼埃斯队长不是和我们亲爱的元帅阁下同流合污的主儿?”我歪了下脑袋,问道。
“当然,队长和元帅的评价就好像磁铁的两极。毕竟她负责的地段没有人发出过什么怨言。”
“那么关于他们私下的交情呢?”
“很恶劣,我打包票。”榛子一摊手,很有自信地笑道。
这么一来,完全可以推敲出现在的谷地内部是什么一种状态了。实际上这小小的阿拉希高地中已经隐然有两股势力存在!负责东线的奥斯莱特元帅操纵者大多数战士的任命和委派权利,再加上自己的阶级,稳稳地在这三大战场之一的高地上做起了土皇帝!而负责西边的尼埃斯队长以少校之职代元帅之实,却因为各种原因逊了那个连阴狠都露在外面的人渣一筹,如果硬要比喻一下两个人的关系的话,只能用“暴君与拥兵自重的臣子”来形容了。
“你看我的任务会是什么?”我笑嘻嘻地逗着榛子,还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
“那还用说?当然是支援铁匠铺!一切不都在你的算计之内吗?”这家伙华丽地用白眼无视了我……
“因为我命苦啊,摊上你这么个‘男友’~”我很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谁我才一门心思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决定恶心一下这个一直将温柔纯洁的少女的好心当驴肝肺的垃圾,我柔声嗲道:“别人都是想着怎么巴结大官,只有我为了你这么个可恶的男人搅尽脑汁算计着怎么把自己往前线扔!说,你怎么赔偿人家吗?人家为了你可是连身体都牺牲出去了啊~”
“我靠!停止吧!我求求您了妖哥,放过我行不?”榛子抱着膀子挪开了1码,打着摆子祈求道:“偶今天还想吃晚饭涅……”
“不行!”我很没品地笑道,嗯,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恶质了……
“那……那你请便吧!”在屈辱的从了之后,他居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幅耳塞……
我干了……
第七章 奔赴前线
更新时间2007-7-2 20:16:00 字数:5424
果然,得罪了奥特莱斯的我没有得到好果子,如预计一般的,我被扔进了前往救援铁匠铺的第二批队伍之中。第一批队伍已经在我们到达托贝恩的时候出发,就是为了这一批更加精锐强力的战士们争取时间装备自己。
晚餐还没结束,一纸调令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们将于明天一早6点启程。看着这一封明显不合规矩的信件,虽然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但是我还是冷笑着在心中慰问了奥特莱斯上下18代祖宗,把来送信的那个小伙子吓得双腿直哆嗦。榛子因为在刚才的事件中一直保持沉默,“作风良好”,所以很顺利地得到了监督我的任务。
“你怎么解释的?我们可是从来到大厅开始就粘在一起的,元帅的情报网要是连这种东西都查不出来他早就回家种田去了。”
“噢……”榛子吞了口酒,才答道:“我说我们只不过是上了次床的关系,不过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有责任陪着作了一次的女士在一起的。正好我可以假借着这个优势继续留在你身边,顺便向他报信,不过也得给我加些功绩。”
我可以想象他在演戏的时候是怎么样一幅卑躬屈膝的模样……
“……也好了,反正没有给你穿小鞋。”我插着盘子里的火腿肉,很无聊地继续问道:“你觉得亲爱的元帅大人会被咱们给诈唬过去吗?”
“怎么可能?”德莱尼人抹了抹嘴巴,又出去叫了一扎子生麦酒。
“嗯……”
“如果这么容易被诈唬了,他早就卷铺盖走人了。”榛子吞掉最后一口酒:“我猜他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才顺势给了我这么个任务。目的……大概是将咱们两个绑到一块吧?毕竟在前线上打仗的傻大兵大都是傻奸傻奸的棒槌,能将咱们放一块让部落端了他就省心了,还不用给我功绩,当失踪就行。要知道,我那借口可是漏洞百出,智商高于80的人基本都不会相信的。”
“好吧,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毕竟是从平民爬上来的元帅,宁可高看,也不能轻视了他。”我揉了揉下巴,消灭了最后一根火腿,说道:“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早点休息。”
“你不会真的想去打战场吧……”榛子有点痛苦地问道,他还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吗?
“安了。”我轻拍他的肩膀:“有我这个瘟疫之地爬出来的魔鬼作担保,你的实力绝对可以应付前线的战事的!而且……”然后我又突地坐到他身边,一下子搂住他的胳膊,将头倚在巨大的肩膀上,柔声道:“不是还有人家在吗~偶会保护你地~”
“……”榛子没说出一句话来,因为他被酒和食物卡住了喉咙,现在正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胸膛空空作响,一幅马上就要因为缺氧而断气的样子……嗯,痛苦,有时也是一种魅力~反正偶觉得现在就要仙去的某些人真的很帅哦~
“妖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某人狂吼道……
……
当我们就要回房间的时候,尼埃斯队长找上了我。
“联盟万岁,少校,听说你们明天就要出发去铁匠铺了?”橘红色头发的少校皱着眉头问道。
“艾露恩的祝福。是的,阁下。”我敬礼。
“不要叫我阁下,女士,我们的阶级一样。”队长阁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实权,阁下。”我还是面无表情地道。我可不想在榛子以外的人面前破坏我冰块的形象。
“……您说话很精炼,也很伤人,少校。”尼埃斯“元帅”阁下终于妥协似的叹了口气,隐讳地承认了现在联盟在整个阿拉希高地的尴尬局面。
“下官只讲求真实。”我回道。
“那么,”尼埃斯队长也笑了,用手捋了捋披肩的橘红色长发,道:“我希望能够委托您一件事情,可以吗?少校。”
是争夺铁匠铺的指挥权吧?毕竟现在东线几乎没有她可以插手的地方了,利用一个初来乍到,且与政敌交恶的强大战士为其在东线那一块铁板似的“元帅亲卫队”当中打开一条缝……尼埃斯队长的做法虽然可以理解,但是……
“是不是冒险了点呢?阁下,我不认为我可以在东线的战团中做出什么有实质性的事情。”我挑了挑眉毛,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恨的事情之一就是肉包子打狗了!尤其是那个包子是我自己的时候!
尼埃斯突然笑了,我要说,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一点都不比安吉拉和马尔兰她们差。只听她笑着问道:“其实,我不拜托你,你也会这么做的不是吗?少校。您想和我讨价还价吗?”
“……”该死,让她看穿了。这下子她开什么价码我都只有接下来了……
“我想我拜托你的事情会比你要做的事情简单的多,少校。”她无视我承认般的沉默,续道:“我只是希望您能和东线的那些将士搞好关系,并且在他们当中取得一定的威望,仅此而已。”
“我不会在这里呆超过一个月的,阁下。”我只好用上底牌,不然我根本没法讨价还价了,白给人当枪使可不是本小姐的兴趣。
“200个金币,少校。”尼埃斯也跟我摊了牌,末了还不忘揶揄一下:“您贪财的名声与您的实力和冷傲一样出名。”
从实际上的联盟驻阿拉希第二元帅手里接过了200个金币,我又问了一个问题:“请恕下官有一事不明,阁下。为什么您不与奥特莱斯元帅阁下正面开战呢?”
“您这个问题有点幼稚了,少校。”红发的少校耸着肩膀苦笑:“这里是一个战场,我们是一个军队,隶属同一个组织。理所当然的,我们得团结。”
我点点头,和我的想象差不多。实际上我想尼埃斯找上我也是看在我还没有述职的原因上,一个并不隶属军部的强大佣兵是敲开奥特莱斯的防线的最棒的试金石了。这一连串的暗中对峙下,最后唯一会公诸于众的事情将只有一个——九成九将会是我“因为违抗上级而被军部拒绝述职”,也就是说我的军官仕途基本告罄。不过反正我也没打算真的去述职,既然能得到更加实际的东西,那我不妨就顺手帮她一次,反正我们的大目标基本相同。
至于她口中的“团结”……我估计整个阿拉希高地会相信这种混蛋说词的人不会超过100个,其中70个是智障,29个是两眼漆黑的炮灰或者新兵蛋子,最后一个是对方的间谍……
不过这也让我认清了一件事情,就是比起锋芒毕露的奥特莱斯来说,尼埃斯其实说不定更加的难以对付。不过受了人家的好处,当然也要给人办事就是了,反正我不认为自己会和她起什么冲突。
一夜好眠,第二天5点半,我用“温柔攻势”叫起了想要赖床的榛子。在威胁他以后某些人死活叫不起来的时候都会用到这一招以后,我们就跟随着第二批主力支援部队出发前往前线的兽栏,预计在午饭过后二次进军。
下午6点之前必须赶到情势似乎已经相当危急的铁匠铺战区,这是我们的领队马克里尔中士在出发前就反复声明过的事情。落锤镇的主力攻势可不是闹着玩的,本来联盟的种族在单兵优势上就逊于部落,再加上铁匠铺的地势不是很利于防守……反正最近一期的生铁还需要将近2周的加工,这期间绝对不能将铁匠铺让给对方,不然联盟就等于是为部落打了白工了。
“伐木场怎么办?”我悄悄问榛子,我可不想去鸟奥特莱斯的副官!虽然这个穿着鼻饰和耳环的少女副官心机比较浅的样子,但是我也没必要自己向上送,毕竟现在属于“敌对的第三方”。
“大概还要坚持3天,木材基本就可以转移完毕了。”榛子用手抵着太阳穴,想了想道:“我来的时候询问了伐木场的进度,3天后基本能转移完90%的样子,而这也是伐木场目前兵力所能坚持的极限。我估计运输走了最好的一批货物之后,联盟就会放弃伐木场,将散兵在兽栏重编,重新投入对铁匠铺方面的防守。”
“反正部落也不怎么稀罕伐木场……吗……”我嚼了口肉干,呐呐地自言自语道:“嗯,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进行二度开采无异于杀鸡取卵。这么说我们元帅大人的构思就是丢卒保车了,真没新意啊……”
“没新意的计划,往往是成功率最高的计划。”榛子笑道,这家伙是个古板的用兵者,打什么战略游戏都是有板有眼的,和我这好偏锋偷袭和打掩护发烟雾弹的人很配合得来。
所以我永远都成不了主力,而他永远都是主力。
“希望吧。”我总结了这次对话,因为已经可以看见兽栏了,接下来的整备还是会比较辛苦的,得储备好体力和精力,不然到了铁匠铺除了送荣誉什么也做不了。
……
整备的工作相当的无聊,不过很有利于活动筋骨。马克里尔中士分派给我不少的活计,都是些很消耗体力的活儿,比如装卸物资、清点材料什么的。看着小姑娘中士拿着手里的单子迷惑不解的样子,我对她的戒心多少有了放松。这么多活儿应该是奥特莱斯想要杀我而作的前序吧?可惜他低估了我……不过实际上基本没有人能想到我的力气和耐力都要堪比憎恶,因为实在有点太离谱了……所以除了让我活动开了韧带和腕子以外,这些隐讳的诡计一点用处也没有,反倒是将要出发的时候,年轻的中士一个劲的向我道谢。
“她要不是太嫩,就是演戏太好。”笑着接受了马克里尔的谢意后,我转身就对榛子这么说到。
“你这人看人世的眼光太险恶了……”榛子很无奈地看着我,道:“有时候也给世界一点点光明好不好?人家小姑娘我看很没有心计的样子呢。”
“这种人我见过不少,扮猪吃老虎。”我抹抹下巴,冷笑道:“所以我可以放松警惕,但是我决不会不堤防任何人。我很傻,很笨,很没眼力见儿,很不会看人,所以我从来不喜欢从别人手里轻易得到的任何东西。即使是感谢这种形式上的感情。要说奥特莱斯派个很纯洁的人来带我们上前线,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小秘,打死我算了!我才不信!”
“我只相信我的朋友!”我一字字地道。
榛子满脸无奈的给了我一个卫生球,华丽地撤离了这场地基很不对等的辩论。
中午,我们吃过了餐点。稍事休息之后,整个支援队伍572人向着铁匠铺的方向急驰而去,6个小时要赶30公里以上的路程,实在是一件不怎么容易的事情。许多人一路上都咬紧了下唇,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张开了嘴巴,灌风咬到自己的舌头。只有少数人和我一样轻松无比地坐在坐骑上,我粗略一瞥,就能将这些战士的实力看个七七八八的。大概只有90个人能轻松胜任前线的战事,应该都是几经生死的老兵油子了,至于其他那400多个人……其中至少有300个,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是两说……
“前面有埋伏!备战!”突然那90个人里面的一个很矮胖的矮人猎人叫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路。心下不由得一惊,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会走神?太不专业了!赶紧翘起耳朵专注地亲听风的声音,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是铁匠铺、矿坑和兽栏的交叉路口,向北走一点就是外部禁锢法阵,道路两旁都是一人多高的草丛……我马上喊了起来:“中士,向前冲!他们人并不多,我们可以冲过去的!”
“冲!全力冲锋!”听到我的话,马克里尔中士把除了佩剑,大声地命令到。
阿拉希的和风告诉我,两旁埋伏的人也就不到300。在有了警觉的团队的配合下,只要付出少量的伤亡,就能够冲出包围圈!我扫了一下团队的情况,欣喜地发现那些老兵油子都占据了团队里比较适合攻击阵型两翼,却又有至少一个以上的“肉盾”的位置。
只要这90个人没有伤亡,支援铁匠铺的战力就算得上完整!我在心下默默地计算着得失,已经做好万不得已的时候射杀一些炮灰的坐骑,让他们用生命去掩护更强大的战士的心理准备了。
“妖……不对,诺文小姐!”榛子看到我向着阵型后方移动,颇有做督战队的架势,没用多少工夫就摸透了我的想法。不愧是好兄弟啊……我心里直叹,只听他来到我的身侧,用磨牙般的声音对着我说:“这不是游戏,诺文。”
“所以才要这么做。”你Y怎么这时候心软了?难道你想要我们关键的时刻被这些人拖着一起下水不成?我印象中你不是这么一个人啊!
“数据和生命……”榛子咬了咬牙,挣扎了一番才说:“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
“安了,你以为我很想这么做吗?赖恩斯。”我白了他一眼,从身上抽出了8柄飞刀。
“冲啊!联盟万岁!”马克里尔的声音很是激动,她真的明白自己所要面对的是什么吗?残酷的战争还没有在这位一直当文秘的小姑娘身心中烙上什么东西吧?我有些羡慕得听着这个年轻小姑娘的声音,心里却实在泛不起一丝波澜。
我听到两旁的草丛里传来“为了部落!”的怒吼,牛头人和萨满祭祀疯狂的冲了出来。紧跟在后面的是一些被遗忘者的盗贼。猎人和法师、术士则在原地展开了对我们的狙击。
我射穿了两个刚刚冲出来的牛头战士的咽喉,又用剩下的几把飞刀劈开了两个兽人祭祀的脑袋之后,决定还是用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弓箭来换机——因为我很伤心地发现我的那些飞刀都突然间具备了一种伟大的“不可回收”的属性……
“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们的主力在北侧?按理说南侧才是狙击前往铁匠铺的援军的最好位置啊!”榛子用BB弹……哦,是闪电球放倒了两个盗贼后,冲着我喊道。
“北侧……”我下意识地躲过一枚箭矢,随手掐住了它,然后随手搭上了弓,又随手射回了它原来主人的胸膛里……不知道我想事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搅的吗?
我们两个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诧异道:“矿坑?”
难道连铁匠铺的猛攻也是幌子不成?落锤哪儿来的那么多兵力区忽悠两个最需要兵力去吃死的战线?我诧异地看着榛子,却发现他也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我觉得似乎嗅到一股味道,隐没在这漫天的血腥之气下的……
属于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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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阵前换将
更新时间2007-7-3 4:33:00 字数:5586
“攻击南边!”我向着人群里那些新兵蛋子们大吼到,然后随手射翻了一个法师。老兵们听到我的声音,却迅速的将攻击目标转移向北边,为不至于被北边的攻势打乱了阵型而努力。
“冲锋!冲锋!”这是马克里尔……这小姑娘居然也是一个彻底的新兵蛋子!我有点奇怪地看着她,心里想着是不是奥特莱斯看她太没有栽培前途了才送上前线来送她死掉,好换一个小秘……可这也不对啊?如果我们这一队也是炮灰的话,避难谷地方面打算怎么让前线坚持过最后的两周呢?但那个杂种让一个没什么指挥经验的新兵蛋子来带兵干吗?吃饱了撑的吗?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就是从这两声过后,整支部队的实际指挥权已经移交到我手里了。
还有200米,我们就能彻底冲出火力覆盖的范围了。所有的新兵都将火力对准了南边,老兵们放弃了“掩体”,成为了抵挡牛头人北线攻势的主力。我心疼地发现,那90个兵油子里已经出现伤亡了!一个经验很丰富的盗贼从坐骑上跃下,扑倒了一个位置很好,能够对我们的阵型产生巨大威胁的牛头人战士,让最后1/3的小队不至于被前面的大部队落下,自己却被后面的部队踩成了稀泥。而另一个战士则由于死命挡下北线多数的法术攻击而被炸成了碎片……
如果是那些新兵去防守的话,也许我们现在已经完了……我在心里叹息着,不得不让老兵们去抵挡北线的攻势是相当无奈的一件事情啊!
新兵死多少都无所谓,这些老兵油子可都是财富啊!在东部瘟疫也算是带过兵的我很了解什么时候该保护什么,什么时候又该放弃什么。现在,无疑的,那300多个新丁还有马克里尔中士都在“被放弃”的名单里了。
我向着榛子打了个眼色,让他来填补我的位置,自己向着北线移动了过去。榛子会意,不愧是兄弟,用一串闪电球压制做缓冲,迅速和我交换了位置。
从包包里抽出8支箭搭好,左腿微屈着踏在神岭行者后背的鞍子上,为能够平弓攒射提供一个支点,我向着北面的战线有针对性地射出了三拨共24支压制性质的箭矢,射倒了2个冲的很前的牛头战士,压制了几个法师和猎人的攻击,暂时缓解了北面的压力。部落的冲击出现了短暂的空档,就趁着这一瞬间,部队最后的30名士兵脱出了包围圈。我瞥了一眼大前方,欣慰地看到突击的阵形并没有崩坏。不过部落的部队居然没有追击,反而是在解决了一些掉队的士兵后,又折返回草丛里去了。
究竟是什么阴谋呢?针对我们,还是针对其他东西?那场世纪大戏过后,我养成了一个对什么事情都要反复的猜疑的习惯,事有反常即为妖!不过我也不能不很郁闷地承认一个现实,就是以我这前线炮灰的身份,所能掌握的情报……实在太少了……
就在我隐隐觉得不对劲,想趁着逃离了部落部队的侦测范围后休整的空档好好捉摸一下的时候,榛子却带给了我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马克里尔中士重伤不治,要求见我。
我随着榛子来到营地的主帐,见到了已经快要不行了的中士。这个看起来有些缺根筋、很阳光的小姑娘中士现在满脸的惨白,毫无血色。一支箭从她的左胸穿入,扎透了肺叶,直接从肩胛穿出。如果是在一般的军营里的话,这不能算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势,但是我们可是在急行军!靠现在手头的医疗手段……实际上我估计,如果不是靠着身边的两位牧师和骑士的治疗,她早就不行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蟑螂般体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马克里尔中士见到了我,很勉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但是这个动作却疼的她哗啦哗啦的流冷汗。小姑娘虚弱地对着我乞求道:“少校……我不行了……请您……接管这支队伍,您的……官阶最……大……支援……铁匠铺……”
我盯着她的脸,她的眼睛,看不出一丝虚伪,一丝杂质,完全是一个为了自己的正义与理想而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的一切的战士或者……年轻人!我怀疑错了吗?错怪她了吗?可是如果我错了的话,奥特莱斯又是为了什么,才派这么个新丁来指挥增援部队呢?良久,我才向着面前那个曾经很阳光的小姑娘敬了个军礼,郑重地道:“准尉,你放心吧。我答应你。”
“谢……谢……”听到了我的答复,马克里尔中士似乎安心似的放松了表情,她陡然间吐出一口气,娇小的身躯在那个为她治疗的骑士臂弯里一沉,毫无遗憾似的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以战士的名义。”我缓缓走到那具尚具余温尸体旁边,以一个瘟疫之地战士的礼节轻轻为她合上眼睛,低讼道:“祝你安息。”
无论怎样,她活得简单,有时候,简单的活着就是一个战士全部的希望与幸福。我将羡慕她。
搂着马克里尔尸体的年轻骑士轻轻地啜泣起来,好几个围在周围的士兵们也神色黯然。到底是新兵啊……我起身对着另一个表情明显麻木不仁的中年牧师低声问道:“名字?”
“下士科尔帕留斯.铸晶,长官。”
“帮我统计一下自马克里尔中士以下的伤亡,重伤者还能保存战斗力的就治疗,不能的……”我冷冷地低声喝道:“暗中杀了扔掉,别留下手尾。1小时之内,我们必须启程!”
我看到科尔帕留斯下士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不愧是经历了血与死亡的合格士兵。他看了看我,弯腰鞠躬,恭敬地道:“如您所愿,我的女士。愿圣光与你我同在……”说完还自嘲似的撇了撇嘴,便转身退了下去。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傻B级别的新兵蛋子们太多了,一个对他们还算不错的长官去世就哭得什么似的!现在可是在战场!我们是在战争!我直想这么大叫。现在整个营地还能有条不紊地从事整备活动的只剩下了那些被洗礼过的士兵。虽然不情愿,但是接管了指挥权的我不得不为士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头疼……我让那个骑士将马克里尔的尸体放平,双手握剑平置于胸前,以东部瘟疫的战士的祝祷词送她远行,期望能唤回部队的士气:
躺在这绝望与苦痛肆虐的大地上,等待着尸骨腐朽!
躺在这冰冷与堕落深植的黑暗中,期望着尸骨腐朽!
战友啊!我以我的全身、全心去乞求你——
割掉我的头颅,安息我的灵魂!
切掉我的四肢,安慰我的灵魂!
焚掉我的躯体,安抚我的灵魂!
散掉我的骨灰,安葬我的灵魂!
流尽鲜血!
归于永恒!
为了那深埋于黑暗之中的,真挚的友情,
为了这即将消逝在夜空中,战士的荣耀!
请听我说,战友啊,亲爱的战友啊!
这卑微的生命即将步入终结,归于尘土……
这高傲的战士即将走完征程!归于尘土!
所以,战友啊!亲爱的战友啊!
请不要愤怒,敌人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请不要悲伤,黑暗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请不要绝望,死亡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而我!
我将我的尊严,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友情,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骄傲,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灵魂,交于你的手中……
请用你那坚定而又执着的双手,
将我的身,将我的心……
将我的骄傲,将我的执著……
将我以一个战士的身份……
安息入土,安息入土……
……
说实话我没想到自己会唱的这么好听,完全不像是鲁子妖那个音痴该有的表现。艾利耶尔略显低沉的嗓音却很适合这首歌的意境,苍凉中带着几分骄傲,不舍中透着战士的无悔无憾……不过……当歌声在略为有点低糜的营地里飘扬开来时,更多的士兵开始低头痛哭……我就TM日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效果!难道他们听不懂人话吗?歌词什么意思都不理解?我无奈地低声吩咐了那个犹自抱着尸体的骑士一句“烧掉尸体”,便走入人群中,忍无可忍地提气高喝:
“都给我停止!”
我看着那些被我的暴喝吓呆了的新丁,继续高声斥道:“瞧瞧你们自己!士兵们!你们也配叫做士兵?你们也配作为主力支援前线?真让我笑掉大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应该知道我和奥特莱斯元帅的矛盾!说实话,我不喜欢他,因为我怀疑他假公济私!更不喜欢他那鸟样!但是!”
我强调了一下转折词,顿了一下,又继续用阴冷却高昂的语调演讲:
“我现在开始由衷地佩服他了!仅仅一个长官的牺牲,就能让你们丧失斗志?你们现在的状态不要说支援,连零散的强盗都能将你们做翻!我们的元帅阁下竟然能带领你们这些软蛋坚持了这么多年,还能保住托贝恩和避难谷地没有失陷,我要说,在军事军略上,我敬佩他!”
“你们这帮混蛋是在战场!”已经有不服的新兵已经开始骚动了,确实也是,这种被人指着鼻子骂的遭遇,换任何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热血有余沉稳不足的炮灰来都受不了。不过那些老油条都在有意无意地点头,算是向我表了态了,于是我更加的底气十足:“不是在你们狗屁的被窝里!这里是战场!看着战友在身边倒下!抛弃没有希望的朋友和亲人!甚至帮忙在背后捅上一刀!这就是你们将来可能要做的!将要面对的!记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联盟!与胜利!明白了吗!新兵蛋子们!”
我举手猛击,将身边的巨石一拳打出了一个深坑,纷纷落下的碎屑震慑了所有想要上前暴起的热血新人。我满意地瞄着这帮新人道:“这里没有正义,没有理想!作为一个瘟疫之地的战士,我很负责的告诉你们,没有!嗜血是智慧!残忍是睿智!冷漠与狡诈是美德!无耻与卑鄙就是正义!如果你们做不到这些,那么,”我手指着托贝恩的方向,冷声道:“放下你们的剑,蜕下你们的盔甲,回家种田去吧。你们,没有做战士的资格!”
整个营地悄然无声,老兵们都是一脸的赞同,有的人还悄悄地向着我翘起了大拇指。新兵们则是迷茫地望着我,也许他们的技术很好,搏斗经验丰富,但是心态上太幼稚了!怀抱着理想与热血奔赴上了战场,却被告知了与自己的想法完全相悖的法则……看着这些二百五精神涣散的模样,我甚至在心底暗自感谢那些射杀了马克里尔的部落士兵——一个新兵蛋子带着一群新兵蛋子开赴战场去增援?开TM什么国际玩笑!马克里尔即使不死,也一定会死在铁匠铺的前线,顺带带走更多的人。艾露恩的祝福,感谢你马克里尔中士!感谢你死在了这里……因为你的死,将有更多的人生还!
“全体休息,牧师和骑士由科尔帕留斯带领对伤员作紧急治疗处理,各个职业的小队长重新编组。30分钟后,我们必须上路。”我森然地结束了自己的演讲,留下了一群突然变成了哑巴的士兵们,径自朝着马克里尔准尉生前的主帐走去。我必须赶快把那些信件、地图和军事部署接收过来,并且在短时间内尽可能的分析出大致的情势。
为了能救出更多的人!这里的人,铁匠铺的人……
不是生灵,而是属于联盟的人……
“你说的很好啊,”榛子走在我背后,叹息着道:“妖子,这不像你啊……虽然你说话很混帐,但是这么狠毒……”
“鲁子妖的感情很丰富,心也很软。因为他生活在一个安定和平的世界,一个简单温暖的家庭里……”我转头向着他笑道:“可我不是。赖恩斯.南风先生。”
“咦?”榛子愣了一下,诧异道:“你是谁?”
“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军士。”我领着他走入了帐篷,在摊满了地图和信件的桌子前停了下来,转身抬起了右手,笑道:“地穴追猎者艾利耶尔.狩星者。艾露恩的祝福,高震星……不,是赖恩斯先生,很高兴见到您。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不是妖子……鲁子妖?”德莱尼萨满满脸的不可思议,僵硬地和我握了握手。
“他和你说过吧?我们是三位一体的。”我咋着嘴:“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替换了出来,思维模式和记忆甚至都没有出现过断层,就那么换过来了!反正现在鲁子妖将只负责思考,而我,”我用左手的拇指抵在胸口上,说道:“将以一个战士的身份,负责指挥这支部队。”
“您可以叫我‘战士’艾利耶尔,叫我‘思考者’鲁子妖,叫我……嗯,‘本体’诺文.暴风权杖,赖恩斯先生。”
“战士吗?所以你才能下达那样的命令?艾利耶尔小姐。”榛子眯起了眼睛盯着我,仿若一条盘踞的毒蛇:“我刚才在为一名士兵疗伤,虽然可能不能战斗了,但是却完全有救。不过……科尔帕留斯下士却坚持那个人不能救治,将他处以‘安乐死’了。是您的命令?小姐?”
“是的。”我点头,对朋友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隐瞒的。
“你!”高大的德莱尼人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单手将我连人带甲数百斤的身体提了起来,举拳就要打过来。他大叫着:“你……”
我坦然地盯着他,我相信他的理智。他的脸在扭曲着,挣扎着,最后也没有给我一拳……赖恩斯慢慢地将我放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问到:“妖子……他的意思呢?”
“他绝对的理性,在失去了感情的影响之后,他比你我都理性、残酷的多。您应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赖恩斯先生。”我苦笑着答道。恩,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明白了……”榛子站了起来,苦笑道:“女士啊,这太奇怪了。说实话我其实并不明白……不过,您是对的。”
“不用抱歉,先生,实际上……”我也不禁摇头苦笑:“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不过这些暂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的这场战争中,我们怎么活下来。赖恩斯先生……嗯,榛子……”我咋咋嘴巴,觉得这似乎叫惯了的称呼居然有些别扭,脸上竟然有些发烫,十根手指绞在一起反复地揉搓着,对着鲁子妖的挚友低声求道:“……榛子,帮我。”
“……我的荣幸,艾利耶尔女士。”榛子看开了似的,爽朗一笑:“我能叫你小艾吗?”
“E式的简称?随便了。”我也笑了,全身感到一阵轻松。这就是朋友啊……我微微感动着,心里竟然有些嫉妒着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真是特别的感觉……
“那么,快点整理吧。小艾。”
“OK。谢谢你,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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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抵达战场
更新时间2007-7-3 20:50:00 字数:5094
20分钟之后,一群老兵油子就将自己的队伍整顿好了。令我颇惊讶的是其中有好几个位阶在马克里尔之上的少尉和准尉,甚至还有两名中尉和一名上尉德鲁伊!我和榛子对视了一眼,又重新想起了一个很原始的问题:奥特莱斯在打什么主意?
根据老兵们说,奥特莱斯有能力的亲信都在外带队,而他绝不希望有任何一支部队脱离自己的控制。据他们猜测,奥特莱斯元帅的身边其实已经无将可派了,而马克里尔中士的战术成绩还算不错,又是他的亲信中少有的神经大条却很有人缘的阳光少女……可能是希望利用她在士兵中还算不错的人缘和颇为有条理的战术素养来整合这批部队。
“不过,下官认为,我们这支部队也不是主力。支援的主力很有可能由元帅亲自率领,下官认为……大概会比我们晚上一周。”那名胡子颇长的德鲁伊上尉多恩抱着手说道。一边的其他领队也纷纷表示同意。
“或许吧。”我点点头,并不想把刚才在信件中找到的那封签着元帅名字的密信内容告诉他们。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当不得以需要移交军权的时候,任命士官长,诺文.暴风权杖少校为继任者。
阿拉希高地驻前线元帅:奥特莱斯
我示意各领队去整合部队,准备上路。然后皱着眉头抱臂坐在椅子上苦思起来。
“他到底什么意思?不是想让我送死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封信?难道那家伙希望我掌管前线部队?或者他预料到有什么不得不转移指挥权的事情发生?”我喃喃自语道。
“否。”一旁的榛子啜了口酒,缓缓地道:“如果是这样,他根本不需要牺牲马克里尔中士作幌子,直接任命你就好了,临阵换将可是大忌。我认为他是不想放弃控制前线部队的权利。”
“否。如果单单只是那样的话,即使马克里尔战死,也轮不到我指挥。我想他是以铁匠铺的成功防御为底线才作此安排的。毕竟我好歹带过兵,这事儿基本谁都知道。”
“否。如果想要成功防御铁匠铺的话,就不可能只派出这么一支新兵连。上尉的推测还算有些根据,但是他没有注意到谷地的情况,那里的闲人其实不少,真正动员起来,经验丰富的老兵油子肯定能比现在多不少。我认为他是另有目的,我们这支队伍说白了就是去晃一晃敌人,让他从事别的事情。”
“否。”我盯着从文件堆里翻出来的战力统计表格,用手抵着太阳穴,头疼地道:“要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会有很多散兵在谷地里晃悠?就是给敌人的间谍作个样子,起码也要装的繁忙一点吧?将水搅浑,然后在底下偷偷抽调兵力才是比较合理的做法。何况我们的兵力本就吃紧,也做不得假……让人觉得我们没有使劲结果使得敌人加倍警惕很好玩吗?”
“否。别忘了一个多月前在瘟疫之地上演的大片,小艾你可是领衔主演之一啊。”榛子摸了摸下巴,道:“而且我对部落的埋伏很有点疑惑。”
“否。那片子可是有观众的,超级大BT之一:小克先生,可是阿拉希方面可没有什么掏得起门票钱的观众啊……如果有的话,我倒是赞同你的观点。刚才部落的伏击,我认为是那支部队的任务是要控制那条路的枢纽,对具体的设施攻略反而没有什么讲究。”
“否。那你怎么解释他们为什么不追击我们的事情呢?难道他们是想要我们知道——那里有一段埋伏,好让我们在支援铁匠铺的时候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留下一些人应付北面的突袭?”
“否。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围殴铁匠铺来的好些……”TMD真的是越绕越乱!如果不是整个战场上没有第三方的话,我都要怀疑奥特莱斯是要抄袭联军的战术了!现在……只能觉得N诡异……
关键的情报太少了,我们的推测还是像猜谜一样摸不到头脑……自从和埃利戈尔打交道以后,我就对猜谜这种事情越来越深恶痛绝……
“算了,整理一下上路吧。就当部落是为了控制交叉口,威慑铁匠铺方面的北方战线和兽栏的援军吧。”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并参与探讨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也有个要命的缺点——就是容易两个人一起陷入逻辑死角……对于脑筋急转弯,本小姐一点兴趣也没有!
“嗯,只好这样了……”榛子也叹了口,起来帮我收拾文件。
……
相比之前的突围,后面的路程简直可以用惬意来形容……不过当听到铁匠铺那里传来的呼喝声、惨叫声和兵刃相击的铿锵声,任何一个人都惬意不起来。
当通过北面的拱桥时,我分配了任务:
“猎人和盗贼开始自由侦察以部队为中心3里以内的所有掩体,”我道:“有单独的埋伏就地解决,发现成建制的埋伏马上撤回来报告,还有,每30分钟要回报一次你们的侦察结果,半小时内没有回来的人视为战死。”
“战士靠前,换盾。牧师和法师居中,术士带上自己的虚空,左侧,德鲁伊巨熊状态,左翼,圣骑士去右翼,换盾。萨满殿后,换盾。赖恩斯,科尔帕留斯下士,多恩上尉,米洛蒂中尉,你们负责协调小队的调员。”
“我们已经比原计划晚了将近2个小时,士兵们,你们只有45分钟的时间。”我道:“前进,目标4公里外的铁匠铺主熔炉。”
……好像我的谨慎有点多余了,铁匠铺方面的指挥官科尔特中尉的战术手腕看起来还算不错,根本没有让部落进入北线,我们整支部队共计427人在晚上9点的时候很顺利的和驻扎在铁匠铺的科尔特军合流了,一点意外都没有发生……
“艾露恩的祝福,中尉,辛苦了。诺文.暴风权杖少校向您报道。”
“联盟万岁!辛苦了,少校。联盟铁匠铺欢迎您的到来。”这个科尔特居然还有心情幽默一把……
“现在的情势?中尉,老实说我们很混乱!来的路上我们遭到了偷袭,马克里尔中士殉职,但是部落的军队既没有追击的意思,也没有来围攻我们北线的意思。”我赶紧道,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可是当务之急。
“还凑或……少校大人。”科尔特吐了口气,叹道:“虽然是主力攻击,但是攻势没有预料中来的猛烈,足够我们将这一批生铁铸造完成,我有这个信心……虽然南边的几个小区已经被拿下了,但是坚持主熔炉两周不陷落,我还是有把握的!”
莫非那些路口的偷袭队伍是在打这批铸件的主意?可是那样的话,他们不该放弃追击我们的啊?让我们带了信的话偷袭就没有效果了。
“那么,我和我的士兵休息一晚,明天投入战斗,打个小反攻。争取将南边的小区对我们的攻势打残一段时间,你看如何?中尉。”反正线索都摆在那里,只差一条线而已,而线早晚会出现,我也不用太着急。还是少耗费些脑细胞,做做运动比较有益于身心健康啊。
科尔特沉思着算计了一会儿,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分配了各自的任务,让部队以小组为单位自由进攻,并将指挥权统一交给了科尔特中尉。本来他还一脸的不情愿,说这种动脑子的事情实在太麻烦了,既然我军衔比他高,就应该坐在这里掌控战局,而他下场去杀敌提升士气。不过我一句话就给他顶了回去:
“如果你力气有我大,咱们就换。”
说着我就将一整座石磨单手举了起来。于是所有的领队和将官齐齐吞了下口水,然后那些刚刚还坚持着“援军主帅怎么能上前线,出了问题怎么办”的人都忽然得了集体健忘症,对我只带着榛子两人出去晃荡的决定再不提一个“不”字……
老实说,小战术的指挥我虽然有些心得,但是多是伏击和逃跑的战术,和守家蹲点这种东西完全挨不上边啊!这又不是WOW或者WCIII,又没有可以巩固工事的材料。我那些BT的防御构想根本得不到发挥,没有充足的物资作底子,防守上我就正经一废柴……不如老老实实的上阵杀敌,还能赚点士气值……
“我们第一次守家,为了赚零用钱~”我愉快地哼着小调,激烈的、忘我的战斗是我现在最渴求的东西,因为我的脑袋已经因为前线混乱的大局而被弄得微微发胀了:“绝对不能让怪叔叔们啊,进来家里,不然就要被扣零食和甜点~”
“……我说你是小妖吧?能不能不唱这么恶俗的歌曲啊?”榛子在一边无奈地道。
“少废话了,老样子。我突击和压制,你主杀敌。GOGOGO!”我打了几个手势,分配了一下战术,然后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和神经,小心地越过我方的工事,向着南线的小平房掩了过去。
掩体,沙包墙,断壁残垣……小心地从腿部这种不利于快速抽刀的部位摸出3柄飞刀扣好,我以猫一样的姿势匍匐着越过了这些路障,找了个靠近门庭的角落藏好,将自己的身体尽量地掩在阴影下,我开始倾听风的声音,检查面前的这栋二层小洋楼里面的活物。
从脚步落地的声音上判断大致的足迹,我分析里面应该有一头牛,两个兽人……还有一个巨魔,从呼吸上判断有4个人,不过脚步声却有6个……那么也就是还有两名被遗忘者了。嗯……牛牛的脚步很沉,压得地板嘎嘎作响,应该是战士。两个兽人里面至少有一个在调试弓弦,估计是猎人,不过这种大型战场上出来的猎人的反侦测能力基本可以不用去期待了……发现榛子是有可能的,至于我吗,除非想让他发现本小姐,否则基本是无望了。哦?那个巨魔的脚步颇轻咧,还有吞口水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女的……听那位置,八成是个负责治疗的牧师。至于两个亡灵,特征太少了,听不出来……
上2下3后1,我向着后面的榛子打了个手势。
榛子会意,开始发射BB弹压制前门……我干你娘啊!你怎么玩儿正面突击啊?忘了以前的配合早说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连串超长距离的BB弹就以雷霆之势将小楼的大门轰杀成渣了……我操了!我赶紧借着翻滚的烟尘窜了出去,摸上了小楼房的侧壁。然后双手十指齐齐发力,生嵌了进去,学着蜘蛛侠一样一点一点地向上爬——既然战术被搅乱了,那我就必须干掉上面的猎人,打瞎这帮人的眼睛!
幸亏榛子的BB弹猛烈而持久,射击范围还相当的广……反正轰隆声不绝于耳,掩住了我抠碎墙砖的声音,不然是个人都能发现我了……可问题是榛子那家伙也太耐操一点了吧?我觉的要不是因为这小楼是石头做的不怎么导电,他一个人都能将这栋楼夷平了……
我单手扒住房檐,手里扣好了三把飞刀活动了一下检测手感。两脚抵在外墙上,用力向上一蹬,用单手将自己举了起来。在后翻落在窗口的一瞬间,我将手里的飞刀猛地掷出,直接穿透了那个正掩在窗台下无法起身的兽人猎人的颅骨。我顺手拔起他头上的飞刀,在漫天的脑浆与血液齐飞中转了个身,利用向心力再次投出手上的两柄刚刚拔起来的刀子。
居然是个被遗忘者的法师,因为死亡而过于单薄的身子根本抗不住我刀子的威势,连着寒冰护甲一起被击飞了老远,死死地钉在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作势欲拔肋下的刀子,不过被赶上来的我一拳轰碎了头,手痉挛似的抬了抬,就垂下不动了。
“上面有人!”我听到巨魔姑娘在喊,然后一团黑暗的能量就朝着我打了过来。暗影牧师吗?
我两腿一曲,滑下了身子就向后倒去,躲过了心灵震爆。然后左手用力一拐,整个身体凌空后滚了一米,逃出了对方的视线。从背包里取出三根箭和一张强弓,死死地瞄住了楼梯的入口。
我听到下面一阵混乱,这帮家伙以为我对部落语一窍不通呢,在那儿大喊大叫。所有的计划和措施都被我听得一清二楚,直让我想笑……底下的那个牛牛战士准备当肉盾掩护巨魔和另一个兽人冲出正门,他们竟然还叫另一个亡灵上来牵制我?看来八成是贼了。
舔了舔嘴唇,我将强弓对准了楼梯的入口,竖起了耳朵集中辨听着楼梯木头所发出的响声。方才粗略一瞥,算了算这楼梯大概分两层,第二层有7级……于是我很愉快地听着那个盗贼的脚步数上了123,三支钢箭瞄好了一个他的身子在踩上最后一级楼梯时必定会经过的位置。
于是这个倒霉蛋很没悬念地死在了队友的“出卖”下,三根强弓射出的箭在这种距离下基本和强弩无异,轰碎一个只剩下骨头的脑袋瓜可是件很轻易的事情咧~
“爆头!”我盯着滚倒的尸体,用嘴吹了一下不可能冒烟的弓身,又抽出三支箭来搭好,迅速地占领了楼梯口的制高点。然后发现这时候牛牛和巨魔牧师刚刚冲出去,剩下的一个兽人萨满卡在门口,手里捏好了闪电球正对着我现身的地方瞄啊瞄的……
我干!
赶紧抬弓,收腿滑倒,一枚篮球大的闪电球和一计火焰震击擦着我的小腹飞了过去,打在了木制的内墙上。一时间木屑飞迸,我努力地在空中排除木屑的干扰,想要瞄准那个萨满,结果却发现那Y的一击即退,已经蹿出了楼房。
“榛子!压制住!给我20秒!”我用中文大叫道。
我不信这里有人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回答我的是一串噼里啪啦的闪电球打中金属的声音……
第十章 两个俘虏
更新时间2007-7-4 6:09:00 字数:5784
用金属盾牌去挡电属性的BB弹火力网……这种傻B的牛X程度实在是令人高山仰止……
我面前就有这么个傻X,面对着铺天盖地的乌兹枪攻击,身穿一套精钢铸成的勇气铠甲的某神牛竟然举起同样是精钢铸成的盾牌去挡……
各位看官可以想象一下避雷针的下场……
而我和两位部落的友好人士一起近距离观摩了一次什么是真正的天雷勾地火。被精钢集团深情邀请的闪电球组织欢快地与主人热烈的拥抱在一起……一阵白光之中,我甚至能看到某牛牛的X光相片……
于是某个智商不足80的战士就这么吐着白沫痉挛着倒下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非常纯正的十分熟法式电烤牛排的芳香,一点不逊于碳烤的味道……
巨魔姑娘呆了一下,才尖叫着开始准备治疗术。而那个矮人增幅版的兽人萨满见到我出来,抬手就是一击火焰震击,将还剩一点碎屑的木门炸成了火星。绮丽的火星纷纷落在屋内的地毯上,然后在新鲜的空气的助长下越烧越旺,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架势。
我做了两个侧空翻,才躲过了那计火焰和紧接而来的一计冰霜震击。空中从身上抽出两把飞刀,抖手甩了出去,刺穿了正在治疗的巨魔MM的一双秀腿。美丽的巨魔牧师尖叫着倒下,把身边的萨满吓了一跳。结果就因为这一下子愣神,他没能躲过榛子的闪电链和两根图腾。凌空爆发的奥术图腾和火焰图腾将萨满的肩甲整个炸飞了出去,粗大的闪电链靠着在碎片上跳跃蹿入了锁甲之中,将那个绿皮兽人击倒在地。爆炸的冲击波将巨魔震飞了出去,脑袋撞在墙垣上,就那么晕了过去……
不愧是萨满,对抗闪电链很有一套,那么粗大的电链竟然没有将他烤熟。兽人萨满挣扎着想要从满是焦黑与血浆的地面上爬起来,却看见我悠闲地将一柄刀抵上了他的额头上。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勇敢的战士。”我吹着口哨,用德拉诺语调侃道。这栋房子的位置比较孤立,我们所处的位置,其他部落要想支援的话是很需要点时间的,足够我调侃一下手下败将了。
“你会说部落的语言……”萨满的眼神一黯,垂下头无奈的道:“原来如此……”
“可以请你们两个去我们那里做客吗?先生?”我笑道。
“……”萨满看了看倒在一边的牛牛,眼神满复杂的。我会意,继续笑道:“当然,如果还有救的话,我们会带上他。”
“我们还有的选择吗……”萨满苦笑着站起来,用一块破布塞住了自己的嘴,将双手抵在了脑后。
“您很聪明,阁下。”我打了个手势让榛子过来看着他,转身去将巨魔美女夹在腋下,然后一只手举起了已经被烤熟的牛牛。
那边的兽人目瞪口呆……又一个被我震住的可怜人啊……我摇头。强大有时也是一种罪孽啊~
结果接下来的三天,我和榛子都是在审讯这名叫萨里奇的兽人,和那名很符合我个人审美观的漂亮巨魔美眉卡莎中度过的。至于那头牛牛?嗯……因为都烤熟了,根本救不活,所以……所以……营地里一帮N长时间没见过牛肉的傻大兵们就将他天葬了……哎呀再往下人家就不好意思说鸟~反正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小坟头里面只有骨头没有肉了……
“这么说你们并没有被命令一定要打下铁匠铺?”我翘着二郎腿坐在小黑屋里的板凳上,抱着手臂奇道。
萨里奇华丽地无视一边对着他怒目而视的巨魔MM,点头答道:“是的。其实我觉得主力团队的进攻根本是在磨洋工,全然没有我们以前的那种气势。说句老实话,如果我们真的有打下来的意思,我认为女士您根本就见不到铁匠铺的守军。”
“那你觉得那一队控制着丁字路口的伏击者是打算干什么呢?”三天下来,我发现这个萨满居然是个军事发烧友,很喜欢利用有限的情报资源推敲一些前线的大形势,所以索性和他共享了情报。如果不是他坚决不肯背叛部落,我都想提他做我的参谋了。
萨里奇低头想了想,道:“我个人认为,驻扎在那个地方本身就是目的。”
“哦~”我点点头。这就好像是一枚楔子。只要能够威慑到兽栏和铁匠铺,并为了联盟对矿坑可能发起的攻势作个好的起头,让联盟在放弃伐木场战线之前不敢有大动作,就算是完成了任务。最关键的是,这是一步活棋。只要不被吃掉,怎么走就看污染者指挥官的心情了。
TMD说了等于没说不是吗?这个狡猾的贱人!
“够了!萨里奇!你这个叛徒!”卡莎MM愤怒地叫了起来。
“叛徒?卡莎,我并没有背叛任何人,我对得起每一个祖先的灵魂。”萨里奇耸了耸肩膀:“你没看出来吗?我们面前的这位女士更喜欢自己猜迷。我只是帮她把她所知道的东西,以及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整合一下,串联一下。不用出卖我方任何的情报,不用受刑,也不用死,还能好吃好喝,这种天大的好事哪里去找?别告诉我你脑袋里的营养都长到胸部去了。”
“你……”嗯……卡莎美眉完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指着萨里奇抖个不停……
“与其拷打你们交出一些奇怪的情报,我更愿意本着友好交流的方式来互助互利。”我摊手表态。这兽人这么精明,又难得的是个死硬的勇士。对付这种人,结果八成是费力不讨好,搞不好掏出来的情报还是转了好几个弯子的水货,然后把自己涮了?我撑的啊我?
“你看。”萨里奇向卡莎努了努嘴,结果还算有点脑子的PLMM就这么凄凄然地坐下鸟……
“萨里奇,你真的是个前线的炮灰吗?干脆跟着我干算了。”我诱惑道。
“帮您串珠子是互利互惠的事情,背叛自己的阵营却是一个骄傲的兽人毕生的污点。”
“其实我也不是正经的军官,顶多算是佣兵。过了一个月的合约期我就走人,跟我一起不?”
“您太爱说笑了,脑子这么活的人还不是军官?联盟的人才难道便宜到满大街乱丢吗?”兽人萨满咧着嘴恭维到。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奉还,您也不像是一个炮灰呢。我只能说污染者的军官们都是有眼无珠的瞎子,便宜了我们联盟呢。”我嘴角一挑,也学着他抱拳恭维道。
“哪里哪里,女士您如果走仕途的话,我敢担保一定很快就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之一的。”
“哎呀承让了,如果是您指挥军队的话,相信我方的奥特莱斯元帅会比现在头疼上不少吧?”
“哈哈,哪里哪里……”
“哎呀,承让承让……”
……
唔……好假……
最后看官们终于受不了我们两个BT了,俩人一起给我们两个送樟脑丸,差点把我们埋起来……
“咳!咳!女士,我想请教一个问题,您认为我方最后的主攻地点是哪里呢?”萨里奇问道。
“嗯……”我揉了揉下巴,眯起眼睛盯着这个没胡子的放大版矮人,冷笑道:“达比雷农场吧?”
“您的理由呢?女士。”兽人萨满也眯起了眼睛,那里面满是精光。
“直觉。”我一摆手作了总结。我才不和他计较理由呢,谁知道他会不会给我下套子?再说要是猜错了的话就太掉面子了。部落现在能够给前面埋伏我们的部队提供给养的道路只有一条从农场到矿洞的路线。如果我假设他们是要抢夺我们铸造好的铁器,那么强攻达比雷农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达比雷算是联盟的格沙克农场,既不归属联盟,又抵抗着部落;既是联盟从兽栏到铁匠铺的中转站,又是联盟方面重要的粮食产地之一,还无法在其中驻扎兵力增强防御,实在是抢劫和经济打击战的不二场所!
不过这一切的推论都得建立在我所掌握的情报正确的基础上。我趴到桌子上,尽可能地将脑袋凑上面前的绿皮儿,阴森森地问道:“那么,为什么部落对铁匠铺的攻势那么疲软呢?”
“您说呢?女士?”萨里奇一只手肘杵在桌子上,戏虐地笑道。
“空城计?实际上南区的进攻部队已经没剩多少了吧?”我恶狠狠地笑道。
“无可奉告——其实我也不可能知道,不是吗?女士?”萨里奇也邪邪地笑着给了我一个软钉子。我们俩的鼻子都快贴在一起了,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仿佛都能在中间擦出闪电来……
“好吧,时候不早了。先生们,祝你们晚安。卡莎小姐,我们去睡觉吧。”我首先弃权了。
“啊?”刚养好了伤势,今天早上以为自己就要受刑和关大牢所以大演了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美丽的巨魔牧师傻傻地应了一句,看那样子八成是脑子转不过弯子来了。也是,像我这种不给俘虏上枷锁只是形式性地带副手铐了事,然后还揪着敌人一起睡觉的军官实在是太少了一点……
“您不怕卡莎晚上偷袭您?”萨里奇也惊奇地道,似乎不相信一个神志清醒的人会突然变得这么神经大条。
“嘿嘿!”我一把抄起还不利于行的美女牧师,对着纯洁的萨满小弟弟眨了眨眼睛,很神秘地道:“我可有办法让她没力气动我哦~”
纯情好宝宝一号萨里奇和被我抱在手上的好宝宝二号卡莎忽闪忽闪地眨着大眼睛,极其不解。榛子走上前很沉痛地拍了拍萨满同僚的肩膀,用流利的德拉诺语叹道:“萨里奇阁下,您恐怕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名为同志的生物吧?他们极端的邪恶,是丰富的物质生活腐化下堕落了的灵魂所变异的另一个种群。他们违背自然,逆天而行,男人们被叫做BL,女人们被称为百合、GL、蕾丝边等等……”
“也就是同性之间的……”榛子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抱着卡莎走出了房间,回身一脚把房门踹上,然后眯起眼睛盯着我怀里的美丽牧师,嘴差点裂到耳朵上去了。用很暧昧的口吻在巨魔牧师的耳边轻轻续道:“上床办事哦~”
要说现在的我是艾利耶尔而不是鲁子妖,恐怕我自己第一个不相信……
本来皮肤有点发青的女牧师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张大了嘴巴瞪着我,良久才开始拼命的挣扎,并发出高亢的呼叫声:“不!不要!救命!救命啊!”
可是先不论整个战区还有没有人听得懂部落通用语,就是听得懂,谁会去管一个俘虏的求救声涅?就是有人来管,又有谁能打得过偶涅?哇~嘎嘎嘎!攻的位置啊~偶来鸟~男性地尊严哦,偶来鸟~可怜的卡莎MM哦,你就代替马尔兰和安吉拉,承受偶那从毫无尊严的屈辱中挣扎着爬起来的复仇吧~
“日安,少校,请留步。”正在我抱着卡莎一边向着房间走去,一边无限YY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个罕见的女性“老油条”——一身劲装,留着一头漂亮的青绿色长发的精灵猎人队长米洛蒂.叶刃中尉,以及一头白发,被榛子称作“干冰箭”的法师队长克里斯汀.霜盾少尉。
“艾露恩的祝福,日安,少尉,中尉。找我有事?”我颇不爽——男淫吗,谁被打断了和美女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遐思都会多多少少地不爽滴……
“少校,您这几天都在……审讯犯人,”米洛蒂看了看死不开口面无表情坚定地COS凌波丽的“干冰箭”一眼,悻悻地代表两人开口道:“一直没有上前线指挥,兄弟们自发地制订了一个反攻的方案,想请您批准。”
“反攻?你们87个人的意思吗?”我一愣,眯起眼睛扫着眼前两个蛮漂亮的女士,看到两个人听到87这个数字全身一抖,问道:“为什么制订这个计划?我不是将指挥权移交科尔特中尉了吗?”
“因为您太不负责任了,少校。”出乎意料之外,回答我的不是苦着脸的米洛蒂中尉,而是克里斯汀少尉:“您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却比任何人都悠闲,甚至不去布置我们的任务。阁下。”
“因为没有任务可以布置。”我暗自咒骂着这群自以为是的兵痞子,将卡莎放到地上靠在一边,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们,脸冷了下来,淡淡地问道:“少尉,这个计划的目的是什么?回答我。”
“夺回南区!”
“否决!”我一挥手CUT了这个提案,差点打到一旁的女牧师。
“请问您的理由,阁下。”冰块女法师冷着声问道。
“因为你自己就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少尉。而且你太放肆了,不觉得吗?”我冷笑着道。
“……”克里斯汀的脸抽了一下,不过没有说话。
“姑且将你们想把我架空的可能性排除,回答我,少尉。”我掰了掰脖子,继续冷笑道:“是不是觉得打的不爽,想要大干一场?说到底也是因为你们那可怜的自尊心和骄傲在作祟?”
女法师咬了咬牙,却还是一声不吭,直接来个默认。一边的米洛蒂中尉赶紧打圆场:“阁下,我们是考虑到士气的问题……”
“那应该是我考虑的东西,中尉。你们要做的,第一是服从,第二是服从,第三还是服从。这是士兵的义务。”我交抱起双手,冷着脸盯着这两个经验丰富的下级军官道:“不要为了自己的面子去牺牲自己和别人的生命。别人我不管,我手下的兵,不行!”
简直气死我了!按照我现在手头整理出来的情报,八成部落的主力部队已经偷偷绕回了农场,通过矿坑驻扎在外禁锢法阵南边的那个丁字路口,准备在达比雷农场劫掠我们运送到那里的铸铁了!现在铁匠铺南线的敌兵估计基本不剩什么了,没必要特地打草惊蛇一样的夺回没什么实际威胁的南部小区,部落的污染者们应该会很大方的等我们将这批生铁提炼完毕的。也就是说现在的两方对攻不过是摆摆花架子,真正的决战应该是在达比雷,这帮兵油子不趁现在养精蓄锐暗地储备体力和战力,居然发起疯来想反攻?除了送掉几条人命以外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同意他们去作这种费力不讨好、被人下套子往里面硬钻的事情!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部落的那支伏兵只是虚晃一枪的靶子,但是南区的部落攻势疲软却是再也明显不过的事实。我们的目的是防守住大熔炉铸好铁器,不是跟人拚刺刀。能不打就不打才是我方的目标,结果攻击的还没着急,防守的就坐不住了?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不过我有什么必要和她们说呢?说出去要是让前线的士兵产生倦怠感就麻烦了,万一我的猜测错误,部落方面只是示敌以弱,等待我方懈怠之后才突击拿下主熔炉的话,这笔帐算谁的?何况适度的紧张和休息才是保证旺盛的斗志和充足的战力的不二法门,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说,我都没有解释的必要,还是“拷问”这两个部落士兵来的实际……嗯,是愉快一点。
“……是的,长官。”米洛蒂泄气道,有气无力地敬礼告辞。干冰法师克里斯汀少尉皱着眉头,也颇为不甘心地敬礼退下,看那样子,八成已经把我划入“昏庸的指挥官”那一级了。
我抹抹下巴,冷笑着看着两位女士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重新抱起愣在一边的卡莎,在卡莎新一轮的踢打挣扎中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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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侦查
更新时间2007-7-5 5:54:00 字数:5917
“啊~天气真好~人生真是美妙~”
我望着满天乌云的苍穹美滋滋地感叹道……
回头看了看床上累得睡死过去的卡莎,我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角。昨天晚上真的是太美妙鸟~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圣女一样的安吉拉和严谨认真、骑士的楷模一样的马尔兰会走上蕾丝边的不归路了!当攻,原来是这么美妙的滋味哈~
最妙的是,根本构不成什么实际的杀伤力!一切都是虚凰假凤般的激情,激情过后却发现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构不成道德和良心上的不安~这种白犯罪的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要说其实我也挺郁闷的,身体里可是还有半个男人的意识啊!却体会不到正常男女的那种传说中的激情了……不过我还有一半是女人,所以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无论如何,我作为一个“人”活过,活着,并且将继续活下去,这就够了!
大不了以后我找个男人试试……刚想到这儿,此念头就被我们的妖大虾一脚踹出了脑海……
总之……发泄了多日来做小受的怨气,在美丽的巨魔美眉身上报了血海深仇的我灵感大发,奋笔疾书……啊?写什么?这位看官不地道了啊,不知道我还在连载东部瘟疫前线的*期刊呢吗?每月要从钻石王老五们的魔掌里抢出至少3000个金币的收入,我容易吗我……
当我以稍稍改换了造型的萨里奇为男主角,卡莎为女主角(某江:“……哦,其实吧,小艾这个人吗……还是很善良的一个人的说……哈哈……哈哈……各位看官……相信不?”)画好了这一期共15张稿子——没法子啊,谁让我现在除了我自己,就是对我们美丽的女牧师的身体最了解的说……将稿子塞到包包里放好以后,卡莎才悠悠地醒过来。清丽的巨魔女牧师用床单裹紧身体,豆大豆大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自言自语:“我堕落了……呜呜……我背叛了部落,辜负了酋长的信任……呜呜呜……”
……汗啊……虽然昨天晚上到最后小姐您是比较的忘我,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结果我又是哄又是骗,抱着她的身子向某个胸脯比较大脑袋却比较死的可爱牧师传授五讲四美三热爱,告诉她这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会受到别人的歧视的,她也没有背叛部落,还是可以嫁人的……之类……好不容易将她哄好了,我也累得快虚脱了。其间克里斯汀少尉还杀过来一趟,准备冒死向我进谏批准他们上前线,结果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的样子,以及只穿着骨镰套装的我和全身光溜溜的卡莎抱在一起……即使是号称干冰箭的女法师也不禁红着脸落荒而逃……逗得我趴在床上猛敲枕头,为了在部下那里继续保持自己的形象努力地憋住声音不敢大笑出来,结果差点憋断了肠子……
不过我估计无论如何我的形象是保不住了……以后在外面除了冰块和铁公鸡的名声外,八成得多个“女狼”的外号了……
当我满脸容光焕发的抱着羞涩的卡莎走入“小黑屋”的时候,两位男士的表情别提多古怪了……榛子那表情连我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复杂的可以聘美只有两个方程式的三元方程,而我们的纯洁小宝宝一号萨里奇先生则瞪着俩大眼不停地在我和卡莎之间转来转去,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去了……嗯,别这么看人家了,怪不好意思滴~
结果今天一上午萨满大人的IQ明显下滑了50%,被我绕出来好几个没什么叛国嫌疑的问题……不过相对的是,我却对手头越来越多的资料更加茫然了——怎么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部落的部队像是空虚以极呢?好几个迹象表明三个主要战线上的兵力都不怎么充分……于是为了继续忽悠可敬的萨满阁下交出更多美妙的情报,偶趁着榛子带着卡莎去洗澡的功夫把萨里奇拉到墙角一蹲,掏出昨天晚上画好了的那15张稿子交给他批阅,贴着某人的耳朵以恶魔的声音柔声诱惑到:“只要跟着我,以后你能经常看到这些哦~我可是专门画这个滴~”
……
所谓男淫男淫,就是指男人的本性~
不过,本性有时候压不倒尊严的说……
虽然呼呼地直喘气,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哈喇子哗啦哗啦地向下流,连心脏的跳动声都大到能让聋子听到的地步了……但是坚定的萨满向我展示了一回什么叫部落的骄傲!只见他陡地大喝一声,然后用脑袋当木鱼咚咚咚地开始撞墙……直到用1/3的拍子撞满了108下之后,我面前这位绿皮才痛苦地吐出一个“不”字!脸上的表情如丧考妣,跟死了亲娘没什么区别……
我除了竖起大拇指敬佩他对部族的忠诚之外,再没有别的想法了……哦,不,我又拿出以前的存稿,然后蛮有兴致的支着脑袋蹲在一旁,看着部落的骄傲——萨里奇小弟弟一边发出“啊啊啊啊”的大叫,一边用脑袋继续撞墙……
……好吧好吧,我承认每当他快要没力气撞墙的时候,都会贴在他耳边上吹着气来一句“我可是还有很多这种东西的哟~”、“下一期让你当主角和本族美女XX噢~”之类的话,来替他打气行了吧……
于是等到卡莎美眉被榛子护送回来的时候,某军事发烧友已经头破血流,再起不能了……
缺了萨里奇跟我玩儿,下午的时间就变得无聊起来了。卡莎MM虽然经过一夜的“激情”和我刚才的抚慰,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但是估计她也知道自己转不过我和萨里奇这个级别的BT,所以对军事上的事情一个字也不提,让我们好像老鼠拉龟一样无从下手。于是在尝试了一个小时之后,我便两手一摊放弃了逼供,将她遣送回房间铐好了事。
无聊!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于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我批准了克里斯汀.霜盾的第三次进谏,条件是:去的人不能超过15个,一个都不能死,只杀敌不占领任何建筑设施,晚饭之前必须回来。但凡有一个人阵亡,下次谁再提这种事情就直接打50军棍关小黑屋去面壁!
白发的女法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不过那眼神……咋就像盯着个傻B似的捏?
于是午饭一过,包括科尔帕留斯、米洛蒂、多恩、克里斯汀等人在内,共14个经验丰富的老油条来到大厅集合,向我报到。我重复了一遍要求,然后将他们分成2个7人小队,分派他们分别向着东区和西区进攻。再次叮咛了一遍6点之前必须回来的规定后,我便宣布行动开始。
“少校,您呢?”克里斯汀和米洛蒂对望了一眼,齐齐问道。
“我一个人行动,中路。”我耸了耸肩膀,抱拳阴笑道:“你们,谁能和我打配合?”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致摇了摇头……也是了,我那单手举着一头600来斤的牛牛一跃5米轻快地跳回来的样子,估计除了二线以上的英雄没什么人能学得来。
于是我便很理所当然的一个人向着南部的中央小区进发去也~
一帮傻瓜,不知道我是要用他们做幌子去确定一些别的事情……看来指挥官和士兵还是存在明显的差距的,连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
用了两个半小时摸进了将近一公里,期间死在我的偷袭和暗杀之下的部落士兵已经超过了10人……说老实话,这些活人比起东部瘟疫的那群王八天灾实在是太容易对付了一点!我要想杀一头食尸鬼,还需要作些绞烂对方的脑袋,或者拆掉上身的手尾工作,而部落的生灵……只要一飞刀插在要害上,或者双手箍住脑袋轻轻一扭,就轻松的蒙主召唤了……说得抱歉点就是——容易的我直想打呵欠!
真没有挑战性……还是回房间和卡莎玩到晚上睡觉好了……正当我靠着一块碎石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间身体自然打了个冷战!
我被瞄准了?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迅速地支起耳朵辨听四周,方圆百码之内居然连个呼吸声都没有!被遗忘者?可是也没有脚步声啊?难道是个潜行大师?突然身体又打了一个冷颤,我迅速的躺倒,刚一着地,就听见头上发出“哧”的一声轻响。
我猛地双腕发力,贴着地面飞了出去。半空中转身,发现自己刚才所处的位置已经钉了两杆箭,都是朝着我脑袋去的!
狙击手!我兴奋地想到,总算有个可以好好玩玩的对象了!我迅速滑进两只箭矢所来的方位的死角里,一边抽弓搭箭(超过一百码以上的目标,还是用箭来的比较好,能将飞刀空手扔出100码,还能保持威力的那是神……),一边算计着自己该怎么办。
舔舔嘴角,我发动了潜行。小心地遁着原路向刚才我靠着的那块岩石掩去——我决定玩个小小的心理战,顺便看一下箭矢的出处,判断一下敌人的情报。
花了三分钟摸到刚才的地方,我四下打量了一眼。周围的地势还是很乱的,适合狙击的地方并不多。刚才这两支箭从轨迹上来看是134码以外的那栋三层小楼上射过来的,因为除了那里,附近的其他建筑都是平房。这让我能轻易地推算出对方的箭矢的弧度——从134码以外的位置精确射击,并且弧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么对方的武器就不是抛射系的弓,而应该是强弩了,而且他肯定有准具类的装备!综上看来,很有可能是那种以力大闻名的惩戒之弩.埃瑟利尔。
而从两支箭发射的间隔来看,对方的近战能力恐怕也会比一般猎人要好一些。因为这种以绞力著称的强弩,即使装置了减重器,也不是一般猎人短时间内能够上好下一发箭矢的。能够在短时间内连发两箭,其臂力虽然肯定比不过我,但是也应该是值得期待的了。而具备这种臂力的猎人……我想我应该做好应付长柄类武器的准备呢,毕竟猎人不喜欢近战,臂力强的猎人都喜欢用较长的戟或者长刀来做近身武器以拉开自己与敌人之间的距离。而且一般来说,这种长柄武器对于猎人来说,相比双刀或者别的什么用起来会更加的顺手。
嗯……我刚刚从这个位置钻到了那个位置,要想获得一个良好的视角和视野控制那一片地段的话……我的眼睛瞄上了远方150码开外的一栋4层高的店铺和一座哨塔……
大致有了个想法之后,我便绷紧了全身的神经,以猫一般的姿势悄然无声地向着哨塔潜了过去。一边将耳朵的每一个细胞都调动起来倾听着风的声音,一边密切注意着路途上一切掩在阴影下的地段——我才不想因为疏忽而被莫名其妙的放倒呢……
花了将近30分钟才摸到哨塔,整个过程中连只耗子啃木头的声音都没有逃过我的耳朵,不过那个部落的狙击手很沉的住气,一点动作都没有。当然刨除我判断失误,那个狙击手已经远遁的可能不提——塔楼上有人是肯定的!从地板偶尔发出来的吱哑声,我大致判断他是面朝我刚才所在的方向,趴倒在地上的,而且胸口很平……是个雄的……
我的潜行可是经过了洛汉和雷奥普德统领血与泪的考验(被我反复的敲闷棍、偷空门……),扎实的紧!直到我摸到塔顶,已经离那个猎人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了!我心下微微有些失望,再不顾什么隐藏,迅速的搭弓,“嘣”的一声射出一箭!
那个猎人陡地一激灵,马上就地一滚,居然靠着战场上练出来的直觉避开了这一箭。他撞到一根柱子上,回手向着我的方向就射出了钢矢。我向侧面滑倒,悠哉悠哉地躲过了这一箭,拉弓的右手不去拔箭,而是向上反抽,从肩膀中两点银芒向着那名巨魔猎人的地方抖去。空气中传来咄咄的两声轻响——又扎空了。
我一个侧空翻又躲过一箭,双脚抵了一下木制的栏杆,靠着木头的弹力向着他的方向猛地掠去。空中从双肩挥出两把飞刀,找准了对方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镗!镗!”两声,长着一对大搓板牙的男性巨魔接下了我的攻击,果然是双手武器啊,还挺高级,居然是蛛魔之眼长刀?我用力抵着对方的武器,长柄和飞刀护磕划出了铿铿锵锵的金属噪音,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我面前这个颇为强劲的对手……端详……
……日鸟……
“瑞尔.戴德!你这个猥琐的家伙!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叫起来!这人我TM竟然认识!
“嘎?”巨魔猎人明显一呆,盯着我看了两眼,一拍脑袋懊恼地大叫道:“啊!啊啊啊!该死的!看到那身青灰色的地穴我就应该知道是你这个暴力女!见鬼!我才应该问你为什么在这儿呢,这是我的地盘啊!狩星者大小姐!”
既然是熟人……我们就分开来休战了,不过谁也没有把手上的武器放下……我眯起眼睛盯着这个身长有2.5米实际身高却还不到1米8的驼背巨魔,森然道:“我从瘟疫之北的位置上退下来已经有10多天了,整个追猎者公会都应该通知到了吧?倒是你这个喜欢用迷药放翻各族雌性然后霸王硬上弓的禽兽,不是已经不当阿拉希之东了吗?什么时候又跑回来当炮灰了?”
不用多说了,我之所以认识这喜欢糟蹋女人的贱人,就是因为它去瘟疫之地做任务的时候想要用药放倒我和“瘟疫之西”赛格丽娜.轻风,以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黑暗目的……结果当然是某些人被我们两个百毒不侵的冷血女暴龙蹂躏到整整半个月不能动弹。
“嘿嘿,来看女朋友。”某巨魔擦着冷汗道:“听可丽尔说废掉她的敌人穿着一套青灰色的地穴追猎者套装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是你……失败啊失败……早想到打死我也不会来了!”
“哦?那个技术意识都很不错的盗贼是你的女友啊?原来叫可丽尔啊,能抓住你这色鬼不跑路,应该是有些手段的主儿。”我吧唧下嘴巴,更阴森地看着他,柔声道:“你差点就干掉我了呢……艾露恩的祝福,我是不是应该好好的伺候一下您当作奖励呢?这位大人?”
“不用不用!”瑞尔.戴德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嗯,看来那次被扒光了全身涂上蜂蜜和花粉,然后在营地外小树林里那群变异马蜂的窝下面岔开两腿倒吊了一天一夜的经历,还是很能另某些人记忆犹新的呢~
“那么,”我掰着手指,继续问道:“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吗?3个星期内,我不希望再一次看到你这张大脸在我面前晃呢……”
“了解!”巨魔猎人马上敬了个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了哨塔,然后就是塔下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好吧,我记得这里有5层楼那么高……
……
从塔上望着戴德狼狈逃窜的背影消失在建筑群中后,我冷笑着又观察了一遍整个南区中部的情势。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的部落已经没有几个剩下了,刚才干掉的那4个小队近10人居然负责了将近1公里的地域,而瑞尔.戴德一个人的负责范围居然大概有1平方里那么大。我估计整个南部小区的部落也就还剩不到五百来人了,想要拿下铁匠铺,基本是做梦。
原来攻击的一方已经悄然撤守,反而成为了防守的一方,他们的兵力上哪儿去了?我眺望着整个铁匠铺北方防线,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那支伏击我们的部队,跟地鼠一样打不完。但是从萨里奇那里淘来的情报又表明似乎事情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
哎呀烦死人了!既然这次的侦查已经明确了部落确实已经悄然撤出了铁匠铺一线的战场,没有继续考察下去的意义了,那么我就将那两只被我当作幌子的攻击部队带回营地,吃吃东西洗澡睡觉去吧!
我也只是个被人当枪使的炮灰,能活好就行了,又何必管那么多呢?
第十二章 人?
更新时间2007-7-5 15:38:00 字数:5636
今天将明天的份传了,明天停更一天!江某需要思索一下……现在的小艾好像有点偏离了某江当初定义的爱好范围。某江需要冷静地回顾一下自己的作品,不然小艾就真成人渣了……虽然某江对人渣是没有什么偏见的了……
ALX里面我想要写的:一个,是一个战士或者指挥者在战场上对同样是血肉之躯的敌人应报什么样的态度,另一个就是我心中80年后的这一批大学出来的男淫门之间的友情……好在还没有太脱轨,争取在ALX把小艾从腐女+腐男的诡异状态向着纯洁的少女靠拢……哦……虽然这好像不怎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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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让我们的部队分两个方向进攻,结果中部果然空出了一个大口子,部落的人演戏不到家啊……”我对着榛子感叹道。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想到部落的污染者演戏居然这么不舍得下料,才走了2公里不到就被我翻出老底来了。坐在我对面的萨里奇面无表情……嗯,当一个人COS木乃伊,脑袋上里三圈外三圈的扎满了绷带,而且听不懂对面的人在说什么的时候,的确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啊……
“结果呢?我方的损失呢?”
“0!我亲爱的赖恩斯。”我笑着撑起身子回答榛子,眼睛却盯着面前的绿皮萨满:“只有两个人受了重伤,简直是完美的结果!所有人都被我臭骂了一顿,相信铸铁打好之前是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那个克里斯汀少尉一定很惨吧?”榛子笑了起来,给一边的萨满同僚满上了酒。
“都快哭了,我可是重点关照她啊。就算是干冰,估计也被我烤糊了。”我回想着被我当靶子轰炸了一回的克里斯汀.霜盾少尉死死地揪着裙角低着头咬住嘴唇的可怜模样,很得意地笑道:“其实她虽然挺死人脸,却是个挺有热情的人。没犯什么真正的错误,错就错在热血有余冷静不足,又被人涮锅当了回出头鸟,不被RPG轰杀至渣对不起她啊。”
“我说你们在说什么呢?”萨里奇很郁闷的举手,他听不懂中文~OhYeah!
“暗号。”我们俩在北京彻底堕落掉了的大学毕业生相视一笑,留下俩郁闷的部落俘虏在那里干瞪眼。于是好心肠的我就把话翻译了一遍,结果卡莎听得莫名其妙,一边的萨满却是抚掌大笑了起来,还一个劲对着我挑大拇指。
“我现在真诚的希望您是一名佣兵了,女士。”萨里奇大笑道:“我可一点都不想在战场上再碰到您了,和您玩儿实在太费劲了,最讨厌的是还杀不掉。”
“我战术很糟的,先生,您大可不必担心。不过我也有同感,实际上我越来越不想放您走了,干脆我就带着您回避难谷地吧?”我摸着下巴笑道。老娘修的是编程语言,不是战术学,喜欢钻研些有的没的的纯属我们这几个人的个人爱好。
跟我玩都觉得费劲,你要去东部瘟疫和那帮人间渣滓呆在一起,还不被被涮成灰啊……
“饶了我吧……”萨里奇苦起了脸:“那和背叛有什么区别啊?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祖先。”
“好了好了,玩笑而已。”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只要你老实点,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放了你的,小弟弟。战士的尊严不容侮辱,这是瘟疫之地的铁律,我还不至于那么出格。”
“好吧,我会很安分的。”萨里奇耸了耸肩膀,他也明白直到联盟全线收缩之前,我是不可能放他走的——事实上除了卡莎,在这里的三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儿。
之后对于伏兵和空城计两件事情,萨里奇一个字也不愿意多提了,我估摸着他虽然能通过己方的一些奇怪举动推敲出点什么——至少Y一定想到了空城计中那些消失掉的兵力去了哪里——但是也不可能再漏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给我们了。于是我们三个推敲的重点就放到了我方奥特莱斯元帅阁下的身上。
“大部分新兵的支援队伍?还不到600人?同样是新兵的指挥官?阵前换将的密函?你们真的确定那个叫奥什么的元帅没有患脑溢血吗?”听完了我们大致的叙述,萨里奇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其实换谁来也差不多得是同样的反应……
“他要真的是脑溢血就好了,我也不用这么伤脑筋了。”我郁闷的一摊手。
的确郁闷啊……我们那个看上去很不可爱的元帅比污染者的指挥官还要让人摸不到头脑……
三个臭皮匠一直核计到了晚上10点,也没整理出一个靠边的思路来,我们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否”了……因为听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而无聊到家的卡莎甚至主动拉着我的胳膊,红着脸催促我回房睡觉……结果道晚安的时候两位男士的目光那叫一个暧昧中透着犀利啊,简直像是在鄙视带坏小女孩儿的怪叔叔一样……
“除了你们的元帅阁下脑袋被驴踢过,暂时找不到第二种站得住脚的合理说法了。”这是萨里奇对今天晚上的讨论做的总结。
……
和马尔兰、安吉拉一样,被我一晚上教坏了的卡莎今天晚上放开了许多,也不像昨天那样拚死抵抗了,而是很享受的跟着我的步调走……如果说这个美丽的女巨魔牧师和远在圣光礼拜堂的那两位有什么决定性的区别的话,也就只有攻守位置上的不同而已了……反正整个晚上卡莎都相当的高亢,还有意无意的主动逢迎起来……反正看的我那叫一个汗啊,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不过我也乐得如此,拜某个窝在我意识当中的龌龊男所赐,卡莎的呻吟声和攻的位置都令我感到相当的兴奋……甚至某些掌控着我们思考模式的贱人还郑重发表了“索性就走蕾丝边的道路算了……”这样的混帐言论,让我们另外两个女生的意志在脑海里用骂大街的架势好虐了一顿……
卡莎是彻底想通了,好一阵翻云覆雨之后,竟然趴在我的胸口上跟我说:反正也没有遭到什么实际的伤害,而且她是俘虏也只有听凭敌人发落的命,要是来个男军官绝对会更加的糟糕,所以还是看开点接受现实比较好……
听得我那叫一个青筋暴起啊!
“你还敢说?好像自己多么的不情愿似的,那刚才反应那么激烈,结果差一点翻身做主人的人又是谁啊?”我扭着她的小鼻子恶狠狠地问道,然后又惩罚了她一次……
直到某个已经食髓知味、坚定的步了马尔兰和安吉拉两位女王百合之路的后尘的部落女孩儿,因为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以后,我才渐渐地冷静下来。赤着身子站到房间里的大立镜前,再一次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身体……
还是那么的美,蕴含着丰沛力量的肌肉却一点也没有破坏身体的曲线,反而在其中增添了不少野性的韵味。遍布身体间的纹身和细小的疤痕交错着,更是在无形中增添了一种破坏力,附在左眼上的雄鹰面纹和淡紫色的皮肤是那么的匹配,如水的银丝直垂至膝下,在依旧森冷威严的丹凤金眼的衬托下,镜中的那个人虽然不是美艳绝伦的尤物,却是当之无愧的——
破坏女神。我脑中只有这么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
反复扫视着已经伴随了自己近60年——或者1个多月——的身躯,我不禁问自己:我是谁?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是鲁子妖?还是艾利耶尔.狩星者?亦或者是诺文.暴风权杖呢?我如果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寻觅自己的另一半,是要找男人?还是找女人?跟卡莎和马尔兰她们玩那种不健康的游戏的时候我没有一丁点的不快和不适,反而觉得那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和榛子躺在一张床上,蜷在他的怀里入睡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恶心的感觉……
不由得摇头苦笑……我到底算什么?男人?女人?我只知道我不是人妖而已……
我的灵魂有一半是男性,所以我男性的心希望去寻找自己的女人,但是找女人的话,我就是身体上的蕾丝边、百合……而如果我因着自己的身体而去和男性相恋,那我就是灵魂、精神上的同性恋……结果不论是男是女,我好像都没法逃脱将“变态”这个词冠在脑袋上的命运呢……
我伸出双手,翻来覆去地观赏着。这是一双多么艺术的手啊,有力,却不失滑嫩;恐怖,却透着柔弱……我将两手贴在胸前,慢慢地下滑,抚着自己每一寸的肌肤,身体传来一阵阵的酥意,心中的迷茫却越来越浓……
失神了许久,这个好像永远无解,又好像有无数答案的问题一直在折磨着我。终于当天边再一次划出一丝阳光的时候,我在心中下了个决断——
随便了!跟着感觉走吧!大不了不找!
……
(……某江正在连夜潜逃中,躲避某些因为感情蹦极太过刺激而要砍人的看官的追杀……)
反正我现在似乎不能以单纯的“男人”或者“女人”的角度来评论自己的性取向了……就将自己看成一个“人”,以“人”的身份生活下去。这已经是我所能想出的唯一的办法了。
因为我发现,从逻辑上来说,我只有“男女通吃”或者“当尼姑/和尚”两条路可走……
穿好骨镰,套上地穴,我又一次变回了一名战士。这大概是我除了“人”这个身份以外,唯一还能给自己定义的身份了吧?
“以‘人’的身份而生,以战士的身份渡过一生,最后以战士的身份归于黄土……”我咬了咬嘴唇,喃喃自语道:“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那就这么决定了!”
轻轻掸了掸地穴护肩上的灰尘,我昂首走出了门。
我是个人,是个战士,我还活着,而我还将继续活着!以一个战士的身份活着!这就够了!
想通了——实际上算是回避了——某些问题的我,怀着一颗轻松到家的心跺入了已经由萨里奇当家作主的小黑屋。某主人亲切接见了偶,并就两人的双边关系展开了亲切友好的会谈。萨里奇表示,我们两人一直是在和平、平等、互助互利的条件基础上实行交流的,所以他提出要扇窗户,说不想因为老是见不到太阳而变成小白脸……
“你理出什么思路来了吗?”我翻着白眼华丽的无视了他。给你扇窗户?那还叫小黑屋吗?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跳窗户溜掉了!
“没有……”萨里奇立马苦起了脸,摇着头表示自己不怎么擅长分析疯子和智障的想法,反问道:“卡莎呢?尊贵的小姐。”
“昨天晚上玩儿得有些过了,现在还在睡。”我哼着小调藐视着某个一脸艳羡的流淌着晶莹的口水和鼻血的友好人士……
“我真不知道您还有这种兴趣,阁下,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您不是骑士而只是士官长了……”某萨满男淫抹着哈喇子调侃道。
“随便玩玩而已,只不过很刺激就是了,没人会当真的。交了男友自然而然就没瘾了。女人和女人能有什么结果?”说出这话来我自己却不禁一呆。是啊……女人和女人能有什么结果呢?我现在可是100%如假包换的女人啊……
“好吧,让我们再整理一次线索。”我瞪了他一眼,暗恼他又挑起了我心烦的事情,带着怒气冲冲的口气说道。准备继续我们那恼人的拼图游戏。
“好的。”萨里奇缩了缩脑袋,也当刚才的调侃不存在了。
“铁匠铺原本只有1500的兵力,奥特莱斯元帅,”我指了指阿拉希整个地势的草图上铁匠铺的位置,道:“派了第一波共200名炮灰,第二波400个炮灰加不到100人的精锐,由两个新丁将领领队去支援铁匠铺。而……”又指了指连接矿硐、铁匠铺和兽栏—托贝恩三面的丁字路口:“这里埋伏了一批部落的伏兵,我初步认为是要劫掠我方的铸铁,以及威慑两个方面的战力、为攻打达比雷农场方面而布置的活棋。它削弱了我方的两次增援,其中第二批增援的主将被他们击毙在这里。”
“我们攻打铁匠铺的精锐团共2000名,但是按您昨天侦察后的预计,南区的兵力很可能已经不到500。”萨里奇也指着地图接到。
“谷地还有大批的士兵在闲晃,前线却缺乏足够的增援……”我皱着眉头,简直荒唐到家了。
“铁匠铺没有打下,伐木场的攻势也很疲软,数个精英团的主力却去向不明。”萨里奇毫无表情的诉说着事实,声音如同电子合成的一样没有一点波澜。
我看着地图冥思苦想,突然一股诡异的感觉泛上心头……我开始将草图扩展至整个阿拉希高原,激流堡、东部、西部、外、内各处禁锢法阵,石拳大厅、达比雷农场、诺斯弗德农场……突然我发现对面的绿皮眼中猛地一亮,他嘻嘻地笑了起来,抱住了双臂,悠哉地道:“我想我想通了,长官。但是碍于牵扯到我方的军事机密,所以……”他晃了晃食指,高兴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道:“无,可,奉,告!实际上是不是事实还是两说,但我的想法可以讲得通了。”
我日死你……总有一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美少女战士的愤怒!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一次伏到桌子上去,对着我自己画出来,却不知道在哪里有着些许诡异感的地图猛瞧。
“愿幸运与我们同在,日安,二位,起得早啊。”正在我冥思苦想的当儿,榛子推门走了进来。他朝我一挥手,叫道:“接着,诺文小姐。”
“叭”,我伸手接住扔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瞧,竟然是一块美丽的血红色晶石!
“这是……”我看傻了,眼睛都没法从那上面移开了!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石头!
“我记得你最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了,就跟那个士兵买了下来了……你的习性还真是堪比巨龙呢……”榛子耸着肩道。
“给我的?谢了,好兄弟。”我发誓心里真得很开心!好漂亮的石头啊!不愧是熟悉我脾性的兄弟,知道我对这种亮晶晶的血石没有抵抗力……
……
等等!我突然呆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什么!
“血石……”我嚼着这两个字,突然抬起头来,很激动地指着落锤镇东部的那块空白问道:“回答我!萨里奇!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总算想到了!欠缺的那一块拼图!
“你说什么?那里?那里没有东西啊?小姐?”萨里奇皱着眉头开始装水仙,如果我没有玩儿WOW的经验,或者就被他诈唬过去了。联盟的军事地图上,并没有探测到那条山脉里到底潜藏着什么东西,但是……
我却知道那里有些什么!
“枯须峡谷你难道会没听说过?专产血石和秘银,枯须氏族的狗头人们把持着的——”我冷笑着盯着他,也是一字一字地道:“枯,须,峡,谷。污染者们,现在想要拿下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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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7-7-7 7:16:00 字数:5095
萨里奇很能装,比起污染者那些又想演戏又不给下料的指挥官们,他的演技好太多了,就一高级水仙。只听他很愕然地问道:“枯须峡谷?女士您没有发烧吧?虽然我们附近确实有一条枯须氏族的村子,但是没有什么产血石和秘银的地方啊?”
“这石头就是从那里产的,每年也就那么一小点产量,”我抛了抛手里那块血石,冷笑着道:“堪比真金啊!部落的污染者们垂诞这玩意儿已经很久了吧?更何况那里还有秘银,不想要的是傻瓜。不过你们一直被联盟牵制着,抽不出兵力来攻打峡谷,只好和那些狗头人做交易。这次的攻势,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想法子压制联盟退回兽栏吧?如果我没猜错,那支伏兵……应该只有那么多了吧?矿坑一线其实根本没有增援,那里已经空了!”
萨满终于挑了下眉毛,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想自己估计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诺文小姐?你的意思是?”榛子在旁边问道,你是不是低血压啊?脑子怎么变那么慢了?
“就是之前你那个被我否定掉的思路。”我道:“其实那些被我们自己否定掉的观点都没错!奥特莱斯确实在抄袭东部瘟疫的那场戏,污染者的指挥官也是!好笑的是他们是串通起来演戏是给对方看的,在作为演员的同时客串了观众的角色。那支伏兵之所以冒冒失失的把自己暴露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他们在那里,好牵制住联盟几个设施里的兵力。我相信我们运送铸铁到达比雷的时候他们会发动一次攻击,但是也就是做做样子,不可能太猛烈的。因为他们没有更多的兵力去完成这次抢劫行动了!”
“声东击西。”我接道:“污染者的主力一定已经偷偷返回了落锤阵整编,就是为了拿下一个更加稳固的收入来源——处于他们大后方的枯须峡谷。三个前线的兵力绝对都是花架子,只是为了给我方制造压力和假象才没有全部撤走。萨里奇之所以不告诉我们这些,也是希望能在自己被俘虏的情况下继续完成消耗联盟实力、牵制我方军队的任务,不是吗?实际上他差点就成功了……”我冷笑着盯着绿皮儿萨满,看得他脑袋上直冒冷汗……
榛子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算是跟上思路了。萨里奇还是笑着装水仙,只不过已经有点不那么自然和谐就是了。
“那么我们亲爱的元帅阁下呢?”榛子问道。
“他是将计就计。”我捋着自己的思路道:“趁势将这一季度所有的资源收入手下,然后顺着对方的意思收缩阵线保存实力。实际上我们之前都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就是我们都以为奥特莱斯不知道污染者的意图。但实际上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榛子,对着他道:“他想借机练兵!”
“在这种不是很危险的情况下,在一个相对温和的战场上,锻炼新人,磨砺和挑选可用的将领,为以后的战事锻炼可用之材?”榛子摸着下巴,眯起了眼睛盯着地图。
“估计就是了,不过他也防了一手,怕被污染者们涮了。”我抱着两臂,笑道:“所以才会留下那封信,任命我这个相对有些经验的人在危机时接管部队。只要情势一有不对,马上换将!无论怎么样,铁匠铺的这一批铸铁都是不容有失的。”
“对。只要铸铁上路,这出戏就完了。”榛子了解了我的想法,点头道。
“如果不是双方都无法信任对方的话,”我转头看向萨里奇,笑道:“说不定我们根本不需要打仗了呢。”
“呼……”兽人萨满长吐一口气,摇头苦笑道:“小姐,好吧,我承认我和您的想法差不多就是了。放过我好不好?”
“你终于承认了啊?”我笑咪咪地看着他:“唉呀,本来只是诈唬一下,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招供了呢~没意思……没意思啊!”
“开什么玩笑?这也叫诈唬?小姐你都把事情全说完了,还想从我这里掏什么东西啊?”萨里奇差点跳起来……
“我只是听说过这石头是在东面产的,而你又从来没提起过落锤东面的枯须狗头人,那些小东西只有对一整条矿脉产生兴趣的时候才会结成村落,所以就猜测那里或许隐藏了一条矿脉的了~其实我一点谱都没有~你要坚持一下的话说不定就把我懵过去了捏~谁让联盟的地图上没有那一块山区的详细情报呢?”你不是会装水仙吗?我也会!
于是被骗了的萨里奇满脸黑线的拿脑袋撞墙去了……
“也就是说其实前线已经没人了,我们完全可以放大假了,公费吃喝!Yeah!”我对着榛子竖起两根指头做了个V字型手势,开心地笑道。
“没有新意的计划,才是最稳妥的计划吗……”榛子用拳头抵着下巴,皱眉道:“奥特莱斯为什么要收缩战线?”
“所以说了,这一年的可利用资源基本开采完了……”
“不对!即使开采完了可利用资源,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就弃守!给我方的经济制造困难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应该把住铁匠铺和伐木场死守,甚至派兵去进攻矿坑的!这么一来,我方的经济就会受到严重的打击,即使拿下了枯须峡谷,也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恢复!这对基本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的污染者来说可是一大打击!如果他脑袋没毛病的话绝对应该这么干!”在那边撞墙的萨里奇突然停下木鱼运动,满头鲜血的大叫道。
啊?
我和榛子面面相觑,才发现这么个问题。虽然我们利用手头的情报对前线的形势作出了一个合理的评估,但是却没有想到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如果奥特莱斯是要抄袭剧本,观众是污染者,那他演戏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本以为拨开云雾见了青天,却发现平流层上还罩着一层保鲜膜……这感觉真不舒服……
“都一样了,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明了了大局,其他的事情就不归我们管了!”我不耐烦的虚压着手对着天花板猛K卫生球:“我只知道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练兵,护镖,然后回家领赏睡大觉就行了!反正奥特莱斯不是演戏给我看,他的演技比起埃利戈尔为首的那帮人间渣滓差多了!我不感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操!都TMD去死吧!”
两位男士看着我抓狂地一边怒吼一边摔着各种桌子、椅子,缩了缩脑袋躲到墙角去了……
我恨脑筋急转弯!
直到摔烂了三把石椅,将整张桌子徒手撕成了木屑,我才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停了下来。
“完了?”榛子用很小心的口气轻轻问道。
“完了。”我回答。
虽然胸口里还是一股无名火在四处乱窜,但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接下来怎么办?”这句话是中文。
“清剿南区!”我恶狠狠地用中文回道:“他不是想要练兵吗?我就练给他看!从今天开始直到熔炼结束前3天,猛攻南区!杀光为止!然后休息3天!备战达比雷!”
“艾露恩的祝福!赖恩斯军士,我需要你回一趟谷地。”我绞着眉头冷哼道:“观察一下谷地的形势,就说是汇报马克里尔中士殉职的事情。压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用上这条情报了!”
“没问题。”榛子点头。
“啊对了,顺便帮我把这一期*的30张原稿寄去东部瘟疫,寄出去之前顺便问问谷地里有没有人想要一份,让他们交订金订阅。”
……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的口气和表情一时间没有转换过来,以上那段话还是顶着张大便脸,用很理性很冰冷很阴森的口气说出来的……
“……”
“要我说你干脆趁着这次回去侦查的机会就势申请加入‘传播者’算了,反正你也是个信差,我可以给你写介绍信……”语调终于转换过来鸟……
“打住!该死!难道你连部落的王老五们也不想放过吗?”榛子抓狂的大叫道。
“你咋知道?”偶好惊奇啊~同步率竟然高到这种地步?连我下面想要干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怕啊可怕啊……实在是太可怕鸟~
“……”某些人无语问苍天中……
“其实啊,小姐,鄙人可以帮您代销的说~”这是突然变得很小人很淫荡、一脸“我很想要帮忙的就用我吧”的嘴脸,正在不停搓手、点头哈腰的、某个对自己的氏族忠诚无比的部落兽淫勇士……
“3%,复印费自己掏。”
“10%,我自己掏。”
“5%,你自己掏腰包翻印,不干拉倒。”
“成交!”
……
下午,送了榛子上路后,我就找上了科尔特中尉,命令他将全体官兵都召集到大熔炉前的广场上。
“出什么事情了?长官?”
“从今天开始,展开为期一周的强攻。”我面无表情地道……不过我估计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地穴追猎者头盔的黑暗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清楚的:“以你为指挥官,多恩.绿塔上尉为副手。米洛蒂.叶刃中尉、克里斯汀.霜盾少尉、科尔帕留斯.铸晶中士、南丁格尔.圣锤中士,还有留叶斯.毒刃下士,这是我拨给你的中级军官,其他的军官仍然作为下级军官来使用。再从你手下的军官中挑选四到五名脑袋清楚的老兵,和这些人一起组建一个参谋班子,研究对南线三个小区的攻击计划。我要求你以每个攻击梯队1000人的上限,在一周之内让所有士兵至少有三天以上的时间呆在战场上,伤亡率我要求控制在7%以内。”
“啊?”科尔特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么多军官?还……参谋班子?”忽然他了悟似的张大了嘴,大叫一声:“练兵演习?”
“小声点,中尉。”我皱眉命令道。这家伙还真爱大惊小怪的,虽然脑子还不算无药可救,但是城府也太浅了……我只好透露出一点内幕给他:“中尉,你们将会成为谷地军官层的新鲜血液。而在这里的所有士兵,都必须将屁股上拖着的壳子给我蜕了!办完这些,安全回到谷地以后,我会推荐你升职少校的。”
“少……少校……”科尔特啊科尔特,亏你也是个第一线的高级负责人,怎么这么容易被诈唬住呢?我开始对扶植他的决定抱怀疑态度了……明打明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还在那儿激动不已浪费自己的激情无限YY……唉,要不怎么当官的都喜欢傻大兵呢?被卖了还能帮着出卖自己的人数钱的家伙毕竟太少了啊……
“是!少校!下官一定完成任务。”还激动的敬礼……看来以后有必要磨炼一下这批人的城府。
于是……在涮锅行动结束以后,我就两手一撒作了甩手掌柜。某个被人卖了还乐呵呵的数钱的傻瓜蛋以我的名义发布了组建参谋班子和反攻南部小区的宣言,惊得广场上那些傻瓜们一愣一愣的,尤其是以米洛蒂和克里斯汀为首的激进派油条们更是不知所以,都一脸茫然的看着站在激动的中尉身边的我,估计全都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最高指挥突然改变了一天前的决定,态度上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吗?
至于我接下来一周要干吗呢……过腐女的糜烂生活去吧,偶尔适度杀几个人活动一下身手不要荒废了就好……只要别在达比雷的那场预定好的大戏上因纵欲过度而虚脱就好了……
于是对铁匠铺方面的联盟驻军来说最为激烈的反击的一周,同时也是我荒淫的一周就这么开始了……晚上和已经越来越百合的卡莎一起睡觉,白天就跑去小黑屋跟萨里奇下棋还有一块研究部落人民的精神食粮口味……后来巨魔MM无意间看到了我画的*中的男淫……于是某个已经在精神上堕落了的暗影牧师开始威逼利诱我开始画男男志……于是本就堕落的暗影牧师在精神上进一步*,终于向着传说中的堕落之王——腐女,迈出了最后但却是最为坚定的一步……
咋偶就像是个毒瘤捏?到哪儿都会带坏小孩子的样子……
不过卡莎美眉承诺自己掏腰包订阅,于是偶的良心就大大地坏了……于是整整一周,萨里奇得到了60张“正常版”原稿,卡莎则得到了20张“非正常版”原稿。俩人承诺在被释放以后,就通过“传播者”给偶汇款合计1000个金币的首付……而且某个兽淫萨满还一边流口水一边以300个金币的价钱勾引我画血精灵MM百合志……
……
艾露恩啊,原谅偶吧~偶没能经受住金钱的诱惑,屈辱地从鸟……
不对不对!其实……其实吧……偶也是为了联盟,从精神上去腐蚀我们的敌人,使他们极度空虚地拜倒在偶们的精神武器下……所以啊,偶这是……这是……嗯……是为了联盟的荣誉与胜利,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伟大情操啊~
咳!同志们!让我们为了堕落与腐烂的ACG……不对!是为了联盟!奋战吧!(-_-|||)
唯一让我极度郁闷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帮卡莎画男男志的时候,我竟然跟着她一起流口水……
这TM到底是哪个人格干的好事啊!我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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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好意思,江某的父母这两天在打离婚,闹得江某很烦,没怎么写东西……哎……对不起大家,但是江某实在没什么心情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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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最后的四天
更新时间2007-7-8 7:57:00 字数:4981
“艾露恩的祝福!赖恩斯,欢迎你回来,我最亲爱的朋友!”反攻进入第五天,比预定计划晚了好多的榛子才回来。我特地出门迎接了他,短短的五天,再一次见到自己的朋友却让我有点失控似的激动。
“谷地没人了!”这是榛子回来后的第一句话,用的是中文。
他冷着脸的表情吓得我一激灵。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掏了掏耳朵重新问了一遍。
离铸铁全部打完还有四天时间,今天是“演习”计划的最后一天……亲爱的元帅阁下啊,您别给我们这些炮灰玩儿花的行不行啊?偶们很胆小,小心肝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的!我感觉自己的肺一瞬间被高压真空泵狠狠地抽了N下!
“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都不见了!”榛子坐下来喘了口气,叹道:“现在的谷地还是闲人遍地,大街上乱晃的人N多,只不过原来还能看到的老油条们现在一个都不见了!整个谷地现在遍地都是些屁股蛋子上拖着碎壳的雏儿,战斗力基本可以忽略。同时失踪的还有尼埃斯队长。我们的元帅大人正在亲自整编第三批增援,但是在我看来他一点支援前线的意思也没有。”
“尼埃斯‘元帅’?萨里……呜!呜呜!”我刚想找某个兽淫一起商量,却被榛子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嘴巴……我靠?不是吧兄弟?难道你想通了要玩儿这口儿?我……虽然我已经是百分百的女孩子了,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地说……虽然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但是啊……这个……这个是不对的……
可惜我很沮丧地发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少……鲁子妖的心里话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力……
“小艾你糊涂了吗?萨里奇再怎么看起来具有配合精神,表现得人畜无害,但是他毕竟是部落的敌人!而且是个脑筋很好的敌人!你想让他知道我们的大后方其实已经空了吗?几天不见你脑子就被驴踢过了?”
……
呜呜呜呜!我是猪头!面条在哪儿?我要上吊!我一定要上吊!都表拦着我!
一定是因为最近老调教卡莎,再加上帮某个腐女画《A.L的传说——安杜因.洛萨与奥格瑞姆.毁灭之锤湮没在传说中的故事!》(某江:“……嗯……各位不要怀疑……其实小艾还是一个……那个……很纯很纯的小女生的说……啊哈哈……”)那篇该死的男男志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我的心态和取向!我……我……
我满脑子都在为自己找理由……难道我真TM已经变成了一个变态不成?
“小艾?”
“啊?哦……没……没什么……你说的对!说的对……”我手忙脚乱的挣开榛子的双手,背着他整理了一下心情,才勉强着答道。
“你们在演什么啊?”某个正在端着*不停翻看的兽淫奇怪地问道:“说起来,小姐,你们说的真的是暗号吗?我从来没有见过派系和排列这么复杂的暗号,似乎还能很具体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语言啊!”
“这是我们自己公会的暗码,你不知道是当然的!”华夏地区公会,没听说过吧?一个很隐秘的组织,它甚至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公会吗?我有这个荣幸能够知道它的名称吗?我也想学习这种暗语。”萨里奇放下手里的稿子,求知欲似乎压倒了淫性……他两眼放光的看着偶们……可是先不说那个公会存不存在,就是为了保住我们自己的秘密,也不可能加他进入我们的圈子啊……
婉言拒绝了颇为失望的绿皮萨满,我总算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在决定一会儿开完小会后找榛子商量一下之后,我很敷衍地忽悠起萨里奇来。
“你们这几天都在干嘛?”和我推了半天太极的萨里奇很无聊的耷拉着眼皮又欣赏起*来了……懒洋洋地道:“诺文小姐,你的精神状态不好啊。现在的你不适合玩儿脑力游戏。直说吧,你们是不是在进攻南区?”
“……是。”我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好,刚才忽悠了半天差点把自己转进去了……于是我很老实地回答道。不甘心地反问了一句:“我们在屠杀你的同胞耶,萨满,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呢?”
“没有死人的觉悟怎么能上战场?他们死的有价值,我想我没必要为了他们悲伤。”兽人萨满耸着肩道:“他们被放弃了,是这出戏的代价,他们的死具有相当的价值。愿他们能在伟大的祖先身边寻找到一片安宁之地,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冷血啊。”我叹道。
“诺文小姐难道不是吗?从东部瘟疫而来的猎人,难道还会是有情有义的人吗?”萨里奇连头都懒得抬一下,悠哉悠哉地反唇相讥道。
……被噎住了……在大学辩论会上被称为“道理的长枪,歪理的盾牌”,被一干对手痛恨的我,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小黑屋出来后,我揪住了榛子的胳膊。
“赖恩斯……榛子。”我都觉得自己很扭捏,心情复杂地低声道:“陪我一会儿,好吗?我想让你帮我理理一件事情……”
“……好的,小艾。”榛子看了看我,答应到。
……
“榛子,我好像开始喜欢男人了!”刚进到榛子的房间里我便直接说了出来,我决定开门见山!
“噗!呸!咳咳咳!”这是某个被一口酒呛到的可怜人……
“小艾……哦,你是妖子?”
“……”我苦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实话我自己都快分不清楚了……
“……啥时候的事情?”榛子一脸的迷茫
“就这几天,我发现自己一边画男男志一边流口水。”我都快哭了!
“……”
“……”
“……这不是很正常吗?从大一下半学期咱们成为好哥们儿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双性恋患者了。半个班的男生都在你打着男淫们的交流的旗号下惨遭毒手,现在才说这个?”
……我靠!天马流星拳X3!佛山无影脚X5!我今天一定要PK掉你这人渣!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快被我扁到不成人形的猪头在我脚下大叫着。
“你TM什么意思!”我揪住那两根又粗又长的玩意儿,把他提了起来:“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是说正经的……”看到我马上就要将某人焚尸坑埋的眼神,脸上肿得快看不出模样的大猪头马上大喊道:“妖子!小艾!听我说完好不?”
“……有!屁!快!放!”深呼吸了好几次,我才咬着牙压抑住干掉他的念头……
“艾利耶尔姑且不提。妖子,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自己对灵魂和肉体的看法,你自己重复下。”
“切,我当什么呢!”我撇撇嘴:“在我看来,灵魂,不过是脑中的生物电子的一种运动方式的罢了。每个人脑中的生物电传递信息的方式不同,运动形式不同,所以每个人的精神和思维就不同,而精神和思维则直接决定我们通称的‘灵魂’的特性。退一步讲,即使真的有灵魂这种非物质性的存在,它也一定是通过血液、肌肉组织以及自身的骨骼这些物质生成的。所以以我个人的观点,假设真的存在灵魂,则血液便是灵魂构成的奠基,骨肉乃是灵魂表象的模具,人的本性则是灵魂通过意志对外在的表现……啊……”
我慢慢地放开了榛子,双眼茫然的盯着天花……我竟然不知不觉间犯了个错误,潜意识中,我仍然将鲁子妖作为自身的主体来看待,而不是艾利耶尔这个人……
“所以你从来不去歧视同性恋,不是吗?”榛子的话在我耳边响起:“你就是你,你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只是一个人,是你自己——这些话可是某些人很久以前跟我说过的,忘了吗?”
“哈……哈哈!啊哈哈哈!”榛子的话如雷鸣一样打在我耳边,让我禁不住开怀大笑起来。越笑越是开心,最后倒在床上翻滚个不停。
困扰我的,不过是一些早就已经想通的东西罢了!
血液是灵魂的奠基,骨肉乃灵魂的模具,而灵魂,则应该是一个人本性和意志的概括体现!
我就是我!也许我曾经是鲁子妖,但是我的身体却已经是艾利耶尔.狩星者了!艾利耶尔是谁?如假包换的女性!我的骨肉、血液,甚至是本能都是属于这个“女性”身躯的,不和谐的只有我的意志而已。
如果真的存在灵魂,那么当我死后,那灵魂的样貌绝对不会是鲁子妖,而只会是艾利耶尔!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根本就不存在鲁子妖这么个人,存在的只是我一个分裂了的人格而已……
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迷惑了我……其实我就是艾利耶尔啊!换句话说,作为一个女人,喜欢男人才应该是正常的生理!天经地义!而且纵使身体里有了半个男人的意志,我不是已经决定以一个“人”的身份活下去了吗?那我又再犹豫什么?迷惑什么呢?道行不足啊……
“想通了?”看到我在床上笑得不停打滚,榛子也笑着问道。
“嗯,想通了。”我倒在床上懒得动了,面朝着天花回答着榛子:“谢了啊,你指引了我一条路呢。好兄弟,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学习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了!我要钓凯子!对了榛子,你说我是去钓大蛋好呢?还是去色诱小阿比较合适?”
“……妖子!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作兄弟的对不起你!”一头冷汗的榛子突然大哭起来……
……
“吼!败吧!飞龙升天破!”
“吼!接招!猛虎落地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胡闹了一番之后,我们一起背靠背坐在地上。我蜷起双腿,用两手箍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低声对身后的朋友道:“谢了,榛子。”
“我的荣幸,女士。”身后传来同样很轻的回答,却令我彻底的安下了心。我笑着跳起来,叫道:“去休息吧,我的朋友!我的战友!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无论质量如何,奥特莱斯组织的援兵肯定是接应我们用的,只要我们将铸铁安全的运送到达比雷,并且接下部落的攻势,就算胜利了!”
“照你这么说,小艾。”榛子站起来掸了掸衣服,道:“我看我有必要再去矿坑一线侦查一下。你也需要做好两个准备:一,雨天作战的准备。我回来的时候看到西北方在集结雨云,也许很快就会有一场季节性的暴雨。二……”他顿了顿,摸着下巴续道:“做好和部落大部队作战的准备。”
“你怀疑奥特莱斯整编援军的目的?”我挑了下眉毛。
“是的,也许是我多心吧……不过……”
“明白了,战友。”我点着头打断了他的话,轻轻笑道:“早去早回啊,还有千万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会在三天的休整中向现在的指挥部提出要求的。”
“好的,小艾。”
榛子也笑了笑,敬了个礼就转身走了出去。
……
在向指挥层下达了演习结束和马上开始制定运输方案、御敌战术的命令之后,我便无聊的踱回了自己的小窝。看着躺在床上跷着两腿,正在欣赏我画的《A.L的传说——安杜因.洛萨与奥格瑞姆.毁灭之锤湮没在传说中的故事!》……哦,是男男志的巨魔女牧师,我不禁长吐出一口气,羡慕起卡莎的无忧无虑来。
“回来了?”听到我进门的声音,卡莎很慵懒地问道,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把这个房间当作自己的领土了……
“还有四天,最多五天。”我解下头盔,一屁股坐倒在床上,趔斜着倒在她的身边,低声道:“你就会作为俘虏,和我们一起前往兽栏。”
“噢……”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引起半点反应……腐女的力量真是无敌的啊……
“喂!多少给点反应行不?”我不干了,双手一下环上卡莎的双乳,贴着她的耳朵叫道:“路上可能会受到狙击!我们必须反击!我会杀掉你的同伴、朋友,甚至是亲人的!小姐!”
“这里是战场,不是吗?”卡莎很不舍地放下了男男志,转过头来盯着我道:“萨里奇已经跟我说了,我们会在你们到达兽栏之前被释放,或者因为我们的部队追着打仗而失去被释放的机会,在兽栏那里被联盟的人杀掉。我们都是有着自己的觉悟才上战场的士兵。战场上杀人,或者被杀,不是很正常的吗?你杀掉了他们,因为你比他们强;他们杀了你,因为你不够强。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我没有必要为了有觉悟因战争而死去的士兵流泪或者悲伤,不是吗?因为这是战争,不是吗?”
我一时语塞。
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
也许是我们这帮人想得太复杂了……不过,为了生存,我真的无法做到那么简单。
“嗯……”我无奈地向着丝毫不把自己和同族的性命当回事情的卡莎笑了笑,用力的搂住她,亲了亲那张蓝色的小脸,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喃道:“是啊,就是这么简单……”
第十五章 林战
更新时间2007-7-9 19:55:00 字数:5249
江某被家里的事情压得很烦,这几天写作质量明显下降,请各位海涵,实在不是不更新,是写出来的东西不过自己这道坎……所以近一段时间更新速度估计会变慢,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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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阿拉希高地和仅有一山之隔的东部瘟疫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它如同亚热带草原般的温和气候,以及那带着芬芳的泥土味道的温暖和风。它就像一位美丽而又温和的淑女一样,给人的心带来活力和温暖。
但是,即使是再温柔的淑女,也有愤怒的时候!阿拉希的愤怒,在于它可怕而又悠长的暴雨。
“投降!或者死!”我的左手牢牢地箍紧了身前的兽人的脖子,用枪抵着他的脑袋低喝道。狂暴的暴风雨倾盆而下,打在我们的身上、脸上,我甚至都有点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了。但是我现在却没有空去抹一下脸。
“为了部……”被我制服的兽人战士突然高叫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引起同伴的注意吧?不过……
“砰!”
我站起身来擦了下脸,让溅在脸上的脑浆和血液随着瓢泼大雨一起被冲去,持着短枪耍了两个枪花,才将早已经被大雨冲掉了硝烟的枪口虚吹了一口气。我看了看倒在身前的那具被打烂了脑袋的尸体,不禁笑着嘀咕起来:“麻烦你了,我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吸引你们的部队来这里观察的说,不然我怎么找空子钻进去看清楚兵力部署呢?竟然以为我在这种暴雨的天气里开不了枪?不知道我这把是后膛装填的击发式燧发枪吗?”
我开枪就是为了吸引对方的巡逻队来探查。要不是为了在这种暴雨的天气里制造响动,这家伙早就在被我发现的第一时间就被飞刀扎成筛子了。我一跃而起,跳上树梢隐藏好行踪。这片坐落于达比雷农场西南角的小树林实在是让我又爱又恨,爱的是它很茂密,在暴风雨的掩护下,根本不会暴露我的行踪,恨的……也是它的茂密,不过数公顷的树林里竟然窝下了三百多敌人,他们借助森林有效的掩住了自己的阵型和部署并且挡住了我们向谷地逃逸的路线!如果我们要强攻,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损失一定会非常的惨重……
看着底下被派来侦察的三十多个部落士兵迅速保护了现场,并开始在附近搜索起来。我攒了好几次拳头,才勉强压下自己有些嗜血的欲望,向着他们所来的方向掠去。我的工作是斥候,不是死士。
就在2小时前——
“你们被困住了。”达比雷农场的年轻农场主,身形和脸蛋姣好但是却有着满脸雀斑的女首领科娜塔.达比雷一边啜着麦酒一边很随意地向着我道。一边以科尔特为首的领导班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盯着地图乱转着,他们激烈地讨论着各种方案,但是……
“够了!”我拍案而起,指着科尔特的鼻子大喝道:“都给我安静点!看看你们这帮家伙什么德行,这样也佩作领导者吗?”我转头对着很悠闲的农场主咬牙道:“达比雷小姐,如果我们跑不了,你们难道会没事吗?”
“怎么会?”看上去和马克里尔有几分相同气质的女首领耸了耸肩,很慵懒地说道:“多半被屠杀以尽。”
“那你还能这么悠闲?至少出点主意好不好?”我好恨啊!我们这儿这么忙,你却在一边跷着脚品酒?不知道我们完了的话你也会被打包K.O的吗?
“我想要紧张也得有用处,不是吗?”科娜塔无所谓地答道,然后又开始喝酒……
你就这么放心把性命交到我手里吗?虽然确实是没有第二种选择——我们和农场的护卫加起来也就1700多人,个体战斗力又在部落的那帮畜牲之下,怎么算怎么凶多吉少!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位小姐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呢?
“农场东部一线至少有1700名以上的部落士兵,我估计得有2000人,”榛子不紧不慢的在一边陈述着军情。指着地图上一小片树林沉声续道:“西南角的小树林里有伏兵,我们派出去的斥候被干掉了,将近三个小时了,我们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这里的情报。”
“他们是要狙击我们吧?”多恩.绿塔上尉问道。
“如果我们强攻,就加强东线的攻势,如果我们固守,就慢慢吃掉我们……”我敲着桌子,问道:“我们东边的部队还能支持多久?”
“大概一天吧?”盗贼参谋留耶斯.毒刃很没底起的地道,东线的混乱局势让这个负责前线情报的矬子很为难。
“我去。”我最后终于决定了斥候的人选。西南部的那一小股兵力太讨厌了,就好像插在背上的钉子一样。如果不拔掉它,也许我们就得被歼灭在这儿了!
“这怎么行!”话音刚落,科尔特“上尉”就尖叫起来:“女士!您是前线最高级别的负责人,您不能去啊……”
“科尔特。”我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说辞:“我问你,上尉。现在的前线负责战术和战略部署的指挥官是谁?”
“我……好像是我……”可怜的临时上尉被我盯得有些僵硬。
“参谋班子里有没有我?”我压迫道。
“没……没有……”
“那么整个前线有谁比我更强吗?所有人当中有谁比我更适合担当斥候吗?”
“没有……不过!”
“上尉!”我打断他:“军衔只是虚名,我们在打仗,将合适的人分配到合适的地方才是一个指挥官应该做的。我,现在不是战地的最高指挥层之一,而只是一名士兵!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
说话间,偶很不经意地敲碎了身边的一套勇气铠甲……
于是科尔特表情复杂的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我身边那套已经扭曲变形的铠甲……变了好几次脸,才呐呐地答了个是字。
不过虽然最终我强压下反对的声音,担当了前线斥候的任务,但是意外的是:克里斯汀.霜盾少尉执意要与我同行,按她的话说,就是——
“法师的传送门比两条腿跑路要快的多,而我负责的法师队伍暂时除了压制对方冲出森林意外,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于是我只好带着她一起上路。安排克里斯汀在树林东北的一小堆灌木丛当中藏好以便于在出现意外时接应我以后,才潜入树林。不过因为暴雨的关系,我根本听不到风的声音!结果在观察了敌方的外围岗哨后,为了制造混乱从而深入敌阵内部探查虚实,我不得不用即使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下也可以制造出很大的噪音的短铳射杀了一个敌人,不然我相信自己会很难突破外围那些讨厌到家的防御网的。
好在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八成是以为我因为开枪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远遁了,树林里布置的士兵并没有改变什么位置。让我很轻松地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共322个人,中间124,东73,剩下的都在西边吗……三层纵深布置,每5人一小队,零散的人是备用的传令兵?”果然还是将兵力的重点放在西边了,不过300多人,又依托着树林,单兵战斗力还比联盟来得强……按我们的兵力来计算的话,估计要在东线放弃将近200人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强攻出去呢。
叹了口气,正准备借着暴雨撤出小树林,突然不经意地打了个冷战!我迅速后跃,双手在空中虚捞,扣住了旁边的一根树枝,在一个270度翻转之后向着树顶弹去。这时候我才发现一团黑暗的能量击毁了我刚刚所处的位置,树枝和碎屑裹着满载着邪恶的黑暗能量纷纷落在地上。
我听到一个血精灵女人在用银月城的土语高喊:“敌袭!”
向着声音所在的地方瞟去,我看到了一头淡红色的长发,一个身材高挑但是体型却相对稍稍有些偏瘦的血精灵女牧师正在指挥着自己的小队向着我的方向掩来……
“该死!”我暗骂了一声,开始借助自己憎恶般的爆发力和韧性极其BT的肌肉在树林间飞掠。我必须回到东边,至少要将目前得到的情报交给克里斯汀少尉!不过我实在很好奇这个牧师是怎么发现我的,毕竟我对自己的潜行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在树枝间疾行带来了很大的响动,但是在我的刻意控制下,都被周围的雨点打击声给掩饰过去了——连那几个专著侦测的猎人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就是证明。
我决定转交完情报以后回来和这个偏瘦的红发亲族好好玩玩。关键是我担心因为我的出现他们会变更自己的部署,那就麻烦了,我们会损失更多的士兵的!不解决掉那个可以发现我的牧师,我可无法对自己送回去的情报放心!
不过……貌似目前我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从树下这小一百来号人的包围中脱困……我透过树叶向着下方望了望,吞了下口水。底下这些人可不是傻乎乎的食尸鬼,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两千名食尸鬼聚在一起还要麻烦!我要就这么现身八成会被那十来个猎人当移动靶来一次射击练习的说……
要是现在联盟的人发起攻击就好鸟,一下子就能冲破布置已经散乱的东线!可是貌似不让他们轻举妄动的人是偶……
该死的,他们已经开始锯树了!我可只是一个小小的斥候啊!为了我一个人打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部署很值得吗?我盯着在远处指挥一帮傻瓜蛋子作伐木工的那个红发的血精灵女牧师,牙磨啊磨的,嗯……想咬人!
“敌人就在这棵树上!我感觉到了他散发着的黑暗力量!所有人都小心点,敌人很可能是天灾的斥候!”血精灵牧师高叫着,她根本想不到我会几乎所有种族的语言,所以并没有刻意地去压制声调,不过那话里的意思更让我郁闷……原来一直被我当成宝的地穴追猎者的黑暗力量这次却成了我被发现的主要原因……
我说怎么这么大排场呢?原来将我当成了天灾啊……确实在阿拉希这种地方,没怎么见过天灾的战士们会比较害怕那些东西……
看着树干已经被锯掉了一小半,我无奈地用左脚钩住树顶的树枝,整个人凭借着足够柔软的腰向后仰去,并顺利地用手抠住了树干。然后猛地松开左脚,虚悬的右脚发力,整个人如一根撞柱一样向着树干撞去,一脚将已经只剩下一半的树干向着我想要的方向踢飞了出去!树下响起一片惊叫声,部落的士兵纷纷作鸟兽散,而我则趁机借着混乱和树干倒下的方向向着旁边的一棵树跃去!
不过吗……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种相当讨人厌的美女,全名叫有能力的敌方美眉……
“灭!”那个红头发的血精灵牧师又高叫了起来,一个字就将我的落脚点打了个稀巴烂,整根树都被打飞了!于是我原本的落点就变得空无一物了!
“我靠!该死!”我一边咒骂着一边凌空转身,从两臂抽出两杆上号了子弹的短铳,照着对方所在的位置就是两枪!
“盾!”
被防御了!她娘娘的!我说这小妞怎么这么厉害啊?所有的法术僵直时间都少得可怜不说,竟然不用念全了咒语就能施法?艾露恩啊!这TM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过我放那两枪也不是好玩的,这两支短铳的后坐力大得惊人,让子弹的威力也高得惊人。虽然真言术盾的即时施放令那个女牧师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打击,但是冲击力也让她好喝了一壶。只见女牧师一下子被贯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揉着腰哼哼唧唧地爬起来,洁白的牧师袍子上满是泥土和污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我,则借助着两条短铳的后坐力获得了一个新的作用力,侥幸地没有被裹进对方的包围圈,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以后跳起来就跑!
“追!别让她跑了!”我听到那个血精灵在大喝。
一时间,身后响起了无数“站住”、“别跑”、“缴枪不杀”之类的大陆套话……
……有几个白痴会照做啊?这不明摆着让前面的人“不要停”、“快点跑”、“千万别放下手里的武器或者放弃抵抗”吗?
恭敬不如从命……于是我用百米6.5秒的速度开始飞窜起来,身后不停地传来“咄!咄!”的声音,甚至有一根箭擦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那叫一个怕怕啊……于是我更加卖力地跑了起来……
一会儿绝对要干掉你们Y的几个人!不然我就不姓暴风权杖!虽然我确实不姓这个!
“克里斯汀少尉!”跑出小树林,我不顾一切地向着法师藏身的地方冲去,一把将正准备站起来的女法师拉了起来,低声吩咐道:“322个人,西边是防守重点。我捅了马蜂窝,可能会有变动。让指挥部马上拟定策略,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前线的那批士兵作饵!两小时内,我要看到大部队开始突击!我们没有什么时间和余地了!现在,马上传送!”
“……是的,这里有一颗通讯石,你拿好了。少校。”克里斯汀盯着我的连瞧了瞧,才递给我一块附魔了的石头,然后开始施法返回。
靠?通讯石?有这东西刚才为什么不给我!我不禁大怒,叫道:“少尉!刚才你为什么不拿出这东西来?如果我不幸阵亡,情报谁来带回给指挥部!”
“刚才只有一个,我交给您也没用,另一块是我刚刚完成的。”女法师白了我一眼,就自顾自传送走了……
我靠!我要是男的……不对!我现在TM是女的!反正我总有一天要把你摆上床,让你好好知道一下什么是百合的愤怒!我对着女法师消失的方向狠狠地竖了个中指。
擦了把脸,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追兵,我一头扎进了灌木丛里使用了潜行,然后悄悄地潜行了出去,向着追兵的侧翼进发。
抽出飞刀扣好,我舔了舔满是雨水的嘴角……
准备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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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伊比丽丝.诱惑之辰
更新时间2007-7-11 13:28:00 字数:5556
不好意思,某江昨天劝架闹了一晚上,根本没心情写东西……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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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开始!
我舔着嘴角,眼睛死死地瞄着向着向着我刚才藏身的树丛包围过去的部落士兵,攥紧了手里的20来把飞刀……
然后我就悄悄地绕开了他们,向着树林里匍匐过去……
啥?攻击?开什么国际玩笑啊?拜托,虽然我很想这么干,但是那里可是有六、七十号人,都带着各种远程攻击的家伙不说,还都站的很开,以我的飞刀的覆盖面积和打击力度,一次最多干掉七、八个就是很理想的成绩了!我心算了一下,若是攻击,我最多也就干掉不到20个人,而且这还是在我连甩三到四次乱射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先抛开成本和收益、以及我甩完了身上的武器是不是就能逃得出去的问题不谈,即使真的成功,则如果我想活着逃离这里的话,就要付出手腕作代价。我可不想还不到100岁就在这满是血与火的战争的世界上,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难道要我以后靠整理文献和画*挣钱过日子吗?
所谓即将开始的杀戮,就是杀死还在树林里的那个血精灵女牧师!一个可以侦测到我的敌人有多么令人深恶痛绝,相信只要做过盗贼和猎人的人都不会不清楚。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森林里的动静,确定了接下来大概需要行进的方向以后,便闪到树林东边另一头的灌木丛中,从包包里掏出一杆短铳架好,将枪口对准了还在那边作搜查的部落士兵。将一个爆炸陷阱和一颗子弹塞入枪口抵好,就算设置了一个简易的定时陷阱。5分钟后,这把枪将自动开火,能不能杀死人姑且不说,我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将他们的注意力从那个血精灵所在的树林里移开。
“大概能拖延个5到10分钟吧。”我低声咕哝道。
悄悄地潜回树林的边缘藏好,跟着前面的一名兽人前进,凡是被他用刀砍过的地方都是我优先躲藏的地点,现在只要等着我那把枪炸膛就可以了。
“乒!”远处传来一阵清响,我看见两百码外有个影子一晃一晃的就倒在地上不动了,心里忍不住为这位最倒霉的人儿划了个十字——以圣子、圣父、圣灵的名义,愿你的灵魂安息,至于你认不认识他们,而他们接不接你的业务,就不归我管了……总之,现在这种情势,我就不脱帽了,为你默哀1毫秒,Amen!
部落的士兵大叫着“那边!在那边!”就追了过去,我身前的这位棒槌陡的一激灵,抹了把脸转身向枪声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人了,才悄悄地爬上身边的一棵树,极目远眺,发现大概有将近80人向着我所设计的方向掩了过去。效果比我预计的还要好!
尽力地排除雨点带给我的巨大干扰,我又竖起耳朵努力听了一遍。现在这种歇斯底里的狂风根本告诉不了我什么消息,我只好一边用鹰眼术搜索着刚才粗略地确定过的方向,一边努力辨识雨点打在金属上的声音,以及脚踩在草地或者泥泞里的声音。我必须掌握好周遭的环境和大致的敌方部署,不然我不一定逃得出去。这里的生灵战斗力也许比天灾弱,但是说到战术配合,绝对是天灾的那些没有脑子的东西所无法企及的!
老实说……这很痛苦!幸亏只是偶尔为之,不然我很怀疑自己会得精神衰弱!
“那边。”我在心里对着自己的其他两个意志说了一声,便迅速地向着那个血精灵的位置掠去!鹰眼术已经告诉了我她的位置,但是我只有5分钟的时间,之后每多一秒危险性都会成倍的提高的说!再说那个血精灵在一定距离内就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不强袭的话根本不可能达到我的目的!
树叶飞一般的向着我身后倒去,在暴雨肆虐的林间飞窜确实让人感到另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意境。雨中漫步是在洗涤自己的灵魂和心灵,在大自然的柔滑中陶冶自己的德操,好似能让心灵更加纯洁美丽一样。而在暴雨中飞掠,则好似被狂暴的风灌输进一股豪气与暴虐一般,让我的心更加激动、高昂,短短的一段路下来,竟似乎自己已变成了天地一般,宛若变成了不可战胜的神灵!
“艾露恩的祝福!”我高叫道,带着那股似乎是从雨中灌输到内心的豪情从空中掠下,手里的飞刀齐出!点点星光般的银刀划过一道道亮银色的轨迹,向着被我的一声大喝吓得一呆的部落士兵疾射而去。
一共7个人,除了女牧师反映迅速大喝了一声“盾”,挡住了我打向她的5把飞刀以外,其余所有的部落士兵无一幸免,全部死在了突袭下!不过那个女牧师也被我不输憎恶的腕力掷出的飞刀再一次贯到了地上,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用手指着我,大叫道:“痛!”
我只觉得右腿的膝关节突然锈住了一样,我的神经甚至告诉自己的大脑它在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简直像得了多年的风湿痛一样!结果在落地的时候因为暗言术•;痛的原因,我的右腿没有很好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为了不至于受到严重的伤害,我只好向后仰倒。半空中,我快速地用双手从两臂抽出两支火枪,照着自己后仰前所记忆的角度就是两枪!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听到两发子弹击在木头上所发出的声音。
她躲开了!
我倒在地上仰头望去,发现那个女牧师几乎是在被贯倒在地、真言术•;盾破掉的一瞬间就就地滚了出去!她狼狈地站起来,举起手掌来对着我,却一口气抵在候间未能吐出一个字来。她的胸口激烈的动着,满是泥泞和污水的粉脸涨得通红,即使隔着厚厚的泥水也看得见!以我的经验来看,大概是岔气了。刚才的运动对于一个专精法术的法系职业来说还是比较激烈而又陌生的,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将那口卡在喉头的气吐出来!
“Bravo!”
我在心里乐得直鼓掌,两手就地一撑,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不过右腿传来的酸麻感告诉我刚才的暗言术•;痛似乎已经侵蚀了一部分骨质了,严重地影响到我的移动!而它的下一个目标毫无疑问是我的右胸——那包在骨镰下的乳房现在针扎一般的疼,整个海绵体都在有规律地痉挛着,还隐隐地带着点气闷的效果……
我既不会祛除这种持续伤害性的魔法,也没有可以抑制的手段,只能生抗……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别患上乳腺炎……
我从包包里抽出一张上好弦的末日长弩,半跪着转身向着对方射去。只听得刚弦发出一声轻响,一根被狙击手们所热爱,很容易放血的锯齿箭便疾射而出,闪电般地向着牧师驰去。
“盾!”
也许是紧急的情况下发挥了潜能吧?女牧师终于吐出了那口气,她大叫着,重新罩上了一层防御魔法。
“嗤!”
不用说,那是被盾魔法挡下来的锯齿箭的声音。
该死的!她娘娘的!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被真言术•;盾挡住,如废物一般落在地上的锯齿箭,心里不住地咒骂着!
她的灵魂虚弱时间竟然这么短?怪不得能缩减咒语时间!无疑,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拥有强大灵魂的牧师!
一根不行,我就射两支,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我恶狠狠地扣住末日的弦,猛地用力将它上好,弩弦巨大的压强即使隔着地穴追猎者那固定了扳至的手套,也依然割得我手指有些发白。不过我来不及装箭了,隔着雨帘,我看到她再一次将双手平举,向着我高喝:“灭!”
“轰!”
我的肋下被击中了!右腿的伤势还是影响到了我的行动,没能躲开这一击。左肋下方的小腹上好像被丢了颗低药手榴弹一样炸了开来,血一下子就从里面涌了出来。实际上我怀疑如果不是我那两层护甲和身体足够强大的坚韧程度,这一下甚至能炸掉我整个肚子!不过现在也跟被炸掉差不了多少,总有种内脏好像要掉出来似的感觉……我无奈地丢掉强弩,用左手捂住自己左肋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和雨水冲击带来的刺痛让我疼的直咬牙。但我不能暴露在这种地方!于是我强自压下痛楚,飞身躲入了附近的一棵树上。骑在满是雨水的树枝上,臀部、跨下和背部带来的冰凉感似乎很轻易地便占据了我的身体,差点将我冻昏过去……
所以我讨厌施法者!尤其是会套套子的施法者!我的肉体再怎么强悍,毕竟没有正式学习过怎么提高对魔法的抵抗,在杀伤力几乎固定的魔法面前,我除了躲闪,几乎和赤身裸体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呼!呼!怎么样?该死的亲族!你以为能杀掉我吗?”女牧师似乎对自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消失在树叶间的行为相当的不满,她靠住一棵树干猛喘着气,用已经被他们舍弃了无数年的古老的卡多雷语向着我所在的树枝大叫着:“我的人马上就要回来了!亲族!出来投降吧!我知道你在哪儿!你跑不了的!”
我透过树叶盯着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一边用手抹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下,一边凝神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刚才留在树林里的人没有过来,即使他们一定能听到她的叫声,但是为了一个斥候而动用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围堵,短时间可以,现在已经过了将近10多分钟,这么长的防守真空,他们应该不敢再放弃自己的防线过来帮忙。而树林外的人要发现这里的对决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正分析着情势,就听到她继续叫道:“我,以我伊比丽丝.诱惑之辰的名义宣誓,只要你投降,我们会给予你符合实力的待遇!你应该知道,部落尊崇强者,无论是谁!而你,足够强大!”
“可惜……”我轻吐一口气,运力将自己肋下的伤口的肌肉挤住,从包包里拿出半瓶治疗药水敷好,使它暂时不会因为出血和疼痛而影响我的行动,就对着树下的人叫道:“伊比丽丝女士,你应该知道对于一个猎人或者盗贼来说,被人侦测是一件多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别太过份!斥候!”她绞着眉毛叫道:“下来投降,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可惜!我选另一条!”我抽出一支上好子弹的长枪,瞄准了她的额头叫道:“就是杀掉你!”
吐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我猛地扣动扳机,然后将枪往包包里一扔,就抽刀跳了下去!
伊比丽丝刚刚吐出一个“盾”字,便被那颗子弹破了防。看着我借着数干的弹力向着她的方向杀去,愤怒地大喝到:“灭!”
我急速出腿踹在地上,横移了出去,才避开了那要命的暗言术。
“喝!”我趁着法术僵硬的一瞬间冲到伊比丽丝的面前,大喝着举刀劈下。
只听“铛吱”一声响,伊比丽丝拼命举起自己手上的法杖斜着磕去。虽然很勉强,但是另我叹息的是她竟然拥有足够的好运,倾斜的角度卸去了我那一刀不少的力度,虽然她也被砍得弃杖倒地,甚至连右肩都被砍掉了一块,正在那里不住地冒血,但毕竟没有死。
我暗叫了一声可惜,正要对着地上的女牧师补上一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我旋转着向着伊比丽丝的方向倒下去,用手上的刀子磕飞背后袭来的暗箭。倒地的那一瞬间,我探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揪住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的一头淡红色的秀发。拉着她跟我一起打了个滚,才拧住她的手箍在背后,另一只握刀的手圈住她的脖子,反握着飞刀抵住她的咽喉,对着从背后袭来的那剩下的十几个部落士兵用德拉诺语大喝到:“停手!不然我宰了她!”
“你会说部落的语言!”被我制服的伊比丽丝.诱惑之辰惊讶地高叫道。
“闭嘴,或者你希望自己的脸被划成烂泥!”我恶狠狠地对着身前的女牧师恐吓到,身体慢慢后移,紧贴上一棵直径有两米多的树干,确保自己不会遭到背后的突袭。
“真遗憾,看来今天是杀不了你了。”我低下头,第一次觉得部落的士兵都是猪头也不是什么好事——这帮家伙竟然真的放弃了防御线围拢过来了……我附在血精灵的耳边轻声叹道:“我冲不出去了,你的士兵正在集合!你现在可是我宝贵的护身符呢。伊比丽丝.诱惑之辰小姐。”越说越气,禁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她同样细长的耳朵!
……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很想知道巨魔和血精灵的味道有什么不同好了吧……唔……反正我这个人就是这么YD,神经也很大条……我承认还不行吗……
伊比丽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眉头紧扭着,估计和我一样痛恨她的部下都是些猪头……不过她还是有点惊奇地扭头,想要看看我。血精灵的性格都比较……嗯,放荡……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暗夜精灵族里面出了我这么个身负重伤、被人包围还要调戏俘虏的怪人……嗯……确实有点稀奇就是了……
(某江:似乎……不只是暗夜精灵一族而已吧……)
她被我箍住的姿势不好,看不到我,只好向着前面的士兵叫道:“包围她,暂时不要动!”
“原来您也怕死啊?”我挑了挑眉毛,冷笑道。
“在前线的每一个人都很怕死,一个活人的价值比一个死人要高的多。”伊比丽丝很平静地道:“说说你的要求吧,亲族。要怎么才能放了我?”
“让我离开,出了警戒范围我就放了你。”
“休想,那样我一定会死!你以为你有信誉吗?”
“你最好搞清楚,女士。”我手上用了点力,在她的脖子上扎出一点血来,道:“你在我手里,人质和最高指挥者是同一个人。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相信我!”
“你也最好搞清楚,亲族!”伊比丽丝针锋相对地驳道:“你在我们的包围之中!虽然我很怕死,这些士兵也对我在你手里有所顾忌。但左右是个死,我为什么不能拉着你一起上路?”
我盯住她的侧脸看了好久,才叹口气,道:“我必须离开,这是没有商量的事情——我也怕死,所以不可能放下我手里最后一张鬼牌。”
“放开我,我让你离开。我以名誉担保。”
“很抱歉,你也没有信誉。”要是能耸肩的话,我早就耸肩了,现在……只能丢白眼……
肋下的伤口很严重,右乳针刺一般的疼……我看着越来越多的部落士兵围拢过来,不禁苦恼地想到一个要命的问题……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第十七章 血精灵的妥协
更新时间2007-7-11 20:03:00 字数:3946
现在,我正把100多个汇合在一起的部落士兵围在外面……一个弄不好,我就要用自己娇弱的身体和可怜的小脑袋去猛烈的打击他们的拳脚和武器了……
头疼!现在被我禁锢了的伊比丽丝既是我的护身符又是一颗烫手山芋,最关键的问题是我甩不掉她……如果拿一句话来形容我现下对她的感觉的话,那就是——
“痛,并快乐着”……
“这样吧,伊比丽丝小姐。”为了不让周围的部落士兵觉得我手里的这个淡红色头发的血精灵美女有通敌嫌疑,我只好一边咬着牙一边大声说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萨里奇这个萨满,你认识吗?”
我不相信萨里奇真的是一个炮灰,他应该有更高的身份。
“萨里奇准将?你怎么……”血精灵很惊奇地问道,她挺直了腰杆,似乎又想要回头看我。
靠!
当听到“准将”两个字的时候,我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那个高级水仙!阿拉希一线的准将?这官衔几乎可以就任部落方面一线的最高参谋长了!说他是前线最高指挥官我都不会惊讶!我听到自己在不停的磨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现在要是萨里奇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发誓自己绝对会生撕了Y的!一片一片的剐下来泡酒!
“……你怎么会认识那个笨蛋?”
耶?
笨蛋?
我忽闪忽闪地眨着两只纯洁的大眼睛,差点没流下美丽的哈喇子……伊比丽丝终于把话说完了,却听得我一阵发晕。萨里奇是笨蛋?我说这位小姐,你确定自己真的不是瞎子吗?或者刚才打斗的过程中被偶不小心敲傻了?那么高级的水仙都能被看成笨蛋……部落官僚的平均智商如果不是突破了150,就决不会超过20!
“笨蛋?一个笨蛋也能做准将吗?你开什么玩笑呢?”我突然对着眼前的这位充满了怜悯之情,原来……胸大确实会导致无脑啊……虽然她还是有点瘦就是了……嗯……偶以后要注意,最近似乎大了一点捏~
“萨里奇.霜狼是萨尔酋长的侄子,却连他伟大叔叔一毫克的睿智都没有继承下来。”伊比丽丝鄙夷地咂嘴道:“他被你们捉到了吧?连为什么被派上前线都不知道的傻瓜,如果不是因为萨尔酋长偏心,那家伙连个准尉都当不上。”
“但是他始终是你们的准将,不是吗?一个斥候换一个傻瓜准将,我觉得应该很值得。”听起来她绝对是被骗了,虽然我不知道萨里奇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阵营里装水仙,但是以他的能力,绝对对得起准将的头衔!要我说,不让他做到中将简直就是部落的损失……不过我们好歹也算有点交情,帮他圆圆谎话也是我做朋友的义务,关键是我揭穿他好像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斥候?”伊比丽丝冷笑道:“你很强,像你这么强的联盟士兵现在已经很少了。用你的命来换他的命,我认为绝对值得!而且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价值可以让你们的军队放弃一个部落的准将来换一个斥候?”
……撤回前言,揭穿萨里奇的鬼把戏的主意如地鼠一样在脑子里乱窜,怎么敲也敲不完……结果可喜可贺的是友情还是占了上风,我终于没有说出来——我在伊比丽丝心目中的信誉度可是0啊,为抖出一个肯定不会让对方相信的情报而出卖友情太划不来了……会干这种事情的人都是神级的智障!
“我身上的情报。”我可不想跟她说因为我是北方那小两千人的最高负责人,所以那帮热血还没有完全冷却掉的新人将领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将我赎回去的……我咬着牙道:“具体的兵力情报。321这个数字还是很有意义的。”
“你认为我会让你带回去吗?”伊比丽丝像是跟傻瓜说话一样翻了个白眼,语气中满是不屑。
“也对,我突然觉得一个斥候换一个准将和一个指挥官,也很值得啊……”我退了一步。这位小姐,别忘了你还在我的手里啊~得意忘形的有点早了吧?所以说血精灵都是些自大的瘾君子,果然是有根据的——疯狂自大而又容易得意忘形。
淡红色头发的女牧师身子一僵,虽然她脸上的肌肉没什么变化,但是和她紧贴在一起的我还是通过身体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犹豫。于是我趁热打铁道:“一个是萨尔的侄子,一个是阻截联盟军队南逃的高级军官之一——我相信杀了你绝对会让东线的防守力度下降不少,如果我方从这个方向突击的话……而萨里奇准将的脑袋则对提升士气很有帮助呢~”
她的脸又开始扭曲了,阴晴不定,似乎在挣扎些什么。围住我们的部落士兵们虽然绷紧了神经,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来她还是很有威望的,治军也比较有手腕。
其实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我绝对会考虑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一个有前途的将领和一个深藏不露的准将的生命的!他们的死将会给部落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虽然一个因为装疯卖傻而被人K上前线,另一个人格上有缺陷,对自己认定的事情根本不去仔细思考……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潜力与价值!
不过捏~偶系军人木?不系!偶只是一个小小的佣兵,还是个以活命为第一信仰的猎人!所以!偶绝不会做那种玉石俱焚的蠢事滴~
“其实,我和你的性命都无所谓,不过呢~记住我们是为了什么而站在这里的,女士。你看,即使你不相信我,可事实上是我一个人拖住了你们三分之一的伏兵,对联盟部队的进攻相当有利是不是?”临门一脚!GOAL!
血精灵皱着眉,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只听她对着被我们围在外面的众多手下叫道:“士兵们!杀了我们!为了部落!”
……
……我干你娘!
我飞快地绷起身子,刀子用力地抵着怀里的人的大动脉,对着那些士兵大喝道:“都不许动!”低下头愤恨地说道:“女士!你不是很怕死吗?你确定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嗑什么迷幻剂吗?”
“我现在死了,部落将获得更大的利益!”伊比丽丝.诱惑之辰很惬意地笑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觉得那声音中透着一股血色十字军般的狂热和病态……
“将来的利益才是最值得保护的!我们为什么战斗?不就是为了自己阵营的未来吗?这位小姐。我很看好你,你绝对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的,部落会因此受益匪浅!”
“反正我今天也会死在你手里,还谈什么未来?我和萨里奇死掉的话,联盟会相当高兴吧?”
“不!不!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商人,我怎么可能背叛买卖的契约呢?相信我!”
“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我们死了,联盟会得到好处,你死了,部落会少掉一个可怕的敌人!而且我说过了,我们之间并没有可以用来保证交易的诚信!”
“可我们双方不会高兴不是吗?我们会为了自己的阵营失去生命,而这绝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小姐!我只是个佣兵,我不想为了那该死的狗屁荣誉或者什么国家的忠诚陪上自己的性命!而且我们都是潜力股,在这里血拼掉了才是对双方的巨大损失!”
……
疯了!全TM的疯了!
世界上还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吗?人质一心想寻死,绑匪则一边将刀子抵在对方的脖子上一边火急火燎的劝阻她不要轻生……周围的部落都瞪着灯泡似的纯洁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两个……看着他们一张张大脸上挂着IQ都快被K.O到0的表情,如果不是那些闪亮的大家伙随时可能将我分尸,我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要出来……
果然我还是太善良了,胜任不了绑匪这种伟大到冒泡的工作……
争论了将近20分钟,我才勉强说服了怀里这个利益至上主义者撤回先前的命令。在经过了成本估算、投资诚信、潜力评估等一系列的商业性讨论后,我由衷地为这家伙不去做商人感到不值……简直是彻底的利益主义者,什么事情都被她量化成了交易用的货币了!
“报告!”正当我和伊比丽丝两个既怕死又想要捞好处的家伙一边斗心眼一边算着怎么双赢的时候,一个长着张完整的人脸的亡灵突然从林间窜了出来,冲着伊比丽丝大叫:“准将!我们受到攻击!联盟的部队就要打过来了……哦?”
这小Y被自己准将的处境打懵了……可怜的孩子。
“继续说!”伊比丽丝.诱惑之辰大叫道,脸上的表情估计相当狰狞,因为我看到组成包围网的部落士兵齐齐后退了一步!而且,只要看到那个可怜的亡灵双腿直打摆子好像要尿裤子一样的可怜相,基本谁都会这么想吧……
“原来您也是准将啊?我一个斥候能换两个准将的性命?不错,不错……”听到我方准备在西线展开强攻,虽然对他们的攻击方向有点诧异,但是我却不再着急了。
现在掌握主动权的人是我!
“大……大概……1500余人,估计还有10分钟就会到达,他们……带着所有的铸铁……向着我们的西部防线……”小亡灵打着摆子讲完了该讲的话,然后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达比雷也跟着出逃了吗?确实,他们没有必要跟着我们的炮灰一块送命……我听到人数微微皱了下眉头,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才留下200个祭品,会不会有点少呢?我可不希望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们现在的态势简直和过长板坡的刘备没什么区别。
“……你赢了,亲族。”伊比丽丝.诱惑之辰咬了咬牙,说道:“放开我。”
“好的,如果你愿意放过我们的话,我会劝说指挥官将两名俘虏完好的交还。”我笑着松开了手,让女牧师回到自己的军队当中去。因为我绝对死不了了!
“……好吧……”伊比丽丝准将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看来我刚才差点被诈唬了,她也不敢放弃萨里奇,毕竟萨尔的侄子,还是个准将……若是死了,会对部落内部的权力斗争造成不小的影响的。可惜!她不知道萨里奇的含金量有多高!不过既然她这个准将发话了,那么前线的那200个生贽大概也能够生还吧?
我缓缓地背起了双手,抬头向天,让暴雨冲刷一下自己的满是冷汗和污水的脸孔,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
这一刻,我的心中,只剩下这唯一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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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诈术
更新时间2007-7-12 7:44:00 字数:5216
兽栏,我们护送铸铁的终点站。
兵营外将官宿舍区中坐落着一间小屋,只有我和赖恩斯两个人的小屋。
即使是屋外肆虐着的暴风雨的嘶吼似乎也无法透过那看起来并不算厚实的石壁,壁炉中传来噼噼啪啪的轻响,却反而更加强调了那份宁静。我们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而我的呼吸则更加的沉重……
“小艾,准备好了吗?我要上了啊……”榛子低沉的嗓音响起,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寂静。
“唔……”我吞了吞口水,紧张的捂住了自己美丽的双峰,红着脸低声道:“轻……轻一点啊……温柔点吧……我……你知道我怕疼……啊……”
“好的好的,我当然知道……嘿!”他猛然间用力,瞬间发出的巨大力道让我没有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忍不住发出一声大叫:“啊!好疼!”
“很疼吗?你知道第一下肯定会这样的,忍一下就好了……哦……要不……就这样?虽然我觉得咱们应该继续,可是你要是受不了的话……就算了……”榛子忐忑地看着都快痛哭了的我,用很心疼的语气低声问道。再怎么哥们儿,我现在毕竟是个女生,他有意无意间都比原来偏袒忍让了许多。
“没事……”我咬了咬牙,不能再让他为难了!一闭眼很光棍地道:“你说的对,第一次一定是最疼的!习惯了就好,我能忍耐的!再说了,都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以停下来?来,我们继续!”
“……那你忍一下,你知道的,多来几下就麻木了。要上喽!”
“嗯!”
看到我很坚决的点了点头,榛子便不再吭声,继续他刚刚停下来的动作。不可否认,他很有技巧,但他似乎太过用力了一点!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有些过分,弄得我非常地难受!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我裸露的身体?唉……我不怪你,换我来估计也差不多地说……这就是男淫的悲哀啊……
“啊……啊……哦……呜……唔……”即使再怎么忍耐,再怎么用胡思乱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还是禁不住呻吟了出来。汗水顺着额头流个不停,实际上我全身都在流汗!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发出这种羞人的声音还是因为他太用力了……
“啊啊啊!”随着他好似用尽全力的最后一击,我疯狂的叫了起来,反射性地绷紧了身子,用力挺直了自己的腰!好像有什么又流出来了!
……
“你这混蛋!”我几乎暴走,忍无可忍地给了德莱尼萨满一个暴栗,怒吼道:“我是让你帮我包扎伤口,不是让你给我束腰!你那么用力的勒绷带干什么!还勒起来没完!以为我要穿晚礼服参加舞会去吗?没看到我伤口又裂开了吗!哦!呜呜呜呜呜呜……”过于激烈的动作又绷到了伤口,疼得我一边哭一边捂着伤口伏下身子,心里极端的后悔让这家伙来帮我包扎肋下的那个血洞……偶可是个战士啊!虽然做不到关老大的刮骨疗伤,但是缠个绷带都能让我哭出声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过……真的好疼好疼的说……呜呜呜呜!疼死偶了!
(某江:想歪了的人可以去继续买豆腐撞死了,江某再强调一遍,这部作品只有纯洁的友情!)
脑袋上肿了老大一个包的榛子蹲在墙角画圈圈,自言自语道:“不是包扎好了吗……而且不用力固定怎么能固定住伤口啊……还有你裸着上半身我当然会有点失控的说……起码也穿上个胸围什么的啊……”
……他不说我都忘了世界上还有胸罩这么伟大的发明……赶紧从包包里摸出一件扣胸马甲穿好,我挠着满头的银发呐呐地道:“好了,转过来吧……无论如何你也不能那么用力啊!会死人的知道不?”
“唉……”榛子叹着气转过身子来,无奈的道:“我什么时候给女兵绑过绷带啊?要不是你下令禁止使用魔法,我一个治疗波过去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不行!”我大叫一声,仰头躺倒在床上,无神地凝视着天花,叹道:“我们要节省法力,谁知道奥特莱斯和尼埃斯在玩儿什么花样?我可不想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的时候我们的柿饼连魔法都放不出来,不抓紧时间休息的话……”
“你担心萨里奇会带着部落的部队来袭击?”
“不……”
一想到萨里奇,我就不由得想笑。当我在伊比丽丝.诱惑之辰的“护送”下悠闲地晃荡到西线的时候,萨里奇可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我摆平身后这个淡红色头发的女牧师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当两军交换双方的俘虏,我和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我忍不住嘲讽了他一句:“您可真能装啊,准将。”
“还请保密。”萨里奇笑嘻嘻地低声乞求道。
“我要知道原因,还有掩口费~”
“那我也要知道您是怎么摆平那边那个疯子的,遮口费我多给你10%的杂志利润?”
“成交!通过传播者通信吧。”
“好的,女士。期待与您的再次合作~”
我们错身而过,卡莎装着好像不认识我一样,不过我看得出她很舍不得我——手里还没有截稿的新版男男志《萨尔与格罗姆毁灭之锤的诀别》……
于是当萨里奇准将阁下装疯卖傻拍着血精灵牧师的肩膀大叫“早安,吃饭了没有”的时候,榛子很茫然的看着萨满同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走上前冲着他摆了摆手,低声道:“别管他,赖恩斯。”忽然肋下一疼,一个踉跄栽倒在榛子的怀里。
“你受伤了。”榛子皱了皱眉头,就划动手指释放了一个治疗术。
“保留你的法力,赖恩斯。”我用几乎快要成为呻吟般的声音对着他说:“到了营地帮我包扎一下就可以了,不要浪费法力,我们要将法力用在适当的地方。”
榛子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一把抄起我抱了起来。
……懒得和他计较,反正我已经想清楚了,也不在乎。不过我听到萨里奇正在很有技巧的忽悠着可怜的伊比丽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掌握了个七七八八的样子——看他在那儿一脸想要吹胡子瞪眼睛揪住伊比丽丝的领口猛摇的神情,我觉得他要不是需要继续装疯卖傻,恐怕就要将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女牧师准将骂个狗血淋头了……
“伊比丽丝小姐啊,你知不知道,那个女精灵是少校呢,他们当中官儿最大的!”萨满准将估计是气不过,最后还是把我卖了……
“啊?”伊比丽丝一脸的呆滞。
“是真的……”卡莎好像知道点什么,帮着萨满阁下掩饰着接道:“她是最前线的最高负责人,也是整个联盟部队的最高指挥官。自从我们伏击了他们部队的指挥官马克里尔中士,她便获得了指挥权,实际上铁匠铺南线的反攻就是她策划和发起的。”
“最高指挥官会跑来当前线的斥候?”伊比丽丝急了,大叫着问道:“你们耍我呢吧?”
“好像她想为联盟培养新一代能够带兵的将领,又喜欢在前线乱窜,所以……”萨里奇站在伊比丽丝身后得意忘形地抱着手,笑着接道,两只小眼开心地扫着暴跳如雷的女牧师在那儿抓狂。那个表情……嗯……确实是很……淫荡的说……
“亲族!你好!我会报仇的!”伊比丽丝挥舞着小拳头冲着我大叫。
“你怎么她了?不会是在前线作战的时候吃了她吧?你不会这么BT吧?还和敌人的总帅打野战?”榛子低头悄声问到,我怎么觉得他是被吓到了捏?
“不要管她,那女人有毛病。”我眼皮有些打架,也许是长时间淋雨有点发低烧了!我将头靠在朋友的肩膀上,努力地蜷在他怀里,道:“我们快走。我的伤势需要处理下,也需要调养。实际上,我开始觉得有点冷了……”
周围的一干傻X一样的看着我表现出不寻常的柔弱的将领们听到我的话,才猛然醒转,一个个催促同样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瞄着我的傻大兵们快滚。
不知道是不是萨里奇在暗地影响部落的军队,还是本来就不对抢夺铸铁怀有多大的期望,反正气得快失心疯的伊比丽丝最终也没有带领比我们原来预计的要多出好几倍的部队追上来。我们用了4个小时将所有的铸铁运回了兽栏,胜利完成了“暗地里的”任务。于是闲下来的我才会让榛子帮我处理伤口……
“喂,走神了?”我正想的出神,突然眼前出现一双晃来晃去的大手……
“啊!”我大叫一声,一脚就把对方踹了出去……
“啊!”
“……啊?榛子你干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走神也就算了!干吗踹我!差点连苦胆都被你踹出来了!”榛子从墙上的大坑里爬了出来,满脸不甘心地大叫到。
“哦?嗯……这个嘛……天气很好呢~”人家只不过是一时之间被吓到了的说……
“腰子!我炒了你信不信!”
……
“我不担心萨里奇,他是个精明人,况且我们双方有意合作……关键是,在这里杀了我们太不划算了,就连*的收入都顶不了,何况其他的损失。”我躺在床上无聊地捻着自己的银发,即使前段时间的打斗沾满了泥泞,也无法令它们粘在一起呢……这发质!放到地球,洗发水的广告基本都能代理了……呜……好困哦。
“奥特莱斯?”
“嗯……”我翻了个身,觉得眼皮非常的沉,咕哝着说道:“我担心他整编部队的理由,也担心尼埃斯率领的那批行踪不明的老兵……”说着说着,我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肋下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捧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在身上的宽大衣服,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榛子到底没有听我的话,还是给我使用了治疗术,不过说实话,我还是蛮感动和欣慰的就是了……
毕竟,这才会有一种“没有交错朋友”的感觉呢……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穿戴整齐,走出了门口。前一段时间的暴风雨就像一个虚幻的谎言一般,阿拉希的天空重新恢复了灿烂和美丽,风也宣泄够了自己的感情似的,又变回了温和而又宁静的秋季微风。负着双手慢慢地踱在通往兽栏广场的大路上,看着悠闲的士兵们因为无聊而围在一起赌钱玩儿纸牌的样子,回想起三天中激烈而又胜利凶险的大逃亡,不禁感叹万千。
“咳!”我跳上兽栏广场的高台,重重地咳了一声,对着无聊地闲坐在美丽的晴空下的士兵们叫道:“拍卖了!拍卖了!经典中的经典啊!只要50.99个金币,就能排除您的空虚与寂寞啊!限量10本,售完为止!只此一家别无分好啊!欲购从速啊!”
没错!我手里挥舞着的,正是精装本的新产品!百合志《泰兰德的哨兵部队(一)》!哇~呷呷呷呷!兽栏的士兵全是王老五,见到个女的就想上的那种!我卖这个,大有钱途啊!
对!对!就是这种眼神!就是这种欲求不满势在必得的眼神!欲望才是埋葬金币的元凶!男淫们啊!还登什么涅?快点来抢啊!我看着台下越来越多的男淫那一张张鼻孔冒气为了我手上的书准备誓死一搏的淫荡脸孔,忍不住发出女王般的高亢笑声……
“我要!给我!”随着一声喊,王老五们……暴动了……
……
当榛子和多恩、米洛蒂、克里斯汀不顾疲劳,拼死将我从人群里拖出来的时候,整个兽栏广场已经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了……真没想到在和尚庙里扔本百合志会造成这么可怕的后果!我看着满地再起不能的猪头王老五们,以及在那里还在混战,马上就要加入猪头行列的王老五们,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本性的力量真的是太牛X了……”
“少校……”米洛蒂中尉忍不住了,叹道:“多少也记得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好不好?您有没有想过刚才他们要是以你为目标会怎么样啊?”
“……”
偶恶寒!刚才没有想到,仔细想想,貌似偶只有被推倒一条路啊……回过头来想想,刚才好像确实有那么几个人目标是我而不是我手上的杂志!以后一定要注意!偶可以卖*,但见绝不想把自己也捆在一起卖出去!以后在狼群里传销还是交给别人来做吧……
“还有,竟然卖这种东西!”克里斯汀大叫着扔掉手上的那本刚刚从我这里抢走的百合志,叫道:“你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我错了还不行吗……”
当混乱结束以后,这一天,被阿拉希的兵痞子们称为“男人们的受难日”……
小剧场:
读者:请问江先生,您为什么给这一章起这么个奇怪的名字呢?好像这里面没有提到过诈术吧?
江某:当然有了,怎么你没发现吗?
读者:没有啊,请您指点一二。
江某:哦,这样啊……咳!你看,我在前三分之一的描写,你认为如何?
读者:……我要说,您真的很诈啊!
江某:你看,所以叫诈术,明白了吗?
读者:……难道所谓诈术,是指……
江某:你觉得标题就不能做文章了吗?哇哈哈哈!像我这么诚实善良的人,一开始就告诉你们那段H描写是骗人的了!还会上当只能说你们自己不对!淫性不纯洁的人都去撞豆腐自裁吧!哇~嘎嘎嘎嘎!
读者:……(抄起身变得AK,戴上面罩……)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江某: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作者伤重,携小艾住院去做保姆,本书主角空缺,TJ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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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元帅之后是公主
更新时间2007-7-13 20:19:00 字数:5867
“艾利耶尔.狩星者?”从谷地带着2000新兵蛋子赶来兽栏的奥特莱斯元帅跳着眼角问我。
“是的,大人。”我很正经很严肃地回答:“现在叫诺文.暴风权杖。”
“就是你散发这些奇怪的东西?”继续跳眼角的某人问道。
“不是散发,是贩卖。阁下,单单散发的话我是要亏本的。”我盯着元帅手里拿本*刊物,挺直自己的腰杆,继续很正经地答道。
“画得不错。”元帅翻了翻书,点着头假惺惺地道。
“如果您喜欢,下官可以免费送您一本。”偶也很无耻地答道。
“够了!”某个一脸阴狠的家伙拍案而起,厉声道:“你知不知道昨天为了这种东西,已经有两人重伤,一人骨折,数百人轻伤?信不信我撤了你的军衔军法处置?”
“哦?居然没有死人?偶好惊讶耶~不过哪元帅大人……”我闭上眼睛掏了掏耳朵,很轻蔑地反问道:“请问,我是士兵吗?”
“嗯?”奥特莱斯元帅表情一滞,估计他不能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么个古怪的问题。
“我告诉您,不是!”我也恶狠狠地拍案而起,骂道:“我还没有述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佣兵!将我卷入你那该死的计划,我没找你收钱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敢指着鼻子骂我?谁给你这样的权利的?先生,不!小子!我告诉你!除了泰兰德大人,现在谁也没有这个权力!”
“你!”奥特莱斯双眉拧在了一起,愤怒地指着我,怒吼道。
“我什么我?要不要咱们去军事法*打一场?我想七处的人会对您手下的那些帐目很有兴趣的!”我叉着腰撇了下嘴,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以为表现得很狠毒很嚣张嗓门比别人大理就在自己这边。对于前线奋战的傻大兵们来说,这种手段确实会很有些用处,但是我是你手下的兵吗?不是!老子可是从21世纪来的,什么骂大街装孙子的货没见过?
听到军事法庭这几个字,奥特莱斯脸上的表情忽地就不见了。他耷拉了几下眼皮,铁青着一张胡渣脸,压抑着愤怒低吼道:“给我滚出去!”
“哼。”我刷地站起,转身嘀咕道:“穷疯了的家伙。”
“站住!回来!”奥特莱斯在身后喝道。我心里得意,但是没有转身,背对着元帅大人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亲爱的元帅大人?”
“你知道多少?”背后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而又没有一丝感情。
“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大人。”我禁不住扬起了嘴角,笑着转身,盯着显露出真面目的奥特莱斯元帅装起了水仙。
元帅大人的脸上没有了阴森和狠毒,也没有了愤怒和尴尬。他的双眼有如一潭死水一样,在那里面,我甚至找不到能被称为感情的东西。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统帅着联盟数万士兵的元帅,他的身上似乎只存在着统帅的责任和智谋。看着这样一个犹如一台冰冷的机器一样的元帅,我不禁在内心感叹起来——这才应该是一个从最低级的列兵一路爬上元帅宝座的人所应有的姿态!虽然他的演技比不上埃利戈尔那帮人间渣滓,但是我却开始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些如同埃利戈尔一样的东西……
“你知道多少?”元帅大人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好像在说今天的早饭盐少了一点似的。
“除了尼埃斯队长的行踪,我想我基本都想通了。”我稍息,负着手笑道。
“我小看了你了。”元帅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用手揉搓着额头,这个动作让这个才四十多岁的统帅一时间仿佛成了一名疲倦的老人。
“只是最近脑子灵光了一点,原来的我比较懒得去想这些事情。”
“马克里尔怎么死的?”
“如赖恩斯的报告一般。中流矢而死。我几乎是空手接管了第二梯队的援军。除了您的那封密信,没有任何的凭证和命令。所以我采取了自己认为最合适的行动。”
“那个小姑娘是那一届最好的学员,我本来……希望她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将领的。只有她那样的人,才可能成为一名受人爱戴的名将。我,没那个天分。”
“这就是战争,阁下。”想到那个蛮阳光的小姑娘第一次上战场就横死于流矢,我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我们当中有太多以后的名将或英雄倒在了现在的沙场上,这就是士兵。”
“……”元帅的脸和眼神连一点波动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盯视着天花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续道:“今后有什么打算?我可以推荐你做骑士中尉,条件是在我手下领兵。”
“我没有进入仕途的意思,而且这也会打破您和尼埃斯队长原先的计划不是吗?”
“如果你愿意带兵,我们不惜破坏原先的计划。”元帅大人默认了我们原来的那个——用我来继续制造他与尼埃斯队长之间不和的假象的推测。
“我不明白。”我苦着脸摇头,为他们要装出一幅对立的态势给别人看而感到迷惑。
“你想明白?”元帅大人死水一般的双眼盯着我。
“……不想!”我坚定地答道,不过还是忍不住窜出一句:“好人和坏人?”
我道行还不够深啊……
“没错。我老了,而尼埃斯还年轻。”
“下官想知道尼埃斯队长去了哪里。”
“打秋风。”奥特莱斯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冷笑话……
“……莫非?”不会吧……
“激流堡,”元帅大人点点头:“就是那个莫非。我们没钱了,少校。暴风城的军需供给一直不能支持前线的消耗,纵使我们已经和部落的污染者们有不能攻击双方农场的约定,但却几乎与事无补。要知道,我现在甚至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奥特莱斯终于有表情了,他磨着牙,恨恨地揉搓着双手,满脸的不甘心。
……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联盟后方的腐败……而且正规军要靠出外打野食来维生,实在是……不过我还是决定继续打击我们的元帅大人:“污染者们找到了新的矿坑,那里应该盛产血石和秘银。这是我从俘虏口中审问出的情报。”
看到元帅大人要暴走般的平静,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还算得上好消息的消息:“还有,污染者们也很疲倦,据我们送返的俘虏表示,其实,部落和联盟是有可能放下武器的。”
“暴风城的那些混蛋不会同意的。”奥特莱斯恨恨地一敲桌子,打翻了茶杯:“而且我们没有机会去实现这样的对话。”
能说出这种话来,看来元帅大人也有这方面的意向。毕竟这么多年打来打去,还被卡住了补给,每年都要上交大批的战死者名单,却没有什么实在的成绩,是人都应该会厌烦的。
我走上前,拾起桌子上那本被拥来批判的违禁书刊拍了拍,道:“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敛财手段,埃里戈尔在东部瘟疫做得很成功。对于男性士兵来说,足够抵消他们的一部分军饷了,我相信甚至还会有些盈余!昨天兽栏的暴动您也知道了,我们不用去担心它的销路,比暗地支持普罗斯打劫要强多了。给你30%的税,算是我对国家的一份心意吧。”
“如传闻一般的贪婪。”奥特莱斯冷笑着看着我,道:“和传闻不同的就是有一个好用的脑袋,还有厚颜无耻的程度。”
“过奖。”我笑着一拱手,生受了这份赞赏:“我放回的那两个俘虏,其中一个不仅脑袋不错,而且地位也不低,最终要的是他也觉得我们双方合作会比较好。在我的狮鹫伤好以前,我会找找看有没有机会让你们对话一次的。”
佣兵为什么要杀人?当然是为了钱。既然为了区区几文钱连人都可以杀了,那还有什么做不了的呢?尤其是这种靠技术吃饭竞争又小又安全的活计!虽然道德上沦丧了一点,但你能指望一个为钱卖命的人的道德觉悟有多崇高吗?不能!所以我相当的心安理得。
“好吧,我会推荐你做骑士中尉的,而你的狮鹫将会在10天内康复。”奥特莱斯沉着脸道:“至于你这些该死的垃圾,有多少收多少。我来卖!”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即使多少违反主张和原则,但是面对白得的利益,不动心的人是不存在的。不过我没想害他就是了……我开心地笑道:“下官告退。”
从奥特莱斯的办公室出来,向着和榛子约定会合的酒馆走去。一路上我反复的思量着,想不明白奥特莱斯元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老实说他实在很有趣,用阴狠、毒辣以及暴戾来掩饰自己的冷漠。他有一颗战士的心,却非要化身成厉鬼。一边唾骂着卡住补给的腐败的贵族,一边带着厌倦继续和同样厌倦这种无止境的消耗战的污染者们血拼……
思考了半天,直到看到坐在酒馆里的榛子向着我打招呼,才随便给我们这位蛮没个性同时又蛮复杂矛盾的元帅大人定了个性——
一个战士般的统帅,但脱不了兵痞子的本性。
“那么,我们的任务结束了?”榛子招呼我坐下,递上一杯晨露酒。
“结束了。”我点点头,啜了一小口道:“我八成能升职到骑士中尉了,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不然他们两位就没法子把戏演下去了。何况我也没那个意思去述职,正好卖他们一个人情。”说完我就把尼埃斯去激流堡打秋风的事实和他说了一遍,榛子苦笑着摇头——他的薪水也在那被拖欠的部分里面。
“对了,那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榛子一边问一边推过来一盘子菜,笑道:“来来来,我给你留着的。知道你最喜欢吃这个。”
“哇塞!炸鸡皮!”我拍着手叫道,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了!
“谢谢噢!你竟然记得!”
“废话!每次一起去吃KFC你都把鸡皮扒下来独享,把肉扔给我们仨吃,记不住才有鬼!”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搔了搔满头的银发,尴尬地转移话题:“我觉得他会反攻矿坑。”
“我想也是,帮我做个任务吧,就当是积些阴德。反正是去矿洞的方向,好找理由。”榛子捧出一个小口袋,里面盛满了亮晶晶的尘土,看上去好像梦境之尘似的。
“好漂亮哦~”偶一把抢过来,陶醉地欣赏着。偶确实对这些闪亮的东西极端没有抵抗力的说……
于是在这亮晶晶的尘土的诱惑下,我答应帮忙……因为榛子答应把剩下的尘土留给偶~
我们当即出发,向军需官报备说是要去探查矿坑方面的部落兵力,便向着外部禁锢法阵驰去。其实污染者们正在努力的K.O枯须峡谷的狗头人,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矿坑其实根本就没有人。
榛子接下了一个任务,据说是一个被囚禁在外部禁锢法阵水晶中的公主给的,她乞求他帮她摆脱巨人的束缚,而关键,就在于这些亮丽的尘土——密斯莱尔之尘。
……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似的……想不起来的说……
老实说,我们在外禁锢法阵外面也晃荡了好几次了,但是我还真没有来过这里。外禁锢法阵是从兽栏前往矿坑的必经之路,不过这块漂浮着无数巨大的褐色水晶碎块的土地似乎不怎么招人喜欢,因为听说随便触动任何一块水晶都会听到震耳欲聋的怒吼,所以前线的士兵都以为这里是个闹鬼的地方。不过对我这种酷爱宝石的人来说,这里简直是梦境一般的天堂!看着大大小小漂浮在空中,在太阳光下发出炫目的光辉的棕紫色水晶,偶的小心肝就扑通扑通地直跳个不停,巴不得把它们都纳入自己的口袋!
“我叫密斯莱尔,我是大地的公主。巨人们俘获了我,把我拘禁在阿拉希高地的地下深处。这些水晶碎块是我和外界交流的唯一途径。帮帮我。这些巨人的盟友——枯须狗头人——就在东边的枯须峡谷里活动,那里有一块类似水晶碎块。要激活那块水晶,你必须从狗头人那里收集到密斯莱尔之尘,然后把它们放在水晶上。”正中那块最大最气派的晶石在我们两个进入法阵的时候,便开始反复的发出这么一段声音,让我一度以为这东西其实是个留音机……
“我们就是来放这些尘土的,公主。”榛子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一袋尘土倒在水晶上。
似乎是激活了什么东西似的,水晶开始无规律的颤抖着,而且越来越激烈,到最后竟然发出嗡嗡的共鸣声。大地公主密斯莱尔的声音从当中传来,似乎为了自己能够被解放而兴奋的高呼着……
“喂……好像不对劲……”我看着水晶诡异的反应,忍不住用手肘捅了下身边的榛子。
“我也觉得……啊!”榛子正想点头,却看见水晶变成了深红色,看起来……象是要爆炸!
“靠!该死的!卧倒!”我猛地转身,一把将榛子扑倒在地。只听见身后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那块高达四米的巨大水晶直接炸了开来,卷起的气浪猛地扩散开来,我微微抬头,估算了一下受害范围——接近2公里……
“幸亏是着弹式的爆炸,不然咱们俩就完了。”直到冲击波的余威散去,我才从地上爬起来,盯着身后蘑菇云般的尘柱嘀咕道。身边的榛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过我不怪他,因为我也一样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在那硝烟中,我们似乎看到了一个接近40米高的巨人……
“哈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愚蠢的蝼蚁,谢谢你们放开了我!作为报答,我将赐你们以死亡!”云端上传来一个只能用深远和古老来形容的女音。
……这好像就是不动脑子的后果吧?我鄙视地看着旁边的朋友,很无奈地道:“别告诉我你是有意的。”
“不是,我没多想。”这家伙俩眼发直,居然还很无辜的摇头……
“总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我溜先,你顶住。”说完撒腿就跑。
“哦……啊?啊!别!等等我啊!”身后传来撒腿开跑的咚咚声。
“别开国际玩笑了,只要跑得比你快我就很安全!”我头也不回的大叫道。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不用比你的敌人跑得快,只要比你的同伴跑得快就够了……
“妖子!咱们是兄弟吧?”
“这种时候,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你就为我两肋插刀吧!安心地去吧!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我跑!我跑!我冲刺!绝对不停下来!顶多开个豹群守护支援你一下!
“……妖子!我好伤心!”后面传来受伤的狼嚎。
“活该!”我向着身后竖了个中指。
“……是你逼我的……”
“?”
这家伙想干毛?咋发出这么沉痛的声音?我不禁回头看去,发现他两只手平举对准了偶……
“冰霜震击!”
“啊!卑鄙!”我被一团冻气砸了个大马趴。
“变形——幽灵狼!”
“靠!无耻!”这家伙竟然强化了变形术!
“哎……这种时候,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你就为我两肋插刀吧。安心地去吧~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滴~”榛子跑到我身边,还用舌头舔了舔满身冰渣的我,就那么屁颠屁颠的跑了……
“榛子!”我一边扒拉着各个关节上的冰渣,一边仰天怒吼:“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绝对要代表月亮来惩罚你!”望了望身后,大地公主密斯莱尔正跟着她手下召唤出来的一大堆元素手下一起向着偶冲过来……誓死要踩扁偶的样子……
“榛子!走着瞧!”偶再次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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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皆大欢喜……
更新时间2007-7-16 21:40:00 字数:5246
不好意思,实在想不好怎么写,这章流水账了……抱歉了各位看官,小的不是有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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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跑过达比雷农场,于是科娜塔.达比雷看在天气不错的面子上率领小二百的手下们和我们一起开始跑越野马拉松……
我们跑过兽栏,于是以奥特莱斯元帅为首的一干无聊到家整天在据点里压马路的男淫们突然对强身健体有了一种很坚定的觉悟,3200多人一起加入了伟大的长跑活动之中……
我们跑过伐木场,于是刚刚攻占了这里的部落士兵突然觉悟到生灵其实是一家人,为了表达对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诚意,以及促进两方邦交的真切心愿,自愿加入了我们的长跑队伍……
……反攻?先不提那40来米高的大姐姐,光是后面那4系将近4000多的元素体就令人头皮发麻……于是我们坚定地向着下一个受难地,哦,不,是下一站——铁匠铺跑去。
“中校!这是怎么回事!”奥特莱斯大人虽然年近五十,但是一副好身骨也不是吹的!从中午到现在跑了10多里地了,还有力气在那儿叫唤……不过他这次貌似是代表了广大人民群众,只看见一干原先驻守在兽栏里的汉子们一个个热烈的向我点头,似乎想要一个交待似的……
“不知道!”我完美地回答了他们。
“见鬼!少校!你被降职了!你永远都只是士官长,我发誓!”奥特莱斯看了一眼和我们并肩齐驱的部落士兵们,抓狂般的嘶吼道。
“随便了,别耽误我跑路。”我正眼也不给他一个。本来就没想过在军部混,不然我才不参加进你们那个见鬼的计划里面!
不过我怎么觉得身边这家伙看起来这么不顺眼涅?
“瑞尔.戴德~”我掰着手指,嗲声朝着身边某个看起来猥琐无比的巨魔道:“我好像说过三周之内不想看到你的,忘记了吗?”
“冤枉啊!”前阿拉希之东大叫道:“谁知道你们会回来伐木场啊?我听萨里奇准将说你们都撤回兽栏了!我拚了老命才说服上级不要送我上铁匠铺何矿洞去的!女士你总不能让我抗命在农场猫着吧?那里除了劳改的囚犯什么都没有的!”
好像是这么个说法啊?有道是体谅别人的难处才是一个有责任的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具备的胸襟,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啊……不过涅,偶是男子汉大丈夫吗?貌似现在不是涅~再加上我刚被降级,心情郁闷地说……所以啊……
我闭上眼睛,向前猛跨一步,空中回身出膝,一膝盖捣在某巨魔的两腿之间……
瑞尔.戴德两只眼睛瞬间张成了灯泡,舌头用力的吐出来,脖子和公鸡一样向着肌肉的极限抻了出去。他颤抖着捂住胯下扑在了地上,一只手颤抖着指着偶,恨声道了句:“你……”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大部队踩在了脚下。身影完全湮没在了滔天的灰尘之中……
……怎么那些部落的男淫们都跟瞎子一样?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就踩过去了……好像那里倒着的是他们的战友吧……莫非是Y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太多了?有可能!那家伙最喜欢干的事情不就是用药迷奸各族少女吗?我揪住一个部落的牛头人猎人,低声问到:“刚才我干掉了一个巨魔,你看见了吗?”
“噢,那家伙啊。”牛头人面无表情地答道:“大家早就想干掉它了,无奈的是几乎没人打得过他。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说起来我们还要谢谢你呢。”
……果然……安息吧瑞尔.戴德,我们会很快忘记你的……有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解决了一个意外之后,我们这支队伍的气氛融洽了好多……可怜的巨魔猎人,他的死居然促进了两国邦交的发展!不过没有人有空缅怀瑞尔.戴德,就让他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下罢,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跑下这段土坡,挥师铁匠铺!
数千牛鬼蛇神夹杂着数千的元素奴隶滚滚而下,那气势磅礴的,老远我就听见铁匠铺上空响起了警钟,只见主熔炉前面一阵鸡飞狗跳的!我们还没跑进南区,部落的驻军就以令现代的中国人汗颜的速度组织起来,挡在了我们前进的路上。当中闪出两员大将……哦,不对,是两个领队,仔细一看,正是萨里奇和伊比丽丝。
“滚开!”我冲着前面高喝,太远了……
“诺文小姐?怎么回事?”
“没时间跟你废话!让开!”我小手一挥,下了最后通牒。后边传来一片赞同的声音,有联盟的也有部落的。总之,反对者零!
“不说清楚我可要下令攻击了!”萨里奇大叫着,一边的伊比丽丝冲他翻了个大白眼,那意思估计是“这还用说吗?赶紧射啊!”看来她很希望假公济私就在这里干掉我呢……
“好啊!”我用拇指抵着自己的乳沟之间,叫道:“你有种是不是?是男人就朝这里射啊!”话音刚落,后面便传来一阵叮当哐啷的倒地声……我转头一看,发现所有的部落士兵和榛子一起翻倒在地……
一时间,整个大道乱成一团。那些以奥特莱斯为首的联盟士兵差点要从上面踩过去……
我说你们这些人啊?我还没把前面的忽悠倒呢,你们怎么倒了?
“准备!”萨里奇抹了抹嘴边的哈喇子,终于很有将领风度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色狼样。只见他举起右手叫道:“平……”
“轰隆!”
好大的声音啊……我看到从我们身后的树林里横着窜了出来,压倒了好些树不说,因为摩擦的关系,地上飞溅起了无数的灰尘。不是我说,那样子真地很像是黑色三连星乘坐的大魔耶……公主殿下,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很适合去COS高达的吗?
“嘎……”萨里奇的眼睛脱窗了,下巴掉在脚背上合不上去了。一边的伊比丽丝小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雪白的小脸现在更是煞白煞白的……不过这时候我已经跑到他们身边了。一拍萨满准将的肩膀,叹道:“准将大人,明白了吗?你还想阻拦我们吗?”
“……哎?”还是一张SB脸……没救了!
“没事的话别挡路!滚开!”我一脚把Y踹飞了!不知道阻人生路很要不得吗?
“等!等等!”看到数以千计的元素奴隶和40多米高的公主殿下朝着这便扑了上来,伊比丽丝一改刚才满脸狠毒的表情,趁着我没注意一把扯住了我的领子大叫道:“带上我!我贫血!跑不动的!”
……
我靠的!你怎么不去死?我扒拉了好几次,结果这位漂亮的血精灵MM比我想象得更加能粘人,闭着眼睛铁了心箍主了我的脖子不放!我说小姐啊!你真的是体弱多病吗?我这徒手扼死狗熊的力量怎么都扒不开啊……
“我靠你妈!榛子!”气死我了,我转头愤怒地用汉语呼唤着好兄弟,虽然他力气比我小点,但是肩膀很宽阔,上面坐一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耶?人捏?
一个不注意,原本紧紧跟在我后面的榛子不见了!不会是被踩扁了吧……我赶紧吊着身后的拖油瓶四处踅摸,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起周围的人们已经脱离了混乱,三五一波的开始构筑起工事来……
他们要干毛啊……
“赖恩斯!你在哪里!赖恩斯!”我顾不上观察周围的诡异局面,扯着嗓子高呼起来。那可是我的铁哥们啊!如果让我选择的话,用这里的几千人换他一个人的性命,我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的!当然,如果是拿我自己去换的话,就得考虑下收费的问题了……
“诺文!”榛子听见了我的呼喊,冲着我振臂应道。
“你在干吗?还不快逃命……”耶?萨里奇和奥特莱斯?原来榛子是在做翻译啊?可是他们能讨论出什么东西来呢?现在难道还有比逃命更加重要的事情吗?
“少校!”元帅大人看到我,恶狠狠地唤道:“准备战斗,我们要干掉她!”
……
你不是吧!
“大人!您什么意思啊?先不说那个40米高的公主殿下,就是她脚下那4000来元素奴隶我们就打不过啊!”还反攻?人家一脚踩下去你就辞世了信不信?
“那难道让她追着我们满阿拉希乱跑吗?”元帅大人也急了,声音尖锐的都赶上男高音了……这个……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哈……
“诺文小姐,我想你应该看看她在干什么……”萨里奇一指被四大种类的元素奴隶们包围着横冲过来的密斯莱尔,说道:“伐木厂被毁了可以再建,铁匠铺可是关系到阿拉索和污染者的民生问题!重建也相当困难!我们没有退路了,必须反击!”
如果让密斯莱尔毁掉了铁匠铺,在这种兵家必争之地的地方要修戊可是难上加难,可以说,铁匠铺如果被毁了,那么阿拉索联军和污染者们就只能扛着木棍上战场了……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我帮忙还不行吗?萨里奇!拜托你别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好不好?不过你怎么不装水仙了?哦……才发现,原来我身后的那个拖油瓶昏倒了……八成是看见我朝着密斯莱尔的方向跑回去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可怜的孩子……
“……给我300个人!”我一咬牙一跺脚,发狠道:“300个精英!两边各出150个,除了攻击力必须保证以外其它的都随便!还有,其他人去对付元素奴隶们,我们不管!”
“没问题!”萨里奇和奥特莱斯异口同声地道。
危急时刻,往往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当密斯莱尔公主和她的元素奴隶们冲出南区的时候,迎接它们的,是已经从混乱和恐怖中恢复过来的数千名生灵的士兵们。真没想到我还可以在东部瘟疫之外用到生灵这个词,但是看着牛头人和人类战士并肩站在一起严阵以待的样子,还真是觉得……
“我们的目标就只有密斯莱尔公主,”我甩甩头,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扭头对着身后的300名士兵说道(榛子在一边做翻译):“法师和术士一会儿朝着公主前方释放暴风雪和火焰雨,目标是阻碍密斯莱尔的视线!战士、盗贼和猎人跟我来,猎人们在前方放些冰霜陷阱,战士们20人一组用粗绳绊她的脚!盗贼的任务就是清理前方的敌人,保护战士!我们的目标是——摔倒她!都知道了吧?”
士兵们轰然应是,前面的战线已经和元素奴隶们交火了!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
“冲!”我挥手命令到。
一百五十名法师和术士开始对着密斯莱尔公主脚下的一万平米的地方集中攻击,而我们一百多人就顺着前线的战士和后方的法师集中火力杀出的一道口子冲了进去。当我们一进入烟尘的范围内,法师和术士们的攻击就转移到了侧翼,而我们需要在漫天的烟尘中靠着自己的手段找到密斯莱尔的脚丫子,实行推倒……不是,是绊倒计划……
因为都是精英战士,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悬念。刚才的狂轰乱炸已经将整个地皮基本上翻了一遍,烟尘下剩下的寥寥几个小杂鱼实在是不够我手下的盗贼们招呼的,而公主殿下的大脚丫实在是很好找……于是在失败了三、四次后,我们很没有悬念的就将公主殿下绊倒了……
“可恶的凡人!”密斯莱尔公主高叫着,撑手作势欲坐起来。
“可恶的巨人!”我大叫一声,冲着她的手腕就是一脚!结果……公主殿下居然就这么倒下了……
Y也太轻了吧?从刚才那一脚的反作用力来看,我估计她不会超过一吨重……早知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倒了,所有人集中攻击她的双手!争取废掉她的手筋!不能让她起来!”我指挥着手下的斯巴达三百勇士对着那双满是手镯的胳膊展开了猛烈的攻击。而我的任务就是不停的作往返跑……然后踢倒……
“啊啊啊!”密集的火力攻击让密斯莱尔公主发出了凄惨的叫声,真TMD震耳欲聋啊……
两小时后……
她怎么还能起来啊……偶好累的说……不过有个不错的消息,就是在我们数千大军的拼命进攻下,那四千多元素奴隶都被K.O了……
“上!干掉她!”清理完最后一个元素奴隶,奥特莱斯元帅和萨里奇同时发了声喊,红着眼睛率领着数千人加入了围殴的行列……我马上跳出了已经爆走了的战团,几个筋斗翻上了铁匠铺主熔炉的屋顶。掏出一片肉干咀嚼起来,一边揉着自己已经有些抽筋的腿肚子,一边欣赏着底下数千人的鞭尸大戏……
真是为密斯莱尔感到悲哀呢……为牛头人特制的巨斧在她来说好比一根牙签!所以……你想过被几千只牙签凌迟是什么滋味吗?我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密斯莱尔发出的惨叫持续了整整6个小时,在所有人都累的手酸脚软之后,才渐渐的没有了生息。这可以算是一次部落和联盟的大合作吗?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如果不算上这满地死猪的景色,就能更加可喜可贺一点呢……
最可喜可贺的是通过这次活动,部落和联盟的前线领导人总算有了对话的机会,原文如下:
“我想,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谈一下。”奥特莱斯靠在一张椅子上,无力地对着萨里奇说道。
“嗯……”这是回答。
“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吃饭睡觉。”
“双手赞成!”
……
总之……可喜可贺……嗯……皆大欢喜呢……
“少校!你给我过来作笔录!”这是元帅大人愤怒的吼声,还没等偶开溜,就被多恩和米洛蒂一左一右地架过去了……
……偶撤回前言的说……
第二十一章 哨兵的家
更新时间2007-7-17 20:29:00 字数:6097
“#•;……#%•;#¥%……——#¥%•;#”
今天晚上该吃什么呢?
“%……—……#%……#¥%—*”
说起来,这一期的稿子该寄过去了呢~顺便给马尔兰她们写封信报个平安吧?
“—#¥*)(¥#……#¥—%……*%……%……¥……#¥#……—•;#”
哈~好困……上一次被训导主任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嗯……好像是在大学里被抓网吧的事情吧?记得那个老头也和眼前这家伙一样口水N多,都讲了好几个小时了连口水都没有喝过……看看这次我们亲爱的元帅大人能不能破蒋老师5小时7分一口水都不喝的演讲记录吧。
“少校!你有在听吗?”奥特莱斯怒吼道。
“啊?完了?”真没意思,这才3个小时多点啊!我很遗憾地摇摇头,从耳边拔下一对耳塞。
“你……”奥特莱斯气得直哆嗦,颤抖着指着我。
“不好意思啊,因为你重复的话实在太多了,我怕继续听下去会睡着的。”我挖挖耳朵,很光棍地道:“比起我们老师来实在是差远了,他能够骂5个小时不重复一句话,甚至不带一个脏字。您老才骂了3个小时就没词了,等级差太多了~”
“……滚出去!”奥特莱斯发彪了……
“是!长官!”我在一大堆满天乱飞的杯子瓶子当中窜出了元帅的办公室。
“于是你就跑出来了?”当听完我诉说的训话会全程之后,榛子坐在椅子上咂着嘴巴,笑道:“奥特莱斯一定气疯了,这下你永远也当不上骑士了呢。来,为你黯淡的前途,干杯!”
“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才背这个黑锅的说!”我翻着白眼跟他碰了一杯,晨露酒淡淡的酸味和超低的酒精度数让这东西的口感变得很特别。虽然不受广大男士的喜爱,但是却很受想要尝尝酒精但是体制上却不能喝酒的女士们的欢迎。我戳着他的腰眼道:“元凶可是你耶!你怎么赔偿人家吗~”
“……接下来你准备干吗?”榛子翻着白眼干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看来他还是看不惯我装纯洁小女生的模样……
“还能怎样?当然是睡觉了。萨里奇和奥特莱斯已经商量好各个设施的使用分配方案了,再加上这一季度我们两方都有别的事情要干,还要消化那些收获,前线估计会安宁一会儿了。”我无聊地用手指蹭着酒杯的边缘,道:“等我的狮鹫伤好了,我就去阿斯特兰娜!你呢?”
“我还要在这儿呆着,”榛子歪着脑袋想了下,叹道:“我没其它地方可去呢。而且工资都是军部在开,我跑不掉的说。总之……对了我问一下,你为什么那么想去阿斯特兰娜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一趟朝圣之旅!”我环抱起手臂,很陶醉地YY起来。
“所以说啊,你怎么那么重视那个地方啊?”
“因为啊……”我脸色一紧,很严肃地道:“那里流行着一种东部王国所没有的东西!”
“哦?”榛子来了兴趣了,把身子靠了上来,笑眯眯地道:“愿闻其详!”
“那就是写真集!”我一脸严肃,学着魔道玉三郎一般振臂高呼。
“……”某人倒地……
“当我听说那种宝物正在灰谷流行的时候,我体内的摄影狂热便再也抑制不住了!所以为了这个崇高的目的,我才……喂……你看着我干吗?不知道这样盯着一名女士很失礼的吗?”
“……当真?”很阴沉的声音……
“……当真。”偶点头,有啥米不对地喵?
“你就TM为了这种东西跑数千公里的路去灰谷,把我一个人留在满是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当年发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兄弟去哪儿了?”某些人暴走了……准备抄椅子砸人了……所以说老好人发怒比较可怕的说。不过我穿越过来之前也是个老好人的说,所以偶不怕!偶真的一点也不怕!偶只是有点武者震而已!
“打住!打住!我说实话!”我一看这家伙要玩儿真的,赶紧喊TimeOut!看着某些人恨恨地放下凳子,大有一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干翻你”的架势,我不禁咽了口吐沫,小声道:“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哨兵吧?”
“对。”生气的榛子总是言简意骇的。
“我,没有去过灰谷。”我神色有些黯然,沉重的道:“你知道吗?诺达西尔是精灵们的精神寄托,泰达西尔代表着新的生命与未来……而阿斯特兰娜,她,代表着一种精灵式的抗争精神!”
“阿斯特兰娜坐落于整个灰谷地区的正中央,辐射着整个灰谷一线。她优美,却充满了活力,她典雅,却不乏斗争的执着!她,是我们暗夜精灵的象征——无惧战斗,誓死守户自己所爱的土地,和在那土地上的一抹绿色的象征!”我闭起眼睛,啜了口晨露酒,叹道:“比起泰达西尔上的多兰纳尔,她才是真正的哨兵的故乡。没有去瞻仰过她的美丽与英武,便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哨兵!而我,赖恩斯,我就是这样一个耻辱的哨兵。虽然我被放逐了,但是我的心里,永远视自己为一名哨兵!所以!我必须去那里!所以……”
我抬起头,盯着满是烟尘的天花,用几乎令人听不见的声音呻吟道:“这是朝圣……”
“我不明白,妖子。我们始终是过客,别跟我说你要玩RPG。”榛子古怪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不过,”我用手指抵了抵太阳穴,笑道:“我不止是鲁子妖。榛子你需要知道的是,正如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从来都是艾利耶尔.狩星者,所以我有身为一个哨兵的坚持。与其说是鲁子妖穿越了21世纪来到了我的身上,不如说我的脑子里凭空多了一个人格。我曾经分析过自己人格转换的问题,觉得实际上我还是我!实际上,我们‘三人’共用了一个脑皮层和神经网络,所谓的人格替换,其实可以从物理层面给出一个解释——也就是说,脑内用来传递思维信号的神经元和载体的运动方式发生了改变,虽然还是那些物质,但运动方式不同,产生的结果——也就是思维模式——也就不同,即是说……”
“打住!说重点!”榛子一副要抓狂的样子,爆喝道。
“重点就是我首先是哨兵艾利耶尔,然后才有可能是鲁子妖。我首先是一个哨兵,一个战士,然后才是21世纪的小程序员。”真是一点也没有钻研精神的家伙啊……不过算了,不跟Y计较了……
“好吧我知道了小艾,放过我吧,再和你们谈下去我都要神经分裂了……”榛子使劲地揉搓着额角,他也知道我跑题起来没边,所以又一次屈辱地从鸟~
“其实我觉得,每一个人都要在自己的人生中追求一些东西,还有一种‘道’。不是吗?”我看着被我忽悠晕了的好朋友,浅笑道。
“不过我和小B他们可是约的3个月后在深水旅店集合的,你赶得上吗?”榛子再一次转移了话题。
“安了,我顶多在那儿呆一个月。”我虚压双手让他放心:“坐船来回也就是一个月的样子,再加上四处转转,三个月后我肯定会到深水旅店找你们的。如果碰到什么意外一时间无法赶到的话,我会提前写信告诉你的,就放在米耐西尔的传播者分会那里。”
“好。”
“还有啊,这期间的男男志稿子,有空的话帮我送去给卡莎。”偶跷起鸟二郎腿~
“……”
喝完了例行酒,榛子又帮我点了一份炸鸡。当然,肉都归他,皮都归我。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出了单间,周围立刻传来一大群热烈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我——身边的某个德莱尼萨满。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不过很可惜不能,所以除了让某些人流了一身冷汗之外,一点实质性的伤害都没有……
于是我装作不经意地挽住榛子的手,还有意无意地将身体靠了上去……
于是杀人的目光更加强烈鸟~某些人的冷汗也就更多鸟~
哈哈!好玩哦!
“嘎……我不相信!这一定是幻觉!绝对是幻觉!”正在我自鸣得意的时候,身边突然想起一个不和谐音。我马上抽手立定,掸了掸胸甲上的尘土,埋怨道:“我说瑞尔.戴德,你怎么在这里?我没记错的话,这里似乎是联盟的大本营呢。还有,你竟然没有死在乱军之中,恭喜啊。”
“哦?对了这才正常,老了!居然出现那种幻觉!我就说嘛!这个女暴龙怎么可能去傍男人……”某巨魔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还在那里自言自语……
……青筋啊!青筋!你咋就这么容易爆起涅?
咬着牙将瑞尔.戴德拖入了我们一直订下的那个小单间,然后经过一顿胖揍,我才明白了这家伙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们可爱的萨里奇准将陪同着另一名准将伊比丽斯小姐,在污染者军需官同时也是前线的最高指挥者卢瑟弗.图恩的命令下,秘密潜入避难谷地与我方的两名元帅作洽谈。主要是商量今后对阿拉西高地的数个设施的分配协议,一打好几年,双方的高层都露出了厌战的疲态,部落方面还好点,阿拉索地方军被后方卡住了补给,更是急于寻求一种和解。于是担当过阿拉希之东,会说联盟通用语的某贱淫便被当作翻译带了过来……
“不过部落方面也不怎么好就是了。”瑞尔.戴德揉着自己已经快可以冒充豪猪人的腮帮子,咕哝道:“萨尔大人虽然还在壮年,但是也必须考虑接班人的问题了。所以现在奥格瑞马里面基本上是鸡飞狗跳,所有人都在盯着霜狼部族下一任的酋长的人选呢。”
“不是萨里奇吗?”我记得他是萨尔的侄子,而我们伟大的兽人先知到现在还没有儿子……
“准将大人是被派来历练的,从这就可以看出酋长的态度了。不过他出现在最前线,还差一点被女士你宰了,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反对派想借联盟的手收拾一个傻瓜啊?”我笑了,净是些没有什么新意的下三滥手段,部落的高层想玩儿政治,还得多跟暴风城里的那些杂碎学学才行的说。
“我不知道准将阁下为什么要装傻充愣,不过他都被派上前线了,还做了次俘虏……”巨魔掰了掰刚被我踹歪了的下巴,痛苦地道。
“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如果前线俘虏不是交到我手里的话,他和卡莎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替我带个话给萨里奇,就说装傻放松敌人的警惕是好手段,不过如果连生命都受到了妨害,那么不妨以雷霆之势……”我虚切一下手掌,巨魔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不过他马上揶揄起来,道:“没想到我们的艾利耶尔大姐头还对政治这么感兴趣啊?有没有兴趣再和准将阁下谈一下啊?”
“到底算是个朋友。不过我不想见他的面。”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部落的这条贩卖*的销路断了吧?那可是黄橙橙的金币啊!何况萨里奇不仅是准将,还是萨尔的侄子,未来的霜狼氏族继承人之一,再加上脑子够好、和我多少也算有点交情,这么合适的合作人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就冲着这些,我也不能不点他一下。何况我要是想叛逃到部落去,除了凋零者老杂毛多个介绍人总是好的。至于不见面的问题……拜托!难道我还要给奥特莱斯送把柄不成?何况萨里奇现在可说是伊比丽斯的跟班,让她怀疑某个兽淫萨满和我有通敌嫌疑而一天到晚盯着他的话,我们以后共同致富的伟大计划岂不泡汤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萨里奇把你当心腹了?”我很好奇,虽然这东西是个彻底的人渣,不过却也算是个贫贱不能移的硬货啊?怎么才几天功夫就从了呢?
“当然!我这阿拉希之东也不是白当的!你见过哪个在追猎者公会里哪个担当方面首领的人是好给的?”瑞尔.戴德得意地吹嘘着,还翘起了大拇指。不过啊……言辞也太闪烁了吧?当我是嫩葱啊?就你那点演戏道行,都不够给本小姐提鞋的。
“哦~”我鄙视的看着他,贬道:“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怀疑你的人格。”
“我说大小姐啊……你也太伤人了吧……”某巨魔抵着手指哀道。
“少来!说吧,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丢了个卫生球,然后捅破了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就是这个……”巨魔*者(这家伙在落锤一带的外号)苦着脸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杂志,上面写着《部落分刊——血精灵们的糜烂生活(第一期)》……
哐啷!我和榛子一起倒在桌子上起不来了……这TM不是我以伊比丽斯为主角画出来,然后交给萨里奇让他去私下贩卖的H刊物吗……当然,我坚决不承认这是我为了报复她在关键时刻拖我后腿的举动而画的!
当我将身上几本限于联盟本地发售的精装本拿出来的时候,某淫魔(淫荡的巨魔)的眼睛就移不开了,视线跟着我手上的那几本杂志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最后两眼转圈的倒在地上……不过爬起来之后他就抱住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着说一定要誓死跟随我,老婆孩子都可以不要……于是我忍无可忍的抽出骨镰护手里常备的绳子,将他五花大绑地踩在地上又抽了一顿……
……
“对了,把你身上的毒药都给我。”在临别前,我向着淫魔一伸手,说道。
“哎?毒药?”瑞尔.戴德一呆。
“就是你用来犯案的那些迷药,都给我上缴,我不能让你糟蹋了我们这边的女兵。”
“冤枉啊……”某淫魔一边委屈地哭着,一边从身上掏出了接近5公斤的各类迷药……
谁信你冤枉谁是白痴!你Y绝对有这个打算!身上居然带着这么多迷药!我华丽地无视他的假哭,又问了一句:“上次在伐木场,你到底是怎么逃得一条命的?”
“采花贼的必修课就是要能承受的住千人踩万人踏,这可是基本中的基本!难道你不知道吗?”Y华丽地回了我一个白眼,那意思好像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应该懂这些似的?虽然那些东西都是我画的,但我本人可是很清纯很清纯的一个小女生呢!(某江:……谁信啊……)
居然敢无声地诋毁我的名誉?找死吧你这孙子?我忍无可忍地在Y鼻子前面抖了点迷药……
在瑞尔.戴德身上又搜出了他私藏的2公斤迷药和毒品。于是义愤填膺的榛子就帮着我趁着月黑风高将某个陷入昏迷的猥琐巨魔扒光,嘴里塞上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臭袜子,然后在胯下涂上蜂蜜倒吊在谷地外面的小树林里的马蜂窝下面。算是略施小惩之后,榛子才低下脑袋悄悄地问道:“我说妖子,你要这些东西干吗?”
“废话!”我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朋友呢?真是的……我撇了撇嘴,然后一脸阴森地笑了起来,道:“要想研究活的人体结构,当然是迷翻了对方再施以魔手……不对,是检查会比较的方便快捷不是?至于毒品,当然是卖给前线的战地医师换钱,这可是可以当麻醉剂用的!又能补充一下日益干瘪的荷包,这么好的东西上哪儿去找?这都不懂!猪头啊你?”
于是榛子一头栽倒在地上,再起不能了……
我缓缓坐下,搂着膝盖躺在倒地不起的榛子身上,仰望着天空中的月亮。这就是我们的神,艾露恩的化身呢。不知道阿斯特兰娜的月亮又是什么样子的呢?那一定会更加的美吧……毕竟,以人类为主的洛丹伦大陆,艾露恩是不会给与什么祝福的吧?印象中,来到东部大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胜过故乡幽影谷里的月亮呢。毕竟,还是在泰达西尔看到的月亮,才是最美的啊……
摇头笑了笑,驱散了心里不断浮现的种种荒谬的念头,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拍着榛子的后背叫道:“起来了,我们回家。”
是啊,我也该回家了。
阿斯特兰娜,哨兵们永远的故乡,那个被所有的哨兵们……
称作“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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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故乡阿斯特兰娜
更新时间2007-7-18 19:37:00 字数:6310
在约定了三个月后在深水旅店集合之后,我告别了榛子,乘着刚刚恢复了活力的银翼向联盟最大的港口米耐西尔飞去。不过飞到萨尔多大桥我就停下了,不是发生了什么问题,而是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于是一路十多天,我就悠哉悠哉地骑着神岭行者从避难谷地平安的来到了米耐西尔港口。整个湿地之行除了数之不尽的蚊子跳蚤还有时不时冒出来的水蛭比较讨厌之外,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至于原因吗……毕竟从萨尔多大桥开始一路南行并且幸福地洗劫了黑铁矮人、铁须之墓和各个蓟皮狗头人营地下来,收获还是颇丰富的!别看这些矮人啊狗头人啊什么的长得比较诡异,身上倒是实实在在的有些不错的东西滴~何况沿途还饱尝了湿地特产的淡水鳄鱼料理~如果不是时间不够,怕赶不及四人帮的重逢聚会,我都要考虑是不是先去洗劫……噢,不,是光顾一下龙喉营地了!在清点之后,发现经过将近半个月的敲闷棍活动,我的腰包里多了73个金币662个银币和21173个铜币,各种还算完整的装备若干……
收获真大啊!下次聚会之后一点要找个时间光顾一下龙喉氏族,凭我长年敲洛汉后脑勺锻炼出来的闷棍技术,洗劫那里应该还是很有把握的说。
这么看来,其实一向很冰很凉很木呐的艾利耶尔在被俺寄生……说错,是穿越之前其实也是一个很坏的坏女孩儿呢~只不过平常不喜欢动脑子罢了。所以我现在这种性格肯定不是鲁子妖一个人的过错!在向米耐西尔守军的将领,某个我记不住名字的大胡子矮子把手上的赃物销掉,并且将所有的金币存入银行之后,我便跑到港口,兴奋地欣赏起埃泽拉斯的大海来。
没有地球上的污染,也没有人们随手乱扔的垃圾,蔚蓝的大海静静地涌动着自己的波涛,在那尽头,是一道白茫茫的地平线。太阳从天边一点点地钻出来,将光洒在海面上、云朵上,为绵延万里的壮丽云群增加了一份神圣的感觉。我觉得浑身都在兴奋的发抖!在地球上这么多年,几个污染最轻的国家也去过不少次了,但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般美丽的景色!地球的海,是死的,它耗尽了自己的生命。而埃泽拉斯的海,则是无时无刻不在表面的安宁下向着世人悄悄地展示着自己的活力!和同样年轻的太阳一起,向着世界上的生灵们无声的歌颂着生命的豪壮与美丽!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满带着海潮味道的空气,倾听着大海上传来的轻快而幸福的风的精灵们的歌声,忍不住仰天高歌起曹操的《观沧海》来: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旦旦,山岛耸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性甚致哉,歌以咏志!”
“谁在码头上乱叫呢!不知道扰人睡觉吗?长眼睛了吗?”身后传来一个水手的怒吼声,被打断了好心情的我气恼的回头望去,哟嗬~还挺壮实的一个小伙儿!身高都快超过我了。不过脸就长得对不起观众了点,至少那一双兔子一样的暴牙和满脸的麻子就让人想吐。
“就是你啊,小妞?”快比我还高的人类丑男水手看到我的脸不禁一呆,然后淫笑着走上来,抬手就扳我的肩膀:“陪老子玩玩儿,我就当没看见刚才的事情。”
……难道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的吗?看他很有恃无恐的样子啊……我鄙夷地皱了皱眉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敲诈下这个码头的工头。至于面前的这个可怜人,只能怪他不长眼睛,想找不该找的人“玩”一下……虽然鲁子妖一向很低调很仁慈很有家教,但是艾利耶尔吗……我前面说过她其实算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女孩子吗?我说过吗?
……
在拆掉骚扰我的猪头全身的关节,当着码头工头的面代表我的偶像曹操大人将这个不懂得什么叫诗情画意的粗人用绳子捆巴捆巴,绑上块石头扔进海里——确实是扔的,投出了将近20米呢——以后,我就拿着免费得到的船票,乘上了开往奥伯丁航船……至于说那个水手吗……嗯,我绑的还是很有技巧的,全力挣扎的话,有个5分钟就能挣开了,应该不至于死掉。不过我好像拆掉了他全身的关节的说……算了吧,码头的水手们应该也不会放任死人的……嗯,对,就是这样!
穿过曾经是陆地的苍茫大海,绕过那凝聚着精灵们永远的痛苦、似乎能夺人心魄的大漩涡,渐渐的,我们所乘的船只被浓浓的黑雾所笼罩。进入了黑海岸的范围。我眺望着远方的陆地,还有那巨大的如同岛屿一般的上古之神的尸体,不由得微微感到奇怪。要知道这些黑雾虽然浓密,却奇怪的有些透明,阳光无法过多的照进来,却能令月光更加的美丽、明亮。有传言说这黑雾便是艾露恩对精灵们的祝福之一,因为这种黑雾,我们才会有一双微微泛着金光的眼睛与一身偏暗的皮肤;也有人说那小岛一般的上古之神在被杀之前是一只强大的乌贼,当它被泰坦们用主宰之剑击杀之后,它的怨恨和诅咒令自己的尸体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墨汁一样的浓雾,整个黑海岸就是被它的墨汁染黑的;还有人说这黑雾来自于远方的暗潮者们,那些可怕的东西比燃烧军团更早的在世界上散播着堕落与黑暗,但是经过数万年,他们也只是腐蚀了包括费伍德森林在内的一小片地方,现在,他们正在致力于污染曾经美丽的黑海岸,为进攻泰达西尔作准备……
都是些荒谬的传闻,但是你不能否认聪明人们总是可以从那些怪诞到荒唐的故事中,找到不少属于他们自己的乐趣,不是吗?
下了船以后,稳了稳因为将近半月过着漂泊生活而有些发虚的双脚,我便迫不及待的呼唤出神岭行者,向着飞行兽管理中心冲去。在租用了一头角鹰兽后,又过了三天的飞行生涯,我终于穿过部落横行的佐拉姆海岸和军事前哨的麦斯特拉岗哨,来到了心目中的圣地——坐落于美丽的灰谷正中,暗夜精灵在卡利姆多最大的军事要塞——阿斯特兰娜!
当将角鹰兽的缰绳交托给阿斯特兰娜的飞行管理员黛琳西亚之后,我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举起双手高呼道:“啊!我们的故乡!阿斯特兰娜!您不孝的女儿终于回来了!伟大的故乡,亲爱的母亲!”
我向着艾露恩的方向伏下身子,满怀着虔诚的亲吻着地上的泥土。这里,就是哨兵们的家,哨兵们真正的故乡!而我,现在,终于能够骄傲地向着任何人宣称:我艾利耶尔.狩星者,曾经是一个真正的哨兵了!
即使必须在前面加上“曾经”这个令人遗憾的修饰词,但是那似乎是寻觅到自己残缺的另一半的激动和兴奋仍然令我幸福的全身发抖。放逐者只是一种身份,它并不能妨碍一个哨兵心中的信仰。鲁子妖的意志恭喜着艾利耶尔,为她能够圆自己的一个梦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每个人都要在自己的人生中追求点什么,不是吗?
“哦……艾露恩的祝福……那个……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所以……”仔细地捧起一坪泥土,将它与那永远被我珍藏在包裹里的泰达西尔的泥土放在一起码好,我才很不好意思地转头向着角鹰兽管理员干笑着道歉。说实话,刚才心情激动没有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像一个白痴的说……
“艾露恩的祝福,没关系的,被放逐者。”黛琳西亚小姐微笑着用手刮了刮和我脸上的那特殊的雄鹰面纹——放逐者的面纹——相同的位置,温柔地谅解道:“每一个第一次见到这里的哨兵几乎都是同一个反应。即使你是个被放逐者……但是,我明白你是一个真正的哨兵。”
“嘿嘿……”我尴尬的搔搔满头银丝,原来跟我差不多的姐妹不少啊……
“嗯……那我走了,很高兴认识你,姐妹。”我拱手作揖道。
“愿幸运与您同在。姐妹。”黛琳西亚小姐调皮地用了一句德莱尼人的祝福语,说完还眨了眨眼。
几乎是狼狈的从角鹰兽养殖场中逃了出来,我看着美丽如画的精灵城市,看着那嵌入这座要塞都市每一个角落的绿色,以及在路上优雅的行走,但却在每一个动作中表现出警觉的巡逻哨兵们,满意地吹了个口哨。这里是我们值得骄傲的故乡,哨兵们最自豪的城市,所以我决对不能容忍保卫这里的巡逻队有一丝一毫的不足!
四下里踅摸了一下,我决定首先去阿斯特兰娜的警备处作报备。
令我惊讶的是这里的守备官竟然不是精灵,而是一位漂亮的德莱尼女士,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一个有着诱人的F罩杯和一张堪比精灵美丽面容的波霸!这位叫帕兰娜尔的波霸守备官接过我的简历后,抬起头来端详了我一会儿,才冷声问道:“少校诺文.暴风权杖?”
“是的,长官。”虽然我不喜欢这种健次郎式的扑克脸,但是说实话,作为一个军事重镇的守备官,她要不是这种鸟样可是会很麻烦的……毕竟哨兵们再怎么精锐,精灵的本性并不是很坏……再加上她们都多少有点自大的倾向……虽然这么说多少有点风凉话的味道,但是在这种大前线,像奥特莱斯那样的人还是多一点好。于是我很严肃地向着她敬礼。
“呵呵,看起来你是个久经考验的战士。”守备官帕兰娜尔的脸突然一松,对着我笑道:“你应该不是那些刚来到这里,还没体验过实战的哨兵了。虽然她们都是泰达西尔的精英,但是和我们这些从战场上爬出来的人相比,还是太嫩了。既然您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哨兵,那么对于刚才的事情,我想我应该向您道歉,女士。您知道我其实也是很难做的,得罪了。”
“当然,我能理解。实际上,如果您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的话,我反而会有些失望呢。”我也笑了,这个女人能混到这种联盟在卡利姆多最大最重要的军事重镇的守备官,就绝对不会是一个省油的灯。不过却让我感到异常的安心,就像阿拉希需要一个黑脸领袖一样,这里需要她这种人!而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她既没有奥特莱斯那样的阴狠毒辣的气质,也不是像埃利戈尔那样的岳不群,她的身上有一种类似于尼埃斯和马克里尔的气质,我相信在那曼妙的双峰之中的,是一颗如泰兰德大人一样善良而又坚毅的心。
这将是一个伟大的将领。我在心中暗暗地评价道。
也不能排除是因为我心情愉快,所以看谁都比较顺眼的了~不过我很相信自己做了这么多年哨兵的直觉。我相信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心情而影响了这么多年锻炼下来的直觉判断的。
“那真是太令人高兴了。说实话装成这副冷漠严酷的样子真的是令我相当的难受,”帕兰娜尔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只有这样我才能驱使那些还不知道这个世界险恶的新人哨兵们,去做一些在她们道德范围之外的事情。您知道,少校,我可能也会对您下一些居心叵测的命令呢。”
……真是坦荡的将领,不过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似乎是过于坦荡了……可能一直压抑着本性顶着压力去做一个称职的将领令她有些受不了吧……我只好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守备官的抱怨:“那没问题,我也是带过兵的人,而且是从东部瘟疫之地爬出来的那种喋血士兵,只要跟我说一声,为了保卫我们的家园,我愿意做任何事情……还有很抱歉,长官。老实说您似乎表现的过于热情了,这对您的形象不好。”
“不好意思,这里优秀的人才都被前线的银翼要塞要走了。我几乎快成了新兵教官了,还都是一些眼高于顶的新兵!这么长时间下来,简直令人发疯……”帕兰娜尔苦笑着摇头表示道歉,又道:“请叫我帕兰娜尔吧,既然我在这里担当守备官,那我们就是姐妹。”她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尤其是您这种强大的战士,我记得东瘟疫是这么称呼你们的,就像我们称呼哨兵一样?”
“是的,长官。还有……好的,姐妹。”我笑着点点头。
于是心情大好的守备官尾巴摇得像一条吃饱了美味的小狗……我话音刚落,她便一脸奸笑的从背后抽出一张任务简报,晃悠着蓝色的小恶魔一样的尾巴嗲道:“那么姐妹,这里是一份任务书。我希望你能帮我们解决附近的熊怪的变异问题!有情报说,本来和我们友好共存的熊怪当中的一些佼佼者被居于费伍德的恶魔们所污染,整个熊怪种族正在慢慢地富有攻击性,他们正在堕落!你必须去解决这些正在带领它们走入堕落的罪魁祸首们!”
……
……你不是吧……
我才糊涂了一下,没过脑子说完了一句浑话就被算计了啊?我鄙视的看着她手里那张早就准备好了的任务简报,又瞄了瞄那对波霸,叹道:“姐妹啊,看来你虽然胸怀广阔而又坦荡,却是和东部瘟疫的那些个挂着指挥层名义的人间渣滓们一个德行啊……”
“那怎么能一样?”帕兰娜尔笑眯眯地看着我,还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那双巨乳:“我听说过那场经典的戏剧,真的是一种艺术!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一点!我算计人,从来都是明打明的告诉受害人我要开始害她了,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之后才下套子的!”
……黑线中……
你牛……我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德莱尼守备官,好久以后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好吧,我接受任务!就照这个势头,好好的算计那些新人哨兵们吧,我亲爱的姐妹!”我大笑着接过了她手里的任务简报。
“呵呵呵,当然,不然我怎么对的起这个位置?愿幸运永远与您相伴……”帕兰娜尔躬身道。
“喂,等等!我可是第一次来灰谷,你不会什么情报都不给我就让我潜过去杀人吧?”我赶紧打断了她的祝福语!从我对德莱尼人的了解来看,说完了这句话的德莱尼人有99%都会马上开始撵人……
“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呢?”帕兰娜尔一耸肩膀,似乎受伤似的委屈道:“这是莱恩.狼行者的提案,不过据她的报告称,我们似乎注意得太晚了一些。那些熊怪已经建立了一些基本的防御工事,目标当然是我们这些曾经的盟友!不过我们现在腾不出手来,所以泰兰德大人派遣了一名盗贼来帮助我们调查,而你,将会跟她一起行动。”
“盗贼?强吗?”
“当然了,她可是大元帅!整个联盟拥有这个军衔的盗贼不会超过7个!”帕兰娜尔双眼闪着星星,兴奋地道:“没想到泰兰德大人这么重视此事,特地从军部征召了一名大元帅回来。”
……希望那是代表武勋的军衔而不是代表军部等级的军阶……不然我可就算是跳到火坑里了……最要命的是还是我心甘情愿的跳进去的……
“我想我应该见见她?”我挑了下眉毛。
“我们的想法相同,士官长。”我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略显阴冷的声音,虽然声腺相当的动听,但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和我面前这个装水仙的德莱尼守备官不一样,那声音里透着的是真正渗人的寒意。只是从这个声音之中,我便明白身后的这个女人和我一样,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就像是人身上的气味一样,是没法子轻易掩饰的!
我缓缓转身,盯着这个躲过我的感知潜入我身后死角的精灵女子。亚麻色的披肩乱发,紫水晶般的晶莹肌肤,配着一张略微有点厚实的嘴唇,给人一种出自伟大的艺术家手下的雕像的感觉,她的身材跟我差不多,紧绷结实的肌肉被掩在为元帅量身定做的紧身龙皮甲胄之下,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只微微泛着银色光芒的银色瞳孔里满是骄傲和自大。她微微仰头俯视着我,以一种强者的姿态问话:“你就是我的拍档?”
……不用说,这九成九就是那个被达纳苏斯下放了的大元帅盗贼了!唔……第一印象美貌90分,人格10分,综合评价——50分!我皱了皱眉头,实在不愿意与这种自信过度的人来往,虽然他们的能力相当令人信服,但是一般人还是很不喜欢和这种知道自己错了也不道歉的家伙来往的……好在我也不是没和这种人交往过,鲁子妖的朋友之中就有那么一两个属于这种自信过度的类型。于是我板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啊……想后悔也已经晚了。
“我想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大元帅低下了头瞥了我一眼,很随意地敬了个军礼,用上级对下级说话的口吻说道:“隶属军情七处,联盟盗贼大元帅法丽斯.狼行之足,希望你不要拖我的后腿,士官长。”
“你好,士官长诺文.暴风权杖向你致敬,阁下。”我无奈地应道。
苍天啊……偶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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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更新时间2007-7-19 20:20:00 字数:5409
“绳子、小刀、开锁器、铁丝……”忍着满头的青筋不停蹦跶的我在一大堆破烂中挑挑拣拣好半天,才终于凑齐了我们两个弱女子身上紧缺的东西——法丽斯身为一届大元帅竟然没有整理包裹的习惯!看她那一脸不屑,似乎整理一下东西会脏了自己手的欠扁模样,我就恨不得给她一拳……于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只好屈辱地接手了两人装备的整备工作。没法子啊,我竟然从她的包里掏出无数的垃圾来,甚至连蟑螂盒这种在战场上毫无用处、并且连一个银币都卖不出去的东西都有二十个之多……
还有啊!一个盗贼竟然连铁丝和开锁器都不带!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闪光尘和毒药已经用完了!虽然她是一个靠战斗吃饭的长剑系盗贼,但这也实在是太荒唐了!我实在怀疑这个六万来岁的老东西是怎么进入卡多雷哨兵,然后经历无数的战斗活到现在的!
“一共3个金币,谢谢。”法兰.沉默之刃如机械般没有起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钱不够,再见。”我转身便走,你Y打劫啊?
“这是三个金币。士官长,过来收拾。”法丽斯.狼行之足元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实在有些后悔接这个任务了……她难道不知道三个金币是什么概念吗?那可是一个战士在前线血战一个月的净收入啊!何况那些东西的实际价值绝对不会超过一个金币!
“我要卖掉你身上所有的垃圾!元帅!你几乎一半以上的东西都对我们的任务一点用处也没有!而这当中的一大半对一个战士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真不知道你打算用一百本《食人魔的怪异食谱》来做什么!”我磨着牙恨恨地道,这位阴沉的元帅已经被我划入跟艾利耶尔一样——冰冷有余,脑瓜不足,而且神经还极端大条的极品小白的行列里去了!
“随你的便。”法丽斯大元帅耸耸肩膀,转身走了出去:“两小时后我们出发,你最好快点。”
……真把我当女佣了啊?我朝着她的背影恶狠狠地竖了个中指!要是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绝对让你尝尝被人使唤是什么样的滋味!
从阿斯特兰娜的西边出口出发,我们踏上了前往蓟皮村的旅途。说是旅途可能有点夸张,因为蓟皮村也就在阿斯特兰娜西北五公里的地方,不过因为我身边的这位让人无语的大元帅的原因,我还是决定将这次任务定义为“旅途”比较合适!因为她竟然是个路痴!
我说你既然这么恶搞能不能就别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臭架子来啊?
“带我到蓟皮村门口,之后就听我的命令行动。那里的地形和兵力分布我都记得。”这是我们令人头疼的元帅大人出发以后说的第一句话,我发誓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失控地去抽她的耳光!
“探测这个区域时间最长的可是你耶!元帅!按理说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大叫着,差一点跳起来!这就是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需要仰仗、并将托付自己的性命的人吗?我现在的感觉不是心甘情愿地跳进了火坑,而是跳进了剑坑……一大堆熊怪组成的剑坑……
“如果不是我老记不住入口的位置,你觉得帕兰娜尔会那么着急的找一个刚到这里的新人作我的拍档吗?你以为一个胸大无脑的白痴能够胜任这里的守备官吗?”因为独特的面纹的原因看起来像是有点黑眼圈的元帅大人斜着眼睛悠闲的道,一点没有为自己走了一个月还记不住离阿斯特兰娜那么老近的的村子的位置感到不好意思。
……我……我忍!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都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我“要算计你了,做好心理准备哦”,试问我除了叹气还能干什么?不过我也多少明白了法丽斯是个外冷内骚……不对,是个看上去很阴冷实际上很耍宝的家伙。要说有趣,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了……不过加上那毫无根据的自信和自大,就……
无力地带着路痴级别的大元帅盗贼向着蓟皮村进发,一路上,法丽斯向我说明了一下蓟皮村的大概兵力分布。毕竟是草草构筑的防御工事,再加上熊怪的智商多少有些低,所以各个岗哨之间安排的并不合理,很多地方如果没有巡逻队的话,即使杀光了里面的熊怪也不会被离得最近的营地发现……仅仅20分钟不到,我们就大体拟订了行进的路线。
“我们的目的是杀掉给蓟皮熊怪带来堕落的达尔.血爪。”法丽斯.狼行之足向我交代了任务的最终目的,然后她稍稍有些不信任的看着我,问道:“一个岗哨大概有5到7名熊怪,你能够解决几个?”
“得看具体情况,我没见过熊怪,不知道它们的皮有多厚。如果和普通的狗熊一样的话,我想我应该可以同一时间射杀三只。”我耸耸肩膀。
“你是猎人?”一头亚麻色乱发的大元帅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如您所见。”
“那么每个岗哨你对付三只,趁着黑暗,我们不能让它们跟其他的岗哨取得联系。”
“那个……”我举起一只手,算是请求发言权:“我们的任务只是杀掉达尔.血爪不是吗?”
我很怀疑帕兰娜尔没有带兵抄掉离阿斯特兰娜距离如此之近,而人口和占地又如此之大的村子的真实原因。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其实我们的行动只要杀掉那个达尔.血爪就可以了,毕竟是和阿斯特兰娜友好相处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再加上还有救,帕兰娜尔应该不会希望我们两个来场屠城。而只要失去了污染源,相信蓟皮村的熊怪会慢慢的恢复原状的——如果完全堕落了,它们早就应该攻过来了吧?
“当然了。”法丽斯翻了个白眼:“但是我们没法潜入进去。我一个人还可以,不过我一个人是没法全身而退的。带上你的话我们又只有强行突破一条路可以走。”看来她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家伙,我估计她和我的看法差不多。
“实际上我是会潜行的,阁下。”我抱起双手撇了撇嘴,恼怒道。她有点太看不起人了吧?不过貌似会潜行的猎人整个埃泽拉斯也不一定能找出几个来就是……
“哦?”大元帅双眼里第一次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会潜行的猎人?”
“有东部瘟疫联军杀手队长的保证书。”我一边说着一边隐去了自己的身形,暗夜精灵天生的种族优势加上从洛汉那里剽窃来的技术,以及遮天蔽日的古林在夜间带来的黑暗,完全掩住了我的身形。我相信自己不会比任何一个专业的盗贼来的差!
“20个熊怪。”法丽斯盯着我消失的方向思索了片刻,用拇指顶了下脑门,突然道:“这是达尔.血爪身边的侍卫人数,也是最堕落的几个熊怪,我怀疑它们就是帮助达尔.血爪散播堕落的帮凶。看你的技术,和我一起潜入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们必须在其他的岗哨反应过来之前解决掉目标,然后逃离这里。”
“我可以在第一时间打乱他们的部署,并且可以封锁它们冲出营地30秒”我眺望了一下已经隐约可见的蓟皮村,借着当中的篝火大致估算了一下每个营地的大小和布局之后说道:“不过这样的话也许我们就不能在第一时间杀死达尔.血爪了。因为我无法在看不见你的情况下控制误伤的出现。”乱射技能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无法完全避免误伤……
“没有关系。你只管做你的。既然你能保证将它们拖住半分钟,我就敢保证达尔.血爪不会在你动手以后存活超过5秒钟。而我赌自己不会被伤到一根汗毛。”法丽斯听到我的话双眼一亮,很自信地翘起了嘴角。她渐渐地没入黑暗,甚至脱离了我的感知——她不再发出任何哪怕是心跳一样的声音,而我也听不见任何风的精灵对她的感知,也就是说连无所不在的风也无法捕捉到她的踪迹!仿佛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
撤回前言,这家伙的本事绝对是一等一的强悍!而我终于知道一个靠着在前线战斗而晋升至元帅级别的军衔的盗贼能做到什么程度了,可以说,简直就是BT……
一个潜行已入化境的盗贼,加上一个拥有堪比憎恶的体制、同时会潜行的猎人一起发动突然袭击……我突然觉得也许这次任务并不像我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绝望。
如果说蓟皮村是一个村子的话,还不如说是一座小城来的合适。当然,这是在加上了最近修筑好的那些木制“城墙”之后的评估。这座占地好几个公顷的村子被靠着陡峭的山壁,更是有天然的斜坡,只要竖上一道栅栏,就是一个绝佳的据点。也因此,我们前进的异常辛苦——虽然熊怪们的岗哨部署很有问题,但是要命的是它们特别喜欢篝火!这使得我们两个不得不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放倒了第二层围栏的两名看大门的守卫。为了不引起惊动,我和法丽斯两人甚至动用了从瑞尔.戴德手里淘来的特效迷药!看着两个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被人捂住了鼻子就倒在地上进入梦乡猛打呼噜的熊怪,我重新在心里郑重地代表广大人民鄙视了一次那个淫魔,同时深深地嫉妒他能弄到这么牛X的迷药……要是我也能弄到的话,以后抢劫什么村子之类的不就更加方便了吗……
进入第二道木门,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离达尔.血爪的营帐最远的一个也不会超过30米的距离!我担心地向着法丽斯应该在的位置打了个手势,示意她重新修改一下之前的部署。几个营帐的位置太近了,只要有一个熊怪发一声喊,我们就得面对四、五十个左右的熊怪的围困了。
当我隐入一片草丛,将自己的担忧告诉赶过来的法丽斯的时候,她不屑地笑了笑,道:“硬杀出一条血路就可以了,东边的木门守卫比较稀疏,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杀出去。”
……虽然我的确经常在天灾堆里七进七出没有错了……但是熊怪就算智商再怎么低下,也和那些没有脑子的傻B没有可比性吧?食尸鬼可没有包抄围堵合击掩护的概念,憎恶转动不灵活,地穴弱点和死角都很明显……问题是熊怪可是人形怪,以上问题都不存在的说啊……
“无论做为佣兵还是猎人,我都会以自己的性命为第一优先考量的!”我心头无名火起,这摆明不是让我去送死吗?我压抑着声音气道:“如果您想杀了我的话,我不介意跟您来一场正式的决斗!而现在我保证,绝对会在压制十秒之后转身就跑!”
“开玩笑而已,如果你能在第一时间解决一半的熊怪,那么我可以保证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不会有任何人发现达尔.血爪的死。”法丽斯无所谓的说到,差点把我噎着!有你TM这么开玩笑的吗?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换来的是一个充满讥笑的眼神……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偶要宰掉你!
算上达尔.血爪,21个熊怪一个不少,数量如我们预计的一般。我端详了一下各个熊怪的位置,从身上抽出20把飞刀放在双手手套的插槽里面,又抽出10把飞刀反扣起来,向着一个可以最大限度地用攻击范围笼罩敌人的位置掩去。我需要尽量多地击杀那些跟班的熊怪,只要不让它们发出声音,我们的行动就会变得相当轻松!
舔了舔嘴角,我发现我最近对这种杀戮越来越不排斥了,鲁子妖对杀人的抵触感正在慢慢消失。现在的我,又变回了一个相当能够享受鲜血战士,至少在战斗上,恢复了艾利耶尔的本来面目了。
“呛!”我手腕剧振,陡的向着左侧最远的6只熊怪掷出手上的飞刀,然后猛地一蹬,完全无视左侧剩下的几个没有反应过来的那2个熊怪,向着右侧的十来个熊怪窜去。双手从两臂抽出6把飞刀,在空中划出6道美丽的银弧,分钉处于我的视野范围内的熊怪们的咽喉。然后左手攒拳猛击,将离我最近的一个家伙的鼻子打进他的脖子里,右手则掏出一根上好了箭的强弩,照着另一个家伙的脑袋就是一计。我听到身后传来鲜血洒在地上的声音,法丽斯应该已经解决了我们的目标了。
脑浆在空中崩裂,几个被我瞄准的可怜熊怪连反应也没有,就被钉穿了脑袋或者喉管倒在了地上!可惜的是虽然超水平发挥了一把,但是那幸存的6、7只熊怪还是发出了巨大的吼叫声。我只好一把抓住自己左手上那句脑袋扁掉的尸体向着另一只企图逃逸的熊怪掷去,才转身对着法丽斯叫道:“不行了,走……”
话还没说完我就发不出声音了。因为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幅地狱般的景象——包括我们的目标达尔.血爪在内,所有在我的突袭下幸存下来的熊怪全都好像被手榴弹直击过一样,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营帐内满是飞溅出来的鲜血和内脏,而手提着大元帅的制式长剑的法丽斯则轻松的站在那堆已经看不出形状的尸体当中,用她看起来颇为秀气的舌头缓缓舔着长剑上的鲜血。一时间,我竟然以为在那里站立的,是一名燃烧军团的恶魔……
不过令我感到诡异的还是那些似乎被炸烂了一样的尸体。一把长剑怎么可能造成这种伤害效果呢?何况我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没事的,士官长。”法丽斯挑了挑眉毛,很鸟的说到:“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去的。”
我掀开门帘的一角张望了一下,发现几个营地都没有什么动静。她是怎么做到的?我疑惑的回头,却发现法丽斯元帅正在向着最后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熊怪踱去。
“艾露恩的祝福。”她对着地上那被同伴的尸体砸断了腰椎的熊怪冷冷地笑道,然后举剑斩下,如切黄油一样的将它斩成两半!而我竟然发现她的动作甚至没有带出任何风声!而那被一剑斩成两半的熊怪,则莫名其妙的在无声中爆炸开来,甚至炸烂了周围的另一些尸体!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在无声中结束!
“这是……”我咽了一下口水。这简直不可思议!更关键的是……可怕!非常的可怕!
“奥术剑。”法丽斯抹干净剑身上的污血,将武器还鞘,答道:“我在外面设置了一个仅能维持10秒钟的静默结界。如我之前所保证的一样,它们在天明以前不会发现任何不妥。”
“会奥术的盗贼?”我忍不住问道。
“对,当年我可是卡多雷的高等精灵之一。不过我比较喜欢搏斗更胜于魔法罢了,这也是我没有追随埃萨拉和凯尔萨斯的原因。”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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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任务
更新时间2007-7-23 16:26:00 字数:5834
“我不明白。”我走在回阿斯特兰娜的路上,双手紧抱在一起,皱着眉头道:“这个任务只要派一个小队队军士长级别的盗贼就可以完成了,为什么非得我们来干?”
“首先,我们两个人并不是隶属灰谷一线的士兵,只能算是外援,充分运用预计兵力外的力量是将领的常识。”法丽斯悠闲的跟在我的身后,一边用那把末日匕首挫着自己的指甲一边答道:“其次,如果派一队士官长级别的盗贼来,绝对是有去无回,这对前线会造成相当重大的损失。别看我们可以安然离开,换其他任何人,甚至在我们当中换掉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导致有死伤者出现。最后一点则是:你不会真的以为帕兰娜尔只让咱们去杀那个熊怪而已吧?”自从刚才袭击之后,她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也不再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了。不过她确实拥有高人一等的条件,所以算是把我当作一个可以平等看待的对象了,说话不那么欠揍了,不过……我真的有点高兴不起来……
“你的意思是还有后续任务了?”我向后倾了下身子,扭着头问道。我想这也是法丽斯急于找一个身手跟的上她的排档的主要原因。
“有兴趣猜一猜下一个任务地点是哪里吗?”法丽斯学着我一样抱起了手臂,歪着头笑了笑。
“火痕神殿。”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理由呢?诺文。”难得她会叫我的名字,对这种人而言,算是示好的表示了。
“既然是清除堕落,那么当然要掐断源头。”我头也不回的说道:“阿斯特兰娜西边的污染还没有完全结束,我们不可能被派去东边的绿爪村。而西方污染最严重的地方莫过于被燃烧军团余党占据的火痕神殿和黑暗深渊了,黑暗深渊的纳迦们有左拉姆的部落招呼着,那么……”
“可你想过凭我们两个,可以去屠杀火痕神殿那种恶魔群居的地方的燃烧军团士兵吗?”法丽斯的语气一下子差了许多,从表情上看得出来——她相当的失望。
“……没有……”我卡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有些自大了!大概是刚才的任务执行的比想象的轻松了太多,让我产生懈怠了吧?对于一个猎人来说,自大实在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于是我诚恳地承认错误道:“抱歉,我有点自大了。”
“我一个人的话,没什么问题,加上你就不敢保证了。”身后传来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
撤回前言!要说自大,我远远比不上身后的那个东西!
于是我铁青着脸加快了前进的速度,然后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对于这种人,在她将你当成无可替代的朋友之前,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少理为妙!而法丽斯则静悄悄的跟在后面,再也没有吐出任何一个字来。
她的说话我却无法不去在意,帕兰娜尔到底想要我们干什么呢?
一路无话,静静地步入哨兵的故乡阿斯特兰娜,来到了守备队的指挥室。看着为了不要破坏自己的形象而一脸严肃地出来迎接我们归来的守备官,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欢迎你们归来,少校,元帅阁下。”将我们迎入房间,反手将门锁好后,帕兰娜尔敬了个军礼。
“你害惨我了!你这个恶魔!”我大叫一声扑了上去,揪着她的四根触须拼命的撕扯起来。
“冷静!冷静!啊!好疼!听我解释……求求你住手!”守备官一边发出无助的喊叫,一边拼命的反抗我的暴行。不过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有我大呢?我将她按在地上,恼怒的揪着那几根软趴趴的须子,全然不顾后背被一条蓝色的尾巴抽得乒乓作响,一心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后来还是法丽斯觉得闹得差不多了,才施施然的上来一把将我从守备官身上拽起来的。帕兰娜尔趁机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蹲到墙角里抱着双臂瑟瑟发抖,那神态!那表情!就像一只刚刚被残暴的主人蹂躏过的小猫咪!
看得我那叫一个青筋暴起啊!你TM能不用看强奸犯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吗?受害人可是我啊!
“算了算了。”法丽斯慵懒的口气在我耳边响起,她知不知道这种口气对我现在这种状态的人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啊?只听她用那冷淡中多少带着点调侃的口气向着那个我想暴打一顿的人问道:“守备官,你给她解释一下。”
“少校阁下……”德莱尼守备官一副受气小媳妇的表情委屈着道:“你们两个可以轻松完成任务,但是我们这里没有这么强的哨兵啊,要想完成同样的任务得消耗一整个小队的哨兵,而你们两个却可以全身而退,我没有理由不找你完成任务吧?那可是宝贵的生命啊!”说完冲我眨了眨眼睛。
那也不用把我和这种脱线的家伙放一起吧?虽然她确实很强没错了——我刚才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挣脱法丽斯箍住我身子的双手,这证明她的力气至少不会比我要差,都是有着憎恶一般腕力的女人——但是这个人胸大无脑、阴冷耍宝、杂乱无章、极度路痴而且还盲目自大……和这种大元帅一起出任务简直是一种酷刑啊!这才见面几个小时啊?我就被逼客串了向导、女佣、保姆和财务的角色!我坚决不能忍受这种待遇!我要求人权!加薪!
“下面的任务我要一个人去做……”刚刚叫起来我就突然闭上了嘴巴……我是不是被气晕了啊?这种混账话也能说得出来!
“不过我不做和战争有关的任务。如果让我支援前线,那我马上离开阿斯特兰娜返回东部大陆。”赶紧亡羊补牢!我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参军的!为了我们的故乡我可以为了净化森林尽一份力,但是我绝对不想再参与进战争里去了!
听到我说出的话,身后的法丽斯突然放开了架着我的双手,转身离开了房间。关门的时候留下一句话:“下一步的任务决定了就通知我,我在酒馆。”说完也不等回话,就撞上了房门。
“……她生气了?”我疑惑道。
“谁知道。”帕兰娜尔站起身耸了耸肩膀,无奈地道:“这位大元帅来了有一个多月了,解决了我们不少本来难以解决的问题,不过我到现在也没摸清楚她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她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就是了……对了,听说你很会敛财?”
她说这个干嘛?话题也转移的太生硬了吧?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事实吗,没什么好掩饰的。
“你为什么要收集那么多的金币呢?”帕兰娜尔一脸好奇地问道,不过我发现她的表情中多少带了点其它的东西,只不过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那是什么。
“虽然这有点侵犯了个人隐私,但我就回答你吧!当然是为了……”
突然我不由得一愣。对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的搜刮钱财呢?如果说鲁子妖是为了安度晚年,像个平常人一样幸福而单纯的过完自己的一生,那么艾利耶尔又是为了什么呢?
想不到……我想不出!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金钱呢?我竟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没法回答吗?”守备官歪了下脑袋,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
“……当……当然是为了安度余生!”我觉得脸上有些发烧,悻悻地回答道。找个时间我一定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维,这些记忆的丧失似乎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呢!
“是吗?这么年轻就为了今后几万年的生活作准备啊……”她看起来像是要吹口哨……
“这和你我之间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我火了,恼羞成怒了……
“当然。”帕兰娜尔看了我好久,才从乳沟里抽出两封信,两颗F级的大肉弹一跳一跳的看得我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这里,有两封信,我需要你将它们交到银翼哨站的苏拉.迅箭元帅和林歌神殿的守备官维达尔手上。”
苏拉.迅箭?
“苏拉.迅箭元帅?她身边是不是带着一只名为哈提的白鹰?”我大叫起来!那个卑鄙的女人!她竟然升职了元帅!
“是的。据我所知,她欠了你的债?不是刚好去讨还吗?”
“我不要!”为什么要我再次见到她?她是法纳斯的仇人!如果不是作为领队的她带领着全体哨兵放弃了对我们的救援,法纳斯又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在那一系列事情后被泰兰德大人亲自刻上驱逐者的面纹,逐出哨兵部队?我对着帕兰娜尔怒吼起来:“我不想再一次地卷入战争!从出生到现在59个年头,我几乎天天都在打仗,我厌倦了!姐妹!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只想在这翠绿间游走,以一个追猎者(stalker的原意好像是孤高的行者)的身份为这已被堕落和污染折磨得油尽灯枯的世界尽一份力,但是我不要再和战争扯上关系了!绝对不要!”
我绝对不想和苏拉.迅箭扯上关系!我怕忍不住会杀了她!
“你确定?”蓝皮肤的德莱尼守备官又晃起自己的小尾巴来了,满脸淫荡的笑容……
“我……”张了张口又闭上,战斗已经成为了艾利耶尔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我所说的那样,这个身体几乎是在战火中一点一点地成长起来的。即使我离开了东部瘟疫,即使我再怎么的欺骗自己,我在阿拉希带领着一堆新兵蛋子左冲右突的事实都是无法抹杀的——我从心底里习惯了战斗,并且有意无意地去参与它……可是……
法纳斯,我的伙伴……
我怎么可以去见那个女人……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脸。放逐者面纹上传来的冰冷让我更加的悲痛。记起了曾经的伙伴,让我感到自己非常地想哭,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似的。
“……抱歉。姐妹。”帕兰娜尔收起了笑容,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但是,你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不是吗?你们必定会再一次见面,这就是命运。迅箭元帅曾经跟我提起过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她痛苦地说那是自己一生的污点。姐妹,我要说,仇视和憎恨不能化解任何伤痛,给她和自己一个机会,如何?有时候,痛苦的根源仅仅在于双方无法沟通而已。”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让我去送信。”我松开手,仰天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镇定住自己的心神:“那么,我要报酬。”信手夺下她手里的那两封信,我气恼的发现自己被她说服了。
如果不是鲁子妖的人格占据了半个灵魂,我想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现在吗……至少我想我可以去听听那个卑鄙的女人的说辞了。
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我们一共接触过两封信,每一封到最后都会牵扯出无数的谋略和计划。那么,这两封信后面又藏着多少谋略呢?
“报酬就是你不会后悔这趟旅行,怎么样?”
“姐妹。”我气急败坏的道:“你的小聪明一点也不高明!”
“好吧好吧,”帕兰娜尔一摊手,笑道:“我私人资助你100个金币。不过你得带上法丽斯大元帅阁下,把她留在这里我可是担心的很啊。”
“怕她夺权吗?”我不屑的撇撇嘴,转身开门。要知道,武勋达到统帅以后,就可以代行将军军衔来统兵作战了。也就是说身为大元帅的法丽斯绝对有资格接手指挥权,架空帕兰娜尔。
“如果她想要夺权就好了……至少她可以把自己关在指挥室不会满地乱跑啊!”身后传来痛苦的叹息声:“问题是她的路盲症让我没法分配任务啊,而且关键时刻找不到人不说……这里的哨兵没一个她看的上眼的……没有合适的拍档,她不肯干高难度的任务,简单的又不屑一顾……想赶都赶不走……”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委屈……
我倒!
……我发誓自己差一点就撞上门板了……
“至于任务,就跟元帅大人说是去清剿绿爪村吧。或者你们随便干点什么,月底之前送到就可以了。绕道石爪小径和银风避难所,然后一直向东就能直接去到银翼哨站了。阿斯特兰娜东边的大道上面都是部落,走着不安全。祝你们好运,纳鲁没有忘记我们。”就在我要关门的时候,帕兰娜尔又加了一句话。
我靠!
苏拉.迅箭在搞什么?东边大道上都是部落?接下来难道你要告诉我阿斯特兰娜准备迎接守城战不成?银翼要塞里的哨兵都在干什么?还有这两封奇怪的并不着急送到的信……
我抖了抖手里的两封信件,皱着眉头犹豫着是否先拆开来看一下——被埃利戈尔那帮人间渣滓算计的经历到现在可还是记忆犹新呢,这么长时间,几乎每一封交到我手里的信都有套子设在里面让我钻……怎么这些干指挥官的人一个两个都这么的诡异兼且无聊?
结果还是军人的习性占了上风,让我没有拆开信件来看,即使明知道其中有诈……我将两封信件夹到双峰间藏好,一脸无奈的朝着酒吧走去——我必须照顾那个锈逗的大元帅阁下。
法丽斯实在是太好找了,让人很难相信她居然是一个精于潜行的盗贼。几乎是一进门我就发现了那个一头亚麻色乱发的“黑眼圈”元帅,她捧着一杯饮料无聊的坐在旅店酒馆的正中央,周围三米内没有一个人。不过我发现附近那些年轻的哨兵们都在一脸崇拜羡慕的望着她,仿佛那大元帅的徽记是纯金做的。
我咬了咬嘴唇,一步一挪的走到法丽斯对面坐下。我闻到那杯子里的东西是清水。
“你接受任务了?”法丽斯头也不抬的啜着白开水,声音如初时见面一样的冰冷。
“三个星期内将两封信送到银翼要塞,之前随便我们感谢什么都行。”我特地强调了那个“们”字,然后向基姆利亚要了一份清水。
“你不是不想卷入战争吗?”
“也许吧,现在……”我耸了耸肩膀,狠狠地灌了一口清水,才感叹道:“也许血还未冷。”
“你为了什么而战?”法丽斯突然转移了话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接道:“我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你呢?士官长?”
“和您一样,阁下,我也仅仅是为了生存而战。”我答道,停了停又补上一句:“若说还有别的的话……那么就是金钱,还有……我的信仰。”
“信仰?”法丽斯大元帅总算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她无意识的抬了抬眉毛,用手指无聊的绕着自己额前的刘海。
我不得不说刨去主观印象和那两道和黑眼圈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面纹之外,如果仔细整理一下,法丽斯绝对是一名能在暗夜精灵里排进前百的美人,至少她那脸蛋从客观上讲比我要漂亮的多。如果不是脾气太恶劣脑袋太锈逗边幅太不整齐,或许追求者能从铁炉堡一直排到暴风城呢!这不经意的一瞬间,竟然让同为女人的我都愣了一下……
“信仰。”我尴尬的笑了笑,举杯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道:“为了家乡。”
“呵呵……为了家乡……”法丽斯笑着低下了头,我觉得她那笑容似乎有点发苦?是我的错觉吗?只听她说道:“总觉得你象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法丽斯.狼行之足。为了家乡的绿色,我们干杯,诺文。”
虽然我有点抓不住她的想法,但是以我的经验来看,她似乎已经把我列为好友了。
“嗯,诺文.暴风权杖。为了家乡的绿色,我们干杯,法丽斯。”我举起同样只盛着清水的酒杯碰了上去。
砰。
“明天上路。我们去绿爪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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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突围
更新时间2007-7-25 14:06:00 字数:5571
“嗤”的一声,我用手中的刀子划过一头熊怪的喉咙。看着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倒在地上,我不禁用手抹了把脸,朝着在前面开道的法丽斯大叫道:“17个!”
“真烦人!你安静一点!我这是第15个”法丽斯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手中那把硕大的长剑甩了几下,将上面粘满的血腥和碎肉抖下去一些,她将长剑一把搭在肩膀上,冲着围住我们的熊怪们叫道:“来吧!”
熊怪们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向着我们发疯似地扑了过来,可能是法丽斯的挑衅看起来比较不顺眼吧?反正这一次的攻势比上次还要猛烈……我懊恼地用刀子格开两把砍过来的菜刀,顺势劈开了对方的脑袋。回手一捞,揪住一头熊怪的皮毛,将它的脑袋用力地掖在腋下,抬腿去磕它的胸腔。双手一发力,将这头二百来斤的东西高高地举起,向着包围圈最密集的地方扔了过去。又反身甩手爆掉了4只熊怪的脑袋,我才趁着周围三米内一时间没有敌人的空档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要命的发现,法丽斯在用匕首错开了一柄菜刀之后滑开了对方的脖子,却被那头濒死的熊怪发疯的撞了开去。她蹬蹬蹬连退三步,一下子撞在了一个熊怪的盾牌上,周围的熊怪迅速地靠拢起来,用手中的皮盾紧紧地顶住了她的身体,举刀就要砍下去。
“法丽斯!”我大吼着抢上一步,双手连抖,将臂甲内的二十来把飞刀都投了出去。
“干什么!”一头亚麻色乱发的大元帅咬着牙回吼了一句,然后突然原地一个旋转。我看到她利用皮甲最坚硬的一个部分抵住了长剑,借着离心力将身边抵住她身体的几个熊怪硬生生的转退了一步。当她格开了熊怪们之后,又猛地转了一圈,握着匕首的左臂横起,在离她最近的几个熊怪的脖子上依次划了一道!只听怦怦几声,因为伤口剧烈爆炸而产生的血雾就在那个小范围里散了开来,一时间模糊了视线。而我所掷出的那几柄刀子在干掉了途中的几个熊怪以后,便向着那蓬血雾疾驰而去。隐约间我听到刀子入肉、以及法丽斯倒下的声音,伴着那声音的还有另外几个熊怪的惨叫。
她死了吗?我差点失声喊了出来,不过我马上发现一把全身闪着奥术光辉的长剑从血雾里飞了出来,将几个眼睛被迷住了的熊怪连人带刀一起斩成了两段,尸体上爆出无数的奥术符文,连带着炸伤了附近的几个熊怪,那感觉好像是在放烟花!
没来得及多想。我伸手捞过一头熊怪,然后原地屈膝转身,躲过一把刺向自己的长矛,我大叫一声,将手里那个家伙朝着身后的熊怪群扔了出去。数百斤重的熊怪像一颗炮弹一样砸入同伴的阵势当中,压扁撞烂了好几只同族才勉强停住了去势。紧接着没等它们反应过来,一道闪光便自它的腰间亮起,随着轰然的巨响炸了开来,方圆二十米内的所有生物都被炸成了粉末!
“有机会得多练练扒窃了。”我咕哝着窜入前面的怪群之中,双刀翻飞着收割着这些已经堕落的生命。刚才那颗瑟银炸弹差点没有塞好,要是让它在半空中就掉下来,那陪着刚才那个被我扔出去的倒霉蛋一起下地狱的人恐怕就得算我一份了……
虽然在走神,但是手上可一点都不含糊。多年的杀戮让艾利耶尔的身体充分的具备了死神一般的反射动作,即使在战斗中想点有的没的走一下神,刀子却还是能精确的划过敌人的喉管或者眼睛,更何况我这个人形坦克拥有的冲击力和臂力……于是我很轻易地突破了因为刚才的爆炸而有些慌乱的熊怪的包围,和正在身边制造着尸体的法丽斯重新会合起来。
“我讨厌近距离的混战!”一冲到元帅身边我就转过了身体,将后背完全托付给法丽斯,一边大声地埋怨着:“尤其是包围战!”
“没有人喜欢!”我听到身后传来沉闷的响声,那应该是伤口被奥术炸烂的声音。法丽斯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不过我刚才冲过来的时候确实看到她左边的腰上被开了一条非常要命的大口子,似乎是没有躲开我的那一记乱射留下的。如果不即时处理,失血的程度会相当的严重,甚至会成为致命伤!难为她还能装得和没事人一样……
“我们向哪儿突击?”法丽斯在我身后问。
“那边!”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顺手指了下南边。现在也只能向石爪小径跑了,但愿复杂的地形能够帮我们摆脱这些烦人的家伙!要我说,它们和几十年前那群从德拉诺杀出来的红眼病患者一样的麻烦!
我讨厌疯子!我发誓!
我顺手从包包里抄出一颗瑟银炸弹,向着后面抛去,然后抽出两把刀子反手扣好,与法丽斯一起向着决定的方向杀了过去。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土块和石子甚至打得穿着地穴追猎者铠甲的我全身发疼!我估计算上刚才那一颗炸弹,应该可以拖延个十分钟缓解我们身后的压力。这种两个金币造价的炸弹我手里一共也就收了两颗而已,不是没钱,是有价无市……今天都丢在这里了!如果没有震慑住后面的那些熊怪,估计我会发疯的……
我的钱啊……呜呜呜……
法丽斯那一人来高的单手长剑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和着剑风的奥术爆炸席卷了她身前三米左右的一切,不断有因为爆炸而飞迸出来的断肢和内脏混着大量的血液打在我们的身上,两个人都成了血人一样,我甚至觉得我身上的每一滴汗都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好在两颗炸弹下去身后的攻势弱了许多,而我们疯狂的杀戮让这些已经丧心病狂的熊怪感到了恐怖,几百只熊怪围成的阵势已经松动了下来,否则我很怀疑今天能否逃得出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混战依旧持续着。面对着我们的熊怪越来越少,当我们突击到绿爪村南口的时候,身边5米之内已经只剩下最后两只熊怪了——其他的都缀在后面开始放箭,再也不敢近身。毕竟法丽斯的那把奥术剑实在是太狠毒了!关键是太能打击别人的士气了!杀人不说,还不给留全尸……
当法丽斯一剑将最后两只挡路的熊怪分为四段,我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就好像一个在水中行走着的人突然失去了阻力一样!法丽斯也踉仓了一下,用剑撑了一下地面才没有勉强倒下,我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搀了起来,一边格挡着飞来的箭矢一边扶着她躲到了一快巨石背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法丽斯的肋下已经被染成了一片鲜红,尤其是左腰上拿到口子的地方,已经泛起了黑紫色!她的呼吸虽不粗重,但是比起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激烈,脸上浮着红晕,即使是满脸的鲜血和碎肉也不能遮掩下去的红晕,连眼神都有些迷离。靠着我的身子甚至有些微微发软!
见鬼!明显的失血过多!
而且她已经开始有些发烧了!虽然几乎将内脏都露出来了,但我还是没想到那道伤口竟然会这么严重,看来是细菌在战斗中进入了身体,结果引起了发炎!身为一个近战的大元帅,难道她不会控制肌肉来抑制伤口吗?
我向上扶了一下她的身体,探头望了望,发现那些熊怪只是远远地放箭,再没有包抄上来的意思,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法丽斯!法丽斯!”我摇了摇她,轻声叫道:“不能睡!保持清醒!”
“呜……”法丽斯努力睁了下眼,她摇了摇头,又咬了下牙齿,但是这些动作并不能将她的意识彻底唤醒。“水……”她无力地呻吟着,看样子似乎已经因为重度失血而陷入了昏迷状态……无奈之下,我只好从包裹里掏出一些凝神花嚼碎,捧起她的脸喂食起来。舌尖轻易地就翘开了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牙齿,我用舌头仔细地搅拌着已经送入她口中的凝神花瓣,争取将它们弄得更适合吞咽。直到感觉那些花瓣已经完全进入了对方的喉咙,我才多少有点依依不舍的将舌头收回。
好香……嘴唇分开,我颇为遗憾的舔了舔嘴角,却发现满嘴都是充满了汗臭的血腥味,一点也尝不出刚才的那股香气……不过手上却没有闲着,我扯下大腿根部位的裤子,撕成一条一条的形状系好,再从包裹里取出一卷干净的绷带当作纱布,用极效治疗药水清洗好伤口后一起绑好。并将剩下的半瓶药水嘴对嘴的喂给了法丽斯——因为我发现直接灌下去纯粹是一种浪费,她根本咽不下去……
杀伐之声渐息,胸怪们终于还是不敢冲过来——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冲过来手刃了我们两个——我听到悉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全身都不由为之一滩!
至少短时间之内,我们脱离了危险。
将法丽斯的长剑和匕首在腰间揣好,我轻声呼唤出神岭行者,将法丽斯放在它的背上迅速的逃离绿爪村的控制范围。我必须找一个地方对她的伤势进行紧急处理。
还好艾露恩保佑他的子民,石爪小径的峭壁上有不少的洞穴,这些洞穴过去曾经是胸怪们的家,现在主人们都去了村子,留下的洞穴却成了旅行者们露宿的好地方……我挑选了一个位置比较好又比较干净的洞穴,将重伤的法丽斯移下了坐骑,小心地抱入洞内安置好。
捡了几块木头布置起一点篝火点燃,我用毯子将法丽斯包了起来,然后脱下身上的地穴铠甲,紧紧地搂住她美丽的身体,希望能够为她减少一些因为失血而带来的寒冷感。凝神花的花瓣终于起了作用,法丽斯睡得很沉,她的呼吸很均匀,只要保持伤口的清洁和体温,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毕竟力气能和我抗衡的女人抵抗力和复原力一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刚才的昏迷很可能是因为激烈的战斗和过多的失血降低了身体的抵抗力,而奥术剑的使用则无异于雪上加霜,毕竟奥术的大量消耗会导致身体的抗性的大幅度衰落。再说了,顶着那么致命的伤口横冲直撞了半个多小时,在她面前晃悠的所有的敌人都被一刀切成两段,能坚持到我们突围才倒下……我实在要说,这位大元帅的忍耐力和变态程度跟我都有的一拼!
直到这时,我才完全的安静下来,搂着法丽斯,静静地端详着篝火,我慢慢地回忆着熊怪们古怪的表现。如果说是因为艾露恩显灵保佑她的子民安然无恙,打死我都不会相信!那时候如果它们继续追杀,恐怕我们两个都得交待在那里了!
似乎是它们不能离开村落的范围一样……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却了无头绪,只好作罢。
“嗯……”怀中的法丽斯动了一下,似乎是清醒过来了,她抬起头来观察了一下,疲倦地问道:“现在什么情况?我睡了多久?”
“绿爪村南边10里地,石爪小径的其中一个山洞里。那些熊怪似乎不愿意出村,所以没有追过来。”我紧了紧她的身子,道:“你失血过多,所以睡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你最好暂时让我抱一下,不要无谓的流失体温。如果你觉得没有问题了,那我就出去找些水和食物,希望在天黑之前能够抓到些猎物。”看了看洞口外地上的影子,现在已经快要临近黄昏了。
“你去找水和食物吧。”法丽斯挣脱了我的怀抱,从腰间的包裹里取出了一瓶治疗药水吞下。语气淡然的好像受伤的是别人一样……不过看她的动作和清醒的程度,估计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果然如预想的一样,和我的体质一样的变态……
我耸了耸肩膀,站起身来准备去打些野味。
“我讨厌被围殴。”我盯着法丽斯那道明显是被我的飞刀误伤所致的伤口,呐呐地嘀咕道,真怀念那瞄准了敌人的后脑勺瞄来瞄去的日子啊。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谁喜欢谁有病。”法丽斯回了个白眼,就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起来。
……也不想想是谁的原因才害的我们被围殴的!虽然是那只熊怪没事找事乱扔火焰图腾玩儿,但是你站那么靠近干吗?站得近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非要被炸出来呢?我无奈地走出洞口,向着森林深处出发,希望能打到一头鹿或者熊之类的东西,好给我们多提供几天的口粮。
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能找到猎物,似乎这里的猎物已经被绿爪村的居民们猎杀的一干二净了……于是我只好在附近的山壁间接了点干净的泉水,赶在太阳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之前赶回了洞穴。我扔给法丽斯几片凝神花的花瓣和两根地根草,说道:“嚼着会有点甜味,虽然不解馋,但是却可以保持清醒,对伤势也有点好处。”
法丽斯一言不发的皱眉瞅着手里的几片花瓣,良久才问道:“我们没有食物了吗?”
“有。”我回答:“但是你现在不适合吃那些东西。你应该知道。”
“当然。”法丽斯将凝神花塞入口中咀嚼起来,边道:“我们的储备没事吗?”
“完全没有问题。够我们两个人加上两头豹子吃一个月的。”
“那你为什么不吃?”
“习惯。”我耸了耸肩,笑道:“外面有吃的东西的时候,我绝不会动包裹里的食物,哪怕它们很沉——谁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会被困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时候想找吃的也没有。”
“东部瘟疫的战士们的习惯?”
“你说的对。”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法丽斯笑了笑,然后皱着眉头吐出了嚼烂了的地根草,道:“我的伤势大概需要两天才能痊愈,在这之前先住在这里吧。饮食都交给你了,有能力的话多打点水来,我想洗澡对养伤也是有帮助的,毕竟伤口的清洁……”
那种要人老命的伤势才两天就能好吗?果然跟我一样是数蜥蜴的……
“我会把你带到湖边,然后一脚踹下去的!如果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上不来的话,我会跟帕兰娜尔打个招呼,就说我们亲爱的大元帅因为洗澡而溺毙在湖里!”我磨着牙打断了她。这该死的东西,又把我当免费女佣使唤!
法丽斯不满地盯着我,似乎我打断了她的YY是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而我则很从容地回瞪着她。
好一会儿,我们才扑嗤一声一起笑了出来,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法丽斯闭上眼睛,悠闲地靠着石壁道:“说说你的故事吧?诺文。反正闲得无聊……不如就说说你们东部瘟疫的战士们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习惯?现在连部落的兽人也很少有这种习惯了吧?”
为什么不说说你的故事啊?我很不爽的撇了下嘴角,不过最终还是照顾病号的良心占了上风,再说这么多年在东部瘟疫呆着,其中的辛酸也多少想要和别人说说……于是我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躺下,用手垫着后脑,翘着二郎腿回忆道:“应该从哪里说起呢?大概是五年前吧?我刚刚到达东部瘟疫,开始自己的追猎者生涯不久。”
“那一年,我们没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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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故事(一)
更新时间2007-7-26 7:09:00 字数:5190
那一年,我们没有粮食。圣光礼拜堂的军队刚刚由银色黎明组建起来,很多地方还不完善,结果我们的大本营被天灾突袭了,虽然最后保住了设施,但是囤积起来的第一批补给却全部都被污染了……尽管赛格利娜.轻风——也就是现在的瘟疫之西——不顾一切的突围求救,但是当时以蒙托尔神父、卡林.雷德帕斯和马克思威尔.泰罗索男爵等人为首的联军指挥层却发现,满打满算,我们也得断粮两个月。后来听随着物资一起抵达礼拜堂的尼古拉斯.瑟伦霍夫公爵说,赛格利娜在到达暴风城以后,几乎血洗了前往旧城区路上的餐馆,最后她是被宪兵队用担架抬着去报告的。当向着当时在暴风城主事前线物资的尼古拉斯公爵汇报了礼拜堂的困境之后,便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和暴饮暴食而昏了过去,按公爵的说法就是:“连信使都这么凄惨,我们根本不敢想象前线会是什么样子。”
当时,为了生存,什么也放入口。
当时,生灵们甚至比天灾还要疯狂可怕。
山鼠草几乎被炒到了一个金币一克!而梦叶草也是差不多的价钱,而且有价无市。一时间,提尔之手和米特雷斯湖的血色十字军遭到了疯狂的打击,惨烈的程度甚至远在安多哈尔防御战之上,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手上握有可以食用的东西!他们本身也是可以用来食用的食物!当时我还是一个普通的猎人,跟着自己的部队一起在考林北部的黑树林中四处游荡,猎取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地穴卫士、诅咒教徒、食尸鬼、憎恶、变异蝙蝠、瘟疫犬、腐血虫……凡是能用牙齿咬动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放过!现在能确定的几样可以食用的东西,包括腐血虫、诅咒教徒和地穴卫士,都是在那时候总结出来的。
很多人就因为这样,被瘟疫堕落了灵魂,成为科尔苏加德手下的爪牙,或者是没有任何智力的僵尸,然后被我们重新杀掉。我们甚至血洗了剧毒林地,原因是那里的诅咒教徒还算是活人,总会有点用来吃的东西……可惜,我们并没有能力守住那里,饥饿像魔鬼一样摧残着我们的理智和身心,使得剧毒林地终究还是回到了敌人的手中,并成为对抗生灵的桥头堡之一。
敌人死了,就吃掉敌人。同伴死了,便吃掉同伴。很多伤残了的战士被战友们送回了礼拜堂,当确定自己会残疾或者死亡之后,便毫不犹豫地用刀割下自己的头颅,将身体献给仍旧有希望战斗下去的战友食用。当时还是一名在前线作战的高级牧师的杰西卡.查波斯小姐带领着一众女孩子每天在礼拜堂里切割着人肉,将肉块煮熟腌制起来……很多当时负责作饭的人都哭瞎了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们手中的食材就是英勇的战士们的尸体……
听说当杰西卡第一次红着眼睛将人肉端入满是饥饿的士兵的大厅中的时候,蒙托尔神父第一个拿起了肉块放入嘴里。他勉励着所有人进食,但是包括他本人在内,几乎没有人能够不吐出来。礼拜堂里充满了哭泣的声音,大家流着泪、红着双眼咽下了同伴的血肉,不少人甚至不敢稍稍咀嚼一下。当时,所有在场的战士都高声发誓,要让我们的敌人付出恐怖的代价!
那批负责做饭的女孩子是少数从始至终也没有尝过人肉味道的人,在所有战士的关怀下,从少之又少的粮食中分出来一些给她们食用。我们都明白,战士们的心中,不希望这些纯洁的女孩儿们被这些血肉中的屈辱与悲哀所伤害……然而以杰西卡为首的女孩子们却认为自己的罪孽永远无法被洗刷,她们脱下了伴随自己多年的牧师长袍,一起整合起圣光礼拜堂来。杰西卡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我曾经有过很多的梦想,在这之前,我为了国王的荣誉而战。但是从今以后,我的心中将只剩下唯一一个愿望——给每一个血战归来的战士们一个可以休息的家,可以安睡的床铺,可口的食物……”
由于我们无可理喻的疯狂,提尔之手的血色十字军在阿比蒂斯将军的提案下,终于向着银色黎明伸出了友谊之手。马尔兰带领着一小批救济物资和军队从提尔出发,与圣光礼拜堂的银色黎明军队合流,组建了新的指挥层和供给体制,才总算是遏制了疯狂的趋势。按马尔兰的话来说,就是:“我们送出了粮食,挽回了自己的性命。”要知道,当时的战士们的大餐菜单上,血色十字军士兵可是仅次于诅咒教徒的美味佳肴……
当两个月后,暴风城和幽暗城的第一批补给终于到达礼拜堂的时候,整个礼拜堂已经成为了生灵们的大本营。虽然仍然因为粮食管制的原因填不饱肚子,但是再也不会出现几个饿疯了的人抄起家伙朝着食尸鬼群冲杀过去,在被杀之前还要咬一口那些肮脏的东西身上的腐肉才能心满意足的咽气的悲惨场面了……
“于是,那一首歌才在东部瘟疫开始流传,并最终成为了战士们的葬歌。于是,每一个战士才会如此的珍稀手中的粮食。说实话,人肉和地穴肉的味道都糟透了。”我咋着嘴,细细地咀嚼着凝神花,道:“我再也不想去尝人肉的滋味了。”
“哦?我有这个荣幸可以听一听那首曲子吗?”法丽斯笑着问道。
我盯着她看了好久,勉强确定了她没有任何嘲笑的意味之后,才慢慢点了点头,开口哼道:
躺在这绝望与苦痛肆虐的大地上,等待着尸骨腐朽!
躺在这冰冷与堕落深植的黑暗中,期望着尸骨腐朽!
战友啊!我以我的全身、全心去乞求你——
割掉我的头颅,安息我的灵魂!
切掉我的四肢,安慰我的灵魂!
焚掉我的躯体,安抚我的灵魂!
散掉我的骨灰,安葬我的灵魂!
流尽鲜血!
归于永恒!
为了那深埋于黑暗之中的,真挚的友情,
为了这即将消逝在夜空中,战士的荣耀!
请听我说,战友啊,亲爱的战友啊!
这卑微的生命即将步入终结,归于尘土;
这高傲的战士即将走完征程!归于尘土!
所以,战友啊!亲爱的战友啊!
请不要愤怒,敌人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请不要悲伤,黑暗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请不要绝望,死亡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而我!
我将我的尊严,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友情,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骄傲,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灵魂,交于你的手中……
请用你那坚定而又执着的双手,
将我的身,将我的心……
将我的骄傲,将我的执著……
将我以一个战士的身份……
安息入土,安息入土……
原本的词句是“吃掉我的躯体”,但是没有人愿意再想起那段不得不吞咽自己同伴尸体的时光,所以不知不觉间,歌词便悄悄地换成了“焚掉我的躯体”……
“他们都是可敬的战士,”听着我的歌,法丽斯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挺直了自己的腰,郑重地抚掌说道:“愿他们的灵魂能够安息。愿他们以一个战士的身份,安息。”
“谢谢。”我闭上眼应道,这是对战士们最美好的祝福。
吃饱,睡好,将骨灰安息入土。这就是东部瘟疫战士们一生最大的愿望……
“没想到你也会尊重别人。”我笑了,调侃起法丽斯来。对她的印象一下子好了一大截。
“别看不起人!”法丽斯大元帅撇了撇嘴,用很阴冷的语气说道:“在那些战士面前,即使是任何人,也不可以去侮辱他们!任何人能给与他们的,只有敬重,与祝福!这是身为一个人最起码的义务!”
“说得好!”我大笑,跳起来一把抱住了她。
“放开我!”我感到怀里的人在激烈的挣扎着……
“不要!”我义正言辞地拒绝!结果坚持了没几秒就暴露出自己的本质来了……没法子这身材……抱着实在是太舒服了啊~
“呛!”一道寒光掠过,就看见法丽斯黑着脸将自己的末日架在我的大动脉上,阴森森地道:“如果你再不放开,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好!你冷静!一定要冷静!”偶马上高举双手退开三尺!这玩意儿要命啊!而且我相信她是真的会砍下来的!
“好吧,我知道了。”法丽斯恶狠狠地收回了匕首,才继续道:“那么我们再换个话题吧,比如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金币?”
“我说咱们说说现在的形势好不好?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事情有不少疑点吗?我认为我们应该分享一下对方的情报,至少我觉得我需要知道你从泰兰德大人那里领取了什么样的任务吧?”我哭笑不得的塘塞着,我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该如何和你说啊?
“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不想说那些扫兴的话题。”
“法丽斯啊……”我都快哭了,这又不是朝九晚五每天八小时工作制的事情,怎么可以因为你扫兴就不谈啊?这是一个大元帅应该具有的态度吗?
“我现在心里有个腹案,不过还没有完全想好。这次的任务牵扯到灰谷前线的军事调动,不可能这么简单。”法丽斯白了我一眼:“我认为我们都应该好好整理一下目前的情报。至于交换,我认为还不到时候。”
“……那你也说说自己的事情啊,光掀我的老底很不公平的!”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点道理,一般来说越是对自己自信的人越盲目自大,不过刚才这一席话令我觉得法丽斯不像是那种盲目相信自己直觉不肯思考的蠢女人……但是这不能作为你光听不说的理由好不好?
“不行。”
“为什么?”有这么不讲理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她说完便闭上眼睛,再也不鸟我一下。
我靠!
“睡觉!”我气鼓鼓地躺倒在地,将后脑勺对着她。
“你和苏拉.迅箭之间有什么矛盾?”一段时间的沉寂之后,身后的法丽斯突然吐出这么一句来,霎时间令我睡意全消。
我禁不住全身一僵,本来已经闭上的双眼只好再度睁开,因为仅仅是那个名字也能让我的心脏跳个不停。虽然我有一半的灵魂是鲁子妖,而且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答应帕兰娜尔去前线送信,但是这并不代表作为艾利耶尔.狩星者的我能够好整以暇地去会见那个前哨兵队长……对于一名猎人哨兵来说,一头拥有姓名的宠物意味着什么,恐怕不是任何其他职业的人所能理解的。
我烦躁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皱紧了眉头想要入睡,但是似乎没有什么用处。法丽斯的声音很轻,却如同轰雷一般砸在我的耳畔。见我不理睬她,便又重复了一遍:
“你和苏拉.迅箭之间有什么矛盾?我想你需要回答我。诺文。”
“你很无耻知道吗!法丽斯!”我忍无可忍地翻身,揪着她的脖领子大叫起来:“你不说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却对我的私人问题刨根问底!我不是你的玩具!知道吗?不是!”
“冷静,你不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吗?”法丽斯微微错讹地看着我揪住她脖领子的双手,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波澜:“这关系到我们的任务,你不认为吗?”
“你在狡辩,阁下!”我感到自己的脸在扭曲,从那淡金色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脸孔狰狞的犹如一匹恶魔:“如果要说,也应该先说说你的使命!而不是挖掘我的隐私!阁下,这个世界不是以你为中心转动的,你不能肆无忌惮地践踏任何一个人的心!谁也没有这样的权利!你不能将我当成你的玩具一样戏弄!听到了吗?不能!”
一时间,洞里只剩下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
“……抱歉,我的错。”法丽斯低垂着眼睛,她的声音轻到甚至无法超过柴火发出的轻响。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我闭上眼睛,痛苦地放开双手,无力地靠在山壁上任身体缓缓地下滑。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这段仇恨了。鲁子妖的意志支配着思维,仔细地回忆着关于法纳斯的死的每一个细节……按说我不应该如此的仇视苏拉,因为在当时她也只是一个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的新丁指挥官,下达错误的命令在所难免。但是也正是因为她的原因,我的伙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才拯救了我!作为艾利耶尔,即使明知道这种仇恨多少有点冤枉人,却无法不去憎恨!
我揉搓着自己的眉心,似乎这样便可以将那段被翻出来的往事碾碎似的。但是我清楚地知道那不会有一点用处,鲁子妖甚至在脑海里嘲笑着艾利耶尔这种下意识的逃避行为。
“帕兰娜尔跟我说过,这个话题对你来说很敏感。她让我时常提醒你一句话:‘逃避是没有用的,仇视和憎恨不能化解任何伤痛,而有时候,痛苦的根源仅仅在于双方无法沟通而已。’我想你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但是人不可能总是靠着理性去生存。即使再怎么冷静,甚至冷酷……如果心中连一点感情和追求都没有,那么我们又与那些已经没有未来的天灾有什么样的区别?
“……你想知道?”我突然很想将那段被艾利耶尔藏在心底的往事翻将出来,我从没有如此强烈地去渴望一个听众过!鲁子妖的意志好像地鼠一样在脑子里乱窜,而艾利耶尔这柄木槌怎么打也打不完……
我听到法丽斯轻轻点头的声音。
仰面叹息,不顾艾利耶尔在脑海里尖叫般的阻止,我听到自己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好吧……”
艾利耶尔,相信我,痛苦是需要与人分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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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故事(二)
更新时间2007-7-28 9:27:00 字数:5630
法丽斯挪了挪屁股,挺起了身子正襟危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当时苏拉指挥失误,把我和几个见习哨兵扔在了熊怪群里。结果除了我之外所有人无一幸免,我的伙伴法纳斯.苍穹行者也牺牲了。所以我恨她。”我深吸一口气,连珠炮一样吐出这么一串话来。
“……没了?”某些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非常地古怪……
“没了……”我能怎么办?要知道我虽然有三个意识,但是身体的主要控制权可是掌握在艾利耶尔手里的说,就在我开口的那一瞬间,全身每一寸皮肤都突然变得针刺一般的疼!艾利耶尔这个混蛋!阻止不了我的嘴巴就这么对付自己的身体!呜呜呜呜!疼死我了!
我疼得浑身直打哆嗦,艾利耶尔的意志将身体的敏感程度一瞬间扩大了好几十倍!本来比恐龙还要迟钝的痛觉神经突然活跃了起来,在体内四处乱窜,疯狂地向着大脑传递着“疼”这个信号,弄得我连咬牙都咬不紧。总算明白密斯莱尔公主的感受了!简直像是被钢针一点一点地凌迟一样的痛苦,更该死的是她封闭了全身的毛孔,连个冷汗也不让我流,只能在那里徒然地打摆子,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会以为我是因为太激动了才在那里打摆子的……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吧?
当法丽斯带着一副被耍了的愤怒表情把奥术剑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打的时候……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呜……”急中生智,我赶紧闭上眼睛,在心中不断的回想着那些最悲惨的情景和经历,试图从眼角里挤出了一滴眼泪。成功酝酿出来的泪水滑过面纹滴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亚麻色头发的大元帅错愕地看着我脸上的泪痕,好一会儿才悻悻地收回了长剑,叹道:“如果实在不愿意,就不要说了。诺文。”
幸好女生的体质比较容易哭出来,不过更重要的是……艾利耶尔给大脑里传递的“疼”的信号实在是太那个了,那几滴眼泪与其说是装出来的,不如说是疼出来的……我心中苦笑着。没法子了,本来希望通过跟第三者陈述一下当时的经过,好通过法丽斯来劝说一下艾利耶尔,给她的愤怒和仇恨找一个适当的发泄方式……可是现在……差点把性命都搭进去……幸亏刚才掉了几滴眼泪,让法丽斯误会我是因为回忆起了往事而伤心,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不然不说法丽斯是不是会K.O掉我,就是她不动手我也会被自己制造的疼痛弄死的!
……一定要告诉这个小娘皮即使没有受伤,只要大脑认为我们的身体死了,那么刚才的行为就会变成变相自杀的事情!不然哪天一个不小心通过思想把自己干掉了那才叫冤枉!
打发鲁子妖去给那个闹别扭的身体意志做思想工作,我才筋疲力竭地倒在了地上。刚才的刺痛严重地消耗了我的精力,全身软绵绵的好像被拆了一样使不上力气……现在的我连一个字都懒得说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这么说来,你觉得自己应该……恨她?”身后传来法丽斯如常般冰冷的声音,不过她还是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把整句话说完。
“我不知道……”为了不让她看出我的不妥,我只能强打精神回答道:“这么多年了,再深的仇恨也会变淡。而且我也带过几次兵,我现在已经很能够理解她作为一个新上任的军官指挥失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老实说,她的补救措施并没有错……不过……理解并不代表可以放弃仇恨。”
“哦?”也许是我能说出这样的话令她很惊奇吧?总之她的声音里满是不解。
“法丽斯。”我盯着面前的墙壁,思忖着是不是通过另一种方式将事情说出来。我坚信一个人的痛苦如果找人分担一下的话,是有益于身心的健康的。于是我想了想,道:“你知道一只拥有姓名的宠物对于猎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艾利耶尔心中的怒火燃烧着身体中每一个细胞,这让我的脸有点微微地发烫,心脏也通通地撞个不停。
“不知道。”很干脆的回答……
“半个自己!那是半个自己啊!”我还是受了艾利耶尔的影响,语气都有点激动了:“最亲密的朋友,最可信任的家人,最值得去爱的伙伴!”我试图冷静下来,却失败了,于是更激动地叫道:“你有过那种看着自己的另一半慢慢死去的感觉吗?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一部分从身上消失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不能做任何事情!做不到任何事情!所有人在自己死亡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的感觉,对于一个猎人来说,却活着体会到了……那种痛苦……”
“苏拉也许没错,她作了她应该做的,实际上回想起来,如果当时不撤退,我们将损失更多年青的哨兵!但是……”我接着道:“对我来说,这是谋杀。所以我不能原谅她!归根结底,她的失误令我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伙伴,我无法用理智说服自己去原谅她!”
正因为如此,我——艾利耶尔.狩星者才会在有了足够的实力以后,在东部瘟疫之地那种需要靠着合作才能生存下来的地方扮演一名独行猎人,并且尽量不去参与指挥行动。每当我不得不抛弃自己的战友的时候,便会将自己的行为与苏拉放在一起作比较!这痛苦让我的心受着无止境的煎熬。
远离人群,远离交际,远离这个社会,带着对半身的悼念独行于最危险的地方……艾利耶尔不善于思考,因为她不敢去思考!当一个人每一次尝试去思考,都会陷入深深的憎恨和愧疚之中,一边带着对“仇人”的理解和同情,甚至是支持,一边却又无法放弃自己心中的执念与悲痛的时候,逃避思考就成了必然。
我是不是艾利耶尔呢?我既是艾利耶尔,也是鲁子妖,但有时候我却不得不将自己与“她”和“他”分开,当成另一个人来看待……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在两个人格之外还会产生第三个人格的原因吧?然而我终究是继承了她的身体与意志,所以也就理所当然地继承了她的历史和悲痛,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那段刻骨铭心的仇恨,是我的……
当一个人用第三者的态度对待自己,并且又用第一当事人的身份处事的时候,算不算疯了?我不禁在自己的心底狠狠地自嘲,我TM现在和疯子还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最爱的亲人被一个人谋杀了,你会怎样?”我揣揣地问道。
“杀了她。”
“如果你能理解她的行为,理解她在当时必须那样做呢?”
“杀了她。”法丽斯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我必须复仇,这是道理。”
“如果她的性命能拯救更多的人呢?如果你将其他人的生命也视作最宝贵的东西呢?你能为了已死的亲人的仇恨,去牺牲那些更多的、素未谋面的人的生命吗?”
法丽斯似乎被噎住了,她没有再一次回答我的问题。洞中静悄悄的,只留下某个人烦躁地用匕首在岩石上划来划去的声音。
“所以,我不想再和苏拉.迅箭有任何的交集!任何的!”我抱着满头银丝痛苦地叫道:“我不能杀了她,她的存在或许将挽救更多的人的生命。如果她死了,灰谷、银翼、阿斯特兰娜……众多的士兵的性命将会因为我的复仇而消逝!那将是最残忍的谋杀!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仇恨,如果见面,我怕自己会杀了她!我一定会杀了她的!”
可笑的理由,不是吗?其实束缚我的行动的只不过是我的良心而已……不过我在作为男人或者女人之前,在作为受害者或者是复仇者之前,我首先是一个人啊!人啊!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仇恨而去致自己的家乡、姐妹,还有那数不清的奋战在前线的士兵们的生命于不顾啊!我怎么有那种资格呢?我如何能对着那些倒在前线上的士兵们的尸体扪心自问,自己还算是一个人呢?
我必须作一个人啊!
人,巨大而又沉重的字!
人,痛苦而又无奈的字!
“你为何被放逐?”法丽斯转换了话题,不过我也认为刚才的那段话不适合继续谈下去了。我终归只是为了给身体内艾利耶尔的痛苦找一个合适的发泄渠道,让一个朋友分担一下我们心中的痛苦,而不是去逼着自己发疯!
“后来我向议会提出了控诉,却不被受理。我忍受不了心中的仇恨和怒火,便去刺杀苏拉.迅箭,结果被泰兰德大人身边的哨兵姐妹们抓住了,大人便给我刻下了放逐者的面纹。”我淡淡地笑道:“我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凡事都会有后果,一个人只要有所行动,便必须承担那后果。我做出了刺杀的决定,便不能对被达纳苏斯放逐抱有一句怨言。
“……睡觉吧。”法丽斯说。我听到她提了提自己的被单,于是应道:“好的。”
许久之后……
篝火不知道何时熄灭了,法丽斯均匀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而被挑起了那些陈年回忆的我却不停地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地穴追猎者铠甲蹭在岩石上,发出嘎嘎的噪音,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更是令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无奈之下,为了不影响法丽斯的休息,我只好悄悄地起身出洞。灰谷的白天没有阳光,晚上却能看得到银河!真是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昂首仰望着无尽的苍穹,透过丰茂的树叶凝视着闪亮的群星,皎洁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白色,仿佛在宣告着艾露恩对于她的子民们的祝福。我闭上双眼,背负起自己的双手,感受着灰谷那恬静而又温馨的风儿在林间欢快的舞蹈,感受着他们在我身边通过舞蹈散发出来的喜悦之情。齐膝的银色长发随风起舞,虽然精灵的头发质地很轻,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这些欢快的风精灵们的调皮,便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托起我这一头过长的银发的。满是伤痕的心渐渐地在她们的撩拨与抚慰下趋于宁静,我终于忍不住笑着伸手入怀,掏出一些元素之尘挥洒在空中。
“谢谢你们。”我低声地笑道。
灰谷原本温和的风陡地变大了不少,我听到它们在欢快的争抢着那些粉尘,如最纯洁的孩子们。一些小家伙们甚至有意地托起我的长发再撒下去,让那一根根银丝总是不能落下。我感到它们在讨好地看着我,甚至都能在自己的脑海中勾勒出它们在吮着手指眨巴着大眼睛的可爱模样,便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出来。心情大好之下,我便哼着小调找了棵古树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把又一把梦境之尘洒将出去。欢快的风儿在我的身边献媚般的呼啸着,我听着那声音,再一次抬头仰望起壮丽的银河。这一次,心里已只剩下宁静。
刚刚那仇恨,那痛苦,仿佛一场噩梦一般。醒了,便再也不见任何迹象。我静静地蜷起自己的双腿贴在胸前,用双手环着,任那些小家伙们将我那一头银丝玩的四处飞扬,将自己的身影慢慢地融入那温和的黑暗之中。
我以膜拜神灵的虔诚瞻仰着那生我、养我的,伟大的自然母亲。
在那伟大之前,有什么样的仇恨和痛苦不能够放下呢?在那融入幽暗的翠绿之中,又能有什么样的仇恨和痛苦不能忘却呢?我在心底悄悄地问着艾利耶尔,却得不到一丝回应,心中,却已只剩下一种心情。
我们,在自己的路上,追逐着自己的道。我们,希望自己能以一个人的身份活下去。不是吗?
人。
我冲着心中那背负着仇恨的身影重重地吐出了一个字,便再也不去想任何东西了。
这一刻,让我们抛却烦恼吧?艾利耶尔……
嘎吱!一声清响,在这宁静的夜里,却堪比惊雷!
我的耳朵猛地一颤,有点恍惚的心情瞬间绷紧!身边的和风已经在告诉我有敌人接近了!我侧耳倾听,只一会儿就确认了对方的位置和人数。
应该是三名盗贼,没有呼吸声,正在半包围地向着我们休息的洞口掩来。也许是刚才的篝火的光亮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吧?又或者是对生者的痛恨?谁知道呢?
