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人妖传/作者:渴江』 『状态:更新到:第七十八章 曲终』 『内容简介: 曲起 梦已破碎心已死, 爱恨情仇了无趣。 生之为何唯避邪, 辟邪在手傲江湖。 笑傲人妖曲 我自狂歌向天笑, 起点书海我自傲。 举杯诚邀论书人, 一曲终罢是非妖。 笑容倾城天仙貌, 傲骨铮铮男儿心。 人在江湖万人迷, 妖艳群芳谁人敌。 </p> 』 爱下电子书Txt版阅读,下载和分享更多电子书请访问:http://www.ixdzs.com,手机访问:http://m.ixdzs.com,E-mail:support@ixdzs.com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第一章 倒霉 凌晨两点半,泰山旅游风景区,一个穿着屎黄色体恤,灰色休闲裤。脚上穿着一双张着嘴,突出半拉大母脚指头的三五二零,二十冒头的小伙子,漫漫的走到泰山围墙的脚下,左右环顾,没有发现有人,就翻墙爬了进去。 “奶奶个熊的,爬个山还要钱,老子这不进来了,嘿嘿。”奸笑几声向山上爬去,为了不叫人发现离正门比较远所以没有路走,又是晚上只好趟着杂草,一脚低一脚高的踩着乱石摸索朝山顶的方向前进。 爬了半个小时,那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衣服又张开了好几个口子,活脱就是一个乞丐,“奶奶个熊的,没看到什么秀丽的风景却竟害的老子受罪,我闲的吃饱了撑的没什么事爬什么山呀,该死的真不该信了那个混小子的话,什么上山上拜拜佛就会交好运。本想就是不灵验欣赏下风景也是不错的,哎上当受骗了。”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下,晚上在城里感觉不到什么,可深更半夜的在着山上的树林里,惹的心里一阵发毛。不管了先找条道路在说,自己一个人在山上可真吓人,碰不见仙佛要是碰见妖怪可就倒霉了,靠最好什么也碰不到。 心里发毛,不管三七二十一朝一个方向快速的爬去,心里越是想越是害怕,也没看清路只感到脚下一划,瞬间感到脚上没了压力,风声却在耳盼响起。“败的靠,完了,老子真的要见佛祖去了。希望有个树枝挂住老子,在叫老子学个武功秘籍,也不往老子折腾了半宿。啊啊……”“轰”的一声终于到了山底了…… 摔的浑身疼痛,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晃了下脑袋,靠自己也太大命了吧,在这么高的山上摔下来,居然只是感到有些疼痛。 奶奶个熊的不对呀,明明是晚上怎么先天亮了,不是从上边飘了一夜,才落地吧。哈哈那自己也太牛了。四下看了一下只见一群穿古装的人在一起打斗,其中两个好像还朝自己喊快跑。晕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不会是在拍戏吧。不过看那真刀真枪的架势不像是在闹着玩。 只见朝自己喊话的那两人中,有个三十来岁的长的还不错的小娘子,以不留神中了一剑。摔倒在地,还朝自己喊什么快跑,晕,自己都要死了还管老子,真叫老子感动。阿弥陀佛,小娘子若此情深意重要是你能活下来,老子就勉为其难娶了你了,哈哈……啊,看来我们要做个鬼夫妻了,只见一把刀迎面砍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刀要把自己的小脑袋分成两份的时候,正义之剑挡在了住了这该死的破刀。 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咳咳应该是个年轻的老道,三下五除二的几剑,把那几个恶徒斩于剑下,哈哈好威风好帅气。自己穿越了吗?应该是的。奶奶个熊的,真狗屎,嘿嘿不过我喜欢。看来这个年轻的老道,就是自己的师傅了哈哈,要先想个法子叫他承认了自己这个徒弟才行。 “您老人家英俊神武,一定是天神下凡,您一定是天上派下来收我为徒的,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这要好像不大好,怎么办呢,真是个叫人费心的问题。 “婉儿,你怎么了,不要抛下我呀。”只见刚才被围攻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抱起刚才受伤要死的女子痛哭起来,那女子忍着疼痛艰难的说道:“迟哥,对不起,我不行了。” 奶奶个熊的原来他们是一对呀,害老子空感动一场,郁闷。就见那女子转过头来看想自己,不会吧一妻两夫。“迟哥好好照顾……”头一歪断气了,那男子声嘶力竭的嚎叫着。好感人呀,过了一会那男子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朝自己看来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慈爱,然后朝年轻的老道士看去,说道:“谢谢道长相救,不过婉儿以死,我也不想在世上独活,要追随婷婷而去,却又放不下刚刚六岁的小儿。希望道长收他为徒。” 见那年轻的老道,叹息一声:“都怪贫道来迟了一步,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些。”那年轻人见道士没有答应,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娘子,又向自己看来喊道:“城儿过来。”嗯?喊自己,什么城儿,六岁小儿。靠自己成了个六岁小儿了,不过也好,岁数小学武功容易些,嘿嘿。 “娘,娘,你怎么了,呜呜。”连滚带爬的来到那男女身边,抱住那女子痛哭去来。虽然表演不大擅长,不过要给自己师傅留下个好印象,只好赶鸭子上架了,希望不要有什么破绽。就在那年轻的老道失神的刹那,那年轻的男子一剑刺向自己的肚子,晕!真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靠受不了了,要是这年轻的老道不收老子为徒,不赔大了。只见那男子看向那年前的道长“我夫妇今日丧命泰山脚下,随说应该和道长没什么关系,可看道长的样子应该是泰山派的高人,也应该负点责任吧?我也没多大的要求,只求道长受小儿迟百城为徒,也不求能为我们夫妇报仇,只要他在不想我们般人人宰割就好。”恳求的眼神使的那年轻的老道长感到特别愧疚,“其实俺并不是不想收他为徒,只是不想叫你死而已。”叹了口气,感到特别无奈。 “那道长是答应了,百城快给你师傅磕头。”那男子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头一歪随他的婉儿去了。看着地上“痛哭”孩子,那年轻的老道喃喃的说道:“好了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把你父母埋了吧。从今天起,你就是俺天门的第七名弟子了。” 什么他叫天门,是个道士,还是泰山上的,怎么这么耳熟呀。难道他是笑傲江湖的那个泰山派的白痴掌门天门道人吗,我叫迟百城?迟百城好像在笑傲江湖里出现过,叫我想想。晕想起来了,是有个叫迟百城的。在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的那段戏里,令狐冲和田伯光坐斗的时候,有个泰山派的年轻充满正义感的小道士,想要伸张正义除恶扬善,结果叫田伯光一刀就给搞定了。奶奶个熊的老子怎么成了这个冒爷,也许就是因为爹娘被杀脑子就出现问题了吧!汗。不管了老子从今天开始就是迟百城了,不过老子是不会去撞田淫贼的刀口去。 天门道人看这孩子愣在那,以为是伤心过度了,要是知道这小子在心里诽谤自己,不知道他会不会破口大骂,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大,这就是一个用脚指头考虑问题的人。他根本没法跟岳不群和左冷禅比就是莫大他也赶不上,甚至连恒山三定都不如。这是五岳剑派唯一一个被自己门派逼死的窝囊掌门。 把那痴情的男女埋了,就跟天门道人会泰山了,现在的迟百城脑袋昏昏噩噩的也没过多的掩饰,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穿越来的小瘪三的事实。反正这个直肠子的师傅是不可能想到的,好了也不太多的诽谤自己的师傅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在笑傲里起步的根本。还是想下怎么躲开命运中那淫贼的一刀把。“唉”叹了口气,笑傲里好像没有天龙里无量山山洞里的北冥神功,也没有什么棋局等着自己破。也没有天龙里阿朱妹妹,阿紫妹妹,钟灵妹妹,王姑娘……倒是有个武功秘籍还是超强的那种,可是自己要去练辟邪剑谱吗。练练到也没什么,任盈盈那种刁蛮女人自己可摆不平,岳灵姗喜欢他老爹“君子”的模样,自己可不像,仪琳各个条件都不错可惜是个尼姑。奶奶个熊的老子怎么有这种想法,美女到处是就看自己怎么挖掘了,嘿嘿。老子可不像做什么大侠,要学还是学学田淫贼多爽呀,万里独行侠多威风的名字呀,不过运气有点不好就是了。那该怎么办呢泰山派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功夫叫自己学,不过应该没什么好东西,只看和掌门同辈的天松道人攻了田淫贼四十几剑没沾人家的边,人家一刀就差点把他给挂了。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天门道人提着可怜的百城已经到了泰山山门,山势壮丽,自然景观巍峨、雄奇、沉浑、峻秀。终于可以欣赏美丽的景致,也可以学习武功了,虽然不是很理想,不过也算不错了。 来到一座小院落,天门道人放下迟百城,只见几个十几二十来岁的小道士走了过来,“师傅,你回来了呀,不知道在咱泰山周围乱杀人的贼人抓住了没。咦这小孩是谁呀。” “好了,建除你大师兄正在找着呢,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起不了什么大浪。这个孩子是我在路上救的,以后就是你们的七师弟了。师傅去晚了一步他父母被那些强贼害了,唉。”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建除带他去打扫个房子先住下吧。我去看看你们师叔那怎么样。”天门道人吩咐好了就向前面的大厅走去。 “七师弟不要太过伤心了,师傅会给你父母报仇的。我是你二师兄建除,跟我来吧。你们几个都去练功吧。”这几个年轻的道士看来是这个建除最大了,迟百城跟着他来到一间房子前说道:“七师弟以后你就住着吧,我们几个师兄弟都住在这个小院里,有什么需要的找我就行了。我去给你抱几床被子,和几件换洗的衣服,你先熟悉下环境吧。” 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还不错,以后就要长期住着了。不过好像没什么好玩的,奶奶个熊的光郁闷就把老子给郁闷死。推门进去屋里没什么东西就两张床,打扫的还算干净。一会的功夫二师兄回来了,抱了几床被子,还几件道士的衣服,“七师弟你看这几件衣服还和身吧,对了光顾忙了还没不知道师弟叫什么名字呢。” “迟百城,师兄叫我百城或城城都行,师兄能帮我介绍下我们门派的情况吗。”虽说是自己这个身体的父母死了,可这灵魂是二十世纪穿越来的小混混,根本就不伤心,反正他们就是感到奇怪也找不到答案,也就没有过多的掩饰。 这二师兄真不愧是师傅的好徒弟,也是个马大哈也没感到什么“我们泰山派是附近最大的帮派,五岳剑派之一,名门正派里除少林,武当以外,当今武林就要数我们五岳剑派了,我们泰山派有三四百人,我们师傅天门道人是当今泰山派掌门,比咱师傅辈份大的还有六个太师叔,和师傅一辈的就二三十人,我们这一辈的就多了。我们师兄弟加上你就七个,我是老二,大师兄叫建心,老三叫建灵,老四叫建刚,老五叫建仁,老六叫建立,…….” 第二章 逍遥 美丽的景致,真是个旅游野炊的好地方,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一个小道士就乐在其中。烤着不知道从那个农户家顺来的鸡,哼着小调,好是自在。 泰山派上能有如此闲情雅致的也只有这位了,混混附体的迟百城了。来到泰山三年了,小日子过的悠哉悠哉的,天门道人性情耿直,师兄弟里也是最小的一个,大家都对他都照顾有加,加上那张摸了蜂蜜的嘴,我们的迟大虾已经成了泰山派的最耀眼的新星了。 性情懒惰,对称为天下第一,门派掌门,武林盟主,不屑一顾的迟大虾,三年下来武功稀松的紧。也只为了实现理想的生活,苦练轻功,时不时的去山下顺只鸡呀,鸭子呀。本想也顺个美女回来,可惜心有余而身体不足,也只能偷看美女洗澡过过眼瘾。 “嗯,不错,师弟的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呀。师兄俺在天烛峰练功,突然闻到一阵肉香,就知道师弟知道师兄俺,练功辛苦,准备只烤鸡来效劳下你可怜的师兄。” 不用看就知道是六师兄建立来了,这是迟百城来泰山上带出唯一的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也是最另他头疼的一个。“师兄,你怎么不好好练功,跑出这来了,在说你的鼻子真是厉害呀,恐怕大师兄的狗都没你厉害。小心师傅找不到你,罚你去玉皇顶看日出,哈哈。” 建立也不客气,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伸手拧了一块鸡腿,就吃起来。“哼,师傅就向着你小子,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练功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哈哈这几天师傅有事没空管俺。要不俺敢出来呀。”随说随吃,一根鸡腿几口就下去了。伸手又要拿,迟百城赶忙拦住说道:“师兄,你是正人君子,怎么也好意思的吃这偷鸡摸狗弄来的鸡呀,俺看你还是回去练功吧,成天跟俺这偷鸡摸狗的人在一起,对你影响不好。” 建立“嘿嘿”一笑,“师弟,怎么生气了,是师兄不对。想知道师傅忙什么了吗?在说师弟,师兄俺可是成天给你小子洗衣服,捅了篓子也是俺给你担着,就一只鸡,看你也小气成这样。” “哼,给俺洗衣服是师傅派给你的活,嘿嘿。捅篓子你担着是师傅不信任你,人品太差了。谁不知道下个月是五岳同盟大会,推选下任盟主呀。俺看师兄还是回去吧,现在山上都忙的不可开交,俺小帮不上什么忙,师兄可是泰山的顶梁柱。这样忙里偷闲可不好。”迟百城诚恳的向师兄说道。建立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是突然出招,把烤鸡夺了过来嘿嘿一笑。 “师弟的功夫还是没长进呀,要不师兄指点你几招,哈哈。这次大会在咱们泰山开,俺就可以见见江湖上的大人物了呀!”一脸很想往的样子,“唉”长叹一声,又开始啃起烤鸡来。 迟百城被师兄抢了烤鸡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笑了下。建立比他大五岁,自从他来到泰山的三年里,衣物都是建立给他洗换的,吃只烤鸡也是应该的。年轻人呀,总是对那些武林中的大人物特别想往,却不知道那才是武林中最黑暗的地方。建立就深陷其中,想要成为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人物。 一会功夫整只烧鸡都吃进去了,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建立正处于能吃的阶段,不过也不该把烤鸡的主人给忘了呀。吃完了,见迟百城正看着他笑。心里感到不好,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下:“师弟,俺还要下山去办点事。你先忙你的,回头俺在回来找你,嘿嘿。”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跑去。 迟百城见师兄吃完就开溜,那有那么好的事呀,紧跟着就追了去。随说建立比他大五岁,入门也就比他早一年。加上这三年他别的功夫都没怎么学,可泰山的轻功攀山步可是练的如火纯清。别说是建立,就是大师兄建心想要甩掉他可能性都不大。 “师弟呀,师兄知道你这攀山步练的好,你就不要跟着我了。这次不是去山下的泰安城,这趟是出远门,你还是回去吧。”建立知道是甩不掉他,只好劝回去了。 “师兄,烤鸡好不好吃呀。”迟百城一脸阴险的笑着问建立。 “好了师弟,俺下山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糖葫芦吃。这次真的出远门,要去济南府。师弟就不要跟着了。” “糖葫芦愧师兄想的出来,三岁小孩要的东西就想把俺打发了呀!师兄去济南府干什么呀。听说那的泉水挺好的,俺也想去瞧瞧。” 迟百城心想,自己来这个世界三年了,也就光在泰安附近转悠。这次师兄要去济南府,可是甩不掉自己了。前世时听过这么一副对联“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这么优美的景色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师傅叫俺送封信去济南的妙相庵,说是恒山的定逸师叔已经到了济南,就住在妙相庵。”建立看迟百城是跟定他了只好妥协道:“师弟你跟去可以,可不要乱跑。尤其是见到定逸师叔,可别乱说话。听说她老人家脾气不太好。” “知道了,真罗嗦。师兄什么时候变的婆婆妈妈的了。”迟百城怎么会不知道定逸师太的脾气呢,前世看《笑傲江湖》的时候定逸一出场就大发神威,抽了劳德诺几个嘴巴子。自己去济南府是游玩去,可不是去触霉头去的,见了定逸师太当然是躲的远远的了。在说对老女人也没兴趣。 “嘿嘿,师弟俺也是头一次出来办事。要是惹了定逸师叔,叫师傅知道了,以后就没机会出来玩了呀。”建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出来,心里也有点没底。既然迟百城要跟着,就随他去吧,两个人也有些照应。 两个小道士运起轻功,飚着劲的跑了起来。虽然两人功夫在江湖上不值一提,但脚力也比平常人高出很多。从泰山到济南有一百八十里,半天的功夫就来到了济南近郊了。 “师兄,俺不行了,跑不动了,喘口气在走。”迟百城气喘嘘嘘的向建立说道。九岁的小毛孩跑了半天,加上内功练的也不怎么样,体力已经彻底透支了。要不是跟师兄飚着劲,早就趴下了。 建立随然也有些累了,不过要一口气跑到城里还是没问题的。微笑的看了看迟百城,“好,前面有个小店。跑了半天真有些饿了,吃点东西休息下,在进城。” 两人漫步来到小店里,里面四,五张桌子。四个大汉在靠窗而坐,正推杯畅饮,不时发出一阵哄笑。也没有别的客人,店小二坐在他们旁边的凳子,听着这四个大汉胡侃,也是时而嘿嘿一笑。见两个小道士进来,赶忙过来招呼。“两位小道爷,里边坐。想吃点什么。” 迟百城累的够呛,一进门找了个凳子就坐下了。建立拉个凳子坐他对面,跟小二说道:“随便来两个小菜,在来四个馒头。俺饿的不行了,要快,还要赶路呢。” 很快店小二端着两盘小菜四个馒头,提着一壶茶水,放在桌上。“两位小道爷慢用。”说完又坐在那听四个大汉胡侃去了。 小菜做的一般,又累又饿的两个人到吃的很香。风卷残云,一会盘子就见底了。倒上两杯茶水,才传了口气。随喝茶随打量了下周围的情况,才注意听那四个大汉胡侃些什么。 看四人的打扮都是江湖中人,一口山东腔。建立和迟百城都是雏,看不出他们是什么门派的。其中一个汉子说道:“老张,听说程庄程员外的女儿被害了。” 那个姓张的汉子喝了口酒说道:“嗯,前几天的事。是被一个淫贼糟蹋了,悬梁自尽了。程员外家护院的领头是俺师弟,就因为这事被程员外轰赶出来了。昨天还和我一起喝酒,说起这事,甚是愤怒。” 三哥汉子听了这事也是一阵唾骂,连店小二也是骂那淫贼太是缺德。其中一个汉子说道:“老张,你师弟功夫也是一把好手,当天夜里怎么没发现什么情况吗。” 张汉子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俺师弟那天巡夜,听见小姐房里有些不对劲。可那是大小姐房间,又是晚上那能随便去房里查看呀。就在为难的时候,大小姐房里窜出个男子。顿时知道大事不好,大喊一声‘有贼’就栏住了那淫贼。看那贼子也就二十来岁,俺师弟的功夫不再俺之下,可对上那淫贼却是不如。”无奈的摇了摇头。 另一个汉子说道:“这淫贼当真如此厉害,看来咱们几个也不是对手了。在咱山东地界有如此功夫的也就只有泰山派了呀。” 刚开始问话的你汉子说道;“不会真的是泰山派的人干的吧,看来这程员外要报仇是没戏了。在山东地界谁干得罪泰山派的人呀!好像听说,嵩山派,华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最近要来泰山,说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那谁还干得罪泰山派呀,看这声势也只有少林武当还可以压他们一头。” 建立一听,这汉子竟然认为那淫贼是泰山派的。顿时大怒:“功夫不咋地,却长了张放屁的臭嘴。” 那四个汉子顿时一愣,回头看来竟是两个小道士,大的也就十几岁,小的看样子连十岁都不到。刚才说淫贼是泰山派的汉子,见是两个小屁孩竟敢骂自己,顿时大怒,“小崽子,是不是欠揍呀。竟敢辱骂本大爷。” 姓张的汉子没有说话,另一个汉子说道:“顺子,别惹人家。没看到人家是泰山派的吗,嘿嘿。”说不要惹眼前两个道士,可那语气根本没把两个小屁孩放在心上。 叫顺子的本就愤怒,这汉子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泰山派的嘛,俺倒要称称他有几斤几两。”说着就向迟百城和建立走来。建立也在气头上,看他要动手,顿时站了前来,瞪着那汉子随时准备出手。 迟百城微微一笑,拉了一下师兄说道:“师兄何必跟一群草包稚气呀!”摇了摇头,“不值,不值。”四个汉子脸一下都黑了下来,顺子阴沉的说道:“兔崽子,你说什么。”说着就向迟百城走了过来,建立赶紧当在了他前面,自己的师弟功夫可真的草包的很。 迟百城站起身,拉开建立道:“不是吗,打不过淫贼,来欺负小孩子。不是草包是什么,是吧大叔?你要想称称泰山派的斤两,你去泰山上称称去。放心泰山派的人不会群起攻之也不会以大欺小。” 说的四个汉子一阵脸红,姓张的汉子说道:“顺子,好了不要跟他们稚气了。那淫贼用的是快刀,泰山派用的是剑,不会是泰山派的人。两位小哥,俺们是喝酒扯淡,当不的真。不要见怪。” 建立还要理论,迟百城挡在他前面说道:“那里那里,俺也是痛恨那些偷鸡莫狗之人,尤其是祸害人家清白的淫贼。大叔知道那淫贼是何许人也呀,要是小的见到了定要他好看。”建立一听本来异常气愤,结果听到迟百城的话,差点笑出生来,只是硬憋了回去。 张汉子说道:“那日师弟拦截那淫贼,不是对手,可护院的家丁却是听到打斗都干了过去。本以为可以抓到那淫贼,可是那淫贼轻功甚是了得,众人追他不上。不过他逃跑之际却是喊道‘想追上田大爷,在回去练他三十年吧。’一阵狂笑就没了踪影。” 嗯?姓田的,不会是田伯光吧。俺的偶像现在就开始了猎艳行动了呀,了不起。老子也要努力,奶奶个熊的老子怎么能这么想呢。想想而已又没做,唉,看来自己的脑袋叫精虫占领了。 “原来是个姓田的,俺一定会注意的。时间不早了,俺和师兄还要赶着进城。四位大叔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拉着建立出了小店,两人都是累了,随说随走。到了城里已经黄昏,找了间酒店住下,明天在去妙相庵。 第三章 梦破 一大早迟百城和建立吃过饭后,商量了下先去相妙庵然后在游玩一下,第二天会泰山。在店小二中的指点下,两人来到相妙庵门前。见有两个二十来岁尼姑整在打扫树叶,建立向前问道:“两位师太,此处可是相妙庵?” 两个尼姑见两个小的道士,称自己“师太”都是“噗嗤”一笑,风趣的回答道:“两位小道爷,此处正是相妙庵。不知有何贵干?” 建立脸一红,“哦,俺,俺是泰山派建立,不知恒山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叔住是否在此处?俺师傅叫俺送封信给她。” “原来是找定逸师伯的呀,请随我来吧。”其中一个小尼姑说道,建立和迟百城紧随着进了相妙庵。另一个小尼姑看到建立的丑样笑弯了腰,虽说就进了大门,可那如铜铃般清脆的笑声却是听的清楚。建立的脸更红了。迟百城听到这娇柔可人的笑声,心里一阵瘙痒。虚火上升,好是难受。忍!忍!在下去五六年就好了,心里如是想着。 一个尴尬,一个憋着火气,没一个说话的。不过那小尼姑还是吩咐道:“早上,大家都在做早课,请两位师弟不要喧哗。”建立赶紧回应道:“知道了师姐。”迟百城却是低着头,没有看那小尼姑。思想不正,不敢多看,唯默默运起忍字神功。 一路无话,来到后院。没进院就听到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什么竟有这等事,这毛贼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要是叫贫尼碰到了定要他好看。”迟百城听到这声音,虚火顿消。看来发火之人定是定逸师太无疑了,不知为何如此恼怒。 小尼姑一脸肃静,看来很是害怕定逸师太。小心的说道:“师傅,师伯,有两位泰山派的师弟找师伯。说是送信给师伯。” “哦,是惠静呀,请两位师侄进来吧。”听声音是个四十多岁的尼姑,可要比刚才那声音温柔多了。惠静推开门,示意迟百城他两个进去。进门一看有两哥中年尼姑正坐在大厅椅子上,上首的尼姑虽是坐着但看那个头定是不矮。怒目圆睁,显然憋着一肚子的火,看架势有点高手的感觉,看来是定逸师太。右首的尼姑要比她慈眉善目的多了,看来是相妙庵的主持虚灵师太了。惠静说道:“师傅,弟子先退下了。”虚灵点了点头,惠静掩门退了出去。建立和迟百城上前行礼道:“见过两位师叔。” 定逸冷“哼”一声,虚灵说道:“两位师侄,不必多礼。坐下来说话吧。”建立两人见了定逸,都是害怕,那敢坐呀!建立说道:“师叔客气了,俺两人只是送信。还要赶回去跟师傅复命,就不讨饶师叔了。”说着就拿出书信,递给定逸师太。定逸看着眼前这两个小毛孩,却是不把信接过来。弄的建立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虚灵微微一笑:“师姐,你就不要拿小孩子出气了。”说着接过信,放在桌子上。建立看虚灵给他解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师叔,信已送到,我们就此回去复命了。” “天门师兄怎么派你两个毛小子来,你师兄他们呢?我就这么叫人厌烦吗?这么急着走。”定逸问道,两人本就不想多说,送下信就走,没想到定逸却是不放过他们。 建立没转过弯来,不知说什么好,可不敢说就是怕你老人家。迟百城赶紧说道:“师叔说笑了,下个月五岳剑派齐聚泰山,师傅和师兄他们整忙的不可开胶,只好派我们两个小的来了。请师叔不要见怪。” “哼,两个小子,济南府出了个淫贼。都犯了好几起案子了。你们泰山派也不管管吗?在泰山派附近作案,不影响我们五岳剑派的威望吗?身为正道人士叫这淫贼如此猖狂,泰山派是干嘛吃的。要是你们师兄来了还能帮点忙,来了两个小屁孩有什么用。”定逸师太大发雌威,建立和迟百城心中憋屈的很。这管两个小屁孩什么事呀!再说了,这两天才犯的案,又不是在泰安那那么快呀。泥人也有三份火气,更何况两个孩子呢,虽然有些恼怒但也不敢向定逸发火,建立心想不就个淫贼吗,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师叔说的是,俺就在这帮师叔抓那淫贼。师弟小不行叫他回泰山去给师傅报信,派几个好手过来,定不能叫这淫贼如此猖狂。” 定逸看了下建立,沉思了下,“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你们先去准备下,晚上去抓这淫贼。”建立和迟百城向定逸和虚灵告辞,出了相妙庵,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迟百城说道:“师兄不想这个了,我们刚来济南就生了一肚子气,还没好好游玩一翻呢,去大明湖瞧瞧去,也舒散下这口怨气。这田淫贼犯案犯的真他***是时候。” 两个小道士正在气头上,谁也没说话。一会功夫到了大明湖,看着快落没叶子的柳条和湖面泛着黄边的荷叶,那有什么‘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奶奶个熊的,人到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不玩了,回客栈。”建立转头就走,迟百城说道:“师兄,我就不回客栈了。还是赶快回去搬人去吧,要不定逸老尼姑又要发火了。” “也好,哦对了。师弟回去的时候买点玫瑰酱,紫玉师姐叫我稍的。我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你送去吧。”建立嘱咐道。紫玉师姐是玉音子师叔祖那一支的三代弟子,建立这小子居然跟她搞上关系了,还真么看出这小子还挺有两下子的吗。 迟百城坏笑着看这建立,说道:“师兄能耐了呀,不好好练功,竟干这寻花问柳的事了,嘿嘿。”建立红着脸道:“去去去,你这小屁孩懂什么是寻花问柳?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回客栈休息下,晚上还要抓那淫贼呢。” “师兄这给人稍东西,也要给俺点辛苦费吧。要是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嘿嘿”迟百城趁火打劫道。建立掏出二两银子说道:“买一瓶玫瑰酱,剩下的去买个糖葫芦吧。” 迟百城一翻白眼,掉头就走,彻底败给师兄了。建立嘿嘿一笑,也回客栈了。带上玫瑰酱,吃着糖葫芦,哼起小调:“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酸,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随走随吃一会就吃完了,拿着竹签感叹道:“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可惜就是少了点。” 终于到家了,看了看手里拿了一路的竹签。“朋友我到家了,就不用你陪了。”扔了竹签,就进了山门。天以大黑,爬起山路来使迟百城不由的想起前世。也是黑夜,也是上泰山,一晃三年过去了。那时候真是倒霉呀,爬个山都掉下山崖。不早了也不知道紫玉师姐睡了吗,还是明天送去吧。 紫玉师姐长的还可以,人也温柔,是个不错的女孩,嘿嘿……机会难得怎么要错过呢,虽说是师兄看中的,不过竟要一个糖葫芦打发了本大爷,就不要怪老子不讲情面了。半夜敲女孩子的门,可不是有一般的吸引力。泰山派女子很少,都在一个小院里,紫玉的住所迟百城还是知道的。敲了敲门,只听柔情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谁呀,门没关进来吧。” 心里一阵激动,不由想入非非。应声道:“师姐是我,迟百城,我来给你送东西了。”“咦,是迟师弟呀,进来吧。”声音显得有些意外,不会是想要见的人没来,感到失望了吧。师兄呀,师兄没真有你的。推门进去,只见紫玉师姐坐在炕边,没穿外套,诱人的肌肤若隐若现,看的迟百城一时失神。 “师弟呀,你给我送什么东西来了呀?”紫玉笑着问道,“咳咳,是建立师兄叫俺给你捎来的玫瑰酱。”迟百城略有尴尬的说道。 “玫瑰酱,快拿来我瞧瞧。”说着就站了起来,衣服穿的有些松垮,顿时露出两个小白鸽。迟百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紫玉好像听到玫瑰酱太过心喜,春光外泄根本没发现是的。 闻了闻玫瑰酱,看见迟百城正盯着自己的胸部。也不生气,玩味的笑了下:“师弟好看吗?要不要摸一下呀。”说着把衣服一撕,美丽的景象顿时呈现。迟百城脑袋短路了,自己这么幸福吗?紫玉师姐太好了,真是为别人找想。紫玉师姐是天下最好的人。 好事还没结束,只见紫玉张开双臂,一下把迟百城的头按在了胸前。原来幸福是这么容易得到的,耶,迟百城陶醉了,迷失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如晴天霹雳般轰在迟百城的头上。他使劲的挣扎,却不能挣脱,愤怒的想吼叫,一张嘴被白白嫩嫩的馒头填满了嘴。 紫玉在抱住迟百城的同时高声喊道:“救命啊!淫贼,给我滚开……”然后阴险笑道:“迟师弟呀,本来是想诱你师哥建立的。没想到他叫你小子来了。看你个小毛孩,本想次计不成,可你一进来那色迷迷的样子,也怨不的别人了。哼,吃了老娘的豆腐,你小子也算值了。”迟百城知道上当了,可又挣脱不开,话都说不出,愤怒的一口咬了下去。只听紫玉“啊”的一声把迟百城扔了出去,鲜血顿时流了下来。怨毒的眼神看着迟百城,就想去拔剑,但听到外面有人已经到了门前,赶紧趴到床脚装起可怜来。 冲进一中年男子,迟百城也认得是紫玉的师傅,不过叫什么他却不知道了。他一进门就看向迟百城,先是一愣。询问的看向蹲在床脚的紫玉,他疑惑了这么个小孩谁信呀?紫玉怨恨的说道:“这小子淫的很,还咬了我。”他不在迟疑,反正已经喊出去了,既然已经开始就没有停下的理由。他一脚踢向被甩出去还没清醒的迟百城,不能叫这小子说话,这小子滑头的很,他还是知道的。一脚下去迟百城昏睡过去。 迟百城晕过去,头痛的厉害。隐约听到师傅暴跳如雷的声音,和玉音子,玉玑子等人嘲讽的声音。突然师傅抽出长剑,向自己刺来,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又死了吗,迟百城慢慢醒了过来。剧烈的疼痛从下身传了,还疼痛自己还没死,师傅那一剑没杀自己。连想起自己被害的过程和下身的疼痛,迟百城知道师傅那一剑刺在了那里。自己被阉了!自己不是男人了! 也许对于九岁孩童来说,被阉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少了小**而已。但对有穿越来的迟百城来说,却是梦的破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想要得到的东西,都随着那一剑而去了。泪水无声的滑落,任何的事情已经变的没有任何意义。 报仇吗,那一剑是师傅刺的,可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师傅可以说是最亲的人。收自己为徒,传授自己武功。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又有传艺之恩,还有自己到这个世界时的救命之恩。自己能恨师傅吗,是自己是恨师傅,却不能做对不起师傅的事。杀了那些陷害自己的人吗,就算是杀了,自己能快活吗,不能一切都完了。 就听见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百城呀,不要怨师傅。当时师傅也是没办法,师傅知道是他们陷害于你,目的也是想赶师傅退出掌门之位。可是当时证据确凿,要谁说,你九岁孩童干这种事也定不会相信,可你不该咬紫玉一口呀!不过也好,你小子资质不错,可就是不用功。此后要是能努力练功,成就定在为师之上……” 说这些有什么用,谁会拥戴一个阉人做掌门呀!在说泰山派的功夫也不怎么样,有什么好练的。就听见师傅叹了口气出去了,过了一会门一响又进来个人,但没说话。听那呼吸急促,显然是非常气愤。就在迟百城纳闷此人是谁的时候,那人说话了。 “迟百城,你小子行呀!叫你给紫玉师姐送玫瑰酱,你竟然要欺辱于她。枉我把你当亲兄弟来看待,活该你有如此下场。”说完气愤的夺门而出。是建立,自己是有歪心,可这是个骗局。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有着二十几岁灵魂,自己只是九岁的孩童而已。建立居然相信了这场骗局,如此生气,看来他真的看上紫玉了。‘傻瓜’别人在利用你,俺替你当了挡箭牌,居然还如此怨恨与俺。怨恨就怨恨吧,这又管俺什么事呢。 梦已破碎心已死,爱恨情仇了无趣。生之为何唯避邪,辟邪在手傲江湖。辟邪呀!辟邪!看来我注定和你有缘呀! 第四章 福州 迟百城在房里养伤,以前和建立住在一起,因为紫玉的原因建立不愿见他,就和二师兄对换了房间。“师弟饭放这了,起来吃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等好些了出去逛逛吧,老呆在屋里不好。其实师兄弟们也是气愤,可是事已经这样了,师弟你就想开点吧。你也不要怪师傅,他老人家未娶妻没有孩子,其实他把咱们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唉……”建除叹了口气出去了。 已经三个月了,迟百城自从受伤就没出小院一步,从那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从那天晚上后,师傅来过两趟,看了看伤势如何就走了。在这生活了三年,和自己感情最好的就是建立。两人都是小孩,师傅对他们管的不严,整天打闹,吃睡都是在一起,简直就是形影不离。其余师兄不来看自己也没什么,可建立因为一个要坑害他的女人,却也不来看他,虽说迟百城心灰意冷,可这种结果还是让他一阵阵的心酸。要不是二师兄照顾自己,吃住起居都是问题。 五岳同盟大会,五岳盟主毫无悬念的有左冷禅夺去。当时热闹非凡,那几天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把阉人迟百城给忘记了。孤单的躺在炕上,看着屋外黄色的苦叶被风一片片的吹落。远处传来的阵阵欢呼声,催动着迟百城的眼泪如落叶般一滴滴划落。虽没有出过小院,但建除每次回来的愤怒的表情,就知道有很多人说自己的闲话。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小解的时候总是心中如刀绞一般,而且很不习惯,感觉就像个女人一样。是时候了,该走了。 午夜,看了看熟睡了的建除。二师兄性情耿直,自己刚来的时候就是他帮自己收拾房间,又照顾了自己三个月,也许他就是自己离开后唯一牵挂了吧。没和任何人告别,也没留下任何书信,悄然离开了泰山。 运起攀山步,跑了一夜已经离开泰安地界了。回过身来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有欢乐也有痛苦。心情激动不已,仰天长啸发泄心中的不平。三个月不说话了,猛然喊出来,嗓子又痛又痒,不禁咳嗽了几下。然后朝泰山的方向大声的喊道:“我还会回来的,当下次回来的时候…..”迟百城听到自己的声音愣在了当场,自己的声音变了,只三个月就变了。 随不是那么明显,却也是他能接受的。不能娶妻没什么,自己师傅一辈子也没娶老婆,有那东西没那东西都一样。可是自己的嗓音变了,一说话就叫人不寒而栗。已经死去的内心,开始燃起了仇恨的怒火,要像前世电视里那些太监一样的嗓音吗?“不,我好恨。我要叫你们生不如死。”迟百城面红耳赤,两眼冒起凶残的寒光。辟邪剑谱,迟百城对辟邪剑谱的渴望达到了极致。擦了下眼泪,向福建行去。 天已大亮,找了家客栈休息了一上午。买了件农家粗布衣服,换下泰山派的道袍,从此就不再是泰山派的人了。消失在穿梭来往的人群中,从今天起就没有泰山派迟百城,只有浪迹江湖的小混混迟百城。 经过两个月漫长的路程,终于到了福州。现在已经是夏天,迟百城一身粗布衣服坏的不像样子,在人看来就是一个小乞丐。打听了下,来到福威镖局大门前,只见左右各竖一根旗杆,旗子上绣着一头雄狮,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和书上写的差不多。就见出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身着锦衣,气宇轩昂。后面跟着两个镖头,浑身散发着彪悍的气息,十几个趟子手护在车队两旁。 一队人马出了大门,三十来岁的汉子回头对门里的喊道:“父亲回去吧,这去浙江是老路子没什么担心的。”就见门里一六十岁左右,身着华服,满脸福气的林老镖头说道:“镇南呀,凡事小心为好。崔兄弟,季兄弟这趟就辛苦你们两个了。”带队的两个镖头齐声说道:“老镖头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林老镖头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门里跑出一五六岁的孩童,眉清目秀,手里拿一小木剑,朝林镇南跑去。“爹爹,爹爹,等等我。”林镇南笑呵呵的抱起林平之说道:“平之乖,爹爹要押镖去。你在家要好好练剑呀。等爹爹回来给你买糖葫芦。”林平之不高兴的撅着小嘴儿说道:“我也要随爹爹押镖去。”众人听了都是哈哈一笑,崔镖头说道:“虎父无犬子,小少爷长大定一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林镇南放下林平之拍了拍他的头说道:“嗯,好儿子,路上有很多恶人你怕吗?”林平之举起手中的木剑说道:“不怕,我们邻家的辟邪剑最是厉害的。”林镇南说道:“那我的平儿的辟邪剑学到第几招了?”林平之低下头嘟嘟着嘴说道:“第十六招花开见佛。”林镇南笑了下对林平之说:“回去跟爷爷练剑,等你学到二十六招流星飞堕爹爹就回来了。”林平之点了点头,林镇南朝车队喊道:“出发。”左右的路人见了福威镖局的车队都向林镇南打招呼,林镇南也是抱拳回礼。车队浩浩荡荡向城外行去,林平之心有不甘的看着车队慢慢走远。 多幸福的一家呀!迟百城心有感触,可惜十几年后林平之会和自己一样成了阉人。见到自己的同命人迟百城自嘲的笑了笑,就听旁边有人说道:“小叫花子,在这傻笑什么。去去别站在着,福威镖局的大门口是你随便站的吗!滚一边去要饭去。”沉思的迟百城被这突如起来的辱骂弄的一愣神,只是本能的看向那个辱骂他的趟子手。 所有人都在目送车队,听到那趟子手的辱骂都看向了迟百城。但大家都没在意,林老镖头却是意味深长的端详其迟百城来。感觉到林老爷子的目光,迟百城看了林老爷子一眼。没想多事,自己可是来盗剑谱的,被人引起注意可是不好,转身就要走。那趟子手没想到自己一吆喝众人都看向这边,又见林老爷子一直盯着这里。心里有些慌乱,怕林老镖头怪罪,一巴掌向迟百城扇了过来。 林家的趟子手在赶镖这一行当里也是好手,可在江湖上的大门派里和不会武功没什么两样。迟百城本能躲过,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好硬受了一巴掌。这趟子手武功不行,蛮力可是不小,扇的迟百城一个跟头,脸上接着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林福怎么了。”林平之走了过来,“没什么小少爷,只是一个小叫花子。我马上赶他走。”那叫林福的趟子手赶忙答道。林平之走到迟百城身前,伸手就要扶起他来。林福急忙说道:“少爷,你不用管,小心脏了你的衣服。”林平之犹豫了下,站起身说道:“怪可怜的林福给他几两碎银子吧。”林福点头说:“是”掏出二两碎银子扔了到迟百城的面前。“小子你运气好,遇见了小少爷。还不赶快谢谢林少爷。”林福瞪着迟百城说道。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到那都受欺负。没法子,剑谱重要。拾起碎银子,向林平之作了个揖,“谢谢林少爷,谢谢林少爷。”林平之愣住了,林福也是一皱眉。林福看了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的说道:“是个女娃娃。”迟百城脸一黑,五个月了,自己的嗓音的确更像个小女孩的声音,心头又是一阵阵的酸痛。 “平之,怎么了。”林老镖头走了过来,“爷爷没什么事,我看这位姐姐怪可怜的给她点碎银子。” 林老镖头笑了笑,向迟百城问道:“小姑娘,是那里人呀。”迟百城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林老镖头看出自己有所企图。随机应变吧,自己的口语一听就知道是山东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俺是山东人。” “哦,你怎么会流浪到福州来呀?你父母呢?”这林老镖头在打听户口吗?不就给了几两碎银子吗。“俺爸妈,都被坏人害死了。俺也不知道这是那,只是那有饭就向那去讨吧了。”半真半假,自己父母的确是被人杀了,自己不知道这是福州,那纯粹是扯淡。 “我看小姑娘的举止像是练过几年武功,不知是何人所教呀?”林老镖头不愧是老江湖,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自己是会武功的。“俺爹爹跟泰山派上的道士学了点功夫,就在街上卖艺混口饭吃。俺从小就跟爹爹卖艺也是会些功夫的。” 林老镖头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又看了下迟百城。跟身边的林平之说道:“平之呀,这小姑娘挺可怜的。留在家里跟你做个伴怎么样呀。” “好呀!好呀!镖局里就我一个小孩,都没人陪我玩。”林平之高兴的扔下木剑,一把拉住迟百城说道:“小姐姐,我叫林平之,今年七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虚惊一场,原来这林老镖头给自己孙子找个玩伴呀。本不想惊动任何人,拿了剑谱就走。可是不知道向阳巷在那,反正遇到什么事,平自己的轻功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就先住下在说吧。“俺叫迟婉儿,今年九岁了。”事出突然,也没多想就用了自己这世母亲的名字。 “林福,带她换洗下。在跟平之他妈说声,看看给这娃娃找几件像样的衣服。”林老镖头吩咐道。 林福应了声,领着迟百城进了镖局。福威镖局不愧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镖局,门房庭院大气磅礴,镖师趟子手个个彪悍干练。林福叫过一个丫鬟,领着迟百城去了后院,自己去找夫人去了。换洗过后,穿上一身小姐的衣服。 “小妹妹,长的真是俊俏,要是个小伙子定是个美男子。”丫鬟笑嘻嘻的为迟百城梳理头发。痛呀!自己本就是一个美男子,却变成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迟百城脸色变的铁青,看着镜子里那张清秀的脸庞,心酸又涌上心头。 “妹子,林老镖头收养你,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呀!林家可是福州有名的大户人家,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真是羡慕你呀!要是我就没有妹子这般福气。随说夫人和总镖头对我们下人都很好,但总归是下人。”没发现迟百城铁青的脸,小丫鬟发起感慨来了。 “呀!妹子,我也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当真。要是叫夫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嗯妹子生气了吗?都是小的不好惹你生气,我以后在也不风言风语了……”丫鬟越说越不知如何是好,却不知迟百城根本没听她说些什么。 回过神来的迟百城,听见丫鬟向自己讨饶,却也不知为何,只好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玲儿。”玲儿丫鬟见迟百城并不在意她刚才说的话,终于松了口气,只说出名字不敢在多嘴,快赶紧帮迟百城盘起头发。“好了,夫人说收拾好了叫你过去见她,跟我来吧。” 刚一出门就见林平之站在门外,见到迟百城出来,端详了半天,笑了笑,拉着迟百城的手就走说道:“快走,妈叫厨子做了冬瓜盅,可好吃了。” 穿过后花园,离老远就闻见阵阵饭香。一进门就见,林老镖头居中而坐。右边坐一三十来岁的少夫人,身着兰衣,青裙,反绾发型叉一玉簪,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夫人,这定是林平之的母亲王夫人了。 迟百城赶忙说道:“迟婉儿见过林老镖头,见过夫人。” 王夫人打量了下迟百城,刚换了一身红衣,秀黄色花边,拧旋式的发型带一银簪,清秀的脸庞,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特文静的女孩。微微一笑,王夫人对林老镖头说道:“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吗?嗯,长的挺清秀的,我见了就是喜欢,你叫婉儿吗?一定饿了吧?快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哈哈,平儿过来,到爷爷这来坐,婉儿呀,你也过来。不要怕,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你也随平儿叫我爷爷就行了。”林老镖头笑呵呵的说道。 王夫人也随声道:“不要拘束,婉儿,我就平儿一个儿子。总想要个女儿,要是你不嫌弃就当我的干女儿好了。” 随不知道为什么这林老镖头为什么收留自己,王夫人意见到自己就要收自己为干女儿。可这是自己受伤以来,唯一感受到的亲情,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眼里含着泪花向林老镖头和王夫人作了个万福,说道:“婉儿,见过爷爷,干娘。” 第五章 辟邪 福威镖局的比武场上传来阵阵欢呼,就见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手持木剑斗的甚是激烈。“小心了婉儿姐。”林平之大吼一声,挽了一个剑花,一招‘流星飞坠’向迟百城刺去,“来的好。”迟百城回应道,一招‘朗月无云’挡住林平之。两人一用家传辟邪剑法,一用泰山派剑法,斗过四十几招,忽听迟百城喝道“看头”,一招‘峻岭横空’撩向林平之,林平之一听要刺他的头立马回剑拦挡,迟百城剑招走了一半手腕一翻,木剑打到林平之的手腕上,手一酸木剑顿时掉在地上。 迟百城把木剑丢给一趟子手向林平之说道:“嘿嘿,小瓶子,你又输了。” “婉儿姐你又耍赖。”林平之气呼呼的说道,“爷爷,婉儿姐又耍赖了,这局不算,在来。” “输了就是输了,每次都上当。不好玩,不玩了。”迟百城嘴一掘,就向外走去。林平之垂头丧气的走到林老镖头跟前,“爷爷,婉儿姐姐老是耍赖,要不咱们的辟邪剑法怎么会打不过她呢!”林老镖头笑呵呵的摸着林平之的头说道:“兵不厌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咱们赶镖的都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武功高低固然重要,但应变能力也是相当重要的呀!在比武场上只是切磋而已,不用赌气。只有这样,在江湖上才不会吃亏。懂了吗平之?” “这不是骗人吗?爷爷不是常说我们干镖局这行的讲的就是信誉吗?哼,我练好咱家的辟邪剑就能打败婉儿姐。”林平之气呼呼的拿着木剑,到一旁练剑去了。林老镖头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向前院去。 迟百城换了身鹅黄色衣裙,外披淡青色褙子,长发披散在肩,后脑拧两个旋,插一银簪,手带翡翠镯,腰间青绸挤一蝴蝶结。漫步走到练武场,见林平之正在发狠,轻轻一笑:“小瓶子,我们去逛街怎么样呀?爷爷说下午带我们去西湖划船钓鱼,刚才听林福说,城东来个杂耍的,特别好玩我们去看看好吗?” 林平之“哼”了一声继续练剑不理会迟百城,不过剑路都乱了套,心不在焉的乱砍乱刺。看他不理会,迟百城说道:“小瓶子你继续努力练剑,我可不陪你了。我去找干娘陪我逛街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来到厢房,见王夫人正在喝茶,“干娘,小瓶子又在呕气呢!也不陪我去逛街。听林福说城东来个杂耍的,特好玩干娘陪我去吧。” 王夫人喝了口茶笑道:“平儿又输给你了,平儿就是傲气的很,以后你不会让一下他吗,怎么说你也是姐姐。我一会还要去查账,叫林福陪你去吧。” “才不呢,叫林福跟着没意思。我还是我自去的好。干娘你忙吧我自己去了。”迟百城撅着小嘴向外走去。 “小心点,中午记得回来吃饭。”王夫人嘱咐道,“知道了干娘。”应了一声迟百城自己出了镖局。 迟百城已经在福威镖局住了近两个月了,林老镖头和王夫人对他都很好。和林平之关系也不错,虽说有时会闹些小别扭,也是上午闹下午就好了。如果说在泰山的时候没人管,自由自在的逍遥。这里就是真正的幸福了,吃的好,穿的好,还有人伺候,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啊!几乎把自己的痛楚都忘却了,不想去学什么辟邪剑,真是想这样一直在这做这个‘大小姐’。可是泰山的上的遭遇叫他知道,没有实力一切都可能随风飘走。自己想逍遥一辈子,却人给算计了。自己想在这幸福的生活,那更不可能呀! 不说十几年后的灭门之灾,就是几年后随着自己的身体慢慢长大,那就不那么像女人了呀!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自己还不知道向阳巷老宅在那,也没法去找辟邪剑谱。 中午吃过饭后,林老镖头带着林平之和迟百城去西湖划船。林平之缠着林老镖头讲过去跑镖的故事,迟百城也认真的听着。 湖面吹过阵阵清风,荡起层层鳞波,岸边花絮烟柳,行人路路。船上祖孙三人团坐在船头,一根钓竿斜插着,鱼线垂落水中。老镖头随上了岁数,但家庭富裕,养的满面红光,惟有些富态。林平之长的白白净净穿一身白衣,一看就是一富家子孙。迟百城还是穿了上午的黄衣青禙,清秀的脸庞也算是一个‘小美女’了。能有这样的天伦之乐在这个纷争的江湖真是太难的了。 微风拂过脸庞的长发,使迟百城想起了前世的首歌曲,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甜美的歌声飘散在湖面,林老镖头目视远方,听的入了神。林平之也瞪大了眼看着迟百城。发现情况不对歌声嘎然而止,眨眨眼睛。“小瓶子你看什么呀?我脸上有虫子吗?” “婉儿姐唱的真好听,在给我唱一边好吗?”林平之嚷着就要听迟百城唱歌,林老镖头笑道:“婉儿,在唱个次吧,爷爷也想听。”迟百城宛然一笑,“好呀”。 三人一直游玩到夕阳落山,回到家的时候,就见林福在门口迎了过来,“老镖头,总镖头回来了。”林平之一听到林镇南回来了,高兴的叫着“爹爹”就冲进了镖局。林老镖头也是一乐说:“婉儿,去见见你的干爹。”迟百城应了一声跟林老镖头进了镖局。 在他们回来之前,王夫人就跟林镇南说了迟百城的事,当林镇南见到迟百城的时候,也是很喜欢他。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第一个团圆的晚饭。林镇南跟大家讲着这次跑镖的见闻,讲到精彩之处大家都是一阵哄笑。 晚饭吃到很晚,林平之睡着了,王夫人抱他去睡觉。迟百城也随着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回到房间,换下衣裙,穿上一身夜行衣。林镇南刚回来,晚上林老镖头定会和他说自己的事情。虽说这两个月林老镖头对自己如亲孙女般好,自己也没多少东西值得别人陷害,可自己心里越是感到这些没有理由呀!天下怎么有这等好事。自己的功夫都在轻功上,就是林老镖头和林镇南也不一定赶上自己。想做就做,翻身上了房顶。左右一看,就见镖局前面的会客厅还亮着灯,运起攀山步纵身来到会客厅房顶,轻轻揭下一片瓦片,向里观看。 房中就只有林老镖头和林镇南父子两个。林老镖头抽着烟袋,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林镇南说着这次跑镖的详细经过,是不是的点下头,或是盘问几句。说着说着林镇南终于说道迟百城,笑着问道:“爹,你怎么想起收养个小丫头来了呀?你要是想要个孙女,我们在生个就是了呀!” “你知道什么,咱们跑镖的,武功是根本。你爷爷开创镖局,凭着咱家这七十二路辟邪剑创出的天下。虽说我的资质差些,可是你爷爷用处的辟邪剑比我强的太多了。你小子整天就是送礼攀关系,这是不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不过我怎么也想不通,我比你爷爷的剑法怎么会差这么多。”林老镖头说道。 “爹你想不通就不想了,咱们福威镖局走的镖,江湖上的朋友那个不给面子。只要少结怨家,多交朋友不就行了吗。在说我的辟邪剑法练的也有几分火候了,在江湖上也不是任人欺辱的。”林镇南争辩道。 “镇南呀,你小没见过你爷爷的剑法。就是十我也不是你爷爷的对手,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要是强上一头,也就是说你爷爷资质比我好,可比我强的太离谱了呀!现在江湖上的人都给咱福威镖局的面子,那是鉴于你爷爷闯出来的威名。只有找出我和你爷爷剑法差距的真正原因,才能使我们这份家业长久不衰。”林老镖头叹了一口气,双目直视沉思起来。 林镇南看了林老镖头一眼,他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在他看来,只要把各个关系都处理好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个把小贼他还不放在眼里。就转移话题问道:“爹,这跟你收养婉儿小丫头用什么关系呀?” “刚开始,我见到她也没太在意。看她像是练过武功,就随口问了句。没想到她跟泰山派的学过功夫,就想收养她,一来是给平之找个玩伴,二来也可以看一下,江湖上的大门派武功跟咱家的辟邪剑法,谁高谁低,再者我也挺喜欢这小丫头的。婉儿的剑法不是正统拜师学来的,也就是泰山剑法的皮毛罢了。可是跟平之斗剑并不落于下风,这使我更加担忧呀!要是正统的泰山剑法,咱们怎么敌的过呀,唉”林老镖头愁闷的叹了口气。 “就是敌不过又怎样,咱又不去得罪他泰山派。他还来找我们的事不成。”林镇南不乐的说道。 “他们是不会来找我们什么事,但君子好过,就怕那起了歹意的强盗。这手底下的把式终归是根本呀。你爷爷临终前跟我提过一件事,说在向阳巷老宅藏了件东西。却是不叫去翻看,说是看了定有灾祸。我也是将信将疑,看样东西能有什么灾祸呀,又想你爷爷也不可能说着无际之言。所以也没有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去找那东西。不过我已经风烛残年,什么灾祸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想去看下,也需就是我练的剑法差你爷爷太远的原因。”林老镖头凝重的说道。 房顶的迟百城听到这也是异常激动,看来这林老镖头要去向阳巷老宅了。虽说他收养自己有一定目的,但对自己确实没受什么害处。而且对自己如亲生孙女,再说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要不是自己来林老镖头也不知道自己的辟邪剑谱和江湖上大门派的差距,就不会违背他爹的意愿去找真的辟邪剑谱。可是他要是找到了,自己可就泡汤了。总不能跟像自己亲爷爷的林老镖头抢去吧! “爹您还硬朗的很,说什么晦气的话呀!既然你想去找,今晚我就陪你去。”林镇南说道。 林老镖头斟酌了半晌说道:“好吧,走。”站起身向外行去,林镇南赶忙跟上,跟守夜的趟子手大声招呼向就出了大门。 两人快步向西南角上走去,迟百城就在后面小心的跟了上去。不敢离的太近,就在四五丈的距离慢慢的跟着。两人都是老江湖,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发现。福州城中街道纵横,两人东一转,西一弯,走出二里有余,在一座石桥之侧,转入了一条小巷。到了一间大户门前,林老镖头拿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林镇南也跟了进去。迟百城本也想进去,可又怕被发现,就找了个角落,等两人走了在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迟百城几乎都要睡着了。就听道林镇南的声音,“爹,找不到就散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又没人找我们的晦气,只要咱多交朋友少结怨家不会有什么事的。”等了一会就听到林老镖头叹了口气,“唉,好吧回去吧。”就见两人关上大门,向镖局走去。 迟百城没有立马出来,等林老镖头他们走远了才站起身。四周环顾没发现有人,来到墙下运起轻功,纵身跳如院内。转到后院,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佛堂,推门进去,小心的点燃火折子。就见居中悬着那幅水墨画,画的的确是达摩老祖背面,达摩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着一个剑诀,右手食指指向屋顶。就要得到剑谱了,心情激动不已。命呀!穿越到笑傲里,从没想过要练这辟邪剑谱。可事实逼人呀!自己倒了这样的大霉,辟邪剑谱却成了现在唯一的最求了。不在多想身子纵起,举剑对准了图中达摩食指所指之处,击向屋顶。蓬的一声,泥沙灰尘簌簌而落,袈裟也随之落了下来。 揣起袈裟纵身出了院子,迟百城茫然了。自己来福州就是为了这辟邪剑谱,现在剑谱到手了。自己现在是走还是继续留下来呢?这两个月林加上下对自己视如己出,自己就这么不辞而别吗? 第六章 幸福 昨晚去盗剑谱,最终不想变成一个孤独的武痴,还是回到了福威镖局。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过了子夜,藏好剑谱到头就睡下了。清晨醒来,感到头痛的厉害。 迟百城哑然失笑,自己在这享受了两个月的大小姐的生活,竟真的像大小姐般娇细了。在外边蹲了小半夜竟然感染了风寒,摸了下头,热的厉害,浑身无力。在次确认袈裟藏的稳妥了,穿好衣服,去西厢房用早餐。 进门一看,全家都到齐了。林平之见迟百城进门就跑过来说道:“婉儿姐,你怎么才来呀!今天爷爷带我们去打猎呀!我一大早就准备好了,今天我要打只野猪。”迟百城看见林平之猴急的样子,微微一笑。昨天划船的时候这小子就抱怨,说钓鱼太没意思了,去打猎那才显得自己有本事。林老镖头说他小,所以一直没领他去过,这次同意带他去,高兴的不得了,估计昨晚兴奋的也没睡好。 “小瓶子,姐姐有些头痛,今天就不去了。你和爷爷去吧。”迟百城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可是头痛的是在是厉害。 “婉儿怎么了,要不去请个郎中看看呀?”王夫人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干娘,就是昨晚没管好门窗。略感染风寒,休息下就好了。”迟百城谢绝了王夫人的好意,请郎中!那还了得,不知道现在的郎中医术怎么样,可前世电视里演的,好的郎中一把脉就能知道是男是女,要是那样自己不就露馅了吗。 “感染风寒还没事,你这丫头。看你脸这么白看来病的不轻,怎么不这么不在意。”林老镖头呵斥道。这时王夫人也走了过来,伸手摸了下迟百城的头。“哎呀!婉儿怎么这么烫呀!赶快回房躺着去,我去叫厨子给你炖碗烫。” 林镇南也走了过来,摸了下迟百城的头,一皱眉头说道:“烧的太厉害了,你先送她回房吧。我去叫林福请郎中去。”说着就向外走,刚出门就喊道:“霞儿,去厨房给小姐炖碗参汤。林福,林福。” 迟百城赶紧出门向林镇南喊道:“干爹,没多大事。喝碗热烫就好了,就不要请郎中了吧。”林老镖头和王夫人也出来了,林老镖头说道:“婉儿胡闹,生了病当然要请郎中了。我们林家又不缺那几两银子,随你干娘回屋休息去。” 没法子,也只能求老天保佑请来的是个庸医了。就见林平之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迟百城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说道:“小瓶子姐姐真的生病了,等姐姐好了一定和你去打猎。今天你就和爷爷去吧,记得给我抓只小兔子回来呀!好吗小瓶子。” 林平之看了看林老镖头又看了看王夫人,底下头小声的说道:“婉儿姐不去,我也不去了。”林老镖头和王夫人相视一笑,王夫人说道:“走婉儿先回房休息去。” 迟百城忐忑不安的回到了房间,怎么办。向林家坦白事实,不可能。就算自己心里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心痛了,但要自己向别人说‘我是个阉人’。就算是最亲的人,不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又有谁能够相别人承认自己是阉人呢?走,怎么走,林家待自己视如己出自己又怎么好意思的不辞而别呢。也只好碰运气了,自己是很倒霉,可不能生个病就要倒霉到家,赌上了。头痛的厉害,既然决定就不多想,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听见门响,见霞儿端着碗参汤进来。王夫人说道:“来给我吧。”霞儿把汤碗给了王夫人掩门出去了。 看到迟百城要下床,王夫人赶忙说道:“婉儿坐着就行,干娘喂你。”说的迟百城心里一阵暖意,不再做做,就依靠着床头坐下。夫人坐在床边用汤勺摇起一勺参汤,放在嘴边吹了几下,感到汤冷的不凉不热了,喂到迟百城嘴里。喝了一口参汤,温度刚刚好。看着王夫人,激的相她笑了笑,“谢谢干娘。”王夫人也是一笑说道:“傻丫头,谢什么。婉儿呀,你干爹常年在外奔波。平之每日又要和爹爹练剑,要不是有你陪我,那还不把我闷死呀。随说咱林家的辟邪剑厉害,可我家的刀法也是不赖。平之也学剑,没空练刀。等你病好了,干娘把王家刀法传给你。” 笑傲江湖里说王夫人自幼是一股霹雳火爆的脾气,来了两个月并碰到过她发火。今天却比起辟邪剑法和王家金刀刀法来了,都是一家人还要个强,的迟百城心中一阵好笑。看来林平之如此要面子,随他王夫人随的还是很想呀!不过对于王家刀法迟百城可根本看不上眼,又不好说王家刀法不行,只好折中的说道:“干娘呀,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想学什么武功。倒是想学一些音律,等病好了,干娘给我找个会吹箫的先生好吗?” “婉儿想学音律呀!咱开镖局的真还没懂音律的,不过你干爹认识的人广,定给你好个好先生。唉说起音律来,昨天平之游玩回来说婉儿唱的歌很好听呀!等好了一定要给干娘唱唱听。”两人随聊随喝,一会的功夫一碗参汤喝完了。 “婉儿干娘在给你盛一碗去。”王夫人说道,迟百城感觉好了一些头不是很痛了,“干娘,我感觉好多了。不喝了,您也休息下吧。不要在忙了。” “好吧,你先躺下休息,去看看郎中请来了没。”王夫人说着端着碗向外走去。迟百城应了一声,看着王夫人的背影,从内心里感到家的为暖。 过了小半个时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先生这边。”就听见林镇南领着郎中推门进来,王夫人也跟来进来。看了郎中迟百城就心就感到没底一样,心跳的厉害。郎中慢步走到床前,每一步迟百城都感到踩在自己的心头,幸福的生活离破碎又近了一步一样。放下药箱,右手搭在迟百城的脉搏上。迟百城几乎害怕的想把手缩回来,却也视死如归的强挺着没动。 郎中闭目把着脉,迟百城听到“噗通,噗通自”己心跳的声音,看着郎中深怕他皱一下眉头。一会郎中把手收回去,迟百城如释重负的送了口气。 “小姐并没什么大碍,只是略感风寒。我开几副药喝了就好。”郎中向林镇南说道。林镇南点了点头:“有老先生了,林福带先生去账房取诊费。”送走郎中,林镇南和王夫人也都出去了。迟百城这才真正的把心放回肚子里,虚惊一场。 “婉儿姐,你好些了吗。”突然传来林平之的声音,刚把心放回去的,差点又吓出来。真想对林平之发火,胖揍他一顿。“小瓶子,我病的更厉害了。”迟百城埋怨道。 林平之说道:“是不是那郎中看的不好呀?我去叫崔镖头和季镖头提姐姐出气去。”说着就向外跑。 “你给我回来。”迟百城赶忙嚷道,这小子随是对自己好,可这脑子却是一根筋。林平之走到床前皱着眉头问道:“婉儿姐怎么了。”看他那傻样迟百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叫林平之一下,逗的一笑,感觉病好的差不多了。“我骗你那,谁叫你一声不响的就到我床前来呢。” “婉儿姐真坏,竟骗着我玩。”小嘴一掘,瞪着迟百城。白皙的小脸带着几分倔脾气,看的迟百城心里真的喜欢上这个小弟弟了。“对不起是姐姐不好,小瓶子不要生气了。姐姐给你唱歌好吗?”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站在桂花树下,手持竹萧,玉唇轻动,纤细的手指在竹萧上舞动,悠扬的箫声传遍整个福威镖局。林老镖头坐在太师椅上抽着旱烟,看着院中林平之木剑飞舞。学习音律,并不只是为了敷衍王夫人。在泰山上养伤的时候,迟百城就想过要学习吹箫。本以为孤独一生的他,想到一个站在海边,身后满是桃花,独自一人,对海吹箫的黄药师。自己没他那么清高,却也是自己追求的人生理想的吧了。虽不像刘正风和曲洋那般视音律超过性命,却也可以调节下悲痛的心情。 那次生病后,王夫人真就叫林镇南找了一个会音律的先生。几个月的功夫,迟百城已经能吹好几首曲子了。每天上午迟百城和林平之,一人学萧,一人练剑。下午林老镖头带着他们两个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去打猎。镖局里的镖头们,趟子手们见了都是夸耀林老镖头好福气呀,使得林家上下越来越喜欢起迟百城来。王夫人更是把迟百城打扮的就像个小公主是的,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看样子是想把他当成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了。林镇南每次赶镖回来都会给他们两个买些当地的土特产,两人一人一份从不偏袒。 林家对迟百城的越好他心里越是感到难过,自己要是女儿身该多好呀!已经十岁了,在不离开就真的可能露馅了。依恋林家的生活,是迟百城久久不下决心离开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自己能去那呢?回泰山报仇吗?辟邪剑法都已熟读在心,自己来福州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练好辟邪剑法就能报仇,可林家呢。十几年后灭门之灾,就算自己保他一时,能保他一世吗?自己对付的了余沧海,自己对付的了岳不群和左冷禅吗?撒手不管,可能吗?不当然不行,虽只是近一年的相处,迟百城已经把林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当然不会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害,弟弟一辈子充满了仇恨。 迟百城前世是个混混,从没担过这么大的责任,对于利益仇杀更是不知所措。为了融入林家只好把自己变成个女人在说了,前世男人成女人倒是好说,只要做个变性手术就成了。现在这个年代可不好办,说道医术,笑傲里首屈一指的当然是‘杀人名医平一指’了。这人性情古怪,自己可指望不得他。在说这是自己的**呀!想来想去,感觉还是去趟恒山比较好,天香断续胶,白云熊胆丸都是出自恒山的疗伤圣药。别的随没听说过,既然能做出这种圣药,医术定然是不差的了。 王夫人见迟百城进来一段时间总是心不在焉,不知道什么事情引的自己宝贝女儿心烦,关心的问道:“婉儿,干娘见你整日闷闷不乐。有什么想不看的吗?说给干娘听听。” “没什么干娘,自从父母去世,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乡了。想回去看看,顺便去拜祭下父母。”迟百城婉言的说道。 “哈哈,想家是人之常情。难道我还会怪罪你吗?什么时候回去呢?过些天我要去洛阳,带你和平之去看看你外公,等回来后,干爹去山东送镖的时候,顺道带你去吧。”王夫人和蔼的摸了摸迟百城的头说道。 “嗯,谢谢干娘。”迟百城说道。和林镇南一起去,那是不可能的,自己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去洛阳,是在是没心情。实在是没法向林家人交待,只好留封书信不辞而别了。 晚饭过后,迟百城回到自己房间,写完书信,收拾了下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林家给买的都是林罗绸缎,不适合在江湖行走。金银花用却是没有,都是想要什么王夫人就给买来了,不用自己操心。值钱的就是这些金银首饰了,自己怎好把这些东西变卖了呢。只拿了林镇南给自己花重金买的玉箫悄然离开了林家。 第七章 江湖 又一次不辞而别,迟百城失落的走在北上的路。一年前伤心的离开泰山,这次却是无奈的离开了福威镖局。林老镖头慈祥的笑容,王夫人贴心的关怀,林镇南整日忙碌的身影,彪悍爽朗的镖头们,一幕幕温情的画面在迟百城心头闪过,还有那好发起倔脾气的小瓶子。看着手中的玉箫,回头看了眼,不再迟疑运起轻功快速离开了福州。 离开泰山时自己发誓要回去,可自己在也不想回去了。是林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温馨的家庭使自己不想活在仇恨中。为了报答林家,也是为了自已一直有个温暖的家,自己还会回林家的。自己这次不在对天发誓,只是心中的责任无时无刻不激励着自己一定要回林家。 一个十来岁富家打扮的小女孩,行走在闹市,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喜欢清静的迟百城专走些僻静的乡间小路,鸟语花香的森林山路。却也不怕遇上什么强盗,贼人,要知道我们的迟大虾练的是什么,辟邪剑谱!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与葵花宝典析出同源,真正超强的武功。谁要是看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好欺负,那你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一日迟百城在树林里烤着烧鸡,回想着泰山上逍遥的日子。现在又可以无拘无束逍遥自在了,只是少了美女陪伴显得有些凄凉。心中却还有那句要回林家敲打着自己的良心!是呀,自己是个乐观的人,事实总向好的方面想,被阉了是何等的大仇呀!要不是自己这种乐观的人,就算是有林家的温馨自己能忘记仇恨吗?自己能快乐吗?如此乐观,随遇而安,就是不回林家自己照样逍遥快乐。不过自己还有些良心,要不然自己就成了个没心没肺的人了。也许天生乐观和没心没肺只是一线之隔吧。 就在迟百城胡思乱想之时就听远处传来打斗之声,而且越来越近。赶紧扑灭木火,拿着烤鸡躲到树后。一会功夫就见二十几人正在追杀一人,迟百城来穿越四年只在泰山派和福威镖局呆着,对江湖上的事了解很少,随看那服饰似是一个帮派的人,却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 被围攻的那人身材魁梧,手中单刀每一挥动都有雷霆之势,极为迅捷,围攻之人伸手也是江湖一等一的好手。看来不是一般的江湖仇杀,应该是江湖上的大门派。虽然服装一直,但是用的兵器却大不相同。单刀,短枪,链子锤,长剑种类颇多,江湖上每门每派多数都用同样的兵器,像五岳剑派大都用剑,武当青城也是用剑的多,少林一群和尚一眼就能看出。 这二十几人兵器大不相同,出手还十分狠毒。所料不错应该是魔教中人了。少年郎闯荡江湖,都有一颗行侠仗义之心。迟百城见魔教中人围攻一人,就想替他解围,可手中无剑,除了辟邪剑法别的功夫也上不了台面。学辟邪剑数月总想找人试招,可机会就在眼前,又不免有些胆怯,自己可从没真正的跟人动过手,更别说生死相搏了。 就在迟百城激动着想出手相救,又有些胆怯的时候,那二十几人已被那人放倒四五个。死相十分恐怖,都是断胳膊断腿,身首异处,鲜血喷撒一地。那些缺胳膊少腿但没死的,在地上哀嚎,听的人毛骨耸然。迟百城见过的死人也就是自己穿也来时自己的父母了,但却没有这般惨烈。胃里一阵翻滚,‘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就是江湖呀! 吐的没得在吐之时,感到有些不对劲,太头一看。二十几个魔教的人和那被围杀的汉子,都已停手看向自己。其中一个魔教头子向迟百城这边喊道:“什么人,滚出来。”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心里打触,却也装着胆子走了出来。自己在泰山派时练的就是逃跑的功夫,而辟邪剑之所以高明,就在于它的速度,和出招没手任何征兆,而且有违常理,打不过跑还是行的。 当迟百城战战兢兢的走出来,众人见是一个十来岁,富家打扮的小姐模样,都是一愣。领头的说道:“先别管她,杀郝刚在说。”只见那郝刚单刀住地,喘着粗气,似乎是没有多少力气了。“田猛,你们这群混蛋竟然追了我一天一夜不放。我是青龙堂长老,你们以下犯上,可要祸株连九族。要是现在退下,说出指示之人我还可以向教主保你们不死。要是还要蛮理纠缠,定没有尔等的好下场。” “哼,郝刚你今日定要命丧于此。不要摆什么长老的臭架子,实话跟你说了吧,东方副教主你已经撤了你的职。今天你就认命吧。”田猛恶狠的说道。 “又是东方狗贼,前年文长老就是被他赶出圣教,被五岳剑派围攻致死。去年我执教好友丘长老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就有所怀疑。不过今年想杀我却是没那么容易,我定要向教主禀明东方狗贼图谋不轨。”郝刚激动的说道。 “哈哈,好大的口气。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不要在做困兽之争了。兄弟们看在同为本教的份上给你个痛快。不要在拖延时间了,东方副教主还等我们回去复命,上。”田猛说着就相郝刚砍去,另外十几人也挥舞兵器砍了上去。 本看着有尽灯枯的郝刚,眼中突冒精光。单刀一挥护住周身,就地一滚,窜出了包围圈。也不后看,回手就是一刀,‘扑’的一声又一人中刀,倒在了血泊中,不做恋战,抽刀就跑。可是一链子锤,拦腰砸来,用刀一磕,挡开锤头。却也慢了一步众人又将他围在当中。 郝刚身为青龙堂长老,武功之高真不是盖的,就算是五岳剑派也就几个掌门级的人物和他在伯仲之间,要说稳胜也就只有左冷禅了吧。能一把单刀护住周身,那十几人竟一时奈何不了他。迟百城第一次见到如此高手过招,心中感受颇多,林家的武功可真是太菜了。就算是林老镖头也未必能赶上现在搏杀的任何一人。叹息一声不在迟疑,迟百城终于决定动手了。 随说那郝刚武功了得,但要杀光这十几人还是不可能的。就在挡住田猛的长剑,忽感到背后传来烈风传来。回刀已经来不及,只能向前移了一步,不求能够躲开,以希望能受伤太重。那自己就真的交待在这了。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回头一刀劈了下来,就见一人手持板斧停在自己刚才的位置。刚才那看见的小女孩手持玉箫正点在那人腋下‘中府穴’。没有迟疑,刀已经从头到脚把那人劈成两半。 事发只是瞬间,郝刚也没迟疑刀已经把人劈开。只见那小女孩在那人身边定要喷她一身血的时候,也没见她如何动作就已经飘到另一个人身后。那人被血喷了一身,一愣神的功夫,玉箫已经点上他的‘命门穴’接着迎来的就是郝刚的单刀。 谁也没想到,一个十来岁富家打扮的小姐尽然有如此诡异的伸手。使得十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下五六人。郝刚本以为性命难保,却出来这么个救星。顿时精神大振,刀式猛烈,田猛几人本在上风,被迟百城这么一交,乱成一团。看迟百城身法诡异,郝刚刀法猛烈,剩下的十来人心里一晃,无心恋战。田猛吆喝一声“撤”众人也不管躺在地上的尸体,纷纷掉头就跑。 看到魔教的人都跑远了,郝刚扑的一下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迟百城“哈哈…..”大笑起来。迟百城手握玉箫,满脸煞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当然不是累的,也不是功夫练出了岔子,而是吓的!头一次生死相搏还是比较成功的。 “小丫头,头一次杀人吧哈哈。”郝刚说道,迟百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没杀人,人都是你杀的。”郝刚一愣,“呵呵,不管怎样我也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迟百城吐了口气,说道:“不用谢我,我也不是真心相救你,只是为我我自己而已。”郝刚又是一愣,“有意思,怎么是为了你自己呢。好像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迟百城把玉萧插在腰间。“魔教行事歹毒,刚才那个叫田猛的人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杀我。你死了他就回来杀我。就算你逃了他也会留下人手来杀我,我可不想被动挨打,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其实主要原因是想试试身手,迟百城是不可能说的。郝刚不在笑了一脸认真的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也如此稳重。武功也是很好,如此年纪就算放在江湖也是一等高手了,真不知道你长大了会厉害的什么程度。你用玉箫点穴的手法像是用的剑法,不知师承何派。” 迟百城不没有理会他,看着地上的尸体,鼓起勇气,向他们怀中摸去。郝刚看着他的动作,一皱眉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过了一会迟百城已经把说有尸体摸了一个边,只收获了十来两碎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骂道:“魔教的人真***穷。” 郝刚是在是忍受不了“哈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终于忍住笑声。“笑够了。”迟百城不悦的说道。“哈哈,看你一身富家打扮真么也做着强贼的事情。小小女孩是不是离家出走,没带银两呀。”郝刚问道,“管你屁事。”迟百城不高兴的说道,走到使剑的人身边,解下剑鞘,绑在身后。又拾起长剑擦了两下,插插回剑鞘,转身就走。 “哎别走呀,我们圣教中人,之恩图报。还没请教姑娘尊姓大名呢。”郝刚喊道,“报恩就算了吧,你自保都难还提什么报恩。”迟百城刚开始见二十几个魔教的人追杀一人,还以为是魔教左使,天王老子向问天呢,本想结交一番。可没想到不是,顿时没了兴趣。 郝刚听到他说自己自保都难顿时不高兴了:“小姑娘,此话怎讲。只要我回到黑木崖,向教主禀明。定将东方狗贼拿下,还来性命之忧呀?” “是吗,我却感觉你们教主自身难保了吧!”迟百城嘲笑的说道,郝刚顿时大怒:“小丫头修得胡言,我任教主吸星**威震江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自己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这些干什么。“罢了,见你小姑娘出手相助,随是姑娘家性情却如此直爽。有我圣教的气质,本想和你结交一番,你如此瞧不起我,那你请便。” 迟百城看着郝刚也是向问天一般光明磊落的汉子,一时善心又起,不想叫东方不败害死说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与你,听不听在你。劝你还是小心为是,你们任教主练功出了岔子。要不他怎么会整日闭关练功不理教务。 郝刚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你到底是谁,怎么对本教之事如此了如指掌。”迟百城看他竟起了杀意,脸色一黑说道:“我可有害你之心。” “没有。”郝刚顿时醒悟,“可是关系到本教大事,还请姑娘告知。郝某定会重谢。”“你们魔教之事,我怎么了解。只是听你说东方不败谋害了你们教中数为长老,你们教主还不追究,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言尽于次,信不信在你。我还有事告辞。”迟百城不想在纠缠下就转身就走,郝刚也没有阻拦。 可就在这时就听一人喝道:“郝长老,别来无恙呀。”只见来了三人,右首只人满脸通红,四十岁左首一脸大胡子手里拿着一酒壶,背背长剑,中间之人,极高极瘦,一身黑衣,眉清目秀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手里拿一棋盘,又首一矮矮胖胖,头顶秃得又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没有,右手提着一枝大笔。 郝刚见来人,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低声喝道:“江南四友,既然你们三个都到了,那黄钟公也该现身了吧。没想到呀!你们四人也要助东方狗贼。” 拿酒壶的大胡子说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无意为难郝长老。也请郝长老不要为难我们四兄弟,跟我们回黑木崖吧。” “不用在说了,郝某自己在劫难逃,想叫我束手就擒是万万不能动手吧。”郝刚大声喝道。单刀一横,就准备出手,呼听一阵琴声响起,迟百城本想走,看江南四友来了就停下了脚步。 第八章 武魂 琴声悠扬,婉转,曲意深长动人心弦,使人听着却有一丝哀意,破坏了这优美的旋律。随着琴声,慢步走来一人,看那样子如同散步,但速度却是不慢,左手托琴右手轻拂。迟百城定眼看去,只见来人,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进去,真如一具骷髅,双眼却炯炯有神。几吸变来到近前,先前三人向抚琴者打招呼道:“大哥。”停下琴声,向三人点了下头。 郝刚仰头大笑:“哈哈哈,东方狗贼真看的气老子。先是派风雷堂的混蛋来围杀我,现在又派你们四个前来,好好好!这样的阵容我郝刚也不往这世上走了一遭。只是临死之前不能为丘兄弟查明真相,报仇雪恨!不过也好,丘兄弟小弟这就去陪你。你们四个一起上把,叫老子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说着说着激动的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 黑白子冷冷的道:“丘长老的死东方副教主已经查明,这谋害本教长老的歹人,东方副教主定要他凌迟处死。你不要惺惺作态了。” 郝刚恼怒的盯着黑白子,“你什么意思?” “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表面上你和丘长老琴头手足,背后却谋害与他。害死他以后还这样惺惺作态,真是歹毒之极。”黑白子又道。 “放你妈的狗臭屁,血口喷人。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不过我要向教主给我讨回公道,为丘兄弟报仇,尔等可敢。”郝刚愤怒至极破口大骂。 黑白子刚要说话,黄钟公一摆手说道:“好了,任教主练功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而亡。现由东方教主继任我日月神教教主之职。郝刚勾结五岳剑派之人密谋,害死我教前任玄武堂丘长老,东方教主下令,命我教上下,见叛徒郝刚定要捉拿回黑木崖听后东方教主发落。” 江南四友另外三人一听也是一愣,郝刚更是铁青着脸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丹青生说道:“大哥,我们比你早出来也就半日,竟发生如此大事?”黄钟公叹了口气,点了下头。黑白子看着棋盘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郝刚说道:“摆了,成王败寇。我生追随任教主,能有今天成就,都是他老人家提拔。既然他老人家被人害死,我也无能力,为被东方狗贼害死的众兄弟报仇,你们动手吧,给我个痛快,我是不会和你们会黑木崖的。” 黄钟公说道:“郝长老,我同为圣教中人是非对错我不想多做定言,只是东方教主吩咐我等不敢违背。我四人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只要你能一一胜过我四人,并保证不在踏入江湖,从此隐姓埋名。我们就不再为难与你。” 黑白子顿时一急叫道:“大哥。”黄钟公一摆手,黑白子哼了一声,扭头不在说话。 看那黄钟公有意放过自己,可自己被追杀了一天,在论战他们四兄弟,可谓是取胜无望。生死有命也只好一搏,没有多说郝刚抱刀在手,立个门户,“请。” 丹青生把酒壶别在腰间,抽出长剑,也不多言一招‘白虹贯日’向郝刚刺去。见长剑袭来,向左移步避开剑锋,挥刀砍向剑背,刀剑相交,乘剑下垂露出面部空门,顺势挥了过去。丹青生见刀朝面门而来,急退几步回剑刺向郝刚肋下,两人战到一处。 迟百城站立一旁,观看两人比斗。之所以不走,一不是为了救郝刚,也不是因为结交江南四友。在笑傲里在音律方面有极高成就的也就五六人而已,想要学好吹箫面向的黄钟公是个不错的选择。听黄钟公的说法东方不败已经夺得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那他也应该开始练习《葵花宝典》了。《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当世两大神功析出同源,袈裟自己已经毁去,不可能再有岳人妖和林人妖了,自己和东方不败这唯一的两个人妖,几乎同时修炼神功,真不只谁更胜一筹。 郝刚和丹青生斗过八十来合,丹青生最终不敌败下阵来。秃笔翁提笔上前和郝刚斗在一处。郝刚体力本就所剩不及,斗过丹青生后几乎力竭,在斗秃笔翁之有招架之力,根本没法还手。落败也就几十招的事情。 江湖呀!郝刚这个忠贞豪气的汉子,却因阻碍了东方不败登基教主被杀于此呀!心中感慨,抽出玉箫情不自已的吹了起来。箫声飘起,一曲《天地武魂》诉说江湖恩怨。 “云涛聚散,烽烟落起。望千古的苍海,你说谁是侠义,谁是侠义儿女。情怀永在,爱恨不移,铁骨钢刀舞正气。有道是满腔热血,(他)酬知己,(那个)千杯的酒,(他)向天祭,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沉沉浮浮,悲悲欢欢无穷期。惟有忠肝和义胆,惟有忠肝和义胆,(他)感天动地。阴阳乾坤,正邪风雨。看万代的江山,谁在谱写英雄,谱写英雄事迹。江湖信步,生死来去,刻骨柔情不言弃。有道是首承诺,(他)重情义,(那个)薄功名,(他)轻禄利,你我执手相看茫茫人间,红尘泪,天马行空扬鞭绝尘,走千里。惟留丹心和侠骨,侠骨和丹心,(他)感天动地。有道是满腔热血,(他)酬知己,(那个)千杯的酒,(他)向天祭,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沉沉浮浮,悲悲欢欢无穷期。惟有忠肝和义胆,惟有忠肝和义胆,(他)感天动地。” 箫声四起,豪情万丈,黄钟公突然说道:“三弟住手把。”迟百城也停了下来,众人都是疑惑的看着黄钟公。“郝刚,你走吧。”黑白子顿时不愿意的说道:“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圣教主令岂是我等随便能违背的。说好郝刚胜过我四人就放他走,已是违背了教主意愿。这样就放他走,我们回去怎么向教主交代。” 黄钟公没有理会黑白子,看向迟百城说道:“不知姑娘吹的是何曲。”迟百城说道:“《天地武魂》,前辈不知对词曲有何评价。”黄钟公目望长空说道:“姑娘学曲时间不长吧,听此曲不像是什么名曲。却充满了正义,豪情。天地之间良心所在,武者之魂,如人身在江湖,快意恩,也算难得的好曲。不知次曲何人所作。” “何人所作我也不知,只是见你们刀剑相向一时感慨,吹奏此曲希望前辈指点一二。”前世的曲子真的没法解释,迟百城只好信口说来。 “大哥。”黑白子不耐烦的说道,黄钟公说道:“二弟,你我四人为何入圣教。” “这……”黑白子不知道黄钟公什么意思,不好作答。黄钟公说道:“姑娘此曲使我感受颇多,想我们四兄弟身入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而东方教主为夺教主之位,锄除了不少教中心与任教主的兄弟,这些我还是看的出来的。我也不想在为东方教主在多害一位教中弟兄,想就此隐退不知可好?” 丹青生说道:“就听大哥的,我们四人隐居起来,就此之为琴棋书画,不必整日勾心斗角,也是逍遥。”秃笔翁也是默默点点头,表示赞许。惟有黑白子很不愿意:“大哥,隐居是好。可怎么先过了教主这关。如不把郝刚带回,我等不成了和他同流之人。” 郝刚说道:“好了,黄兄的好意,郝某心领了。只是任教主武功盖世,吸星**无人能及。那东方狗贼是怎么谋害了他老人家的。” “到底是练功走火如魔身亡,还是被害,这我是不知道。不过东方教主就任教主之职,却是千真万确的。”黄钟公说道。迟百城心里一阵冷笑,那笑傲江湖里,他们四人看守任我行,随是闲差,却事关重大。要不是东方不败放心之人,怎么会叫他们知道任我行没有死而是被他囚困起来的呢。要知道向问天可是打听了十二年才知道这一切的。又见黑白子始终不肯放过郝刚,迟百城就是有些恼怒。 就向黑白子说道:“这位前辈,你三个兄弟已经答应放过这位郝长老。你却不肯,我跟你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就放他走,怎么样。”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圣教之事。看你一个孩童不与你计较,别在这会叫蛮缠。”黑白子气愤的说道,迟百城向郝刚说道:“你可信我。” 郝刚“哈哈”一笑,“我本必死之人,你个小姑娘说不管我死活,这又多管起闲事来。真叫人摸不透,既然你想帮我,那一切都以你便是。”迟百城见郝刚如此洒脱,不免对他有了几丝好感。 “我和你赌,只要你三十招之内碰的道我,就是你赢。那郝前辈就任你发落。如若侥幸碰不到我,就放郝前辈走,你可敢赌。”迟百城微微一笑对黑白子说道,摆一副瞧不起黑白子的表情。 黑白子顿时大怒,“小丫头,不知死活,要是十招只内我擒不住你,我黑白子就不用再江湖上混了。” “好,既然前辈如此说了,我要是在说三十招就是瞧不起前辈了。那就十招之内定输赢,前辈请。”迟百城借坡上驴,补丁不痒的站在当场。 看他如此瞧不起自己,黑白子脸色一黑,扬起棋盘向迟百城砸狠狠的砸来。黄钟公一皱眉头,二弟的功夫自己可是知道,这小姑娘竟如此托大。秃笔翁和丹青生都是一脸不满,这小姑娘也太狂了。只有郝刚“哈哈”大笑,这关系他生死之战竟不放在心上。 谢谢大家的支持,渴江白天要上班,回家还要照看孩子,更新比较慢,请大家原谅。第一次写书,很多细节写的不是很清楚,渴江会努力写好的。主角可以可定的一点,是会变女人的,不过在女扮男装也是有可能的。至于裹脚渴江没有考虑,笑傲里很多女侠,感觉她们都应该没有裹脚,比如宁女侠,王夫人等,所以就不考虑这些了。在此提醒大家,渴江可能要两天刷新一次,希望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第九章 入魔 辟邪剑谱,葵花宝典析出同源,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高鞥的代价,换来同样的强大。练此神功,内力的增长并不如吸星**吸取别人的内力增长的快,就像令狐冲根本没有内力,学了吸星**后内力大增,其功力深厚在笑傲里瞬间成了前几名。但内力寥寥无几的林平之,用辟邪剑法却也差不了令狐冲太多,为什么呢?那就是诡异身法,无与伦比的速度,毫无征兆的攻击。同样深厚的内力,辟邪剑法内力运行方式,能使其速度超过任何功法的好几倍。还有那诡异的身法和攻击,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的,攻击和躲闪的方位总是出人意料。试想一下林平之要是和令狐冲一样有深厚的内力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 郝刚见过迟百城的身法,自问就算是自己,也没有把握在十招之内把他降住。所以这场赌局,在他看来根本没有什么悬念。但江南四友却不知道,只当这小姑娘狂妄自大。 只见黑白子手持棋盘向迟百城砸来,那棋盘二尺见方,厚达一寸,乃是一件甚为沉重的兵刃,倘若砸中,迟百城将顿时脑浆崩裂。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就蹿到黑白子身前,棋盘砸了个空。没想到他会躲到自己身前,吓的黑白子一惊。但他也不愧是老江湖,左手食中二指陡地向迟百城‘印堂穴’点去。迟百城近了他的身,就可以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一招之内被一个小姑娘制住,那人可就丢大发了。迟百城只为能躲过十招,并无取胜之心,没去点黑白子的穴道。也幸亏没点,他练辟邪剑法时间上短,功力不深,速度也不是那么变态。加上他迎敌经验太少,要是急于求成点黑白子的穴道,定会中了黑白子这一记‘玄天指’。黑白子内力深厚,倒霉的定是迟百城。 见指点来,向左转身躲到黑白子左侧。一指落空,黑白子终于知道自己小瞧了这十来岁的小姑娘,要不认真,还真会阴沟翻船。平静下愤怒的性情,棋盘下落向迟百城扇去。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运起辟邪剑谱里的‘葵花迷影步’围着黑白子转了起来,随叫‘葵花迷影步’可叫人感觉和鬼影没什么区别。 十招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十招一过,迟百城向后跳到郝刚近前,向黑白子一抱拳,笑道:“前辈成让了。”黑白子铁青着脸冷哼一声转身退到黄钟公身侧,不在说话。 黄钟公说道:“小姑娘轻功功了得,机智过人,我二弟输了。郝长老可以走了,不过要被圣教他人擒获,那就不能怪我们兄弟了。就此告辞,我们走。”说着转身就走。迟百城没想到这黄钟公说走就走,想要向他请教音律,只好说道:“前辈且慢。”黄钟公转过身来不悦的说道:“不知姑娘还有何赐教。”迟百城一愣,“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想向您请教音律,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黄钟公看了迟百城一会,看他不是在开玩笑说道:“你若有时间到杭州西湖孤山梅庄找我吧。”说完带着满脸疑惑的三个人走了。看来黄钟公已经向东方不败请求去看守任我行,黑白子,秃笔翁和丹青生并不知情。迟百城本想在跟他要个信物,却也没好意思开口。 等四人走后,郝刚“哈哈”笑了起来。迟百城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笑什么。” “看你小姑娘挺聪明的,怎么也干这种蠢事。那黄钟公随有意放我,可你打赌赢了黑白子,弱了他们江南四友的名头。他那会高兴,没有你一口回绝你已经是不错的了,说叫你去学音律也只是客套罢了。”郝刚讥讽的说道。 迟百城瞪了郝刚一眼骂道:“四个玩物丧志的老家伙,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听说你们魔教有个叫曲洋,也是音律高手你什么时候给我引荐一下。” 听了迟百城的话郝刚面带哀色,看着天空说道:“想我忠心圣教,没想到落的如此下场。要不是姑娘相救,郝某已命丧黄泉。任教主以死,我也不可能在会黑木崖了,唉。不知姑娘姓名,郝某本想报恩与姑娘,可惜本身自身难保,看来只有退隐江湖。若等日后,姑娘要是用的到郝某的地方,郝某定当万死不辞。” 迟百城看郝刚哀伤的样子,不由的回想起自己也是被陷害,无奈离开了泰山。同是天涯沦落人,忧伤的说道:“你我真是同命相连呀!我也是被逼离开了自己的门派,至于我叫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郝前辈,我还有事就此别过,如若有缘它日还会相见,告辞。” 郝刚点了点头说道:“大恩不言谢,姑娘既然有事那就请便,后会有期。”一拱手转身向树林跑去。 郝刚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本就犹豫迟百城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孤独。摸了下刚搜刮的十几两银子,于是决定不在走山路。 就近来到一家城镇,在布料店买了一身青色书生服,换下粉衣长裙,长发盘起扎一书生巾。为了早一些到恒山,又买了一匹枣红马,十几两银子荡然一空。看了看换下来的衣服,自己为辟邪剑谱,在林家做了近一年的女儿身,又为了不想叫人看自己是不男不女,去恒山求医,也是为了能在呆在林家,不想孤独一生。现在没有银两也只好先把这一身小姐服装当掉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身衣服到时也是穿不上了,到当铺换了几两碎银子。林家是赶镖的,马匹是有很多,闲来无事林老镖头教过自己和小瓶子骑马,不是头次骑马,也不生疏,纵身上马,一路急赶向恒山奔去。 一路颠簸,已是深秋,进入山西大同地界,秋风瑟瑟。迟百城早就没了书生模样,枣红马也已变卖,为了防寒穿了买了一个狗皮夹袄,带一破皮帽,唯一没换的就从魔教人身上拿来的长剑和那相思的玉箫了。身上还有几十文铜钱,肚子有些饿了,已经好久没下馆子了,叹息一声,就见路边一卖混沌的就走了过去。 “老板混沌怎么卖。”迟百城问道,“七文一碗,加蛋另加三文。”卖混沌的老者说道。迟百城掏出十文递给老者,说道:“来碗加蛋的。” “好来,客官下坐下稍等片刻,马上就好。”老者说道,五个桌凳,已有三桌坐着有人,迟百城就捡没人的坐了下来。刚坐下打量周围,就见旁边桌上五个大汉,身穿灰毛皮袄,长的极为粗野,吃着混沌不时就向迟百城这瞄几眼,嘴里还骂骂咧咧。“瞧那臭小子,细皮嫩肉的,长的和个娘们儿是的,哈哈。”“还背把剑,人还没剑高呢,也不撒泼尿照照,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装什么大头葱呀,哈哈。” “混蛋,你们说什么。”迟百城顿时大怒,那几个汉子一听,都仰头大笑起来,“远来真是个娘们儿,过来叫爷摸摸。” 迟百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铁青着脸说道:“你说谁。”那五个汉子又是一阵狂笑,“发火了,嘿嘿。是不是娘们扒下裤来叫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哈哈。”迟百城忍无可忍就要拔剑,刚把手放在剑柄上,想要拔出。就感觉手上一沉,没能把剑拔出。 不知什么时候,卖混沌的老者已经端着混沌走了过来,一手按在迟百城想要拔剑的手上,另一只手已经稳稳的把混沌放在桌上。迟百城的内力不怎么深厚,可是一个寻常卖混沌的老头却是按不住的,看来这老者是个武林高手。回想笑傲,却是有这么一号人物,此人自幼以卖馄饨为生,学成武功后,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行江湖,名叫何三七,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没想到自己在这碰到他,不知他阻止自己却是为何。 看到迟百城面带怒气的看着自己,何三七低说道:“市井泼皮,你又何必跟他们之气呢!何况你本就是个姑娘,跟这些人扯到一起,影响姑娘的名节,还是装听不见为好。”松开迟百城的手说道:“吃混沌吧” 迟百城木讷的坐下,嘴里唠叨着:“我本就是个姑娘,我本就是个姑娘。”那五个汉子看迟百城不理会他们笑骂着走了,临走的时候都是不经意的瞄向迟百城腰间插着的玉箫。 迟百城也不知道怎么吃完混沌,一个人昏昏噩噩如中风般,嘴里唠叨着;“我本就是个姑娘,我本就是个姑娘……”一步三摇的向城外走去。出了城刚到一片小树林,就听前面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嘴里还吆喝着:“臭小子,大爷们等你好久了。看你细皮内柔的是个娘们儿,你还不承认。来叫大爷给你脱了裤看看,也好叫大爷乐呵乐呵。”“就是,我们兄弟们定叫你知道什么是世上最快了的事是什么,哈哈,保证你终身忘不了我们兄弟给你的好处。”“你这么个莽汉,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怎么经得起你折腾呀,我看你还是回家折腾你老婆去吧,这样的姑娘当然是我的了哈哈。” 看了眼那五个大汉,迟百城问道:“我真是个姑娘吗?”惹的那五个大汉一阵狂笑,可下一刻全都瞪圆了眼,四个大汉都倒在了血泊中,每人的脖子上都划有一道深深的剑痕。从长剑出鞘,到剑指向自己的脖子,剩下的那汉子根本什么也没看清。只见灰影一闪,四个同伴就躺下了,剑已经指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汉子吓得魂不附体,跌倒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姑…娘…”迟百城一歪头木讷的说道:“你叫我什么。”那汉子本能的蹬踏着双腿向后倒去,激动着摆着双手说道:“不…不…我说少爷,饶了小的吧,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吧。” “少爷,哈哈…你叫我少爷”笑声尖锐,凄凉的声音回荡在林间,迟百城看向那汉子问道:“你是男是女呀?”那汉子听到迟百城的笑声脸吓的已经没了血色,颤抖着说道:“我…我…”竟是已经说不出话来。迟百城喝道:“说,你是男是女?”那汉子手脚不听使唤的想要爬起来逃跑,可跌了好几下还是没爬起来,“我…啊”一声悲惨的嚎叫,那汉子捂着自己的裤裆,血已经流了出来,痛的真在地上打滚。迟百城木讷的看着这汉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最后那汉子双腿夹紧,一只手捂着裆,一只手拿出你满是血的黑物。惊恐又怨毒的看着迟百城。 “说,你先在是男是女呀?哈哈”迟百城面如恶鬼,阴森的问道。那汉子没有说话,仍是怨毒的看着迟百城。凄惨尖锐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枯叶簌簌落下。汉子看着手中的黑物,痛苦的傻笑着,两横泪水如断珠般滑落。本为一直玉箫却是死的死,伤的伤,报应呀! 迟百城运气轻功,挥舞长剑,时而狂笑,时而怨恨的喊着:“我本就是个姑娘。”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上。这时就见两个尼姑路过,“师姐,我怎么听到那边树林里穿来一阵笑声呀!怪吓人的。”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尼姑说道,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尼姑说道:“我也听到了,怕什么,就在咱们恒山附近,有什么好怕的过去看看。” 看到倒在地上的迟百城,小尼姑说道:“咦,这孩子怎么倒在这了。”那年纪大些的神手放在迟百城的鼻子上试了下说道:“还有气,嗯?是个姑娘。把她背回山吧。”小尼姑点了下头,两人背着迟百城向山上行去。回到恒山天色已经不早,大些的尼姑说道:“把她背到厢房,你去请师傅来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小尼姑应了声就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年长的尼姑来到厢房,其中一个问道:“仪和,这便是你们从山下背来的小姑娘吗?”仪和说道:“我们在山下见她昏倒在树林里就把她背上来了。”“哦,你先下去休息吧。”那年长的尼姑说道。 屋里就剩下两个年长的尼姑,其中一个个尼姑伸手去把迟百城的脉,另一个尼姑皱着眉头,端详着迟百城说道:“师姐,我看着孩子有些面熟,一时却像不起是谁来了。”说话的正是去济南妙相庵见过迟百城的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太,“哦,这孩子好像运功出了岔子,调息几日就好,并无大碍。”那把脉的尼姑说道。 定逸师太惊讶的说道:“我想起来了,这小子是泰山天门师兄的七弟子迟百城。” 渴江有些疑惑想问下兄弟们,同人是不是不能上榜呀,还是渴江写的太烂了,呜呜呜 第十章 是非 “天门师兄的弟子,不知怎么会来到我们恒山脚下。既然是天门师兄的弟子,看来仪和救的也不是外人了。”放下迟百城的手,右手扶坐起迟百城,左手运功抵在迟百城后心,就要运功为他理顺气血。 “掌门师姐。”定逸师太喊道,定闲师太问道:“嗯,怎么了师妹。”但手下并没停顿,继续为迟百城疗伤。“我看仪和,救人就是救错了,师姐还是不要为此人疗伤为好!不一剑杀,了他已是客气的了。”定逸师太愤愤的说道。 定闲师太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既是天门师兄的弟子,岂有不救之理。你我身为出家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是寻常人也应救的。” “去年五岳同盟大会,我比你去的早些。在济南府的时候,有一淫贼祸害了好几家的姑娘。我当时就像抓住此淫贼,为武林除害。但人手不够,又不知道淫贼什么时候犯案。正当犯难之时,这小子和他的师兄叫什么建立的,正送天门师兄的信前来。这小子太小,就叫他回泰山去请些帮手来。可这小子却一去不回,也没请泰山上的帮手前来。叫那淫贼又做了起案子,跑了。”定逸师太说着冷“哼”一声,叫那淫贼跑了,她感觉非常没有面子。不过在自己师姐面前,也不在乎这些,不过显得还是有些不服气。 定闲师太说道:“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一时贪玩点。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师妹何必怪他。” “要是只是这样我也只是一时气愤吧了,可是谁想,我到泰山时,问起他那师兄建立。那小子竟然气愤的说‘提那混蛋干嘛。’那天去给我送信的时候看他俩个的关系还很好,却不知只是几日不见,这叫建立的小子怎么对这小子颇有成见。在我再三追问下,那叫建立的小子说:‘那天叫他回去请人,顺便叫他送瓶玫瑰酱给他的一个同门师姐,没想到这小子竟趁送东西的时候,对自己的同门师姐起了非分之想。要不是他师姐的师傅及时赶到,这小子就玷污了那闺女了。竟然对自己的同门师姐,做那不要脸的事情。简直比那淫贼更可恶。师姐你还救这混蛋,哼。”定逸师太知道自己师姐心善,只好扭过头去不在看定闲师太给迟百城疗伤。 “师妹呀!不要胡乱说别人的是非。天门师兄嫉恶如仇,行事稳重,怎么会有这等时发生。在说这孩子也就十来岁,怎么会做那些事情呢。”定闲师太开导道。 “那这小子怎么会昏倒在这呢?定是天门师兄不忍杀了这混蛋,赶他出了师门吧。”定逸师太心里随是有些认同自己师姐的说法,但嘴上却是不肯认输。 定闲师太收回左掌,调理了下气息,轻轻的把迟百城放下。“师妹何必争执这些呢,等他醒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迟百城没什么大碍再经定闲师太的调理,慢慢的醒了过来。睁眼看来,就见自己已经睡到了床上。随意打量了下,已是夜晚,屋里燃着一盏油灯,房间比较简朴,却收拾的很是干净。起身坐起,就见两个五十岁左右的尼姑,站在自己床前。定眼看去,竟然有个自己认识,就是自己在济南府的时候见到的定逸师太。另一个人不认识,中等身材,慈眉善目,给人的感觉特别亲切。回想了下自己去吃混沌,然后就记得不是那么清了。知道是知道自己好像杀了人,疯狂的舞剑,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看来是恒山派的救了自己,终于到了恒山了。 看这两位师太都是看着自己,迟百城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定逸师太认出自己没有。又看两人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也不好说认出没有。就在他猜疑之时,定闲师太说道:“感觉好些了吗?想吃点东西吗?” 迟百城听到如此关怀温柔体贴的声音,真相扑到她怀里痛哭一场。眼里含着泪花,说道:“我感觉好多了,肚子并不饿,多谢师太关心。”不知道定逸有没有认出自己也不敢多说。 “那就好,你先歇息吧。师妹我们也会去吧,一切明天再说。”定闲师太说道,转身就要出去。定逸师太说道:“我看这小子,也没什么事。在说我们山上都是女眷,留他一个人在山上可是不好。” 迟百城一听,就知道定逸师太认出了自己。在想,我来这是为了求医的,当然要坦诚相待。在说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一副菩萨心肠,没有必要对她隐瞒什么。 定闲师太一听师妹这么说,微微一笑。刚要说话,迟百城走下床,一抱拳,流着泪水说道:“迟百城见过两位师叔。” “哦,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怎么干了那等事情,被师傅赶出门派了吗?我们恒山都是女人,可不收男子。就算收也不敢收你这样的。”定逸师太讽刺道。定闲师太责怪的说道:“师妹,不得胡说。”定逸师太知道自己师姐的脾气也不生气。 却没想到迟百城却说道:“师叔,并没有胡说。”定闲,定逸都是一愣,迟百城擦了下眼泪,微微笑了下说道:“两位师叔,我来这并无恶意。您两人能坐下听我说说吗?”自己以经把心事藏在心里一年多了,根本没有人可以分担自己心中的痛苦。自己的师傅,说他是个大老粗也不为过,在说自己还是有些恨他的。林家的人对自己不错,却不能跟他们说实话。今天见到慈眉善目的定闲师太,倍感亲切,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的感觉,压抑的心酸顿时都涌了出来。 定闲和定逸师太都坐了下了,定逸师太说道:“看你小子能说些什么。”定闲师太轻声说道:“你也坐吧。”没有在意定逸师太的态度,迟百城也坐了下来,“师叔,当日我从济南府回到泰山发生的事情,看您的样子,也是听说了一些吧。看您的态度,定是相信了。家丑不可外扬,既然别人知道了,那定要以大局为重。我本不该说,可我是知道两位师叔的为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可叫人相信,我是个恬不知耻,迫害同门的淫贼,也不能叫人认为泰山派门内不和,勾心斗角吧?”迟百城凄凉的说道,“哼,狡辩。”定逸师太说道。 “师叔,相信大人说的,不相信我这个小孩,也是情理之中。师叔看我象个傻子吗?去干那必会叫人发现了的事情。我虽小但也懂的一些常识,去年我才九岁,能有那个能力吗。”迟百城有些气愤于定逸师太,难道这点事还看不出来吗。 “迟师侄呀,天门师兄为人厚重,并不是偏袒之人。也许是一时不查,你也不用太过伤心。我修书一封,天门师兄定会重新收你回师门就是了,你看可好。”定闲师太说道,定闲师太慈祥平和,不愿道人是非。 见定闲师太不想太深的讨论这件事,迟百城也就不在说了,“谢谢师太好意,师傅并没有赶我下山。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我只是不在呆在泰山,遭人白眼,任人背后说闲话了。” “哦,师侄呀!既然来到我恒山派,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收留于你,可是我派都是女子,你在这却是大大的不便。可要我书信在保举你去其他门派,又恐不妥。不好向天门师兄交代呀!”定闲师太婉言说道。 “师姐跟他唠叨这些干嘛,臭小子,你来我们恒山什么是呀?总不能就是向我们两个老尼姑诉苦的吧。”定逸师太不耐烦的说道。 “我…”要自己说出,自己的伤心之处却是难以启齿。亲情激动,没有别的办法,迟百城跪倒两位师太面前说道:“请两为师叔收留我吧。”定逸师太“啪”的一声,把一桌子顿时拍烂,“放屁,我派都是女子,怎么收留你呀?难道你嫌泰山派女弟子太少,来我们恒山来祸害人吗。滚!” “祸害人,哈哈…”迟百城抽泣的站了起来,知道自己不说明白,就算定闲师太在好,也不可能收留自己。随不怕她们知道,可要自己说出,却是张不开口。颤抖这双手,解下了裤腰带。定逸师太这下可是真的气炸了肺,“你…这不知羞耻的混蛋,在我们面前竟敢做这下贱之事。”说着就举掌就要打向迟百城,定闲师太赶忙拦住了她。 “师姐你干嘛,这等混蛋,留他作甚。叫我一掌毙了他。”定逸师太愤怒的向定闲师太吼道。 这时迟百城已经把裤褪下,闭上眼睛,喃喃的说道:“师傅说他老人家知道,我是被害的。玉音子师叔祖等人,一口咬定,定要师傅给个交代,师傅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就一剑刺下了哈哈…师叔你说我还能祸害你们恒山派的师姐妹吗?哈哈…”说道最后已是情不自己的落泪傻笑起来。 定闲定逸师太看到迟百城裆内空空如也,都是一愣。定逸师太顿时没了火气,闷闷的坐了下来,“阿弥陀佛,师侄凡是要想开一些。既然你还称天门师兄为师傅。却还是挂怀于泰山派,我又怎好收留你呀。”定闲师太说道。 迟百城擦了下眼泪,把裤子提上,坐到一边,“师叔,一个男人变成这样和死又有什么分别。如若我在回泰山迎来的只是嘲笑罢了。我来这是想从头活过,不在想过去的事情。” “师侄如此想法甚好,既然你已看破红尘,我就收你为徒,你看如何。”定闲师太说道。 “师叔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出家。”迟百城说道,“不想出家,我看你出不出家到也没什么分别。”定逸师太突然说道。 “哦,你适逢如此人生大事,却还如此执着与红尘。真是个叫看不透的小家伙,既然你想留在恒山,却又不拜入我恒山门下,不知这是为何。要是你不肯出家,做名素门弟子也是可以的。”定闲师太感到这小家伙很有意思,看他十来岁,定是没来过恒山,自己也没见过他,他却如此的信任自己。看他可怜想要收他为徒,他还不同意,真是怪哉。 “臭小子,我师姐收你为徒,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小子竟然不识抬举。既然不想拜我师姐为师,那你还来我们恒山干什么。”定逸师太也是不解的问道。 “师叔要收我为徒,是我三生有幸。可我离开泰山派,却也不想在投他派。我来恒山是来求医的,我不想在世人的笑柄,希望成全。”迟百城诚恳的说道。 “哈哈,医好你,说的轻松。我恒山医术随好,接肢疗伤也是做过。可也是伤了,立马就疗伤,你已经过了一年多了,怎么疗伤。在说我们恒山怎么能医疗这等事情,不是叫江湖徒增笑柄,毁坏我恒山清誉。就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也不能医了你,叫你在祸害人家闺女。”定逸师太嘲笑的说道。 “师侄,不是我不医你,只是这时间太长了。贫尼也无能为力。”定闲师太说道。 “师叔误会我了,我深受迫害,只因我是个男儿之身。就是有千口万口也是说不清楚,即使如此,我也不想在做男儿之身。只求师叔赐我良药,叫人看不出,我是不男不女就行。希望师叔成全。”迟百城哀伤的说道。 “好了,你先休息吧。对于医术,要问过我定静师姐才行。师妹我们也会去休息吧。”定闲师太说道。 “谢谢师叔。”迟百城道,便送走了定闲定逸师太出门。定逸师太怪异的看了迟百城一眼,转身跟定闲师太出去了。 出了迟百城休息的厢房,定逸师太说道:“看这小子的样子,那泰山派定是冤枉他了。没想到玉音子师叔经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师妹,他派之事,我们不好往加定论。是非曲直,不是我们外人能随便说的。”定闲师太责怪道。 “是师姐,不过这小子随可怜,你也没有必要收他为徒呀!”定逸师太疑惑的问道。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说道:“这孩子,倒是对天门师兄仍没忘怀。倒也是个不忘本的好孩子,唉只是可惜了。”说完大步走去。 第十一章 抉择 长夜慢慢无心睡眠,不知道自己来恒山,会不会白跑一趟。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内力虽然旅顺,但体力却消耗的太大,加上见到定闲定逸师太,诉说自己的苦楚太过激动,精神耗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敲门,起床打开门,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尼姑端着一碗米饭和盘青菜。看到迟百城打开门说道:“小姑娘你醒了呀,一定饿了吧,快吃点东西吧。”说着走进屋,本想放在桌子上,可昨天叫定逸师太劈毁了。四下观瞧,不知放到那好。“谢谢小师傅,给我吧。”迟百城接过饭菜。“你吃吧,我还要做早课,就不陪你了。吃完放这就行,等会我来收拾。师傅说在静室等你,吃完你就过去吧。”说完就掩门走了。 听她的说话,定闲师太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心有感激的笑了笑,一碗米饭,一盘青菜,出家人吃的也太过清淡了。随说自己不要顿顿要大鱼大肉,可是顿顿萝卜青菜,自己可受不了,不知道定静师太有没有法子帮自己。 吃完早饭推门而出,四下打量了下,恒山派主庵无色庵竟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余间瓦屋,分由众弟子居住。迟百城见无色庵只前后两进,比泰山派逊色不少,就连福威镖局也要比这强些。到庵中,见堂上供奉一尊白衣观音,四下里一尘不染,陈设简陋,想不到恒山派威震江湖,主庵竟然质朴若斯。就见众尼姑们正在做早课,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过来。 “小姑娘,跟我来吧,师傅正等着你呢。”那妇人对迟百城说道,“嗯,敢问大婶如何称呼呀。”迟百城应道。“夫家姓于,你就叫我于嫂就行了。看你小闺女挺俊俏的,不会出家吧?我们恒山上随是出家人多,但俗家弟子也是不少,基本能站四成吧。姑娘要是拜了师傅为师,可要做名俗家弟子呀!于嫂家就在山下,到时给你说个好婆家,呵呵。”于嫂逗迟百城说道。 看迟百城没有说话,于嫂说道:“小姑娘害羞了,于嫂逗你玩呢,不要当真。到了,你进去吧,我还要去打扫庭院。”“谢谢于嫂。”迟百城说道。于嫂笑了笑转身走了,迟百城敲了敲房门。就听里面传来定闲师太的声音,“进来吧。” 推门而入,就见四壁萧然,房里只有两个蒲团,别无它物。两位师太做在蒲团之上。其中一个自己见过正是定闲师太,另个却是不认识,想来应该是定静师太了,却不见定逸师太。“迟百城见过两位师叔。” 定闲师太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和师姐说过了,你所说的丹药也是能帮你炼制的。具体事宜你就和师姐慢慢聊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去。 听到有这种丹药,迟百城激动不已,向定闲师太谢道:“谢谢师叔。”心中一想,有歉意的向定闲师太说道:“小的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师叔能为我保守秘密,小侄感激不尽。” “师侄放心,我出家人不道人是非。此事也就我和师姐师妹知道。你要是还有什么事情,在来找我。”定闲师太说道。 “恩,是小侄多心了。”迟百城说完向定闲师太作了个揖,定闲师太点了点头出去了。自迟百城进来定静师太一直当量着他,定闲师太出去后定静师太说道:“你的事师妹已经跟我说了,对于医你却是有几种方法。还要看你自己的选择。把你的裤子脱下来叫我看看。” 迟百城一愣,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还是依定静师太所说把裤子脱了,定静师太并没在乎迟百城的表情,一言不发的等迟百城把裤褪下。盯着迟百城双腿之间,定静师太面色铁青,愣了好一会说道:“好快的剑,好恨的心。” 说完竟伸手摸了过去,吓了迟百城一跳。情不自禁的说道:“师叔!”没理会迟百城,在那伤口上轻轻拂过。收回手不在看迟百城说道:“穿上吧。”看不到定静师太脸上有羞愧之色,只是满脸的忧伤。等到迟百城穿完,说道:“坐吧。”迟百城也不矫情,盘腿坐在定闲师太刚才坐的那个蒲团之上。 “你可知道我恒山派是谁创建的。”定静师太问道,“晚辈听说是晓风师太创立的。”迟百城恭敬的回答道。 定静师太惊奇的看了迟百城一眼,没想到这么个小孩竟然知道这事。