我缓缓地站起来,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捏了捏自己的尖耳朵,战士的本性再一次回到了我的体内!我眯起眼睛森然冷笑,无声地从双肩抽出四把飞刀扣好,喃道:“在灰谷的黑夜中偷袭精灵哨兵?亏你们想的出来。”
我轻轻迈步,脚尖点在枯叶上,精灵的天赋使我的动作不曾发出一丁点声音。相比能够在东部瘟疫都能靠敲盗贼闷棍来敛财的我来,这三名亡灵的水平只能用低劣来形容。
将刀子扣在腕下不让它们反光,我算了下它们行进的方向,便悄悄地移动到左翼那个盗贼的必经之路上站好。我闭上眼睛静等着,听着风告诉我的信息,准备着杀戮。
……可怜的盗贼,就那么从我的身边经过。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身边数公分的地方便有一双手臂等在那里。于是直到我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并用另一只手上的刀子划开那已经没有什么血液的咽喉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本能性地打了个寒颤!喀啦一声卸掉它的下巴——虽然我知道如果他的拍档同样是亡灵的话,这个动作将几乎没有任何的用处——我猛地用右手按住他的脑袋,左臂则箍住对方的脖子,双手一拧,那已经腐烂的身子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我看着手里那颗满是尸斑的头颅,轻轻地抛了两下,转身向着身后用力地掷了出去。
“啪!”头颅没有打到什么东西,因为另一名亡灵盗贼已经显出了身影,他闪过我投出去的那颗头颅,脚尖连点,凶狠地向着我扑了上来。我不慌不忙地射出两柄飞刀,看着对方一点不减速生抗下了那两刀,于是我举起最后一把反手扣好的刀子,吭的一声挡下了对方划过来的匕首。然后我错身让过了另一柄匕首,反身抽脚,一个扫堂腿将对方踢了出去。点点银芒从我的双手间亮起,将还在空中翻飞的盗贼射成了刺猬。我扭头张望着最后一个盗贼的方向,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的胸口前突出着一枚闪烁着奥术光辉的剑尖……尸体被剑的主人单手举到了空中,随着一个剑花抖过,轰的一声被炸成了碎片。
“可怜的人。”我摇着头叹道,假惺惺地为那个被奥术炸成碎片的倒霉蛋默哀。
“你在干嘛?”法丽斯将长剑入鞘,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淡淡地问道。
“今天的月色很美。”我又一次扬起头来仰望着美丽的夜空,语气中充满了欢愉。
“是啊……很美……”法丽斯有点奇怪的看着我,也许是对我会有这么好的心情感到奇怪吧?过了一会儿,她也抬起头来,与我一起仰望起满天的星斗来。
“是啊,很美。”
“要喝酒吗?”我笑道。
“当然。”
将一瓶晨露酒抛给法丽斯,我朝着天空举起酒瓶,向着那一弯皓月致敬。
“艾露恩的祝福。”
第七章 银翼
更新时间2007-7-29 9:14:00 字数:5625
法丽斯的伤势的痊愈速度比预想中的还要快!仅仅是睡了一觉,那几乎可以算是开膛破肚般的重伤便已经结疤了!看着她腹部那一道深红色的血疤,我不禁在脑海里揣测起这位小姐的体质是不是比我更加的变态……记得那一次和巫妖对战之后,我全身失血几乎超过三分之一,骨头断了一般内脏也受了严重的创伤……我之所以只用了4个小时就能醒过来,除了本身堪比憎恶的强悍和恢复能力之外,也是多亏了以蒙托尔神父为首的治疗团的全力救治。不然我估计就算不死也很可能落得个半残的下场!而现在……不说没有治疗法术的配合,单凭着简单的包扎和几瓶治疗药水,一夜之间就恢复个七七八八……如果谁敢说法丽斯不是属蜥蜴科的,我第一个上去把Y放倒!
我甚至怀疑那些伤口的复原速度甚至能达到肉眼可见的程度!我可是相当清楚自己的飞刀的威力的,皮薄一点的几乎一定会被射穿,就好像昨天那个被我在空中分尸的倒霉蛋一样!
可是我眼前的这个怪物不但没有被飞刀穿透,而且还能在中刀以后发彪半个小时,而且还……然后一个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
反正我现在只想在心底大叫:“老婆!快来看上帝!”
“你这怪物!”我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惊叹着叫了起来。然后盯着自己手里的纱布和绷带左右为难起来,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把这些宝贵的急救物品浪费在这头蜥蜴身上。
“别废话了,快帮我绑上。”法丽斯烦躁地叫道,然后伸手抢过纱布和药水处理起来。
“哎……浪费啊……”我摇着头,颇为这些药品可惜。抖了抖两只长长的尖耳朵道:“东边一公里,大约5个人,没有斥候。听脚步声应该是个正面攻击型的小团体,或者是冒险者。一会儿去他们身上找回损失吧。”
“你想当强盗吗?”法丽斯丢了我一个卫生球。
“强盗也没什么吧?”我缠好绷带打了个死扣,摸着下巴仔细地分辨着远处的小队构成:“没有盗贼,我想应该是昨天那三个盗贼的同伙。偷袭的话,我们占优势。不抢白不抢。”
“你这么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一公里的距离。”
拜托别用那种质疑的眼光看着我好不好?我们这些战士的个人能力可不是灰谷里那些打惯了集团作战的军人可以比的!想要在东部瘟疫当一个独行侠,鹰的眼睛、狼的耳朵可都是必需的,不然很可能走不出三步就被人宰了吃掉了。
再加上我那熊的力量,豹的速度……嗯……只差一套牛仔装了……
“没问题,就是有能力出众到可以躲过我的侦测的盗贼……”我瞟了她一眼,没有把话说完。
“好吧。”法丽斯站起身来扭了扭腰,检查了一下绷带有没有松动的迹象,才将长剑搭在肩膀上悻悻地道。
“抹上你的毒药,亲爱的。”我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送他们上路,半死不活是很折磨人的。”
“你这个恶魔。”法丽斯一脸古怪,笑骂着隐去了身形。
如果两个体质堪比巨龙,力气堪比憎恶的哨兵抱定了在灰谷的森林里偷袭的主意,去打劫一票一眼就知道是刚刚才上战场没多久新人,甚至还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安放了三、四个小小的陷阱……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伏击一个,冰冻一个,飞刀爆头两个,最后一个则是连人带枪生生的被法丽斯从中劈成了两半……一点悬念也没有的战斗就那么结束了,甚至让我有一点想打哈欠的感觉。不过战斗这种玩儿命的工作吗……还是简单点好……
意外的是,我们除了在对方的尸体上补充了给养和药品之外,还搜出了一封信。我和法丽斯对视一眼,便将那封信拆了开来。
“给左拉姆海岸的部落营地去的信。”我稍稍浏览了一下内容,解释道:“只是交代了一下现在部落方面的攻势情况,战歌氏族已经突破了林中树居的防线,在阿斯特兰娜东方的伊瑞斯湖畔建立了前哨站……你觉得我们有必要送这封信回去吗?”
“没有。”法丽斯想也不想就答道:“信的内容没有任何意义,关键在于送信这个动作本身。既然连这种新兵级别的小队都能在身上带一封信件,那么……”
“我们便可以置之不理。”我拍了拍手站起来,将信件碾成纸屑散在空中。估计战歌氏族的指挥官的目的是派遣大量的非军方战力在前线对阿斯特兰娜和银风避难所两个地方进行骚扰吧?给那些没什么经验的冒险者一点甜头,一封看起来煞有其事的传令信,就可以让他们像苍蝇一样朝着前线的方向扑过来。而当水被搅混之后,那些间谍和部队精英便可以趁机进行真正的任务了。而且如果我们将这些信看的很重要而返程的话,耽误了手中的任务不说,甚至有可能误导阿斯特兰娜方面的防守策略!
退一万步讲,就是部落的指挥官真的是猪头,将攻击计划寄托在战斗力这么贫弱的小队身上,也不用担心什么。驻守在迈斯特拉岗哨里的前线指挥官费雷蒂尔.阔叶也不是那么废物的渣滓,否则左拉姆的部落军队早就卡断了阿斯特兰娜的补给,濒临城下了!哪儿需要费折中力气的?
“你怎么想?”我一边将战利品分类装好,一边闲话家常般的问道。
“打乱我们前线的布置。”法丽斯将几具尸体拖拽到一起,在上面撒下一点比较能吸引狗熊的药粉,道:“阿斯特兰娜方面的哨兵缺乏经验,很可能中了圈套撤回营地报告,这样我们前线的布置便必然会出现漏洞。”
好吧,我们的想法大致相同。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
“林中树居已经被攻破了吗?”战歌氏族不一定要打掉银翼树林中的哨站,但若想要突击到绿爪村北部的伊瑞斯湖,那就必须拿下林中树居,不然树居的树妖们便会像楔子一样钉在部落的补给线上,给他们的战力大大的放血。
“多半……”法丽斯皱着眉头,似乎很不忿树居的守护者奥达努斯会让部落的部队突击到这个地步。相信即使林中树居还没有被攻陷,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为了……所以才这么气愤的吧?只听她说到:“我想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诺文。去银风避难所做一下补给,然后马上前往银翼要塞!”
既然形势这么紧张,为什么帕兰娜尔没有跟我们提过一个字呢?似乎她很有信心似的!阿斯特兰娜里有经验有技术的老兵都被派上了战歌一线,剩下的那些新丁哨兵能抵挡住甚至有可能攻陷了林中树居的战歌氏族吗?再怎么说,那毕竟是格罗姆.地狱咆哮曾经带领过的氏族啊!还有,在银翼指挥的苏拉,迅箭在搞什么?既然阿斯特兰娜把自己最好的士兵都被调去了前线,那么她把那些士兵安排去哪里了?如果她带领着哨兵们全力对敌的话,战歌氏族是怎么也不可能突击到伊瑞斯湖的!
……难道她想拥兵自重当土皇帝不成?
想到这里,我一刻都呆不住了!我焦急地催促着法丽斯:“是的,法丽斯!我们必须尽快!我担心苏拉.迅箭会背叛暗夜精灵!如果银翼要塞独立,整个阿斯特兰娜将赤裸裸的暴露在敌人的屠刀之下!”
法丽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沉吟了一会儿,便道:“虽然我认为不可能——我见过苏拉.迅箭,她给我的印象不错,不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不过我们确实必须马上赶去银翼要塞!即使万一她真的想要叛变,我也可以以大元帅的身份当众解除她的指挥权。”
“那还等什么!”我可无法相信她的人品。吹了声口哨唤出神岭行者,便一把将法丽斯拉上豹子,向着银翼要塞飞驰而去。
神岭行者在林间奔行着,两边的古树从我的眼前飞掠而过,我听见法丽斯在我的身后叫道:“等等,我们不去补给了吗?”
“我想不需要了!即使是在银翼要塞交火也没有问题!”对两人身上的东西一清二楚的我顶着风答道,而法丽斯则没有再说一个字。
一路奔行,路上凭着过人的耳朵和风的偏坦,我们有惊无险的在部落的防御网中穿插来去,巧妙的躲过了那些星布在整个银翼以西丛林当中的各个小队和冒险者。法丽丝大呼过瘾,我却没有闲心附和她。离银翼越近我的心情越乱,实际上对于苏拉的问题,我一直想不好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以现在的前线局势,我要复仇可以说想都不要想!如果我猪油懵了心找苏拉算账,最后一刀砍了她……我自己是舒服了,那些战斗在前线的士兵呢?可是,如果我不报仇……我又怎么做得到?那可是我的亲人,我的半身啊……无边的烦躁甚至让我把自北方远处隐约传来的金戈声直接忽略过去,一点向法丽丝提起的兴趣都没有。
“站住!什么人?”正思忖间,突然前面传来一声高喝。我讶然的抬头四望,却发现原来已经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了。紫灰相间的暗夜精灵风格的哨塔巍然矗立在我的面前,而手持月刃和轮锯的哨兵们则有意无意地向着我们前进的方向上展开包围。我暗自点了点头,对着对面的姐妹们举起双手,高喊:“信使!”
“啊!”我听到对面的人群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然后一个穿着制式装备的哨兵便退开人群,冲着我喊道:“是艾利耶尔吗?”问完也不等回答,便一个劲的向外挤过来。
竟然认识我?我四下瞥了一眼,却发现很多脸孔都似乎熟悉得很!竟然有不少当年见习哨兵时代的队友!于是我跳下坐骑,大踏步的迎上去,抱拳道:“艾露恩的祝福。东部瘟疫之地受勋,代理士官长,艾利耶尔.狩星者少校报道。奉帕兰娜尔守备官之命,转交信件给……给苏拉.迅箭元帅。请通报一下吧,姐妹。”
“哦,好的。”面前的那个精灵哨兵被我的举动弄得一愣,才反应过来,她伸手打发一个哨兵去报信,然后转头向我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我叫着道:“艾利耶尔,还记得我吗?我是艾瑞尔啊!艾瑞尔.月火!艾露恩的祝福!你还活着!”
“啊……啊?艾瑞尔?”我脑子有点犯晕,好一会儿才想起艾瑞尔.月火应该是当年哨兵部队里的开心果,和每个人的交情都很好的可爱女孩子。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身子,也许是战火的关系吧?印象中有些瘦小而且小病不断,负责整个小队生计的那个小女孩儿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身体健康的清丽美人,一双柳目中透出的再不是病怏怏的疲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活力,和自信。我挑了下眉毛,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扯起她的嘴角揪了揪,笑道:“艾露恩的祝福,我们活得都很好。”
“咳!我去视察一下前线的防务,信件就由你转交吧。”法丽丝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等我觉得这话不大对劲豁然转身准备抓人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跑得比兔子还快……我的事情至于那么麻烦吗?我苦笑着摇头,有什么法子呢?法丽斯回头肯定会用视察兵力部署为借口解释自己的行为的……转身和越来越多围拢上来的老搭档们打招呼。一时间,我有种回到了40年前在泰达希尔那满是杂草的山间小路上巡逻着的错觉……
“艾利耶尔,你看起来成熟了许多。怎么样?这些年过得好吗?”老上司尼尔微笑着拍着我的肩膀,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欣慰和怜爱,可他所凝视的人却已经再也不是那个曾经好勇斗狠、颇为受不了委屈的年轻哨兵了……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我耸了耸肩膀,抱拳道:“……还好。”
四十年的仇恨,十年的背井离乡,五年的血战,还有……三个多月来的人格分裂……任何一样都能够彻底地改变一个人,年轻的心是再也不可能追回来的。我微笑着应对着曾经的战友们的关怀,却感到自己的眸子里那仅有的一点点温情正在慢慢消逝。
“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不是吗?”
我低声咀嚼着这句话,一脸大胡子的老上司尼尔不由得表情一僵……我悄悄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真正想要告诉的人是谁……
何况,在我作为鲁子妖之前,我必须做一个人!在我作为艾利耶尔之前,我首先要做一个精灵!为了更多的士兵能够归来,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必须放弃那刻骨般的仇恨……
不然,我便连人也不是了……是吗?
周围的声音渐渐地静了下来了,那些当年和我一起的战友们都知道我和苏拉的事情,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着他们,也不再说话了。不过暗夜精灵没有人类那么阴暗和复杂,至少这些傻大兵们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思,所以一个个都是顶着张既同情又怜悯最后还夹杂着点无奈的表情看着我,一个个好像委屈包一样,看得我心里充满感动的同时却忍不住直想笑……
至于现在已经是军需官的艾瑞尔.月火,早就不知道跑哪儿躲着去了。看来这么多年下来,改变的不只是我啊~不过这种改变还是令我很高兴,毕竟大家的本性都不坏,事故一点,才能在这个血与火的世界中更加轻松的活下去。
感谢神,艾露恩的祝福!
“艾利耶尔,苏拉……元帅叫你……”卡尔娜耶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霎时间所有的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一双双泛着银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表情,似乎生怕看漏了一点似的……
至于吗……虽然是这么想,不过我心里到底也是咯噔一下。我承认自己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去面对她。
“……知道了。”我抿了下嘴唇,压制住艾利耶尔在心底撩起的一波又一波的怒火,尽量平静的答道。可是我却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沙哑,而手指只要稍一放松便情不自禁地向着大腿上的那些飞刀摸去。
冷静,要冷静!愤怒是生存的大敌!
是应该放弃仇恨的时候了,那对我们都是一种沉重的痛苦!
不可能,我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
心里反复的交战着,我踏出了沉重的第一步!
不复以往的轻灵,沉重的胫甲在石板上发出难以被任何人忽略的沉重闷响,喀朗喀朗的声音甚至连聋子都能够听到。我艰难地迈动步子,努力平静自己的表情,却发现冷汗已经打湿了整个后背。
“哎……”我听到身后的老上司尼尔发出一声轻叹:“艾利耶尔,按着你的心去做吧,我只想说,元帅为了我们的故乡作了很多,而且她还在努力,无数的士兵因为她的努力而活着回到了他们的家乡。至于其它的,我们……不表态。”
“……谢谢。”我笑了,大踏步的向着要塞的心脏——指挥室的方向走去。
走廊里回荡着喀朗喀朗的脚步声,我抚住额头,透过黑暗的走廊望向前方。无数的念头从心中掠过,我渐渐有了决断。
苏拉.迅箭……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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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奈
更新时间2007-7-30 10:25:00 字数:5903
“报告。”我深吸了一口气,才敲了敲门,手指有些痉挛。我想是因为紧张吧?
“欢迎,请进。”房间里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多么……令人怀念的声音啊,是吧?我苦笑,压下心中的怒火,几乎是用撞的一般打开了门。
苏拉.迅箭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美丽的面容如四十年前一样。当年每每被评为小伙子们的梦中情人的清丽美人在气质上更添了一层沉稳和知性,那头曾经令无数男孩子魂牵梦萦的漂亮的草绿色短发当中却已加杂满了无数的白发。这给了我数十年仇恨的丽人就坐在那里,静静地批阅着文件,根本没有停笔的意思。我缓缓向前,来到她的身侧立定站好,紧盯着她手里的那些文件。我知道我现在不能出声,因为这些文件每一份都代表了无数的生命!天大地大,她也必须优先处理好它们,不然我会第一个跳起来揍她一顿!
有点昏暗的房间中,只剩下鹅毛笔压在羊皮纸上发出的沙沙声。
“唔……”苏拉批阅好最后一份文件,才放下鹅毛笔甩了甩手腕。她疲惫地向后靠去,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捂着额头向我打了声招呼:“抱歉。欢迎你,复仇者。”
“苏拉元帅,这是帕兰娜尔守备官给您的亲笔信,请查收。”我从胸口抽出一封信,没好气地摔在桌子上:“希望您能尽快处理完手上的工作。”
苏拉豁然抬头,很惊奇地上下打量着我。她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来回扫着,地穴追猎者的每一寸都没有被她放过。我很不耐地攥了攥拳头,压制住自己想给她一拳的冲动,咬着牙低喝道:“苏拉.迅箭!”
“艾瑞斯!”苏拉叫道,她的呼喝声还是像从前那样清脆而不带一丝杂质。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眉头微拢,嘴边却开始泛起丝丝笑意。
“元帅,您叫我?”艾瑞斯缩头缩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哭笑不得的转过身,发现可怜的军需官正扒着大门犹豫着是否要进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唉!说不上来……只听苏拉用无奈的声音命令道:“这些文件拿下去,整理好以后按计划执行。然后告诉尼尔,马上准备第三方案……哎……你先进来!”
艾瑞斯晃着脑袋看了半天,这才一边盯着我的反应一边哆哆嗦嗦地掂着脚尖走进来,然后抱起桌子上的文件就飞快地蹿了出去。
败给她了!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那扇没来得及掩上的屋门,眼皮一跳一跳的……黑线啊!
“公事到此为止。”苏拉笑道,看起来也是被艾瑞斯的古玲怪精逗到了。看到我转过头眯起眼睛瞪视着她,她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地消失不见。端起杯子泯了口酒,她豁然起立,续道:“来谈谈我们的私事吧,跟我来我的房间吧。至少见一见哈提。”
我点点头,默默无声地跟在她的身后。
“你沉稳了许多。”她背对着我,语气很是平静:“我以为你会直接动手呢。”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带着仇恨活了数十年的人。”我用冷冰冰的语气回答道,怒火一压再压。苏拉不能死,我必须放弃自己的复仇!艾利耶尔的仇恨冲击着我的意识,却被鲁子妖拦了下来,我们不能杀她!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反复地回荡着,可是难道这么多年的仇恨就这么轻易地放下了吗?
这让我很不舒服!真的!尤其是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痛苦堵塞了我的心……
为了我的族人们……
“你为何要放过部落的军队通过银翼要塞!”我质问道:“阿斯特兰娜正在受到侵略!你这个无耻的罪人!”即使我们决定为了其他人放弃那段刻骨的仇恨,我也不会让你好受了的!绝不!
莫名的屈辱感和痛苦煎熬着我,我听到苏拉在说:“你以为我背叛了卡多雷的荣耀了吗?没有,这只不过是一个计划必须的一步而已。”她停住了脚步,推开了一间房门,对着我做了个“请”的动作:“你可以仇视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忠诚。”
“哼!”我从鼻子里吐出一个重音,大剌剌地跨步迈了进去。
“嘎!”
……我靠!吓了我一跳!我一把抄起偷袭着满是翎毛的大脸向着两边扯阿扯阿……磨着牙道:“哈提!你吓死我了知道吗?十多年不见了就这么招呼我吗?”
半人来高的猫头鹰被我扯得啊啊直叫,不停的扑腾腾着,灰褐相间的翎毛飘的屋子里到处都是。苏拉的宠物哈提瞪大了一双夜空般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里面满是乞求。
“咳……”我讪讪地放开了手,改为抚摸它的羽毛……那双大眼睛可真是会说话一样,差点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在欺负小孩子……我只好放轻声音,温柔地抚慰它:“哈提乖,乖~”
“艾利耶尔。”身后传来苏拉的声音:“让我们真诚相待吧。”
“嘿……”我脸上的笑容迅速地消失,透过哈提那双美丽如夜空般的大眼睛,我看到自己的脸孔正在逐渐的扭曲、狰狞。我抚着猫头鹰的脖子,冷笑道:“好美丽啊,哈提。竟然已经长得这么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呢……”
咔咔!哈提的眼睛简直和镜子一样好用,透过那漆黑的瞳子,我看到苏拉的身体随着我的抚摸逐渐紧绷。她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双手的关节不停的活动着,发出炒豆子一样的声音。她终于还是没有忍受得住,朝着我无声的举起了手里的长弓。
“多美丽的脖子啊……”我无视哈提眼里越来越浓重的恐惧,扭过头冷笑着看着苏拉。
“放开哈提!”苏拉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手里的弓抖得让人看不出她是一个靠着弓箭技巧当上哨兵的精灵:“我的命给你,求你不要杀她!”
“如果我掐死了哈提,你会怎么样?”我轻轻地抚着哈提的羽毛,有意无意地将双手环上它的脖子,得意地眯起眼睛,轻叹着问道。
“放开她!”苏拉惊恐的大叫着,神色间再不复之前的冷静:“求求你!艾利耶尔!”
“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不是吗?”冷下了脸,我不想再强装下去了,毕竟我心里一点也不痛快。
“……放过她,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苏拉颓然地放下了弓箭,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勇气一样的跪在了地上。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呻吟:“你来到这里,就是期望着这个吧?来吧,我不会反抗的。”
“法纳斯如果没有死的话,也会像哈提一样美丽吧?说起来他们原本也是一对呢……”我瞥着地面,看也不看全身脱力一样的苏拉。我听到自己在说:“猎人们的宠物,是比他们的半身还要重要的伙伴与亲人……”
“我很抱歉……”苏拉的声音更加低沉,隐隐带着哭腔。
“不只是法纳斯。”我环着哈提脖子的手掌一点点地握紧,眼睛仍盯着地面:“拉文,阿马斯,多菲,阿尔帕利雅,帕尔戈……六个人,两个伙伴……八条生命……”我有点凄凉的冷笑着:“我们,就那么被你抛弃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她将弓箭丢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失声大叫起来。
“也许我应该取哈提的性命,这样比较公平,嗯?”
“够了!”苏拉霍地抬头,冲着我大喝道:“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听到了吗?你想要我的命吧?我就在这里!来啊!杀了我吧!我只求你放过哈提!你以为放弃你们我很好受吗?但我能怎么办?带着已经没有战斗力的队伍去救你们吗?你知道吗?自那天起,我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我受够了!”她发疯一样的冲上来,扳开我箍着猫头鹰的双手,高举到自己的面前,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我的名字:“艾利耶尔!”
忍无可忍!
我一拳将她打了出去,骂道:“这就是你的觉悟啊!很好!让我们来算帐!”
我对着曾经的队长饱以老拳,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郁闷和愤恨!我的拳头落在她的肚子上、头上、胸口上……血在空中飞溅,却难抑制我心中的怒意!我提起被我打倒在地、满身鲜血的苏拉,一把按在墙壁上,喝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你现在是元帅!是整个前线的负责人!你死了,那些在银翼哨所的士兵们怎么办?艾瑞斯、尼尔、卡尔娜耶……你想让谁来负责带领他们活下去?法丽斯吗?听好!我恨不得杀了你,切成一片一片的扔进伊瑞斯湖里去!如果你再敢说一句让我杀了你或者你受够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一定会这样做的!我发誓!”
我为了自己的屈从而恼火,眼光盯着卡住苏拉脖子的那双手……
如果……我一用力,便可以替法纳斯他们报仇……
如果我掐下去,相信苏拉是不会反抗的。但是,之后呢?
一张张脸孔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虽然我知道他们不会说什么,但是我呢?我能够问心无愧吗?
那个后果,那些生命……我能够承担得起吗?
数十年的仇恨!现在,只要我稍稍一用力,便可以……我动了动手指,却终究是没有掐下去……
我不甘心啊!我实在是不甘心啊!我无奈地垂下了头,眼泪很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给我一个理由!”我哽咽着、嘶哑着吼道:“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要杀你!说啊!你这畜牲!说话啊!”
苏拉的身体在抖……也许颤抖着的是我,谁知道呢……我感到哈提落在我的肩膀上,用鸟椽蹭着我的银发,眼泪像决堤一样的流满了脸颊,收也收不住。一大滴一大滴的全掉在了地上。我松开苏拉的脖子,死死地扒住她那闪烁着金光的肩甲,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身体滑落下去,最终跪在了地上。嘴里只剩下一句话:“给我个理由!给我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苏拉沉默了半晌,才犹豫着弯下腰来,抱住我的身体,喃喃地答道。
“住口!我要的不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承诺!”我抬起头来,泪眼婆纱地盯着她的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着。如果我想要的是这种儿戏似的诺言,那我早就动手杀了你了!
“……我……”苏拉噎了一下,她盯着我的眼睛,表情渐渐地淡漠了下来,搂着我的肩膀机械式的道:“……战歌氏族的部队是我有意放进去的。为了让他们发起对阿斯特兰娜的攻势,我吩咐奥达努斯收缩了树居的部队。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联络奥达努斯切段战歌氏族军队的补给线,并且完成帕兰娜尔交付给你的任务。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目的,便是净化这森林中污染的源头。”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平淡,丝毫没有刚才的激动。
“……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吗?”我放开扒住她双肩的手,扶着她的身体站了起来。
“我本以为你是一名充满愤怒的复仇者,但现在,我视你为一名合格的将领。”苏拉抹了抹眼睛,面无表情的道:“所以我给你这个理由。为了不让我们的家乡成为第二个铁木森林,我以一名元帅的身分,给你这个理由。”她轻轻地抬起双手,抚着我的脸,拭去那上面的泪痕。我听道她在轻吟着:“艾利耶尔……污染与堕落再一次悄悄地接近了我们美丽而又宁静的森林,我将为了保卫这美丽的灰谷不择手段。为了艾露恩的祝福,为了我们的亲人姐妹……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可恶……”我颓然地举起手,一拳一拳的在墙上击出一个个窟窿:“可恶!可恶!可恶!”直到我将整面墙几乎打烂,才勉强平静下来。哈提站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斯磨着我的耳朵,我无奈地搔了搔她的下巴哄了一下,示意她我已经没有事情了。才转头面向着那个令我深恶痛绝的女人,咬了咬嘴唇道:“怎么回事?我要你解释清楚。如果不能让我满意,虽然我不能杀了你,但我绝对不介意拆掉你一条手臂来泄恨!听好,这绝对不代表我原谅了你,你记住了。”我终究还是拉不下脸来无偿地放弃这段仇恨,只好勉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见面之前,我想过了好几遍这个问题,每一次的结论都颇令人丧气——就是我绝对不能动苏拉一根汗毛!联盟有用兵经验的将领本来就因为海加尔战役而大量的缺失,而这些有数的将领又多集中在东部王国一线。卡利姆多大陆的将领能带兵的本来就少之又少,而这些本已稀少的犹如大熊猫一样的将领又被菲拉斯的羽月要塞和塞纳里奥要塞两个军事重地瓜分掉了好大一部分……也就是说如果我在这里杀了苏拉,那么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银翼前线的战事将一定会由于缺乏主帅和统兵将领而节节失利!(因为无将可用,法丽斯本身已经属于东部王国系统,接手灰谷战线先不说她自己同意不同意,军情七处绝对是第一个跳起来抗议的……)甚至可能会因此而危害到暗夜精灵一族对灰谷的控制权!作为一个暗夜精灵,这种错误是绝对不能允许犯的!
有鉴于此,放弃“我的个人恩怨”基本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我最多也就只能凭着那股子怨气将苏拉打个吐血,结果还是得留下她的性命,毕竟八条已逝的生命是不能和整个灰谷的暗夜精灵们相比的。而从刚才苏拉透露的消息来看,她们正在进行一场大行动。如果我刚才失手打死了苏拉,那么整个计划可能失败不说,甚至有可能导致阿斯特兰娜的危机……
想到阿斯特兰娜前线的危机,想到银翼和树居坐视不管部落攻城的动作,以及这一切发生的时机……我突然有种又被算计了的感觉……脸上的肌肉又开始扭曲起来了,我估计再这么下去,没几年我就会变成个丑婆娘了……
苏拉面目古怪地笑了,笑得很无奈……笑得我觉得耳根都有点发红……我满不自在地叫道:“看什么看!说清楚了!快点!”
“好,好,遵命,我的女王大人。”苏拉忍不住笑着摊了摊手,做了个抚慰小孩子的动作,然后才绷紧了脸严肃地道:“这件事和法丽斯大人的任务也有关,我想你应该先去梳洗一下。一会儿在大厅,我会把具体的情况详细地解释给你们听的。”
“……也好。”我略一思量,同意了她的提议。于是马上转身离开。一方面是我身上确实有点难受,洗一个热水澡是当务之急的事情,再者,我实在不想再和苏拉呆在一起了,光是看着她那张脸就能令我羞愤交加……
“咣当!扑通扑通……”
……
“你们……”我跳着眼皮哭笑不得地看着由于我突然开门而倒在地上的一帮哨兵,忽然体会到七窍生烟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啊……嗯……嗯哼!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由于各种复杂而诡异的非正常因素……”老尼尔红着张老脸从地上爬起来,咳嗽一声就要演讲……
“……我不管什么原因,如果你们不在三秒钟内从我视线中消失,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一个东部瘟疫战士的愤怒!”我掰着手指,发出炒豆子一样的声音。这帮王八羔子,肯定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要是宣扬出去,我还能出门吗?杀人灭口的念头在我的脑袋里窜来窜去,跟地鼠一样打不完……以艾瑞斯和尼尔为首的一众偷听党看到我面色不善,呼啦一下便作了鸟兽散,速度快的可以聘美七处的专业盗贼。
“……”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些老朋友,心里五味陈杂。只好转头道:“喂,苏拉。”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难道你不想洗澡?也好,我马上吩咐人去找法丽斯大人……”
“打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
“澡堂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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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战略
更新时间2007-7-31 6:37:00 字数:5688
“完了?”
刚进澡堂,还没来得及脱下铠甲,就看见刚刚沐浴完毕的法丽斯走了出来。洗去了血污和泥泞,稍微梳理了一下头发的大元帅阁下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可惜她的语气却连一丁点温和也欠奉,看到满身血迹的我走了进来,便直接开口询问了一个让我相当尴尬的问题。
“……姑且算是吧……”无论怎么说,即使苏拉被我暴揍了一顿,也不能掩饰我“无条件”原谅了她的事实。于是我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事,好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的没面子……、
“结果呢?”法丽斯瞪了我一眼,转身去摸自己的内衣。
“还能怎么样?”我叹了口气,即使不甘心,我又能怎么样呢?真的杀了她?我自问没有那个勇气去做这种可能危害到整个种族的事情。我做不起这个罪人。
“我就知道。”法丽斯冷冷一笑,一边系上胸围,一边嘲笑着我:“其实以我的看法,苏拉.迅箭也不过是一只可怜的替罪羊而已。你不过是将自己的过错,强加在她的身上罢了。好在她愿意替你背这个黑锅,如果你真的敢下手杀了她……”她摸出一把匕首来转了个花式,冷笑道:“我会替她主持公道的。”
“你什么意思!”我怒了,语气颇为不客气起来。
“你说,你为什么还活着?”法丽斯颇有点鄙视的看着我道。
“我……”
“我不是猎人,但我有一个做过猎人的朋友。”法丽斯不等我说话,接着道:“他和你之前跟我说的差不多。所以我很奇怪,既然你那个宠物,嗯……是叫法纳斯吧?既然它是你的半身般的伙伴,那么连它都牺牲了的话……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我……是装死……”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嗓子有点发干。
“也就是说,你是眼瞧着你的伙伴被杀,而自己则可耻的在一边装死,才有幸逃过一劫,不是吗?”法丽斯轻蔑地看着我,那话语却不禁令我心头一沉。她也不管我的脸色有多难看,继续道:“其实是你放弃了自己的伙伴和战友,但是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迁怒给苏拉.迅箭,找她的麻烦。不是吗?你的骄傲令你甚至不愿意去想一想苏拉.迅箭和你自己之间的不同,不是吗?她之所以舍弃你们,是出于将领的责任,而你呢?你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而卑鄙地放弃了战友和宠物的生命,不是吗?”
三个“不是吗”像是三杆巨大的铁锤般敲在我的心头,砸得我头昏脑胀。我不禁在心中自问着:“是这样吗?艾利耶尔?其实……错的人不是苏拉?”
还真不曾从这个角度想过这个问题!自从那次逃回来以后,我就对不向我们施以救援的苏拉恨之入骨。因为毕竟我们是遵照她的命令深入那些熊怪所在的地穴的,结果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牺牲在了里面,法纳斯也因为掩护我而被疯狂的熊怪们撕成了几段。所以我认为一切都是苏拉的错,虽然后来我也开始在东部瘟疫带兵作战,了解到一个将领应该以怎样的一种心态去指挥战斗,也知道很多时候牺牲在所难免……但是我对苏拉仍存有芥蒂。因为她的命令,我才会失去了那么多的朋友和最好的伙伴……
但是按照法丽斯的说法,我其实是因为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舍弃了法纳斯……我仔细地回忆着数十年前那改变了我一生的战斗的每一个细节,尝试着回想当时的每一个心理活动。越是回想,我的心越是冰凉,我只记得自己求生的念头,躺在地上装死的时候的那种混杂着对生命的期待和对死亡的绝望,以及看到法纳斯被撕成碎片的愤怒和憎恨,却不曾记得自己想要去救援他的念头……
苏拉不救援我们是出于将领的义务,那么我呢?我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倒下,看着法纳斯被撕碎,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不是为了自己活命而舍弃了我的战友吗?毕竟那时候我并没有身为一个将领的责任和觉悟,当时的我只是一个懵愣的见习哨兵而已。
我的脸色一定是铁青的!我想。
因为我发现自己不敢去从这个角度分析这件事情!即使只是想一个开头,我的肺也如抽空了一般的冰凉!
也许,我之所以会轻易地原谅了苏拉,除了她所处的地位对于整个暗夜精灵族来说实在太过重大以外,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我内心中的愧疚吧?这份愧疚即使再怎么转移,也不可能真正的从心底消失……
“你只不过是为了原谅自己而找了个理由罢了吧?其实真正松了一口气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法丽斯继续打击着我,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
“够了。”我闭上眼睛,感到自己的心底在淌血。于是不耐烦地喝道:“也许你说的对,其实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不敢去从自己的角度反省过错而导致的结果。苏拉有理由这样做,而我却没有足够的理由……但是到此为止,事实就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恨了苏拉四十年,而同样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能杀了她!所以无论是我的错也好,她的错也好……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提了……”
我活着,才是错误。今天这种无论杀还是不杀苏拉都是一个错误的可笑境遇,其实是我一手造成的才对,因为自己无聊的自尊?也许错的确实是我,我活着,这就是错误……
我耷拉着耳朵,努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希望自己不要哭出来。
“这是你最后的尊严吗?”法丽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那清冷简直好像宪扣布和奥贝斯坦的混合体。
“也许吧……”我脱下衣服,闪过法丽斯走入了浴室。听着她换好衣服远去的脚步声,我稍稍冲洗了一下,便将脸埋在水里,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无数的水珠顺着脸庞滑落。是水?还是泪?我已经不想去关心了,我不想再想了……也许一切本该如此,法丽斯的一席话,令那仇恨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段并不好笑的笑话而已,我甚至已经分不清到底该将责任归咎于谁……不了了之,也许便是这段仇恨最好的归宿吧?至少……这样子还能给我自己留下一丝尊严……
到此为止吧,艾利耶尔……这该死的仇恨,让它就那么淡去吧……我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缓缓地将满布着伤疤的身体沉入浴缸之中。疲倦随着热水慢慢地渗入每一寸肌肤之中,不知不觉中,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再一次睁眼,我霍地从浴缸里翻了出来。抬眼看了一下时钟,才放心地吐了口气——仅仅睡过去10分钟而已,没什么大碍。东部瘟疫留下来的习惯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一天只休息半个小时就能补足精力的本事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胡乱打了些肥皂和香精,将身上那些不易清理的白泥搓掉,又重点清理了一下已经有点发馊的头发……我几乎是狼狈地结束了这次难得的沐浴。路过那一人多高的全身镜的时候,我忍不住再一次立定,审视了一遍那已经遍布身体的疤痕。好几道足可致命的伤痕龙游在这美丽而又不失力量的身体上,诉说着这些年来经历的每一场战斗……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许这些伤痕是无法容忍的缺憾……但是对于一个战士来说,这不仅是勋章,更是荣耀的证明!我满意地看着那一道道游荡在全身的伤疤,一时间心里充满了自豪。
我是战士!
战士的使命就是保卫家园!
为了保卫我们的故乡,我将奉献自己的血肉,无所不用其极!
哪怕是刻骨的仇恨也好,或者其它什么也好,在我身后的族人面前,在我身后的家乡面前,都是不足挂齿的灰尘!
“我们是战士,艾利耶尔。”我狠狠地冲着镜子里的人儿点头,坚定地道:“我们,有自己所要追随的道。”
既然必须放弃,那么作为战士,便不应该固执己见。
不是吗?艾利耶尔?
我留恋地盯了一下镜子,便转过头,快步走出了浴室。
……
指挥大厅里,一帮好宝宝们眨巴着天真纯洁的大眼睛望着我,又望望苏拉,然后又望望我……我尴尬的低下头泯着手中的晨露酒,心里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给他们一人来一下。
……还在望,这帮子偷听党的成员似乎很喜欢玩儿这种游戏?我觉得脑袋上的青筋又要暴起了……抬头看了看法丽斯和苏拉,这二位完全无视我尴尬的处境,正坐在那里悠闲的喝酒……
“咳!”我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停止吧各位,想问什么就问吧。”
“艾利耶尔!”艾瑞斯几乎是第一时间弹了起来,拉住我的手兴奋地叫着:“你原谅苏拉了吗?”
难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我看着她因为期待而忽闪忽闪眨巴着的大眼睛,苦着脸地点了点头:“是啊,我屈服了。谁让她是元帅呢?我就是这么一个轻易地屈服于权势的坏女人……笑话我吧,唾弃我吧。”我抿了抿嘴唇,怎么又觉得想要哭呢?
“咳!怎么可能?大家都希望你能和苏拉和解。”尼尔看着我在闹别扭,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是啊是啊……”一帮人跟着点头如捣蒜……
“见鬼,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我滚出去。”苏拉看不下去了,挥苍蝇一样的开始撵人。于是一大帮年纪上百的兵痞子们嘻嘻哈哈地涌了出去,每个人还笑嘻嘻地冲着我们做了个鬼脸。
“他们很高兴呢。”我咋巴一下嘴巴,悻悻地道。
“因为你是唯一活下来的人。”苏拉背对着我关起了门,不让我看到她面上的表情。
……一时间,室内满是尴尬。
“我想我们应该说一下公事了?”法丽斯清冷的声音响起,却令我觉得仿佛天籁一样动听。
“那么,让我来说明吧。”苏拉转头笑道。灰绿相间的秀发无风自动,似乎在表达她心中的兴奋:“从哪里说起呢……这样。首先我要解释一下我们放过战歌氏族的部队去进攻阿斯特兰娜的动机。”
我和法丽斯对望一眼,同时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正襟危坐。
“因为污染。”苏拉将一条腿搭在桌子上,用一个很诱人的姿势坐下,接道:“自一年前开始,我们便发现弗伦河的水质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一方面,弗伦河东岸重新出现了地狱火、萨特、媚魔和军团重剑士兵这几类怪物。另一方面,我们发现自己的心态渐渐地烦躁起来,前线的斗殴事件明显增多!经过调查和分析,我们认为燃烧军团正在策划新的阴谋!他们通过某种方法污染了弗伦河的河水,初步估计,是想通过饮水来控制我们银翼要塞和战歌氏族的士兵!”
“什么?”我和法丽斯愣住了,一时间反映不过来。
“仔细看着我的瞳子。”苏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们凝神望去,发现她的眼睛不是暗夜精灵通常的金色或者银色,而是微微地泛出红光,更像是古铜色一样!
“怎么会这样?”法丽斯皱起了眉头,严肃地问道。
“这就是饮用弗伦河水的后果。”苏拉平静的道:“还好发现的早,我们在发现前线的躁动原因以后马上控制了饮水的提炼,所以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不过我还是经常在不经意间有一种破坏一切的冲动,索性我们能够很理智的加以压制。不过战歌氏族那里……你们应该还记得吧?那双眼泛着红芒,散播着血腥的屠杀与恐惧的兽人们……”
“也就是说,前线攻击阿斯特兰娜的那些兽人都是被污染了的?”我心底泛起一阵阵的恐惧。
“是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愤怒地拍案而起:“苏拉!这是背叛!你将那么危险的兽人放到满是新兵的阿斯特兰娜去?你想要毁灭阿斯特兰娜吗?”
“这是计划中的行动,帕兰娜尔有信心守住那里。我们经过了协商的。”苏拉不咸不淡地答道。
“诺文,坐下。那么苏拉元帅,你们的计划是?”法丽斯接过了马上就要变成争吵的话头。
“帕兰娜尔与奥达努斯将凭借阿斯特兰娜和树居的兵力牵制住战歌氏族的兵力。”苏拉点了点地图,风情万种地一笑:“而我则负责攻占战歌伐木场,部落的大本营!”
“这不可能!”我叫了起来:“部落的前线指挥官是不是白痴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是白痴,也肯定会留下固守的兵力!就凭一个银翼哨站,怎么可能打下他们的大本营?”
“一直以来,我们的军力旗鼓相当。”苏拉笑道:“因为阿斯特兰娜没有参战。而现在,帕兰娜尔有一张上好的鬼牌,可以保证拖住战歌氏族的攻击部队!并且保证阿斯特兰娜不会沦陷!”
“怎么可能?”我不屑的撇嘴——如果可以的话,早干什么去了?
“如果萨尔.霜狼,兽人们伟大的萨满先知亲自下令不让佐拉姆的兽人部队参与这次作战呢?”苏拉眯起了眼睛,笑得像一头漂亮的小狐狸。
“啊?”我愣住了。萨尔?暗夜精灵的布防怎么会牵出部落的首席巨头来啊?
“如果我们进攻战歌伐木场的部队不止银翼要塞一支呢?”苏拉没有放弃继续打击我们的心脏……难道说灰谷里居然会有第三势力?甚至是我们的友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什么意思?”法丽斯替我问了出来。
“那就和艾利耶尔下一个任务的目的地有关了。”
我一愣,瞟了下夹在自己双峰之间的信件,难道这就是帕兰娜尔在这封信后掩藏着的谋略吗?我记得她当时说过:“……有两封信,我需要你将它们交到银翼哨站的苏拉.迅箭元帅和林歌神殿的守备官维达尔手上。”
等等!守备官?难道说……我双眼不禁一亮!
“我想你应该可以想到,那么多德莱尼人进入灰谷,为什么在阿斯特兰娜和银翼要塞却见不到几个……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艾利耶尔。”苏拉用手指轻轻地在地图上划了个圈圈,我凝神望去,正是林歌神殿的位置。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一拍巴掌,叫道。法丽斯在一边思索了一下,跟着点了点头。
以比平常更多的兵力,去围攻兵力匮乏的战歌伐木场!怪不得战歌前线的兵力不济,原来那些从阿斯特兰娜调出来的士兵都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去了林歌神殿!而奥达努斯所率领的树居部队之所以避战不出,为的就是在将来牵制住前线的回防兵力!精锐被牵制住的战歌氏族,面对老对手的优势兵力,老巢被攻陷的可能性将被无限的放大!
“然后我们去解决那被战歌氏族保护起来的污染源头,虽然有点对不起可敬的萨尔酋长阁下,不过我不介意顺手把战歌氏族永远地赶出灰谷!好了,亲爱的女士们。”苏拉满意地看了我一眼,倡言道:“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通过已经千疮百孔的弗伦河防线,将攻击命令交给那里的守备官潍达尔和战争古树纳亚尔!然后乘坐那里的角鹰兽返回阿斯特兰娜,防御战歌氏族的攻击!之后你们必须回来银翼要塞,参加我们的净化行动!艾露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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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向着战斗进发
更新时间2007-8-1 6:31:00 字数:5929
将战歌氏族赶出灰谷?
我望了望兴奋得脸上发烧的苏拉,又望了望微微皱着眉头的法丽斯,对这个计划并不看好。萨尔大大既然能够被称作先知,又带领着部落打出了一片天下,最后从联盟的手里夺取了卡利姆多实际上的控制权并且站稳了脚跟,就不可能是一个可以轻忽的人物。虽然暂时看来计划还是有相当的可行性的,不过如果战歌氏族在灰谷的根据地被连根拔起的话,先不说整个北方就完全落入暗夜精灵的控制之中,单说那些每年从战歌伐木场南运的木材……如果真的被踢出了灰谷,萨尔大大很可能会心脏病发作的……
所以萨尔一定不会让银翼的部队乱来的!虽然我完全相信他会在剿除堕落的战歌氏族成员的问题上暗地里帮上联盟一手,但整个灰谷的东南地盘他是绝对不会松手的!最起码,任何一个神经还算得上正常的人,都绝对不可能将这么大一块重要的地盘拱手相让的!
“污染的源头是?”法丽斯大概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提出了一个直接关系到整个联盟在灰谷战线上的大战略的问题。而这也正是我想要问的。
“屠魔峡谷的冥火岭!”苏拉得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狂热,看来她说的多少被污染了的话并没有什么夸张的,现在的她表现得非常好战:“那里曾经是格罗姆.地狱咆哮和萨尔.霜狼两人斩杀马诺洛斯的地方!而马洛诺斯的血则是数十年前那场令兽人堕落,最终入侵我们家园的关键!我们怀疑有人利用马诺洛斯的尸体或者其他什么重新制造了它的血液,并偷偷地投放到弗伦河的源头里去!在我们提交了这份报告后,联盟的军情七处便开始与圣光礼拜堂的联军牵头,着手策划孤立卡利姆多的亡灵天灾势力的计划。也就是三个月前在东部瘟疫上演的分割歼灭战的雏形……”
……
我靠!敢情埃利戈尔指挥的那场战役还有这么一层隐情在里面?我觉悟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将领!一定要把他们都当成人间渣滓来看待!
“……我问一下,这个铲除污染源头,挥师屠魔峡谷的计划是什么时候制定的?”法丽斯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
“和东部瘟疫之地的‘歌剧’计划一起,于10个月前策划的。”苏拉心不在焉地答道。
“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任务啊!当初泰兰德给我这个任务的时候还说什么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现在看起来我是被算计了啊。好啊,泰兰德,真有你的……”法丽斯点了点头,笑得很邪恶……我和苏拉互相对望了一眼,一致决定当没听见……
……那么说冥火岭,也就是屠魔峡谷在战歌伐木场的正南方,怪不得苏拉会说出要先攻占战歌伐木场的话来。如果不先攻占那里,我们是没法进入屠魔峡谷的……
“如何?艾利耶尔,你怀疑过我想要通敌、拥兵自立,现在,我解决了你心中的疑惑了吗?”苏拉很开心的看着我,眸子中满是得色:“不过这个误会令我相当的开心,我们之中终于又有一名可以审视全局的将领站了起来了!实话说,我为你感到自豪!”
“好吧,算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那么回到刚刚的问题,帕兰娜尔准备怎么对付战歌氏族的攻城战?”解决了心头的疑惑,虽然我隐隐觉得将战歌氏族踢出灰谷的目标不可能达成,但是看苏拉的样子……多说无益。于是我再一次担忧起阿斯特兰娜的情况来,我怎么想也不认为那几乎已经快成为后勤基地的美丽城市能够抵挡这一次疯狂的入侵……
“嘿嘿,秘密,亲爱的艾利耶尔。”苏拉扮调皮的冲着我眨了眨眼睛,一点也没有一个多小时之前曾经被我揍断了两根肋骨的人应有的样子……我怎么觉得手这么痒呢?嘎嘣嘎嘣的都捏出声音来了,虽然发出悲鸣的是我手里那可怜的酒杯……
苏拉的嘴巴一下子张成了O字型,直直的瞪着那被我单手揉成碎末的陶瓷酒杯,好一会儿才咽了下吐沫道:“嗯……大概就是这样,我还有文件要处理,所以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我们有反应,闪电般的蹿出了门口,身后只留下一缕轻烟……银翼的士兵难道都是属兔子的吗?
“……还真是活泼啊,和她原本给人的印象多少有点出入呢。可见你愿意放弃仇恨和她和解对她来说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情,虽然实际上不关她的事情。”法丽斯好笑的看着苏拉跑掉的背影,咋了咋嘴巴,不阴不阳的吐出一句话来。她看起来相当的不爽。
“好了,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了。”我用手指用力地抵着自己的额头,苦恼的道:“失去的,再也不能回来。”
“你想通了?”法丽斯嘿嘿冷笑着:“我原本以为你会怀恨在心呢。”
“既然结果已经注定,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不是吗?”我讪讪地挥了挥手,道:“我已经不想再谈这件事情了。难道你坐在这里就只是为了讥讽我吗?让我们说说接下来的任务吧!关于苏拉所说的方案,你怎么看?”
我虽然打算拉下面子结束这段恩怨,却也没有作践自己的变态心理。
“端掉战歌氏族的计划有待研究,看来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前线的士兵们多少已经被恶魔之血污染了一些心智。好在发现的及时,并采取了妥当的处理措施。现在看来除了间歇性的狂热以外没有别的症状。以后需要加强这一带的净化力度了。”法丽斯端正了面孔,环抱起双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拍打着紧包着皮甲的胳膊,道:“其他的地方我认为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我们的行程就定下来了。”我起身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森然笑道。
“当然!阿斯特兰娜战役,作为哨兵,这么美妙的战斗怎么能够错过呢?”法丽斯看了看我,忽地大笑起来。亚麻色的披肩长发随着她的笑声飘动着,丝丝英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令美丽的大元帅看起来仿佛胜利女神在发出凯旋的预告一般。她跳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握拳道:“让你那该死的过去见鬼去吧!诺文!我们马上准备,前往林歌神殿!”
“如果你再敢咬着这件事情不放,”我一巴掌拍掉她的手,磨着牙道:“我就把你捆起来,用鞭子狠狠地抽一顿!”
“哈哈哈!”
于是我们分头行动,补充手上的武器和给养……在收拾行装的时候,无奈的我又一次(为什么要说又呢?)客串了一回管家兼女佣……天知道法丽斯这家伙是怎么在几乎没有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外的情况下是搞到这么多的破烂的!据我们亲爱的大元帅阁下本人声称,这些只是在视察营地布防的时候顺手牵来的战利品而以……可是谁能告诉我,到底是谁TMD没事吃饱了撑的在身上揣了50来本《帕特的钓鱼日记》和30张被泪水泡到发臭了的脏手绢的啊?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绝对要宰了他!
“记住!一定要在两天之内将信交给潍达尔!我将在五天后率领部队开始对战歌伐木场的攻略,而阿斯特兰娜方面的战斗最多不会超过三天就会展开!如果你们能在两天内赶到林歌神殿的话,便还有机会去看一看帕兰娜尔手里的那张鬼牌。”临行前,已经恢复一个将领应有的形象的苏拉再一次郑重地告诫我们两个,毕竟事关重大,怎么提醒也不为过。
虽然我真的觉得自己要睡着了……
“这些人是?”法丽斯向着站在一边几个士兵的努了努嘴,询问道。
“他们会送你们一程,”苏耸了耸肩:“他们有别的任务要途径弗伦河,反正同路,顺便让他们充当一下护卫队吧。”
“奥古斯达鲁.奥特克兰中尉,职业盗贼,特长是侦测和逃逸。愿意为您效劳,元帅阁下。”一个长得……怎么说呢……很蜻蜓式的干瘦男子向我们庄重行礼。我和法丽斯面面相觑,人长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本事啊……幸好给人的感觉还是蛮干练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从斥候系统一步步爬出来的老兵痞子,对于执行任务的战士们来说,算是很受欢迎的那一类人了。
“尼期斯.霍星,歌颂爱的传奇的吟游诗人。亲爱的小姐们,和美丽的女士们同行是男人的荣幸~”另一个穿的很花哨——我想应该可以用花哨来形容吧?毕竟一个人身上的衣服总共有7种颜色,实在不能用朴素来形容——长得很风*荡,有种血精灵男淫般的病态嗑药美,典型一幅花花公子模样的猥琐人类迈着八字步冲着我们两个走过来,看他手上的动作……似乎是要上来搂我?而且好象一幅很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皱了皱眉头,低下眼角从身边摸出一根铜管,两手用力一挤,将那一指宽的管子扭成了面包圈……
自称诗人的尼期斯.霍星就地一转,向着在旁边偷笑的艾瑞斯打招呼:“嗨,美女,来份清水!”
……
对面的六个人依次作了自我介绍,除了感觉比较专业的奥古斯达鲁.奥特克兰之外,只有一个叫芬娜的女战士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将一头金发盘起来,有着一双明亮的碧蓝色眼睛的女战士扛着一把已经有些卷口的双刃剑,从她给人的感觉和站立的姿势来看应该是一名有点故事、受过战场洗礼的优秀战士。不过让我困惑的是她的眼睛——我在那双蓝宝石般的大眼睛当中居然看到了希望和光明,以及对正义的信心……这种眼神出现在一个看似优秀的战士身上,简直是令人不可思议!她难道还在对这遍布着死亡和悲哀的战场满怀憧憬和向往吗?只看了几眼,我便在心中默默地把她和马克里尔那个二百五小姑娘划上了等号……
至于其他几个人,以尼期斯为首,都是看起来好像执誇子弟的二百五。我估计了一下,大概用一只手就能将他们全部放倒了,根本不用去期待他们会有什么用处……
开玩笑吧……
我疑惑的望向苏拉,难道她打算让我们两个兼职幼儿园保姆?这些家伙不要说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了,就是上战场都勉勉强强,一场仗下来基本就得死光光!说老实话,除了那个盗贼以外,我谁都不看好!不要说护送我们两个变态了,只要他们不给我们添麻烦我就要烧高香了。
“我想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我握了握手掌,那条铜管已经被我揉成了金属疙瘩。
苏拉扯了扯嘴角,想要打个哈哈,却始终没有笑出来。毕竟她那套说法已经烂到只要智商过了80的人就不会中招的地步……于是这个家伙很干脆地吹着口哨转移开视线,抬头向上开始研究云朵的数量和特性来……
“……够了!”我望了一眼法丽斯,见她无奈地额首,便一把将站在那里装水仙的苏拉拉到一边,恨声道:“我们认了,不过过了弗伦河我们就会北上夜道谷,到时候这帮菜鸟是生是死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你想清楚怎么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吧。”
“好好。”苏拉将手摆在胸前告饶道:“过了弗伦河,一切便都和你们没有关系了,可以吧?”
“你想杀了他们吗?”我向后瞥了一眼,有点可惜那个叫奥古斯达鲁的盗贼。
“那些公子哥除了吃喝拉撒,骚扰我们的女兵以外什么也不会干,”苏拉鄙视地道,声音相当森冷:“真正的任务只有芬娜和奥古斯达鲁知道,其他人不过是送给部落的饵食,毕竟我们要让他们吃大亏的,多少意思一下总是好的。”
“你打算谋杀自己的士兵吗?”我也恼怒起来了,难道她这么快便得意忘形了?
“我珍惜每一名勇敢的士兵。”苏拉坦荡的盯着我,咬着牙一字字地道:“但我不会给与垃圾和杂碎同情和爱护!实际上我恨不得他们早些去死!银翼要塞是守护着我们伟大的灰谷和美丽的阿斯特兰娜的神圣所在,而不是供蛀虫们消遣和泡妞的游乐场!你可以去问问这里的每一个人,那些连皮甲都穿不起来的败类,他们可曾作过一件好事吗?有多少人是因为他们的原因无法活着回来的?为了我的责任,为了前线的士兵,我绝对要杀了他们!”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如果真的和苏拉说得一样,那么如果我是指挥官的话,多半会直接劈了他们吧?
“……算了,和我无关。”我抵着太阳穴揉了揉:“不过那个叫芬娜的战士,我觉得她也不大靠的住啊。那眼神,还很清澈……”
“虽然那个小妞的心态有些要不得,不过你可以放心。”苏拉笑了笑,道:“她的外号叫‘幸运女神’,参加过好几十场大大小小的战役,三大战场全都待过。这么多年的战斗下来,每次战斗都冲在第一线,却基本上没受过伤,运气好的难以置信!所以她的心态还很幼稚,和她的战绩一点也不般配……不过反过来说,这样的小女孩儿可是很容易控制的,随便给她点光明就能灿烂好久,加上战斗力又不弱,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啊~”
……无话可说了。我不死心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们难道都是傻瓜?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让他们去干什么,但是深入敌阵……稍微有些头脑的人就应该知道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吧?”
“如果看得出来,我还能把他们送出去吗?都是些没什么本事却妄自尊大的小鬼罢了,过分的自大让他们的脑袋里除了稻草还是稻草!他们多半还以为自己能很轻松的完成我交给他们的表面任务呢吧?在他们的心中,部落的士兵可都是用火柴棍搭成的呢。可是实际上呢?哈,我承认自己很期待他们那因恐惧与绝望而扭曲的脸孔呢。”苏拉讥笑着道,脸上已尽显狰狞之色。
“你啊……”我无力地拍着她的肩膀:“你真是堕落了啊……”
“为了保卫我们美丽的家园,我们面对着最为凶残狡诈的恶魔。为了战胜它,我将化为最凶残的恶魔,不计手段,不计代价。”苏拉肃容,灰绿相间的长发散下来,遮盖了她的眼睛与表情:“银翼要塞不需要垃圾和蛀虫来浪费粮食,为了哨兵的荣誉,杀了他们。”说话间她在我手心里划了几下,还冲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凝视着脸上又有点泛红的苏拉,再也不说一个字,站起来和法丽斯打了个招呼准备出发。在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苏拉不会重蹈玛维.影歌的覆辙吧……我向着她一拱手:“艾露恩的祝福,苏拉,希望你不要丧失了本性。”
“艾露恩的祝福。我会小心的,艾利耶尔。”苏拉笑了笑,朝着我拱手还礼:“珍重。”
“嗯。”我点点头,回身高喝:“我们走!”
法丽斯一声不吭,抬脚便走。而那几个一看就是和尼期斯差不多的贵族子弟在奥古斯达鲁和芬娜的反复催促下,才悻悻的放弃了骚扰女哨兵们的游戏,抬着下巴迈着方步,一步三晃的跟了上来。
他们也不怕撞上树干。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多少有点认同了苏拉的谋杀行为——除了浪费宝贵的粮食,我真的想不出连执行任务都要摆足贵族架子的家伙还能做什么。
我简单的和法丽斯做了交流,亚麻色乱发的大元帅打量了跟在后面的“护卫”一眼,才阴笑道:“原来如此,生祭啊?”她看像尼期斯几人的眼光已经与看死人无异。
实际上我也差不多……
“你说他们的任务会是什么?”我低声问道。
“多半是侦察地形吧,屠魔峡谷。”法丽斯耷拉了一下眼皮,不动声色地道。
“附议……怎么说呢,我有种感觉。”我回头眺望了一下身后的银翼要塞,又瞄了一眼身后的那几条尾巴,颇有些不安的对着法丽斯说道:“要变天了。”
“当然。”她冷笑着抬头,望着那终年也不曾消散的云朵,恶毒地嘲讽着:“天空的颜色每天都在变幻,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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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古老的阴谋
更新时间2007-8-1 21:30:00 字数:5882
今天把明天的章节先传了,明天有事停止更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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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静的夜。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处的夜能够令人感到安宁,那必定是灰谷。
即使她已远不如我们曾经的记忆中那样宁静……
我静静地坐在篝火旁,颇有些迷醉的望着那一堆噼啪燃烧着的木柴,火的精灵在其间愉悦地舞蹈着。虽然我和他们并不相熟,交情只到可以勉勉强强地帮我完成几个献祭陷阱的程度,远不如那些精深的法师和术士们……不过我仍然可以从与猎人们最亲密的风精灵那里感受到它们的欢快。
风永远是火最美好的玩伴。我笑着用铜棒抵了抵篝火下的木柴,让风儿能更充分地进入其中,和它们的伙伴一起起舞,歌唱。
“笑什么呢?”法丽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清冷中透着微微的疲惫。
“我在笑你。”我勾起嘴角:“我都说过方圆五里之内绝对安全,你非要再去巡查一遍,累到了吧?活该。”竟然怀疑我这在猎人中都出类拔萃的耳朵,活该你找罪受。
“小心点总是好的。”法丽斯撇撇嘴,臭着脸的一屁股坐在我的对面,拣起一瓶麦酒就仰头灌了起来。即使掉了面子,还是死鸭子嘴硬到底……
“那么,”我耷拉一下眼皮,转换了这个令某些人颇为尴尬的话题:“你觉得我们旁边的那些尾巴怎么样?”
法丽斯看了看在不远处叫苦连天的贵族蛋子们,笑道:“据称,这些家伙可都是无女不欢的流氓呢,竟然放着你这么个大美人不搭理,神奇啊。”
“当看到一个全身铠甲的女人一拳将一头狗熊的脑袋砸进脖子里的时候,比较正常的人类都会选择敬而远之的。芬娜吗……看了她上午那种近乎一命换一命的作战方式,谁还敢啊?老实说,连我都被吓到了,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没有受伤……”我面无表情的附和着:“喂,不要转移话题。”
“你想问什么?”Y开始装水仙了……
“关于变天的问题。”我也跟着装水仙……反正我最后的目的是要掏出你真正的任务。
“苏拉派这些软蛋出来的真正原因呢……”法丽斯拧着嘴巴考虑了一下,终于松了口:“就是暴风城的那些贵族,他们真正的本事和智慧都体现在了窝里斗上面了。”
……你这思路也跳得太大了一点吧?我能跟得上才有鬼!我都着嘴委屈地望着法丽斯,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等着听下文。
“……收起你的表情!你吓到我了!”法丽斯差一点将手里的酒杯扔过来:“首先说这些贵族崽子,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会被派过来?”
“难道是为了挨宰?”我不屑地咂咂嘴。
“对了一半。”看着我目瞪口呆的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盯着她,法丽斯颇得意地嘿嘿笑了起来:“他们就是东部王国系统为了夺取灰谷战线权利而安插下的钉子。军情七处通过他们网络了不少的情报,而如果苏拉敢动他们的话,暴风城马上就会有所行动,派人来彻查的。你知道虽然我们暗夜精灵自成一派,但是原则上,我们还隶属于联盟,不然仅仅凭着暗夜精灵,是不可能守住整个灰谷和黑海岸的。如果落下了话柄,联盟完全有权利实行监查权。至于这个期限嘛,对于已经被轻度污染了的银翼哨兵们来说……嘿嘿。”
“你是说这些傻瓜蛋子是暴风城用来钓灰谷前线军权的饵?”我有点不可思议。
“他们都是9个月前来银翼要塞报道的,你能联想到什么?”法丽斯耸了耸肩膀,悠闲地道。
“东部瘟疫的‘歌剧’战役……”我皱了下眉头:“那场战役的策划的根本原因,就是苏拉关于污染源泉的报告。”
“虽然泰兰德和范达尔.鹿盔压下了前线士兵被河水污染的报告,但是……”法丽斯继续道:“军情七处可不是吃白食的。东部王国系统已经垂诞卡利姆多的西部军事体系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让他们插手。塞拉莫毕竟太过偏僻了些,再加上吉安娜小姐并不怎么配合他们的行动,眼见着这个大好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呢?”她又泯了口酒,嘘道:“所以他们派我来‘增援’达纳苏斯,而把原本应该由我带队执行的突袭东部瘟疫之地的剧毒林地中的诅咒教徒的任务分配给了霍夫林中将——因为泰兰德言明派来的增援必须是精灵,否则将会亲自过问这件事情。军情七处的人不敢招惹泰兰德,只好派出自洛丹伦建立开始就在东部系统中供职的我来接手这个任务。”
见到我不明所以的望着她,法丽斯笑得很开心:“暴风城的考虑是:让一个精灵名正言顺的接管银翼要塞的指挥权,架空苏拉——你知道武勋到达统帅以后时可以向低自己一个阶级的将领索要军权的,如果我想,那么苏拉一定得交出手上的权利,何况她还受到了污染的影响——就可以避免引起过度的反弹。而这个时候我可以大肆提拔东部系统中的人,彻底地掌握灰谷方面的战线权限。这样一来,暴风城的贵族就掌握了暗夜精灵的把柄,东部系统可以向西部系统索要物资——尤其是因为范克里夫的堕落而造成的石料缺口,而暴风城的贵族们则可以从泰兰德手下索要金钱,甚至是……女人。暗夜精灵的姑娘们可是那些可敬的贵族大人们最爱的禁脔啊!相信为了保卫美丽的灰谷,泰兰德的嘴巴会松开不少。”
靠!够黑暗!我狠狠瞪了一下那边的几个贵族,冷冷地道:“接着说!”
“听说你来阿斯特兰娜之前在阿拉希待过一段时间?那么你应该知道奥特莱斯的窘境。为什么呢?因为相比起食人魔和恐龙遍地,巨魔和裸兽人齐飞的阿拉希,无论是落槌还是激流堡,都没有暗夜精灵的没人、灰谷的木材和哀号山脉的石头来的诱人。你知道我这次出来夺权,贵族和军部给了我多少好处吗?五十万金币啊!只是为了收买我将银翼要塞的指挥权转让给他们!”法丽斯的脸一瞬间冰冷得仿若一座万年冰山,等我再看去时,却已没有一丝寒意了。
我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的杀意了!丝丝黑气透过地穴追猎者套装散了出来,消散在空气中。当前线的战士们几乎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正规精锐部队甚至为了能发下军饷而出击打劫强盗的时候,那些无耻的贵族居然为了美色,而将金钱当作贿赂胡乱的挥洒着!
“收起你的愤怒,诺文,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法丽斯闭着眼睛,表现得极其轻松:“本来我希望借着假意架空苏拉的机会回到西部系统,同时可以堵住暴风城对银翼要塞的野心和暗手,不过我突然之间有些私事,所以过一段时间之后必须返回东部大陆。”她一摊手:“所以我跟苏拉坦白过了,我无能为力,让她自求多福。”
“苏拉为什么又肯动手了?”我压制住怒火,也低下头泯了口晨露酒。
“因为找好了借口啊。”法丽斯瞄了瞄我的胸口:“不要告诉我你连借刀杀人这句话都没听过。反正是找不到苏拉头上的,暴风城的那帮杂种想弹劾也无从弹起。为了联盟的胜利而牺牲,多么伟大的荣誉!何况这一战以后苏拉手里的隐蔽力量基本就会曝光了,继续让这些楔子留在军队内部实在是太碍眼了,趁着这个机会处理掉他们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暴风城的那些垃圾真的这么相信你?”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当然不!”法丽斯笑道:“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除了相信我,没有第二个选择!可惜他们压错了宝,高估了我对东部系统的忠诚,低估了我对暗夜精灵的忠诚。我怎么可能作这种将自己的族人往火坑里推的事情?”
“你到底为什么脱离西部系统啊?”我好好奇啊……
“我们伟大的祭祀是位英雄,暗夜精灵的英雄是不能存在污点与黑暗的。所以看不惯她的假惺惺的高等精灵盗贼,便随着凯尔萨斯的部队远渡重洋,来到了战火纷飞的洛丹伦。在那战斗中,她与荣耀的太阳王分道扬镳,因着自己的友情,她毅然放弃了自己哨兵的身份,加入了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洛丹伦王国,为了人类的未来潜行于黑暗之中……”法丽斯轻笑着吟道:“怎么样?相当美丽的故事吧?”
我……
我靠!我干!我日!
这位从洛丹伦联盟成立开始就供职于东部战线的开国元勋之一,居然是泰兰德大人一早就埋下的一步棋!又有谁能想到从洛丹伦建立开始便服役于东部王国的大元帅是一个间谍啊?说出去都没几个人能信!艾泽拉斯版无间道啊?
“啊……啊……哼……嘿,嘿嘿嘿!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是在装蒜啊!”我呆愣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从喉头里发出阴森森的笑声!艾露恩的祝福,嘿哈哈!
“废话,银翼要塞可是座要塞,天知道天花和地板里面都有些什么?所谓隔墙有耳。”法丽斯也笑了起来,不过才笑了几声便成了苦笑,然后就一个劲的叹气。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哭笑不得!本来我为了不上前线和帕兰娜尔在阿斯特兰娜磨洋工磨得好好的,跟她明打明地说不给我找一个看得上眼的搭档我就不去清除那些堕落的熊怪……结果天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你这么一个怪物!”Y说得我一愣一愣的!这还没完,掰着指头继续数落我:“你说你一个佣兵,那么强干吗?强就强吧,还那么聪明干吗?聪明也就算了,你那么有责任心非要圆满地完成交给你的任务干吗?我特地讽刺了你一路,结果你不但没有被气得跑掉,反而把我也拉来银翼要塞了!这下好了,我没法夺苏拉的军权,在东部系统中的间谍身份算是彻底曝光了!以后再想要传递情报,从我这条线是不可能的了。”
“噗!”我差点气笑了,一口酒都喷了出来!合着我应该很弱很笨很没有责任心才对啊?我冲着她举起中指,强烈的鄙视之:“合着你从一开始就是在装蒜?”
“你真以为军部会将大元帅勋章会发给一个患有路痴的盗贼吗?”某无良大元帅忍不住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卫生球……
因为事情关系到法丽斯的地位和任务,更重要的是——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的话——关系到东西两个军事系统,以及人类和暗夜精灵的内部斗争的问题,所以我只好强压着想把她鼻子揍塌的欲望问道:“那你暴露了,没有问题吧?”
“当然了,我们可是准备了充分的后手,不然光冲这一条我就会给趁你不注意在背后捅上你一刀!”法丽斯抱起双臂,哂道:“军情七处将会在系统的内部通缉我,而这也在我们原本的计算之中……你以为军情七处是什么?”
“联盟的军事参谋本部和情报统合系统……以及……暴风城贵族们的私人密探!”
“如果我说这只是七处表面的身份呢?”
“噢?”难道这也有讲究不成?我挑了下眉毛:“说来听听。”
“七处表面上是为了贵族们服务……”法丽斯笑了,笑得很贼:“但是实际上,它是为了监视人类贵族而存在的!七处的最终目的,是揪出潜藏在堕落的贵族当中的诅咒教徒,以及燃烧军团和天灾的间谍!在东大陆军部系统内部通缉我,为的就是表明七处的立场,让贵族们对七处足够放心,好让他们将更多肮脏的勾当交给我们处理。你知道,越肮脏的勾当,里面的内幕越有意思。”
“哈,听起来很好玩!”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绷紧了神经。
“当然好玩,你知道七处的首领是谁吗?”见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法丽斯得意地笑道:“假设那些间谍和散播者们手里掌握着恶魔系别的情报系统,那么如果他们很笨,就会认为那个已经被推上前台的笨蛋盗贼是首领,如果他们稍微聪明一点的话,就会摸到我的身上,如果他们很聪明的话,就会查到原来那个装二百五的公爵大人才是真正的首脑……如果他们手眼通天……那么他们会很震惊的发现,黑暗的军情七处的命令都来自大圣堂里的那个大主教,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凭着恶魔的手段,是绝对不会想到信奉圣光一家独大的大主教阁下的背后,站着我们美丽而又圣洁的月光女祭司的!哼!哼!纯洁的暗夜精灵?光永远只是照射在表面,事物的内部总是一团黑暗,这可是盗贼的名言。几万年的岁月可不是白活的,何况七处幕后的当家里面还有吉安娜和萨尔这一对欢喜冤家呢!斗智力,谁怕谁啊?”
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怎么把萨尔都扯出来了?”我晕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记住,七处的存在意义就是对抗天灾,以及翻出那些人类之中的叛徒!”法丽斯摇了摇手指,哂道:“你以为‘歌剧’战役真的是银色黎明牵头的吗?那只是表面文章!银色黎明才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呢!其实从10个月前制定这个计划开始,萨尔.霜狼就已经知会过凯恩.血蹄和希尔瓦纳斯了,马克思威尔.泰罗索男爵领导的银色黎明之所以能够煞有其事的跟部落交涉而不被胖揍一顿扔进幽暗城的臭水沟里,说白了其实就是因为他们的行动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从吉安娜定居塞拉莫开始,七处便已经是一个跨阵营的间谍机构了,毕竟对抗天灾不只是联盟一家的事情!”
“这么说七处实际上是用来监视暴风城贵族们的?”我摇了摇头:“太荒诞了……何况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东部系统的最高情报机构的实权实际上应该是掌握在西部军事体系当中了?那我们还绕什么圈子?直接给东部的那些垃圾下套子就好了吗!”
“你傻吗?七处的真正目的只能隐藏在水面之下,表面上还是得听命于贵族集团的。”法丽斯撇撇嘴道:“何况再怎么说,七处明面上的掌权人都是人类,二级官僚也都是由些不知情的人类来担当,更何况它还必须听命于那些贵族。而且男人都有对美女和金钱的欲望,为了人类自己的利益和欲望,在小小不严的事情上,他们一定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我听得直摇头,大叹水深可怖。法丽斯却嗤之以鼻,她说:“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是小小的凡人,我们所知的真相,永远只是表面的文章而已。真相,不是我们可以触及的。”
好吧,算你说的有理。我白着眼睛打断了她的陈词,示意某些人该休息了。
“怎么?找芬娜来的话我们就没法说下去了啊,还没有商量好怎么处理后面的那帮垃圾呢。”法丽斯皱着眉头,不满地道。
“嘿!”我邪邪一笑:“苏拉已经帮我们留好后手了,处理那些倒霉的暗钉用不着我们出手。”
“怎么会?”法丽斯愕然。
“追猎者公会精灵族的猎人首领专用的步行密码。”我望向远处的火堆,冲着朝我吹口哨的尼期斯温柔的笑了笑,挥了挥手:“如果一个直接服役于银翼要塞的人类贵族,会知道这个节奏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身为‘灰谷之南’的苏拉.迅箭教给他的。毕竟我们这种隐蔽式公会的高级成员密码是绝对不会外传的!你知道吗?今天一下午,他一共给我传递了49个字母的密码暗文,我相信他不会知道自己的踩步节奏当中蕴含着的意思,但是……我知道!翻译过来的话,便成了一条情报,听了你刚才的话,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我是大主教派来的内应,这些贵族,由我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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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啊,这黑暗的夜
更新时间2007-8-3 8:42:00 字数:5470
“大主教!”法丽斯轻声惊叫道,一点也不掩饰心底的震惊。旋即皱起眉头,担心地道:“苏拉.迅箭!不可轻视的人物,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知道多少?万一……”
“虽然我不知道苏拉为什么会知道大主教在这里参了一脚,但是看起来……大主教还不敢和泰兰德大人翻脸。一边为东线的打劫作好准备,一边为失败的善后留下后路……”我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将手拢在唇边,冲着另一堆篝火旁的人群叫道:“先生们,我们该睡觉了。不能耽误了明天的任务。芬娜你过来,难道你想和男人挤一座帐篷吗?”
“放心吧。我认为不需要太担心,也许是泰兰德大人亲自告诉她的呢?”我满脸温柔的笑着看着女战士芬娜红着脸蹭过来的窘相,对着身后的法丽斯说:“收起你的匕首来吧,法丽斯。现在我要去摸摸这个芬娜的底细。这小姑娘看起来太单纯了,虽然根据你们的情报来看,背景简单透明到家,但是我们最好还是近距离摸她一下,看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是你想吃了她吧?虚伪的家伙。”法丽斯不屑的声音伴着匕首入鞘的轻响从身后传来:“警告你啊,你那个‘银发女狼’的外号可是不胫而走,现在估计已经传遍了整个联盟了。”
靠!我不就是在阿拉希的最前线利用职权调戏了一把俘虏,把一个侍奉神灵的牧师送上了百合之道,最后在所过之处大肆贩卖黄色刊物吗?我招谁惹谁了吗?落得个这么奇怪的绰号……咳!起码也给我个“金发银狼”的称号啊,让我COS一把海格埃洛不好啊?
“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来?”我的表情还是那么温和,灿烂的犹如一朵娇艳的花朵……
“……今天晚上我睡树枝。”法丽斯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我猜她现在一定觉得很冷……
“夜里的树枝很冷的哦~美女~”偶吹口哨,吹口哨~
“你去死!”法丽斯恨声撤去了一直运作着的静音法阵。
“元帅阁下,少校,晚安……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啊,小美人~”我娇笑着走上前,一把搂住一头金发的女战士塞到怀里,嗲声道:“今天晚上陪姐姐一起睡吧?女人的夜晚总是充满了寂寞的说……”
“少……少校?”嗯,芬娜战士,表现不错嘛!连口水都吓出来了!如果你再表现的更加白痴样一点就更好了!我眯起眼睛,笑着盯着怀里这被我的突然袭击打掉了一半IQ的漂亮女孩子,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用很浪荡的口吻咬上了她的耳朵,柔柔地呵气:“法丽斯不和人家一起睡,人家好寂寞的啊……芬娜,你会陪我吧?”
“不不不不!”芬娜的脑袋摇得像是嗑了摇头丸的雷奥普德……她开始激烈的挣扎,一边踹我的脚一边大叫道:“放开我!你这匹‘银发女狼’!放开我!我不要!我要去睡树枝……”
“是吗?”我轻轻一笑,用力箍住芬娜的纤腰,右手则开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荡……不一会儿小女孩儿的力气便弱了下来,一张小脸满是驼红,随着我的魔掌,她的叫喊声越来越无力,最后变成了一声声充满了愉悦的呻吟。
我眯眯地笑着,眼睛紧盯着那一边的反应。几个贵族小崽子目瞪口呆的望着这边,哈喇子与鼻水齐飞,连下半身枝起了帐篷都没有发觉。我在心中冷笑一声,用更加魅惑的声音贴在芬娜的耳边低吟:“好孩子,告诉姐姐,在那群贵族里,有你喜欢的人吗?”
暴风城的贵族们可是玩儿女人出名的垃圾群体,而苏拉也不是脑袋缺根筋的傻瓜将领。虽然法丽斯和苏拉都说芬娜这个小女孩儿的青春基本都献给了战场,但是像这种牵连到东西军事系统大对决的暗杀活动,为什么会派出这么个天真有余城府不足的小丫头跟着这只炮灰队伍呢?我想来想去,大概总结出三个可能:
第一,这小丫头其实是在装水仙,早就跟这些贵族有一腿。这一次出行就是给这些贵族当保镖兼慰安妇用的,苏拉将她也列入了清理名单。
第二,这小妞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完全是为了掩护奥古斯达鲁.奥特克兰而准备的炮灰——也就是说,她是继那些傻B贵族们之后的第二道幌子兼菜肴。
第三,怕她胸无城府,结果被人三绕两绕把银翼要塞的底子都抖出来,苏拉索性一脚把她踢到了前线去出任务,省得一天到晚担惊受怕的守着这个战士中的异类,怕她到处乱窜……
我觉得第三种可能性比较高,但是还是得稍微确认一下。我看着那被逗弄得满是桃红色春情的脸庞,和那双有些迷醉的蓝眼睛,一瞬间将她和那个很阳光很讨人喜欢的马克里尔中士混在了一起!
“没有,大家都是好人,但我……”
好人?嘿嘿!好人啊……这个问题可是很有待研究的呢!
“那你还跟他们在一起,也不来陪我们聊天~”我撅了撅嘴吧,哂道。
“因为……苏拉元帅……啊……元帅让我……担当他们的护卫……啊……不要……”
“真的没有动心吗?小猫咪?”我有点戏虐地玩弄起怀里的女孩儿来,应该说……她真的很让人禁不住想要玩弄一下呢~
“没有……啊~我和他们身份差那么远,人家……怎么会……啊!啊啊……不要啊少校!”
这个女孩儿,无法在战场上生存下来……我眼里透着寒意,却更加轻柔地咬着她的耳朵,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放肆起来:“噢?那告诉姐姐啊,你现在有喜欢的男人吗?”
“没有……啊~”芬娜的声音透着羞涩和激动,我相信她的答案是无意识间答出的。虽然也可能掺假,但是总比头脑清醒的时候可信度高的多。
“我们的芬娜这么可爱,却没有男朋友吗?那你的父母兄弟有没有给你介绍过什么对象吗?”我依旧笑着,颇腻人的道。怀中的那具身体已经软的似团棉花,而且温度相当的高,我不认为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人类还能够说假话来骗人,除非她受过专业的间谍训练。不过光看她那双眼睛,就基本可以排除这个可能了……
“没有……我……我没有亲人……我从来都只是孤零零的一个……”女战士的脸一瞬间清醒了不少,接着表情一黯,沉默了下来。
我暗呼一声可惜,节奏把握错了,没有套出所有的情报,可是这能怪谁呢?我只好装作同情的抚了抚她那一头耀眼的金发,叹道:“对不起啊,芬娜,我让你伤心了吗?”
“没有……少校……我很好……”芬娜红着脸朝着我怀里缩了缩,忽然我感到乳上一凉,低头看去,原来是芬娜悄悄地将头贴在我的乳房上流泪……
真是我见犹怜的清纯女孩儿啊!可惜了她这种随便就把人当朋友的性格和天真……如果在充满和平的城市里,那她绝对会是一朵生活在幸福和温馨中的娇艳鲜花。可惜,她现在是一名战士,而这里是战场。她所卷入的,是一场见不得光的战争……
“芬娜,抱歉,原谅我。”我轻搂着芬娜的蛮腰,吻着她的脸颊和秀发,一语双关地道:“我们去睡觉吧。”
“嗯……”怀里的女孩儿轻轻地点了点头,便被我拥入了帐篷。当帐幔放下时,我看到那些贵族崽子们在弯着腰揉搓着什么,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和嘶吼……我微笑着合下了帐幔,将芬娜放倒在褥子上,轻轻地去亲她的泪痕,右手则随着她美妙的身体曲线游荡而下,最终探入了脐下那一片神秘的所在。
盯着有些羞怯却无力反抗,呻吟着承受着我的侵略和亲吻的芬娜,不过得到的结果却令我的心中冲满了惊奇。这小妮子竟然没有破处!她还是一名处女!
不可思议!对于在前线作战的女战士来说,这简直是个奇迹!要知道随时面临死亡的压力让在前线作战的女人们比城里人开放了不知道多少倍啊!我促狭地眯起眼睛,心里盘算起来。
还是处女,没有喜欢的对象,没有亲人……虽然这些情报可能存有水分,但是从我的感觉来说,不觉得她实在说谎。如果这些情报是真的的话,那么基本可以判断我的第一个猜想是错误的,因为芬娜身边没有可以被贵族们把持的把柄,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感情或者肉体操纵她的人……基本上,我可以判断她是个无辜的雏儿了。
那么苏拉为什么把她派出来呢?以她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那种对战士和士兵的责任心,我不大相信她是将这个没什么心计的女孩子派上前线当炮灰使的——尤其是队伍里除了我和法丽斯还有一明一暗两个打手的情况下……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嗯……”芬娜见我停下了手,羞红着脸偷偷望了我一眼。
“呵,”我乐了,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坏笑道:“睡觉了,小丫头。难不成你真的期望会发生什么?真以为我会吃了你吗?我可和你一样是女人啊,女人和女人能做什么呢?你难道不是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才没有反抗的吗?”
“啊!”芬娜大羞着用被子捂住脑袋,一翻身将后背亮给了我,嘴里嘀嘀咕咕地重复着什么,一双可恨的好耳朵让我听了个分明:“讨厌!讨厌!把人家逗起来了就扔……讨厌!我在说什么啊!讨厌!讨厌!少校最讨厌了!”
我哭笑不得的掩住嘴巴,吃吃地笑了起来。听到我的声音,芬娜更加用力地捂紧了自己的脑袋,被子底下的咒骂声却是更加激烈了……
“好吧,”看到芬娜骂着骂着就睡着了的可爱模样,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一掀帐篷,探出了头笑咪咪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轻声哂道:“在外面听了这么久,你很过瘾了吧?尼期斯.霍星男爵阁下,偷听女士们的夜话可是一件很没品德的事情哦,不觉得这么做有辱你的贵族身份吗?”
“啊?这位尊敬而又美丽的女士,你在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在观赏灰谷美丽的苍穹……”帐篷外的男人很惊奇地望着我,一脸的不解……这B还真TM是个高级水仙啊!
“哦……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男人看星星也能看到*。”我撇了下嘴,指了指这垃圾的两腿之间:“男爵阁下,您真是一位伟大的自然爱好者。”
“过奖过奖,因为我爱这美丽的大自然啊!当不成一名德鲁伊一直是我心头的一个遗憾!所以我成了一名诗人,我将用我的爱去歌颂这自然的美丽!啊~我的爱~”自称吟游诗人的贱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脸皮还要厚不少,一点也不为自己那连三岁小孩儿也骗不了的谎话感到脸红,还在那儿一个劲的给自己圆谎,胯下那杆枪居然举得更高了。
你TM自己对着漫天的群星去打手枪吧!愿天上的众神宽恕你的不敬!我翻了个大白眼。
“尼期斯阁下~”我决定给他一个教训!便嗲着嗓子开始问候他,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有点起鸡皮疙瘩:“我看您也很辛苦,不如让属下帮您消消火如何?”
“哦?好啊好啊!”刚刚还在一脸神往的仰望苍穹的尼期斯马上露出了色狼面目,再不看天上美丽的银河一眼,流着口水就要向我扑上来……
“色鬼,急什么……”我故作娇羞了,身体向帐篷里微微挪了一下。看着某狼饥色难耐地扑将上来,面色陡地一冷,右手成虎爪之式,瞬间击出一招猴子偷桃,禁裹着锁甲的右手夹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男人的命根子直捣而去!
老娘有一半可是地道的男人来的!就你这种一看就知道居心不良的草包垃圾还想吃我豆腐?看我废了你这小丫的!
身在空中的尼期斯男爵阁下一看我的动作和表情不对,瞬间大惊失色,满脸惊慌却无计可施的盯着我的超必杀技——EunuchMakerFinger向着他身下三寸强袭而去……然后只听“嘭”的一声,九流诗人就那么翻滚着飞了出去,跌出了足足二十来米。我神色古怪的盯着一边嗷嗷乱叫一边挣扎着爬起来,连滚带爬的逃回自己帐篷的色狼男爵,又望了望自己的右手,嘿嘿地阴笑起来。
“怎么了?笑得那么开心?”法丽斯的声音从树梢上传来。
“没什么。”我邪笑一声,向着树枝上的大元帅挥了挥手:“赶紧休息,4个小时后我们必须上路呢。”
“还用你说!”法丽斯没好气地应道,便再没有了声音。
我盘膝坐在帐篷里,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右手,满脸的阴笑。我的那一抓居然打空了!那一瞬间,尼期斯在半空中无处着力的身体生生地向后缩了有一公分,让我一只手完全抓在了空处!不得已,我只好改爪为拳,一旋拳头,直接捣在了Y的小肚子上……结果在他飞出去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哨兵间用来传递信息的秘密手势!虽然外行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这个动作里面透出来的信息,讲究可就大了去了……
“有点意思。”我轻轻地喃了一句,便一头倒在床上。虽然不知道尼期斯男爵为什么这么急于表露自己的身份,但既然他在坦白了身份的同时也证明了自己不单单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垃圾,那么我便不用去操心那些贵族生贽的死亡问题了。现在我的首要任务便是抓紧时间休息,为了可能发生的危险储备体力和精力。
虽然勉强可以对芬娜这个女人放下一半的心,但是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尼期斯在动手的时候注意一下她呢?算了,我看他的行动也应该是个玩儿诡计出身的料子,这么简单的事情应该不用我去提醒,而且我们继续接触可能会引起其他贵族的怀疑——虽然苏拉口头上那么说,但是我并不认为能被派来当楔子的贵族真的都是草包,即使是,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不然她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还用得着在我手心上划暗号提醒我注意尼期斯的脚步声吗?
何况,我真的可以完全相信那个诗人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佣兵,却以一个将领的心态去要求自己……结果我慢慢地接触到联盟光辉的外表下,那最黑暗的一面……我是不是没事吃饱了撑的找罪受呢?不过既然我是艾利耶尔,知道了我所已经知道的东西,并且也有介入这趟浑水的实力和自信,那么身为一个人,一个精灵,便是责无旁贷!
为了我们的家乡和亲人!
想着想着,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中,代表今天的夜已结束,代表明天的朝阳即将升起。天空的颜色,永远在反复中悄然地变幻着,一刻也不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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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战役(一)
更新时间2007-8-4 12:28:00 字数:5766
灰谷的清晨多少带了点朝雾,森林在夜色中积聚起来的水汽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到来而散漫了出来。我和法丽斯并肩走在矗立着无数参天古树的山间小路当中,希望尽可能借着茂密的丛林的掩护穿越东边的战歌劳工营地的警戒线,到达任务的第一站——弗伦河。可惜虽然进程还算顺利,但现在的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懊恼地向身后望去,尼期斯正在和一帮贵族渣滓高谈阔论昨天晚上夜袭失败的经历,这个见鬼的男淫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被我一拳打飞是多么掉面子的一件事情,他们的谈笑声甚至称得上是在叫喊!踩在枯枝上发出的声音大得几乎快赶得上憎恶了!相比之下,奥古斯达鲁.奥特克兰和芬娜的脚步就轻巧的多,不过从他们那略显急促的呼吸中我很容易便能分辨出来——这两个老兵嘎子已经紧张死了。
“这帮混蛋,他们以为自己是来野炊的吗?”我一口啐掉叼在嘴里的草秆,低声咒骂着。
“我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好像巴不得引部落的巡逻队过来似的呢。”法丽斯抱着胳膊,神定气闲地笑着道。
“他们是在找死。”我冷笑:“一帮傻瓜,他们难道以为部落的部队能救他们的性命吗?”
“他们肯定不会这么想,就算是白痴也不会把性命赌在这种蠢主意上。”法丽斯向后溜了一眼:“你看到了吗?包括昨天晚上和我们接头的那个家伙在内,所有的人都神色闪烁。我认为他们的想法是:只要引来了部落的巡逻部队,便有了可以撤回要塞的理由了——毕竟真正需要继续走下去的只有我们两个。而他们的任务,基本上应该不会规定的太死,不然是没法将这群脑袋长在胯下的玩艺儿扔出要塞的。你知道贵族的怕死可是出了名的!而只要他们能回到要塞,这游戏要怎么玩就得另说了。也许他们在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这次任务自己是凶多吉少了吧?”
“如果他们这样做,甚至有可能会毁掉整个战线和攻击计划!如果银翼前线没有动作,那么数不清的士兵将毫无意义的死去!”我怒道。
“你不了解他们吗?世界上有一种人总认为自己比别人要高贵优秀,他们自己的生命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其他人的性命在贵族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虽然他们也许除了玩女人和社交礼仪以外什么都不会——何况这个任务原本的目的就是宰了他们,当然没有什么甜头可以拿的出来,他们会重视才怪。”法丽斯连眼睛都懒得转一下:“不要着急,反正无论他们耍什么花招,大不了我们也帮忙出手!一定得把他们留在这里!至于芬娜和奥古斯达鲁的任务,只能看情况再说了……”
我突然抖了下耳朵,一小段一小段的低语透过微风传入我的耳中。我不禁笑了起来,法丽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大概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笑起来了。我凑上前去,低声和她咬了几句耳朵,她哭笑不得的一拍脑袋,叹道:“居然还可以这样?见鬼了!不过这么一来,真正的炮灰就成了芬娜了,虽然听说她是幸运女神附体,但是生还的可能性也……”
“然而这也说明了苏拉安排的这步暗棋,是一枚值得期待的好棋呢。”我笑着摆摆手,示意后面的人快点跟上来。我突然有些期待尼期斯的行动了,这个看起来很花花公子的蹩脚吟游诗人正在偷偷的游说其他的贵族,向他们提出一个看起来很安全很可行的方案,以一副领导者的姿态在那些人当中建立着信心和威望……可是天知道呢?那真的很安全吗?
“至于芬娜吗……除了祈祷她命大,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了。毕竟不顺路。而且很可能连这也是苏拉真正的意思。”我低声续道,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罪恶感。天真的人,通常被用来做牺牲品,而牺牲品的下场通常都不怎么样。何况天真而又纯洁的人,有时候对前线造成的恶果,可能比敌人还要严重得多。要说苏拉想要借机杀掉芬娜,我一点也不会觉得惊奇。毕竟为了我们的家乡,所有的哨兵都会不择手段的。
“也对。”法丽斯点点头,便再不吭声,转过头专心开路去了。
也许我们和那些贵族也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可能只在于我们是为了自卫而投身黑暗,而他们则是为了能够继续那种奢侈与放纵的生活。可是,那又如何呢?为将者,需要抛弃的东西,是很多、很多的……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这句话曾经激励和肯定了多少士兵的勇气和野心呢?可是我却有着另一层理解:一个好的士兵,必须学会从一个统御大军的元帅的角度去思考,去理解,去放弃……一些,我们曾经最宝贵的、美好的,但是在战争中必须放弃的东西!
苏拉便是这样,她也这样去做了,所以这些人才会在这里。
我呢?我希望自己也能这么做,所以,我选择去放弃、淡忘那仇恨……
为了我们的故乡和亲人,我必须去成为一名优秀的士兵,站在一个将领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这是我的责任、义务!
我所追求的“人”之道啊!
再也找不到话题可说的尴尬,以及反省自己定位的思考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讨论。身后的谈论声也渐渐微弱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贵族们已经心甘情愿地钻进了尼期斯的撤退陷阱之中……于是寂静开始在两只队伍当中蔓延开来,一时间,森林中只留下沙沙的脚步声。
我也考虑过尼期斯是在诈我,不过我只能赌这一局!我相信追猎者公会的保密制度和苏拉的决定,也相信尼期斯能够在我们远遁后干掉那些“楔子”。阿斯特兰娜的处境很危险,至少看上去很不妙!所以我们没有什么时间了,现在的情况,只要能让我们早一步赶到阿斯特兰娜,我便只能选择相信,拿整个屠杀计划去赌一下他的立场。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赌博其实应该算是稳赚的。首先不说苏拉作为一个将军看人的眼光,如果他还有其他的图谋,那么杀掉这些人向苏拉表一下自己的衷心和诚意肯定会更加的合算。如果尼期斯真的是大主教的人,那么这个行为同时也可以为大主教和泰兰德大人之间的关系找一个可以缓和矛盾的台阶……这么一想,我便不再担心。无论怎么样,只要尼期斯还有点理智,今天那些贵族就算交待在这里了。而相信整个战役完结以后,苏拉会对这个家伙作适当的“处理”的。
思路转到这里,我便彻底放下了心,决定不再思考这件事情。狗咬狗的狗血剧能不参加还是不要参加的好,我真正关心的还是阿斯特兰娜的问题。
就在我心不在焉的转着脑子分析接下来的行动的时候,法丽斯陡地停下了脚步。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一直低着头盘算心事的我险些一头撞到她身上去……抬头一看,才发现我们已经穿越了整个森林,在我们面前的,正是那条横贯了整个灰谷,连接黑海岸和埃萨拉的宽阔公路。而不远处,便是弗伦河上唯一的一座木桥,木桥的东方,便是身后那些人的目的地。
“我们要分手了,女士们,先生们。”法丽斯静静地向着身后的人们诉说着一个事实,语调平淡的好像在说刚才拍死了一只蚊子似的。
我也转向身后的几人,大概瞥了一眼,附和着微微点了点头。
这些人中,又有几个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保重,二位阁下。为了国王的荣誉。”奥古斯达鲁和芬娜二人向着我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纤瘦的盗贼代表着这支满是死亡的队伍向我们道别。而其他贵族则负着手嘻嘻哈哈地笑着,有些人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为了国王的荣誉。”法丽斯面无表情的还了个军礼。
“艾露恩的祝福。”我拱了拱手,不想继续在死人身上浪费时间。我拍了拍法丽斯的肩膀,向着弗伦河上唯一的小桥走了过去。我们将会沿河继续北上,前往林歌神殿,而身后的那些人,则折向东方去完成他们各自的任务,最后大部分的人,将会永远地倒在屠魔峡谷或者战歌劳工营地的泥土上,成为无尽历史中的一颗沙。
“我们不跟回去?”法丽斯和我肩并肩地沿着河提走了一段路,终于不甘心地开口:“你这么相信那个诗人吗?”
“无论他抱有什么目的,只要他的头脑还算清醒,便一定会在背后悄悄地杀死那帮家伙。”我耷拉着眼角,心不在焉地答道:“没问题的,相信我吧。”
虽然到现在我其实心里也是没什么底子的——芬娜和尼期斯两人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们身后所浮现出来的谋略,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来帮助我完成判断。但是相比起他们的命运,阿斯特兰娜才是重点。而且我愿意相信苏拉作为一个将领的判断,她应该留下了充分的后手,绝不会让那些该死的人险死还生的!
“你是说……”法丽斯一挑眉毛,看来她也转过弯来了。
“嗯,应该没错。”我点点头:“一个人,总比一堆人好监视。这便是大主教展示出来的诚信……而且说实话,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费。”
“也罢,算你对。”法丽斯轻吐一口气,很郁闷地揉揉额头,然后我也跟着她一起揉……玩儿计谋真的是很耗脑子,比起在天灾群里七进七出累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喝水壶里的水,我喝河里的。”安静了一会儿,待头好了一点之后,我便对接下来的饮食提出了安排。
“啊?”法丽斯很惊愕地看着我:“你不怕被……”
“在东部瘟疫那几个月里,我尝过大多数可以咬动的东西。结果你也看到了,我还站在这里。”我摊了摊手:“据我所知,整个东部瘟疫里,吃下食尸鬼和憎恶以后没有变成疯子或者僵尸的人,只有两个——我,还有‘瘟疫之西’的赛格利娜.轻风。”
“就是那个你说的血洗食品街的脱线精灵?”法丽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呵。”我点点头,也有点忍俊不住。过五关斩六将过多了的赛格利娜生平最遒的就是这件事儿了,可惜对于她这种才女来说,走麦城一向是令旁人比较记忆深刻的……所以赛格利娜的脾气比我还要暴躁,动不动就利用回营地补给的空当找茬揍人,和我并称东部瘟疫最不能惹得两大女暴龙……我嘻嘻笑着续道:“似乎我们两个都是抗诅咒和毒素能力超高的那种体质呢。连天灾的瘟疫和尸毒都能抵抗下来,我不信小小的被稀释了的恶魔之血能拿我怎么样。”
“你确定自己真的是暗夜精灵,而不是黑龙什么的吗?”法丽斯好奇地上下打量起我来。
“别这么看我,人家会害羞的……”我赶紧抱紧胸部,楚楚可怜地缩到一棵大树底下蜷好,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她……嗯,还要瑟瑟发抖一下才好~
“……再来一次,我就揍你!”法丽斯满头青筋地低喝道:“我们快点走,最好能在中午之前赶到水源那里。”我抖了抖耳朵:“这里不比银翼那边,战争还没有波及到这里,所以周围的动物很多,杂乱的声音严重影响了我的感测和判断。我们要小心!”说完我便俯下身,将头探入湍急的弗伦河里,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河水来。
有些微的腥臭味,河水入喉以后甚至有点狂躁的感觉!那感觉和以前打小团体伏击战的时候,被萨满加持了嗜血术的感觉很类似,不过这些河水对助长心里泛起的黑暗更加拿手一些……我细细地品味着当中的味道,不时将这口感和以前吃过的食尸鬼拿来做做比较。嗯……好很多,至少喝下肚子以后没有产生什么晕眩感和腹泻感,也没有那一股子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的骚臭味道……
“嗯。”法丽斯点了点头,咽下一口水,便唤出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
我也呼唤出神岭行者,不过费了好大劲才将它的脑袋从河水上移开……
……
沿着弗伦河,北上有“运河的三岔路口”之名的夜道谷,然后折向萨维亚,从部落基本不曾涉及过的西北方进入林歌神殿。虽然这一路会多绕将近四分之一的路程,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刨除时间,安全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课题。
不过以上计划基本夭折了……因为我们和一个部落的小分队不期而遇了……这该死的噪音,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那些在森林里乱晃的狗熊、麋鹿和蜘蛛过!
当奥术飞弹从侧面打过来的时候,我的耳朵才捕捉到异常!要想要拦截朝着法丽斯飞去的奥术飞弹已经太迟了,我只好大叫一声:“小心!”然后一拍身下的豹子,将它送回包包之中。反手抽出两把飞刀扣好,借着惯性滚落在草地上,便紧张的关注起周围的环境来。
我看到法丽斯被指向性奥术飞弹轰下了坐骑,不过从她着地的动作来看,应该不需要为她的伤势操心。于是我开始专心地凝听起来,争取尽快确认他们的小队配置!
“腐蚀!”随着林子传出一声沙哑的暴喝,法丽斯落脚的地方突然腐烂了下去!对,是腐烂,所有的花草和泥土都如同流质的烂泥一样陷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变成了灰白的废土!
该死!我咬牙,努力地分辩着对方的构成……突然我感到身下的地面一颤,周围10米的地方开始出现一条条的地裂,从那裂缝中,我看到了满含着圣光力量,却又在当中充斥着魔法臭味的光线汹涌而出。是血骑士!
“战士!猎人!”我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部的窜出了奉献法术的作用范围,并躲过了一支朝着我射来的狼牙箭。我总算分辨出余下的人数和职业,一个标准的五人小队,看构成应该是更着重于攻击型的部队!一个猎杀型的冒险小队!
“嗷!”森林中传出一声惨叫,紧随着那声惨叫而出的是一条被炸得稀烂的手臂!从手臂上的装甲来看,法丽斯已经解决了那个战士。我就地打了个滚,随手扔下了一个献祭陷阱,便抽出肩上的短枪,向着森林中传出的咒语声所在的地方就是一枪!
“乒!”
咒语被打断了,法丽斯狼狈地从森林中冲了出来,就地打了好几个滚才重新站了起来。身上好像被泼了硫酸一样,发出斯拉斯拉的清响声,一道道皮肉被烧烂的白烟正从那娇好的躯体上滚出,似乎要融化她一样!
“呼……”她长嘘了一口气,咬牙低喝道:“驱散!”
腐蚀术一下子消失了,我细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身体上除了一开始被烧到的几处外伤外,再没有任何问题!
“法丽斯!”我估计了一下现在的形势,便伸手入怀,将信件丢给了她。
法丽斯一声不响的收好信件,继续用奥术清洁着诅咒和魔法,然后瞬间隐去了身形。而我则在布下了一个冰霜陷阱之后,又抽出了一杆惩戒之弩。法丽斯将会直接向着东方的林歌神殿冲击,而我的任务将是拦截和误导这些部落士兵。
甚至是干掉他们!
“目标是萨维亚!”我平举短枪和强弩,用尽全身的力气喝道:“退!”让我们来玩玩儿吧!在林歌神殿的反方向上,慢慢地玩儿!
“腐蚀!”术士的魔法终于再一次打了出来。
我侧身让过腐蚀术。看着那突然间腐烂下去的草地,我颇恶毒地舔了舔嘴角,向着那声音所在的方向扣下了扳机。
“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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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战役(二)
更新时间2007-8-6 13:21:00 字数:5836
扣下扳机的一瞬间,我便向着树林当中飞掠而去,术士的嚎叫声从那幽暗的林间传出,看样子我那一枪确实地命中了他的身体。现在,我必须马上潜入林中,待在草地上实在是太明显了!阳光虽然透不过云层,但是树林和草地之间的亮度差还是很大的!如果我不想成为魔法和奥术的靶子,那么我便需要迅速地隐入黑暗,才能在环境上和敌人对等起来。
敌暗我明,永远是战斗的大忌!
可惜了我那两个魔法陷阱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是难道让我不放陷阱?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个战士要是没死,岂不是就得轮到我被K.O了?
胡思乱想间,我跃入了树林之中。不过其中的“主人”似乎不大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迎接我的不是鲜花和茶水,而是一根狼牙箭和一颗大火球……我脚下一滑,身子尽力后扬,整个人一下子倒了下去,闪过了攻击。贴着草地滑出了一小段距离后,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然后就地一滚,手腕下撑,在地上磕了一下,又借着那力道跳了出去。回头望去,我跳开的地方突然爆起了猛烈的爆炸,气流甚至都打到20米外去了,直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靠!火焰冲击这么牛吗?WOW里面可没这种威力啊!”我啐了一口,吐出飞进嘴里的土块和草屑,紧紧地盯着那被炸秃了一块的草皮喃喃地嘀咕着,颇有些心有余悸……
这要被打上了……虽然对于我这种快称得上微型憎恶的人形坦克来说,可能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但是这个疼吗……
想到这儿,我感到脑后冒出一大滴汗来……于是赶紧屈膝上跃,一个后空翻翻上了身后的树枝。手腕一抖,臂甲里迸出两点银芒,以一个巨大的弧线贴着地面飞入了林中。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却没有听到血肉飞溅的声音,反而是那法师的咒骂声传了出来……
“操!”我原地旋身,右手向前一捞,抓住了从背后偷袭而来的狼牙箭。将箭掷回射来的方向,又从手臂里抖出两把飞刀压制了一下那两个法系职业,便猛地发力,向着西北方的萨维亚窜去。
做戏做全套嘛!不然不足以让他们相信我们的目的地其实不是林歌神殿,而是翡翠圣地。
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会套套子的法系职业了!我一柄飞刀的力量能射穿一个全身皮甲的盗贼,却干不掉一个法师!耻辱啊耻辱……你说你避孕套质量那么好干吗?显得很能射吗?愿你们全都阳痿!
借着自己的腕力和树枝的弹力,我以比在陆地上疾奔的时候更加快速的速度向着北面的夜道谷逃窜。竖起耳朵听了听,身后的尾巴并没有被拉下,反而紧紧地跟着我的路线在前进。我稍微分辨了一下,当听到很有点独特的“呼哧呼哧”的疾喘声时,才终于明白了他们能跟得上我的原因——那个猎人的宠物是头霜狼!
于是我只好用了几个常用的小手段去尝试摆脱他们的*,可是很明显那头霜狼很聪明,我几次误导都没有将它的注意力移开!结果反而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一次甚至追到了我40码开外的地方!当术士的暗影箭和法师的大火球同时朝着我的下一个落点飞去的时候,我只好凌空翻身,用双脚别住了一根很粗大的树枝,然后以双腿为支点将身体上翻,才躲过了那夹击。气坏了的我双手反扣住头上的一根树枝,再一次的上翻,一只脚用力踹进了身旁的树干,便从包裹里抽出一支强弩,对着那个正准备朝着我的方向扔腐蚀术的术士就是一箭!
嚓!咚!
箭矢入肉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一点点独特的肌肉被刺穿的声音……我想我应该是一箭钉穿了他的心脏吧?术士的惨叫在这一瞬间竟然变得那么的美妙!那术士在惨叫着,嘀咕着他们家乡的话语,痛哭流涕着!我听得出来,那不是被遗忘者,只是一个还在生的可怜生灵,一个兽人。我听到他被钉在地上,不停地扭动挣扎、痛哭哀号着的声音,还有猎人寻找掩体藏好的声音、法师怒吼咒骂的声音……那咒骂声、呻吟声传入我的耳中,却仿佛天籁。我微笑着收起了强弩,便继续向着夜道谷的方向掠去——在我想好甩掉那只霜狼的方法之前,只能继续前进了。
术士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相信是死了。
大概是那一击比较震撼的关系,猎人和法师没有立即追上来,这让我重新拉开了和他们之间的距离。
不过我发现一个险些被忽略掉的问题:那个骑士去了哪里?在我窜入树林的那段时间中,似乎听到了召唤军马、以及马蹄跺在草地上的声音,难道那个骑士去夜道谷堵截法丽斯了吗?
他竟然敢在这么茂密的丛林当中骑马吗?我一边前进一边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然后满脸黑线地下了个结论:血骑士都是疯子……
夜道谷。
三条河流汇集在一起,而正因为是河流的交汇地,所以可以说这里是整个灰谷除了战歌氏族的伐木场以外最吵闹的地方。河流的交汇和冲刷,使得夜道谷的地势看起来像是一块颇有些意味的三角形。那块陆地上,群居着不少的萨特,这种酷似地球上圣经中的淫魔的恶魔长着一对山羊蹄子和一对公牛角,全身满是浓密的体毛。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地球上所描绘的恶魔一样淫荡好色,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作为低级恶魔,这些家伙的智力相当的高。他们在灰谷的北部定居,逐渐形成了一个氏族般的部落。这个名为冷心的萨特集群将他们所生活的地方称为“萨维亚”,并不断地挑起与暗夜精灵之间的战争……
不过另一方面,非常讽刺的是,正因为冷心萨特们的存在,战歌氏族才没有将他们的伐木范围向北方扩展。使得林歌神殿在悄无声息中建立起来,并成为今天银翼要塞的进攻计划中一个强有力的伏笔。
当然,现在并不是关心冷心萨特的时候。虽然从一开始我便在误导敌人的行动,使他们相信我们的任务的目的地应该是费伍德森林的翡翠圣地,但那并不代表着我一定要去萨维亚,更不代表着我要去翡翠圣地!如果一路追下去,而我又找不到脱身的方法,那很可能我就不得不假戏真做,被一路撵到翡翠圣地去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便赶不上阿斯特兰娜的攻城战了!我思忖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来。
虽然我并不想靠着伤害猎人的伙伴来脱身,但是如果它继续对我穷追不舍的话,那么……我咬着嘴唇看着手中的瓶子,当中装着的,是我在东部瘟疫收集的亡灵腐液,如果大量吸入它挥发出来的气体,便可以对生物的嗅觉造成永久性的破坏……
一头嗅觉被破坏了的狼,该怎么生存呢?但是……
突然,我的耳朵轻轻地抖了一下。我赶紧收回心神,凝目向着前方望去,却惊喜地发现,在我前进方向的正前方,正是那个血骑士!他正在低头研究着岸边的痕迹,并没有发现我正在朝他的方向蹿来!
我得干掉他!我心里盘算着。一个治疗者的危险性在某种程度上不亚于一个精于潜伏与暗杀的盗贼,何况骑士的光环将使我的逃逸变得更加困难!我跃上一根树枝,左手一抖,护臂中的暗格便翻了出来。在当中抽出了一柄握好,我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角,又凝神听了一下身后的动静,在确认猎人和法师至少离我有一里地以上的距离后,便决定发动攻击!
我估计有将近5分钟的时间来处理他。想到这里,我便猛地一跺脚,从树上疾掠而下!
骑士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霍地转身,一双长期嗑药似的眼睛盯住了我,反映却慢上了一拍!我迅速掷出手里的飞刀,旋转的刀路让他在格挡的时候又迟疑了那么一瞬间。看来这个血骑士明显没有什么对战经验,他在那个队伍里应该更多的时间在充当着治疗者的角色。我欣喜地趁着那耽误的一瞬间贴近了他的身边,血骑士似乎才反映过来似的,举起手里的锤子便向我砸了过来,不过力道软绵绵的像是要锤棉花似的……于是我毫不客气地立起左手,侧身将他的攻击卸开,直接开了空门!我左手上翻,绕过腋下勾住了他的后颈,用力向外一咯,只听到“嘎啦”一声轻响,整条右臂便迅速地软了下去——我扭断了他的关节。
“咝!”血骑士轻轻地抽了口气,大概是没有受过这种伤吧?他整个人冒着冷汗向着我怀里倒了下去,我将右手的飞刀翻了个刀花,猛地上撩,刀子切豆腐一样的没入了怀里男人的眉心。用力一绞,我横着将刀子拉了出来!只听一声沉闷的轻响,血精灵的脑浆和血液便迸了出来,碎肉和眼球混着脑浆洒了我一身,有一些还飞到了我的脸上,粘嗒嗒的滴在地面上,让我感觉像是剖开了一块西瓜一样。
“该死。”我丢开血精灵的尸体,抹了把脸,才发现溅到脸上的肉屑和脑浆蛮多的,随便一抹便能抓下不少豆腐般的肉条。将糊在左臂上的眼球和碎肉掸掉,我无奈地发现——想要躲过霜狼的鼻子已经完全不可能了,满身的血腥味基本上已经给我打上了记号,如果不想个办法破坏霜狼的鼻子,那身后的部落也许会像苍蝇一样粘着我不放。我翻出亡灵腐液倒入了地上的血迹当中,微微地摇了摇头。为自己亲手毁了一头猎人的伙伴而感到惋惜。
那头霜狼,如果嗅过了这摊血迹,估计以后便再没有可能能够凭着鼻子生存了吧?如果它的主人狠心一点将它扔到野外,那么很快,没有了嗅觉的霜狼便会被残酷的自然所淘汰,沦为其他动物的口粮……
适者生存。
我发现,相比起杀人,我更加同情那些即将遭遇劫难的动物。虽然这是我一手造成的……
期望他们放弃追击吧!我已经杀了他们三个同伴,有点理智的士兵都会判断出敌我双方的实力,明智的选择放弃追击。不过他们是冒险者……怎么说呢?冒险者,不是冷静理智的犹如冷血的恶魔,就是头脑简单只凭着一股热血四处乱撞的白痴。现在的我属于前者,而身后的那两个家伙……我不认为他们能脱离后者的范畴,哪怕其中一个是应该以理智来驱动自己的法师……
希望他们能理智一点,果断地放弃吧。这样便不用牺牲那头霜狼了。我摇摇头,便跳下了河流,向着对岸游去。
我需要绕道,去到萨维亚的东方,再从西北返回林歌神殿。我相信凭着法丽斯的水平,这时候肯定已经到达了神殿,并将计划书交给了那里的守备官维达尔了。
剩下的,便是去和法丽斯会合……我踉跄上岸,湍急的河水消耗了我很多体力——尤其是一个人在穿戴了百多斤铠甲游泳的情况下,这种消耗更甚——却也将我身上的血迹冲刷得一干二净。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倒在河边,只剩了半个脑袋的血骑士的尸体,撇撇嘴,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当浓密的树林遮挡住血精灵的尸体后,我才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胆的惨叫。应该是那个法师吧?虽然吼的很大声,但可以听得出来当中的中气不是很足,他大声地哭喊着什么,浓浓的哀伤和悲恸另我的心微微震撼。而紧接着,一声痛苦的狼嚎再次传来,我无奈地摇摇头,到最后那头霜狼也没有逃出被废掉的命运呢……
也许那两个部落,会红着眼睛向着翡翠林地杀过去吧?谁知道呢?反正我已经和他们没有了交集。
想想却又觉得有点好笑,我是不是太虚伪了一点呢?毕竟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他们越不能放弃,便越证明他们的血还未冷。正义和友情还能在他们心中找到一个站的住脚的地方,我们这些老兵,通常都把这些家伙称作“愣头”或者“新兵蛋子”。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那愚蠢的义气与对战争的幼稚当中,藏着些令我感动的东西呢?还是说,我们这些在战争中麻木了的士兵,其实在羡慕着这些傻瓜蛋子的单纯与天真呢?
也许无论他们是不是放弃追击,我的心里都会忍不住失望吧?
到底怎样,才算是一个“人”呢?冲动的追求那表面的正义与道德,还是冷血地追求结果与胜利?我走在这追逐着“人”这个字的道路上,又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呢?我,是否在不知不觉间偏离了我一直所追求着的道呢?
我现在所追求的,还是那值得珍视的东西吗?我的脑海里充斥着那个法师悲痛欲绝的嗥叫,术士的挣扎声,血骑士脑袋爆开的一瞬间发出的轻响以及……那已经决定遗忘的,仇恨。
在那惨叫声当中,我能听出法师对朋友的感情与珍视;在术士挣扎着的哀号声中,我听到了他对生命的眷恋;而那一声轻响,当中飞逝的,似乎并不仅仅是一个敌人的生命和血液——好像还有着一些在我身上已经失去了的东西,随着那四射的脑浆一起,流的一点不剩。
再一次渡河到南岸,我召唤出神岭行者,向着林歌神殿的方向冲去。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沉重,我在追求着我的道,一直以来,我以我所走的那道而骄傲。但是,这战争,这战斗,却让我仿若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静静地思索这些东西,也许本身便是一种酷刑吧?或者是我追求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虚幻了呢?
沿着河岸前行,我一边注意着冷心萨特们的动向,一边在用力地思索着。因为现在的我,无事可做。
我为了自己的种族和更多的士兵们的生命,努力说服自己去放弃那对苏拉的仇恨——哪怕那仅仅是一种逃避,或者是迁怒,但总之我恨她!即使是现在,我仍然确定自己在恨着她——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呢?也许人之道,本身便是如此的矛盾?
通往林歌神殿的大道渐渐地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渐渐地收起了胡思乱想,将自己的心态拉回一个战士所应有的状态。
也许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也许我已经偏离了那一直追求着的道……但是现在,无论怎样,我都必须以一个战士,一个精灵的身份,在这哨兵的故乡中作战!以一个将领的角度和心态,为我们的家乡,尽一份责任与义务。
去战斗。
这,应是我现在的“道”,艾利耶尔.狩星者所要走的“道”。即使它与我所追求的,已经有了区别。我盯着林歌神殿的入口,眼神愈加的清明。最后一丝迷惘也已经被我驱逐出去,现在的我,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暗夜精灵啊……
为了艾露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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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虽然把想要写的情节写出来了,但是对于江某来说,本章算是一个败笔。我的思维有些混乱,描写也很苍白无力,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写,以后再改吧……江某只把自己想要说的写出来,各位看官看得懂就看,看不懂就扔一边算了……反正自己感觉不怎么地……没灵感……
江某在想,怎么算是一个“人”呢?在变身小说里,在小说里,在现实中,“人”这个字又代表着什么呢?江某通过小艾,希望去思考这个问题,可是到目前,似乎被我自己搞糊涂了……江某不敢妄言,从生物学上,我是人,没错。但是这个“人”字,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拍着胸脯去胜任……其实说了这么多,也只不过是希望大家在看游记、变身、女主之外,也能看到一点别的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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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战役(三)
更新时间2007-8-7 8:43:00 字数:5269
穿过那道曾经代表着一座巍峨的神殿,而现在却已经孤立在松林之中的拱门,我眼前的景色陡地一变。整个空间好像扭曲了一样,化为一段段碎片,当重新组合起来之后,我发现眼前的景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一颗巨大的紫水晶矗立在曾经是神殿的广阔土地上,周围遍布着无数的木屋和营帐,渺渺的炊烟升起,一个个德莱尼战士们在其中穿梭来去,显得异常繁忙,却又在其中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活力,全不似在外面看到的清冷与幽静。
也许,对于“被放逐者”来说,每一个家都是欢乐的源泉吧?我有些眼红地看着那些德莱尼人,看着他们在欢笑着建立自己的家园,那笑容中透出的韵味,甚至令我感到妒忌!我缓缓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那道拱门,才分辨出来那上面隐隐地刻着些古老的文字。
“幻术?”我望着那一道道魔纹,轻轻地自语,恍惚间不禁莞尔:“多美的幻术。”
这道门,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曾经,它保护着我们伟大的神殿,而当那神殿已经成为过去之后,它却依然守护着这里,只不过这一次,守护的东西变成了那些忙碌着的艾瑞达人们的家,那当中满载着他们的欢乐与满足。
对于“被放逐者”来说,家是一个神圣的地方……
“喂!”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喊,吓了我一大跳,险些从神岭行者身上掉下来!
“要死吗?”我揉着耳朵,对着罪魁祸首气道:“法丽斯,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就是你在这儿发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法丽斯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悠闲地问道:“怎么了?看着石柱发呆。难道那几个小家伙那么难对付吗?”
她在担心我吗?我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法丽斯却好像很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只见她咂着嘴,颇不情愿地继续道:“看起来没什么,那我们走吧。虽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但总比站在这里强。”
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又好起来了,微笑着看着她,突然间觉得其实我们的大元帅也是个很漂亮的美人呢。虽然原本就是~不过这么多天来我才第一次发现她竟然这么漂亮!
“嗯……”我摇摇头:“走吧。我们怎么回阿斯特兰娜?”
“维达尔正在做准备。”法丽斯都不看我,呐呐地回道:“你一定想不到吧?我们要通过双向传送门回去。”
“传送门?”我惊奇道:“难道可以直接从阿斯特兰娜……”我从不知道联盟还能拥有制造传送门的技术,看来德莱尼人的魔法技术确实有他们的独到之处!起码我根本不能想象其他种族还有谁能建立起传送门这种东西!
“就是那样。”法丽斯耸耸肩:“看来这个计划比预想的还要有意思,维达尔和建筑师尼莫斯正在想方设法的调试,喏,就是那个大家伙。”她指着那块巍然矗立在广场上的巨型水晶道。
确实,这样一来林歌神殿便可以通过阿斯特兰娜达到征兵的目的,或者说,阿斯特兰娜已经由后勤补给基地重新变成了一座前线的要塞!这对于我们巩固灰谷的工事和防线的意义可是非同小可的!不过吗……
“法丽斯。”我望着她,轻笑起来。
“干吗?”我发现她美丽的眼皮不可抑制地跳了一下……
“你真漂亮。”我掩住嘴,希望让自己笑起来不会显得很嚣张。
你以为很好混过去吗?
看着大元帅阁下一脸吃饱了苍蝇想要揍人的样子,我赶紧告饶道。好一阵抚慰之后,法丽斯才饶过了我,皱眉道:“你看起来很累。”
“嗯。”我没有否认。揉揉额头,我索性躺倒在了神岭行者的身上,仰望着灰谷的天空,我的心里却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疲倦:“其实不过是些没什么经验的雏儿,很容易就收拾了。不过……这种屠杀让我有了种倦怠感。”
“得了吧!”法丽斯不屑地摆摆手,颇不以为然地冷笑着:“我们的手上早已沾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血,杀掉的‘东西’能用马车来算,现在你却跟我说这些?你不是到现在才出现战场适应症吧?这也未免太迟钝了吧?”
“那倒不是。”我将手枕在脑后,试图令自己能够躺的更舒服一些:“杀了那么多人,我早就麻木了。只是我突然想到,我们失去了不少东西,其中难道没有什么我们应该珍视爱惜的吗?我总觉得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算是‘人’了呢。即使……”我又一次不可遏止地想起了苏拉,以及那曾经的伙伴。莫名的情绪在我心中蔓延,压迫着神经。
我还是恨着她的,我想。这个想法令我在尴尬羞愧的同时,却又有点莫名的安心……
“比起这个,我更在乎明天的早餐,还有能不能活着看到后天的太阳。”法丽斯道:“我们太忙了,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我们是士兵,将那些关于人性的讨论留给哲学家吧,那不适合我们这些随时会死去的人。关键是,没有意义。”她瞟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无聊的东西。不管你心中是否还是有圪塔,我劝你最好还是忘记和苏拉.迅箭之间的不愉快。这是我以一个战友的身份最后一次提醒你:记住,你是士兵,而她是元帅。”
“……你说的对。”我喟然坐起,看着那越来越远的拱门,一股悲戚感油然而生。
可是啊,法丽斯,对于我们这些战士来说,什么才算是有意义的东西呢?
这条路,还有多长?
不知不觉间,我们进入了林歌神殿的营地。守备官维达尔热烈的欢迎了我,喋喋不休却又无比自豪地向我介绍着每一座建筑。不过我却有点心不在焉……
“那个……守备官阁下……”我揉搓着手指,很不好意思地打断了维达尔热情洋溢地邀请我们参观他们新的“家”的讲话:“您看,我们的时间很紧。所以我希望多多的休息一下,储备自己的体力和精力。另外……我想要洗个澡……”我觉得脸上都有些发烧了……
“啊,抱歉,您看我!”维达尔拍了拍脑袋,脸上掩不住的失望,却还是很绅士地答道:“女士,很抱歉。我们的饮水情况恐怕并不能满足您的要求,您知道,弗伦河的污染让我们必须从很远的地方打水回来……”
“没关系!”我赶紧摇摇手:“我只是那么一说而已,既然饮水很困难,当然不能浪费珍贵的淡水拿来洗澡了。我理解。”看来洗澡的事儿是泡汤了,我在心里哀怨地叹着气。
其实也没什么,夜道谷湍急的河水已经将我身上的血污冲洗的很干净了。只是……我总是觉得这双手有些脏,尤其是那曾经粘满了血精灵眼球和脑浆的左臂……
我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左手,皱了皱眉头,似乎那上面还满是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突然醒觉,便赶紧回神,正色道:“阁下,我想知道我们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回到阿斯特兰娜。您知道,我们的故乡正处于危险之中,我恨不得能够马上回去。”
“是我们,我们。”法丽斯在一边不咸不淡的补充道。
“三个小时,我保证。”维达尔正色道:“女士们,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他一鞠躬,便匆匆地去监督工程进度了。
“看来他似乎比我们还要着急似的。”我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维达尔的背影,说道。
“对于德莱尼人来说,家永远是最重要的东西。”法丽斯也叹道:“没有人比他们更加的热爱‘家乡’了。”
是啊……家,多么美丽的词。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雄鹰面纹,又望了望天色,现在应该是下午四点多:“我们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到了阿斯特兰娜,我一定要洗个热水澡!”
“你怎么突然对洗澡这么积极?”
“泥沙和虫子弄得我很痒,我可不愿意因为皮肤病而死在和战歌氏族的战斗中。”我随口答道,一把拉起她的手,向着看起来像是食堂的建筑奔去。
……
……这是毛啊?
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踅摸着盘子里的几根节肢,看上去像是螃蟹腿……可是螃蟹腿有这么细长的吗?关键是……这上面粘嗒嗒的液体是啥咪碗糕?
“这什么啊?”我望了望法丽斯,手指点点盘子里的物体:“你给我点的,是什么东西?”
“香脆蜘蛛腿。”法丽斯一刀切下一块熊腰肉,美滋滋地嚼着……
“……难道是外面满地乱爬的那种,半人多高两人来长的……”不是吧……
“嗯哼。”某无良人士很正经地点了点头……
靠!
“法丽斯!”我怒吼,吓得整个餐厅里的人全都一震。
“怎么了?”这声音还真TMD悠闲啊……
“怎么了?你给我点的这算什么玩意儿?”我承认我不忌口,连食尸鬼和憎恶我都下过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在可以选择更好的食物的情况下也可以毫无感觉的去吃这种恶心的东西啊!我恶狠狠地盯着她手里那盘熊腰肉,怨念啊!
“蜘蛛腿是给穷人吃的,我这盘是给舍得花钱的人吃的。”法丽斯很鄙视地瞥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有钱吗?”
靠了!我差点一把掀翻了桌子!她一定是在耍我!敢小看我!我手里可攥着追猎者工会将近十分之一的流动资金!月入的金币以千枚计!今天本小姐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年少多金!我磨着牙端起盘子,将整整一盘烤蜘蛛腿摔在了食堂的大厨面前,怒吼道:“给我换一盘熊腰!多少钱!”
“5……50个银币……一条……”负责作饭的德莱尼大厨咽了口口水,颤声道。
“50个银币?”我皱了皱眉头,冷冷地扫视着他。在银币两个字上加上了重音。
“是、是的……”德莱尼厨师的额头上汗更多了。
“哦……那算了……”我搔搔脸上的雄鹰面纹,端起了那盘子蜘蛛腿,灰溜溜地回到了位子上……嗯……其实也没有看起来那么难吃嘛……毕竟才2个银币一盘……
至于法丽斯,就权当看不见她了。嗯,就这么办!哎呀天气真好,这么大的食堂这么多的人,一个人占一个桌子,还有美味的蜘蛛腿,确实很惬意的说……
该死的熊腰子!卖那么贵干吗?抢钱吗?我啃!我啃!我啃啃啃!
……
没好气地啃完了难吃到家的蜘蛛腿,又找尼莫斯的学生波里安小姐借了屋子蒙头大睡了一觉,直到天空中再一次遍布了星群,我才醒转过来。摇了摇脑袋清醒了一下,抬眼一望,发现刚好6点45分,我急忙摇醒身边的法丽斯,拉着有点低血压的大元帅阁下一路小跑着去到了水晶下。在那里,维达尔和兼任工程指导的法德拉女士已经等着我们了。
“女士们,我想我们总算没有辜负你们的信任。”维达尔笑道,看来他的心情不错:“传送门已经可以使用了。我相信你们能够守卫住美丽的阿斯特兰娜,我们终将胜利!燃烧军团的末日就要到了!”
……这位大叔,口号喊喊可以,别那么坚信就行……我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在那里高叫,觉得这家伙和血色十字军也差不了多少……
“向圣光打开你的心扉,两位。”法德拉女士赶紧出来打圆场:“相信你们也知道,这个传送门是双向性的,出口就在阿斯特兰娜的防卫指挥部地下,如果阿斯特兰娜被攻陷……”
……林歌神殿便会被毁灭,这些辛苦却快乐地建设着自己的家园德莱尼人将会首当其冲,这充满了生机与欢笑的美景,也将在战火中灰飞烟灭……我歪了下脑袋,环视着被艾露恩的银光所笼罩着的这片大地,良久,才向着两位德莱尼人拱手道:“只要艾利耶尔.狩星者的双脚还能站立,手臂还能挥舞,德莱尼人的家园便不会被侵犯!我,以艾露恩的名义,发誓。”
“谢谢,祝福你!少校!”法德拉颇感动地回了一个军礼。维达尔也一脸感激地看着我……
“不用说的那么悲壮。”法丽斯很没情调地掩着嘴巴,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帕兰娜尔知道这当中的重要性,与其相信我们两个没权没势的哨兵,不如多相信一点你们的同族如何?她可是守备官。至不济也就是大家一起玩儿完而已,没事。”
……一阵冷风吹过,三个人面面相觑……
我开始很认真地考虑是不是将法丽斯吊起来抽一顿比较合适……说老实话,我忍她很久了……
“嗯哼!”我咳嗽一声,尴尬地道:“我们走了,不过维达尔先生,我想你应该组织起武装来。毕竟战争这回事儿,谁也不好说。”我已经是在变相地提醒他不要对阿斯特兰娜当中的那些翅膀还没长硬的哨兵抱有太高的期待了。实际上,对于这次守卫战,我多少已经有了赴死的觉悟——毕竟我怎么想,也不觉得这件事能够用乐观的眼光去看待!
“好的。”维达尔郑重点头:“我会和凯尼斯还有纳亚尔商量的。林歌神殿的5000德莱尼人全都会武装起来的。关键时刻,我们还可以去增援阿斯特兰娜。”
毕竟还要配合苏拉对战歌伐木场的攻势,增援能有两千便已经不错了……我揉着额角,心里对即将开始的会战一点底子都没有。希望林歌神殿的兵力不是帕兰娜尔所谓的秘密武器吧……不过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能帮忙的呢?
想不出……
我郁闷地拱了拱手,道了声“艾露恩的祝福”,便和法丽斯一起走入了传送门。
算了,即便是战死沙场,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我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林歌神殿,还有那一座座木屋和营帐,右手再一次轻拂上那代表着放逐的面纹。金属般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我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冷。
对于“被放逐者”来说,家是什么呢?
使我们无所畏惧的一种慰籍吧?
凝视着安宁的夜景,我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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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战役(四)
更新时间2007-8-8 10:54:00 字数:5897
穿过传送门,我们眼前的景色便变成了阴暗中略带一点潮湿的地下室。看起来这里似乎是一个小仓库之类的地方,除了一扇比较占地方的传送门之外,便只有各种打着油布的铠甲和刀剑,以及大量的箭矢。我四周打量了一下,还好,没有老鼠……
法丽斯扯了扯我的肩甲,便负着双手迈开八字步走上了楼梯。我恍惚了一下,才甩了甩满头的银发,小跑着跟了上去。
“欢迎归来,二位。纳鲁没有忘记我们!”一开门,帕兰娜尔的两个波霸便抖在我们的面前,我眼睛盯着那两颗跳来跳去的肉弹,哇塞!看起来好刺激哦~
脸上的表情?嗯……没注意耶……不过男人们应该都能理解偶地吧?理解万岁!(-_-|||)
“艾露恩的祝福,守备官。”法丽斯敬了个军礼,蓬乱的绿发却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有英气,无形中颇有大将的风范!和她当初和我相会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完全两样!帕兰娜尔呆愣愣地看着大元帅阁下,小嘴张成了O型,手指着法丽斯好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不会是惊讶过度下巴脱臼了吧?看来法丽斯之前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不堪了啊……我眼睛在她们两人间飘来飘去,不无恶毒地猜想着。
“艾露恩的祝福。”我一拱手,唤回了*守备官的神志。看着她有些狼狈地向我回礼,偶小嘴一扁,眼泪汪汪地抽了抽鼻子,哭着朝着她跑了过去:“帕兰娜尔~呜呜呜~”
“诺文~”帕兰娜尔满脸的温柔,她奋力张开双臂,用广大的胸怀迎向了我……
“帕兰娜尔!”近了……
“诺文!”更近了……
“啪!”我一把抄起她的脖领子,将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脸上的肌肉迅速扭曲,痉挛中透着狰狞:“你好啊,姐妹!你瞒的够好的!这么大的圈套也给我望上套!还有苏拉的问题……今天不把你吃掉,我就不姓狩星者!”
“咳!好辛苦……要……要断气了……”帕兰娜尔玩儿命的拍打着我的双手,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你……你先说要求……姐妹……我什么都答应!把我放下来!要死了!”
“洗澡水!”我咆哮着:“给我准备一桶洗澡水!现在!马上!”啊啊啊!快忍不住了!真TM的难受死了!浑身上下都觉得有虫子在向着皮肤里钻似的!再不洗澡,我估计我就要疯了!
“……”帕兰娜尔的表情有点古怪,哭笑不得中带着一丝庆幸。
“还有1000个金币!”我磨着牙。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你这魔鬼!”结果帕兰娜尔当场就哭了,那哭声简直是闻者动容,听者落泪啊~不过被那个人渣猎人统领锻炼过的我怎么可能会受到影响呢?于是我面无表情地抬起了手,眼看就要再一次把她提起来……
“咳!”守备官转瞬间便停止了眼泪,面露肃容:“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洗澡水可是很贵的……”
“你付!”我阴森森地哼道。
“魔鬼!呜呜呜!你这魔鬼!愿纳鲁惩罚你……咳!我是说,没有问题!亲爱的,能把手放下来吗?我有点哮喘,是历史病……”
“好啊,”我松开了帕兰娜尔的脖领子,然后一把搂住她的蛮腰,一边将脸埋入那两座雄伟的大山中斯磨起来,一边咬牙切齿地哼道:“谢谢你哦~”
“啊啊啊!停止!你脸上都是什么东西!天哪!这不是沙子吗?啊!还有死虫子?给我住手!快点去洗澡!别蹭!给我滚开!呀!救命啊!”帕兰娜尔尖叫着,双手死命地推着我的肩膀和脑袋,想要把我从她身上踢开。
“没那么便宜!尝尝炮灰的怨恨吧!”我阴笑着,把脸埋的更深了。用鼻尖蹭着那对*,将源自夜道谷河底的泥沙和路上的跳蚤腻虫什么的都磨到她的乳沟里去了。在源自男性半身的快感中愉悦地达成了我不可告人的阴暗目的!我将一张蹭得花掉的脸孔转向了一脸哭笑不得的法丽斯,很流氓地笑问道:“你来不来?”
……
“你真疯狂。”法丽斯端起一盆冷水迎头泼下,姣好却又满是创伤的身体陡地缩了一下,才对着正在给全身用力打肥皂的我调侃道。一旁同样脱的精光的帕兰娜尔凄凄然地点着头附和着,一双媚眼中满是水汽,看起来不象个成熟睿智的女将领,反倒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看什么看啊?要不你出去?最后还不是因为心疼自己的钱白白被花掉跟我们一起来了!
“嗯?”我瞪了一眼守备官,直看得她乖乖地缩到墙角去清理那对FCUP,才没好气地一边搓着身上的白泥一边答道:“我能怎么办?这位也是不能动的主啊!何况我身上痒死了,天知道那条河里都有什么东西跑到我身上来了?没当场砸桌子已经是很有风度的了。”
两个官阶比我大很多的家伙一起翻白眼……
“对了,说起来。”法丽斯也象征性地打上了一点肥皂,算是清洁一下身体:“帕兰娜尔,你准备怎么守城?阿斯特兰娜虽然地势比较高,又有护城河,但是我们却缺少城墙啊!兽人的攻势向来是猛烈的,尤其是这些被污染的兽人,别告诉我你准备靠着阿斯特兰娜的哨兵完成这件工作。那些小家伙虽然很有潜力,但是现在指望他们并不现实。”
我赶紧收起了表情,认真地竖起耳朵来。虽然我有了战死的觉悟,但是如果不能保证阿斯特兰娜的安全,那和白死有什么两样?
“目前城市里有一万哨兵,三千的平民。”帕兰娜尔想了想,便挺起身来,道:“我们的地势很高,又熟悉地形。阿斯特兰娜的街道比较宽阔,住宅区却比较密集,而且建筑的高低都很有讲究,很适合远程兵力施加打击。而无疑的,我们的哨兵们对这种打击很有心得。”
“当然,”我撇撇嘴,驳道:“问题是这种打击得建立在有近战职业将对方的部队拖住的前提下!我不认为我们的人可以和打惯了近身肉搏的兽人战士角力,他们太强壮,而我们暗夜精灵相对起来,天生单薄得多。”
“林歌神殿的1000名战士和萨满,再加上迈斯特拉的500圣骑士、700战士。”帕兰娜尔掰着手指数道:“树居将派3000到4000名树妖和巨熊德鲁伊攻击战歌氏族的后方,如何?”她得意地挥挥手道:“实际上左拉姆的兽人为了显示他们不参与这次会战的诚意,已经远征主宰之剑了,现在还在营地里的士兵不超过300人。迈斯特拉的净化者格伦迪尔和费雷蒂尔.阔叶今天早上已经在城里的重要地段建立工事。而树居因为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示弱,兵力保存的很完好,肯定能狠狠地踢部落的屁股一脚!这样一算,部落能全力进攻的兵力至少少掉了5000。虽然他们建造了投石机,而且正面兵力预估不会少于一万,但是……”她脸上浮出一丝冷笑:“我不会让他们那么舒服的!”
啊?
我和法丽斯面面相觑,真想不到她还能这么算……可是树居的兵力要想突破部落的防线与阿斯特兰娜合流怎么也要1天的时间吧?而算上我们手里的人和迈斯特拉的援兵,以及林歌的德莱尼人……拥有了投石器,又打惯了肉搏和混战的部落,可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的啊……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法丽斯皱了皱眉头,咬了下嘴唇道:“可是我对两方的战斗力有所担忧。毕竟能够打过来的部落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而我们……”
一万的雏儿……我晕啊……这战斗力最多也得折半来算,比起来我们还是占劣势!就算按一换一来算,也会被吃干抹净,更何况随着兵力的增加,老兵和新兵之间的差距,可不是能按1:1来算的!有时候,这个数字甚至可以放大无数倍!
“当然,我还有牌。”帕兰娜尔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两颗大球被手掌的弹力拍得一跳一跳的,看得我这个退伍老色狼都有点禁不住脸红心跳。
“愿闻其详。”我和法丽斯对了一眼,齐声说道。这可关系到我们的小命啊!
“我问你们,如果拖住他们的近战兵力不对我们的制高点发动攻势,并且能在6个小时内拆掉投石车的话,能不能赢?”
……简直是TMD废话!真可以那样的话,再打不赢就可以去自裁以谢天下了!问题是部落怎么可能让我们拆掉他们花了好几天功夫建造起来的投石车?我们所有的兵力都得卡在城里守家,后方的树居一时间也不可能增援,想要够到投石车的阵地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而如果不拆,城里的工事很可能会被砸得一塌糊涂,对我们的防卫是相当不利的!部落的将领没可能不想到这一点!所以可以想见他们一定会在投石器前面布下不少的护卫来防御的。
“部落一定会把投石车架在伊瑞斯湖西岸,也就是我们的东北方。”法丽斯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只听她很不可思议地直奔主题:“那里是这一带唯一高过阿斯特兰娜的地方,而阵地的西南脚一定把守了重兵来防卫我们可能的突袭。”她困惑道:“怎么可能拆的掉?”
附议!
“嘿!”帕兰娜尔冷笑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看我的吧!部落的投石器估计后天中午就可以完工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准备应付后天的战事了!我怀疑被恶魔之血污染了的疯子是不会考虑稍事休息来恢复体力的,我觉得他们在投石器完成的那一刻便会迫不及待的开始进攻!”
……莫名其妙啊。帕兰娜尔,你到底想怎么打赢这些部落呢?板车加大G可是兽族得意的攻城战术之一啊……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在怀念厕所III,不过投石器加上持盾步兵算得上很正规的攻城阵容了,何况这城池还没有什么像样的围墙的时候,投石器第一目标直接肯定会是各种制高点,比方说哨塔、钟楼什么的。
不过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反而多少有点安心了。也许是帕兰娜尔表现出来的神定气闲起了作用吧?毕竟我觉得她不是在强自镇定,应该是真正的胸有成竹!我又瞄了一眼自信满满的守备官,便低下头默默地揉搓起自己满是疤痕的肌肤来。我盯着自己的左臂,渐渐勾起了嘴角,指着那盘在身体上的一道道勋章对着另外两人喃道:
“知道吗?我为这些勋章感到自豪。”
“因为我们是真正的战士!我们不需要依偎在别人怀里撒娇作态,我们才是自己人生的主人。”
“所以,以一个战士的名义,为了我们的家乡,我会豁出性命去作战,哪怕是死!”
“但是,帕兰娜尔。”我盯着守备官藏蓝色的脸庞,一字字道:“无论如何,阿斯特兰娜必须守住!我们的脚下是家乡的泥土,我们绝不能失守。这是无法承受的损失!”
“当然,”帕兰娜尔骄傲地笑道:“我以一个德莱尼守备官的身份保证!”
我满意地点点头,将右腿搭在左腿上,越发用力地清洗自己的身体。虽然不久之后,便会再一次因为血污而弄得很脏,不过至少在战斗前,我希望能舒舒服服地呆着,甚至睡上一觉。帕兰娜尔给出了她的保证,无论她要干什么,她的确作出保证了。这就够了!而我要做的,就是养好自己的气力,在战斗中勇猛杀敌!
直到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帕兰娜尔。”法丽斯站了起来,拎着水盆颉道:“这一仗之后,你得好好的修戊一下城围了。现在的阿斯特兰娜简直像不设防似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全身赤裸的守备官苦着脸一摊手,一副想哭的样子:“灰谷什么都好,就是只产木头不产矿石!想修一道城墙,以我们手边的石料最多也就能围一米来高,说修个垛口还差不多……加基森的地精手里倒是有不少的石料,问题是我敢向他们买吗?”
靠!
我们俩人间凶器一起翻白眼,狗日的啊!
“也许你可以尝试一下栽种战争古树来代替城墙。”法丽斯撇着嘴揶揄道。
“饶了我吧!”守备官带着哭腔地哀号道。
……
一身清爽地从浴室里出来,我又拖着两个人去基姆利亚的旅店喝一杯。帕兰娜尔以整顿工事为由逃掉了,结果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无聊到家的女人在大街上晃悠,防御工事的决策也轮不到我们两个插手……只好朝着旅店的方向溜达,准备在喝一杯的同时顺便跟基姆利亚订一下住宿的房间。
结果一进旅店,我反倒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原本作为整个阿斯特兰娜第二雄伟的建筑,占地比圣光礼拜堂还要大好几倍的旅店一向给人的感觉是很空旷的,因为平常来这里喝上一杯的人虽然不少,却很难坐满这里一半的位子,最多也就是坐个三分之一,这还是用餐高峰期的时候!不过现在,整个旅店大厅第一次有了人满为患的感觉!千来人吵吵闹闹地,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高叫着拼酒和笑闹,甚至有些女军官正在画之乱颤地和男人们说笑,也许今天晚上他们会有一场艳遇?我不大肯定,不过粗粗看去,却发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中士以下的军阶的……好在没见到黛琳西亚、费雷蒂尔.阔叶和净化者格伦迪尔这几个军官,不然我想我真的会发疯的!
我觉得脸上有点发黑。这里几乎算是集结了阿斯特兰娜的所有高层和中层将领吧?如果部落的军队现在发起进攻,那么我们美丽的家乡将再也迎不到明天的日出了!我捏了捏拳头,愤怒地盯着那些已经有点醉意,或者正在为晚上在床上的运动而喜笑颜开的那些军官,我发誓我真的很想一拳揍扁他们!
“不用担心。”法丽斯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淡淡地道:“军官也是人,给他们一个放纵的机会吧。过了今天,我相信这些人又会是优秀的哨兵和称职的将官了。”
“可是!呜呜……”我想要怒吼,却被法丽斯捂住了嘴巴。
“有多少人,又能够活下来呢?”法丽斯摇摇头,在我耳边叹道:“凡是大战之前,都会给士兵和军官一个短暂的假期,这是提升士气的手段。我相信在这里的很多人都不看好这场战斗,他们应该有了必死的觉悟。”她转头看着场子里,说:“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勇士。”
勇士有个蛋用!作为一个地球人,我可是非常清楚珍珠港是怎么陷落的!我可不想阿斯特兰娜变成第二个珍珠港!
“万一部落来进攻呢?”我气道:“就凭现在这种状态,能干什么?难道弃守?”
“绝对不会。”法丽斯应声反驳:“投石车的建造进入了最后阶段,我们不去偷袭他们就是好事了,还来偷袭我们?再说了,东门的那两个大队的哨兵、3座箭塔、2棵战争古树和10台翼车难道是摆设不成?部落的将领虽然疯狂,但却不是笨蛋,不然他们早在第一时间就杀过来了,哪儿会去造什么投石车?”她拉着我走向柜台,边道:“何况我敢打赌,帕兰娜尔、黛琳西亚、费雷蒂尔.阔叶和净化者格伦迪尔一定在命令士兵们加倍警戒着城围周遭,相信正是因为有他们在,这些军官才敢这么放松。甚至我敢打赌,就是他们几个命令这些军官来放松一下的。”
……好吧,算你对。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我呼了口气,事已至此,也只好无奈地妥协了。便认由法丽斯将我拽进了从基姆利亚那里定来的高级套房中。倒在床上便不想动了。
累死了!
我趴在枕头上,耷拉着耳朵想着。何苦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没什么权限的佣兵而已,管那么多干吗?我只要尽可能的杀人就好了吗!
朦胧间,我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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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战役(五)
更新时间2007-8-10 15:56:00 字数:4898
“罡!”
我架住了面前这个满身腥臭的兽人劈下来的斧子,回身一旋,就地卸下了对方的力道。猛地抬起左腿,一脚将对方踹了出去!我重新握了握似乎随时都要脱手的刀子,合身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将对方压在前面的那堆尸体上,双手反插,将已经被血锈蚀了的刀子插进了对方的脖子。我听到对方发出临死的嚎叫,拳头捣在我的脸上,将我打飞了起来。我在空中翻身,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准确而安全地着陆了。我几乎是翻倒在地上,好半天才努力地积攒了一点力气挣扎着爬了起来。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因为肺部的氧气几乎已经因为肌肉的痉挛得不到补充而消耗殆尽了似的!扶着那已经满师斧痕和残片的墙壁缓缓地站起,觉得那曾经无穷尽的力量已经消耗的一点都不剩了……而那个被我割断了两边的颈脉的兽人战士,已经理所当然地停止了动作,成为了那堆尸体中的一部分。
“哈……嘎!嘎!呼……”
我几乎是本能性地昂头,希望空气能够更多地通过因为喘息太过激烈而吸不进氧气的鼻子。双腿在抖!我已经快没有反应的神经在告诉我,它想坐下。可是我无法坐下,一旦倒下,也许我就无法在这场战斗中站起来了……我一边喘息着一边仰望着那仍然光亮着的天空,数年也难见一次的晴空令阳光终于躲过了云层的阻碍,照在阿斯特兰娜满是创伤和硝烟的靓影上,在光影交错中显示出一种凄凉的美……
直过了半晌,我才勉强挤出一个自嘲的笑脸来。也许我真的神经很大条,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到“美”这种事情……
我抹了一把脸,泥灰混着血迹被抹了下来,我看了看手掌,里面全是红黑色的渣滓。我感到一些液体经过鼻梁、脸颊和下巴,流淌在我的胸脯上,然后顺着身体下淌,最后从大腿上滴在了地上,让我想起了河流。也许我现在的状态,确实用“血河”来形容比较合适呢……
这是我的血吗?还是敌人的?战友的?
我的手腕在痉挛,手臂上的每一寸、每一根的肌肉都在跳!
腹部和胸下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一般的痛觉,只有麻木!我都感觉不到东西了,受伤了吗?我在回忆着这种麻木的由来,是那边那堆尸体中,压在最底下的那个兽人战士的一拳?还是更早先的那个耍双板斧的家伙在我肚子上划的那两下?
我受了多少伤?我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去细数了……当一个猎人被逼去应付高强度的近身战的时候,受伤已经是必然的事情……或者说,到现在为止,我居然没死,简直是一个奇迹……
头上是血,身上是血,手上是血,脚下还是血!
身前是敌人的血,身后是战友的血!
我的眼睛里,现在只剩下血一般的红色了……
“卡斯奇,现在几点?”我向着摇晃着站在身后支援我的猎人上士问道。就是这个年纪比我小伤10岁不到的猎人,在负责指挥前线工事防御的马尔斯少校战死,最前线的指挥权移交我之后,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负责火力支援和情报传递的。我之所以还没完全成为瞎子,还能勉强边作战边指挥东北方面的防御,全是靠着这个小伙子。
“5点钟,少校……”卡斯奇虚弱地呻吟着,他的脸因为失血而有些发白——也许是因为别的,脱力?战场反应?谁知道呢,至少我看那反映像是因为失血。
“投石器已经攻击了几个波次了?”我咋了咋嘴巴,虽然满嘴都是液体,却有点发干,这感觉真不好!
卡斯奇上士缓了下,好像有什么卡住了嗓子似的,才顿着道:“7个小时中16个波次,大概上百块石头……哨塔和战争古树已经被……”
“7小时……”我瞄起眼睛看了下天色和后方的建筑物影子,好不让睫毛上的汗水或者血水不要渗入眼睛:“再有一小时,太阳便会下山,开始夜战了?”
“是的,少校。现在投石车正在打击我们东北战区最后的几个制高点,”
“帕兰娜尔呢?市政大厅还没有命令传过来吗?”我转过身,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那堆尸体,虽然我不认为再会冒出来什么敌人了。这个俩人并行的小道从巷战开始便是我在把守,虽然做不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但是我几乎是没杀掉一个人才向后退上一步!跟我一起的整整一个中队的战士系哨兵已经全都躺在了这条不算太宽的过道上,其中就包括我们的巷战工事指挥官。而我,则到杀掉刚才那个兽人为止,在肉搏战中足足退了百多米!过道中塞满了一人多高的尸体,我不认为还有什么人能轻轻松松地搬开这么多尸体过来!实际上,从之前那一段时间开始,我就明显感觉到攻击的压力在减小,唯一的解释就是部落只留下了一支部队在攻击这里,其他的部队已经放弃了。
“是,最后一次命令,是在一小……”卡斯奇艰难地回答。
时间过得真快……或者是慢呢?在这种规模的战斗中,连时间都已经模糊了……
“轰!”
我身后发出了一声巨响,也不知道是冲击波还是什么玩意儿的大力夹杂着石块和木屑,一下子将我掀飞了出去!我觉得背后突然一热,凭经验我知道那是烙铁一样的东西,但是我却感觉不到有多疼痛……我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向着身后望去。
我看到一条炸飞的手臂在地上痉挛着,那是卡斯奇的手!因为那手上握着的木片正是一段之前被紧攥在他手里的弓身!我顺着那些血迹寻找着,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活人,但最后只发现了一条还算完整的腿,而其他的部分,则被燃烧着烈火的石块砸成了肉末。
通讯断了……我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抬起有点迟钝的右臂看了看……嗯,好几块树脂化的墙皮和碎石嵌了进来,它们燃烧着,焦化了我的伤口,堵塞了血流。这样下去不行啊!我这样想着,便咬住嘴唇,开始用刀子挖自己的血肉。
“报……啊!”尖叫在小小的过道上响起!我豁然抬头,发现一个哨兵小姑娘正坐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地望着卡斯奇上士在这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的痕迹。
嘴唇在抖,瞳孔聚焦涣散……我在心底叹息着——又一个雏儿!便低下头去继续挖手臂上的石块和木刺,一边用低沉而又稳定的语气问道:“士兵,什么事?”
“啊……啊……”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三十岁的精灵小姑娘似乎还是没有缓过来,她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过被砸烂的尸体吗?我不禁再一次对我方的兵员素质感到叹息。
“士兵!”我皱眉吼道:“你的阶级!姓名!”
“啊!是!安!阶级下士!”还算有救……
“马上报告!”我挖出最后一块燃烧着嵌进了我的胳膊的石片,可惜后背的伤势就没法字处理了。不过我反正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或者说我的感觉已经分不出重伤和轻伤的区别了!只好不去管它,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我和其他防线的联系。
“是,长官!”小姑娘大声地叫着,与其说是汇报,不如说在给自己壮胆:“小喷泉广场失陷了!我们东北防区已经和中央南部的市政大厅失去了联系!负责广场守卫的法丽斯.狼行之足大元帅重伤!正在抢救!”
“这个消息从哪儿传来的?”法丽斯能在一条宽将近20米的主干道上和优势兵力对抗这么长时间,直到现在才被抗下前线,实力是在是惊人!起码我就不能打保票能在那么宽的大道上和人对磕到现在不死……
“中央北部的旅馆,长官。”
“我们现在的兵力?制高点?除我以外官职最高的将领是谁?现在谁在防守战争古树留下来的缺口?多少人?”我的问题连珠炮一样的砸了过去,虽然不大期待着能够得到答案,但是起码我需要让她知道她下一次应该给我带来什么情报。
“哦……”安下士顿了顿,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答道:“东北防区还剩下将近1200的兵力,多是猎人和牧师,他们正在猎手大厅对伤员进行抢救。我们现在还有将近三处的制高点,其中之一是在投石器打击范围之外的猎手大厅,即现在的指挥部和前线医疗设施!您之下的是法兰.沉默之刃上尉,而东边的防线是皮尔图拉斯.怀特姆恩先生在负责,他们应该还剩下200人左右。”
那个坑了我三个金币的盗贼奸商啊……我思忖了一下现在的局势,下达了命令:“下士,从现在起你接替殉职的卡斯奇上士,负责调整前线的传令系统!告诉皮尔图拉斯,放弃东线,摧毁附近的房屋和工事制作路障,堵住——至少是延缓——部落在防区东线的压力,我现在授权法兰上尉全权接替防区的指挥工作,让他把整个防区的部队集结起来!有些地方可以放弃,但是东北区通向北区的主干道、副干道一条都不能失守!马上!”
“是!少校您呢?”安揣揣地看了我一眼。
“我?”我苦笑着,拾起了地上的一些还能用的飞刀收好:“不用关心我的下落,这是命令。”
“可……”
“下士!”我森冷着声音,一字字地道:“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是……”安立刻闭上了嘴巴,仓惶地瞥了一眼一直都不敢去看的尸块,好像之前和我说话的勇气一下子消耗殆尽了似的,狼狈地掉头就跑。
“等等!帕兰娜尔,知道她在哪儿吗?”
“似……似乎在开战以后便没有帕兰娜尔守备官的消息……”
“知道了,你去吧。”我挥挥手,示意她快走。手上的血沫溅了出去,打在了她的小脸上。小姑娘愣了一下,才尖叫了一声,掉头就跑……
看着那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的骄小背影,我知道,她是不会再一次来向我报告了。
形势堪忧!我一屁股坐在那个刚刚被我变成尸体的兽人战士的身上,将头靠在尸堆里,扫了扫这些扭曲着的面孔,稍事休息,顺便整理一下思路。
部落的攻击是从我们到这里的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上午10点以后——才开始的。和预计的不同,因为阿斯特兰娜地区遇上了一场罕见的暴风雨,在那暴雨和狂风之下,部落的投石器根本无法发挥作用,甚至无法搭载一个稳固的射击阵地!所以直到泥土被太阳照射地有些微微发干,可以勉强打桩了,6架投石机被安装在了伊瑞斯湖畔的西岸的阵地上之后,攻城才算是正式开始。
不过,由于昨天晚上的暴雨,所以火攻被封杀了。在经过了将近3个小时的正面突破之后,没有城墙的阿斯特兰娜用10台翼车、1棵战争古树和400个哨兵的生命,换来了部落将近1200余人的战果。而整个战斗迅速地由攻城转变为巷战!我们的损失也在巷战开始的那一刻陡地扩大了开来。虽然德莱尼的战士和迈斯特拉的圣骑士们在净化者格伦迪尔、费雷蒂尔.阔叶和林歌神殿的哨兵队长卢希尔.星语,以及临时被授予指挥权限的法丽斯的带领下死死地顶住了进城的部落,但是总共加起来不到三千的近战力量要在战歌这种打惯了近战的氏族手下守卫住一条宽达20米的主干道……只能用杯水车薪来形容了……将一直以来传来的情报综合起来分析,我估计我们现在的伤亡已经超过了4000以上!不然他们不会弃守南线和北线最前线之间最后一个可以保证传令通畅的广场!
我将头歪了一下,刚好碰在了一个被我砍开了肚皮、肠子流了一地的兽人战士的尸体的脸上。那表情满是狰狞和恐惧,以及遗憾,还有一点点的疯狂,或者可以说是狂热?谁知道呢。我“颇有兴致”地端详了一下这副面孔,才继续运转已经有点不清醒的脑子,继续想着这怎么看怎么凶多吉少的战役。
帕兰娜尔在哪儿?当初她说过6个小时内打掉投石车的阵地……虽然觉得不大可能——实际上也不大可能,因为现在已经过了7个小时——不过她不见了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临阵脱逃了?不会吧……我回想着那一双坚定而又清澈的眼睛,良久才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
现在的情势,只能相信她了。如果那眼神竟然会是伪装的,而我却没有看出一点破绽,那么……活该我被骗死!
何况,就算不相信她,我又能怎么样呢?都到了这个地步,指挥权也已经转移,我没有任何可以影响局势的手段了……我毕竟还是习惯作一个独行者,而不是一个军官。
我一扶膝盖,跳了起来。不管现在她曾经要干什么,现在又在干什么……看起来,我作为一个佣兵,能做的只剩下一件事情!
杀敌!
只有杀敌!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因为脚下,就是我们的故乡!
夕阳西下,将所有的影子拉得修长,盖住了无数的尸体。我挑了一把还算完好的长剑,便跳上那堆尸体,踩着已经冰冷的血肉,向着通往大道的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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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战役(六)
更新时间2007-8-12 16:33:00 字数:5389
在离路口只有20米的地方,我进入了潜行状态。虽然没法子扫去鞋子上的血,只要一走动便一定会留下脚印,但是在大规模集团作战的时候,这些都是可以忽略的。谁会没事在人挤人的军阵里低头去检查脚印呢?说来可笑,这也是为什么集团军队出身的盗贼的潜行水平烂得掉渣的主要原因……
当气味、痕迹甚至声音都不会成为潜行的障碍的时候,盗贼的水平便被最大限度的平衡了。
所以,在这每一步都倒着不少尸体的前线,我才敢单人潜入对方的大军之中。即使有狼啊狗啊之类的宠物,也不可能发现我的,它们会被血的刺鼻气味搞晕的。
而我的目的,就是刺杀对方的前线指挥官。
评估了一下自己的体力和伤势,确定了没法子在制高点或者房顶上进行大范围的游击活动,我也只好去干这种事情了。索性,以现在的形势,这算是一个比较有价值的行动。至少,应该能拖延部落对中央的攻势。我躲入一个阴影,一边确认一下自己的残弹,一边观察着对方的指挥阵营可能所在的地方。
不得不说部落的指挥官是多么的疯狂……我在整个大道上来回穿梭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甚至连一些还算保存完好的制高点也没有放过,结果却在阵地最前沿的喷泉广场上的一座高台上发现了他的踪影。这个满身奇怪装甲的家伙把自己罩得像个甲虫,他不时地和身边的一个身形很是消瘦的兽人参谋交头接耳着,然后发布出一些命令来,我缩在一根染满了血腥气味的柱子下的阴影里观察了几分钟,才确认无误。
四周审视了一下地形,我更加的无奈了……
再怎么说,负责前线总攻的指挥官站在这里也太疯狂了一点吧?这里是一个被打飞了房顶的二层楼房,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百米以内居然还有我方控制的制高点存在!也就是说这个地方随时都会被狙击!
真不明白他们怎么想的,难道呆在这种随时会被狙击的危险地方很有趣吗?
不过他们越不把性命当回事情,我就越容易击杀这名将领。
不过这已经不是我要关心的了……我仔细地抽出长剑,还打开了几个飞刀的插槽,并在里面灌输了一些风元素——这是我在今天的对战中才领悟出来的乱射技巧,将风凝压在飞刀插口的空隙里充当“火药”,利用撞槌的原理通过压强将刀子射出去,既节省体力,又不会降低威力,甚至还可以通过风来调控刀子的飞行方式和轨迹!如果我想的话,那么现在全身还剩下的80柄飞刀便可以一齐飞出,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如果用机器人大战的术语来说,就是自杀式的制导浮油炮(没法回收……)或者MAP兵器(技能次数只和残弹数量挂钩……)!
以前听说过玛维大姐的刀雨,一直想不明白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想,那么完全可以模仿HELLSING里面的安德森神父来一次弧形攒射……
“新技能的领悟”,大概也只有这句话才能完美地表达我现在的状态吧?说实话如果不是学会了这一招,我肯定已经倒在那百米血路上了……可是现在……信心倍增的我悄悄地潜伏着挪动了一下位置,使自己能得到一个更好的射击角度,左腕的飞刀已经蓄力,随时可以发射!
我终究没有算计好自己的退路……因为底下的兽人已经清除了尸体组成的路障,开始猛攻喷泉广场的出口了。我在心底叹了口气,今天算是交待在这里了。我已经有了觉悟!
“嗵!”
刀子入肉的声音。
左腕中的四把飞刀中的两把准确的命中了兽人将领,狠狠地穿透了他的脑袋,于是他很没悬念地倒了下去。而我的身形也暴露了出来。将领身旁的那个身形削瘦的兽人参谋武艺很好,几乎是本能地举起手中的长弓挡了下去,免于被长刀贯脑的厄运。
“制住她!”那个兽人喊着,然后刚刚反应过来的一干侍卫便一拥而上向着我涌来……
“好吧……看我能杀几个……”我小声嘀咕道,自嘲地笑了。
手里的刀子和长剑开始交织出一道道剑网,我根本就不去看那些兽人的招式,只找准了他们的咽喉或者眉心一下一个地砍了过去。运气好的,基本都不会给我造成什么伤害便被砍成了尸体,而很多时候,我几乎是一下换一下地去杀敌。身上的伤口迅速地开始累积、崩裂,加上敌人的血洒在身上,令我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血人。
当我砍倒了第十四个敌人,并将他的身体单手投了出去,砸倒了4、5个正要冲上来的家伙的时候,我听到空中传来一声恶狠狠的嘲笑:
“下一……中!”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肩头就传来一股庞然的巨力!紧跟着便是本以为已经无法感受到的巨痛,像是给我的脑袋敲了一槌子似的!一根带着气旋的黑牙箭穿透了我的肩窝,巨大的力量将我贯在了地上,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两个扑将上来的兽人战士一人一边地压制住了双手。
左手……废了……
我忍着钻心的疼痛伏在地上,尽力去无视那两个战士努力想要掰断我胳膊的力量,评估着自己的伤势。然后沮丧地发现一个事实——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加上之前一直积攒下来的伤口,而那一箭,则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万事休矣……
我认命地在心里评价道。然后努力昂起自己高傲的头颅,想要看清楚那一箭的主人。
我看到那个兽人参谋在得意地笑着,他将手里的弓箭翻成了花,恶心地撅着自己的嘴巴,高笑道:“猎人?你应该听得懂我的话吧?嘿,让我来猜猜,你是不是来刺杀前线指挥官的?可惜了,你杀掉的是我的替身!哈哈!”
“呸!”我啐出一口血,感觉舒服了一点:“替身?”
“你果然听得懂!哈!”削瘦的兽人大笑起来:“自我介绍一下,卡加西亚要塞的监工古尔萨克!嗬嗬,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女的啊?居然这么狠?一个人能杀掉我们这么多战士。”他左右环视了一下,狞笑道:“你看,我应该怎么处罚你呢?雌性?”
“不就是想要奸污我吗?”我不屑地冷笑道:“就你?”
“说得好。”古尔萨克狞笑着竖了个大拇指:“你的勇气令最强壮的勇士都自愧不如!不过如果当着你的族人被轮奸虐杀的话,你是否还能保持这样的勇气呢?而这一切,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他伸手向旁,要过一碗水来便泼在我的脸上,大叫道:“带她去下面,告诉第七队,空出个场地来,让兄弟们好好玩玩儿!给暗夜精灵的杂种们看看他们傲气的女战士是怎么被玷污的!”
周围的兽人轰的一声发出各种恶心的大笑,两个架着我胳膊的兽人揪着我的脑袋,推推搡搡地就要往外拖。甚至还有人笑道:“将军,我看也别拖下去了,就在这儿吧!您看这里多开阔,远处的暗夜精灵也可以看见的呢!”
“也好”古尔萨克这个畜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着我努了努下巴,示意手下的人退后点,给西边的“观众”留下点观察空间。5、6个五大三粗的兽人战士就地脱下了裤子和装甲,晃着那一条狞笑着向我蹭了上来,而制住我两条胳膊的兽人则全力地压着我,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他们是想要抬起我的下半身来演AV……
王八蛋,精虫上脑吗?这里可是最前线,甚至还没有脱离守军的攻击范围,便想要就地开始轮大米?
可是他们就这么干了!可恶的疯子!
一股愤怒和绝望从我心底蹿了起来,屈辱的怒火燃烧着我的理智。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越来越多,并且化成了一丝丝的力量,开始在我身体里乱窜。我拧头望着那些已经来到我身后,准备撕下我的装甲的兽人,不知不觉间,红色充斥了我的视野。
我的眼中,只剩下血的颜色……
“啊!”我昂起头来,发泄着这股怒火,甚至连那两个压着我手臂的兽人似乎都变成了两根稻草一样,无足轻重!我猛地拧起手臂,手腕一抖,两把拳刃“锵”的一声从骨镰护手里跳了出来,毫无阻碍地刺入了那两个兽人的下巴。然后身子一抖,后背的飞刀插口全部打开,随着我的念头,十数道银光炸了出去,将那些站在我身后的混蛋王八蛋刺成了筛子!
鲜血飞溅。
力量在神奇地恢复着,甚至要冲破身体似的!我想要发泄,这混着怒火的力量!我缓缓地抬起双手,拳刃上的两具尸体被举离了地面,血和脑浆顺着我的胳膊留了下来,那气味令我觉得无比的燥热。
“来啊……”我添了一下嘴角,笑道:“来啊,雄性。我陪你们……玩!”双手一错,两具尸体的脑袋在空中相撞,爆出了一抹妖异的红色。
“杀了她!”古尔萨克在我站起来的时候便冷下了脸,一双泛着红光的小眼睛恶毒地盯着我,大吼道。一旁的兽人战士总算回过了味道,怒吼着捡起了板斧,向着我扑将上来。
“那一年……”一股饥渴感袭来,我突然觉得很饿!饿得难以忍受!
“没粮……”我扬头,深吸了一口气。
“为了活命……”我猛地低头,拳头砸在了第一个扑上来的兽人脸上,将他的脑袋一拳打成了碎末。左手一提尸体的右手,将那二百来斤的身子当成了狼牙棒,横着扫了出去,一下子将五个兽人战士合着栏杆一起砸下了楼。
“什么也放入口!”我怒吼着冲了上去,用拳头将扑上来的兽人一个一个的砸死!愤怒令我懒得继续保持冷静,幸亏我有三个意志,才没有被怒火烧坏了头壳。不过我也不想制止自己如野兽一般撕碎对方的行动,我只想在关键的时候约束住自己便可以了。那之前……随便我的身体怎么去杀敌吧,我只觉得过瘾!
说老实话,我从没发现血和肉竟然是这么的美味!我一把撕碎一个兽人的身体,然后禁不住一口咬上了另一个家伙的脖子!牙齿用力,便生撕下一块肉来。我咕噜一声吞了下去,觉得自己的力量更加的强大了!
就在艾利耶尔暴走的将一个个扑上来的兽人撕成碎肉的时候,我发现古尔萨克冷冷地挽弓搭箭,将箭尖指向了我。不过我看不清,因为夕阳已经落在了和我的水平线相当的位置,强烈的光照的我眼睛有点睁不开。
“夕阳很刺眼,不是吗?”我听到他冷笑着:“前一……”
真是这样吗?是的。不过我还有耳朵!我反手抓住一个兽人的脑袋,用力朝着古尔萨克掷了出去。
古尔萨克侧身闪过了那具脑袋拧成了麻花的尸体,而我等的就是这一瞬间!
“放!”
一根带着气旋的箭矢刺入我的左胸,再一次将我贯倒在地。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后脚跟一磕,鞋底旋出一把刀刃。右脚借势上踢,“嗤”的一声切断了那个离我最近的家伙脑袋,然后双手反撑,一下子倒立起来,将那颗还在空中的脑袋踢了出去,砸碎了另一个兽人的脑袋,双倍的血浆和脑浆混着眼球和骨头碎片洒在空中。
我倒在地上,翻滚着爬了起来,四下一望,才发现已经没有敌人了……
不,还有一个。
“你……”古尔萨克扭曲着那张丑陋的脸庞,汗如雨下。他扶着自己被插了6把飞刀的心口,似乎不相信自己会死:“这不可能……”
“是吗?”我笑了笑,缓缓地走上前,一脚踹断了他的小腿。看着古尔萨克倒在地上,一股暴虐开始主宰了我的意识。我狞笑着将脚放在了他的脸上,舔了舔满是粘液的手指,叹道:“你们不是想要和我玩儿吗?”
“噗。”再没有兴趣听他的废话,我脚下用力,一下子将他的脑袋踩成了烂西瓜。
“这……”我感到自己慢慢地伏下身,呢喃着:“是我第四次吃兽人的肉……”
我想要阻止自己的身体,却无能为力。控制身体的艾利耶尔已经开始暴走,她就那么一口咬上了曾经的战歌氏族前线将领古尔萨克的尸体,开始撕咬、吞咽……血和肉顺着喉咙向着胃流去,每一口都助长着身体里那股力量的增长!
突然四周昏暗了下去,我一惊,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吞噬血肉的欲望。抬头看去,才发现太阳已经西下。
夜战开始了!我举目向着东北的方向,然后惊奇地发现投石车的阵地在着火!不知何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攻击了部落的投石车阵地!而东方,树居的熊鹿混编的部队也已经突破后方,开始猛攻部落东边的阵势!
广场中的兽人们怒吼着冲向了前方的工事,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被包了饺子。
我们的家乡在发光,阿斯特兰娜的土地上浮现出无数的法术纹章!而夜空中,群星闪现出比以往更加明亮个光辉!还没等我揉一下眼睛,无数的星星便开始落泪!
充斥着奥术能量的星之泪!挥洒在阿斯特兰娜身上的美丽的奥术之泪!
我们,曾经这样称呼它们——
流星雨!
这就是帕兰娜尔的底牌吗?神秘的攻击投石车阵地的援军部队,还有可以辨识敌我的流星雨法阵!再加上树居已经抵达的那些近战力量……
大局已定!
战争,结束了!
我们,赢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仰天长笑。双手用力握拳朝向天空,向着我们的女神致敬!
“当月亮升起,当暗夜降临,大地在沉寂,野性的潜力,森林的觉醒,战乱的世界,回复到昔日的宁静!”
“当月亮升起,当暗夜降临,大地在沉寂,她无限美丽,她充满神秘,她带来生命和自然那永恒的不熄!”
远方传来歌声,那是进攻的号角?还是胜利的宣言?总之……
让我们杀敌吧!
我抓起一把肉碎吞咽入喉咙里,狂笑着跳入那满是被流星雨烧得嗷嗷惨叫的兽海中!挥舞起手中的刀剑,开始收割那些已经不再强劲的生命!在血与火的交织中,我再一次感谢上苍。
感谢我们取得了胜利!
感谢我们还活着!
艾露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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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战后
更新时间2007-8-13 15:26:00 字数:5968
当战斗结束的时候,我被人架进市政大厅的抢救室已经两个小时了。实际上我是昏倒在了前线上,听负责照看我的那个德鲁伊MM说,我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全身都变成了紫红色了。
“7处致命的箭伤,肚子几乎被划烂,左肩脱臼,右手动脉断裂,后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大腿也有几道可以被列为致命伤的口子。全身肌肉拉伤,内出血和骨折就不提了,你的肋骨断掉了一半,你全身被长枪捅了4个大洞!失血甚至超过了三分之一……”主治的法德瑞斯.格森沙尔少校满头青筋地掰着手指数落着我,然后一把揪起已经全身发软的我的脖领子,疯狂的怒吼道:“而你!女士!你竟然拖着这种伤势在前线冲杀了两个小时!甚至!你才昏迷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话咋听着这么耳熟涅?不过拜托你别再摇了!偶是伤号!
“法丽斯,感觉怎么样?”我侧着头华丽地无视掉因为我的变态体质而变得神经衰弱的德鲁伊,询问起躺在我身边,同样因伤重而被抬下火线的某无良大元帅。法丽斯全身几乎快被包成了粽子,看那皮甲上的血迹,她杀的人也不少。绿发的大元帅破勉强地笑了笑,眨了眨那只没有被绷带包起来的眼睛,冲我竖了下大拇指,小声呻吟道:“很痛快!”
“啊!月神啊!艾露恩啊!救命啊!谁来帮我把这两个怪物从我面前带走!”法德瑞斯.格森沙尔少校很没品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叫着,看来是被我们两个蹂躏的不轻……
“怎么样?感觉?”还没等抓狂的德鲁伊先生从郁闷中恢复过来,帕兰娜尔便踏着虎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相比起我们两个的惨状,连一个伤疤也没见的帕兰娜尔可谓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她很可恶地弯起了嘴角和眼睛,笑眯眯地打量着差点被包成粽子的我们,道:“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呢,姐妹们。”
“该死的东西!”我开始磨牙:“开战以后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在前线杀的血流成河,最高指挥官却不见踪影!”我直想喊靠,好容易才忍住。主要是刚才那通喊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我直冒冷汗……
“你也看到了,”巨乳守备官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去准备发动流星雨法阵的人手了。实际上还有些别的事情,一会儿我会为你们引荐一下这次的大功臣,不过他们还在外面围剿部落的军队,得过一会儿才能来。”
“这一战敌我双方的损失是?”法丽斯双手一撑,一个鲤鱼打挺从病床上跳了起来……
……
偶一脸羡慕地看着她,听说这一位在被抬下去的时候比我还要惨上几分的啊,听说一双手差点被砍得只剩下一层皮连在骨头上了……就算从那时候算起,这才4个小时啊!这恢复力……不对!应该说是生长力!哎……她真的不是绿龙或者红龙什么的变的吗?看来我还是很正常的啊,这个世界上,比我BT的,果然还是大有人在的吗!(某江:好像你没资格说别人呢……)
帕兰娜尔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马上就要脱臼一样地张着,全身都在流着冷汗……
“啊啊啊啊!妖怪啊!”法德瑞斯先生更加不济,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
……
法德瑞斯先生,说得好!这种怪物,只能用妖孽来形容!幸亏我已经不是男人了,不然要是一个不小心爱上这口子,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啊……虽然她算是出名的美人……
“看什么,说啊?”法丽斯挠挠一头粘满了血疤的乱发,很没自觉地问到……
……这人,没救了……
“啊……啊?嗯……咳!”帕兰娜尔才回过味来,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们歼敌7300余人,跑了大概4000左右,还俘虏了大概1000来兽人。至于损失……”她表情黯了一下:“10000多哨兵,死了4000人,树居的损失也比较大,大概有三分之一,林歌和迈斯特拉的援军一共死了500多人。总之,算是惨胜……”
也就是说……一换一?我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我们的哨兵,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如果不是艾利耶尔击杀了前线的指挥,如果不是树居的部队提前来到,如果不是绿爪的部队最终赶上了计划内的时间,捣垮了投石车营地,如果不是我们终于拖到了天黑,借助月光的力量发动了流星雨法阵……”帕兰娜尔苦笑着摇头道:“我们就完了。”她摊摊手:“我承认,我在评估战力和战术计划的时候,低估了兽人的疯狂和理智,还有他们的肉搏能力。”
我和法丽斯对视了一眼,也无奈地苦笑起来。
惨胜啊……好在我们最后赢了。
牺牲了那么多幼小的种子,也许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灰谷的战力都无法恢复至最强的状态了吧?好在兽人的损失更加的严重,这一仗战歌的部落主力灰飞烟灭,对苏拉那边的战事助益颇多。
“对了!你们知道吗?”帕兰娜尔的沮丧只持续了一瞬间,就马上消失了。她兴奋地拍着手,脸红得像个正在谈恋爱的小女孩:“你们两个可是怪物哦!”
……
谢谢你通知我!活这么久我今天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怪物!我真的!真的!好意外哦!我觉得满头的青筋都在乱蹦!
“如果你不给我们一个解释,我就吃掉你!”我咬着自己的贝齿恶狠狠地咒骂道,然后发现嘴里还传来一股股淡淡的血腥味,甚至用舌头舔一下还能发现点肉丝卡在牙缝里……
“咕噜!”帕兰娜尔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可能她也听说过我在前线生啖兽人的事迹了……赶紧接道:“不是了!我是说……那个,刚才我们通过知识古树统计了今次的战绩。然后大家发现,你们两个人的战绩加起来……”说到这里,她又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加起来?”我好奇地问道。连续近10个小时的高强度肉搏战,杀到最后,尤其是我开始吃人以后,便一点印象也没有了。究竟杀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不过那段百米血路至少也得有100多吧?
“加起来杀了772人……”帕兰娜尔像看怪物一样将眼光在我和法丽斯之间来回游荡,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出来,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我们两人的恐惧。
“各自多少?”法丽斯负起手,饶有兴致地问道。
“艾利耶尔371,你401。”帕兰娜尔说完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悻悻地道:“说句实话吧,姐妹们。您们真的是暗夜精灵吗?真的不是什么巨龙变的吧?如果我手里有一个大队的你们这种战士,阿斯特兰娜分分钟都能变成部落士兵的屠宰场了!”
“我是暗夜精灵。”我毫不犹豫地举手。
“同上。”法丽斯发现了一壶酒,很高兴的倒进了胃里。
“……算了。”帕兰娜尔掏出手绢擦了把冷汗:“法丽斯我就不问了。诺文,说说你是怎么锻炼来的吧?顺便说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怪力却还能保持这么一幅好身材?你知道吗?当战斗结束以后,很多哨兵都来问我们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瘦力气却那么大,我想也许我们可以用来做做训练教程——我知道你十年前可是一个普通的哨兵而已。”
我身材很好吗?好像是吧……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基本就是以人肉和地穴肉为主食,不时地刨点野草来吃。然后饮食极度不协调,暴饮暴食,营养不良,每天保持10个小时以上的高强度运动量,可以把5分钟当作5小时来睡,然后定期和超过两打以上的食尸鬼或者瘟疫犬玩玩30公里越野或者干脆屠了它们。总之就是一句话——让收入小于支出,还有……”
“停!”帕兰娜尔铁青着脸制止了我:“当我没问!”
当然得当成没问!我仗着自己的强悍体质,吃过的东西乱七八糟一大堆,真要当食谱给普通士兵们塞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就是这百毒不侵的体质和那堪称诡异的怪力,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当年吃多了东部瘟疫的特产有关系……反正我那已经毫无规律的痛经肯定是因为这个造成的!实际上她不提我都要忘了自己还患有轻度胃溃肠的事情了……
“大人。”正谈着,外面进来一个年轻的哨兵,低声道:“达尔.血爪和瑟瑞希尔小姐想要见您。”
……嗯?咋听着这名字这么耳熟涅?我转头去看法丽斯,却发现她也是一幅古怪的表情。
“请他们进来!”帕兰娜尔揉搓了一下双手,指着走进门来的一头熊怪和一名树妖笑道:“姐妹们,我很荣幸地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便是这次作战的大功臣——蓟皮村的达尔.血爪阁下和埃森纳神殿瑟瑞希尔小姐!”
“啊!”法丽斯大叫一声,一扔酒壶就跳了起来。
“亡灵啊!”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差一点就跳起来了!如果不是我闪到腰上的伤口了的话,我一定能跳起来的!
站在眼前的,赫然便是之前被我们两个杀人机器合力K.O掉的蓟皮村的堕落之源!熊怪达尔.血爪!
我和法丽斯面面相觑,然后法丽斯开始将元帅的制式长剑抗上肩,摆出一个恶即斩的造型。而我则开始打开手臂上的飞刀插口。
“等!等一下!”达尔.血爪摇晃着手,黑着脸大叫道。
“冷静!冷静!”帕兰娜尔也出声阻止。
好吧……也许我们的反应是激烈了一点,可是……“你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我道。
“当然。”帕兰娜尔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说道:“我就是为了解释这件事才来的。实际上,阿斯特兰娜里,脑子好使的人除了你们两个都知道了。”
“洗耳恭听!”我发现自己很有做耗子的天赋,磨牙上瘾:“你可真信任我们,姐妹。”
“没法子,你们是外籍士兵,我不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战役前将自己的底牌都透露给你们吧?万一出问题了,算谁的?”帕兰娜尔很无奈地耸耸肩膀:“话要从10个月前,战歌和银翼两地的士兵之间陆续出现奇怪的烦躁感开始。”
“当时,我们向联盟递交了一份污染源的报告和一份巩固据点防御工事的报告,结果惹来了东部系统的窥视。暴风城的人类认为这是一次好机会,可以用来要挟我们西部的资源——尤其是两族的女人。”她撇撇嘴,嘿嘿笑了下:“不得不说人类真的很贱,一开始见到我们两族的时候几乎怕得要死,把我们和他们的敌人混为一谈。现在呢?德莱尼和暗夜精灵的女奴在贵族当中也是相当昂贵的禁脔呢。”
看到我和法丽斯同时黑起了脸,青筋暴起想要K人的模样,帕兰娜尔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道:“咳!不好意思,跑题了。总之在暴风城的贵族们开始策划一些奇怪的动作之后,我们便迅速地反应过来。在分析情势后,我们认为保证德莱尼人和暗夜精灵最大利益的关键便是在于摧毁战歌氏族在灰谷的主要战力,或者是摧毁弗伦河的污染源头!不过实际上,这两件事情算得上一回事,因为想要进入屠魔峡谷,便必须攻占战歌氏族的前沿阵地……”
“不过要强攻战歌氏族,实在是太困难了。”她咽了口酒,接道:“阿斯特兰娜作为后备基地,却离前线太过遥远,光靠前线的兵力,很难对战歌氏族形成有效的打击。所以……”她顿了一下:“我们决定引狼入室。”
“要引出战歌的部落军队,我们必须先制造假象——我方的阵线出现漏洞,战力不足的假象!所以,我找到了跟我们一直关系不错,并且没有像绿爪村那样受到了水源影响的蓟皮村的达尔先生,请求他帮忙。”帕兰娜尔抬手一指笑得一脸憨厚,正在抓头皮的达尔.血爪:“我们制造了一个堕落之源,将它放置在村子当中,并布置了几个熊怪看守着堕落之源,遏制它的发散。毕竟我们只是装装样子,可不是真的想要去造一个敌人出来。”
“不过几个月下来,整个蓟皮村多少被污染了。但是,万幸还在我们的控制之内。这时候部落的探子找上了熊怪们,接洽说希望能跟他们一起攻打阿斯特兰娜。达尔先生同意了这个提议,条件是……”说到这儿,无良守备官掩住了小嘴吃吃地笑了起来,小尾巴一晃一晃地很是得意:“让他们提供木材和苦工,建立一个针对东方和南方的防御体系。当然,对于我们来说,南方的那道防御形同虚设就是了。”
……
真TM狠啊!怪不得说最毒妇人心啊!
“最靠近堕落之源的几个熊怪毫无疑问是真正的堕落了,达尔先生找了个替身。”帕兰娜尔接道:“艾森纳神殿的树妖们很擅长驱散轻度的堕落……所以我派你们两个去前线之前先把那个堕落之源上面的熊怪清理掉,这样才好让我们不声不响地清除掉堕落之源。”
“他们是好样的……”达尔翁里翁气地闷哼着:“我对不起他们。”
“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一边的瑟瑞希尔小姐轻轻拍了拍达尔厚实的肩膀,忧伤地道。
“等等!”我一摆手,止住接下来很可能就要上演的狗血剧:“也就是说,昨天突袭部落投石车阵地的部队是熊怪?”在泰达希尔,熊怪和哨兵永远是死对头,可在这里……无论怎么想,东西都有暗夜精灵的军事设置,而部落的兽人又不是能谈得来的对象……所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啊……我在心里直叹气。
“你以为蓟皮村东边的那道大门是干嘛用的?”帕兰娜尔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昨天祛除堕落耽误的时间比想象中要长,我们早就拔掉了对方的投石车阵地了。”
……喵的!我仰天长叹一声:“阴谋诡计啊……”
“谢谢!”恶魔般的女人一挺那对巨乳,生受了……
“流星雨也是你搞的鬼吧?”法丽斯在一边揶揄起来:“生怕不能多消灭一点敌人,忍到了大部分的部落军队都进城了才发动。”
“才不是!没有月光的助力,我们发动不了这个法阵。”帕兰娜尔很无辜地耸耸肩膀:“能这么做的,据我所知,只得你们伟大的祭祀小姐一个人而已。”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法丽斯好像很有意见似的,抱着手咄咄逼人地道。也是……换谁差点成了杨过心里都不会很舒服的吧……
“这个嘛……”守备官眼珠一转,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大元帅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呜呜呜!法丽斯~人家一直想要给阿斯特兰娜建一道美丽而又坚实的城墙地说!你不是从暴风城那个混蛋公爵手里贪污了五十万金币吗?为了我们美丽的家乡,贡献一点出来吧~我也不多要,四十万就够了!”
“滚开!”法丽斯一脸被狗咬到的表情:“这是我的钱!你怎么不找泰兰德去要?那可是公共经费!”
“我找了!”帕兰娜尔哭得跟什么似的:“可是泰兰德大人让我跟你要钱!就前天的事情!”
“什么!”法丽斯惊呼起来。
“她说,那五十万金币其实是已经被祭祀大人吃死了的大主教通过贵族们挖过来,打算支援给我们西部系统巩固防御系统而交给你的!因为东部的人一直想要卡西部的资源补给,所以不能明目张胆的送来,只能借着你来出任务的机会‘贿赂’一把,好看起来不那么令人觉得奇怪,同时也让你能心甘情愿地完成任务不至于中途逃跑……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特殊使命,但是……求求您把金币给我吧!呜呜呜呜!”
……
祭祀大人啊……祭祀大人啊……艾利耶尔,你确定她真的是祭祀出身的吗?
看着表情古怪,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法丽斯,我用手狠狠地拧着眉心。我觉得自己脑仁在疼……
第二十章 意外
更新时间2007-8-14 16:11:00 字数:4742
因为伤势很重,我最终选择放弃了继续去想那些头疼的事情。找了个借口把正在亲亲我我的熊怪和树妖赶出帐篷,我便一头倒在枕头上,进入了冬眠。至于帕兰娜尔和法丽斯这两个无视伤号应该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只管摆开了阵势讨价还价的畜牲……不管了,睡觉!
一觉好眠,我蒙头大睡了6个小时,起来的时候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据给我送水的那个德鲁伊MM称,这之间一共受了2次复活术,至于什么恢复啊回春术阿之类的就没有停过。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又扭了扭腰,发现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嗯……难道我也是属龙的吗?不过据我观察,法丽斯的身体明显是生长力过剩,身体的强度还不至于很出格,所以才会被砍得稀巴烂却3、4个小时不到就能好起来……而我的情况则是肉体的强度和韧性过大,导致放在别人身上足以致命的伤势在我身上只能算是一般的小伤,再加上对治疗术的反应比较过分——也就是所谓的生长力比一般人强一些,虽然没到某些人那么恐怖的地步——所以恢复得也很快。总之我们两个的体质不一样就是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东部瘟疫那个不是讲究兵员的消耗和补给,而是讲究兵力的重复性投入的BT地方,有这种强度的身体似乎应该是情理之中的吧?当然,以我和塞格利娜为首的一小部分士兵发展得比较诡异一点就是了……
所以当我确定基本已经没事以后,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呀!”德鲁伊MM莫名其妙地双手抚颊发出一声尖叫,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怎么了啊?我莫名其妙地搔搔头发,然后发现头发上粘的都是血疤!这个发现令我相当的不爽!嘴里的那股腥臭味和身上的瘙痒因为这个发现而明显了起来,我扭了扭身子,觉得极端的难耐,便决定去洗个澡清理一下个人卫生。
被血肉粘在一起的头发、满身伤疤和污泥的身子,还有一嘴的臭肉味道……
实在受不了啊!
“喂,法丽斯,你去不……”我转头望去,想叫上一个伙伴(其实主要是想找个可以边洗澡边欣赏的东西……),却发现我们可敬的大元帅还在和恶魔一般的守备官讨价还价中!只不过从我睡着时候的四十万降到三十万了……我又看了下钟,确实是6个小时没错……
……实在是受不了啊……
扔下还在那里打经济战的两个贱人不管,我施施然地走出了病房。拍了下一个正在小歇的小哨兵的肩膀,很绅士,哦……不,是淑女的抱拳问道:“艾露恩的祝福,小姐,请问浴室在哪儿?”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看起来不过20多岁的小哨兵娃娃先是愣愣地看着我,连手里的开水洒到脚上都没有注意。继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一溜烟就不见了……
……难道我嘴里还剩下肉渣不成?我皱着眉头用舌头舔了舔牙齿,没有啊?难道我长得很爱国?不会啊……我记得我怎么也能勉强算得上一个美女吧……
也许是我这一身的血迹看起来有点吓人吧?小孩子比较容易受刺激!对!一定是这样!正当我下了总结的时候,却发现了我们将官级的主治医师法德瑞斯.格森沙尔少校急匆匆地从我眼前跑过!
好机会!既然能混到主治的位置,肯定见过不少缺胳膊断腿、死相齐惨无比的尸体,所以绝对不会被我这一身吓倒!说起来他还是我和法丽斯的主治吗~我欣喜地跑了过去,一伸胳膊拦住了已经有点年纪的德鲁伊少校,以我的所知很恭敬很谦虚地问道:“艾露恩的祝福!法德瑞斯.格森沙尔少校,请问浴室在哪儿?您知道,我全身都很难受,很想洗个澡!”
……喂!你不要眼睛瞪那么大好不好?嘴巴张那么大干吗?想要吃盘子的话说一下我帮你拿哈……还有啊,您老别打摆子好吗?羊巅疯犯了?不是我说……主治医师起码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是不是?还抖……嗯?什么味道?喂!你脑血栓突然发作坐到地上没什么,不过别小便失禁行不行?哎~这人一老啊,血糖这种东西就……
“怪物啊!”坐在地上尿裤子的法德瑞斯.格森沙尔少校陡然间发一声喊,以兔子般的矫健与狼一般的速度爬走了……其动作之精准性、优美性以及特色性,可以让任何人迅速地想起那传说中的终极生物——小强!
“他怎么了?”我挠挠头,很无辜地询问四周的人。结果一帮哨兵全都贴在墙上,一边冒汗一边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都已经快冬天了,不是那么热吧?我望望窗外,确定很多人都多穿了几件衣服。
“该死。”我一跺脚,气鼓鼓地喝道:“告诉我浴室在哪儿?随便谁!”
呼啦!一群暗夜精灵未来的骄傲整齐划一地指向了一个方向,脸上的表情好像看到了燃烧军团里最恐怖的恶鬼一样……偶丢个卫生球,无奈了。
……
唯一令我比较舒心的是浴室的位置很好找,而且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长叹一口气,却又对接下来的淋浴充满了期待和幸福~
嗯,无论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阿斯特兰娜最终也没有从我们手里丢掉。哨兵们死伤惨重,但是并没有给我们的精神丢脸……我想着想着,禁不住苦笑起来。这种纯粹算是自我满足的话也只能说给别人听,任何脑筋还正常的暗夜精灵都知道,我们的损失是多么的不能忍受!自从海加尔之战之后,小精灵的大量消逝,以及大批优秀本族的哨兵和军事指挥官的死亡,造成了整个暗夜精灵族群年龄上、战斗技术甚至是军事领域极大的断层!再加上暗夜精灵本来寿命就很长,生理上很难生产小精灵……现在的暗夜精灵,不是上万年以上,虽然技术和实力极端强劲,却不得不担负起军官和内务职务的“老家伙”,就是在海加尔之战的时候因为太过年轻没有被编入部队的小孩子……也就是说,现在暗夜精灵的年龄层中极度缺乏数千岁的壮年精灵和还没有成长为人形的小精灵,再加上这几年在两个大陆中和敌人作战的消耗,我们的族人在慢慢地、却却是无疑地在减少!而现在在阿斯特兰娜的这批苗子,正是我们一族未来的希望啊!
一次战斗,4000人丧生……还不算因为战斗而残废的那些士兵……
这已经不是一次战役的损失问题了,而是整个暗夜精灵族群的生存问题!
我靠!我赶紧甩甩头,把这沮丧的念头挥赶出脑袋。我又不是什么领袖英雄之类的,可以对暗夜精灵的大局指手划脚,我只是一个哨兵,或者放逐者而已。虽然现在算是一个混得不错的佣兵,但是……
我叹口气,开始脱自己沾满了凝固的血疤的地穴追猎者。看来一会儿除了洗澡,还得清理一下盔甲。嗯,铁丝刷子呢?哦,在那儿,不愧是给哨兵用的浴室呢。
是不是错觉呢?怎么觉得胸部好像大了一点……
……嗯?这是?
……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浴室的门一下子被撞开,法德瑞斯少校很紧张地看着已经脱下地穴追猎者,几乎算是半裸的我,大叫道:“是不是伤口出问题了!我就说……啊……”
……
“滚出去!变态!”
我抓住一条毛巾遮住身子,一脚捣在德鲁伊的小肚子上,把这个眼睛吃饱了豆腐的老Y给踹了出去!
真TM的王八蛋!Y一定是在外面转悠很长时间了!不然怎么我刚开始尖叫这老东西就闯进来了!我觉得满头青筋直蹦,不过还是没有继续对已经被镶嵌进对面木墙里面的法德瑞斯施行什么报复性的打击。狠狠地把门撞了个严实,发泄我心头的怒气!
“咚!呜!”
什么声音?幻听?
“诺文!开门!”我刚转身准备入浴,却听见法丽斯在门外怒吼:“你竟然敢砸我的鼻子!亏本元帅好心赶过来看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里尖叫!给我开门!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收拾你不可!”
我朝天翻一个白眼,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我能说我是因为自己那件骨镰又“进化”了,现在都成了皮装比基尼了所以才尖叫起来的吗?打死我也不能说……
……
“帕兰娜尔不信任你,知道不?”法丽斯一边打肥皂一边冲着我说,无数的血水和污泥混着已经开始脱落的疤皮顺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淌了下来,流满了一地:“所有人都被你吓到了。”她的语调颇有些幸灾乐祸,摇头笑着:“竟然在前线吃人……”
“别废话,当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饿死了。你知道的,像我这种从东部瘟疫出来的战士,饿极了什么都会吃的……再说我看你也是差不多的人。”我一摊手,低头去清理身上的伤疤,把它们一条一条的撕下来:“听说你被人从前线抗下来的时候几乎被砍成了碎片?”
“没法子,”法丽斯耸耸肩:“能守住那条大道已经算是奇迹了,何况我有将近10分钟只得一人靠着尸体堆成的工事在战斗,大多数的致命伤都是那个时候受的。”
“说说帕兰娜尔怎么不信任我的事情吧?”我叹口气,她也不容易啊,毕竟那条道也太宽了……于是我赶紧转移话题。不知不觉间,终于揭掉了最后一道血疤,我迫不及待地开始冲刷自己的身体来。这才发现我身上的血污也不比法丽斯少,两人身上刷下来的各种污秽把整个浴室的地面染成了深红色,诡异的紧。
他妈的,粘住了!铁丝刷子!铁丝刷子呢?
“……你准备好了吗?”法丽斯又浇了一盆水,脸冷了下来道:“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了?难道在我暴走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了吗?我不解的歪了歪脑袋,努了努嘴示意她继续:“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法丽斯的眼睛不知何时眯成了一条缝,脸冷得可以结冰:“还记得自己刺杀对方领袖以后的事情吗?”
嗯?我当时确实是……非常的饥渴,想要杀人。所以跳下楼去了,然后不顾自己的伤势大开杀戒……除了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疼痛以外好像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我皱起眉头,冷声道:“什么意思?”
“你魔化了。”
“什!哇!”法丽斯的话吓了我一跳,脚下一划踩上了刚才从身上刷下来的污秽,摔了个大马趴。好不容易爬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地问道:“魔化?我?像之前的恶魔猎手伊利丹那样?”
法丽斯很郑重的点点头,将身体沉入浴缸里。
“不是吧……”我哭丧着脸用左手扒住浴缸的边缘,右手抓向法丽斯的脑袋,喊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烦死了!”法丽斯一把把我的手撩开:“当时所有的人都看见了,你在战场前方毫无知觉一样的屠杀,全身缭绕着黑色的烟雾,甚至能在你的头盔上看到一对黑烟编织成的长角。而且……”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不觉得自己的指甲太过锋利了一点了吗?”
……
确……确实!当时那种诡异的力量传遍全身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我竟然能徒手撕裂人体!虽说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不过多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下被天灾的军队逼急了的时候,或者像上次例假的时候那种羞愤难当的时候,才觉得对手很容易对付……
也就是说……我早就有这种变化了?
我颓然坐倒在地,一时间因为不知所措而有些失神,脑袋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竟然魔神化了?开他妈什么国际玩笑……
“别伤心了,其实魔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法丽斯表情软了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伊利丹也只不过是吸收了古尔丹的头颅的魔法之后才彻底堕落的,虽然他对于魔法很上瘾,但是在那之前还是勉强能克制住自己的。”她眨了眨眼:“那种瘾君子都能抑制住自己的魔化不堕落,你又没有接触过魔法,没问题的。实际上……”她仰天叹了口气:“大家之所以那么忌惮,也是因为那个杂种堕落的原因……”
“法丽斯……”我抬起头来,眨巴着水汪汪的泪眼哭道。
“别哭别哭……”
“我总算知道了……”
“嗯?”
“好孩子不应该乱吃东西!会出问题的!”
“……死吧!”
“喂,喂!放手!咕噜咕噜!要死……咕噜!要死人了!咕噜噜……救命啊!”
第二十一章 别了,阿斯特兰娜
更新时间2007-8-15 17:22:00 字数:5312
“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一起从浴室出来,换衣服的时候,法丽斯一脸古怪地问我道。
“拜托,你想让我有什么感受?难道我得为了身上这邪恶的力量无地自容、羞愤自杀才显得正常吗?”我吹了下口哨,又不是热血系的动画片,非得来个心理逆转给自己找不痛快:“我可是被放逐者,一个流浪者而已,又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军事系统或者公会组织。像我这种独行佣兵,有更多的能力傍身才不是一件坏事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法丽斯一脸无奈地从架子上翻出自己的内衣穿好:“可是魔化这个技能在现在的暗夜精灵里可是个忌讳,再说……”
“好了好了!”我一摆手:“我是那种靠着和别人打好关系,在关键的时候摇尾乞怜才能活下来的人吗?这么多年了,即使是在那充斥着死亡的地方,我也是一个人走过来的。再说了,无论什么力量,如果使用力量的人想要作恶,那力量就是邪恶的,反之亦然。只不过魔法这种东西……”我邪笑着攥了攥拳头:“更难控制,还会影响人的正常心智罢了。”
“……那还不是邪恶的力量吗?你可别后悔。”某人丢了个白眼。
“后悔也没有用吧?顶多以后少吃脏东西。”我嘻嘻一笑,从法丽斯身后扑上去搂住她,用力地揉搓了一下大元帅阁下的乳房:“我们要向前看~”
“滚开!离我远点!”
“呵呵,好。”我笑嘻嘻地轻轻一跃,跳出了浴室。
神清气爽地和法丽斯并肩走在一起,我感到一阵愉快。有赢得这场战争的愉快,有交到一个值得付出的朋友的愉快,有保住了我们家乡的愉快,还有我掌握了强大的、可以用来自卫的力量的愉快,以及很多很多……总之我感到非常得愉快,人都好像要飘起来似的。虎步生风中,看着从我身边经过的哨兵们那惊慌中透着点恐惧的眼神,我微微地翘起了嘴角。也许我也应该对这种眼神感到愉快,不是吗?
一个被放逐的哨兵,一个独行的佣兵,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同伴友爱的眼神,而是能在逆境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力量。不过我也不否认作为一个生灵,拥有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伴也是很必要的,起码有朋友总比没有要强,不是吗?我眯起了眼睛,一把勾上走在身边的法丽斯的肩膀,用力地紧了紧。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法丽斯面无表情地问道。
“大概是回去洛丹伦大陆吧。”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是吗……”
“艾……艾露恩的祝福……艾利耶尔少校……”正当我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卖施法材料的兰娜小姐,只见她低着头,将表情埋在阴影里,用脆生生的声音小声说道:“帕兰娜尔守备官阁下请您去旅店一趟……那个……”
“帕兰娜尔吗……”我揉揉下巴,叹气般地笑了:“我马上到。艾露恩的祝福,姐妹。”
“那么……”兰娜双手抱拳行了个屈膝礼,便匆匆地跑掉了。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冷笑了一下,冲着身边的大元帅问道:“你呢?”
“我说了吧?近期内回东部大陆,说起来也差不多要走了。”法丽斯一耸肩膀,借势脱出了我的怀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我则缓缓地踱出守备大厅,悠闲地走在满是血迹的大路上。战争的痕迹随处可见,鞋子上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像是踩在了血浆上,又像是踩在了碎肉上。我闭着眼睛,微微地昂起自己的头颅,感受着阿斯特兰娜之中无处不在的风。我能清楚地听到她们在怒吼、在哀鸣,混着腥臭、血星和硝烟灰烬的味道从东向西汹涌地扑来,再没有往日的那种温驯和调皮。
只剩下冤魂般的痛苦与悲鸣……
风起,吹起了我满头的银丝,却再也感觉不到其间的快乐。
我咂咂嘴,叹了口气,向着基姆利亚的旅店走去。我听到那里隐约地传来欢声笑语,和外面那凄凉的风声格格不入。我知道他们在欢庆,庆祝我们一族赢得了这场战争,作为活下来的人,他们有资格这样做。但是,我们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忘却了什么呢?
走入宽广地有些过分的旅店大厅,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在人群中找到了帕兰娜尔。F罩杯的蓝色“媚魔”正懒散地坐在吧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啜饮着低纯度的掺水酒。也许对矮人来说,这是不能原谅的罪恶行为,不过暗夜精灵和德莱尼人都很喜欢这么喝。
不过就算度数再低,7、8瓶下去也不是好玩的。所以现在的帕兰娜尔是趴在桌子上,而不是坐着。
“艾露恩的祝福。基姆利亚,给我瓶晨露酒。”我挤过人群,向着老板娘打了个手势。
“身体好了?”帕兰娜尔红着张笑脸,眼神有些迷茫地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冲着我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你们两个,真的是怪物呢……那么致命的伤势,平常人早就入土为安了~”
“是吗?”我压了一口酒,不置可否地笑道:“这里的人真不少呢。”
“整个阿斯特兰娜,技术和能力不错的哨兵都在了呢。”帕兰娜尔眨眨眼,随笑道:“我们终于赢了这场战斗,大家都很高兴呢。举办个庆功宴会再正常不过了吧?”
“是啊……”我转过身,将背往吧台上一靠,喃喃地应道。我眯起眼睛,一双金眸警惕地四下里张望着,看到了这些欢笑着的哨兵们以缓慢但有小心的动作,一点点地对着我进行合围。如果不是一个人呆惯了,对这种围堵很熟悉的话,怕也是看不出来的吧?
我努了一下嘴巴,微微一笑,对着身边的帕兰娜尔问道:“为什么告诉我关于这场战争的布置?你好像没有那个义务来帮我解释的吧?我只是一个佣兵而已。”
帕兰娜尔晃了晃小尾巴,犹豫了一下才答道:“事情已经结束了,结果也很完美。让你知道这些也没什么不好,算是给你一个交待吧?反正我总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些。”虽然她还在笑,但那笑容当中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温馨了:“毕竟,该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失去了继续隐瞒下去的意义。何况……我猜你最后一定会想到的?”
“你当我是什么?神?”我闭上双眼,颇难过地摇摇头:“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我着重强调了一下“你们”这个词。
“秘密~”帕兰娜尔眨眨眼,摇着尾巴一字一子地嗲道:“不~告~诉~你~或者我派你去银翼要塞,帮助苏拉铲平屠魔峡谷?听说他们那里的攻势不打顺利呢。而且听苏拉传回来的消息,她好像在策划着什么更大的行动咧!”
果然,无论是怎样的关系,一旦基本的信任关系破裂了,便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那样了呢。我撇撇嘴,气苦地道:“我才不去。说实话我和苏拉的关系算什么?上次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现在想想,我除了吃亏做苦力还能得到些什么?既吃不了她,又得帮她做事……我是她的仇人不是朋友好不好?虽然因为她的职务和身份不能动她,但是我还没有那么好心去帮助自己的仇人做事。”
“就算是为了暗夜精灵的未来,也不?”
“绝不!”我低吼了一声:“我保留作为一个战士起码的尊严!这是我的底线!”
“老实说,你这么说我真的感到……很失望……”帕兰娜尔遗憾地摇摇头,脸上颇为惋惜。
“失望?”我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讽刺道:“我不是将军,只是一介佣兵,一个被放逐者!关乎种族的大事轮不到我来说话!而且,你不觉得我没有杀掉她已经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了吗?一个种族的兴盛不应该建立在对某些人无限制的压榨之上吧?我们是拥有自我和尊严的生灵,而不是可以任意压榨的道具!还有,应该有能让你更加满意的方法吧?比方说……”我扫了扫四周,身体一抖,打开了全身的飞刀插口!暴虐的风开始在插口里凝聚、填充。我冲着周围的同胞们举杯致敬,阴森森地笑道:“杀了我?”
哐啷啷啷!
随着我的话音落地,旅店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然后一群军官和哨兵迅速地围拢起来,将我的退路封死。他们神色凝重地抽出身上的刀剑和月刃,一点一点底开始逼近我的四周,寻求着一个理想的压制和攻击的距离。我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发现已经空了一半,不过想要让身后那个处于戒备状态的基姆利亚再给我来一瓶显然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只好笑笑,揶揄起身边的守备官来:“明智的决定。养兵千日啊……”
“用在一时……请原谅,姐妹。有伊利丹的例子在先,我没有法子。我们必须……这样做。”帕兰娜尔仍然趴在桌子上,无奈地摇着头。
所以说,传统观念这玩意儿!
“身为一个将领,为了己方的利益,铲除不可靠、不确定、有危险的因素,这很正确!你不用怀有什么愧疚感,毕竟我们只不过才认识两周不到而已。作为将领,你的选择并没有错。”我安慰着曾经的朋友,生冷地打趣道:“不过你真的以为这些人能困助我吗?”
“不能吧……”帕兰娜尔看起来很沮丧,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她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因为伤心而买醉的失意人,而不是一个统领全军的将领:“老实说,就算你不魔神化,我也不认为我们这些人能困住你。如果你想跑,那么我们除了死伤一批人以外,什么结果也不会得到……但是,哨兵……暗夜精灵……无论是谁,都不能容忍第二个魔法出现,不是吗?我们必须表态,不是吗?”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哭腔。
所以才明刀明枪的来摊牌吗?我看着已经有些颓唐的德莱尼军官,心里微微有些发酸。我多么想抬手去抚一下她的秀发,将她那正在微微颤抖的躯体拥入怀里轻轻地安慰,却最终也没有能够伸出手去。
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不是吗?
我放下酒瓶,缓缓地站起,眼睛扫过围着我的每一个人。他们根本不和我的目光对视,一发现我在看着他们,便一声不吭地转移了视线。每个人的神色都是那么黯然,二百来阿斯特兰娜最强的战士们耷拉着一双耳朵,面带惭愧却坚定地站在那里。
“我明白了……”良久,我缓缓点头,心里感到一阵阵绞痛:“我马上离开这里。并且……”咬了下嘴唇,颤声道:“永远不回来了。”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似的,有些年纪比较轻的军官更是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我看也不看身边已经哭出声来的帕兰娜尔一眼,硬生生地道:“这样可以了吧?我想,这是我能让步的底线了。”看了看没有什么表示反对的人,我继续道:“可惜,帕兰娜尔,最后的最后,你没能坚持一个将领的本分……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做这种软弱的决定。你和苏拉一样,肩负着我们两族的未来与希望!不过……我感谢你,谢谢你的软弱和感情用事,令我们可以不用自相残杀……反正,被放逐者,不就是永远也无法回家的那么一群人吗?”
我举起地穴追猎者的头盔,如举行某种仪式一样缓缓地套在头上。黑暗弥漫起来,遮住了我的表情和面孔,只留下一双金色的眼睛,和一对血红的准镜清晰可见。
“呜呜!对不起!诺文!呜呜!”
我强忍着自己回头去看一眼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的帕兰娜尔的欲望,一步一踱地向着旅店的门口走去。哨兵们放下了手里的武器,缓缓地让出了一条路,我熟悉的,不熟悉的将领们都一脸惭愧而又期待地看着我从他们身边缓缓走过,就像迎接凯旋的国王一样。但我知道,我不过是一条丧家犬。
身后传来帕兰娜尔的哭声,我多么想转过身去拍拍她的背脊,悄声安慰她一下。可惜,我知道我不能。看着周围那些用企盼的眼神目送着我离开的人们,我知道,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了。
突然想起钢之炼金术士里面的一句话:“得到什么,便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我得到了恶魔的力量,便失去了家乡。
很公平,不是吗?
“被放逐者,就是永远心怀着家乡的故土,却永远无法重返自己心中的圣地,在世界上永远地流浪,永远渴求着那梦想中的,一个小小的家的一群人……”心中默念着以前榛子跟我提及的德莱尼人的意义,我高昂起头,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高高举起,向着天空喊道:“愿我们的种族,昌盛!愿我们的家乡,繁荣!”
“艾露恩的祝福!永别了!各位!”我大踏步地走出了门口,只留下风中传来的那隐隐约约的,帕兰娜尔的啼哭声。
“喂。”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望,却是因为刚洗过澡而显得英姿飒爽的法丽斯。她冲着我笑笑,问道:“怎么了,哭丧着脸?”
“法丽斯!”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一下扑到她的怀里,死咬住牙关,无声地哭了起来。
“是吗……”法丽斯没有安慰我,也没有做什么象征性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她知道我不需要这些。
“谢谢。”直到流干了眼中的泪水,才轻轻地推开她的身体。
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和脸上那道面纹,我长舒一口气,苦涩地笑了。失去的,再也不可能回来了,而我的眼睛,永远只能望向前方。无论是作为一名被放逐者,还是一名哨兵,我们的字典里,不能有后悔这个词存在!
我只有前进,只能前进!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法丽斯耸了耸肩膀轻笑道。
“我要回洛丹伦大陆,一起走吗?”我沉吟了一下,发出了邀请。
“好。正好我的约会也要到期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四周的建筑,将这景色一一地印在脑海的深处。我慢慢地跟着法丽斯,踱向了鹰角兽管理中心,回头一望,美丽的故乡尽收眼底。最后的一眼……
永别了,阿斯特兰娜,我的……
故乡。
第一章 见鬼的重逢
更新时间2007-8-17 13:38:00 字数:6415
航行在无尽之海上,已经一个多月了,确切地说是31天。我无聊地倚在甲板的栏杆上,任海上的风儿们在我的身边闹腾来去,戏耍我那头已经快要拖到小腿肚子以下去了的银发。说老实话,除了不时地洒下一些梦境之尘奖励一下这些小家伙们之外,我一点都提不起精神和它们玩儿……听着远方传来的隆隆巨响,还有风精灵们的呼啸声,我很懒散地后退了几步,翘起臀部,弯腰将胳膊环在围栏上搁好,然后将脑袋搭了上去——虽然风很大,浪也不小,大漩涡那边传来的声音好像是在人的耳边撞钟……但是说实话,我实在是很想睡觉。
无聊!无聊!真他妈无聊到家了!我开始怀念刚刚上船的时候的那段美好时光了……
一条船上有盗贼,那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一整条船上的乘客全是盗贼!所以整条船上除了水手和船长大副以外,平常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而从航行的第三天开始,打够了桥牌和鹘子的一众盗贼开始手痒了……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一干乘客的腰包里的东西就频繁地变化了起来。整条船132名盗贼,加上我这个客串的,一天24小时下来都在潜行和反潜行当中度过的,然后腰包里的东西便开始增增减减起来,每天总要花上好几个小时去拾掇和确认拿了别人多少东西、又被偷了多少东西……反正到现在为止也没听说有哪个人被偷空了的,大家的个人财产总额基本都没怎么变化过,变的不过是内容而已……
不过当然有例外,比方说我和法丽斯两个人。
当第7个盗贼以腰包里的一把精钢匕首换了法丽斯手里的一本《食人魔的怪异食谱》,一脸黑线地看着上面那句“找一个人或者八个人,开始扁人,继续扁人,把人扔到火堆里去”以后,便再没有人去打大元帅阁下的主义了。因为有个盗贼已经通过贿赂我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法丽斯的腰包里除了100本食谱以外,还有100盒蟑螂和50张被泪水泡烂了的手绢……
而我呢……我怎么能忍受有人掏我的腰包呢?所以每当凭着超常人的嗅觉和听觉发现有人在摸我身上的时候,我便会马上显身就地扔下一枚照明弹,将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的脑袋按在墙上用闷棍敲上一顿!然后将晕过去的倒霉蛋全身上下扒个精光……于是在第5个裸男出现在甲板上以后,所有的盗贼都不再对我埋手了。于是只剩下我掏别人腰包的情况发生鸟~
从此我们两个的资产开始以缓慢的速度增长着,直到一干盗贼的代表双手捧着一袋子金币毕恭毕敬地请求我们手下留情,才退出了这场气氛和谐的友谊赛。
之后,我们还碰到过一次海盗。嗯……133个会敲闷棍会潜行精于暗杀和敛财的乘客在面对以抢劫财物维生的海盗时,会发挥出怎样的实力呢?反正就是我们洗劫了海盗船,搬空了除了粮食和清水以外的全部东西——包括对方船员的内裤在内,所有物件无一幸免,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干打劫出身的……之后便是风平浪静的人生,连个暴风雨都碰不上,无聊到家了!
这也就是我现在如此无聊的原因。不过令我心情不好的不止这个……
“干什么呢?”法丽斯从我身后走了过来,靠在栏杆上问道。
“看风景……”我打了个哈欠:“可惜除了海面还是海面,浪花都差不多的样子,看多了也就厌了。我开始怀念那互相掏钱包的日子了。起码让我看一下大漩涡吗……”
“没法子,偷窃交流会上怎么可以上演抢劫剧呢?你是自作自受。”法丽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靠!竟然这么说话!再也不理你了!
一个浪花打来,甲板上泛起点点星光。
“呜!”法丽斯面色一青,扶着栏杆弯下了腰……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在心里那么想,但是我也做不到不理她阿……无奈地从乳沟当中抽出一张纸袋,递给身边一脸铁青的大元帅:“给。”
“呜呕!”
对!这就是我心情不好的另一个原因!我们可敬可爱的法丽斯大元帅,竟然他妈的晕船!而且还是那种浪花稍微大一点便吐个不停的类型!结果自己瘦了一圈不说,还连带我又客串了一次女佣加管家,而令人不忿的是——这家伙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掏人腰包!所以我每天除了整理自己的行头之外,就是给丫的包包清理垃圾!
“说实话,你之所以不回卡利姆多,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晕船吧?”我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对着吐的正欢的法丽斯问道。
“怎么可能!”某人铁青着脸虚弱地回答道:“有传送法阵,我为什么还要坐船?”
“啊!”我一拍巴掌,懊恼起来:“我们应该找几个法师释放一个传送门魔法嘛!我怎么忘了!”
“传送们只有在各大主城的魔法区域才能施放,你是猪吗?再说,如果我们坐传送门回去,以我现在的情况,说不定马上就会被逮捕!呜!呕……”
……
看你吐得这么欢,我今次就发下所剩不多的善心,不计较你那臭屁到家的说话方式了……顺便记下一条将来说不定可以卖给暴风城的贵妇人们的减肥秘诀——有晕船体质的人,在海上住上3个月,保证苗条多姿!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行不行?还有啊……”我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别在意……”
……
又过了3天,我们的船终于抵达了米奈希尔港口,法丽斯同志的噩梦终于到头鸟~实在是可惜……不,是可喜可贺啊!搀扶着已经吐到虚脱的法丽斯走下船,首先便是找了个就近的小旅店住下来,调理一下这一位的身体状况。反正离我们的聚会还差2天,足够照看这个体质BT的怪物恢复精力的了。
顺带一提,有鉴于船上的那一帮子盗贼涕泪交流地争相欢送我们两个的可恨模样,我在把法丽斯扛下船之前又堵着船头挨个揍了他们一顿,收了点保护费才放他们下船逃生……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的确是存在着BT的!仅仅在床上躺了一天,法丽斯就跟没事人一样一个后空翻蹦了起来,令人很难相信一天以前她还是一副就快要断气的凄惨模样……我现在真正是对于她这种接近神灵的恢复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虽然我的肉体也很强悍,不过却没有这么可怕到变态的恢复能力,这简直接近于传说中的减益BUFF豁免了吗!
“看来分手的时候到了呢。”又过了一天,法丽斯已经完全从晕船的阴影中恢复了过来,现在她正坐在床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低着头对我说道。她的表情北医头乱发挡了起来,不过我还是能从那淡然无谓的声音中听出一点情绪来。
想起这将近两个月来一直在一起拍档的经历,我也不由得有点黯然。轻轻地“啊”了一声,开始拾掇两人的行李。今天我就要去深水旅店和榛子他们碰头了,而法丽斯也会去赴自己的约会,曲散人终的时候终于到了。
“总有机会碰头的,不是吗?”我调整了一下心情,收拾好最后几件物品。也坐到了床上,向她轻轻地挥了一拳:“朋友到哪儿都是朋友,我们的路,不过是暂时分离而已。”
“也是。”法丽斯歪着头想了想,笑出了声。也回了我一拳,道:“别死得太快了啊,诺文。艾露恩的祝福。”
“艾露恩的祝福。”我翻翻白眼,抱拳告别。
从旅馆的房间出来,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米奈希尔港不愧是联盟最大的港口,无论是东部还是西部大陆的商船都汇集到了这里,甚至是通往塞拉莫的海军也要从这里才能够找到航道。再加上地理位置比较理想,于是便成为了北大陆仅次于铁炉堡的交通枢纽。大街上来来去去的都是些忙于生计的水手和商人,还不时有巡逻队和冒险者穿插其间,人挤人的好不热闹!再加上地处滨海,海洋性气候的作用下,别的地方都已经快正式步入冬季的时候,整个海港的气温竟然和初秋有的一拼!这还不算,因为人口流动的幅度过大,每个人都像是一个小小的火炉子,肉贴着肉热得要命。再加上工业区里那些一年四季都在叮当作响,将风精灵们的小屁股烧得通红,在大街上嗷嗷大叫着乱窜这种火上浇油的事情……于是整个海港博得了“灼热港口”的“美名”的同时,也成为了世界上中暑率最高的地方之一。诺大的一个海港都市,竟然总能让人想起“狭小”这个形容词,也算是一个特色吧?
所以当我从恐怖的交货码头中挤出来,逃窜到深水旅店所在的休闲区的时候,我已经香汗淋漓了……然后我开始由衷地感谢艾露恩的祝福,让我上次离开的时候从那个倒霉蛋码头负责人手里勒索到的是清晨的船票,而不是人流高峰期的……
穿过飞行狂热份子谢尔雷.布隆迪尔小姐负责的狮鹫围栏,听着自称吟游诗人的卡米瑞克.祖莱尔站在货车上扯着自己的公鸭嗓子高声嚎叫……我边低声自语着“一切还是老样子”这种没什么意义的废话,一边走入了全港口最大最贵但服务和酒的质量却冠绝整个港口的深水旅店。
刚一进门,我便捕捉到了榛子的身影。那么大一个身子,却窝在一张狭小的酒桌上,实在是够滑稽的!我笑着晃悠了过去,却惊讶地发现了2个多余的身影。
“克里斯汀.霜盾,米洛迪.叶刃?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惊奇地走到榛子面前,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将脚翘到了桌子上,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起三个人来。克里斯汀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似的,虽然还是刻意装出一股子冰冷劲儿来,但是眉宇间的生涩和不成熟已经淡化了不少,衬托着一身霜火套装,更多的显出的,是一种淡淡地知性美,而不是以前的那种“干冰”气质。而米洛迪小姐则换上了一套巨人追猎者的装备,比起几个月前更多了一点点英气和将气,看来这几个月两人都经历了不少事情呢!问题是她们怎么会和榛子在一起涅?难道说……无数18禁画面在我脑中闪过……嘿嘿嘿~八卦超人!前来拜访!
“老板,来份麦酒!还要一份生煎火腿!”我对着胖乎乎棕皮肤的大胡子旅店老板郝布瑞克招手道,然后促狭地瞄着榛子,笑道:“不错啊,赖恩斯小伙子,这才不到3个月吧?就上手了?还一下两个?看不出来啊小伙儿,实力很强劲啊!”
“我日!(中文),你在说什么啊?拜托你脑子不要那么淫荡好不好啊?”榛子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哭丧着脸道:“跟我无关!是她们两个非要跟我一起来的!”
“啊?不是上了啊?亏我以为你泡上马子了呢,真废!”我承认我很为兄弟的没胆惋惜地说,虽然更多的是在惋惜没有什么好的八卦题材可以让我执笔……但是我会承认吗?当然不会!
“少……少校?”米洛迪尴尬地吞了吞口水,很不确定地问道,也许是我现在的形象和当初在阿拉希的时候差太多了吧?嗯……那时候出于军事需要,我在人前是装足了冷血美人的模样(虽然被撞见调戏卡莎MM得了个女狼的绰号吧……),现在吗……女流氓?好像是吧……一边的克里斯汀也装不下去冷美人了,一张脸红的像个番茄耷拉在那里,真是我见犹怜啊~
“当然是我。”我一把接过郝布瑞克丢过来的麦酒,翘着脚喝了起来:“你们怎么会在这儿?除了被赖恩斯给那个了,我还想不到别的理由了呢……”
“谁被那……那个了?”米洛迪大叫道:“我们只是想来找您!”
“找我?”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榛子,见他耸了耸肩膀,才转过脸来问道:“你们找我?”
“我们想和您一起冒险。”克里斯汀接道:“现在奥特莱斯元帅率领的阿拉索联军和污染者们都在休养生息,而我们两个觉得自己作为将领,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所以想出外历练一段时间增长见闻,就想到了您。下官觉得,跟着您冒险应该会学到很多东西。正好赖恩斯上尉请假离开军队,我们就抓获了他,他招供是要来见您之后便让他带我们一起来这里了。”
“历练?抓获?招供?”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榛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难不成被SM的人是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不成?看着某人一脸沮丧的表情,我又开始不健康的联想了……赶紧甩甩脑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地道:“我可是只做佣兵任务,不兼职冒险者的。佣兵的任务可一点都不好玩,那是用性命去打水漂的事情啊……”
不过看面前这两位都一脸听不进去的表情,我只好认命地叹口气:“好吧好吧,随便你们。别怪我事先没说,干佣兵不比干士兵,女孩子要随时提防四周,别一个不小心被人迷奸了。”
“谢谢少校。”两个女人一齐笑道,我听见周围传来一片抽气声,怕是被两朵鲜花晃到了吧?
“你们先去佣兵公会注册一下吧?”我啜了口酒,提案道:“我们这里有个私人聚会,不大方便。没事的话,你们去注册以后,顺路接几个任务回来吧?”
“好的。”米洛迪抬了下眼皮转了转眼睛,便识趣地答道。扯了扯克里斯汀的衣角,两个人就这么相携着走了出去,带走的还有一大片男士饥渴的目光……没法子,也不是我想要赶人,实在是一群“地球人”的聚会不适合其他人旁观啊……
两个人刚走出门口,我便惊讶地看到了法丽斯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蓄着整齐的胡子、表情严肃木呐的圣骑士!法丽斯看起来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不仅那一头乱发梳理好了,而且一身的龙皮甲胄也清洗地干干净净,比起她平常的样子漂亮太多了!不愧是在暗夜精灵内都有排名的大美人,即使不施粉墨,光是清理一下自己的卫生,便已经美艳到足以夺得在场所有男淫们的目光了!问题是她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她的约会也是在这儿?
嗯?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难道说……偶心里泛起一阵寒意,放下了撂在桌子上的一双美腿。不会吧?
法丽斯和那名圣骑士一声不响地走了过来,奇怪地瞟了我一眼,便一屁股坐在我的对面,古怪地笑道:“真没想到能碰到你。”然后转过头来,没头没脑地向着榛子丢出一句话来:
“人呢?”两个汉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我耳边响起。
扑通!我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爬不起来了!这个猪头!还没看出来吗?更见鬼的是,竟然真的会是她?哦!老天啊!你不是开我玩笑呢吧?
“哦……”法丽斯,不,应该说是小B郑方伯也开始抽搐起眼角来,瞪视着再起不能的某家,语调古怪地问道:“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我呻吟着答道……他妈的,豆腐在哪儿?或者给我根面条!我要自尽以谢天下!
“扑通!”又一个好同志牺牲在了桌子上的声音,跟着传来撕扯头发的声音和不干的大叫:“我靠!真的是你!垃圾!你丫竟然会是……我就操!”
“你个猪头!”我恶狠狠地回敬,也开始懊恼地撕扯起满头的秀发来:“这句话原样奉还给你!”又回头指了一下一身上校制式装备的圣骑士,问道:“硕鼠?”
“嗯。”常硕缓缓地点了点头,木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龌龊,只听他笑道:“好久不见了呢,老妖子,没想到四个兄弟中竟然有两个变成了美人呢。而且你们这副样子……真的很好玩。”
怎么会这么多话?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一天说不了几句话,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硕鼠啊?难道看我们笑话心情很好所以话多了起来吗?我恶狠狠地向着他比了个中指,以示对其人格的鄙视!
“你们两个认识?”榛子左右看看,奇怪地问道。
“到现在为止的两个月间,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还差点一起被兽人砍成碎片的说……”我痛苦地扶着脑袋呻吟道。
“也就是说……两个月……你们……一直在一起,却都没发现对方的真实身份吗?”榛子忍俊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一脸的幸灾乐祸。没一会儿就滚到在了地上,捂着肚子抽起气来,笑得那叫一个辛苦。
和小B苦涩地对望了一眼,我冷声打了个招呼:“喂……”
“什么?”小B很没好气地问道。
“咱俩谁也没发现谁,算不上什么。”我满脸的阴毒,咬着牙提议道:“不过你不认为用臭揍某些人一顿来作为重逢的欢庆仪式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想法吗?”
“赞成。”小B也一脸的铁青,缓缓地站了起来。
“喂……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我们两人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上一脸惊恐的榛子。
“……不……不要踢脸……”
各就各位!
预备!
起脚!
GO!
嗯,为我们的重逢干一杯吧~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第二章 激动的聚会
更新时间2007-8-18 18:29:00 字数:5936
把被佛山无影脚轰杀至渣的榛子丢在一边,我和其他两个损友开始合计起今后的打算来。不过小B苦着脸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先去打探一下消息。毕竟按照原本的计划,她是会被军情七处内部通缉的人。
“如果已经发出了通缉令,那么现在的情况就太奇怪了,”她说:“我在这里晃了这么多天,居然没有人盯梢。现在看来,很可能没有通缉我,状况正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这不符合我们一开始制定的计划……”她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看上去相当的苦恼。
……竟然有因为没有被通缉而头疼……这世界上的事情也真是怪呢……
不过情况确实很奇怪,按说无论如何小B——也就是法丽斯——也会被在军部的内部进行通缉的,先不说军部看在脸面的问题上也会这么做(毕竟法丽斯没有夺下苏拉的军权,反而让安插在银翼要塞的那几个间谍被秘密解决掉了,简直相当于正面抽了洛丹伦军部的高层一个耳光……),就是为了下一步的计划,七处也会带头发起通缉的啊?为什么到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呢?说实话这不符合人类喜欢窝里反的作风啊……
“怎么?”硕鼠和榛子一脸看疯子的表情望着小B,于是为了让他们了解现在我们两个的情况,我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在灰谷遇到的事情,当中包括对于小B现在的身份以及这次牵扯了数个方面的战役的计划的真实情况。两个人听完了以后表情各异,榛子是哭笑不得外加拍手叫绝,而硕鼠则在尴尬中带着点无奈,看起来他对暴风城的那帮子垃圾也不是没有想法。
“还是先找人打听一下情况吧?”榛子两手一摊提议道。大家算计了半天,最终终于得出的结论相当无奈——我们手上的情报太少了,少到根本制定不了今后的行动计划的程度……
小B看到我和硕鼠也点头赞同榛子的提案,便从腰包里掏出一只红色毛皮的小老鼠来,在它的尾巴上扎上一张写了几个符号的废纸放了出去。看着那只系了两个蝴蝶结的深红色小老鼠啃掉一块冷酪以后便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人群的脚下,小B才接着说道:“这里也有七处的情报点,负责人是我的一个学生萨默尔.菲斯蒂莫斯,同时也经营毒药赚点小钱。我通知他明天来这里跟我们碰头。”
“那好,让我们先把这件事情放一遍,来叙叙旧吧。”我吐了口气,重新把一双修长的美腿跷到了桌子上,摇晃着椅子道。
于是大家开始诉说自己穿越过来以后的经历。榛子就不提了,这一段时间除了参加了传播者公会的评审,就是在前线送信之余参与了一些战术上的指挥行动。对于从小就热衷于正面大军团对抗战术的榛子来说,算得上是如鱼得水了。他把以前在《奥斯特里斯》和《星际争霸》、《魔兽争霸》之类的游戏中玩儿出来的一些经验运用到了军事部署当中,尤其是这家伙引以为傲的“梯队波次压制”战术在经过修改和整理以后终于真正的在战争中能起到作用了,所以最近被奥特莱斯晋升为了上尉,现在正在作前线参谋部的见习参谋。听说如果半年的休假结束,重返战场后还能保持这个趋势的话,就会被马上晋升为少校开始正式带兵,甚至连中校都有可能!而军衔也由原来的军士长晋级到了士官长,算得上风调雨顺。不过这之中被当了多少次枪使……按他本人的话来说就是“罄竹难书”!奥特莱斯和尼埃斯似乎很喜欢拿他涮锅,总是找些绕了3、4道弯弯的任务给他做……
小B参与了几次对部落的攻击行动,还刺杀了两次奥特兰克山脉的霜狼氏族的指挥官的行动,之后就一直在东部王国各地游荡兼“劫富济贫”——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于是和我有着同样爱好的小B和法丽斯通过四处敲打自己的学生和下属积累了无数的原始资本。结果由于一年前开始的东西两大陆一连串的政治和军事调动,她被从支援东部瘟疫之地的名单中踢了下来,带队的换成了法丽斯的学生兼下属霍夫林中将。而她本人则接受了大主教本尼迪塔斯通过博瓦尔.弗塔根公爵而从一帮贵族手里讹诈出来的50万名为“贿赂”,实际上是用来“支援灰谷防务”的金币,踏上了前往泰达希尔的海船,然后被泰兰德大姐头华丽地涮锅……
相比起我们三个的凄惨经历来,硕鼠的经历就几乎可以用“简单”两个字来概括了……由于是暴风城本地贵族出身,上一辈又是参与了兽人战争和洛丹伦王国覆灭的几场大战的虔诚骑士,加上实际上他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穿越者,对生活的影响是我们几个当中最小的。所以他“穿越”——当说到这个词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致对丫竖起了中指以示不赞同——以后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在贵族圈子的交际和骑士技能的修炼中度过的。而且作为一个正统的骑士家族培养出来的正统骑士,他也没有接触过那些腐败的贵族生活,再加上生性严肃木纳,导致到现在34岁的人了居然还是个响当当的处男之身……
不过作为一个看惯了21世纪花花绿绿人生的年轻人,这种一天到晚修炼加睡觉的单调生活理所当然地会引起反弹……于是当小B因为歌剧战役的人员编制原因而回到暴风城的时候,正好赶上硕鼠在那里一边用中国话骂街一边练习剑法……再然后,就是小B因为要前往泰达希尔出任务,所以一路北上来到了米奈希尔港,又正好碰到刚刚被苏拉一脚踢到阿拉希去的榛子下船,在码头上大声吟唱《观沧海》……
“我们仗着自己是21世纪过来的人,潜意识下都有意无意地小看了这个世界,所以才会被涮得那么惨……这就是教训,认了吧……”在一边跳着眼皮一边详述了穿越以来被迫参加演出的那场歌剧大戏,并讲述了我自己是饰演了怎样一个可悲可怜的炮灰角色之后,我大叹了一口气,总结道。看着大家都一脸黑线地趴在桌子上,我只好挑头转移了一个比较令我在意的话题:“我有两个问题,想问问大家。”
“说吧。”众人点头。
“原先和榛子碰头的时候我就存了两点疑问。”我扫了一下大家:“一个是我们‘穿越’过来以后的精神状态,我和榛子的意识构成形态好像存在着明显的区别。另一个就是我们来的时间,我记得我过来的时候,刚和你们三个开完了视频会议,然后打了一盘RAID,躺在床上以后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可是和榛子碰头以后,发现他已经来了这里好几个月了……”
众人神色严肃了起来,毕竟是关于我们自身的大事。小B沉吟了一下,举手道:“我,我来这里已经有7年了。就在那次视频之后一周,当时你们三个都失踪了,各家还报了警哩。”
我心里一惊,却没有动声色,侧目盯着硕鼠。看到我们盯着他,硕鼠揉了揉那一脸修整得非常精致的大胡子,喃道:“2年。视频之后两天,你们两个消失了。”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可比性了……”我失望地摇摇头,这时间的混乱性让我们找不到一丝可以称之为“共性”的东西,看来从这条道分析我们为什么会穿越过来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了。于是我转移了话题,开始询问起其他人各自的精神状态。因为四人帮中便是我最喜欢分析这些奇闻怪事,所以大家都配合着我的问题作了回答。不过最后除了得出我们这几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一样之外,还是没有什么具建设性的线索。
如果把一个人的记忆比作一块只能种植一种作物的农田,而人的意识——也就是灵魂——比作种田的农夫,将人的思维方式比作在田地上种植的作物的话,那么一般来说,普通人的状况应该是一块田地、一种适合土壤土质的作物和一个农夫,而我们几个的状况则完全不同。虽然我们本来也就是那种普通的生灵,但是穿越之后,精神结构便变得复杂和古怪起来了。
首先拿我来说,我的情况可以说是最糟糕的。本来是只适合一种作物的土质,只有一个农民在耕种那种最合适的作物。但是有一天来了一个新的农民,强行抢夺了整块土壤中的其中一块,然后将这块抢到手里的土壤变质了,使它不再适合旧的作物品种。而新的土壤上很快就种植了新的作物,原来的农民虽然不忿,但是也无计可施,只好尽量与对方和平相处。新来的人因为之前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再干别的出格的事情了,也希望和对方和平相处。不过鉴于之前的恶性抢夺,两个人都放心不下对方,怕会和对方打起来,这样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的说。所以两个人又找了一个第三者来监督两个人的种植和土地分配状况,作为报酬允许第三个人在双方的土地上种植一种新的作物来帮助大家划清界限。久而久之,慢慢地三个人成了一家人,倒也过的和谐……基本上,这就是我的精神结构,三个意识各司其职,处理事情到目前为止看起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说。
接下来是小B,她的状况和我有点相似。也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不过第二个农民没有一上来就去改变土壤的土质,而是说服了第一个人让他在土地上洒上一层信徒,然后种植一种新的作物。这种新的作物可以和旧有的作物互相共存,甚至能增加一些产量,而两种土质也并不排斥。两个人一起种植两种作物,互利互惠……简单的说,就是小B和法丽斯已经融合到一起了,同时拥有两个人的记忆和思考方式,而意识数量则视乎情况需要随便地增减。所以现在的她既是一个人,又是两个人……
榛子的情况则简单的多——就好像是一个人原本正在一块土地上耕作的好好的,突然来了另一个农民,对他说:“我需要这块土地,跟你买下来,你走吧。”于是在交接了地契之后,第一个农民就离开了,而那个得到了这块田地的农民没有去改变土壤的土质,而是放弃了原来的那种作物,强行在上面种植起另一种作物来。简而言之,就是切尔诺贝利.天火的意识和人格已经完全消失了,而代替他的则是完整的、唯一的高振星。说起来有点像榕树的样子……
最后就是硕鼠,他的情况最诡异,正好和榛子的情况相反。如果以之前的比喻来说明的话,就是原本在土地上耕种的好好的农民,在不停的耕种以后,发现不知不觉间他手里的土地的一部分发生了变质,不过农民并不想去耕种新的作物,所以就一直在这块有点变质的土地上继续耕作自己之前种植的作物。不过种植出来的作物已经和过去的作物有点区别了,虽然基本上还能算是一个品种,但是可以看作是一个变异了的变种了!简而言之……就是说硕鼠实际上不是我们在地球上认识的那个硕鼠,而仍然是生长在艾泽拉斯的那个圣骑士本身。只不过好像突然被植入了一块硕鼠的记忆和一种新的思维模式而已,不过他也算是认定我们三个都是他的兄弟,并且愿意将自己和我们当作同类来看待,还算不错。
“综上所述,也就是说我们都是精神病患者,都该去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报道……”做完了总结,我无奈地摊开了手苦笑起来。情况真的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虽然我对自己的精神状态比较特殊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我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复杂。四个老同学穿越过来,却有四种不同的精神结构,每一个人都没有可比性可言,就更遑论什么共性了……我郁闷地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咽起酒杯中的麦酒来,几个月的小酒喝下来,我已经不再是鲁子妖刚来那会儿因为一些穿越的后遗症而不能喝酒的人了,现在的我基本有信心能一口气用麦酒放倒7、8个矮人了——谁让艾利耶尔本就是个酒中英雌呢?于是我喝凉开水一样的猛灌起来,借以发泄心中的郁闷。
本来以为大家聚在一起多少能将这次穿越的原因总结出一点苗头来,可谁知道总结了各自的状态之后反而更加的迷茫了……所有人都很气苦,于是一帮子中国北京二流大学L大出身的文痞子们开始化悲痛为食欲,狂吃了起来……
在我们4个人因为悲愤而胃口大开,消灭了第三只烤乳猪以后,酒馆的老板郝布瑞克已经开始躲在吧台下面不停地擦汗了。而旅店里其他座位上的观众们除了擦汗还在不停地打摆子,并努力地逃离我们几个的攻击范围……没错,是攻击范围!原因是从第二只烤乳猪开始,我们就已经开始动武了……大学时代培养出来的“手慢就是空腹”、“在餐桌上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敌人”等被大社会风气严重歪曲了的思想完全影响了我们的餐桌风度,并最终以抢夺一条猪蹄为导火索演变成一场“一个猪蹄引发的血案”……小B和我开始用手上的刀叉拼抢食物,在更快地消灭食物的同时阻止对方抢夺更多的食物……而榛子则在地上插起了地缚图腾和角力石碑,同时在双手的刀叉上施展了风怒技能……硕鼠呢?他只不过是用了正义审判,不过用的不是餐具,而是他平常用来砍人的那把AL……所以他吃到的东西是4个人当中最少的,真的是最少的……
就在餐桌争夺战马上就要演变成全武行,周围10米之内的所有顾客都被我们越来越激烈的打斗牵连进去的时候,被我打发走的米洛迪和克里斯汀终于回来了。看着飞刀和匕首满天飞、闪电球和AL对K的场面,克里斯汀迅速地以一个水元素和一场暴风雪给我们已经有点发热的大脑降了温度,控制住了场上的局势……
最后,在向怒目圆睁的郝布瑞克缴纳了4个金币的赔偿费,并赌咒发誓再也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之后,我们才安静下来重新坐好,拿起已经被暴风雪砸得稀烂的已经看不出形状来的食物继续啃咬。
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被大学时代那可怕的食堂磨练出来的大学生们怎么可能会去做浪费食物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呢?
“少校……”米洛迪一脸古怪地看着默默向着嘴巴里塞食物的我们,咂咂嘴吧,好半晌才吭声道。
“噢,辛苦了。”我把一条猪腿连肉带骨头一起啃了下去,才接道:“有看到什么好任务吗?”
“我们不知道怎么选,”米洛迪摇摇头,絮叨着:“我抄了几个看起来还行的任务,想请您过目一下。少校……”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我估计还得等上两天,有些事情我们还没有决定,现在接任务不大合适的说。你们两个先在附近转转,增长一点关于佣兵的知识和见闻吧。”我咀嚼着味道已经被暴风雪打得乱七八糟了的食物,用小舌头舔了舔手指,才接过精灵女孩儿手里的纸条。
“是,我们两个没什么问题的,随便您怎么安排。不过少校……”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皱皱眉头,不耐道。女人怎么那么麻烦?虽然我现在也是女人吧……可我也不会这么多问题啊?
“我从刚才就想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不是朋友聚会吗?怎么会打起来了?”米洛迪抖了下针叶耳朵,不解地问道。
……完,到底没躲过去……
在整个酒馆所有人的蹬视下,4个暴徒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我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尴尬地答道:“咳!这个嘛……你知道,我们几个嗯……那个就是那种很要好的朋友,又是隔了很长时间才难得的相聚这么一次,难免会比较激动……”
“……”
旅店里所有的人都对我们几个翻起了白眼……
“少校……”米洛迪一双妙目上下扫了我几遍,叹道:“还是我之前在阿拉希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您最好记住自己是个女孩子,那个……那边那位小姐也是一样……”她又看了看低着脑袋一声不吭的两位男士,眯起了眼睛鄙视道:“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哈……哈哈……哎呀,今天天气不错呢~”我挠了挠后脑勺,干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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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商议
更新时间2007-8-20 20:41:00 字数:5209
在互相做了介绍以后,一帮子官阶最少也是个准校阶级(硕鼠是跟我一样的少校,所以说贵族这玩意儿啊……)的长官们就在怒发冲冠的一个上尉和一个面冷如冰的中尉的面前正襟危坐,直听了快2个小时的又臭又长的训话以后才灰溜溜地摸着鼻子,抱着各自的晚餐向着楼上的客房逃窜而去。结果小B和我又被一脑袋青筋的米洛迪揪住了后脖领子,一边怒吼着:“拜托你们两位有点女性的自觉好不好?”一边被拖到了另外一间客房里。
“以后记住了,女士是不能随便进男人的房间的!”也就比我大上几十岁的米洛迪小姐几乎是将手指顶在我鼻子上咆哮道。
“好,好……再也不会犯了,好吧?”我抽了抽嘴角,虚压着手很献媚地讨好道。心里面则反复地默念着“你丫快滚吧”……多年的友情岂是一句“女人的矜持”就可以分割的?不过真没想到米洛迪竟然是个喜欢说教的主儿,功力一点也不比我当年的班主任逊色地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一边的小B唯恐天下不乱,一挑眉毛就要发作:“我就是要去那边的房间,你管得着……呜!呜!”
“噢呵呵呵呵~没事没事,我看着她。”我一边箍紧小B的那张臭嘴巴,一边向着名以上的下级赔笑道。你丫没事找抽呢吧?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这不是把她往这里留吗?就是有想法也不要说出来啊,心里默念就好了吗!赶快打发走这家伙去那俩家伙房间里继续聊天才是正事,找什么不痛快啊?留下她继续在这儿拌嘴耽误正事儿很愉快是吗?
不过我们两个确实缺乏女性的自觉就是了……不过啊,姑且不提本来就性别意识比较淡薄的我,小B这家伙,想让他有点身为女性的自觉?难啊……
“呜!呜呜!”小B开始在我怀里拼命的扭动起来。虽然之前会觉得这种扭动也是很有吸引力的,不过现在……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我心里可是古井不波的说!毕竟调戏榛子那是出于好玩儿,调戏小B……即使我再怎么不在乎变身成一个女性,身体和灵魂的双重同性恋……还是敬谢不敏吧!于是我只好一脸尴尬地用中文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喃道:“你傻逼吧?快点打发她离开才是王道好不好?你没事在这儿添什么乱?安静点!”
小B怒目回瞪了我一眼,不过终于没有再继续反抗,手腕和身体扭了几下便挣脱了我的束缚,乖乖地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好说歹说,让米洛迪去陪回到另一个房间中的克里斯汀一起整理抄来的任务类别,并许诺一会儿带着她们两个一起去最好的澡堂奢侈一把之后,才把当管家婆上瘾的精灵猎人上尉劝走。关上门并且谨慎地锁上门闩,在胡乱地解决掉晚餐后,又沿着旅馆墙壁的外围一路“游”到了另外两人的房间里,才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他妈的结束了……女人真不好伺候!
“我说这两个女的也太牛了,”见到我们两个进到屋里,四个人围成一圈席地而坐。榛子才讪讪地道:“让我想起当年的老班主任来。”
可不是嘛……众人一起点头,然后又齐齐地叹了口气。
“太过分了,她以为自己是谁?我可是大元帅!”小B一脸不爽地磨了磨牙,气道:“他们两个以后会跟着咱们吧?到时候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
“好了好了,人家也是出于好意。”我讪讪一笑,盯着榛子和硕鼠的脸看了起来。
两个人不动声色的耸了耸肩膀,算是同意了小B刚才的团队行动的提案。说起来也好久没有在一起打WARGAME过了,真的蛮怀念地说~
“索性她们似乎很尊重妖子。”榛子又摇了摇头,两手一摊:“好歹她们还听你的话。”
“你没看我也被训了吗?”我苦笑着掏出一瓶晨露酒,悻悻地回道:“不过也得承认她们说的有理就是了——一般情况下来说。咱们以后还得和她们搭档,也算是融入社会吧,以后大家注意点就是了。”
“一般情况呢……”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苦笑起来,我们的情况要算一般的话,猪也会上树了。
“我看。”小B和我对望了一眼,道:“我们以后称呼彼此尽量不要像以前那样叫外号了,容易减弱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带入感。说实话,能不能回地球还是两回事情。至少是现在,我们需要学会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用现有的身份活下去。”
“也好,咱们两个确实太没有自觉了。”我点点头:“至少现在我们是女人,很多时候得学会从女性的角度思考问题。”
“滚蛋!老子才不是女人!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男女通吃吗?老子是地道的北京爷们儿!”小B一拳捣在地板上,怒吼道。
“爷们儿?”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我说兄弟,刚才谁说的‘容易减少带入感’来着?在地球上你是个地道的爷们儿不假,但是现在呢?别告诉我你下面还带把。兄弟,你现在可是整个暗夜精灵族群里都有排名的大美女啊!从内到外都是!你这么强调自己是男性除了自讨苦吃还有什么意义?”
“这……”小B一下子泄了气,好半天才悻悻地道:“反正我坚持自己是男人!这可是原则问题!原则不能丢!就像你追求的那个什么‘人’之道似的,我坚持这一点。大不了要当女人的时候让法丽斯来做就好了!”
“随便你。”我翻了翻白眼,竖了个中指以示鄙视,放弃了劝说。虽然很矛盾很傻很没有用处,不过人生总是要去追求点什么,不是吗?不过啊……
“我看你在灰谷的时候装得挺像女人的啊?”我揶揄道:“进女浴室的时候也没见你坚持什么男性原则的说……”
“什么!”榛子和硕鼠跟被揍了一棍子似的弹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小B,那红着眼睛流着口水的样子,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起食人魔来……
“切!”小B很不屑的撇撇嘴:“那时候可是帕兰娜尔在使用身体,我只是观看一下记忆而已。”
……所以说,男淫的本性是不容忽视的……
“好吧,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除了家常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我揉了揉额头,将眼光撇向了已经黑下来的窗口,寒声道:“那么我们来说说另外一些问题吧,外面的先生,您可以进来了。这么晚了躲在外面偷听多不好啊?”
“嘿嘿……”一个獐头鼠目的盗贼从窗台上翻了进来,干笑着将一只红色毛皮的小老鼠扔到了床上。挠了挠头冲着我们笑道:“为了国王的荣誉!各位冷静!请一定要冷静!”看到我和榛子、硕鼠把手上的武器收了回去,这个长得奇丑无比的家伙才擦了擦汗,又冲着小B一鞠躬,献媚一样地道:“老师,您好。萨默尔.菲斯蒂莫斯向您致敬。”
“嗯。”小B很神棍的抱起了手,昂着下巴点了下头:“你来得很快,不错。”那派头看得我们3个手一阵犯痒,不停地掰着手里的关节……不过菲斯蒂莫斯似乎很习惯了似的,华丽地无视掉了某些人牛逼到没边的鸟样,毕恭毕敬地问道:“法丽斯老师,听说您在卡利姆多发生了一点事情,学生们都很担心。现在看到您这么健康,学生实在是高兴……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说完还搓搓手,衣服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和榛子对望了一眼,这家伙很有作太监的潜质……差的就是跪在地上喊声“喳”了……
“我要知道这两个月来东部王国对我的态度,以及有没有一些奇怪的反应。”小B一挑眉毛,拽拽地道。
“这个……”菲斯蒂莫斯四下扫了一下我们剩下的三个人,颇为难地抓抓脑袋。
“说!”小B不耐烦了……
“可是……”
“说!”某人冷下了脸,要发飚了……
“老……老师啊……”菲斯蒂莫斯两眼一挤就要哭了的样子。不过还没等他开始演戏,便硬生生地打住了……原因是我已经将一把飞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另一边脖子上则架了一把AL,而榛子已经不知道何时在原地插下了一根地缚图腾。。
“我最后说一次,说!不然别怪我换一种方式来问!”小B的脸已经冷得吓人了,估计可怜的菲斯蒂莫斯再说什么菲华的话她就要K人了……也许是自己的学生在大家面前不大给面子,觉得掉脸了吧……我如是猜测着。
“我说还不行吗……”被害者菲斯蒂莫斯一边低声嘀咕着“哪儿来的这么一帮子怪物”,一边哭丧着脸答道:“一个月前,军部和七处——也就是暴风城的贵族们——联合发布了一项内部通缉,通缉的犯人就是老师您。不过这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听说本尼迪塔斯大主教和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伯爵一起联合发表了请愿书——当然,仍然是内部的——希望撤回这份通缉公告,并得到了骑士导师,‘纯洁的凯瑟琳’和葛瑞森.沙东布瑞克公爵的联名支持,贵族们大概是怕了吧?所以请愿书上报第二天公告就撤了下来了。”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老师您到底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也没干什么,不过就是替别人背了一把黑锅,然后黑吃黑眯掉了一半的金币另一半送给了雇主的敌人,最后还顺便把雇主手下的势力修理了一遍而已……
“不该问的,不要问。”小B横了他一眼,于是纯洁善良的毒药商人马上低下了头,一幅受教的模样……
……
不行了……要吐了……
我一阵干呕,坐在地上的榛子更是爬起来冲向了厕所,只有某个无良的大元帅一脸“就应该这样才有前途”的表情挥了挥手,慵懒地吩咐道:“没事了,下去吧。”
“是!”菲斯蒂莫斯马上露出一个革命同志被党中央解放的笑脸,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个情报也许老师您会感兴趣,5天前,有两男一女下了船前往暴风城,其中一人名叫尼期斯,是一名男爵圣骑士。女的叫芬娜,都是从灰谷来的,因为男爵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我留意了一下。”说完也不等小B道谢,就连滚带爬地从窗口翻了出去,等我走过去看时,已经没有了可怜的毒药商人的影子了。
这个人今天晚上也许会做恶梦吧?正常人来说的话……
“法丽斯在暴风城的人缘很好吗?”我关上窗户,转头问道。
“怎么可能?”小B一耸肩膀,自嘲道:“盗贼的大元帅是所有大元帅级别的人中战斗力最高但是地位却最低的。再加上我是七处某种意义上的总统,那么黑暗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交的上朋友?顶多就是工作和利益相同的伙伴,还有一些比较尊重我的徒弟罢了。”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上台面的人出面给你担保?撤销通缉?”我皱了皱眉头,轻轻地道:“别忘了卡特拉娜.普瑞斯托是谁,她可是黑龙公主奥尼科西亚!就算不是,能混到辅政大臣的地位的女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大主教还好说,法丽斯和他在某种层面上来说也算是上下级的关系,问题是圣骑士的两个导师……”说完压了一口酒,真苦……
榛子和小B也黯然点头,苦恼地品起了手中的饮料。
“骑士导师的事情,我想我应该知道。”硕鼠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道:“凯瑟琳是我姐姐。”
“噗!”剩下三人一口酒全喷在了某个木呐的家伙身上。
“怎么没听你说过?”某两人几乎是用吼的在问……
“你们没问。”硕鼠一脸无奈地摊摊手:“你们知道我叫什么吗?”
……
……不知道耶……
另外两人也一起摇头……
“帕鲁,帕鲁.。”硕鼠打击完我们三个以后就低下头,继续和手中的饮料奋战去了……
“……咳!”我一声咳嗽,唤回了两个青筋暴露马上就要暴起伤人的家伙的神志,总结道:“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暴风城,那可是整个世界上近代心计和窝里斗技术的发源地,我不大相信硕鼠的姐姐会单凭自己弟弟的朋友这份关系就敢支持撤销通缉布告的!而其他人多数也不是那么好断言的。所以说……”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一种诡异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阴笑爬上了每一个人的嘴角。
“那么,决定了?”榛子冷笑着问道。
“还有第二个选择吗?”小B撇了撇嘴:“我不希望连最正常的生活都受到影响。”
……对这家伙来说,到底什么才算是正常的生活涅?打劫?偷窃?借着老师的名义骗吃骗喝外加敛财?好像她7年来几乎都是这么过去的吧……
“附议。”硕鼠举手说道。
我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出了门外,敲响了走廊对面一间客房的门。
“少校?”米洛迪打开了门,一脸奇怪地望着我,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克里斯汀?”我笑着将胳膊架在门板上,盯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熟睡过去的法师。
“她太累了,就睡着了。”米洛迪温柔地看着克里斯汀,苦笑着摇摇头,轻声答道:“我们分析这些任务都快疯掉了……少校,佣兵都这么累吗?”
“将资料都给我吧,明天我亲自去找任务。”我浅浅一笑,看着有点愕然的米洛迪接道:“让你们整理任务只是为了让你们熟悉一下佣兵的任务范畴和各种制度,其实你们并不需要考虑这么多的……不过你们今天接的任务不顺路,所以还是我明天自己去找吧。”我拍了拍她粉紫色的脸蛋,笑道:“让克里斯汀好好休息。还有,你们整理一下包裹,没用的东西都甩掉。”
“干什么?我们要去哪儿啊?”米洛迪白了我一眼,赶紧问道。
“暴风城。”我眯起眼睛,轻柔一笑:“我们要去——大——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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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穿越的日本人
更新时间2007-8-21 14:37:00 字数:6522
声明:这一章的东西可能会让某些人觉得碍眼,不过我并不想因为照顾某些人的情绪而去改写什么东西。今天新出场的这个日本人是我反复考虑以后才加入的,因为只有通过她我才能在以后表达一些别的观点和想法,不喜欢的人可以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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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了……
不过是忽悠了一下而已,纯洁无暇的大女孩儿米洛迪就兴奋得大叫起来,甚至把克里斯汀摇晃了起来拍手欢庆,当睡得迷迷糊糊的法师总算弄明白了兴奋的精灵小姐是什么意思以后,也开始两眼放光的望着我……自始至终,两个人居然对我们前往暴风城的目的没有一丝的怀疑……所以说,女人的购物欲望啊……真是到哪儿都没有分别。
我哭笑不得地制止了她们两个的兴奋,告诉她们我们去暴风城可不仅仅是去买衣服和别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要完成一些任务,顺带探查一些事情:“我们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探查并尽可能的摧毁传闻中贩卖我们族人的奴隶市场,另一个则是和贵族有关,算是我们几个的私事。”我打量了一下两个被美好的购物之旅打晕了的小女人,笑道:“你们最好想清楚,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哦。说不定我们会碰上什么要命的麻烦呢!”我可不是在吹牛……
“不,”米洛迪坚定地摇头:“我们一定要去!”
克里斯汀也有点期待的样子,不过眼光一下子就暗淡下去了,难道她在暴风城还有着什么故事不成?算了,看来暂时也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情,这个女孩儿应该有一颗善良火热的心,却装出一幅冷漠寡言的面孔来……兴许是受到过什么样的心理伤害吧?这种事情一般人也插不上手……不过涅米洛迪,拜托能别用这种眼光盯着人猛瞧好吗?很不淑女的……
看着眼里放着恶狼一般的绿光的米洛迪,我无奈了……谁说只有爱情才能让女人变笨?不过话说回来,偶也对洗劫暴风城的裁缝店有一种很深刻的期待的说~而且现在偶可是女滴!又是金主!所以压榨那俩男人的劳动力可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么一来……嗯!嗯!别说,想着想着,连我都对接下来的暴风城之行有点期待鸟~
“好了好了,睡觉睡觉!”我微笑着轻轻给了米洛迪这个和艾利耶尔有的一拼——看事情基本没怎么过过脑子的女人——大女孩儿一个暴栗:“记住啊,佣兵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关乎自己和同伴利益的目的的,不过佣兵也得有自己的道德准则。所以啊,以后别一听到购物就兴奋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多想想其中的猫腻,别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嗯,还有一点,我不是真正述职的少校,所以以后叫我诺文就可以了。”
“好……喂,诺文小姐。”米洛迪捂着脑袋,很不高兴地大叫起来:“我可比你大70岁呢,别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看待行不行?”
“也许你是名经验丰富的士兵,”我揶揄道:“不过在佣兵这一行却是个地道的新手,而且……”我抠了抠脸上的面纹,苦笑着道:“当年的海加尔战役,你没有参加吧?”看着一头绿发的精灵女孩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便继续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参加了。”
“不能吧?”米洛迪一皱眉头,肃容道:“当年不是禁止千岁以下的族人……”
“你没看出来我是被放逐者吗?”我笑了,这老兵痞子有时候也真可爱呢~
“……对不起。”
“没事,我只是想说我的实际战斗时间比现在的大多数人来的要长。”我摆摆手道:“所以我会告诉你们一些经验,在这方面我算是前辈呢。这个行当不比士兵,更加的黑暗,为了生存和利益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相比起来士兵就简单多了,虽然也有黑暗的一面,但只有升职到上校以上才有可能真正的接触那个层面。所以你们现在最好多多小心一点,比起我来,你们可谓是彻彻底底的雏儿!”
“哦?”米洛迪眨眨眼睛,一挑眉毛,嫣然笑道:“前辈啊~”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偶女性的直觉告诉偶,再不走可能会有麻烦:“那就这样了,晚安。”说完也不等两人有反应,砰的一声摔上门,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去了。
……
第二天,我让法丽斯给两位新人佣兵恶补起在这个行业女孩子应该注意的事情来,自己则带着榛子一起出门前往佣兵公会,寻找适合我们行程,更重要的是可以掩饰我们身份和目的的任务。虽然现在没有人在监视,但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反正我们又不是真正的缺钱,我和小B两个人的钱加起来够我们几个坐在家里白吃白喝一千多年的了。
“还真的是雏儿。”我苦笑着扔掉手里的那一份文件。克里斯汀和米洛迪已经尽力了,但是她们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对,或者说考虑的其他事情太多,而最主要的关于今后的大方向的问题却没有考虑到。虽然我们没说,但起码也来问一下今后行动的方向啊?昨天晚上整理出来的东西,天南地北的任务都有,都是些“性价比”很高,但是一旦扣除旅费和事前的准备经费就没多少报酬的任务,有的还是对于接任务的时间卡的很死,或者时效性很强的那种。所以虽然对不起她们两个,但是这份资料只有扔垃圾桶的价值。
“要走的路很长。”这是我对她们两个的评价。
“谁都一样不是吗?”榛子耸了耸肩膀,道:“我们现在的身体,一开始还不如她们呢。”
“嗯,确实。有军事经验的人起点总是比其他人更好一点。”我点了点头。
“对了,你干吗在灰谷那么疯狂的战斗啊?”榛子又换了个话题:“我看无论是艾利耶尔还是你都不像是那种人啊?”
“如果日本侵略中国,你会怎么样?”我叹了口气,问道:“你会战斗吗?”
榛子想了想,点头道:“我想我会的。”
“这就是了。”我两手一摊,做个无奈的表示道:“别忘了我们的精神结构不一样,我的意识一半是脱离了情感联系的鲁子妖,另一半却是艾利耶尔。灰谷在这个世界可是我心中的圣地,一个被放逐的精灵的家乡啊。”我耸了耸肩膀,撇嘴道:“其实这一切也是为了我自己。虽然不能手刃苏拉让我觉得很伤心,但是却令我没有偏离自己所想要追求的那条‘道’,我是为了自己的良心不被谴责才去战斗的,也就是——”我用手指在空中虚划了一个圈圈:“利益。”
“利益?”榛子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
“利益。”我点头,冷冷地道:“佣兵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利益。有物质的,也有精神的。我辜负了曾经的伙伴,没有替他报仇,却得到了另一种精神慰籍。说到底……”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也就是自私。我是出于自私才去做这些事情的。”
榛子抓了抓脑袋,没有说什么。即使是最好的兄弟,他也不可能理解我心中所真正要追求的那条“道”到底是什么。
或许,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一股力道传来,我耳朵一颤,绷紧了身体的神经,却发现一个身影无力地倒在我的身上。
本能的伸手一揽,我才发现倒在我身上的是一名德莱尼女性!苍蓝色的肌肤竟然显得有些苍白,有些气泡的嘴巴紧抿着,断断续续地发出一点点呻吟。
她的身体很烫,还直打着哆嗦,脸上红得发紫,从满是污垢的长角和银发看来,似乎是因为疲劳和缺乏营养导致了发烧。我叫住了榛子,困惑地看了看扑倒在我身上的德莱尼女性,正在我犹豫着该不该帮忙的时候,她身上的一个标记令我下定了决心。
“榛子,帮忙给个治疗术。”我搂紧了怀中柔软的身躯,用中文说道。
“你想救她?”榛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好象你不应该是这么有爱心的人吧?”
“因为这个标记。”我指了指昏迷的女人身上那凌乱而又破碎的甲胄:“这是银色黎明的标记,而且她身上……”抽了下鼻子,接到:“有东部瘟疫的那种流淌在天灾体内的污秽的那种特殊的味道。这是一名战士,我无法对一个血战在东部瘟疫的人见死不救。”
“哎……你不当神棍可是可惜了。”榛子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发出了一个治疗波:“这只能压一下她的病情,我们还是带她回旅馆的好。”
我点了点头,却突然听到怀里的人发出一声呻吟:“MIZU……”
我身体一僵,榛子则浑身剧震,他的表情痉挛起来,逐渐地变得狰狞。只听他低吼道:“妖子,扔掉她!她是个穿越者!她是日本人!”
我一言不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怀里的女人……一跺脚将她横抱了起来,冷声道:“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望回走。
“妖子!”
“我现在是艾利耶尔。”我停下了脚步,闭上了眼睛,凄然道:“榛子,就因为会说日本话,就要丢掉她不管吗?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条生命!知道吗?你现在非常的……丑恶。”
“日本人都是杂种!”我听到身后咬牙的声音:“她一定会恩将仇报的!我们不能救她!而你现在竟然说我丑恶?妖子!小艾!听我的,将那女人扔掉!”
“她是你的同族,在这个世界上。”我迈步向前:“也是艾利耶尔在这个世界上,东部瘟疫的战友,最后,这是一条生命,在她清醒之前,我不希望基于地域性的因素来判断一个人的性格和思维的好坏,甚至裁决对方的生命。”我顿了顿,又道:“如果这个人在清醒的时候干出一些无耻的事情,那么不用你说我也会干掉她!但是现在,她只是一名需要治疗的病人!”
“鲁子妖!”身后的人在咆哮。
“你知道的!”我也吼了起来:“我最讨厌的就是种族歧视!”
“这算什么种族歧视!”
“如果我现在抱着的是一个英国人,或者一个印度人、俄罗斯人,你会让我扔掉她吗?”我冷哼道:“在美国,白人歧视黑人和印地安土著,这两种人甚至连基本生活都得不到保障!在德国,曾经有因为歧视而大肆屠杀犹太人的事情发生!为什么?因为他们是黑人!是印第安人!是犹太人!当说到这些的时候,你忘了我是什么态度了吗?那种行为是我不能容忍的!而你现在的行为,还不算是歧视吗?我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就他妈的不是人了!”
榛子黑着脸一语不发,而我则大踏步地走回了深水旅馆。
褪掉奄奄一息的德莱尼人身上的铠甲,帮她擦干净身体,然后向旅店的调酒师米克哈尔要了点煮热的葡萄酒,和着从郝布瑞克那里要来的药丸给她服下,然后帮她盖上一层被子。这时候,另外三个人也黑着脸上来了。
“日本人?”小B轻蔑地问道,表情里有一丝古怪。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想救她吗?你知不知道……”
“因为是日本人所以就放弃对方的生命?”我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对不起,我做不到。虽然我救不了大街上那么多贫弱的人,也没有那个义务和心情去救。但是这个人,有让我去救的理由。而只要有了理由,我便一定要去救!谁也不能阻止我。”
“理由?”小B跳了下眉毛,阴森地问道。
“她是东部瘟疫来的。”我指了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德莱尼人道:“现在的她不是日本人,只是一个因为伤病而要死去的德莱尼战士,有能力却不去救援,在东部瘟疫,是一种最无耻的行为!而且,即使是鲁子妖,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日本人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一直没说话的榛子黑着脸啐了一口。
“所以我不希望将自己也放在一个猪狗不如的档次上。”我直视着他,毫不退缩:“我们是中国人,5000年的礼仪之邦,现在,因为对方是我们的敌国的人,所以就见死不救?那我们岂不是和那些猪狗不如的恶徒一个层次了吗?我记得原来看过两个帖子,一个帖子说的是中国留学女学生在东京遭人强奸,当时网上一片谩骂之声,甚至还有人骂受害的女学生是因为崇洋媚外遭了报应。而另一篇则说的是一个日本女留学生在中国被强奸,结果帖子下一片叫好颂扬之声,甚至有人还在惋惜自己为什么没有插上一脚。”我捏紧了拳头,恨声道:“这是中国人的耻辱!耻辱!我们新一代的年轻人甚至连他妈的小日本鬼子也不如!至少人家还会护短,我们呢?去掉爱国的大帽子,去掉中国人和日本人这样的修饰词,我只看到两宗轮奸案!被轮奸的都是女人!而我们的同族在说什么?嘲笑和谩骂被害的中国女孩儿?还想在轮奸戏里面掺一脚?他妈的一群赤裸裸的禽兽王八蛋!中国人的面子都被这帮孙子丢光了!”
三个人咋了下嘴,不过没有人和我争论。
“所以,我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我扬声吼道:“起码我要保持一个人的最低限度的尊严!我他妈的不是禽兽!”
“如果不想救人的话,就出去吧……”我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因为一个日本人和兄弟们闹僵:“我保证如果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我会亲手杀了她的。”
“这可是你说的。”小B用手拧了下额头,然后颇泄气地道:“走吧。”
“抱歉了……”我摇摇头:“不过我坚持。你们先下去喝酒吧。”
“或许你是对的……”小B和榛子、硕鼠对望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当处理好已经渐渐退烧的德莱尼人之后,我便苦着脸下了楼。要了一杯烧酒一言不发地坐到了三个兄弟的桌子上。
“抱歉了。”我用酒杯推了推榛子的杯子:“不过我不可能不去救她的。因为在我眼里,那种见死不救的行为就是一种歧视。我起码得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
“哼!”榛子冷笑一声,问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做的就是没良心的事情喽?”
“你说呢?”我一挑眉毛就要发作,不过最后还是压住了:“人各有志。起码我不能认同那种做法。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今天的那个女人不是日本人,你会怎么做?”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小B一挥手打住了我们的对话:“救也救了,再说也没有意义了。等她好了让她快点滚蛋就好了。”
我和榛子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才各自释怀。毕竟我也只是出于同样身为战士的身份而去救人,却也不想和对方扯上关系,更不想因为一个陌生人而破坏我们的友情。
楼上传来一阵响动,三个人的表情都古怪了起来。我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却发现那个德莱尼女人——也可以说是日本女人——正扶着楼梯走了下来。她四下望了一下,便径直向着我们的桌子走了过来。他妈的……现在是清淡时间,只有我们几个坐在酒馆里而已!
我站起身,手一横拦住了她的去路,眯起眼睛问道:“小姐,如果没事儿的话,请您走吧”
“是你们救了我?”她的声音还很虚弱,但却透着一丝激动。
“是的。”我点了点头:“不过也没有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不用道谢了。”
“你的同伴不欢迎我呢……”她眨了眨眼睛,突然用纯正的北京话说到:“因为我是日本人吧?而你们4个都是中国人?”语义清晰,语调流畅,就好像是正宗的京片子一样!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几个兄弟,发现他们也被镇住了。八成是刚才的对话被她听见了吧?这么想来她当时发得烧也不是很重,应该还是有一点意识的。苦笑着扭头,我抓了抓满头的银丝,心里颇为尴尬,表面上则勉强装出一副凶恶的模样道:“既然你知道了,还不快滚?”
“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她微微一笑,朝着我鞠了个躬:“在下能和您商量一点事情吗?”
商量事情?我挑了下眉毛,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不想跟她过多地接触了,因为我虽然无所谓,但是其他人很难接受。不过最终我还是背着手给身后的兄弟们打了个手势,对着德莱尼女人道:“请。”
“谢谢。”她又鞠了一躬,便在另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看来也是位会看眼色的主儿。只见她正襟危坐,向着我恭敬地道:“尊贵的恩人,请问您的姓名?”
“北。”我忽悠了她一下,问道:“你呢?”
“北殿下,在下的名字是小松寺,小松寺友叶。您可以叫我友。”
“你有什么事情吗?”我用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在桌子上不耐烦地敲着。
“北殿下,请问您愿意作鄙人的主公吗?我当以臣下的身份来侍奉您。”
嘎?
我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挖了挖自己的耳朵,颇机械地问道:“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小松寺友叶,从今天开始,希望侍奉您为我唯一的主公!”自称小松寺的德莱尼人正色道。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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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受欢迎的侍从
更新时间2007-8-22 0:50:00 字数:6030
“很奇怪吗?”看到我翻着白眼,小松寺眨了眨眼,笑着问道。
“当然。”我撇了撇嘴。虽然我并不觉得日本人和中国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都是既有好人也有坏人,连原先的新闻上也播放过一些日本的左翼份子在抗日时期支援八路军的报道,但是怎么说呢?从我们的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没有人对日本有过好感,虽然战争已经远离了我们这一代的中国人,不过从祖辈积累下来的仇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平的。所以我虽然对日本文化——尤其是他们的刀和具足,以及动漫业方面的发展过程——很感兴趣,对日本政府则是深恶痛绝以外,至于对日本人民吗……虽然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仇恨,但是也不感冒就是了。
“如果突然有一个人来到你面前,说要做你的侍从,你会有什么反应?”我反问道。
“在下会以为她是抱有某种目的而来的,而且很可能不利于在下。”小松寺点点头,一抻双臂苦笑起来道:“不过……您真地看不出来在下为什么要追随您吗?”
我上下左右打量了她一下,蓬乱污秽的头发、破烂的甲胄,衣不蔽体、身无分文、食不果腹(不然也不会那样子病倒)……然后若有所悟地眯起了眼睛:“你没钱了?”
“对!”小松寺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在下已经身无分文了……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殿下不要在下,那么在下也只能饿死街头了……此外,也是想要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您知道,在下现在所能拿出来的,只有自己的身体了。”
“你想卖肉吗?”我挥挥手,低声喝道:“请吧,我们都不需要。”
“当然不是,”小松寺非常的镇定,缓缓地道:“在下只是想追随在您的身边,辅佐您,侍奉您,以报答一食一宿之恩。中国有句老话,滴水之恩,报以涌泉不是吗?”
“顺便解决吃喝问题?”我鄙视地道。
“是的。”某日籍德莱尼很煞有其事的点头,郑重地道……其脸皮的厚度估计能和紫川秀有的一拼。
……对着这家伙,我怎么觉得有点脱力呢?我只好揉着太阳穴,说道:“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还有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和经历。”心里打着算盘怎么才能不落把柄地把她赶走。
“在下没有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她挪了挪颇为丰满结实的臀部,端正了身姿,恭敬的道:“小松寺友叶,男……”
“等等等等!”我赶紧打住她:“你是男的?穿越之前的性别?”
“是的,和您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我厉声高叫,喝道。右手的飞刀插口刷拉拉一下打开,对准了她的脑袋。
“如同您的特殊能力一样,在下也有。”小松寺的表情丝毫没有一丝变化:“在下的能力是灵魂掌握,可以观察别人的灵魂形态和构成,以及利用祖先之力制作各种灵魂类的法术物品,很适合萨满祭祀的能力。在下可以区别穿越者及其所拥有的特殊能力,比如您的能力就有——力量增幅,以及诅咒、毒素免疫等。”
她在向我示好!我紧紧地盯着她,恶狠狠地道:“你什么意思?”
“在主公面前,臣下是不能拥有秘密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不是吗?何况,在下除了成为殿下的侍从小姓以外,已经没有活路可以走了呢。那么在下除了出卖自己的秘密,还有什么可以用来取信于您的呢?”
“你这么有把握让我收留你?”我冷冷一笑,撤回了手腕。向着刚才腾身而起的三个朋友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没事,便转过脸来对着小松寺,一字字地道:“继续说。”
“男,31岁,高中毕业前在日本东京学习,很想往中国的文化。因为长了一张大叔脸,所以高中毕业以前不断地受到各种小受的骚扰……高中毕业后前往中国,在厦门大学读完了文科本科学位,后因工作原因迁居北京,在I公司驻北京分公司任前厅经理助理。于5个月前来到这里,成为德莱尼人,因为没有相关的任何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和能力,在掌握了一些通用语言和一些简单的萨满祭祀的技能后,遂在给当时的艾利耶尔.狩星者治疗之后……”
“你给我治疗过?”我一呆,顺嘴问道。
“是的。在下知道您的真名是艾利耶尔,东部瘟疫最强的战士之一。”小松寺笑道:“当时您受了巫妖的攻击,身负重伤,圣光礼拜堂临时组建了治疗团队为您治疗。因为当时在场的只有在下一个萨满祭祀,所以……”
靠……这么说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一报还一报啊?这个砝码可是太大了,让我料想不到!我咋咋嘴,没好气地道:“继续说吧。”
“是……治疗结束后,在下得到了一些报酬,借以逃离了瘟疫之地。然而在经过塔伦米尔的时候却受到了部落守卫的攻击,受了重伤,遗失了财物。最后在治疗术和药水的帮助下才勉强到达这里。至于在下的个人资料,星座是巨蟹,7月5日生,兴趣是在网上看小说、漫画、灌水、CS和战地1942,对小战术颇有研究。喜欢的偶像是:哈迪兰、吉翁、板崎琢磨、八宝斋、早乙女玄马……”
……老头控?还是个男的……而且这段子怎么听起来那么象征婚启示?我陡地觉得一身恶寒……果然是变态……
“……梦想是换掉大叔脸,变成罗莉,被人推倒。不过看起来现在变成了御姐,不过既然能被推倒,也不讲究那么多了。”她鞠了一躬,结束了自我介绍。
“……我靠!”我疯了,我怎么就救了这么一个BT呢?艾露恩啊!不用再考验她的人品了!我已经后悔救了她了!我轻轻打着摆子,颤声问道:“您哪儿来的?”
小松寺微微一笑,撩了下银色的头发,答道:“我是达拉然学院的应届毕业生。”
……这都行?
看你还能能不能接上!我擦了把汗,道:“据我所知,达拉然是一座校风纯朴的纯情学园……”
“现在还有纯洁的大学生吗?”丫撇了撇嘴,很无谓地道。
……
确定了!这家伙绝对是个天天泡猫扑的货!连克尔苏加德和阿尔萨斯的BT小漫画都知道!
说实在的,小松寺实在是很对我的胃口。刨除这变态的性倾向严重有问题以外,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不过这并不重要,关键的是她的那句“对小战术颇有研究”的话彻底地打动了我的心!克里斯汀、米洛迪和榛子对战术有研究,不过那更多的是针对百人以上的正统战术,和小规模的佣兵战术没有可比性。小B在我们当中比较倾向于政治顾问的类型,硕鼠则是技术辅助类的达人,而我……不用提了,我更倾向于战斗技术和战略类的研究,要我做战略检讨或者单枪匹马COS赵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对小队战术……俺可是九窍通了八窍……那叫一个一窍不通啊……
综上所述,我们现在的小团队里最缺乏的就是小队级别的战术指挥家了。更何况这个战术指挥还是个治疗职业,对我们这个攻击力过于变态而防御力和治疗力度也同样过于变态(低到变态)的队伍来说,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果换个别人,我铁定已经相当热情地欢迎对方加入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身后可是坐着三个对小日本相当抵触的家伙啊……硕鼠还好说,他基本对什么决定都没有什么看法,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做好自己的辅助工作,小B的仇日情绪也不是很高,他们公司里就有两个日本人和她是同事,听说人还不错,懂得低调也很会照顾人,所以多少冲淡了一点她的仇日情结,加上她本身也更加看重实际利益而不是片面的仇日,所以应该也比较容易接受。问题是榛子……
为了增加一个非常有用的队友,而得罪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几个可以交心的朋友……这笔帐到底划不划算啊?
我皱着眉头苦思了许久,才轻叹一口气道:“不好意思,小松寺先生,我想我还是不能收您做侍从。请您自谋出路吧。”
“殿下,您是在担心其他人对在下的态度吗?”小松寺看了我一眼,便道:“其实只要您同意了便可以,在下只想要侍奉您而已,对于他人的态度,说实话在下并不关心。中国人对我们日本人的态度,在下也在中国呆了10年多,清楚的很。在下相信只要自身行的正,做得好,总有一天,殿下的朋友会认同在下的。”
“你说得很好听。”我翻了个白眼,道:“问题是你也知道吧?在中国人当中,日本人的名声可是一点都不好!所以我一点也没考虑过收你做侍从的事情,只希望以一个队友的身份来招收你。但是我们对日本人都不怎么感冒,加了你我怕我们之间的关系出现不可弥补的裂痕……”
“所以在下希望以侍从的身份来追随您,”小松寺盯了一眼我身后的榛子等人:“而不是以一个队友的身份和您平起平坐。”
“可我让你当侍从有什么好处呢?”我一摊手。这年头,推销的拼命把自己免费往外推销,而买方则想方设法的拒绝……真是怪啊:“我连你的信誉都不敢相信,谁知道万一哪天一个通缉下来,说悬赏1000金币换我的脑袋,你一个心动就把我砍了?”
“……是呢。忠诚是个问题。”小松寺认真地点点头,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如果在下发誓对您不离不弃,估计您也不会相信的。在下实话实说,如果在下能有幸来侍奉您的话,那么除了食宿之外,在下不要任何财物。而直到出现了您和在下两人合力都无法战胜的敌人为止,在下会全心全意地辅佐您、保护您、侍奉您。只要没有这样的敌人出现,那么无论是什么样的诱惑也不能驱使在下作出对您不利的行为。至于能力……在下相信自己可以做好任何您所交托给在下的事情,而您也应该清楚在下是什么样的水平。”
也就是说免费捡了个仆人。除了只提供食宿之外,没有工资,不给休假,保证能力……我承认我已经非常的心动了!而且她说的应该是大实话,如果出现了连我和她,甚至是其他人加在一起都对付不了的敌人的话,背叛我也算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毕竟她也只是为了活命才要求追随我的。一个佣兵或者战士能说出这种话来,即使不能全信,但是可信度也比信誓旦旦地发誓自己永远不会背叛高得多。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她曾经救过我的命……这点让我想来想去,上下都不是味道,五味陈杂。
“同是地球人,在下认为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这里不是地球,没有中国、日本,在下认为,有的只是地球人,以及原住民而已。”小松寺看到我精神有点不够集中,便换了个角度继续劝说道:“有诗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差点气乐了:“承让了,我可不敢认日本人是同根。”
“史学上已经证明了现在的日本人不是古代日本人的后裔。现在的观点更多的倾向于日本人的祖先是徐福,不是吗?”小松寺笑笑道:“不过我们不需要争论这个观点的对错了,在下只是想要做您的侍从就是了。”她顿了顿,又道:“为了生存。”
“我问你两个问题。”说实话我心中其实已经很愿意了,毕竟免费的高级劳力不要白不要啊!何况是我们现在这个队伍构成中紧缺的人才……而且看她的架势如果不答应今天恐怕是不会放我走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她曾经保住过我的小命……不过出于队伍需要我还是需要作一下政审:“第一,你知道日军当年在中国犯下的罪行吗?”
“武汉大屠杀,南京大屠杀,华北无人区……”小松寺闭上了眼睛,沉声道:“在下的父亲曾是侵华军队的一员,他时常跟在下说:‘我这一辈子最耻辱的一件事情,就是做了一名军人’。日本军队对中国犯下的罪行,确实令人发指。”
你就编罢!为了活命难道连祖宗都指责吗?我心下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话说回来,她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如果她为了日军说情,那么我会更加地不愉快的……算了,她知道南京大屠杀就好,而且居然还知道其他几个有名的屠杀事件,倒是令我有点惊奇。我晃了晃手指,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对小泉参拜靖国神社有什么看法?”
“如果仅仅是出于对祖先的拜祭,在下只能说没有过错。”小松寺瞟了我一眼,见我面色不善,便接道:“因为无论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都对祖先敬畏有加。可是……”她顿了下,喝了口酒水道:“在下是左翼人士,以在下的观点看来,小泉那混蛋并不是真的敬畏祖先。因为日本人同样的爱国,不然日本就不会有所谓的神风敢死队!在一个国家的利益面前,个人的祖先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小泉却没有顾及中国、韩国等国家的问题,直接,并且大张旗鼓地参拜了埋葬战犯的靖国神社,只能说是一种对国际社会和历史上的战胜国的一种挑衅行为!他将整个国家置于国际舆论之下,而他敢如此干,无疑有日本政府在其背后撑腰!再加上大藏省对于历史教材的改编,以及其他很多事情……也就是说,日本政府并没有真正的在历史中吸取经验教训,他们认为保住政府那愚蠢的面子比国家的利益更加地重要,就好像是一个犯了错误却为了面子嘴硬的……”
“好了!”我挥手止住了她的发言。这丫的发言好像是在背教科书一样平淡无味,一点也听不出她的真实感情和想法。不过能说出这么一大串贬低日本政府的话来——无论是为了取信于我而骗人,或者她真的就是这么想的——看在她的能力和职业的加分上,我也会收了她的:“无论你是否是真的这么想,能说出这些来,今天的事情我便做主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侍从。不过我有一点要提前声明。”我晃了晃手指,阴森森地说道:“如果你需要离开了,那么不要拖累任何人!你可以在安全的时候离开,但是如果处于战斗之中,那么你如果背叛我们,我会在第一时间,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格杀!听清楚了,我不希望你在团队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背叛我们!”
“请放心,主公。”小松寺点了点头,道:“只有一种情况能使在下背叛您,就是当不可战胜的敌人将我们彻底击败的时候。哪怕只有一线胜算,在下也绝对不会背叛您的信任。”
“希望吧。”我冷冷地道,旋即站了起来,考虑着该怎么和其他人说明。
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不要对她的誓言报太大的期待比较好呢……
“不用说了。”还没等我想好借口,小B就发言了:“我们知道你为什么答应她入伙了,这么近的距离,盗贼的耳朵也不比猎人差上多少。赖恩斯,你没意见吧?她可是救过诺文的命!”
“哼!”榛子用鼻子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不情不愿地妥协了。不过可以想见的是,他以后一定会给小松寺找麻烦的……现在只能祈祷不要过激引发什么不必要的反弹就好……
“那个叫小松寺友叶的,”小B又指着小松寺道:“看在诺文的面子上我们允许你加入这个队伍,但是你最好不要玩儿什么花样。”
“现在在下是寄人篱下,法丽斯殿下不用担心。”小松寺恭敬地鞠躬道:“在下明白,想要令诸位殿下早日认同在下的存在,真诚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小B和硕鼠对望了一眼,表情好像被呛到一样,颇有些哭笑不得。连榛子也是一幅无语问苍天想要狂揪头发的模样。
出乎意料的解决了最大的难题,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现在只有祈祷小松寺友叶的性格真的如她迄今为止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吧!
“主公,似乎在下是被您卖了还在帮您数钱呢。”小松寺恭敬地站在我身后,却低声在我耳边嘀咕着不那么恭敬的话……
……
撤回前言!