又问道:“你可知我恒山祖师,晓风师太创立我恒山派之前,是什么门派的呀?” 不知道这定静师太适合原因,从定闲师太出去后迟百城就感到她有些怪异。恒山派是晓风师太创立这笑傲江湖里都写着呢,自己当然知道,但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自己却是不知道了,“师叔,弟子不知。” 定静师太点了下头,“这事只有恒山历代掌门知道,不过我们这一代,也就我自己知道了。师傅她老人家随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师妹但这事却也没向她提过。我派师祖晓风师太本是北宋年间逍遥派灵鹫宫的一名侍女。” 什么逍遥派的一名侍女,迟百城听的有些晕头。逍遥派的武功何其强大,就只是那垃圾的‘化功**’的残卷少加了点‘北冥神功’就成了笑傲里大名鼎鼎的‘吸星**’了,比起少林的武功只强不弱,没想到恒山派的祖师竟是逍遥派的人。自己一个外人,也不知定静师太为什么会向自己说如此隐秘之事。 定静师太接着说道:“晓风师祖当年也是因情所困,离开了逍遥派,在此恒山自立门户。我派医术可以说是从逍遥派传下来的,当时晓风师祖在逍遥派的时候,那逍遥派灵鹫宫的宫主本是个少林的小和尚,不知为何却成了逍遥派的掌门。时隔久远当中缘由,记载的也不是太清楚了。不过那时逍遥派的掌门武功之高却是旷古铄金,医术也甚是了得。他有一义弟的妹子,眼睛瞎了,就是现在自称杀人名医平一指也未必医的。他却用另一人的双眼换去了他义弟妹子的瞎眼。是不是很残忍呀。”定静师太微微一笑。 那时逍遥派掌门不就是虚竹了吗,瞎眼的不就是阿紫了吗。那游坦之是心甘情愿的,什么残忍不残忍的。也不知道先在恒山派的医术得到逍遥派的积分真传,可以做移植手术呀!这是迟百城自被阉以来听到的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了。“师叔,那个给瞎眼姑娘一双眼睛的定是深深爱着她的人吧?”迟百城说道。 定静师太震惊的看着迟百城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迟百城心里一阵好笑,“我想那时逍遥派的掌门曾经是个出家人,一定有慈悲的心肠,怎么会强去挖了别人的双眼。定是那人心甘情愿的为那位姑娘疗伤了。” 定静师太点了下头说道:“恩,你所言不差,没想到你如此年纪竟能看出事中缘由。如此痴情男子真是时所罕见。” “师叔您说这么些,难道只要有愿意的定能将我回复男儿之身了。”迟百城兴奋的说道。 定静师太微微一笑,“师妹说你不想在做男儿之身,先在又怎么关心起这些来了。”叹了口气,忧愁的说道:“你所言不差,可世上怎有那心甘情愿的。在说这等医疗术,风险也是太大,我的内力未必能够达到。多少年了,恒山派也只做过一次这样的医疗之术,可惜呀!并没有成功。” “世上那有想做阉人的,就是吃了师太的丹药,也只是个看似女人,却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做男人也好,做女人也好,总强过着不男不女的妖怪吧。”迟百城哀怨的流下了眼泪。 定静师太伸手轻轻摸了摸迟百城的头,眼里不经意的闪动着泪花,恨恨的说道:“苦命的孩子,我有心助你。找那倒霉鬼却是容易。魔教贼子多了去了,抓个来却也不难。只是…唉。” 干才听到能恢复男儿之身,迟百城兴奋不已。平静下性情,仔细想来。就算回复了男儿之身,自己的辟邪剑法无修炼了。一个武功平平的江湖小混混,能够逍遥吗?自己本就想逍遥一辈子,却没想到落的如此下场。既然没有绝对的把握那就这样过下去吧,想那东方不败不一样过的挺快活的吗。 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要知道就是前世人妖也是被人耻笑,更别说这个古代封建社会了。难道是辟邪剑谱的缘故,东方不败雄才伟略,在练葵花宝典之前,那是一代枭雄,可练了以后经一心想做女人。 “师叔做这等医疗术,有几成把握呀。”迟百城问道。 “一成把握也没有,若是失败就是保命也难呀!”定静师太叹息道,“你还小,要是吃那丹药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叫你变成女人。只是不能做那天伦之事,也不能生孩子而已。不过要是吃了从此就不能做那医疗之术,在也恢复不了男儿之身了。机会之有一次你要好好想想。” 迟百城沉默了,自己该如何是好呢!做男人行侠仗义逍遥快活,作女人相夫教子也是人生乐事。可做了女人却不能生孩子,那不就像东方不败一般,想要和任盈盈异地而处了吗,却徒增别人的笑柄。 “你也不必急于一时,等想好了在来找我。”定静师太说道,迟百城也只好向定静师太告辞。 迟百城走后,定静师太一行热泪顿时流了下来。喃喃的说道:“师伯呀!没想到这世上竟有我同命之人,枉费您力竭而亡,也没能成功。不知道我是否也要如此,只要他做了决定,我也会尽力助他。傻孩子恒山派全是女子,要那药做何用途。要不是师傅为我研制,我怎能说定能成功呢,魔教妖人害得我好苦呀!” 第十二章 浮云 人一生都有自己的梦想,而人的梦想却大不相同。左冷禅一心想当武林盟主发号施令,而令狐冲却想浪迹江湖逍遥快活。也许在左冷禅看来令狐冲的想法太过白痴,可谁才是真正快乐的呢。东方不败武功无人能及,头脑也是极为聪明。要不以任我行的才智也会被其囚困与湖底,不见天日。要是东方不败去统一江湖,那不比左冷禅轻松的多吗?但他却只想绣花练功,服侍杨莲亭。 迟百城心中感叹,我的梦想又是什么呢。本来穿越到笑傲是想不理江湖事,逍遥花丛中。却应了那句老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本以为一切都完了,却不想定静师太给了自己一丝希望。 迟百城独自一人站在见性峰峰顶,向远处眺望。“天地有五岳,恒岳居其北。岩峦叠万重,诡怪浩难测。”不同于泰山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恒山的山峰,高耸如云的比比皆是。看着脚下飘过的云层,心中犯难。抽出玉箫,凄凄惨惨的箫声随云飘荡入山峦峭壁之间。寒风溅起,悠闲的云朵如受惊一般,任由寒风吹来来吹去。看到如此情景,哀意更浓。 过不多时,只见东方金光万丈,层层云朵被染成了金色。一轮耀眼的太阳露出了云层。迟百城停止了箫声,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想起了前世电影里的一句台词,‘日出东方,为我不败,葵花在手江山我有。’手握玉箫一柄,斜指苍穹,寒风乱舞,玉箫如剑,豪气顿生。一招‘紫气东来’在峰顶舞起,辟邪一出‘群邪辟易’‘扫荡群魔’,身随箫走,剑式极快,如一朵灰云飘荡在山顶。迟百城心中畅快,不知不觉一趟辟邪剑法已经练完,感到自己的辟邪剑法又有几分顿悟。林镇南教育林平之时说福威,福威,何为福威。林平之说有威才有福,林镇南却教育他说有福才有威,可落的那等下场。既然自己以有‘威’何必在去换那华而不实的‘福’呢?辟邪剑谱多少人为得到它,杀得你死我活,自己怎么能放弃呢?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之理。 “姐姐,你就是仪和师姐就上山的小姐姐吗?你舞的剑法真好,刚才箫声也是姐姐吹的吧!”迟百城回头一看,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尼姑站在身后,看样子说话的应该是那小姑娘。迟百城笑了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也跑到这来了。”小姑娘一撅嘴说道:“我是恒山弟子,当然在这了不然我能在那呢?” “姐姐,我们是听到你的箫声走过来的。姐姐你别站在那悬崖边上了,很危险的。”那小尼姑说道。迟百城走过去看着那小尼姑说道:“你是仪琳是吧。”那小尼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呀?”“恒山之上长的又漂亮,心地又善良的小尼姑,当然就数仪琳小妹妹了,不像有些人见了人就撅嘴哈哈…”迟百城挑逗那小姑娘说道。那小姑娘也是哈哈一笑,“那也比某些人强,明明在人家的地方,却反问人家,为什么在自己的地方。你说是不是呀小姐姐哈哈。” “是吗,听说恒山派中师姐妹为人谦和,心地善良。我远来是客,恒山派的理应友善接待。不知小姑娘是恒山派的人吗?”迟百城反问道。小姑娘气愤的瞪着迟百城不知道说什么好,仪琳说道:“秦绢师姐是定静师伯的弟子,当然是恒山派的人了。” 秦绢看了仪琳一眼,“仪琳,哼。”转身跑了,仪琳不好意思的看着迟百城说道:“姐姐我也走了,要不师傅会担心的,你就不要在悬崖边舞剑了,很危险。”说完转身就跑了,随跑随喊:“秦绢师姐等等我。”看着两人跑去的背影,迟百城心情又舒展了许多。 这时就见于嫂走了过来,说道:“小姑娘这么早就跑出来了呀!快回去吃饭吧,天冷很容易凉了的。”把箫插在腰间,对于嫂说道:“谢谢于嫂。” “谢什么谢呀,山上的小姑娘们都是我来照顾。见你两次了,也没问问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姑娘吧。”于嫂问道,迟百城向他笑了笑:“不告诉你哈哈。”说完就跑,“哎,小姑娘跑什么呀,于嫂又不会吃了你,这臭丫头。”于嫂喊道。 吃过早饭,迟百城来到定静师太的厢房。见定闲师太也在房里,迟百城说道:“见过两位师叔。”定闲师太点了下头,定静师太说道:“师侄想好了吗?”迟百城说道:“我想问下师叔,要做这医术到底有什么危险。”定静师太沉思了下说道:“施医者若功力不深,容易耗尽能力。如不一气呵成,被医者有生命之忧。不过我竭尽全力帮你的。” “那我还是吃师叔的丹药吧。”迟百城平静的说道,“你可要想好了,若服用了那丹药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定静师太说道。 “不了,我怎能为我自己,耗尽师叔的功力呢。” “唉,我已经是半百之人。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在说我出家人慈悲为怀,区区功力又算的了什么呢。” “师叔您怎么能这呢说呢,恒山派就你们三位师叔。要是因为我师叔耗尽功力,那我不成了恒山的罪人了吗。谢谢师叔的好意,我意已决,就请师叔练丹药吧。”迟百城平静的说道。 定静师太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已决定,那我就给你炼丹药吧。你现在还小,要服用这丹药后就和女人差不了多少。不过要坚持服用五年才行,师妹你就安排下吧,他之少要在这住上五年吧。” 定闲师太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肯入我恒山派,却是心中有所牵挂。五年后你是不是要回泰山派呀?” “回泰山派了?到时我的身份回去也不好说呀。”迟百城说道。 “是了,五年后你已是个姑娘了。在叫你迟百城似乎不大合适了。”定静师太说道。 “师叔,就叫我迟婉儿。”迟百城说道。定静师太念叨道:“迟婉儿,迟婉儿。一切都太迟了,一切都已经晚了。唉。” “这,师叔您为我炼丹,给我从新做人的机会。您就给我起个名字吧。”迟百城略有尴尬的说道。 “师姐只是名字而已,何必如此执着呢。”定闲师太说道,定静师太口颂佛号“阿弥陀佛,师妹说的是。”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说道:“跟我来吧。”迟百城跟定闲师太出了定静师太的房间,向翠屏峰走去。 “阿弥陀佛,谢谢师侄为我恒山派着想。”定闲师太说道,“师叔能收留我一是感激万分,怎有谢我之理。”迟百城纳闷的看着定闲师太。 定闲师太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道师姐为你医疗会怎样吗?”迟百城心想定静师太不是说耗尽功力吗,定闲师太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看到迟百城不解的看着自己无奈的笑了下说道:“师姐只说耗尽功力,却没说耗尽功力她就会力竭而亡呀!” 迟百城心里‘咯噔’一下,“定静师叔真是菩萨心肠,我们萍水相逢,而且我也是个无名小倍,却能肯舍身为我疗伤,小侄感激不尽。定静师叔的胸怀真是叫人好生感叹!幸好我没有强要做那医疗之术,要是定静师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面对众恒山的师姐妹。” “我恒山派生活有些简朴,要起早做功课。下午众弟子要练剑。住在这边要是不习惯,我叫于嫂把峰西侧那几间打扫下,你就住那吧。”定闲师太说道。 “谢谢师叔。”迟百城心里好笑,这定闲师太,自己不想入恒山派,就怕自己偷学恒山派的武功。自己要练辟邪剑谱,住在这也是不便,搬过去却是好得很呀。 定闲师太好像知道迟百城想什么似的,笑了笑说道:“你既不是泰山派的人,在用泰山派的剑法定有人起疑心。要是不嫌弃恒山派剑法粗糙,下午可以和众弟子一起练剑,也好有一技防身。” 迟百城脸一红,“是师叔。”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正在这时定逸师太急匆匆的向山上跑来。 “见过定逸师叔。”迟百城说道,“师妹出了什么事了,看你神色如此慌张。”定闲师太说道。 “唉,听说魔教任我行暴毙,东方不败做了魔教教主。”定逸师太说道。 “阿弥陀佛,任教主雄才伟略武功盖世,竟暴毙而亡着实可惜呀。东方不败志向远大,看来江湖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不过我正派有少林武当带领,加上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共抗邪魔,也不用怕那东方不败。”定闲师太说道。 对于任我行的‘死’和东方不败做了魔教教主,迟百城这些早就知道。定闲师太听到任我行已死并没嘲讽于他,知道东方不败定要为祸武林也没有太多的敌视于他。只是担心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生灵涂炭。不愧为得道神尼。 定逸师太听了定闲师太的话,也清静了心情。向迟百城说道:“你小子,也在呀,可是做好决定了。 “师叔看我像小子吗?我感觉还是叫我丫头比较好,叫我迟婉儿,婉儿也行。”迟百城笑道说。 “哈哈,你小...丫头,没想到你竟能做出如此决定。不过说来你长的真象个丫头,刚开始我都没认出来。出了如此挫折却还能如此乐观,如此的心境却是难得”定逸师太说道。 迟百城知道自己能如此像个丫头,主要是在林家当了近一年的大小姐所致。“人要学会苦中作乐,总不能沉浸在痛苦之中。就像有的人已是一派之主,却还不知足。就算他一同武林他还是不会知足,那种人永远也不会用真正的快乐,你说是把师叔。” “你能有如此心境,却不出家却是可惜的很呀。”定逸师太说道。“师叔此话差异,我心中有佛,在不在佛门又有什么区别呢。”迟百城笑道。 “你丫头,如此牙尖嘴利,和那秦绢丫头差不多,不过投老尼的脾气。哈哈…”定逸师太说道。 “阿弥陀佛,婉儿师侄能如此看的开,看来老尼是多虑了。我还要去为众弟子带早课,就是陪了。你去找于嫂收拾下房间吧。”定闲师太说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迟百城也就是迟婉儿已经在恒山上呆了快五年了。开始时只知在山间苦练辟邪剑谱,也和恒山弟子相处的很是开心。日子久了,每当看到那些妙龄的少女,心中就是烦躁难安。只有每日清晨同恒山派众尼姑一起做早课还能平静下心情,已经快可以离去了,迟婉儿中日总是想着一个问题。自己的选择对吗?自己后悔了吗? 走在山间,呼听有少女嘻嘻之声。漫步走去,就见五六个俗家弟子正在溪水里洗澡。见迟婉儿前来,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妮子喊道:“婉儿师妹过来洗澡呀,很清凉的。” 第十三章 化缘 看着溪水中嬉戏的那五六个俗家弟子,迟婉儿心里特不是滋味。随已经习惯了‘女儿之身’,内心却是一个穿越来的混混男青年。心痒的很呀!那个喊自己的是秦绢的师姐叫郑萼,和自己关系不错,和秦绢一样是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迟婉儿微微一笑坐在了河边,“怎么了,我们恒山的大美女也害臊呀!”郑萼取笑道,惹得那几个俗家弟子嘻嘻的笑了起来。“咦,那边的臭汉子,你躲在那干什么呢!给我滚出来。”迟婉儿突然向河对面凶狠的喊道。吓的那几个姑娘满脸通红,抱胸蹲在水了,紧张的看着迟婉儿喊的方向。过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动静,郑萼怒笑着捧着一把水向迟婉儿泼来,“你个臭婉儿,坏死了。”众人知道上当都松了口气,也是笑骂这向迟婉儿这边泼水过来。 五六个姑娘赤身**,肆无忌惮的向自己泼水。美丽的景象,顿时呈现眼前,迟婉儿内心痛苦的呼哈着:“苍天呀!救救我这迷途的羔羊吧!这样的煎熬怎是常人能忍受的了的。” 努力着不去看她们,脚尖点地‘嗖’的一下跳到一颗树上。坐在树枝上,煎熬呀!要自己走却是迈不开双腿。看到迟婉儿蹿到树上,惹得众人又是一阵欢笑,那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就如毒品般惹人上瘾,可越抽毒品越是上瘾。直到自己迷茫陶醉,深陷其中快乐痛苦的死去。 抽出玉箫,忧伤的箫声伴随着哗啦的戏水声嘻嘻的笑声,传当在恒山之巅。“在我年少的时候,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在我成熟了以,后对镜子说我不可以后悔,在一个范围不停的徘徊,心在生命线上不断的轮回,人在日日夜夜撑著面具睡,我心力交瘁,明明流泪的时候,却忘了眼睛怎样去流泪,明明后悔的时候,却忘了心里怎样去后悔,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好累,开始觉得呼吸有一点难为,开始慢慢卸下防卫,慢慢后悔慢慢流泪,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不是罪!” 一曲而终,郑萼几人已经穿上衣服上岸来,你一句我一句笑嘻嘻的走了。郑萼看见迟婉儿还坐在树上就走了回来,“婉儿,你怎么哭了呀!”迟婉儿跳下树来擦了下眼泪,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萼儿姐姐真漂亮嘿嘿。”郑萼扑哧一笑:“丑丫头,没句正经的话。看你不高兴给你讲个笑话吧,你是知道的,我们恒山派大都是出家人。生活基本上都是靠众师姐妹化缘得来的。” 是呀,恒山生活太清贫了。泰山派的时候生活要比这强的多,泰山周围地界都是泰山派的地盘,都很多地盘都出租出去,挣不少钱,地方的小门派也有孝敬。想那嵩山,华山,衡山也应都有自己的产业,那像恒山派这样只靠化缘维持生活呀!就是同样是出家人的少林,他们的俗家弟子大都有自己的产业,恒山的俗家弟子都是女弟子,可没什么维持生计的本事。迟婉儿点了下头没有说话,郑萼接着说道:“去化缘,碰见好心人还好,要是碰到那种小气鬼,就会被骂出来。众师姐妹也只能忍着。最可恶的是有些下流的泼皮还跟师姐们动手动脚的。有次仪真师姐被惹急了动手打了个泼皮,还被师叔罚去念《观音经》呢。”随说这丫头也是忧伤起来。 去化缘和乞丐乞讨能有多大分别,自己在山上白吃白住了五年了!像到这心理真有些愧疚。“是呀!”迟婉儿应道。 郑萼微微一笑:“看我说什么呀!本想给你讲个笑话,结果说的你更不高兴了。其实这个笑话就是仪清师姐化缘去秦绢那丫头也跟去了,没想到那丫头却闹了个笑话。” “是吗,秦绢那丫头挺聪明的,她闹了个什么笑话呀?”迟婉儿听到秦绢那丫头闹笑话,忧愁去了大半。 “仪清师姐经常到山下刘记豆腐店去化缘,那家店的老板,刘一手对我们恒山派很是敬佩,所以每次去都会给三刀豆腐。可去年的时候开是给两刀豆腐,今年只给一刀豆腐了。仪清师姐化缘回来的路上,唠叨道‘明年不用来这刘记豆腐店了。’秦绢不明白怎么回事就问仪清师姐‘师姐怎么明年不用到这刘记豆腐店来了呢,这里的豆腐很好吃呀?’仪清师姐说道‘每年少一刀,今年就剩一刀了,明年那还来干什么呀。’秦绢听了很气愤,这刘一手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就跑去和那刘一手理论,仪清师姐没拦住她。等赶去就听秦绢跟那刘一手说‘为什么我师姐来化缘你每年都少给一刀豆腐呀?’那刘一手说‘去年我娶了妻室,为了养老婆不得已只好少给师太一刀了,今年老婆填了个胖小子,也只能给师太一刀豆腐了。请师太不要见怪。’你知道秦绢那丫头说什么吗?”郑萼笑着问道。 “不知到,那丫头古灵精怪的谁知道她会瞎说些什么呀。”迟婉儿说道。 “那丫头说‘你怎么能拿着我们的东西给了别人呢。’哈哈…”郑萼笑道,“众姐妹听了后都是哈哈大笑,要是跟那丫头提刘记豆腐店她就跟谁急,笑死我了。” 郑萼见迟婉儿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不好笑吗?山上的姐妹可都觉得好笑。也就仪琳小师妹不取笑那丫头,不过她说了一句话气的秦绢几天不离她。她说‘师姐,人家给我们已经很好了,我们怎么能强求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时你没见,仪琳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要不是都知道她的脾气,定义为她是在取笑秦绢那丫头。” 是呀,人怎么能过于强求别人。定静师太已经帮自己看起来像个女人了,至少别人就不会笑话自己了。怎么能强求用定静师太的生命变回男儿身呢!人生不足蛇吞象,要怪也只能怪那泰山派害自己的人呀!迟婉儿双眼顿冒寒光,不过一闪,又恢复了微笑的面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着,就见山下上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道士,迟婉儿看一眼,不是泰山派的,应该是武当的派的人。来到近前,向迟婉儿和郑萼一抱拳说道:“武当灵真求见恒山派定闲师太,请两位女侠引荐。” 迟婉儿和郑萼互相看了眼,都不知道有什么大事发生。郑萼说道:“要见我掌门师叔就跟我来吧。”转身领着灵真向无色庵走去,迟婉儿也跟了上去。 “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来恒山有何要事呀?”迟婉儿问道,那灵真本是板着脸,想来他是武当派的有些瞧不起恒山派,但看到迟婉儿清秀微笑的脸,也不好太做作说道:“我师傅冲虚道长,下月十五要己任我武当掌门之位,我是来向恒山掌门送请柬来的。” “原来大哥是冲虚前辈的弟子,小妹失敬了。令师己任武当掌门一定请了很多武林人士吧,到时一定会很热闹吧。”迟婉儿笑道。 灵真傲然的说道:“那是自然,我们武当和少林是武林正派的泰山北斗,我师傅己任掌门大典,观礼的自然会有很多人了。” “听说武当山有很多优美的风景,妹子去了大哥可要领我观光一下呀。”迟婉儿说道。 灵真面无表情的说道:“好说,好说。”在不说话。 一会功夫就到了无色庵正殿,郑萼说道:“请稍候我去通知师叔。”灵真点了点头,郑萼转身去请定闲师太了。灵真四下观瞧了下简朴的庵堂,很是不屑。迟婉儿看在眼里,一阵好笑,真是个势利的家伙。 “阿弥陀佛,武当弟子前来老尼定闲倍感荣幸,仪真快给施主沏茶。”就见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走了进来。 “多谢师太好意,我师傅冲虚道长下月十五己任武当掌门,特来给师太送请柬。我还有事就不在此耽搁了。”灵真说着掏出请柬递给了定闲师太。 定闲师太收起请柬,也不多看放进怀里说道:“既然施主有事在身,老尼就不在强留。阿弥陀佛,仪真送施主下山。” “师太告辞。”说完灵真转身下山去了。郑萼说道:“不就是武当派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定闲师太一笑:“既然施主有事,心急些也是应该,不要妄加责怪。” “这冲虚道长已是不惑之年,己任武当掌门,看来武当也是后继无人呀。”定逸师太说道。 定闲师太说道:“冲虚道长己任武当掌门,到时个门各派都会去观礼。希望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不要去凑这热弄,真是个多事之秋呀!” “他敢,到时武林正派都会去观礼,要是他去了定陶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定逸师太怒道。 “好了都去练剑吧,婉儿你跟我来。”定闲师太说道,迟婉儿跟着定闲师太来到定闲师太静修之所。 “五年快到了,不知你有何打算。”定闲师太问道,迟婉儿一皱眉头,没有说话。“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进来看你整日闷闷不乐,看来你也是想下山去了。在山上你也没有学恒山派的武功,但我见你每日在山中练剑,也不是泰山派的剑法。那剑法虽威力气大,却有些偏激。你师傅天门道人,是个耿直之人希望你不要记恨与他,去找他的晦气。当处你没选择那医疗之术,却不知道是好是坏。这几年在山上我看你也是个善良的孩子,一切想开点吧。” “谢谢师叔教诲,婉儿铭记于心。明日我向定静师叔告辞,就下山去了。”迟婉儿说道。 “嗯,一切好自为之。”定闲师太说道。 次日迟婉儿向定静师太辞行,下的恒山。回头看了看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叹息一声,去那呢?回林家还是去泰山呢。 第十四章 打劫 迟婉儿下的恒山慢步走在林间的小路上,新的忧愁接踵而至,在山上的时候每日苦练避邪剑法,山上都是女子,随美女相伴却因此苦恼万分。下的山来,又不知如何选择。回林家,自己已经离开五年了,林家现在也没什么用的到自己的地方,在带些日子回去也无妨。去泰山,自己苦练避邪剑法是回去报仇吗?定闲师太临下山时的教导总是缠绕在耳边,定闲师太心地善良,无欲无求,乃是得道神尼,自己呢? 看了看身上于嫂在自己下山时做的新衣服,穿上随不想农家妇女般老土,却也朴实的可怜。自己不是埋怨于嫂,她对自己可谓无微不至,如亲人一般。可以说恒山上的说有弟子都是善良淳朴的,却也生活的十分快乐。 而自己呢?自己是个混混!那有混混像自己是的穿的如此简朴!如果是没有能力还有情可原,自己呢,自己是武林高手!随不肯定说是武林第一,却也只有风清扬,东方不败,方正,冲虚,任我行,左冷禅,数来数去也就几人可以和自己比肩。有能力还如此朴实的也就自己这一个混混了!自己现在都感觉自己就是个贤良淑女了!奶奶个熊的,老子受不了了!老子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穿华装锦服,带金佩银。就算没法夺得美女的青睐,也要迷倒世间众多男子。 唉,老生常谈,又是钱的问题。不管是离开泰山还是离开林家,自己都是两袖清风,这次也是如此。不管了老子要去偷要去抢,在也不过这穷苦的生活了。自己武功绝顶,却没偷过东西,这个不在行。那就去抢吧,‘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挺简单的,不过这身打扮却是不行,那见过一个小家碧玉去打劫的!先到镇上去看看能不能弄套行头。 胡思乱想的走着,突然就听见前方有人,而且还不少。哈哈,好机会,如此荒山野岭,不劫他们劫谁。也不多想,撕下衣服一角,蒙在面上,打劫的怎么也要装装样子,要不太对不起,被劫之人了。哼哼,迟大姑***第一漂就是你们了。可就在想向前去打劫之时,听到前方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嘿嘿,今天驼子手头紧,各位能否借几两银子给驼子花花。”接着窜来一汉子的的声音:“好说好说,不知前辈要多少呀?” 靠,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了,正好迟大姑奶奶全包了。运起轻功已经到了近前,定眼一看,就见打劫的是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这人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难道是塞北明驼木高峰那老儿。在看那被两帮人要打劫的倒霉鬼,迟婉儿顿时啥眼了。 一辆镖车,十几个趟子手,两个镖师,树立两根旗杆,旗杆上两面镖旗迎风招展。上面绣着一头雄狮,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十分威武。晕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穷的打劫其自家的镖银来了。 这时就听驼子说道:“不多不多,来个五六万两就行。”带头的镖头说道:“前辈说笑了,我们这趟镖也就几千两银子,你要那么多,还不如把我们的镖都拿去散了。”迟婉儿认识此人,正是福威镖局的高镖头,为人忠厚,迟婉儿和他倒是很拉得来。不过他想的过于简单了,这驼子可不是一般的劫匪。一般的劫匪都是图银子,没有必要杀个你死我活,只要镖师不太小气,大都收了银子就放行。这驼子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武功又高,可不会这么好应付。果不其然,驼子说道:“哈哈我正有此意,这趟镖我全收了,而等快滚吧。要不然就是剑下之鬼。”众人顿时大怒,纷纷亮出兵刃,护住镖车严阵以待。高镖头也抽出长剑,横剑与胸,立个门户。说道:“在下不要欺人太甚,我们福威镖局可不是好欺负的。”驼子“哈哈”大笑,“福威镖局,吓的了别人可虎不住驼子,既然想死就成全你们。”抽去一柄怪剑,剑不直有一弧形,人驼剑亦驼,乃是一柄驼剑。猛向前窜,一剑直指高镖头的咽喉,出剑只快,高镖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驼子呀,驼子!不知道今天你倒霉呀,还是我倒霉。一个要劫自家镖银,一个劫镖就要送命。驼子离高镖头十步左右,迟婉儿离驼子却又三十步开外,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驼子的剑离高镖头还有两步之遥时,迟婉儿的剑尖已经抵到驼子的背上了。本可以一剑就把他解决,可迟婉儿却急忙收剑,错身道了驼子身前。剑向上挑,挡开了驼子的剑。 本是可一剑把驼子杀了,为什不杀呢?就在那刹那,迟婉儿突然想到,驼子的背可是戳不得的。一剑下去驼子死了,自己可不想和林平之是的变成瞎子。就是如此吓的驼子也是一身冷汗,自己出剑被人从后边赶上拦截住了。随是一时不防,可这人就在自己身后自己却是不知道,武功肯定不低。要是他一剑刺向自己的后心自己就交代这了。 定眼一看,却是一愣,来人竟是个女人。看年纪可定没超过二十,穿灰布长裙,花布短褂,蒙面布是也是块花布。短褂少了一角,看来是临时撕下做了蒙面布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武功高手,倒像那家还没出嫁的姑娘。高镖头也是一身冷汗,本以为命不保已。没想到一个姑娘挡在了自己前面。 “姑娘,驼子跟你没什么恩怨吧!何来管这等闲事。”驼子说道,迟婉儿懒的理他。要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还可以放他走。既然知道就没有放过之理,必死之人何必多说,举剑边刺。也没见迟婉儿有何动作,长剑已经到了近前,驼子赶忙举剑挡在胸前,两剑就要碰到一起,但迟婉儿剑向下垂,直向驼子两腿之间刺去。根本来不及挥剑格挡,直接来了个驴打滚。险险的避开迟婉儿的剑,可还是在大腿上划了一道,鲜血顿时喷了出来。一招之下就以险些丧命,驼子根本不敢在战,借着打滚之力,连爬带滚的窜入树林。 没想到这驼子到是真有些本领,竟能躲开这一剑,一招没要了驼子的命也不在追。打劫是不成了,还是闪人的好,也不和镖师招呼,闪入树林。那高镖头,还没反应过来,两人都已没了踪影,擦了一把冷汗。向后边的人说道:“先歇息下吧。”另一个镖头应了声,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迟婉儿感到晦气的很,第一次打劫竟然失败了,本想一走了之。可又怕驼子去而复返,只得又跑了回来。很是无聊的坐在树枝上,看着准备休息的镖师们,听他们聊些什么。 “老高,***真他娘的险呀,差点就交代在这。这两人的武功实在是高的离谱呀。就是总镖头也不一定是对手呀。”说话的是另一个镖头,迟婉儿到不认的。高镖头说道:“谁说不是,我可是差一点就见阎王去了,这趟镖借的可是不值。想要打开山西这条道可有些困难了。”刚才那镖头又说道:“刚才那姑娘,看岁数也不大竟比那驼子还要厉害的多呀,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咱们。虽然她动作太快看的不是太清楚,不过刚才她用的那招好像是总镖头的避邪剑法里的招似的。”高镖头说道:“是呀,太快了没看清不过真像总镖头的避邪剑里的那招‘流星飞坠’想这也没用赶紧休息好,继续干镖。送完这趟还是劝总镖头不要在来山西开分号的好。” 自己本来用的就是避邪剑法,没想到叫这两人看出来了。这可不大好呀!自己去盗剑谱,要是不认识林家的人用了也无需解释,可是自己是他们的干女儿,到时看到自己用避邪剑法却是很难解释了!怎么办,学了不能用?那我还怎么救林家呀,别的剑法自己可是稀松的紧,就是练好了也不顶用呀。 就在迟婉儿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一个趟子手说:“我到知道她为什么帮咱们。”众人都是一愣,那趟子手嘿嘿一笑,“我也是猜的不一定准。”迟婉儿定睛一看,心中顿时郁闷的要死,那趟子手不是别人,就是那扇了自一巴掌的林福,这个混蛋怎么也来了。 “快说吧,别买关子了。”那个迟婉儿不认识的镖头不耐烦的说道,林福洋洋自得的说:“我看那姑娘好像是咱大小姐。”“什么大小姐?”那镖头说道。“老陈呀,你来镖局晚,不知道总镖头有个干女儿。那干女儿五年前,不知去向,老总镖头和夫人都是伤心,所以都不敢提她。不过大小姐,那时才十岁,随然安岁数来说差不多。可林福你也没看到她长什么模样,就算看到样貌也应变化很大,你怎么可以肯定是大小姐呢。” 林福“哈哈”一笑说道:“我也没肯定是大小姐呀,我是说好像是。因为我看到她腰间插着柄玉箫,很像是总镖头送给大小姐呢那个。” 迟婉儿郁闷的摸了下腰间的玉箫,简直有把林福掐死的冲动。自己打劫失败不说还被人认出来了。 高镖头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一声怪笑。“哈哈,驼子看来回来的不算太晚呀,没想到众位还在等在下,谢谢了。” 众人都是一惊,赶忙站起身来。两个镖头垂头丧气,唉没想到这驼子这么阴险,竟又回来了。要是知道就该赶快赶路,休息个屁呀。高镖头硬着头皮说道:“前辈武功之高,我们无人能及。这趟镖是栽了。东西我们不要,您就放了我们吧。” 驼子仰天狂笑,“放了你们,驼子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你们就到阎王那喊冤去吧。” 驼子呀,你真是倒霉倒到姥姥家了,不在留手。葵花迷影步运到极致,从树上直窜了过去,也不停留,直接向附近小镇奔去。 高镖头等人,正打算誓死一搏的时候,就见驼子的脑袋突然掉到地上,滚出老远。身体还在那站着,脖子猛的喷出血泉,竟有两尺多高,离的近些的都喷了一身血。 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半天,高镖头大声喊道:“谢谢婉儿小姐。”连喊数声没人应答,向众人说道:“还是快走吧。” 第十五章 潇洒 来的附近的小镇上,迟婉儿已经被把蒙面的花布摘了下来。看了看于嫂送自己的衣服被自己撕去一角,打劫还失败了,真是得不偿失呀!天色已晚,住店没希望了,下山时没好意思收于嫂和定闲师太的钱。身上值钱的就是玉箫,和这把恒山派的佩剑了,一个是林家送的,一个是定静师太在临走是送给自己,说是她年轻时用的,现在用不到了就送给自己了。这两件东西可意义重大,可不能随便变卖。 好在天色已黑,第一次打劫不成,希望这次‘化缘’不要这么晦气。四处乱逛,看看有没有可以动手的大户人家。这是个边远小镇,没什么太大的庄院,转了半天,就见到一个像样的庭院。红漆木门,挂两大红灯笼,院墙有丈余,青砖砌成。又拿花布蒙上面,纵身一跳,趴在墙头,向里观瞧。两排房子,东西各有厢房,第一排是客厅,后面还有个小院,厢房的灯没亮,客厅到是灯火通明。翻身进了院子,慢慢的靠在客厅的门前,在手上沾了下口水,在窗户纸上点了个空向里观瞧。 就见里面有四个人,正手太师椅上坐着一五十几岁的汉子,消瘦的身子,满脸笑纹,手里拿着两个弹珠在手里来回转着,穿着一身深红色的长袍。右边坐一中年妇人,身体有些富态,长的还算俊俏,身着很是华丽。下手坐椅二十来岁的汉子,一副公子哥的打扮,吊儿郎当的坐在那,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旁边站着个丫鬟,那公子哥时不时的瞄她几眼,那丫头好像很高兴的向那公子哥挤眉弄眼。 看来是用过晚饭,一家正在聊天。就听那妇人说:“咱家克儿看上那丫头是她的福气,明就给她家送聘礼,要收了还好说。不收就抢过来散了。”那老头子转着弹珠,发出“砰,砰。”清脆的响声,低着头,时不时的微微一笑,那公子哥心急火燎的说道:“啰嗦这么多干嘛呀,不就是一个穷鬼家的姑娘吗,还送什么聘礼呀,我也就是玩玩吧了。” 迟婉儿听到这也没兴趣听下去,推门走了进去。虽是个武功高手,干这是却头一次,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四人听到有人进来都看了过来,老头子还是安然的坐在太师椅上,也不惊讶,哼哼一笑也没说话。那妇人怒道:“什么人,竟敢乱闯民宅。”那公子哥,先是一惊,见进来的是个十几岁的姑娘,穿着很土气,但略显丰满的胸部,纤细的小腰,微微翘起臀,虽是蒙着面,叫人一看感觉肯定是个美人儿。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迟婉儿,满脸淫笑,哈喇子都趟出来了。“娘,那穷丫头不要了哈哈,我看这个妞不错。”说着就向迟婉儿走了过来,“姑娘不知来府上有何贵干,干吗蒙着面呀,摘下来叫本公子瞧瞧,嘻嘻。”说就想把迟婉儿的蒙脸布摘下来。 迟婉儿感到一阵好笑,自己这打扮的确不伦不类。不过一看就是不怀好意,这公子哥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心里的紧张顿时没了。见那公子哥的手就要神到自己面前了,右手一拨,一脚踢在他的后膝盖上,那公子哥顿时站不住跪在地上。把他右手向后拉,一脚踩在他跪着的小腿肚子上,那公子哥顿时动弹不得。“唉吆,姑娘清点,胳膊快掉了。”迟婉儿也不用力,只是擒住他不叫他乱来。随听他们的对话,知道这母子两人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却也没心情管别人的事,自己本来就想像这公子哥般的生活,换句话说自己本就不想当什么好人。天下不平事多了去了,自己可没功夫管那个。心情好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兴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头子站了起来,走了两步说道:“不知有何得罪姑娘的地方,将小儿擒住,若有何不对之处在下给姑娘赔个不是。何必动手动脚的,有伤和气,翠给姑娘倒杯茶,有话坐下来谈谈。”那丫鬟应了声就想像外走,迟婉儿“哼”了一声,说道:“沏茶就免了吧,老子来着就是为了银子,没功夫跟你们啰嗦。”声音清脆,却称自己是‘老子’叫人听了怪别扭的。那公子哥跪在地上仍是不老实,听到迟婉儿的声音又是一阵眩晕,“姑娘,银子咱家有的是,只要…啊!”迟婉儿他没句正话脚下一用力,顿时痛的那公子哥如杀猪般的嚎叫。 那妇人愤怒的叫道:“你是什么东西,以为这是开祠堂的吗。给我滚。”那老头子一摆手说道:“哈哈,原来是劫财的呀。”看来这老头以为是那家穷姑娘找人来对付自己的,没想到是个强盗。“这有二十两银子姑娘拿去花,若是不够在来找我。”说着在怀里掏出一定银子。这老头子够阴的,先叫丫头去沏茶,其实想去喊人,接着说这次不够,下次在来,那下次来就埋伏人吧。懒的跟他磨叽说道:“一千两,快点老子没什么耐性。” 那妇人顿时急了:“那来的贱货,在这撒野,来人...啊”还没说完就见脸上多了个巴掌印,嘴角鲜血流了下来。两眼泪汪汪的机会就要哭出来了,用手捂了上去,已经胖了一圈的脸,有是“啊”的一声惨叫。迟婉儿已经很不耐烦,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定不会痛痛快快的给银票了。老头子也没见迟婉儿有什么动作,自己老婆子已经挨了一巴掌。看儿子还是被她那个姿势擒着,顿时知道碰到高手了。“没想到姑娘武功了得,老头子看走眼了。你要一千两,我现在也没带在身上,容我取来。” 艺高人胆大迟婉儿也不难为他,说道:“快点,别给我耍花招。我可是一点耐性也没有,要是不老实小心你脑袋不保。” 老头子点了下头,出去了。一会功夫取来银票递给了迟婉儿,眼前一花,已不见人影。那妇人怨恨说道:“老爷,怎么就这样放了她。”那公子哥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妞。咱惹不起呀。”那老头子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这次打劫是成功了,可惜那老头子是个老油条知道进退,没什么意思。想那么多干嘛,有银子就好。也没在这小镇多呆,连夜向下个城镇赶去,这镇上没个像样地酒店,实在提不起兴趣。 到了下个大城镇,天一大亮,来到钱庄换了些碎银子。找了家像样的客栈,走了进去。清晨刚开店没有什么人,店小二见进来个土姑娘,随长的挺好看,但感觉应该没什么银子。无精打采的说道:“姑娘请坐,想吃点什么。”迟婉儿连夜赶路,有些困乏。掏出十两银子向小二儿扔了过去,“找间上房。”小二看见这姑娘出手竟如此大方,顿时心花怒放:“好来,姑娘请跟我来。”领着迟婉儿到了二楼天字二号房,推门请迟婉儿进去。 四下打量了下,装饰的挺雅致,回头对小二说道:“没事别打搅我。”小二应了声关门出去了。迟婉儿到头就睡下了,一觉醒来已是晌午。起身出了酒店,在镇上转了圈,买了身衣服,金银首饰回到客栈换下衣服,向大殿走去。这正是酒店繁忙时候,二十几张桌子基本都坐满了,见窗前有张空桌子就走了过去,随口喊道:“小二,弄点酒菜。”小二赶忙跑了过来,先是一愣。仔细一看竟是早上那土丫头,现在换里一身装扮差点没认出来。知道迟婉儿出手大方,就热情的说道:“姑娘来点什么,我这店有上好的点心,素炝春不老、清焖莲子、酸黄菜都是姑娘们喜欢的菜。”迟婉儿说道:“来只烧鸡,半斤牛肉。”店小二心里纳闷,这么漂亮的姑娘点的菜咋这般老土,为了银子也没必要跟她计较,说道:“好来,姑娘想喝点什么,这有上好的碧螺春要不姑娘来一壶。” “来壶好酒。”说着也不离店小二,向那桌子走了过去。店小二怪异的看了迟婉儿一眼,就去吩咐厨子做菜去了。刚才迟婉儿说话比较大声,整个店的客人都听见了。声音清脆如大小姐般,可说话的口气却豪爽的像个汉子。都像他看了过来,斯文的人都是看了一眼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那些江湖上的汉子都是好奇的盯着迟婉儿。没有理会他们,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拉开凳子,坐下向窗外随意的看着。 从楼上下来到坐到桌前,一连串的动作使吃饭的的人都大跌眼镜。一个十五六的姑娘,眉清目秀,盘叠式发型,两缕青丝垂至腰间,金簪玉坠,淡紫色衣裙,绣淡金色菊花花边,皮肤细白,腰间插一玉箫,手拿一柄长剑,声音清脆动听,怎么看怎么像个富家小姐,但说的话做的动作叫人感到特别别扭。好事之徒都是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有甚者更是哈哈大笑。 奶奶个熊的真别扭,本想潇洒一回,结果给人当猴看。一会功夫小二把酒菜端了上来,管别人怎么看呢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死下一块鸡腿,裂开腮帮子一口咬了下去,倒了碗就一仰脖灌了下去。“咳,咳,”前世也没怎么喝过酒,这世跟没喝过。本想像小说里那些大侠们满豪爽一会,竟是辣的把酒全呛了出来。惹的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被人取笑谁也不会高兴,气的迟婉儿简直就要暴走,谁也不知道这迟大虾暴走会有什么后果。又倒了碗酒,这次不敢猛灌了,小口喝了下,辣的要命,奶奶个熊的,这么辣,这令狐冲真么会喜欢这东西,还不如来点果汁好呢。一时赌气,就喝起闷酒来。刚喝两碗就感觉满脸火烫,头也有些晕,眼也模糊。 吃饭喝酒的汉子都是瞪着眼直勾勾的看这迟婉儿,醉酒的女人简直太迷人了,满脸通红,娇滴可人。不少汉子都起了歪念,在他们看来,这定是个富家大小姐,一时脑热,想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幼稚的小姑娘。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二十岁左右,江湖打扮的汉子,向小二招呼道:“小二来点酒菜。”说话声音低沉,甚是悦耳动听。迟婉儿迷离着双眼看向汉子,身形魁梧,方形脸,落腮胡须,形貌极为雄健威武。黑色缎面披肩,走路四平八稳。嗯,我要是这副模样定可以豪爽潇洒一回,看那汉子走到迟婉儿旁边的桌子坐下。从进门到坐下,一串动作都是端庄大方,行事得体。看的迟婉儿好是羡慕,和自己进场简直天差地别,不由的欣赏起来,迷糊的头脑有种想过去和他同甘共饮,谈天说地的冲动。我这是怎么了?我会喜欢男人吗?不我喜欢的永远都是女人,不可能…… 哈哈猜猜这男子是谁,虽然这章写的不强,不过我感觉,要是知道这个男子是谁,那会挺有意思的 第十六章 惊魂 知道自己喝的太多了,虽然想过去和他谈谈,可是实在坚持不住了,掏出一定银子,放在桌子上。两步一晃三步一摇的向客房走去。众人都是看向迟婉儿,“姑娘行吗,要不要大哥扶你呀…”“姑娘来陪哥哥在喝两杯…”“小妞别走呀…”惹的满店都是“哈哈”大笑。 没理会这些污言秽语,迟婉儿看向他,却见仍安然的坐在那里等着小二上菜,没有看到自己的意思,心中竟产生了一丝恼怒和不甘。就如一个小姑娘生气般“哼”了一声,走进房间,倒在床上。本以为醉了一会就会睡着,可是脑子里全是那男子的身影。越想越是心烦,自己怎么会这样呢,下定决心不去想他。但心砰砰跳的厉害,老有一种去和他搭讪的冲动!如果和他在一起那会很幸福吧,一看就知道是个正人君子,随不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却给人一种男子的阳刚之美,身形魁梧非常有男子汉的气魄,叫人直的信赖,可以依托。情不自禁的想入飞飞,不时嗤笑几声。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冲动,“我要去见他。”内心大声地呼喊着。蹦下床,窜出客房,激动的向干才他坐的那张桌子看去。心中的失落感犹然而生,那人已经吃完走了,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到头就睡着了。 头一次喝酒,喝太多了,一觉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只是感觉头痛的厉害。四下漆黑,应该是晚上了,回想了下自己喝醉酒时的情形,自己都感到惊讶。我怎么会对那个男子如此痴迷,真是好笑,摇了摇头,不在想他。走出房间,见客栈已经打烊了,口渴的厉害,想要喝点水,“小二,小二…”就听到别的房间传来叫骂声:“鬼叫什么…”“臭娘们,是不是思春了…”“***叫春呀…” 一会小二迷离迷糊的走了出来,“叫什么叫,这都什么时候了。”但看见是迟婉儿,就不在埋怨,这姑娘出手大方,可不愿断了财路。“姑娘,什么事呀?都打烊了,姑娘要…”没等他说完,迟婉儿掏出锭银子扔了过去:“给我打点水来,口渴的厉害。”看到银子小二眼睛接着亮了其来,“要水呀,姑娘等下,马上就来。”说着一溜烟向厨房跑去。实在是不舒服,就会房间。一会功夫就听见脚步声,定是小二打水来了,敲了下门,“姑娘水来了。”“进来吧,门没关。”迟婉儿说道。 小二推门进来,提着一壶热水和一青花瓷碗,把碗放在桌上满上水。一脸殷勤的说道:“姑娘喝吧。”迟婉儿端起水喝了口,就听小二说:“姑娘今天第一次喝酒吧,喝的太急了,那有像你这样喝的呀,头次都是慢慢品的…” 迟婉儿不耐烦的说道:“用你管。”小二不愿触迟婉儿的霉头说道:“姑娘说的是,没事小的先退下了,有时您在叫我。”说着就像外走。“唉”迟婉儿把小二叫住,“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小二笑道。 “今天我喝酒的时候,那个黑衣男子是谁呀?”迟婉儿问道,“姑娘您说的的那个黑衣男子呀?店里人太多我也不知道那位客官呀。”小二一皱眉头说道,“那个长的很高大魁梧,有一脸胡子的那个…散了跟你说这些干嘛,走吧走吧。”迟婉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打听起这个来了!真是莫名其妙。小二想了下说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客官看着人高马大,可说话却是很斯文的。是那个吗?”迟婉儿一听顿时精神一阵,“你知道他。”小二瞄了迟婉儿一眼,心里偷着乐道,“咱是干什么的,整天招呼客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从那汉子进来道,你一直盯着看,到你撅着小嘴生气的回房间。这些咱都看在眼里了。’“不认识,应该是外地人,头一次见他。”小二故作姿态的摇了摇头说道。迟婉儿叹了口气,喝起水来。小二又说道:“不过…”说了半截话,像是想什么似的愣在了那里。 迟婉儿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又想要钱,从住进这家店可给了他不少好处了,这小子竟得寸进尺了。赶他走,可是手却不听使唤的又掏出了一定银子,白了那小子一眼。小二赶忙把钱收起来,说道:“姑娘怎么好意思呢,您看你就打听点事我怎么好意思在收你的银子呢。”嘴上说不好意思,但手却是好意思的紧,“姑娘,看那人是江湖人士,最近武当冲虚道长要即位武当掌门之位,江湖上十之**都是赶往武当的,想他也是去了武当。您不妨去那找找。”小样,一个黄毛小丫头,毛还没长齐呢,先想起男人来了,看你这么大方的份上给你提个醒,要是被人给…可不管我的事。 迟婉儿也懒的跟这种小人计较,摆摆手叫他出去了。喝完水感觉舒服了许多,感到还是有些困意躺下又睡了,看来是口渴,渴醒的。清晨醒来,整理了下衣服,迈步走了出去。本是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可一想‘是不是自己太没有女儿子气,他才不离自己的呀。’于是放慢脚步,如小家碧玉般,踱着小步慢慢走下楼梯。这是怎么了,昨天喝了酒醉了,胡思乱想有情可原。现在我又没醉,干嘛这样委屈自己呀,可又想大步行走,自己就像是不会走似的,只能小步慢行。 小二见迟婉儿下来急忙跑过来,“姑娘感觉怎么样了,一定饿了吧,我给你弄点早饭去呀。”昨天喝醉了,也没吃什么东西真有些饿了,“好吧。”“好来。”小二满脸笑容的跑去给迟婉儿准备早饭去了。客栈以有几桌客人在用早饭,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但见有几个用饭的汉子时不时的瞄向自己,还一脸坏笑的嘀咕着。看来自己昨天的表现太过异常,引起了不少汉子不怀好意。 一会小二端来一碗阳春面,放在桌上。迟婉儿拿起筷子,小口吃了起来,就如一家大小姐在用餐般模样。看的小二一阵迷糊:“姑娘,这才像个大小姐吗,干嘛装那草莽汉子呀…” 掏出一定银子丢了过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烦我。”小二拿起银子嘿嘿一笑,转身走了。临走时还回头瞄了迟婉儿一眼,多漂亮的丫头呀!可惜自己没那福分,看了看手上的银子,居然闻了闻,一脸陶醉的去招呼客人了。 吃完面,出了客栈,左右想着去哪呢?泰山自己是没心情了,怎么会这么牵挂那汉子呢?看来自己太孤独了,是该回林家了。小瓶子也不知道长啥模样了,一定很英俊了了吧,不知和这汉子比起来谁更好一些。天那!我完了,怎么光想起男人来了。想想恒山上那些漂亮的师姐妹多好呀!干嘛光想这臭男人。 心里烦闷,也不知道向那走去,只是顺道乱走。抽出玉箫,心烦意乱的吹了其来。“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总觉得日子过得有一些极端,我想我还是不习惯,从一个男孩变成女孩儿,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陌生的城镇何处有我的期盼,挥别了恒山的伙伴,现在的我更觉得孤单…”、 吹了半天,烦的是在是吹不下去了。运起‘葵花迷影步’一路狂奔,总是想在次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也没见到那个身影,看到前面有家小酒店,走了过去。 没什么人,找了个桌子坐下,一个四来岁的汉子迎了上来,“客官来点什么。”看了下,一家在路边临时搭盖的房子,能有什么好东西呀。“有酒吗?”迟婉儿问道,自己烦的很只想借酒消愁。那店家说:“有,上好的杏花村,客官来一壶。” “好吧,在随便做两个小菜。”迟婉儿说道。那店家并没有去准备酒菜,站在那没动。迟婉儿看了他一眼,掏出定银子丢了过去。那店家满脸笑容的说道:“客官见谅,在这是小本经营。就怕那吃了不给银子就跑的人,我这就给你准备饭菜去,包您满意。”拿起银子,转身进了厨房。 这是什么年代呀!都这么势利。把剑放在桌上,随意的摆弄着玉箫。一会功夫,那汉子端着两盘菜,一壶酒走了过来。热情的说道:“来来来,客官尝尝小的的手艺怎么样。”说着把菜放在桌上,给迟婉儿满了一碗酒。站在桌前没有去忙什么,只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迟婉儿,不肯离去。 看的迟婉儿怪别扭,自己前世也是见了美女就盯着看。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种待遇,不在理会,看就看去吧。自己一个武林高手还怕别人看吗?端起酒碗喝了一口,不敢猛灌,只是小口品尝了下。感觉还不错,夹起菜品尝了下,还别说这店家的手艺真不错。 那店家“嘿嘿”笑着问道:“怎么样呀?”迟婉儿说道:“嗯,店家的手艺不错。”说着又喝了一口酒。突然感到有些头晕,不会吧,这酒劲这么大吗。就见那店主“哈哈”大笑,接着厨房里也穿来几个汉子狂笑声,“哈哈,老李,今天咱们有福气了,竟来了这么个漂亮的小妞。”“看这丫头长的多水灵呀!咱那想过这等好事,这辈子值了。” 坏了,遇见黑店了。只觉的四肢无力,内力也提不上来,两眼发花,就要晕倒过去。要是自己真是个女子,被他们非礼了,只要不杀自己,醒过来定叫他们生不如死。可自己不是女人呀!要是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好事不成一怒之下杀了自己怎么般。内心的恐惧猛然爆发,可还是顶不住那蒙汗药的发作,眼一黑晕了过去。临晕前模糊的听到那几个汉子狂笑声,“倒,倒…”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痛得厉害,四肢就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了,浑身上下隐隐作痛。愤怒恐惧充斥着整个心灵,怨恨的想要杀死光世间所有的人,可是提不起一点力气,连睁开眼都是那么困难…… 渴江感到太失败了,本以为在过几章才叫主角知道那人是谁,没想到大家一下就猜出来了。渴江受不了了,简直要疯了,这么好的悬念没了,呜呜… 第十七章 武当 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些了,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什么异样。稍稍安了下心,四下打量,就见五个汉子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就有刚才那个店家。挣扎着站了起来,看来是有人救了自己,不过自己晕倒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知道有人救了自己,可不敢保证没有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心里忐忑不安,妄自认为,自己已是武林高手,天下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自己,没想到在这小店阴沟翻船。 就在这时听见有人说话,“你醒了。”头脑还不大清醒,听的不太真切,不过在迟婉儿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不是你救的我,也不管你知道不知我的秘密,所有在小店附近的人都要给我死!!! 本有意放弃以前的一切,就连被阉的伤害,都放弃了去报仇的心思。江湖本就如此,每天都有人死,被阉比死要强吧!那些死去人的冤屈,有谁来伸张呢?可现在竟有人接自己的伤疤!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绝对不可以,不可饶恕,绝对不能饶恕这些罪人!他们该死,因为他们惹了他们惹不起的人!我!!! 运了一下气,感觉稍稍好了些,猛然回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怨毒的目光如恶狼见到待死的羊羔一般,射向那人。魁梧的身材,刚毅的脸庞,细细的胡喳子。是他,怎么会是他呢!苍天呀!你在捉弄我吗!欲哭无泪,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要是个女儿!他救了我,那是皆大欢喜,可我不是,伤心到极点,泪水还是满满的流了下来,可惜我不女儿身呀! 镇定了复杂的性情,强忍着心中的仇恨,冰冷的说道:“你救了我。”那人低沉的声音又缠绕在耳边,“姑娘你太不小心了,一个姑娘家,出门多危险呀!还是会家去吧。”危险,也需吧!这样的危险也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他叫我姑娘,看来没对我做什么,要不也不会在这和自己这样说话。随人心叵测,但他不知道自己有杀他的能力,要是知道自己的秘密早就走了,他是个正人君子,内心如此劝告着自己。为什么我还如此信心人,世上没有一个好人!自己受的伤害还不够吗!!! 慢慢的地下头,不知自己如何抉择!杀,还是不杀。杀!自己自问有这个能力,要是杀了!自己永远都会生活在仇恨猜忌之中,痛苦一生。不杀,自己的秘密就有可能被人发现,永远生活在嘲笑讽刺之中。 烦躁之中见他的胳膊留有血迹,定睛一看,他受伤了。“你受伤了,要紧吧,给我看看。”自己还是不能放弃!不能放弃那虚无缥缈的希望,世上终究是会有好人的。自己随不是完人了,但还会有人来疼自己,爱自己。就像定静师太,定闲师太,定逸师太那样真心爱自己的人存在的。 “没什么只是小伤。”那人说道,既然自己能抓住这样的希望,自己怎么能放弃呢!“给我看看吧,我这有上好的医治外伤的药。”说着迟婉儿把定静师太给自己,恒山疗伤圣药,天香断续胶拿了出来。 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不是很厉害。有恒山的疗伤圣药很快就能复原。粗壮的手臂,生满了密密的汗毛,抬头看向他,他正看向天空。随是疗伤圣药,不过上药的时候还是很痛的。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果然是条汉子。阳刚的脸庞,细细的胡渣滓。啊!就算他知到自己的秘密,也不在乎,自己能忍受他那粗糙的大手,任意抚摸自己的身体吗?不能!能忍受,那厚实布满胡渣滓的嘴唇亲自己吗?不能!因为那太恶心了!呕!世上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事了! 为他上好药,淡淡的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没什么,既然姑娘没事了,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急事要办,就告辞了。”那汉子说道。迟婉儿也没有挽留,看着那汉子慢慢的消失在山道上,握着剑柄的手,始终没有把剑拔出。叹了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泪水慢慢的滑落,希望这次决定是对的,不要叫我后悔。把剑又放回了桌子,坐在凳子上慢慢的等待着。 也不知道到过了多长时间,半天?还是一天?就见地上醒了一个汉子,那汉子看了迟婉儿一眼,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左右环顾没有发现那魁梧的汉子。有些纳闷,赶紧把地上那四个汉子都叫醒了,四人起来都是差异的看着迟婉儿。在次确定,只有迟婉儿一人在这,紧张的心情都是一松。一个小姑娘而已,竟然还不走,看来自己还没倒霉到家,哈哈。 心中不解,也不敢过于放肆,那店家问道:“姑娘,还没走呀!可还要些饭菜?” 没有看他们,摆弄了下玉箫,“我问你们,灌晕了我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大汉突然发笑,“哈哈,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呢。”旁边的一个汉子戳了他一下,那发笑的汉子瞪了他一眼,说道:“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十五六的黄毛丫头吗。什么时候便的这么胆小了。”迟婉儿看向那汉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才问你呀。”那汉子说道:“要不要大哥在做一次给你看呀!哈哈哈。”说着就像迟婉儿走了过来,没有说话,心里如冰冻了一般,煞白的脸,右手抖动着握着剑柄。那汉子看到迟婉儿的表现,以为害怕了,更是肆无忌惮淫笑着,伸手向迟婉儿的脸摸了过来,神到一半,突然向迟婉儿握剑的手抓去。看来他还是有些提防,可是这都是徒劳的。只听见“刷'的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汉子的胳膊掉落在地。那汉子一愣,只听到长剑出鞘,但看向迟婉儿的长剑像是没有动过的样子,心中正是纳闷。就觉的手臂已没了知觉,齐膀落下。血顿时喷涌而出,嗷嗷的惨叫,吓的冷外四人都是,双腿不听使唤的跪了下来。 “说我晕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冰冷的声音,如来自地狱一般。恐惧如蚁群般啃食着这几个汉子脆弱的心灵,磕头如捣蒜,“姑-娘-娘-绕-绕命,您-晕了后,就来了个汉子,我-们不是对手,都-都叫他打晕了。” 事已至此,在问也没什么结果,长剑出鞘,人头落地。心存善念的迟婉儿,并没折磨这几个汉子,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不知道心里不放心,想向那汉子求证一下,还是想在看到那汉子的身影。迟婉儿最终还是决定到武当山去。 浑浑噩噩进一月的时间,终于来到武当山下。忧伤愤怒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来到武当派山门,见江湖人士络绎不绝,都是来观礼之人。 刚走到山门,就本两个武当打扮的道士拦住了,“姑娘,有请柬吗。”迟婉儿一愣,是呀,武当掌门继任大典,可不容闲杂人等前来闹事,没有请柬肯定是不叫进的。 看见迟婉儿没有答话,就知道她没请柬,客气的说道:“姑娘,既然没有请柬,那就请回吧。” 请回,自己去那,自己为什么来武当。散了等晚上在说吧!就在迟婉儿转身想走的时间,武当山门里有人喊自己:“这不是恒山派,迟婉儿姑娘吗?”回头一看,是那去恒山送请柬的灵真道人。 “灵真大哥。”迟婉儿说道,“婉儿姑娘没和定闲师太一起来吗?”灵真问道,“没,我自来的。”迟婉儿说道。“哦,那里面请。”灵真说道。那两个看门的道士见灵真认识这姑娘就不在阻拦。迟婉儿跟着灵真进了武当派,就在这时,听道有人喊道:“嵩山派左掌门前来庆贺冲虚道长继任武当掌门。”“昆仑派乾坤一剑震山子前来庆贺…”“丐帮解大帮主前来庆贺…”“泰山派天门道长前来庆贺…” 师傅也来了!迟婉儿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有点喝多了,本想在多写点,可是写不下去了。不过渴江要说一句,大家不要想多了,人妖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就是有也要等奇迹出现 第十八章 冷夜 听到泰山派天门道人前来庆贺,迟婉儿突然站住,对身边的灵真说道:“灵真大哥,有事你先忙吧。不用管我了。”灵真见到迟婉儿前来,本是很高兴的。想带迟婉儿观光下武当的景致,刚要进山门,这小子就向门口那两个师兄弟挤眉弄眼,似是在说,“怎么样,不错吧。”在恒山时,装的自命不凡,没想到也是个花痴。 “婉儿姑娘,我不忙,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灵真急忙说道,要是刚来就不摆自己,那不叫师兄弟笑话死自己呀!太没面子了。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热情,迟婉儿很是诧异,没有理会他,径直向山下观瞧。看到迟婉儿似是在等人,灵真说道:“婉儿姑娘是不是等定闲师太呀?” 自己进山门是灵真带进来的,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虽然最近很是心烦,还是向他点头笑了笑。看到迟婉儿妩媚的笑容,灵真这小子心花怒放,跌得不休的唠叨了起来:“婉儿姑娘怎么独自一人前来呀,一个姑娘家,行走江湖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儿。不过还好,没出什么意外。来我们武当,可要多住几天呀,我们武当处在南方,比恒山要秀丽的多……”迟婉儿心不在焉的应答着。 就在这时山下上来一群穿黄衫的汉子,领头那人五十多岁年纪。冰冷的面孔,就和死了爹似的。知道这人便是嵩山左冷禅,现在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也懒的理他。山门的那两个武当弟子抱拳称道:“见过左掌门,山上请。”左冷禅一点头,没有说话,大步进了山门。 走过迟婉儿身边的时候,灵真向左冷禅一抱拳,“见过左掌门。”左冷禅已是点了下头,看那迟婉儿看着山门外没有理会他。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些什么,擦身过去了。嵩山弟子都是极其恼怒的瞪了迟婉儿一眼,年少的弟子却是一脸坏笑的盯着迟婉儿,上下打量。 这时山下上来一群道士,为首的正是天门道长。迟婉儿怨毒的看着他,心如刀绞。“见过天门道长,山上请。”那两个迎客的武当弟子说道。天门道长笑着点了下头,迈步走了上来。随着天门道长离迟婉儿越来越近,迟婉儿心“砰砰”跳的愈是剧烈。手握剑柄,瑟瑟发抖。 “见过天门道长。”灵真说道。迟婉儿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就是他那一剑,叫自己做不成男人!就是他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就是他叫自己一辈子没脸以真面目示人!就是他让自己痛不欲生,人不人鬼不鬼苟且于世间!要不是这不是武当山门前,要不是定闲师太教诲缠绕在耳边,长剑就已经出鞘。向灵真点了下头,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正盯着自己,天门道长停了下来。仔细的大量这迟婉儿,看着姑娘的目光充满敌意,心中纳闷,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个姑娘。为何她对自己竟有如此敌意。“姑娘你可认识贫道。”天门纳闷的问道。 姑娘,哈哈哈,好一个姑娘!心好恨,心好痛。眼泪几乎要掉了下来,内心却坚持着,不叫自己落泪。看着这姑娘仍是怨毒的盯着自己没有说话,天门很是不解。旁边的灵真赶忙解围道:“天门道长,这是恒山派的迟婉儿姑娘,刚到武当,正在着等定闲师太呢。” 迟婉儿,迟,天门道长浑身打了个冷战。他是我徒百城,他是我徒百城,城儿还活着,我…深深的看了迟婉儿一眼,魂不守舍的向山上走去。迟婉儿并没有随天门道长身影向上看去,还是盯着干才天门站的位置,瑟瑟发抖。天松道人,天柏道人,建心,建除等泰山弟子都是纳闷的看了迟婉儿一眼,不知道自己掌门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姑娘,还是随天门上山去了。 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泰山弟子,并没有上山。站在迟婉儿面前看了起来。中等身材,一脸忧愁,随是六年未见,迟婉儿还是认出这就是自己的六师兄建立。见建立盯着迟婉儿看,灵真很是不高兴的说道:“这位泰山派的师兄,请上山去。”建立一愣,看了灵真一眼,转身向山上行去。 “哼,不就是太山派的吗,有什么好臭屁的,二流门派而已,呸。”灵真骂道,迟婉儿见泰山派的人已走,并没有看到紫玉那贱人。心情稍稍缓和了下,听到灵真在骂建立,心中好笑。冷冷的说道:“那大哥也是说我们恒山派也是二流门派了。”灵真顿时知道自己失言了,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迟婉儿微微一笑;“灵真大哥,我只是开个玩笑。赶了一天路,有些累了。大哥可有歇息的地方。”灵真稳了下心神赶忙说道:“有,有婉儿姑娘请跟我来。”说着带着迟婉儿来到武当客房,找了间没人的房间,推门进去。说道:“婉儿姑娘,你就在这休息吧,要是有事就叫师兄弟通知我一声。” “有劳灵真大哥了。”迟婉儿说道,“婉儿姑娘客气了,来到这你就我们的客人。我当然要进一下地主之谊。”灵真本还想啰嗦,迟婉儿说道:“谢谢大哥,婉儿真的有些累了,这就歇息了。”灵真“呵呵”道:“那就不打搅姑娘了。”掩门出去了。 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迟婉儿心中苦笑。师傅认出自己了吗?建立认出自己了吗?都怪灵真这个混蛋,吃饱了撑的吗,跟天门介绍自己干嘛。认出自己又怎样,自己已经是伤痕累累,就是叫天下人知道自己是个阉人又能怎样。天下之大,又有什么人值得自己在意呢,可是知道自己是阉人,自己怎么面对小瓶子,怎么面对王夫人,怎么面对林老镖头…心里越想越是凄凉。 天色已黑,迟婉儿慢步走出了房间,看着无尽的黑夜。自己难道终日永远活在这漆黑的黑暗之中吗?不知不觉的来到天柱峰,远望层峦叠嶂的山峰。迟婉儿感觉它们都像是在对着自己嘲笑,清风拂过耳旁,就像是在讥讽自己。 就在迟婉儿沉浸在无限的痛苦之时,忽听传来一个熟悉厌恶的声音,“百城”回头看去就见天门道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迟婉儿的呼吸开始急促,激动的心情使自己简直就要崩溃。“你真的是百城吗?”天门道人也是激动的说道。 “迟百城已经死了。”迟婉儿冲着天门道长吼道,眼泪终于不听使唤的飞流直下。“城-儿-真的是你。”天门道人激动的热泪盈眶,颤抖着双手,想要抚摸迟婉儿流泪的脸颊。猛的一挥手,打掉了天门道长的手,强自镇定的说道:“迟百城已经死了,我叫迟婉儿,听清楚了我叫迟婉儿。” “城儿,是师傅对不起你。”天门道长羞愧的流下了眼泪,“我说了我叫迟婉儿,不叫迟百城。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难道还可以叫我做回男人吗!可以吗?”迟婉儿泣不成声的向天门道长吼道。 “百城,不要这样,师傅也是…” “是什么?是迫于无奈吗?一个九岁的小儿,去强暴十五六的贱货吗,这就是你的迫于无奈吗?要保住你泰山派掌门的位子吗,保住你的声名,这就是你的迫于无奈吗?叫你的徒弟没脸见人,苟活于世,这就是你的迫于无奈吗?”迟婉儿愤怒的打断天门道人说道,心里越想越是委屈。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着地上痛苦的迟婉儿,天门道长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的七弟子,就是眼前这娇小可怜的小女孩吗?自己的七弟子应当是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最疼爱的徒弟却被我折磨成这样,为什么!我当时那一剑为为什么会毫不留情的斩了下去。“唉,城儿。”天门道人叹息一声。 ‘唰啦’一声长剑出鞘,实在是忍受不了心中的痛苦,迟婉儿抽出长剑架在了天门道长的脖子上,满脸流泪怨毒的看着天门道长。 看见冷冰冰的长剑抵到自己脖子上,天门道长欣慰的看了一眼迟婉儿,转头向天,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那面带微笑,憔悴的脸旁,迟婉儿握剑的手颤抖起来。师傅,自己穿越来就救了自己一命的的师傅,每日细心教导自己练剑的师傅,在自己干了坏事,总是责怪的瞪自己一眼,并不打骂自己的师傅,却也是害了自己一生的师傅。实在是下不了手,颤抖的收起长剑。 “你要是想死,自己捅死自己就行了,不要在这惺惺作态。我已经够命苦的了,你不要在来烦我好吗?”哭泣着向客房跑去。 看着那娇小秀气,如年轻少女般的身影,天门道长无奈叹了口气,‘百城呀!你怎么会这样呢,师傅对不起你,可师傅真的想把泰山派掌门的位子传给你呀。也许这样,你会幸福。师傅真心的祝福你,只要你想回泰山的时候,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师傅都会把泰山派掌门之位传给你,因为你才是师傅最喜欢,也是将来最有出息的徒弟。’ 回到房间,迟婉儿趴在床上抽出着哭个不停,痛苦至极的她开始怀念林家快乐的生活,要是干娘在该多好呀!爷爷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老人家慈祥的笑容是那样的使人感到温暖。小瓶子是不是还那样倔强,应该长高了吧,不知道我回去还认识我吗?好想有个人来安慰自己一下,可这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不知道他来武当了吗,不知道他还记得自己吗? 迷离迷糊的睡着了,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擦干了脸上未干的泪水,“谁呀!”“婉儿姑娘是我。你起床了吗?”就听门外传来灵真的声音。“灵真大哥呀,我还没穿衣服呢。”迟婉儿说道。“呵呵,对不起婉儿姑娘,看来你是太累了。今天是我师傅继任大典,定闲师太今早刚到。你快起来吧,定闲师太知道你来了向要见你。”“知道了,灵真大哥,我马上就去。”说着迟婉儿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 东方 “你来了。”定闲师太说道,“婉儿见过师叔。”迟婉儿说道。“坐吧,你师傅找过我了。”定闲师太说道。迟婉儿‘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既然灵真说自己是恒山派的,那师傅当然知道自己一直住在恒山了,来找定闲师太也没什么稀奇的。 “人生遭次大事,一时想不开也是因该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人还是要好好活着的,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没了爹娘,你师傅把你当亲生孩子看待,当时也是恨铁不成钢,一时气愤,你师傅也是悔不当初。他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好好活着。要是不想回泰山派,他拜托我收你为徒。不知你有何想法。”定闲师太说道。 “我离开泰山的时候,一心想着报仇。时间久了,也看开了。师叔教导使我几乎放弃了,可看到师傅,还是有些恨意。本上恒山是为了求药,叫人看不出自己是个阉人,现在想想也是多余的了。就是别人看我是女子,可我始终是个阉人,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师傅性情刚烈,听不进小人的嘲讽,我还能怪他什么呢。”迟婉儿叹息的说道。 “阿弥陀佛,师侄能想到这一点,天门师兄有你如此徒儿,真是师兄的造化。既然你一看开,叫迟婉儿或叫迟百城也是没什么分别的了。你的武功,现在也是一流高手,在恒山也好在泰山也好,都随自己的意愿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吧,继任大典也快开始了。” 迟婉儿和定闲师太一起出了房间,就见仪和师姐,仪真师姐,郑萼等恒山弟子,不知什么时候以在门前等候,但定静师太和定逸师太并没有来。“我们走。”定闲师太说道。 众人向真武大殿走去,郑萼等几个弟子看到迟婉儿也来了,诧异的跑过来,“婉儿小丫头,说下山去,其实也来武当。自己一个人跑来,也不跟姐妹们一起来,真是气死我了。”郑萼笑嘻嘻的埋怨的迟婉儿,还不规矩的用手戳迟婉儿胳肢窝。迟婉儿板着脸向郑萼的小腰扭去,“臭郑萼,别乱摸,小心我…” “小丫头,几天不见涨能耐了,姐妹们,你说咱们该怎么收拾着这臭丫头呀?”郑萼也不甘示弱的向迟婉儿扭去,几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在定闲师太身后,小声的闹了起来。定闲师太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向前走着。就要到真武大殿前时,定闲师太干咳了声“咳”。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憋着笑容,不敢在嬉戏。 和众女的重逢,使迟婉儿的这进一个月,烦闷的性情好转了不少。来到殿前,见已经来了很多武林人士。迟婉儿基本上都不认识,看向泰山派的时候,就见天门道长正向这边看来,赶紧扭头不去看他。 就见真武大殿张灯结彩,殿前两侧个放了一排椅子,供前来道贺的各派掌门落座。恒山泰山同属五岳剑派,就在比邻,定闲师太和天门道人离的比较近,两人正在小声的说着什么。迟婉儿向泰山派看去,就见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时不时的看向自己,有甚者竟还指点自己,心中顿是气愤不已。 “婉儿怎么了,被人看的不高兴了吗?哈哈,我们恒山的大美女被人看也是应该的,要是不看,那肯定是个瞎子了,哈哈。”郑萼逗迟婉儿说道,“死丫头,整天没正经,小心被那个大色狼把你,哼哼。”迟婉儿狠狠的说道。 刚穿越来的时候,自己就是想,笑傲里那些主要的女角色自己不可能有机会,要找美女要自己挖掘。看向郑萼,这小姑娘性情开朗,模样长的也不错,这不是自己的目标吗?自嘲的笑了笑,没成情人到成了好姐妹,命呀! 见迟婉儿盯着自己发呆,郑萼脸微微一红,“你个臭婉儿,坏死了。”迟婉儿‘嘿嘿’一笑,不在看她。就在这是,真武大殿走出几个道士,为首之人是为老者,胡须已是班白,但精气神十足。向众武林人士,以抱拳:“谢谢各武林同道不远万里,前来为贫道庆贺,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各掌门都站起身,拱手道:“冲虚道长客气了,恭喜道长继任武当派掌门之位,此乃真是武林之福,武当派定会在道长的带领下,百尺高杆更进一层。” “哈哈,谢谢各位的赞誉。”冲虚道长向众人还礼,看他红光满面,满脸微笑。今天他也是非常兴奋呀!就算他是轻欲无为身形洒脱的修道之人,继任武当掌门,如此超然的地位,也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难道权利真的这么叫人痴迷吗,也许只有令狐冲那样的浪子才会单薄名利吧。自己也是个浪子吗?师傅说把泰山掌门之位传给我,继任大典也会如此风光吗?我可以做泰山掌门吗? “继任大典现在开始,请冲虚道人向殿前来。”就见傍边一个五十多岁的道士说道。冲虚道长向众人一拱手,转身跪到殿前。 “我武当派自祖师张真人,传承至今已有几百年,每任掌门都恪尽职守,为武林同道斩妖除魔,责无旁代。冲虚道人自今日起,继任武当掌门,定要紧遵武当门规,为武林造福。传剑。” 就见一年轻的道士从真武大殿走出,手托着一柄长剑,来到那五十多岁道士近前。双手拿起长剑,显得十分敬重,“此剑乃祖师张真人所用佩剑,剑名‘真武’历来都有本派掌门保管。冲虚道人接此剑即是武当掌门,定不能辱没了此剑的名声。冲虚接剑。” 双手捧剑递给冲虚道长,就在这时听到武当山下丝竹鼓乐之声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山下传来:“哈哈,今日是武当盛会,我东方不败不请自来,给冲虚道长前来庆贺,冲虚道长不会怪罪在下吧。”人离大殿几里远,那人的声音却如在耳边响起,可见内功及其雄厚。 殿前众人都是一阵骚动,冲虚道长站起身来,向山下喊道:“东方教主前来为贫道庆贺,乃是贫道荣幸,岂有怪罪之理。还要请东方教主不要怪罪贫道照顾不周才对。” “好说好说,哈哈哈。”山下又传来东方不败的声音。两人一对一答,都是用上了内力。东方不败的声音充满了霸气,傲气,有藐视群雄的感觉。冲虚道长的声音,清幽,洒脱,就如和朋友交谈一般。两人截然不同,但内力深厚却是相同的。 迟婉儿自问没这个能力,就是在场的也没有几个向他们两个一样,能把声音传的如此之远,还如在耳畔一般。不知道东方不败是装的还是本就如此,难道他没修炼葵花宝典?他没有自宫吗? 自己修炼辟邪剑谱已经五年多了,可现在的内力交他两人差的还是太远。唉,本以为已近乎无敌于天下,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天下的英豪,自己简直是一事无成。 也就半碗茶的功夫,就见一队人马来到武当山门前,冲虚道长,方正大师等各派掌门都迎了过去。迟婉儿躲在人群之中向下看去。只见,魔教中人身着黑衣,两面大旗分两旁立起,上绣一日一月,日月神教四个大字。中间站一人,中等身材,一缕清须飘荡胸前,站在众人之前,泰然自若,胸有成竹,使人感觉天下为他独尊,众生皆为他臣服。 他东方不败?难道他真的没修炼葵花宝典?应该不会,他本枭雄,只是修炼了葵花宝典才变了心性。我俩几乎同时修炼,自己却变的这般模样,他还是如此霸气,自己和他的距离差的太远了。 “哈哈,少林方丈大师,丐帮解帮主,嵩山左掌门,来的人可是不少呀!众位掌门前来迎接在下真是在下的荣幸。”东方不败说道。 “格老子,真是恬不知耻。”就听一四川口音的汉子小声的嘀咕道,在场的都是武林绝顶高手,他说话声音虽是不大,众人却是听的真切。迟婉儿向那人看去,却是没看见人。想来那说话的应该就是余沧海了,这小子太矬,自己站在人群里当然看不到他。刚才东方不败干才只说了几个名,别人也不计较,只有这矬子心中很不平衡,知道自己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也只能小声嘀咕,发些牢骚。 “冲虚道长,看来有人不欢迎在下了。不知道这是武当山还是青城山,要是青城山老子还不惜来呢。”东方不败说道。 “哈哈,东方教主说笑了,这自然是武当山了。东方教主前来,武当自是欢迎。但东方教主前来庆贺,却如此兴师动众,我看贵教几乎倾囊出动,不知寓意何为。”冲虚道长说道。 “哈哈,冲虚道长继任大典,我东方不败当然要来庆贺。可是怕那小小之人暗算与我,只好多带了些人来,以防不测。”东方不败笑道。 “东方教主武功盖世,怎会怕小小之辈。再说我武当之人行事光明磊落之人,怎会暗算东方教主。”冲虚道长当然不会相信东方不败的屁话,看他大张旗鼓前来武当定是不怀好意。 “武当之人形式光明磊落,可这在场的众位,可是有很多阴险毒辣之人,行事比我日月神教奸诈阴险的多了,不能不防呀。”东方不败嘲讽的说道,他这一句话就把在场的众武林正派人士骂了个边。 正派中人顿时一片怒骂,就见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人说道:“东方狗贼,我等武林正派前来武当冲虚道长前来庆贺。你一个魔教妖邪却在这胡搅蛮缠,满嘴放屁。我劝你还是滚回你的黑木崖,我正派齐聚武当,怕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哼,解老匹夫,你们丐帮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你这一代更是酒囊饭袋,狗屁不是。竟敢在本教主面前猖狂,我看你是不知死活。”东方不败怒道,因为愤怒,说话的声音略显尖锐,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别人听不出,可迟婉儿一直都在注意他的言行,当然一下就听出来了。哈哈,这东方老儿装的可真像,不过他已经修炼了葵花宝典,不知镇派之中有谁是他的对手。方正大师?难,难不成要群起而攻之吗?看来到最后也只能这样了。 就见解帮主气的满脸通红,想要动手却是有些胆怯。魔教中人都是哈哈大笑,正派众人多数是气愤,可也手少数在那偷着奸笑。 没等众人说话,东方不败说道:“我本是前来向冲虚道长庆贺,可没想到自语正派的家伙,实在是可恶至极,竟然诋毁本教主,冲虚道长可要给在下一个交代。” 第二十章 刚猛 “阿弥陀佛,东方教主此乃冲虚道长继任武当掌门的大日子,你就看在老衲的薄面上,不与其计较可好。”方正大师赶忙为冲虚道长解围道。 “哈哈,方正大师乃是少林主持,在武林中也是德高望重,既然说了,本教主理当给你这个面子。”东方不败笑道,众人都是一宽,可他却话锋一转,冷冷的道:“但今天有人不给我面子,在下不才,受众兄弟推崇,坐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我到没什么,可我日月神教众兄弟的面子往那放,怎么叫他们立足于江湖。” 说的方正大师无言以对,只好说道:“阿弥陀佛,谢谢东方教主赞誉,老衲前来给冲虚道长祝贺,东方教主执意要讨回面子,叫老衲好生为难。看教主胸有成竹的样子,定时神功大成。老衲不才就此讨教几招,你看可好。” 众人看方正大师慈悲,可这东方不败却是得势不让人。对方正大师都满是敬佩,却也期待着正邪两个武功高手的对决。 “哈哈,既然方正大师想讨教,在下就悉听尊便,请。”东方不败傲气的说道,冲虚道长赶忙拦截道:“东方教主前来武当想要讨教我正派人士,我身为此方之主,方正大师乃是前来给我庆贺,我怎好叫他动手。既然东方教主有兴趣,那贫道领教东方教主高招。” 冲虚道长明白,东方不败前来定时有一定的把握。方正大师乃是少林方丈,正派的领袖人物。要是他输了,武林正派可就威名扫地了。自己先探探他的底细,也好叫方正大师心里有底。方正大师也不争执,向冲虚道长点了下头,退了回去。 东方不败还没说话,就听解帮主说道:“次事因我而起,既然东方狗贼,想要教训老叫花子,怎能视而不见。哼,既然你想教训在下,那我就称称你有几斤几两。”说着就站到了东方不败的面前。解帮主身为丐帮帮主,要是叫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提自己出手,那丐帮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随认为自己不敌,却也挺身站了出来。 东方不败藐视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动手的意思。魔教众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意思,就听魔教里有人说道:“臭叫化子,就凭你也想和我们教主动手吗?老夫就收拾了你。”只见从魔教中走出以进七旬的老者,随时满头白发,胡须班白,但身形高大,体格极为健壮。东方不败见此人出来笑着说道:“有劳童大哥了。”“哈哈东方兄弟客气了,这小虾米就给我打打牙祭吧。”童百熊笑着说道。 童百熊是魔教风雷堂堂主,在魔教也是老一辈的,和东方不败交情深厚,东方不败见他出场,也很是放心。 解帮主见东方不败不把他放在眼里,气愤的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看童百熊过来,摆开架势准备动手。众人见他们站在当场,刚忙先后退开,让出他们动手的空间。童百熊“哈哈”大声笑:“臭叫化子,接招。”话音未落,大步向解帮主扑了过去,每落一脚,镇的地都是一颤,气势凶猛无比。差几步就到解帮主面前,猛的出拳向解帮主面门打去。迟婉儿看到如此勇猛的攻击方式,要是自己站在解帮主的位置,定会被吓的有些胆怯,出招也会有些迟疑,给对方可乘之机。 解帮主乃一帮之主当然不会被他的声势所吓倒,见他来势汹汹,出拳定是刚猛,也不想跟他硬拼,双膝一曲,缩头,想要躲开。可那童百熊拳出一半,化拳为掌,向解帮主拍了下去,躲闪已是来不及只好举掌自下往上,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两掌相交,解帮主‘蹬蹬蹬’向后退了五步,才稳住身形,每步退一步地上都留一深深的脚印。解帮主随是仓促出手,可退五步才稳住身形,可见他的内力不及童百熊。那童百熊得势不饶人,“哈哈”大笑,大跨几步又向又向解帮主拍了过去。知道自己硬拼不是对手,解帮主脚尖点地‘嗖‘的一下向童百熊左侧跳了过去,跳起时,身子横空,出左掌向童百熊的左肋拍去。童百熊反应及其迅速,左手自上向下挡开了解帮主左掌。 解帮主身子横空,脚自然无法先着地,只好就地一滚。显得极为狼狈。不过刚一落地,斜着身子就向童百熊的后腰拍去。童百熊转身让开了这掌,起脚就踢了过去。 两人一个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风声,一个左扑右滚,显得狼狈至极,却是已有空隙就还对方一掌。几十招过后,童百熊气愤的骂道:“你堂堂一帮之主,打架竟跟泼皮无赖一般,不知廉耻。”他自然知道虽然自己内力比对方强,可时间久了对自己越是不利。 解帮主不以为然的道:“我乃丐帮帮主,乞丐的老大,打架当然如此。”大家都知他硬拼不是童百熊的对手,这样的打法,也是提他感到不耻,可这解帮主说的却是在理,人家就是乞丐的头头,泼皮式的打法也是应该。 童百熊随是气愤也没办法,只好加紧出拳。就在解帮主刚落地之时,猛然扑了过去,双掌齐出,显然用上了全力。势必要和解帮主硬对一掌,解帮主在想躲闪却是困难,不过要躲还是能躲开。可他却左掌前屈,划一半弧,右掌由腰间向童百熊拍了过去。 众人都是一愣,这解帮主明知自己硬拼不是对手却还来硬的,看来他也不是全然不顾形象的了。童百熊见对方竟要和自己对掌,顿时心喜,也不变招硬拍了下去。 两人出招也就眨眼间,那解帮主的掌风却似是带有龙吟之声,童百熊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已经对上双掌。出乎大家的意料,解帮主稳稳的站在当场,童百熊蹬蹬退了三步,刚稳住身形却又扑了上去。势道仍是勇猛无比。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双掌几乎镇的没有知觉了,自己不好受那解帮主看似无事,可肯定也好不了哪去。好不容易可以和他硬拼,绝对不能放过机会。 见童百熊又扑了过来,解帮主微微一跳,掌自上而下对了一掌,这次对掌一样刚猛无比,可向后退的却成了解帮主。由于身体悬于空中解帮主没有借力之地,退了几步。刚才对掌,解帮主内力消耗过大,在用刚才那招,随可以重创童百熊,可自己拍是内力提不上,伤的比他更厉害,也只好凌空跳起,卸去童百熊的部分掌力。刚落地童百熊又已经扑了过来,在用前两招已是来不及,只好转身后退,反掌又迎上童百熊刚猛的一掌。 三掌过后,解帮主站在当场,满脸煞白,浑身打着哆嗦。刚才三掌他已经用劲全力,没有半点力气。那童百熊也好不到哪去,最后一掌他后退出十几步才稳住身形,“哈哈”一笑,“降龙十八掌果然刚猛无比,噗。”说了一半‘噗’的吐了一口血。 童百熊胜在内力雄厚,解帮主胜在‘降龙十八掌’刚猛无比。可现在,解帮主内力耗尽,提不起一点力气,毫无在战之力。而童百熊随是被‘降龙十八掌’镇出了内伤可他还可以继续再战。 在场的都是高手,场上的情况都是了然于心。解帮主刚开始的打法太过泼皮,这最后三掌却也提他挽回了颜面。不过输自是输了,怕童百熊在向解帮主出招,伤其性命。冲虚道长赶忙说道:“童堂主,武功果然了得。解帮主输了。”转身又向丐帮弟子说道:“青莲使者把你帮主扶回来吧。” 就见丐帮一汉子把解帮主扶了回去。迟婉儿叹息了一声,想那丐帮帮主乔峰,用‘降龙十八掌’就是当时的少林方丈也不是对手,丐帮帮主洪七公,用‘降龙十八掌’可称当时‘四绝’。在看看这解帮主,‘降龙十八掌’如此精妙绝伦的掌法,却只会拿来和人硬拼掌力。就连魔教一个堂主都斗不过,更别说教主东方不败了。丐帮没落了,看那‘降龙十八掌’精髓也只胜了‘刚猛’二字了。 两人都没有兵器,自己要是跟他们打斗,要是手中没有剑,自己也只胜了‘躲闪’二字了。看来要学一门厉害的掌法才行,用剑总是有局限的。 “东方教主,两人已经打过。东方教主的颜面可是保住了吧。”冲虚道长说道。东方不败“哈哈”大笑,“怎么,看冲虚道长好像要下逐客令了。我来此,一是给你庆贺,二来吗,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整天喊着降妖除魔的正派人士,怎么个降妖除魔法。既然你们到齐了,也省的我东奔西走。” “听教主之意定是要和我们过不去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东方不败看向那人,“左掌门说的不错,几日就是来领教各位的高招,可不要叫在下失望,哈哈哈。” 正派之人都是铁青着脸,自己这边已经输了一场。看刚才两人的打斗,要是自己上场,也斗不过这童堂主。顿时一片沉默,魔教中人都是“哈哈”大笑,有甚者更是破口大骂。 就在这是正派这边,忽听一阵琴声响起,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哀伤,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迟婉儿知道能弹如此哀伤的琴曲者定是衡山派‘潇湘夜雨’莫大师叔了。只见他走到场中,看他的样子,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像是个都会倒毙的痨病鬼,型容猥琐之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 停下琴声,莫大向魔教中人一抱拳说道:“衡山莫大向贵教讨教几手琴曲。” 东方不败‘哼哼’一笑,“曲阳长老,你每日弹琴,这莫大掌门想讨教几招琴曲,你就去陪陪他吧。”就见东方不败身后走出一老者,手托古琴,慢步走了过来。 第二十一章 琴曲 曲洋长老走到莫大身前,微微一笑:“素问衡山派,通晓音律者颇多,莫大掌门更是曲中高手,今日能相先生请教,真是三生有幸。莫掌门请。”说着左手托琴,右手在琴弦上轻轻一抚,悠扬的琴声慢慢响起。曲洋长老用的是七弦琴,声音琴音和平中正,使在场的众人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 莫大人称‘潇湘夜雨’演奏胡琴向来哀伤,琴弓搭在弦上,凄凉的琴曲使放松的众人,一股悲伤之意涌上心头。随琴声响起,莫大慢步向前,忽然手中多了一柄剑,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琴声不停,长剑已时刺出,直向奔曲洋长老左肩。 曲洋左手托起琴尾,挡开莫大刺来之剑,右手一抚琴弦,声音突变,‘锵锵’作响,使人猛然一惊,琴头已向莫大‘太阳穴’点去。莫大剑已还鞘,左手抬琴杆,挡住曲洋的琴头。右手握琴弓,向外拉弦,‘吱’的一声长响,如哭泣一般,弓把猛然点向曲洋‘中府穴’。曲洋抚琴转身轻飘的让开莫点来的弓把,左手托琴平胸,右手自上而下拨动琴弦,又是‘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余声未绝,右手推琴头,转琴点向莫大胸侧‘大包穴’。莫大抽身撤步,躲开琴头,右手中剑斜刺曲洋腹部。曲洋左手下底,琴尾挡住向莫大攻来之剑,右手抚琴,琴声犹豫,叫人感到忧虑迟疑,扰乱莫大出剑决心似的,使莫大急攻之剑稍是慢了些,正好刺到琴头。 两人过招,招招凶险至极,却还能使琴声不断。叫迟婉儿大开眼界,莫大师叔说‘讨教几招琴曲,当然不能施展衡山绝技‘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那等纯粹剑招,可弹奏之时还能出剑攻击,而琴声不断,当真了得。那曲洋长老只是用琴,一手抚琴,琴声还是悠扬婉转,时快时慢,扰人心神,以琴为兵刃,在辗转之间点击对方要害。两人出手如蜻蜓点水,一沾及离,招数虚实并进。和刚才童百熊与解帮主硬对掌力截然不同,却比他们凶险的多。 两人弹琴都已用上内力,听的众人都随琴声,时悲,时喜,时怒。如东方不败,方丈大师,冲虚道长等内功深厚者,亦无任何表情的看着两人争斗,却也是强运内力,抵挡两人发出的琴声。功力弱者,却是抗不住两人相斗的琴声,有细声抽搐,眼中含泪,有满脸通红像是愤怒不已,已有不顾场合的放声大笑。 迟婉儿经历大喜大悲,听到此幽幽凄凉的胡琴声,心头痛楚。看向旁边的各师姐妹,出家的师姐妹都是默‘‘观音经’抵制琴声,想来出家人心无杂念不被这七情六欲干扰,并无大碍。俗家弟子却是有喜有悲,定力不足。看那郑萼更是随琴声不能自己,想这丫头机灵好动,性情中人,怎能抵挡住这般琴声。迟婉儿抬起右掌抵在郑萼后心,帮她镇定心神,感到一股阴柔的内力传遍全身,郑萼稍稍定了下神,满脸通红的向迟婉儿小声说道:“谢谢。”动作极其迷人,看的迟婉儿差点陶醉其中。 不再理会郑萼,转头看向天门道长,见他满脸通红像是非常愤怒,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自己师傅随是性情刚烈,可也是修道之人。功力也是深厚,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顺他目光看去,只见他两眼盯着的是位魔教一女长老,迟婉儿大量了下,只见她已是六十多岁的年纪,打扮不是十分妖艳,脸上略有些皱纹,却也遮盖不住那魅力的脸庞,已是盯着天门道长,面带微笑,似是讽刺,又似挑逗。迟婉儿心中纳闷,自己师傅和这魔教女长老还有什么瓜葛吗?不过正派之人和魔教之间多有仇恨,自己是不清楚了。 莫大和曲洋两人攻击之时,都是琴声突变,扰乱对方心神。这样随好,不过分心两用,招数未免无法发挥最大威力,得不偿失。刚开始时迟婉儿还想像两人一般,用箫声饶人心神,看来这只是宵小之道,落人下称,实不可取,便打消了如此念头。 两人曲中相斗,已过几百招。看似轻盈,但内力消耗却是不小,莫大手中长剑削向曲洋头颅,曲洋也不后躲,仍是跨前一步,缩头抚琴,右手抚过琴弦,竟如叹息一般,手过琴弦并未停留,并中指,食指向莫大‘膻中穴’点去。莫大把琴杆微微向右一移当住曲洋攻来双指,长剑已是到了曲洋头顶之上,手臂微颤,莫大的长剑又薄又窄,一晃之下剑身弯曲,刚好削去曲洋头上发簪,连带一丝白发。只听‘锵’的一声,莫大的琴弦已是叫曲洋折断,两人同时向后跳去。 只见曲洋披头散发,单手托琴,莫大琴弓交与左手,一手拿胡琴,一根断弦垂落到地,两人已是停手。琴声顿时停了下来,丑态百出的众人,都恢复了神志,面面相窥,十分尴尬。 曲洋神色叹息,并没有比武失败垂头丧气的之色,“多谢莫大掌门手下留情,莫掌门胡琴一味凄苦,引人下泪,实在美中不足呀。”曲洋自是知道莫大手下留情,那软剑若是在抖动稍是弯些,就不是削掉发簪和头发的结果,整个脑壳就会被削了去。但莫大的琴曲他是大感不快,有些过于低俗,但也不好当面点透。转身回到魔教队中,莫大也看断了的琴弦默而不语,退了回来。 刚开始莫大说是请教琴曲,随莫大比武赢了,可琴曲却是被曲洋打断,谁赢谁输却是不好说。看到曲洋自肯认输,正派众人都面带喜色,魔教弟子却是骂声不断,“什么美中不足,简直就是在哭丧,难听的要死。”“说是比试琴曲,曲长老的琴曲比哭丧的好听多来,那哭丧的什么玩意呀。” “莫大掌门武功略胜一筹,曲长老琴曲较为优美,各有所长。已是斗过两场,东方教主可是尽了兴致。”冲虚道长有些埋怨的说道,自己登基掌门的倒好日子,被东方不败闹成了正邪对拼,他心情能好到哪去。 “冲虚道长,这怎么能尽兴呢?他两人又弹又打,乱七八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我教众弟子想要讨教众位的可是大有人在,萧长老你说是不是呀?”东方不败回头问向刚才天门道长盯着看的魔教女长老。迟婉儿想到,看来刚才师傅异常的表现,东方不败也看在眼里了,不过他说莫大师叔和曲长老两人的打斗,乱七八糟却是坡和自己的心思。 那姓萧的女长老,咪咪一笑,风骚至极,“教主说的极是,我看那泰山派的天门牛鼻子,对属下好像有些意思,就叫属下配配他吧。”随是上了年纪,声音却是淫荡的很。年轻的弟子都是满脸通红,兴奋异常。 她话音一落,惹的魔教弟子都是“哈哈”大笑,正派年轻弟子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天门道长。天道道长顿时大怒,气愤至极已是顾不得场面,破口骂道:“胡说八道,放你娘的狗屁。” 打斗场面太难写了,渴江受不了,今天就这么多了。 第二十二章 箫声 迟婉儿心理纳闷师傅怎么和这妖女牵扯不清,转头看向傍边的定闲师太,似是感觉到自己的目光,定闲师太也看了过来。“你可是想知道,你师傅为何仇恨这魔教萧长老。”定闲师太小声的说道。迟婉儿点了点头,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这要从你太师傅说起,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你太师傅是这魔教女长老所杀。具体情况你去问你师傅吧。” 迟婉儿知道问不出什么,点了点头看向比武场。什么具体情况你也不大清楚呀!什么事呢隐瞒到了你老人家的,不就是你个出家人不愿道人是非;在着叫我去问师傅,和他和好如初吗,我是个什么事都追根到底的人吗!不过还是有些为师傅担心,魔教人都在嘲笑师傅,正派之人也有小声嘀咕他的。武当山上,现在基本上是江湖中人都到齐了,这不是叫师傅无法立足江湖吗。师傅的脾气又暴躁,正中了魔教的计策,不战就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心理却有种叫这魔教女长老教训一下这暴躁的老头子得想法,这老头子就是这性子太烂了,也是这烂脾气害了自己,真不知道他怎么当的这掌门。 天门道长显然气昏了头脑,上来就是泰山派绝学,‘五大夫剑’。‘五大夫剑,是泰山绝学之一,剑招如泰山古松,苍然有古意,每剑如古松般‘虬枝斜出,苍翠相掩’内藏奇变。而那魔教女长老手持弯刀,招数尽显妩媚风骚,出招刁钻阴毒,出招之时面带淫笑,似是呻吟一般,惹的中男弟子心急火燎,女弟子都是满脸通红,低头不敢观瞧。 迟婉儿心中好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却叫这魔教女长老发挥的淋淋尽致。说来师傅的武功之中带有浩然正气,正是克制这阴险毒辣的招数。看两人斗的势均力敌,时间久了师傅心情平静下来,取胜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心中微微一松,可是却像隔了个石头似的,有些难受,总是有种叫这老家伙出点臭的心思。 看那方正大师冲虚道长,有些赞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看法是对了,那东方不败却不以为然的看这双方的比斗,好像毫不在意。难道这魔教女长老还有后招,迟婉儿皱了下眉头。 两人斗过几百回合,天门道长渐渐站了上风。迟婉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在看那东方不败面带冷笑,好像是在嘲笑众人一般。迟婉儿总觉的有点不对劲,难道说东方不败练了‘葵花宝典’,天门道长的剑法在他看来太烂了,不值一提,谁胜谁败都无所谓。也不对,他随是练了‘葵花宝典’,可现在的性情还没大变,对争霸江湖还是有野心的,不会不在乎比斗的输赢,要不他也不会来着找碴了。 手轻轻转动了下玉箫,自己也猜不出来,顺其自然吧。反正就算师傅赢了这魔教女长老,也没什么光彩的,只会落个欺负女流之辈的名头,嘿嘿。 那魔教女长老已经没先前那般轻松,脸面紧绷不在淫笑。天门道长招招使得有板有眼,似是进入状态一般。众人也没了先前的嘲笑,都是神情紧张的看这双方的比斗。要知道正派这边已经输过一场,第二场算是和局,要是在输,正派面子上就挂不住了。魔教弟子当然希望场场都能取得胜利,使正派人士颜面丢尽,那多畅快。没想到这如此关键的比武却是在,嘻笑嘲讽中开始的,到了这节骨眼都是忘了刚才的表现,迟婉儿心中不由得开始诋毁众人,为天门道长打抱不平来了,人家生死相搏,你们却嘲笑与人,现在关系到自己颜面了,开始紧张了?开始担心了?都是些什么人呀! 忽然见那魔教女长老嘴唇一动,好像跟天门道长说了句话,迟婉儿顿觉不好!天门道长竟然一愣,剑招一缓,这样的高手过招,胜负就是刹那间的事,师傅这老糊涂,竟在这关键时刻脑子又进水了,真是个白痴,迟婉儿气得都不知道骂这老混蛋真么好了。那天晚上真该一剑杀了这老杂毛,竟给人丢脸。那魔教女长老瞅准机会,弯刀猛向天门道长的胸前砍去。 众人都是一惊,这一刀下去,天门道长不死也剩半条命了。方正大师冲虚道长都站在众人前方,武功又高,可是事出突然,两人都正欣赏的看着天门道长打的魔教女长老节节败退,那会想到这种事情。想要出手营救已是来不及了。东方不败看到那女长老对天门道长说话,似是知道天门道长会愣神似的,仰天大笑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听一声箫声响起。箫声中似含有无比的愤怒,怨气,叫人感觉一头狂暴的老虎,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是要吞噬自己,撕烂自己一般,惊恐之意猛然升起。箫声一闪既失,那魔教女长老被这惊魂的箫声,镇的心头一慌,刀势缓了一下,而天门道长却是被惊醒,看到刀已到胸前,猛然后纵,却也是晚了些。弯刀在胸前留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天门道长胸口中刀,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样子极其狼狈。那魔教女长老想要上前要了天门道长的老命,可见方正大师冲虚道长已到了天门道长身后,挥起的刀有落了下来。“天门你和你师傅一样蠢,竟想吃老娘的豆腐,哈哈。”那魔教女长老又淫荡的笑了起来,众人都鄙视的看向天门道长,天松道长愤怒的骂道:“放屁,你这妖女,假扮正道中人,叫你那些魔教妖邪追杀你,我师傅仁慈出手相救,你趁机偷袭,伤我师傅性命,却在这大言不惭,胡说八道。” 那魔教女长老也不争论,怨毒的向刚才箫声传出的地方看去,可是人数众多,刚才她正在打斗,那有心思主要别的,却是找不到那吹箫之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退了回去。迟婉儿抬头却见东方不败正盯着自己,扭头看向天门道长,只见他已被建心建除扶到后边修养去了。 自己刚才看到天门道长就要中刀,气愤不已,心中怨恨自己怎么贪了个这么糊涂师傅。手握玉箫,请不自己的吹了一声,心情激动竟是用上了内力,没想到却叫师傅有了躲避的机会。随是一闪失,在场的人都在紧张的看着两人比武,没几个人知道是自己吹的,可却也躲不过东方不败的眼睛。叹息一声,低头不在管他。 “婉儿,还不给你师傅送些‘天香断续膏’去。”定闲师太说道,看迟婉儿很不情愿,“既然吹箫惊醒你醒你师傅,怎么还不愿去给他送药疗伤呢。”恒山弟子都是怪异的看着迟婉儿,她们随是知道迟婉儿并没有拜入恒山派,却没想到天门道长竟是他师傅。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迟婉儿很不情愿的向天门道长走去。虽然他很不是东西,可他毕竟是自己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来到天门道长近前,众泰山派的都是围在他身边,看不到什么情形。“各位泰山派的师兄,定闲师叔叫我给天门道长送药来了。”迟婉儿哭丧着脸说道。 为天门道长疗伤的弟子都转身看向迟婉儿,天松道长说道:“谢谢定闲师姐有心。”说着接过迟婉儿手中的‘天香断续膏’。当众人转身之时正好看到天门道长,只见他鲜血染红了胸脯,脸色煞白,激动的看这迟婉儿,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什么话。看着这年过半百的老人,迟婉儿眼睛一酸,几乎落下泪来。众泰山弟子看师傅似是想和这姑娘说话,在仔细看向迟婉儿竟是自己来武当那天,瞪这自己的那个女孩,心中都是纳闷。 “姑娘,这…”天松道长救人心切,听到有恒山圣药,就像立马给天门道长使用,却也忘了问,这药怎么服用的发子,药到手了才想起来,只好不好意思的问向迟婉儿。 平静了下心情,“我来吧。”说着拿过天松道长手中的‘天香断续膏’俯身,轻轻的扯开天门道长的衣衫,半尺长的刀伤呈现眼前,痛惜的看向天门道长,只见他激动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轻轻的把‘天香断续膏’涂抹在伤口上,那天么道长竟是没有知觉般仍是看着自己,没有一丝疼痛一般,这叫迟婉儿心中难受不已。 涂完药膏,建心建除脱掉天门道长的上衣为他绑扎好伤口。迟婉儿拿出‘白云熊胆丸’蹲到天门道长身前,伸手送到他的嘴边。天门道长看着迟婉儿纤细柔滑的小手,用只有迟婉儿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城儿,师傅好想你在身边呀!” 迟婉儿似是不耐烦的把药塞进天门道长嘴里,转身就走。刚回过身来,眼泪就像不值钱般飞流直下。就在迟婉儿给天门道长送药的时候,魔教中有很多人都骂了起来,“什么狗屁,五岳剑派。”“一个哭爹的,一个色狼,五岳剑派都***废物。”“还五岳剑派呢,称早叫五岳泼皮派散了,哈哈。” “哼,魔教妖人奸诈的很呀!比武不成,耍鬼计倒是厉害的很吗。我看东方不败也厉害不到哪去,比那任我行可是差的远了。”左冷禅冷冷道,身为五岳盟主,这些魔教众人胡乱辱骂,他的面子可是挂不住了。本无意出手,静看少林武当和魔教拼个你死我活。可没想到莫大和天门道长竟给他丢面子,尤其是天门这个笨蛋。不想为天门道长报仇,这老儿死了才好,干才那箫声真是多余的,可自己这盟主在不出头却是不行了,只好站出向东方不败挑战。之所以说东方不败不如任我行,也是他自持身份不想和魔教其他人斗,直挑东方不败。 “哈哈,左冷禅,本不想和你动手。你还没放到本教主眼里。既然你主动请战,那本教主就成全你。”东方不败嚣张的说道。 两人走到场中央,双方的人都是兴奋起来,都是期待这东方不败的出手。看东方不败并没有兵刃,左冷禅也不取剑,嵩山派随剑招厉害,但嵩山派的‘大嵩阳神掌’也不是吃素的。 第二十三章 不败 这章很‘雷’人,看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要求,别骂渴江。 东方不败对左冷禅微微一笑,背手而立,似是在说你动手吧,本教主先动手怕别人笑话我欺负小孩。左冷禅等然不会上当,他是一代枭雄要是被这种藐视的表现所激怒,那和天门就没什么区别了。在他看来东方不败越是瞧不起他,他的机会就越大。 也不客气,举掌便向东方不败劈了过去,看那势道很猛,其实并没有用上内力。自从东方不败继任魔教教主,江湖传闻他的武功大进,左冷禅不干上来就和他硬拼,想先探探对方虚实。东方不败见掌劈来也不躲闪,左掌轻轻一挡,右掌向左冷禅胸口拍去,速度极快,左冷禅左手上撩也是极为迅速,可还是叫东方不败印在胸前。 出招时没用上全力见掌来时就开始撤步,东方不败这掌并未击实,仍然吓了左冷禅一跳。这东方老贼出掌太快了吧!不再多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又向东方不败进招。出招虚虚实实,忽掌忽指变化多端。东方不败站在当场,并不移动,只见他出手轻盈极为迅速,每次都能直点左冷禅的要害,使的左冷禅招数用到一半,就要变招回防。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等正派武林人士,都皱起了眉头。虽知道东方不败武功了得,可像这般如大人和小孩打架般,轻松化解了左冷禅的攻击,太过骇然了。 要知道,左冷禅也是一派之主,更是五岳剑派的盟主,武功之高在正派人士中也就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能胜他一筹。可像东方不败般轻松化去他的攻势,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自认是不能做到的。 左冷禅越打越是心惊,这东方不败的武功竟如此之高。自己真不该触这个霉头,可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只好加快攻击,希望自己输的不会太惨。 转眼间,两人已过了四五十招。东方不败轻轻‘哼’了声似是不耐烦一般,脚下一动,忽然抢攻。听到东方不败轻‘哼’一声,左冷禅就知不妙,双手快速变招,只防不攻。每次东方不败攻到之时,左冷禅总是慢上一步,随是化去大部分掌力,可长此下去必会重伤。 迟婉儿一回到定闲师太身边,定闲师太似是太过关系左冷禅和东方不败的比斗并没注意迟婉儿。 不再想天门道长向众人看去,脸色满是惊讶之色,都感到东方不败的步伐太过诡异,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的脸色时而忽惊,时而似是松了口气般。看来是东方不败攻的左冷禅是险象环生,要不是左冷禅也是一代武学宗师,武学修为甚是高深,便化解不了东方不败的进攻。 东方不败的步伐对众人来说太过诡异,叫人不可理解。可对迟婉儿来说简直太熟悉不过了,‘葵花迷影步’当世也就这两人会用,可迟婉儿看那东方不败所运用的‘葵花迷影步’看样子并没有发挥到极致,可却能恰到好处的移到左冷禅的空档。 当然不是左冷禅武功太弱,没有必要把‘葵花迷影步’发挥到极致。当中的蹊跷,迟婉儿的武学修为太弱看不出门道,也只有日后多多和人过招才能增加自己的修为。 东方不败突然撤步左冷禅顿时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左冷禅这口气喘完,东方不败毫无征兆的又蹿到他的面前,毫无悬念的一掌拍在了左冷禅的胸口。 左冷禅蹬蹬退了几步,‘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东方不败并未抢攻,站在那冷冷的看着左冷禅。 “东方教主好功夫,左某不是对手”左冷禅微微提了口气说道,陆柏和丁勉赶忙向前把左冷禅扶了回来。 嵩山弟子都是惊恐的看着左冷禅,想来左冷禅在他们心中地位极高,那曾见过掌门如此狼狈,不敢向前探看他的伤势,都是怕惹他生气,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东方教主真是叫老道大开眼界,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的武功。老道自认不如东方教主,可老道身为此方之主。也只好硬着头皮向东方教主讨教几招了。”冲虚道长说道。 慢步来到东方不败面前,左手持‘真武剑’向上提起,剑身横于胸前,左右双掌掌心相对,如抱圆球,太极剑起手式,内力急转。 看过左冷禅和东方不败的对决,自认招数上占不上什么便宜,只得蓄势,以求内力上能够胜过东方不败,左手剑缓缓向前划出,成一弧形,一股剑气,直逼东方不败。见冲虚道长攻来,东方不败向左一闪,冲虚道长剑交右手,寒光一闪,又向东方不败攻去。这一下快速极快,看的正派众人都说叫好,可东方不败身子忽动来到冲虚道长右侧,出掌攻向冲虚道长右肋。冲虚道长剑交左手,在身前划了两个圆圈护住全身,挡住东方不败的攻势。 东方不败运起‘葵花迷影步’围着冲虚道长左一掌右一掌的攻了起来,冲虚道长好像是不求有功之求无过般,运剑急转,只见一个圈一个圈的围绕在他周身。东方不败出手随奇快,却一时半会也攻不破冲虚道长的防守。 迟婉儿看了一会想到,张三丰创立太极拳,太极剑精妙绝伦,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以慢打快。但看冲虚道长使出感觉总是单一了一些,自己武学修为太浅看不出原由。可还是感觉,冲虚道长的太极剑法随的齐精髓,却也少了点东西是的。就如一朵鲜花少了绿叶的陪衬显得美中不足。 两人已过百招,冲虚道长就像个乌龟一般把身体都缩进壳里,叫东方不败无从下口。东方不败显得有些不耐其烦步法突然慢了下来,冲虚道长见空插针举剑急刺,剑气已达东方不败衣边。 只见他猛然移步,躲开了冲虚道长攻来的‘真武剑’,右手急探,擒住冲虚道长手腕命门,左手以指法点向冲虚道长‘膈门穴’。出招之快使众人都没法应过来,只见他身形一闪,就已经把冲虚道长手中的‘真武剑’夺了过来。 冲虚道长手腕被止,感到‘膈门穴’一麻,就知不好,赶忙松剑回撤。却也完了一些,浑身内力提不起一丝,站在当场动弹不得。方正大师赶忙上前,右手抵在他后背帮他打通穴道。过不多时,冲虚道长长出了一口气,脸色煞白,退回队中,闭目疗伤去了。 看过两场东方不败的打斗之后,定闲师太转头看向迟婉儿。目光带有询问之色,迟婉儿知道,看来定闲师太看了东方不败的武功和自己所练剑法颇有相同之处,感到纳闷。 迟婉儿平静的看了定闲师太一眼,低头不语。自己根本没法解释,只好沉默。 “婉儿,武功是其次,主要是看使用武功的人。你的为人师叔信的过,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正邪不两立,你还要好好把持。”定闲师太说道,迟婉儿点了点头。 正派中的两个领袖人物都败给了东方不败,其余掌门自知不是对手,方正大师向前一步。 “阿弥陀佛,东方教主武功果然当世第一,连挫我正派人士两大高手,佩服佩服。老衲本不想趁人之危,可‘真武剑’乃武当镇派之宝,老衲也只能得罪了。” “哈哈哈,方正大师客气,本教主还有的是力气。尽管来吧。”东方不败仰声狂笑,嚣张之极。 迟婉儿心道,自己练‘辟邪剑谱’不就是为了傲视群雄吗,这东方不败做到了自己行吗? 方正大师朗声送佛号,“阿弥陀佛,东方教主接掌。”轻飘飘拍出一掌,这一掌招式寻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直向东方不败盖去。 东方不败已把‘真武剑’抛给身后的魔教长老,见方正大师漫天的掌影攻来,身形一闪躲过去。 只见两人一个漫天掌影,一个身如鬼影,斗在一处。 两人武功放眼江湖,也算是第一和第二的位置,当然风清扬不在其内。 这样的对决,江湖鲜有,能够目睹两人的对决,是多少身为江湖人士一生以来梦寐以求向往,今生能看到如此旷世决战真是不枉此生。 虽然在场的几千号江湖中人,或者说所有的人除去几个人,没人能看出他们武功的精妙之处,可还是神情兴奋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这两人的比斗,不敢发出任何响声,生怕错过任何精彩之处。 解帮主这会已经缓过劲来,站在丐帮众弟子面前已然愤怒的盯着比斗中的东方不败,真是叫花子咬牙穷发狠。 迟婉儿微微一笑,看向左冷禅,只见他还是脸色煞白。不知是伤势未好还是心中不服,想着用什么阴谋可以学来东方不败的武功,以称霸武林,迟婉儿突然想到自己在他来武当时的脸色,呵呵,他的脸面本就是煞白,跟其它无关。 看那冲虚道长伤的不轻,却还神情紧张的看着两人的比斗,不肯去休息,想来最关心这场比斗的定是他了,自己继任大典,镇教之宝叫人夺去,可想他的心情坏到了什么程度。 在迟婉儿看来这场比斗,赢的定是东方不败。两人都是用掌法,自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在看它。 要是方正大师败了,正派这边该怎么办,打群架?看那魔教来的人可是不少,在加上正派这边的领袖人物都败下阵了,气势定是不如对方,难道要向魔教俯首称臣?不大可能,《笑傲江湖》里可不是这样。风清扬来了?那更是胡扯。 就在迟婉儿胡思乱想之际,只听方正大师颤抖这声音说道:“阿弥陀佛,老衲败了。” 迟婉儿太头看去,只见方正大师脸上留有几处像针一样的刺伤,每处都是险些命中要害,哈哈,本以为东方不败只会用掌法对敌,没想到方正大师竟逼的他用上了‘绣花’绝学,实在难得。 东方不败“哈哈哈”大笑,尖锐的声音叫人头皮发麻,众人还没在这旷世决战中清醒过来,就被这怪异的笑声吓的浑身发抖,满眼惊奇的看这东方不败。 迟婉儿开始庆幸自己的决定,就算自己像东方不败是的,实现梦想忘乎所以的狂笑,也不会像他那样吓倒群雄。自己只会迷倒群雄吧?也许这也是‘葵花宝典’厉害之处,不用打,只要毫不遮掩的狂笑,就已经震倒群雄了何必再打。 就在众人惊愕之时,忽然传来一声低沉,悦耳动男子的声音,“教主武功盖世,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当称武林第一人。”迟婉儿一听心头一震,是他。那东方不败听到此声也是一愣,停下笑声,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身形魁梧,方形脸,落腮胡须,形貌极为雄健威武。 真是他,他怎么是魔教众人,我的心里怎么会有些失落感。 在看那东方不败眯着眼看了那人许久,“哈哈”笑道:“说的好!本教主今天心里高兴,就放过尔等废物。” 向魔教中人说道:“今天教主心情大好,不想在呆在这令人讨厌的地方,回黑木崖。” 魔教中人都是一愣,心中纳闷却也不敢不遵从东方不败的号令,转身下山去了。 看到东方不败离去的身影,正派众人都是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十四章 莲花 第二十四章莲花 东方不败带魔教弟子都离开了武当山,正派人士垂头丧气,没想到冲虚道长的继任大典叫东方不败给交了。武当镇派宝剑‘真武’被魔教夺去,这继任大典是开不成了。 随说冲虚道长颜面全无,可前来庆贺之人,没能帮武当夺回宝剑,也没面子在待在武当,众人都向冲虚道长一抱拳,告辞下山去了。冲虚道长仰天叹了口气,也不理会众人向真武大殿走去。 迟婉儿向定闲师太告辞,一个人下了武当。看完江湖上的巅峰对决迟婉儿感到自己的武学修为太过狭隘了,自己随是学了辟邪剑法,但要真正的发挥其威力,还要多多的跟人切成才能大成。 不过要找合适人选太难了,武功太弱的其不了什么作用,武功高的,那都是掌门级别的人物,很难和他们动手呀。 慢步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看着天边快要落山的太阳了,那美丽的夕阳散照大地,迟婉儿‘噗’的一声娇笑,‘日出东方,为我不败’这东方不败早上来的,一直打到夕阳下山,太阳就要落山,东方不败也该隐居黑木崖了吧。 就在迟婉儿胡思乱想之际,听到前方有吵骂之声,快步走过去一看。只见四五个魔教弟子,围着一个汉子正在训骂,迟婉儿走进一看,怎么是他? “你他妈小子行呀?狗屁不是的东西,竟然然学会拍教主的马屁了。”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呀,你只是一个圣教最垃圾的教众,还想攀教主的髙枝。” 说着那几个汉子七手八脚的向那人打去,几人在迟婉儿看来和不会什么功夫没什么区别,只是江湖上的莽汉。可他竟然打不过?他也太弱了吧。 那次救自己的时候,自己刚清醒,太过激动真没注意,那几个汉子也是武功不怎么样,他竟受伤了! 他是魔教中人,自己救他吗?当然不救,不是自己忘恩负义,也不只定闲师太说的“正邪不两立,自己要好好把持”,要是如此,自己也可救他一次,还了他的恩就不在理他就好了。自己对他有好感,也不会因为他武功太弱,救瞧不起他而不救他。 在武当山上自己已经感觉到他是谁了,杨莲亭。能叫东方不败如此深情的望着的除了杨莲亭还有谁呀。 