“我说小松寺啊,我现在后悔了,咱能不能商量商量,退货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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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特殊能力
更新时间2007-8-22 17:59:00 字数:6432
虽然我们几个对接受小松寺这件事情心里多少有点子不爽,不过也实在挑不出她身上的毛病来。这家伙的表现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谦卑!做什么事情都是礼貌有加,姿态摆的极低!我们是对她有很多的不放心,不过米洛迪和克里斯汀两个艾泽拉斯的原住民女孩儿却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那点子破事儿,对小松寺相当的有好感。表现出来的态度很是热情,又是和她一起入浴又是替她选购装备和衣服的,才不到一天便变得和闺房密友一样亲热了。当然,主要是米洛迪在那里热情四溢的打理事情,克里斯汀还是照旧冷着张脸,不过在米洛迪帮小松寺选衣服的时候她也提出了不少的建议……
看着两个女孩子忙前忙后的照顾小松寺的穿衣,我不禁觉得我们这些穿越者的态度是不是太过激了一点呢?也许我们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人会更好一点吧?虽然现在小松寺表现得很谦卑无害,但是谁喜欢总是呆在一群对自己充满了猜忌的人身边呢?也许我们的过激反映最后反而会刺激到她作出什么古怪的事情来吧?
算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尤其是我郑重的告诫了榛子和硕鼠,因为现在他们两个就长了一张大叔脸……我这个新侍从可是个老头控啊……
为了以后在这个世界方便一点,我让小松寺给自己改了个符合习俗的名字。
“还请主公赐名。”小松寺鞠了一躬,恭敬地道。
“库娜.莹环,如何?平常就叫你库娜了。”我摸了摸下巴,一点也不推辞这个推到我身上的权利:“还有啊,以后不要鞠躬了,看得我眼晕。”
“如您所愿,主公。”小松寺微微笑了一下,表现得不卑不吭。
哎……有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整天盯着她呢?看着姿态摆得过低的小松寺,我不禁在心里叹道。同时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受到了某些偏见的影响。想了想,我决定即使不能放松对她的警惕,但是起码也要做到尊重她基本的人权,以一个平等的人的身份去对待她,并且恩威并施。我不想因为我们的态度而逼迫小松寺走上一条对我们怀恨在心的道路,那岂不是成了谋杀?至于说她原本的心思……我又不会读心术,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其实就算没有以上这些想法,我也会决定对她好一点,起码要做到对得起身为一个人的良心。而且说实话……她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逼迫她对我们和她都没有什么好处可言。
“好吧,库娜。”我甩了甩头,无奈地道:“你先过来帮我们检测一下各自的能力,然后去帮助克里斯汀和米洛迪整理一下我们的物资吧。我想你也不会很愿意和我们呆在一起的,至少……是现在这种情况呢。我想大家还是需要点时间才能接受你的,你也知道,短时间内这也是件很无奈的事情……别想得太多。”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决定首先把她当一个人来交往。
“其实您不用在意在下的心情的,接受主公的一切是做一名侍从的责任和义务。”小松寺的脸上古井不波,但眼里却透出一丝感谢和激动来:“不过,在下还是感谢您的关心和支持,在下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的。”
“我不喜欢主从关系,从小最讨厌的就是不将别人当人看待的那种封建关系!虽然中国人对日本人素无好感,但是我希望,我们能以平等的身份互相交往。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放下彼此之间的隔阂,以一个人的身份互相信任,永不背弃。毕竟这里已经不是地球,而是另一个世界了,不是吗?”我按着她的肩头,一幅推心置腹地模样。
希望人不是生性本恶!我自认为,想要获得对方的友情,首先便要付出自己的信任和真心。既要让马跑得快,又让马儿不吃草,换谁来也会有想法的。不是吗?
小松寺看起来有点发懵,愣愣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才用力地鞠了一躬。这反应却让我多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主公,在下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伍友叶。”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
“鲁子妖,很高兴认识你,伍友叶。”我微微一笑,伸出了手,却被她用两只手紧紧地捉住了。
“我的荣幸,鲁殿下。”我听到她的音调里带了点哭腔。
暂时先把她当作朋友来看待吧。我在心中如是想到。
在小松寺的检查下,我们发现,每一个穿越者都拥有了现在使用的身体,在我们穿越以前所没有过的可怕能力。
小松寺本人的特殊能力被她自己命名为“灵魂掌握”,这个能力除了能让她观察和区别不同的人的灵魂形态,以及判断穿越者的身份与特殊能力以外,还可以最大限度的使用和增幅萨满祭祀的技能和能力。她可以使用所有现阶段世界上出现过的图腾,并且不像一般的萨满祭祀那样每个元素同一时间只能插一个图腾,而是可以插无数个——只要她的法力允许,便能直接幻化出图腾来!不过要命的是,这个效果好象是他妈的可以叠加的……于是当她为了演示自己的能力而在地上一口气插了30个地缚图腾以后,所有人都无奈了……因为整个旅店好像变成了一个金鱼缸一样,空气阻力大到连我这样的怪力女,走一步都会觉得费劲的地步……
榛子的能力被我们命名为“元素掌握”,特点就是法术不需要咏唱,魔法消耗低得可怜,而且法术冷却时间极短!尤其是雷系法术,已经可以达到可以当无冷却不耗魔连续发射的BB弹来用的境地了!如果给他一天时间,他能用BB弹连射炸掉一整条街不喘一口气……还有就是图腾作用范围极大,70码的作用半径连小松寺都觉得眼红不已。
硕鼠的能力也检查出来了,被我们命名为“圣光增幅”,特点吗……能让以治疗为荣的职业羡慕的吐血,也没有别的,就是所有的圣光系治疗术威力比一般人大50%,任何治疗法术都不需要咏唱,还是群体技能……打个比方吧,普通的骑士的圣光术只能治疗一个人100%的效果,而硕鼠的圣光术则是一次就治疗处于他视野范围内,所有被他认定是队友的人,并且每人都获得150%的治疗效果……有了他在,连牧师都不用找了呢……天生的奶妈命啊……
小B的特殊能力被称作“再生”,相当简单的一种能力,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肉体所受的创伤以极端变态的速度生长、复原。如果配合强效的治疗术辅助,那么只要没死,或者身体的一部分没有被轰杀至渣,那么其肉体就可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出骨头和肌肉来。基本上可以说,如果不是一击毙命,丫几乎就是一个不死的妖孽!还有就是,她可以通过这个能力爆发出比正常状态高几倍的力量,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在力量上和我较劲的原因。最后一个好处,就是丫的体力和精力的恢复速度是平常人的几十,甚至上百倍……
至于我的特殊能力……被大家一致通过,起了个“体质”的名字,作用是力量获得极大的增幅,战斗中效果会更加显著,如果暴走,那就更完美了……而即使不去刻意锻炼,也会以缓慢的速度增加。还有就是身体的硬度变得很高,但密度却没有多大的变化,想比起我身体拥有的力量和受抗强度,我的体重和体形基本可以用轻盈来形容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力量也就勉强抵得上一头棕熊,现在却连徒手撕碎一头憎恶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还有就是我的身体原本只是对诅咒和毒素的抗性相当的高,现在却变成了彻底免疫……
拿着小松寺整理出来的报告,众人面面相觑。
“……我们还算是人吗?”榛子捏着脑门上的肉一掐一掐的道。虽然他很不爽我自作主张地让小松寺加入了队伍,不过因为事出有因,所以跟我生了会儿闷气、闹了点别扭以后,便在我好说好招待的献媚,以及唐僧般地搬弄各种大道理后勉强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又开始和我交流了。虽然还是有点隔阂,但是我相信凭着我们兄弟之间的友情,终究会没事儿的。
“看起来不像了呢……不过我已经不是人了。现在还是人类的只有硕鼠一个人呢。”小B把手里的一叠资料往桌子上一撂,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我像吗?”硕鼠翻了个白眼,扬扬自己的那一叠特殊能力说明,反问道。
“……不像。”
“那不完了。”
“好了好了,”我拍拍手,苦笑道:“反正都这样了,多一点特殊的能力自卫不好吗?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这算是最好的结果吧?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么个可怕的地方,却多了一种变态的能力,也算是塞翁失马了……”不过说实话,我们的能力好像连英雄都能干掉呢……
众人一起苦笑起来,除了接受现实,好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呢……
“现在我觉得,你的提议是明智的。”小B又拿起关于小松寺的报告看了一眼,对着我叹道:“如果这个人是敌人的话,简直是一件要命到家的事情。我们还是把她当成真正的队友来对待吧,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确保她不会对我们不利。”
“凭什么!”榛子吼道。
“赖恩斯。”我摇摇头:“拜托你冷静地想想,所谓的民族仇恨是这么片面便可以了吗?如果有人对你又打又骂、没事挑衅找茬,却又要求你对他誓死效忠,你觉得自己可以对对方付出爱戴和真心吗?神经病才会那么干。小松寺……库娜为了生存加入了我们当中,她摆出了一个非常低的姿态,并且态度也很好,难道我们反而不能去给与她一点尊重吗?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觉得这么做除了贬低我们自己的人格以外毫无意义可言。我想,大家都是在这个世界上求生存,也算是举目无亲,不如索性就将她当作一个真正的朋友来交交试试。如果她不是值得交往的人,我们当然不用给她好脸色看。但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好人呢?仅凭一个国家、一个地域就妄言人的好恶不是一个有理智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就好像以前曾经有北京人说广州人都是混球,太无稽了。我们至少应该先尊重自己的人性,伸出一只友好的手去试探一下,才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再去决定对她的态度,不是吗?”
“抛开这些。”小B接过了我的话头:“诺文的选择也没有错误。和一个拥有如此可怕的能力的人做朋友肯定比与她做敌人来的舒服!我们已经是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的一群人了,为了生存已经很艰难了,为什么非要树立一个令我们更加难过的敌人呢?”
“可是!”榛子哑了一会儿,才嚼着嘴巴悻悻地道:“……算了,反正就算我看日本人不顺眼,也不会希望给大家找麻烦的。不过说好了,你们去交你们的,我躲着她OK?”
……算了,他能表态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了。如果小松寺真的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的话,相信总有一天榛子会回心转意不再犟口的。我拍拍榛子的肩膀,安慰道:“榛子,我们首先是人,然后才是男人或女人,日本人或中国人。我相信付出真正的友爱的话,对方也会将真正的友情和忠诚交到我们手上。人心都是肉长得吗。不过我保证,如果小松寺不是一个可以交往的人的话,我们也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哪怕是真的让她成为我们的敌人,也在所不惜!”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榛子低着头啜着酒,好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双方算是各退了一步达成共识,毕竟有那么可怕的能力的人成为敌人的话,实在是一件非常令人痛苦的事情。
不过前提是,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对于这一点我倒是不怎么担心。
“主公,我们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这是欠缺的货物的清单,请您查收。”刚说完话,小松寺就和克里斯汀她们一起走了下来。她很恭敬地将清单双手奉上,看得身边的克里斯汀和米洛迪对我怒目而视,猛丢卫生球。
……该死的,又不是我要她这么谦卑的……
我看了看手中的清单,将上面罗列的物品分成了三份,将其中一份递给了米洛迪,道:“你去买这些东西,让赖恩斯和帕鲁帮你提东西吧。都是大件的东西,砍价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好的。”米洛迪眯起了眼睛轻笑了起来,而我这边的榛子和硕鼠则齐齐地打了个冷颤……
“法丽斯和克里斯汀去采购药水,我和库娜去采购短缺的衣物,有问题吗?”我对各自的任务作了分配。
众人摇摇头,各自起身离开。
“主公,在下带您去服装集市。”小松寺走到我身边,弯腰说道。
“不,不,不,亲爱的库娜小姐。你没必要对我这么恭敬,我说了我希望我们以平等的身份来交往的。”我摇了摇手指头,笑道:“你看,我们要买的东西多是女式内衣……”
“是的,有问题吗?”小松寺的表情放松了一些。
“让你体验一下中国大学式的友情。”我露出一个坏笑,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小松寺离开了酒馆,各自披上一件带着头套的斗篷,朝着居民区走去。
不过三十分钟,我们就达到了目的地。
“主公……”小松寺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建筑,表情古怪地道:“这不是……给一般平民开放的……公共澡堂吗?”
“对啊。”我不动声色的答道:“在这里插10个叠加的地缚图腾,我一出来就发动。”
“啊?”
“哎呀别问了!叫你干你就干!考验你忠诚的时候到了。”
“哦……”大葱头一脸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乖乖地照做了。毕竟是考验她的忠诚啊……
我向门卫的水元素交付了一个银币的入场费,便进入了澡堂。看着前庭无数的储衣间,我兴奋地搓搓手,低声笑道:“可爱滴小内衣们啊,偶来鸟~”
在扒窃了大概六、七十件内衣内裤以后,我优哉游哉地晃出了澡堂。丢给小松寺一条扒来的内裤,笑道:“在这里看着啊,我先走了。一会儿甩掉了尾巴就到深水旅店南边的铁匠铺集合。”
“啊?”小松寺白痴一样地接过内裤,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反应不过来了。不过马上,澡堂里便响起一大串女孩子们的尖叫声……我摇摇头,脚下发力蹿了出去。
“主主主主主主主……主公?”远远地,我听到小松寺的惨叫,以及诸如“别跑”、“抓住他”、“小偷”、“淫贼”之类的喊叫声……嗯,天气不错呢~反正小松寺带着头套全身都隐在斗篷下面,别人分不出来是男的还是女的的。只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将斗篷一抛就行了。我从胸口处掏出清单和记号笔,在“女式内衣10件”一项上打了个勾……
……
当我吃掉了第三条黄油烤鱼时,小松寺才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了我的面前。浑身香汗淋漓……她满脸不甘心地看着我,好半天才说到:“主公……这就是你说的中国大学式的友情?”
“嗯啊,你看,我们花了一个银币就买到了50来件内衣呢!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合Size……”我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而能有这一切,你居功甚伟啊!亲爱的库娜~”
“……”小松寺表情好像生吞了头老鼠一样的不爽:“您在耍在下吗?”
“没有!我怎么会耍你呢?”我正色道:“我只是让你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一小下而已,感受一下友情的美妙。平常我可都是让赖恩斯干这事儿的,你也看得出来我们两个关系是四个人中最铁的了~哎呀,中国的大学生总是比较害羞的,喜欢用比较别扭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嘛,所以别生气了哦~”我上前轻轻地拥抱住她,摇着她的身子轻嗔道:“谁让这里的内衣都那么贵呢?好了好了,分你一半还不行吗?别生气了~”
“……算在下倒霉……”小松寺翻了个白眼,无奈而又屈辱地妥协鸟。因为她确实也没有替换用的内衣的说,这好几十件赃物对她这个身无长物的女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算了让我们看看接下来要干什么吧……”我瞟了一眼账单,眯起了眼睛:“女式低胸晚礼服?一人一套?还最好是绸料?开什么玩笑啊,她们知道要花多少钱吗?”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眼睛慢慢地弯了起来,从腰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单手斧递给了小松寺。
“主公?”小松寺满脸冷汗地颤声问道。
“现在,考验你武勇的时候到了……”我低着头将表情埋在银色的刘海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语音低沉而又深远。
“……主公,在下错了,咱们商量商量,退货好吗?”
“回头我带你去偷窥男澡堂,如何?”
“咳!为了自己的主公付出一切,是武士的本份!主公您什么也不用说了,这件事情请一定交给在下去办!绝对不会令您失望的!”
……
我感到后脑勺滴下一大滴汗来,此时的脑中只剩下一句话:“靠……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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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到达暴风城
更新时间2007-8-24 16:24:00 字数:5311
索性,小松寺最终也没有成为抢劫犯。而之所以她逃过了被通缉的命运,其原因有三:
其一,绸料是一种很名贵的材料,用绸料制作的晚礼服其主要的应用场所便是各种高级的交际场所,皆因为这种料子的产量实在是太少了,少到除了老陈率领的传说中的熊猫人之外谁都不会制做的地步!而传说中的熊猫人的聚居地一直是一个迷,只有在几乎算是永久中立的地精三大都市才能见到他们的身影。于是就使得每一个拥有这种布料的商店只提供量身定做的服务,没有成品!而且绸料的加工工艺很有讲究,所以就算是只抢劫布料,也没法子制作我们需要的裙装。也就是说,对于我们来说,抢劫这一招毫无意义可言……
其次,就是所有经营绸料的店铺,都处于人流流通频率最高的地段!而米奈希尔港里面唯一进行这种绸料服饰的加工和贩卖的店铺,便位于市集的正中央,再加上这里本来就是以流动人口过度而著称的商业枢纽,其门外街道人流的密度更是堪称一绝,用恐怖形容都不过分……所以即使我们想要抢劫,也找不到退路……外面的人流可不是靠着一把刀子威吓一下就能腾出一条路来的……
而最后一个问题,却是源自我们小松寺同学自身的问题——经营那家衣装商店的老板,是一位可以用鹤发童颜来形容的俊美老头……
“主公,在下无能,辜负了您的信任……可是……在下……在下实在是下不了手……”小松寺盯着对面的布店呆愣了半晌,才吭吭吃吃地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将闪着寒光的刀子交回给我,便掩面痛哭而去……狗血的不行!
“……回来……”我一把揪住她的肩膀,无力地呻吟着道:“算了,我不强求你了……咱们一起去买就好了,不就是几十个金币吗?其他三人的三围数字我这儿都有,关键是咱们两个得测量一下……不过讨价还价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谢谢主公!在下一定誓死完成任务!”小松寺一听我放弃了原先的计划,大喜过望,眉花眼笑地拍着自己的一对翘乳保证道。
……什么样的砍价是需要抱着必死的信念去完成的啊……不过这先放在一边,首要的问题是!他妈的哪儿有厕所?纸袋也行!偶想吐!
……
刚刚步入店铺,“美老头”便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然后便被更为热情的小松寺缠住了……其热情的程度与其说是“倒追”,倒不如说是“怀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上前勾搭”比较合适……将可怜的“美老头”交给小松寺去收拾后,我开始认真地挑选各种布料,并找来店员帮我们测量三围和设计式样。然后我才有些尴尬地发现,胸围比原来在东部瘟疫的时候要大了一点,原本只是88的胸围终于突破了90大关……
经过整整一个小时的研究和设计,我挑选了以红色、紫色和黑色为主的布料,又给克里斯汀挑了一款据说是比较流行的天蓝色布料,并约好明早李六点以前送到深水旅店以后,我才招呼着依依不舍的小松寺离开了店铺。而可怜的老板在被小松寺灌了一个小时的迷魂汤和精神攻击之后,精神恍惚中将5套裙装以30个金币的价钱卖给了我们……要知道光是料子,就得要50个金币的成本价啊……
“干得好。”我对着变态侍从——或者应该叫侍女比较合适——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谢谢主公夸奖。”小松寺有点无精打采地咬着手指,小声咕哝着。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发现她咕哝的内容是“见鬼,还差一点就能搞定了。在下都这么主动了居然还不明白在下的意思,真是头猪……”
……我觉得自己的眼皮在不停地跳来跳去……
“主公,咱们什么时候去偷窥男澡堂啊?”没有发现我的表情比较奇怪,小松寺期待地问道。
眼皮狂跳!
“……哦……那个……晚上吧……现在去也没人是不是?”
“是哦!多谢主公的指点!”小松寺笑得像朵花——如果忽略那汹涌澎湃的口水的话……
……艾露恩啊,各位可怜的怪叔叔们啊,宽恕偶吧……偶有罪……
揉着太阳穴又买了几样必需的衣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深水旅店。和快要晕倒的我不同的,小松寺一脸的容光焕发,以她的原话就是“总算可以正大光明地盯着帅帅的大叔们看了,穿越真好!”
……
直到我睡了一个午觉,并又一次外出,找到贩卖弓箭的老朋友耐拉.格兰斯以成本价购进了200支瑟银箭之后,另外两只采购小队才陆续地返回。小B和克里斯汀的精神都不错,不过她们两个的购物方式令我差点昏倒!原本我是想让小B带着克里斯汀学学怎么买东西的,毕竟一脸冰冷没什么表情的年轻女法师看起来对金币并没有什么概念,可是我竟然该死的忘记了我们的法丽斯大元帅阁下同样不是一个在乎自己被人坑钱的棒槌!于是这两个家伙——或者应该叫凯子——走了一圈,虽然完成了订单上的采购额度,药水的质量也很过硬,却超过了预计的支出预算将近30%之多!而且某人还把以前的RAID思想发扬光大,自作主张地购买了好几十瓶各式合剂!看着那些昂贵的程度几乎与秘银有的一拼的合剂药水的清单,以及上面标记的数量,我连用脑袋敲墙的心都有了……
“少校,您今天被人欺负了吗?脸色这么差。”克里斯汀看到我拿着账单一脸死了亲娘的表情,咬了咬嘴唇主动出声安慰道:“少校,别哭……女孩子总是比较吃亏的……”
……干你娘咧!
米洛迪那一队直到快要吃晚饭的时间才姗姗来迟,他们这一队倒是替大家省了不少钱,问题是并不是出于对团队财产的节约的考虑,而纯粹是因为米洛迪非常地喜欢讨价还价……毕竟她不是法师,联盟对法师的优待在各个职业中仅次于牧师和战士,所以一旦一个法师达到了合格标准,那么一般来说,他便再也不用为金钱的来源问题伤脑筋了。所以克里斯汀才会到现在也没有什么金钱的概念!即使她曾经服役于军饷短缺的阿拉希盆地也是一样,因为没有施法材料的法师基本等同于废物,而战场又很需要法师这种可以进行群体攻击的职业……相比起来,猎人的待遇就差多了,很多时候都没有多余的食物给猎人的宝宝吃……所以和克里斯汀截然相反的米洛迪在阿拉希服役以后便养成了讨价还价的习惯,并进一步升级为一种爱好……
以上是累得跟狗一样,趴在桌子上的榛子的总结。据说整整一天,他和硕鼠两人都跟在米洛迪大小姐的屁股后面乱转,光是市集就绕了有三遍之多!尤其要命的是,三个人负责购买的东西都是一些比较沉重的备用盔甲、武器和肉干、实心面包之类的东西,在人挤人的市集里转来转去不提,还总要往一些开着火炉的打造商店里跑……
“我感觉自己就要脱水了!女人太可怕了……”这是榛子的总结。硕鼠没有说话,只是摊在桌子上竖了个大拇指以表附议……
基于种种原因,大家一致决定休息一天,明天中午以后再出发前往暴风城。除了等布店送来那几件晚礼服,以及大家都不怎么在状态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今天忘记去佣兵公会淘任务了……
“为什么不走铁炉堡?”当我将考虑好的路线公布之后,米洛迪率先发问:“乘坐狮鹫可是需要交钱的,而且需要很多的体力。为什么我们不去铁炉堡,再转乘地下铁路前往暴风城呢?”
“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不明。”我仰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答道,还没有从下午那张可怕的药水账单的阴影中走出来:“铁炉堡的人太多了,而地下铁路的人就更多了。藏宝海湾——暴风城——铁炉堡——米奈希尔,这条路线可是联盟在东部大陆的黄金商道,鱼龙混杂,谁知道从哪儿就窜出来一个刺客给我们这些准通缉犯一刀?乘坐狮鹫虽然比较劳累,但是胜在危险性小,无论什么人想要攻击或者尾随我们,都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
“现在我们的情况,确实是应该将安全放在第一位。毕竟我们不知道暴风城对我和诺文两人的态度。”小B点了点头附和道:“我已经让菲斯蒂莫斯给我在暴风城还没有被挖出来的那些部下传信了,相信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应的。”
“也能得到一些简单的情报。”我总结道。
“是吗?明白了,谢谢。少校,元帅阁下。”米洛迪笑着敬了个军礼。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我没说出来,就是铁炉堡是矮人和侏儒的大本营,诺大的铁炉堡里,满地都是这两个种族的人……而不幸的是,这两个种族的男性长得都比较老!要是以前,这当然不是问题,可是现在我们的队伍里……有个恶狼一样的叔控……
要是把小松寺放进铁炉堡里……
算不算引狼入室呢?
我摇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一猫腰站了起来。
“诺文,你要去哪儿?”榛子一脸奇怪地问道。
“澡堂。”我朝着小松寺挥了挥手:“今天出了一身臭汗,身上粘粘的。难受死了!”
“我们也要去!”所有人呼啦一下都站了起来,榛子更几乎是用咆哮般的声音叫道。看来今天他和硕鼠真的被某个外表美丽的恶魔操的够呛地说……
于是一帮人呼噜噜地成群结队涌向了澡堂,不过小松寺没有和我们几个女生一起洗澡,至于说她消失去干了些什么……咳!不提也罢!
风平浪静地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收拾好行装,我们便启程前往暴风城。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坐骑是曾经一起共患难过的小银翼,大概是它在一群狮鹫之中的威望比较高吧?我总感觉我们租用的这几头狮鹫飞得很卖力,比一般的狮鹫要快上一截!结果原本应该花上一周的路程,竟然被生生地缩短了一天!当太阳第6次从东方的天空升起时,我们已经飞翔在北郡的上空了。
“银翼,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当降落在暴风城的狮鹫塔楼上时,我爱怜地抱着银白色羽毛的狮鹫,颇为不舍地在它耳边轻声问道。银翼嗷嗷地叫了一声,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这种高傲的生物也许会和你做朋友,但是却不会背离它们应尽的责任。看它这么坚决地拒绝,我也只好耸着肩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道:“那好吧,我的朋友。下次再见,我请你吃鱼。”
“诺文,干什么呢?要走了。”小B的呼声从远处传来,看来其他人已经交接了狮鹫的所有权了。
“珍重。”我再一次拍了拍银翼的大脑袋,向着一脸不爽,用看拐带小孩儿的诱拐犯一样的眼神盯着我的杜加尔.朗德瑞克先生敬礼致歉后,才颇为不舍地转身,向着队友们走去。
“克里斯汀和米洛迪呢?”我四下一望,却发现少了两个身影。
“库娜让她们去了买入城票。”小B指了指一旁的小松寺。
“主公。”看到我已经来了,小松寺便一脸严肃地对着我道:“这里很危险。”
……对通缉犯来说,当然危险了。要知道我们现在的行动可是算得上“自投罗网”了!我无可奈何地白了她一眼。这还用得着说吗?
“不是通缉的事情。”小松寺看到我们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有点急了。她压低了声音紧张地道:“我看到这里有不少堕落或者被污染的灵魂!这里是魔地!”
“什么?”我一愣,有点转不过弯来。
“你看得出别人灵魂的堕落?”小B突然兴奋了起来,一把抓住小松寺的肩膀,用急切的口吻问道:“你是不是能看到人的灵魂状态?你能分辨出受到了诱惑和堕落的灵魂?”
“是的。这是在下的能力。”小松寺微微点头:“城西、城东,还有东北方的暴风要塞原址,这三个地方都有着无数的冤魂一样的东西冲天而起。”她指了指楼下,在宽广的大路上穿梭来去的行人:“那些人中,有不少人的灵魂受到了诱惑,不过彻底堕落的人很少,这么长时间我只发现了1个。而且……”她咬了下嘴唇,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了出来:“我还发现一个穿越者。我没看清对方的长相,不过从体形上来看应该是个男的。”
“干得好。”小B一掌拍在小松寺的肩上,高兴地叫道:“库娜小姐,小松寺友叶先生,我为一直以来对你抱有的偏见和歧视的态度表示道歉!我希望我们能真正的成为朋友,而不仅仅是一般的队友,或者诺文的侍从。”
“啊……”小松寺愣了一下,慢慢地笑了起来。她握住小B的手,颇为文雅地笑道:“谢谢您的肯定,法丽斯殿下。在下自当全力以赴!”
我看到两人身后的榛子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慢慢来吧……希望你真的能够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我看着一脸微笑的小松寺,在心底说道。
我知道小B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更知道她想要从小松寺身上得到什么,我想小松寺也应该知道。不过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值得我们付出友情的人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不会成为问题。而小B,作为除了我以外,第一个明确表态的人,也是在作着一种冒险,或者说是试探——试探小松寺是不是真的值得我们付出友情的第一步。不过,这也未尝不是说明,她开始真正的考虑让小松寺加入我们的圈子了。
这算不算一个好现象呢?我想应该算是吧……
“我们在暴风城期间,看来要多麻烦你了。”小B执着小松寺的手,亲切地说道。
“不胜荣幸,在下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会让您失望的。”
“库娜。”在所有人会合,准备下楼的时候,我贴上了小松寺的耳朵,低声说道:“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如您所愿,”小松寺眼睛紧盯着我,里面透着一种被认可的喜悦和对未来的信心与憧憬。她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精神焕发地答道:“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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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入城
更新时间2007-8-26 19:36:00 字数:7014
“我要先去找一个人,你们先去找旅馆吧。”刚从狮鹫塔楼上下来,早就换上了一套上校制服,戴上了能够完全遮掩其本来面目的罩帽的小B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有没有搞错?”我一拍脑袋,郁闷地问道:“这里可是你的地盘,我们所有人都没你对这里来的熟悉,虽然基本上就是去住镶金玫瑰了,但现在你竟然撂撂手就说要抛弃我们?”
“滚蛋,什么抛弃!”小B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磨着牙道:“跟你说总行了吧?是埃林.提亚斯,我要去那里买一些冷酪。从现在开始,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需要准备。别跟我说你们出来咋到,人生地不熟!以为我不知道好糊弄吗?我……帕鲁和克里斯汀都是在这里土生土长起来的本地人,米洛迪小姐和你这家伙也在这儿呆过不短的时间,真要说起来只有赖恩斯和小……库娜两人没有来过!”
那个在商业区隐藏起来的七处的情报头目之一?原来他也是法丽斯曾经的羽翼之一啊……这么说我还错怪她了……我抠了抠脸上的面纹,讪讪地笑了起来。
“少校……诺文小姐,我来带路吧。”总是一脸冷漠的克里斯汀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下了狮鹫集合以后就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刚刚下楼的时候还偷偷地背着我们长吁短叹了好一阵……现在总算是恢复了一点正常的样子,面无表情却比平常积极不少地道:“我带你们去旅店吧。”
“好的,不过要先等等。我想我们需要安排点事情。”我挥了挥手,和旁边巡逻路过的三名注意到我们这一大票装备强大、聚众蹲坑的旅行者的美丽的牧师小姐们打个招呼,看着她们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才悻悻离去以后,才接着道:“刚才我想了想,我们得分工一下才可以。”
“嗯?”几个人互相看看,榛子一摊手,叹了口气道:“就你鬼点子多,说吧。”
“首先是法丽斯,你最好单独行动!再怎么内部通缉,这里都是你的地头,找个地方躲起来没什么问题。我想你还是不要光明正大地跟着我们活动,除了不暴露你的活动范围之外,还能减少……敌人对我们的注意力。但是你藏身的地点最好不要离开镶金玫瑰旅店一公里之内,不然我们没法快速地汇合。一会儿我们约定几个暗号,有事情马上通知。”
“其次是米洛迪、克里斯汀、帕鲁还有赖恩斯。”我指了指另外几个人,沉声道:“你们几个现在马上出发,前往帕鲁的家,以后就住在那里。”
“为什么?”这次出声的是比克里斯汀还要沉默寡言的硕鼠:“我家离镶金玫瑰可是很远的,我们住在旧城区,而不是商业区。”
“之前法丽斯的部下也说过了吧?你的姐姐,骑士导师凯瑟琳曾经为撤销法丽斯的通缉令表示过支持。”我摸了摸下巴,脑袋又开始转了起来:“现在我们必须首先保证自己人的安全问题!凯瑟琳身为骑士导师,又是一个相对比较可靠的靠山,正符合我们需要有一个在明面上可以依靠的背景来防止对方用强制手段来对付我们的条件,你姐姐正好合适。”我拍拍硕鼠的肩膀:“而且,你姐姐不是因为比较强势而和卡特拉娜.普瑞斯托伯爵走得比较近吗?别人不知道,我们……”我用手环指了一下几位穿越者,这年头40岁以下没有玩儿过WOW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啊……看到几个人一脸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还有克里斯汀和米洛迪一脸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我笑着开始忽悠起两个天真小宝宝来:“可以通过你姐姐和女伯爵殿下打通通往上流社会圈子的门路,多条选择对于我们这些势单力薄的佣兵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哦~”
几个人一起翻白眼……我靠你们丫的……不鄙视我你们会死吗?
“那你为什么不住旧城区的旅馆?猪和哨声旅店并不比镶金玫瑰差多少吧?”
“其一,虽然猪和哨声也不错,但是它的地理位置实在是不大好。”我摇着头叹道:“我的表面身份到底是佣兵,还没有在军部报备,而佣兵工会可是坐落在商业区的西运河,著名的加林娜酒店中的。那个被誉为‘佣兵们的梦中情人’的苏泽塔.加林娜可是我的熟人,算是我一手带大的小丫头了,5年不见她可是成了暴风城佣兵公会的头头!如果我住到猪和哨声去的话,不到三天全城都会知道我这个曾经在英雄谷小有名气的‘飞刀’回来了……我可不想被军部那几个变态——尤其是那个除了人员的晋升和贬职以外什么兴趣也没有的杰塔瑞斯将军抓住,那个老处女,6年前她刚出道的时候我就受够她了,何况现在也要奔30了吧……”我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何况旧城区……那个酒馆可是离着军情七处的老窝和要塞旧址——也就是现在的军部老家最近的地方,我虽然不怵这两个地方,但也没什么特地贴上去的理由是吧?我可是在述职途中落跑,并且在灰谷当了一个月法丽丝的拍档,有前科的啊……”
还有啊……我现在身边这个跟班可是个老头控,猪和哨声离铁匠区那么近,万一没看牢小松寺,那和把她放进铁炉堡有什么区别?我们这么含辛茹苦地从米奈希尔飞过来岂不是显得很白痴啊?最关键的是,若是真的闹出什么“怪叔叔失踪案”的话,没有前科也变成有前科了……
“少校。”一直憋着的米洛迪好不容易抢到一个几乎,急匆匆地举手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和两个大男人一起住啊?”
“配对吗,所谓男女搭配……”我胡诹了一句,看到两个刚刚涉足佣兵界的新人MM一脸想要吃人的表情,悻悻地将“干活儿不累”的后续咽回了肚子里:“什么两个大男人,凯瑟琳阁下可是地道的女性,又是贵族,还和现在辅政的卡特拉娜.普瑞斯托伯爵私交甚好,所以把你们两个安排去她那里住,安全性很高。而且凯瑟琳阁下经常出入高级的社交场所,贵族礼仪肯定很出色,在这里生活的期间,你们两个还是多学学这些大人物的社交方法吧,毕竟你们也算是带兵的高级将领——的候选人,不会这些东西的话以后会很麻烦的。况且总不能一直麻烦凯瑟琳殿下吧?你们最好认真地学,也好给我们在上层社会的圈子里露脸创造一个契机,当然,也提升一下品位,多买几件能显出气质的衣服……咳!知道吗?你们的任务可是很重要的!至于帕鲁,他不住在自己家里反而可疑,而赖恩斯……总不能让他和我和库娜住在一起吧?”说到这里,我装成很无奈地耸起了肩膀:“男士还是和男士睡在一起比较得当。”
“我……妖……诺文!你皮痒吗?”榛子根屁股上被狗咬了一口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硕鼠也嘎拉嘎拉地掰着手指头,一脸青筋地望着我,
“我说错了吗?”我翻翻白眼,华丽地无视他们!
“……”某二人对望一眼,双双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就是我不放心米洛迪和克里斯汀这两个新人。作为同伴,一旦她们在某种情况下被对方挟持了,难免会使我们投鼠忌器!让她们住在硕鼠家里,又让两个男人将她们保护起来,好歹能将这个机率降到最低。不过,这样说起来很容易让人“误会”,也很容易对她们两个的信心造成严重的打击……所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少校!”没想到还没等我来得及得意,克里斯汀却怒吼了起来。长着一头漂亮的白色长发的美丽女孩儿一脸的愤慨,怒视着我一字字地问道:“少校!这就是您想让我们去办的事情吗?你这样和将我们卖去奴隶市场有什么区别?”
奴隶市场?暴风城还有这种地方?我稍稍一愣,留了个心眼便赶紧装水仙:“克里斯汀?你怎么了?我只是说让你们学习贵族礼仪,以后好混入贵族的圈子……”
“我不会去的!”克里斯汀几乎是在尖叫着,看起来她已经暴走了:“我绝对不会去讨好那些可恨的贵族的!少校,您是在侮辱我吗?”
有隐情!
我和其他几个贱人环视了一下,心有灵犀地一致决定以后要多留意一点霜盾小姐在故乡的隐私……才赶紧开始哄已经处于抓狂边缘的女法师。在信誓旦旦地发誓不会让她去干刻意讨好贵族的事情,只是多学点贵族礼仪可以更好的隐藏自己云云……直到最后把榛子和硕鼠都处卖掉,发誓让他们在两个女孩儿住宿期间担任逛街的主要劳动力,才总算抚平了某人那一科激动的心……
看着一脸大便样的男人们,我都禁不住掩嘴偷笑起来。暴风城可是个复杂的社会圈子,需要的行头可是不少!不说别的,就我们在米奈希尔买的那几套裙子,可是不够在暴风城吃开的,而且我们几个真女人假女人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装饰的饰品和合适的高跟鞋,这都是要买的啊……嗯……所以说,有一个做骑士导师的姐姐确实不错,至少不用让我们这些外人为了买单而费心思……
“那你呢?”小B看着我道:“除了去镶金玫瑰,还有什么安排?”
“总之你利用你的线路收集情报,我和库娜两人以镶金玫瑰和加林娜酒店为中心搜集这一段时间来佣兵底层流传的消息,并且我还得考虑一下是不是去军部述职。咱们之间的暗号就用摩丝密码好了,你们应该都记得吧?赖恩斯你们尽量不要惹事,好好地将我们需要的东西采购齐全,然后好好地和亲爱的凯瑟琳阁下友好相处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算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她也会帮忙摆平的。”我总不能把小松寺和你们放在一起吧?不然哪天民族仇恨上来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只好带我自己在身边了。
“我有种被你算计的感觉。”硕鼠朝着我竖起了中指:“如果我姐姐知道我们算计她,我会被打死的。”
“要死也是死在自己亲人手里合适,起码不用担心没有墓地安葬。”我噎了他一句,拍了拍手:“好了,暂时先别过吧。希望我们还能重聚在一起,一个不少。库娜,走。”
众人互道珍重,便纷纷地前往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啊,对了!”我突然省起一件事情,赶紧朝着还没有走远的克里斯汀和米洛迪一行人喊道:“要买高档的衣服,一定要去邓肯布料店和拉尔森服饰店啊!那里的东西总是最新潮的!不用担心价格,千万要记住有人会给我们买单的,不要自己掏钱包啊!”
……
直到苦瓜脸的硕鼠带着另外三人渐渐远去,我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景色来。认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便带着小松寺开始向镶金玫瑰——这座位于商业区黄金地段,有着迷人的老板娘和穿的很露的服务生,全暴风城或者说整个南方最有名的旅店之一——移动。不过从狮鹫塔楼出来,怎么也得走上15公里,才能到达商业区的中心呢……
说起来,整个暴风城与其说是“一座城市”,不如说是“一个城市群”。实际上,我由衷地认为,曾经由范.克里夫领导的石工工会是不输于铁炉堡里面那批疯狂的矮人们的优秀建筑师!暴风城一共8个城区,刨除曾经的暴风要塞的旧址和原来作为“城下町”的旧城区,以及矮人和侏儒携手打造的铁匠区,剩下的包括英雄谷在内的5个城区,全是由那些现在已经被称为“迪菲亚兄弟会”的工人们打造的!每个区都有400平方公里以上的占地面积,与其说是“区”,还不如说是“镇子”来的合适!如果在地球,我们可以用一个英文词汇来解释这个和温哥华很相似的城市结构:“DownTown”。
矗立着5座高达上百米的雕像的英雄谷可以算得上是暴风城的护城河,水平面在城区的百米以下的位置的巨大湖泊上,只有一座长10公里,宽3公里的,只能用“巨大”这种词汇来形容的,供暴风城的军队阅兵和出征的拱桥。和出自矮人工匠之手的黑暗之门五英雄雕像混合起来,形成了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迹”。
而就是这座“奇迹”,它尽职地保护着身后的“城镇”,暴风城经济的命脉所在——商业区。
“主公。”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路挤过来,小松寺的眼睛都在冒星星,不过看到一个个令人垂诞的商品那可恶的价格,这个身无长物只能把自己卖掉的日本人就一脸的沮丧。她揪着我的肩膀,可怜巴巴地眨巴着大眼睛喃道:“在下……在下想……买点东西……”说完还将右手的食指吮入嘴中,眼泪汪汪地盯着我……
……我说大姐,这地方噪音都赶上施工队了,麻烦您别用那种蚊子级别的嗓门说话行吗?我上下左右前后地看了她半晌,愣是看不出这货穿越之前是个已经有31岁的大老爷们儿……
“……说吧……要买什么?”放过我吧!我服了……怪不得这家伙的梦想是当罗莉,装嫩的水准可是世界级的啊,说老实话,他不当罗莉简直是屈才啊……
“盾牌和斧头,还要一把精钢双手斧。”发嗲的声音说出的内容却是令人有点泛寒:“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你注意到了?3个人。”我一挑眉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主公您好坏哦,原来早就知道了啊?害得人家那么担心……”小松寺扭捏着装出一幅小媳妇的水仙样,看我脸色有点发青,才赶紧正色道:“大约是10分钟以前。”
“他们从我们下了狮鹫就盯上我们了。”我冷笑一声:“法丽斯在这里的根基太深,他们追不上;帕鲁有姐姐撑着,他们也不敢动……所以只好*既没有权势也没有根基的我们了。走,我们去拍卖行,如果这几年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拍卖师应该已经换了雅克森作主持。我帮你淘点好武器去。我就不信咱们两个以有备打无备,放不倒他们的!”
带着尾巴在拍卖行走了一圈,又给小松寺挑了点看起来不错的锁甲,我们毫无继续逛街的兴致,径直来到了有着一头深棕色云母发型,和加林娜酒店的招牌苏泽塔.加林娜同是暴风城民间十大美人的奥里森小姐所经营的镶金玫瑰旅馆。要了一套双人房间,才进屋门,小松寺便一把将行李撂在床头上,手里幻化出数十枚图腾,将整个房门用“地缚”重新装饰了一遍……然后双手一掂,新买的奥金斧已经对准了屋门,随时准备发力。
“咚咚。”
“谁啊。”我看了看小松寺,比了个手势后喊道。
“服务生,尊敬的小姐,我们来为您整理行李。”
服务生会穿着板甲鞋子在地板上“哐啷哐啷”地走吗?骗鬼吧你!我撇撇嘴,一边暗道暗杀偷袭这玩意儿,不经过专业培训就是不行啊……继续喊道:“门没有锁。”
“哐!”门板被粗暴地踹飞了,三个骑士模样的家伙恶狠狠地冲了进来……或者应该说,他们希望是这样。
在门板被踹开的一瞬间,德莱尼撒满手里的双手斧便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将第一个冲进来的傻B连人带甲抡了出去,那家伙倒地的时候整个左臂已经只剩下了一层皮和身体连着……好可怜哦~另外的两个家伙懵了一下,再想动时,却发现已经挪不开脚了。
三十重的地缚是那么好玩的吗?我摇着头举起右手,几道寒光闪过,射穿了两人的肩窝和大转子。
“好吧。”我抖了抖手腕,一柄拳刃呛的一声迸了出来,将闪着丝丝银白色的寒光的刀刃抵住一个人的脖子,阴恻恻地问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不知道!”还挺硬气吗……也是,看起来很像是受过训练的骑士。
“主公,这些人……他们的灵魂都堕落了,起码已经被天灾的力量诱惑了。现在差不多算是不完全的死亡骑士,不过正因为还活着,所以他们的战斗力和真正的死亡骑士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与其说是死亡骑士……我觉得还不如说是堕落骑士来的好点。”小松寺突然开口,听完她的话,倒在地上的三个骑士面色齐变。
道行不够,追求强大的力量,却画虎不成反类犬呢……
“还有救吗?”我盯着身下的骑士,问道。
“啊?”没想到我会迸出这么个问题,小松寺愣了一下,才犹豫着说道:“应该……不行了吧……萨满祭祀是灵魂的祭祀,对灵魂的研究比一般人深入的多。不过……请主公恕在下无能,不知道拯救他们灵魂的方法。”
我阴笑了起来,对着犟口的骑士道:“知道了。好了这位先生,你不说是吧?那没你的事情了。”
“噗嗤”一声轻响,我手里的拳刃割开了对方的喉咙。
“下一个,谁指示你们来的?”大量的鲜血飞溅到我的脸上和身上,我伸手抹了抹脸,将满占着鲜血的手指抵在唇边,缓缓地舔了舔。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字认为很迷人的笑容,不过这第二个家伙明显有点哆嗦。
“我……我不能说……”
“其实我也差不多猜到你们是诅咒教徒了,毕竟活着堕落的人基本都是诅咒教徒。”我无谓地耸耸肩膀,道:“既然不能说,那也没你的事情了。”手起刀落,将对方的脑袋砍成了两半,我侧过头,看着第三个因为惊愕和恐惧而僵硬的骑士,笑道:“下一个……”
“恶魔!你是恶魔!”最后的骑士全然没有了一点破门而入的时候的那种阴狠气质了,他几乎是在哭喊着叫道:“你都猜到了,还要我说什么!放过我吧……”
“谢谢你的证明,不过答案错误,要知道答非所问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没你的事情了,拜拜。”我面无表情地举起左手,灌注了风的力量的飞刀从插口里飞射出来,用类似巴尔干炮的连射将最后这名骑士的脑袋射成了蜂窝。
“主公,尸体怎么处理?”小松寺收起了奥金斧,恭敬地侍立在我身后问道。
“奥里森小姐和佣兵公会有条约,凭我几年前在这儿打出的那点声望应该可以找个地方处理掉。”我拾起尸体上的飞刀,擦了擦上面的血迹便插回双臂道:“库娜,帮我烧个洗澡水好吗?我要搜查一下这些家伙的尸体。”
“如您所愿,主公。”小松寺鞠躬应道,复又抬头,望着浑身血迹的我,问道:“主公,您觉得我们的敌人会是谁?”
“谁知道呢?”我一边开始将地上的尸体撕碎,一边冷笑着道:“也许是术士,也许是贵族,也许是其他,但总之和诅咒神教脱不了关系。”盯着三具尸体上面的那道标记,我感到自己的眼睛好像在喷火:“先是诅咒法师,现在又是堕落骑士。嘿嘿!总有一天,我会去杀了你的,克尔苏加德!我以战士的名义发誓!”
“如您所愿,主公。”小松寺笑了笑,轻轻地道。
第九章 晨议
更新时间2007-8-29 12:27:00 字数:5439
暴风城清晨的阳光是明媚的,是充满生气的,一点也不像夜色镇那样,终年只有些昏暗的微光从诅咒一样的乌云中穿出,让人们只能在灯具的陪伴下才能正常的生活。
当我被窗口透来的强烈光线晃到了眼睛,不得不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准备继续自己的周公之会时,房间门外传来的阵阵声响却打断了我的美梦计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我有些空洞地盯着抱在身下的被褥,好半天才省起自己是在镶金玫瑰的套房中。说老实话,我已经好多年——哦,最少也是几个月——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铺了,不愧是在以奢侈而闻名于世的暴风城里以奢侈而闻名乡里的镶金玫瑰旅店,档次就是不一样啊……
话说回来,昨天晚上小松寺兴奋的很,似乎是觉得我徒手将那几具身体里的血液已经有些变色的尸体撕成碎片的模样很“酷”,整个晚上都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地叫来叫去,询问我的能力的成长速度。结果被她折腾得整个晚上也没睡踏实,弄得平常只要睡30分钟就能够保持一整天精力充沛的我破天荒地睡了5个小时……
“十分抱歉,奥里森小姐,”正在给脑袋连线,小松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恭敬而又坚决:“小姐还未起床,在下不能让您进去打搅了小姐的休息。请您不要让在下为难……”
“你是她的侍女?那个吝啬鬼什么时候肯花钱雇佣侍女了?看样子还是个很不错的萨满祭祀……”奥里森清亮的声音接了上来:“说吧?你是不是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不得以就范的?就艾利耶尔那个吝啬鬼、铁公鸡,除非是免费,不然她是绝对不可能找侍女的。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这几年去的地方是东部瘟疫,我认识好几个从东部瘟疫回来的高级骑士,都是些战力彪悍的家伙。最关键的是,这些家伙没有一个人睡眠需要超过2个小时的。更何况艾利耶尔可是在前往东部瘟疫之前就以精力充沛闻名,怎么可能现在还不起来?”
……说得我这叫一个无地自容啊……所以说有时候有熟人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至少某个在人前装水仙充淑女,实际上却泼辣八卦的要死兼且自命不凡的老板娘绝对算不上一个好人……其实只要看她本人那样贤淑,可手下的女侍者们都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一个比一个服装暴露,就差没在自己胸脯上明码标价的事情就知道,这女人有多么的内骚……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女侍者的额外收入之一,就是陪出的起钱的大款上床呢……
“啊……这个……”小松寺的声音有点发慌,或者该说是——哭笑不得。
我搔了搔乱掉的头发,缓缓地坐了起来,出声喊道:“库娜,我起来了,让奥里森小姐进来吧。”
“好了,”我完全听得出那声音的主人多么的骄傲和佩服自己有多么英明神武的劲头:“你看,我说她肯定已经醒了吧!”
紧接着大门哐当一声就被踹开了,暴风城民间的十大美人之一,有着一头深棕色云母盘发和一张清水瓜子脸蛋儿的清丽美人、经典淑女奥里森小姐抬着小脚丫闪亮登场!看到她趾高气扬地走进门,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横,然后用一种专业老色狼的眼神上下打量我的裸体的拽样儿,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这样一个家伙会是贵族小姐们的礼仪老师……
“你也不怕别人看见?要是有人知道端庄典雅的淑女奥里森强闯民宅,非礼女性,怕是镶金玫瑰的生意就到头了吧?”我随手撤过被子抱在胸前,无奈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给你安排的可是伯爵级别的套房,那些贵族除了玩儿一夜情,谁会来这里住啊?所以平常这整个楼层都是空的了~”奥里森摸了摸下巴,很“淫荡”地盯着我的胸脯,一幅我是色狼的模样笑道:“要是我不在乎,昨天就直接跟你打招呼了,也不会磨蹭到现在。不过那些尸体碎块实在是不好处理呢,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对了,你这个喝酒都要指定掺水,一杯4个银币的麦酒都要只花2个银币来喝的吝啬鬼怎么也找了个侍女?”
“免费的。”我瞥了一眼一脸古怪的小松寺,打着哈哈敷衍道。不过奥里森脸上马上就露出了“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我来介绍一下,”我对着有些不满的小松寺说道:“这是我在暴风城呆着的时候认识的小姑娘奥里森,现年24岁,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便是有名的小淑女。当然这只是说她在外人的面前的表现,实际上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估计整个暴风城没有比她更会闹的人了。我算是她的老师,教过她一点推倒色狼的本领……”不然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在这里杀人啊!先不说暴风城那些烦人的执法队,单说奥里森的粉丝团,就够我喝一壶的了……
“还有很多不良习惯,纯洁得我就是这么被玷污的!”奥里森在一旁插话道。
喂喂,不要说这种令人误解的话好不好?我记得我只教过你防狼术和敛财心得而已!至于那种用老色狼的眼光盯着别人的身体乱看的坏习惯……天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不是我教的,那时候鲁子妖还没有穿越,对女孩子的身体可没什么兴趣……
我华丽地无视掉了奥里森的话,转头向着这小混蛋介绍小松寺:“我的侍女,库娜,莹环。”
“喂喂……太简单了……”
“少废话。”我一边摸起现在已经成为了皮装比基尼的骨镰,一边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一说到正经事儿,奥里森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她皱起了两到柳眉,低声道:“昨天消失的那三个骑士,都是见习骑士,是凯瑟琳阁下管辖下的学徒。”她盯了我一眼,看到我面无表情,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你让我帮你查这个干什么,也不想关心你们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我只想说,别把我牵连进去。”
“没问题。”我马上以水仙的名义保证道。
“现在就是问题!”奥里森哭丧着小脸嗔道:“现在整个暴风城的人都知道有三个骑士进入了镶金玫瑰,然后再也没有出来过。啊啊,我完蛋了,一定会被你牵连进去了!现在就是你什么事情都不干,军部也一定会来盘审我的!”
“反正已经死了。”我摊摊手:“总不能让我们两个引颈就戮吧。现在与其来抱怨我,不如祈祷一下你自己的手段足够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尾巴吧。”
“那倒是。”奥里森皱着眉头咬了下嘴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只能当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她站起来冲着我高声说道:“记住了,艾利耶尔,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所作的一切都和我无关,知道了吧?”
“你放心。”我嘴角一翘,应道。你什么人我还不明白吗?真要是那种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性格的话,又怎么能和暴风城其他几个高级旅店的老板达成同盟?又怎么能和现在已经是佣兵工会负责人之一的苏泽塔小姐保持将近10年的友情不变呢?何况我怎么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她的老师的说。我也能理解奥里森的郁闷,因为我们才回来暴风城,就似乎惹上了一个大麻烦,本来不知底细的奥里森却需要帮忙我们把手尾处理掉,感觉自然不爽。不过她也明白我们是特地不想把她牵连进来的,至少我们需要她在事件的外围帮忙做一些事情,这比直接把她牵连进这场扑朔迷离的战斗来说好得多,也安全的多。所以我们见面以后都没有吭声,只是装作陌路人一样。
虽然我曾经在暴风城小有名气,但是我仔细地翻阅了记忆后发现,似乎是出于一贯的安全的考虑,以及一个佣兵天生的警觉感,我和几个熟人的关系应该都没有什么人知道,像苏泽塔这样摆在明面上的朋友基本上没有,都是在暗地里偷偷交往的。再加上我没有在军部报备,人事那里应该没有我的资料,所以除了七课以外,应该没有人有机会可以知道我在暴风城真正的人脉网络,有助于我们私下里从其它渠道收集必要的信息。
当然,前提是他们和我的关系不能暴露。所以装作是陌路人算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
“咚咚。”奥里森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敲门声响了起来。她悻悻地瞪了我一眼,抛下一句“你和以前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后就掉头走了出去。
能一样吗?那时候我身体里可没有三个灵魂,也没有被迫放弃对苏拉的仇恨,更没有一个善于发散压力和愤怒的鲁子妖在身体里疏通那股子无名火……整天冷着脸一幅将“我和你交往就是为了利用你”几个字挂在脸上的表情,和现在一样的话那才叫见鬼了!
“那是谁啊?火气那么粗壮?”奥里森刚走,全身都遮在斗篷下面的小B便走了进来,只听罩帽底下发出一个好奇的声音问道:“诺文你又对良家妇女出手了?”
“去你的!”我笑骂道:“连这个旅店的老板娘你都不认识?”
“认识,不过没见过这样的奥里森。对了,听说你们昨天把敌人推倒了?”
……
七处的情报还真是快啊……可是为什么这话从你丫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了捏?
将昨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我把玩儿着从那几个骑士身上搜到的几枚徽章,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几名骑士都是还在受训的见习骑士,受到了黑暗力量的诱惑而堕落了。这几枚勋章应该可以查出一些基本的线索。”我将徽章抛给小B:“怕就怕的是他们不是贵族派来的,而是其他什么人。诅咒神教虽然在贵族中有信徒,却不一定有胆量明目张胆地使用堕落骑士,我怀疑……”
“现在我就可以给你一个基本的答案。”小B翻看了一下手上的徽章,道:“我记得这个见习骑士,施耐因.培根,我离开暴风城的时候他刚刚为了自己毕业以后的前途而效忠了一个名为奈蒂比家族的家伙,因为名字比较有趣我就记下了。”她抬起头来扫了我和小松寺一眼,说道:“正好,我查到几件和我们有所牵连的事情,也和这个有趣的家族有关。”
“噢?”我来了兴趣了。
“应该说,是和这个家族的一员,名为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的大少爷有关。他是预定的狭一任家主。”“首先是我的通缉令,虽然我被通缉应该是出于贵族、军部和七处三方面各自的需要,但是通缉令却是以私人名义发出的。而发出这个悬赏的人,便是这个叫威克森的小少爷,听说酬金中,他出的份额是最高的,而且指定要生擒。而最初提出控制灰谷战线以要挟暗夜精灵用女人和物资来换取安全的提案的,也是这个家伙。”
“第二点,就是咱们所在意的奴隶市场的问题。”她继续道:“奴隶市场只有通过介绍人似乎才能找到其位置,不过应该和拍卖行有些牵连。我初步估计应该和希尔顿、费齐这两个作了10年也没升迁的主拍师有关。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奴隶市场的背后的黑手似乎就是这个叫威克森的小少爷。”
“然后,我整理了一下这些年来关于威克森的报告,发现他身边有几个从奴隶市场出来的女奴,构成相当复杂,德莱尼人、暗夜精灵、血精灵、侏儒和人类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巨魔和一个兽人。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女人对他都是死心塌地的顺从……这个家伙似乎在私下里组成了一只完全由女奴构成的亲卫队,我很怀疑这支队伍除了护卫以外还有别的用处。”
“你在意他为什么能让那些女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吗?”我想了想,问道。大致上可以想见威克森是要做女奴生意,他自己也需要女奴隶,所以才会提出那个议案,然后全力执行。虽然缺乏进一步证实的有力证据,但是我们基本上可以把他划入“敌人”的行列了。不过敌人不可怕,见鬼的是从小B的情报上来看,很容易就将这个威克森和精神控制这种法术联系到一起了……
小B点了点头:“一周后,在暴风城要塞——也就是现在的皇室大厅——会有一场舞会,到时候这个威克森也会出场。你要去吗?”
舞会只允许贵族或者校级以上的军官参加,如果我要出席的话,便必须在军部正式述职……这倒不算什么,顶多回头落跑。关键是根据报备,我会在军部留下档案,如果我拍拍屁股跑了,那军部就可以以逃兵的身份通缉我了……总之一句话,就是限制多多。
“克里斯汀的过去,你查到了吗?”换个话题,我得好好想想,权衡一下利弊。
“只是个初步的概况。”她想了想道:“原本是暴风城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民间的风评不错,开朗热心,后来被大法师马林看中其潜力,送入法师塔学习法术。师从埃尔沙林法师。几年前青梅竹马的男友尼克被贵族栽赃,投入监狱,对外声称已经处决。克里斯汀似乎是信以为真了,在结束了法师学习以后便去了阿拉希。”
……真够概括的……
“那个尼克还活着?”
“似乎是。”小B耸了耸肩膀:“还是不要告诉她了,这么多年也基本差不多了。无论是生命还是感情,都是。”
我点点头,我知道她实际上是为了不让克里斯汀因为男友可能还活着的事情影响到其他人,才提出隐瞒下去的。反复考虑之后,还是决定不告诉她,反正在监狱里呆了那么多年,死没死也难说,有了希望又再破灭的痛苦可是很打击人的。而且说老实话,我们也不可能为了她生死未卜的男友而舍身犯险,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
“我决定了。”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我们还是得出席这个舞会,必须在舞会上发掘一些盟友保证我们所有人的安全。还有,有机会的话,着手干掉那个威克森。无论是于公于私,这都是必要的。”
小松寺和小B双双点头,同意我的意见。
“我去通知硕鼠他们。”小B应道:“让他们抓紧时间准备,你和库娜需要什么自己添购吧。”说完也不等我回答,身影一晃便消失了踪影。
“好了,库娜。”我盯着小B消失掉的门口,道:“咱们一会儿上街,去买东西。然后去军部报备,我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去参加舞会。”
小松寺一脸明了地点头,然后对着我道:“主公……”
“还有什么问题吗?”
“您先穿上衣服好吗?一直裸着身体会着凉的。”她手里捧着那套骨镰,一脸的苦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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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报备(一)
更新时间2007-8-31 16:04:00 字数:6005
“我说小姐,我们打个商量好不?你就给我报备了吧!”我对着对面的小姑娘——虽然至少也有25岁以上了,但对我来说就是小姑娘——无奈地搓手。郁闷啊……我这辈子第一次对比自己小上一半的女孩子点头哈腰的,知道的是我想躲过那个整个人生都以观赏别人被贬职时的表情为乐的变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对罗莉出手呢……虽然以人类来说,25岁真的不能划入罗莉的范畴就是了……
“不行啊……”郁闷的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对面这名全身穿着整洁的君王套装,名为加斯汀.德玛丽的中校女军官也在揉着太阳穴:“真不是我不想帮您,少校。”她摊着两手,悻悻地道:“问题是我们这里是新兵招募处,您虽然没有正式的述职,但是在东部瘟疫已经报备并且临时授衔了。虽然无论从什么意义上来说,您都没有军籍待遇就是了……但是根据规定,我无权处理已经算是半入籍军人的您的档案问题啊——”
我缺!当时怎么会没考虑到这些?不过好像我不可能知道杰塔瑞斯会当上军部的人事长官,我原本一直以为她一定会去祸害那些和她交情颇深的内政官僚们的……要是当时我知道有一天会犯到当年那个超喜欢耍手段给人升职或者降职的变态千金手里,打死我也不会去自寻死路的在东部瘟疫报备!可问题是当时我只想着借着军部述职的名义落跑四处旅游,哪儿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犯贱自己找上门去等宰阿?虽然杰塔瑞斯这个冠着个将军头衔的军部人事长官不会无理取闹——不然她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更不可能一坐就是3年——但是这个臭名昭著的女人从还是一个伯爵千金的时候开始,她最出名的地方就是一边拿着你的档案一边在那里冷笑,心脏承受力稍微差一点都是很难从她的办公室里竖着出来的……
“真不能想想法子?”偶不甘心!
“您也看到了,整个人事部门都是清冷以及,哪里有那么多新兵让我们招募啊?除了我们的老板娘以外,没一个人有积极性泡在这里浪费时间和人生,闲得全身都生锈了。所以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入籍非正规军人的报备问题——再说老板娘早就放话了,如果我们揶着‘有趣’的档案不交给她处理,就一定让我们在这个闲职上待到退役……”加斯汀很郁闷地盯了我一眼,指了指靠在身边的一柄配给给元帅的制式长剑:“看到了吗?当初我就是因为被这样一把长剑收买了,才掉入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从原来前途辉煌的参谋二处调了过来,谁想到就这样出不去了!现在人事课的所有人都在削尖了脑袋往外爬,我怎么可能有胆量去许逆老板娘?那可是用一把长剑就让我签了卖身契的恶魔啊……”
整个新兵招募处的职员包括老成持重的处长梅里斯.马拉甘上校在内一起点头如捣蒜……
所谓的老板娘,就是在私下有着“暴风三女王”称呼之一的杰塔瑞斯将军的手下对他们可敬的上司的敬称……
我靠!你们这叫典型的玩忽职守!因私废公!我要告你们!就因为这个破理由就要我去面对那个终年处于更年期的变态女愤青?开他喵的什么国际玩笑啊!
“而且啊,艾利耶尔少校,您用的似乎不是真名啊……”在很多年前便以博文强记而闻名的梅里斯上校扫了一眼加斯汀手里的档案表,立刻一脸严肃地问道。
“啊?哈……这个……最近改名字了……”我的机关炮还没发威便马上哑火了……军部的报备不能用绰号或者假名,可这老东西居然还记得我原本的名字……这可是我离开暴风城第5个年头了,我当时也就是在飞镖大会上和他碰过一次头啊!
“改名字了?那也没关系。”梅里斯眉毛一挑,笑逐颜开。怎么看都像是一头老狐狸在那里蹲点看着猎物阴笑:“我们的处理权限最高便是少尉!您知道来这里报备的都是新兵,我们不可能直接给一个资料不完整、所有人都没怎么听说过的佣兵发放少校军衔,少尉是极限了。所以直接给你报备没有关系,但是……”他没有把话说完。
……
他喵的,这王八蛋老狐狸!
要是报备以后只能落个少尉头衔去述职,那我还报个屁啊?本来的目的就是在填写虚假档案的情况下瞒过人事的高层,而保留自己少校的军衔,因为新兵,尤其是转正的佣兵的审查程序非常的简单,很容易蒙混过去。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我岂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将把柄放在别人手里吗?虽然我想梅里斯也多多少少会感觉到我用诺文这个“假名”来新兵处报备的用意不会简单到哪儿去,并且估计是误会了我会去在意少尉和少校那整整差了将近一位数的工资和差了一个级别的福利待遇,以及相应的在军中的权利——毕竟只有少校以上的军衔才可以带兵。但是这个提案还真不是我能接受的了的!
关键就在于,没有少校头衔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会很被动的。
都到了这份上,老头儿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已经泥菩萨过江,您老人家就另谋高就吧,咱们是爱莫能助了。别逼我们翻脸,不然让你连降三级而且还通报上司你这家伙心里有鬼!
我一脸沮丧地从新兵招募处走出来,梅里斯那个老混蛋居然还带领着手下一帮小年轻在背后挥舞着手绢告别……
“主公,您怎么了?出事情了吗?”看到我满脸乌云地从招募处走出来,小松寺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来,一脸关切地问道。
“别提了,计划泡汤,看来我只好走一趟正规的人事部了。”我没好气地甩甩手。本来想把小松寺也安插进去的,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一个监控审查的对象,将她带在身边都是必要的。谁想到一个不查竟然被梅里斯这个外表憨厚老实实际上满不是那么回事儿的小老头给阴了:“我们走,去加琳娜酒店。”
“是。”
“对了。”我伸手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钱袋,掂量了一下扔给了她:“这里是1000金币,路上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买下来吧。你原来是大堂的经理,眼界应该没问题,至少比我这个程序员出身的人更明白什么是高档次的东西。一会儿去加琳娜酒店以后我再给你1500个金币,你去秘法区购置服装,顺便给自己换身装备……就无尽暴风之怒级别的,低于那个标准的就别要了。我们接下来的不定会需要应付高强度的战斗,你这个增强型的萨满祭祀还是买套合适的装备比较好。”
和魔兽世界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装备并不是集中在少数怪物BOSS的手里,打怪是掉不出金币和装备来的,从怪物身上弄到的铠甲一般也就是他们身上穿的,除了个别相当牛X的装备以外,其他的基本都可以用废铁的标准来对待。一般的铁匠制作的装备都是制式的,比如说君王套装系列,基本上,相当于我们在影视片里看到的那种普通的装备,工艺精熟,材料平常,除了物理防御之外没有任何功效,唯一算得上优点的地方在于可以大量量产。而特殊的装备对应不同职业不同分支的人则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个主要体现在打造装备的材料和之后进行的附魔两道工序上。
比如说,一般的君王铠甲就只是普通的重装铠甲,而像是暴风城防御指挥官马库斯.乔纳恩将军的那套君王,在打造材料上有了小小的提高,还进行了一些特殊的附魔,对魔法有一定的抗性,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抗法术的咏唱过程中外界给与的干扰,并且双手甲在保证了防御力的同时减轻了重量,可以使穿着者更加流畅的挥剑。就他个人而言,算得上是堪比我们相对于游戏中的PC身上T2档次的装备了。
在这个世界上,T1、T2、T2.5……一直到T6套装都是人们手工制作的,价格上却比一套有着上好附魔的君王板甲要好的多。虽然所差的也就是材料和附魔而已,所以总是有人卖的,在拍卖行或者是铁匠铺里也不是不可能淘出来的!不过这些东西却要比一般意义上的附魔装备贵上差不多一位数!之所以,则有3个主要原因——一就是它们不是相对于个人,而是面向一个职业的装备,在范用性上性能更加卓越;二是材料非常的稀少,比如T2.5,那可都是用的安其拉里面的战斗甲虫身上的壳儿,而且也只有赛纳里奥要塞的那帮神棍会作。像恶魔追猎者(T4)那样的装备用的材料埃泽拉斯找不到,听说只能在外域才能制作。至于说那些曾经给远征军高级将领配给的深渊追猎者(T5)套装,则随着图拉扬和卡德加两个贪图送修费用的家伙去了外域而成了绝迹品,连制作工艺都没有留下。而传说中的T6套装戈隆追猎者,则只有那么两套而已,还是在黑暗之门没有被封闭之前做出来的,现在还遗失在外域的某处。戈隆追猎者套装虽然威力极其强大,但是也只能当个传说听听就罢,因为那材料是出自全世界只有7只的食人魔祖先戈隆的身上的,而那种级别的BOSS可不只是靠堆人海就能击杀的,因为戈隆基本就相当于外域的上古之神……三就是对于每一个职业的人来说,这些套装都有一些令人不能无视的强大作用,对于战斗和求存都有着非常显著的帮助,而这些属性,则是一般个人附魔的装备不能相比的,比这些附魔好的个人DIY装备,都是价格远远高于实用价值的货色,整体上来说,得不偿失。
对于个人DIY的装备和制式套装,基本上可以用这么个例子来说明:我的地穴追猎者套装,其重点功能在于扩大穿着者的感官范围,更加有利于奔袭和跟踪,同时因为取材自已经地穴卫士的尸体,所以死气很重,更加有利于在鼻子比狗还灵的天灾泛滥的地方隐蔽自己的行迹。而另一点好处就是,比一般的锁甲要轻很多,更有利于跳跃腾挪。而这些特性这可不是一般的DIY附魔或者材料的盔甲可以比拟的。
而我的这套装备因为含有DIY的成分,实际上已经比的上外域的猎人制式装备恶魔追猎者,甚至还要高。不过其作用已经彻底变了味道,虽然普通套装的基本特性和功能还在,但更多的是为了配合我前任的拥有者那强劲到BT的飞刀技术而制作的。别的猎人穿起来几乎没有任何意义——首先,使用飞刀作战的猎人鲜少有能活下来的,这种技术在普通的猎人之间看来更像是在玩儿票而不是为了战斗,大部分的飞刀高手都是盗贼而不是猎人,所以别人来用这套盔甲的话,最大的一个功能就算是被埋没了。另外一点,就是我这盔甲比一般的地穴追猎者制式套装重2倍多!(因为里面加入了大量的空间插槽,用来装飞刀的)以长途奔袭和灵活闪避来活命的猎人穿上,基本上就是找死……也只有像我这样可以将600公斤的牛牛单手举起的BT穿上才不会出事……
所以虽然一套无尽暴风之怒级别的装备能卖到1500个金币以上的天价,一般的士兵和佣兵就是攒一辈子钱也不一定能买得起。并且还是有价无市,但是仍然是人们争相追捧的对象。
“这……”小松寺捧着手里的钱袋有些发呆,表情扭曲了几下,才问道:“主公,您不怕在下拿着钱跑了?”
“2500个金币买一个人的真实面目挺划算,不是吗?”我耸耸肩,2500金币对于一般人来说,一辈子也不一定挣得到,不过对于从30年前就开始敛财,并且黑了公会十分之一资产的我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手笔:“何况别忘了我的绰号。”
“……地穴追猎者啊……”小松寺摇头苦笑。
“所谓的追猎者,就是精于追击和猎杀的猎人~”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朝着那双蓝色的耳朵吹气:“作为一个守财奴,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于偷了我的钱落跑的家伙的~”
“您直接说不信任在下就行了。”小松寺捏了捏钱袋,面无表情地道。不过还是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不满和愤怒,她眼圈一红就凄然续道:“在下不过是主公您的侍女,又是日本人,得不到信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下不敢要您的东西,主公还是留起来自用吧,免得落下什么嫌疑,脏了您的手。”说着便将身体移开了一点,把手里的钱袋往我怀里塞去。
坏了,玩儿过火了……
“别啊,我错了!库娜,原谅我吧,我这不是没有办成事情郁闷的吗?开开玩笑而已,别当真好不好?我道歉!随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我赶紧抱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哄了起来。乖乖的,要是小松寺心里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念头,以她图腾叠加和灵魂甄别的能力,回头要是给我们使什么绊子,那还不是一用一个准?就算做不成朋友,起码也不能做了敌人是不是?要不重实际利益的小B非活劈了我不可——本来生存就很艰难了,你还给我出槌,把自己的侍从气成了对手,你这不是给我没事找事吗?
何况本来也是我的错,本来就应该想到她虽然不说,但是肯定很在意这个问题,却还是挑了出来。换了是我碰到这种事情,心里的郁闷就不是一点半点可以说清楚的了。可我刚才因为心里郁闷,没有多想,顺口就说了出来了,推己及人,对小松寺心里的打击肯定是蛮大的。
不过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在意这件事情,稍微说了一下就受不了了。所以我心里也相当的内疚。
好说歹说地道歉了半个小时,又许了N多的好处,签下了好几个不平等条约,小松寺这才算放过了我,破涕为笑……
谁让咱们犯了错误呢?这就是代价啊!
喵的,从小到大,连对我暗恋的女人都没有这么好过……世界上有几个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给自己的侍从拍马屁的主公啊?我就日!
不过最让我受不了的,还是小松寺在我签完城下之盟以后马上变得容光焕发,好像刚才那一副想哭出来的表情完全不存在一样!竟然还挽着我的胳膊嗲道:“谢谢主公!主公您真好!”
“你……”我气结,总算是知道当初被我整的榛子心里是什么滋味了!还真是现世报啊。
丫的!我腹诽着,这家伙穿越前真的不是女人吗?怎么小女人的那种占小便宜的心理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怪不得想要变罗莉被老头推倒呢,这资质不做罗莉真是整个世界的一大损失!
“在下早就说过,只要没有强大到我们加在一起也不能对付的强大存在,在下便不会背叛您。”小松寺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带着欢喜的表情柔声说道:“一餐,一宿,一知,一恩。在下不是迂腐愚忠的古人,却也不是现在日本满大街都是的那种只追求片面武士道,然而连一点真正的武士道精神也不曾领悟到的那种偏执狂,更不是知恩不报的混蛋。在下承认,自己是一名实利主义者,报答您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但是和主公您一样,在下心中也有一个对人性的追求。也许身为中国人的主公和诸位殿下无法理解,但是在下还是要说——”她微微抬起下巴,仰视着我道:“中国人追求中国人的道,日本人追求日本人的道,您追求您的人之道,而在下则追求自己心中的武士道……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在下才甘心成为您的侍从吧?”
“你!我……哎……”我叹口气,揉着脑仁郁闷了半天。她这么说我还怎么跟她发脾气?那岂不是显得太没有气度了?于是只好道:“算了,去找加林娜吧,不然我估计我会被你气疯的。然后你给我去秘法区买东西,我就不计较你坑我的事情,不过之后你得给我来暴风要塞,我要在杰塔瑞斯将军那里给你报备,不然你可参加不了一周后的舞会。”
“是。”某人极端的开心:“主公放心,在下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绝对不会作出什么令主公您为难的事情来的!”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了……尤其是被你算计的目标完全明白并且跟你挑明以后还一脸的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时候……
艾露恩啊,偶错了,偶认罪……
第十一章 报备(二)
更新时间2007-9-1 16:25:00 字数:5858
所谓的暴风城三大女王,就是以辅政大臣之一的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伯爵为首,在暴风城整个军、民、贵三个阶层都具有决定性影响力和号召力的三个女人。人们根据她们的特点,分别给出了各自的绰号——
“辅政女王”,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辅政大臣,暴风城最有实权的伯爵,作为一个已过35岁,容貌却保养的比很多20多岁的花季少女们还要美艳的女性,卡特拉娜的权势甚至比很多公爵还大,基本上是唯一可以撼动暴风城实际上的统治者博瓦尔.弗塔根公爵位置的人了。不过索性的是,卡特拉娜和博瓦尔都对小国王安杜因.乌瑞恩有着令一般人难以理解的爱护之情,他们对他的教育完全是按照一位治世明君的标准来做的。所以当艾利耶尔还在暴风城闲逛的时候,街头巷尾曾经流传过小国王安杜因实际上是两位辅政大臣的私生子……因为太过荒谬滑稽,毕竟老国王实在没必要为自己戴上绿帽子,而这两位辅政大臣之间的关系虽然谈不上剑拔弩张,但也不能用友好来作形容词……所以谣言没有多久就停止了。而且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在老国王失踪之前谎报年龄出现在贵族圈并且一出现便被任命为辅政大臣的这位绝世美人,99%的可能性就是那头以吃人为乐的黑龙公主,毕竟只有黑龙幻化出来的人类才能够长期保持年华不老……不过还真是难以理解她为什么对治理人类世界这么着紧,而且对已经年方15岁的小国王的态度与其说是培养一名名君,不如说是母亲对孩子的溺爱来的合适……
“光之女王”,硕鼠现在身体帕鲁.圣裁的姐姐,与卡特拉娜——也就是奥尼科希娅同为女伯爵,现年32岁的凯瑟琳.圣裁将军。作为人类贵族圈子里很少见的处女,凯瑟琳通过自己坚实的技艺和治军手腕在4年前成为了圣骑士部队——这种代表着人类信仰和最高军力体现的军队——的副统帅,并担任圣骑士的导师一职。凯瑟琳长得并不怎么漂亮,脸有点方,披头散发,而且饱经风霜,由于从来不上妆,更显得有些苍老。但她更像是血色十字军三大BOSS之一的阿比蒂斯将军那样以自身的英气来弥补容貌不足的类型。她公正、廉洁、无私的精神,以及在前任金主亡故以后主动出资赞助孤儿院,打击一切恶势力的行为,为她挣得了“纯洁的凯瑟琳”的美名。不过这位“纯洁的”圣骑士导师阁下并不是真正的无私之人,对于硕鼠来说,她就是一个喜欢体罚弟弟,以变态的标准来要求其成长的恶魔……以至于比同龄人、甚至比凯瑟琳本人还要强上一大截的帕鲁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机会建立军功,理由是他老姐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所以在你的潜力没有榨干之前别想离开我身边”……
至于说“里之女王”……也就是现在以一种悠闲到家的模样敲着办公桌,斜倚在椅子上的军部人事处长兼总审,和凯瑟琳、卡特拉娜两人多多少少有点交情,在高层世界里被戏称为“不可轻触的铁三角联盟”的杰塔瑞斯准将。这位出身杰塔瑞斯伯爵家族,现年27岁的准将阁下不知为何自从进入军界开始便舍弃了自己的闺名,只用家族的姓氏作为自己的称呼。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位伯爵千金从12岁开始便跟随父亲一起在行政部的人事处进出,并且对人事管理表现出极为巨大的爱好和天赋,而其性格则和她有着暴风城十大美人之一的美名不符,是一个令所有贵族们胆寒的彻头彻尾的恶魔!自打15岁开始老伯爵将手里的工作基本移交女儿处理以后,行政部的官僚们便开始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这位大小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揪出人事档案上的人背后的尾巴,然后把所有的赃证往对方面前一放,嘟着小嘴靠在椅子上悠闲地敲桌子,直到被盯着的人的心跳达到150,才施施然地宣布对方的职务升降或者无罪赦免。听说在我前往东部瘟疫之前,已经有多达20名心理承受能力比较低下的贵族壮烈地倒在了她父亲的办公室里……真没想到我走了的第二个年头,本来百分百要继承自己父亲人事大臣职务的杰塔瑞斯小姐就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进入了军部的人事处。听说她的理由只有一句话:“那边没意思,这边似乎更好玩一些。”
“听说那天晚上,暴风城历史上第一次出现文官和武官系统的人在宴会上进行大规模的械斗,”我回味着在来的路上从小B那里拿到的情报:“原因是军部的武官看行政部的人不爽,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是一副往生极乐的满足模样,据官僚们声称,是因为财政收入上涨了10个百分点乐的。”
……用膝盖也想得出来真正的原因……
其实还有两个女王,只不过一般人,甚至连一些级别低点的贵族都不知道她们的存在。而这两个人和前面三位女王也没有什么交集,或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立场存在着冲突。所以只有“三大女王”之说。不过最贴近权利中心的几个人都知道另外两人的名字,并且也给她们各自起了绰号。
一个是有着“阴影女王”称号的术士联盟副统领厄苏拉.德林,一个连真正的模样也没什么人见过的女人,却是暴风城能够掌握住术士这种对于黑暗的力量极其渴求的群体的唯一一道绳索。如若不是这位女士一直在约束,恐怕现在术士联盟已经成为了诅咒神教的大本营了。不过因为她本人也是个狂热的术士,所以和所有的女王关系都不对头。
而另一个,就不用介绍了,因为她就是我们敬爱的小B同志——在博瓦尔.弗塔根公爵和本尼迪塔斯大主教完全不能暴露和七处联系的情况下在实质上掌握着七处具体行动权限的法丽斯.狼行之足大元帅,代号,“杀戮女王”。
以上,便是小B给我讲解的,关于暴风城最可怕的五个女人的介绍。幸好至少有2个是我们这一边的,另外三个,1个和所有人都不怎么对口,还有一个态度不明,一个中立……
5个人我认识4个,不过还真不知道这几年会蹦出一个三大女王的称号来。
现在,跺一跺脚就能令整个暴风城都噤若寒蝉的杰塔瑞斯将军正手托着我的人事档案,作着令所有官僚都血压上升的经典动作。对于这种近乎于挑衅的捉弄行为,我所想到的应对办法就是无视她的挑衅,在心中默念下一期*应该画些什么。至于您这位准将吗……爱怎么敲怎么敲,跟我没关系。
见到我不为所动,美目一挑,开口问道:“艾利耶尔.狩星者少校,你是在4个月前被授予军阶和军衔的,并且在3个月前离开了东部瘟疫之地。虽然你的狮鹫不幸受伤,不得不在阿拉希呆了一个月,但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两个月前离开避难谷地的你直到现在才来述职的吗?而且……”她顿了顿,眯起眼微笑道:“还用的是假名和假身份?卡娅.凯尔里纳斯?不错的名字,你不是改名叫诺文.暴风权杖了吗?你觉得我真的会同意让你以这个身份认领少校头衔?我看你是想要给自己跑路留下条后路吧?”
声音听起来像是黄莺,脸蛋看起来像是天使,说的话却和恶魔有一拼……这就是杰塔瑞斯。
不过也怪不得她,毕竟这个名字根本就是我杜撰出来的!没有军功,没有名气,没有资历……真要是轻易就能答应我,那她这个人事总管和总审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我想,我应该可以解释这一切……”我斟酌着用词,这家伙从哪儿打听出这么多事情来的啊?效率都快赶得上七处了吧。
说假话没什么意思,这是我从刚才的话里听出来的含义。
“因为你破坏了我们人类打算要挟泰兰德的计划?所以打算隐姓埋名?那你不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跳出来?你不怕我现在就叫卫兵来把你抓入大牢?”
……
我差点噎着!就算是真的,你丫也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缺心眼啊?
“未曾成功的计划便是垃圾,我没有义务去为垃圾做什么掩饰工作。”杰塔瑞斯横了我一眼,哼道:“而且,我从一开始便是反对那个计划的。哼,以为我不知道男人们那点子心思吗?给奴隶市场加码我难道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虽然不痛快是会有的,因为您老时不时也跟巡查队套套交情,给奴隶市场增加定额基本就是自己抽自己嘴巴……但是我认为如果成功了,你丫一定会在心里大爽,因为多了一大堆小辫子等你着去揪……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前半句话里面那点子遗憾味儿来!而且谁就能保证你说的就是真话?到了27岁还以向葛布林们学习为乐的女人,我可真不敢把宝押在相信她的话身上。
不过我没吭声,安静地等待着下文。
“说吧。”她看起来好像个捡到一件没什么意思的玩具的小孩子,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撂,闭目道:“说说我为什么要同意你用这个身份领少校军衔?”
“因为我原来的两个身份都不适合在暴风城活动。”
“我知道,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杰塔瑞斯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装起了水仙。
“我要用新的身份去查证一些东西,并且确认点事情,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量揪出、并且消灭掉诅咒神教在暴风城里的势力。”我也开始装神棍,一脸的大义凛然。
“噢?”杰塔瑞斯似乎对我的话相当有兴趣,直起了身子问道:“说说,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首先,从昨天偷袭我的三个堕落骑士入手,他们的背景不同,但却都是凯瑟琳的部下。以凯瑟琳阁下的秉性,我想应该会协助我们调查的。”我没敢把真正的意图说出来,开始信口胡说。其实我们已经决定从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这个人物入手,顺便拔掉那个碍眼的奴隶市场了,因为这家伙无论于公于私都是我们目前的假想敌,或者说就是真正的敌人也不无可能。我不大相信那个叫培根的骑士来偷袭我他会毫不知情。总之一句话——干掉他对我们有利无害。但是以我们对这个叫威克森的家伙的估计,他可能有什么征服女人的秘技,所以对于暴风城里的女人来说,除了凯瑟琳以外,真不能毫无保留的予以信任。
就算是奥里森,我也要尽量避免让她知道我们真正的想法。
“凯瑟琳啊……是个法子。”杰塔瑞斯抵着下巴想了想,点头道。可接下来的话却可以把人气个半死:“可是这还是和我没关系啊?我凭什么为了你犯这么大风险?”
“那好吧,就给我以本名报备吧。”我决定以退为进,不然再这么缠下去我就太被动了。杰塔瑞斯这个人我算看清楚了,一句话可以形容——典型的损人不利己的类型。
“怎么?”看到我突然转换态度,杰塔瑞斯不禁一愣,呐呐地问道:“不用假身份了?”
“不用了。”关键是我不想被敲竹杠,被人涮那是我脑子不够好用,被人敲竹杠……当我这守财奴的称号白叫的啊?大不了以后不用真名就是了,反正论起胡搅蛮缠,女人可是有天生优势的,打死不承认,我看你怎么办。
“这样啊……”大概是对我这光脚的反应有点觉得没趣,杰塔瑞斯收起了玩弄人的表情,抵着下巴想了想,道:“算了,我还是同意好了。不过我有两点要求,卡娅.凯尔利纳斯少校。”
“请讲。”我面色一紧,站直了身子。戏肉到了!
“第一,明天去暴风要塞旧址——也就是现在的行政王宫报道,去见弗塔根公爵。理由现在不能说,但是想让我批过这份文件你必须照做,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给你安一个少校头衔而不被人抓住把柄。”杰塔瑞斯看了看我,道:“第二,探查奴隶市场的交易源头,可以的话,将他们的幕后首脑揪出来!”
难道她也要对付奈蒂比的大少爷?可这也说不通啊……这个伯爵小姐只喜欢通过自己的人事权利整的人生生死死无穷匮也,什么时候也玩儿起买凶这种手段来了?虽然这正和我意,但是也没必要就这么答应下来,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幌子之类的东西?万一她和那个威克森实际上有一腿我们就麻烦了。
综上所述,就是表现得越无知、自己本来的目标锁定得越偏离正轨,我们就越安全。
虽然不见得做尽缺德事情的术士联盟就不是真正的黑手,而那个叫威克森的家伙就不是杆枪,但是虚虚实实,拉大自己的真实意图和对方的猜测之间的论证关系也是兵法之一。
“奴隶市场?”想通了大致的关节,我便继续装自己的水仙:“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啊……不过虽然我想我可以顺便收集一下这部分的相关情报,但是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让我去调查这种东西?连您都有兴趣去动的……没有什么背景吗?”
“背景?”杰塔瑞斯冷冷一笑:“最多也就是一个伯爵家族的后台,我现在只要求你找到在背后操控奴隶市场的黑手,以及相关的证据,剩下的就和你没关系了。”
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吗?不过有什么不好的呢?只要不连累我们的生存就好,而且这个代价对于我们来说几乎算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正好借花献佛。
“这个……”我故意搔搔头,装出一幅为难的表情道:“恕下官直言,我只是一介平民,而以您的意思,对方可是人类贵族……”
“奴隶市场里也有暗夜精灵的女子被贩卖。”杰塔瑞斯面无表情地说。
靠?这算什么?杀手锏?八成是想让我白白做工!不过我缺少的只是一个正大光明地调查奈蒂比家族而不会受到怀疑的借口而已,怎么算我都不亏不是吗?
“什么!”我大叫起来:“真的吗?明白了,这件事我一定帮忙!不过我希望将军您能帮我疏通一下后面的关系,而且,我不想因为得罪贵族而出什么麻烦事情。”我自信自己的反应和第一次听说奴隶市场这几个字的热血青年相差无几!
“你放心,虽然不是什么能够跟人说的事情,但是你以为能保密吗?估计到了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手下放出的‘又’一名暗探了。不过反过来说,这也保证了你的生命安全不是吗?凯尔利纳斯少校,没有人会对小卒子感兴趣的,你说对吗?”
也是,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行动了!不过缺点就是我要通过自己这条线查找线索几乎不可能了。不过我是谁?我自己的关系网就不是那么简单的,更何况我们身边还有两个女王级别的大人物在帮忙呢!
杰塔瑞斯想让我帮助她搜根,或许是试探,也或许是用我作幌子去做些别的动作……但她却不知道我真正的目标就是要用她打掩护来为除掉那个在后面靠卖奴隶收钱的家伙,以及真正想要插手暗夜精灵族群发展的罪魁祸首,所以虽然她提出的这个条件比较唐突,但是算一下,完全是有赚无赔得无本买卖,而真正被敲了竹杠的准将大人却一定在心里爽到家了~
不错不错,虽然有些波折,但是收获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吗!
正当我们两个各自在心中拨弄着自己的小九九的时候,门外传来杰塔瑞斯的秘书的声音:“准将阁下,有一位自称库娜.莹环的小姐想要见您。”
“那是我的侍女,实际上,我需要她也得到一个至少是准校的头衔。”既然被敲了竹杠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捡了便宜了,那不再多敲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呢?大家说是吧?
“你们是要参加下周的舞会?”杰塔瑞斯一脸的恍然大悟:“让她进来吧,我答应你了。”
“谢谢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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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方针
更新时间2007-9-2 16:35:00 字数:5615
从杰塔瑞斯准将负责的军部人事处出来,已经是夜里6点钟了。小松寺一脸崇拜地跟在我身后,良久才悄悄地贴上我身边,低声说道:“主公,在下算长了见识了。要说待人接物,在下自信能比您强上不少,可是论起敲竹杠……在下对您的敬仰,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少说废话。”我乐呵呵地笑骂道:“一开始就是她自己误导了自己,我可什么都没说哦~被敲了又敲那是她自己不好。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子欲以我为矛,安知我将以子为盾?你那么同情杰塔瑞斯,那有本事你把手里那套从勤务那里领来的无尽暴风之怒还回去啊?库娜准校。”
“怎么可能!”小松寺也笑了:“到了在下的手里,便是在下的东西,和准将阁下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自己的东西怎么可以给人呢?”
我们互对了一眼,相视大笑。
笑过之后,小松寺才整了整面容,很严肃地问道:“主公,您认为杰塔瑞斯将军的本意是什么呢?”
“嗯……”我略一整理自己的思路,答道:“很难说,她让我们去调查奴隶市场和其背后的黑手。表面上说起来,这是个‘弃子’性质的任务,否则不用找我们,直接让她的手下去做就好了。但根本的问题是——她到底算不算我们的友军?或者说是潜在的友军?如果是,那么基本上我们可以判定,她和奈比蒂家族,至少是威克森之间存在着某种隐式或者显式的矛盾,需要在暴风城没有什么案底和背景的外来人员来帮她捉小辫子。而如果不是的话,则她很有可能就是和威克森有什么关系,无论是利益还是其他什么,总之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那么她要求我们做这个任务,也许就是为了观察我们行动的目标,并将我们的行踪掌握起来。这么一来……如果说想要干掉我们,就会方便不少。”我顿了顿,道:“我们以她为挡箭牌,但她何尝不是用我们来当出头鸟呢?杰塔瑞斯的背景和交际范围有待进一步的调查,在那之前,我们表面上必须按照她的剧本走,无论真实的立场如何,表面上她必须帮助我们掩饰身份!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阳奉阴违,私下尽快地找到合适而又坚实的靠山。”
“您之所以不信任她,是因为法丽斯阁下的那条情报?”小松寺表情更加冷了。
“……是的。”略一沉吟,我承认道:“首先,即使没有她的那条情报,我们也不能轻信杰塔瑞斯。暴风城的贵族别的不行,窝里斗的技术可是连燃烧军团都能望尘莫及的。另一个,法丽斯说的那个威克森的女奴护卫队的问题,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我想法丽斯也一定是这么个感觉,不然一个种马贵族实在是太平常了,她没必要跟我们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总有这种直觉,可能这算是女人的第六感?不好说,反正活捉法丽斯、女奴护卫队、奴隶市场……一定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把它们串在了一起!小心总是好的。”
“您说的对。在挖到更多的情报之前,我们最好还是误导所有人的视线比较合适。”
“就看是能误导到什么地步了。我们太年轻了,没算计好。一开始来到暴风城的时候太过招摇了,现在想要撇清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了。”我叹口气,结束了对话。一开始商议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回过头来,的确在我们刚来的时候太过招摇了,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开小会,纯粹是不把城里的情报机构放在眼里啊……虽然我在镶金玫瑰那里的书名就是卡娅.凯尔利纳斯,也正因为这个名字,奥里森才没有敢明目张胆的跟我打招呼。但只要有心人稍微查查就能把我们的老底都翻出来,毕竟我这几个月干出来的事情实在是比较拉风,至少一个“银发女狼”的名号基本上已经算得上街知巷闻了,现在再加上一个小B……
“对不起,主公。”小松寺鞠躬道歉:“在下应该提前想到的,前天晚上的宿营时,便应该提醒您和诸位殿下……”
“好了好了,”我一压手,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你的错,大家都没想到。骑狮鹫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当时谁有心情讨论这种事儿啊?该是你的责任就是你的,不是的也别抢往自己身上揽,我们又不是真正的主仆。”
一路走来,最终我们也没有回去镶金玫瑰,而是去了硕鼠的家——太他喵的远了,一座人口百万的城市而已,修那么大干毛阿?
洗了个澡清爽了一下,在凯瑟琳女伯爵的招待下,我们四个穿越者又重新聚在了一起。我把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并且也和大家沟通了一下想法。
“被动啊……”众人感叹。
“确实,当初刚来的时候我们都很累。我被暴风城的建筑吸引了,帕鲁是有点想家,法丽斯心里在想着去淘情报的事情,其他人的心思也都没放在这个上面。”榛子总结道,不过他没好意思说我,毕竟我当时关注的事情怎么也和男人这俩字沾不上边(心疼动物,想要诱拐银翼):“却疏忽了我们自己也是别人注意的目标呢。”
“无论怎么说,”小B揉了下太阳穴:“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好在,我这条路线还勉强可以用,而帕鲁和凯瑟琳阁下的路子,就当作我们真正行动的幌子吧。不过曝光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管真实意图为何,至少杰塔瑞斯很简单地就帮我们取得了混入下周举行的高级舞会的资格,而不用费更大的劲去和她周旋……”
……阿Q精神吗?不过现在除了阿Q一下也没什么办法了……这就是因为年轻而经验不足的代价啊……
不过相对于心理复杂思想龌龊的一帮人,这里也有着很轻松很单纯的人……克里斯汀和米洛迪两位纯洁好宝宝睁着雪亮的大眼睛盯着我们几个人东瞧瞧西瞧瞧的,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我们的对话一幅不知所云的表情……
所以说在别的地方才能出众的人,到了某些地方反而比较弱智……我苦笑着瞄了她们俩人一眼,放弃了向她们两个解说一下现在的情况的想法。
“帕鲁和凯瑟琳阁下去收集表面上的资料,当然,你要让你姐主要盯住术士联盟来进行调查。至少在表面上,我们必须将眼光盯准了术士联盟,而不是贵族。”榛子沉吟了一下,开始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提出建议:“法丽斯继续利用你自己手里隐藏起来的力量搜集奈比蒂家族和奴隶市场的相关情报……嗯,我想还应该收集一点关于现在的暴风城的权力结构的情报。我去找找我的族人,看看能不能挖出点小道消息来。至于诺文和库娜,还是按你们自己的方法行动吧,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两个已经是暴露在最外面的了,还不如当诱饵来的合适。”
……虽然我赞同你的意见,但你他妈的也太不会说话了吧?兄弟!
“我们呢?”话音方落,米洛迪便迫不及待地举手问道。
“你们给我去秘法区!”我看着一脸期待的米洛迪,一字字说道:“敌暗我明,你们暂时去寻求克里斯汀的老师埃尔沙林女士的庇护比较好。”
“什么啊?”米洛迪一撅嘴巴,哼道:“当我们是累赘吗?”
不好意思,现阶段你们两个就是累赘……不过我不可能这么说,所以只好开始忽悠她们两个:“我的计算有误,下一周的舞会参加级别至少在校级,不是你们两个可以参加的。而我们都去参加舞会,你们两个的安全就变得很令人担心了。我们的对手毕竟是一个伯爵,甚至可能是一个黑暗强大的组织!寻求埃尔沙林的庇护一方面是提升一下克里斯汀的实力,一方面是保护你们俩人免于在落单的时候被敌人攻击,最后还有一点也就是最重要的——我们需要取得法师们,至少是法师塔的几个高层的友谊,而从克里斯汀和埃尔沙林的关系切入是最容易的。而以后低级别的社交舞会,我想也是需要你们参与的。到时候,有法师塔做后盾干什么事情也相对比较容易。”
“好吧,我们去联系法师塔。”米洛迪眼珠一转,答应了下来。克里斯汀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也许克里斯汀是一个优秀的法师,也是一个有潜力的将领,不过……对于政治和人情世故,她的表现和小孩子也差不了多少……好在艾泽拉斯说到底也是归于西欧封建主义时代的类别,虽然人们的智力一点不弱,花花肠子也不是很少,但是到底没有中国那样九曲十八弯的文化底蕴,计谋再怎么牛X也终究是属于直来直去的类型,不然我真怀疑她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然,他们的计谋要是真得那么难以计算的话,那么别说这两位了,我们几个都活不了……
甩甩头将多余的想法丢在一边,我向着米洛迪说:“对了米洛迪小姐,你们去买了衣服了吗?我和库娜已经买了几件衣服,你们呢?我可不认为光凭尺码就能在邓肯或者拉尔森这两个高档服装店选到合适的礼服。”路上已经听小松寺说了,无论是邓肯还是拉尔森,都没有听说这两位去买过衣服。
“啊……”米洛迪一掩小嘴,讪讪地笑了:“这个……少校您知道的了~女孩子收拾房间花的时间比较长……”
“我想我们还是早点买好需要的东西会比较好,你说对吗?”
“是,是……啊!我突然想起来,克里斯汀,咱们不是说过要帮凯瑟琳阁下做晚餐的吗?赶紧啊!”米洛迪跳了起来,也不理会克里斯汀一脸的莫名其妙,拉着她就往外跑。
总算走了……我吐出一口气,还算有眼力见。
“你找的这个借口好烂!”榛子一脸的鄙视:“米洛迪居然也能唱得出这双簧来,脸皮也不怎么薄啊!”
“管它,反正忽悠的只有克里斯汀一个人而已。米洛迪虽然好奇心比较中也不怎么想得明白咱们之间的事情,但是眼力见比起克里斯汀强多了。”我啜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说吧。”榛子说道:“不相关的人已经离开,现在什么都可以说了。”
“首先我要问的是,为什么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的资料这么好找?而且一下子就能和奴隶市场联系起来?”
“好找?”小B像是屁股被钉了一箭似的跳了起来:“你说好找?这可是级别很高的文件,而且是从3年前就开始调查的!之前虽然奴隶市场也一直存在着,但是原本的幕后黑手在七处掌握了有力证据准备展开行动之前就被威克森放倒了,我们从3年前才开始怀疑他和奴隶市场有关系!问题是到现在我们也只是怀疑,并没有找到他和奴隶市场之间决定性的证据!我几乎把这几年调查出来的情报都翻出来了,也就是这么些,现在你竟然跟我说好找?你把七处当什么了?卖野菜的?搜集来的情报都是八毛钱一斤?”
“可是他干的这几件事情太碍眼了,或者说,太笨了。”我摇摇头,掰着指头数道:“他女人不少,而且很奇怪的都对他死心塌地。对暗夜精灵出手是这个家伙最先提案的,而直接和他的利益挂钩的就是奴隶市场上精灵女奴的数量!失败后对法丽斯进行悬赏又是他挑头的!我们刚到这里,偷袭我的三个骑士有一个就是他的部下……”
而且不是我说,这情报搜集的效率,对于一个司情报操作的机构来说也太低了一点吧……
“的确是有点过了……”听完我的叙述,几个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榛子续道:“干得太嚣张了,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发现……你的意思说,这家伙其实不是主谋?”
“就算不是,也一定是同伙,最少也是杆枪,被人打出来亮给我们看的。”我点点头:“这家伙是一定要除掉的,并且一定要尽快!这不光关系到奴隶市场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我总觉得对这个人有点不放心。”
“会不会操之过急?要是打草惊蛇了,我们就抓不出后面的主谋了。”榛子问道。
“即使打草惊蛇也在所不惜!”我一拍桌子,低声喝道:“这个人很危险!我不想看到网络小说里那些打倒了BOSS却被BOSS手下的小兵放倒的事情在我们身上发生!”
“我也同意诺文的观点。”小B开口了:“实际上,自从根诺文提到了那件事情以后我就很在意,尤其是通缉令上要求活捉我的那一条。于是我着重调查了一下威克森的私人生活。经过整理发现,这家伙基本上从16岁起就过的是无女不欢的生活。要说这家伙长得并不怎么英俊,但是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从女仆、女奴到贵族千金,似乎都对他死心塌地了一样。最经典的一例是2年前的一次强奸案,他强奸了一直以来都对他极度厌恶,并且多方刁难的一名男绝家的千金。奇怪的是,自此之后,这名女子一反常态,开始曲意逢迎威克森,甚至经常偷偷潜入对方的家里求欢。为了能成为他的情人,甚至将自己的私钱全都给了他……”
“种马!”在场的所有人一起鄙视道。不过可疑的地方也很明显了。
“你们怀疑他有什么控制人心的手段?”榛子问道。
“不错,而且是针对女性。”小B撇着嘴接了一句:“奈蒂比少爷的男性扈从背叛自己主子的记录可不少,平均每年就有2例。不过女性……一例也没有。哪怕是他买回来的女奴,据我所知,他那队女奴护卫队里的成员都是被他干过的,有的甚至就是直接用强奸的手段上的,但她们过后对他的忠诚度却出奇的高。其中甚至不乏女兽人娜齐亚这样在买卖的过程中拼死反抗,哪怕是死亡也不愿意成为人类奴隶的例子。”
“当然,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她最后耸着肩膀接了一句。
“无论有没有证据,我们都得干掉他。就算他自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已经对我们产生了威胁。”我总结道:“我们要搅黄奴隶市场,就一定会对上他!而且只要威克森还活着,我们能够活动的范围就少得可怜!毕竟如果担心是真的,那么我们根本不可能相信暴风城里的任何一个女人!所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哪怕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人的威胁才是最大的啊!
“要证据很好办。”小松寺接茬道:“从法丽斯殿下掌握的情报来看,威克森可能有着什么奇怪的针对女性的能力。那么可以交给在下去办,只要在下见到他本人,就可以分析他的灵魂和能力结构。如果真的和控制女性的思想有关,那么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想要生擒法丽斯殿下了……总之,下周的舞会,便是个机会。在下会陪在主公身边,亲眼观察一下的!请诸位殿下放心!”
“……好,就这么定了。”榛子长考良久,点头同意道。
“走,我们去吃晚饭。”我瞥了一下墙上的时钟,站了起来。大家相视一笑,陆续走下了楼。
从明天开始,更激烈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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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闹剧过场
更新时间2007-9-3 11:24:00 字数:4874
13
商讨完毕,大家各自散去。榛子的事情最少,所以回房休息,硕鼠则是被姐姐揪着耳朵去练剑……小B需要回去军情七处搜集更多的资料——毕竟她也不能否认现在手里掌握的情报相对于七处这样一个以操作情报为主要任务的机构来说实在是……怎么说呢?有失水准!而且她还得去选取一个适当的对外身份来进行一些明面上的活动,不过好在这家伙的本体法丽斯从一开始就制作了几个不同的身份,只要改换一下形象就能够使用,要不然还不知道多麻烦呢。
我和小松寺回到了凯瑟琳大人分配给我们的房间,因为小松寺名义上算是我的侍女,所以住宿时分到了一间屋子里。不一会儿,克里斯汀和米洛迪也来了,几个女孩儿一起挤在房间里,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服饰的问题来。
若不是小松寺和我的爱好相同,就是她察言观色的水平实在是高明!三款用于参加舞会的裙装,都是我最喜欢的颜色。紫红、漆黑和深红色的三款裙装很和我的意,而且最难得的是三款裙装都带有开衩,深红的一款更是开到了大转子的位置。虽然这种式样的裙子看起来比较露腿,但是好处是完全不会影响腾挪和移动,再加上每套衣服都带着连着手套的肩花,可以有效地遮掩住身上的一些轻薄铠甲,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的话,穿着这种裙装打架绝对落不了后手。
像是我的骨镰,现在基本上就是一套皮装内衣,除了肩甲和护手比较惹眼以外,其他的部分就算漏出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所以正好适合这样款式的裙子。看来小松寺在定制的时候也是花了些心思的。
“不错,款式相当实用。”我点评到:“唯一的缺憾就是胸低了一点……”
“实在抱歉,小姐。在下已经向裁缝强调过了,可是他说这已经是最高的限度了。”小松寺颇郁闷地回道。
“是哦。”米洛迪也在一旁搭腔:“其实再低一点点才好呢,这样少校就更能吸引别人的眼球了呢!身材那么好还捂得那么严实,多可惜!”
“去死!你们赶快置办好自己的衣服,以后说不定就没时间去买了。”我笑骂道。旋即又皱起眉头,问小松寺道:“怎么才5套衣服?一共花了多少钱?你现在身上还有多少?”
“5套裙装一共300个金币,”小松寺的报价吓了我一跳,这可是在米奈希尔买的那几条裙子的10倍的价格啊!不过小松寺下面的话差点没让我趴下:“在下身上现在还剩下不到20个金币。”
“……你去逛窖子找男人了吗?剩下的2000多金币都花哪儿去了?”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揪着她的领子一边摇一边吼道。偶的钱呐!你死的好惨啊!
“小姐……小姐,请您住手!看看这个。”小松寺呻吟着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把斧头。
“这是……”我盯着她手上的那把双手斧,倒抽了一口凉气,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天啊……这不是真的吧?你这家伙,从哪儿淘到的?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啊!”
只见那斧头中央镶着一颗巨大的眼睛,还不时地眨上一下,四处望望。巨大的斧刃上布满了一条条血管似的脉络,有规律地起伏着,好像是在呼吸……
我靠!
眼魔斧!竟然是眼魔斧!所谓的黑暗视线,安其拉的虫人战士们使用的原版眼魔斧!
这把斧头相当的有来头,先不说在地球上的WOW里面是一把由科苏恩掉落的、有着燃烧远征之前最强斧头之称的强大装备。单说在这个世界,也是相当有名的一把武器。从佣兵公会得到的情报称,据专家分析,黑暗视线实际上是安其拉虫族的一个变种,没有什么自主的意识,却作为人形系高级战士的武器被少数的精英所装配。因为基本上算是生物,所以如果在战斗中有了缺损,只要放上一段时间,它就能自我修复!除此以外,眼魔斧还有两个很地道的特性——虫体本身在眼位的附近有一排小孔,在挥舞时会产生一种黑色的迷雾,虽然无毒,但却能把持有者整个的身形掩盖起来,在视觉判断上将会给对手造成不小的影响。还有一点更加过分,就是斧身中间的那颗巨大的眼睛,一般精神稍微脆弱一点的人,如果长时间盯着那只眼睛看,是会感到晕眩的……谁都知道这三个特点对于战士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正因为这3个特性,这把斧头才成为了对于一般战士来说可遇不可求的神器般的武器,没想到小松寺能够淘到!说老实话,2000个金币买到这把斧头,几乎和半买半送也没什么两样了!
“你确定是花了2000个金币买来的?”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口水都要淌下来了!一边的米洛迪更是两眼放光的看着小松寺,那样子,就像是老色狼见到了小红帽……只有和武器完全不打交道的克里斯汀一脸茫然的盯着我们两个精灵的鸟样,估计正在奇怪为什么我们两个突然间显得那么地龌龊……
“这个……是的……”小松寺抱紧了手里的斧头,悄悄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人才啊!我在心里放声高呼,捡到宝了!
“库娜~”偶柔声嗔道,尽量让自己显得无害。旁边的米洛迪也笑得很阳光,很神圣……
看着我和米洛迪成合的围架势搓着手一点点地挪了上来,某人打了个冷颤,抱着斧头缩在墙角里发起了抖……
……
第二天,小松寺罕见地起的没有我早,结果还是我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的。看着一脸睡眼惺忪眼圈乌黑的小松寺,我心里突然有了点歉疚……嗯,看来昨天晚上有点过分了,很可能给她造成了某种程度的心理阴影……
“卡娅.凯尔利纳斯少校,求见国王陛下。”我对着皇宫的卫兵们出示了自己的军衔徽章。
“请稍等,少校阁下。”卫兵敬了个礼,转身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接见的命令便下了下来。我和小松寺没多久便来到了皇室的接见大厅。将近500坪的接见大厅中,年方15的安度因小国王正襟危坐在国王的宝座上,身边站着奥尼克西娅——卡特拉娜女伯爵。
另一位辅政大臣呢?我奇怪地扫了一眼,没有见到公爵大人的影子。杰塔瑞斯不是让我来见公爵的吗?
“卡娅.凯尔利纳斯少校拜见国王陛下,为了国王的荣誉。”虽然心中奇怪,但是他不在这里也没法子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瞄了一眼一脸高傲的卡特拉娜女伯爵,我只好先施了一个屈膝礼向着名义上的小国王问安。
“免礼,”安度因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凯尔利纳斯小姐?”
我怎么知道!是杰塔瑞斯叫我来的!还让我来见公爵……
“安度因.乌瑞恩!受死!”还没等我想完,一声叫喊便打断了我的思路。只见一条黑影如风般地从天花上落下,挺起手中的匕首朝着小国王刺去!
“保护陛下!”卡特拉娜惊叫一声,做了个手势便要施法。但是似乎有些来不及了,黑影已经迫近了小国王,手里的匕首眼见就要刺入他的心脏了。
“铛!”
我一甩手,地穴追猎者里的飞刀便应声而出,准确地击中了对方的匕首。刺客似乎呆了一下,反手继续刺下,然而匕首还没有刺到一半,便无奈地再一次跳开。就在刺客跳开的一瞬间,小松寺的斧头划过了她刚才所在的位置。而这时,卡特拉娜的火球术也已经准备完毕,向着刺客射了过去。
可惜却是射偏了。
“保护陛下!”不知什么时候,杰塔瑞斯带着卫兵赶到了接见大厅。只见她一挥手,50名士兵迅速地拔剑,向着刺客攻了过去。
“……”女刺客环视了一下四周,忽地身子一矮,倒蹿了出去。哐啷一声撞碎了玻璃窗子,从窗口跳了出去。
“追!”卡特拉娜怒目瞪视着窗口,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来。
小松寺想要追赶,却被我拦了下来。我冲着小松寺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去追,因为我刚刚看到杰塔瑞斯冲着我眨了下眼镜。
而且……作为奥尼克西娅来说,卡特拉娜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更何况,刚才那颗火球以我的观点来看,明显就是为了射偏而射偏的!
不过最关键的是,那个刺客我认得!
这一切应该都是安排好了的一出戏,所以我们不需要再做别的事情了。
……
“卡娅.凯尔利纳斯少校保护国王陛下,有功。正式述职为少校,领骑士军阶。”总算安抚好小国王——其实也就是卡特拉娜在那儿安抚,我们其他人都说不上话——杰塔瑞斯准将开始颁布“奖励”:“库娜.莹环保护国王陛下,有功。赐准校军衔,领军士军阶。请陛下定夺!”
“就按您的意思去办吧,杰塔瑞斯将军。”安度因苍白着小脸看了看卡特拉娜,见她点头,才怯怯地说道。
……于是,大功告成……
可我怎么总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捏……
“这是怎么回事?”从接见厅退了出来,我找到了悠闲地站在墙角喝咖啡的杰塔瑞斯:“能解释一下吗?准将?”
“如你所见了。”杰塔瑞斯耸了耸肩膀。
“我知道这算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给我们两个述职的套子,问题是这也太儿戏了!”我恼怒地盯着杰塔瑞斯,如果眼光能杀人,估计她已经死无全尸:“护主有功?别开玩笑了,长了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做戏!这样子能瞒住谁?而且你不是让我见公爵吗?为什么没见到他的影子?还有,卡特拉娜女伯爵为什么要帮我们?”
“当然谁也瞒不住。”杰塔瑞斯轻啜了一口咖啡,笑道:“谁比谁傻多少呢?少校,你为什么要用假名呢?你真的以为那些术士,还有奴隶市场背后的那个黑手会被这个假名所迷惑吗?别傻了!从一开始,所有参与这些事情的人都知道卡娅.凯尔利纳斯就是艾利耶尔.狩星者,我们所能做的,只是瞒过那些不知情的人。”她看了看我,又道:“今天的授勋也是一样,无论是你,我,还是你的敌人和我的敌人,谁都知道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要堵住的,是那些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人们的嘴巴,我们不能让敌人利用一般人的口来批评我们。而且你似乎不知道贵族的思想方式,那就是——不需要证据,只要我怀疑你是敌人,我就要干掉你!所以有没有假身份实际上对于贵族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他们已经认定了你是敌人,那么你就是被铲除的对象。至于公爵大人……我们把他支开了,我后来想了想,那家伙脑筋很死,有他在多半不会同意给你述职的,还是支开比较好。”
“可是,这也太……”还是太过儿戏了,只要智商在80以上的人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这种授勋真的没问题吗?
“只要表面上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就是了,少校。”杰塔瑞斯不屑地看着我:“贵族只需要一个理由,哪怕是多么肤浅可笑的理由……总之有理由就好了。现在你,卡娅,凯尔利纳斯就是少校,谁也没法对我说什么了!如果你这个少校确实有好处可捞,没有人会介意自己变笨的。而且就算是介意,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呢?弹劾我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现在没有,以后就会有了……我用个假名来领军衔除了告诉我们的敌人我愿意在暗中和他们过招而不是在台前以外,就是为了端掉奴隶市场。我可不相信暴风城的贵族们会乐意看到奴隶市场被拆。
不过既然表面上杰塔瑞斯算是我的靠山,那么在她垮台之前我是不用担心自己被明着干掉了。
“至于卡特拉娜,她早就想铲除奴隶市场了。所以这次很容易就能说服她帮我们串戏的。”她轻笑一声:“我们看中的就是你在暴风城的背景很白,而实力却很超群,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不然真的会把你关进监狱去的。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动一下手指头而已。”
靠了,感情你真正要讨好的人不是那些巡查队,而是辅政女王啊?不过也是,一个准将,又是掌管着整个军部生杀大权的女人,仅仅为了讨好巡查部队就冒着可能被弹劾下台的风险让我用假名来授勋,确实说不过去。
不过贵族的思维实在是有点……反正我不大能理解就是了……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件小事儿上伤脑筋,所以我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样。”杰塔瑞斯一仰头,干掉了杯中所有的咖啡:“那么,少校,回见了。别忘了查找奴隶市场的情报。”
和小松寺一起从暴风要塞出来,我揉了下脑仁,突然觉得很累。
这见鬼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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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难过,没什么思路,写得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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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巧遇的再会
更新时间2007-9-5 0:03:00 字数:4999
极端的郁闷!
我悻悻地朝着旧城区的北门广场移动,榛子、小B和硕鼠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我却没有什么精神和他们打招呼。刚才的那场闹剧严重的刺激了我,同时也让我省到一个一直被我们忽略的问题——我们毕竟不是贵族,不了解这些人的逻辑思维方式。
即使是硕鼠帕鲁.圣裁和他的姐姐凯瑟琳.圣裁,也没法子照着对方,甚至是目前还算是友军的杰塔瑞斯的逻辑去思考,实际上,他们本就是两种人……
敌人不明,敌情不明,连对方的思想和针对我们的恶意来自哪个方面都不知道!我们的友军是谁?是否可靠?他们手里掌握了多少力量?有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对我们有没有恶意?即使我们锁定了威克森这个奈蒂比家的大少爷作假想敌,却也没有证据!实际上现在想想,我们一切在作的动作都是建立在一种凭着战斗累计出来的危机感之上的,只是被动的防御不知从何而来的进攻——一句话,敌暗我明!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而不知彼,一战一败,不知己而又不知彼……
我叹了口气,总之现在我们不是那个知己知彼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称得上是不知己不知彼的状态……
我有气无力地举起手,朝着几个老同学打招呼。我想我们得重新检讨一下自己的处境……
“咚!”还没等我喊出声,旁边的弯角便闪出一个人,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撞上了我。
“噢,对不起。”我身子一斜,错开了一步。反射性地道歉,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方罩在兜帽下的脑袋抬了起来,笑了笑道:“没关……”
“耶?”我看着对方的面容,不禁一愣!这惨绿色的皮肤,这方方正正的大脸,这黄孳孳的獠牙……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对面的人也呆住了,不过只是愣了一瞬间,他突然惨叫一声,掉头就跑!
……青筋啊青筋!你咋就那么容易暴起呢?难道我他妈长得很爱国不成?
“别跑!”我磨着牙恨恨地追了上去,身后响起了小松寺满是诧异的叫声:“主公?”
不过这时候我和那人已经窜出去小10米了,我大叫着:“萨里奇!你给我站住!”
“会听你的才怪!”兽人萨满,萨尔的侄子萨里奇.霜狼准将快地像只兔子,真不知道他这个萨满祭祀平常都学些什么……拐了几个弯就开始向人烟稀少的小胡同里窜去,那架势居然颇有几分地头蛇的味道似的!
“你给我……”突然耳朵一抖!我来不及多想,马上一个侧滑,翻身改变了自己的追击路线!只听得一声轻斥:“灭!”然后我原本所要经过的地方突然便陷了下去!
黑暗力量?我抬手照着萨里奇脚下就是两记飞刀,无视从我身后两侧快速接近的那两个同样将全身遮掩在披风下的人,合身扑倒了因为被飞刀绊了一跤而跌倒的萨里奇,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背脊上。两手翻转璇起右肩,刚朗朗一声响,双肩的飞刀插口混着咆哮的旋风打了开来,刀口直指身后的两人,而我也抽出了一把短铳,用力地抵上了萨里奇的脑袋瓜。
“暗言……”伊比丽丝的声音从右后方响起,而左后边的人则直接将一杆长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休想得逞!”就在伊比丽丝还没有唱完咒语的当口,小松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我就听到两股劲风朝着我的身后分砍了过去,不过没有听到脖子被砍断的声音,因为左后方的人已经拉起了枪栓。
“放开小姐!放下手里的武器!”小松寺厉声喝道。
“放下武器的是你!”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我身前响起,我刚要抬头,却发现虚空中化出一柄巨型双刃斧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发赤眼、身材矮小且非常飞机场的小女孩正左手叉腰站在我的面前。她的右手平伸,紧握着一块散发着黑暗迷雾的灵魂石对准了我的身后,一看就是要攻击我身后的小松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哈哈!”小女孩儿白皙的脸庞上闪过一抹红晕,骄傲地抖动着两只尖耳朵高笑着。而她的身边,正站着一个手足无措,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的巨魔MM!
幼生血精灵?我眼皮一眨,冲着她身边的卡莎MM笑了起来。
“笑什么,你这个暗夜精灵!”血精灵小女孩儿嘟着嘴,跳着脚叫道:“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吗?赶紧从萨里奇哥哥身上下来,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
……
啥啊这是?我好笑地看看被我坐在屁股底下,苦着张大脸的萨里奇,又瞄瞄好像是术士的血精灵小女孩儿,道:“现在什么状况?会听你的我就是猪!没见到我正用枪顶着这家伙的脑袋瓜吗?识相的就把你的恶魔收起来!”话锋一转,又开始揶揄起来:“看不出来啊准将阁下,您居然还好这口?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喂喂……”萨里奇趴在地上,苦笑着摇头道:“女士,拜托……”
“你!”小女孩儿看到自己被我华丽地无视掉了,气得小脸都青了:“你……你……你……我要杀了你!”
“你试试看。”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小女孩儿一个哆嗦,不敢动了——她的脖子上也架了一把长剑,恶魔卫士的头上也多了一柄随时准备砍下去的AL。而她身边的卡莎则已经被同时赶来的榛子带到了一边。
“法丽斯。”我吹了个口哨:“来得太慢了,猪头。”
“少废话!”小B回敬道:“谁知道你这家伙突然就玩儿起追人来了,没跟丢算是对得起你了。”
“好了各位!”我清清嗓子,喝道:“玩笑到此为止!都是朋友,把武器收起来吧。库娜,收起武器。瑞尔.戴德,你竟然敢用枪口抵着我的脑袋,我记住你了!”
左后方的巨魔猎人一个机灵,然后用极度委屈的声音叫道:“不是吧?大姐!我这……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啊……”
“你少废话,把你身上的那些迷药都给我交出来,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到了!不然一会儿就自己把自己吊到那边那棵树上去。”我用手一指远处的一块荒废了的小树林公园,道:“别逼我一会儿亲自动手,那时候就不仅仅是吊着那么简单了!”
“呜呜呜呜呜……你是恶魔……”瑞尔.戴德当场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精彩……
“怎么了怎么了?”正说话间,远处跑来一个全身T2的人类女术士和一个全副秩序之源战甲的人类圣骑士。一见这里的阵仗,两人的神色都显得很有些慌张,不过当骑士看到我和小B的时候,却不由得一呆,好一会儿才指着我们两个奇声问道:“是你们?”
我定睛一看,却发现竟然是在灰谷短暂合作过的花花诗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笑道:“世界真小,不是吗?本来我还想抽个时间去找你呢,尼期斯.霍星男爵。艾露恩的祝福。”
“啊……”一点也没有当时那股子浪骚劲,现在全身散发着一股君子之气的尼期斯男爵苦笑着摇头:“愿圣光与您同在……少校,麻烦您叫您的同伴收起武器来好吗?您现在身子下面压着的,是奥戈瑞马派来我们暴风城的使者啊……那个……伊利亚.诱惑之辰小姐、伊比丽丝.诱惑之辰小姐,瑞尔.戴德先生……”男爵阁下揉搓着双手,满脸媚笑地看着我们几人,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秩序之源铠甲,我绝对会以为丫是个盗贼或者皮条客什么的,而不是一个侍奉圣光、主持正义的圣骑士……
“没问题,”我道:“我们本来也是要收手的,大家都认识。”
一干人慢慢地收起了手上的武器,只有小B还在那里翻着剑花,不时地用眼角瞄着那个叫做伊利亚的可爱小罗莉……哦,是术士。
“你们?”看着小B在那里玩儿着长剑,颇有刀刀不离自己后脑勺的小术士伊利亚.诱惑之辰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不甘心地在那里大叫着:“姐姐?尼期斯哥哥?勒姐姐?瑞尔大色狼?你们……你们怎么?”话还没说完,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
我华丽地无视掉让伊比丽丝、卡莎以及那个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叫做勒的女术士手忙脚乱的伊利亚的哭声,缓缓地起身,然后一把从地上将萨里奇抓了起来。一边替他掸掸斗篷上的灰尘,以便问道:“说吧,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啊?哦……没什么……哎呀!今天天气不错啊!啊哈哈哈哈~”萨里奇摸了摸脑袋瓜,一脸“我是水仙我怕谁”的鸟样……
“说!”我咔嚓一声又把短铳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阴森森地道。萨里奇看了看在一边大哭大闹的伊利亚,又看了看我凶狠狰狞的表情,最后瞄了一眼抵在脑瓜上的短枪,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嘿嘿地搓着手笑道:“这个……这个嘛……嗯,女士,你得保证你听到以后不要生气,不要开枪,要冷静……”
“快说。”我翻个白眼华丽地封杀了丫的。你这家伙烦不烦啊?再不说,本小姐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个,那个……”萨里奇扭捏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一跺脚,闭上一双大眼用极快的语调说道:“我现在是部落奥戈瑞玛出使人类王国的使者。因为几个月前我们和贵方的阿拉索联军达成了协议,阿拉希方面的战事已经停歇了,所以我和伊比丽斯返回了奥戈瑞玛。本来我是想在那里贩卖书籍的,因为那是人口最多的地方!如我所料,女士您画的书很有销路,差不多是供不应求,可是问题却来了……我的那些长辈阿姨们竟然也迷上了卡莎手里男男志……”
……
“所以?”偶不是很明白耶~
“所以?”萨里奇的表情扭曲了起来,大嘀大滴的眼泪从一双大眼里汹涌而出:“所以,你画的那本《萨尔与格罗姆.毁灭之锤的诀别》就落入了我叔叔手里……”
……
萨里奇的叔叔……也就是说……
“萨尔大人?”偶比了个手势,轻轻地问了一句。
萨里奇痛苦地点头:“我叔叔气疯了……还好我见机快,在他找到我之前请祖尔金老伯给我派了个外交大使的任务,于是我就到这里来了……”
“那伊比丽斯怎么也在这儿?”我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冷汗,居然犯到正主手里去了……这个……嗯,这个问题先搁一边,反正我基本没有什么机会和萨尔大大碰头地~要砍也砍不到我的头上,只能砍他……好了,现在的问题是——卡莎和瑞尔.戴德也就罢了,他们也算是萨里奇的羽翼,伊比丽丝又是怎么回事?
“书籍是从落锤镇流传出来的!”没等萨里奇回话,身边的伊比丽丝已经开始磨着牙恶狠狠地呢喃了起来:“我是被连累的!早知道我就不和这头蠢猪一起回奥戈瑞玛报道了,被他害死了!”
“咦?不对啊,伊比丽丝准将?”一直没敢开口吱声的某淫魔终于忍不住了,摸着脑袋奇道:“我记得您不是也从卡莎那里买男男志的吗?而且您最近也和萨里奇准将出双入对,传言都说你们俩在交……”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看着伊比丽丝涨红着一张美丽却又带着点清瘦的脸孔,以食人魔一般的眼光上下扫量着瑞尔.戴德这个傻B……偶除了为其默哀0.1秒以外再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做的了……
“原来你不好那口,而是好这口啊?”我贱笑着拍了拍萨里奇的肩膀,越看越觉得好玩——美女与野兽耶!比了个小指,附在兽淫萨满耳边问道:“她怎么样?”
“嘎?”萨里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紧紧地盯着我的双眼,好一会儿才突然裂开一张满是獠牙的大嘴,也是轻声地笑道:“非常不错!相当不错!感觉太妙了!”说完还很淫荡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灭!灭!灭!灭!灭……”某人开始彻底暴走,进入无差别攻击模式……于是在场的所有人开始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奋战,包括其刚刚还在一边撒赖哭闹的妹妹……
其实我只是想问萨里奇你是不是值得信赖,而且还问他是不是不再在你面前装水仙了,你那么激动干吗?我郁闷地躲过一束束要人老命的暗言术:灭,一边委屈地想着。
“主公,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小松寺将奥金斧和黑暗视觉舞得密不透风,砸开了大部分攻向我和她的暗言术能量团。
“德拉诺语,”我耸耸肩膀,道:“部落的通用语言,兽族母语。基本上我们几个都会。你不会吗?那我回头教你,很好学的。”
“谢谢主公。”难为你竟然能一边翻斧花一边鞠躬……
“我说诺文.暴风权杖大小姐!”尼期斯凄惨的叫喊声从那边传来,循声望去,这家伙已经被无数的暗影魔法打得焦头烂额了:“你是不是先帮忙解决现在的麻烦?这可是你惹出来的麻烦!”
“啊!”我用眼角踅摸了一眼已经被现任女友轰杀至渣的某兽淫萨满准将……马上抬头向天,吹了声口哨,悠悠地道:“哎呀!今天天气不错啊!啊哈哈哈哈~”
“诺文小姐!”
第十五章 “地球人”公会
更新时间2007-9-5 13:33:00 字数:6456
几经周折,我们终于在巡逻队赶到之前把进入暴走状态的伊比丽丝.诱惑之辰准将打昏在地,迅速撤离了事发现场回到了凯瑟琳伯爵夫人的宅邸。好在萨里奇和我也算有默契了,伊比丽丝暴走的地方是一条挺开阔,但是人烟罕至的废弃场所,基本上来说,算是乞丐和流浪汉过夜的地盘,不过我们闹起来的时候没什么人就是了——一般这个时候,那个阶级的兄弟们不是在外面打野食就是在睡觉,天塌下来他们也不管不顾。
对他人和自己生命的漠视,令得管闲事看热闹的人为零。也幸好如此,不然我可能还得去考虑如何才能杀人灭口……至于七处和我们的敌人是不是注意到了,我们一行人和萨里奇一党之间的接触会牵连到什么样的利益问题……管他,反正我现在想什么也是白搭。把可以确定的力量抓到手里攥好才是真理!
部落的一众人迅速地罩起兜帽,将身形重新掩在斗篷下面,只有小罗莉和已经成为人肉麻袋的伊比丽丝用不着遮掩。血精灵在暴风城里活动很正常,比如克里斯汀的老师埃尔莎琳大法师就是个血精灵美女——虽然她的真实年龄将是个永远的秘密……
“你们怎么走在一起的?”我走在尼期斯和萨里奇的中间,用手肘戳了戳霍星男爵的肩膀,低声问道。让我好奇的是他们怎么走在一起的。
“虽然高层的人都知道萨里奇阁下是来寻求政治避难,但他名义上和手续上却也是正经的外交大使,所以葛瑞森.沙东布瑞克公爵就派遣我来做他们的导游,顺便监视喽。不过现在上层的一部分贵族的脑袋好像又开始泡水了,竟然异想天开的要拿这几位的脑袋昭示联盟的胜利……为了不把和部落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埃弗拉兰中校向沙东布瑞克公爵和城防指挥官马库斯.乔纳恩将军提案,让我先带着他们躲起来——女士你知道,除了少数几个地方,人类对部落都有一种毫无由来的厌恶感和优越感——于是如您所见,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尼期斯很无赖地耸了下肩膀,而一边的瑞尔.戴德则低声将他的话翻译给部落的众人听。
那个叫伊利亚的小丫头面色一紧,便要翻脸。结果被女术士勒一把抱在了怀里。萨里奇苦笑着摇摇头,用较为生硬的人类语言呻吟道:“即使是事实,但是拜托别说的那么直接好不好?还有,我不认为人类对我们的恶感是毫无来由的。”
尼期斯缄口,好像压根就没有听到刚才的那句话一样。其实人类的排外性很强,对自己以外的种族都或多或少地带着点骄傲和看不起。而所有人都知道,人类之所以对兽人尤为不满,主要是因为他们原来是人类的奴隶,可惜人类输给了萨尔,兽人自由了……
“好了,总之我们先找个地方聚一下。”我揉揉脑门,打了个圆场:“我有事情要问你们两个。不过现在不是地方,等到了我们落脚的地方再说。”
“同感。”一人一兽对了一眼,同声道。
和三个领队相比,其他的队员无疑少了很多烦恼。伊利亚那个小罗莉成了几位女孩儿逗乐的对象,小松寺甚至还笑嘻嘻地将自己买的零食分给了她。而榛子则有一搭没一搭的拽着瑞尔.戴德和卡莎MM侃大山,连硕鼠也和小B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怎么我总有种觉得部落除了萨里奇以外都是些将脑子忘在家里的家伙,而我那几个伙伴则是在摆明了做甩手掌柜呢……至于尼期斯的那个术士拍档吗……自打她呵呵柔笑着举起玉手,用一句“勒,术士,兴趣是客串叛徒”来介绍自己以后,我就把她归入“脑子缺根筋”的那一群人里头去了……毕竟术士都是疯子,当中蹦出些什么邪魔外道都是正常的事情……
沿着阴影穿插了几个小道,大约听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发现什么比较明显的“尾巴”,我们便带着部落的一行人飞快地从小道后门闪进了硕鼠的家。
“呼!”我长吁口气,将连头斗篷往地下一扔,瘫坐在椅子上。真他喵的累死人了……
硕鼠发挥中华民族长久以来的待客之道,给我们四人帮和另外几个男士一人倒了杯凉水坐好。而另外几个女孩子不像我、小B或者小松寺那样,完全没有兴趣听我们几个要说些什么,米洛迪和克里斯汀几乎是用拖的手法将洋娃娃一样的伊利亚.诱惑之辰和她仍然昏迷不醒的姐姐弄进了自己的小窝。
“这个……她们是有意的?”我刮刮面纹,嘎声笑道。竟然这么乖,都躲起来了?
“我想是无心的。”萨里奇苦着脸道,在座的众人无不点头附和。
……
出现了一个不怎么惬意的沉寂,所有人脑子里都在转着念头——至少我知道尼期斯和萨里奇是这样。他们需要这样做。
“女士,嗯……好久不见。”良久,萨里奇终于打破了沉寂,顾左右而言他。
“嗯,好久不见,不过咱们活的都不怎么好就是了……”确实,现在的气氛不大适合谈些敏感的问题,虽然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他们两个,但是一时间却也找不到突破口,只好先就着他一起装傻。
“说起来,我刚才又听道了那种奇妙的语言。”兽人萨满眨眨眼,一脸企盼地说道,尤其在“语言”两个字上加重了音:“我始终不能相信那是一种暗号,它听起来是那么的复杂,却又似乎能使你们明白很多细微的意思。暗号?绝对不能这么称呼,它一定是一种语言!”
“所以?”我刮刮脸颊上的雄鹰面纹,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我看到瑞尔.戴德也竖起了耳朵,追猎者公会的每一个猎人首领都对语言有着广泛的兴趣——只要是能够学到的。
“让我加入你的公会吧,你不是说这是你们公会专用的暗号吗?”萨里奇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乞求道……哦,不好意思……让我吐个先……
“公会?”小B和硕鼠不解地看着我,只有榛子在一旁偷偷地窃笑。
“那个,就是中国话了……我跟他们说自己参加了一个公会……”我用的是汉语。
“哦~”小B眉毛一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转向萨里奇,对着兽人萨满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迷人心魄的笑容。
“萨里奇……阁下是吧?不好意思,我是诺文公会的会长。听说您想要加入我们的公会是吗?”她上下扫了一下对方,低声笑道。
“是?是!我非常希望加入!”
“那么首先我来介绍一下我们这个公会吧,这是一个第四级别的公会(注1),而本质,则很类似于我的朋友诺文现在所属的追猎者公会,或者是赖恩斯所属的传播者公会,都是非正规组织。”她啜了口水,续道:“我们这个公会与其说是一个组织,倒不如说是一个语言型的学术同好会,加入公会的唯一一个好处就是能够学到我们开发出来的几种新型的语言。它们的破译难度很高,当做暗码来用很合适。不过对于掌握了它们的人来说,则不具备任何的秘密可言。可以说,这些语言是我们公会的‘特产’,绝对严禁外流……嗯,忘了说一句,我们公会的名称,叫作‘地球人’。”
……
我干你娘哩!什么破名字!亏丫想得出来!我恨不得将丫揪起来暴扁一顿!看榛子和硕鼠也是一脸抽筋般的表情,估计和我的想法也差不多。
“地球人?”萨里奇奇道:“这是什么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不奇怪才有鬼呢!纯粹是丫的审美观有问题!不过万幸她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折腾出什么“火星人”之类的东西来……
“你看,”小B的脸上满是圣洁的光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人格多么高尚呢,其实呢?就是一神棍!只听她很淑女地轻笑道:“根据种种迹象,我们公会大胆地推测,埃泽拉斯是球型的!而我们则是生活在陆地上的一群人,所以公会的名字就是地球人。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还有待后世的研究,不过这也象征着公会成员对于真理的追求。”
……
“那要是你们公会在德拉诺也有会员呢?”萨里奇搔了搔头,很不解地问道。
“我们现在还没有发展过外域的会员,毕竟是这两年才成立的组织。”小B优雅地捋了一下头发,侃侃而谈道:“不过如果黑暗之门真的重新开启,到时候我们应该会成立外域分部……嗯,大概应该叫‘地板人’吧!毕竟德拉诺已经支离破碎,算是板状的了。”
……
忍耐!一定要忍耐!诺文啊,这是月神赋予你的,关乎人生的考验!千万不能笑!
“哦……好,好。”因为地域文化影响而学识不足,被忽悠了的萨满宝宝一脸茫然地附和着。
“我们公会是按加入公会的批次来决定级别的,暂时决定只招收5批人,因为我们这个公会不是组织,大家加入公会只是为了图个方便顺便一起开发一些语言。”小B这家伙继续害人:“第一级,就是我们这些人,称作‘正常人’。如果你要加入我们的话,就属于第二批次,名为‘贱人’,如果你再招收新的会员,则划入第三批‘傻逼’当中。依次类推,第四批是‘小白’,而第五批则称‘小强’……”
“这个……能问下都是什么意思吗?我听不明白啊……”因为那几个“称呼”都是用中文发音说的,所以萨里奇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正常人的意思是,第一批加入公会的人,享有最高人事权力和待遇,同时也负责主要的新语种的开发的活动。”没等小B开口,侍立在一边的小松寺就微笑着接口道:“贱人的意思是仅次于最高级别的会员,表彰那些对公会发展作出一定贡献的人,也是仅次于正常人的最高级会员。傻逼……嗯,意思是公会的中坚力量人员,对求知有着强烈的好奇心的一群较高级别的会员;小白指的是被第三级收过来的会员,而小强则是指代最普通的低级会员……”
真牛啊,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面不改色心不跳,泰山压顶不弯腰……不愧是小日本,够阴险!小松寺!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阴险来捏?不过话说回来,那边坐着的一头乱发的美人大元帅,其邪恶程度也是不遑多让的说……
“这……短短的音节,竟然隐含有这么多的意思?这精简的程度,简直相当于咒语级别的词句了!”萨里奇和瑞尔.戴德震惊了,面面相觑起来。
“这些名称用到的,是我们开发出来的另一套语言系统,现在才起了个头。不过我们还是希望用这一套语言来给各个级别作一个称呼。”小松寺皮笑肉不笑……不对,是肉笑皮不笑的躬身说道。不过从她那无风自动的白发就可以看出,她一定是在用雅典波罗式的方法在无声的大笑……
真要完成了,我们这几两重的小身板非得被愤怒的群众剁成肉酱不可……
小B赞赏地瞟了一眼小松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而小松寺则轻轻一躬作为答谢。转过身来,小B又一次上下打量了一翻萨里奇,装作满意似的点点头,以传教般的慈爱声音问道:“萨里奇阁下,我需要确认一下,您真的愿意加入这样一个公会,成为‘贱人’中的一员吗?”
“噗!”榛子呛到水了……幸好我没有喝水……
所以说刀刃永远赶不上笔杆子,简直是杀人不见血啊!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是铁青的——憋的!
“我,我也要参加!”瑞尔.戴德赶紧举手,迫不及待地喊道。
“我想我也有兴趣参加。”尼期斯也跃跃欲试地举手说道……傻B就是多啊……所以说,拥有知识在当今这个腐败堕落的社会里,是多么的重要的一件事情啊!
“好吧,”小B叹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谁让你们是诺文认识的人呢?本来我不应该收你们的……记住,这几门语言绝对不能外传!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不可以!能学的只有公会会员而已!”看到三人点头如捣蒜,她才假装清了清嗓子,严肃地道:“那么,我以地球人的会长的名义宣布,今天我们公会新收了三名贱人,他们将与我们一起,探索这个世界的秘密……噢,不废话了。总之,大家欢迎!”
装吧!你就装吧!大水仙!不过我现在没空鸟她,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考虑怎么让自己不要笑倒在地——我笑的肠子都要转筋了,脸上为了不显出表情都要僵掉了!估计旁边的两位也跟我一样……挺住啊!小艾!这是艾露恩的考验!千万不能笑!一定要忍住……嗯,喝水喝水!一定要把这股子笑意压下去!艾露恩啊,这日子真不是人能过的啊……
“啊哈哈,太好了,这么说我终于成为一个贱人(中文发音)了?不错!”萨里奇高兴地抚掌大笑道,一边的瑞尔.戴德还在不停地道着“恭喜,恭喜”……
“噗!哈—呸!咳咳咳咳咳咳咳!”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把一口水全喷在坐在对面的萨里奇的脸上了!神啊,请宽恕偶,偶有罪……实在是他喵的受不了了!
“嗯—呜呜呜!咚咚咚咚……”这个是被食物卡住嗓子眼,正在用双拳猛敲自己八尺胸膛的榛子。谁让你丫刚才低下脑袋狂吃来着?噎着了吧!就丫现在这造型,整个一金刚!
“哐啷哗啦!”不用问了,这是一声不吭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地的硕鼠……他手里那杯水全撒在脑袋上了,还开始翻白眼……估计是脑袋撞地磕的……可怜的孩子……
“主公,在下去为帕鲁殿下取水瓶和毛巾。”小松寺板着脸鞠躬道,不过她想要压抑却又明显剧烈抖动着的双肩却出卖了她……当她迈着合宜的步伐走出房间,轻轻地将房门带上以后,我才听到一个重物轻轻倒地的声音。再往后,便只剩下噗嗤噗嗤的憋笑和轻拍地板的声音……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个反应?”三位被彻底忽悠了的傻X看着我们奇怪的反应,莫名其妙地询问道。
……
靠!拼了!
我们三人霍然而起,榛子和硕鼠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扳小B的两肩,就势一托将她横了起来。而我则一把抱住她修长结实的双腿。至此,法丽斯大元帅被完美地绑票了事……
“有没有小黑屋?”我用北京话恶狠狠地问道。
“这边。”硕鼠头也不回的答道。三个人拖起小B就走。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小B扭动着身体,拼命地顽抗挣扎着:“我是大元帅!你们想要对我干什么?信不信我回头出来一个个把你们收拾掉……住手啊!快放手!放手啊!”
“你们在这儿呆着,我们有点私事要办。”我面无表情地撂下一句话给搞不清楚状况的三个傻B:“安静喝水,我们很快就回来。”
“哦。”三傻B对望一眼,一致低头喝水装水仙……
“扑通。”被捆成粽子的小B被摔在地上,我飞起一脚,把小黑屋的门重重地撞了起来。
“喂,喂。喂……兄弟们,你们要干毛……”小B咽了咽唾沫,嘎声问道。
“……”我们三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打了我,你们知道有什么后果吗?”她突然傲气起来,低喝着叫道。看来是在给自己壮胆。
“……”我们对视一眼,无声地点点头。这丫太狂了,有必要给她一个深刻一点的教训!
“……喂?有话好说好不?”
“……”三人缓缓抬脚……
“……咕噜……”
“……”预备!
“……不要踢脸……”声音中隐隐透着点认命似的哭腔……
我捣~我捣捣捣捣捣捣捣捣捣……(具体情况请参考《JOJO冒险奇遇》中空条承太郎的替身白金之星的奥拉奥拉拳……)
“永远也不能让他们掌握中文!”我盯视着地板上被踩成烂泥,出气多进气少的小B,一字字地对着榛子和硕鼠嘱咐道。
***********************************************
注:公会级别:
一级公会已经算不上公会了,因为公会太过巨大,牵扯的利益过多,实际上更像是某些由官方认定的机构。一级公会有很强的纪律性和组织性,组织结构也很严谨,并且很多职务与正式的军方挂钩,比如曾经代表着军部的白银之手骑士团。
二级公会则如骑士公会、佣兵公会或者银色黎明、血色十字军之类,虽然也是由官方承认的公开性组织,不过它们和官方的牵扯并不多,更像是民间的义军组织,只不过是半官方的。
三级公会则是像追猎者或者传播者之类的非官方承认的组织,其公会成员可以同时身兼一、二级公会的职位,算是一种在组织形式上类似于同好会的、具有高度组织性和纪律性的隐式组织,它们一般不为大众所知。
四级公会则比三级公会更加接近于同好会,并不强调组织性和纪律性,除了少数几条涉及大众会员或者公会本身利益的规定,公会对成员并没有什么约束力可言。仅仅是凭借公会会员对于公会主旨的兴趣和感情来维持公会的活动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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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忽悠大作战
更新时间2007-9-6 15:43:00 字数:5858
不管我们如何地想要把小B碎尸万段错骨扬灰先O后X再O再X,有史以来最无聊也最无耻的公会还是在她的胡闹中成立了……其成员包括L大四人帮,以及三个埃泽拉斯原装的土著傻B……
“绝对不能让他们学会中文!”我严肃认真地叮嘱着几位兄弟。先不提用中文会不会暴露我们的本来面目,招致其他有恶意的穿越者的攻击,就单说教会了那帮家伙中文的意思以后会有什么反应……我一点也没有兴趣去想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儿!
“那教什么?”榛子一耸肩膀,恨恨地瞪了小B一眼:“这家伙信口开河,大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怎么办?”
“你们都会什么语种?”我用手指刮了下面纹,思索了一下后问道。
“英、日语,还会少许拉丁文,不过可以忽略不计。”硕鼠答道,他是个外企的小职员,业余还兼差贩卖盗版光盘,所以掌握那两种语言也算是情理之中。
“英、意、法、俄、韩,都多少懂点。”榛子续道。这家伙是干软件监理的,接触的语言比较多,不过绝对是博而不精,教人的话困难点。
“英,日,还有德语。”小B最后说道,干技术顾问的人,英语和德语都不错,而且她的同事中也有日本人,所以也接触过日语。
“我日语和英语掌握得比较好,其他的不行……英语、日语和汉语都不能教。”我总结道。
这三个算是很大的语种,说出去只要是地球人基本上就都知道我们几个是穿越者了。
“那教什么?”
“……沃尔金语!”我咬了咬牙,转身推门而出:“那种语言除了发烧友以外几乎没人听过,而且发音和拼词的可朔性强,有助于我们掩饰身份。”
“沃尔金语?”几个人面面相觑,榛子很不确定地问道:“……难道是魔戒的那个古精灵语?”
“对!索性咱们几个都鼓捣过这门语言,只要适度地改换一下拼写顺序和发音格式,甚至揉和一些中国近音字来造一些新词,应该能将大多数地球人糊弄过去。”我头也不回地肯定到。在地球上没有什么影响力而又被我们几个共同掌握了的语种只剩下这个了,好在以前大家迷魔戒的时候研究过,不然还真麻烦。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去继续忽悠那几个傻B!绝对不能让他们把我们曝光出去……小B!我干你的!回头找到机会一定要继续虐丫!
“萨里奇!尼期斯!瑞尔.戴德!”我一脚踹开客厅的大门,气势汹汹地叉起腰来,怒喝道:“起立!稍息!我有话对你们三个说!”
唰唰唰三声,仨贱人乖乖站好,眼观口,口观心,都是一副誓死听从前辈的教诲的欠揍样。
“咱们公会平常有另外的名称和叫法,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点点头,板着脸道:“所有的真实名称只有你们贱……嗯,这个级别以上的人才能知道,而且严禁外传。”
“哦。”三人对望一眼,敷衍着答道。
我横了他们一眼,冷哼道:“难道你们喜欢上来就向别人说自己是‘地球人’?”
“这个……”尼期斯想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好像有点别扭……虽然我知道这个语意很深远很有胆识也应该具有一定的前瞻性,但是……总有点古怪的感觉?”
这都感觉不到什么不妥的话,那我只能说你丫就是个天生的棒槌!我趁热打铁,藐视着他继续问道:“那难道你喜欢叫自己地板人?”
尼期斯脑袋上冷汗唰地一声就下来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毕竟这个名字更逊!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有胆量报这个名号的!
我就知道你没胆报这个名号!我咋咋嘴,给与他们最后一击:“这和我们这些人对于世界的看法有关。我们认为世界上的万物都具备一个自己真正的‘名字’,使用这个‘名字’,人们可以控制任何自己所知道的‘名字’的物体和生物去做任何事情。而我们平常所用的称呼都是假名,是类似于一种代号的东西。我们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无数的部分组合而成的,正如我们施展法术只要咏唱咒语就可以驱动周围的世界去做自己想让他们去做的事情,所谓的‘名字’也是一样!‘名字’就是所有的组成我们所要支配的东西的构成物质的总称,通过念诵对方的‘名字’来操控它……所以在我们的世界观中,‘名字’只有真正的核心成员才能够接触到!而所有知道‘名字’的人,也必须隐藏这个‘名字’,因为他们也是这个名字所包含的一部分。因此,无论是出于公会还是出于个人,我们都需要你们牢记‘假名’!当然,最关键的原因是这些名字太不怎么上相了,除了法丽斯以外,我们所有人都认为‘地球人’这名字实在是太……你们都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虽然这不过是一个迷信而已,但是为了找到让他们闭嘴的借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说了,实际上这也只是一种观点,一种看法。正如萨满祭祀们信仰祖先的灵魂,而暗夜精灵信仰月神艾露恩一样,纯粹是一种理论性的观点。谁会傻到真的去证明其有无呢?
再说了,“真名”这个观点也和法术原理搭边。地球上的无稽之谈到了这里反而很像那么回事,因为无论是什么形式的法术,单单通过“口”来“驱使自然”,本身就符合了“真名”理论中最核心的思想。
不过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提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明白了“真名”理论,还是明白了这个公会的名字实在是太过变态还是不要到处乱说省得掉面子这回事儿。萨里奇更是眉飞色舞,激动地道:“真是神奇的观点,看来女士你们这个公会绝对有独到之处啊!就算是不教我们那种神奇的语言,单冲这种假设性的观点,加入你们绝对值!我会记住的!现在请告诉我们假名吧!”尼期斯和瑞尔.戴德对望了一眼,也坚定地点头。
……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算了,反正我只是想要忽悠他们……至于他们怎么误解……那就随便了……
“我们公会对外的名称叫做‘冶语者’。”我想起那个让人丢脸的“真名”,又觉得有点想笑:“从上到下依次的阶层称谓为:缔造者,传承者,解疑者,润入者和读垢者五个级别。每个级别都有自己专门需要使用的语言(防止他们来磨着我们几个学中文),我们以后会教给你们,而解疑者级别的通用语言得你们自己去研发并且教导他们如何使用!(要不然我们哪儿去弄那么多语言?何况我们要是再教什么的话,说不定就让人看出个所以然来了!所以,你们自己鼓捣去吧!)”说到这里,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很具有神棍的潜质!于是加大了忽悠力度:“当然了,每一个阶层创建的语言都要交给缔造者品评,并提出修改建议(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瞎猫碰死耗子的撞出个中英文来?必须要杜绝一切可能性!),这也是为了锻炼你们的创造思维新式语言的能力。不亲自去制作,永远不可能体会到缔造者的那种心情。”我瞥了一眼,见三人已经被我洗脑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盲目点头的份了。就话锋一转,丢出了我最终的目的:“但是!”我加了一个重音:“我们公会大部分的时间不是用来创作和研究语言的!”
“嘎?”三个傻B面面相觑。
“我们的大部分时间,是用来赚钱和冒险的。”我装作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很中意他们转不过弯来的痴呆模样的表情,道:“如你们所知,我们是一个四级公会,所以没有固定的收入,而会员的差异也是很大的。然而,无论什么样的研究都是要花费巨额金钱的,所以我们大多数时间还是要用来筹集研究经费。而且顺便,给以后加入我们公会里的那些穷困潦倒的人才一些救济,好让他们能够活下去,有多余的精力来继续我们公会的目标。”
要是被他们套死了蹲在窝里研发新语言,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我可不是那些拿着研究材料和蹲在书堆里当有趣的老学究!
“这么说其实这个公会,平常也是在兼职做佣兵?”瑞尔.戴德作为猎人首领,到底在这个方面比另外两人的经验丰富许多,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话中的要点。
“不错。”我点头道:“而这么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们坚信,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没有见识过世界上大多数的东西,便不可能创造出真正伟大的作品来!智慧和天分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丰富的累积起来的经验,最终只会是一纸空谈!那些凭空就能创造出一种语言体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我们公会,需要的是无数人的智慧,这,才能称之为语言!”
“不错!说的好!我们公会看来不是随便组凑起来的,而是真真正正的有着远大理想和目标的专业公会啊!”萨里奇抚掌大笑,颇为开心:“我为能成为地球人中的一名贱人感到自豪!”
……
反……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其他的就随便吧……我将手负在背后,拼命地用指甲去掐自己丰满坚实的臀部。不能笑啊……一笑刚才说的话就全废了……
“对了,刚才库娜小姐又教了我们一手。”萨里奇兴奋地道:“她说不能教我们女士你和同伴使用的语言,但是作为第一批贱人,她还是给我们三个的组合起了个别名——据她说是叫绰号——我还奇怪呢怎么回事呢,现在明白了!”
……
我觉得牙根在痒,这个小松寺……不过好在她也考虑到不能让他们知道贱人的汉语意思,不然我们一个都跑不掉,全都得被剁成肉碎……
“什么绰号?”我面无表情地问道,我怕一不小心自己会笑出来,同时再一次在心中坚定了绝对不能将汉语外传的决心!
“她告诉我们‘鸟’这个词代表了最高、强大等意思,又说到她原来曾经和三个用火枪的猎人搭档过,给他们取了‘三个鸟枪手’的称号,说是意为‘三个实力强劲胸襟宽广而又贡献卓越的,伟大的持枪猎人’。你知道吗?女士,我非常地好奇这种语言!对于‘绰号’充满了兴趣!所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库娜女士好心地为我们三个的组合起了个名字。”
“哦,什么名字?”我感到左眼眼皮在不断地蹦跶……凶兆啊!
“三个鸟贱人!”萨里奇昂首,骄傲地喊道。旁边的俩傻X虽然没有那么激动,不过也看得出来,他们样子多少有点点自豪似的。
……
小松寺!我要宰了你!我拼命控制着自己的脸部肌肉,用尽全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好了,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我要问你们两个其他的事情了。”总算搞掂了烂摊子,我赶紧把公会的事情一脚踢开,再继续耍下去我的脸就要完了:“首先是你,尼期斯男爵阁下,我听说你是和两个人一起回来的?怎么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的同伴是谁?”
“你问这个干嘛?”一回到自己擅长的事情上,尼期斯立刻摆脱了一副被人卖掉还在帮人数钱的傻B模样,很警惕地问道。
“别管,你就说吧。”
“……另外两个人你也认识,就是芬娜小姐和奥古斯达鲁先生。”尼期斯瞄了下萨里奇和瑞尔.戴德,好半天才认命似的说了出来。
“他们人在哪儿?”这才是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的同伴是芬娜他们的事情我早猜到了。
“监狱。”尼期斯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芬娜被抓了,奥古斯达鲁先生不知所踪。”
“谁干的?”我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男爵用手指抵着自己的鼻子,很光棍地说到。
……
“你什么意思?”我铁青着脸掰了掰手指头,喀喇喇地作响。
我发誓我现在真的很想把丫大卸八块!
“女士,别冲动!你那一拳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我可不想再挨一下!”尼期斯苦笑着摇手道:“我也没法子,他们是她的手下,曾经吃了哑巴亏的贵族怎么能放过他们?如果我不抢先一步动手将他们抓住,连我也得陷进去了!大主教和大公爵都不能明目张胆地干涉这件事情,到时候谁来救人?女士你吗?”
……我哑口无言。现在我算知道为什么他刚才为什么那么犹豫了,毕竟这里坐着一个部落的准将,即使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灰谷和暴风城的矛盾,但是最起码也能听得出来联盟的内部并不和谐。
不过转念一想,尼期斯会将这事情说出来自然也是因为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先不说萨里奇在这里寻求政治庇护不能轻举妄动,单说联盟内部不和谐这个问题,基本上已经算得上是全世界公开的秘密了!只要一想到连萨尔都在七处的后台里插了一脚,可想而知这矛盾是多么的公开化了。反正没有指明道姓,不知道具体的人物和地点,尼期斯又把话说得很模糊,所以实际上也实在没有什么太需要保密的地方。至于所谓的团结一致万众一心联盟必胜之类的口号……只要智商没有什么大问题,基本上是没人会去相信那种官方托辞的。
不过芬娜被抓进监狱……想起前两天小B说过的关于克里斯汀的青梅竹马尼克的事情,我开始犹豫着是不是在以后找个时间去监狱转转了……
“我知道诺文小姐想要问我什么问题。”萨里奇脑袋还是那么好使,一下子就看出我和男爵之间的谈话快要结束了,便顺嘴道:“不过我也离开奥格瑞马将近两个月了,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我知道。”我撇撇嘴:“你只要说你知道的就行了。”
“嗯,让我想想……”萨里奇摸了摸下巴,奸笑道:“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将我所知的一切都说出来。”
“说吧。”
“带我们所有人,”他用手一环,然后指着女生们的房门口道:“一起去冒险,如何?”
“没问题。”反正我也不欠人类什么东西,再说本来就抱定了来这里闹事的主意,事情处理完了我们铁定得滚蛋。至于萨里奇想要逃脱被联盟军部生杀予夺的人质的身份,顺手帮他一下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事情,反正债多了不愁,救不救他们我估计我们都得被贵族阶级通缉了……而且“公会活动”也是需要人手的,我看他们这几个人实力都不错的样子,对于我们做冒险和佣兵任务的帮助应该很大!两相权衡之下,答案其实是很简单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利用他们一下下:“不过,前提是我们没有在暴风城被我们的敌人干掉。”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萨里奇很豪气地拍着胸脯保证到,看来他估计也很清楚我是在跟他讲述“不劳动者不得食”这个很博大精深的道理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举手,和兽人萨满击了一掌。
“呵呵,没想到我们又合作了。”萨里奇笑了笑,说道:“我出逃的时候,暗夜精灵的银翼要塞好像有点不对劲。后来我打听道,银翼要塞的前任指挥官被调到后方的阿斯特兰娜,担任新的守备长官,并敦促后方的设施建设和新兵训练。”
“什么?”我霍地跳了起来,惊叫道。
苏拉被调走了?阿斯特兰娜……这不是意味着她被变相撤职了吗?
“而前线的新任指挥官,是个德莱尼人,名字好像是……”萨里奇扫了我一眼,陈声道:“帕兰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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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判读
更新时间2007-9-19 14:58:00 字数:6830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盯着萨里奇,一字字地沉声问道。
“怎么可能?”萨里奇也很光棍,两手一摊道:“小姐,你以为我是什么?神?还是恶魔?就算我真的是那帮蠢蛋中的一员,我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吧?那我早就率领自己的族人把联盟灭了,还坐在这里干嘛?”
也是……不过你丫说话能不能看着点场合?我瞄了一眼一脸大便的尼期斯男爵,如是想着。
“那你个人的观点呢?”实际上我还是比较看重萨里奇的,这家伙看似粗犷,但是绝对是位喜欢动脑子的主儿,他的分析是很有价值的。当然了,最关键的是,虽然我已经被阿斯特兰娜和泰达希尔驱逐,基本已经算是一个“叛国贼”了,但是我对于自己的种族还是很上心的。
无论我的祖国作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她始终是我的母亲,我的故乡。作为她的儿女,我有这一份义务去保护她,哪怕我已经被她放逐。
我认为,这才应该是一个“人”所应该具备的品质之一。
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说啊?”萨里奇搔了搔脑袋,很光棍地笑道。
“不说?好啊,”我也阴笑着打了个响指,向着刚刚从门外走进来的3个兄弟陈声道:“帕鲁,送客。”
“别!别!冷静点!千万要冷静啊!”萨里奇马上换了个表情,一脸惊慌的摇着自己的两只大手大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拜托了女士!”
“你又在精神上迫害起别人来了?怎么就老改不掉这种恶趣味呢?”榛子望了望场中一脸冷汗的尼期斯、一脸惊慌的萨里奇和低着头数脚指头的瑞尔.戴德,笑着揶揄道。
“没法子啊,我已经只剩下这一个乐趣了啊。”我笑咪咪地冲着榛子回了个蛮阳光的笑脸,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是一副要打摆子的样子……难道我刚才没注意把眉毛竖起来了吗?
萨里奇咕噜一声咽了下口水,然后一边用手绢擦着冷汗一边说道:“嗯……那个,据我认为,似乎是因为暗夜精灵在前线的军事决策上出现了分歧。据说,在我逃亡之后不久,银翼要塞的前线总司令官苏拉.迅箭在剿除了战歌氏族的主力武装以后,又开始猛攻伐木场,曾一度将我方的战线推向了冥火岭以东的卡加西亚要塞!之后虽然因为清除冥火岭的燃烧军团的士兵的任务分出了一些兵力,但是却没有停止对于卡加西亚要塞的攻击。这种两线作战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帕兰娜尔守备官撤换苏拉.迅箭,担任前线最高总司令的时候为止。”
他宽大的绿脸上那一对相对来说显得有点小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自从帕兰娜尔守备官接任,苏拉.迅箭便调职前往阿斯特兰娜整合后备力量。而卡加西亚要塞的攻势则被全面停止,联盟灰谷主力开始转进冥火岭的屠魔峡谷,与守护着马诺洛斯长戟的恐惧魔王作战。而部落和联盟在灰谷方面的战事则彻底停止,两方的正式停战条约也签下来了……弗伦河以西,完全归暗夜精灵所有。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事情了。”
到底还是有所顾忌啊!萨里奇只是陈述了一下近来发生的事情,对事件的看法只字不提。因为他毕竟还是一员部落的准将,当透露自己的观点时难保不会有所疏漏。再有就是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说出一些刺激到我们这些人的话,毕竟他现在是寄人篱下,不可以太嚣张。
不过这些“叙述”中隐藏的韵味,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我摸摸下巴,笑道:“萨里奇,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突然冒出几个荒唐的想法,不过却能够对那一边的事情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请说。”萨里奇大概也意识到现在我们几个是穿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了,而且我们又是地头蛇……与其被绑起来打着招供,不如坦诚合作,在自己可以说话的范围内好好配合来的划算,所以说话时的表情相当的淡定。
虽然我基本能明白他的想法……不过呢……说得好听点叫睿智,说得不好听点,这丫就是一个怕死怕疼怕麻烦的主儿,放到清末绝对是汉奸那一类的人,真不知道为什么霜狼氏族的继承人是他……
“帕兰娜尔一到任,立刻便和部落签定了停战条约吗?”
“是。”
“反对你……那个的人,”我偷偷用余光瞄了一下尼期斯男爵,续道:“现在都在哪儿?”
横着长的兽人萨满双眼里立刻爆出一道闪电,似乎了悟了什么似的。旋即他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以一种欢快的声音答道:“应该就是女士您所想的那样了,灰谷、奥特兰克,嗯……还应该有塔伦米尔吧?反正留在奥格瑞玛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说罢还兴奋地搓起了手。
我点点头,看来有的时候还是得对所谓的“女性的直觉”抱点希望才是,至少今次这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我又一次猜中了。于是我接着问起下一个问题:“奥格瑞玛有没有发出过迁移令?战歌氏族里,有没有什么人比较固执,不愿意搬迁居所的?”
“有。而且是两次,5个月前有一次,我走之前又是一次。迫于形势,战歌氏族的民众才开始向着十字路口和卡加西亚要塞迁移。”萨里奇的表情沉了一下,却马上换上了一张笑脸答道。只不过那笑容……实在不是我这个级别的人所能接受的就是了……
“诺文小姐,我错了。”萨里奇两眼放光的望着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关系的人恐怕还以为他想脚踏两只船背着伊比丽丝寻野味呢:“跟你坦诚相待才是最明智的事情!”
……哥们儿,拜托您丫别说这种容易遭人误解,貌似奸夫淫妇之间的对话好不?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最没有什么顾忌的榛子首先问了出来。
“呵呵,”我摇摇手指,晃着脑袋道:“没什么。”
一帮大男人就此气结,唯一了解具体情况的小B眼珠转了两圈,突然一拍巴掌,惊喜地问道:“你是说?”
“应该就是了。”我笑道:“所以说,灰谷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担心的事情了。”
“好!好!太好了!”小B捣蒜般地点着头,大笑起来:“没有后顾之忧了,现在就让我们全力陪着那些诅咒教徒和术士联盟的人玩儿吧!”
“喂,喂。喂!”榛子大叫着:“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一下啊!”
“和你没关系,赖恩斯。”我揪了揪他的袖子,说:“所以不要问了。”
“可是……”
“求你了~”我轻轻抱住他的胳膊,将两团丰满的乳房贴在了那一根粗大的——手臂上面,嗲声道:“好不好吗~”
“噗!”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我实在不适合这种清纯幼齿型的形象,除了硕鼠将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以外,所有人都脸色铁青地打起了摆子……于是我只好耸耸肩,将处于石化加风化状态的榛子丢在一边,示意审问结束,大家转移话题吧。
其实稍稍想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然,前提是建立在所有事情已经发生的现在这个时间段上的。如果在当时,恐怕没有什么人能够猜出来吧?
首先就是联盟这边的问题。
正如苏拉所说,由于弗伦河的影响,所有的两方前线的士兵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感染,恶魔马洛诺斯之血能够使整个兽人种族堕落,对于让银翼和战歌的两方士兵“狂热”一下这种小CASE自然是绰绰有余。这在已经发生的两场战役——阿斯特兰娜守卫战,以及之后苏拉领导的卡加西亚要塞侵攻战两件事情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我能够猜到苏拉的想法,她希望将整个战歌氏族——也就是部落在灰谷的主要力量——连根拔起,将整个灰谷的控制权掌握在联盟手里!也许她还是理智的,但恶魔的血肯定影响了她的判断,不然不会出现两面侵攻这种近乎傻逼一样的事情发生。想来,她被调回阿斯特兰娜组织和训练后备兵力,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帕兰娜尔,以及她身后的祭祀大人认为不能放任她的这种狂热继续下去了。
不过即使刨除这一点,苏拉被调回后方依然是不可改变的。
最关键的因素就在于阿斯特兰娜防御战时左拉姆海岸部落军队的动向,以及先后两次从奥格瑞玛发出来的迁移命令。另外,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说,萨里奇确实领悟了我话中的意思,为我的臆测给出了最有力的证据——战歌氏族一战,消耗掉了大量的反对他霜狼氏族继承人身份的顽固份子,我相信在其他冲突比较激烈的地区,同样也大量消耗着反对派的实力,甚至可能部落自己也会搞一些“见不得光”的活动……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借口战争所发动的,隐藏在阴影下的政治清理。
最后,部落放弃战歌伐木场,全体撤退进入卡加西亚要塞。看似是被切断了补给,孤立了起来,甚至部落还丢掉了来自灰谷方面的优质木材……不过我非常怀疑这是萨尔阁下在顺水推舟故作大方!因为我们在林歌神殿的据点虽然隐秘,但是想要瞒过作为七处老板之一的萨尔实在是有难度!战歌伐木场的处境实在不妙——西有银翼要塞,东南有冥火岭,北方隐藏着德莱尼人的战略伏兵,简直好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所以干脆大方点自己送出去,除了减少部落族人的损失以外,也好在私底下的谈判桌上捞到点其他的好处。真要是硬生生地被人端了,那可就真是竹篮打水什么都捞不到了!
何况这样也可以达到收缩战线的目的,卡加西亚要塞的位置使原本不能兼顾战线据点的一方从部落变成了联盟一方,林歌神殿和原战歌伐木场的压力将会大增,尤其是占领了伐木场的哨兵们还要面对殊死抵抗的冥火岭燃烧军团的残党……可以说,由于一系列的考量和布局,以及灰谷繁杂的势力纠错和地形等问题,有生力量大损的卡加西亚要塞在整体实力上却没有太大的消耗,完全可以以一个要塞的力量牵制住两个战略据点的力量,在实际上达到了一种平衡。
萨尔在五个月前就发出了迁移令,无疑已经是看到了这一点!(至于说为什么不拔了林歌神殿,一个是因为部落在灰谷的实力要干这件事情很困难,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另一个原因当然就是怕影响到“歌剧”战役的合作了。所以算来算去,也只好当作没看见不予理会,哪怕知道林歌神殿据点的建立对部落的危害很大……)不过战歌氏族却没有动地方,唯一的解释就是氏族当中已经普遍受到了污染的影响,而且可以想见的是,老一辈的兽人中不会希望再一次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毕竟现在的外域说是居住地还不如说是魔窟来得恰当。所以被抗命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最后,还是污染的问题。战歌氏族这次倾巢而出攻击阿斯特兰娜,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场“杀菌”行动,倒不是部落的牧师和萨满不能帮忙驱散和净化,具体的原因我也猜不出来,不过我想多半和政治有关吧?而且还有一点,被恶魔之血狂热化了的兽人战士基本都是不知道后退的傻瓜蛋子,这一点我可是非常清楚的!从被放逐开始,我就没少和那种疯子打过交道,最明显的就是那些堕落在东部瘟疫的家伙……而到了那一步,基本就可以斩立决来帮他们解脱了,因为已经没救了……所以也可能是想通过这个攻击来检测族人还有多少“可救”,至于那些不可救药的……就当消耗联盟实力的代价了,而萨尔所要付出的,仅仅是一个鸡肋一样的战歌伐木场,以及面临未来木材的短缺问题。不过相信木材的问题将会通过一系列的谈判来得到解决的,只不过多花点钱就是了,暗夜精灵虽然会卡一下木材,但是也不会太黑的,成功的商人都应该明白什么叫做细水长流。
综上所述,无论是出于政治目的还是其他什么目的,战歌伐木场必须被舍弃。这一系列的互动,部落达到了自己清理内部的政治目的,也使得暗夜精灵没有了几许拼命的理由——令整个暗夜精灵组恨得牙痒痒的战歌伐木场已经回到了联盟手中,之后只要剿除冥火岭的燃烧军团余党,就可以重新开始恢复森林里的生态环境了。对于部落,也不是那么需要赶尽杀绝的了,给他人留下一点生存空间一向是我们一族的作风——只要不做那种太扎眼的事情就好。而联盟方面,我严重怀疑这两次大战是泰兰德和吉安娜在背后和萨尔通过气——确实,我们损失了不少士兵,付出了可谓惨重的代价,但是铲除了战歌伐木场的暗夜精灵与德莱尼人结盟以后,在整个卡利姆多西北方已经彻底站稳了脚跟。只要不是主动攻击,整个西北防线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无懈可击了。至于费伍德森林里的血毒岗哨……反正要治理的东西太多,也不多它那么一个。而且,除了“割地”以外,木材出售这种“变相赔款”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令整个西部军事系统在一定程度上脱离对东部的依附。如果忽略种族有生力量的损失,以及那些银翼士兵的污染问题,那么甚至可以说我们赚到了也未尝不可。总之,如果从各自的出发点去看的话,那么这又是一次双赢的战争。
虽然损失惨重了点……
所以灰谷方面,事实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战事可言了。
说起来容易,但是这当中牵扯到了大量的机密和细节问题,如果不知道小B给我提供的情报,那我连事后诸葛亮也做不了!就是萨里奇,也是因为他算是部落的高级将领,知道不少事情,再加上与他自己息息相关,所以才能跟我打哑谜。不过想来他并不能完全理解迁移令的真正用意,萨尔应该不会对这个还没有正式笃定继承权的侄子说自己与七处的关系的。就更遑论揣度联盟这边的一系列动向了。何况我也只能解读到这里了,再往下还有没有什么更深的东西就不是我能想象的了。
很好,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打破自己的誓言,颠颠地跑回卡里姆多去了……
想到那么多哨兵的牺牲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我不由得一阵轻松。虽说这样对死者很不公平,但是既然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套几个花圈的话,多少也是对还活着的人的一种心理安慰吧?
“不提这事情了。”我一笑,彻底封杀了将眼前的这些人牵扯进这种机密过多的事情当中来的可能性,扭头开始询问花花公子男爵:“男爵大人,您刚才和我们可是一起同进同出的啊?难道您不怕……”我举手虚划了一下。
“我当然怕。”尼期斯皱着眉头苦着脸道,不过又忽地舒展了开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女士,你知道吗?有时候无耻和无知也是一种本事。”
“哦?”我一挑眉毛,示意他继续。
“从明天开始,我会捧着最鲜艳的玫瑰花来追求你!”尼期斯男爵继续皮笑肉不笑地道:“浪荡多情游手好闲的霍星家花花公子尼期斯.霍星,对卡娅.凯尔利纳斯小姐一见钟情,誓要将她抱上床……你觉得这个谣言在贵族圈子里流传开来会怎么样?想来……”
……
……如果流传开来,倒是应该可以掩人耳目……不过啊……
“你说什么?”我挖挖耳朵:“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就是啊!”一直乖巧地充当好宝宝的瑞尔.戴德也尖叫起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说,骑士,你的神智真的还正常吗?”他一指我:“你居然胆敢追求这么可怕的女暴龙?”
萨里奇低着头没有说话——实际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是看他们的表情……似乎瑞尔.戴德仅仅是一只出头鸟而已,这一刻,他代表着的,是群众的呼声……
……一会儿再好好收拾你们……
“哦……”尼期斯咽了下口水,拿着手绢擦着冷汗道:“我也不想的……但是,这么一来,我可以顺利带领诺文小姐去舞会……我想我们需要让她和一些人打个照面,实际地去了解一下现在的贵族阶级的构成,实际上,这对营救芬娜小姐很有帮助……而且,这样也可以给外界一个我为什么频繁来这里的理由,同时掩盖我们的真实关系和目的……所以,那个……为了正义和信仰,我愿意牺牲自己……”
为了正义和信仰而泡妞?正义和信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所谓了?不过我确实也有点头疼请柬的问题,毕竟少校这个军衔只是参加舞会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而且从尼期斯的话来看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没有理由不去吃……不过……
拜托你别摆出一幅以身饲虎的就义模样好吗?再说了——
“我说同意了吗?”我的声音应该冷得可以冻伤人了,因为某自诩诗人的淫贼正在倒抽冷气。
“给我200个金币,我接下这活儿。”有竹杠不敲的是呆头鹅:“还有我的荣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什么叫‘誓要将她抱上床’啊?加200个金币,或者让我揍上一顿,你自己挑。”
四人帮中的其他三人一齐翻着白眼鄙视我——明明你也想去舞会,也想要救芬娜,却还摆出一幅爱搭不理的鸟样来坑这个可怜的孩子,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以上,就是他们眼中传来的闪现着光辉友情的深意。
偶的良心没有被狗吃了,偶的良心只是大大地坏了而已~我回了一个这样的眼神给他们三个,于是三个人一起无语问苍天……
“魔鬼!”尼期斯哭天抢地一样地惊呼道:“你是魔鬼!”
“这么说你是希望我揍你了?”我眯起眼睛,和蔼地笑道:“正好我刚才没有踩过瘾……”
“400个金币,请大人查收!”某人立刻毕恭毕敬地将钱袋奉上了来。
“嗯,不错。小妮子……哦……”我咋咋嘴,好笑地品味着这个名字,小妮子……不错!
“咳!尼期斯阁下,救芬娜的事情,算我一个。”我摆出一脸职业笑容,耿耿地道。
“魔鬼,还是个无耻的魔鬼。”小B在一边小声地嘀咕着,换来榛子和硕鼠捣蒜般的点头。
……嗯……这个……今天天气,不错嘛~啊哈哈哈哈~
第十八章 一切都是算计
更新时间2007-9-20 17:30:00 字数:5136
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之后,我一边把玩着飞刀瞄着厅门,一边分配了各人的任务。
从今天开始,伟大的尼期斯男爵就要以忘我的精神来“追求”我了……虽说是为了让我们能有个机会以不同的身份面目进入舞会,但是这么恶心的事情当然不能便宜了他。于是在我申明他需要在暗中通过不和七处接轨的路线来调查一些和奴隶市场有联系的贵族的资料——当然,我扩大了调查的要求范围,一是为了更详细全面的掌握资料和情报来进行分析,二是为了混淆我们的目标。所谓木藏于林,我暂时还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准备革谁的命,怕出意外,所以就玩儿了一手——并且让他打听一下“尼克”这个人的事情,然后也不等他提出什么疑问,便一甩手将这位也不知道该算是圣骑士还是盗贼的男爵诗人从窗户丢了出去……当然,这是事先商量好的,为了给他“契而不舍地追求没有到手的特立独行的女性”,以及我以后手痒就抽他一顿找个合理的借口而已,当然,我是决不会承认第二个想法才是主要原因的。
萨里奇和瑞尔.戴德的任务也差不多,为了让他们有些归属感,我透露了一部分真实的目标,让他们通过自己的渠道尽可能地收集威克森和术士联盟的情报。萨里奇明白现在的局势,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某淫魔比他答应得更爽快,因为我塞了一本新刊的*给他……
而我们四人帮的工作就是——睡大觉!
没法子,最要命的请柬问题已经解决了。小B会用假身份出席,榛子则是跟着硕鼠在一起,而我则作为尼期斯男爵的女伴带着侍女小松寺到场,有效地以不同的身份分散了进入会场。虽然对于真正在情报上有两把刷子的人并不起什么作用,不过我们根本的目的就在于不扎堆,至于让不让他们发现,实际上没什么影响。在现阶段的判断上,战力的表面分散反而可以更好的掩护我们的行动,同时也顺便掩护一下刚刚从窗台倒飞出去的那位可怜的男爵,在某程度上方便以后从监狱里救人就是了。
至于其他的……说老实话,战前准备做到这里已经是极限,大量的未知情报和纷杂的政治构成可不是我们这些一直生活在底层,并且初来乍到的人可以知道并加以判断的。之后的一切都得等到一周后的舞会结束之后才能继续下去了,现在作些无谓的动作反而有可能坏事。
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尽量不受对手的手段的影响追求自己的行事步调,对于我们来说比起反击或者攻击将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生存自保,永远是一个佣兵、猎人,或者说是一个对抗强大的敌人的人最为需要的。
敲定了任务,萨里奇和瑞尔.戴德便双双离开,本来我是让他们把伊比丽丝和卡莎也一起带走的,不过萨里奇坚持认为还是将女眷们留在这里比较合适。一是为了下一次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潜入这里找个放在明面上的理由,二是他觉得如果不表现出一点“情理之中的特别行为”的话,反而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暗哨的怀疑。在现阶段只是笼统地圈定了对手的调查范围的情况下,还是在某些程度上顺着敌方的意思来比较好。
当然,在座的几个人都知道——即使是瑞尔.戴德这种一般只喜欢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家伙也应该明白——他还有两个理由没有说出来。一个自然是将诱惑之辰姐妹俩人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卡莎放在这里做人质以显示他合作的诚意,另一个就是女孩儿们跟着我们比跟着他们两个安全多了,住在凯瑟琳阁下的宅邸里能够让两个部落的人精不会为了担心她们而在行动上太过放不开手脚。
其实他也是很挂念女朋友的嘛,还真看不出来。我望着将全身藏在斗篷下面闪出去的兽人萨满,突然觉得伊比丽丝找了这么个男朋友还真是赚到了。
“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我朝着还坐在屋子里的几人挥挥手,于是大家也各自散去。硕鼠要和姐姐一起去筹划请柬和情报的事情,而榛子则需要去压马路,尽快地熟悉身边的环境才有可能做到进退适宜。
“就这样了?”小B在离开房间之前问道。
“就这样了。”我两手一摊:“你也知道,我可是什么都考虑过了,在知道的范围内。如果你不介意将更多的情报跟我共享的话,倒是能再考虑点别的。不然就自己动手吧。”
“如果能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小B苦笑道:“如果流出的情报太多,七处会很麻烦的。我们的敌人不是白痴,其他的没什么,我可是怕回头他们看出些不能透露的东西来。能跟你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即使是被人看穿也没问题吗?”我眼皮跳了一下,问道。
“应该是,毕竟我是通缉犯,之前又是大元帅和负责人。”小B抵着下巴想了想,点头道:“而且,无论怎么说,你是我们这帮子人实际上的行动策划者,透露出那个程度的隐秘是理所当然的。”
“你觉得我们能骗过对方吗?”我嘴角翘了翘,眨了眨眼睛。
“骗?当然不能!我们怎么可能骗得了那些玩儿阴谋起家的家伙?”小B也一脸很“淫荡”的笑容:“问题是,我们有骗过人吗?在表面以下的意思可都是照实了去说的。”
没错,虽然我们目前的行动基本就等于是在大张旗鼓地告诉对方我们的动向和动作,但是反过来,也限制了对方的应对手段。只要我们能找到几条暗线来从对方应该动手的地方堵截,那么反而能无视力量的对比掌握主动。毕竟目前来说,几乎算是以个人身份在行动的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
而要想缩小差距,就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逼着对方去走仅有的几条路子了。把他们和我们自己拉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虽然还是几乎令人绝望的实力对比,但是总比之前好上一点。如果还能在对方的路线上架上两块路障,那么反超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们在暴风城做了那么多虚的实的,其实都是做给对手看的。换句话说,包括尼期斯和萨里奇在内,所有的人都是“诱饵”。当然,之所以能成为诱饵,正是由于他们的真实性——实际上,如果我们手里没有出人意料的伏兵的话,那就完全是假戏真做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到哪儿去搞用来狙击的伏兵,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寻求帮助的对象了。虽然,去见她最可能的结果就是九死一生,但是总比十死无生要强不是吗?
到舞会开始还有6天的时间,在那之前,必须瞒过所有的人与她见面,最关键的是,说服那个人和我们同盟,作一步暗棋。
而这,正是我下一步的任务。
对于几位哥们儿来说,因为配合的已经很熟练了,所以很多话是不用说的。哪怕是榛子和硕鼠对情报的掌握并不如我和小B这般。不过他们也很清楚我应该负责的领域和自己应该负责的事情。没有提及的就不是自己所要负责的,这是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所以看似最清闲的我,榛子和硕鼠俩人也没有提出过哪怕是一点的疑问来。
榛子带领突击力量上阵冲杀,硕鼠确保后勤和阵脚,并且提供远程打击,小B统领全军,负责具体的战术规划,我则是将所有的指挥权移交给别人,专心地指明应该将兵力放在哪里,应该抢占什么地方,这种分工组合让我们在玩《奥斯特里斯》的BN时候几乎无可匹敌。
现在,也是如此。
大致整理了一下先后的思路,虽然犯过不少不容忽视的错误,不过走到现在,以目前我手里掌握了的情报来规划,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了。毕竟,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而我们的目标又……想到这里我喟然而叹,走出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客厅。
“你很有主见,亲族。”刚刚走出门外,身边便传来一声姣好却又略显成熟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伊比丽丝。听这个意思估计她已经在门外偷听了一段时间了,那刚才紧跟着三个人身后的脚步声就是她了?难怪小B他们无动于衷地走了出去。我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听着她继续说道:“不过,似乎危险了一点?还有,我们三个算是什么?人质?”
“就算是吧,不过总是比较安全的不是吗?我们也没有那个意思想要对你们动手,毕竟萨里奇负责的任务也很重,而且怎么说我们也是未来的同伴。”我呵呵一笑,耸肩道:“如果我们失利了,也来不及对你们出手不是吗?”
“我觉得你们在进行什么比较要命的勾当?”身后的声音依然娇媚,不过内容仍然很冷:“我不关心你们想要干什么,不过如果萨里奇出了什么事情,不用你来动手,我会主动找你拼命的。”
“他为了自由,而我们是为了生存。”我不以为然地回道:“风险在所难免,因为我们为了各自的目的,需要合作以击败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敌人。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几个月前还是那么鄙夷他的你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们的私生活与你无关。”伊比丽丝的声音有了点波动,大概是被调侃到了,脸红了吧?只听她说道:“嗯……亲族,答应我,尽可能别让他受到伤害。”
听着这自以为是的要求,我感到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差点忍不住嘲笑出声来。要不怎么说关心则乱呢?萨里奇本来就是以人质的身份来这里做政治避难的,他想要逃跑的话,立即就会得到一个和我们这些打算搅得整个暴风城天翻地覆的家伙们同一个级别的罪名。现在我们做的事情,本来就已经是在走钢丝,如果任何人走钢丝都不会掉下来的话,那马戏团还保留这个节目干吗?不过我还是虚应了一下:“尽量吧,如果你还算理智的话,应该知道我其实也没有多少选择。”
“嗯,谢谢。”话音传来,便只剩下远去的脚步声。
我抓抓满头的银丝,很郁闷地摇摇头。便径直走到了女人们刚刚闪进去的房间,推门而入,准备告诉她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就集体住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的事情。
……
厄滴神纳?
这是……这是什么?
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或者出现什么幻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坐着个冰坨飞在空中饶有兴致地盯着底下的克里斯汀和勒,手持一条数米长的牛皮绳正转过身来和我对望的米洛蒂,以及在一旁帮手的卡莎MM,以及……以及……一个被用很复杂的花式手法捆起来的血精灵小罗莉?
这算什么?我惊愕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尤其是那个叫做伊利亚的小罗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SM+罗莉控+百合+捆绑?
我眼前已经浮现出一群怪嗷嗷怪叫着连打手枪的怪叔叔们淫荡的脸庞了……以至于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思考不了,呈现出系统当机的大好局面。至于我是来干什么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靠!
“这是……米洛蒂,你这是在干什么?”绳子是在她手上,所以我第一个问她。看那个架势,这家伙很有可能会把伊利亚当作包裹一样打起来,而不是现在收手……
“哦?少校,哈,这是库娜刚刚教我的。她说绳子可以这么玩,回让人感到相当的有趣呢!我试了试发现,确实是这样哩!”米洛蒂一脸兴奋地叫道,连耳朵都是一颤一颤的在上下扑腾着。而被害者伊利亚则嘟着小嘴在一边气鼓鼓地哼道:“才不是,简直好像是变成了俘虏一样!而且还很疼!一点意思也没有,没劲透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小伊利亚。”米洛蒂眯着眼睛端详着身下被用花式手法捆了起来的小罗莉,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佳作一样。然后她拍了拍伊利亚的小脑袋,轻笑道:“一会儿换你来试试,我敢和你打赌,真的很好玩,我怕是会上瘾的。”
“真的吗?”小罗莉马上恢复了精神,跃跃欲试地叫道:“那一会儿换我来绑你!”
“好啊,我也想试试被捆起来的滋味呢。”米洛蒂也笑道。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觉醒?
谁他瞄的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房间内的一群女孩儿已经被邪恶的思想污染,正在向着某个违反自然规律的方向堕落下去……那么现在的关键就是……
“库——娜——呢?”我感到自己在恶狠狠地磨牙,甚至都能发出嚼碎生铁的响动……
“刚才出去了,说是要做什么东西。应该是回你们的房间了吧?”克里斯汀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罗莉,头也不抬地答道。
那捆绑方法有什么好研究的?不过是几十种变态绑法中一种比较简单的变形而已!(某江:……你知道的还真清楚啊……)
“她说这是为了给自己用而发明出来打发无聊时间用的,”米洛蒂接道:“很好玩哦,少校你要来试试看吗?”
“不——用——了。”我咬着嘴唇,恶狠狠地摔门而出。然后听到房间里传来“少校怎么了”(米洛蒂语)、“不知道啊,难道是更年期?”(勒语)、“说起来,她到底多少岁了?”(卡莎语)……这类足以令人抓狂的讨论声来。
小松寺!
从地球人公会建立开始,这家伙就一直充当着唯恐天下不乱、推波助澜的帮凶的角色,在小B已经被PK的现在,实在没有理由不再给这个变态一点教训了!
竟然推广花式SM?对象还是罗莉?还带有蕾丝嫌疑?
最可恶的是,这么有趣的事情,为什么不事先跟我打个招呼?(某江:……喂,喂……)
今天不PK了你这王八蛋,我就不叫鲁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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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香艳
更新时间2007-9-21 13:23:00 字数:7195
声明:本章算是过渡章节,不想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小艾形象被破坏的读者请勿入,主要是本江这两天心理比较烦燥,写着写着剧情就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不过因为懒,所以码上去的字就不打算改了……反正……反正小艾已经很无耻了……多一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说……
PS:我想问一下,重新更新以后,看懂我文章里的思路的人有多少啊?还有,看这部书的感觉累吗?各位看官发帖子说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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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娜!”我一边怒吼着,一边一脚踹开凯瑟琳伯爵分给我和小松寺的卧室,准备发难……
……
日!
刚进入房间我差点没摔出个大马趴来——小松寺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正躺在我的床上抱着被子呼噜呼噜地流口水呢!好香艳,那两颗肉弹的形状真的不赖,身材也……不对!是好嚣张啊!竟然这么大剌剌地裸睡?她难道对今天的事情没有一点点的自觉吗?还是她算定我不会拿她怎么样,顶多是吊起来抽一顿,所以有恃无恐?(某江:……这还叫不会怎么样?)
怎么最近总有点局面失控的感觉呢?我气急败坏地将被子从睡得迷离迷糊的小松寺身上扯开,卡着脖子将她拎了起来,怒吼道:“库娜!你给我醒醒!你竟然还有脸睡觉?你竟然还能睡得着!看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儿?我……我要掐死你剁碎了丢出去喂狗!”
“嗯……嗯?”被卡住脖子的小松寺迷茫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丢出一句令人七窍生烟的话来:“主公?是吃饭了吗?唔……在下没有胃口,请您自己解决吧,在下想要……睡觉……呼~呼~”
……
这他妈的到底谁是谁的女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开始疯狂地摇着丫的脖子,恨不得立刻就掐死她小丫的!
“呜呜!主公……主公?主公!等……等一下……好辛苦……主公您快放手……呜!要死了!救命啊!杀人了!”
“你给我闭嘴啊!你这个畜牲!”看着她刚刚睡醒过来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死了?我就是要掐死你啊!看你今天都干了什么?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啊!”
“在……在下可以解释的……”小松寺掰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比力气是比不过我的似的,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望着我,两眼泛起了泪花,当中尽显乞求之色。
“……你说,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今天就死定了。”实在是受不了那双电眼的可怜攻势,我没好气地把她抛在床上,然后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将被子丢在了她身上:“虽然你是个怪叔叔控同性恋变态并发小受妄想症外加暴露狂……”看到某人终于一脸古怪地跳起了眼皮,我心里竟然充满了报复似的快感,也就顾不上刚才差点岔气了:“但是好歹现在是我的朋友和名义上的侍女,所以多少注意点自己的形象吧!还有,注意别着凉了……”说到最后,在她那一脸凄然的表情下,我知道无奈地将语气变得婉转温柔了许多。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侍女,我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加欣赏的心情,欣赏的是她的能力,无奈的是这家伙的人格有严重的非正常人类倾向……当真是“恨不得抽,舍不得动”。想要形容的话,也只能用一句“痛,并快乐着”来形容了。有时候,我真的会忘记她其实是一个比我还要大上几岁的变态男,而把她当作了一个真正的女性。
还是最令人头疼的那种……
“咳!咳!”小松寺捂着脖子咳嗽了两下,才喘了口气道:“主公您知道,在下在您的朋友当中很不受欢迎。而这种来源于两国多年积怨的社会情绪所造成的隔阂,以在下的经验来看,是很难消除的。即使最终各位殿下认同了在下的人品,也是要付出漫长的时间作代价的。与其那么长时间去忍受白眼和误解,还不如多拍拍马屁,狼狈为奸、助纣为虐、狐假虎威……”
……
“说重点……”我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开始揉自己的太阳穴。
“是。”小松寺微微欠身道:“总之,就是献媚逢迎的意思了。马屁人人都喜欢,古有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吗!不过想来主公和各位殿下都不喜欢听口花花的马屁,所以在下认为,应该从实际上去迎合各位殿下的各种个人兴趣,比如帮法丽斯殿下算计那三个乡巴佬,将在下个人的解脱建立在他们的痛苦——哦,对不起,在下想起来了,以主公您的性情应该是不会让他们接触到中文的。嗯……那么也就是说连他们自己也不会察觉到自己被整了,那就更好了!将在下个人的解放建立在别人不自知的牺牲上,嗯,完全没有问题!连首尾都省了!多么完美的计划!”说罢还一脸陶醉地点点头,似乎为自己的决断感到非常的自豪似的……
……
这都他妈的什么阴暗变态的可恶思想啊?我感到自己的脸部肌肉在不可避免地抽筋……
“其实,这也是应用了在下小战术技巧上的各个击破的思想。”小松寺不顾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自顾自地续道:“据在下观察,法丽斯殿下和帕鲁殿下都对在下没有太多的成见,他们之所以不怎么喜欢在下,纯粹是因为近几年来被网络上的愤青文化所影响,又因为小泉那个不管不顾的白痴公然参拜靖国神社点燃了导火索造成的中日关系的不和谐的大社会氛围所致。在下相信只要牺牲一下那几个新人来讨好一下他们,应该会顺利地接受在下的。而只要主公您和他们两位承认了在下的身分,那么赖恩斯殿下即使再怎么不愿意,势单力薄的他也没法赶走在下了。之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寻到突破口伺机而动,攻陷赖恩斯殿下的心理防线,比如来个美人救英雄什么的,就完全没有问题了!说不定,还能让他以身相许,推倒在下呢……主公您知道吗?赖恩斯殿下和帕鲁殿下真地好帅气哦~在下敢以自己的眼光保证,他们绝对是非常高级的货色……在下刚才就是梦到被赖恩斯殿下推倒的梦哩~”说罢还擦了擦嘴角。
……
我日你娘!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怪不得说小日本心理阴暗呢!对付自己人竟然还一套一套的?而且什么叫高级货色?有哪个变态吃饱了撑的去评价大叔脸的品级啊?还推倒……原来你刚才睡觉睡到流口水是因为这个?我感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不顾一切地向着地面掉去……
“你……”我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能把话说完:“你就这么想的?”
“是的!”竟然还无耻地爽快承认了……比我更不要脸啊……(某江:……更?)
“你……我……就算真的这么想,你也不能说出来啊?”完蛋了,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被刺激得语无伦次了……
“在侍奉的主公面前,武士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小松寺大义凛然地沉声道:“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必需隐瞒的秘密啊,中国不是有一句老话吗?人至贱则无敌!”
“……你真的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何况中国可没有这种老话,这是最近几年网络上发明出来的……我似乎有点明白曹操犯头疼时的感受了……整个脑袋好像被无数根针穿透了一样,一跳一跳的……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在瘟疫之地第一次饿昏过去以后,”小松寺表情黯淡了一下,苦笑道:“在下就再也没有想过脸皮的事情。好在在下原本的职业也是公关类,本来就不需要什么脸皮……只要能生存下去,在下……来到这里之后,没有任何的记忆,也不会任何的技能,提心吊胆地不敢吃任何东西,喝任何东西……最后,在下是吃掉了一起同行的同伴的尸体,才能挣扎着回到礼拜堂的……所以,只要能活下去,只要……呜……”她的身躯轻轻地颤抖着,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开始轻轻地抽泣。
“好了好了……别哭。”我无奈地将她搂进怀里,拍着背轻声安慰起来。我都忘了她现在的身体也是东部瘟疫的战士之一。在那种可怕到变态的地方,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天灾,也不是血色十字军,而是吃不到可以吃的东西,喝不到可以喝的东西,以及死后也不能安息的恐惧……
从那里出来的人,从不会去在意无耻和卑鄙。生存,这两个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在那里挣扎求存的生灵的血肉和灵魂之中!只要能够生存下去,只要能够扪心自问自己还是个生灵,那么为了利益,除了对友情和尊严的背叛,没有任何事情会成为战士们的绊脚石。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小松寺刚才的话了。这里不是万众一心的东部瘟疫,而是一个勾心斗角、流行窝里斗、有今天却不一定有明天的世界。她没有钱,也没有权势,又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本人的情况姑且不说,就我所知,所有从东部瘟疫出来的人,几乎都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她急于想要获得认同,或者是一个可以接纳她的环境,即使仅仅是一个供人差遣的下人,即使是抛弃了所有的尊严……
至少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表现的。
小松寺抱紧了我,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双乳之间,抽动着肩膀哭泣着。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么个哭法实在是让人很难将一个“男”字安在她的头上,不过虽然心理问题比较严重,却从里到外都是女性,没多少问题(某江:……这才是真正的大问题吧?),而且我也决定再也不把她当作男人来看了!主要是一想到他是男人就不可遏制的发寒……但如果一开始就把她当女性的话,那么除了稍微变态一点以外,其实也没有什么让人感到不能接受的地方……(某江:……你确定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何况,拥着这个级别的裸体御姐,还是颇合我口味的非人类(某江:……各位看官,别看我,我不认识她……),老想着她曾经是男人实在是太煞风景了!不根除这种思想,看着她很自然地作出一些女性行为来……这叫我怎么吃啊?(某江:郑重声明,我不认识她!)
虽然我知道自己多半被她忽悠了,不过我还是决定不去计较了。难得糊涂啊!
“何况,”我轻轻地拂着她的白发,怀里的小松寺似乎哭够了,红着眼睛缓缓地抬起头说道:“在下认为,主公到目前为止的一切行动都是在麻痹敌人?”
我的心脏差点漏跳了一拍,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意思?”
“呵呵,”小松寺掩嘴娇笑起来,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还伏在我怀里痛哭的样子,变脸速度堪比川剧!让我再一次在心中感叹如果不把她当作完全的女性来看待的话,一定会被她整疯……她微笑着,眼睛里透出一丝寒光:“在下相信各位殿下也多少猜到了一些主公您的想法。法丽斯大人虽然有点胡闹,但是在如今这么紧张的局势下,不大可能作出什么太无聊的举动,何况是那么招人喷饭的公会?在下认为她是在利用萨里奇阁下等人对于汉语的好奇心进行第一步的笼络行动——在一个公会下的话,即使是一个那样胡闹的公会,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心理,使他们在潜意识下生出一种‘毕竟我和他们是一伙儿的’的想法。其实公会什么的不过是个笑话,真正的用意是为了给之后您拉他们下水的举动作铺垫吧?不过说到底,您拉的帮手再多也仅仅只是幌子而已,在下想,会不会就是为了分散对方的侦查力量才这么做的呢……”她咋了下嘴巴:“不过在下还是要说,法丽斯大人的品位实在是太……”
垃圾是吧?我也有同感,不然不会拼着浪费时间也要踩她一顿……我饶有兴趣地将搂着小松寺的胳膊紧了紧,将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猜的。”她也将嘴唇付在了我的尖耳朵上,轻笑道。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猜的?呵呵……”我眯了眯眼睛,继续保持着姿势和她咬耳朵。
“因为在下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是凭着多年看人的直觉觉得如此。刚才的话,一切都是以在下看人的眼光为前提推断出来的。”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心跳和呼吸没有一丝变化,似乎一点也不知道我箍住她的小蛮腰的那只手臂上的拳刃已经弹了出来,也看不到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有若实质般的,魔法形成的黑雾一样:“在下知道自己的逾越,主公您现在要杀了在下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一个知道己方想法的外人是很危险的。不过在下还是要说一句,您多虑了。”
“多虑?那也不会有‘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了。”我冷笑着道:“你怕死吗?”
“怕!实际上,除了怕死,在下还怕很多东西。不然,为了活命,在下是绝对不会说出刚才那些话来的!”小松寺的声音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没有一丝波动:“正是因为怕,在下才必须要融入您和诸位殿下的圈子以保护自己。要做到这一点,便不能在这种关键问题上再去藏着掖着。虽然最后是否接受在下还是看您和诸位殿下的决定,但是如果在下本身没有诚意、没有利用价值的话,又怎么可能让您们接受在下呢?在下希望让您们知道,除了自身的异能以外,还有一颗渴求认同的心,以及其他的利用价值。至少,在下认为,您们是这样一种人。”
“你这么草率的就决定把一切都押在我们身上了吗?”我奇怪地问道:“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你或许还会遇到更好的选择。这么简单的就摊牌,不怕我杀了你?”
“在下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活命之恩未报,在下不可能再去找第二个主君,这是有违武士道精神的。”小松寺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我的脸颊上,道:“如果真的看错了,那也是由于在下自己技艺未精……甘心就戮。”
“……你还知道什么?”沉默了一下,我悄悄地收回了拳刃和黑气,保持着拥着她的姿势平静地问道。
“……在下唯一想不通的是,主公已经将所有的力量都摆上了台面,那么您准备靠什么来掌握敌人的动向以判断对手的真实身份?杰塔瑞斯大人是不能相信的,即使我们真的去调查奴隶市场,也不可能将完整的资料交给她,何况那么做基本没有什么意义。我们手里的棋子已经被钉死了,即使去查,得到的也只会是对方想要给我们的情报。”
“你也这么认为?”我挑了下眉毛。如果说仅仅是凭藉着对我们几个的观察和一些外在的表象的推论就能看到这个地步,那与其杀了她,还不如让我们自己多个可以商量问题的脑袋。还有,就是我非常害怕一件事情——连小松寺都能看得出来,那我们的敌人会不会也看出来了呢?
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那可有可无的武力,而是可以四两拨千斤的智慧!
“就算杰塔瑞斯可以信任,在下也不认为一个能在我们来到暴风城的第一天就开始狙击我们的组织眼皮底下,可以随心所欲地展开活动。唯一的胜算,就只能是把敌我捆在一起……”
“不错。”我赞道。却没有说出我另有打算的事情来——毕竟这不是可以宣之于口的事情,她只能自己去猜。我好奇地问道:“这都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从战术上而言。”小松寺眨了眨眼睛,娇笑道:“在下曾经说过,在下在小规模的战术运用和分析上很有些心得。”
这时候还不忘推销自己……我咯咯笑了起来,然后一把将裹住她身体的被子扯开,就势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主公?”小松寺的表情明显错愕了一下,好像反应不过来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嘿嘿……”我露出一个奸笑,阴恻恻地道:“亲爱的,我怎么会杀了你呢?不过今天你那么胡闹,必须要受到惩罚呢!但是我又舍不得打你骂你……”华丽地无视掉小松寺“你刚才不是都打了骂了吗?”的质疑眼神,我继续柔声道:“所以啊……你也知道我对女人很有兴趣滴~不过我到现在也只会一招强推呢~”看着小松寺越来越发青的脸色,我得意地丢下了最后一句话:“于是我决定!这么诱人的身体与其让还不知身在何处的怪叔叔们推倒,不如先让我尝个鲜!”说完也不等她反抗,便一口吻住了她的嘴唇,开始上下其手……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因为自己的男性人格在作祟,有点禁不住诱惑好了吧……虽然我完全知道身下压着的是一个……那个!但是,偶决定华丽地无视掉这种无关紧要的因素!(某江:……无关紧要?嗯哼!本江再一次郑重声明,我不认识这东西!)
“诺文,我和帕鲁要跟你说点事情。”就在小松寺开始被我弄得气喘连连的时候,小B咣当一声踹开门走了进来:“关于下周的舞会的出席者名单……”
“嘎?”这个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的小B的声音……
“哦?”这个是我因尴尬而发出的毫无意义的错讹声……
“嗯……主公……”这个是已经被整得有点魂不附体的小松寺发出的呻吟声……
“噗!哐!”这个是直接喷着鼻血倒地的硕鼠发出的声音……
“嗯……不好意思,打搅了……”小B四处望了望,转身拖着已经就义的硕鼠就闪了出去,看那架势更像是在逃命……临走还不忘说道:“咳!我说啊,虽然我觉得你用现在这个身体谈恋爱是你的自由,但起码……嗯,看在身体的份上,最少也找个男人吧?做兄弟的还是劝你一句,如果可能的话,还是不要走这条路比较好……”
“我靠啊!给我回来!”什么叫看在身体的份上?你坚持自己男性的人格却来撺掇我钓凯子啊?害人也不是这么害的啊!我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大叫道:“虽然,你看到的事情是真实的!虽然,我确实是性别意识比较淡薄只要漂亮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是坚定的御姐控非人类控也比较哈百合刚才还小小的贪图了一下美色……该死!我是说,你看到的虽然是真的,但眼见不能为实!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我发誓我刚刚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难道比兔子还不如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我比窦娥还冤啊!(某江:……就刚才那场面……窦娥非被你气活了不可……)
“……”一众人以一种极端古怪的眼神望着我,良久,小B长叹了一声,点头道:“我知道了……难怪……难怪当时你力保她加入队伍呢……原来……小松寺先生,我同情你……”然后急匆匆地拖着已经在起不能的硕鼠一溜烟跑掉了……
……我靠!我有点绝望地低头凝视着呼吸还没有平静下来,却似笑非笑地回望着我的小松寺,然后明白到一件事!
这次玩笑开大了,现在就算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真他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偶的清白啊!呜呜呜!(某江:……你有那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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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
更新时间2007-9-22 12:29:00 字数:5905
清晨,美好而又温暖的阳光,再加上秋天的气温,令人神清气爽……
穿戴整齐容光焕发,活脱脱一个风流公子的尼期斯男爵就在这美好的天空下,被我用一个螺旋拳正中坚挺到可以令无知少女们发出高声尖叫的鼻梁,整个人成一个高难度三轴旋转的态势飞了出去!由于没有穿上昨天那套金光灿烂的重甲,男爵大人足足在空中滑翔了将近10米,然后又一弹一弹地滚出去将近20米……直到惯性消失才停了下来,不过似乎已经被K.O了,他已经趴在那里过了1分钟也没有一点点动静了……
我掏出手绢擦擦拳头,狠狠地摔上了伯爵家的大门。听到背后传来咕唧咕唧的低喃声,我目露凶光地转身回头,却只发现一大票双眼向天正在研究天花板的仆人和几个从昨天开始就被勒令不许出门乱转的女孩子们……
至于刚才那一幕出现的原因……
我绝不希望再回忆起任何有关那原因的事情了!哪怕那是我自作自受造成的!哪怕从昨天晚饭开始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在悄声讨论这件事情弄得我连吃饭都要用潜行的才行!哪怕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小松寺羞羞答答地抱着枕头跑到我床上来让我对她负责!哪怕是再这么不爽的心情下某个傻B还在楼下唱他拿走掉的杀人诗歌让我好不容易才积累起来的那一点点睡意烟消云散!(某江:……你记得很清楚吗……)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我出发了!”即使是脸皮厚到城墙那种级别的我,也有点禁不住这样的攻势了。在思想挣扎了好久并且终于意识到不能将这帮子八卦轰杀至渣以求封口之后,我逃难似的离开了凯瑟琳的伯爵府。当然,我没有带上现在还躺在我床上睡觉的小松寺。
“军部人事部,谢谢。”去到车行租了一辆标有加急标志的马车,我脸色铁青地报出了目的地,并将自己的肩章交给了车夫,好不至于让守卫难为我。
如果可以,我绝对不喜欢坐马车。不过军部的大门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上次我能走进去是因为我拿着报备表格他们不敢拦阻,这次可就不行了……如果不想接受2个小时以上的安检,花点钱租个马车进去是最快捷的法子。不过听说车行和军部有所勾结,坐马车进去花的钱都被那几个管事和卫兵私下里平分了……说起来,这种变相收过路费的法子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收的钱少了点,但是比起看城门口的那些士兵三日一小检、五日一大检来说,可是安全稳定多了……
抱起胳膊,我又一次将自己的思路转了一遍。虽然……似乎总觉得在哪儿有些不妥,不,实际上我知道不妥的地方是哪里!通过情报分析得来的奈蒂比家的那个混蛋大少爷表现出来的威胁让我们不能相信包括凯瑟琳伯爵大人在内的任何女人,而现在无论在军部还是朝廷,任要职的女性都不在少数!这使得我们的行动只能缩手缩脚的来进行,把我们自己和敌人绑在一根绳子上,让双方的动作透明化,虽然是个愚蠢至极的主意,却也是现阶段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毕竟,敌强我弱,敌暗我明……我将双手环胸抱着,努力地思考着在将最后一脚迈上贼船之前还有没有其他可行的法子。从胸中吐出一口郁闷之气来。从来没想过要在明知道是有害无益的事情的情况下,主动做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的事情,连头大无脑的莽夫都不会去做的事情……简直是蠢毙了!
不过时间紧迫,从米奈希尔港开始,我们几乎就是在被时间揪着鼻子走。如果我没有在到达杰塔瑞斯那里之前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法来的话,那我们就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突然整个车身一震,虽然良好的平衡感让我坐的纹如泰山,却打断了我的思路。
“怎么回事?”我拧紧了眉毛盯着车夫冷声问道,本就不怎么反光的淡金色瞳孔可以说是最好的恐吓武器,拥有这种瞳孔的人不是天生就是杀人杀到麻木了。我看到车夫虽然比我矮上一头但依然比一般的人类壮实不少的身躯在我的注视下正在瑟瑟发抖,从嗓子里挤出一丝丝哑了一样的发音来:“女士……前,前面是贵族的车辆,它横在了路中央,我们……我们过不去……”
“什么贵族?谁?”这么嚣张地横在大马路上,连标着加急标志、只有校级军官或者男爵爵位才可以租用的马车也敢拦截?谁这么无聊?我不耐烦地问道。
“是奈蒂比家的马车,女士,应该是家主的……”车夫诺诺地回答道。
家主马车……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我情不自禁地挑了下眉毛,冷笑了起来。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正主?如此的机会不观瞻一下这混蛋的遗容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不是吗?何况他堵在这条街上很可能就是为了堵我。虽然我对自己的耳朵很有信心,但却也不敢小觑能在一直处于暗流涌动下的暴风城里站住脚的情报组织。站起身,对着差点被我的笑容吓瘫了的车夫冷声说道:“在这里等着我。”然后在他捣蒜般的点头和应声中缓缓走下了马车,等到双脚沾地时,我脸上已经堆起了让自己不至于觉得恶心的职业笑容来了。
“卡娅.凯尔利纳斯少校向您致敬,为了国王的荣誉。阁下,下官正在进行特殊任务,属于紧急军情,请阁下稍微将马车让开一些,下官感激不尽。”
“卡娅.凯尔利纳斯?原来就是你?”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那辆横在马路当中妨碍交通的车子上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似乎是女性娇喘似的呻吟声,而且……似乎不止一个。我撇撇嘴,心道不会是在马路当中就开始干吧?还没等我想完,挂着华丽的丝织窗帘的马车便打开了门,从上面缓缓地踱下来一个年轻的贵族。
直披双肩的波浪式卷毛黄发,英挺的鼻梁,略厚的嘴唇,鹰隼般的眼睛透出一丝不可一世的轻蔑,还有一张颧骨微高的惨白色的尖细脸孔。配上丝质的深蓝色贵族礼服,浑身散发出一股高贵的气息。而略显短小和瘦弱的身体配着那高颧骨的脸庞,又给了人一种病弱的印象。我微微欠身,却用余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贵族,发现他确实有让女人疯狂尖叫的资本,可以说从外表来看,是那种很容易引发女性母爱和被征服欲的类型……不过从手头上的情报来看,这看似病弱的家伙实际上是一个从14岁开始就夜夜笙歌的混蛋,那身板与其说是天生的,还不如说是被酒色掏掉来的合情理。
“就是你吗?新任的英雄少校?护驾勇士?”这个男人满脸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我,好像在评价一件货物。我不由得在暗地里叹了口气,所谓三代看衣,五代观食,作为文革时期被批斗的对象,我们这个书香世家的人见过的世面也是不少的。虽说改革开放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从家里流传下来的一些文人才子的风雅习惯,以及外国礼仪对我们这一代来说也并不是一件陌生的事情。这个种猪现在的举动,和突然被塞了块糖到处炫耀的小屁孩没什么两样,完全破坏了他那还能够多得点分数的外貌,就如一个被装了一肚子稻草的华丽洋娃娃一样徒有其表。即使无论是哪份资料,也在说明这位有着独一无二的美女护卫队的伯爵少爷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现在的表现,除了将自己的无知和无聊表现得淋漓尽致外一点意义也没有。我甚至都没有法子去和他绞汁,因为以我的眼光来看,现在的他连那种资格都没有。
这是个流氓。我在心里给他下了一个定义,虽然他拥有很可怕的能力和很强的手腕,但流氓就是流氓,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没受过什么挫折的流氓而已。
“是的,阁下。因为是紧急军情,所以请您见谅。”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语气中透出毫不加掩饰的老气横秋和颐指气使。
“不知道,阁下。”我回了他一个冷笑,道。结果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大人就噎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睛,一张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大胆!”一个清脆中略带粗豪的声音传来,一个浅绿肤色的女兽人便从车上跳了下来,指着我的鼻子喝道:“无礼的家伙,这位是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男爵,你不过是个少校而已,还不行下跪礼?”
“通用语说得不错。”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兽人,相比起我所见过的其他女性兽人瘦了不少,脸蛋也比较尖,皱纹也少,除了因为嘴里的那两颗獠牙而显得有点裂口以外,整个人居然可以用清秀来形容?眼角瞥了瞥马车上另外几个女性,发现居然都是很有特色,但是在某些线条上很有共性的美女。看来被这位少爷选拔出来的禁卫,除了实力,口味问题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标准呢!我点点头笑道:“我是军人,没必要行礼。而且我是少校军衔,士官长军阶,男爵先生似乎只是准校和军士而已吧?再加上我现在正在执行紧急军务,如果按法规来讲,该是男爵阁下给我道歉,然后恭恭敬敬地让开自己的马车,垂首目送我过去吧?”
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飞扬跋扈的样子应该是装出来的,如果他像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冲动肤浅,那么他绝不可能在成为现在奴隶市场的幕后主使的战争中取得胜利。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想要跟我碰个头大家互相握握手认识一下,顺便侮辱我一下,如果我以为他是个二愣子而掉以轻心的话,那就更完美了……既然是装出来的,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非好好气你一顿不可。
反正,现在大家都没有做好应手,现在开战对谁都没好处,不是吗?
女兽人一脸接近扭曲般的愤怒,而威克森则冷笑着问道:“那么,少校,你在执行什么军务?本大爷可是有权利查阅情报处的文件的,你知道谎报军情和藐视贵族的罪名有多重吗?”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我眼皮都不带抖一下的回道,这白痴想来平常也不会去注意这样的细节,军事机密任务是区区的情报处可以保留纪录的吗?我也对这位少爷予以嘲笑似的反击:“我提醒你,准校,以下犯上和延误军机的罪名更重,我甚至可以直接申请去砍你的脑袋。”
“哼,哼。既然这样……”威克森悄悄拉住了几乎处于暴走状态的女兽人,换上了一幅职业性的假笑:“那么,失礼了,少校,你可以滚了。”
“彼此彼此。”我一抱拳,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闪开吧,蠢货。”说完华丽地无视掉对方的脸色,优哉游哉地踱回了马车。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少校。”威克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给她让开。”
“主人,这女人太可恶了……”女兽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小的多,如果没有我这样的耳朵的话,基本是听不到那声音的。
“放心吧,总有一天,我要把她骑在胯下玩弄个够。”威克森的声音也压得很低:“敢削我的面子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的。何况她仅仅是一个女人?嘿嘿哈哈。”
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戏呢?我哭笑不得地抱着手臂想到。还是说这就是这家伙的真实性格?或者,他是那种看不起女人的男子沙文主义者,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一定能将我们打翻在地?短短的几分钟,让我对奈蒂毕家的实际掌权人有了个初步的评估——一个飞扬跋扈认为自己绝不会输给女人或者下人的白痴,靠着强横的种马能力至今未尝苦果,以至于被宠坏了以为整个世界都是为了他而存在的,YY小说中最常出现的那种白痴。又或者……是一个谨小慎微能随心所欲地将自己伪装成想要给别人看的样子的超级影帝。
轻轻摇头,我将这种品评人物的无聊事儿赶出了脑袋。无论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有一点是错不了的——威克森的实力很强横。就算没有他身边的女子后宫禁卫队,也没有任何靠山,他本人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奈蒂比家的家主和奴隶市场的主人两个位置也许可以让废物去坐,但是废物是不可能靠着手段和手腕将这两个位置收入囊中的。
何况,我们现在所有的战略构想,都是建立在尽量忽视敌方的基础之上制定的。虽说知己而不知彼,一胜一败,但是在情报过于纷乱和难以判读的现在,无视对手巩固自身,抓好自己的步调才是当务之急!管它是谁,我们要做的,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用所有的力量不计代价的进攻!直到对手也被迫放出胜负手来!既然绝不可能完胜,那么我们就要抓住那50%的机会!
当一切过去时,无论是100%的胜机还是50%的胜算,都只会是一种结果而已。
“少校,人事部到了。”车夫颤抖的声音再一次打断了我的思路。长叹一声,我到底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现在,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缓缓走下马车,径直向着杰塔瑞斯的办公室走去。
“卡娅.凯尔利纳斯少校求见。”来到杰塔瑞斯的门前,我也不耽误,口中说着求见,手里已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欢迎,唉呀,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少校?”杰塔瑞斯准将笑嘻嘻地打量着我道:“这可是以下犯上噢。”
“失礼了,”我抱了抱拳,没有敬军礼,直接将一张昨天晚上连夜制作的表格呈了上去:“下官想要将军批准这个计划。”
“虽然我并不大在意这种事情,不过少校,我想你是不是过于无理了?”没有看手里的表格,杰塔瑞斯带着玩味的表情上下扫着我的身体,冷笑道:“不要忘记,你现在是一个军人。而我,是你的上级。”
“抱歉,准将阁下。”我面无表情地回道:“但是下官认为在任务面前,这些虚礼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它只能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下官以为,每耽搁一秒,我们能查到的关于奴隶市场的情报就有可能会少上一分。”
“好吧,算你有理。下次小心不要犯在我手里,少校。”杰塔瑞斯嘿嘿笑着将目光转向了手里的表格,然后她就跟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什么?你!你竟然……”
“下官需要使用到一些贵族高层的力量,但是又等不到下周的舞会了。不然我们的机会就会如同手里的细沙一样缓缓地流失殆尽!让小国王知道奴隶市场的存在,并借他的手段来办事才是上策。非常令人遗憾的是,那些事中,已经没有下官凭自己的力量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你连国王也要算计?”杰塔瑞斯铁青着脸,死死盯着手里的文件。不过眼珠转了两转之后,又多云转晴道:“也对,我和卡特拉娜都不便于插手,你这份申请也不失为一步好棋……好,我这里批准了,不过你必须得到普瑞斯托伯爵和弗塔根公爵的批准才行,毕竟他们才是真正安排国王日程的大人物!”
“不胜感激。”我欠身道。
“连国王都想算计……嘻嘻,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大胆。我期待你的任务能够圆满结束,少校。”杰塔瑞斯惟恐天下不乱的笑道。她不仅在文件上盖了章,还给了我两份临时调用巡逻队的战事权……
虽然得到的比计划中来的多,但是……总有点觉得哭笑不得的感觉……
退出杰塔瑞斯的办公室,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黑龙公主殿下的办公室,请求批准这个计划。美艳的卡特拉娜.普瑞斯托伯爵只是扫了一下文件,便撂在了一边,以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盯着我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地缓缓说道:“让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是的,下官告退。”我转身退出了黑龙MM的房间,才轻舒一口气。
到目前为止,计划都按照预想的方向在执行着。
我盯着自己递交文件的那只手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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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指东打西
更新时间2007-9-23 10:31:00 字数:6094
“如何,库娜?”从军部出来,我晃晃悠悠地闲步在大街上,自言自语道。
“差不多就如我们所想的那样,那个叫威克森的家伙的能力多半和性有关系。如果放在小说网站上,绝对是种马文章最好的主角模型呢!只要和女人上床,不管是强奸还是自愿,他似乎都能通过向对方体内注入某些东西来达到类似于精神控制一样的效果。至于是通过诅咒还是产生什么特殊的物质,在下就看不清楚了。不过也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就是他特地注明要生擒法丽斯殿下的原因。”耳坠里传来小松寺的娇笑声,而这个耳坠,也是昨天小松寺还在大白天就昏昏欲睡的原因所在。她将自己的灵魂备份、分割,并利用“灵魂掌握”能力制作了7枚类似于地球耳麦的装备。不过比起耳麦来,这东西不仅不会产生磁场和电荷,也不会像魔法石一样容易被侦测到。而更重要的一点在于,因为这个装备是将一个备用灵魂分成几份制作的,所以透过装备,不仅可以直接进行脑波级的对话,甚至还可以通过别人的眼睛观察他所看到的东西!我们几个女性得到的式样是耳坠、指环和项链这一类的东西,而男士们的式样则是以勋章和丝带,萨里奇分到的更加有意思,是一串萨满法器上镶嵌的小饰品~只听小松寺继续说道:“而且,我们的奈蒂比少爷似乎也是——呵呵,穿越者呢!”
“我呸!”小B愤怒的声音打岔了进来:“他妈的!原来真的是这么回事?诺文,一定要把那个王八蛋交给我!我要将他的骨头拆城2060节!”
“啊?”我一愣,转而笑道:“这年头穿越难道这么不值钱了吗?随便在街上碰到一个就是?”
“不,就在下看来,那家伙更像是直接出生在这里的人。他的灵魂构成和运作方式似乎和我们有点区别,我认为与其说他是穿越,不如说是重生到这里来的好些。”
“管他。”我撇撇嘴:“反正目标确定了,哪怕是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我们也必须第一时间干掉他,即使断了之后的线索也在所不惜!这个人危险性太高了,再加上我们的矛盾不可调和……现在计划已经上了轨道了,我们已经退无可退,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是!”
“当然,不把他分尸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听你的。”
“我说……”萨里奇的声音传了过来:“各位大人啊……麻烦您们用小的听得懂的语言来说话好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干好你的活儿就行,刚才我们只说了一件事情,就是不计一切后果在第一时间杀死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我冷哼一声:“如果,你还想要活着逃出去的话,最好按我们说的去办!少问为什么!还有尼期斯,如果你还想要救芬娜,就最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尼期斯无奈的妥协声从那边传了过来。
关上“蓝牙”(我们之间暂时这么称呼这些灵魂物件,虽然它们和蓝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回头看了看军部那高耸雄伟的建筑群落,微微笑了笑,才转身向着凯瑟琳伯爵府快步走去。在交代了小松寺几件事情之后,我便迅速地收拾了几件东西冲出了伯爵府的大门。今天晚上之前,我必须赶回到镶金玫瑰旅店去。
……
深夜,整个暴风城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了。我悄悄地隐去身形,小心地沿着城墙的阴影前进。虽然有城防军在街上巡逻,但是凭我连洛汗和雷奥普德的小金库都可以来去自如的技巧,我有自信除非所有的城防军都有我这个级别的耳朵和反侦测能力,否则绝对不可能发现我的行踪!不过,像我这样能够在东部瘟疫独行数年的猎人,全世界也找不出一百个来吧?
所以直到我潜入了魔法区的一幢高大的宅邸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我。甚至,这幢房子的卫兵们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哪怕我几乎是大大咧咧地从他们眼前走过去也是一样。
“欢迎,我等你很久了。猎人。”当我潜入一间漆黑的卧室——从结构上来说,也就是通常所谓的主卧室——之后,一个声音才响了起来,骄傲中透着点娇媚。我望着主卧室中那即使在黑暗中也无法掩饰的性感线条,微微一笑,撤去了潜行。
“谢谢。”我抱拳笑道:“艾露恩的祝福,阁下。”
从大门近来开始,我就没有指望能够瞒过她。
“跟我来。”黑影点了点头,径自起身走入了另一扇小门之中。我刮刮脸颊上的面纹,露出一个了然的苦笑,紧跟着黑影走入了小门之中。
这是一间密室。
这是我进来之后的第一个念头。
身后的门喀拉一声自动关了起来,整个密室从地板到天花都开始浮现出一片片奥术的光辉,一时间,幽蓝色的奥术光辉照亮了这间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的小小密室。密室的主人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朱唇轻启,美艳的女人轻轻地娇笑一声,道:“欢迎,少校。说实话,你是第一个被带到这里的精灵客人……我想,我有权力知道你找我要干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我想我早就被您撕碎吃掉了吧?”我感叹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奥术,这些奥术不仅使得外界无法侦测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说什么,甚至我敢肯定,这一刻,就是用攻城车来砸,我身后那扇颇有些老旧的小木门也不会移动半分。我微笑着看着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卡特拉娜小姐,或者我该称呼您为……奥尼克西娅公主殿下?”
“嗯?”卡特拉娜的眉毛挑了一下,她将一双纤细漂亮的玉手交叉着抵在颚下,饶有兴趣地笑着问道:“少校,你在说什么呢?公主?你知道我只是一介伯爵而已。”
“呵呵,”相对于卡特拉娜,我的笑容就阴险多了——或者说是狰狞多了,我也翘起了二郎腿,将身子尽量地探前,托着自己的下巴接道:“一介伯爵呢……公主殿下,您不觉得您泰国漂亮了一点吗?35岁的人儿,却美的看起来连20岁都不到似的。”顿了顿,我笑了起来:“这还是按您出现在暴风城的时候只有18岁来算哩。”
“所以?要知道女人的保养可是很神秘的哦,如果我卸了妆,说不定就变成老太婆了呢。”卡特拉娜愣了一下,捂着小嘴媚笑起来,全不复早上那种高傲和冷淡的模样:“你不是来跟我扯化妆的吧?少校,如果没有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就请您回去吧,看在今天早上那份文件上面的要求和我密谈的方式比较有趣的份上,我会当没有看见你鬼鬼祟祟地潜进来的。”
“那您能解释一下……”我的笑容丝毫没有减少,只是又狰狞了几分而已:“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和龙特有的味道吗?外面的那些士兵,应该都是您吃掉了吧?只剩下了一张皮,里面的东西已经彻底不是人类了呢。不要告诉我现在的法师有能力大批圈养黑色龙人啊。”
卡特拉娜的脸色一僵,上面的表情迅速地淡化了下去。她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冷声说道:“是呢……我都忘记了,少校你不是一个盗贼,而是一个优秀到令人厌恶的猎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开始怀疑我的,不过既然你知道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安然离开吗?愚蠢的精灵?”
“当然,所以我早上才会约您密谈,不是吗?”我好整以暇地刮刮面纹,换上了一幅天使般的笑容:“我想请您帮我们伏击奴隶市场,做掉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
“你不用担心他的问题了,因为你今天会死在这里。”平常娇艳的女伯爵现在表现的如同厉鬼,她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狞笑着喝道:“去死吧!精灵!龙的火焰将不会给你留下一点灰尘!”
我呵呵一笑,轻轻地探出手去,将那个黑龙发出的火球按在了手里,用力一攥,火焰的力量沿着我的胳膊开始四处流窜,但却对我没有丝毫的伤害——他们仅仅是加入了我身边陡地浮现出来的纠缠在一起的惨绿色和深黑色的火焰状的黑气中而已,而且眨眼间便被吞噬殆尽。
“你!”奥尼克西娅的脸色这才真正的变了:“魔法?而且……这黑色的火焰是……你是恶魔!”
“错,公主大人,”我抖了抖手腕,满不在乎地摸了摸额头上由魔法的黑雾纠缠而成的一对长角,又舒展了一下身后的一双由黑雾构成的蝙翼,轻声笑道:“我是精灵,不是恶魔。只不过……噢,我是一个会魔化的精灵罢了。至于魔法的来源,我也不知道……说实话,自打出生以来我应该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魔法,实在不知道这么庞大的力量是怎么来到我身体里的……不过呢,对于一个佣兵来说,这并不重要,不是吗?起码它使我有了和您坐下来对谈的资格。”
“哦?”卡特拉娜愣了一下,才一点一点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我在这里仅仅是一个分身而已,而你,少校,却是完整的‘本体’!自然是有恃无恐了。我虽然可以轻易地撕碎你,但是这个分身是不可能战胜你的呢,正如那些从恶魔手里乞求到一点点力量的术士根本发现不了我实际上是黑龙一样呢。”
“所以,我才敢坐在这里,跟您谈一笔交易,公主殿下。”我微微额首道。
“……好吧”看看打不过,卡特拉娜——也就是奥尼克西娅公主平静地坐了下去:“你刚才说,想要让我帮忙对付奈蒂比家族?”
“最起码是他们家的少爷。”我直起了身子,双手环抱胸前道:“我不妨直说了吧,我们要拆掉奴隶市场,杀了威克森,这是底线。”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助你们?”眼珠一转,奥尼克西娅颇有些无赖地道。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令我放心的人。”我笑道:“公主殿下应该也有所耳闻,被那个色狼干过的女人都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他,虽然这个‘爱’字用得不是很恰当,但是只要睡一个女人就能掌握她手里的一切……啧,这么破坏游戏规则的能力您难道不想剿除?”
“……我当然想。”奥尼克西娅紧紧地盯着我,思量了一下答道。
“你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分身而已,虽然因为身份问题对出手有所顾忌,但是却也不会被那能力影响,干一个分身还不至于影响到本体的心理活动。不要告诉我整天窝在尘泥沼泽里面睡大觉的泥灰心血来潮地跑到暴风城来,吉安娜小姐虽然能够和您做邻居,但是却决不会愿意您搭上去米奈西尔的船只的,那简直是纵容您去吃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色狼一定打过你的主意,但是被你教训了?”
“呵呵。”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奈蒂比家因为威克森而插手了奴隶市场。”我自顾自的续道:“无论从民族感情上来说,还是出于自己的利益,我都必须要拆掉奴隶市场!一点不剩!”磨了下牙:“因为奴隶市场的问题,法丽斯被通缉。再加上市场里贩卖的奴隶中有暗夜精灵存在,严重伤害了我的避战之心,所以,这地方必须拆掉。而咄咄逼人地奈蒂比家的少爷……哼!管他是不是别人手里的一杆枪,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废了他!只要干掉他,以后找我们麻烦的人就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家,是不是禁得住报复!说实话,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去容忍他们找我的麻烦了,为了以后的世界能清静一点,我也需要杀了这个鸡去警告一下那些蠢动的猴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你的利益。”
“公主殿下很喜欢吃人吧?”我抬起头,表情重新狰狞了起来:“奈蒂比家的少主和当家,以及一切被我干掉的人,尸体都送给你来食用,如何?而且如果家主和继承人双双死亡,那么凭借公主殿下的手腕,将那庞大的资产纳入国库——也就是您的腰包应该不难。”
“那我还不如协助威克森来对付你呢。从奴隶市场买来奴隶食用可以说是轻松愉快,甚至还能保证新鲜。”奥尼克西娅撇了撇嘴,不屑道。
“我想公主殿下可能还没搞清楚一件事情?”我摸了下下巴,阴森地道:“我之所以在这里陪着你们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就是因为我怕死并且不想在以后提心吊胆地活着,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有可能是间谍的生活并不好玩。但如果没有退路了,我不介意将暴风城的四分之一变成废墟!到时候,为了拉上足够多的垫背,我是不会去考虑自己面前的人是谁的!公主殿下不会认为光靠您自己的一个分身或者那些不怎么明白潜行是什么的圣骑士们可以轻易地干掉我这样一个精于潜行和反跟踪的恶魔吧?我有把握在死前不仅是奈蒂比,还能将现在大部分的军官和官员拉来陪葬!公主殿下,一堆烂摊子和一点点的小利益,您打算怎么选择呢?”
“你说的很玄胡呢,这么理下来,似乎我除了协助你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了?”奥尼克西娅笑得更加娇媚了:“连黑龙公主也要算计的人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给我记住,愚蠢的恶魔,你将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过让我们先联手起来吧,正如你所说,损失和利益之间的选择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她拂了拂亮丽的长发,道:“那么,你想我做什么呢?”
“举手之劳而已,殿下。”我在心里长舒一口气,脸上却没有任何波动:“我们会在明面上对抗威克森和奴隶市场,而公主殿下要做的,就是帮我们理清威克森和奴隶市场的关系,以及他的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的势力……我相信您早就在查了?”
“不错。”奥尼克西娅眼珠又转了起来:“就这些?你要这些材料不是为了圈定自己真正的敌人的吗?既然都开战了,也表明不会计较对方身后是否还有后台,那你……噢?”
“我想,这是我的一份诚意。”我点头道。
在对抗已经趋于明朗化的现在,我们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力量去探查威克森的后台了。我希望奥尼克西娅作的,正是帮我们揪出后面的尾巴。而且,如果她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那么表面上和暗夜精灵友好相处的暴风城贵族,是不会偏袒奈蒂比家族的。这样一来,我们如果杀了奈蒂比,麻烦就少了许多,而他们家族的财产也多半会充公了事。换句话说,这也是让奥尼克西娅自己去找发财的工具。
“唉呀,你真是坏呢,少校!”奥尼克西娅咯咯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明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既然损失已经在所难免,那么我当然要选择更有赚头的一方了!不过我先说清楚,我只是把注押在你的身上而已,如果失败了,和我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哦~”
“当然了。”我会心一笑:“合作愉快,殿下。”
“那么,你收好这个,可爱的恶魔。”奥尼克西娅一弹手指,一份文件出现在了我的手上:“虽然不完全,但是我想你会很喜欢这份见面礼的。那是这些年和威克森小少爷有染的女性的名单,当然,谁也不敢保证那里面包含了一切。”
哈?
我愣愣地盯着手里的文件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摇头叹道:“公主殿下,到底是我利用了你,还是你利用了我呢?”
如果不是她早就想对付那个垃圾,这份文件就不可能落在我的手上。
“如果你希望自己在踏上卡利姆多大陆的时候活得长一点,”奥尼克西娅笑嘻嘻地歪着头,以调皮的语气答道:“那么就当我是在利用你好了。反正,没有什么分别,不是吗?”
“……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我仰头狂笑,良久,才向着美艳的女伯爵伸出了右手,高喝道:“是啊,有什么区别呢?合作愉快!殿下!”
“合作愉快,少校,明天我会驳回你的国王巡游申请的。”奥尼克西娅嫣然笑道,也握住了我的手。
划清界限,同时消灭联手的证据吗?无论如何,如果驳回了我的申请,那么昨天的行动在杰塔瑞斯那里就有了说辞了,而黑龙MM的表面立场,无疑会更加令人忽视,有助于她在暗中帮我们埋手。
“好的,殿下。”我感到一阵轻松,脸上浮现出久违了的,真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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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钢丝上的阴谋
更新时间2007-9-24 12:26:00 字数:4951
“卡娅.凯尔利纳斯少校。”黑龙女王以一种高傲与轻视并存的眼神藐视着我,不带一丝感情的打着官腔道:“你的提案申请我看过了,很遗憾的是,国王陛下现在事务繁忙,所以这个提案必须驳回。”
“可是大人……”我颇有些尴尬地拾起几乎是被摔出来的文件草案,道:“下官认为国王陛下还是有必要出巡的,体察民情也是制定政略的……”
“少校小姐,我想你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卡特拉娜伯爵高傲地打断了我的说辞,颇有些厌恶地挥挥手:“你只不过是一介军人而已,还是个少校,根本没有资格来讨论国王的行政问题。本来,你这样的越权行为是应该直接送入监狱的,不过看在你还算有用,我这次就不追究了。以后多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少校。”
“……是,下官告退……为了国王的荣耀。”我动了动喉咙,最终只是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报昨晚的仇吗?还真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我狠狠地瞪了满脸写着“胜利复仇”几个大字的奥尼克西娅,转身摔门走了出去。
“怎么样?”刚刚出门,便碰上了面带戏虐笑容伫立在走廊上的杰塔瑞斯准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才悠悠地问道。
“如您所见,”我咬着嘴唇耸了耸肩膀,恨声道:“被驳回了。”
“卡特拉娜伯爵一向很宠溺安度因小国王,她绝不会同意任何有可能将小国王牵扯进某些权力斗争之中的提案的。”杰塔瑞斯嫣然一笑,不过我觉得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那纯粹就是恶魔笑容的典范……
“……你既然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我盯着杰塔瑞斯,虽然至今为止事情的发展都是照着我真正的计划在走,但这并不妨碍我想生撕了这个实际上被我忽悠了的里之女王……
“试试看吗~万一她打个瞌睡,同意了你的计划呢?”杰塔瑞斯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
很好……很强大……不过也是,这家伙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真的要期待她不找别人麻烦而办些正事儿只能说明我自己的脑袋瓜被注水了……
“哼!”我气愤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抱怨,踩着配套军装的制式高跟鞋就走。
“喂喂,等一下,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啊?”杰塔瑞斯看我要走,赶紧叫到。
“还没想好……本来一切的后手都是建立在那份计划被批准的基础之上的,可是现在……”我停下脚步,转头瞄了瞄杰塔瑞斯,哼道:“下官本身的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奴……您让下官去办的事情也没有个着落,现阶段如果不借用国王的力量,那个地方的事情以下官的能力也已经无法处理了——毕竟我不可能去借用贵族的力量。所以暂时……下官会着手自己的安全问题,那个的事情先缓一缓吧。”
“那怎么行?”杰塔瑞斯有些焦躁地道:“你要知道,我答应给你这个身份的根本目的可就是为了让你去查那里的情报的啊。”
“情报我会去查,但是也只限于我能做到的地步。”我舒了一口气,摇头道:“将军您应该知道,我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根基可言。那里之所以能存在,肯定牵扯到一些高层的利益,我这样一个背景清白的校官能干出什么来?何况我现在自身难保,要是我们的对手真是术士联盟,那么说不定也会把您牵连进来……或者干脆您亲自出手?”
“这个……”杰塔瑞斯一时语塞,大概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抓来的准备玩玩就丢的棋子变成了给自己惹麻烦的牛皮糖,好半晌才喃喃说道:“好吧,我这里也不是很着急,关键是你不要忘了这件事情就行了。我只要最后的结果,其它的就不干涉你了。”
“放心吧,我会继续查的。”我苦笑一声,摇头道:“虽然暂时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就是了……”
杰塔瑞斯准将微微点头,态度冷淡了不少。她又叮嘱了我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盯着杰塔瑞斯苗条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冷笑。
奥尼克西娅给我的名单上,可是印着杰塔瑞斯的名字的。
那份变态到连时间和大致的地点都有详细记录的名单,清楚地写明了杰塔瑞斯曾经和威克森在同一时间失踪过2天,之后,便是她突然改变自己的志愿,进入了军部的人事系统……
用脚趾头也能想出到底是为什么了。而她至今以来的行动目的也昭然若揭。
名单上的女人名字有近百个,这还不算未查知的女人,真不知道威克森那个混蛋是怎么维持这个关系网的。令人遗憾的是,除了杰塔瑞斯,连奥里森的名字也被标注在了名单上……这令我痛心之余,也提醒了我2件事情,第一就是现阶段所有的女人都不可以信任!第二,就是我个人隐藏起来的关系网络也已经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了。不过对于存心想用全部实力来打幌子的我来说,这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即使威克森的幕后还有黑手存在,那他也不是一杆枪,而是一颗没有装安全阀的核弹。而且,通过短短的接触,我怎么也不觉得他是那种甘心被当枪来打的白痴。虽然看起来,在某些方面他真的很像个白痴……
对于拥有只要有女人存在就能如鱼得水的种马能力的混蛋来说,也许反过来实际上是他在控制身后的黑手组织也说不定?毕竟,在这个可以说是“女权当道”的地方,将自己隐于幕后的方式有很多种,扶持傀儡这类事情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的事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反而能通过他的眼线来“误导”他的行动,关键就在于……
让威克森放松警惕,以为我们的目标重点放在了术士联盟那里。虽然我们还是会做做样子去查奴隶市场的资料,但是我对他特地留下来的那些线索一点兴趣也没有,也就是凑合着去糊弄杰塔瑞斯而已。比起来,还是奥尼克西娅在昨天晚上塞给我的那份奴隶市场的所在地的地图价值更大一点!
问题是,我虽然对黑龙MM充满信心,但是她真的可以信任吗?
应该可以!我寻思着。黑龙MM为什么要在人类当中发展势力我不清楚,但是有便宜不占显然不会是她的作风。更何况,我们这么做,某种意义上来讲无论于公还是于私都是对她有利的,甚至说是送礼也不为过——赢了她有利益可得,输了也无关痛痒——需要的不过是要求她自己动下手去拿礼包而已……不过要说她给我的名单的可信度,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然而可悲的是,现在我除了全心全意地相信她似乎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摸着下巴,我一边思量着今后的行动路线,一边返回了凯瑟琳伯爵府。
“库娜呢?”我走进大厅,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消失了2天的榛子又重新坐在了大厅里,正和硕鼠一起对饮之外,唯一比较出人意料的就是小松寺不见了。至于小B……她不在这里几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出去了。”榛子压了口酒答道。
“出去了?”我皱了皱眉头:“她有说去干什么吗?”
“没有,不是你让她干什么去了吗?”
“不……”我摇摇头,话音未落,身后的门就打开了,小松寺神情恍惚地晃悠了进来,看到我站在大厅里,她似乎呆了一下,才鞠躬道:“主公,欢迎回来。”
“你去哪儿了?”我歪了下脑袋,问道。
“没什么……在下又制作了几样灵魂饰物,所以……”小松寺疲倦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失礼了,主公……在下有些疲倦,想要休息一下……请您批准……”
“……好吧。”我盯着小松寺看了看,才缓缓点头。
看到我点头同意,小松寺也不客气,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从我身边蹭了过去,径直走入我们两人的房间。在错身而过的时候,一股有点发甜的栗子一样的清淡味道飘进了我的鼻子,我皱起眉头,用力抽了口气,盯着没精打采的小松寺闪进了房门,然后听到她一头栽倒在床上的声音。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她怎么了?”榛子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房门,问道。
“谁知道?大概是又用了她的能力作了些蓝牙吧?”我挠了挠头发,面无表情地答道。
“那是个好东西。”榛子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问道:“你去干什么了?”
“向卡特拉娜伯爵提交一份文件,然后被驳回。”我两手一摊,道。
“现在如你所愿,我们所有的实力都摆上了台面了。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榛子沉默了一下,问了个和杰塔瑞斯相同的问题。
“凉拌。”我翻翻白眼,答道:“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后手,你们呢?”
“盘子是踩完了,现在就等着拚命了。”榛子也无聊地答道,硕鼠也无言的点点头,表明自己已经将一切可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不过两人的眼神透露出一个信息,就是他们所做的事情不止说出来的那么简单。
“听好,榛子,硕鼠。”我咬了下嘴唇,用汉语郑重地说道:“现在这个阶段,我们都不能信任对方,尤其是我和小B!毕竟我们现在也是女人。只有你们,我才信得过!自己想想办法去找点后路和额外的力量,我不会去了解你们在干什么的,如果我忽然变得对你们手里的力量有了兴趣,那么多半就是……总之,在做掉那个人渣之前,千万别对任何女人抱有信任!”
榛子和硕鼠对望了一眼,然后双双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想他们也应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暗中的力量了。毕竟不是我一个人才会想到要打伏击战的,小B那边肯定也有自己的后手。虽然我们的友情牢不可破,但是在必要的时候,互相怀疑防范着也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我们两个女人来说,在自己的后背放上一个督战队,对于团队整体的保存也是一个必要的手段,毕竟只要是女人,就不能给与任何信任!
连自己都要算计的感觉实在是糟糕……不过那份可怕的名单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心头上,让我头一次对男性的后宫情节无限地痛恨起来!
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急于干掉威克森的主要原因。
将名单和市场的地图丢给现阶段最值得信任的榛子和硕鼠,我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倒在床上连衣服也没有脱就沉沉睡去的小松寺,我微微笑了笑,帮她掖好了被子,便转身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女人……女人……
我揉着额角,痛苦地来到了整座房子中女人密度最大的一个房间里。6个女孩儿挤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肯定相当的无聊,更何况我和萨里奇已经联名严禁她们上街购物,所以……总之我非常不情愿地走进了女孩子们的房间,然后听着吵吵闹闹的伊利亚和伊比丽丝对我口诛笔伐……
米洛蒂、卡莎和克里斯汀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看那表情也是对我颇有意见的样子。
唯一例外的就是那个叫勒的女术士了……不过……我觉得将灵魂石当麻将让虚空、媚魔和小鬼陪着打四圈的变态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心理创伤可言的……
“少校。”在房间里被1000只鸭子批斗了两个小时之后,才算平息了民愤……当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走出房间之后,克里斯汀突然扯住了我的衣角。
“嗯?”我愕然回头,姑奶奶啊……刚才的批斗还没完吗?
“尼克还活着,是真的吗?”克里斯汀的声音有点发颤,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淡漠。
“……谁告诉你的?”我恨声磨牙,这谁啊?这么乱糟糟的情况下还生出这种事情来?萨里奇?不可能……应该是尼期斯……很好,很好!男爵阁下,看来不抽你一根筋你是不会长记性的啊!
“尼期斯男爵,我听到他在和帕鲁他们说关于尼克的事情!”克里斯汀激动地道:“他还活着?是吧?少校,拜托您,救救他!他在监狱里一定受了很多苦……我一直以为他死了……我求求您!”说着她膝盖一软,扯着我的衣服就要往下跪。
“喂喂!”我大惊,赶忙扶住她:“小姐,拜托!现在不是时候!我们现在要解决别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都为了防止意外把你们几个女孩儿安排在一起居住了!等我们摆脱了现在的困境,我一定帮你救他,好吧?”
该死的尼期斯!他多半是有意让克里斯汀听到的!我知道你想救芬娜,只要我们为了克里斯汀而潜入监狱营救尼克,就一定会顺道救出芬娜来的。但是我说过我不管了吗?钱我都收了!问题是我们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那个余力啊!
难道这个男爵真的那么哈芬娜?也不看看我们现在的尴尬局势!被爱情蒙蔽了理智了吗?那小女孩儿除了胸大脑袋比较浆糊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地方啊?
“少校,你说的是真的?”克里斯汀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是,是,以艾露恩的名义发誓……”我悲叹一声,抚着女法师的脑袋轻声劝慰道。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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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舞会开始了
更新时间2007-9-25 10:15:00 字数:5182
为什么我一定要做安抚人心的民政工作呢?
所有的事情都绞在一起,弄得我头脑昏昏沉沉的,于是在将按照预定每天前来“求爱”的尼期斯拉进大门,爆扁一顿接着用牛皮绳驷马攒蹄式的吊在油锅上烤以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将门反锁起来,品着小酒仔细地开始捋起了至今以来的一切计划。
为了以后生活的好一点,不必整天提心吊胆防备着周围是否有间谍或者什么杀手出现,也为了将小B从通缉榜上救下来,顺便搜索出那些七处长久以来所监视的人的把柄,我们才来到暴风城,准备干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敌人。
然后,威克森,奈蒂比家的少爷,一个很种马实际上也很有种马能力的敌人就被我们挖了出来。一开始我们还不够重视这个家伙,不过到了现在,我越来越觉得干掉这个东西是当务之急!就算他后面可能还有一条链子在牵着,但这个人本身就像是疯狗一样的碍眼,姑且不说他是不是有主人,单是他本身,已经有足够让我们疲于奔命的资本了。牵着绳子的主人可不可怕另当别论,被疯狗咬上一口可不是好玩的啊!
而且,奴隶市场,这个地方必须要加以铲除,我决不能容忍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买卖暗夜精灵的女性的地方存在。而这个地方,也和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有关。
然而,我们的资本还是太少,相比起来,除了全力一拼以外,便只有寄希望于各自所寻求的不可完全依靠的伏兵。比如说奥尼克西娅,虽然她肯定会把已知的所有与威克森有染的女人的名字写在交给我的那张名单上的,但是谁能够保证她不会顺便写上几个政敌的名子让我去出手对付?何况,我虽然给了她一份拿到大礼的机会,但是当她吞下了礼包,会不会反过来收拾我呢?
所有的人都可能是敌人,甚至是自己身边的伙伴……不,甚至是自己本身都有可能成为敌人!
这尤如无底泥潭一样的处境令我发自内心的恐惧,如果不是我拥有足够冷静……或者说冷酷的人格,也许我会害怕的失声痛哭也说不定。所谓草木皆兵,相信也不过如此而已。
同归于尽是最后的招法,当然,我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现在怕的,就是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我摇摇头,又想偏了,所以我才自认不适合做这些工作……现在我们要做的,应该是先干掉威克森,然后端了奴隶市场,之后在避开奥尼克西娅或者是威克森的女人们的追杀的情况下,救出监狱里的尼克和芬娜……然后远遁……
对!
一叶蔽目,不知泰山。这个时候,我决不能钻牛角尖!
那么,我们……不,现在,是我要如何才能战胜他呢?
我望了望睡的正香的小松寺,又看了看窗外的风景,眯起了眼睛。
明媚的太阳,清爽的秋风,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发着活力和对生活的希望……但看在我眼里,这地方竟然是那么的黑暗……
“不过幸好,我们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喃喃自语道,心里已有定计。又拿眼角瞥了瞥倒在床上熟睡,身上发出一股淡淡的异味的小松寺,缓缓地笑了起来。
“呜……主公……早上好……”正当我欣赏着楼下的景色的时候,小松寺揉着昏沉的眼睛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冲我打了个招呼。
“呵呵,早上好。”我转过头来,笑着敷衍,又歪着头颇感兴趣地盯着她耳朵上的蓝牙问道:“你出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累?”现阶段,我还是只能在细节上和对方过招。
“在下去侦察了一下奈蒂比家周围的设施和地形,然后订购了一些货物……您知道蓝牙只能用一周而已,以防万一在下想要多做几个,分解灵魂的感觉真是糟糕……对了,铁匠区那里有个很俊的老头耶~还是个矮人,那胡子……啧,别提多性感了!”说到老头,小松寺精神马上振作了起来:“叫格尔兰特,还是个锻造师呢!手艺也过得去,一看那胳膊就是……哎呀呀~恩,所以,在下看在他的美色上,就一口气订了7枚戒指……”
……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小松寺在那里两眼冒星星地YY和俊老头的激情,难道刚才她推倒了一个?是哪个怪叔叔那么悲哀啊?被这个变态给正法了……
……
之后的几天,似乎是为了在决战前调整自己的心态,小松寺每天都要失踪一段时间,听说是去泡她的美老头了……还真是悠闲啊……直到后来榛子拉来了一个名为欧文.法兰克福的德莱尼壮男给那几个被我安排在一起的女孩子们当保镖,才跑的不是那么频繁了……只不过被骚扰的对象换成了来帮手的这个德莱尼大叔而已……不过呢,我觉得那男淫看我的眼神不大正常,所以也就没有管,由得她一天到晚牛皮糖一样地搂着欧文大叔的胳膊发嗲……榛子和硕鼠也是整天坐在屋子里喝酒下棋,不过我知道虽然在我的视线之外,但是他们肯定也在积蓄自己的力量——用来在万一的情况下狙击我或者小B的力量。对于这件事情,小B的意见好像也和我差不多——我感到她也看出来了,不过什么话都没有说,估计是默认了这种做法。只是在离舞会还有两天的时候出现了一趟,扔给我们3个一句“我到时候用‘法尔科利纳侯爵夫人’的名字出席舞会,先打声招呼”之后就抓起一只蓝牙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神神秘秘地是在干吗……
硕鼠的姐姐凯瑟琳伯爵,她从早到晚都有卫兵随行,除了帮助自己的弟弟收集一些关于奴隶市场的小道消息和术士联盟的传闻之外,对我们的事情就权当看不见。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这个和黑龙MM并称女王的女将军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只要她不打我们的主意,我也乐得装不知道,我心烦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
萨里奇和尼期斯仍旧在作着无用功,虽然多少能分散一点火力……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能有多大的作用。倒是他们提供的那些外围材料被我如数上缴给了杰塔瑞斯当盾牌用,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价值的情报我都扣在了手里,或者偷偷送给了黑龙MM,让她的伏击更具有针对性。
尼期斯男爵被我抽了一顿总算是学乖了,老老实实地干着连他自己也觉得毫无意义的情报搜集工作,完了就是整天捧着一打鲜花站在门口装作很热情地等待着我……的杀人飞拳。听凯瑟琳调侃说贵族圈里面对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已经开出了盘口,几乎一面倒地赌我不会鸟他……不过为了能够名证言顺的出席舞会,我还是装作“逐渐接受了他的心意”,慢慢地减轻了每一天出拳的力道,最后终于接过了鲜花臭着脸正大光明地将他迎进了门……后来听说,赌了自己最终能够打动女士芳心并带着一见钟情的女人出席舞会的男爵一夜之间小金库翻了好几番……
……这明显是出千吗!不过某些人声称自己的是在为自己的鼻子筹集医疗费。考虑到他这几天也算是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某讲:你以为是拜谁所赐阿……),我就没有跟他计较了。(某江:……难道你还想在这上面动脑筋?)
至于其他几个女眷,反而是我最不担心的了。自从知道了尼克可能还活着的事情后,克里斯汀就狂热地开始搜集有关监狱和迪菲亚盗贼的情报,开始整合资料制定计划。其他几个无聊的女孩儿也在一旁敲敲打打地出些馊主意。不过这样一来正好,只要她们肯呆在一起不四处乱走,我就会少了不少麻烦,量那个种马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在伯爵府里玩儿什么花样出来。其间,伊比丽丝还特地来问过我一次“用不用帮帮那个对劫狱充满了幻想的小丫头”,我考虑了一下,让她帮忙敲敲计划,毕竟我们应该用的上的。不过我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必须要让计划在舞会结束后再敲定下来,可以晚,不可以早。”我不想在这个当口平添烦恼。
“明白。”伊比丽丝笑着敬了个礼,便转身走了。
至于黑龙MM那里,她只是在跟我密会的时候笑着丢下了一句:“我这里已经准备妥当,就看你们的了。只要你们能杀了大小奈蒂比,我保证他们整个家族将再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当然,如果你们失败了,我也不介意拿你们的尸体来当点心。”便死也不肯再松口说一个字。不过好在这句话让我觉得拿自己当诱饵的战术没有打了水漂,心理上多少舒服了一点……
每一个人都在放松自己,调整状态,等待着舞会的到来。
无论如何……
由于敌我双方都在一边忽悠对方一边养精蓄锐,所以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过去了。
而就这一眨眼的工夫,“舞会”的日子便到了。本来不过是一个了解上层结构的机会,却被我们定义成了决战的时刻……
关键是,我再也等不下去了!继续耗下去,我怕自己会精神崩溃!
现在我连镶金玫瑰也不敢去了,只要一想到奥里森在那个混蛋胯下辗转承欢的模样,甚至还因为他的能力而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他,把我的相关情报给一锅端了……我的心中就一股股地窜着无名火。我怕再在威克森那里暴露自己,更怕自己一不小心没有把持住自己,出手杀了奥里森……
我用拇指狠命地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盯着床上的几件晚礼长裙发呆。这段时间大量的脑力劳动让我的脑子和针扎一样的疼,已经穿戴整齐的小松寺郑重却又精神奕奕地肃立在我身边,一点也看不出和昨晚夜袭欧文结果闹得整个伯爵府鸡飞狗跳的罪魁是同一个人……
“主公,时间到了……再不挑一件,我们就要赶不上舞会了。”
“哦……”我心不在焉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骨镰,顺手选了一件深红色的的长裙穿在了身上。
“走吧。”我踢了踢类似长筒连靴皮袜的骨镰护腿,觉得这高跟鞋一样的胫甲还挺结实,至少穿了这么长时间的高跟鞋,现在已经不会对我的活动构成妨碍了,再摸了摸自己的胸部和大腿根部的护甲,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施施然地说道。
“……主公……您不是想要这么出去吧?”小松寺一脸绝望地问道。
“啊?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了看身上,没什么啊?该带的都带着……
“天哪!您这样出去只能让人觉得您是个叫花子!”小松寺一捂脸,仰天长叹道:“在下怎么摊上您这么一位主公啊……”说着就强把我拉到镜子前面,开始整理起来。
“衣服不是套上就完了,不穿戴整齐只能惹人笑话……而且虽然您的腰已经很细了,但是还是得扎上束腰的……请不要露出那种沉痛的表情来,这是基本常识!还有啊,手套……裤袜不是套上就好了……哦,该死的,主公您的头发!怎么都卷在一起了?不行,在下为您梳理一下!坐好了!不要动!还有不要因为不喜欢就不用化妆品,哪怕是施点淡妆……请不要苦着脸!这可是参加正经的舞会!您还有脸说法丽斯殿下糟蹋自己的美貌,在下看您自己就是这方面的典范,虽然您确实差法丽斯殿下一筹,但是就糟蹋自己的形象的功力而言,你们真的是半斤八两……”小松寺一边碎碎叨叨地嘀咕着,一边在我身上上下其手……哦,不,是帮忙打造美女形象……
……天啊,谁他妈来救救我吧?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事情了!
被当作木偶摆弄了将近一个小时,小松寺才恨恨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勉强着点了点头:“都怪主公您太墨迹了,妆没有化完……唉,可惜了。快走吧!不然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我咋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呢?我瞅了瞅镜子,除了比刚才更加整齐了一点没有什么大变化吗!都把女人的化妆技术吹得神乎其神的,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嘛?小松寺在一边撇了撇嘴,不屑道:“要不是因为没有时间了,在下能把主公您的魅力完全体现出来!现在……唉……”
“……我说,这本事你从哪儿学来的?”
“在下虽然是个男人,但拥有一颗女性的心!”小松寺一仰头,自豪地道。
……
……当我没问!
不过我虽然看不出什么不同来,却不代表着别人看不出来。在门口准备接我的尼期斯和榛子他们几个男士看到我迈着大家闺秀的步子仪态有加地走下楼来,当场倒吸了一口气。虽然多半可能是为了顾全我的面子装出来的,不过呢……这无言的马屁拍得我挺舒服也是真的。
“真没想到,你稍稍打扮一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榛子用专业老色狼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摸着下巴邪笑着揶揄道:“本来身材就是一级棒!脸上再下点功夫……再配上这条长裙!噢!天哪!竟然是开叉式的!诺文你腿上那皮质的黑色裤袜是什么?啧啧……真是性感!你不会是要去钓凯子吧?”
……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的!我一脸无奈地看着一本正经地附和着点头的硕鼠,翻着白眼给了两个损友一计中指!
“诺文小姐你今天确实很美丽啊,比平常更漂亮!”新近被榛子揪来的德莱尼大叔,有着和榛子本名一样具备恶搞潜质的欧文.法兰克福先生献媚一般地讨好道。对我身边怀着幽怨的眼神盯着他的小松寺视而不见……嗯~是装作视而不见,其实呢~丫现在抖着的两腿也算是说明了某些问题呢……
“谢谢。”我抽了一下眼角,喃喃答道。这位先生,你还是先解决掉我们家小松寺的问题再来泡马子吧!
“那么,卡娅小姐。”尼期斯欠身说道,缓缓地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嗯。”我微微额首,盯着那只手嫣然笑道:“今晚请多指教,尼期斯.霍星男爵阁下。”
决战,就要开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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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表面与里面
更新时间2007-9-25 19:50:00 字数:5753
坐着马车行至旧要塞——也就是如今的小国王所居住和用来办公的城堡。一路上,我都在闭着眼睛积蓄着精力,为了今天晚上的“戏剧”作准备。我已经决定要拼命了,就算是毫无可以倚仗的理由,哪怕今晚过后我们会成为暴风城头号的过街老鼠,也必须做掉威克森!
“卡娅小姐,我们到了。”尼期斯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男爵一脸忧郁的表情。
“你看上去不怎么开心?”我望了望前面,还要等几辆马车才能轮到我们:“担心芬娜?”
“……这个时候,芬娜小姐又在监狱里受着什么样的苦呢?一想到这个,我就……”尼期斯愣然半晌,缓缓地吐了口气。
“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我一脸严肃地问道,脑海中回忆起那个抗着一把巨剑的小小身影。
“……请不要用‘勾搭’来作注释行不行?”尼期斯一脸无奈地看着我,道:“确实,芬娜小姐很傻,也很天真,她那吓死人的作战方式也令人望而却步……但是,和女士你,还有我们这些人不一样的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在和她一起回来的路上,我渐渐地被吸引,那如同圣光一样的美丽和纯洁,似乎在净化着我的心灵。”他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温柔地道:“我是正义下的阴影,铲除邪恶的屠刀!但是,正因为为了正义而献身,我才抛弃了很多东西!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那样的迷恋着……”
“她也算是个美女,而且身上有一些吸引你的特质,而那些东西,是我们这些人早就舍弃掉了的,对不对?诗人阁下。”我挥挥手打断了尼期斯,替他总结道。我可没心情去听狗血剧本。
“……对。难得女士您也是这个观点,为了保护她那种善良,我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我绝不会让那种早已经离我而去的善良在我眼前消逝的!”尼期斯忧郁却又坚定地道。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去救她吗?那可是劫狱。”我将胳膊支在车窗上,望着天空中闪烁的群星,平淡地反问:“你以为佣兵会去干没有利益的事情吗?”
“不会,更何况是女士您这样斤斤计较的恶魔呢?”尼期斯一笑,从侍者打开的门里走了出去,伸出手来道:“女士,请。”
“男爵阁下,请。”我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款款走下了马车。
“尼期斯.霍星男爵阁下与卡娅.凯尔利纳斯少校!”侍者大声地向着厅内报出了我们的名字,而在我的耳中,这无疑是宣布决战的号角!
大厅里熙熙攘攘地分布着很多人,都是些男爵以上的贵族,或者是校级以上的军官。男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最近的一些闲谈趣事,也有些不要脸的人在那里悄悄地谈论着和女人上床的事情……而贵族小姐们则凑成了大约4、5个圈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那些有前途的英俊军官或者是年轻的贵族继承人,又或者是在那里暗中诽谤着一些比她们长得更漂亮的女人是否是处女……我松开了挽着尼期斯的手,和他打了声招呼便从来往的侍者手中取了一杯葡萄酒,一边啜饮着一边缓缓地没入了人群之中。小松寺则作为我的侍女,非常恭谨地跟在我的身后。
贵族吗……和无数小说里描写的昏庸蛀虫一样,挺无聊的一群人。我竖着耳朵收集着大厅里的声音,可惜无聊的八卦占了大多数,只有几个比较出名的人物还在讨论些有点价值的话题,似乎是关于范.克里夫领导的迪菲亚盗贼团的近况,以及夜色镇最近出现的一些亡灵骚扰,圣骑士团前去增援的事情……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抖了一下耳朵,远远地朝着奥尼克西娅和博瓦尔.弗塔根公爵举杯致敬了一下,看着年仅15岁的安度因小国王会错了意,向着我敬重地举杯道谢的样子,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来。
“主公,赖恩斯殿下和帕鲁殿下已经进来了。”我身后的小松寺做了个捋头发的动作,低声道。我注意到她手上戴着一枚闪亮的镀银戒指,上面刻着“Emuth”的字样,煞是好看。
“我知道。”我点点头,摸了摸耳朵上的缀饰,打开了蓝牙。
“法尔科利纳侯爵夫人!”
哦?
我好奇地向着门口观望,却发现一个盛装丽人以一种高贵而又优雅的姿态款款走进了厅堂……哦……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坚持自己男人尊严的……小B吗?
黑发、黑眸,靓丽而又不显俗套,高贵而又没有什么装饰,简单的服饰中却透着深深的韵味……这就是这个女人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完全是一个经过多年文化和环境陶冶的高贵女性。不过……很可惜的是,我知道这家伙的真实身份……然而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是怎么把自己那接近190公分的身高足足缩短了将近20公分的啊?要不是看到她披肩的秀发中藏着的蓝牙,以及蓝牙中传来的“看什么看,一边呆着去”这种毫无格调的声音,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小B啊……
“你咋弄的?”我通过蓝牙发出惊叹的询问,在舞会的其他角落里猫着的榛子和硕鼠也是啧啧称奇!我瞥了一眼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警觉范围的尼期斯和站在国王身边道贺的萨里奇,这俩家伙也是一张嘴能塞个盘子还有余的呆傻模样……
“切,我可是盗贼的大元帅,这都做不好还行?本人就是无敌的变身侠!”小B一边带着优雅得体的微笑向每一个跟她搭讪的贵族回礼,一边用流氓般的口吻在蓝牙里大放厥词……
……哥们儿,拜托你……起码用汉语说这话,至少我还不会觉得太过丢脸……
偶觉得脑仁在疼……
“少校,你好啊?”正当我拼命忍住自己揉太阳穴的冲动的时候,穿着将军级别的浅红色制服,以及笔挺的象牙白长裤的杰塔瑞斯准将带着戏虐的表情走了过来:“啧,只不过换了身衣服,竟然变漂亮了这么多?看来,我今天晚上穿军服来实在是失策呢。”
“您好,准将阁下。”我身后的小松寺微微欠身致敬,而我则敬了个军礼,笑道:“您太过奖了。我知道自己的水准,虽然不能说丑,但也就只是个中上游的水平,入不得大人物的法眼哩。”
“随便你怎么说……怎么样?有没有进一步的消息?”杰塔瑞斯耸耸肩,笑眯眯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你调查出来的情报有点模糊,虽然价值还是有的……不过,你知道,我希望能够得到更多更详尽的资料。”
呵呵,如果我不知道你就是威克森的情人之一的话……呢……我浅浅一笑,举杯致敬。至于什么是意思,那就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我们汇报给杰塔瑞斯的“消息”,全都把真正的幕后黑手指向了由同样出席了舞会的厄苏拉.德林领导的术士联盟,好像威克森只是个无能无用的小角色一样,不值一提,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我看着办,阁下。”我敷衍了一下,通过蓝牙让硕鼠和榛子去踩点。
“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男爵!”
我不可遏制的身子一僵,继而为自己的本能反应感到后悔。偷眼用余光瞄了一下身边的杰塔瑞斯,看看她没有什么反应——当然,也可能是装作没有反应——便将目光移向了门口。
威克森男爵还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虽然有点病系美少年的资质,不过脸上那股子狂妄自大的气质可是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很完美地破坏了他“我见犹怜”的病弱形象。略显消瘦的身子骨上架着一套看起来非常名贵的丝绸礼服,平心而论,要是不看其人格,也确实算得上一介完美男人了。他的身后很嚣张地跟着4个穿得非常妖娆的女人,其中那个比较健美,但是相比起同族,以人类的眼光来说更加清丽的女兽人也在其中。她穿着一套皮子制的装备——是的,装备,而不是礼服——头上戴着一顶恐狼颅骨作成的帽子,配上那一身毛色上佳的皮装,更像是一个勇士而不是一个参加舞会的仕女。她的身边跟着一名高挑的德莱尼女性,那身材真的是蛮腰肥臀,虚怀若谷……要命的是,她的那身有点像虔诚长袍的布袍开了两道非常高的叉,直接开到了她的大腿根两侧!加上她有点发骚的扭臀动作和美艳的容貌,走动之间两腿间的神秘所在若隐若现……我稍微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男人,都在盯着那地方狂咽口水……虽然我也用颇为欣赏的眼光瞄了两眼(某江:……欣赏?),不过对我来说,更扎眼的是这个看起来颇有点像是风骚牧师的德莱尼女性腰间别着的那根短棍……
相比起比较扎眼的两个异族来,另一个人类的女人则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穿得中规中矩,很符合这个舞会的氛围。可能是个法系职业?不过没有看到什么装备,不过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倒更像是为了让威克森自己能够随时“享用”而带上的“便携品”呢?(某江:……好阴暗的思想……)
最后一个,是一名刚刚到达威克森腰间的小罗莉……哦,错了,是侏儒。这个女性侏儒带着一幅超大的单片眼镜,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个管家……真难以想象这牲口是怎么吃这小罗莉的……(某讲:……果然很阴暗……)
保镖?我轻啜了口酒,冷笑着继续观察。
这可是舞会,侍女也就算了,但是这些女人明显就是保镖和……那个吗!丫真的很嚣张啊,出门还随身带一套全功能用品!(某江:……这都什么用词……你也不比他善良多少……)
这一行人相当的扎眼,所以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与会人员的目光。威克森少爷似乎是相当享受这种被万众瞩目的状态,他很嚣张地随手和小国王行了个礼,便无视奥尼克西娅想要生吞了他的目光,径直向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哦,我回避一下。”杰塔瑞斯笑着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先入为主的观念造成了错觉,总感到她笑得有点不自然。
“又见面了,少校?”威克森径直地走到我面前,带着有趣的表情冷笑着欠身行礼。
“是啊,世界真小呢,男爵阁下?”我举了举杯子——如果让他吻手背,还不如让我去死……
看到我没有将手递过来,威克森也不以为诩,估计他也不是真有那个意思。站直了身子,冲着我冷笑道:“听说,你正在查我的事情?要知道,少校,这是对一个正直的贵族的侮辱!”
“没有,我们只是在查传说中的奴隶市场是否存在。想来,即使真的存在那样邪恶的地方,高贵的男爵阁下应该不会和这种污秽的东西牵扯上关系吧?”我面不改色的胡扯道。
“那倒是……”跟我一样的不要脸,大少爷颇赞同地点点头:“我怎么可能和那种可怕的东西扯上关系呢?这么看来,我倒是错怪您了。请接受我的道歉,女士。”
你就装吧……我浅笑一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接受您真诚的道歉,男爵阁下。”
既然你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想要继续玩,那我也就先缓一下!反正现在还没有找好刺杀的地方……今天晚上你就不要想竖着出去了。
“我能有幸请您跳只舞吗?”威克森看起来很真诚地问道。
“我想我是没有这个荣幸了,您应该注意到了,周围的女士都在盯着我们呢。如果我接受了,恐怕今天晚上就会有不少麻烦了呢!”我掩嘴轻笑。我可不喜欢针扎一样的目光盯着我看,尤其是今天晚上准备的节目比较18禁的情况下。
“真的呢。”威克森很得意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假惺惺地说道:“那么,请原谅我的失礼……”
“嗯,我不介意,男爵阁下。”
看着威克森转身离开去泡马子,我端着酒杯脱离了人群的注视,拣了个靠着窗子的角落悠闲地品酒。用蓝牙指挥着其他人尽快熟悉周围的环境,筹划逃跑的路线。一时间倒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等我转过神来,威克森和他的女人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会场,而小松寺也不见了。
“你好,美丽的精灵。”小B装扮而成的法尔科利纳侯爵夫人从我身边走过,不过蓝牙里却传来她真正要说的话:“威克森呢?库娜呢?你这垃圾怎么也有走神的时候啊?万一哪儿出了毛病掉链子了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没注意。你这混蛋也知道我刚才是在安排后路观察地形,你不帮我看着点人倒来怪我?”我一边老实的回答一边微笑着向她举杯致敬:“赖恩斯,帕鲁,尼期斯,你们谁看见他们了?”不过传来的都是“不知道”三个字。
“库娜小姐我不知道,不过威克森刚才从偏门出去了。”萨里奇的声音插了进来:“杰塔瑞斯准将也不在。她和那个人走的同一道门出去的。”
噢?
我缓步走上萨里奇所指的方向的阳台,抖了下耳朵开始搜索起声音来。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了我一大跳!诺大的一个花园里传来了好几对喘息急促的声音,没想到这里的贵族还挺淫乱,国王陛下的舞会当中就出来野战?果然所谓饱暖思*,所谓的贵族都是些无聊到只有靠下半身过活的家伙了呢!开放的紧啊!不过很快我就没有心情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地点了,因为我听到了杰塔瑞斯激烈的喘息声和……嗯,某些少儿不宜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某禽兽的阵阵低吼……我又丢了个鹰眼术偷窥了一下,果然是预想中的那两个人。不过……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偷窥犯和采花贼大部分都是盗贼和猎人了呢……原来异世界的A片是这么个看法啊~
由于距离有点远,两个人的呻吟又比较含糊,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有点听不清楚,不过连猜带蒙,我也差不多听明白了杰塔瑞斯是在向着威克森汇报我们的事情。最后,种马阁下低声笑了起来,然后开始全力的冲刺……
虽然免费A片比较刺激,不过我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听力和视力,威克森低声向着在外放风的两名美女打手指示了什么后——由于那些比较*的杂音而没有听清楚——两人便默默地离开了……估计是要来对付我们吧?所以现在不是继续观赏野战的时候了,干正事儿要紧!在蓝牙里咯咯笑道:“杰塔瑞斯是威克森的人,她呢……刚才正在进行某种激烈的运动……”然后就听见萨里奇和尼期斯“咕噜”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男淫啊……
我环视会场,却没有发现小松寺。她去哪儿了呢?威克森那边放哨的只有女兽人和女德莱尼人,那个侏儒管家正在和奥尼克西娅扯皮……那个看起来就像是便携式充气娃娃的人类女性又去哪儿了呢?
正疑惑间,小松寺的声音从蓝牙里传来:“主公,在下抓住空隙制服了那个人类女子,一会儿就回去和您会合。”
“哦?”我挑了下眉毛,笑了起来:“那好,我等你。把那个女的处理掉,注意别让人发现。”
“是!”
我凭栏而立,将左脚虚悬在右腿前轻松地靠着,啜着美味的葡萄酒环视着华丽的宴会。冷笑慢慢地爬上嘴角,然后我便朝着刚刚发现的一个熟人的方向缓缓走去。
我们来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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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多一章……明天……少一章……
第二十五章 让我们开战吧!
更新时间2007-9-26 3:33:00 字数:5551
我缓缓地向着一名穿扮入时的贵族青年踱去,这名男子体态相当的匀称,鼻直口方,脸上的线条刚柔并济,还带着点青涩的愣头青的气质。配上一头淡黄色的滚发和还算不错的身高,倒也算得上是帅哥一族。尤其是他的那身天蓝色的丝绸长褂和下身的真丝裤子,更是吸引了不少以“向钱看”为人生目标的无知少女们。当我朝着他走去的时候,立即感觉到几道敌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似乎还颇有些带着嫉妒的悄悄话传来。
现在等小松寺过来会合,没什么事情可干,见到熟人打声招呼也好。不过,我之所以抽空来找他,当然不会仅仅是为了这个原因。
“您好,这位……男爵阁下。请问您有时间吗?”我举杯向着正在和人闲聊的贵族青年致敬,浅笑着问道。
“哦,哦?”贵族青年保持着笑容向我望了过来,不过当看到我的时候,身体陡地颤了一下。然后,他才带着得体的微笑继续道:“当然可以,美丽的精灵小姐,这是我的荣幸。”
“达尤顿,你有福了!”他身边的同伴善意地嘲笑道:“美人垂青啊!还是尼期斯那条色狼最近一直垂诞不已的有名美女!你可得加把劲啊!争取给那个色狼戴顶绿帽子!”
“呵呵,是啊……”达尤顿.暴辉苦笑着摇了摇头敷衍道,作势扶起我的腰——当然他没敢真的碰我——向着众人歉然道:“那么,我失礼了。”就在一帮淫男的祝福打气声和一帮怨女的仇视中向着一个角落里的阳台走去。
“好吧,”来到阳台,我扶着栏杆看了看在黑夜与月光的交织之中隐藏着无数激情的庭院,顺势瞟了一眼,发现威克森和杰塔瑞斯已经离开了。我单手横依在阳台上,问道:“回答我三个问题如何?达尤顿.暴辉。”
“可不可以保持沉默?我申请沉默权……”贵族青年苦笑着问道。
“可以,如果你不记得我飞刀的威力了的话。”我华丽地无视掉达尤顿刷地一下变得清白的小脸,续道:“第一,五年前还是个以赌飞刀和当线人维生的街头小混混的怎么变成了贵族?还是那种可以出席男爵以上级别的宴会的人物。第二,你是怎么死的?”我抽了抽鼻子,对着普通人无法嗅到的淡淡尸臭阴笑道:“第三,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大姐头……”
“少废话,说!不然我就高叫这里有一个被遗忘者的间谍,那些圣骑士和牧师一定能很快证明我这个善良而又纯洁的小平民所提供的证词是多么的可靠!”
“好……好吧……”达尤顿缩了缩脖子,嘎声道:“我说,不过大姐头你可千万不要出卖我了啊!我现在……”
“知道了知道了……”我挥苍蝇一样的摆摆手,不耐烦地让他赶紧放屁。
“三年前,我被某些人用试验用的瘟疫药剂杀害了……”达尤顿一摊手,无奈道:“据说是为了研制瘟疫的疫苗而作的试验,试验倒是成功了……不过也把我变成了亡灵——既不是被遗忘者,也不是天灾,算是第三方势力的死人吧。我现在是男爵,官拜中尉,是驻七处的反部落间谍。无论这个贵族身份还是那个反间谍成员的身份,都是为了掩护我的真实身份用的。我真正的工作是给奥格瑞玛和塞拉莫通风报信的信使,以及刺探贵族阶层的……”
“这些你应该留着不说。”我低声喝止了他,这身份可是料想不到的牛,让我有点后悔自己草率的严刑逼供了……这不是变成我自己找着往火坑里跳了吗?
“大姐头,我好歹也是在七处工作的,您现在变成什么样子,知道些什么,想干些什么……我当然也都知道。”达尤顿耸耸肩膀道。
“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现在好歹也是贵族,不出席这种宴会才会惹人怀疑吧?而且对于我来说,和这些傻瓜维持好关系很重要。”达尤顿撇撇嘴走了上来,和我并肩扶栏眺望:“何况,马迪亚斯.肖尔大人命令我来盯着点大姐头你们,怕你们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他是猪头吗?”我不可置信地望着达尤顿,对联盟七处表面上的领导人的IQ表示严重的怀疑!
“当然不是了,”达尤顿笑道:“马迪亚斯大人也只是说些场面话给别人听而已,真要想看着大姐头你的话才不会派我来!我可是患有狩星着恐惧症候群的啊……而且说不得,我可能……不,是必须帮您一把哩~”
“你只要不碍我的事情就好……”我揉揉眉心,道。
“那可不行!”达尤顿差点喊出来,捂着嘴看了看四周,才苦着脸悄声道:“如果我不帮忙,马迪亚斯大人一定会被法丽斯大元帅涅扁搓圆……然后马迪亚斯大人一定就会在我身上找回来……何况如果在教训那头抢了马迪亚斯大人暗恋对象的禽兽的过程中我不意思意思……那这倍数……可就不一定是1了……”
……
“……私怨?”我突然发现七处的人怎么都那么黑色幽默呢?看了那么多七处成员,自小B以下没一个可以被称为正常人的……
“而且,他也上了我生前暗恋着的姑娘!”达尤顿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会儿你帮助那个部落的外交大使,对,就是那个叫萨里奇的傻瓜安全离开这里跑路,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偶头疼……
“就这样而已吗?”达尤顿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小星星……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觉……
“对。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你难道是故意在我面前晃悠?”我笑咪咪地柔声问道。
“啊?哈……哈哈,这个……天气不错,月黑风高……所以,我马上就去找后路……”
“回来。”我一揪他的脖领子,看看左右没人一把将他扔在地上,狞笑着从开衩里抬起自己的美腿道:“几年不见,长大了啊?我们的小达达~”
“啊!大姐头,看到里面了……不是!我是说,放过我吧!别看我是亡灵,我这身体也是难得完好足以以假乱真的!我还有好多任务要完成!联盟和部落还需要我……所以……那个……不要踢脸……嗷!”
竟然还敢偷看我的内裤?你小子这么多年长进了啊?我气得发疯,对着地上的蟑螂就是一顿乱踩!看我的佛山~无影脚!
……
达尤顿去和萨里奇接触了,凭着萨里奇的眼光,应该可以在达尤顿的帮助下安全撤离。我倒是挺相信这个小弟的——第一,小丫是个男的!(某江:……再怎么说,也没人会急色到奸尸的地步吧……)第二,马迪亚斯.肖尔算是送了个把柄在我手里,理解成献媚也不为过——反正他肯定被小B吃的死死的!现在不说别的,单是将达尤顿的身份捅出去,也足够七处喝上一壶的!
“主公。”过了一会儿,小松寺便回到了我身边。她的衣服有点凌乱,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有些泛着红晕的脸庞说明了刚才战斗的程度。不过……
我盯着她上上下下地看了好久,才笑道:“你是不是又去泡美老伯了?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头上,还有树叶……”
“啊?哦……”小松寺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绞着手指头玩弄着手上的那枚漂亮的戒指嘎声笑道:“这个……在下是看到了那个跟着威克森的女人落单,解决之后就联系了您,然后在回来的路上就发现了一个……”
“好了好了……”我无奈地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现在可不是研究她那变态*行为的时候。我看了看会场,发现威克森已经和他的那个德莱尼女人回到了宴会大厅,还悠闲着整理着衣领……然后他稍稍愣了一下,便抬头向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见我也盯着他,突然露出了一个莫名的诡异微笑。
他张开有点单薄的嘴唇,做了几个口型。我看到那是在说:“卡娅小姐,我突然觉得没意思了,所以不想和你玩儿下去了。让我们做个了结吧。”接着很牛B的打了个响指,转身向着旁边的过道走了出去。
真他妈的嚣张啊!我冷笑着举起已经喝空了的酒杯,发出咯吱咯吱脆响的杯子突地迸出一条白色的裂纹。正当我想要发作,却听见大厅前的走廊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然后……就是吓人的尖叫声!
“怎么?”我愕然望着同样错讹的人群,奥尼克西娅微微皱眉,而博瓦尔公爵则高声呼喊着卫兵,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要干什么?”榛子的怒吼声从蓝牙里传来。
“小心,这震动不寻常!”小B接道。
“你能不能少点废话?”我几乎是大叫了起来,嘱咐了小松寺一句“保护国王陛下,现在不能让他出一点事情”后,也不做什么解释,便朝着传来轰鸣的大门奔去!
好在这套裙子的开衩比较高,并不大影响我的跑动!我暗自庆幸着自己购物终究还是将性能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款式和美观程度,然后听到博瓦尔公爵高声地命令士兵疏散人群,作好守卫准备的声音。我撇撇嘴,蹿到门前,揪住一个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的贵族的衣领,喝问道:“你!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雷……雷霆……雷霆蜥蜴!”贵族的声音有点变调,他扭曲着挣扎着,大叫道:“雷霆蜥蜴!无数的雷霆蜥蜴!它们……它们撞进来了!”
雷霆蜥蜴?
所有听到这个答案的人,包括我和两大辅政官都愣了一下。
开什么国际玩笑啊!这里是暴风城,又不是卡里姆多的贫瘠之地!而且外面还隔着市街,怎么可能有大批的雷霆蜥蜴撞进来呢?听起来好像还是挺狂暴的那种!
“加科因先生!厄苏拉.德林女士!这是怎么回事?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伯瓦尔公爵向着与会的两名术士怒吼起来,不过想来也是,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也只有术士才能……
不对!
我马上四下张望了起来,威克森呢?
这是他的杰作?他什么意思?对了,他是要制造混乱,我之所以隐忍到现在不一刀结果了他,不就是要寻找一个脱离大众的舞台和时间来隐蔽地下手吗?可是反过来,他不是也一样吗?他通过杰塔瑞斯给了我一个这样的身份,就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了我……虽然这样的行动很是无聊,不过通过这些天的分析,这位同样穿越过来的大少爷应该是自认为直接干掉我们没有什么挑战性,想找点刺激,像猫玩老鼠一样地寻求点乐子——这是除了“有病”这个理由以外,我们这几天讨论出来的唯一一个可以解释他近乎胡闹的行动的结论了。而想来想去,只能归结到他的“贵族情结”上去……
他刚才的话,是说他已经玩儿腻了演戏,要和我玩玩PK了吗?简直就像是被惯坏了的小孩子,将别人当作了玩具,只想着自己玩乐,兴趣一低,便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将玩具丢弃掉……
那么,现在就是给我一个表演的舞台了吗?你希望我给你提供最后的一点乐趣?威克森,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我眯起自己的一双凤眼,冷冷地看着骚动的人群。丝丝的黑气自我的身上冒了出来。
好吧,我就如你所愿……不过,你是不是真的能安稳地坐在观众席上看我的表演呢?衷心祝愿你的自大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
我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便踩着高跟鞋冲了出去!
曾经的宽敞有序的大道现在已经是一片混乱,不时有人被狂暴的雷霆蜥蜴撞到飞起,或者干脆是被碾成了肉酱!我逆着混乱的过道向着旧城堡的大门飞奔而去,观察了一下那些雷霆蜥蜴的方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有人在城堡门口附近释放了什么特殊的技能!而现在,嫌疑最大的无疑就是那个女兽人了!
她从哪儿释放出这么多雷霆蜥蜴的?听小B的报告这女人是在奴隶市场被威克森买回家的,不得不说那混蛋狗屎运很强,这都能捡到宝……不过啊……我望着面前处于狂暴状态的巨型蜥蜴们,不禁郁闷地猜测着——难道她是雷克萨的私生女?
双脚在四处横冲直撞的雷霆蜥蜴们背上轻点着前进,却没有发现兽群之间出现了一个空隙。等我发现的时候,脚已经落在了地上了!看看四周,除了我和雷霆蜥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活动的东西了,地上有不少奇怪的残肢……哦,这个先放在一边。因为我看到两只雷霆蜥蜴已经怒吼着向我冲了过来……
“嘿……”我冷笑一声,侧过了身体,将右手平举起来对准了右面的蜥蜴,一道道黑气开始在我的双手和双脚之间凝结、缠绕!看着马上就要撞上来了,我低喝一声,猛地抬起右手抵住了那只科多——也就是雷霆蜥蜴的统称——的上牙床,右脚则用力地踩在了它的下颚上。
“破!”我大叫一声,用力一踩一撑,整条科多兽被我恶魔的力量从中间生生地撕了开来!污血借着惯性溅了我一身!然而我却惊奇地发现一个古怪的现象——这头科多除了骨头、皮和黑色的污血,以及一个看似脑子的东西之外,竟然没有一点肉在身体里面!
亡灵生物?我心下疑惑,手上却没有停,左拳横抡,一击捣在了另一头科多的脑袋上,一时间,巨大的身体伴着飞迸的脑浆四散,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骨肉四散。而那污血间缭绕着的魔法,则如同被拉扯一般,挣扎着没入了缭绕在我四周的黑雾之中……
一般来说,如果是生物的话,基本会被我这两手震撼到。就算没有被我的身手吓倒,起码看到这么诡异的人影也会犹豫一下……不过,这些雷霆蜥蜴好像是瞎子,根本看不到同伴的凄惨遭遇似的,前赴后继地朝着我冲了过来。
哎呀呀……我抖了抖满是血腥的两手,有点可惜地摇了摇头——这身裙子报废了呢……
那么轻的体重,也想要撞倒我吗?你们充其量不过是比较大的充气玩偶罢了!我扭住一头冲上来的科多兽——或者说是用魔法拼装起来的尸体,一个肘击将它拍成了肉酱,借着反弹力,我腾空而起,脚尖抵在墙上一点,向着城堡的大门飞掠而去。
远远地,我看到一名正在召唤——或者说是从一些古怪的奥术法阵中将一头头僵尸科多放出来的身影,正是那名跟随在威克森身边的兽人!
“我的名字是娜齐娅!”女兽人看到我飞掠而至的身影,恨声笑道:“死吧,精灵!你将为了侮辱我的主人而后悔无穷!为了荣誉!”语气中充满了化不开的狠毒!
“艾露恩的祝福!就凭你?”我凌空扯碎了自己身上的晚礼服,呛的一声撂出臂刃,冷笑着挺刃呼啸而下!
好吧,让我们开战吧!