也不怪东方不败能看上他,自己也感觉他长的有乔峰大丈夫般的摸样,可惜也只是摸样像而已了。既然他在这东方不败就在附近自己何必多此一举,人家美女救英雄,自己还是不要缠合进去不好,心中有些失望,轻轻叹了口气。 那几个魔教弟子听到有人叹气,都是回过头来看着迟婉儿。杨莲亭看见迟婉儿一愣:“姑娘是你”。 “你的小妞?”几个汉子问杨莲亭说道。 “我不认识她,姑娘这不是你呆的地方,快走吧。”杨莲亭义正言辞的说道。 “是吗,我还以为和我们杨兄弟关系呢。既然跟杨兄弟没关系,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向迟婉儿淫笑这走了过来,杨莲亭赶忙拦在他们面前说道:“姑娘快走,我拦着他们。” 那几个汉子骂道:“臭小子,想英雄救美吗,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迟婉儿突然有点感动,这家伙到挺仗义,明知自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却还硬撑。要不是他是东方不败的老公,自己道可以和他交个朋友。 不过也有些好笑,自己用他救吗?“你…” 还没等迟婉儿多说,杨莲亭着急的说道:“姑娘快走,我们都是圣教中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迟婉儿心想他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也没有必要和他牵扯,转身想走的时候,一个汉子‘砰’的一拳把杨莲亭打的鼻子一歪,血定时喷了出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迟婉儿心头一怒,就想向前去救杨莲亭。只见眼前黑影一闪,面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东方不败!看来这几个莽汉要倒霉了。 那几个汉子在魔教身份低微,东方不败高高在上,见他一面可是困难的很呀。也只是这次来武当才能一睹东方教主的风范,见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是激动恐惧的跪倒在地高声说道:“参见教主。”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东方不败慢步走到杨莲亭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杨莲亭见东方不败把自己扶起来,激动的说道:“教主…”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转身对那几个汉子阴沉的说道:“身为圣教教徒,打杀教中弟兄该当何罪。” 那几个汉子都是头如捣蒜,慌张的说道:“教主饶命,属下在也不敢了。” “看在你们中心本教的份上…”东方不败低声说道。 那几个汉子激动的满脸流泪道:“谢谢教主,谢谢教主。” 东方不败却慢慢的说道:“给你们个痛快。”那几个汉子满面惊愕的看这东方不败仰面倒了下去。 杨莲亭看到这几个汉子被东方不败杀了,并没有惊愕,只是一脸平静,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东方不败看向迟婉儿面带微笑,看的迟婉儿浑身发抖,这老家伙想干什么。 他的武功比自己高,而其练的‘葵花宝典’和自己的‘辟邪剑谱’一样轻功及高,打不过,跑也跑不掉,怎么般?想找个高手过招,没想到第一高手来了,自己竟然先害怕了!自己的心境也太差了吧。他是当今武林第一人,又有谁不怕他呢? 东方不败看了迟婉儿老半天说道:“真像盈盈那丫头,她是你什么人。” “禀报教主,他是属下的妹子。”杨莲亭说道。 “妹子好,妹子好呀,你妹子长的可真是惹人喜欢。”东方不败笑着说道。 迟婉儿心中一宽,要是杨莲亭说不认识自己或说朋友关系,自己可惨了。这东方不败定是认为自己是他的情敌,动手杀了自己。 感激的看了杨莲亭一眼,可下面的话简直把迟婉儿气死。 “教主看上妹子,是妹子子修来的福气,属下也提妹子刚到高兴。”杨莲亭恭敬的说道。 这个混蛋竟想把自己卖个东方不败,随他救过自己一次,但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能做出这等无耻之事,自己不是他妹子,救算是也不可能容忍这等可耻的哥哥,自己的眼睛也太瞎了,居然对这种人有好感。但面子上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表情,他的情人东方不败在这,自己是沾不到什么便宜的。 “哈哈…咳咳…噗”东方不败听了杨莲亭的话感到心中畅快,自己多虑了,干本没什么情敌。 可刚笑了几声,突然满脸通红咳了起来,竟还吐了一口血。杨莲亭赶忙上前,伸出衣角给他擦拭,“教主您;没事吧。” 东方不败轻轻扶开杨莲亭的手臂说道:“没事,冲虚牛鼻子的‘真武剑’果然犀利,剑气竟能伤了本教主,那方正秃驴的易筋经果然不是好化解的,哼,你叫什么名字?”本以为他是看上杨莲亭才不跟正派计较,原来他也受伤了。 “属下杨莲亭,这是妹子杨莲花。”杨莲亭说道,迟婉儿一直没有说话,这家伙还次着鼻子上脸了,杨莲花亏他想的出来。 东方不败点了下头说道:“你先回黑木崖吧,我和你妹子说几句话。” 杨莲亭似是警告是的看了迟婉儿一眼,“是教主。”转身走了。 “我是叫你莲花妹子好呢,还是叫你莲花弟弟好呢?”东方不败捏着嗓子,向花旦是的笑着说道。 “随你便,我反正不是那杨莲亭的妹妹,也不叫什么杨莲花。”迟婉儿心中一惊,他竟然知道了。 “不要这么无情吗,莲亭也是为你好,他是怕我杀了你。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东方不败斜着眼看这迟婉儿说道。 迟婉儿现在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这东方不败,生怕他突然偷袭,没有理会他的话。 东方不败转过头去说道:“你怕什么本教主不会杀你的,随然不知道你从那里学来的‘葵花宝典’,本是你学了‘葵花宝典’我该杀你,可既然莲亭说你是他妹子,我又怎么能杀你呢。你真是幸运,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了‘葵花宝典’样子长的真像女子,比我可好多了,唉…要不是你那声箫声可真被你隐瞒过去了。” 杀他吗,他已经受伤了,可是自己还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不杀他他就要隐居黑木崖了,也没什么。只要他不动手也懒得理他,要知道他是谁!东方不败,就是受伤也是当今武林第一人呀! 东方不败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抛向迟婉儿,“好了,莲花妹子,用空来黑木崖看看你的大哥和嫂子,哈哈哈。”转身就走了。 迟婉儿接过东方不败抛来的东西一看,顿时一惊,一个黑糊糊的牌子上写这‘黑木令’三个大字。 这东方不败也太大方了,竟真是嫂子见小姑子般给自己个大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呀!魔教众人见令如见教主,“哈哈哈”,自己可发达了。 收起黑木令,突然感到自己肚子有些饿了,在树林里抓了只兔子,捡来一堆枯树枝烤了起来。烤肉这活自己泰山上是经常干,也是轻车熟路。只是当时为的逍遥自在的享受,现在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了。 撕下一块兔肉,细细的咀嚼前来,忽听有人过来了,顿时一惊。可仔细一听,来人武功并不高明。唉,自己叫东方不败吓破胆了吗,江湖上不就一个东方不败吗!还是自己的嫂子!嘿嘿。 “迟百城。”一个愤怒的叫声传来,迟婉儿不用回头救知道是自己师兄建立。在泰山上时他就经常来抢自己的烤鸡吃,这等情景何等相似,可今天烤的是兔子,两人的关系也不是曾经的好兄弟了。 第二十五章 兄弟 听到建立来了,迟婉儿的心倒是很平静。也许经历的事太多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惊奇,激动的了。细细的咀嚼着兔肉,似是怕里面有刺一般,每口都是小心翼翼咬一小块。 轻声说道:“吃吗。” 建立可没有他这种心情,又一次向迟婉儿吼道:“迟百城。” 迟婉儿慢慢的转过头去,只见建立满脸愤怒的盯着自己,细声细语的说道:“你是谁?” “迟百城,你以为谁都认不出你来了吗,就是你化成灰我也人的。”建立狠狠的道。 “你是谁?”迟婉儿还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个混蛋,别在这装了,来武当的第一天我就认出你来了。”建立好像泄气一般,坐在迟婉儿对面,撕了块兔肉,狠狠的咬了下去。 迟婉儿见他也坐了下来,笑了笑说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建立咬了一口兔肉,随嚼随说:“和你同床共枕了三年,你小子身上长几根毛,我都知道,更别说脖子上那颗痣了。” “亏你还知道,你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情同手足,你竟然…不生我的气了。”迟婉儿瞪了建立一眼低头说道. “就是知道你小子的德行,才不相信你呢!”建立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小子刚上山的时候才六岁,我才十岁什么都不懂呢,你就跟我讲那个女人漂亮,怎么混去看女人洗澡,别人看你九岁什么都不懂,我可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好东西。” 晕都是自己的不是了,“不跟你说这个了,你跟我来干嘛?不跟师傅回泰山。”迟婉儿责怪的说道。 一说这个建立这小子竟然气呼呼的说道:“你还知道师傅,我以为你小子早就不认人了呢。怎么不说了,你是不是心虚了。” 迟婉儿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是有不轨之心,可是我也要那个能力,要不是那个贱…” 建立不耐烦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他们想坑害我,你提我顶了,兄弟欠你的。”说着建立竟满眼含泪,几乎落了下来。“你真喜欢她?” 迟婉儿试探的问道,不想提紫玉的名字,看建立的表情也不好意思的骂紫玉贱货。 “不提她了,师弟回泰山吧,师傅他老人家真的很想你的。”建立叹了口气说道。 “有你在师傅身边就行了,我不想回去。”迟婉儿说道。 一只兔子吃的差不多了,迟婉儿站起身说道:“师兄要不要在打一只?” 建立站起身说道:“不了,师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是我的好师弟,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我也该回去了,师傅他老人家伤的真的很厉害,你有空就回去看看吧。” 迟婉儿心中竟然激动去来,自己的兄弟还是自己的兄弟。两兄弟俩闹闹别扭,那是正常的,到关键时候,还是自己的兄弟懂自己的心。点了下头,没在说什么。 建立伸右拳在迟婉儿胸前,轻轻锤了下说道:“好了,别哭丧着脸了。师哥在泰山上等你。”说着转身就走。 迟婉儿突然喊道:“等下。” 建立一愣接着一喜,“怎么师弟想通了,一起回泰山吗。” 迟婉儿没有看他,向他身后喊道:“看够了吗,出来吧。” “哈哈哈”淫荡的笑声,从树林里传来,只见那魔教女长老走了出来,扭动着风骚的腰身,拍着手说道:“真感人呀,没看出来,你竟是个男子。” 上下打量着迟婉儿说道:“可惜呀,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喽。”嘲讽的看了飘了迟婉儿一眼。 建立见她出来顿时愤怒的拔出剑,就要和他拼命。 “小家伙别激动,你不是阿姨的对手。”抛眉弄眼的对建立说道。 “我本跟着泰山派,看不能不能在跟天门哥哥亲近亲近,可是没什么机会,你们泰山派的太不近人情了,没想到你小子自己跑了出来。本想拦住你,可阿姨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呀,就跟着你来了。没想到竟掉了条大鱼,丫头那箫声是你吹的吧。当时人太多没找到你,可还是叫我撞见了。”看了看迟婉儿腰间的玉箫说道。 建立也看了下迟婉儿的玉箫,抬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师弟你先走,我拦着她。” 迟婉儿转头对建立眨了眨眼睛,看向那魔教女长老说道:“你知道又怎样。” 就见建立忽然看向那女长老的身后说道:“天松师叔你怎么也来了。” “哈哈哈,小孩子的把戏…”那女长老识破了建立的诡计,仰天淫笑起来。 迟婉儿向建立眨眼睛就是想,叫建立哄骗她,自己出手制止她。可没想到这女长老竟不上当,得意的笑了起来。可不上当又能怎样,迟婉儿运起‘葵花迷影步’突然出手,点住了那女长老的穴道。 那女长老惊恐的看着迟婉儿,“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建立也是惊讶的看着迟婉儿,迟婉儿笑道:“师兄看什么看,是不是佩服师弟的轻功了。” 建立木讷的说道:“师弟轻功向来厉害,没想到你的‘攀山步’竟连到如此地步。” 那女长老气愤的说道:“什么‘攀山步’他用的分明是…”说道一半顿时闭嘴不说。 建立也没深究说道:“看来师兄还是要苦加练习呀!”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 “师兄怎么办?”迟婉儿用下巴点了下那女长老。 建立回过神来说道:“她害死了师祖,又伤了师傅,还是魔教中人,当然是杀了,还能怎样。” 那女长老愤怒的说道:“老娘栽倒你们两个小鬼的手中,算老娘倒霉,给老娘个痛快吧。正派中人没个好东西,竟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害老娘。” 建立白了她一眼说道:“激我上当吗?身为长辈,你不嫌丢脸吗。” 那女长老‘哼’了一声,就像任命是的不在说话。 迟婉儿走了过去,伸手在她脸上胸上上捏了两下,阴险的笑了笑说道:“师兄,这女人虽然老点,可风韵犹存,这样杀了怪可惜的,也太便宜她了,我看师兄就…哈哈哈。” “你…个妖人…”那女长老气的呼呼喘着粗气,建立也是气愤的说道:“师弟你什么意思,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坐那种事情。” 迟婉儿满眼含泪的吼道:“你是堂堂七尺男儿,我是什么。” 建立顿时没了脾气,低头含糊的说着:“师哥…是…对不起…你” 迟婉儿走到建立身边笑了一笑说道:“好了师兄,我已经习惯了,你既然知道师弟的喜好,师弟现在是没能力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不是好兄弟,你就当是我,把她嗯。” 建立难为情的说道:“师弟别闹了,让师兄杀了她吧。” 迟婉儿嘲讽的看了一眼建立说道:“师哥你是不是第一次呀?这么害羞。” 建立怒道:“你个臭小子,开什么玩笑,这是我们泰山派的仇敌,简直叫师傅身败名裂,这样杀她是便宜她了,可她也太老了吧。” “哈哈哈,谢谢师兄,我们兄弟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就像现在一样,不用顾及什么面子,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多好呀。我又不会取笑你。” “你个混蛋。”建立低声骂了一句,举剑就像那魔教女长老的头砍去。 “慢着。”那女长老慌张的说道。 建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快说。” “迟姑…迟少爷,您看在东方教主的面子上饶了小的吧。” 建立一愣,看向迟婉儿,怎么自己师弟和东方不败有什么关系。 “东方老贼是打败了冲虚道长和方正大师,是天下第一,可他也不知道我们杀了你,看什么他的面子。”迟婉儿笑着问道,这魔教女长老看到自己的出手,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的徒弟了。 那女长老一听迟婉儿叫东方不败‘东方老贼’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但还不灰心的说道:“你们泰山派的武功太烂,就是练一辈子也别想出头,要是你们放了我,我就可以帮你们找那东方教主练的武功,你看真么样。” “哼哼”迟婉儿一笑,“就凭你,别费心机了,今天你必死无疑。就算你不是泰山派的敌人,也不是魔教中人。可是你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东西,就该死!” 女长老知道在逃难劫,闭上眼睛就在等死。建立举剑便砍,迟婉儿又拦住了他,“师弟,你干什,这么罗嗦。” 那女长老一听接着睁开眼睛,激动的看着迟婉儿,难道自己还有希望? “师兄别生气,师弟进来手头紧,她身为魔教长老身上可定有钱,我先取出来,你在杀,别弄我一身血,嘻嘻。”迟婉儿笑嘻嘻的说道。 建立气得简直趴在地上,“快点。” 迟婉儿笑着向那女长老摸去,那女长老惊恐万分的瞪着迟婉儿,浑身颤抖非常害怕的样子。迟婉儿纳闷的看了她一眼,她死都不怕了,还怕自己拿她的钱吗,难道发财了,有什么宝贝,也不大可能呀?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 也不多想向她身上搜去。摸了半天,就摸出几十两银子,和一本密集。哼,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不就是本密集吗,自己都有了‘辟邪剑谱’还在乎这魔教长老的密集吗,魔教最好的不就是‘葵花宝典’和‘吸星**’吗。她能有那两本密集吗。 拿了东西退到后边,示意建立可以动手了。那女长老好像很想叫建立杀了自己似的喊道:“混蛋,快点,难道你没杀过人吗。” 建立‘哼’了一声不理会她,举剑就砍,那女长老竟迫切的希望剑快些砍掉自己的脑袋。 可惜了,她的想法还是没能实现。就在剑离她脖子不到一指的时候,迟婉儿突然抓住了建立的手。 建立看着迟婉儿怒道:“师弟你还有完没完了。” 迟婉儿微微一笑说道:“慌什么,师兄看看这个。” 建立半信半疑的接过那女长老的密集。那女长老突然脸色通红,迟婉儿赶忙上前点住她数道大穴,以防她运内力冲断经脉和咬舌自尽。那女长老似是不放弃办努力运功。 迟婉儿笑了一声附在她耳边说道:“别费力气了,‘葵花点穴手’那是这么好破的。”那女长老怨毒的看着迟婉儿已是没了办法,‘葵花点穴手’神教最高密集‘葵花宝典’里的招式,自己是破不了的。穴道被制,想骂都骂不出来了。 看了一会,建立怪异的看着迟婉儿,“师弟这不好吧。” “少废话,什么好不好的,想要就爽快点,没点男子汉的气派。”迟婉儿怒道。 “唉,师弟谢谢了,师兄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可是第一次,竟哈哈哈。”建立开怀的大笑起来。 迟婉儿刚才纳闷真么密集如此重要呀!便翻来看了看,一看吓了一跳。这武功密集没什么了不起的,叫‘刹女勾魂神功’威力也不怎么样,跟天门道长比武就知道了。 可练这功法却又要求,随不像‘葵花宝典’那么苛刻,却比那‘葵花宝典’更不能让人知道。 练此功,必须是处女,练了此功就不能和男子交合,否则内功都会流入那第一个和她交合的男子体内。 美丽的夜晚,一老一少,两个处子,在野外开始了世间最原始,最美丽的运动,娇滴的呻吟声,是她每次和人比斗都会发出的,年过半百才享受人家真正的快乐,也许是终于解脱了,那困扰她一生的枷锁,所以这次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最诱人的呻吟。 看着两个身躯扭打在一起,迟婉儿似是浑身是火无处发泄,烦躁不安。 五十多年的功力呀!要想消化可不是那么容易。建立平躺在地上,闭目不动,默运内功,感受着强大阴柔的内力奔腾的涌进自己的身体,几乎要把自己静脉冲破,根本无法享受着美妙的一刻。女长老兴奋的在他身上,上下起伏,脸上带着痛苦幸福的笑容。 怨恨感激又似炫耀的看向正痛苦不堪的迟婉儿,“你永远都不会享受到这美妙的事情,哈哈哈。”凄凉淫荡的大笑起来。 近一个时辰的剧烈运动,那女长老已经没了力气,趴在建立身上,呼呼的喘这粗气,原本略有皱纹的脸上,已经老的不像样子。 建立慢慢睁开眼睛,把那女长老推到一边,穿上衣服。感受了下浑身蓬勃的内力,转头看了那女长老一眼对迟婉儿说道:“放了她吧,怎么说她也是我的第一个。” 迟婉儿‘哼’了一声说道:“怎么,忘了她是魔教妖邪了吗?忘了她是害师祖和师傅的凶手了吗?”迟婉儿当然不是个绝情之人,可自己在这煎熬了近一个时辰,能有什么好脾气。 “杀了我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也不是情愿的,可你叫我知道什么是女人真正的快乐了,我不会让你为难。再说我已经功力尽失,也活不了多久了,于其在这世间受罪,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去。”女长老说道。 建立手起剑落,一剑刺穿了女长老的心窝。 对迟婉儿说道:“师兄走了,你可要保重。” 转身运起轻功向树林跑去,迟婉儿看了看地上的女长老,轻轻的替她把衣服盖上,忽然传来了建立的笑声,“师弟,你的胸部好柔软呀,哈哈哈。” 迟婉儿愤怒的咆哮着向建立离去的方向吼道:“建立你个王八蛋…” 今天两章,没别的要求,多在评论区发表点意见,渴江看了才会兴奋,要不渴江就要卡机了 第二十六章 戏冲 迟婉儿看了看地上死去的魔教女长老,自己跟她并没有多大的仇恨,也就是她伤了师傅的时候有些恨意,不过这样的死法,自己感对她有些过分。她不死泰山派可能还有人会倒霉,杀她也是应该。反正人都死了,在想太多也没用。 死人江湖上是很正常的事情,将来还会有很多,自己要勇于面对才行。 长剑出鞘,迟婉儿运起避邪剑法在树林里舞动起来。东方不败比武时的一招一式,犹若在眼前闪过。轻盈的身姿,绝妙的剑法,如穿越在树间的小鸟,欢快的飞来飞去。 迟婉儿站在女长老身前,平静的看着她,树枝慢慢落下,用剑一引,纷纷的落到女长老身上。不想她抛尸荒野,挑起一块烤兔肉时还燃烧的木棍,熊熊的烈焰吞噬了女长老的身躯。 “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红尘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明月照,路迢迢,人会老,心不老。爱不到,放不掉,忘不了,你的好。看似花非花,雾非雾,滔滔江水留不住,一身豪情壮志铁傲骨,原来英雄是孤独,江湖笑,爱消遥,琴或箫,酒来倒,仰天笑,全忘了,潇洒如风,轻飘飘,江湖笑,恩怨了…” 萧声动江湖,送老西归去。一曲过后,迟婉儿向少林行去。 江湖中,最高,最全的武功密集,少林‘藏经阁’。 一是,感觉自己只会剑法,想学点拳脚, 二来,虽然东方不败现在对自己没什么威胁,可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少林七十二绝技,看看有没有克制‘葵花宝典’的。 三来,自己不可能保林家一生一世,像林远图死了,林家就要遭殃。看看有什么密集可以传授给林家,也好叫他们有自保的能力。 “师兄,你别喝了。师傅知道了,又要挨板子。上武当的时候你就喝多了没去成,师傅还在气头上呢。” “没事,我们在游玩一会,好不容易才下山一趟,急什么,怎么要玩够了在回华山,师傅他老人家不是正去探望天门师伯的伤势吗。等他回山的时候,我们早就回去了。” 迟婉儿来到山下一小镇上,就见前方,一个身着华山派服饰,拿一酒壶,随喝随走。看样子已经喝的不少了,走路都是摇摇摆摆,却还喝的高兴。 仔细一看,二十左右的年纪,身材高大,薄唇长脸,衣着松垮,满身酒气,一看就是个江湖浪子。身后跟一个十六七的华山弟子,肩头蹲着一个小猴子,很是可爱,怎么看怎像个耍猴的。 令狐冲,陆大有,迟婉儿接着来了兴致。 故意走向令狐冲,见他随是跌跌撞撞,却是碰不到路人。这小子随是浪荡,可悟性极高,喝着酒都能用起华山轻功。 可迟婉儿故意找茬,见他仰头喝酒的时候,忽然飘到他身前,两人顿时撞在一起。刚一挨身,迟婉儿就娇小的向后蹲倒在地,装着扭伤脚腕似的,捂着脚眼泪欲滴。 令狐冲感到撞到人,就是一愣。看见身前一十五六岁的姑娘被自己撞倒了,脚还好像是扭了。 赶忙站好,表情严肃的问道:“姑娘对不起,你没事吧?”一个浪荡公子,却装成君子的模样,叫人看了别提多别扭了。 迟婉儿心中都笑开了花,可还是娇声的骂道:“你这人怎么在大街上喝酒,走路还不看道,把人家的脚都撞伤了。” 令狐冲喝了口酒,转身向后便的陆大有说道:“师弟给姑娘看看,她的脚怎么样了,要是伤的厉害,扶她去客栈,我去找个郎中给她看看。” 陆大有一瞪眼说道:“师兄你自己闯的祸,为什么叫我去看呀。” 令狐冲振振有词的说道:“我是师兄,师傅不再,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啰嗦什么呀,六猴儿,你是不是不服气呀!” 陆大有蹀躞着脸‘哼’了一声向迟婉儿走了过来。 这令狐冲太无耻了,迟婉儿气的不得了,冲陆大有说道:“你别过来,你那猴子我害怕。” 陆大有一听,接着幸灾乐祸的对令狐冲说:“师兄不是我不帮你,这姑娘怕我的猴子。” “把猴子给我。”令狐冲说道。 还没等陆大有说话,迟婉儿怒道:“不行,他身上有猴骚味,太难闻了,你把我的脚撞伤了,还在这推三阻四,定不是个好人,你个大流氓。” 陆大有听迟婉儿嫌自己身上有猴骚味,接着不高兴的看向迟婉儿,迟婉儿说话的声音比较大,路上的人都用鄙视的目光看向令狐冲。 弄的他满脸通红,不知怎么是好,只好蹲下看迟婉儿的脚。 令狐冲看他的脚没什么伤,顿时不高兴的说道:“姑娘,你的脚没事呀。” 迟婉儿装着‘唉吆’了几声:“我回不了家了,呜呜。”竟然可耻的哭了起来。 令狐冲知道他是装的,可路人都看着呢,他也没办法,只好伸手扶起迟婉儿。 站了一站,如痛的站不起来一般,赖在地上不起来,附在令狐冲耳边说道:“太痛了,你抱我。” 令狐冲顿时大怒:“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姑娘自重。” 迟婉儿可不会绕过他,哭闹着喊道:“这个华山派的弟子欺负人了…” 令狐冲及其在乎华山的名声,要是叫人知道,华山派的弟子欺负一个女孩子,他师傅还不扒了他的皮。 无奈之下,愤怒的抱起了迟婉儿,转身就走。陆大有跟在身后恶狠狠的瞪着迟婉儿,他知道自己师兄的随是浪荡却从不开这种玩笑,师兄说这姑娘没事,她定是装的。 令狐冲抱着迟婉儿气冲冲的向城外走去,迟婉儿说道:“你抱我去那呀,我家不在这边。” 令狐冲说道:“姑娘,我当然是抱你去该去的地方,城外的小树林不错,姑娘长的如此水灵哈哈…” 迟婉儿当然知道他在骗自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令狐大侠是那种人吗。” 令狐冲一听,撒手就要把迟婉儿蹲在地上。只见迟婉儿一翻身,稳稳的站在地上,根本没能摔到他。 令狐冲狠狠的说道:“姑娘好身手呀,我说我怎么能撞到姑娘。原来是姑娘撞了我呀,既然姑娘没事在下告辞。”转身就走。 迟婉儿拦在他身前说道:“令狐大侠,怎么这么小气,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吗。” 令狐冲说道:“我可没时间陪姑娘在这开玩笑,请姑娘自重。”迟婉儿心道:“这令狐冲果然是个正人君子,平时嘻嘻打闹,可这有关伦理之事,从不开半点玩笑。” 不在嘻笑,一本正经的向令狐冲说道:“对不起,是我冒失了,令狐大哥别见怪。小弟请令狐大哥喝酒陪个不是。” 令狐冲和陆大有都是一愣,这姑娘怎么称自己小弟,不过也没深究。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既然有人请酒喝,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迟婉儿看他有些动心接着说道:“令狐大哥,陆大哥请。” 盛情难去三人来到一家酒店,点了几盘小菜,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令狐冲一抱拳说道:“谢谢,迟姑娘的酒菜。我们师兄弟还有事就此告辞了。” 迟婉儿也不在拦他:“令狐兄,陆兄慢走,请。”两人站起身形转身离开了酒店。 “师兄那姑娘怪怪的,明明是个女子,愣说自己是小弟。”陆大有说道。 “师弟何必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回山后可不要乱讲话。”令狐冲警告说道。 两人急匆匆的赶回华山,刚到下一个小镇,令狐冲的酒壶空了想要打些酒喝,刚到门口就听里面有人说道。 “令狐大哥,陆大哥真巧呀,我们刚分别半日,又在这见面了。可令狐大哥是不是没酒了,小弟刚点好酒菜,过来一起吃吧。” 两人都是一愣,不过还是走了进去,令狐冲说道:“迟姑娘还真是巧呀,你请我们师兄弟喝过一次,这次就我们请你吧。” 陆大有瞪了他一眼,似是在说我们那有难么多钱呀。 迟婉儿笑道:“令狐大哥客气了,小弟有的是银子,不用客气。” 三人又是痛饮一翻,在两人互相谦让下,迟婉儿又付了酒钱,令狐冲那有什么钱呀,装样子而已,迟婉儿当然知道,也不好点破。 令狐冲和陆大有刚到一家酒店,就向酒店里喊道:“迟姑娘,令狐冲有要叫你破费了。” 里面果然传来了迟婉儿的声音:“令狐大哥赏脸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呢,那会在乎那点银子。” 这已经第五天了,每次令狐冲到了酒馆,迟婉儿准时在那备好酒菜等着他。他也不矫情,既然有人请,他是不在乎了。 “迟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你为何如此善待令狐冲这个浪荡子呀?”令狐冲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喜欢和令狐大哥一起把酒言欢。不过我还是希望令狐大哥叫我迟贤弟。”迟婉儿喝了口酒说道。 这几天,天天喝令狐冲喝酒,酒量大增,心中充满豪情,自己穿越以来还没这么痛快过呢。 “迟姑娘,你明明是个姑娘家,何必称自己为男子呢。”陆大有也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疑问。 “谁说我是姑娘家了呀,我只是长的像而已,穿成这样也只是想和令狐大哥开个玩笑。”迟婉儿笑道说。 很显然令狐冲和陆大有不相信他的话。笑了笑对他两人说道:“令狐大哥,陆大哥,稍等片刻。” 两人都是纳闷的点了点头。迟婉儿转身向客房走去,一会功夫换了一身书生打扮的服饰,踱着方步走了回来。 “令狐大哥,陆大哥。”说着坐了下来。 令狐冲和陆大有打量了他半天,陆大有说道:“看你还是像个姑娘。” 迟婉儿顿时大怒,伸手在陆大有头上敲了一下,说道:“六猴儿你个混蛋。” 三人这几天都混熟了,可像这样的举动还是头一次。令狐冲和陆大有都是一愣,迟婉儿却不以为然说道:“喝。”举杯就喝。 陆大有还是愣愣的看着迟婉儿,令狐冲却开怀的大笑道:“好,干。几天了看迟兄弟那个样子,真是爽快不起来。这样才过瘾吗。” “令狐兄,我们随相识才不过五六天,可小弟和大哥特别头脾气,我们结拜为兄弟怎么样。” 迟婉儿听了令狐冲的话终于感到这才是笑傲江湖吗。豪情一起就有了结拜之心。 “好,看迟兄看的起令狐冲,咱们就结拜为兄弟。小哥年长二十又一,就不谦虚叫一声贤弟了。”令狐冲喝了口酒豪气的说道。 迟婉儿没有说话,看向陆大有。那小子还愣着呢,看迟婉儿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一笑朗声说道:“我陆大有,几日和大师兄,迟贤弟结拜为兄弟,我今年十七岁,就当了这二哥了。”也是一口酒喝了下去。 迟婉儿一笑,压低嗓音大声说道:“小弟迟百城,今年虚度十五个年头,今日和令狐兄陆兄结拜金兰,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说着也仰头喝了一杯酒。 令狐冲到没什么,陆大有‘噗’的一声把刚喝下去的酒喷了出来,“老三怎么看,你都像个姑娘。” 迟婉儿‘嗖’的一下把酒杯扔了过去骂道:“老二你要是在取笑我,我撕拦你的嘴。” 第二十七章 绝妖 告辞了令狐冲陆大有,迟婉儿来到少林寺。少林可是武林圣地,迟婉儿随轻功了得,也不敢过于张狂。此山有宝为什么没人来拿,那是要有真功夫的才能进的宝山,练了辟邪剑谱的迟婉儿当然有这等功夫,却也要小心为上。 趁着夜色,飞身翻过墙头,只见少林寺中大多数房间都已经熄灯,不敢惊扰僧人。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少林的地形,转了半天也没找到藏经阁的所在。 少林寺比那恒山无色庵大的太多了,不亏为江湖的泰山比斗,亭阁楼宇数不胜数,大雄宝殿更是雄伟壮观。感到天就要萌萌亮了,才找到藏经阁所在,时间不早,只好明天再来。 次日来到藏经阁迟婉儿顿时傻眼了,这里的藏书之多,说是百万也不为过。 不论是少林长拳,伏虎掌,韦陀掌,达摩掌,五行连环拳,查拳,五行连环拳,降魔刀法,少林擒拿十八,达摩剑法,罗汉剑法等不在七十二绝技中的武功。 还是般若掌,大金刚掌,须弥山掌,千手如来掌,大力金刚指,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天竺佛指,摩诃指,大智无定指,去烦恼指,龙爪手,拈花擒拿手,大慈大悲千叶手,波罗蜜手,寂灭抓,因陀罗抓,如影随形腿,伏魔杖法,大韦陀杵,降魔禅杖,燃木刀法,韦陀伏魔剑等武林绝世武学应有尽有。 其中还有大藏经,药师经,观音经,六祖坛经,金光明经,阿弥陀经,金刚顶经,妙法莲华经,金刚经,龙树心经,苏悉地经等众多佛学典籍。 更有历代高僧的笔录心得,更是多不胜数。如此多的书籍,就是终迟婉儿一生也看不完呀。 为了快些找到自己想要的典籍,迟婉儿每夜都来藏经阁翻阅书籍,一看目录不是自己想要的就一阅而过。 迟婉儿的‘辟邪剑谱’随不比‘葵花宝典’全面但精髓都在,对于是否能克制‘葵花宝典’的武功迟婉儿一看就能看出。 虽然七十二般绝技各有所长,练到极致都能跟‘葵花宝典’一较高下,但要花去几十年的功夫,却不是迟婉儿想要的。 迟婉儿也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找到一本稍稍合适地的密集‘金刚不坏神功’。 ‘金刚不坏神功’当看到金刚两字的时候,迟婉儿以为不适合自己,但这本武功太过吸引人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认东方不败针法在快,也拿自己没办法,当然这不是绝对的,要是他的功力比自己高太多,还是能破的了的。 迟婉儿选它的主要原因是,它的内功属性和自己的‘辟邪剑谱’并不冲突,都是阴性的,不过一个显得阴邪,一个显得阴柔罢了。 本来迟婉儿也以为这等护体神功因该是阳刚的,等仔细阅读之后才知道金刚不坏神功和金钟罩铁杉不同,金钟罩铁布衫纯粹的是硬功法门,金刚不坏神功则是用阴柔的内力锻炼肌体,实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功效。 所谓阴到极致便是阳,柔到极致便是刚,修炼金刚不坏神功,刚开始修炼没有金钟罩铁布衫效果明显,但那种硬功容易伤身,练到最后,效果就不如金刚不坏神功这种滋养身体的效果好。 练到极致阴柔的内力布满全身,当别人攻击自己的时候可以化解对自己的创伤,那金钟罩铁布衫随是强化身体,但身体柔弱的部位在怎么练也有极限的,硬碰硬绝对承受不住武林高手攻击。这就是金刚不坏神功比那些练硬功的高明之处。 白天迟婉儿就每日在山间练金刚不坏神功,晚上去藏经阁看书。在恒山的时候自己的避邪剑法就到了瓶颈,在练也没什么意义。 随感觉自己和东方不败比起来差得多,可是怎么练也不能再进一步。 想来,东方不败和岳不群都是有称霸武林的心思,才能练的如此之高,自己现在可没这个心思。说白了,就是阴险狡诈之人适合练此功。若和林平之是的,那只能叫功法改变了他的性格,却也能练到极致。 刚开始练金刚不坏神功很快就入门了,可练了一年也没什么长进,迟婉儿百思不得其解。天上飘起了雪花,迟婉儿无心练功看了看手中金刚不坏神功密集,忧愁的抛到了一边。 所来无事,拿出了魔教女长老那本‘刹女勾魂神功’看了起来。一年多了,迟婉儿每日沉浸在藏经阁的武学典籍里,那会理会这等垃圾功法,也是今天无聊了才翻阅一番。 ‘刹女勾魂神功’原本不是那女长老那般用法,只是女子养生之法,其功效也只是,使女子的肌肤冰肌莹彻,身体圆润如玉,娇嫩丰盈,根本不是攻击类的武功。 却也不知哪代魔教高人改成了这等神功,害的女人终生不能嫁人,威力也是弱的可以。没法使金刚不坏神功有所进展,迟婉儿突发奇想就把两个功法糅合在一起练了起来。没想到金刚不坏神功竟然突破了,不只是突破效果好的不得了。身体里的经脉一个个的被冲破,内功飞速提升,刚到自己体内的变化,迟婉儿兴奋异常,不在想起它专心练了起来。 山中无日月,世上一千年,自从找到了练金刚不坏神功的方法,迟婉儿除了休息就是练功,晚上都不去藏经阁看书了。 转眼间练金刚不坏神功已经四年,也就是找到练法的第三年,迟婉儿的金刚不坏神功竟只差一点就要达到极致了,穿越以来一直辛苦的练功,终于达到真正的武林高手。 找到练功法门的迟婉儿只知道练功,却不知道他找的这个练功法门的副作用。只见他衣衫破旧不堪,头发乱作一团,浑身上下脏的不像样子,比乞丐还要乞丐。如果说他以前像娇小秀气的小家碧玉,而因为练了变了质的金刚不坏神功,就算是破衣不整也挡不住他那傲视天下的丰胸,纤细的腰肢,诱人的翘臀,修长的美腿,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他现在的样子,那也只有‘妖’一字而已了。 第二十八章 伏虎 衣衫褴褛的迟婉儿看了看说中‘金刚不坏神功’密集,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夕阳,是时候送回去了。 现在是盛夏,树上有很多野果子,摘了一个也不擦拭,就吃了起来。自从见到令狐冲以后,迟婉儿就沉浸在武学的汪洋之中不能自已,生活琐事一概不理,还以为自己如大丈夫般的豪气呢,却不知自己的样子跟大丈夫相差十万八千里。 以前学辟邪剑谱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痴迷,就如招如其人一般,只有真正适合自己的,才会沉迷其中。 像那郭靖,洪七公教他逍遥游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洪七公也不教黄蓉降龙十八掌,她根本就不适合。 葵花宝典是太监所创,其功法也如宫廷里的勾心斗角一般,都是算计人不备之处。迟婉儿喜欢逍遥根本不适合练这等功夫,不过‘葵花迷影步’却是越练越纯熟。 金刚不坏神功已经练的差不多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也都看过,但还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的掌法,和可以传给林家的功夫。 偷学别人的功夫是武林大忌,金刚不坏神功只要别人打不中你是看不出来的。更本说这变了质的金刚不坏神功了。可要是叫别人看不出又是上等的武功,就算藏经阁藏书百万,也不可能找出来呀! 就连佛经典籍迟婉儿也看了很多,没有找到那九阳神功。放下‘金刚不坏神功’密集,迟婉儿漫不经心的翻阅着各种书籍。 人命天定,要是在找不到适合的密集,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回林家了。已经离开林家九个年头,自己今年十九岁了,自己也不知道那余矬子什么时候回去林家,还是早做打算较好。 在书架的中看到一本《金刚经》,迟婉儿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简直是饥不择食了。《金刚经》是佛学典籍里在普通不过的密集,随不说随处可见,但都是家喻户晓的普通佛经,这藏经阁里怎也有几十本。 不过还是不死心的翻阅起来,人说坚持就会有奇迹发生,这本《金刚经》竟然真的有奇迹。 迟婉儿发开第一页见普通的密集里夹杂着这么一行小字。 “吾住少林几十年,年少时痴迷于武学,岁过老年,整日打扫藏经阁,也是清闲。见有两位高人,在藏经阁里翻阅少林七十二绝技,有心劝阻,却不曾想两人都痴迷武学不予理睬。更不曾想两人竟是世仇,一日两人带自己孩儿来到藏经阁,就要大打出手。无奈之下,老僧出来劝阻,那箫施主的儿子曾是丐帮帮主,其降龙十八掌刚猛至极,老僧不妨竟被打伤两根肋骨。机缘之下,收的两位施主为徒。鉴于降龙十八掌刚猛无比,少林七十二绝技虽是高深,却无如此刚猛的掌法。老僧学少林功夫几十年,无功于少林,便有了创立一门刚猛掌法的心思。经我师徒三人,多年的探讨,便有了这门掌法。其功法借鉴与降龙十八掌和少林众多掌法,精髓意同与降龙十八掌,因而称之为‘伏虎十八掌’寓意降龙伏虎。望后辈习之,定要如那箫施主般宽阔的胸怀。” “哈哈”迟婉儿真想开怀大笑,可是这是藏经阁,也只能心里大笑了。无名老僧,萧远山和慕容博一同创立的掌法,那能弱了吗?萧峰的胸怀,呵呵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大丈夫形象吗!真是踏扁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兴奋不已的迟婉儿飞一般的离开了藏经阁,来到自己栖息之地。迫不及待的练起了‘伏虎十八掌’,其掌法刚猛至极真是和那‘降龙十八掌’一般和自己的内功根本不对路。随可以勉强使用,可威力差的太多,迟婉儿已经冲昏了头脑那管那么多呀。 过了几个月迟婉儿发现了几个问题,这门掌法根本就不是人练的。 前九掌还好说,只要内功深厚就能使出,也是极为消耗内力,不能长时间的对打。 后面的六掌根本没法用,每一掌不管你功力深浅,都是一掌即出内力全无。只是功力深者威力极大,功力浅者威力小了些而已,简直就是敌不死我就亡的掌法。 最后三掌太过深奥,迟婉儿根本不会练。 这无名老僧不可能戏弄人吧?创立这掌法就带着和丐帮‘降龙十八掌’比拼的意思,可起的名字就落了人家一成。在无法练习那还有用?不过迟婉儿也不灰心,每夜都在那书架边翻书找解决办法。 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方法,一日迟婉儿在藏经阁苦思冥想忘了时辰,忽然听到开门之声,一下惊醒过来。 刚忙躲到书架后面,就听见两个年少的和尚走了进来。迟婉儿艺高人胆大,也没有急于离开。只听那两个少年和尚是来打扫藏经阁的,两人随扫随闲聊着。 迟婉儿已经近五年没和外界打交道了,也不知道江湖上出了什么新鲜事,就在那听了起来。 “师弟呀,你的罗汉拳练的怎么样了。明天我就找师傅考研一下我的武功,师弟一起去吗?要是练好了,就可以学习更高深的武功了。” “慌什么,我们两个每天都来打扫藏经阁,还怕没高深的武功吗。” “师弟,你可别乱来,叫师傅知道了那还了得。” “师兄你怕什么,罗汉拳我还没练好了,还想那高深的武功干嘛,那等武学其实,谁都学的会的。” “说的也是,我们少林就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谁敢欺负咱们。方正没人敢欺负咱,还受那个累干嘛。” “谁说的,我听师兄们说,魔教的东方不败当年可是把我们的方丈都打败了。这几年魔教可是嚣张的很呀。” “师弟你别乱说话,小心叫人听到。要是传到方丈耳朵里,看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迟婉儿一听没什么新鲜的,就是两个小和尚在扯淡,转身就要离去。 却听到一个小和尚说道:“师兄就咱两个在这怕什么,前几天我看见衡山派的人来寺里了。” “人家来人家的管你什么事呀,还是扫你的地吧。” “谁说管我的事来,我也只是好奇而已。那衡山派有个刘正风的,据说还是衡山的一辈的弟子,年岁也不是太大竟然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真不是到他怎么想的。” “人家衡山的事你也管,还不如…” 迟婉儿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了,晚了,晚了。没想到自己痴迷练功竟误了大事,要是林家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可就是罪大恶极了。 顾不得衣衫凌乱破旧不堪,顾不得浑身脏泥头发乱扎,急速向山下跑去。来到官道见一人骑马迎面赶来,不理会此人是谁,抢马便向福州赶去。干爹干妈小瓶子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呀!余矬子你要是敢动林家一根寒毛我灭你满门。 随只是在林家待了一年,可对他们的感情却是最深。在泰山那三年那是逍遥自在,在恒山五年那是清闲悠在,去武当见过高手对决,自己就痴迷武功,在少林苦修了五年,只有在林家的一年,自己才是真正的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的享受幸福生活。 路上见有骑马之人就抢来换马,也顾不得饥饿,实在不行也是见人就抢,日夜不息,十几日终于到达福州。仍下马匹,‘葵花迷影步’运到极致就像福威镖局跑去。 前奏结束了,结下来进入真正的笑傲江湖。后面很难写,该一个故事,下面的就全变了样。不过渴江会努力写好,谢谢大家的支持。上传差一个星期就一个月,渴江上传了十万多字,对于我这打工加写书的来说,自以为已经可以的了。别忘了俺是新人,哈哈哈,新人需要更多人来呵护,就像呵护小树苗一样。 第二十九章 虎啸 心急如焚的迟婉儿来到福威镖局,一看顿时怒气上升。只见十几个缠了白布,一身青袍的汉子守在镖局四周,就知自己来晚了。 本是威风凛凛的旗杆已不知去向,那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的匾额也被摘了去,门前地上赫然有血淋淋的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迟婉儿心如刀绞,自己日赶夜赶还是来晚了。 身心疲惫的他,仿佛看到林镖头带着众多镖师,赶着镖车,满脸欢笑的走出大门,见小瓶子倔强的跟在后面,王夫人面带微笑着向自己招手。 “格老子的叫花子站着干么呢,咦,还是个女的,好大的胸呀,嘿嘿。”说着走向迟婉儿,伸手就向迟婉儿胸部摸去。 混混碌碌的迟婉儿看到林老镖头,向自己走来,迟婉儿脸上带着微笑,像是在等慈祥和蔼的林老镖头,在自己头上关心疼爱的抚摸一下。却见林老镖头伸手摸向自己胸部,竟然扭了一下。 迟婉儿顿时清醒过来,就见一个满脸淫笑,一双吃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胸部的青城弟子,迟婉儿感觉他像恶魔一般,吞噬了自己的幸福,杀死了自己的至亲,一滴滴的鲜血正从他罪恶的手上落下,那血淋淋的魔爪向自己伸过来,旁边他的爪牙,也是凝神恐怖的走向自己。 迟婉儿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自己狂躁不安的心灵。就在那魔爪再次伸向自己的时候,虎啸之声震惊四野。 ‘啪啪’肋骨如细小的干枝一般,应声折断,胸部塌陷,背如驼人,鲜红的血液,就如喷泉一般从嘴里喷涌而出。就见那青城弟子如疯牛般撞向围墙,镶在墙上没了气息。 十几个青城弟子顿时一愣,伸手就要拔剑。惊愕的神态,是他们在世上留下的最后表情,自己在杀林家之人的时候,他们定没想到自己会随着一声声虎啸,便成围墙的装饰品。 怀着一丝希望,迟婉儿纵身跳如院内。如疯子一般冲进了客厅,声嘶力竭的喊着:“干爹,干妈,小瓶子你们在那,婉儿回来了。”可到冲进房间,看到几个青城弟子正惊愕,愤怒的看向自己,预要拔剑。 迟婉儿如一头疯狂的老虎一般,狠狠的在每个青城弟子身上拍了一掌。血色染红了客厅,青城弟子面带惊愕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迟婉儿找便了镖局的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林家人的任何踪影。 血红的眼睛流行两行热泪,站在院中,迟婉儿仰天怒吼,“余矬子,你给我等着。”怨恨怒气的吼声,叫人不寒而立,杀了几十个青城弟子,却没发现余矬子。 迟婉儿不在多想,急速向衡山城跑去。“干爹,干娘,你们可要挺住呀!” 迟婉儿虽然回来的晚了些,可青城弟子还在,那余沧海离开也没多长时间。加上迟婉儿轻功绝顶,武林中轻功能赶上他的也就东方不败一人而已,加上他救人心切,速度又加一成。行过半日就见前有几个青城弟子,牵着马,上面绑着两个人。迟婉儿喜出望外,加紧步伐拦在了他们面前。 押解林镇南和王夫人的是青城弟子于人豪和他几个师弟。他们青城派挑了福威镖局,余沧海和众弟子在镖局没有找到‘辟邪剑谱’,严刑拷打林镇南也没有问出什么。他还要去衡山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典礼,就留下部分弟子继续搜查。而他便带着林家夫妇去衡山,然后在把他们夫妇押回青城山慢慢审问。 行过两日,余沧海就叫自己的三弟子于人豪和他的几个师弟押解林家夫妇,自己迫不及待的带大多数弟子先行,到前面的镇上看看其他弟子有什么收获。 于人豪正吹捧着自己几招之下就擒住了林镇南夫妇,忽见前面突然多出一个乞丐。根本没发现他是怎么来到自己面前,就像他本来就站在那里一样,顿时一惊。 “朋友,不知你有和贵干。拦着我们却是为何,你可知道我们是青城派的,要是没有事,请让开。”他身为“英雄豪杰”青城四秀,本很是猖狂,可见迟婉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知道此人武功定在自己之上。却也不想弱了青城派的名头,希望他听到自己是青城派的人,不在和自己大动干戈。 迟婉儿没有理会他,满眼是泪的看着绑在马上的林镇南夫妇。只见他们衣服破烂不堪,身上沾满了血迹,满脸憔悴的看着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都怪自己痴迷武学耽搁了时间。 于人豪打量了下迟婉儿,个头不高也就是五尺冒头,细瘦的身条,头发乱作一团,隐约可见污浊的脸庞,浑身脏的不像样子,硕大的**也只被破旧的书生装遮挡了一半。 要是在平常于人豪定会向前调戏一番,但见迟婉儿激动的看着林镇南夫妇,就知道他来着不善。向师兄弟们是了个眼色,几人慢慢地想要把迟婉儿包围起来。 “姑娘要是缺银子,我们可以给你几两,我看你还是不要和我们青城派做对。”随知道迟婉儿和林镇南夫妇有关系,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这个乞丐一样的女孩,只是为了银子。 迟婉儿心情激动,那有空理会他们,举手就是一掌‘伏虎十八掌’中的第一式金刚猛虎掌向于人豪打去,于人豪见那姑娘突然出手,掌还没到,猛烈的掌风带着虎啸一般的声音扑面而来。 赶忙向一旁躲去,他是青城派四大弟子之一,武功比平常的弟子高出很多,加上迟婉儿急于救下林镇南夫妇无心和他过招。没有被迟婉儿打中,可刚猛的掌风却也把他打成重伤。跌倒在一旁,‘噗’的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他身后的师弟可就没他这么好运,都是一掌毙命。 来到林镇南夫妇的马前,伸手一捏‘拈花指法’就把捆绑林镇南夫妇的绳索捏断了。七十二绝技虽未修炼,但也略知一二,用拈花指法捏断绳索当然小菜一碟。 扶下两人,满脸泪珠哭泣着跪在他们面前。林镇南夫妇被人救下,本想感谢一番,却没想到这救自己的人竟然给自己下跪。 林镇南不好意看迟婉儿,王夫人伸手擦了擦迟婉儿的眼泪说道:“姑娘,我们夫妇遭此大难的姑娘相救,你怎么给我们跪下了,这可担待不起呀。” 迟婉儿在也忍受不住,扑到王夫人怀里,大声的痛苦起来,“干娘,干娘都是婉儿不好,害你们受苦了。” 王夫人一听顿时愣了一下,接着抱着迟婉儿也是哭了起来。林镇南心中也是激动,满眼含泪。可他却是老江湖了,看他们娘俩哭了一阵说道:“好了,我们快走吧,要是那余老贼来了就不好办了。” 两人止住哭声,王夫人抚过迟婉儿的头发,看着他那脏兮兮的脸庞,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干女儿那清秀文雅的小姑娘竟变成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儿了,定时吃了不少苦头。脱下自己有些破烂的外衣为迟婉儿披在身上,“婉儿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在说。” 迟婉儿心情激动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摸了一把眼泪,点了下头。看他们两人伤的不轻,迟婉儿扶两人上马,牵马向附近的小镇走去。 “婉儿,也不知道平之怎么样了。”王夫人急切的问道。 “干娘不用担心,小瓶子不会有事的。我们先找家客栈,你们先养伤,我在去把他找回来。”迟婉儿安慰道。 林镇南夫妇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没想到被自己失散近十年的干女儿救了,看她满脸憔悴衣衫不整的样子,定是为救自己匆匆赶来。随担心林平之却也不想在勉强他。 没过半日,三人来到福州附近的一个小镇。 林镇南夫妇下了马,王夫人说道:“唉,婉儿咱家被那青城派给毁了。我和你干爹都是身无分文,你还来救干娘,干娘真是没看错你这孩子。” “干娘您说什么呀!我们是一家人,我是您女儿,我不来救你谁救您呀。家毁了不要紧,我定会叫那余矬子不得好死。” 说着迟婉儿掏出几年来没用过的银子说道:“干爹干娘,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你们先养伤,小瓶子有高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林镇南也不矫情,接过银子,三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迟婉儿近十天来急于赶路,已是体力透支,进了客房倒头就睡着了。 第三十章 人妖 一觉醒来,迟婉儿看到床边放着些衣服,定是王夫人称自己睡着了的时候给自己买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破烂的书生装,咧了咧嘴,自己都嫌自己脏了,感叹武学的魅力竟如此之大。拿起衣服来到林镇南夫妇的房间,敲了敲门。 “婉儿吗,进来吧。”里面传来了王夫人的声音。迟婉儿推门进去,见林镇南夫妇面色有些好转稍稍安了下心。 “干爹,干娘,你们好点了吗?”迟婉儿问道。 “好多了,我们跑镖的受伤是常有的事,这点伤算不的什么。唉,没想到我林家的福威镖局会断送在我的手中。自是认为武功也是一代好手,竟然打不过青城派的二代弟子。”林镇南长叹一声说道,自家遭此大难,林镇南已经没了当年的豪气雄心。 “婉儿,你说平之有高人保护,可是真的。”王夫人急切的问道。做母亲的永远都是最关心自己的儿女。迟婉儿知道那岳不群定是跟着林平之想收他为徒,当然不会叫他有事。再说那木高峰已经叫自己给杀了,只一个余沧海,还伤不到林平之。 “干娘你放心,小瓶子不会有事的。我过来看看你们,这就去找小瓶子。”迟婉儿说道。 林镇南突然说道:“婉儿你这十来年去那了,看那于人豪连你的一掌都接不住。你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了!” “干爹,我十年前想家,就自己跑了出来。在路上遇见几个强盗,幸亏有一个神尼救了我。跟她学了五年武功,她就云游去了,临走时叫我在山中练功。我自己也不知道练了多少时间,一日有两个和尚路过,说是家里出了事,我就急忙赶回来了。” 半真半假,自己是遇到强盗了,可都叫自己杀了。定闲定静师太都是得道神尼,可自己没跟她们学习武功。自己可真的是在山里练了五年武功,也是听到两个和尚说起才想到的,可那两个和尚不是路过,而是在打扫藏经阁。 “嗯…”林镇南想说什么,却只嗯了一声低头不语,似是想些什么。 “婉儿可苦了你了,一个人在山里练功都练成什么样子了。还是洗洗换下衣服来吧。”王夫人温情的说道。 迟婉儿鼻子一酸,轻轻的吸了口气说道:“干爹干娘,你们在客栈养伤,我去找小瓶子。” “去吧,不过要小心呀。”王夫人说道,迟婉儿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客栈。 迟婉儿包起衣服,离开客栈向衡山走去。算了下日子,接连十几日不休息,就算是迟婉儿这武功高手也是撑不住的,看林家夫妇康复的样子,自己最少也睡了四五天。林平之应该快到衡山了吧,木驼子死了,也不知道他会遇到什么情况。 行过数日,迟婉儿来到衡山城下,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傻笑一声,真是该换洗一下了,要是自己这一身去衡山城,也太丢人了。之前急于救人没时间。林平之有岳不群保护应该没生命危险,虽然他也是不怀好意的,但至少得到辟邪剑谱之前林平之是安全的。 至于那刘正风,自己可和他没什么关系,在高雅之人看他们是高风亮节正人君子,在自己看来却是迂腐之极,不可救药。 见前方有条河,迟婉儿把干娘给自己买的新衣服放河边,《金刚经》,定静师太给自己的剑,和玉箫都压在衣服下。脱掉破旧不堪的书生装,跳如河中。 五年没有换洗衣服!五年没洗澡!迟婉儿自己都感觉是奇迹,一头沉到水里,憋着气在水里泡了一会。感受这清凉的河水,慢慢的在自己身边流过,真舒服呀! 不管三七二十一,在身上乱搓一通。看着那本清清的河水,如墨汁染了一般,迟婉儿哑然失笑。突然看到黑黑的水里飘其一个个白物,迟婉儿心中纳闷,仔细一看。迟婉儿怒笑这骂道:“你们这群烂鱼,什么意思,老子在这洗洗澡,你们就翻了白肚。” 清凉的河水,使迟婉儿这十几天紧张的心情舒展了不少。轻轻柔柔的洗了起来。一摸到自己胸部,迟婉儿顿时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家伙真是给自己争气呀,怨不得那青城弟子会如此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原来使它们惹的祸。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伸手丈量了自己的腰,摸了摸自己的翘臀,看着河水中那张清秀妖艳的脸庞,眉如弯月,大的大眼睛如一汪秋水,秀气的小鼻子,精致粉红的嘴唇,微微一笑,迟婉儿陶醉了。这是自己吗,自己竟变的如此美丽了吗? 五年前自己随看似一个女孩,可现在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妖艳绝伦的女郎,这不子自己的梦中情人吗? 迟婉儿在水中轻舞的跳动着,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上每一个细胞。脑海里想想着自己的样子,一个赤身**妖艳万分的摩登女郎,欢笑着舞动着那圆润丰满的腰肢,在迟婉儿脑海里翩翩起舞。 迟婉儿不能自已的深深的爱上了自己,清凉的河水轻轻抚过自己光滑圆润的美腿,抚过诱人陶醉的翘臀,纤细的蛮腰和**上下起伏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自己那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也使迟婉儿不能自已。嗤笑的看这水中那个傻傻的女孩子,迟婉儿轻声的说道:“我爱你,你是我永远的爱人。” 也不只过了多久,迟婉儿终于在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我则么会这样呢,我真的爱上自己了吗?不是的,不是的,世上怎么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呢。迟婉儿开始不能容忍自己,不能容忍自己的心灵,不能容忍自己的身体。他愤怒了,他咆哮着,内力在身体里急速运转着,疯狂的想河面拍去,不,这不是真的。 ‘伏虎十八掌’第十式龙争虎斗,‘啪’的一声拍在河面,方圆五丈的水‘哗’的一声,如巨石急速落入水中一般,溅到了空中。迟婉儿愣愣的站在那里,溅起的河水,冲过他乌黑的秀发,顺着柔滑的肌肤又回到了河中。 平静下激动的心情,感到自己的‘金刚不坏神功’竟然大成了,随没有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但体内那阴柔的内力,竟可在瞬间变成阳刚的内力。 我十几年前,师傅那一剑刺来的时候,已经注定了自己一生孤独。可是自己还是苦苦追求着,希望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为入林家,自己甘愿服药,可现在就算是别人看来自己就是个女孩,那就能在林家呆下去吗?不能,自己已经二十岁了,这时女孩是要嫁人的,自己能吗?这十几年自己真的错了,自己是个阉人,就算在美丽也只是个倾城倾国的人妖而已。 这些自己都忍受了十多年了,还在乎自己爱上自己吗。去它的吧,我就是我,只要我快乐,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着水中的倒影,迟婉儿笑了笑,手轻轻一抚水面,碧波荡起,水中的美人随之消失。 “姑娘,洗澡呢!要不要哥哥给你搓搓背呀。” 迟婉儿扭头一看,见一三十岁左右的江湖汉子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见他腰间挂一酒壶,迟婉儿顿时有畅饮一番的冲动。 见水里的美人面不惊慌的看着自己,那汉子‘嘿嘿’一笑向河边走了过来,“真是个美人,哥哥来了。” 第三十一章 淫贼 一个江湖汉子见到有女子在洗澡,想要过去沾些便宜也正常。可在这荒郊野岭的,一个女人敢在这里洗澡,那就有些不正常了。要么就是风尘女子想男人了,要么他就是个妖! 就算是武功在高的女子也不会不知羞耻的在这荒郊野的的洗澡,这对于这江湖老油子来说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惜这女子长的太美了,而且他天生好色,见到这等角色佳人则能按捺得住。