艾露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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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短兵相接
更新时间2007-9-26 11:09:00 字数:5478
刀光闪过,我的拳刃向着娜齐娅的脖子划去,不过完全在预料之中的是,对方并没有将自己的脖子往刀子上凑的爱好。所以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一把颇为精致的单手斧挡住了我的拳刃,造型颇有点像是游戏里那柄NAXX出产的那柄天灾手斧!精钢铸就的剑刃和交错着犬齿般利刃的手斧互相摩擦着,发出罡罡的令人牙酸的脆响。
“很好,很强大。”我盯着对方仅仅只有一掌间距的眼睛,忽地狞笑一声。趁着对方一呆的功夫,左手的拳刃往下一翻一带,就着势卸掉了对方的抗力。娜齐娅没想到我突然撤力,身子不由得顺着惯性就那么侧了过去,直往我怀里撞来。我的眼睛紧跟着她的大动脉飘移着,左膝顺势飞起磕上了对方那只被带出去的右手,同时右手一圈一拧,也弹出一把拳刃来,呼啸着朝着对方的脖子扎了过去。
“鈧!”
看来作为保镖,娜齐娅确实不是那么好料理的,就在被我带出去的一瞬间,果断地将另一把插在左腰里的手斧抽了出来就向着自己的胸前挥去。结果,我用来突袭的拳刃也被很没悬念地架了出去……我暗地叫声可惜,手上也没闲着,踢出去的左脚一勾一跨,脚尖点地就地来了个大转身,借着离心力一记右腿反踢了出去!鞋跟和脚尖正捣在女兽人的一双形状颇好的山峰之间,随着一阵很奇怪的感觉从脚上传来,女兽人咚地一声闷响被踹飞了出去,速度堪比炮弹!
“吼!出来!”被踢飞了出去的娜齐娅在我的脚跟和她的身体接触的一瞬间怒吼道,然后就传来“轰隆”一声撞碎了石头的巨响!我耳朵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借着后踢的余势侧目望去,发现身后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奥术之环?
不对!这臭气!这是魔法!
一道危机感划过心头,我不及多想,长年和天灾群打交道的经验让我反射般地借着将女兽人踹飞反震力向前一跃,然后懒驴打滚地翻了出去!就在同时,一头狂暴的僵尸科多兽伴着一声怒吼从魔法阵中冲了出来,第一脚就踩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一张大嘴里满是全不像食草动物似的利齿,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着我滚倒的地方咬了下来!
“轰!”一时间,烟尘弥漫!
腹间和后背霎时间传来一阵剧痛,我听到娜齐娅充满了恶毒和仇恨的大叫:“干掉了吗!”
不好意思,没有!被科多一张大嘴咬住了的我左手一抻摸上了这头兽尸的一根牙齿,右手的拳刃扑哧一声扎进了对方的一个比较好发力的地方。我大叫一声“开”,右手猛地一捅一划,直接将它的半个脑袋剁了下来!
“啊!”娜齐娅短短地惊叫了一声,然后开始丝丝地抽着凉气。她那还算是漂亮的脸孔现在已经扭曲地看不出恶毒和憎恨以外的东西了,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生吞活剥一样。
我没事人一样地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扭了扭脖子,然后悠闲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刚才的那一记咬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我的骨镰看上去虽然有点像是露的很多的情趣皮装,不过在防护上可是完全称得上滴水不漏!更何况我本身的能力:体质令我的身体虽然保持着一个非常苗条健康的体型,其坚韧和力道却完全成为了非人级别的存在,可以说,就算是我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让她砍,也不一定就干的掉我!
不过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去拿自己的小命做那种混蛋实验就是了……
“那么……”我扶扶脖子,活动了一下身体各部位的韧带,又很镇定地抹了抹脸上的污血和脑浆,眯着自己的金瞳凤眼冷笑着望着她道:“第二回合?”
“戚!”娜齐娅啐了下,吐出了一口混着血迹的痰,梆梆梆三声互敲了几下自己双手的斧子。略显沙哑的嗓子里吐出几个字:“为了荣耀!”
“艾露恩的祝福!”我冲着她点点头,便大喝一声攻了上去。我侧身踏上一步,右手的拳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灰色的光带,向着对方的腰眼斩去!
零零总总地过了三十来个回合,我们谁也没有将对方斩于马下。其间我曾经故意卖了个破绽引她上钩,却只能又一次徒呼自己点背!一计拳刃划过顺手偷偷地掷出三把飞刀,竟然好死不死地被她一个重心不稳躲了过去?虽然她也为此被我一鞋跟踹在小肚子上(某江:各位看官可别忘了,小艾今天穿的是很结实的高跟鞋的哦~),疼得她龇牙咧嘴地倒抽气,不过也躲过了我的暗器……于是她才想起来我的职业不是战士而是猎人,从那之后,我再卖什么破绽她也不上钩了。
反而是,被环绕在身边的无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魔法之环骚扰不停的我,虽然不至于说弄得狼狈不堪,但是不爽是肯定的……
又是刀光剑影的十数个回合,娜齐娅渐渐地开始左支右绌,虽然她的斧头章法很足,一看就是接受过专业的理论训练,召唤法阵也用的很有技巧,不时打出一个小围殴战术来……不过,在她面前站着的,可是在东部瘟疫无数的猎人中脱颖而出的独行侠!对于一个只能携带有数的箭支独立作战的猎人来说,近身肉搏的白刃战……实在是再熟悉也不过的事情了!虽然我不像盗贼和战士那样对武器的技巧有什么研究,但是仅仅是靠着丰富的经验和优秀的反射神经,快速挥舞双手的武器,并利用攻击余势和自己的重心飘移连带形成的组合技,也足以令我在实战中保住性命,甚至是胜出了。
总而言之,理论不结合实际的话,那么实践很容易就能把理论打得满地找牙——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哼!”在被我一剑挑飞左手的斧头、顺便砍伤了手背之后,娜齐娅恼怒地闷哼一声,我的面前突然浮现出三座魔法阵来,将整个攻击的空间遮盖了个严实!我微微蹙眉,身子一矮对着中间蹿出来的科多兽当头就砍!而两边的科多,则是互相撞在了一起……
打发掉三个僵尸兽,我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郁闷地发现那些土尘啊、脏东西啊什么的都和身上那些发臭的污血粘在了一起……看看娜齐娅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我也不着急——反正我和威克森都有趁着混乱做掉对方的意思,所以娜齐娅绝对不会撤出这座城堡的,何况刚刚她逃跑的方向也不是门口,大门可是在我身后哩!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势,除了僵尸科多的尸骨和血迹,就是点背的遇害者留下的肉饼……看看没什么危险的东西,我便伸手入腰间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了自己的全副地穴追猎者武装!如有实质的黑色雾气从我身上散发出来,形成一条条散发着魔力的触手,我操控着魔法形成的黑雾将地穴追猎者一件件地以最好的角度和姿势装备在自己的身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触手!着装!青铜圣衣!”这么几个毫不相干的词汇来……
唔……那个……反正总而言之,不急于一时。
我缓缓套上散发着黑暗气息的地穴追猎者头盔,跺了跺脚下的尸体,向着宴会大厅掠去。
“法丽斯,赖恩斯,帕鲁,库娜!”我摸了摸耳坠,在蓝牙里大叫道:“你们那里怎么样了?尼期斯?萨里奇?汇报情况!”
“没事!就是这些科多很烦人!杀不完啊!”榛子的抱怨声在麦里响起,然后立即得到了尼期斯和小松寺的赞同。
“诺文,我现在正潜伏在某个地方,去附近转一圈看看局势!”小B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噪音,不过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萨里奇呢?”我敲了敲蓝牙,问道。接着就得到了一句“没了”做答案了事……小B的答案标准点,不过也就是俩字:“跑了。”
……
这时候我已经快奔到厅门了,眼前,无数的科多兽僵尸正在前赴后继蜂拥着向着放置着王座的宴会大厅发起攻击,我穿过还在源源不断地召唤僵尸兽的法阵,几乎都不用跳来跳去的,直接踩在科多兽群的脑袋上接近了大厅的正门。
按说不应该这么牢固啊……这可是舞会大厅,不是城门……
不过马上,答案就揭晓了!
整座大门的空间似乎在扭曲着似的,门后的景象犹如在门上装置了一座超大的哈哈镜一样可笑,很明显是狭小空间内的重力扭曲了的表现。不过这不是什么禁咒啊、奇迹啊之类有的没的的复杂玩意儿,相反,实际上一切相当的简单——小松寺的能力,百重的地缚图腾!给门框和外墙加固的40重角力石碑以及不时像是洒豆子一样撒过来的……数十片碎石状的火焰图腾……大家可以径自想像一下在WOW里面40多个法师站在一起A冲击波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景……
什么叫量变引起质变啊?这就是了!软木镶饰的门框硬的堪比铁块,以门的正中为圆心20码半径之内的空气与其说是气体不如说是胶水来的妥当……冲到门口的科多僵尸们就好像是专门给法师和术士们练习AOE的固定靶,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至于不时冲出去的那零散的几头,则被榛子、尼期斯和一干卫兵迅速地解决!看的我那叫一个不忍心啊……(某江:在这之前,你先从人家的脑袋上下来好吗?站在上面说这种风凉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总之,这一次,小松寺是大大地露脸了!不过代价是一张原本幽蓝色的脸孔白的和画画用的草稿纸有一拼,苍白的吓人。毕竟,她的这些图腾不是实物,而是将备用的灵魂打碎以后制成的,那感觉可是……算了我既不会知道,也绝对不会想要知道……
“主……小姐……您……没事……就好……”看到我回来了,苍白者脸孔的小松寺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双膝一软便向后倒去。威克森的那个侏儒女管家则顺手从背后接住了她。
小松寺一倒下,图腾的作用立即弱了,不一会儿就消失殆尽。虽然免予我一头撞上可以算得上是空气墙一样的滞缓空间,但是也因为如此,大批的科多僵尸开始涌入大厅,四出破坏。
“你回来得不是时候。”榛子的苦笑声从蓝牙里传来,不过光抱怨有个蛋用呢?
“杀吧。”我翻翻白眼,然后眼睛一扫,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刚刚因为油尽灯枯而一头栽倒的小松寺,现在正带着一丝诡秘的笑容将那个戴着一副超大单片眼镜的侏儒罗莉MM反搂在自己的怀里,对方原本称得上萌到飞起,可以令无数怪叔叔打枪放炮闹革命的小脸现在正满布着惊恐和扭曲!她大张着嘴巴,似乎想要呼喊些什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或者说,她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来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鲜红的血液在那细小粉嫩的脖子上流淌,喉管的正中,正横贯着一把匕首。而匕首的末端,则被紧紧地握在本应已经没有力气和精力了的小松寺的手掌之中!
“你……”我的眼皮跳了一下,然后偷偷地冲着名义上的侍女翘起了拇指,对了个口型道:“干的好。”因为科多兽群的冲击,大厅里混乱异常,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更何况小松寺选了一个好角度,阴影不少,不仔细看还以为她在搂抱着安慰怀里的侏儒MM呢!
“谢谢……主……公……夸奖……”小松寺虚脱似的向后靠了靠,将背抵在了一根桌角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应道,本来应该大汗淋漓的她现在却打着冷战蜷缩着,抱紧了手里的侏儒尸体紧咬着牙关哆嗦着。她手上的那枚刻着“Emuth”字样的戒指散发着点点微光,颇有规律地忽闪忽闪地亮着,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心脏的律动……
“怎么?透支了吗?”我担心地走上前,扶起她姣好的身体,关切地道:“你太勉强了。”
“不过……还是有回报的……”小松寺惨笑一声,虚弱地靠在了我胸前,任由我顺势抱住了她略显冰冷的肩膀:“分割灵魂……真的是……一件……很……很痛苦的事情……呢……主公……”她的头紧贴在我的左乳上,疲累之态溢于言表。
“你不要说话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白发,声音充满了安慰和关切,以及一点点地心痛。不过……抽了下鼻子,脸上却冷冷地泛不起一丝表情。我的目光顺着她柔顺的头发游弋着,最后落在了那一双凹凸有致的锁骨上,用着和表情完全搭配不上的语气温柔地笑道:“你做的很好……现在,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谢谢主公夸奖。”小松寺微阖了一下眼皮,轻声道。
“赖恩斯,你们负责清理科多,我去解决那个杂种。”我在蓝牙里森然说道。
“你到底是回来干什么的啊?”榛子气急败坏地质问着,虽然他手里的BB弹可是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的迹象,他负责的那个方向与其说是对抗,不如说是兽群正在承受着地毯式的狂轰滥炸……
“我需要确定一点事情……小国王的安危,他绝对不能死,不然奥尼克西娅会发疯的。”我本来想敷衍过去,却突地想起了奥尼克西娅在舞会上以近乎于溺爱的眼光看着安度因小国王的背影的模样……心底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正太控”三个大字,旋即滴溜溜打了个冷战……
因为这是由于我们和威克森之间的冲突所引发的混乱,所以如果小国王在混乱当中不小心被磕了碰了……虽然罪魁祸首威克森肯定得承受愤怒的龙炎一百遍啊一百遍,但是要是轮大米的时候把我们也一齐算进去可就有点……谁知道盛怒之下的母龙有没有理智啊?红龙女王发彪的时候我——确切的说是艾利耶尔——可是也在现场观摩的,那情景可一点也不有趣……
“我说错了,是不能让他被伤到一根汗毛!”想到这里,我赶紧纠正道!一颗小心肝么凉么凉的……
“我靠!你不要总是发布一些S+难度的任务行不行?我只是个普通的萨满精英,既不是BOSS也不是英雄!真当我是YY小说主角啊?”榛子几乎是带着哭笑不得的幽怨腔调在蓝牙里咆哮着道……
“我不管,你给我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也不理会自己的语病,将小松寺安置到一个比较安全的角落,飞身向着大门掠去!
因为——
门外,娜齐娅正带着嘲讽的笑容对着我招手!
好吧,就如你所愿!
看着满脸嘲笑的娜齐娅,我的嘴角逐渐浮现出一丝狞笑,合身扑了上去。
“主……小姐!”小松寺虚弱但却透着焦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那么……第三回合!
艾露恩的祝福。
第二十七章 陷阱激战
更新时间2007-9-26 19:31:00 字数:5869
攻上去以后我才发现,娜齐娅根本没有和我纠缠的意思!见到我扑了过来,只是象征性地抵挡了一下,便缓慢地向后退去。无数的魔法阵在空气中闪现着,一头头科多僵尸从当中咆哮着冲出,不过在偶这号称人形坦克的猎人首领之前,却和充气娃娃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我几乎是靠着强横的腕力撞开了一条血路!唯一不爽的是这些只有皮包骨头的充气玩具吨位不算小,举起来扔出去还是要废点力气的。
不过娜齐娅的行动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走走停停不说,还特地在我因为分心将科多兽们捣成肉酱而跟不上的时候停下来观望一下,明显到只要IQ在80以上的人都能明白她是在干吗——这分明是在引诱我吗!(某江:咳!此引诱并非彼引诱,不要误会……)所以我一边制造着混着污血的碎块前进,一边却也不敢放松对周围的环境的侦查。
果然,虽然这样拖带了一点速度,但是却又一次证明了战斗中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正确性!就在我随着娜齐娅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一根铁棍突地从横里挑出,直点我的颈动脉!
“铛!”丰富的实战经验,尤其是长年参与群殴运动所培养出来的直觉令我的手腕下意识地上翻,拳刃磕在了铁棍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铁棍夹带着呼啸声划过了我的鼻翼,空气形成的棍风将我的鼻子刮出了一道血痕。那条长棍余势未竭地点在了我身侧的墙壁上,一声闷响传来,石头砌成的墙垣竟然被点出了一记小洞!
我横臂当胸,一边靠着一记横扫逼退了敌人,一边向着后方急退。单这一棍,就能说明对方的肉搏水准远在娜齐娅之上了。稳定身形后,我评估了一下对方的实力,不由得露出了郑重的表情。
“挡的好。”清冷的声音伴着角质蹄子塌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传来,跟在威克森身边的那个身材很辣走路很骚穿得更骚(某江:……)的德莱尼MM缓缓从拐角里走了出来。一条长棍横在身前,用和自己的打扮完全不搭调的严肃语气对着我道:“你很强。”
“谢谢。”我摸摸受伤的鼻翼,感觉有点痒,心里却一阵阵发苦。
威克森到底是怎么玩儿女人的啊?这么牛X的货色都能找到?娜齐娅的出现已经让我觉得他是踩了狗屎运了……现在……
“棍术……还有这身性感的长袍……哦,请问一下,你是牧师?”我掰掰脖子,一边放松着自己的心情一边偷闲问道。
“战士。少爷喜欢这身打扮。”女德莱尼人呼呼两声转了个棍花,将铁棍反扣身后,冷然答道。
……这个禽兽,简直是男人的死敌……哦,不仅是男人的死敌,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宇宙的失败……威克森的辉煌形象又一次被我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实在是……欲杀之而后快啊!
“卡娅.凯尔利纳斯……哦,抱歉,我想我应该报真名?总之……艾露恩的祝福。”
“图萨蒂.穹云。”女德莱尼人微微点头,飘然施礼道,不过她也没在意我报的是假名。
没人性啊!为什么那么混蛋的垃圾能把上这么经典的女人呢?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就这么一个照面我就断定,她绝对不是表面上打扮出来的那种妖女,而是真正典型的那种冷面玉姐型才女!而现在这样一个给人感觉极好的女性却把自己弄成了这样一幅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真他喵的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狗屎上啊!我挠挠头,干笑着问道:“问一下哈,你是怎么被奸污的?”我确定她是被那个禽兽用手段强奸的!不然这世界还有公理可在吗?
“……”图萨蒂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提着铁棍就向我招呼了过来。
好吧好吧……我无奈地接住棍势一撩一拨,将力道卸了出去。这回怎么算?第四回合?
长棍对我来说是一种陌生的兵器,它既能拉开距离进行大范围的横扫打击,又可以在会使用的人手里变成破绽极小的贴身兵刃。说实在的,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网上的小说也是害人不浅啊!什么对付棍术用贴身肉搏的打法?纯粹是扯淡!那些写出来的所谓的高手和我面前这个德莱尼MM一比简直就是猪头!图萨蒂的攻击手段非常的飘忽,但是每一下却都充满简单明了的力道,在拉开距离时,棍子巨大的横扫范围遮蔽了狭窄的走廊空间,而她的身法则有效地利用了棍子扫击过后出现的“僵直”(格斗游戏术语),整个人好像一颗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利用离心力将整个走廊纳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那条铁棍每一记扫击残留下来的力道被完美地承接到了下一击上,这使得如果我不铤而走险地跟她埋身,那么棍威就会随着她的挥舞而持续地增加……而令我吐血的是,近身攻击居然也一样讨不到便宜——每当我为了削弱棍威而突入她的攻击死角发起反击的时候,都会被顺势的一记抽棍打乱步调!一般来说,抽棍这个动作是为了脱离对方的攻击范围,拉开持棍者与对手的距离,但是却被她用来做了近身反击、给自己腾挪空间以及转换攻击模式的手段!虽然两手持棍两端的手法会令普通的战士抓狂——因为这种持棍方式完全限制了自己的攻防空间,很容易被对手乱中取胜,但是图萨蒂明显在这方面有过相当的浸淫!合时宜的松手战术和以突刺式的攻击来掩盖缺点的高超手法使得整根铁棍宛若一条伸缩自如的毒蛇,令我感到犹如老鼠拉龟,无从下手……
不到5分钟,两个人已经翻翻滚滚地斗了数十个回合!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可以用汗流浃背来形容了……这个叫图萨蒂的女人可比刚才那个壮怀激烈的女兽人扎手了不止一个层次啊……如果硬要打个比方,可以把图萨蒂.穹云比喻成一把用于单兵作战的重型狙击步枪,而娜齐娅那个女人则纯粹是一枚用于大范围打击作战的战术导弹……
这样下去不行……我暗自咬牙道。从中了伏击开始我就没有把握到自己的攻击步调,刚才的几次贴身肉搏更是将我拉入了对方攻防范围的泥沼脱不出来!
念头划过,我的身体便迅速地行动了起来。我闪过一记突刺,趁着图萨蒂抽棍的一瞬间突入了她的怀中。左手的拳刃一压一蹭,左脚向内一拐为后手做了个准备,就顺着她手中的棍子朝着脖子划了过去。见到我的这记突袭,图萨蒂不慌不忙地挺胸后仰,不过意料之外的是:两颗大肉弹随着她的动作弹了起来,反而跑到了我攻击的轨道上,使得原本应该闪开的攻击还具有伤人的作用……于是她原本用来抓棍的右手改握为推,将我的拳刃向着外面磕了出去,自己却也在一瞬间失去了可以顺势反击的平衡。
这突如其来的失误令我有了更加充分的时间去完成自己的动作。我抓住机会利用刚刚内拐的左脚顺势在地上一点,原地转了一个大圈,右手便借着旋转的离心力和扭腰的劲力横斩了出去,银亮的拳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余晖,目标直指刚刚掌握了平衡的图萨蒂的右肩!
“哼!”德莱尼MM低哼一声,向着自己的左侧倒了下去。手中的棍子一头驻地,另一头则翻着弧线上挑,企图磕飞我斩来的拳刃。不过我没有让她得逞,本是斜挑的斩击顺着对方的棍势直接下滑了出去,同时手臂上早已打开多时的飞刀插口里迸射出数把飞刀,如果顺利,除了卸掉她一条胳膊以外,还能顺带将她的那对大波扎成筛子……
不过令我失望的是,图萨蒂的武艺实在是好的没边……就在我的飞刀射出、拳刃变势的那一瞬间,似乎是出于直觉,本应被自己的那对*挡住视线的德莱尼人再一次凭空玩儿了记铁板桥——她在一瞬间将力道从棍的顶端换到了支撑在地面上的底端,并依此为支点靠着腕力再一次的将身体打横下压,堪堪避过了招式已经“老”了的那一记横斩。同时她那原本注重力道的一记“刺”马上换成了没有什么力气的“搅”,并直接迸飞了我大部分的飞刀!
斩击落空,飞刀无功!我的身前在一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开大豁的破绽!不等我眼睛有所反应,一道劲风便呼啸着向着我的左下颚袭来!我几乎是本能的扬起自己的下巴,双膝一软就向后倒去!一瞬间,我看到利用棍子作支点的图萨蒂那条修长丰满的大腿和形状完美的蹄子,以及因为倒踢而泄露出来的无限春光……
居然没穿内裤?这是我伸出自己的右手按住地面之前唯一的一个念头!(某江:……真是大条的人,都差点被K.O了还在想这个?)
由于刚才那一瞬间的一连串攻防,我们两个人同时作了几个后滚翻。直到双方都稳住了身形,叮叮当当的飞刀坠落声才传了过来。而距离,也终于拉了开来。
“你太厉害了!”我抹了一把脑门上冒出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赞道。真要人亲命啊……短短的10分钟不到的搏击战,等到结束,我觉得自己好像过了10年似的!
“你也不错。”打扮妖艳的图萨蒂MM嘴角挂起了一抹令我心跳有些微微加速的淡雅微笑,挑了下拇指回敬道。
……该死的,为什么这么和我胃口的女性会是那个种马的人?我极端地郁闷着腹诽道。
“如果不是我必须把威克森那个混蛋手刃掉,我们可能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我苦笑着摇摇头道。当然,我心中所想的,是那种更加深入的、灵肉的、水*融的方式……更加亲密的交流……(某江:……算了,好歹也是男/女主角,用棒球棍去砸她的脑袋不大合适……)
“现在也不是不可能。”图萨蒂摇摇尾巴,轻笑道:“只要你愿意……”
“打住,我即使自刎也不会让他动我一根汗毛的!”表恶心偶!想想就要掉鸡皮疙瘩!
“是吗?那真遗憾……”女的德莱尼战士颇感遗憾似的摇摇头叹道。
“没什么可遗憾的!艾露恩的祝福!”你是皮条客吗?我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双手交叉平举至胸前,哐啷啷一阵响动,双手臂甲里的飞刀口全部打了开来,随着一阵阵的破空声,无数的飞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朝着女战士的方向射去!
“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朋友。”图萨蒂也板起了脸,双手互绞着紧握铁棍正中,错着步子翻起了棍花。一记记飞刀就好像是有意配合着扫击一样冲入了她的制空圈中,然后毫无悬念地被荡了开去。
没错,是荡!她只不过是打击飞刀的刀身改变了它们些许的方向,让飞刀擦着她的身体滑过而已,我估计了一下,发现就算把全身200把飞刀都射完也不见得能耗费她多少力气!
喵的!无力感一阵阵地涌上我的心头。远程打击不能对她造成伤害,近身肉搏更是要我老命!这他妈的还怎么打?她真的不是什么有名的BOSS变的吗?我怎么觉得比纳萨诺斯那个老杂毛还要难对付似的!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腹诽着道。
虽然在战斗层面上我自认不可能输给任何人,不过对将“借力打力”这条原则贯彻的极其彻底的图萨蒂,一时间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好的应对手段!就在我为了攻击头疼不已,准备暂时撤退改正攻为偷袭的时候,女德莱尼却突地变守为退,三两下就向着走廊的另一端蹿了过去!
怎么回事?我愕然地望着忽然放弃了战斗的图萨蒂远去的身影,一时转不过弯儿来。
难道是引我过去?难道前面还有什么埋伏?可是……貌似我呼吸不平稳吧?在这里干掉我不是更好?
在4个女人的其中2人已经被我们放倒的现在,我实在不知道威克森他们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莫非还有什么潜在的伏兵不成?我撇撇嘴,无奈地摇头想到。即使明知道前面可能会有陷阱,我还是得往坑里跳啊……毕竟,到了现在,对于我来说,大少爷肯跟我对阵确实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那将是击杀他最好的机会了……那么就当他手下来了援兵吧,有心理准备总比被偷袭来的强。
不过……也许……这么一来……可以赌一把试试看!我抱着手臂又想了想,嘴角爬上一抹凶狠的笑。便也没有去捡自己的飞刀,跟着图萨蒂的方向寻了上去。
毕竟,对方托大而丢给我的机会,没理由不要。佣兵和其他人的区别就在于不会在这种面子问题上有什么计较。
……一路行来,再没有遇到什么攻击。整条走廊安静的紧,甚至说有一点恐怖也不为过!和远处传来的混乱叫嚣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过多久,我便看到了恭敬地侍立在威克森两侧的图萨蒂和娜齐娅,而我的目标,今次的主角威克森正很嚣张地抬着下巴站在走廊的正中央,以轻蔑或者说是在看一个玩具般的眼神望着我。
“又见面了,卡娅少校。”威克森淫笑着打量着我的身体,调侃道。
“是啊,种马阁下……”我撇撇嘴,平稳了一下呼吸,没好气地回敬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呵呵,我说过,我玩儿腻了……突然就觉得没有兴趣了,少校。”他邪笑着道:“我现在更希望得到你的身体,而不是跟你玩儿捉迷藏了。”
“你倒是真任性啊。”我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问道:“起码给我解释一下,你那疯子般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如何?”
“凡人终究是不能了解天才的想法的啊……不过没关系,我就屈尊为你解释一下吧?”某禽兽自恋地迷醉道:“女人,你应该感到荣幸,能够成为我手中的玩具!我给了你理由,给了你动力,给了你表演的舞台,甚至给了你登上这座舞台表演的资格……就是为了看到你痛苦而绝望地挣扎着的模样!你的反抗就是我的快乐!而我最后的正餐,就是将你脱光洗净,在充满了屈辱与绝望,竭尽所能也无法得到回报的舞台上,通过伟大的仪式成为我的奴仆!”
“……你确定自己不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这家伙在说毛?虽然我大致能听懂他想要表达些什么,可是……
“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威克森不以为诩地盯着我的胸部贪婪地笑道:“你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我将会彻底地粉碎你的身心,然后将你纳入我众多的收藏之中!呵呵,卡娅……不,艾利耶尔.狩星者少校,乖乖地成为我的奴隶吧,你没有机会的!”
……听你胡说!我瞟了下他身后的两个女人,盘算着怎么能够只用一击就永远地将他的脑袋钉上地板。
“你不是本来打算跟我们‘玩’的吗?怎么又突然变卦了?”我眯起眼睛,问到。
“当然是因为我不想玩儿了。”威克森笑道:“我之所以陪你们玩,就是因为我有兴趣,想找点刺激。不过今天看到你穿着晚礼服站在大厅里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现在得到你感觉会更好一些?国王伯爵什么的不用你为我担心,美人,有杰塔瑞斯在前面护着,他们不可能拿我怎么样。顶多是交点罚金而已,对于奴隶市场的利润来说,只能称得上是九牛一毛!”
“凭着感觉走的疯子。”我啐了一口,脑中疯狂地计算着可行的计划,脸上却不动一点声色:“你这么自信自己能抓住我吗?”
“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你将再也不可能击倒我,而凭着我掌握的势力和实力,也足够将你绑到我的面前任我对你为所欲为!不是吗?”威克森得意地狂笑道:“所以你一定不会逃走的!你只有这样一次机会来杀掉我!就在这里,就是现在!不是吗?啊哈哈哈哈!”
……该死的,让他说中了……我撇撇嘴,呼出一口浊气,心里小小地无奈了一下。
现在的感觉,真不爽!
第二十八章 峰回路转(上)
更新时间2007-9-27 6:18:00 字数:5985
“主公!”正在我们对峙的时候,一声呼唤从我的背后响起。是小松寺!
“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我听到她跑到我身后喘气的声音,头也不回的冷声问到。虽然我是在等援兵,但我希望看到的却不是她。
“可是……”小松寺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算了,准备动手!”现在的局面,光是一个图萨蒂就令我头痛万分,加上娜齐娅,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有机会的。我从腰间抽出一把飞刀反握着道。
“有趣,是援兵吗?”威克森戏虐地打量着我们,奸笑着问道:“你刚才是在拖延时间吧?等待援兵吧?没用的!你无力的抵抗最终只能化为无限的绝望!哈哈!”
“是吗?我们现在是2对3……不,是2对2!所以我不认为自己没有机会!我除了自己,最信任的就是她了!”我长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森然续道:“库娜,我们上!你拖住那个德莱尼女人,我先解决那个女兽人!”
“……遵命……”身后的小松寺得声音有点低沉:“主……公!”
随着陡然提高声调的“公”字,我听到背后传来战斧呼啸而来的声音!我猛然低头,一柄斧头擦着我的头顶划了过去!斧刃带起了一串火花,钩到了地穴追猎者的触角上,将我的头盔直接掀飞了出去!我倒在地上,满脸惊愕地扭头望去,却发现那斧柄,赫然正握在一脸阴森笑容的小松寺手里!那刻着“Emuth”字样的戒指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银色的幽光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显得诡秘异常……
“库……”我想要怒吼,却被小松寺一脚踹在了心窝上,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撞在墙壁上!将走廊的墙壁砸出了一个大坑。
“咳!咳咳!”一丝血迹从我的嘴角淌了下来,我用手掌抵着地面,艰难地呻吟道:“为什么……”呼吸随即紊乱了起来。
“呵呵,主公……”小松寺踏着轻快的步伐越过了我的身体,走上去搂住了威克森的手臂,露出一幅满足而又幸福的模样娇声道:“在下已经是他的人了呢……对不起啊,主公。在下……爱他,为了他,在下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是背叛也在所不惜……不过,反正主公您马上也会是我们的同伴了,到时,我们继续做主仆,好吗?”
“所以我刚才就在说——你的抵抗毫无意义,不是吗?”威克森的脸在扭曲着,疯狂地大笑着打了个响指:“你所依赖的,只不过是我赐予你的而已呢!艾利耶尔.狩星者……不,是可怜的中国佬——鲁子妖君!哼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到随着他的响指从另一个拐角缓步走来的,那个小松寺声称已经解决掉了的充气娃娃般的人类女人。绝望的神色终于爬上了我的脸庞……
“我……我输了……刚才小松寺你这个贱人所谓干掉了这个法师,是为了……不让我们去对她下手,将我们的人集中起来监视吗?刚才小松寺杀掉那个侏儒也是做给我们看得吗?其实都是你在暗中指使的?可恶……可恶!不!我不甘心!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需要……一个解释!我要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不然!我死不瞑目!啊!”我捂着自己剧痛的心口,用想象中最恶毒的眼光盯视着小松寺,如那个混蛋所希望的那样,用充满绝望语调的喊了出来……
“好啊,”威克森狞笑着搂住了娇羞作态的小松寺:“我就满足你作为敌人,最后的愿望!当然,这也将是你成为我的女人后所许下的第一个愿望呢,我有什么理由不说呢?没有!”他摸了摸下巴,笑得很诡异:“首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如倒霉的你所知道的,我的名字是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不过啊,小松寺已经告诉你了吧?我是个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呢,比你们任何人都要特殊,我是从婴儿开始出生,重新在这个世界成长起来的。24年了……我终于又有机会向着别人报出我真正的名字了!而我的本名呢,则是——”威克森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宣布道:“朝比奈信雄。”
“日本……人?”我咬牙问道,心口传来的疼痛弄得我直咬牙,她还真敢下脚!
“是的,和你最信赖的侍女一样是日本人,不过为了让你在成为我的女人以后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威克森,不,是朝比奈得意地笑道:“小松寺在被我捉住之后,可是一直反抗到底呢!虽然我喜欢女人带点反抗,不过我可以很高兴地告诉你,在被我的雄风征服之前,她可是始终将你这个贱人放在第一位呢,甚至想要咬舌自尽也不希望背叛你对她的恩情……嗯,多么值得尊敬的忠诚啊?所以我在完事后就告诉她,只要你也成为我的女人,那么她就不算是背叛了自己的信念……呵呵,虽然我们的政治理念不同,她是个非常崇拜中国文化的鸽派,而我则是个坚定的鹰派份子,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得到她的心……说起来,对一个变性人用强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尤其是当征服了一个理念和立场都和自己向背的女人的时候的那种满足感……啧啧……我会很期待去征服一个反抗我的中国人的!即使……她原本是个男人~”
“放屁!”我恨声斥道。这家伙不仅是禽兽,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
“哈哈哈,尽量骂吧!一会儿你就会后悔了!因为你会心疼得后悔!”朝比奈大笑着道:“哦,抱歉,差一点忘记了,不过还好我总算是想起来了!我答应你解释一下前因后果的吧?唔……从哪里说起呢?对了,那一天,也就是4天前吧,她鬼鬼祟祟地来到我家的附近,探头探脑地摸索着什么,并且我还得到消息,她在前一天的晚上干掉了一个被我征服了的德莱尼同族……于是——过程就略去吧,我想你也不会对细节有兴趣的——为了对她略施惩戒,也为了补偿我身边的女人数目,我就让图萨蒂和——”他伸手一指那个款款上前,和另外两个非人类女性并肩而立的人类女人:“法师裘蒂两人将她捉了回来。然后在一番非常非常亲密的交流之后,我得到了你们的第一手资料,以及很多你们根本没有和别人提起过的事情。比如说你的名字和能力~然后,我让我的小宝贝”他紧了紧搂着小松寺肩膀的手续道:“制作了另一套‘蓝牙’,然后将她送回到你们的身边充当我可爱的卧底。”
“原来……那天的你身上那股淡淡的栗子味……”我怒视着小松寺,恨声道。
“便是我们爱的证明……主公,您看~”小松寺美滋滋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亮出了那枚套在中指上的刻着“Emuth”文字的戒指:“这就是在下为他制作的蓝牙套装之一,为了时刻将你们的动向报告给他……呢~”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气急败坏地咒骂着。
“闭嘴,你这贱货!”娜齐娅怒气冲冲地叫道,一脚踢上了我的太阳穴,一时间金光直冒……
“住手!退下!你这个白痴女人!要是踢坏了那颗脑袋该怎么办?那才是我的目标!唔,鲁君,你要不要紧?不要紧?那好,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然后就如你所知道的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得承认,当时有点太过得意忘形了,没注意到残留在小松寺身上的气味的问题……嗯,下次,我要先帮我的女人洗个澡再说!总之,综上所述,你们一切的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朝比奈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咒骂,接着道:“好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你撕破脸皮?又为什么要装腔作势的让你等到援军?我告诉你吧,中国人,这都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彻底地打碎你的自尊和自信,然后完美地得到你的身体和忠诚!再给你们一个悄然消失在所有人眼前的理由!”
“什么?”我惊愕地抬头。
“我需要你们成为我暗中的力量。你既会是我左膀右臂的军师,又会是我赖以威慑黑暗层面的强大杀手!”
“小松寺对你的评价非常的高,当然,我也是一样!和你交手的这几天我想当的愉快,真的。”朝比奈抹了下略显削瘦的下巴狞笑道:“我不是那种只看血缘或者国籍,就忽略了别人真正的能力的傻瓜!我知道你是在你们那一群人当中负责大局和战略规划的领头羊!只要得到你的头脑,小松寺的能力,还有法丽斯的战斗力和权势,配合着杰塔瑞斯的活动,我完全能够成为这个城市真正的地下皇帝!自大的卡特拉娜伯爵和伯瓦尔那个笨蛋根本不足为惧!就是凯瑟琳伯爵的力量我也可以想方法得到手!我的野心,不小的!”他饶有兴致地望着蜷伏于地上的我,眼中尽是贪婪:“我的能力能令任何女人屈服!而我要得到法丽斯的忠诚,首先第一步,就是将你们主仆二人收入囊中!而现在!我做到了!你,马上就会屈服于我的能力之下!”
听着朝比奈的话,他的几个女人都现出了一点复杂的神色。小松寺微蹙着眉头轻轻一挣,脱离了朝比奈的怀抱,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神情复杂的揉搓着自己右手上的那枚银色的戒指。
“……你以为用那混蛋的能力奸污了我,就能控制住我的思想,把其他人一网打尽吗?”我确实被他的混帐说辞震撼住了!虽然我很想一拳捣烂他的鼻子,不过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听着他在那里大放厥词……
“当然。”朝比奈笑道:“虽然我的自尊心很强,气量也略小,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否认别人的实力!鲁君,你的阴险毒辣不输于我,甚至在战略思考上我自认输你一筹!更遑论你那过人的武力!哈哈,你就是那羊群当中最重要的一匹领头羊!我想只有在现在这种4对1的情况下你才有可能就范吧?不过,我只要得到你不就好了?如果你成了我的人,那么你的同伴对于我来说将再无反抗之力!只要你能真心为我服务,那管他是法丽斯还是什么卡特拉娜,我相信凭着你的狠毒和谋略迟早都能为我弄到手!只要有了你,那我离成为暴风城真正的主人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家伙想的太美了,或者说,他太想当然了!榛子和硕鼠虽然在我们汇合以后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表现,但是这不等于他们是毫无想法的猪头!实际上我们四个人只是思维方式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更加侧重、适合于某一个方向的思考而已。论起谋略,其实是不分伯仲的。
“作你妈的千秋大梦!”我用脑袋抵着地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没用的……”朝比奈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温柔:“你没有机会的,鲁君。我为了得到你可是花了不少脑筋呢。你看,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动过脑筋了。”他笑着踱前两步,悠然道:“你现在连站起来也很难吧?两臂的飞刀也已经射空了吧?我之所以让图萨蒂和娜齐娅去和你缠斗,就是为了耗干你两手所装备的弹药。可笑的是,平常贪恋钱财的你这次竟然没有去回收那些飞刀?现在,不说你是否还有力气去抽肩膀的刀子,就算有,你以为凭着这疲累交加的身体能够在图萨蒂的手下找到抬手的机会吗?”
我微微抬头,盯着他脚下的影子慢慢地朝着我移动,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冷笑。我将表情隐在散乱的银发后面,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唔?”朝比奈诧异地吱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本来你是可以不用制造这么大的骚动的,有小松寺充当你的卧底,你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瓦解我们,为什么现在出这样的昏招招来无谓的麻烦?”
“因为我迫切的想要得到你!因为小松寺迫切地想要你回到她的身边!”朝比奈的声音有点激动:“只要一想到,得到你就可能意味着得到一切,我就再也没有心情玩儿下去了!我不能忍受你继续站在我的对立面了,我更不能忍受小松寺因为自己食言而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所以,哪怕手段稍稍粗糙一点,手尾麻烦一点……我是为了你啊!鲁君!”
……让我吐!都别拦着我!谁拦着我我就以反人类罪枪毙他!他妈的别说些小白脸追弱智女的台词一样好不好?虽然你丫本来就是个种马小白脸!
“别过来!我……宁死不屈!”我拾起一片尖利的石头,用力坐了起来,也不管自己那两条诱人的大腿以一种很不雅观的姿势撂在地上,将石头的尖部抵住自己的喉咙满怀悲怆地怒喝道。望着微微错讹的朝比奈,以及落在他身后三步远,一脸复杂地抠弄着戒指的小松寺,眼角一凉,两行清泪终于顺着我的眼角滑了下来。
“……你让我失望了,鲁子妖。”朝比奈愣了一下,摇头叹气道:“竟然还怀抱有这么幼稚的思想……竟然还有这样肤浅的举动?你以为你这些表现能得到什么吗?除了我的鄙视,你什么都得不到!”
“错了,我得到了心灵的慰籍!”我咬着牙喃道。
“那么,就杀了她吧……”小松寺低着头,突然沉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反正……在你得到她之前,她一定会自刎的。你最多只能得到一具尸体而已……她能做的,在下也一样可以做到!在下自问不会比不上她!”说到最后,盎然的醋意已经溢于言表。她紧紧地盯着我,更加用力地抠弄着手指上的戒指,又道:“……如果你不忍心下手杀她,那么,亲爱的阿雄,就让在下来……”
朝比奈定定地想了想什么,随后将眼角飘上了天花。过了一会儿,他才很做作地长叹了一声,假惺惺地道:“好吧,小松寺,就由你来动手。我们要尊重有能力的人,就别让她死的太痛苦了。可惜啊……”他的眼睛突地下瞄,却没有放下自己昂起的头颅,高傲作态地对着我说道:“让你最信任的人送你一程吧,也算是对你这么多天来奋不顾身地给我提供余兴节目的报酬吧。你觉得怎么样?鲁子妖?”
“……你会遭报应的……”我猛地抽了抽鼻子,恨声咒道:“给一个将死之人一个放不下心的答案如何?告诉我,除了小松寺,你还控制了谁?”
“没有,你是我的第二个目标。可惜……不过你放心吧,下一个目标,就是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的法丽斯了。唔……这么一想,我的心情又重新舒畅起来了呢,我期待着能够用她来替代你,艾利耶尔少校。”
很好,种马先生,你终于说出了一句让我感到心情异常愉快的话了。我微微点头,又转向了一旁一脸淡然的图萨蒂,呛声道:“艾露恩的祝福,图萨蒂小姐,我希望您能将我以一个战士的身份下葬。”
图萨蒂微微一愣,便也不去请示朝比奈,径自额首道:“我知道了,祝福你。精灵。”
朝比奈稍稍挑了下眉毛,便缓缓地点头,对于图萨蒂的自作主张也不过问。
“主公,在下很抱歉……刚才竟然用了大力踢到了您呢!”小松寺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从包包里抽出了两柄双刃斧矛,用和用词完全不搭配的语调阴森森地嗲道。
“……痛快点。”我缓缓地放下了手上的石片,两手支撑着地面微微昂起头颅,带着悲凉的表情又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再次抽了下鼻子,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便认命似的闭上了一双金瞳凤眼。
月黑风高,杀人之夜。
“朝比奈信雄。”
“哦?是的,还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少校。”
“……你会不得好死的。”我仔细地看着他的那张种马脸,露出一个嫣然巧笑。
“呵呵,承蒙您的吉言。那么……”种马诧异了一下,便笑着打了个响指,示意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呼!呼!”两只斧头各自带起一团劲风,然后……
“噗嗤!哐啷啷啷!”
血光,飞溅!
然后,走廊里响起了夹带着濒死般的,愤怒的吼叫声……
以及失去气力的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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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峰回路转(下)
更新时间2007-9-27 13:28:00 字数:6385
一双银亮的双刃斧矛夹杂着劲风挥舞了起来,在空气中留下了一双银色的轨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M”的形状。伴着它们的起落和轻鸣,鲜血如水柱一般地喷了出来,洒满了大地!之后,满是愤怒和痛苦、并混杂着无尽的慌乱的吼叫声便在走廊里爆了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发出喊叫的不是我,而是前一刻还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藐视着我的种马先生朝比奈信雄,现在的他再不复刚才的高傲和自信,像只蠕虫一样的跪在那里,任冷汗和涕泪在脸上翻飞着,举着自己已经不见了手掌的右臂哭嚎着大叫。至于他的左臂……从肩膀开始就不翼而飞了,天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而站在他身边的图萨蒂则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僵硬地转动着自己的脖子,她的左前方便是跪倒在地的朝比奈,可惜她见不到他,而只能看到自己的脸庞从金属上反射出来的淡淡的虚影……因为在她的左锁骨上,正嵌着一把精钢铸就的双刃斧矛!
“少……爷?”图萨蒂圆睁着眼睛,随着斧矛抽离了身体的动作倒了下去,姣好诱人的身材如同破布般缓缓滑落在了地上,溅起一片烟尘……
“你!你什么意思!”娜齐娅愤怒的吼叫声传了过来,她手中那柄天灾战斧架住了另外一柄向着她的脑袋斩了过去的斧矛。不过虽然有询问的意思,手里却丝毫也不曾含糊,右手的单手战斧直接朝着将两柄双刃斧矛握在手里,满脸狞笑的小松寺身上招呼了过去!
“去死吧!寒冰箭!”名为裘蒂的女法师也是一脸的愤慨,曾经美丽的脸孔——现在和“美丽”这个词可是一点也沾不上边了——扭曲着,朝着小松寺的眉心就是一记寒冰箭!
不过呢……
“扑哧!扑哧!”寒冰箭贯穿了带着诡异笑容的小松寺的脑袋,而天灾战斧则嵌入了那对丰满的傲乳之中,小松寺微笑着承受了攻击,没有一点多余的抵抗……
“不对!没有血!怎么可能……不!她为什么不倒下……啊!”才一得手,娜齐娅马上大叫了起来,那略显粗豪的声音中已经充满了惊诧和恐惧。
“哐啷啷啷!”我全身一震,发出一连串的金属碰撞的巨响。我带着浅浅的、温柔的微笑扫视着面前这两个错讹的女人,用自己所能吐出的最轻柔的声音娇笑道:“你们在看哪里?”
就在两个女人呆愣的转头的一瞬间,百多把锋利的飞刀从我的全身上下争先恐后地激射了出来!划着诡异而又绮丽的弧线形成了漫天的刀雨,向着朝比奈、裘蒂以及娜齐娅三人罩去!娜齐娅几乎是本能地反应了过来,将手中的斧子划了个半圆,同时向后一退,就地滚倒!饶是如此,她的身上也插了将近20把的飞刀,虽然短时间内并不会致命,但是也算彻底废了。而朝比奈,仅仅是肩胛骨和锁骨被射了个对穿,而他跪在地上的双腿则被扎成了刺猬……
嗯?你问我那个叫裘蒂的法师怎么样了?没有开法力屏障的法师和专门用来对付地穴卫士的飞刀……算了,反正那尸体的惨状已经不是仅仅用“筛子”两字就足以形容的了……
“急转直下,唔?男爵先生?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啊!”我笑嘻嘻地一个用力,用了个巨魔族的舞蹈的倒立动作轻巧地翻了起来,全不复刚才那副油尽灯枯的绝望模样。手腕一抖,两手的拳刃悠地探了出来。轻轻地用刃锋挑起了朝比奈的下巴,我带着戏虐和嘲笑的表情眯起了眼睛,用调侃的口吻嗔道:“那么,朝比奈先生,记得我刚才说过的几句话吗?‘我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遭报应的’……呵呵,如果我说刚才那些话其实是预言,你相信吗?我想你一定会大笑出声吧?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艾露恩的祝福?”
“为——什——么!”朝比奈无视自己血如泉涌的双腿和疼得浑身直冒的冷汗,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宛若一条受伤的毒蛇。
“艾露恩的祝福!”我笑道:“这表情真是对我最好的赞美啊!种马男爵,你刚才也说过吧?我的阴狠毒辣和你比也是不遑多让。”看到朝比奈毫不为动的样子,我嘲讽地撇撇嘴,刮了刮脸上的面纹嗔道:“好吧好吧……那我就跟你说了吧。其实也没什么,你的布局还算不错,逼得我不得不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就犯。应该说,如果不是你从一开始就被涮了,那么这一次输掉的一定会是我。只不过……你犯了三个错误!”我狞笑一声,比出了三根手指续道:“第一,虽然你逼人就范的本事不错,但是太不注重细节了,根本没看出我刚才是在演戏,也没发现小松寺不是你派来的卧底,而是我们这边安插到你身边的后手。知道三国里面的马岱阵前斩魏延的故事吗?用的就是这样一条计!第二,你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用自己的短处来挑战我们最擅长的单兵作战领域——当然了,可能你并不认为自己犯了这样的错误,毕竟平心而论,图萨蒂和娜齐娅联手,还是可以将我们各个击破的。可惜,基于以上两点,你犯下了第三个错误,自以为掌控了一切,从而妄想在战斗层面生擒我!要知道,我在东部瘟疫之地可是少有的可以自如地独来独往的战士,计谋韬略不敢说,战斗层面上……生擒我?男爵阁下,白日梦请躺到床上去做。”
朝比奈愣愣地看着我,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其他的,我还可以承认是自己的失误!你说小松寺是你们的人而不是我的人?这怎么可能!我的能力怎么可能没用?你们怎么可能在我的监控下串通起来?你骗人!”
“所以我说,你没怎么注意细节啊~”我耸耸肩,丢了个白眼道:“要我给你分析一下吗?”然后也不等他开口,便自顾自地续道:“我其实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变成了你的人,正如你所知道的,你那个混蛋能力使得我们所有人都不能信任对方。不过我还是赌她是我们这一边的。”我笑着用下巴指了指脑袋上被冰锥开了个大洞,却仍然带着诡异的笑容站在朝比奈身后的小松寺,道:“首先,她手上的那枚戒指上刻着‘Emuth’的字样,意为‘真理’。神话传说中,这是为了驱动用石头做成的傀儡雕像而写上去的字母。如果要毁掉傀儡,那么只要抹去前面的‘E’,就变成了‘muth’——‘死’……当然了,如果就因为这点我就敢用自己的性命打赌,那我就真是个白痴了。”
我满意地瞟着朝比奈因为被涮了一道而扭曲着的愤怒脸孔,愉快地笑道:“男爵大人,想想看?为什么小松寺拥有一柄奥金斧和一把黑暗凝视,却抽出了两柄如此普通的斧矛?我想按照习惯,她没理由舍弃那两把精品而去用那种大路货吧?你又为什么竟然会以为我没有去留意那天她身上的那股子怪味道呢?真当我是傻瓜吗?为什么她身上会有混着魔法的淡淡的尸臭?我只有在亡灵生物身上才闻到过这种味道……噢,不好意思,我忘了普通人是闻不到的……那么,你怎么会认为靠着耳朵就能侦察和大致推导出周围所有的人的资料的我,会没有发现那个并不是站的很远的女法师的呢?如果我发现了那个法师,又怎么会没有想到小松寺的异常呢?她可是告诉我已经做掉了你的这个女人了啊。还有,你怎么会认为我只是射光了臂甲里的飞刀,就没有了在一动不动的情况下进行远程打击的能力的呢?你真的以为对于拥有能力:体质的我来说,仅靠拿着一片小小的石子就能够自刎吗?你又怎么会断定仅仅靠着你的两个手下的并不算拼命的消耗战,就能够消耗掉我的体力的呢?而且,你又为什么不知道法丽斯就是法尔科利纳侯爵夫人,正在舞会上晃悠呢?”
“哦……当然了,最关键的还是,当得到了法丽斯调查的,关于男爵您的初步资料分析,以及知道了小松寺可以使用灵魂制作蓝牙这类可控物件的能力之后,6天前的晚上,当我们俩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悄悄地向她提过了一句:‘既然你可以用灵魂来制作这些东西,那么是不是可以用灵魂制造一个假身,以保障自己的安全呢?’其实自从在米奈西尔知道她的图腾都是靠着灵魂碎片构筑出来的时候,我就在动这个念头了……可我也不得不说句老实话,我当时确实也没有对这个构想抱多少希望,不过……”
“当我发现小松寺——我指的当然是现在站在你身后的那个被砍了也没反应的东西——不是活人,而是个傀儡玩偶,唔,至少也是个亡灵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件事情……所以,综上所述……我决定赌上一把,因为我有八成的把握赌赢这一场。你也听到了,我说过我现阶段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了。因为站在你身边的不是她本人,而是个影武者一样的替身玩具。”我歪了歪脑袋,耸了下肩膀,又掰了掰脖子,悠然道:“当然了,就是赌输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我演了那么半天无力挣扎的娇弱少女,就是为了套出你最后那句话,看看我们当中是不是还有人遭了你的毒手——在此,我由衷地感谢您第一个就是对着我出手呢,这样我就可以不用继续头疼下去了。还有哦,刚才我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就将全身的发射孔对准了你们了,如果小松寺真的敢砍下来,我就会在第一时间把你们所有人一起射成蜂窝煤!如果瞄准了那么半天都做不到那种程度,我也不配称作地穴追猎者了。而现在,你应该感谢小松寺,因为她只是卸掉了你的两只手,所以我特地留下了你的性命,看看你对她还有什么用处,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奖励吧——正好也留给我自己调侃调侃,发泄一下刚才的郁闷~”
每当我问出一句反问句,朝比奈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当我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以后,他那张满是冷汗的削瘦脸孔已经因为惊愕和恐惧而扭曲在了一起。除了圆睁的两眼,基本上已经让人分不清五官在哪儿了……
“你……你……你不是……”
“为什么你会对我存在着这么多的误会呢?”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跪倒在我的脚下的失败者:“让我猜猜,因为小松寺在介绍我的能力的时候,除了名称以外都没有说实话?”
“主公,您这可是冤枉在下了!”背后传来一个哭笑不得的声音,小松寺缓缓地从幽静的黑暗中踱了出来,侍立在了我的身后。只听她委屈地苦笑道:“操控着那具尸体配合着朝比奈君玩儿奸尸的时候,在下可是言明了您的力量和爆发力都非常恐怖,不过您还有其他什么能力……在下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所以,在下可是诚实的人,为了取信于他,万万不会撒谎的!”
听你胡说!我忍不住转头白了她一眼。她知不知道我的耐力有多强姑且不论,但要是说她不知道我能够魔化……打死我都不相信!那天我要杀她的时候,可是浑身上下都在冒着黑烟,就算感觉不出那是实质化了的魔法,只要长了两只眼睛的,光凭着看也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朝比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他的脸在扭曲、痉挛,他声嘶力竭似的叫嚣着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我还是小看了你们,高看了自己啊!这就是所谓的‘终日打雁,却让雁啄了眼睛’吗?好!我栽了!我完全输了!而且,我确实输得不冤!”他带着混合着阴毒、赞赏、愤怒和快乐的,让我读不懂的复杂表情盯着我们两人,阴恻恻地颤声问道:“鲁君,我想知道你和你的朋友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信任自己的伙伴——你不是清楚地言明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女人都不能给与信任的吗?通过蓝牙传过来的情报,我不觉得你当时是在说假话!可为什么我现在却觉得,你仍然是在信任着其他人呢?”
“我们都没有信任彼此啊?”我惊讶地反问道,结果朝比奈的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你看,我不信任法丽斯,她也不信任我,所以我压根不知道她这几天在干吗,而她也不可能知道我在干些什么。赖恩斯和帕鲁不信任我,所以我除了知道他们准备了一些压制我的手段以外,也不知道他们具体都干了些什么……我不信任小松寺,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打着自己一个人在战斗层面上靠突袭干掉你的算盘,即使小松寺出现了,我也是先将她当做敌人来看待……哦……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相信我……”听到我的话,小松寺立刻一脸幽怨地望了过来,还拉着我的胳膊晃了晃……那个……这个……咱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嘛~党教导我们要做诚实的好孩子……我干咳一声,转移了视线,挠着头干笑道:“你看,我也不知道小松寺的计划。我的计划就是利用卡特拉娜伯爵把整个水池搅浑,逼迫你以身犯险,最后在战斗层面上和我进行对决,顺便利用伯爵大人的力量将你的家族和奴隶市场连根拔起,至少这是我最有把握的法子。不过我想不到你为了抓我这么配合就是了……那……库娜,该你来解释一下了?”
“哼!”小松寺白了我一眼,嘟了嘟嘴接道:“在下个人的计划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美人计。不过虽然在下的能力和灵魂息息相关,但是天知道是不是能免疫朝比奈君的能力呢?而且在下也没有将自己打包送给不合在下口味的青涩医疗系男人的恶趣味……于是便找了一个和自己身材相仿的德莱尼女人,杀了她抽取了灵魂,将尸体的面貌改换成在下的模样,并用那灵魂制作了一枚用来操控尸体的戒指。”她指着那枚银色的戒指道:“剩下的灵魂则用来制作了朝比奈君手里的那些蓝牙。通过这些准备,在下不仅从那具尸体里得到了你的能力样本,有了用来分析和实验的材料,更取得了足够的信任,轻易地打进了内部——说来也是好笑,正因为朝比奈君的能力太过可靠,所以在下几乎没有费什么手脚就……呵呵。之后呢,就只剩下寻找一个可以在后面暗杀你的机会而已了。”
“……那你为什么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下手?今天之前,应该有不少的机会的!我可是彻底被你骗过去了!”被我们俩涮的惨兮兮还得意洋洋地奸了次尸的朝比奈咬牙切齿地问道……
“个人爱好。”小松寺的答案差点没让某禽兽背过气去……连我听了都直想翻白眼:“在下要查阅您家里的暗账,还要摸清您的那些女人有哪些需要留意的……加上操尸术也不是什么省力气的事情,所以当时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和精力去策划怎么暗杀您哩。”小松寺一边掰着手指一边说着令人吐血的话:“当然,基于个人爱好和私怨,在下希望你是在绝望和无力感之中死去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在下为了掩人耳目甚至不惜将自己埋在墓地里,靠着备用灵魂苟延残喘至今的一片苦心呢?所以当然要多蹂躏一下阁下喽。哦,之所以不一下子杀了你,除了以上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现今所有动画片里的反派角色在被干掉前,都会有一段‘临死体验’的预留时间的,这可是行规~”
……
……我想,听到这番话而不把鼻子气歪掉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吧……
“哦,还有哦,手下做事,主公领功,这也是行规哦~”小松寺美滋滋地搂着我的胳膊,小尾巴一晃一晃的,笑嘻嘻地献媚道。可我咋怎么听怎么像是得在前面加上“顺便”俩字呢?
“小松寺友叶!你这个混蛋!恶魔!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们!”某种马承受不住如此黑暗的冲击,眼神涣散着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精神完全崩溃鸟……
“承蒙您的吉言~”小松寺索性将脑袋靠在了我的地穴肩甲上,懒洋洋地笑道。
我心里多少有点戚戚然,为这可怜的贱淫默哀了0.1秒……虽然他确实是个该杀千刀的种马,不过先是被涮着奸尸,然后又被原本准备蹂躏的对象反过来K.O,最后还知道自己不过是被自己原本藐视着的女人当垃圾一样捏扁搓圆还不自知的可怜虫……唉,即使是这种死有余辜的家伙,让他玩儿落差这么巨大的精神蹦极……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捏?
啊~艾露恩啊~请宽恕偶,偶有罪~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么……”我弹了个响指,笑眯眯地盯着朝比奈抱拳行礼道:“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男爵阁下,虽然您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但我还是要说,谢谢您提供的娱乐,我玩得很开心……愿您在地狱里继续保持您的雄风,哦,前提是您能比魅魔更厉害的话……那么,艾露恩的祝福。”我听到了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于是,虽然多少没有虐够他,不过也到了谢幕的时候了。
“你们!啊啊啊啊啊啊!”朝比奈没有了一点优雅从容的模样,向着我爆起扑来。
“恪剌,砰!”我缓缓探手,缭绕着黑色烟雾的右手卡住了飞扑而来的种马的额头。一扭一提,便毫不费力地将他的脑袋拧了下来……漫天血雨之中,我盯着手中那颗扭曲着脸孔、死不瞑目的头颅,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们赢了,男爵大人。”
“艾露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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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黑夜中的凯歌(一)
更新时间2007-9-28 13:09:00 字数:5875
既然朝比奈——也就是可怜的威克森小弟弟已经飘然仙去,那么我们这些人之间的互相猜忌的状态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我敲敲耳边的蓝牙,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大概是使用寿命到了吧?毕竟只能用1周不到而已。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也只好等大家再次碰面以后再解除战略警报吧……
我缓缓踱前,来到了已经昏迷在地的女兽人娜齐娅身边。虽然威克森已死,但是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像图萨蒂那么良好……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20把飞刀插在身上,虽然一时间不会死,但是即使救活了过来,估计也不能自理了。用拳刃的尖部摩擦着女兽人有点枯焦的头发,我心情颇为复杂地皱了皱眉头——对一个可能已经没有威胁的伤患下手……我是不是越来越违背了自己追求的“道”呢?
干掉威克森,再怎么说,也可以说是自卫反击。
那么,在这里杀了娜齐娅呢?又算是什么?
难道我说因为看她不顺眼,所以就宰了她?
那样,我还配叫“人”吗?那样,我还配追求那心中的“人之道”吗?
我可以毫不在意地对自己的敌人落井下石,只要有必要,残忍地玩弄甚至是撕咬对方的尸体也不会有什么愧疚的感觉;我并不会觉得在战斗中充斥着阴险狡诈、恶毒卑鄙有什么不好,因为那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施展的手段,就好像我们为了吃饱肚子而去吃肉吃菜一样。
所谓的万物天生,优胜劣汰,就是这么一回事情。事实上,这虽然和传统道德有所违背,但却并不违背“人”之一字。毕竟,如果因为珍惜生命而不去吃东西,那和伪善又有什么区别?
可惜,能活着提出“珍爱生命”的观点的人,其生命一定是建立在消灭其他生命的基础之上的——从很早以前大家就应该知道,植物也是一种生命,可即使是少林寺的和尚,也不会为了保护一颗白菜的生命而停止吃斋。可所谓的斋又是什么呢?还不是植物的尸体?
残忍是睿智,血腥是手段。
天地万物,不过是吃来吃去罢了。
此乃本性。
如果不能包涵天性,又算什么“人之道”呢?我对假道学可是一点兴趣都欠奉,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除非你能像苦行僧们一样视自虐为一种崇高的仪式,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如果你所要面对的,是一个很可能既没有了动机,也不会再有能力对你构成威胁的人呢?想要杀掉她,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但是,杀她的动机呢?虽然她的生死于我来说无关紧要,但是,杀了她,我又会得到什么呢?而之后,我又会失去什么呢?
于是我不得不犹豫地停住了自己的手,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废话,而是害怕这一剑下去,我自己反而会失去一些一直追求着的东西,却得不到任何回报……
我之所以还没有放弃追求那虚幻的“人”,很大一个程度上的原因,就是没有什么值得我宁愿放弃追寻它的“道”也要得到手的东西出现……现在,冒着失去自身利益的风险而去干一件似乎可以避免的、无关紧要的事情?除非我是脑残……
可是……反过来说,当我有了这些念头的时候,是不是实际上我已经脱离了那条“道”呢?
“主公?”小松寺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将不知不觉间陷入逻辑怪圈之中的我拉回了现实。抬头望去,我发现她正在将装扮成自己的尸体手上的戒指上刻着的那个“E”字抹去。当“Emuth”变成了“muth”的时候,一颗紫色的光球飘出了那具残破的尸体,飞到了小松寺的手上,缓缓地聚合成了一块散发着妖艳的紫红色的石头。而那个用已死的德莱尼女人的尸体做成的“替身”则开始迅速地腐化、变臭,最后在地上化为一滩混杂着血水的腐肉和碎骨……
“呵呵,”我看着将灵魂碎片小心地收入怀中的小松寺,淡淡地笑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术士的能力?噢,不,应该是比术士还要诡异的能力……”
“在下也不知道主公您有魔化的能力嘛~”小松寺故作可爱地吐下了舌头道:“不过在下也只是会抽取灵魂和制作包括僵尸在内的灵魂物件罢了,毕竟在下的能力也只是‘灵魂掌握’吗。那些召唤恶魔或者利用魔法进行攻击的手段……在下可就真的用不出来了。”
“好了,我不会计较的,你没做错什么。”我挥了挥手,淡然道:“你看,这个女人还有救吗?”
“娜齐娅?”小松寺皱了下眉头,沉吟了一会儿回道:“大概,不行了……图萨蒂倒是有救,毕竟刚才在下看到您很欣赏她的样子,所以在砍下去的时候放了点水……虽然是重伤,却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娜齐娅嘛……这个……您的飞刀……”
“那好吧,你来帮我超度她的灵魂吧。萨满的话,应该也算是个僧人的角色吧?至少……让她的灵魂回归兽人们祖先之地的怀抱中去吧……”我面无表情地收起拳刃,将手贴上女兽人的脸庞轻轻地抚着,周身开始散发出浓厚的魔法黑雾……
既然最后决定要杀,就不需要再给自己找理由了……
“法力燃烧……艾露恩的祝福,娜齐娅小姐。愿您的灵魂得到宁静与平和。”我悄然低语道,黑色的烟雾凝结成一道道黑绿相间的冰冷火焰,顺着我的手指从女兽人的脸上慢慢地攀爬了开去,直蔓延到全身……我示意小松寺帮忙超度她的灵魂,看着她无声无息地消逝在火焰之中,轻轻地将手指抵上自己的胸口,对着那在无知无觉中静静地离去的人儿行礼致敬。
躺在这绝望与苦痛肆虐的大地上,等待着尸骨腐朽!
躺在这冰冷与堕落深植的黑暗中,期望着尸骨腐朽!
战友啊!我以我的全身、全心去乞求你——
割掉我的头颅,安息我的灵魂!
切掉我的四肢,安慰我的灵魂!
焚掉我的躯体,安抚我的灵魂!
散掉我的骨灰,安葬我的灵魂!
流尽鲜血!
归于永恒!
为了那深埋于黑暗之中的,真挚的友情,
为了这即将消逝在夜空中,战士的荣耀!
请听我说,战友啊,亲爱的战友啊!
这卑微的生命即将步入终结,归于尘土;
这高傲的战士即将走完征程!归于尘土!
所以,战友啊!亲爱的战友啊!
请不要愤怒,敌人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请不要悲伤,黑暗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请不要绝望,死亡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而我!
我将我的尊严,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友情,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骄傲,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灵魂,交于你的手中……
请用你那坚定而又执着的双手,
将我的身,将我的心……
将我的骄傲,将我的执著……
将我以一个战士的身份……
安息入土,安息入土……
“图萨蒂的情况怎么样?”以一个战士的身份礼葬了娜齐娅,我重新站了起来,望着远处的黑暗凝声问道。
“没有问题,本来看在她不惜冒着触犯朝……哦,是威克森的风险答应处理您的尸骨的份上,在砍倒她的时候就特地留下了治疗的余地的……好了,现在就等她醒过来了。”小松寺马上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处理好了女德莱尼人的伤势,将她架了起来。
“库娜。”
“嗯?主公您请讲。”
“你刚才说,得到了威克森的能力的样本?”我没有转头,眼睛直视着问道:“有什么发现吗?我是说,那些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还有救吗?他死后她们又会怎么样?”
“……唔……如果是短期的话,在下应该可以帮忙矫正她们的问题。”小松寺沉吟了一下,答道:“威克森的能力……通过对那具尸体中的样本进行取样和法力剖析,在下认为应该是一种有点像毒品似的物质……优点是除了对于当事人以外,相当的环保卫生……”
……居家旅行、杀人必备之绿色X液?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这些干毛?
“物质?”我挑了下眉毛,奇道。
“是的,物质。虽然射出来的地方不怎么雅观……不过这种物质本身则很厉害!它具有渗透皮层、同化血液细胞的作用,并且通过观察那具尸体的内部生理活动,在下发现这些同化了血液的物质有极强的致幻性,可以干扰大脑处理感情的那一部分的运作,产生出一种类似于‘爱意’的情绪来。而且,会让被同化了血液的人对他产生极强的依赖性,那感觉……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威克森本人就像是一块永远吸不完的人形海洛因一样。(某江:……人参?)每上床一次,都会让女性产生一种混杂着生理反应的满足感,而当那些物质同化身体里的血液到一定的比例之后……”她扶着昏迷的图萨蒂走了过来,和我并肩而立,耸着肩膀说道:“在下认为这就是他的能力的秘密,因为那些被他抱上床去的女性已经完全分不清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还是被人为制造了感情的了。对他产生的依赖性和幻觉又促使那些女性以吸毒份子一般的心态继续与他造爱,直至身体里的血液被他的能力完全同化掉——这时候,那名女性也就成为了所谓的肉奴隶、禁脔之类的东西了,因为她的生命甚至是思维都被彻底地掌握了……在下想,那头种马的情况,应该是属于肉体物质组织结构的局部变异的情况……”
“唔,所以?”虽然听明白了是什么东西,不过……
……好寒……
“时间短的情况——也就是说被同化的血不多的话,在下倒是可以用某些巫毒的方式将它们从血液里清除出去,或者干脆不用管它,只要不定期补充,虽然会有点戒毒似的难受,但人体的造血功能会逐渐将那些存活期不怎么长的物质的残骸代谢出去,所以也没什么关系。”
“长期和他有染的话?”我追问。不过听起来,我应该不用去考虑杀掉奥里森了……
“在下之所以不说那些物质是变异的血液,还有一点,就是它们和威克森的本身有关——”小松寺为难地道:“在某种层面上,那也是诅咒的一种。‘术士’死了,这些‘诅咒’也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身体中的血液会随着威克森的死亡而突然、大量的变质、坏死……除非……”
“我知道了。”我点头,旋即开始朝着刚才凝视的方向走去:“走吧,看来我们还要举行另一场葬礼……”
“啊?”小松寺诧异地跟上我,急道:“主公!主公?哎呀您先听在下说完好不好?图萨蒂也是长时间被替换血液的人,在下有法子救她,不过得得到您的首肯。”
“是什么呢?”我没有停下脚步,悠悠问道。
“在所有的‘杂质’坏死以前,重新激活它们的活性!利用对灵魂的操作,让它们在自然坏死并被身体代谢出去之前继续代替血液的功能运作!按通俗的说法,就是将‘诅咒’的‘施法者契约’换给另一个人!”
“啪!”我停下了脚步,盯着小松寺的眼睛,缓缓问道:“所以?”
“所以?”小松寺哭笑不得的望着我,刮刮鼻头干笑道:“所以?所以在下的意见就是——将您的灵魂印记绑定在她们身上,学术一点的说法就是——让您成为那些物质新的同步对象。”
“转嫁卖身契吗?”我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喜欢奴役他人的人吗?”
“只不过是救人一命而已。”小松寺撇撇嘴不屑道:“反正我们都不可能替她们补充身体里的物质,所以只要让她们活下去,过段时间那些物质就会顺序坏死,然后被新造出来的血液逐步代谢掉。您不会损失什么,只不过作一段时间的临时契约人罢了,毕竟放高利贷的正主已经完蛋了。等到她们全都健康的代谢掉了体内的杂质,就完全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主公,这些女人的生死,完全取决于您的一念之间啊。”
还真是一语双关啊?我摸了摸下巴,终于弯起了嘴角笑着问道:“……你真的只是个大堂经理,而不是什么学特殊专业的吗?”
小松寺马上一脸眼泪汪汪地悲怆道:“主公~”
“算了……”我心道怕了你了:“真的没有什么后遗症?我可不想因为这个的原因而把自己变成奴役别人的人。”
“绝对没问题,在下敢打保票!那些物质非常绿色、环保,毫无副作用,甚至可以养颜润肤调整体型……唔……在下是说……本质上只是容易让人上瘾而已的无害物质。”
……你是做绿色护肤品推销的托儿吗?
“只要一滴血就可以了,只不过是将原本的信息修改一下罢了。最多就是那种让流浪狗认一下新主人的程度的事情。而且不用多久,只要脑中的兴奋神经的劲头过去,血液中的代谢完结,就可以完全无后遗症地戒掉了……”她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乳沟里掏出一块灵魂石来。
……麻烦你不要把我说成那种戒烟用的草秆好不好……
而且我怎么觉得事情好像是向着狗血小说里面的那种滴血认主的方向发展了啊?
感觉好诡异……
“喏。”我一张口咬破了自己的拇指,将血抹上了她手中那块紫色的灵魂石头。
“呵呵,”小松寺愉快地笑了起来,道:“用威克森的灵魂来化解他的能力,也算是宿命吧?”
“……这个是?”我觉得眼皮在抽筋……没到冬天啊?咋这么冷捏?
“刚才提取的,威克森的灵魂。”小松寺笑得……很纯洁很无暇很神圣很温柔……只是那语意和语气的差距有点大罢了:“可怜的家伙,他连去地狱泡媚魔的机会也没有了呢……”
……
……这个恶魔……(某江: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你这么对待自己的同胞,也不觉得于心不安吗?”我鄙视道。
“在下是在追求自己忠君报恩的武士之道而已,何况他在强暴在下……操纵的尸体的时候也没看在同胞的面子上放在下一马不是?所以在下非常的心安理得!”小松寺一边用带血的灵魂石治疗图萨蒂,一边笑道:“不过关键还是在于,在下是好变态,他是坏变态,所以好变态必须担负起打倒坏变态的责任,这是行规~”
……
我一低头,将表情掩在头发下面,快速拉开和小松寺之间的距离……
艾露恩啊……嗯,我忏悔,我不认识她!真的!
“主公!主公!等等在下啊……哎呀!主公您也别突然停下……咦?这是?”
“好吧,库娜,也给她治疗一下吧。刚才我还想给她也举行一场葬礼,现在看起来倒是不必了……”我望着拐角处黑影里的那个人影,叹了口气说道。在威克森死掉的那一瞬间,我便听到她倒在那里一动不动了……现在,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唔……是,主公。”小松寺呜咽了一声,将图萨蒂往我怀里一丢,嘟着嘴走了过去。
看着睁着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乖乖地躺在那里任由小松寺摆布的人儿,我再一次无奈地摇摇头,轻咬着嘴唇叹道:
“杰塔瑞斯将军……很抱歉,现在我必须得到你的人和心……艾露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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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黑夜中的凯歌(二)
更新时间2007-9-29 10:16:00 字数:5945
娜齐娅的死断绝了科多僵尸们的兵力来源,除了现在已经被召唤出来的那些还在凭着本能横冲直撞之外,已经不可能再会出现新的科多兽了。正因为如此,城防军、禁卫军以及各路牛鬼蛇神很快就在奥尼克西娅伯爵、博瓦尔公爵和厄苏拉.德林术士统领的指挥下剿除了残余的科多僵尸。对于能够被正太控的奥尼克西娅亲自挑选担当小国王的护卫的精锐中的精锐来说,这确实不存在什么难度……
不过,肯定没有我和榛子这么轻松就是了——我几乎是毫不妥协地一路从科多兽们组成的阵式的尾端笔直地杀到了大门口,然后就看见BB弹网在无限地蹂躏着可怜的阵头……于是我很轻松地发现——所有还能动弹的人都离开了有点打红了眼的榛子10码以上……
我踅摸了一下四周遭受闪电风暴肆虐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的断壁残垣……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早就对偶可爱的兄弟是否能够单身轰炸一条街道抱有很大的疑问了,现在看来,果然不错啊~(某江:……这都什么人啊……)
由于我和小松寺的回归,原本就逐渐占据了上风的人们很快就结束了已经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并开始清点相关的损失……
“法丽斯和帕鲁呢?”我找到了还留在大厅里的同伴,却发现不见了两个兄弟。
“法丽斯干什么去了我不知道,帕鲁拿着凯瑟琳大人的手令以及卡特拉娜伯爵突然塞过来的什么‘需要用到的证据’,带着圣骑士团的驻防力量去抄奴隶市场了……”榛子甩甩因为长时间放电而满布电流的手腕,应道。
“啊!原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还没等我接话,尼期斯就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唔,就在大门被打破的那会儿。”榛子吧嗒一下嘴巴,摸着下巴作态道。
“我怎么都不知道……”尼期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哀号着……
“没什么,不是你的错。”因为实在是看他可怜,我同情地拍了拍尼期斯的肩膀,叹道:“帕鲁本来就是个不引人注目的人,平常基本上没人当他存在。实际上我觉得就算他大剌剌地走进女厕再慢吞吞地走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所以,没注意到他是很正常的。”
……
喂,榛子,你干吗冲我翻白眼?
“好吧,我们回家。”榛子拍拍手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和话题。
“也好,”我点头道:“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我就知道你能行!”榛子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笑道。
“是吗?”我托了一下横抱在怀里的杰塔瑞斯,丢了他一记卫生球:“那么这几天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和法丽斯的人又是谁呢?”
“……走走,还站着干吗?现在这么乱,家里的那些女孩子们的安全可是没有什么保证的啊!”榛子晃了晃手,趁着混乱未竭抢先溜了出去。
既然知道安全得不到保证,你还跟着过来?你今天晚上除了在这儿打BB弹什么都没干……我鄙视地盯着榛子的背影。托好怀里的杰特瑞斯,向着正在一边紧抱一边不停安慰着小国王的奥尼克西娅丢了个眼色,便也不理会她是不是看到了,径直和尼期斯、小松寺两人走出了大厅。
总算结束了……
没有碰到什么麻烦,旧堡那里刚刚结束乱战还处于混乱状态,旧城区和商业区则有两处正在失火,火光甚至把已经隐没在深夜中的暴风城照得发亮。现在整个城市都在鸡飞狗跳,穿着军服和盔甲的士兵和兔子一样四处乱窜,一副脚打后脑勺的模样……所以很可笑的,我们这些佩戴着爵位证明和军衔徽章的罪魁就这么大大咧咧地从大道上一路走到家里,居然连个盘问都没有碰到……
“呜啊啊!到家了!床啊,好想你啊!”安置好陷入昏迷的两个女人,尼期斯和榛子就跑去女孩子们的房间报捷了。而我和小松寺两人则首先返回自己的房间。不过一进门,小松寺就夸张地大叫着向着床上扑去,一副没见过床铺的模样……
“喂!这位小姐,麻烦你先去洗澡好吗?”我皱着眉头揪住了她的脖领子,挖苦道:“你现在可是浑身都是泥土沙石,咱们的床可不需要墓地里的泥土的芳香来作点缀啊。”
“主公你还好意思责备在下?”小松寺苦着脸回嘴道:“你现在身上不仅是发霉的味道,还全是汗和血的腥味,呜……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所以我也要去洗澡。”我撇撇嘴道,我今天起码打碎了百多头雷霆蜥蜴的尸体,里面的那些腥臭交加的淤血早就把我上上下下全都喷了个遍了,再加上各种灰尘污物和汗水血迹……令我现在简直难以忍受自己身上的味道!
“过来陪我。”
“不要!不要!在下要睡觉!呜呜呜主公您不能这样!在下可是在墓地的棺材里躺了五天啊!还要抵着棺材盖写查出来的那些暗账和情报的报告!在下已经好久没见到床了!在下要睡觉啊!”
“……自作自受而已,谁让你没事闲的去躺棺材的?过来!我要给你好好的搓搓!”我一发狠,双手一托将小松寺举过头顶,无视她的抗议哭闹一步步地向着浴室走去。
“哦,诺文,你回来了?”刚走到浴室门口,就看见小B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推门走了出来。
“你去哪儿了?”我抽抽鼻子,问道:“杀了很多人?你身上的血腥味不小。”
“噢?”小B皱了下眉头,举起自己的胳膊放到鼻前闻了闻:“还有?我已经冲了2遍了……话说回来,你的鼻子真是比狗还要灵啊!”
“都是谁呢?”我也不接茬,把举在头顶上的小松寺往浴室里一丢,自顾自问道。
“奈蒂比一家子,全部报销。”小B阴笑着打了个“OK”的手势道。
“一会儿我们碰头总结一下吧。”我郑重地点点头,反手关上了浴室的大门。眯起眼睛,我对着正在揉着自己蛮腰哼哼的小松寺搓搓手,从怀里掏出一团野外宿营时用来刷锅的铁丝刷子,露出一个许久未做过的淫笑:“小美人,我来了~”
……
关键词:铁丝,脱衣,惊叫,追逐,推倒,反抗,伤痕,泡沫,揉搓,污秽……
嗯,不要误会,只不过是在用钢丝刷好好地清洗了一次两人的身体而已,场面类似于给怕水的猫用铁丝刷蘸着香精洗澡。(想歪了的自己去撞墙)什么比较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说……所以当我们花了20分钟用掉了一整瓶香精,从浴室里出来以后,浴室的地板上已经淌满了发臭的黑水了……
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小B、榛子、硕鼠、萨里奇、尼期斯、伊比丽丝……几乎所有的看起来脑袋灵光的人都集合在这里了,甚至是我原本认为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勒和米洛蒂,还有硕鼠的姐姐——凯瑟琳殿下也在场!
至于克里斯汀和卡莎,还有伊利亚……算了,她们就是来了也听不下去我们下面的对话……
“呼!”我长吁一口气,向着屋子里的众人点头致意,清了清嗓子宣布道:“艾露恩的祝福!诸位,威克森已经死了。我们最大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那么,大家总结一下这段时间各自的行动和计划吧。”
“原该如此。”小B不咸不淡地点头接道。
……你给我原该如此试试看啊!我气得想扑上去划烂丫的脸!虽然我跟威克森说的很轻松而且我们赢得也很简单!但是那也是在拼命啊!而且如果小松寺当时确实是背叛了我们,那就变成了四打一,就算是最后拼掉了威克森的性命,但我的小命基本也就可以交代在那里了!
我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倒在大床上,开始把我的计划、和奥尼克西娅的互利行动、以及和威克森的对战过程和盘托出。
当听完了整个过程以后,米洛蒂和勒也就算了,连伊比丽丝和瑞尔.戴德这样更适合在战场上作战的作战参谋类型的老油子也没有听出什么奇怪的味道来。不过刨除他们,剩下的人可都是在这个方面有所涉及的贱淫,十几道火热的目光直勾勾地指向了挂在我肩膀上的小松寺,似乎要把她射穿似的!害得某腐女滴溜溜打了个寒颤,缩到我后面去了……
“不错,库娜小姐,很不错。好计划!”好一会儿,小B才第一个阴笑着点头,然后整个卧室里就响起了一阵阵低沉的、渗人的怪笑声,甚至连凯瑟琳伯爵盯着她的目光都透着古怪……搞得四个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的家伙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米洛蒂一脸迷茫地问道。
“库娜说的什么行规兴趣全是放屁,她是特地留下威克森的性命的。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她很简单就能杀了威克森,但是却不会让我们记住她的好。所以她留下了他的性命,并尽量地误导威克森,让他来到台前和我们进行正面决战,再由她充当卧底在最关键的时刻反戈立功。这样一来,她一方面可以把功劳推给我,拍下我的马屁;另一方面,则同时也让所有有心人——也就是我们四个人——知道,其实她才是功劳最大的那个。从事实上来说,如果没有库娜的卧底行动,我们不会赢得那么轻易,甚至如果她真的变成了敌人,那么输掉这场战斗也完全在情理之中……甚至可以说,她的立场直接决定了战斗的成败!而在那种恶劣的情况下,她则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巩固了自己在我们这个团体之中的地位。在低调中高调了一把……现在就算是赖恩斯和帕鲁坚决反对,我们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把她踢出队伍了……”
为了让好孩子们还不至于对这个世界太过绝望,我动了动嘴角,最后也仅仅是叹了口气,没有把以上那番话说出来……
“咕噜……”小松寺咽了下口水,干笑道:“哈哈,哈……谢谢您的夸奖……法丽斯殿下……”
“说说你的计划?”榛子在一旁抱着胳膊冷嘲道,估计是不爽她这么明目张胆地放过我们的敌人来给自己谋利,但即使什么都知道也照样没法收拾她……
“哦……”小松寺一吐舌头,趴在我身后道:“自从小姐提过了那件事情后,在下……我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忌惮对方的能力呢?答案是威克森的能力会很容易地制造不利于我们行动的卧底!而这个制造过程则和性行为直接挂钩。”故意无视掉满脸通红的米洛蒂,她继续道:“于是我就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想要自己不受到控制的话,只要让对方以为别人是我就好了!而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实在是非常的简单,只要能够找到一具身材相仿的身体,将脸换一下就好了。而身体也不难找,直接杀掉一个和威克森有染的德莱尼女人就好了。”
“那天我找到了目标,并直接利用雷电击毙了她。因为没有伤痕的尸体是很重要的!然后我将尸体和用来改造容貌的灵魂石一起装入准备好的布袋,并一路走入了城中的墓园——因为我并不确定身后是否会有跟踪的眼线,而墓园因为地处偏僻,跟踪者想要不暴露自己的身形需要更多的时间。况且繁杂的地势有利于我掩藏自己的图腾和干扰对方的视线。在利用随手扔下的岗哨图腾确定周围没人以后,我迅速将自己和布袋里已经被变形了的尸体掉包,然后操纵着尸体将自己钉在了一口事先放在那里的棺材之中下葬。之后我就操作着尸体扮成的替身故意晃悠到威克森的势力范围之中,做出要刺探他的假动作,然后就让他奸尸好取得他的信任混入奈蒂比家族。可笑的是,因为他的能力非常令人放心,所以只要是威克森的女人,那么什么暗帐机密都可以翻阅……于是我就一边愉快地操纵着尸体正大光明地收集我们需要的资料,一边顶着棺材盖把看到的材料都写出来……”
众人恶寒……
其实这个计划并不难,关键是没人会去这么想,更不会有人去亲自作了……实际上要我说,威克森栽在这个变态手里,一点也不冤枉……
“那么,你们又干了什么呢?”我开始转移话题……
“我联系了花园区的德鲁伊和哨兵,以及居住在那里的德莱尼人,和他们明说我们要捣毁涉嫌绑架和贩卖精灵和德莱尼人的奴隶市场。”榛子喝了口酒,悠然道:“当然,他们马上宣布支持我的行动,那个叫欧文的大叔就是被拉过来当联系人的。我做的比较公开,因为实在没有什么隐蔽的必要——威克森根本不会知道你把奴隶市场的所在的地图交给了我,而我看完以后就销毁了。除非你那时就已经是他的人了……那样的话,我也没有什么保密的必要。”
“而帕鲁和凯瑟琳女士则在暗中整合了一部分的骑士团的力量,实际上,他们才是攻击的主力。那些花园区的德莱尼人和精灵都只是为了转移对方的视线所布的幌子,甚至我本人也是——因此在宴会上消失的才是帕鲁,而不是我。”
一直很容易令人忽视的硕鼠淡淡地笑了笑,点了下头。
……而且,由骑士团出手解决奴隶市场的问题,于公于私都是有相当大的好处的。一方面,张显了骑士团对于原则的坚持;另一方面,获得了历来就是圣骑士一大来源的德莱尼人,以及暗夜精灵们针对于骑士团而不是暴风城的好感;最后,消灭了凯瑟琳所给予厚望的弟弟的死敌的实力来源,凯瑟琳本人则又一次获得了舆论的好评。
况且,以凯瑟琳本人的脾性,也不会坐视这样得到确切地点的机会白白溜掉的。
一石三鸟,噢,不,在我们已经成功地干掉了威克森的现在,已经不止是三鸟而已了……
凯瑟琳领导的骑士团的出手,无疑是对小B——也就是实际掌握着七处行动权限的法丽斯大元帅——的一种示好,而且更妙的是,我现在已经把杰塔瑞斯控制在手里了!即是说,杰塔瑞斯掌握的力量都会是我的!而我又是小B和硕鼠的朋友……于是这么一来,“五大女王”之中的三位已经站到了一起,卡特拉娜伯爵和术士统领厄苏拉虽然态度暧昧,但却并不像是联手的同盟关系……就算联手,也只是处于2:3的劣势!于是,基于我和小B各自的情况,以及对政治操作的厌恶感……原本5个人分的蛋糕,其中的3份都会落在凯瑟琳的手里……而她仅仅需要付出对我们的友谊就可以独享这些蛋糕了——我和小B可没有打理这些事情的兴趣……
我悄悄瞥了一眼凯瑟琳伯爵,如果这是她的计算,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我们,我也只能说: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能在暴风城站住这么多年而不倒,她绝对有得到并且守住这3份蛋糕的能力。
而最最重要的是,正因为如此,她绝对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小B的声音传了过来:“想不想知道这段时间我又在干什么呢吗?”
“你说。”我揉了揉眉心,应道。
“我压根不认为我们会输,所以我考虑的不仅仅是将奈蒂比家族灭门。”小B扬着下巴舔了舔嘴角,骄傲地宣布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道的由来:“而更是在考虑之后我们该如何撤出暴风城。好在,我得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消息,这几天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件事。有个人,他将是我们脱出暴风城的最大助力。因为他将制造一场……”她轻轻地狞笑着:“地动山摇的混乱!”
“哦……”我们所有人都尽量装做不感兴趣,身体却都不由自主地倾斜了一下……
“刚刚从黑石深渊被解救出来的温德索尔,现在正被我安置在闪金镇。”
小B不温不火地吐出了一个令我们这些穿越者差点抓狂的句子来。
第三十二章 黑夜中的凯歌(三)
更新时间2007-9-30 13:56:00 字数:6239
令一个阴毒狠辣手段娴熟的人能够自豪地说出一句肯定句的事情是什么?除了完美地实现了自己的计划将自己的敌人玩弄在鼓掌之间以外,无疑就是即将进行的、而且是把握非常大的计谋!
而现在,小B,这个四人帮某种意义上最恶毒的家伙,正在骄傲地宣布自己掌握了温德索尔元帅的行踪,并且肯定地声称他将给暴风城带来前所未有的混乱!
这意味着什么?
也许包括凯瑟琳伯爵在内的所有艾泽拉斯人都不明白温德索尔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可是我们这些地球来的穿越者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呢?这个英雄的名字代表着奥尼克西娅的失势、代表着整个暴风城的权利构成的洗牌,代表着的,是对正义和真理的胜利的卫道、用生命诠释的信仰与忠诚,但同时,也是一场可以摧毁整个权利结构的血腥风暴!
小B之所以如此自信,肯定是因为——
温德索尔已经掌握了逼迫奥尼克西娅显形的方法,他回来,一定就是为了对付她!
而奥尼克西娅显露原形以后,必然会疯狂反扑。到时候整个暴风城铁定鸡飞蛋打……
我们就能够轻易地开溜……
“啊……”我不由自主地失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浑水摸鱼?”
“你竟然连那么值得我们敬重的人都要算计?你还有没有良心?”榛子皱起眉头道:“有多少把握?他拿到了石板了吗?”
……大哥,麻烦你不要将意思相反的两句话连起来说好吗……
“你以为我这一个星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都在干吗?”小B做作地捶了捶自己的肩膀,道:“我已经玩拼图玩到想要砍人了!他带回来的哪里是石板,根本就是碎末!”
“那个……”萨里奇惶惶然地举手,带着和米洛蒂一样的迷茫问道:“恕我插一下嘴,你们都在说什么?怎么我能听懂每一个字,却完全不明白你们都是什么意思?”尼期斯等人也忙不迭地点头附和……也是,他们的话,绝对是鸭子听雷,毕竟温德索尔之所以有名,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被挂掉了……
“你只要知道我们是在商量逃出暴风城的事情就行了……”我叹口气敷衍道,这些问题让我怎么和他去讲?于是我转向一直坐在那里,一脸恬淡的凯瑟琳伯爵,问道:“艾露恩的祝福,凯瑟琳阁下,我想问您一件事情——如果,我让杰塔瑞斯辅佐你,你有把握让我们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受到来自暴风城的恶意骚扰吗?”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英姿飒爽的凯瑟琳伯爵很诧异地望了我一眼。
因为我这句话,基本已经表明了自己无意插手暴风城的权利阶级的意思了——即使是可以暗中操纵杰塔瑞斯,我也完全没有那个兴趣!
“如果可以的话,您将同时得到七处的友谊。”小B不紧不慢地在天平上又投下了两颗砝码:“而且我可以预言,卡特拉娜.普瑞斯托伯爵将在不久后失势。”
也就是说,原本5个人分蛋糕,以后就只有4个人去分了,而且,其中的3份会落到同一个人手里……这种小学生的算术问题再做不出来,那凯瑟琳就绝对可以被称为脑残女王了……
“好,包在我身上,这并不困难。”凯瑟琳伯爵神色复杂地在我和小B的脸上溜了一圈,然后突地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应道:“看来我这几年来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将赌注放在你们而不是奈蒂比男爵的身上。”
……
很好,你承认从开始替小B求情撤销通缉的时候就是在利用我们就好……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呢?这就是了……与其去讨好女人成群、大男子主义、并且榨不出多少好处的威克森,还不如在我们这些为了自身的安全必定会来大闹暴风城的家伙们身上下一注,虽然需要承担一点失败的风险,但是所得的回报也不是一般的大!这应该就是“纯洁的凯瑟琳”当初的想法。而最终,她赌赢了,而且得到的肯定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因为她绝不可能想到我和小B会古怪到放弃已经到手的权利,而寻求可以“租赁”这些权利的“代理人”……
所以说,其实这场混乱的真正幕后黑手,是我们以纯洁无瑕公平正直而闻名的凯瑟琳殿下?
OMG……算了……虽然她是最后的赢家,但我们这些被当了枪使的人又何尝不是最大的赢家呢?凯瑟琳得到了她所要的权利,但却何尝不是说明我们也得到了一样的权利吗?如果换一个角度来说的话,那4份蛋糕其实也可以说是握在我手里的,而且我不想要走上前台,所以不必为了去分蛋糕而去考虑承担享受权势所必要的风险……
结果到最后,其实这是个双赢的结局,大家都是赢家呢~除了我们的敌人……
那么,何乐而不为之?
环视卧室,我突然发现一个被我忽略掉了的事实——现在坐在屋子里的人,联合起来的力量是那么的庞大!小B掌握着军情七处,凯瑟琳伯爵和硕鼠掌握着圣骑士团,我手里握有可以执掌整个军部官僚曾结构的杰塔瑞斯,尼期斯是一名贵族,而就是萨里奇和伊比丽丝这对冤家,也都是部落的准将,萨里奇更是霜狼氏族的内定继承人!另一方面,坐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是战斗方面的行家,尤其是我们五个穿越者,更是可以拍着胸脯声称在战斗层面上无人能敌……而就是这些人,现在正围坐在一起,在互利互惠的合作当中稳固着彼此的关系……
我第一次开始严肃地考虑起来:是不是把那个纯属好玩和铺垫需要才创建的“冶语者”——哦,是地球人公会——真正的发展起来……
这将是一个纽带,而这条纽带所连接的,将是一个任何人也不可轻视的组织……
心中有了这层计较,我便眨眨眼按下了一脸想要暴走的冲动的小B,示意她不要节外生枝,继续道:“卡特拉娜伯爵估计会用两三天的时间来接受奈蒂比家的财产和产生的权利真空……而且,在合作已经结束的现在,我们双方都不可能继续对对方抱持诚意了。而且作为抓住她弱点的人……”我含糊其辞了一下,没有说出是什么弱点,这样才能为以后温德索尔来暴风城兴风作浪创造条件:“她一定会在处理完手尾之后开始对我们下手!所以明天大家一起来讨论一下吧,今天先各自休息并且计划一下。对了,顺便,我代表公会的全体人员真诚地邀请在座的所有人加入我们的公会,请诸位考虑一下……那么,艾露恩的祝福。”
“少校!”话音刚落,米洛蒂马上跳了起来:“我们去监狱救人的事情呢?你不是答应了尼期斯男爵和克里斯汀……你不知道克里斯汀现在有多拼命!她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
“拜托,米洛蒂……先让我休息一晚上好吗?米洛蒂,我们明天再来讨论这件事情……”我耷拉着耳朵无奈道。姑奶奶啊,她拼命,我就不拼命吗?这些日子我可是时刻都在转着脑筋,头都疼死了,起码也让我睡一觉缓缓啊!
“诺文小姐是对的。”尼期斯抱臂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很辛苦,还是休息一下再说吧……”
“可是……”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完整的计划,以及能够让我们动手的机会,米洛蒂。”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沮丧地道:“而这些都需要去分析。我想,我们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来剖析你们的计划?”最后一句我是对着伊比丽丝说的。
“亲族,我想你应该心中有数。”伊比丽丝耸耸肩,回了句可有可无的废话把皮球丢了回来。
“明天。”我叹了口气,对着焦急的米洛蒂说道:“明天,等我们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来研究救人的计划。现在我们并不算安全,我甚至还要去为之后的计划创造条件。米洛蒂,记住我们现在的身份,不是将领,也不是士兵,你、克里斯汀都和我一样,我们现在只是佣兵,或者说是冒险者。”
“那么冒险者们,我想我不适合待在这里了?夜安,各位。”凯瑟琳站了起来,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出去。
“诺文小姐……”凯瑟琳一出去,米洛蒂立刻又傍上我了。
“我想我很有兴趣听听你们的思维方式?”萨里奇突然在一旁文不对题地接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恶狠狠地盯了他半晌,才怏怏地对着米洛蒂说道:
“我们赢得轻松,但是这是因为在威克森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战斗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这场胜利,具体的原因很多也很杂。”我拿过一张纸和一杆笔来,在上面划了几十道线,形成了一个五子棋的棋盘:“威克森比我们强大的多,他在暴风城的势力也很隐秘复杂,实际上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可以说我们完全没有胜算——七处无法公然支持我们,而凯瑟琳伯爵则只能从贵族系别的势力中保下我们的性命。对于威克森来说,只要他操纵了我们之中任何一个女人,就可能兵不血刃地将我们全部处理掉,而窝里斗的事情就连凯瑟琳殿下也毫无办法。”
我在横格上点了十来个黑点,道:“这就是威克森,他的势力在开始的时候对我们形成了包围。”然后又在黑点当中划了5个被孤立起来的圈圈,道:“这是我们,孤立无援,身陷重围,而且由于他的能力,我们只能各自为战。从规则上来说,如果要胜利的话,就要在这个盘面上占据比对方更多的地盘,或者在旗鼓相当的情况下从比分上胜过对手。不幸的是,对方不仅从开始就比我们占有实力上的优势,而且更糟糕的是,他每走一子就能得到2个积分,而我们只能得到1个积分。从道理上讲,基本上,算是绝境。”
我抬起头来,扫了一下房间里的人,四人帮和小松寺很悠闲地坐着,而萨里奇等人则饶有兴趣地盯着我手上的表格。
“大家都知道。”我双手还胸抱臂说道:“我是个独行的佣兵。这个身份意味着我只有一条命和一个身体用来做赌注,佣兵必须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然后才考虑去获利。但是,正因为如此,当身处绝对的劣势时,佣兵也会为了1%的机会而拚尽全力,在有99%的把握能够胜利的情况下去注意那1%的败北可能。并且,不惜一切地笼络所有可能能够用到的外界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只要少出手一分,就少一分危险。”不过这也是我们这些人的共性……
“而贵族则不同。”我又道:“在有1%的危险的时候,他们可能仍旧不敢放手一搏,而在拥有99%的胜算的时候,却又可能不去顾虑那可以忽略不计的危险……因为他们既不是一无所有,又不是输不起。这就是威克森和我们在对战心态上的不同。我们在搏命,而他则是在游戏。”
“那么,在这种绝望之中,我们要抓住什么样的希望来拼搏呢?”我点着纸片道:“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我们这些人最占优势的地方就是单兵作战的能力和经验,所以我们要想获胜,便必须逼迫威克森在战斗层面——不是战术,也不是战略,而是单纯的搏击战斗——与我们对决,并在这个层面上击杀他!换句话说,就是突现自己优势的同时消磨对方的优势。”
“而单兵作战能力强劲的我们,各自行动的效率反而比呆在一起更强!所以说威克森利用他的能力的威慑力使我们的队伍支离破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仅仅只是保护了伊比利斯他们,却宁可拚着互相怀疑也要让我和法丽斯、库娜各自跑出去的原因。为的就是在对手的眼皮底下改变游戏的规则——虽然给了他各个击破的机会,却……”我在纸上画了一个黑子,然后又画了3个白子:“同时得到了更多的准备和出手的机会!他走一步只能得到2分,而我们走一步则可以得到3分,更何况,一回合3个子的占地很快就会超过一回合只放1个子的人。这个险,必须得冒!因为这是我们反超的唯一一个机会。”
“那么,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就会碰到一个问题——我们,噢,是我个人该如何引出威克森本人来呢?如果仅仅是杀了他,当然很简单,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到。但也能令我们下半生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那样对我们自己一点意义也没有。杀他,需要一个理由和一条可以脱身的后路。”
“所以我找到了卡特拉娜,我需要她为我找到理由。而那些充公的财产,不过是雇佣金而已。”
“于是只剩下怎么诱他在合适的地方和时间下现身了。”我舔舔嘴角:“要让一个自信、拥有强大实力的贵族现身给我制造一个刺杀他的机会,唯一的可能就是制造一个我被逼到了无法反抗、即使他现身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局面。我没想到他是要收我,只想着以他的性格应该会来嘲笑一下我的无力和无知。”
“第一步就是将我们所有的实力摆在他面前,告诉他——看吧,我们对你来说没有秘密可言!降低他的警戒心。而紧接着第二步就是让他知道,我在寻求一个可以刺杀他的对决,而这个对决其实却是我自寻死路而已。”
“这里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他要是了解了我的资料——尤其是在灰谷战斗时的一连串变异的资料的话,那我无疑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不过我还是决定赌上一把!原因是我告诉库娜的那句话,以及之后她身上的那股死灵的味道。我决定赌她可以去误导威克森,并且不透露出我全部的能力和打击手段。在我看来,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引他出来。”
“啊?”众人一阵诧异。
“我赌灰谷战线和阿斯特兰娜会封锁一切有关我的情报!”我一边在纸上划着圆圈一边恼道:“赌我们来的够快!赌法丽斯在第一时间让七处封锁了我们的情报!赌威克森因为这些原因而没有得到我最新的资料!”
我的异变虽然由来已久,但真正的爆发是在阿斯特兰娜守卫战的时候。之后马上帕兰娜尔就对我进行了驱逐,所以我赌西部系统的暗夜精灵们会千方百计地遮掩这一切!虽然把握不小,但毕竟是在拿自己的小命——或者是贞操——赌博。
“之后我依旧在赌!虽然每一项我都有一定的把握,但是每一场赌博都可以让我输得精光!不过我还是要赌,因为这是我获得胜利的唯一一条路。”我点着笔道:“我赌他会为了嘲弄对手而在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出现在我面前——不过实际上我想错了,他肯定会这么做,因为他不是要杀我,而是要收服我。”
“我也赌库娜是我的人。当她第一天带着异味回来时,我有两成的把握;当娜齐娅和图萨蒂消耗我的体力时,我有一半的把握;在她们引诱我的时候,我有七成的把握;在威克森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八成的胜算;在带着尸臭的库娜出现在我的身后时,我的胜算达到了九成!而当她退到威克森的身后时,则有了九成半的把握!当她的真人出现在我的身后时,我的心里只剩下了1%的疑虑。”
我转头看了看小松寺,她的一张小脸现在煞青煞青的……不过她只是咬了下下唇,愣是一声不吭!
我直到扭掉威克森的脑袋为止,还在堤防着她。如果她当时有什么异动的话,马上就会被我的拳刃砍倒在地。这就是她吓得脸色发青的真正原因了,因为我刚才也说了,佣兵在99%的优势当中,也不会忽视那1%的危险的。
不过,她即使想说些什么,又能说什么呢?毕竟,令我置身险地虽然情有可原,而且可以说我也有这个意向,但是那毕竟是提高了我所处的局面的危险性啊。
“其实,只要库娜操纵的尸体杀了威克森,一切就结束了。可是,由于当时各自为战,我并不大信任她。而且,当时威克森如果死了,那么贵族们很容易就会找到我们的头上,当时的我们没有什么稳固的靠山,不能冒这个险。再说,虽然库娜没有干掉威克森令我的处境比较危险,但是反过来说,胜利后的收获也是相当的大!至少现在没有贵族再敢对我们毛手毛脚的了,甚至,我们还掌握了反过来可以收拾他们的力量!再说,在当时,我还是倾向于寻求武力层面去解决问题的手段的。”我冲着脸色难看的小松寺轻轻一笑,吓得她赶紧从我身上跳了起来……转过脸,我给了大家一个模棱两可的说辞。
小松寺的问题,我已经不想再去纠缠了。毕竟从结果上说,她始终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这就够了。
至于得到杰塔瑞斯,绝对是个意外。不过我并不排斥这个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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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黑夜中的凯歌(四)
更新时间2007-10-1 1:17:00 字数:6012
“抛给狐狸一条烤熟的鸡腿,它是不会上钩的。但是如果将一具腐烂的尸体放在那里,它就会降低警觉性。因为它知道通常的情况下,吃这种尸体不会有危险。所以……”我将手拢在纸上,掩住了整个盘面,只留下了代表我的白子和黑子较力的那一小部分:“我们和他之间的对决,只能是一对一的,他走一步,我们跟一步。威克森并不傻,但是可以通过在局部误导他,使他的眼光局限于局部,从而认定我们没有什么值得他警惕的怪招——但实际上,我们在他走一步的时候,已经在盘面上放下了3个子了。”我撇撇嘴,笑道:“计谋的较量并不等同于游戏。游戏讲求的是公平的规则和胜败基准,但计谋——就我的理解——除了判断胜负的基准相同外,没有任何的规则。游戏的策略讲求的是实力、优势以及智略,而胜负,则还要加上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手速’!”我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说:“其实这场胜负本来就不公平。威克森居然期望在这种一边倒的局势下用互相公平的手段追求全面性的胜利,只能说他实在是被宠坏了。而作为以命搏命的佣兵,则为了活命,很需要的一点就是去考虑该怎么去做那些看似毫无意义的无用功!这个思想认识上的差异才是蒙蔽了他的眼睛、并最终导致其败北的根本原因。”
所谓的无用功,在围棋上来说,就是恶手、俗手。但是,将围棋引入一个依赖于时间轴的手速概念的话,那么随着可以堆放子力的空间减少,所谓的俗手和恶手便最终都会成为妙手!棋盘就只有那么大地方而已,虽然每一颗子的效率和得分都不及对方,但是我们可以利用巨大的覆盖速度来从大局上压迫对手,当对手用一招招精妙而又高效的妙手将我们的局部力量打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棋盘上的大多数地方却已经被我们划入了口袋之中,而走到那一步,也就是对方投了的时候了。
让2个子,可以对战比自己高一段的人,让3个子,可以对高两段的人……那么,如果在不知不觉中让了20个子呢?200个子呢?恐怕就算是头猪,也能赢过棋神了……
这就是我所规划的整个计划。虽然,仍然因为过于依赖对同伴的信任而显得危机重重,却同时也是最有效获利最大的招法。本来我们就是身处四面楚歌般的绝地,没理由不去赌!
小B行踪飘忽,独来独往。她的背后有着七处的支持,虽然七处不能公开支持她,但肯定是握在她手里的。虽然如果她被控制了,其后果对我们来说将是灾难性的,但是如果不是大批部队的围剿堵截,她也是我们之中最难被抓获的——当然,这个判断和灰谷的情报有没有传到这里也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我在阿斯特兰娜保卫战的那场变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实力上的质变!现在单从战斗层面上来讲,我要是和她拼命,最后活下来的一定是我。
硕鼠和榛子吗……想必,威克森对男人没有什么兴趣,而且凯瑟琳也不是他能够轻易忽视的。
如此一来,在我们把女孩子们严格控制在家里以后,实际上威克森如果想要赢得不是那么狼狈,或者正如他真正打算的那样,想要把我和小B收入石榴裤下的话,就只能先选择我和小松寺出手,以期达到最终可以各个击破的目的。当然,这个判断的前提是他的智商必须超过80,不过一个可以抢到奴隶市场控制权的贵族少爷虽然会有点目空一切的毛病,使我敢赌他为了在绝对优势下跳出来嘲讽我这个落水狗一顿,但是却绝对不应该是个呆瓜。
聪明人都有个毛病,就是喜欢作漂亮、省力,且损失、危险性和不确定性更小的事情。
所以小松寺才能劝说他提早发动对和我的对决,并成功地令他站到我的面前——因为如果要收服我的话,当然要在优势还很明显的时候发动胜负手。对于他来说,每拖一段时间,危险性和不确定性就会成几何倍数的增加……而同样,为了收服我,他必须带着绝对优势跳出来——因为只有他的能力才能保证收服身为女人的我。
更何况他在实力方面占着绝对的优势呢?
即使他看出我也是在寻求战斗层面的对决,他仍然会这样做的。因为他必须来面对我,才有机会收服我。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的优势令他自信可以在我的“小伎俩”下安然无恙。
我那场做戏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战意义,除了进一步巩固威克森对小松寺的信任,以及最后套出他有没有对其他人出过手之外,更重要的是我在试探小松寺是不是真正的背叛了我们。如果她成了威克森的人,那么他一定就已经知道我是在装水仙,绝不会用正常人那样的体力来计算我的气力。那么我除了同归于尽,基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不过,同归于尽,总比连自尽都做不到,最后被控制成为对方的女人来的强。我之所以不惜拼命地表演去试探小松寺的反应,就是为了这个。我怕她是那种隐藏的很深的伏兵。
而如果小松寺是我们的人,那么威克森的生命,其实在他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不过是过场而已。
如果她不是,那么也就是胜败双方的立场反过来一下而已……
虽然,从头到尾,只要其中一环出了差错,我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正因为我可以为了1%的机会而搏命,我选择了去赌!
虽然,失败的后果很严重,但是我手上握着的牌值得我拿命去搏!
然后,因为本来就有不小的把握,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所以一路走来,我赢了。
所以,最后的胜负显得非常地简单。一路赌下来,命运之神给我全开了绿灯,到最后那一刻,所有的准备都在有风险的情况下就绪了,我所要做的只不过是上前说一声:“你败了。”然后去将他捅成筛子罢了……
在战斗层面上可以保障的实力、可以胜任常规计算的智力、布局的速度和密度、大局势的分析、情报的操作、超强的运气以及可以为了1%的机会将身家性命都压上去赌博的胆量……如果少了其中任何一项,我决不可能赢这场战斗……
“所以,我才决心在舞会上就寻求与他的对决。”我最后在纸上划下了一个圈,自填一眼,却从大棋盘上吃掉了黑子的最重要的一个部分,结束了整个棋局:“因为忍受这种心理负担是很累人的,长久下去的话,我会被消磨战斗的意志和实力的。更何况,拖得越久,我手里的胜算就越小,不确定的因素也就越多……”揉揉脑门,我慨然道:“计算并不困难,实际上,我一直在诱导对方走出他最喜欢的步子,也在让自己走对方喜欢的步子,这让之后的计算变得简单多了。只要伏兵埋的好就行。要命的是心理上的负担……万幸库娜也不喜欢一天到晚躺在棺材里,唆使了威克森在这个时间段强行和我做了战斗层次上的对决。不过话说回来,站在他的立场上,手里握有巨大的优势,寻求对决只不过是喜不喜欢的问题罢了,他没有理由拒绝库娜的提案——虽然他手里的力量不一定完备,但是我也绝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到此为止,我将我一切的想法都放了出来。
“因为如此,当杀掉他的时候,我险些软倒在地。”我闭上眼睛,淡淡地道:“米洛蒂,你知道吗?现在我的心理状态和脑子完全不适合去分析东西。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姐妹,你不是阿拉希前线上的老兵,也不是指挥着一只队伍的将领。你现在只是个冒险者,佣兵,如果你不喜欢现在这个身份,那你很可能什么都不是……”
米洛蒂咬了咬牙,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也许有点过分,但是我还是要说,正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份,所以请你不要用感情上的判断来驱使其他人做事。我也想帮克里斯汀,但是现在,至少是今天晚上不行——我需要休息,我们大家都需要休息!不然以现在的状态,如果考虑事情出现什么严重的错误,会要了所有人的命的!米洛蒂.叶刃小姐!记住,我们的每一个行动都要为自己、以及所有人的性命负责,而不是为了无聊的正义和道德感!那么,艾露恩的祝福。”
我挥了挥手,头一歪倒在了床上。伊比丽丝和萨里奇等人互相打了个眼色,便陆续起身离开,甚至连一心想要救芬娜的尼期斯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米洛蒂有点不甘地看着我,望了望走出去的众人,又望了望那张画满了黑点白点的纸,憾声叹道:“我……我知道了,那么,少校您今天晚上就好好地休息吧……艾露恩的祝福……唉,可怜的克里斯汀……”说着耷拉着耳朵,颓然地走出了门。
“是不是有点残忍?”等到艾泽拉斯的原住民们都走了出去以后,小B才端起桌上的杯子,悠闲地啜了口清水说道。
“没法子。”我也不睁眼,就那么倒在床上应道。
“那么,接下来……”小B将杯子放到桌子上,道:“小松寺友叶先生?恭喜你,你成功了。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法丽斯.狼行之足,地球上的本名叫作郑方伯。请多指教。”
“啊……”
我睁开一只眼,回首望着一脸混着不知所措、惊讶、惶恐以及不能置信的表情,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了的小松寺,戏虐地笑道:“还呆愣着干吗?她在和你握手呢。”
“啊?啊……啊!”小松寺才反应过来,扑上去一把抓住小B的手,好像那不是一只递过来的手,而是一打子钞票……只听她怀着激动万分的语气兴奋地道:“法丽……郑先生!谢谢您的认同,在下的名字是小松寺友叶,请您今后!多多指教!”
小B微微一笑,点头抽回了手。
“帕鲁.圣裁。常硕。”简短的致辞,紧接着小B,这一次表态的是硕鼠。
“常先生!在下小松寺友叶,今后请您多多指教!谢谢!”又是一个鞠躬……你不累吗?
算了……反正她很开心,我何必去讨没趣呢?
等了一会儿,第三只手却没有伸过来,于是我们将目光移向了榛子。
“……赖恩斯,现在就差你了哦。”我笑嘻嘻地说道。
“喂喂喂!我可没有认同她啊!虽然我申明过不找她的麻烦,但是不表示我就能认同了她的行为!”榛子气呼呼地抱臂坐在沙发上,恨声道:“我不认同!绝不认同!她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妖子置于了险地之中!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们还能够信任她呢?为什么你们还打算认同她!小松寺!你到底是个什么魔鬼!你给我的朋友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赖……赖恩斯殿下……”小松寺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不停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良久,她弯腰行礼,带着哭腔吐出一句话来:“是。是在下的错……在下……无话可说……”
喂喂……吓哭小姑娘了啊。即使你不想这么爽快地接受他,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某江:小艾已经彻底无视小松寺原本的性别了呢……不过吗,谁让她是叔控系的腐男呢?)
根本是故作姿态吗……要是真的在发火,他绝不会在小松寺的面前称呼我为“妖子”,也绝对不会只用“小松寺”来称呼对方。其实据我对他的了解,这完全就是因为他觉得掉了面子,找不到可以下去的台阶在着急……
其实,即使小松寺出于个人目的使我的危险变大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首先一点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换位思考的话,我估计自己会做同样的事情,那么我本身就没有理由去责备她了。作为当事人的我都不介意,小B这帮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何况真的硬要计较起来的话,实际上她的选择也没有什么错误呢——毕竟当时我们都不能对“女人”抱有信任,而且,在普遍对她存有抵触情绪的团体中,就算耍了点滑头,但是她始终将自己的立场摆放在我们这一边。而同时,如果不是她的话,这场战斗不可能结束的这么快、这么简单!在实力对比的优劣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她仍然选择了跟随处于弱势的我方。虽然手段和心理卑鄙阴暗了点,但却再没有理由怀疑她对我们的忠诚……
即使抛开这些不提,通过这次战役也能很简单地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的灵魂掌握能力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所以,实际上小B他们很轻松地接受了小松寺,也是件没有办法的事情。何况她表现出来的诚意确实不错,刨除盲目的民族仇恨情绪,单单将她作为一个人来看待的话,我倒是觉得实在没有理由不接纳她。
虽然人格问题比较严重就是了……
麻烦的是榛子,他肯定算得出这些东西,也知道只有抓牢小松寺的心让她成为我们的一员一条路可走。可是呢……他之前对她的态度太过坚决了,导致现在没有台阶可下……可你就算找不到台阶,也别把话说得更死好不好啊?明显就是急晕了头在出昏招……
“……”榛子有点尴尬地看着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的小松寺,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想我帮你?没门!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去吧!我华丽地忽视那道求助的目光,开始饶有兴趣地研究起天花板上的蜘蛛网来……嗯,我要声明一点:我绝对不是为了报复他和硕鼠那时候在暗地里整备可以击杀我和小B的力量的事情啊!我知道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我一点也不在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看到我无意间忽视了他(某江:……),榛子开始转头寻求别的盟友……然后,小B也开始吹着口哨研究起天花来了,至于硕鼠?哦……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自动忽略掉那段木头的……
“咳!”四面楚歌之下,某人只好干咳一声,硬声道:“算了,看在你这次总算还是站在我们这边,并且确实有功劳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注意!别让我再逮到!”
……
……你是哪里出来的领导人吗?不过……虽然极端的牵强,但总算是说出话来了……还算OK……
“呜……在下明白……”某些人开始啪哒啪哒地掉眼泪……
喂喂喂……
“喂!你哭什么……我!唉……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了吧?女人啊,真是……”榛子唉声叹气地接了下去,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唔,不错嘛!急中生智,给自己找了个“见不得女人抹眼泪”的台阶跑下去了。虽然还是掉了些面子,但是总归没把所有的脸都赔进去,在某种层面上也算是胜利了吧?不过我怀疑这个台阶是小松寺故意丢给他的……
“真的?”小松寺突地抬起头跳了过去,笑眯眯地抱住了榛子,还拿脸在他那八尺胸膛上蹭啊蹭阿的,完全看不出刚才在哭的样子!果然是故意给榛子台阶下啊……只听她嗲声说道:“高震星先生!在下小松寺友叶,今后请多多指教~唔,好健壮的胸膛~好舒服~”
……
完蛋!忘了某些人是大叔控了!我急忙合身躺下,把脸转向另一端,作熟睡状。
“我突然想起点事要处理,先走了。”本来已经坐下来等着看戏的小B豁地一下站了起来,以风一般的速度向着门外逃窜而去。
“练剑时间……”同样长着一张大叔脸的硕鼠很有自觉地抹了下冷汗,灰溜溜地摸了出去……
“……啊啊啊啊!放手啊!我靠!妖子!过来帮我下!把这变态从我身上拉开!”
“……睡眠中,请勿打搅。”
“你他妈给我过来!我靠!不是你!小松寺!你给我滚开……救命啊!”
“不要嘛~在下要嫁给您噢~还有啊,让欧文叔叔作二号,帕鲁作三号……”
……救命?从这个大叔控+腹黑+SM+同性恋+后宫控+人格上有着严重缺陷的疯子手中把你救出来?兄弟我还想多活几年……
唔,月黑风高,天气不错,不是吗?
啊哈哈哈哈……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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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论
更新时间2007-10-5 13:08:00 字数:5978
因为惜命,所以只要有还有一丝希望,就会去拼命……
因为惜力,所以会去寻求一切可以帮助自己更加轻松、安全的完成任务的力量……
因为怕死所以无所畏惧,因为想要轻松所以拼尽全力……
真的是蛮矛盾的呢,佣兵这种东西。
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主公~呜呜呜~赖恩斯殿下跑了~”正当我紧闭双眼无视身后的大呼小叫的时候,小松寺一头扑到了我身上,很委屈地撒娇道。我惶惶然睁开双眼,环视之下,却发现榛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落荒而逃?
“好吧好吧,睡觉,好不好?”我华丽地将脑袋重新砸回枕头上道:“我很累,你不是也想睡床想了好久了吗?明天还要想想怎么算计卡特拉娜伯爵呢,快睡吧!”
“不,在下现在不想睡哩!”小松寺笑嘻嘻地压在我身上摇着我的身子道。
“……你不会真的想让我宰了你吧!”我大喝一声,翻身而起,一把将她压在了身下。盯着她那对掩藏在白发里的弯角,我拧起了眉毛,森然狞笑道:“或者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你?你太狡猾了,库娜,我想没有人能容忍一个连你这样的同伴的吧?”我的手握上了她的脖子,黑色的雾气再一次在床上弥漫了开来。
“悉听尊便。”小松寺完全无视我那双卡住她脖子的手,以及在室内逐渐漫开的黑气,仍旧挂着一张满足的笑脸悠闲说道。
竟然这么牛?
“你还真大胆。”我嘿嘿冷笑一声:“竟然连我都拿来算计。万一我输了呢?难道就让那个人渣将我就地正法?你不声不响地就把我置于那种境地,我可应该好好地和你算算这笔帐哩!还是说……你已经有所觉悟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吗?”小松寺依旧笑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脖子的样子:“在下知道主公您的为人狠毒阴险无恶不作!(……你皮痒吗?)可是啊,在下实在是太开心了!终于!在下终于能够获得他们的信任了!真的感觉……”她闭上眼,陶醉道:“好幸福!现在就算是您要在下的命,在下也会欣然就戮的!”
靠!
连这种花痴加白痴级别的话都说出来了,叫我怎么动手?
我悻悻地甩甩手,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不爽道:“真没意思,连配合着唱下双簧都不会。”
“开玩笑吗?好啊!”小松寺马上靠了上来,忸怩地道:“如果……如果主公您想要的话……在下给您就是……在下……只要是主公您……没关系的……”
……
当我是什么?种马吗?况且我现在还是个女的……当我是蕾丝种马?
“滚开!”我一拍她的脑袋,哼道:“好了吧,知道你开心,也陪你玩儿过了。快去睡觉!”
“呵呵,主公,问您两个问题哦~”
看来今天是不用想要安心睡觉了……我叹口气将手枕在脑后,无奈道:“说吧,你这人妖。”
“主公您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嘛~”小松寺不满地抗议道。
难道让我说因为顾虑你的心情所以我只说你是人妖,而不是我心中所想的妖孽?
“您有没有意愿,永远控制住图萨蒂和杰塔瑞斯呢?”
“永远?”我跳了下眉毛,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怎么可能?”
“嘿嘿,您不否认,而是问怎么可能吗?”小松寺笑得很龌龊:“自然有办法。巫毒虽然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半精神式的法术体系,却也正因为如此,对灵魂的掌握也是最有把握的。”她正色了一下:“在在下对于得萨满法术体系的认知中,他们似乎把力量的重点建立在祖先的灵魂之上。有点像我们东方的以祖宗为本的观念。不过,萨满更是将人当做一个‘构筑体’来看待。打个比方来说,如果将人体视为一台电脑,那血液就是存放大量的应用软件的硬盘,心脏是电源、脑袋是CPU,神经则是IDE线。而灵魂……”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其实更像是一种Windows或者是Dos之类的操作系统平台,它限制着软件——也就是我们的非物理性质的能力和身体的性质、上限等——的发挥环境,并且充当着硬体和软体之间的桥梁!如果抽取了灵魂,那么软件就失去了应用运行的环境,即使硬件还在运转,却无法作出任何有意义的事情来了。”
“萨满技术的基本思想,就是通过更换、叠加等一系列的手段,来有针对性地提高软件对于硬件的应用发挥程度。如果我们通过巫毒的手段将灵魂的功能增幅,则可以在能力上获得短暂的提升。”小松寺说:“本质上也就是说,承认灵魂的存在,但并不是说承认它的物质性。对于术士来说,他们的主要能力实际上就是将电脑里的软件和着操作系统一起抽取出来放在一块闪盘里,然后用那些资料作自己想要去做的东西或者是交易,说到底,也只是小商贩性质的职业。而萨满,则更倾向于在操作系统上开发软件,或是将操作系统更换的工作……”
“我明白了。”我冷哼了一声:“你现在只是更换了图萨蒂和杰塔瑞斯的管理员密码,或许还修改删除了一些软体,但是根本的操作系统没有换。我现在通过威克森的能力残余来控制她们,实际上就是相当于在管理员权限当中开了一个后门的黑客行为,而如果要长久地控制她们,只要更换操作系统里面所有的软件的用途和权限就行了?”
“对,只要修改下系统的数据库就好。”小松寺很圣洁很神棍地正色了一下,用牧师讲“神爱世人”般的语气柔声续道:“反正原始的拥有者已经不在了,理论上,我们就是拥有系统最高权限的人,想要添加删除什么东西都可以——在下甚至可以让她们认为从一开始就是在效忠您的,不过在下觉得您不会这么干就是了……”
“当然。”我厌烦地挥挥手:“我绝对不会去控制图萨蒂的,即使我确实很欣赏她那样的女性,但不意味着我就要通过卑鄙的手段去得到她。而杰塔瑞斯……她的地位和权势我们是不能放弃的,所以我需要把她握在手里,但是……”我缓缓侧头,盯着小松寺一字字地道:“我绝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奴役他人的人,即使为了今后的生活我必须去控制杰塔瑞斯对于我们的立场,但我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她的生活甚至是……生存!你明白吗?”
“谨遵您的意愿,吾主。”小松寺用小脸蹭了蹭我的胸部,嗲声道。装嫩加上忽悠忽悠地摇着小尾巴的样子,让我不禁在心中高喝一声:“美女犬?还是内在罗莉外在御姐的复合型!”
可惜,真正的情况是——这是一个披着美女外皮的腹黑系、有着强烈怪叔叔控欲望的怪叔叔……
“……我说库娜小姐,小松寺先生,告诉我你不是双性恋……”我无奈地开始推她的脑袋。受害者有榛子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顶多算上硕鼠……但是我绝对不想变成受害者之一!
“您怎么知道的?”小松寺惊讶地抬头反问道:“在下虽然哈老头子,但是生理习惯和正常人一样,所以已经娶了老婆了……哦,主公您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未卜先知?告诉在下嘛~”
……
我靠你娘……
“第……第二个问题是?”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唾沫,我竟然和这么危险的家伙同床共枕了这么长时间?上帝!还没失去贞操实在是侥幸!就算是这家伙已经不带把了,但是她还有尾巴和手指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悄悄地向外挪了挪,并且尽可能地保持在一个能够一拳将某些人轰飞的状态……
“放心吧主公,在下现在只想被人推倒,所以不会对您出手的。”小松寺仍旧说着令人抓狂到想要掐死她的话:“第二个问题是——您所追求的‘道’到底是什么?”她一脸的好奇和不解:“您一直说自己想要追求‘人’之道,但您也不排斥残忍、狡诈、恶毒,甚至不排斥在下利用死人的尸体!在您心中,所谓的‘人’,又是什么呢?”
怎么会突然问道这个东西?我奇怪地望了望小松寺,虽然我一直在追寻或者说是探索着这样一种虚无的东西,但是就连我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人和世界都太复杂了,不是我这个仅仅不到30岁的小青年所能理解和诠释的。我也只能在自己的所知当中去试着解释这样一个很虚幻的概念。虽然我明明地感到了那条路就在我的眼前——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我相信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一种站在真理的身侧的直觉,但可惜我从来不知道该如何走向它,如何去触摸它……也许只有那些成佛的高僧们,将自己的本体契入了那带有迷信色彩的传说中的如来藏的菩萨和佛,才能真正得窥见、并且将自己的本相置身于那条道路之上吧?何况在我看来,那也不过是另一种比较隐晦的回避方式罢了……于是我讪笑一声反问道:“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些东西?这可都是些很虚幻和无聊的……”
“也许别人看来是很无聊,但是在下觉得有必要问清楚。”小松寺非常地严肃:“因为在下也在追求自己心中的武士道,如果您所追求的道和在下的道路相背,那么说不定有一天在下会为了自己的道而背叛您!所以,这对在下很重要!”
“唔……”我揉着眉心道:“背叛?不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原来也说过如果有一天碰到连我们合力都无法战胜的敌人时,你会背叛我来落井下石不是?其实我觉得,人性生来就有善恶,比如小孩子们总是天真无邪、对世界充满了希望和幻想。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大人,或者象是我们现在这样的挣扎在权利斗争之中的凡人,都会不自觉地心理阴暗起来。虽然这和生存的大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也不是和人的本身一点关系也没有。有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是因为对于人来说,获得利益永远存在着捷径,而这个捷径很多时候来自于将别人的利益牺牲掉的情况。懒惰、贪吃、自私、欲望,这些都是人不可克服的缺点。实际上,所谓的好人,不过是一直在寻求‘双赢’手段的人,而那些坏人,则是一些只要自己得到利益,便不顾别人的感受和苦难的人罢了。”
我顿了顿,又道:“在我看来,所谓的‘人之道’,绝对不可能绕过这些东西!道德除了是社会稳定的一种保障、统治阶级的一种规范工具,更是人类这个种群生存繁衍的过程中出现的必需的产物,是人类所要行进的方向的终极目标!但是,道德实在是太过脆弱了。它指明了我们需要去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却没有说明成为那样的人存在着什么样的危险、什么样的挫折、以及去如何面对那些可能会使我们放弃道德的事情!它只是说‘如果对方打了你的左脸,你就把右脸伸出去给他’。这算什么?没有反击手段的道德只是在压抑生物的本性和本能,使其退化为无法上进的物种的一顶紧箍咒罢了。它根本是在故意忽视人的两面性、无视恶的存在!所以现今的道德才这么无力、被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轻视、忽视甚至是鄙视!但是他们在追求物欲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一个物种没有‘天敌’,没有‘制约’,那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地球的温室效应、大面积沙化、越来越多的绝种生物……这些都是看的见的后果,灭狼要抓兔子的典故大家也是耳熟能详,那么,道德呢?我觉得从根本上,道德就是人们给自己订制的一种约束——为了种群的发展和存续而制订的约束。”
“可惜,它太无力了!因为它忽视了现实的险恶!佛陀以身饲虎虽然显得很神圣,但是如果每一个人都这么去做,那么人类还能发展到今天吗?归根结底,人类的存续靠的是道德这样的禁锢,而发展却靠的是自己对物质或者精神的欲望的追求!有欲望,就不可避免地存在着竞争!而竞争,正是一个物种在自然界中不断发展的根本!而这时候,为了不让物种的发展陷入一个歧途,变成毁灭种群的恶性竞争,约束的作用便体现出来了。”说到这里,我不禁长叹一声:“但是正如我所说,这个约束实在是太无力了,无力到可以被人轻易忽视,无力到从根本上违背了发展的根基和自然规律,成了一个乌托邦式的梦幻……我所追寻的‘人之道’,除了在现实中求存和诠释着经典道德的本质以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追求着‘道德的补完’——或者可以说是一种‘黑暗的道德’。其实已经有过先例了,比如黑手党、秘密组织之类的社会群体,从本质上讲,它们的作用就是掌控着世界上阴暗的力量不会太过份地肆虐,但是他们是将一切建立在自己的利益之上的,换句话说,相当于生物种群发展过程中的一种无意识的行为……而我,希望从个体,而不是整个种群的角度去追求一条可以解决的道路。”
“也就是说,所谓的‘人之道’——”我总结道:“必须包括着人的全部,有善,也有恶,有攻,亦有守!这才应该是身为一个人的全部。哦,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主公,您好自大!”小松寺呆愣愣地看了我半晌,才吐着舌头叹道:“您想做神佛吗?竟然在追求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您以为自己是谁?”
“佛有什么呢?”我笑了:“他们只是比别人更早地窥见了真理的样貌,却避入了另一个世界,不再在这个他们无力与之的世界上花费自己的耐心和德行。相比起来,虽然在道行上稍落下乘,但我认为菩萨才是真正的伟人……不过呢,追求真理无分贵贱,甚至无分智慧的高低,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通往真理的道,真理也在我们每个人身侧藏下了一道可以触摸到他的门!我们生活在真理之中,只要找对了方法,我们就一定能够发现甚至是看到它、触摸他!这是一个奢侈的幻想,也许穷尽我一生也无法得到答案,但是这也是身为一个生物的权利,是每一个人生来就拥有的权利——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不信神,也不信佛,我只是以自己的观点去看待着他们,并给出我心中的解释。
“……嘻嘻。”听了我的总结,小松寺掩着嘴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心,最后甚至在床上打起了滚:“哈哈哈哈!道德是无力的,佛是势力的!还有什么道德的黑暗面……主公您真好玩!好可爱!哈哈哈!不行了……哦,嗯,主公,在下发誓,在下绝不会背叛您的!跟在您身边,看着您在自己心中的真理所构筑的泥沼中挣扎求存,却还不忘去扒那岸边……还有比这更好玩的事情吗?”
“……你这混蛋!我让你笑!今天我非把你给作了不可!”我哭笑不得地听着小松寺的评论,最后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地扑了上去,和她扭打在了一起。一时间,满室*……
“唔……”胡闹过后,小松寺红通着一张脸,她微微的喘息着,紧紧地搂着我的腰,红唇附在我的耳朵上轻声道:“主公,晚安。”
“晚安,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打闹的时候我把自己的上衣弄丢了,现在光着上身,还真不是一般的凉!不过这也没什么……关键是大姐您能不能不要把脑袋往我的乳沟里钻啊?
“谨遵您的意愿,吾主……”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靠着我的乳房缓缓睡去。
“……艾露恩的祝福。”我抚了下小松寺的头发,视线飘到了窗外那一弯硕大的月牙上,陷入了沉思。
人,人,人……
到底怎样,我才能走在那条人之道上呢?我所走的、追寻的,又是不是那条人之道呢?
真理,真的是可以被追寻到的吗?
我想没有人能给我答案,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凡人……
我会坚定地走下去的,那条呈现在我眼前,却又好似咫尺天涯的道。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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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两个人的处置
更新时间2007-10-6 16:03:00 字数:6273
一晚上没有睡好的结果,就是我顶上了两个华丽的黑眼圈!昨天被小松寺折腾惨了,后面问到的那个问题又让本来就喜欢在逻辑上钻牛角尖的我睡得一点都不安生……
不过事情并没有完,手尾还是多的很的!所以我只好顶着黑眼圈泪别了温暖的大床,拉起低血压的小松寺向着安置杰塔瑞斯和图萨蒂的房间走去。
“日安,艾露恩的祝福,亲族。”我一手掩着嘴吧打哈欠,一边和迎面走过来的伊比丽丝打了声招呼。
“日安,永恒之井的荣耀,亲族。”血精灵MM很淑女地回礼道。
……你是故意的吗?竟然在暗夜精灵面前提永恒之井……
和我不同,伊比丽丝显得精神很好,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具有一股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艳丽。虽然基于血精灵和暗夜精灵之间怄气似的仇恨没有表达出什么热情洋溢的感情,但也算是很有礼有节的了。不过马上,我对她的一点点好感就随着那张美丽的朱唇轻启而烟消云散了:“开门见山的说,那个叫克里斯汀的小丫头已经等不及了,我劝你还是快点去打发她吧?那个所谓的救人计划一没情报二没兵力,我可是厌烦了用整整一天的时间来否决她提出的入口和出口在哪儿的方案了!明明没有什么好说的,却非得讲出一大堆道理来打击对方,尤其是对手还是个不到30岁的小女孩儿?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喂喂喂……
“那你想到什么好的方案了吗?”我强打精神问到。
“怎么可能?”某病弱系人妻很不负责任的耸耸肩:“我说了,一没情报,二没兵力,光是陪她做文字游戏就已经让我头疼的不行了!难道还让我出另外的工?我又没拿到好处!光是完成你分配给我的任务就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
……
这个恶女……
“你不会是除了陪克里斯汀转圈什么都没想吧?”我苦笑一声,挠了挠满头银丝:“亲族,你可真是……那你为什么去完成我给你的任务啊?我也没给你任何好处的啊?”
“那种情况下还要我去计较那些东西吗?”伊比丽丝撇撇嘴,不屑道:“我帮你的忙就是在帮我们自己,而且也能让我的萨里奇尽快脱离危险的境地,难道你还希望我去想些别的报酬?你真的当我是白痴吗?”
……我的?寒……恋爱中的女人啊……
我长叹一声,半背着还没有回魂的小松寺凑了上去,和伊比丽丝咬起了耳朵:
“怎么样你才会帮忙?”
“你相信我吗?”伊比丽丝也不排斥我离的这么近,几乎是带着戏虐的表情反问道。
“你和萨里奇都是阿拉希污染者的军事将领,虽然我觉得你对政治方面的东西要冷感一些,但是我很信任你在军事上的才能。”几个月前你可是差点把包括我在内的部队包了饺子的啊。
“……好。”伊比丽丝邪邪一笑,伸出一只小手道:“承惠100个金币。”
……
“你不去做商人真可惜!什么事情都要敲诈利益吗?”我死死地盯着那只柔弱无骨的苍白小手,咬牙切齿地问道,同时思量着咬上一口会不会觉得反胃或者是被铬到牙。我从尼期斯那里一共就削了200个金币而已,你不干什么苦活累活就想分走一半?还有天理不?
“我很想去经商,可惜我父亲是个正直的血骑士——那种在血精灵中很少见的类型,堪比人类圣骑士的老顽固!他认为他的女儿必须为了伟大的凯尔萨斯王子贡献一份力量,于是为了不跪地板,我便在这里了。”伊比丽丝不耐烦地捋了捋鬓角,满不在乎地絮叨着:“别说什么废话了,亲族。在阿拉希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愿艾露恩赐你永恒的疾病!我肉痛地从包包里摸出30个金币,拍在她手心里道:“就30,我只给这个数,除此之外你别想拿到一个铜币!我以艾露恩的名义发誓!”
“永恒之井的荣耀!亲族!你是我见过的最地道的小气鬼!不过算了,能从你手上套出30个金币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原本以为只能拿到10个金币的。”伊比丽丝掂了掂金币,不慌不忙地收入了怀中。我两眼通红地盯着那只万恶的玉手,直到它隐入她的怀中为止,拼命地压制着不让自己用拳刃去剁的欲望……
她在虎口拔牙!要命的是她竟然成功了!而且顺利地将老虎用风凉话轮了大米……
看着伊比丽丝得意洋洋地挥手告别,然后哼着小调转身而去的背影,我郁闷地竖起了中指。
“主公……嗯?怎么了?在下怎么会在这里?”小松寺终于醒过来了,嘴角滴着口水……
“没事,你在梦游。”我气鼓鼓地回道,把她往肩膀上一扛,大步流星地冲向安置着图萨蒂和杰塔瑞斯的房间。
“哦?原来是梦游啊……那么在下再睡一会儿……呼~”
……
“艾露恩的祝福!怎么样?昨晚休息的还好?”来到二女的房间,我把小松寺脑袋上的两根角当作了冲车,直接砸开了木门。将被当作木桩来用,正昏的七荤八素的小松寺往地上一丢,我换上了一幅职业级的笑脸,柔声问着已经从床上起来,正沉默地坐在床上的两个女人。
“……”杰塔瑞斯茫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她的表情开始扭曲起来。我觉得她是在挣扎着,或者是在庆幸着什么,也可能是在失望或者痛恨着什么?谁知道呢?只听这五大女王之一的美女现在正在用一种完全不能搭配她那虽然有点憔悴却依然美丽的容貌的声音,嘶哑着问道:“威克森死了?”
“死了。”我的笑容没有一丁点变化,点点头应道:“我亲手扭下了他的脑袋,很彻底。”
“……呵呵……10年啊……”听到我的话,杰塔瑞斯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喟然坐在那里,痛苦地抱着脑袋,嘎声惨笑道:“我为了他,整整失去了10年的光阴……我曾经以为自己是真正的爱着他,为什么现在却对杀了他的你一点恨意也……我这10年,从少女到女人……最珍贵的一段光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的声音犹如徘徊在地狱入口的孤魂野鬼般,说道最后,更是哽咽了起来。
“威克森只不过是让你觉得自己是在爱他而已。我相信在他和你上床之前,你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吧?被制造出来的感情就是这样,现在,只要让那个能力换一个效忠的对象,你甚至不能为你那10年的床伴报仇。”我笑着吐出这么一席伤人的话,连肌肉都不带一丝抖动,因为我需要她尽快从威克森的阴影中走出来——
为我所用!
杰塔瑞斯全身猛地一震,再也经受不住刺激,伏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只要能哭,一切便都能过去。这一点在东部瘟疫的时候我已经有过经验了。杰塔瑞斯是个坚强而且理性的女人,虽然喜欢搞恶,但是能当上五大女王之一,却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所以,我对她很有信心。
我在等她发泄自己的委屈,不管是为了自己10年来虚伪的爱情,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东西,总之,我觉得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发泄。于是我将头转向图萨蒂,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问道:“艾露恩的祝福,战士。你呢?昨天睡的好吗?”
“……没有人脖子被砍了一斧还能安睡的,我只是昏迷的很好而已。”相比起杰塔瑞斯,图萨蒂就冷静的多了。她低眉静坐在那里,宛若一座安静的山丘,和喜欢恶搞不要脸的小松寺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对着我道:“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那么,胜利者啊,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这些战利品呢?我是该感谢你救了我的性命,还是要恨你剥夺了我死亡的权利?我是该感谢你将我拉出了地狱,还是应该恨你将我推入了另一个火坑?”
杰塔瑞斯的哭声陡地小了下去,看来她虽然伤心,但还是保留下了足够的理智!我嘴角泛起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轻声道:“图萨蒂.穹云小姐……哦,是女士。我真心希望你能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加入我们的队伍,当我处于绝对劣势的时候,你还能给我一个保留战士的尊严的保证。所以,我绝不会去控制你的思想和心理!我以艾露恩的名义发誓!至于感谢还是仇视……”我耸耸肩,两手一摊道:“随您喜欢。不过杰塔瑞斯准将吗……”
“落到你手里,我又不能反抗,随便吧。”杰塔瑞斯抬起哭红了眼睛的头,惨然道。
“我也不会控制你的思想。”我淡淡一笑,不过我想我这个笑容在杰塔瑞斯眼里估计和恶魔的笑容差不多吧:“我只是要保证您的立场,准将。我可不知道您是不是真的爱那个糟蹋了无数女人的禽兽,但是我知道为了今后的生活我不能冒一点风险。所以,我必须保证您的立场是在我们这一边的。”华丽地无视掉杰塔瑞斯眼里射来的鄙视和不屑,我续道:“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也不会左右你的思想——只要你不来找我麻烦,我会给你完整的自由!你还是你的女王!谈恋爱、结婚、生子……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那么我不会约束你任何事情。”当然,如果她要对我不利的话,我会第一时间使用“契约”让她自裁的……
“你不要我手中的权利?你完全可以将我当作木偶来……”杰塔瑞斯奇道,表情相当的有趣,大概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不想要已经到手的权利吧?
“我为什么要那些权利?”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虽然这并不礼貌,但杰塔瑞斯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的控制权在我手里:“我是个佣兵,将军!也许你会觉得佣兵就是那种低贱的用来牺牲的炮灰角色,但是我确实是一个佣兵,虽然在佣兵公会的正式档案上并没有承认我的身分——佣兵是一种精神,高傲而又低贱,豪迈而又胆小,重情义而又贪利益,彻彻底底的矛盾的组合,但是佣兵可以为了自己而活,可以自由地遨游于大地之上,这就是我之所以称呼自己为佣兵的原因。而权利,只能成为枷锁和束缚!所以,我不稀罕那样的东西——但是,如果这权利会对我带来威胁的话,我会将它攥在手里的。”
“你不用吗?”杰塔瑞斯终于冷静了下来,淡然地问道。
“为什么要用?除了能让我享受一下物质生活,更多的则是无穷的麻烦!”我撇撇嘴道。
两害相权取其轻。对于贵族,可能觉得权利是好东西,但是对于向往着佣兵们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和精神的我来说,还是害处多过好处:“既然有人会帮我把麻烦挡掉,而我只是偶尔通过朋友的救济来享受一下美好的物质生活……那我有什么理由非要自己去掌握、使用权利呢?”
“……你把我当什么?”杰塔瑞斯摇头苦笑道。
“朋友,”我想也不想就答道,然后咋了咋嘴巴,又补充道:“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这样的。”
“明白了。”杰塔瑞斯长叹一口气,说道:“今天下午我会去议会,公开发表支持你们的声明。”
“那么,你不介意我们对你做一点小小的改动吗?”我歪了下脑袋,嘿嘿笑道。
“介意有什么用吗?来吧。”杰塔瑞斯一闭眼,很光棍地道:“只不过是上了道保险而已,只要我不出格,就什么影响也没有,不是吗?”
“聪明!”我挑了下大拇指。干大事的人还真是识时务啊!
“希望你记住这个承诺。”杰塔瑞斯闭着眼道:“我是以一个未来的朋友的身份对你说的。”
“以艾露恩的名义。”我抱拳,郑重答道:“我以一个未来的朋友的身份保证。”
“库娜,来吧。”我对着小松寺说道。
“唔……唔……欧文……不来了了~人家吃不下了……唔……好粗好大……”
……
你这大叔控他妈的在做什么狗血淫梦啊!
“那么,图萨蒂女士,你打算怎么办?”我一边监督着一脑袋大包,正带着极端委屈的表情给杰塔瑞斯“重置管理员权限”的小松寺,一边询问着身边的图萨蒂。
“……还没想好,请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图萨蒂的声音很清冷,不过这也难怪,我觉得她应该就是这样的女人,只不过为了自己的所爱不惜作任何的牺牲罢了。
“好的。”我眼睛紧盯着小松寺那边,却有意无意地吁了一声:“你那件虔诚很漂亮,和你很配噢。”
“是吗……”因为我只是随口一说,图萨蒂也没怎么在意。不过我用余光盯着她那两支已经准备解开扣子脱掉那身旗袍式的虔诚的手,却发现她无意间停了下来,又重新扣了回去。
虽然也许是因为爱美的天性,女性在听到别人赞美“美丽”或者“漂亮”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区保留可以带给自己美丽的物事……但是在诅咒的契约对象已经变更的现在,那套旗袍更多的应该是带给她一种屈辱和痛苦的感觉才对吧?刚才她去解扣子准备脱掉衣服,可见她心里应该也是有这个想法的。不过我随口说了一句,她却停了下来。这倒也没什么,最关键的是她还顺手扣了回去?看来诅咒物质的力量是强大的,即使不是刻意地去控制,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控制方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干扰受控方的思维判断的呢……
一个把持不好,我就会堕落为奴隶主了呢……我摸了摸下巴,暗暗想到。
“好了。”小松寺终于站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道。
“你去帮伊比丽丝对付一下克里斯汀吧。”我笑咪咪地给她丢了颗炸弹过去。
“啊?不是吧!”小松寺郁闷地大叫起来:“小姐!您在玩儿我吗?”
我就是要玩儿你!谁让你昨天折腾我来着?更何况还在这俩人面前给我掉脸……
而且,我说过要找你算账的,你真以为是随便说说吗?太天真了!
“你去不去?”我攥了攥拳头,森然笑道。
“……祝福你,同胞。祝福您,准将。那么我告退了~”小松寺很和蔼地和俩人打了个招呼,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你们的感情不错嘛?”杰塔瑞斯一点也没有对自己现在已经是我市集上的奴隶有一点不爽——即使她真的不爽我也看不出来——又恢复了前些天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活力和气势,悠然笑道:“那么,接下来你要干什么?我的主人。”
“主人什么的,虽然是事实,但是我不希望以这样的姿态和你相处。”我无奈地看了一眼冷嘲热讽的杰塔瑞斯,挠着头干笑道:“你还是你的女王,我还是我的平民……你继续拥有和行使自己的权利,不过我现在和凯瑟琳是盟友,法丽斯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配合她们……”
“结果还不是要控制……”杰塔瑞斯刚刚哼着讥讽,却突然卡了下来。她忽闪忽闪地眨了两下眼睛,讶然道:“等等?你说凯瑟琳和法丽斯?”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点头道:“顺便一提,我们下一个准备对付卡特拉娜。”
“啊……”杰塔瑞斯被我的话震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们是什么人啊?好吧……我承认在摆脱了威克森的控制的现在,就算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一定会选择和你们结盟的……嘻嘻,这么一说,似乎这个奴隶的身份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处!”
你知道就好……我倒是很想冲进议事大厅,一掀衣服高喊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不过那些扮演来福灵的角色好像很扎手……
不过仔细想来,我们的行为还真的与害虫无异呢……所到之处,鸡犬不宁……
“你们真的能对付卡特拉娜?”顾不上看我的脸色,杰塔瑞斯迫不及待的问道。
“理论上,我们已经找到对付她的方法了。”我耸耸肩:“不过我们的根本目的只是跑路而已。”
“切!”杰塔瑞斯翘起了自己美丽的右腿,搭在了左腿上,不屑道:“真没志气!”
“有志气的话,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随便了。”我忍不住反唇相讥道。
“……明白了,明白了!啊!我听您的还不行吗?啊!我伟大而睿智的主人!”杰塔瑞斯毫无形象地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仰头倒在了床上。
“该死的,别叫我主人。”我笑骂一声,转身出门。
“你去哪儿?我亲爱的主人?”杰塔瑞斯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去感谢卡特拉娜昨天晚上帮忙我们干掉了威克森。”我没有回头,眯起眼睛狞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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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血腥餮宴
更新时间2007-10-8 16:59:00 字数:5364
“哈,看看这是谁?我们的大英雄来了!欢迎你,少校。为了国王的荣誉!”
才行至卡特拉娜.普瑞斯托伯爵的宅邸门口,奥尼克西娅公主已经带着她的那帮子披着人皮的黑色龙人等在门口迎接我了。看来,她的情报网也不是什么废物点心啊?会不会是隐约地暗示我她的情报系统的力量,好让我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呢?还是说她已经把我们都监视起来了?不过,这一刻的公主殿下还真的是很美啊,好心情加上“年轻”,使她看起来像是个面带微笑的女神一样——如果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话呢……
“艾露恩的祝福,殿下。”我微笑着迎了上去,抱拳回礼道:“前一段时间失礼了,您知道,我们的处境让我们没有什么心思去讲求礼节……现在,我在此请您原谅,并且为了继续维护我们之间的友谊,带来了一些小小的礼物。”
“我期待着,少校。”黑龙公主做了个请的姿势,媚笑着道。
看来,吞掉了奈蒂比家族的财产、铲除了奴隶市场等一系列事情令她相当的高兴,我甚至可以想象奈蒂比家族的家私一定超出了她原本预计的范围,不然估计她不会连在我面前都笑得像朵花儿。
“首先,恭喜您接收了奈蒂比家的财产。”走入上次会面的那间密室,我眯起眼睛笑着抱拳道:“想来,是相当巨大的一笔金额?”
“是啊!”奥尼克西娅很兴奋,小脸红扑扑的:“真没想到,这一笔钱几乎解决了今年的财政赤字!少校,你一定想不到吧?如果你知道送给我的是那么大一份礼物的话,会不会有所犹豫呢?”
蛋糕是大,但是想要吃到那份蛋糕,也得有相应的实力和手段才行。在已经决定坚持自己自由平民身份、无意仕途的现在,便注定了我不能从中分一杯羹。不过呢……法丽斯是谁?七年来靠着讹诈自己的学生和部下的财产过活,甚至小有收入的家伙……我一点也不认为她会在给某个家族作灭门行动的时候不动一点脑筋……
反正只要钱不进我的口袋,我就绝对是理直气壮的!至于说能不能花……这个问题就不在我的良心范围之内了~所谓我的东西是我的,她的东西也是我的吗~谁让偶们是好兄弟捏?我相信小B!对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她顺手牵走的钱估计肯定能够我们这些精灵活上一辈子的!
不过,目前看来,即使是七处的人人手一把金币的撤走,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呢……
“我想不会的。”我耸耸肩:“这是一场交易,不是吗?公主殿下您得到了财富,而我们得到了安全和生命。”
“我喜欢这个说法,少校。”奥尼克西娅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我,道:“合作真是很愉快呢!”
是愉快啊……你什么都没干,只是把手头上的几份文件往我们头上一丢,然后就坐在家里数钱了……这要还不愉快,还能有什么更愉快的事情啊……
“您高兴就好。”我微笑着欠身,做了个抚胸礼:“而今天,除了庆祝我们合作的胜利,也是要送上一份小小的礼物。”说着,我从腰间的包包里取出两个魔法包裹,恭敬地递了上去。
“好浓烈的血腥味……”奥尼克西娅眯了下眼睛,幽幽说道。
“奈蒂比家族的237具尸体,还有150具仆人的尸体,27具和威克森有染的女性的尸体……噢,当然,奈蒂比大少爷的尸体也在这里。不过请原谅我小小的自私,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张可恶的嘴脸了,所以奈蒂比少爷的脑袋没有了——被我砍碎了,像打烂的西瓜一样。”我带着非常完美的职业笑容迎声回道,一点也不觉得拿出这包裹会背上任何心理负担。
连人都能吃的我,还会被束缚在这种道德问题上吗?当然不会!从鲁子妖的冷酷和艾利耶尔的残忍中衍生出来的我,甚至连皱个眉头的闲情都欠奉。
不过是一堆肉罢了,没有了生命的生灵,除了被利用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价值。
“尸体?我喜欢。正好我们要开饭了,少校,一起吃吗?”黑龙公主随后接过了散发着尸臭味到的包裹,仍旧是笑容满面。
“如您所愿。”我欠身答道。
如我所料,在已经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面前,奥尼克西娅显得非常的开放。伯爵府邸的规格还是很高的——毕竟她是辅政大臣之一,昂贵的水晶灯、高级木材制作的桌椅,上好的丝绸桌布、秘银质地的餐具……深秋中的阳光从七彩色的玻璃修饰的窗口中照射进来,却没有多少热量,反而让人有种淡淡的舒适,配合着这些东西,实在是非常的惬意。哦,前提是如果餐桌上摆着的是牛排而不是一大堆人体残肢的话……呢……
看着奥尼克西娅以很优雅的动作将死人的尸体肢解,然后送入那张只能用美妙这个词来形容的性感小嘴中咀嚼,还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在恶心的吐出来之前,恐怕首先便会因为惊吓而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吧?这么一想,能在这满桌子血污和四溢的内脏之间面无表情的吃自己那块七分熟的牛扒的我,是不是也得用变态两个字来形容呢?
“你好像很不在意?”奥尼克西娅很奇怪地望着我,笑了笑道。然后她微微咕哝了一下嘴巴,从那张满是血迹的嘴巴里吐出了一块骨头,用很优雅的动作放入了一边的盘子里。我瞄了一眼,唔,应该是鼻翼吧?我记得刚才她好像是在啃一个小女孩儿的脑袋,动作颇有几分我们吃牛伟的架势……
“习惯了。”我带着浅浅的微笑闭目回道,插起了一块牛肉送入口中:“我在东部瘟疫呆了5年,在那些没有粮食的日子里,我甚至吃过憎恶和食尸鬼。没理由连人都没吃过吧?”不就是一堆尸体吗?那我现在吃的算是什么?还不是牛的尸体?只要一想到无论什么食物都是生物死后的遗留,那么我尽可以无视这些东西其实是人类的事实。
虽然我原本也是个人类,但在推敲了一段时间自己的精神结构之后,我还是决定把自己当作精灵来看。只要奥尼克西娅吃的不是精灵,我就绝不会去计较她的菜单问题。
何况,本来就要“消失”掉的“人”,有什么不能容忍的呢?
“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怕,同时也是最恶毒残忍的精灵。”奥尼克西娅笑道。
答对了。
我确实足够残忍,不然我还在东部瘟疫的时候就该死了,而不是呆在这里面无表情的看着黑龙小姐吃人,然后将这些人皮发给她的那些属下来假扮人类士兵……虽然我依旧不习惯自己去吃人——即使我其实一点都不在乎。
我也确实足够恶毒,因为我下一个要干掉的就是这个坐在我面前不过5码距离的伯爵小姐。虽然她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救过我们的性命。
所谓的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似乎是这么个情况呢……
不过,这个人也未必就没有挂了我们的心思。毕竟我掌握着她就是黑龙公主的秘密,虽然捅穿这事儿对谁都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好处,不过能少一个知道自己痛脚的人,总比一直被某个人揪着小辫子强。
什么比干掉了自己一直盯着的目标,并且最终搜刮了目标所拥有的一切更加令人开心的呢?当然是继续干掉掌握了自己把柄的人!
她一定会在接收完奈蒂比家族的遗产后对我们出手的!只要具备正常人级别的智力,几乎一定会这么干。虽然和我们合作也是一个途径,但是没有任何人喜欢在“合作”的时候总是处于受制方的位置的!而我现在手里掌握的这个情报,几乎是她不能容忍的死穴!
现在和气地坐在一起吃饭,不过是因为手没有腾出来罢了……
我在心底冷笑着,面上却只是露出了一个敷衍性质的浅笑。
“其实你不用介意的,少校。我打不过你——至少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绝对不是恶魔的对手。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很欣赏你,你很对我的胃口……嗯,说起来……”奥尼克西娅看到我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便转移了开来,不过我觉得接下来的话才是她真正想要说的:“听说你们和温德索尔元帅有了接触?那个疯子,我以合作人的身份劝你们一句,不要和他有什么深入的接触为好。”
因为温德索尔是唯一一个可以揭穿奥尼克西娅身份的人,不是吗?不过看起来现在就连当事人本人也没有意识到这颗名为“温德索尔”的炸弹的威力,不然哪怕是立即跟我们翻脸,在这里和我这个披着精灵外皮的恶魔大打出手,她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按小B告诉我的,只是随随便便地暗杀几次就不了了之。
毕竟,相比于“轻度有害”的温德索尔,控制着暴风城最大的情报势力的小B更可怕一些。而且我们又和掌握着骑士团的凯瑟琳搭上了线,与其不顾一切的暗杀温德索尔来挑衅我们,还不如先让我们撒手不管然后再去击杀来的比较划算。两位暴风城的“女王”联手的力量,又是一明一暗,不忌惮的人纯属脑残……
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她知道我已经掌握了杰塔瑞斯的忠诚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好吧,我承认自己很恶质……
这样想来的话,以自动送上门来的我做突破口寻求和平解决的途径就是常理之中的常理了。
这是常识性的举动呢……如果我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话,当然会直接让小B把温德索尔送上来给黑龙MM加餐——当然了,那块显形石板我们一定会扣下——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理由放过我们了,再加上我们还要去监狱大闹一番……所以找个代理人转移视线简直是当务之急!有现成送上门来的棋子,我们为什么还要放弃啊?
“这个……”我理所当然的“犹豫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道:“很抱歉,公主殿下。这个问题似乎不是我所能影响的了。您知道,虽然在团队行动上讲,我属于制定决策和大局方向的人,不过在官职结构上,我始终是属于平民性质的下层军官。温德索尔元帅本来就是暴风城的现役军官,又是元帅,而且他还是从黑石深渊中走出来的人……法丽斯元帅之所以接触他,我想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七课负责的事务吧?她没有跟我们说什么,只是提了一句温德索尔这个人,我们也没见过……总之,我的意思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完全没有发言的权利,这是属于法丽斯元帅个人的本职工作。”
“……也对。”奥尼克西娅皱了下眉头,咬了咬满是血迹的嘴唇苦恼道:“那么,少校你觉得这个温德索尔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毕竟具体的事务是法丽斯元帅在负责,我不清楚……”我咽下最后一块牛肉,啜了口葡萄酒道:“我个人认为,法丽斯会对他进行一系列的测试和检查,然后如果真的没有问题的话……估计是会恢复他原本的元帅军阶吧?毕竟这是他的权利,法丽斯无法在没有合适理由的情况下将温德索尔移交给他人,或者进行什么违背常理的制裁行动。”
奥尼克西娅苦恼地拧起了眉毛,用娇嫩的小手支起了自己的尖下巴,好一会儿才道:“少校,我跟你开门见山的说吧!温德索尔这个老疯子一直在企图揭发我的真实身份!虽然我不觉得他能做出什么大动作来,不过我希望你能跟法丽斯元帅支会一声——让他在恢复自己的权利之后给我闭紧嘴巴!好好的安享自己来之不易的晚年!你知道我是谁,我不在乎多吃一两个人的!”
说道这里,她已经是凶相毕露。
元帅不比奴隶或者普通人,也不是象奈蒂比那样把灭门借口送货上门的傻缺,要杀他还是得有所顾忌的阿~我心底暗暗地嘲讽道。
何况在小B和凯瑟琳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杀她们的庇护对象……
不过这话明里是说让我们私下解决温德索尔的问题,暗地里简直就是逼我们快点向她动手吗……因为她能说出这话,就基本上已经是决定将我们——尤其是我——干掉的了……
“没有问题。”我拍着胸脯担保着道。不过呢~上帝说:恶魔是没有信誉的……
可怜的奥尼克西娅,我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对待温德索尔的重视程度呢。如果我不是穿越过来的人,那么我肯定也不会对他有现在这么重视!虽然有种作弊的感觉,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情报的不对称,决定了最终的失败者只能是她。
“少校。”奥尼克西娅咬着自己的指甲,恨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被揭露会有什么麻烦吗?那将是一场巨大的政治地震!暴风城整个权利结构的洗牌!我的失势甚至会影响到国王的安全问题!安度因现在还小,还需要我的照顾!我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挑战我权利的事情发生!这也是我支持你们干掉那个讨厌的男人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你懂吗?好,为了我们大家着想,我劝你不要去挑战我的宽容。”
“怎么会呢?”我耸肩微笑,心道不是这样的话我就直接把温德索尔交给你了,还用的着在这儿和你抬杠吗?
对于我们来说,暴风城越乱就越有利!小B的七处、凯瑟琳的圣骑士团和杰塔瑞斯的独立性、权威性使得即使再怎么可怕的政治风暴,也无法波及到她们。大规模权利斗争的真谛,还是看手头掌握着的暴力的多寡来决定的。可以说,大规模的洗牌之后,偏袒于我方的势力将更加的根深蒂固,无人敢于挑衅!
何况,这还有助于我们的出逃和劫狱行动呢?
一石三鸟而已。
可惜的是,我们手里的力量……很强!我在心底得意地狞笑着。
“请您放心,我晓得其间的利益。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合作的关系不是吗?为了报答您在患难之际对我们伸出的援手,也为了我们双方的利益,我一定会规劝他放弃自己无谓的行动的。当然了,我们会尽快和他撇清关系的,等到温德索尔元帅重新获得元帅的头衔之后,他是生是死也和我们没有一点点的关系了~”我坐在满是尸体和血腥的餐桌上,冲着因为我的话而展颜微笑的黑龙公主殿下温和的笑道:“艾露恩的祝福……”
祝福你败的不明不白,奥尼克西娅.死亡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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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混乱
更新时间2007-10-15 12:00:00 字数:5939
从奥尼克西娅的府邸走出来的时候,我还在和她微笑着道别。不过当转过身以后,却已经是铁青着脸色的了!
原因无它,仅仅是因为我突然间想通了一件一直以来只是模糊地认识到,却没有怎么想通,但是很要命的事情!
那就是我们这些穿越者的思维模式的问题!
俗话说,谁比谁傻多少呢?一直以来,我们这些人都奉行的是中华五千年来传下来的那种经典思路,可是,现在我们却是身处在艾泽拉斯大陆,一个中世纪西方文化为地基的世界里。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起来的人,其思维角度、方式甚至是基础都和我们完全不一致!
比如说我,从精神层面上剖析,我喜欢的风格虽然因为艾利耶尔的影响而比原来更加富有攻击性和赌博精神,不过从本质上讲,我还是喜欢从大局,以及对手的反应去入手自己的步调。说得通俗点,也就是走后手。然而,这种方法却是建立在“我的逻辑思维惯性”的基础之上的,和朝比奈的过招还好,同是穿越者的基础令我们的思维方式受到21世纪一代人的文化带来的很深的影响,行事习惯难免带有地球人的风格和习惯。可是,如果对方是奥尼克西娅呢?
我之所以铁青着脸,就是因为在刚才突然发现——我不知道奥尼克西娅要干什么!正如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她那么疼安度因小国王一样!
按理说,她一定会杀死我和温德索尔的!毕竟把柄终究是把柄,而高傲的黑龙应该不会容忍自己的弱点落在任何人手里的,而为了反击和保障自己的安全,我们只要趁着她还没有真正腾出手来对我和温德索尔下手的时候将元帅大人放出去,制造一场华丽的显形秀并附带一场12级政治地震,就能在未来的几十年内——如果我们有意的话,甚至可以拖个几百年,反正现在宝丰城最大的情报组织和最重要的军事构成兵种的负责人都站在我们这边,更何况还有杰塔瑞斯这个家伙——消除她对我们的实际威胁!反正我肯定不会自己找抽没事往尘泥沼泽跑的……
可是问题是:她会怎么出手?什么时候出手?在什么情势下出手?
我想不到。
在地球上,我只是个人际关系闭锁的小程序员,在这儿,我是个只知道作战的战士!虽然我们靠着诱导的计策搞定了朝比奈,但是其中的凶险是不言而喻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根本无意仕途的主要原因——因为社会阶级所接触的社会群体和知识系统,以及佣兵猎人这个职业所特有的“赌性”,令我根本不敢去考虑通过自己来掌握权力。
先不说我自己没有信心抵挡权力腐化人心的问题,单说维持和扩张手里的权力,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我是佣兵、猎人、程序员,甚至是将领,但无论什么都好,我从来不是贵族。
在贵族的圈子里用非贵族的行事手段谋求自己的发展?开玩笑,天下有几个不会被大环境同化了的牛人啊?何况,我因为自己精神结构的特殊性,以及思维方式和思考层面的局限问题,很容易甩出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胜负手来……
一次成功,获利巨大,两次成功,回报无限……但是只要失败一次,便是血本无归!作为猎人,作为佣兵,我清楚的知道——生命和权力从来都不是建立在赌博上的!靠着赌博来延续自己的生命,纯粹是因为无可奈何,因为我的敌人比我强大的太多……逼得我不能不去赌。所以即使做了很多考虑和准备,即使有很大的胜算,到头来我也会因为害怕自己神经衰弱而走上行赌这条路的……
这是我人格层面上的缺陷,毫无补救的法子。若果对方按照我给的“好味”去吃,那当然是皆大欢喜,问题是如果他不走我认为的最好的一步呢?
朝比奈的破灭,只能说明他所看到的好味道的棋和我差不多,再加上一点点的运气和勇气,以及证明一下情报操作上的硬伤会带来完全的溃败这条道理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不自信,既是我的优点,也是我的致命伤。我也知道这个问题,但是却没法子。
我揉着脑袋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早些发动温德索尔呢?毕竟以我的想法,现在黑龙MM除了跟我打太极以外,根本找不到什么可有下手的机会——只要她还顾虑着凯瑟琳合法丽斯两人手中的力量,不想主动挑起暴风城的政治地震的话——问题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今天在我面前大嚼人肉毫无顾忌的模样,又作何解释呢?虽然可以用她有充分的诚意来继续我们的合作这个理由来解释,但是我宁可相信是她要做掉我的决心更大了一点……可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在说我们的辅政女王是个大白痴?
那么,一切又转了回来:到底她会打什么鬼主意来取我的性命呢?
虚虚实实,故意暴露自己的意图,好让我反过来混淆她的真正动作,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以偷袭来击杀我再撇清关系?脑残才会上当……当然,要是出这招,她也差不多是脑残了呢。
真心和我合作,主动授之以柄?那她还是脑残……
认为我死定了,所以为了博取我的信任而毫不掩饰自己?有点说的通,但是她怎么对付我呢?
想来想去,我可笑的发现——如果不是将自己当作脑残,或者是将卡特拉娜伯爵当脑残,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自嘲地撇了撇嘴,若果是因为我的战斗力和身后的实力而迫使她做这样的决定,那黑龙公主的脾气是不是太温和了一点?自己的把柄都被没什么可信度的人把在手里,她真的以为我们不会利用她是黑龙的消息做点什么吗?其实,只要把这消息向酒吧里一撒,无论最后验证与否,都会给她的地位和权力生命带来难以估量的灾害。甚至连她在暴风城的立足都是问题!如果因为我们表露出来的那些“实力”而能忍下来的话,那还是黑龙吗?还是辅政大臣吗?
杀是肯定的,这个决定已经无关于思维方式的问题,只是一种生物维护自己的生存环境和权利所采取的必然的措施而已。
在人类社会以腐臭闻名于世的贵族圈子里混了小20年,做到今天的位置,还是个这么容易相信人的清纯少女?让一个21世纪的天文学家相信地球是平的似乎还实际点……
我还是相信,为了自己的利益以及安全,她一定会选择干掉我们。区别只是她还为晓得温德索尔和他带来的逼她显形的手段已经掌握在了我们手里。我相信既然从一周前还在和朝比奈玩对推的时候就已经监控了温德索尔,那么小B绝对会控制住那块石板的情报的!我对她,对七处的情报操作效率有信心!
话说回来,如果七处对情报的操作真的存在需要令人质疑的问题的话……也许朝比奈就能知道我在灰谷的变异了,那么不算白痴的他肯定不会主动来动我这个实际上在我们之中最可怕的家伙,不会错误地以为我还是那种要靠着手腕的抖动和挥舞来投掷飞刀,不会用比常人高出一些的程度来估算的我的体力,更不会在我魔化之前就神定气闲地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能不能站在这里想这些还是个问题。
犹豫着回到凯瑟琳的府邸,我找到了小B,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我想我们需要尽快发动温德索尔这步棋?我怕夜长梦多!”我总结道。
“别开玩笑了!”小B生气地低吼了起来,揪着我的脖领子道:“我们还要去监狱,还要安排退路,还要为奥尼克西娅东山再起作好相应的措施和计划,防止以后她给我们穿小鞋!这些都需要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动决胜负的力量?”
“那你说怎么办?”我两手一摊,苦恼道:“我猜不出她的意思——如果公主大人是为了多让我死些脑细胞,那她无疑成功了——我根本不明白她现在的这些动作的真义。所以……我害怕,你知道。”
“你太急躁了。”小B松开了自己的手,摇头叹道。
“是的。我总是不踏实,因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发现自己在智力上并不比别人高,但是别人的经验却比我丰富的多。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我面无表情地点头赞同道:“艾泽拉斯人似乎比较喜欢那种直线型的计谋,如果从事后推演一遍的话,会发现他们的计谋的可控性极高,几乎是逼着自己的对手走下一步的直路棋,制胜的关键在于两方的手段的层数……其实反过来看是很简单的,只不过身处局中的人比较难以解读全盘罢了。然而和孙子兵法不同的是,他们最后讲究的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而是在最有利于己方的步骤上发动决战。我们这些人虽然思路开阔一些,但是先不说我们原本的社会背景所造成的思维习惯,就是现在的身份,也使我们受到了很严重的影响!所以我们采取的多是那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而且很可能血本无归的方法……虽然现在我们靠着这种方法赢了威克森,但是我们毕竟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专门的谋略家,思想存在着很多常识性的盲点和误区!之所以活到现在,是因为我们没有碰上这方面的高手。”
或者没有被当做敌人,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被东部瘟疫指挥层那帮人间渣滓玩来玩去的经历几乎是刻骨铭心……好在他们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针对我本身的恶意。虽然我制定策略都是基于我们几乎变态的个体战斗能力,不过从大方向来说,并不合适。
说老实话,通过今次的事情,我深深的觉得我们这些人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方面上玩……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行好自己的步调!”小B抱着双臂答道:“所谓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我们已经在经验和社会知识上落后了,如果再放弃自己的步调,那还能干什么事情?垃圾,不能着急!”
“……我知道了。”我苦涩地挠了挠脑袋:“我确实有点乱了。”
“知道怎么办了?”
“既然不知道,就不理会。”我咬了咬牙,道:“反正情报的绝对优势在我们这边!就算是奥尼克西娅也肯定不会想到温德索尔不是一把不用紧急处理的小刀,而是一枚可以把她炸成灰烬的核弹!所以只要制定好撤退的方案就堂而皇之的将温德索尔放出来,并确保他能安全的走上英雄谷和马库斯.乔纳恩将军见面,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英雄的力量是伟大的,温德索尔只要走上前台,那么除非马库斯.乔纳恩想要放弃自己在军队中的威望,否则他在见到黑龙公主之前是不会伤一根汗毛的。毕竟温德索尔在军队中的威望,以及他从黑石深渊中关了N年却安然逃脱的事实,在普通士兵之中很“叫座”。尤其是这位过分执着于正义的老元帅门生遍天下,中下级军官中有好大一批人都是他的生徒子弟,如果在公开的地方杀了他,估计整个暴风城一半的军队会当场倒戈吧?至少从杰塔瑞斯给我的情报来看,这个可能性是非常的高的……
这也是奥尼克西娅现在为什么半推半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暗杀”他的主要原因,她既不想明目张胆的得罪我们这个集合了两位女王大人的小群体,又不敢在公开场合玩儿“先斩后奏”,可还要摆明自己的立场好让这位元帅大人不要太过嚣张同时也为了以后杀他给我们辖下毛毛雨……其实这么一想,黑龙公主大大也是蛮辛苦的呢~不过涉及到自身安全的问题,我们也只好有负她的所托了~
反正温德索尔肯定会去揭露奥尼克西娅的真面目,而被破了相的公主大大绝对会干掉他泄愤,整个事情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我们还是利用这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情给自己讨点利益比较好。
“只能如此。”小B点了点头:“不要小看七处的情报力量啊,兄弟。那么……”她突然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道:“你是不是应该去找找那位干冰箭大小姐了?我今天看到她的时候脸阴的和子夜一样哩。”
“反正也躲不过去。”我耸耸肩:“何况这正是我们目前最需要去干的。”
“对,你快点去搞定那边,我看看能不能和老高一起在最短时间内把后路安排好。”小B点点头,转身又续道:“对了,我跟你交代两条情报,考虑问题的时候不要漏掉了——一个是温德索尔的消息已经走漏了,不过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因为我要给遮盖石板在我们手里的情报制造烟雾弹。那些救了元帅出来的冒险者已经在昨天晚上一起处理了,反正奈蒂比家族被连根拔起,就当是伤及无辜吧……总之,石板的事情你放心,捂得很严实的。另一条就是我已经和监狱的塞尔沃特少尉打过招呼了,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从正门进入监狱。当然了,最后的决定还是由你们来下。”说完她便从窗口跳了出去,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我挠挠头皮,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着已经被刻意冷落了很长时间的克里斯汀所在的房间走去。
“日安,少校。”一进门,我就中了一计“干冰箭”,克里斯汀带着略微有些仇视和失望的表情冷冷地对着我道:“您总算有时间了?下官还以为您已经忘记了我们的事情了呢。”
小松寺、伊比丽丝、萨里奇和尼期斯等人一脸无辜的低着头“钻研”着地图,一边正搂着罗莉的米洛蒂则带着嘲笑的眼光注视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呵呵……这不是没时间吗?”我干笑两声,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回答好像不是很恰当,只好干咳一声,佯装无事道:“那个……总之,接下来我们就去救人,日期还是要斟酌一下的,不过现在……我们先来看看具体的计划?”
“好的。”不咸不淡的声音……估计是太长时间没搭理她,毛到了。
克里斯汀一推桌子上的地图,站了起来。我挪到她让出来的位置,仔细观看起这张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监狱剖面图,然后……冷汗下来鸟……
这他妈什么啊?我敬佩地抬起眼睛来踅摸了一下站在一旁的伊比丽丝……整个监狱一共就地下水道口和大门两个可以进出的地方,如果我们不想在原本是墙壁的地方开个洞,那边只能二选一……而至于监狱里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们的目标在哪里,地图上则一概没有标注……也就是说,根据现在掌握的情报,只要两分钟就能得出一个“劫狱”——或者说是找死——的计划来!这都能磨上好几天?我现在不得不开始佩服某些人胡扯的能力了!看来那30金币花的还算物有所值啊……
不过话说回来,克里斯汀也许是个优秀的法师,但这么容易被忽悠……我也只好说一句,她也只能是一个优秀的法师而已了。
不过,在某方面取得了优秀成绩的天才,在另一些事情上却往往会是白痴,所以也不能责怪她了……毕竟,艾利耶尔就是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你怎么看?”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扭头问伊比丽丝。
“你觉得呢?”伊比丽丝转过头,不敢与我的目光对视。
“从正门走吧,反正我们不是入狱,而是进去救人。”我叹口气,一句话搞定了这个基本问题。
“正门?”克里斯汀皱起了眉头,冷声道:“怎么进去?”
“法利斯已经和典狱官塞尔沃特说过了,我们可以直接进去。不过恐怕是无法从正门出来了,毕竟现在的监狱与其说是看守与囚犯共存的地方,倒不如说是两军对垒。”我摇摇头道:“我们应该讨论的是怎么救人以及如何在救援成功之后逃出去……不过在这之前,谁能告诉我,”我一指地图上两个出口标志的其中一个,困惑道:“为什么那么多囚犯,在已经控制了整座监狱的情况下却放着这么明显的地下水道不逃,而是和看守们对峙了起来?难道他们喜欢窝在那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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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疲倦
更新时间2007-10-17 13:36:00 字数:5803
“那里连接着法师塔。”话音刚落,克里斯汀就冷冷地答道。
“……所以?”我困惑的望了望她,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也就是说,法师们做出来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都会在那里面找到。”尼期斯在一旁严肃地接道:“女士你应该知道,奥术的力量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而法师们总是不吝啬于将失败的奥术产物直接丢进下水道。所以你应该很容易就能想到一幅地狱般的景象:诺大的下水道内,漂浮着无数源自铁匠区的废渣、源自法师塔的、因奥术失败而显得奇形怪状的危险生物,以及自护城河流下来的河水混合而成的……”
“够了……”我想吐……不过,虽然听起来不像是人走的道路,却应该还难不住我们这班BT,只是心理上实在是难以接受……
“我想我们应该准备一下怎么从那里跑出去,至少也要保证不会因为臭气而晕过去。”我摸了摸下巴,道。
“毒气不算什么。”克里斯汀冷声低喝道:“问题是未知的危险。不用我说少校您也应该知道,法师们用奥术制作出来的失败品有时比成功的东西还要可怕。”
“除非你不想去救你的尼克,否则我们最好不要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我叹了口气,无视掉克里斯汀被噎得发青的小脸道:“克里斯汀小姐,别忘了我们现在就是佣兵,佣兵的意识里,只有‘作’或者‘不做’这两种选择!对于我们来说,未知的危险根本不算什么——它几乎是一定存在的!”我瞟了一眼脸色开始有些发青的克里斯汀,冷着声继续道:“我们可以从正门进入,但是绝对不可能再从正门出去。你以为塞尔沃特少尉为什么在监狱门口堆放了那么多的工事和兵力?对他来说,仅仅只要保证囚犯们不要跑出去就好了,我们进去容易,想要从正门出来却多半会立刻变成蜂窝——虽然据情报称他没有加派看守地下水道的人手,不过先不说士兵们能不能在下水道里长期驻守并且保持战斗力,就我刚才听到的,似乎普通人就是想走也走不出去哩——我想,他的态度应该是只管进不管出?”最后一句话我是冲着地头蛇之一的尼期斯问的。
“是的。”尼期斯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是怎么想的呢?”我又转头开始询问伊比丽丝。
“反正……”看到我又开始抓她痛脚,伊比丽丝眼珠一转,笑了起来:“反正大法师埃尔沙林不止是克里斯汀小姐的老师,也是我和伊利亚的远房亲戚,只要我们能走到法师塔的底下,那么应该不难……”
“好吧,我们从正门进入,然后从下水道走出,直到法师塔……而且典狱官的态度已经很好的说明除了走下水道逃生,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吧?”我想了想,说:“我和法丽斯、尼期斯三人冒充囚犯进去救人,克里斯汀也要跟我们一起进去,毕竟芬娜我认识,但是那个尼克我却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萨里奇、瑞尔.戴德和库娜……唔,还有伊比丽丝,你们几个在下水道口等着接应我们……”
“我拒绝!”还没等我说完,伊比丽丝便铁青着脸叫道:“亲族,你休想让我去那种恶心而又危险的地方!我不是你的部下,没必要听你的!”
“萨里奇……”我恶狠狠地盯了一眼身边的萨满准将,提醒他不劳动者不得食的真理。
“那个……伊比丽丝……”被很没面子的点了名的萨里奇尴尬地笑笑,开始扯女牧师的衣角。
说老实话,我觉得凭我们几个就完全可以胜任救人的任务,但是如果不让部落的友人们跟着跑一趟,实在对不起我自己严重不平衡的私心……哦,当然了,除此之外,对于那个被描述的很诡异的小水道的谨慎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何况,我们也确实需要接应的人手,万一那帮子被窝在里面的暴徒们很扎手呢?从正门一次进去的人太多总是不大好的……
而且,有个能够群体驱散疾病的人总是好的。
“伊比丽丝不参加行动没关系的,实际上,所有的女性队员都不需要参加,她们只要在法师塔里静静地等着我们归来就好。”我好整以暇的笑着说起了风凉话,以伊比丽丝现在对萨里奇的爱恋,估计八成不会同意让他只身犯险吧?可惜作为领头羊,萨里奇必须参加这次的行动为他们这一伙儿人表个态度,否则我只要救了人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凭什么要管他们的自由和安全?
我又不是他老妈,凭什么让他们吃白食?
所以为了能和我们一起逃离暴风城,萨里奇是必须走这一遭的。哪怕他们出工不出力都行!
当然了,他也可以不和我们合作,在即将到来的政治地震中寻求外交部门的庇护,不过真正能保证安全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罢了。而且可以想见,那时候他的处境绝对和自由两字无缘!在七处老巢的眼皮子底下,以他不知道萨尔是七处幕后黑手之一的情况来分析局势的话,很容易就能想到——肯定会判断出如果不借助我们的力量想要逃走,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
“让帕鲁和赖恩斯也跟着你们吧,圣骑士和萨满的能力都很适合驱散毒气的。我相信监狱中的暴徒们之所以不从下水道逃走的主要原因不外乎就是没有驱散瘴气的人手,或者纯粹是因为战斗力不足,但我们这几个人应该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我笑笑道:“法师塔吗……我和法丽斯来做安排吧,争取我们从下水道出来以后可以立即启程逃亡。不过取得法师塔的配合是第一位的……克里斯汀,你帮我引见一下埃尔沙林大法师阁下怎么样?”
克里斯汀皱着眉头想了想,才不清不愿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要尽快搜集情报,比如囚徒们的兵力分布、敌人的领袖和战斗力、营救目标的位置、下水道里有什么牛鬼蛇神……等等,两天后我们再来做最终检讨?”虽然这些东西只要询问一下小B就马上能够知道,不过我还是很做作的打了个马虎眼。我想克里斯汀之所以能被伊比丽丝忽悠到现在,八成是小B封锁了一切有关监狱方面的信息造成的,我可不认为七处这么大的基业就是为了给废物们养老用的。
“两天?为什么?”克里斯汀似乎是习惯性地脱口问道,不过马上她就用手掩住了嘴,悻悻地道:“好吧,我知道了……您说的对。”
幸好你还知道什么叫情报决定胜负,什么叫不打无准备之战……我在心底深深地叹口气,总算……还不是无可救药。不过,恋爱中的女人IQ都是这么低的吗?光看她现在的智力水准,还真难相信她既是位强大的法师,又是阿拉索联军重点培养的新一代将领呢……
如果能够直接冲进去把人救出来,还要计划干什么?就好像如果不是为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让整个暴风城的贵族阶级在后面跟屁虫似的追杀我们,我才不会把自己置于那么要命的局势下去和朝比奈对阵!杰塔瑞斯说过,贵族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哪怕是多么肤浅愚蠢的理由也好,他们需要一个和我们对战或者是能够说服自己退却的理由——我们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和决心已经给贵族们敲了警钟了,估计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会不长脑袋的过来继续和我们作对,因为作为出头鸟的朝比奈一家子已经被我们以“自卫反击”的名义斩草除根,给了那些想要对我们下手的人一个可以打退堂鼓的台阶。而如果我们一进城就开始搞屠杀,虽然容易的多,但是先不说那些盘踞在大圣堂里面的卫道士们是不是会放过我们,没有台阶可下的贵族阶级可是会不惜一切的追杀我们的……我还没有为了一时的方便痛快而葬送自己下半生的打算……
无论一个人的力量多么强大,也没法违逆社会群体的力量,强如一粒蛋都能被打得不得不跑到外域去避难,何况我们?
但是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把理由给出来了——我们的力量足以在劣势的情况下反败为胜,不想死的话就别招惹我们——再有不长眼的跑出来叫板,我就算是放开了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反正到时候自马迪亚斯.肖尔到博瓦尔.弗塔根公爵都会看在三女王的面子和我们的实力的份上主动为我们开脱的。
劫狱也是一样的道理……总之,如果事先不做点准备的话,也许会连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更何况,我们还要为温德索尔的华丽登场作铺垫呢?
“那么我们就开始收集情报!”伊比丽丝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第一个窜出了屋子。
“我找到了埃尔沙林导师就回来找您,少校。希望您不要再推脱了!”克里斯汀走出门口的时候说到。她神色怨毒的看了我一眼,不过我没有在意。
虽然我看起来确实好像是很不负责的样子……不过……
“克里斯汀.霜盾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被爱情蒙蔽了理智。”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点她一下:“你现在是个法师,也是个佣兵,在这之后你才是个女人,希望你能省起。”
克里斯汀的娇躯轻颤了一下,却最终是没有回头,径自走了出去。
之后不过两分钟,除了小松寺还侍立在我身边之外,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您很痛苦?”看到我瘫坐在位置上狠狠地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小松寺笔挺地站在我身边,用古怪的腔调问道。
“至少欺负这样一个单纯的老实人,让我觉得自己很不愉快。”我长叹一声:“纯洁并不是坏事,我却是在破坏她身上最美丽的东西。”
“没有法子呢。”小松寺耸耸肩,道:“好天真的人儿,嗯……其实在下真的觉得她很可爱的。至少比我们这些人好多了。”
“是啊,没有法子……”我茫然盯着天花,喃喃自语道:“库娜,陪我去买衣服好吗?说实话,我一秒钟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和贵族们用他们的规则玩游戏让我觉得……我好累……”
“……如您所愿,主公。”小松寺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听起来很虚无……我这么觉的。
于是一个下午,我和小松寺在郁闷之中以某种类似于发泄的方式洗劫了暴风城中有名的拉尔森服饰店,乐得维恩.拉尔森那个老东西嘴巴裂到了耳朵根上,主动提出给我们九折的优惠。不过我因着和马尔兰、安吉拉二人的约定,谢绝了这可以令我少花好几百个金币的建议,而是让他把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几十件很新潮的时装和晚礼服送到“传播者”在暴风城的总会去。
“目的地是东部瘟疫之地圣光礼拜堂,马尔兰副指挥官、安吉拉.杜萨图斯小姐亲启。”我叮嘱着顶着张菊花脸的维恩.拉尔森道:“当然,邮资得拜托你了,之后的事情我都不想管了……唉,应该说是没有时间管了。您明白我的意思吧?那么,拜托了,维恩先生,艾露恩的祝福。”
“交给我吧!女士,你会满意自己的决定的!”已经须发皆白的服饰店老板拍着自己的胸膛担保道。
“唔……啊,对了,请您顺便帮我将这几封信和稿件也一起寄出去吧。”我点点头转身想走,突然想到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空闲寄出去的信件和*稿子,便又反了回来:“再给您4个金币,请您帮我把这些东西一并寄出去吧。”
“这是?”打量着厚厚的一打文件,维恩.拉尔森很奇怪地问道。
“机密。”我轻笑一下,眨了眨眼睛道:“想看吗?”
“……怎么可能……可是要是机密的话,我可不敢碰啊。”维恩.拉尔森干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接过了东西当着我们的面打上了包裹。
又闲晃了一段时间,尤其是骚扰了一下苏泽塔.加林娜在旧城区开设的的小酒馆分店,用“不把行刺小国王的凶手是谁的情报说出去”的理由狠狠地敲了很不幸正好在那里视察的某人一笔,将所有近一段时间来的佣兵情报记录收入囊中后,我们便回到了家里。不过很快,我又不得不重新跑了出来,因为克里斯汀已经帮我约见了大法师埃尔沙林、高阶巫师安多马斯和马吉丰.仲马三位高阶法师,他们的意见将决定法师塔是否会给我们开出方便之门……不过,那个已经被我毛到了的丫头却拒绝为我开传送门直接去法师塔接洽……
真是的,她知不知道是其实这是在和她自己过不去呢?
在人流很密集的街区穿行将近30公里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不过我总算是在傍晚之前赶到了法师塔,当然,不愉快主要指的是跳了30公里的房顶……出乎意料之外,事情的顺利几乎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三位法师几乎是在我张嘴之前就首肯了我的所有要求!不过他们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如果要使用法师塔的下水道入口的话,那么必须帮助他们把沉积在下水道里多年的奥术垃圾和失败品清理一下……
“我们是佣兵……”我作着抵抗,可以想见即使是尼期斯和萨里奇他们也不会喜欢做这种类似清洁工的活计的,何况是我们这些女孩子呢?走下水道已经够恶心的了,还要去碰……
“我会支付500个金币的酬劳。”须发皆白的安多马斯给了我一计重拳。
“这个……这个……”说实话,500个金币请一群清洁工简直是天价,甚至请一、两个老字号的佣兵团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真的有人能接受吗……
“反正你们下去也会遇到那些令人头痛的变异生物的,我甚至可以一分钱也不付,你们一样得对付它们。不是吗?亲爱的女士。”安多马斯高阶巫师笑得很邪恶……
“你们没有找法师和术士处理过吗?而且,我们这个团体也不算是正规佣兵团,又没有名声……你们出的钱已经够请一个正经的知名佣兵团了吧?”我拼死作着最后的抵抗。
“有谁愿意呢?那可是下水道——暴风城里有些实力的佣兵都不愿意来做,何况是法师和术士?而那些不挑剔的多半打不过下水道里的那些东西……不找你们我们找谁去?”仲马大师在一旁喃喃接道,不过我总觉得他的意思是要说不找有实力而且又有求于法师塔的可怜虫去顶缸实在是天理难容……只听他低声笑道:“法师塔的友谊——这意味着你们今后将获得任何有关奥术方面的无偿咨询,还有500个金币,或者今天的事情当作没发生过,怎么样?诺文小姐。”
于是半推半就间,我终于屈服在了金元加大棒的卑鄙战术之下……
郁闷地走出法师塔,我再一次感到“痛,并快乐着”这句话是多么的富含着人生的哲理……
慢慢地踱在已经渐渐清冷下去的大街上,我盘算着今天是怎么也不可能赶回去了,便准备找个旅店凑或一夜。在路上的时候小B已经托人带来了通知,明天要带我去见温德索尔,我必须保证自己的精力。
抬起头来,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行至了商业城区的中心地段,在我视线所及处,一块熟悉的牌匾正静静地挂在那里。
镶金玫瑰。
我踌躇了半晌,最后咬了咬牙,推门走入了旅店。
“我要住宿。”我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和,却发现更像是在哭……
“是的,夜安女士,为了联盟……那么,一晚30个银币可以……啊!”轻呼响起。
“……夜安,奥里森小姐。”我扯了一下嘴角,冲着刚刚从帐本上抬起头来的老板娘尴尬着笑道:“艾露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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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何苦呢?
更新时间2007-10-18 10:28:00 字数:6010
客房。
我和奥里森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品着她的藏酒。两人相对无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从整件事情上来说我无疑是受害人,但是我却不能不为自己动过要诛杀她的念头而自责!在我看来只要是为了生存,怎样的手段都是无所谓的,但是在威克森已经殒命的现在,奥里森已经不可能对我构成威胁了——首先,以她的社会关系应该不会知道威克森是被我们干掉的,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我们双方都很默契地没有扩大被波及的范围;其次,在那能力消失之后她也不应该有报仇的理由了……
我知道为了安全起见,我应该直接割断她——应该说,所有和朝比奈那个畜牲有染的女人们——的喉管,以尽量减少不确定的危险!但我还是在给自己找出诸般理由,因为我真的不想杀她们。虽然小B已经带领七处处理了时间最长的那三十来个女性,但……血腥残忍可以说是自保的手段,可如果最后变成了滥杀的话,便不配做“人”了……
我可以残忍,可以冷酷。可以血腥,但我不可以嗜杀。
我是一名战士,是为了可以接受的理由而杀戮的战士,而不是为了兴趣和变态的快感而去草菅人命的杀人狂。
奥里森也是颇有些局促不安地低着头,一个劲地啜着杯中的红酒,却也不抬头。
“你……最近怎么样?”我咋咋嘴巴,最终还是决定打破沉默的尴尬局面。
“你呢?”奥里森面陈似水地反问道,不过接下来她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最近,我不大好。”
“哦……”
“如果你一觉醒来,听说自己的男朋友已经死了。而你的心中却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怀念,却是充满了解恨般的怅然……你会怎么样?”奥里森苦笑了一下,续道:“茫然……唔,昨天晚上的那场大火,是你们放的吧?威克森.冯.尤金.奈蒂比……也是你们杀的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手指习惯性地蜷缩了两下,最终压抑住了自己,平静地问道:“你觉得呢?”
“是你们杀的。”奥里森点点头,自顾自地说道:“我既没有失忆,也没有什么混乱。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他迷奸了!但是……那段时间,我还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听说他的女人都不曾背叛过他?难道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吗?总之,那是段荒诞的时光……荒诞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做的地步!现在回首,这三十天,简直如同三十年一样的漫长!”她开始激动起来了,通红着脸,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大声叫道。
“这不怪你。”三十天吗?很短……我低下头,心情颇为复杂。
“我出卖了你所有的情报,我所知的一切。”奥里森好像是被砍了电源一样平静了下来,她就那么坐在那里,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诉说着一些令我们双方尴尬的事情:“我记得我甚至在嫉妒你。因为对那个混蛋来说,我的一切价值就只有对于你的了解而已。”
“这不怪你。”我摇了摇杯子,皱眉重复道。
“你不怪我?”奥里森望着我问道,然后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叫了起来:“不对!你的反应不对!艾利耶尔?你知道我……”
“这不怪你,一切都是那个混蛋造成的,那畜牲甚至想要对我下手,因为它还想要把我也变成对它死心塌地的女人,这是他……来自恶魔的力量,把身心奉献给魔鬼以满足自己那无耻的性欲的力量。”我回望着她,答道:“我想说的是,奥里森,你不用自责,因为我也想杀了你。”看到她有些变色的脸孔,我续道:“你出卖了我所有的情报……好吧,虽然不能透露具体的来源,但是……总之我猜到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出卖了,但是威克森男爵的女人为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好吧,这个也不用提了,问题是我在猜到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去杀了你来保证我自己的安全……”我眯了下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来了吧?”
“哦……呼……”奥里森茫然地呆愣了一会儿,才喟然坐倒在沙发上。
“我想,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友情,应该是结束了。”我举起手上的杯子,然后仰头一口气喝光了余下的液体。
很苦。什么时候开胃用的红酒变得这么辛辣酸涩了呢?
大概是变质了吧。
“……终究还是要决裂吗?”奥里森苦笑着摇头道。
“因为背叛友情的不是你,而是我。”我用手指摩搓着杯子的边沿,冷声道:“你是因为我的敌人而受到的牵连,而且不仅搭上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尊严和良心。而我……”抬起手,我抚着自己的心口,冷声道:“无论是刚刚猜测到你可能会出卖我的情报的时候,或者是刚才……我都在想着为了解决后顾之忧而杀了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你不应该为这样的人付出友情。”心底传来丝丝痛楚,无论是鲁子妖还是艾利耶尔,都不是朋友很多的那种人,我们的朋友,弥足珍贵,对于我们来说,犹胜真金!但!这里,并不是那只能以扭曲与痛苦的方式来表达双方的友谊的瘟疫之地……
所以,我生出那样的想法是不可以被容忍的!
至少我自己无法容忍在有过这样的想法后还能若无其事的拥有这份友情,那将是对我心中对友情这个伟大的词汇的亵渎!
“你是何苦?”良久,奥里森才轻声问道:“纵然是真的,你又何苦对我明言呢?”
“原则,无法妥协的原则,使我能坚持自我的原则之一。”我闭上眼睛,缓缓地道:“否则,我或许早已堕落,成为天灾亡灵中的一员了。对于友情,战士的原则就是——首先,要对自己诚实!”
“……我会继续视你为值得付出的朋友的。”奥里森陷入了沙发里,疲倦地道:“我不希望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失去一个朋友,你知道……”
“浪费感情。”我撇撇嘴,摇头自嘲道:“我变了,变得已经不配去继续分享这样的友情,所以不要浪费自己的感情和时间了。而且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唔,我想这是我有生之年最后一次来暴风城了。在大陆上转些时候,我会返回东部瘟疫之地,只有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容身之所!然后……多半是战死沙场,被分尸以后在那种充满了悲愤与缅怀的歌声中下葬吧?”
“……你一定要使局面变得无法挽回吗?”奥里森扯了下嘴角,似乎想要笑,但终究没有笑出来。
“挽回什么?”反倒是我替她笑了起来:“有些事情,是不被允许发生的。你难道能够将打破的镜子完好地粘回去吗?即使勉强粘上去了,也再不是原来的镜子了。”
“即使仅仅有那个想法?”
“即使仅仅有那个想法。”我点点头,铿锵有力地顿道:“我,绝不原谅!”
“我想,我不会介意……”奥里森困惑地摇着头。
“我介意!”我几乎是吼着打断了她。
“……谢谢。”奥里森惨笑一声,向我举起了杯子,仰头一饮而尽:“镶金玫瑰的大门,永远为你与你的朋友敞开着。那么晚安,愚蠢而又高傲的艾利耶尔.狩星者女士。我要说,认识你这样的蠢货……是我一生的荣幸。”
愚蠢吗?或许。我看着奥里森起身走出了门口,缓缓带上房门的背影,嘴里不由得发苦起来。
我拒绝了一份对自己来说弥足珍贵的友情,却除了失去以外什么也没有得到……
不,至少……或许我保住了什么……我觉得……
奥里森,你不用道谢。我并不是为了你才这样说的……我在心里默默地忖着,不知不觉间盍上了眼睛,疲惫地歪倒在沙发上,就那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当我退房时,奥里森没有出现。
这是件好事。
“昨天晚上如何?你这只披着美丽羊羔皮的老狼,和知名的大美人共度良宵~一定爽到飞起吧?”走在大街上,我总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恍惚,直到有人拍上了我的肩膀,才反映过来身后站了一个人。虽然这家伙长得很美丽,但是……故意把自己的脸弄得很脏很邋遢,再加上那一脸的贱笑……我无奈地发现——这一刻,居然只能用“龌龊”来形容这只在美女如云的暗夜精灵族里面也排得上名号的大美人……
“没什么。”我淡淡一笑,道:“只不过是割袍断义而已。”
“啊?”身后的小B想不到我会说这种话,脸上除了惊诧还是惊诧,好半晌才恶狠狠地磨着牙道:“那个女人很嚣张啊?以为谁喜欢搭理她吗?有意思!我倒要看看……”
“是我拒绝了她。”我反手勾上小B的肩膀打断了她的狠话,笑着拥了拥她,便将我和奥里森之间的对话和盘托出。
“……我不得不说,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猪脑袋!垃圾,你的脑子最近没有被锤子铁锹什么的碰过吧?”听了我的解释,小B那张美丽的脸上已经只剩下无奈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半晌,她才问出了一句和奥里森一样的话:“你何苦呢?”
“哈……你说,”我淡淡一笑,望着远方的天际反问道:“我何苦呢?”
“算了,反正你这人一向很虚幻。”小B耸耸肩翻了个白眼,咕哝着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脑袋里被灌了大粪汁,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却连这种通陪到底的买卖也去做,还不允许人家跟你……算了走吧,既然你不想和美女搞同性相吸,那我们就去见见邋遢老头子!”
“对,向我们敬爱的小松寺同志学习。”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镶金玫瑰,低声笑道。
再见了。
商业区的车水马龙虽然象征着暴风城的繁荣,却也给人留下了无数的麻烦!我们两个几乎是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挤了出来,而从英雄谷到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一共才用去了不到2小时,颇让我唏嘘——没想到到了艾泽拉斯,也能体会一把什么叫做塞车高峰期……
“那么,今次你要我见他是什么意思呢?”看到目的地就在眼前,我禁不住询问起身边的大元帅来。
“就当是见证一位英雄最后的英姿吧。”小B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们当中,只有你没有见过他了。”
“七处这一次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那么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对于温德索尔,即使不算在WOW里面看到的情节,光是从七处和加林娜那里得到的资料,也足以让人对他付出由衷的尊敬。即使现在他实际上是处于我们的掌控之下,并且将要被我们利用来作保命的烟雾弹,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在利用别人的时候还在背后调侃人家,所以我马上转移了话题。
“……哪儿有?”小B呐呐地抗议道,不过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脸上在发烧:“顶多是想要打鸟结果砸到了脚边的花花草草而已……好好,我承认这次因为凯瑟琳殿下的插手令我们整个计划打了水漂好了吧?不过小鱼也是鱼,虽然没有大鱼来的美味,但总算也是食物。”
“怎么说呢?反正我觉得这次获利最大的不是七处也不是贵族,而是你。”我抱臂笑道:“奴隶市场端掉了,幕后黑手也垮台了,威胁你的敌人被震撼了,抄家的时候还顺手牵羊了一把……”
“是我们!我们!你这该死的东西!我这是为了我们的民族!”小B磨着牙道:“奴隶市场可是暴风城中的那些垃圾对我们暗夜精灵一族毛手毛脚的最大借口和依靠,不端了它,私下里暴风城的上层社会就会默认奴隶贸易是“合法”的!现在端掉了奴隶市场,虽然表面上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成规模的奴隶贸易将会被打压!最关键的是,没有成规模的贸易机制,西部系统就可以放开了手脚去收拾那些猎奴队伍了。而想要建立新的奴隶市场,无论是西部还是大教堂都不会放任不管的,这事儿就连博瓦尔也没法庇护,何况我估计他很可能是乐见其成。”
我带着浅笑盯着她,没有吭声。
“……好吧,我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B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咽了下口水诺诺道:“反正,200万金币相对于3个亿来说,基本是忽略不计的,没人有兴趣去查那么大的暗账……好吧,我知道我瞒着你们不对,这钱我回头一块上缴好不好?”她哭丧着脸摊着手道。
……你们那天晚上到底都拿了些什么东西啊?
“让威克森出头是不是你操作的?”我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太凑巧了!这一战真正获利最大的,既不是暴风城的贵族们,也不是凯瑟琳或者奥尼克西娅,而更像是我们……毕竟他们的利益再大,也仅仅是锦上添花。而我们的情况……用“无中生有”来形容或许会比较恰当……
“不是,”小B说出了一个可怕的否定词:“我压根就没有想到通缉令会那么快就被取消,之后的一切布置几乎都打了水漂。抄那种马的家不过是废物利用了一下……我怀疑操作这一切的可能是凯瑟琳伯爵,不过幕后黑手却一定是那个待在大圣堂深处的大主教大人。向西部示好才是真义,我们获得的利益,只不过是顺带的。”
“因为这件事的政治意义?”我思忖了一下,皱眉道。
“还因为本尼迪塔斯大主教既是我的幕后老板,又是泰兰德大人坚定的粉丝,更是凯瑟琳的老上司。而且……奴隶市场之所以可以在大家睁一眼闭一眼的情况下撑了这么多年,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军部和卡特拉娜想要通过它来压榨那些富的流油的贵族们,以扩充国库,相当于变相的收税吧?而现在,国库收支已经稳定了下来,贵族们的油水也不怎么丰厚了……这地方已经成为了两个种族的矛盾源泉,如果最后的最后还可以大捞上一把的话,没有人会不想要收拾它吧?”小B突然很邪恶很暧昧地笑着接道:“你不知道吧?本尼迪塔斯那个老不修,私下里曾经向我定购过祭祀大人的原大抱枕~”
……
“……也就是说我们被当了枪?噢……算了,反正我们一开始就是在被当枪用……这么说奴隶市场就是养猪用的料,那些大人物早就想要养肥了来杀猪吃肉?”我很自然地忽略掉后面那句八卦,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才算合适……
“除了拿来宰的猪以外,皆大欢喜。”小B撇撇嘴,自嘲道:“没有卡特拉娜、本尼迪塔斯和博瓦尔等人的暗中纵容,我们再厉害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几乎将整个暴风城上层弄得鸡飞狗跳。不过我想他们肯定没想到现在我们已经脱离了他们可以控制的范畴,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了。否则……他们还会将争斗限制在仅仅是威克森和我们的私怨之间呢?”
“八成不会。”我笑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不敢苟同——我们5个足以将暴风城弄得鸡飞狗跳了!”
“然后我们会被杀死,最好的结果就是后半生和‘逃亡’这个词绑在一起,开始四面楚歌式的逃亡。”小B也笑了:“好在现在已经没有那一层顾忌了,凯瑟琳、我、杰塔瑞斯……这其中的利益足够让这个联盟牢不可破!现在是我们翻身的时候了。”
“低调,低调。”我摊摊手,无奈道:“我可不想再卷入这些东西里面去了。我只是个小老百姓而已。”
“所以我们才要‘逃亡’不是?”小B大笑道,打马向着一幢平房冲了过去。
远远的,我看到一位披头散发、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的老人——或者只是看起来很老的人——正拄剑稳坐于一张石椅上,他带着淡漠的表情一动不动地望着天上的太阳,宛若一座远古的山石般,肃静而又沉稳。
“温德索尔……”低喃着他的名字,我双腿一夹神岭行者,向着老人的所在行去。我盯着那英雄的身影,轻轻地呢喃道:“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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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入狱
更新时间2007-10-22 13:57:00 字数:5578
我和温德索尔元帅的见面很简单,也很短暂。
我骑着神岭行者缓缓上前,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小B不知道去了哪儿了。便跳下黑豹,踱到温德索尔身边站定,向着他眼光所在的那片天空望去。
那是乌云。
也许21世纪的中国城市人很难想象在数百公里外的地方凝视着一大片似乎是绵延万里的乌云是怎样的一种震撼,黑雾般的乌云缭绕翻滚着,将本是艳阳高照的天际一分为二,黑与白是如此的泾渭分明,令得照在我脚下土地上的阳光看起来有些讽刺。
“很美?”一个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自我身侧响起。虽然仅仅是两个字,听起来却是那么的疲惫不堪,然而,那当中似乎又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令人似乎可以在那颓废中找到一丝顽强的活力似的。
很奇妙的声音。我仔细咀嚼着其中的味道——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之前没有注意,不过,真的很可怕……”我答非所问地道,旋即又点了点头:“很美。”
“那是两个选择。”温德索尔好似在叹息,又好似在申明着什么:“也许不杀了麦迪文,夜色镇的天空将会如这里一般,沐浴在光明之下……不过,没有人后悔,即使是麦迪文的诅咒令得他们再也见不到美丽的阳光。”我用余光看到他收回了远眺的目光,盯着我道:“很高兴认识您,女士。为了国王的荣誉。”
“……艾露恩的祝福,元帅。您知道您将要干什么,以及之后所要面对的命运吗?”
“是法尔科利纳那个小丫头找你来的吧?”温德索尔说出了一句让我意外的话:“她一直想要劝我……我也犹豫过。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注入了这个老人的体内,简直好像令他重新活了过来似的:“人类不能依附于黑龙的力量!没错,奥尼克西娅现在对于的人类的态度几乎称得上是献媚,不过谁知道哪一天她就会翻脸来毁灭我们呢?人类的命运,终究、也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哪怕是引起一场可怕的地震也在所不惜?”我带着点揶揄的心情接到。
“是的,长痛不如短痛,趁着国王陛下还没有完全依附于她,我们必须有所行动。”温德索尔点头:“而且,正义是不能向着黑暗妥协的,这是此世唯一的真理!”
“真难以想象这些话是出自人类的口中。”我撇了撇嘴嘲笑道:“应该让兽人们好好听听您的说法,说不定会感激涕零呢。”
在萨尔带领着兽人们独立,在卡利姆多建立了奥格瑞马之前,人类对于兽人的态度只有两种:敌人,和奴隶。独立后的兽人曾经一度被人类逼得险些灭族,如果不是联合了牛头人和巨魔,又吸纳了被遗忘者和血精灵的话,我想现在的人类仍然会很愉快地将部落奴役在自己的皮鞭和棍棒之下的!实际上直到今天,联盟,尤其是人类——除了塞拉莫的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女王之外,仍然是以看待奴隶的眼光来看待兽人的。而现在,曾经无情,甚至是残忍地奴役另一个民族的人却说自己的命运终究、也必须握在自己手里?简直是他妈的一个天大的笑话!
“……”温德索尔被噎住了,然后和斗败的公鸡一样低下了头。
“此世唯一的真理就是金钱与权势,”我恶毒地讥嘲着:“奥尼克西娅可以给他们那些,他们是带着快乐的表情接受奴役的。所以不要妄想了!你,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元帅大人!”
“……即使如此,我也要去。”良久,温德索尔才长叹一声道:“必须有人带头开始,必须有人为了正义与自由作出牺牲,我希望自己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看,我就说劝服不了他吧?你不过是在白费力气而已。”我刚要张口,身后就传来一声媚笑,将面貌掩盖在龙皮兜帽之下的法尔科利纳侯爵——也就是变装过后的法丽斯——正双臂环胸,傲然走了过来。
原来这家伙刚才先跑掉的目的是变装吗……
“……是的。”我总算明白她带我来是什么意思了。
“法尔科利纳侯爵……唔,应该是中将,您好。”温德索尔微微额首问好。
“元帅,七处会保护你去到英雄谷,并为你前往要塞面圣铺平道路。”小B假惺惺地说道。
“不胜感激。”温德索尔笑了笑道。
“不客气,”小B摇摇装扮得粉嫩可人的小手,道:“您的死,将会是七处的机会。”
也不知道是什么机会……不过想来,七处应该是想在奥尼克西娅失势后的政治地震中做些什么吧?
“不胜荣幸。”温德索尔浅浅一笑,便闭上了眼睛。
“元帅大人,很高兴见到您,相信这是我们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我鞠躬抱拳道:“艾露恩的祝福,还有,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阁下。”
“我也一样,女士,为了王国的荣耀。”
“我会通知您具体的时间的。但是在那之前,希望您做好万全的准备,尤其是不要死在黑龙公主的暗杀之下。法丽斯阁下正在布置之后的交接手续,她托我带来口信,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但她不打算为您之后的意外负责。”小B敬礼道:“愿您在人生的最后过得愉快。”
“好的,中将。”温德索尔沉稳地举手敬礼,不带一丝的动摇:“为了国王的荣誉。”
于是在小B卸去化妆后,我们便离开了这座闪金镇北方的小农场。一时间,两人无言。
“……撇清了吗?”长时间的沉寂之后,我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唔……至少表面上,我们撇清了,现在撇清的话就没理由在公开的场合上追究我们的责任了。而且,我必须跟他一起去要塞,当然到了接见大厅前我就会溜走的——不过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加需要撇清和温德索尔之间的关系,这样保护起来才算名正言顺。”小B冷声回道。
“你怕他在路上被暗杀。”我用的是肯定句。
“是的,我怕。”她点头承认道:“我不想把自己置于和黑龙在台面上面对面对抗的局面之下,他必须死,但是不能死在路上。实际上,七处私下里已经快打红了眼睛了,公主殿下似乎已经越来越不能容忍温德索尔的存在了,我们损失不小。肖尔跟我反映,已经快压不住弟兄们了。而另一边,却根本没有人能压,如果不是因为理在我们这一边,她肯定早就翻脸了。”
“没有你的话,我这边劫狱的难度大了许多。”我皱起了眉头,奥尼克西娅简直是在向着七处和圣骑士团挑衅,她是真的准备撕破脸皮,还是想要跟我们施压好让我们尽快转手温德索尔的监护权呢?
刚刚在饭桌上信誓旦旦地说无意与我们开战,转身就加大了暗杀力度,不愧是政客啊……
“我必须跟在他身边坐镇。你自己想法子吧,实在不行,屠了监狱也无妨。”
“……就这两天?”也只好如此了,毕竟恶魔的力量是用来使用,而不是用来收藏的。不过杀光囚犯还行,跟监狱的守卫驻军动手就是自找麻烦了……所以还是得走下水道,区别不过是杀多少犯人罢了。
“夜长梦多。”
“好吧。”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又问道:“我们从正门进去,没问题吗?”
“反正那个光吃饭不干活的米虫典狱官也不能干什么,难道要他跟上面反映‘现在监狱已经失控,不能再往里面放犯人了,不然我们会顶不住暴动的’吗?除了判他个玩忽职守然后丢给那些原本被他看守的犯人以外什么用处也不会有。对于贵族们来说,只要犯人能够进去监狱再也出不来,那么监狱是不是在看守的手里并不重要。至于抵达法师塔之后的事情……七处也不是吃干饭的。”
“明白了。”我点头。
回到凯瑟琳伯爵府之后,我和其他人又商量了一下,便大致确定了方案。
“让在下也和您一起前往吧。”众人散去之后,小松寺坐在床上,从身后环着我的脖子坚定地道:“法丽斯大人不在的情况下,仅仅您们三人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尼期斯男爵倒还好,问题是主公您和克里斯汀小姐都是女人……”
“我会隐在他们身侧的,而尼期斯再怎么混蛋,毕竟是个功夫不错的圣骑士,他会在明面上照顾着克里斯汀的。”我擦拭着拳刃,淡淡笑道:“何况,如果仅仅是帕鲁和赖恩斯就算了,瑞尔.戴德、萨里奇.霜狼,还有伊比丽丝……我需要有人看着他们。既是监视,又得起到保护的作用,光赖恩斯他们两个人,我怕照看不过来。”
“您在怀疑在下的实力吗?”小松寺将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冲着我的耳朵吐气,语气挺幽怨的:“在下不需要您的照顾,反而可以帮您分担危险。在下相信自己可以保证芬娜小姐和尼克阁下不受伤害,也可以为你们提供一定程度的治疗与祛毒。”
“呵呵。”我侧过头,拧了下她的鼻子道:“我不认为需要保护他们,相对起来,伊比丽丝和萨里奇更不容有失。”我放下擦拭好的兵刃,冲着自己的侍女笑道:“我信任你,所以你必须去保护部落的朋友,而不是跟着我们去监狱救人。”
“啊?”显然对于我的话,小松寺并没有能够回过味来。
“尼期斯会保护芬娜的。”我淡淡地道:“至于那个尼克,我希望他能在混乱中死掉。”
“……明白了……您很喜欢戏弄克里斯汀小姐吗?”
“尼克死掉的话,克里斯汀的精神上或许会成长吧?我觉得她可以成长为一名伟大的法师的——她有那种资质!而那个男人不过是她人生中的障碍罢了。”我耸耸肩膀:“当然,我不会主动去杀害他的……毕竟即使是杀了他,也不一定能让克里斯汀有所成长,反而会加深我们之间的关系危机。话说回来,因为那两个人而让我们所有人身处险境和肮脏不堪的下水道……我消极怠工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最后一句话才是您的真心话吧?”小松寺无奈地总结道:“主公,您还真是……坏啊!”
“恶毒吧?”我向后靠倒,半躺在她身上道:“就是这样。”其实我真的只是不爽为了陌生人而拼命,还拿不到酬劳罢了……
“克里斯汀小姐会接受那种结局吗?”
“如果能坦然接受了的话,才是大问题呢……不过……”我沉吟了一下,又笑着摇摇头:“算了,又不是真的要他去死,说不准人家命大,平安地逃了出来呢?”
“那怎么办?”
“我们并没有伟大到能够去决定别人的命运和生死。”我冷声笑道:“一切,都看克里斯汀自己的决定了。好好的嫁人生子、平淡度日,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
第二天,小B带着新作出来的蓝牙去安排温德索尔的行动路线,我们商量好,准备在下午让他前往英雄谷。而我和两个救人心切的家伙则出发前往监狱正门,准备伪装成囚犯混进去。其他人则一起前往法师塔,其中除了卡莎和勒、伊利亚等几个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适宜参加行动的人提前赶往法师塔待机以外,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预计会在傍晚的时候于下水道的入口处汇合,而那时,相信也将是温德索尔和奥尼克西娅的结束之时了。
“我想我需要和你们说清楚,女士们,先生们。”监狱的门口,一脸阴沉的典狱官塞尔沃特少尉臭着脸道:“我必须再次重复一遍,以保证你们能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或者反悔你们的决定!监狱里面的情况已经完全失控了!所以,我只能保证你们能够进去,而任何想要出来的人——”他指了指身边用沙袋堆砌起来的简易工事和严阵以待的150名狱卒,其中甚至包括30个弓箭手……看来监狱的控制体系沦陷的还真是彻底阿,连弓弩都出现了……我暗自点了点头,只听他继续道:“会被视为越狱行为,格杀勿论!”
“即使你知道我们是谁?”尼期斯一边换着囚犯的衣服,一边颇为不满地问道。他为了今天的行动,甚至故意蓄了些胡渣,现在又在身上和脸上涂上了一些石灰和泥土,这可能也是这位自称诗人的男爵另一个不满的地方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觉得现在的尼期斯比他原来那小白脸登徒子似的样子更有男人味一点呢~
听了尼期斯满带抱怨的话,塞尔沃特的目光更加阴毒了,他沉声道:“没有例外!”
尼期斯的脸刷的一下拉了下来,一边上,披头散发的克里斯汀也不满地竖起了柳眉。
“哼!”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嘲笑着问道:“没有例外……吗?那么少尉,我想知道,为什么在现在这种紧张的对峙下,你还能保证我们可以安全地进去呢?而导致今天监狱这种莫名其妙的局面的,又是谁呢?”
塞尔沃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青里透黑,脑门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用力地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少校阁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只要不是真的不明白就好。”我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小B给我的关于监狱暴动的情报,眯着眼睛笑呵呵地嘲讽道:“艾露恩的祝福呢,少尉。”
“……为了国王的荣誉,少校阁下。”塞尔沃特盯仇人一样的盯着我,让我一点也不怀疑如果我们从正门退出的话,马上就会被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射成蜂窝煤。
反正我们一开始就没打算从正门出去。我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挂在耳朵上的蓝牙,笑着隐去了身形。
“注意保护好她们。”我悄悄走上前去,附在尼期斯的耳边悄悄说道。男爵大人诧异地望了我的方向一眼,若有所悟地眨了眨眼睛。
“听着!你们这些可恶的蛆虫!窝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的垃圾、粪便!放下你们手里的刀子和铁锹,迎接新的同伴吧!”这时,塞尔沃特站在地下通道的工事前,大声喝道:“或者你们也可以杀死他们,我个人倒是很乐意的!也许你们应该取乐我——你们的衣食父母一下,不是吗?”喊完这些混蛋的场面话,他转身阴沉着脸狞笑着望着尼期斯和克里斯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暴风城监狱!但我们绝不会给你们配备导游。”
靠你妈!
尼期斯和克里斯汀两人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便开始缓缓地走向监狱那宽大的地下囚笼的入口,而我则跟在他们的身后,迎着下面那一群带着警惕的眼光瞪视着两人的蒙面囚徒走去。我看到这些囚犯以很不友好的表情和目光狰狞地扫视着两人,尤其是看到克里斯汀身上的时候,那目光更是如同荒野中饥饿的狼群一般渗人。
前途多灾呢……我皱了皱眉头,暗想。
第四十一章 找到芬娜
更新时间2007-10-23 10:06:00 字数:5651
现今的暴风城监狱,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地方。早先,迪菲亚盗贼团的囚徒们通过数年间的努力营生,集合了所有囚犯的力量,终于在一个恰当的机会下发动暴动,将看守们彻底地赶出了监狱的囚室层。不过,不甘心就此失败而面临被革职的命运的塞尔沃特少尉则迅速整合了幸存的狱卒们,然后仗着地势的高度和优良的武装把守住了监狱的入口,地下的囚犯们几次想要冲出来,却都被强弓劲弩射了回来。
本来,监狱还有一条众所周知的“秘道”可以脱困,但是根据从七处拿到的情报,囚犯们一共派了三拨人去摸情况,但前两波探索队伍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信。直到第三次,才侥幸地逃回来一个人,不过听说是被吓出了神经病,没几天就一挺脖子咽气了。于是再也没有人提过从那里逃出去的事情。
其实不要说他们,就是法师塔都不敢轻率地在敌下水道展开行动,如果没有强悍的实力的话,最好不要打那里的主意……不过很可惜,对于我们来说,最不缺乏的就是战斗层面的实力~
之后,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犯人们开始意识到冲出去也不一定有好果子吃——至少除了监狱那150名狱卒之外,暴风城算上圣骑士团在内常备的5000名士兵也不是好惹的,反而是稍稍地配合一下官方,在必要的时候允许大人物们接送一些杀不得但又不想放出去的重要犯人,得到的好处会更多。于是便安心地呆在监狱里拉帮结派搞内讧,不时地冲击一下守卫的防线,倒也算得上是割据一方了。
而另一方面,塞尔沃特则不得不一边维持着对峙的态势,一边养活着底下的那一批人。说起来挺搞笑的,因为害怕自己的过失被揭发出来而吃不了兜着走,塞尔沃特一直不敢向上级请求援助——虽然他不知道其实监狱的失守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不过暴风城里面的派系繁杂,尤其是关系到兵力的问题,更是互相牵制着谁都不敢乱动,所以只要还能往里面送人、必要的时候提出需要的犯人,大家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他不主动上报,便没有人会去计较他的失职问题——所以靠着武力是无法反攻进监狱的了。而且,一些重要的人犯还必须要底下的囚犯们配合才能在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送进去,或者是提审。所以被人“抓住了把柄”的塞尔沃特不得不定期配发伙食到下面,否则说不定哪天饥饿的犯人们就先拿那些被大人物们关心的囚徒祭自己的五脏庙了……于是他只能打碎牙齿合血吞地养着那些和他作对的囚犯们……
囚徒和狱卒们一方面对峙,一方面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共生关系——塞尔沃特得到了送进去的特殊囚犯的生命保证,而囚犯们则靠着自己手里的筹码获得了给养——这就是监狱现在的态势。
“可以想见,在新一轮的权利角逐分出胜负之前,没有人会去动塞尔沃特的。毕竟要动他的话,就必须接手这个烂摊子,而接手监狱的镇压行动,就意味着这个人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控制了军方的部队调动权限。”我回想起昨天小B给我的介绍:“而即使是权利划分结束,也不一定会去动他——毕竟对于贵族们来说,一个可以保证完全中立的人犯庇护所也是很有价值的。只要迪菲亚们不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并且配合贵族们的行动,那么无论对于谁,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暴动真的不是七处策划的?”我当时这么问。
“不是,我们还没有闲情为自己制造麻烦。”我记得当时小B笑得很无奈:“在颠倒是非中追逐任何一点利益,是贵族最擅长的事情。”
以上就是造成监狱奇怪的局势的原因……不过,正因为如此……
看到那些恶狼般盯着克里斯汀每一寸肌肤,恨不得现在就扑将上来的囚徒们,我不由得开始担心起芬娜的贞操来。尼期斯大概也想到了这点,他铁青着脸挡在了克里斯汀身前,眼中的怒火似乎能把前面的那些人渣烧成灰烬。
毕竟芬娜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人犯,勉强要算的话,还不如说她是那种贵族阶级除之而后快的人物……所以具我们分析,她基本得不到任何人身保障。
更要命的是:芬娜还是一名很漂亮的处女……
我一边异常小心地扒住满是坑洼和苔泥的墙壁,像一只壁虎一样游上监狱过道的顶端,一边忍不住感到头疼无比。
总之,先找到芬娜再说吧……
“小妞,跟哥哥们玩玩儿吧?”正在我头疼的时候,身下的囚徒们开始轻浮的吹起了口哨,一双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克里斯汀美丽的酮体,有的流氓甚至已经开始恶狠狠地勒令尼期斯滚到一边去,否则就砍了他……
……我听得想笑。干这行的人难道不会换些台词吗?都是那一百零一套,真没新意。
“小子,把后面的女人让给我,以后我们就不找你的麻烦。”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强势、肌肉横生五大三粗的流氓狞笑着向着尼期斯晃了过去,样子很欠扁:“老子是巴吉尔.斯瑞德,这里除了迪克斯特老大最强大的人,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把你身后的女人让出来!今后,我罩着你!”
很狂妄的话,不过看起来还是有点说服力的——至少我发现很多囚犯都一脸黯然地退后了一步。不过他们怎么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呢?难道这里还有什么老大吃肉手下喝汤的潜规则?
“恕难从命!”尼期斯断然拒绝,一动不动地挡在了克里斯汀身前。这一刻的男爵一点也没有第一次给我的那种猥琐的样子,而真正的有了一点圣骑士的模样了。
“婊子养的东西,你找死!”流氓斯瑞德大概是凶惯了,一点说话的耐性也没有,举拳便打。
不过吗……
只见尼期斯微微一侧身子,右手霍地向着对方击过来的拳头一拍,颇有点四两拨千斤的味道。只见斯瑞德的拳头很没悬念的划过了男爵的身体,甚至连一点油皮都没有碰到。而这时候,因为用力过猛,打在了空处的斯瑞德很自然地失去了重心……
咚!
一声闷响……我因为挂在房顶上,所以仅仅是转过了头去,不忍看那个流氓的凄惨景象,而没有去用手捂脸……
话说回来,男爵先生,您这个花花公子怎么也会用撩阴脚啊?先不说和骑士的信条冲突,作为一个偷听女士们的营帐私话到支帐篷的贱淫,亏你下得去手……
不过,这家伙的实力真的是太差劲了,如此简单而且教条式的连续技就搞定了……看来监狱里的实力划分不是靠战斗技巧,而是靠力气啊……不过原本迪菲亚盗贼的前身应该是石工公会,这么去考量的话……
“啊啊啊啊啊!”巴吉尔.斯瑞德很不雅观的捂着档部跪了下去,他的脸部痛苦的痉挛着,冷汗像下雨一样的流到了地上。然后……尼期斯男爵非常神圣的笑着,秉承着无数英勇战士们的光荣传统,在失败者的头上……再踏上一万只脚!
直到将巴吉尔.斯瑞德这个被用来杀鸡儆猴的倒霉蛋的脑袋当作楔子,在比较湿软的泥土地上踩出了一个坑,一干手下们才终于反映了过来,举起手里的小刀小锤咆哮着冲了上来。
尼期斯男爵面沉似水,抱圆守一……唔,这是美化过的词语。实际上的情况就是他面无表情地施展出一计计直奔主题的撩阴脚和锁喉手,还不时夹杂着一些诸如分筋错骨手之类的关节技,将冲上来的那群徒有气势毫无技巧的杂鱼们打得满地找牙。直到5分钟后,暴徒们的脑袋降温,开始打着摆子向后退却的时候,某人的脚下已经躺了一大票活死人了……
别说,虽然动作很简单没有什么精彩的地方,但是胜在例无虚发!虽然其本身的实力也能说明问题,不过可以看的出来,这个靠命根子思考问题的男性在撩阴脚上浸淫过很长一段时间……
……我汗!
“你……你……”巴吉尔.斯瑞德冷汗直流的一只手捂着档部,另一只手指着尼期斯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的眼睛瞪得和灯泡有的一拼,而嘴巴则最少能塞下两个盘子——12寸的那种。不过……我想除了震慑于某些人的实力之外,恐怕多少也是在害怕其武功的变态……
“我说了,”尼期斯又露出了一个很神圣的笑容:“恕难从命。”然后他转身向着克里斯汀鞠躬,带着谦卑的语气询问道:“小姐,小人已经将碍眼的东西大致清理了一下,请问您需要怎么处置这些——”他用手一指在地上翻滚着呻吟的死猪们:“垃圾呢?”
“啊……啊?”克里斯汀也不比周围的那群小流氓强多少,瞪大了眼睛盯着突然变得像是一只温驯的绅士般的尼期斯,脑袋好像秀逗掉了,半天反映不过来。
“是的。”尼期斯装的像是一名谦卑的仆人,他弯着腰柔声应对了克里斯汀毫无意义的发音,转身以轻蔑的目光俯瞰着他面前的一众无谓之物,冷笑道:“我家小姐已经发话了,今天算你们这些杂碎运气,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出现在眼前,玷污了这双高贵的眼睛!”
“你……算你狠!我们走!”巴吉尔.斯瑞德和尼期斯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放了句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台词,就带着一票以怪物般的眼神打量着尼期斯的暴徒们,灰溜溜地逃走了……
……好像,很和气的样子吗?我颇为意外地望着几乎没有怎么找场子就逃走的巴吉尔.斯瑞德,心想这可是落了天大的面子啊,作为亡命徒,竟然这么轻易地就逃走了?唔……就算是为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日子,得罪了强大的打手得不偿失……但一个做大佬的,没有面子的话怎么统御手下啊?这没理由的嘛!
不过当我看到回过神来的克里斯汀将手里的火球术消散之后,什么都明白了。
据可靠情报,监狱里没有法系职业的囚犯——至少,那些掌握着监狱实际权限的迪菲亚暴徒当中没有。而那些法系职业,则多是“重要人物”,是囚犯们与狱卒交涉的重要砝码,也一向是帮派斗争的重点争取对象。这是小B昨天告诉我的。
所以对于法师,暴徒们纵使饥渴,还是会三思而后行的。
况且,当一个男人要上女人的时候,对方近距离来一个火焰冲击,谁都受不了……对付那种女人,想要强暴的唯一方法就是一拥而上轮大米,不过刚才的遭遇已经说明了,人海战术在撩阴脚高手面前是有欠考虑的……
这么一想,灰溜溜地逃走似乎是斯瑞德唯一的选择了呢。
看来,尼期斯突然将自己置于克里斯汀的奴仆的位置上,似乎也是经过了考虑的呢。
“小姐,我们走吧。”尼期斯向着克里斯汀谦卑的躬身,轻声说道。表现的和一名称职的管家一般无二,完美的饰演着一名甘心陪同千金小姐入狱,以照顾其起居的衷心奴仆:“请允许小人为您选择一套最舒适的房间。霍星家族的千金,不能被肮脏的老鼠于臭虫玷污。”
“哦……唔。”克里斯汀被尼期斯的模样搞得非常尴尬,别扭地移开了自己视线,含糊应道。
我倒挂在天花上,几乎要笑出声来了,尼期斯这戏演得高明,为我们搜查目标作足了铺垫。现在他们大可以正大光明地搜索目标人物、勘察地形和囚犯们的分布情况,只要没有人能打赢他,就不会不长眼睛的上来找碴的。不过……你真的不知道克里斯汀最痛恨的就是陷害尼克的贵族吗?还给她安上个贵族千金的大帽子,摆明了是在使坏啊~
于是尼期斯傲然地扬起头,带着点不屑和垃圾为伍的架势霸道地在前方为克里斯汀开路,并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每一处经过的牢房。而美丽的女法师则有点颇为不自在地跟在男爵的身后,在低头走了一段之后才醒悟过来,颇有些慌乱地四下打量起那些无聊地坐在囚室里的犯人们来。唯一苦了的就是我,要不发出一点响动的在天花上跟着他们的移动速度,虽然不存在技术上的问题,但是……偶的手好疼……
“咦!”仔细地审阅着牢房,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尼期斯突然停下了脚步,带着点诧异与惊喜的表情站在一扇相对于其他牢房来说异常完好的房门前,轻咦了一声。不过他的脸色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带着森冷的目光扫视起四周的囚犯来,一时间,原本因为克里斯汀的美貌而隐隐围上来的囚犯们齐齐向后退了两步,再也不敢造次。
他停的是如此的突然,使得克里斯汀几乎是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男……尼期斯,怎么了?”克里斯汀揉着鼻头,柳眉倒竖,颇为恼怒地质问道。看来她也想通了某些关节,开始配合着唱双簧了……
“啊……啊?噢!抱歉,我的小姐!您看,小人觉得这间房间还算干净得体……您看,我们先将这里定为卧室如何?如果您不是很满意的话,小人再陪同您去找新的房间……”尼期斯回过了神,而我也趁着他故意高声道歉的机会跳了下来。探头向着他所停下的位置望去,却发现这是一间比较昏暗、但是颇为干净的牢房,当中则坐着两个人……
果然是芬娜!我看到了那标志性的金色盘头,幸运女神的女儿带着恬静的表情蜷伏在角落里,睡得正酣。两个月不见,女战士的身体削瘦了一些,但是她的精神还算不错——应该说,她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个幸运而天真的女孩儿还没有被无情的现实打垮。一瞥之间,我似乎仍然能在她身上看到“希望”这种东西……
就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有点无奈地摇摇头,不过看到一个有活力的战士总比看到一个被绝望击垮的失落者来的强!
如果说看到芬娜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么在里面看到奥古斯达鲁.奥特兰克这个失踪多时的盗贼,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这个有着一双巨大的眼睛,整个人颇有点蜻蜓模样的男人,现在正用一块红色的破布蒙住了自己的下半边脸孔,闭目盘膝坐在那里。他的身体遮挡住了正在熟睡的芬娜身边的空间,似乎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可以掩护身后的丽人一样。现在的奥古斯达鲁.奥特兰克更像是一名精于肉搏技巧的战斗盗贼,或者是一名自信而又强大的军人,而不是当初在灰谷的时候自称的那种只会逃跑的哈巴狗。他就像一头备战完毕的军犬般,露出了一直雪藏起来的獠牙,似乎随时准备着择人而噬!
我微微点头,想来苏拉也不会将真正的任务交给一个除了逃窜什么也不会的斥侯,虽然很厌恶她,但我还是相信她作为一名将军的眼光的。
“……嗯,好吧。不过我希望找到更好的地方,你知道的,尼期斯。”克里斯汀向里面打量了一眼,臭着脸点了点头。
“谨遵您的命令,小姐。”男爵阁下压抑着激动,弯腰应道。我听到他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音量,在克里斯汀身前低声说道: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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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名为爱情的毒药(一)
更新时间2007-10-25 6:41:00 字数:5555
尼期斯曾经说过奥古斯达鲁失踪了,原来竟然是在这里!看他的样子,还是在保护着芬娜,而从芬娜熟睡中的表情来看,我想他的保护应该做的很到位的。这让我和男爵两人背着克里斯汀悄悄地吐了一口气——毕竟没有人愿意见到一个天真的少女被人奸污的。至于男爵是不是还有处女情节,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奥古斯达鲁给我的感觉不错,虽然人长得那个了一点,但是很有沉稳男人的架势。而现在,虽然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对于外面的那群人,露出獠牙的他已经是不可逾越的巅峰了。
尼期斯明显是压抑着自己的,他推开房门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颤抖!我相信他一定希望能够一脚将这可恶的房门踹上云端。不过他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缓慢而优雅的动作轻轻推开了大门,还冲着克里斯汀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牢门完全打开的那一瞬间,奥古斯达鲁双目霍地睁了开来,然后那双相对于枯瘦的脸颊来说太过巨大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尼期斯,我看到那当中混合着欣慰、惊愕、悲伤以及……反正是各种各样很奇怪的情绪。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尼期斯,直到男爵阁下以恭敬的姿态将克里斯汀迎入牢房,关上牢门之后,奥古斯达鲁才五味陈杂般地轻声叹道:
“你来了。”
“我当然会来。”尼期斯转过头去,回应着奥古斯达鲁的目光,干笑起来:“不然,还能有谁来呢?我本来以为你跑掉了……”
“……”奥古斯达鲁没有吭声,那一双硕大的眸子突然黯淡了不少。
“……谢谢你,兄弟。还有抱歉,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不过,我是不会让步的。”尼期斯苦着脸走上前,轻轻地拍着另一个男人的肩膀,小声道:“她是我的!我们可以公平竞争……但是,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是势在必得!”
“不用了。”奥古斯达鲁闭上了眼睛,很平静地移开了男爵搭在他身上的手:“我只是你的部下而已,你怎么想也没有错。何况当时的情况,你那么想很正常。而且……我相信,你能够给芬娜小姐幸福。无论是什么意义上的……我就是坚信着你会来,才……”他似乎觉得说的太多了,便停下了嘴巴,将男爵徒然地凉在一边不知所措。
咩呀呀?
三角恋?还是上下级之间的三角恋情!我八卦的灵感来了!一双尖耳朵唿扇唿扇的扑腾着,一飞刀插上了一个从门外探头探脑地摸上来,准备窥视着的囚犯的耳朵,然后华丽地无视掉外面的骚动和尖叫,兴致盎然地显出了真身,挂着一幅堪称职业笑容的范本的微笑向着错讹的盗贼打起了招呼:“哟!奥古斯达鲁,好久不见呢!”
“你……你是!暴风权杖少校?”奥古斯达鲁突然慌乱了起来。
“嗯~嗯~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充满笑意的目光在某盗贼和同样尴尬不已的尼期斯之间来回晃荡,我带着一脸非常贱的笑容娇嗔道:“不过这可真是意外啊?原来……那么,可爱的小奥古斯~你是被男爵派来保护我们可爱的小天使的吗?”
两个男人面色都是一僵,好半天奥古斯达鲁才青着脸憋出一句话来:“……是的。”
听你胡说!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我是聋子吗?我鄙视地瞪了他一眼,转移了话题:“做好准备吧,我们一会儿就准备逃出去。”
“从哪儿逃出去?”奥古斯达鲁马上正色问道。
“地下水道,”我看了一眼差点蹦起来的盗贼,抢着安抚道:“我们有人接应的。我相信我们有那个实力平安地出去。”
“不好意思。”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一边插了进来:“少校,你有没有忘记什么?”
“当然没忘记,所以继续装你的千金小姐吧。”我揉了揉耳朵上的蓝牙,笑道:“尼期斯,尽快帮助克里斯汀小姐搜索尼克先生的下落,我们需要时间准……尼期斯?”
尼期斯对我的话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愕然回头,却发现男爵正带着一脸深情轻抚着芬娜有点削瘦的脸庞!他的动作非常的轻柔,仿佛不忍惊动熟睡中的少女。那神情……简直就是一情窦初开的小男生,爱自己的初恋情人爱到死去活来的那种。
话说回来,芬娜这小妮子身为一名战士的警觉性实在是太差了啊!这要换一个流氓点的,估计直接就绑起来强暴了她了……
奥古斯达鲁偷偷瞄了一眼一脸痴迷加心疼的男爵和正睡得香甜的女战士,然后悄悄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拜托!”我抚额,痛苦而又无力地呻吟道:“男爵阁下,男爵先生!拜托你不要在这种地方发花痴好不好?等逃出这个监牢,你们爱怎么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抢得美人归都没关系!现在,拜托你考虑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势和环境好不好?”起码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继续吧,这种三流言情剧本我光在一边看都觉得浑身掉鸡皮疙瘩……
奥古斯达鲁带着埋怨的表情瞪了我一眼,似乎为我这么不解风情的说话感到……愤慨?
拜托老大,我是在帮你破坏情敌的咸猪手好不好?
所以说,爱情这玩意儿,真的是最好的IQ下滑药剂,迅速,高效,而且还没有副作用……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之必备啊!
“没错。”尼期斯恍惚了一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芬娜的脸庞,站起来说道:“现在首要的任务是逃离这里。走吧,克里斯汀小姐,让我们尽快将你的尼克找到,然后离开这里!”
“什么……什么叫我的尼克……”干冰箭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什么都好……小姐,拜托你装的自然点。”我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脱力般的疼。
“……哼!”克里斯汀愣了下,然后毒气般地别过了头,似乎对自己要装扮成贵族很是不满。
“克里斯汀.霜盾!”我冷着脸低吼道:“想想自己现在要干什么,或者说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知道了。”克里斯汀对着我怒目而视,半晌才嘎声应了一句。
“唔……奥古斯达鲁,怎么了?”正在这时,芬娜很不合时宜地揉着眼睛醒过来了……
“芬娜!”尼期斯一点也没有圣骑士该有的沉稳,带着惊喜交加的表情兔子一样的蹦到芬娜身边,眉花眼笑地执起她的小手,激动地低声喊道:“芬娜!你还好吗?我来救你了!不要害怕,我们很快就能逃出去了!”
“……尼……期斯?”芬娜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唇,眼泪开始在一双碧蓝色的美眸中打转。她凝视着他,颤声问道:“是你吗?尼期斯……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芬娜!”尼期斯一把抱住了女战士骄人的酮体,亲吻着她的眼睛,爱恋地抚着她的金发安慰道:“我来了,都过去了!我们马上逃出去,你的噩梦就要结束了。亲爱的芬娜,我以霍星家族的名义起誓!我会给你幸福的……”
“尼期斯……呜呜……”芬娜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钻在男爵的怀里低声哭了起来……
老天爷!我哭笑不得地望着在那里蜜里调油的打情骂俏、全情上演着三流狗血言情片的两人,又用余光打量了一眼一脸辛酸恍惚、貌似已经直接被感情问题直接K.O掉了的奥古斯达鲁,忍不住朝着天花翻起了白眼——这他瞄的不是纯添乱吗?
……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直到连比较能容忍情侣见面绕指柔情的克里斯汀也忍不住要发彪了,尼期斯男爵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芬娜身边,继续扮演着他的管家身份,跟着克里斯汀“相房”去了。
鉴于男爵的精神状态极端成问题,我也只好打消了嘲笑奥古斯达鲁并且顺便打探八卦的打算,重新当上了隐形壁虎,跟着克里斯汀他们一道“探监”。在出得房门的时候,我看到芬娜正揪着奥古斯达鲁的衣袖,兴致勃勃地向着心酸的盗贼诉说和尼期斯相逢的快乐和激动,而奥古斯达鲁……他几乎是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应和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诉说着对别的男人的爱恋之情……
芬娜啊,你知道自己正在伤害奥古斯达鲁吗?
所以说……爱情这玩意儿……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尼期斯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微笑缓缓带上了大门。
……
监狱,很大!
这是我*着底下的两人,在天花上爬了一个多小时的第一感想!
不算上牢房的长度,整个监狱的过道便宽将近有15米,而被修建成T字型结构的地下监牢,从情报上来看,其“横长”达到了将近3公里!而“竖长”也有1公里以上!这让必须小心地在天花上爬行、还要不发出任何响动的我简直是痛苦万分!也亏了是我的体质异能和魔化能力,换了另一个人来,早就因为手臂用力过度肌肉拉伤,从天花上掉下来了……
不过不爽的不仅是我,下面的两人同样也不怎么愉快。
一个多小时走下来,克里斯汀没有发现自己所要寻找的人,反倒是招引来了一些被其美色迷住了心窍,要色不要命的暴徒。法师的身份在急色懵了心的人面前好像起不了多少保护作用……于是为了保护女法师,尼期斯几乎是一直处于被群殴的状态之中。如果不是对撩阴脚的应用烂熟于胸,估计他早就被色鬼们摆平,再在尸体上踏上一万只脚了……
不过,一个小时才走了整个监狱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这简直令我抓狂!
我他妈的再怎么强悍,也不是真正的壁虎!怎么可以在天花板上无声无息地游荡3个小时以上?何况我们还要确认下水道的入口,并且护送芬娜和奥古斯达鲁移动过去呢?小B刚才已经传话过来,温德索尔已经开始向着英雄谷进发,按照七处的专业人士的评估,这场政治风暴最初的混乱期将会持续5到10小时——也就是说,我们的时间紧迫!
“尼期斯!”在男爵再一次靠着被男性所憎恶的技术放倒了一批色狼之后,我忍不住从天花上悄悄跃了下来,附到他耳边恶狠狠地嘀咕道:“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蘑菇,加快速度!”
尼期斯总算恢复了状态,郑重地点了点头,并开始提醒克里斯汀加快审查的速度。
“我看我们还是找个人询问一下比较合适。”克里斯汀困惑地低声说道:“毕竟……毕竟他实在还是少年的时候入狱的,这几年下来,也许变化会比较大……”
……
我和男爵双双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霜盾小姐,你说得太对了!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是在“相房”,怎么询问那些已经看了半天表演的囚犯们那个该死的尼克在哪儿呢?
也怪我们这些家伙考虑别的事情太多,反而把最基本的事情忘记了……
在想到办法之前,也只好按现在的步调走了……我走到尼期斯和克里斯汀的中间跟着他们,虽然这样做会比较影响出手的路数和视野,但是我可不想因为做壁虎而到关键时刻脱力……
“大哥!这位大哥!”正当我们继续着这种没效率的搜查方式,并为之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从旁观的人群中挤出来的邋遢小子挡住了尼期斯的去路,这个小伙子鼻直口方,脸部的线条虽然削瘦但也算是不错的,就是极端的邋遢。他淡褐色的头发上满是稻草和泥灰,还传来阵阵的臊臭味,刘海搭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脏兮兮的脸庞上尽是献媚般的笑容。只听他点头哈腰的向着尼期斯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您是在为身后的小娘……的,的这个……这个高贵美丽的仕女寻找一间合适的卧房吗?”
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搔搔一头粘乎在一起的黄褐色的乱发。
尼期斯盯着对方,微微一笑,缓缓点了点头。而我……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也许我就要高声狂笑起来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不禁为小B做的准备暗赞一声好!
这个满身腥臭、邋遢无比的小青年囚徒,赫然便是前几天,出席了那场血腥无比的舞会的青年贵族——七处的双料间谍,官拜中尉的达尤顿.暴晖男爵!
其实他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认不出来——先抛开这造型遮盖了很多比较明显的面部特征,长长的卷舌尾音将他原本的声音拖得乱七八糟不说,单说他的脸型和鼻翼的变形,就足够混淆视听的了。不过,他走过来的时候不经意地摆出的几个小动作却清楚地告知了我们他的身份。现在,我真的很想说——我爱手语和暗号!
“是的,你有什么建议吗?这位……先生?”尼期斯眼含着笑意地鞠躬问道。
“这个吗……”达尤顿煞有其事地装模作样犹豫了一下,一拍巴掌道:“普通犯人的监牢,以您的眼光当然看不上……实际上,我知道有一个很好的房间,但是,那里是我们的头头之一的卧室!所以,能不能让这位小姐入住……还得看他的意思呢!”
“头头?”尼期斯冷笑一声,道:“我会让他答应的!”
“……好的。”达尤顿吐了吐舌头,做作地揉搓着满是黄汤的双手道:“但是我需要一点好处~您知道,我可是一个可怜的小囚犯,可不能免费带您去的!”
“说!”尼期斯面无表情地道:“只要能够让小姐住的舒适,霍星家族将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我希望您能帮我找一个单间,就在您决定下来的房间附近。”达尤顿眨眨眼睛道。
“没有问题。”尼期斯毫不犹豫地挥挥手道。
“好的!”达尤顿顿时眉花眼笑起来,向只哈巴狗似的在前面领路。
“你们的那个首领叫什么名字?”跟着达尤顿的身后,尼期斯禁不住问道,他问得很有技巧,为了接下去可以很自然地询问真正要问的问题作了个铺垫。其实我也想问问,因为我们是来找尼克的,不是来抢房间的。达尤顿说的地方,应该就是关着尼克的牢房附近的首领所在的房间,但是最重要的尼克呢?
“三首领是个喜欢干净的人,虽然他揍起人来实在是很厉害,经常把和他作对的人打到血肉模糊,但他本人却似乎有点洁癖……所以他的房间是整个监狱中最干净的几间牢房之一。话说回来,如果不是看到大哥您这么厉害,我还不敢动那个念头哩!不过那里有我喜欢的房间,而我又没有能力去抢……”达尤顿没有回头,森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任何人都会以为他在向我们汇报敌人的资料,以“渔翁得利”吧?只听他续道:“三首领喜欢用细身剑和格斗剪,没有人知道他的姓氏,大家都叫他尼克——整个监狱2500多囚犯之中,只有一个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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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名为爱情的毒药(二)
更新时间2007-10-26 6:34:00 字数:4849
诧异。
我愣住了,尼期斯也愣住了,克里斯汀更是呆愣的如同大脑停止运转了一样。
真是搞笑?我们来救的人,居然是这里的老大之一?这算什么?我突然有一种被人当小丑耍了的感觉。
“尼克?”尼期斯喃喃嘟哝着,重新跟了上去。而我则无奈地推着已经没法思考的克里斯汀,继续跟着达尤顿向前走去。
“尼克。”达尤顿转过头来,阴森森地笑道:“他善于用左手的剪刀化解敌人的攻击,用右手中轻而且锐利的细剑寻找对方的空隙出击。据我个人的看法,监狱里其他那些赫赫有名的人很多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实力至少在可怕的塔格尔和食人魔哈姆霍克之上!即使是公认的老大迪克斯特.瓦德,估计如果是拼命的话,也会被他干掉的!我觉得他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你让我们去挑战那么强大的对手?”尼期斯又好气又好笑地道:“那个巴吉尔.斯瑞德真的是你们这里的二号人物?”
“如假包换!”达尤顿骂骂咧咧地答道:“做首领的不仅需要实力,还得有声望——人望比实力可有用多了,像那个尼克,根本就不是老大那一派系的人。要不是他实力强大,谁也不会同意让他坐地三把交椅的。而巴吉尔.斯瑞德那头笨熊纵然一无是处,也能坐到二把手!如果不是因为他太强了,又罩着自己附近的人,你以为我会拖到现在才找你帮忙吗?”
因为这些话明显是说给观众们听的,所以我们都当了耳旁风。
“达尤顿。”我闪到在前面带路的小弟身后,悄声呼唤道。
“哦,艾利耶尔大姐,您果然也在。”对于我的突然出声,达尤顿一点也没有惊讶,好整以暇地用腹语术回道。这是当年和我、加林娜等一大批处于社会底层的佣兵一起混日子的时候学会的招数,好处是任何人都无法通过读唇语来判断我们之间的对话,不过缺点就是两个人必须得靠得很近才行,否则基本达不到防窃听的目的……好在这技术还比较符合现在的情况。
“你确定那是我们要找的人?”我问道。
“整个监狱之中,只有一个尼克。”达尤顿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却很是刻薄的评论着:“让霜盾小姐确认一下吧,如果真的是他……我想,大姐头,你们会很麻烦的。那家伙可是个很激进的人,并且对贵族和兽人都带有极端缺乏理智的偏见。你们这次有和部落的人一起同行吧?而且霍星男爵本身就是贵族……我个人认为你还是考虑一下对于他的态度……”
我皱了下眉头,换了个我更加关心的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还有,为什么是你来做这种事情?”
“大姐头你什么意思呢?”达尤顿脸上的肌肉没有丝毫的颤抖,非常自然的跟我装起了水仙。
“你说呢?”我冷冷的反问道。
“只要从把在正门的人群中混进来就行了,我也是个技术过关的盗贼啊!尤其现在还是个没有生息的死人。我是借用另一个人的身份化妆进来的,原本七处派来的真正的间谍现在藏了起来,而我则是换了他的造型出场,所以回头我还是得跟着你们一起走的。最后,近期内,我要回奥格瑞马向萨尔殿下汇报七处之后的行动计划,所以法丽斯大元帅才指派我来担当导游,实际上那次骚乱之后,肖尔大人就决定让我暂时消失了的……在混乱中死掉是个好说法。”
“真辛苦呢。”
“没法子啊,”达尤顿自嘲似的耸了下肩膀,调侃着道:“一个是曾经带着我混饭吃的大姐头,一个是我的顶头上司,不帮你们我还能帮谁呢?”
之后众人便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是静静地走着。监狱中的囚犯们或是为看美人,或是听说了我们要去找尼克的事情,三三两两的围了上来,离着可怕的尼期斯远远的,在那里不停地指手画脚,交头接耳。尼期斯和达尤顿连看都懒得看身边的乌合之众一眼,自顾自地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监狱东侧尽头的一间牢房前。
一路上我见过不少关押着“人质”的牢房,里面的犯人因为是囚犯们用来和上面的人交涉用的筹码,所以虽说是牢房,但是和外面那些集脏臭差于一身的囚犯们不一样的是,这些“要犯”的生活水平还是得到了保障的。我注意了一下,即使是生活水准落差如此之大,也没有哪个囚犯去打搅这些特殊的犯人的生活,看来那个克斯特.瓦德在管理上也是很有两把刷子的啊!
达尤顿阴笑了一下,轻轻地叩响了面前的那扇铁门。
“谁?”
很平和的声音吗……我一边悄悄地重新攀上墙壁,以确保在发生意外的情况下的攻击视野,一边撇着嘴想到,如果把那个字当中夹杂着的轻蔑刨除掉的话……呢。
“是我,托尼。”达尤顿笑着答应着里面的人:“尼克先生,我是来找您谈点事情的。”
“谈事情?”我听到门内的人很是不耐地起身走来,边带着点火气地骂道:“我认为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我周围的邻居是不会愿意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你的,只要他们不愿意,你就休想住进去。”
我回头瞥了一眼神色有点发紧的克里斯汀,暗想这个尼克似乎也不是个温驯的角色呢。
门打开了,探出了一张臭脸——哦,不要误会,那是一个很清秀的小伙子,没有双下巴,也没有鱼纹肌和青春痘,更不是谢顶……唔,好吧好吧,我承认刨除那一脸轻蔑、自傲与不耐烦,这个拥有一头金发的帅气小男孩儿确实是个帅哥行了吧?只不过现在给人的印象,多少有点金玉其外就是了……
他开门时的那些话说得倒是在理,但是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好像根本不把人当人看一样。虽然说对于一个在性格的可塑期就被关进以拳头来说话的地方的小孩子来说,这实在是一种非常正常而又自然和谐的演变……但是说实话,我非常想要代表下面的达尤顿揍他一顿,让他知道人世的复杂与艰辛……
尼克倚门而立,带着不屑的眼光扫了一下满身污秽的达尤顿,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但还算有礼貌地说道:“我不会为了你去打搅其他人的生活的,请回吧。”
“别这么说,尼克先生。”达尤顿笑眯眯地搓着手道:“实际上,不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您看,这里有两位高贵的人,想要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借住。他们答应我如果我能帮他们物色一个令人满意的牢房的话,就给我一个金币的酬劳……”
“所以你带着他们来找我?”尼克拧紧了眉毛,只见他手腕一翻,一柄两指宽的细剑便抵上了达尤顿的脖子。他愤怒地低吼道:“你真的以为我会一再的容忍你吗?”
“不,不!”达尤顿马上慌乱地摇着手,大叫道:“尼克先生!尼克先生!您看,我只不过是在作一笔小买卖而已!接下来应该是您和他们之间的谈话,我不过是个导游!我今天……今天真的没有想要来找您谈房间的事情!”他转过头来用惊慌的语气大叫着:“这位先生,我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请您付钱吧!”
我看到他在克里斯汀视线所及之外的角度上对着尼期斯眨了眨眼睛。
“给你。”尼期斯面无表情地扔出一枚金币,然后达尤顿.暴晖男爵就好像见到骨头的狗一样扑了上去,抓起那枚金币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了带着很不友好的眼神互相对视着的两位男士,以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克里斯汀。
“咳!”稍稍对视了一下,尼期斯就假意地咳嗽一声,弯腰鞠躬,毕恭毕敬地说道:“尊敬的先生,我家小姐希望能够住入一间还算干净整洁的卧室。您知道,对于一位高贵的女士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我想,如您一般的绅士,应该不会做出令一位柔弱的女性为难的事情来吧?”
要我说,这段话与其说是请求和商量,还不如说是在挑衅来的合适……
“你是贵族?”尼克的眉毛皱的更深了,声音好像诺森德的冰原一样令人发寒。他用左手捋着攥在右手中的细剑,阴冷地打量着男爵,似乎想要一剑将他捅个窟窿!
“这位是霍星男爵家族现任族长的义女,下一任家族族长的义妹,克里斯汀.霜盾小姐。”尼期斯的声音无比的谦卑和温驯,但我却听出了他话中蕴藏着的恶毒深意:“请您称呼她为霍星勋爵小姐。”
……不愧是贵族,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克里斯汀?贵族?”尼克被尼期斯的话打懵了,呆呆的望着对方身后的丽人。
“我……我不是!”克里斯汀慌张的叫道,从尼期斯的身后冲了上来。只见她一把抱住尼克,似乎是焦急地澄清着什么:“尼克!是尼克吗?我是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尼克反射性地用手环住了女法师,错讹地问道。
“是的!是我!”克里斯汀带着欣喜而又幸福的表情,指着尼期斯喊道叫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我不是贵族,相信我!他在撒谎!我……”
……
小姐,你打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在撒谎吗?我一边哀叹着女人在面对爱情时的低下智商,一边扫了尼期斯一眼。然后发现男爵的眼中闪过一抹愠色,似乎是终于被激怒了!只听他仍旧用那刻意造作出来的谦卑声调说道:“尼克先生,请您见谅。对于小姐来说,她似乎是对于自己的家族有所成见!当然,这也是难怪,因为她是为了能够见到您吗~”他冷冷地笑了一下:“克里斯汀小姐,请不要忘记和否认自己的身份!如果您不是霍星家族的义女,霍星家族将没有任何义务给与您帮助!而,您现在正站在这里……”
尼期斯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想来,对于某些心理不健康的人来说已经是足够了。我惬意地欣赏着尼克那从开始的愕然迅速转化到憎恶的表情,一边欣赏着他带着变幻莫测的脸孔站在那里挣扎着什么的身姿,一边为尼期斯夹带着善意的报复行为暗暗喝彩。
谁说爱情是美丽的?
不,爱情的确是美丽而又神圣的!但是若果一个满是破绽的谎言就能烧毁一切,那又叫什么爱情呢?困惑于这所谓的爱情的人们……他们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爱情吗?
挣扎吧,然后背叛爱你的人吧,将你丑陋的心暴露出来,放在爱你的人面前,让她看清楚残酷的现实,然后成长起来吧!我带着看大戏的心态伏在天花上,一边为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得的悲剧谱写简介,一边想象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看尼克的表情,八成他会仅仅因为克里斯汀成为了贵族就对这个痴情的女孩子生出厌恶感,然后就是一场因为双方身份变化而引起的无谓争执,最后整件事情变成一幕可怜又可笑的狗血剧。
小子,接受考验吧!
虽然这考验是底下那个无良男爵恼羞成怒之下擅自决定的……不过我基本是举双手赞成的。
如果尼克只因为对方的身份变化就改变了态度的话,那他与那些卑躬屈膝、狗眼看人的杂种小人,或者是那些只看对方有多少钱就和别人上床的小白脸、鸭子又有什么区别呢?爱情,爱情——那么,他爱的到底是克里斯汀的人,还是她的背景身份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他骗人!”克里斯汀惊慌地大叫了起来,抬头望着尼克的眼睛,满是凄苦地道:“尼克!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成为贵族呢?我怎么可能成为那些陷害你的人当中的一员呢?他是在撒谎!你要相信我!”
“克里斯汀……”尼克神色复杂地对着她的眼睛,良久,神色平和了下来。只见他低头轻吻着女法师的额角,轻声说道:“我相信你。”
……耶?
相信她?
我有点错讹地望着尼克,难道他真的是个那么好的男人?我看不透他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不过却暗自决定,如果他是发自肺腑地吐出这句话,那么只要他愿意跟着我们走的话,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把他活着送出去。
想法刚刚生出来,我便自嘲地摇了摇头。不过我没有改变决定的想法,谁让偶对美丽的事物缺乏抵抗力呢?
“这位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尼克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望着同样错讹不已,将冷笑僵在了嘴边收不回来的尼期斯,淡淡的说道。
“……好的,先生。”尼期斯再一次笑了起来,这一次不再是冷笑,而是一种欣慰和友好的笑容。他平伸出手,和善地道:“尼期斯。”
“尼克。”尼克回握了一下男爵的手,点了点头,便转身搂着克里斯汀走进了屋子。
我看到尼期斯男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跟着走了进去的背影。
有意思的男人。
我在心中揣摩着,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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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名为爱情的毒药(三)
更新时间2007-10-29 13:41:00 字数:6554
“果然不出所料,公主殿下慌了。”在等待着尼期斯和尼克的会谈的无聊时光中,当我询问起小B关于她那个方向的进度时,她如是答道:“我们已经到了运河区的桥上了,正在向着旧城区的方向进发。不过温德索尔那个混蛋怎么样也不肯快马扬鞭地赶路……该死的,就因为他那无聊的正义感,我们和公主殿下的暗杀团玩得爽上了天了!肖尔刚刚通知我,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约束七处的人了——全他妈杀红了眼睛了!”
无聊的正义感?真是有趣的说法。那种东西原来也可以杀人的吗?
“因为某些人坚信正义的一方应该从容,慌慌张张地冲过去似乎就显得理亏了!不然我们很可能已经穿越旧城区了!”小B抱怨着,用恶毒的语言讥讽着她身边的温德索尔:“他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从容是用七处的鲜血铺垫出来的!”
“是你不让他知道的吧?”我趁机嘲弄道:“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该死的!我挂了。”某人被用来吐苦水的对象噎得够呛,悻悻地挂断了蓝牙。
“主公!呜呜呜!”小B那边的线路刚断,小松寺的哭声就从蓝牙里传了出来……那撒娇般的哭诉声吓得我一哆嗦险些叫出来……
“……我靠!怎么了?”
“萨……萨里奇殿下……掉……掉下去了!在下无能!呜呜呜!主公!呜呜呜!在下……在下愿意剖腹以示负责……呜呜呜……”
“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小松寺的声音颇为慌张,言语也显得有点混乱,不过我最后还是弄清楚了情况——本就错综复杂的下水道因为法师塔不负责任的肆意倾倒垃圾的原故,导致了长时间无人修戊的尴尬局面。于是原本用来构筑水道四壁的石料因为长时间的受潮和侵蚀,很多地方变得脆弱不堪,现在已经仅仅是徒有一个架势的空壳子罢了。而我们倒霉的某萨满准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用后背小靠了一下墙壁……于是被我委派了去保护他的小松寺就慌了……
“他还活着吗?”我发现我现在只能问这句话了,其他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似乎只有10米的深度,”小松寺终于冷静下来了:“掉下去以后,我们还通过话,看来他们都没事。”
“他们?”
“瑞尔.戴德先生跟着准将一齐跳了下去——噢,或者应该说是萨里奇先生把他揪下去的……有他在萨里奇殿下应该没什么事情……”小松寺的声音有点犹豫:“我们阻止了伊比丽丝准将跟着跳下去的疯狂举动,不过赖恩斯殿下的胳膊被咬了好几口……”
“……”所以说……恋爱中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主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揉了下太阳穴,头疼道:“你们离地图上的目的地还有多远?”
“因为有奥术指引的关系,大概还需要2个小时的路程吧?”小松寺有点不确定地答道。
“让萨里奇和瑞尔.戴德向着我们的方向汇合吧,你们照着原定的计划过来接应。最好在……1个半小时以内到达指定地点,最晚不能超过2小时。还有啊……我让你看着他们,不是为了让你切腹的,以后少说这种不着边际的废话。”
“是!”某些人的声音又活泼起来了,开始嗲起来了……
“看紧了伊比丽丝,在她完全冷静下来之前,就算用绳子捆,也不要让她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头疼阿……我怎么会有这么一只让人头疼的部下呢?
“如您所愿,主公。”
真是屋逢漏时连夜雨啊……我关上蓝牙,慨然长叹——因为我发现尼期斯男爵一脸大便地摔门走了出来,想来是刚才的谈话中出了什么要命的问题。
“这个该死的贱民!”尼期斯第一次用一个贵族式的语言骂着,不过很不可思议的没给人什么厌烦感,这大概要归功于尼克给我的那并不值人同情的第一印象吧?我撇撇嘴跟了上去,只听男爵一边踹着脚下的石子,一边骂骂咧咧地咕哝着:“这个混蛋,竟然说什么不能相信身为贵族的人,贵族都是些不可救药的人渣?他以为他是谁?就算大多数的贵族确实当的起人渣这个词,但他凭什么骂我是一只玩弄少女感情的禽兽?狗娘养的贱民!他竟然侮辱我对芬娜小姐真挚的爱情!将我的爱情评价为又一个阴谋诡计?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甚至连芬娜的面都没见过!”
“……”我翻了个白眼,无语。半晌才向着尼期斯问道:“尼克答应和我们一起逃出去了吗?”
“哈!该死的贱民!”尼期斯气哼哼地骂道:“他根本不同意——原因是信不过我!该死的!这个只用自己的肌肉去思考问题的小兔崽子,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看人本质!”他几乎是手舞足蹈地在低声咆哮:“似乎贵族就是一切邪恶的源泉一样,他宁肯去说服克里斯汀小姐陪着他在监牢里呆着,也不肯跟我这个贵族一道逃出去!还问我有什么企图?我有个鬼的企图!我对他能有什么企图?我又不好男色!”
“也许他以为你是给克里斯汀卖好呢?干掉他,霸占女士的芳心……”我憋着笑,打趣着道。
“还能这么想?”尼期斯一愣,旋即撇着嘴不屑地道:“地道的平民想法,土包子的妄想症!如果真的有那种意思,我怎么会让克里斯汀小姐和他见面?我又不是脑袋有问题的猪猡。”
“青春期刚到就被关进这种地方的小孩子一般都会患有被害妄想症的。”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耸了耸肩膀:“小孩子而已,没必要同他计较。我们去接芬娜和奥古斯达鲁,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冲出去。”
“如果他不和我们一起走呢?”尼期斯望着前方那些三五成群地猫在一起的囚犯们,担心地小声嘀咕道。刚才周围没什么人,他可以发泄一下,但是现在不行了。
“我会想办法的。”我冷着声平淡地答道。
如果尼克不和我们一起走,甚至要扣留克里斯汀的话……不,不用扣留,对那个小妮子来说,能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估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只要他不动地方,克里斯汀八成是不会挪窝的……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虽然棒打鸳鸯不是我的兴趣,我也没权利去决定一对恋爱中的男女对于爱情和物质环境的对比的看法,但是如果克里斯汀不走,我是会很困扰的!所以为了给自己减少麻烦,不至于以后会经常性地迸发头痛症,我是不会介意用一点点比较暴力的手法去达到目的的……
其实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留下来监视着尼克之后的反应和克里斯汀会说出多少关于我们的事情,但是出于某种未知的心情,我还是任由他们离开了我的监控视线……这大概也就是所谓的女性是感性动物的一个侧证吧?
反正我相信,凭着我的暴力手腕,没有控制不下的场面。大不了把整个监狱血洗了!恶魔的力量、体质,长年在东部瘟疫跑单的经验,再加上穿越过来这小半年的战斗洗礼,如果还没有信心屠杀这些装备匮乏、技术低劣的囚徒,我大概就可以买块豆腐去撞死了。
说来又说,归根结底,这世界上的一切还是要有暴力作后盾才能有自主的自由哩……尼克之所以敢于拒绝出逃的提案,甚至讥讽尼期斯,不也是因为对自己的武力有信心吗?
不过,有所谓一力降十会。就在刚才的一个照面间,我已经将他的实力作了个大概的估量,结论是——将他那可怜的自信心打得粉碎对于我来说可算是举手之劳!也许他确实是监狱中最强的人,对于囚禁在这里的流氓们来说,其武艺也算得上是高山仰止般的强悍……但是相比起武艺卓绝、能够凭着技巧和我分庭抗礼的图萨蒂来说,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根本构不成威胁。
也许是听出了我的意思,尼期斯轻轻地打了个哆嗦,再没有说什么,径自向着关押着芬娜的牢房走了过去。
一路无话,仅仅用了40分钟,我们就再一次来到了芬娜所在的牢房。
“我回来了!亲爱的芬娜小姐。”推开牢门的男爵立马换上了一幅春风四溢的温柔……哦,请允许我用“嘴脸”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热恋中的男人的面容,因为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他笑得实在是很淫贱……只见他华丽地无视掉身边的盗贼部下兼情敌,走上去一把搂住了一脸幸福地望着他的芬娜,带着温柔的微笑边开始大肆施展咸猪手,直把芬娜挑逗的红着脸钻在怀里不敢抬头,让人一点也不怀疑如果换了一个没人的幽静所在,他会干出更加不地道的事情来!而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的男爵,还不忘用着五讲四美好男人的语气轻柔地冲着自己的心上人耳语道:“芬娜小姐,来,我们准备逃出去。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
希望什么没说出来,不过咸猪手动的更勤快了……于是芬娜的脸更红了……
……
于是在被出离愤怒的我和奥古斯达鲁一起扁成了猪头之后,男爵才终于省起现在的地点和时间并不适合做些爱做的事情,悻悻地牵着芬娜的小手走了出去。
也许不光是恋爱中的女人要人老命,恋爱中的男人同样也很要别人的老命呢……
我重新COS起了壁虎,在三人身后不远的天花上若即若离地吊着。一路行来,囚犯们很惊奇地围在尼期斯等人的四周,小声地讨论着,似乎很惊讶奥古斯达鲁和芬娜的出现。很快的,竖起耳朵的我就从他们的话里我出了一些道道——在芬娜入狱后不久,似乎便有一些人想要对美貌的她下手,不过很快的,这些人都无一例外地被紧跟着出现在监狱里的奥古斯达鲁打成了残疾……之后奥古斯达鲁就护卫着芬娜进入了现在他们所在的那间牢房,死守着门口不再出来。所以当一干人等看到芬娜紧紧地贴在尼期斯的身上一脸幸福的模样,而奥古斯达鲁则如同一个尽职的护卫一般守卫在两人的身侧的时候,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个人不是她的男人啊?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了她那么拼命。话说回来,那个管家还真是厉害呢!”这是囚犯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我想奥古斯达鲁的心里一定是五味陈杂吧……
大概是因为三个人都是很有名气的关系吧?(芬娜是个美女,奥古斯进来的时候直接打残了一票人,然后尼期斯进来以后又打残了一票人……)虽然在奥古斯达鲁和尼期斯双双瞪视之下没有人敢围上来对在监狱中难得一见的美人耍流氓,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在三个人的身后远远地吊着,宛若一个巨大的狗仔队尾巴……我数了数,起码有100多人的样子,虽然相比于整个监狱2500人来说并不算多,但是……
正思索间,我发现后面的狗仔队已经停住了脚步,再也不上前了。微微愣了愣,我才发现原来是已经行至了监狱的东侧,而尼克,正搂着克里斯汀站在过道的正中等着我们,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一身褪色了的皮甲的华发中年男子。
四周没有任何人,最近的人群也在50米之外——当然,这只是表面上而言。我伏在天花板上静静地聆听着监狱中带着腐臭的微风带给我的消息,一边环视着四周。
嘴角浮出一丝狞笑,我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了!
“……您好,尼克先生,您终于愿意同意我们的提案了吗?”看到了尼克,尼期斯面色一紧,他坚定地搂了下身边的芬娜,用淡定而又谦和的声音向着面前的年轻男人问道。
“贵族。”尼克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我永远也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的,你们这群肮脏的猪猡,信任你们是对我的智慧的侮辱。”
“你怎么说话呢?”尼期斯还没开口,便听到芬娜愤怒地叫了起来。
“这位小姐,你也是一个平民吧?”尼克冷笑着道:“你一定是被欺骗了,这些贵族都是玩弄女人感情的渣滓,他一定信誓旦旦地对你发誓,爱你到永远,是不是?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等到玩够了你的身体,他——”他顿了一顿,又道:“一定会如抛弃一片破布一样的抛弃你的!”
“你有什么证据!”尼期斯怒吼道。不过这话说得可不怎么地道,看来他已经失去了冷静了,芬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看来是蛮高的。我如是想着,却不放过任何一点的风声,手下用力,我悄无声息地向着尼克的方向潜了过去。
“你们贵族一向是如此,哪需要什么证据?”
“我对芬娜小姐的爱是真挚的!”尼期斯在咆哮。
“贵族也有爱吗?”尼克冷冷地嘲讽着,我向着他的方向望去,发现他正搂着诧异地望着他的克里斯汀在狞笑。
之后就是一大段毫无建设性意义的对骂,不过这也给了我一些准备时间……
“克里斯汀小姐!”唇枪舌剑中,怒火中烧的尼期斯对着克里斯汀大叫道,:“这就是你想要我们解救的人吗?现在,我恨不得他去死!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个人不值得你去爱!”
“看,克里斯汀。”尼克得意地笑道:“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来了,不是吗?我打赌他是想要在‘逃亡’之中干掉我,好去欺骗你、玩弄你!他一定是在垂诞你的身体,我保证!”他指了指尼期斯道:“愚蠢的贵族,我早就看破了你的阴谋!克里斯汀是不会和你们走的!她会和我在一起,而现在,我更是要为了正义,把这位被你欺骗了的女士从谎言中解救出来!”
他恶狠狠地打了个响指。
看着从周围的牢房里冲出来,将尼期斯三个人包围起来的二十来个囚犯,以及显得有些不可置信——或者说是惊慌失措——的克里斯汀,我突然觉得这个尼克真的是个垃圾!
这家伙和那些被他所唾弃的贵族垃圾到底有什么区别?
尼期斯是个贵族,硕鼠也是贵族,难道就因为他们是贵族,所以就是邪恶的吗?至少对于我来说,我觉得他们作为一个人,远比这个尼克好得多!他几乎是在通过臆测和妄想来判断一个人,并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对这种人,我们通常应该怎么称呼他们?人渣吧?
“尼克!”克里斯汀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揪着尼克的衣服惊叫道:“你干什么?尼期斯阁下是个好人,你不能这样对他!”
“你被骗了,克里斯汀。”尼克抚着女法师白色的长发,柔声道:“那不过是他的演技罢了,贵族当中怎么可能有好人呢?不要被他的那些伎俩所蒙蔽,只有死掉的贵族才是真正的好贵族。”他抬起头来,冷声向着绷紧了身体的尼期斯男爵笑道:“男爵是吧?让我为你介绍一个人如何?迪克斯特.瓦德先生,因为你们这些贵族的原因而被囚禁于此的可怜人!”
他伸手指向身边那一直冷眼旁观着一切,始终没有出声的男人,道。
原来这个人就是监狱的老大吗?
“你们打算怎么逃出去?”迪克斯特.瓦德终于放弃了沉默,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虚无而阴冷。
“迪克斯特先生?”尼克似乎没有料到迪克斯特.瓦德的反应,惊讶地问道,不过对方根本没有理会他。
“我们有人在外面接应。”尼期斯虎视着包围着他的囚犯们,冷着脸答道。
“很好。”迪克斯特.瓦德满意似的点点头,对着那二十几个囚犯喊道:“把那个女的捉起来!”
“不错!”尼克恍然大悟地昂起了头,一脸兴奋地附和道:“把那位可怜的被欺骗了的女士解救出来,然后干掉那个杂碎!”
“不!尼克!”克里斯汀大惊失色,她挣扎着想要逃出尼克的怀抱,叫道:“你不能这样!尼期斯阁下保护过我!芬娜更是无辜的!无论怎么说,你不能……”
“克里斯汀,难道你还眷恋着自己贵族的身份吗?”尼克的语调突然变得无比的狠毒,粗暴地打断了女法师的话,他的面容在扭曲,似乎在痛惜着什么。
“你……”可怜的女法师难以置信地端详着自己的心上人……我想她一定不曾想过,自己的心上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她不是贵族的话吧?
多年来不同的生活环境和际遇,足以令曾经的情侣变得形同陌路,不是吗?
“不要伤他们一根汗毛。”迪克斯特.瓦德面无表情地下令道。
“什么?”听到迪克斯特的命令,尼克好像被砍了一刀似的,他怒目圆睁着瞪视着迪克斯特.瓦德,恶狠狠地问道:“迪克斯特先生,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我要逃出去。”迪克斯特.瓦德鄙视地看了看身边的小屁孩,娓娓地讽刺道:“我没时间和你做这种愚蠢的游戏。你想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情,反正我不想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在暗无天日的潮湿和腐臭中荒度光阴。”
“你!”
“嗯哼!两位先生,在局势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之前,你们谈论这些事情是不是为时尚早?”就在尼克和迪克斯特.瓦德将要起冲突的时候,我悠然地落在他们之间,将一双探出了拳刃的手臂搭在两位男士的肩膀上。用余光瞥了眼被拳刃抵住了脖子,脸部不停变色的两人,我戏虐地笑了起来:“日安,先生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唔……艾露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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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虐待青少年
更新时间2007-10-30 13:45:00 字数:6516
哦……在此我要申明一个问题,我绝对没有想过他们会这样的没有防备!看来克里斯汀虽然被可怜的名为爱情的毒药洗了脑,但还是没有出卖出我这个“暗刺”的阿!无论是她没有想起来,还是真的保持有最低限度的理智才没有招供,我都打算按最好的解释去诠释了。
“把那三个人抓起来!”名为迪克斯特.瓦德的中年华发男子脸上仅仅变了几下颜色,就全不顾自己的脖子上正搁这一柄刀子,冷声地冲着那几个囚徒命令道。
不错的大局观,知道我现在颇有点投鼠忌器的味道,不敢第一时间干掉他们,所以想要挟持人质作为谈判的资本……到底是上了年纪,有了人生阅历的老油条啊!和我右手搭着的这个除了怒目而视意外毫无建设性行动的小屁孩儿根本没有可比性吗!
迪克斯特.瓦德自己是用来号令“诸侯”的“天子”,而尼克……只要看到克里斯汀,智商正常的人用屁股想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干掉他的。
我的两只手臂禁锢了尼克和迪克斯特的行动,但是反过来,也限制了自己的活动和攻击范围,所以他立刻判断我没法救援尼期斯他们……
不过……
这当然是建立在我是一个普通的猎人的基础之上的说~可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在克里斯汀和米洛蒂她们面前用过自阿斯特兰娜保卫战之中领悟来的“地图炮”技巧,所以即使克里斯汀真的说了什么,除了误导他们的观念以外,起不到任何的积极作用~(还是不相信人家……)
“先生,”我望着前面那二十余号疯狂地朝着尼期斯他们扑上去的囚犯们,很温柔地笑了起来,两肩剧震,飞刀的插口便在哐啷哐啷的响声中打了开来,泛着森冷的银光的飞刀群则开始填充着用来发射的魔法。
“这是……”诡异的光弧从我的双肩汹涌而出,魔法的力量汇聚于用圣水洗礼过的飞刀中,长达50公分的银刃上缭绕着丝丝的黑气,在一连串如同枪鸣般的闷响声的伴奏下,以完全不符合物理学定律的诡秘路线朝着那二十来个倒霉蛋罩了过去。
“你……”二十来个可怜虫被缭绕着黑雾的光雨从背后吞噬了,虽然有些人反应过来,想要作拼死挣扎,但是被魔法操控着轨迹的飞刀哪儿是那么容易躲过去的呢?很多人在磕飞了一两柄飞刀之后,马上就被刚刚被砸飞的刀子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刺穿了脑袋或者脖子!好几个人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刺碎了脑袋和胸膛……于是所有的飞刀全部命中了目标,每人都分到了4、5把,都是直没至柄,能让人死的不能再死的伤势!
“逼我的呢~”我悠然地吐出这句话的最后几个字,同时展现出自己最和善的笑容来。然后操控着那些“浮游制导飞刀”慢慢地升空。不过似乎是因为插的过于凶狠的缘故?很多尸体都被飞刀带了起来,就那么鲜血淋漓的在空中漂浮着。现在,它们的作用除了令场面变得如同恐怖片一般的诡异,就只剩下诠释我的暴力手段的残忍程度了……
迪克斯特.瓦德的脸色这才真正的变了,直直可以用青黄不接来形容,虽然他还能勉强控制自己的表情不会过于恐慌,但是身体却是在那里微微地颤抖起来。我看到他瞄了一下全身散发着黑雾的我,然后颓然地放下了本已摸到腰间剑鞘的手,彻底放弃了抵抗。
一句话的功夫……哦,抱歉,应该是半句话的时间,二十多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被夺去了……唔,说得我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一样。但是与其“死贫道不死道友”,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来得好一点。如果尼期斯和芬娜他们真的被抓住了,而逼我就范的话,那时候又有谁来同情和帮助柔弱可怜的小女子我呢?(某江:……柔弱可怜?)
“这就叫急转直下呢,先生。”我打趣般地讥讽道,对于敌人,我从来没有“如春天般温暖”地对待他们的义务哩,不踏上亿万只脚就算是我够仁慈的了。
不这么做,艾利耶尔又怎么可能在东部瘟疫活下来呢?
所谓残忍是智慧,嗜血是手段,对于经历生死战斗的人来说,这是真理。纵使和社会的道德起冲突……但是现在所谓的道德,难道不是用来劝服弱者不要无谓地反抗强者的精神麻药吗?在真正拥有力量可以超脱法律的人面前,那又算什么呢?
这是个问题,不过我没法解决,因为我不是神,只是一个作佣兵的可怜小女人罢了~(……)我只能成为那些超脱者中的一员,然后将所有已经或者是准备对我不利的人踩在脚下,或者被比我更强的人踩在脚下,如此而已。
这算不算是现实的无奈呢?
“我们输了,随便你吧。”就在我一个不小心走神的当儿,迪克斯特.瓦德眼神黯淡了下来,语调却还是一如开始一般地波澜不惊。
所谓的帮派老大,就是即使在裤子里吓得屎尿齐流,脸上也要保持着输阵不输人的风度……虽然如果在地球上说这句话,很可能被那些憧憬和正在混西皮式的不良少年们追杀,不过所谓的帮派头子,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罢了,因为所谓的“面子”,就是这么无谓的东西……从这个角度去想的话,迪克斯特.瓦德先生确实是个合格的老大呢。
“你觉得我想要把你怎么办呢?”我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如果你能带我出去的话,那么无论谁是谁的俘虏,都不是什么值得商讨的问题。”迪克斯特.瓦德悠然地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一段话来,让人很摸不清他是真的没心没肺没尊严还是重实利不重形式……
“好吧,我会尝试,但是我不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能平安地走出地下水道,那么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用性命来换生活费的工作。”我撇撇嘴,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态度这么好的失败者,实在是让人提不起精神去欺负啊~我望了望扶着刚才因为躲避我的刀雨,结果卧倒时扭到了手腕的芬娜的尼期斯,心里揣摩着。
“你!迪克斯特.瓦德!我对你太失望了!”尼克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在我身边恶狠狠地骂道,然后又满脸狰狞地望着我,啐道:“你这贵族的走狗!贱人!”
……他真的不是猪头吗?不过,年轻的雄性惯于好勇斗狠,即使在失败之后也不忘亡羊补牢地讲两句场面话,以最直白的表象来显示自己的“勇气”,这纯粹是一种基于大自然法则的求偶期本能的外在表现罢了,现在的小流氓们不都是好这口的吗?所以我还是很理智地压下了一刀劈了他的冲动。人和动物的区别不就是在于可以通过理智压抑源自动物本性的冲动吗?
“尼克……先生,不,小子。”我上下打趣着扫着他的身子,戏虐地调侃道:“放开克里斯汀,然后我们来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你真的认为我不敢一刀捅死你,又或者是卸掉你引以为豪的双臂?”
我很轻佻地扭了下这个混蛋的鼻子,笑眯眯地恐吓道。
尼克的脸色变了变,放开了克里斯汀……唔,我想他一定是因为不想让女法师卷入之后可能的冲突之中,而不是看在我那100把连着尸体一起指向着他的飞刀和我右手往前探了探的拳刃的份上,更不是恐惧于我谈笑间杀人虐尸的残忍举动而做出的决定……我们应该相信,人性本善啊!
“好吧,小子,首先……”我站开了一点,不再“禁锢”他:“如果你不服气,可以向我挑战。”
“对这种家伙还有什么可说的!”终于缓过神来的尼期斯男爵一边用圣光术为自己的女人治疗,一边愤怒地盯着尼克叫道。不过这位骑士先生,难道你就对我这全身被黑色的魔法雾气缭绕的人没有一点看法吗?
对于正直的圣骑士尼期斯的选择性失明,我除了暗自感激以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奥古斯达鲁很自然地闪到了迪克斯特.瓦德的身后,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后心。不过即使不这样做,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漫天的飞刀中起码有1/3指向他呢!乱动的话,除了将自己变成蜂窝煤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尼克脸色变了数变,最后一咬牙,没有吭声……
“很好,看来你知道即使不是偷袭,你也根本不可能战胜我。”我点了点头,阴笑道:“我想,你在监狱里呆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实力才是说话的本钱。那么,我现在问你……”我一指靠在墙边,因为连番波折而脸色青白的女法师,怒喝道:“小子,你说,你真的爱她吗?”
“……当然!”尼克的脸上满是错讹,惊奇,好半天才咬着牙关坚定地答道。
“你的爱就是让你的女人和你一起呆在这——”我用手指了指四周,冷笑道:“暗无天日、阴冷潮湿而且纷争不断、流氓无数的地牢里吗?”
“……我爱她,她也爱我,这就够了。”尼克愣了愣,讪讪地道:“爱情是不会介意这些的。”
这家伙是小学生吗?还在憧憬着这种虚幻式的爱情模式?
“也许克里斯汀真的不介意吧?”我冷笑一声:“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你给她的就是这种生活吗?你在这里被关了多少年?你难道能为了她冲出去吗?我不相信!”
尼克的脸色又变了,不过无所谓了,接下来估计他会和川剧演员一样不停地变脸,因为我要死命的打击这个任性过度的小子!如果之后他还是不识时务的话,那么就算是用捆的,我也会把克里斯汀架出去,而把这个东西丢在这里任其自生自灭,腐烂发臭为止!
“还有,你凭什么不相信克里斯汀?”我抱着胳膊继续冷笑:“站在这里的男爵大人除了自己的感情表白之外,从一开始就是在说谎。克里斯汀根本没有成为霍星家族的义女,她之所以和男爵一起行动,是因为男爵也要来救自己的心上人。相比起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只身犯险的男爵来,你这个只会用嘴皮子说说的废物又为了你的女人做了什么?我相信你连尝试脱困的勇气都没有!而且,仅仅一个无伤大雅的欺骗,就能让你对她产生质疑?你真的是爱着克里斯汀,而不是爱着她的身份的吗?或者,你认为成为了贵族的她已经是自己高攀不上的了?又或者,你根本不认为她会拒绝成为一个贵族?”
我恶狠狠地磨牙道:“你根本没有爱过她,只是想要和她玩一场符合你自己心目中的幻想的游戏罢了?不是吗?你和你所唾弃的那些贵族根本没有区别,都是只要自己的女人换了个身份就弃之如敝履的垃圾、禽兽!对于你来说,为了你能够不惜下监狱来救人的克里斯汀也不过是用来玩玩的程度,不是吗?”
“不是!”尼克疯狂地怒吼了起来,愤恨地叫嚣着:“我不是!我不是该死的贵族!我和那些人渣不一样!”
“你和他们没有区别!”我冷笑着抨击着:“比起你来,男爵阁下虽然有些淫荡,但却更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爱情负责的男人,而你——”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不过是个任性的、连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孩罢了,对于你来说,爱情不是美好和互相信任的,而是一个随便的谎言就能破灭的、用来满足自己任性的玩具罢了!你和克里斯汀留在这里能干什么?除了在她身上发泄你的自卑,你还能做什么?克里斯汀爱上你,说句不好听的话——是她瞎了眼睛!”
“你胡说!”
“自己做事自己担当责任的勇气都没有吗?果然是个垃圾般的小孩子。”我连嘴角都懒得翘起来了:“你痛恨贵族吗?好吧,让我们来说说什么是贵族。诚然,贵族的大部分都是垃圾,但是为什么社会还会允许贵族的存在呢?”
“因为他们手里有权利,有可以为所欲为的暴力!”尼克铁青着脸叫道:“我会靠着自己的力量冲出去的!我会代表正义、自由和平等去惩罚那些贵族的!我是正义的!”
“权利和暴力都是社会给与的,也就是说因为民众们支持他们,所以贵族才会存在。”我翻翻白眼,对这个笨蛋彻底无语。看来长期的处于动物性斗争的环境下的人,除了按照自己的理解和偏见去考量问题以外,什么也不会想:“平等?你觉得平等的社会会是什么样子的?反正我是想不出来,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不平等,这才是自然的法则,也是社会的本质。否则,就是整个社会土崩瓦解的时候到了。自由?没有人有自由,自由只是相对的,你难道能说出谁是真正的自由来吗?不能!至于说正义,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跟我说说什么是正义?劫富济贫?说白了就是抢劫不是吗?不依照法律的程序来处决对方,纵使那个人再怎么该死,这依旧是犯法的——因为你可以杀一个坏人,同样你也可以杀一个好人,不是吗?”
“诺文小姐,你在干什么啊?”尼期斯困惑地问着我,对我自顾自地在这儿和尼克抬杠表示不解和不满。
我朝他挥了挥手,示意马上就好:“你惩戒了贵族——好吧,如果你真的能的话——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你也只能成为新的贵族,每个人本质上生来都是‘贵族’,但每个人都不是真正的贵族。所谓的贵族,不是指寄生虫般的吸食着社会的财富的毒瘤,而是对于民众和国家担负起义务和责任的领导者。现在这样的人很少了,但这不能成为无视贵族这两个字的本义的理由。而且,即使是现在,还有卡特拉娜伯爵、博瓦尔公爵等贵族具有这样的精神,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塞拉莫的女王吉安娜.普罗德摩尔陛下!大公无私!兴邦安民!那,才叫真正的贵族!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惩戒’了这些人之后,整个人类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吗?到时候,面对部落和天灾的攻势,谁来带领联盟进行战斗?你吗?所以,小子,在叫嚣着打击一个阶级之前,先把情况弄清楚比较好。不是吗?”
尼克攥着拳头,青黑着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孔,咬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从对人物的环境、性格和经历以及见面后的表现来分析,从一般论的角度,我估计他应该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就如同痛恨着苏拉的我一样,根本就不会从另一个侧面去考虑事情,而只是从有利于自己的感情的角度来习惯性地认准一条道摸到黑。所以,以我多年来在大学里参加辩论赛的经验来看,他不可能置辩什么,我说的那些话足以把他砸懵!
毕竟从本质上来说,他也只不过是个因为缺乏温情和管教而变得偏激任性的孩子罢了。
虽然我不喜欢做保姆,不过现在的情势却容不得我们悠闲地演狗血剧。要命的是,如果我们不搞定尼克这个小屁孩儿,那克里斯汀很可能会帮忙拖后腿!而我又不能真的一刀作了他——那简直就是唆使克里斯汀和我们闹内讧,徒然使亲者痛仇者快而已……所以我也只好客串一下小屁孩儿的人生导师的角色了……而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当然就是将这种自以为是、靠着自我精神麻醉来支撑人生的白痴以往坚信着的信念彻底的蹂躏掉!然后用半绑架的方法将精神支柱崩溃、神志恍惚的某人抬出去!虽然我的话漏洞百出,偷换概念无数,但是对于一个从来都不用大脑沟回去思考一下这些问题的辩证面的傻瓜来说,其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至少从表面上来看,确实达到了我的目的——相信这个东西在找到反驳的论调之前,应该是没有危险性的了。
神教导我们要爱世人,所以我们有义务诲人不倦啊~尤其是少年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是很重要的!
不过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克里斯汀也被我砸得有些发懵……看来这小妮子平常也没怎么想过这些问题,只是凭着本能和原本的经历去仇恨贵族阶级……好在她身为法师,学识比较丰富,尼期斯和硕鼠都是贵族,和她也算是以和平的方式接触过,再加上感情刚刚遭遇大变,所以冲击性应该没有尼克那种人来得强。(某江:……这不是更糟糕……)
“……芬娜,你能帮忙带上克里斯汀吗?”我看着处于失神状态的小俩口,抓抓头发,郁闷道:“至于这个精神恍惚的小兔崽子,奥古斯达鲁,你来帮忙吧。我这儿有绳子。”
“不用管他?”奥古斯达鲁用拇指比了比已经从绑架犯转变成肉票的迪克斯特.瓦德。
“迪克斯特先生?”我笑着望向监狱里的老大——或者应该说前老大了。
“趁我的权利还没有被人替代之前,我们快走。”迪克斯特.瓦德很自觉地将自己划分到我们这一群里面来了……他沉着脸淡然地道:“监狱里面的权利划分靠的就是威望,如今我已经败给女士你,所以我应该很快就不是老大了。趁着现在还没有人来对付我们,我建议马上撤离。”
“好吧,迪克斯特先生,你是个不错的男人。”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冲着天花喊道:“达尤顿,快出来带路,我们马上出发。”算算前后的时间,小松寺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门口了。
“好嘞!大姐头!”潜伏在天花板上好久,一直在暗中准备从上方掩护尼期斯他们的达尤顿一个翻身,撤去了隐形状态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
迪克斯特.瓦德的脸色变了一下,终于摇头苦笑了起来:“我败的还真是彻底。”
“还好了。”我吹了个口哨,假惺惺地笑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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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闹剧与疑问
更新时间2007-10-31 17:08:00 字数:6366
说起来,虽然是生活在自己的任性当中这么多年,但是无论是再怎么样的小孩子,也是会有生物的本能的啊!所以当发现达尤顿和奥古斯达鲁从我手上接过了绳子,很自然地朝着自己的身边靠上去的时候,尼克马上从出神的恍惚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他似乎是想要反抗,不过在已经很有自觉地将自己划入绑票犯而不是肉票同志范畴的迪克斯特.瓦德的热情协助下,小兔崽子还是被顺利的制服了。然而,出于生物的自主本能,被三个人制服的起码在20岁以上的俊秀小伙子犹如一只粗暴的小老虎一样拼命的挣扎着,并且用足以令脸皮稍薄一点的人愧疚的愤恨眼神瞪视着面不改色的“投敌”的前首领迪克斯特.瓦德……于是为了让我们之后的行程少一点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本着物尽其用的心态,在小伙子漂亮的鼻子前打了个响指。
随着一声轻响,淡淡的烟雾状粉末在尼克的鼻子前暴出了一朵小花,然后凶猛的老虎崽子便马上双眼一翻,打着响鼻昏睡了过去……即使是之后被用牛皮筋制成的绳子,以非常不舒适的姿势非常用力的扎起来,也没有一点要觉醒的意思呢……
……话说,那个淫魔到底是从哪儿搞到效果这么强悍的迷药的?这哪是迷奸用的药剂,分明是用来奸尸的嘛!除了还会喘气和流口水,现在的尼克和一具尸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这么恐怖的药粉都能豁免,还能把强奸魔脱光了上吊刑,我和赛格丽娜的抗毒体质也实在是令人汗颜啊……
既然处理不了,那么也只能带着上路了。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任性一点的小孩子,会变成这样是因为给他的意识形态塑形的成长环境不好!所以在克里斯汀还是很看重他的情况下,以震荡疗法调教一下身为一个人类应该注意的社会常识,还是有可能达到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结局的。毕竟在这种单纯阴暗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小孩子,除了更像是野兽以外,顶多也就是那种会有着“世界是绕着我在转”或者“我即是正义,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对的”的程度而已,还算是有救的。如果把他驯化成一个现实一点能够对自己正确认识、对自己的女人负责的男人,最终明白到自己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的话,我想无论是对克里斯汀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杀了他虽然简单,但是手尾实在是麻烦,我可不想整天为一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而头疼。
驯兽师的工作虽然麻烦点,但是为了避免更多本可回避掉的麻烦,我不介意在找不到代我们管教这个任性的兔崽子的教官之前客串一把这个不怎么光彩的角色。
“少……少校……”克里斯汀总算有点回过神来了,不过她的脸色白得怕人,嘴唇颤抖着,令人很怀疑她是不是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唔,反正现在这可怜的女孩子的双眼的聚焦并不太清楚,只听她拥着对人生失去了希望的声音问我:“我……我该怎么办……少校……呜!我……求您不要杀他……呜……”
话都没有说完,而且意思也不连贯……克里斯汀掩面痛哭了起来,却还是在为尼克求情……
要我说,如果现在被捆成粽子的那个混蛋是个任性的小屁孩儿的话,那克里斯汀无疑就是对爱情充满了绯色幻想的可怜小花……哦,是小女生。都被这样对待了,还在为他说话……她是在期待什么吗?还是想为什么负责?无论怎么样,反正她目前的这种精神状态和认知绝对不是现在正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我们所需要用到的……
我突然觉得,似乎有点能理解家庭暴力是怎么产生的了。虽然我极端不能理解这种名为恋爱的愚蠢生理状态。
话说,这该死的社会常识,把男人们对于女性认知的完美模板设定成了那种天生逆来顺受的类型,甚至在这种大环境下连大多数的女性也会在本质上进行妥协,屈就于这种明显把自己置于弱者地位的毫无道理的认知之下,还真的是粉要命的一件事情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弱者是需要保护的”这种用来维持生物种群发展的社会良知,从而演化出二奶这类凭着出卖肉体不劳而食的角色,使得很多女性在这样的社会位置上甘之如饴的话,那么先不说人类是不是还能真正的和单细胞生物区分开来,任谁也不会去扮演这种没有任何利益保障的角色吧?
“好了好了。”我双手搂住她的双肩,柔声安慰道:“你不要想得太多,看,虽然你的男友对我们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是他不还是亲口承认了自己爱你吗?虽然他的做法有欠妥当……”什么有欠妥当啊,根本是欠扁,不过我为了照顾处于恋爱状态的可怜女孩儿的身心健康没好意思直说:“但是我相信,这是因为他长期被囚禁起来造成的,不是吗?克里斯汀小姐,对自己有点信心吧,我相信凭借你的爱,一定会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的。”
不过在还给失主之前,需要将某个人关在铁笼子里,秘密地饲养调教一段时间,让这个东西知道总是对着别人龇牙咧嘴是没有熟肉可以吃的。如果这种程度还改不掉他的野性,我会尝试让他学习如何在棍子和饲料之间,以正确的人生姿态作选择的。
如果不驯化一下野狗的话,直接交给相熟的饲主可是会很烦人的。
“可是……”克里斯汀将脸埋在我的双峰之间,呜咽着哭泣道。
“你很爱他,不是吗?对自己有一点信心,我相信你所喜欢的人本性应该是善良的,所以和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他,好吗?”我一边温柔的捧起女法师白皙的脸庞,以圣母般的微笑劝慰着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还剩多少时间可以用来让我抚慰这受伤的幼小心灵。同时不忘在之后的驯兽纲要上加上几条,必须要重点灌输一些诸如要尊重女性啊、行为符合社会规律啊、暴力不是唯一可以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啊……之类的思想。
虽然蛮蠢的,不过仔细想想,我似乎都是一直在做处于良知范畴内的事情。大概是因为我天性太过善良的原因吧?无论是在东部瘟疫还是阿拉希,之后的灰谷,我从来都是扮演着以大局为重不计私利、甚至是以德报怨的善良角色呢!就算是来到暴风城以后,除了出于自己的安全需要考虑,而准备以最多也只能算是稍稍偏激的过度防卫的姿态做掉黑龙公主以外,似乎都没有作出过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不仅无偿帮助同伴救助他们的情人,还要充当心理顾问,甚至是今后的社会常识导师……如果我去参加今年的十大杰出女青年评选,说不定能当选呢。
在心底里叹了口气,难道是因为变成了女人,所以比以前更善良了吗?
至于说我的思想比较阴暗?拜托,在这个物本位的社会体制下,只要没有发生的,就是不存在的!如果只是转转念头就会被判处死刑,那么精神病院早就是反人类罪集中营或者是屠宰场的代名词了。
正太控是应该被人道毁灭的对象,但是适当的运用挫折教育的方式,来让长期生活于封闭式自私教育体系下的未成年小孩子们知道人间的疾苦辛酸,却是合格的教育者应该去考虑的。
当然,以上只是针对于某些野性过重、头脑简单、心理过于晚熟的正太们的教育大纲而已!毕竟偶也曾经是一个过来人,知道心理阴暗扭曲到不明事理的正太们的心灵弱点……
(某江:话说,有这种想法的人,才应该是马上被人道毁灭的东西吧……)
“呜……”克里斯汀将脑袋埋的更深了,她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哭道:“抱歉,少校……之前,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呜呜……谢谢您帮我救了尼克……谢谢……”
虽然我本身已经变成了一个还算漂亮的女性,但是被一个美女发好人卡……还真的蛮不是味道的啊……
“我说这位小姐!”还没有彻底安抚好克里斯汀,迪克斯特.瓦德就叫了起来了:“我想我们应该尽快撤离这里,而不是在这儿……唔,作这些可以之后再考虑的事情!要知道,我在这里生活了10年以上,非常清楚监狱的权利结构的更替!那速度之快不是你所能理解的!而新首领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先把我处理掉,以显示自己的强势!所以……”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们的一员了啊?拜托你有点前老大的自觉性好不好?还有,不是我不着急走,而是算着时间小松寺他们应该还没有到门口,我们就是去了也没什么用。没有指路的人,我们怎么从地下水道走出去?
话说,你们这个监狱到底是什么社会结构阿?我怎么听着不像是人类应有的权利交接体系,而更像是猴子山……
难道这里住的东西已经全都蜕化成猴子了吗?
刚要开口询问,就听见远处传来乱哄哄的声音,约摸一听就得有个2、300人的样子,然后几乎是马上,曾经被尼期斯男爵华丽地用撩阴脚放倒的巴吉尔.斯瑞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哈!哈!哈!哈!迪克斯特老大,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
我斜着眼睛鄙视着望向迪克斯特。你这权利沦丧的也他妈太快了吧?从我们身后那批狗仔队四散逃窜到巴吉尔卷土重来,一共也没有十分钟吧?到底要怎样的一种权利认知才能让一个由人类组成的社会体系如此彻底而又坚决地对几分钟之前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人落井下石啊?我甚至看到好几个在过来的路上以迪克斯特党羽的名义和别人发生口角的家伙……
“奥古斯达鲁,你扛上尼克。达尤顿,你带路。男爵阁下,帮忙照看一下克里斯汀。”我趁机一把将怀中的女法师推开,吩咐道:“迪克斯特先生,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这么快吗?”
“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想出去?”迪克斯特摇头苦笑道。
这句话很值得玩味啊……你打算说什么呢?他们聚众出现在这里的用意,到底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们?或者是针对他们自己呢?
“……我殿后,你们快走。”无论是身前的这帮家伙是打着什么主意,都肯定不会对我们有益,我朝着掌心吐了口唾沫,擦了擦手道。虽然我说过让小松寺他们在一个半小时之内赶到,但是我必须得做好盯住面前的这些人——甚至可能使整个监狱的暴徒——的轮推至少半个小时以上的觉悟。
虽然都是弱的掉渣的“农民级”角色,不过苍鹰搏兔也是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的。“狮鹫级”的我要是栽在这里,恐怕都没脸下地狱去了。
“女人,你是谁?”巴吉尔.斯瑞德望着我,眯起了眼睛,带着不屑的口吻询问道。
“如你所见,一个精灵。”我耸耸肩膀,笑应道:“艾露恩的祝福,先生。”
“把身上的衣服脱光,然后爬到那里让老子干一次,我就留下你的性命。”巴吉尔.斯瑞德努了努下巴,嘿嘿地淫笑道。
……看来这只狒狒不仅是没有长用来记教训的脑子,更是一点眼光也没有。
我突然觉得,无论是迪克斯特还是尼克,也许在这里都还能称得上是好人——至少他们还算得上是智力健全的人类。说起来多少有点暴力倾向的小尼克没有成长为这种没有眼力见的白痴,还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呢。
巴吉尔身边的那帮傻B就是最好的证据,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甘心在一个被撩阴脚放倒的智障手下当喽啰,果然这里的法则是偏向于动物性的吗?只看拳头和出身派系,而根本对那些丢脸的记录视而不见?
“如果你能将我制服,那将我怎么样都行。”我撇了下嘴,无谓道。
人怎么能和狒狒计较礼仪问题呢?
“老大!就是这个女人!我看到她突然出现,然后20多个兄弟就那么倒下去了!”巴吉尔身边有人叫了起来:“她一定是个法师!兄弟们死的很奇怪,那一定是魔法!”
“不过是个女的,能成什么气候?”某狒狒发言了:“法师吗?不过是骗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那么瘦弱的身板,怎么可能赢得了人?哼!要不是刚才那个可恶的家伙出手太狠,我早就能尝尝那个小娘皮的味道了!”
……很好,各位,你们确定自己真的见过法师?不过石工公会就是一群瓦泥匠,而且关在这里的人绝不是范.克里夫那样的很有地位的人——真正的在公会里有点价值的人应该都在月溪镇里了吧?迪克斯特还好说,底下的人或许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法师吧?毕竟无论怎么说,法师们也没空去特地给一群石匠表演魔法……
而且,先不提那毫无道理的性别歧视,一个人的实力难道是通过个头和肌肉的粗壮程度就可以判断出来的吗?话说回来,有一个尼克在这里关了这么多年,还学不会这个常识,只能说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发现我似乎是从一开始就高估了这群人的智商了。原来那个时候他们逃走是因为害怕撩阴脚,而不是克里斯汀的火球术吗?真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或许这是在演戏?也许他们想要麻痹我呢?不过这么可怜的招数……
“上,捉住她。注意别弄死了,等我干掉了迪克斯特以后,再来好好的玩玩。”巴吉尔一挥手,带头冲了上来。
“哦……不好意思……”我扯出一抹微笑,搔了搔头发。然后在一阵金属的撞击声和弹药射出的轰鸣声中,将包括某智障在内的先头冲锋部队57人一齐射成了刺猬,才娓娓说道:“此路不通。还有,我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推倒的。”
不过貌似扑街的这群蜂窝煤已经没机会听到这段话了。
不过我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这帮人并不是在演戏……
连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也太无聊了吧?亏我做好了苦战的心理准备呢……
于是为了加深面前的那群乌合之众的印象,我又表演了一次“尸体悬浮”的把戏。一把把将尸体开膛破肚的刀子拖着血丝慢慢地飞回自己该在的位置,令得我全身上下流淌着鲜血,看上去应该很是怕人——至少那些还没冲上来的家伙就很配合地再一次哭叫着跑掉了。
……还真是简单的人生呢……我摇摇头,转身去和尼期斯他们会合。
……
“……相信我,女士,最多20分钟,新的首领又会带着部下追过来了。虽然这对现在的我们已经不重要……”在下水道门口汇合,并用奥术封死了水道入口,在等待着小松寺他们的到来的时候,我向着前首领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听完了我几乎是蔑视般的评论和叙述,迪克斯特面沉似水的说道:“而且我相信,这一次带队的首领是卡姆.深怒。”
……
很好,确实是简单到记吃不记打的单细胞生物群落呢,将这里的人比作猴子,简直是侮辱了猴子们的智商。虽说我一向以小心谨慎和不低估敌人的实力为座右铭,但是现在我却觉得自己纯粹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就这些人的智力和武力水准,无怪乎尼克和迪克斯特能在这里称王了呢。
难怪2500人也冲不出下水道或者上面仅仅150人把守的通道,原来智商保持在80以上的人材竟然匮乏到如此的地步……对塞尔沃特少尉表示深切的同情和鄙视,他基本就是被一群长期缺碘的脑残们撵出去的吗!
我应该反省,不应该把别人想得那么复杂……(某江: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你真的不是因为周围的人都是些用肋骨来思考问题的蠢货,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和我们一起逃出去吗?”我抱着极端怀疑的态度询问道。
“……我只是想要自由。”迪克斯特将视线转上了天花,悠悠道。
那你那个停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翻个白眼,转头去安慰情绪还不是很稳定的克里斯汀,并第36次向她赌咒发誓不会把尼克处以什么奇怪的私刑。
“小姐!小姐!”不一会儿,远处便传来了小松寺的呼唤声。
话说回来,既然这里这样的来去自如,七处和贵族为什么放着这样的暴乱不清剿镇压呢?(某江:拜托你有一点身为70级准BOSS的自觉好不好……)在种族权力中心出现一个不受政府控制的地方,无论如何,简直就好像是打了贵族和七处一个大耳光!就是圣骑士团和大教堂,也绝对是脸上无光。难道真的是因为小B说的那样,让贵族们有一个安心存放人犯的地方?
总觉得好像不止是这样。而且,既然这里的事情如此好解决,为什么小B要在情报上误导我,甚至不惜是用七处的人的性命去填奥尼克西娅这个深坑,也要让我跑来这里做闲工,而不是去帮助她护卫同样重要的温德索尔呢?
我一边招呼着众人起身,一边摸着耳朵上的蓝牙暗自思索着。
小B……不,法丽斯大元帅,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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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地牢围攻(一)
更新时间2007-11-2 10:20:00 字数:5764
怀疑自己的兄弟虽然不好,但是在经过21世纪的无情社会陶冶了情操之后,对于“情报就是胜负的一切”抱持着近乎于顽固的坚定信仰,并且在黑龙公主和倒霉蛋威克森身上实践了理论的我,实在是无法做到对这种程度的隐瞒和误导视而不见。
说起来,我们所有的基础资料和情报都是通过小B的渠道得到的,因为我们手里唯一不会受到管制监视的就是她手下的那些隐藏起来的情报系统——或者说,凡是我们所能掌握的情报体系她都能够予以干预,并让情报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她如果想要忽悠我们的话,几乎是分分钟的事情,几乎相当于一枚已经拉开了引信却由于雷管问题而无法正常引爆的手榴弹。话说,这也是我急于干掉威克森那个大杂种的主要原因之一……不过……
她特地在监狱的危险性和重要程度上误导我,甚至不惜用自己的部下的性命去做挡箭牌,也要让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呢?想来是不想让我们参与到那边的事情当中去,不过我却完全无法理解她的目的!虽然因为没有害处,所以我理所当然的通过对情报的解读而作了这样的安排,但是纵使是被涮锅,我也希望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欣然的被涮,而不是被人卖了还要帮忙点钱的那种!即使我们是整个事件的最大受益者也不行!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从来暴风城开始,她就一直在误导我们的行动。我又一次开始怀疑让威克森出来顶缸和我们作对就是她的手笔,否则光是用七处的力量,就应该能够把整件事情无声无息的解决了不是吗?可恨当时我竟然也犯了过于注重局部的错误,根本没有想到这上面去。
要说人性还真是一种容易堕落的东西,只要有了个开头,那大把的属于黑暗范畴的想法就好象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向外冒,止都止不住。
我知道最近心理变得比以前阴暗了不少,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这种变化是由暴风城里那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在空中飘散着的堕落气息造成的!刚来暴风城的时候,小松寺不是就指出了暴风城里几个邪恶四溢的地方吗?但是我一直没有主动的去约束这种变化,就是因为我发现通过自身身心的堕落,我能够更好的、以一种类似于本能的方式掌握我身上那不知来源的魔法力量!索性这些黑暗的东西还没有能够开始扭曲我的人格和立场,而且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用心灵的堕落来换取力量也是一个不错的提案,不然我也不可能迅速地成长为可以和奥尼克西娅叫板的级别的恶魔。不过到现在这个程度也就可以了,如果再放任着堕落下去,很容易彻底沦为燃烧军团的走狗,而我对当别人的狗腿子或者是泄欲工具一点兴趣也欠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事情,还是在做好了将那个举刀的人反过来按在案板上剁碎的手续,再去配合着对方不可告人的黑暗心态表演一下比较合适。(某江:……真黑暗……)
对于我个人来说,这才是我要马上逃离暴风城的主要原因。要说堕落的代价是连友情也要舍弃的话,那我还是不要继续堕落的好,毕竟我只喜欢白拿试用品,而不喜欢带强迫性质的有偿促销。
不过,在我弄清楚法丽丝的目的之前,必要的戒心还是要有的。只是不需要和榛子他们说就是了,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儿伤害我们之间纯洁而又美好的友情。
当然,要是能捞点遮口费就更好了!话说,一个人的话,抽成应该比三个人要高些……(某江:这都什么阴暗思想?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有彻底地堕落掉?)
于是和小松寺、榛子、硕鼠以及看起来极端苦大仇深的伊比丽丝汇合之后,我们稍事休息了一下,就起程前往法师塔。基于心中有鬼,所以和走在在最前头,负责带路的小松寺,以及很自觉地将自己的身份转变回肉票的迪克斯特正好相反的是,我拉着达尤顿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还和前头拉出了好一段距离,对其他人美其名曰殿后,实际上是准备套话。
“说说,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或者说七处在这里想要干什么?”因为走在队伍的最后,所以我很嚣张地用手扣住了达尤顿的后脖子,并且打开了整条手臂的插口机关。
“大姐头你想问什么?”达尤顿眼皮狂跳,却还是在装水仙。
“除非我是智障,否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会在这个连猴子山都不如的人形群体里,也能找寻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利益吗?”我冷声揶揄道。
“大姐头你太过分了!”达尤顿苦着脸小声抱怨道:“我们这可是为了国家在……”
“少说废话,暴风城里能有几个真心为国的组织存在?”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龙套台词:“要说圣骑士团我还能信上几分,七处?你在说这话的时候确定没有把我当作白痴吗?”
“好吧好吧……”达尤顿一边叹气一边耸肩,无奈地道:“不过我什么都不能说——比如赛尔沃特少尉和他的手下是厄苏拉.德林女士的人、我们七处与其说是在这里找寻利益,不如说是在预防麻烦、监狱里面那群囚犯除了看起来像人,实际上都已经是没有智力的肉人这类情报,我是绝对不能说的。”
“没有智力?怎么回事?还有肉人是什么意思?”没有智力吗?怪不得那些家伙的行动模式与其说是人类,还不如说是草履虫来的合适……
“即使你问我肉人是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是术士们用来做活体试验的材料,是除了肉体还算正常外其他都和白痴这个词同意的物体——这种令人尴尬的解释的。即使你严刑逼供,我也不能说出来其实整个监狱就是一场交易的产物,除了少数有背景、或者需要注意的囚犯之外,其他人类已经在长期的服用术士们开发出来的药物的作用下,智力水平已经退化到了和猪狗同一个级别了,实际上真正的看守不是赛尔沃特那150人,而是下面这2000多看似正常的呆傻囚犯这种机密情报的!这可是原则问题,说出来我可是要担责任的。”达尤顿正义凛然地瞄了一眼我那只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手臂,义正言辞地哼道。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就是一贪生怕死的大汉奸?
“怎么那些人看起来还像是正常人?虽然确实傻到了家了。”
“我怎么可能跟你解释:那些实际上是术士们为了不吓到那些不能动的重要囚犯,让他们四处宣扬,而给那些肉人设定的虚拟人格呢?实际上,看到一群混球在门口晃总好过看到一群面无表情、双眼无光的人形物体在门口晃不是?”达尤顿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道。
“……那几年前的暴动,真的不是七处搞的鬼吗?”偶现在极端的怀疑,虽然小B已经坚决的否定了……
“法丽丝大人应该说过吧?不是。实际上七处也是迫于无奈——那交易是贵族们绕过了七处私下里与术士们谈的。等到我们把他们的那条线路彻底踹翻,视线终于回到监狱的时候,已经彻底失去了对监狱的操控权了。现在我们的人与其说是进去搜集情报,不如说是在认栽了的情况下,不情不愿地去为贵族们监视那些术士有没有对那些真正重要的犯人动手动脚。要是随便一个被贵族们重视起来的犯人都会被隔三差五的洗脑,那谁还敢把自己需要的犯人往这里送?”
既然如此担心,为什么还要往里送啊?不过小B似乎说过不送监狱的话,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让贵族们安心了——那意思就是说:放在自己家里,先不说是不是就一定保险的问题,光是一个窝藏要犯的污名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然而,以上的说法疑点还是太多了,首先一个问题就是——谁会犯病到把对自己很重要的物证(物证?)送到一群以邪恶而闻名于世的变态手中保管啊?这和授之以柄有什么区别?
不论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事儿就是在交押金……好听一点叫为了合作而遣送人质,属于小日本战国时期经常出现的那种,以拘禁对对方来说并不重要的人质,来确保其忠诚度的脑残类事件的范畴……
说起来,真正要关押的,其实只是像尼克这种被贵族们恨的牙痒痒,却又不能乱动的人形大麻烦才对吧?我想贵族们应该是准备在其他事情上让术士们回馈这些肉人才对。
不过话说,要是塞尔沃特是暗影女王厄苏拉.德林的人的话,那就可以完美的解释他是怎么被一群脑残撵出去,并且不分敌我,见到有人出来就赶尽杀绝的问题了。我就说这段时间术士们给我的感觉怎么会这么善良温驯,一点都不像马塔乌斯那个人渣呢?原来果然是如传说中那么邪恶的存在吗?(某江: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七处真的没有好处吗?”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刨下去了,估计除了一大串谎话以外什么都得不到。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机密好像和我扯不上关系,属于那种不听还好听了有被灭口的危险,却根本无法利用来获取私利的超级大麻烦。
“大姐头你看我们像是什么便宜都能占的上的组织吗?”达尤顿悻悻地反问道。
如果你们不是,那明天估计纳鲁们就会降临暴风城,夸奖奥尼克西娅是圣光最虔诚的信徒了!而整个军部也不会将第七情报处戏称为“无孔不入的流氓集中营”了……
“说起来,尼克到底是谁?还有既然是做……为什么芬娜他们没事?”
“芬娜小姐可是男爵的情妇,将来的男爵夫人,要是我们还不知道给她换干净的食物,并且约束那些肉人的话,那尼期斯阁下和奥古斯达鲁先生可是会跟我拼命的。”达尤顿翻翻白眼道。
……好吧,我承认这个问题相当的愚蠢……
“至于尼克,大姐头你真的不知道吗?”某人突然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话说,我要是知道我他妈的还来问你干吗?
“什么?”
“尼克的全名是尼克.普罗德摩尔,是吉安娜女士的侄子……再怎么说,塞拉摩也是整个卡利姆多大陆上唯一一座彻底掌握在人类手里的要塞。虽说为了社会的和谐善良,把那么具有攻击性的小朋友关进小黑屋,即使是吉安娜陛下,也没法为自己失败的亲情教育造成的后果说些什么……可谁敢真正动他啊?”
……
我差点一脚滑了出去。拍拍达尤顿的肩膀,示意谈话结束,然后迅速拉近了和前队的距离。
再说下去,保不准我就被吓死了……
达尤顿能说道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小B的真正目的,我相信和七处没有太大的关系。或者可以说,我有一种直觉,如果让七处的人知道了她的目的,暴动几乎是百分百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出现某些A片里面的变态群推场景……不过话说回来,相比那种情况,七处本部被奥术剑砍的尸横遍野的可能性应该会更高一些。
虽然这种直觉毫无根据就是了……我虽然相信她的人品,应该不会把我们卖了,不过还是对她竟然利用我们这些兄弟来涮锅感到不爽。(某江:从始至终,只是你单方面的臆测吧?)
“怎么,刚才在说什么?”榛子看我一脸古怪地跟了上来,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摊开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榛子和硕鼠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话说回来,即使是这么在意,也没有偷听我们之间对话的意思。真不知道该说是尊重兄弟的隐私权,还是因为想把事情都丢给我思考才故意那么做的呢……以我大学四年来对于L大出身的BT们的深刻了解,后者的可能性大概有51%那么高。
如果不是我们是兄弟的话,这个几率应该会扩大到99%。所以,人生在世,果然还是要有朋友才行啊!(某江:……这就是你所谓的友情吗?)
我偷眼瞄了一下正被奥古斯达鲁以米袋般的姿势扛着的尼克,头疼之余,我决定在调教的过程中一定要让他知道——把事情说出去可是会令我很生气,出现很严重的后果的!(某江:……说来说去,原来你还是没有放弃调教他的想法吗?)
“你们来的路上有遇到什么麻烦吗?”我地闪到伊比丽丝的身边,一个搂抱就粘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一边欣赏着亲族那黑的和锅底一般的小脸,一边笑嘻嘻地咬着一脸大便的女牧师的尖耳朵轻声问道。
暂时来说,我不打算让别人知道我的想法。
不过,伊比丽丝也真够……前面是COS英雄萨姆,将地缚图腾当格林机关枪子弹链披在身上的小松寺,左边是拎着AL,连人带甲至少有200公斤的硕鼠,右边是举着个200来斤巨盾的榛子……如果她想要撞墙的话,那将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看着她黑着小脸走在3个人的中间,我突然想起了在歌剧战役时,被阿比蒂斯将军“挟持”着前往米斯特雷湖的那段美好时光~
“说起来很奇怪呢。”答话的是走在前面的小松寺:“和之前法师塔的人描述的根本是两回事儿,来的路上,我们只碰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那个程度的话,普通的佣兵团应该也可以胜任吧?为什么非要让我们来处理呢?花500个金币的话,总有不怕脏的团队来接活儿吧?”
也许是法丽丝和法师们通过气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又是为什么误导我们的……呢?
“库娜。”我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盯着天花板,叫道:“向上照一下,看看那天花板上的是什么东西?”上面的那是什么?好像不是刮痕吧?我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枚照明弹,向着小松寺扔了过去。
“是字?”随着小松寺的手,照明弹的光亮划过了下水道的天花,看着天花上面刻着的那一排排的文字,榛子和硕鼠也双双皱起了眉头。
“……你们谁认识?”我看了看,确定自己压根不懂。而其他人也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来吧,少校。”一直担心着尼克情况的克里斯汀自告奋勇地道:“这似乎是奥术符文。”
“欢迎来到地狱娱乐场……”克里斯汀顺着天花上的文字念道:“一生也玩不够,让你其乐无穷……90岁以下的儿童,请确定在有家长、亲属、护卫、勇者、守护神、泰坦或者恶魔陪同的情况下进入,心脏不健全者建议不要入内……”
……
这他瞄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仅我,所有在场的人都在翻白眼……
因为字体不小,所以为了读完整段话,我们不可避免地向前走了一段路……
“咔嚓。”正走着,小松寺的脚下传来一声轻响。
……什么声音?
“轰隆隆!”还没等我有所反映,就看到前方的水坑里升起了好几个巨大的身影!它们满身都是红色的眼睛,披裹着肮脏腐臭的披风,样貌相当的凶恶!
然后我只觉得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倒在了我的怀里,下意识的抱紧,低头一看,却发现这温玉般的东西正是一脸苍白、倒翻着双眼昏了过去的伊比丽丝准将……
……
话说,大姐,整天和被遗忘者呆在一起,甚至还有一个专精恶魔召唤的术士妹妹,你到底为什么会昏过去啊?我望着怀里的可人,深深地无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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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地牢围攻(二)
更新时间2007-11-5 11:42:00 字数:5453
“呀啊啊啊——”
说起来,生活在普通社会中的女性在突然面临这种诡异的场面的时候,一般都是双手捧住脸颊或者耳朵,闭起眼睛高声尖叫的。似乎这么做的话,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或者是被高分贝的震荡波所驱散……先不说这种将自己直接定义为弱势群体,期待其他人来拯救或者说是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到别人手里的愚蠢认知是从何而来的……
我看看倒在我怀里的伊比丽丝,被高声尖叫吓得缩在尼期斯怀里、还没有转过神来,正在紧张地打量着四周的芬娜,以及尖叫声的来源——闭起眼睛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的克里斯汀.霜盾小姐。唔……她们被吓得花容失色也就算了……问题是……小松寺!你怎么也这个反应!别告诉我31岁的中年大叔会怕鬼!
话说,这年头的中国人都沉迷在社会主义的物本位信念中,而日本作为一个连大米都要靠进口来维系消费的商业性国家,更是除了他们领先世界的ACG特产和快餐小说以外根本不鸟鬼怪这种不可能出现在世界上的东西,所以无论是作为一个日本人还是在中国生活了10年以上的人,不是都应该对这些虚幻的东西免疫了才对吗?何况那一声咔嚓的响音很有问题,一听就应该知道眼前的这些“鬼怪”是机关之类的东西啊!
我的侍女在伊比丽丝准将仰头翻倒的时候,呆愣愣地看着前面跳出来的“鬼”,直到克里斯汀发出那令人眩晕的尖叫声,才闭起眼睛大叫道:“不要!(日文)”她慌乱地伸出手,在空中毫无意义地挥舞着,不过……
“厄滴神!”看到小松寺的手上迸出的力量形式,我当场被吓得“花容失色”!
要说有什么比在面临危险时,直接将自己定义为娇弱公主,等待着虚无缥缈的白马王子来拯救(说起来,真有白马王子会出现在下水道吗?这是个问题……)的女人更糟糕的,那无疑就是不分时间地点,为了自卫而不顾一切地胡乱攻击、基本可以用“暴走”来形容的女人了!
我麻利地将怀中的伊比丽丝往突然间灵活的可以和兔子一较雄长的榛子手里一丢,然后反手揪起蹲在地上的女法师的衣领,就向着旁边的墙上蹿去!
男爵大人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估计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受什么伤害吧?只见他带着很迷茫的表情搂着芬娜,然后向后转身迅速地逃走了……
顷刻间,现场只留下了一个正在暴走的小松寺,以及几个不明白怎么回事的猪头。
当我的手指抠住了墙壁上的砖头,将自己整个挂在墙上,并感到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的时候,小松寺终于干出来了!
小松寺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睛红彤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喝了马诺洛斯的血呢……只见她狰狞着面孔,怒吼着吐出了那该死的名词。
“闪电链!”
……
好吧,我们知道,水之所以导电,是因为其中的杂质,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那么,满是奥术残渣和污秽垃圾的下水道呢?
很理所当然的,迪克斯特、达尤顿、奥古斯达鲁和倒霉的尼克……以上的猪头们就这么连同着那些“鬼”和元凶一起被电的鸡飞狗跳……
噼哩啪啦!
30秒很快地就过去了,那些一看就知道是用金属和破帆布堆砌起来的“鬼”被粗大的闪电链洗礼了一番,全身冒着肉眼可见的电流和黑烟倒在了水里。不过我方的状态也不怎么样——除了那个浑身乱窜着电流、散发着一股电烤羊肉串的香味,头发和剑山一样直立着的元凶之外,其他那几个被殃及的池鱼都是浑身抽搐着立在那里直吐白沫。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地想起“老太太踩电门——抖起来了”这句土语来……实际上我觉得他们是被电到连倒下都做不到的地步了,看那个保持着米袋般的姿势扛着尼克的奥古斯和他身上的“麻袋”一起发羊癫疯,却还是巍然屹立着的样子就知道了……
……话说,我虽然力气大的有些超脱物理定律,但是也不能用三根手指吊起小400来公斤的东西吧?更何况……
低头看着搂住了我的蛮腰,将那满是胡子的满是中年人的成熟魅力的大脸贴在我屁股上的硕鼠,我跳着眉毛干笑道:
“硕鼠啊。”
“干什么?”某大叔脸毫无非礼女士的自觉,还紧了紧手臂,将脸贴的更紧了……
“快放开!”我开始磨牙了!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身为一个正直的圣骑士,难道他一点也不为现在的这种令人尴尬的姿势感到愧疚吗?
“为什么?”很好,依旧是面无表情,很纯洁的样子。兄弟,你够强大!
“你的手!”我铁青着脸用下巴努了努那两条箍着我的腰的铁臂。
“没问题。”硕鼠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正直地答道……
“滚下去!”这个混蛋,要不怎么说咬人的狗不叫呢?居然隐藏的这么深!可恨我们一直小看了他!原来真正的贱淫是这块木头啊!居然能用这么正直、神圣、令看到的人愧对自己的良心的表情去干非礼女性这种不地道的勾当!我怎么会有这种兄弟!
“你休想!”硕鼠向着下面满是电流的潮湿地面瞥了一眼,又瞅了瞅还在那里跳电门的猪头们,然后更坚定地箍紧了我的腰……
“表逼我!”现在放手的话,我就当作不知道。否则即使是兄弟,我下去以后也一定要把你扁成猪头!不知道我现在是女的吗?我用着一双泛着凶光的眼睛注视着他,传达着这样的意思。
“怎么着!”硕鼠也怒目回瞪着偶,非常非常地光棍……他妈的,你非礼还有理了吗?
“……少……少校”被我揪住脖领子,像一只烤鸭一样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克里斯汀似乎是终于恢复了理智,吞咽着口水口吃着说道:“其实……其实帕鲁……嗯那个……殿下……也,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毕竟……那个下面……啊!尼克!”
女法师终于想起了被电烤了的情人,又一次尖声叫了起来。
……所以说女大不中留!(某江:啊?)都有了未婚夫了,还胳膊肘朝外拐为别的男人辩护。随便谁都明白现在下去的话一定会和杵在那里的猪头们一个德行的吧?但是啊,就是因为会变成那样我才一定要他下去的不是?一点也不知道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睁着眼睛说一下瞎话!这样子是不会有前途的啊!克里斯汀!
真是的,明明是评估制式板甲导电性能的绝佳机会,就这么被破坏了!(某江:……拜托,害人的话,起码也找个更上档次的目的好不好?)
“你们不要掐三字经了!”正在我和硕鼠大眼瞪小眼,以野兽的模式较量气势的时候,对面墙上的榛子用中国话大吼道:“快下去救人吧!难道你们真的想吃电烤人排?”
在这种环境下,没人能吃的下吧?就是我这根本不忌口的也不行啊……我看着地下的电流从手臂那么宽慢慢地变成了小指粗细,最后消失在满是坑洼与污秽的地面上,非常遗憾地“啧”了一声,然后就感到硕鼠用很愤怒的眼神地盯视着我……
看什么看?我都被非礼了,还没说什么呢!何况你不是也没被电到?这么一比较,我才是受害人啊!不过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我松开施放了落羽术的克里斯汀,然后用腾出来的手照着还死贴在我屁股上的大叔脸就是一计老拳……
“还抱着干吗?很爽吗?快他妈下去救人!”
然后就听见“呜!哦……啊啊啊啊!”的惨叫声和重物坠地的“轰隆”声响……
轻松啊!果然400公斤和130公斤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太纯洁了,一个没忍住就被兄弟看出来真心了呢……
我跳下被抠碎了砖头的墙壁,也不看顶着个黑眼圈、臭着张大便脸给肌肉痉挛的被害者们施法救治的硕鼠,以及带着恍然的表情带着小情人溜达回来的尼期斯男爵,径自走到唯一一个可能拷问出真相的家伙面前,伸手将他拖到了一遍的阴影里。
“说吧。”我面无表情地抱着手臂,眯着眼睛冷声说道。
“说……说什么……”地上的那一坨痛苦地呻吟着,还不时地抽搐一下,看来刚才那电击实在是够意思,连僵尸都能电出毛病来。
“都变成这副德性了,你还不说话吗?要不一会儿我让库娜和你单独来一次?嗯……虽然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是我可以保证,她绝对会愿意将你服侍得欲仙欲死的。”我说着会令男人想入非非的话,笑得像朵花——至少我确定自己是以一朵花的方式去笑的。
“我不知道……大姐头,我只是个小小的中尉而已,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呢?哦……痛痛痛……”地上那一坨很无辜地呻吟着答道。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可你……达尤顿,不是我说你,请不要侮辱其他人的智商好不好?你从这里出去以后不是就要去给萨尔大人做汇报吗?我可不相信你这个双料间谍会对下水道里这些东西一点也不知情——更何况库娜他们来的时候基本没有碰到什么麻烦,而我们向外走了才不到300米,就碰到了这种东西?虽然基本是没有危险性可言,但是如果心理素质差点的,绝对会因为陷入混乱而出现不必要的伤亡——就好像刚才那样……更何况,那天花板上的字样,绝对是有意为之不是吗?”
“哦……”达尤顿干笑了一声,颇后悔地摇摇头:“真是……失误啊,见鬼。大姐头你原来不是什么都不想的吗?这次回来居然开始思考问题了……早知道就换个不认识你的人来……”
“……只能说你把我们都当做智障,以为可以随便糊弄。我原先只是懒得思考,并不代表我是白痴。”我磨牙啊我磨牙!原来艾利耶尔在小弟们的心目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艾利耶尔!你未免也太胸大无脑了点了吧!我撇撇嘴,满脸黑线地冷声道:“你露出来的那些破绽有普通人的智商就完全可以想明白了吧?好了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那么,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达尤顿男爵?我无意打探七处的那些渣滓在策划什么,但是我想要安全地到达目的地……所以我不想听到谎话了,别像刚才那些真真假假的露底坦白一样糊弄我。”
看到我眯着眼睛在自己的身上上下下踅摸的样子,达尤顿当场打了个哆嗦,然后双手护胸并起双腿向着后面挪了挪,颤声道:“大姐头,不要啊……我怕……”
……
吼!败吧!天马流星拳!奥拉奥拉奥拉!(某江:为了河蟹,接下来的画面屏蔽……)
“别!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20秒后,被我踩在脚下痛扁的某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号。
“说!”我没有移开踩在他背上的脚,甚至更加用力地旋了下鞋跟。
话说,这种白白抽人的感觉实在是很爽啊!怪不得那么多人钟情于SM呢~
可惜达尤顿的立场实在是太过的不坚定了,我还没有尽兴呢……
“不愧是大姐头啊,虽然现在不好糊弄了,但还是喜欢用暴力来……”达尤顿小声嘀咕着,不过看到我马上就准备将他解剖掉的表情,便马上正经了起来:“不过我不能说太多,毕竟这是七处的机密,被人知道了我是会很麻烦的……”
“从刚才我就想说了,你这种台词很苍白的知道不?”我开始揉脑门……
“切!不说这些话,怎么表示我的立场坚定?我没说这些台词那叫投敌卖国,说了那叫最终没有熬过敌人的酷刑,这可是两码事情,错不得的!”达尤顿很不屑地耸了耸肩膀,道。
……也就是说,七处的人都是这么干的吗?是说官僚主义严重好呢?还是说那批渣滓太没原则好呢?作为情报机关,也太没有立场了吧……难为肖尔和法丽斯还能把七处搞到这么大……
“……别错开话题,说!”不愧是“无孔不入的流氓集中营”,真让人无语……
“本来,只是为了看住犯人不从下水道逃走,由法师们布置的指向性陷阱。”达尤顿悠悠地道:“最开始的时候,所谓的下水道后门也是为了七处的人方便进来而设置的,所以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仍旧让法师塔帮忙设置了一系列的陷阱,毕竟没人负得起让罪犯遁逃的责任……不过后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法师们不再定期地修检陷阱,而是从法师塔下直接倾倒奥术残渣……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以进,不能出?”我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对,原来的间谍都是从正门出去的,谁想到一个没看好,监狱已经被转手卖给了术士啊?”达尤顿无奈地一摊手:“法师们在倾倒奥术垃圾的时候,都对其设定了指向性。结果被奥术变异了的各种怪物也都遵遁着当初安置的陷阱的原则,变得很有方向性……”
“也就是说……”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法师塔进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要出去的话,我们便不仅要应付原来设置的各种陷阱,而且还要应付那些被奥术改造了的怪物?”
“等到法师们发现了那些怪物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之后,就破罐破摔地放弃了管理,只是把下水道当做倾倒失败产物的垃圾口……”达尤顿双眼向天,很无辜地絮叨着:“最终的结果,就是连七处也不敢用这条道了……”
很好,很强大,这群不负责任的混蛋……
“那法师塔干吗还给我们金币?”
“毕竟是自己捅的篓子,你们来救人的话,肯定会碰上那些法师们对付不了的麻烦,所以那钱应该算是封口费和当清洁工的谢礼吧?毕竟如果我们活着走了出去的话,就意味着最大的那几个麻烦已经被搞定了,而一个控制在手里的下水道,也是法师们需要的。”
也就是说,那些钱是堵住我们发彪找后帐用的啊……
“……知道都是些什么麻烦吗?”
“不知道!”达尤顿很干脆地答道:“自从失控后,进去的人都没从这条路出来过。”
很好!真是太他妈的好了!
我翻翻白眼,提起达尤顿的后脖领子就向着其他人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胸腔间,一股竖起中指仰天骂娘的冲动油然而生,久久地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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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地牢围攻(三)
更新时间2007-11-6 13:29:00 字数:6116
“大家听好。”将达尤顿往榛子的手上一丢,我扫视了一下众人,没好气地道:“我们有麻烦了,如果想要出去的话,我们将会碰到许多的麻烦!”
“已经很麻烦了。”榛子撇了下嘴,不满地瞥了眼旁边的女同胞道:“我们差一点自灭。”
坐在他身边给尼克治伤的小松寺深深地低着头,咬着牙根本不敢抬头。
话说,瑞尔.戴德那个淫魔的兴趣真是独特啊……都电成非洲黑人了,尼克居然还是没醒,可见那药粉有多么的霸道……唔,回头一定要严刑拷问供货商才行……
“作好心理准备吧,法丽斯让我们大家一起行动不会是没有道理的。”我收拾起胡思乱想的意淫,赶紧满嘴胡说八道地打起了圆场:“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碰到什么麻烦的东西吗?”
“没有,虽然有不少磕磕绊绊的东西,但是都没有出现这些玩意儿,如她所说,仅仅是小猫两三只的变异生物而已,随手就能打发。”榛子收回了瞪着小松寺的目光,神情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诺文,你来看下。”他指着倒在水里冒着青烟的那些“鬼”,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些东西……嗯,里面都有奥术的回路,看起来好像是那种血精灵们发明的奥术傀儡一样。刚才库娜绊到的机关,我们检查了一下,发现是一个开关,只要有人向那个方向触发了机关,就会出现这些东西了,反过来却是没事。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这些傀儡里面的奥术机关似乎可以让他们动起来……”
“你是说……”我挑了下眉毛,不是吧?
“如果没有刚才那道闪电链,多半就会向我们发起攻击了吧?”榛子一脸的无奈。
……很好,很强大,艾泽拉斯版的十八铜人罗汉阵吗?
设计这个陷阱的人真的是粉无耻啊!所有的陷阱,在向里走的时候根本不会发动,这样就降低了猎物从原路退出来时的警觉性……而且,像我们现在碰到的这个陷阱,如果从所要防范的人的角度考量的话,实在是极端的阴毒!监狱里面的那些囚徒根本是手无寸铁的代称,而且都没有受过什么教育,铁定不懂奥术傀儡是什么东西,会施法的更是少得可怜。这种几乎算是赤身裸体毫无应对能力的家伙跑出来,碰上这种东西,基本就是来多少死多少……就算是有会法术的……不过,有哪个神经正常的施法者,会在这种潮湿的环境里施放闪电链呢……
而上面的那些字,估计是用来增加“突袭”的突然性的,而且一定是针对那些比较谨慎、小心四周环境的人布置的,普通的猪头多半是发现不了那些字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刚才小松寺发彪,一记闪电链将这些傀儡的内在奥术回路全部报销掉,估计我们也得被这个铜人阵洗礼一番。虽然最后我们一定能搞定这些玩意儿,但是受伤就在所难免的了……如果换成一般的囚犯的话,如果没有一下来个一、二百人,那么到这里也就算是极限了。
好吧,现在的情况算什么呢?塞翁失马吗?我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一想到后面的陷阱都是这种变态法师设计的,甚至还有不少脱离了法师掌控范围的奇怪东东,我就觉得一阵阵的胃疼……
我又瞄了一眼处于猪头模式的男爵和处于花痴模式的两个女孩,突然明白到所谓的累赘,并不仅仅是指那些能力低下、只能帮倒忙的废人……
“小姐,对不起……”正在我头痛的当儿,小松寺羞羞答答地蹭了过来,揉着衣角咬着嘴唇小声地道歉,眼角里还酝酿着大量泪水,似乎随时都会流下来的样子。
“没事没事,不哭啊,乖~”对于这个徒有雌性外表的黑暗东西,我现在只存在着深深的无力感……于是抚着她被烫飞了的头发,轻轻地安慰道:“反正也是因祸得福……这世界上没有鬼的不是吗?所以不要害怕了……”
“可是……可是……人家怕啊!呜呜呜……”小松寺青白着小脸依偎在我的怀里,哆嗦着啜泣着。
……话说这位,你真的是一个31岁的怪叔叔吗?对于女孩子,我这种抚慰方法已经足够愚蠢的了,不过也就算了,反正会被这种毫无意义的话安抚的雌性也就是那么个程度而已,像对付小孩子一样给根棒糖估计就能拐走了……不过以社会常识对于群体模板的认知,也还算是勉强能够接受的。不过如果将这个方法的对象换成一个已经处于更年期的31岁有大叔控情结和罗莉自觉的怪叔叔,那么除了令整个事情变得更加的愚蠢之外,也只能用无力来形容了……
“……你真的是男的?”我痛苦地呻吟着……真他妈粉痛苦啊!我现在做的事情,绝对是连社会常识也够不上的愚蠢之举!可恨身为人家的主子,还不能不作这种蠢事!
“在下虽然是怪叔叔,却拥有一颗真正的罗莉之心!”小松寺幽怨、却又无比坚定地答道。
……
很好!非常好!以后如果还能回地球的话,走在大街上不要跟别人说我认识你!
之后的路程,正如达尤顿所说的那样,整个下水道一改榛子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轻松”的假象,显出了真面目来了!整个水路变得极端的诡异!你永远想不到所谓的墙中箭居然能铺出整整两百码的距离,或者是在找到了一个貌似是机关的东西,正准备拆除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身边有一颗定时奥术炸弹……总之这些陷阱非常的有创新,什么套中套、连环套、真假套之类的层出不穷,令我打心眼里佩服那个设计这些套套的变态法师的同时不由得YY起来——如果将这些设计卖给追猎者公会的话,我是不是能狠狠地赚上一笔呢……
因为如此,所以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走了不过1.5公里的路程。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即使是经历了那么混蛋的陷阱,我们也没有出现伤员。
按照之前从法师塔和七处拿到的地图,离我们最近的地下水道出口,也还有10公里以上的路程要走,就是法师塔的下水道口,也在5公里之外……实际上,我对于那些现在正躺在脚边的水道里,已经泡烂了、随着水流缓缓漂移着的浮尸表示由衷的敬意,估计这就是那些曾经被派遣出来寻找出路的囚徒们吧?在手无寸铁、身无寸缕的情况下能走这么远,作为一个物理意义上的普通人,实在是蛮强悍的……
除了我以外,似乎所有的人都不怎么能接受这个环境。克里斯汀已经吐了两次了,小松寺本来就是蓝色皮肤的面孔现在更是蓝的发黑,根本没有勇气向旁边偏头,姿势僵硬地好像在走钢丝。就连在战场上和敌人正面拼杀、看过尸体无数的芬娜也是铁青着脸缩在尼期斯怀里不敢往水道里瞟一眼,而剩下的几个男士也无不是面色泛白。无可辩驳的,这里的恶心程度已经彻底超过了一般人的接受能力!实际上,如果我没有那段撕咬食尸鬼的经历的话,估计也得吐出来……
“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些东西的……”小松寺用绣花小手绢捂着口鼻,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小姐……我们来的时候水面上没有这些东西……”
难道这也是一种机关吗?针对的……多半是人的心理层面吧?虽然如果仔细看过去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尸体还是有点门道的,其中一些尸体明显和其他被机关干掉的人不同,应该是作为机关的一环安置在这里的——原因是它们并不会随着水流而移动,而是固定在原地……不过话说回来,我很怀疑走到这里的囚徒有几个精神没有崩溃的……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下水道对于进去和出来的人,根本是呈现两种面貌的啊!怪不得就连无法无天的七处渣滓群,也不愿意从这里溜出去……
“休息一下吧?”看了看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地,我抬了抬用公主抱的方式横托着的伊比丽丝,提议道。
“不!”
“我们没事!”
“继续走吧,少校。”
“就是啊,时间不等人啊!”
……看来,法师塔那笔钱确实是用来堵我们的报复行为的。我现在非常怀疑,这些人从地下水道爬出去以后会不会将整个法师塔给翻过来……
我从来不曾想到自己会为了提前收下所有的报酬而后悔,因为我现在也想将法师塔给拆了……可是人家已经付钱了,作为一个佣兵和公会高层,本着商业和信用原则,我必须得昧着良心阻止同伴们的暴走……真是……一个有商业良知的优秀女青年不为人知的痛苦啊……
“唔……”正在这时,一声呢喃响起,被我横抱在怀中的伊比丽丝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醒了?”我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争取作出一个能够令人安定心神的表情来。毕竟对于一个可以直接被鬼吓昏过去的女人,现在的环境实在是有点刺激……好在我的眼睛比较好使,看到前面的水道里已经再没有浮尸了。
“哦……嗯。咦?”伊比丽丝愣了一下,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微微挣扎扭动了起来:“亲族?这……你这是怎么……别这么抱着我!多难看!”
“你昏过去了,难道让我背着你?那样的话,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撕你的衣服……你也不想被人卷起长袍的下半截吧?”我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原本我也是想要背她的,但是这家伙穿的那身牧师袍……如果不想两条大腿走光的话,横抱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其实我倒是很愿意去直接摸她的大腿,而不是现在这样隔着一层袍子布料,我想身后的那些男士们就算不说,也肯定是乐见其成的,但是我怕萨里奇回头找我拼命……
“……可是……不,就算是这样,可你也不能……咦?呀啊!”伊比丽丝似乎也是想明白了情况,支支吾吾地咕哝着。结果因为目光避了开来,准将阁下很没有悬念地扫到了水道里的浮尸,尖叫着搂住了我的脖子……
所以说,女人啊……我赶紧抬手扶住她的背脊,好保证伊比丽丝不要掉下去。唔,以一个马列主义者的身份,从客观的角度上去品评,那两团小白兔的触感和弹性确实是不错的说~
“呕!”伊比丽丝的尖叫似乎是造成了连锁反应,只听见身后传来好几个干呕的声音……我很怀疑他们还能吐出什么东西来,毕竟据之前的目测,在这段路上,他们已经平均每人吐掉了足足有一顿饭那么多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血精灵女牧师流着眼泪大叫道。
“尸体……”我实话实说,嘴巴被伊比丽丝的姣好乳房顶着,所以有些瓮里嗡气的。
“我……我知道……啊啊啊啊!”某人贴的更紧了……
唔……这……美妙的社会常识与认知!(某江:……你真没立场……)
“我说亲族……”虽然我也不抵触这种事情就是了,不过在身体里分泌着雌性而不是雄性荷尔蒙的现在,如果不是因为我对美丽的事物有着近乎于病态的执著,以及还保持有雄性时期的思维模式和看问题的方法的话,恐怕实在是不能引起什么反应来吧?而且最关键的是——
“你挡住我的视线了……”我有点无奈地诉苦道。大咪咪有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呢,所以我最喜欢适中的,而不是和其他L大的同学和师兄们一样哈乳牛。话说回来,当初是谁宣扬“女性是看胸部决定价值的”这种反人类思维的学说的?简直是需要人道灭绝的邪恶存在!
“哦……哦?哦……抱、抱歉……”看到左右已经没有那种腐烂了一大半,露着焦黄色的骨头和水泡的浮尸,伊比丽丝才稳定了情绪,讪讪地打了个哈哈。
话说,整天和被遗忘者呆在一起,到底为什么会怕鬼啊、尸体啊这类东西的呢?女人的心理简直是个谜团!还是说因为被遗忘者并没有给她留下“死人”的印象?
“总算到了个像样的地方!”榛子咬牙切齿地低声嘶吼着,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怎么样?能自己站着吗?”我没有鸟后面那些处于发疯边缘的家伙,小心地放下伊比丽丝那双修长有弹性的大腿,将她放到了地上,并轻声且满怀善意地询问着她的状态。
再保持着那种需要占用我双手的姿势的话,如果碰到什么突发情况被挂了,我就算是从地狱里爬到天堂上也要去掐灭她的灵魂!刚才是她昏倒了没有法子,但现在既然已经醒转了,那么再树袋熊一样地攀在我身上限制我的行动可是无法容忍的行为了!美女虽然招人怜爱,但前提是要有命来发挥绅士风度才行啊!
要知道,狮子被蚊子挂掉的事情,从神话时代开始就是一抓一大把地说。何况我们走的这条道,“蚊子”可不是一般的多!我一点也没有兴趣去用自己的脖子或者太阳穴去试验能不能“防护远程”或者是“防御爆破”,我又不是自虐狂!
“嗯,应该没问题了。”伊比丽丝脸红了一下,不过还是不顾自己的脚步有点虚浮,咬牙答道。
“我先掺你走一段吧?”洒家出于社会常识下对于好人的定义与行为认知,挂着亲切的笑容敷衍着道。其实说实在的,现在的伊比丽丝准将就是一个包袱,这只雌性最大的价值在于她的脑袋而不是那拖油瓶般的身体,所以我巴不得将她交给后面那票喜欢娇柔女性的狼群去吃豆腐……嗯,貌似硕鼠碍于身份,还没怎么碰过女人,就让他揩下油吧!也作为我刚才PK他的道歉函。如果萨里奇问起来,我就说……
“麻烦你了,亲族。”伊比丽丝很感激地点点头,打断了我的YY。
……靠!所以说嘛,人还是不要虚伪的好!
“少校,我来帮您吧。”经过之前的事件,因为我还愿意把尼克活着带出去的举动而好感度大幅提升的克里斯汀主动自荐道。反正她的小情人一时也醒不了,而且找点事情来做也可以分散对周围环境的注意力——以上是我对她这种示好举动的动机的揣测!
“谢谢你了,克里丝汀小姐。艾露恩的祝福。”我微笑着额首感谢道。正合我意!反正她们两个现阶段都是累赘级别的货物,绑在一起的话,也比较好照顾一点。
“不客气。”毫无累赘自觉的克里斯汀对我露出一个甜甜的、闪耀着刺眼佛光的微笑。
哎呀呀……所以我讨厌清纯少女!居然能发出这么纯洁的光辉,简直就是恶魔类生物的死敌嘛!还是腹黑系的御姐比较合我的胃口~
沙沙沙沙——
耶?
沙沙沙沙——
……什么声音?
……虽然还很远,并不怎么明显,但那确实是一种……怎么说呢?虽然不是很大,却是很“磅礴”的那种声音,因为听起来不是一只生物发出的……
我眯起眼睛,以暗夜精灵天生能够穿透黑暗的能力作极目远眺……然后……
“噫——”我无法遏止地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我身边的两个女孩子和身后的人们一起问道。
我二话不说,一把把克里斯汀和伊比丽丝拉入怀里,然后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她们的嘴巴!而这时,所有人都开始绷紧了脸色了,那沙沙声已经到了普通人也可以听见的范围了。
“啊——”看清楚了前面的东西,芬娜第一个尖叫了起来,不过声音才叫了一半就被堵住了……干的好!男爵!
念头还没有转完,我两手的食指便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伊比丽丝和克里斯汀被眼前出现的生物群吓坏了,不过因为被我提前堵住了嘴巴,所以……她们竟然开始咬我!
好疼啊!你们两个的牙口很好啊!是不是天天用高露洁刷牙啊?话说为了保证笑容具有足够迷惑雄性的威力,以保证轻松捕食的成功率,雌性一般都是很注意牙口的清洁的,所以硬度应该有品牌保证的说……(某江:你说的是人类还是螳螂啊?)我一边靠着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一边将舌尖抵在牙齿间,用力一咬,靠着舌头的疼痛提醒自己不要叫出来!抬头紧盯着那些朝着我们冲过来、双眼血红似乎只要听到一声响动就会择人而噬的生物。
那些东西……
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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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地牢围攻(四)
更新时间2007-11-7 13:18:00 字数:5672
话说,现代社会,不要说是女性,就连男性,也是很抵触蟑螂、老鼠这类东西的。通常来说,只要是生活在同一个社会圈子内的生物,无论雄性还是雌性,因为所受的教育的关系,对这些四害角色的反应应该都差不多。区别不过是女性可以将自己置身于弱者的地位而尽情表达自己的感情,而男性则必须负起驱逐威胁的责任……怎么说,也好像是那种动物级别的物竞天择法规呢……
相对于蟑螂,老鼠的话,反而容易让人接受——前提是那老鼠不是死的,而且有品种的限制。话说,现在似乎有很多喜欢养一些干净可爱、肉质鲜美(某江:……)的宠物鼠的小女人存在,不过我确实没有听说过有喜欢圈养干净可爱的、肉质鲜美的蟑螂的雌性存在于世上……
说起来,这就是差别待遇和种族歧视的根源。
不过无论是如何泛滥的爱心,对眼前的鼠群也不会适用吧?
因为这些老鼠不仅数量庞大,一个个都有20公分的尺寸!而且一个个都是红彤着两眼,目露充满令无知小母鼠高声尖叫的野性凶光!老鼠的身上带着很多臭味,其中一种就是尸臭——虽然在这种地方沾染上这种味道是难免的,但是只要看到这些通体溜圆、肥嫩、邪恶、并且爪子和牙齿上带着肉丝的老鼠,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往“肉食”这个词上联想过去……
啥?为什么我能描述的那么细致?当然是因为……鼠群正从我们的身上踩过去!唔!居然踩我的鼻子……
克里斯汀和伊比丽丝紧紧地闭着眼睛,嘴巴咬得更紧了……呜呜呜!疼死我了!一定是出血了!二位,我的手指头不好吃,拜托不要咬那么紧!
话说,既然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为什么对我们这些人毫无反应呢?这种食人鱼群落般的恐怖存在,我可不认为它们有辨识尸体和活体的区别的智力水平。不过也不需要辨认,就好像食人蚁一样无论看到什么好像能吃的东西,上去就是一口才是正理啊……
这么多老鼠,足够将一个普通人类组成的百人小队瞬间啃成骨头了……其实要是它们真的对我们感兴趣,那就算是我这个恶魔也不一定能够幸免啊!蚂蚁挑战大象虽然是笑话,但是一个蚁群挑战大象的话……
好吧,我承认我做了错误的处理措施,大概是因为作为一个前任宅男兼现任女性,我在心里也是很毛这种东西的吧?实际上连我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要命的反应,我还以为自己对所有的物种免疫了呢……
不过错打错着,似乎只要不刺激到鼠群,他们就没有想要鸟我们的意思。
这实在是最好的结果啊~
要说连食尸鬼都敢嚼上两下的我居然会怕老鼠,真是一件连自己都会觉得啼笑皆非的笑话……不过所谓的从正太进化出来的宅男,就是和肉食罗莉一样,属于“酝酿邪恶的温床”代名词的那种存在,所以变成什么古怪的性格也不是一件值得惊奇的事情吧?既然会演化出那种觉得世界是绕着自己转的白痴东西,那么孕育出我这种毫不在意自身的变化,只对美丽的事物有着近乎变态的追求其它一切随便的家伙也是很正常的吧?话说,我似乎也是那种得到了力量就将之运用于私利的邪恶物种呢……这难道就是掌握了强大力量的心理畸形的御宅族们的必经之路吗?不过好在,我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比那些自以为是上天选民其实智商不超过100情商小于1的白痴YY小说主角更具自知之明!只要能够轻松愉快自由地活下去,那么无论是权力还是金钱……都还是必要的啊!不过呢,金钱倒没什么,有银行这种可爱的存在,其附带的危险性几乎为0。而权力就意味着麻烦了!一个有权力的怪叔叔丝毫不比赤裸捆缚着的肉食罗莉吸引力要少,就是因为权力就好像是腐肉的臭味一样容易招苍引蝇……反正我绝对不想在前台当靶子给别人射,还是躲在幕后遥控杰塔瑞斯端茶倒水,然后把钞票摆到我面前来让我数到手抽筋吧……
就在我开始对自己的深层意识作理性的剖析的时候(某江:你管那种混蛋发言叫理性剖析?),似乎是无穷尽的鼠群终于从我们头上踩了过去。通道里沉寂了30秒之后,所有人才“呼”地呼出了一口气,放松下了神经。我感到咬着两根食指的牙齿渐渐地放松了开来了,才压抑住咚咚乱响的心跳,小心地抽出差点被撕下两块肉来的双手……
话说,女性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啊!我一边对着手指轻吹着气,一边哭丧着脸靠到墙上想到。我现在的肉体的坚韧程度明明已经超脱了物理定律的范畴了,却还是被咬得出血……这难道就叫做面对危机时的人所发挥出来的潜能吗?话说原来我一直不相信老太太能扛着120公斤的箱子跑出火场,现在的话……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呢……呜呜呜呜……好疼哦……
伊比丽丝一边发出“呜呜唧唧”的意义不明的呻吟,一边脚软般地蹲到了地上,而同样处于恍惚状态的克里斯汀则仰头看着天花,目光呆滞无神……
芬娜已经窝在尼期斯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了,好在看起来几位男士和小松寺都没有丧失战斗力——虽然他们也都是一副要虚脱似的表情。看来我们得稍微缓缓才能继续走了……
他妈的!这里真的是下水道,而不是鬼屋什么的吗?
……
一时间,通道里鸦雀无声。
“喂……亲族……”伊比丽丝抱着两腿蜷缩在地上,把头埋在胳膊里,好半晌才出声道。
“嗯?”我的嗓音有点哑……如果现在有人说老鼠是我的天敌,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呢……
该死的变态!别让我知道是谁设置的这些陷阱!如果连鼠群也是陷阱的一部分的话,我就算是退掉订金也要带队把法师塔变成比萨斜塔!竟然让我体认到什么叫女性的心理创伤!真是罪无可恕!(某江:……原来只到退订金而不是全部酬金的程度吗?)
“……你说,刚才的老鼠是怎么回事?”伊比丽丝的声音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呜咽……
“什么怎么回事……”我用手捂住眼睛,抬头开始深呼吸。我不想去想这个问题!绝对不想!
“它们好像看不见我们似的……”女牧师的情况似乎比我更糟糕,半天才挤出一句呻吟来。
“……说起来,为什么不咬我们呢?”榛子铁青着脸色,接过了话题:“感觉是在被什么追赶着在逃命似的……”
“逃命?追赶?”差点被忽略掉的迪克斯特好像屁股上被扎了一针似的跳了起来,全不复之前那种没心没肺的淡定,尖叫道:“那种怪物一样的鼠群!被追赶?被……”
被什么没有说出来,迪克斯特几乎是苍白着脸哑了火。
……
“就……就是说啊……怎么可能嘛!”小松寺的强笑声听起来比一口气吃了四个馒头结果被噎着的时候还糟糕。
……
“啊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干笑起来……好吧,我不得不说,声音堪比鬼哭……
“亲族,拉我一下好吗?”在一干人等自我催眠了一番后,伊比丽丝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祈求道:“我脚软了……动不了……”
“……好的,那我先继续抱着你吧。”我叹口气,无奈地应承道。当一只御姐系血精灵人妻眼泪汪汪地以哈巴狗的可爱模样望着你,就差一条晃动着的尾巴就能完美诠释“萌”与“女王”这两个词完美的组合的真意时……大概只要是有点爱心的人,都只能认命地应承下来吧?毕竟所谓的控之心,和强势感、欺凌弱小等阴暗心理也是不可分割的呢……不过最关键的是!即使是已经成为了一只雌性,我也不得不客观的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的大腿摸起来真的很爽~(某江:……这位女王陛下,您确定刚才受到心理创伤了吗?)
“谢谢。”这一次伊比丽丝没有挣扎,在被我横抱起来的时候小声在我耳边说到,还很自觉地用手环住了我的脖子。可叹我已经不是男淫了,没有什么除了欣赏以外的感觉了啊……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是男的,她也不可能会让我碰她就是了。
“不客气。”说实话我也是有点脚软,所以抱着她又一次靠到了墙上。
喀。
一声轻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到身后一空……
“啊啊啊啊啊啊啊?”毫无凭借的失重感瞬间充斥了我的每一个神经细胞,我用手一揪伊比丽丝,将她的头部位置置于我的脑袋之下,用力箍紧了她的腰,才出于本能地发出了大叫。
“诺文!”榛子和硕鼠双双发出一声惊叫,我听到他们扑上来的声音,然后就感到两脚被两只手抓住了!不过……
我说兄弟们!麻烦在救人的时候先稳定重心好不好?下落感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是我发现下面的水平面离我越来越近,而且我脚上的触感也没有消失……很明显那俩笨蛋不仅没有救到人,反而和我们一起栽下来了!
扑通!扑通!扑通!
……幸亏底下是水道不是地面,而且更幸运的是,被强迫玩十米跳水的我们落入的水道比起上面那令人恶心的想吐的水道干净不知道多少倍!至少我在栽入水中之后没有品尝到什么异味……话说,为什么每次头朝下坠地的时候总是要发生点事情呢?头盔卡在河床上动不了了……难道上帝他老人家就这么想淹死我吗?
我松开为了保护女牧师而箍住她的胳膊,然后以脑袋为支点用力地蜷缩身体,让自己的脚尖碰到地面。然后猛地一抽脑袋,将头从头盔里拔了出来!
“噗哈!”挺身露出水面,我也不管身边的伊比丽丝因为呛水而剧烈地咳嗽,抹了抹脸,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了回去!
开他妈什么国际玩笑!那可是可以颦美恶魔追猎者的DIY装备,对于我个人来说属于无价品级别的地穴追猎者套装的头盔!里面不仅装了8把经过了圣光洗礼的飞刀,其上面的附魔更是超过了150个金币!如果以这种方式弄丢了,我可以肯定自己会用自己的脑袋去撞墙到死!
当我一拳将卡住头盔的河床砸了个小坑,从松动的缝隙里将头盔拔出来的时候,榛子和硕鼠已经将有些溺水的病弱系人妻弄上了岸,而小松寺他们也跳了下来。
“你们怎么跳下来了?”我游上岸边,边拧着齐脚踝的银发边以非常不满的声音抱怨道:“我手里有绳子啊,这下子,我们怎么上去?这里的水道谁也没来过吧?我们怎么去法师塔?”
“……小姐……”小松寺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您真的想要再上去吗?”
……
……问得好……这实在是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而且,奥术指引的话,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只是意味着我们要走的路更长了而已……”
……那……那么……既然是那样的话……那就……
我抽搐着眼角环视四周,看到所有人都顶着一副“绝不后悔”的坚毅面孔,半天说不出话来。
先不说那挑战智慧生物心理极限的布景,就是那仓皇逃窜的鼠群,也不能不令我心怀畏惧。
“……先弄点魔法柴火吧。”我苦笑着摇摇头,望着开始打哆嗦的伊比丽丝说道。在场的除了克里斯汀以外,所有的人都和落汤鸡有的一拚。而且令人头疼的是,那头小老虎……哦,不对,是尼克……在奥古斯达鲁扛着他跳下水的时候醒转了过来了,正在奥古斯达鲁的身上蠕虫般地扭动着,还发表了非常具有人身攻击色彩的亲切发言……嗯,看来瑞尔.戴德的那个迷药只要沾水就能解呢,总算明白其特性了……紧张地思索着怎么将尼克那个狂暴系的大累赘在短期内转化为劳动力,我随手举起了一颗照明弹,习惯性地观察起四周……来……
……
俄地神纳!
光线到处,无数的猫咪——如果半个人高的东西不叫老虎而还能称为猫咪的话——正无声无息地趴在我们四周!该死的!它们竟然没有呼吸和心跳!我看着那一双双泛着幽蓝色光芒、无神地凝视着我们的大眼睛,以及那些猫咪身上左一块右一块的腐肉和深红色的暴牙,心中怦怦地打鼓!难不成是僵尸猫群?话说依照惯例,僵尸类的东西好像都是肉食性的……
粗粗一算,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怎么也得有7、80头的样子……
所有人都是脸色发绿,相信我,那不是过期照明弹的墨绿色幽光造成的!(某江:……过期?)
“咕噜……”我很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迅速地环视四周,轻声说道:“大家听好!对岸左前方20米的地方有一道铁门。赖恩斯、库娜!给所有人施放浮羽术!还有,奥古斯,给尼克先生松绑。尼克先生,克里斯汀小姐就交给你了,我希望你起码有点能够分析情势的智商,知道怎么负起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来!那么,准备好了以后,大家听我的号令……”
“逃啊!”猛地大喝一声,我率先扑向了水道。
“喵敖——”
在只有潺潺的流水声的、幽静的可以用来约会和做爱做的事情的下水道里(某江:……),70来只老虎大的猫咪一齐嘶吼的声音还是蛮震撼的!
“看招!”榛子在跨上水面的前一刻,丢丢丢丢地释放了一大串闪电球,顷刻间将几只对于我们来说位置过于糟糕的猫咪电成了串烧,然后……连滚带爬地冲上了水面……
话说兄弟,殿后的英雄不是这么当的……
我一脚踹开铁门,然后双臂一环,哐啷啷一阵巨响,30把洗礼过的飞刀激射而出,将扑向榛子的几只僵尸猫射了个对穿!猫咪们在地上发出渗人的吼叫声,只听得它们的身体上发出“兹兹”的宛若烤肉般的声音,不一会儿整个身体便被烧出了一个洞!而我则操纵着那些烧穿了僵尸的经过了神圣洗礼的飞刀以更加诡异的路线狙击着那些继续扑上来的猫咪!一时间,30把飞刀以我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建立于三维空间坐标系的旋转刀阵!将我们几个和猫儿们之间划开了一个5码来宽的距离!
……话说,怎么有点像藏马的风华圆舞阵呢?
“赖恩斯,快来!”看到所有人都逃了出去,我大叫了起来,在终于和猫群拉开了距离的榛子扑出门口的一瞬间收回了飞刀群。抬起黑气缭绕的右手,我怒吼一声:“法力燃烧!”
青黑色的魔法业火转眼就将两头趁着空隙扑上来的猫咪烧成了灰烬!我猛退两步,一个回旋,一脚踹上了铁门!而奥古斯达鲁和硕鼠则第一时间抬着一根手臂粗细的铁条冲了上来,衔住了门口!
“……呼!”我“砰”地一声将后背摔在门上,良久,才揣揣地呼出一口气来……
“我说诺文,刚才我就想问个问题……”榛子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说……”
“我记得你不会游泳吧?你不是有恐水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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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地牢围攻(五)
更新时间2007-11-8 13:16:00 字数:6735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里的水面远比上面的清洁,甚至可以用清澈来形容。水中也没有什么异味,所以和10米上方那地狱般的臭水沟相比,我们所呆的地方绝对称得上是天堂了。
虽然说有点奇怪为什么底下会比上面干净,不过一想到上面那条道路为了算计越狱的囚徒而设置的无数机关,以及那些被机关制造出来的食用肉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里的食物来源远比我们现在所处的层面要多的多,被奥术变异的生物群落选择上面生存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一旦生物——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因为食物的关系而聚居在一个地方的时候,排泄物和体液引起的一系列化学反应的产生便已经是在所难免……
清新的空气令我的脑袋清醒了过来。话说,刚才在使用刀阵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那就是——如果在飞刀里面挖出一个开合式的血槽,再在里面填充炸药和从那个淫魔身上搜刮来的那些可以令生物直接假死过去的迷幻药剂的话……用魔力操控着致导式飞刀放倒一片人,然后在后面冲上来的人中间来个自爆……嗯,不错!成化学弹头了!还是带自动跟踪和遥控爆破功能的那种。
而且这里没有联合国,不存在限制生化武器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条约——实际上为了生存,所有舔刀口过活的人都是怎么淫荡怎么玩儿……所以我很兴奋地决定:出去以后,第一时间用蜡烛和马鞭拷问瑞尔.戴德,然后给200把飞刀打填药孔!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在脸上泛起一丝狞笑来。不过为了解决掉后面行军时的麻烦,我还是决定忽悠那个老正太一下——相比起普通的正太,尼克这东西年纪实在是太大了,这个年纪的雄性如果继续装正太的话,除了找抽就没有第二种解释了。话说回来,我方也有一只很古怪的黑暗生物……不过丫现在是个罗莉系的御姐,所以至少从生理和视觉感官的角度,还是勉强可以容忍的存在。不过我怀疑和那东西处久了,有哪个人还有抽她的力气或者是勇气……
总之,由于怀抱着以上的想法(某江:……由于?),所以当我安排好一众人等稍事休息的事宜,站在尼克.普罗德摩尔的面前的时候,我已经放松了脸部的肌肉力道。眉毛上弯而不是如刚刚那样拧在一起,嘴角也扯到了一个最自然的角度上,并且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实验证明这个模板型的表情对麻痹猎物的警觉性效果非常之好,看到我这副表情,听着我刻意发出的带着三分安慰六分语重心长一分凝重的轻柔语调的尼克,整个人的肌肉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艾露恩的祝福。尼克先生,我想我应该为之前将你捆起来的事情道歉?噢,请不要这样看着我,我那时说的也是实话。”我浅笑着微微耸肩:“你真的想要克里斯汀和你一起住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吗?而且,现在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已经在这里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局面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了。选择只有一个,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弃权……”
后面的话不好说,唔,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让我挂着一张“从佛向善”的面孔说“只要你选弃权,我就就地处理了你”这种话,实在是很有心理障碍的一件事情啊!话说要是以后别人看到我这美丽动人、和善可亲的笑脸就直打摆子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不过好像又是错打错着,尼克很恼火地跳了起来。只听他一边高声叫着什么“我会对自己的女人负责”,“才不会被你看扁”、“我不会上当的,你这个恶魔般的女人”这类明显增加自己可爱度,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看他落泪的屁话,一边紧紧地握紧了一边的克里斯汀的小手,带着仇恨的目光盯着偶……
……话说这位大正太,你别用看雄性情敌的目光瞪着我好吗?我又不可能吃掉你身边的那个,从物理上就属于不用去考虑的事情嘛!而且不是我说啊,克里斯汀……这么几句屁话外加牵手就能让你喜滋滋地脸红上半天吗?唉……这里的少女不是太精明就是太清“蠢”了!要是地球上那些经历过阵仗、长得也不错的采花贼或者小白脸穿越过来,说不定就是按整编连的数量集沦陷的结局……吃掉清蠢少女,然后被肉食性的精明女人们批量打扫掉……
这个……还真是完美的食物链啊……
“放松,先生。”我微笑着摊摊手,和善地看着尼克:“我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你逼得我不得不使用那种令人痛恨的力量。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应该注重现在和将来的生活!现在,你和我们在一起,而我们正准备逃出去。所以,我希望你能照顾克里斯汀小姐,我想这也是她的愿望。希望你的理智能够判明是非,做出正确的选择。”
“可恶的暗夜精灵……哼!我会的,我的女人我自己保护!”尼克脸抽了抽,一把搂住了满脸桃红色的女法师恶狠狠地道。大概是因为我一直保持着无害的笑容吧?所以虽然嘴犟,不过意志上却明显地妥协了。
话说,这就叫麻痹猎物后将其捕食~还是那种自动送货上门的类型~
不过这臭嘴一定得管住,否则克里斯汀和他三天两头的打架的话,我也是会很烦的。我在心里的驯兽条款上迅速加上了一条:加强礼仪训练,起码得让他知道随意说屁话是会饿肚子的!(某江:……你已经彻底把他当野兽来对待了吗?居然想灌输这么原始的信念……)
搞定正太!果然没错,所有的长期处于自闭状态、以为地球是绕着自己转的正太们都有听不得激将法和大脑沟回利用效率低下的缺点,虽然在以后可能会赶上正常人的水准,但是在现阶段,完全属于那种给点鱼饵就上钩的类型。可叹我原来也是其中的一员,现在却不得不同类相残,还真是令人唏嘘啊……
不过对于雄性来说,不是同伴的同类就是敌人。何况我还是在做双赢的好事,让废物有效地被利用起来,重新赋予其使用价值……这种为了响应环境保护法案而制造再生纸类型的事情。所以我一点负罪感也没有。
现在的问题应该只剩下寻找脱队的萨里奇和瑞尔.戴德了。我支着下巴静静地走到披着行军被单,环膝蜷缩在魔法篝火前的伊比丽丝身边,缓缓地盘膝坐了下来。我现在算看明白了,不搞定那两个猪头的问题,伊比丽丝就是个无论大脑还是身体,都拖累无比的超级油瓶。
血精灵女牧师耷拉着耳朵,定定地看着篝火,似乎一点也没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似的。我也没有吱声,只是用余光锁定了她的动作,然后装作出神一般的和她一起盯着篝火发呆。
小松寺和榛子他们正在确认奥术指引的回路,硕鼠、达尤顿和迪克斯特在外围警戒着,男爵正在发情……反正暂时来说,我们还需要呆在这里等身上的衣服被魔法火焰烘干,以及做好继续被陷阱和怪物蹂躏的心理准备,所以时间很充足。
“亲族……”好一会儿,伊比丽丝才沙哑着声音说道:“我好冷……”
“需要我帮你暖暖身子吗?”我微笑着问道。
“……嗯,谢谢。”伊比丽丝明显地软弱了下来,和来这里之前的印象差好多,大概是被上面的那些东西刺激了吧?反正她现在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女孩子,而不是弛聘战场的女将军。
难道这就是爱情?我自问实在是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这种东西……不过我还是本着不能让本来就很大的拖油瓶变成又病又累的超级大拖油瓶以至于跟自己找不痛快的大原则,挪了挪身子,将她拥入了怀里。
“谢谢……”伊比丽丝闭上了眼睛,还小猫似的挤了挤身子,轻声道:“舒服多了……”
“想萨里奇了?”我轻抚着她的秀发,用安慰式的语气喃道。其实答案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我不过是要找个搞定她情绪的切入点而已。
“是啊。”伊比丽丝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也不知道是幸福的微笑,还是自嘲:“我自己都没想到会爱上那个笨蛋,还爱的……那么的深——几个月前,我明明是那么的看不起他,那家伙也是看起来从长相到脑袋没有一样可取的地方。可现在……”
“只要自己觉得幸福,怎样也好。不是吗?其实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我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小声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我会帮你找到他的。”
“谢谢,亲族。”
“不客气。”我笑着刮了下准将阁下的鼻子。
想不帮忙都不行。那东西可是萨尔的侄子!未来的霜狼氏族酋长甚至是整个部落的领导人候选!我的*在部落的经销代理!如果不救他的话,以后我可能就得过被所有部落士兵围追堵截的日子了……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和金币来源,怎么也得找到他才行啊!
不过既然能用不可避免的事情来增加智商严重缺损的女性的好感度,那身为一个控系宅男,实在是不好意思去做解释啊!
“库娜!”我抬起头,向着刚刚走回来的小松寺叫道。
“是,小姐,什么事情?”小松寺一路小跑地溜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请示道。
“萨里奇他们呢?”我没头没脑地就是一句。
“这个……”小松寺似乎被偶的突袭打懵了,顺嘴含糊道:“大概在我们后面?”
“没法确定他们大致的位置吗?”我微微一笑,眼睛眯得更细了:“你这么能干,我又着重提醒过你……别告诉我你连赖恩斯他们身上都偷偷装了灵魂碎片,却没有在他们两个身上放……”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手的,反正我走路的时候就发现榛子他们身上都挂着一个碎片了,应该就是那种类似于GPS类的位置追踪用的灵魂碎片,因为我以前听她说起过。
“唉呀!小姐你坏死了!起码让人家卖一下关子嘛~”小松寺撒娇似的跺跺脚,娇嗔道。
……那个,谁来换手?我要去吐个先……
“库娜小姐!你知道他们的位置?”伊比丽丝却一下子跳起来了,兴奋地拉紧了小松寺的双手问道。
“应该在前面,不过因为和指引法师塔方向的奥术存在干扰反应,所以我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小松寺微笑着答道:“伊比丽丝准将,能帮助您是我的荣幸。毕竟,您是小姐的朋友啊!”
……一句话既拍了我的马屁,又提升了伊比丽丝对于我们主仆二人的好感度,还表现得不卑不吭,实在是太经典了!
“谢谢!”伊比丽丝的小脸激动的泛红,令我更加的坚定了绝对不谈恋爱的信念!
刀头舔血挣扎着求生的佣兵,哪儿来的谈恋爱的条件?简直就是自己造个把柄往敌人怀里硬塞嘛!所以我会支持甚至怂恿其他人谈恋爱,但是我自己绝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美好的东西,还是远观才能保持它对于鉴赏者的魅力啊!
“好了好了,我们一会儿出发。但是亲族,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把自己弄病了,不然萨里奇可是会伤心的,你不想让他伤心吧?尤其是这个时候……所以乖乖地烤干自己的身子吧,嗯?”我拽了拽激动的准将的袖子,柔声劝慰道。
你要是直接病死了也就算了,往阴沟里一丢,对萨里奇说是不幸因病去世也就完了,他怎么发彪也找不到我头上。但要是病得半死不死的话就麻烦大了,丢着不管可没法跟其他人交代的。带着的话,又限制我的发挥……所以您老人家千万不要病倒,否则就干脆点直接挺尸,总之不要给其他活人增添无谓的麻烦。
唔……挺尸了的话萨里奇虽然理上说不出口,但是心里肯定会有疙瘩,影响我们以后的合作……这么一考虑的话……伊比丽丝阁下,您千万要在见到他之前健健康康的啊!想到这里,我微微蹙眉,更加坚定地扯着她的衣袖,誓死要把她拉回来烘干!
“嗯,确实是的。多谢你的提醒呢,亲族。”伊比丽丝脸上的红潮退了下去,她思索了一下,打了个几乎无法令人察觉的冷颤,又心虚似的瞥了我一眼,便点点头乖乖地坐了下来。
喂!我的脸这么藏不住东西的嘛?不会啊?明明已经笑得很和善很温柔了……
仔细回忆了一遍,我才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刚才那句没有说完的“尤其是这个时候”明显是泄露我真实想法,却仅仅起到了画蛇添足作用的败笔!看来,以后得注意一下语言的运用了。
话说,我讨厌被爱情征服的精明女性,简直是不知道该拿她们当拍档还是当累赘来的好!要精明的时候傻的厉害,要她傻的时候偏偏又恢复了水准,简直是颗硝酸炸弹嘛!
怀着各自的心事,一行人在烤干了衣服以后重新启程。这一次,伊比丽丝以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为由,拒绝了让我继续抱着她走路的提议。不过她还是很自觉地走在了我前面半米的地方。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看出来了,反正现在这样……也算正好吧?
而达尤顿则是离我远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提审”怕了。
一行人静静地走着,各自想着东西,使得下水道里除了脚步声和流水声以外什么都没有,静得可怕。我听到身后的克里斯汀向着尼克的身边靠了靠,而我身前的伊比丽丝也装作若无其事的向着我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到底是女孩子啊,什么都没有也害怕……嗯?
我抖抖耳朵,神色凝重了起来。前面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毫无意义,也没有节奏,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吟唱,却一听就知道不是风声形成,而是通过声带发出的声音。而且虽然还很远,但是那不同于流水的哗啦哗啦的声音一听就是有东西在趟水。
我举起胳膊,打了几个手势,一干男士和小松寺马上警惕了起来。
“什……什么声音?”当那声音更近了的时候,伊比丽丝终于颤声询问道。
“不知道。”我眯起眼睛,冷声答道。
“咿——咿!呀呀——咿……啊——呀!”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在通道的那端,浮现出数点幽光来。
“嗒嗒。”牙齿撞击的声音……还没等我觉得奇怪,身前的伊比丽丝就一个后仰倒入了我的怀里……
……好吧,晕过去了,也算是省事……
“咿咿呀呀——”声音更近了,我们都缓缓抽出了武器……
“耶?”我发出一声低呼。
“啊……”对面的东西也是一样。
当那几点幽光终于来到了可以清晰辨认轮廓的距离时,我们才哭笑不得地发现——那原来是穿着无尽暴风之怒套装、正拖着不知道死活的瑞尔.戴德的萨里奇.霜狼准将!
很好,很强大,原来伊比丽丝是被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吓昏过去的吗?还真是很戏剧性的相逢呢!我望着怀中翻着白眼的伊比丽丝,颇为她感到不值……
“啊——啊——啊!”萨里奇盯着我们,然后发出了几声大叫,两只大眼瞬间滚下两行热泪,他将瑞尔.戴德直接丢进了水里,哭嚎着连滚带爬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呜呜呜!诺文小姐!好可怕!好可怕!呜呜呜呜……”就在我刚刚把伊比丽丝飞快地丢给小松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萨满准将就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大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满脑袋都是黑线,心说大哥你也太给男人们长脸了!只好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安慰……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姐……你……伊比丽丝阁下会吃醋的……”小松寺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
靠!
终于发现哪儿不对劲了!这家伙当着(昏迷中的)女朋友的面抱住另一个女人的腰,拿满是眼泪和鼻涕的大脸在对方的胸口上乱蹭!这算什么?这要不叫非礼,还有什么算是!
青筋在脑门上乱窜,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森然命令道:“赖恩斯,帕鲁,库娜……关门!放狗!活剐了他!不用给我面子!”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已经是怒吼着的了。
“得令!”仨打手敬礼高声应道。
于是直到萨里奇那近乎于杀猪般的惨叫变成了低声呻吟之后,我才一把提起他的脖领子,恨声道:“萨里奇!看在伊比丽丝的分上,我放过你!现在,说说你刚才在害怕什么!”
“哦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诺文小姐。”萨里奇涕泪横流地道:“求您原谅……”
“说我让你说的!”
“是!”某兽淫立刻跳了起来。
“我说精灵,跟贵族的杂种同行我已经是很忍耐了!为什么你们这里会出现兽人!让我杀了他!否则……”还没等萨里奇开口,身后就传来尼克的狂怒吼声。
“尼克先生,你可以试试看。”我头也不回,不带一丝感情地打断了他:“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人类。即使我性格很温和(某江:纯粹是一派胡言!),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你存心和我过不去,那我会以一个佣兵的手法去处理!比如你和迪克斯特的那些手下!”
身后马上哑火,对于某些给点阳光就想灿烂的正太,正面直拳其实是一种效果非常不错的疗法。不过不是在关键时刻或者原则问题上的话,我一般还是希望采取比较人道的策略的。
“说吧,准将。”我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淫贼。
“鳄鱼!”萨里奇夸张地大叫了起来,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圈子:“这——么大一条鳄鱼!”
“砰!”
话音刚落,水道里便发出一声轰鸣!水花纷飞间,一张长接近5米宽接近2米的大嘴带领着6、7张2米来长的小嘴一起,冲着我们所在的地方就咬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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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地牢围攻(六)
更新时间2007-11-9 13:31:00 字数:5847
“嗯呜哪——”在众人的惊叫声中,萨里奇圆瞪着大眼,嘴巴脱节似的晃着,发出了也不知道该说是呻吟还是猪叫的意义不明的声音……
哎呀呀,真是太糟糕了!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老娘不发威就把我当了病猫吗!”我怒喝一声,浑身一颤打开了全部的飞刀口!出于对区域性密集攒射威力的自信,刚刚被老鼠吓到的怨气随着全身的飞刀一起迸射了出去,在天空中划出无数道风骚的银色轨迹,向着鳄鱼群雨点般地落了下去!
金属高速刺入水面的声音此起彼伏,那几张性感的犬牙小嘴里发出了动人的浪叫,“嗷嗷嗷嗷”的呻吟声交相呼应成一首美妙的曲子,血花则随着银色花瓣般的水珠一起在天空纷飞着……
不过出于RPG的原理,即使是同一类型的生物,BOSS也一定比普通的杂鱼强劲了不知道多少倍。虽然我一直觉得那是程序员和美工们偷懒的借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即使是那能够将其他小上好几圈的鳄鱼小弟们伺候的欲仙欲死的飞刀,也还是对那光是嘴巴就有10平方米的东西一点用处也没有。
“砰”的一声,我脚尖一点飘然跃起,闪过了BOSS的大嘴巴的咬击,直接扑上了它还没有来得及张开的嘴巴。手腕翻转间,右手里已经握紧了一柄飞刀。反正在防御力足够强劲的生物面前,我对那范围性的打击技能的穿透力一直是抱持着比较谨慎的态度的。对付BOSS这类东西,相比起投掷性质的飞刀射击来说,还是靠着手臂和手腕的力量施展的劈砍和刺击来的更加有效——毕竟这种攻击方式虽然要求近身肉搏,却是减小空气阻力等不必要的能量消耗的最佳手段。
况且,我对自己这已经恶魔化的身体的力气,抱持的信心可不是一般的高!
我轻蔑地瞟了一眼鳄鱼那巨大的眼睛,狞笑着举起手中的刀子,在水花纷飞间向着它的眉心用尽全力地刺去!
“铛!”
……
什么……声音?
偶呆愣愣地望着手里的那柄只剩下一半的飞刀,一时间脑袋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为啥咪偶手里的刀子只剩下一个柄?刀身哪儿去鸟?话说那可是很昂贵的东西哈!而且刚才那是啥咪声音?为啥偶的手抖得这么厉害?
“吼!”鳄鱼BOSS发出愤怒的吼叫声,终于把我打回了现实!妈的!竟然这么硬?我一边心口淌血地为自己的飞刀默哀,一边带着为我可爱的金币和疼的死去活来的虎口复仇的愤怒紧握着萦绕着黑色火焰的双拳,向着脚下的混蛋生物的眉心砸了下去!这一次,我甚至用了魔化的力量!
“轰隆!”整个鳄鱼BOSS被我一拳砸到了水里,下巴则陷入了水道旁用来行走的地面当中!
我一边咝咝地甩着手抽气,一边从那张大嘴上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
我发现脚下的家伙正在红着眼睛盯视着我,而不是我想象中的翻起白眼!
原来……刚才那一击也没有干掉它?甚至都没能打昏?话说我对自己的力气也多少有点自知之明,基本上刚才那一拳和攻城槌直击的威力差不了多少啊……这生物的内部结构已经变异到能够承受那种程度的冲击了吗?再加上这外面跟45公分装甲板差不了多少的表皮……我心里无限恶寒,僵硬着脸和BOSS玩儿起了对视。
我:“……”
BOSS:“……”
我:“……”
BOSS:“……”
好静……我有点忍受不了这种尴尬,干笑着举起手来打了个招呼:“哟!”
“吼嗷嗷!”某鳄鱼愤怒了……混蛋的法师塔!这肯定就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东西了!奥术变异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原装恶魔来了也得好喝上一壶!
“呀啊!”我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它的嘴巴上跳了下来,以病猫落地的姿势四爪着地,高喊道:“风紧!扯……”
……耶?
“呼”这个字到底没有喊出来。因为……我他喵的很愤怒地发现,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都已经远在百米之外了!尤其是榛子和硕鼠,一声不吭地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紧跟着横抱着昏迷中的女朋友的萨里奇,逃窜的那叫一个快!
这帮没有义气的东西!我咬了咬牙,脚下用力一蹬,如一只离弦的箭矢一样掠了出去!
妈的!不就是逃命吗!我们猎人什么都可以不在行,唯独跑路这项技能是不能不在行的!
根据ACG法则,所谓的高手的信心,就是这么被小强们无情地摧毁的……
话说月神姐姐,是偶错了!偶不该自大的!偶应该继续作我的清纯柔弱小女生,引诱并捕食那些对偶心存不轨的邪恶存在的!呜呜呜!偶收回之前的话还不行吗?偶已经知错了——即使是蚊子,如果有4层楼那么高而且免疫物理攻击的话,那么什么狮子也会变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孬种的!所以偶不应该歧视昆虫的!鳄鱼大大!将您老人家误认为米粒,是偶猪头!偶错了!求您老人家放小女子一马吧!我一边虔诚地在心中向着暗夜精灵的守护女神忏悔着,一边发足狂奔!(某江:……)
当我追上前面的队伍,最终反超到排头的时候,身后已经不仅仅是跟着个BOSS了,它又召集了5、6头小弟,疯狂地追击着我们这些食用肉原料……
“呼!呼!呼哧!所以我!呃~(淫荡的岔气声)才说过不要来这里的!”小松寺尖声叫道。不过你到底什么时候说过那话?还有刚才露出一幅誓死如归、绝不后悔的嘴脸的人又是谁啊?表告诉我你不知道!
“喝!喝!呼哈!萨里奇!呃!(美妙的岔气声)你这家伙!”榛子在我身后愤怒地咆哮着。
“要怨恨和诅咒的话等摆脱了危机再说!”虽然我也非常想穿着白袍头系白带上面顶两根蜡烛跑到小树林里,用锤子和钉子敲夹着丫头发的稻草人七七四千九百下,但毕竟那种事情得活着干才比较有意思。变成亡灵的话,可能就体认不到那种期待着被诅咒的人发病倒霉抽羊癫疯时的美妙快感了!何况现在的情况甚至会演变成比变成死人更糟糕的情况——就是我们成为某些东西的排泄物,那样的话不就举不起锤子和钉子,也拔不了那个混蛋的头发了吗?于是我基于一个领队的责任感和常识提出了意见:“虽然鳄鱼不少,但是我们人也不少!下一个路口分开走!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那些小的放倒!不能的话,能逃掉多少是多少!”
“噢!”众人轰然呼应道。
于是在下一个丁字路口,我毫不犹豫地转向了右边。在跑了一小段路之后,我忍不住回头确认一下还有谁跟在后面……
靠!
“你们!”我满头青筋地对着后面的人群怒吼道:“怎么全都跟过来了!向左边的人呢?”
“我本来就是想要往右边转的!”这个是即使手上托着个人照样跑得跟兔子一样快的萨里奇,让我很怀疑这家伙平常除了学萨满的技能以外都学了什么东西……
“我也是!”小松寺带着哭腔叫道:“小姐!你不能丢下我啊!”
“我也……”迪克斯特也想要说话……
“够了!闭嘴!”我爆喝一声,磨着牙吼道:“下一个路口分散开来!尼期斯、尼克、芬娜、奥古斯达鲁和迪克斯特向左转,我们其他人向右!尼克先生,克里斯汀就拜托了!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有照顾好她,我就让你知道一个女人愤怒起来是多么的可怕!男爵,如果那头最大最硬的鳄鱼没有跟着你们的话,就看看能不能解决那些小的!”
分配完了以后,我们在下一个路口迅速完成了分队。不过令人遗憾的是,BOSS似乎是盯准了我,竟然跟在我们这群人的屁股后面不依不饶。
“你分队的时候有想过这种情况没?”榛子在我身后吼道。
“当然!”我头也不回地专心跑路:“如果大个子去追他们,那我们就收拾了小怪再去找他们会合。如果大家伙来追我们,那他们就想法子做掉小的。反正肯定有一方是诱饵!虽然不一定有用处,好歹也算是个机会!再说至不济也就是保持原样,继续逃跑而已!”
而且如果灭团的话,那一队全灭虽然会令我有点良心不安,但也算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反正比起萨里奇被干掉来说可以接受,至少不会出现那种部落士兵红着眼睛满大街找我拼命的可怕场景……而如果我们这一队不幸被BOSS吊住拼命,那么即使要死了,我也可以为兄弟们争取一点机会让他们能好好记住自己的性命是我换来的,以后多在坟前稍点纸钱!而且如果那种小几率的情况真的发生了的话,那我一定得拉上萨里奇和瑞尔.戴德这两个淫贼做垫背,为世上那些已经被他们玷污了的雌性和刚刚被吃了豆腐的自己报仇才能瞑目!不过话说我本来以为BOSS会去追肉类比较多看上去也比较容易捕食的那群人呢……看来种群的首领都会对敢于反抗自己的猎物抱持着猎杀到底的想法啊……算了,就当我日行一善吧!没听连佛都说过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不过,如果所有人都能够不死的话,那当然是最完美的结局!因为无论是谁挂了,手尾都足够的麻烦,而我最讨厌的就是麻烦——到时候指望其他人来帮忙处理是不可能的,榛子和硕鼠对这些东西根本没辙,想管都管不了,而小B那个杂种绝对会两手一摔跟我玩消失!
“明白了,听你的!”榛子非常理解地喊道。
……话说兄弟,你真的理解我的用意吗?不过有些话即使是在背地里也没法说的,只能期待这俩同是L大那个变态学院出来的同学自行领悟了。
“躲开躲开躲开!”正当我们玩儿命狂奔的时候,前方的路口处传来了一声大喝。我凝神一望,差点气的背过气去!男爵拖着芬娜,一马当先地带着他们那队人迎面跑了过来,而他们身后的鳄鱼竟然一条也没有少!
眼看就要和尼期斯撞个满怀,我迅速地探出拳头,照着对面那个猪头的胸口轰了过去!而尼期斯也不甘示弱,一掌朝着我的脸上就推了过来。
“砰!咕!”
“扑!呜……”
虽然两人都受了伤,不过总算是抵消了惯性力道,我们一齐错步,向着旁边的岔道口跑了出去。
“你们是白痴吗!”身后的队伍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没有出现我们两人的那种艺术性冲撞,很顺利地汇合到了一起,而鳄鱼们则由于没有看到同伴的原因撞了个满怀。趁着稍微拉开了一点空间的当,我怒目盯着尼期斯吼道:“连一头都没有干掉?你们难道是一直在逃命,根本没有尝试反击过吗?”
“有什么不对吗?”尼期斯老脸一红,却咬着牙恨声道:“我们可不是女士你,那些东西的皮硬得差点报废了我从监狱里面顺出来的那把破剑!要不是我见机快用了圣盾术脱身,现在就少了一条胳膊了!女士你就算是让我们反击,好歹也要给我们能用的武器吧?我这一队几乎是手无寸铁啊!”
“……起码你也想法破坏一下墙壁或者地面啊!你难道不会用奉献来拆墙吗?还有克里斯汀的火球冰锥……好吧好吧,我这不是一着急也忘记了吗?再说你一开始也没发现,这事就……就算了……”我脸上一红,尴尬得想要就地找个洞把脑袋塞进去!晕啊!光想着怎么拿他们当祭品了,忘记了他们那个组和贫弱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攻击力……话说这条道原来是枣核形的吗?分开了居然也能重新遇上!这么说来的话,如果刚才因为我的坏心肠而致使那一队被挂了,我们这队岂不是就要被包饺子?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结果越是这么想,胸腔里越是无数的幽怨和不甘。我仗着自己的女生身份发泄似的喊了两句很不讲理的话,结果因为心虚理亏,敌不过男爵那充满愤慲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几不可闻,连自己都差点听漏。最终乖乖地低下头……
“那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请大家原谅我……我是……真的慌了……刚才……我的攻击不管用……我……对不起!”我酝酿了一下,抬头哽咽着向着男爵那一队的人道歉,声音中满是愧疚和歉意,甚至流下了两行清泪。晶莹的泪珠搞得一帮人面面相觑地噎了半天,最后还是尼期斯在众人一阵劝慰唏嘘之后,代表着大家发话,算是揭过了这段梁子。
只有榛子和硕鼠例外,他们给我的不是同情,而是白眼。似乎很鄙视我这么轻易地哭出来。
切!虽然多少有点掉面子,但情势却总算没有失控,领导权重新回到了我的手里。为了团队的生存而牺牲领队的个人脸面,好歹也夸奖一下吧?怎么能给白眼呢?所谓的尊严,在整个团队的团结和大局面前,显然只能是个笑话而已。而且是我现在是女人,有这种靠着抹眼泪来忽悠猎物的权力!不过话说回来,女孩子几滴眼泪就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嘲笑这可怜的社会认知呢?
不过我也总结了一个教训——害人之心绝对不可有啊!至少不能让人轻易地看出来!清纯的我还是太没有心机了,不够老辣周全。难得在战术层面上主动刨坑算计回人还差点连自己一起埋进去……毕竟再怎么说我也只不过是个冰块蠢女加冷漠宅男的混合体,经验不足不说,更是纯洁到实在是没有机会去实践一下这种管杀不管埋的事情!好!决定了,以后还是只干那种战斗层面上的,“受害者因为过度自卫导致施暴方生活不能自理”的买卖吧,占理!更关键的是比较熟路!
……等等?
刚刚我说了什么来的?冰锥术?
我靠!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技能!
“克里斯汀小姐!”我霍地抬起脑袋,转头对着被尼克像米袋一样抗在肩膀上的女法师大叫道:“冰锥术!冰锥术!向着水面!快!”
“冰……冰锥!冰锥!”克里斯汀似乎是呆愣了两秒——因为尼克那个老正太扛着她的姿势是屁股朝前的,所以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她的反应很明显慢了两拍,所以我觉得她是在发呆——颤声叫道,然后尼克的身后就出现了一大片裹着冰渣和霜层的冰面,而水面也不由得断了档。我只听到身后传来“磅”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随着我们的双腿摆动而越离越远的咆哮声……
不过呢……
“诺文!”榛子惊慌地叫道:“这……这水道怎么越来越向下了?”
“我也发现了……”我痛苦的呻吟着,从刚才就发现了……可道只有一条,不跑怎么行!
“嘻嘻嘻……即使想停下来也停不下来呢……脚不听指挥地在向前跑……呜呜!救命啊!”小松寺更是直接哭出来了……
“咿咿——咿!啊!”我也停不下来了,斜坡的角度已经达到了45度以上,再加上我们脚踩的是水道,整个一个水上滑梯……于是我和其他人很没悬念地朝着水道的终点滑了下去……
身下忽地一空,我又一次非自愿地置身于半空中,进行自由落体运动了。而下方的水面,离我们却足足有10多米的距离!
“哇啊啊啊啊啊!”我望着下面高速接近着的水面,身体反射性地紧绷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抱住脑袋、闭起眼睛,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该死的!这一次我为什么没有忘记自己有恐水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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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出逃
更新时间2007-11-12 13:15:00 字数:4689
这一章写的不好,某江不在状态,本来想好的东西都没有写出来……总之先这样,以后等捉摸好了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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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羽术!”
“岗哨图腾!”
就在我快要跌入下面那满是腐臭的、甚至连泥巴也算不上的恶心粘稠的水道中的时候,榛子和小松寺的大喝声从上方传了过来。紧接着我只觉得身体一滞,整个人脱离了物理定律的束缚,像一片羽毛一般缓缓地飘落下去。我凌空翻身,双脚踩上了水面,却发现脚下的污秽水道上已经形成了一片透明的立场。四个光点在半径30码左右的水面上散发着幽紫色的光辉,形成了一个足以支撑我体重的立场面。
这就是岗哨图腾吗?简直是至宝啊……我低下头,木然地望着脚下的污水,心里却禁不住无比的庆幸——作为一个还有一点人格尊严的生物,如果刚才一头栽进脚下这分不清是尸臭还是发酵了的粪便的水道里,那我宁肯自杀以谢天下……
我回首,静静地望着一行人自上空飘然落下,直到所有人都站在了岗哨图腾形成的力场上时,才终于平复下满心的恐惧和惊慌,强自镇定着问道:“都在吧?那头大鳄鱼呢?”
“一个不少。在后面,我不相信刚才的那个冰锥术就能堵住它,我想我们还是尽快……噢,狩星者大小姐,你听,它在破冰。”在出现的时候被一把丢到水里,之后一直被华丽的忽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大部队的瑞尔.戴德用满是戏虐和兴奋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的胴体,饶有兴趣地吹着口哨道:“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呢?”我眯起眼睛盯着这个东西,嘴角翘出一个温和亲切的角度,柔声问道。没想到我有恐水症吗?鲁子妖似乎天生就会被狗狗们判定为妄图抢夺自己食物的同类,27年的人生,一共打了11次狂犬疫苗,而艾利耶尔在东部瘟疫呆了那么多年,也没少被那些不知道装可爱的小狗咬过,甚至有一段时间拿瘟疫犬裹腹……所以无论是哪个人格,有这种症状是一点也不奇怪的吧?现在……你这淫魔是想要笑话我吗?还是说,自以为掌握了我的弱点,意欲以此要挟我什么吗?话说一直以来他都是被我和塞格丽娜脱光了吊起来的命,想要反抗一下甚至是靠着羞辱我一下来获得心理平衡也属于很正常的行为。(某江:……你的被害妄想症也太严重了吧?)不过在那之前,为了我的声誉和贞操,我想我应该会先杀人灭口才对。
所谓的胁迫,果然还是要建立在具有不被灭口的实力的基础上才能成立的啊~(某江:所以说,一切都是你的妄想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理解奥尼克西娅的苦衷了!
“……哦,没事,我是想说今天天气不错……”瑞尔.戴德被我看得头上直冒冷汗,迅速抬头望着天花板,讪讪地回答。
哼!没差,反正也是要拷问你的,所有的帐都记在一起算就行了。我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转过了头,然后恶狠狠地在心中划上了一笔——除了马鞭和蜡烛,还得多买点砖头和辣椒水,长凳、竹签和烙铁也不能忘!
“库娜,怎么走?”我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混乱了方向了。
“小姐,看那边!”小松寺闭目感手了一下,抬手指向了水道一端的远方。仔细看去,我发现那里比另一端来的明亮一些,隐隐透着些青蓝色的微光。只听她兴奋地叫道:“就是那边!还有不到600码的距离!”
“好,”我点点头,领头迈步走去。在路过榛子的身边时轻轻打了他一拳,低声笑道:“谢谢。”
“兄弟吗,客气什么。”榛子回了个微笑,敲着我的肩甲悄声说道。
于是一行人迅速的移动了起来,不只是为了尽快脱离那头刀枪不入的鳄鱼的捕食范围,更是因为这里的气味比起上两层的水道还要糟糕,简直就是个化粪池!如果不是早有准备,我估计我们都会被熏翻在这里。
但即使如此,也只能保证我们不被熏昏过去,所以当我们沿着水道到达所有上层水道的终点——法师塔的垃圾倾倒口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对着来接应的艾尔沙林导师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她和她身后的两位大师生吞活剥……
用瑞尔.戴德的话来说,就是“我一直以为我见过了所有的恶劣环境,作为一个猎人首领能忍耐一切……但现在!我决定回去以后,再进行一次野外求生训练!”
而我则索性揪着马林大法师的胡子猛摇,让他赔偿我们所有人1000个金币!
“你这是敲诈!”马林大师不顾自己已经被勒的快要断气,尖声高叫着道。
“那我给你1500个金币,你给我从监狱里走出来!”我气急败坏地回道:“我们一起拆掉法师塔,然后把在下水道里看到的东西全都通过七处散播出去,或者你们拿钱销灾,补偿我们的精神损失!好了,法师阁下,请你决定吧!”
“那么……”马林立刻软了下来,老秃子眼珠子一转,细声奸笑了起来:“女士,作为法师塔的友谊的见证,我们愿意为你们所有人免费附魔!凭咱们的关系,谈钱就俗了是不是?”
谁他妈跟你们有关系啊!你们这个任务根本就是心理虐待!怪不得没有人做呢!我异常鄙视地渺了这个笑得像个万圣节的南瓜一样的老东西一眼,撇撇嘴开口道:“成交!”
转头清点人数的时候,我才发现达尤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想来已经完成了任务的他已经前往七处的总部汇报,并开始准备启程前往奥格瑞马了吧?我想了想,决定忘记他的事情,毕竟那家伙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以后想来也不会有交集了吧?反正,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大家说一下各自需要的附魔。”我长叹一声,拍拍手说到:“然后我们去洗个澡……噢,对了。马林大师,法丽斯回来了吗?”从刚才开始,小B就全无音讯了,也不知道她那边成功了没有。
马林大师摇了摇头,说道:“只有几位部落的友人、一名自称‘勒’的术士和米洛蒂中尉在这里,法丽斯大元帅还没有来。”
为什么不通过蓝牙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呢?我不由得摸摸耳朵,蹙眉寻思。难不成她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
“杰塔瑞斯准将让我告诉您,一切顺利。法丽斯大元帅很快就会来与您汇合。”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略显低沉严肃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过来:“温德索尔元帅殉职,卡特拉娜伯爵变成了黑龙,在议事厅发生了战斗。法丽斯大元帅带领着七处正在和黑龙们战斗,准将告诉我说,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让我来向您汇报。”
说话间,一个藏蓝色皮肤的丽影走了进来。层叠着甲板的无畏套装并没有掩没来人的身材,反而凸现了她的线条,只见她一横手里的长棍,冲着我弯腰行礼道:“您好,小姐。”
“图萨蒂!”我盯着对方的脸孔,惊喜着叫道。
来人正是棍法的达人,美丽的德莱尼女战士图萨蒂.穹云!
“你怎么来了?”我快步迎了上去,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全是臭味,于是尴尬地立在了图萨蒂的身前,讪讪笑道。
“您说呢?小姐?”女德莱尼人微微抬头,浅笑着反问道。
“啊……哈哈……那个,图萨蒂……”我尴尬地搔搔头皮道:“那个……能等我先洗个澡吗?这么臭……好吧,等我出来咱们再好好谈谈,不过我希望你是出于自愿的角度,并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小姐。”图萨蒂有些愕然地看着我,良久才扯出一抹微笑,优雅地点头答道。
“对了,法丽斯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大元帅大人和准将好像在策划什么事情,虽然她们自称是在帮忙镇压黑色龙人的暴动,但是我个人总是觉得她们有别的目的。”
“是吗……”我点点头,转身示意小松寺来帮忙把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伊比丽丝扛进浴室,而受惊的小鸟们——也就是芬娜和克里斯汀两个清纯小女生,也跟着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
当我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男士们已经坐在一起品着小酒谈天了,气氛融洽的难以让人难以置信——毕竟是分数两个阵营的,一般来说不打起来就是好事……卡莎和图萨蒂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男人们讨论着各种话题,而伊比丽丝的妹妹小伊利亚则在一边和两个联盟的女孩子玩的相当高兴。
不过,这个气氛也可以归功于尼克不在场吧?我苦笑着扁了扁嘴——那头正太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贵族和部落抱持着相当程度的敌意,如果他在的话,无论怎样也不可能安分吧?我猜他多半是不想和大家一起入浴,于是单独排开了时间。
幼生血精灵见到我出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躲到了勒的背后。
……话说,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刮刮脸颊上的面纹,颇有点哭笑不得。目光转处,却发现小B已经坐在大家当中了,乱发的大元帅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啜着晨露酒,和榛子他们互相交换着情报。
“……欢迎回来,进展如何?”稍稍停顿了一下,我举步加入了他们的圈子,笑着问小B道。
“没有问题,一切照计划进行。”小B扫了我一眼,阴笑了起来,原本秀丽的脸庞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温德索尔为了他自己心中的正义而殉道了,而我们则彻底铲除了隐患。接下来仅仅只要决定什么时候离开就行了。”
“嗯。”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目光瞥向了其他人:“男爵大人,迪克斯特先生,还有图萨蒂小姐……你们有什么打算呢?”部落的人肯定得跟着我们一起出逃,这是毋庸置疑的了。而克里斯汀……在调教尼克,将那东西的野性蹂躏干净之前,他们就是想跑我也会把他们抓回来的!
“我跟您走,小姐。”坐在外围的图萨蒂第一个开腔接道:“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请放心,这是我基于自己的意志作出的抉择。”
“我和芬娜去奥伯丁港口,我准备和她举行正式的婚礼之后就动身。”男爵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呐呐地举杯道。
哎……刚才那患难之时丢卒保车的策划实在是太明显了,让他反感了吗?
我自省……
“这位女士,既然我没有死掉,那么可否信守诺言给我介绍一份工作呢?”迪克斯特恢复了当初见面时的那种淡然和无耻,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地道,那语气让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想吃软饭……
“我注册了一个佣兵团,我是团长,诺文是副团长。这几位先生和小姐,有兴趣一起做做佣兵吗?”小B笑着从胸口的鸿沟里抽出一份文件掷在桌子上:“抚摸金币佣兵团。”
……很好,摸金佣兵团吗?老大您的品味还是和以往一样低劣恶俗啊!你知不知道摸金是什么意思啊?我忿忿地怒视着她,身边的两个兄弟也露出了把某些人扒光了先O后X再O再X的恶毒目光……看得萨里奇一帮人恬着个脸东望望西瞧瞧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个人这个反应……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咬牙问道。对于这个贱人,我心中的问题多了去了!但是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尽快脱离暴风城避祸才是我们首先要做的!在明面上有凯瑟琳和小B、暗地里有杰塔瑞斯作支援的情况下,相信只要避开政治动荡的中心,就没有人能够把我们怎么样!
而且,我的身体也不适于继续堕落下去了,能尽快走当然是最好。而我们现在除了小B以外,基本上已经没有手尾需要干了——也就是说,一切都看她的决定了。
“收拾好了就走吧,虽然已经没有重大的危险了,但我们必需避开风暴的中心。”小B华丽地无视掉我们的幽怨眼神,笑盈盈地道。
“男爵大人,我想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一趟比较好。”我想了想,决定从朋友的立场上邀请一下尼期斯,至于他答应不答应,就不是我该管的事情了。
“……好。”尼期斯盯着我,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来。
“那好,大家收拾东西吧,附魔结束后,我们上路。”我又低头琢磨了一下,向着所有的人宣布道。
第五十四章 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
更新时间2007-11-13 20:06:00 字数:7851
我定定地站在男浴室门口,双手环胸,带着淡然的表情悠然而立。
部落的人和克里斯汀他们都去附魔了,小B和小松寺在门口放风,现在正是时机!
“咔拉。”门响处,从浴室里出来的尼克错愕地停下了脚步。老正太刮干净了脸上的胡渣,头发也梳理了起来,两只碧蓝色的鹰眸中透着很重的野生动物的气息,再加上身上的淤泥都洗了下去……唔,别说,还真有点玉树临风、勾引无知的少女们眼球和口水的资本呢!看得偶这个前男淫那叫一个妒火中烧啊~
“干吗?”小老虎怒目而视,全身的神经都在紧绷着,随时准备蓄势待发……怎么似乎将我当成了生平的死敌一样啊?虽然以这个家伙扭曲了的仇恨心,如此看我这个带领着贵族和部落成员队伍的头头,也不是那么不可以理解的事情就是了……
“洗好了?”我微微倾首,露出一个神棍们赞美神灵时的表情。
“……唔……”某正太严肃地点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偶的眼睛。
“很好。”我点点头,原本抱胸的右手以迅雷之势抬起,在尼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在他的鼻子底下弹出了一朵绚丽的粉红色小花。于是这只正太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就翻着白眼向后倒了下去……我左手一探搂住他的腰,右手顺势下滑,两腕翻处,一横一起,就将他抱了起来。
榛子和硕鼠以闪电般的速度抬来了一口木箱,而这时候我已经熟练地用骨镰中的两条牛皮绳将尼克捆了起来,并顺手从腰包里掏出一条没穿过的丝袜,揉一揉就塞进了肉票的嘴里。
借着惯性一滑,尼克顺利的落入了已经铺好了棉花被子的木箱。我们三个合身扑上,举起手里的钉子和锤子乒乓一阵乱敲,最后在木箱子上打上了封条!
唔……不错,比起在地球的时候要快了不少,一共才用了不到40秒~原来都是要用2分半的说!(某江:……你们真的是普通的大学生吗?)
“瑟银岗哨,传播者。”我对着榛子竖了下大拇指,冷声道。刚才在大家陆续出去后我们几个兄弟已经作了短暂的沟通,包括硕鼠在内,所有人一致认同我对于某些人施以一些嵌入式的教育的设想,让他不在我们的团队里整天惹事生非——我们可没想要放过克里斯汀这个法师!而要搞定那个小女孩儿,这头正太的作用无疑是极端巨大的。
于是主谋之一的榛子会意地点了点头,扛起箱子就走。
“少校,”就在这时,克里斯汀推门走了进来,她诧异地看了一眼扛着大木箱从自己身边闪过的榛子了,便转过头来接着问道:“您看见尼克了吗?我来叫他去挑点装备……”
“哦,尼克啊?”我温和地笑道:“他走了。”
“走……走了?”少女愕然,脸上满是失望。
“没错……”不驯化一下野狗的话,实在是不放心将它交回给主人啊……我很无奈地苦笑道:“尼克先生跟我说,他仔细想过了,觉得自己还不能给你幸福,所以他打算去游历一段时间,然后来瑟银哨塔——也就是我们之后要去的落脚地找你。他说,为了你,他愿意去改变自己。”
“真的!少校您说得是真的?您不能骗我啊!”刚才还满脸沮丧的女法师马上容光焕发起来,蹦跳着向我扑了过来,拉着我激动不已。
“是的,克里斯汀。”为了你和我今后的幸福生活,怎么样也得让那条疯狗又在正常社会伪装起来、以及拍你马屁好好过小日子的能力不是?我微笑着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我想你应该选择相信他,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他骑着骏马来迎娶你。这是值得的,不是吗?”
“嗯!”克里斯汀幸福地频频点头,脸上满是红晕。
好吧,搞定了。话说骗骗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小女孩儿还真是轻松啊,这么明显的瞎话都能混过去~我乐呵呵地哄着她去领取结束附魔的装备,然后华丽地无视掉其他四个穿越者鄙视的目光,洋洋自得地想着。
于是两个小时后,我们坐着狮鹫离开了已经处于混乱状态的暴风城,向着北方的瑟银岗哨飞去。
途中,尼期斯曾经一度想要带着芬娜离开,前往米耐西尔港口。不过在我们路过沿途的几个补给点遭受了盘查,而且听到米耐西尔封港排查的消息之后,这家伙迅速地将我拉到一个小树林里,和我密谈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不过基于职业道德,我是不会说我们之间到底都谈了些什么不能为世人所知的事情的!嗯……各位一定要猜测发生了什么的话,就去看着男爵那张好像是被全世界人欠了钱一般的南瓜脸慢慢想吧!
在飞离暴风城的第三天,我以勘测补给路线为由安排尼期斯他们带着米洛蒂和克里斯汀先行一步前往国王谷和洛克湖,向住在那里的矮人们订购我们佣兵团的武器铠甲来源,然后又让萨里奇他们带着迪克斯特去荒芜之地的中转站卡加斯为我们的补给路线开绿灯。而我们五个人,则先行前往瑟银岗哨搞定营地的驻扎问题。当然,我们是不会告诉他们,除了安排驻地以外,还要抢先一步接收和安置马上就要面临调教的尼克的……
“来来,坐,一起喝一杯。”离目的地还有2天的路程得时候,我趁着大家休息的当儿,笑咪咪地拉着小B坐在营地的篝火旁劝起了酒:“毕竟现在是轮到我们两个守夜,说个话嘛~”
“拜托!”小B翻翻眼睛,哭笑不得地道:“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是老同志,知根知底的。”
“别这么说嘛~法丽斯同志~”我娇笑起来,端起碗来就灌了口酒。
“喂喂,虚伪了啊!在别人面前也就算了,不过你现在还叫我法丽斯可就太虚伪喽!”看到我豪气地饮酒方式,法丽斯作了个无奈的表情,陪酒似的干了一口。
“唔……嘻嘻,你也知道的,我呢,比较讨厌虚伪的东西。所以啊……”我笑嘻嘻地盯着她,沉声问道:“我到底该叫你郑同志呢?还是叫你法丽斯大元帅阁下?我想我应该搞清楚这个问题。”
“你什么意思?”法丽斯挑了挑眉毛,有点着恼地反问起来。
“别装了,大人。”我敬了她一下,笑道:“在米耐西尔的时候,我们不就分析过了吗?你和我不大一样,我的意识除了一个主要的交集似的‘诺文’外,其他的两个意识都蜕化到了本能的层面上。而你,法丽斯.狼行之足的意识形态可是平等的,你和小B两人共用一个身体!而我们这次暴风之行又牵扯到了七处——更关键的是你的利益,所以肯定是你在搞鬼。小B……那垃圾虽然懒惰了一点,习惯利用人了一点,但是他还不至在情报上于糊弄我们。”
“糊弄?”法丽斯也没有否定,只是很惊讶地咬住了这个词。
“得了吧,元帅大人。”我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从进了监狱以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好歹也是这个小团体中负责查漏补缺和规划大方针的参谋型人物吧?你这么肆无忌惮地玩弄情报忽悠我,让我以自己的意识来走你希望的路子……要是和监狱里那帮会走路的肉砣过招以后再看不出问题来,我不成了傻瓜了吗?”
“呵呵……总算没傻到家。喂!别激动,别生气!冷静!冲动是魔鬼!好吧,我承认还不行吗?从进入暴风城开始就换成了我……你不能否认我的演技很到位,连你们都没看出来吧?亏你们还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所以是被骗了的人不好,反正我和他是同一个人不是……好吧,亲爱的,不要抽刀子……不过就因为这个你就认定我不是方伯?”法丽斯信口说着能将人鼻子气歪的混蛋话,直到我将飞刀发射口瞄准了她,才悻悻地转回了主题。
“喏~”我从乳沟里抽出一份资料撂在地上:“我从你包里搜出来的。好吧,说说这份契约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你还想否认让威克森出来顶缸不是你做的手脚吗?我可不相信小B那垃圾能做到这么绝。”
撂在地上的那份文件,是一本财产转让书,这也没什么,问题是上面的署名是“卡特拉娜.普瑞斯托”,而受益人则是“抚摸金币佣兵团”……
临行前,杰塔瑞斯通过图萨蒂捎给我的通讯石交待了温德索尔逝世的那天她和小B两人都干了些什么。所以在启程之前我已经吩咐她给我建立属于我的情报网络了——我已经吃够了情报不足的亏!我反思了好长时间,觉得到目前为止我之所以会被一直当涮锅水来用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整体情报量的不足!其实谁比谁傻多少?只不过我一直得不到有效而纯粹的情报而已!所以这一次,我决定动用手里的权利暗中建立起属于我自己的情报网络。我决不能在小B这一棵树上吊死!
而今天,杰塔瑞斯动用自己以前为威克森服务的情报网络,改动整合后送到我手上的,就是这样一份地契和财产转让书的副件。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我其实是控制着杰塔瑞斯而不是和她为了利益化敌为友,所以这份分赃式的转让书副本现在才会落在我的手里。
不过令人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是,地上的这份文件是我中午在整理法丽斯的行李的时候搜出来的,真不知道她那脑袋是在想些什么……
“当然不是。不过我怀疑是肖尔假公济私,通过托儿给威克森投了鱼饵。而且上钩的鱼儿也有针对我们的意思不说,这个行动本身也得到了凯瑟琳阁下的支持,更何况如果能顺便拔了奴隶市场,我想作为精灵,我们都是很乐见其成的吧?”法丽斯脸上微微一红,尴尬地耸了耸肩。在饶有兴趣地瞄了我两眼后,也不说破我这摆明了是想在情报上独立的姿态,吹着口哨道:“所以啊,这一次较量根本就是周瑜打黄盖,而结果你也看到了。相信我,单单是这件事情的话,真的纯粹是巧合罢了!”
“算了,既然你死不松口,这事儿就PASS吧!但是你得说清楚这让渡契约书又是怎么回事?”我差点气乐了:“黑龙公主再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大方吧?毕竟卡特拉娜只是她的一个分身,换个身份马上就能卷土重来,她有病才会把自己的势力连根拔起的往你手里送吧?”
“反正我一开始就是针对着她的财产行动的,至于说其他的,都是计划外的……好吧,你们杀掉了威克森,端掉了奴隶市场,令她那被我们垂诞了好久的资产凭空翻了一倍,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你直接说是天上掉馅饼不好吗?多直接!”我低声怒吼道。如果评选年度找抽女王的话,我发誓面前这个女人一定是稳坐冠军宝座!我本来以为是小B糟蹋了她,不过现在看来,小B附身在她身上根本是为民除害嘛!
“话不是这么说的,只能说运气来了想推都推不掉。”某贱人笑得很问心无愧……
“说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指着那份文件打断了她的搪塞。
“我为什么要说啊?”杀戮女王扯着嘴角不屑地道。
“见者有份!”我将身子靠了上去,眯着眼睛用鼻尖顶住了她的鼻子:“如果我没想到的话,那你怎么装水仙也没问题。但是现在,既然我明白了那天调开我们所有人就是为了方便你实行自己的抢劫计划,你以为我还会放过大捞了一笔的你吗?难怪你就算是拿七处的人命去填坑也不愿意让我们帮忙,原来是趁着温德索尔元帅自灭的时候浑水摸鱼啊~”
法丽斯撇了下嘴角,笑得有点难堪……
“……好吧,你这格朗台。”她无奈地摊开手,苦着脸道:“贪心的家伙!嘻!其实很简单,我让部下在公主殿下的背后藏起了一个人偶——你知道,就是那种没有智力、宛若充气娃娃似的肉人。七处的易容技术足以让一个肉人代替卡特拉娜还不至于让人看出端倪来——实际上,我们储备有每一个大人物的替代用肉人,就像是小日本的影武者那样,非常的好用——只要操作那个肉人在公主殿下大闹议事厅之后站起来,说一句‘我怎么了?这是哪儿?’然后,‘真正的伯爵’就可以引咎辞职,并把大把的财产捐赠给——”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当然我会拿出一部分镐劳七处的将士们,不过中间倒手的过程中私吞了多少,就不足道哉了~先声明,我这可是劳动所得,名正言顺哦!”
“你这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我听得津津有味,摸着下巴追问起来。
“自从我知道温德索尔回来了以后就有了这个想法了,谁让我们那时候正在对付整个暴风城最肥美的小羊羔呢?”她得意地用脚尖拍打着地面:“按规定,查收财产的程序是她负责的。”
“……动机?”
“懒!”无良大元帅晃悠着一头乱发,优哉游哉地道:“你也知道方伯这个人很懒,而我也不怎么勤快。吃了七年的闲饭,现在想想,与其天天去压迫那些学生属下掏出他们藏在内裤里的最后一个铜板来孝敬我,还不如索性作一大票!反正我和军部、贵族都闹翻了,呆在那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阻碍七处真正的行动。而且,为了以后不至于为吃饭花销伤脑筋,当然要顺手牵牵羊了!至于那些牺牲的部下嘛……唔,为了对抗潜入暴风城的邪恶生物而死,很光荣,所以无所谓了~”
……
“况且,5年前发生过一次暴动,唯一的结果就是700个参与者都被我砍下了一根小指,所以即使他们知道我做了什么,也不敢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个恶人……
怪不得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感觉很古怪呢,原来她不是针对我们布下了陷阱,而是为了我们这个团队在作贡献……不过这出发点和手段……我真替七处的上上下下感到不值!原来真正的法丽斯本身就是一个黑暗的存在,可以想见这样不长眼睛的东西能把那帮人渣制的服服帖帖的,肯定少不了暴力手段!我几乎可以想见当七处的员工们为了反抗压迫而暴动的时候,我面前这个美艳的大元帅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的提刀潜入七处的总部,然后将那里砍的尸横遍野的情景……
“你到底赚了多少?”我更加兴奋了,脸上都红起来了。
“算上在威克森那里顺来的份,1500万!而且这还不包括那些地契当中的不动产!所以……我给整个团队上缴200万金币,然后分你100万,怎么样?”法丽斯的尖耳朵扇了扇,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响动,才靠了过来,附在我耳朵上奸笑着道。
“我还拖带着侍女啊,400万!”我鄙视地回了她一眼:“1500万?按小B隐瞒数目的习惯,这次你起码捞了4000万以上。”杰塔瑞斯的情报已经告诉我,刨除给七处和上缴国库的经费,她们俩个人所掌握的资产总额达到了4000万金币,而人事部大魔王则提了1000万的分成作遮口费。
看!掌握有私人情报网络的好处马上就体现出来了!还没到一周,我就赚了1000万!好吧,虽然这笔钱很大一部分会被用来扩建和维护情报网,而杰塔瑞斯也肯定会眯掉一部分……但总归是进了我的口袋不是?而且我还可以很无辜地向着可爱的冤大头,继续敲我的小竹杠!
“好吧,我就吃点亏。”法丽斯耸耸肩,无奈道:“跟你交个底,3000万。”
我点点头,微笑着拍拍手,然后在法丽斯的错讹中,本来应该正在熟睡中的榛子、硕鼠和小松寺一齐从原本应该是我用来睡觉的帐篷中走了出来。
“你们……”法丽斯额头刷刷地流冷汗,她指着我,结巴道:“他们……你……”
“我说过了,见者有份嘛~”我笑咪咪地抿了口酒,揶揄道:“你看,我可没说吃独食啊~”
“法丽斯殿下,抱歉。”小松寺掩着小嘴憋笑道:“在下只不过是在帐篷里放了几个静默图腾……”
“好吧,垃圾B。”榛子和硕鼠相视阴笑,卡拉卡拉地掰着手腕掩了上来:“看在兄弟们为你出了这么多力的份上,一人500万,然后上缴团队500万如何?或者你想选别的路呢?”
“我……”腹黑的法丽斯大元帅滴溜溜打了个冷战,汗如雨下:“我……我能不答应吗?”
“可以啊?”我巧笑嫣然。反正获利最大的是我!所以既然我已经偷偷吃掉了肉,那本着良心,怎么也得让兄弟们喝口汤不是?于是我继续说着风凉话:“兄弟吗,不会为难你的~反正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就随便叫吧~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别忘了我们几个也都是有特殊能力的呢~”
“恶魔!艾利耶尔!鲁子妖!垃圾!你丫就是个恶魔!”法丽斯快哭出来了……不过吗,这个恶女真的会哭吗?唔,凭着我敏锐的女性直觉,我断定她是在演戏!所以无视之!
我们几个互相用眼色交流了一下,下了决断:既然她已经受到了巨大的经济制裁,并将我们的劳动应得如数上缴,那么就揭过这段梁子吧!
不过呢……死罪可免,这个活罪嘛……咩嘎嘎!
“你一声不吭地利用兄弟们,还想吃独食,不惩罚下怎么行捏?”我柔声嗲道,然后猛地俏脸一板,拍腿大喝道:“呔!堂下!你~可知罪?”
“大人!”法丽斯扑通一下跪下了,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们,抱拳哭道:“民女不知!”
“大胆!还不认罪!”我怒发冲冠,伸手从包包里摸出一支打麻将用的立棒,愤然掷地,喝道:“左右威武何在!”
“威——武——”身后的三人齐声喝道。
“王朝!”
“有!”榛子暴喝一声,向前跨了一步。
“马汉!”
“是!”硕鼠阴恻恻地回道,立到了我的左侧。
“张龙赵虎!”
“噗嘻嘻……咳!在!主公!”小松寺嬉皮笑脸地应道。
“推出去——狗——头铡伺候!”我一打响指,摇头晃脑地决定了某人的命运。
“喳!”三人抱拳仰天怒吼着回应道。硕鼠和榛子飘然上前,左右分按法丽斯的两肩,一扳一托,就将她摆平了起来。小松寺则学着我们当时扁小B的样子,直接从后面接住了大元帅修长的双腿,搭在了肩膀上。三个人如行云流水般地将某无良恶女绑票,也不停顿,直接就往一旁的小树林里拖。
“不!”挣扎扭动着的法丽斯愤然喊道:“不!民女无罪!民女是冤枉的……大人!我……我不要狗头铡!我要龙头铡!我要龙头铡——”不过充满怨念的怒吼很快换成了哎哟哎哟的哀号声。
噼里啪啦——
我悠闲地喝酒~
乒碰咚啪——
我悠闲地倒酒~
扑即喀嚓——
我……我霍然而起,忍无可忍了地扑了出去:“别弄死了!让我也踹两脚再说!”
……
私刑过后,我们五个人围成一圈躺在地上,仰望着漫天的星空,感受着这段时间来难得的清闲与宁静。微风拂过,吹起几丝银发,轻轻地打在我的脸上,分外地舒适。我轻抚着身边已经熟睡过去的小松寺的长角,闻着身下草地上泥土中透出的芬芳,一时间竟然觉得这宁静是如此的虚幻,虚幻得甚至令人感到无法置信……
“痛痛痛……你们真舍得下手啊……垃圾……唔,艾利耶尔……也不对……算了。老妖,你说咱们接下来干些什么?”法丽斯躺在我的身侧,轻声问道。
“活该吧你。”我笑道:“你还记得我是咱们当中的方针规划人啊?看你把我往死里涮的那股子劲,我只踹了你三十脚算是便宜了你了。”
榛子和硕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法丽斯哭丧着顶了个黑眼圈的美丽脸庞,郁闷道:“好吧好吧,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好。以后我一定记得在出卖你的时候和你订好价钱和分成,等你自己去把买主挖坑埋掉行不行?”
“你还敢说……”
“得了,都抽过了。”很难得的,这次是硕鼠开口打了圆场:“说说,我也想听。”
“还能有什么?”我翻着白眼赌气道:“这家伙都先斩后奏了,我们除了去瑟银哨塔干佣兵团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了吧?”
“嘿嘿,兄弟在此赔礼了,放过我吧,好吗?下不为例?”法丽斯干笑着乞求道。
“……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我悠然坐起,挺直了腰杆深深地吸气,仰望着似乎是无尽的苍穹呢喃道:“现在,没有人可以威胁我们了——至少现在没有,不是吗?所以……让我们尽情地在这个世界上,快乐地活着吧!为了我们自己……”我伸手去抓那星空,微微笑了起来:“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众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我们对望一眼,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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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艾与愉快的朋友们(一)
更新时间2007-11-14 13:48:00 字数:6479
阴暗、潮湿,还带着一些无法分辨的腐臭味道,虽然是这样一条充斥着一切负面事物的小巷,但这里却是瑟银岗哨中有名的景点——倒吊男之街。
“不要!不要啊!”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眼角噙着泪花,疯狂的摇摆着自己的脑袋,躲避着几个雄性人类对我的侵犯。然而身上的绳索无疑限制了我的行动,这些已经化为低等禽兽的家伙已经开始撕扯我的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了。三只雄性猪猡——哦,请允许我用这个贬义词来形容他们——淫笑着围了上来,开始按住我的肩膀,而站在中间的那个家伙则已经一边骂着粗口一边解开了腰带……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被捆缚在身后的双手用力斯摩着,试图挣脱束缚。白里透红的双腿紧紧地蜷缩在一起——我相信,在任何人眼中,我一定都是相当的绝望的。
“由不得你了,臭婊子,费了大爷这么多事儿,怎么也得好好地尝尝!”中间那个露出了不文之物的光头男猛地抽了我一巴掌,恶狠狠地吼道。
“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我无助地啜泣着,身体不停地抖动。
“做梦吧?大爷费了那么多劲把你拖来,就是为了放你走人?说出来你相信吗?”身边按住我肩膀的龙套1号淫笑着道,还很贱地抓了我的胸口一把。
“真的不行?”我哭丧着脸问道。
“除非你把我们伺候舒服了!”龙套2号也开始发骚。
“……我知道了……”我低头呻吟,然后双臂猛地发力,只听“蓬”的一声清响,绑缚着我的双手的牛皮绳毫无悬念地迸了开来。而我则一招“双峰贯耳”,将身边的两个龙套直接轰飞了出去……嗯,两张不咋地的大脸正中墙壁,一时间鼻血长流~就那么昏了过去。
“你……”已经脱了裤头的倒霉蛋大哥还没来得及喊出整句话来,就被我的高跟鞋一鞋跟踹在了小肚子上,铁青着脸倒了下去。
“所以说……好吧,无视女士身体状况而意欲强行将其推倒的邪恶存在,必将得到代表着月亮的正义势力的惩罚~”我笑嘻嘻地一抖手腕翻出一把小刀片,轻巧地挑断了捆在脚踝上的绳子,昂头挺胸,向着地上的“邪恶存在”娇声笑道。
“你……你是……”光头男捂着跨下嘎声问道。
“失败者是没有权利过问胜者任何问题的。”我身子一曲就蹲在光头男身前,用右手撑着下巴装起了水仙:“不过慈悲而善良的我呢,总是想要指引一下迷途的羔羊……唉!好吧,也许我们应该先来讨论一下这条街的名字?倒吊男街!唔……我要说,这是我半年来第210次‘被绑到这条小巷里强暴’了,而每次,这条街上都会多几个……好吧,这不是一个淑女应该说的东西,不是吗?不过想来你也知道这半年来这条没有任何特色的小巷子是靠什么来吸引游客的~说实话吧,总之你们这些家伙就是我的经济来源和新药品的实验材料~话说我在你们前面晃悠了那么半天才笨手笨脚地上来用迷药,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墨迹,前面几拨的人比你爽快多了。”我一边带着温文儒雅的笑容絮叨着,一边掏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药品。
“不!”光头男满脸冷汗地尖叫起来,声音堪比职业女高音:“不!我不要!我不要被拔光吊在这里!我……我……”
“太迟了~”我嘿嘿淫笑了起来:“我刚才喊了那么半天停手,你停了吗?没有吧?所以偶也不停~偶花了那么大力气引诱你们上钩,就是为了放你们走人?说出来你相信吗?”
……
收拾好今天捕食猎物的战利品——当然,我连裤衩也不会给他们留下的,在这个穷鬼遍地的地方就算是个打了一百个补丁的裤头,也是会有人收购的——我满意地望着头顶上三个被我头上脚下地吊在空中,还在下身分别抹上了招引蚊虫的信息素、可以让人不举的辣椒油和据开发商介绍只要不丢就能一直坚挺着的过期春药的倒霉蛋们,满意地点点头,揉了揉淡红色的短发,哼着小曲走出了小巷。
“法夫纳小姐。”看到我衣衫不整却满脸笑容地从因我而变得著名的小巷里走出来,坐在大街对面的咖啡屋前,正在悠然啜饮着咖啡的阿厉克斯.狂暴之牙便非常绅士地和我打起了声招呼:“您又去捕食猎物了吗?今天的收成如何?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去告诉黑铁委员会,今天的景点有料的。”
阿厉克斯•;狂暴之牙是我们“抚摩金币佣兵团”的团员,长的就一小白脸,脸部的线条很柔美,星眸翘鼻,柳眉薄唇,配上齐肩的淡黄色秀发,还有那温文的举止,很难让人把他和“打手”这个词联系起来。实际上,如果不是这个人的肌肉有点发达,导致了身材看起来不是那么纤细,破坏了整体美感的话,估计穿上洋装就能吸引一大票雄性苍蝇围上来……
然而,阿历克斯却是地道的人如其名!这个貌似很绅士的雄性一旦接触斗殴活动,就好像瘾君子被关了一个月以后突然见到了海洛因一样,会激动兴奋的忘记自己姓什么。一般来说,我要是受了其他组织的欺负却又咽不下那口气时,他可是最好用的枪了!只要稍稍通过其他途径将消息传到这家伙的耳朵里,他就会马上兴冲冲地跑过去血洗人家的营地……于是一来二去,他和尼期斯.霍星、瑞尔.戴德三人组成了“摸金团金牌爆走打手”的性感组合,以*的撩阴脚、风骚的抓奶手和拼命三郎式的野球拳闻名于哨塔地带的各个组织之间。
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自诩为骑士楷模的尼期斯坚定地抱着不对女性出手的准则不放,而瑞尔.戴德一看到男性就发蔫呢?为了弥补他们对于不同性别的团体的战斗力,顺便给这个貌似绅士的野兽套根绳子,我只好把他们放在一起了……
“很不错噢!今天的姿势很好!”我微笑着欠身还礼,大拇指向着小巷里比了比:“要看请早,让那些矮人们带着旅游团来观光吧。这次的素质有些差,可能挺不了一天。对了,跟诺文姐说一下,我今天照例不回去驻地了,我怕她打我~所以这些东西就拜托你帮忙我交给她销赃吧~”我顺手将满是战利品的包裹往阿历克斯脚下一丢,吐吐舌头,故作可爱地撒娇道。
“好的,如您所愿,美丽的小姐。”阿历克斯举杯笑道。
所谓的倒吊男之街,那就是喜欢强奸玩儿女人的男人们的地狱,这是每一个还呆在瑟银岗哨的人半年来迅速建立起来的常识。好吧,谁让法丽斯整天从七处鼓捣些稀奇古怪的药品来委托我做实验,而黑铁矮人们的约束力和地精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导致这里一天到晚发生强奸案呢?你不能否认的是,在我开始有计划性——甚至是团队性的捕猎这些猪头的财产之后,瑟银地区的治安水准发生了一个质的变化!而且这个巷子也成了旅游团们介绍瑟银岗哨的一个重点之一,算是给这里创收吧!所以我们才没有被官方打击……好吧,应该说,尝到甜头的他们根本是在纵容我们的这种“侠义”行为……
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这是我们“摸金团”在此驻扎半年来,所有瑟银人逐步建立起来的基本常识。谁让我暗地里创建的“控组”专干倒吊男的生意,尤其是对一切敢于无视对方意愿就将其推倒的雄性进行疯狂的报复行为呢?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在组织内我是带头讨伐那些猪头的,不过那些女孩子们在意的是是否对犯事者进行“正义的讨伐”,而我的目光则总是盯着对方的钱包和装备……
和阿历克斯话别,我绕了几个圈子,甩掉了身后的狗仔队,便迅速回到了临时藏身的据点。
洗净身上的化妆品,撤去伪装,摘掉假发,我重新露出了淡紫色的皮肤和一双针叶般的尖耳朵,一头银发也洒了下来。我就这么光着身体坐在这个只有一张床的小屋子里,静静地等待着药水的效力逝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半年来的种种经历。
话说,5个月前,我终于从法丽斯手里勒索来了她伪装法尔科利纳后觉得秘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由控制,按比例缩小身体的诺佛格药剂。这也是一个不穿高跟鞋都接近1米9的暗夜精灵可以伪装成一个1米7高度的淑女的关键所在。而我“化妆行侠义,劫富济贫顺便帮忙实验七处开发的各种新型药剂”的念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萌发的。
为此,我特地和无良大元帅磋商了好久,她虽然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但是无奈小B的部分坚决抵制这种有“色诱”戏份的抢劫行动,所以她只能在别的环节上提供帮助和技术支持——比方说让“法夫纳.但丁”这个人类女盗贼和“诺文.暴风权杖”在某些场合下一起出现。虽然不可能给这种人大头,但是我还是答应给她10%的抢劫提成,作为配合的报酬。
不过开始的时候并不怎么顺利。在做过几票后,我深刻地感到了自己的演技不足,无法满足广大群众日益变态的多样性口味,保证捕食猎物的成功率……于是,我把心思打到了一直没有什么人权保障的女同胞身上……
话说,当初我和法丽斯一眼就相中了瑟银岗哨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说它属于中立地带、在联盟的势力划分中隶属于铁炉堡范围,人类贵族不好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活动,而且由于黑铁矮人们疲软的整顿力量,造成这里非常的混乱,有利于佣兵团接各种任务……等等,虽然乱一些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正是如鱼得水,不过要是乱到随便一个女孩子都有可能被直接拖入小巷子里*一番,那就有点让人看不下去了——关键是包括本人在内都得不到安全保障,摸金团里的女性比例可是超过了70%以上啊!
所以为了自己的团队少出点需要毁尸灭迹的麻烦,我展开了行动。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仅仅凭借着一句“掌控自己的命运,掌控自己的钱包”的口号,我便将一直处于半慰安妇地位的瑟银岗哨的女孩子们迅速地集结于“法夫纳.但丁”的石榴裙下,在黑暗中成立了复仇保护组织“控组”。对于这个名称,我对广大受压迫的女同胞们的解释就是那两句口号,而对于榛子、硕鼠他们,则坦白了实话:
“当女人们结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的时候,其力量足以左右一盘散沙的男性,而我们则在幕后控制这些女人,将整个瑟银哨塔暗中纳入我们的掌握。再说……这么多熟女乙女甚至还有罗莉,不控一下的话太可惜了吧?”
……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成型后的“控组”的实力之大,长期被当作妓女般对待的女孩子们的仇恨心之强,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以至于就连名义上统御着这里的黑铁矮人们也对其进行的各种非法活动睁一眼闭一眼……于是组织成立的第2个月,瑟银岗哨已经是草木皆兵。
为了不让局面演变成“性别独立战争”,并最终脱离可以掌握的范畴,一直在人前装水仙,总是带着温和圣洁的笑容和女孩子们拉关系,并每周末都在酒馆里请所有人喝上一杯的我,以“诺文.暴风权杖”的名义迅速地开始亡羊补牢。我拉来了所有的道德观比较保守的女性和已婚妇女,组成了“元老会”,作为监控“控组”的行动使其不会暴走的保险栓。甚至我还让法丽斯客串了一次法夫纳的角色,在控组、元老会和瑟银的官方代表面前据理力争,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法夫纳”自愿承认元老会的有效性,坐实其地位,同时说服了官方对于控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的默认——女孩子们要是自愿的话,我们也不会不开眼的去棒打鸳鸯,而且每月会给黑铁矮人们上供。
所谓的“倒吊男之街”,就是那次集会的产物之一……
于是我平常就以“法夫纳”的身份带领女孩子们搜寻猎物进行捕杀,顺便完成七处的药品实验订单,然后以“诺文”的身份上台说两句“不要太过分了”来遏制一下女孩子们出格的行动……于是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而我的敛财之路也变得畅通无阻!
唉,男同胞们,原谅我吧,谁让雄性之间的关系,就像对待敌人一样,如同严冬般的冷酷呢?同类的雌性可以和平共处,但是同类的雄性……所以你们就安心地去吧~
话说,收买命苦的女孩子,只要给她们报复和自卫、甚至是获利的希望就可以;收买人妻和中年妇女们,只要给她们相应的权利就行;收买男人……对于这样一个暴力性质的女性结社组织,钱既不是问题,也不是唯一用来解决问题的手段~我一边感到药水的效力正在随着身体的慢慢变大而消失,一边不无得意地想着。
装了半年的水仙,博得了一个受到广大人民群众一致好评的名声,甚至被一些人冠以“温和亲切的才女”、“抚摸金币佣兵团少见的正常人之一”、“唯一能站在正常人的角度上对那些变态团员痛下杀手的天使”、“公正清廉的女团长”等名号,而手下则揽括了整个瑟银最大的几个非法活动的财路来源,甚至从本质上掌握了整个哨塔地区,成了实际上的地下皇帝……我扑打着尖耳朵穿上了骨镰和地穴,得意地笑~偶真是太有才鸟~
当靠着潜行术遁出临时据点,再一次出现在佣兵团驻地的时候,我已经换回了一直以来的温和而又亲切的笑容。一时间我有点自己在COS佐罗的错觉。
“阿尔特先生,”我环视了一下营地,向着一个正在练剑的骑士轻轻招手:“艾露恩的祝福,骑士。你看到伊蒂娅女士了吗?”
有着一头亚麻色乱发的阿尔特停下了手中的剑,皱了皱带着一道粗大伤疤的眉毛,冷然道:“伊蒂娅小姐和妲莉安小姐、米洛蒂小姐一起出去的,说是带伊利亚小姐去买衣服。不过……也许现在又和尼期斯他们混在一起了吧?她每次都是这样。”
“……好吧,那乐玛斯和欧文呢?哈克•;特伦又在哪儿?该不会又去聚众喝酒了吧?”
“您说对了,副团长。”阿尔特严肃地回答,不过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忘记了怎么笑的人想要笑出来似的:“不过欧文没去,他被库娜小姐拽去了他们爱的小窝,现在这时候应该正在痛苦地接受着充满爱与幸福的压榨吧?所以这次乐马斯是揪着帕鲁先生去的。”
……你这算是冷笑话吗?
那个笨贼,抓俩木块去喝酒,有什么意思吗?我心里极度地鄙视着乐马斯那个故意装的和硕鼠他们一样酷,但其实骨子里就和阿历克斯是一种东西的傻X,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谁让我是一个地道的老好人、亲切而又善解人意的副团长呢?
“算了……”我揉揉眉心,轻轻摇头苦笑:“叫那卡列斯.巴瑟、弯月.星辰和卡亚卡•;暗月三个人来我的办公室,昨天月光林地来了个委托,我需要找德鲁伊们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还有,叫上萨里奇副团长一起来。嗯……这样,你顺便通知一下伊比丽丝,就说我们最近可能要划出一大笔预算来给团员们办次集体婚礼,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集体婚礼?”身后响起一个很有魅力的沙哑嗓音,是阿历克斯。只听他很绅士地递上了之前我扔给他的包裹,说道:“副团长,法夫纳小姐今天不回来驻地了。这是她托我交给您的赃物……噢,请等等,您所说的集体婚礼是?”
“那个小丫头,怕我说教吧?今天肯定又有几个人被她害苦了,不过这丫头下手的人一般都是活该……好吧,我会处理的,绝不会便宜了那些人的。”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脸上扯出一抹尴尬的苦笑,转身接过包包后轻轻捶了被我当作运货工而不自知的阿历克斯一下,揶揄道:“艾露恩的祝福,阿历克斯。现在我们团里成双成对的恋人太多了,我觉得还是找个时间一次解决了比较好,也算是给大家落个底子。再说这也是给你点动力不是?加把油,在婚礼之前拿下卡亚卡.暗月小姐的芳心!我看好你的!”
阿历克斯利马蔫了,羞红着脸抓耳挠腮的,像个……嗯,原谅我吧,我总觉得他像个为情所困的大姑娘……
“最后报告,副团长。”阿尔特憋笑似的声音插了过来:“第三小队刚刚传来消息,他们结束了任务,迪克斯特先生已经签收了货物的单据,送他们返程。克里斯汀小姐让我代她向您问好,并且特地叮嘱我告诉您他们这次带来了最新款式的裙装。而……嗯,我想您应该亲自去一趟财务部,克拉蕾忒•;圣炎小姐跑去那里了,估计现在里面已经是鸡飞狗跳了。还有,亚里士.迪克先生……又跑出去了。所以我想您处理完手边的事物之后,应该尽快去找他。否则酒馆那边的女孩子们又要疯狂了。”
“……那家伙又去偷人内衣了吗?”青筋啊……青筋……
“我想是的——实际上他每次出去几乎都是去……不是吗?有本事截住作案中的亚里士的,现在只有您一个人啊……”阿尔特很无奈地耸肩。
好吧,虽然说不出口,但是我们这个团队在经过了半年时间的发展和团队级别的批量恋爱之后,怎么给我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像去死去死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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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艾与愉快的朋友们(二)
更新时间2007-11-15 16:41:00 字数:5732
昨天回家又看了一遍,发现几个硬伤,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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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出去打野食的时候送来的委托单据。身为一个尽责的副团长,我要做的就是为自己的团队找出各种适宜的任务,然后决定让哪些人去完成……
话说,这他妈应该是小B那个家伙的活儿!但那个垃圾神龙见首不见尾,每个月都只在月末或者我需要她来客串法夫纳的时候才现身,铁了心要当个不劳而食的米虫!于是在三个月前的集体会议上,我义正言辞地提议修改团队薪水制度,按劳动和贡献所得发放薪水!
当时的结果,以1票反对,4票弃权,20票赞成的绝对差值决定了小B的那份团长薪水从此只能是0!不过与会人员都对我极端的有意见——因为我带着其他4个穿越者投了弃权票……
好吧,谁让我们兄弟情深呢?不过在之后的更换团长的投票中,我坚决抵制代替小B成为新团长的提案,甚至声明如果要我干这种篡权的事情,我宁肯退团!开玩笑!以副团长的身份行团长之事,前面有个挡箭牌不说,还能因为“劳苦功高”名正言顺地贪污,因为是额外的津贴,谁也不会知道我拿了多少。但如果当了团长,不仅没有了掩体,还要将自己的帐本透明化以正视听,所得不过是去掉个“副”字……鬼才去做这个冤大头!
好吧,好吧,想起来就憋气,看委托书!
铲除竞争对手……切!才给50个金币?这种行动一般都是要斩草除根追杀到底,为了以后避免麻烦而将目标的所有依靠连根拔起的!给500个金币还差不多!PASS!
寻找小狗纳尔切夫……好吧,虽然钱给的少了点,但委托人是瑟银全体怪叔叔们心中永远的花朵之一——伊利亚的玩伴小苏珊。反正我们团员一天到晚闲的蛋疼满街乱晃,压马路的时候就可以顺道做了这单任务,拉拢一下小女孩儿,对进一步控制怪叔叔们有好处。接了!
为手指头报仇……好吧,大哥你真的神经正常吗?或者你认为自己会为了7个金币而去杀10头那种已经进化到会吃烧烤、一人来高两人来长的熔火蜘蛛吗?而原因则是——别人被咬伤了手指头?这委托人脑袋长在胯下了吧?
打击火蜥蜴佣兵团……这不是我上午出去打野食的时候用法夫纳的身份发布的任务吗?伊比丽丝的动作还真快啊~话说那帮上个月才来的傻缺竟然当街跟我叫板,还声称要挑了我们的门牌,再加上明目张胆的抢生意……唔,一会儿叫阿历克斯来干这活儿,让他来扛黑锅吧~
“小姐,您回来了。”正在我津津有味地挑选任务的时候,一个德莱尼女性抱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正是我的现任秘书图萨蒂.穹云。
“嗯。来,图萨蒂,让我亲下~”我抬头,招招手微笑道。图萨蒂呵呵一笑,顺从地走了过来,将脸凑上了我的嘴边。
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拥抱着这位英武而又不失优雅的女战士的小蛮腰,柔声笑道:“真过分呢!还说是我的保镖,我看你都被勾走了魂了!居然连续两周都不见人影!怎么样?赖恩斯没有欺负你吧?要是有什么的话,我帮你教训他噢……不过,看你这一副被雨露滋润的花朵般的模样,我估计……嘿嘿!”偶淫笑着抬手揉上了她的右乳,脸上满是促狭龌龊的表情:“嗯,不错,交往两个月胸部就大了一圈哩!都便宜赖恩斯那么长时间了,也该给我玩玩了吧?话说回来……还真大啊~”
“小姐啊,您还真……不知羞耻啊!”德莱尼女战士哭笑不得地打掉我的咸猪手,笑骂道:“如果真的羡慕的话,找个人帮你揉揉就好。”
“……哦,今天天气真的是不错啊!怎么样,最近过得如何?”我赶紧转移话题,虽然现在也有人在追我,而我也曾经很严肃认真地考虑过这件事情,但是……
“很好。”图萨蒂淡淡地笑着,却掩饰不住那股子幸福劲,她抚着我的银发,道:“这样真好。和丈夫一起住在一间小屋里,为他做饭、洗衣,收拾家务,然后一起出任务,闲下来的时候可以比试一下武艺,看看书,讨论些话题……小姐,谢谢您。谢谢您给了我幸福的生活。”
“对你来说,这种平淡才是真正的幸福吧?”我收起了开玩笑的表情,欣慰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为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高兴:“静静地享受吧,我会保护你们的。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们的生活,平淡如水,却透着深情,无法替代……对了,你身上的诅咒已经快消除了吧?下次别再为了我和他闹冷战哦~”
就在上个月,我和榛子为了一个决策问题大打了一架,结果由于那个天杀的主从诅咒,本来正处在热恋中的两人就因为我的关系展开了冷战。后来还是我主动找榛子道歉,并拉着图萨蒂去和他和好,才算没有造成他们之间的感情危机的,保住了我兄弟和女仆的性福生活。
不过话说,他们俩谈起来的经过有点搞笑……原本,刚安定下来的时候,小松寺由于纠缠欧文未果,便开始一直缠着榛子不放。于是抗日情结很深且对某黑暗生物比较过敏的榛子在无可奈何之下,跑来跟我商量救他脱离苦海的问题。图萨蒂看榛子有点可怜兼可笑,便提议暂时冒充其女友让小松寺断了这个念头。理所当然的,黑暗生物小松寺使用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来折腾这对冒牌情侣,尤其是对准了让他们进行“深入接触”的方向猛攻。不过令人费解的是:在人前小松寺总是会表现得恨不得将图萨蒂扒皮抽筋,而在背地里却悄悄地拉着图萨蒂的手让她抓住机会把住榛子的心……结果一来二去、在不断的亲密接触之下,两个蹩脚演员假戏演出了真情,最终擦枪走火……至于小松寺?我看到这东西带着一脸奸笑甩了甩手,转身就吊上了送货上门的欧文.法兰克福……
之后我询问她的时候,小松寺嘻嘻一笑,道:
“那两个人很般配,不是吗?其实在下本来的目标就是欧文大叔哦~恩,据在下的分析,欧文这个人啊,很重面子。在下自己送上去的话,他根本不会珍惜。主公难道还不知道他是想追您吗?不过如果本来倒追着他的女孩突然放手去追别人,那他可是会觉得失了面子的。所以在下故意去纠缠赖恩斯殿下,结果果然如预计般的,欧文反过来追开始追在下了~不过如果他不来也无妨,天涯何处无叔叔?您说是不是?何况在下还促成了一对哩~”
……
我发誓我当时很想把她剁碎了喂狗……并同时为不幸被陷阱所迷惑,结果惨遭黑暗肉食性动物捕食的欧文先生默哀三毫秒……当我后来看到欧文在一周内瘦了一圈,脚步虚浮地好像马上就要升天成佛之后,更是继续为他默哀了3秒钟。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就连想求救也作不到吧……完全被吃的死死的……
“对了,说起诅咒呢……”图萨蒂浅浅地笑了起来,将怀里的文件递给我,打趣道:“这是杰塔瑞斯的新报告。说起诅咒来,我想起她曾经跟我说过的事儿——现在就算是您想要解除奴隶条约,她也不会答应的。”
“哈?”我呆住了,我本来以为杰塔瑞斯不会喜欢我们现在的关系的,想不到?
“有这么一个拼命为部下分忧的上司,比拥有一个拼命为上司分忧的秘书强多了。既能当挡箭牌又能当秘书用~而且什么事情都不用反复思考利弊了,反正我这里什么事情她都知道,只要一个报告打上去,自然有小姐来替我伤脑筋。最关键的是还不干涉我的私生活,让我多出了好多时间去泡帅哥和美容,睡中午觉喝下午茶,甚至还能在手头缺钱的时候靠虚报账目来申请经济支援!这么好的主人到哪儿去找啊?所以就算是死也不能放弃这个奴隶身份!以上是准将的原话……”图萨蒂戏虐地看着我,悠然道。
……
这个畜牲……话说我们现在的这些团员也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团长更是个心安理得地坐吃干薪的米虫,害得我为了团队的提升整体形象不得不一直装圣女……我怎么这么命苦呢……
“这个家伙……”我咬牙恨声道:“下次我一定要她亲自来报告,然后……”
“好的,我会帮您的。”图萨蒂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打趣着接到:“下次我回暴风城的时候,会帮您将她诓来的。嗯……还有啊,小姐,我想说,您出去抢劫的时候要注意好安全啊……”
……
“咚咚”正当我满脑袋青筋暴起地YY着怎么将自己的女奴诱拐过来,然后先O后X再O再X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上响起了有规律的敲击声。我一把推开亲昵地偎在一起的图萨蒂,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呼吸,正了正衣衫,才在图萨蒂充满调侃的目光中缓缓喊道:“请进。”
“副团长,那卡列斯.巴瑟、弯月.星辰、卡亚卡.暗月,以及萨里奇副团长前来报到。愿圣光与您同在!”一脸正经严肃的圣骑士阿尔特.黑十字推门走了进来,立定敬礼。其实这个已经有些岁数的大叔也算是个很随和的人了,不过和其他的圣骑士一样的严谨,再加上据说他眉心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砍坏了他的脸部肌肉,做不出表情来,所以让人觉得很难接近。
“辛苦了,艾露恩的祝福。阿尔特先生。”我微笑着额首致谢。
“不胜荣幸,女士。”阿尔特还礼退了下去。
“请帮我叫一下阿历克斯先生。”我追了一句,便转向三名德鲁伊,柔声说道:“艾露恩的祝福,女士们,先生们。请不要多礼,我想我们不需要在讨论任务的时候做那些。”顺手从身边的文件堆里抽出一打文件,拍在桌子上道:“月光林地的永夜港来的文件,希望我们佣兵团的德鲁伊们参与到灰谷的森林复兴计划中去,你们有没有兴趣呢?”
三名德鲁伊互相对望了一眼,都难掩心中的兴奋和激动——好吧,实际上他们也不用掩饰……
“您说的是真的吗?副团长!”最激动的弯月.星辰开口了,闷声闷气的口音让他本就憨厚的牛头人形象显得更加朴实。而据我了解,他也是三个德鲁伊当中最热爱森林的人。
“这一次可以挣多少?”疏着草绿色马尾的卡亚卡接着问道。好吧,虽然很丢暗夜精灵的脸,但是对于一个为了一块矿石产地而向着三个部落的灰谷潜伏者发起冲锋的女人,你实在不能期望她会说出什么值得令人敬佩的话来,不是吗?实际上我一直搞不懂羞花闭月的阿历克斯为什么会看上她……
我用眼角瞥了下最后一名德鲁伊,那卡列斯.巴瑟一如以往地沉默,只是一声不吭地揪着胡子等待着我来答话。不过那双牛眼却显露出只有抚摸他那些心爱的武器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光彩。
“是真的,佣兵团将得到300个金币的酬劳,而你们每个人都会有20金币的额外奖励。”我笑着敲了敲桌子,答道:“栽种树木我不懂。我的意思是你们三人来做这份计划,其中那卡列斯先生负责原伐木场地区的守卫力量的规划,卡亚卡小姐负责周边地区的资源采集方案的编篡,而弯月先生则重点负责树木的培育方案。唔……如果你们认为这个分配不妥当的话,可以自行处理。”
“只有我们三个人吗?如果负责阵地的规划的话,我想那卡列斯.巴瑟先生需要亚里士的帮助。”卡亚卡举手提问道。
“当然,我会尽力让他配合那卡列斯先生的,不过……”我苦笑了一下:“亚里士刚刚逃出去了。所以我一会儿的任务就是将他捉回来。到时候我会将他直接丢到您的房间中去的,那卡列斯先生。”
“哦……很好,我没有问题了,副团长。”卡亚卡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而那卡列斯也淡淡地点了下头表示了解。
“好的,那么请去做你们的计划吧。争取在3天内完工,请记住,最迟不能超过5天。”
“是。”德鲁伊们相继点头,应声退了出去。
“阿历克斯.狂暴之牙报道。”德鲁伊们刚出去,金牌打手紧跟着就走了进来。秀美的宛若美丽的大家闺秀的狂战士微微欠身,以手抚胸恭敬地道:“副团长,您找我吗?”
“阿历克斯先生,”我继续微笑——话说老是保持着职业性微笑确实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从桌子上拿起那份自己发布的任务,瞄着他问道:“有兴趣去打架吗?”
“打架?”伪娘阿历克斯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兴奋的红光,一张粉嫩的小脸蛋红彤彤的,完美地诠释着雄性对于战斗的渴望与狂热:“是谁?副团长,请务必让我去做!”
“火蜥蜴佣兵团,怎么样?”我晃了晃手里的文件,笑得很神棍。
“我马上就去找尼期斯!”某人的绅士风度荡然无存,劈手就抢过我手里的那张任务书,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而去……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我刚才给他的是卡亚卡的裸体写真集……
“女士,你坏透了呢。”一直被忽略的萨里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摇摇头道。
“要不你去管管你妻子,不要整天和克拉蕾忒小姐斗嘴?”偶白眼一翻,卫生球狂丢。
“……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帮你看住那小子对吧?我就知道你叫我来没什么好事儿……你总是让我做这种事儿。”萨里奇马上苦起了脸,作揖着告饶。然后也不等我答话,便迅速地窜出了办公室。
“小姐,您真是坏透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和图萨蒂两人。女德莱尼战士憋着笑,走上来轻轻地掐住了我的鼻子:“这算不算是监守自盗啊?我还奇怪前几天他们在门口那么挑衅您怎么能忍得住,原来是准备让阿历克斯主动出手啊?”
“这叫互相利用好不好?为了保护我纯洁美丽的形象,肯定得走迂回路线的吧?找这个喜欢背黑锅的家伙去踢馆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反正阿历克斯本来就是有名的疯子,一提到打架就和看到了裸体的卡亚卡一样,不让他去打的话,我反倒会被埋怨哩!”我撇着嘴耸了下肩膀——这么好用的极品黑锅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不用就真的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小姐,您啊……”图萨蒂叹了口气,很无奈地问道:“算了,您接下来还要办什么事情吗?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呢?”
“哦……”我抓抓满头的银丝,苦起了脸,刚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赖恩斯不会吃醋吧?”
“他在睡觉……难道您还想和我睡?话说在前面,小姐,我可没有那爱好。”女德莱尼人一摊两手,脸上全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可是我有那爱好……噢,没事。那你来帮我个忙吧……”我抬头看了看钟,苦笑着摇头:“克拉蕾忒.圣炎小姐跑去了后勤部,再不去管的话,估计她就要和伊比丽丝动手了。还有之后帮我做一些肉包子,我去抓亚里士的时候要用。”
“……真愉快啊,这里。”图萨蒂终于很没形象地翻了下白眼。
“就是说啊……”我揉了揉太阳穴,呻吟着附和道。
第三章 小艾与愉快的朋友们(三)
更新时间2007-11-16 14:54:00 字数:6272
我和图萨蒂整理了一下办公室的文件,便迅速地向着后勤部跑去。虽然克拉蕾忒那个小丫头和伊比丽丝算得上是好朋友,但是很不幸的,这两个女人是属于那种不打不爽的欢喜冤家……据测量,她们的打架模式一般都是先互相冷嘲热讽1小时,然后再对骂攀比半小时,最后才会进入动手摔桌子的斗殴阶段……所以为了让她们少损毁些公物,我便只能很无奈地去充当……鹬蚌相争中的那个渔翁的角色了。
“瞧你那男人,牛大的眼睛,老鼠的胆子,还那么的猥琐,整天抱着本……那种书刊流着口水淫笑,你也不管?”刚到财政部的门口,里面就传出一声娇斥。正是克拉蕾忒.圣炎的声音。
“萨里奇又没有搞什么外遇,他对我好就行了。”伊比丽丝不屑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倒是你的眼光啊……我倒不是说帕鲁先生不好,但你居然挑了段木头来追。看你平常的聒噪劲,难道你比较喜欢对着木头自言自语?”
今天似乎开始的比较晚,又或者是第二阶段比较长。总之互相攀比还没结束。这令我相当的失望!她们没有动手的话,我就没有理由克扣她们的工资了嘛!(某江:……)
不过既然来了,那么不管她们有没有开始损坏公物,我都得出面制止。何况外面还有一个亚里士等着我去捕杀,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于是我风一般的掠入后勤部,一把就拧住了两个血精灵雌性的耳朵。
“啊!亲……亲族!放开!疼!要掉了!”
“啊啊!诺……诺文姐您好!您老今天怎么来了?拜托放开小女子的耳朵好不……啊!疼!诺文姐别……啊!别拧!人家错了!人家真的知道错了!饶命啊!”
“艾露恩的祝福。”我眯着眼睛微笑着,手上加劲顺时针回旋,边带着不可告人的心情欣赏着两个血精灵美人在我的魔掌下呻吟娇呼的样子,边道:“克拉蕾忒小姐,我让你做的计划书呢?圣骑士的训练任务我怎么没有看到?而……亲族,我刚才应该让阿尔特来打过招呼了吧?集体婚礼可不是小钱,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儿和克拉蕾忒小姐斗嘴?”
“那个……那个……帕鲁走了嘛~诺文姐,人家可是和帕鲁一起做计划的……”
“嗯?”我一个不经意,加重了手指上的力度。
“啊啊啊!不是!我是说……是说……人家错了~”米色头发的血精灵少女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天,然后很无奈地屈服在我越来越重的手劲下……
“亲族……你先放开我……”看到克拉蕾忒吃鳖,伊比丽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马上脸色就青了……好吧,别这么怒视着我,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加劲的。
“让你们给我打架!”我笑得越来越温柔,慈祥地道:“下次作完了手里的计划再来打架,只要不损坏公物,我就不管你们的事情。不过要是弄坏了办公的地方……我不介意让库娜来代替我给你们做思想工作。”
一听到小松寺的名字,不仅是两个血精灵,连后勤部的几个来帮忙跑腿的喽啰脸上也是瞬间变色。唔……看来某人前段时间欲擒故纵地捕食了欧文,之后又靠着毫无节制的索求将其压榨的形同废人,直到好几天后才终于缓过劲来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有了心理阴影……
而且我曾经让她帮我拷问过瑞尔.戴德——当然,是以她个人的名义,和我没关系……反正我是没进过那间拷问室,只是听到里面不停地传出各种奇怪的声音。而所有因好奇而进去参观的人都一脸铁青地走了出来,并从此对在里面看见了什么东西讳莫如深……
“那个……诺文姐,不要啦~”克拉蕾忒直接腻了上来,嗲声撒娇。
“好吧……”我心里爽歪歪,脸上却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苦恼表情,缓缓地松开了揪着两人耳朵的手指,改掐为揉,柔声道:“跟我来,帮我做点吃的。亲族,你知道该干什么了?”
“又是做肉包子吗?”伊比丽丝鄙视地看了看我,锵然道:“亚里士又跑出去了?好吧,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但是亲族,我得问问你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集体婚礼的花销……”
“我们应该给大家一个可以承认的名份,不是吗?”我耸耸肩,一抱克拉蕾忒的香肩就往外推:“幸福虽然不需要在意形式,但是有一个被人认可的身份,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吗?”
何况,要是他们一直处于这种热恋状态、一直对团里的任务不上心的话,我可是很困扰的。只有赶紧将充满激情和甜蜜的恋人关系转化为平淡温馨的夫妻关系,让他们那一颗颗淫荡的心安静下来,才不会影响我的敛财计划……
话说,人们总是对得不到的——至少是没有完全得到的东西充满了兴趣,而对于完全得到的东西的兴致则会小的多。
所以以我的观点来看,所谓的婚姻,其实是对于爱情的一种考验——这种考验不在于一时,而是在于一生。只有能经受住这种考验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而且……对于这些已经快将摸金团变成去死去死团主攻目标的混球们,不考验一下他们的忠贞我绝对不爽!
……
话说,所谓的完美女性,以社会标准来看,是有一样很重要的指标的。那就是厨艺!不过很可惜的,我对于这项技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虽然河豚不会被自己的毒毒死,但是没有人能来分享这份快乐,实在是一个缺憾啊!
好吧好吧,再怎么说,我还不至于会出现味觉失调的症状,用已为人类所知的材料做出不为人类所知的味道来。其实我做的菜自己吃是没什么问题的了~不过没法给人吃——没法子,谁让我老是不小心把七处丢过来的各种药品当作食盐味精胡椒粉这类东西放进去呢?上次我就把自白剂当作了香粉,做成面饼给瑞尔.戴德吃了下去,然后很惊喜地得到了一直没有拷问出来的迷药的供货商的情报~所以……啊,这个不是胡椒啊?哦……好像是我刚买的麻醉药。哎……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呢?这食材总不能浪费吧?好,把这些撒了麻药的肉馅攉匀,将就着用吧……哎呀呀,这么说起来,刚才用来发面的发酵粉似乎也是麻药来的?不过那好像不是我手里这瓶可以导致肌肉痉挛的麻药,而是针对脑神经的……不管了,包好去煎……
于是很快的,口味与众不同的肉包子就做好了。当然,很具我的特色——可爱的外表和诱人的香气导致了极强的欺诈性,属于我自己吃了没事别人一吃就倒的那种极品肉包子!话说我还真吃不了这么多呢……所以一会儿就拿去喂食亚里士吧~(某江:……)
“诺文姐,你这东西没有人敢吃吧?”被我绑票过来,在一旁搭手帮忙的血骑士克拉蕾忒苦着小脸,表情怪异地盯着那一笼娇艳可人的肉包子怯怯地问道。同样帮忙搭手的图萨蒂则干脆转过了身,低着头收拾起桌子来……
“不会吧?我吃的就是这个啊,味道也没什么不好的。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随手抓起一只包子就咬了下去,嗯!味道好极了~我装水仙啊装水仙~反正就算放再么多佐料,也不会误伤到自己的。而且我都是不小心放进去的……谁还没有个犯错误的时候呢?
“没……没什么……原来就连看起来完美的女性也是有弱点的……”克拉蕾忒小声地嘀咕着,不过被我听得一清二楚……没法子啊,谁让我耳朵这么好使呢?该听不该听的都能听到……话说就因为这个,这几天我就一直被远在半里外的小松寺的叫床声弄得有些失眠,最后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一气之下索性带着纸笔跑去他们的房间外面偷窥!打定主意要用他们的床戏作题材画这一期的*,从侧面隐晦地声讨一下这种目中无人的放浪活动!(某江:……)
我装做没有听见,算是放她一马。一边将出笼的肉包子打包,一边笑问道:“你和帕鲁怎么样了?说起来我还一直没问过呢——你是怎么看上他的?虽然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我也必须承认那家伙就是块地道的木头。唔,你难道不觉得那家伙很没趣吗?”
“木头吗……”克拉蕾忒歪了歪头,寻思着道:“唔,还真是……不过我不觉得没趣啊?帕鲁先生是个很沉默的男人没错,但是他也很有魅力不是吗?诺文姐您和他是老朋友,应该知道他总是默默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履行着责任和义务,在一边默默地支援着同伴……”说着说着,血骑士的小脸慢慢红了起来,两眼闪着小星星:“所以,我越调查他,就越觉得喜欢!到最后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所以,从他1岁开始的经历我几乎能倒背如流~”
……
好吧,不管你发什么花痴,虽然我承认硕鼠确实是一个默默无闻却无比可靠的男人,可以让人将后背安心地托付给他,但是重点不是在这里……重点是——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去深入调查那么不起眼的人呢?而且还挖得那么深!从1岁开始的经历……八卦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你这根本就是在侵犯别人的隐私权……
话说曾经有一本小说的主角,因为暗恋一个女孩儿,所以他手上就掌握了一本可以胁迫那个女孩儿去卖身的资料集……
我微微额首,微笑着拍了拍克拉蕾忒的肩膀,道:“加油吧。”然后提着一袋子肉包子,抬腿就走。
对于这种肉食性极强,却很会伪装绵羊以套取猎物情报来决定捕食策略的生物,我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合适……天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把我祖宗八代都挖出来?把硕鼠拿来当人柱,顺便解决他的老大难问题,实在是怎么想怎么划算的决定!
出得佣兵团驻地,我径直向着哨塔中心的方向走去。话说坐落在“市”中心的,正是这里最大的酒馆“鼓风机之歌”,而这座建筑同时也是整个哨塔地带的制高点。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更是可以以鸟瞰的姿态来俯视整个地区。所以想要抓人或者是搜寻可以下手的目标的话,“鼓风机之歌”无疑是最佳的去处了。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所以3层以上的位置全都属于专座,而这些专座的主人99%都是各种族和组织圈养的侦察兵……
至于那1%,自然是各种有权有势有人气的首脑大佬了!比方说偶~
“少校。”刚到“市”中心,我就被人叫住了。举目望去,却是第二小队的负责人,我相当看好的下任团长——也就是顶缸用的花瓶——候选人,全身松散地缠绕着有些泛黄的绷带,血眸银发的伊蒂娅.轻风。她很严肃地向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立正道:“伊蒂娅.轻风向您问好,长官。”
“您好,伊蒂娅军士,请问您看到亚里士了吗?我在找他。”我拱手回礼。
作为一个猎人同僚,伊蒂娅和我的专修方向却是天差地远。虽然同样是军队出身,但是与一直在崇尚个人主义的东部瘟疫战斗的我不同,伊蒂娅是从塞纳里奥要塞系统中走出来的。因为希利苏斯的安琪拉之门已经打开,生灵和虫人的战争重新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面对同样以潮水般的人海战术为基本,被称为“活天灾”的安琪拉虫人,驻扎在塞纳里奥要塞联盟和部落的士兵们形成了一套严格到过份的军事体制。和东部瘟疫正好相反的是,希利苏斯的军人们更注重整体的配合,每个人都有普通人望尘莫及的专长,但同时,在其他方面,他们可能比普通人还要次……而伊蒂娅就是其中的典型——身为狙击手,如果给她一个安全的制高点,她甚至可以只靠一个人就压制整个地区的敌人!但如果被近身的话……好吧,即使你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农民,相信也很快就可以制服她。当然,前提是你能躲过她的近距离攒射……
严明的纪律性、较高的军事培训基础、卓越的狙击技巧,可以随时被我制服的肉搏实力,对财务和政治形势一窍不通的个性,会令人生出无法看穿底细的错觉的冷酷呆板,以及比我漂亮不少、甚至能和法丽斯分庭抗礼的美貌和身材!话说,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团长人选啊!(某江:……喂!前面三条也就算了!后面的那几条是啥意思?)
所以我对她特别照顾,这男人可是和我一样,属于兵团看板娘级别的存在啊!何况她还是我的同僚——“瘟疫之西”塞格丽娜的弟弟!
……好吧,你没听错,她是男人!
虽然没有人会把她当男性来看了……话说所有的女孩子都将她当作了女生对待,甚至如果她想要去男厕的话,也会被女生们架走……真不知道他们家里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塞格丽娜就是个女性版本的阿历克斯,平常很稳重矜持但是随时会爆走;而她的弟弟虽然很正经庄重,却让人怎么看怎么像一清冷的冰系美人……不过对我来说,这个人有点麻烦——虽然没有明确的情报,但貌似她好像对我很有感觉的样子……真不明白,我不是没她长得好看吗?
大概是被我的外在假象蒙蔽了吧?不过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尤其是她在感情上,看起来还是那种非常单纯的傻大兵。
话说,我之所以一直拒绝别人的追求,也是因为说到底,我自己的精神构成有一半是属于鲁子妖这个男性的关系。从生物学角度上讲,我源自生物本能的反应应该是因为“穿越”而引起了一些生理上的异常变化吧?比如我一想到棒球棍互击运动就觉得不对劲,却并不排斥磨豆腐……不过我也知道,如果想要以一个正常人的标准生活下去,那么我要寻觅情侣类的猎物来捕食的话,便只能从雄性猎物里挑选了。毕竟,身体的物理性质才是精神建设的基础……
如果……是这么美丽的雄性的话……以我对于美丽物事那种近乎于变态的偏执,会不会比较能够接受呢?
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而相信在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之前,我是不会回应任何人的追求的。而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伊蒂娅也从来没有明确的向我表白过……所以……
现在这样的关系,挺好。
“是的。少校。”她负手立正,锵然道:“30分钟前,亚里士.迪克进入女子澡堂。17分钟前,重新出现在澡堂门口……”
“……你一直在看着他行动吗?”偶汗……
“是的长官。”拜托!小姐!别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好吗!
“……为什么不阻止他的行动?”
“没有命令,长官。”伊蒂娅的声音没有一丝平仄:“需要继续报告吗?长官。”
“……是的。直接说出目标最后出现的地点,以及之后可能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西13区,长官。据下官推测,目标将会洗劫附近的女子内衣。以现在对于目标资料的判读,下官预计将在20分钟内,于第三路口出现。报告完毕。”
……
好吧,就信你……
“稍息,军士。”我板着脸,用尽全力不让自己的眼皮乱跳:“你一直在这儿干什么呢?”
“报告长官,下官于2小时前,和尼期斯.霍星、瑞尔.戴德二人一起,研读第42期大众刊物《德莱尼人的性福生活》。主……主要是研究……哦……”大概是长期的集团军事生涯造成的恶果吧?红眸的美人军士毫不讳言。但,脸蛋还是有点发红,而且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根本和蚊子叫差不了多少。
“好吧,军士。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实在没想到这傻大兵真的连这种事情也如实招供,令我也觉得尴尬无比,只好当作没听见:“小苏珊的小狗纳尔切夫走失了,发动你所见到的一切处于非任务状态的团员去找,第一级别任务,明白吗?对了,以后少和那两条色狼混在一起,你会吃亏的。”
“是的!长官!”伊蒂娅燥红着脸用力敬了个礼,然后落荒而逃……
……
算了,现在这样子也不错。至少这个大男孩……哦,是大美人,真要交往的话,也应该是个不错的对象吧?起码,即使我不能祛除心理障碍,只要把她当女孩子看待就行了吧?我看着伊蒂娅有点慌乱的背影,揉着下巴想到。不过马上就把这个念头撵出了脑海。虽然我自信以我对于性别的淡漠性,即使以后回到地球,重新变回宅男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并不妨碍我在埃泽拉斯以女性的身份谈恋爱,但是在完全抛开心理障碍之前,还是不要碰这些东西的好。不然就是对双方的不负责任。更何况……
摇摇头,我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我现在的生活,还有身份,应该还不能允许我去谈恋爱。于是我重新收拾好心情,向着“鼓风机之歌”走去。
话说,这和谐的世界啊,纯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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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艾与愉快的朋友们(四)
更新时间2007-11-19 12:03:00 字数:5731
身为瑟银岗哨美女最多的佣兵团(男女比例在1:2以上)的招牌美女兼唯一有常识的副团长,我理所当然地拥有一个“鼓风机之歌”的专座。而这里,也是平常我经常来的地方——我训练自己心态的场所。
话说,我分析过自己无法假扮鲜嫩的小羊羔的缺点,那就是女人味不足。经过反复的考虑和思索,本人以为,之所以不能装扮成那种全身散发出“来推倒我吧”的信息的诱人饵食,关键还是在于我自己的心态没有彻底的解决。即是说——因为无论怎么说,我对于雄性的抗拒心理都是不容置辩的,所以……
为了更好的诱捕移动钱包,我每天都要来这里要一壶晨露酒,然后训练……应该说催眠自己的男性部分不至于对于因为捕食需要而过于接近的雄性太过敏感。
比如现在。我将右腿搭在左腿上,仰后靠着椅背,一边啜饮着杯中的淡酒,一边带着淡然的表情和温和无害的目光盯着西13区的几条出口——前来来往往的雄性人群。
“好吧,被我捕食的雄性都是罪有应得,所以只要把他们想象成世间的无谓之物,便可以压制恶心的感觉了!嗯……一头横行于世间的无谓之物,又一头横行于世间的无谓之物,再一头横行于世间的无谓之物……”我一边扫视着几个出口,等待着亚里士的出现,一边在心里继续着每日的训练。(某江:……你管这种纯粹找抽的想法叫训练?)
就在我等的不大耐烦,数了1023只横行于世间的无谓之物后,西13区里面才隐隐传出一大片怒骂尖叫的声音。猎物来了!我边在心中想着,边缓缓放下右腿和手中的高脚杯,循声向着离喊杀声最旺的那个路口望去。
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我目光所视的路口蹿了出来!看那*的抬腿动作,风骚的跑步姿势,配着浪荡的“大丰收大丰收”的笑声以及身后那一大包不时掉落内裤和丝袜的包袱……唔,还有身后的那一群拿着刀枪剑戟的女士群体……好吧,我要说,除了身材样貌长的像暗夜精灵版的加持良治,这头名为“亚里士.迪克”的雄性败类根本就是个八宝斋……
话说,之所以现阶段只有我一个人能降伏这个祸害,同时也是我为什么能容忍这样一个除了偷内衣以外连吃饭都懒得动手的米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家伙是我们团队逃脱技术的一把手兼战术顾问,其滑溜的程度,连奥古斯达鲁都比不上!就连我这个专干逃跑和埋伏,以及追踪和反追踪的猎人,也要差上他一筹。而且他还是半个德鲁伊,和老成持重的黑牛那卡列斯.巴瑟在对于利用森林资源建立据点的看法上非常具有互补性,虽然麻烦多多,但也算是难得的人才。
不过我有制胜的法宝。
我眯了眯亚里士的行动路线,就在他快要经过楼下的时候,从盘子里拾起一只肉包子,手腕一翻,娇嫩诱人的肉包便以雷霆之势向着满脸胡楂的淫男飞了过去!只见正在墙沿上飞掠着的亚里士身体猛然间一振,霍地抬头。当他看到那是只肉包子的时候……只见某人嗷地咆哮了一声,凌空跃起,以一个720度转体跳水的优美姿势叼住了那只肉包……
……好吧,对于一个连吃饭都要别人伺候不然就宁肯绝食的懒蛋来说,饿肚子是常有的事情,而送上门的肉包子,绝对是无法抵挡的诱惑……所以说对付高手,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很自然的,某笨蛋在咬下第一口之后便被麻翻了过去,翻着白眼旋转着扑在了街上……我左手横扫,灌注了魔法的绳子毒蛇般地从骨镰臂甲中弹出,直直地缠上了随着已经被麻药放倒的家伙一起落下的大包袱。一拧一提,我左臂瞬间发力,将那一大包内衣裤都拽上了3楼。接好大包袱,我朝着下面围上来的女孩儿们招招手,笑道:“东西在我手里,你们来拿吧。”
“诺文小姐,请你先帮我们看管一下!”带头的女孩子满头青筋地叫道:“我们很忙,谢谢。”
“好的。”我点点头,表示由衷的理解:“不过别打死了,我还有用。”
“……卖您个面子!”领头的女孩子踌躇了半天,才在其他人的怂恿中勉强答应了下来。
“艾露恩的祝福,女士们,请自便吧。”我微笑着额首,重新翘起了腿,优哉游哉地啜饮起来。
话说,这就是有一个好名声的好处。如果我和其他团员一样恶名在外的话,恐怕今天……不,估计很早以前,亚里士就已经被愤怒的人民群众轰杀至渣了……所以至少,维护我大义灭亲秉公执法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至少可以保证他不被踩死……当然,皮肉之痛之类的小小损害还是不可避免的~我转开了视线,不忍去看底下即将惨遭蹂躏的可怜人。同时心里不由得冲满了疑惑,你说被那两种奸尸用的烈性麻药放倒的人会感到疼痛吗?
手腕轻翻,我从包裹里顺手牵出了两条内裤和胸罩揣进了腰包里。底下那个家伙喜欢收集原汁原味的东西,就算没有,也肯定是新洗过的,而这些东西则可以以一个很高的价格卖给瑞尔.戴德那只淫荡的巨魔……反正无论在这一大包内衣当中丢失了什么,也有亚里士这个因为长期偷盗女士内衣而被一脚踹出永夜港的家伙去背黑锅,谁也不会查到圣女般清廉自矜的我的头上来,更何况还能赚点外快……所以何乐而不为之呢?
好吧,我承认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干黑吃黑这种事情了……这种毫无风险却又是无本暴利的买卖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少校!”就在我一边倾听着楼下乒乒乓乓的围殴声,一边悠闲地继续我的心理训练的时候,一团水蓝色的倩影突然撞到了我的怀里。低头望去,我带着有点苦的笑容抚了抚扑在我怀里的少女,道:“克里斯汀?艾露恩的祝福!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第三队刚刚从卡加斯上路的吗?”
“嗯。”半年来的幸福而又充实的生活令女法师的表情丰富了不少,再也不复曾经的“干冰箭”之名。虽然这半年来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佣兵的生活,甚至在小B和榛子的教导下对于领兵也有了很大提高,算是有了长足的进步,但却更加像一个正直青春期的可爱女孩儿了。
老实说,我个人很欣赏这种变化。
克里斯汀扬起已经变得更加美艳的脸庞,眨了眨左眼微笑道:“我和尼克先行一步,准备给您一个惊喜的呢!少校,我们这次购到了一批款式很棒的裙子噢,您穿上一定非常的漂亮。”
“呵呵,我期待着。”我温柔地轻轻拍了拍克里斯汀的背脊,笑道:“快起来坐好吧,这里的人不少呢。”抬起头,我额首向着女法师身后的人致意:“尼克先生,您好。艾露恩的祝福。”
“您好,副团长。愿……愿圣光与您同在。”经过了长达数月的调教,已经脱胎换骨的尼克眼皮跳了跳,貌似稍稍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很礼貌的还礼。
“没必要这样拘谨。”我笑着挥了挥手,让克里斯汀从我身上起来坐好,指着另一张椅子道:“请坐,尼克先生。怎么样?这次卡加斯之行,你有什么感想?”
“……我尽力了,女士。”尼克的脸部肌肉微微痉挛了一下,坐下来抱胸呛道:“我用尽全力克制着自己没有拔剑。所以这次没有闹出什么需要您亲自解决的矛盾来。”
“做得好,先生。我想我该为您的成长感到自豪。”我轻笑着举杯,致敬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痛苦……嗯,你的家人都在塞拉莫之战的时候为了保卫海军上将阁下而战死,所以你不仅恨部落,也恨你的姑姑吉安娜陛下,更恨她所代表的贵族……但是,好吧,你现在能够忍下这些愤怒,去选择完成自己的责任。我想说,您终于成长为一名可以依托的男人了。”
“为了克里斯汀小姐的幸福,干杯。”我暧昧地扫了克里斯汀一眼,举杯喊道。
“我……”尼克猛地叫了起来,然后全身颤抖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长吐一口气,黯然地道:“是的,干杯。”
“如果你能发誓给克里斯汀一生的幸福,并保证不因着怒火而仇视一切部落的族人的话,我会安排你接前往藏宝海湾或者希尔斯布莱德的任务的。”我相当满意地盯着调教了半年的“产品”,轻笑着缓缓说道。
话说,这两个地方,都是联盟人士可以毫无任何负担的PK部落人士的场所,甚至如果做得足够隐蔽的话,连同一方的人也可以尽情地做掉~
而且,这两个地方也有不少值得去杀的贵族蛀虫,简直是为了尼克量身定做的PK场所~
“您说的是真的吗!”尼克马上激动地跳了起来,捣蒜般点头:“我答应您!副团长!”
“不是答应我,是要回应爱你的人的心。”我用手指抵着胸口,笑道:“当然,我不会去阻止别人的复仇。我只是想要阻止你毫无理智的仇恨和愤怒,因为一个满腔仇恨的人是无法给身边的人和自己幸福的。”说到这里,我扳起了脸:“你知道什么是一个男人的责任吗?尼克。”
“……是的。我明白了。”尼克愣了愣,严肃地低头答道。
“很好。”我笑了,笑得很开心,这家伙终于不会动不动自爆了!半年的调教还是有价值的!心情大好的我拾起一枚肉包子,媚笑道:“来,吃个包子。这一路辛苦你们了。”
“谢谢您!”尼克满脸愉快地接过包子,张口就咬……
扑通!
哎呀呀,我原来调教你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不要随便吃别人递上来的食物的不是?纵然我一个不小心忘记了这些肉包子对普通人来说属于一口倒的货色,但你也不能这么没有戒心是不是?当然,如果你充满戒心的话,我可是会很生气地……我满脸困惑地望着翻着白眼一头栽在桌子上的正太,以及吓了一大跳的克里斯汀,表示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思却不由得回到了那充满爱与正义的“正太调教课程”的时候……
话说,那时候我们刚到这里,在四……不,是五人帮——好吧,我承认我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一直猫在百码以外放黑枪,没有出现在广大人民群众面前——蒙面血洗了原本驻扎在我们现在驻地的那个佣兵团,使所有人都承认我们对那块场地的所有权之后,便将被用集装箱送来的尼克抬进了哨塔西边的一个小山沟里。那里本来是暮光信徒们的小型据点之一,不过在我们几个BT强有力的清理下,那些疯子最终放弃了那一小片不是很有价值的地方。
刚开始的时候,尼克的反应相当的激烈,一幅誓死不从的模样,好像我们要逼良为娼似的。即使被出离了愤怒的小B和榛子揍了一顿,又被硕鼠磨了软功,也没有想要妥协的趋势。不过也不是没有效果,一顿拳头至少堵住了他那长满是混话的嘴巴。可他却玩儿起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一时间竟令我们有种老鼠拉龟的无力感。
这种尴尬的“对峙”,一直持续到小松寺因为和欧文的感情问题而满怀着伤心加入调教课程为止。(某江:……为什么满怀着伤心的人会加入这种黑暗的行动啊?)
话说那一天,小松寺神志恍惚地晃悠进调教用的小黑屋里来。当时正值我和尼克两人在对耗,小松寺看也没有看我们一眼,摇摇晃晃地搬来了一个1米高的玻璃盒子,在盒子底部铺好了一层乳酪,然后从外面捉来了一大堆老鼠——1头被电死的母老鼠,剩下的10只都是公的。
在我和尼克疑惑的眼光中,失神梦游般的小松寺从怀里掏出了那块封印着维克森灵魂的灵魂石,将其灌入了母老鼠的尸体,并用电击重新激活了它的心脏,然后将4头公鼠和那头靠着威克森的灵魂重生过来的母老鼠一起丢入了玻璃缸里……
在丢入之后,她又在玻璃缸上方设置了一些散发着分红色迷雾的图腾碎片,然后便就地一蹲,一动不动地盯着玻璃缸里面的动静……
我当即明白了她在干什么,打了个寒颤后,我向着满脸疑惑的尼克解释道:“刚才那个石头是灵魂石,将人类的灵魂抽取出来并封印着的石头。现在这颗石头里的灵魂是我们曾经的敌人,一个名为威克森的男性人类。库娜刚刚把他的灵魂灌入了那只小母鼠里面。”
“库娜,你的这些图腾是干什么的?”虽然心中有了大体的判断,但是为了让尼克明白,我还是故意地问道。
“欲望图腾,在下发明,用来增强性欲的东西……”小松寺恍惚着,顺口接道。
有所谓保暖思*,里面的小老鼠们先是拼命地啃食着地面的奶酪,当终于吃了个饱之后,四只公鼠的眼睛瞄上了已经变身小母鼠的威克森……
好吧,虽然我觉得灵魂石不过是拷贝了被害人的记忆,并强行抽取了一部分可以令生体活动的生物信息,使整个身体呈现假死现象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灵魂抽取设备,但这没有必要让我们可爱的正太知道,不是吗?
何况,如果把那头被轮大米一百遍啊一百遍的小母老鼠当成威克森那条种马,确实是很让人解气的一件事情。
尼克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后,脸上变得铁青,青得发黑……
虽然我认为对一个未经世事的狂暴型正太来说,采取一些过于刺激的手段容易造成心理阴影,不过当时还是本着矫枉过正的心态,朝着恍惚地盯着小老鼠被强X场景的小松寺一指,沉声道:“如果你继续反抗,她(他)就是榜样。”
……
我不知道尼克是不是以为我指的是威克森附身的那只母老鼠,反正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进行过无谓的抵抗……
当然,这与后来我曾经按住他抽取了灵魂,并放到另一只小母老鼠身上,隔着玻璃参观了整整一天威克森被轮大米的经过;以及小松寺欲擒故纵地捕食了欧文之后欢天喜地的放了10只老鼠进去一齐轮大米的事情,相信是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的……
当尼克慢慢地褪去了盲目的仇恨,开始有针对性地仇恨着部落和贵族,学会了为了以后的猎杀而隐忍自己的怒气,并系统学习了可以在普通社会中伪装生存的基本常识,(某江:……你们都教了他什么东西啊……)终于可以毕业的时候,不堪凌辱的威克森的灵魂石也随着一声轻响,化为了飞扬的粉末……
我承认当时为了一代伟大的种马的逝去,默哀了0.0003秒钟。
……
我终于将思绪拉回了现实,因为我听到楼下的女孩子们已经结束了刑罚。
当领头的女孩子和两个年纪有点大的“控组”成员抬着亚里士上来的时候,我很难确定这个好似被一窝木桶大的蚊子全身上下叮了一遍的家伙是不是快要断气了……话说即使是快要断气程度的伤势,居然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呢……不愧是作用于脑神经的烈性麻药啊,这么一来,七处的实验订单又完成一份了呢~
“老板,结帐。”我压抑着爽歪歪的心情苦笑着摇摇头,给已经出气多入气少的亚里士灌下了一瓶极效治疗药水,又同一脸焦急的克里斯汀一起扶起被麻药K.O掉的尼克,冲着前台叫道。
捕猎结束,目标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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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崩坏的信号
更新时间2007-11-20 15:26:00 字数:5454
将五花大绑的亚里士扛回了驻地,一把扔进了黑牛那卡列斯的房间,顺便在来的路上点了一份套餐,让这两位男性一会儿能好好的相亲相爱一番——亚里士的绳子就没必要解了,反正他吃饭向来不用自己的手……而即使他不愿意让男性喂食,好脾气的那卡列斯一定会用平常夹铁胎用的钳子撑开那张嘴巴,然后很温柔地一勺勺地捅进去的。
不过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似的?在将昏迷的尼克安置好,并又一次把翘班的克拉蕾忒从伊比丽丝的后勤部揪了出来后,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想不起来啊~
“少校!”正在我坐在座位上冥思苦想的时候,本来应该正在逛街的米洛蒂却冲了进来,拍着我的桌子喘着粗气地喊道:“快……快点!门口……门口,火蜥蜴的人……勒和妲莉安正在……外面……”
“你自己找个杯子喝口水。”我腾地跳了起来,向着驻地的大门口蹿了出去。
他娘的,前几天在大门口就对我出言不逊,声称要把我们这个美眉多多的团队一网打尽变专用后宫,这段时间还明目张胆地和我们团抢任务订单!我还没找你们算完帐,就自己跳上门来找扁?
既然这样做,那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我圣女的名声,从来就不是和“柔弱可欺”这个词搭配贩卖的!
话说尼期斯他们在干什么呢?唉……果然让4个人去挑翻一个佣兵驻地还不派援兵太过残忍点了吗?话说,我只是想对那两人组带坏伊蒂娅同志表示一点不满的说……至于阿历克斯,那是送货上门,且是拐带那俩东西不让他们逃跑的诱饵兼工具,咱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用啊……
至于萨里奇……哦,算了,反正我是没打算也没说过派人去接应,会错意是他自己猪头……
奔至门口,我一眼便瞧见了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对美眸的女术士勒,以及两个月前被我们一不小心抓活,原本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猎人在埃泽拉斯大陆上乱晃的坦莉安.星辰。有着一头淡紫色长发,带着一只用于瞄准的复合式眼罩的女猎人弯弓搭箭,和她的宠物——一头健壮的棕熊扼住了驻地的大门左侧,而除了眼睛什么都没有露出来的大条女术士则一手握着一枚灵魂碎片,很随意地靠在右边的门柱上。
我粗略一看,大概来了20个踢馆的家伙,扫了一眼场上的局势,便飞到了大门正中的位置上。
“你们做的太过份了!”只见门外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类巨汉撤着闷声的嗓子怒吼道,正是火蜥蜴的副团长巴德。大老粗一脸的愤慨,指着我怒骂道:“臭婊子!你算什么意思!今天你们打到我们家里算怎么回事儿?”
“任务而已,巴德。”我冷漠而充满了蔑视的回敬了他一眼,悠然哼道:“佣兵团接到了给你们火蜥蜴一个教训的任务。”
“放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那个小娘皮是你的人!”
“巴德先生?”我怒了,你他妈狗嘴里能不能不吐大便?轻轻扯了下嘴角,我皮笑肉不笑的答道:“不错,我是接了这个任务。但是不管顾客是谁,委托书上要求我们这么做,我们就得这么做。而且……对于你们的无礼,我也不排斥这个任务。所以为什么不接呢?”我微微仰起了下巴,笑道:“对于你们暗地里放出我们团的女孩子们都是妓女的流言,以及火蜥蜴想要把抚摸金币收为后宫团队的大话,我不是不知道的。所以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前几天没有动你们,那是老子还没有找到出手的借口!既然这种台面下面的事情没法说谁对谁错,不给本小姐机会,那本小姐就自己创造可以把你们干掉的机会!现在机会已经到手了,还当我是病猫可以欺负?简直是找抽!虽然说不出口,但是我已经决定屠杀掉最后一个火蜥蜴的人,不留一个活口。
“你……哼!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今天我就在这儿……”
“噗!”我懒得听完过场式的废话,手腕一翻一抖,一记飞刀插进了巴德的那张还没闭上的嘴巴。外面的那票白痴傻逼似的盯着我,又看看因为后脑穿出一柄刀而直挺挺倒下的副团长,半天回不过味道来。
“副团,你做的过份了吧?”我身边的坦莉安皱了下眉头,似乎是不爽我话说到一半不宣而战的偷袭。
所以说游侠这种东西就是麻烦……猎人有了光明正大的正义感可不是什么好事。话说你应该多跟这边的勒学习一下是不是?不声不响地就用腐蚀术溶化了两个不怎么强的倒霉蛋。我扫了下坦莉安,淡淡地道:“我是佣兵,所以我会按佣兵的方法行事。虽然我不介意平常多给人一些关爱……”在心里把“关爱”俩字偷偷地换成了“假象”,我眉毛也不跳一下地续道:“但我同样不介意以任何残忍的手段对付显示出敌意的敌人。请记住,从东部瘟疫爬出来的人,也许会不屑于,但绝不会不敢,或者耻于用最快捷的方法解决麻烦。”
“这不好吧?”坦莉安自言自语似的发了声牢骚,却没有继续下去。
剩下的十多个人终于回过了味,怒吼着抽剑扑了上来。而我则耸了耸肩膀,直接弹出了拳刃迎了上去。今天,我要让已经渐渐忘记了这里除了美女以外,还有不容小觑的实力的家伙们记住!我们这个团队,之所以能在土地面积并不丰富的瑟银岗哨占住这样一片场地,是有原因的!
……毫无悬念的屠杀。仅仅5分钟,十多个佣兵仅仅只剩下了3个,其他的无一例外,全部被我和勒以很极端的手法杀掉了。坦莉安只是伤了两人而已,不是她实力不济,而是看上去她不怎么想要对着被单方面屠戮的可怜虫出手。
3个猛打摆子的家伙看到我甩了甩拳刃上的血迹,便一步一踱地向着他们走来,发一声喊,转身就想要跑。
“哧!哧!”其中两个还没有完全转身,就已经飞到了空中——不过不是整个人,而只是一半!奥术的光辉在两具齐腰而断的尸体上方划出了一道银河般的光芒,在转了一个光圈之后没入了剑鞘之中。
“怎么回事?”直到两具飞天的身躯落在地上,偷袭得手的人这才抓抓那一头亚麻色的乱发,宛若带着好像没有睡醒般的黑眼圈的脸上挂着一副茫然而又无辜的表情问道,好像刚才她砍的不是人,而是两根木桩……
“火蜥蜴的人,来找麻烦。”我一抖手腕,灌注着魔法力量的飞刀刺穿了最后一个可怜的家伙的后心,无谓地笑道:“欢迎回来,法丽斯。这个月又去哪儿晃悠了?”
“噢?原来是……那砍了就砍了吧,没差。话说回来,原来那拨垃圾的驻地鸡飞狗跳是咱们的人做的吗?”无良大元帅很没良心地刮了下鼻子,讪笑道:“我说怎么那么热闹……不过挑翻一个营地的话,去了多少人?”
“4个。”我耸耸肩膀。
“那怎么不派人去接应?”话是这么说,某人脸上却一点没有担心的意思。
“正要去不是?”我甩甩手,招呼盯着尸体双眼放光的勒处理佣兵团门口的这些尸体,径自向着火蜥蜴的驻地走去。看到法丽斯跟了上来,我调侃似的用手肘顶了她一下:“我们的元帅大人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今天不是月末,也没有需要法夫纳出场的机会啊?”
“有点事情……”法丽斯很苦恼地摇摇头,咬住了银牙道:“我现在想砍砍人,心里不爽。”
你当是打乒乓球吗?还砍砍人……我还打打人脑袋呢……我翻翻白眼,低声给了她一句:“一会儿咱们俩私下里详谈。”便加快速度向着今天注定被血洗的地方奔去。
本来火蜥蜴一共也就是170多人的团队,虽然这点数目在带过兵的人眼中实在是难以入眼,但是对于佣兵来说,即使不是那种以宁缺勿滥为准则的精英团队,也算是相当不少的人数了。可惜,对于我们这个即使在以宁缺勿滥为招收基准的团队中,也属于佼佼者的团队而言,实在是没有挑战性。当我和法丽斯赶到的时候,萨里奇和三大打手已经在围殴中放倒了20来个人了。
不过当我和法丽斯两人加入战局之后,形势便迅速演变成屠杀——尼期斯他们看到我们两个一出现就开始痛下杀手,便也红起了眼睛开始以杀人而不是放倒对方为目标了。放开了的摸金团成员都是战力强横的BT,即使是6对120,也根本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光是我和法丽斯,已经足够将这些人砍成灰尘了,所以除了阿历克斯以外,其余三个人很自觉地将保命放到了行动的第一准则上去……
……
酣斗了2个多小时,火蜥蜴佣兵团全灭。不得不提的是,法丽斯似乎很火大,150个人,光是她一个人砍死的数量就在60以上……
当然,这样的大肆屠杀引来了不少围观者和当权的黑铁矮人们,不过在我和法丽斯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一唱一和之下,加上我们团队的行动没有逾越佣兵拿钱销灾的准则,而且基本只要是个人就知道我们与火蜥蜴之间的矛盾,更重要的是我俩身上的血迹和身后那100多具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尸体,让所有围上来的人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带着浑身是伤的打手三人众,以及一直在自己人身后猫着放闪电链,所以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萨里奇一道返回佣兵团驻地。我甩甩长发,也不去洗漱一下,便径直架着法丽斯走入了办公室。同时招呼上了勒。
“说吧。”关上办公室的门,我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抱胸轻喝道。
“好吧,你不先洗一下澡?”法丽斯撇撇嘴道。
“血的味道有助于恢复原来的状态。”我眯了下眼睛:“你这么烦恼,看来我们有大麻烦了?”又转头去看勒:“厄苏拉.德林小姐,这里没有外人,摘下头套透透气如何?”
“好的。”一直神经很大条的勒环视了一下四周,摘下了复仇罩帽,一头橘红色的长发披散开来,露出一张带了不少雀斑的惨白色脸孔,除了那带着点漠然气质的双眼皮大眼睛,这个女人的长相基本属于放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类型。然而!“勒”,这长着如此一张平凡脸孔,自暴风城和萨里奇他们相遇开始便一直默默地跟在我们身边的女术士,却正是术士联盟的领袖,和法丽斯、奥尼克西娅等人并列的阴影女王——厄苏拉.德林。
当时,术士联盟并没有把宝完全压在威克森身上,而是同时在我们这个团队中插了一手。所以即使在之后知道了勒的真实身份,我和法丽斯也没法把她赶出团队了。
不过不仅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理由,更重要的是,虽然奥尼克西娅失势后暴风城的第二级权力层面只剩下了4位女王,而且其中的3位已经以一种非常隐晦的方式结成了同盟,但是很遗憾的,即使如此,我们这些幕后黑手手中的实力也没有达到可以无损吃掉术士联盟的地步……
术士,为了强大的力量和自身的利益可以做任何事情的术士,如果说七处是一把隐于黑暗中的刺客,那术士就是名目张胆的杀手。
当“勒”找上我和法丽斯这两个幕后黑手,寻求合作的时候,我们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下来,并挪出了一点自己的利益作为合作的代价,术士联盟则提供任何我们需要而又不方便七处和杰塔瑞斯出手的东西……术士这种法系群体,就是一柄剑,握在手里永远比自己去面对要好的多。
何况仅仅是付出了一点代价,却得到了一个控制于我们两个手中的,更加完整的权力体系呢?要知道这么一来,博瓦尔公爵和本尼蒂塔斯大主教以下的第二级权力机构几乎形同我们的私有财产,获利将远远超出那点付出——现在就算说暴风城是我们两个精灵开的,也一点都不为过。
“一个小小的好消息,两个天大的坏消息。”法丽斯比了下手指,喟然道:“你想怎么听?”
“首先是好消息吧,然后是小小的坏消息。”我望了一眼一脸讨打般漠然的“勒”,说到。
“稍微不重要一点的坏消息是属于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所以不能说。好消息是:恭喜你,你是中校了。”
“啊?”我呆了一下,怎么回事?
“恭喜恭喜。”勒没心没肺的笑道,一点也没有问个为什么的意思……
“别开玩笑了,你们。”我赌气般地挥挥手,窘道:“我这半年来都在瑟银岗哨呆着,做一个踏踏实实的佣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有为联盟出过一点力气。而半年前……好吧,我们可是几乎把暴风城翻了过来,那些贵族没有把我们降职,甚至是采取什么报复行动,已经是看在我们不好招惹的份上忍了又忍,怎么可能突然莫名其妙地给我升职中校?”
其实杰塔瑞斯那边传过来了一些风声,不过,一是那终归只是一件捕风捉影的事情,没有确实的说法,也调查不出真实原因,说是传闻更合适一些;二是我有意在其他人面前隐瞒自己有杰塔瑞斯这样一条信息来源,所以就干脆装不知道。
“至于原因,是属于那个天大的坏消息的。”法丽斯顿了一下,紧紧地盯着我,一字字道:“这个晋升的决定是达纳苏斯传来的通知,根本没有和东部系统的军部协商过,仅仅是一个最终决定而已。提议人是帕兰娜尔——你还记得吧?那个德莱尼人,阿斯特兰娜的守备官。和这个通知一起来的还有一份传唤通知书,命令艾利耶尔.狩星者中校于两个月内前往阿斯特兰娜听候进一步的指令。确实的命令书大概一周以后会交到你手里。”
“……我?”我不可思议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他妈不是开玩笑吗?灰谷那里有几个不知道我已经魔化了的人啊?而现在,曾经逼迫我发誓不再回到阿斯特兰娜的人竟然主动要我回去?我突然发现这世界真他妈的可笑,和谐透了!
“还有我。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去。”法丽斯点点头,瞄了一眼身旁毫无表情的厄苏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忍不住拧紧了眉毛,一拍桌子叫道。
“……”
法丽斯没有了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吐出一句让我差点跌倒在座位上话来:
“苏拉.迅箭发动兵变,带领着原银翼要塞的士兵共7000人,越过了贫瘠哨岗,猛攻部落于贫瘠之地最重要的据点——十字路口。”她昂起头,两眼无神地盯视着天花板,好似自言自语般呢喃着说道:“歌剧战役,失控了。”
第六章 叹息
更新时间2007-11-21 11:23:00 字数:5121
“……怎么可能!”我一时间也失去了方寸,怔然半晌,终于扭曲着面孔从桌子上跳了起来。
“苏拉不可能叛变的!你骗我!”我一把揪住法丽斯的衣领,咆哮着道。如果她会叛变,那我隐忍了那多年的仇怨,又是为了什么!我就是因为她不惜将自己化身为恶鬼,也要守护暗夜精灵,才放过她不杀的啊!
“我没说叛变,只是兵变而已。”法丽斯把住了我的双手,缓缓地拉开:“似乎有什么需要苏拉不惜代价去做的理由。当然,我怀疑这里面有天灾或者燃烧军团的奸细在捣鬼。”
不等我开口,她便自顾自地续道:“苏拉的这次攻击差一点把七处撕成两半,后台老板们聚在一起打起了嘴仗,萨尔阁下甚至差一点指着泰兰德的鼻子骂娘。不过最后还是看在以后部落的木材都要从精灵那里购买,以及出来打圆场的普罗德摩尔女王陛下的份上作罢。不过他断开通讯的时候放话说,部落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入侵他们重新建立起来的家园的敌人。因为是苏拉个人的行动,统帅部一时间根本拿不出应对方案和资源来,泰兰德是有苦说不出来,只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了。”
“歌剧战役的本质是各大势力的利益互换与重新划分。”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从结果上看,部落放弃了已经几乎被开采殆尽的伐木场和过长的军事补给线,换来了长久的木材供应与和暗夜精灵之间的关系的调和。人类贵族想要借题发挥抓住个把柄以便以后要挟暗夜精灵,结果被我们挑了大梁,偷鸡不成蚀了把米。而东西瘟疫的联军则借着这次西部大战略的调整,趁机从部落和东部的军事系统那里揩了把油,得到了支持后挺着腰杆和天灾硬干了一票……”
“然而,和普遍意义上的三大……哦,抱歉,应该是两大绞肉机战场不同,奥特兰克山脉的霜狼和雷矛氏族,以及阿拉西的污染者和阿拉索都是打出了感情的,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目的性可言了,纯粹是觉得一天不打骨头酥而已,说这些地方是战场还不如说是群殴性质的角斗场来的合适。现在的卡利姆多大陆,随着战歌战场的利益矛盾的解决,需要的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修养生息了!”
“不然萨尔也不会让萨里奇这个孬包来当下一任的酋长。”我点点头,苦涩地补充道。兽人本就是受尽奴役和苦难的种族,为了种族的生存与尊严在贫苦的大陆上挣扎着求存。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战歌氏族一直在他们那一片大肆砍伐树林,暗夜精灵也不会急红了眼和他们动刀子,这也是为什么打得翻天覆地的两族,在部落让出了已经形同鸡肋的伐木场之后,立刻就能达成木材买卖贸易的根本原因。
“然而苏拉这次兵变,很可能被有心人士指责为暗夜精灵对部落有不轨的企图!”法丽斯摇摇头,恨声道:“阿斯特兰娜之战,我们损失了大批的哨兵苗子,而部落差不多被灭了一个部族!现在根本不是对战的时机不说,更没有对战的理由!而现在,我们根本没法同部落的下层人民解释整整一路军队围攻十字路口是为了什么!难道我们公开声明苏拉发动了兵变?达纳苏斯不对他们负责?先不说这么一来我们就没有救援那些深入敌境的士兵们的立场,单是暴风城那些吃了哑巴亏的贵族,就一定会在这上面给整个泰达西尔穿小鞋……”
“你说这会不会是……”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比了个手势问道。
“很有可能,这次攻击,获利最大的一定是天灾,其次就是上次输了个完败的贵族。不过我总觉得苏拉是基于别的理由而兵变的,就长期以来的资料来分析,她应该不是个听信谗言的人。”法丽斯的眼睛眯了起来,冷冷地笑道:“现在看来,半年的时间,足够让很多人忘记疼痛了。”
好吧,我看着那泛着凶光的眼睛,确信在不久的将来,暴风城一定会面临一场不亚于半年前那场政治地震的大清洗。因为……就算七处会为了自身的目的而隐忍一时,我也会吩咐杰塔瑞斯作点工作的!
这次兵变,用屁股想也知道整个暗夜精灵肯定会被闹得焦头烂额!所以我绝不能让那帮子不顾联盟大利益的脑残们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
“看来你们已经决定了?”一直在旁边没有吭声的厄苏拉.德林长叹一声:“到底我是术士还是你们是术士?我怎么觉得你们比我还狠?”
“厄苏拉小姐想要怎么做呢?先声明,像寒冬一般温柔的对待敌人一向是我的座右铭。”我转过了金色的眼珠,定定地看着术士统领冷笑道。
“同上。”法丽斯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匕首,开始翻刀花。
“术士追求的就是利益和力量,别的,我们从不关心。”厄苏拉耸耸肩膀笑道:“放心吧,和圣骑士团、军部还有七处联合起来的大军开战?除了追求力量以外,术士们从不会那样疯狂。”
“谢谢。”我温和地笑笑,致谢道。算她逃过一劫,如果她敢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动作或者提什么条件的话,今天就再也走不出这间屋子了。而在清理那帮贵族中的渣滓之前,我和法丽斯一定会先拿术士联盟开刀!
“我回暴风城了,团长,副团长。待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回去才能更好地配合其他两位女王的行动。”厄苏拉重新戴回了面巾和罩帽,冷笑道:“相信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不过我还是要说,这半年来我玩儿的很开心。谢谢。”她款款走出门口,顿了一下,轻声道:“抚摸金币佣兵团是个很快乐的地方,让我找回了做人的感觉……我会缅怀它的。”
看着勒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但还是想不到会这么快。
“也该解散了。”法丽斯的声音里也透着些惆怅:“佣兵团也是,公会也是……”
“本来就是兴之所至,散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我言不由衷地接道:“相信在以后的战场上,我们会和现在的同僚拼个你死我活……现在散了也好,双方都不会有顾虑。”
“真的吗?”她的一句反问竟然说的我嘴里发苦。
“到时候再说吧……”我望着天花,长叹一声,转移了话题:“对了,还有一个很糟糕的坏消息?你说吧,我听着。”
如果战歌战场没有消失的话,那部落和联盟在灰谷打翻了天也不关我们的事情。但现在,既然已经没有矛盾冲突,那么苏拉带领部队猛攻部落在卡利姆多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十字路口的举动便是赤裸裸的侵略了!这样一来,我和法丽斯一个做为兵变首领的相识,一个作为暗夜精灵的大元帅,都有责任前往劝说、甚至是制服苏拉,然后把整个部队拉回来的义务!而我们团队里的部落系团员,则有为了保家卫国和打击侵略者而投身歼灭这支部队的战斗中去的义务。
无论怎么说,这个建立在脆弱的关系上的团队都无法继续维系下去了。勒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直接提出了返回暴风城的要求。
也许她也不想看到栖身了半年多的团队土崩瓦解的样子吧?我心里想着。
“郑方伯的人格消失了。”法丽斯不温不火地道。
腾!话音未落,我便恶狠狠地跳了起来,手腕一抖,探出了一把拳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怒喝道:“你说什么!你这家伙做了什么!”
“郑方伯的人格消失了。”法丽斯好像看不见架在脖子上的那柄精钢拳刃似的,语调不带一丝波动:“或者说……我的两个人格彻底融合了,不分彼此。”
“哈?”我呆了一下。
“我的意思就是,现在郑方伯和法丽斯.狼行之足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人了。”法丽斯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她用手抱着脑袋苦道:“该死的,还记得之前在米耐西尔的时候咱们做的那个精神构成的测验结果吗?原本我的精神构成就好像是两个人同用一台计算机,而你则是两个人用两台客户端的机器,却在之上设立了一台充当服务器的主机的样子。不过我现在虽然还是一台机子,但用户却只剩下了一个,只不过我拥有原来的两人所有的使用权限而已,你明白吗?”
“怎么可能?”
“两个人用一台机子效率太低,所以我们俩决定合二为一,猜拳的结果就是决定以我的人格为主体融合灵魂……”法丽斯耸耸肩,说出了一段令人想要脱力的话来。
猜拳?噢!卖糕的上帝!两个人格用猜拳来决定谁吞并谁?我仰天长叹,这俩家伙……
“所以我现在既是法丽斯,又是郑方伯……好吧,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在地球上生活了27年的暗夜精灵,或者是在埃泽拉斯生活了六万多年的人类。”
……
无敌了……不,应该说,我无语了……我喟然收回了拳刃,全身都充斥着无力感。
如果照她这么说的话,也就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法丽斯加郑方伯的混合体?
以法丽斯的懒惰、无耻、无情和残忍狡诈,配合着小B来自21世纪的无数黑暗经验以及L大出身的大学生们的变态程度,和丫天生那股子书生意气、气死人不偿命的毒舌……
尤其是,以七处势力之广,而在七处中这贱人的权利之大,使得我完全可以用“将整个洛丹伦拥入怀中的女人”来形容这个东西!虽然黑暗程度和我手下那只御姐型萝莉比尚有不如,但其危险性和作用范围却……实际上,以我对小B和法丽斯两头披着人皮的魔鬼的了解,当知道她已经完全是一个人以后,我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即使日后她出于无聊而诱拐全洛丹伦的男性做FANS,全体女性做护花亲卫团,然后挑拨两方互相PK,自己则坐在暴风城顶端抱着爆米花看大戏,我也不会觉得意外的……
“好吧……我知道了……”我垂着头挥挥手,有气无力地道。这算不算她有自知之明呢?竟然告诉我说这是天大的坏消息……实际上也确实是天大的坏消息,至少对于有七处存在的地方来说,这个消息绝对不亚于天灾……
问题是,这世界上会有没被七处渗透过的地方吗?毕竟是“无孔不入的流氓集中营”啊!
所以我除了替全体生灵默哀以外,再也没法做什么了……
好吧,即使是法丽斯恶意吞噬了小B的意识又能怎么样呢?毕竟是人家内部矛盾,我们就算再怎么是兄弟,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帮他打抱不平吧?何况我们也没法找到任何证据,法丽丝的脑袋里可是有小B全部的记忆的,这种人格斗争的事情只能是她怎么说我们怎么听。况且,如果真的是恶意吞噬的话,我不觉得凭着某无耻大元帅的脸皮和演技,有和我坦白的必要。
当然,最关键的是,凭着对小B那个家伙的了解,他为了偷懒而主动提议和法丽斯猜拳决胜负,然后故意输掉的可能性相当的高……从他当时一出米耐西尔就把自己和法丽斯换过来,躲在潜意识里睡大觉的事情就能看出来了……
“别让榛子他们知道了,这事儿说不清楚。”我无奈地嘱咐了一句。然后又貌似无意地追问了一句:“对了,你们用的是什么规则?”
“五局三胜,输掉的人吃掉赢家。”法丽斯颇为不甘心地磨牙道。
……果然……
差点忘了懒蛋不止小B一个,这美艳的大元帅本身就是超级大懒蛋之一……
“想来这次调我们回去,一定是想要先礼后兵,抢在萨尔大人前头将那些士兵接回来了。”我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准备去洗个澡冲掉已经有点干涸的血迹:“至于苏拉……”
“死定了。不过这不是很好吗?我想泰兰德应该不会介意让你来操刀的。”法丽斯一脸不爽地抬脚迈出了门口:“毕竟需要给部落一个下得了台面的交代。好吧,我要去洗澡了,你去不去?”
“去。”我点点头,跟了出去。和法丽斯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我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让我们的团员享受最后一段美好的时光吧。而且,我还想想想法子,看能不能保住这个公会和团队。所以暂时不要跟他们说啊。”
多个朋友总是多条路……何况,我希望这个公会最终能成为缓和兽人和精灵战后关系的桥梁。
至不济……起码给大家一个可以回来的家……
“知道了。”法丽斯丢了个卫生球,一副“你这根本是多此一举”的表情应了下来:“给你5天的时间,要知道正式的命令书7天后就到了。部落的任命书要经过大使馆的手续,可能会晚上一天,所以你同时也要考虑好是不是放过萨里奇他们。”
“放过他们。”我毫不犹豫地答道,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地道:“绝对不能对他们出手!”
“……好吧,是我一时糊涂,说了句蠢话。”法丽斯眼珠一转,转过了弯来,讪笑着向我眨眨眼睛道歉道:“我也是被气糊涂了。最近的事情……实在是有太多的不如意……”
“没事,我理解。”我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缓缓抬头,看着已经开始落下山头的夕阳,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迷茫。无数的念头自我闹钟划过,朋友、团队、团员、公会、联盟、部落、种族、义务、责任……各种东西乱哄哄地绞在一起。我想要去理出个头绪,却又只能茫然地面对着乱麻般的思绪,不知道从何下手……
揉揉眉心,渐渐的,我心中只剩下一个名字。
苏拉.迅箭……
再见面时,我又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和立场来面对你呢?
第七章 绝不让你们去战场!
更新时间2007-11-22 15:40:00 字数:5491
直到清理完自身的卫生,我才收拾好有点失落的心情,踱出了浴室。洗澡的时候,法丽斯那张狗嘴又要喷不中听的浑话,结果被我一句“既然你已经是法丽斯不是小B那垃圾,那也可以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了吧”给堵了回去,耷拉着耳朵泡在浴缸里郁闷了好久,直到我走出浴室为止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再一次来到后勤部,然后再一次把又跑来这里打架玩儿的克拉蕾忒扭住耳朵揪走……不过我也没忘了正经事儿。
“伊比丽丝,”我面无表情地对着后勤部的主管说道:“4天后举行集体婚礼吧。”
“什么!”病弱系人妻脸瞬间白的像雪,然后马上又红的似火。只见她一跳三尺高,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就差没有揪着我的脖领子猛摇了:“亲族!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钱?而且钱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4天?各种准备工作和材料都没有订购呢!资金也紧缺!好吧,亲族,你如果想要杀了我的话就请直说!”
“那算了……这项预算就当没提过吧……”我长叹口气,轻轻挥开了她的手,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全不管身后的伊比丽丝和其他后勤部的小弟满头雾水地站在那里不知所以。
没有给这些情侣们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份,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毕竟,想来想去,如果我还想要这个佣兵团在形式上存续下去的话,便只有彻底撇清这个团队和我之间的关系了……
苏拉对十字路口的侵攻,对于我们这个多阵营多民族的中立团队来说,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毕竟,我和法丽斯都是属于侵略者的同族,没有实权的团长法丽斯也就算了,她就一米虫兼团队集体捅了大篓子时用来顶缸的花瓶,有没有她都一样。但是我却是团队事实上的掌权者,作为苏拉的同族,加上我在很多事情上多少有些专断,而萨里奇他们对我的行事风格基本是知根知底,所以如果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难免不会让部落派系的团员不满。而这个不满,足够让整个佣兵团分崩离析了!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将这个副团长的实权工作转交给其他人。伊蒂娅执行任务不错,但是让他指派任务就麻烦了,况且他也是暗夜精灵;而另一个我看好的团长人选坦莉安除了也是精灵这个缺点之外,更是过于正直容易带领着大家一起吃亏。尼期斯则因为本身有军职在身,而且最要命的就是他和奥古斯达路、芬娜三人的军籍都是里舒展个战场一线的!这次多半会和我一样被征召入伍……
至于榛子和硕鼠,虽然应该是最好的人选,但我不想用团队去捆绑他们的生活。我们四人帮的生活目标都很简单,成立一个平静的家庭,平平稳稳而又带着幸福地过完一生。而这也是我一直不给榛子他们实权、他们两人也一直特意回避接触佣兵团内部权力的主要原因。
有圣骑士团和七处在身后撑腰,足够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安稳生活的了。多余的权力,对于我们当中有了家室的人来说,有害无益。
但是在完全划清界限之前,我还是希望能看到所有属于这个团队的人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且我也希望这个团队,能成为他们以后可以回来的一个家……当然如果能时不时拿来充当敛财的免费劳力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可惜,苏拉的兵变和突袭十字路口的作战行动,已经让我的这个小小的愿望成了泡影了——至少无论如何,我是看不见那样的一个团队了。
“那个……诺文姐?拜托请放开小人的耳朵,要断了……”正当我想的入神,手边却传来克拉雷忒沮丧的声音。低头看去,发现血骑士正苦着小脸,挂着一幅比哭还难看的“媚笑”……
“帕鲁和乐玛斯他们回来了。”我扑打下耳朵,听着远在驻地门口的脚步声和带点微醺的话语声道:“与其没事去找伊比丽丝联络感情,还不如抓紧时间攻下那块木头,你说是吗?”
我松开揪着克拉蕾忒耳朵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又拍了拍血骑士的肩膀,带着逼良为娼、送羊入虎口以及早日为兄弟摆脱处男之身的黑暗心理,浅笑着给本就有意思送货上门的小羊羔——好吧,至少她披了层羊皮——进行暗示性洗脑:“帕鲁他们正往回走呢,就在大门口,步伐听起来有点虚……估计是醉了,你难道不去接他一下吗?”
“唔……这倒也是……不过……”克拉蕾忒噘着嘴捂着白皙的尖耳朵,颇有点不想表现得太过主动的样子。不过她那双眼睛却彻底出卖了心中的想法……结果在我笑着打量了她三十秒后,女孩子才恼羞似的跺跺脚,向着大门跑了过去。
望着那为了矜持强自压抑着幸福的背影,我不禁为了兄弟的人生大事感叹着,也不知道这算是谁吃谁?
话说,今晚我是不是应该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在他们俩的晚餐里面下点春药麻药迷幻药之类的东西,让有情人终成眷属,默默地做一回成人之美的红娘呢?(某江:……)
不过,还是不要干涉别人的感情之路了吧。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即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图萨蒂,在吗?”下药将他们俩扔进只放有一张床的小黑屋的想法像地鼠一样打不完……实际上我也想要用这些东西来压抑一下别的思绪。我悠然踱到了榛子和图萨蒂那充满平淡爱的小窝前,犹豫了一下,敲门喊道。
“小姐?您找我?”穿着围裙的图萨蒂边擦拭着手上的油星边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多日不见的榛子。
“帮我带个信。”我肃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她,顿了顿冷声补充道:“3天。”
总之,这一次一定不能让暴风城里那帮子将智慧全都用在窝里斗上的渣滓们掺进来!我在内心狠狠地做了个决意——有可能会、并且有实力对暗夜精灵的利益造成危害的东西,一定要加以削弱!
反正我绝不相信他们能像乖宝宝一样的窝在暴风城里不搞什么猫腻。既然如此,那我就找个借口来一次让他们自顾不暇的清洗吧!反正杰塔瑞斯一定会愿意这么做的,先不说她没法真正的反抗我,也不提那女人本身就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货色,光是从捏造罪证以后查抄的贵族财产中揩到的油水就足以让她把一切顾虑都抛到脑后去了。
而法丽斯的七处和厄苏拉的术士联盟,也一定会闻风而动。至于凯瑟琳的圣骑士团……只要是可以在人民心中树立骑士团公正仁义的威名的事情,不怕她不来帮忙落井下石。而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让杰塔瑞斯亲自来这里一趟,将所有的事情交待好!让她回去好好的铺垫一下——军部的人事处BOSS,要玩儿人那叫一个Easy啊~
“是的,小姐。”图萨蒂有点遗憾地向着屋子里望了望,却毫不犹豫地答道。向着榛子作了个抱歉的手势,在得到一个理解的微笑回答后,便三步并作两步的闪进屋子里去了。
“……出什么事情了?”榛子看着图萨蒂的屋门,良久,才淡淡地问道。
自从成为了一个女人的丈夫之后,榛子便逐渐减少了参与团队里事务的时间,并在那次与我吵架、结果导致他与图萨蒂两人冷战的事件之后,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我。除了有点微微吃味之外,我也只好默默地在心里祝福他们两个,因为我也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够以得之不易的家庭为重,何况这个弟妹还是图萨蒂这样令我为之神往的女性呢?但我的身份却很尴尬,图萨蒂是他的女友,却可以为了我而和他闹翻脸……说老实话,现在这个关系,我们俩谁也没法接受。所以他避开我既是情理之中,又是我们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话说,我之所以想要筹办一个集体婚礼,修复和榛子之间的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我已经决定要辞去副团长的职位,并退出佣兵团了。我和法丽斯无论出于哪方面的考虑,都是必须得去战场的。而榛子和硕鼠……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他们去战场!血腥的战斗是属于光棍们的!有家室的男人,就应该在后方好好的和自己的女人一起过幸福的小日子!
“卡利姆多那边出事儿了。”我也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显示出感情来:“达纳苏斯那边提升我为中校,让我回去入伍,参与作战。正式的命令书大概是一周后到。”
“怎么可能还会有战斗?”榛子愕然地转过头来,盯着我问道。
“原因太多,而且有些东西牵扯到军事机密,说不大清楚。”我咬了下嘴唇,耸了耸肩膀说道:“不过我可以说的是,这将严重影响我们这个团队的存续问题。我估计第四小队(全部由部落人士组成)是一定要被传唤回奥格瑞马的了。”
“你有什么打算?”榛子继续问道。
“我要退团。”我自顾自地点点头,答道:“团长继任者……我决定推举萨里奇。”
“你信不过我们?”
“不。只不过萨里奇虽然是孬包,但却不是白痴。他的心思不比尼期斯差多少,而且他还是部落那些人的领头羊,无论是出于自保的本能还是责任心,他都必须对任何事情保持着警惕和敏感……所以我没有责怪他的立场。而且即使他没有什么想法,我也必须这么去做。这是身为一个团队负责人的责任。”我有点心虚地瞄了他一眼,吞了吞口水,还是决定把所有的话都说完:“硕鼠这半年跟着佣兵团,也是凯瑟琳阁下的意思。她也决定放手让他闯荡一下了。而以硕鼠的本事,不用多长时间,就一定可以回去继承凯瑟琳的职位,他现在缺少的不过是历练和资本而已。”
“所以?”榛子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我不知道他什么想法,但我总觉得他好像很生气。
“所以……”我皱了下眉头,敲了敲他坚实的胸膛:“所以,你们有自由自在地安静生活下去的资本,更有这个义务。我不想看到弟妹们伤心,而且我也需要有人防着点萨里奇,不要让这个团队变质,所以你们得留下来制约他一下。何况……”我捋了下头发,用中文接道:“榛子,兄弟,四人帮里咱俩的关系比谁都铁!虽然现在……但你要明白,我希望这里能成为大家的家,同时也是一个可以缓冲部落和联盟冲突的润滑剂的存在。没有种族、阵营之分,没有歧视敌对之嫌的家……你一定要帮我!算兄弟求你!”
“小姐,我准备好了。”图萨蒂换上了一身散发着幽蓝业火、漆黑色的无畏套装,推门走了出来,冲着我敬礼道:“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我通知的吗?”
“没有了。”我微笑着挥挥手:“快去快回啊,别让我们的大男孩儿感到寂寞哦~”
“呵呵,当然。亲爱的,等我回来啊。”图萨蒂笑笑,向着榛子撒娇似地抛了个媚眼,便一拱手向着飞行点疾掠而去。
“……你说了一大堆,结果就是不想让我和硕鼠跟着你一起去战场吧?”榛子盯着图萨蒂远去的背影挥手,嘴角泛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却对着我这么说……
……真他妈被你气死了!
“老弟!”我拧起眉毛叉起腰,双手环抱胸前,气道:“搞清楚,你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如果所料不差,这次的战争只能限制在军籍在灰谷战线的人或者是暗夜精灵来参与!否则后果很可能会脱离可控范围!更何况我说了这么半天,还不就是要告诉你我不想看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团队因为这个原因瓦解掉!所以你们都不要想凑热闹,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何必呢?何苦呢?”榛子呆愣着看了我半晌,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我是鲁子妖,但我也是艾利耶尔。所以,身为一个自豪而又骄傲的哨兵,我有去尽艾利耶尔的责任的义务。”我板着脸说到,然后语气一软,柔声劝道:“你们没有这个义务,你们的义务是给自己的女人以幸福!身为一个男人,这才是你真正应该去做的吧?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吧?你的梦想就是娶一个美丽娴淑的老婆,然后用一辈子去爱她。图萨蒂是个完美的女性,所以我不希望你辜负她。”
“图萨蒂不会这么想的,她一定会怪我没有陪你。”榛子撇撇嘴,不屑道:“而且如果我不帮你,还算什么男人?算什么兄弟?妖子,你是想让我一辈子低头做人,没脸没皮的活着?”
“拜托……”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抚额嗔道:“你到底听明白我刚才说什么没有?”
“当然……靠!”榛子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答应你就是,还真当自己是宝贝,怕我舍不得你啊?不过硕鼠那里要是不答应的话,就算你怎么说我也一定会跟你们一起去的!在兄弟面前,我丢不起那个人。知道的是你不让我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贪生怕死没心没肺呢!我可依不介意在别人面前掉这个脸,但我决不能在兄弟面前掉这个脸!”
“为了帮兄弟圆一个梦,也算是掉脸的事情?为远征的战士们守护一个可以让他们回来的家园,也是掉脸的事情?”感情问题上说不出理,就打算转移目标?我冷笑一声哼道:“原来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个地位吗?我看比起咱们的友情,还有和心爱的女人的爱情来说,你更看重的是自己的脸皮吧?还是那种最无聊的面子!榛子,我今天才看清楚你啊!”
“喂喂!话不是这么说的!”榛子急道。
“少废话!”我咆哮着打断了他,恨声道:“我告诉你!高震兴!别逼我用强的!你们两个拖家带口的男人给我留下来好好的活着,离战场远点!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打折了你们俩的狗腿!你就选吧,兄弟还是面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和我一起上战场,那咱们就恩断义绝!”
“操!谁怕谁!有种来啊!”榛子也吼了起来,眼中却泛起了泪花。
“别逼我,榛子。”我冷冷地道:“如果你们不留下,我就给硕鼠下迷药和春药,让他和那个自愿上门的克拉蕾忒干柴烈火地干一次!至于你,我会给你下药下到让你2个月内连根手指都动不了,然后勒令图萨蒂来料理你这个废人!榛子,你可考虑清楚了!到时候别怪我不把你们当人来鼓捣!这话撂在这里,回头你也给我替硕鼠带到了!你要知道我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的,真要跟来的话,我绝对会说到做到的!”
愤然甩手,再不看一眼不知所措的榛子,我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砰的一声踹上门,我气苦地扑倒在床上,将脸死死地埋在枕头里。
妈的!这可恶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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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纯洁的小艾
更新时间2007-11-26 13:11:00 字数:5127
自那之后,我开始有意地避开硕鼠和榛子,但除了不让他们找到我之外,也利用自己手下的眼线,以及法丽斯的七处在瑟银岗哨的力量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虽然我不认为把话谈到这个地步的情况下,这俩家伙还会死乞白赖地想要跟着我走。
朋友就是朋友,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在不违背道德基准的情况下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家庭。如果要为了帮助朋友而伤害爱自己的人的话,那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我讨厌刘备,不是因为他赖着荆州不讲信用,也不是因为他雀占鸠巢地拿下了荆州,更不是因为他毫无英雄气概的拿哭泣当武器来用。仅仅是因为那句“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令我对他的印象由原本的好感直接转为了厌恶……
第二天,奥古斯达鲁领队的第三小队返回了佣兵团驻地。值得一提的是随行的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瑞尔.戴德的未婚妻……好吧,实际上我觉得更像是拴住恶犬的狗链子——那个在阿拉希的时候被我废掉了一条腿的巨魔盗贼可丽尔!
话说这半年来,某淫魔正在和胸大无脑的美丽百合卡莎MM打得热情似火,除了不时偷偷摸摸地在外面打点野食之外,就数在卡莎的小窝里呆的时间最长。而据我所知,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温柔善良胸大无脑的百合(某江:……你怎么老记着这种事儿)在烈酒和迷药的双重打击下,将身体交给了他……啊?为什么我会知道这种事情?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当时是我一不小心,将春药当成了柠檬粉撒在了俩人的杯子里……我发誓!真的不是看到瑞尔.戴德给卡莎的杯子里下药,而又想起他有一个管的很严实的老婆,所以才这么干的!我仅仅是单纯的想要给他们的饮料里添点柠檬味道……
不过话说,别看卡莎好像就是一花瓶,但管男人的手段那叫一个高啊!再加上控组的成型,所以现在淫魔只能乖乖地被锁在家里了。而我以法夫纳的名义出版的*系列,现在已经成为了被圈养得可怜淫魔的唯一精神寄托了……
好吧,我真的不知道可丽尔会来这里。虽然在贩卖*的时候,我找过无良的代理人萨里奇,让他重点在落锤镇宣传瑞尔.戴德在这里的事情……
于是因为可丽尔的到来而吃惊的下巴脱臼的淫魔,便耷拉着嘴巴度过了左拥右抱但却是水深火热的一整天……
第三天的时候,杰塔瑞斯和图萨蒂一起来到了瑟银岗哨。我安排她们在原来调教尼克的小黑屋见面。
“我亲爱的主任啊~”一进门,杰塔瑞斯便开始发骚,一边用足以呛倒人的甜腻声音嗲叫着一边扑了上来,搂住我不停地亲着:“您最可怜的奴隶来向您请安了~这么长时间,人家还以为您把人家忘了呢~”
半年不见,杰塔瑞斯准将的头发留长了不少,而且皮肤保养的更细腻洁白了,精神也不复当年见面时那种隐隐带点疲倦的狂放,所以整个人一点也不像是28岁的妇女,反倒像是20出头的小丫头……不过先不说被她那张香唇吻过的地方感觉多好,问题是她吻的正好是我的耳根,敏感点啊……
“滚滚!”我一把将她推开,红着脸没好气地笑骂道:“就你还知道我是你主人啊?我听图萨蒂说了——我说这半年来怎么会有这么多有待裁决的报告呢!原来你彻底放权都交给我来收拾啊!好几次都害得我紧张得头发都白了,而你却在家里悠闲的喝下午茶?我问问,咱们到底谁是谁的主人?”
“可是……做手下的,尤其是做奴隶的人,不是绝不能掌握可以威胁到自己主人的力量吗……”杰塔瑞斯很造作地扭捏道,满是委屈地搓着手……不是我说,就看这做戏装水仙的流畅程度,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真心抱歉的成分在里面……
话说,暴风城的女人都是这么无耻的吗?法丽斯也是,杰塔瑞斯也是。厄苏拉那婆娘就不用提了,为了我身上散发的魔法力量丢下术士联盟不顾,没脸没皮地赖在这里呆了半年……那天经地义的样子,反而让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撵她……
“你还好意思说!”我气笑了,走上去开始扯她的脸皮:“别告诉我你拿我的钱去美容、买化妆品和新潮的衣服、钓凯子,外带添置了一张可以睡下八个人的豪华大床的事情我不知道!”
“啊——”杰塔瑞斯马上傻眼,一对美眸滴溜溜地乱转,好半天才尴尬地笑道:“您都知道了?这个……那个……唔,主人,您不觉得今天天气很适合外出郊游吗?”
“辛苦你了,图萨蒂。”我扯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柔声对着在一边抱着胸看大戏的女德莱尼战士道:“赖恩斯估计已经等急了呢。所以赶快回去吧。还有,不要提我在这里,也尽量劝劝他,不要跟着我和法丽斯去战场。”
两个女人一听,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图萨蒂踌躇了一下,蹙眉问道:“您是要去卡利姆多?”
“这个问题,你没有听杰塔瑞斯提过吗?虽然比起七处要差了些,但我不相信会一点风声都没有。”我盯着脑袋被我捧在手中的准将的眼睛,一字字地道。
“我没告诉她。”杰塔瑞斯肃声道:“那个,主人……”
“好吧,那现在知道了?我的要求很简单,绝不能让赖恩斯和帕鲁有机会去战场。”
“……是命令吗?”图萨蒂仰天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了不少。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是命令,我服从。”女战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如果不是,我不仅不会阻止他,而且会和他一起……”
“图萨蒂.穹云!”我厉声喝止了她的话,怒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好不容易能够相爱,你也是真正的爱上一个男人,而不是像原来那样被用无耻的手抟强加了感情。难道你想为了一个控制你的人生的人去死不成?你也是,赖恩斯也是,你们把爱情和对家庭的责任置于什么位置上了!好,如果你是这个想法,那我告诉你,这是命令!”
“我……可是……”图萨蒂苦着脸嗫嚅着:“可是……小姐,我是您的……”
“我的什么?”我冷哼道。
“……不,没什么。”她低下了头,抱拳喃道:“领命……”
“战场永远是属于有责任的人的。我之所以上战场,是因为我有这个责任,作为一个暗夜精灵,作为一个哨兵的责任!但是你呢?你和赖恩斯去战场想要干吗?找死吗?阿斯特兰娜的战线,不需要对自己都无法负责的人!”我的声音和坚冰一样的寒冷,挥挥手道:“还有,我一直不想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奴隶,而只是希望以朋友,或是姐妹的身分来交往。但现在看起来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那好……”
“不是这样的!小姐!”图萨蒂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慌张。
“我以主人的身份下令,你和赖恩斯都不能去卡利姆多。”我松开了掐着杰塔瑞斯小脸的双手,搂起她的腰来,转身哼道:“如果做不到,你就给我麻翻了他,战争不结束不许治好!”
“小姐……”
“听明白了?”
“……是,小姐。属下告退……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图萨蒂垂着脑袋,抱了抱拳,悻悻地推门走了出去。
“哼!不来硬的还想要对着干了!”我对着关起来的房门,狠狠地啐道。
“何必呢?”被我搂在怀里的杰塔瑞斯仰起头来,右手反搂住我的腰,轻轻地问道:“何苦呢?”
“我是副团长。”我耷拉下耳朵,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必须对自己的部下……不,是朋友负责。”
“她并不把你当主人,只是把你当做给与了新生活的恩人……我也是,所以我们不可能看着你一个人去卡利姆多参加那场本就是个错误的战斗的。”她将头向我的怀里挤了挤。
“那就更不可以了。”我笑得更苦,索性将比我矮了一头多的准将抱在怀里,道:“在我心里,有个底线。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导致别人,尤其是我的朋友去触摸这条底线。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我绝不会让你们干出那些让我良心不安的事情来的!”
“哎呀!主人啊!”杰塔瑞斯气呼呼地反搂紧了我:“你怎么这么傻呢?平常那恶毒无耻手段肮脏卑鄙的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和个小圣女似的?现在的你,简直比凯瑟琳还要纯洁!”
……
“你这家伙!”我低声磨着牙,将嘴唇贴到了怀里人的耳朵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说说看,该怎么惩罚你呢?”
“散步加吃饭?”某人的声音明显有点发虚。
“哼哼哼~太便宜了吧?还是说你想用个100万来招待我吃饭?”我阴笑着,舔了下她的耳朵,嗔道:“你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不要~不要啊~”听了偶的发言,杰塔瑞斯却没有偶想象中的那种反应……而是媚眼如丝,红着脸笑着娇嗔道:“主人饶命,小人的春天才刚刚开始,最近刚泡上5个金主,所以……还有大把的美男等着我去慰籍呢~我不想死啊~”
……
我说大姐,麻烦一下,不要把这种招人怨恨的话说出来好不好?还有你那不要俩字麻烦叫得坚定点好不好?现在这语调,简直就像是在发春……好吧,就算你真的发春,想要尝一尝新鲜,但好歹也装装水仙吧?性取向正常的女性会听到这种事儿还双眼放光地舔嘴角,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吗?
我愕然发现,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还是蛮有人生道理的!就像现在,骑虎难下的反而是我……话说我怎么没想起来这女人不是正常人呢?爱疯爱闹爱欣赏别人被自己整的欲仙欲死的样子才是这家伙的真实性格不是吗……
于是本来只是想要调侃一下她的我,只好恼羞成怒地将她扒成了光猪扔上了床。
……
话说因为荷尔蒙分泌的原因,加上这个身体是货真价实的女性而不是什么水货,性取向原本就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把良家妇女拐带上奇怪的道路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偶的发挥,所以当“战斗”结束后,我和杰塔瑞斯非常的满足。枕在我肩头的杰塔瑞斯还发表意见说,虽然男女之间的床戏才是正统的大餐,但是偶尔吃一吃这种小吃,也能体会到不一样的风味……总之让我相当的无语。
结果说到后来,某人竟然开始劝说我“一定要去尝尝男人的滋味”……于是我只好满脸黑线的将名为蹂躏实为暧昧的行动直接转化为名副其实的蹂躏……
“总之,给我将暴风城弄得鸡犬不宁!”我一边重新穿起衣服,一边对着还身后伏在床上的人阴恻恻的发布命令:“你要怎么干我不管,从中捞了多少好处,只要你能够把那些垃圾给我看住,别让他们在后方动手动脚。”蹙眉想了想,又道:“术士联盟和七处应该会配合你的,厄苏拉和法丽斯绝不会放过这个打落水狗的机会的。”
“呵,”杰塔瑞斯娇笑着伏到了我的背上,脸上的红潮还未完全退去,紧贴着我的身子让我可以感到一颗心脏在快速地跳动:“总算看到一点平常时候的影子了……不过目的还是相当的纯洁呢~说起来,主人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搞定了术士联盟的那群人呢?那些渣滓可不是一般的难缠啊……”
“你说呢?”我撇撇嘴,没有回答。
再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一个恶魔了吧?以研究和使用恶魔的力量——魔法为终身目标,甚至可以说是顶礼膜拜的术士们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来巴结我还来不及呢吧?而说到纯洁……好吧,纵使傻了点,但一个人如果没有一个做人的底线的话,那还追求什么“人之道”呢?我只是不介意用非常手段去弥补道德对于社会和个人过于孱弱的约束力,而不是为了利益和自私去践踏道德……
道德是必要的,因为它的存在正是种群为了延续自己的发展所制定的标尺和约束。如果以为有了力量就可以将道德踩在脚下的话,那首先,从一个生物种群的角度上讲,便没有称自己为人的资格。
“向您起誓!”杰塔瑞斯微笑着亲了亲我的耳根,坐起身来敬礼,严肃地道:“只要我还在暴风城一天,就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卡利姆多和暗夜精灵的事情会发生!”
她迅速地穿好衣服,踢着脚跟敬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了停,年轻的准将突然回头,嫣然一笑道:“艾利耶尔,谢谢你。愿圣光与你同在,我的……姐妹。”
“……艾露恩的祝福。”我望着她,心里充满了愉悦。我站起身来,抱拳笑道:“谢谢,杰塔瑞斯将军,姐妹。”
“如果还有难过的需要宣泄的时候的话,就来找我吧。”杰塔瑞斯眨眨眼,吐着舌头道:“我不会介意这种事情的。你知道,我是个女疯子,而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不是吗?”
“好的。那么……”我跳了跳眼皮,一把抓起了枕头,向她扔了过去:“所以滚吧!”
“呵呵,再见了,亲爱的主人~”大门掩了起来,将枕头挡到了地上……
屋里恢复了宁静。半晌,我整整衣衫,走出了小黑窝。
来到驻地的门口,我举起炭笔,略略犹豫了一下,便在公告栏上写下了通知:
“2天后,全体人员在副团长办公室集合,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战场的鼓声已经敲响。
所以,话别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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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分配任务
更新时间2007-11-29 12:08:00 字数:5169
在有了觉悟的时候,时间往往会变得很快,而当为了一件无法回避的事情做善后准备的时候,大概大多数人都会觉得那时间便是在飞逝。
“我们这一季度的任务还未完成的全部中止或者退还委托人。”环视了一下到场的众人,我啜了口酒润了下喉咙,宣布道:“我们接到了来自军方的一个系列的大订单!这需要我们所有人都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大家也知道,我们——”我用手指头指了一下那些一起逃出暴风城的同伙,最后点住了自己的鼻子,续道:“在创建这个佣兵团的时候便得罪了军方和暴风城上层圈子里的人。这半年时间,通过我们不懈的努力,虽然贵族们不想和解,但至少军方已经打算私了了。这个系列订单是个机会,让我们不至于提心吊胆的在暴风城和铁炉堡,揣着一把防身用的小刀逛大街的机会。”
这个冷笑话并不怎么好笑,不过大家都笑得很愉快。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和法丽斯之所以选择这里做驻地,和避开军方和贵族层的心理有着很大的关系。不过这也意味着我们失去了一大笔生意订单——还是那种附带杀人免许证书的高报酬订单。
不过,如果不是灰谷那边出了锤子,我也不可能会让杰塔瑞斯去向军部隐晦的施压,法丽斯也不会在这两天带着七处的人去围那些军方高层的院子……毕竟我们两个加起来的钱,足够养活我们5个人千多年的。
话说回来,要不是泰兰德大姐头下了死命令点名要我和法丽斯,伯瓦尔公爵和本尼塔迪斯大主教也不会这么配合的默许这种纯粹是找抽的行动……要不是时间很赶,谁也不愿意用这么招摇的手段,尤其是我们俩手里力量还都见不得光……
不过事情倒是办的很迅速,军部的人没有给我们穿什么小鞋,被法丽斯光明正大的劫持在家里的大将们爽快地答应了和我们配合演戏的要求。痛快的程度让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本来就是这么个打算……不过想想也是,谁让他们不敢和泰兰德、甚至是吉安娜叫板呢?法丽斯去了一天,第二天就带着一份有杰塔瑞斯和暴风城防御部队最高指挥官马库斯.乔纳恩将军亲笔签名的文件的副本回来了。里面是够我们整个佣兵团作3个月分量的任务,而且任务的分派很有讲究,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把手下这帮家伙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比如说尼克这头正太,我们拟定的任务就是派人前往塞拉莫港口向吉安娜陛下递交一份书信,而我们可爱的小正太则正好是目标人物的侄子……本来尼克还不大愿意,不过在我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掏出一番“你的父母都是为了联盟而献出了自己崇高的生命,而这封信不仅关乎联盟的安危,甚至是决定世界的命运……”云云的、半真半假的神棍台词的忽悠下,某人满脸激动地接下了这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任务,还热泪盈眶地发誓誓死完成任务。
而呆在他身边的女法师则满面通红的揉搓着头发,那不知所措的样子一看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媳妇在紧张着怎么见丈母娘呢……
其实呢?这个任务只不过是为了让这对新人远离战场、顺便让尼克能够重新接受那个已经身为一界女王、还在和萨尔大大暧昧来暧昧去的姑姑的小伎俩罢了……
毕竟到目前为止,整个普罗德摩尔家族,也只剩下尼克和吉安娜女王了。
用诸如此类的手段和盖有各类正规公章的忽悠人用的文件,我将所有的预计不会参与到战斗中的两方人员都忽悠了出去,这样就算是回头我们和萨里奇领导的部落团员打了个头破血流,但是这个团队和这个公会还是可以存在下去的!
“由于我接到一个特殊的秘密任务,为了保证任务的安全性和隐秘性,并保证在万一的情况下团队不会出现什么混乱,我——诺文.暴风权杖决定退出抚摸金币佣兵团。第一副团长的继任者由萨里奇.霜狼先生担任。以后佣兵团的一切,在团长不在的时候,都由他来负责。但由于第四队另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需要他来带队,所以暂时,将由赖恩斯和帕鲁暂代副团长的职务。”在将一帮家伙忽悠好之后,我宣布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在我宣布事宜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榛子和硕鼠听到我这句话后,互相对望了一眼,便双双摇头苦笑了起来。
“有意见吗?”我得意地斜了他们两个一眼,便形式地问了一句。
没有人出声反对。
我迅速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伊比丽丝和萨里奇双双眯起了眼睛,很玩味地打量着我,尼期斯和瑞尔.戴德各自愣了一下,然后抱紧了胳膊各自抬头研究起了天花板。至于说小松寺……她一直微笑着坐在那里,表情和眼神没有一丝的变动,令人看不透个所以然……奇怪的反倒是欧文,神情惶惶地偷偷瞄着小松寺,好像一点也没注意我刚才说了些什么……其他人则除了满脸的惊愕和不解以外没有任何的异常表情,我暗自打量了一下,估计是他们没想过我这么做有什么样的动机。
果然看出里面有猫腻的人也就这几个了吗……虽然站在这里的人都是某一方面的杰出人才,但论起这种事情来,还是需要有经验才行啊……
在忧心和郁闷中,我解下团队的徽章,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挥挥手,向着众人笑道:“好了,解散。艾露恩的祝福。”
“副团长……”
“少校,您别走啊!”
“就是啊,把我们交给俩变态去管,您良心能安息吗?”
“起码选个神经正常的人接手再离开啊!”
……
“呵呵,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我不过是去执行一个机密任务罢了。”我强忍着血洗办公室的冲动,强笑着耸了耸肩,在脸上摆了个三分无奈三分感动三分温柔一分严肃的表情:“理由和内容不能说,委托人不能说,退团完全是出于任务需要。不过呢,作完这个任务的话,我应该就能回来了。拜托了,大家。嗯?”闭上一只眼睛,我微笑着向众人作揖告饶道。
一帮子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最后也无奈地四散而去,算是默许了——他们也被分配到不少的任务,有的还很棘手,不可能老呆在这里。
半小时后,办公室里只留下了几个表情严肃的首领级人物。连小松寺、尼期斯和瑞尔.戴德都退了出去。
“我想您应该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亲爱的女士。”萨里奇好似根本没有看到榛子和硕鼠有异于平常,仇视着盯着他的目光,悠然地翘起了二郎腿,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问道。
“过几天就知道了。”我瞟了一眼身边的法丽斯,敷衍道:“我们得到了风声,泰兰德大人指名要我和法丽斯前往灰谷执行任务。所以需要交代一下后面的手续,别因为这个影响我们团队的运作。”
“不是吧?”兽人萨满准将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啪”的一声掷在桌子上,哼道:“这是让我和伊比丽丝回去受命,参与抗击灰谷方面的侵略者,保卫十字路口的命令书!女士,不要告诉我你的退团和这次入侵没有关系!”
我和法丽斯面面相觑,大元帅皱了下眉头,应该是在疑惑现在摆在桌子上的这份文件的来源,毕竟她自己口声声的跟我说过部落的任命通知3天后才会到达。我瞅了瞅她,便回过头来解释道:“不错,不过我们的任务不是参与这次侵略战,而是把苏拉.迅箭和她所带的部队拖回银翼要塞!”我一拳敲在桌子上,恨声道:“这次攻打十字路口,肯定不会是泰达西尔的意思!我怀疑是天灾或者燃烧军团的奸细在中间捣鬼!各位,”我环视在座的所有人,锵然续道:“我们暗夜精灵,会给部落的人民一个交代的,我发誓!”
“你能代表泰达西尔的意思?”伊比丽丝撇了下嘴讥讽道:“亲族,你不过是个少校,还是个被放逐了的精灵,你凭什么代表整个暗夜精灵来说话?你……”
“因为她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法丽斯高喝一声,打断了伊比丽丝的嘲弄。她用拇指抵着心口,怒道:“诺文现在是中校!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少校和中校之间有什么样的本质区别,这意味着她可以参与到高级别的机密会议当中!而现在,她是我的拍档,她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即使你们信不过中校的话,还信不过我这个大元帅吗?”
部落的两名准将对望了一眼,同时缄口。不过看起来他们还没有完全相信我们的话。
毕竟回到卡利姆多之后,现在坐在一起的伙伴就可能要兵刃相见了啊……实际上从某个意义上讲,我们已经是敌人了。
“萨里奇。”我叹了口气,用手指敲着桌子摇头苦笑道:“我退团……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绿皮萨满眼珠子转了转,许久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他微微侧目打量着我,点了点头扯出一个笑脸来。
我对着他点点头:“我想这就是我的诚意。”
“成交。”萨里奇一拍巴掌,叫道:“那么,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女士。”
“给大家一个家。”我注视着他的一双牛眼,一字字道:“我们不能为了这场战争而弄得四分五裂!我们必须保住这个团队!相信这个团队的存在具有什么样的意义,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不仅是汇聚了人才精英的小团队,这个团队的每一个团员都有着不容忽视的实力,很多人更是代表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而这个团队的政治意义,对于打响歌剧战役的部落和联盟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它甚至可以成为调和两方关系的润滑剂!
相信萨里奇一定会想到这些,出于对这个霜狼氏族的继承人的了解,就可以大致想到,萨尔大人八成也想要和联盟和解——至少是短时间内的和解,让整个埃泽拉斯世界的生灵得到一个休养生息的时间。可以说,在这个假设成立的情况下,地球人公会——或者说抚摸金币佣兵团的价值,几乎是无可估量的……
“等这段时间的任务结束了,我们为回来的人举行婚礼吧。”我笑着做了总结:“到了卡利姆多之后,记得在后方出谋划策就好,千万不要上前线!为了将更多的族人和士兵带回来,我会不计一切手段的!如果在前线碰到我,那么或者全力逃命,或者杀了我!”
“好的,我会躲在奥格瑞玛的房间里,裹着被子、带着战栗的心情向我的叔叔献策怎么杀掉你的……女士,我以部落的名义发誓,只要我活着,便一定为所有的团员举行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萨里奇严肃地点了点头,右拳紧握,捶着胸口应道。
整个过程中尼期斯和瑞尔.戴德始终没有说话。直到解散的时候,男爵阁下才表态会申请带着芬娜一起在阿斯特兰娜留守,绝不参与到前线的战斗中去。
看来半年前那次下水道逃亡事件,加上和芬娜的幸福生活,已经彻底抹平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棱角。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再和我在一起出任务了。
榛子和硕鼠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表情漠然,连看也没看我一眼,估计是死心了吧?不过,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法丽斯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回头我们坐铁炉堡的传送阵前往达纳苏斯,你继续把问题处理完,我要去调查点东西。顺便说下,达纳苏斯的接头人是老熟人,肯定能让你惊喜一下。”便身形一晃,失去了踪影。
老熟人?只会是帕兰娜尔吧?这能有什么惊喜的?我望了望再度恢复了清静的办公室,缓缓伏到了桌子上……
好累……
“咚咚。”就在我微微地阖上眼睛,就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将我唤了起来。
嗯?
“副团长……我是欧文,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吗?”门外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
“哦……”我赶紧挺直了身子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又捋了捋鬓角的乱发,才喊道:“请进。”
“副团长……”已经中年的德莱尼人推门走了进来,站在那里犹豫了半晌,才带着尴尬的表情道:“我想请您帮忙,帮我劝劝库娜……”
“库娜?”我错愕了一下,才小心地问道:“库娜怎么了?话说回来……今天开会的时候你们两个的反应都有点不对劲啊?”
“这个……”欧文大叔的脸红了红,咬牙道:“从前天看到公告宣布今天开会,库娜便变得很奇怪,先是不知所谓地骂了我一顿,然后就大喊着要和我绝交,并搬出了我们的那间房子。本来我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好,所以也就由着她了,心想过两天大概也就没事了,到时候再安慰她,这段时间还是让她自己静一静……可是昨天我看到她在采购一些旅行用品,还把两把斧子送去了铁匠铺!我总觉得事情不像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拜托您了!库娜最听您的话,一定……”
我越听脸色越青!小松寺!这家伙又要出什么锤子?难怪她今天开会的时候一直在那里挂着张职业笑容!听这意思,是想要先斩后奏的跟着我了?
必须阻止她!否则先不说欧文的问题,如果让她跟着,我岂不是没有了阻止榛子和硕鼠的立场?
“欧文先生,您爱她吗?”我蹙眉问道。
“爱。”欧文想也不想的点头道:“诺文小姐,我喜欢你,但那只是一般的喜欢。但库娜……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会全心全意地去爱她的。您知道,到我这个年龄,更明白一份值得珍惜的爱情是多么的珍贵。而库娜……我想,她是值得我付出的。”
“走!”我霍地起身,揪住德莱尼大叔就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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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库娜之心
更新时间2007-11-30 13:26:00 字数:5296
“小姐,欢迎。”当我一脚踹开小松寺的房门时,便便到某大叔控挂着一张职业笑容,停下手里正在整理的包袱缓缓转过身子道:“我想您也差不多应该来了。”
“你在干嘛!”我愤怒地喝道,冲上去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拍在一边的桌子上:“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小松寺露出一个很惊讶的表情,反问道:“当然是在整理东西了,作为您的侍女,我怎么可能离开您呢?说起来,我还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呢,正好……”
“该死的!”我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举手欲打,声色俱厉地咆哮道:“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当然。”小松寺微微地昂首,直视着我的眼睛。她的目光非常的清澈,率直,声音没有一丝的颤抖,好像那是天经地义一样的事情。
“……欧文呢?你打算怎么办?”我咬了咬嘴唇,反而有点敌不过她的目光,移开了视线,硬生生地问道。
见鬼了!明明是替他们着想,却没一个人领情不说,还拼命将自己往火坑里推?这帮家伙的脑袋都被驴踢了吗?何况榛子他们也就算了,小松寺你又在这儿起什么哄啊!
“欧文……啊……”小松寺顿了一下,我发现她的眼里划过一丝黯然。只听她幽幽地道:“唉呀,反正不过是在一起玩玩儿,小姐您也知道那是我的兴趣而已,算不得爱,所以分手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不是吗?况且比起他来,您的事情更加重要。”
“没有人有权利为了自己去牺牲别人的家庭!”我恶狠狠地驳道,双手更加用力的扣住了她的肩膀,指甲甚至陷入了肉里。我禁不住哀求起她来:“不要这样,库娜……你这样做会让我心里不安的!这是去战场,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把你当朋友,你明白吗?所以我决不能忍受你因为我而出现任何意外!我求求你,和欧文好好的过日子吧?啊?”
“……主公,”被我箍住了身子的小松寺突然板起了脸,严肃地问道:“您以为,什么是日本人?噢……也许这个问题不大合适,应该说,什么是武士?”
“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算什么问题?
“在下是一名武士!或者说正向着武士的方向努力。”认识了半年多,小松寺的表情从没有如此地严肃过:“所谓的武士,并不是拿上一把日本刀,穿着不合时宜的浴衣或具足,在人前耀武扬威的垃圾!武士是一个概念,一个准则,一种典范,是如同中国的侠客和西欧的骑士一般的存在!可惜,日本已经几乎没有了武士……也许,从战国开始,日本就再也没有了武士!”
“忠、勇、智、仁、信、孝、礼、义、悌,”她摇摇头自顾自地说道:“这是一个武士的必要条件,只有具备了这8条标准的武人,才有权利称自己为武士。可惜,在下为了活下去,必须舍弃很多光明正大的东西,但是!”她仰起头,颇为自豪地看着我,一字字地道:“在下的心中,也有一个底线!在下曾经说过,一餐,一宿,一药,一恩,便是您对在下的再造之恩,在下欠您一条命!如果之恩而不报,在下和那些无知肤浅、可叹可怜的家伙又有什么区别?”
“在下的父亲,是一名中日混血儿。”她似乎陷入了某种状态,好似已经不是在对着我说了:“在下的爷爷是侵华日军中的一员,而在下的奶奶,则是一个被屠村的农村里的幸还者。呵呵……在下的爷爷非常看不惯自己的军队里的那些屠杀和抢掠的行径,却没有办法阻止。只好调任到后勤部队去当起了鸵鸟。后来,当他在战场上捡到了身受重伤的奶奶之后,便将她救了下来……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最终的结果就是奶奶被爷爷打动,自愿嫁给了他。”
“后来日本战败,爷爷带着奶奶回到了东京的本家。两年后,在下的父亲出生了。”她蹙起眉毛,满脸的怨毒:“可是,因为是‘支那猪’生出来的‘杂种’,所以父亲和奶奶一直受到周围人的排挤!奶奶虽然是真心爱着爷爷,并不认为爷爷是和屠杀她的家乡的乡亲们一样的刽子手,却始终对于‘日本人的中国妻子’这个名头感到苦恼和痛苦,认为自己为了一己之私背叛了生她养她的祖国。一直到死,她这个心头的疙瘩也没有解开……而父亲,则饱受着本家的分家亲戚们的欺凌!好在爷爷洁身自好,作为本家的嫡系,除了奶奶以外没有再和任何女子有过来往,要不父亲说不定早就被那些仇视中国人的激进派给埋了。”
她耸了耸肩,强笑了一下:“后来,爷爷死后,受够了凌辱的父亲来到了中国,并结识了在下的母亲。因为有半个中国人的血统,所以父亲成功的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和母亲大人坠入了爱河。直到文化大革命前夕,眼看局势不妙的父亲才不得不澄清自己的日籍身份,希望带着母亲和她的娘家一起返回日本避祸。可惜……”
她讥笑着撇了撇嘴,又叹了口气道:“可惜母亲的娘家一听说他是日本人,便也不管父亲的身体里还流着一半的中国血,纠集了一大批人准备打死这个‘欺骗了他们女儿的狗贼’。哈哈,就因为在下的父亲是日本人,所以只好带着母亲和一身的伤残回到了日本!却留下了他的一双腿!”
“然而即使如此,父亲和母亲还是觉得有愧于中国,有愧于母亲的娘家!所以当社会主义建设开始以后,父亲便每年将自己的资产所得的一大半投入了中国市场,并匿名建立了几个救助基金,他还曾经在看过东京的历史课本后愤怒地将书扔在地上,告诉在下历史就是历史,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有所隐瞒,错误就是错误,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有所避忌!他甚至给在下讲日军在中国作出的很多暴行……即使这样,他们仍然觉得有愧!父亲甚至不敢和母亲提起他那两条已经残废的双腿,怕她伤心!”
“而在下,也因为血统的原因,而受到排挤。在东京的中学里,在下时常会为了自己是3/4的中国人而和周围的小孩子们打在一起,因为在下不能容忍他们侮辱在下的母亲,以及在下的……总之被围殴是经常的事情。父母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硬着头皮带在下返回了中国。”说到这里,她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有欣喜,也有怨毒,有痛苦,也有嘲讽和无奈……让我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可惜,即使在北京,在下也只能被孤立在社会的圈子之外。为什么呢?因为在下身上有1/4的日本猪血统!是应该毁灭的存在!嘿嘿,索性那时候已经没有红卫兵了,而那时的学子们还是有点自制能力的,不像我们穿越过来的那个时候,一条大街上也找不到几个比当年围殴在下的垃圾更好的小屁孩儿,整日就知道女人和砍人两件事。否则的话……”
“在下在中国人面前,只会宣称自己是日本人!只有在日本人面前,在下才会称自己为中国人!”她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双瞳有点涣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下绝不会为了得到尊严而否定自己的父母!否定自己的血液!在下为自己同时身为日本人和中国人而自豪!在下的父亲怀抱着歉疚和仁义,在在下的眼中,他才配得上被称作真正的武士!但他们却生活在屈辱和凌侮之中!苟延残喘般的活着!在下之所以要以一名武士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便是要用自己来告诉所有的人!在下的父母没有错!那些凌辱他们的人,都不过是些猪狗不如的畜牲!”
“而现在,您竟然不让在下跟随在左右?”她反扣住我的肩甲,激动地咆哮着:“不忠,不义,不孝,不礼,不信……仁这个字对于在下来说已经是很难的了,何况只要结果完美,在下不介意用点不仁的手段来达到目的。智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失去了那些,在下还能称自己为一名武士吗?还能带着蔑视的眼光将那些猪猡般的废物毫无顾忌的踩在脚下尽情蹂躏吗?您想要将在下变成那样的人吗?是的,欧文先生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但是如果不能贯彻自己的信念,在下要家庭还有什么意义!连作为一个人的意义都被剥夺的话,在下要这条命还有什么意义!”
“我,要以我的方式,将那个世界中的丑恶踩在脚下!告诉他们,他们所奚落的人生方式比他们所崇拜的更加的强大!”她磨着牙,怒视着我道:“这是我唯一的武器!子妖君,不要阻止我!不要剥夺我的武器和尊严!这是我最重要的生存意义,谁也不能阻止我!为了我的亲人!为了我自己!谁也不行!就连你也不行!”
……
震惊。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呆愣愣地望着面前的女性。
这一刻她再不是那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大叔控变态,而只是一个和我一样,追求着人生中某种东西的求道者……
我追求的是一条似乎永远无法走完的“人之道”,而她又是在追求着什么呢?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她似乎已经为之赌上了一切……
“这……库娜,可是……”我有点不知所措地揉搓着手指,忐忑不安。
“锵”的一声,她猛地从床上捡起了一把斧矛,抵在了自己的左胸上,矛尖正指着心脏!疯狂地尖叫道:“如果你连这些都要剥夺的话,我便自裁!”
……
妈的!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怎么会变成这么棘手的情况?我大急,刚想出手拨掉她手里的斧头,却看见她带着疯狂的表情将矛尖刺入了自己的左乳!
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了出来,美丽的脸上已只剩下了残忍和狰狞。
好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来告诉我!
“库……”我承认,我彻底慌了!
“你会让我跟着一起去吧?”小松寺狰狞着面孔,将斧矛按入了自己的胸膛,看着矛尖一寸寸地没入那蓝色的皮肤之中,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疯狂地思索着怎么办。
“主公~”声音非常的媚,一点也听不出是一个正在自残的变态的声音!
“住手!”估算着矛尖已经快要捅到心脏了,我只好无奈地妥协,大叫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阻止你的!所以放开斧子!”
“抱歉,主公。”小松寺似乎恢复了神智,她慢慢地抽出已经快来完全没入胸膛的矛尖,松开了双手,任斧头落在地上。给自己上了个治疗术,便后退躬身道:“失礼了。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哪怕是牺牲任何东西,在下也不会退让半步。”
“……我知道了……唔,要说抱歉的是我……唉……”我长叹一声,牵起她的手,柔声道:“可是要上战场的话……算了,既然弄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法说什么了。我只想问一句,你和欧文真的只是玩玩儿而已吗?”
说老实话,金元加大棒的策略用的很好,我现在真的找不到可以阻止她的立场了……不阻止她,说不定她会死,阻止她……一定会死……丫真的敢这么干!
别人拼了命的想要活命,我们这帮家伙却是要拼了命的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真是……
头疼阿!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了!
“……”她脸上红了红,偏过了头去。
“告诉我。”我稍稍加重了一点语气。
“……不是。”小松寺的眼眶一红,泪水就滚了出来。她一把抱住我,将头顶在我的怀里闷声道:“可是正因为不是,才必须这么做不是吗?何况,日本的女人都是破鞋,没什么好穿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轻轻抬起她的脸,温柔地抹干那上面的泪痕,向后面说道:“你可以进来了。”
“……库娜。”房门响动,我的背后传来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小松寺身体一僵,满脸古怪地抬起头来。目光瞬间固定,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脸痛惜的欧文……
“库娜,”德莱尼大叔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了上来,从我手里接过了有点发懵的小松寺,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柔声问道:“嫁给我好吗?”
“……如果你等的起的话,可以考虑下。”小松寺的身子颤了下,小声说道。
……
好吧,如果不是那皮囊里面装的是……哦,反正她现在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没差……其实我是很想要高声狂笑的,小松寺那张被人阴了的脸实在是太有趣了!不过我还是紧绷住自己的脸,悄悄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这对儿“同志”……
“看来你们已经谈妥了?”
“啊啊啊啊?”
就在我带着坏笑掩上房门的时候,身边突然想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吓得我一跳三尺高。惊愕地望去,正是图萨蒂、榛子和硕鼠三人!
“你……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想叫,却觉得下巴脱臼了,只得用颤巍巍的手指指着他们,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下,你没有拒绝我们的立场了吧?”榛子摸了摸下巴,阴恻恻地笑道。
“你……你?”
“真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么段故事,看来以后我确实得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了……”榛子也不理我,自顾自地说道:“本来我也没报什么期望,不过她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能将你拿下,还立了军令状……果然有两把刷子!你和法丽斯的决定确实很正确啊~”顿了顿,又道:“其实只不过是你自认为我不会去找她商量吧?不过,在一致的利害面前,所有人都可能是朋友也都可能是敌人不是吗?只是你擅自认为我不会放下面子去向她请教吧?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帕鲁提醒,我还真想不到哩~”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要想拿你涮锅,还是纯粹的恶人来的比较好一些,至少她不会像我们这样有所顾忌。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光辉圣洁、内向寡言的圣骑士硕鼠同志无视我瞪大了眼睛瞪着他的表情,非常谦虚而又矜持地挠了挠头皮,颇腼腆地笑道……
……
我干涩地转过头,盯着那扇刚刚被我亲手关上的门扉,一阵气苦……着一刻,我心中只剩下三个字——
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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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泰兰德
更新时间2007-12-3 16:26:00 字数:5272
是在不在状态,姑且这么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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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子和硕鼠最终还是被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服,留在了瑟银支撑着佣兵团的运作。虽然两个人都不怎么甘心,但是在我摆了无数的分析之后,还是承认他们留在后方能起到的作用比跟着我和法丽斯要大得多。
“萨里奇和我都跑了,伊比丽丝也跟着他跑去了奥格瑞玛,现在后勤部基本就是真空状态,下个月的吃穿用都不知道找谁负责!再说了,硕鼠要是去了灰谷战线,岂不是要和克拉蕾忒兵刃相向?那可是军营,军队就要用军队的规矩才行啊!”我将头转向一边的榛子:“再说榛子,我和法丽斯跑了,萨里奇也不在,谁来主事?还不是得你提一把?咱们团里的人虽然都是精英,但是在管理上基本都是棒槌级的!话说我可不想回来东部以后连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更不想看到原本的营地只剩下一堆瓦砾。”
俩有家有室的家伙面面相觑了半晌,榛子半晌憋出一句话来:“可我们不跟着你的话,没有人照应啊。”
“拜托!”我一捂脑袋,呻吟道:“你们两个的特长一个在于战术布置,一个是后勤补给——至少简历上是这么写的吧?虽然咱们几个战斗力都很强大,但灰谷是什么地方?先生们!是哨兵的老家!暗夜精灵缺的是有经验的将领和后勤官员,而不是强力的战士!要不咱们打赌?我赌你们到了灰谷一定会被扣在阿斯特兰娜打义工,上前线?想都别想!”
“喂喂,你这不是换汤不换药?”榛子苦笑道。
“废话,让你们留下是有道理的。”我耸耸肩,撇着嘴道:“我让你们留在这里呆着可不仅仅是因为怕你们被流弹干掉的。”
“我以为你是为了敷衍我们而信口开河呢。”某人抓抓头,讪笑道。
“真当自己是朵花啊?”
于是谈话结束。
……
两天后,我带着前往灰谷的队伍站在了铁炉堡的水泥地面上,仰视着大门口那座巨大的矮人铜雕。在慨叹了一番建筑艺术上的奇迹之后,我们便迅速地窜入了城中——毕竟相比于游山玩水来说,在卡利姆多的事情要重要多了。
尼克和克里斯汀已经离队,先行飞往米耐西尔了,他们将在那里搭船,直奔他们的目的地——由吉安娜.普罗德摩尔镇守的塞拉莫要塞。
而萨里奇则带着一干部落成员飞往荆棘谷的格雷姆高,他们将在那里搭乘飞行艇,返回奥格瑞玛。
巍峨的铁炉堡伫立在苍白色的大雪山上,矮人们兴建的巨大堡垒整个融入了雪山中,我一直觉得,铁炉堡本身就是他们对于自己意志与信仰的一种诠释。麦格尼.铜须那巨大的雕像高举着双锤,傲然地俯视着面前苍茫的大地……好吧,那是麦格尼还是其他什么人?似乎在还是艾利耶尔的时候我就从来就没有分清过矮人的长相,那一张张脸上除了胡子还是胡子,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然,瘟疫之东那个大混蛋除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将他从铁炉堡里揪出来……反正我对矮人的建筑除了视觉上的欣赏以外就再无感觉了,大熔炉真的就是个烤箱!我很怀疑除了侏儒和矮人以外有谁能长期在这里生活,所以虽然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使它拥有非常高的战略价值,但……
“哇!哇!”小松寺兴奋地拉着我的胳膊,又叫又跳地喊道:“小姐!小姐!这里是天堂啊!”
……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只看到一大堆到我腰间高度的谢顶脑瓜,耳中尽是可以直接将人震聋的的敲打声,而鼻子里除了混着钢铁味道的灼热气息之外再也闻不到其他的东西……话说,这算哪门子的天堂?
“好多的老头咩!”挂在我身上的黑暗生物陶醉地发春:“好美的风景噢~”
……
除了因为划拳而被牺牲掉,负责牵着这黑暗生物的我以外,走在前面的一帮人迅速低头加快了步伐,蹭蹭蹭地几下就和我们拉开了距离……
好在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提前戴上了骨镰面罩和地穴追猎者头盔!不然……我面无表情地想着,一点也不顾小松寺还拖着我的胳膊,径直向着施法区走去。还是赶紧去施法区办理手续,然后通过传送门前往达纳苏斯算了!否则要是让她继续发春下去,天知道我以后还有没有勇气上街……
“中校!”终于挨到了施法区,伊蒂娅很厚道的跑了过来,敬礼喊道:“手续已经办好了,再我们可以传送到达纳苏斯去了。法丽斯大元帅让我来叫您。”
“……知道了。谢谢,中士。”我板着脸点点头,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毕竟是离开了20年左右的家乡啊……不过说老实话,现在我这身体的状态,实在是不应该去那里的——有一粒蛋的前车之鉴,我非常怀疑会不会在达纳苏斯被某些热血和正义感过剩的家伙追杀……
“中校,那个……”伊蒂娅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思,只见她搓搓手,羞红着脸很腼腆地问道:“您还好吗?”