在说他艺高人胆大,还怕一个小女子不成。 “姑娘一个人洗澡多寂寞呀,咱们来个鸳鸯戏水,那不快哉。”汉子说着就要脱衣服。 迟婉儿可没心中陪他玩,运掌拍向水面,刚猛的掌力,带着河水直扑向那汉子。两人距离三丈之远,但掌力到达那人面前还是刚猛无比。要是迟婉儿‘金刚不坏神功’没有达到阴阳转化的境界定没有如此刚猛的掌力,阳刚的内力加上可以和降龙十八掌相比的伏虎十八掌,自问这个时代的江湖之中也就迟婉儿一人而已了。 那汉子见那娇小的女子竟向自己挥掌拍来,心中好笑,就算是那些高大威猛的江湖高手,距离三丈的也伤不到自己。当掌风扑面而来时,顿时愣了一下,这姑娘的掌力竟然比刚猛的汉子还刚猛。他反应也是相当迅速,急忙运起轻功向后跳去。 掌力并没伤到他,可还是溅了一身水。不做停留调头就跑,这样掌力的人自己绝非对手,三十六计走位上策。刚跑出十几丈就见那女子已经穿上衣服,整理着衣衫等自己跑过去。这一惊可比刚才还要厉害,自己最厉害的就是轻功,这姑娘竟能追上自己,竟然还穿上了衣服。 看他在前面,扭头就向回跑。又是刚跑几步那姑娘又出现在自己两丈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警惕的看着他,只见他慢悠悠的收拾好衣服,把头发向后一梳,拿一布条绑了个马尾辫。 衣服随是很普通,也没有什么首饰,但那样子还是那么迷人。就像一个泼辣牛气的江湖少女。 “姑娘,今天我田伯光认栽了。我一世菜花,能死在如此娇艳的姑娘手中,也不枉我风流之名,哈哈哈。”田伯光说道。 “谁说要杀你了,你这人真是好玩。”迟婉儿笑道。 田伯光就是一愣心中纳闷,那个姑娘洗澡叫一个男人看了不和他拼命呀,这姑娘武功绝顶,不会对自己真有意思吧。不对看他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世间那有如此年轻的高手,还是个姑娘。 田伯光小心的问道:“你是人是妖呀。” 迟婉儿顿时一怒,瞪了他一眼。田伯光赶忙说道:“瞧我这张臭嘴,姑娘如此美貌定时天仙下凡。”随说还装么做样的抽自己嘴巴子。 “你偷看我洗澡,我应该怎么办呢。”迟婉儿戏弄道。 田伯光证言道:“我随是采花的贼人,可我也不会认姑娘羞辱。我看你洗澡,也只是正巧路过。要是姑娘为了名节杀了在下,我无话可说,要是羞辱在下,那是万万不能。” 迟婉儿问道:“你正好路过,可否看到仪琳小师傅。” 田伯光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不认识…什么一林,两林的,姑娘要杀就快些,不然我就走了。” 迟婉儿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他已经被令狐冲骗了,当了仪琳的徒弟。他此刻来这定时看到衡阳城正道人士太多想要离开。却没想到叫自己碰上了。 “仪琳是我师妹,要是哈哈…你该称我什么。”迟婉儿说道。 田伯光一听,看这姑娘的样子定是知道自己在回雁楼的事。可自己是被骗,可没真想拜仪琳为师。江湖人言而有信,我随不认她但以后在不见到她,那也没有失信于人。可看这姑娘的意思,要是自己认了这师傅他就放过自己,要是不然就会羞辱自己。 “姑娘既然知道,我田伯光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你也休要多言,给我个痛快吧。”把眼一闭,就在等死,可等了半天没什么动静。慢慢睁开眼,见那姑娘正喝起酒来。仔细一看,手一摸腰间,那竟是自己的酒壶。 看他仰头喝的痛快,没有看自己,田伯光捏着脚想要溜掉。 “你上哪去。”迟婉儿喝着酒说道,田伯光也不害羞顺口就道:“你不杀我,光在这耗着,老田我尿急,撒泼尿总行吧。难道要我当着你的面撒呀。” ‘噗’的一口酒喷了出来,这田伯光像个汉子,却也能干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不过这也和了他这个淫贼的性格,“你十一年前是不是去过济南府做过案子。” “姑娘你也说十一年,这么长时间谁还记得,你到底放我走吧,要不我就真的脱裤子了。” ‘哼’自己被害也和那济南府作案的淫贼有关,要不是他,定逸师太也不会留下建立,自己也不会当了这倒霉鬼。“你脱呀,像个汉子点,说脱就脱吗。在这磨蹭什么。”说着已经把手放在剑柄上,盯着田伯光两腿之间。 田伯光吓得赶忙用双手按住自己的宝宝,“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迟婉儿反问道,田伯光哆嗦这说道:“师…伯,你别乱来,师…侄全靠着命根子了。” “靠这命根子干嘛,奸淫良家妇女吗?我看还是不要的好,省得更多姑娘被你侮辱。”迟婉儿说着就要拔剑。 田伯光慢慢移动着双腿向后退着说道:“我田伯光害了这么多良家妇女,也是报应活该有此一天。要动手就快点,别在这耍着我玩。” “哈哈,你到有自知之明。我可你不为难你,不过你要帮我个忙,你可愿意。”迟婉儿说道。 “你武功这么高,能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田伯光怀疑的问道。 “我叫你帮忙定有我的道理,我只问你帮是不帮。”迟婉儿说道。 “说吧,什么事。只要我田伯光能做到的,定不耍赖。”田伯光一听有放了自己的意图顿时放下心来。 “福威镖局你知道吧。”迟婉儿说道。田伯光点了下头,不知道迟婉儿什么意思他也不敢多说,害怕得罪这个杀神。 “你去福州西边的一个小镇找林镇南夫妇,保护他们的周全,要是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迟婉儿还是不放心林镇南夫妇,这田伯光虽是淫贼,却也是个说的出做得到的汉子,功夫也不错。 “他们不是叫余沧海挑了满门,林镇南夫妇也叫余沧海绑了去吗?我可没本事把他们救出来。”田伯光说道。 迟婉儿瞪了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余矬子我会料理。不过你别给我耍滑头,我要抓你就算你跑到黑木崖,也跑不出我的五指山,听到了吗,还不快去。” “好,告辞。”田伯光转身就走了。 还是赶快去衡阳城吧,要是去晚了,岳不群就要带林平之找余矬子要他父母,自己就知道去那找他了。 顺着河道向衡阳城走去,刚行半日就听前方有琴箫之声。迟婉儿急忙跑去,不知道令狐大哥在不在这。 刚阳是内力,不是身体或人的性格,令狐冲是君子,怎么会去看姑娘洗澡呢? 第三十二章 真我 迟婉儿顺这声音跑去,还没找到曲洋和刘正风,那声音已经停了下来,只好顺着河道向前找去。 走到近前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向那望去见两个老者满脸煞白的倒在地上,一个华山弟子还一个小尼姑正和一个嵩山派的人说着真么,旁边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倒在地上,却没有什么惊慌之色。 突然见华山弟子和那嵩山派的人过了几招,华山弟子连一剑都抵挡不住,那小尼姑也上前帮忙,可也是无济于事。 迟婉儿可不会像莫大般等费彬把曲非烟杀了再出场。随不想得罪嵩山派,倒不是怕了左冷禅。以现在迟婉儿的武功左冷禅还没放在眼里,可怎么也要为林家着想,现在林家可不能多树强敌。可叫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死迟婉儿可是不忍心。 就在费彬要杀令狐冲时仪琳挡在了他面前,曲非烟取笑令狐冲不懂得仪琳的心思,那费彬就想杀曲非烟的时候,箫声突起。 箫声低吟一女子在呻吟忽而高起似兴奋的尖叫,忽高忽低听的众人都是热血沸腾。看那仪琳和曲非烟都是面红耳赤,令狐冲也是心情烦躁,曲洋和刘正风都是皱起了眉头。 费彬阴沉着脸喝道:“何方妖孽,别在这装神弄鬼,滚出来。” ‘碧海潮声曲’当然不是,迟婉儿可不会那个。看到令狐冲迟婉儿又有戏弄一番的心思,前世‘十八摸’即兴吹出。不过效果不怎么样,也就两个功力低的姑娘有点控制不住而已。 迟婉儿笑嘻嘻的,走了出来。众人一看,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姑娘,粉红夹衫淡紫衣裙,个头不高身条却是妖娆的很,清秀的脸庞带着微微的邪笑。步伐轻盈,走起路来显得十分活泼,马尾辫子随走路上下起伏,背背长剑,右手拿一玉箫,在左手上轻轻的拍着。 迟婉儿看了看那费彬,四十来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很是消瘦,上唇留了两撇鼠须,阴着脸也是打量着自己。转头撇里眼令狐冲和仪琳,那令狐冲脸色煞白看俩伤的不轻,仪琳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和这曲洋什么关系。”费彬质问道,他看到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孩顿时放了心,既然他没事找事费彬就其了杀念。先给迟婉儿扣上个魔教妖女的名头,也好杀着顺手。 “姐姐长的真好看,就和仪琳姐姐一样都是大美女。”曲非烟笑着说道,小丫头鬼灵精怪小模样也是可爱的很,微微一笑两个小酒窝,显得十分迷人。 仪琳面脸通红低声说道:“我那有姑娘漂亮呀。”听到曲非烟的夸奖,心中很是高兴,不过她向来信心不足,说出话来轻轻撇了一眼令狐冲,见他也是打量着迟婉儿,心中有些酸意。这姑娘长得如此貌美,令狐大哥喜欢他也适应当。不过令狐大哥已经有他小师妹了,在加上这位姑娘那还会看上我这个小尼姑。阿弥陀佛,我在想什么呢,我是出家人,怎么还能想男人呢。 曲洋说道:“姑娘非我圣教中人,不过姑娘你的箫声过于荒淫。好的曲子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姑娘吹的过于世俗了。” 刘正风深感同受的点了下头。令狐冲冷冷的说道:“姑娘,我们嵩山费师叔正在调教我们五岳剑派晚辈如何斩妖除魔,非我五岳剑派中人不得偷听偷看,难道你想偷学我五岳剑派绝伦剑法不成。识相的快给我滚。” 费彬冷笑:“令狐冲你以为我会放过这里的任何人吗,你就别费那些下九流的心思了。” 曲非烟气愤的道:“令狐冲是下九流,那你是什么东西。连妇女小孩都不放过,简直猪狗不如。说什么名门正派,却是十足的屠夫恶棍。” 那费彬本是举剑像是要刺向令狐冲,可剑锋一转直向曲非烟心窝刺去,曲洋和刘正风都是一惊,仪琳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迟婉儿来了一直注意着费彬。他这招突然袭击,简直就是得了‘避邪剑法’的精髓,攻击的目标出人意料招式狠毒一击毙命。要是叫他练‘辟邪剑谱’定能大成。 就在剑离曲非烟两指之时,‘铛’的一声,如剑身敲在铁块上般清脆,费彬顿时把持不住方向斜插在曲非烟身边的树杆上。 众人都是看的清楚,就在费彬剑刺向曲非烟的时候。迟婉儿突然出掌,细腻柔滑的小手打在费彬的剑身上。 费彬抽剑后退横剑胸前,警觉的看着迟婉儿。刚才迟婉儿那一手,可是吓的费彬不轻。出手力道刚猛至极,如千斤小姐般的玉手竟敢拍自己的长剑,要是武功不高,那他的手就有可能费了。 “你到底什么人。”费彬不敢在大意。曲洋,刘正风和令狐冲都从惊慌中醒了过来,仔细的打量起迟婉儿。 迟婉儿右手转这玉箫不以为然的说道:“爱管闲事的人,专管不要脸的欺负小女孩。” 令狐冲心想这姑娘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我自问同辈中人能敌得过我的人不多,就算我不是对手也不可能差的太远,这姑娘武功竟如此之高。师傅督促我练功,总是不以为然,看来自己太过骄傲了。不过叫我整日不停的练功,自己可是受不了,还不如逍遥自在的好呢。 费彬一听顿时大怒,“既然你想死就成全你。”举剑就要像迟婉儿攻来。 仪琳一直看着迟婉儿手中的玉箫,终于想起这玉箫的主人惊呼道:“你是婉儿师姐。” 迟婉儿一笑对仪琳说道:“仪琳师妹,五年不见你还能想起我呀。” 仪琳脸一红说道:“起初我也没认出是师姐,可看到你手中的玉箫就认为你是婉儿师姐了。” 费彬冷喝道:“你是恒山派的,见了五岳派前辈竟敢如此无礼。还敢救魔教妖女,定闲师太德高望重斩妖除魔是我正派的一代神尼。你不怕辱没了她的名声吗。”他知道迟婉儿武功厉害,自己不一定能杀了他,也不想在拖延时间希望他不要理会此事。 “我…”迟婉儿还没说话,仪琳说道:“婉儿师姐随是在恒山长大,却不是我们恒山派的人…”见迟婉儿瞪着她,就不敢玩下说了。 “哼,不管你是那派之人,勾结魔教妖人,就应是死。”举剑就像迟婉儿攻了过来。 刘正风说道:“费师兄,左掌门明察秋毫,知我和曲大哥来往。你杀我全家,我无话可说。这几个孩子都与此事无关,你还是不要多造杀孽了。” 费彬那听他这等啰嗦,运剑急攻。众人只见,费彬剑法极快招式精妙,可那婉儿姑娘玉箫在手中轻灵的舞动,却能准确的点到费彬的剑背上。要知道玉箫是易碎之物,和剑相碰定是会碎,也只有点到剑背力道薄弱之处才能挡住费彬的攻击。 更让人不能相信的是,迟婉儿左手搭在曲非烟的脉门上帮她解穴。费彬武功随高,但在武林中并不是绝顶高手。要是他能轻松胜了迟婉儿,那迟婉儿这十几年的‘避邪剑法’就是叫狗吃了。 曲非烟穴道解开跑到曲洋身边,众人都是震惊的看着迟婉儿和费彬的打斗。他们都已经忘了这是攸关他们生死的对决,满心都是对迟婉儿武功的感叹。 迟婉儿解开曲非烟的穴道左掌一递,向费彬攻了一掌,掌风猛烈,费彬不敢迎接向后跳身躲了过去。玉箫是王夫人送的,要是一不小心被打碎了可是不好,把箫插在腰间,也不用剑,双掌运起‘伏虎十八掌’向费彬攻去。 两人眨眼间过了几十招,曲洋和刘正风还能看出两人招式的精妙之处。令狐冲和仪琳只感觉,费彬的剑招凌厉迅雷不及掩耳,迟婉儿掌风猛烈,每掌都是如虎啸一般。令狐冲心想,看着姑娘身形娇小所用招式应是轻盈灵活,却没想到是如此刚猛,看似柔弱的千斤小姐用着掌法真是大煞风景 费彬更是愤怒,自己手持长剑,竟不敢和这姑娘硬拼。运起功力极速向迟婉儿双掌刺去,看你的掌硬还是我的剑锋利。 迟婉儿有心试试自己‘金刚不坏神功’,也不躲闪,伸手抓住费彬的长剑,左掌向费彬右肩拍去。 费彬那想到这姑娘竟敢有手抓自己带有内力的长剑,一时没法应过来,被迟婉儿拍在肩上,后退几步,‘噗’的吐了口血。 迟婉儿并不想杀他,冷冷的说道:“回去告诉左掌门,不要挂羊头卖狗肉。打着正派的幌子,做着欺辱同盟的事情。” 费彬‘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曲非烟说道:“姐姐你怎么不杀他,嵩山派没个好东西。” 第三十三章 酒友 迟婉儿笑了笑,没有说话。那刘正风和曲洋似是顿悟一般,感激惊奇的看着迟婉儿。 “你两个精通音律,所揍曲子更是好听的很。单凭音律,你们在江湖上可以说是第一了。”迟婉儿说道,没好意思讽刺他两人根本不适合做江湖中人。 可他两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只是无心理会江湖事而已。又怎么会听不出迟婉儿的意思呢。 “是呀,我们两人醉于音律。只想逍遥于世,没想到落的如此下场。不过我们创出‘笑傲江湖曲’也是没什么遗憾了。”刘正风说道。 “刘兄弟说道极是,昔日嵇康临刑,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嘿嘿,《广陵散》纵情精妙,又怎及得上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姑娘你也是懂音律之人,可否将此曲谱传于世间。”曲洋拿出一个小本本向迟婉儿递过来。 迟婉儿知道他们已心愿以了无心存活于世,却也不想要这‘笑傲江湖曲’,向曲非烟使了个眼神道:“如此珍贵的曲谱,婉儿不敢接受。小姑娘聪慧定能使此曲广为流传。” 曲非烟精灵的很,看到迟婉儿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自己当然是最适合继承此曲谱的人。接过曲谱说道:“爷爷不会有事的,等爷爷和刘伯伯好了定要上嵩山为刘伯母和菁儿姐姐报仇。” 曲洋笑了笑向迟婉儿说道:“谢谢姑娘照顾小孙女,刘贤弟。”他看迟婉儿叫曲非烟拿曲谱就知道,这姑娘会照看自己的孙女。 刘正风和曲洋相视一笑,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断气身亡。 曲非烟趴在他两人身上痛苦的哭了起来,仪琳见两人身亡很是伤心,低声的念起佛经为两人超渡,“南无阿弥陀佛,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令狐冲叹息一声,想刘师叔结交朋友,将全副身家性命都为朋友而送了,虽然结交的是魔教中长老,但两人肝胆义烈,都不愧为铁铮铮的好汉子,委实令人钦佩。 三人动手把两人掩埋,曲非烟还是痛哭不起。令狐冲说道:“你爷爷和刘师叔两人虽死,但也没什么遗憾。他们临终前叫你把曲谱流传于世,那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你就不要在难过了。” 曲非烟没有离他怨恨的看向迟婉儿说道:“你为什么不杀了那混蛋。” 迟婉儿看到她的眼神,不由的想起自己离开泰山的时候。这是何等的相似,都是内心充满了仇恨。怜惜的看着她,“我…” ‘哼’曲非烟哼里一声,抱起曲洋的古琴转身就跑。 仪琳向她喊道:“小妹妹你干嘛去。”曲非烟没有理会她,径直跑远了。但见迟婉儿和令狐冲都没有追赶的意思,她也就没去追回曲非烟。 他师傅随教诲不和魔教来往,但令狐冲感激着姑娘帮过自己,以他的豪放不拘小节,也理应去帮她,可曲洋临终前把她托付给迟婉儿,他也不想多此一举。 迟婉儿却是知道这姑娘聪明的紧,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等她冷静下来定会没事的。 仪琳向迟婉儿说道:“婉儿姐,这小姑娘…” “她没事。”迟婉儿笑了笑说道,仪琳本想在说,可见迟婉儿转头向令狐冲说道:“令狐大哥五年不见别来无恙呀。” 令狐冲一愣,“哈哈,姑娘武功高强,真是叫在下佩服的很呀。”迟婉儿听就知道他已经把自己忘干净了,“和大哥一别,已有五年之久。当时我们把酒畅饮何等痛快,真想和大哥在畅饮一番。” “哈哈姑娘说的好,我令狐冲武功自是比不上你。但这酒吗,令狐冲可从没遇到对手。姑娘不论武功和气概都是叫人钦佩的很呀,要是不嫌弃令狐冲浪荡无形,咱们畅饮一番岂不快在。”令狐冲心中纳闷我真的见过这个姑娘吗,看她不像是说假话。 自己行走江湖,酒肉朋友甚多,可那都是豪爽的汉子。像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却是想不起来了。 仪琳在一旁看着迟婉儿和令狐冲两人谈笑风生,心中想,令狐大哥和婉儿姐姐都是好酒,令狐大哥英俊潇洒,婉儿姐美丽动人,他们真是天生的一对,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祝令狐大哥和婉儿姐好人终成眷属。 迟婉儿可不是这么想的,他看到令狐冲,只有种好兄弟把酒言欢快意恩仇,笑傲江湖的冲动。要不是被害,想来他就可以和令狐冲成了称兄道弟饮酒作乐到处鬼混去了。 看他真的忘记自己了,说来也是自己和他相处也就四五天,事情也已经过去五年了。自己样貌大变,那时也是自己一时兴起,只是追求喝酒的畅快,其它事情可是一概没提。 他本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每日都是蹭酒喝,蹭的多了,那还会记得自己这个冤大头,说来也是自己一厢情愿。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无酒便忘兄弟情。” 也不在点醒他,说道:“不知道令狐大哥你师傅现在何方。” “哦,姑娘找我师傅是为何事。昨日我和师傅走散了,想来师傅应当带着林师弟去找他父母了。”令狐冲好奇的问道。 “我正是来找家弟林平之的,正巧碰上令狐大哥,听说岳师伯收他为徒特向令狐大哥打听一下他的下落。”迟婉儿说道,看令狐冲一皱眉头,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也没法回补,索性认他想去吧。 令狐冲心想林平之拜入华山门下,也就昨天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随是纳闷却也不多问:“林师弟家中被余沧海毁了,父母被擒,师傅应该带他去找余沧海去了。” 迟婉儿知道他故意提起林家被毁,似是说你是林家人,武功又这么高,怎么会叫余沧海毁了呢。“唉,我多年没会家,等听到消息已是完了,前几日救下干爹干妈,就来找小瓶子。不知令狐大哥要去哪里,要是去找岳师伯,咱们结伴而行如何?” 仪琳见他两人拉的投机,似是把自己忘了。心中很是难过,满眼含泪说道:“令狐大哥和婉儿姐要去找岳师伯,那我就回恒山了,令狐大哥婉儿姐告辞。”说完转身就跑。 令狐冲一愣,这小尼姑怎么离开定逸师叔也不是很久,就这么急着回去吗。 迟婉儿心中好笑,这小尼姑真是个痴情的种子。 两个丫头都跑了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人,迟婉儿拍了令狐冲肩膀一下说道:“我们也走吧。” 令狐冲点了点头,心道这姑娘也太随便了吧,自己怎么也是个男子汉,竟然拍自己肩膀。我本就是个江湖浪子,到和这姑娘很配,我怎么能这么想呢?小师妹看到了定会不高兴,在说着姑娘也是个豪放之人,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临走之时,迟婉儿向树林里喊道:“莫大师伯,小侄夺了您的风头,请勿见怪。左掌门所图甚大,你可要小心了,告辞。” 令狐冲看了迟婉儿一眼,莫大师伯在树林里吗? 就听凄凉的琴声响起,渐渐的消失在树林的远方。 “姑娘果真了得呀,竟连莫大师伯在树林里你都知道。也不知道这莫大师伯怎么搞的,自己师弟被人杀了也不理会,怪人怪人。” 迟婉儿笑了笑说道:“不是他不帮,是他没想到会出这等事。没有防备,嵩山派有备而来,他身边也没多少弟子,就算他出来也阻止不了。刚才他本想杀那费彬,可惜叫我沾了先机,倒是便宜了那费老头。” “哦,姑娘怎会了解这么多事情。也不知道嵩山派为何会对付刘师叔,要只是和魔教长老勾结。也不该把他全家都杀了呀。这嵩山派行事太过毒辣恶劣。”令狐冲问道。 迟婉儿白了他一眼说道:“自己猜,什么事都问我呀?我是你什么人呀,凭什么告诉你。哼。” 令狐冲心道,这姑娘真怪,刚才还豪爽的很现在怎么有像个小姐般的耍脾气了。他那知道迟婉儿怕在说多了,引他怀疑,故意呛他的。 想那岳不群要找余沧海定会向西去,两人并肩向西走去。刚走不远迟婉儿说道:“出来吧,不怨我了吗。” 只见曲非烟抱着古琴走了过来,眼睛通红低头不语。 “我也有不杀的他的理由,要是我只身一人,杀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还有家人,走吧。”说完就走,曲非烟闷闷不语的跟在后面。 三人行了半日就见前方有打斗之声,令狐冲和迟婉儿相视一看。都心领神会的悄声先前,躲在树后,向那打斗的方看去。 只见一个矬子和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在打斗,迟婉儿看向令狐冲看他深情紧张,那打斗之人定是岳不群和余沧海了。 第三十四章 实力 看到岳不群和余沧海斗的正酣,迟婉儿可知道岳不群虽然比余沧海武功高,但他却不会为难这矬子。 看令狐冲刚才很是紧张,一会的功夫面带喜色。迟婉儿说道:“令狐大哥,看到岳师伯比那矬子武功高强,心中如此欢喜吗?” 令狐冲一笑,“我师傅武功高过余掌门,我到没看出来。不过我师傅只防不攻,蕴藉儒雅,与人动手过招也是毫无霸气,实乃君子风度。不过那余掌门运剑急攻,剑法如此之快,我师傅还是轻松应对,那应当是师傅略胜一筹。” 迟婉儿‘噗’一笑,“那有着样夸自己师傅的。” “哈哈,见姑娘倍感亲切,所以吐露真言,到叫姑娘取笑了。”令狐冲也在意迟婉儿的挖苦。 “谢谢大哥,不过我们还是过去吧。你师傅乃君子,不会为难那矬子。我可不想叫他跑了,非烟在这等着。”迟婉儿说着就向那两人走去。 曲非烟没有应声,令狐冲跟着迟婉儿走了过去。 看那岳不群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出手不温不火。那余沧海也就一米五六左右,比迟婉儿还要矮上半头,身体瘦小,脸面阴邪,围着岳不群绕着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 迟婉儿走到他们近前,喝道:“余矬子过来受死。” 两人听到迟婉儿的声音都收住剑招想迟婉儿看了过来,看他穿着简朴,但显得过于随意。这姑娘随不认识,但打扮似正似邪,刚过来就暴喝‘余矬子受死’,显然过于邪气,他人称‘君子剑’及其在乎自己的名声。岳不群见到令狐冲和他在一起,顿时不悦,低声喝道:“冲儿过来。” 令狐冲迟婉儿微微一笑,向岳不群走了过去:“师傅。”在他师傅面前守着外人,他可不敢乱来。岳不群也不好意思的在人前责备与他,都是等着迟婉儿和余沧海有何话说。 余沧海刚才用尽全力,没攻破岳不群的防守,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嘴上的便宜可还是要沾的,“岳掌门收的好徒弟呀,大弟子令狐冲武功高强杀我徒儿,夜宿妓院。这姑娘也是要助你来杀我。好好,你们人多,余某不是对手,告辞。”说完就要转身就走。 岳不群说道:“余观主取笑了,我并不认的这姑娘。”令狐冲做的事他是知道无可反驳,也只好避重就轻说不认识迟婉儿。 令狐冲听他嘲讽自己,嘴上的便宜他可从不认输,“那里那里,青城派的武功乃是当今一绝,我令狐冲可没那么厉害。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那当…” 刚说一般岳不群瞪了他一眼,不敢在说下去了。 余沧海也不理会‘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可见迟婉儿拦到身前。怒道:“丫头,别看这岳掌门在这,我就可以任人欺辱,滚开。”他这样说只是怕岳不群多管闲事,迟婉儿这么个小丫头他还没放在心上。 岳不群微微一笑扭头不在看他们,似是在说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令狐冲讥笑的看着余沧海,等他吃鳖。 “余矬子,你今天那也别想去,我今天就是专程来要你狗命的。”迟婉儿恨恨的说道。 余沧海一听顿时大怒,自己堂堂的一派掌门,这姑娘真是大言不惭,竟相要自己的性命。要是叫着么个丫头唬住自己就别再江湖上混了。看他不让路,举剑就刺来过去,迟婉儿也不啰嗦挥掌拍了过去,两人打到一处。 岳不群开始也是不以为然,一个姑娘怎么会是余沧海的对手呢。可两人刚一开打,他就被迟婉儿刚猛的掌法吓了一跳。转头看向令狐冲,令狐冲见他看来就知道他也是惊讶迟婉儿的武功,“师傅我也不认识她,不过她说是林师弟的姐姐,来找林师弟的,我就带她来了。” 岳不群一听皱起了眉头,自己知道林家就林平之一个独子,那来的女儿。在说那林家的绝学是‘辟邪剑谱’那来的怎么会这种刚猛的掌法。在说这姑娘武功如此之高,林家怎么会被余沧海挑了呢。看她的行事倒像是魔教中人,难道魔教也来抢林家的‘辟邪剑谱’。 “真的师傅,冲儿怎么会骗你。”令狐冲见岳不群一皱眉,以为他不信自己。 “量你也不敢,不过这姑娘行事像魔教弟子,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岳不群训斥道。 “师傅她不会是魔教弟子,恒山派仪琳小师妹说她是在恒山长大的,怎么会是魔教弟子。”令狐冲解释道。 岳不群一听更是纳闷,恒山派长大的,可恒山派也没这样的掌法。在说定闲师太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弟子。令狐冲见他沉思,轻声的说道:“师傅,这姑娘做事随不拘小节,但是十分豪爽,不像魔教中人。” “你懂什么,魔教中人行事阴险,要骗你和恒山派的小弟子,岂能叫你看出。等你林师弟来了一问便知。”岳不群说着在怀里拿出个竹筒,向天上已达,顿时天空出显一银剑般的烟火。 余沧海见岳不群向华山派弟子发信号,顿时一惊。不管是岳不群和还是这个姑娘自己都不一定能胜的了,想要跑可迟婉儿攻的厉害,无法脱身。 迟婉儿要杀他本是很轻松的事,可迟迟不肯杀,并不是从新戏弄。杀他容易,可后果却比较复杂。自己杀了他到也不怕青城派来报复,就算是灭了青城派,到也不是做不到,但一人屠杀一个门派后果可是严重的很。 林家之是镖局世家,并非武林的大门派,叫青城派这样的大派灭了,别人最多是叹息几声。说余沧海过于毒辣,绝不会得罪青城派,来为林家打抱不平。 但要是自己灭了青城派,一人灭一门派,太过骇然。武林中的各大派就会感到危机,怕自己也会灭了他们的门派,群起而攻之,所谓木秀于林必备伐之。 就算少林武当也会打着降妖除魔的名头来围剿自己,他们可不会听自己解释,他们最多也就是废去自己的武功,留一条自己狗命而已。那时自己也只能成为嗜血的魔头了没了回头路,更重要的是林家就彻底的完了。 要想真正的报仇也只有等林家能够和青城派有同等的江湖地位。那时也不能自己一人去灭掉青城,要带林家众人群起杀向青城。就是这样,都不敢保证其他门派不来闹事。 就像是东方不败要是灭了一个门派,那正道中人也会群起攻之。这就是江湖,一个人武功在强,没有强大的门派也是不敢乱来的。这也是左冷禅为什么要并派的原因,也是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在后面给他捣乱的目的。 岳不群发出讯号,过不多时一个个华山弟子都赶了过来。见到迟婉儿和余沧海的打斗都是好奇,不过也不敢多问。叫了一声“师傅”站在岳不群身后看这两人的对决。 一会一个十七八的少年随几个华山弟子过来,看到余沧海愤怒不已,但也随着众人来到岳不群身边,但眼睛还是恶狠狠的盯着余沧海,“师傅,我父母可曾找到。”恭敬的向岳不群问道。 “平之,我问过余沧海,他说你父母被人救走了。具体在那还没找到,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师傅定会帮你找到。你看看这跟余沧海打斗之人你可认得。” 林平之听到岳不群的话,对父母的安危稍稍的放了下心。转头向迟婉儿看去,看了半天回头对岳不群说道:“我不认识这位姑娘。” 令狐冲赶忙说道:“林师弟她自称你姐姐,还说她救了你父母。你在想想,应该是十年前她就离开你们家的。” 林平之一皱眉头,回头又仔细的端详迟婉儿。都过去十一年了,他那还人的迟婉儿呀。 就在这时,青城派的弟子等不到余沧海,看到华山的讯号也赶了过来。 第三十五章 姐弟 青城弟子赶到,见余沧海和一个姑娘打了起来,那姑娘也就二十岁左右竟能和师傅打的不相上下。见华山派都站在那看着,他们也不干轻举妄动,警惕的防备着华山派等师傅收拾了这个姑娘。 林平之看了会说道:“十几年前,我父母倒是收养过一个女孩。不过都过去十几年了,我也不敢肯定这个姑娘到底是不是我父母收养的那个女孩。”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也是,那等这姑娘和余沧海分出胜负,在说吧。” 林平之说道:“是师傅,那姑娘没什么危险吧。”虽然不敢确认那姑娘就是迟婉儿,在林平之想来可和于苍海打架的定是好人,看她年纪轻轻有些担心其他的安危,希望岳不群能够帮她收拾余沧海。 岳不群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迟婉儿的底细,不好乱帮他。在说他一派掌门,怎能和迟婉儿一起攻打余沧海呢。 就在众人观瞧的时候,迟婉儿双掌向余沧海打去,余沧海不敢硬接,急速躲闪,斜剑向迟婉儿腰间刺去。迟婉儿掌法一变,刚猛的掌法忽然变的轻盈不比,使余沧海没能反应过来,被迟婉儿打在胸前一掌。后退几步脸色煞白,显然受了重伤。 青城派都是以惊,赶忙先前扶住了余沧海。余沧海颤抖着身子,运了口气说道:“姑娘好武功,余某人不是对手。可是我似乎不认识姑娘,不知道姑娘为何与我为难。” “你不认识我,那是应当。可是你因该认识福威镖局的林镇南吧。”迟婉儿说道。余沧海一惊,说道:“难道你要为林家打抱不平不成,不错我是挑了林家。那也是他儿子林平之杀了我儿子我杀挑的他们。” 林平之顿时一怒,“你那龟儿子调戏良家少女,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为你儿子报仇杀了我就是,干吗杀了我福威镖局的镖师们。还挑了我福威镖局的分号,就连个做饭的厨子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青城派的方人智说道;“你这小白脸怎么颠倒黑白,明明是你调戏良家妇女,我余师弟看不过出来相阻,没想到你竟然埋伏三十余名镖头、趟子手,使用卑鄙的手段偷袭与他。双拳难敌四手,余师弟被你这龟儿子打到,他为人正直不肯向你这泼皮低头,你就百般羞辱的杀害了他。我师傅看到师弟惨死的样子当然气愤,挑你林家随是过了点,但丧子心痛也是情有可原。” 他小头小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余沧海被那姑娘打伤,也是以为她是为林家打抱不平,希望自己搬弄是非,迷惑着姑娘。 “你,你放屁。”林平之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那余师弟,想要调戏…”华山派的一个姑娘说道,岳不群见她说话,拉了下她的衣服,那姑娘接着扭头不在说了。迟婉儿看那姑娘秀丽的瓜子脸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招人喜欢,想来就是岳灵珊了。 那方人智刚要羞辱林平之,就见迟婉儿正端详着林平之。不知道迟婉儿什么意思,他没敢乱说话。 迟婉儿看着林平之,当年的小瓶子已经比自己都高半头了。长得清秀,皮肤白皙,一生气满脸通红,真是白里通红可爱至极。“小瓶子真的是你吗?” 林平之见迟婉儿问他,不在和方人智斗气。说道:“你是。” 迟婉儿拿出玉箫说道:“你还认识这个吗?” 林平之激动的说道:“你真的是婉儿姐姐吗?”就在林平之想要走向迟婉儿的时候,方人智突然说道:“姑娘,你长得如此貌美。怎么会看上这长的像姑娘般的兔爷。” 林平之刚见迟婉儿那激动的心情立马变的愤怒起来,大好的姐弟相认,叫方人智给交了。 迟婉儿也是恼怒这个口无遮拦的卑鄙小人,迟婉儿身形一动突然向方人智打来。‘砰’的一掌那方人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撞向青城派弟子,接连撞到四五人才停下。在看那方人智满口喷血没了生气,那被他撞的四五人也是吐血受了重伤。 余沧海惨白的脸一哆嗦,“姑娘,下手太狠了吧。” “余矬子,把从林家掠夺的财物都放下,给我滚。要是胆敢在来骚扰林家,你们青城派就如此树!”迟婉儿冷喝道,说着就像一丈远的一棵碗口的树拍去,那树应掌而断,那断口就如如被刀一下砍断一般光滑。不仅是余沧海就是岳不群都是一愣,这姑娘的掌力也太过骇然了吧,江湖中谁能有如此掌力? 余沧海愣了半天,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们青城派今天是栽了,不过敢问姑娘姓名,不知为何要与我青城派为敌。” “林家干女儿迟婉儿,滚吧。”迟婉儿恨恨的说道。 余沧海和青城弟子放下从林家掠夺来的财物,灰头土脸的走了。 林平之激动的跑到迟婉儿身边,他这个富家公子哥,近月来受尽苦难。见到自己的亲人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扑到迟婉儿怀里痛哭起来。 岳不群一皱眉头,看了看岳灵珊,只见她正和令狐冲挤眉弄眼。仰天看向空中,好像在想些什么。 迟婉儿拍了拍林平之的后背,说道:“好了,你这么多师兄看着,别叫人家笑话。” 林平之擦了擦眼睛说道:“姐姐,爸爸妈妈呢?” 迟婉儿一笑:“他们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他们也正担心你,叫我来找你。你还是快回去,也好叫干爹干妈放心。” 林平之点了下头说道:“姐姐,你怎么不杀了那个余矬子。他可是把我们福威镖局给毁了。” 迟婉儿说道:“好了不要在管他了,你把这些财物带回家,交给干爹,我们福威镖局还会重整雄风的。你师傅在那,我们在这冷落了人家可不好。” 林平之点了下头和迟婉儿向岳不群走来,迟婉儿向岳不群以抱拳说道:“谢谢岳伯伯救了家弟林平之,迟婉儿感激不尽。” 岳不群一笑,“姑娘客气了,平之现在是我弟子,救他也是应当。看姑娘掌法刚猛,和丐帮解帮主什么关系呀。”在他看来天下有如此刚猛掌力的定是丐帮‘降龙十八掌’了。难道丐帮也趟林家的混水,夺取‘辟邪剑谱’。 迟婉儿笑道:“岳伯伯我并不认识什么解帮主,听闻丐帮‘降龙十八掌’非常刚猛,岳伯伯认为侄女是丐帮中人也是应该。不过丐帮‘降龙十八掌’只有历代掌门会用,婉儿这掌法随也刚猛,却不是那‘降龙十八掌’。我这掌法乃是以为得到高僧创,说来到和这‘降龙十八掌’到有些相似之处。” 岳不群故作惊叹的说道:“哦,如来是为神僧所创,真那一代奇人,赎岳某眼拙没看出来。”说话谦逊的很使人感觉他就是个很有修养的书生。 “岳伯伯客气了,婉儿还有个不情之请,请岳伯伯帮忙。”迟婉儿说道。 “姑娘客气平之是我徒儿,你是他姐姐也算我的晚辈。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岳伯伯我还有事在身,请你带这些财物回福州交给干爹,也好叫他重开镖局。” “好说平之拜我为师,还没经过他父母同意。正好我也去拜访一下他们也好。” “婉儿谢过岳伯伯了,岳伯伯人称‘君子剑’在武林中那人不敬佩你老人家,干爹干妈知道平之拜入您门下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岳不群听了迟婉儿的夸奖心中十分高兴,华山弟子也是面带傲色。 “呵呵,虚名而已。”岳不群微微一笑,客气的说道。 林平之一听迟婉儿要走,急忙说道:“姐姐你要到哪里去呀,怎么不和我们回福州呀?” “小瓶子,你好好听岳伯伯的话。华山派剑法可是江湖一绝,等姐姐回来可要考交你的武功。”迟婉儿说道,岳不群看向远方好像没听到他们说话,可心里还是很高兴,可却不知迟婉儿说道的是风清扬的‘独孤九剑’。 林平之见迟婉儿真的有事,也不在说和岳不群向福州走去。令狐冲临走之时,向迟婉儿说道:“哈哈,婉儿姑娘告辞。等姑娘有空到华山我们痛饮三千杯。”说着向树林里看了眼。 岳灵珊瞪了迟婉儿一眼气愤的说道:“师兄走了。” 林平之说道:“姐姐早些回家呀。” 迟婉儿点了点头,看着他们都走远了。来到树林里,见曲非烟正盯着自己,“走吧。” 曲非烟冷声说道:“你怎么放那余矬子走了,他可是把你林家给毁了。” 迟婉儿只是微微笑了笑。 曲非烟跟在身后说道:“枉费了你有如此武功,竟然连个人都不敢杀,简直蠢笨至极。就是你放了费彬那混蛋,他还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迟婉儿没理她径直向东北行去。 第三十六章 卑鄙 迟婉儿带着曲非烟赶了一天的路,在客栈住了一宿,租了艘船顺水而下。 看着滚滚江水,迟婉儿站在船头,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感受着风从身边刮过。船速极快,风挂的迟婉儿衣服‘咧咧’作响,优美的曲线,丰硕的胸部一览无遗。要是男人看了定想从后面抱了上去,那该是多浪漫的事情呀。 后面没有发情的男子,只有一个闷闷不乐的曲非烟。跟着迟婉儿一天多了,他也不说去那,也不教自己武功,只是叫自己跟着。看他陶醉的样子,曲非烟顿时不悦的说道:“你到底带我到那去,事么时候教我武功。” 迟婉儿转身坐在船头对曲非烟说道:“你学武功干什么呀,一个姑娘整天想着报仇可不好。” 曲非烟顿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根本没想教我武功。要是嫌弃我,早跟我说,我不会赖着不走。” 看着曲非烟生气的样子,迟婉儿一笑,魔教中真是人才辈出,不论那一代都能以一教之力抗击众正派人士。这魔教女子也是个个聪明伶俐娇艳迷人,这丫头虽小,但长大了也是个祸害男人的好坯子。 看到迟婉儿笑这看着自己,曲非烟气的没有办法,扭头不在看他,“到了下个码头我就下船,你自己在这陶醉去吧。” “干嘛生气吗,不就是看了你几眼。我的武功不适合你学,我这也是带你去找一位师傅,干嘛这么恼怒与我。”迟婉儿调戏道。 “你的武功为什么我不能学,明明不肯教我,却找如此多的理由。看我小好欺负是吧。”曲非烟听到迟婉儿说道正题,立马来了精神,这个丫头随很可恶,看自己的眼色就和色狼似地。不过她的武功可是真厉害,为了爷爷也只好委屈自己了。 “我的武功刚猛至极,不适合女子练习。还有很多缺陷不是完整的功法,不好传你。”迟婉儿解释道。 “你也是个姑娘家你为什么能练我为什么不行,哼,说来也是,你一个臭丫头,盯着人家看个没完,定是学了这武功成了一个变态。”曲非烟嘲讽迟婉儿说道。 迟婉儿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失态了,扭头看着河面说道:“你爷爷和刘正风研究音律,谈笑间笑傲江湖。他们传你曲谱也是叫你继承他们的遗志,看破江湖事笑谈曲乐中,快乐的生活,可不是叫你去嵩山派送死。” 曲非烟说道:“大仇不报,那来的快乐,你别再这蛊惑我了。你到底想干嘛。”她不敢把话说的太绝,现在她没什么依靠,真怕迟婉儿不理她了。 “给你找个师傅,学好武功去给你爷爷报仇呀。你以为我带你干嘛去。”迟婉儿说道。 “真的,什么师傅。有你厉害吗。”曲非烟有点不相信他问道。 “当然是真的,这人是你魔教中人教你在好不过。武功的高低不再功法的好坏,在于练武之人是否聪慧肯不肯吃苦。”迟婉儿解释道。 “那就是说他没你武功高了,垃圾武功怎么么能打过高深的武功呢,你骗谁呀。”曲非烟认为他又在戏耍自己。 普通的武功也能打败高超的功法,笑傲江湖里就有一个。同样的招数风清扬就能叫令狐冲打败田伯光,不过要想练到他那种程度一般人可是办不到。 “我说的这人是个音律高手,一手‘七弦无形剑’也是江湖一绝。你向他学习音律,一个可以继承你爷爷的遗志练的琴曲,二来可以学的武功为你爷爷报仇。我也是用心良苦,你竟不相信我。”迟婉儿故作生气的说道。 曲非烟半信半疑的说道:“琴曲真的能伤人吗,我爷爷就是音律高手,我怎么没见他用琴曲把那嵩山的混蛋杀了呢。” 迟婉儿笑道:“你不信,那咱们试试怎么样呀?”曲非烟见他看着自己笑就知道他没怀好意,不过还是问道:“怎么试?” “很简单,我吹一首曲子你听听,看能不能伤了你。”迟婉儿笑道。 “你真坏,是不是你那天吹的曲子。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也没见那费彬被你吹的曲子打倒,最后还是用掌法把他打败的。”曲非烟一听就想起那天迟婉儿救她时吹的曲子,竟是些让人害羞的东西。 “不是那天我用曲子赢不了他,只是怕他还没输你就不行了。”迟婉儿骗到说,他吹的曲子怎能伤的了费彬,纯粹是戏弄曲非烟。 “鬼才信你呢。”曲非烟随心里有些相信,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输。 “不信呀,那我们试试。”说着迟婉儿拿出玉箫就要吹,一脸阴笑的看着曲非烟。 那个孩子看了这种坏笑,能够受了这等欺辱,曲非烟怕自己出丑但还是气愤的说:“你吹呀,谁怕你。” 迟婉儿兴奋的吹了起来,还是那首‘十八摸’。那天吹了一次后就感觉挺好玩,寻思了一夜有点眉目正好拿曲非烟试试。 曲非烟随小,但人小鬼大什么事都比同龄的孩子聪明的多。加上她机灵好动,没什么定力,那受的了这个。不一会满脸通红心里烦躁,浑身难受,火气上涨。不过还是硬撑着,迟婉儿稍加内力她再也受不了,倒在船上双手扯拉衣服,嘴里竟似随箫声呻吟。 迟婉儿立马停住了箫声,要是在吹下去这丫头定要内伤。转身背手看向远方,自己太卑鄙了,竟欺辱一个小闺女。要是在这样胡闹下去,非把自己憋出精神病来。 一会曲非烟满脸恼怒的向迟婉儿吼道:“你是个混蛋,卑鄙无耻下流淫荡,简直就是个淫…”骂道一半不说了,他随很坏但总归救过自己,不好说的太难听。 “知道厉害了吧,这琴曲伤人可以伤人于无形。而且适合于以少胜多。只要你好好练定能大成。”迟婉儿说道。 “我才不学这无耻的东西呢。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变态才吹的出。”曲非烟很不高兴的说道。 “我这首曲子是不好,但你可以学你爷爷的‘笑傲江湖’呀,到了一定境界也是一样可是伤人。”迟婉儿解释道。 “真的吗,好我就去学那琴法。”曲非烟说道,心里有了底她心情终于好了很多。 迟婉儿转过身来,见她满脸红色还为完全退去,但脸色严肃挺是好玩又挑逗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一你的条件不学我这曲子却是可惜的很呀。要是你吹我这曲子定比你爷爷的曲子威力大得多。” “你这人什么都好,为什么这么下流作弄人,在叫你取笑我。”曲非烟不再生气,伸手向迟婉儿摸了过来。 两个‘女孩’在船头嘻嘻的大闹起来。 过了几日两人已经像亲姐妹般整日嘻嘻大闹,曲非烟已经不再伤心,又恢复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模样。 这日两人来到西湖,找到一个小山,这林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两人转了半天才找到梅庄所在。 “姐姐这里真美,不知道是那为高人隐居在此,可真是享受呀。”曲非烟感叹道。 “进去了就知道了。”迟婉儿将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家人装束的老者。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显是武功不低。 迟婉儿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就是‘一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令威。 左首那人躬身说道:“两位姑娘驾临敝庄,有何贵干?” 迟婉儿也不跟他客气,掏出令牌伸到他们面前。两人见了赶忙躬身说道:“教主黑木令牌驾到,有如教主亲临,两位里边请。” 迟婉儿也不理会他们,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曲非烟怪异的看了迟婉儿一眼,她聪明机灵的很也是学这迟婉儿的样子走了进去。走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 来到大厅,施令威请二人就座,自己站着相陪,丁坚进内禀报去了。 不一会江南四友急匆匆的走了近来,见到迟婉儿和曲非烟都是一愣,黄钟公抱拳说道:“敢问两位姑娘就是圣使吗?” 迟婉儿知道他不相信,拿出令牌递了过去。四人凑过去一看,赶忙退后躬身说道:“不知道圣使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迟婉儿目中无人的点了点头,黄钟公恭敬的问道:“不知道圣使前来所为何事。” 第三十七章 巧遇 迟婉儿撇了眼黄钟公说道:“文武圣德圣教主令,江南四友在梅庄身负重任,但每日清闲的很,教主怕你四人玩物丧志,特派曲非烟姑娘前来监督。曲姑娘虽年少有为,但年纪尚轻,你四人当好好辅佐。为了不耽搁曲姑娘的前程,教主命你四人把自己的绝学传给曲姑娘。” 那四人心中纳闷教主不信任自己也应该派个长老堂主的来,怎么派来个丫头。要不是令牌是真的,他们认为这姑娘故意来偷学自己的武功。 但看迟婉儿说的有模有样也不敢多问,赶忙说道:“紧尊圣教主令。”黄钟公接着说道:“圣使远途劳顿,我命下人打扫客房供圣使休息。” 迟婉儿说道:“不必了你们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曲姑娘说。” “是”几人都退出客厅。 曲非烟盯着迟婉儿看他怎么向自己交代,迟婉儿笑了笑说道:“非烟,就在这和这四个老家伙学武功吧。你也很机灵,凡事多加小心,最要注意的就是老二黑白子。要是其他人对你有什么不轨,你就找黄钟公,那老儿刻板的很,定会帮你。” 曲非烟铁青着脸说道:“你怎么会有‘黑木令’你是圣教中人。我爷爷身为圣教长老,被嵩山派杀害,你为什么不管。” 迟婉儿说道:“我当然不是你们教中的人,至于这‘黑木令’吗,是我嫂嫂给我的,别的你就别问了。这是我的秘密,打听人家的秘密可是不好的。” “你嫂嫂是圣教什么人,‘黑木令’在教主地位何等崇高,你嫂嫂怎么会有,难道你嫂嫂和东方教主有染。”曲非烟根本不相信迟婉儿。 “你是圣教中人可不要乱说教主是非,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我的秘密,你只管学功夫提你爷爷报仇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一切自己小心。”迟婉儿说道。 曲非烟‘哼’了一声,知道迟婉儿不会告诉她,也不在问。跟着迟婉儿走了出去,就见那主仆六人都侯在外面。 迟婉儿向他六撇了一眼,还是不放心曲非烟的安危说道:“记住责任重大,不的泄漏半点风声。要出了岔子,哼哼。”说着向天井边的古梅树打去,掌力刚猛掌风似虎啸,距离近丈,那古梅‘砰’的一声颤抖了几下,叶子簌簌落下。 四人都是感到迟婉儿掌力刚猛,但看到那树杆上纤细的掌印深如树杆有两指深,都是震惊不已。这古梅树他们四人可是知道,坚硬如铁,就是寻常人拿斧头砍都未必留下什么痕迹,这姑娘竟能在上面留下掌印,这是何等骇人听闻呀!刚开始的疑心顿时打消,自己的功夫有什么可以叫这姑娘偷学的。 迟婉儿满意的看了看他们惊愕的表情,转身就走。转身之时正看到曲非烟愤怒的盯着自己,迟婉儿没理会她竟直出了梅庄。 迟婉儿知道她是在怪自己,自己一掌能镇住的人能是什么高手。可是也没有必要解释什么,自己只是希望这姑娘能够在这学习琴棋书画,好忘记心中的仇恨,不过以她的脾气能在这呆下来才怪呢。四个老头子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教她一个小姑娘是没问题,在说自己可没骗她这里真的有上等武功,能不能学到就看她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刚离孤山梅庄没多远,迟婉儿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而且这人的武功很高,要不是那人看自己年轻漏了点破绽,自己还有可能发现不了他呢。 只要不是使用卑鄙手段,自己还没有什么可怕的呢。站住身形说道:“跟着我干什么,出来。” “哈哈哈,没想到姑娘武功倒也不赖,我漏了点破绽竟叫你瞧出来了。”声音洪亮豪爽迟婉儿回头看去,此人身形高大,满脸的大胡子,手里拿了一把月牙形的剑,大跨步走到迟婉儿身边。 迟婉儿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姑娘我见你进梅庄之时拿出令牌,想向姑娘借来用用,不知可好。”那汉子说话的感觉,就像和自己好朋友借东西般的亲近,认为定会借给他似的。 迟婉儿一听就知道他是向问天了,自己现在可不想叫任我行出来。自己跟任我行向问天和任盈盈没什么关系,他们一出来定会找自己的便宜大嫂和那混蛋大哥,虽然他们很不是东西可自己也不能薄情寡义。在说自己刚把曲非烟安排下,任我行要是出来了,她还从那学个屁琴呀。 迟婉儿对着他微微一笑,“有本事自己来拿。”说着转身就跑,向问天说道:“既然这样姑娘那我就得罪…”刚说道一半,就见迟婉儿没了影子。 迟婉儿运起‘葵花迷影步’一闪就消失在向问天的视线里,向问天朗声喊道:“姑娘好轻功。”听到向问天夸奖自己,也是朗声回应道:“向左使好内功,哈哈。” 向问天一愣这姑娘认识自己,看来自己行事太过鲁莽了。要是叫东方不败知道自己来着,那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了,可要追他自己的轻功可不行。怎么办,向问天沉思了一会还是向迟婉儿跑的方向跟了过去。 迟婉儿进城感到肚子有些饿了,找了家酒店走了进去。找了个空座喊道:“小二过来。” 就见一个毛头小子跑了过来,“客官要点什么。” 迟婉儿说道:“一壶酒,在加两盘拿手的好菜,去吧。”说着丢给小儿二两银子。小二接过银子去了。 迟婉儿看着窗外听着店中的酒客胡侃着,一会小二酒吧酒菜端了上来。 “你听说了吗,嵩山派的把衡山派的刘正风杀了。” “这谁不知道呀,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叫左掌门发现了,杀他也是应该,江湖中都知道这事,有什么稀奇的。” “你懂个屁呀,那刘正风要金盆洗手了,那嵩山派竟杀了他全家,根本就是嵩山派故意找茬。那莫大也是个熊包,自己师弟本人杀了也不敢吭声。” “你别从这胡说八道,小心左冷禅知道了,要了你的小命。” “怕什么,那左冷禅还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不成。我还听说他们十三太保的老四大嵩阳手费彬叫一个魔教姑娘打败了。” “别胡扯了,那是叫什么魔教姑娘打败的。那费彬的武功也不弱于左冷禅太多,怎么会叫一个姑娘打败了呢,定是东方不败亲自出手。” “别瞎扯,我知道那姑娘是谁,她武功高的很就是左冷禅也不是对手,听说是福威镖局的大小姐。” “哈哈,你说这话不叫人笑掉大牙呀,那福威镖局都叫余沧海挑了,我都看见长沙福威镖局旗杆上挂着的女人裤衩了。要是那大小姐武功如此之高,还会叫青城派挑了呀。” “哼,方正不会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要是他去怎么会叫费彬跑了呢。” 就在听众人胡扯之时,迟婉儿忽听到一人不满的‘哼’了一声,此人内力深厚,众人听了顿时不敢在胡扯了。 迟婉儿好奇的看了过去,五六十岁的年纪,一身农夫打扮,硬朗的身体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一个高手。迟婉儿仔细打量他了一番,猛然想起,是他。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说道:“小二,你可看到一个姑娘从此路过。” 小二说道:“姑娘,不知道客官说的是什么样的姑娘。” 迟婉儿一听就知道向问天追了过来,还没等迟婉儿反应。就听那农夫说道:“向左使别来无恙呀。” 向问天听到有人叫他,顿时一愣。自己今天怎么了,竟遇到认识自己的人。 店里的客人听到那农夫称刚进来的汉子‘向左使’吓的都不敢再吃下去,纷纷都离开了酒店。 向问天看向那农夫,迎头“哈哈哈”大笑。 第三十八章 护卫 向问天笑着走向那农夫,“小二在添些酒菜,我要和郝刚兄弟畅饮一番。”说着坐在郝刚对面,正好背对着迟婉儿。 迟婉儿认出郝刚也是感到挺意外,十年没见郝刚给人的感觉不在是满么张狂豪气,显得沉稳老练了许多。想和他去打招呼,可自己样貌变化太大,定是认不出自己,这也难不住迟婉儿。 又是一曲《天地武魂》在小店里响起,郝刚听了顿时一愣。向问天也不回头,骂道:“没见我和郝刚兄弟正在畅饮,你在这吹个屁呀,给我滚。”迟婉儿没有理会他,还是自顾自的吹着,看见郝刚看了过来对他微微一笑,停下箫声。 向问天看郝刚看向自己后面也回过头来,迟婉儿对他摆摆手。 “是你”向问天说道,与此同时郝刚激动的说道:“真的是姑娘。”两人同时说出,听到对方也认识迟婉儿都是一愣。迟婉儿拿着酒壶走了过去,给两人满上酒,举起酒杯说道:“两位,不介意我也来喝几杯吧。” “我跟姑娘有何牵连,要与我等同饮。你就不怕…”向问天冷冷的道,郝刚激动着说道:“姑娘可是福州郊外,那个救了在下的那位姑娘。” 迟婉儿没有理会向问天,向郝刚说道:“郝长老好记性,还人的在下。没想到今日在这小店相见,来在下就陪郝长老同饮几杯。” “姑娘在下早就不是圣教长老了,叫我郝刚。姑娘乃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姑娘要想和在下喝酒自当奉陪。”郝刚说着举杯一口干了。 “好”迟婉儿也干了一杯,向问天看郝刚和这位姑娘乃是旧事,看样子郝刚还被这姑娘救过。郝刚跟东方不败有大仇,这姑娘救郝刚,就算跟跟东方不败有仇,也不是一路的。那她的‘黑木令’那来的,圣教中人我都人的,怎么没见过这个姑娘呢?更何况她有‘黑木令’地位应该不低呀。 “没想到姑娘跟郝兄弟是旧识,既然是郝兄弟的朋友,那自然是我的朋友,刚才多有得罪自罚一杯。”说着向问天也干了一杯。“咱们在此相聚本多跟两位多喝几杯,不过这里人多嘴杂,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迟婉儿看了郝刚一眼,见他好像是等自己的意见一般,“好,既然向左使有事想说,我们就换个地方。”迟婉儿知道这向问天还是在打自己‘黑木令’的注意,不过他艺高人胆大也不怕他。 三人来到郊外,向问天向郝刚一抱拳笑着说道:“郝兄弟,十几年不见英雄不减当年呀。本以为你被那东方不败给害了,没想到是叫姑娘救了。”转头对迟婉儿说道:“姑娘年纪轻轻,十年前救了郝兄弟那时才多大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呀。不知道在圣教身居何职呀。” 郝刚一愣,这救自己的姑娘竟是圣教中人。两人都是盯这迟婉儿,看他怎么回答,迟婉儿笑着,故意卖弄是的打量向问天就是不说话。 郝刚到没什么,向问天一皱眉头说道:“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说吗。想来也是姑娘在圣教地位崇高,连我都被瞒过去了。要不是你在梅庄那出‘黑木令’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郝刚一听惊讶的看这迟婉儿,心中更是翻江倒海。那天她救自己竟能道出我圣教的局势,原来她本就是圣教中人,能有‘黑木令’武功又高地位肯定不低。那她是任教主的人还是东方不败的人呢?她救自己应该不是东方不败的人吧?难道有什么图谋? 向问天看着郝刚脸色阴晴不定,而迟婉儿又不肯说,就跟迟婉儿说道:“姑娘你看。” 迟婉儿知道他想和郝刚说悄悄话,说道:“好了,向左使你就不要猜了,我不是你们魔教的人。至于‘黑木令’吗,我也是运气,抢来的。要是想跟我要‘黑木令’救人那救不要想了,我是不会给你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向问天阴沉着脸说道,对迟婉儿说的话他可不信。既然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向问天顿时其了杀心。 郝刚见向问天的表现顿时不悦,“向左使,随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不过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你对姑娘不利,就不要怪在下不念旧情。” 迟婉儿心中一乐,看来自己真没看错。向问天一看这姑娘的底细,在加上郝刚自己讨不到什么好处,“哈哈,郝兄弟说的什么话。既然姑娘不想说那我也不强迫,不过…” 迟婉儿知道他说什么:“好了,我不管你的事。你也不要管我的事。”向问天“哈哈”一笑,说道:“好既然如此向某就不打搅两位了,告辞。”说着转身就要向梅庄行去。 迟婉儿喊道:“站住。”向问天不悦道:“难道姑娘要强留在下吗。” 迟婉儿说道:“你是不是去梅庄找曲非烟,如果是,我劝你还是不要打搅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向问天盯了迟婉儿好一会,最后还是忍住了,不在多留转身走了。 看着向问天远去,迟婉儿笑着对郝刚说道:“不知郝大哥这十来年过的怎么样呀?” 郝刚一笑:“孤魂野鬼苟且于世,姑娘十年前救了在下。到现在还不只姑娘芳名。” “哈哈,当时我也是心烦的很。没想到今日还能遇见郝大哥,小妹迟婉儿见过郝大哥。”迟婉儿一抱拳说道。 “婉儿姑娘客气了,不知你和向左使有和恩怨呀?看他似乎有求于姑娘,你似乎不愿意帮他。”郝刚问道。 “哦他呀,他倒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不过我和他没什么交情,当然不想帮他。小妹还要谢过大哥刚才仗义出言惊走他”迟婉儿说道。 “姑娘乃是我的救命恩人,说这些就是瞧不起郝刚了。”郝刚不悦的说道。 “哈哈,好小妹就不矫情,有事请郝大哥帮忙,不知大哥有空吗?”迟婉儿问道。 “我一孤魂野鬼能有什么事做,有事你就说吧。”郝刚爽朗的说道。 “那好我们走着说。”迟婉儿说道,郝刚就跟着迟婉儿向福州行去。“郝大哥信得过我,我有事也就不隐瞒大哥了。那向问天想像我借‘黑木令’去救任我行。” 郝刚一听顿时一惊,“任教主还没死?”接着低头叹了口气说道:“就是任教主也好,东方不败也好,我已经不想管圣教中的事了。” 迟婉儿说道:“大哥家中有什么人吗?” 郝刚说道:“我年轻时一心跟着任教主干大事业,根本没有成家的念头。被姑娘救了就一只东躲西藏,那有人跟自己呀。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哈哈哈。”郝刚爽朗的说道。 “哦,大哥倒是潇洒之人。不知大哥知道不知道福威镖局?”迟婉儿问道。 郝刚说道:“随躲避东方不败的追杀,江湖上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二。福威镖局不是叫青城派挑了吗。姑娘问这干吗?” 迟婉儿说:“不满大哥,我叫大哥帮的忙就和福威镖局有管。婉儿年幼的时候,曾在福威镖局住过些日子。他们家的人对我很好,林镇南就是我干爹。青城派挑福威镖局的时候我正在山里练功,没能阻止他们,现在想帮帮林家。” “哦,你是不是想叫我灭了青城派,好不说我这条命是姑娘救的,就冲你这声‘大哥’就算青城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郝刚豪气的说道。 “大哥误会了,现在还不能灭青城派,这事等日后在说。就算是灭了青城派也不能叫福威镖局恢复往日的风光。我是想叫大哥保护林家。”迟婉儿说道。 “哦,你是叫我当林家的镖头。那有些不妥,我随十年没出入江湖,但江湖中还是有认识我的人。倒是没帮了林家反而会连累了他们。”郝刚沉思道。 “不用,你就隐居在林家周围。看到他们有事就帮帮忙。也不会叫大哥帮太久,我会教林镇南武功在收几个徒弟,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有自保的能力了。”迟婉儿解释道。 “姑娘为林家可是用心良苦呀,好我就答应了。”郝刚说道。 “大哥,我叫你大哥,你老叫我姑娘怪别扭的。是不是你比我大的多当我叔叔都行,所以不原叫我妹子呀?”