“唔?啊,我很好,谢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没事的,谢谢你。”我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续道:“我们走吧,我想还有不少的东西需要我们收拾,毕竟赖恩斯和帕鲁都没有来,这一次我们得自己整理东西了。唔……那个,谢谢你的关心,伊蒂娅。”
“是的!长官!很荣幸,长官!”美丽的大男孩儿马上挺直了腰杆,严肃地敬礼道……
……
我苦笑着摇摇头,便拖着恋恋不舍的小松寺走入了施法大厅,跨入了传送门。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光临大地之冠!暗夜精灵的骄傲!卡多雷的故乡!”一跨出传送门,法丽斯便振臂高呼道:“也是整个卡里姆多大陆,联盟方面的大本营!”
“我们知道。”我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哼道:“在这里的人都是在灰谷前线服役的。”
“我和芬娜将前往银风避难所,”尼期斯紧跟着我的身后走了出来,边牵着妻子的小手边道:“先走了。愿圣光与你我同在,诺文小姐。”
“艾露恩的祝福。”我抱拳回礼,目送着他和芬娜、奥古斯达鲁三人走出了月神殿的大厅。
“伊蒂娅,你帮法丽斯和库娜去办理一下之后的手续吧?我们需要尽快启程前往奥伯丁,转道阿斯特兰娜。”我长叹口气,悻悻地对着刚刚走出来的伊蒂娅.轻风说道:“我去不大合适……所以拜托了。”
“是的,长官。”伊蒂娅很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又冲着法丽斯敬礼道:“请指教,长官。”
“……你想偷懒吗?”法丽斯很鄙视的看着我……
“如果你不想惹麻烦的话,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合适。”虽然我也不想将事情交给这俩东西去办,但谁让俺们现在就是一匹恶魔,必须得低调行事呢?所以即使伊蒂娅肯定看不住她们俩,但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总比没有强……
举目四望,一切犹如20年前离开这里的时候一样,只不过比起印象中的景色,所有的建筑都显得有些老旧了。不下于铁炉堡那雄伟的麦格尼铜雕的艾露恩的雕像手托着青石制成的月盘,静静地屹立在月神殿的中央,清泉从月盘中流出来,汇聚到脚下的水池之中,隐隐泛起一丝丝的银光,让我想起了小精灵们在这里戏耍的情景……
曾几何时,随着阿克蒙德和诺达希尔的消失,小精灵们也已经没有了踪迹……现在的月神殿,虽然依旧美丽典雅,却总像是少了丝生机般,显得有些寥寂……
“你在看什么?”正当我眼色迷离地望着艾露恩的雕像出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问话。声音很动听,带点成熟女子的魅力,以及一点点莫名的沧桑感……总之,很有安全感的声音。
“没什么,我想我是在等您?”转过头来,我怀着有点激动地心情打量着声音的主人,缓缓地答道。
一头苍紫色的长发,透着些淡紫色的藏蓝皮肤,一袭洁白的祭祀长袍,精致典雅的脸上篆刻着两道淡紫色的面纹,几乎占掉了两颊的大部分空间。她的眼睛很美——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银色的眸子中,只有平和般的淡然与高位者独有的深沉之色,却没有那令人反感的高傲,只有亲人般的温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
只是因为我们都是暗夜精灵吧?
“艾露恩的祝福,”我笑着抱拳道:“泰兰德大人,多年不见了。”
“艾露恩的祝福,被放逐者。”泰兰德,这位卡多雷哨兵的统帅,整个暗夜精灵一族的精神领袖,月神的女祭司向着我点头轻笑:“你在等我吗?艾利耶尔?”
“我想是的。”我歪歪头,咋道:“法丽斯他们都被打发走了……好吧,祭司大人,为什么您会指明我这个被放逐者、恶魔猎手前来达纳苏斯呢?法丽斯已经告诉过我了,您就是七处背后最大的黑手之一,想来您不会不知道我在阿斯特兰娜之战时发生的变化。”
“暗夜精灵需要你,不是吗?”泰兰德微笑了一下,缓缓走上前来,和我并肩而立。只听她边带着温柔的目光仰视着艾露恩的雕像,边轻轻地说道:“现在有可能将苏拉带回来的人,只有你,不是吗?我们想了很久,仍然觉得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她转过头,向着我道:“苏拉对你怀有愧疚,而你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这一次,说不定我们会和部落的士兵交手……不,是一定会,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实力坚强而且能够和苏拉对话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苏拉的手下,最高级别的将领是你们的老上司尼尔少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我长出一口气,耷拉着耳朵虚砍一掌,讪讪地道:“你允许我在需要的时候……”
“……为了卡利姆多。”泰兰德的声音也有点潸然,我望着女祭司,突然觉得我们都是那样的可怜……
苏拉也是,她也是,我也是……
谁不是呢?
一时间,整个月神殿有点静默——说来也是,现在这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而已,而我们都有点不知道继续说什么。
“……你恨我吗?”半晌,泰兰德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幽远而又虚无……
“不。”我苦笑着摇摇头,却不甘心地揶揄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决不会恨您给我的脸上刻上了无法消去的放逐者印记,也决不会恨您将我逐出了泰达席尔却不让我去阿斯特兰娜,更不会恨您又凭着自己猎人统领的身份,偷偷地将我安排进了追猎者公会并且让我为泰达希尔筹措发展用的资金,当然,我是完全不会计较这些的……包括您为了不让我杀苏拉的事情……”
“是吗?那就好,谢谢你的宽容,艾利耶尔。”泰兰德轻轻一笑,很优雅地道:“既然你并不介怀这些事情,那我也就放心了。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呢……谢谢你,姐妹。”
我……
我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政客?
“大人~”我气得发嗲!这算什么啊?难道我这罪算是白挨?我这么多年拼死拼活的敛财到底是为了啥……虽说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只当是自己爱财的说……
“哗啦”,泰兰德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本杂志来,微笑着翻阅了开来,点头赞许道:“画得确实不错,你很有天分,不是吗?不过……”
“咕嘟!”我生咽了一口唾沫,蔫了……因为我看到祭司大人手上拿着的,正是那本曾经在阿拉希引起兽栏暴动的《泰兰德与她的哨兵部队》……
“嗯,那个……您过誉了~啊哈哈哈……”偶搔头、挠耳朵,摸鼻子……
“呼——”祭司大人合上了画册,柔声说道:“我不希望玛法理奥醒来的时候,会看到这种东西,所以我让七处的人将可以找到的画册全部回收了……好吧,我们谈到哪儿了?”
“为了卡多雷的荣耀!誓死完成任务!大人!”我挺直腰杆,敬礼沉声答道!
冷汗啊冷汗,你咋流得和小溪似的?
“嗯。”泰兰德赞许地点点头,如果不是那一双攥着画册、柔若无骨的手上暴出的青筋,我真的以为她不在意这些呢……只听她保持着一个淑女应有的风范,轻声道:“拜托你了,艾利耶尔中校。还有你和法丽斯建立的那个团队,我认为很好,也许,那将是我们和部落之间沟通的桥梁,不是吗?”她扬扬手,画册在柔和的光线中一点点的被吞噬,连一点灰尘也没遗下:“这是关系到整个卡利姆多……或者说是关系到我们与燃烧军团对抗的胜败,以及我们一族的未来的重要任务!所以你必须带回苏拉和她的部队!这是命令!”
“是的,大人。艾露恩的祝福。”我非常严肃地点点头,应道。
“好……有什么疑问需要我解答的吗?中校。”
我沉默了半晌,从腰包里掏出一张卡片来递了上去,缓缓地道:“大人,这里是1000万金币,我想用这些钱买下一方土地。”我顿了顿,续道:“当我战死的时候,如果侥幸能保住骨灰,我希望能够埋葬在泰达希尔的泥土中。”
“……其实……”泰兰德看着我手里的卡片,欲言又止。
“我有自知之明,暗夜精灵承受不起第二个伊利丹.怒风。”我咬了下嘴唇,打断她道:“我也可以想象,自己的灵魂决不会转化为小精灵。我的身心都已经堕落,只求死后能够将自己的尸骨回归曾经的家乡。”
“……我答应你,艾利耶尔。”泰兰德的表情上浮现出一丝悲伤,她轻轻地抚着我的发丝,低声应允道。
“谢谢您,大人。”
“谢谢你,姐妹。”
我和伟大的领袖对视一眼,同时浅笑了起来。
艾露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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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篝火告白
更新时间2007-12-4 13:35:00 字数:5795
“嗯,艾利耶尔,我们的好姐妹。”互相笑了几下,算是结束了煽情狗血剧,泰兰德大姐大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道:“虽然我很不满意你想要转移话题的小动作,不过你现在还有用,所以……”她瞄了我一眼,笑得很美,很圣洁,很符合神爱世人的祭司形象:“好好努力,我们会记住你的。那么,艾露恩的祝福……”
……
汗啊!大人!您能不能别记得那点小破事儿啊?原来你是故意装作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吗?还有!那个“所以”后面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啊?这样我会很在意的不知道吗?我怎么听着像是在给我的墓志铭题词?
看着神圣纯洁光辉的女祭司微笑着点点头,便施施然地走入月神殿的深处的背影,偶不禁盯着她完美的臀部竖起了中指!话说,传说中有一根隐藏于泰兰德裙下幽暗深渊中的香蕉……行不行!偶可不想变成范达尔那个猪头领导后院里的晨光麦!唔……或者我应该给她去找根芬克的挖掘器来解决欲求不满的生理问题?话说长期守活寡的妇道人家都更年期貌似都比较长……
算了,用本来就应该上缴的金币买了个安葬回家、落叶归根的权利,而不是像我想象中那样卸磨杀驴,证明俺们的祭司大人还是很温柔善良的~反正按照七处掌握的情报归我个人支配的也就是1000万金币,但实际上我手里拥有我们5个人外加杰塔瑞斯的所有财产,也就是相当于4500万金币~即使不算兄弟们的财产,仅仅是我手里的现金也有1000多万——这还不算未来的投资收益——而清空了账面上摆在明处的收益,也可以防止短时间内我们可敬的统领大人继续来勒索偶~所以怎么算,对于我这个被她监管着挖钱的人来说都不算亏的了~
整整衣衫,我背负着双手,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悠然踱出了月神殿。既然原本就是要挨宰的,那么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就说明我是赚到了~何况真正的大头依旧攥在偶的手里捏?
算来算去,不过是有输有赢罢了,这样的话,摆出一幅弱者的姿态便更方便一些吧?
谁是赢家呢?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当我披上了一袭连帽斗篷,饶有兴致地在工匠区采购了一把,最后来到约定的集合地点之后,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间了。前去办事的三个人已经在市中心的银行门口等着我了。
“中校!”伊蒂娅中士看到我走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腰,哭得黎雨带花:“呜呜,中校……”
“啊?怎么了怎么了?”我强忍住一手肘飞上她的喉头的反射动作,左手反手搂住了她的腰,右手则揽到背后,轻轻地拍打着她的香肩:“没事了,不哭……算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
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长大了嘴巴呆愣着看着我的小松寺,和在一边抱着手臂却满脸哭笑不得的法丽斯。话说,这可是偶好不容易寻觅到的猎物耶!要说想要以一个女性的身份过荷尔蒙分泌正常的人所应该去过的生活,又不引起鲁子妖的过激反应,这种如花似玉的伪娘当然是最好的切入点了!何况这么单纯善良娇羞无限,身材气味也没得挑剔,给胸口和跨下打上两条黑杠子就可以评选十大美女的顶级品种呢?唔~这淡紫色的细腻皮肤,这吹弹可破的漂亮脸蛋,这柔软娇嫩的小蛮腰……做丈夫的极品啊~
(某江:在此声明,这仅仅是作品而已,主角的品味和本人完全无关……)
既然是反光源氏计划的主角,那她抱不抱我也就无所谓了,反正总有一天会推倒她的~小小不严的便宜就给她占了也是无妨。给马喂点草它才能跑得快不是?
“不是的……”伊蒂娅伏在我耳边小声地解释道:“只是……库娜小姐当街调戏所有长了大胡子的男性精灵,而法丽斯大人则在鲁瑟兰村挨家挨户地收保护费……还让下官帮她们打下手,说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反抗……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不给下官好脸色看了……呜呜呜……”
……我日!
“你们怎么可以欺负我的猎……男……男朋友呢?”我笑咪咪地问道,不过还是有点打壳。毕竟,这里除了伊蒂娅之外都是对我知根知底的人啊……不过能不能穿越回去还是个未知数,总不能让我为了这么个缥缈的事情一辈子单身吧?即时以现在的身份享乐才是正理,人生的快乐在于自己,不是吗?
当然,如果穿越回去,我也自信不会受到现在的影响的。对于一个可以将自己和女生划分为“同种生物”的宅男来说,性向和心态只会和物力层面的物质基础,以及性激素挂钩,其他的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男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变成那种关系了?你确定?”法丽斯扑打下耳朵,精神奕奕地打探起来,全不顾被我搂在怀里的大美人一张脸洪德和猴子屁股有的一拼、娇羞无限的模样。
“待定的。”我翻翻白眼,拍了拍伊蒂娅的后背,笑道:“不过竟然将好脾气的伊蒂娅拖下水,我想我需要惩罚你们一下?唔?”
“中……中校……”伊蒂娅的脸和火烧的一样,她松开了揽着我的手想要离开,不过却被我反手抱住了,尴尬地站在那里,一幅不知道该不该挣脱的可怜模样。
“我都干了,你想怎么样?”法丽斯摆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光棍架势,拽拽地哼道。
“简单,刚才我捐赠了1000万金币的香火钱,其中一半算是你的。”偶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叫你丫犯懒不整理自己的资产,让我给你免费当理财!你丫的小命现在可都攥在我手里呢!
“啊?啊啊啊!不要啊!放过我吧!亲爱的诺文!”大元帅阁下毫无高手的风范,冲上来一把抱住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催人泪下……
“滚开,你这个将整个洛丹伦拥入怀中的女人!就是地精的眼泪也比你的更具可信度!还有,别在我身上乱摸,你找不到钱卡的!”我不耐烦地抬腿,一脚把丫踹飞!
“切!”大元帅的眼泪马上不见了,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道:“真是的,浪费我的洋葱水。下次没带着钱卡早点说。”一甩头发,吊吊的走了……
……
在法丽斯的淫威下,我们四人在鲁瑟兰村借宿了一宿……唔,如果说逼迫老实可怜的生物学者乖乖回家陪老婆,把整间研究室都抢过来算是“借宿”的话……
“怎么样?”我捧着两只装满了晨露酒的杯子,笑吟吟地走到屋外的篝火旁,将其中一只递给在傍晚时分刚刚被宣布了所有权的伊蒂娅,问道:“有点失望吗?”
“唔,谢谢……您是指什么?”大美人整理了一下缠绕在身上的米黄色的绷带,蜷缩着双腿接过了我递过来的杯子,淡淡地反问了起来。
“我是说,你之前喜欢我吧?”我举了下杯子,啜饮起里面的清淡液体来:“不过我相信你喜欢的是在瑟银岗哨里的那个我,而不是今天这样有点无赖的我?”
“……嗯。”伊蒂娅也啜了口酒,蜷紧了双腿微笑道:“也许,有点失望吧?感觉原来的少校只是带着面具在和我们交往……”
“是吗?”我摇了摇杯子:“其实我今天的表现也是带着面具的哦~真正的我可能比库娜还要糟糕呢。如果你觉得失望的话,那么今天傍晚的话,就当是一个笑话吧。”
虽然在谈恋爱方面我几乎是白纸一张的雏儿,但我并不想对一个很可能陪伴我终生的人有所隐瞒,个人的缺点和弱点并不是构成可以威胁到爱情奠基的原因……好吧,不管是什么,反正我认为感情不应该是因为人所暴露的缺点而有所改变的。如果不能够接受对方的缺点,那么两个人还是不要在一起为好。
对于那些爱死爱活、四处开花的雄性,或者是只看皮囊和钱囊来决定是不是双眼冒星星的雌性,始终是我无法理解的存在。在我看来,付出感情是为了能与对方长相厮守在一起,是为了能够在受伤的时候有所依靠或者是成为另一个人的回归之地,为了能够幸福的生活而作出的投资。搞什么婚外情,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开花散叶、挑三拣四、将一份感情分给多个目标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行为,抛开道德和物质限制的问题不谈,那种行为在我看来和把钱拿去赌马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生活不可能永远带着面具,至少那面具无法掩盖的东西太多,如果两个人不能容忍对方前后的表相反差,那么……
我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虽然我下了决心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一个女人,作为艾利耶尔去活着,但正因为如此,我更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不管是作为诺文.暴风权杖,还是艾利耶尔.狩星者……鲁子妖?唔,现在是2:1,根据民主原则,票多者取胜~
我需要的是带着温馨爱情、历久弥新的生活,而不是将自己和他人燃烧殆尽的激情人生。
“……我对您的了解还是太肤浅了,中……诺文小姐。”沉吟了半晌,伊蒂娅才轻轻地说道:“是的,我喜欢您,但是我确实只是喜欢那时的您,而不是真正的您……”她耷拉着耳朵,很颓唐地续道:“也许我没有资格爱您吧……毕竟我喜欢的都是您所刻意表现出来的……”
“也就是说,你想放弃?”我冷下了脸,逼问着。
“不!”伊蒂娅抬起头来,羞怯却坚定地道:“我……我只是想……了解真正的你……”
……不是我说,这立场好像反了吧?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怪叔叔在诱拐清纯小丫头的感觉呢?话说我才是女的,才应该是被泡的对象吧?
“我……我觉得真正的爱,不应该是那种表面上的东西……至少……如果不真正了解你的话,我……我没法说服我自己……”她揉搓着手指,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好了好了。”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不是吗?既然你是这个意思,那咱们就先交往着如何?话说回来,我也不是很了解你呢,只是觉得你是个太过腼腆的男孩子,是从希利苏斯出来的狙击手。”我一摊手,装作无奈地道:“你看,我甚至不知道你用的武器是什么。”
既然她有这个心思,那么就证明了她是个不错的雄性。那么,继续交往下去也未尝不可。
“呵呵。”伊蒂娅也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道:“也对呢……这么说还真是……好的,给您看看。”
她伸手入包,手腕一番,一柄造型很靓的枪就翻转着出现在了她的手里,真正地震了我一把!这手枪花虽然抢眼,但基本上有实力的人都能做的出来,倒是没什么稀奇的……问题却是那把枪!
充满金属感的流畅造型……带着红外瞄准仪的枪身?还有电子式的准具?装填式的弹夹?我的上帝!这是埃泽拉斯的东西吗?我是身处在中古文化背景的世界中的吧?我看怪物一样看着在掏枪的一霎那表情就淡然了很多的伊蒂娅,实在是不敢相信会出现这种枪支!
“这……这是?”偶有点结巴……不带这样的吧,老天爷……
“星界财团的制式步枪。”这一刻的伊蒂娅少了些羞怯,身上多了些军人的沉稳和自律,却也好似多了些伤感和自责。她轻柔地抚摸着流线型的枪身,淡淡地道:“因为使用的是制式的瑟银子弹,所以只能用来远程狙击了,连射功能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那简直是在扔钱……诺文小姐,你知道黑暗之门的封印吧?在图拉扬将军率领的军队封锁了黑暗之门以前,我曾经在德拉诺的荣耀堡战线服役,这把枪就是当时和我搭档的虚空人遗留下来的。”
“你的搭档?”我有点兴趣了,原来看起来单纯的大男孩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死了。”伊蒂娅潸然地耷拉下耳朵,轻轻地道:“你看到我身上的这些绷带了吧?”她扶了扶从头到脚缠满了身体的松散绷带,道:“这些绷带和我战斗时用的甲胄,是我的搭档最后遗留在世间的痕迹……我带着它们,我不想忘记……”
……
寒!
小弟!虽然你很温柔善良没错,但你不觉得者和挖坟以后把对方的骨头架子绑在身上四处乱窜是同一个性质的事情吗?偶在内心疯狂地呐喊着,却看着她那双真诚而又伤感的眼睛,说不出一个字来……
也许对于她来说,这才是正常的事情吧?看来我还是和社会认知有所脱节啊……
“不会是发生过什么他掩护你,你才得以脱险之类的事情,所以你才把这些东西戴在身上的吧?”寒啊,不会又是那种三流狗血剧吧?还是腐女向的……
“不是啊?”伊蒂娅抬头,奇怪地看着我,答道:“他是在前线的战斗中牺牲的。我只是觉得,每一个人都不能忘本,每一个战士都应该谨记身边那些已经逝去的战友。死去的人,如果没有人缅怀他们的话,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好吧,算我不好。谁让偶已经是一匹恶魔,良心大大的坏了捏?
“哈哈……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做点别的事情?”我讪讪一笑,带过了话头。
“好啊!什么事情?”伊蒂娅一双耳朵扑拉扑拉地唿扇着,眼睛有点发光,脸上找不到一丁点方才的那种忧伤……
“唔——”我拖了个长音,眯起眼睛扫了扫她的身子,抹着下巴坏坏地笑了起来。
“……中校?”
我缓缓地靠近了她,封死了目标所有的退路。盯着面前的猎物,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双手抬起,捧住了她带着迷惘和困惑,还有一丝羞涩的小脸,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
“诺……呜!”伊蒂娅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腾的一下红了。她想要叫,却被我一下封死了嘴巴。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篝火发出的噼啪轻响……
“味道不错。”良久,唇分。我笑咪咪地坐了回去,舔了舔湿润的嘴角,评论道。关键是,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别扭或者作呕的感觉,甚至可以说——非常的香甜,一点也不像男人应有的那种味道……看来找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哦,是美男,果然是明智的决定啊~有助于正常的异性交往和心理复健~话说只要把她当美女,那么就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至于说两人生物形态上的不可逆转性……既然上天将我塞进了艾利耶尔的躯壳里,那不感受一下女性的人生岂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再说了,知道女性有什么感觉的话,以后穿越回去才好泡马子不是?换个角度想想,这种能够感同身受的体验目标心理和生理变化、研究其状况的机会实在是很稀少的,不是吗?
话说这棒槌在瑟银的时候就饱受骚扰,不过骚扰的人却不限于女性……哎呀,这么一想,倒还真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推倒她呢!
“啊……啊……啊……啊啊?”某惨遭狼吻的伪娘红着脸,错讹地指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伊蒂娅.轻风中士。”我戏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宣布道:“从今天起,我做你的女朋友了~请多指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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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终于送出去了,一失足啊……
第十三章 再入阿斯特兰娜
更新时间2007-12-8 14:43:00 字数:5642
“中……中校……”伊蒂娅啊,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男人被强吻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这么惊慌失措吗?真是的!一点果敢决断的精神也没有!难道本人长的很爱国不成?
“那么~”我嘴角扯出一抹邪恶的微笑,再一次缓缓地将身体探前,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以梦呓般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呢喃道:“我们继续吧?”
“啊?”某人发出一声通常只有脑袋被踹后才会发出的呆傻声音。
“你叫吧~”我猛地用力,将俺的新任男友推倒在篝火旁,淫笑道:“你就算脚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让大姐姐好好教你点东西吧!”
“诺……诺文……别……”很好,现在脸已经涨成了绯红色了,一点也看不出底色来了~
“嘿嘿——开个玩笑!”轻笑一声,我忽地板下了脸,手腕翻处,两把飞刀疾射而出!向着俺们身后的屋门飞驰而去!
剁!剁!
“行了吧?出来吧,我的服务时间到此为止了。”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重新站了起来,抱着双臂,悠然地对着被钉了两记飞刀的屋门的方向说道:“再来可是私人时间,要参观可是得收费的——当然,我决不会让你们付的出钱就是。”
“哦……你早知道了?”嘎吱一声响,门扉撇开了一条缝,法丽斯和小松寺双双从里面钻出了脑袋。刚刚充当狗仔队结果被当事人当场抓了现行的大元帅很没有自觉地挠挠满头乱发,吊着一双美眸,很淡然地道:“既然都服务了,那就索性服务到底嘛!作到一半就结束,对观众的身心健康不利呢。”
……靠!不是早知道你们在门外看着,我也不会演这么一出,来变相地宣布对某些人的所有权!话说要我在人前当面承诺自己是她的女友……我自认脸皮没有这么厚实!况且又不是色急的花痴,虽然她味道真的不错,但我也没必要第一时间将身子献出去吧?
我翻个白眼,从地上扶起不知所措、尴尬无比、且智商被我不小心斩到50以下的伪娘系小青年,拍拍肩膀,柔声道:“抱歉哈。不过今天很晚了,早点睡吧。”
“不,诺文……是……是我不好。”伊蒂娅耷拉着耳朵,讪讪地道:“我竟然……我……那个……我刚刚,有点期待……”
“说话痛快点!”我板着脸重重地给了他一下,厉声喝道:“简洁地报告!士兵!”
“是的长官!”大男孩儿反射性地跳了起来,挺直了身子敬礼,大喊着应道……然后就是一脸古怪地看着偶……
“说出你的想法!士兵!”我站起身来,背了双手,严肃地道:“是不是很期待我继续下去?”
“是……是的长官!”伊蒂娅尴尬地瞥了一下站在门口戏谑地抱臂看戏的两人,一闭眼,任命似的大声回道。
“你觉得自己很虚伪吗?”
“是的长官!”嗯,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一丝颤音……估计是已经自暴自弃了……
“听着!”我一并脚,肃声道:“既然我当众宣布自己是你的女朋友了,那么你就不必要为了这种事情而烦恼!说句难听话,你不那么想的话,困扰的是我!只不过我们现在不应该去做这些事情,因为我们还有未完的任务!”顿了顿,又道:“等到战争结束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好了……伊蒂娅.轻风中士听令!现在,回去睡觉!限时5分钟!”
“遵命长官!谢谢您长官!”
……喂,拜托啊,大哥!走路不要左手和左脚一起摆好不好……
当伊蒂娅晃晃悠悠地进入屋子之后,小松寺马上扑了过来抱住了我的手臂,娇声嗲道:“子妖!子妖!你终于也开始找男人了吗?唔,你们两个太逗了!你打算玩上下恋吗?唔,让我猜猜~逆推?女王?女上男下位?”
……话说,我怎么有股打人的冲动呢?关键是后面三个问句都是什么意思?
我很自然地笑笑,在小松寺脸色一变却还没来得及跑出我的供给范围的时候一把扣住了她的脑袋,塞到了腋下,一夹一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呢?”我华丽地无视掉腋下传来的惨叫,面无表情地问向法丽斯,手下则更加用力。
“……没想到,你还是走上这条路啊……”某人仰天长叹,作沧桑状。
……
青筋啊!青筋!你咋就这么容易暴起呢?
“姐们儿!我现在可是女人!”我闭上眼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连腋下传来“嘎啦”的骨头错位的声以及突然中断的惨叫也没能让我睁开眼睛:“现在你我都是女人了。何况你……我个人认为,所谓的男人,和是否拥有男性的身体没什么关系。所谓的男人,不在于身体,而是应该担负起男人应有的责任来。至于其他,实在没有什么需要去在意的价值……既然我现在是艾利耶尔,那我就需要对她负责,对她的身份、身体,以及过去负责。而且,说实话,我也想要对自己的生活负责……毕竟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有这样才算是正常的吧?百合虽然美丽,但我需要的不是美丽的激情,我需要的,是淡然却不乏温馨的长久生活……”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是的。”我睁开眼睛,点点头,坚定地道:“在地球的时候,我没有追求过幸福。那么起码在这里,我会尝试去追求理想中的生活……而对于战士来说,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一个可以支持、等待自己的人,足矣。”
“……明天,我们返回达纳苏斯。”法丽斯顿了一下,回避了我的视线,自顾自地道:“泰兰德允许我们通过传送阵前往阿斯特兰娜。我们需要在那里补给,同时,我们的接线人也在那里。我是来通知你这件事情的……”她转过身,叹道:“你决定了?”
“伊蒂娅是个不错的人,作为伴侣是个很合适的选择,而且他有过日子的才能。”我笑道。
“过日子的才能?”
“是的,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并且他有这个心。”我想了想,回道:“有些人,不甘于平凡的活着,有些人,无法平凡的活着……其实,清淡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美丽?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清淡而又温馨的活着?生活,也是需要才能的。”
“……好吧,我支持你。”法丽斯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主……主公……麻烦您,放开我……好辛苦……”我盯着法丽斯的背影,却听到腋下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小松寺青白着脸,很委屈地看着我!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蓝色的小尾巴一甩一甩的,好不可怜的模样……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某江:你就是在欺负她……)
“是吗?对不起啊~”我眯起眼睛,阴恻恻地笑道……
一!二!三!使劲!
“啊啊啊啊啊啊啊!”
……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退返了船票,重新返回达纳苏斯并通过传送阵来到了阿斯特兰娜。当熟悉的景色再一次映入眼帘的时候,我不禁觉得感慨万千!半年前我自我放逐了自己,没想到半年后,我仍然回到了这里——应那些逼迫我放逐自己的人的邀请回到这里。
有时候,即使是身为唯物主义者,我也不禁要感叹一声命运的无常……
“阿斯特兰娜欢迎你们。”刚跨出传送阵,我身边就响起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紧接着胸前一紧,一个蓝色的身影紧紧地抱住了我。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姐妹。”我听到那个声音在说:“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
“……艾露恩德祝福。你好,帕兰娜尔将军。”我回过神来,拍了拍曾经的守备官的肩膀,推开了她,冷声道。
“你恨吗?姐妹。”*的德莱尼女武官执住了我的手,笑眯眯地问道。
虽然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但那目光和语调却冰冷无比。
“没有。”我耸耸肩,很无奈地笑笑:“但我承认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灰谷,不,是联盟需要你。你的族人和家乡需要你。”幽蓝色皮肤的德莱尼人用手捋了捋头上的弯角,忽地立正敬礼,盯着我一字字地道:“中校,阿斯特兰娜守备武官,兼灰谷战区最高指挥官帕兰娜尔司令,代表阿斯特兰娜欢迎你们的到来。”
“是的,阁下。”我礼节性地笑笑,敬礼回答道。
没有怨恨,也没有愤怒,只是心里觉得很堵。虽然帕兰娜尔曾经迫使我离开了灰谷,但那不是她的意志——应该说,身为守备官,无论她怎么想,也不可能违抗整个阿斯特兰娜的意志,违抗群众对于恶魔猎手的态度……但,我实在是兴不起曾经和她互称姐妹的那种心情。
也许这就叫面子吧?总之,我觉得自己无法容忍那底线……
理解归理解,但接受和理解是两个概念。
“帕兰娜尔司令,我想我们可以走了吗?”看到我敬礼冷漠地回应,帕兰娜尔好像想要说什么,却被不耐烦的法丽斯打断了。亚麻色头发的大元帅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悻道:“我们需要休整和补给,而且我需要和之前派来这里探查的前哨汇合。你应该知道她在哪儿吧?”
“是的,元帅大人。”帕兰娜尔一愣,旋即点了点头,严肃地应道:“她在中央大厅,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她。”
“伊蒂娅,麻烦你去采购了。”趁着法丽斯和帕兰娜尔在谈话的当儿,我轻轻拉过男朋友,伏在他耳朵上小声地吩咐道:“把弹药补充齐全,还有,专门采购一些饮用水和确保干净的食物。”
“明白,长官。”伊蒂娅肃然点头。
“我的月布包裹交给你用,采购完毕我们在旅馆大厅里集合。”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到。
“请放心吧,长……诺文。”
看着伊蒂娅一溜小跑离开了传送阵的房间,我重新冷下了脸,走到了此地的两位最高指挥官面前,淡淡地道:“好了,我打发他走了。现在我们可以上路了。”
帕兰娜尔一挑眉毛,没有出声,却指了指我身后一言不发的小松寺。
“她,没有必要。”我耸耸肩,一边的法丽斯也点头附和着。
“请跟我来。”帕兰娜尔看了看我们,转身走了出去。
……
阿斯特兰娜的风景和上次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仍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这是我在重新踏上这有哨兵的故乡之称的土地时,唯一的感受……小松寺东张西望地瞄着,时不时拉着我的手臂评价一下路过的建筑物以及哪个老头比较英俊,令得心情不怎么好的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给她解说一下。不过因为我也不是很熟悉这里,所以经常遗漏了一些要点,而这时候,走在前面的帕兰娜尔总是会接过话头来为她进行详细的解释……
感谢小松寺,原本应该凝重压抑的气氛在她的胡搅蛮缠之下松动了不少,以至于等到了目的地时,4人间的关系已经不像初始时那样压抑。
“我想我有些明白苏拉的感受了。”帕兰娜尔带着我们走入一间卧室时,在我身边轻声地说道。
“是吗?”我不置可否。
“你要带着她……”她用下巴朝着小松寺的背影努了努,揶揄道:“算是原谅我了吗?我总觉得你是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才故意带上她的。”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吧?”虽然事实如此,但我并不想承认。
“当然,我不后悔。即使当时杀了你,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做的事情没有错,但这并不表示我没有歉疚。”她抬起头来,毅然地望向我:“即使再来一次,我仍旧会带兵围住你。”
“你做的对。”我点头:“将领,需要有将领的责任。所以你做的对,我无话可说。”
“我们是朋友吗?”
“……大概吧。谁知道呢?毕竟我们当时也是刚刚认识……”我摇摇头,跟着走入了房间。
……耶?
这……这是?
刚刚进入房间,我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失去了思考能力。
小松寺也好不到哪儿去,和我一样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前哨士官,将由她带领部队前往卡里姆多。”房间正中,法丽斯戏谑地笑着,用拇指比了比正伏在房间中唯一一张桌子上的女人说道。
我和小松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愕和质疑!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向那个终于抬起头来的女人,发出毫无意义的干涩声音:
“法……法……法?”
“……你们好,又见面了呢。”女人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棕红色的龙皮软甲,一双漆黑色的眼瞳里满是怨毒和嘲弄,和她那典雅高贵的外貌全不搭配。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竟然是……
而且那感觉,那黑暗的魔力的涌动,令我不禁想起另一个人来!
“这怎么可能!”小松寺终于尖叫了起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法丽斯抱住胳膊,嫣然笑道。
……我深深地盯着法丽斯,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找个时间,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好好地想一想——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强的终极BOSS到底是谁……如果这就是她之前反复强调的惊喜的话,那她的能量也太可怕了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黑发黑眸的典雅女性也扯出了一个戏谑的微笑,令她的整张脸看起来透着一股邪恶的妖艳:“艾利耶尔中校,你们害得我好苦啊。不过,今次我们的立场是相同的,所以看在合作的份上,我就暂时不和你算帐了。好了,我是法尔科利纳中将,今次负责带你们前往贫瘠之地,将那群该死的小毛孩拉回家来!”
“不……不可能!”小松寺吃惊地望向法丽斯,大叫道:“你不可能是法尔科利纳侯爵!因为……而且你的灵魂……”
“她就是法尔科利纳。”法丽斯笑得很开心,似乎看到我们失态的表情是一种享受一样。她一指身边的女人,悠悠地说道:“至少现在她就是法尔科利纳。”
“对,既然她说是,那她就是。”从错讹中回过神来,我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小松寺不要再说下去。毕竟,这个女人的真正身份,比起现在这个身份更加要命!虽然她已经做了掩饰,但那如心跳般悸动着的魔法力量,却无法瞒过已经成为恶魔的我!毕竟,那时候的她,处于绝对的优势,令我不得不刻意地去记忆过她的力量表征……
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形势,我自认决不会相信这个自称法尔科利纳侯爵的家伙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字!我相信对方也绝对想要对我和法丽斯除之而后快,谁让我们作的太绝了呢?
“中将,我们开始吧?”我深吸一口气,向着对面的黑发丽人说道。
“当然,愿圣光与你同在,中校。”
第十四章 尔虞我诈的会议
更新时间2007-12-10 13:21:00 字数:5196
形势不仅仅是糟糕,更是处处透着诡异。
这是两个小时的局势分析中,法尔科利纳中将说的次数最多的一句话。
苏拉带走了自阿斯特兰娜保卫战后返回后方阵地,一直在接受净化和驱散污染的银翼要塞的5000名士兵,还拐带了1000多尾巴上刚刚蜕掉了蛋壳的新兵蛋子,号称7000人!他们于23天前在阿斯特兰娜的中央广场发动了武装兵变,第一时间控制了议事大厅,自帕兰娜尔以下的所有官员被就地囚禁!绑匪们只要求了每人一周份量的便携粮食,便迅速撤离了这里,令人费解的是,这六千多人的行军速度几乎和六个人没什么区别,以至于帕兰娜尔组织的追击部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视野里消失……甩脱了尾巴的苏拉以闪电般的速度越过了林中树居,突袭了弗伦河沿岸,并莫名其妙地在那里驻扎了一天时间。之后,她带领军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继续施行闪电战,在不到2天的时间内非常熟练、完美地摧毁了被部落控制在手里的贫瘠岗哨,而这个分割灰谷和贫瘠之地的重要前哨,在迅猛的突击作战下,甚至没有来得及派出一名传令兵!
整个事件从兵变到攻击十字路口,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多么诡异的速度!
然而要命的不是苏拉率领的好像吃了激素般的玩儿命的部队,要命的是这次兵变事件给整个灰谷和泰达席尔带来的麻烦!
因为苏拉的行动太过麻利,所以阿斯特兰娜的伤亡为0。但她带走的1000人却令还未从上一次大战中恢复过来的后方基地出现了人力资源上的危机!整个阿斯特兰娜——迈斯特拉岗哨的防线变得支离破碎、漏洞百出。而糟糕的是,在西方的左拉姆海岸,正在远征主宰之剑的兽人部队已经于10天前返回了自己的老巢,并开始紧锣密鼓地备战……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卡加西亚要塞的部落驻军派来使者,声明如果再有部队跨过贫瘠岗哨进入贫瘠之地,则一律视为苏拉的后援部队,部落将会视之为暗夜精灵全面侵略的信号……
泰兰德之所以找上我,便是因为这个。灰谷的部队已经没法去把苏拉“抓”回来了!当今唯一的可行之计,就是让我以个人的名义去“劝降”。同时,因为我是被放逐者,而法丽斯不属于西部军事系统,为人又比较那个……所以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和暗夜精灵无关,官方是不会为我们的行动负责的……
“见鬼!”我揉揉发疼的眉心,嗔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果然,我就说以祭司大人那令人叹服的手腕和高洁傲然的心灵,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过画出那种东西的我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不用为我们的行动负责啊……估计这才是她找上我的真正用意。
“从发动兵变到控制住我的行动,全程不到10分钟。”站在我身边的帕兰娜尔摇头苦笑着,颇有些悻悻然:“说老实话,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怀疑他们之前有过详细的计划。”
“那场大战之后,算上从银翼前线撤下来的将兵,整个阿斯特兰娜算来也就只有一万五千士兵不到,其中不到一半的士兵在密谋兵变,而你却一无所知?还有,再怎么说这里的新兵也都是哨兵,追击竟然会追到丢失目标?”法丽斯臭着张脸,磨着牙道:“现在我们没有时间,但我想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下!统帅部将重新对你的能力进行评估!帕兰娜尔司令。”
“是的,谨遵您的意愿,大元帅阁下。”大胸女面无表情的附和道……话说她真的明白法丽斯刚刚说了些什么吗?只见德莱尼守备官甩了甩尾巴,双手一圈抱起了胸前的两颗*,接道:“不过在把那些离家出走的混球们扭回来之前,暂时不要动我,我发誓那没什么好处的。”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的话多么找抽,她微微地眯起眼睛,笑着续道:“说起来,左拉姆海岸的情况让我有点困惑,兽人们仅仅是在备战——虽然以他们的兵力,连能不能打下迈斯特拉岗哨也是个问题,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杜隆塔尔的部落军队一直没有出兵支援十字路口。”
“整备军队是要花时间的。”听到帕兰娜尔的话,法丽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表现得很无谓,不动声色地给事情做出了一个解释,下了个定义。
我以全副身家打赌,她肯定知道,最起码也是想到了什么!唉!我已经觉悟了,凡是能和她扯上关系的东西,99%是阴谋,剩下的1%是可能会出现的阴谋……话说现在我才体认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七处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而统御七处的某人,才是这个世界的最终BOSS……
“大概是吧。”帕兰娜尔严肃地点点头,便没有了声音。
“女士们,我们该怎么办?”一直带着戏谑的笑容在一边看戏的法尔科利纳终于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冷声道:“现在的情况用争分夺秒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需要知道,部落的官方对于这次的事件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我举起手,问道。
“部落是绝对不会放过苏拉和她的部队的,至于暗夜精灵……”法尔科利纳沉吟了一下,答道:“如果泰达西尔方面彻底撇清,那么部落是不会将账算到暗夜精灵头上的。毕竟比起复仇,暗夜精灵提供的木材,以及以歌剧战役为契机建立的合作关系更加重要。何况如果真的不给灰谷的部队退路的话,不仅在灰谷仅余的卡加西亚要塞将面临被夷平的危险,而且塞拉莫方面的联盟部队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如果我是萨尔,很容易便知道应该怎么抉择——当然,在用苏拉元帅的人头祭奠部落英灵的事情上,他是不可能妥协的!”
“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的任务,便是以个人的名义去干涉正在攻击十字路口的军队的行动,并把尽可能多的人带回来?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法丽斯望了望谑笑着的法尔科利纳,又瞄了眼肃立在一旁没有一丝表情的帕兰娜尔,阴森森地狞笑了起来。
“谁知道苏拉为什么会跃进十字路口?”我提出了另一个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虽然在半年多前的会面时,她提到过这个想法,但我看的出来她自己也对这个提案不抱什么信心。何况以当时的种种迹象来看,她就算没有参与歌剧战役的策划,也肯定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不然她不会让我去注意尼期斯。可现在她又为什么如此坚定地去攻击十字路口呢?我不认为她会看不到这个行动所代表的政治意义……
“不知道。”帕兰娜尔和法尔科利纳异口同声地回答,而法丽斯则耸了耸肩,示意她也不得要领。
“好吧。”我耸耸肩,翻了个白眼:“法尔科利纳中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两个小时。”侯爵抬头看了看时钟,淡淡地道:“两个小时过后,在东门集合,然后前往银翼要塞。在那里,我们将接手一只精英小队,他们将是我们控制苏拉.迅箭的资本。还有什么问题吗?中校。”
“没有了。”我点点头,挺胸敬礼道:“艾露恩的祝福,中将。”
法尔科利纳微微额首,没有再说话。她昂首眺望着东方,似乎在牵挂着什么……
我和法丽斯对望一眼,和帕兰娜尔打了个招呼,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说吧,这当中都有什么猫腻?”刚一出房间,我便一把扯住了法丽斯的脖领子,低声斥道:“奥格瑞玛军队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迟钝,佐拉姆的兽人为什么按兵不动,苏拉为什么会不惜破坏双方的平衡去攻打十字路口,帕兰娜尔隐瞒了什么,而你又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
“你当我是上帝吗?”法丽斯一把拍开我的手,气哼哼地道:“七处再怎么无孔不入,终究有它的极限。你的问题连我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而且还有两处疑点我怎么也想不通的——苏拉的军队只要求了七天份量的口粮,那么在20天后的现在,他们是如何进行补给的呢?还有,他们突袭弗伦河并在那里驻扎了一天是为什么?”
看到我极为不满地盯着她,某人只好悻悻地一摊手道:“好吧,我说说我的想法——奥格瑞玛的部队之所以动作缓慢,很可能是萨尔本人在牵制着军队编组的缘故……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毕竟我是员工而人家是老板……就是知道我也不会说,而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也不可以说,因为这已经属于机密的范畴了!至于你说的帕兰娜尔的问题……我想,苏拉的军队之所以能轻易地甩脱后面的追军,多半有她一份功劳在里面。”
“你也这么认为?”我一挑眉毛,问道。她这么说,也就是说刚刚法尔科利纳说的基本就应该是萨尔大大的想法了?
“也?听好了,无论你怎么想,可都和我无关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过。”法丽斯很遗憾地摆摆手,眼中却满是笑意。
我点点头,也玩味地笑了起来。怪不得达尤顿装水仙的模样那么讨打,原来是上行下效啊?
这次兵变,肯定有别的文章在里面!
要说一个长年在阿斯特兰娜经营的守备长官会不知道自己麾下的士兵出现了什么异动,甚至直接被兵变的部队所劫持,恐怕只要是长着脑袋的人便不会相信!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东部大陆的人类统辖区,会出现任命废物来担任城防长官的脑残情况……看今天的反应,帕兰娜尔一定知道苏拉发动兵变和侵攻的理由,但她的态度很令人困惑……摆明了不仅给苏拉提供了便利,而且就算自己去扛这顶黑锅也要装做不知道,难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吗?
不过,这些和我无关。我只需要知道双方高层的态度,然后大致地确定自己的行动方针……唉,每次行动之前都要揣测上意,很容易对生活失去激情的呢……祭司大人你咋不明白这道理捏?俺一介小小的佣兵,啥花样也翻不出来,直接和我实话实说不就好了吗……
“小姐,我们只是佣兵,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被当枪使虽然令人不痛快,但在有令人忌惮的实力时,也未尝不是避免一些可怕的麻烦找上我们的一种手段。”一直静静地侍立在我身边的小松寺终于发言:“暗夜精灵不为我们的行动负责,反过来我们也不需要为这次的行动负责不是吗?”
“这不行!”我轻轻摇了摇头,叹道:“人要有根。”
虽然泰兰德把我当枪用,但我却不能玩儿非抵抗不合作。因为这个任务背后关系到的,是整个暗夜精灵种族今后的外交走向——说白了,和艾利耶尔的族人的生命是直接挂钩的!我可以不为泰达席尔负责,但我不可以不为族人的生命和今后的生活负责!
这是艾利耶尔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更是一个向往着人之道的人所需要承担的责任……
“那么,我们还需要怕什么呢?”小松寺嘴角一挑,抱住我的胳膊愉快地笑道:“反正困扰您的,也就是对于苏拉.迅箭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和措施吧?我不大清楚歌剧战役的全过程,但至少从帕兰娜尔阁下和法尔科利纳阁下的话里能听出,苏拉带领的部队有点异常。那么我们无论怎么臆测,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
“这我知道。”又被涮了?我感到太阳穴疼的直跳,悻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道:“问题是,如果苏拉很配合的话,我是不是该杀掉她呢?这才是困扰我的问题。”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小松寺悠然说道:“至少还有5天,我们才能赶到苏拉位于哀嚎山脉东部山脚下的大本营,您可以仔细考虑,而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地猜测,不是吗?”
……
还真是个道理!
犹如拨开云雾见了青天般,我欣然一笑,揪揪粘在我身上的不知名生物的脸颊,笑道:“嗯!你说的对!是我钻了牛角尖了!毕竟不管是什么阴谋,我都必须去做……谢谢你哦,库娜~”
所谓的考量和分析,以及计谋,终究都是建立在情报的基础之上的,而现在,既然手握着情报的人不给我开绿灯,那过多的思考除了庸人自扰外,也只会给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拖后腿。
只要不把我们卷进什么性命攸关的大麻烦,那么即使不用脑子,又有何妨?何况现在,我仅仅是需要去考虑一个该不该杀掉苏拉的问题。
“我的荣幸,小姐。”
“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收了法尔科利纳的?”解决了心病,我重新把眼光投向了因为小松寺的话而若有所思的大元帅,揶揄道:“她是被你害的吧?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收服了她。用任何部位想也能知道,她可不是一个软弱的主儿啊~”
“哼!”法丽斯回过了神,听到我的话不由得狞笑一声:“没有什么奇怪的,她是个出色的政治家,知道自己的失败,并不等于不从对手的手里获取新的利益!我明白她的利益的基础在哪儿,所以很轻易地就和她达成了共识。”
我耸耸肩膀,决定无视这过于黑暗的内幕……话说啊,出色的政治家,基本就是和出色的白眼狼等同的意思呢……虽然我大致能猜出法尔科利纳的妥协是为了什么……
“好吧。”结束了鸡婆,法丽斯环视了一下我和小松寺,用很正经的腔调说道:“我们有2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准备去大街上掏钱包,你们有什么预订?”
“在下去采购一些东西,顺便物色一下有没有风韵犹存的美老头~”某黑暗生物巧笑嫣然,甜腻腻地道。
……
“我去找伊蒂娅。”我迅速转身,大踏步地离开,直奔和伊蒂娅约定的地点。
这俩家伙,果然是两颗移动毒瘤!可怜纯洁善良的我还要和她们待在一个战壕里……苦啊~
第十五章 掌兵
更新时间2007-12-12 15:03:00 字数:5112
当我们几人在法尔科利纳侯爵的带领下来到银翼要塞,接手所谓的精英小队的时候,我才惊愕地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确实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呢~于是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真巧啊,男爵阁下。”交接完了手续,我两晃三晃地走向了面前的队伍,拍着小队长的肩膀非常快乐地揶揄道。
“……是啊,真是巧呢,女士……”新部队的小队长,尼期斯.霍星男爵臭着张大便脸,抽了抽嘴角——好吧,我想他应该更想骂娘——非常沉痛地回答道……要说这家伙也是蛮可怜的呢,一心一意地想要和我划清界限,甚至不惜一到达纳苏斯便带着奥古斯达鲁和芬娜等人迅速的离开,到头来却还是“撞”到了我手里,而包括佣兵团二号伪娘阿历克斯和以稳健著称的老骑士阿尔特在内的一干人等,也都在这个小队里……
“小姐,小姐……”就在这时,小松寺突然在背后捅了捅我。
“咳!哈!亲爱的芬娜,你好啊,我们又要合作了呢。”莫明其妙地抬起头,才忽然发现队伍里的几个熟人都表情怪异地盯着我,想了想,我终于反应了过来……于是只好尴尬地咳嗽一声,向着已经身为人妻的芬娜打着招呼。说起来也确实很尴尬呢,要知道,我在瑟银表明的退团理由可是“要执行机密任务”啊……现在可好了……
“嗯!副团长!”没什么心机的女孩儿放下手中的双手巨剑,很兴奋地点头应到。
……
“该死的!为什么我们又会碰到你!每次和你在一起都不会出什么好事儿!”趁着法尔科利纳和法丽斯两人去和现在的要塞指挥官商讨事务的时候,几个同一个摸金团出身的同伴们便围坐在了一起,互叙短暂的离别后发生的事情。于是我们听到了尼期斯咬牙切齿的抱怨声……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中校可是个好人!”某人胸大无脑的老婆一边掐着他的胳膊,一边嘟着嘴很不满地驳道。而我也只好强笑着撇了撇嘴,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品味着前线的兑水假酒……虽然我很想恬不知耻地微笑着反问一句“我有这么可怕吗”来揶揄他,不过……这抱怨还真的是让我无话可说呢,毕竟在下水道里拿他们当祭品是我出的主意。
“芬娜女士说的是,男爵阁下。即使大家都知道您一直对中校存有成见,但既然我们要在一起执行任务,那么便应该互相给予足够的信任才是。”阿历克斯很绅士的帮腔道,一点也没有打架时的那种要人亲命的架势。
阿尔特和奥古斯对望了一眼,老骑士的眼神颇有点将信将疑,而盗贼奥古斯达鲁的眼光则透着古怪。不过两人还是互相点了点头,决定支持阿历克斯和芬娜。
“哼哼。”被孤立的男爵颇为不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我们是上下级,穿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以只是从鼻子里喷了两声便不再言语了。
“中校,少喝一点吧。”一直沉默着坐在我身边的伊蒂娅突然开腔,还很令人惊讶地迅速抢过了我手上的酒碗。我讶然抬头,却看到一张充满了疼惜和关爱的脸……于是所有的话也只能吞回了肚子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伊蒂娅轻轻笑了起来,很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即使是全身缠绕着已经泛黄的纱布,也依然可以看到他的脸有点泛红。只见他缓缓转头,表情迅速转换了开去,两条柳眉微蹙,盯着周围的人很有点生气的样子。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场吗?呵呵……
虽然觉得很好笑,但我还是禁不住心中一暖……唉,偶的眼光还是很不错地嘛~
突然场面变得有点安静,我偷眼瞄了一下,包括小松寺在内的一干人等全都睁大了灯泡似的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
“这……这?”芬娜很震惊,她举起一根颤抖的食指,晃晃悠悠地在我和伊蒂娅之间来回扫着,而尼期斯和奥古斯的表情则非常地丰富,不过他们的眼睛也跟着芬娜的手指一起在转……
阿历克斯则是在失神过后,很没品地开始揉搓着下巴欣赏起伊蒂娅来,其目光之闪亮,直逼看到了粉嫩罗莉的怪叔叔……
阿尔特不愧是大叔级的人物,在惊诧了一下之后便恢复了自制力,至于小松寺……我估计她是在奇怪伊蒂娅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大胆,敢抢女王陛下的酒碗……
我耸耸肩,很自然地靠在了伊蒂娅的肩上,双手搂住他看似纤细实际上质地比一般人强的多的手臂,笑笑道:“忘了说了,你们走后,我们两个决定开始交往。”我将下巴搭在伊蒂娅的肩膀上,轻轻地朝她的耳朵吹着气,边欣赏某人面红耳赤却要强自镇定的窘态,边道:“现在他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吧!”
“老大!伊蒂娅老大!请收下我做徒弟吧!”芬娜刚刚发出兴奋的尖叫,非常绅士的阿历克斯便以非常不绅士的姿势兔子一般地蹿到伊蒂娅面前,执着他的另一只手发出了咆哮:“你一定要收下我啊!既然连副团长都能……那么你一定得教教我怎么去追卡娅卡小姐啊!”
……
什么叫既然连我都能……还有,话说,貌似是我在倒追伊蒂娅的说……
还有啊,你的绅士风度哪儿去了?怎么一副小混混想入黑社会的样子,就差没献鸡磕头了……
比较了解偶行径的尼期斯和奥古斯两人对望一眼,摇头苦笑起来。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我也苦笑着撇了撇嘴,松开了伊蒂娅的胳膊。捋了下头发,整了整着装,正色喊道:“各位,不管我们之前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我们有什么理由,更不管我们有多么的不情愿!在响应前线的征召令的那一刻,我们便已经是军人了!”环视收起了玩乐神态的众人,我满意地点点头,续道:“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而我们的任务甚至可以决定整个联盟的政治走向!所以!”我腾地一拍双腿站了起来,喝道:“我,地穴追猎者艾利耶尔.狩星者,诺文.暴风权杖中校,以一名联盟军官的身分在此宣布,凡违纪者,杀无赦!抗命者,杀无赦!不服指挥者,杀无赦!因自身原因导致任务失败者,拖延时间者,杀无赦!”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更何况,这次的任务,重要的简直要人亲命!
我的脚下,是故乡的土地,我的背后,是整个种族,而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则是部落的大军,甚至很可能会是萨尔本人……
这还没有算上苏拉可能的敌对态度。
所以,不容有失!
三个杀无赦一出,现场一片死寂。
“长官,如果我们判断您的指令有误,怎么办?”又一次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一直给大家羞涩的大姑娘印象的伊蒂娅率直地提出了问题。我缓缓低头,对上了他的眼睛,才发觉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的懊恼。
有的只是坚定。
这令我相信,他只是在尽一个军人的义务而已。
“说明情况,交由上级判断。”我肃然道。
“如果情况紧急没有足够的时间呢?”
“……可以自行处理,”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这么办比较稳妥,毕竟战争期间,不能及时汇报的突发情况实在是太频繁了:“但是需要做好觉悟,我和法丽斯会根据你们行动的最后结果,而不是过程来进行评估。后果恶劣者,杀无赦!中士,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长官!”伊蒂娅也站了起来,踢紧脚跟敬礼喊道:“长官!遵命,长官!”
“谨遵命令,长官。”阿尔特.黑十字沉吟了一下,不声不响地站起来,学着伊蒂娅的样子庄重敬礼道。
奥古斯达鲁和尼期斯等人也纷纷表态,当然,男爵的脸上更多的浮现出的,是无奈……
“说得好。”刚刚交待完毕,法丽斯就和法尔科利纳连决走了过来,很明显听到了我刚刚的喊话。只见彭发的大元帅一边笑咪咪地扫视着不远处的另一批士兵,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面如土色地站在那里朝着我们这边发呆的模样,一边鼓着掌朗声笑道:“各位士兵,你们都是联盟的勇士,是战场上的精英。所以你们才会被挑选出来,参与今次的任务。反过来,你们也应该知道这次的任务的重要性是多么的非同一般。”她那被面纹修饰的有些走样的美眸中散着阴冷的光芒:“诺文中校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拖后腿的人,就地处决!”
除了摸金团的成员以外,所有今天配发到我和她麾下的士兵都是神色一禀。
嘿嘿,我一个中校说话没什么份量,但是如果放话的是一名大元帅呢?更何况,这位美女的事迹在灰谷基本上是家喻户晓的,谁让我和她两人在阿斯特兰娜保卫战中的战绩同积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步呢?
谁敢轻视一个只身阻挡了对方大军攻击接近10分钟,并且砍倒了对方400来人的战士?真有那样的人,也多半就是个脑残级的新丁。
阿尔特和阿历克斯,以及小伊蒂娅三个没怎么和团长阁下打过交道的好宝宝一脸呆滞的望着法丽斯,满脸都写着大大的问号,似乎很不理解一直被他们当作米虫和饭桶的花瓶团长突然间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的事情……
我翻翻白眼,耸了下肩。
难道让我说这个被你们当作万年米虫的家伙,其实是一个喜欢将阴谋揣在兜里满世界乱窜的祸害,而平常之所以表现的那么秀逗,不过是因为你们没有油水可榨?
“立正!稍息!原地解散,收拾自己的行囊,我们准备出发!15分钟后在这里集合!”法丽斯冷冷地发令道:“迟到者,斩!好了,诺文少校,库娜准校,你们来一下。”
“长官。”虽然是不分彼此的好哥们儿,但是现在已经是战时,作为低级军官,还是需要有这个自觉地。所以我在走到法丽斯身边后,非常严肃地向着她敬礼。而小松寺也有样学样地敬了个礼,不过从那双泛着笑意的眼睛中便能看的出来,她纯粹只是当好玩儿罢了。
“好了,现在不需要什么形式。”法丽斯摆摆手,满脸的无奈:“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可别说什么一切都交给我作主,咱俩谁负责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
你还真是有困难就推给我啊?我极端鄙视地藐着她,同时又踅摸了一下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的法尔科利纳。暗道你可别有什么奇怪的心思啊,害你的家伙是她不是俺~
“你们的计划呢?”我转转眼珠,反问道。
“以泰兰德的意思,当然是越快越好,我听说她不久以后会亲自来灰谷前线。”法丽斯非常的直接:“但是我个人则认为需要重点调查一下弗伦河、坠星湖以及被摧毁的贫瘠哨岗。我觉得可以从这些地方的遗留痕迹上找到一些关于苏拉的部队的情报,不过……”她面有难色地抓抓头,苦恼地道:“部落和联盟方面的分部因为这次战役,以及背后老板们的对峙变得满是火药味,沟通并不顺利。加上现在七处正在全面清洗,现在我们掌握不到奥格瑞玛和雷霆崖方面的第一手资料,无法确定部落目前的诡异态势是不是人为造成的。其实作为将军,实在不应该将赌注压在不可知的变数上的,夜长梦多啊……只是……”
“你担心苏拉的部队的问题会严重到我们无法压制的地步?而且就现下的情报来分析,无论是哪一边,都绝对称得上是变数。”我转头看了看身后那些忙碌着的新部下,反问道:“毕竟我们才50个人,而对方是5000以上的军队……其实说起来,带上这些家伙我们反而会被拖累不是吗?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以为这些人真的是用来给苏拉制造压力的?”法丽斯撇撇嘴,不屑道:“拜托,那是给其他人的说辞好不好?是用来忽悠那些不动脑筋的家伙的,你可别跟我说你也中了招。”
“看起来更像是军官团……噢,明白了。”我又瞟了几眼这些新部下,才恍然大悟道。不过,这算不算是泰兰德给我们的暗示呢?于是我颇隐晦地道:“既然都是变数,那我们还是避重就轻吧。话说回来,虽然有了大营所在地的地图,但是你们准备好进入的计划了吗?”
不过,刚才她说七处在进行全面清洗?看这反映,她八成已经是确定了七处里面混有天灾或者燃烧军团的奸细了。那个“加上”的用词,里面的讲究可是不小呢……
加上现在的行动、苏拉的兵变、以及帕兰娜尔的态度,想不让我往那些宇宙破坏分子身上想都难啊……这次的事件,越来越像有燃烧军团的恶魔在背后捣鬼了呢。
“那个简单。”
“哦?”我树了下耳朵,就我的想法,进入苏拉的本阵,才是整个任务最困难的部分。
“你,我,她,还有她。”法丽斯笑着画了个圈,将四个人都指了一遍:“直接闯进去就可以了。”
……
我翻个白眼,华丽的鄙视这小丫!这他妈叫什么计划!
“你别觉得我在犯懒。”法丽斯笑嘻嘻地打了我一拳,道:“你我的武力,法尔科利纳的实力,以及库娜的辅助能力,单单我们四个人去,反而更加的方便安全不是?别的不说,起码逃是一定可以逃掉的。”
……
这……
也对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另外三人,竟然提不出反对的理由来……于是只好慨然长叹一声——这年头,强悍的变态就是有恃无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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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苏拉的理由(上)
更新时间2007-12-13 17:12:00 字数:5789
从银翼要塞出发的第五天,我们在空中望见了苏拉设立于鬼雾峰东部山脚下的大本营。
本来,对于全体队员都配备了狮鹫的小队来说,只要3天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但是我们还是用了5天的时间,原因就是我和法丽斯、法尔科利纳三人最后仍然本着以防万一的心态绕道走了一趟弗伦河,又在已经被夷为平地的贫瘠岗哨逗留了一天。
实际上在我看来,这些行动是完全具有必要性的!
弗伦河的污染并不是仅仅半年的净化活动就能祛除的,因为它污染的源头在于屠魔峡谷中的冥火岭——那个用自己的鲜血使整个兽人种族堕落的恶魔马诺洛斯被干掉的地方!虽然前一段时间,一直躲藏在那里污染河流的恐惧魔王艾加农已经授首,但那已经被马诺洛斯的尸体和污血渗透了每一寸土地的峡谷,却不是可以轻易净化的。
所以虽然暗夜精灵在弗伦河的周边已经加大了净化力度,但在我品尝过后,还是发现其中的水质足以影响到体质普通的人的心智……
而相对于需要通过长期拉锯战才能解决问题的弗伦河,贫瘠岗哨的模样,却实实在在地给整个小队53人敲响了警钟!
4公里的木栅和岗哨警戒线,连同其中的设施,完全被撕成了碎片!
是的!撕!
除了几个大型的哨塔是被焚烧掉的以外,其他所有的建筑和防御工事,都被撕扯般地变成了碎屑!让人很难相信这里遭受的是5000名暗夜精灵哨兵——好吧,我必须说,我绝对不相信那1000多被拐带的新兵蛋子能做出这种程度的攻击——的袭击,而不是20000名混编了食人魔和投石机部队的豺狼人大军的进攻!实际上,整个哨塔的警戒线,已经和伐木场里的木屑堆没有什么区别了!
根据现场的遗迹,联系情报里的信息,我们完全可以推断出,这里进行的,是一场真正的屠城!
不仅是士兵遭到屠杀,连所有的设施,也遭到了最彻底的毁灭!
“很诡异。”这是大元帅和中将两个混蛋级别的女大佬在审查完整个哨塔残留物之后的总结。
好吧,其实这话跟没说也差不了多少……毕竟那里的惨状只有用“被恐龙群碾过”才能形容。
而现在,我正和另外三个同伴……其实应该叫同伙一起,朝着苏拉的大本营的门口走去。看着很无所谓的法丽斯、臭着张脸不停地打量着俺们两大精灵坦克身体的法尔科利纳,外加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小松寺,我就觉得自己脑门在疼……
这帮家伙实在是太缺乏紧张感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我一想到自己要去担心那些被污染的士兵群殴我们,便总有点被T病毒变异的威廉博士因为害怕被僵尸吃掉而不敢从研究室出去的好笑感觉……毕竟,说起污染和堕落,最严重的是我才对……
不过,相比起一干衰人的表现,我更对东方3里外的另一座小型兵营感兴趣。
为什么苏拉会将本就不多的士兵,分开驻扎呢?
“站住!”刚到大门口,两旁的哨兵便横下了手中的长矛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而营地大门两侧的哨塔上,也出现了几个弯弓搭箭的影子。
“什么人?”守卫的哨兵冷森森地喝问道,我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两个哨兵的眼睛并不是通常暗夜精灵的那种金色或者银色,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亮红!
“法丽斯.狼行之足和艾利耶尔.狩星者。”面对质问,法丽斯挥苍蝇般地摆摆手,悠然念道:“告诉苏拉这两个名字就行了,她会出来见我们的。至于另外两个,不过是跟班。至于你们两个……”她歪歪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没资格让我说更多。”
……
罢了,我不管了……这东西连法尔科利纳愤恨的眼神都能很自然地忽视掉,何况面前的两个小兵呢?他们的愤怒,也只不过是突显某人忽视功力的素材罢了……
“哨兵,退下,让她们进来。”就在两个双眼泛红的士兵,将矛头瞄向了带着冷笑的法丽斯的时候,前方却传来了一声命令。那熟悉的声音令我不由自主地绷了一下神经,放眼望去,一个夹杂着丝丝白发的青色身影正朝着我们走来……
我承认,当看到那曾经日日夜夜徘徊在脑海中的面孔时,那一瞬间,我的心变得五味陈杂。
和半年前的那次见面相比,她的白发更多了,当时整洁的元帅链甲上也多出了很多的划痕和泥灰,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无法修补的破损。那曾经在达纳苏斯的篝火宴会上赢取了无数男孩子的心的美丽面容上,也出现了无法掩饰的风霜之色。但是,这一刻的苏拉.迅箭,却不仅比半年前显得更加的成熟,更在原本那冷静的将军气质上平添了一股杀伐之气!使她看起来再不像那座镇于银翼要塞中的儒将,反倒更像是一名征战于第一线的女战神……
当然,前提是不去看她那双散发着刺眼红芒的双眸!
突然,我想到了还在东部瘟疫为了生灵奉献着自己人生的两个人——术士统领马塔乌斯,以及血色十字军的阿比蒂斯将军!
现在的苏拉,就好像他们两人一样!除了将军的气势外,不仅透着马塔乌斯的诡异,也有着阿比蒂斯的疯狂!
“艾露恩的祝福,法丽斯阁下,艾利耶尔……不为我介绍一下你们身边的同伴吗?”苏拉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却因为那双散着危险的光芒的眼睛,令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妖异,看起来更像是在挑衅!她打发了两名不满的哨兵,缓缓地抱拳向着我们问道。
“艾露恩的祝福,元帅阁下。”我上前一步,抱拳答道:“这位是七处的执行官,法尔科利纳中将,而这位德莱尼友人则是我这段时间的搭档,库娜.莹环准校。”
“哦?”苏拉挑了下眉毛,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小松寺,而我们的黑暗未知生物则微微欠身,摆出了一副谦逊低调的姿态。
“我们就单刀直入地说吧,苏拉.迅箭。”不等我继续开口,法尔科利纳冷笑着跨上了一步,眯起眼睛对着身前的苏拉哼道:“将你的指挥权交出来,我们要马上带着部队撤离这里!还有,联盟的军法会议和泰达席尔将对你做出严厉的判决!”
……
老大,你脑子被驴踢了吗?竟敢在对方的地盘这么强势?
“交出指挥权?”苏拉好像听到了什么超乎常理的要求,呆愣了一下,才笑盈盈地负起手,望向了法尔科利纳:“严厉的判决吗?你以为做到这个地步,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我会轻易地放弃指挥权吗?”
“你就不害怕泰达西尔对你的判决吗?”法尔科利纳也冷声还击,不过多少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耳朵抖了一下,斜眼瞄了瞄周围,发现已经有数百人从军营的帐篷里钻了出来,无声无息地对我们展开了包围!
我无奈地讪笑了一下,缓缓放开了双肩和两腿上的飞刀插口,法丽斯虽然仍旧带着一副欠揍的坏笑,任由法尔科利纳在那里放肆,却也悄悄地将手滑向了剑柄。而小松寺,则借着我和法丽斯的掩护不为人知地站到了我们的身后,手里发出她特有的图腾交相摩擦出来的那种吱吱嘎嘎的声音……
“害怕?嘻……嗬……哼哼哼……哼哈哈!啊哈哈哈哈!”苏拉眼中的红芒陡然间爆了开来,她剧烈地抖动着两肩,脸孔朝天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大笑。猛地,她扳下了脸,恶狠狠地磨牙道:“中将!你是在开玩笑吗?兵变、囚禁守备官、袭击刚刚签署了和平协议的部落岗哨,甚至对部落在贫瘠之地最重要的交通点发动猛攻!任何一项都必须要将我斩首示众才能给别人一个交代!你以为我还会害怕什么判决或者处罚吗?”
随着苏拉的笑声,我们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士兵,甚至身后的大门也被堵死了。
“联盟,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的。”法尔科利纳丝毫也不为我方的处境担心,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奸计得逞似的笑容!
“苏拉,我先声明,这家伙和我们两个有仇。”我叹了口气,指了指法尔科利纳,又指了指自己和法丽斯两人:“虽然我们的任务确实是她说的那样,但是这和她挑衅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害怕了?”苏拉仿佛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她的注意力似乎放在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上……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告诉你她想要借你的手来杀我们两个。”我耸耸肩,无谓道:“所以如果你攻击我们的话,我会很心安理得地杀掉你们,我这是自卫反击。”
“同理,所以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们,无论是耐心还是战斗力。”法丽斯也接腔到:“你也是,法尔科利纳中将,我敢保证你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因为你的想法只是个绝不可能实现的笑话。”
法尔科利纳脸色一紧,恨恨地瞪了我们两个一眼,向右方迈出了一步,填补了右方的防御空白。
而苏拉的士兵,也一个个红者眼睛抽出了刀剑。一时间,场面变得剑拔弩张。
“砰!”
一声轻轻的枪响将两方人的动作定了格,几根青绿色的长发随风飘了下来,苏拉的左耳上,缓缓地渗出了一丝鲜血……
“枪击?”苏拉很意外地抚了下自己的尖耳朵,盯着沾了血的修长手指喃喃自语道。她那双马塔乌斯般的赤红色的眼睛瞟过了我们,静静地盯着远方的哀号山脉……
“九百码?”良久,她突地露出一个笑容,望向了我。
“一千一百码。”我眯起左眼,淡淡地回道。一直在以培养军人专精特长而著称的希利苏斯,凭着干狙击手混到中士这个级别,伊蒂娅.轻风的有效狙击距离可不是一般的猎人可以比拟的,何况他手里的那杆枪可是装着不符合时代特色的激光准具的……于是我干脆再给她加料:“何况,我们也不是那么好干掉的呢。”
“法丽斯大元帅的可怕我很了解,不过其他人呢?”苏拉丝毫不顾周围士兵诧异的表情,带着微笑询问了起来:“即使是你,也不一定……”
轰!
没等苏拉说完,我便放开了自己的力量!冲天的黑雾自地穴盔甲中喷涌而出,将我的整个身体裹了进去,缭绕的黑气更是在我的双额上汇聚出两条黑色的长角!而背上,更是靠着黑雾硬生生地勾勒出一对青黑色的火焰组成的翅膀!
苏拉惊愕地望着我,吞下了她后面要说的话。而一边的法尔科利纳,更是满脸的寒霜。
“我想,我有能力在这里实行一场屠杀。”我掰了拜脖子,笑了起来——虽然我并不认为有人能看透已经被法力之火和魔法形成的烟雾包裹起来的我的表情……
“呼!”苏拉呆然地盯着恶魔化了的我,半晌才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摇摇头举起手,向着围在周围的士兵命令道:“放下手里的武器,她们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对付的。”她左右环视了一下,脸上突地露出一抹轻笑:“艾丽耶尔,想不到……不过请你不要太过得意,我们虽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我并不认为可以在4个小时之内将整个哨岗撕成碎片的我们,会对付不了你们几个。”
“那你得问过这位中将阁下。”我收起了恶魔形态,翻了个白眼,用拇指比了比法尔科利纳。
“唔,这倒也是。那么,既然我们都有所忌惮,不如好好地坐下来谈一谈?”苏拉瞄了瞄法尔科利纳,又向着远方的山峰望了望,非常开心地提议道……甚至还作了个“请”的姿势……
“给我送一壶矮人烈酒来。”法丽斯二话不说,随手指了个哨兵吩咐了一声,便一马当先地走了过去。越过苏拉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跟上一句:“别妄图解决我们留在外面的人,从现在开始,每一个从这里出去的人都会被狙杀,直到我们谈妥为止……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用强的做法,我个人其实并不反对。”
“如你所愿,阁下。”苏拉耸了耸肩,旋即下达了所有士兵禁止出营的命令。
我和法尔科利纳对望一眼,双双点头跟了上去。
主帅的营帐除了比普通的营帐更大一些以外,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倒是营帐外的旗杆上挂着的两颗头颅吸引了一下我的注意力——虽然已经腐烂得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我还是能判断出这是两颗暗夜精灵的头颅。
怎么回事儿呢?不过我随即甩甩头,驱散了这个疑问。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兵权不能交!”刚刚进入苏拉的主帅营帐,曾经迷倒了无数男性的女元帅顺手摊开了一张军事地图,开口说道:“至少现在不能交,至于达到了我的目的以后,就随便你们了。”
“理由?”法丽斯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毛。
说起来,搞清楚苏拉兵变的原因,也是我们这次任务的主要目的之一呢……
“拆掉了贫瘠哨塔,部落在卡利姆多大陆便没有了进攻灰谷的前哨站,也没有了可以从贫瘠之地支援卡加西亚要塞的中转点。”苏拉用手指点着地图,侃侃而谈道:“实际上,几乎相当于我们把卡加西亚要塞和西方左拉姆海岸的部落当做了人质!虽然和谈很顺利,但我认为,对于部落,拆掉他们具有威胁力的中转站,才是更具实质性的保障。毕竟相对于银翼要塞的地理位置,贫瘠哨塔更加的具有威胁性和侵略性……”
“这不是理由吧?”法丽斯啜了口酒,冷冷地道:“如果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不介意在这里大开杀戒——要知道,你们可都是叛徒!何况,再怎么说,你们的行动已经对我们和部落的政治合作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兵变所造成的一连串恶果,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岗哨就可以拿来地销的!”
……我说这位大姐?麻烦一下!四个人在5000人的大营里大开杀戒?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在玩魂斗罗,无限续命啊?
“……好吧,说起来,这是我和帕兰娜尔从一开始便犯下的失误。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在将错就错的同时,寻求对我们来说更好一点的结果罢了。”苏拉沉吟了一下,才叹了口气,耷拉着耳朵喟然说道:“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弄清楚歌剧战役的真实目的,所以在战略上犯了冒进的错误。直到阿斯特兰娜保卫战开始之前,我们才通过印有泰兰德大人印章、部落萨尔先知签署的秘密信件了解了全盘的布局,不过那时候我们的布置已经完成了……”
“说重点好吗?”这次是我不耐烦地敲响了桌子,苏拉怎么拖起了长腔?这不是她的风格吧?不过她的话也说明了:正如我们当初估计的一样,这事儿,和帕兰娜尔绝对有关系!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苏拉苦笑了一下,即使是眼中那充满了疯狂和杀戮渴望的红芒也没有能够掩盖她苦涩的表情,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她慨叹道:“你们知道那些从阿斯特兰娜出来的哨兵和德莱尼战士都去了哪里吗?除了建设林歌神殿的3000人外,其他人都在这里。”
我陡地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起身,仔细地盯向了她的手指所在的地方。
法丽斯和法尔科利纳也一脸寒霜地扫向了地图上的那个点。
修长的手指下,篆着几个小字:
半人马部落,甜水绿洲。
第十七章 苏拉的理由(下)
更新时间2007-12-17 11:40:00 字数:6393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这句话是在半年前的阿斯特兰娜保卫战时,苏拉和帕兰娜尔两人的口头禅。现在想来,虽然熊怪和林歌神殿的兵力可以解释她们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真正的含义,是在于现在隐藏在哀号洞穴的这支部队吧?
“……多少人?”法丽斯突然冷声询问道,她的双眉紧绞在一起,眼睛死死地盯着地图上的那几个字,眼睛里似乎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直要将那份军用地图烧穿!
“3500名士兵。都是在战歌战线被列入‘失踪’名单的人,其中精灵大概有1700人左右,德莱尼人800名,剩下的都是长年在战歌阵线服役的老兵,忠诚方面应该可以放心。”苏拉的声音也没有一丝感情,阴冷的如同诺森德的冰川:“这是我们7个月的运输能力的极限了。”
“3500人?”法丽斯好像被抽了一巴掌似的跳了起来,她瞪着苏拉,那样子让人毫不怀疑她随时会扑上去咬上一口!只听大元帅的嘴里吐出恨恨的磨牙声:“你竟敢擅自建立自己的情报体系!”
要说,作为情报机关的头头,确实应该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才对呢……虽然就她之前说过的,七处在卡利姆多投入的力量很小,管理也很混乱。但是——即使再怎么疲软,在自家的后院居然冒出来一支根本没有被七处察觉到的情报组织,甚至还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送走整个灰谷联盟方面将近1/7的有生力量……这个……
我估计无论是谁,只要处于七处领导的位置上,都会想要生吞了苏拉的吧……
“呵呵。”苏拉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揶揄般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有什么不可以的?无论是人类贵族,还是萨尔、吉安娜或者我们尊敬的大祭祀阁下,手里都有你所不知道——或者应该说,没有被七处揪出来的情报体系。没有人喜欢让七处的那帮人渣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吧?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大元帅大人,要不是数年前的那次七处内部矛盾导致卡利姆多的情报体系出现漏洞,我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在七处的眼皮子底下将只对我和帕兰娜尔负责的情报体系建立起来呢!不过……”她苦笑了一下,无奈地道:“正因为只对我们两个负责,所以才出现这次的事情,真是……”
“数年前?内部矛盾?难道……”听到苏拉的话,法丽斯呆然地坐了下去,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喃喃自语着。
“没错,就是那个闻名联盟高层内部的‘千人指’事件。”苏拉的眼睛闪着红芒,却泛起了一丝笑意……那表情,像极了当初那些在皇冠哨塔前看着我抱着阿比蒂斯将军的血色十字军军人……
说起来,法丽斯似乎说过,因为七处的人想要反抗她的暴政而秘密集结,准备将她生擒以后先O后X再O再X,结果一夜之间700多个参与者集体被某个暴君砍掉了一根小指……话说似乎那是某人用武力手段确立了自己在七处内部唯一话语权的关键一役呢……
“怎么会这样……”美艳但不修边幅的大元帅捂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呻吟着……不过很快,她便放下了手,一双眼睛深深地盯着苏拉,一字字地道:“这个系统,七处接手了。”
“不可能。”苏拉的声音很淡定,淡到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似的:“我在这里,而帕兰娜尔多半会被撤职查办,甚至可能会被判刑,所以这个情报系统将会在她被审讯的时候直接交给大祭司阁下。”说到这里,苏拉的眼中暴出了一丝狂暴的红芒:“大元帅阁下!我是不会让这个情报系统落到七处手里的!至于原因……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苏拉.迅箭,根本不信任你!”
看到法丽斯出奇地没有吭声,苏拉便自顾自地说到:“你是七处的负责人,又是暗夜精灵,按理我应该将这个系统交给你负责。但是!”她一拍桌子,木质的台子发出震天的巨响:“你的行动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第一考量的!虽然到现在为止,你的行动都没有给我族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但我决不能将灰谷的前途交给一个可能将自己的利益置于整个种族之前的人手里!天知道你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在怀疑我的忠诚?”法丽斯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右手却扶上了剑柄。
“为了我们的民族,我们的故乡。”苏拉盎然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眼中红芒乱闪,铿锵地道:“我可以化身为最卑劣的恶鬼!所以,我决不能容忍这种危险,哪怕有一丝可能性也不行!”
一时间,营帐里一片死寂,只剩下两个女人似乎要擦出火花来的对峙……
“我想,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吧?苏拉,你似乎还没有说完?”我看了看抱定了看戏态度的法尔科利纳,确定这家伙绝对不可能出来抗架,便啜了口酒水,悠然地说到。
“……继续说吧,苏拉元帅。”法丽斯的眼皮跳得很厉害,却还是强忍着移开了搭在剑柄上的手。不过估计是为了不失面子,她还是画蛇添足地加上了一句:“我们要听全部的缘由。全部!”
“好的,阁下。”苏拉瞄了我一眼,耸耸肩娇笑一声道。
“这次出兵,我的目的有四个。”苏拉清了清喉咙,捋着满头华发打起了报告:“第一,就是弥补我和帕兰娜尔犯下的失误。无论再怎么说,在部落的腹地出现一只庞大的联盟部队都是一件足以导致双方合作流产的致命错误,所以我必须攻打这里——既然我们已经被污染所堕落,是‘燃烧军团的傀儡’,那么‘被欺骗的士兵’自然可以以‘反抗已经堕落的将军的命令’为名,不受阻挠地回家!当然,前提是他们没有和我们一样堕落掉。”
“其次,就是这里。”她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地划动着,指向了贫瘠之地最北端的,那已经变成了一片碎屑的贫瘠岗哨,微笑道:“部落之所以可以一直对灰谷施压,关键就在这里。”她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很是满意:“这里是物资和兵力的中转站,前有战歌氏族,后有十字路口,战略位置极端重要,死死地掐住了我们收复灰谷的咽喉!如果不是半年前将战歌氏族的主力诱入了阿斯特兰娜,我们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岗哨的威胁下打下战歌伐木场!”说到这里,她的笑容开始扭曲,合着那散发着耀眼的红光的眸子,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而将这个地方撕成碎片,一来可以杜绝部落对卡加西亚要塞的念头,二来可以为双方的关系作个实质性的保证!毕竟灰谷的部队想要进攻十字路口根本不现实!既没有价值又耗费人力财力不说,补给也是个大问题。而现在,我们——”她指着自己直挺的鼻头,得意地大笑起来:“我们是谁?我们是被恶魔污染而堕落的傀儡,是燃烧军团的奴隶!所以我们可以随便乱来!只要我们全体战死,就没有人可以对暗夜精灵说什么!因为我们的行动代表的可是恶魔!哈哈哈!”
全体战死?
我脸色一青,就想要跳起来,却被法丽斯伸手压了下来。
“继续。”法丽斯对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道。
“好的。”苏拉也看到了我的表情,不过她还是没事人一样地续道:“第三,就是我攻击十字路口的计划。这次作战,我们的中心思想是:尽量毁坏木制的工事和设施,并且尽可能做到伤而不杀,就算要杀,也一定捡最弱的敌人动手。”她环视了一下营帐,点点头道:“是的,女士们,我们需要在物质上控制部落对我们的贸易需求,并且在造成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杀伤数字的同时尽可能的——保存对方的实力!”
……
“这真是荒谬!荒谬透顶!”我大叫一声,喝问道:“苏拉!你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嘛?”
“当然,艾利耶尔,我的朋友……”苏拉微笑着看着我,回道:“暗夜精灵和部落的矛盾在于灰谷的森林,既然伐木场已经回到了我们的手里,双方便没有化解不开的矛盾了。我们的对手,始终是天灾和燃烧军团!在它们面前,生灵的力量不可以过多的损失。”她低下头,看着地图,低声道:“既然这一切都是恶魔们的诡计,那么为了不让卡里姆多的生灵实力受到过大的损害,同时将双方的合作从危机的边缘拉出来。我们就必须得这么做。”
“也就是说,要保持在双方关系不继续恶化的态势下,有效地清除可能从事实上危害到自己的潜在威胁,同时尽量在不过分削弱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制造他们对于我族的经济需求,以达到从物理上保证协定效力的目的。”法丽斯面无表情的总结道。
“没错。而且这份工作只有我们这些堕落者才适合去做。”苏拉耸了耸肩,补充道:“请记住,姐妹们!你们绝不能在正面战场上对部落的士兵举起刀剑!因为你们代表的,是暗夜精灵的立场和态度!而我,则为你们准备了足够消磨时间的工作!”她比了比东方:“那边的营地里,是一千名没有被污染的小哨兵们,你们的任务就是带领他们和我们在哀号山的部队一起撤回灰谷。带他们来,就是为了这个——他们将是那些在哀号山的勇士们回家的拐杖。”
“那么你为什么确定这是燃烧军团的诡计呢?仅仅是服用了弗伦河的饮水,没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我不服气地问道。
“你问的很好,姐妹。这就是我第四个目的的原因!”苏拉对着我挑了下拇指,道:“其实这个秘密遣送兵力至哀号山脉,并在拿下战歌伐木场之后靠着突击攻陷十字路口的计划,最初就是燃烧军团派来的奸细向我提出的。那时我并不知道祭祀大人和部落的领导人制定了什么计划,或者作出了什么样的协议,我只是凭着对于自己建立的情报体系的力量的信心,以及抵不住攻陷部落位于卡利姆多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使对方彻底丧失对灰谷的威胁力的诱惑而通过了这个计划。虽然后来我逐渐地发现部落的一连串诡异的行动,并且通过和祭祀大人的对话猜测出了一些事实,继而停止了这个计划的最终部分——即攻陷十字路口,而改为破坏对方的设施,但对于潜藏在军队内部的燃烧军团的奸细……你难道不觉得出兵的话,更容易把它们从我们当中揪出来吗?”
“燃烧军团在歌剧战役开始的阶段就有动作?我一直以为它们……”法丽斯错讹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道。
“我个人认为天灾或者是燃烧军团的目的,在于通过这次合作后的攻击,彻底杜绝我们暗夜精灵和部落合作的可能性,毕竟人只要被欺骗过一次,便不可能再上同样的当了,不是吗?何况这样一来,我们双方的损失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大!”苏拉眯起了眼睛,冷声道:“一开始,艾尔斯和尼尔向我提交计划的时候,我没想到他们是叛徒,不过后来我被撤调回阿斯特兰娜以后,他们便开始撺掇我发动兵变。在和帕兰娜尔商量过后,我决定顺着他们的意思去做……而现在,”她一指天花,道:“他们的头颅就挂在那里腐烂着——所有随军出征的奸细都已经被我们干掉了,要在满是堕落者的军营里揪出他们很容易——他们根本没想到我顺应着他们的意思去做是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
“艾尔斯和尼尔是奸细!”我惊呼起来,那个曾经为了大家的后勤而奔波的小姑娘,那个对每个人都和善有加的大叔……这两个曾经在同一个小队里的伙伴,竟然?
“你不觉得半年前和艾尔斯见面的时候,她显得太过健康了吗?”苏拉淡淡地道:“我查过他们的档案,艾尔斯和尼尔都曾经在前线的冥火岭附近失踪过。现在想来,归队后的艾尔斯就慢慢地健康起来了……虽然现在想起来确实很奇怪,但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为她感到高兴,可其实……”她的眼中划过一抹哀伤:“其实她早就死了……在那皮肉下面的,是一只燃烧军团的媚魔……尼尔,也是……”
“……该死!”我攥紧了拳头,死死地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卡尔娜耶在前天的攻势中战死,现在,曾经的苏拉小队,已经只剩下你我二人……”苏拉的声音嘶哑而悠远,宛若地狱中的恶魔:“燃烧军团和天灾!他们的目的就是挑拨我们和部落之间的关系,为此他们甚至放弃了冥火岭和整个灰谷的军事力量!而我!”她一拳捶在桌子上,怒吼道:“绝不让它们如愿!”
“你打算怎么做?”
“简单。”苏拉笑了,笑得很凄凉,也很兴奋:“我们将会在这里继续对十字路口的攻击,只捣毁对方的木材类设施!而且每次出击,我们的士兵都会以堕落的力量来完成任务!同时,我们的人已经通知了位于哀号山脉的部队,估计三天内他们就会绕过哀号山,到达我们西北的山脉。而你们的任务,就是帮我做一些斥候工作,并且在我们的勇士们到达西北山脉的时候,带领东边营地的那一千新人和他们会合,然后迅速地撤回灰谷!”
“那你们呢?”我问道。
“我们?”苏拉表情古怪地望向我,反问道:“我们?我们当然是战死在这里,以堕落者的姿态,被部落的援军和这里的守卫兵力——”她一合拳头,笑道:“围歼!我要告诉部落的人们,攻击他们的不是暗夜精灵,而是我们永远的敌人——燃烧军团!”
“不行!”我一下子跳起来,扯住了她的脖领子,怒吼道:“你没有资格去牺牲其他人的生命!苏拉!你不配!”
“太迟了,我们必须死!”苏拉也一把揪住了我的盔甲,反吼道:“你知道吗?艾利耶尔!你知道为什么燃烧军团的那些畜牲会对我们不设防?为什么我兵变的时候只要求了一个星期的粮食,却能坚持到现在?”她从腰间扯下一个水瓶,在我的眼前晃着,叫道:“看!这就是原因!这里装的,是弗伦河的水!我们已经离不开它了!而所有的粮食,都用来满足那一千名小哨兵的给养了!”她的脸上划过两道清泪,哭着道:“你以为我愿意将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士兵葬送在这里吗?不!我告诉你,不!但是我更不能让他们回家,或者留在我们的故乡!半年的净化和驱除并没有能让我们失去对这些水的依赖!甚至可以说,我们更加的依赖这些被污染的水!依赖恶魔的血液!这个营地里的人已经不会再进食了,一滴水已经足够我们活动一天的量了!这也是为什么燃烧军团的奸细敢于在我的面前现身的根本原因!所以我们必须死!与其让我们因为对于恶魔之血的依赖而作出令身边的人受伤的事情,我只能带着他们来送死!好歹,这能令他们的家人得到一笔钱,而他们自己,则得到了安息!”
“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我也不管这句话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是多么的荒唐,我只能这样咆哮着,我只能想到这句话!
“这是所有人的决定,艾利耶尔!”苏拉回吼道:“你不信吗?那好,你可以出去随便问问,问问那些虽然身体堕落,但仍然保持着一颗高傲的心的勇士们,问问他们的抉择!”
“你……”我的手更加用力,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知道,她没有说谎……
可是……可是!
“我们的任务是?”法丽斯走上前来,轻轻地拉开了我,望向苏拉,淡淡地问道。
“你带来的是军官团吧?那就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掌握东营的那支部队。”苏拉愣了一下,才慌忙地抹干脸上的泪水,坚定地回答道:“然后派10个最可靠坚忍的人来,我需要他们来带领我的斥候部队。我们已经被污染,所以总会有无法压抑自己暴戾情绪的时候,领导斥候的军官有这样的情绪是很麻烦的。”
“你估计这次的打击行动还要多久?”
“可能的话,我希望再有一周的时间,但部落肯定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苏拉沉吟了一下,道:“3天!3天之内,不能让部落的部队跨过杜隆塔尔!牛头人的部队我们拦不住,但他们要绕过陶拉祖营地,至少3天内我们不用担心南方的援军……东营的部队尽量不要和敌人接战,我派700个人给你们,务必要在那座连接贫瘠之地和杜隆塔尔的大桥上狙击兽人的援军2天以上!”
“明白了。”法丽斯推了推情绪低落的我,向着苏拉道:“虽然犯下了滔天大错,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将领,苏拉.迅箭。我以暗夜精灵的名义保证,不会对你的那个情报系统下手……那么为了大义……去死吧,叛徒。”
“谨遵您的命令,阁下。”灰谷之南,曾经的银翼要塞指挥官,我的宿敌苏拉.迅箭元帅抱起双拳,肃然答道:“为了,艾露恩的祝福。”
为了,艾露恩的祝福,吗?
走出营帐,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头,仰望着万里无云的苍穹,却突然觉得,不知何时,这天空竟然变得如此晦暗……
“走吧,兄弟。”法丽斯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拥到了怀里,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膀,低声道:“我们,去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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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身份
更新时间2007-12-19 15:47:00 字数:4964
卡利姆多的贫瘠之地确实名副其实,荒凉得让人想要落泪……也许你走上3、4公里的路才能看到一只鸵鸟或者一头瘦的可以用嶙峋来形容的斑马。过得稍微好一点的,也就是少数几支成群结队地在荒原上游荡的土狼群和几个占据了水源的狮群。据说,草食性动物为了饮用到水源,不得不成群地聚集在水源的附近,每次都给狮群送上一点“贡品”来换取饮水的机会,而因为水源是最主要的猎场,所以整个贫瘠之地上只有不到10支的土狼队伍,其中一半还是那种四处乱窜的小团伙——他们打劫不了数量太大的草食性动物的队伍。
不过,无疑的,从今天开始,这里又少了一支土狼队伍。
因为我带领的斥候小队已经将它们腌成了肉干……
我一边骑在被养的有些发福的神领行者身上,一边闷闷地擦拭着左手的拳刃,不时抬起头来观测一下太阳的方位以确定时间和方向,因为我既不愉快,也感到无聊。
一个小时前被我们屠杀掉的土狼群虽然已经变成了便携式备用口粮,但无可否认的,六十头土狼的尸体流出的血液,以及其所散发出来的腥臭味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不过好在,在3天前离开营地的时候,苏拉已经展开了新一轮的拆屋行动。据某人声称,十字路口的地堡在这一段时间的攻击中遭受了几乎可以被称作毁灭性的打击,现在十字路口的部落住宿已经出现了问题,所以当苏拉和她的工程队再一次“攻打”十字路口的时候,最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部落方面的军队死守自家的建筑物,而无视我们这支由法丽斯带领,我为前哨的分队。
当然,这只是可能性最高的情况。任何事情都只有发生和不发生各50%的机率,而发生以后的事情就是100%的事情,不是吗?
“我给你们700人,全都是我手里最强大的堕落者。”在我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苏拉仅仅耸了下肩膀,无谓地道:“从去年开始我们就在分析贫瘠之地的兵力构成,根据情报得出的结论,现在整个贫瘠草原的部落兵力都不过是些散兵游勇,牛头人的部队再怎么快,现在也没有到达陶拉祖。可以说只要杜隆塔尔的部队不出现,你们就有能力吃掉任何一支对方的部队。当然,这是建立在他们不会集结的前提下,不过我并不认为集结后的部队会不赶来十字路口协防或者是围歼我们。”说到这里,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字笑道:“就算集结起来了,防御的空隙一定也就多了,我们又不用为补给线烦恼……艾利耶尔,你难道会去和占优势兵力的敌人打正面战?”
“……不会。”我又不是脑残……
“那就是了,要记住你们一定要以堕落者的身份出现,艾利耶尔不用说,只要化身就可以了。法丽斯阁下从以前就对迷惑别人的眼睛的手段非常在行。这样对方就不能将我们的行动算到泰达西尔的头上……还有问题吗?”
于是谈话结束。
现在想来,部落和联盟高层之间这种欲拒还羞的暧昧关系,还真是……连打个仗都得蒙上脸才能打起来……又不是忍者势力对决,或者是拦路抢劫!搞得一个个都不能见光!
而萨尔这边的部队迟迟不出发,也是个很令人介意的问题,法丽斯在出征之后失踪了半天,带回来的信息却是奥格瑞玛的部队将在我们从营地出发后的第三天向十字路口增援……
虽然我知道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奇妙的局势,是有着很冗长的历史原因和民族原因的,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恨恨地诅咒着两大阵营所有高层,包括我身边的某个无良大元帅的所有女性亲属……
令我不愉快的原因不只这些。
那天,从苏拉的营地里出来之后,我们径自返回了之前安置在西北山上的小队营地。郁闷的我找到了出来迎接我们返程的伊蒂娅等人,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反手紧紧抱住了他。我非常的明白,我需要些什么,虽然那不是伊蒂娅能够给我的!他并不能给我包括安慰在内的任何东西,我仅仅是想要通过这种举动来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郁闷,因为这始终是我自己的问题……可是我却发现他揽起我腰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
本来我也不会多想什么,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小队的成员眼中流露出来的,分明是恐惧与厌恶!
“伊蒂娅,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缓缓离开了男友的怀抱,诧异地问到。
“……没什么,中校,真的……没什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或许我应该以一个长官的身份命令你回答我的问题?”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我不禁蹙起了双眉。
“小姐,不用问了。”一路上一直没有开腔的小松寺摇着头走上来,将我扯了开去:“您还没想到吗?您在苏拉的营地里变身成了恶魔猎手,而且……是更接近恶魔的那种。”
我一愣,才想起来确实有这回事情!当时并没有多想,但是伊蒂娅他们这几个狙击手的眼睛可是在盯着我们呢!所以他们一定看到了我变成恶魔的样子……
“……是这样吗?”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失落,嗯,也许不是失落吧?只是觉得就因为我变成了恶魔,他们就转变了对我的态度,实在是……既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悲,还有……无奈吧?转过头来,我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伊蒂娅,淡淡地问道:“你犹豫了?”
“……是的,诺文……”伊蒂娅涨红了脸,他焦躁地用手搔着脑袋,却还是诺诺地开口答道。
“你失望了吗?”
“不……”
“说谎。”心有点痛,却不像当初知道马尔兰他们利用我那样的痛。我想这是因为我本身对他的感情也不是很深的缘故吧?不过,如果他也在意这个的话,我想我们是不需要继续交往下去的了。
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而失去的,也再也回不来了。
“我没有说谎!”伊蒂娅涨红了脸,大叫起来:“我……我只是,确实有点犹豫,但我现在想通了,我想,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份……”
没有这个身份,我还是我吗?或许我们压根就不会相遇,或许我早就死在东部瘟疫之地,或许我也不会知道你也会介意我的恶魔身份……
身份有时候什么都不是,但有时候,它也代表了一切。
不是吗?
“那你爱我什么呢?”我笑了起来,抱紧了双臂打趣道:“我是艾利耶尔,也是诺文,但我既不是艾利耶尔,也不是诺文。这些都只是我的身份之一而以。作为一个佣兵,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和你们一起执行这个任务,因为这对我没有任何利益可言。但作为一个暗夜精灵,我有违自己的家乡献身的责任,所以我站在这里,带领着你们一起执行着任务。”看到伊蒂娅想要说什么,我一挥手,示意他听我说完:“伊蒂娅,我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我相信你的身上也不乏故事,这都是因为我们的身份造成的。我们的身份并不代表我们自己,却是我们生活的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有时候则甚至是代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的标志……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这个身份的话,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继续交往的好。”
“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急地叫道。
“伊蒂娅,我是精灵,但我也已经是半个恶魔……你看到的。”我将双手抵上了自己的心口,淡淡地道:“或者可以说,从今以后,我会慢慢地向着恶魔的方向转化,直到彻底抛弃掉我精灵的身份也说不定……我想我们应该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你爱我的什么?而我,又爱你的什么?”
说完,我便转身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去,也不管身后的狙击手发出的焦急的呼唤声。
我爱他的什么呢?我对他真的有爱吗?爱是自私的,但正因为自私,才更要对自己的选择和对自己的心负责,不是吗?至少,我对于伊蒂娅的感觉,目前仍然仅限于外表的好感——至少从我所认识到的层面来说——而他那一瞬间的犹豫,却让我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我到底,爱他吗?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对我来说……
我需要时间去仔细地考虑自己的心,但,不是现在。
现阶段,我需要完成的,是我身为艾利耶尔.狩星者的责任!
所以直到第二天,法丽斯和我重新返回苏拉的营地,带领着700人的队伍向东方进发为止,我再也没给伊蒂娅见面的机会。法尔科利纳将带着这40人的队伍前往没有堕落的那群哨兵的营地,并组建起撤退行动中的临时军官团。他们的任务就是确保在之后的大战中,尽可能地将潜伏于哀号山脉中的部队连同这些新兵一起带回哨兵们的故乡。
“中校!”一声爆喝打断了我的思绪。抬起头来,我看到尼期斯.霍星男爵正驱马行驶于我的身侧,一脸狠戾地叫着:“中校!前方30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请问有什么安排吗?”
自从我的恶魔形态被大家目击之后,尼期斯便再也不掩饰他对我的不满。虽然他还是很有自觉地执行着任务和履行着下属的本分,但他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了了——我是圣骑士,虽然我不得不服从你的指挥,但我有权利不给你好脸色看!
我无奈地耸耸肩,先不说他本来就自下水道的那次分兵以来一直对我心怀怨恨,就是单单以他的身份,也不能不作这样的表态,来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毕竟,圣骑士和恶魔为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即使是服从命令,也已经糟糕透顶了,何况是有私交呢?更何况他还有个妻子……
如果是我,要想以一个圣骑士的身份在联盟立足,也一定会撇清自己和恶魔之间的关系的……
芬娜和奥古斯达鲁都不在这里,他能够尽情地发挥,利用我的剩余价值。
不过,理解归理解,心里有没有疙瘩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不过为了芬娜那个过于天真的小丫头,我也就吃了这记闷亏了!反正,也就是废物利用程度的事情而以。既然我的恶魔身份已经令我无法再取得这些人的好感,那何不顺手做个人情补偿一下自己的亏欠心理呢?
“30里吗?”我望了望天色,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片比较茂密的小树林,便点点头道:“少校,传令下去,我们今天在这里扎营。法丽斯的大部队会在半天后赶到这里,在那之前,我们要进行一次夜间的地形勘察,最好能顺便了解一下预定今天从奥格瑞玛出发的部落军队行至什么地方了……原地扎营,休息3个小时。”
“恕我直言,中校!”尼期斯皱眉看着我,臭着脸冷冷地道:“那是贫瘠之地和杜隆塔尔之间唯一的一座桥梁,在战事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的现在,我们的位置实在是太靠前了!在这个地方休息,我们很有可能遭到……”
“原地休息,三个小时。”
“我们刚刚屠杀了一支土狼群落,痕迹……”
“原地休息,少校。”我倒转了大拇指,嘴角一挑,淡淡地笑道:“这是命令。”
“……”尼期斯突地睁大了眼睛,恶狼似的盯视着我倒转的右手。只见他猛地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过了大约三秒钟,他才很无奈地敬了个礼,字正腔圆地喊道:“是的,长官!”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小一年了,阿斯特兰娜之战后也过了半年多,我的听力已经在魔法和能力的强化下提高了不知多少。至少,作为一个肉体系、还能够倾听风的声音和信息的恶魔类精灵,半径2公里之内的风吹草动都别想逃过我的耳朵。
两公里,足够我带着这100人展开反击、伏击,或者是撤离的了。至于那些身手高超,能躲过我的监听的家伙,以目前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来看,基本不可能出现在这种算得上是后防线的地方。
我们这支小队的目的,就是探查前线的兵力分布,确定部落的援兵,以及……
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拿下前面的那座大桥!
所以,这时候需要的是尽快恢复士兵的体力。至于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在我的监听下,三个小时之内我们是安全的!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
至于说三个小时之后……先不说那时候我们已经开始移动,这可是百名堕落精灵啊!现在又已经是黄昏时分,暗夜,对于我们精灵来说,永远是最好的战友!
我们迅速地移动小树林里,在确认了安全之后,借着树木的掩护建立起一个临时的营地来,这一切都是在15分钟之内完成的。看着战士们坐在地上,让自己的坐骑蜷伏在自己的身边一起休息,我微微点了点头,提起一把长剑就向着林外走了出去。
虽然我对自己的听力有信心,但还是稍微慎重一点的好,反正我的休息需要的时间相当少,体力也不像一般人那样容易消耗干净。确定周围1里以内没有敌人的斥候,再回来恢复体力,是完全可行的事情。
“你要去哪儿?”尼期斯从后面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问道。
“巡逻。”我抽回手,答道:“我是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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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斥候战(一)
更新时间2007-12-24 14:35:00 字数:5900
“你是领队,女士,是带领我们进行行动的将领。虽然你我的身份让我们不可能和平相处——”尼期斯扯出一个哭笑不得的面孔,狠狠地加了把握住我胳膊的力道:“但是无疑的,你是我们现在的指挥官,你以为身为一个指挥官应该在这种时候离开自己的部队吗?”
“物尽其用而已。”我拧了一下手臂,便轻松地挣脱了他的拉扯冷冷地道:“你知道的,在这里的所有人加起来警戒范围和力度也没有我来的远。但是我只能保证2公里的有效监控范围,所以我需要出去巡逻一下,让这个有效半径提升到5公里左右,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积蓄力量,并且获得一个对于突发事件相对来说更轻松的缓冲时间。”
“但是你是我们的指挥官,女士!”尼期斯咬了咬牙,道:“好吧,女士,我承认咱们之间确实不怎么对路。其实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也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但是!”他加重了语气:“我不能容忍轻易地将我的妻子推入险境的人成为我的队友,我不敢用自己和妻子的后背来赌你对于我们的态度。”
“嗯哼。”我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换作是我,如果有人在我的背后捅刀子,那么只要有说的过去的理由并且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的话,我也会视情况选择是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然了,前提是我们的大利益要一致,这也是我在东部瘟疫能够很轻易地和马尔兰她们达成和解的主要原因——但是如果捅刀子捅到了榛子或者硕鼠他们头上……那么对不起,不把那个胆敢摸老虎屁股的家伙先凌迟后腐刑再灌水银给丫蜕皮最后挫骨扬灰,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对芬娜的爱情令我敬佩,男爵阁下。”我耸耸肩,无奈地道:“这也是我一直对你的敌对态度视若无睹的原因。”
“好吧,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去巡逻,女士。”尼期斯对偶的厚颜无耻似乎很无奈,他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谁都可以,你不行。”
“少校,我想我需要纠正你一个错误的观点。”我笑了笑,手指点上了他的眉心:“我是最好的猎人!我也是最好的士兵!但是我并不是最好的指挥官!我的能力长处在于战斗而不是战术指挥,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无疑是物尽其用。”顿了顿,我又道:“换个角度,我一个人的体力消耗可以换来更多的士兵的体力恢复,这对我们之后的行动有帮助……再说,少校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敢放心地将这队全是堕落者的队伍,交给我这个恶魔化的精灵来指挥吗?”
“……如果你想对我们不利的话,我想连反抗的机会也不会有……”听到我的话,尼期斯眼皮狂跳,半晌才呐呐地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所以喽。”我咧开了嘴,露出一个很不淑女的笑容:“既然包括你在内的四个正常的军官都不放心,而我既不比你们更擅长领导部队,又要堤防你们可能要把我架空的危险……与其这样,何不索性直接给你们权限呢?”
“反正他们最后也是会听你的。”某人对我的这番话很不屑似的,撇撇嘴揶揄着道。
废话,你不给人家好脸色看,难道还要人家给你好脸色看吗?不去审视他们那高尚的心灵,仅仅只是由于身体上的堕落,便产生出严重的歧视,在我看来,纯粹是找抽!
在那林间的,都是我们一族的英雄!历史不会记住他们的名字,甚至也只能以偏颇和歧视的眼光来看待他们,但他们还是在履行着一个哨兵应尽的责任,一个暗夜精灵应作的事情!
这样的人,才是英雄!
如果我现在不是女人的话,估计他是不会吝啬白眼和中指的……当然,我也一样。
“随你怎么想。”我一摊手,谑笑着眨了眨眼睛:“就算是幻觉,有和没有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不是吗?”
“女士……你……”
“小姐的决定已经是最好的了吧?男爵阁下,难道您还希望怎么样吗?”尼期斯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说话。只见从树林中缓缓地走出一个蓝色的身影,小松寺带着和我同样的戏谑笑容出现在了男爵的背后,冷笑着续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呢?正如您所说的,如果小姐,或者是那些堕落者想要做些什么,你们这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一丝机会的。不是吗?”
“库娜小姐,您真是直白。”男爵的笑容更苦。
“那一向是我的优点。”某黑暗系不明生物一抬下巴,非常骄傲地宣布道……
“小姐,南边的岗哨图腾已经布置好了,按照您的吩咐,还附带了不少的烈焰图腾。基本上不会出现死角。”在把男爵噎得说不出话来之后,小松寺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娇声汇报道:“356个啊!真是……不过还算好,我敢拿脑袋打赌,没有人能够在林间悄无声息地接近我们千码以内的地域。”她又瞟了一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尼期斯,笑道:“既然男爵阁下觉得小姐的安危没有保障,那么我跟着小姐一起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尼期斯继续苦笑——笑得已经和哭没什么两样了……
“男爵阁下可以好好地想想,计划下3个小时之后我们怎么突袭前面的那个建立在桥头的岗哨。”我很得意地接过了小松寺的话头:“那个叫做前沿岗哨吧?很没有新意的名字……好吧,少校,我要求你在我回来之前做好相应的计划,最好能够趁着黑夜夺取那里,至不济也要能够在保存实力的情况下骚扰到法丽斯来到为止。我应该会在两个小时之内赶回来,如果我没有回来,那么3个小时后马上行动。我会直接去前沿岗哨和你们会合,并参与行动的。”
“……谨遵您的命令,阁下。”尼期斯很无奈地举起手,行了个军礼。
“至于库娜……”
“小姐,您想丢下我吗?”刚说了几个字,小松寺就一下子扑了上来,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胳膊,如同一只将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一样凄苦地望着我,尾巴一摇一摇地哭道:“带上我吧~小姐~您知道的,我很有用处的!无论什么方面……”
……
尼期斯一个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没入了小树林中,动作迅捷地堪比裸体盗贼。
而某则无法面对那散发着伪装系光芒的小脸,一脸黑线地移开了视线……于是根据动物法则,作为无法继续对视的一方,我屈辱地从了……
“主公~”离开了树林一段距离后,小松寺又恢复了对我专用的称呼,貌似现在这个称呼已经由一开始的原始意义转变成了某种奇怪的带着类似闺房秘密般感觉的昵称了……好吧,这个先放在一边,实际上我也很不爽和这么一个可怕的“侍女”之间有什么“闺房中的小秘密”之类的玩意儿,但是她似乎是玩儿得乐此不彼。某人就像只久不见干柴的树懒一样挂在我身上,还非常惬意地蹭着某的胳膊,好在说出来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表情不搭配:“男爵阁下没有追上来呢。说起来,我们两个人可以监控5公里的半径吗?即使您的听力很强,但在下仍然对这个说法表示怀疑。”
“我当然听不到。”我伸出手覆上某只黑暗生物的额头,带着满脑袋青筋将她用力地向外推:“实际上我也只能保证3公里的安全半径,再远,消耗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性价比明显过低。不过如果是集结的军队的话,只要超过200人,我还是有把握一只也不漏过的。”
说起来,我的听力最远能达到的半径只怕在几十公里以上,问题是大量的无意义的声音将会严重的消耗我的脑力!超过3公里的监听,难度基本就和在一群人的嘈吵声中找到特定的声音并始终保持着对其的监听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现在限制我监控能力的,已经不是肉体上的能力,而是思维分析能力了。
就好像在东部瘟疫,我可以通过对风的解读,从米斯特雷湖泊的西岸听到数十里外的考林路口的声音,并大略地分析出血色十字军的首领的讲话和亡灵天灾的兵种构成,从而确定十字军领主瓦德马尔很可能将要开始对考林进行强攻……但那种大规模的集团作战的声音是很巨大的,并不需要太大的集中力和分析力,而如果我要监听只有3、400人以下的轻装步兵的话,距离上便有了很大的限制——因为我的大脑很可能分析不出那到底是一群迁徙的陆行鸟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2公里,已经是极限。而我出来巡逻的目的就是把这个极限距离再拓展1公里,并保证5公里内没有明显的集结部队向着我们的方向移动。至于说那些足以逃过我范围侦测的斥候小队,以他们需要隐匿行藏的速度,3个小时决不可能走上3公里——实际上即使是从东部瘟疫爬出来的精英斥候,要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走上3小时,2公里也已经是极限了,何况卡利姆多的军事体制对于士兵的培养和瘟疫之地完全是两个概念呢?一个是以培训“军用制式零件”为原则,另一个嘛……那可是以“变态养成”为终极目标的鬼地方啊……
更何况偶还被魔力改造了体制,加上穿越以后出现的能力……好吧,请叫我人形军用雷达~
“你有什么心事吗?子妖?”听了我的话,小松寺眼珠滴溜溜一转,问道。
“嗯……有点心烦。”我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见鬼,我能理解尼期斯对我的态度,也能理解泰兰德的做法,更不知道该怎么去谴责苏拉……好像我一直被禁锢在无奈的漩涡里,我知道应该改变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入手……”
“你很苦恼吗?被大家涮着玩儿?”小松寺又攀上了我的胳膊,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所以我也没有推开她。
“你觉得呢?被人涮,不可能觉得有意思吧?”
“因为你喜欢被涮!”小松寺脸色一绷,严肃地道:“主公,子妖。你难道没有自觉吗?你被自己的心紧紧地束缚在了那个程度上,本来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跳出的,那并不是你所应该去关心的,毕竟你我都只是佣兵而已,不是吗?可是你老是心甘情愿地往这些圈套里钻……”她主动松开了我的胳膊,双手捧起了自己胸前的两颗肉弹,续道:“我们这些穿越者,拥有的力量非常的强大——强大到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改变很多事情。但,你从来不用这些力量去改变什么,而只是在别人划定的局势中无力地挣扎着。为什么你不能跳出他们给你套上的限制呢?”
“我抢了艾利耶尔的身体,没办法吧?”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慨然长叹:“这是责任呢。我已经不是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的那个小程序员,而是一名战士。”我停了下来,抬起头来望了望贫瘠之地那万里无云,却已经被即将西沉的落日染上一抹淡淡的红色的苍穹:“如果仅仅是占据了这个身体,也许我还会给自己找些别的理由去逃避这些……可是这个身体里不仅有鲁子妖,也有艾利耶尔本人!我,必须去履行她作为一名精灵的责任。”我望向小松寺,苦笑道:“无论是还债还是什么也好,我总要为‘她’做些什么。不然我会无法原谅自己的,也无法再认同自己可以继续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道’的资格……其实怎么说,还是一句话——人,总有什么需要坚持的原则,哪怕那看起来实在是很傻……比方说,你作为一个中日混血儿,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坚持自己是日本人呢?”
而且,即使有着这种可以用诡异来形容的身体,我也依然喜欢将自己定义为一个小兵,而不是一名英雄……这倒不是说我喜欢扮猪吃老虎,只是我深深地知道自己的实力和所谓的英雄有着多么大的差距!也知道如果毫无原则的放纵自己的力量和心灵,我很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那种靠着暴力来主宰他人意志的恶棍——那种我所深恶痛绝的存在。
我知道我自己的缺点在哪里。曾经生活在弱势群体中的心理,以及被欺压过,渴望报复的那种心态,使我只能在得到相比周围的人来说过于强大力量之后,或者保持着原本的心态和社会地位活着,或者变成那种毫无自觉的无耻垃圾。
力量和心态是需要相符相承的。小孩子如果掌握着核弹头的发射权,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如果仅仅是用来自保的话,那无可厚非,但该怎么能让自己不会迷失在力量里呢?我自认还无法避免成为那种握有核弹发射密码却什么也不懂只想着炫耀自己手里力量的小鬼,所以我只好委屈自己被涮了……
在能够建立起那信心和心态的基础之前,我不打算改变这个处世的基本观点。我可以在维护自身的利益上容忍他人的恶心,但我不能容忍自己变得恶心。
“……我明白了。”听到我提到她的心病,小松寺也苦笑了起来,咬着嘴唇,蓝色的小脸泛着一阵又一阵的青白:“确实,没法子呢……”
对于她来说,生存的意义也仅仅是以自己坚持的方式,寻求到自己的幸福吧?
“所以说……唔?”我刚想再说些什么,耳朵却突然抖了一下!2点钟方向的风,流动有些奇怪,而且……我微微一笑,对着小松寺道:“准备一下,亲爱的。我想我们有伴了。两点方向,距离大概是700码。唔……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少数精锐型的斥候小分队。按一般情况估计的话,多半不会超过5个人。”
在这里生活了近一年,我从来不曾见过什么所谓的“王者之气”,就算是面见泰兰德大姐头这种BOSS中的BOSS,也没有出现什么“刚刚见到,便折服于其散发出来的气质”之类的狗血事情……
同样的,我也没遇到过传说中的“杀气”或者“杀意”这类东西。
话说回来,如果有潜行者或刺客会散发出那种东西的话,一定是早早的就被人干掉了的大路货……实际上,即使是最勇猛的兽人战士,也散发不出那种奇怪的东西来。
我之所以能活下来,除了能够逃脱包围圈的实力之外,完全是凭着优秀的听觉和过于强大的反射神经。让我能在敌人接近我之前就做好迎战准备,或者是在别人放冷箭的时候凭着身体的反射动作逃脱被一击毙命的结局。
虽然相对于灰谷方面的斥候来说,这几个被我捕捉到的家伙的潜行实力要高不少,实际上,如果换成一个别的猎人,还真不能捕捉到他们的脚步,但……
谁让他们碰到了我呢?
仅仅是出现了一个潜行中的失误,便让我加大了对于2点钟方向的声音的捕捉力度,轻易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斥候?怎么会在这里?”小松寺眉头一蹙,奇怪地问道。
“我们100人的前锋,600余人的大部队向着前沿岗哨的方向移动,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部落的斥候就可以回家抱孩子去了。”我无谓地弹出了拳刃,微微欠身,鞠躬轻笑道:“库娜小姐,一起去吗?”
“偷袭?”小松寺笑了笑,望着天边的夕阳反问道。
“偷袭是很愉快的,也是很惬意的,但似乎并不适合无法潜行的你……”手指轻轻地弹了下手上的拳刃,我露出一个微笑来:“我想我们有更合适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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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战了!不容易啊!差一点就蹦达不上来了!
在此通知:
经过审慎的考虑,将抽时间修改以下的BUG:
苏拉的营地位于鬼雾峰以东,而不是哀号山以东
暴风城的6个大区,改为10公里X10公里的面积,而不是原来的20X20
小艾的腰围增加到42,而不是原来的37
第二十章 斥候战(二)
更新时间2007-12-26 11:46:00 字数:5463
月上树梢。
贫瘠之地的夜,比起暴风城和阿拉希来,更加的明亮。
是的,明亮!银色的月光洒在一望无际的白沙上,不仅衬托出那散布着稀稀落落的植被的大地的萧条和凄凉,也不只为这残酷的大地披上了一层魅惑的轻纱,更给这原本应该是漆黑可怖的夜晚带来了足够的明亮。
或者可以说,贫瘠之地的夜景,才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景色之一呢!
便在这银色的星空下,泛着微微的银光的大地上,一头矫健的母狼奋力地奔驰着。她的身形是那样的优美,柔顺的银白色毛发随着身体的律动而翩翩起舞!四肢踏在松软的细砂上,发出一阵阵显透着力量与轻灵的轻响。
而她的身后,却是两名以狡猾和狠辣而闻名的猎手!
母狼的身姿非常的矫捷,却始终难掩那奔行中显露出来的一丝疲态。她猛地急转过一座土丘,四足发力贯在了地上,生生的滑动了几米,趁着这个机会调整了自己的奔行方式,准备逃脱身后的梦魇。可惜,两名盗贼打扮的猎手并不为她所作出的假象所迷惑,他们一边发出残忍的谑笑声,一边握紧了手中的利刃向着银狼扑了上去。
“啊!”银狼被夹击了!她就地一滚,闪过了其中一人刺来的匕首,激起一片沙尘。沙尘中,一阵光芒闪过,再也不见母狼的身影,而只剩下一个脸上布满了惊慌与恐惧的德莱尼女人。
她的护甲已经破损了不少,露出了她丰满的乳房和修长的大腿,眼神和她的发丝一样杂乱。跪在地上,一双银色的美眸绝望地在两名盗贼之间来回的逡巡着,她抱紧了自己的美乳,缩起了身体。她大喊着,告饶着,却无计可施。
离得最近的追击者的嘴角浮起一丝诡笑,暗红色的血牙罩帽也掩不住他脸上的狰狞与贪婪!久经沙场的邪恶小红帽已经做好了准备——推倒狼MM的准备!他解开了那丑恶的腰带,红着眼猛地扑了上去……
多么完美的故事?唔?
不过所谓的怨念,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忽视的东西呢……单身汉喜欢看逆推和激烈的H,而去死去死团的团员,则更热衷于在准备用强的一方退掉裤子进入被害者的身体之前的那一刹那,在一旁华丽地对其施放宫刑技能……
所以,我的飞刀准确地贯穿了那名血牙盗贼的咽喉和眉心,并在对方倒下的时候引爆了装填在飞刀里的炸药,将某个强奸未遂的可怜虫炸成了肉酱。以此来表明我对于去死去死团的赤胆忠心……
所以说,钓鱼果然还是要装上比较鲜活的饵才行呢~不过我也确实很佩服小松寺!就不仅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对于小战术的把握非常的到位。她的跑位就如她的人一样的淫荡,演技更是极端的完美!她甚至还在钓上两条小鱼儿的时候抓住机会变了次形,让两个明显是男性的盗贼看到了其“羞花闭月”的“真面目”!整个追击战中,她不仅依靠精妙的跑位隐蔽地拉开了两名盗贼和后方的猎人之间的距离,还不时地扭扭屁股摇摇尾巴,更无耻地装出一副随时会力尽扑街的样子,充分地挑逗着对方的欲望……好吧,如果一个美女在一个你面前脱地干干净净,自摸到小溪长流,并且给你出示了处子证明、医疗证明,保证无梅毒无艾滋病无口蹄疫蓝耳病,更明确表示可以不戴套套中出还不用你事后负责也不会跟你纠缠不清,最要命的是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你完全能够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那,你会怎么样?
估计没有第二个答案了……
跟某个黑暗生物玩儿追击战,就是那种感觉,不说后面那俩白痴了,连我都差一点走神……话说回来,那俩白痴应该是上去直接给小松寺一刀再考虑是不是玩玩奸尸什么的,而不是直接对一个还没有死翘翘的女魔头发起攻势……可他们居然没脑子的想要玩3P野战,所以活该被早就蹲在一边的我K.O……好吧,我承认某人沿路布下的那种激发生物性欲的碎片形图腾很不地道就是了……
看到同伴莫名其妙地被炸成了渣中渣,另一名兽人盗贼虎躯一震!好像被砍了一刀般跳了起来,他的眼神瞬间没有了方才的那种饥渴,看起来好像个球般的身体以迥异于身形的速度迅速后撤,可惜最终肩头还是挨了一记我甩手出来的飞刀,踉跄着滚到了地上。
兽人一个懒驴打滚跳了起来,却惊恐的发现身上的砂石开始散发出猩红色的光芒……
“走好~”小松寺再不复刚才的那种绝望和恐惧,坐在地上整了整衣裙,笑着向着不知所措的盗贼挥了挥手:“不送了哦~火焰新星。”
轰!
随着小松寺的话落,盗贼的身上炸出了十数道火环,橘红色的光环交叉着扩散,一瞬间湮没了他存在于世上的痕迹。爆炸过后,除了一只散发着焦臭味道的手掌,现场只剩下飞灰……
就如童话中的一样,狼外婆VS小红帽,狼外婆完胜出线。
“搞定2个。”小松寺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冷笑着道。
“这只是前菜,”我皱了下眉毛,撤去了暗夜精灵融入黑夜的天赋,跨步走了出来,望向东方:“那个猎人很厉害。”
“和这种东西一起的家伙,很厉害吗?”小松寺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小蹄子蹄了踢那一段已经被炸糊了的断手,嗔笑道。
“至少他的行进速度慢下来了。”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分辨着,挑了下眉毛,便答道:“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跑位呢。那家伙应该是察觉了什么,他的走位已经变形了,在这两个倒霉蛋被你的图腾熏的失去了理智的时候,他已经撤到了一个随时可以撤离的角度上了。现在……唔,停下来了。”我指了指10点半方向,笑道:“他似乎在观察我们,一个很不错的斥候。离我们足足有700码。而且我敢打赌,你留下的那些欲望图腾对他不起作用。”
“是吗?”听了我的话,小松寺才收起了轻视的目光,严肃地问道:“主公,我们怎么办?”
“尽可能的,不能让他回……”还没说完,我身体陡地一震!空气的流动突然异常了起来!我伸手一推,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小松寺推倒在地上,自己则借着反作用力迅速地向着身侧倾倒!手腕一翻,撑在了地上,将整个人倒了起来,做了一个标准的侧翻动作。
哧!
还没等我落地,耳边就传来一声轻响。循声望去,却见一枝羽箭深深地没入了我刚才所站的位置身后的岩石!羽尾激烈地抖动着,甚至发出了嗡嗡的震荡声,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说明这一箭的力道是多么的庞大!
弓?不可能!即使是弩,威力如此巨大的强弩……就算是军用强弩,也很少有如此的威力吧?
我脚尖一点,缓解了落地时的动能,大喝道:“狙击手!”
“明……”小松寺微微一呆,刚要说话,却猛地伏下了自己的身体!只见一把弯刀从她身后的虚空中挥了出来,贴着她的一对尖角划过一条幽绿色的轨迹!可以想见,如果小松寺没有伏低身体,那么这一刀砍上的,就是她的脖子……
“奥术!”就在我一弹拳刃准备合身扑上去营救得时候,趴在地上的德莱尼人娇斥一声,她的身上腾地迸出了5枚碎片,以她自己为中心猛地爆炸了开来!奥术的符纹在空中呈半圆形的扩散开来,犹如一道坚实的攻击型壁垒般,将那个自她身后偷袭的盗贼推了出来!
人类?看着那个盗贼倒在地上的身影,我不禁愕然了一下,旋即便懊恼地自责起来——即使刚才的追击战时不远处路过了一个土狼的群体,但是耳朵只锁定了远处的那名猎人和那两名盗贼,却没有大范围的侦测,结果竟然让敌人潜伏到这么近的范围……真是失败!
难道一开始那两名盗贼也是对方派出的诱饵?唔!给我们明里的目标来引诱我们的火力点暴露出来……不过对方估计没有想到这两个可怜的家伙会被小松寺的欲望图腾弄得迷失了心智,不顾一切地想要打野炮……
目前看来,两方斥候交锋,算是平手吧?
哎……这真是……
太好玩了!
所以说,前哨斥候战,才是我们这些在前线拼杀的战士最喜欢的肉戏呢。那种只靠着蛮力与勇气和对方队砍看谁先被砍倒的没有技术含量的活计,我们这些东部瘟疫的战士其实并不怎么喜欢……
我没有因为小松寺将那个盗贼炸了出来而停下前冲的身体,却迅速地以自己为圆心加强了和50码以内的风精灵们的交流。然后……哭笑不得的发现我也被伏击……唔,是将要被伏击了。
我的身后4点钟方向,正潜伏着一头德鲁伊!
咩呀呀!难道说小一年来的安逸生活,真的让我的本领退步到这个地步了吗?如果在东部瘟疫出现这种情况的话,基本就等于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呢……我在心里狠狠地自嘲了一番,佯装不知,向着那个人类模样的盗贼扑了过去!
就在我举起拳刃准备刺向还没有爬起来的盗贼的时候,身后一直被我锁定的德鲁伊出手了!
“来得好!”我大笑一声,脚上一踹,身体向着一侧倾了过去。同时胳膊猛地一转,改刺为抡,目标正是身后那头偷袭的德鲁伊!
嘡!
拳刃和利爪抵在了一起!野兽系的德鲁伊的爪子看比精钢,即使是和我的拳刃对磕也没有被斩下一只手来!幽蓝色的猎豹似乎是没有料到我竟然还能转身攻击,估计它根本想不明白我是怎么发现它的,看到我的拳刃斩来,便也顾不得伤人,双爪斜砍抵住了我的攻击,然后借着惯性横飞了出去。
我再一次的困惑于那头豹子的样子——据我所知,牛头人系的德鲁伊的变化都应该是双角狮才对啊?幽蓝色的猎豹……这不是暗夜精灵系的德鲁伊的特点吗?
一个词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叛徒?
地上的“人类”盗贼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手中的匕首如流星般向着我还在空中,因为双脚离地而无法调整姿势的身体刺了过来!目标赫然便是我的心脏!
说他是人类,是因为他的样子太像正常的人类了,根本没有一丝的骨头裸露在空气中,暴露在空气中的肉体上也没有什么腐烂掉的皮肤,而之所以打上个引号,是因为我还是从他的身上嗅出了淡淡的尸臭!那种深入骨髓的尸体味道,绝不是什么随身携带的东西发出来的!
被遗忘者?可是……
不过一瞬间的走神,匕首已经快要抵上了我的胸部,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那个盗贼再一次的被砍飞了出去。
说实话,风怒啊……被那么大的斧头连砍4下,仅仅只是被打飞了出去,连我都要佩服这个盗贼的技术了——虽然可能是他硬抗下来的,不过我不认为这世界上还有皮肉的坚硬程度和我有一拼的变态……看那虽然不是排骨但也可以称得上精瘦的身体,我更愿意将这个结果归于对方的技术过硬——虽然那样的话,就意味着我们两个柔弱可怜的弱女子碰到的麻烦更大了……
小松寺持着名为黑暗视觉的巨斧,巨大的惯性将她的身体都带的侧了过来,砂石下坚硬而又干裂的大地被她的一双山羊蹄踩出了两个深坑。
看着她背对着我的身影,我不禁微微一笑,左手向着地面一抓,手指如切豆腐一般地没入了土地,握出了5个小洞。借着这个支点,力贯左臂,生生地将自己的身体揪到了地面上。
头顶刮过一阵劲风,耳边再次传来那浑不似金石相交的声音——又一支狙击的羽箭被我躲了过去。
哎……这年头,我这么个猎人竟然一再被人狙击?要不是那个猎人离的太远,所处的位置又淫荡的过分,令我不敢轻易地发射飞刀群白白浪费弹药,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啊……
我就地一滚跳了起来,和小松寺背对背的靠在一起,举起拳刃瞪视着面前的德鲁伊。
“……你是库娜?那个精灵……艾利耶尔大姐头?”对峙了片刻,盗贼突然语调古怪地问道。
啊?
我和小松寺微微一愣,转头望向了那名盗贼。
“……达尤顿?”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犹豫着问道。
“……”盗贼愣了愣,苦笑着摘掉了面罩,借着月光和暗夜精灵的夜视能力,我看得清楚——正是我曾经的小弟,现在的部落和联盟的七处联络官,双面间谍达尤顿.暴辉。
“你……”我一时间觉得大脑有些当机。
这是什么情况?
“亚里士?”我回过头来,盯视着面前的德鲁伊。
如果说部落的军队里有暗夜精灵的德鲁伊的话,除了亚里士那个被永夜港驱逐的家伙,我再也想不到别人了!实际上,在加入摸金团之前,他正是以佣兵的身份在部落的军队中服役的。
天下之大,以七处的情报力,也只找到这么一号人物。
“没错。”面前的黑豹定了定神,静静地变化回了人形。那张记忆中永远带着倦意或者是好色表情的俊脸上,充满了坦然。只见他耸了耸肩,悠然道:“如您所见,副团长。”
“你们这些叛徒!”我黑下了脸,怒叱道。
有什么比卖国贼还要可耻的呢?我想,没有了吧?
“叛徒?忠诚能给我什么?温饱吗?”亚里士大笑起来,嘲弄地反问道:“我只想吃饱饭,仅此而已。至于其他的,什么狗屁的忠诚,荣耀,和我,有关系吗?我只是个佣兵,接了任务,然后完成它,领到报酬,如此而已。”
“大姐头,我是双面间谍,是双方联系官。可是……”身后传来了达尤顿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似的:“这次苏拉进攻十字路口,我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但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能被联盟所接受吗?虽然……导致我变成这样的人,就是联盟本身!”
……
寂静。
“是吗?”许久,我悠悠地叹了口气,黑色的雾气如一条条燃烧着的蔓藤,从我的脚下升起,爬满了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抬起了自己的拳刃,我冷笑着对着面前的亚里士和身后的达尤顿道:“那,就来吧。谁让我们是佣兵呢?艾露恩的祝福。”
“艾露恩的祝福?哼!”亚里士撇撇嘴,冷笑一声:“祝福我的,是自己的双手。”
“你的遗言我听到了。”我冷冷地点点头,说道:“那么……去死吧!叛徒!”
第二十一章 斥候战(三)
更新时间2007-12-28 17:54:00 字数:4894
“那么,去死吧!叛徒!”
我夹杂着惨绿色光芒的黑色魔法火焰缭绕在我的周身,遮盖了我的周身,一团火般的咆哮着向着面前的亚里士扑了上去。手上的拳刃交叉着划向他的脖子。
“杀!”背后正在和达尤顿对峙的小松寺也脱口娇斥一声,但听得话音刚落,便传来“嘡”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达尤顿很郁闷地一声闷哼。
“献祭?”亚里士看到我的身上窜出的火舌,面色一青的当儿就贴着我的刀尖侧身跳了开去,右手在地上一撑,便转化成了一头巨熊。不过我从开始就没指望能够一击将他制服,所以趁着力道用老的瞬间又向前踏上了一步,将重心压了上去,作了一个跟进的动作。
“哧!”我的脚下猛地发力,却不是向前蹿出,而是一脚蹬了出去,整个人也跟着后仰,完全改变了追击的路线。而就在这时,一根羽箭以一道可以说是无比优美的弧线划过了我的前方,再一次如捅沙子一样没入了一旁的岩石里。
好厉害的猎人啊。我在心中咂舌着——从那么远的地方预判我的行动,再利用提前量的手法进行狙击……虽然拥有一把力大势沉的劲弩是能做出预判性射击的基础之基础,但这个猎人的手段也实在是厉害到家了!对动作的预判,对风向的解读……如果对方是追猎者公会的同僚的话,那我要说这个人单从战斗技术上讲,已经完全可以胜任猎人首领的任务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作了个假动作忽悠他吗?
心中胡思乱想着些没相干的事情,我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松,借着刚刚的那记脚踢在空中转了个身,左脚再一次狠狠地向着地面踹去,向着正在和小松寺纠缠在一起的达尤顿扑了过去。
场上的形势是3:2,但实际上我们两个联盟的士兵都面临着1V2的局面……不过如果集中火力干掉一个的话,被迫1V2的就变成了亚里士和达尤顿他们……
奇妙的形势,不是吗?
小松寺在我空中转身的同时再一次地利用风怒作了一次4连击,黑暗视觉的重量优势将仅仅是手持着两把匕首的达尤顿逼得再一次倒在了地上。不过这一回,小松寺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稍稍偏离了方向,向着达尤顿的右侧凶狠地劈下了手中的双刃斧。
而达尤顿本人,和他左侧的腾挪空间,则完全暴露在了我的射程范围之内!
她背后长了眼睛吗?简直是心有灵犀啊~
“法力燃烧!”我聚起手上的烈焰,朝着达尤顿挥了出去,同时右肩和右手的飞刀插槽全部迸发了开来,在一阵“砰砰”的轰响中,雨点般地向着他的左边射了过去!
“吼!”身后传来亚里士的怒吼,声音如同实质般地砸向了我的身体。我嘿嘿一笑,双膝一软一屈,脚尖轻点,整个人横上了半空。低头向着身后望去,虽然一对乳房遮挡了一部分视线,但是凭着听力的辅助,我还是能够看到亚里士变化出来的棕熊正挥动着一对巨爪,向着我疯狂地扑了过来。
看到我横在了空中,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餐盘大小的右掌朝着我的腰眼就挥击了下来。
不过呢……我要说……
等得就是你!
“前七!”我大吼一声,因为转身和横空而直垂到胯间的右手用力地绷紧,前臂闪处,9枚飞刀已经疾射而出,被魔力操控着的刀雨在空中划过Z字型的银色轨迹,目标直指亚里士的小腹和胸口!
因为我倒下的角度,亚里士化身的巨熊只能看到我的屁股和后背,加上我的飞刀从来不按正规路线办事,给我的偷袭带来了非常大的优势。不过亚里士不愧为佣兵团里的跑路一把手,一点也没有为我那一声大喝所迷惑,原本挥击腰眼的熊掌在一瞬间便微妙地变化了角度,直扫我的后臀,而整个熊躯也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方式在空中旋出了一个角度。
头顶的方向再一次传来一道撕裂空气的羽箭声,随之而来的是“钪”的一声巨响和蹄子陷入砂石里的茨茨声,看来这一次那个猎人选择狙击的对象变成了小松寺。
大概除了救下达尤顿之外,还有试探的意味在里面吧?
“啧!”以自己的反射神经和战斗本能迅速评估了一下交换的结果,觉得有点赔本的我很不情愿地向着身后撩起了左腿,一脚踹在了亚里士那挥下来的右掌上!
轰!
我好像一只被苍蝇拍挥下来的苍蝇一样,从空中径直被拍到了地上,双手的拳刃深深地陷入了地面之中,甚至割出了无数的裂痕!而被我踢飞了右掌的亚里士则就势向空中翻了出去,巨大的熊躯迅速地翻转、变化,在被一柄飞刀扎上左肩的一瞬间堪堪变成为了一棵枯树。
我侧头瞟了一眼,圆滚滚的树干轰然落下,就地滚了出去,好似一根檑木般。
再站起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拿着那把扎透了左肩的飞刀。不过上面没有血迹,只有一点点的木屑,而亚里士的肩膀上,也闪起了愈合术的绿色光芒……
“小姐!”小松寺惶急的大叫声响起,我霍地抬头,发现达尤顿已经跳出了小松寺的攻击范围,举着两把利刃向我扑了过来。而这时,远方再一次传来迅急的破空之声……
哎呀呀……原来大家想的是同一件事情吗?集中火力干掉一个……
话说,我双手的拳刃还插在地上咧~干掉我的话,小松寺在那种狙击下要逃跑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啊~
我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双手轻抖,罡啷啷两声轻响,两只拳刃已经被卸了下来。
按地,选转,扭身!
我俩腿一错一撞,借着身体的离心力横劈而出,脚尖点处,两把靴中刃锵然探出,直扫达尤顿的脖子!
于是可怜的达尤顿刚冲了上来,便被我鞋下弹出的片刀逼了回去,一点作用都没起……而狙击手的那只穿石之箭,也再一次和石头堆发生了亲密地接触~
我一个后滚翻站了起来,心中记下了几次狙击的间隔时间,微微心算了一下对方的从上膛到预判瞄准的速度,心中微嗔——如果那个狙击手不进到400码以内,他将再也不能对我造成威胁。
而只要他进入500码,就等于是脱离了自己的安全范围,进入了我的覆盖式打击的范围之内了。我以暗夜精灵的名义发誓,只要他敢进到这个距离,我就能用刀雨伺候的他欲仙欲死!
“小姐!”小松寺再一次高喝了起来,只见她的一双蹄子紧紧地扒在地上,身子以一个极限的角度扭曲着,似乎有无尽的力量。她爆喝一声,朝着一个空翻滚倒在地,刚刚爬起来的达尤顿掷出了手中的双刃巨斧!
黑暗视觉夹杂着凄厉的风声,翻滚着斩向了达尤顿的头颅!如果这一击命中了的话,那某人的脑袋一定会如同被锤子抡过的鸡蛋一样,脑浆四溅吧?
只见达尤顿惊骇地转头望向掷来的斧头,他马上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似乎慢了一拍——好吧,至少在我看来,如果他不想被斧头碾成肉酱的话,那么只有一种方法了——如预估一样的,他没有转身或者重新伏低,而是直接用了个“铁板桥”,同时双腿迅急地劈开,整个人如同地衣一般地贴在了地面上。堪堪避过了翻滚而来的“斧轮”,不过仍然被砍到了身上的皮甲,巨大的能量摧枯拉朽般撕碎了他胸口的那一层皮甲,留下了一道残破的痕迹,向着我的方向继续前行!
“呔!”在掷出黑暗视觉之后,小松寺一刻未停地从包包里抽出令一柄斧矛,合身扑向了倒在地上的达尤顿。一扬手,数块散发着微光的碎片散落在了周围,她举起斧头,照着某人的肚子就砍了下去,一副誓要将其分尸的架势。
而我,则微微一侧自己的身体,右脚一挑一挥,鞋底正磕在飞过来的双刃斧的刃柄上。虽然脚下一沉,不过我还是高高地抬起了自己的右脚,旋转着的黑暗视觉如同巨大的斧轮,赫然在我的脚尖上盘旋着,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看着化身成黑豹向我咬来的亚里士,我狞笑着劈下了右腿!
而同时,手腕翻处,左臂的飞刀如流星般向着达尤顿的方向罩去!
“轰!”
斧轮砍在了坚硬的大地上,停止了它的旋转。亚里士在一瞬间提起了速度,以一个Z字步闪开了我力劈华山的一击,在向着我的脖子虚晃一着后,便扑向了小松寺。
达尤顿再一次躲过一劫,狙击手的箭矢击中了小松寺的肩膀,巨大的冲击力不仅掀飞了她的无尽风暴肩铠,也逼得她不得不侧身摔倒以卸掉上面的余力!于是那一斧再一次砍在了空处,而已经滚起来的达尤顿则因为我的飞刀的关系失去了攻击小松寺的机会——实际上他虽然可以办到,但肯定会打乱自己的动作节奏,那样的话……是个人都知道,在前哨战中,失去了自己步调的战士即使有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也不一定能在被杀前建立哪怕任何一点点的功勋——所以他一秒也没有犹豫,双腿一蹬就朝着我攻了过来。
“喝!”
我左脚后移,半转过了身体,面向扑过来的达尤顿,射出了一记重新聚集起来的魔法烈焰。惨绿色的火焰与漆黑的迷雾交织在一起,混着地狱般的声音向着就要扑到小松寺身上的亚里士射了过去!
我太了解这家伙了,保命第一是他永远的哲学,即使是再有0.1秒就能干掉小松寺,他也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
果然,亚里士的身体一瞬间变扑为曲,四只毛茸茸的肉掌并没有再落向刚刚抬起头来的小松寺,而是利用身体的伸展性触击着地面躲闪了开去。不过我却付出了小小的代价。
在我射出火焰之后的一瞬间,达尤顿已经挥舞着两只匕首斩向了我那只伸出的右手!
“铛!铛!”
……
兄弟啊,在七处的时候没打听过吗?本小姐的肉体强度已经可以和身上的这件地穴追猎者相提并论了呢~我戏谑着瞟了眼愕然地望着我的拳头和手上两把被迸开了口的匕首的达尤顿,向前迈出了右腿。
出拳!
拳击当中,有所谓的左勾拳。
“啊!”达尤顿惊叫一声,双手兵刃一松,身体靠上了我那只刚刚收回来的右拳。我的左勾拳堪堪贴着他的耳朵打了过去,刮起一抹血花。
达尤顿丝毫不顾自己的右耳被打烂的痛楚!只见他一咬牙,双手一绞便擒抱上了我的右手,身体猛地下滑,我只觉得右手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树懒般的铅球似的,沉得发紧!而他则一鼓作气般地一蹬地面,双腿绞住了我的咽喉!
“小……噢!”看到我被关节技箍住了右手,小松寺马上惊呼起来,不过旋即就被一旁偷袭的亚里士打断了呼喊,两人缠斗在了一起。
远方的猎人没有狙击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估计是在等机会。不过我听到他开始移动自己的位置,向着我们进行肉搏战的方向移动了。
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忍受这个诱惑吗?我在心中轻叹口气,望向绞着我右手的达尤顿,冷冷地斥道:“放开!”
“别开玩笑!”达尤顿的声音有点发喘,不过更透着凶狠:“大姐头,你说你在这种情况下,会放开吗?”
“不会。”我嘴角一挑,冷笑道:“不过你会后悔的。”
“哼!”曾经的小弟对我的说话抱以轻蔑地冷哼,我感到他的手臂和双腿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身体猛地一扭,就要卸掉我的手臂。
“喀!”
“啊?啊啊啊!”
一声轻响,我的手臂依然完好,反而是使出关节技的达尤顿发出了惶恐的惊叫声。
达尤顿啊,我的能力是什么?体质增幅啊!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绞断我的关节的,不知道吗?
我冷笑着轻哼一声,被达尤顿绞住的右肩和右手的飞刀插口轰然迸开,一道道银色的光弧从我的身上炸了开来,在空中划过无数诡异的弧线向着我右臂上的盗贼射了过去!同时一个拧身,力贯右拳,连着达尤顿一起向着身后的巨石击去!
“轰隆!”
“嘣!”
小松寺和亚里士停下了战斗,一同抬头朝我望了过来。只不过,亚里士的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可置信,而小松寺的眼中除了狂热之外,还有很多我所不能分辨出来的东西……
一片飞散的石屑中,达尤顿狼狈地从地上滚了出去。我狞笑着抬起左手,猛地一握!抓住了一支朝着我的太阳穴飞掠而来的劲矢。
手中紧握着尾羽不停颤动着的利箭,太阳穴上传来箭尖冰冷的触感,我笑了。
“第一回合,先生们。”我丢掉了羽箭,环视着战场,带着狰狞的冷笑一字字地宣布道:“游戏刚刚开始,大家尽兴吧……艾露恩的祝福!”
语毕,在达尤顿和亚里士警惕的目光中,无尽的黑焰再一次缠上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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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斥候战(四)
更新时间2008-1-3 10:17:00 字数:5264
所谓的勇敢,不仅在于勇猛,更在于知时度势。勇敢的士兵在面临无尽的困阻之时既要有舍生取义的觉悟,也要有知难而退的冷静。否则,不过是野蛮而又无知的的民兵而已,算不上真正勇敢的士兵。
“第二回合,如何?”在我戏谑的笑声中,达尤顿和亚理士面面相觑了一下,便无言地点了点头,想着小松寺饿虎般地扑了过去,那样子,宛若在集中营里被爆了10年菊花的老色狼刚刚出门便看到最妖艳的妓女从身边路过一样……
哎呀呀……欺软怕硬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明知道除了狙击手的箭以外连破我的防也很难的话,那还找着不痛快上来围殴我的话那就是白痴行为了……
“咯咯!”看着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的两人,小松寺一点惊慌的样子也没有,反倒是咯咯娇笑了起来,一脸抚媚地蹲了下去,就地一转左蹄上撩,向着达尤顿就是一记飞踢!左手转处,斧矛贴着大地便扫向了亚里士的左脚,将两人各自逼退了一步。
不过这两个人既然能做我们的团员和战时的前哨斥候,便也不是那种废物,做前哨斥候的战士,一般都是即使注定吃亏也要捞些便宜的主儿,所以达尤顿借着转向的余势,直接从两臂抽出了两把匕首丢向了小松寺,而亚里士则非常上道地给了她一记荆棘缠绕以限制小松寺的活动范围。
不错不错~不愧是俺们家的团员,质量确实有保障的说!我挑了挑眉毛,踱到了黑暗视觉的旁边,脚尖轻挑,将斧头踢到了空中,身体一个回旋,一脚踹在了斧柄上,巨大的双刃斧再一次呼啸着向着3人的方向翻滚而去。
“要想吃我吗?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小松寺一点也不为身上突然缠上了一条荆棘所动,一边戏谑地笑着,一边空翻了半个身子,眼看就要被匕首穿胸而过。只见她右手响指弹处,达尤顿和亚里士脚下便立即红光连闪,两人的身体就地一僵,即使是看不到表情,我也不难想象他们心中的错愕之情是多么的强烈。便这一愣神的功夫,伴着小松寺幸灾乐祸的“火焰新星”的声音,巨大的爆炸包裹了3个人所在的地方。爆炸产生的灼热的气浪甚至扑到了远在20码外的我的脸上。
“嘣!”我冷笑着抓住了趁着爆炸的轰鸣射出的一记弩箭,随手将尾羽还在剧烈颤动的箭矢丢在地上,我向着火焰还为消散的战圈走去。
“轰!”又一次的巨响,一个黑影从烟尘中飞了出来……哦,应该用“丢”来形容才比较合适,毕竟这只全身冒烟的黑豹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从里面跳出来的说~
“真是的,亏你们还是前哨的斥候,难道到现在都没发现库娜从一开始便一直在四周散布图腾的吗?”我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将全身的黑色烈焰汇聚在右手上,拧身向着刚刚扑倒在地的黑豹用力掷了出去!
亚里士连抬头也来不及,便迅速地向着一边滚了过去,不过可惜的是,纵然他的反应很迅速,却也无法完全躲开我痛打落水狗一般的补招,于是在一阵令人磨牙的硫酸似的吱吱声之后,左腿连着皮毛被挖掉了一大块的黑豹才稳住了身形,不过他的伤势已经重到可以被称为是累赘的地步了。
我本想走上前去再补上几刀,不过身后被瞄准的感觉很不好,所以我也只是象征性地向着亚里士发射了几记飞刀,消耗一下他的体力而已。
毕竟,有着愈合术和自然迅捷的德鲁伊实在是非常的难杀,而对我来说,并不急于那一时,不是吗?
烟尘里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金属交鸣的声音,不过很快,一记粗大的闪电链便贴着地面蹿了出来,打在一块巨石上,将其轰成了碎片。
达尤顿狼狈地从烟雾里滚了出来,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不过从他手上只剩下一半的匕首就可以看出是吃了小松寺双挥斧头的闷亏……看起来虽然是二对一,但是在视线受到影响的情况下,和某黑暗生物开战仍然是蛮吃亏的。
现在场上比分3VS2,不过3个敌人两个带伤。我心下默算了一下,便点点头,脚尖一点,向着狙击手所在的方向蹿了出去。
“站住!”身后传来达尤顿惶急的惊叫,看来看到我要对狙击手下手,他真的急了呢。
想想也是,就狙击手的箭矢还能对我造成一点点威胁,如果连他也被干掉了的话,那么就不是战与不战的问题了,达尤顿他们能否从我和小松寺的手下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生们,第二回合!”我大笑一声,右手拇指和中指交错一弹,本来一直没有回收,就那么插在地上的飞刀群上便闪起了暗红色的光辉,旋即炸了开来,在大地上点缀出一片片火红色的“花朵”——那数十柄飞刀的血槽中都填满了火药的说,只要我用魔法引爆,便是一枚地雷……不,应该说是导弹哪!还是那种可遥控的!
“哈!呸!”后面传来达尤顿剧烈的咳嗽声,他焦急地大叫着:“该死的!注意!她是恶魔!”
“哈!”话音未落,我便再也没有顾及!魔法缠上了身体,肌肉在黑色的烟雾下发出痉挛似的刺痛,最终形成了一对巨大的烟尘般的翅膀!我借着前冲的力量在地上踏了一脚,张开翅膀如闪电般地扑向了一直被监控着的猎人所在的方向!
数百码的距离,在一双恶魔的翅膀的帮助下,转瞬即没!
“砰砰砰!”我的身上炸出一道道星光,笼罩了猎人所在的那方土丘的四周,百多把刀子如雨点般地下落,扎在土地上,旋即爆开一朵朵绮丽的花朵。
火焰中,一道身影踉跄着蹿了出来,他朝天举起手中的弩弓,朝着我的方向便是一箭。
土黄色的铠甲,蓝皮肤的人。
“瑞尔.戴德!”我狞笑一声,身子微侧,挥手拍掉了直射眉心的箭矢:“我就知道是你……”
话音未落,我却惊诧地发现——在我面前,又多了一道箭矢!而这一箭,正朝着我的大动脉袭来!
“嘿!”翅膀掠处,我急速扭身,以比自由落体更加迅疾的速度向着地面落去,才堪堪地躲掉了这一箭。饶是如此,第二箭的箭羽也将我的鼻翼刮出了一抹血花。
我探出右手,在即将落地的时候顺势一撑一拧,人整个便横了出去。翻滚中偷眼望向那头淫魔,发现他已经丢掉了左手上的强弩,右脚踩处,正是他那把用来吃饭的惩戒强弩!而他则一边用右手给强弩上弦,左手则从腰间摸出了一把短铳……枪口,正瞄向了我的胸口。
“瑞尔.戴德!”我向着左肩一抹,抽出了一柄左轮式。
“艾利耶尔!”阿拉希之东嘴角上挂着和我一样的狞笑,和我异口同声地叫着。
“砰!砰!”
瑞尔.戴德的身体如麻花一样扭着,在空中翻滚着,不过我非常确定——刚才的子弹仅仅是打中了他的左肩罢了,绝不会造成如现在一样的效果,看上去好像被犀牛撞出去一样……唯一的解释来自他的右手!这家伙不愧是做猎人首领的,借着子弹击中肩铠的力道上好了强弩上的箭!
他抬起了手上的弩——即使是在这种无法直视目标的情况下,他依然瞄准了我!
该死的,刚刚那一发正中我的心口,现在我还没落地呢……
“嘣!”
弩弦轻响。
望着直逼面门的利箭,我不及多想,左手在地上一扒,五指深深地陷入了坚硬的大地之中。一瞬间,力贯左臂,我将自己的身体利用无可理喻的怪力生生地拉了下去!在砸到地面上的一瞬间,我探出右手,一抹抹寒光从我的手上迸射而出,交织起一片光网,向着那枚羽箭,以及后方的瑞尔.戴德劈头罩了过去!
“噢!”箭矢贴着我的太阳穴飞了过去,就地一滚站了起来,我看到瑞尔.戴德正以非常猥琐却实用无比的身法在暴雨般的飞刀群中窜来窜去,虽然颇有些狼狈,而且时不时会被擦中一两下,不过无愧于他以一个巨魔的身份却能给人一种在看着侏儒般的感觉的身法——28支飞刀,竟然没有一柄可以给他留下梢重一点的伤势……
“唬!”我一个懒驴打滚跪了起来,看到他那“万花丛中过”的英姿,虽然是对战,却也情不自禁地吹了声口哨,拍手大声喝彩道:“不错!不错!”
“当然!”瑞尔.戴德堪堪逃出刀阵,身形颇有些狼狈,嘴上却很吊地仰天咆哮道:“在还没有和卡莎和可丽尔她们玩儿双飞之前,我怎么可以死!”
……
“谁告诉你双飞这个词儿的?”脚下差点一滑……偶咬牙啊咬牙,你说这帮人咋就不学点好呢?手上一抬,黑色的火焰球从手上投掷而出,如一颗黑色的彗星一样砸向了某淫魔。
“还能有谁?”瑞尔.戴德双脚一错,又扑回了已经插满了飞刀的地方:“当然是库娜小姐了,这也用问吗?”
“好,很好!”我磨着牙,狰狞地望着他,冷笑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先生。”
“什么?”瑞尔.戴德就地一滚,甩手就给我一枪。
“我的飞刀的杀伤力不仅仅在于穿刺~”头微微一偏,子弹便贴着我的耳朵尖飞了过去。我缓缓抬起右手,一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解释着,一边叩响了响指……
轰!轰!轰!
就在瑞尔.戴德微显诧异的时候,插在地上的小30柄飞刀已经炸了开了,爆出了一片火海……
话说,这炸药填的值啊……
我扯出一个微笑,身体一松,便向着地上倒去。
一抹白光从原本我脑袋的位置划过,我用左手肘坷住了地面,身体借着这个支点用力一旋,向后便是一脚!
脚上传来一阵令人心旷神怡的快感,伴随着的,是一个百多斤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嘣!”瑞尔.戴德趁着我被达尤顿干扰的时候,又射出了一箭,直指我蹬出的右腿。
“小姐!”小松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传来的是斧头砍在地面上的轰鸣,看起来达尤顿今天是要郁闷了啊~
这样想着,我很自然地蜷缩起了右腿,同时双手在地面上猛地使劲,将自己整个倒提了起来,左膝出处,便磕飞了那枚箭矢。于是当这一支箭掉在地上的时候,我也已经双脚立在地上,站了起来。
“吼!”还没等我站稳脚跟,身侧便响起豹子的咆哮声!我只觉得左肩一沉,抬头间,却只看到一张血盆大口朝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小松寺没有牵制住他们两个吗?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正在远去的瑞尔.戴德,以及正在追杀达尤顿的小松寺,我只好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到此为止了吗……
颇气馁地想着,我左手环抱黑豹的腰,右手攥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轰上了亚里士的上颌骨!
“砰!呱啦!”
血光飞溅,牙齿满天……
“嗷!”黑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却在地上一滚间被我用力地压在了身下。看着胸前的两颗肉弹因为过于用力地抑制着身下的黑豹而被压得变了形,我不禁嬉笑着向着扭动挣扎着的亚里士打趣道:“说起来,你是第二个碰我胸部的男人呢~”
“噢!噢!”亚里士已经变回了人型,他惊慌地看着我,死命地挣扎着,却无法撼动我的双手分毫……
戏谑地瞟了身下的男人最后一眼,旋即脸上一扳,我眯起眼睛,向着亚里士冷声说道:“那么,死吧,叛徒!”
我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巴,这样他便无法吟唱恢复类法术了。
“呜!呜呜!”
黑色的火焰自我的脚尖和手指上窜起,迅速地蔓延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我用力地扼着亚里士的身体,看着他在黑色的火焰中烧焦、烧烂……到最后不剩一点渣滓!
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只留下一堆仍然在燃烧着的焦炭了。
“主公!”小松寺转了回来,对着我摇头道:“让他们跑了……”
“味道不错。”我向着那具尸体比了下拇指,转头问道:“没杀掉吗?”
“没,话说回来,那么容易被杀的话,也就不会被派上来当斥候了。”某人耸了耸肩膀:“在下可没有放水呢……要说,他们真的很难对付。实际上,在下相信如果一直追下去的话,很可能就会反过来被他们干掉了呢……”
“是呢……”我抹抹下巴,考虑了一下,道:“我们跟上去。”
“跟上去?”小松寺明显愣了一下,很不理解地问道:“没有意义啊?瑞尔.戴德绝对不会让我们有机会跟到他们的营地的。”
“当然,”我很愉快地笑着:“我就是要这个效果。现在亚里士死了,他们两个人和我们对上的话,只有溜的份……话说回来,与其费力地去杀两个逃窜大师,不如远远地吊着,让他们不能将情报及时地带回去。反正,我们的攻击时间是不会变的,不是吗?”
“您怎么能确定他们没有在和我们‘玩’之前就把情报传回去了啊?”小松寺颇为不服气地反问道。
“当然这个可能性很高,不过他们当时肯定不知道斥候是我们两个。”我优哉游哉地道:“现在他们知道了,以瑞尔.戴德他们对咱们的了解,一定会想到要赶紧赶回去做更加正确的补充,不是吗?”
“……其实,您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亚里士,而放过那两个人吧?”小松寺很同情地看着地上的焦尸,淡淡地道。
“各为其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只是在铢杀叛徒而已。但是对于忠于自己民族的人,确实下不了手啊……达尤顿的情况,那是没法子,所以我也不想和他计较。”偶两手一摊,叹道:“只要他们不往前沿岗哨的方向走,我就不会对他们下狠手的,我可是很念旧情的~”
“……恶魔。”小松寺叹了口气,无奈地总结道。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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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斥候战(五)
更新时间2008-1-7 16:42:00 字数:4532
追击战是很漫长却很刺激的一种运动,尤其是前哨的追击战,更是精彩异常……
“艾利耶尔,你追了我这么久,也该适可而止了吧?”一座小山坡后传来一个猥琐的声音,连带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让人一瞬间就能联想起狗狗跑累了趴在地上吐舌头的形象……
“少废话了,瑞尔.戴德。”我缓缓地蹲下身子,舒张了一下背后黑雾凝成的双翼,让它们展了开来。一阵好似伸懒腰般的快感霎时间传遍了我的全身,令得我不禁轻轻地呻吟了起来。抓住一把砂石,我轻轻一攥,将身体里的魔力附在了每一粒砂石上,摊开手掌,看着那在银纱般的月光的衬托下仍然如无尽的深邃般的砂土,我得意地扯了下嘴角,才幽幽地续道:“你们三个的营地呢?怎么不带我去参观一下?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哩。”
“做梦吧?”短暂的沉默后,巨魔的声音才从山包后传来,即使看不到他的身影,我也完全能想象的出来——他一定是一边翻着大白眼,一边摊着双手猛耸肩膀……搞不好还在吐舌头:“要是我会有这个想法的话,我早就……”
“早就带着我去了,不是吗?”我站起身来,捋了捋遮住了视线的银丝,笑道:“但是你没有,你不能确定自己的营地里的战士是不是能够在一瞬间击杀我?如果反而因为这个而暴露的话……”我顿了顿,舔了舔嘴角:“我以人头担保,你们的前哨营军力不过百人。”
苏拉曾经说过,贫瘠之地上,但凡军制大一点的部队全都增援十字路口去了,在外游荡的,基本上都是些不足300人的小部队。虽然不是说没有尖兵部队,但那种部队基本上是不可能派出5人一组的斥候小队来的,而我自己掂量着,要想设伏突袭干掉我的话,和瑞尔.戴德水平相近的家伙起码也得有个10来个才行,普通士兵即使经过精确的计划没有个100人也想都不用想……问题是要是有10来个他这种水平的家伙,还不早就支援前线去了?
报100这个数字已经是我考虑到达尤顿可能会逃回营地去报信的情况了,不然就算来个500人也不一定能留得住我。当然,萨尔那种曾次的妖孽例外……
“嘿嘿,是吗?不是吗?谁知道呢?”藏在山包后面的瑞尔.戴德嘿嘿阴笑了几声,便答非所问地接道:“你和库娜小姐两人出来担任斥候,以我对你的了解,一定是在进行什么高级别的军事行动。如果不是我和达尤顿的实力足够的话,说不定就和亚里士.迪克一样被你宰了泡酒。那么,到底是西边,还是南边呢?你们故意从我们的西方出现,并进行诱导……这么说来,你们的部队是在西边喽?”
错了,是两边都有。我如是想着,也挑了挑眉毛嗔笑道:“是吗?不是吗?谁知道呢?”
“可惜了,达尤顿一定已经转回了我们真正的营地,并且报告了军情。”他调侃着道:“不管西方还是南方,总之现在手里的情报,除了提高我们的警惕性以外没有任何意义呢……那么,也许这才是你的目的?”
“当然,所以库娜也会告诉我们的人,不要去指定的地点呢。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不能劫下他来呢?”就在不久以前,被我和小松寺两人撵着跑的达尤顿两人迅速地分了开来,一个人朝着东边前沿岗哨的方向逃窜,而另一个人则开始北上。我示意小松寺假追一段,便马上回去向尼期斯发布出击的命令,自己则一直钓在向东边遁逃的瑞尔.戴德的后面,一番斗智斗力之后终于把他引开了原来的路线。
其实即使现在就放过他,他也无法在攻击开始之前赶回前沿岗哨了,不过……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决定还是和他耗到出来之前和尼期斯约定好的时间再直接飞往前沿岗哨参与战斗,如果让他到达那里的话,即使我们不出击,也一定会加强戒备等级的,更何况我们这边是打定了主意要偷袭的。
让小松寺去追达尤顿,也是为了让他赶不回去。当然,他擅自误解的话,也不是我的错,不是吗?
至于他们是不是有别的营地,这就不是我要管的事情了。虽然一般来说,斥候的任务应该是侦查周围有无敌人,并尽可能地确认对方的本阵位置,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只有100多人且抱定了要打夜袭的前锋部队来说,才没有这个闲情去找他们的部队在哪儿,相比起来,让对方的将要被我军袭击的驻军点得不到消息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我几乎已经确定瑞尔.戴德和达尤顿所在的小队一定不隶属于前沿岗哨了,不然他肯定也不会有心思在这里和我扯皮。我估计他一定还在为能将我这么个“大战力”拖延在这里而偷笑呢。至于达尤顿?要说小松寺如果不能将他逼得不能在时限内靠近前沿岗哨,我第一个不信,所以瑞尔.戴德的态度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不过,我还不会将他们的营地放在眼里,在前沿岗哨和岗哨后面的那座大桥这两道大餐面前,还要费心费力的去吃那些开胃菜——尤其是在吃了这些开胃菜以后很可能赶不上大餐的情况下——的人才真是猪头级别的脑残呢。
所谓的周瑜打黄盖,欲拒还羞,双赢……等等,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谁让我们的目的不同呢?在我吃肉他喝汤两不耽误的情况下,果然双赢才是最好的选择呢~话说,做商人的,要讲良心和诚信……
我成功地算计了他,他也成功地算计了我……多么完美的结果哇~
“腐臭蜂群!”为了不让我们之间的相处显得太过无聊,也为了不让某淫魔有时间捉摸更多的东西,我一挥右手,攥在手上的细砂碎石便和着魔力,如一道有实质的黑雾般笔直地射了出去。
“轰!”
混合了魔力的砂石打在土包上,发出震天的巨响。硝烟过后,那土包已经被吞噬了一角,恍若被咬了一口的烧饼似的。
“该死啊!你这头任性的暴龙!”某淫在山包后发出歇斯底里地呐喊:“这哪里是什么腐臭蜂群!你以为你是恶魔领主吗?艾利耶尔!你是个恶魔猎手啊!恶魔猎手!还有,别老睁着眼睛大喊大叫地说瞎话啊!打9柄飞刀非喊射了7把出来,还那么的理直气壮!做人要本分!”
……你他妈这半年来在地球人公会里都学了些什么啊?
“那我就本分一下。”我耸耸肩叹了口气,一道道黑色的焰火重新在我的手上燃了起来。我缓缓地浮上了半空,嘶哑着嗓子狞笑了起来:“法力燃烧!”
黑色的火焰团成了一团,被我奋力地掷了出去。
又是一连串的巨响,被掷出的火焰重新散了开来,如纠缠在一起的群蛇一般,将整个山包从地图上抹了去——好吧,前提是军事地图上会纪录到这个山包的标高……
瑞尔.戴德像头狗一样地从被“炼化”了的掩体后滚了出来,双手撑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呕吐着,好半天才惶惶然地抬起那顶着两颗大黄獠牙的脑袋看着我。而我则保持着掷出法力燃烧时的姿势,在左手中孕育出另一股黑色的火焰,然后全身急剧地扭了过去,利用筋肉产生的离心力开始了第二波攻击。
“法力燃烧!”
“该死的臭女人!”瑞尔.戴德如同被炸烂了屁股一样地蹦了起来,向着旁边便窜了过去:“艾利耶尔!你到底有多少魔力啊!你不累吗!”
话说,俺家还真是没有感到疲劳呢……不过我这从来没接受过魔法训练的人为什么能使用这么多的魔力呢?好似那些魔力都是从我的身体中源源不断地产生出来的,天经地义一般地,似乎原本就应该取之不尽一样……想到这里,我微微蹙起了眉头,一股不快的感觉升上了心头,但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些魔力真的是由于吃多了东部瘟疫的病源体而变异出来的吗?我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总觉得……我现在的身体似乎有点不清不楚的……问题?不,我想,应该是——秘密。
不过我再一次将这个念头压到了心底,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前!”我忽地抬起右手,在一阵阵飞刀插口开启的哐啷声响中喝道:“二十七!”
“前二!”
二十道银色的光芒交织成一片亮丽的银网,向着前阿拉西之东兜头罩了过去,而瑞尔.戴德作为专业的采花贼,也确实有值得自傲的本事,竟然在刀如雨下的攻势中,还能抽出时间来向我发起攻击!
只听怦怦两声巨响,我只觉得胸口和左肩一紧,人已经翻滚着倒飞了出去。
他瞄的!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才稳住了身形,我一把将手指插入了心口的位置,硬生生地将已经入肉半截的子弹挖了出来。心口不停流淌着的血水提醒了我——至少现阶段,即使变身成恶魔,也还没能达到物理攻击免疫的地步……
话说回来,这也是废话,要是枪都射不死,那当年的艾泽拉斯早就被燃烧军团给屠了个底朝天了呢……
一阵夜风吹过,带起了无数的沙尘。我蜷缩在地上,用一点点魔法火焰烧着自己胸前的伤口,直到将那里的肉烤糊,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不远处一动不动地倒卧在地上的瑞尔.戴德走了过去。
我一边走,一边用身体里的魔力拉起了所有的飞刀,将它们一点点地收入自己的地穴追猎者之中,及至瑞尔,戴德的身前的时候,我已经收好了所有的飞刀了。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浑身是血的瑞尔.戴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钪!
我卸下拳刃,握在手里翻了两个剑花,就地贴着他的大鼻头削了下去!看着剑刃入地三寸,某淫魔却一点也没有动静,我不禁哼哼着冷笑了出来:“你死了吗?啊,装死能装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个本事呢。”抖抖耳朵,听不到一丝心跳和呼吸,我不禁钦佩起他来:“好吧,看在你装的这么像的份上,我就当你真的死了。回去的时候记得给萨里奇带个话,就说我不想再次拿自己的团员开刀了,所以如果他杀我的决心不够坚定的话,就不要再派人来了……还有,感情牌对我没用的。”
提起拳刃,我转身向着南方大道的方向走去。想了想,又对着身后的尸体问道:“对了,亚里士这道菜,是不是萨里奇特地送给我的?”
没有回答……也是,尸体怎么可能回答活人的提问呢?于是我只好耸耸肩道:“估计不是,我想他还没睿智到能够预料到我也上前先当斥候的地步。这么说来,这是你和达尤顿擅自送给我的喽?那么……难道说萨里奇把你们编成一个小队就是为了让你们看好他?”
摇摇头,叹了口气,我的心中对于已经被我亲自手刃掉的亚里士产生了一丝不忍:“可怜的家伙,背叛了自己的种族不说,还被自己现任的主子防范,甚至被同僚亲手出卖掉……呢……虽说很感谢你们帮我处理了我族的叛徒,不过下一次……也许我应该全力以赴的杀掉你们?”
被自己人从背后捅刀子,实在是不怎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不管是被捅的,还是旁观的,又或是那把用来捅人的刀……
“呵呵……开玩笑的。”侧耳倾听了一下,没有听到一丝声音,我也只好摇摇头,展开双翼向着南方飞了过去。
当瑞尔.戴德一动不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我便猛地一个回旋,向着前沿岗哨所在的东方冲刺!
时间,从小松寺和我分开为止,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相信尼期斯已经带领部队启程,向着前沿岗哨进发了!我必须尽快赶去和他们汇合!100人的队伍,要坚持到法丽斯带领的部队增援为止,没有我这种干一夫当关活计的人的话,可是很困难的!
月不黑,风不高,但一样适合杀人放火。
不是吗?
在飞行了半个小时之后,隐隐地,我听到了风中传来的喊杀声。极目远眺,在地平线的那端,隐隐可以看到冲天的火光……
“艾露恩的祝福啊……”我嘴角一勾,摸了摸腰上的包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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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进攻前沿岗哨
更新时间2008-1-13 17:23:00 字数:4976
当我赶到前沿哨所时,尼期斯正在率领部队猛攻桥头和两处地堡。
“情况怎么样了?少校。”我一收黑色烟雾汇聚而成的虚幻翅膀,落在地上,向着尼期斯问道。
“很不好,中校。”尼期斯吩咐了身边的一名堕落精灵几句,打发掉他向前线送信,才苦着脸转过来对我说:“我们的人太少了!纵使我们的士兵可以以一当十,仍然是捉襟见肘!”他招呼我来到一张摊着军事地图的桌子前——虽然我很怀疑那种5万分之一比例的大陆地图在这种小规模性质的突袭战中能有什么用处,但据我所知,那也是除了七处的一些变态私制的之外,世上最精确的地图了——指着一处道:“我们已经攻击了两座地堡,并彻底控制住了它们。而现在,我们正在抢夺这里的制高点。”他用拇指比划了一下远处接近桥头的一座哨塔,续道:“有了这里,我们应该就可以为桥头前线的兄弟们提供火力支援了。”
我低头望去,却发现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制式地图,而是附带有粗劣等高线标记的区域地图,不过看线条和建筑物走样的分布,应该是仓促制作的。
“死了多少人?”我打量着地图,问道。
“27个。”尼期斯叹口气,苦恼地揉着眉心回答道:“除了10个人是在占领两座地堡时出事,其他的伤亡都是出自大桥那边。索性……他们已经在桥头站稳了脚跟,索性我们已经快要拿下那座哨塔为前线提供火力支援,否则我们的伤亡将进一步提高!”他抬起头来凝视着我,一字字地道:“中校,我想我必须提醒您一些事情——前沿岗哨的兵力不多,只有300,可是大桥上有200的守备兵力,我们用100人来攻击这里,实在很勉强!而且,”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筹措如何开口:“据我所知,萨尔阁下率领的奥戈瑞玛的援兵已经接近了这里!最多1小时,我们将会陷入数以千计的大军的猛攻之下!”
“可是法丽斯带领的部队也会在1小时内赶到。”我搓了搓下巴,笑道:“我刚才飞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在向这里做急行军。”
“你认为700人……抱歉,应该是六百余人,能够抵挡住至少5000名部落勇士的冲锋吗?”尼期斯目泛着凶光,逼视着我,咬牙切齿地道:“你们是在玩儿火,女士!我不管你们在想什么,我不想被你们玩死!”
“不会的。”我笑笑,耸耸肩回道:“我们可以的。”
“不可能!”
“你要看我们率领的都是些什么人,少校。”我从腰间解下一支无底包,扔给了他:“而且我们不需要和对方硬拼,我们的目的只是拖延他们的时间,能多一点是一点。这些,你分给兄弟们吧。”
尼期斯疑惑地打开了包裹,向里面望了望,不过瞬间便变了脸色,铁青着站在那里半晌不语。
“……这是谁提议的?”闷了半天,他终于喃喃地开口问道,可惜声音嘶哑的让人听不大清楚:“你们早就想这样做吗?所以即使才100人的先锋,也……”
他豁然抬头,凶狠地瞪视着我,一幅想要吃人的表情。
“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这个提案是库娜提出的,我和法丽斯权衡了一下之后采纳了它。”我冷着声,回应着他的目光,顿道:“你说的对,只有7百人,即使单兵能力再怎么强横,也不可能在那么宽的桥上阻挡数千人的攻击,一天都做不到!而可惜,我们需要至少拖过1天。”
“……也许这是正确的。”尼期斯收起了包包,冷冷地道:“是的,阁下,我会将这些东西分发给每一名勇士的。”他着重咬了咬“勇士”这个词:“不过,你们真的是很残忍。”
“将领对每一名士兵都是残忍的。”我微笑着应对着男爵:“身为战士,我们总有一天要对自己残忍,只不过时候未到。”
“……带兵攻击哨塔的是阿历克斯。”尼期斯满是不屑地扫了扫我的身子,恨声道:“我想您应该去支援一下,毕竟我们晚占领一分钟,我们的勇士便有可能多牺牲一个。”
“我去。”我紧了一下手腕,展开翅膀向着还不时喷吐着火舌和箭矢的哨塔飞了过去。
刚刚飞到附近,我便听到了阿历克斯的咆哮声。大概没有人能想到长得那么清秀的一个人儿能发出这种近乎野兽似的声音吧?哨塔的2楼已经沦为了血与火的海洋,一向被评为“优雅、秀气,腰身再瘦些便很适合穿裙装”的阿历克斯.狂暴之牙一脸的血腥,身穿着黑豹皮毛衬托着的板甲,拄着两柄长剑,站在4、5个部落的士兵的尸体中间,正指挥着手下的小队成员猛攻3楼。可惜部落的士兵也很豪勇,占据着地形阻挠着他们的进攻。
也需要攻上这里,还需要至少10分钟吧?
当然,前提是……我没有插手呢。
翅膀一收一驰间,我的身体再一次窜出一股股黑灰相间的烈火!裹着这献祭之火,我展翅向着3楼的部落士兵撞了过去!
“嗯?啊——敌袭……”一名正在向下方发射大火球法术的巨魔法师瞥见了我,只见他微微呆愣了一下,便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好吧……也许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吓人?我撇撇嘴,手下却不闲着,裹着团团的黑火直接撞上了法师!右手起处,拳刃顺着对方的喉咙刺了进去,贯穿了后脑,而我身上的黑火则纠缠着爬上了他的衣服,顷刻间将他变成了一个泛着漆黑色光芒的火人!
“第一个!”我向着楼下的人喊了一嗓子,旋即舔舔有点发干的嘴唇,觉得眼前的这些敌人闻起来是那么的香甜可口,简直令人食指大动!
我知道变身的后遗症来了……
“可恶的……”一名猎人刚刚向我举起了手中的枪,便被我一记法力燃烧化成了灰烬。
3楼还剩下5个人,算上楼梯上正在据险而守的那3名战士……我快速评估了一下哨塔里的局势,也不管5个敌人带着警惕的目光对我进行合围的小动作,向着楼下喊道:“阿历克斯下士!我要求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那3个战士,剩下的我来处理!”
话音刚落,2支利箭、一颗子弹和一颗大火球便向我打了过来!
我微微侧身,脚下一软斜躺了下去,右脚在地上狠狠地一踹,便借着躲闪的机会向着那名持枪的猎人欺了过去。
那名猎人弃了手中的枪,从身边抓起了一杆轻弩,向着我的眉心便是一箭!与此同时,他的身上泛起了微弱的荧光,这正是真言术:盾的效果!牧师在第一时间将我的目标保护了起来,并且已经开始准备恢复术了。而身后,则再一次传来了箭矢破空的声音。
我冷笑一声,身子依着翅膀的扇动在空中急旋,右臂的插口开处,5把飞刀激射二处,瞬间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牧师连脑袋带身子一齐钉在了地上,脑浆和鲜血四溅,眼见是不活了。
右腿向后一踹一捣,磕飞了飞来的2支箭矢。我挥出左手劈空一抓,掌心骤然一痛!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弩箭刺穿了我的左手心。
面前的猎人愣了一下,估计是从来没想过这么近的距离*击却没有杀死敌人应该怎么办,不过他也没什么必要去想了,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我的左臂中的飞刀便已经挥了出去,抵消了真言术:盾的保护。手起刀落,一颗脑袋便被我砍了下去。
“第二个!第三个!”
脚尖普一接触地面,我便就地一转身,右手猛地伸出,抓下了还没飞出去的头颅,用力向着法术已经快要接近完成的法师投了过去。于是法师被打断了施法流程,那已经接近完成的火球术也消失在空气之中。
猎人们已经上好了弦,2支箭矢再一次向着我的身体袭了过来!
“砰砰砰!”
我全身猛地一抖,胸甲和腿甲中的60多把飞刀便铺天盖地地挥洒了出去,雨点般落在三人的身上,将他们捣成了肉泥,还顺带磕飞了射过来的两只箭。
我就地一滚,站起来就向着楼梯扑了过去……
所以说,地形的应用是胜利的关键之一呢……
楼梯上的三名士兵被我和阿历克斯的小队包了饺子,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交了枪……
“夜安,中校大人。”从楼梯上走上来的伪娘级帅哥将手里的头颅向旁边一丢,遂冲着我敬礼。
我没有回应他。实际上我很忙——在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之后,血的味道让我感到极端的饥渴。好不容易压抑住那澎湃而来的,想要将地上的尸体撕咬吞咽的冲动,我颤抖着双手,从腰包里摸出了一块血淋淋的土狼肉,撕扯了一番吃下肚去,才算勉强压下了那股欲望。
“阿历克斯!”我沉声叫道。
“愿意为您效劳,阁下。”他优雅地俯身道。
如果不去计较他身上和脸上那混着肉臭的血腥味道,便确实可以算一名温文尔雅的贵族呢……我如是捉摸着,道:“你带着你的小队去桥头支援,再叫一队远程攻击小队过来,我们要以这里为支点,稳住桥头的攻势。”
“是的,阁下。”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他在激动地狞笑着似的……
“还有,去尼期斯那里领一些东西。”我又补充了一下:“贴身收好,也通知其他的支援部队,所有上桥头作战的小队都要带上那些东西。”
“是!”阿历克斯兴奋地挥了挥手,向着身后的士兵们叫道:“兄弟们,我们出发!去痛宰那些部落的小兔崽子们,将桥头拿下来!”
我偷眼瞄了一下,虽然那些堕落者并没有回应,但他们的眼睛却陡然间散发出了灼热的光芒,鲜红的如同地上的血迹一般……
……
阿历克斯刚下去不久,我便依在哨塔的木椽上,侧耳倾听着风声,分析它们带给我的情报。
东方传来了轰鸣声,数千人的规模!而西方,数百人的规模的行军声也隐隐传了过来!我仔细地分析着距离,又看了看投入了更多兵力的桥头战斗,在心中盘算着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中校!”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呼唤,我不由得微微一僵,惊诧地想要转过头去,却被那个人从后面拦腰抱住了身子。
“中校……诺文!”身后的人搂着我,压抑般地亲着我的耳尖,低声道:“对不起,原谅我。”
“……你怎么来了?”我叹了口气,放软了身子,靠进了他的怀里,抚着他的脸庞,感受着那微微泛黄的绷带带来的轻轻磨擦,不由得轻声问道:“伊蒂娅,你不是应该在千人营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还有……放开你的手吧,现在是战时。”
“诺文。”伊蒂娅没有放开我的身子,反而更加搂紧了我:“我……想你。我想请你……原谅我,好吗?”
“放开你的手。”我笑着给了他一个暴栗,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面向他道:“伊蒂娅,现在可是战斗时间,我们没有时间说这些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下——我没怪你。”
“啊?”我现任的男朋友激动地上前一步,执起了我满是血腥的双手,急促地问道:“你不怪我吗?你原谅我了吗?哦!艾露恩的祝福!”
“好了好了。”我苦笑着摇摇头,打掉了他的手,道:“当然不怪,因为我想过了,不管你怎么样,我当初找上你当男朋友,可是因为垂涎于你的美色啊……”
“……啊?”伊蒂娅一呆,愣了好几秒才哭笑不得地指着自己问道:“我?这个?”
“嗯哼~”偶非常严肃地点点头。
“……”伊蒂娅无语,如被抛弃的小狗般看着我,可怜兮兮的……
“……”就算你这么看着我,可我说的是大实话啊……
“……”某人更加可怜的望着我,我一点也不怀疑如果给他一条尾巴的话,他会摇个不停的说……
“……说起来,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呢……”我尴尬地摸摸脸上的面纹,转移了话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起来法丽斯的队伍已经不远了。不过部落……”
“诺文,你爱我吗?我怎么听着,好伤心……”伊蒂娅非常非常可怜地望着我,泫然欲泣,那凄美的样子,真是令人……
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
“中士!回答我的问题!”俺腰杆一停,决定无耻到底!关键是再这么下去,俺很可能就得内疚而死了……
“救援不会到了。”伊蒂娅一个激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直到看得我老脸通红,非常不自在地将视线别向了桥头,才板起脸来严肃地敬礼道:“向您汇报,中校。法丽斯大人将于半小时后率领230人来此与我们汇合,她要下官转告您,务必要尽快占领桥头,抵御部落从奥戈瑞玛赶来的援军!”
“什么!”我豁然转头,怒视着他,喝问道:“你说什么!230人!为什么!不是有600人呢吗?其他人呢!”
“这也是下官之所以在这里的原因。”伊蒂娅铿锵着答道:“鬼雾峰营地出事了,苏拉元帅的本阵,遭到了来自西方的牛头人——死亡图腾氏族的攻击!”
我……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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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黎明之血战
更新时间2008-1-17 11:12:00 字数:5058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原地来回打转!恶魔的血液污染了这些堕落者,但这些污染除了能令人如同毒品上瘾一样的产生依赖,顶多就像是兴奋剂,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人体的潜力,却无法真正的提高实力!这些在战歌战线上拼命的老兵可以在堕落的情况下以一当十,却无法超脱他们的个人极限。
算上折损,满打满算也只有300人而已!这……
没法子了,幸好早有被全歼的觉悟,做了下下策的准备。我觉得心中堵着一颗大石,虽然跟尼期斯说过要残忍,而且基本上想到一定会变成歼灭战,但没想到情势会恶劣到这个地步!说实话,不到最后,我也不希望用到那些东西……现在,只好提前发动了,希望能拖一点时间吧……
“砰!砰砰!”
数声枪响突然自身后响起,将我从患得患失的思考中惊醒了过来!我停下了脚步,诧异地望向身边的伊蒂娅,却看见他单手持着那把星界财团的制式步枪,面无表情地盯着怒水河大桥的方向,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色忽地青了起来!
阿历克斯带领着的小队已经突击到了战线的最前方!而桥头,铺满了敌我双方的尸体,这么一会儿,我方又损失了10多人,眼看就要被赶出桥头了。伊蒂娅的那一枪,正射在几个围困着浑身浴血的阿历克斯的士兵头上,解了他的围!
“弓箭手呢!火枪手呢!法师!”我一撑围栏,将身子探出了哨塔,朝着下方的士兵怒吼道:“为什么还不来!你们想让他们冲出桥头,将我们毫无意义的杀死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阶梯便发出一片蹬蹬的踩踏声,2名法师和6名猎人、1名牧师连滚带爬的冲了上来,在我和伊蒂娅的配合下迅速占好位置,开始对怒水河大桥的部落进行压制。
“这样下去不行……”看着寥寥40余人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在部落桥头百多驻军的攻击下左支右绌,我一咬牙一跺脚,将手中的长弓就地一丢,踩着栏杆就跳了下去。在伊蒂娅的惊呼声中,我全身再一次燃起一道道黑火,凝成两道翅膀,向着前线飞掠而去!
10分钟!
还有10分钟左右,法丽斯的部队就会到来!虽然基绝对是无济于事的,但总是能多拖延一会儿……起码,将那些东西发下去,然后……
祈祷吧……
在冲入敌阵的瞬间,我的眼角扫到了天边泛起的一丝微白。虽然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无力,但却令整个天空为之一变!那一丝微白,几乎令人无法察觉,却象征着黑夜的逝去。
我们的黑夜,何时才到尾声?
我全身裹着黑灰色的魔法火焰,炮弹一样地撞进了部落的阵形中,将两名被人挤住无法腾挪闪避的战士砸成了肉饼。一个懒驴打滚从两具尸体上碾了过去,将他们烧成了两具火人,蹲起来甩甩头,我看也不看,抬手就朝着12点的方向挥出一记法力燃烧!
火焰掠过了我的右半边,除了烧死两个退无可退的倒霉蛋以外,便将其他围在周围的人齐齐逼退了一步。
“喝!”我缓缓站起了身子,长吐出一口混着魔力的恶气,淡绿色的吐吸点燃了我前方的空气,燃起一道恶臭的火焰。扫视了一眼四周,我也顾不得身后传来的喊杀声,扯起胸膛,以魔法灌注着的嘶哑之声仰天咆哮起来:“为了!基尔加丹!吼敖!”
“为了基尔加丹!”身后数十米外,阿历克斯的吼声传了过来,然后就是所有的堕落者们齐声的呐喊:
“为了基尔加丹!”
围在我四周的部落士兵脸色突地转青,然后马上变得凶狠无比,他们举起了手中的刀剑斧头,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打得过我,阴沉着脸一步步靠了上来。
“去死吧!燃烧军团的畜牲!”面前的几个兽人战士怒吼着向我扑了上来。
“燃烧军团万岁。”我掰了掰脖子,轻轻喃了一声,拳刃一弹便迎了上去。
一时间,混战再起。
也不知道砍了几个人,反正在这种集团混战之中,拼得不是真正的实力而是铜皮铁骨的身体和一往无前的勇气,除了某些如同机战地图炮般的技能之外,再高的战斗技巧也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只有你一下砍得死对方或者砍不死对方反而被砍了一下两条路可以走……所以才不过一会儿,我便攒了一身的伤,即使我现在的身体韧性已经比半年前要强了很多,仍然禁不住这种程度的围殴和乱砍,索性因为身体的加强,再加上后方远处伊蒂娅的掩护,才没有像当初在阿斯特兰娜的巷子里那样被砍的连连后退,还能坚持住自己的位置不动,不至于被蜂拥而上的部落人海淹没。
阿历克斯战死了。这个面目清秀的小伙子,这个爱装绅士而又超沉迷于斗殴的年轻人如同小说中的狂战士一样杀红了眼睛,带领着自己的小队疯狂地砍杀着进攻的部落士兵,甚至还一度组织起血性的反攻,却最终因为气力不济挨了一记长矛,然后被同样杀红了眼睛的部落士兵们捅成了刺猬,挑上了半空……
如果不是尼期斯的吼叫声,我也许根本不知道阿历克斯战死的事情,不过即使知道了,我也没时间和心情去理会,因为我现在有更大的麻烦。
随着阿历克斯.狂暴之牙的战死,后方的人员更加吃紧,即使没有细算,我也基本上能够听出那里已经只剩下不到30人——甚至更少——的防御力量了。兵员的减少令得我和后方彻底失去了联系,只有伊蒂娅徒劳的援护,却改变不了我已经深陷敌阵的困境,而我身后,也就是阵前的部落士兵已经可以腾出手来了,他们开始抽掉人员,从我的身后发起了攻击!
部落的围攻令我一时间险象环生,法力燃烧和献祭之焰几乎没有时间去准备,而面对乌龟壳一般的盾阵,令我的飞刀雨成了残废技能,还不如单体攻击来的划算。好在对方也对我刺猬般的攻击技能有所顾忌,估计是一时间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付我,在牺牲了几个人之后便在我周围围起了盾阵,不再强攻,而是一步步地向我压迫了过来。
我双手支在膝盖上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利用这一点时间调整了一下呼吸,便聚拢了一团法力之焰向着对方的盾阵丢了过去,却惊讶的发现这些人手里的盾牌并不是制式的军用装备!而是换成了一些有附魔效果的高级盾牌,一击法力燃烧下去,竟然没有烧死一个人。
看着以我为圆心布防,一步步靠近过来的敌人,我承认,我有点慌了……
我想到过要飞上去脱开这层包围,却该死的发现在部落军队的后方,已经集结起十数名萨满和猎人,甚至还有几名只会出现在军队里的猎头者,而杜隆塔尔方向的部落援军已经领先法丽斯一步,一个小队的风骑士——8名驾驭着双足飞龙的兽人战士已经赶到了怒水河大桥,彻底封死了我飞上去的路线。而在飞龙小队的掩护下,两只轰炸蝙蝠正在向着我方阵地丢掷着燃烧瓶,将那里变成一片火海……
我暗自焦急,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拼着重伤逃走。慕地一愣,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风中传来的声音是那么的古怪,却令我猛地想起一件事情!望着马上就要扑上来的敌人,我咬了咬牙,决定拼死赌博!
浑身一震打开了全身的飞刀,百多道银光从全身上下迸了开来,洒向了四周的盾阵。
如预料中的,这一次几乎倾空了我全身弹药的攻击并没有达到什么效果,叮叮咚咚地几乎全打在了盾牌上,发出一声声穿透金属的声音,却只传来4、5声惨叫,可想而知其效果如何。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一轮的攻击效果,身体一曲一抻间,我扑向了前方的敌人,连人带甲数百斤的重量压了上去,也不管砍在身上的两刀,便向着身边挥出一道黑焰,在重伤了身旁的士兵之后,向着被我压在身下的兽人战士张口便咬!
“啊!”身下的战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喉管被我生生的咬下来一块,血如同喷泉般射了出来,打得我脸上有点发疼。
再也顾不上嘴里的血肉,我大喝一声:“爆!”
轰!
以我刚才的位置为圆心,一圈圈爆炸从部落的阵势中炸了开来,一些人当场翻着白眼躺在了地上,而另一些人则被炸得血肉模糊,残肢和血花在空中飞舞着,合着火星和飞溅的木屑,将整个天际染成了别的颜色。
“你,味道很不错。”我低下头,全然忽视掉炸在身上的火星和刺入裸露在外的肉中的木屑和金属碎片,向着身下的兽人战士狞笑着道。旋即也不等他开口,便再一次张开满是血肉腥臭味道的嘴,一口咬掉了他本已残缺的喉节!手上也没闲着,一记法力燃烧塞进了他的盔甲,彻底将他送回了老家!
百多把飞刀啊,里面可是都填了料的!至于是炸药还是迷药我就顾不得了,反正在身边不远处引爆地雷的时候,卧倒才是王道!
不过,这样一来,基本上我也处于弹尽粮绝的状态了……回收的刀子加上身上仅有的那一点留用后备的,一共也只有不到20把了。
努力地无视掉身上那些带着火星的碎片刺入肉体的疼痛感,我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还没立稳,便被一支飞掠而来的长矛再一次掼倒在地。
左肩完全失去了知觉,我一边想着,一边咬着牙抽出了长矛,抬起头来,却看见火光中隐隐走出来的人影。十余名部落战士脸上裹着沾湿的粗布,从滚滚的硝烟中走了出来,在我的面前一字排了开来。
“去死吧,燃烧军团的走狗。”当先一名牛头人向前一步,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向着我冷声说道:“为了那虚幻的力量而背叛世界,投靠那些万恶的存在,即使你是一名精灵,也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耻!”
“基尔加丹会再次君临这个世界的。燃烧军团……”我按着血如泉涌的左肩,边用法力之炎烧着伤口,边低声笑道。
“力量!与荣耀!”牛头人战士振臂高呼,率领着身后的士兵向着我冲了过来。
“去死吧!畜牲!”他高举起手中的巨斧,力劈而下!
“哈!”我大笑一声,就地一个后滚翻,让开了那一斧,任它在坚硬的木质桥面上迸出一道道金石相交般的火花——其实我蛮佩服这座桥的质量的,即使刚才那样的大爆炸,也没有对桥的结构造成严重的影响,一点也没有倒塌的倾向……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那十几个战士已经挥舞着武器向我冲了上来,牛头人首领更是在地上就地一错,向我打出了一记冲击波,逼得我不得不展开翅膀飞了起来。
“去死吧!畜牲!”
8名驾驭着双足飞龙的风骑士一点机会也不给我,8支投枪罩着我所在的位置就掷了过来,而刚才由于距离比较远,没有被爆炸波及到的猎头者和猎人们,也对着我发起了攻击,长矛和箭矢铺天盖地,如蝗虫群一样向着我罩了过来。
“畜牲?”抖抖耳朵,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我笑了,笑得很大声:“畜牲在这里。”
猛烈的罡风从我身后刮来,我双手一握,抓住了出现在身边的一只手,随即便感到身体陡地一扯,整个人横了起来,撞在了一具坚韧而又遍布着羽毛的酮体上。
手心中传来一阵阵温热,在一阵叮铛作响的斩击声中,我听到了下面的部落士兵在惊慌地喊叫:
“骨龙?死亡骑士?”
拜托,哪儿有这么热乎乎毛嘟嘟的骨龙?我偷眼向着身后望了一下,却发现身后所靠的不是角鹰兽温暖而又遍布着羽毛的矫健身躯,而是一排排散发着黑气的骨头……
“夜安,兄弟。”稳坐在“骨龙”上的“骑士”笑道,原本青翠婉转的声音愣是被她念的低沉无比。
“日安,姐妹。”我望了望越来越亮的天际,禁不住微微一笑,揶揄起拉着我的手的人儿来:
“你什么时候改行做死亡骑士了?”
“一个小小的幻术而已,我原来可是奎尔多林的一员呢。”她很无奈似的回了一口,满身的镶金板甲和缭绕全身的黑色迷雾令人看不清表情:“我们要解决这些双足飞龙。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两头炸弹蝠,再让他们扔下去我那二百多人很快也得交待在那里了。”
“是啊。”我点点头,松开手爬上了幻化成骨龙的角鹰兽的背部,灌下一瓶极效治疗药水,眯着眼睛向着东方眺望了一下,问道:“只有不到300人……错,是只有200多人,我们怎么抵挡对方最多2个小时以后就能抵达的大军?”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这座桥很结实。”
“我们有300人,不是吗?”法丽斯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给我的那些好东西,现在是人手一个哩!我相信底下那些士兵也是,不是吗?”
“我还有更好的东西,逃命用的。不过你得把尼期斯和伊蒂娅找回来。”我撇撇嘴,望着怒水河大桥西侧蜂拥而入的堕落者们道。
“希望尼期斯能带队坚持10分钟,我们的部队要把后方彻底清场,至少需要5分钟。”法丽斯左手一揽缰绳,右手持剑冲向了一名风骑士:“要上了!”
“好……为了基尔加丹!”
我估量了一下体力,便腾身而起,向着风骑士们扑了过去……
天,开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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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逃
更新时间2008-1-19 13:40:00 字数:5156
在付出了全身被插上3根长矛的代价后,我终于顺利地冲入了风骑士小队的阵型中,和对方的空军力量玩儿起了近战肉搏……好吧,虽然空战的精髓在于预判下的中远距离交火,但我的弹药基本已经告罄不说,在高速中盘旋交错的空战也能够很好的遏止下方的远程火力支援,要知道我身上的三根长矛中有两根是属于底下那些猎头者的。
另一方面,风骑士们驾驭着双足飞龙,手中还有用来投掷的长矛,使得他们有足够的动能和物质条件来使用骑兵的通用技能——冲锋。以至于在发现无法靠着掷矛射中虽然相对较轻却更显灵活的我,并且还被我用来当挡箭牌之后,便也很随和的顺应着偶的条件,挺着长矛摇身一变成了近战职业……
于是肉搏战便在两方你情我愿之下,顺利地展开了来。
老实说,失重的感觉很糟糕,尤其是你不得不自主性的进入这种状态的时候。
风骑士们的驾驭水平确实高超,虽然双足飞龙的吨位很大,但并不妨碍他们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在最关键的地方。甚至,由于其吨位的问题,夹带的冲锋能量可不是一点半点,就连我这样的强横体质,也基本就是碰着就挂的事儿。在打了很长一段时间——实际上应该说是被戏耍……不过这些家伙确实是很用心的在要我的命,但好在我的灵活性比他们高不少,并没有受什么致命伤——之后,我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对冲,我不是对手,更糟糕的是我的兵刃比他们短不少……
他妈的我竟然要一边玩皇牌空战一边用步兵的方法去对抗数倍之多的骑兵……
环视了一下整个战场,伊蒂娅所在的哨塔还在进行着对前线的支援,重点照顾着那一队对我造成了巨大威胁的远程部队,法丽斯则骑着“骨龙”,一边躲避着远程部队的地对空打击,一边追杀着那两只炸弹蝠。在桥头,我方的后援部队已经赶了上来,填补了因再度减员而漏洞百出的防线,尼期斯顺利地抢回了阿历克斯的尸体,浑身浴血向着后方的哨塔撤离,接替指挥的则是一名堕落者的小队长。
天空已经呈现出一片淡淡的蓝,杜隆塔尔方向传来了震天的巨响,数千人的部落大军已经出现在了肉眼可视的范围内,朝着怒水河大桥的方向疾驰而来……
猛一咬牙,我放弃了大范围的游击战术,紧贴着一只冲我冲过来的双足飞龙让了过去。巨大的身躯带起的罡风如刀子一般刮在我每一寸没有被盔甲覆盖着的酮体上,火辣辣的疼。
在错身而过的瞬间,我甚至看到了风骑士那张宽大的脸上浮起的愕然……
手一伸,我扒住了双足飞龙的尾巴。那一瞬间,我感到全身如同被施了车裂之刑一般,右手和身体简直像是要被生扯开来一样,平常习惯的空气更是像一柄巨锤打在了心口上,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嗨!”我死死地抱紧飞龙的尾巴,缓缓地朝着骑士的位置爬去,直到驾驭飞龙的兽人转过脸来,却因为自己的身体被固定在双足飞龙上无法转身还击,以至于只能惊恐莫名地看着我,才微微一笑,举起血淋淋的手向着他打了声招呼。
“……Lok’TarOga!”风骑士的脸色铁青,不过一瞬间便驱散了恐惧,只剩下刚毅和决绝留在脸上。正当我在心里赞许地点头的时候,便听他大叫一声,解开了将自己固定在飞龙背部的鞍子上的皮绳,扭身挺枪向我扑了上来……
问题是……这不是在陆地上啊大哥……
我肩膀一抖,一枚飞刀便迸了出来,划出一道美丽的银弧,穿透了他的心脏。刚刚扑了上来的兽人骑士猛地一滞,随即惨然地低头,盯着自己被洞穿的胸口,随着飞龙再一次的盘旋,向着地面坠了下去……
“愿你的灵魂回归先祖的圣地。”我淡淡喃了一句,利用附在飞刀上的魔力完成了回收工作,便爬上了对方刚刚所在的位置。踹好蹬子,一撩缰绳,操控着双足飞龙作了一个盘旋,冲向了原本便紧随在我身后的5名骑士。
因为我看到法丽斯已经斩下了一只炸弹蝠,却因为另外两名风骑士的骚扰而无法接近另外一只,便索性带着他们一起向我所在的方向卷了过来。
“汀!”晃过两名风骑士的夹击,我用力将右手的拳刃在身前一圈,将迎面而来的骑士手里的长矛生生的划了开去。虽然荡开了攻击,但我手中的拳刃却终于抵不住金属疲劳和巨大的对冲能量,在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折为了两段,断刃则旋转着朝着那名即将和我擦身而过的骑士划去。
我趁着风骑士闪躲金属断片的时候靠进了对方的怀里,在高速的对撞之前将已经没有了拳刃的右拳抵住了自己的左胸,手肘化为狠戾的攻城锤,一下子捣在了对方的大脸上。
高速的撞击令我也觉得一阵气闷,而那个倒霉的风骑士的脑袋则被生生的顶成了残渣,连开口大叫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
手指在左胸上擦出一道黑色的火花,我用力一搬缰绳,将身下的飞龙横了过来,和迎面而来的法丽斯错身而过!幻术化成的骨龙流星般从身下划过,带出一道道令双足飞龙哀鸣不已的罡风,我怒吼一声,将手里的黑炎拍上了紧随着法丽斯的轨迹,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手已经换人的一名风骑士的脑袋。
瞬间被黑色的火烟所笼罩的风骑士和他的坐骑一起向着地面砸了过去,另一名风骑士则稍稍改变了一下飞行轨迹的弧度,挺枪向我刺了过来!
右脚踢出脚蹬,我一展身后的翅膀挂到了飞龙的左侧,在让过袭来的长矛的一瞬间,用尽全身的力量朝着飞龙的腹部踹了过去!
巨大的飞龙痛鸣一声,和那名风骑士的坐骑撞了个满怀。随后,被我一脚踢得纠缠在一起,没法继续展翅翱翔,甚至连分开也无法做到的两头飞龙,便在那名将自己捆在鞍子上的兽人的惊叫声中,翻滚着朝着湍急的怒水河坠去……
堪堪稳住身形,我才看到法丽斯已经借着突袭干掉了一名风骑士,那家伙眉心插着一枚匕首的剑柄,双目无神地望向前方,任由身下已经惊慌失措的双足飞龙逃离战团,越飞越远……
不过她却受到了最后幸存的3名风骑士的围攻,虽然仅仅一瞬间便逃离了围攻,但一条长矛却在那一瞬间挑飞了她的左手!
我愣愣地看着那只断手在空中飞舞,直到逃脱战圈的法丽斯一口咬住自己的左手掌,才总算反应过来!
“不!”我惊怒交加地扑了上去!
她怎么可能受伤!
她怎么可以受伤!
身体猛地一顿,还没等我明白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的景色便猛地向后掠了开去!同时,撕心裂胆般的疼痛从身体的两侧传了开来,我茫然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颗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叼在了嘴里!四颗长大的獠牙穿透了我的肋骨和肚腹两侧!
炸弹蝠?
“Lok’Tar!”刚刚弄明白我是被炸弹蝠咬住,我便听到了身后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咆哮。我愕然转头,却仅仅从银色的发丝间看到了一名振臂高呼的巨魔,狞笑着将闪着火光的引信丢入了身边的燃烧瓶里……
轰隆——
灼热的气浪和赤红色的火舌淹没了我。我只知道全身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
黑暗似乎只存在了一瞬间,又好似在黑暗中度过了无数时间……当我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时候,恢复的感知告诉了我自己仍然在高速的运动,气流还在我的身边飞逝……不过马上我就反应过来,我是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那温暖的双峰顶在我的背上……
……
等等!温暖?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向后望去。
“醒了?”身后的人对我笑笑,却不比平常的肆无忌惮,她的脸上全是冷汗,挤得她的笑容相当的扭曲,更是像在哭一样。
“多长时间?”我定定地凝视着她,一字字地问道。
“10秒左右吧。”法丽斯苦笑一声,将自己的左手塞到我怀里:“替我拿着,刚才的爆炸,你的盔甲已经被炸得稀巴烂了。不过能在那种直接把双足飞龙炸成粉末的爆炸中生还,便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怪不得刚才后背能感到温度,现在却觉得冷嗖嗖的,原来是……
我低头踅麽了一下,然后郁闷地发现右肩和后背的地穴追猎者已经不翼而飞了,而整个右臀也非常的清凉,基本成了盔甲版的高叉旗袍……不带摆的那种……
如果不是下面还有一套已经变成了破洞丝袜的骨镰,铁定走光……
“你怎么样?”我确定了自己现在的半裸状态,草草地吞咽了一点治疗药剂,抑制住身上的那几个不停向外喷血的口子,向着法丽斯问道。
“我没有了左手。”法丽斯淡淡地道:“不过没什么关系,至少这场战斗中,我还有右手。不过你得替我保管好那只手。”
“放心。”我想也不想地将那只断手塞入怀中,用两颗乳房夹好,一字字地道:“除非我死。”
“下面的人都得死,但我们却要活着。”法丽斯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可她头上的冷汗却看得我直心疼……于是她讪讪地续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们撤退。”
她双腿一夹,“骨龙”便在伊蒂娅等人所驻守的哨塔的掩护下,甩开了身后的风骑士的追击,向着后方飞去。
“中校!元帅!”骨龙在哨塔上一降落,我和法丽斯两人就滚了下来。好在伊蒂娅和尼期斯见机的快,分别抱住了我们两个,才没有多来下摔伤。
“你的东西呢?快拿出来。”法丽斯在尼期斯的搀扶下爬了起来,还没等男爵开口,便迫切地叫了起来。
“士兵,你是谁?”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在伊蒂娅的怀里望向了站在一边的两名堕落精灵。
“第三小队长多尔纳斯中士、第11小队长非普特中士向您致敬,中校。”两名堕落精灵对视了一眼,其中比较高大的那一个便走了出来,敬礼答道。
“中士,你们都分到了那个东西了吧?”我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问了出来。
尼期斯别过了脑袋,而法丽斯和伊蒂娅的脸色也是一暗。
“是的,中校。”多尔纳斯中士中气十足地答道,毫无一丝的犹疑。
“告诉我,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每一个人都知道它的涵义,阁下。”多尔纳斯笑了,笑得很豪爽,笑得我甚至感到自惭形秽:“我们在等您的命令,中校!元帅!”
“……艾露恩的祝福,勇士们。”我闭上了眼睛,将脑袋深深地扎入伊蒂娅的胸膛之中——我感到自己没脸继续看着他们:“引爆发给你们的奥术炸弹,将整个怒水河大桥炸塌,拖延对方的援军,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将那些身陷险境的同胞们带回他们的故乡……”
“是的!中校。艾露恩的祝福!”多尔纳斯大笑着抱拳应道:“为了卡利姆多。”
“你们的牺牲不会白费。我发誓。”法丽斯插道:“走好,基尔加丹的仆从们。”
“是。艾露……噢,是为了基尔加丹。”多尔纳斯笑笑,和非普特两人走了下去。
一时间,塔楼内有些安静。
“……放我下来……”我死死地扒住伊蒂娅的衣领,好一会儿才能松开自己的手。当伊蒂娅顺从而又小心地将我放下之后,我便从包包里掏出一枚灰色的圆盘,对着它开始施放法术。
“炉石?”法丽斯惊奇地叫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可是极端稀有的东西啊。”
“一个月的使用间隔,1000万金币,传送5人……”我苦笑着摇摇头:“比那些本就不多的传送卷轴还要昂贵,效果反而没那么好。”
如果不是此行凶险,我也不会让杰塔瑞斯拼着倾家荡产帮我找来这块炉石,也不会在进入苏拉的鬼雾峰营地之前将传送点设定在那里……
“可以反复使用便是它最大的价值。”男爵也开口了:“才用了1000万,真是超值。”
“阿历克斯的尸体呢?”我忽视掉男爵的嘲讽,问道。
“在呢。”伊蒂娅附在我耳边,轻轻地道。
“好。”我点点头,环视了一下大家,道:“我们走吧。”
“为了基尔加丹!”楼下传来了一阵阵连环着的轰鸣,在那巨响中,回荡着二百名勇士的齐声呐喊。
我忍住自己向着怒水河大桥望去的欲望,双手环上漂浮在空中,散发着青绿色光芒的炉石,只见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再看时,我们已经身处在曾经驻扎过的鬼雾峰之上了。
“这下子,短期内再没有任何可以确保逃命的手段了。”我看了看黯淡下去的炉石,将它收入了怀中。
“把手给我。”法丽斯向我伸出了右手,讨要过自己的左手,将其接在自己的断臂处……
“嗤嗤——”突然发出的声音将我们剩下的3人吓了一跳,定定地望向了按着伤处的法丽斯,然后大家齐齐咽下了一口唾沫……
她的右腕上窜出了无数的肉丝,正在连接着自己的左手!甚至……甚至还开始接合骨头!
“好。”不到5分钟,绿发的大元帅便挥动了一下左臂,握了握拳,点头自语道。她的左手已经完好如初,甚至除了那一道疤痕之外,根本看不出她的手曾经从身上掉下来过!
“……怪物。”
伊蒂娅在我身后,颤声说道。
附议……我吞吞口水,在心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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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诈
更新时间2008-1-22 15:55:00 字数:5475
“你忍住一点,诺文。”我赤裸着背脊趴在一块石头上,任清晨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伊蒂娅轻柔的声音自身后飘来,柔柔的安慰道:“只是痛一下便好。很快你就会感到舒服了。”
“当然,我知道的。”我点点头,却悄悄地咽了下口水。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终于还是掩饰住自己心中微微的恐慌,带着点胆怯地道:“来吧。”
“嗯。”伊蒂娅轻轻地哼了一声,听在耳朵里那却更像是在敷衍一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感到他的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腰:“乖乖地,待好了不要动,我保证不会很……痛!”
“啊!”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令我禁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咝——好……好疼!”
呜呜呜!你骗人!伊蒂娅!好疼的说!
“怎么?很疼吗?”伊蒂娅心疼似的问道:“我……你知道的,这确实有些大,进去的时候会有点……唉……诺文,我……”
“没事的!”我咬着牙,身体痉挛般地轻打着摆子,额头和身上更是淌下了无数的汗水!那地方痒痒的、麻麻的……我扭过头来,看到了伊蒂娅那张有点惊惶失措、又带了点心疼的脸,又望了望地上那几点鲜红色的梅花,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我……我能坚持的。不用顾忌我,继续吧。最好动作快点,疼一会儿应该便会麻木了。”
“可是……唉,好,那我继续了。如果要休息的话,不要硬撑着,早点说出来。”
“唔。”我含糊着点了点头,脸上烫了起来。
“注意,要……去了!”
“啊啊啊!”
“啊!哦……唔……唔……哦啊啊……啊!”随着伊蒂娅的动作,我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起身体来,进入和拔出时产生的感觉敲击着我的神志,我一度以为自己会昏过去,但除了不停地呻吟,以及偶尔大叫一声以外,我依旧保持着清醒——虽然,那离昏厥也不是很远就是了。
汗水混着液体,在啪唧啪唧的拍击声中落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打湿了我身下的岩石和土地。
“伊蒂娅,中校,怎么样了?”便在那声音不停地起落之中,尼期斯走了过来,他看了我一眼,目光非常自然地落在我因为赤裸着背脊而没有扣上胸罩、而又因为趴着而被岩石挤变了形的双峰上。我看到很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尴尬地向着我身后的人问道:“还……不该我上吧?”
“嗯,是的,少校阁下。”伊蒂娅有点气哼哼地回道,原本中性中带点柔美的嗓音现在听起来阴森森的。却没有停止制造那种带着水声的拍打:“马上就好了,很快便轮到您,所以请稍稍等一下。”
“好,噢……那我先去坐一会儿。你先继续。”尼期斯又看了看我,尴尬地耸耸肩,灰溜溜地转身跑到了一块巨石的后面。
“吃醋了?”我大汗淋漓,全身都是那种液体和汗水,潮红着脸,笑着向身后耕耘着的男人问道:“酸溜溜地哦~”
“别开玩笑了。”伊蒂娅没好气地道,重重地拍了我的后臀一下:“为什么我要让别人碰我女朋友的身体呢?一想到这个,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喂!别拍那儿!”我尴尬地叫道。
“好吧,是我的错,抱歉了。”
一点诚意也没有嘛……
“结束了吗?”我呆了呆,蹲了起来,戴上了胸罩转头问道。
那样长大的飞刀捅进身体,然后连皮带肉地剜出来……老实说,我非常后悔没有再包包里放上一把镊子……
“都取出来了。”伊蒂娅扬了扬手上的飞刀,撇着嘴道:“一共36块……全都嵌进了肉里,还被烧得糊在了焦肉上。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活着。”他走上来一把抱住我,抚着我的背和头道:“真好,你没有死。你不知道,每次用那么长大的飞刀剜你的肉的时候,听着你的痛呼,都像是剜在我自己身上一样。”
“这话是谁教给你的?”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淡淡地问道。
“某个自诩阅女无数,最后倒在一棵清纯野草上的家伙。他说泡妞一定要学会说这些套词。”伊蒂娅努了努嘴,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幕后人士出卖了……
还真是傻大兵性格呢,够直白啊……
“不过我确实很担心,老实说,你的状态并不好,我一度以为你会死在我手里呢……”
“我知道,谢谢。”我闭上眼睛,笑着打断道。轻轻一挣脱开了他的怀抱,我冲着尼期斯所在的那块岩石叫道:“男爵阁下,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哦,哈哈……”尼期斯搔着头晃悠了出来:“唔……那些治疗药水的效果如何。”
“如你所见,我现在全身都是药水,虽然起到了一些镇痛和消毒作用,但——”我指了指肋下被炸弹蝠咬出的四个大洞,道:“这些伤口太严重了,根本无法凭着药水来治愈。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也许已经死了吧?不过即使还活着,我也不想走路的时候还去担心自己的肠子会不会掉出来,所以你最好快点把我治好,这样我也许可以忘记你对伊蒂娅说了些什么。”
“明白,小的一定全力以赴,绝对不会辜负中校大人的期望的。”尼期斯双手揉搓着,挂着一脸媚笑哈着腰走了上来,不过脑袋上哗哗流淌着的冷汗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
“结束了?”当我从包包里拿出一些临时衣物胡乱披上,然后走出来的时候,法丽斯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笑咪咪地问道。
“嗯。”我点点头,继续从包包里拿出备用的皮甲,挑选着合适的部件,毕竟在那次爆炸中,我身上的地穴追猎者已经彻底寿终正寝了,成了一件露背泳装……所以我必须找到替代的铠甲。
“我真没想到,”尼期斯用力地揉搓着下巴,小声嘀咕着——从刚才给我用圣光术治疗的时候起他便一直是这个样子:“一个恶魔碰到圣光竟然还能被治愈,而不是受伤。”
“你的意思是刚才其实是想杀了她吗?”伊蒂娅冷冷地举起手中的步枪,抵在尼期斯的后背上。
“不能否认我有这个意思。”尼期斯满脸不在乎地耸肩道:“但是决不是现在这种时候,我们可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是吗?”
“伊蒂娅。”我微微摇了摇头,愤怒的伪娘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手上的狙击步枪。我看着尼期斯,一字字地道:“男爵阁下,我明白你对我有敌意,不过我不会后悔当初在下水道里做出的决定的。实际上,即使重来一次,我也不会改变当时的决定。而现在,正如你所说,我们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做出假公济私的事情来。”
“你以为我会去计较那些事情吗?”尼期斯瞪视着我,毫不示弱地道:“错了,女士,你不明白。我不是为你的那个决定感到愤慨。我真正担心的,是芬娜!”看到我一脸的茫然,他烦躁地挪了挪屁股,抱胸道:“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不会介意任何事情的,因为我知道你这个人纵使使坏,也不是刻意地去针对身边的伙伴的。但是!”他强调了一下:“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我的妻子在前线作战,而你——”他指着我,一字字地道:“你是个灾星,是梦魇!自从遇上你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向着对我和她最不利的方向发展!而你的每一次行动,都像是在将她推向深渊!我想躲开你,却总是不能如愿,既然这样,我便只好杀了你!我输不起!我爱我的妻子,为了她,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啊?”我和法丽斯面面相觑,良久,我才五味陈杂地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叹道:“阁下,这是……迷信,您这是在强词夺理。”这家伙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
“随便怎样,为了芬娜,什么荒谬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尼期斯居然很赞同的点点头:“我知道这很无稽,但我没法不这样去想。所以有机会我还是会要你的命的,除非我们能安然地离开你身边,再不相见。”
“我答应你。”我笑得更苦:“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便回东部王国,而你们夫妻就留在奥伯丁吧,我会为你们找一座不错的房子的。”
“你真能忍气吞声。”沉默了良久的法丽斯突然开口,冷冷地道:“问过我了吗?艾利耶尔也许能忍得下你,但你以为我能忍得下吗?想要害我的兄……姐妹,”她看着尼期斯,蓬乱的刘海下一双银色的眼睛泛出狠戾的光芒:“你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尼期斯?我保证你会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连着芬娜一起!”
“……”尼期斯显得有点慌张,大概没想过法丽斯会这么绝然地为我出头,坐在那里不安地搓着手,脸上的颜色不停变换着。
我知道,他是真的慌了。
虽然是那样的一种机构,但生活在世界阴影下的人们,没有一个不会对七处存有忌惮的。
“算了,法丽斯。”我摇摇头阻止了她,看着男爵道:“我不会刻意去害你们的。”
“……谢谢。”尼期斯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次战争结束以后,你们就留在奥伯丁好了。”我淡淡地道:“我相信你还有点资产,我再赞助你一点……芬娜是个好女孩儿,也很天真,在这个世界上,很是难得。所以……”
“我明白的。女士。”尼期斯打断了我的话,硬邦邦地道:“愿……圣光与你同在。”
“……艾露恩的祝福。”我慨然长叹一声,跟法丽斯打了个招呼,适宜她以后不要去找这个人算秋后帐,便沉默了下来。
好累……
“哼!”法丽斯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艾利耶尔,陪我走走。”
“元帅,诺文她伤刚好……”伊蒂娅有点担心地插话道。
“中士,你们的关系,我不做评价。”法丽斯瞄了我一眼,道:“但是我们现在还在战斗之中,1小时后,我们将增援鬼雾峰营地。”她指了指山下数公里外硝烟弥漫的战场:“我们是在偷闲,中士。因为我们的伤势很重,仓惶赶去除了赔上性命以外,也许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我才让大家原地休息!但,只要没有大碍,我们便不能呆在这里。诺文的伤势怎么样,相信她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们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个大概了。所以请不要将私情带进这里来,我们是战士,是哨兵,我们在打仗,而不是在郊游。”
“……是的,阁下……是……”伊蒂娅羞红了脸,低着头站在那里,怯怯地受着教训,根本不敢吱声……
“放心吧,我的伤经过圣光术的治疗,已经没有问题了。只要再休息1小时左右,便应该可以恢复体力了。”我耸耸肩,一语双关地柔声说道:“我不是恶魔体质,而是魔法体质。”
虽然现在能够自主魔神化,也时不时会出现些爆走嗜血的情况,很有点恶魔猎手的样子,但我心里清楚,我的身体当中并没有融合过任何恶魔,而是纯粹的魔法造成的后果。虽然魔法带有很强的上瘾性和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心智,但本质上,其还是和奥术、圣光、自然法术等能量同源的。我身体中的魔法虽然摆脱不了那种特质,但……我更像是制造者而不是使用者,因为我并没有像原来的辛多雷贵族们那样“犯毒瘾”,或者是因为这些魔法影响了我的心智,就好像是那原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构不成任何影响。
河豚能被自己的毒毒死吗?不会!就是这类感觉。
所以我才能安然接受圣光的治疗吧?我如是想着。
将两位各怀心事、惊慌失措的男士留在原地,法丽斯拉着我的手走上了一道斜坡。
“你怎么看这个事情?”在一座巨石前,她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不会被什么人听到,便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什么事情?”
“关于死亡图腾氏族的事情。”她扬了下眉毛:“我觉得不像那么简单的样子。”
“也许是他们喜欢像中国人一样窝里斗,但外敌入侵的时候又能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我耸耸肩,笑道。不过看看法丽斯一副想要发彪的样子,我马上端正了姿态,严肃地反问道:“你觉得这事儿和燃烧军团有关系吗?”
“没准,你不觉得吗?”法丽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
“要我说,可能性一半一半。”我叹口气,两手一摊道:“从这段时间的要点总结来看,我觉得基尔加丹那孙子很喜欢玩一种棋。”
“哦?什么棋?”
“随手棋!”我皱了下眉头,咬牙道:“胜固欣然败亦喜!那个混蛋,利用人心的欲望,四两拨千斤地导演了这场战争,而且不论结果怎样,甚至就是失败,我也算不出燃烧军团会有什么损失!而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损失是巨大的!”
“你说的不错,虽然现在我觉得我们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也只好按照他的脚本去做了。不然我们的损失也许会更大。”法丽斯无奈地点点头:“现在我担心的是苏拉。本来我没怀疑她的,但现在,我不确定了。”
“为什么?”
“因为南边的那支伏兵。”法丽斯悠悠地道:“你应该知道的,我在担心什么。”
“确实,我们已经错了一步,不能再继续错下去。”我点点头,肃然道:“但我相信她。实际上,除了一开始的错误,她的作法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不是吗?”
“……我将和他们两个一起回鬼雾峰营地,然后穿过战场,回到千人营,并尽快掌握那些小崽子。”法丽斯一笑,拍着我的肩膀道:“有法尔科利纳——奥尼克西娅公主和小松寺坐镇,我相信那支部队的伤亡不会太大的。至于苏拉,我会跟她说你去了十字路口以西。”
“明白了。”我耸耸肩:“祈祷吧,祈祷那3000伏兵没有堕落。”
“是啊……祈祷吧。”法丽斯揉了揉耳朵,望向了冉冉升起的朝阳。
“希望结果不会太坏……”她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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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一章,有多少人被骗了呢?哇哈哈哈!
根据传统,本章的名称毫无实际意义,只是告诉了大家,某江在隐忍了许多章之后,又在骗人了!撞墙去吧!各位!哇哈哈哈!
唔?小艾为什么脸上发烫?好吧,你难道不知道剧烈的疼痛容易造成体温上升吗?
第二十八章 林中伏兵
更新时间2008-1-28 13:41:00 字数:5404
虽然伊蒂娅很反对我单独行动,但法丽斯用了三条理由便否决了他跟随我一起的要求。
“第一,她能飞,视野和听力范围都比你大的多。”她略带嘲讽地道:“第二,她的肉搏能力比你强很多,而我们要面对的决不只30个人,你只能拖后腿。第三,我手下的军官匮乏,你必须跟着我去管理接手的部队……”
于是在伊蒂娅幽怨的眼光中,我们定下了行动计划。
我脱下已经成为了观赏性大于实用性的地穴追猎者,在包裹里捡来挑去,最终决定用一套和送给图萨蒂的那套无畏铠甲同时拿到的,已经经过简易的DIY的无畏套装来。我对锻造不是很在行,所以这套无畏也仅仅是在肩和大腿的地方植入了飞刀的插槽,还在双手的位置挖出了拳刃的插槽之外,便再也没有可以布置武器的地方了。不过我现在身上一共也剩不下30把飞刀,算是刚刚好。
穿好量身定制的无畏套装,提上一面铁木制成的棺材板样式、正中镶嵌着一颗泛着魔法能量的骷髅盾牌,在双手的臂甲上装上新的可伸缩拳刃,挎上一把从东部瘟疫出来之前在洛汗的房间里摸出来的悔恨长剑,挂好厚重而又宽大、可以将双手隐于其中的天青色金边地穴披风,我明显感到了不同以往的沉重感觉。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我不禁由衷地感叹——一百来斤和三百多斤的差距就是大啊……
不过好在,只是比平常稍稍慢了一点而已,板甲的防御能力原本就比锁甲类要高,而且经过我自己DIY的这两套装备的重量都比普通人用的重上一倍,防御力更显变态,勉强可以和我速度和灵活性降低的劣势相抵消。
当然,最关键的是,我还不至于因为太沉而飞不起来……
“怎么样?”我跑到伊蒂娅面前,摆了个POSe问道。
“好像扭曲虚空出来的恶魔。”某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墨黑色板甲的我,点点头道。
“真不可爱……”偶撇撇嘴,耸了下肩膀嘀咕了一下,便戴上了附带有獠牙面罩的无畏头盔,摸着头盔上冰冷地散发着寒气的犄角继续问道:“现在呢?”
“扭曲虚空出来的恶魔,”我看到伊蒂娅眼力闪过一丝笑意,他假装正经地答道:“不是好像。”
“这就对了。”我一甩手,弹了个响指,兴奋地脱下头盔叫道。
“诺文,注意安全。”伊蒂娅收敛了笑容,走过来执起我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道。
“当然,我可不想死掉。”我拍了拍他吹弹可破的细嫩脸蛋,嘿嘿笑了起来。
“别闹……”伊蒂娅脸红了红,抓住我的手,低着头羞道……
“喂喂喂……二位,注意影响。”法丽斯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顺带着“吭吭吭”的敲击声,我转头望去,发现这家伙用手指将一块完整的花岗岩敲出了两个坑……她带着古怪的表情说到:“艾利耶尔,你的伤势怎么样?体力恢复的如何?”
“基本上没事儿了,就是有点沉……”我笑着拍了拍刚刚被穿了4个大洞的小腹,点了点头。
“你身上这套装备算起来当然沉,真不知道没有坐骑的情况下你到底是怎么站起来的……”法丽斯华丽地翻个白眼,对着我身边因为被抓现行而满脸羞红,低着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的伊蒂娅道:“中士,我们走了。别担心你的女朋友,我打赌就算我们都死光了,她也会活着的。”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吗?”我竖起了中指表示对于其变态的复原能力的钦佩,虽然从以前开始就在怀疑,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丫就是个不死的妖孽!比Undead更加Undead的存在……
为啥?因为她方才已经跟我悄悄说过,能够重新连回去的,可不仅仅是手腕而已!四肢是没什么问题的,身上被开了大洞也能像刚才我们看见的那样自己长回去,就算被砍头,只要没有伤及大脑,她也有信心……好吧,小强君,你的顽强王者的头衔要让贤了……
“你以为只有你自己的能力进化了吗?咱们5个人可都有长进的。”她如是说道。
接着丫便一边感叹“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去注意身边的事物了”,一边将其他几人的“进度”告诉了我——小松寺研究出了很多很怪异的图腾……好吧,这个我知道,因为我是现场第一见证人兼同谋——而榛子则进一步发展出不少雷电系的法术,硕鼠则是越来越向着无耗魔群疗的方向发展,最近还学会了怎么用盾牌淫荡地防护全身的技能,据战士们称那一招好像叫盾墙……墙一般的盾挡技巧……
……
……好吧,俺承认,俺彻底囧了……
辞别了有点闹情绪的伊蒂娅、面无表情的法丽斯以及看起来垂头丧气但又有点轻松愉快的尼期斯男爵,我展开翅膀,向着情报中指出的,位于鬼雾峰南方的伏兵本阵飞去。
沉重的板甲限制了我的飞行速度,也造成了重心的不稳定,忽悠忽悠地直要往下掉……我苦笑了一下,侧耳倾听起风中的气息来,然后我做了一个空中360度的转体,靠着翻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飞行方式,让身后幻化出来的翅膀能够承载更大的扬力,才勉强保证了自己的稳定性,将出现意料之外的坠机事件的几率降至最低……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我竟然找不到伏兵部队的踪影!
在鬼雾峰的正南方滑行了一圈之后,我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别说3000人,方圆10里之内,连30人的部队都没有……
强自令自己冷静下来后,我飞回了鬼雾峰的南端。悬在空中,我抽了抽鼻子,扑打了一下针叶似的长耳朵,仔细地捕捉起空气中可能存在的气味和声音来。半晌,我这才有点惊奇地发现,风中带来的精灵的味道中竟然混杂着大量的水汽?而与这些味道一起飘来的声音则因为极端的混乱、微弱和嘈杂而没有什么判断价值……不过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些水汽应该是来自于鬼雾峰西南部的那片绿洲之中的。
老实说,这个结论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甚至令我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在分辨了3次后,对于这个判断的正确性却越来越高,因为相比起传说中10年才洗一次澡的半人马和从来不会穿衣服的野兽,精灵的体味要干净的多……好吧,我承认自己不曾想到这些被苏拉偷偷派遣而来的伏兵的效率如此之高。不过传来的声音并不杂乱,也不紧张,风里也没有什么血腥的味道……可能是因为被山峰遮挡了的关系吧?似乎他们并不知道鬼雾峰的另一边已经打破了头了?
我思索了一下,便散发出体内的魔力,让黑色的火焰掩埋住自己的身影,向着西方滑了过去。
鬼雾峰的西南方,有一片巨大的绿洲。
绿洲的中央,是一潭名为遗忘之池的清泉。
没有人知道在这荒芜的大地上,是如何形成这样大的湖泊般的泉水的,正如没有人知道遗忘之池的泉眼通向何方,而它又为何始终保持着清澈一样。我们仅仅知道的,是它不仅养育了茂密的丛林、奇异的水草,更养育了无数的荒野强盗——被牛头人们视为天敌的半人马一族,据说,除了位于贫瘠之地南方的千针石林的两个大部落,以及位于凄凉之地的四大部族之外,便要数这里的族群最为强大。
因为是死敌的关系,所以我能明白死亡图腾的军队为什么没有以这里为第一目标,而不惜在没有任何中转场所的前提下长途奔袭十字路口。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似乎我们的部队在进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遭到好战成性的半人马氏族的攻击。
要知道,这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情,简直和基尔加丹无偿捐款救助失学儿童一样的令人难以置信。在我所知道的资料里,贫瘠之地上的几眼泉水和其周围的绿洲都被当地的半人马部落视为圣物,凡是贸然进入这些绿洲的,无论是谁,他们都会视为敌人,并对其发起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的攻击的……
仅仅过了半个小时,我便飞至了遗忘之池的外缘,从空中望下去,竟然也就勉强能看到地平线的位置。生机盎然的密林和其中不时显现出来的野兽生灵,令得天边的那一片昏黄色的荒土显得有些刺眼。四下张望了一下,我知道我们的部队——还是3000人的大部队——正在这里,可越来越浓重的水汽和无数扑鼻而来的腥臭味道令得我根本无法通过嗅觉来捕捉他们的位置,更糟糕的是,浓郁的丛林则有效地遮挡了我的视线,而声音……那些半人马好像在进行什么仪式,鼓敲得震天响,能听到才怪……
无奈之下,我只有先循着声音飘了过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可寻。在林间的一块明显被整平的草地上,我发现了半人马氏族的营地。不过令我有点意外的是,大约2000名左右的半人马正在震天的战鼓声中盎然伫立着,看上去像是在……战争动员?
嗯?停了?
当我正浮在空中清点着下方的半人马数量的时候,战鼓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一匹疑似酋长的半人马蹄踏着碎步走上了一座小土坡,向着那数千名半人马战士咆哮了起来……
……好吧,这位首领,请不要说土语,我们追猎者公会的教程里没有你们的语种的说……
漫长的30分钟……令我想起了当年在中学里听校外领导演讲,看着他们坐在座位上品茶,我们却要站在操场上暴晒的痛苦经历……在半人马酋长演讲的时候,我已经四下巡查了一番,却遗憾地发现,3公里之内根本没有我们的人……
现在只能先等等,看看这些半人马集结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演讲终于结束了,所有的半人马战士在巫师和萨满们的祝福下仰天长啸,然后跟随着提着长弓的酋长,向着绿洲中心的遗忘之池驰去。
我四下看了看,觉得再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便一展翅膀,就着风势迅速地向着绿洲中央那潭巨大的可以称之为湖的泉水掠去。如果半人马的行动真的和我们的部队有关的话,那我便需要提醒他们做好防御的准备。
话说回来,作为这片绿洲的主人,半人马氏族这么大张旗鼓地进行军事行动,不外乎对抗入侵者和劫掠牛头人两点吧?不过劫掠的话应该向着绿洲外围的方向跑动,所以我觉得这个军事行动针对的,便是我们那支神秘失踪的伏兵部队的可能性相当的高。
这样看来,他们不是没有碰到过半人马,而是半人马们没有胜利的把握,才隐忍片刻,以便集结力量和他们战斗……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部队为何对这么大的动静置若罔闻呢?按常理,苏拉不会派半吊子的雏儿来做这种任务的啊?否则她不是一早被抓去精神病院,就是被坐镇达纳苏斯的某大姐大关进小黑屋审问其政治倾向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监控着四周的一切。虫鸣和野兽的嚎叫声、逃窜声,以及树叶草丛因为各种原因而发出的沙沙声敲打着我的耳膜和神经,但在找到我们的部队之前,我也只能忍受着这种高分贝噪音般的磨难……加大了周身的献祭之火,我疯狂地向着体外散发着魔法的力量,甚至连身下的水面也发出了吱吱的气化声!
穿越湖泊,掠过河畔,撞入殷绿的丛林之中……凡是我所经过的地方,树叶和草坪迅速地枯萎、腐烂、化为污水和黑色的泥浆,不过我没有心情去哀叹这些,我只能将自己的力量和感官完全调动起来,然后祈祷着找出那支伏兵部队——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燃烧着,在树林间飞翔着,焚化一切阻挡着我前进的物体,心中的焦躁和不安却随着距离的提升而越来越多!
在哪儿?
他们在哪儿!
从和法丽斯他们分手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在这分秒必争的局势下,我只觉得想哭……
突然,我停了下来!
风中传来的,是呢喃般的细语声!
不过百码的距离!
听着那语焉不详的低语,以及类似包抄和警戒暗号的发音,我只感到脸颊有点发凉,伸手一抹,却发现是自己的泪水。
最后还是哭出来了……我苦笑着摇摇头,不过很快,喜悦和快慰便充斥了我的胸膛。这些人的技巧实在是没话说,连我都必须要到这个地步才能察觉!而且看样子,他们已经知道了半人马的袭击,并在这里布下了伏兵!
扣上了无畏头盔上的骷髅面具,收回了黑色的火焰和魔法,将自己漆黑色的身形展露了出来。
“我是苏拉元帅派来接管你们的指挥权的诺文.暴风权杖中校!”又前行了数十码的距离,我才向着林子深处喊道,无畏头盔的面罩令我的声音听起来如同虚幻的梦魇:“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尽快回应我,半人马的部队将会在半小时后到达这里!”
回应我的,是死寂……
“不出来吗?”我冷笑一声,喝道:“好吧,也许你们期望在开战之前遭受一小点损失。”
……
又是一段冷场……靠!我恼怒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紧了紧固定在左臂上的瘟疫携带者,大踏步地向着林中的一处已经被我分辨出来的埋伏点薚了过去!
“请等等,中校。”一个声音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弓弦紧绷的声音。
“肯出来了吗?”我冷笑道:“半人马的部队只有不到半个小时便要到了,我无意破坏你们的埋伏。带我去见你们的最高长官。”
“我就是部队的负责人,中校。”幽暗中缓缓映出了一道人影,一名长得比我略高,满脸枯草色的络腮胡子、疏着一条马尾的暗夜精灵猎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只见他轻轻抱拳,向着我低声致敬道:“亚速艾尔.叶刃少尉向您致敬,阁下。艾露恩的祝福。”
“艾露恩的祝福,少尉。”我拱了拱手,道:“外面有2000左右的敌人,我想知道你们的安排。当然,在战斗过后,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东西。”
“愿意为您效劳,中校。”亚速艾尔的眼睛审视着我,一字字地道:“还有,我相信,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想这是我这几天来听过的最好的消息。”我微微一笑,作了个请自便的手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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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渗透
更新时间2008-2-2 7:50:00 字数:5963
虽然半人马们是这一片绿洲的地头蛇,但是以小一千善于林间立体战斗的精锐战士,去埋伏两千多徒有巨力和决心却连偷袭要尽量减少声音的常识也不懂的乌合之众,有心算无心不说,视野和侦查距离,对于地形的掌握与合理应用,以及种族的体型差距和武装程度都决定了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令我甚至没有去现场观看屠杀的兴趣……半人马们以在将近半数的死亡数字下溃逃,并且丢掉了主帅脑袋的战例再一次证明了3个常识——知识便是力量,马匹确实不适合林间集群作战,以及!在林间,尤其是有着参天古树、遮天蔽日的密林内,要和暗夜精灵一族抗衡将会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实际上,当他们被简单到可以令人脑袋布满黑线的绊马索绊倒,却因为缺乏立体打击和防御力量而被站在树杈上的战争精英们轻松无比的射杀却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时,便注定了这次战斗的伤亡将控制在两位数以下。
“亚速艾尔.叶刃少尉向您报告!中校!今次的战斗,初步估算后,歼敌877人,我们损失了14人,47人受伤。其它的非直观损失正在统计中。”当我在依托着一棵需要数十人合抱的巨树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部里查阅着近一段时间来,这支伏兵部队的行动记录以及战损、非战斗损失资料的时候,亚速艾尔.叶刃少尉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我好奇地盯着他,笑道:“我以为会是0伤亡。”
“虽然准头不怎么样,但是半人马们也是带着飞斧的。”亚速艾尔的声音很低,表情也很郁闷,看来他也是相当的尴尬:“他们在遭受了一轮打击后,几十个人瞄准一棵树上的哨兵招呼……基本上,可以说他们是在砍树而不是还击,不过肯定要造成误伤的。有些人则是被半人马的萨满们打下来的。”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即使是精英,一个人再怎么牛X也不可能保证面对数十甚至上百把被一群大力男一起扔过来的斧头还能毫发无伤的说……
“我们一共进行了几轮打击?”我问道。
“两轮。”说到这个,亚速艾尔.叶刃非常自豪地挺直了腰杆,脸上隐隐浮现着一丝刻意压制着的得色:“而且我们回收了大约60%的箭支。”
“不错。”确实不错,即使是暗夜精灵这种非常适合密林、夜袭的种族,能在这种密布着巨树和植被,能见度相对于我们平常的视野几乎可以用忽略不计来形容的地形中,能在仅仅两轮射击中干掉对方小千人的部队,虽然和对方的生物形态、作战习惯以及武装能力等客观因素直接挂钩,但仅仅从这个比例也可以看出在这种视野下的林战中,树木和植被掩体的问题对于暗夜精灵可以说是完全不存在。
当然,有经验的林战部署也功不可没。
“你很不错,少尉。”我阴森森地笑道。无畏头盔的骷髅形连盔面罩比起地穴追猎者更确实地掩盖了我的面目表情,加上我刻意地通过面罩散发出一些魔法烟雾来进行流动式的遮盖,使得我非常确信面前的这个扎髯男不可能看到我的表情。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将手里的报告书撂在桌子上:“你可以出去了,少尉。统计战损的报告半小时内交上来,还有,叫和你一样的小队长来我这儿集合。”
“谢谢您的肯定,中校大人。”身后传来亚速艾尔.叶刃有点像是炒沙锅般的声音:“根据战时条例,前任团长方斯勒.针泉少校战死后,下官自动晋升指挥官,暂领上尉军衔。”顿了顿,又听他道:“至于说其他的小队长……”
“至于说?”我漫不经心地俯身挑选着接下来需要参阅的情报资料,虽然有艾利耶尔的底子以及鲁子妖带来的一些比较概括和抽象性的认知,但毕竟,领导一只3000人的团队不是领导30个人,不仅是组织结构上的差异,和我比较熟悉的东部瘟疫的小型战斗团体,在战斗素质和专精性上也有区别,而这些人和在阿拉希带过的那支杂牌阿拉索联军相比,更是从部队的大目标和方针到个人差别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基本上不可能用来做为参考。
“就是这样!”身后陡地响起一阵刺耳的风声,那是刀片的薄刃切开空气,准备刺进某人肉体的声音!我任由右耳习惯性地抖了一下,微微侧过身体,将无畏铠甲后背最厚实的部分迎了上去……
嘡!
被我DIY过后不仅仅是增加了飞刀和拳刃插槽,更加强了关键部位的护甲厚度的无畏胸铠毫无悬念地抵住了刺向后肋下方软肉的匕首,甚至因为我的迎合和过大的刺击力度的对冲而迸飞了刀刃,只留了小半截残片握在某人手里。我缓缓转头,虽然明知道他根本无法看到我的表情,但还是戏谑地笑了起来。魔法在我的身上聚集、喷涌,从每一个缺口和缝隙中攀爬出来,缭绕着散发在空气中。我饶有兴致地望了望一瞬间变成了小白脸的亚速艾尔.叶刃少尉,优哉游哉地探出了挂着瘟疫携带者盾牌的左手,向着他的喉咙抓去。
“啊!”亚速艾尔.叶刃发出一声男高音似的惨叫,丢掉手中的匕首便向着身后的门扉跳了过去。
“喂喂,别走啊~”我猛地提速,在他脚尖刚离开地面的一瞬间,左手掏上了他的喉咙!五根被包裹在皮毛手套和无畏臂甲下的手指深深地扣入了对方的脖子,将他单手举了起来:“你的报告还没结束呢,少尉。我说过让你离开了吗?噢,我当然说过……但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讲什么信用的吗?”
我的声音在面罩的覆盖和汹涌喷出的魔法的影响,以及我的刻意压制下,显得沙哑而又古老,仿佛从深渊中传来的呢喃……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比较像鲁子妖在患了重感冒后被扣在一口座钟里求救的声音比较合适还不好嘛……
“少尉。”我冷笑着抽出了腰间的悔恨长剑,抵在了亚速艾尔的脖子上,5厘米宽度的墨绿色剑身贴着他的脖子,也许是因为剑柄上的那颗骷髅头和骷髅双眼中散发着的幽蓝色的附魔烟雾的关系吧?亚速艾尔的脸一会儿青紫,一会儿却变得苍白无比。我笑着放开了紧箍着他的脖子的左手,森然道:“你以为你刚才在布置静默结界的时候我没有发现吗?当然不!少尉,你觉得我将你拖出去,在一群人面前将你用这柄黑女巫的悔恨砍出原形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当然,我不相信你作为一名恶魔,会不知道我在到达你们的阵地之前散发出来的魔法能量!”
我抬起右腿,一脚将一边惊恐地望着我,一边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粗气的亚速艾尔踹倒在地,然后一剑插在了他的脖子旁边,右脚则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咳!咳!”扎髯男咳嗽了几声,尴尬地道:“这个……大人,这是个误会,请听我解释……”
“这是一个强大的女人,一名优秀的哨兵,不是吗?”我没有鸟他,径自举起手掌,抚在脸上笑到:“我在一年前潜入她的身体,直到刚才才彻底地吃掉了她那顽强的灵魂。啊,多美味的东西!要不是她拎消失前拼死利用已经在身体里渐渐共享的力量向你们这里移动,你甚至不可能能知道我在吞噬她的时候所爆发的那种力量所造成的痕迹!”
“是……是的……”亚速艾尔尴尬地陪笑着,一点也不对我这临时编篡的瞎话有所质疑——当然,只是表面上来说。
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身上那种刻意压制的味道便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他小心地控制着魔法的能量,但因为现在的暗夜精灵们原本都不是奎尔多林(精灵贵族,现在的血精灵的前身),虽然抵制了后来已经变质腐化的魔法的滥用,但对魔法的接触和认知并不深刻,所以虽然有牧师和法师在,却没认出来。但……我是谁?我他妈可是个基本算是正牌的恶魔了!我现在基本就是个人形的永恒之井……而且这还不算我那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被改造的已经比狗还要灵的鼻子,实际上无论亚速艾尔怎么压制自己的魔法,他身上飘扬的那种一般人不可能嗅到的魔法臭味也早就提醒我需要多多注意他了。
虽然还有些士兵身上也散发着那种臭气,但不仅微弱的多,而且整体数量似乎并不多,在经过埋伏点的时候,我也就能分辨出大概不到100的魔法来源,保守估计的话,大概最多也就是300人不到的样子吧?再多的话,可能伏兵团队内部的其他人就会发觉了。
“而你,竟然在这种时候偷袭我。”我暗自叹了口气,为燃烧军团的势力渗入到这个地步感到忧心,表面上却继续演戏道:“你想夺走我蕴含在这具身体中的力量吗?卑微的东西?”
“这个,不是的!”亚速艾尔惶恐地辩道:“伟大的……”然后突然卡壳了……
“卑微的生物,你其实并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算了,在没有其他联盟和部落的爬虫的时候,我允许你称呼我为……”我略略犹豫了一下,道:“尼禄。”
“伟大的尼禄过阁下,”亚速艾尔马上改口道:“这个,您知道,我没有一点对您不敬的意思!仅仅是因为在最近的几次和苏拉那个女人派来的使者交流的过程中,提到了一个怀有恶魔力量的精灵而已,而她的名字刚好就是……”
“那就是我。”既然要忽悠一段时间,甚至可能还要和苏拉碰头,而我又暂时没想好应该怎么办,那这种一查一准的事情还是抢先承认吧:“你难道不认为,没有人能偷取伟大的魔法的力量,而又不成为被我们奴役的奴仆吗?连曾经的精灵女王,现在的纳迦女王埃萨拉也没能逃过魔法的引诱和堕落,不是吗?那只是我在小心地吞噬着她的灵魂的时候,必然作出的一些牺牲和交换而已!”
“您的睿智令人赞叹……”
“比起你们这些脆弱的身体,自然要好的多。”我撇撇嘴,佯装不屑地打断道。其实心里那叫一个么凉么凉的啊……现在只期望整个兵团的指挥部沦陷的比例不要超过一半以上了……
“你的名字?卑微的东西。”我轻掂着悔恨长剑,轻轻地摩着对方的脖子,问道。
“亚恩.纳多,伟大的存在。”亚恩.纳多,一头不知道是侵蚀了灵魂还是身体,总之是已经替代了亚速艾尔.叶刃存在的恶魔颤抖着、如是说道。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我抛出了最关心的问题,看到亚速艾尔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一副编织谎话的模样,便忍不住接道:“我接受了基尔加丹的任务,但并不表示我臣服于他!所以你尽可以编些瞎话来欺骗我,毕竟我很能理解你想要保密的原因。当然,后果你可以自行想象,因为我一会儿也想要去营地里散散步的,到时候,我会一个一个的把你们揪出来,当着那些哨兵们的面弄出你们的原身的。”
话音刚落,便可以看到亚速艾尔脑袋上开始刷刷地向下淌冷汗……在挣扎了一番后,才悻悻地咬着牙说到:“……132人……其中像我一样的占据了高级军官身体的,有3个。”
三个?还好……即使再怎么高的比例,仅仅三个负责人的话,还是很好解决的。当然了,我自己也会去悄悄地核实就是……
“叫他们过来,你只有服从我的命令!否则……相信我,我会有很多方法来对待你那可怜的灵魂的。当然,身为恶魔,我不介意你来挑战一下这句话的可信度。”我优哉游哉地撤回长剑,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抄起桌面上的资料重新阅读起来。
好歹和小松寺一起混了那么长时间,虽然提高效率、减少灵魂被抽取时的痛苦这些事情因为职业壁垒的关系老是做不好,但对我来说抽出个灵魂却还不算是什么难事儿。毕竟连术士们都会这手儿,被喻为暗影法术基本中的基本……话说,我现在从身体上讲可是不折不扣的恶魔啊,本身又相当于一个魔法生成器,就算是用万有引力定律都能把一些不是很强韧的濒死之人的灵魂强行拉过来了……再学不会灵魂抽取魔法的话,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只要能抓住恶魔的灵魂,便什么都好办了~毕竟,我身边有那么个以施虐为乐却又不对拷问和虐待性的施刑抱有任何意义上的期待的可怕东西……
“也许你们在妄想在我虚弱的时候得到我的力量,但那是白费力气。”我轻轻地沉吟道:“这幅身体我花了好多心思才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拿到了手,更是予以了力量!你认为我会容忍你们这样可怜的爬虫来染指吗?所以,做好你的事情,卑微者!”
亚速艾尔身体陡的一僵,旋即谦卑地躬身退了出去,并随手撤掉了刚才布置起来的静默结界。
怎么办呢?
我坐在空荡荡的指挥部里,托着手里的文件,痛苦地想着。
早就对在伏兵内部出现被燃烧军团渗透的现象作了心理准备,毕竟那座名为哀号山的山脉中,原来可是有一支德鲁伊的分支存在的,不过那支名为尖牙的德鲁伊全部堕落了。这个不是从WOW而是从苏拉在银翼要塞的时候便收集到的情报判断出来的,否则法丽斯也不会只让我一人来接手兵团了。而比起全团堕落还要更加麻烦的是,现在的堕落者还不到200人,虽然不排除对方是在骗我,但这么小的比例实在是令人难以下手啊!要是有针对性地下手,可是会打草惊蛇的。
而更关键的问题是,时间不等人!现在多耽搁一分钟,苏拉的鬼雾峰本阵被包饺子的可能性便大上一分!虽然那千人的新兵蛋子的用途多少能猜出一点,但可以想见的是,在我带领着这批暗夜精灵近10年来最大也是最要命的“货”和他们汇合之前,以法丽斯为首的指挥层是不会甘心擅自撤退的。而我又不可能听任这些已经渗透进来的燃烧军团走狗们在这支队伍里肆意发展,甚至是带回阿斯特兰娜继续祸害本就损失惨重的我族……
……想来想去,还是要利用我现在的恶魔身份来确定目标才行啊……为了不到200人在3000同胞当中展开屠杀?我自认还做不到……何况那种事除了搅一下局,然后在不久的将来为传出一条“士兵们出于自卫,围杀联盟军队中校”的传闻做材料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多少有点可笑,虽然我并不是很值得信任,因为恶魔本就是狡诈多疑的,但是恶魔的本质——魔法的力量却能够让我比较轻易地在恶魔当中建立可以共事的信誉的……话说,很像是人种歧视,不是吗?
不过反过来说,即使亚恩.纳多——亚速艾尔.叶刃少尉完全不相信我也无妨,毕竟我们在这里没有什么行动上的冲突,决战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而要分出胜负,起码也要等到“忠于职守的伏兵部队”和千人营汇合,向北方撤退的时候才能进行,否则无论是暗夜精灵、部落还是燃烧军团,都没有一点点好处,基尔加丹那里还相对好一点,毕竟目前为止,我们所能知道的他所发动的渗透力量非常的小,损失了也没什么,但部落和联盟的损失便……这种事情脑残才会干!同样的,为了能够在对失败毫无所谓的基础上不被当炮灰牺牲掉,甚至能更进一步打入暗夜精灵内部,这些来前线进行具体行动的燃烧军团恶魔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发动,那并不符合他们这些下层执行者的利益。
说来说去,无论我和苏拉的真实立场和动机是什么,这个“套中套”有几层的套,但戏码还是要演下去的!即使是你死我活的对手,但是如果花费了不少心血对阵却因为收不回门票钱而冻饿而死的话,那便没有任何意义了。
“长官,亚速艾尔.叶刃少尉、马尔托耶斯准尉、米兰.森息上士向您报道。”门外传来亚速艾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冥思苦想。
“请进。”我犹豫了一下,便摘掉了无畏头盔。
还是先忽悠好这批家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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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死吧,叛徒!
更新时间2008-2-5 14:04:00 字数:6046
“如你们所见,我是这次被委派来接应你们的联盟军中校,诺文.暴风权杖。”即使只用鼻子去闻,我也能知道面前的3个披着精灵皮肤的东西是什么!我翘着腿对着三名恶魔说道:“也是来带领你们完成后续任务的。我不需要你们的理解,你们只要做好我要你们做的事情便好!记住,要让自己显得像个真正的联盟士兵,这是我们成功潜伏的秘诀!”
三个或多或少应该已经潜伏了一段时间的东西面面相觑,不过他们都没有吭声。
“我会以现在的模样指挥你们,并且作为一名真正的银翼要塞士兵战斗。”我抚着无畏头盔,冷声续道:“现在,将你们的人集中起来,作为我的新卫队!而我们将与死亡图腾的部队作战,甚至是与其他部落的绿皮、蓝皮们作战!目标就是——解救苏拉.迅箭的两只部队。”
“为什么?”米兰.森息,一名相对于种群来说比较瘦小的女性暗夜精灵非常不服气地问道。
“卑贱的东西。”我冷笑一声,反问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来质问我?”
“请您息怒!”亚速艾尔一边揪住一瞬间脸变成了酱紫色的米兰.森息,一边冲着我低声道:“伟大的尼禄,您的强大和睿智是我们所永不能企及的,但……”他偷眼瞄了我一下,结果和我笑咪咪地打量他的目光对了个正,便赶紧重新低头道:“请您能点醒我们这些卑微者,我们确实担待不起失败。”
“没有解释。”我戏谑地望着他们,一字字狞笑道:“生,或者死,选吧。”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米兰.森息和马尔托耶斯眼中闪过的愤怒,而亚速艾尔却继续谦卑地低着头,缓缓应道:“是的,我们将服从您的安排,尊贵的尼禄殿下。”
“你们可以叫我中校。”我装作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去做准备,通知其它的士官,1小时之后,我要看到3千名可以随时出发的士兵!”顿了顿,我又补充道:“女士们,先生们,我希望你们记住!现在,不要给我惹事!”
我再一次在一瞬间从身上喷发出了无数的黑色烈焰,火舌在我的控制下,绕过了有利用价值的文案和器具,在房间中的每一个不很重要的地方肆虐着,焚烧、腐化掉一切不是很值得保留的东西。
“是。”亚速艾尔等人被咆哮着的火舌包围着,脸色齐变,他们的眼中闪过几许挣扎和迟疑之色后,才抱拳敬礼,退出了营帐。
“呼……”我仰天叹了口气,心想总算勉强算是搞定了……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亲自去外面大开杀戒,不过这个方法的缺点令我不得不放下如此诱人的提案……首先我不知道亚速艾尔他们是不是在骗我,其次就是这样一来打草惊蛇,如果只是零星的堕落者还好,要是成建制地队伍遁逃了,那麻烦就大了!严重点的甚至可以让我们在今次的大战中要达成的战略意图完全失去意义。
要是我只是个佣兵的话,我早就动手血洗营地了!即使不能彻底清理,但对方遁逃的几率和我自己的安全性都能有个大致的谱,也不会影响到联盟方面的布局和撇清目的……但现在,作为一个指挥官来说,我赌不起……
头疼……
在想了又想之后,我还是走出了指挥部,去抓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恶魔。
……
一个小时后,我带着嘲弄和不屑的表情站在一个由203人编制的队伍前,向着身后从我巡视营地开始便一直在冒冷汗的亚速艾尔轻声问道:“是谁告诉我,只有一百三十多人的?”
“这个……”亚速艾尔面部不停地抽搐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也好,我对这具身体的渗透令我的魔能变的不纯,你这样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无论如何……”我转头,上下扫量着对方的躯体,然后缓缓地探出自己的右手,将漆黑色散发着丝丝幽蓝烟雾的手指轻轻地贴在他的额头上。
烟雾轻轻地缭绕着,闪过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渗入了那皮甲的缝隙之中,以绣花针般的方式穿插挑唆着亚速艾尔的肌肉和皮层,我一边看着他强忍着惊惧和被剥皮一般的痛苦,在我的手心中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喊出一声的模样,一边狞笑道:“没有人能够欺骗我,我的力量并不是你们这些宵小卑微的爬虫所能企及的!如果下次,只要再有一次,你便会知道什么叫做欺骗我的下场,其实我并不是很介意这样做的,明白吗?”
“是……”这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我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便顺手将他扔在地上。亚速艾尔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却什么也不敢说,他比我更怕张扬。现在的样子,不过是看起来像是被我掐的受不了的样子,但如果他敢翻出什么花招,那围在周围不远处的暗夜精灵们便会怀疑起来,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会知道——反正对这些被旧瓶装新酒的战士来说,肯定不会是好事……
虽然令我对自己的身体越发的抱有疑问,但对现在来说,这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我对于魔法的操控震慑住了面前的200来号大小恶魔……其实,应该说是杂鱼比较合适,只要渗出魔法的臭气的,我便都抓了过来。虽然我还有点担心会有更加强大的恶魔隐藏在那些正在围观的士兵之中,但料想也不会有很多,还是交给泰兰德他们去纠察比较好。
在惩戒完亚速艾尔之后,摆在我面前的,便是一个选择:就地大开杀戒,还是暂时隐忍?
“听好了,你们。”我装作巡视的模样,犹豫了不少时间,才下了决定:“你们将是我的亲卫,服从我的号令,或者去死!明白了吗?”
我的话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砸出了一大圈的波澜,身前的二百余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我惬意地环胸抱着胳膊,在面具的遮掩下冷笑着观看着这些恶魔的表演和失措……
“中校,您太过份了!”米兰.森息终于站了出来,反抗道。
“没什么过份的,现在是战时,上士。”我笑道:“我需要一只强大而敢于战斗的精锐部队,以帮助我们的同胞突破困境,回到家园。而你们,便是这样的部队……听好,军人,要服从!又抑或,你们已经丧失了勇气,觉得胆怯了!”
我咆哮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霎时间引起了所有人的小声议论,更有人不服地叫出声来。
“可是……”米兰.森息还想要说话。
“没有可是。上士,如果你再敢否定我的权威,我不介意将你就地处决来显示什么叫权威。”我挥挥手,打断了她的抗议,向着四周的人喝道:“全体集合,出发!目标——鬼雾峰以东的战场!我们要歼灭死亡图腾部族,将我们的族人从死亡的泥沼中拉出来!有异议的人,不服从的人,置同胞生死于不顾的人,一律以反叛罪论处!”
数十分钟之后,3千名精锐士兵便彻底收拾停当,有序而又迅速地撤出了遗忘之池,在我的率领下南下十字路口西方的交通要道,狠狠地扑向十字路口的西方!
纵然我心急如焚,也不得不将士兵的体力放在第一位考虑,以至于足足经过了4个小时的行军,我们才抵达了十字路口的西城墙。
幔布和麻绳捆扎固定起来的城墙看起来相当的脆弱,甚至连给远程火力发挥的地方也没有!而西城墙前的几只巡逻队伍和两座哨塔,在我们出现之后更是显示出了足够致命的慌乱。
也许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一只这么大的队伍在一旁潜伏着吧?我听着东北方传来的的震天喊杀声,不禁想到。
“我们绕过去,从战场的西南方插入敌人的后腰。”我挥了挥手,指挥着部队在哨塔的供给范围之外悠哉游哉地向东北方——也就是十字路口北城墙前的主战场晃去。
“这样会让敌人有所防备吧……”亚速艾尔在我身边悄悄嘀咕着。
“我就是要他们知道,我们来了。”我挑了挑嘴角,笑道。
在这鸟不生蛋,连个土坡也少有的地方,怎么可能隐蔽住大部队,进行突袭呢?话说回来,既然苏拉定下的方针是尽量有节制地杀伤部落的有生力量,那突袭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这么一来,可能能逼退十字路口的出击部队,那样就妙了。
可能是被我们这支奇兵吓坏了,本来正在和死亡图腾氏族的部队夹击苏拉的十字路口部队在我们绕过西北城角的时候便逃命似地向着城里撤退,我约束了一下部队,让过了撤退的部落士兵,便让亚速艾尔他们组织起阵形,向着已经孤立无援的死亡图腾氏族部队的西南阵线发动突袭。
“留下1千人去防御十字路口方面的部队,其他的全都投入战斗。具体战术你们负责,我要去见苏拉.迅箭。你们有3个小时的时间,晚饭前,我要看到死亡图腾的西南阵线崩溃的景色。”我一甩手将任务抛给了苦哈哈的亚速艾尔和有点气急败坏的米兰、马尔托耶斯等人,一振黑雾的翅膀,向着已经不再因为顾虑夹攻而显得左支右拙的本队掠去。
在空中滑翔着,我一边审视着战场上的局势。鸟瞰过去,发现没有了十字路口威胁的苏拉本队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并开始了黏着性质的乱战。死亡图腾的部队虽然比苏拉的要多,但在东方被千人营牵制住了一部分,而且还在巩固西南的防御,准备迎击我带来的伏兵部队……所以一时间局面处于制衡的状态,谁也动不了……
不过,这些黑色的牛头人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堪堪战胜已经从身体上堕落了的苏拉部队的士兵。我摸摸下巴,放弃了原本先与法丽斯他们会合的打算,转而降低了飞行高度,搜寻着苏拉的身影。
“苏拉!”我一边如鹰隼般地扑下扼起一头牛头人,然后将它从数十米高的高空扔进死亡图腾的阵势中,一边在前线盘旋着,呼唤着苏拉的名字。我根本无法想象她不在前线的样子。
然而,即使掠过了整个战线,我也没有见到苏拉的影子。是漏过了吗?
当伏兵部队发动攻击的时候,我才发现前沿阵地的后方——确切地说,也就是第二阵线的正中——竖起了一面大旗,银翼要塞独有的标志表明了,苏拉就在那里。
大喜之下,我丢掉了手上已经被扭断了脖子的牛头人尸体,向着旗帜所在的小山坡扑了过去。
“苏拉!”刚一着地,我便发现了她的身影,夹杂着白发的绿色披肩秀发是那样的醒目,令她即使在众人的环绕下也显得那么突出……
“艾利耶尔?”直到我奔到她身边,苏拉才抬起头来。我愕然发现,她的右眼裹着厚重的纱布!血液染红了纱布和她的半个脸庞,她身上的铠甲满是刮痕和碎片,纱布和绷带从盔甲的缝隙里透出来,混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液的紫红色……
她的伤势很重,却非常的平静、祥和,宛若一名静静地在夕阳下等待着最后逝去的战士……
“苏拉?”我知道,我的声音颤抖起来了:“你……”
“艾利耶尔……”苏拉淡淡地看了看我,向着身边的将领们点了点头:“就这样吧,先生们。现在……我想和我的姐妹单独谈谈,好吗?”
“艾露恩的祝福,元帅阁下。”众人互视了一眼,便纷纷抱拳离开了。他们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我却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点期冀和悲伤……
“苏拉!”当最后一个人退下了山头,我便一下子跳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那个曾经令我痛恨无比的人:“苏拉……对不起……对不起……”
脸上凉嗖嗖的,我想我是哭了……
“艾利耶尔?”我感到被紧抱着的苏拉僵硬了一下,随即她失笑地反环起我的腰,拍着我的后背安慰着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道歉?”
“我……没有指责你的立场了。”我哽咽了一下,叹道:“昨天,我放弃了3百名士兵的生命,自己却逃回来了……苏拉,我对不起你……我……”
“你不用道歉,我的姐妹。”苏拉轻轻推开了我,柔声道:“毕竟,他们完成了任务,他们的牺牲必不会白费!而我们,”她捧起我的脸,亲了亲我的脸颊:“也必将胜利……”
“嗯……”我怅然点头,用手背狠狠地抹了抹眼睛,又作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失败了,苏拉。你所埋伏的伏兵里,有两百多人已经被恶魔吃掉了灵魂,顶替了他们的身份。”
“两百人吗?”苏拉笑了笑,淡然道:“那么,我们还未曾失败。告诉我,姐妹,你找到了对付他们的方法吗?”
“没有。”我坦然答道:“实际上,我只能将部队集合在一起,还是利用了我现在的恶魔体质才取得了他们有限的信任。苏拉……不管你是什么,也不管你现在是什么立场,我希望,你能以暗夜精灵的身份战斗到最后,好吗?”我执起她满是茧子和血痕的双手,恳求道。
“我会的。”她笑了,笑得很开心:“我一定会的。但是,艾利耶尔,你必须找到对付恶魔的方法,不是吗?你难道能容忍那些肮脏污秽的家伙,混入我们的家园吗?”
我肃然点头,想也不想地道:“当然。”
“向北!”苏拉指着北方,道:“向北!我的姐妹!恶魔们终不能踏上我们的土地,那里有一名有趣的强援。昨天晚上她来找过我……实际上,你可以把一切交给她处理。”
“我知道了。”
“奥格瑞玛的增援已经渡过了怒水河,雷霆崖方面的部队也已经越过陶拉祖营地,预计,他们将在明天凌晨同时抵达十字路口。”她的声音很淡,很平静,像是在诉说天气一般的自然:“你必须带领其他人离开,我的本阵在这次战斗中损失惨重,估计只能拖住他们3、4天。”
“嗯……”我站了起来,深深地看着她的身影,锵然叹道:“永别了,队长。艾露恩的祝福。”
“永别了,艾利耶尔。我要说,我很开心。艾露恩的祝福。”
“那么……去死吧……叛徒。”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泪水再次涌了出来。我用力地抱紧拳头,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我需要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放声恸哭出来……
“如你所愿。”苏拉笑了,她踉跄着站了起来,大腿上的绷带瞬间染成了鲜红色。
我不忍再看,也不想再看下去。
我几乎是逃一般地擦身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女士们,先生们!兄弟们,姐妹们!”她高亢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清亮的高呼甚至盖过了阵前的厮杀声。我禁不住转头望去,却只看到一个抱拳傲立的背影。
“今天,我们的时间到了!”
“我们是堕落者,已经无药可救!我们的灵魂已经腐朽,再也无法回归我们心中的灵魂归处!”
“我们是背叛者,荣誉已经离我们而去。”
“但是,战士们!你们能容忍自己的灵魂被邪恶和欲望淹没吗?你们能容忍自己的家人、亲朋、战友伤在自己的刀剑下吗?”
“不!绝不!”
“今天,我们以自己的心,自己的荣耀,自己的坚持,站在这里,死战不退!为了我们的民族、家乡、亲人!我,苏拉.迅箭,作为你们的长官,在此提最后一个任性的要求!”
“死吧!叛徒们!以基尔加丹的名义,欢笑着、光荣地去死吧!为了我们心中的最后一丝良知与荣耀,死吧!至于我,如果下了地狱还能再见的话,要切要剐,要煎要烤,随便你们!”
“去死吧!叛徒们!”
声音随着我的脚步越来越远,直到被越来越近的前线喊杀声所湮没……
“为了基尔加丹!哈哈!哈哈哈哈!”突地!嘹亮的怒吼声再一次响起!那是数千人的怒吼!那是数千人义无反顾的豪放笑声!响彻云霄!
这一刻……
随着太阳的余辉洒在血与火交织的大地上……
震天的战鼓,再一次敲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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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布置?
更新时间2008-2-12 18:50:00 字数:4926
背对着已经开始偏西的烈日,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阳光下拖出的一条一人多长的影子,听着身后那振奋人心却又无比悲壮的战鼓声,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咬了咬牙,展开翅膀腾身而起,从鬼雾峰本阵的东南方迂回着飞了过去。
我不能落人口实,所以我打算从战场的东南方骑着神岭行者进入千人营,和法丽斯他们会合。
真累……
我一边盘旋在战场的外沿,一边打从心底里苦笑起来。
嗯?
我刚飞出阵脚,向着东方移动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远方正有一名人类骑兵仓惶地向着千人营的方向疾驰而去,而他的身后……竟然是5名狼骑兵?
我心里一梗,这个方向……莫非奥格瑞玛的部队已经来了?
不!不会!这应该是哨骑,因为我并没有看到东方的部队。不过既然出现了哨骑,那一定是说明,奥格瑞马的部落援军已经渡过了怒水河了!这和苏拉告诉我的情报一致,问题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昨天来找她的那个神秘人吗?
带着万千思绪,我一拢翅膀,借着高空上的疾风绕了个方向,从南面掠向了一逃六追的组合。
待到近时,我才发现,那名人类骑兵已经趴在了坐骑的背上,身中数箭,血液已经染红了他胯下的坐骑,还飞洒了不少在路上,一时间已经不知道死活。而那些狼骑兵也只是远远地练习着骑射技巧,不过奇怪的是虽然他们一次次的催驱,座下的霜狼却并没有能够加速……仔细一看,我觉得可能是长时间和马匹较力的后遗症,毕竟,狼是肉食性的捕杀者,优势在于加速度和爆发力,和马匹比奔跑耐力并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何况那5个骑兵看上去很沉……
“下——三!”观察了一下,我便不再犹豫,高喝一声,居高临下地向着最前面的一名狼骑兵掷出了三把并没有插入铠甲里的飞刀,自己则骤地一团,手臂上的拳刃锵然探出,向着那个小队左侧的骑士落了过去。
当我借着自由落体获得的速度如炮弹一样地砸在霜狼的头上,将它的脑袋变为了一团肉泥,并将手中的拳刃深深地刺入坐骑主人的双眼之间,贯颅而出的时候,第一个狼骑兵也被我一开始掷出的三发飞刀刺了个对穿,霜狼拖着歪歪斜斜的尸体跑了出去,却很快便失去了方向,带着已经没有了生机的主人向着荒野的地方逃窜了出去……
“啊!”后方的3名骑士发出了混杂着错讹和恐惧的惊叫声,不过当我跳下霜狼,脚下还没有卸完力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带着坚定的表情向我端起了手中的长弩。
“你们是不错的士兵。”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声,一个侧翻躲过了飞来的三枚箭矢,握拳在大地上用力一砸,便迎向了其中一名骑兵。
“Lok’tar!”兽人一甩手中的长弩,抽出腰间的斧头就催动坐骑向我扑了过来。
“艾露恩的祝福,伙计。”我让过霜狼的脑袋,在空中探手,架住了对方的左手斧,握住了他的右手。不过由于惯性的问题,我和他的脑袋也撞了个满,头盔互抵着,我轻轻地向着妄图要挣扎出来的兽人调侃了一句,然后抽身一退,右腿膝盖上翻出一柄钢刃,闪电般踢入了对方的下巴。
“不过我想,你更喜欢去先祖之地。”我将尸体抛向了从右方嚎叫着扑上来的两名狼骑兵,反坐在已经易主的霜狼身上,喃喃地续了一句,便迅速地跟在尸体后面扑了过去。
两名狼骑士明显呆了一下,其中一名直接被尸体扑下了霜狼,结果脚绊在蹬子上,就那么地以后脑着地的方式被自己的坐骑拖了出去,响起一路哀号和惨叫。我在空中借着幻化出来的翅膀一个疾旋,闪过了最后一名骑兵的横扫,同时手腕的刀口齐射,将其连同自己的坐骑一起钉成了刺猬。
“喂!你还好吗?”我靠着魔法收回了自己的飞刀,便再次蹿向了那名人类哨骑。看着那浑身满是箭支和鲜血的身体,我禁不住放缓了速度,一边将他的身体小心的翻起来,一边附在他的耳边大叫道:“喂!振作点!前面就是营地了,千万不要死……啊!奥古斯达鲁!”
身体翻了过来,我却惊愕地发现——这名骑兵,正是我们的团员,尼期斯和芬娜夫妇的部下兼好友,盗贼奥古斯达鲁.奥克兰特!他本来就显得巨大的眼睛圆睁着,透着一丝不甘心,却已经……没有了呼吸!
“奥古斯……”我觉得双手在颤抖,勒停了他的马匹,颤声呢喃道:“怎么会这样……”
死了……就这样死了?我想起了在监狱和灰谷时与他见面的过程,想着他后来在佣兵团里做的一切,想起他同样爱着芬娜却将其托付给尼期斯时的那黯然但又羡慕的表情……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嘘咴咴咴!”正当我准备将奥古斯的尸体卸下来带回去的时候,他胯下的马却突然人立了起来,它的情绪是那样的激烈,只要一看便知道是不想我继续下去……
“……你是真正的忠义之士……”我望着已经有点口吐白沫,浑身是伤却依然固执地不让我上前卸下主人尸体的骏马,叹了口气:“我不会动他的,他是属于你的……现在,带着你的主人继续前进吧,勇者……”一边说,我一边解下了奥古斯达鲁紧紧地护在胸前的信囊,取走了他死亡时也一直守护着的情报。
“奥格瑞玛方面的军队已经全面渡河,预计在天明时到达十字路口,带队的将领是萨鲁法大王……”我轻轻地念着情报,摇了摇头。除了带队将领不是原本预计中的萨尔之外,这条情报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因为从昨天开始,苏拉已经知道了部落军队的抵达时间!
也就是说,奥古斯达鲁拼上性命所带回来情报,只是一条废情报而以……
“我们,营地见。”我情绪低落地拍了拍这匹忠义的马儿,带着情报飞向了千人营的方向。
……
当我来到营地的时候,法丽斯已经带着几名将领一起在准备向死亡图腾氏族的军队发动决胜的反击了,芬娜、尼期斯、阿尔特等人聚集在指挥所里,正在和奥尼科西娅——现名法尔科利纳的黑龙公主一起研究着可以尽量降低我方损失的对策。
反攻是肯定的,胜利也是可以预见的,有多少损失才是真正的问题……
“欢迎回来,诺文。”法丽斯第一个发现了从天而降的我,笑着道:“你的男朋友正在前线组织远程火力的压制,要我叫他回来吗?”
“不用了,比起这个,部落的军队就要到了。奥格瑞玛的部队已经全面渡过怒水河,预计在明天清晨抵达这里。”我无视掉一帮人暧昧调侃的眼光和打招呼,面无表情地接道:“现在已经是黄昏,我们必须尽快驱散这些该死的牛头人,不然晚上被十字路口的军队从后面偷袭一把的话,就不用想离开了。”
“确实,那么我们再讨论10分钟,如果没有更好的方案的话,便按照我们刚才的计划布置下去吧。”法丽斯正色地点了点头,向着其他人道。
“还有,我要汇报:奥古斯达鲁.奥特兰克军士长已经殉职,遗体正在被其坐骑运回本营地,大约还要10分钟就可以到了,准备接收吧。”
“什么!”
“你骗人!”
尼期斯和芬娜两人惊慌地大叫了起来,芬娜更是扑了上来一把抱住我的双臂,失声哭道:“中校!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吧?你在开玩笑吧?奥古斯……死了?”
“……芬娜。”我咬了咬唇,挣开了她的双手,压抑着道:“我知道你们夫妇和他的关系很好,但我没必要骗你们玩,不是吗?我在过来的途中碰到了部落的斥候队伍在追击他,那时候他已经断气了……之所以没有动他的身体,是因为他的坐骑的坚持,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耽误军情,也不想让他的遗体受到什么不必要的伤害。”
“怎么会……”芬娜似乎受不了这个打击,踉跄着坐倒在地,呆了一呆,便失声痛哭了起来。
尼期斯不忍地从后面抱住了他的妻子,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里安抚了起来。他的表情同样沉痛,却并没有失去理智地为自己的朋友哀悼,纵然泪水已经淌了下来,我却只在那双已经被模糊了的双眼中,看到下了某种决心的决绝……
同样在座的其他几名士官都没有那么大反应,可以想见的是,这些人都和奥古斯达鲁没什么交情,就连同是佣兵团一员的骑士阿尔特.黑十字,也只是陡地跳了下眉毛,便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继续整理手头的资料了。
“奥古斯达鲁死了?”法丽斯板着脸,平平地自言自语道:“那么,我们的哨骑就没有指挥官了……虽然泰丝那个女人原本就是负责这一块的,不过她的能力比不上奥古斯达鲁,现在不是启用她的时机……”她转过头,盯着奥尼科西亚道:“法尔科利纳,我需要你帮个忙。”
“你说吧,只要你不让我去带领那已经基本上算是光棍司令呆的地方的哨骑就可以了。”
“那,你有兴趣去刺杀对方的指挥官吗?”法丽斯点点头,指着地图上死亡图腾氏族所在的位置道。
“……好吧,愿意效劳,不过我申请提高待遇。”奥尼科西亚耸了耸肩,蔑视地盯了一眼泣不成声的芬娜和不住安慰着妻子的尼期斯,便答应了下来。
“这场战役之后,你将得到你所想要的。”法丽斯冷冷地许诺道,又转向了我:“诺文,我们会在30分钟后组织起一次最可怕的攻击,让你带领的伏兵部队做好准备,我们要毕其功于一役,直接打垮死亡图腾的防线,令他们溃逃!”
“苏拉已经在南面做了动员,现在应该已经猛攻了吧?”我敬了个礼道。
“我不管她想干什么,我只要求你在敲碎了西南防线后,迅速、不惜一切代价地向这里靠拢。”
“我明白了。你将在最多4个小时后见到伏兵本队。”我立定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呼……”将芬娜的哭声掩盖在门后,呼吸着室外的空气,我长出了一口气。
“主公,您怎么来了?”刚把肺里的气吐出去,小松寺的声音便从身边响了起来:“噢,原来如此,想来是伏兵本队已经加入了这边的战斗?我说怎么从刚才开始这边的压力就减轻了不少呢……唔,唔,没错,就是这样了。”
“你啊,唔什么?”我笑了笑,捧起她满是烟尘和血斑的脸,轻轻地擦拭着:“别闹,奥古斯达鲁死了,我现在很伤心,也很伤脑筋的。”
“嗯?是不是斥候的问题?”小松寺非常享受地将脸贴了上来,一边发出些很容易令人误解的呻吟:“斥候吗,总是会死的……毕竟前线的斥候战是最早爆发而又最激烈的冲突……是非要自己亲临前线的奥古斯自己不好,不是吗?”
“不要嚼死人的舌根。”我皱着眉头给了她一下暴栗:“你说对了,斥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就算是尼期斯和芬娜因为奥古斯的死而丧失水准,也应该是法丽斯头疼的问题。至于我……”
当下,我把自己所带的部队里面混杂着恶魔以及将他们初步聚集起来隔离的问题说了一遍。
“伤脑筋的是,苏拉没有告诉我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的人是谁,而我也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问题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啊……”小松寺挑了挑眉毛,嬉笑着抱住我的胳膊,道:“这样吧,我亲爱的主公、小姐,子妖君,带我去那里吧~”
“我带你去干吗?”我耸耸肩,回绝道:“开战至今,我们已经死了好几名团员和朋友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被我亲手葬送掉了,明白吗?”
“葬送?”虽然我说的很正经,但小松寺貌似是相当地不屑,她撇着嘴,摇晃着蓝色的小尾巴气呼呼地道:“葬送我?那也得看对方是谁,我会有用的,子妖~带我去吗~”
……
鸡皮疙瘩啊!你咋就那么多呢?
“停!你给我停!好了,我带你去行了吧?不过出问题我可照看不到你。”
“我会有用的。”小松寺摆了个“我很强”的POSe。
也对,我确实缺少一个嫡系的部下和代理指挥,要是小松寺去了,并能够拿下一部分指挥权的话,那我干体力活的时候便可以放心很多……
“而且,我也可以代表你来指挥部队,不是吗?何况我的作用可不只这一点噢~”
“还有什么?”我承认,我禁不住好奇了。
“慰安妇!”某黑暗生物理直气壮地一叉腰,洋洋得意地流着口水道:“在外面埋伏了一年,肯定比较显老,而且恶魔啊……霍霍,这可是难得的品种啊,怎么可以不仔细的品尝一下呢~”
……
拜托,你是想活跃气氛还是想用恶心杀了我啊?
“总之,对于判断敌我,在下有自己的打算和手段呢~”小松寺笑眯眯地看着我,一字字地道:“请拭目以待吧,我亲爱的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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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神秘的二人
更新时间2008-2-13 16:16:00 字数:5849
当我带着小松寺绕过苏拉的本阵转回伏兵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实际上,我还没回到营地,法丽斯和奥尼克西娅所率领的部队已经开始猛攻对方的前线了,而从听到法丽斯说话的半个小时后起,死亡图腾氏族的前线战斗力便明显地疲软了下去,就好像亢奋过后不能再起了一样,仅仅只是在外围观察,我们也能够认识到一件事——对方的指挥官已经伏诛……
该说那两个女人是雷厉风行呢?还是可怕来得比较好呢?
不过那些军官也确实不是吃素的,即使没有我的命令,亚速艾尔等一干伏兵部队的军官也已经感觉到了对方指挥系统的紊乱,并迅速做了相关策略的调整。于是,结果便是,当我重新踏入伏兵部队的本阵时,亚速艾尔等人已经带领着部下向着死亡图腾十足的西南战线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在苏拉的鬼雾峰部队的配合下,如一把锋利的剪刀般撕扯着牛头人们那已经因混乱而变得如同一块碎布的防线,来了个雪上加霜……
“嘿,看不出来恶魔们也挺有头脑的吗。”一抵达目的地,小松寺便从坐骑上跳了下来,带着放荡的眼光扫视着正在全力运转的营地。只见丫抹了下嘴巴,舔着涂了淡紫色唇膏的嘴唇道:“天堂啊……”
……天堂?我看着营地里那一张张因为长时间风餐露宿和绷紧神经的作战而显得苍老甚至有点丑恶的脸孔,觉得非常无语……
“那么,小姐,我去了哦~”
你丫要去干吗?
不过小松寺要干什么,我也不想多管,于是在目送她带着一脸的淫笑钻入营帐中之后,我便大踏步地行去了指挥部,迅速地接管了战事的进度,在修订了一些战术细节后,增强了对死亡图腾氏族的攻势。
牛头人们的溃逃几乎是毫无悬念的事情,在一小时的激烈厮杀后,整个南部战线已经被我方的两个阵营撕成了碎片,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而牛头人们逃遁的方向,也很能说明东部战线的情况了。
将追击和歼灭任务,连着对于十字路口的防守一起交付给苏拉后,我带着伏兵营迅速地向东北方横穿而去,由于路线贯穿了还没有完全被清场的战场,所以路上遇到了一些小股的抵抗,不过无论怎么说,我们终于在约定的时间内,和法丽斯的部队接上了头。
“原地休息,注意警戒。各位,我们有3个小时的时间来恢复和积蓄体力。”草草结束了行军会议之后,法丽斯对着三千六百多人的合流部队的指挥层道:“现在是下午9点,12点时,我们必须出发。”
“多久可以抵达灰谷?”浑身浴血的奥尼克西娅抱胸而立,悠悠问道。其实我觉得她更像是在替我们这些新到的伏兵部队的军官问的。
“我们有三千多人,算上伤员和步兵的行进速度的话,大约需要4天时间。”法丽斯答道。
“别忘了,你欠我的。”法尔科利纳伸了个懒腰,便倒在椅子上假寐起来。
“我当然知道……”法丽斯露出一丝苦笑,摇着头直叹着气。
我瞄了一眼他们几个,便将亚速艾尔等人留在原地商讨具体的行动方针,顺便让法丽斯、阿尔特等人监视他们,自己溜出了指挥部。
芬娜的情绪低落,尼期斯正在安慰她,所以这两个人所率领的部队暂时交由法丽斯指挥,而我则接过了奥古斯达鲁留下的斥侯部队……不过说实话,现在整个斥侯部队,能活动的一共就只剩下4个人,这其中还要包括我和小松寺两个“正副指挥官”在内……其他人不是战死就是重伤,而剩下的那两人,还都没有了坐骑,被我赶去医务部队打下手了……
一个斥候大队的编制是200人,而现在,只有2个人……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不是因为没有事情,而是因为要做的太多了,让我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主公。”正当我准备找个角落凑或着睡上一觉逃避现实的时候,容光焕发的小松寺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天气真好,花儿真红~主公,你不觉得这世界很美好吗?”
……
不觉得!
一看丫这水嫩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又有哪个怪叔叔被她吃掉了……多半,还是吃成了人干。
话说这东西不是有夫之妇吗?为啥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野食?
“你玩得真开心啊,”我气冲冲地给了她一个暴栗:“我们在前线打的不可开交,你却在后面偷男人?你今天又糟蹋了几个大叔啊?”
“才2个,说起来,还是第一个比较好,直到你们扫荡完死亡图腾的残余部队返回的时候,才射了出来。”某人很恬不知耻地答道:“第二个就不行了,才不到20分钟。”
……
是我不好,我不该问一个不知道女性矜持是什么意思的家伙这种问题……
“说起来,恶魔吗……也挺有趣的呢。”小松寺舔了舔嘴角,诡笑道:“尤其是当他们被禁锢了灵魂,成为任我宰割的玩偶时,那种感觉……哦~Yes!”
“你禁锢了他们的灵魂?”我大奇。
“在下的能力可是灵魂掌握啊~”某黑暗生物一摆小拳头,嘻嘻笑道:“这半年来,在下的能力也成长了哦。要是当时有这种能力的话,在下甚至可以直接让威克森自裁,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了……好吧,在下承认就算会也不会用的好了吧?别这么看着在下啊……至于现在,抽取、遥控那种低级的恶魔的灵魂,也并不是什么非常难的事情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兴趣大增,凑上去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道。
“没什么,既然主公你还没想好怎么动手,那在下为什么不先做些准备工作,将那些恶魔全都标记出来呢?”她眨眨眼,也凑到我耳边轻吐着气道:“那个亚速艾尔,还是留了一些后手的,虽然在之前的突击战里损失了几个,但在主公你所掌握的那个‘亲兵卫队’之外,还有几个比较强大和善于掩饰的家伙潜伏着,不过呢……既然控制了一头恶魔,那在下没理由不利用它去对它们做点手脚,不是吗?”
“能够直接审视灵魂就是方便……”我感叹了一声:“不过怎么只有一头?你不是上了2个吗?”
“哦,第二个,也就是20分钟不到就不行了的那个大叔,只是个单纯的色鬼而已。”
“……好吧,随便你了,我只想说,无耻也得有个限度……”
“切!网上小说那么多靠着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做主角被无数人追捧膜拜,为什么我不能做一个靠着下半身思考的雌性呢?再说我原本也是个男的,有谁敢说我什么?没道理嘛!”
“废话,那是在地球,而且中国的年轻一代人正在面临着种族意识退化的危机。但这儿可是艾泽拉斯,而你现在是个有夫之妇!”俺觉得脑仁儿N疼:“再说了,你为什么要学那些脑残啊?”
“我是挺爱欧文的,不过这和我找男人是两回事儿,怎么说我也是有生理需要的。”某人一挺一对傲乳,雄赳赳气昂昂的道:“爱和需要是两回事,而且我也不只是在做爱而已。要知道,枕头风是很可怕的哦~尤其是像我这样——”她一捧自己的双峰,扭了扭臀娇笑道:“身材美貌一应俱全,还能抽取和控制别人灵魂的霹雳无敌特殊口味的美少女~一身多用,物超所值哦~”
“……”
“话说回来,主公,你准备什么时候推倒伊蒂娅那伪娘?”她得寸进尺地淫笑着问道:“口味很高吗~一下子就把上一个最漂亮的……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实用的?”
我呵呵一笑,伸出了右手——的中指,温柔地给出了答案:“滚蛋!”
……
之后,我便和小松寺开始了斥候的任务。毕竟军无眼不行,虽然仅仅只剩下两人,但前方和东面的十公里左右的距离还是需要探的……于是我和伊蒂娅的任务便总是差了开来,好像是法丽斯有意不让我们两人碰头一样,不是我去巡逻他在营地里整理报告,就是我在营地里做军情报告而他出外整编残余的远程打击部队……
不过,这也令我暂时不需要去考虑怎么和他继续相处,以及是否接受他的问题,所以我也乐得马虎……
午夜12时,我们已经整编好了所有的部队,考虑到恶魔们的问题,所以伏兵部队和千人营还是保持着形式上的独立,对以亚速艾尔为首的恶魔们宣称考虑到配合和战斗力的问题,所以暂时不进行两军的混编。我又侦查了一遍东方的局势,在确定了奥格瑞玛的部队已经昼夜兼程地向这里开来,并很可能比预估的时间还要早到的情况下,整个部队共3655人迅速地拔营……连夜潜逃!
之后,法丽斯重新拨出来的斥候们报告,在我们离开之后4个半小时,苏拉的本阵遭到了来自十字路口、奥格瑞玛援军和雷霆崖援军三方的狙击……那火光,和喊杀声,连已经奔逃了数个小时的我们都能清楚地看到、听到……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以什么态度来看待苏拉,也不知道怎么代替接手了妻子的工作,忙得团团转的尼期斯去安慰虽然已经停止了哭泣,却依然不能振作起来的芬娜,更不知道团队里的那些恶魔到底该如何处理才好。虽然苏拉说过让我们向北走,而小松寺也一直在旁边暗示我尽快找到一次性解决问题的办法,但……
说老实话,我想不好怎么在不依靠外援的情况下,将那些卧底一锅端掉。而法丽斯则对这个问题漠不关心。
“苏拉说过有人会帮我们处理?那就好,实际上我们可以想一想,身为大祭司的泰兰德为什么会去阿斯特兰娜呢?相信在小松寺的配合下,那些东西根本就无所遁形吧?所以我们只要管好自己手头的事物就好了。”大元帅如是说。
在离开战场的第三天,我们终于碰到了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大麻烦。
“你是说,有人在前方拦路?”我听着斥候的汇报,有一种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的冲动:“而且只有3个人?”
“是,中校。”斥候兵脸上微微一红,却爽快地承认了。
“那为什么不赶走他们?”我气乐了。
“我们没法接近对方,中校大人。”斥候兵申辩道:“其中一个是兽人男子,非常高大,身着黑甲,提着一柄双手巨锤和一面盾牌,另一个人全身都掩盖在黑色的斗篷下,我们看不清楚具体的样子,但从体型上判断应该是女性。她应该是弓箭手,我们的斥候都被她从3千码外射伤了坐骑。在他们后面不远,还有一名牛头人德鲁伊。”
“3千码?”听到这个数字,我吓了一大跳,急问道:“你确定?即使是狙击手,千码的距离也已经是很可怕的了!3千……好吧,我不是分配了狮鹫给你们吗?”
“您是在侮辱我们的判断和侦察能力,长官。即使是狮鹫,我们也没法接近,她已经射伤了3头狮鹫了。”斥候很不满地答道:“三箭,仅仅三箭,我们就伤了三头狮鹫……而我们最多也就靠近到离对方一千码的距离。您知道,在这个距离上,我们所能探知的情报实在有限。”
听着他的报告,我和法丽斯面面相觑,一阵无语。
三千码以上的射击半径,还有即使飞越了千码长的距离仍然可以穿透狮鹫粗厚的表皮的劲力……这是什么概念……人形迫击炮吗?
“他们离我们只有3公里不到了,大人。”斥候接着道:“我确定我们在之前的侦察中没有见到过这两个人。”
“你怎么看?”我转头问法丽斯,天知道那是不是苏拉告诉我的“帮手”,不过看起来来者不善的样子——那个全身罩在斗篷里的女人也就算了,兽人?牛头人?开玩笑啊……
“没法回避了,”法丽斯皱了皱眉头,还是坚持道:“我们不可能为了3个人改道,身后的追兵不会让我们这么做,前方的两个人如果真的是来找麻烦的,他们也一定不会介意多走几步路,毕竟3个人比起三千多人灵活多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续道:“你带领伏兵部队打头阵吧,战斗力比较高。”
好吧,这确实是一个好借口!我点点头,便招呼亚速艾尔等3人准备和我一起打头阵。
“为什么让我们冲在最前面?”亚速艾尔禁不住抱怨道。
“最先进入灰谷的部队比起最后进入的一定要安全好多,而现在是个好机会,你不觉得吗?”我反问道:“虽然肯定会牺牲掉一部分,不过却可靠了许多……再说,我并不介意出现点牺牲……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吗?”
亚速艾尔的脸马上青了。话说,当我在小松寺的暗中配合下揪出那些潜伏的很深的恶魔,强行把他们编入“卫队”以后,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起来过。只听他唯唯诺诺地道:“是的,谨遵您的吩咐……阁下。”
于是我点起兵马,离开了伏兵部队所在的后方,来到了行军的最前端。
二十分钟后,我们见到了斥候所报告的3人。
“我的上帝!”法丽斯只是远远地瞟了一眼,便倒抽起了冷气。
我困惑地望去,只见对面走来二男一女。其中是一名有点上了岁数的兽人,似乎已经可以在他的鬓角须发上看到一丝丝的斑白,他身穿着厚重的墨色铠甲,甲上镶嵌着一道道淡黄色的金边,右手单提一柄……噢,横截面足足有一张马扎大小的双手巨锤,左手臂上则半嵌半握着一面部落旗帜般造型的巨盾,盾面上,火与雷交织在一起,似乎在蒸发着他周围的空气。他的步伐很稳,很有力,却非常的轻盈,令人一见就忍不住打从心底里敬佩起来。
而那名女子,则周身掩在一袭琼黑色的斗篷之下,只能从她因走路而不时显现出来的墨黑色径甲和移动的姿势来判断她的性别,她的右手显露在斗篷外面,有点纤细,却包裹着镶嵌着骷髅和骨手造型的秘银手甲,她提着一把一人来高、散发着怨气与哀鸣的长弓……而除此之外,唯一能够看到的,便只有斗篷的兜帽下露出的那一双泛着青光的眼睛了……
而他们身后,则跟着一名身着怒风套装的牛头人德鲁伊,不过看他身边的那头科多兽身上的零件,我觉得他更像是个帮忙提行李的跟班……
前面的二人视我们这些大军如无物,竟然没有一丝躲避退让的意思!
“……冲。”我一挥手,让亚速艾尔带队先行。自己则稍稍落后了一些,问着身边有点古怪的法丽斯道:“他们是谁?”
“大人物……原来,这就是苏拉所说的帮手吗?我靠!苏拉,我恨你!”
“别忽悠我。”我不满地哼道。
“看他们的造型和武器你还不知道吗?”法丽斯白了我一眼,意思估计是鄙视我很没有常识:“那两个人,认不出来简直是罪大恶极!自己去想去!至于后面那名牛头人德鲁伊,名叫萨尔塔.森火,牛头人的英雄预备队中的一员,也是雷霆崖驻奥格瑞玛的战争使者……不行!我得去准备一下,那两名要命的大人如果真是来找麻烦的话,那可不是能够随便应付的!”
让战争使者打下手?还能令法丽斯这个祸害这么忌惮?
那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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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硬!生硬!但是还好,总算转到了我要写的部份了!
第三十三章 传奇英雄
更新时间2008-2-14 15:50:00 字数:5083
箭矢,划过长空而来!
为了让亚速艾尔他们能够心甘情愿一点,我特地在整编赶来之前申请了三百面钢制盾牌给这些一心希望上演无间道的恶魔们。所以尽管知道了对面的两人相当的强悍,亚速艾尔3人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再怯场的话,我就有借口拿他们中的一个杀鸡儆猴了——要知道,我可是以暴君的姿态来演绎恶魔尼禄这个角色的~
不过对面的女人射出一箭后,亚速艾尔差点从坐骑上跳了起来,毫不顾形象地和我大叫大吵。
“这是谋杀!不!我拒绝继续冲锋!我们要后退!”他看上去像个无赖一样地乱吠着。
之所以让他那么疯狂的表述自己的意见,甚至不顾我这个“暴君”的“处罚”,都是因为那一支以诡异的速度穿插而来,并一击射掉了马尔托耶斯的脑袋,以及贯穿了正处于他身后的两人的箭矢!
老实说,对于箭矢的威力,我也相当的吃惊!但更令我震惊的,是那支箭矢上附带的死亡力量,以及那三具尸体在这力量的影响下,显出了恶魔的本体,又在短时间内化为了满是腐肉烂血的骨架!
我突然想起他们是谁了!懊恼的我直敲自己的脑袋!黑暗之箭……这不是希尔瓦纳斯.风行者大姐大的绝招之一吗!而那个兽人……好吧,有谁能在那群暴力分子的部落仔当中,比战争使者更值钱呢?当然是Warchief……而身披墨黑色的金边重甲,手持散发着雷电力量的毁灭之槌的,除了部落的传奇英雄——先知萨尔.霜狼之外,还能有谁呢?
然而不等我回话,第二箭便射了过来,这一次,又是三名恶魔化为了血水!
“……冲啊!”当看到又有3人化为了血水,亚速艾尔一反常态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咬了咬牙,便抽出长剑呐喊起来。不过看起来,与其说是他的勇气发挥了作用,不如说是他已经看清楚了即使马上撤退,也要付出一大半的伤亡,而且还不一定能逃掉……
在付出了接近30人的损失后,我们终于接近了希尔瓦纳斯,而小松寺则骑在自己的雷象上有些焦急地用眼神询问着我,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突然,我发现……萨尔和那个叫做萨尔塔.森火的德鲁伊,以及他那满是行礼的科多兽居然凭空消失了!正当我想要环顾寻找他们的位置时,却对上了一双闪耀着淡青色光芒的双眼!
“夜安,精灵。你……是艾利耶尔.狩星者?”希尔瓦纳斯不知何时已经蹲坐在了神岭行者的头上,微微俯视着我,以她那好似从深渊中回荡而来的嘶哑嗓音平静地问道。望着她那除了一双眼睛,连下巴也遮掩在斗篷的阴影中不可见到的“面孔”,我感到恐惧和战栗陡然间遍布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竟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而她的轻盈,甚至没有让神岭行者感觉到!
“哦……艾露恩的祝福!”我轻轻咬了下牙,从腰间抽出悔恨长剑,挥剑便斩!
可是,除了划过空气的感觉外,什么都没有!
“暗夜精灵已经,正在,并且将要继续付出代价,年轻的,中校。”沙哑而古老,似乎嗓子间有一口共振用的黑洞般的幽远女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我一瞬间便被冷汗浸透了背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听她续道:“不过,现在,有更合适的目标来供我选择,在那之前,我不会对你那些脆弱的同胞出手的。记住吧,你,不过是和我一样的,被遗忘者罢了……”
“打!”话音未了,亚速艾尔的暴喝声便响了起来,只见我周围那些披着精灵外皮的恶魔们都迅速地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和枪械,朝着我和希尔瓦纳斯便射了过来!那架势,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我们射成筛子!
我一瞬间用哨子将神岭行者收入了囊中,左手盾牌一挥,展开翅膀便向着亚速艾尔的方向扑了过去!全身叮叮当当的作响,箭矢和子弹雨点般地打在我的铠甲上、盾牌上!但是在被厚重的附魔板甲阻挡之后,面对我那已经坚逾钢铁的肌肉,也只能给与一些皮外伤程度的伤害,所以即使插满了箭矢,但这种纯物理性的攻击,除非像纳萨诺斯那样可以制造旋转的锥形气旋,否则便是白费力气!
说的简单点,就是实心铁疙瘩永远比铁板难于穿透……
“亚速艾尔!”我狞笑着扑了上去,照着他的脑袋,用插满了箭矢的盾牌猛地磕了过去!
镗!亚速艾尔迅速低头,这一盾只是磕飞了他的头盔和武器!他马上弹了起来,因为我已经因为刚才的攻击失了身位,而所有人都在处理威胁最大的希尔瓦纳斯,除了第一波的攻击外,根本没有时间管我!所以他想要继续防守的话,只有现在这一点机会……
不过呢……
“咦……”亚速艾尔刚刚坐起来,便惊诧地望着自己的胸口,在他心脏位置,正突着一枚石刺……
“你觉得,刚才的攻击能够杀死我吗?”小松寺得意的声音响了起来:“作为一个拥有你所不能想像的能力的萨满,做到屏蔽远程打击还是很容易的,下次记住了哦~爆吧!火焰新星!”
“不——”
“轰隆!”
随着亚速艾尔被炸成碎片,原本看上去已经和刺猬没两样的雷象一抖身子,所有的箭矢便如同麦秆一样落了下来!而在那头雷象上,小松寺正一手提着黑暗视觉战斧,一手满握着散发着各色光芒的图腾,她的双肩上,两具狼头型护肩的眼中,则闪耀着角力图腾的光芒……
“干得好!”我借势一蹬雷象的臀部,扑向了另一边的恶魔:“你快跑!”
“是!”小松寺迅速应道。只见她一挥手,一把火焰图腾就地撒了出去,光芒闪处,瞬间便炸死了两人,将整个阵势打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断档!然后一提缰绳,驾驭着雷象便加速冲出了阵型。
“你果然不是恶魔!”在我和希尔瓦纳斯分别又干掉了数名敌人之后,米兰.森息终于叫了起来。她疯狂地指着我怒吼道:“你这个骗子!”
“我的荣幸……”我撇撇嘴,暗道你似乎没有立场说我呢。
“别过来!”看到我把目标转到了她身上,米兰恶毒地叫道:“刚才我已经打开了灵魂链接!我所受到的伤害,会转嫁到那个叫芬娜的女人身上!有本事你来杀我试试看!”
啊?
我硬生生地在空中一顿,一脚将一名恶魔踹下坐骑,任其被身后的老虎马匹们踩成肉泥,阴声道:“你在骗我?”
“哼哈哈!”米兰抽箭搭弦,怒视着我,一字字地道:“我从一开始就信不过你!贱人!当你那可爱的朋友在帐篷中因悲痛而沉睡,却没有一个人看护时,想要附属一个灵魂链接是很容易的事情!”
只有米兰一人在指着我,其他的恶魔虽然看到和听到了,但并未停止攻击希尔瓦纳斯……虽然,他们的攻击,大多数都会被女妖之王躲闪、格挡,甚至是返还……而那些零星命中的攻击,也被轻而易举地化解掉,但他们似乎都对于追赶女妖之王乐此不彼……
我闪过一把从后面劈来的刀子,反手将对方的头扭了下来,却想不好如何处理米兰的问题。
按照厄苏拉曾经告诉过我的,加上原来玩WOW的经验,大致就可以推断出来,这个灵魂连接的意思就是将所有的“主”方所受到的伤害分化到“从”方身上,也就是说,如果我杀了米兰,那很可能芬娜就……
“是吗?”
“啊!呜——”
正当我左右为难之际,一个黑影却突然罩上了米兰的坐骑!而米兰仅仅只能发出一声惊叫,便再也无法呼出一个字——希尔瓦纳斯如风般的降临!我只看到眼前一晃,刚刚还弯弓搭箭准备攻击我的米兰,却只能一脸惊恐地仰着头。她的嘴里,已经被塞入了一根散发着黑色戾气的钢矢,以及希尔瓦纳斯的那张长弓!女妖之王一脚虚点着夜刃豹的鞍子,一脚踩在含在米兰嘴里的弓脊上,她的右手凌空扣着已经拉满的银弦,不待一丝感情的嘶哑着轻道:“那就,死吧,可怜的,恶魔。”
她的手指,轻轻地松了开来,好似在作一件最无聊的事情般悠闲而自然……
“不要——”我大惊,想要阻止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到眼中充满了恐惧的米兰,在黑暗之箭的抵射下,被一箭穿喉,连带着她的坐骑一起被死亡的力量撕成了碎片!
而这时,恶魔们如雨的箭矢和子弹才呼啸着向着希尔瓦纳斯袭去。
由于着力点的消失而处于半空中的女妖之王似乎对身边那可以把她射成蜂窝的攻击毫不在意,她甚至还悠闲地用那泛着青芒的眼睛瞄了我一下,但下一个瞬间,本应被射成箭猪的风行者却凭空消失了!那些子弹和箭矢没有了目标,却不会停止下来,顷刻间,除了一部分箭支因为巧合而撞击在一起外,那些没有因为意外而停下的远程攻击,都毫无悬念地倾泻在了那些原本正在攻击的恶魔们身上!
我愤然解决掉两名因为看到事不可为而开始将目标转向我的恶魔,便一展翅膀,扑向了已经身处于高空中,正在居高临下地鸟瞰着大地的女妖之王!
“希尔瓦纳斯!”我怒吼着扑了上去,手中的悔恨长剑一错,便向着对方的腰眼斩去!我不相信没有羽翼的她还能在半空翻出什么花样来!
“你叫我吗?”希尔瓦纳斯的声音一如初见时的平淡、空虚和嘶哑,只见她轻轻地抬腿一踢,一根本是朝着她大腿袭去的长箭便凌空翻了个身,紧接着她的左脚便点在了箭尖上,仿佛没有了重量一样!而我那足以坎倒一头熊的斩击也因为这一个诡异的动作而彻底落空,连她的一片衣袖也没有沾到!错身而过间,我才愕然地发现她的身体轻松而缓慢地悬在箭尖上,还不时通过小幅度的腾挪和扭动身体来为子弹和箭矢制造一个“入射角度”,令那些打击只能划过她的铠甲,却连一个孔洞也不曾留下……
一瞬间,我为这精湛的技术所倾倒。
“可惜,我,没空陪你。”
沙哑的揶揄声令我陡的一震!却发现,希尔瓦纳斯那淡青色的双眼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只包裹在墨黑色径甲下的、修长而又富于爆炸般力量的美腿!
当我被一脚踹了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对方不知何时已经以那根踩在脚下的箭矢为支点,伏下了身子,以扫堂腿给了我一记当胸直击!
“砰!”
我狼狈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却始终没有来得及在落地之前卸去希尔瓦纳斯的一脚之力,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后,又翻滚着跌了出去!等我灰头土脸地从烟尘中爬起来,却只能看到女妖之王如一名悠然信步于丛林花园间的精灵一样,在漫天的箭雨中从容来去,不时取过一、二支箭,长弓一旋便射了回去,然后在下方的恶魔群中泛起一朵朵黑色的绮丽花朵……
“啧……”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准备继续扑上去。
然而……
“Lok’Tar,ogar,你在看哪儿,艾利耶尔中校?”身后,一个带有相当浓重的男性磁性嗓音,而又透着沧桑和威严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哦……”我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脑袋上开始不停地冒着冷汗,抖了抖耳朵,终于,我忍不住干笑着问道:“……萨尔大人?”
“是我,女士。”身后的部落酋长平稳地道:“就是那个被你画来画去的萨尔。”
……
老大,我错了!饶了我好吗?
“希尔瓦纳斯女士是这次专程来卡利姆多与我和开恩商量军事的,她帮忙只是顺便而已。而且……”萨尔的声音顿了顿:“她答应过你们的苏拉.迅箭元帅,所以她现在有点忙。当然,为了表示对于客人的尊重,将由我来继续为您服务,女士。”
“……哦,那个……我临时想起有点事,所以……改天……”我哈哈干笑着转头望去。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魁梧的中年兽人举起手中那把对于一般人来说两只手来拿都嫌有点沉的雷霆巨锤——毁灭之槌,大声地吟唱起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然而,效果是明显的!
仅仅一瞬间,我脚下的大地便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地蠕动起来!就好像一头远古巨兽正埋没在地层下,听从萨尔的召唤,迫不及待地想要苏醒,然后冲出来一样!
萨满的秘术吗!我顾不得任何事情了!一扇翅膀,便飞上了半空!
“地震。”
随着萨尔缓缓吐出的两个字,半径数百米内的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扭动,然后分崩离析!滚烫火红的岩浆夹杂着无数的石椎和巨岩,混着滚滚沙尘,顷刻间覆盖了我带出来的那恶魔组成的“卫队”和后方跟上来的本阵之间的一切空间!雷电和火舌在飞散的岩体间肆虐着,冷却的岩浆甚至固定了很多仍然悬浮在空中的沙石,硬生生地切断了前后两军的联系!
短短的数百米距离,却陡然出现了两种景色,而这炼狱般的景色之中,女妖之王正在悠然自得的屠杀着那些曾经令我无比头痛的恶魔们……
这就是传奇英雄吗?
我知道,我的脸色现在一定白的可怕……
“那么,我们开始吧?”
传奇英雄,伟大的兽人先知萨尔.霜狼恭敬地向着天上的我敬了个礼,向着大地敲下了他手里那柄毁灭之槌……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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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英雄之威
更新时间2008-2-19 17:02:00 字数:4821
未待他话音落地,我已经团身而起,朝着更高的地方飞去!
天空中满是巨大的岩石和岩浆冷凝后的石灰岩,这些被地震所震起的碎石却违反了物理定律,好像揭开了、然后又被粉碎掉的地狱的锅盖一般,诡异地悬浮在空气中,岩浆的冷凝物起了黏着剂的作用,那些灰色的爆发物连接着大大小小的岩石,将它们在空中扭曲着串联起来,就好像是一座座被石灰联系起来的超现代雕像一样,合着漫天飞舞的砂石,将整个空间点缀成了一个没有方向感的牢笼!
我刚刚立定在一块离地十数米高,一人多高三坪见方的岩石上,便赶紧循着位置望去,却正见到萨尔的锤子砸在地上,发出了震天的轰鸣!
暴风从萨尔所在的地方凶猛地溢出,以毁灭之锤为圆点,无数的石椎和罡风如从潘多拉的魔盒中被释放出来的恶灵们一样,四散着,飞舞着,咆哮着卷入了地震所覆盖的,那已经如同地狱般的地方!罡风聚集成飓风,刮掠着空中的巨石,带着厚重的砂土,在外围制造了一道暗无天日的屏障!在那当中,数十道闪电则拧成一团,顺着飓风在风眼的内壁上游走,吞噬着一块块悬浮的巨岩,将它们化为晶体或利刺,再链接在一起,成为一张闪电编织起来的巨网!而风壁上,更是有一道道深红色的野火!它们在风的内壁上咆哮着,隐没着,不时吐出一道道火舌,配合着那几道2、3米宽的闪电链,将整个空间映得,在一片鲜红和惨白之间交替!
这就是萨满的终极力量吗?
我俯瞰着萨尔,一瞬间,我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高度差距并没有任何意义,我就如同在俯视一名运用着自然力量的神灵一般,心中却只余下高山仰止的恐惧与寒冷!
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我引以为傲的恶魔的力量,显得是那样的可笑……
刚想到这里,我赶紧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气馁驱散掉!首先,萨尔是有世界排名的种子英雄,强到这个地步虽然是想象之外,但也算是情理之中……况且,现在不是讲什么可不可能的问题,而是我必须去面对这个大家伙!不然……如果他再来一次这套连招,基本上我们那点兵力就都得陷进去了……
不远处,即使隔着沙尘形成的薄雾,依然可以隐约地瞥见希尔瓦纳斯如猫拿耗子一般戏弄着已经彻底地陷入了混乱的那些恶魔的身影……
我要带他们回到自己的故乡!
一咬牙一跺脚,我闪过如在罡风的海洋中潜伏着向我扑过来的一簇闪电,借着岩石的掩护飞了起来,脚尖在空中那些好像被什么东西托着的石屑间轻点、发力、再发力!我努力地借着这些浑沌地绞在一起的事物掩埋自己的身形。
我紧紧地盯着萨尔,只见他抬起锤子,眼光在嶙峋地悬浮在空气中的岩林间游荡着,如鹰隼般地扫视着,似乎在寻找着我。我隐藏的越发深,在感觉彻底甩脱了对方的监视后,尽量匍匐在交错着的石片间的阴影下。
即使我知道在这样呼啸的罡风的笼罩下,基本上传不出什么声音去,但我还是习惯性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我小心地在空中腾挪着、攀爬着,在等待着机会的同时一点点地向着萨尔的后方挪去。
等待着那可以伏击那个传说中的英雄的机会!
“嘶——”
正当我慢慢地接近萨尔的背后,缓慢而又轻盈地打开了手臂上的飞刀插槽,准备爆起时,一声尖锐的鸣叫却在我背后猛然响起!
我愕然回头!
一只……乌鸦?
在我身后,正盘旋着一只有着彩色羽毛作点缀的墨玉色飞禽!而这只仿佛和乌鸦很像的鸟儿,正在我的身后长声鸣叫!
我知道,底下的萨尔已经转过了头,他正在看着我所在的这片领域!
“该死的乌鸦!”我怒喝一声,扬手便是一记飞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只乌鸦甚至都没有改变飞行的路线!而我射出的几柄飞刀,却在空中划过了几条根本不可理解的线路,然后便如落入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淹没在那笼罩了这片领域的罡风中,再不见一点痕迹!
“切!”我啐了一口,脚下猛地一踢,将支撑着身体的两块岩石踩成了粉末!然后借着反作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抬到空中,并努力地摆平!
粗大的闪电链便在我完成这些动作的一瞬间堪堪地从我的背后扫了过去!我甚至可以感到那些电流在我的后背上流窜着的麻痒感!而,我那因翅膀的一部分被闪电链带走,没入罡风中的那条光蛇中,再不见一点痕迹。
“该死!”
我懊恼地从怀中抽出一柄加长了枪身的左轮手枪,稳定住了身形,便朝着那只乌鸦指去。
“铛!”
“嗯?”我惊讶地望着手中的枪,却发觉它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牢牢地粘在了我身边的一块已经因为闪电的关系而产生了晶化的石头旁。我扯了扯手枪,却丝毫无用!
耳朵一颤,我慌忙丢掉了手上的手枪,横着凌空滚了出去。再一次贴着萨尔的闪电链闪了过去!
怎么回事?我用手拔住一块石灰岩,举目四望,却见到那只乌鸦已经在盘旋了一个角度后,向着我直冲了过来。
“啊!”乌鸦短鸣一声,向我张开了嘴……然后……
啊啊啊啊?
开什么玩笑?自然愤怒之球?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愚弄了一样,简直就是在冷兵器时代看到了携带着空对空制导导弹的飞机似的!而且……还是袖珍版……
“小姐!”
我刚要开始规避,便感到右肩猛地一沉,抬眼一望,正看到小松寺的小蹄子离开我肩膀的样子,无尽暴风之怒铠甲的褶裙部分在气流中飘逸着,显得英姿飒爽……好吧,我不得不说,亲爱的朋友,你走光了……而且,拜托请你下次有点自觉,穿上内裤……
但见小松寺手中的黑暗视觉之斧一圈,娇喝一声,挥手洒下了一大片碎末……
然后,我便看到那挥洒出的碎末散发出耀眼的红蓝交织的光芒,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划着如闪电一样的Z字型轨迹,豪雨似的扑向了那只乌鸦。
乌鸦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俯冲,张嘴喷出两道激光式月火,轰掉了其中一部分的“图腾”,却没法阻止铺天盖地地涌上来的图腾群。乌鸦翅膀一挥,我似乎看到两道疾风从它的腋下刮了出来,然后它便以一种诡异的运动方式就地拔了起来。
图腾群似乎有着奇怪的追踪能力,那些闪着红色光芒的图腾在空中追逐着乌鸦兔起鹘落的身影,不时地,一些被骗到了路线的图腾撞在了石灰岩和浮石上,爆出一朵朵娟丽的橘红色花朵。
“哈哈!哈!”小松寺得理不饶人,又挥出两把图腾群。图腾群犹如子母导弹一般地跟踪上去,逼迫着乌鸦的路线,而乌鸦精湛的飞行技术则规避了
“德莱尼人,闪开!”在闪过了最后一枚由风之优雅图腾控制的火焰图腾后,乌鸦“扑”地一声扎在了小松寺身前的一块巨岩上,摇身一变,已经烧焦了不少羽毛的大乌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肥嘟嘟胖乎乎一眼看上去粉香嫩……咳!很结实的肥鹌鹑……好吧,是一头熊体鸟首拎着长杖的枭兽。他的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却毫不停顿地在自己身上加持着各类恢复性法术,生命绽放的光芒闪过后,满身的焦黑已然不见!
“我~不~要~”小松寺嗲着嗓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踩着悬浮在高空中的岩石蹿了上去,她的周身环起了风的虚影,一斧向着那头牛头人德鲁伊——萨尔塔.森火兜头扫去。同时高声叫道:“小姐!别用铁器!”
铁器?我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举目四望……
……
干!
电磁效应?磁力线圈?飓风形成了回路,而那条光蛇般的闪电,则客串了电磁效应的发起人的角色……再加上周围这些因为各种原因而充分结晶化的浮石……也就是说……
……这里就是个巨大的磁场……
虽然这里是埃泽拉斯,但我怎么有种在客串科幻片的错觉……
“很不错的萨满,很不错的部下。”我刚站起身,身后突然传来一把沧桑而又磁性的老男人的声音,我僵硬地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身后那和我差不多高却粗壮了很多圈的传奇兽人,看着他踩踏在虚空的雷电中,浑身缭绕着劲风和野火却安然自得的样子,我发现自己很想哭……
老大,不带这样的……你这是违反生物法则……
“嘡!”我暗自咬了下牙,一握拳,双手的拳刃便从暗格中探了出来,好在这身无畏铠甲和这对拳刃都是瑟银打造的,经过了我的利用从东部瘟疫带出来的那些材料进行的个人DIY和精心的附魔,这才令我的身体还不至于受到这个大型磁场的影响。
刚刚举起拳刃,我的眼前一花,就看到缠绕着雷电的毁灭之锤向着我的脑袋扫了过来!
我慕地后仰,方桌大小的锤面蹭着我的鼻尖划了过去,巨大的动能带起的空气将我的鼻子刮出了血,我看也不看,一边继续后仰着身体,左手上举托住一方岩石,右手则虚晃一个拳花,砰砰砰三声巨响,向着对方射出了三枚飞刀!
同时,我脚踝一抖,旋出藏在径甲鞋底的刺刀,左手用力一揪,整个人倒翻而出,脚下的刺刀向着萨尔就扎了过去!
只听得汀汀汀三声轻响,紧接着,我的脚下便传来被金属铠甲格住了刀子的感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感到脚踝被一只散发着麻痒和炽热的大手握住。陡然间,世界在我的眼前旋转,我花了将近一秒钟的工夫,才明白到自己原来是被萨尔抓住脚甩了起来!
天空、大地在沙石的影响下缴在了一起,我一时间竟然难以分辨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但我知道我的敌人在我的正下方!于是双手下伸,朝着被抓住的那只脚踝,大喝道:“下七!打!”
臂甲上弹出了7道银光,向着脚下闪去,但就在一瞬间,我突然发现自己好象处于了失重状态……然后,当我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萨尔抛了出来的时候,脑袋已经撞上了空中的一颗巨石……
“轰隆!”
“哈!呸!呸呸!该死的!我要是傻了怎么办!”即使在撞击的一瞬间用手护住了头部,又因为无畏头盔的那一对牛角造型,使得冲击力降到了最低,但我仍然觉得整个世界在晃悠、分裂着,眼前是密密麻麻的碎石和重影,即使我知道这些是幻觉,也只能四肢着地地跪在地上,吐出一些混着胃酸的淤血。
“放心吧,很快,就不需要,用到了。”眼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双包在墨黑色铠甲下的修长双腿,头顶响起一个嘶哑而又空虚的女音。我晃晃脑袋,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隐藏在黑色的斗篷下,散着青色幽光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静静地横空坐在在我的面前,将右腿搭在左腿上,即使全身被虚虚实实地掩饰在已经破损以极的斗篷之下,却仍显得那么高贵优雅,从容至极!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挣扎的样子,看到我似乎恢复了一点神志,便用带着骷髅纹饰护手的手指向着我的右下方点了一点。
我强迫自己以手撑地,带着战栗的心情向下望了过去。
萨尔.霜狼,这位传奇萨满,正踩着雷电和漂浮在空中的那些石头,一步步地向着我踱来。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紊乱,一点也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仿佛他在攀登的,是一座朝圣之塔……
我抹了抹嘴角,猛一用力,从石头上爬了起来。
晕眩感袭遍了我的全身,身体的每一寸都好似要裂开一样,却又无力以极。我抬起头来,失神地望着穹顶般的苍穹。
“你,在看什么?”女妖之王嘶哑的调侃道:“在那天空,还有,任何东西吗?”
“没什么……嗯,什么也没有,只是突然想看。”我终于恢复了神志,低下头来俯瞰着还在缓慢而又坚定地踏上来的萨尔,自嘲地笑了起来:
“今天,有死而已。”
“你,是个,恶魔。”希尔瓦纳斯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深远而又古老:“所以,别怪,我们。”
“今天是个死亡的好日子,对不对?”
“……当然,确实。”
“要杀了我的话,便给个痛快吧!”我啐出一口浓血,昂然道:“战士的尊严,不容践踏!”
我转身抬脚,踏空一步,浓密的黑雾缭绕于全身,便要向萨尔扑过去!
“等等,猎人。”女妖之王突然叫道,见我收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她向着身后比了比,道:“你看,这是,谁?”
我循声望去,脸色难看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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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魔化艾利耶尔
更新时间2008-2-21 15:35:00 字数:5188
希尔瓦纳斯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我根本不曾想到的身影。他踏着碎石走近了女妖之王。好似是终于发现了我惊愕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一撇朱唇轻笑了笑,却似乎泛着点苦味。他闭上了眼睛,以非常标准的军姿恭敬地侍立在她的背后,仿佛最虔诚的仆从。
“你……怎么可能……”我承认自己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混乱,不过马上便冷静下来了,我望向希尔瓦纳斯,强迫着自己冷静再冷静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女王陛下。”
“如你,所见。”希尔瓦纳斯的表情依旧隐在兜帽后的幽暗中,但我仍然能察觉到她在得意地笑:“他,就是,条件。”
“要我干什么?”我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我不会为一个叛徒付出任何东西——尤其是我所应该挽救的同胞在天平的另一端的时候!”
“如果,他确实,是叛徒的话,你,当然,不会的,中校。”女妖之王换了个姿势,以手背支着下巴的位置,沙哑而又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他,并不是,叛徒。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技巧,而已。”
“我看他很清醒,这并不是精神控制!”我陡地大喝起来,拳头不知不觉间已经紧紧地握了起来,我发现自己确实不能做到冷静,即使我在用很多理由说服自己不要去介意。
我甚至想到了鲁子妖,想用他来说服我自己……不过很遗憾的是,我失败了……
“这并不是,那种,僵硬,的技术,中校。”希尔瓦纳斯彻底地进入了戏弄老鼠的猫咪的角色,即使那声调很冷硬,也无法掩饰其中的戏谑和调侃:“这是,女妖,的本能。就,如同,你那,法力燃烧的技能,一样,是本能领会,的存在。一部分,法师,叫这个,技能为,魅惑,不过,我更喜欢称,其,为——俘获。”
“啊?”我呆了一呆,这个……难道是那个被称为4族兵种流必修的技能,黑暗游侠的6级大招?
“普通的,精神控制,是剥夺对方的,思考能力,使其,如木偶般,受操纵者,控制。”希尔瓦纳斯打了个响指,她身后的人便右手一挽,将那柄半自动狙击步枪抽了出来,指向了我。于是她满意地点点头,抬起手来晃了晃食指笑道:“而,我的能力,是使其,服从。”
“就如女王陛下说的那样,诺文。”他接了话,手指扣在扳机上,对着我的枪口甚至都没有晃动过。那因为罡风而被飘扬的绷带遮掩到的嘴唇中迸出了几近苦笑的声音:“我能够思考,脑子足够的清醒,也记得所有的事情,我甚至清楚地记得自己朝着她开了一枪……然而现在,我必须服从她的意志。现在,如果你乱来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向你开枪的,所以……求你,至少现在,不要乱动。”
“伊蒂娅……”我听到自己几乎是在呻吟……
“我求你……”伊蒂娅皱着眉头,轻声说道。他的声音淹没在罡风的呼啸中,我却通过读唇知道了他的意思。
“中校,你,愿意听听,我的条件,了吗?”希尔瓦纳斯跷着腿,悠闲地问道。
“……请说,女王陛下。”我喟然点头,放弃了。即使在艾利耶尔的记忆里,也听说过这个一向不为希尔瓦纳斯自己所重视的能力是多么的变态……何况我作为鲁子妖的时候,打魔兽争霸对战最喜欢用的英雄就是黑暗游侠……
游戏里的那个技能可是不可逆的,我是不是应该为此感到庆幸呢?
憋屈、烦闷、无力、酸苦……
“我的,条件,很简单。”希尔瓦纳斯又打了个响指,我看到伊蒂娅淡红色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和无奈,紧接着就发现他调转了枪口,将那把长大的狙击步枪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我紧张地望了望他,看到并没有扣下扳机,才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而希尔瓦纳斯这时候才接着道:“拼尽全力,努力,活下去。只要,你活下来,我,就会,放了他。反之,他,就会死。如何?”
……
“你在想什么!你这个被驴子踢坏了脑袋的白痴!”我气得七窍生烟,也不顾伊蒂娅还在对方手里,指着她的鼻子大叫道:“有没有搞错!你就要求我这么无聊、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也许,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中校。”女妖之王抚了下长弓,淡淡地道:“我,要求,你,拼尽全力。”
“什么?”我一愕,难道我他妈不想活下去啊?有毛病吧这人?
“你,还没,用尽全力。你在,犹豫,是不是?你的力量,你的魔法,你的一切,不惜一切地活下去的,决心。”她摇了摇头:“你都,没有。你甚至,在想着,战死?你,以为这样的心态,能够,活下去?开玩笑……你,以为,我们被,你们,阻挡住了,是吗?告诉你吧,中校,我们两个,的目的,是你——”她指着我,又比了比刚才戏弄那些恶魔的地方:“和,那些,被称为恶魔,其实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炮灰,的可怜虫。”
……
“我要,你用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她看到我哑口无言,便续道:“全部的。”
“……为什么?”我无法否认她的话,只能垂下肩膀和耳朵,无力地呻吟道。
“我,有我的,目的。不过,笼统来说,现在,我只是,对你,感兴趣。不然,我也不会,答应苏拉.迅箭,不过,她让我顺手,除掉你,我却,不想那么做。”她拍拍手,道:“原因,相信不久以后,你就会知道。现在,祈祷,你能,不辜负了我的,好奇心。而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插手你们,两人的,战斗。我只想,看看……”
一种强烈的被羞辱感袭遍了我的全身,好像被人强奸了一样,我冷冷地瞪着女妖之王,咬着牙一字字地道:“如您所愿……”
“诺文……”伊蒂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你们说完了吧?”萨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已经很绅士地在我身后站了一段时间了,并没有打搅我和希尔瓦纳斯的对话。现在,他正以颇为不满的语气对着希尔瓦纳斯说道:“希尔瓦纳斯陛下,我并不赞同你的做法。”
“我,想这么做。和你,没什么,关系,萨尔。”希尔瓦纳斯站了起来,拍拍斗篷,一跃跳上了更高的一块巨石,留下一串冷漠的余音:“何况,想杀她的,是你,不是我。”
“我会救你的。”我冲着苦笑着用枪械顶着自己下颚,一动不动的伊蒂娅点点头说了一句,转身面对着萨尔,叫道:“来吧!”
黑色的魔力触手猛地从全身各处爆了开来,青灰色的火焰交织着遍覆了我的每一寸肌肤,如同穿上了一套火焰的铠甲。既然希尔瓦纳斯那样说,那我便这么做吧!
释放!释放!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毫无顾忌地魔法宣泄下慢慢地膨胀了起来,本应合身的无畏铠甲此时竟显得那样的拥挤不堪,金属禁锢着、压迫着我的每一寸神经,我甚至不能想象之前是怎样穿着这样的铠甲流畅地运动的!
她说的对,我不敢过分地应用这种力量!即使我已经身处绝境,即使这力量已经成为我生存不可或缺的条件,我也不敢毫无节制地使用它!它总是在诱惑我破坏、毁灭、放弃人性,用自己的口舌去品味热血和肉碎的美味!我清楚地知道,它仅仅是力量而已,却也不仅仅是力量而已!
魔法,这奇怪的力量,却不停地诱惑着使用者的心灵。也许这并不是什么邪恶,只是一种力量为了体现自己生来所需要实现的价值而向着使用者表达的一种执着和恳求……
然而,要不想迷失在这感觉里,不被这些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所吞噬,需要多大的理性啊……
我一直小心地控制着它的使用,因为我怕自己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来。但是现在……
好吧,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是这焦躁的欲望厉害,还是我的理性厉害吧!
青墨交织的火舌如实质般填入了铠甲间的每一寸空间,即使不停地宣泄而出,却依然不能减缓我的拥挤感和燥热,甚至随着扑打到地面上的火舌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狂躁起来!我非常地难受!挤压和灼热甚至令我感觉自己无法呼吸!狂暴的欲望随着火舌的奔腾而疯狂的滋长着,视界内,世界已经没有了混沌,只剩下一片血红!
我想我的眼睛一定已经变得比苏拉和阿比蒂斯将军还要鲜红!
好饿……不,是饥渴……
想要喝血!想要撕咬!
我弯下了腰,张大了嘴,吐出了几口酸水——虽然我觉得那是酸水,但我却仅仅看到了黑色的烈焰……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我忍着狂躁和无比的头痛,四下观望了一下,才发现,周围的一切,已经被我身体中所喷发出的黑色烈焰镕成了一片模糊!
萨尔就站在我的身前,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难明。
而伊蒂娅则依旧用枪抵着自己的下颚站在那里,刚才漫无目的的火舌并没有伤害到他,他的身边重新刮起了劲猛的罡风,那些漫无目的的火舌根本没有接近他……
“啊啊啊啊啊!”
陡然间,剧烈的痛楚袭向了我的头部和后肩胛!如同两把钻头在脑门和肩胛骨的两侧开了洞一般,钻心的疼痛!我大叫着用双手抱住了头,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长着坚硬而又尖长的指甲的手爪!
“魔化吗?”我似乎听到萨尔在自语,却不敢肯定。痛苦已经令我混淆了真实和幻觉,我只知道我很疼!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沿着头部和肩胛的缺口疯狂的成长着,那感觉就好像是在用牛角钻墙一样的生硬。
不知过了多久,痛苦不见了,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只是在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蜷伏在地上,周身缠绕着火焰,而那背部和额头的疼痛就像是个可笑的谎言般,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就连那挤压感和令人窒息的炽热也如夏日的春雪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唔?”我诧异地爬了起来。
感觉好舒服……
世界好像比之前缩小了一些,手脚恢复了灵活,体力也充沛的难以置信!虽然整个世界还是血红色的一片,虽然心底还是想要通过暴力来发泄一番,但在痛苦的远去后,我还是可以集中自己的意志,将那些冲动压制下去的。
“感觉如何?”萨尔静静地拄着毁灭之锤站在我前面,看到我爬了起来,问道:“你的魔化看来很成功,至少你没有失去理智的迹象,中校。”
“是吗……”
顺口应付了一句,却吓了我自己一跳!我的声音也如同希尔瓦纳斯一般,变得古老而空洞,悠远的余韵在空气中震荡着,就好像……
来自地狱一般……
“看看你钢爪般的手指,看看你额头上的犄角,看看你背后的肉翅,面对你心中的悸动和残暴。”萨尔摇了摇头,举起了毁灭之锤,雷电和狂风又一次聚集在他的周围。他略带苍老的声音从那一片混杂中传了过来:“我不知道应该恭喜还是遗憾,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成为了恶魔,抑或只是一名恶魔猎手……但是,无论怎样,我将给与你制裁!艾利耶尔.狩星者!”
“别开玩笑了!”我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狂暴,咆哮一声,便挺起手臂上的拳刃向着雷电的中心冲了过去:“我要活着!”
“你很像她……”我恍惚间听到萨尔似乎在这么说,但还没等我分辨出是否是幻觉,卷着闪电的巨锤已经朝着我的胸口打了上来!
“力量!与荣耀!”
“开!”
轰然巨响中,我和萨尔的武器撞到了一起!共振引起的声波犹如实质般地自武器的交击处扩散了开去,巨大的反作用力将我们两方的武器生生地震了回来!
不过我的心头还是一片狂喜!终于,至少在力量上,我拥有一拼之力了!
虽然魔化的副作用不小,但看来,还是值得的!
真是的,我以前为什么这么傻?早知道……
惊喜之下,我顺着反震之力侧过了身体,左手一翻,另一枚拳刃镪然弹出,在离心力的辅助下直袭萨尔的面门!
“杀!”我狞笑了起来,为即将品尝到兽人先知的血肉而感到兴奋和愉悦,突刺的快感几乎淹没了我的意识,我甚至在幻想下一刻扑到他的尸体上大快朵颐的感觉将是多么美妙……
血色,多美的颜色……伊蒂娅,你的血肉,味道又会如何呢?唔,其他人的呢?为什么,以前没有这种期待呢?为什么,以前不曾觉得这些东西是如此地令人着迷、神往呢?
杀、诛、弑、戮……这些词语,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美丽过,让人仅仅是想起,便怦然心动,不能自已!
好期待啊……那血肉横飞的……世界……
“鲜血!与雷鸣!”
当我沉浸在高潮般的幸福感中,只等待着拳刃刺入血肉的快感带我升上天堂的那一刻的时候,震天的咆哮伴着排山倒海的威力向我袭来!
怎么可能!
快感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茫然地看着化为彗星的巨锤裹着雷霆与风暴砸向我的左肋,却感觉不到一丝左手的兵刃划开血肉的触感!
我只知道,我左手的拳刃前方,只有空气……
而萨尔,已经不在那里,我眼睁睁地看着闪电中那一闪而现的双眼,眼睁睁地看着毁灭之锤在一双绿色的大手中划过天际,以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我的左肋上……
我有心躲闪,却发现连一根手指也来不及动弹……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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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差距
更新时间2008-2-23 16:35:00 字数:4405
随着巨响,我落倒在了地上。背脊深深地陷在了大地之中,纷飞的石屑与似乎能震破耳膜的音波令我终于恢复了一点点意识,了解到自己已经被一锤轰进了脚下的巨石中。
“嗷呜——”我感到灼热和麻木的疼痛从背后蔓延开来,如爬藤一般地在身体中飞窜着,我仰天长鸣,想要将那团火一般的东西呕出来!
血!肉!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你!
眼前的世界一片鲜红,我努力地爬起来,身上的黑色火焰并无助于恢复自己的体力,一切都咯吱咯吱地作响……
我看到萨尔的锤子再一次举了起来——仍旧是被挡回去的!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垂着一条虚提着一根铁棍的鲜血淋漓的左手,任亚麻色的乱发在狂风中飘散着的,暗红色的背影!
“法……丽斯……”我磨着牙嘶哑地呼唤着,抬起手来,想要抓住她,将她撕成碎片,与我融为一体。我不顾自己的嗓音的空洞和干涩,不懈地呼喊着:“法丽斯……法丽……斯!”
给我血!给我肉!我要撕咬!我要吃!
“闪开,法丽斯。”我听到萨尔平淡的说道。
“让你杀了她?”法丽斯转过头来看了看我,表情复杂,嘴里却坚定地道:“我不会让你杀了她的。”
“她已经魔化了。”萨尔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她现在只是个恶魔而已,不是吗?而且,你以为刚才那一击被打碎了左手和元帅锤后,还有任何机会阻止我吗?”
“为什么不?”法丽斯叮当一声丢掉了她左手那已经只剩下一根铁棍的元帅锤,我看到她的手指在轻颤着,我想她可能是在尝试握拳,但明显这努力不过是白费。
“因为,我在。”虚空中,不知何时,希尔瓦纳斯已经再次进入了战场之中,她的长弓搭上了羽箭,正指着法丽斯的额头:“你,不要,打搅这场,决斗。”
“这只是谋杀而已,猫玩耗子的谋杀。”法丽斯仰天笑道:“听你们的?见鬼去吧!什么决斗?你敢扪心自问这叫做决斗?还有,什么叫恶魔?别告诉我你们看不出来,那只是魔法,而不是魔能!”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却有点没法体会其中的意思,我知道我明白他们说的每一个词,但却无法有效地在脑中形成概念。不过……我终于挣扎出了那带给我痛苦的深坑,又一次恢复了自由!舒展了一下身后的肉翅,舒爽的感觉替代了痛苦,令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目光逡巡着,我瞟向了伊蒂娅。
“咕嘟。”强咽了一口口水,我猫下了身体,脚下一蹬,咆哮着扑向了伊蒂娅的方向!
“吼嗷!”
伊蒂娅愣愣地看着我,嗯,这是多么有趣的表情啊!我一下子搂住了他的双肩,借着扑击的惯性将他撂倒在了浮石上!看着那细嫩的脖子,和那惊恐而又带点了悟、无奈和绝望的眼神,我馋得禁不住流下了口水,唾液打在他的身上、缠绕包裹着这美丽酮体的绷带上,发出一点点几不可闻却难以让人忽略的润湿声……一切的一切,配着这暗红色的世界,都使得我食指大动!
“亲爱的……让我……咬一口……就一口!我发誓!”我跨坐在伊蒂娅的身上,迷醉地盯着他脖颈间的大动脉,狞笑着低下了头,将嘴凑上那散发着血肉香气的脖子……
再有一点……还差一点点……
“住手。”就在牙齿碰到脖子的一瞬间,脑后响起了一个悠远空洞的声音。紧接着,破空的鸣响向着我的脑后呼啸而来!我来不及多想,一展肉翅,跃到了空中。眼睁睁地看着三根散发着黑暗气息的钢箭同一时间轰碎了伊蒂娅脑袋两侧的岩石地面。
“我,命令你,自卫。”我调整着姿势,不甘地看着希尔瓦纳斯跃到了我刚才的位置上,从虚空中抽出三根钢箭搭在银弓上,轻声向着揉着脖子爬起来的伊蒂娅下达了命令。
摇了摇头,我捂住了脑袋。
“法丽斯.狼行之足!”萨尔的咆哮声响起,空间中的光好像又一次以闪电的方式汇集到了他的四周,我扭头望去,在那白茫茫的一片中,一个人形的身影对着一名被闪电的光辉淡漠了身形的精灵吼道:“看看你朋友的姿态,看着她如同野兽一般扑向自己的伙伴,并试图将他吞食!到现在,你还想要阻止我吗!”
“当然。”清冷的女声响起:“不过如果是阻止她继续迷失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暂时和你们合作。说到底,她成为这个样子,不是你们干的好事吗?尊敬的酋长阁下?”
“那你就试试看吧,元帅。”
“啊!吼啊啊啊啊!”我仰天长啸一声,再一次俯冲着扑击了下去。
三只黑暗之箭成犄角之势向我射来,我左手一挥,举起了已经快变成了碎片的瘟疫携带者盾牌,向着其中两支用力地掷了出去!同时右手的拳刃则看准了角度,向着面前的虚空全力斩下!就在那支箭接触我身体的一瞬间,将其砍为了两半。火焰盘绕间,已经没有了黑暗力量的断箭在空中化为了飞灰。
一个简单的盘旋躲过萨尔从身后打来的闪电链,我终于在希尔瓦纳斯抽出下一波箭矢之前飞到了她的面前。
“滚开!”
黑色的火焰纠结在一起,团绕于手臂间,我当胸一拳逼退了希尔瓦纳斯!无视伊蒂娅举枪射击的动作,手上一压,整个身体就着反作用力浮上了空中。
这时的伊蒂娅,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四目相对,两人的鼻子几乎贴在了一起,我以为能看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却只看到一个舍生忘死的战士决绝的面容。
即使失去了抵抗能力,他依然没有流露出一点点地惶恐之情。我能看到,那双淡红色的眼眸中,有的,只有一丝痛苦和解脱,以及……自豪和对尊严的坚持!
“你太慢了。”向着他笑了笑,我眯起了眼睛,吻上了他的唇。
在伊蒂娅的错讹中,我分开了嘴唇,再次一拍他的肩膀,整个人以左手为支点横立于空中!手腕一拧,抬腿一脚扫向了搭好了长箭,从虚空中闪现出来准备对我进行攻击的希尔瓦纳斯!
“咦?”刚刚现身的希尔瓦纳斯轻咦一声,便直接向后仰倒了过去。我的左腿几乎贴着她的胸脯扫了过去,却压根没沾到她一根汗毛!
肉翅扑击着,我借着扫堂腿的余威在空中横翻了一周,在离心力的调整下重新选定了位置,左腿照准了女妖之王的腰眼,再一次当空劈下!
“镗!”
金石相交的声音!希尔瓦纳斯在一瞬间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右膝几乎是本能性地抬起,墨黑色的秘银径甲生生地挡住了我的一脚劈击!但她脚下用来支撑身体的脆弱的岩石却经不住这一腿的力量,在一片崩溃声中-纷飞的碎石带着我们俩的身体迅速地向下坠落。
我刚要展翅飞行,却陡地感到脚下一紧,定睛一望,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希尔瓦纳斯的脚已经勾上了我的脚踝!我猛地一个翻滚,同时右脚向着对方的小腿踢去,只要摆脱了和她的纠缠,我相信万有引力会帮助我完成剩下的工作!
我的右脚确实踢到了,但不是踢到女妖之王的右腿,而是被她的左腿勾住了!而这一次,不是脚踝,而是整条大腿!一时间,四条腿交错地盘在一起,我们一上一下地向着地面坠去,我无法看到她,她也无法看到我
“你在,骗我。”即使是在如此怪异的纠缠姿势中下坠,她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空洞、缺乏感情,但我却似乎能在其中听出一点兴奋和快乐来:“你,什么时候,恢复了,神志?”
“就在您救援伊蒂娅的时候。”我哈哈笑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您呢,没让我做出什么后悔终生的事情来。不过在清醒之后,我马上就想到——这时一个机会!”
“杀了我,解救,你的恋人,的机会?”我觉得这时候她一定会看看不断接近着的地面,她语气中的调侃越来越强:“不错,的想法。”
“不过我没打算和您一起去死,陛下!”我狞笑一声,青黑色的火焰在手中酝酿、密集,化为实质般浓密的能量团!双脚使劲一拧,我托住自己的右手,以双方腿部缠绕的地方为原点调整了一下姿势,朝着自己的身下酝酿着攻击的力量!
我能感到黑暗与死亡的力量在我身下迸发了开来!我甚至能看到三枚漆黑如墨的箭尖!
“哈——看来我们又想到一块去了!”我压缩着手中的能量团,大笑道:“下一!”
“下,三……”
“打!”两人同时大喝一声,我手中那黑火化作的能量团激射而出,化为一道黑色的光柱打在了希尔瓦纳斯的小腹——我觉得好像是小腹——上!黑芒甚至吞噬了一支黑暗之箭,巨大的气流将另外两支箭也荡了开来,在罡风中如无助的叶舟般飘落而去……
“成了……啊!”正当我欣喜若狂地看着女妖之王化作一团漆黑的火球向着地面砸去的时候,本来应该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的两枚黑暗之箭却化作两道雷霆,以Z字形的路线钉在了我的肩窝和右胸上!巨大的势能带着没有准备的我飞向了一块浮石,将其撞得粉碎!
“咳!咳!”我拨开烟尘,强忍着左肩窝和右乳上被泼了硫酸般的痛楚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希尔瓦纳斯,不是死了吗?为什么……
我向着女妖之王坠落的方向望去。
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也没有!连一点火星都没有!她不是掉下去了吗?
“硿!”
陡的,两肩一沉,我的心也随着这份重量落入了深渊!
我僵硬着脖子,极端不情愿地抬头向上望去,我不想相信这是真的,我甚至希望这是一个只有绝望的梦,但……
“夜安。”周身燃烧着漆黑色烈焰的黑色怪物,用她那双除了幽蓝色的光芒之外什么都没有的眼睛和我对视着,她的两脚稳稳地踩在我两肩的无畏肩凯上,仿佛那不是两枚骷髅造型的肩甲,而是平缓的大地!
“夜安,中校。”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而又空洞,却只能让我想起,深渊中的梦魇……
“你……”我的嗓子沙哑到了极点,即使听起来如她一般的深远空寂,在我自己的耳中,却好像龙吟和鸭子叫一般,天差地远……
不行了……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很,努力。”她这么说着:“但是,你的,对手,不是我。”
一道闪电从我面前划过,而刺眼的明亮过后,却凭空出现了一把利斧!
一把旋转着的,名为黑暗视觉的双手利斧!
“看,中校。”站在我肩膀上的希尔瓦纳斯在笑!我确定她在笑!
“她们来了。”她如是说!紧接着我的肩膀一轻,希尔瓦纳斯已经跳了起来,让开了黑暗视觉的攻击路线。
“干什么呢!打啊!想活下去就别停止战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右肩又是一沉,法丽斯焦躁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下一个瞬间,她已经跃入乱石之中,与女妖之王战在一处!
“Lok’tar!艾利耶尔女士,继续吧。”在这噪音中,一个平静的声音如耳语般响起,清清楚楚。
黑暗视觉战斧击碎了我头上的一切,在崩塌般的破碎中,我咬了咬牙,一把扯住了余势未竭的双手战斧,展开身后黑色的长大肉翅,跳出了这颗已经崩坏的浮石,向着前方的人影掠去。
“萨尔!”
举起双手巨斧,我迎向了前面那满缠着雷光和暴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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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绝望
更新时间2008-2-26 15:37:00 字数:5410
“打!”
还没有靠近萨尔,我就拧身将手里的巨斧朝着他的胸口扔了过去!
似乎是本来以为我会跳劈下来,所以见到斧头打了过来,萨尔明显地愣了一下。他缓缓地向右腾挪了一步,侧了下身体,便神奇地走出了斧头轨迹的威胁范围。而我,则利用他一瞬间的错愕和黑暗视觉投掷出去产生的视觉死角,完成了法力燃烧的准备,瞄住了兽人酋长移动的方位——好吧……就是法力燃烧,虽然其实我更想叫它冲击波……
“打!”我高喝一声,手中的魔法能量化为一道黑色的火柱,第二次照准了萨尔的胸口射去!
萨尔理所当然地举起了手中的盾牌,而且似乎为了抵消一部分的火焰威力,他劈手划出了两道小型的闪电球。
削减是明显的,他的那面盾牌也是很棒的装备,被闪电球削减了一些威力的黑色火柱撞上了立起的奇型盾牌,却有如打在了一面看不见的罩子上,呼啦呼拉底沿着盾面四散分开,朝着萨尔的身侧淌了过去,将他周围的岩石烧得焦烂不堪,却没有沾到他一丝毫毛。
我也不相信自己一下就能给萨尔着套,便随手一划拳刃,展开背后的一双肉翅扑了上去。
见到我俯冲而下,萨尔马上高叫了一声:“鲜血与雷鸣!”雷霆和飓风汇集于他持盾的左手上,只见盾面往上一番,一只满是雷光的手便朝着我迸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去势未改,只是就势一旋,闪到了一颗浮石的后面,右手向下一抄,整个人借着滑轮的原理改俯冲为高飞!在空中一滚,两手一分,从腰包里抽出了2枝瑟银长箭和一把红杏木炮制的长弓。当搭箭弯弦时,我已经头下脚上地踏上了两枚砂石!
不过有点失误的是,我对惯性的估计不足……
即使已经踏住,甚至是要踏碎脚下的两块砂石,我依然没有能止住自己身体后仰的趋势。而以双乳房也很不幸地挡住了我的视线……于是我只好凭着记忆和直觉,以及一直以来屡建奇功的双耳陡地开弓,将两只箭矢向着萨尔应在的位置直射过去!
弓弦还在抖动,耳朵便又扑楞楞地抖了起来。我想也没想,运足了腰力更加拼命地向后仰倒,翅膀也猛地扇出来加大力度,整个人活像一尾虾米!就在我终于将两腿“拔”了出来的时候,一道闪电链几乎是贴着我的大腿根部扫了过去,我甚至能看到那雷电击穿了两枚正好出于轨迹上的岩石……
好险!
我在心中暗暗掬了把冷汗,手上一甩,抖出3把飞刀,以打断很有可能再次降临的法术。膝盖向着身前一磕,在击碎了一块岩石后,手上抓起了一把碎末,便开始了第二次的俯冲。
匆匆一瞥间,我看到萨尔刚刚挥落了三把飞刀,开始准备法术了。
我怎么能继续给你机会呢?
“打!”
爆喝声中,我扬起手中的砂土,力贯处,被附上了魔法的土石如散弹一般,蜂群般地射向了萨尔!
萨尔的声音没有停顿,却再次立起了盾牌。
丁丁当当的声音不停地响起,混着一些细微到微不足道的爆炸声。我知道远程攻击又一次无功而返,不过总算达到了我的最终目的!
凌空一个前翻,我抬起了自己的右腿,膝盖甚至在一瞬间贴在了脸颊上,当空劈下!
“打!”
“硿——”
在后脚跟加装了两枚小撞角的无畏长靴和看起来非石非木的奇型盾牌狠狠地碰在了一起!却发出踢到了厚重铁板的声音!不过我无暇研究这奇怪的盾牌的材质,我只知道它足够的大!
身体一扭,我将嵌入盾牌当中的后脚跟拔了出来,脚尖仅仅在盾面上旋了一旋,就感到脚下已经没有了任何实物——在这一瞬间,萨尔已经翻起了盾牌,露出了自己装着盾牌的左手。
空的?
我微微一愣,诧异于他手上并没有散发出灼热的雷光,他的咏唱明明已经结束了啊?不过脑中的这点疑问,并不能影响我接下来的动作!
左腿向后一撩,我踢在了已经翻起来的盾面内侧!
“打!”
萨尔的盾牌在一声轰鸣中脱开了和臂甲的挂钩,翻滚了几下,便向着地面落了过去。
“打……啊?”我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兽人酋长,刚刚抬起右臂,准备给他一记刀雨作一直没机会端出来的见面礼,便猛觉得右肘的位置传来一阵穿刺般的疼痛!定睛一看,不知何时,我的手臂上已经挂上了一只幽灵狼!
机会稍纵即逝!
就在我一愣的当儿,后背一疼,才发觉到自己的人已经随着幽灵狼一起滚倒在地。我左手一抹,汇聚起本应用于攻击的魔力,扣住了幽灵狼的两只太阳穴——从我艾利耶尔的记忆中,我相当清楚,如果没有法术的支持,普通的物理攻击基本上是碰不到它的——然后狠狠地一扯,将它的脸和嘴巴扯分了家。当我勉强止住身体继续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幽灵狼的身体已经如轻烟一般消散了,除了我胳膊上的两排染血的牙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咳!呼……呼哈!”我趴在地上,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刚才的意外对我来说绝对很糟糕!不仅是因为失去了连环攻击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我的呼吸被打乱了!一时间空气如同一团火在我的胸中燃烧起来,并且还持续地灌输着,令我除了大口喘气以外没有任何的办法!虽然明知道这样会造成体力的大量流失,但……
还没等我喘上几口,便感到头上一紧!萨尔那只兽人特有的深绿色的大手已经揪住了我的银发!我刚想挣扎,就觉得整个世界在突然地加速,然后,一阵剧痛伴随着巨大的晕眩感和噪音,从我的头上袭遍了全身!紧接着,电的力量强行进入了我的体内,在血管中制造着抖动和哀鸣,最后化为了一阵阵的麻木和无力!
我被他按到了地里!并且被他手上的雷电轰了个正中!
身体已经被电的没有了知觉,但我隐约感到力量以难以相信的速度从体内流逝,我嗅着紧贴在脸上的砂土,似乎有点青铜的味道……我知道自己彻底地失败了……不过……
最过分的是!这家伙竟然揪着一个女士的脑袋往地上砸!
……别怪我神经大条,这一刻我真的只剩下这样的想法……
哗啦啦。
一阵稀疏的石屑声,我被萨尔揪着脑袋提了起来……
面对着那双淡漠的眼睛,绿色的皮肤,以及露出唇外的尖牙,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瞪视着。
我想动,却因为刚才的脑震荡和雷电的攻击,连一根手指都控制不了,唯一与植物人的区别,大概就是我的身体在还不时地在身上游走的电流的刺激下,不停地痉挛了……
“Lok’tar,中校。”萨尔淡然地看着我,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上一下:“你失败了,魔化已经解除了。不得不说,比起伊利丹.怒风来说,你的程度差太远了。”
如果不差的话,也不会被你揍成这个鸟样了!我抖了抖嘴唇,想要讥讽一下,却连个简单的音节也吐不出来。于是我悲哀地发现——现在已经彻底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还是字面意思上的……
“你很像一个人,中校。”萨尔自说自话地道:“力量与荣耀,鲜血与雷鸣……中校,你知道这两句话吗?或者我该问,你曾经去过敦霍尔德城堡吗?”
那两句话我当然知道,敦霍尔德就是萨尔小时候被人类中尉抚养,并作为一名角斗士被养育长大的地方——也是他解救自己的同胞,和他们一起踏上解放兽人的征途的起始点!
不过……我什么时候去过那个地方啊!被放逐以前我都是在达纳苏斯蹲点,放逐之后直到海加尔之战结束一直都在卡利姆多晃悠,完了就是去暴风城混黑帮,然后被诱拐到东部瘟疫去打工……汗,还真是凄凉的人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从没去过那种废墟。
我费劲全力,才嘶哑地吐出了一个“不”字。
“也是,怎么可能?”萨尔竟然苦笑了一下,自说自话着道:“即使有着一样的头发,一样的面纹,相近的身手,还有魔化……但那个人是人类啊……我在想什么啊?”他嘀咕了一番,缓缓地举起右手的毁灭之锤,叹道:“触景生情,就是指的这个吧?不过……不好意思,中校。看来你必须……”
他猛地一翻手中的巨锤,身体斜踉了下去!我在脖子一阵窒息的痛楚中被提了起来,直到我发现掐着自己喉咙的手松开,而我的身体则随之滑落时,这才看到——小松寺浑身浴血,在空中翻滚着,向着萨尔的身后用尽全力地斩下了一斧!
金属磨擦的刺耳声不断响起,却依旧没有伤到即时闪开的萨尔!
“啊!”刚斩出一斧,小松寺便尖声惨叫了起来,一头同样全身是伤的角狮凭空出现在了她的上方,一口利齿深深地刺入了小松寺的腰间!
“你这个混蛋!”小松寺恶狠狠地叫道,猛地一掌拍在了角狮的头顶上!一连串橘红色的光芒在她手中闪起,逼得已经转身准备给她一锤的萨尔收回了攻击的起手势,转而向后跳了出去——
“轰隆!”
一连串大爆炸形成的气浪将我倒在地上的身体吹了个跟头,当我强自抬头时,却看到小松寺已经满身血渍和焦黑的倒在了我的身边,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而她的对手——那名叫做萨尔塔的牛头人战争使者,也被火焰图腾叠加的爆炸炸掉了一条胳膊和半个身子,显出了牛头人的原形倒在不远的地方,不知是生是死!
“库娜!”我叫着,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来:“库娜!库娜!”
小松寺无视我的声音,静静地躺在身下的血泊中,一动不动!
“库娜!库娜!醒醒!你不能死!”我爬了起来,努力冲过去抱起她,我知道自己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库娜!库娜!”
在我怀中的小松寺突然激烈地呼吸起来!我知道她快要死了……我恨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更恨为什么我包里的治疗药水已经耗干了!
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一道治疗波闪过,笼罩在了小松寺的身上,顺带着治疗了一点我的伤势,只听得萨尔在一边说道:“放下她,我保证她的性命。”
“好!”我看到他正在救治那名牛头人,想也不想就把小松寺摆回了地上放好。
又一个治疗波闪过,我看了看小松寺,探了下她的鼻息,才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从表面上判断,至少她可以保住性命了!
“你,放弃,了?”希尔瓦纳斯的沙哑声冷不丁从我身后响起。
我刚想转头,就看到一个黑影扑通一声跌在了我身边,凝神看去,才发现是刚才和希尔瓦纳斯缠斗的法丽斯!
法丽斯全身上下被捆了7、8道绳子,而且四肢的骨头也被拆了下来,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姣好的曲线一览无余。她看了看我和小松寺,苦笑了一下,道:“好啊,姐妹,别来无恙?”
“你也败了?”我闭上了眼睛,淡淡地问道。
“我被射了20箭,除了胸口中了一记之外,其他全射在手和脚上。”法丽斯的笑声更苦:“差点变成了豪猪……不过,”她竟然还戏谑地望了一眼希尔瓦纳斯,调侃道:“如果不是因为右手的恢复时间太长,我至少能多给你制造点伤口。”
我闻言望去,才发现女妖之王也不好过,全身上下有着不少的割伤,而她的右腿护甲和左手的护臂则已经被砍成了稀巴烂——可惜,伤势很多,但都没什么大碍。
至于那件斗篷……现在也可以说仅仅是布条拖把而已了……
“你,放弃,了?”希尔瓦纳斯对法丽斯的调侃充耳未闻似的,一双幽蓝色的眼睛盯着我,一字字地问道。
“抵抗还有意义吗?”我叹了口气,用尽了储存起来的一点点力气爬了起来,昂起头道:“我早就说过了,今天是一个死亡的好日子。你们玩儿够了吧?请不要继续羞辱我作为一名战士的尊严了!来吧,杀了我吧!”我平举起双手,胸膛大开,喝道:“来啊!”
希尔瓦纳斯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悻悻地——至少我这么感觉——问道:“你的,恋人呢?你死,他也会,死。因为,你,放弃了。”
“我不想陪您折腾下去了,陛下!”我咬着牙道:“你们成功了,彻底地羞辱了我,现在,我不打算继续玩下去了!你们自便吧!我相信伊蒂娅会原谅我的自私的!”我不禁回头望了望伊蒂娅所在的那块岩石,皱了下眉头,却更坚定地说道。
对不起了……
希尔瓦纳斯呆了一下,负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没有了声音。
萨尔缓缓地走了上来,他举起了手中的巨锤,瞄准了我的脑袋……这时,我惊讶地发现,我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犹豫?
犹豫?还犹豫什么?我心中冷笑着,你们玩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难道你们还打算让我不顾廉耻地继续下去?
即使猎人以生存为第一优先,但这种侮辱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底线!
我是鲁子妖,但我同时也是艾利耶尔!或者可以说,现在的我,就只是艾利耶尔!我可以接受嘲笑和愚弄,但我不能容忍把我当作一个最低贱的玩具肆意玩弄!
老子不干了!我在心中咆哮着。
“萨尔!希尔瓦纳斯!”法丽斯在地上怒吼道:“你敢打下去的!你信不信我逃出去后就去拆了奥格瑞玛、把你们兽人灭族!将整个幽暗城的被遗忘者大卸八块?向着艾露恩发誓!如果你敢杀了她,就算花上十万年我也要灭了你们!”
“闭嘴,元帅。”希尔瓦纳斯一脚踢在了法丽斯的肚子上,淡然道:“你,静静地,看着。”
“既然你自己放弃了挣扎,那你去死吧。”萨尔最后看了我一眼,挥下了手中的毁灭之锤!
结束了。我用力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砰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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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剧终……完了吗?没完吗?完了吗?没完吗?完了吗?没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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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惨重的死里逃生
更新时间2008-2-27 12:20:00 字数:6400
巨大的余音响起,电花发出吱吱的咆哮声,打在我的脸上、身上。
我死了吗?一定是死了!瞧萨尔挥锤子的那架式,根本没有可能收的住手!不过按理说我的脑袋肯定被打烂了,怎么还能有触电般的感觉,听到电流的声音呢?这是怎么回事呢?啊,对哦,都说如果死得太快的话,大脑是反映不过来的,还是会像平常一样认知自己的状态的!怪不得这么黑啊!想来是眼珠已经被打爆了吧?哎!不过竟然还能想到这些,看来死亡也是没什么可怕的嘛!反正也没感到想像中的痛苦……
……不对啊?时间长了点啊……怎么我还能感觉到?意识也没有消失……难道说……
啊啊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在死的那一瞬间会感到一瞬间的时间非常的长的那种——死亡的体悟和忏悔时间吗?
既然这样……
那就趁此机会对人生做个总结吧!
可怜伊蒂娅了,爱上我这么个人物,虽然我也没穿越前男人的自觉,但总觉得有点别扭和对不起他。不过既然是美丽的伪娘,性别上又是异性,那灵肉统一主意者又脱离了感情系统的鲁子妖也不会有什么介意的。可是作为两个女性人格的诺文和艾利耶尔,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自然的说……唉,现在死了,还可能将他拖下水,真是亏欠了他啊……可惜我已经死了,只有下辈子再找机会赔偿他吧!最好还是异性同类生物……话说,任意两种品种的杂交的失败率,听说还是比较惨不忍睹的……所以让我们祈祷吧……
算了,同性也无妨,当结义兄弟也不错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法丽斯,看她刚才的反应,希尔瓦纳斯多半会杀掉她以绝后患吧?兄弟,忍一时海阔天空,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儿啊!死我一个就够了,毕竟他们杀我还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要是法丽斯因此而枉死……那我岂不是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
至于苏拉和帕兰娜尔这些人……说实话对于苏拉屡次想要和我和解,却同时又异常执着地想用各种方法杀掉我,我实在是一点也提不起脾气来,反而觉得她不这么做才不可思议呢,要说起来我也真贱,这一次,我对为了自己的种族而屡屡谋害我的苏拉,竟然一点脾气也提不起来,甚至在心底还在隐隐地赞同她的作法。
我这算不算是傻冒到家了呢?被人坑了还替人数钱的类型啊……可是,我总觉得,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便会离那缥缈的人之道越来越远……
榛子、硕鼠、小松寺……对不起了,哥们儿先走一步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安定幸福的生活不容易,你们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千万别想着给我报仇啊!对方是部落的首领,你们没机会的!为了已经死了的人而和自己过不去,不值得的说……
“诺文!”
法丽斯的叫喊声?不过她的声音怎么充满了惊喜呢?啊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啥我能清楚地听到两个字?难道她的嘴巴抖动速度已经能够赶上脑细胞的反应速度了吗?哎呀我的脑子不是已经被轰烂了吗?竟然还能在脑浆纷飞的情况下清楚地听到两个字,可见这个声带的震荡速度实在是相当的强悍啊!
“你干什么呢!睁眼啊!”
又来了……竟然是一句话!我竟然不知道生物的发音能够达到这个境地!强悍啊兄弟……
……
……等等?
睁眼?什么意思?
我尝试着做了个睁眼的动作……哇~竟然真的看到东西了哦!
……我在干什么啊……真是蠢毙了……
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左颊那冰冷的面纹提醒了我——我不是在做梦,我的脑袋没有变成汁水四溅的碎西瓜,我还活着!
抬眼望了望,萨尔的锤子就停在离我脑袋不过4公分的距离上,飞窜的电流和火焰甚至能烧到我的头发。可毁灭之锤就静静地停在那里,没有一丝向前继续,把我的脑袋拍成烂泥的意思——它确实砸到了某样东西,不是我,而是一支箭!
一枝乳白色的,箭身上篆刻着无数雕文,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微光的长箭!
可以用纤细来形容的箭杆,竟然抵挡住了毁灭之锤的威力!而且还违反了物理定律,悬浮在空中,既不前行,也不掉落,反而支撑着萨尔的整个锤子和身体的力量?
“来了。”希尔瓦纳斯刻板地说道,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整空虚,却透着五味陈杂。
“来了。”萨尔也面无表情地重复道,不过我总觉得他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玩毛呢?我怎么觉得这俩人的反应不正常?
应该说……很不正常……
突然,混沌的世界出现了一丝亮光,阳光从那丝缝隙中撒下来,照亮了整个世界!
罡风形成的飓风从缝隙中流逝而去,而一瞬间后,整个天际豁然开朗!一名巨大的天使在光芒的衬托下,扫开了黑暗的世界……
……好吧……我承认自己出现了错觉,首先天使不可能是船的造型,还涂着棕榈色的油漆。其次,估计没有那个天使会喜欢呆在船首前充当撞角的角色的,那通常会很疼……
呆呆地看着天上的飞空艇,我突然觉得好像失去了力气。
得救了……
我脑中涌出万般思绪,因为我在飞空艇的舰首甲板上,看到了坦莉安、尼克和克里斯汀的身影,而他们的身后,站立着一位披着天蓝色的兜帽斗篷、手持法杖的金发中年女士。
一点点星光如纷飞的雪花,从风的四壁上飘落了下来,在碰触到实物的一瞬间便爆出一道道青色的气浪,洗浴在这片气浪中,我感到沮丧和颓废随着虚弱迅速地从身体里消失,虽然仍然乏力,但我又找回了对于生存的渴望和希望。
尤其是胸口和肩窝的两只箭矢的附近,在一阵麻痒过后,便没有了那种胸闷和求死的感觉。
我恼怒地挑起眉毛望了望女妖之王,结果风行者陛下竟然侧过脸,转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妈的!这明显就是地域性驱散法术,而不消说,会被驱散掉的,一定是诅咒和魔法之类的东西!一时间没有来得及管这两只箭,却差点栽在上面!
“你……”我张口欲骂,却只见身前陡然出现了一个运作法阵,在一阵光芒闪过之后,尼克、坦莉安和克里斯汀,已经随着那名中年女子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中校!”克里斯汀脚刚一落地,便扑上来一把箍住了我的腰,结果因为我没什么力气的关系,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也不说什么,只是抱住了我呜呜哭了起来。
“萨尔。”中年女法师开口说话了,她的模样并不是十分的美丽,却属于耐看的类型,整个人的气质和口吻也很符合她的样子,平和而又温文,却透着淡淡的高贵——不是那种令人咬牙切齿的虚伪,而是一种真正令人感到温馨的……母性,大概可以这么解释吧?只听她柔声对着收敛起了雷霆的萨尔说道:“你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吧?不要再为难艾利耶尔中校了。”
“好。”萨尔眼皮子都没跳一下,想也没想地爽快答道。
……
这算毛啊!明明把我揍得死去活来欲杀之而后快,竟然一句话就……就?这位想来就是尼克的姑姑,塞拉莫现任的女王,人类的传奇法师吉安娜.普罗德摩尔陛下了!问题是……即使你们俩暗地里情投意合的秘密已经举世皆知,但酋长大人你这么露骨地风骚……我代表月亮和广大人民群众鄙视你!
大概是因为受伤过重吧?或者是因为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了,我只觉得一口气没转上来,眼前金星乱冒着,意识便陷入了黑暗之中。临昏迷前,我还隐约地听到克里斯汀和法丽斯的尖声高叫……
……
“哦……”再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我缓缓地抬起右手,拔住了自己的脸颊。冰冷的面纹还在,我确信自己还活着……
“醒了吗?亲爱的姐妹。感觉怎么样?”一个淡雅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仔细地分辨了一下,脑海中出现了泰兰德这个名字。只听暗夜精灵的月之女祭司缓和地将自己的话补充完毕:“活着的感觉。”
“很糟……”我嘶哑地呻吟着:“水……”
“暂时还不能喝水。”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抚着我的额头:“姐妹,你受的伤很重。”
“我知道……”说到这里,我猛地清醒过来,一睁眼坐了起来,不顾肚腹间的疼痛,我望着泰兰德失声叫道:“法丽斯呢?库娜呢?伊蒂娅呢?他们……他们怎么样了?”
“你叫我?”话音刚落,法丽斯就精神抖擞地踹开大门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道:“我没事,你们家库娜失血过多,又近距离自爆,所以现在还躺在床安睡呢。不过她的问题不用担心,没有生命危险,自爆时又做了足够的防御,短期内应该可以恢复意识。”
“伊蒂娅呢?”看到法丽斯无碍,虽然有点嫉妒她那小强般的恢复能力,也感到这家伙有点不对劲,但我还是悄悄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法丽斯抱着双手,继续板着脸道:“芬娜因为灵魂链接的诅咒波及而昏倒,万幸的是没有死,但她的喉咙因为伤害共享而被毁了。尼期斯在乱军之中为了救跌倒在地的芬娜而被踩废了左手,阿尔特被萨尔的地震波及,虽然勉强救活了,但却成了废人……”
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得知法丽斯和小松寺生存时的喜悦已经随着法丽斯口中的伤亡报告而烟消云散,我感到泰兰德执住了我的手,她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轻轻地对着我叹了口气……
“伊蒂娅呢……”我再一次问道,声音几不可闻……
“我们的队伍里所有的恶魔都被净化了,在逃亡的部队进入灰谷地域的瞬间,泰兰德发动的流星雨将那些最后被遗漏的恶魔们烧成了灰……”
“伊蒂娅呢!”我低声吼了出来。
“……很健康,相当的健康,除了依旧昏迷之外。”法丽斯犹豫了一下,答道。
“昏迷?”我咀嚼着这两个字。
“在我们被泰兰德和吉安娜救出来的时候,他就处于昏迷状态。”法丽斯犹豫了一下,回道:“本来以为他是承受不住你当时以他做跳板的力道而导致昏迷,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也许和希尔瓦纳斯的俘获有关。”
“我昏迷了几天?你确定不是因为其它的原因?”我定了定神,询问道。
“如果那种皮外伤也会造成永久性昏迷的话,那他也太脆弱了。”法丽斯耸了下肩膀,低声道:“我不相信一个能够在希利苏斯的乱战中活下来的狙击手身体会糟糕到那种地步——即使他的肉搏能力基本可以忽略!短时间昏迷还好说,但现在已经是第4天,情况太异常了!除了希尔瓦纳斯的能力,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女妖之王……”我恨恨地咬着牙。此仇不报非君子!
“其实这件事情,我应该也有责任。”一旁的泰兰德柔声道,见到我和法丽斯将询问的目光转向她,便点点头道:“俘获这个能力,通过正常的手段解除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但似乎我的那个群体驱散法术造成了反效果。由于当时伊蒂娅.轻风军士处于昏迷状态,身体和精神都相当的虚弱,这个驱散法术虽然解除了他的控制……之后,希尔瓦纳斯殿下在我和吉安娜陛下的劝说下又解除了一次对他的控制,但好像是出现了奇怪的副作用……”
“不用说了,大人。”我摇了摇头,恨道:“一切都是她的错,没有她,伊蒂娅也不会出这种事情。”
“随便你怎么想吧……”泰兰德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款款走了出去,临到门边,她才背对着我说到:“今天,苏拉.迅箭的遗体被送了回来,而前阿斯特兰娜守备官帕兰娜尔将会被处以死刑。如果你站的起来的话,就去看看她们吧……”
说完,她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屋里只剩下了法丽斯和我,死寂在空气中弥漫着。
“说实话,我很想揍你。”良久,法丽斯才开口道:“要不是看在你重伤刚好的份上,我一定要打扁你的鼻梁!”她走了过来,站到了我身前,一字字地道:“听好,你不可以死!你要是下次还敢有什么舍己为人慷慨赴死的狗血想法,我就是全身骨头尽碎也要爬起来,第一个掐断你的脖子!”
“我……”
“你还是地球人吗?竟然为了暗夜精灵,不计较到这个地步。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热脸去贴冷屁股,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钱?”她呸地啐了一口:“傻逼!”
“你呢?你还是吗?”我闭上了眼睛,喃喃问道。
“我不是郑方伯!”她恶狠狠地叫道:“我他妈才是暗夜精灵!我不是狗屁的地球人,地球和我无关!这是生我养我的世界,这是我的本分!你呢?你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穿越者而已,你丫的有哪点和暗夜精灵沾边?”
“这张脸……”我淡淡地道:“这手臂,这胸腔,这大腿,这心,这血……”我抚着自己的心口:“有哪一点不是暗夜精灵——艾利耶尔.狩星者的?”
“你他妈的是鲁子妖!垃圾!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法丽斯突然抓狂地扯住了我的脖领骂了起来,她的脸上,竟然划过一道泪水。
“你真以为我还是鲁子妖?就算是,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还是脱离了感情羁绊的那一部分,漠然地对待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的一部分而已。而艾利耶尔,她从来没有从我的身体中消失过。”我伸出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痕:“我们都有自己需要坚持的东西,我不想自己良心不安。人活一生,不就是为了个舒畅吗?即使再舒适的生活,也换不回良心不安所带来的空虚。我是为了自己而活的,所以我有义务去履行艾利耶尔的义务,对我来说,这虚无的追求比起很多东西都更加重要啊。”
“你他妈的就是个大傻逼!”法丽斯哭了起来,嘶吼着道。
“谢谢夸奖,”我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我确实是个大傻逼……不过,为了追求心中的道,我坚持。”
“……罢了,看来你是决定脑残到底了,我管你干吗?”法丽斯惨笑了一下,摇摇头,理好了我的衣服,轻声问道:“我带你去看看帕兰娜尔和苏拉?”
“麻烦你了……”我伸出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紧了紧:“谢谢,兄弟……姐妹。艾露恩的祝福……”
“对了,既然你还活着,我就不允许你去找希尔瓦纳斯报仇。”她边搂上我的腰边道:“这件事情,似乎没我当初想的那么简单。希尔瓦纳斯来卡利姆多,绝不是为了和你碰面再戏耍一顿,实际上就连她和你我的对战,也似乎抱有其他的想法。”
“我知道,要不我不可能活着。”我点点头:“实力差距太大,她想要杀我是很轻松的事情,可她没有……也不能改变我对她的厌恶和憎恨。”
“你再犯二,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扔去军营里,让那些老油条们轮你的大米!”法丽斯翻了个白眼,搀着我走了出去:“萨尔那里反倒没什么,杀不杀你对他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要不他也不会磨蹭到最后才动手。不过以后可以放心了,既然吉安娜和泰兰德都表了态,又揍了你一顿出了闷气,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杀你了——实际上,说句不客气的话,对于萨尔来说,比你重要的事情太多了!”
“我知道……”我干笑两声。萨尔揍我出气,多半是因为我把他画成了男同漫画的主角,而且还在奥格瑞玛里大肆贩卖的原因吧……至于说杀我的问题,我想,如果当时我魔化以后没能恢复自我意识,他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但我既然恢复了自我,又有恋人和一个不能招惹的活寡妇求情,他自然会乐得做顺水人情,顺便就着台阶走下去了……
说到底,他们两人还是来配合我们将那些企图混进来的恶魔赶尽杀绝的,至于我们被虐的死去活来……不过是点背,自动送上门去找揍而已……
“总之,希尔瓦纳斯的问题我会再查,但你最好不要记着这仇。”法丽斯冷声说道,推开了门:“过安稳日子不容易,想法子让你男朋友恢复意识,然后过和谐的生活才是正经的。”
“可能吗?”我别过视线,望着门外阿斯特兰娜那熟悉而又显得陌生的景色,用自己也听不真切的声音自语道。
“泰兰德已经答应了我们,将伊蒂娅送往达纳苏斯接受更好的治疗,德鲁伊和树妖们会有办法的,你不过是多等一些时候和他重逢罢了。”法丽斯继续说道:“比起尼期斯和芬娜,你们也许幸运的多。”
“……是吗?”
阿斯特兰娜的景色,变得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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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这章,各位有什么想法?感觉好像少点什么东西,很古怪的感觉
第三十九章 泪别
更新时间2008-2-27 17:19:00 字数:5989
既然翅膀猫同学提出了疑问,那我便把新泻出来的章节贴出来,大家看看有什么逻辑纰漏和不合适的地方。同时,我要对翅膀猫同学说一句:关于帕兰娜尔的死刑,还有个最关键的理由,我在这两章没说出来,只是在前文略略地提过一下,能不能看出来就看你的了~提示,关键不在于处死,而在于使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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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镇中心的行政大厅,那曾经浴血奋战过的地方,我见到了帕兰娜尔。
曾经的阿斯特兰娜守备长官,豪放的德莱尼女人,已然不复当初的模样。在她的身上,囚服代替了原先闪亮的盔甲,虽然没有变得面黄肌瘦,但蓬乱的头发也昭示着她身份的改变。
唯一与当初相见时一样的,是那双眼睛。
依旧是那样的坚定、从容,炯炯有神,还带着一点点的骄傲。
“帕兰娜尔……”我犹豫了一下,才率先迎了上去,打了个招呼。
“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姐妹。”帕兰娜尔笑了,她悠然地举了举铐在一起的双手,道:“原谅我不冲你施礼了,那有点不大轻松。”
“艾露恩的祝福……嗯。”我点点头,低声应道。
“嗯?”帕兰娜尔挑了下眉毛,很奇怪地望向了我:“我听说你受伤了?竟然连说话也没有了底气?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还要来看我这个临刑的罪人呢?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比这些更重要吧?我还以为即将受到惩罚的不是我,而是你哩~”
“不……”我叹了口气,扶着一脸不爽的法丽丝挺起了腰杆,晃了晃脑袋,驱散掉一些无谓的东西,朗声答道:“我只想最后见你一面。”
“谢谢了。”帕兰娜尔昂首挺胸,抱拳笑道。她身后的两名哨兵不忍地转过了头,似乎无颜面对这么开朗的死刑犯。
“你后悔吗?”
“后悔。”帕兰娜尔用手捋了下鬓角,点点头道:“我最近一段时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带人围攻了你,我的姐妹。不过……”她看了看法丽斯,侧头笑道:“不过我也同样不后悔这个选择,即使我知道那场行动很无稽,除了让你们心生反感以外没有任何意义……作为守备官,我必须那么做,这是责任。”
“我没怪你……”我呻吟了一声,半年前从这里走出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你……后悔吗?”
“不后悔!”帕兰娜尔抹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点头道:“这是野心和冲动的代价,但我并不为这件事情后悔。兽人和我们虽然有着和平协议,但在生存空间的问题上,我们是无法妥协的敌我双方。”她闭上眼睛,脸上全是安详:“我们捣毁了十字路口和灰谷的卡加西亚要塞之间的枢纽,打残了十字路口的防卫,确保了兽人无法随便撕毁条约,再次利用闪电战侵略灰谷并站住脚根的物理条件!而代价,是数千名已经无药可救的堕落者和我们二人的首级……嘿嘿!这笔买卖,值!”
“你是故意上当的?”法丽斯冷冷地插话道:“你知道提出计划的艾瑞斯和尼尔两人,是燃烧军团的奸细?”
“你说呢?亲爱的大元帅阁下?”帕兰娜尔饶有兴致地眨了眨眼睛,娇笑着反问道。旋即,她又补充道:“不过,我也承认,我当时真的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将十字路口夷为平地。因为这个地方对于灰谷来说,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不过,”她苦笑道:“谁能想到?仅仅几个月后,部落竟然和联盟私下里达成了同盟,原本用来埋伏合击的一招,却成了败笔……”
一招失误吗?也不是……在歌剧战役的计划真正启动以前,没有知情权的她们做这样的反应,也不能说是有错……
“我不是苏拉那样的民族主义者,所以我总觉得尼尔他们的计划有些不妥,太超前了。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的用心。”帕兰娜尔跺了跺脚,叹道:“不过,我是守备官,我要为了脚下的大地负责,为让我们德莱尼人和安居于此的暗夜精灵们负责!所以我对积极运作的苏拉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甚至到了最后,还不得不配合她把部队拉出去的行动……即使最后能做的也只是将那些伏兵接回来,顺便象征性地削弱一下十字路口的力量,上了这条船的我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至于玩忽职守被定罪处死,在我配合苏拉被软禁的时候,已经有了觉悟。”
“所以,你就杀掉了数千人——数千名战斗在灰谷的银翼要塞的战士。”法丽斯冷哼道。
“这是必须作出的牺牲。”帕兰娜尔晃晃脑袋,无所谓地道:“我从不相信什么条约,一张纸,又能决定什么?萨尔也许会守信,但其他人呢?他的后继者呢?我可不希望再来一场阿斯特兰娜会战!既然这样的话,死个几千人换来现在的局势,也是笔很划算的买卖了。”
仔细一想,贫瘠之地和灰谷接壤的处的部落岗哨被撕成碎片,战歌伐木场和碎木岗哨易主,卡加西亚要塞被孤立在林歌神殿、林中树居和原战歌伐木场的三方压力之下,而十字路口因为这次的战争损失惨重,兵员和物资的补给、修缮……可以想见的是,贫瘠之地的部落,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无力北拓……
原来是这样吗……
“帕兰娜尔!”即使想明白了帕兰娜尔的动机,我还是低声喝道:“不要过分了,我不希望你侮辱那些为了我们的兄弟姐妹而战死的勇士们。”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啊,姐妹。”帕兰娜尔笑道:“每个士兵和将官都是被利用的棋子,用来交易的筹码,并没有什么侮辱不侮辱的问题。”她左右看了看,示意身后的卫兵将自己押解到刑场去:“现在,轮到我这个养了很久的棋子发挥作用了。苏拉为了她的正义,已经付出了代价,而我,也有责任尽我最后的义务。”
“你那么想死吗?”我盯着她的背影,禁不住问到。
“出了那么大的管理漏洞,不追究我的责任,那还有天理吗?”德莱尼守备官背对着我,耸了耸肩道:“是秘密处刑,也是为了给双方的高级官员一个交代。所以就不要为我送行了……永别了,姐妹们。请记住,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所以坚强地活下去吧。”
“她说,是野心和冲动的代价……”我望着昂然而去的蓝色背影,不无伤感地道。
她不像一个临刑的死囚,却更像是一名旗开得胜,昂首凯旋的将军。
“那是当然的吧?”法丽斯沉默了片刻,幽幽接道:“即使再怎么堂皇的理由,因为她的失误而造成了灰谷方面自海加尔战役以来最大的人员伤亡,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她必须以死谢罪。”旋即,她又唏嘘道:“不过,从一个将帅的角度讲,她还是蛮令人敬佩的……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一连串的战斗,最后的赢家是她和苏拉两人……”
的确,最后达到了原本的目的,并弥补了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的,只有她们两个……
“……带我去停着苏拉的地方吧。”
“如你所愿。”
不多时,我们来到了停放着苏拉遗体的房间。
望着床上如熟睡般静躺着的人,我心里五味陈杂。
她是我的敌人,也是我的朋友。
她是我的队长,也是我的复仇对象。
她是一名骄傲的统帅,也是暗夜精灵的罪人。
她是这场战争中的失败者,却又是整场战争的大赢家……
“你先在这里坐坐吧,我去找奥尼克西娅。我答应过她的船票得兑现才行。”法丽斯看了看我,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道。随即她将我扔在一把椅子上,便退了出去。
我坐在那里,眼望着苏拉恬静的脸,回忆着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抱歉。欢迎你,复仇者。”
“公事到此为止。来谈谈我们的私事吧,跟我来我的房间吧。至少见一见哈提。”
“你沉稳了许多……我以为你会直接动手呢。”
“你可以仇视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忠诚。”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
……苏拉,你是个天大的骗子……
“女士们,先生们!兄弟们,姐妹们!”
“今天,我们的时间到了!”
“今天,我们以自己的心,自己的荣耀,自己的坚持,站在这里,死战不退!为了我们的民族、家乡、亲人!我,苏拉.迅箭,作为你们的长官,在此提最后一个任性的要求!”
“死吧!叛徒们!以基尔加丹的名义,欢笑着、光荣地去死吧!为了我们心中的最后一丝良知与荣耀,死吧!至于我,如果下了地狱还能再见的话,要切要剐,要煎要烤,随便你们!”“去死吧!叛徒们!”
声犹在耳,却已物是人非!
我伸出手,抚着面前这具已经冰冷的身体,轻轻地划过她那曾经为了实现心中的大义而布满了激动的脸庞。她穿着一套崭新的元帅盔甲,散发着法术光辉的锁子肩甲在双手攒握的元帅剑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明亮。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了,曾经令整个达纳苏斯为之陶醉的绿发当中,已经夹杂了无数的白丝……
她的身体犹在人世,生命却已消逝……
对于她,我恨不起来。即使她屡次想要陷害和谋杀我,但我确实恨不起来。唯一的恨,也只有对于法纳斯的死亡的仇怨。但在怒水河上放弃了数百人的生命,命令他们去自杀的我,似乎已经失去了指责她的权利和立场……
“苏拉,是个英雄。”良久,我喟然靠入椅背当中,对着身后喃喃说道:“她是一名执着的英雄,即使有些偏激,但是我为……有她这样的长官和朋友,为我们暗夜精灵有这样的将军而自豪。”
“听运送遗体来的部落将领说,她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也屹立不倒。她的伙伴哈提,也尽了自己的义务,战死在了她的身边。”身后,传来了泰兰德的叹息声:“她没有辱没你的赞誉。”顿了顿,她又道:“刚才……前阿斯特兰娜守备官帕兰娜尔已经执行了死刑,遗体被秘密埋葬了……至于苏拉的遗体,我们会秘密地安葬,只可惜她没有重新化为小精灵……”
“我该怎么办?”我转过头,茫然问道:“我不知道怎样面对她,不知道如何去对待她们的死亡。她……她们到底是我的敌人,还是我的朋友,抑或……什么也不是呢?为什么我不恨她们如此地设计、陷害我,反而感到无限的悲伤呢?为什么在我的心目中,她们的身影是那样的伟岸,令我毫无憎恶的感觉呢?”
泰兰德不语,她缓缓地走上前来,轻轻地将我搂入了怀中。
“大人……”我咬着嘴唇,反手抱住了月之女祭司的纤腰。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我压抑着,努力不让它们流出来。
我没有权利为她哭泣吧?无论是为了她,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其他人……
“哭吧,姐妹。”泰兰德拍着我的头,柔声说道:“为你的朋友,为你的仇敌,为了我们的英雄……用泪水为他们送行吧……”
“呜——”听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扒住了泰兰德的裙子,将脸深深地埋入她的怀抱中,痛哭流涕!
……
在秘密埋葬了苏拉的遗体后,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三天。
“你要走?”泰兰德诧异地看着我,困惑着问道:“经过今次的事件,我想没有人对重新接纳你的问题抱有疑虑了,难道你不想回到你的故乡,在那里定居,等着轻风军士的苏醒?”
“我还有事情要办……”我揉了揉红肿的眼圈,一直到昨天,我都是以泪洗面,行尸走肉般地活着。到今天才终于提起了精神:“我要去东部大陆,洛丹伦。”
小松寺昨天已经恢复了意识,在她那些特殊图腾的辅助下,虽然仍然很虚弱,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尼期斯断了一条手臂,芬娜失去了声音,阿尔特变成了植物人,奥古斯达鲁、亚里士、阿历克斯等人相继战死,我需要去安排他们的后续。而且也要给尼克和克里斯汀等人作今后的安排……
部落那方面,萨里奇通过传播者给我送来了一封信,言明瑞尔.戴德和达尤顿被我和小松寺分别打成了重伤,正在奥格瑞玛安养,他已经让克拉蕾忒赶回瑟银岗哨去帮硕鼠的忙了。信中还说,前往永夜港进行工程的三名德鲁伊暂时不能回瑟银的团队大本营,所以催促我快点让坦莉安回去协同榛子坐镇。
信的最后还附了一句话:“部落是部落,联盟是联盟,我们是我们。”
……总之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最关键的是……我还要对希尔瓦纳斯复仇……
“女妖之王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在法丽斯给你确定的答复之前稍安勿躁。”泰兰德明显犹豫了一下,才皱眉说道:“希尔瓦纳斯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不过……总之,现在不适合告诉你,但我希望你能隐忍一段时间,让法丽斯元帅告诉你实情再去行动。”
“您知道什么内幕吗?”
“只是大概,还不确定……”泰兰德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总之,就是这样。”
“我不会放弃的。”我想起了昨天看到的伊蒂娅的样子,咬牙道:“不会的。”
“我不想阻止你,姐妹,换成我也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但我希望你冷静下来,然后等待法丽斯元帅的消息,再做准备。”泰兰德低着眉,却挑起手中的鹅毛笔指着我说道:“你应该清楚,以你现在的实力,如果没有冷静的心态,是无法战胜她的。”
“好。”我想了想,恨声应道:“我等!不过我要去米耐西尔!并且我要您答应我,当您认为我可以承担得起的时候,马上将情报告诉我,不能拖延!”
“没问题。”泰兰德看了看我,点点头,在公文上盖下了她的印章。
从泰兰德的办公处出来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赶往了伊蒂娅的病房。
“伊蒂娅,明天我就要回去东部大陆了。”病房内,我对着依旧昏迷的伊蒂娅说道:“泰兰德大人已经批准让我前往米耐西尔了。而且我还要去为战死和伤残的兄弟们做善后,所以,很抱歉你必须一个人在达纳苏斯待着了,不过想来泰兰德大人也不会亏待你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强笑道:“我累了,真的。为国捐躯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太难了啊……等那边的事情了了,你也醒了,如果你还爱着我的话,我们就结婚吧……就在达纳苏斯,安静地生活下去……”
看着伊蒂娅熟睡般的脸,我只能摇着头叹气,行了个军礼,便退出了房间。
“诺文。”刚出房间,就听到法丽斯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你来和伊蒂娅告别的吗?”
“嗯,”我点头:“我拿到了正式的批准文件,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怎么了?”
“我想说,你要报仇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至少是短期内。”法丽斯皱着眉头,苦着脸道。
“怎么?”
“那家伙来卡利姆多的目的有问题,神神秘秘的,七处那里竟然得不到什么具体的情报。不过这暂时不是问题,毕竟会劳动她亲自前来的事情,怎么也不会瞒得过我们。”
“你自然很难查到,七处毕竟只是一个下辖组织,这里面的东西,泰兰德等人似乎还不打算让我们了解到。”我一耸肩,无可奈何地道。
法丽斯皱了下眉毛,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有点机械地叙述道:“只是目前,希尔瓦纳斯.风行者,这位被遗忘者的女王陛下……”看到我写满了疑惑和懊恼的表情,亚麻色头发的精灵大元帅苦笑一声,不情不愿地吐出了一句让我愕然的话:“她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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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赛格丽娜.轻风带来的军令
更新时间2008-2-29 9:56:00 字数:7093
“酒……还有吗?”晃晃手中已经空掉的酒瓶,我坐在昏暗的房间中,仅穿着比基尼泳装一样的骨镰胸甲和腿甲,将几乎全都裸露出来的淡紫色长腿翘在桌子上,揉着脑门百无聊赖地叹声道。
“主公,你不能再喝了,今天的份已经喝完了。”一双扣在湛蓝色的布袍中的翘乳横在我的眼前,小松寺满脸心疼地掏出手绢帮我擦拭着洒落在胸前的酒水,蹲下来执着我的手,轻轻地夺过酒瓶道:“求你了,主公,振作一点好吗?你已经醉了。”
“我很清醒……应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喝醉过!真见鬼,还是鲁子妖的时候,明明就是一沾就倒的啊……”我苦笑着摇摇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椅子边的床铺上,因为动作过大的关系,还掀翻了椅子和桌子,酒瓶子砸在铺了地毯的木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碰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地穴追猎者铠甲和骨镰的其他部分,发出碰撞的轻响。我紧紧地拥着小松寺,箍着她的小蛮腰,双腿绞在她的裙子里,将唇贴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着……
直到怀里的身体渐渐地升温,发出呻吟般地呢喃时,我才叹着气将面纹贴在了她已经烧红起来的脸庞上。
“我是不是很过分?”我凄然问道。
“嗯……”小松寺呻吟着哼了一声,才喘息着表达了她的不满:“搞得人家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区别吗?你以为自己这3个月来自虐般的颓废,我看着会高兴吗?”她翻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轻声指责着:“子妖,你可是我的主公啊!按现代中国的说法,我是跟着你混的,可你呢?终日酗酒!”她吻着我,右手揉上了我的乳房,腻在我耳边嘀咕着:“还不时要我和你一起玩百合!我可以看得出来,你的眼睛根本没有看着我,而我也有了在这个世界上的心爱的男人……但我还是配合了你,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她顿了顿,移开了吻着我的嘴唇,却将鼻子抵在了我的鼻子上,使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我知道你很迷茫,但我希望你振作起来!为了这个,无论你干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这是我对你的报恩……请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的主公。”
“你说的好像我在强奸你似的……”我哭笑不得地抬起手,拍拍她绯红色的脸颊。
“你就是~”小松寺撒娇似的嘟囔道:“人家都已经好久没有和欧文见面了哦,回来还要跟着你躲起来……都快欲火焚身了!”
“对不起。”
“如果觉得对不起的话,”小松寺淡淡地笑了笑,从我身上伏了起来,跪坐在床上,幽怨地道:“那就请您快点振作起来吧,我的殿下。”她叹口气,又画蛇添足地抱怨起来:“难得你今天肯跟我说话了,整整一个月耶!法丽斯殿下失踪以后,你除了每天喝酒睡觉坐着发呆,偶尔突然就抱着我滚到床上强吻、调戏一番,然后在我欲火焚身的时候放弃进一步的行动以外,什么都没有干,什么也没有说。”
“我能干什么呢?”我闭着眼睛,以手抚额:“那场会战之后都已经过了3个月了……伊蒂娅没有苏醒的迹象,希尔瓦纳斯失踪,法丽斯上个月来这里打砸了一通后就气呼呼地喝了两天闷酒,然后撂下一句‘尽快放弃你那狗血的复仇思想,泰兰德瞒着你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其实根本就不用查,只是他们用了无数的手段把消息封锁,甚至连七处都没有接到风声罢了。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承受不了!妈的!肖尔这个废物,我早晚要干掉他’……之后,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我还能怎么办?”
“起码要振作起来哦!Fight!”小松寺蜷了蜷腿,两只胳膊摆了个“加油”的姿势,笑道:“你这样作践自己是于事无补的!”
“我知道……”我苦笑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又抱住了她,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呢喃道:“我知道……你放心,我只是稍微放纵一下而已,过两天,我会收拾好心情的。”我侧头看了看满地已经沾了层灰尘的地穴追猎者套装,又道:“就两天,我发誓。”
“赖恩斯和帕鲁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我们,不过法丽斯好像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在这儿。”我能感觉的到小松寺在笑,很得意地笑:“尼期斯和芬娜定居在了奥伯丁,顺便照料已经瘫痪的阿尔特,萨里奇每个月都给他们伤残补贴的,不用担心了。坦莉安似乎被军部赋予了什么任务,一直没有回瑟银的佣兵团总部,尼克和克里斯汀倒是回去了,不过马上又被派出来搜查咱们俩的行踪了。对了对了,瑞尔.戴德和达尤顿康复了,那个淫魔最后被逼着娶了两位妻子,听说一天到晚被卡莎和珂丽尔翻来覆去地Sm……伊比丽丝已经被萨里奇委托代理副团长,因为萨里奇在卡利姆多很忙,脱不开身。还有,听说克拉蕾忒小姐最近去了银月城老家……”
“停!”我一挥手止住了这家伙的絮叨,苦笑道:“我现在脑袋还搅在一起呢,暂时别跟我说这些!两天后,两天后好吗?倒是你怎么这么清楚?”
“切!”小松寺不爽地撇撇嘴:“谁让我是某人的侍女呢?都没法和心爱的男人重逢,还得跟着个颓废的主人偷偷摸摸地躲在这种地方不被同伴找到……既然知道你不想被他们找到,那不打听点情报怎么行啊?”
“我这不是为了……好吧,不管干什么,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把榛子他们牵连进来了!”我摸摸鼻子,尴尬地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松寺笑着挥开了我的手,捧着我的脸波了两下:“所以我这不是一直跟着你,都没有去和欧文团聚吗?唉……我好想念他——下面的那个大——东西啊!这段时间被你害的,人家好空虚的说!”
“你这个流氓!”我笑骂着一拳打向了她的脑门。
两个人再一次滚倒在床上,不过这一次,气氛明显轻松了不少。
颓废也要有个限度,既然已经决定振作起来,那我便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如果一个战士没有足以达到目的的武力,或者失去了开朗乐观的心态,又或者没有快速调节心理状态的能力的话,那他就一定会被战斗所淘汰——这是艾利耶尔多年来在东部瘟疫总结出来的经验,即使那时候她依然是一座寒冰铸就的高山。
伊蒂娅在泰兰德的照顾下,情况起码不会更坏,而榛子他们,我不打算将他们扯进我的私事里去,或许等到有个眉目之后,我才会回去和他们住在一起吧?
至于希尔瓦纳斯……既然连法丽斯都没有找到,或者是找到了却由于某些苦衷而不能跟我说,那我徒然在此烦恼也没有任何意义。
该做的,还是得做,外因只能作为不想动手的借口,却不是不能去做的理由。
所以……
晦暗与颓唐只是战士们休息的借口,却不是懈怠堕落的理由。想一些乐观的东西,给自己点希望,然后左自己所要去做的,所应去做的……重新上路吧!
求人最终还是不如求己!
“休假就要结束了。”一番游戏之后,我轻抚着最近一直照顾我而疲惫不堪,已经昏睡过去的小松寺的秀发,不自禁地笑着自语起来。我逐步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和思想,让信心和力量一点一滴地回到这因长期酗酒而有些乏力的身体中!
“错,休假已经结束了!”
正当我开始转动自己已经有点生锈的大脑,寻思接下来的行动时,一声似曾相识的清丽冷喝从门外传了进来。
“谁!”我的尖耳猛然一抖,脚下一磕床沿,迅速地滚倒在地,向着地板上那几件已经破损不堪的地穴追猎者扑去!
“哐!”透着点糟木味的房门被粗暴地踢开,一道黑影顺着门扉就扑了进来!我甚至能略略地看到对方蜷起腿来的动作。不速之客披着一袭脏兮兮的灰布斗篷,将身体掩在了其中,但至少在匆忙的一瞥间,还是能从身高、体态和盔甲的样式等一系列的小地方上判断,这个破门的剪径者是个身材纤细却不乏成熟韵味的暗夜精灵女性!
“艾利耶尔!”女精灵大叫一声我的名字,即使是银铃般的嗓音也掩不住她咬牙切齿般的低声咆哮,只见她右手一昂,一张装了近身战用的刀刃的复合弓便划过头顶,向我砍了下来。
“你是谁?”我只来得及厉声喝问一句,便被迫放弃了手中的铠甲,抽出一柄飞刀抵住了当头砍下的弓刃!却不料对方排山倒海的一击只是在迎上去的飞刀上轻轻一点,然后我陡地感到手里一轻,却只看到复合弓的另一端已经将我的飞刀挑上半空的景象。
我大吃一惊,刚想动作,就感到小腹一痛,在哗啦啦的一片碰撞声中,被来人一角踢倒在地!
“日安,姐妹!扣三分!”似曾相识的女音和话语再一次响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感到头上一紧,额头在一股拉力下直砸地板:“第一!长期酗酒,不事运动,全身乏力,耐力不足!说实话我很惊奇你居然还没有废掉!第二!反应极端迟钝,动作僵硬、缺乏准确和灵活,更过分的是竟然直到我叫出来为止仍然没有察觉门口有人!第三!不知道我是谁,脑筋僵死!判断力已经下降到了令人心痛的地步!”
“赛……赛格丽娜?”我被按在地上吃土,听到这些话,我不可置信地喊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纳萨诺斯那老东西的玛瑞斯农场以西的天灾休假吗?”
努力地挣扎着向上望去,一张绝美的脸庞映入眼帘,纵横交错而又蕴含着深意的面纹遮掉了深青色的右颊,垂在颈间的白色刘海似虚似幻地遮挡了一双雄鹰般的银色凤目,却并不妨碍人们去感受当中散射的狠戾精光!这个美丽的不速之客,正是伊蒂娅的姐姐,曾经和我并称瘟疫之地双暴龙的“瘟疫之西”——赛格丽娜.轻风!
“休假?我倒希望如此。”赛格丽娜嘴角一挑,露出一个复杂的嘲笑:“你不知道吗?”她通地一声从怀里的无底包中掏出一样东西,愤愤地扣在地上:“在我告诉你那些糟糕的消息之前,我亲爱的姐妹,最亲密的族人,叩首祭拜我们的战友吧!”
“什么?”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她扣在地上的,是一顶深蓝色的骨面头盔!
“这个是……”我眯了下眼睛,旋即惊呼道:“这不是我一年前交给雷奥普德的巫妖颅骨吗?难道这个头盔是他答应我的深渊追猎者(注:在WOW里,名为裂隙追猎者,猎人T5套装)……可,可为什么会是你送来?而且还和约定差了半年!”
“雷奥普德统领误了工期,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赛格丽娜放缓了声音,语气中透出一丝悲凉:“拜祭英灵吧,姐妹。拜祭完后,我会告诉你你需要知道的一切。”
她松开了按着我脑袋的手,我抬起头来,凝视着她。良久,我才压抑住心中的不安,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好!”
话声掷地,我想也不想,冲着身前的深蓝色的骨面头盔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赛格丽娜捞着肩膀将我扶了起来,我看到她朝着即使发出了这么大动静依旧昏睡未醒的小松寺努了努嘴,便站起来说:“无妨,再说她也睡的和死猪没两样了。”
“如你所愿,姐妹。”赛格丽娜耸了耸肩,转过身来一抬脚将那方倒在地上的小酒桌翻了起来,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丢给我一个无底包:“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些交给你。”她指着无底包和被我捡起来的深渊追猎者头盔道:“其实在你走后半年,雷奥普德统领就完成了这件装备的制作。不过他后来又有了新的想法,所以对这件装备做出了一些调整……大概是5个月前完成的吧。只可惜我们没法送出来。”
我看了看手中的头盔,眼中跳动着淡绿色幽芒的巫妖头颅散发着黑暗的力量,我总觉得这已经失去了灵魂的骨头在充满憎恨地盯着我似的。我将头盔扣在桌子上,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其实我已经想到一个可能性了,但既然赛格丽娜还没说,我便不想自己去掐息那希望的火种。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听说你和伊蒂娅搞上了?”
“滚蛋!”我气得差点抄起深渊追猎者头盔丢到她脸上去:“什么叫搞上了!”
“可我听说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丢了她一颗大大的卫生球,才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道:“拜托,姐姐!我们俩真没什么!至少是还来不及发生什么……”
说道最后,我的声音弱了下去,而赛格丽娜也是表情一黯。她无意义地用手指敲击着桌子,良久才问道:“他怎么样了?”
“你没去看过他吗?他中了希尔瓦纳斯的俘获,现在陷入了原因不明的昏迷中……”我别开了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答道。
“我很忙,没时间回没有什么危机的达纳苏斯看望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弟弟。”默然半晌,赛格丽娜才幽幽长叹道:“身为战士,既然踏上了战场,就要做好必死的觉悟。我们既没有必要为死者哭泣,也没有必要为了无法继续战斗的人浪费时间。”
“你说的话很矛盾,姐妹。”我毫不客气地指出:“你的表情和行动与你说的话一点也不般配。”
“你明白我的意思,姐妹。”赛格丽娜寸步不让地盯着我道。随即她拢了拢头发,甩了甩手又接道:“好吧,我们都知道现在是在打马虎眼,你一定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些。现在,我做好了告诉你的准备,你呢?你做好了接受这最后一件事情的准备了吗?”
终于来了吗?
泰兰德、法丽斯,以及眼前的这位绝色美人,她们准备告诉我什么灾难性的消息呢?
其实……我也已经隐约地想到了……很模糊,因为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我就像静等着打开潘多拉盒子的囚徒,明知里面满载着绝望,却总是禁不住在那些跳出来的梦魇中,看到那名为“希望”的东西……
“这一次,以塔伦米尔以北、奎尔林斯小屋以南、亡灵壁垒以东为界,我们——我指的是联军和部落、联盟在瘟疫之地的前线的所有军事组织——彻底的封锁了4个月以来的所有消息,甚至连军情七处,也只有少数直接对伯瓦尔.弗塔根公爵负责的第一线情报队伍才知道这些消息。包括这些人在内,所有的情报人员全被下了封口令。我之所以前来,是因为情况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不过禁令要等到下个月才能解除。”赛格丽娜说的很慢,她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5个月前,病木林的天灾们突然异动了起来,它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碎了奎尔林斯小屋的血精灵防线,小屋方面的负责人之一——重铸神器的奥罗拉战死。它们控制了她的尸体和灵魂,取得了一些情报,在已经被转化为死灵法师的奥罗拉的带领下,天灾们绕过了北谷的防线,长驱直入地围攻了已经处于修整后期的剧毒林地。”
“食尸鬼和地穴卫士就不用说了……憎恶大队,诅咒教徒团,冰龙小队,还有抛尸车和死灵法师。而战后总结中,我们发现率领这些队伍的,竟然是纳克萨马斯要塞中的亡灵领袖们。”
“死亡骑士教官拉苏维奥斯,黑女巫法琳娜,瘟疫使者诺斯,肮脏的希尔盖……都是些大家伙!”赛格丽娜苦笑了一下:“虽然最终我们还是在圣光礼拜堂的援军赶来的情况下打退了对方,不过剧毒林地的设施基本被撕成了碎片,而且……老实说,人员的损失比起那些更加的重要。算上奎尔林斯的毁灭,我们已经被杀了一万五千人以上……”
她没有说下去!
我很丢脸的咽了咽口水,心脏如惊雷般的跳动,震得我自己的耳膜想要流血。
“哎……”赛格丽娜沉默了半晌,才颓然叹气,丢过了两张纸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真的说不下去了,你自己看吧。”
我慌张地从桌子上将它们抄起来,只看了一眼,便差点拿不住!
我从没想过,一张纸竟然真的能变得如此的沉重!
强迫着自己看下去,放下第一页时,我已是以泪洗面……
“战死者名单:”
“血色十字军审判骑士,副指挥官马尔兰。”
“血色十字军兼联军猎人统领,雷奥普德。”
……
“圣光兄弟会勇士,战士队长科尔法克斯.圣光勇士。”
“圣光兄弟会高阶牧师,蒙托尔神父。”
……
“洛汉身受重伤,我们把他从骨头堆中挖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断气,现在仍然昏迷不醒。愤怒者马塔乌斯在混战中失踪,下落不明。瘟疫之东雷奥.铁钳殉职,埃利戈尔指挥官大人……失去了一条手臂。”赛格丽娜继续敲打着我的神经:“现在的联军高层,只剩下提里奥.弗丁大人、安吉拉.杜萨图斯小姐和萨满统领雷布拉特.碎地者先生算是无碍。埃利戈尔大人虽然勉强还能处理军务……纳萨诺斯领主已经通知我们,将尽快洗清位于蘑菇谷和考林的天灾残余,然后过来支援。但我们的指挥层仍然缺乏人力。”她用冷漠而平静的强调叙述着,但我依然听得出那其中浓烈的恨意和悲恸:“说老实话,今次来找你,就是为了征募你回去的——作为一名瘟疫之地的战士、将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我哑着嗓子,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连一直呆在斯坦索姆里不肯出来的‘银灰的格林希尔’都被叫回来了,你说呢?”赛格丽娜两手一摊,冷冷地道:“封锁消息就是不想让联军指挥层遭受惨重损失的事情再被其他人知道,或者利用来做什么文章。希尔瓦纳斯.风行者当时之所以出现在卡利姆多,就是为了和萨尔.霜狼、凯恩.血蹄讨论这件事情……好,现在,给我答复吧,巫妖、‘瘟疫之北’艾利耶尔.狩星者!你的决定是?”
我茫然瘫坐在椅子上,觉得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思索不了。
“马尔兰的尸体,我们没有抢回来,听说是被天灾们用数把长矛贯穿之后举在空中带走的。”赛格丽娜静了一会儿,又冷森森地开口道:“雷奥普德统领——据生还者称,他单枪匹马地堵在剧毒林地的坡地上长达20分钟以上。最后清理战场时,他除了一颗被咬烂的头颅外,全身都被撕成了碎片,我们甚至无法将他的尸体拼凑完整……”
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攥了起来,掌心传来一股股温热和麻木的感觉,我的手指抠破了手掌。恼怒地瞪了一眼赛格丽娜,胸中的恨意化为一句滚烫的文字,从被灼烧般的喉咙中汹涌奔出:
“‘瘟疫之北’艾利耶尔.狩星者中校,领命!”
第二章 浴室中的交谈
更新时间2008-3-3 7:24:00 字数:5515
处理完自己的生理,又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我换上了雷奥普德的遗物——那套由赛格丽娜带来的深渊追猎者套装。
深蓝色基调的甲胄使用的,同样是出自那种名为蜘蛛其实就是螳螂的地穴卫士身上的甲壳。不过除了关键的几个大块使用了内嵌秘银和一种曾经被雷奥普德称为精金的稀有金属外,其他的关节部分都使用了食尸鬼的肌腱和憎恶的韧带,弹性非常的好。在深蓝色的甲板下,是一套用瑟银编制而成的锁子甲,一看做工就知道是维尔海姆亲自打造的。
肩膀的部分是由龙牙骨固定和衬托起来的团状甲胄,雷奥普德在肩甲的外侧开了两个口子,里面设计了有趣的空间装置,除了有良好的固定性外,还可以从这个开口一次性发射5枚飞刀!而且这个内机的结构很像链带式的机枪,在发射一组飞刀之后机构会马上将下一组固定到端口的位置,甚至连这个如包子一般的肩甲也可以开启进行散射——这意味着如果我愿意,依然可以用刀雨来进行覆盖型打击!而最棒的是!全身10处发射口都是这种结构!负载甚至可以达到500把我使用的那种飞刀,不过那同样意味着这套铠甲的重量将超过250公斤……
不过最有趣的还是这套盔甲的甲板部分,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雷奥普德竟然在甲板的内侧添置了一些食尸鬼的肌腱,内层的链甲部分也有一些玄机,使他们可以通过张力来“扩大”,达到使铠甲巨大化的目的。这意味着这套深渊追猎者将可以承受我魔化后略微增幅的体型!
难道他曾经想到过我有一天会魔化,变为恶魔?我望着镜子中被巫妖的颅骨和其中的黑色力量掩住的面孔,摸了摸下巴,不自觉地想到。
“你看起来终于像点样子了,不过……希望几个月的无所事事之后,你的身手依然如过去一般矫健吧。北。”出得浴室,便听到赛格丽娜抱着手臂优哉游哉的揶揄。于是我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白眼,走了过去。
小松寺终于醒过来了,不过还是一脸迷糊的揉着眼睛,带着茫然的表情望着赛格丽娜,以及倒在地上七扭八歪的桌椅和门板……
我想她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
“咚!”我一拳招呼在赛格丽娜美艳绝伦的脸上,即使她一瞬间抬起了手掌接了下来,也依然被我打翻在地。
“咝——”瘟疫之西躺在地上甩了甩手,做了个“好疼”的表情,才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看着我笑道:“这算什么?一个战士的宣言吗?”
“不。”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捂着肚子咬牙道:“是报你这一脚之仇,刚才差点把我的隔夜饭都踹出来!”
赛格丽娜微微一愣,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抱着肚子靠在墙上笑个不停,不一会就蹲了下去,好像是笑岔了气。
“你……你这不讲道理的家伙!哎哟……”她喘着粗气边笑边骂:“我只不过是踹了你肚子一脚,你刚才那一拳打实了的话,我可是会掉两颗门牙的!哈哈……哎哟好疼……”
“哼!”
“主……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小松寺终于从类似低血压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一脸迷茫地用目光打量着换上了新的装备的我和蹲在地上缓神的赛格丽娜。
“没什么,老朋友打招呼而已。”我俯身捡起脚下的那些破损的地穴追猎者铠甲,坐到小松寺的身边卸下当中的武器,边往新的甲胄里装填边道:“收拾一下东西吧,库娜,我们要去东部瘟疫。哦,还有——”我用嘴努了努那个和我在残暴程度上属一个重量级而外貌比我漂亮好几个级别的家伙:“这是赛格丽娜.轻风,伊蒂娅的姐姐,同时也是西部瘟疫安多哈尔以北,以及东部瘟疫马瑞斯农场以西的前线负责人,和我同是追猎者公会的猎人首领,代号‘瘟疫之西’。”
“艾露恩的祝福伴随着你我,德莱尼人。”赛格丽娜笑够了,蹲在地上挥着手道。
“哦?噢……那个,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轻风女士。我名库娜.莹环,是小姐的侍女。”
“你好,库娜小姐。”赛格丽娜一指我,笑道:“这家伙怎么会请你作侍女?她可是我们之中出名的吝啬鬼、铁公鸡、敛财狂,别看现在好多了,像个正常人,原来那就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心地恶毒而且不讲道理只会用武力使人屈服的冰块啊!说说看,你是不是被她抓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把柄,才被逼就范作义工啊?”
……
你他妈少说两句会死吗!
“是吗?可是小姐一直提供我吃穿的……”小松寺跳着眼皮看了看黑着脸往手臂上装拳刃的我,咽了下口水反驳道,说罢还抖了抖刚才被我扒下来的衣裙,又指了指房间里的那套无尽暴风之怒装备和黑暗视觉巨斧。
算你识相……
“不可思议!”赛格丽娜一脸的吃惊和不信,惊叫道:“难道她被你抓住了什么把柄不成?”
“赛格丽娜姐姐!”我满头青筋,咬牙切齿地嗲道,特地加重了“姐姐”两个字:“你想撬我的墙脚吗?还是想让我揍你一顿,扒光了丢到大街上去!”
“你舍得吗?巫妖。”赛格丽娜挑衅地嘟了嘟嘴,阴森森地笑道。
“为什么不呢?”我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啊!”我身边的小松寺突然大叫一声,把我和赛格丽娜都吓了一跳。但见她一脸恍然地抱住了我的胳膊,好奇地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对了对了,小姐!我们为什么要去东部瘟疫啊?赖恩斯和帕鲁很快就会来了的啊!”
“如果你不想去,可以留在这里,但我必须得走,而且是马上!最晚明天清晨就出发。”我沉下了脸,刚刚强自忘掉的哀伤又从心底浮了上来。我拥住小松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叹道:“我要去报仇。”
我连去卡利姆多打仗都不让他们跟着,怎么可能让他们跟去那种扭曲而又残酷的地方呢?
“报仇?”小松寺一脸迷惘地嘀咕道:“希尔瓦纳斯陛下在东部瘟疫吗?”
“不是伊蒂娅的仇。”我摇摇头,轻声道:“是身为一个战士的责任,身为一个同类的本分。”
“让我来说罢,北。”赛格丽娜皱着眉头,似乎颇为不满我的含糊其辞,当下把所有的事情向小松寺介绍了一遍。
“……亏你们能笑得出来。”小松寺听完以后愣然呆了半晌,才苦笑着摇头:“我刚才还以为你们遇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呢。”
“你觉得这满地的破瓶子和碎桌椅,是我们狂欢的时候留下来的吗?”我翻着白眼反问道。
“东部瘟疫不比其它地方,在那里,你不能再使用世间的常识做事。”赛格丽娜接腔道:“战士们不能为死者悲伤,不能为死者愤怒。战士们要永远开朗、乐观、坚定,即使有什么悲伤的事情发生,也要打从心底地笑着面对,因为消沉和悲伤在那里永远是生存的大敌。战士之间充满了狡诈、算计和背叛,但当踏出营地的那一刻,即使是你死我活的宿敌,也必然是可以相依为命,将背脊放心地交给对方的战友。”她顿了顿,从地上抄起一瓶还算完好的酒,灌了一口道:“东部瘟疫的战士只有两件东西——友情,和尊严。而他们必须用这两样东西去收获生存或者是正确地死亡的权利。他们必须容忍可以被背叛、可以被利用的友情,并可以为之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是生命!而同时,即使在计算、伤害、甚至是让你的战友送死的时候,也绝不能怀有任何的私欲!那些被你所伤害的人,如果他们的遗体被天灾腐化,如果他们的灵魂无法安息,那么除非你亲手将其净化,否则你将得不到可以安息的一方墓地,只能暴尸荒野,沦为那些肮脏的天灾齿下的碎肉!”
她挥着拳头续道:“总而言之,东部瘟疫的世界是扭曲的,但你不能去伤害那已经不能用外界的常理来看待的友情和尊严,东部瘟疫的战士们,也只追求两样东西——生命,或者战死沙场后,能够得到一方可供安息的泥土!”
“所以,我不悲伤,也不能悲伤——纵使我之前确实感到愤怒和悲哀充斥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现在,我已经抛下了那些有害无益的感情。”我将拳刃套牢,淡淡地说道:“我将祈祷他们的灵魂得到永恒的安宁,但这不意味着我放弃为他们报仇。”
“你们很矛盾。”小松寺看了看赛格丽娜,又看了看我,从床上跳下来开始收拾包裹行李:“冷漠而扭曲的真情?我怀疑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至少从我遇到小姐以来,还没有体会到这种东西。”
“习惯就好。”我说。否则我也不会那样子对待苏拉,早就提着刀子砍上去了。
对于瘟疫之地的战士来说,这才是对于死者的尊重和祭奠。伤心与悲愤是奢侈品,是闲暇时间才可以拥有的感情,若果被无益的感情支配了身躯,丧失了理智的话,那些死去的灵魂是会讥笑哀叹出声的——因为除了将自己变为天灾的肥料之外,那不会有任何意义。在东部瘟疫,在那些可以通灵的萨满的表述中,只有胜利和安息,以及将凶手彻底的毁灭,才能令那些战死的英雄得以瞑目。而战斗,对等条件下,理性的一方永远会被赋予更多的机会。
说东部瘟疫的生灵们是“人”,还不如说我们是披着生灵外皮的狼群。
“对于我们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友谊——不择手段的友谊。”赛格丽娜也点头赞同着说道:“一切,都是为了战胜天灾。”
“错,只是为了生存。”我冷冷地扣好臂甲,否定道:“还有报仇。”
“对,生存,报恩和报仇。”赛格丽娜窃笑着耸了耸肩,小松寺讪讪地刮了下鼻子,便埋下头去,一声不响地转身收拾起行李来。
收拾好东西,小松寺洗了个澡,就跑去赔偿老板打烂的门扉和桌椅的损失了,我多给了她一点钱,又递给她两只月布包,让她买满足够3个人加一只豹子吃上1个月的食物,以及一些洗换的衣物。因为这几个月的混乱生活,我的那些衣服都发臭了,混着一股子腥臊的霉烂味道,有一些甚至蛀掉了,索性就扔了重买。
在浴室将身子脱个精光,我坐在浴缸的边轧上,手里握着铁丝团,费力地挫着那几件比基尼骨镰,希望将上面的那些臭气祛除掉。喝的醉生梦死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身体清爽了,可实在是难以忍受下去了——比被阳光照得发臭的咸鱼的味道还要糟糕。
“北,借你的浴室用一下。不介意我进来吧?”话音刚落,赛格丽娜便搭着一条浴巾,赤身走了进来。婀娜的体态在略短的白发的衬托下更显得韵味十足,那对性感的乳房虽比不上帕兰娜尔那般伟大壮丽,却在形状上犹胜一筹!结实浑圆的大腿和丰满的翘臀与隐隐透着点肌肉感的纤腰构筑了一条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如果不是那在刘海下不时一闪即没,如等待着随时捕杀猎物般的苍鹰般的锐利目光,以及那美妙身体中若有若无地透出的爆炸似的力量感,简直就可以用一名暗夜精灵版的维纳斯的称呼来赞美她了!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用阿尔忒弥斯或者雅典娜来形容。
……真他妈的,怎么有种自卑的感觉……我不自觉地瞟了眼浴室中的大立镜,虽然在身材上我有一较高下的信心,虽然咱家这张脸蛋虽然也算是中上之姿,但和她这样倾国倾城的仙女级面孔比起来,确实差远了点……
……
手上加劲,我更加卖力地撮起皮甲来!
“怎么?”赛格丽娜跨入了浴缸坐下,懒洋洋地拍着我的肩膀道:“别介意,艾利耶尔~你真正的价值并不在于一张脸皮。至于巫妖先生,我想就更不用在意了,反正——”她在自己的胸口上划了个圈圈,笑道:“巫妖先生是个男人,不需要在乎这些女人的东西,不是吗?”
“……”
“不过说实话,你居然酗酒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长出小肚子和赘肉来,真是令我惊奇!”她从后面捏了捏我的腰,惊叹着:“有什么诀窍吗?”
……我发誓,我有种想拿板砖拍人后脑勺的冲动……
“话不是这么说。”我没好气地道:“你不是来打击自己未来弟媳的自信心的吧?”
“怎么会?”某人笑得很水仙,一副我就是佛不生妄心的神圣表情:“倒是我很好奇巫妖你怎么会不介意这个想法?毕竟按照杜萨图斯的说法,你可是个男人——虽然现在的身体是女人。”
“巫妖没有感情,和谁谈恋爱是属于诺文的负责范围,我只是在统领自己的思维和负责思考而已。而负责感情那部分的诺文,很不幸是个女的,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立场,毕竟这个身体是人家的,感情也是人家的,我只不过是个借住的过客,打工出主意混口饭吃,犯不上去干涉房东家的私事。”我翻着白眼道。
“那艾利耶尔呢?”瘟疫之西如好奇宝宝般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艾利耶尔负责身体的运动,难道你以为一个一直在干文职的男人使用身体,能活到现在吗?”我答道:“不过她不喜欢思考和交际,也对感情没什么兴趣,所以就这样喽。”
“也对……不过……不愧是冰块啊……”赛格丽娜讪笑着抓了抓脑袋,弄得满头泡沫乱飞。
“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我叹口气,将手中已经搓掉一层皮子的骨镰往身边的浸泡液里一丢,站起身来也迈入了浴缸,跪坐在她的身后,汲了点水和泡沫为她洗起头来:“不过也难免。”
“对啊,你不知道,我都快好奇死了。”赛格丽娜端坐着,往身上涂起了泡沫。
“用我来冲淡心中的压力和悲恸吗?或许还有失落和迷茫吧?”我恬笑着,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变冷:“没有听你说到南,想来也是战死了,我记得你对那个缺了一只角的牛头长者很有感情的样子。”
“……不可以吗?”赛格丽娜的声音有点黯淡。
“无妨,反正你和艾利耶尔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吗……无论是作为巫妖还是诺文.暴风权杖,似乎都没有介意的意思和必要。不过我觉得,这虽然应该是一部分原因,但并不一定是重点。”我冷笑道。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重点?”赛格丽娜的声音很复杂,让人听不出她是什么意思。
我眯起眼睛,右手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肢,左手撩起了那被濡湿的齐肩白发,在挂满了水珠、满是条状纹身的深青色右颈上轻轻吻了一下,低语道:“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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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战备物资
更新时间2008-3-4 11:07:00 字数:5509
“扣一分。”听到我的话,赛格丽娜反而松懈下来了,好像撂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似的。她轻笑着用手指划了一下被我吻过的地方,便索性向后靠倒在我的怀里,笑骂道:“这样很失礼的,巫妖。要知道,我可是你恋人的姐姐。”
“你是怎么死的?”我紧了紧右手,确定不会因为手滑而被挣脱,左手绕过赛格丽娜那美丽的令男性垂涎的脖子,黑色的业火盘旋在食指上,抵住了她的咽喉。眯着眼睛,感受着怀中酮体的滑嫩,淡淡地笑道:“还有,你现在是什么?”
“……在那之前,我想问问,你怎么看出来的?”赛格丽娜似乎不知道我的双手的动作,她甚至闭上了眼睛,将湿漉漉的脑袋斜靠在了我的左颊上。
“味道。”我答道:“如果在这么多除臭剂和香精的洗涤下还能传出如此新鲜的尸臭,那只有问你了。”顿了顿,又道:“本来我还以为是我手上的皮甲发出来的,但你进入浴缸的时候那臭味竟然浓重了,于是我便也进来看看。才发现确实是从你身上传来的。”
“臭味?”赛格丽娜张开眼睛,一脸受到打击的哀怨表情,抬起自己的手和胳膊就闻:“没有啊?北,我可告诉你,对于一个淑女,这种玩笑可是不能随便开的。”
“随便,”我耸耸肩,带着点狰狞的表情低下头去舔了舔她的耳垂:“亲爱的姐姐,看在艾露恩的份上,我劝你赶紧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你可怜的准弟媳最近刚刚学会了恶魔猎手所有的招数,发起狂来的话,捏断你的脖子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你先为说我身上有臭味的事情道歉!”某人当仁不让地叫嚣着。
“你确实有臭味啊,不光是你这赶路的几天没好好洗澡生出的,还有尸臭——虽然一般人闻不出来这个味道,但是我不是一般人,我是瘟疫之北。”我很无辜地耸肩道。
“好吧……算你赢。”赛格丽娜直喘了好几口粗气,连得那一对丰胸都上下蹦跳了起来,才悻悻地摆摆手磋叹道。
“那么说说你的事情吧?”我笑道。
“没什么好说的。战后分析,为了把老弗丁和纳萨诺斯两个人,以及他们率领的部队钉在皇冠哨塔和考林路口之间,南方残存的天灾发动了自杀式的攻击。结果就是缺乏增援力量的北方被一锅端了。奥罗拉率领的天灾部队——”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当初在皇冠哨塔上为两个老杂毛倒茶送水,制造闪电和暴风假象的马尾辫血精灵女孩儿,可惜已经物是人非。只听赛格丽娜继续道:“撕碎了北地哨塔和北谷的军事力量,长驱直入攻击了剧毒林地,这个我说过吧?不巧的是,当时我正代替你行使‘北’的职责,所以就牺牲在北谷了。”
什么叫不巧、所以……真是够轻描淡写的……所以才有人说瘟疫之地的战士全是神经极端大条的疯子,果然还是有点道理的……
我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扣一分。”赛格丽娜白了我一眼,伸出手来掐了掐我的脸:“问话方式太粗鲁了,当心我不让伊蒂娅娶你。”旋即她蹙了下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实际上,除了心脏不再跳动、不再需要呼吸和进食以外,我和生前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血液的流动也没有停息过!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的血甚至还很温暖……”她咬了下小指,将咬破的指尖递到我的嘴边抹了一下:“看,和鲜血没有任何区别!在心脏停止跳动后,我分别听到了巫妖王和女妖之王的召唤,他们的声音充满了对于灵魂的诱惑,简直就好像是在饥寒交迫的人面前丢下一只热腾腾香喷喷的烤鹅!但我却是靠着自己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只烤鹅一点欲望都没有……这么说吧,每当我想要下嘴的时候,都会有种我手里捧的不是烤鹅而是蜡像的感觉,所以反复几次之后,我索性就自己去啃背包里的干粮,眼不见心不烦了。”
“你的意思是?”我差点笑出来。呆了一下,熄灭了指尖的黑炎,奇怪地问道。
“我既不是生者,也不算死者,我既不是被遗忘者,又不是天灾。”赛格丽娜很苦恼地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了。老弗丁都没有能看出来我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她讪笑一下,又侧过头来捏我的鼻子:“你这个狗鼻子~”
“好吧,你打算怎么办?”我丢了个卫生球给她,拍掉那只可以令男人发疯的玉手。
“为我自己,以及其他的人报仇。”赛格丽娜眯了下眼镜,鹰隼般的凤目中射出冷酷的银光。
“你觉得天灾的这次攻击有什么目的吗?”
“不清楚。不过我个人认为,从战后的总结来看,倒像是我们之中出现了叛徒,而这次攻击则在于铲除我方的高级将领,使指挥层陷入瘫痪。不过这些都有待考证,我却不想静等下去了——我需要血!能够祭奠英灵的复仇之血!我想你也会这样做吧?恶魔之北。”赛格丽娜阴沉沉冷森森地咬着牙,一字字地吐道。
“当然。”我点点头,笑了:“要我帮你搓背吗?”
赛格丽娜恍惚了一下,便平静了下来。
“有劳。”她挺起了腰,将美丽的背脊展露在我身前,随着我手上的铁丝团上下错动,舒服地呻吟起来……
(某江:各位好久不见,没错,你们没有看错,是铁丝……)
双双在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小松寺已经侍立在门外了,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光促狭地打量着我和还在用毛巾掬头发的赛格丽娜,直到我有点受不了这种淫荡的眼光而转开视线,才笑嘻嘻地将包裹和新的白色粗麻布衣递了上来。
“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哦?”小松寺笑眯眯地捂着嘴,眯着眼睛盯着赛格丽娜问道。
“没什么。”瘟疫之西丢了个卫生球,挥手道:“我去买几袋箭。”
“轻风女士!”小松寺对着赛格丽娜的背影叫道:“我已经订好了狮鹫,4个小时以后就可以出发了,当然,如果考虑到夜晚飞行的问题的话,我其实建议可以明天清晨动身。”
我抬眼望了望窗外,发现现在已经到了接近黄昏的时间了。
“那就明天走吧。”我点点头道。
让狮鹫在夜间飞行,我还没那么大条……天知道夜盲这种症状会不会出现!反正一般人都不会想要在夜间乘着狮鹫或角鹰兽赶路的,各个城镇的飞行管理员也都给出了明文规定。硬要对着干的话,到时候一头从百米高空摔下来就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赛格丽娜轻轻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说实话,主公阿~”等到赛格丽娜从楼梯上下去后,小松寺才怪声怪调地嗲道:“你们刚才在浴室里干什么呢?说实话吧~有没有上了她?”
“喂……”我拧了拧眉头,无力地道:“拜托,她是我大姨子!”
“可你有一半……好吧,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男的……”某人嘟着嘴,玩弄着手指扭捏道。
我很茫然的望了望她,然后双手托了托自己的一对90+的乳房,转了转腰,又摸了下两条结实漂亮的大腿,然后更茫然地一指自己的鼻子:“男人?”
“我不是说这个!”小松寺气的直跺脚:“她也是个大美女耶!当初帮你邮寄那些*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画百合志的时候最用心……”
“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吃醋?”
“怎么可能?”小松寺失口否认道:“我可是坚定的叔控,不爱女王!我只是——”她眯起了眼睛,神情一晃,再不复前一刻的那种媚态:“不想你被某些假象所蒙蔽。怎么说我也是跟着你混的啊,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你说她的身体啊?”我呵呵笑道:“放心,我早看出来了,但我想她是可以信任的。”
小松寺愣了一下,颇不满地叫了起来:“你从哪儿看得出来可以信任她?她可是……”
“她只是个活死人罢了。”我叹了口气。小松寺能够审视别人的灵魂,所以她一定已经看出来了赛格丽娜不是正常的生物。不过我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下去了,毕竟在浴室的时候我已经探查的足够多:“她的身上只有尸体的味道,而且不浓烈。既没有魔法的臭味,也没有奥术的生腥,我使用了魔法,更是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但是她的身体里没有一丝魔法的共鸣。我甚至听取了风的信息,但得到的回馈依然是没有。总不好说那些风元素也会撒谎了吧?”我缓下了将深渊追猎者胸甲穿在身上的动作,坐到床上回道:“你以为我会只相信她的片面之词吗?不过我已经探查过了,虽然这样很有点种族歧视的味道,但既然她的身体没事,我就不妨相信她。”顿了顿,我又接道:“何况,那份阵亡名单是假不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一挥手,打断了小松寺的话:“友叶君,我想我刚才就应该说了,现阶段,我选择相信她。还有,东部瘟疫的战士,只会在窝里斗,走出去的,只有战友。”
“……好吧,我不说了,不过你可别后悔,主——公——”小松寺讪讪地挥了挥手,翻了个白眼走了出去。不过我怎么觉得她刚才那个表情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细细地回味下从赛格丽娜进门以后的事情,貌似我没有遗漏什么吧?
苦思不解之下,我惟有悻悻的摇摇头,将这个问题丢到脑海的回收站里去了。
嗯,油盐酱醋、味精、料酒、辣椒、胡椒面,大量的腌肉干,面包……我打开袋子,检查着包裹里的东西,最后还是感觉——调味料少了点。
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维他命的东西——虽然现在的调料足够3个人吃上1个月的,但……法丽斯来之前,由于东部瘟疫和卡利姆多的动荡,这些东西都已经是紧俏物资了,贵得和什么似的,现在估计就更不用提了。我可不想万一在东部瘟疫出了什么意外好几个月无法回营地的时候,因为缺乏维他命而导致身体不良最后挂掉,那也太丢人了……虽然我不介意吃食尸鬼,但说老实话,那口感实在是太糟糕了,简直像在吞沙子,而且也没什么维他命。
“挖出来吧……”我喃喃自语着,起身下楼向着海港的方向走去。
当太阳西沉的时候,我终于将一个多月前埋在海港旁边的小树林中的东西扛回了旅馆。所有的人都盯着我肩膀上那粗大壮硕的东西,然后带着好奇的眼光一个个退避三舍。
“小姐,欢迎回来……好臭!”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小松寺和赛格丽娜正在聊天,她刚站起来迎接我,就被熏得打了个踉跄,捂着鼻子跑到一边去了。
“真没用。”漫天的臭气中,赛格丽娜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评价道。
“这是什么啊!”小松寺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吼。
“维他命!好吧,姐姐,别这么看着我,战备粮食你总知道吧?”我把肩上的臭气源望地上一丢,活动着脖子道:“库娜,帮我放下水,一会儿处理完这个我估计还得洗一次澡。”
“就算你不想洗我也会把你扔进浴缸去的!”小松寺咬牙切齿地跑进浴室去了。
赛格丽娜饶有兴致地放下茶杯,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充满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海豹的尸体?这么臭……看来是已经腐烂了,你要吃这个吗?”
“你不觉得很臭吗?”我一边刨开海豹的肚子——在那里我为了不让里面的东西楼出来而缝了几道线——一边问道。
“不要告诉我,你忘记在那段断粮的时间里是谁陪着你一起吃油炸食尸鬼和生煎憎恶的了。”
“要吃这个?”小松寺在浴室里高声尖叫道。
“以前没有吃过,不过好像说这东西可以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我扒开海豹的肚子,尸体因为腐烂而变得如粘稠的糊状物的肉汁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我指着海豹的肚子中说:“看这个。”
“海鸟?”赛格丽娜粗粗数了一下:“大约70来只,你准备怎么做?”
“像这样。”我笑了笑,抽出一只海鸟的尸体,对着肛门的位置咬了下去。将鸟屁股吐到一边,吸起里面那些已经成为烂泥状的汁液的内脏来。
“吃起来倒不是很臭,味道不怎么好,但这东西有很浓烈的动物脂肪的味道,而且短时间内,可以代替食盐来用。”我将内脏物含在口中细细地咀嚼了一番然后咽下,将还在流汤的鸟尸递给身边的大姨子:“来一口?”
“呕……”厕所里传来小松寺的干呕声……只听她边土边叫:“呕……小姐……呜……如果……如果你一会儿不来洗澡,然后刷10遍牙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呕……”
“至少比食尸鬼的味道要强。”赛格丽娜不知何时已经尝了鸟尸,吧唧着嘴巴,甚至还舔了舔嘴唇:“以后应该可以做一些存起来以备万一。”
……说实话,一个绝色美女蹲在地上,手里倒攥着一只流满了腐水的鸟尸,嘴角还沾着些同样的液体的画面,感觉实在是很怪……
“呕——”厕所里的呕吐声更猛烈了,只听小松寺愤怒的咆哮着:“你们这两个混蛋!”
“我看,我们再洗一次澡吧?”我耸了耸肩,道:“等我把这些鸟的内脏物全都挤出来存好。”
“你说,东瘟疫那里有什么可以做这种东西的呢?”赛格丽娜盯着手里的鸟尸,满眼放光地问道。
“不清楚啊……总不能用诅咒教徒来腌制吧?”我一边用瓶子收集捏碎的鸟尸汁液,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而且那边比这里冷很多,发酵应该会很慢……去年离开之前我在营地外面埋了2个试验用的,回去的时候挖出来看看能不能吃吧?”
“除了你我,好像没有人敢吃吧?”赛格丽娜揶揄道。
“那倒是。”我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就地取材以战养战从来就不是东部瘟疫能够使用的战略。
“话说回来,你都埋了些什么?”
“一个是地穴,掏干净里面的肉,然后填了些变异犬和变异蝙蝠,我是尽可能不想去动那些腐尸虫的,肉乎乎的看起来真没有食欲……”我远眺着窗外的夕阳光辉,带着怀念与神圣的表情说道:“另一个是用憎恶来腌制10来只食尸鬼……”
“……”
话说,本以腐烂的食尸鬼,如果再利用乳酸发酵来腌制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呢?
好吧,我要说,确实有点期待……
第四章 报备?
更新时间2008-3-11 9:44:00 字数:5344
经过长达半个多月的赶路,我们终于抵达了东部瘟疫,看着在乌云的笼罩下,明显比记忆中残破了许多的圣光礼拜堂和人影寥寂的营地,我不禁感慨万千,怅然若失……
“我回来了。”我向着那曾经无数次进出的大门跪倒,虔诚地低喃道:“并且,不再离去。”
“直到我们将心中的一切落土为安。”赛格丽娜携着小松寺从一边走上来,淡然地道:“你无需介怀,北。欢迎回家,姐妹,我要说——日安。”
“日安……啊,嗯,日安。”我笑笑,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带你去议事厅,当然,是老地方。”赛格丽娜笑着和周围的新人们打了声招呼,便当先走向了礼拜堂。
“去吗?”小松寺有点局促地用肩膀顶了顶我的胸口,问道。
“你也是从这里出来的不是吗?”我微笑着执起她的手,牵着有点不自然的小松寺跟了上去:“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感到怯懦吧?这可不象你,我的朋友。”
“啊,我倒不是害怕这个……”她撇了撇嘴,然后小声自语道:“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那个家伙……”
“这里有你的熟人吗?”我随口附和着问道。
“算是吧……”小松寺很奇妙地笑着,好像是很尴尬的样子。
我翻个白眼,耸耸肩膀,拖着她走向了圣光礼拜堂。
还是原来的装饰,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当初离开时一样,连花瓶的位置都没有挪动过。我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点点错觉,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多前,但比起以前单薄了的人丁却提醒着我,时间已经过去,再不复回。
我几乎是带着点恍惚地来到了那曾经聚餐的地方,推开比起去年更加陈旧一点的木门,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以及更多代替了原来的熟悉身影的新人。
“日安……”我有点迷茫地盯着坐在主位上的那名骑士,比起曾经的样子,他瘦了些许,右手的部分空荡荡的,他正坐在那里,埋头用左手写着些什么,可我知道他原来并不是左撇子。
赛格丽娜正在向他递交一份报告,他的身边坐着安吉拉.杜萨图斯和血色十字军的阿比蒂斯将军,红发的中年妇人代替了马尔兰曾经的位置,迅速而安静地处理着埃利戈尔递过来的文件,而她的下手位置,正坐着一名穿着深灰色铠甲,绑着一条银灰色马尾辫的人类女骑士。
“日安,北。”身边响起一个闷哼哼的声音,我呆了一下,诧异地转过头去,却发现身边站着一个身背长弓、断了一只角的黑色牛头人!而他的脸上,赫然是一条令人熟悉的长疤!
“啊?”我惊叫一声,差点跳了开来,错讹的指着面前的牛牛,好半天才结巴着问道:“南……南?雷奥斯.碎地者?你不是已经死了……”
“……谁告诉你我死了……”黑牛满脸憋屈地反问道。
“可是赛格丽娜……”我指了指某将来的大姨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冤枉我啊~”赛格丽娜插嘴道:“我可没说过南死了,是你自己擅自臆测的。”
“……好啊,你有种!敢耍我!”我磨牙啊我磨牙……只好红着脸别开瘟疫之南雷奥斯那一双真挚淳朴中透着些许幽怨的目光,开始打量地板……话说,那一双水汪汪充满了委屈的的大牛眼实在是令人招架不住阿……
“北!”一声娇呼,我感到腰间一紧,怀中已经多了一个温软的身躯,正是安吉拉.杜萨图斯。大法师满脸泪水地抱紧了我,哭着道:“欢迎回来,姐妹……马尔兰……呜呜……”
望着怀中哭泣的丽人,我也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过,忍不住反抱了回去,将她拥在怀里,任泪水打湿我的肩膀和脖颈。
“回来了?”埃利戈尔好像是现在才发现我进来的样子,将最后一份文件交给身边的阿比蒂斯将军,正襟危坐,才开口向着我道:“欢迎回家,北,日安,战友。”
他的声音非常的平淡,没有喜悦,也没有任何一种应该出现的感情。比起去年,他似乎隐藏的更深了,也似乎变的……更老了……
“日安,埃利戈尔大人。”我打量着那曾经熟悉的身影,品尝着这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中似有似无的含义,良久,才轻轻地点点头回道。
“请坐。”埃利戈尔写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将其交给身边的阿比蒂斯将军校月,又在赛格丽娜提交的报告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才向后靠倒在椅子上。他微微抬起手,似乎是想要做个抱胸的动作,旋即一谔,又悻悻地放了下去,看得我一阵心酸。他抬头看着我道:“好吧,战友。我们谈谈关于你的事情吧。”
“是的,大人。”我抱着安吉拉坐到了指挥官的对面,一边轻轻拍打着窝在我怀里泣不成声的大法师的背脊,一边说道:“这一次,您打算付给我多少酬劳?”
“你想要酬劳吗?”埃利戈尔眨眨眼睛,莫测高深地笑道。
“当然,怎么说我也只是非正规组织中的非正规组织下的挂名佣兵而已——”我揉了揉下巴,这段话实在有点拗口,笑道:“总之我不愿意白做工,要知道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传唤我回来的,我……”
“够了!”埃利戈尔突然一拍桌子,怒吼起来。吓得我生生把后面的措辞吞回了肚子里,指挥官的表情垮了下来,再也看不到一丝伪装,他的脸上,已经只剩下了深深的疲惫和悲伤。他看着我,用几乎算是乞求的语气道:“够了,北。”
“大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即使你和以前一样又如何?我想这一次,我们坦诚相见会比较好,女士。”埃利戈尔抚着额头,将双眼埋在那只左手下:“即使你和一年前一样又如何?实际是你已经变了很多——至少从前的艾利耶尔是不会……而且最关键的是,如今的东部瘟疫已经不是你所知道的东部瘟疫了,北方也不是你所熟悉的北方。”
“你想说什么!”我也板起了脸,恶狠狠地磨起了牙:“我回来就是为了做回瘟疫之北,然后去病木林将那些骨头架子和腐烂的肉砣大卸八块!现在,你难道想告诉我,我不能去吗?”
“对。”
“为什么!”我腾地站了起来,如果不是安吉拉抱住了我的腰拼命地哭,我早就跳过去一拳打上那英俊的鼻梁了:“我还是那个艾利耶尔.狩星者,瘟疫之北!没有人能比我更适合在北方出入了!我还在北方的时候,哪一天哪一刻局势不是在变化的?但我还能活到现在!所以我一定要去——你一定要让我去!”
“你先去南边帮忙纳萨诺斯领主和弗丁大人清扫天灾吧。”埃利戈尔平静地道,仿佛只是在宣布一项已经决定的事情似的。
“埃利戈尔!你这个——”
“冷静,猎人。”一身火红色的阿比蒂斯开口打断了我的咆哮,道:“你现在确实不适宜……”
“没有什么不适宜的,不能适应时局的战士都成了食尸鬼的甜品!”我拍着桌子吼道。
“好吧,不过你仍然要等。”阿比蒂斯耸耸肩,苦笑道:“第一,我们不可能只派你和几个人去那里,那完全是让你们去送死,我们需要组建一支军队,至少要上千人才可以!但现在因为上次的战斗导致各方面的力量不足,我们需要时间整顿出一支可以作战的部队来。”说完,她竖起了一根食指。
也对……我只好点点头,颇憋屈地坐了下来。
“第二,无论怎么说,你也离开了一年的时间,你需要重新调整自己的作息习惯和战斗方式,来适应目前的战斗,我说的没错吧?”阿比蒂斯笑了笑,掰着指头数道。
我只能再次点点头,刚才的那些更多是气话,如果这么扑上去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起码我需要重新地观察天灾的部队分布和行动习惯,否则那就真成了送死了。
不过,如果去南方和纳萨诺斯他们一起打落水狗,除了培养轻敌的心态外,什么意义也没有。
至少……至少也要去北方……
“扣2分。”赛格丽娜也在旁边插话,指着我的鼻子道:“你酗酒了好几个月,全身都生锈了,现在应该先活动下筋骨热热身。而且你的心态很糟糕,也要加以调整——怎么说科尔苏加德也是萨尔那个级别的强者,虽然比不上萨尔他们这些传奇英雄,但也比我们这个档次的强不少。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想去报仇?去给它送一具优秀的死亡骑士的材料还差不多。”
“啊……”我尴尬地挠挠头,不知说什么好。
“第三。”那名一身银灰色的女骑士——有着“银灰的格林希尔”之名的格林希尔.蔓殊华也淡淡地道:“我们需要作点准备,北中校。你这次将与我一起行动,我们要组成一支精英的尖兵,深入斯探索姆。”
“等等?”我举起手,打断了女骑士的自说自话:“为什么我要和你去斯坦索姆?你去那里是为了找你的导师瑞文戴尔男爵,我为什么要去?”
“不要说你不知道科尔苏加德是呆在空中要塞纳克萨马斯中的,战友。作为一座空中要塞,除了设置在斯坦索姆中的传送阵外,你觉得还有第二种进入的方法吗?或者你想自己飞上去?”格林希尔闭着眼,优哉游哉地反问道:“你的确是瘟疫之北,说道整个北地的熟悉程度和战斗力,估计无人能出其右,但我——我可是在斯坦索姆一带待了10年!说道斯坦索姆和纳克萨马斯的外围,没有人能比我更熟悉!”
我确实能飞上去……我在心中默默地嘀咕着,不过没吱声。
“顺便声明,我也要去。”赛格丽娜笑嘻嘻地道。
“好吧。”我俯下身替苦累了睡倒在我怀里的安吉拉抹干了眼泪,讪讪地道:“我明白了,不过我拒绝去南方,那对我的‘复健’一点意义也没有。我要求去东墙稍塔和北谷一带,先做做巡逻和猎杀的任务。”
“……可以。”埃利戈尔和阿比蒂斯交换了一下眼色,便点头应允了下来。
“我们需要大概10天的时间来整编队伍,不管是一般部队还是精英分队,我希望你能再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在需要你出现的地方,北。”格林希尔面无表情地道,如果是赛格丽娜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话来,估计我会一拳打掉她的门牙,不过……对于格林希尔这个家伙,在这里呆过的人都知道,她从来不会说什么反话、嘲讽之类的言辞,从这个女骑士口中吐出的,只有正经事……所以这一拳怎么也打不出去……
于是我只好讪讪地退出会议室,将安吉拉抱回印象中的房间,并前往据说是新的报备处的物资中心进行报备,顺便领取点常用物资。
“真亲密啊~”当我将安吉拉放到床上,帮她掖好被子后,小松寺从后面拧上了我的后腰,带着吃味的语气揶揄道。
“吸,哪儿来的这么大的醋味?”我故意无视掉腰间的疼痛,抽了下鼻子笑道。
“当我在吃醋吗?”小松寺表现得相当不满。
“难道不是吗?”某大叔控的变身大叔嘟着嘴,气鼓鼓地反问道。还背转了身子玩弄起自己的头发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家伙好萌……不过当朋友可以,我可不想和“他”发生什么超越友情的关系……啊啊啊!我不是萝莉控啊!
“算了,”小松寺一撩头发,又扑过来抱起我的手臂,笑眯眯地道:“我们去报备吧~主~公~”
……
好可怕的性格!翻脸似翻书!
几乎是被小松寺拖进了报备处,现在呆在那里的再不是原来的尼古拉斯公爵……于是我很没形象地指着那个原本应该坐着尼古拉斯的位置上的家伙,下巴几乎脱臼!
“萨……萨尔塔.森火?”
“嗯?谁……是你!”面前的某头牛百无聊赖地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然后就一下子蹦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俩人齐声问道。
“哦……我是这里的将领,嗯,现在回这里作战,我要报备……”
“……签上你的名字。”牛牛咬了咬牙,甩出了一本名册,恼怒地道:“你和你的那个侍女差点把我废了!好在萨尔大人帮我把胳膊接上了……这一次是因为东部瘟疫实在缺人了,我们这些战争使者就被派过来支援这里了。不过因为我受伤未痊愈,所以只能先蹲在这里帮人搞后勤……都是你们害的!”
“切!”我一边在名册上签字一边撇着嘴道:“是你们擅自打过来的,我和库娜可是自卫反击,难不成还要我站在那里等你们砍?”签好名字,我想了想,不情不愿地向着面前的牛牛伸出一只手:“总之,在未来的这段时间,我们就是战友了。请记住,战士,在这里没有部落和联盟,只有生灵!艾露恩的祝福,战友。”
“唉……日安吧,伙计。”萨尔塔脸上换了好几种颜色,才苦笑着伸出一只大手来。
“小姐,完了吗?”正当我和大牛牛萨尔塔倾情上演一笑泯恩仇的狗血剧的时候,小松寺笑嘻嘻地从背后飘了出来。她看着我和萨尔塔讪讪松开的双手,用极度调侃的语气询问道。
“还好……”我随口答道,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
刚才,我们说的是英文?虽然有明显的地方口音,但确实是英文阿……
“你们两个!”正当我回头望向小松寺,想要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某牛粗犷的吼叫声就响了起来:“是日本人吗?”
“不不,”我摆摆手错讹地道:“我是中国人,她才是日……日……咦?英文?”
“你是中国人?”萨尔塔如兔子般地蹿了过来,一把把我抱上了空中,搂在怀里,用它那张满是毛的脸蹭着我的左颊,用字正腔圆的北京话叫着,声音中甚至带着点哭腔:“没想到……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和中国人见面啊!呜呜呜……我好感动!”
……
我再一次转头望向一脸灿烂笑容的小松寺,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摇摇头,咬着牙问道:
“谁他妈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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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穿越者集合
更新时间2008-3-14 15:10:00 字数:5298
这一张写得不咋地,主要是语言的组织和要交代的事情有冲突,我不想再花个好几章的篇幅把应该是过场的东西写出来,于是……反正是很别扭的白开水,唉……还是写作技术不过关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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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萨尔塔惊叫一声,赶紧放手,掸了掸糙皮袖子鞠躬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士,本人叫作吴基,是三十年前穿越过来的地球——嗯,华人。”
“简单的说,就是重生在这里的家伙。”小松寺在我背后插嘴道,声音透着一股子不爽和一点点幸灾乐祸似的。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令我惊讶的了。
“吴基?”我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丫挺的竟然不会把我好好放下而是直接丢到了地上——皱着眉头问道:“呵呵,有点耳熟的名字,我有个没怎么深交过的同学也叫吴基。”
“啊!那还真是巧啊!”某牛很激动地叫道,一点也没察觉到我咬牙切齿揉着屁股的动作……
“嗯,你好,我是鲁子妖,多指教了。”我悻悻地伸出手,道。
可是某牛头却没有握上来,反而是很古怪地张大了眼睛……噢,还有嘴巴,一匝一匝地嘀咕道:“……鲁子妖?”
“有什么问题吗?”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手虚悬在那里呆也不是收也不是,别提多尴尬了。
“……天王盖地虎?”某牛沉吟半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宝……宝塔镇河妖?”俺一愣,顺嘴答道。
……
死寂……
“嗯哼!”在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之后,我咳嗽了一声,沉声低喝道:“无鸡神教,千秋万载?”
“入我教派,遍地鲜花……我靠!”萨尔塔一个猛子跳了起来,发出男高音般地刺耳尖叫,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吧,事到如今,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令我惊讶的了——即使是又一次在异世界狗血地碰到原来在地球上认识的人。
“唉……竟然是你……”我叹口气,两手一摊,对着目瞪口呆的牛牛无奈地道:“得了,哥们儿,别那么惊讶了,我就是腰子了。虽然现在是个女精灵。在这里我是艾利耶尔.狩星者。”
“你们认识?”小松寺走上前来,惊奇地问道:“这世界好小哦~”
“可不是吗?”我苦笑着摇摇头,对着脑袋当机的某牛努努嘴:“这是俺们同学,吴基。”
“刚才那什么无鸡神教……的彩头之类的玩意儿是什么?”好奇宝宝眨着大眼睛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揉了揉太阳穴,道:“我这个同学的兴趣是打太极拳,在参考了有氧运动之后,他发明了一套结合了有氧运动和太极拳套路的健身体操。因为想要推广这套体操,他一边向着国体申报,一边拿到了学校的社团批准证书在私下里招收社员,号称吴基社。不过除了女生,没有什么人参加。一来二去,他身边就有了一大堆女性社员,虽然后来很多男生冲着mm的面子也想入社,但是却被那些女社员联手抵制了……于是吴基社变成了无鸡教,只可惜某教主完全是手下女生们的控线木偶,徒被花朵包围,却一朵都摘不到……至于刚才我们对的口令,那是把持着‘朝政’的众女教徒们自发弄出来的口号……”
“还有这种事情?”小松寺明显兴奋起来了,小尾巴一摇一摇的:“为啥男生一开始都不加入这个社团呢?”
“哦……”我抽了抽眼角,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因为这个社团是‘无鸡社’啊,男人嘛……不提也罢,反正理由多是‘抱歉,我还没有过过性福生活’之类的……而女生之所以滚滚而来,除了对有氧太极拳感兴趣之外,也是因为‘无鸡’这两个字的彩头啊!毕竟现在大学里的关系也是很混乱的,那些加入的女生们从一开始就将这个新兴社团当做庇护所来建设了……以至于吴老先生大权旁落后,想要近水楼台追个女生都被其他社员以‘无鸡神教的教主怎么可以破戒’这样的理由而否决。别看这家伙每次出入社团都是被一大堆mm前呼后拥的,实际上他谁也把不到……呜呜!”
还没等我说完,萨尔塔——吴基吴大教主便凶神恶煞地扑将上来,左手狠狠地捂上了偶的嘴巴,他红着两眼,用右手揪着偶的脖领子猛摇,愤怒地咆哮道:“我不是无鸡!我不是无鸡!我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完美的左勾拳!
“……他怎么了?”小松寺看着我一拳把状若疯狂的牛牛撂倒在地,揣揣地问道。
“没什么,老毛病而已。”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怜悯地看着倒在地上捂着鼻子打滚的大家伙,苦笑道:“如果你是校花美女群中唯一的一名男性,却持续3年都没有摆脱处男两个大字,有个‘无鸡’这么赞到爆的名字,还要承受被别人用这个名字从背后指点的压力的话,估计你也会发飚吧……”
“哦——”小松寺若有所悟地吱了一声,看向地上的牛牛的眼光多了一丝怜悯:“确实!”她走上前,踢了踢正在掰正鼻子的萨尔塔,柔柔地笑了起来:“这位大哥~既然您和小姐……唔,子妖君是老相识,那您不会在补给品上给我们穿小鞋吧?”
“啊嘎嘎……嘶……我当然不会给他穿小鞋。”吴基老兄揉着下巴愁眉苦脸地瞟了我一眼,就狠狠地瞪上了小松寺:“但我可不想给一个日本鬼子行方便!”
“哼!”小松寺呆愣了一下,拉下脸扭过了头,然后狠狠地在吴教主的肚子上又踢了一脚。
“管管她!”吴基呻吟了一声,恨恨地冲着我叫道。
“好了好了,老吴……唔,在这儿我还是称呼你萨尔塔吧。”我叹口气一摊两手,无奈地道:“她有3/4的中国人血统,虽然我想你不会为了血统这种愚蠢的事情去歧视一个人,不过我还是要跟你打个招呼。”瞟了一眼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吴基,我也扳起脸接着道:“而且,现在我们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拜托你不要给我和她找麻烦,你给她穿小鞋说不定就会把我也交代在外面了——我想你在这里几个月了,也应该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说我们在地球上的种族关系,就是在这里,我也希望你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吴基匝了匝嘴,看着我一脸严肃的表情,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
之后的一个小时,我和老吴简单地互换了一下情报,才知道这家伙是重生过来的——而且竟然是重生了快40年的老户口!按他的话讲,就是——
“我已经快分不清自己到底该是什么种族的了。”老吴苦笑着道:“我当牛的时间已经比当人的时间还要长了。”
当他听说小B、榛子等人也和我一样穿越了过来,更是兴奋莫名,直叫嚣着有机会碰面的话一定要和法丽斯、榛子两人比一场摔跤……甚至当他听到了榛子在这里的真名后,还捂着肚皮敲打着在一边给我们端茶送水的小松寺的肩膀大笑起来。
小松寺一脸的郁闷,却只是揉了揉肩膀故作不知,我笑着看着这两个家伙,明白他们是打算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把以前的一切揭过去。
两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老吴,你就是这点好。”当谈话结束,老吴将我们提到的物资递过来的时候,我悄悄地伏在他耳边赞道。要知道在地球的时候,吴大教主之所以会成为吴大教主,而不会被美女们“裁员”,除了一身功夫外,和他这个人可以不计前嫌的与人相处的关系也不可谓不大。
“别提了,要不是你作保,我才不会……”老吴摸摸脸,讪讪笑道。
“好了好了。”我打个哈哈:“几个月前那场战斗,她为了救我甚至不惜背对着你,最后靠着同归于尽的方式达到了目的。而现在在这里,更是没有什么种族阵营之分,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区别,我相信她……至于你,我想,40年的牛头人加上小30年的人类经历,应该看开了很多事情吧?至少在这里,我不想和地球上的事情扯上什么关系——当然,我们之间的友谊另当别论,前提是你将我当朋友的话。”
“好吧。”老吴想了想,摊手说到:“我保证,不再把这里和那里的恩怨搅在一起就是了。嗯,虽然你这个家伙很变态,但是待人很诚实,我相信和你搅在一起的家伙也不会坏到哪儿去就是了。”
“嗯。”我点点头,向着门外走去:“在这儿,活着很累,我希望能尽量轻松一点……朋友总比敌人要好,越多越好。”
“你说的对。”背后传来老吴疲惫的声音:“累啊……”
原本的预计,是在这段整备的时间里好好地去北方“干上几票”的,但是有所谓天有不测风云……
好吧,简单的说,就是和老吴相遇的第二天,我时隔了半年的“那个”又来了,而且无比的凶猛,饱受折腾的我几乎是在床上昏迷了两天……于是我躺着度过了之后的一个星期……
最可恨的是,不论是代替了我的哨兵任务的赛格丽娜,还是他乡遇故知所以格外殷勤的萨尔塔,抑或是一直在一边照顾我的小松寺,都在第一次探望的时候对着那一大滩红色的东西吹口哨,某大叔控甚至还叹为观止地声称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
而老天也像是给我开了个大玩笑一样……就在我病倒的第5天,榛子、图萨蒂夫妇,连同硕鼠和新近痊愈本来应该在家享受双飞的瑞尔.戴德一起抵达了圣光礼拜堂……
老吴欣然和榛子他们相逢的那段姑且不提,我还没来得及和这帮人见面,格林希尔和赛格丽娜九连胜也不吭一下地把他们全都编组到了那只“精锐小队”中去了,硕鼠更是因为其拥有的华丽的后勤才能,在出发之前被扔到了报备处和老吴一起打秋风……
当赛格丽娜带着好笑的表情把这几个家伙一起引入我的房间后,除了硕鼠阴沉着脸给了我眼眶上一拳外,所有人都是啼笑皆非地看着我挂在房间里的那几张洗不下去颜色的床单尴尬不已。
于是图萨蒂脱下了一身无畏板甲,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军棍,和小松寺一起投入了照顾我饮食和休养的伟大工作之中……
硕鼠和榛子对我进行了长达3个小时的“再教育”和“高度的建设性批评”,最后被图萨蒂以一句“别在这里捣乱”连同在一边看大戏的赛格丽娜和瑞尔.戴德一起撵了出去……
直到第七天,在一干没良心的家伙的嘲讽下,我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
虽然折腾得我羞愤欲死,但我也不禁在私下里暗自庆幸着——幸亏是现在爆发了“好朋友”,以我的周期,半年内应该不会再来了。这要是一进北瘟疫,如果突然来个好朋友,我可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狗血的事情还不止这些。
当我能下地活动的第二天,银月城的血精灵那里就派来了援军,搞笑的是,这总共只有200名血骑士的支援部队中,有一半好像是嗑丸仔上瘾了一样的魔法中毒患者,离成为那种最糟糕的瘾君子——失心者只有一步之遥的家伙。剩下的一半中,却有20名古板的甚至让我怀疑是不是矮人伪装的真正的骑士信条遵守者,就差吃斋念佛剃度烧香了……不过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支部队的领队竟然是一名熟人——已知的埃泽拉斯大陆上唯一一个不是靠着从纳鲁身上抽取圣光魔法而成为血骑士的血骑士,克拉蕾忒!
当看到某个活泼快乐的血精灵少女在东部瘟疫的指挥中心中上窜下跳,然后在重逢后,兴奋地逮着一脸抽筋的硕鼠满世界乱转,我和埃利戈尔、阿比蒂斯等人只能面面相觑地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希望她不会把这里当作游乐场……”我说。
“有什么关系?”埃利戈尔明显言不由衷地揉着眉心道:“自从几个月前的那场战争后,东部瘟疫好久没有这么活泼的人儿了……让她调节一下气氛也好……”
“你能不能收起那种只想着利用别人的坏心肠啊?”
“女士,你可不能这么说……其实我恨不得将每一个人都当作食尸鬼来用的……现在,有一个免费的气氛活跃道具在这里,我为什么不用?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吵。”
“……”
于是谈话在我和阿比蒂斯将军的大白眼中结束。
“北中校。”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身银白色的格林希尔叫了我一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想你也应该抓紧准备,部队将在5天内编整完毕,而我们这支小队很可能将会在4天后的下午出发。”
“我知道了。”我揉了揉耳垂,点点头朝着小松寺的房间走了过去。我们需要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打点“野食”,让他们习惯一下东部瘟疫的作战方式,顺便清扫一下道路兼充当斥候……
顺便一提,欧文也随着榛子他们一起来到了这里,不过鉴于其武力值并不太高,没有被编入临时小队,而是要在我们出发后代替原本应该继续被埋在报备处的老吴打理后勤……
记得那一天,当小松寺和欧文重逢时,某人激动地扑入了对方的怀中大哭了一场,然后就不知何时双双失踪了……直到第二天,某黑暗的变身生物再次现身时,已经变得青春焕发、斗志昂扬,一张极端满足的小脸几乎要滴出水来,而站在她身后的某大叔则黑着眼圈,萎靡不振……
从那时开始,到今天为止,这俩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间,加起来不过10个小时……
嗯……
一边站在小松寺的房间门边,抱着一本*悠闲地啜饮着小酒,一边侧耳倾听着房间内那此起彼伏的肉搏声和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声……
还真是战前的和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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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穿行于瘟疫之中
更新时间2008-3-21 9:18:00 字数:4749
自圣光礼拜堂出发,已经过了10天……
要从满是天灾压场的北谷和东墙哨塔一线直接穿插进去,无疑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所以我们这一票人带着1231名战士(包括那些看起来像是被发配的瘾君子们)花了将近5天的时间翻过了剧毒林地北边的悬崖,又花了4天的时间从北谷的东方和北方山脉——实际上也就是一连串不是很高的小山坡——穿行了过去,才终于绕过了天灾的防线。
“它们迟早要收缩防线的。”格林希尔在出发时这么说,该死的是她说的实在是很有道理——在奎尔林斯小屋这个东部瘟疫北方唯一的一个兵力集中点已经被一锅端的情况下,天灾们几乎是把所有的前线兵力都压在了东墙和北谷,东墙哨塔以北的军事力量只能用惨淡来形容,我们这一千多人竟然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不用担心遭遇大股部队!要我说,天灾在病木林和北谷间的部队虽然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组成了一道巡逻网,但这些可以漏掉鲸鱼体积般猎物的巡逻网,简直是一文不名。别说1200人,就算是12000人我也很难想象会被发现——你指望一个数量不足20巡逻半径却达到10公里的小队能干出什么来?更何况还都是那种慢悠悠的兵种。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每人都被发放了一只用来装补给的符文布包,不需要耗费巨大的体力背着吃不了多久的食物上路,我们也根本无法带着这千多人从那条要命的山路穿插过来……
“1头憎恶、10只食尸鬼,2只地穴。喏,你的礼物。”我回到扎营的地点,将手中切下来的战利品——一颗血肉模糊的憎恶头颅丢给了迎上来的赛格丽娜,向着格林希尔报告道:“这是离我们最近的一支巡逻队,当然,尸体我都烧掉了。”
法力燃烧的好处就是环保,不会起烟尘。是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不二法门啊!
“谢了。”赛格丽娜开心地笑着,那叫一个美艳动人——如果不算她手里那颗腐水横流的肉块的话……
“呼——”格林希尔松了口气,有些尖削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和释然。她定了定神,挥挥手向着榛子和硕鼠道:“先生们,安全了,我想我们可以开饭了。伙食的发放拜托你们了,赖恩斯先生,萨尔塔先生。”
“记着不要生火,”赛格丽娜一边抱着手里的憎恶脑袋啃着,一边含含糊糊地支吾道:“老兵都知道怎么做,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去提醒一下那些新兵。”
“是啊是啊,”我笑着走上去,双手一托赛格丽娜手中的那颗汁水淋漓的头颅,张嘴就咬:“还有哦,你们最好尽快适应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用来睡觉了——是前几天的一半还少,希望你们能尽快适应喽~”
“放心吧……”榛子和吴基对望一眼,双双苦笑道:“艾利耶尔,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们的样子很容易让人食欲不振外加做噩梦?”说完便摸着鼻子灰溜溜地跑了……
“我也去!”克拉蕾忒铁青着小脸,一把拉起脸色泛白的小松寺和硕鼠就朝着人群跑了过去。
瑞尔.戴德用猥琐的眼光羡慕地在我和赛格丽娜之间逡巡半晌,才遗憾似的叹了口气,跟着榛子他们的足迹走了过去……
……果然,两位美女抱着一颗硕大的人头(就算再怎么丑,憎恶的脑袋还是人形啊……)直接撕咬然后在汁水纷飞中吞咽下去的场景,还是很挑战人类认知极限的啊~我用小指刮了刮脸上的面纹,和赛格丽娜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也好……”格林希尔的声音插了进来,冷冰冰的,我转过头,只见她揉搓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现在节省一点粮食,以后就多口饭吃。”她自顾自地点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结论,便转过头来,一双深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们,直看到连赛格丽娜都别扭低转移了视线,才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指了指我们两人一起抱着的头颅道:“不请我吃点吗?”
说起来,能在斯坦索姆鬼混10年不出山的变态,自然是不会吃坏肚子的存在……于是我和赛格丽娜互相打了个眼色后,便很愉快地接受了请求,与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同类(可以不吃出毛病来的同类)一起大快朵颐……
唯一让我们俩有点遗憾的是,格林希尔虽然不介意吃这些东西,但还是需要先用清洁术和圣光术将她手里的那部分头皮清理一番才能入口——实际上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圣光术可以当烧烤用火来用!看着格林希尔用刀叉优雅地分解着冒着烟的憎恶头皮,一小口一小口地进食的样子,我只好无奈地向着赛格丽娜耸了耸肩。不过大姨子的表现更强悍,她只是丢了个白眼,说:“缺乏效率。”
……
“小姐……你可真是缺德……”酒足饭饱之后,小松寺就跑了回来,硬卧在我的怀里不肯动弹。在用一个中指打发掉一脸戏谑,想看大戏的赛格丽娜后,我找了条披风将她和我裹了起来,于是就听见她一边在我的乳房上划着圈圈一边道:“人家现在一点食欲也没有耶!只吃了半个面包就吃不下去了!”
“如果欧文在的话,或许你饭量就能大一点了吧?至少我看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挺开心的。”我笑着扭扭她的鼻子反驳道:“现在后悔了吧?不让他一起跟过来……竟然做完了就给同床男友下迷药,还里三层外三层地绑起来扔到储物柜里去的……天下也就你这一号了吧?”
“什么嘛~”小松寺嘟着嘴反驳道:“我是不想他来前线陪着我们送死……哦,不!因为……因为他远没有我来的强,到时候万一因为他而分心死掉了,岂不是亏大了?”说完还愣了愣,讪讪地吐着舌头干笑起来……
“得了。”我抿嘴一笑,不置可否。反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向怀里抱紧了些,轻声道:“只有半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不要浪费了。”
“嗯……”
话说,我本来也想效仿这家伙的,可问题是我要对付的,是3个对我知根知底外加身手不弱的家伙……于是我很可耻地被榛子的闪电放倒、在被硕鼠的锤子敲晕后被老吴的荆棘术捆好、最后吊在天花板上直到出发的那一刻……
现在回想起来,在推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们在屋子里的站位很有问题的说……
我抚着小松寺的头,回味着之前失败的行动,一股凄然之情油然而生!于是左手一扬,3枚飞刀化成3道银弧朝上而去。然后就听见头上发出一串“啊啊啊啊”的惨叫声,某个趴在树枝上偷窥百合图的淫魔如一颗伟大的苹果般,带着鲜红色的果汁,向着大地掉落而去……
半小时后,终于恢复了在这里的作息规律的我准时醒来,叫起迷迷糊糊的小松寺,连同其他“军官”一起,与格林希尔等人开始商讨下一环节的行军问题,而刚才负责警戒的人则开始进行30分钟的休息。
“女士们,先生们。”格林希尔环视了一下,便举起手道:“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方针了,我想该是我们这个特殊小组和大部队分开的时候了。”
“少校,”榛子举起了手,问道:“我想问一下,我们是否应该在确定了天灾的巡逻网络为何会如此疏松再作打算?这几天的行军实在是太顺利了,虽然我们只有一千多人,但是这么大一股部队进入天灾防线的后方,居然没有被发现,实在是太诡异了吧?”
“血骑士们的能力有助于在天灾面前掩藏我们的行踪。”克拉蕾忒接口道:“不过我也不认为我们能丝毫不被察觉地走到这个地步,这太古怪了。”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格林希尔眼皮都不眨一下,声音又冷又无奈:“我敢打赌,天灾的那帮杂种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它们只是还没有发现我们具体的行踪而已。”她吸了口气,又道:“其实天灾的兵力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多,憎恶和地穴蜘蛛以上的兵种都是比较稀少的存在,而即使这两种主战的东西,算上食尸鬼也没有那么多——毕竟,天灾的兵力来源于尸体的数量,一头憎恶可是需要好几个牛头人的尸体才能拼凑起来的。何况,在纳克萨马斯要塞里坐镇的那几个巫妖生前都是实至名归的大学者,他们需要更多的尸体来作实验——即使从诺森德的冰原运送来尸体也是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们之所以现在还不动手,是因为想让我们送货上门去做实验材料?”我皱着眉头问道。
“据我所知,是的。”格林希尔点点头:“你们知道斯坦索姆中的那些血色十字军吧?实际上大十字军索达汗早就死了,整个斯坦索姆的血色十字军阵地全是保持着人类外貌的尸体,而且他们都认为自己还活着……”
“这也是血色十字军在斯坦索姆中一龟缩就是10年的原因啊……”我舔了舔手指,撇着嘴接道。
“是的。”
“那样的话我们还来这里干什么!”榛子铁青着脸站了起来,冲着格林希尔咆哮道:“这不是纯粹找死吗?还是给别人送实验材料!”
“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不做!”格林希尔也站了起来,大义凛然地与榛子对视着,一字字反驳道:“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了攻击的机会,哪怕明知道是九死一生,也是需要去做的吧?去了,说不定有成功刺杀那个杂种的机会,不去,我们永远只能蹲在东南的一角,等着天灾不断开发各种新型的病毒,或者如之前在剧毒林地的一役般,杀死我们无数的战士!”
刺杀吗……我叹口气,暗自摇了摇头。
用那边的大部队作诱饵,精锐小队潜入后方,击杀对方的大将,很原始的战术。不过听说纳克萨马斯是天灾在诺森德和艾泽拉斯之间的枢纽,而克尔苏加德正是提供这个枢纽的关键,如果击杀了他,那么整个天灾在东西瘟疫的势力就算是被彻底掐断了补给,光是用银月城和圣光礼拜堂的人就能把它们都磨成骨粉……
苦笑了一下,格林希尔说的不错,明知九死一生,我们还是得来干这事儿!更何况,我和赛格丽娜主要是来这里报仇的,没理由不去找克尔苏加德大法师聊聊天……
“通往纳克萨马斯的传送阵是掌握在瑞文戴尔男爵手中吗?”我寥寥问道。
格林希尔脸色一变,咬了咬嘴唇,才道:“是的。而且我终于确定了他所在的位置。”说完她望向天空,磋叹道:“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他了……”
“嗯,”我看了看四周的人,拍拍手道:“好了,我们准备吧。”
“有纳萨诺斯领主统帅着那1200人,不会轻易被消灭的,希望他们能吸引足够的火力。”格林希尔低下头,表情中布满了狠戾、决绝、无奈和一些复杂的东西:“大家都收拾好东西了吧?30分钟后我们就出发,愿圣光——”
声音嘎然而止!
“嗯?”
我、榛子、硕鼠、老吴和小松寺都愕然回首,只见格林希尔有点失神地盯着前方,好像被什么吓住了似的!而她的面前,一片白色的结晶正飘然而落!
“雪?”我大叫一声,差点跳了起来。
“该死的!”榛子一拍大腿,拉着老婆风也似的向着行李跑了过去!
硕鼠和老吴对视一眼,双双点头也跟了上去,而瑞尔.戴德则皱着眉头将手头上所有的东西都扔回了腰间的包裹里。
“走吧。”赛格丽娜一拍唯一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克拉蕾忒的肩膀,讪讪地道。
“啊?不是说30分钟后集合吗?”克拉蕾忒表现的和个雏儿一样,不过只要想到她之前都没在北方做过什么任务,也不是在银月城正经训练出来的血骑士,也多少可以理解了——实际上,在参加我们的佣兵团之前,她也就是刚从家出来的小姑娘。而半年不是很紧张的佣兵生活,也很难让她知道些什么教程以外的东西……
“下雪了。”赛格丽娜道:“人走过以后,就会留下很多足迹——天灾虽然都是死灵,但不是瞎子的物种也是很多的。”
“希望纳萨诺斯领主杀得够多……”我喃喃自语了一下,便向着格林希尔问道:“还有多久能到斯坦索姆?”
“40公里。”银色的女骑士回答道:“那里不受雪的影响,到处都是燃烧着的火焰,雪是留不下什么来的。”
到处都是火焰?
看到我充满疑问地望着她,格林希尔幽幽地接道:“自从男爵战死以后,整个镇子便都在燃烧了。”她顿了顿,又道:“烧了10年,那永不停息的火焰,正是冤魂们的哀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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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柔弱的天灾?
更新时间2008-3-27 14:32:32 字数:5356
当团队间的协同行进不再成为主要问题后,速度的提升将是惊人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走完一只部队需要一天才能走完的路的主要原因。
斯坦索姆在燃烧。
这是当我们踏入市郊之后,我对于这个城市的唯一的印象。即使是成群的食尸鬼和石像鬼在视线的范围内游荡,也根本不能将我的注意力从那些火焰上移开。
没有温度,没有焦烟,只有通红的火焰。它们包裹着那些已经残破不堪的房屋,静静的燃烧着,不消耗一点木料,也不去理会那些飘散的雪花,似乎永远不会熄灭似的。
“我怎么觉得我们才像是诱敌部队似的?”我转过头,指着远处那些闻风而动,就像是大学食堂打饭的家伙一般蜂拥着冲过来的亡灵,向着身边的格林希尔少校询问道。
其他人也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这个脸色有些苍白削瘦的银色女子,实际上如果不是我既感觉不到魔法的共鸣也闻不出什么尸体的味道的话,我都要怀疑她是天灾的卧底了。只听这个银发银眸的女人寒声说道:“大家都应该知道,到了这个地方,所谓的隐蔽早就失去了意义。”
“你不会想就这么杀进去吧?我们可是生灵,不是不知疲倦的亡灵哦。”赛格丽娜提起一张弓身上镶嵌着一枚硕大的骷髅头的长弓,调侃着问道。
“看哪边的行动顺利吧。”格林希尔闭上眼睛,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操!”我小声啐了一口,觉得脑袋犯疼!
她的意思明显就是——我们这个小队和纳萨诺斯领导的大部队根本就是个双保险,如果纳萨诺斯能牵制住大部分亡灵的视线的话,那我们就是主力,反之……不言而喻!
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我们才是被抛弃的那一群似的……不过话说回来,以格林希尔固执地呆在斯坦索姆中10年都不配合外界行动的性格,在找到并K.O瑞文戴尔男爵之前,她应该不会做什么徒然送命的事情吧……
在心底里叹口气,双拳一碰,两把拳刃弹了出来,我叫道:“准备战斗吧,伙计们……瑞尔.戴德和库娜两个人呢?”
“刚才……”萨尔塔用手一指身后不远处的一座3层楼高的岗哨,答道。
“蹿的挺快……”我呻吟一声,因为我看到榛子和老吴也三两下跳上了旁边的一座燃烧着的房屋的屋顶,灵敏的如同某种屁股很红的生物……而硕鼠、图萨蒂、格林希尔和克拉蕾忒等人则构筑起了一条迎击的防线——当然,还要算上我和赛格丽娜。
10个人,要抵挡的,是潮水一般的亡灵的攻击——这个城市里会不会有个几千头想要把我们摆上餐桌的小可爱呢?谁知道呢?
“姐姐,”我骑着神岭行者靠上赛格丽娜的一侧,悄声问到:“你怎么不去找个制高点?你可不像我,我是比较适合混战的——你知道,比起弓箭,飞刀,尤其是我这样的飞刀才是更适合在近距离和对方进行肉搏战的。”
“放心吧,妹妹。”赛格丽娜嘴角一挑,渗出一抹狞笑:“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遭遇过这种贴身混战,好好看看你未来的姐姐是怎么将这些死人打发回该去的地方的吧!”
说话间,天灾的部队,已经近在咫尺!
“日安,各位。”格林希尔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和长剑,冷声道:“让我们开始吧。”
“你说的太暧昧了吧?中校。”我搓了搓手掌,一马当先地向着对面的天灾冲了过去!
“打!”
在突入天灾部队的一瞬间,我一踹鞍蹬,吹了个口哨将神岭行者收入囊中,就扑入了天灾群里!手起刀落,环着黑炎的拳刃斩在一头憎恶的脖子上,将它硕大的头颅抛向了空中。
食尸鬼和地穴卫士们根本没有在意我的攻击,这些如同饿死鬼投胎般的亡灵径自冲向了三名圣骑士组成的防线,只有一部分正对着我冲锋的天灾才挥动着满是腐疮的手臂,嗷嗷怪叫着扑向了我。
顷刻间,圣光在硕鼠三人组成的战阵间迸发了开来,强烈的光芒如实质般浓密,几乎掩盖了他们的身影。有一瞬间,我的眼角在扫过那些冲上前去的天灾时,脑海中甚至泛起了一个词——飞蛾扑火……
天灾们如同那扑火的飞蛾般冲进了圣光之中,再变成散发着焦臭和浓烟的碎块飞散出来,仿佛那光芒的里面架设着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一般。圣光将我身后映得一片白茫茫的,却在当中不时射出一大堆的射线啊(月火术)、电球啊(闪电球)、导弹群啊(图腾乱射)、什么的,雨点般砸在天灾群里,将这些腐肉和骨架烧成灰烬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其间还冒出几名死亡骑士,但基本都是被一支支携着尖啸风声的箭矢连人带甲地贯倒在地上,即使他们不会被这么轻易的打倒……但跌倒在闪电球和月火术组成的机关枪大阵,被流弹打成筛子的机率也不是很小就是了。
我不禁想起玩1942的时候,在海滩的斜坡上架起一辆携带了机关枪的重型坦克的情景……
一时间,各种颜色的血液和污秽在漫天飘扬着的洁白中飞舞来去,被四周的大火映得通红。
开战不过20分钟,其惨烈的程度——相对于天灾来说——几乎可以颦美一年多前在皇冠哨塔的那场血色十字军小队的突击作战,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天灾部队的排头位置划开了一个圈子,虽然这些家伙还是亡命般地冲击这个我凭借着大量的尸体残肢组建出来的守备范围,但它们的冲击力明显被这个圈子削弱了!我甚至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它们对于三名骑士的冲击比起一开始要疲软的多。
不过说起来,感觉怪怪的……
当我再一次将一名食尸鬼徒手撕成两片,当作狼牙棒般挥舞着砸扁了数头食尸鬼和地穴,然后将已经被用得不成样子的半截尸体插碎了一头憎恶的脑袋后,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了起来。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屠杀的天灾没有三百也有两百了!但不仅身后没有过来支援的天灾出现,即使是面前的这些天灾,也让我感到了一个和以前明显的不同!
疲软!没错!就是疲软!如果说当年在皇冠哨塔群歼的那批天灾的强度是10的话,那我几年前跟随小队潜入病木林时所遇到的那个叫拉姆斯登的沱沱就是50,它手下的小弟们大约有个20左右的战斗力。而现在的这批……怎么说呢?只有4不到的样子……地穴的壳软地像被扔进醋里腌制了一年一样,砍碎食尸鬼的手感好象是在切豆腐或者某些没有填满的沙包,而那些憎恶虽然没有什么大幅度的下降,但似乎多少有点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速度慢地好象乌龟在打太极,萎靡的紧……虽然我知道这一年来我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以前强了很多,但这似乎不大正常……
虽然当我一脚劈扁一头憎恶的头颅时,它的身后还有大约数百的亡灵,但我现在已经一点也不担心我们会被在这里围殴致死了,让我感到奇怪的反而是这些家伙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我离开的一年里,斯坦索姆的天灾统统都去做了结扎不成?
身后的圣光中飞出了一条人影,一根根带着气旋的羽箭和着一直没有停顿过的闪电球和月火术雨洒了开来,如天女散花般倾泻在我所制造的防御圈外,将大批的天灾钉死、钉烂在地,一时间甚至造就了一个天灾军团攻击的断层!只见赛格丽娜踏着那些明显没有地上的同僚的数量,却要面对永无止境的对空打击的可怜石像鬼们,一脚一个地踩落在地,手中的一把长弓发出如竖琴般的鸣唱——真的是在鸣唱,还是3/4拍子的,相当有节奏感……
“你还活着啊?妹妹。”随着一头胸口被踢碎了的石像鬼流星般地陨落,站在它身上的赛格丽娜落在了我的身边,她撩了下刘海,冲着我笑了笑道:“不过你看上去很糟糕——脏透了。”
“嗯,确实。”我心不在焉地抹了把脸,将脸上那些红的黑的绿的全都抹了开来。
“需要帮忙吗?”大姨子晃了晃手里那把有着洁白的羽毛的镶嵌坠饰,却在弓脊处用了一颗硕大的恶魔颅骨来充当护手,还很诡异的没有弓弦的长弓,笑得像只想要偷腥的猫咪。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出手为什么那么快,你在空中射箭就好象在弹琴一样,一般人都做不到吧?”我叹口气,随手又扯下了一颗食尸鬼的脑袋朝着不远处的一名地穴卫士的脑袋轰了过去,然后抡圆了缺了头的尸体,将紧跟着扑上来的一头食尸鬼砸成了肉酱。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
不过马上,我就发现自己问的问题实在是太无聊了……
只是一句话的功夫,赛格丽娜已经射出了10只箭,她的周围倒了一圈只剩下脑浆残留在地面上的尸体。只见她抬起手中的长弓放平,右手夹住了一枚从腰包中取出的箭矢,食指横胸一勾,一条若隐若现的弓弦就出现在了她的手指间,而整张弓也如同被拉满了一样,充满了伺机待发的力道!在箭离弦的一瞬间,竟然旋转了起来,螺旋般的气浪将箭周围的景色都搅得微微扭曲了一下,便以很不地道的Z字型路线将目标射了个粉身碎骨!甚至,我看到那可怜的小食尸鬼在飞出去的时候,其姿态宛若机器猫脑袋上的竹蜻蜓……
“每秒一箭,还过得去吧?”赛格丽娜笑嘻嘻地问道,不过手下一点没停,如果说有人不相信一个人能够制造一片箭雨的话,赛格丽娜无疑是可以令他对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产生动摇的人物——一般来说,即使是最好的弓箭手,整套动作也得花上4到5秒的时间,而这个变态居然借着手里的弓的特殊能力,达到了每秒一箭的恐怖射速……说得形象点,如果还是在地球的话,她拿的就是那种清华那帮家伙改CS数据改出来的无敌枪械:大狙的威力,51的载弹量,31的稳定性和水喷的射速……
反正俺是囧的五体投地……
直到2个小时后,我们才终于将数百的天灾统统撵成肉末——其中包括了10名死亡骑兵,26头憎恶和92只地穴恶魔……不过没有发现什么高级兵种的出现,诅咒教徒、毁灭者雕像和冰龙这类东西连影子都没看到过一个,死亡骑士更是影子也没有显出来过。
“不对头啊……”我呻吟着,揉着脑门。这显然和之前艾利耶尔的经验不符。
“有什么不对的?”榛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才发现他和老吴双双走了上来。
“你们没什么事儿吧?”我扯开话题,眼角瞥向不远处的格林希尔等人。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能力。”榛子扯动了一下肩膀,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释放过了!自从半年多前有了进步,终日都是调度、安排、计划,倒是你们两个真正应该管事的一天到晚不见人影,甚至上个战场还把哥们儿扔在营地里看家!郁闷透了!”
“嘿嘿嘿……”我讪笑着抠了抠面纹:“这不是害怕吗?再说,我们去卡里姆多参加战斗,从结果来看,除了被虐待和打击外,什么都没有呢。”
“是啊是啊。”老吴点头附和着,一双牛眼死死地盯着我,害得我根本不敢对视,只能扭过头去干笑。
这一会儿,格林希尔和硕鼠等人已经收拾好战场,走了过来。银色的女骑士看了看我们三个,挑了下眉毛哼声闷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呢?”我没好气地望着她,反问道。
“没有我们就休息吧。”格林希尔有些尖削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诡秘的笑容来,要多假有多假!
“好吧……”我叹口气,拱了拱手,哼道:“中校,看在战友的面子上,解释一下吧?”我向后一圈,指着身边的那些已经渐渐开始隐埋在白雪下的尸体,问道:“这些天灾怎么看起来这么弱?是我比以前强的太多,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你确实比以前强的太多,但这里的天灾也确实弱的很。”赛格丽娜也在一旁搭腔道:“难道这些家伙都吃坏了肚子不成?如果当时进攻我们剧毒林地的天灾都是这个水平的话,我……雷奥普德他们都不会死了。”
“如果不是察觉到这些天灾的异常,”格林希尔沉默着拢了拢头发,良久,才抹了一下脸,淡然地说道:“你们以为我敢随便就向埃利戈尔提议,在这个人员匮乏的时期,带上你们这些将领和一个千人队,就冒失地一头扎进这座著名的天灾之城吗?那个指挥官,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他认真起来是杀人不眨眼的吗?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是在这里生存了10年的人啊,有什么是我不清楚的?我毕竟不是血色十字军,不可能像他们那样为了完成目的不惜毫无意义地牺牲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那是谋杀。”
“你有什么头绪吗?”我拧起了眉毛,寒声问道。
“很简单。”格林希尔竖起一根手指,淡淡地道:“瘟疫。这些天灾感染了瘟疫。”
……瘟疫?
听到这个词,大伙都愣了一下。瘟疫是什么?瘟疫是天灾的老本行之一啊!这和瘟疫有什么关系?难道从瘟疫堆里爬出来的东西还会被瘟疫弄得半死不活的?
“……我不明白?”
“啧。”格林希尔咬了下嘴唇,似乎不爽要多说几个字似的:“这么说吧,这是一种针对亡灵天灾的瘟疫,2个月前,有人在这里投放了这种瘟疫,所以整座城市的天灾都变得软绵绵的。而且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我才能最终确定导师……哦,是前瑞文戴尔男爵的所在。”她顿了顿,续道:“以及通往纳克萨马斯的传送法阵,否则我也不可能借到你们这些战士来假公济私。”
“是谁?”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我瞪了她一个白眼,问道:“你见过那个散播瘟疫的人吗?”
“不是一个,是两个,而且关系似乎不是同伴那么单纯……”格林希尔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突然间展颜一笑,四周的火光和纷飞的白雪令她的表情显得有点狰狞和邪恶:“其中一个,她的名字是——被遗忘者的首领,女妖之王,希尔瓦纳斯.风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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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们都是疯子
更新时间2008-4-5 15:13:55 字数:4847
嗯?
我面目一滞,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心里不由升起一股“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慨!
没想到啊!失踪了数个月的希尔瓦纳斯大大竟然出现在这里!希MM哦~偶真是好想你咩!
想得恨不得就地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你的意思是——”我凝视着格林希尔,左手一挥,指着身后的尸群问道:“这些天灾之所以这么弱,是她作的?”
“对。”格林希尔点点头,便不再搭理我,兴致勃勃地伏下身检视起地上的尸体碎块来。
“你感觉如何?”赛格丽娜从旁边走上来,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确实弱了不少。”我深呼吸几口气,强压下心中立刻去寻找女妖之王然后偷袭她的欲望,淡下表情道:“算是成功,但也是失败了。”
“同感。”赛格丽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旋即笑了起来,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道:“我很高兴你还能保持理智,那么我相信你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喂,被害人也是你弟弟耶!”
“再没有醒过来再次成为战斗力之前,我否认这点~”赛格丽娜笑嘻嘻地溜了过去,全不复当初在米耐西尔的时候要找我拼命的那种架势,让我很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将伊蒂娅当作自己的弟弟来看待的。
“诺文,你来看看!”就在我诧异的当儿,榛子和老吴双双叫道:“来检查一下这些天灾憎恶,我想我们最好能知道哪些地方比较好打。”
“哦,好……”我搔搔头,讪讪地走了过去。
榛子和老吴正在研究一头还算完整的憎恶,除了脑袋被闪电球炸了个大坑,还在不断地窜电以外,没有其他的问题。我蹲下来仔细地检查和撕扯了一番,发现这家伙的关节和印象中的憎恶比要松脱不少,而肌肉也变得如同沙化了一般,粉粉的,只要用力一撮——当然,前提是你得有比熊略低一些的握力——就有可能变成碎末,这也解释了刚才为什么我能够非常轻松省力地将原本需要费很大劲才能切掉一部分的憎恶做成生鱼片。
一边检查着尸体,我一边向榛子等人解说,而不久之后,克拉蕾忒和硕鼠,以及瑞尔.戴德也都聚了过来。
不过,看起来希尔瓦纳斯携带的瘟疫病毒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的效果,只是相当于针对天灾的肌肉松弛剂而已。虽然听闻被遗忘者那一群人中的睿智之士一直在研究可以破坏天灾的瘟疫,但现在似乎只是针对肉体的部分进行破坏研究呢。这么一来不说会不会对被遗忘者自己造成同样的损害,单就是“瘟疫”这两个字,便不能让人放心使用阿——试想,在己方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在混乱的战场上无差别地撒下瘟疫,岂不是寿星佬上吊吗?
估计这也是希尔瓦纳斯巴巴地跑到斯坦索姆里放毒,而不是在主战线上做实验的主要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托这些瘟疫疲软的福,我们这些贸然闯入的生灵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症状出现……难道说,格林希尔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敢申请军队作这种看似不要命的纵深行动的吗?
“其实,”我说了一会儿天灾的不同,又尝试着分析了一下希尔瓦纳斯的举动,便叹了口气,冲着在一边全神贯注地听课的好伙计们耸耸肩道:“你们倒是没有必要担心我做出什么来,先不说我能不能打过女妖之王,单说她现在在做的事情,我便没有理由对她出手吧?”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我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是吗?”榛子眯起眼睛,上下反复地打量着我。
“如果你还没有变成除了领工资什么也不会的米虫,就该知道我在卡利姆多一直和苏拉有冲突,单最后却放过她的事情吧?”我苦笑着摇摇头,摊开手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躲着点希尔瓦纳斯呢?毕竟现在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而且试验文艺的性能也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是她亲自来做这事儿,难道那个传说中老想把她拐上床的恶魔领主瓦利马萨斯怕死不成?”
“其实只要想一下女王殿下执着些什么就行了。”老吴在一边搭腔道:“自她出现并率领被遗忘者加入部落开始,我们就知道她只在乎一件事情。比起灭绝天灾,被遗忘者对她也不过是一些可以忽略过去的工具罢了。”
“要这么说也对……”我托着下巴,寻思道。
“……我看你是太入戏了!”榛子突然叫了起来,一把抱住我的双肩,将我扳到他的正面,恶狠狠地喊道:“妖子,我劝你别太投入了。你已经快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怎么可能?”我愕然回道。
“不可能吗?”榛子盯着我的眼睛,一字字地道:“我看不到那个在地球上的,叫做鲁子妖的好友,我只看到面前有一个叫做艾利耶尔.狩星者的女精灵。”
“哦……”我搔搔面颊上的面纹,无言以对。
这么说来,也对,其实我本身就是艾利耶尔本人,只不过意识里多了个鲁子妖的房客罢了。不过最近的一些事情,大起大落之下,却让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半是鲁子妖的事情。虽然我认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作为鲁子妖的我,是不是想要消失呢?就如同法丽斯和小B那样?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么一个世界里,如果我不逐渐变成拥有完整武力的艾利耶尔,那我是否早就被别人干掉了呢?毕竟如果要坚持鲁子妖的身份的话,还能做什么呢?武力?就我这个宅男知道的那点花拳绣腿……智力?再怎么说,在生死线上徘徊的老兵也比我们这些在和平中长大的人强吧?何况原来的艾利耶尔也不是笨蛋,只是不想动脑子罢了。从身体到技术,再到思维逻辑,只要还想要活下去,便只有渐渐地向着这身体原本的主人靠拢才行!就连性别的问题,因为我“两个”自身的原因,也变得非常的模糊和淡泊,我也不认为即使是原本的鲁子妖变成了女人也还是要强迫式的和女孩子有染……看老吴来到这里快40年还没有回去的样子,我可一点也不希望以为自己的某些可笑的固执而有机会去体验一把什么叫做“死去原知万事空”……
如果要活着的话,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吧?
所以,对于榛子的话,我只有苦笑。
“榛子……”
“什么?”
“呼——”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空气尽可能地压进肺里,大喊道:“赖恩斯!不要啊!住手,我们不能……图萨蒂!图萨蒂!”
“嘎?”榛子陡地一个激灵,慌忙放开抱住我两肩的手,深深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深邃而又莫名的东西。顿了一下,他才用那略有些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嗓音悠然叹道:“你个臭丫头,够狠!”
“……赖恩斯?你在干吗?”话音刚落,一脑袋青筋的图萨蒂就阴森森地出现在了某人背后。
“我什么也没有干。”榛子负起左手,挺起宽大的胸膛,用右手抚着面上的触须深沉地答道:“亲爱的,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我们的感情那么融洽,难道还不能让你相信我吗?何况这个女……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打了!听我说——啊——”
果然,为了对付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天灾,能够在挥动时更轻易地造成撕裂伤而加装了钉头的长棍,敲起人来比单纯的棍子杀伤力要强多了呢~
“还敢说我。”当图萨蒂终于平息了怒火后,我忍不住揶揄起榛子来:“你不是也入戏了吗?”
“这是两回事!”
“本就是一回事儿。”
人生不过一场戏,只不过我们比平常人多演了一个角色而已。
不是吗?
“也许我们应该商量一下该怎么走剩下的路。”处理完了手头能处理的所有事情,格林希尔才召集起大家来说道:“如你们所见,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瘟疫横行、行尸遍地的天灾大本营。虽然似乎目前来说,新的瘟疫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而天灾的强度也大幅度的下降了,但我们还是架不住无数的天灾的攻击。”她瞄了一下埋伏在不远处的楼顶上放哨的瑞尔.戴德:“实际上,我们要面对的将是数以万计的天灾,而其中至少有1/3的高级兵种。比如说骨龙、通灵师之类的。”
“你之前可没提过这些吧?”我不满地踢起一块小石子打断道。
“如果把血色十字军算上的话,就是不到1/4的数量。”格林希尔翻了个白眼:“据统计,当年斯坦索姆陷落时,至少有4万余镇民被杀。再加上10年来我们在瘟疫两地对抗天灾的过程中的叛徒和战死者尸体制成的新的天灾……”她伸出一只手来,慢慢地道:“5万,这是刨除了在前线和我军对峙的那些天灾,以及在病木林方面活动的巡逻队以外的最保守的估计。”
“我们虽然都是精英,一战解决了数十倍的天灾,但在这个数字面前,我们的战斗力并没有什么意义。”
“纳萨诺斯领主和我们这支小队虽然互为诱饵,但老实说,我觉得我们两支队伍能够进入纳克萨马斯刺杀克尔苏嘉德的可能性实在不高。我在这里呆了10年,对这个镇子真正的定位多少有点了解。”
“实验场!”她拍着地面叫道,浑不管自己手上沾满了淤泥般的污水:“这里是天灾在埃泽拉斯大陆的前哨、桥头堡,更是克尔苏嘉德的实验场!是天灾的法师们对于制成的兵器的实战实验场所!大家都知道西区的血色十字军吧?其实大十字军索达汉早就和他的部下一起死在那里了,现在驻扎在那里的,不过是些以为自己还在活着的亡灵罢了,他们的身体里潜藏着的,都是恶魔和真正的天灾亡灵!”
“老实说,也只有女妖之王那种程度的英雄才能保证在这里自由出入,虽然纳萨诺斯领主很强,但我并不认为靠他率领的千人部队,能够对这里造成什么决定性的影响。而我们……”她踌躇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坦然道:“大家应该多少听说过我的事情,对我来说,前瑞文戴尔男爵,现在的斯坦索姆总帅就是我此行的终点。所以我无所谓,但是对于你们来说呢?我不知道埃利戈尔大人为什么会同意我这个计划——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但不可否认的是,站在指挥官的立场,他这个决定可以说相当的疯狂而又不负责任。老实说,我看不到你们有完成任务的可能——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沉寂……
“说埃利戈尔疯狂吗……”我嚼了一口肉块,喃喃说道:“其实你自己也是一样疯狂吧?”
为了瑞文戴尔,就提出那样不负责任的计划,然后很坦然地对自己的同伴们说“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所以我不知道你们该怎么活着回去”这种事情,只有疯子才会干吧?
不过,我也不否认能在这种地方经年生活的人,都和疯子仅仅有一步之遥而以。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榛子看向了格林希尔,语气极端的平静:“你不会告诉我们就这么冲进去吧?那样估计在死前你是看不见那所谓的瑞文戴尔男爵了。”
在座的其他人也微微点了点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当然不会。”格林希尔诧异地瞥了一下在座的人,似乎没有出现那种喧哗叫嚣的场面很出乎她的意料似的。不过旋即她便勾起了嘴角,带着莫名的笑容掏出了一幅粗陋的羊皮地图:“下面我说一下我们之后前进的方向和原则。首先,据我所知,男爵所在的地方就是前市政大厅,现在生产憎恶以补充前线战力的屠宰场,在这里……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要走……”
“你说他们为什么都是这个反应?”坐在我一边的赛格丽娜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用手肘捅着我的胸低声笑道:“真是没有意思的反应呢……”
“因为我们是出于需要而来的,我们也有来的理由,既然非来不可,并且都到了这里,那无论有什么样的危险和理由,我们也不应该就此放弃吧?”我刚要开口,却被坐在另一侧的小松寺抢了话头。
我看到赛格丽娜冲着小松寺抛了个媚眼,然后从她那清丽的嘴唇中吐出一段不那么令人舒服的话来:“说埃利戈尔他们疯狂吗……其实你们也是一样疯狂吧?”
“确实。”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打量着我的朋友和战友们,做了个总结。
其实,我们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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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写作瓶颈,没法子,只好慢慢写了,至于有人说我写的越来越网游……那个……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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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重逢
更新时间2008-4-10 16:14:14 字数:6154
“扑——”
一声轻响,几乎贴到我脸上的尖牙瞬间被击得粉碎,同时粉碎的还有那已经看不出曾经是人的脸——一支裹着气旋的长箭贴着我的耳根飞了出来,如打汁机般,将这头就要咬到我脸上的食尸鬼打成了肉汁,旋转着飞了出去,砸倒了好几匹同类。
“呸!”少被咬上一口自然是好的,但不代表我不介意那些汤汤水水般的腐烂肉汁溅在眼睛和嘴巴里……我一边将手里提着的那支已经被掐碎了喉咙和双臂的食尸鬼化为一团邺火,丢向身前的那群仍在扑击的家伙,在天灾的潮水中砸出一道亮丽的火花,一边将嘴里的腐水吐出来,至于其中的咸味……是刚才那头被我分尸的憎恶一拳打到肚子上时吐出的血,还是那些腐烂的东西本身的味道?天知道!
“哧——”
带着气旋的长箭再一次贴着我的耳尖和右颊蹭了出去,将前方不远的一头地穴守卫拦腰轰成了两段……
该死的!又是这样!
“赛格丽娜!”双拳齐出,按住两头扑将上来的亡灵的脑袋,膝下一曲,将它们按到了脚下的那看起来有点象沥青铺就的地面里。石末纷飞中,我愤怒地吼着:“如果你再贴着我的脑袋进行‘支援’,我不介意将你也当做敌人一并处理了!”
“切——好吧,我知道了~”赛格丽娜本来带着点不屑的声音突然变得温驯无比,在将一头憎恶以点球的方式踢入一名死亡骑兵的怀抱后,我偷空瞟了一眼,才发现她脸右侧的墙壁上扎着一根火焰新星图腾,橘红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霎是可爱……
不远处,占据了街道的另一端,挥舞着双斧砍杀着的小松寺冲我抛了个媚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呢~
“亲爱的,一定要冷静哦~”只见赛格丽娜干笑着抬起手里的弓,不再玩儿那种刺激我神经的“直线支援”,开始认真地攒射对敌起来。
“哦,我会的,赛格丽娜小姐。”小松寺也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一下……”
骗鬼呢……话说回来……
“该不是整个斯坦索姆的天灾都跑过来了吧!”我望着海潮一般不停地冲过来的天灾,以及远处那些压腿踢脚准备冲上来的预备队,疯狂地大叫:“虽然做吸引敌人是诱饵的本分,但也要不被吃掉才有价值啊!现在怎么好像杀不完似的!”
“废话,我们一共才3个人,到现在总共打倒不到200个,”站在制高点上的赛格丽娜非常没有道德心地回道:“这一批也不多,不到400个吧,努力点再杀个3小时差不多就可以休息了。”她做了个瞭望的姿势,朝着远方看了几眼,接道:“虽然有几股天灾朝这边赶来,不过……唔,除了几十只石像鬼以外,其它的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来呢。唔……南边也有些不寻常的动作,多半是纳萨诺斯那老头子打进来了。”
“可后面那些清一色都是憎恶啊!”我抓狂!虽然不能和以往碰到的憎恶同日而语,但那么大块的肉坨一下来几百个,整个被称为长者广场的小广场上密密麻麻全都是肉乎乎肥墩墩的大胖子……不要说打过来,埋也埋死了!
“所以我才说努力点啊。”
“……”
我到底是在干吗啊……我一边挥舞着武器砍杀着源源不断的天灾,一边气苦地想着。
话说2天前……
“我们这些人,必须分出几个人去做诱饵——除了克拉蕾忒小姐。”格林希尔在讲解完大致的行进路线后,如是说道。只有血骑士的能力才能掩饰住多数人的生命迹象,所以这句话虽然很不和谐,其正确性却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一帮人面面相觑——虽然大家都知道如此绑在一起共同行动的结果就是只有从她所说的那条路线一路杀过去,但是说实话,这个团队可以算是一支亲友团,无论谁去当了诱饵,总感觉不大合适……
“要不,让瑞尔,戴德去?”我想了半天,提议道。
“我不干!”话音刚落,某淫魔就像被扎了一刀一样地跳了起来,涕泪交流地喊道:“艾利耶尔!大姐大!你放过我吧,啊?我家里可是还有妻子在等着我回去呢……呜呜呜……我不要去……”
“你让他一个未在东部瘟疫独行过的狙击手独自出去充当诱饵?你在谋杀吗?”格林希尔挑了下眉毛,颇为不满地反问道。不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似乎压根儿就把瑞尔.戴德给忽略过去了……
“咳!”我耸耸肩,咳了一声,哼道:“简单的说吧,你的意思就是要一个曾经有过在东部瘟疫走动过,并且能够在野外生存下来的人去充当诱饵——”我指了指她,又比了一下我自己和一旁的赛格丽娜,鄙夷道:“你怎么自己不去当这个诱饵?”
“因为我很自私。”格林希尔的话极端的直接,直接到让所有人为之一楞:“我赌上了一切,这是最后的机会,我想你可以理解——不可能再有这种有着如此众多的诱饵的情况出现了。所以我一定要见到瑞文戴尔男爵!至于其他的,我不管,但我起码能保证不会对你们进行‘刻意的’谋杀。”
不会“刻意的”进行啊……
“所以就要我们两个去吗?”我和赛格丽娜对视一眼,问道。
“你们同时也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格林希尔反问道:“艾利耶尔你在以前就是个独行的战士,赛格丽娜也不用多说什么,大家都知道你们的本事,更何况你还能掩藏住自己的生气……”
“哦……总之就是你已经打算好了,一定要我们当祭品?”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哪怕我知道她说的很对,选的人也确实很合适,但我就是不爽!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际关系啊?
“祭品?不,只是诱饵而已。”格林希尔笑着,病态地笑着:“我们不是经常这么干吗?”
“格林希尔,你以为当着我们的面说出这番话来,还能够得到我们的配合吗?”就在这时,榛子断然喝道,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触须都扎了起来,名符其实的怒发冲冠:“信不信我们可以现在就把你打断了手脚,剥光了衣服,扔到几十里外的大街上帮我们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我相信。”格林希尔冷淡地点点头,语气平静地好像在说她相信自己可以吃掉一碗米饭一般的笃定和自然……把榛子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抚了下头发,静静地看着我:“你们有这个实力,也有理由,所以如果真的不能接受的话,可以随便——因为无论怎么说,最好的分配方案也只有这个了。在事实面前,我还是直说比较好,其他的掩饰都是毫无意义的。艾利耶尔中校,你觉得呢?”
“我不去。”我斩钉截铁地答道。
“我去。”话音刚落,身边的赛格丽娜就牵起了嘴角,笑眯眯地接道。
“那就这么定了。”格林希尔点头,拿起名单,将赛格丽娜的名字划了下去。
“等等!”我举起手来喊停,转头看着身旁一脸吊儿郎当的准大姨子,问道:“赛格丽娜,你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些什么吗?”
“当然。”她吐出一个词儿,一脸的轻松,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为什么?”
“难道要你去?”赛格丽娜朝着怒发冲冠的榛子和虽然仍然安静,却对着格林希尔怒目而视的硕鼠,以及皱紧了眉头却同样没有任何动作的老吴三人努了下下巴。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我环视了一圈身边的人,苦笑着道。
除了淫魔和那个已经有点疯狂的骑士外,当真是一个人都没法舍弃!而格林希尔掌握着前进的方法——凡是在东部瘟疫待过的人都应该知道,只是在地图上比划两下是绝对不可能顺利地达到目的地的,要不这么多年来也不会只有我和格林希尔等区区数人能够单独进入病木林了——而瑞尔.戴德……好吧,我并不指望一个在大军团作战中一直担当狙击手的家伙能在2、3个人的诱导作战中玩儿出什么名堂来,尤其是他的武器还是那种填装时间过长的强弩。
再者,这两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实在不是很强,瑞尔.戴德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格林希尔能在瘟疫北部待上10年也绝不是因为她的战斗力很强横,把他们留在团队里才是真正符合实际需要的决定……
而且,再怎么说,不说我和赛格丽娜之间夹着个伊蒂娅,就是看在她是我曾经的战友,现在又是已死之人的份上,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吧?再说我和她配合起来的话,增加的杀伤力会更大不说,撤退也会变得很容易。
“艾利耶尔……”榛子跳起来就要说话,不过被我举手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但是到了这里,就要按照这里的规则去做。”我叹口气,无奈道:“这确实是最合适也是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的分配方法了,还是说如果我说些什么感人至深或者减轻大家负罪感的话,就可以将这个方案摆到一边去了?要知道,如果不正视这些东西的话,那我们可真的会都死在这里的。”
“可是我觉得你太委屈自己了,”硕鼠难得地开口,一字一顿地接道:“其实你不需要老这么逼迫自己的。”
我一耸肩,望向一脸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的奇怪表情的格林希尔,揶揄道:“没法子,现在貌似我是咱们当中最强大的一个,自然需要干最累的活儿。”
“看样子你还不大服气。”格林希尔朝着我缓缓点了点头。
“理智是一回事,真心接受则是另一回事儿吧?”要不我当初也不会差点跟马尔兰他们闹翻。
“如果我说在数个月前的那场遭遇中,我发现希尔瓦纳斯似乎也想要进入纳克萨马斯呢?”
啥?
“……你说的是真的?”我豁然抬头,凝视着格林希尔,恶狠狠地问道。
“你觉得呢?”格林希尔很坦然地回视着,反问道。
“好,我们走。”我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扯着赛格丽娜掉头就走……
……
“嗵!”在血洗了整条长者广场,又在几十头石像鬼和三只毁灭者的纠缠下跑了一趟5公里马拉松,终于顺利地摆脱了尾巴后,我将手上的武器连同肩甲一同扔到了藏身处那燃烧着青色火焰的床上,然后很美形象地一头栽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小姐……请……请自重点……很不……雅观的……”小松寺耷拉着脑袋,四肢着地撑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嘀嗒嘀嗒地打在窜着没有实质的火苗的地板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都……都快累死……了……哪儿……哪儿还要什么形象啊……哈……哈……”
“说……的……也是呢……”小松寺迷茫地抬起头来愣了半晌,才一个洌斜倒在了我的怀里,拿我胸前的两颗山峰当枕头,拼命地喘气。
“才这么点路,就这么累,看来几个月的酗酒还是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影响啊——”赛格丽娜踏着优雅的步伐,以女王般的高贵姿态走了进来,一边说着恶毒的风凉话,一边拿起了从格林希尔那里copy过来的地图端详。
“……有本事你下次给我先放倒一百多头憎恶!然后一边跑路一边放翻那些食尸鬼和毁灭雕像!还能保持形象我跟你的姓!”俺额头上满是青筋!那些体积大而厚,粗而硬的东东可都是我和小松寺两个娇弱可怜的女孩子迎上去,好容易才应付掉的!
“弓箭可是为了刺穿单薄的存在而存在于队伍中的,就好像我不是也解决了不少食尸鬼和阴影吗?”赛格丽娜一脸神圣地将手捧到心口,以虔诚地祈祷的姿势反驳道:“至于又粗又大的丑恶存在,当然要交给战士和法师去解决,这是常识啊。”
“我也是猎人!”我极端不忿地叫道,我也想猫在远处放冷枪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没看出来呢——”
“那下次所有的食尸鬼都交给你处理了!”
“这怎么可以……唔?”赛格丽娜突然把脸一板,两只尖耳朵迅速地扑楞了起来。
“那下次就不要再说这样的风凉话了!”看到情况有异,我也马上屏住了呼吸,支起了耳朵倾听起来。可惜那些没有实质的火焰干扰了我同风的交流,除了呼呼的燃烧声和怨灵的哀号声,我再也没有能分辨出其他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人家下次不敢了了~”赛格丽娜眯起了眼睛,一边冷笑着吐出一句令人发腻的造作句子,一边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长弓。箭矢和弓弦从弓脊的正中和两端缓缓地浮现出来,无声地延伸到她的手指之中,在不声不响间便做好了打击的准备。
“一点诚意也没有……”我也悄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令地板发出的声音尽量贴近在地上打滚的那种压轧声,四肢紧贴着地面卧好,从大腿的外侧用不会发出声响的动作抽出两把飞刀来,瞄住了赛格丽娜用眼色告诉我的位置。
“怎么会呢?我可是相当的诚恳……打!”前一刻还腻着的嗓子中猛地迸出一声暴喝!赛格丽娜双指一松,长箭就如同流星般打向了不远处的一段断垣!
箭矢钉在了墙上,却没有击穿——甚至没有在上面扎出一个孔洞——却诡异地悬浮在那里,然后整个墙垣就好像是被烧红了一样,猛地碎裂开来,无数的石子夹杂着惨绿色和桔红色的火焰,向着我们打了过来!
小松寺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跳了起来,护在我身前,抄出两根奇怪的图腾就插在了地上。转瞬间,我们前方就生成了一顶淡蓝色的防护罩,将石雨挡了下去。而赛格丽娜则在墙破的一瞬间就三步并两步地跳上了屋顶,像一条树懒一般挂了上去。
硝烟中悠然冲出一黑一红两道身影,红色的娇小身影微微一顿,便陡地甩出一道黑色的影子向着我和小松寺的方向打来,抽在防护罩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而抵消了石雨,已然暗淡无光的图腾则同时发出一声脆响,干脆地变成了碎粒。
鞭子吗?
我毫不犹豫地分别向着两道影子打出了扣在手里的飞刀,脚下一蹬,便朝着那道看起来魁梧不少的黑色身影扑了过去!
“唰!”黑影似乎并不灵活,直到站稳了脚跟,才发起了他的攻击。不过他的判断相当的有水平,几乎是看也不看就抬手照着我的脑袋打出了一团墨绿色的能量!
我侧头一闪,身子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感觉着一颗墨绿色的骷髅头似的东西贴着我的面纹擦了过去,一脚踹在地板上,再次扑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个因为我的躲避而没有反应过来的家伙,贯在地上,骑上了对方的小腹!拳刃擦地一声贴着对方的耳朵剁在了地板上!
“说!你是……啊?啊啊?”
“休想……咦?”
“怎么了?”赛格丽娜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在这个功夫,因为身下的家伙被我制住而在一瞬间被赛格丽娜和小松寺缴械的红色身影也被制服了,正在两柄架在脖子上的战斧和一张顶住了后脑门的强弓下刷刷地冒冷汗……我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头相当妖艳的……魅魔?
“啊哈哈……”俺尴尬地抠抠面纹,讪讪地站了起来。冲着大姨子讪然一笑:“自己人,自己人……”
“……”赛格丽娜和小松寺双双对视了一眼,翻个白眼,收回了手里的武器。
“笨蛋!快拉我起来!”躺在地板上的家伙叫嚣着:“你差点把我这几天吃到的东西都压出来!你这臭女人怎么这么沉……噗!”
“啊呀?”我望着天花板,匀速转动着自己的鞋跟,直到底下传来求饶的呻吟声才从某个该死的家伙的脸上移开了脚,惊叫道:“唉呀,这不是马塔乌斯吗?愤怒者阁下,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某人小声而又谦卑地呢喃道:“是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您真是太不小心了呢!”我很诚意地揪着愤怒者的脖领子把他提了起来,拍着对方的肩膀道:“下次注意哦~身体可是我们战斗的本钱呢,弄坏了可是没地方退还的呢!”
“……”马塔乌斯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我想是因为战友之间的重逢而感到激动吧?
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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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更新时间2008-4-15 14:57:07 字数:5409
我望着被称为愤怒者的术士问道。他浑身布满了尘土和泥灰,身上的那套黑灰色的法师长袍虽然没有变成一条条的挂条,却也满是破损和孔洞了。术士统领正在红着一双散发着血光的眼睛撕咬着我刚才塞给他的一块土狼肉干,那样子简直好像是好几个月没有碰肉食了,全不复当初在圣光礼拜堂时给人的那种虽然很贱但仍然很有威胁性的印象……而他身边,那只鞭子耍的很不错的魅魔正端着一碗清水焦急地望着他,看起来很想阻止某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不过她终究没有动,只是坐在术士的身边,安静而又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大口吞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我甚至能从这只叫“蒂米特”的魅魔的表情中看出一点点幸福的模样来,搞得在一旁帮他倒水的小松寺很尴尬地站在那里——就在刚才,她被看上去陷入了爱情状态的蒂米特华丽地无视掉了……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的话,那我可能多少还能理解。毕竟刨除那双诡异的红色眼睛,马塔乌斯其实算是一个长得很英俊的中年男人。他的脸庞有些削瘦,给人一种刚硬中带着点纤细的骨感,两撇浓厚的胡须和那硬稠的头发,加上年龄使然,更使他看起来有那么点绅士的味道,不过再怎么说……那也是一头魅魔啊……
就好像把母老虎和小女人划起等号来似的,感觉怪怪的说……
“马塔乌斯,你怎么会在这里?”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女人——虽然是只魅魔——那样深情地望着一个男人,却又左右为难的样子,我干咳一声,抽动着鼻子,冲着马上就要被噎到的马塔乌斯问道:“几个月来,你都干什么去了?知不知道联军已经把你定义为失踪人士了?”
在东部瘟疫,失踪者基本可以和战死划上等号,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你通常可能还会碰上所谓的失踪者,而这些失踪后又出现的人嘛……
反正如果他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我绝对会继续刚才的战斗的。
“嘶噜——”愤怒者一把抄过身边的魅魔托着的碗,仰头干掉了一整碗的清水,才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巴,一边理所当然似的任由蒂米特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手帕为自己擦拭嘴角,一边带着奇怪的微笑盯着我道:“几个月前的那场战役,因为局势太混乱了,所以我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就装死混在了尸体里,不过我不大走运,连着尸体一起被运到这里来了。”
“你居然没有死,真是命大。”我嘴里说着,却开始扫视周围的环境了,而身后的赛格丽娜虽然仍是悠闲地打横坐在窗台上,但仅仅只是一瞥,也能够发觉她已经开始调整姿势,随时都可能爆起了。
“还要一碗水吗?”小松寺眯着眼睛,低声询问着坐在马塔乌斯身边的魅魔。
“谢谢。”蒂米特僵硬着面孔,踌躇着缓缓递出了已经被喝干了的水碗,另一只手却抓紧了鞭子的把柄。
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是啊,还好有蒂米特在。”某个神经突然间粗大了不少的家伙欣然点头,同意我刚才心不在焉地蹦出的那句话,还有模有样地揽上了身边女子的腰吃豆腐:“本来我伤的很重,是蒂米特将我的生命痕迹掩盖起来,并偷出了尸山的。不过我也足足在这里躲了半个月才能自由活动,好在她给我提供了食物和水,我自己的行囊也没有丢,才不至于饿死。”
说完他极端兴奋地将本来全神贯注着准备应战的魅魔的脑袋扳了过去,吧唧一口就吻住了对方性感的紫色嘴唇,然后我们就听到蒂米特发出的“呜呜呜”的呻吟声……
“一定很臭……天哪,我真不敢想象用那张吃掉了存放了那么长时间的土狼肉加上你那该死的调料的嘴巴,去和人接吻,对对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坐回我身边的小松寺同情地望着蒂米特,吐着舌头低声嘀咕着,我也耸着肩膀点点头,又朝着背后的赛格丽娜悄悄打了个手势,示意我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多半应该可以相信,但最好随时做好翻脸的准备。
我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声音,现场的气氛也随之一松。
于是我和赛格丽娜一搭一档地开始给他讲述起最近一段时间圣光礼拜堂的联军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并重点讲述了我军的人员损失。惹得马塔乌斯唏嘘不已,不过我们都刻意地回避了来到这里的目的,而马塔乌斯则知趣地没有询问。
“质疑你相信的,相信你质疑的。”在小松寺以“都是偶蹄类生物,大家应该多多亲近”为由把蒂米特拉离马塔乌斯的身边,并开始给对方灌输那种小日本很擅长的,很不人道的,很容易给人造成心理创伤的御夫术后,愤怒者才以几乎可以算梦呓般的口吻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挑了下眉毛,没吭声,却见愤怒者又是喝了一大碗清水,然后开始向小松寺抗议“教坏他的女人”,还说什么“原来仅仅是木马和蜡烛,还能凑或,再多点花样可就受不了了”的,似乎刚才根本没有说过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一样。
“有点不对头。”赛格丽娜顶了我后腰一下。
“我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他也有活人的特征。”我皱着眉头答道:“虽然有诅咒教徒的例子……但是我并不觉得马塔乌斯会被其他人控制思想,他一向是联军中思想最坚韧的少数人之一。”不过虽然这么说,我也觉得马塔乌斯有点怪怪的,虽然他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总是给人一种违和感。
“我也不是活人。”赛格丽娜撇撇嘴反驳道。
“但你有死人的味道。”我挥挥手,低声道:“静观其变吧。大不了让他当炮灰。”
想当初,我穿越过来的时候,不也受到同样的待遇吗?以牙还牙而已,怎么也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毕竟在这种地方,众生皆平等呢~
于是为了继续观察——和套牢炮灰,在某个中年大叔的强烈提议下,我们又在原地多待了2个小时。其间,皮鞭声,铁链声,男人的惨叫声,女子激荡的呻吟声声声入耳,连绵不绝,而小松寺则对着一口墙壁上的小洞,无比兴奋地挥舞着双手,飞红着小脸怪叫着各种诸如“对,就是那里”、“打啊,快打啊”、“再上啊,哎呀太轻了了!再用力点”……之类的口号,浑不顾我和赛格丽娜在一边顶着耳塞狂翻白眼的窘况。
结果无需多言,当我们再一次整装出发时,马塔乌斯几乎是被一脸闪亮满足的蒂米特掺着走的,腿上还直打哆嗦,活像个马上就要入土的老头子……
“你们是要去纳克萨马斯?”马塔乌斯四下望了望,确定了我们是在朝北方移动之后,当即如是问道。
“是的。”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谁是诱饵呢?”马塔乌斯悠然问道,即使用布蒙在脸上,我也能想象他那面巾下露出的诡笑:“只有3个人的话,想要去那里还是太勉强了。况且你们基本上没有做什么掩饰工作,大剌剌地走在大街上……这么说一定是有另外一只队伍在向着市政厅的方向移动了?不过那里已经被改建成了屠宰场,专门生产憎恶的那种。而那个前瑞文戴尔男爵也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家伙啊……”看到我和赛格丽娜双双皱起眉头,愤怒者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随手一指道:“这边走,这里有一条可以和你们那一只队伍会和的通路。虽然虫子多了点,不过从地势上讲,一路几乎都处于天灾部队的视线范围内,做诱饵的人走这条路对完成任务很有利。”
……不愧是从人渣中的人渣中走出来的最强人渣,三言两语就洞悉了我们这支刺杀小分队的作战,不过想来他也不会想到我们身后还有纳萨诺斯吧?毕竟联军从来没有对几乎是天灾对洛丹伦的前线大营的斯坦索姆,进行过千人规模的军事行动。何况在那场战斗中联军损失惨重,就算马塔乌斯用屁股想也可以知道现在肯定是被天灾们在前线压着打,以他和埃利戈尔共事这么多年的了解,应该不会想到我们的指挥官大人脑袋一抽答应了格林希尔那个自私的婆娘的提案,把一只大部队空投到敌人后方来吧?
不过话说回来,埃利戈尔真的是脑袋被驴踢了吗?
在接下来的路途中,我们总算见到了人渣之所以能够成为人间渣滓,除了一颗渣滓的脑袋和淫荡的心灵之外,暴力也是一个必要的因素!
说实话,马塔乌斯打不过我,但正如那些诅咒教徒的单体战力可以忽略不计一样,这老东西的战斗力是战术级的。和我这种战斗级的战士专精的领域不同,没有人保护的马塔乌斯就是一颗香嫩可口的大白菜,让人随意啃的那种,但如果他能够有充分的保护和施法环境,其爆发出的战斗力就不是我和赛格丽娜这样的人所能比拟的了!
跟着马塔乌斯从大道前昂然走过,留下一片片的焦尸和腐烂腐蚀的遗骸,或是被灼烧成灰色的泥土。红色的眼芒在青色的光芒下令其透出一股比天灾更加狰狞的诡异气势,一圈圈红色的焚烧术以他自身为轴心,扫荡着前行路上的一切扑上来的事物,天空中尽是灵魂被他抽取时的紫色光芒……而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在愤怒者的身后警戒着,然后在他的攻击间隙时用密集的箭雨添补火力空百,实际上就是沦为了看客和跟班。
不过,也不乏督战队的意思在里面就是了。
“如果不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护卫,做不到周全的保护,他也不可能那么快就重伤出局。”蒂米特持着鞭子,深情地凝视着走在前面的马塔乌斯,对着我们如是道,言语中充满了自豪。
我耸一耸肩,保持沉默。毕竟能在这种靠着拳头说话的地方当上领头羊,然后在那个与人间渣滓制造机同意的联军指挥层中混出头来的人,绝对都是些战斗力强横的家伙——虽然在我看来,他们和萨尔、希尔瓦纳斯之类的史诗英雄在战斗力上还有着巨大的差距,但就是比起一般的战士来说,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更遑论和普通人做比较了。
在我看来,马塔乌斯的实力甚至还比不上曾经以勒这个名字混在我们团里的暴风城5女王之一的厄苏拉.德林,不是说他的力量不行,只是他的弱点太明显。而厄苏拉虽然没有马塔乌斯这样强横的攻击力,却会让人有种老鼠拉龟的感觉。
“好轻松啊……”赛格丽娜在一边懊恼着,甚至还揪扯起自己那一头漂亮的白发,愤愤地道:“怎么没有早碰上他们呢?那样我们就不用在这两天打死打活的了!”
“……你真没原则……”我揉着太阳穴,牙齿咬得嘎嘎作响。这个无耻的大姨子!刚才还在对马塔乌斯满怀戒备地呢,一转眼看到某淫是个免费劳力,马上就好像苍蝇见大便一样转换了态度,就差眼睛里冒星星了!
“原则是什么?可以吃吗?”某人很骄傲地笑着:“体力,可是用肉和面包换来的!”
……
“咦?”猛地,我和赛格丽娜双双停下了脚步,我转过头去,皱着眉头问道:“你也听到了?”
“嗯——”赛格丽娜打了个长腔,没有说什么。
“怎么了?”马塔乌斯察觉到了异状,随手挥出一把路上抽取来的灵魂碎片,化为一团团巨大的火球将最后一点天灾轰为飞灰,转身殉问道。
“没什么。唔,马塔乌斯,你向着这边走一段如何?如果有天灾跟上来,就把它们吸引过去,”我搔搔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岔路口说道:“我们会在下一个路口跟你会合的。”
“明白了,那边有什么东西吗?”马塔乌斯那双满是红芒的眼睛盯着我认真看了半晌,才轻松地耸耸肩,搂过蒂米特就朝着我所指的方向走去。
“拙劣。”赛格丽娜轻笑着,给了我这么个评语,引来了小松寺不满的磨牙声。不过却我没有搭理她的心情。拢了拢头发,用洛汉曾经送给我的那条丝带胡乱打了个马尾,便向着另一条岔道走去。
那里有着活人的气味,也有着真正的火苗趴在木头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轻响。
最重要的是,那空气中传来的味道,是如此的熟悉……
亦步亦趋地穿过一座座无声地燃烧着的房屋,最终我停在了一个小小的水池前,早就干涸的水池旁,正支着一摊红色的篝火,而篝火旁,正团坐着一红一黑两个女性精灵!
她们察觉了我们的到来,而其中那个红色装束的人,在看清了我之后,更是激动了起来。
“日安,猎人。”另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盘坐在原地,静静地招呼道。一席黑袍遮掩了她的全身,那连火光也照不清楚的兜帽下传出的,则是一直以来困扰着我的嘶哑和空洞的嗓音:“又,见面了。”
希尔瓦纳斯.风行者!
我盯着她,几乎忍不住呻吟起来。
“诺文!”一身暗红色装束的精灵开口叫了起来,她甚至还向前走了几步,不过旋即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再也过不来!
“法丽斯?”我不可思议地反问道:“你……怎么……”
“我暂时和她一起行动,在这里散播瘟疫。”法丽斯好像被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似的,狠狠地扶着空气捶了一把,怒吼道:“结果被困在这个地方了,这里有陷阱!我们已经陷在这里快12个小时了!”
“我能做什么?”我走上前,探出了燃起青黑色魔法的手,试图去抓住她,却同样被一道看不见的空气墙阻隔了起来,我甚至握不到法丽斯的那只手——即使它看起来那样的近。
“你,对这个,没有办法。”希尔瓦纳斯一动不动地坐着,插口道:“这是,一种禁锢,魔法。稍后,等我再看一下,就会,破开这个禁制。但是,”她抬起头来,红色的血芒盯着我,一字字地道:“不是,你那边。我,也没有精力,去彻底,打碎这个,魔法禁锢,我只能,打一个,洞,出来。”
“你想要去哪儿?”我咬着牙,恶狠狠地问道。比起找她算帐,当然是把法丽斯拉出困境更重要一点!可该死的是,貌似我对于现在面临的这种事情一点办法也没有。
“纳克萨马斯。”希尔瓦纳斯抬起手来,我看到她似乎是颇满意地摇了摇手里的一支泛着淡绿色光芒的试管,只听她淡淡地道:“我要,去,诺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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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转向
更新时间2008-4-19 15:06:30 字数:4734
“你去诺森德的话,为什么要来这里?”
“克尔苏加德,的,实验室,有,传送阵。”希尔瓦纳斯往篝火中填了一只食尸鬼的手臂,淡然地道:“我们,在诺森德的前线基地,还不安全,现在还无法,通航。”
部落已经在诺森德那个冰雪荒原建立了前哨基地?
“是部落和联盟共同建立起来的基地,不过现在还在和沿海势力进行对峙,加上东西大陆的刚刚经历过战争,目前在洛丹伦的战局甚至处于劣势,所以没法对其进行有效的支援和补给。”法丽斯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接腔道:“所幸那边已经和一些当地的势力合作起来了,等能够确保航路的通畅,以及稳定了这边的局势后,相信就可以对北地进行有效的支援了。”
也就是说,部落和联盟终于打算改变保守的挨打的窘境,尝试主动攻击天灾——那个人了?
不过只要看希尔瓦纳斯会出现在这里,就可以想象那边的状况是什么样的了……
“我能做什么?”我将视线从女妖之王的身上移开,死死地盯着法丽斯。虽然我很想一拳揍扁风行者大姐的鼻子,但先不说破不开眼前的这个法术陷阱,也不提我是否真能将拳头贴上对方的鼻子,就是为了让法丽斯多点生存的几率,我也不敢对她有什么想法。
“能做什么?”法丽斯苦笑一声,扶着空气墙壁就给了一拳,不过除了一道道波纹从她拳头所在的地方散开之外什么效果都没有,她苦着脸比了比身后道:“再说吧,我现在除了跟着她走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我会去的,”我点头,轻声道:“纳克萨马斯。”
“我知道。”法丽斯瞪了我一眼:“你只要想法子活下去就好,我跟着这一位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暂时。”
“赖恩斯他们也在这里。”我压低声音,用汉语说道:“那个我们在卡利姆多碰上的牛头人战争使者,叫萨尔塔的,其实是老吴,吴基!”
“……啊?”法丽斯一愣,然后开始懊恼地抓头:“不是吧?又一个?难道我们是在上演穿越版大逃杀吗?啊啊啊,见鬼,从圣光礼拜堂出发前我还出千黑了他50个金币的说……”
“……你丫穷疯了吗?50个金币也出手?起码也得能拐上几百才出手吧?”我气道。
“我觉得这不是重点吧?”小松寺在一旁翻起了白眼……
“纳萨诺斯,现在,在哪儿?”冷不丁的,希尔瓦纳斯插了进来。
“……你在说什么?”我和赛格丽娜对了个眼色,双双抬头向天,打起哈哈来。
“也就是说,他已经,来了。对吧?”女妖之王看也不看我一眼,自言自语道:“那,差不多,可以走了。”
“你还想隐瞒什么啊……”法丽斯苦笑着冲着我道:“我说,让纳萨诺斯在近期带人过来接应,顺便在已经被弱化的斯坦索姆附近建立前哨,以最大限度地切断这里和我方前线的补给的计划,可就是咱身后的这位女王大人向埃利戈尔那小子提出来的啊。”
我一愣,随即恶狠狠地瞪了身边的赛格丽娜一眼,却发现她也是一脸的吃惊,好半天才发觉我看着她的目光,悻悻地摆手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莫非这次,我们又被涮了?
“我追着这家伙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和埃利戈尔那个笑面虎达成了基本的协议。”法丽斯一眼就看出我们啥都不知道,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她自称是来前线实验幽暗城经过这么多年开发出来的专门针对天灾的瘟疫的,因为没有用过,为了不会对前线的被遗忘者和生灵造成损害,所以要绕过前线进入我方力量真空的区域——也就是这里。”她跺了跺脚:“然后,她命令当时在圣光礼拜堂的纳萨诺斯领主在一个月之后,着恰当的时机带队迂回进入天灾后方,看看在瘟疫的效果下,有没有寻求阵地战的可能性。如果有,便就地建立哨所,卡住敌方的补给。到时候,埃利戈尔会组织大军来接应的。”
“怎么可能?”我插话道:“先不说剧毒林地我方的损失如此惨重,单说前线堆积的那些天灾,我们怎么可能突破它们的防线?哪儿来的兵力?给养怎么办?”
“所以,我带来了,亲卫队。”希尔瓦纳斯的笑声传了过来,嘶哑而又空洞的声音令人觉得发寒:“瓦里马萨斯,带领,五千,被遗忘者,藏身于,礼拜堂的,墓地之后的,山丘里!加上,埃利戈尔手下的,五千人,血色十字军的,两千人!还有,银月城,将会,配合我的,行动!他们,将,派遣,两千名,血骑士,直插,北地哨塔,从后方,围攻,北谷的——所谓的,前线!”
小松寺吹了个口哨,打趣着接道:“意思就是,给养嘛,等军队把前线趟平再说,不着急?”
“没错。”希尔瓦纳斯抬头瞟了小松寺一眼,淡淡地给于了肯定的答案。
……很好,很强大,原来我们还有这么多兵力吗?算算也是15000人的大军了!而在北谷和我军对峙的天灾,据出发前的报告显示,才不过3万多——剧毒林地一战,天灾的高级兵种和巫妖损失也不小,在剧毒林地保卫战中被联军以两败俱伤的方式打退后,就一直没能再突破东墙——北谷一线的防御,干脆把那些强大的高级兵种和战斗力都撤了回去,以至于前线的高级战斗力配比很低。而骨头架子们的素质一向不大高——只要看它们竟然被只有1/6左右的联军给卡在东墙哨塔一带那么长时间就知道了。至于剧毒林地的陷落,完全要归功于纳克萨马斯里出来的那群巫妖和强力兵种。
于是,如果纳萨诺斯能在后方站稳脚跟,先不提和奎尔萨拉斯的血精灵们之间的呼应配合,单建立军事据点一条,就等于给了埃利戈尔和希尔瓦纳斯一个信号——天灾的前线和后方联系被切断了,希尔瓦纳斯试验的药剂有效!
而联军现在在东墙、北谷一线和对方墨迹,纯粹是因为各方面的力量需要调集,外加给希大姐提供足够的实验空间……
换句话说,这一次,女妖之王和联军的那个渣滓指挥官又玩儿了一次小歌剧战役!苦肉计,后院放火,援军伏击,多重诱饵,再加上背后捅刀子……真是,难道你们就不会换个思路吗?玩儿上瘾了?
我抠抠脸颊上的面纹,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他们都撤下来了,那又跑哪儿去了?”我询问了一句那些冰龙啊、胖子啊之类的去向。
“巫妖们都撤回纳克萨马斯了,本来就有伤在身的他们可干不过我身后这位。”法丽斯指了指后面:“你们没有碰到那些冰霜巨龙和毁灭者吗?正常,撤回来的那些大头都在这两个月里被她给掐了。光冰龙就有22头被她给打下来的呢,毁灭者三个大队也基本交待掉了,你们能遇到的都是那次围攻她后逃出来的,不过估计也不多了。”
咕嘟!小松寺和赛格丽娜双双咽了口唾沫。你们说自己咋就那么没出息捏?瞧俺,顶多是冷汗刷刷的流而已!
“那为什么这里这么多憎恶呢?”
“你猪啊?”法丽斯气得直跺脚:“在卡利姆多打了那么一大场,你还不清楚她的移动方式就是漫天乱飞吗?”
……
又和法丽斯交换了一些情报,就看见希尔瓦纳斯站了起来,夹了只箭抵在弓上,顶上了另一侧的空气墙:。“法丽斯,过来。”她说道:“差不多了,我们走。”
法丽斯苦哈着脸朝我耸了耸肩膀
“这个魔法难道不会因为另一边的魔法被破坏而崩坏吗?”我犹自不死心的问道。
“不可能……”
“因为这个魔法是‘门’。”法丽斯刚刚答话,便被一声男音打断。我转过头去,发现接茬的正是搂着蒂米特施施然踱过来的马塔乌斯!
“你怎么来了?”赛格丽娜打趣道,不过声音有些冷。
“整个西区都被封死了,我走到那边也被堵上了。我知道你们要去纳克萨马斯,就只有从东边的通道走才行,自然要过来。”马塔乌斯眼中红芒乱闪,很苦恼地抓着兜帽反驳道:“你总不能要求我一头撞上去也不回头吧?”
“‘门’是指什么?”看到赛格丽娜放缓了身体,对着我耸肩,便继续问道。
“黑暗沼泽的那道‘门’你知道吧?”马塔乌斯拍了拍“空气墙”道:“和那个差不多,当年由麦迪文开启,使得兽人能够从德拉诺来到这个世界,引发了大战,后来又由于兽人术士古尔丹的狗急跳墙而为卡德加法师所封闭,截断了我们在德拉诺世界的军队的黑暗之门。”他似乎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怀里的魅魔,续道:“这个是黑暗之门的封闭形态,虽然说当时的远征军是自愿将‘门’封印起来的,但燃烧军团到现在也没什么强大的存在能够穿越那扇‘门’,足以说明问题。”
“只有屈指可数的强大存在才能撕裂或者重新开启‘门’。”他总结道:“或者由无数的法师合力才行,天灾们看来正在研究‘门’的原理……不过在可以容许军队级别的数量通过之前,我们不必对这个问题伤脑筋,单独的强者即使如泰坦般伟大,也不可能抵抗整个大陆的力量。”
“所以,他们,如果,自己独自前来的话,便只有,灭亡。”希尔瓦纳斯冷冷地接口,然后手指一松,顶着看不见的墙壁,爆发出如有实质的黑色光芒!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所谓的光芒如干冰一般散发出触角一般的黑雾,沿着空气如水一般向下流淌的样子!那只曾经在我的身上捅出好几个血窟窿的箭矢就在这爆发中陡地消失!然后一阵皮痒似的地震穿了开来,等地震结束时,大家才发现,原本箭头的位置,已经被一个半人多高的圆形孔洞所代替——那四周的景物诡异地扭曲着,好像光线被热气给弄斜了一样,只有一个圆洞似的地方显示出正常的景色。
“如果,你喜欢,待在这里,自便吧。”希尔瓦纳斯沉吟一声,就扒着那个“洞”的边缘钻了出去:“你有30秒可以选择。”
“我只要1秒就可以决定了!”法丽斯甩甩手,冲我打了个“V”字型手势,便恶狠狠地冲了过去,边跑边大叫着:“我受够囚徒的生活了,何况这里还不管饭!”
……
拜托,大姐,很丢人的知道不?虽然我知道用所谓的羞耻心来要求这个知根知底的家伙显然是一种奢望……
“……你的朋友真有趣。”马塔乌斯咕哝了一句,接下来的话被我狠狠地瞪了回去,仰天打起哈哈来:“走吧,看来无论如何还是得去东区,你们要接近屠宰场就只能走那里了。”
“可是我们去东区的话,整个团队就暴露在天灾的围攻下了。”小松寺说道,不过看她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也知道她真正的意思不是这个……
“咳!”蒂米特不满地揪了揪愤怒者的胳膊,搂紧了他,嘲笑道:“不就是害怕马塔乌斯的嫌疑吗?不过你们没有什么选择——难道你们还想把他流放在外面吗?你倒不害怕如果我们真的投靠了天灾,他会躲在暗处跟踪你们,然后会合那些憎恶和地穴卫士把你们一网打尽?”
“真的能办到的话,不妨试试。也许真的能行,不是吗?”赛格丽娜也笑了起来,一双妙目上下扫视着窝在愤怒者怀里的魅魔,那神情和扫视的娴熟活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色鬼见到了赤裸的倾国美人一样,她甚至还不忘舔了舔嘴角,笑着道:“我一直很好奇,所谓的恶魔,吃起来口感会不会和人肉有所区别!”
“确实,”我附和着笑道:“说实话,人肉比较酸,而且我们吃的最多的是男人,肌肉都太硬了,比较铬牙……说起来我确实想尝一尝身为女性的恶魔是什么味道呢~”
“你……你们!”
“我只是提醒你罢了。”赛格丽娜一圈手里的弓,边走边冷笑着道:“不是只有女妖之王才能猎杀天灾或恶魔,她说的对——一个人再强大,也无法抵挡群体的力量!”
“看,我就说过。”马塔乌斯幸灾乐祸地接口道:“不要打抱不平了,这是这里的规矩。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切都要按照我们的方法来办。”
“在没有完全信任你之前,请不要用‘我们’这个词,阁下。”赛格丽娜喊了起来。
“嘿,当然,我了解。”马塔乌斯似乎笑得很开心,掸了掸袍子跟了上来,笑道:“愿圣光与我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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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够轻……
更新时间2008-5-6 14:35:15 字数:5636
事实证明,如果一个拥抱黑暗并且喜欢对恶魔频繁抛媚眼的术士说出“愿圣光与我们同在”这样惊世骇俗的句子,那么通常圣光是不会与我们同行的……
“我突然发现特别想要抽你的耳光!”在转过第4个空荡荡的路口后,我揉着脑门气急败坏地对着马塔乌斯吼道——尤其是在这种我们已经能依稀看到几条街后的东区天空中,那反常的通天大火和盘旋在上空的石像鬼群的局势下!
只要还有点脑子,就知道那边厢正在上演一场大型混战!而沿途空无一物的情况也非常明白地告诉我们——我们被将计就计,分散了战力了!虽然3个人的战斗力在整个城市的天灾面前并没有什么意义,但……
赛格丽娜和小松寺也是一脸不爽地盯着丫的猛瞧……虽然实际上不关他事儿,不过谁让他是目前唯一一个男淫,而且刚刚以术士的身份说了一句“愿圣光与我们同在”呢?
“冷静!冲动是魔鬼啊,战友们~”马塔乌斯也是一脸很恶心的表情,一边擦汗一边摊着手苦笑道:“这可和我没关系……喂!看啊!”他猛地大叫起来,手指着正前方,激动地大叫起来,活像个与丈夫一别多年然后突然发现老公就在前面,并对接下来的OOXX抱持着强大的期待的怨妇!
话音未落,便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从他所指的地方传了过来!旋即,一个巨大的、黑乎乎的身影就从已经变成了一堆粉尘的一座小屋子中窜了出来,定睛一看,正是老吴!
现在的老吴一点也没有战争使者的样子,倒像是个被黑社会追杀的乞丐,身上的皮甲想来是被他身后的那一群食尸鬼和憎恶给好好整理了一番,一条条的飘扬着……不知道为什么,咋一看,我竟然想起了被如花追赶的周星星……还是一群如花……
“萨尔塔?趴下!”我惊叫一声,便一挺拳刃迎着某头牛冲了过去,虽然没一个在东部瘟疫的战士都需要经历这种马拉松教育,但我可不想老朋友被一群如花给围起来分而食之!
牛头人一个踉跄,照着地面就扑了下去,同一时间,我手上的6把附着着法力燃烧的飞刀已经弹射了出去,径指体积最大、站的最靠前的两头憎恶的脑袋!顷刻间,两头憎恶的脑袋被两团惨绿色的火焰包裹了起来,瞬间汽化了开去,两具失去了头颅的身体晃晃悠悠地扑倒在地,一时间阻住了跟在后面的那些“小狗”(食尸鬼)和另外3头憎恶的路。就在这时,十余颗橘红色的巨大火球和两枚环着气旋的长箭也从我的身后掠过,以看上去缓慢实际却相当迅急的速度滑过了牛头人的背脊,直接贯倒了剩下的3头憎恶中的两头,然后将一群小狗化为了火海中跳舞的小丑般的虚影!
“嘿!”老吴在地上一滑,马上就地一滚翻了出去。在他原来的位置上,一柄巨斧夹杂着呼啸声落下,在因为高温而有些软化的沥青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还没有等它拔出斧头,逃过一劫的老吴就一蹄子踹在了斧面上,右手在地上一撑倒翻了起来,随着憎恶赶上来的追击,貌似很随意地向着身侧拍出一掌,正好打在了第二柄斧头的斧面上,于是憎恶的斧头就如同一个倒置的“7”字一般滑了开去……而在进行了一系列高难度的体操运动后,他还有余力将一头窜出火海的小狗一脚踹翻在地。
“嗵!”
一声闷响,我的右腿陷进了憎恶的脑袋里,将它那颗硕大的头颅劈成了“凹”字型。腿上一曲,整个人以陷入憎恶头颅的右脚为支点起了过去,左腿撩起,便是一计弧形抽射!
“你真丢人!”汁水纷飞间,我冲着还没爬起来的老吴抱怨着喊道。
“去!你个丫头知道什么!”老吴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我竖起了食指——牛头人包括大拇指在内只有3根手指——恨声叫着:“你懂个屁!知道我刚才和天灾遇上的时候对方有多少吗?12个胖子50头小狗!我身边才5个人!”
“人呢?”听到这话,小松寺很好奇地四下张望了半晌,又好奇地指了指那片烤肉场。
“挂了。”老吴神色似乎黯了一下,无奈地一边整理着条条皮装一边摇头道:“都是被遗忘者的肉盾,我的返老还童和回春术对尸体可不起一丁点作用,现在早就成了一地的肉末了。”
“你能活到现在是一个奇迹!”小松寺叹服地扫视了一下老吴那一身若隐若现的装束,似乎还重点盯了盯腹下的位置,旋即友好地、非常具有亲和力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柔声说道。
只不过,那个语气吗……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调戏来的正确一些……
我能清楚地看到老吴的鼻子和眉毛一抖一抖地,好像要发彪……胸膛急速起伏了十好几下,才靠着深呼吸平静了下来。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状况如何?”赛格丽娜抢着问道,语气难得地严肃。以一直以来对她的了解,我猜她是不想要在得到情报之前看到西班牙斗牛之类的事情发生,免得到时候想找人问都问不到……
“援军!”老吴一板脸,严肃地回道,不过从那语气中我感觉不到哪怕是一毫克的兴奋和喜悦,反倒是郁闷和气愤要多一些:“昨天我们潜伏到了东北广场的一个角落里,那里被亡灵的军队把守的相当严实——我个人认为我们之所以从入城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减员,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天灾们并没有把这些聚集在一起的主力团队派出来——”他顿了顿,又有点困惑地揉着下巴续道:“结果一到下午,我们就看见纳萨诺斯领主带队杀了过来。本来讨论的怎么混进去的计划全都成了废料。”
这么快?看来应该是紧随我们之后出发的!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不对啊?”我接口道:“老杂毛……噢,纳萨诺斯带领的部队一共也就千余人,依工事驻守等待后续部队的跟进才是正确的做法吧?毕竟这座城里的天灾可是数以万计的!”他们这么做的话岂不是和鸡蛋砸石头没什么分别?
“你怎么知道有后续部队?”老吴一愣,旋即反问起来。
“我是从……嗯?”顺口说了一半,我才反应了过来,硬生生地止住了话头,张大着嘴对着老吴,好半天才勉强接回了下巴,指着数条街外那冲天的火光吞吞吐吐地问道:“后续部队?”
“3000人,埃利戈尔带队。”老吴很配合地点着头。
嘎巴!
赛格丽娜在满头青筋地捏拳头,马塔乌斯攥碎了手上的灵魂石,而我的下巴则又一次掉到了地上。
“那个白痴!他在想什么呢!脑袋被什么东西踢了吗!”赛格丽娜愤怒地咆哮了起来。
所有在瘟疫混过的战士都知道,埃利戈尔虽然也是一名强大的战士,但他的作用可远远不是手上那柄兄弟会时代的双手长剑可以说明的。实际上,作为整个联军实质上的指挥官,埃利戈尔的大脑才是大家所最需要的东西,他圣光兄弟会掌门人的身份和其智慧所结合的成果就是——在短短的不到10年的时间内,将包括已经完全变成了疯人院代名词的血色十字军在内的各种组织结合了起来,并和联盟、部落双方的上层搭上了线,将整个联军变成了合法正当的部队,使得我们能从外界得到兵员和物资的补给!而他所带领的联军在公爵的支持下,终于在这个满是死亡的地方建立了桥头堡,甚至是进一步扩大了战果,连马尔兰和雷奥普德这些其它势力的高级将领——同时也是问题人物的家伙——也愿意在其麾下听命行事!
在东部瘟疫,如果说要在所有的战士中举行一次投票,推举出两个最不应该上前线的人,那么一个是杰西卡.查波斯,另一个无疑就是埃利戈尔.圣光使者。毕竟,一个心灵的避风港,和一个可以统筹规划全局,为战士们处理后院杂事的统帅,才是在这片死地上战斗着的人们最需要的东西。
而统帅这种人物,说句不好听的,跑到前线杀敌虽然可以小小地激励一下脑残者们的士气,但绝对是地道的不务正业!稍微有点脑筋的,绝对会想要把他摁在地上往死里揍!
以往埃利戈尔也很有自知之明,即使在前线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离开过圣光礼拜堂,他一直在后方发挥着他应该起到的作用,即使很多时候会给人一种笑面虎般的冰冷感……为什么今次会跑到前线来了?脑袋真的被踹了?
老吴,就是被派出来召集我们这样在战斗中失散,或者是依着之前的作战方案单独去执行任务的小队回撤并投入前线绞肉战的传令兵。只不过他比较点背,碰上了一个天灾的战斗团队……
在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后,我们便向着南方进来的方向伏了过去。毕竟我们没那个实力横穿战场,就算有,如蝗的流弹——比如花生米啊,麦子杆啊,火球水球煤球电浆球啊之类的玩意儿——也足够打消这些念头的了。
花了半天的时间绕回仆从小径,在前线占据据点的士兵那里询问了一下战况,便火速前往北方的东部广场,据撤下来的伤员交待,那里正处于拉锯性质的鏖战!瓦里马萨斯、纳萨诺斯和埃利戈尔全都在那里,而后方则交给老弗丁和银月城派出的支援部队进行防守。天灾在整个东部瘟疫的防线再一次被切碎,分布在病木林和东墙——北谷一线的兵力在前线的3万大军被腹背绞杀后根本就没法组织起来,不过另一方面,憎恶军团、诅咒神教等主战兵种全都集中在斯坦索姆北面的广场上,将通往屠宰场的道路堵地水泄不通,我们的人根本就打不进去!
一路上,尽是些焚烧着的尸体和丢弃的报废武器,联军的战士死亡后,一律斩掉四肢和头颅就地焚烧,所以空气中弥漫着非常大的刺鼻气味。算算一路过来,至少有数百名士兵倒在了这里,甚至还有一些地方仍在和天灾的残兵纠缠,在顺手帮忙解决了这些散兵并为马塔乌斯提供了一些“弹药”后,我们终于在和老吴会合后的第8个小时进入了最前线的激战区。
一进入这个战区,老吴就迅速地抛下我们,朝着军队的前线物资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而根据“最高的地方就是最好指挥的地方”这样的原则,我和赛格丽娜仗着身体够轻便,把小松寺和马塔乌斯两个变态留在地上慢慢挤人潮,游着墙壁爬上了离屠宰场大门最近一侧的通灵塔。原本天灾为通灵师们建立的这种用来收集冤魂和死亡力量的石塔已经被联军血洗了,满地尽是散发着青白或者黑色气息的残肢断体,在这个前线最高的制高点上,我们终于见到了正在和恐惧魔王瓦里马萨斯一起研究着城镇地图的埃利戈尔。
圣骑士和吸血恐惧魔王坐在一起,严肃认真地探讨的情景,怎么说也是有点……奇怪吧?
“坐。”埃利戈尔连瞟我们一眼都没有,只是望着地图摆了下左手,非常直接而又冷淡地道。
……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不过我们的大姨子可是一点也不见外,腾腾腾赶上三步,捉着圣骑士的肩膀,照着对方的脸上就是一计老拳!
“砰!砰!”
指挥官的脸上浮出一个红色的拳印!可惜打人的也没有好过,被恐惧魔王一拳捣在了小腹上,用比过去的速度还快的方式飞了回来,直接倒在了我的怀里。眼见她就要再一次冲出去,无奈之下我只好迅速架住了她的左手和腰杆,把右手夹在腋下不让她继续下去。
“埃利戈尔!”被我抱住胳膊和腰的女人挣扎了一下,看看没有效果,便口角飞着血沫,气急败坏地吼叫着:“你这个白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
“说起来,我倒是想问问,”我死死地抱紧怀中的人儿,却也不满地附和道:“按照法丽斯的交代,你们应该在至少3天后才会到达这里,而至少在休整一天之后,”我用嘴朝着下面那绵延数公里的血肉战线努了努:“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场面吧?”
“你们见到了法丽斯元帅和希尔瓦纳斯了?”埃利戈尔抹了下嘴角,完全没有回答意思似的反问道。
“对。”我怀里的赛格丽娜又挣了起来:“放开我,艾丽耶尔!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好吧。”我耸耸肩,放开了她,只见赛格丽娜揉了揉手腕,目光森冷地盯着面前的两头雄性,阴恻恻地问道:“我倒不介意客串一把诱饵,问题是我们这些诱饵很明显地——”她手一划,指着塔楼下的战场恨道:“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而这一切,我认为是因为你操之过急造成的!现在,给我一个理由!”
“我想我不需要给你理由。”一人一魔两头雄性对视了一眼,圣骑士指挥官才悠然开口:“不过……无妨,简单的说罢,我们的作战被看穿了。如果我们没有迅速压迫和堵截,并趁势卷入斯坦索姆的战场的话,那么你们和纳萨诺斯领主现在便会面对数万天灾的夹击了。”
“……叛徒?”赛格丽娜一愣,问道。
“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最好不要把别人当傻瓜,任何的失利都推到叛徒的头上去。”瓦里马萨斯接口道,这个传说中一直妄想用下半身来为希大姐尽忠的老二五仔指着地图上代表了屠宰场位置的一条线,吼道:“现在这个地方有3个攻击点,分别是格林希尔、赖恩斯临时组织起来的战斗团体以及克拉蕾忒.圣炎和帕鲁.圣裁领导的血精灵骑士团分队。但是憎恶和毁灭者,以及大量的石像鬼使战线一直处于胶着状态,我们对他们身后的那些诅咒教徒毫无办法——就是他们打的我们不好抬头。”他双眼冒着绿色的幽光,狞笑道:“你们两个,去帮我们把那些诅咒教徒端掉!”
“你这是在开玩笑!”我抗议道。那么一大堆肥肉挤在前面,我们两个怎么过得去?再说了,虽然洛汗还在昏迷中,但杀手小队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端掉敌人的“炮台”,凭什么我们两个就能行?
“主要是盗贼们根本靠不过去。”似乎看出了我想说什么,瓦里马萨斯一抱双臂,气愤地道:“安吉拉法师可以使用传送术,但传送的人员受到了限制。只送两三个盗贼过去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就要我们两个去?”一回来就被分到这么混蛋的任务,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赛格丽娜也禁不住撅起了嘴:“你怎么不去啊?就知道欺负女人吗?”
“……你们还可以带2、3个人,刨除实力,其实最关键的原因在于——”瓦里马萨斯被赛格丽娜盯地有点不自在,好半晌才悻悻地看了看自己硕大的身躯,咕哝出了令人抓狂的下半句话:
“你们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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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写了2星期才写出这么点来,而且原本是想要表现东部瘟疫人的大条冷血疯狂和漠然的,但现在,竟然往脑残的方向发展了……看来最近状态实在是不咋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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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突袭
更新时间2008-5-14 17:26:27 字数:4930
“你们好~”我望着对面的诅咒教徒,笑吟吟地友好地打着招呼。
“是入侵者!”用烂布条和兜帽把全身都包裹起来的人形物体发出刺耳而又沙哑的尖叫,然后居然当着我的面开始准备起法术来……说实话,我很怀疑这些已经只剩下对死亡的憧憬的家伙们是不是从来不洗澡,甚至我无法确定他们是否还活着——那身上涌现的酸臭味混着刺鼻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就算是有点什么死亡的气味在里面,也早被掩盖的一干二净了。
长时间处于这种恶臭之下,难怪脑袋会变残~
“没礼貌的家伙!”我一边咕哝着,一边把手上的拳刃送入了两名诅咒教徒的眉心,从他们的后脑穿了出去。
在我们四周的诅咒教徒终于反应了过来,黑暗的流芒开始在空气中飘荡起来,他们准备着自己的法术,应该是想要将我们这些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不速之客打成筛子。
可惜安吉拉.杜萨图斯和愤怒者马塔乌斯并没有给他们继续下去的机会,一蓝一红两道魔力之环以完全相反的表象同时散了开去,红色的焚烧之炎如一圈火刀一般斩断了教徒们的身体,而安吉拉的冰霜新星也很配合地穿插着将不少陶过变成烤猪命运的教徒变成了大冰坨。
小松寺和死缠着非要一起跟来的格林希尔趁着烟尘还未消散的当儿入猛虎般扑了出去,将仅剩的几个教徒撂倒在地,然后也不多看一眼,迅速地冲前,封死了一侧的路口。而赛格丽娜的箭矢则犹如喝醉了酒的车手驾驶的F1赛车一般,颤抖着如流星一般穿插了出去,剧烈的抖动不仅在空气中凿出了一条条坑道般的虚像,更是如导弹般地把整个过道中被冰封的“雕像”们敲成了无数冰渣。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整个城楼的过道——也就是压制着我方军队的“炮台基座”已经被清理了个干净!
如果不是具有大范围杀伤力和针对性极强的攻击手段,也确实不可能这么干脆利落地抢占这个火力点。可以想象,只拥有近身搏杀技术的杀手们确实没有法子模上来!而瓦里马萨斯……我望了望不到3米高的天花和小5米宽的通道暗自摇头,心底对联军放着某近战超强的推土机式人物不用有了几分戚戚然的认同——天知道那个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老DL传送进来以后还能不能动……
在小松寺和格林希尔封锁了东侧的走廊拐角,格杀着过来支援并妄图夺回这个火力点的敌人的时候,马塔乌斯和蒂米特已经开始抽取和拷问那些死去的教徒的冤魂了。我则一抬左手,手上的臂甲和左肩甲在一阵“哐啷啷”的摩打声中敞开了弹口。
“哒哒哒!”黑色的魔法从插口中激射而出,走道的东口瞬间掩上了一层弹幕!而那些从东面冲上来的家伙们也非常顺利地被炸成了肉酱……不过由于单位时间内发射的魔法飞弹过多,后坐力差一点将我的双脚抛离地面!在扎了一个马步稳住了身体后,我才发现这新想出来的魔法效果真是出奇地好——火力点整个东口的墙壁已经被密集地魔法轰烂了,坍塌的墙垣将整个东口堵了起来,一点空隙也没有了……
“啊哈哈哈……”在安吉拉抱怨的目光中,我只好干笑了一下,喃喃自语着转移注意力:“不错不错,哥们儿终于也鸟枪换炮了——还是巴尔干炮~”
不管怎么说,这下子我终于彻底地从猎人那需要精心计算弹药的尴尬中解脱出来鸟~缺点就是魔法消耗非常严重,刚才那阵弹幕打完我差点就脑袋一晕摔倒在地了……
“怎么了?怎么了?”刚刚被蒂米特换下来的小松寺提着有着1平米见方斧面的大斧头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多半是被刚才的响动吓到了。不过在望了望我身后的断壁残垣后,吐了吐舌头坚定地闭上了嘴巴……
“说起来……”我一把揪住还在不断地凝视着俺的安吉拉的脖领子,笑着问道:“杜萨图斯法师,我的好妹子,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想你不介意告诉我——”说着我用力攥了下拳头,开始咬牙:“我的弓和箭囊,还有安在甲胄里的一半的飞刀都跑哪儿去了?要知道里面不仅有箭,还有金币和肉干啊!”
“……啊?”
“啊什么啊!”我抓狂地揪起朝着一脸茫然的安吉拉,将自己的鼻子贴在她的鼻子上吼了起来:“我的钱啊!钱啊!钱啊!我的腰包呢?在传送之前它们确实还系在腰带上的!该死的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才会想要用魔法代替飞刀来射击的吗?很累的知道不!”
“……嘿,伙计,冷静一点!”小姐妹慌了,挥舞着白嫩的玉手挣扎着叫道:“你看,这是我第一次进行多人传送……唔,也许你应该庆祝的是少掉的是武器、食物和金币而不是一半的脖子或者一条胳膊,是吧……”
说啊?怎么不说了?声音咋越来越小了捏?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别以为在那里绕着手指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那可是1000个金币不止啊!我靠!我可怜的包包们啊,你们咋就死的那么惨呢?
怪不得瓦里马萨斯不敢造次!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吗!
“喂!如果有空就过来帮忙!”赛格丽娜恼火的声音从西口传了过来:“格林希尔疯了!跟着她,我们冲出去!”
“我们走吧?”安吉拉揣揣地望着我,手上却毫不犹豫地在天花板上放了一些鬼火一样的火元素,就好像是恐怖分子在屋顶上安了些C4似的。施法结束后,她才咽着唾沫小心翼翼地道:“这些结构不稳定的火元素会在我们进入正面战斗的时候引爆。”
这座被诅咒教徒们当作火力点,足足有百米长,20米高的门楼,正是一道天堑般的存在。可以说我们的部队之所以没有能够突击过来,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点压制的我方抬不起头来。不过诅咒教徒们脆弱的肉体在以传送法术为核心的斩首行动下显得不堪一击,现在只要弄踏了这座门楼,天灾的部队就会出现打击断层!这样一来,即使我们全都死在这里,联军也不会一赔到底……吗?
我再一次感叹——东部瘟疫的人,都是些偏激的疯子……倒不是因为他们本身疯狂,只不过是习惯于用恐怖分子和亡命徒的思考方式去思考问题罢了……
“……好吧姐妹,不过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一起进行传送!”我愤愤地扭了扭她的脸,脱开了从刚才开始就死命把我往后拽的小松寺,冲向了西口。对着迎上来接应的赛格丽娜吭声询问道:“怎么回事儿?”
“格林希尔发现了瑞文戴尔的行踪……”赛格丽娜紧拧着姣好的眉毛,苦笑着摊了摊手。
“……靠!”我小骂一声,拽着小松寺和安吉拉就跑!
格林希尔这个人,是少有的能令整个东部瘟疫都意见一致的人。与其说她是东部瘟疫的将领之一,还不如说是有着偏执狂和恋父情结的女疯子……当一个女人能靠着固执和回忆混合而成的思念在一个满地游尸的地方生活十年,那么当目标出现在眼前时,相信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再阻挡她的脚步了。至于理智和逻辑,我确信现在的格林希尔脑袋里一定没有这两样东西……
当然,前提是不被切成肉丁。
如果换一个环境,也许我们就放着她去了也说不定,但现在我们等于是仅凭几个人在敌人腹地执行一项斩首行动——虽然现在看起来,说是找死行动来得更合适一点——少一个人也会很麻烦,更不用说在那个女疯子跑出去被干掉后,天灾们会不会兴致高涨地来这个狭窄的地方找我们玩儿联谊!
……早知道,就不应该在她把长剑搭在安吉拉脖子上的时候妥协……
换句话说,就是因为那个疯子,所以我们现在就得冲出去!当然,安吉拉刚刚设定的不稳定的火元素C4群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不稳定,不稳定,意思就是这些东西堪比被扔在洗衣机里搅拌的*!
幸运地是,楼梯的设计还是按照古欧洲的那种左旋式阶梯,这是一种典型地限制攻击的楼梯,使得想要攻占门楼的人要花更多的精力和牺牲才能取得相同的战果,但对于我们这些想要冲下来的人来说,却是方便太多了!至少能在被杀之前砍掉更多的敌人。
不过在冲下门楼之前,我们找到了门楼的机关,在我和蒂米特的合力下,将控制着门楼下方那排宽大厚重的巨木栅的绞索拆了下来,整个地面都随着木门轰然落下而为之一震!相信在短时间内,广场上的局面会极端倾向联军,运气好的话,当天灾们把木门砸烂之前,应该可以把广场上的那一坨坨的都清理干净。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唯一的缺点就是我们也得不到增援,而只能在这个死地和对方做死磕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要求安吉拉再来一次传送把我们送出去!毕竟那样挂了可就太没面子了!马革裹尸好歹还能落个名呢,因为传送法术失败而丢了脑袋?想想就觉得恶寒……
虽然死亡很可怕,还要担尸体被天灾拿去玩弄的风险,但总好过这种死法……吧?
“瑞文戴尔!”震动刚刚停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格林希尔疯狂的呐喊,凄厉中包含着种种的情绪。
“我猜她一定是和血色十字军一样通红着双眼了吧?”我无奈地摊摊手,冲着马塔乌斯和蒂米特笑了笑,便一马当先蹿出了机关室。从刚才的声音可以听出,如果我们再不赶去,怕是格林希尔就已经杀出去了。
事实如此。
当我再一次和如同被激怒的公牛一般的格林希尔,以及苦笑着一边跟着她一边“擦屁股”的大法师和赛格丽娜时,她们已经几乎要冲出门楼了。而门外,则是一片腐肉的海洋——实际上,作为大法师的安吉拉和拥有强悍的单体远程打击手段的赛格丽娜,确实是在发疯的圣骑士身后制造着血海,而我和马塔乌斯回归后,相信这个制造的速度会更上一层楼。
“库娜,你没事吧?”我越过安吉拉和赛格丽娜,站在了小松寺的身边,一边用拳刃从她的手上接过一些敌人,缓解她的压力,一边关心地问道。
自从我们见过埃利戈尔之后,小松寺就一直表现得有些恍惚和沉默,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砍杀着面前的敌人,充当格林希尔和两名远程火力提供者之间的缓冲带。但无论她看起来多正常,我总觉得她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给人一种非常萎靡的印象!
说实话,她这个样子,我还真有些担心!
“嗯……没什么……”小松寺瞄了我一眼,侧身躲过一头扑上来的食尸鬼,一斧头拍在它的头上,将已经腐烂发臭的脑浆拍得遍地都是,淡淡地回答道。
“别逞强,如果累了就到后面休息一下,我来顶着。体力很重要。”双手腾起两片惨绿色的火焰,我双臂一圆,趁着把两头食尸鬼化为轻烟的当儿将格林希尔身后的整个空间划入了自己的守备范围内。
“唔,那,好。”小松寺抹了抹汗水,望着面前的一片绿色的火海没有一丝表情地点了点头,倒提着斧头翻身就闪到了我的背后。
虽然觉得她的状态很异常,不过我马上丢掉了这些念头,专心应付起面前的敌人来。
冲出了门楼口,没有了阶梯和墙壁的辅助,压力陡地大了起来。好在格林希尔虽然状若疯狂,却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还没有到那种以身换身的丧心病狂的地步,冲击的速度减缓了不少。巨大的瑟银盾牌和被圣光祝福过的长剑构筑了一个令天灾伤亡惨重的空间,加上我以重机枪的方式运作的魔法,以及安吉拉二人的大范围打击法术,配合着三个临时充当了肉盾角色的女人,倒也勉强形成了一个火力圆阵,不会被冲散了。
只是在潮水般涌来的天灾面前,我们很快就面临着体力和法力的双重制约了!
“我们跟着她冲……”又突进了一百米的距离,我不得不咬着牙如此提议。虽然我的体力和魔法还很充沛,但马塔乌斯和安吉拉的脸色已经有些惨白,小松寺额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了,就连似乎是被执念麻痹了感官的格林希尔,呼吸也开始渐渐加重了。
我看了看格林希尔望着的地方,离我们所在的地方越一里地的方向上,有着数座巨大的矗立在地面上的建筑物——正是专门用来生产憎恶和雕琢石像鬼的屠宰场!而在屠宰场的台阶上,一名蒙面的骑士正手扶一把泛着紫色幽光的长剑,在一头有将近10米来高的巨大憎恶的陪同下,冷冰冰地注视着我们!
紫色的战袍,紫色的骨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这就是格林希尔曾经的师傅,光荣的圣骑士,斯坦索姆曾经的领主——瑞文戴尔男爵?他身边那一大坨倒是我的老相好,当初12名精英猎人潜伏进病木林地带侦查时就和它较量过,虽然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活了下来……
有着体力和魔力上的顾虑,看来只能搏上一把了!
擒贼先擒王!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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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鏖战(上)
更新时间2008-5-20 16:05:46 字数:5655
“瑞文戴尔男爵,我的恩师!”
“您曾经是一名伟大的圣骑士,一位睿智的领主,一名慈祥的老师。您遵守着骑士的信条,在那腐朽的年代,在我的心中,您和那伟大的乌瑟尔将军一样,充满了正义的光辉!”
“然而,请看您。您的身体已经腐烂,您的神志已经堕落,您已经不再是那令人尊崇的骑士,仅仅是一具任人把玩的木偶!”
“您一定不喜欢这样吧?我的恩师?不,即使您没有什么意见,即使您的灵魂与身体已经堕落为可怜的蛆虫,甘愿保持现状,我心中伟大的男爵的形象也不容玷污!”
“无论您的意志如何,是欣喜还是愤怒——”
“请把头颅交出来,让我火化它!请把身体停下来,让我砍碎它!回归圣光的怀抱吧,我最爱,最爱的恩师!”
……以上这段令人忍不住遍体恶寒的宣言,出自红着双眼脸上挂着扭曲的狞笑扑向瑞文戴尔男爵的某位女士……很难想象眼珠子连动都不动一下的盯着目标的家伙是怎么通过这段足足有百名全副武装的骷髅卫士守护的道路的,但实际情况却是——某状似某种邪教信仰下培育出来的疯狂信徒般的女骑士,以如同吃了过期春药的姿态,用盾牌和长剑,犀牛一般地从这个阵地上——笔直地碾了过去……
除了感叹肾上腺素、信仰对大脑的催眠度以及人体在极限下所表现出来的状态的强大,我也只能挺起一对拳刃跟着冲了过去。好在格林希尔吃了过期小丸仔,把一群披着钢甲的骷髅碾了个粉碎,才使得我能够兼顾上身后那批物理攻击能力极度低下的战友,否则就彻底成为孤军了。
当然,现在的情况比孤军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毕竟有一个彻底燃烧起来,成为超级赛亚人的愣头青不要命地往前冲……
“把头给我!”在一盾牌砸碎了与瑞文戴尔之间最后一只骷髅卫士后,格林希尔就甩掉了已经漏洞百出的盾牌,持盾的左手非常自然地攀在了剑柄上,长剑一横就冲上了台阶,朝着瑞文戴尔猛地劈落!
“汀”的一声响,骑在骨羊上的男爵轻轻地一抬手,手中那把几乎与他等身长度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淡紫色的光晕,仿佛有气无力地抵住了格林希尔的全力一劈!
“嘿!”格林希尔双臂一松,又猛地崩了起来!无疑,这是一个非常伤肌肉的动作,但却令她整个人连人带甲,以双剑交汇的那一个点为支点再次浮上了空中!同时右脚飞起,从下而上直击对方的下颚!
闪耀着圣光的右脚堪堪从瑞文戴尔男爵的下巴上扫了过去,除了将遮住脸庞的那片破抹布撕开了一角以外没有任何建树。不过格林希尔也已经完成了一套蓄力的动作,她的身体在空中凝滞了一瞬,便一脚踩了下去,压住了瑞文戴尔的长剑,同时第二次照着对方的头颅砍了出去!
“把头给我!”她的声音中充斥着扭曲的激动和喜悦,那声音是如此的疯狂,如果不是长剑上闪着圣光,我甚至搞不清谁才是天灾……
“好——”
瑞文戴尔发出了一个含糊的音节,声音好像是从腐烂的骨肉当中磨蹭出来的,只见他手腕一翻,被格林希尔踩住的长剑就翻了起来,而疯狂的女骑士则如同一片鸿毛一般被拨到了一旁,长剑落在了肩甲的侧面,仅仅造成了一点金属的摩擦声,便完成了自己这一轮的使命!
“为什么不来拿?”
男爵冲着咬牙稳住身形的格林希尔弯了弯手指,即使带着面罩,也掩不住其中的轻蔑和不以为然。
格拉格拉。
格林希尔背对着我们发出了一连串磨牙的声音。
“看招!”
就在格林希尔劈下手中的长剑的那一刻,我便伸手握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具骨架的脑袋,朝着骨羊的前蹄奋力掷了出去。火焰在我的脚下窜出,将我的身体腾上了天空,拨倒格林希尔并操控着骨羊平移了一下位置将骷髅的力度卸掉的男爵胸前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令我毫不犹豫地打出了3支飞刀!
男爵并没有收回自己手中的长剑防御,而是顺着势子摆平了剑,右手就地一拉一立,弹掉了射向自己的两枚飞刀,而最后一柄,则直接顶在了剑柄上,再无寸功。
“切,给我立起来!”我轻啐一声,落在了瑞文戴尔同级的台阶上,身体一伏,便一腿扫向他身下的骨羊的前肢!
“昂——”大概是有鉴于我腿上的法力之焰,骨羊发出了震颤灵魂的嘶鸣,双蹄一抬,就人立了起来!而瑞文戴尔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完全没有办法攻击到我……
“炸!”一弹响指,钉在剑柄上的飞刀直接在瑞文戴尔的胸口处爆散了开来。因为骨羊的人立,所以镶嵌在飞刀里面的钢珠和铁片并没有波及到我的地方,不过还没等我进行下一步行动,骨羊的双蹄就朝着我的脑袋重重地踏了下来!
右腿在地上一撑,避过了骨羊那双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坑洞的蹄子,不过随即,一圈紫色的光波从瑞文戴尔的高度扩散开来,将我吹离了地面!如有实质的冲击波随着光波,以男爵为中心发散了开来,气浪形成了一道道隐形的长矛,戳烂了四周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我及时发动了魔法,用烈焰在身前形成了一个缓冲的话,可能就会受皮肉之苦了!
不过饶是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也把我吹飞了好远,打了好几个滚才扣住地板停了下来。
“他是我的!”气浪还未消散,格林希尔的尖叫声便再度响起,比起刚才又多了几个分贝似的:“他是我的猎物!滚开,中校!”