迟婉儿撅着嘴说道。 “姑娘如此貌美,随我年纪大了,但毕竟孤男寡女,我要叫你妹子,怕对你名节不好。”郝刚说道。 迟婉儿取笑道:“那你是想叫我叫你叔叔了。” 郝刚说道:“亦无不可。”迟婉儿一撅嘴,“想的美。” 郝刚叹了口气,迟婉儿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叹,自己一身为了圣教,到老来竟然孤苦无依。当年的弟兄要么都死了,投靠东方不败,就剩我一人了。”郝刚愁眉苦脸的说道。 “那你也想收我当干女儿吗?”迟婉儿轻声问道。 “好呀,要是我当年娶亲生子,想来孩子也有你这么大了。”郝刚高兴的说道。 迟婉儿“哈哈”一笑,“大哥,你少来了,我才不呢,叫我给你要老送终呀?我才不呢,大哥,大哥哈哈…” 郝刚那略显苍老的脸庞带着一点无奈的笑容,低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就喜欢作弄人呀。”慈祥的看着迟婉儿,真像个父亲看调皮的女儿一般,看的迟婉儿一阵脸红。 第三十九章 回家 迟婉儿和郝刚来到福威镖局门前,那写着‘出门十步者死’的血渍已被洗去。但福威镖局的镖棋却是没有在立,牌匾也改成了‘林家’两个字而已。 迟婉儿看了一眼大门,对郝刚俨然一笑说道:“到了,进去吧。” 郝刚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不进去了,我在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迟婉儿知道他不想和这些不入流的江湖人士来往,也不勉强他:“好,找到落脚的地方通知我一声。”郝刚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迟婉儿向前敲门,等了半天没人开门。迟婉儿一愣,难道出事了?用力一推,门就开了。迟婉儿管忙进去,高声喊道:“干娘,干娘…”一会功夫王夫人从后院走了过来,迟婉儿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干娘...”说着扑到她怀里,王夫人抱住他说道:“婉儿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迟婉儿站起擦了下眼泪说道:“干娘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我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呢。” 王夫人慈祥的笑道:“傻丫头,我们家那还会和以前一样呀,没一个仆人谁给你来开门呀!好了进屋说吧。” “干爹呢?”迟婉儿问道,说着两人来到客厅进门一看,房里迟婉儿杀死的青城派弟子被抬走了,也不知道是青城派人来收的还是林镇南回来后收的,两人坐下。 王夫人说道:“你干爹回来后,前几天去找以前的朋友,可总是吃闭门羹。他心里烦脾气也不好,这几天都在向阳巷老宅找什么剑谱。不过到现在也没找到,想来他又去找了。唉…” 迟婉儿点了点头问道:“小瓶子呢,他没回来吗?” 王夫人说道:“回来了,你找他的事,他都给我说了。也多亏了婉儿呀,要不是你劫回的财物,我们就要落魄街头了。平之和他师傅岳先生就住了几天,平之本想等你回来,可岳先生好像有急事,平之就和他去华山了。” “干娘您说什么呀?我劫回财物那是分内之事,你怎么还和婉儿客气。要不是婉儿回来晚了,镖局也不会遭此大难。说来都是婉儿的错。”迟婉儿说着低下头心中又怨恨起自己来。 “好了婉儿都过去了,只要平儿和你过的好,我也就没什么奢求了。不过你干爹他,唉,福威镖局历经三代,从来没落了名头。这毁在他手里,他总是过不了这关呀。”王夫人说道。 “干娘不用担心,等干爹回来我们在商量重开镖局的事。”迟婉儿说道。 王夫人笑了笑说道:“婉儿你有这心就好了,镖局这行你不懂,只要一次失了镖,镖局的生意就不好做了。更何况咱们整个镖局叫人挑了呢。回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的饭吃。” 说着就要起身,迟婉儿赶忙说道:“不用了,我在路上吃过了。” 这时就听到有人叹息声,王夫人说道:“你干爹回来了,看来还是没找到什么。” 客厅门一开,林镇南走了进来。看他愁眉苦脸,脸色也苍老了许多,看来这此打击对他来说是太大了。 见他一进门迟婉儿叫道:“干爹。”林镇南一听心神一阵,看见迟婉儿那苦瓜脸接着变的有精神起来。 “婉儿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家的。站着干吗,快坐。去给婉儿倒杯水呀。”林镇南热情的说道。 以前在林家的时候,对他最好的是王夫人和林老镖头,一个把自己当未来的儿媳妇养活,一个当自己如亲孙女。这林镇南对自己却是不冷不热,想来他镖局的事多忙不过来。可现在这么亲热真叫迟婉儿好不自在。 王夫人听林镇南一说就要去倒水,迟婉儿赶忙拦住说道:“不用了干娘。” 林镇南说道:“来婉儿坐,干爹有几句话问你。”王夫人对婉儿微微一笑用眼角撇了林镇南一眼,似是说你别让了,你干爹会不高兴的。 迟婉儿只好坐下,“干爹你身体好些了吗。” 林镇南看着迟婉儿说道:“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婉儿听说你打败了余沧海。” 迟婉儿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没杀他,干爹不会怪婉儿吧。” 林镇南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平之不懂你的心思我能不懂吗。现在我们林家要的是修养生息,暂时先放过那余沧海。婉儿啊,干爹以为凡事以和为贵,没想到还是有人来欺辱我们呀!想你曾祖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我却连青城派的二代弟子都打不过。随说人有资质问题,可我对自家的剑法练了几十年,也是颇有自信。那日平之回来后我曾向他师傅华山岳先生请教过,他说我这路辟邪剑法不是真的辟邪剑法。你爷爷曾说向阳巷老宅有祖传之物不得翻看,当时我没在意,想来那就是真的辟邪剑谱了。可我找了几日也没发现,功岳先生说你的武功不在他之下,你看是不是我们的剑谱有真有假呀?” 迟婉儿心道,那剑谱我早就毁了,你那能找到呢。那岳不群怎么没找到剑谱就走了呢?想来是还没被左冷禅逼到急了,再者这老头还是在乎他的名声的,只要和林家搞好关系就不愁没有剑谱。还有可能这老家伙怀疑自己早就把剑谱弄走了,他也没必要在这呆着了。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反正剑谱早就毁了,他有什么企图早晚会漏出马脚。 “干爹,辟邪剑谱的真假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学了一套掌法威力也不错,我就是用它把余沧海打败的。过几天干爹身体好些了我就演练给干爹看,咱们在收些靠的住的人,传给他们些,也不愁报不了仇。再说平之已经拜入华山门下,他日他武功大成定能光复我们福威镖局。”迟婉儿说道。 林镇南迟疑了会说道:“这样是好,可是他派武功你师傅怎能叫你传与旁人呢?” 迟婉儿说道:“干爹放心,我师父没有什么门派。也没那么多规矩,不碍事的。” 林镇南说道:“那就好,你这路掌法叫什么名字呀?” 迟婉儿道:“这是一路刚猛的掌法,很适合我们跑镖豪爽的汉子。本名也不用再提了,反正江湖中就我和师傅会用,师傅他早就不知去向。这掌法打出时似有虎啸之声,我想叫它辟邪虎啸掌,干爹你看可好。” 林镇南“哈哈”大笑,“好好,好名字。婉儿我们林家可多亏了你呀,要干爹怎么感谢你呢。我看平之和你也挺般配的不如。” 迟婉儿一听,羞红了脸,羞涩的说道:“干爹。” 这时王夫人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你看你高兴的,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林镇南说道:“我在说平之和婉儿的婚事呢,你这做娘的看若何?” “我早就把婉儿当我的儿媳妇了,也就你才想起这事来。好了不早了我已经做好饭了,这是大喜事不能过急吃了饭再说。”王夫人说着向迟婉儿看去,看她通红的脸笑道:“傻丫头,还什么羞呀,我和你干爹这么大的时候都快有平之了。” 迟婉儿一笑,三人到厢房有饭去了。 夜上迟婉儿听到外面有动静,起身上了房顶。见来人正是郝刚,笑着问道:“大哥,可有什么发现。” 郝刚说道:“没想到呀!这小小的福威镖局竟吸引了这么多武林人士。今天我在福州转了一圈,江湖上的牛鬼蛇神来的可是不少。就五月剑派,我就见到了嵩山派的,衡山派的,泰山派的。其余的孤魂野鬼也不少。看来这辟邪剑谱还真是吸引人呀。” 迟婉儿笑道:“大哥不用管他们,只要不暗中伤害我干爹干娘,你就不用管他,要是明着来我会收拾。可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吗?” 郝刚说道:“好吧,居住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要是有事我来找你,没什么时你就休息去吧。” 迟婉儿说道:“谢谢大哥。” 郝刚冲他一瞪眼说道:“谢什么谢,叔叔给侄女办事不是应该的嘛。”说完也不理气愤的迟婉儿转身消失在夜色 第四十章 生活 清晨起床,迟婉儿来到厢房,见王夫人已经把饭菜收拾好了,迟婉儿笑道:“干娘起的可真早呀!干爹呢?” “快吃吧,都快凉了。你干爹早就吃饱了,去练武场了,你要在不起他就到被窝里拉出你来了。”王夫人笑道。 “嘿嘿”迟婉儿笑了笑赶忙吃起饭来,自己已经五年没正儿八经的睡过觉了,在家里的床上一睡竟过了头。吃起饭来感觉也特别的香,看王夫人出神的盯着自己看,“干娘你吃了没有?” 我夫人道:“我早吃过了,你这衣服太过土气了,干娘当时也没什么银子,就凑合着给你买了件,等会我去给你买几件衣服首饰。” “不用了干娘,这衣服挺好的。在说我们的钱也不多,不要在破费了。我又不去相亲买什么衣服首饰呀。”迟婉儿说道。 王夫人故作生气的说道:“别胡说,你要敢相亲去,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你是我内定的儿媳妇谁敢抢。这点小钱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我们的婉儿张的这么漂亮打扮起来肯定会迷倒一群男人哈哈。” 迟婉儿奶声奶气的说:“干娘。” 王夫人微微一笑,她看迟婉儿越看越是喜欢。 吃过早饭迟婉儿来到练武场,见林镇南正在那练林家的翻天掌,“干爹早。” 林镇南看迟婉儿来了笑着说道:“还早呀,你要干爹急死呀。快来把你的掌法打给我看看。” 迟婉儿点了下头,走到比武场,把‘伏虎十八掌’的前九掌打了一遍。虽没用多少内力,但刚猛的掌风也把林镇南震惊的不轻。 林镇南感叹道:“婉儿,以前总是以为天下武功高者也不比干爹高的了多少,干爹这才知道自己就是那井底之蛙呀!今天总算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好掌法呀?” 迟婉儿笑了笑,“干爹看好了,第一掌金刚猛虎,势如猛虎刚猛无比,出掌迅猛无比;第二掌伏魔饿虎,如饿虎扑食又很又准;第三掌寂灭暴虎,如受困之虎置之死地而后生;第四掌多罗纵虎,掌如出笼之虎,掌力随掌拍出越演威力越大;第五掌摩诃幼虎,如出生幼虎生机无限;第六掌千手虚虎,如隐藏之虎暗藏杀招;第七掌弥陀山虎,如山中之虎王者之气;第八掌拈花刺虎,掌护全身,如刺虎般叫人无处下手;第九掌无相幻虎,掌中有无相力,出掌似是而虚。” “干爹怎么样呀?”迟婉儿问道,林镇南沉思了一会道:“婉儿,这掌法怎么每掌都带有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名称呀?” 迟婉儿解释道:“干爹创立这掌法的前辈是为僧人,掌名之中带有佛经典故也是正常。如干爹怕人说道,那就把前面的字改成辟邪好了。”林镇南听了点了点头。 迟婉儿一招招演练给林镇南,不懂之处迟婉儿从旁指点。一天过去王夫人叫迟婉儿来到西厢房。 “干娘有什么事呀?”迟婉儿问道。 王夫人拿出几件新衣服说道:“练功也不急于一时,来今天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看和不合身。”说着就给迟婉儿换衣服。 迟婉儿赶忙说道:“干娘我自己来。”王夫人一笑坐在一旁看迟婉儿换衣服。 迟婉儿脱去夹衫衣裙,伸手就去那衣衫。王夫人笑道:“等下,上次没给你买布兜,你自己竟然也不买个。这次干娘可是给你买全了。”迟婉儿那懂得这些呀,十来年都是穿着随意,最后五年更是连衣服都不换。 王夫人说着拿起一块红色的方布,上面绣了两个鸳鸯,非常好看。帮迟婉儿带在胸前,有手轻轻的拽了两下微笑着说道:“我是按我的尺寸买的,没想到我们的婉儿长的这么大,有点小了。都盖不住呀!先凑合着穿,回头我在给你买个。” 转到迟婉儿身后帮他系住带子,站在迟婉儿身前大量了一番说道:“真是太小了,看来要到布衣点定做了。” “干娘。”迟婉儿满脸通红羞涩的叫道,赶忙拿起衣裙穿了起来。王夫人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微微一笑,伸手就帮迟婉儿收拾起来:“婉儿呀,我们平之可倒霉了,你这丫头笨手笨脚的。不过还好平之到是挺细心的,也好帮你收拾。” “好了干娘我自己来吧。”迟婉儿说道,这古代的衣服真那穿,尤其是女人的,迟婉儿心里怨恨着。 “怎么生气了,干娘不会不要你的哈哈。”王夫人取笑道。穿好衣裙,王夫人用轻轻的拉了下衣裙说道:“你这丫头长的可真挑剔,你看着小腰子,这衣服竟肥出这么多,哎哟,这上身还小点。看来也要定做才行。嗯这小屁股还没给我出难题,刚刚好。走两步给干娘瞧瞧。” 迟婉儿穿上感觉怪别扭的,走了两步说道:“干娘不舒服,我看还是不穿这个了。” 王夫人板着脸说:“姑娘就要有姑娘的样子,别和个疯丫头似的。来我给你梳头。” 迟婉儿唯唯诺诺到坐到梳妆台前,王夫人帮他把头发向后一束,拿起胭脂就向迟婉儿脸上抹,香气熏的迟婉儿打了个喷嚏。 王夫人说道:“你这小丫头不会没用过胭脂吧。” 迟婉儿不高兴的说道:“我才不喜欢这东西呢,莫在脸上脸上怪洋的。这气味快把我熏倒了。” 王夫人微微一笑,“你个臭丫头别动,给你买的还是普通的呢,以后你自己要学会用知道吗,总不能让干娘每天给你上装。你可不要偷懒知道吗?” 迟婉儿没力气的说道:“知道了。” 王夫人帮他梳了拧旋式发型,拿了张红纸放在迟婉儿嘴边。 迟婉儿纳闷的看着王夫人,要干嘛呀。王夫人气道:“张嘴。”说着扭了迟婉儿一把。 迟婉儿苦瓜着脸说道:“干娘算了吧,我今天又不是嫁人,干嘛要口红呀。” “少罗嗦,没点闺女样。”王夫人瞪了迟婉儿一眼,迟婉儿叹了口气,轻轻的在红纸上抿了一下。 王夫人有给他戴上头饰,手镯,满意的点了点头。换了一身衣服经用了一个时辰,迟婉儿彻底被折腾服气了,当古代人难,当古代女人更难,当古代大小姐简直能烦死人。 “婉儿呀,我家平之真是好福气呀!你小丫头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你这小模样真叫我不放心呀。”王夫人深思的说道。 “干娘你说什么呀?什么不放心的,我才不穿着个出门呢,羞死人了。”迟婉儿怒道。 “好了好了,不要是小性子,慢慢就习惯了。”王夫人说道。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林镇南每天都苦练那九路‘伏虎十八掌’他的功底很好只是没有好的武功,练了三个月他的信心渐渐恢复了。 迟婉儿每天上午都被王夫人折腾着做女工,好在下午在迟婉儿的强烈要求下,练习吹箫,研究他那‘十八摸’当然只是同样功效的曲子,他看不敢吹真正的‘十八摸’。 三个月下来迟婉儿慢慢适应了穿着繁琐的女人衣服。做女工活迟婉儿感觉自己,简直能和东方大嫂有的一比了,还要多亏了王夫人那‘紧箍咒’般的唠叨。 生活是充实的,做女人是幸福的,迟婉儿感觉是很不习惯的。但家的温馨使迟婉儿感觉很温暖,有一点不好的就是,郝刚晚上时不时的取笑他一下。 “干娘,干爹怎么干吗去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迟婉儿和王夫人等着林镇南回家吃饭,这几天他信心十足想要从新把福威镖局开办起来,整日联络关系回来的很晚,有郝刚在暗中保护迟婉儿也不叫放心。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早上他说想去向阳巷老宅在找一下剑谱,有可能去那了吧。”王夫人说道。 迟婉儿一听顿时一惊,那是个是非之地,他怎么又去那了。 “干娘我去看看,你先吃吧。”说着赶忙向向阳巷老宅。离老远就听到打斗之声,迟婉儿心中暗骂,你去那个吗,那根本没什么剑谱。 渴江上传一个月了,大家对本书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感觉还行,就给渴江一点鼓励,来点鲜花;要是感觉不行,那赶快给渴江几个砖头,渴江很难受,写了一个月的人妖,感觉自己都成人妖了,受不了了,快把渴江拍死吧,那样渴江就能解脱了。 第四十一章 虎怒 迟婉儿听到院内有打斗之声,顿觉不好,脚尖点地,跳入院内。只见一白发老者和一秃头老者和郝刚斗的激烈,郝刚以一敌二虽落了下风,但一会半会还输不了。 在往旁边见林镇南胸前中刀倒在一旁,迟婉儿赶忙走到林镇南身旁。他正紧张的看着三人的比斗,迟婉儿到了身边也没发现,迟婉儿见他伤口还流着血,他竟没动,显然被人点了穴道。 伸手在他伤口处点了几下支柱流血,林镇南一惊,看是迟婉儿,惨然一笑晕了过去。迟婉儿看了看他的伤势,并不是很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看来是失血过多了。 迟婉儿站起身,刚要动手,就听周围有细小的喘息声,侧耳一听,竟有不少人埋伏在周围。听那呼吸之声,有重有轻,显然武功高低不等也不像是一伙的。迟婉儿嘴角一掘轻‘哼’了一声,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凑热闹,不再理他们。 “大哥,你且退下。”迟婉儿向郝刚说道。三人在打斗时就见迟婉儿进来了,三人都没有在意,他们知道周围有人,要是来人想劫走林镇南,埋伏之人定会阻止,都没有理会迟婉儿。郝刚听到迟婉儿叫自己退下,顿时松了口气,这两人的武功比他低不了多少,加上两人配合默契,在打下去自己就要输了,虚晃一招跳到迟婉儿身边。 那两个老者听到迟婉儿喊声,知道对方又来人了,自认为就是打不过,跑是没问题也就没在进招,更何况周围还有埋伏之人。收刀立个门户,向迟婉儿看去。见来人竟是个窈窕妩媚的大家小姐,穿衣打扮根本不像江湖人士,心中避免小看了几分。 ‘哼哼’一笑似在嘲笑迟婉儿,那秃头老者说道:“你是什么人,看你个闺女不为难你,快滚吧。” 迟婉儿铁青着脸目带凶光的盯着两人,可惜呀!这个表情要是个汉子还能吓住人,他这个表情就像被强奸了的小女生怨恨的看着淫贼一样,起不了什么作用,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冷声说道:“‘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 两人顿时一愣,自己退隐江湖数十年,这二十岁左右的丫头竟然认识自己。“姑娘好眼力,我兄弟二人自认为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头,没想到叫你认出来了,你到底是何人?”白头翁说道。 迟婉儿头向周围一看说道:“回去告诉左冷禅,我放过费彬,这次放过你们,在一在二不在三,如还来惹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 两人听到迟婉儿的话刚要大笑,就见眼前人影一晃,一双细腻的小手已经到了胸前。掌风如虎啸一般,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被打了出去。跌了几步,受伤并不重,知道这姑娘手下留情,秃头翁一脸慎重的说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不过还望姑娘留个腕,我们兄弟也好回去交差。” 迟婉儿转身向郝刚走去,伸手点住他的穴道,郝刚虽然纳闷,但对迟婉儿的信任,并没有任何反应。 迟婉儿向四周看了看,白头翁和秃头翁疑惑的看着迟婉儿,刚要说话询问,就感觉耳边如炸雷一般,几乎把自己镇晕。 迟婉儿运气内力,用狮吼功说道:“尔等听着,谁要在因为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来福州,那就要有死的觉悟!都给我滚!” 一句说完,白头翁和秃头翁镇的面脸煞白,内力乱窜,几乎要冲破经脉。两人相视一看,强运内力,翻墙走了。埋伏之人,内力弱的都被镇昏过去,那些还清醒之人,带起自己的同伴,也慌忙逃走了。 迟婉儿看众人都走了,替郝刚解开耳穴,对他说道:“大哥把这烧了吧。”郝刚看了会迟婉儿,点了点头。他虽没听到迟婉儿的吼声,但看众人的表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知道迟婉儿武功很高,但这一手给他的震撼太大了。 迟婉儿抱起林镇南,回到福威镖局。王夫人见林镇南满身是血,昏迷不醒,吓的满脸煞白,颤抖着声音说道:“怎…么…了。” “干娘,没什么,只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好了。”迟婉儿抱着林镇南向厢房走去,王夫人赶忙跟了上来。 帮林镇南上好药,包扎起来,迟婉儿跟王夫人说道:“干娘,你也累了先睡吧,我看着干爹就行了。” 看到林镇南真的没事,王夫人松了口气埋怨道:“说不叫他去,他非去,唉,我没事你先睡吧。”看了看迟婉儿又关心的说道:“婉儿你没受伤吧?” 迟婉儿抿嘴一笑道:“没事,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在叫我。” 王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回去吧。” 迟婉儿来到房里见郝刚正在等自己问道:“怎么样了?” 郝刚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都办妥了,以前知道你丫头厉害,可没想到武功竟高到这种程度。” 迟婉儿低头微微一笑,正好看到郝刚腹部竟受了伤。心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坐下。” 郝刚“哈哈”一笑,“小伤没什么了不起的,十来年没动手,功夫退步了。” 迟婉儿一下把他推到凳子上,说道:“受了点伤就想叫我至你的情,想得美。”说着就把郝刚上衣脱了下来。 郝刚‘支吾’了两声,知道扭不过他,索性就闭上眼睛认他弄去吧。一会功夫迟婉儿说道:“好了,要不要我找件干爹的衣服给你呀。” 郝刚把衣服穿好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换就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迟婉儿点了点头,郝刚站起身刚要走,迟婉儿说道:“瞧你那垃圾武功,连两个跑腿的都打不过,明天到郊外的树林,我把那套‘辟邪虎啸掌’传给你。” 郝刚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真拿这丫头没办法,随他吧,不在停留离开了林府。 清晨起床来到林镇南夫妇房里,见王夫人趴在床头睡着了,拿起披风给她披上。王夫人感到有人给自己披衣服,立马就性了,看是迟婉儿,笑了笑说道:“丫头醒了。” 迟婉儿说道:“干娘你也睡会吧。”王夫人点了点头出去了。 见那王夫人憔悴的样子,迟婉儿气愤的看着林镇南,恨不得过去扇他两个耳光。 “咳咳”林镇南好像有感应似的,咳了两声醒了过来。见迟婉儿气愤的看着自己,用胳膊拄着身子就想坐起来,迟婉儿赶忙伸手扶起他。 “婉儿呀,我找不到真的剑谱,感觉心里就像压着块石头,难受呀!本以为学了你的掌法,也算个高手了,没想到你这掌法太耗内力,刚开始动手还行,可刚过百招就支持不住了,老了老了。”林镇南说道。 迟婉儿坐在炕沿,平静的看着林镇南说道:“你才练了多长时间呀,就想成高手。我都练了四五年了,还没敢说把掌法学会了呢。你也不用去找那剑谱了,宅子叫人给烧了。” 林镇南“啊”的一声,牵动伤口,痛的咧咧嘴。迟婉儿看他的样子,知道他不甘心,反正烧了,他也没什么办法。 爷俩都是闷闷不乐的坐着,一会王夫人走了进来,“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我刚做了点面吃点吧,婉儿也饿了吧,也去吃点。” 两几乎同时说道:“不饿。”王夫人一笑,也坐了下来,抚摸着迟婉儿的头说道:“怎么你爷俩也闹别扭了,婉儿要孝顺公公,不然干娘可要打你吆。” 迟婉儿一听‘噗哧’一下笑了出来,看了看林镇南也是含笑着王夫人。 王夫人故作生气的说道:“你个老头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好了,我想咱们等你伤好了就去洛阳。一来吗,在福州我们也没什么依靠,不如上我爹那还有个帮衬;二来吗,叫我爹也见见他的外孙媳妇。迟婉儿也去华山把平之叫回来,自从出了这事,我们家都好几个月没在一起聚聚了。我看等到了洛阳,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干娘。”迟婉儿埋怨的叫了一声,红着脸跑了出去。就听林镇南夫妇的笑声从房里穿来,迟婉儿感叹一声,自己又要离开林家了吗? 第四十二章 华山 “干爹干娘,那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点。”迟婉儿说道,林镇南夫妇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迟婉儿走远了。 休息了两个月,林镇南的伤已经好了,自从迟婉儿那夜威震群雄后,福州真的安静下来。 想来宅子已经烧了,就是有剑谱也被烧没了,就算不死心的也没胆在来了。 林平之从小就没离开过王夫人,这已经快半年没见他了,王夫人心中牵挂的很,就叫迟婉儿去华山接他回来。在福州地界福威镖局的名头彻底完了,想收个徒弟也难,林镇南想到老丈人的地盘看看,三人一商量,林镇南夫妇先去洛阳,迟婉儿去华山接林平之在去洛阳。 叫迟婉儿去华山他当然很高兴,当然不是因为见林平之高兴。那有自己的酒友令狐冲,还有可以练功的试金石风清扬。 不过上华山还要面对笑傲头号智者岳先生,现在想来,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吗,不过可苦了自己的酒友得了相思病。 不过现在没了‘辟邪剑谱’岳不群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吧?以他的聪明程度,应该知道剑谱早就没了,难道是收了小瓶子,也不好反悔,就叫他在华山干靠着,不再离他这个岔? “婉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就听树林里郝刚的声音传来,迟婉儿怒道:“关你什么事,你这几天跑那去了?连个影子也没有。” “哈哈,生什么气呀。有你在福州也没人该来,我就出去溜达下,你猜我都听到了什么。”郝刚说道。 “我怎么知道,干娘整天都叫我呆在家里绣花,快烦死我了。这么看着我干吗?有事快说,别在这掉我胃口。”迟婉儿郁闷说道。 “没看出来你还会绣花,看你个疯丫头样,不像个大家闺秀呀!想知道我打听到什么,就先叫声叔叔。”郝刚嘲笑道。 迟婉儿一扭头转身就走说道:“不说散,想叫我叫你叔叔,你也要有个当叔叔的样子呀。整天没大没小的,还想当叔叔,也不怕人家笑话。” “哈哈哈…”郝刚大笑不止,迟婉儿踢了他一脚,“有什么好笑的。”郝刚忍住笑声说道:“我说了你可别打我,哈哈哈…” 迟婉儿又踢了他一脚,不耐烦的道:“快说。” 郝刚说道:“嗯,嗯,江湖传闻哈哈…林家有个女儿,脾气特别暴躁,说话的声音像个母老虎哈哈…,人送外号‘母老虎林家女’哈哈哈。” 迟婉儿也感到好笑,江湖上都是些什么人呀!“别笑了,谁敢说我撕烂他的嘴。什么‘母老虎林家女’呀,都是吃饱了没事找揍的。” 郝刚说道:“那夜,你的说话的声音的确像个母老虎,一吼就晕了一群,在说他们只是到你是林家人,不知道你叫迟婉儿。不过母老虎迟婉儿倒也挺贴切的,哈哈…” 迟婉儿懒得跟这些人计较说道:“你的掌法练的怎么样了,不会在和上次是的那么丢人了吧。” 郝刚说道:“这的确是门上成的掌法,威力极大,不过消耗内力也是极大,就算我的内力,也就支持千招。你教给林镇南怕是他这辈子也练不成。” 迟婉儿说道:“也不求他能够大成,只要有自保的能力就行了。好了,我要去华山,你去吗?” 郝刚笑着说道:“你去会情人,我就不去了,怎么说我也曾是圣教中人,跟他华山派可是死敌。你不是还要去洛阳吗,我去洛阳找个安静的地方练功,不打搅你的好事。” 迟婉儿盯了他一眼,“现在知道练功了,早干嘛去了,我走了。” 郝刚说道:“告辞!洛阳见。” 这日迟婉儿来到华山玉女峰下,向上观瞧,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和自己住过的泰山恒山个有不同,轻步慢行欣赏其风景来。 “叮铛叮铛”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迟婉儿纵身上树就见陆大有牵着猴子走了过来。迟婉儿玩心顿起,拿了片树叶,以拈花指法打向他的猴子。 痛的猴子“吱吱”只叫,陆大有怒道:“你个畜生叫什么叫,大师兄近来不高兴,小心我把你炖了给他当下酒菜。快走,大兄还没吃饭呢。”拖着猴子就像‘思过崖’走去。 迟婉儿又是一个树叶正好把拴猴的绳子打断了,那猴子竟然惊恐的看着迟婉儿这边。迟婉儿心里骂道:“这臭猴子到挺有灵性。” 陆大有见绳子断了,就知道是认为的,见猴子看向一棵树,他也顺着看了过来,可没看到有人,抽出宝剑亮了个架势说道:“什么人出来,看到你了。” “哈哈哈”少女清脆的笑声从树后穿来,陆大有激动的说道:“小师妹是你吗?你也去看大师兄吗,嗯不对,你不是小师妹,你是谁。” 听那姑娘还是笑声不止,却是不出来,突然感觉两腿凉飕飕的,陆大有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竟然掉了下来。急忙慌手慌脚的把裤子提起,愤怒的说道:“你是什么人,给我出来,要不我就不客气了。” 刚才打断他牵猴的绳子,树叶力道未尽,竟然把他的腰带也打断了。迟婉儿见他提上裤子,也不好在作弄他,笑嘻嘻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陆大有见迟婉儿出来,打量了半天才说道:“林师弟的姐姐?”迟婉儿那时穿着随意,现在叫王夫人打扮的成了大小姐模样,也难怪他认了半天。 “六猴嘻嘻,你还是那么逗,干嘛去呀?”迟婉儿笑弯了腰。 陆大有怒道:“六猴是你叫的吗?作弄人很好玩吗?和你弟弟一个德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转身抱起猴子放在肩头,一手提裤,一手提着篮子走了。 迟婉儿一愣,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哈哈…”天色不早了还是快些上山吧。 见前方有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迟婉儿刚到庭院门口,就听有人喊他,“哎姑娘干嘛的,来我华山有何贵干?” 迟婉儿向说话人看去,见一脚夫模样的人正打量着自己,迟婉儿一笑说道:“在下迟婉儿,我是来拜见岳伯伯的,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那人刚才面无表情,听到是迟婉儿顿时把脸耷拉下来,不悦的说道:“林师弟的姐姐呀,进来吧。” 迟婉儿跟他进了庭院,就见十几个弟子正在对练招式,那脚夫模样的弟子领着迟婉儿就向大厅走去。迟婉儿心道:“小瓶子为人不怎么样呀,见了我都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刚要进门就听见一个悦耳的姑娘声音说道:“小林子,这招不对,你怎么练的,老是这招练的不好。”迟婉儿转头看去,见岳灵珊正教训林平之。 林平之说道:“是师姐,华山剑法博大精深,我这么笨,那会那么快练好呀!我要是有师姐一半聪明,就好了。” 岳灵珊笑道:“算你小子会说话,今天先练到这,我们去后山水潭玩吧。” 林平之说道:“师姐你先去玩吧,我在练会,要不师姐老取笑我太笨。” 岳灵珊撅着小嘴说道:“我自己什么好玩的,只要你陪我去玩,我就把诀窍教给你,好了,好了,走,在不走我就不理你了。”说着拉着林平之就走。 迟婉儿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酸意,自己不曾也是和小瓶子对练吗,当时也是取笑他太笨。想什么呢!他和岳灵珊好了,自己的心事不就解决了吗,自己就可以守在林家多过几年幸福生活多好呀。 “想什么呢,走呀。”那脚夫模样的华山弟子不耐烦的叫道,迟婉儿微微一笑,和他走进大厅。见岳不群正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真有几番大儒的风范。 “师傅,林师弟的姐姐来了。”脚夫模样的华山弟子说道。 岳不群放下书看向迟婉儿,微微一笑说道:“婉儿姑娘来了,施戴子去给婉儿姑娘倒杯茶。” 施戴子应声出去了,迟婉儿一抱拳说道:“见过岳伯伯。” 岳不群说道:“坐,别站着说话,你父母进来可好?” 迟婉儿说道:“托岳伯伯的鸿福,干爹干妈都挺好的。这是干爹叫婉儿给岳伯伯带来的。”说着就在怀里掏出一锦盒递给岳不群。这是迟婉儿临来是林镇南叫他带上的,说是林平之在华山学武,自己不能失了礼节,迟婉儿也没太在意。 岳不群接过锦盒也不打开看,就放在桌上笑道:“林镖头太客气了,婉儿姑娘初次来华山吧,可要多住几日。平之可是很想你的,整天吵着要回家看看你回来了吗。” 迟婉儿微微一笑,就听侧门有人说话道:“师兄今天什么喜事呀,看把你高兴的。” 只见一中年美妇缓走了进来,见迟婉儿站在厅中,微笑着打量了几眼。迟婉儿知道她就是宁中则赶忙施礼道:“迟婉儿见过岳伯母。” 宁中则微微一笑说道:“好俊俏的姑娘呀,是平之的姐姐吧,看他姐弟俩长的都是这么俊。” “娘娘,小林子刚才给我唱了首歌,可好听了。”岳灵珊蹦跳的跑了进来,见迟婉儿在厅中,一皱眉头,慢步走向宁中则。 “叫什么叫,看没个闺女样,也不怕人笑话。”宁中则故作生气的说道,岳不群只是微微一笑。 岳灵珊见到桌上的锦盒,高兴的伸手就拿了起来,“真漂亮,爸爸那来的呀?”说着就打开了,只见里面一对漂亮的翡翠镯子。 岳灵珊高兴的带了起来,岳不群脸一沉说道:“放下,都叫你娘娇惯成什么样了。” 迟婉儿看到岳灵珊爱不释手的摆弄着手镯,心头一颤。这分明就是给她买的吗,送这个也就只能是一个原因,林镇南想和岳不群攀亲家呀!虽说自己并不想嫁给林平之,可林镇南的做法太叫自己寒心了。他想借助华山派的势力发展镖局,无可厚非,但自己可是刚救了他们一家,干娘也把自己当儿媳妇看,他是知道的。 迟婉儿脸上突变,岳不群都看在眼里,气愤的对岳灵珊说道:“下去,一个姑娘家也不知礼义廉耻,还不把手镯摘下来。” 岳灵珊一听吓了一跳,自己爹爹什么时候这样对自己过。眼泪欲滴,急急的摘下手镯,夺门而出,临出门时恨恨的瞪了迟婉儿一眼。 第四十三章 心思 “婉儿侄女不要在意,小女娇生惯养不懂什么礼节,你可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快坐,来到这还拘束什么,就和在自己家一样。”岳不群笑着说道。 宁中则看了岳不群一眼,但岳不群就和没看到似的,并没理会她。见他不理会自己,宁中则知道他好面子,也不好说他。转头对迟婉儿说道:“小女就这脾气,过会就好了。你们也算姐妹俩,可要多照顾着她点。” 迟婉儿微微一笑说道:“知道了约伯母,我怎么没见令狐大哥呀?” 宁中则笑着说道:“冲儿下山太过调皮,你岳伯伯罚他去思过崖面壁去了。” 迟婉儿知道令狐冲在思过崖,但还是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的地下头小声说道:“其实令狐大哥是个好人。” 岳不群和宁中则相视一笑,宁中则说道:“婉儿侄女,我去叫平之过来。”说着就向外走,迟婉儿赶忙说道:“不用了,自己去就行了。不知道令狐大哥什么时候下来呀?” 岳不群严肃的说道:“冲儿,这次下山范的过错太多,我罚他在思过崖面壁一年。这孩子太过轻浮,要好好叫他反省反省。” 迟婉儿故作目瞪口呆的看着看着岳不群,心道咱看谁会装。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这么看得起没了辟邪剑谱的林家,不过把自己女儿赔给林家也是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宁中则笑了笑说道:“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还声冲儿的气呀。婉儿侄女你就住下吧,我们华山很少来客人,今天可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你。” 迟婉儿小心般的问道:“我能上去看看他吗?” 宁中则有些难为的看着岳不群,岳不群深思了一会说道:“思过崖非本门弟子不得入内,既然你是平之的姐姐也就算自己人了,可以探望下他。冲儿本就耐不住性子,你要去定时欢喜的不得了,不过不以可呆的太久,使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思过崖面壁的。” 迟婉儿高兴的说道:“谢谢岳伯伯,那婉儿告退了。”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平之见你来了定会很高兴的。” 迟婉儿喜气洋洋的施了个礼,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宁中则笑着说道:“这丫头挺文静的,小样子长的也不错。看她的样子很是喜欢咱家冲儿呀,要是把他们撮合成一对也是不错。” 岳不群冲她笑了笑,拿起书本继续看书不再理她。宁中则生气的道:“你不关我管,冲儿这孩子喜欢珊儿,可珊儿这丫头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我看着婉儿姑娘跟他在一起也好,冲儿太过轻浮,叫这丫头约束一下,不要在那么野性了。” 看岳不群好像没听到,用手推了下他。岳不群一笑说道:“我们的宁女侠也要当红娘了。” 宁中则笑着说道:“师兄你同意了。”岳不群说道:“孩子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迟婉儿出了客厅就见华山弟子,都看着他小声的嘀咕着。见那施戴子也是在师兄弟面前说道些什么,迟婉儿侧耳一听,虽然他们压低了声,可迟婉儿内功深厚听的可是清楚。 施戴子说道:“看了吗,你就是林平之的姐姐,刚来就把小师妹弄哭了,不过这样好,看他林平之还怎么勾引小师妹。” “就是呀,看她那样,就和林平之一样,我们都不理她。看她能在山上呆几天。” 迟婉儿心道,这施戴子看着老实巴交的,竟也叫人舌根,叫他去倒茶跑着来和师兄们算计自己来了。就见墙角岳灵珊正趴那哭呢,林平之不知所措的劝着她,迟婉儿一笑走了过去。 “岳姑娘怎么了,小瓶子欺负你了吗?跟我说,他小时候可是很怕我的。”迟婉儿对岳灵珊说道。 岳灵珊一听不在哭泣,撅着小嘴扭头不理会迟婉儿,林平之激动的说道:“婉儿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迟婉儿还没说话,岳灵珊嚷道:“小林子别在这烦我,跟你姐姐上一边去。” 林平之苦瓜着脸看了一眼迟婉儿,对岳灵珊说道:“师姐,到底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岳灵珊怒道:“你问问她。”说着向后山跑去。 级的林平之不知所措,迟婉儿笑着说道:“还不快追。”林平之无奈的看着迟婉儿说道:“婉儿姐。”迟婉儿不耐烦的说道:“去吧,去吧。” 林平之似有不舍的追了过去,迟婉儿回过身看着那群嘀咕自己的华山弟子,向他们施了个礼。那群弟子都扭过头去不看他,装模作样的对打起来。 迟婉儿说道:“施戴子大哥,岳伯伯叫你给我沏的茶呢?”施戴子听他指名道姓的点自己也不好,不理会说道:“正烧水呢,你先等会儿。”迟婉儿“奥”了一声也不在自讨没趣,向陆大有离去的方向走去。看迟婉儿走了,华山弟子都偷偷的笑了起来。 “六猴来了,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有酒吗?”令狐冲见陆大有上来说道。 陆大有没有离他,气愤的把篮子放到石桌上,坐在一旁生闷气。 令狐冲笑着问道:“怎么了,又是林师弟和小师妹在一起练剑了吗?唉,我令狐冲浪荡子一个,林师弟长的清秀,又文质彬彬,颇有几分师傅的神采,小师妹喜欢他也是应该。你就不要在和她呕气了。” 陆大有气愤的说道:“林师弟什么好的,就是一个小白脸。他姐姐更可恶,林家没一个好东西。” 令狐冲不解的问道:“你说的是迟婉儿姑娘吗,她又怎么得罪我们的六猴了。” 陆大有说道:“干才我来送饭的路上,正好碰到她上山。仗着她武功好,竟然戏耍我。” 令狐冲兴奋的说道:“她来华山了,怎么戏弄你了。” 陆大有说道:“一个姑娘家,竟然用暗器把人家裤腰带打断了。害我找了个树藤扎腰。”令狐冲一看,果然陆大有腰间扎着一根树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陆大有怒道:“大师兄,你可要为我报仇呀!这林家人欺人太甚了我见她来着是客,不与她计较。你也不能看着你师弟白被人欺负呀!” 令狐冲说道:“我又不能下思过崖怎么为你报仇呀,要是你能把她骗上来,我就提你报仇,哈哈…” 陆大有说道:“我怎么骗她上来,那丫头鬼精着呢,我不被她耍就阿弥陀佛了。” 令狐冲说道:“你就说:‘令狐冲有请婉儿姑娘来思过崖把酒言欢。’她肯定会来。” 陆大有说道:“我才不去呢,师傅绝不会叫她上思过崖,再说这也没有酒。她要是真上来了,师傅问起,倒霉的还是我六猴儿。” 令狐冲无奈的说道:“那我就没办法了,难道不成叫我在这喊吗。”令狐冲笑着转头喊道:“婉儿姑娘,令狐冲在这,你可有好酒带来,我们痛饮一场。” 陆大有白了他一眼,忽听山下迟婉儿的声音传来,“令狐大哥,好呀,我正好带了两坛上好的即墨老酒,今天咱么不醉不归。” 两人都是一愣,令狐冲兴奋的向山下看去,就见迟婉儿一手托着两坛酒,走在险峻的山路上,如履平地,那两坛酒少说也有七八十斤,在他手里却像无物,笑嘻嘻的来到崖上。 手一推,两坛酒稳稳的落在地上,令狐冲迫不及待的揭开酒封,深深的闻了一下说道:“好酒,好酒呀。” 陆大有推了下酒坛,见坛中酒是满的,丝毫为少,向看怪物般看向迟婉儿,心道这丫头有这两坛酒沉吗? “婉儿妹妹,真是懂得令狐冲的心思,来我就借妹妹的酒敬你一杯。”说着搬起坛子仰头就喝。 迟婉儿说道“好。”脚一挑另一坛,揭开酒封,学这令狐冲灌了下去。 第四十四章 醉酒 令狐冲嗜酒如命,一口气喝下近五六斤酒,竟无一滴散落,迟婉儿有样学样,他武功虽高,但饮酒却比令狐冲差的太远,刚喝了三四斤,‘噗’的一口吐了出来,咳嗽了半天。陆大有看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没那两下,还想学我大师哥,不自量力。” 迟婉儿放下酒坛,看陆大有那小气样,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令狐冲擦了擦嘴,说道:“婉儿妹妹那魔教妖女你把她送到那去了?” 迟婉儿一愣,魔教妖女,那定是说道的曲非烟了,他怎么对曲非烟这么大的敌意。迟婉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事实就是的说道:“我把她送去学琴了。” 令狐冲说道:“你可知道她是魔教中人,我正派中人见到魔教妖人,就应当不问是非,拔剑就杀,希望你下次不要手下留情。” 迟婉儿心道,“这令狐冲发的哪门子的疯呀!不是面壁面出毛病来了吧。还是相思病害的呀。”迟婉儿打量了半天说道:“曲姑娘孤苦无依,她随是魔教中人,但也没做过坏事呀,你怎么这么仇视她呀?” 令狐冲说道:“魔教之中有好人?但若他是好人,为甚么又入魔教?就算一时误入歧途,也当立即抽身退出才是,即不退出,便是甘心和妖邪为伍、祸害世人了。” 迟婉儿不想和他理论,看来他回来后别岳不群洗脑了。不悦的说道:“令狐大哥,我今天是来和你把酒言欢的,可不是来理论正邪是非的。何必提着些败兴的话呢。来我们喝我们的,管那么些干嘛。” 说着就要举起酒坛,令狐冲没有动认真的说道:“婉儿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在和魔教来往的好。听六猴儿说,他上崖时你戏耍与他,你做的那等行为,有失正派人士所谓,我看你还是早点悬崖勒马的好,酒已喝过,若是姑娘执意和魔教妖人来往,那就请下山吧。” 这令狐冲太不识抬举了,自己带酒来可是来畅饮一番的,可不是来找人教训自己的。 迟婉儿喜欢喝酒的畅快豪气,可他的酒量可不值一提,三四斤酒下肚,脑袋就有些晕了,被令狐冲一气顿时大怒,‘砰’的一脚把令狐冲的酒坛踢下了山崖。令狐冲仿若没看见一般,不过还是干咽了口唾液,眼角请不自己的瞄了一眼迟婉儿那坛酒。 迟婉儿恼怒的瞪了眼令狐冲,和幸灾乐祸的陆大有,一手托起酒坛,随喝随向崖下走去。 这思过崖山路险峻万分,就是平常人走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掉下悬崖。他本就有些醉了,在这样晃晃悠悠只顾喝酒不看路,有几次都踩到崖边,崖边的石头簌簌落下,却听不到落地之声,可见悬崖至深,就是他武功在高,掉下去也是有死无生。 令狐冲和陆大有见他这般下山都是一惊,令狐冲想出言劝阻,可自己刚才说的太过,也不好劝他。赶忙先前两步,要是见他有坠崖的危险,定会出手相救。 迟婉儿身体瘦小,饭量本就不大,喝了近十斤酒,撑的肚子在也喝不下去了。把酒坛向崖下一扔,恼怒的他竟故意的出掌把酒坛打碎,似是说,就是喝不了也不给你,自己在这甘耗着吧。 迟婉儿心道,就你令狐冲能超然于世傲视江湖吗?我也能。脑怒醉酒的迟婉儿,感觉自己就是豪气万分,潇洒江湖的好汉子,摇晃着身子,似是而非的醉拳打了起来,嘴了还唱着: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我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不喊冤也不求饶,对情谊我肯弯腰,醉中仙好汉一条,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痴因痴心难,找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 令狐冲和陆大有都怪异的看着迟婉儿,年轻貌美身姿妖娆,身着华衣锦服簪坠手镯,描眉涂粉香气逼人,走路三晃玉臂乱舞,醉意的脸庞如红霞照映,通红的小嘴念念有词,清脆的嗓音,唱出仗义豪气的歌词,真是一幅另类的贵妃醉酒。 看着迟婉儿消失在山间,令狐冲心里特不是滋味,“六猴儿,师兄可是为你报仇了!” 陆大有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存有一丝怨气,低头道:“对不起大师兄,害你没酒喝了,我下次下山,定会给你捎一坛来。” 令狐冲听陆大有说话,顿知道自己有情绪不对,自己真的为了那两坛酒吗?我是为了提六猴儿出气吗?还因为她是林师弟的姐姐? 看了看陆大有的委屈样,令狐冲“哈哈”一笑,“六猴儿,大师兄为你出气,你怎么反倒不高兴了。是不是看上那婉儿姑娘了,要不我在给你找回来,哈哈” 陆大有一听,也是随令狐冲一笑说道:“我躲她还来不急呢,我能喜欢这种疯疯癫癫的丫头,大师兄你饶了我吧。” 令狐冲一皱眉头说道:“六猴儿你可该师兄一坛酒,不两坛。下次来一定要给我带上,要不我就叫那婉儿姑娘整天耍你。” 陆大有赶忙下山后头说道:“大师兄不早了我要走了,要是回去晚了师傅会责罚我的,酒我可买不来,等明天,我看看能不能在崖底给你找到那两坛酒。”一溜烟没影了。 令狐冲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小师妹喜欢林师弟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对林师弟的姐姐婉儿姑娘干嘛那样,可看她恼怒离去的样子,怎么有种失落的感觉。 她的样貌的确很出众,性情也有些像汉子般豪爽,但有时却耍些小脾气,人都气走了我还想她做什么。 迟婉儿下了山崖,感觉头痛的厉害,少运内力,驱散了下酒劲。这华山弟子都不喜欢自己,连令狐冲也这样对自己,还呆在华山有什么意思,还是赶明天就带小瓶子回洛阳去吧。 “婉儿侄女,你不是去思过崖找冲儿了吗?怎么这么…”就见宁中则迎面走来,她看到迟婉儿闷闷不乐的从思过崖上下来,便想问问和令狐冲处的怎么样,可一到近前就闻见她满身酒气。 迟婉儿见宁中则走来赶忙施礼说道:“岳伯母,婉儿有些困乏,想休息,不知伯母可有客房。” 宁中则说道:“哦,是不是冲儿灌你酒了,这孩子,一会我上去教训他,你别生气,他就只是有些顽皮,并没什么恶意。来我带你去客房,赶了一天路也该休息下了。” 宁中则送迟婉儿去客房,正要上思过崖找令狐冲,就见陆大有兴高采烈的哼着小调从崖上下来,怒道:“大有,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陆大有吓了一跳,赶忙低下头说道:“没什么师娘,大师兄指点了我几下,感觉自己的武功又有所长进,随意很高兴。” 宁中则说道:“你又给你大师兄买酒了是不是?” 陆大有说道:“我那有钱买酒呀,师娘你可是冤枉我了。” 宁中则怒道:“那你大师兄那来的酒呀?刚才在思过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婉儿侄女满身酒气,还很不高兴的样子呢?” 陆大有吞吞吐吐的把干才的事说了一遍,宁中则一皱眉说道:“下去吧。”陆大有如罪释放般赶忙逃跑了。 “师娘你怎么上来了?”令狐冲问道,宁中则看令狐冲坐在下崖的山路上,神情有些沮丧,也是找了块石头坐下。 “冲儿,那婉儿姑娘今天来过了吗,人家远来是客,你怎么把她弄的那么高兴呀?”宁中则轻声的询问道。 令狐冲笑了笑,“师娘,我也不知道怎么,近来心神不宁。小师妹近来怎么样呀,她好几天没上崖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宁中则笑了笑说道:“今天婉儿姑娘上山,说是要接平之回家住一段时间,她头次上山你就惹她不高兴,要是她兄妹回家,平之他父母还以为我们华山派弟子傲慢不讲道理,欺负他们姐弟俩呢?” 令狐冲一挠头说道:“嘿嘿,那婉儿姑娘才是好欺负人呢,六猴儿就叫她欺负了,林师弟要回家!” 宁中则说道:“是呀,他从小就没离开过父母。这在华山已经呆了半年多了,林夫人很是想念他,就叫婉儿姑娘来接他回去住两天。说来这林镖头也是客气,叫婉儿姑娘来接平之,还带来了一副翡翠手镯,咱武林中人那喜好这个,偏偏珊儿那丫头喜欢的不得了。” 令狐冲一听顿时一惊,这林镖头是要提亲吗?小师妹要嫁给林师弟了吗? 宁中则看了眼他说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其实这婉儿姑娘也不错。”说着就下崖去了。 师娘什么意思,是叫我断了小师妹的心思吗?婉儿姑娘做事不拘小节倒是和我有几分相似,令狐冲呀,令狐冲人家都谈婚论嫁了,你还不肯放手吗?小师妹师哥祝你幸福,悲痛欲绝的令狐大侠在崖顶痛哭流涕。 次日清晨,迟婉儿练武场,见岳不群和宁中则正看着众弟子试招,走过去向他们施礼说道:“岳伯伯,岳伯母早。” 两人微微一笑,还未说话。迟婉儿又说道:“岳伯伯,婉儿怕父母记挂,想早些回去,我想今天就带平之回洛阳。” 第四十五章 紫霞 岳不群和宁中则听迟婉儿要求回家,都是一愣,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婉儿侄女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跟伯父说说,伯父给你做主。是不是冲儿口齿轻薄,说话没点正经,惹姑娘生气了。我罚他在思过崖面壁一年,都过了半年多了,还是没点记性,看来还要叫他在上面多住些日子。” 宁中则一笑对岳不群说道:“女儿的心事,你们男人知道什么。婉儿侄女,来到房里来,给伯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说着就拉着迟婉儿向‘有所不为轩’走去。 岳不群笑而不语,摇着纸扇继续看弟子们对练。华山弟子都是窃喜的偷偷瞄了林平之几眼,林平之正和岳灵珊对练,听到迟婉儿说要回家,也是面有喜色,岳灵珊看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猛然进招,把林平之的剑打落。 “是不是回家很高兴呀,华山派谁得罪你了,这么急着想回家。”岳灵珊数落林平之道,林平之那敢得罪这大小姐,赶忙赔不是道:“师姐我没想家,师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想家呢?我还要在华山好好练剑,也好重振我们福威镖局往日的雄风。” 岳灵珊心里高兴,但嘴上还是不肯绕过林平之说道:“言不由衷,不理你了。”说着就要像‘有所不为轩’走去,岳不群低声呵道:“珊儿干嘛去,还不配你师弟练剑。” 岳灵珊本想去偷听宁中则和迟婉儿的对话,听到岳不群呵斥,撅着嘴,心不在焉的和林平之对打起来。 “婉儿,昨天你回来后我去找过冲儿,这孩子是我从小抚养的大的,他的脾气我了解。他本就好动喜欢热闹,罚他在思过崖面壁,没人陪他,心里烦闷,脾气不好,你就不要怪他了。女孩子吗,你多陪陪他,心情舒畅了,也就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来婉儿看看伯母的刺绣,珊儿那丫头整天缠着平之,我这做娘的都不要了,你既然来了就多陪伯母唠唠嗑。”宁中则说道。 迟婉儿一听刺绣简直要晕过去,难道这慈祥的母亲,都希望自己女儿蹲在家里刺绣梳妆吗?没有办只好和宁中则探讨去刺绣来。 迟婉儿被王夫人强迫刺绣近半年,那手艺真不是盖的,加上葵花刺绣神功,半天的时间就绣了朵牡丹花。宁中则看着迟婉儿刺绣心里那个美呀,就别提多喜欢了。 “‘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花如其人,这牡丹就如婉儿般富贵貌美,伯母看了可是喜欢的紧,要是珊儿那丫头就是静不下心来学刺绣,只知道练剑,以后可怎么嫁人呀。”宁中则端详着迟婉儿绣的牡丹说道。 “伯母,珊儿妹子聪明机灵,人也长的可爱讨人喜欢,那有男人见了不动心的。她要学刺绣,也用不了多久就比我绣的好了,伯母何必担心呢。”迟婉儿说道。 “娘,你干嘛呢,我的‘玉女剑十九式’前十二式都已经练的纯熟了,你什么时候把剩下的七式传给我呀?”岳灵珊说着走了进来。 见到迟婉儿白了他一眼,迟婉儿对宁中则说道:“伯母,我先出去了。”宁中则说道:“好,有空去看看冲儿,明我们在来刺绣。”迟婉儿施礼退了出去。 “娘她来干什么,她不是说要走了吗?小林子可不能和她一起走,小林子的入门剑法还没练好,回去了不是给我们华山派丢脸吗。”岳灵珊坐在宁中则身边,两只手摇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你看着婉儿姑娘跟你大师兄怎么样呀?”宁中则问道,岳灵珊撅着嘴说道:“她一个野丫头能配的上我大师兄吗?” “是呀,我们珊儿和冲儿可是一对呀!还是叫她带着平之赶快回家,别在这惹我们珊儿生气。”宁中则笑道。 岳灵珊清秀的小脸一红,看了宁中则一会说道:“娘你竟瞎说,她要去找大师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会生她的气。” “知道就好,去吧,人家来了你可是没给过好脸子,给人家道个歉,拎着她欣赏下我们华山的风景,要是她跑了,你大师兄可就要打光棍了!”宁中则轻轻缕了下岳灵珊的头发说道。 “知道了娘!”岳灵珊应了一声,高兴的跑出了‘有所不为轩’。 “婉儿侄女,和你伯母聊的可高兴?”岳不群见迟婉儿出来,微笑着问道。 迟婉儿笑着点了点头,岳不群摇着折扇说道:“婉儿要是没事可以和你们众师兄弟们对练下剑法,也好叫他们知道天为有天人外有人,这群臭小子和冲儿学的不务正业,整天知道嬉戏打闹。” 迟婉儿说道:“岳伯伯,婉儿不懂剑招,只会掌法。” 岳不群一愣,目光看向迟婉儿背后的长剑,似是在说,不懂剑招你背把剑做什。 迟婉儿一笑说道:“这把剑是我恩人送给我的,我怕丢了,就整天背着。” 岳不群一笑点了点头说道:“知恩不忘,好孩子。那就用掌法和他们对练下吧,也省去我不少心事。” 迟婉儿脸一板,神情不悦默而不语。岳不群一笑道:“婉儿侄女嫌弃我华山弟子武功低微了?” 迟婉儿说道:“令狐大哥,剑法精妙,可这掌法吗,好的掌法需要内力深厚,可他的内力太过稀松,不好不好。” 岳不群面带惊色,我气宗以内力深厚为基础,她却说冲儿剑法精妙,内力稀松。看他温文尔雅竟说出这等叫人下不来台的话,岳不群不悦的说道:“姑娘是嫌弃我华山内功,落人下成了。” 迟婉儿不以为然的说道:“华山派‘紫霞神功’名满江湖,婉儿怎么敢说华山内功落人下成,只可惜呀!令狐大哥不会‘紫霞神功’。” 岳不群一天仰天一笑,说道:“你这丫头,竟敢哄骗伯父,婉儿姑娘如此有心,冲儿真是有福了。前些日子就想传给他,看他还是过于轻浮,怕他练出岔子,有你在到也不用担心了。” 迟婉儿眉开眼笑,深施一礼说道:“谢谢岳伯伯。” 岳不群“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丫头到会见缝插针,也好,今天我就去看看冲儿。”说完摇扇,跺着方步走了。 令狐冲我可是又帮了你一次,哼哼,要是在叫我生气,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岳不群呀,岳不群,想看看我会‘避邪剑法’就直说吗,兴许大爷高兴就传了你,可跟我来这套,本大爷可不会上你的当。 林平之走来,见迟婉儿在愣神,问道:“婉儿姐,想什么呢?” 迟婉儿回过神来,拍了拍林平之的肩头说道:“在华山住的可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跟姐姐说说。” “没什么,都很好。就是我太笨了,入门剑法学了快半年了,还是练的不好。我听师兄们说,有很多人去福州,抢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是真的吗?”林平之说道。 迟婉儿心道他爷俩还真一样,总对那剑谱抱着一线希望。迟婉儿点了点头,林平之说道:“我们家真的有剑谱吗?”看来这小子在华山受了不少委屈呀,练自己的父母安慰都不问了,只想着自己家的武功比别人的强。 迟婉儿一笑,“走带我逛逛华山,咱们随走随说。” 林平之会意的点了点头,知道这里人多不好说话。两人来到山后的水潭,迟婉儿说道:“干爹说曾祖父留下遗言,‘向阳巷老宅有祖传之物,不得翻看,否则必有灾祸。’干爹认为那就是剑谱,可是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那晚他又去找,江湖上很多匪人都跟了过去,没找到剑谱就要对干爹不利,幸好我及时赶到,惊退了众人。不过那老宅子却被人烧了。” 林平之‘啊’了一声,随即低头不语,过了一会说道:“婉儿姐,你和师傅的武功谁高呀?” 迟婉儿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岳伯伯那华山掌门,在江湖中德高望重,我怎么能和他比呢?” 林平之说道:“我想和姐姐学你那套掌法。” 迟婉儿说道:“学这套掌法,需要很深的修为。你这样不静心学习,怎么能把武功练好呢,练功不是死练就能练出来的。你要这样,就算你学了我这套掌法也打不过余矬子,就是你华山派的师兄你也打不过。” 林平之心有怒气但脸上还是平静,他认为迟婉儿过于小气,不肯传他掌法。 迟婉儿知道他想什么说道:“你身上责任重大,如是一味的想着高深的武学,你永远都成不了高手,更不要说振兴福威镖局了。” 迟婉儿不想多说,要是一个人小心眼,那只有他自己能够解开,别人说在多对他好的话,在他认为也是骗他。 第四十六章 无酒 迟婉儿在华山住了一个多月了,岳不群和宁中则对他都很好,也和岳灵珊混熟了,因为岳灵珊喜欢林平之,华山弟子对迟婉儿敬而远之,弄的迟婉儿很无奈。 宁中则极力撮合他和令狐冲,这一个多月来,他上过几次思过崖,不过都是远远的看了看,见令狐冲正在练‘紫霞神功’就没有打扰他。可能是知道林镇南送来的手镯,知道自己和岳灵珊有缘无份,才静心练功了吧。 如真汉子那样,豪迈潇洒的闯荡江湖,是自己的梦想。自己现在跟石女没什么分别,而和男子基本上没什么关联,要是有关联也只能说曾经是个男孩。 作为一个阉人,爱情是奢望,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迟婉儿也只寄托于亲情。宁中则极力撮合自己和令狐冲,可这在自己看来是不可能的,自己也没那个心思。在说他惹怒了我,那还要我去给他道歉吗? 上华山是想和自己的酒友斗酒,没能实现,这一个多月来,也没能看到那块试炼石。 索然无味就想离开华山,在思过崖下来,正好看到劳德诺从山下赶来。在这住了一个多月,很少见到他,都是被岳不群派出去办事去了。 不知道他急匆匆的从山下赶来所为何事,迟婉儿迎了上去,微微一笑说道:“劳大哥这么急匆匆的出了什么事了,看你跑的这个急。” 劳德诺一看是迟婉儿,赶忙恭敬的说道:“婉儿姑娘有礼,我在山下听说田伯光那淫贼在山下干了几起案子,特来并报师傅。” 这劳德诺见了迟婉儿都是恭恭敬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华山派教徒严谨,可迟婉儿知道,他是嵩山派的奸细,对自己恭敬,那是自己镇退了嵩山派数名高手,他不敢妄动。 迟婉儿说道:“这淫贼,着实可恶,劳大哥那就快去并报岳伯伯吧,我就不打搅你了。”劳德诺施礼去找岳不群去了。 田伯光你要来华山吗?我们似乎还有笔账没算呢。叫你去保护林家夫妇,竟敢放我鸽子,哼哼。不过说来也好,他来了,那风清扬也该出来了吧。 “令狐兄,有故人来访”迟婉儿远远的就听到田伯光的声音,这几天他都躲到山崖后边等着田伯光,终于把这淫贼给盼来了。 