“好吧……我没意见。”虽然这腔调很欠扁,但我认为应该给与一个精神病人外加偏执狂足够的谅解和体贴,不是吗?何况她要的绝对是刺头中的刺头,所以我们不妨就大度点吧……唔,话说谦让是美德呢~
我蹲了起来,扫了一眼场面上的情势,除了格林希尔有疑似以卵击石的倾向外,倒是没有什么危机的地方,何况格林希尔怎么说也不至于被秒杀,撑个5分钟应该没什么问题。马塔乌斯和安吉拉正背靠着背,在小松寺和蒂米特的掩护下找了一片碎石和木桩交叉编织而成的掩体且战且走,以火雨和冰风暴等大范围法术屠杀着受到了多倍加成的地缚图腾的限制的骷髅、僵尸和憎恶,还有些倒霉的家伙被三倍加成的风之优雅催动,如在溜冰场上的新手一样出溜溜地滑进了火焰图腾的守备范围……
而且,因为马塔乌斯这个老油子在,所以火力的持久性也保证了下来。紫色的灵魂吸取漫步了方圆百米的空间,丰富而充足的灵魂使术士的火力不仅未曾减弱,甚至偶尔还能看到恶魔守卫的身影出现在天灾群中发威横行,隐隐有越战越勇的架势!
……赛格丽娜呢?
我不自觉地向身后望去,却突然发现背后一米不到的地方竟然竖着一堵……肉墙?
10米左右的身高,10米宽的腰围,还有咋一看差不多和俺等重的大脑瓜……
“嗨~”滴溜溜虎躯一震!偶扯出一个职业笑容,举起手来冲着身后的肉坨坨打招呼……
“又见面了呢~”话说您老大几年前可是把我蹂躏的痛不欲生啊!
“拉姆斯登……想吃肉了……”硕大的憎恶显然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好几年前偶遇的“甜品级”人物了,憨憨地张开满是血牙的大嘴,发出瓮里嗡气的抱怨声。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竟然让我觉得站在身后的不是一头膀大腰圆的憎恶,而是个吮着手指头想要吃糖的小屁孩儿……
不过拉姆斯登虽然有着小屁孩儿的憨劲儿,却完全没有小屁孩儿的撒娇本事,它非常直接地举起那把从造型上看是短斧,从面积上看是饭桌的大斧头,开始进行狩猎活动……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美德,但如果是被美德的对象……还是免了吧……
“想吃我?我先吃了你!”我身子一倾,右手拄地向前倒去,左脚在地上一磕,当着斧头的侧面一膝盖抽了上去!
一声闷响!我和斧头双双偏了个位置,一边在心中感叹现从老吴那种有底子的人手里学来的招数终究不大顺手,一边趁着拉姆斯登没有把斧头重新抬起来的当儿,右手在地上一撑,倒飞而起,在空中转了半圈,借着力道劈手斩向拉姆斯登那颗巨大的脑袋。
一只纤纤小手——唔,对于长在一头10米大汉锁骨上的手,纵然一看就知道是牛头人的手臂,纵然那3个指头抓着的也是一柄老大的斧头,也确实配得上这个词的了——横了过来,架住了这一击,紧接着跨下便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我想也没想地将腿往怀里一蜷,抬手给了拉姆斯登一巴掌!
硕大的头颅甩了开来,不过沉重的吨位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效果。索性上撩的板斧擦着我的脚底划了过去,而那只“小手”手中的斧头虽然也是横着一扫,却因为我横了下去毫无建树。
手套中的绳索抖了出来,系在麻绳上的飞刀深深地扎在了拉姆斯登的左肩上。我迅速收紧手里的绳索,脚尖在粗得能跑马的手臂上连点几下,将自己甩到了它的背后。
“拉姆斯登……想吃肉了……”还是那憨憨的咆哮声,大肉坨笨拙地想要用那双不知道缝合了几条牛头人手臂的大猪蹄来掐我,不过它明显没有计算到自己的体型的厚重程度,也没有想到自己是不是能准确地抓到目标。在被我用飞刀砍掉一根手指后,它索性不再伸手来抓,而是用背后那3只“小上一号的小手”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斩击。我想它大概是那种想要把跳蚤从身上驱赶下来的感觉,但那三把正好能覆盖它后背大部分面积的锁链和斧头总让我想起汽车玻璃上的刷子……
好笑地撇了撇嘴,我左手牵着绳索,右腿踩着对方的后腰上的赘肉,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身体平衡。
“砰!”
拉姆斯登的后脑勺上突然开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腐臭瘀黑的流质物体从那里喷洒了出来,大肉坨的左手抬了起来,似乎是抹了一把脸,然后用一种被打坏的留音机的腔调,发出了浑厚的咆哮:
“拉姆斯登!想吃肉了!”
……拜托,老大您能换点词儿来听吗?
“肥猪,你适当减肥吧。”赛格丽娜戏谑的声音从天上掠过,只听“噗叽”一声闷响,拉姆斯登脑袋上的血洞就哗啦啦地流了好一片污秽下来。而踩了跳板一脚的女精灵则吹着调侃的口哨,轻盈地向着与格林希尔纠缠在一起的瑞文戴尔男爵的方向落去,洒下一片箭雨!
“赛格丽娜!滚开!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他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走他!”格林希尔悲愤而扭曲的怒吼着,那声音似乎已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了!简直能颦美女妖的哭嚎!
“放心,我对僵尸不感兴趣,不过我也没必要听你的吧?咱俩是平级的不是?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格林希尔小姐~我不会帮你的,我只会把你们这两个令人看着不爽的家伙射成豪猪,然后用一支生锈的钝头箭将你门的心脏钉在一起~”赛格丽娜冷笑着,挑逗和不屑混在一起,以一种柔媚的形式飘了出来,却令人觉得有些发寒……
……不管怎样,我得先解决手头的这个东西……
我一把揪住拉姆斯登其中一条还在扫荡背部的肢体,猛地一抻,也不管被撕扯下来的那条还在痉挛着的手臂,三两下攀上了大肉坨的肩膀。
想当年,我们12人之所以对拉姆斯登毫无办法,很大的原因就是它的皮肉过于糙厚,无论是箭还是刀枪,在那不知道到底有多肥厚的赘肉面前,都没法造成有意义的伤害,倒是插上去以后拔不出来的比较多……但是赛格丽娜的那如同大炮的一箭和刚才那攀岩的动作提醒了我——现在的我,既不是无法在肉体上给与其钝器或撕裂性伤害的孱弱弓箭手,也不是只能用木制箭杆和铁器箭头制作的普通箭支来制造伤害的普通猎人!
我一拳抵上了拉姆斯登的太阳穴,狞笑着打开了从手指到肩膀的每一处豁口。
黑炎流窜在每一处豁口之间,隐隐的光芒下,蓄积着魔法的力量。只要我心念一转,这些魔法就会迫不及待地倾泻而出,将脚下的这颗至少有一米立方的头颅轰杀至渣!
“唔,怎么说呢?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刮了刮脸上的面纹,我多少有些唏嘘。想当年,我们12名精英猎人对这个家伙可谓是束手无策,那时候,它似乎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敌人!而现在,它却几乎只是一头被赛格丽娜顺手偷袭,然后被我随便宰杀掉的可怜虫……
“拉姆……斯登……”大肉坨的左眼斜了过来,很茫然地望着我。刚才赛格丽娜那带着气旋,连空气都能撕开一道裂口的箭应该把它处理情报的部分打烂了。
“拜拜。”我挥了挥左手,回了个自认为很美的微笑。
黑色的弹雨,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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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地震过去了一周,每天看着新闻,听着广播,浏览着网页,说得都是这些。
大家要说的都说过了,要做的也正在做着,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除了大家说过的,我发现再没有别的可说的了。只是在经过天安门,看着那只升了一半的国旗,有时会想: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甚至是我们的政府,有时也是很可爱,很可敬的。
生命的奇迹,这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词。
是啊,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是因为比起这些代表着奇迹的人,死去的,已经太多了……
缅怀,只是一种活人对于死人的义务。即使是惨烈的唐山大地震,在数十年后的今天,也已经渐渐地淡出在我们的视野中,只是一个数字,一种感叹了。
死者逝去,留下的痕迹,终究被时间所冲刷。
希望侦测地震的相关单位能够吸取这次的教训,相关技术能够尽快地得到提升,不得不想到一件事情——正所谓凡事都有征兆,在“科技爆炸”的今天,为什么我们的国家没有能够及时地做好防范措施呢?
3万人的生命啊!如果不是现在的建筑技术比起以前强的太多,这次地震,会不会又像唐山大地震那样死伤20余万人呢?
为什么?都经过了十多几十年,为什么我们无法避免又一个“唐山”的悲剧呢?不说别的,小日本不管怎么说,至少人家作为一个处于地震带的国家,其对于地震的规避和探测手段,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学一学呢?
而,是不是有一天,会有第三、第四个“唐山”出现呢?
人,终究要活着,活着才有意义。
在为了死者而祈祷的同时,让我们反思一下,如何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吧。
突然想起一句话: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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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鏖战(下)
更新时间2008-5-27 16:58:51 字数:5398
“轰隆!”随着一声巨响,我身不由己地倒飞了出去。
……
好吧,我承认,我有罪……罪名是轻敌……
在我用魔法炮将踩在脚下的大脑袋轰成碎片的一瞬间,或许是出于本能性的痉挛吧,拉姆斯登的左臂突然甩了起来,直直地砸在了我的右肩胛上!虽然因为没有了信息处理中枢的大脑,用的是斧柄而不是斧刃,不过对于因为“巴尔干炮”的攒射而变得重心不稳的我来说,这一击无疑像是J联盟大赛中上演的全垒打——还是在球上装了推进器的那种……
所以我很没有悬念地被一斧柄打飞了出去,划过了将近20米的距离,和正在与格林希尔缠斗的男爵的坐骑撞了个满怀!骨羊禁不住我的撞击,被击成了碎块,而我则抱着下意识抓过来的那只羊头在青石的地板上滚出去好几十米的距离,跌了个七荤八素!
抱着羊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一度被我打断了战斗的师徒二人又绞杀在了一起。格林希尔似乎是发现了自己在攻击力和格挡技巧方面及不上自己的老师,仅仅数分钟的战斗就令她伤痕累累,便趁着被我打断了战斗的间隙蹿下了台阶,拧掉了一具骨头的脑袋后抢下了它手里的盾牌。
拍了拍耳朵,抖下了点灰泥,我提着羊头站了起来。身边刮过一阵清风,赛格丽娜轻盈地跳到我身边,只见她长吁了一口气,苦笑着道:“总算完了。”
“完了?”我检查着拉姆斯登刚才那一击所造成的损失,边问到:“我还以为你疯了呢,竟然采取无差别攻击。”
“不放点血的话,”赛格丽娜皱了下眉头,手在自己的弓上按了按,算是紧弦。她用下巴朝着凭借着盾牌与瑞文戴尔男爵周旋的格林希尔嘘道:“恐怕不可能冷静下来呢。”
“难道你把她当发彪的公牛?脑充血的战地疗法?”虽然我不大赞同赛格丽娜这种过激的做法,不过说实话,我对格林希尔这个疯子的行为也是很不以为然的。毕竟作为一个将领,在深入敌后的作战中带头无视纪律和配合,偏执地追求自我需要,实在是一件令人火大的事情!
“你这么说也……”话未说完,赛格丽娜就一掌向我的面门拍了过来!
我迅速地抬起右手,用手肘在她的掌上一顶,脚下一滑横移了出去!而赛格丽娜也借着我那一肘荡到了一旁。刚踱定脚跟,我们原先所站的地面便在瞬间化为了一座一米见方的大坑!硝烟弥漫中,一把古铜色两米多长小半米宽的双手巨剑豁然立起,整个空间似乎都被这把剑的走势带动了起来!只是停滞了一瞬间,双手巨剑便猛地一沉,裹起一道道沙雾向着我劈了过来!
“死亡骑士?”我拨了一下手臂间的插销,紧了紧拳刃,大叫了起来。因为我已经看到那烟尘中泛起的两点幽紫色的、野兽般的眼睛了!
既如同准备捕杀猎物的饿狼,又好似对自己失去的东西充满了嫉妒与痛恨!
“镗!”
厄滴神纳!好大的力量!
就在我刚刚架好双臂的当儿,古铜色的巨剑已经呼啸着砸在了拳刃的交叉点上!超大的力矩和力臂,配合着自身的重量产生的动能居然生生地将两把瑟银锻造的拳刃砸出了大片的火花!我甚至感觉到镶嵌在手臂上的两把号称“最棒的标准配置用金属”拳刃双双在哀号中被砍出了一块缺口!就连一向以力大着称的我也差点没有被一击砍翻了下去!
火星飞射间,一张黑白半分的面具自浓烟中显现了出来。面具下的两枚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眼睛眨也不眨,毫无感情地盯视着我。这时候,我才发现对方穿着的不是一般死亡骑士所用的那种常用装备,而是一套墨黑色的审判战甲!
穿着“奇特”的死亡骑士将巨剑超前磨了磨,明显地压低了重心,似乎打算就这么把我砍成两半。换了平常,我根本不会怵她,然而令我哑巴吃黄连的是,刚才一连串的动作以及对对方力道的误判,令我现在的姿势非常的尴尬——重心偏后,又是蹲姿,更要命的是真正的着力点只有两只脚尖!稍一不慎,就可能被推倒在地!
就在我快要抵受不住地时候,死亡骑士却突然松开了力道,斜斜地扑倒了下去。古铜色的巨型长剑沿着我的拳刃滑动着,好像一条泥鳅的尾巴似的跟着骑士的身体游到了一旁!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扑面的劲风便朝着我的脑门和脖子袭了过来!吓得我“啊呀”一声尖叫抱着脑袋趴在了地上。
“轰!轰!”
身后传来两声巨响,不用看也知道是赛格丽娜那狗东西的箭将身后的石墙轰了个对穿!
“赛格——”你他妈的真感下手啊!不知道我在丫身下吗!
“北!”还没等我骂出口,就听见远远地落入憎恶群中的赛格丽娜的吼声。我一愣,马上朝着死亡骑士滚倒的方向望去!只见依靠着懒驴打滚避开赛格丽娜偷袭的女骑士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方式从滚动转为了直立转身,而自始至终与地面保持着水平的巨剑则在她的两次转身中带起了无数的砂石,将地面生生地划出两道圆弧!然后以更加猛烈的力度向我的心脏的位置斩了过来,竟然是再一次想把我当柴来劈!
“靠!”
我想抖来不及想,双手在地上一分,劲透双臂,将整个身体横着拉出了长剑的攻击范围!右腿横里一插,钻入了巨剑下的空间,看到巨剑斩了过来,使出浑身力气用力一挑!
女性死亡骑士似乎是没有料到的样子,长剑一下子便脱离了她的掌控,两米长的巨大剑身被踢地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滚着越飞越高!死亡骑士定定地看着那把长剑,似乎一时间呆住了似的……
趁着这个机会,我再一次狠命地敲打地面,将身体倒立了起来!两只脚后根一撞,将藏在靴子里的两枚剑刃蹬了出来,劈开双腿,我交叉着双手,在地上旋转了一圈,用交叉螺旋的方式,如一台电风扇一般冲向了面前的敌人!
一脚蹬出!死亡骑士终于回过了神,在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后仰,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臂,架开了我脚尖上的剑刃!然而我的脚尖还是传来一种非常明显的感觉,配合着那在被招架开来之前发出的刺耳的金属哀鸣,我完全可以断定,自己已经踢烂了她的面罩!
死亡骑士恼怒地一拳击飞了我的右脚,却正好给了我一个新的动力,我索性虚攒起手掌,以食指和中指的关节抵在地面上,如同被抽了一鞭子的陀螺一样转了半圈,以更加迅猛的速度踢出了自己的左脚!
然而有了防备的死亡骑士再也没有给我机会,双膝一软向后一滚,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而且更是趁着这个势子,从空中一捞勾回了自己的长剑!
我一咬牙,轰的一声将地面砸出个坑洞,借力浮到了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后收起了左脚的剑刃,调整住了角度,抬起腿来,整个右膝几乎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朝着对方狠狠地踹了下去!
死亡骑士蜷起自己的右腿,左腿平伸,死死地扒住了地面,巨剑一转就护住了自己的脸面和胸腹,竟是准备以山一般的架势与我硬拼!
“钪!嗡嗡嗡——”
脚上的剑刃只是精钢和少量秘银结合的产物,硬度比不上瑟银,几乎是在碰触的一瞬间就变成了碎片。巨大的震荡不仅将死亡骑士打得滚了出去,更是险些将我从空中一下子震下来!直到翻了个跟头才勉强安全地踩在了地面上。扭了扭不停在抖动着的脚踝,我很怀疑刚才的那一击会不会造成肌肉拉伤……
不过当我看到对面的女骑士扶着古铜色的巨剑狼狈地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忘记这些事情了!甚至连周围的战斗声也似乎远去了不少!我不得不颤抖着伸出手,狠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以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怎么会……”
死亡骑士的面具已经被我击毁,只剩下兜帽罩在她的头上。面具残存的碎渣不停地掉下来,却再也无法遮挡那张曾经同榻而眠的脸庞!
即使那张脸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即使那曾经靓丽的红发已经枯萎、苍白,再无一丝光泽!
“马尔兰!”安吉拉惊慌而又愤怒的声音自我背后响起,我打了个寒颤,却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大法师的脸孔。只能缓缓地站起身来,摆出了一个继续战斗的架势……
马尔兰——曾经的联军副指挥官,我的拜把子姐妹,如今我们所面对的死亡骑士——不论是她那双飘散着幽紫色光芒的双眼,还是那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秀丽脸庞,都似乎对安吉拉的声音毫无反应。她双腿叉开,低伏着身子,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巨剑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再一次准备发起进攻!
“艾利耶尔!”安吉拉两步走了上来,在我身边立定。肯瑞托的大法师红着眼,两行血似的泪痕从她的脸上滑落,愤怒使她的声音显得森冷:“杀了她!剁碎她!烧尽她!我总算有点明白格林希尔的感受了,帮我干掉她!我们的姐妹的尸体,不容这等的玷污!”
“了解。”我看了看四周的情势,发现已经开始散开作战的众人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小松寺甚至开始和格林希尔一起围攻瑞文戴尔男爵了,便耸耸肩,心里却开始唏嘘起来——在离开东部瘟疫的时候,马尔兰曾经说,如果我变成了天灾,她一定会亲手斩杀我。而现在,我变成了恶魔一般的生物,当初那个痛恨天灾的女骑士却已经变成了她最厌恶的东西……
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下心情,我反复地告诫着自己,面前的敌人不是曾经的姐妹,只是一滩腐烂的肉块而已。
安吉拉说的对,而且,作为一个在东部瘟疫拼命的战士,这种事情确实是令人无法容忍的。
更何况,“马革裹尸”正是马尔兰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呼呼——”马尔兰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旋转着手上的古铜色巨剑,一边调整着重心一边缓缓地挪移着自己的位置。看那架势,我觉得她是要通过巨剑带起的能量来实行一次连续性的打击,马尔兰的动作很快证明了我的推测,她完全不顾我射出的数十把飞刀,任它们插在她的腿上、胸口上、肩膀上,甚至有一枚飞刀插上了锁骨也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静静地卷起满地的砂石,合着巨剑以一道弧线旋转着向我扑了上来!
我向后疾退,刚才的一轮攻击已经证明了一件事,就是被向心力加速的巨剑并不是我手上的拳刃能够抗衡的。剑锋贴着我的鼻子划了过去,还没等我做出进一步的行动,马尔兰便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再一次旋回了身体,句剑下放了不少,两米长的剑身将我的整个腋下都圈进了范围,竟是想要将我腰斩!而还没有调整好姿势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由于失误而白送给她的机会……
“爆!”就在我马上就要被一刀两断的瞬间,安吉拉已经伸出了她手里的法杖!闪着红色光芒的杖头贴着我的脖子探出,竟然恰到好处地顶在了呼啸而来的巨剑上,时机完美的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如果不是我有艾利耶尔的记忆,知道她确实是肯瑞托议会的大法师无疑,我真要怀疑她是一名战士或者盗贼了!
不过想归想,安吉拉的法杖顶住了那柄巨剑,即使仅仅只是顿了一下,也令我在第一时间向后滚倒,脱离了险境!而直到脱离了战斗区域,我才终于发现原来不是那杆法杖有多么坚硬,而是安吉拉在法杖尖端附着的魔法障壁阻挡了马尔兰的攻击!
被阻挡了的马尔兰没有丝毫犹豫,原本把持着剑柄的右手一甩,狠狠地打在了安吉拉的魔法障壁上!只见安吉拉的魔法盾瞬间黑化,碎为点点星光!而肯瑞托的大法师在猝不及防下,被余势未歇的拳头捣在了肚子上,安吉拉被这一拳直接打出了好几步远,狼狈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往地上倾倒起鲜血来!
马尔兰的右手重新握回了巨剑,行云流水般地举起,脚步一错便照着安吉拉的脑袋劈了下去!
剑锋仅仅划破了空气,在被劈中的瞬间,安吉拉的身影消失了,一秒后,又出现在马尔兰身后20码的墙壁边缘。而马尔兰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她正在奋力地抽拔着满是霜气的长剑——安吉拉在利用闪现魔法脱逃的一瞬间,施展了一个冰霜新星,现在她整个人连同自己的长剑一起被冻在了原地,全身上下挂满了冰渣和霜花!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南边传来一阵阵激烈的轰鸣,我马上反应过来,安吉拉在刚才已经引爆了丢在门楼上的火元素!巨石和断木不停地落在门廊下的天灾群中,除了轰隆隆的声音以外,就只剩下漫天的沙尘能被人看到了。
安吉拉炸毁了门楼!我估计她应该是觉得再这么下去实在是挺不住了吧。男爵拖住了小松寺和格林希尔,马尔兰这里又……仅凭马塔乌斯和赛格丽娜两人和成群的天灾周旋,虽然一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抛开体力的问题不提,光是狭小的活动空间和贫弱的控制力就足以在一段时间后要了我们的命了。何况我们在这里拖延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也该大部队接手后面的烂摊子了!
“爆!”我咬了下牙,一弹手指,正在和安吉拉对抗的马尔兰猛地浑身一僵,那些插在她身上的飞刀便炸了开来,橘红色的火焰在我的遥控下吞噬了她的全身,却完全没有波及到趁机拉开距离的安吉拉。
“啊啊啊啊——”
一条墨黑色的身影在空荡的哀号声中窜了出来,全身浴火的马尔兰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我发现她的身体里开始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而那些光芒竟然开始吞噬起我操纵的火焰!不消片刻,她的身上再没有丝毫的火星,只有那些烧焦的衣物和散发着白雾的铠甲,以及空气中飘荡着的烤肉般的味道才能证明,刚才确实发生了一场足以将一般人化为飞灰的爆炸!
“别动!给我化为灰烬!”安吉拉愤怒地斥道,玉手一挥,两枚篮球大小的烈焰激射而出,直指马尔兰!
然而令我大跌眼镜的是!
浑身散发着一种烤肉似的香味的马尔兰,一圈手中的巨剑,转过身体,头也不回的朝着屠宰场的大门冲了进去!
……
开什么玩笑!她……她……那个马尔兰……竟然……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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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男爵伏诛
更新时间2008-6-2 15:46:06 字数:5089
“啊!”
跟我一同愣住的安吉拉一个激灵,手一挥将从她身后扑上来的天灾卫士们扫成了冰渣,尖叫着冲了上来:“别跑!你这……”
“喂!你给我——”我大惊,探手一把扳住了大法师莽撞地冲刺的身体,脚下一错把她压在了地上。还没等安吉拉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道而不自觉地发出的尖叫声消失,屠宰场的大门里便传出“嘭嘭”两声巨响!紧接着,一道蓝色的影子自我们的头上飞掠而过,砸在地上,叮叮当当地滚了几十圈才止住了身形。她似乎想爬起来,但是身上弥漫的紫红色电流却令这个动作变得异常困难。
“库娜?”我惊愕地发现刚刚被打飞了出来的人正是我的侍女,赶紧拍了拍安吉拉的背脊,附在她耳朵上低声安抚起来:“听着,伙计,保持冷静。至少……”侧耳听着屠宰场里传来的刀剑相交的打斗声,叹了口气指着大门道:“我们不能变成像格林希尔那样,不是吗?”
“……嘶……呼……”被压在地上的安吉拉大口地喘着气,一双妙乳在地上剧烈地起伏着、弹压着。她的眉毛都快拧在了一起了,不过终于还是稳定了情绪,瞪了我一眼咬着牙恨恨地道:“我知道。你去帮你的伙伴吧,我身为一个法师,基本的情绪操控还是办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刚才是故意的了?”我翻了个白眼,把她拉了起来:“去帮马塔乌斯他们一下,瓦里马萨斯已经冲进来了。”
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变成了散发着可怕威势的丹凤眼的大法师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比马尔兰更加森冷几分的表情径直走下了台阶,她撤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布置在周围的法力屏障,动作变得大开大豁,抡起袖子的动作让人感觉像是要抽面前的天灾耳光。冰环和火环一道道从她那挥舞的袖子中扫出来,如巨大的镰刀般将那些妄图借着冲上来的天灾卫士和憎恶切成一块块肉碎和骨节!那威力和气势,简直分不清到底她和马塔乌斯谁才是愤怒者……
阿米豆腐……我很没诚意地在心里为那些天灾划了个十字架,为它们成为某人的出气筒默哀0.1秒钟……
“没事吧?”我赶到了小松寺身边,手一挥撕掉一些爬在她身上的“电流”,将她翻了个身从地上扶了起来。
“没事……不过……”小松寺苦笑着摇了摇头,吐了口混着血丝和泥灰的唾沫,艰难地抬起手来划了几下,一道浅绿色的光波包裹了她的身体,身上的伤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了一半,却没有完全治好。小松寺苦着脸摊了摊手,酸涩地笑了起来:“我的法术用完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把她的手架过后颈,搂住她的腰站了起来。身子一抖,黑色的法力弹片炸了出来,将几个没有被安吉拉他们清理掉,朝着我们扑过来的天灾卫士和地穴卫士炸成了蜂窝。
“大意了……”她一边在地上布下了几个可以恢复疲劳,令头脑清醒起来的法力之泉图腾,软软地靠在我身上,低声呻吟了起来:“本来在下和格林希尔已经……开始占据优势了……可没想到……身后突然冒又出来一个扎手的……”说罢还懊恼似的搔了搔头,如果不是头上的两只角组成了一个有着一点点发簪作用的架构,很可能就变成鸡窝头了。
我抠着面纹讪笑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咦!对了!格林希尔还在里面!”小松寺突然想起了现在的境况,焦急地攀起我的胳膊叫道。
“让她去死吧。”我面无表情地一边不断地射杀着四周的天灾,一边含含糊糊地应付道,我是真的很讨厌这种将自己的仇恨建立在伙伴和部下性命之上的家伙。虽然马尔兰的出现让我多少能够理解她这十年来的痛苦和几近疯狂的举动,却完全没有调动我的任何同情心。
说起来,从本质上讲,她不过是在走一条特殊的“殉情之路”罢了,而我们这些和他们的纠葛没什么关系的人,并没有跟着她一起陪葬的义务。
还不如让瑞文戴尔先宰了她再为其“报仇”来的比较划算……还能消耗一下死亡骑士的能量,省时省力……
“不行啊……”小松寺苦着脸,眼泪汪汪地继续晃着我的胳膊哀求道:“她死不死先放在一边不提,屠宰场里有一个大型的传送法阵,看规模和复杂程度,我认为那很可能就是通往纳克萨马斯的大型传送阵……如果被那两个有心理疾病的骑士砍坏了的话……”
……
“他喵的!”我一把松开小松寺的腰,顾不上她因为整个人靠在我身上结果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转身朝着屠宰场里飞奔而去!
纳克萨马斯,克尔苏嘉德的老窝,同时也是天灾在洛丹伦地区的司令部、大本营,我相信这场由埃利戈尔他们发起,甚至不惜亲自率领大军进行破釜沉舟式攻击的反击战,绝不是要杀一杀天灾的势头,或仅仅是从天灾手里夺回斯坦索姆的控制权这么简单!以我对这笑面虎的了解,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没有要趁势占那座只能用传送法阵来进出的空中要塞的便宜的念头!
如果那个传送阵一不小心被格林希尔师徒给打烂了……虽然我很想看看埃利戈尔脸红脖子粗地跳大梁是什么样子,不过还是算了吧……
刚一进门,就见一道紫色的光波冲破了墙壁的阻隔,直直地朝着我的脖子劈了过来!吓得我一个前翻滚倒,紫色的光波如一把镰刀一样贴着我的脖子和脑勺擦了过去,带走了半扇50公分厚的铁门!
“轰隆!”
眼前的墙垣突然塌了下来,碎石和尘土霎时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即使是拥有暗夜精灵的眼睛,也只能勉强看到1米以外的东西,宛如在一瞬间整个世界除了飞舞的砂石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似的——当然,从那更深处传来的一连串金属交击的鸣响声除外。
我用左手掩住口鼻,避免吸入过多的粉尘而导致呼吸紊乱,右手则在腰上一擦,迸射出一片火焰,将身前的空间拢了进去。轻轻一挥,墨黑色的火焰随着我的手渐渐散去,同时也将我身前的空间的可视度再度提升到了10米以外。
“果然高温是杀菌消毒的不二法门啊……”我嘟哝了一句,便伏下身子,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朝着那烟尘中的一白一黑两道虚影爬了过去。
实际上,刚才那记“流弹”几乎没有对正在死战的两人造成任何影响,不说散发着白光的澎湃圣力和代表着死亡和堕落的紫黑色迷雾使得那师徒俩活像两枚千瓦大灯泡一样无比的显眼,就是他们脚下站的那有半个足球场规模的法阵也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以至于即使在这么大的烟尘下也根本不会有丧失目标的情况出现,只要可见度不是差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甚至从10米外也能辨认出来。不过格林希尔的处境已经十分的危险了,银色的虚影显得狼狈不堪,不仅被男爵压得只能徒劳地招架,更是气喘连连,连嗓音也变得好像是老烟鬼一样出现了重音的迹象——毕竟相对于不需要呼吸的亡灵,她作为一个人类在这种空气和可见度同样恶劣的环境下进行大幅度高强度的战斗,实在是非常地不利。
瑞文戴尔简直像一台人形绞肉机,紫黑色的雾气总是不时地凝聚在一起,形成剑一样的形状,然后就像是捕食蚊虫的蟾蜍一般,忽地以极高的速度一闪而过,在努力躲避着的格林希尔身上留下一道喷射着鲜血的伤痕!
在这种攻击前,那一身银色的骑士重铠竟然如遇到了剪刀的薄纸片一样毫无抵抗地被划了开来,防御效果看起来简直还比不上皮甲来得好。这令我在心惊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到一丝诧异,难道瑞文戴尔是在玩儿猫抓老鼠吗?但是我军在外面已经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啊,即使天灾的兵再怎么不值钱,指挥反击也不会比不上虐待生前的徒弟来得重要吧?毕竟这个区域已经是天灾能控制斯坦索姆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啊?
话说回来,自进入斯坦索姆之后……不,在那之前,我就始终有一些奇怪的违和感。虽然从埃利戈尔和瓦里马萨斯的动作来看两个人是拼了老命了——连一向以怕死而闻名于世的恐惧魔王都会在确认优势的情况下带头冲锋陷阵,断了一条臂膀的埃利戈尔也……虽然有各自的原因在里面,但不得不说,他们是把最后的赌本全压了出来了,所以整个联军才能在新败之后气势如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占了半个斯坦索姆,甚至只要在门外的战斗一结束,天灾就等于已经丢掉了斯坦索姆。但总觉得,似乎我们的敌人并没有太过上心……
不是我乌鸦嘴或者说风凉话,但总感觉到目前为止的所有行动都朝着最完美的方向发展着,一点磕绊也没有……这个……实在是有点,怎说呢?诡异!
诡异,而且,相当不爽的感觉!事有反常即为妖啊!
……大概是当随便被人涮来涮去的棋子的时间太长,得了被害妄想症了吧……话说回来,不论是我方还是敌方,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啊……
忍住敲自己头盔的冲动,抖了下耳朵把掉进去的灰尘拍了出来,咬着下唇匍匐着爬了过去。粉尘、落石和打斗声使我的存在并没有被那对鏖战正酣的骑士发觉,师徒俩在一轮对攻后,以格林希尔被男爵阁下找到了落力点而被一剑打飞,撞进了墙壁而终结。
我潜藏在一处落石堆后,运用体内的怪力配合着四周的响动节奏,在石堆前清理出一道拳头大小的缺口,将手臂架在里面,并逐一开启了上的插口。
“钪,钪——”
铁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重而又缓慢,瑞文戴尔的虚影缓缓地朝着混着鲜血从墙垣上滚下来,倒在碎石中一动不动、气息已经极为微弱的格林希尔走了过去。他走的是那样的稳,以至于即使举起了那把紫色的长剑,也令我不大敢动手。倒不是怕被发现,只是总觉得如果错失了一个放冷箭的机会的话,接下来就一定会是面对面的搏杀了,虽然我对自己的体力、爆发力和魔力都有自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喜欢靠放冷箭来干掉对手……
可叹啊,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不得不和敌人正面对撼的说……眉毛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一个念头不由得浮上我的心头——
要不,等他砍下去,在从尸体上拔剑的时候再偷袭?毕竟,虽然他已经彻底背对着我了,不过说到底,两人之间的距离,20码总是有的!何况被砍的是格林希尔……
不过还没等细想下去,瑞文戴尔已经高举起了长剑。我皱了皱眉头,旋即不再等待,运力一逼,数十道银光轰射而出,在漫天尘土间划出一道道亮银色的抛物线,向着目标争先恐后地袭去!
瑞文戴尔的身体猛然一顿!死亡骑士看似随意地向前迈出了一步,手里的长剑自然而然地摆在了我的飞刀群的路线上!只见一道紫色的光芒缓缓地滑动起来,如时针般转动着,将打击路线的空间几乎完全封印了起来!丁丁当当的一串响声后,数十把飞刀被无一例外地拨了开来,地面上不时传来“嗤”、“噌”之类的声音。
“炸!”
我在偷袭的同时也迅速地跳出了石堆,踩着墙壁游向了死亡骑士所在的地方。当我反应过来自己的飞刀毫无效果之后,便当机立断,手一拍墙壁飞了起来,朝着对方的头上落去!
一时间,巨大的气浪和橘红色的火焰代替了烟尘,将死亡骑士完全裹了进去。我一抖手腕,拳刃朝着火光中隐隐约约的身影兜头劈落了下去!
“铴!”一条卷着火焰的手臂,一把同样缠绕着火舌的长剑,毫无花俏地立起,将我的攻击化为无用功。
我拧起双臂,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却毫无用处,于是索性借势后跳,在地上踱了两三步,稳住了身形。舔了舔嘴角,我知道可以用来偷袭的免费时光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戏肉了!
瑞文戴尔男爵脸上的面巾被烧掉了一部分,露出了已经是森森白骨的下颚。他踩着旋律感极强的步伐转过了身体,直直地面对着我。特殊而有些缓慢的动作竟然令这具腐朽的尸体看起来既像一个强大的战士,又好似一名参加舞会的贵族!
“嗷!”
就在我和男爵剑拔弩张,准备搏命的瞬间,瑞文戴尔突然发出了野兽般的怒吼!天知道已经没有了舌头的家伙是怎么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的!我只见到他的身体用力地后扬,一双紫红色的眼睛猛力地张开,他的心脏的位置上冒出了一截剑尖,剑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光芒简直可以颦美镁条燃烧时发出的亮度!那些刺眼的光芒吞噬着男爵身上的黑雾,并发出烤肉般的声音,将男爵的盔甲和腐烂的肉体烧的吱吱作响!
“我……说过……”男爵的身后传来格林希尔虚弱而又神经质的声音:“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那么,我的恩师……”
穿过瑞文戴尔胸口的长剑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大块的黑色的、糜烂的肉块和血浆从那道伤口里喷涌而出,而在落地之前,这些内脏和血痂就慢慢地灼烧着,燃成了灰烬飘散而去!空气中弥漫着火化厂似的味道,浑身浴血的格林希尔从男爵那弓成虾米一样的身体后显现了出来,她横举起血迹斑斑却光辉四射的长剑,怒吼着斩向了瑞文戴尔的脖子!
“把头给我!”
“嚓——”
一声轻响过去,屠宰场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宁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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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死亡听起来如何
更新时间2008-6-4 13:14:23 字数:7602
似乎度过了一段悠长的时间,连屠宰场里那遍布的烟尘也落尽了的时候,寂静才被一声长剑掉在地上的鸣响打破,在这清响中,格林希尔脱力般地跪倒在地,她那原本阴郁的双眼不知何时已失去了焦点,削瘦的脸庞上,两道血红的泪水静静地淌了下来。她颤抖着拾起了男爵那被斩下的,已经被圣光灼烧得焦黑的头颅,如一名病入膏肓的老者般,缓缓地、吃力地拥入了自己那已经被斩碎了甲胄的怀里。哽咽的啜泣声飘了出来,回荡在空中……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虽然知道这想法很不地道,但……如果在一座有半个球场大小、20多米高的空旷的、散发着尸臭与令人反胃的烤肉味道的、除了一小块地板发出的幽幽荧光外只剩下一片黑暗的巨大房间中,听着一名浑身是血,双目流着血泪的女性抱着一枚腐烂焦黑的头颅发出的怨灵般的哭泣声……相信我,没有人会觉得应该“地道”的……
我静静地站在格林希尔的身前,任她在那里抱着瑞文戴尔男爵的头颅痛哭,我想这是我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情了……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我被吓到了,腿肚子有点小小的转筋……
时间似乎是静止了,除了格林希尔的哭泣声外,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提醒我们时间正在流逝着的东西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松寺第一个闯了进来,紧接着浑身浴血的赛格丽娜也提着长弓杀了进来,然后是柱着法杖的安吉拉,再然后是被媚魔搀扶着走进来的马塔乌斯……当埃利戈尔和瓦里马萨斯的身影同时出现在大门前的时侯,我长舒了一口气,冲着两个“人间渣滓”点了点头。
他们的出现,意味着战斗已经结束——至少,已经是尾声了。
不过啊……
“老大!”我三步并两步地扑了上去,一把揪起埃利戈尔的脖领子,用力地摇晃起来,低声咆哮道:“我叫你老大还不行吗?该死的家伙!难道不坑我你心里就不舒服吗?对我说清楚你有什么计划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你冷静一点……女士。”埃利戈尔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脑袋被大幅度摇摆而出现任何不适症状,仍旧好整以暇地回答道:“其实,反正都是当枪使,告不告诉你有区别吗?”说完竟然还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而且我相信,以你的经验,应该已经猜出我是要干什么了。”
……你丫还真够理直气壮的啊!
“有!”我咬牙切齿地喊道:“有巨大的区别!”
“那好,下次我一定告诉你,不过细节仍旧不能说。毕竟,作为战士虽然绰绰有余,但是作为指挥层的一员,你还是缺少经验啊……自己历练吧。”埃利戈尔很无良地一耸肩膀,却不知不觉脱离了我的掌握,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远遁了一段距离了……
……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缺少的不是经验,而是心眼……
“怎么样?”无良指挥官以一贯的绅士面孔严肃地询问起正拄着拐杖思索着的安吉拉。
“……不大好。”自从进来后,安吉拉就一门心思扑在了屠宰场中间的这座庞大的魔法阵上进行研究,现在,面对着埃利戈尔的询问,年轻的大法师皱起了眉头,脸上有些发苦:“虽然还能用,但是确实受了损伤,影响了魔法阵的稳定性。你知道,这个魔法阵一次所能传送的人员实在是太少了……”她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虽然已经停止了哭泣,却抱着男爵的头颅一动不动,仿佛完全丧失了灵魂和活力的格林希尔,续道:“肯瑞托的法术可以修理一部分的损伤,增加魔法的安定性,但材料所费不菲,而且我很怀疑我们能利用这个干什么。你知道,对于攻城战来说,将进攻限定在一扇狭小的城门而不是宽广的城墙上,无疑是一件极端愚蠢的事情。”
“你需要什么材料?我让萨尔塔调过来。”埃利戈尔几乎是面无表情地问道。
“……两颗正义宝珠,两立方链接水晶,五个标准单位的奥术水晶。”安吉拉犹豫了一下,张口报出了一张昂贵到吓人的清单:“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个传送阵一次只能传送最多不超过40个人,这么点人进入纳克萨马斯,被淹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要知道,两次传送之间至少会有半个小时的冷却期,否则魔法阵就无法保证运作了。”
“不能更快点?”
“如果你想让我们的战士支离破碎、毫无战斗力地出现在对方的老巢里的话,可以。”大法师挥挥手道:“对这种不稳定的元素,冷却1个小时以上才是正确的做法……我不是麦迪文,也不是艾戈文,无法无视元素对空间的粉碎性影响,半小时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还需要两个立方的奥金锭。”站在魔法阵上的马塔乌斯远远地插上了一句:“不少魔法回路已经被砍断了,不接上的话,就等着爆炸吧。”
“好吧,你们是权威……艾利耶尔!你干吗!”埃利戈尔点了点头,却被我一把揪住了耳朵。
“老大~”我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嗲道:“告诉我吧,接下来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怎么炮制我?反正我就是在前线给你这黑心的臭男人拼命的命,多少让我死个明白如何~”
“如果我说是军事机密呢?”
我微微一笑,开始旋转用手指捏住的那只耳朵……
“好吧,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能攻下斯坦索姆?”某人马上改口,连脸色都没有变上一下……
“希尔瓦纳斯的瘟疫,天灾的高级兵种和主战将领的全线收缩,出其不意地攻坚战……”我松开了人渣圣骑士的耳朵,掰着指头数道:“但是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似乎天灾并没有将这座城市放在心上,总之,即使再怎么削弱,我们的攻坚战仍然进行的太容易了……”
虽然这么多条件加在一起,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第二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攻占斯坦索姆?”埃利戈尔竖起了两根手指:“这里没有使用价值,没有稳定的补给线,没有交相呼应的守卫据点,为什么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攻占这里?”
“除了侵攻纳克萨马斯,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我翻了个白眼,哼道:“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不是我说,我亲爱的指挥官阁下,你做的实在是太显眼了。”
“所以克尔苏嘉德肯定也能看得出来,对吧?”他又竖起了一根手指,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那个本应该可以迷倒一大片无知少女的笑容显得要多龌龊有多龌龊……
“……所以?”
“第三个问题,既然它看出来了,为什么还会把这座城市——”他竖起了第三根手指,然后一挥手问道:“拱手相让呢?”
“为啥?”我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道:“难道是因为这座魔法阵?”
“嗯,”埃利戈尔竟然点了点头,然后板起了脸,严肃地道:“本来我是寄希望于通过这个法阵来反攻的,但一次性出入几十人的魔法阵,对于攻坚来说实在是太过无谓……算了,早料到既然这么轻松的攻下了这里,就不会……总之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你知道,想要攻占一座数万天灾镇守的大城市,即使是联军也得罄尽全力才有这个可能。但是我们的收获和付出明显不成正比,破损的魔法阵虽然仍有功效,却并不值这一次付出的损失,反之,由于我们的妄动,整个东部瘟疫的兵力陷入了空前的低谷期,好不容易攻下了这座城市,自然需要镇守,不让它再次成为天灾的所有物。但过长的、效率低下的补给线和整个战区空虚的兵力,其实却等于是变相地削弱了我方在整个东部瘟疫的战斗力。也就是说,天灾其实是抛出了斯坦索姆和无法收容入纳克萨马斯的残余部队做饵,钉死了我们的机动战力……而对于克尔苏嘉德来说,只要那些真正贵重的高级巫妖没有死绝,这些憎恶,甚至是死亡骑士和骨龙损失一些都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以战养战是天灾一直以来的作风,它们制造部队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等等?”我打断了他的叙述,惊讶得下巴都要砸在地上了:“你明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弊病还?”没有机动力的联军就等于是一潭死水,在骨海战术面前,只有被个个击破的份啊……
“可这同样是一个机会!”埃利戈尔的双眼射出一道精芒:“经过歌剧战役、剧毒林地战役以及这一次的合围突破作战,天灾在这里的兵力也处于低谷期!尤其是剧毒林地战役,其实可以说是两败俱伤!我方的指挥层被打残,军力损失惨重,却也让对方丢失了不少的高级巫妖,骷髅、憎恶、地穴卫士等三大野外主战兵种更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随着这一次银月城和女王的配合,在东墙——北谷一线击破了天灾最后一支完整的机动兵力,现在的天灾连在病木林方面进行完整的布网式巡逻也做不到了!在短时间之内,我们是有能力和本钱与对方进行‘对峙’的!”
“你疯了!”我咂舌间不禁把声音压小了好多:“你打算继续‘斩首’?可传送阵的落点位置那么显眼,传送的人员又那么少,可能吗?这根本是一场必输的赌局……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如果是你这个级别的战士的话,在通过魔法阵的一瞬间迅速潜藏起来,寻机刺杀目标,机会应该不小吧?何况据我所知你还有一套可以掩盖生灵气息的装备,伪装会很容易……”埃利戈尔轻轻地撇了下嘴角,淡淡地说道,眼睛却像在看着裸女的老色狼……
“……我不去!”我气急败坏地叫道。这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啊!要知道,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也不对,还是有可能出来的,但几率和中六合彩特等奖没啥分别啊!
“所以我一向不喜欢告诉你实话,亲爱的。”埃利戈尔优哉游哉地接道,噎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要是斩首失败了呢?”
“那也不过是送了一批上好的死亡骑士的材料给对方。”埃利戈尔摇摇头叹道:“接下来我们会夷平这座城市,只留下必要的工事。如果15天内没有成功的话,我会指挥拆除掉这些刻意遗留下来的工事返回驻地。用几个将领的尸体换来天灾的城池,使他们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地面据点,更有利于我们对整个东瘟疫方面的控制——毕竟纳克萨马斯的高级巫妖不可能冒着被围剿的危险轻易下地,这样一来,等于是反过来把对方的兵力制约起来了。没有有力的地面部队配合,制空权的优势也会大大的削弱……这么算来,也算划算吧?现在知道了吧?我赌的可不是斩首行动是否成功,而是在赌天灾和我方谁的动作更快!如果我提前拆完了斯坦索姆,就是我赢了,以后天灾想要下地就是我们说了算了!而如果它们先一步积攒起足够的地面部队,我方就陷入了彻底的被动之中……所以斩首行动,与其说是为了刺杀克尔苏嘉德,倒不如说是为了搅局,让那些残存的巫妖没时间去制造和转化部队……”
“老大!大爷!”我泪流满面,揪着指挥官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你以后还是把我蒙在鼓里吧,听你说实话令我差点对生活丧失了信心!还有求你以后不要玩儿我了行吗?我心脏不好,体质柔弱,刺激过度是会昏厥的!”赤裸裸地听他说这种话简直是一种酷刑!这他喵的哪儿是圣骑士啊!纯粹是一头会发光的恶魔啊!
“我会的,亲爱的艾利耶尔~”埃利戈尔大大异常温柔地看着我,慈祥地伸出仅剩的一支手臂,轻柔地抚摸着偶的脸庞道:“从下次开始吧,这次……给你15天时间!”
“……你说,如果我以死相胁,你会不会改变主意?”我已经摸出一把飞刀了……
“为了圣光,我愿意奉献一切!”某渣滓极端大无畏地背着台词,但问题是我记得“奉献”这个词的后面应该加上“自己的”这个修饰词才对吧……
“那我现在就逃跑!”我坚定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开溜:“我绝不会让你继续肆意玩弄我的!”
“真令人伤心,你这是在诋毁我身为圣骑士的名誉……算了……”某极度无耻的人渣慈眉善目地微笑着,突然装模作样地一拍脑袋,叫道:“啊!对了,想起一件事情!据我得到的消息称,法丽斯元帅与希尔瓦纳斯女王似乎已经一起进入了纳克萨马斯了,目的不明……”
……
于是俺很郁闷地转了回来。
“你放心,以骑士的名誉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埃利戈尔拍着我的肩膀,亲热地道。
问题是我实在不知道这披露了真面目的恶棍还有没有名誉可言……但是总不能让我不管法丽斯的安危吧?
算了……确实如他所说,反正是当枪,没区别了……
我要求了20名精于潜伏和刺杀的精英,埃利戈尔很豪爽地点头应承了下来,责成身边的部下去杀手小队里挑选人员。不过就在我郁闷地想找个沙包发泄一下的时候,他又鬼鬼祟祟地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了一个角落里。
“你知道攻陷一座城市最容易的方法是什么吗?”鬼头鬼脑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就在我怀疑他其实不是圣骑士而是一名盗贼的时候,埃利戈尔神秘兮兮地附上了我的耳朵,悄声问到。
“我只听说过攻心为上……”我挠着头,不确定地答道。
“具体点说,就是里应外合。”圣骑士指挥官神秘一笑,用力拍了我的背脊几下,便换上了一副领导人的严肃面具离开了。
……难道说!
天灾的大本营里,还有我们的内应?
愣了半晌,苦笑着摇摇头,走到一边掺起如同坏掉的洋娃娃一样的,眼神空洞、毫无生气的格林希尔,一掌砍在她的后颈上,然后把瑞文戴尔的头颅从她的怀中扣了出来,手一抖烧成了一缕青烟。
“赛格丽娜,艾利耶尔,”正准备把昏迷的格林希尔送回后方的医疗设施里,却听到马塔乌斯叫起了我的名字。只见和小松寺一起蹲在传送法阵上补修法阵纹路的愤怒者头也不抬地朝着我挥了挥手:“来一下,帮我个忙。”
“安吉拉,”我想了想,叫了下安吉拉,一把把格林希尔的身体扔到了脸色微微发青的大法师怀里,说道:“帮我把她送到后方的医疗设施里去吧。顺便休息一下,”说着,我不禁抚上了她白皙的脸庞,柔声道:“顺便休息一下,在这样下去你会犯错的。”
“……好。”安吉拉似乎是被我最后那句话点醒了,想了想,咬牙点了下头,搂紧了昏迷中的格林希尔,一步一拖地向着门外走去。
“什么事?”处理完伤势的赛格丽娜活像个香艳的木乃伊,当然,是HGAME里面的那种……
“我估算错了魔法回路的损坏程度,艾利耶尔帮我再拿一个立方的奥金锭,赛格丽娜……”
话音未落,我们4人所处的魔法阵突然闪起了诡异的光芒,我愕然地抬头环顾,发现整个空间都被淡绿色的荧光笼罩并扭曲了起来!而身体里的魔法却猛地激活了起来,竟然隐隐搅得我全身的血液也沸腾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在一瞬间压下了心中的躁动,惊呼起来。还没等马塔乌斯等人回话,一股庞大的魔法能量就从我们脚下升腾了起来,并且,似乎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下一刻,淡绿色的气浪便从脚下翻滚了出来,爆炸的轰鸣震得我耳朵发疼,我们的身体被推上了天空,然后陡然间,一切外力都消失了,措手不及的我狼狈地一头撞到了地板上,眼前金星直冒!
“怎……怎么回事……”我呻吟着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茫然地打量着完全陌生的景色,一边下意识地询问道。
“不知道……魔法阵怎么会爆炸……啊!我们这是在哪儿?”赛格丽娜也揉着腰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然后同样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我们脚下是一座完整的、毫无瑕疵的魔法阵,和之前的魔法阵不同,它散发着的,是深绿色的柔光!
魔法阵的四周矗立着4根巨大的石柱,青蓝色的石柱上雕刻着全身掩盖在袍子下的持剑武士,武士的身后,则是无数骷髅所组成的背景图案!石柱在某一个高度上微微地倾斜,形成了一座风格诡异的凉亭!
举目四望,这是一个没有出入口的巨大空间,魔法阵的四周有四道数十级,呈140度角与地面相接的台阶!而由无数青色的石头组成的封闭空间内,除了四道铜质的大门外,再也没有任何一样东西!
“纳克萨马斯。”马塔乌斯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惊慌,没有感叹,平淡地好似没有任何感情:“欢迎来到天灾的大本营——纳克萨马斯,亲爱的战友们。”
“马塔乌斯!”我和赛格丽娜猛地跳开了两丈远,赛格丽娜抽出了弓箭,而我也打开了臂甲上的凹槽,蓄势待发!我眯起眼睛,冷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马塔乌斯!”
“没什么,”被蒂米特护卫起来的愤怒者摘下了面纱,那张有着两撇小胡子的削瘦脸庞上,浮现出了狰狞的微笑:“克尔苏嘉德想要几具用来制作死亡骑士的尸体,而我想要得到黑暗的力量,你看,”他一摊手,笑得更加开心:“就是这么简单!”
“这么说,你是叛徒?”赛格丽娜也冷笑了起来,朝着同样抽出了斧头戒备的小松寺缓缓地移动了过去:“刚才的爆炸是你引发的?”
“当然,现在那边的通道已经无法使用了。”马塔乌斯踩了踩脚下的魔法阵,笑道:“作为某个时期的失踪人员,我当然知道自己会被你们怀疑和监视。所以惟有证明自己的清白……唔,那么美丽的小姐们——”他掏出一枚萦绕着紫色流光的灵魂石,笑道:“你们觉得,死亡听起来如何?”
我懒得回答,直接挺起了手臂,魔法形成的火舌呼啸而出,在空间中散播起一片片弹幕!
“哐!”
马塔乌斯没有移动,天上却突然掉下来一把巨大的长剑,半米宽的剑身直接屏蔽了射击的路线,却没有哪怕一枚魔法子弹伤到剑身后的两人!
“马尔兰吗!”赛格丽娜怒吼着弯弓搭箭,然而慕地,她的身体顿了下来。
“赛格丽娜?”我奇怪地望去,却惊恐地发现,她的胸前长出了一截金属质地的长刺!
“你……”赛格丽娜瞪大了眼睛,错愕而又愤怒地回头望去,金属长刺——应该是斧矛的尖端——正一点点地抽离她的身体,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血液从心房的位置喷涌而出,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再说出一句话,身体岿然栽倒,抽动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我失神地观看了整个过程,无法置信地凝视着杀害了赛格丽娜的凶手,呆呆地望着她紧闭着双眼,仰天吸着空气,状似贪婪地嗅着血腥气味的样子,似乎脑袋中浑浑噩噩地想不起任何东西……好一会,我才似乎产生了一丝力气,我凭着那仅剩的一点理智颤声问道:“库娜?你……你怎么……”
然而当小松寺睁开了双眼,漠然地注视着我的时候,那血红色的眼眸令我的心脏似乎在一瞬间停顿了下来。
“嘿嘿,亲爱的战友……”马塔乌斯狞笑着从马尔兰的背后踱了出来,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灵魂石。随即他走到了变成了一双血眼的小松寺的身后,将那只攥着灵魂石的手搭在了毫无反应的小松寺的脖子上,一边用尾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一边大笑着答道“如果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和起来也无法战胜敌人的话,那么,我会背叛你……还记得吗?这是你们的契约吧?灵魂石里总是会有些很有趣的记忆,不过现在……”他笑得非常邪恶:“她的灵魂、思想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了。实际上,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抽取一个极度疲劳的女人的灵魂,再加以控制,对于术士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
“你!”我出离愤怒了!
“对于生灵来说,死亡是一切的终结,但在这里,死亡只是开始而已——至少对于身体来说。实际上你不需要这么在意的,不是吗?未来的死亡骑士小姐。”马塔乌斯笑着解释道。旋即他一挥手,朝着马尔兰、小松寺和蒂米特道:“干掉她,注意别切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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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话
更新时间2008-6-5 11:08:57 字数:926
小松寺和马尔兰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兵刃,朝我扑了过来!
我迅速作出了反应,想要躲闪,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完全无法动弹!
下一个瞬间,我只感觉颈间与肚子一凉,一阵强烈的倦意化为疲惫席卷了我的全身,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眼中除了不断抬升的画面外,就只剩下了不停喷洒着的鲜血……
在黑暗将我湮没之前,我只听到了马塔乌斯森冷的话语:
“不要担心,战友。不久之后,我们便会重逢……”
——全剧终——
后记:
哎呀呀,真的是好辛苦呢,总算杀了~哇哈哈哈哈~~~~~唉,要知道我也是很辛苦的说,实在是一个没有把持住,才作掉了呢~哎呀呀,归宿阿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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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正的猛士,才能直面这行惨淡的文字:
其实……这一篇就是逗你们玩儿~~~~
第十八章 绑票
更新时间2008-6-6 13:02:45 字数:6163
怎能让你们切碎!我还没享受过性福人生呢!
我望着面无表情地挥舞着兵刃朝着我冲过来的马尔兰和小松寺,在心底疯狂地呐喊着,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抬起了两条手臂,右手到右肩的所有插口齐声崩开,无数条墨绿色的火舌瞬间卷向了面容呆滞的小松寺,令她不得不将原本横在身侧用来进攻的斧矛挡在身前并横向跳跃着躲闪。左手一起,利用两人冲上来的时间差,我强架住了马尔兰的巨剑!巨剑挥砍的能量令我的鞋跟在地面上擦出了一小段距离,发出牙酸的呻吟声,我索性扭腰一收,让不便进行精巧操作的巨剑沿着拳刃的外侧平滑而过,在蹭出一连串的活性的同时也让我和马尔兰错身而过。
“砰!”我毫不犹豫地一膝盖顶在马尔兰的肚子上,巨剑的重量在造成了巨大的攻击力的同时也限制了她的动作,并且更是在突然失力的情况下带着她的身体整个向我迎了上来,所以这一脚相当的沉重,不仅在她的肚子上踢出了一圈余波,就连人也因为我的力气而带着剑一起飞了出去。
本来我是想把她踢出一段距离的,但或许是我小看了那一身甲胄和巨剑的重量,或许是我忘记了对方已经是一名没有知觉的亡灵,马尔兰仅仅被弹飞了一米多,就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巨剑以破竹之势插入了脚下的地板中,竟然靠着武器生生地止住了自己倒飞出去的身体!
本来我想要趁势追击,但还没等我来得及调整好重心,数枚裹着劲风的石椎就刺到了我的眼前!
大惊之下,我猛地施展了一个铁板桥,硬生生地将上半身后仰了150度,子弹一样的石椎削掉了我大片的头发!身下传来两道破空的呼啸声,一道带着与地面碰触的吱吱声响,而另一道则好像是垂直上下,仿若在力劈华山!
我咬紧牙关,干脆脚尖一点,向后倒飞而出,身体更加的后仰,双手在头顶的地面一撑,翻了个身滑了出去。刚刚落地,就见我原来所站的地面已经被红着双眼的小松寺砍成了碎块,正在拔着嵌在地上的斧头,而马尔兰则再一次旋转着手中的巨剑,卷着碎石向我滑了过来!
“啊——”我怒吼一声,一分拳刃,在钢刃上聚起一团业火迎了上去!只听钪地一声巨响,我的左手便在强大的作用力的影响下高高地扬起,一时间竟然放不下来!好在马尔兰也被震得倒退了三步,我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我相信那是巨剑的剑柄产生的共振造成的!
“蹋!蹋!蹋!”蹄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每一声似乎都充满着力量,只见小松寺从马尔兰的背后闪出,两柄卷着旋风的斧头翻飞着袭了上来!我只来得及用右手挑开一柄斧头,就见到三道白光呼啸着斩向我的胸下三寸之地!
我身体一抖,肋间的插槽迸了开来,在一瞬间就展开了无差别的弹幕扫射!同时脚步一错,再一次疾退了一步,被我的飞刀扫射干扰到的斧头滞了一瞬间,险险地贴着我的肋下扫了过去,虽然没有将我开膛破釜,却也在我的铠甲上砍出了一道口子!
“镗!镗!镗!”我再也不顾肋下是否出血,开始疯狂地挥动着重新回到我控制之下的左手,异于常人的力量令得小松寺在我疯狂的反击下险些把持不住手中的斧矛,倒退了开去。我得理不饶人,脚尖在地上一点,一跃而起,靴底的刀刃探出,一脚踩翻了小松寺,向着很悠闲地从地上抱起赛格丽娜尸身的马塔乌斯就扑了上去!
只要抢到了他手上的灵魂石!
怎么说我也算半个恶魔了,拿到了石头,还原一个灵魂程度的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
马塔乌斯双手托抱着赛格丽娜毫无生机的身体,一双血色的红眸只是戏谑地望着我,突然,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还没等我明白他为什么会笑出来,一股庞大的力量就打在了我的腰眼上!巨大的力量令我一度以为自己已被腰斩!我几乎是反射性地开启了全身上下的飞刀插口,下意识地朝着力量袭来的方向倾斜着所有的弹药!然而下一瞬间,身体里的力量好似是一瞬间消失了似的,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如同一块破布般横飞了出去,腰际的巨痛在我摔在地面上的时候全部化成了麻木感!我在地上高速翻滚着,即使是坚硬粗糙的地面也不能阻止我的身体在上面留下一道深紫色的滑痕!麻木感令我对伤痛的感知大幅度降低,我甚至在一瞬间想到:原来自己的血液是这个颜色的啊……
“砰”地一声,我发现视线顿了下来,理智终于回到了大脑,我才惊觉到自己已经撞上了一扇铜制的大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声冷哼从我的鼻子里喷了出来,在低温中化为一道白雾。我控制着自己的肌肉,挤压着腰间那道致命的伤口。我知道那里的盔甲已经被彻底砍碎了,即使是以铜皮铁骨而着称的我也因为放松了警惕,而在那道斩击下受了重伤!摸出一瓶药水服下,火焰开始从我左腰还算完好的甲胄缝隙中流淌出来,将伤口烧了个焦透。我一边迅速地处理着伤势,一边死死地盯着一招将我重伤的马尔兰,她的身体夸张地向后仰着,如果不是那双裹在板甲里的脚已经深陷在地板之中,毫无疑问她会倒下去!墨黑色的审判铠甲上全是我的飞刀,甚至在她缓缓地直立起来后,还能看到在眉心、咽喉和锁骨的位置上插着3把飞刀,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长满了飞刀的美丽的刺猬,却丝毫引不起我的审美情趣!
那把罪魁祸首的巨剑仍然握在她的手里,却只剩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经变成了她脚边的碎片。
小松寺持着斧头站在她的身边,毫无追击的意思,而马塔乌斯则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他撇了撇嘴角,把怀里的赛格丽娜的尸体丢给了侍立在一旁的蒂米特,狞笑着朝我鼓起了掌: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亲爱的战友,我越来越期待你作为死亡骑士重新出现在联军面前的样子了!那可是一把白银之手鼎盛时期流传下来的阿卡迪尔.兄弟会之剑啊!马尔兰的力量虽然比不上你,但她却是非常善于操纵这种大家伙的!”他眼中红芒乱闪,指着正从咽喉处拔下飞刀的女骑士道:“至少腰斩一头皮糙肉厚的暴熊的力量还是有的!但竟然连你的内脏也没有砍出来!这是多么强横的肉体!”他鼓掌的声音更大,整个空间中都回荡着掌声的余韵,一张略显疯狂的脸上竟然充满了满足和自豪,仿佛我没有被一刀两断是多么给他长脸似的:“你能够想象吗?控制着一具如此优秀、强大、而又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身体,奴役着这具美妙身体中的灵魂,包裹在死亡与黑暗之中,投身战场,制造出更多的、充满了愤怒与扭曲冤魂……啊!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简直令我双股之间都不由自主地硬起来了!”
“呸!”我吐出一口满是血丝的唾沫,恶狠狠地斥道:“硬起来了?很好办啊,给自己脖子一刀,3天后我保证你全身都硬得出奇!”
“啧,啧,啧——”马塔乌斯竖起一根食指,谑笑着摇摆着:“也许我应该请求克尔苏嘉德在改造完你的身体后赐给我使用,不过首先你必须得死呢。”他晃了晃手里的那颗灵魂石续道:“看到了吗?这也是其中的一项实验!要不了多久,你可爱的侍女的意识就会慢慢恢复,最终她就会好像正常人一样存在着,她会有记忆和感情,会思考会选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如同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但她的思想和立场将都是以我——这个掌握着她灵魂的人——为核心建立的。当然,如果实验完全成功的话,天灾的兵力的战斗力将会几何倍的增长,而你和赛格丽娜也会有幸接受这种调试的,亲爱的,凭借着你们的身体优势,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你们将会成为梦魇般的存在——拥有死亡骑士的力量,拥有生前的智慧和经验,拥有克制和隐忍的品质,却又最为衷心的、伟大的死亡军团的虔诚奴仆!”
“你……天灾要干什么?”我抹着嘴角,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头,虽然不大明白马塔乌斯为什么在那里的侃侃而谈,但我听出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不是天灾要干什么,美丽的小姐。”马塔乌斯惬意地鞠了个躬,热情洋溢地狞笑道:“是克尔苏嘉德大人,他已经制造了无数的死亡,现在,他将挑战真正的神灵——”他顿了顿,激昂地宣布道:“他要创造——生命!”
“用尸体?”虽然被选定为材料,我仍旧嗤之以鼻。生物的基准之一是具有繁衍性,丧失了活力和代谢能力的尸体怎么可能进行繁衍?
“死亡不是结束,只是另一种开始。而且新死的尸体,其实并没有丧失掉生命的特性。”马塔乌斯看着我,怜悯似地摇摇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背叛自己的同类?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投靠冰冷的死亡?我活腻了吗?我觉得自己支配着自己的灵魂和身体有什么不好吗?显然不是!因为,我看到了另一条路!亲爱的艾利耶尔!一条充斥着力量与知识的,甚至能挑战诸神的,真正的道路!术士们长久以来,不惜出卖自己灵魂也想见到的梦寐以求的道路啊!”
……简单的说,就是一群没有道德常识的学术疯子,见到了魂牵梦萦的大便,如苍蝇一般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其他的一切束缚在这砣便便前都得让路……吗……
马塔乌斯还在那里兴奋地演讲着,他如同一个得到了最棒的玩具的小孩子,满脸潮红地攥着双拳手舞足蹈:“我错了!我们都错了!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认为克尔苏嘉德是人类的叛徒,邪恶的走狗,生灵的罪人!但幸运地是,我知道了!他是在借助天灾来研究着生命与死亡的奥秘,而现在,只要有了你们这两具优秀的尸体,我们就可能成功!人类……不,不只是人类!精灵、兽人、德莱尼……所有的生命都将从死亡中启程,超脱出生命的范畴,成为——永恒的神!”
“你们两个,将有幸成为新物种的里程碑!”他用几乎相当于视奸的目光欣赏着我和赛格丽娜的身体,虽然似乎很多女人都喜欢这种被人凝视的感觉,但也许是有着一半男人的性格在里面,我除了全身冷得起鸡皮疙瘩以外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抱歉,我对于一天站上24小时被人参观没有哪怕是一毫克的兴趣。何况说到底也是变成你们的女奴吧?难道你有女仆凌辱倾向?看来蒂米特的鞭子很厉害!”我歪着嘴巴反驳道,却知道了一件事——既然俺的身体被评价的那么棒,那可能,估计,大约,多半,是死定了……
从马塔乌斯的话里,多少可以猜出克尔苏嘉德那具骨头架子对于生命与死亡的理解,但我不认为除了制造出一批会呼吸的奴隶外与现在的天灾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在伟大的进步面前,你的意志没有任何意义,亲爱的战友。”马塔乌斯拍了拍手,我便感到身后一空,冷风从铠甲的豁口间钻入,抚遍了我的每一寸肌肤。我回头望去,只见到数十名身披浅紫色糙面板甲与深黑色披风的死亡骑士,在同样装备着制式铠甲的骷髅卫士的簇拥下,缓缓地向我涌来。
“我操你娘!”我牙根发痒地诅咒着马塔乌斯,听到身后的马尔兰拔出了陷在地板里的脚,以及小松寺将斧头双双抗在肩膀上蓄势待发的声音,在马塔乌斯的狂笑中,我毅然地迎面冲向了那一片骷髅与死亡骑士组成的海洋!
“你这个疯子!”随着我的动作,马塔乌斯的笑声嘎然而止,他吼叫着,语气中透着震惊与愤怒:“不许攻击头颅!不许砍断四肢以外的任何部位!我要完整的尸体!不……最好是活的!不!即使杀死也不能给躯干部分造成撕裂性伤害!”
话音未落,我已经兜头撞进了天灾的海洋!
可笑的是,马塔乌斯的命令令得死亡骑士们束手束脚,除了不遗余力地进攻我最灵活的四肢外,就只是使用死亡缠绕等法术技能进行打击,而更加搞笑的是,在面对面的作战中,这些被诩为亡灵中的最强兵种之一的骑士竟然只使用刺击技!这令他们的战斗力几乎是呈几何倍的下降,更不用说这些死亡骑兵——说他们是骑士似乎还比较勉强——的实力本就比瑞文戴尔男爵要差得多!不过也幸亏如此,才让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被乱刀分尸。
隐隐的,我感到似乎有些什么遗漏了的东西,好像是非常关键的一些线索……不过旋即我就抛掉了这些念头,专心地应付起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的敌人。
一把将一名骷髅的下颚连着脑袋一起摘飞,轰碎了旁边的另一具骨架,我拼着后背被砍伤一刀的风险将拳刃插进了身前一名死亡骑士的脖子,用力一压将他从上到下切成了两半!信手一挥,抓住尸体的双脚,我爆喝一声,双手一分将对方彻底撕了开来!双手各挥舞着半截尸体,在抡圆了抽烂了两名冲上来的死亡骑士和十来具骨架后,我才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压力陡地一轻!这让好不容易适应了对方群殴的我差点反应不过来,在栽倒的同时我马上做了一个前翻的动作,让过了两柄长矛。眼睛一溜四周的情势,才发现刚才还在施展人海战术的天灾们已经闪开了一定的距离,而我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冲杀了百多米!现在我的身旁就是一座宽大的可以容纳4名骑兵并排通行的阶梯,而我面前的天灾援军,还在200米开外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庆贺一下自己有这么一具强横的身体,我便骂了声娘,掉头朝着楼梯滚了下去!因为我发现身后的天灾群中,已经出现了不少手持闪着绿油油光芒的弓箭的身影,甚至,还有几头刚刚被死亡骑士们召唤起来的,手上持着飞索的地穴蜘蛛……
地下一层的空间很大,兵力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少,这里似乎是专门驯养骨羊的所在,我只见到数十座可以用巨大来形容的马厩矗立在空间的一角,里面站立着数以百计的、如同骨骼标本一般安静的骸骨战羊。而在这空旷的大厅里,却只有6、7队3人一组的骑士骑在骨羊上巡逻。我的到来令这些亡灵毫不犹豫地展开了攻击,但攻击面和纵深都过于单薄的他们在这种小单位的战斗中毫无任何优势可言,被我轻易地闪了开来,还顺便用爆裂弩箭击杀了两名骑士。虽然在进行了两次突击后发现了这个问题的死亡骑士们迅速抛弃了战羊,但过于空旷的面积和体重的劣势又凸显了出来——一句话,他们根本拿我没辙!
速度上的优势差异在空旷的空间中得到了近乎无限的增幅,我利用这一段距离顺利地摆脱了身后的骑士大军!虽然在转过一个弯角之后又碰到了十来名手持弓箭、目光呆滞、衣衫凌乱铠甲残破的精灵猎人,但比起被身后的骨骸湮没,我这一刻的处境无疑是天堂!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穿了两名还未来得及搭箭的女性精灵的脑袋,她们身上的味道乱七八糟,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味道,很明显经过了人为的改造!虽然我嗅到这些暗夜精灵的身体似乎还活着,但对于砍翻他们我几乎没有任何一丝心理障碍!我举起其中一具尸体作挡箭牌,抱紧了另外一具脑袋还勉强连在脖子上的尸体,风一般地蹭到一条刚发现的小巷之中。抗在肩上的“盾牌”已经被射的血肉模糊,每一寸肌肤上都插着箭矢,几乎不成人形,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扒光了另外一具尸体身上的装备,收入囊中。听到弓箭手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远处也隐隐传来亡灵大军的踱步声,我一脚踢飞了身下那具被剥得精光的尸体,转头就向着小巷深处奔去!
然而!
刚迈出一步,我身后那具尸体被箭雨覆盖而发出的噗噗声还在响,一只苍白色的手掌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唔——”略显枯瘦的手掌一瞬间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我仅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呼,就觉得腰深一紧,另一只同样惨白而又削瘦的手掌已经紧紧地箍住了我的后腰,一颗罩着白色的面巾,戴着白绸布帽的脑袋更是顶在了我的小腹上!我反射性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抱离了地面!余光瞥过,我看到身边的墙壁一阵痉挛,如被勺子搅拌着的牛奶一样扭曲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绑票?
一个荒谬的念头自我脑中闪过……
下一瞬间,只能发出“呜呜”闷响的我,在刚刚开始的挣扎中被那双手拉入了墙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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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放长线,掉大鱼?
更新时间2008-6-9 12:27:53 字数:6285
邦地一声响,在穿过虚影般的墙壁后,我迎面撞上了一口漏音的破锣……
土星木星冥王星,水星火星启明星……
晕乎乎地数了几秒钟星星,我才一个激灵想了起来——还有一只肮脏的天灾之爪捂在我嘴上和腰上呢!更该死的是,这个混蛋亡灵还用脑袋抵着我的小腹,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呜呜呜!”我气急败坏地叫着“放开我”,一只手去扳对方那只满是尸臭的爪子,另一只手索性聚起一团绿火,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下去!
视线乎地一摇,紧接着天地就开始旋转起来,还没等我的手指尖触到身下的混蛋,这个把我“绑票”进来的家伙就双膝一软向后栽倒,同时很迅速地撤出了就要被我扳住的右手,转而从另一侧搂住了我的腰!于是我就看到自己的视野越飞越低,而地面则离我越来越近……
砰!
德……德国式过肩摔艾泽拉斯版?喵喵的!俺怎么说也是一介美女,脸蛋是用来迷惑猎物,降低其捕食时的警觉性和抵抗度的,不是用来敲地板的!
脑袋上瞬间青筋遍布,我顾不上去揉几乎被青石板撞歪掉的鼻子,右腿一起,膝盖炮弹一般地砸上了对方的心口,只听得“咚”地一声闷响,我非常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胸口被我一膝盖踢碎了骨头,而箍住我腰杆的两只爪子也不由得分开了。于是我迅速地抓住机会爬了起来,望着躺在地上捂着碎掉的胸腔不停地打滚的亡灵,阴森森地笑了~
“死僵尸!臭僵尸!居然敢搂你姑奶奶的腰!还敢摔洒家的脸!我……呜!”
就在我疯狂地咆哮着,以佛山无影脚般的速度挟着狂风骤雨之势践踏着地上那肮脏的存在时,突然身后又伸出来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嘘!不想活了吗!”一根中指出现在我面前,捂住我嘴巴的人极力地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却掩不住语气中即将爆走的情绪……
熟悉的味道与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我心下一安,索性全身一软靠在了对方的怀里,掰开了嘴上的手,指了指那个“强抢民女”,披着一袭纯白色的袍子,脑袋包的和光荣游戏里面的大谷吉继一个造型,狗一样伏在地上作呕吐状的亡灵,嬉声揶揄了起来:“如果不是我一进入这个小黑屋就闻到了你的味道,我早就在跳起来的一瞬间将它分尸了。”
“他真要有恶意的话,早在你被抓住的那一瞬间你就死得不能再死,然后被天灾拿去制造新的死亡骑士了。就算你心存犹豫也不能大喊大叫啊……真是麻烦的家伙……”身后的法丽斯哭笑不得地反驳着,却从后面紧紧地拥着我不放,她将脑袋贴在我的肩膀上,亲密地摩挲着我的脸庞,好一会儿才幽幽地问道:“你们还好吗?”
“榛子他们还算好,总算是凭借着他们俩的长项远离了死亡率最高的地方。”我懒洋洋地靠在她的怀里,轻声答道:“我吗……你也看到了,到最后也没有逃脱被当作炮灰的命运……”
“是吗?”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加大了搂着我的力度,法丽斯的声音有些恍惚。
“你说呢?喂……别摸……唔……”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开始在斯摩中渐渐地热了起来,想象着身后的那具热火的酮体,感受着她的手掌开始缓缓地在我身上游弋,我就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甚至开始有点感到燥热了……
“都是好朋友,好久不见,我想你们啊……”法丽斯的嗓音似乎有些哑,我从来不知道她那轻咬着我耳朵的呼吸竟然会那样的灼热而又急促,也从来不知道那习以为常的气味会是这么的……这么的……诱人……唔?
就在我情不自禁地侧过头,眼神迷离地想要用舌头去捉法丽斯的唇时,一丝危机感如闪电一般划过了我那几乎已经停滞的大脑——
俺们似乎……忘了什么东西?
就在快要擦枪走火的瞬间,我才想到了关键性的问题——太……太他喵的安静了!
猛地推开法丽斯,我红着脸迅速地扫视了四周,然后就囧得连耳根子也发烫了起来,恨不得一脚踩出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还在地板上打滚的亡灵天灾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翻滚,两只散发着青光的眼睛如同两只60瓦的电灯泡般,带着名为“错愕”的眼神死死地凝视着我俩,这个东西就那么捧着心口坐在那里,似乎是头壳坏掉了,一动不动地活像个审美观崩坏的雕刻家弄出来的泥人……
而我们的身后,一红一黑两道人影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黑色的那个看起来似乎是兴致勃勃,更过分的是,她竟然还举起了一双冰冷的手掌轻轻地拍击着,似乎是在为看到某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喝彩加油,一双青光透过罩帽下的阴影,戏谑地在我和法丽斯之间逡巡着……这个人正是我这次回到东部瘟疫的原因之一——女妖之王,被遗忘者们的首领,希尔瓦纳斯女王!
而在希尔瓦纳斯身边驻足的,是一位极有风韵的人类女性。她有着一张惨白色的脸孔,白得像雪,令我严重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用纸折成的,而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以至于她的眼睑下那两道鲜红色的面纹看起来更像是干涸的血泪而不是颜料涂上去的!以红色作基调的装束散发着一种妖异的气息,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将婀娜的身材彻彻底底地凸现了出来。旗袍式衣服,血色的法官帽,配合着她那一双美丽而又在隐约间透着点骨感的腿上包裹着的红色网格丝袜,以及脚下的一对红黑相间的高跟牛皮长靴,更突出了一个“媚”字。然而与她那惹火的身材和穿着相反的是,那张惨白色的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生硬,好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似的,却令人一眼望去便能感觉到一种疯狂的味道!这种诡异的落差,却使得她相比起杰塔瑞斯的浪荡妖媚与奥尼克西娅的高傲,少了一点“人”味,多了一点虚无的感觉!
虽然不认识她,但和女王陛下站在一起,给我的感觉却是——这个“女人”比起女妖之王更加的不像人……
“夜安,猎人。”希尔瓦纳斯女王沙哑而又空幻的声音响起,却给我一种寂静无声的错觉,以及……无地自容的窘迫……只见女妖之王很有风度地将手抚在胸前,微微倾身,颇有礼貌地续道:“不用,在意,我们三个。请,继续吧。”
……你觉得可能吗?女王大大!虽然你的表情很庄严,很有领导气势,很具正义感,很有亲切感……但我咋觉得你是在无声地狂笑捏?
“咳!”不要说我满头的黑线外加变成了“囧”字脸,就连法丽斯那样“皮糙肉厚”的存在也是红晕纷飞,娇羞无限……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某元帅两眼一翻,盯着天花板淡淡地、机械地念道:“那个吗,艾利耶尔,你一定不认识这两位吧?我为你介绍一下。”
“好!”我非常干脆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这一位,”法丽斯全然不在意四周那如刀子般的眼光,指着仍然坐在地上望着我们俩发呆的亡灵介绍道:“你听说过天启四骑士吗?”
“传说中洛丹伦方面死亡骑士最强的四个骑将?”天启四骑士的老大是传奇人物血色大领主莫格莱尼,当年“灰烬使者一挥,千个天灾飞灰”的超级强者,怎么可能不认识?
“嗯哼。”法丽斯点点头,郑重其事地道:“这位就是唯一一名还保留有自我意识和生前的灵魂立场,曾经的东墙哨塔地区指挥官,前圣骑士耶瑟里克爵士。多亏了他,我和女王陛下才能站在这里,而不是在天灾的海洋里遨游。”
“嘎!”
我觉得下巴猛地失去了咬合力,直挺挺地拍在了地板上!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无间道?我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埃利戈尔曾经说过的内应,却想不到居然……这么牛?
……不对啊?既然是内应,那应该会传递情报给联军啊?为什么有做到这个程度的内奸,还会出现剧毒林地会战那种惨烈到家的战役呢?而且既然能将法丽斯和女王送进来,为什么不把其他人也弄进来呢?
不会是因为智商有什么缺陷,导致没法送情报出去吧?我望了望还没回过神来的耶瑟里克爵士,不无恶毒地揣测着……
“希尔瓦纳斯女王你认识,至于这一位……”法丽斯指向了那一身火红热辣打扮,脸却比冰箱还让人心凉的人类女性,顿了顿,表情古怪地说道:“这一位,是血色十字军提斯瑞法修道院的大检察官——怀特迈恩……”
狗……狗男女!不对,没有狗男人,只有狗女人!
我在心底疯狂地呐喊着,我热切地望着法丽斯,在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答案的那一瞬间,甚至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索求签名……
名人啊~说到WOW,有谁不知道西部荒野的范克里夫,马拉顿的元素公主和血色修道院的狗男女呢?这可都是最经典的BOSS啊!尤其是血色的那一对,“起来吧我的勇士”和“为你而战我的女士”这两段巨牛B的台词,都不知道谋杀了多少去死去死团的诅咒小草人……
不过相对于WOW里面那“催人泪下”的表现,俺面前的这个怀特迈恩可一点不具备“感人”的素质……硬要说的话,她更像是年轻版的阿比蒂斯将军与严肃时的马尔兰的混合体。
听到法丽斯说到自己,怀特迈恩眯起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却随着眉毛挑了起来,她似乎是从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貌似只有用“邪恶”才能完美地形容的森冷笑容,拄着一把密密麻麻地包裹着绷带的法杖朝我轻轻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总之,可以说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位大检察官就是个第一感觉超——讨厌的家伙……
“呼——”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好吧,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么可以跟我说明一下情况吗?老实说,我彻底地懵了。”我不怀好意地将目光瞟向了不远处的女妖之王,拳头一松一驰,发出格拉格拉的轻响。
“好了。”法丽斯苦笑着凑了上来,又一次从身后抱住了我:“你不是为了添乱才跑进来的吧?既然如此,就别闹内讧,OK?”
“……嘁!”我撅起了嘴,虽然心里也认同法丽斯的说法,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在法丽斯的组织下,我不情不愿地和包括终于从百合剧的冲击中恢复了神志的耶瑟里克爵士在内的三人互换了情报。希尔瓦纳斯进入纳克萨马斯的目的是位于克尔苏嘉德实验室的扭曲位面,据说在诺森德的探险队已经陷入了与当地土着激烈的鏖战中,在目前的情况下,克尔苏嘉德的实验室是唯一能够深入诺森德境内的手段。怀特迈恩的立场和我很像,都是来完成“搅乱”任务的,同时她也声明自己有其他的任务在身,相比起来联军方面的任务倒是顺带的了,不过对于最主要的任务她却绝口不提。法丽斯则是很倒霉的在跟踪了希尔瓦纳斯数月无从下手后,接到了暴风城方面的正式指派,要求她配合联军在东部瘟疫方面的作战……
“就是这个东西。”某元帅从身上掏出一个金属球掂量着道:“这是提斯瑞法和肯瑞托议会方面提供的传送阵终端,抗干扰能力和传送上限都很优秀。你们的指挥官埃利戈尔要我找一个足够宽敞且敌军稀少的地方展开这个法阵,这样就可以……总之,是一个很强人所难的任务。”
……果然,那个人渣并没有如他口中说的那么容易放弃吗……我和法丽斯的任务一和起来,其居心几乎可以说是昭然若揭。不过也确实如法丽斯所说,她这个任务实在是很无厘头。
“还好,起码还把怀特迈恩传了进来。”法丽斯苦笑着摇头:“可惜一共只做了4个互联的终端,要想大规模输送部队,还是得展开一个大型的法阵才可以啊……”
“只有一个地方可以用来布置这个传送阵。”耶瑟里克提议道:“在要塞的顶端,克尔苏嘉德的实验室外,有足够的空间可以用来布置大型的魔法阵。”
“噢?”法丽斯双眼一亮,期待地看着一袭白衣的死亡骑士。
“只要干掉盘踞在那里的冰霜巨龙萨弗隆的骨骸就可以了。”耶瑟里克很以为然地总结道。
“……”法丽斯没有吭声,只是翻了个白眼,朝着爵士竖起了中指。
“对了,耶瑟里克爵士,您是我们在天灾中的间谍吗?”我望着死亡骑士,一字字地问道:“我很想知道,剧毒林地会战中,我们的指挥层为什么会损失殆尽?”
“请你看看我们身处的屋子,女士。”耶瑟里克一摊手,带着颇有些委屈的音调答道:“很小,不是吗?但是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屏蔽、迷惑来自巫妖王的灵魂操控和窥视。身为天启四骑士之一,虽然我的灵魂仍未向对方屈服,但死亡的身体与相应的身份令天灾们对我这样的将领的控制格外的严格。出了这个屋子,我便是死亡骑士耶瑟里克,即使我如何地不情愿,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听从巫妖王的指令,向着我曾经的同伴发起进攻。自从我为歌剧战役提供了情报以后,整个纳克萨马斯对于人员,尤其是将领们的监视和控制力度大幅度加强,虽然克尔苏嘉德利用了败势整合收缩了战线,并精简、提升了各个兵种的战斗力,但对于间谍事件,天灾的重视几乎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
“因为从来只有天灾和诅咒神教在生灵中安插间谍的份,被反摆了一道的天灾更加地恐慌,因为这是它们根本无法容忍和想象的,毕竟天灾对于生灵的优势除了庞大的数量外,‘同心协力’与‘情报优势’也是极其重要的。失去了这些优势中的任何一条,都将导致歌剧战役那样的劣势!”耶瑟里克摇着头说:“虽然对于被它们直接控制了灵魂和身体的将领的审查和监控多少有些懈怠……但那一段时间我根本无法作任何的动作。而且……”他顿了顿,两道青色的幽火凝了一下:“你们知道克尔苏嘉德发动剧毒林地战役的原因吗?除了突袭以扳平局势以外,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要清理间谍!包括骨龙和亡灵法师、巫妖等高级兵种在内,凡是有嫌疑的兵种一律被派了上去,进行几乎可以说是自杀式的攻击,所以双方的损失才会那么惨重。”
“按理说,你这样‘特别’的存在,应该会被重点关照吧?”我回忆着击杀名单,很不解地问道。连拉苏维奥斯和黑女巫法琳娜这种为天灾提供后备兵力的重要BOSS都出现在被击杀名单上,耶瑟里克这种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异类”的存在怎么可能不被派出去送死?克尔苏嘉德在当巫妖之前可是百分百的大法师,而且还是天才那一型的,而后来被委任为这个地区的天灾军团总指挥……我不认为它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确实。”耶瑟里克回道:“如果不是希尔瓦纳斯女王刚刚帮助解除了我的‘控制’,那么只要出得这个屋子,我的身体马上就会脱离意识的控制,而你们则会被我攻击。所以我也有参加剧毒林地会战,但当时我并没有冲在最前线,几乎没有接触过联军的部队,作为死亡骑士,这无疑是值得被怀疑的。不过克尔苏嘉德确实没有进一步毁灭或是蹂躏我的灵魂,以至于只要接受女王陛下的指挥,我现在也可以面对外面的天灾举起手中的权杖了……说实话,这一点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诧异。”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感觉这个家伙不可信任。”我板着脸冷声说道。一边举起了拳刃,打开了飞刀豁口,死死地锁定了似乎是无奈地苦笑着的耶瑟里克爵士。
历史告诉我们,双面间谍这种东西,可是货真价实地存在着的。
“我倒觉得可以给与他一定的信任,不过……”法丽斯揉着下巴想了半天,又胡乱地挠了挠头皮,苦着脸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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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一章里貌似有BUG,一时找不出来,大家一起来捉虫啊~
PS:现在已知的BUG有:
1,耶瑟里克建立小黑屋的时间、材料与人手——未解决,无法自圆其说
2,克尔苏嘉德没有对其下手的原因——现有初步的解决方案,和马塔乌斯的话呼应起来,但逻辑性待考
3,歌剧战役时耶瑟里克传递情报的手段——未解决
4,法丽斯和希MM进入NAXX的手段——未解决
5,怀特迈恩进入NAXX的时间——未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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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朋友是什么
更新时间2008-6-10 12:20:37 字数:5382
放长线,钓大鱼……
这句话的意思,好像很多啊……
“也就是说,故意放着这个鱼饵——”我用下巴朝着耶瑟里克爵士努了努,权衡了一下,挑了个比较温和的解释问道:“来钓我们这些傻乎乎的大鱼?”
“而且还可以监控给与对方的情报~”法丽斯摊着手,皮笑肉不笑地吹了声口哨:“何况我们确实傻乎乎地上钩了,不是吗?再说了谁保的准以后没有更大的‘鱼’上钩啊?”
“更大的?开玩笑,到时候钓到的就不是可以吃的鲤鱼,而是食人鱼群了啊。”比希尔瓦纳斯和怀特迈恩更大的鱼?泰兰德萨尔吉安娜铜须伯瓦尔奥尼克西娅几个人一起到场的话,或许才能算是吧?问题是这几个人要是一起来到的话,纳克萨马斯绝对会被扫平啊……
“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呢。”法丽斯眯起眼睛盯着爵士猛瞧,脸上笑吟吟的,不知道的绝对会以为她在物色男人呢……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仍旧秉承着一语双关的作风。
“这么说起来对我不利呢,”耶瑟里克爵士很无害地举起双手,笑道:“无论你们怎么猜测也无妨,纳克萨马斯的大厅传送阵已经不能使用了,要出去只有一种方法,而你们的任务的目的地也差不多就是那里。所以……”
“所以,不要浪费,时间。”女妖之王插口道:“现在,不是作,无聊的,事情,的时候。”
“同感。”我叹了口气,收回了蓄势待发的拳头。
“……我的时间快到了。”耶瑟里克抬头望了望那面撞的我头晕眼花的破锣——其实是一口吊在空中的钟——从怀里谨慎地掏出一块散发着雾气的石头,续道:“长话短说吧。通往克尔苏嘉德所在的冰龙区的大门需要几个‘符文’,死亡骑士区域的符文我可以给你们,但是其它区域的符文,以我现在的立场是过不去的,所以你们必须自己动手。”顿了顿,又道:“但是,以莫格莱尼大领主为首的死亡骑士却是你们需要自己想方法解决的,我能提供的帮助在他面前实在是有限。好在诅咒教徒的高级干部灵魂收割者戈提克和死亡骑士教官拉苏维奥斯已经随着他们所管辖的主力部队一起灭亡,不然光是这里就够你们折腾的。”
他在空中摸了摸,掏出了4枚晶莹剔透、亮丽可爱的水晶球~哇~竟然丢给我一颗~啊啊啊,主啊,宽恕我刚才对他的质疑吧,他真是个好人呢~
“这个是地图,可以显示你们所在的位置,也标注着整个要塞的建筑和大致的兵力分布。”耶瑟里克说:“蜘蛛区的几个主要的将领和巫妖在剧毒林地战役中死伤殆尽,只有一头智力低下的改造蜘蛛迈克斯拿还在,不过它轻易不会离开自己的老巢,不足为虑。一般蜘蛛区的符文都是集中在黑女巫法琳娜的手里,现在你们只要去她原来所在的地方搜索,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
“憎恶区的战力是保持的最完整的,‘战神’帕奇维柯是一头强悍而又巨大的憎恶,它从上次的战斗中全身而退,你们可以自行想象它的强大。还有一头拼凑起来的僵尸狗格拉斯,因为太过巨大,只能在要塞内活动,它的身边围绕着无数用来食用的僵尸,自身的战斗力更是堪比帕奇维克。憎恶区的侍僧们似乎在一些巫妖的领导下研究着新的课题,至于他们制造出了什么新的东西,我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前段时间克尔苏嘉德亲自运送了一具圣骑士的尸体进去。”
“最后要说的就是瘟疫区了,那里充斥着各种古怪的变异生物,肮脏的希尔盖在剧毒林地战死,但他制造出来的变异孢子巨人——洛赛布欧还在,瘟疫使者诺斯接过了它的控制权,身为通灵师的诺斯力量相当的强大,而洛赛布欧的体味有强烈的腐蚀性,很容易将人溶化掉,你们必须得小心。”
“通灵师……啊……”在说道这里的时候,我听到了女妖之王发出的喃喃自语。我抬头望去,发现那双幽蓝色的鬼火般的眼睛里,正散发着一些名为“贪婪”的光芒……
“我,去瘟疫区。”耶瑟里克话音刚落,希尔瓦纳斯便迅速接口道:“符文,在诺斯,的手里,吧?这很好,非常好!憎恶区,也交给,我吧。那里的,符文是,在什么地方?”
“格罗布鲁斯,一名稀有的瘟疫散布者,不过也战死在剧毒林地了。”耶瑟里克想了想道:“又或许是在那些制造着什么东西的巫妖手里。”
“很好。”希尔瓦纳斯点点头,冲着我们3个活人说道:“这两个,区域,的,符文,交给我,处理。你们,自己,决定其它,的事情。”说完她一脚踏碎了身后的空间,转身没入了那道漆黑的缝隙之中。
“……我们三个一起行动?”我呆愣了一下,问道。
“比起她来,我们有点柔弱啊~”法丽斯也苦笑着,摇头说道。
“我想你们先帮我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再说吧。”耶瑟里克从虚空中划拉出几套散发着死亡气息和腥臭味儿的黑色袍子,以及3捆绷带:“女王陛下的实力摆在那里,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死亡骑士区的兵力虽然在大战中损失惨重,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里依旧是整个要塞战斗力最强的区域,如果你们不想体验被骨海淹没的乐趣,那么就帮我解放天启四骑士的灵魂吧。”
囧……这是典型的抓苦力啊……
“这是什么啊?”我捏着鼻子用手指夹过了袍子,上面的味道险些将我放翻。
“侍僧的袍子,我悄悄地宰了几个。”耶瑟里克淡淡地回答着。
“没问题吗?”一直没有说话的怀特迈恩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请相信女王的实力吧。”
“干掉他们,就行了?”大检察官的语调没有一丝波动,却似乎是在刨根问底。
“连莫格莱尼也是被无限放大了死亡时的怨念和仇恨才会被克尔苏嘉德控制的,更别提我们三个了……”说到这里,我就猛地察觉到怀特迈恩的眼神一凛,杀气四溢!耶瑟里克突然一拍脑袋,自嘲道:“看我这脑子!我像你保证,只要解放了天启四骑士的灵魂,整个死亡骑士区就完全陷入瘫痪状态了,整个区域的死亡骑士都是我们控制的,我们如果被击杀了,那整个区域的死亡骑士就失去了‘灵魂’。”
“那个……”我怯生生地举起手来,咽了口唾沫,指着远远地举着的那件散发着宛若实质的气味的袍子问道:“不好意思,虽然我知道你们说的事情很重要,但……一定要穿这个东西吗?”
“……”听明白我的意思的耶瑟里克立刻抬起了头,开始研究天花板上的蜘蛛网……
“……”我们三个女人各自举着自己分到的袍子,静静地望着丫……也许是错觉吧,总觉得空气中的杀意更浓重了……唔,其实,我也蛮想干掉他的……
“咳!”法丽斯轻咳一声,打破了沉寂:“算了吧,各位,忍耐一下吧。”她看了看冷着一张惨白色的脸的怀特迈恩,又看了看耶瑟里克爵士,缓缓地抬起手,指着我说到:“二位,我想和我的朋友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另外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点了点头。怀特迈恩只是轻轻地皱了下眉头,就二话不说就把那件可能有十年没有洗换过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又用绷带将自己的手和脸都缠绕了起来,掩在兜帽和宽大的袍袖下,亦步亦趋地随着耶瑟里克踱出了小黑屋。
“好了,”房门一关上,法丽斯便甩手丢掉了那件恶臭的袍子,一下子冲上来将我扑倒在地,她将头枕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道:“现在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老朋友。”
“什么实话?”我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揉搓着她垂到我嘴角的乱发。
“你说呢?”她开始吻我的眉毛,用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温柔语调肯定地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很伤心,对吧。”
我反搂住那火热的躯体,悲伤和憋屈却慢慢地从心底爬了上来,慢慢地,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划了下来。我几乎是啜泣着讲述了分别后发生的一切。直到说到在小松寺和马尔兰的夹击下险死还生,却眼睁睁地看着马塔乌斯抱走了赛格丽娜的尸体,我再也忍不住,长久以来绷紧的神经决堤般地崩溃了,我将头死死地埋在朋友坚挺的双乳间,放声大哭起来。
“……艾利耶尔。”法丽斯搂着我从地上坐了起来,苦笑着道:“看来,我们真的再也不是郑方伯和鲁子妖了。”她叹着气感慨着:“你是艾利耶尔,而我,是法丽斯.狼行之足。我们有着曾经作为地球人的记忆,却是实实在在的精灵——在这个世界,生活在这里的,暗夜精灵。”
“……”我抹干了眼泪,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她,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好累……从来没有过这么累的感觉……我甚至觉得连抬手的力气也丧失了……
“其实,我们都拥有很强大的实力。”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看,我拥有整个七处,我的势力无处不在。而你呢?瑟银岗哨暗地里的土皇帝,掌握着军部人事资源的杰塔瑞斯将军幕后的主人,暴风城里的几位‘女王’都和你有着这样那样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你本身,又是从东部瘟疫这个鬼地方爬出来的,拥有着诡异的魔力与强横的身体的强大战士。”
“其实你并不比我少什么,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强过我!但为什么你老是被人当成棋子来使用,而我却能如鱼得水地活着呢?你想过没有?”
也不管我是否回答,她自顾自地说到:“因为,你不是鲁子妖,而是艾利耶尔,是不是?”
“……所以说?”我闷闷地问道,她的话我有点不能理解,只是机械地接了一声。
“因为你——我是指你,艾利耶尔,而不是鲁子妖,虽然他在这个方面和你很像,但起码不会犯这种错误——虽然你拥有很多,但你总是在为了保住某些东西而不住的妥协!因为你发现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并不能让你保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我猜,那是你阔别了近四十年的,我们通常称之为友情的东西,是不是?你不知道如何运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去抗争,而你自己又被自己束缚住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僵硬地点头。我觉得她说的非常正确。
“作为朋友,我要对你说一句:你管得太多了!”她的语气严肃了起来:“你在干涉你的朋友,干涉我们的生活和意志!但,这并不是你所能够管到的,你的妥协毫无意义,除了令自己一次次地受伤,没有任何的作用!我知道封闭了自己许久的你并不擅长这种事情,但妖子那个鬼东西没有提出过什么意见吗?”
我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说不出话来。鲁子妖现在已经只是负责计算和整编记忆的了,而真正做决定的人,是我……一个声音隐隐地在心底嘲笑着,似乎是在看热闹,又似乎是在嗟叹着什么。
我是这么想的吗?仔细地回忆一下“穿越”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我极其郁闷地发现——或许,作为艾利耶尔,我确实是太“自大”了……
“而这,也是你之所以总是被人算计的原因。”法丽斯的声音平静了下来:“因为,无论是埃利戈尔还是苏拉,从来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算计别人的,他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心中的大义和理念,甚至为了大局连自己也能毫不犹豫地牺牲掉,这是他们之所以强大的根本。而你,我的朋友……你太自私了。你总是如一只老母鸡一样护卫着我们这些‘朋友’,自私地想把一切都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而诸多的顾忌下,使你在这些人面前只能沦为失败者。”
“我求求你,如果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听我的话!”她抓住我的肩膀,直视着我的眼睛,低声喝道:“记住,我们是朋友,而不是只能依附于你的羽翼下的稚鸟!我们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责任,自己的选择,你不应该,也没有权利干涉,更没有为之伤害自己的义务和道理!听好了,既然你不是鲁子妖,那我就要求你——放手!不要再顾忌我们,朋友,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而不是拖住你双腿的累赘!你明白吗!艾利耶尔!”
“站起来,向前走,不要管身后的一切!相信你的朋友的能力!”
“……谢谢。”我望着她的眼睛,良久,才轻声说道。
“不客气。”法丽斯露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鲁子妖的胳膊拧不动你这本尊的大腿,所以只好让我这争夺战的失败者来代劳了。”
所谓的失败者,就是靠猜拳来决定两个意识谁去偷懒的事吗……
“去死,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鲁子妖?”连我也是在不久前才慢慢想清楚自己的精神问题的,可我也只是跟赛格丽娜谈过一次而已,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虽然那家伙也是个很重视仅有的几个朋友的感情白痴加怪人,但男人嘛,都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的家伙,才不会像你刚才那样恸哭呢~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有没有眼泪还是另一回事儿呢……再说了,他这个人被压抑得久了就会相当疯狂的采取同归于尽的方式和任何第一个看到的人玩命……本来在暴风城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直到刚才才终于确定了。不过我并不否认你受到那家伙思想的影响很深,至少你们的处事方法和思考模式几乎是刻出来的一样。”
“……”
……牙,好痒……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又过了一会儿,看到我爬了起来去拣扔到地上的袍子,法丽斯又问道。
“小松寺的问题先搁在一边,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虽然看起来很合理,但是直觉上我总觉得哪儿存在问题。”我边忍着晕厥的感觉穿着那身油腻腻的袍子边道:“不过暂时我们应该碰不上他们。还是先跟着耶瑟里克去偷袭一下那三个天启骑士吧,反正我的目的在于搅乱纳克萨马斯的生产节奏,令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迅速地组建起部队……既然通灵师和憎恶那边已经由女王插手了,那么死亡骑士这边就由我们来做吧……说起来你知道怀特迈恩来干什么吗?”
“从种种迹象表明……”法丽斯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如果我所料不差,那她八成是来见老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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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必然的归宿
更新时间2008-6-12 14:20:01 字数:5513
从小黑屋出来后,耶瑟里克就招呼我们三个人启程向着天启四骑士的“老窝”行去。目的是“刺杀”其余的三位死亡骑士将领,以达到瓦解整个死骑区的目的……据说是这样……
只是……
“我说,这东西臭死了!”我全身裹在不知道多少年没洗换的厚重黑袍下,把自己的脸和手用绷带绑的严严实实的,甚至把兜帽压到了眼睛下方,刺鼻的气味却让我这个连尸体都能生吃下去的战士也感到一阵阵晕眩!我用莫大的毅力忍耐着精确到每一寸肌肤的不适感,以极尽恭敬谦卑的姿势慢慢地靠上了在前面骑着骨羊领路的耶瑟里克爵士,悄声地,却极度狂暴地咆哮着:“你这个混蛋!你是想熏死我们三个吗?”
“小声点,小姐。”爵士也低声回道:“现在你可是行走在敌人的大本营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把你从骨羊上扯下来胖揍一顿!”我偷眼看了看四周的巫妖、侍僧以及众多带着骷髅卫士梦游般地晃悠着的死亡骑士和死骑学员,确认了自己刚才的声音足够的小,才继续嘀咕道。
“侍僧不需要洗澡的——”耶瑟里克很郁闷地悄声说道:“侍僧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一些人型道具或饲料,而死人本就不需要清理卫生。虽然要塞内有两间浴室,但其中一间仅仅是为了黑女无法琳娜和布丽丝两人建造的。”
“布丽丝?”没听说过耶……
“前北地哨塔的守护者,女公爵布劳缪克丝,这你应该知道吧?”法丽斯插进了话头,恨恨地盯着前面的耶瑟里克爵士,眼中那熊熊的怒火仿佛要把他先切后剐再切再剐,只听她咬牙切齿地道:“是吧?我听说你和她曾经是恋人,是吧?该死的我快昏过去了!这袍子简直和生物武器有的一拼!呸!我OO你个XX的耶瑟里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纱布里流了下来!还有多久我们才能见到你那该死的小布丽丝?”
我似乎看到耶瑟里克的身影抖了一下。然而前圣骑士却仍旧保持着骑乘的步调,仿若完全没有听到刚才那段恶毒的话似的。
“照现在的速度,再有10分钟就能到了。”我总觉得他的语调有些恍惚:“你应该学习一下大检察官,我的元帅阁下。你看她多么的从容,这只能说明你的忍耐力相当地有限……”
“哼!”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的怀特迈恩突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相信即使是二楞字也能听出她那声闷哼中的愤怒和怨气……所以耶瑟里克马上就闭紧了嘴巴,装作没事的样子,好像刚才那段话不是出自他的嘴巴似的……
我实在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他和埃利戈尔两人具有特殊性,还是厚脸皮本就是圣骑士的特质……话说回来,也难怪我们三个女人集体失态,这味道简直就是应该人道毁灭的存在啊……更何况抛开灵魂不说,我和法丽斯的身体可是地道的女性啊!虽说作为战斗人员浑身血污十天半个月不洗澡是常事,但这也太过了!这袍子简直比化粪池还要恶心人!一寸厚的布料,上面却粘着4寸厚的泥污啊!
用法丽斯的话来讲,就是“经过复杂的化学累积,经由时间自然发酵的纯天然甲胄类制品”。
“你刚才说有两间浴室吧?”我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鼻子在大脑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尽快地适应身上的味道——或者说麻木更合适一点。
“另一间是给实验材料去污用的,出来以后基本上是直接拉到实验室去解剖的……”
“……当我没问……”失败!鼻子受到的刺激更强了!
正当我们亦步亦趋地跟着耶瑟里克走上了一截斜坡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您好,耶瑟里克爵士。”只见一名穿着灰黑色长袍的人类揽着一名作小鸟依人状靠在怀里的媚魔,诡笑着走了上来。朝着骑在骨羊上的死亡骑士恭敬地行礼。
一瞬间,我差点暴走,交抱在胸前的双手缩在袍袖之中,却死死地抠住了双臂!滔天的怒火奔涌而出,我死死地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微微鞠下了身体,才能勉强借着行礼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目光中的恨意……
幸亏有宽大的兜帽遮颜,而且用绷带缠起了自己的脸和手,否则……
“马塔乌斯,有什么事情吗。”耶瑟里克气宇轩昂地骑在坐骑上,连礼也没有回,他颇为不屑地朝着自动凑上来的愤怒者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苍蝇:“有话快说。”
“您的灵魂还是那样的倔强,爵士。”马塔乌斯笑道:“可惜,您的身体终究无法……不是吗?”
面对着几乎等于是赤裸裸地挑衅,耶瑟里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权杖。
“哦,不。”马塔乌斯拦住了像猫一样猛然跳出他的怀抱,准备挡在他身前的蒂米特,仍旧保持着笑容道:“我不是来找麻烦的。这个嘛,第一件事,就是我终于得到了克尔苏嘉德大人的信任,三天后,我将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和实验材料前往冰龙区,与大人一起进行那项最伟大的实验。”
战利品和实验材料……是指小松寺和赛格丽娜的尸体吗?
“你就是来说这些废话吗?我可以将你马上变成巫妖,无耻的叛徒!”耶瑟里克的声音终于表现得像是一名死亡骑士了——冷得渗人!
“不,其实我只是在吹嘘自己的成就。”马塔乌斯摊了摊手,谑笑道:“我是说,正因为如此,我被任命为新的诅咒教徒高级祭祀,统领原灵魂收割者戈提克掌管的诅咒教徒。”他伸出手来,朝着耶瑟里克媚笑道:“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多指教啊,前——辈——”
耶瑟里克很直接地用权杖打掉了他递上来的手,然后在自己的骨羊鞍子上抹了两下。
“第二件事情,”马塔乌斯一点也不像是愤怒者,对于这种带侮辱性的对待丝毫不以为诩:“布劳缪克丝女士让我转告您,莫格莱尼大领主要召开会议,您最好赶紧过去。”
“实际上,我正在往那边走。”耶瑟里克冷冷地回道。
“那太好了。”马塔乌斯诡笑着鞠了一躬:“那么,我想去看望自己以后的部下——或者说,是需要在泯灭了意志之后才能使用的部下们去了。对了,我不久前才炮制了一个德莱尼女子,等她的智慧和意识再健全一点,我就带过来给您欣赏一下如何?可惜虽然是一朵娇艳成熟的鲜花,你们这些腐尸却没有可以采摘的能力了呢……哈哈哈!”
“滚!”
“身为骑士的矜持吗?愿您的伟大、神圣的意志永远不屈地挣扎在这肮脏而又堕落的躯体之中……哈哈哈哈!”马塔乌斯高声狂笑着,一甩袍袖自我们身边绕了过去。
我将自己的身体躬得更低,生怕他发现我因为愤怒而绷紧了的样子。我感到在和我错身而过的瞬间,马塔乌斯似乎是有意无意地盯了我们三个人一眼。
“质疑你相信的,相信你质疑的,你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真实,爵士。”马塔乌斯悠然的念了一句曾经对我说过,却不知所云的话,便走掉了。
“莫格莱尼要干什么?”跟着似乎是相当不爽的耶瑟里克爵士继续前进,法丽斯悄声地提出了问题。
“我怎么知道。”耶瑟里克很干脆地将皮球踢开。
“三天后……”我想了想,低声向耶瑟里克询问道:“爵士,你对于马塔乌斯是什么看法?”
“一个很天才的术士,可惜是一名叛徒。”耶瑟里克考虑了一下,嗟叹着回道:“他最初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是在剧毒林地战役之后,我们……天灾在抢来的尸体中发现了他。我不知道他和天灾达成了什么条约,反正之后他被几个死亡骑士遣送了出去,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
“他没有见到过克尔苏嘉德吗?”
“自然没有。”耶瑟里克肯定地答道:“克尔苏嘉德一般是不会下到这几个区里来的,仅有的几次都是亲自挑选或者遣送实验材料,又或是为了将几个区的巫妖汇集起来,为他们发布研究任务。”他想了想,补充道:“它几乎一直潜伏在冰龙区,除了向诺森德提交报告外,就是埋首在各种奇怪的研究和理论推演之中。当时的马塔乌斯无论如何也只是一个俘虏的身分,如果不是有什么所倚仗的东西的话,早就被巫妖们切成实验材料来用了,克尔苏嘉德怎么可能会见他。”
“马塔乌斯似乎是掌握了一种通过灵魂石来操控别人意志的方法。”我将自己在魔法阵听到的东西说了出来:“而且这个方法似乎还允许被控者塑造自己的人格和智慧型态,只是决不会背叛罢了。他还得到了一具很优秀的尸……身体,似乎是要和克尔苏嘉德进行制造‘活人’的实验。”
“不知天高地厚!”一直在静静地听着的怀特迈恩冷哼了一声,评价道。
“要塞中集中了不少具有大智慧的巫妖。”耶瑟里克若有所思地道:“就我所知道的,只要处理得当,想将尸体的活性保存下来,其实在技术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个过程比较繁琐,要求的东西也比较多,至少需要3天时间才能处理好方方面面的东西……”
原来如此!
“拥有活力的身体,可成长的智慧,可塑造的人格,以及完美无缺的忠诚心……”法丽斯揉着下巴森冷地陈述出来,之后,她开始发出“桀桀”的狞笑:“这几乎可以算是一种物种了——全心全意地依附于制造者意志下的活物。嘿!比起操控来,制造才是真正的大成啊……克尔苏嘉德的野心不小嘛~竟想成为神!”
难道,这就是马塔乌斯之所以背叛的理由?我不由得想起了暴风城监狱中的那些肉人。
神……啊……确实,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怦然心动的字眼啊……或许这就是克尔苏嘉德愿意与马塔乌斯合作的原因所在吧?
一时间,队伍变得有些格外的静默。法丽斯和耶瑟里克双双低着头,看上去都在想着什么,而怀特迈恩……怎么说呢,比起耶瑟里克,我觉得她才像正版的亡灵……
也许是因为静默的原因,总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死亡骑士主官们所在的区域。四周游弋着不少正规的死亡骑士小队,三五成群地散落着巡逻,却把整个区域看守的没有一丝死角。数百码外,一扇几乎可以用城门来形容的镶金铜门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接近10米高20米宽,坠饰着无数骷髅的门板即使隔着很远,也令人觉得浑身不舒服,它似乎在无形间散发着一种沉重的威势,在死亡骑士们的衬托下,竟隐隐地有些令人想要畏惧地跪拜的错觉!
“耶克尔。”一个带着震音的女声飘了过来,我微微抬起头,从兜帽的缝隙中朝着声音的方向偷瞄过去。
出声呼唤爵士的是一名身披华丽的镂空银甲,足蹬亮银色骷髅雕饰的板甲长靴,披着青色的毛皮披风,腰间挂着一柄黑皮剑鞘、坠满了复杂的纹饰和钻石的宝剑的死亡骑士。充满诱惑感的露脐盔甲以及由两只恶魔的头颅包裹起来的胸部,以及天蓝色的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腿甲都表明了对方是一名女性亡灵。她的脸孔罩在浅蓝色的圆筒型头盔中,仅有一双暗红色的眼睛透过头盔的缝隙露了出来。头盔的鬓角上镶嵌着两只深褐色的牛角,盔前的额头位置上,篆刻着一枚倒立的十字架,纹路从眼睛的位置掠过,划满了双腮。女骑士的胯下,一头浑身披满了篆文的银铠的骨羊盎然踱步,优雅的姿势好像是在参与一场盛大的舞会……
“布丽丝……”耶瑟里克苦笑着带着我们迎了上去,虽然他的面孔也包裹在头巾中,但那声音听起来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其中充满了酸涩和幸福,以及各种各样很复杂的感情。
这就是布劳克缪丝公爵啊……我望着两名死亡骑士凑到一起的身影,在一瞬间,我觉得我看到的不是两具冰冷的尸体,而是一对在酸涩的初恋中并肩而行,幸福而又羞涩的美丽情侣……
“莫格莱尼找我们有什么事情?”耶瑟里克冷冰冰地问道,但我觉得他更像是在落泪。
“也许是有入侵者。”相对于爵士的冷漠,布劳克缪斯的声音则显得相当的……亢奋——至少我是这么觉得——她拄住自己腰间的长剑,用裹在骷髅纹饰的手甲中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剑柄上的钻石,饶有兴趣地道:“斯坦索姆已经沦陷,瑞文戴尔那个废物并没有能够完成他应该做到的事情。哈!我打赌,这次肯定是我先拔头筹!”她微微侧了个头,头盔下的暗红色光点如一头狼一般打量着耶瑟里克:“嗨,瑟里耶克,别把他们赶跑了。等我们玩够了再说。希望入侵的那些愚蠢的生物能够撑久一点儿,至少让我做完……自我介绍。”
“或许,他们会觉悟过来,然后立刻逃离这儿。”耶瑟里克寒声反驳道:“布丽丝,这是第几次了?我们每次都重复着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清醒一点,布丽丝!那是我们曾经的同伴啊!”
“不可能。”布劳克缪斯笃定地笑道,似乎在嘲笑耶瑟里克的话,又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是啊……”耶瑟里克疲惫地弓起了身体,他朝着布劳克缪斯厌恶地挥挥手,自嘲着道:“怎么可能呢?我竟然还会对一具只会简单地复述一些话语的木偶报有期待。克尔苏嘉德怎么可能会容许这种低级的技术过失?”
“当他们进入这座要塞,他们就决不会后退一步,纵使结果已经注定。”布劳克缪斯仿佛没有听到耶瑟里克的嘲讽,或者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吧,她继续说出了一段十分令人受不了的台词。
我和法丽斯对视了一眼,缓缓地跟了上去。
巨大的铜门在沉重而又乏闷得铿锵巨响中缓缓地开启,门旁的死亡骑士小队纷纷规避,驻足勒马,向着两位天灾的死亡骑士将领致意。布劳克缪斯一马当先,浑然无视那些向她致敬的骑士,头也不抬地骑马踱入了门后那巨大而又空旷的、遍地骸骨与残破的甲胄的空间。耶瑟里克望着她披着披风的背影,似乎有些茫然失措,又似乎在慨叹着什么。我悄悄地竖起了耳朵,听到他在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着:
“原谅我……除了服从,我别无选择……所以,这就是……必然的归宿……”
“大人。”我轻轻地移了上去,凑在他的脚边,低声地提醒道:“是时候了。”
耶瑟里克爵士浑身一震,旋即,他挺起了胸膛,勒起缰绳,昂然向前。
“是时候了!”爵士的声音充满了坚决:“原谅我,布丽丝!这是我们——必然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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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四对三
更新时间2008-6-14 15:36:19 字数:4747
钢铁的巨门在身后缓缓地关闭,巨大的空间中只剩下了我们4人。
“……其他人在哪儿?”我四下观察着,看着那些披着血污的铠甲被丢在墙角里的各种骷髅和好多不知名的尸体,眼皮直跳。
“这是偏厅,跟我来。”耶瑟里克沉吟了一下,策马而行。
“我感觉气氛不对,”我扯掉脸上的绷带,对着耶瑟里克哼道:“也许我们是上钩了。”或许是我不清楚亡灵的待人接物方式吧?总之到了既定的地点却见不到目标,这感觉很不好!
“管他上不上钩,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没有个定论呢。”法丽斯不咸不淡地附和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爵士抖了下缰绳,非常不确定地接道。
“说得对。”法丽斯附和着,却暗地里给我打了个手势,只要一看不对,立刻做掉眼前的这个骑着骨羊,害我们被熏了一路险些驾鹤西归的家伙。
……也不知道谨慎和报复心哪个更强烈一些……反正我是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但这并不妨碍我毫不犹豫地点头附议!
拐过一个墙角,一个更加巨大的空间展现在我们眼前。浮华的浮雕将四周的墙壁染上了一种哥特式的风格,巨大的空间中央,有一座宽大的平台,二十二级阶梯将平台从地面上拱了起来,平台的中央,一座楠木质地的华美棺材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棺盖极尽奢侈,黄金的纹饰与璀璨的珠宝将那口棺材装饰的好似一座聚宝盆!
与墙壁浮华的装饰不符的是,整个大厅中遍布着骸骨与尸体,还有数不清的破碎的甲胄。其中一部分或挂或粘地贴在那些躺倒在地的骷髅身上,其余的大多数碎片则笼统地堆在几个地方,在大厅中累起了四、五座废铁组成的小山。空气中弥漫着骨骼与血腥的味道,很像是在炖排骨汤……
女公爵布劳缪克斯扶着腰际的华美佩剑,随意地站在一名身披暗红色无畏铁甲的老军人身边。即使已经成为了死亡骑士,但这位大名鼎鼎的老军人似乎仍然保持着生前的习惯——无论是他那整齐的穿着,还是似乎是已经融合在他的身体中的那种站立的军姿,都与我所知道的天灾有所区别,只能归于是他自己的习惯。苍白色的干燥胡须与谢顶的头颅,将这位老军人那青色的脸孔衬托得更加鬼气森森,他手中提着飘散着丝丝绿色波光的双手长剑,那正是他所赖以成名的双手剑,他曾带着它在瘟疫之地与斯坦索姆中将无数的天灾化为飞灰,人们敬畏他,将其称为——灰烬使者,血色大领主莫格莱尼!
莫格莱尼的身边——其实应该说是腰下——一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圆滚滚的肉球似的铁罐头,除了身高矮了一半,双眼的位置闪着红芒以外,其形象活脱脱是一名古代北欧的维京人海盗。可如果真的这么来形容这一名非人类的死亡骑士的话,世界上的矮人们可能会带着复杂的表情把你胖揍一顿吧……传说中,矮人的库尔塔兹领主曾经是一名圣骑士,他在天灾席卷洛丹伦的时候主动前往前线,在亡灵壁垒前奋战至脱力而死……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这手持着巨大的骷髅战锤的矮小身影,却是这天灾在洛丹伦方面最强大的武力集团的指挥官之一,青绿色的甲胄和斗篷,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位曾经的矮人公爵,已经是人类乃至整个洛丹伦生灵的敌人……
话说回来……这都是名人啊~
我微倾了一下脑袋,偷眼看着耶瑟里克,心里不自禁地感叹道。
“你来了。”看到带着我们三人的耶瑟里克,莫格莱尼大领主微微地点头,森冷苍老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那么,都到齐了。”
“莫格莱尼大人,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即使是唯一一名保留着自我意识的死亡骑士,耶瑟里克还是称呼灰烬使者为大人,这令我有些惊讶:“连库兹塔斯和布丽丝也找来,看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最清楚的吗?耶瑟里克。”莫格莱尼侧过身,抚摸着身边的那口棺材,淡淡地道:“我很高兴你这个鱼饵钓到了不少上好的货色,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克尔苏嘉德,但他从来没让我失望过——无论是当我从死亡的黑暗中重新醒来,还是现在。我期待着自己的麾下出现更加强大而又忠诚的死亡骑士,相信你身后的诸位女士会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
“哎……”我叹了口气,随手撕掉了折磨着我嗅觉的袍子,摇着头揶揄道:“爵士,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你果然也是被用来当饵料的啊。”
“意料之中。”法丽斯和怀特迈恩也面无表情地甩掉了身上的袍子。
“耶克尔,过来。”布劳缪克斯女公爵朝着一声不吭地静静地骑在骨羊上的爵士挥挥手,戏谑地道:“你已经完成了你所要做的。现在,回到我的身边来吧,亲爱的。很快,你带来的那些蠢货就会明白自己的愚蠢与无知,诚心诚意地加入我们的队列中了。”
“生命本身毫无意义,只有死亡,才能让你了解人性的真谛。”莫格莱尼对着我们三人说道。
“很可惜,我还没活够,等我差不多快挂掉了的时候,也许会考虑来你这里报名。”我反唇相讥道。转过头来看着纹丝不动,好像没有了意志的蜡像一般的爵士,问道:“大领主阁下,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们在外面的那些手下解决我们?”
“要解决你们很容易,但不仅要再一次损失本就已经不足的死亡骑士,还要冒你们的身体无法使用的风险。”莫格莱尼似乎是在叹气,轻轻地摇了一下那谢顶的脑瓜答道:“作为死亡骑士的指挥官,我有义务为军团保留战力,并不能耗费在这种事情上。何况……”他拄起了手中的堕落的灰烬使者,跨前一步,以强者的姿态俯瞰着我们:“越是强大的部下,越应该通过自己的双手去争取,这才是身为一名骑士应该做的。”
……说得好伟大啊,可俺怎么听得那么想砸扁你那张英俊的老脸捏?
“耶克尔。”布劳缪克斯小姐的声音开始出现了一丝不耐烦。
“布丽丝,我是来带领你们前往那必然的归宿之地的。”耶瑟里克掸了掸身上的白袍,举起了手中的骷髅权杖,用决绝的声音回绝了他的爱人。
“……肯定是我首开纪录——有人敢打赌吗?”女死亡骑士锵啷一声拔出了佩剑,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过头,朝着莫格莱尼狞笑着问道。
“别多说废话啦,让他们来吧。我们会把他们的骨头,碾成灰的。”莫格莱尼闭上眼睛享受似的掰了掰脖子,回应道。
“我要好好享受一下,把这群傻瓜蛋杀光的感觉!”库兹塔斯挥舞起巨大的骷髅战锤,急躁地大叫着:“哭哭闹闹,没完没了。我都听烦了!你们要是不能闭上嘴,我来帮你们!”
“喂喂,那可是我们要说的话耶!”法丽斯冷笑着抽出了长剑和匕首,奥术的光辉开始在剑刃上流淌起来,她伏低了身体摆好了随时扑上去的姿势,舔了下嘴角冷笑道:“大家说吧,怎么分?”
……又不是排排坐分苹果……我在心底无力地呻吟着。
“库兹塔斯交给我。”耶瑟里克一拽缰绳,朝着矮人公爵勾了勾手指,狂躁的矮人死亡骑士马上回应了他的挑衅,一边叫嚷着“我早就想拍扁你这个故作姿态的家伙了”一边直直地冲向了举起权杖,挥舞着苍白色的死光砸向对方的爵士。
我想,即使已经决裂,但他还是不愿意直接面对布劳缪克斯吧……
“莫格莱尼。”一身血红色的血色大检察官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也不管我和法丽斯是如何的错讹不已,怀特迈恩一摆手中那根缠满了布条的奇怪法杖,迎向了跟在库兹塔斯身后缓缓地踱下台阶的另外两名死亡骑士。
“你是去帮耶瑟里克还是来帮我料理最后那一个?”我指了指剩下的最后一枚“苹果”问道。
“早打早收工,你看着办吧。”法丽斯耸了下肩膀,长剑一甩,如恶虎般扑向了一身华丽的银色甲胄的女公爵。而我也在观察了一下四周后,退开了几步,双拳一错打开了全身的插槽,随时准备为我方的近战人员提供远程火力支援。
简单的说,暂时来说,我就是个救场的。
首先我得先确认我方的人员不会被迅速地击败,然后再考虑和其中一个搭档,快速地格杀掉三个死亡骑士中的某一个。
“其实,这样子的日子很无聊,所以我不能让外面那些垃圾来毁掉我的兴致。”布劳缪克斯非常惬意地挥舞着长剑,挡下了法丽斯气势汹汹的一记横斩,红色的火焰般的眼芒在燃烧着,她架着法丽丝手上闪着奥术光辉的长剑,压低了声音对着她阴恻恻地笑道:“你不这样觉得吗?”
“我很认同你的想法。”法丽斯也冷笑着回道,她手上一送,被架在银剑上的元帅剑便如风一般地旋转起来!布劳缪克斯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松手,本来格挡的长剑一轻就飘了上去,一串奥术爆炸的光辉在布劳缪克斯的长剑上闪起,炸得她的头盔不由得一偏。而这个时候,长剑脱手的法丽斯已经蹲伏在了地上,匕首末日之刃毒蛇般地从下飞起,袭向敌人的腹部!
镗地一声轻响,被突袭的布劳缪克斯伸出了左手,末日之刃如切豆腐一般地没入了她包在银色铠甲下的手背,却使她回避了被开膛破肚的命运。女公爵也不管手上的匕首,一道黑色的光芒自她的左手上浮现了出来,一抖手腕甩脱了法丽斯对于匕首的控制,一步踏前,照着法丽斯的心口就是一记推手!
可惜早在匕首被挣脱的那一刻,法丽斯已经向后仰倒了过去。缭绕着黑光的推手堪堪擦着她的胸口划了过去,却没有丝毫的损伤。只见我的朋友双手在地上一撑,生生地后翻了起来,拉开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并顺便一脚尖踢开了女公爵准备斩下来的银剑。
在那一记踢腿的力道下,大元帅的长剑打着飘,旋转着飞上了布劳缪克斯身后的高空……
“失礼。”看到法丽斯已经脱离了攻击范围,女公爵摘下了插在手背上的匕首,顺手抛到了自己的身后,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戏谑,显得冷静了不少,她红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蹲在地上冷笑着的法丽斯,一字字地道:“我错了,你是一名值得我全力以赴的对手,而不是打发时间用的玩具。”
“嗯,不错。”法丽斯很认同地点了点头,笑道:“因为你是我打发时间用的玩具。”
“就凭你一个手无寸铁的盗贼?”
“砰!怦怦砰!”
布劳缪克斯的话音刚落,已经算准了角度的我就出手了。魔法形成的子弹顺着臂甲迸射而出,打在了还在天上转呼啦圈的元帅剑的剑柄上,改变了它的旋转方向。在我连射了四枪后,长剑乖乖地朝着法丽斯的头上跌落。大元帅一把抄起了长剑,随手一甩,爆出了一串璀璨的白光。她朝着有些愕然的布劳缪克斯挥了挥手里的长剑,冲着我吹了声口哨:
“ThankU~”
“U’reWelcome~”我耸了耸肩,将视线转向了另两个战场去了。
库兹塔斯和耶瑟里克的战斗实在是太沉闷了……抱歉我似乎不应该这么说,但确实是乏善可陈。在死灵魔法对双方的伤害都极端有限的情况下,矮人公爵似乎只是一味地运用着自己的战锤猛打猛砸,而前圣骑士与其说是一名骑士还不如说是一名法师或者是通灵师来的合适。耶瑟里克挥舞着权杖,不停地从身周的死气沉沉的白雾中提取出一些东西来,将这些雾气移入身边的骸骨之中,然后就见到那些骸骨咔嘣咔嘣地站了起来,提着生前的武器向着宛若狂战士的库兹塔斯扑了上去,然后被一锤子或者及锤子碾成粉末……好几次,库兹塔斯冲开了骨头的阵势,对着耶瑟里克挥舞锤子,却被死白色的雾罩反弹了回去。他气急败坏地嚎叫着,在无法可想之下,似乎想要换一个对手来打,却被耶瑟里克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地粘住,骨头的海洋和各种奇怪的法术虽然无法对矮人死亡骑士造成什么伤害,却缠得他脱不开身……于是狂躁的矮人又怒发冲冠地折回去砸罩子……如是反复……
……我估计如果我们不决个胜负出来,这两个家伙可以在这里纠缠上一个月也说不定……我就算想要帮谁,也不会找这一对下手……
而另一方面,怀特迈恩的表现却让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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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五对四
更新时间2008-6-21 13:30:18 字数:5242
怀特迈恩是血色十字军的大检查官,而她最擅长的,应该是圣光系法术——这是一直以来,我们所接到的情报中,对于这名面如金纸的大检查官的描述。怀特迈恩与小莫格莱尼一文一武,是提斯瑞法林地血色大教堂的两名精神领袖……
但是,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武技水平,却足以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只见怀特迈恩双手执着那柄缠满了烂布条的法仗,直直迎上了莫格莱尼迎头劈下的大刀!脸上似是没有一丝血色的大检查官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身一侧手一横,加速滑进了莫格莱尼的攻击范围之内,法杖在刀面上一点一挑,以一个堪称经典的甩枪动作将堕落的灰烬使者拐到了一边,法杖更是直接上刺,直逼大领主的面门!
莫格莱尼身子一晃,轻轻地擦着杖尖闪了过去。这员沙场老将似乎是不喜欢做多余的动作、用多余的力气一样,但他右手紧握着的那柄被挑开的双手大剑却生生地违反了物理定律,从向后挑飞的动作一下子变成了疾速下劈的斩击,以雷霆之势斩向了在被闪过一棍后,身体缠着法杖兜了个圈子,双手反错重新握住了杖身的怀特迈恩!
这一记斩劈,令我禁不住目瞪口呆!我从不曾想到只有在单手细剑上才能施展出来的技术,竟然能够在双手巨剑上看到!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啊!即使我自己也需要掂量一下是不是能够办到阿!
眼看怀特迈恩的后背彻底暴露在那一剑的范围内,只是一瞬间就会被斩毙的时候,血色大检查官却出人意料地强势踹击地面,向后一压,法杖在她整个人的身体的挤压下如被抡圆了一样抽在了大领主的脖子上,虽然被莫格莱尼一掌挡了下来,但失去了平衡的莫格莱尼的斩击也挥在了空处!怀特迈恩乘胜追击,整个人浮在空中,完全挤在了已经有些变形的法杖上,将莫格莱尼连同他胯下的骨羊一同撞了出去!
虽然被横向撞了出去,但莫格莱尼的巨剑也已经横了过来,利用了怀特迈恩的冲击力,朝着她的腰眼扫了过来。但是已经用脚尖重新在地面上找到了支点的怀特迈恩却原地一转,法杖在空中划出一道虚影,左手一夹架下了莫格莱尼的扫击……
数息间,兔起鹘落,两个关系复杂的人已经交手了数合,令我在诧异怀特迈恩的肉搏战实力的同时,也不由得为大领主莫格莱尼展现出来的那种战斗方式所倾倒!
虽然这几下对攻中,双方看起来打成了平手,但莫格莱尼不仅展现出了令人吃惊的力量,也秀了一把节省自身体力的技巧,相对于动作过大的怀特迈恩,他老人家在这次较量中无疑占据了上风!
只见莫格莱尼揉了下脖子,冷哼了一声,提起灰烬使者驱马重新扑了上来。
一男一女公媳二人又战在了一起,在观察了几秒后,我发现怀特迈恩的武技非常有特点——她总是喜欢用后背来吸引敌人的攻击目标,将对方的攻击角度在不知不觉间限制在几个狭小的可能性下,然后利用法杖类似于长棍的优势予以格挡反击。她的动作之中有大量的旋转和抡挥动作,但我却发现她的这些动作所耗费的力气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少不少!原因在于她很习惯用脚尖来带动全身的旋转,用两臂的轮换持扶来带动法杖的离心力,这使得她只要稍稍地在出力角度上点拨一下,便可以达到攻击和格挡的目的!甚至,她连启动也不费什么力气,无论是格挡还是离心力,她都能有效地运用起来,在遮掩法杖攻击途径和落点的同时达到以最小的力气来驱动法杖的目的!
而且,轮流用手臂来使用法杖的技巧,也使得她的攻击充满悬念——也许你本以为她会从左方扫击,但在一个转身之后,你却会发现她的法杖已经擎在了右手,向你兜头砸了过来……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技术,确实令人头疼,即使是我和法丽斯和她过招,也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
在运用了几个回旋格挡,用一个脱手回旋扳开了大领主原本的位置,又以自己的后背为饵,以玩儿呼拉圈的手段绕腰旋击了两次长棍,磕开了对方的长剑后,怀特迈恩终于再一次抓住了一丝破绽,一脚踹上了骨羊的面门。包裹在红黑相间的高跟牛皮长靴的右脚将骨羊的脑袋生生地踹出了一圈裂纹!她冷喝一声,左手的法杖抵在莫格莱尼持剑的腋下,右手一托,金黄色的光点自她的掌间溢出,拍在了莫格莱尼那暗红色的无畏胸甲上!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莫格莱尼的身体带着他胯下的古羊飘了起来!神圣的光辉如被覆住了管口的笼头般,自怀特迈恩的右掌所在的位置激烈地溅射出来,发出吱吱的烧灼声!然而大检查官的攻击并没能够持续下去,被击上天、胸口飘着浓烟的莫格莱尼一拳轰在了她的额头上,将她生生地拍下了地面!
顷刻间,血花飞溅,染红了怀特迈恩惨白色的美丽脸孔!然而,她就好似一头不知疲倦的僵尸,在空中旋了一圈,黑皮色的高跟鞋就嵌在了地板上!她修长的双腿蜷曲到了极限,身体也压到了极处,握着法杖的双手几乎绞在了一起,却终于没有倒在地上,而是稳稳地立了起来!下一刻,我似乎听到了她骨骼发出的抗议声,但她却宛若没有知觉似的,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在地上一蹬飞上了天空,双手一环,满布绷带的法杖就夹杂着冰冷的圣光横扫而出,以誓要将对方斩成两段的驾驶袭向了莫格莱尼那还飘着青烟的胸口!
“尸体!回到冰冷的黑暗中去吧!”怀特迈恩清斥着道,我首次听到她喊出这样长、这样富于感情——也就是浓浓的杀意——的话来。
然而,莫格莱尼作为曾经勇冠三军的瘟疫使者,自然不会那样轻松就被击倒!就在怀特迈恩手中的法杖快要触到他的一瞬间,惨绿色的灰烬使者不知何时也已经被摆在了他心口的位置上!怀特迈恩的法杖正正地抽在了那泛着碧光的剑刃上,看似坚硬的法杖几乎弯成了满拉欲断的弓脊!然后,莫格莱尼不知道作了什么,反正我只见到青光一闪,一身艳红的大检察官就向着一边的地面倒飞了出去,如一颗炮弹般砸进了堆在大厅中的骨头堆里……
套着铠甲的骷髅开始蠕动起来,连着腐肉的骨骼发出令人牙痒的铿锵声,缓缓地自只剩下一条长腿留在外面的怀特迈恩所深陷的地方挪了过去,远远地看去,就好像一张骨骼与残甲契合而成的巨嘴,在缓缓地咀嚼、消化着她似的……
我长吐了口气,将双手平伸,对准了浮在空中,未曾遵守自由落体定律摔下来的莫格莱尼……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突然,蠕动的骨架群猛地停顿了下来,骨头间迸射出耀眼的、却毫无温度的光芒!原本如消化着食物的胃袋般蠕动着的骨头们慢慢地浮了起来,宛如有什么东西将一个骨头组成的胃袋吹涨了起来似的,然后就好象无数CG中的恶角那样,在从缝隙中洒荡出来的冰冷光芒中炸了开来,湮没在光的洪流之中!
怀特迈恩的身影从光芒之中踱了出来,手中法杖上缠绕着的绷带散乱地飘散在光之洪流中,她仍旧是面无表情地昂起头,紧紧地盯着漂浮在空中的莫格莱尼。旋即,她扬起手上的法杖,冰冷的圣光攀附在上面,在她的挥舞下划出一道道流萤!
“起来吧!我的勇士!”怀特迈恩仰天长啸,手中的法杖爆出了巨大的光芒……
……然后……
我非常惊恐地发现,那些套着血色十字军战甲的骷髅在圣光中慢慢地飞了起来,以积木的方式拼接在一起,然后幻化出一个似乎是在不断飘散着的虚拟的躯体!而且最重要的是——
居然是清一色的倒三角猛男!啊啊啊啊!难道怀特迈恩是施瓦辛格的粉丝!
不对!先把这个放在一边……难道血色大检查官怀特迈恩的正身,不是圣光牧师,而是会使用圣光法术的……通灵师?
只见那些幻化出来的血色十字军……哦,应该是数十名壮男的幽魂吧?反正他们刷地一声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残破武器,仰天怒吼:
“为您而战!我的女士!”
……
那个……俺囧着张脸,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再起不能!连对准了莫格莱尼的臂炮也差一点失掉了目标……
原来,这就是游戏与现实的区别喵?啊啊,这就是区别啊……远目ing……
联想到传闻中小莫格莱尼那同样是倒三角的壮硕身材,我觉得我已经非常地了解某些人的喜好了……
话说,难道……大检查官阁下那苍白冰冷的面孔下隐藏的,其实是一颗如火般欲求不满的心?不过,话说看这个架势,小莫格莱尼还是不是活人,可是很有待商榷的呢……
唔唔,一群阿诺在怀特女王的法杖的指挥下,如一头头灵敏的人猿,全身散发着光芒,嗥叫着蹿上了天空,将莫格莱尼包裹在光芒之中……哎呀,不愧是群殴,简直颦美指环王中亡灵冲击兽人军队的镜头哦……果然,从这个角度望上去,无论是群殴的场面还是阿诺们裙底的巨大春光,都很有震撼性地效果……
“砰!”一个黑影撞上了大脑陷入当机状态的我,两个人在物理定律的支配下一起滚倒在地。好一阵七荤八素之后,我才发现这个缠在我身上,堪比炮弹的东西是一身皮甲的法丽斯……
“你怎么回事?”我揉着脑袋上的大包气问道。
“别提了……”法丽斯也揉着后脑勺,一边丝丝地抽着凉气一边苦笑着从我身上爬了起来:“被震到了,结果险些忘了自己在战斗中,差点没被扎成刺猬……”
原来被囧当机的,不只偶一个人啊……
我望向了法丽斯交手的对象——布劳缪克斯,才发现她周围的地面上已经不知何时遍布了无数圆形的黑色泥沼!这些黑色的、散发着死灵恶臭的黑色泥沼中不时地浮现出几条似乎是由冤魂凝结而成的触手,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是绑架捆缚、杀人鞭尸的必备利器……
“我帮你解决她!”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站起来道。库兹塔斯和耶瑟里克两个人正在兴致高昂地窝在那边的角落里玩儿你拍一我拍一;怀特迈恩和莫格莱尼公媳二人也正在一群阿诺的环绕下进行着亲切友好的家庭交流;都不好插手,所以我还是帮法丽斯把这场两名美女之间的战争做个总结吧……
“你左边,我右边。注意脚下,如果不想被迫充当捆绑系A片的女主角,就躲着点那些触手。”法丽斯甩了甩长剑,叮嘱了两句就化为一道红色的残影,冲入了黑色触手编织起来的丛林中。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撇撇嘴,向左方错了一步,瞄着翻飞着狙击法丽斯的触手群之中那一点银色的身影,扬手就是一串魔法弹!
“接下来是二对一吗!”布劳缪克斯发出凄厉的狞笑,指挥着黑色的触手拍掉了大部分的魔法飞弹后,她跨出了黑色泥沼的领域,挺起手中的银色长剑向我扑了过来。
“没法子呢,毕竟似乎只有你这里才能插得上手啊。”我不无调侃地答道,拳刃一迎架上了女骑士的长剑,旋即一个飞肘击向了她的头部。而法丽斯也一圈爆着奥术光辉的长剑,斩落了周身的触手,如一头血色的秃鹰般飞掠而来,向着布劳缪克斯的背后就是一记背刺……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7个人捉对厮杀,打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时间也许已经停止,也许在身边飞逝……总之我感觉不到,紧张严酷的战斗与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以及在不停地使用魔法后终于出现的隐隐的晕厥感,令我根本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然而,在我心中,不祥的预感却渐渐浮现出来,膨胀、生长,最终填充了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长时间的战斗胶着,似乎已经达到了饱和的状态,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微妙气氛充斥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磨洋工的耶瑟里克和库兹塔斯,还是激烈地碰撞着的莫格莱尼和怀特迈恩,又或是以二敌一却一时无法解决的我们和布劳缪克斯……
似乎,只是在静等着某种可以在一瞬间决定胜负的变化出现,宛若暴风雨前的压抑寂静……
在我又一次将布劳缪克斯逼开,反身踢散一条触手后,不祥的预感化为了现实!
随着耳朵一阵轻颤,我几乎是反射性地一个后滚跳出了战圈!而下一刻,一个闪着桔红色光芒,全身披着红色甲胄的熟悉身影出现在了我刚才所在的位置!那把用我的私房钱购来的黑暗视觉巨斧嵌在石质的地板上,朝着我眨了下眼睛,与持有者两肩燃烧着的巨大眼睛般的、散发着死灵魔法臭气的圆形护肩呼应着,似乎在嘲笑着我一样……
“我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自火红色的头盔中传了出来,带着点浪荡样儿的娇媚口气却令得我的心如坠冰窟!她的蹄子在地板上踱了一步,踢起了斧头,睁开一双黯淡的、散发着红光的眼睛冲着我笑道:“我亲爱的——前主公。”
“库娜.莹环。”我咬着牙,望了望背后,发现了提着古铜色的长剑走了过来的马尔兰。于是我转过头,恨声地向着小松寺问道:“你已经重新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了?”
“对。”小松寺笑道:“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舒服过……亲爱的妖,为什么你不试试这种感觉呢?”她扯起了斧头,阴森森地笑道:“交出你的灵魂,泯灭你的意志……没有苦恼与选择的生活是多么的惬意,没有体会到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哦~一起侍奉马塔乌斯大人吧?我亲爱的主公,这样……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知道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了青黑色的烈焰,火焰从我身上的每一道缝隙中喷吐了出来,裹满了我的全身:“那么……死吧,叛徒。”
我举起了手中的黑色烈焰,轻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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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死亡与疯狂
更新时间2008-6-28 13:44:39 字数:5775
翻滚的烈焰已经将我的手臂包了起来,隐隐形成了一只巨大青黑色手爪!
“死吧!”我右脚狠狠地踏出了一步,挥出了右手,直袭小松寺的下腹!
耳中传来了巨剑在地面上擦过的声音,我身后的马尔兰无疑已经开始了加速,那柄古铜色的A.L很快就会再一次卷着风沙砍向我的身体或脑袋!但在前后夹攻之势下,我选择了向前突围!
看到我向着她发动进攻,小松寺面色一沉,她橘红色的肩甲上爆起几团青色的微光,在下一刻迅速地闪身滑了出去,速度简直勘比精锐的盗贼!于此同时,她手中那把黑暗视觉巨斧也顺手撩了起来,夹着一阵清风砍在了我递出去的火焰巨手上!
金属相击的铿锵交鸣声自黑色的火焰巨爪中传来,小松寺的斧头砸在了我的拳刃上,我顺势一错脚步,身体划了半个圆,在她余势未竭、还停留在空中的这一刻,将已经炮口全开的左手对准了她的脑袋!
我甚至看到了小松寺看到我手上的插口闪着的光芒时,那僵在脸上的表情。
可是还没等我将小松寺的脑袋轰成蜂窝煤,马尔兰的长剑已经到了!
烈焰形成的右爪猛地一蜷,我总算是赶在被夹着风沙碎石的长剑拍烂了脑袋之前偏开了身子,硬生生地架下了这气势磅礴的一击!巨大的力量将我的两脚托离了地面!我只好收回左手,一把按住了自己满是黑焰的右臂,在空中调整好姿势腾腾腾后退了三步,在青石地板上踏出了三个碎石坑,才算是完全地躲了过去……
而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小松寺已经一骨碌翻了出去。我发现她先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又表情复杂地望了一眼紧追着我的马尔兰,甚至还吐了下舌头!颇有些以前她跟我们在一起时的那种调皮捣蛋的劲头……
……看起来神志恢复的不错。
我心下不由一冷。相比起在魔法阵的那一刻,这样的对手无疑难缠了无数倍!
而且,我必须承认,这实在令人更加的无法接受!
眼光不由自主地在马尔兰和小松寺身上逡巡了一下,再联想到被天灾撕成碎片的雷奥普德、变成植物人的洛汗、断掉一臂的埃利戈尔,以及叛徒马塔乌斯……恍惚间,我也只能叹一句:物是人非。
心下感叹,我的手上却没有闲着!我在地上一滑,翻过了身子,膝盖猛地迎着明显愣了一下的马尔兰飞了过去,在对冲速度的配合下一瞬间闪进了她的攻击死角,踹在了她的肚子上!虽然最终还是被她抽出一只手挡了下来,不过她也在物理定律的铁则下倒飞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声似乎是在经过了长时间的压抑后爆发出来的怒吼,撕破了整个空间,将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曾经的矮人公爵,库兹塔斯领主似乎是终于无法忍受与耶瑟里克之间的磨洋工,终于爆发了出来!在我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他猛地扫开了几乎快要把他淹没的骷髅群,矮小的身体好像是被12磅铸炮发射出来的炮弹一样,在巨大的怒吼声中,几乎和他身子一样长大的骷髅战锤打着旋子飞了起来,直直地袭向了另外两拨鏖战者所在的战场!
虽然在下一个瞬间,被摆脱的耶瑟里克身上和他身边的白雾同时骤然爆发出无比强烈的光芒,而被他所操纵的尸体也在这光芒的掩盖下,如虚幻的灵魂群落般将那矮小的身影湮没,但这突如其来的一锤,却正是打破了这已经近似于沉重的战场的契机!
缠绕着幽光的骷髅战锤呼啸着,在空中划出一道淡绿色的痕迹,在第一时间重重地砸在了配合着怀特迈恩围殴莫格莱尼大领主的那数十名壮男幽魂上!
战锤以行动完美地诠释了它的名字与含义!那些散发着如同干冰一样冰冷的圣光的灵魂与骨架即使可以支撑起他们生前的铠甲和武器来投入战斗,却仍然无法曾经的矮人公爵奋力掷出的战锤,好像是被一辆重装战车辗毙的小虫子一样,摧枯拉朽地化为了飞灰!
就连怀特迈恩也不得不回避了一下,结果被莫格莱尼一下子挣脱了包围,劈手挑飞了出去!
而那柄气势汹汹的战锤,却并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而是以一个优美的弧度,配着暴虐的呼啸声,如一道彗星般砸向了正在和布劳缪克斯召唤出来的虚空触手纠缠的法丽斯!
“啊!”法丽斯应该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招致这样的攻击,她的脚步第一次出现了慌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她急速地扭动起自己的身体,以一个很怪异的姿势腾空侧翻了起来,而那柄骷髅战锤几乎是贴着她的背脊擦了过去!我甚至能看到她的身体以一个极端诡异的速度飞旋了起来,而后背更是飘出大把大把的混着血珠的皮屑和碎布——那正是她一直以来向我所吹嘘的,暴风城乃至在整个联盟也堪称珍贵的坚实的龙皮战甲!
还没等我从这突然的景象中反应过来,法丽斯的身下的地面突然消失了!青石地板被好似无尽幽暗的黑色圆影所替代,几道黑光宛若蟾蜍捕食,以快得几乎难以置信的速度射向了空中!
它们的目标,赫然是因为被战锤擦中,而失去了身体平衡的法丽斯!
而触手们的主人——布劳缪克斯则发出了几近变态的狞笑!
“不——”我大喊着举起了手,魔法未经凝集已经被兜手甩了出去!
然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和黑色的魔法飞弹,将那些已经穿透了我的朋友的身体与四肢的触手吞噬的情景!
“法丽斯!”我惊叫着,恐惧与愤怒一瞬间充斥了我的身心!我发誓自己从没有如此毫无理智地憎恨过一个人或者一样东西!
“哦——”被贯穿了心脏和肺叶的法丽斯吐出了一口浓血,在坠落的那一刻,她惊诧地转过头来,望向了我,似乎不相信自己被……
我觉得脑袋有些发懵!我同样无法接受这个场面!哪怕是她坠地的身体已经显露了疲态!哪怕是她的身上被穿了7、8个血洞!
一声嘶鸣响起!
是莫格莱尼!
暗红色的骨羊,在为暗红色的无畏盔甲包裹的身体的驱使下,自天空中冲锋而来!血色大领主擎起了那把名为灰烬使者的长剑,在空气中撕开一道青色的裂隙,将还未坠地的法丽斯一刀两断!
是的!一刀两断!
双手长剑自我的朋友的右肩斩下,好似最锋利的餐刀在切割奶油一般,将她自左胸以下到右肩为止的身体斩了下来!血肉模糊的右手与仅仅连带着一条左手和左胸的头颅在空中飞舞,而那喷洒出无数鲜血的身体则加速地砸向了地面!直到此时,那柄骷髅战锤才终止了它的轨迹,将看起来刚刚准备仰天大笑的布劳缪克斯一下子砸翻在地!
“你这畜牲!”我怒吼着,咆哮着,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一切!裹着从身体里窜出的无尽烈焰,直直地冲向了莫格莱尼!
我从没有想过,法丽丝会死!
更从没有想过,她会死的这么突然!这么简单!我无法相信,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后,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一个我最好的朋友!
愤怒令我手上的拳刃彻底被火焰的巨爪所掩盖!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窜到了莫格莱尼还未就稳的身体前,将自己的右手从下方撩了上去!火焰巨爪几乎在碰触的第一个瞬间就将他那头骨羊的头颅化为了粉末!但却未能达到我最期冀的目的!仅仅是在那被坐骑争取的瞬间,莫格莱尼已经将灰烬使者狠狠地挥起,斩向了我的手臂!
“镗——”
猛然间被砍开的手臂上没有一点知觉!愤怒已经令我的心不可收束!而仅仅是拍飞一方肩甲的成果完全不能令我满意!我飞步上前,踩着骨羊还未倒下的残骸攀登到了与敌人相同的高度上!探出左手,我一把扭住了大领主那只紧握着灰烬使者的右手,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遭受着铠甲的挤压,浑身都在泛着想要撑破束缚的悲鸣!火焰与开始暴涨的肌肉令我的双手变大,而其中蕴含的魔法和力气也似乎是在成正比地提高!我紧紧地凝视着莫格莱尼的眼睛,在发现当中仅仅只存在着冷漠与仇恨之后,我毫不犹豫地扭断了他的手腕!
“让我为你重温死亡吧!你这个杂种!”我咬着牙,嘴中喷吐着带着硫磺味的青黑烈焰!
灰烬使者落在了地上,泛起了尘埃,而我已经将我身前那似乎是突然变得虚弱不堪的敌人,奔腾的魔力将我和他都包了起来,而狂躁的力量也令我赤手空拳地把掌握中的大领主撕扯成了碎片!
魔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加大了输出,回想起来,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自主地想要增强!天灵盖与后背的两块肩胛上传来的那令人几欲疯狂的刺痛中,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却又能更加清晰地看到一个个变成了白色或红色“线条”的“人”,而整个世界也逐渐地变成了一片殷红!我心中的愤怒与憎恨如被泼洒了汽油的烈火一样雄雄地燃烧着!杀戮与撕咬的欲望愈加地强烈!当看到自己缓缓伸出来的那沸腾翻滚着的浓烈火焰形成的双手时,我突然觉得有种无法遏制的欲望,想要像饥饿的狼一样匍匐于地,像最凶猛的猎豹一样扑击,像最恶毒的蟒蛇一样绞杀,然后像最疯狂的狮子一般,将手上的猎物撕咬成碎块,吞入喉咙!
我缓缓地伏了下去,依照着这欲望!当手接触到冰冷的地板,全身与地面保持了平行的那个瞬间,我几乎不能抑制自己的感觉!那简直是梦幻中才能出现的,最棒的高潮!我舔了舔喷吐着火焰的嘴角,四下打量着,找寻新的猎物!
是的!猎物!我要血!我要肉!
身侧传来了“噗唧”一声轻响,我抖了下耳朵,兴奋地转过头去,却失望地发现是只剩下左胸与脑袋的尸体栽倒在了那全身银甲,却倒卧在地动也不动的身体上的声音。虽然新鲜的血液的味道似乎是很不错,但我知道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的是一头会挣扎抵抗的猎物,我需要享受将其撕碎的快感!而不是一具无法动弹的,被毁容的玩偶!
于是我再一次转头,终于看到了一红一黑两个身影。
那个虽然拿着斧头,但却惊恐地狼狈后退的家伙显然不是我所想要的目标,虽然我觉得似乎应该将她一起撕碎会更好,但我还是决定将目标转向那个一身青黑色的战甲,手握着巨剑的人类!虽然,她的身上也传来了那边的那具玩偶一样的,令人作呕的味道,但这并不妨碍我的决定——很简单,我感觉到她会抵抗!
“猎物……”我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血管中的黑色火焰在滚滚地翻腾!这激动令我忍不住出声打趣起来:“让我吃了你,怎么样?”
“呀!”那个跑远的家伙惊惶而地惨叫起来:“主……小姐!你……你是谁?不!我是说,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来,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我几乎快要从口腔里迸射出来的心脏与血液,以及遍布每一寸皮肤的憎恨并不能使我太明白她在说什么。实际上,我觉得我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其他的一切都只是一些不规则的音符……于是我很懊恼地瞪视着那个穿着红色甲胄的蓝皮肤的猎物——我已经将她定为第二个目标了——不过马上,我的视线就被她身后不断涌出的那些东西所吸引!恶臭和腐朽的肌体也不能掩饰这些冰冷、毫无生机、穿着袍子打着绷带的东西带给我的吸引力!我承认那是致命的!即使我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些穿着袍子的东西在一名身穿黑袍,双眼泛着红光的人类的带领下,在手中凝聚起的那一颗颗黑色的、隐约传来尖叫声的虚幻球体对我来说是多么麻烦的东西!
不过,相比起我面前的这个猎物,那些袍子男无疑更好杀戮!
更弱,就意味着我更容易满足自己的欲望!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把叛徒耶瑟里克清理掉!”那个黑袍人类厉声问道,然后一挥手,随着他涌进来的那些既不像人也不知道是像什么的人形物体,就把手中的黑球丢了出去——
目标正是另一名刚刚从散尽的白光中爬出来,全身褴褛的白袍人……
那个手执破碎的骷髅权杖,蒙着脸的家伙仅仅来得及一呆,就被黑色的浪涛吞没了……
“主人!”蓝皮肤的女人向着黑袍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我最敬爱的主人马塔乌斯,请救救您的女奴!那个家伙……”我看到她吞咽着口水,颤抖地指着我:“那个恶魔,艾……艾利耶尔.狩星者她……”
“灰烬使者呢!”黑袍人在咆哮。
“被她杀了!撕碎了!”蓝皮肤的女人尖声答道,我可以听出她心中的恐惧,这令我多少有些得意,也愈发地想要将他们两人撕碎——从看到这两个人的第一眼,我的欲望就告诉我,那正是我最大的快感的来源!
“该死的奴隶!我在问那柄……剑……”黑袍人的声音慢慢地缓了下去,他直勾勾地盯视着我身后的什么东西,活像是被迫生吞了什么难吃的东西一样!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转过头来,想瞧瞧有什么东西,却只发现了一个全身穿着血红色的衣服,嘴角挂着血丝,披头散发地拄着那把淡绿色双手长剑的女人。她的眼睛呆滞着,无神地望着地板,这令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被抽干了一切活力的雕像,令我兴不起丝毫。
“杀了怀特迈恩!”黑袍人朝着身边的手下挥手高呼:“我要那把剑!灰烬使者!听到了吗,你们这群愚蠢的行尸走肉!将她——血色大检查官给我轰成碎片!我不想看到她继续拿着……”
“嗷——”我欢呼了一声,双腿一蹬扑向了黑袍人与他身边的人形物体!
“啊!”
在我信手将4、5个袍子男化为淡绿色的火人,并跳到了黑袍人的面前,将一双火焰之爪扫向了他后,他终于把目光对向了我。
“红色的眼睛,恶魔的长角,魔法的羽翼,野兽的爪牙……”刚刚的惨叫并没有令男子的声音产生一丝波动,他恶狠狠地盯着我道:“艾利耶尔,你已经退化为一匹野兽了吗?即使是恶魔,你的行动也已经脱离了范畴,毫无理性了!”
“法丽斯大元帅死了,我的主人!”蓝皮肤的女人在我来到的那一刻就退到了男子的身边,将斧头端在了胸前护卫着:“而之后……她就扯碎了莫格莱尼,然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打个商量,人类。”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堪堪避过我攻击的黑袍男子,舔着嘴唇,摆出了一个握认为是最棒的微笑道:“让我撕碎吧,好不好?我会很快乐的!”
男人似乎是抽动了一下嘴角,回道:“我想我会很不快乐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来了。至于你——一会儿才轮到你,”我衡起一掌,将那个横在我和猎物之间的女人拍飞了出去:“现在给我滚。”
“这就是所谓的失控的力量吗?”黑袍男子看也不看铠甲被我击碎,倒飞着撞进了墙壁的女人,寒声笑道:“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感情上的疯狂使你退化成了毁灭一切所能见之物……不,是享受着与猎物厮杀快感,并最终将之吞噬的野兽吗?”
“死吧。”我笑着挥出了火爪,拍向了对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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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公公强上了儿媳妇
更新时间2008-6-30 12:57:56 字数:5024
黑暗,流萤,这是我眼前出现的东西……不过,偶记的貌似偶在前一刻还在死亡骑士的大厅中的样子……
……这他喵的是什么鬼地方!
“这他喵的是咱们的深层意识,算是意识海吧?不知道,反正你可以当做是任何东西,只要不影响你的认知就行。”突然,一个男性的声音自我的身后响起!我耳朵一颤,被针扎了一样地跳了开去,摆好了防御的姿势……然后……
俺……俺囧?
出在我面前的,是一名略胖的人类男子,黑发寸头,黑眸,带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穿着一身看起来像是麻布料子的黑色中山装,却踏着一双黑色掉漆的耐克旅游鞋,正在揉搓着他嘴上和下巴上的胡楂子……
这些都不是关键啊!关键是!这家伙是……我?
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发现我自己还是精灵的样子,甚至连身上的深渊追猎者都没有变。
“惊讶?”对面的我——鲁子妖自嘲地笑了下,问道。
“惊讶。”我点点头,困惑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这里是意识海……那,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潜意识所在的地方?问题是……为什么你和我会是……你明白我的意思?”
“其实我们本来不需要这么见面的,我也想像小B那个家伙一样偷懒咧。”鲁子妖皱着眉头苦笑道:“不过,你过于激烈的感情几乎摧毁了理智,而艾利耶尔那个疯婆子根本是顺着接手的烂摊子在本能地暴走,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估计乐子就大了。”
“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人吗?”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拜托你清楚地认识一件事——我们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也就是所谓的精神病,OK?”鲁子妖翻翻白眼,无奈地耸耸肩道:“我们的意识是共通的,思维是共通的,记忆是共通的,感情是共通的,可我们偏偏是三个人,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自身的性质吧,我觉得说人格比较合适。如果不用这种各自分割具象化的手法把我们分开来,不用多久我也会被卷进去了。好在现在把你抢回来了。”
“艾利耶尔呢?还有……”我搔搔头,觉得有些混乱:“我是谁?”
“她现在就在控制着我们的身体暴走,你的感情崩溃影响到了她。”鲁子妖朝着天上指了一下:“本来就是个自闭症的人儿,虽然在你我的影响下很是认识了一些朋友,但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接受法丽斯的死。实际上,从苏拉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频繁地躁动,索性你我还能压制住她,反而令我们的身体的魔法力量能够更进一步。不过……”他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呻吟道:“现在吗,随着你的感情崩溃,最后一根稻草也被放在了骆驼身上。”
“废话!”我激动地呵斥道:“那是我……我们最好的朋友啊!就在眼前被砍成两段!我怎么能……你怎么能!”
“诺文……是吧?”鲁子妖撇撇嘴,哼道:“艾利耶尔掌管身体,鲁子妖掌管逻辑思维,而诺文则掌管行为和支配思想意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俩的感情可全放在你那里,你出了问题牵连到我们俩,我抱怨是当然的吧。”
“……”我差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现在赶紧回到你应在的位置,我去把那个疯婆子拉回来。”鲁子妖气哼哼地道:“以后我得给咱们三个设置点后门才行,我可不想再费那么大的力气将你们一个个都弄回来!尤其是当你们两个一个暴走,一个快要自我封印的情况下。”
“不受控制的狂暴力量虽然强大,但毫无意义,就象我们不用风车便不能用风来磨面粉一样。”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推着我的背往上撵:“不要让力量成为智慧的主宰,你上去以后我就可以通过你来约束现在的力量紊乱,同时把那个几乎要蜕化成野兽的家伙揪回来——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那个家伙!不过现在已经在你的人格上设置了后门,只要你掌握了主动权,那么一切就好办了。还有,这个后门也算是一道精神系的防御法术,危险的时候你也可以通过这个来回避波及灵魂和思维的伤害。”
“等!等等!”我挣扎着叫道:“我快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同一个人的话,为什么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上去要干什么!”
“干你应该干的!”鲁子妖笑了,黄板牙刺得已经习惯了女人身体的我一阵晕眩,不过我感觉他更像是被气乐了的:“如以往一样,我来安抚艾利耶尔,然后我继续潜居在脑子里负责运算,她继续掌管身体和神经信号的传输——除了力量增强之外,我们将与以前一样没有任何不同!OK?至于你我之所以能像现在这样对话,是因为脑域开发的关系,每个人都只占了大脑的11%左右的利用率而已,没什么新鲜的。不过我们可不是天才,没有利用到33%的恐怖地步,只是在一个人格表现出来的时候,另外两个人格陷入沉寂而已,所以我们的IQ没有提升,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已经是很诡异的区别了好不好!
“这本来就是她的身体,既然我回来了,那……”
“你就像是我们约定的房东,我和她都是住在你的房子里,都在给你打工。区别是她是打手而我则是狗头军师兼会计。”鲁子妖唐僧般地在念叨着:“你呢,因为私人原因而召唤了打手,于是某人格很愉快地跑了出去为你火拼,而你却暗自神伤地躲了起来。不过你们的战场是在咱们的房子边上,于是本来是在睡觉的我,为了不让RPG把咱们的公寓楼给夷为平地,只好跑出来阻止那个已经爽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家伙。而为了收拾烂摊子,我只好先把你这个事主从房间里揪出来,这样我才能不用担心敌人会趁我们三个人在解决内部矛盾时炮轰公寓,最终导致咱们被活埋在瓦砾之下……以上是大致的流程,有问题吗?”
“……”我无语,然后发现我已经被他推到了流萤密布的黑暗之前!
“虽然房子是艾利耶尔造的,但地契都在你手里,你就是当之无愧的房东。”鲁子妖似乎是在安慰我:“不过也请你负起相应的责任啊。”
“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
“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病毒?”我心里惦记着“后门”两个字,哦,多么邪恶!
“……该死的!我是一键还原!瑞星杀毒!”
一股大力打在我的屁股上,在一阵头晕眼花之后,我恢复了血红色的视野!旋即,我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眼看着爪子就要拍在马塔乌斯的脑袋上,我不由得滞了一瞬!那几乎是本能的停顿,但下一刻我更加迅速地拍了下去!因为我想到只要杀了他,说不定就能抢回小松寺的灵魂石了!
就在下一瞬间,我却不得不停下了动作,因为我发现四周的空气已经出现了奇怪的凝结!这奇怪的状况令我感到一阵战栗,似乎有什么可怕的存在破蛹而出似的!这凝滞的空气甚至令我无法继续自己的动作,求生的本能在血色的视野的影响下变得异常的强大,我几乎无法转动脖子!只能保持着全身的警戒,不甘地看着马塔乌斯在蒂米特的掩护下,惊慌失措地丢下了那些侍僧,在下达了“全力攻击”的命令后瞬间消失了踪影!
我感到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我非常确定那不是马尔兰,她已经随着小松寺和马塔乌斯一起消失了,身后的人散发出来的巨大的压迫感,而对方那诡秘的现身方式也令我感到无比的震撼!简直就好象是希尔瓦纳斯一样踏碎了虚空,一步跨过来似的!
“我在憎恨、悲愤与绝望中存在了许久。”身后的人开口了,却令我一下解除了大半的心理防线——因为那正是怀特迈恩的声音,但却有些古怪的样子。不过我很快发现,周围的侍僧和诅咒教徒的反应相当的不堪,怀特迈恩的声音似乎令这些已经丧失了做人根本的行尸走肉在战栗:“现在,我解脱了。所以……天灾的走狗们,我来把你们的骨头——碾成灰吧。”
空气瞬间扭曲起来,包裹着身体每一寸肌肤的烈焰并不能给我带来丝毫的安全感,我甚至觉得烈焰中的身体有些发冷!而那些侍僧虽然错误百出,却明显地感觉到了什么,他们齐齐地施展起魔法来,根本忽略了我的存在,只是疯狂地向着我的身后投射!
我也有些无法忍受这种扭曲了,整个空间好像一块被人在揉搓铁板,挑战它的金属疲劳底线一样!于是我咬着牙,用自己的意识去强横地支配着越来越快的心脏减缓频率,并压制住因战栗而痉挛的神经!在它们还没有反抗前用尽全力地跃起!
在空中,我看到了怀特迈恩一脸淡漠地挥起了一把惨绿色的双手大剑——也就是莫格莱尼的灰烬使者,而那些侍僧和诅咒法师所在的空间,则似乎开始因为受不了蹂躏产生了崩塌!侍僧和诅咒教徒们拼命地施展着魔法,黑色的光弹雨点般地倾斜在了怀特迈恩那姣好的身体上,却无法产生一丝效果!血色检察官周身萦绕着一片淡淡的光芒,将那些攻击都“吃”了下去!
是的!吃了下去!暗影弹和死亡缠绕这样的法术打上去简直就和泥牛入海一般,甚至连一朵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但是,怀特迈恩给我的感觉,却和我暴走之前完全不一样……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就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象是很重要的问题时,怀特迈恩已经擎起了灰烬使者,对着虚空轻轻地划了下去……
本已扭曲的空间瞬间恢复了原本应有的样子,但那激烈的扭曲中却迸射出了巨大的能量!刺眼的光芒如海涛般吞没了那些还在徒然反抗着的敌人,光芒散尽后,侍僧和诅咒教徒都消失了——他们甚至连一缕青烟也没有留下!灰烬使者完全抹平了他们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痕迹!
“砰!”
我落在了地上,四肢扣紧了地板,紧张地凝视着那个鲜红的背影!
“你是谁!”我怒吼着,烈焰更加频繁地翻滚,飞刀所在的插口更是轻声鸣叫着——那之中已经填满了魔力,随时准备倾斜而出!
“年轻的肉体确实不错。”怀特迈恩没有理会我的咆哮,她仅仅是用手掰了下脖子,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纤腰,才转过身来冲着我道:“虽然力量减弱了,但胜在柔软和轻盈……你不觉得吗?”
“你是……”我皱了皱眉头,一个答案浮现在了心头,却令我觉得倍感荒谬!
“我是怀特迈恩,血色大检查官。”怀特迈恩嘴角挑了起来,露出了一个令我错讹的坏笑:“不过,你现在应该称呼我为——灰烬使者。”
“莫格莱尼!”我惊呼起来,竟然是真的?
喵喵的!太邪恶了!公公强霸了儿媳妇的身体?不!满脑子邪恶的思想是不对的!不能想啊!小艾!
“是的。”怀特迈恩,不,应该说是莫格莱尼大领主闭上眼睛,仰天长叹道:“克尔苏嘉德再也不能控制我了!长久以来,憎恶,悲愤和绝望被无限的放大,我的灵魂被囚禁在自己的身体中不能自拔,而我的肉体则在增幅着这些令我几乎丧失了意志的情绪的同时又被灵魂所操控!这就是克尔苏嘉德和巫妖王能够控制我的原因……虽然我努力地钻营着,但也仅仅是将自己的灵魂附着在了灰烬使者上面。现在,我的身体被你摧毁,暗夜精灵的猎人,而我的灵魂也得以释放。”
“那……”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巴,嘎巴着问道:“那你……”
“我的儿子拍她来抢夺灰烬使者,而这个女人也并不值得我留情,不是吗?刚才在你发疯的时候,她却是在抢夺灰烬使者并企图遁走,可惜……”莫格莱尼苍白美艳的脸上浮现起了几许残酷的嘲讽:“虽然我并不太适应这个身体,但总会适应的,这不是问题。而且,我也不会为了还她灵魂的自由而去寻找另外的牺牲品。”
“皆大欢喜,对吧。”她冷笑着做了总结。
“……”
俺无语!这一家子怎么这么彪悍!
收起了防备,熄灭了烈焰,我才发现自己有了一些改变。本应该是魔法凝化的翅膀和尖角实质般地嵌在了我身上,根本不随着我收起了魔法力量而消失,这令我感到很别扭……在仔细地勾勒了一番自己的形象后,我不得不屈服于这样一个事实——现在的我的造型,基本上就是一头穿着铠甲的媚魔……
“猎人,马塔乌斯已经逃走了,相信克尔苏嘉德很快就能知道这里的事情,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和希尔瓦纳斯会合。”
“嗯……”我转过身,点头应道:“请稍等,我想为我的朋友举行一个葬礼。”
“想要焚烧掉尸体吗?”
“是的……咦?”我突然发现,法丽斯的上半身和布劳缪克斯一起失踪了!
难道是在我暴走时逃走了吗!我惶急起来,巨大的悲痛感瞬间占满了我的心!
“布劳缪克斯带着死者的身体离开了。”莫格莱尼转身走了出去,冷漠的话语随风传了过来:“我猜我们应该去找她才对,但前提是离开这里,唔?”
“……走吧。”我咬了咬嘴唇,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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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夹击
更新时间2008-7-5 9:43:41 字数:5470
虽然另一个我那样说,但我始终无法对于法丽斯的死亡释怀!
尤其是,我甚至无法为我的朋友举行一个简单的葬礼!这个事实煎烤着我的心,啃噬着我的灵魂,令我充满了想要把那个逃掉的布劳缪克斯撕碎的念头!
至于莫格莱尼……一方面她已经解除了灵魂上的束缚,暂时变成了我方,另一方面……我必须承认自己的善良,我毕竟没有到达想要把一个人两次撕碎的变态地步……
好吧,从现在看来我确实打不过她,不过这并不是重点,不是吗?
然而无论我是悲伤也好,愤怒也罢,很明显,我的心情和状态都无法影响重新获得了肉体和自由的莫格莱尼。大领主确实无愧于会近使者的称号,虽然他不再具有那种倒三角的上半身和粗壮有力的手臂,但莫格莱尼无疑是战斗的大师,身体的平衡感——先不提体重的差异,胸口多了两团肉总是会有些不方便——和脚下的高跟鞋并没能困扰他多长时间,他很快就熟悉了怀特卖恩的身体,并使用得如原本的主人一样地纯属。
莫格莱尼严谨老军人的行动风格令他,哦,应该是她……她的动作异常地标准和严谨,并没有出现什么有伤风化的情况,在她发现如同马尔兰一般靠着离心力来驱使手中的武器比原先的手法更加合适这幅身体后,马上转变了原来靠着双手大开大豁地劈砍的战斗方式。对于沿途的天灾来说,这是一个非常致命的噩耗,因为莫格莱尼不知道是在发泄还是在熟悉这种新的战斗方式,总之,她把入眼所能看见的一切看起来像是天灾的东西都纳入了攻击范畴……
……有点分不清谁才是天灾了……
我疲惫地跟着她的脚步,从天启四骑士的大厅一直走到了诅咒教徒的传教场,也就是耶瑟里克爵士曾经悄悄地为我们介绍过的,现在被划到马塔乌斯手里的“地盘”。一路上,无论是天灾也好,诅咒教徒和侍僧也好,都被莫格莱尼挥剑吹成了飞灰。有几只巫妖想要组织起一次反扑,但在那柄散发着淡绿色浓雾的长剑面前,它们仅仅发出了一、两道魔法,就被莫格莱尼埋身砍成了碎片,而它们所做的一切,完全是无用功。
“愤怒和绝望已经无法束缚我,无论是心灵还是力量,我都获得了完全的自由!而你们只能在我的面前,成为灰烬!”莫格莱尼踩着一头巫妖的颅骨,很平静地自语着。声音里透着无比的自信。旋即,她擎起长剑,仰天清斥道:“克尔苏嘉德,你听见了吧?尝尝灰烬使者的愤怒,尝尝这复仇的怒火吧!看吧,这才是我真正的力量!”
罡风再一次蹂躏起空间来,光与热肆虐在她长剑所指的方向上,所有被指到物体,无论是孱弱的侍僧还是强大的巫妖,无论是庞大的憎恶还是坚固的抛尸器,统统都被扭曲的空间、高温和刺眼的光芒撕成了最细微的碎片。终于,在一片灰烬与碎晶充斥了我们身边的每一寸空间后,莫格莱尼哈哈大笑了起来。
“再一次重温死亡吧。”她的脸上绽放出了满足的笑容,却令人觉得不寒而栗。
这已经不能算是战斗,而只是单方面的屠杀罢了。
虽然我不知道莫格莱尼想要干什么——虽然目前看起来,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发泄而已——不过我确定我们无疑在朝着纳克萨马斯的中心移动!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家伙似乎是想要从这里出去。
不过……坏掉的传送阵可以用吗?或许她知道另外的出逃方法?
不过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发誓在揪下克尔苏嘉德和马塔乌斯的脑袋之前,绝不离开这里!
另外,有一件事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困扰着我。
从天启四骑士的大厅出来后,我看到了无数的死亡骑士和诅咒教徒的尸体!当然,那并不是我前面那位正在并发更年期症状的变身大领主的杰作,四分五裂、散发着魔法臭味的死亡骑士的尸体,一看就是由于大力挥砍造成的撕裂性伤口导致灭亡的诅咒教徒,以及周围的战斗痕迹,无不诉说了这些天灾是死于一次内讧性质的火并!而从尸体和痕迹的时间上来看,很明显,是马塔乌斯带领部下下的黑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克尔苏嘉德没有阻止这种近乎叛乱的行为,而是任其发展——因为马塔乌斯应该是最终消灭了这些门外的骑士才冲进来的,但是我想,至少它应该是不介意死亡骑士的毁灭?否则,起码也应该看见憎恶之类的主战兵种的身影吧?
也许……想了想马塔乌斯之前说过的话,以及他想抢夺灰烬使者的情景,我不禁猜测了一下:也许他们的实验需要灰烬使者,而如果他们的制造生命的实验成功的话,那么死亡骑士便再也不是那么珍贵的东西了,从马塔乌斯的狂热态度上,我想对于他们来说,那将是更强大更完美的士兵吧?
又或者,仅仅是单纯的那种,学者特有的疯狂在作祟?
可惜以上的种种仅仅是来自鲁子妖的揣测,而我又不可能去找他们对个答案……
“蹬!”黑色的高跟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莫格莱尼停下了脚步,望向了四周,片刻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真是独特的欢迎会。”她用怀特迈恩的声音冷笑道:“让我们看看,竟然有这么多强大的天灾兵种聚集在一起,看来是想要为我——灰烬使者重获新生而举办一次热情的庆祝啊!”
我迅速地扑打了一下耳朵,抽了下鼻子,风中传来的信息令我有些咂舌。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座圆形的类似于角斗场的大型平台!足足有3、4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圆形广场边缘,是一圈高达3米的石壁,令这个角斗场看起来更像是一块盆地!在我的印象里,这里似乎应该是死亡骑士学员训练的场地,负责的应该是一名阿诺士瓦辛格类的大汉,叫拉苏维奥斯的死亡骑士教官……
而现在,整个广场空空如也……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所有的天灾都藏了起来,似乎是想要伏击我们两个的样子……不过那渗透着魔法的尸臭味道很容易地就出卖了它们的企图,我甚至能靠着耳朵和鼻子确认那些埋伏在墙壁上的天灾的位置和数量!
……叹气,这到底算是它们太蠢,还是我太背离生物常识呢?
不过背离生物常识的,肯定不止我一个——
“憎恶,地穴卫士,诅咒教徒,毁灭者,僵尸,巫妖……”莫格莱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声音透着丝丝的森冷:“除了刚刚被歼灭的死亡骑兵以外,所有的兵种都到齐了呢。”
“听起来你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我不满地揶揄道,毕竟死亡骑士的覆灭是我们和马塔乌斯联手干下的。
“无论如何,一位将军必须为他手下的士兵负责!”莫格莱尼不以为然地驳道:“身为军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士兵免于败亡,这是一名指挥官的耻辱!”
……是不是太迂腐了点呢?不过我倒是很希望埃利戈尔能听到这些话的说……而且说老实话,当自己成为被抱怨的对象时,这感觉是很不爽的,尤其是我们还为之付出了代价的情况下。
“那你还是把牢骚发在头顶那撂骨头架子上吧,”我指了指天花板,哼道:“马塔乌斯胆敢率领诅咒教徒打进你们的小阁楼,绝对是得到了某些默认。何况请不要忘记现在您的伙伴是我,而不是您那些可爱的、曾经的部下哩!”
“嘿。”莫格莱尼微微回头,瞟了我一眼,虽说这么说好像不大对头,但我不得不说这个动作实在是很具魅惑性!只要一想到把这个感觉和动作安在一个秃头猛男老爷爷的身上……哦,我想我应该在乳沟里常备几个塑料袋……
“无论如何,现在包围我们的都是我可爱的,曾经的同僚。”她指了指我身后。
“那我们这些原本和你一起抵抗天灾暴行的战士算什么?一茬割完长一茬的韭菜吗?”我吹了声口哨,耸了耸肩——天灾们大概已经知道埋伏已经暴露了,所以索性都爬了出来,我身后至少有30头地穴和200具骨头架子,把宽敞的来路堵得水泄不通。而莫格莱尼身前,更是出现了以浑似一个穿铠甲的阿诺为首的天灾大军,从憎恶到亡灵巫师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几头黑耀石雕像转化而成的毁灭者!
不过,我的眼睛很快就从那身健美的肌肉中移开,盯住了另一名天灾将领。
银色的战甲,精美镂文的长剑,还有那密封式的头盔,正是刚刚不见了人影的布劳缪克斯!
她站在一群石像鬼和诅咒教徒、亡灵巫师的后面,身边环绕着几只全身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巫妖。她重新披上了一袭蓝紫色的披风,掩住了半边身子,而右手上,却提着一把仍然在滴淌着鲜血的大元帅的长剑——那正是法丽斯的武器!
数以百计、几乎上千的亡灵,其中半数是高级兵种……吗?我一边盘算着,一边展开了身后的翅膀。
火焰重新自脚下涌起,而黑色火焰的巨爪,也重新在我的手上凝结起来。周身的魔法力量翻滚着收束在全身的飞刀插槽内,蓄势待发!
“怎么办?”我口中喷出一缕夹杂着火星的黑烟,转过身来后撤了几步,贴在莫格莱尼的背上问道:“一人一半?”
“你不可能。”
“拜托!搞清楚情况好不?你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我看得出来你连战斗方式都改变了!至少你和怀特迈恩决斗时的动作和现在完全不一样!而我,起码经过刚才的……疯狂,多少能够控制一下现在的力量了,你难道不放心?”
“不纯属的力量是无法抵抗骨骸的海洋的。”莫格莱尼沉默了一下,叹道:“对我来说,挥起一剑,无论是怎样的敌人,又有多少敌人,甚至我如何挥剑,如何应敌,都完全没有意义。我的一剑,仅仅是一剑而已。而我的敌人……”我听到她甩了甩灰烬使者:“也仅仅需要我挥出一剑而已。”
“夸夸其谈!”我反驳道:“那你还被怀特迈恩缠了那么久,最后被我撕碎?”
“小姑娘,不用试图激怒我。”莫格莱尼笑道。
喂!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同辈好不好?不要把精灵和人类的寿命相提并论!
“你负责后面的骷髅和地穴,其他交给我。”莫格莱尼接道:“你应该看看,什么叫做——灰烬使者。”
“我很期待……不过先声明,布劳缪克斯是我的!我要吃了她!”
“……好吧。愿你的心不会不被黑暗蒙蔽。”
“晚了!”我怒吼一声,扑向了身前的那一片骨海!
战斗在这一瞬间开始。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骷髅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我身上的魔法火焰足以在他们接近我之前将其化为飞灰!而地穴卫士们那相对不够合理的体型,在丝毫没有对于我的力量和速度优势的情况下,成为了足以致命的缺陷,以至于我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危险。仅仅是收拾这些东西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罢了。
因此,我才能够抽出精力来,仔细地观摩大领主的战斗。
重生在新的肉体上的事情就好像一道阀门般,完全释放了莫格莱尼的战斗力。现在的她和刚刚还在与我们敌对时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正如她自己所说,无论敌人的多少,她始终只要挥舞一剑就已经足以应付了。无论是憎恶、骷髅、地穴还是毁灭者、巫妖,这些品质参差不齐的天灾在莫格莱尼的面前被一齐化为了灰烬!她仅仅是在劈斩着身边的虚空,就将身前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只有拉苏维奥斯勉强能够抵挡住她的攻击,但死亡骑士的教官也仅仅是能够支撑着不倒下而已……
寻思了一下,我发现了莫格莱尼的话里的意思。
如果用机器人大战的标准来代换莫格莱尼和萨尔这个档次的英雄的话,那么可以说,席尔瓦纳斯是精于单体远程攻击的枪骑兵,萨尔则是携带着地图炮兵器的EVA,而莫格莱尼……这家伙压根就没有单体攻击技能,她的武器栏里,除了地图炮还是地图炮……颇有些巨神伊汀的风采……
也就是说,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用群体技能去和人单挑……哦……
所以,当我将来路的天灾全部轰杀至渣时,莫格莱尼所在的广场上已经一片狼藉了。
凄厉的罡风、破碎的光芒、歪曲的空间,以及令人窒息的热潮在灰烬使者的挥舞下,肆虐在整个战场上。天灾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后,才勉强稳住了阵脚,以拉苏维奥斯为首的强力近战单位,在后方巫妖的法术支援下,形成了一个与防护林具有相同功能的“阵型”,他们将比较脆弱的单位护在身后,一步一踱地向着莫格莱尼的方向行进了过去。
虽然不时有天灾因为走出了法术范围而被绞杀,但在几十头变回了黑耀石雕像的毁灭者的辅助下,它们冲到莫格莱尼面前已经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我就知道如果不击杀阵型后面的巫妖的话,莫格莱尼将会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但令我哭笑不得的是,灰烬使者同样阻挡了我的路线……
我丝毫不怀疑如果贸然闯入,那已经变得危险无比的空间会把我连同其他的天灾一齐撕成碎片……
“大概就是……这样了吧?”布劳缪克斯的声音透过罡风的呼啸,传入了我的耳朵里。而后,我就看到被那些施法的巫妖环绕起来的死亡骑士举起了法丽斯的长剑……
“斩!”一串耀眼的奥术光辉自巫妖们的身后亮起!那些施法者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和几座离着比较近的黑耀石雕像一起被斩成了两段!
我的下巴在一瞬间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烂……
“吞噬吧,无尽的虚空!”
只见布劳缪克斯片刻不停,挥起手中的长剑,长啸一声,数十滩虚空黑潮出现在了天灾的脚下!成百上千黑色的触手从黑色的雾沼中窜起,将所有的诅咒教徒和死灵法师,以及剩余的那些黑耀石雕像全都拽了进去!
而布劳缪克斯的身边,更是被无数的触手塞得水泄不通!她身周数米内的天灾,不是被串成了串烧,就是被拉下了黑水之中,连一头骷髅都没有剩下,全部被歼灭!
而失去了魔法的支持,天灾的前线瞬间被击溃……拉苏维奥斯更是首当其冲,被暴虐的光芒吞噬,连一点灰尘也不曾留下……
战斗,在下一瞬间,直接演变为——
两个人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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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法丽斯?Zerg女皇?复活!
更新时间2008-7-10 10:16:41 字数:4852
我坐在一头地穴卫士的尸骸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战场,觉得下巴有些脱臼……
实际上,那本来应该是用来训练死亡骑士的圆形广场——又或者应该说是角斗场来得更合适一点——已经完全被两个非人的存在搅得一塌糊涂了,整个空间如同一块被打碎成稀烂的拼图,以分裂的尸骸和骨灰为主基调的景色被分割成无数个小块,无数的天灾在那当中嗥叫着、悲鸣着,然后被冰冷的光与漆黑的虚空吞没,再不剩任何一点东西……
可是,刚才还打死打活的对手,怎么现在会反过来和莫格莱尼一起围殴天灾呢?布劳缪克斯到底在想什么?而且……刚才那一道奥术的光芒,看起来是那样的眼熟……
难道说?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捏在身下的地穴壳上,生生地将那堪比甲胄的壳子揉搓成了粉末!
可是,布劳缪克斯的身材和肤色并没有变,她是典型的人类,比我小2圈,也矮得多,而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仍旧像青霜一样透着死气,全没有我和法丽斯这样的暗夜精灵一般表现出来的淡紫色,再加上暗夜精灵和人类的皮肤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所以我一直没有往那上面去想……可问题是,法丽斯是在我面前被一刀两断的啊!而且……
我记得,我并没有能够确认布劳缪克斯的死活!
我觉得胸口似乎被巨大的无形物堵住了一样,希望和恐惧开始在我的心里弥漫起来,我期待着自己的揣测正确,但布劳缪克斯身上的谜团确实令我开始不由得疯狂地期待着这种……未知!她身体的正常和行动的诡异令我有了可以揣测的理由!但又禁不住害怕这猜测在真实面前,只不过是泡影一般的虚幻……
天灾的哀号和反击,仅仅只是起到了时钟的作用,令我觉得还是身处在时间之中。而很快,无论是憎恶的嗡鸣还是黑耀石雕像的魔法余音,亦或是巫妖以嘶哑而又疲软的吟唱带来的徒劳的抵抗,都在夹击下被粉碎、吞没,只剩下在扭曲的空间中飘扬的灰烬,打在莫格莱尼和布劳缪克斯的身体上时发出的轻响。
“好了,这里清理干净了。”布劳克缪斯抖了抖长剑上的血迹,用我所不熟悉的声音说道:“怀特迈恩,艾利耶尔。跟我来,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这一场战斗一定已经引起了克尔苏嘉德的注意,我们需要尽快撤离这里。”
“在那之前!”巨大的失望充塞了我的身心,怒火再一次窜了起来,我气急败坏地踢开一头地穴卫士的头壳,向着死亡骑士怒吼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我举起了右臂,火焰开始凝结:“为我的朋友偿命!我需要你付出代价!贱人!”
“啧!”布劳缪克斯歪了下头,抱起双臂,头盔下传来了不以为然的声音:“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没有她和耶瑟里克的牺牲,我也不可能将这个区的主力部队集合在这里,成功地吃掉这里最后的兵力了。”
“我只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我,仅仅是要去完成身为一个人的责任而已!”我将全身所有的炮口都瞄准了她,怒吼道,却没有动手。
因为现在她的姿势……很熟悉!
就在刚才,我突然反应了过来。所以,我才能约束住自己,不然我现在已经冲上去了……不过,既然这混蛋想要玩儿,那不妨配合一下意思意思算了~
“……得了。”布劳缪克斯一捂额头,叹了口气,似乎是颇有些无奈。她缓缓地摘下了头盔,露出了我熟悉的亚麻色秀发,布劳缪克斯……不,应该说是法丽斯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一双黑色面纹笼罩下的眼睛浮现出哭笑不得的目光,苦笑道:“该说你这人实诚还是怎么的,当年就是这样子,开不得玩笑,没想到现在变成……哦,总之还是一个样子啊……”
“玩笑也得分能开不能开!”我气急败坏地嚷道,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上去,一把将这个有些错讹的混蛋抱在怀里,亲吻起她的脸庞来!泪水不觉从眼角划了下来,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呢喃着“没事就好”和“你还活着”这两句话,生怕眼前的她是一具不真实的幻影……
“喂……别……咱俩现在是……啊!别亲那里……那是……啊~”法丽斯的声音越来越低,很快就带上了一些喘息声。而我本着报复的心态,更是加大了怀抱的力度,而且在吻过几次之后,迅速地判断出了敏感点的所在,并更加疯狂地攻击那里!
小样!和我开这种过分的玩笑!让你知道偶这个美貌控的厉害!偶才不管是不是同性的说!
“嗯哼!”就在法丽斯已经快要软成一摊,连挣扎的力气都已经几乎出不来,而我也越来越激动,就快控制不住,“小小地惩戒”眼见就要变成野战的时候,一声清咳从背后传了过来。我和法丽斯同时如遭电击,下一瞬间,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瞬移到了满脸尴尬和微红,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莫格莱尼身边,一边叩着左颊上的面纹一边抬起了头……话说这天花板真的是好高哦……
“啊……这个,天气不错……”法丽斯拼命地揉着自己的尖耳朵……
“咦?”我偷眼撇了她一眼,却突然发现不知道为何,她的全身有些违和感……想了想,我指着她那只揉搓着耳朵的那只手,奇道:“法丽斯?”
“啊?啊?啥?”某人明显还没有从尴尬的气氛和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全不复以往的精明形象,傻乎乎地看向了我……
……好……好萌!
正所谓御姐一萌,天下无敌!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艳丽的美女……我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脸上竟然有些发烧!忙续道:“你的手的颜色……”
她那只揉搓着耳朵的左手是暗夜精灵的淡紫色皮肤,而右手却是青霜一样的白中透青!
我马上明白过来——她似乎不只是装扮成布劳缪克斯那么简单!
实际上,抛开铠甲和身材的问题不谈,人类和暗夜精灵的身高差已经说明了那股怪异的违和感的由来!法丽斯和我的身高身材差不多,而布劳缪克斯明显地比我们小上一圈!所以,现在的法丽斯看起来脑袋和左手比正常的视觉效果来说……大了很多!
“哦……啊!”法丽斯看起来总算回过了神,旋即,一抹狞笑再次爬上那我所熟悉的脸庞:“刚才竟然忘了……嗯,也对……”
这么说来,刚才我竟然没有考虑到她其实已经死了……
失败啊失败!如果她刚才因为死亡而没法感觉到刺激的话,我不就变成了傻瓜了吗!太失败了太失败了!下次要选择一些可以物理性致残的惩罚手段才行!
“那么。”一直没有吭声的莫格莱尼发话了,她有些着恼似的拄着灰烬使者在地上垛了垛,哼道:“闹剧结束了吗?我想我们现在必须得离开这里了。”她看了看脸上同时有些发烧的我们,又指着法丽斯揶揄道:“处理好身边的事物,就赶紧上路吧。无论是逃出这里还是去和克尔苏嘉德算帐……不过首先,我认为你需要处理一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法丽斯.狼行之足大元帅。”
“其实这样挺好……”法丽斯抬杠道,我想她是不爽莫格莱尼的口气吧……因为我分明看到她嘟起了嘴。
“我看不出你这样的身体有什么好处,而且我相信你拥有处理它的能力。”莫格莱尼的语气很冷淡,似乎她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布劳缪克斯的身体和你的身体总会有些差异,如果不处理好,在关键时刻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而这次我们干的太狠了,克尔苏嘉德是不会放任着这边的残局不管的。所以请你不要没事浪费宝贵的时间,元帅。”
“切……”法丽斯狠狠地用左手挠了下头皮,便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好吧,不过先声名,心脏有问题的人和小朋友谢绝参观~”
……
还没等我们有什么反应,法丽斯突然一扯左肩的披风,将其整个拽了下来,她的右手猛地绷紧,一条条青筋开始游走于她青白色的皮肤之上!仅仅一瞬间之后,布劳缪克斯裸露在板甲外的身体已经全部布满了随着心跳规律地蠕动着的青筋!她的整个人好像浮肿起来似的,呈现出一种虚胖来,紫色的血液顺着筋络缓缓地流淌——或者说以灌输的方式侵略比较合适——进白色皮肤的领地,在稍事停留后,那些被“侵略”的皮肤重新紧绷平滑了起来,呈现出细腻光滑的质感,却再也不复原本的青白颜色,而是变成了——淡紫色!
不仅如此,那皮肤下的肌体也似乎恢复了活力,甚至好像增加了一点点体积!随着紫色的血液侵蚀着全身的表皮,法丽斯那因为身材特征而出现的违和感开始渐渐地消失,而那些适合人类身材的护甲,也在发出金属因为挤压而极度疲劳的抗议声之后,崩了开来!
“激活……激活……”法丽斯狞笑着看着自己的手臂——那是紫色血液所能寝室的最后几个部位之一,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暗夜精灵的应有的体型,而除了右手的小臂和两条小腿仍然呈现出病态的颜色和死气之外,她全部的身体都已经恢复了作为一个生灵应有的活力!
即使如莫格莱尼这种经过大世面的人也不禁狂跳了几下眼皮,我呢……很没面子的,我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是我胆小,实在是对于经历过21世纪那种恐怖片轰炸式教育的人来说,观看这种场景,心理上遭受的冲击端得是太强了一些……
“砰!啪!咣!”一联串闷响从法丽斯的右手和双腿间传来,那是手甲禁不住肌肉的挤压而宣告随后,一丝丝的黑气从她的皮肤中蒸发出来,飘散在空中。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吐出一口黑烟,抬起一双手臂满意地看了看,满意地笑道:“虽然没有这些东西也能复原,但拥有可以转化和重新激活的肉体细胞果然省时不少呢。”
你丫是Zerg的女皇吗!我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我竟然喝这么诡异的生物交上了朋友……哎呀呀,身为一个柔弱可怜的正常女孩子,貌似我以后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和这个危险生物之间的关系了……
“对了,诺文,有没有什么备用的衣服?”她向着我招了招手,指了指几乎已经成为半裸的身体——因为肉体的改变而被崩散了架,导致仅仅只有胸甲、膝甲和一些布料挂在身上——苦笑道:“咱们俩的身材很像,我知道你是个服装收集狂,给我两件可以遮掩的护具。”
“哦……”我翻了翻腰带上的包裹,撇了撇嘴,拾起了一件黑色的板金肩甲丢了过去:“我在贫瘠之地作战时穿过的无畏战甲,虽然有不少地方破损比较严重,不过基本的防护和遮羞功能还是有的,要不?”
“板甲?”法丽斯很意外地接住了我丢过去的骷髅造型肩甲,在手里掂了掂,皱眉道:“有没有更轻一点的?我的发力方式和你不一样,长时间穿着这个会消耗很多不必要的体力的。”
噢……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她虽然在爆发力上可以和我齐平,但不同于我身体的强硬性,她是靠着异能来累积数倍于肉体上限的力量来战斗的……
“那……”我又翻了翻,揪出了一套白色的纱装:“白色婚纱,如何?”
“……你……”法丽斯一翻白眼,做无语问苍天状。
“我记得你不是有一套骨镰吗?先借来穿穿!”
“否决!”开玩笑!先不说现在那套装备几乎已经算是长在了我身上,也不说那套骨镰在我变身的时候都会发生的奇怪的变化,就算只是一套普通的装备,你觉得我可能会在这种呼出的哈气都能形成白雾的低温地带,冒着随时被来袭的敌人看光和裸奔的危险上演脱衣舞大戏吗!
“无畏战甲或者白色婚纱,二选一!”我非常强硬地喝道,虽然我记得出于收集的癖好在包裹里储了一套血牙皮装,不过一时半会找不到不说,就算找到了我也不会交给这个想唆使我犯下有伤风化罪的损友!
“……没时间了,给我无畏吧,不过我不要肩甲。”法丽斯切了一声,就开始迅速地扒下身上那些已经损坏的装备和不合身的衣物,不过索性她的胸部和腰围和布劳缪克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这使得她不用把自己拨成光猪……
……总觉得,在身材上赢了呢……感觉好复杂……
“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光荣的板贼!”
法丽斯一边穿戴着甲胄,一边如是宣布道。
会潜行和喜欢割喉的狂暴战士吗?
那一定……很有趣的说~
“法丽斯。”
“什么?”
“我问一句……”
“所以说什么啊……”
“你是ZERG的女皇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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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疑云
更新时间2008-7-12 15:07:15 字数:4819
“小莫妮~你打算怎么办?”自从我告诉了法丽斯现在占据怀特迈恩身体的不是本人,而是她的老公的老爸之后,不爽于其作风的某无良人士就迅速更改了对大领主的称谓……从3个小时以前就不停地叫小莫妮小莫妮的……
“大元帅阁下,”莫格莱尼的眼皮抽动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她剁了几下手中的灰烬使者,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压下了一口恶气似的,狠狠地瞪着某人斥道:“请称呼我为莫格莱尼,或者灰烬使者。而且,请您有作为一个军人的自觉!”
“反正我是武勋元帅,并不是直接隶属于军部的……哼,我真想横起来的话,军部也压不住!所以不要把我和你这种正规军出身的将军相提并论哦~”法丽斯很恶质地狭笑着:“而且,正直的军人,会不经女士的同意,就强行侵犯并最终进入对方的身体吗?而且貌似怀特迈恩还是你的儿媳妇呢~”
……好邪恶的说法……我对某些人刮目相看的同时,悄悄地远离了她一点……
“我……”莫格莱尼气得柳眉倒竖,却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玩儿了,问你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办?”
不正经的是你才对吧?
“嗯哼!”莫格莱尼满头青筋地咳了一下,咬着银牙干声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从这里出去,然后回到提斯瑞法找我的儿子雷诺!从他刺杀我的那一刻起,他就犯下了重罪!无论是作为骑士还是将军,我都要对他进行审判!”
“那么,作为一个父亲呢?”我忍不住插口道。
“每个人都有责任,而错误必须用代价来偿还。”莫格莱尼愣了愣,旋即缓缓地道:“我,只能以一个军人,一名将军的身份去制裁他。”
虽然说得很决绝,但莫格莱尼大领主的声音仍旧在一瞬间变得黯然而苍老,给人一种夕阳萧索的悲伤感……
“那么,北你有什么打算吗?”我看到法丽斯轻轻地撇了下嘴,转头问起我来。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吗?
“是啊……”我抚着垂落额头的银发,闭眼皱眉道:“接下来干什么呢?本来我是因为你进来了不放心才到这个鬼地方来的。谁想到反而失了库娜不说,赛格利娜被杀,马尔兰也……让我这么回去我实在是不甘心啊!虽然我可能打不过克尔苏嘉德,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夹着尾巴逃走的话,我觉得我会一生都陷在自责中无法自拔的……”
“起码的底线,我也要救出库娜,然后把马塔乌斯臭揍一顿才行!”我揉着头发道。
“决定了呢~”法丽斯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点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托了联军的给养才能到这里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得把传送阵安置好,让联军能够攻入这里才行……对了!诺文!我的下半身在哪儿?传送法阵在我下半身的衣服里!”
……你TMD现在才想起来吗?好在我没有一把火烧掉那半具尸体,而是先收殓在了腰包里!要不我们连退路都没有了!我一脸无奈地伸手入包,翻掏着那半截被莫格莱尼斩落的法丽斯的尸体……尸体……嗯?
“哇啊啊啊啊啊!”被包裹里的异况吓到的我禁不住发出了尖叫,狠狠地把包从腰带上扯了下来,丢到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法丽斯脸上……
“怎么回事?中校?镇定一点,军人不可以为了些小事儿自乱阵脚!成何体统!”莫格莱尼蕴含着威严和恼怒的声音夹着灰烬使者戳地板的铿锵声传了过来。
“说得轻巧!”我当即反驳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这是……”我的话音未落,法丽斯就满脸兴奋与困惑地从包裹里掏出了一条修长的淡紫色手臂……然后,随着她的拉扯,一个完整的法丽斯被法丽斯从背包里揪了出来……有脑袋,有右乳,连右手和头发都完好无损,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裸露的一颗乳房令我注意到那个从包里拉出来的法丽斯是穿着被斩碎的龙皮战甲的话,我可能会以为法丽斯有个双胞胎妹妹……
哦,其实现在两个一模一样的法丽斯站在一起,就已经很令人震撼了——震撼到不寒而栗!
“哦——”莫格莱尼发出了一声快要断气似的呻吟……
“这是……哈!原来这脑袋和肌体也是再生出来的!这么说我相当于有了两个身体了!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具身体里没有灵魂!”法丽斯兴奋地把玩了一会儿那具新身体,甚至还挑逗似的挑了挑那枚裸露在外的粉红色*,然后闭上了眼睛。幕地,那原本没有任何表情,像个洋娃娃似的法丽斯笑了起来!眼睛也全不复刚才的呆滞,灵动地转了一下,她抬起了手,满意地观赏着,笑道:“不错,真不错!哈!我越来越喜欢我的能力了!看来以后有必要多砍自己几次来累积资本了!”
我和莫格莱尼面面相觑,双双吞了口唾沫——某人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妖婆了……
富江!现实版富江!艾泽拉斯的富江!又见富江!
我的漫画魂在惊惧中火热地燃烧着!
“诺文,这具身体你先帮我带着吧。”本尊重新睁开了眼睛,将重新变成了人偶的那具身体推还给了我:“我没法同时控制两个身体,这具身体很完整,只是欠缺了一个可以令她活起来的灵魂而已。以后咱们谁死了就有备用的东西可以用了。”
“抽取灵魂吗?”虽然做不到小松寺那样完美,但如果忽略被抽取者的感受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反正你也会,不是吗?”
是啊……我当然会!为了不让祸害变成双倍的祸害,不会我也会学会的……
“那么,莫格莱尼阁下。”我小心地将法丽斯那具带着生命迹象的“义体”收好,转过头来认真地盯着莫格莱尼,一字字地道:“看起来我和法丽斯都需要继续留在这里把剩下的事情办完,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们把魔法阵建立起来吗?我想那也是一个可以从这里出去的途径,而且如果有大部队保护的话,也会安全许多。不是吗?”
“可以。”莫格莱尼想了想,点头允道:“我也不急在一时。”
“……另外,我想我需要对你们说一件事情。”我踌躇了一下,决定把事情说清楚:“关于马塔乌斯……领主阁下,我想问问你对于他的看法。”
“马塔乌斯?”
“是的。”
“怎么说呢。”莫格莱尼思忖了一下,用手轻轻地捋着白嫩的下巴道:“是个很有才华的术士,但是在心理性格上有着不小的问题。实际上,他就好像是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在接管了诅咒教徒之后就开始不断地向我率领的死亡骑士展开赤裸裸地挑衅……我总觉得,他想要毁灭死亡骑士的编制,或者驾驭我们——他的一切行动都似乎是以此为准则的,否则,很多事情根本解释不通。”
“那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莫格莱尼轻轻摆手,接道:“可是死亡骑士终究还是骑士,骑士的特质令我们不可能为巫妖王以外的人物尽忠。所以那个时候当马塔乌斯闯进来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射杀了耶瑟里克爵士,并且要粉碎我的肉体抢夺灰烬使者。而我们出来的时候,你们应该可以发现,大门外的死亡骑士和诅咒教徒进行过激烈的战斗,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在天启大厅战斗,我的手下却没有进来围攻你们——他们正在面临同僚的攻击。”
“……很好,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托出了马塔乌斯和我说过的两段话。
“创造生命?”在听完了我的陈述后,法丽斯和莫格莱尼同时以低声地惊呼表示了自己心中的震惊!莫格莱尼稍稍思索了一下,重重地点下了头:“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克尔苏嘉德对死亡骑士区的骚乱不闻不问了!实际上,除了拉苏维奥斯和原本的诅咒神教祭司收割者戈提克直接听命于他的指挥外,其他的死亡骑士一般是不怎么买他的账的!死亡骑士效忠于巫妖王,而克尔苏嘉德仅仅只掌握有在战争中调动死亡骑士的权利,却并没有能够控制这支部队——纵使包括我在内的死亡骑士都是由它一手制造的。而如果它真的想要制造出一支忠于自己的、并且比死亡骑士更加好用的部队的话,那么抹煞死亡骑士也不是说不通。”
可是,克尔苏嘉德是巫妖王的属下,抹煞相当于那个小白脸直属卫队的死亡骑士,不怕招来巫妖王的惩罚吗?我疑惑地望着她,希望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莫格莱尼似乎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天灾军团的构成复杂,派系复杂纷乱,我解释不清,但是你们只要知道——这件事情克尔苏嘉德完全可以干的出来就是了。”
“尤其是,如果马塔乌斯说制造新的兵种需要用到北的身体和灰烬使者的话,那么克尔苏嘉德很可能会假装不知道地纵容他……”眼睛闪烁着,法丽斯也接着道。旋即,一抹诡笑浮现在她的脸上:“北,你说过吧?马塔乌斯说的那句话。”
“相信你质疑的,质疑你相信的?”我叹口气,耸了耸肩道:“看来你们的想法和我差不多了。”
从结果推回去,马塔乌斯所作的事情都直接或间接地有利于联军,但即使换个角度,说他是完全地因为“成神”的诱惑而背叛了联军,似乎也是说的通的……实际上,正是因为这句话,将他迄今为止的行动全部模糊化了,我根本无法判断出他的本意是什么。
最好的情况,自然是他仍然站在我们这一边,那样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向着最理想的方向发展,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法不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上去考虑……该死的是,随着对马塔乌斯的立场的判断,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可能完全相反!
所以我才想要征询法丽斯和莫格莱尼的意见,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意义了。
“总之,两手准备吧。虽然我觉得乐观的情形概率要大上一些,但世界总是朝着最令人无奈的方向行进的呢。”法丽斯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苦笑道:“那么让我们总结一下:首先,我们要和希尔瓦纳斯会合,虽然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事情,但无论是出于哪个角度考虑,还是先确保她的安全比较好。接着我们就要去到冰霜巨龙区,然后在那里打开魔法阵,使得联军能够直接出现在那里。好了,各位,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没有。”莫格莱尼掰了下脖子,朝着前面努了下下巴:“不过你的第一步马上就来了。”
我和法丽斯顺着莫格莱尼的下巴望了过去,却看见不远处是一排巨大的魔法屏障,而在那当中,我们看到了一个腾空而起,向着地面上的天灾群挥洒着箭雨的美丽身影!正是我们刚刚提到的被遗忘者女皇——希尔瓦纳斯.风行者!
这算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吗?
“那是一个光影折射装置。”莫格莱尼提脚疾行:“地点是四个大区的正中间,也就是你们最初进来的那个传送魔法阵所在的大厅!而且很幸运的是,如果你们要前往冰霜巨龙区的话,那是唯一的通路。”
“靠!小莫妮,等等我们!”法丽斯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痰,碎叨叨地嚼着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诅咒什么东西,抽出了布劳缪克斯的长剑和自己的大元帅之剑跟了上去。
我并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驻足望着那魔法屏障观察了一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很快,我便找到了这种感觉的原因所在——围攻希尔瓦纳斯的天灾似乎并不仅仅是在和她一个人作战!实际上,除去女王陛下的黑暗之箭聚集的死气形成的骸骨群外,似乎还有不少天灾在和另一些天灾对战!而马上,这个令我疑惑的猜测就有了答案:希尔瓦纳斯的攻击明显带有庇护的意图!她的移动范围虽然极端的广阔,但攻击的弹着点相当的集中,在以中央的传送法阵为中心扩散分布的天灾部队中清理出一个圆形的区域——在那个圆形区域中,同样有着一些天灾士兵,不过他们似乎在和外围的天灾进行抗衡。
我又看了一下,便跟在法丽斯和莫格莱尼的身后,向着战场奔去。不过我还是记住了那个区域中的两个比较突出的身影——一名貌似绿巨人和弗兰肯混合体的缝合怪,以及一名面色金白的儒雅中年人类。
我确定,他们正是抗击外围天灾的核心。而且我断定,那名人类男性多半是一名高级巫妖,或者相当于高级巫妖的天灾将领!
不过……希尔瓦纳斯什么时候能驱使天灾了?
算了,该知道的总会知道,只要救下了希尔瓦纳斯,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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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开门
更新时间2008-7-18 10:32:26 字数:5198
“其实现在的一切,都源于当初‘歌剧’战役的发起。”法丽斯揪住一头从背后跳下来的食尸鬼的脑袋,漫不经心地在它的脖子上用布劳缪克斯的银色长剑一划,在奥术的一连串爆炸中,那头可怜的小家伙的下巴到锁骨中间的部分被彻底碾成了粉末。法丽斯稍稍打量了一下手里的头颅,便索然无味地丢了出去。于是一头刚刚以狗啃泥方式飞到我们前边的僵尸心口上多出了两只鼻孔一张嘴——食尸鬼脑袋鼻梁以上的部分彻底埋进了它的后心……
“也就是说这是当初决定重新划分权力范围的后遗症,而我们只是在收拾烂摊子?好吧……你的意思是外面那可怕的场面也是因为那么长时间以前的事情而造成的必然结果?”我也同样无聊地一把擒抱住一头摔出来的地穴,双手搂紧它娇嫩纤细的脖子,用胸部卡在它的口器外侧,然后一拧……于是我手里就多了一颗可以用来制作地穴追猎者的完美头壳……
“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有这种觉悟,我可不想发现自己的朋友原来在穿越加变身后已经变成了脑残。”法丽斯很鄙视地瞟了我一眼,然后一脚把从天上掉下来的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尸体踹飞。
“事实证明我就是个脑残!”我磨着牙,用胳膊抱紧了双腿,恶狠狠地用中国话诅咒着:“我就是那传说中的高级炮灰,只是被你们这种万恶的高级官僚玩弄的对象!最该死的是即使我知道自己被黑了,却还是得心甘情愿地为卖掉我的人数钱!娘的!这和我的人生规划不符啊!”
“别这么说,你不是也收了个美女吗?杰塔瑞斯怎么说也是在军部高层说的上话的人。”法丽斯很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操!”我暴出了许久不曾爆出的粗口,然后对着某无良人士竖起了中指:“你扪心自问,凭着良心说:掌管普通军区的人事调动权限的杰塔瑞斯,以及她所属的军部,真的可以在所有情况下都对七处啊联军啊这类半官方半自主,就差在脖子上挂个‘我是土皇帝’小牌子的部门,产生什么决定性的约束力吗!说到底是我想错了方向,把自己的势力错误的建立在和我交集不够多的方向上,反而便宜了你们这些算计我的家伙!”
“其实你也可以不中招的……”法丽斯顾左右而言他,信手生成了一滩黑泥潭般的虚空沼泽,将咆哮着从我们身后冲过来的一头残缺了翅膀的毁灭者串成了蜂窝煤。
“如果我寐着良心的话。”我气道:“或者你觉得我应该放弃自己一直追求和探索着的‘人道’,对陷入险境的朋友,或者被俘的部下见死不救?”
“这不是东部瘟疫的铁则吗?”法丽斯吹了个口哨,将后背在墙上用力地蹭了蹭,然后我就听到数十个被三刀六洞的声音……唔,大约有8名以上的天灾吧,很不幸地被从背后或者胯下突然出现的“触手”刺成了筛子……
“错!”我正色道:“东部瘟疫的铁则是不为我们的敌人提供更多的兵源,而只有毫无希望的战士,我们才会去放弃对他们的救助!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救援他们就是对其他人生命的不负责任!而且,即使死,也不能给天灾留下可以利用的东西!这才是瘟疫战士们的铁则!”
“……我发现不管是哪个你,都是认死理到让人头疼的家伙呢……”
“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吧?”我冷笑着揶揄道:“我坚持我应该坚持的,在某些原则问题上,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也对。”法丽斯一耸肩一摊手,做了个“败给你了”的无奈动作。
“话说回来……”既然某人投降了,我也就抓抓脑袋结束了这个话题,从包包里掏出一面镶着铁棒的小镜子,鬼鬼祟祟地沿着墙垣探了出去,看了看外面的形势……旋即我放弃了想要出去的打算,苦着脸抱怨道:“不是传说灰烬使者一出,千个天灾飞灰吗?这都2个小时了吧?怎么还没完事?话说这些天灾一共也就千多的样子。”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就算壹千个面团摆在那里让你切也得用好长时间的吧?再说你没发现从刚才开始就有很多被打得只剩下一部分的东西在自由组合成新的玩意儿吗?”
“……我倒是发现了,不过……”我狂跳着眼皮,透过小镜子看着外面的战况——
“轰隆!轰隆!唔嗷嗷嗷嗷~”希尔瓦纳斯一声不吭地在空间中来回跳跃着,向着那些试图接近她的石像鬼和毁灭者倾泻着散发着黑色雾气的利箭!而这些箭矢中,一部分不可避免地变成了流矢,在地面上制造出一朵朵小型蘑菇云……然后,就看到一些明显和天灾持相反立场的死灵从那些原本密布着天灾的地方爬了出来,裹着团团的黑气,提着大刀一边嚎叫着一边朝着面前的天灾打了过去……
“喝啊啊啊啊——”莫格莱尼貌似已经打红了眼睛,她身边数米之内没有一个身体完好的存在,光热和空间的歪曲将一拨拨企图冲上去将她推倒以达到罪恶目的的亡灵们化为无数的烟尘,她所在的数十米方圆的空间中的可见度足足有50厘米那么低,严重地违反了环境污染条例……哦,不,应该说,侵占了怀特迈恩性感诱人身体的大领主阁下,正在活用她身体的通灵师天赋,用手中的长剑和24名从天灾的尸体中召唤出来,环侍在她身边,并且貌似都没穿内裤的阿诺史瓦辛格捍卫着自己的贞操……应该是这么说吧?好吧我要说,女人的自卫意识真的是太恐怖了!其实这正是我和法丽斯躲在这里的主要原因——同时也是无差别群体攻击的胜利——她成功地令我们两个放弃了战斗……我甚至怀疑当初雷诺.莫格莱尼之所以捅他老爸一刀,会不会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嗷嗷嗷嗷嗷嗷——”这是某个率领着一小波“灾奸”组成了阵行,配合着希女王的攻击与其他天灾对攻,看起来仿佛是绿巨人和弗兰肯断背后产下的新型物种的巨大缝合怪发出的咆哮声……足有一个石墩子大小的拳头高速地轰击着敢于与之为敌的一切,将其轰杀至渣,或者说是电解——没错,那家伙全身带电……听某个中年帅蜀黍说,这个缝合怪是个曾经名叫塔迪乌斯的圣骑士……
我是看不出他哪点算是圣骑士了……我只觉得他像个霹雳贝贝与拳王的结合体……他在碾碎了数十头天灾后,与一头散发着强烈腐蚀性气息的巨大蘑菇人——据说就是那头曾经在电脑上卡了我们好几周进度的大孢子人洛塞布欧——不期而遇,并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仅仅是几个回合的功夫,飞窜的电流和飘散在空气中的腐蚀性气体就将它们身边数米内的一切化为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流质浆糊……
“嘎嘎!嗷呜——卡啦啦!唧唧唧唧……”这些是天灾们的大合唱……
……嘛,简单的说,外面就是那传说中的百鬼夜行,群魔乱舞……在逃过了数次两大友方BOSS的无差别地图炮攻击后,我和法丽斯迅速决定:身为地球人,还是不要参与到火星人黑帮的火并中去比较好……唔!就是这样!
与我们一起做出相同决定地还有一个人……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和会群体范围攻击的超级英雄一起出任务了!”无论是声光效果还是实际威力,外面的那几位都可以颦美一个百人规模的机械化拆迁大队了,这还不算那些被他们一打打像稻子杆一样收割掉的天灾……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只剩下半个身子的血肉模糊的尸体飞了过来,摔在我们面前的地上。而那个从刚才开始就跟我们一起蹲在这个被憎恶砸得翘起来的地板形成的天然“工事”里,静静地抱着膝盖,将下巴埋在双腿之间冥思着的一脸雪白的,应该是已经死去的中年帅叔叔,却是缓缓地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抚上了那半具被我俩忽略掉的尸体。在轻吟了几句后,只见那具尸体上泛出了星星的白光,一个披坚执锐的年轻女性虚影浮现了出来,她茫然地望了望四周,才看向了那个把她召唤出来的人……好吧,我说错了,是鬼……
“您的灵魂已经自由了,可怜的人儿。”帅叔叔向着那虚影轻声笑道:“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正如我从法琳娜的诅咒中解脱出来一样。可惜的是,我也只能拯救您的灵魂而已……”
“谢谢您……”女性的虚影——或者可以说是灵魂?谁晓得呢——深深地鞠了一躬,旋即化为一股青烟,飘散在空气中。而那食尸鬼的身体也迅速地腐烂、软化,转瞬便只剩下了一滩污水。
“诺斯阁下,”法丽斯摇着头,叹了口气道:“您这样做除了浪费自己的力量以外毫无意义,我并不建议您将这些力量在这个时刻浪费在救赎其他的灵魂上,对于这些可怜的死者,我们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将他们彻底地摧毁,或者在有空闲的时候放把火烧掉。”
“通灵师的任务就是沟通和解放灵魂,使他们安静祥和地奔赴他们应该去到的地方,不是吗?”瘟疫使者诺斯,这名被希尔瓦纳斯大大用“媚眼”收到石榴裙下的天灾将军,曾经以温和善良闻名于世的帅叔叔淡淡地道:“请放心,我知道分寸。我只是想在可以容许的情况下尽一个通灵师的本份罢了。”
法丽斯一耸肩,不说话了。
其实无论是我,还是法丽斯,又或是一直在OOXX部下以获得某种邪恶的快感的埃利戈尔等人,甚至是殉职于十字路口的苏拉,何尝不都是在尽自己该尽的本份呢?虽说我们自虐了点……不过,总好过在自虐的同时还要拉着别人一起受虐的某个号称圣骑士的人间渣滓……
这么看来,我们也没有批评诺斯的立场。
我抖了抖耳朵,重新仔细地听了听外面那群魔乱舞的喊杀声,摇了摇头,从包裹里取出了一直珍藏着的干面包和清水,分别递给了两人。然后在三个人草草地填了些肚子,保证至少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不会因为没时间吃食物而缺失体力后,我从包裹里掏出了一叠卡片。
“要不要玩点什么?”我扬扬手里粗制滥造的卡片扑克:“我估计外面还要再打上一段时间。”
“好啊,反正小莫妮的体力好象很不错的样子,连续两个小时了仍然叫得很欢实,我们趁机放松一下神经也好……要不要赌钱?”
“诺斯阁下呢?”我一边洗牌一边冲着老帅哥努了努下巴。
“无妨。”瘟疫使者诺斯淡淡地笑了下,微耸了耸肩膀拾起了我丢过去的扑克……
于是,一个大元帅一个联盟中校和一个刚刚被寝返的天灾将领把在外面火并的大BOSS们丢在一边,开始了快乐的消极怠工……
……
两个小时以后,在我和法丽斯比拼出老千的惨烈战斗中,老帅哥诺斯率先输光了包括裤头在内的所有东西!(鉴于非常时期,而法丽斯又对帅叔叔的裸体造型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在2:1的投票后,我没有能扒掉某人的衣服来研究……)就在我们两个红着眼睛准备决一死战的时候,一颗憎恶的脑袋从天而降,将我们这个小小的牌局砸得乱七八糟、血光四溢……
“你们,在干,什么?”希尔瓦纳斯的声音随着巨大的憎恶头颅从天而降,虽然仍然保持着一贯的语气,但似乎……总觉得,多了点比较危险的东西?
“如你所见!”法丽斯估计是因为在老千技术上没能胜出我这个身体所自带的赌术技能,有些杀红了眼睛,只听她低着头,粗暴地向着正在喀拉喀拉掰手指的幽暗女王斥道:“闪开点!老子很忙!”
……
“不是我们不想帮忙——”我将双手背在脑后,任闪烁着暴戾黑光的箭头抵在偶鼻子上,很无辜地解释道:“问题是我们差点被你们两个家伙切碎,为了生命安全……啊,不是!是不拖你们的后腿,我们就只好找个地方藏起来了!这不是无聊吗……”
我腆笑着点头哈腰。
面对着气急败坏的幽暗女王和冷森森的莫格莱尼,我连看一眼刚刚被24个精赤着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阿诺施瓦辛格,以及看起来好像绿色弗兰肯的塔迪乌斯爆扁了一顿,现在还趴在地上哼唧着起不来的某大元帅的勇气都没有……
“邦!”黑箭擦着我左脸的面纹射了过去,轰飞了我身后的一段墙垣……希尔瓦纳斯冷哼一声,放下了手里的弓,冲着冷汗刷刷地在后背流淌着的我问道:“联军的,传送阵呢?”
我一指匍匐在地上装烂泥的某人。
“那么,”莫格莱尼也接口问道:“准备一下吧,各位。我和诺斯将会利用我们收集来的符文开启进入冰霜巨龙区的传送门。也就是说,你们马上就会面对这座要塞的主人,天灾军团最疯狂的研究者之一——曾经的肯瑞托大法师,克尔苏嘉德了。”
可是,所谓的冰霜巨龙区,貌似不可能只有一个克尔苏嘉德吧?至少我玩WOW的时候,里面窝着一头名为萨非隆的强力骨龙……
我吞了下口水,静静地看着莫格莱尼带领着24名“该露的地方全都遮着,该遮的地方全都露着”的猛男和瘟疫使者诺斯,在我被炸进着该死的地方的传送阵前开始咏唱魔法。
在悠扬玄奥的吟唱声中,8枚符文飘然而起,在空中射出了一道道刺眼的白色炽光。魔法阵四周的石阶上,四颗水晶制成的眼珠随着符文的闪烁缓缓地睁了开来,一道道螺旋型的粉色光斑从那些水晶眼中溢了出来,在天空中随着符文的运行渐渐地聚合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个新的魔法阵,在一阵令人龇牙的对接声中,和平台的石阶融合在了一起!
“欢迎来到冰霜巨龙区,”莫格莱尼停止了咏唱,指了指开始散发出青色微光的新法阵,冷笑道:“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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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克尔苏嘉德
更新时间2008-7-23 15:23:06 字数:5700
“嘿,醒醒。”在空荡荡、连方向都辨不清的荒凉空间中,一只粗糙的手抚上了我的后背,吊儿郎当的声音随着手掌在我的背脊上轻轻摩挲的动作一并传来。
我的怒气值迅速满溢!眉头缴在一起,豁地转身,怒视着身后的那个混蛋!
“鲁子妖!”我怒吼着,一把揪住了他那熟悉的粗布衣领,声音引起的气浪使得周围的空间微微地扭曲了起来,这个被我——应该说我们——套用了武侠小说称谓而命名的名为意识海的空间中,我作为主人之一,过激的情绪足以影响这个空间的稳定!
“嗨,在这里。”我的三个人格之一的宅男鲁子妖微眯着双眼,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露出了欠揍的随意笑容。
“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把我拉进意识海!我马上就可以……”
“马上就可以杀掉马塔乌斯?不过那不符合我的想法,所以我只好出面干涉了。何况以我们当时的身体状况……你真的以为已经开始出现体力崩溃现象的我们的身体,能够偷袭成功吗?”
是的,在进入冰霜巨龙区后,我们一行数人遭遇了以萨菲隆为首的强大的骨龙军团的狙击!虽然对于希尔瓦纳斯和莫格莱尼来说,那种程度的袭击应该是要不了她们的性命,但也绝不会像女王陛下在卡利姆多大陆拦截我方部队那样悠闲!自我们从魔法阵出来的那一瞬间,数十头比我们所见过的骨龙还要强悍得多的冰霜巨龙在铺天盖地的石像鬼和毁灭者的辅助下向我们袭杀而来!
混战中,大家失散了,我只能勉强确认在我被一头骨龙一个剪尾拍进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物时,确认其他人还生存着而已……
当我忍着骨骼散架的痛苦从满是瓦砾的墙垣废墟中狼狈地爬出来时,却发现我的面前站着两个熟悉的人——或者说,是人和恶魔——马塔乌斯在蒂米特的陪伴下,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就在我准备聚集全身剩余的力量,拼着被蒂米特重伤也要第一时间靠偷袭来诛杀这个满眼红芒的术士时,却突然发现眼前一黑!下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意识被拽入了识海,而包括听觉、嗅觉、触觉、视觉和味觉甚至是记忆在内的所有感官系统都与我的意识失去了联系!
我只能隐约地知道是鲁子妖在那一刻把我扯了进来,取而代之,他似乎是和马塔乌斯交谈了一些东西,然后……我的身体就TMD很干脆地昏了过去!
“你!”我恨不得去抽他的脸!不过想想在这里痛苦似乎是共享的,所以我的拳头只是虚握了几下,却始终没有一拳砸下去。
“诺文,这是我们两人的意志。”真正的艾利耶尔自识海的虚空中浮现了出来,共属的关系很容易地表达了她对我这个鹊占鸠巢的人格的轻微敌视和真正属于她本人的冷漠:“鲁子妖有自己的判断,而他说服了我,所以我决定支持他的行动。”
……
我突然很想笑,又觉得想哭!世界上还有这么混蛋的事情吗?连自己的思想和身体都会背叛自己?那我算什么?我们又算是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只是短暂的人格剥离而已。”鲁子妖一脸温和地接近,然后轻轻地将我搂入他那挺着啤酒肚的怀里,安慰道:“我们的就是你的,只不过,为了解决曾经的那件事,我们不得不先分开一段时间罢了。本着充分发掘剩余价值的原则,我才会越俎代庖。放心吧,我们并不会背叛你这个最高意志的存在,我只想确认一件事情而已。”
“而且,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最关键的是要争取休息的时间!”鲁子妖望向了艾利耶尔,见对方默然地点了点头,便道:“你一直在肆无忌惮地挥霍体力,我们的身体异能虽然能使我们的身体长时间发挥强大的力量,但是那几个月醉生梦死的日子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再加上这些日子来一直进行的高强度作战和低效率的补给……总之,你的任性已经开始令我们的异能出现超出身体负荷的情况了!如果你不想在最终BOSS面前沦为玩偶的话,我劝你在重新掌握身体控制权限后不要干涉这具身体的昏迷状态——深度睡眠往往是最好的恢复体力的方法。”
“……你和马塔乌斯谈了什么?”我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另一个自己,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生吞了!
“只是出去打个招呼,友好地交流了一下。”鲁子妖顾左右而言他:“好容易有个意识人格和脑皮层记忆剥离并且不共享的机会,就让我保留一点神秘感吧,我多少会觉得自己还是个拥有隐私的独立人格。”
“操!”我怒吼着:“我倒是希望把你吞噬了!”
“我也很希望你能这么做,不过对于已经明显开始被艾利耶尔同化的你来说,暴燥易怒和越来越欠缺理性地处理问题的状态……如果我不在的话,真的是很令人担心啊!”
“我……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艾利耶尔不也是活到了现在……”
“作为炮灰?”鲁子妖完全无视身体正主儿那想要把他五马分尸的眼光,幽幽地道。
……我发现我一个字都答不上来了……
“感情的事情交给你,不要彻底地沦为被支配的对象就好。”鲁某人掰了掰脖子,目光遥远地叹气道:“至于说理性地看问题的方面,还是交给我来想,然后将选择分支反馈给你吧。说实话,我挺喜欢这种狼心狗肺的状态的,负担少啊,没事的时候还可以罢工。”
……话说,我的人格有一半是从这样一个家伙身上取材制成的……真是个……悲剧啊……
“如果你答应我不感情用事,那我们现在就把身体还给你。”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真无奈了,自己的身体还要被别人拿来作质,最搞的是威胁我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我设置了时限~”鲁子妖随手一划,一座巨大的、美丽的时钟便浮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这是我们的身体状态,当指到12点的时候就是体力恢复的信号,然后你就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体了~”
“操!”我比起了中指——怎么看也不像两个小时就能完的事情!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对外界的感知就达到了最低,万一某些天灾趁我们没有恢复体力的时候把我们的身体作了切片研究那就太恶心了……”话音刚落,鲁子妖的脸上就现出了一个大大的“淫荡的笑容”,以极端诱惑的声音问道:“我也可以先去代劳,不过那很累,而且我的经验也没你丰富……那么,诺文小姐啊~你从,还是不从?”
“……”擦!也许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吧?自己被自己给欺负了的传说中的强人!
“不要这么想,你只是集中了我们俩的闪光点罢了。”某宅男很热情地抱住了冰女的肩膀,颇无耻地笑道,然后被艾利耶尔赏了一套武当长拳……
“良心,还是理想?舍弃一样吧,这样我们才能活的更舒服一点。”
这是我发现自己重新掌握身体的控制权之前,鲁子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过我不认为,他说的是真话……至少,他的表情,和我一样的悲伤……
但,我也确实承认,比起半吊子,总是想同时拥有鱼与熊掌,以至于有太多顾及的我来说,无论是无私到接近变态的埃利戈尔、苏拉等人,还是无耻如鲁子妖之流,都远比我现在要轻松自在地多。
但是,我应该舍弃什么呢?朋友?我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到。“人之道”?连自己的存在和一直以来坚守追逐的信条本身都予以否认的话,那我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说到底,能够舍弃的底线在哪儿,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太过困难的选择。
难道,在世界上,人真的只有舍弃这些美好的东西中的一部分,才能苟活吗?
渐渐的,流失的五感开始随着时间流回我的身体,我终于能够不再继续COS植物人了,而随着触觉的回归,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状态。
身上滑溜溜的,而且身体周围似乎有些阻力,我感到头发全都飘起来了,而脚也没有沾在地上,似乎是正泡在泳池里似的。奇怪的是我的呼吸竟然很顺畅,并没有出现呛水或者窒息的感觉。
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我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结实地捆缚了起来,好像是被上了镣铐似的固定在那里。在稍微扯了一下之后,我便放弃了脱困的想法——这些束缚用的器具足够的结实,我并没有信心挣脱它们,在现在处境不明的情况下,还是不要随便挣扎,装作继续昏迷来确认一下情况的好。
听力终于完全恢复了,耳朵里传来的也再也不是那几近于幻听般的“咕嘟咕嘟”的奇怪声音了,不过……
让我尴尬的是,我明显听到了一对男女嘿咻正酣的激战声……
由于是现场直播,所以不如以前在大学宿舍里看AV时的那样具有选择性,也不如那种以勾引和诱惑观看者提高欲望为目的的叫床声具有专业性,不过胜在真实性强!没有以前那种看多了以至于腻味的做作感!而且无论是肉体的碰撞声,男性的喘息声还是女人那充满了满足与快乐的呻吟声,都是那么的有力,都是那么的卖力,都……
都……都……好熟悉?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在一阵昏天黑地的晕眩后,视网膜终于重新调校了焦点!然后,一场*的肉搏映入了我的眼帘!
只见小松寺赤裸地跪伏于地上,丰满的乳房紧紧地贴在冰冷的底面上,用力地翘起她那蓝色的臀部,在一叠叠的浪叫声中迎合着马塔乌斯的征伐!肉体的撞击声,女体与地面和留下的汗水的摩挲声,透过我身处的大型玻璃容器,以及当中所盛的淡黄色液体进入我的耳中!他们就在我的面前卖力地交合着……
“你们在干什么!”我朝着马塔乌斯怒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空着双手!艾露恩啊!请赐我的双手以自由,并赐予我一支炭笔和一本素描纸吧!最起码,给我个V8啊!我的神啊!
有什么能比在一个*画家面前演出春宫剧,却剥夺了她的纪录能力更加残忍的事情吗!
这是个阴谋!一个针对我的酷刑!啊啊啊啊啊——艾露恩偶恨你!
什么?我的手下被控制并玷污?我不应该是这么个反应?拜托!即使不是被控制了,你以为以小松寺那浪蹄子的本性,可能在安全的情况下放过“资本雄厚”的马塔乌斯吗?相比起来,对于这种事情,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真的一点都不会介意……我介意的是她偷腥的时候不叫上我去写生……
“喝!”过了足足5分钟,马塔乌斯用力地一挺腰,在小松寺的尖叫声中结束了这场激烈的肉搏战。病弱系小胡子男人在射完后,也不管浑身汗水伏在地上喘息着的小松寺,喘着粗气站了起来,简单地披上了身着一身黑色的裸露皮装,如一名恭顺的女仆般的蒂米特递上来的暗红色长袍,转过脸来看向了我。
“怎么?你醒了吗?”马塔乌斯笑呵呵地揉搓着下巴问道。
“总算没死。”我拧起了眉毛,冷冷地盯着自己的四肢道——任谁被H动画里的那种触手呈大字形的绑住了四肢,甚至连腰上还被捆了一圈,就这么孤零零地浸泡在一个盛满了不知名液体的透明容器中COS福尔马林标本,都不会感到开心的!
“嘿,战友。”他这么叫着,我觉得他的嘴快裂到耳根子上了:“实际上,你很快就会死了。毕竟赛格利娜的身体已经保存了很长时间,再拖就要变质了——所以我们决定先用她的身体来作实验!当然,对于创造生命这种传说中的技术来说,失败在所难免……所以我相信,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摆在我们的实验床上了……说起来,那个只是稍稍露面跟我打了个招呼就昏过去,以至于让我毫不费力地将你拖进来的巫妖阁下呢?我还真得感谢他,省了我不少事情。一个简单的暗影法术就解决了问题。”
他得意地叩了个响指,随着砸炮似的声音响起,我发现小松寺的身体在地上痉挛了一下,继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
鲁子妖你这个大混蛋!什么友好的沟通啊!难道说你只是出去Show了下脸就把我们的身体扔在这个大淫棍面前了吗!如果我们被侵犯了怎么办啊!如果以后会被破菊花的话,我一定要把你的意识扔到表层去,享受一下*开包的“快感”!
随着我在内心的咒骂,潮水般的记忆开始涌入我的大脑——正确的说,是鲁子妖开放了原本被他收藏起来的记忆——而在满头青筋地阅读了这些“文件”后,我却终于发现,似乎,在那个短暂的“相遇——昏迷——运走”的过程中,夹杂了很多见不得人的附赠品……
骗局?还是……
不过,既然我取回了这些记忆,就表明鲁子妖是在分析过后,认为有一试的价值,希望我赌上一把了……
我咬了咬牙……干!赌就赌!反正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了!
“挣扎是没有用的。”见到我重新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马塔乌斯脸上浮现出了一个诡秘的笑容,他点敲着容器的外壁,一字字地阴笑道:“这里面的液体是具有强挥发性的削弱药剂,我知道你的体质免疫毒素,不过这不是毒,而是针对你肌体的神经信号——也就是说,你的身体只要继续浸泡在这液体里,便绝不可能挣脱束缚。所以……”
他拍了拍手,随着掌声,小松寺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他投去一个满足爱慕的媚眼。
“你的侍女和我的侍女将会服侍你。”在马塔乌斯的示意下,小松寺很听话地与蒂米特一起来到了我的容器的后面,一阵机械摩擦的声音响过,我的容器被放上了一个类似于手推货车的东西上。
“请允许我为你引见这座要塞的主人——大法师克尔苏嘉德阁下,女士。”马塔乌斯轻轻地鞠了一躬,笑道:“不过为了让你不再抱有幻想,我还是需要向你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这座实验室的外围已经启用了空间魔法,而所有要塞中残余的天灾都已经集结在前方的广场上了,即使法丽斯大元帅成功地在怀特迈恩大检察官和希尔瓦纳斯陛下的掩护下开启了传送阵,但连前线都没有站稳的联军至少在3天内是不用想攻击到这里的!你就死心吧!哈!哈哈哈哈!”
言罢他一叩响指,小松寺在又一次轻微地痉挛后,便与蒂米特一起推着我的容器,穿过满地残骸的霜色过道,来到了一个堆满了尸体和器具的宽大房间里。
透过溶剂,我看到了赛格丽娜。她静静地躺在房间中央的一块雕刻成圆形魔法阵的基石上,身边是一头正在埋首调试着什么,穿着华贵却仅仅只剩下骨架漂浮在空中的——巫妖!
“欢迎你的到来,最可爱的实验品。”见到我们进来,巫妖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了头,两颗散着青色幽火的眼睛如看待艺术品一样地打量着我,良久,刺耳的重音才重新从它的牙缝中挤了出来:
“我,名叫克尔苏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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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轮番偷袭!
更新时间2008-7-24 14:44:21 字数:5225
……
没了?
本来我还以为根据RPG准则,但凡像它这号身处黑暗阵营并长期自闭在小黑屋里的大BOSS都有话涝症状,不过令我失望的是,克尔苏嘉德明显不具备那样的“美德”。仅仅是介绍了一下自己,它便重新低下头去调整身下的魔法阵去了,竟是连看也不再多看我一眼……
即使像我这样被扒得只剩下脱不掉的比基尼版骨镰套装穿在身上的女人被呈大字形地捆绑在眼前,也不为所动……不愧是天阉!即使它不时地用发光的双眼瞟一下身边那静静地躺在祭坛上的赛格丽娜,那眼中表现出来的“欲望”也非常的具有……哦,是“研究狂的眼神”……
……丫丫的,我竟然有一点挫败感……
试着动了一下,我发现还是使不上力气,大面积裸露的皮肤在溶剂的渗透下异常地冰冷,令我很怀疑这些溶剂到底是属于麻醉神经的药剂还是单纯用来消耗我身体热量的手段,不过很明显的是,现在的我并不具备挣脱这束缚并继续战斗的体力——似乎我的体力总是在被这该死的溶剂吸收似的……
听天由命……吗……
实在是很糟糕的感觉和处境,不过既然已经不能再坏,那就只好储备体力拼死一搏了,赌输的代价不过是沦为实验材料被玩儿死而已。想到这里,我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体,开始努力恢复体内的魔力和体力——就算真的被玩儿死,我也得在临死前咬它几口才甘心!
“准备好了吗?阁下。”就在克尔苏嘉德调试着实验法阵的时候,马塔乌斯已经在蒂米特和小松寺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他背对着我,冲着那个衣着华贵的著名巫妖冷笑着问道。
“马塔乌斯,你不需要质疑我的技术。”克尔苏嘉德指着我道:“就如你不用怀疑我交给你的那种针对神经的麻醉剂一样。”
“可我身后的这位女士还能说话,她的脑似乎没有被你的麻醉剂弄坏呢。”马塔乌斯耸了耸肩,蒂米特乖巧地贴了上去,从背后看来,似乎是在用乳房摩挲着他的手臂……
“她的抗性确实超出了我的预计。”克尔苏嘉德很率直地点头,用从深渊里传出来的刺耳回音似的腔调说道:“但正如我所说,她被那药剂制约了——而且,这将是我们接下来的课题,我相信那一定会很有趣,毕竟是如此珍贵的样本,不是吗?比如说,把这种天赋的研究成果变为提高对圣光的抗性之类的……”
“好吧,我必须承认你说得对。”马塔乌斯愉快地笑着摊手道。
……俩疯子!这是俩疯子!我竟然在异世界见到了传说中的疯狂科学家!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不,就目前的情况,以我这个待解剖人员的立场来看,应该是彻底的不幸才对……不过……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天花和地板都微微地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克尔苏嘉德豁然抬头,冰冷地质问着马塔乌斯。
“魔法障壁被撞击了?”马塔乌斯转过身,一脸惊奇地讪笑着摸着下巴:“看来我低估了曾经的同事们的力量啊——不过,我相信外面还有不少我方的部队……而且没有能和安吉拉.杜萨图斯比肩的强力的法师,外面的人想要闯进来,应该需要花上几天时间吧?足够我们做完前期实验再撤退的了,对不对?”
“阿尔萨斯陛下任命我为前线的指挥官,这样子撤退实在是对不起他的期待啊。”克尔苏嘉德平静地道,不过我听不出一点有愧于心的意思……
“是,是。”马塔乌斯以手遮面,看起来有些脱力。
“既然知道,还不快来帮忙。”巫妖冷冷地道:“法阵不用管了,把有价值的东西和资料都收拾好!”
……
不过一会儿,马塔乌斯就率领这两个女人将无数的纸张卷轴材料之类的东西堆集了起来,而克尔苏嘉德也召唤了马尔兰过来侍立在其身后,美其名曰助手,不过我总觉得它要防范的对象是马塔乌斯——防止他偷看……
就在马塔乌斯撇着嘴将所有东西打包整齐时,克尔苏嘉德似乎是调校好了所有的东西,只见它缓缓地飘了起来,抬手招呼马塔乌斯过去,同时挥退了侍立在一旁的马尔兰。女骑士很自觉地躬身退到了巫妖的身后,而小松寺和蒂米特也在向马塔乌斯行礼后退到了她的身边,诺大的法阵中央,只剩下了一人一鬼两个“研究员”。
悠长而晦涩的吟唱声从克尔苏嘉德的颚骨中迸了出来,说来也奇怪,即使是那么难听的声音,在吟唱魔法时,还是变得非常的吸引人的注意力。随着它的咏唱,祭坛上篆刻着的魔法阵开始缓缓地运作起来,并发出了无数惨绿色的异彩,流萤顺着运作的魔法阵开始定向地汇聚、流转起来,并渐渐地形成了一个犹如银河般的螺旋体。即使那一束束的幽光令人心寒战栗,却散发出一种诡异的美,令我一时间不由得目眩神迷!
……好想画!我盯着仰头悬浮在法阵中央,对着赛格丽娜的尸体进行着施法,并渐渐被流光包围起来的克尔苏嘉德,觉得手好痒……我猜我的眼神一定和它刚刚看到我的时候一样地亮……
幽绿的光芒顺着克尔苏嘉德的骨指慢慢地流动,最终滑向了赛格丽娜的心脏上的伤口。
“……差不多了吧?”站在克尔苏嘉德身后的马塔乌斯眯起了眼睛,缓缓地举起了右手,淡淡地问道。
克尔苏嘉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能?还是不屑?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马塔乌斯的眼里爆射出来的散乱红芒、嘴角拉起的阴森笑容,以及从他的手上炸出的火红色的魔法光彩!
“受死!”马塔乌斯脸上挂着狞笑,爆喝一声,一掌推向巫妖的后心!
“轰隆!”
魔法阵的运转马上停止了下来,硝烟在空中弥漫,带着数不清的冰屑飞舞着……
小松寺表情茫然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马尔兰瞬间抽出了身后的大剑,斩向了身边的蒂米特,却被一条鞭子挑了一下,滑开了轨迹。而一身性感皮装的媚魔便趁着马尔兰收招不及的当儿顺势趟了过去,直奔从硝烟中踉跄跌出的马塔乌斯!
“愚蠢。”克尔苏嘉德的声音从硝烟中传了出来,带着讥讽:“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追求力量的法师吗?”它缓缓地抬起一支枯手,骨掌中握着一颗紫红色的灵魂水晶:“可怜的人类,如果就这么归顺于伟大的阿尔萨斯王该有多好?”
话音刚落,小松寺就猛地一抬头,随着马尔兰一起向着护卫着马塔乌斯背后的蒂米特袭去!三人旋即混战在一起,不过相对于猛攻的小松寺和马尔兰,蒂米特靠着一根长鞭且战且退,却毫不妥协地将二人纳入了自己的攻袭范围之内,一时间竟是搅得她们两个没法突出圈子!
“马塔乌斯!”我放声吼道,开始努力地挣扎。
“真没想到,你什么时候从我这里扒走的?或许你不应该做巫妖而是应该去就职一名盗贼?”马塔乌斯伸出右臂,对准了我的方向,扣了个响指:“烧尽!”
然后我就看见自己所处的容器被猛烈的火焰所包围……
……你他瞄的在干吗!大锅煮精灵?
因为是挥发性很强的溶剂,所以仅仅一瞬间,我的周围就开始变熟……哦,是变热了起来,而面前的大玻璃罩子则迅速地龟裂!当我随着体温上升而回到身体的力量足以挣断身上的束缚时,整个容器便完全破碎了开来,然后我就在物理定律的影响下被一起卷了出去……
“咳!咳!”全身都泡在溶剂里的时候还不怎么样,现在一脱身,肺叶里的东西马上就被更加熟悉的氧气所代替了,结果就是——我趴在地上,咳个不停!
“原来你把我给你的麻醉剂掉包了?”克尔苏嘉德的声音响起,有点哭笑不得似的。
“废话!”马塔乌斯大笑着回道:“啊——该死的天灾!你真的以为我为了接近你就什么都做得出来吗?如果仅仅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而下手,那我还千辛万苦地保留着她的意识干什么?我已经将库娜.萤环和赛格丽娜.轻风送给了你,难道我还要把所有可以帮我一起收拾掉你这个混蛋的同伴一网打尽不成?”
正说着,小松寺就抓住一个机会甩手抖出了数枚镖型图腾,向着马塔乌斯的背后打去!
“投名状给我滚一边去!”术士统领一挥手,向着身后咆哮道:“你的任务已经终结了!”
数道橘红色的火球从他的袍袖中激射而出,将小松寺甩出的图腾湮没,紧接着,小松寺突然捂住了脸,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打着滚跌倒在地上,竟是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灵魂鞭挞,牺牲品就有点牺牲品的觉悟,在关键的时候缩在角落里吧!”马塔乌斯狞笑着冲着克尔苏嘉德道:“你以为我是谁?我怎么可能一点手脚都不做就把一个被洗脑和抽换了灵魂的人偶带到你面前来?”
“马塔乌斯!”看到小松寺在地上翻滚着哀号,我不禁恼怒地叫了他一声。
“替我的蒂米特把马尔兰砍了!战友!”马塔乌斯头也不回地叫道:“她的攻击力不强,没法对她进行有效的伤害!就交给你接手了!”
“操!”我狠狠地吐出口混着那些溶剂的唾沫,脚上一发力,卷着火焰向着马尔兰扑了过去!
“那么……”在由魔法幻化的拳刃与马尔兰的长剑碰撞在一起的瞬间,克尔苏嘉德的声音再次响起:“容我问一个问题,我亲爱的马塔乌斯先生。你的灵魂和思维在你‘投效’过来之后便被我监视了起来,为什么我没有从你的思想中发现异动?”
“令诅咒神教的教徒和死亡骑士火并,削弱憎恶区的天灾的力量,并将一部分战力分化,送去给希尔瓦纳斯和怀特迈恩予以歼灭,更在冰霜巨龙区设置了陷阱,只要联军进入这里,便会极大地削弱天灾的战斗力……”马塔乌斯恶狠狠地笑着:“杂种,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些都是我为了争权夺利而使出的伎俩吧?”
“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对于我和巫妖王来说,那些也不过是随便就可以牺牲的东西罢了,至于你在我的实验室前设置陷阱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做的呢?不……你是如何做到的呢?”克尔苏嘉德随手挥散了马塔乌斯丢过去的暗影箭。
“对于一个玩弄灵魂而见长的术士来说,你的问题实在是太幼稚了,可怜的蛆虫!”对于自己的攻击失败,马塔乌斯丝毫不以为异,反而是更加专注于贬低谩骂面前的敌人:“只要给自己注入一个空白的灵魂,让它去思考你要侦测的东西就完了!可笑的是,这么简单的手段就把你骗过去了,废物啊,巫妖阁下,你的岁月简直活在了狗身上!”
这时,被我疯狂的攻击拖住的马尔兰已经没有法子继续牵制蒂米特了,媚魔三步并两步地跳出了圈子,一抖鞭子就抽向了正在和马塔乌斯饶舌的克尔苏嘉德。
“我明白了。”克尔苏嘉德连动都没有动,那一鞭子完全被它身边的寒冰屏障给挡了下来,甚至没能造成一点移动的效果!只见它很谦虚地冲着马塔乌斯说道:“下次我会更慎重地审查,而不是仅仅相信于对灵魂的感应……那么,我出招了。”
“钪!”和马尔兰身形一错,我猛地发现诺大的法阵四周的空间开始模糊,本是堆满了骨架和器具的16间小型房间中发出了亮光,传来了狂风呼啸的声音!那亮光中显现的,竟是一幅幅冰天雪地的景象!而无数的憎恶和女妖,以及数以打计的地穴恶魔,正从那冰雪的世界中,一步步地向着我们踱来!
“马塔乌斯!我们被包围了!”我反手架住了马尔兰的攻击,吼道。
“我知道。”马塔乌斯的声音很镇定:“诺森德?怪不得希尔瓦纳斯想要来这里了,这里确实可以说是一个方便的进出点呢!”
“你还在关心这个?”克尔苏嘉德哈哈大笑,刺耳的重音一字字地从那没有声带的喉间迸了出来:“可惜,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去探索那伟大的道路……现在,去死吧——啊!”
“怦怦怦”三声闷响将自鸣得意的巫妖的话卡了下来,三道黑色的螺旋长箭撕裂了空间,带起了罡风,从背后突破了寒冰障壁,粉碎了克尔苏嘉德的一方肩胛骨!当第四声弓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巫妖已经翻滚着逃开了距离,并重新挂上了防御用的法力护盾和寒冰障壁法术!
“不可能!”它惊叫着:“这怎么可能?”
“所以我就说过,这是种简单的小把戏。”马塔乌斯一努嘴,趁着巫妖还没站稳的当儿双手开工,一团团漆黑的暗影箭雨点般地向着对方砸了过去。
“日安,战友赛格丽娜.轻风。”
“你去死,混蛋!”被当作祭品似的摆在阵中的赛格丽娜缓缓地坐起身来,骨面长弓慢慢地从她的左手中长了出来!我理论上的小姨子忿忿地冲着术士统领发泄道:“我差点冻僵了!”
“因为你太贪睡了,不过现在我们的处境有些不妙,身为‘西’,你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吗?”
“明白了。”
“这怎么可能!”克尔苏嘉德的怒吼声响起:“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没有变成天灾!为什么还在对抗我们!”
“骨头架子,你忘记了些东西吧?”
“什么?”
“我是和希尔瓦纳斯一样的东西。”赛格丽娜拍拍身上的冰屑,朝着天花拉圆了长弓,冷哼道:“你的主子,没有呼唤我的资格!”
“那么,我们出完招数了,阁下。”马塔乌斯手握着一团黑色的能量,在蒂米特的掩护下合身扑向了被废了左肩的克尔苏嘉德,狞笑着问道:“接下来,该您出招了……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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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战死,战士
更新时间2008-7-30 14:51:03 字数:6045
“我本以为你也同我一样是执着于攀登魔法巅峰的人,愤怒者,马塔乌斯。”在躲过最初的偷袭,并且召唤了众多打手牵制住我和赛格丽娜的克尔苏嘉德重新恢复了身为上位者,或者说是一名疯狂科学家的淡然,在明显是与马塔乌斯两人的单挑中,甚至还有余裕调侃对手:“可惜啊,为什么你最终仍然选择那脆弱的生命呢?或许我应该积极一点,令你成为一名永恒的巫妖,再无后顾之忧。”
“我们是战士,贫穷的只剩下正义可以握在手中的穷鬼。”马塔乌斯狼狈地闪过克尔苏嘉德信手划出的寒冰箭雨的前半段攻势,在地上打了个滚瞬发召唤了一头虚空恶魔,替自己挡下了后面的攻击,然后一个牺牲将那幽蓝色的胖子“吃”了下去。手一抬,两头全身武装着战甲,手持宽大的双刃巨斧的恶魔守卫从他身前的虚空中现了出来,如两道黑色的洪流般扑向了正准备发出第二击的克尔苏嘉德!
“智慧是牙齿,愤怒是舌头,憎恨是胃液,复仇是饥饿!而正义则是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战士唯一可以用来充饥的糙粮!”术士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回荡在密闭的空间中,即使听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仍然在怒吼着:“你这肚满肠肥、锦衣玉食的杂种,你如何从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手中,抢走最后一块赖以充饥的馊饭!”
“正义?太可笑了!在魔法通向的真理面前,它什么都不是!”克尔苏嘉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恼怒,它双手用力一挥,两头恶魔守卫便在瞬间被冻在了原地!随即它举起自己枯干的右手用力一点,便见那两头恶魔迅速地化为了两滩污水!
“真理没有正义,也没有邪恶之分,真理才是永恒,而正义不过是它的衍生罢了!”
“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垃圾,你也配奢谈真理和正义?比起你来,我们才是正义!而正因为我们只剩下正义可以用来饱食,我们才会无所畏惧,无所逃避!你们这群腐臭糜烂的垃圾将我们逼入了死角,那么就要有被我们碾成灰烬的觉悟!”
“我曾羡慕黑暗那表现出来的强大,期冀那无所顾忌的强横,试图投入黑暗的怀抱,但黑暗给了我什么?冰冷、恐惧、恶毒的拒绝!肆意的蹂躏!当我被你和你所属的黑暗剥夺了一切,取走了那唯一可以引诱我堕落的快乐,并弃之如敝履般地扔在冰冷的血地之中,什么真理,什么强大,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是你们所嗤笑的光明,是只比那严寒稍稍温暖一些的残存的人性与善良,在我在达隆郡,一根手指也动不了的时候,给了我一口充饥的馊饭,给了我一件御寒的敝衣!那时,只能给人快乐来引诱其堕落的黑暗,又在哪里?”
“并不是那披着光亮外表的流脓般的圣光,也不是那自诩正义却毫无自觉的愚蠢之徒!”
“我们,这些战士,这些贫穷的、饥寒交迫的、只剩下互相扶持的微小良心与和黑暗撕咬的冰冷的光芒可以紧紧地握在手里,偷偷与同类分享一二的战士,既不是温暖的光芒与正义,也绝不妥协于冰冷的邪恶的战士,才是令我起死回生的人!才是令我可以将仇恨、憎恶、疯狂与虐杀倾泻于你们这些敢于将痛苦加诸于我身上的杂种的人!”
“我唾弃黑暗,诅咒黑暗!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它,也没有人能比我更厌恶它!我要的,就是让它,让这个曾经夺走我快乐的‘婊子’,匍匐于我的脚下,哀号,呻吟,痛苦不堪地死去!那样,我才会考虑,施舍给它一点什么东西!”
“来吧,骨头架子,用你的头颅、骨血、命匣来诱惑我吧,给我当球来踢,让我享受如一只蚂蚁般将你碾碎的快感,这样,我说不定会重新投入黑暗的怀抱呢?”马塔乌斯狞笑着,森冷地道:“当然,还有那个叫做阿尔萨斯的小兔崽子,不把他卖到母猪圈里轮上个百遍以告慰我逝去的妻儿,我怎么能感到黑暗诱惑我的快感呢?”
……嘛,真的是粉~恶毒的话呢~但他的话还是引起了我心中的共鸣——话说真的想把这些折腾的我痛不欲生的罪魁咔嚓一下当球来踢……
有人曾说,黑暗与邪恶和光明与正义之间的区别,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和“牺牲少数人来满足大多数人”之间的区别,快乐的量不变,区别只是受众的多寡而已……现代人喜欢崇尚黑暗,贬斥光明,唾弃正义,不得不说,那是一种自我主义和掠夺心态的具体体现,颇有点“地球少了我就转不起来”的味道。当然,这里面也不乏盲目叛逆的成分,比如我的父亲就曾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说过:“世界的格局总是在否定中不断进步的,每一方总会成为一段时期的主流,然后被叛逆的下一辈所推翻,以彰显他们的不同来夺得同性和异性的目光。只是,有很多时候,当没有一个确实的理性奠基为基础时,这种叛逆,将产生不出任何有益的产物,它唯一能生产的,不过是可以用来诠释其所背叛的事物的正确性的证据而已”……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不要他瞄的用一些无差别范围攻击法术,玩那殃及池鱼的游戏好不好!
空手荡开马尔兰劈过来的长剑,劈手削掉一枚朝着腋下扎过来的寒冰箭,撩起手肘,顶住面前的马尔兰顺势顶向肋下的肘击,然后借着冲击力一个后仰闪开一头从侧翼扑上来的小狗,右腿高踢逼开了准备得寸进尺撵上来的女骑士,顺便将那头狗狗一膝盖踹翻出去,然后狼狈地用几个后滚翻闪开马塔乌斯被克尔苏嘉德播开的“烧尽”法术……俺怒了!
“马塔乌斯!给我克制点!你想要我的命还是怎么的?”在再一次闪过一枚暗影流弹后,我终于不再顾忌“在敌人面前要表现地团结一点”的制式教条,开始怒斥起来。
“我记得我还欠你120个金币的21点赌费,把你和那个杂种一起干掉的话,我这个穷的只能用蒂米特来解决生理问题的可怜人就不用为了付高利贷的三分利息帐而提心吊胆了!”某货一边和克尔苏嘉德继续死磕,一边如是说道……
“……恶魔!”偶被噎住了。
“谢谢夸奖!”在被蒂米特拦腰抱起,躲开了一记范围攻击魔法“冰霜新星”后,某万恶的术士抬头在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自己四处闪人的媚魔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得意地笑道。
“我要把你的赌债尾数加上两个零!”我愤怒地一把抓住马尔兰的右手,一圈一荡,甩开了空门!狂暴的黑炎前呼后拥地从我的手中爆射而出,汇聚成一道漆黑的光柱,轰在对方身上,将她打上了天花!
“别这么说嘛~”马塔乌斯一边用甜的发腻的恶心声音嗲着,一边从蒂米特的怀抱中跳出来,随手向身后丢了两个“黄继光”牌子的恶魔守卫,便冲着正与化身“希尔瓦纳斯二号”的赛格丽娜绞杀在一起,对于某个术士统领的突然到来毫无准备的天灾群就是一记“焚烧术”……
红色的光环就像是一架在生肉堆里走火的火焰喷射器,制造出无数焦臭的尸体和更多的灰烬!在围攻赛格丽娜的天灾顿时乱了套,一部分想要回击马塔乌斯,却破坏了彼此间的协同关系,而被骤然减轻了压力的赛格丽娜打得嗷嗷鬼叫!
事实证明,在狭窄的区域内进行群殴,也是需要阵型和纪律的——尤其是当围殴的一方在数量上远高于对手,而在质量上远低于对手的时候……
当然,这个问题对我方来说同样适用!
“马塔乌斯!小心!”一炮轰飞了马尔兰,我才发现克尔苏嘉德没有继续追击马塔乌斯的原因——它正在准备一个奇怪的魔法,而用来准备魔法的,竟是那支我以为被废掉的左手!
其实,我们疏忽了,之所以废掉肩胛就可以瘫痪那条左手,是因为筋肉以骨骼为支架的!但是!巫妖这种东西,没有筋肉!它们赖以活动的源泉只能是……魔法!
我扑了上去,甚至展开了背后的翅膀全力冲刺,试图阻止它的施法!但距离却令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该死的巫妖将两头马塔乌斯甩出来的恶魔卫士抽成了枯骨,然后用左手甩出了那团准备已久的魔法!
“什……哦啊!”听到我的喊话,刚刚转身的马塔乌斯还没来的及闹清楚状况,便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号!我转头望去,只见蒂米特慌张地扶住了被从地上冒出的黑色光柱击穿了右腿的马塔乌斯,然后呼啸一声,足足有一个排编制的小恶魔就凭空现了出来,将手里的火球雨点般地兜头砸在了试图围上来占便宜的天灾们!
“大意!”马塔乌斯咬着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词!
“快杀了它!”我怒吼着,掺着烈焰的手一拳捣在了克尔苏嘉德的寒冰障壁上!
瞬间,一种一拳捣在被压得瓷实巴拉的冰激凌上的感觉自拳头上传了回来,随之而来的,是连我手上的烈焰也强行逼息,甚至开始吞噬我的力量和体温的深寒!我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正准备再起一脚,起码也要干扰它的施法,为其他人争取一点时间时,面前那混着霜碎的魔法“蛋壳”突然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蛋壳”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小腹上一阵混合着撞击和灼烧感的剧痛!我只看到克尔苏嘉德从我的视线中倒飞了出去,直到撞碎了一张青石桌子,我才反应过来——我被一颗暗影弹打了出来!
“马塔乌斯,你太令我失望了。为什么你不像你们的同袍那样,比如那个被你们称为大十字军的索达汗一样,看清现实,选择正确的道路呢?”克尔苏嘉德蛊惑的声音再度响起:“做我的助手吧,正是为了这个,我才放任了你的胡闹!来,黑暗的大门同样通向真理的基石,而更不会为虚伪的道德和仁慈所羁绊,你和我,我们应该是同一种人,追求那真理力量的人,为什么不一起走向那最伟大的成功呢?”
它伸出了手,换来的是马塔乌斯的嘲笑与唾弃。
“我们是光,冰冷得澈人心腹,灼热得烧尽一切,刺眼得无法正视!我们是血,鲜红的血,滚烫的血!我们就是血光,将大地染红,将敌人赶出家园的血光!”马塔乌斯嗤笑一声:“有些人已经忘记了血的颜色是鲜红的,已经忘记了血的温度是滚烫的,并以反抗与悟透命运或真知之名,沦为毫无自由的奴隶,成为了自己一直为之对抗的东西,以从黑暗中汲取的那一小点来安慰自己,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剥削得更加体无完肤!血色,是要让他们认清,真正的颜色为何!”
“我们是正义,却又不是正义。我们是热血,却又不是热血。我们是光明,却又不是光明!”
“我们是惩戒之光,复仇之血,冰冷的正义!当我们美丽的河山重新纳入我身后的族人的怀抱之中,我们将消逝,自有更加温暖、柔和的光芒来继承我们的遗志,在被血光洗刷的废墟上,建立一个不会灼掉人眼、烧尽肌肤、冰冻袭人的光明世界。”
“这就是我们——血色十字军!注定要消失的一群疯子!”马塔乌斯哈哈狂笑,浑然不顾自己的小腿上血如泉涌,倚着蒂米特昂然宣布着:“至于你,你这连力量也无法看穿的可怜虫!你敢舔我的屁眼来取悦我吗?不能!所以你的诱惑根本毫无价值,也毫无意义,因为你根本不具备诚意,你的那些三流的说辞想要表达什么?对我予取予求吗?施舍我微小的快乐,而从我身上抽取更多的痛苦,来使你感到更多的快乐的同时奴役我吗?我吃饱了撑的,还是你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大便灌得流汤?”
别废话了!快打!或者快跑!你以为这是什么?选举演讲吗!
我捂着肚子爬了起来,在心底吼着,剧痛却令我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只能一边丝丝地抽着凉气,一边为马塔乌斯的“不识时务”着急!这家伙在干什么!
“你会为你的失言付出代价的,可怜虫!”克尔苏嘉德咆哮道,它抬起手对准了马塔乌斯,幽蓝色的光芒开始流溢。
“灵魂之炎!”马塔乌斯突然怒吼一声,抬手甩出一枚巨大的、足有两米半径的橘红色火球!我听一些术士说过,这个魔法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更是需要一枚纯净的高密度灵魂石作为引子!我马上反应过来——刚才那番扯淡,竟是他用来争取施展法术的手段!
“砰!”一红一蓝两道散发着魔法余波的魔法对撞在一起,我的眼前顿时只剩下一片扭曲的黑暗!巨大的力量之间碰撞形成的余波如遭遇风暴的麦秆一般将所有的一切吹碎、吹倒,密闭的空间中产生了一场名为风暴的灾难!无数的天灾如灰尘般被卷入旋转的罡风之中,体积稍大一些的憎恶和吨位够分量的毁灭者一排排地滚倒、切割!我看到赛格丽娜在惊呼声中被罡风刮了起来,在混乱中被一头憎恶的武器一刀剖腹,然后顺着那些天灾涌入的地方翻了出去,转瞬间,便消失在诺森德外,那茫茫的暴风雪之中……
我只能用两条胳膊死死地插进地面,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的上演,毫无任何办法!
“暗影……灼烧!”罡岚与硝烟之中,马塔乌斯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阵烧烤脆骨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开始充斥在我的耳中。我再次看到了克尔苏嘉德,它的寒冰屏障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了一层淡淡的法力护盾!精美的华服已经粉碎,肋骨与脊椎上攀浮着一滩滩散发着黑气,如硫酸怪般蠕动侵蚀着它的骨骼的腐烂物质……
“哈哈哈哈——”克尔苏嘉德怪笑起来,刺耳地讥笑着:“我错了,我不应该太过贪心了。本来,我就应该杀了你们,是我想保住一名优秀的助手,以及两具新鲜的、充满活力的试验样本,才闹到了现在这个样子……还好,总算,我没有错到底!至少,还剩下一样!不算亏!”
我感到对方的目光在打量着我,那是一种生吞活剥似的视奸!我的耳朵情不自禁地竖了起来,我匍匐在地上,发出了低沉的咆哮!迅速的,我的身体重新膨胀起来,烈焰和力量回到了我的身上,爪牙和尖角在滋生!身后的蝠翼在痉挛!我的视界迅速地血色化,却不像以往那样夺去了我的理智,我第一次成功地操控了这身体上隐藏着的巨大力量——
准备拼死一搏!
因为我看到了马塔乌斯。
数根巨大的冰锥自地面刺出,贯穿了护卫着他的蒂米特的胸腹,捣入了术士的胸膛。硝烟中,他的脸色异常的平静,只是定定地拖着呼吸急促的媚魔的后背,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战友,”看到我的异变,马塔乌斯那双始终散着红芒的眼睛里,淌下了两道血泪,但他仍是在微笑着、淡淡地道:“我要死了。”
我想要说些什么,但澎湃的力量却使我一时间连话也无法说出来,只能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发出呼噜噜地低沉咆哮……
“我用黑暗的邪术征服了这头媚魔的意志,令她从心底成为我忠实的奴仆,代价是将我的爱也沦陷在了那里。不过,我不后悔,从任何方面上讲……这也许是我唯一一次感谢黑暗。毕竟除了力量,它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
“蒂米特劳菲.切尔蒙,我的挚爱。”他吻上了媚魔泛着血泡的唇,笑道:“给我你的灵魂,让我进行最后一次施法,然后……一起死吧,叛徒……”
蒂米特温柔的笑着,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嘴边漫溢的血浆阻止了她最后的愿望!头一偏,在脚下的青光泛起时,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灵魂!之炎!”马塔乌斯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手在腰间一抹,将一个小包裹顶在了怀中已经断气的媚魔的额头上!
“死吧!叛徒——”马塔乌斯的狂笑声湮没在自他的脚下炸开的无数冰刺之中,而数十枚两米半径的橘红色火球自蒂米特的后脑中迸射了出来,将她的尸体炸得稀烂,也将半个房间染成了橘红色!
当克尔苏嘉德的身影被数十枚灵魂之炎吞没时,我终于控制住了身体,怒吼一声,裹着黑炎合身扑了上去!
我要将它——
锉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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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终
更新时间2008-8-4 14:36:57 字数:7753
刺鼻的硝烟扑面而来,我红着眼睛朝着硝烟中那模糊的身影扑了上去,双手拳刃一分,劈手向着在烈焰的打击下狼狈不堪的克尔苏嘉德绞去!
“噗噗”两声,我的火爪和拳刃一齐砍在了克尔苏嘉德的身前,却再也进不去分毫!虽然忽明忽暗,虽然没有了飞舞的冰屑,但克尔苏嘉德的防御仍然没有被马塔乌斯的舍命一击所攻破,寒冰障壁抵消了大部分的灵魂之炎的攻击,而未被抵消的那些火焰却并没有烧穿寒冰障壁之下的法力护盾……
虽然砍入法力护盾的感觉很不爽,又粘稠又着不到力,好像是在压强极高的深水中砍出一刀似的,而且还有着一股其特的吸引力令攻击者拔不出来……我却还是靠着自己的怪力生生地从那眼看就要破灭的护盾中,把自己的一对拳刃抽了出来!右腿一起,裹着黑焰的膝盖便飞上了刚才我攻击的位置,魔法形成的火焰和法力护盾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弹飞了我的这一记攻击!
借着这股力道,我凌空翻了个身,右手在离心力的加速下再一次以迅雷之势劈出,斩向方才左手进攻的位置!在我红色的视界中可以看到,那法力护盾上正遍布着金色的裂纹,很明显,它已经到达了极限!
只要一击……只要再来一击!
“汀!”
随着我的攻击落下,法力护盾终于在力量与魔法的双重猛攻下化为了碎片!那感觉就好像是一拳捣碎了一个用40mm厚的轻质金属铸造起来的蛋壳似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我兴奋地一扒破碎纷飞、却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护盾,握紧了左拳向着“蛋壳”里面轰了过去!
克尔苏嘉德的本质和萨尔、希尔瓦纳斯等人不同,作为一个强大的巫妖英雄,它的本体的防御力却并不会比其他的巫妖强悍多少!而一般的巫妖,如果刨除那吃了春药般的魔法运用和魔法防御手段外,我甚至用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一大批……当然,这是指一般情况,不过我不相信一个每天都疯狂地沉溺于研究魔法和真理之中,并且能把“壳”造得这么硬的家伙,会没事去强化自己那几两重的骨头!
“中!”就在我的拳头要打进烟尘中那个影子的一瞬间,一股奇寒的力量伴随着克尔苏嘉德嘶哑的吼叫声猛地从前方涌了过来!我耳朵一颤,本能地偏头就闪!然而,我完全明白——无论是距离还是空中的灵活度都表明了,我无法完全地闪避这一记攻击!
左脸一麻,接着我便感觉到半个身体失去了知觉!甚至连左边的听力和视觉也在迅速地消失!一阵头晕眼花之下,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在空中的平衡,被那股寒冷的力量如断线风筝般撩了出去,砸在地上,滚出一路的坑洞……
“哈!嘶……”一路滚过,我用尽全力地伸出右手,终于以一个可以着力的姿势扣住了一块碎石,止住了不停翻滚的身体!吐出一口血,随即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倒抽着气,才发现我的左半个身子已经被冻成了冰块!无论是体温还是力量,甚至是生机,我都能非常明显地体会到流失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我怒吼着,如受伤地野兽般咆哮着将全身裹在了火焰之中!但是,我的半身仍然无法感觉到任何的温度!那冰上了我半边身体的寒冰在魔法火焰的炙烤下,居然只是如放置在平常温度下的冰块般缓缓地消融着,根本无法被气化,也令得我无法动弹!
“还剩一个吗……可恶的马塔乌斯!放心吧,精灵,我不会杀了你的!乖乖作我的实验材——嘎!”我看到克尔苏嘉德狼狈地从硝烟中飘了出来,疲惫却愉快地对着我发表自己的胜利宣言……然而,未等它话音落地,它的声音就被某个意外所打断了!
我费力地抬眼望去,血色的视野中,映出的是克尔苏嘉德高扬着头,手舞足蹈地挣扎着的样子!它胸前命匣的位置附近,不知怎的,竟然冒出了四段流萤四溢的石刺!
“哈!”一声得意的娇斥自克尔苏嘉德的身后传来,那熟悉的声音令我不由得心中一颤:“火焰新星、奥术爆炸、暗影守卫、角石之力!在狂风的助势下,看你这回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声音的主人一边叫着,一边从还在苦苦挣扎着的克尔苏嘉德身后闪出,朝着我疾奔而来。
“妖,你没事吧?”小松寺再不复呆傻的模样,如燕子般扑到了我的身边,随手给我丢了个恢复术,便一边扶起我,一边面色狰狞地望着克尔苏嘉德扣出了一记响指!随着她的动作,那四根扎在巫妖体内的图腾瞬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并猛烈的震动起来!
“轰隆!”下一瞬间,图腾的共鸣引起了激烈的爆炸,那声势甚至要超过马塔乌斯临终之前的那舍命一击!爆炸变成了链式反应,在突如其来的暴风的助长下,迅速变成了席卷大半个建筑物的可怕灾难!
“怎么回事?”我用右手护住了头脸,向着小松寺喝问道。
“马塔乌斯不是说过吗?这是个很简单的操作!反正我的能力是灵魂掌握——就在马塔乌斯突袭的一瞬间,那个老火柴就通过那枚灵魂石摧毁了我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却没注意到那只是、我为了预防万一而设置在脑中的假象!”小松寺紧紧地抱着我,使我那半边被冻僵的身体不至于被吹碎:“对不起,我为了等这一刻一直没有敢动手!”
“为什么要这么干!”
“谁知道?他们提案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将嘴唇附在我耳边吼道:“还记得我们相遇时我告诉你的事情吗?可能是因为,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曾经也是一名东部瘟疫的战士吧!”
“……我要它死!”我泯了一下嘴唇,吼道:“帮我!我便不计较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
左半边的冰在火焰的烘烤和爆炸形成的高温下加速了解冻过程,虽然还是很僵硬,但起码可以保证一次突袭了!
“……好的。”小松寺凝视着我的眼睛,旋即苦笑着点了点头,在身前立起一枚护盾图腾,拉着我向着爆炸中心踱去。
风之优雅图腾自火焰中开辟出了一条道路,我们穿行在火焰的世界中,很快便重新来到了克尔苏嘉德的面前。
巫妖大法师的下半身已经彻底不见了,爆炸轰碎了它的身体,只有肋骨和一条破损的脊椎连着那已经成为了骷髅的脑袋,以及一只有了被熔化迹象,已经看不出原本形状的左手!它痛苦地漂浮在火焰中,嘶哑地吼叫着、诅咒着,却只能任胸前那一团幽蓝色的光芒自胸膛中疯狂地涌出!
“轰!”我咬着牙,挣脱了小松寺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右拳猛击,直直地捣入了它的胸膛!
一团蓝光自巫妖的后心飞了出去——因为伤势,我并没能抓住那枚命匣——克尔苏嘉德的眼中的光芒散了开去,失去灵魂支撑的骨架散落在地,开始被周遭那饥饿的火焰所吞噬,相信不到一时三刻,便会被烧成灰烬了吧……
一阵脱力感从心底涌了上来,随着命匣的远去,我的眼前募地变得一片花白!双膝一软,我踉跄地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我来销毁它,你休息一下。”小松寺幽幽地叹了口气,朝着命匣的方向踱了过去。
“嗤!”一声金属入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传来的,却是小松寺诧异的轻吟:
“……咦?”
我费力地抬起头,然后惊愕而又惶恐地发现,小松寺正弓着身子,而她的后心处,却冒出了一枚……剑尖!
火焰排散了开来,露出了凶手的身影,我感到心脏猛地击打了几下,然后是几乎令人窒息般地停顿——那衣衫褴褛的身影,正是马尔兰!
“……来得好,”就在我的脑袋几乎要停转了的时候,却听到了小松寺淡然的声音,那语气,似乎被一剑穿心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这就是报应吧?不过,好在总算有利可图……”
只见她一把扯住了马尔兰的手,右手翻处,黑暗视觉以雷霆之势闪过,砍飞了马尔兰的头颅!
“库娜……小松寺友叶!”我命令着自己的身体,挣扎着朝着小松寺的背影爬了过去。
“嘿,我的主公。”没有了头颅的马尔兰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小松寺将手上的斧头拄在地上,转过头来,冲着我笑道:“伤脑筋啊……用来保命的先祖之魂已经被那个骨头架子抹去了……这一次,真的要话别了……”
她朝着我缓缓地踱了过来,眼睛和嘴角都溢出了血液,心口上的伤势衍生出了一道道裂纹,开始遍布她的身体,同时渗出无数的血水。
“一个身体,一次装下三个灵魂,是极限吗……”小松寺喃喃自语着,倒了下来,我费力地撑起身子将她抱住,紧紧地搂在怀里,听着她的声音渐渐地趋于衰弱:“嘿嘿,妖,看来,我确实……要死了。”
“没有办法了吗?”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可视界却被水雾模糊了……
我曾以为以鲁子妖的冷血和艾利耶尔的漠然,能令我漠视死别,但……
“不忠者,死。不义者,死。不信者,死。”小松寺笑了,她的浑身都在流血,却笑得很开心:“这是道理,不是吗?起码,我守住了自己的坚持……”
“不要死,可以吗?”我流下了眼泪,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灵魂不是玩物,我已经超越了应有的极限。”小松寺闭上了流血的眼睛,将头靠在我的怀里:“妖,我困了……给我唱一首歌,庆祝我始终坚持了我心中那真正的武士道,好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我只能嘶哑着嗓子、哽咽着冷声说道:“死吧……我的朋友……”
“嗯……如您……所愿,主公……”小松寺轻轻地答着,最终悄无声息……
我哭泣着,吟唱起那流传在我们之间,为英勇的战士们送行的曲子:
躺在这绝望与苦痛肆虐的大地上,等待着尸骨腐朽!
躺在这冰冷与堕落深植的黑暗中,期望着尸骨腐朽!
战友啊!我以我的全身、全心去乞求你——
割掉我的头颅,安息我的灵魂!
切掉我的四肢,安慰我的灵魂!
焚掉我的躯体,安抚我的灵魂!
散掉我的骨灰,安葬我的灵魂!
流尽鲜血!
归于永恒!
为了那深埋于黑暗之中的,真挚的友情,
为了这即将消逝在夜空中,战士的荣耀!
请听我说,战友啊,亲爱的战友啊!
这卑微的生命即将步入终结,归于尘土……
这高傲的战士即将走完征程!归于尘土!
所以,战友啊!亲爱的战友啊!
请不要愤怒,敌人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请不要悲伤,黑暗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请不要绝望,死亡终将倒在我们的脚下!
而我!
我将我的尊严,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友情,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骄傲,交于你的手中……
我将我的灵魂,交于你的手中……
请用你那坚定而又执着的双手,
将我的身,将我的心……
将我的骄傲,将我的执著……
将我以一个战士的身份……
安息入土,安息入……土……
小松寺的身体在歌声中渐渐地冰冷,生气随着她的生命而最终消散在这战场上……我搂着那已经没有了生命,开始随着遍布身体的渗血裂痕而土崩瓦解的尸体,嚎啕恸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很长一段时间……渐渐地,悲伤随着泪水自身体中流逝,当外面再一次传来声响时,我已经平复了情绪。
在那似乎会随风而散的尸体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站起身来,魔力喷涌而出,覆住了身前的地面。看着那在火中渐渐消逝的形体,我能做的,仅仅是……
立定,敬礼……
永别了,我的朋友!
“诺文!”法丽斯的声音随着她的人一起出现在门外,她的身后,是无数金属靴子踏在石板上的声音,以及我的朋友们的身影。
“法丽斯,赖恩斯,帕鲁……”我疲惫地喊道,哭泣和战斗已经耗尽了我那曾以为永不会用尽的体力:“战斗结束了,库娜……”
“小艾!小心!”榛子的怒吼声打断了我想要说的话。
我愕然回头,却发现一只巨大的、深紫色的巨手划破了虚空,正朝着我的头上抓落!
我试图闪躲,但身体却不听指挥!太阳穴和双颊猛地一紧,那只巨手竟握住了我的脑袋,将我整个提了起来!
“榛子!硕鼠!小B!老吴!”在徒然地挣扎了两下无果后,我绝望地吼道:“带走库娜的骨灰!我们的朋友的遗体与灵魂,绝不容许受到玷污!”
话音刚落,一股巨力便将我扯入了那虚空之中!空间的扭曲和挤压从四面八方袭来,似乎要把我五马分尸一般!疲劳和乏力之下,我眼前一花,便失去了意识……
……
“醒了吗?”当我的意识刚刚回归,便听到了一个低沉、充满了邪恶,而又似乎带着奇特的、无可言喻的魅力声音这样说……
我紧紧地闭着眼睛,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迅速地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我悲哀的发现——我还在脱力……这意味着,我现在已经彻底地沦为俎上鱼肉了……我不认为在失去意识之前碰到的那条手臂的主人,会打不过现在彻底没有抵抗力的我……
“睁开你的双眼,或者承受我失去耐心的怒火。”那个低沉的男音平静地道,仿佛在同蝼蚁说话一般,带着藐视:“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女人。”
……
“你是谁!”我一骨碌爬起来,怒视着声音的主人,旋即呆住了……
4米高、淡紫色皮肤的雄壮身躯,壮硕坚实的肌肉,泛着草绿色荧光、遍布全身的纹身,一双针叶耳,一把草草地用白缎拢在一起的乌黑乱发,这些暗夜精灵中男性的特征与恶魔的长角,偶蹄脚、蝙蝠翼混合在一起,配上一道漆黑的、隐隐透着奥术光芒的蒙眼布……这些信息无时无刻地不再向着观看者透出一个强烈的信息,章显着拥有者的力量,并向着人们宣布这个人的名字……
暗夜精灵里最出名的背叛者——伊利丹.怒风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打量”着我!
即使明知道他是瞎子,但我仍有一种赤裸裸地被视奸的感觉!我不由自主地捂了捂胸口,蜷缩在地上,虚张声势地怒视着对方,心里不停地打鼓——要知道,在脱力的状态下遇到一个闻名遐迩的疯子,哪怕他与泰兰德大姐头之间的八卦人尽皆知,也无法使我感到一丝安全!
“欢迎回来,”伊利丹板着脸——我想他是在唬我——说着可以令每一个思维正常的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诺达西尔,不,永恒之井!”
“……我长得很像一滩水或者一棵树吗?”纵使极端缺乏安全感,我还是忍不住讥讽道:“拜托,伊利丹.怒风阁下,我是暗夜精灵!”
“不,你不是暗夜精灵,女人。”某疯子依旧在说着令我抓狂的疯话:“你是活着的永恒之井,是我在艾泽拉斯——那片邪恶而又虚伪的土地上洒下的无数种子中,最终成长、发芽,并且成为我所想要占有的东西的成品!”
……丫丫的!谁来告诉我这很好很强大很黄很暴力的变态在说哪个星球的方言!还有,他说啥?占有?我?唔?永恒之井?成品?种子?毛意思?
“我用最后一瓶泉水制作了数十枚种子,让我的手下散播在艾泽拉斯上,每一个接触到种子的人都拥有了奇异的力量,却并没有能够生产和增幅魔法力量的个体出现!”伊利丹竟然很配合地解释起来,看得出来这疯子的心情相当的愉快,反正以我艾利耶尔的记忆来看,他并不是这样有耐心和好心的家伙:“直到你出现,永恒泉水的种子在你的体内生长起来,并最终——正如你所知道的——成长为取之不尽的能量!而不是像原本的井水那样,被我们使用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消耗!你就是活着的永恒之井!”
“你身体中那取之不尽的魔法力量,是我的了!”他这么宣布道……
妈逼活!强抢民女啊?俺……俺誓死不从!可是……这可恶的脱力症!
“现在,让我们来用古尔丹的遗体,完全唤醒你体内那无比的力量吧!”伊利丹说着从后腰抽出了一块骨头……
……
这……这个完美的形状?这个经典的镂空?这个性感的骨节?这个美妙的受力点?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个?
“这是……”我咽了口唾沫,恐惧在心中疯狂地蔓延着!
“如你所见,”伊利丹点点头,板着张扑克脸沉声道:“现今保存的古尔丹魔力最强的一部分——古尔丹的胯骨!”
我:“……”
伊利丹:“……”
我:“……”
伊利丹:“……”
我:“……”
伊利丹:“……”
我:“……”
伊利丹:“……”
我:“……”
伊利丹:“……准备接受吧,这无尽的……”他举着那枚胯骨,朝着偶脸上按了过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叫着,屁滚尿流地爬着倒退,缩在墙角,蜷起双腿抱住脑袋,瑟瑟发抖起来……
开他喵的什么玩笑!被那种东西盖上脸,我还有什么勇气活在世上!狗日的古尔丹!虽然你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我还是要日你先人板板!练什么不好,把胯骨练成仅次于颅骨的最强部位!你丫的个老不修的淫贼!
“哼,”伊利丹冷哼一声,语气中已经带上了烦躁:“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和好意!”
“我……我想……”我吞了口口水,胆怯地举起手,轻声道:“这个……如果有可能,我想要古尔丹之颅……”
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绝望感,看来今天是逃不出去了……但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丫把一枚又老又丑的兽人的胯骨盖到我的脸上!
“……好吧,女人,你会如愿的!”我看到伊利丹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的手掌一握,从虚空中摸出一枚没有了下颚,拥有两颗巨大犬牙的畸形骷髅头,不耐烦地走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脖子,强横地将那传说中的神器——古尔丹之颅压在了我的脑门上!
“啊——”带着邪恶力量的魔法从那枚颅骨之中喷涌而出,自我的天灵盖上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身体!这些诡异的、带着某种臣服感的力量在我的身体中肆虐着,将每一丝所能找到的魔法力量与每一滴血液都转化为它们的同类!随着这些力量的侵略,痛苦也在瞬间袭遍了我的每一颗可以感知到的细胞!那简直就好像是被人抽干净血液,再换上新的血液一样的痛苦!
我剧烈地挣扎着、扭曲着,想要脱开伊利丹的手掌,但却无济于事……渐渐地,我的灵魂似乎开始脱离了肉体,或者说,是失去了对肉体的掌控!我能感觉到随着古尔丹之颅中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搜刮、侵略、转化和归于平静,我的身体开始渐渐地泛起一阵阵轻松与愉快,我的思想也开始臣服于这个扼着我脖子的男人……然而我却能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和思想都在被魔力的洗礼中屈服于伊利丹的控制,甚至,我可以感觉到,心中那对于伊利丹的崇拜和迷恋开始疯狂地蔓延,脑中尽是些效忠于他的想法……
但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思想,也不是我的意志!
我能知道,随着魔力的洗礼,掌管身体的艾利耶尔的意志和掌管思维的鲁子妖的意志已经被迷惑,完全成为了面前这个强大的疯子的奴仆!我的身体,以及我的头脑都将为了他而服务……索性,我——诺文,这个平时的主要人格——保留了下来,并没有被伊利丹所察觉!
我就好像是失去了对电脑里的人物控制权限的玩家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挣扎到平静,然后跪伏于伊利丹的面前,崇敬地向他致以问候。
“我的主人……”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中充满了愉快与崇敬:“我,艾利耶尔.狩星者,将是您卑微的仆人……”
一个终有一天,会夺回自我,夺回自由,并将你那高傲的嘴脸撕得粉碎的——“仆人”!
我将灵魂蜷缩在意识最后的净土中,如是发誓着……
《追猎者》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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