见他挑着两个大筐子,向思过崖顶走去,迟婉儿从后面悄悄的跟了上去。 令狐冲从山洞中走出,笑道:“笑道:“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田伯光放下担子,从两只筐中各取出一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令狐冲走近几步,见果贴着“谪仙酒楼”的金字红纸招牌,招纸已十分陈旧,确非近物,忍不住一喜,笑道:“将这一百斤酒挑上华山绝顶,这份人情可大得很啦!来来来,咱们便来喝酒。”从洞中取出两只大碗。 田伯光将酒坛打开,一阵酒香直透出来,刚端起坛子就要倒酒,‘啪’的一声坛子突然碎了,整坛酒洒在地上,酒香四溢。 他两人都是一愣,田伯光道:“晦气,这坛子年岁久了,我又一路颠簸,眼看就要喝了竟然碎了,好在还有一坛,咱兄弟俩就将就着吧。”说着伸手去拿那坛,手还没碰到,又‘啪’的一声碎了。 田伯光顿时大怒,“什么人,竟敢消遣本大爷,别在那藏头漏尾,给我滚出来。”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低声骂道:“***鸟人。”转头看向令狐冲,见他并无半点惊讶之色。 田伯光问道:“令狐兄弟,这崖上可有华山前辈在此。” 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华山前辈倒是么有,但有个任性的小姑娘,看正和田兄口味。”他知道打破酒坛之人就是迟婉儿,那次自己数落他,竟小气的把酒坛打碎,一个月过去了,还是不依不饶。 田伯光‘嘿嘿’一笑道:“令狐兄弟竟拿我寻开心,世间那有如此武功了得的小姑娘呀?” 令狐冲道:“田兄不次辛苦,千里迢迢的挑酒来华山,虽然没能品尝如此美酒,但田兄的情意我令狐冲还是领了。田兄把我师傅师母调离华山,不会只是请我令狐冲喝酒的吧?上若如此便请下山吧。” “哈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呀。”田伯光笑道。 令狐冲道:“你恶事多为,声名狼藉,令狐冲洁身自爱,怎能留你在华山。” 田伯光笑道:“田某是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令狐兄却是武林中第一正人君子岳先生的得意弟子,不肯留我在华山,只是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令狐冲道:“甚么叫做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田伯光笑道:“在衡阳回雁楼头,令狐兄和田某曾有同桌共饮之谊。” 令狐冲道:“令狐冲向来好酒如命,一起喝几杯酒,何足道哉?”田伯光道:“在衡山群玉院中,令狐兄和田某曾有同院共嫖雅。” 令狐冲呸的一声,道:“其时令狐冲身受重伤,为人所救,暂在群玉院中养伤,怎说得上一个‘嫖’字?若是田兄如此污言秽语,赎令狐冲不在奉陪。” 田伯光‘嘿嘿’一笑说道:“我上山正是有事请令狐兄弟配我下山一趟。”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田兄莫非改邪归正不成,不请姑娘陪你下山,怎叫我令狐冲一个大男人陪你,好笑好笑。” 田伯光捋起衣衫,袒裸胸膛,指着**之下的两枚钱大红点。 对令狐冲说道:“田伯光可没性情和你开玩笑,我给人在这里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你去见仪琳小师父。倘若请你不到,这两块红点在一个月后便腐烂化脓,逐渐蔓延,从此无药可治,终于全身都化为烂肉,要到三年六个月后,这才烂死。” 令狐冲一愣,怎么会和仪琳师妹有关,不过这样也好,田伯光作恶多端,被毒死也是活该。 令狐冲义正言辞的说道:“不是我令狐冲见死不救,只是师傅罚我在思过崖面壁,我可不敢有违师命。” 田伯光神色严峻,说道:“令狐兄,田某跟你实说,不管你去是不去,我是非请你去不可的。你当真不去,田伯光甚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平日已然无恶不作,在这生死关头,更有甚么顾忌?” 令狐冲冷冷的道:“那你请便。” 田伯光一怒,“你”想要出手,但又忍了下来,说道:“咱们大个赌,你若能在我手下走过三十招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如若不然就陪我下山可好。” 令狐冲说道:“既然田兄不想下山,那我也不奉陪,我可要练功去了。” 田伯光彻底败给了令狐冲,迟婉儿可是急的不得了。都怪自己多事,那令狐冲知道自己在这,他有恃无恐,田伯光知道有高手在一旁也不敢太过放肆,他们不打,那风清扬怎么会出来呀。 迟婉儿憋不住了,慢步走了出来对田伯光说道:“田伯光别来无恙呀。” 田伯光恼怒令狐冲耍无赖,正无计可施听到一个姑娘叫自己顿时一喜,只要自己擒住这姑娘,看你令狐冲跟不跟我下山。 回头一看,顿时一惊,“怎么是你,我说这令狐冲怎么有恃无恐,原来姑娘在这,你们情人相会,到是我田伯光打搅了你们的好事。就此告辞。” 令狐冲怒道:“田伯光修得胡言,我和婉儿姑娘可没什么关系。” 田伯光刚要反驳见迟婉儿脸色不悦的看着他,赶忙把话吞到肚子里,转身就要下山。 迟婉儿说道:“你不请令狐大侠了吗?不请小命可就没了。我本想帮你,可你不想活了我也没办法。”说着还摇了摇头。 田伯光顿是大悦,令狐冲一皱眉头。 第四十七章 激出 听到迟婉儿的话田伯光心头一喜,只要这丫头不出手,一个令狐冲自己还是能摆平的。 令狐冲听到迟婉儿的话,以前的一点好感,顿时全无。在衡阳瀑布的时候,他出手打败费彬,惊退余沧海,那时他做事豪爽果断,自己对他这个女孩子,做事能如此超然神采风度翩翩,都起了一丝敬佩之意。 他刚来华山的时候,是自己太过分了,怨不得他。可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不光小气的打碎了酒坛,竟要帮助田伯光这个淫贼,简直就是一个世俗不懂是非的小女生,令人讨厌。 “婉儿姑娘情如其妆呀,当日见你穿着随没今天如此艳丽,可叫人看了舒服,今天的打扮,令狐冲看了,就感到讨厌。一个江湖儿女穿的跟个富家大小姐似的,难道自己就真的是大小姐不成。”令狐冲讽刺道。 迟婉儿一听,知道令狐冲在说他心眼小。自已不叫田伯光走并不是为难与他,只是想逼出风清扬,他可是不知道的,既然他说自己心眼小,那就小给他看。 迟婉儿两眼圆瞪,气呼呼的颤抖着,指着令狐冲对田伯光怒道:“你还等什么,给我揍他,你要不揍他,我就扒了你的皮。” 看到迟婉儿发火,田伯光吓了一跳,无奈的笑着多令狐冲说道:“令狐兄弟,如此娇艳迷人的小女子,对你又是有情有义,你何必如此对人家呀,我虽是个作恶多端淫贼,但对正派人中那些虚伪的家伙一个也看不惯,唯独令狐兄弟,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你。叫我出手打兄弟真是下不了手,可这丫头厉害的紧,你真是给田伯光出难题。你就给她赔个不是,又得美人,又不使我为难多好呀。” 他以为迟婉儿看上令狐冲了,两个情人闹别扭,自己要听迟婉儿的话打了令狐冲,他要是心疼起来,倒霉的还是自己,真是叫自己左右为难。 “哈哈,若是田兄感觉为难,不防出手,我令狐冲还有几个贱骨头,还是受的起得。”令狐冲笑道。 迟婉儿可不愿听他们从这客套,抬腿就是一脚,踢了田伯光一个跟头,“还不快点,磨蹭什么。” 田伯光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姑娘要杀就杀,我田伯光也是个汉子,怎能任你摆布。” 令狐冲一拍石桌,赞道:“田兄是条好汉,要是叫一个蹩脚的丫头使唤,就不配在江湖上立足,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田伯光向令狐冲一抱拳说道:“谢令狐兄赞誉,我田伯光不是什么好汉,不过只是个有点骨气的小人罢了。” 迟婉儿一愣,本想叫他们快点动手,没承想把事情搞砸了。迟婉儿叹了口气,仰头一笑,说道:“你们是好兄弟是吧?那我就成全你们。” 本以为迟婉儿会大怒的两人,见他竟笑了,心道真是个怪人。还没反应过他是什么意思,两人都被踢倒在地。 迟婉儿仰头大笑,“真人君子大哥,有骨气的小人大哥,被我这小心眼的丫头,踢屁股感觉如何呀,哈哈哈。” 两人顿时大怒,抽出兵刃就像迟婉儿进招,迟婉儿也抽剑应了上去。田伯光的快刀迅如奔雷,令狐冲的华山剑法招式华丽,两人是一次联手,田伯光主攻,令狐冲出招骚扰,配合的竟相当默契。 迟婉儿就是一套‘泰山十八盘’跟两人斗了起来,他这套剑法并不高明,他的剑术也没达到随心随心所欲,行云流水,任意所至的地步。但他老是和他们硬碰,弄的两人蹩手蹩脚,施展不开。 “哈哈,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丫头,不叫江湖人笑掉大牙呀!”迟婉儿嘲笑道。 令狐冲说道:“田兄,你先顶着,我进来身体不好,去洞中休息片刻。”说着撤剑跑回山洞。 田伯光气的直翻白眼,喊道:“令狐冲你个混蛋,我自己能顶的住吗。”他也想撤招,可迟婉儿攻的紧,脱不了身。 见令狐冲回了山洞,定是学五派剑招去了,迟婉儿强攻一记,跳到洞口,对田伯光说道:“打你一个没意思,我就等他出来在教训你们嘿嘿。” 三人打了半天,令狐冲进出山洞好几次,每次都是怪招齐出,却也奈何不了迟婉儿。 田伯光说道:“令狐冲兄弟,怎么你每次进去,就会几招新的剑法,难道洞中有华山前辈不成。” 令狐冲笑道:“是有前辈,见我和你联手竟打不过一个丫头,很是气愤,就教了我几招。” 田伯光说道:“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之中,或许还有些武功不凡的前辈高人,可是贵派之中,却没甚么耆宿留下来了。那是武林中众所周知之事,不知是那位前辈指点的你呀。难不成是风清扬老前辈吗?” 令狐冲不知道风清扬但也敷衍道:“正是他老人家。” 迟婉儿好笑,你敢本就不认识他还煞有其事,不过这老家伙真的就在这附近,要是我不激他,他是不出来的。 迟婉儿嘲笑道:“什么华山前辈,看他指点你的招术也是垃圾得很,就是他出来了,本姑娘也是照揍不误。” 就听洞里穿来一人的“哼”声,三人都撤招,向洞口观望。 令狐冲心中纳闷,怎么真的有人在洞里,我怎么不知道。田伯光心道小丫头你可闯祸了,那风清扬自视前辈不想与你计较,你敢嘲讽他不是自掏苦吃。迟婉儿可是心喜的很,费了一天劲,这老头子终于出来了。 那风清扬,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令狐冲心道他真的是我派前辈。 田伯光赶忙施礼道:“见过风老先生?” 风清扬叹了口气,说道:“难得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风某的名字。令狐冲你这小子,实在也太不成器,两人联手竟打不过一个姑娘。” 令狐冲和田伯光都是满脸通红,无奈的笑了笑。迟婉儿仰头看天,目中无人的说道:“你老家伙也是来讨打的吗?” 风清扬说道:“小丫头,很是张狂,比你两个废柴可是强多了。令狐冲你小子听着,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跟着便使‘有凤来仪’…” 迟婉儿挥手道:“本姑娘可没有陪三个男人在山上过夜的习惯,糟老头子,我明天在来教训你。”说着转身就下了思过崖。 把三个男人目瞪口呆的晾在思过崖,迟婉儿就是为和风清扬比武来的,当日不会怕了他,本以为田伯光把他引出来就行了,没想到自己打了一天,这老头才出来。要现在和风清扬动手,也太瞧不起他老人家了。 看他的意思是要教令狐冲剑法,在来对付自己,迟婉儿可没兴趣和令狐冲动手。 第二天清晨迟婉儿向思过崖行去,走到半路,心道那风清扬剑法极高,虽说令狐冲聪明的紧,但他也只传了令狐冲几天的剑法,可令狐冲的剑法就是当时的顶尖了,那风清扬的剑法要高到什么程度呀。 自己到不是怕他,他是自命不凡的前辈,自己又没做什么恶事,就是动手也不会为难自己。 和这样的高手过招,自己就不像以前那样轻松,事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身上的几件物品要是被打坏了可是不好,自己要全力以赴,那玉箫本就是易碎的物品带在身上太过不便。更要命的是那黑木令要是掉了出来,自己可就真的惨了。 迟婉儿找了个隐蔽之处,挖了个坑,把玉箫,黑木令,金刚经,定静师太的剑都放了进去,招了块千斤巨石压在上面,一起收拾妥当,来到思过崖。 见风清扬,令狐冲和田伯光都在等候,迟婉儿微微一笑,说道:“让三位久等了。” 那田伯光并没动,令狐冲走了过来说道:“婉儿姑娘请吧。” 迟婉儿没有理会他,走到风清扬身前深施一礼说道:“迟婉儿特来向风老前辈赐教。” 令狐冲一皱眉,向前就要阻止迟婉儿,田伯光也是走过来想要嘲笑迟婉儿。 令狐冲刚学‘独孤九剑’正是信心高涨,看那田伯光昨晚就成了他的磨刀石了,他们三人昨天打了一天,两人都以为迟婉儿就那么点功夫。 风清扬说道:“老夫当年立下重誓,不再和人动手。” 迟婉儿没有理会三人的表现,见令狐冲来,一挥手夺过他的长剑,向风清扬抛去。 还没等剑落地,迟婉儿内力一运,气势猛然爆发,右脚向前迈了一步,脚一落地,“砰”的一声,思过崖顶都是巨石,竟被他的小脚踩出两寸来的裂痕。 右掌击出,狂暴的掌风,发出老虎的怒啸,直奔风清扬打去 第四十八章 身亡 迟婉儿一出手,就用上全力。强大的气势把身边的令狐冲和田伯光逼的倒退了四五步。两人都是一惊,知道这样的对决,自己是插不上手,赶忙让开场地。 风清扬本不想和他动手,但掌还未到,掌风吹的衣服,‘啪啪’作响,知道遇见高手了,不迎战是不行。 看到如此刚猛的掌法,风清扬及十年沉沦的好战之心猛然爆发,情不自空的顺手接过迟婉儿抛来的长剑,在手上轻轻一晃,向迟婉儿手掌刺去。 迟婉儿见风清扬出手,心情激动,终于可以和真正的高手对决了。这样的对手,才能叫自己放手一搏,不论成败,这都是习武之人最畅快的事情。 见风清扬的长剑直刺自己的手掌,迟婉儿幻化了十几个方位,都没能躲过他的长剑。就在剑尖里手掌只有寸距之时,迟婉儿手指弯曲,成虎爪状,指尖‘嘡’的一声点在剑背,刚猛的指力,镇的风清扬手臂一麻,险些抓不住长剑。 风清扬知道自己太大意了,看他的掌法刚猛,没想到招数也是极为高深。不再轻视,剑顺指力,向下直刺迟婉儿腰间。迟婉儿回有掌,扭身躲过长剑,左掌自下往上拍向风清扬面部。 令狐冲和田伯光脸上阴晴不定,这丫头昨天和自己斗了一天,竟是在戏耍自己。现在在看,他那还像个柔软娇媚的大小姐,那气势那攻击的凶狠,叫人感觉那就是一只霸气耀武扬威的猛虎。 “令狐兄弟,这丫头也太恨了,昨天竟戏耍我们。江湖传闻她有个外号你知道吗?”田伯光向令狐冲说道。 令狐冲刚学了‘独孤九剑’,现在正沉醉在风清扬的剑法之中。他把自己比作风清扬,但迟婉儿出招使,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看风清扬用处的剑招和自己想的一样,心中一乐。但不知如何破解之时,见风清扬使出的招式,自己就如恍然大悟一般。 听到田伯光和他说话,才回过神来,“田兄说什么呢?”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弟真是佩服你,这个时候都能沉浸在剑法之中。不过这样的对决,绝对是江湖仅有的,你我能够目的也是快事。你可知道江湖传闻这丫头有个外号?” 令狐冲摇了摇头说道:“令狐冲半年多没下思过崖,江湖之事知之甚少,还望田兄告知。” 田伯光‘嘿嘿’一笑:“江湖朋友送了她一个外号,‘母老虎’,你看贴切吗?” 令狐冲一听也是‘哈哈’大笑,“那是贴切呀,简直是人如其名。” 迟婉儿练的‘伏虎十八掌’刚猛无比,可不会像丐帮解帮主那样只会和对手硬拼掌力。无名老和尚结合少林众多掌法,创出的‘伏虎十八掌’只是刚猛?只能和人硬拼掌力?那简直是可笑之极! 风清扬的‘独孤九剑’是后发先至,处处攻人招数的破绽,要是只是刚猛的掌法,他几剑就能刺到对方,可和迟婉儿斗过三百多招,竟没占到上风。 风清扬只攻不守,剑法犀利。刚开始迟婉儿的招式用到一半,就要被迫变招。三百多招过后,迟婉儿感觉自己的这套掌法运用的越来越纯熟,每招都能顺手使出,招到半路就猛然换掌。招数的破绽越来越少,风清扬赞许的微笑了下。 千招过后,迟婉儿已经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如霸气耀武扬威的猛虎。每一掌还是刚猛无比,但气势内艰,给人的感觉就如隐蔽在树林中,等待猎食的饿虎,每一掌都迅速果断,直击要害。 风清扬用剑似乎是进入了佳境,又似乎是沉思往事,出手随心所欲,不加思考。迟婉儿感到自己的前九式掌法接近大成,没有必要在比下去了。内力消耗了大半,看风清扬应对的轻松,就像试试‘伏虎十八掌’的第十式。 感激风清扬为自己喂招,对他微微一笑,刚要提示他,自己要发第十式的时候,就见风清扬脸色大怒,怒喝一声:“柳嫣你个贱人。” 只见他剑法陡然便快,迟婉儿根本没反应过来。“刷刷”几十剑瞬间使出,每剑不是刺就是划或是砍在迟婉儿身上。 剑招使完,风清扬似乎发泄完心中的怒火猛然醒悟。惊愕的站在当场,浑身发抖。令狐冲和田伯光也被这突然起来的杀招,惊呆的张着大嘴,不知所措。 风清扬仰头哀嚎,苍老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几十年了,自己还是不能放下,心中的痛苦,不能面对犯下的过错。悔恨之情充满心头,自己简直是在也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把剑一横,向脖子划去。 令狐冲急忙奔向风清扬,神情激动的喊道:“不要,风太师叔。”田伯光也是向风清扬跑来,“风老前辈,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比武过招难免有所伤亡…” 两人见风清扬自刎,赶忙出手相拦,刚到他近前,剑已经到了脖子,拦是拦不住了。令狐冲心中痛苦,风太师叔传自己‘独孤九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老人家,他就要自刎在自己面前。这迟婉儿太过自大了,害的风太师叔为她而死。 长剑刚到脖子,‘啪’的一声,竟碎成数节,落到地上。三人都是一愣,看了看落在地上的断剑,纳闷的向迟婉儿看去,目瞪口呆! 迟婉儿见风清扬猛然发招,掌法已经是来不及防住风清扬的剑了。赶忙内力回撤,‘金刚不坏神功’用到极致,防住周身。迟婉儿打过千招,终于见到风清扬真正的实力,那绝伦的剑法在迟婉儿脑中回想着,似是抓住了什么要领,可有想不出,沉思起来。 风清扬愤怒出剑,和迟婉儿硬拼,长剑依然破碎。长剑碎了也没什么,不就是把普通的剑吗?可随之而碎的是迟婉儿的衣服。 微风拂过,彩蝶纷飞。肢如莲藕,腰似柳枝,丰胸黑草,肌肤如玉,男儿见了何人不流鼻血,女儿见了谁人不知羞愧。此女只会天上有,人间也就只此回。 感到身体突凉,迟婉儿回过神来。见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一皱眉头,低眼一看。“啊…”思过崖传来少女的尖叫,双手赶忙捂着要害,但那小巧玉琢的小手怎能掩盖,如此丰乳。越是遮掩越是勾人欲火。 尖叫声惊醒了两个男人,风清扬喃喃私语的说道:“金刚不坏神功。”转头不在看迟婉儿,心中对迟婉儿其了一丝敬佩,如此年轻的姑娘能会如此掌法,已是难得,那‘金刚不坏神功’竟也练到大成,就是少林僧人,没有几十年的苦修也带不大如此境界。 令狐冲顿觉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满脸通红,赶忙转过身去。 唯有田伯光没有被惊醒,鼻血狂流,出神的盯着迟婉儿。自己采花无数,今日才见什么是真正的妖娆女子。 暴怒的迟婉儿狂吼一声,“田伯光。”右掌含恨一击,田伯光如流星般飞下山崖,只听崖下出来田伯光喃喃自语的声音,“极品中的极品,能目睹如此佳人,也不枉我采花一世。” “令狐冲。”迟婉儿冷冷的说道,令狐冲坦然道:“无意玷污姑娘清白,令狐冲自知罪过,姑娘动手吧。” 迟婉儿怒道:“混蛋,谁要你性命。还不给我衣服,难道你叫我裸奔不成。” 令狐冲脱下长衫,向后抛给了迟婉儿。迟婉儿赶忙穿上,恨恨的说道:“不许向任何人说起此事,要不我跟你没完。” 就听此时崖下传来陆大有的声音:“大师兄,我给你送饭来了,还带了瓶酒。” 风清扬身形一闪,消失在崖上。令狐冲转过身来见迟婉儿已经穿上自己的长衫。不过自己比他高大太多,衣服盖住了那曼妙的身姿,却也落到地上很多。 令狐冲羞愧的说道:“六猴儿上来了,你还是去山洞躲躲,为好。” 迟婉儿瞪了他一眼,说道:“他知道了又怎样,我们又没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你难道要我穿这个下山不成,好叫他给我拿件衣服。藏着掖着更显得我们心虚。” 陆大有上了思过崖,看到迟婉儿穿着大师兄的衣衫,在看看地上破碎的衣服。猛然想起刚才的尖叫,怪异坏笑着说道:“对不起,大师兄,你们忙,我下去在等会。” 第四十九章 六仙 自从和风清扬对决以后,华山弟子对迟婉儿好感倍增,时不长的无事献殷勤。迟婉儿知道定是陆大有嘴碎,胡乱说道。自己在山上住了一个多月了,在不会去,干爹干娘就要担心了。等岳不群夫妇回来,就像他们辞别,带林平之回洛阳。 岳不群极力留自己在华山,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拿‘辟邪剑谱’。都过去一个月了,他是看不出什么的,想来他也没有理由在留自己在华山了。 迟婉儿不想理会那些胡乱猜疑的华山弟子,也不愿去找令狐冲,整日在客房里修炼内功,体会下和风清扬对决的新的。 听到有华山弟子吵嚷之声,想来是岳不群夫妇回山了,起身向正气堂走去。只见华山弟子都满脸气愤的站在门外,殿内似有人争吵,令狐冲带着六个老头从思过崖上赶了过来。 迟婉儿知道那就是桃谷六仙,定睛看去,果真是六个妙人。橘子皮般的马脸,小孩子看了,晚上定会做噩梦。迟婉儿本想逗他们一逗,可见了他们那丑样,顿时没了心思。 不过还是走了过去,防备这六个仙人,作出一鸣惊人的事情。令狐冲见迟婉儿走了过来,脸上一红,不敢正眼看他。好在迟婉儿也没说什么,令狐冲赶忙向门前走去。 六仙里的一位赶忙说道:“令狐冲,你跑什么,那嵩山的高手在那呢,快叫他出来。” 另一个道:“令狐冲不是跑,而是,去叫那赶忙叫那嵩山派的出来。” 又一个说道:“他是见了嵩山派的害怕了,想要逃走。” 接着一个说道:“我们桃谷六仙在着,他当然不怕,他是叫那嵩山派的出来,见我们六位英雄。” 迟婉儿看这六人又要唠叨个不停,说道:“你们六个闭嘴。” “她让你闭嘴。”“她是叫我们闭嘴。”“嘴长在我脸上,我为什要闭嘴呀。”“我妈叫我闭嘴我就闭。”“她这么年轻怎么是你妈了。”“年轻就不能当妈吗。”“我没说年轻不能当妈,我说她不是你妈。”“她要是我妈,不就也是你的妈了吗。”“这丫头真可恶,竟叫我们管她叫妈。”“不对,这丫头这么年轻,就叫我们叫她妈,这才最可恶。”“不对,她这么年轻就想当妈才最可恶。”“她为什想当妈呢,难道女人都想当妈吗?”“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呀。”“姑娘,你为什么想当妈呀?” 迟婉儿彻底晕了,不理会他们向殿门看去。只见几人站在门口,令狐冲和一个矮子打了起来,令狐冲用扫帚把那人的剑凝成麻花。却不想那人好不要脸,输了剑竟偷袭令狐冲,一掌印在令狐冲胸前。令狐冲练习‘紫霞神功’时日尚短,可‘紫霞神功’不愧是上等的内功心法,令狐冲并没像原著里,口吐鲜血,仰面到地。但也脸色苍白,退了几步,顿在地上。 桃谷六仙见了,也不在讨论迟婉儿是不是他们妈了。‘嗖嗖’都跑了过去,迟婉儿本来防备着他们,但还是小看了这六位仙人,竟叫他们窜了过去。 迟婉儿一人阻止他们六人已是来不及,赶忙挡在了令狐冲身前。两位仙人和迟婉儿对了一掌,被逼了回去。 那四人把那矮子活生生的分尸四片,他们四人做这事情极为纯熟,随把人撕烂,但也躲得极快。可迟婉儿和令狐冲就在近前,血肉,五脏,肠子顿时浇了他们两人一身。 六人见没能带走令狐冲,同时出手向迟婉儿,这时岳不群和陆柏也举剑向他们刺来。迟婉儿直感觉,胃里翻滚,恶心的几乎就要吐出来,那还有什么心思和他们过招,一拉令狐冲向后山跑去。 六位仙人,见迟婉儿带着令狐冲跑,也不和岳不群,陆柏纠缠,向迟婉儿追去。岳不群见迟婉儿带走令狐冲,心便放下,不在追赶。在看那华山弟子,小胆如岳灵珊一类的都吓晕过去了。 迟婉儿带令狐冲来到山后水潭,‘噗通’一下就跳到水潭中。在水里胡乱洗了一通,又在岸边吐了起来,一直吐到胃里什么都没有了,才浑身无力的蹲在地上,穿着粗气。心里骂道,六个混蛋,一点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令狐冲蹲在迟婉儿身后并没渐到多少血,看迟婉儿浑身湿透,顿在那,好心提示道:“还是能把火,烤烤吧,小心着凉。” 迟婉儿瞪了他一眼,令狐冲“嘿嘿”一笑说道:“我可没什么意思,在说哈哈…”令狐冲想来,自己和师妹可能性已经不大,虽说自己并不喜欢迟婉儿,可自己看了这姑娘的身子,做为一个男人,就应当负责。 迟婉儿没理会他的贫嘴,恢复了下力气,运起内力,烘干衣服。少林七十二绝技,随不精通,但用燃木刀法,烘干衣服还是可以的。 令狐冲看迟婉儿用内力烘干衣服,说道:“婉儿妹子,内功真是厉害,令狐冲自愧不如。” 迟婉儿站起身,抖了抖贴在身上的衣服,就听到六仙的声音传来。面带痛恨之色,就要去教训这六个活宝。 令狐冲赶忙说道:“婉儿妹子,这六人行事颠三倒四,你何必和他们计较。”说着‘咳嗽’了几声。他受伤不轻,这一激动牵动伤势,干咳了起来。 这时六仙已经跑了过来,他们轻功随好,但照迟婉儿的‘葵花迷影步’差的还是远些。 来到近前说道:“姑娘的轻功真厉害。”“什么轻功厉害,是逃跑的功夫比我们高。”“她为什么逃跑呢。”“你真笨,见了我们桃谷六仙惊世骇俗的武功害怕了呀。”“你才笨,她轻功这么高,还用害怕我们呀。”“轻功高,不代表武功高,轻功高才逃跑呀。” 令狐冲见迟婉儿脸上越来越难看,赶忙说道:“六位英雄的武功定比这姑娘高。” “为什么呢,我们又没打过,你怎么知道。”“就是” “你们六位英雄,当然比一个姑娘武功高了。”令狐冲说道。 “他嘲笑我们六个打她一个。”“不是,他是说我们是英雄,不应该打一个姑娘,要是打了姑娘我们就不是英雄了。”“不对,他是叫我们打这姑娘,好叫我当不成英雄。”“不对,他不是叫我们打这姑娘,因为他喜欢这姑娘。”“我们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令狐冲你喜欢这个姑娘吗?” 令狐冲说道:“我们打个赌,要是你们猜中了,我到底喜不喜欢这姑娘。要是你们赢了,我就跟你们下山,要是我赢了,你们就自己下山。” “好呀,我猜你喜欢她。”“你真笨,你猜他喜欢,他明明喜欢却说不喜欢,我们不就输了吗。”“他明明喜欢为什么说不喜欢呢。”“因为他不想和我们下山。”“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下山呢““有这位姑娘在这,他当然不想和我们下山去见仪琳了。”“那就是说他喜欢这个姑娘了,那我猜对了,令狐冲和我们下山吧。” 令狐冲道:“我不喜欢这位姑娘,你们输了。自己下山去吧。” “你看了吗,他明明喜欢,就说不喜欢。”“那就是说我们并没有输了。那他还是要和我们下山了。” 令狐冲说道:“六位英雄,我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们输了就因该下山,要是不下山就是不讲信用,不讲信用就不是英雄,而是狗熊。” “我们是英雄,我们不是狗熊,那我们下山。”“对我们下山,就跟那和尚说,华山没有令狐冲这个人。”“对,走。” 送走了桃谷六仙,令狐冲看了眼迟婉儿,见他铁青着脸,不知道是给桃谷六仙气的还是自己说不喜欢他,他不高兴了。“婉儿妹子,我刚才是…” 迟婉儿怒道:“别说了,一群混蛋。”令狐冲无奈的笑了笑,骂桃谷六仙还捎带着自己。 迟婉儿用内力帮令狐冲化解了下伤势,说道:“走吧,还叫我背你不成。” 令狐冲看到迟婉儿如此小心就想开他的玩笑,但想到思过崖上的那一幕,就没有说出口。 两人回到正气堂,见那群人都一走了,岳不群和宁中则正担忧的等他们两人回来。见两人安然无恙的走了进来,岳不群和宁中则赶忙问道:“伤的怎么样。” 令狐冲说道:“不碍事,婉儿姑娘已经为我疗过伤了。” 两人一听,都笑眯眯的看向迟婉儿。迟婉儿说道:“岳伯伯,岳伯母,婉儿在山上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怕干爹,干娘不放心。想带平之回洛阳。” 第五十章 下山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婉儿侄女,在华山住了月余,我和你伯母都是很喜欢你。此次你带平之会家,可要记得替我和你伯母跟你父母问声好。” 叹息一声又说道:“林家遭此大难,我本也该去探望一下,不过我华山也是自身难保呀。今日陆柏师兄带五岳盟主令前来,要我让出华山派掌门之位。” 声色俱厉的说道:“华山掌门之位,我岳不群是可以让出,可是要叫那邪魔当了掌门,岂不是毁了我华山派。左盟主身为五岳盟主,却也管不该我门派门户之事。我们即日动身,上嵩山去见左盟主,和他评一评这个道理。” 宁中则说道:“正是,封不平他们持了五岳令旗,上华山来夺掌门之位,谁知这令旗不是偷来的?就算令旗真是左盟主所颁,这也是华山派自身门户之事,他嵩山派也管不着。嵩山派虽然人多势众,左盟主武功盖世,咱们华山派却也是宁死不屈。哪一个胆小怕死,就留在这里好了。” 华山弟子哪一个肯自承胆小怕死,都道:“师父师娘有命,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岳灵珊说道:“我们去嵩山,也可先到洛阳,小林子外公家探望一下小林子的父母呀。” 岳不群和宁中则相视一笑,岳不群说道:“也好,我们就先拜访下平之的父母。不知婉儿侄女一下如何?” 迟婉儿心道,宁中则是真心想上嵩山评理去,你岳不群根本就是想去洛阳。可他也没法驳了面岳不群的面子,施礼说道:“岳伯伯,岳伯母去洛阳,干爹高兴还来不及呢!那婉儿先行一步,通知干爹,好做准备,给岳伯伯和岳伯母接风洗尘。” 宁中则微笑着说道:“我们江湖儿女,不用那套,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吧。是不是呀,冲儿。” 令狐冲一笑说道:“师娘说的是,只是去拜访一下,还要去嵩山就不用那么罗嗦了。” 迟婉儿婉言道:“这可不好,到时干爹会怪罪我的。” 岳不群说道:“那也好,我们又没有事先告之,去的太唐突了也是不好。接风洗尘自是不用,那婉儿侄女就先告之令尊,就说华山岳不群前去拜访。” 岳不群说了,宁中则也不好多话,迟婉儿就告辞了华山派众人,先行一步去洛阳了。 华山一行,迟婉儿感觉这岳不群要是不去争着五岳掌门之位,也是个不错的人。现在他得不到剑谱,应该不会赞同并派了吧?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没死心。 迟婉儿才走到半山腰,就见前方来一青年,看他背的剑,乃是嵩山派常用之剑。他走到迟婉儿跟前说道:“你是什么人,来华山干什么?” 迟婉儿穿的是富家小姐的打扮,一看就不是华山弟子,那嵩山弟子看他就二十来岁年纪,身体瘦小,以为他很好欺负。说话的口气不免带了着审问的语气。迟婉儿可不吃他这一套,骂道:“那来的一条臭狗,到处乱咬人。” 那人一听,不怒反乐,说道:“好泼辣的丫头,不知被人强暴,抛尸荒野,还会不会这么张狂。这地方不错,‘君子剑’的地盘,一个被强暴致死的姑娘,赤身露体的倒在华山派门口,看他岳不群还君子的起来吗,哈哈…” 迟婉儿冷冷的道:“我叫人给左冷禅带话,看来那两人是没带到。当日我说嵩山派的要是在来惹我生气,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今天就拿你开开荤。” 你人一听,吓的脸色苍白,颤抖着说道:“你…你…母老虎…林家女。”还没说完,散腿就跑。 迟婉儿心里一乐,看来自己的名气,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影响的。不过这外号,太过难听了。这种小人物懒的跟他计较,跑就跑了吧。 “唉吆,这位师兄,您跑慢点,小心看路。”迟婉儿心道这小子竟吓的,撞到一个小姑娘,自己真的这么可怕吗? 接着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兔崽子,没长眼呀,敢撞我女儿。去你的吧。”接着听到‘砰’的一声,接着一阵哀嚎,声音越来越远,看来那倒霉的嵩山弟子,只是被摔伤了,还能跑。 迟婉儿‘噗哧‘一笑,说道:“仪琳妹子吗?”仪琳说道:“我是仪琳,不是施主是谁。”不戒和尚说道:“女儿呀,这华山也有女的吗?这可不妙,我那令狐女婿要是被人夺走了,那可不好。让爹看看是个什么丫头。”仪琳羞道:“爹你说什么呀,那有女婿有啊。” 三人本就离着不远,说话的功夫,已经看到对方。迟婉儿一看,正是那仪琳小妮子,玲珑的体态,害羞的脸色,看了就叫人喜欢。迟婉儿到她近前说道:“妹子,这是去哪呀?” 仪琳说道:“是婉儿师姐呀,我…我…” 不戒和尚说道:“来这当然是上华山找我女婿了,你这妮子长的漂亮,可是不叫人放心,认识令狐冲吗?” 迟婉儿向仪琳问道:“这位大师是谁呀?”仪琳书说道:“是我爹。” 迟婉儿笑着对不戒和尚说道:“大师好,我和仪琳妹子是好姐妹,怎么会和她抢男人呢?在说那令狐冲,长的也不怎么样,也不喝酒,竟惹人生气,不是个好东西。” 仪琳抢着说道:“令狐冲大哥是好人,婉儿师姐你怎么说他是坏人呢,再说令狐冲大哥嗜酒如命,你怎么说他不喝酒呢。”见迟婉儿盯着她笑,干嘛羞愧的地下头说道:“我是出家人,那会去抢…抢男人呢。” 不戒大师说道:“你这丫头,花言巧语想蒙混老子,看你定是和那令狐冲有瓜葛,看我不捏死你个丫头骗子。”说着就伸手向迟婉儿抓来。 仪琳急忙道:“爹你干嘛,婉儿师姐也是好人。” 可惜不戒和尚一抓竟没抓到,迟婉儿也不在和他们耽搁,向山下奔去,“仪琳师妹,令狐冲在华山上可是很想你,快去吧哈哈…” 不戒和尚一抓没抓到迟婉儿,就是一愣,转过身来,迟婉儿竟跑远了,追是追不上了。“好丫头,轻功竟这么高。” 仪琳一笑道:“婉儿师姐的武功可厉害了,余观主和费彬师叔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戒和尚不以为然的说道:“余矬子,我也能把他揍趴下,这丫头跑的快,下次定要捏死她。” 迟婉儿日夜兼程,几日功夫来到洛阳城。到得王家,但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侍候。一进大门,只见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河南省的巡抚某人。 迟婉儿向前一抱拳说道:“烦请老哥,通报一声,林镇南干女儿迟婉儿到了。” 那八个汉子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个汉子不耐烦的说道:“跟我来吧。” 迟婉儿心道,看来他们是知道我的,怎么还这么冷漠。也不多想就跟了进去。王家房子气派的很,转了好几个弯来到后边的一个小院。 进园一看,见林镇南正在那愣神。迟婉儿喊道:“干爹,想什么呢。” 林镇南见迟婉儿回来大喜,说道:“我送岳掌门的礼物,他可收下了。” 第五十一章 势利 听到林镇南问礼物收下了吗,迟婉儿就有点不高兴。顺口说道:“收下了。” 林镇南好像没看到迟婉儿的表情一般,很是高兴的说道:“收下就好,哈哈,怎么平之没和你一起回来呢?” 迟婉儿说道:“岳伯伯说,要来探望下干爹和干娘,小瓶子就和他们一起过来,我先行通知干爹。” 林镇南一听,岳不群要来,心花怒放般开怀大笑,“那他们什么时候到呀?来多少人呀?我们可要好好准备一番,不要见人家,说我们照顾不周。” 迟婉儿说道:“岳伯伯还要去嵩山有事,华山弟子因该全会来吧。” 林镇南瞪大了眼,乐的长着大嘴,愣了好一会。 这是时就听到王夫人的声音,“婉儿回来了。”迟婉儿听到干娘的声音,心情顿好,喊道:“干娘,婉儿刚回来。” 王夫人走进小院,双手抱住迟婉儿,端详了好半天说道:“小妮子越来越俊俏了。”迟婉儿笑了笑。王夫人说道:“走去见见,你外公,舅舅去。”说着就拉着迟婉儿向外走。 林镇南兴奋的说道:“对去找岳父大人。”也不理迟婉儿娘俩,径直跑了出去。 王夫人纳闷的问迟婉儿说道:“你干爹怎么这么兴奋,这几天和他两个舅爷可是大闹别扭呀!” 迟婉儿心道,我说进门的时候,守卫怎么对自己那么不客气,原理女婿和舅爷闹别扭呢,对王夫人说道:“干爹听到岳伯伯要来探望,就这么高兴了。” 王夫人也是一惊,说道:“这可是大事,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不低,咱们这些人想请动他们这些大门派,可是不容易的。这岳掌门竟要来探望,可是给足了我们面子,可要好好的招待他们,在说他是平之的师傅,咱更是不能怠慢。” 迟婉儿点了点头,两人随说随走,来到王家大厅。进门一看,迟婉儿感觉这王家,就是气派,富贵。不论是大厅的家具摆设,还有众人的穿着打扮,两个字‘有钱’。 见那王元霸坐在太师椅上,看他的样子已有七十来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正笑眯眯的听林镇南说道着。 下首座两个汉子,身材高大魁梧,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了得,不过迟婉儿一点都没放在眼里。两人也是略显兴奋的听林镇南说道着。 见王夫人和迟婉儿进来,都瞧了过来。王夫人还没说话,林镇南抢先说道:“婉儿过来,给你外公叩头。” 迟婉儿顿时不悦,叩头?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也就给那死去的苦命鸳鸯和那天门老头子叩过头。自己刚进门,就叫给人叩头?不过看到王夫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好不给干娘面子,很不情愿的向王元霸叩了个头。 王元霸笑呵呵心安理得的受了一礼,说道:“好好,婉儿快起来。过来叫外公瞧瞧。”迟婉儿起身,走到王元霸面前说道:“外公。”王元霸笑道:“镇南说你丫头夸你长的俊,我还不信,没想到竟比他说道的还要美貌三分,哈哈。” 王夫人笑道:“爹,你就不要夸她了,看她害羞的。婉儿过来,这是你大舅,这是你二舅。”王夫人指着下首坐的两个汉子说道。 迟婉儿走过去分别向两人深深的作揖道:“婉儿见过两位舅舅。”那两人看着迟婉儿,都是乐呵呵的。 老大王伯奋说道:“恩,不错,镇南说的我看行。”老二王仲强笑道:“姐夫,咱可就定下了。家骏那孩子见了定是喜欢。” 迟婉儿顿时大怒,这林镇南居然把自己许配给王家骏了?他当他是谁呀?要是王夫人还会给她几分面子,婉言谢绝。林镇南以前对自己可是不冷不热,现在竟想提自己做主,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 但估计王夫人的面子,没有当场爆发。冷冷的看向王夫人,见她也是愣在那,显然她也不知情。 迟婉儿扭头冷冷的看了林镇南一眼说道:“外公,舅舅,婉儿赶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高兴的众人都是一愣,王元霸笑了下说道:“恩,那就先休息去吧,累坏了身子可不好。” 王夫人道:“爹那我先带她去休息。” 王夫人和迟婉儿出了大厅,见迟婉儿很不高兴,王夫人说道:“婉儿,你也不要怪你干爹,他也是被逼的。林家没落了,我和你干爹到这来,你外公到没什么,可我那两个兄弟听你干爹说要借钱,还要在这收几个徒弟,两人都是不愿意。你也不要不高兴,晚上我和你干爹说说,定不会叫他把你许给家骏。” 王夫人微微一笑,说道:“你可是我们平之的媳妇,我怎么舍得把你让给别人呢。” 王夫人如此体贴自己,自己打心里不愿给她难看,笑了笑没说什么。 晚上迟婉儿躺在床上心道:“林镇南想叫林平之取岳灵珊,怕自己碍事,就想了这么个损招。一来可以巴结岳不群,二来又能使王家高兴,好给他钱财,也让他在此发展。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好呀!自己为什么回林家?不就是想帮林家重整福威镖局,过几天幸福生活吗。不过这林镇南做的事很令人厌恶,要不是王夫人,自己真想一走了之。” “你怎么把婉儿许配给家骏了呢?我们不是说好,在这住几天,就会福州给平之和婉儿办理婚事吗?难道不求大哥和弟弟的帮助,我们就没法重整镖局吗?”迟婉儿就听隔壁王夫人愤怒的质问林镇南。 林镇南说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在说家骏是王家长孙,将来要继承王家的遗产。岳父在中州地位何等之高,婉儿嫁给家骏还会委屈她不成。” “那我们平之怎么办,在说婉儿也没见过家骏,她能愿意吗?你看,今天她一听接着就不高兴了。你怎么也要事先和我说一声,叫婉儿见见家骏,我在问问婉儿,在做决定。”王夫人显然气的不轻,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林镇南说道:“好了,我不想跟你争吵这个。这几天岳掌门就要来了,这事就这么阁着吧。在说我们平之就一定会喜欢婉儿吗。” 只听王夫人说了声“你”就在也没了动静,想来两人谁也不理谁了。 迟婉儿叹了口气,我根本就不是女人,争什么呀!就算我是女人,你们谁能当的了我的家?敢把江湖上武功绝顶之人呼来呵去,你当你是神仙呀! 第二天清晨,迟婉儿就听外面有两个人走进小院,一人说道:“姨夫,姨母,家骏,家驹来给你们请安了。” “哈哈”的可真早,可惜我可没心情陪你们玩。迟婉儿运气轻功,从窗子里窜出了王家。 想去找郝刚,可不知道他的落脚点。心情不好的迟婉儿突然想起,洛阳有位年轻的婆婆,心头一乐,去找她玩玩也是不错。 找了家布艺店,买了件蜀锦长袍,扮成公子哥的模样,向城东走去。转了半天终于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这婆婆可比自己会享福呀!便在此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也便止歇。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第五十二章 硬来 听到绿竹翁的问话,迟婉儿压低嗓音笑道:“听到此出传来悠扬的琴声,一时兴起,想见一下抚琴之人。打搅之处,还望谅解。” 绿竹翁说道:“老篾匠闲来无事,乱弹一通。没有什么好见的。姑娘请回吧。” 刚到就吃了闭门羹,迟婉儿到不在意,来之前就知道这主仆二人很难对付,要是一句话就行得通,那才是怪事。迟婉儿笑了笑道:“我有一首曲子,请老伯欣赏一下,看可有不足之处。” 也不等绿竹翁回话,迟婉儿拿出玉箫吹了起来。 曲声响起,箫声如百花盛开绿柳成荫间的小鸟,欢快雀跃的鸣叫,两个情人慢步其中,嬉戏打闹,好是快乐,箫声使人慢慢的沉醉在快乐之中。 就在享受欢快心情之时,箫声忽变,低沉阴暗,阴森恐怖的气氛猛然升起,使陶醉之人猛然感到恐慌不安,手足无措。箫声渐渐低沉,细微听闻,如人低声哭泣,慢慢的哭声愈演愈烈,呼天嚎地悲痛欲绝的哭声达到极致,哭泣的箫声慢慢落下。 美妙华彩的箫声渐渐响起,仿佛到达了人家仙境,优美的箫声如两个恋人,快乐的翩翩起舞,歌唱两人忠贞的爱情。 一曲《梁祝》吹完,迟婉儿正色问道:“老伯,我这曲子吹的可和您的心意。” 绿竹翁婉言说道:“姑娘的曲子,令人陶醉其中,如一段感人泪下的爱情故事。虽然此曲也是极为难得的好曲子,不过也适合于热恋之人吹奏,却不适合我这年迈的老头子。曲子吹完了,姑娘的箫技,老朽极为佩服,没有可指点之处,请回吧。” 吹了半天,白忙活了。令狐冲给了本曲谱,就叫进去,自己这曲子也不比《笑傲江湖》差,竟连门都不叫进。俗话说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迟婉儿惋惜般说道:“干才这曲子不和老伯的意,那听听这曲怎么样。” 绿竹翁不悦的说道:“姑娘请回吧,老朽还要干活,没功夫听姑娘吹箫。” 听了他的话,迟婉儿的倔劲儿一下就上来了,好曲子你不听是吧?看来也只配听这《十八摸》了。娇声四起,似吟似笑,竹丛如春宫一般,满是淫秽之声,使人兴奋烦躁。 就听绿竹翁怒道:“姑娘自重,莫要老朽赶你走。”迟婉儿冷‘哼’一声,运起内力,淫声更盛,叫人情不自已,要随箫声呻吟,疯狂。 竹林突然传来一姑娘娇怒的呵斥:“我不想见到此人。”话未说完,就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呻吟。虽然强压低声音,却也逃不过迟婉儿的耳朵,小样,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绿竹翁听闻,就从竹林里窜了出来,只见他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头却是十足。 一出竹林直扑迟婉儿,猛的一拳向心窝打来。出手极为狠毒,想要一击边要了迟婉儿的命,迟婉儿身形一侧,右脚后踢,脚掌直奔绿竹翁面门打来。 绿竹翁反应也是极快,左手用擒拿手,向迟婉儿脚腕抓来。迟婉儿回头,用箫尾点住了他的穴道。不在理会绿竹翁,迈步向竹林走去。 缓步走进竹林,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听到右侧,传来女儿低沉的呻吟声,迟婉儿一笑,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一条软鞭迎面打来。箫尾一挡,就被软鞭缠住,运起内力向怀里一带,就见一蒙面女子,扑了过来。 箫向前递过去,正点到任盈盈膻中穴。她的武功并不弱,要是平常这简单的两下,可止不住她。迟婉儿的箫声使欲火难耐,她浑身发软,那是得出半点力气。 停下箫声,倒背着手,得意的围着任盈盈转了两圈。伸手把她面纱摘了下来。曼妙的身姿,秀丽的脸庞,比迟婉儿也不低让,个头还要比迟婉儿高出两指。 看她那满脸羞红,杏圆的大眼,怒火喷发,似要把迟婉儿吃了一般。迟婉儿一笑,说道:“你真漂亮。”任盈盈冷‘哼’一声,扭头不在看迟婉儿。 迟婉儿伸手把她抱了起来,任盈盈怒道:“你…干什么。”轻轻的放在床头,说道:“我只是想见见姑娘,没想到见一次还这么费劲。不过见了姑娘,感觉费这么多功夫也值了。” 任盈盈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婉儿叹了口气说道:“心情烦闷,想找个人谈心,听到琴声,边知竹林中,有我要找的人。故不请自进,望姑娘海涵。” 任盈盈说道:“你我素不相识,有什么好谈的。再说这是和我谈心吗?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迟婉儿使小性子般说道:“这是你逼的,既然你不喜欢和我谈,那我就找别人去。” 任盈盈冷冷的道:“再好不过,请吧。”迟婉儿叹息一声说道:“可怜我幼年失去双亲,被那叔父养大,可叔父家勾心斗角,惹得我不胜其烦。找个人谈谈心都难呀!” 说着解开任盈盈的穴道,转身就走。任盈盈听到他的话,脸色大变,急忙说道:“你是谁?” 迟婉儿也不理她,只说了句,“时间不早了,姑娘也没心情听我唠叨,想来也不会留我吃午饭。赶明姑娘心情好的时候,在来叨扰,告辞。”话音未落,依然消失在竹林。 绿竹翁匆匆走进竹屋,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老奴保护不利,请圣姑降罪。” 任盈盈说道:“起来吧,这人武功太高,怪不的你。” 绿竹翁说道:“谢圣姑。”站起身来,“是否派人把他抓来给圣姑发落?”任盈盈说道,“不必了,那些酒囊饭袋,怎会是他的对手。这见事你就不用管了,他要在来,就请他进来,我自会处理。” 迟婉儿回到王家,林镇南板着脸说道:“婉儿,今天去哪了,一大早也不打声招呼,就跑了出去。还有点小姐的样子吗。” 迟婉儿见了他就来气,那有心情听他说道,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了。”林镇南一瞪眼,怒道:“你…你…” 王夫人正好看到,赶忙来劝阻道:“好了,你们爷俩又闹什么别扭呢。婉儿吃过午饭了吗?我还给你留了几样你爱吃的。快去吃吧。” 迟婉儿说道:“谢谢干娘,我吃过了,我有些痛头,去休息了。晚饭就不要等我了。”说完就向厢房走去。 林镇南怒道:“什么爷俩,有这么不听话的闺女吗?枉我林家曾经收养过她,忘恩负义之人,哼。” 王夫人不悦道:“还不都怪你,姑娘的终身大事,你竟不经过她同意,就许配了人家。有你这样当干爹的吗?” 林镇南怒道:“我不也是为了她好,在说那家骏可是你亲外甥。”说完也不理会王夫人转身就走。 傍晚,迟婉儿就听到外面传来王家兄弟的声音,“姑母,听说婉儿妹妹,生病了,我们能探望一下吗?” 王夫人说道:“好了,你兄弟俩就别来烦她了,这几个月来,她从福州赶到华山,又从华山赶到洛阳。累的不轻,就叫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王家兄弟嘟囔着回去了。第二天迟婉儿,一大早就向竹林赶去,生怕见到林镇南那张臭脸。 刚到竹林,就见绿竹翁站在那里,迟婉儿先前深施一礼。绿竹翁不冷不热的说道:“姑娘里边请。” 迟婉儿漫步进了竹屋,任盈盈坐在竹桌前,正在泡茶。见迟婉儿进来说道:“坐。”迟婉儿坐到她对面,任盈盈给迟婉儿沏了一杯茶,伸手示意道:“请。” 迟婉儿心情不好,也不品,一口就灌了下去。任盈盈笑道:“你就不怕我在茶中下毒。” 迟婉儿白了她一眼,自己一门心思的对林家好,可这林镇南太过得寸进尺,心情烦闷到极点,没好气的说道:“毒死拉到,省得活受罪。” 任盈盈说道:“你武功如此之高,难道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迟婉儿说道:“再高也是受人气,不如你清闲。” 任盈盈“哈哈”大笑,“看你年龄和我也差不了多少,竟如此小孩脾气,说出话来如此好笑。” 迟婉儿瞪着她道:“笑我幼稚,我只是坦然对人而已。你不是也心烦那些虚伪之人,才来这的吗。” 任盈盈又沏了一杯茶道:“知道我是谁?”迟婉儿说道:“不知道。” 任盈盈冷冷的道:“刚说了,自己坦然对人,竟不说实话。” 迟婉儿道:“认识你又怎样,不认识你又能怎样。你帮不了我,我也不想帮你。” 任盈盈笑道:“这话也是言不由衷,你又没说你的烦心处,怎知我帮不了你。你既然不想帮我,又为何来找我。” 迟婉儿说道:“不说这些了,我们演奏几首曲子如何?” 任盈盈知道她一时也不会说,就应了声。一人吹箫,一人抚琴,演奏起来。午时绿竹翁做了饭菜,迟婉儿就在竹林和任盈盈两人一起用过午饭,下午有畅谈音律一直到傍晚。 任盈盈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时间也不早了,就请回吧。” 迟婉儿说道:“不想走,回去竟看人脸色。” 任盈盈嘲笑的说道:“你我男女有别,还是请回吧。” 迟婉儿瞪了她一眼,“不走了,有美女相伴,要走就是傻瓜。过不了几天,美女的爹爹回来,我可就没这艳福了。” 任盈盈激动的说道:“我爹还活着,他在那。” 迟婉儿没理她,径直向她床铺走去,懒在上面就是不走。 有美相伴,人生快事,一宿时间,如眨眼般过去。依恋不舍,来到王家门前,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进去,在怎么说还是有个疼爱自己的干娘。 刚一进门,就见王家人和华山派众人都站在院中,那王伯奋怒喝一声说道:“还我妹妹命来。” 第五十三章 箫碎 迟婉儿一进王家大门,就见王元霸,王伯奋,王仲强等王家人,愤怒的看这自己。华山派的也已经到了,岳不群也是异常愤怒的盯着自己,华山弟子也是如此,只有令狐冲闷闷不乐的站在一旁,似是没看到自己一般。 看了一圈,没见林镇南和王夫人,林平之也不在,心中纳闷,这是怎么了。 就听王伯奋怒道:“还我妹妹命来。”说着就要向迟婉儿动手,王元霸伸手拦住了他。 迟婉儿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差点就晕过去。他妹妹不就是自己干娘吗?还他妹妹命来,岂不是说自己干娘…迟婉儿不敢在想下去了。这世上,最疼爱自己的莫过自己的干娘,她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迟婉儿简直要疯了。 就在迟婉儿神迷之时,就听岳不群说道:“妖女,那林夫人对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你竟害她性命,如此歹毒,简直令人发指。” 迟婉儿不敢相信的说道:“你…你说什么,我干娘她…” 王仲强怒道:“什么你干娘,害了我姐姐性命,还敢来我们王家,今天就取你人头,祭我姐姐在天之灵。” 迟婉儿镇定了下心情,颤抖着声音说道:“谁…是谁害了我干娘?” 岳不群怒道:“妖女,不要在惺惺作态了。来洛阳时,我已经查明,你乃魔教妖女。进得林家也是贪图林家的辟邪剑谱,没想到我还是没能阻止你,竟叫你害死林夫人。” 迟婉儿怒道:“你胡说。” 岳不群冷笑一声说道:“当日在林家之时,我就问过林镖头。他说你九岁被林老镖头收养,之一年功夫就离开了林家。你回来后说是被贼人掠去,后被一位神尼所救,传你武功,是也不是。” 迟婉儿木讷的点了点头,岳不群说道:“神尼,不错你是被一位神尼所救,可那神尼却未传你武功。当时我就怀疑,想来世上的神尼定是出自恒山,就书信一封,向恒山定闲师太求证。她说是有位姑娘在十一年前,被她收养在恒山,那人是不是你!” 迟婉儿说道:“定闲师太仁慈,是曾收留过我。” 岳不群正色道:“定闲师太是仁慈,却被你这妖女蒙骗了。你盗的辟邪剑谱,离开林家,就是找一僻静之所,练习剑谱。那恒山派,佛门圣地,却成了你练剑的好去处。” 迟婉儿心道,这岳不群真毒,自己去华山竟没看出他的用心。不愧为笑傲第一伪君子。迟婉儿铁青着脸说道:“我既然练了辟邪剑谱,那还回林家做什么,叫那余矬子,灭了林家。岂不是没人知道我盗了剑谱?” 岳不群冷哼一声说道:“魔教妖人行事诡异,起初我也被你蒙骗,才会叫林夫人冤死。你去华山时,我就有意试探与你,你却称自己不会剑法,要不是来的路上,令狐冲用避邪剑法打退贼匪,我还被你蒙在鼓里。昨日,来到洛阳,我和林镖头谈论过你,前些日子,丐帮解帮主来问过林镖头,你传的那套掌法,根本不是丐帮降龙十八掌。而江湖中如此霸道的掌法,江湖中除去丐帮降龙十八掌,也就只有魔教中人如此恶毒,用这霸道的掌法。你不是魔教中人,那从何处学来此掌法?” 迟婉儿简直被他气晕了,颤抖这手指着岳不群说道:“你…你胡说,就凭一套掌法,说我是魔教妖人。你人称君子,却是十足的伪君子,我未曾害过一人,你却污蔑于我。” 听迟婉儿说岳不群是伪君子,华山弟子都是大怒。就连令狐冲也是愤怒的盯向迟婉儿,岳灵珊哭泣着说道:“你害了小林子的母亲,却还在这狡辩,枉费小林子把你当亲姐姐一样看待。” 岳不群不以为然的说道:“淸者自己,我是不是君子,不用你个魔教妖女来评论。你阻止嵩山费师兄,救走魔教妖女曲非烟,就知你不是正派之人。你初到林家就会泰山派的剑法,我也曾修书天门师兄,他说泰山派没你这个人,想来那泰山剑法,是魔教妖人盗的泰山剑法传授与你,好叫你混入林家。林老镖头看你可怜,便收留于你,却没想到是养虎为患。魔教中人,未达目的,利用我正派人的仁慈之心遗骸他们,此种事情屡见不鲜,想那泰山派前任掌门,便是如此被你魔教妖邪害死。你来到洛阳之后,林夫人想把你许配给家骏世侄,可你不愿意,无奈之下,竟歹毒的狠下杀手害死了林夫人。” 众人都点了点头,感觉岳不群的分析在理,王仲强怒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真想叫家骏娶了你。” 王元霸一摆手,板着脸说道:“你说你没有害家女,那你这几日不呆在家中去那了,昨夜也是一夜未归。我女儿昨夜见你未归,心急如焚,可是昨夜你回来太晚,她训斥于你,你恼怒之下,便下了杀手。今早又心存侥幸的回来探风。事实证据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是呀自己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死了,那令狐冲的剑法明明是风清扬传授的独孤九剑,他却为了守住诺言不帮自己。本认为他是自己的酒友,带酒去思过崖探望与他,他却训斥自己,认为他心情不好,也不过多的与他计较,更是为他谋得紫霞神功,自己如此对他,但在这关键时刻,竟然沉默不语任人栽赃自己。 心碎的迟婉儿,两眼含着泪珠,脑中一片空白,只听众人你语句我一句的呵骂着。 “妖女还我娘命来!”林平之和林镇南在人群后面赶了过来,见到迟婉儿,林平之举剑便刺。林镇南也是哭红了双眼,一掌向自己打来。 迟婉儿见两人向自己攻来,有种解脱的感觉。自己被阉之后,一直苦苦挣扎,寻找自己的幸福。现在王夫人这个唯一的稻草倒下了,迟婉儿心中证实了一个结论,阉人是不会有幸福的! 看到迟婉儿含泪微笑,面对两人攻来并没有丝毫躲闪的念头,令狐冲震惊了!自己本以为迟婉儿是个有点小心眼,但善良的女子,可听师傅的分析,自己也认为他就是魔教妖人。 他知道迟婉儿武功之高,在场之人没人是她的对手,自己应该怎样面对与她。自己可是见过她的身子,她并没因此而为难自己,可正邪不两利,自己真的要向她下手吗?但见迟婉儿而面对死亡,竟面带微笑,心中好像解脱的脱了一般,才发现自己真的错了。 令狐冲猛然纵身,挡在迟婉儿身前,可是他反应还是慢了些。林镇南一掌打在他后背,但林平之的剑,他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只是把剑拍离了要害。 林平之刺来之剑被令狐冲稍稍打歪了一些,正好刺在迟婉儿腰间的玉箫上。玉箫本就是易碎之物,他用力又猛,玉箫一触即碎,长剑一顿,接着刺在迟婉儿腹部。 林镇南练习伏虎十八掌已有半年之久,掌力刚猛。令狐冲被击中,噗的吐了一口血,撞在迟婉儿身上,两人一起飞了出去。 林镇南和林平之悲痛欲绝,一招不成,接着向前又向两人攻来。 灰影一闪,一人已是来到迟婉儿和令狐冲身前,出掌逼退林镇南和林平之,抱起迟婉儿和令狐冲飞身出了王家。 他来的太快,王元霸和岳不群等人都没反应过来.可要追的时候已是来不及。王元霸呵道:“全府上下都给我去找到这三个贼人,谁要杀了他们,赏金千两。”说完顿觉不好,可是说出去了,也无法收回,无奈的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向华山弟子说道:“令狐冲勾结魔教妖人,我派不能容他。从今以后,他便不是华山中人。见他如见魔教妖人,举剑便杀。听到了吗!” 宁中则正担忧令狐冲的伤势,听岳不群要逐他出师门,顿时不悦。可自己丈夫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出来,自己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也只有事后好好劝劝他。 岳灵珊一听就要反驳,被宁中则拦住了。 六猴等和令狐冲很好的师兄弟,在前几日时听师傅说被迟婉儿那妖女迷惑,自己还不相信。但今日他竟舍身救那妖女,对此也是大感不快。 听岳不群一说,都是齐声说道:“是师傅。” 迟婉儿被剑刺伤,又被林镇南的掌力透过令狐冲伤到他,在加上他精神崩溃,当场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转醒,看见天空星光点点,已是到了晚上。想到最后令狐冲舍身相救,顿时一惊,发现令狐冲就在自己身边,迟婉儿心终于放下,又昏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 所谋 迟婉儿渐渐醒来,见自己已经身处郊外的树林里,看了看身边的令狐冲,还是昏迷不醒。心头酸楚,他竟舍身就自己,失落的心得到了一丝微暖。微微一笑,令狐冲呀,令狐冲你真是叫我难做呀!要是你不舍身相救,我要不死定会成魔,血洗江湖在所不惜,你却叫我又留了一丝希望,一丝遥不可及的希望。 “你醒了,不要乱动,小心牵动伤口,吃点东西吗?”迟婉儿见郝刚拿了一只烤鸡,送了过来。见迟婉儿看向自己,无奈的说道:“没办法,王家和华山派正追杀你,也只能吃这个凑合一下了。” 迟婉儿问道:“他怎么样?”郝刚说道:“他伤的太重,随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不尽快医治还是有性命之忧。你这丫头就是心太软了,何必太在意林家之人呢,看他们是怎么对你的。要不是我在场,你现在焉有命在。” 迟婉儿听令狐冲暂时没有生命之忧,心稍稍放下。感到肚子上传来丝丝疼痛,低头摸了摸,见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郝刚脸一红说道:“事情紧迫,我也只好替你包扎了一下。” 迟婉儿看了看他说道:“谢谢你,我一生孤苦,只有干娘疼爱我,可干娘的死我也有责任。要是知道岳不群来的这么早,我就是在受委屈也不会离开干娘半步了。” 郝刚说道:“天大地大,你武功如此之高,人又漂亮,心又善良,还怕找不到真心对你之人吗?这小子舍身救你,可见他对你也是有情有义的,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吗。” 迟婉儿看看令狐冲,无奈的笑了,自己能有郝刚说的那种爱情吗?心情不悦的低下头,不在说话。 郝刚疑虑说道:“你还在担心林家父子吗?” 迟婉儿说道:“他们父子,我根本就不在意。那林镇南一心想巴结岳不群,叫林平之取了岳灵珊,为了不叫我碍事,竟想把我嫁给王家的王家骏。那林平之也是喜欢岳灵珊,我对他的感情也是不深。他们父子恨我入骨,现在他们定博得了岳不群的好感,那会用我担心。” 郝刚冷笑道:“那岳不群表面看来是个君子,可这人虚伪的很。林镇南却不知道,岳不群其实也是为了辟邪剑谱才出手救了林平之,现在还当他是好人。现在谁也不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难倒真如他所说你盗了林家的辟邪剑谱?” 迟婉儿笑了笑,自己是盗窃辟邪剑谱的最大嫌疑,更何况剑谱真的是自己盗的。“令狐冲的剑法不是我教的,他用的是独孤九剑。” 郝刚一惊,说道:“你是说风清扬还活着,可惜呀,他不会回来执掌华山派,倒也便宜了岳不群那伪君子。” 迟婉儿心道,自己可没向风清扬保证不吐露他的行踪。 郝刚又道:“那岳不群应当能分清避邪剑法和独孤九剑,却是为何还要诬陷他的大弟子呢?再说得罪你也没什么好处。” 迟婉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令狐冲比他武功高,他那能在容他在华山呢。我看他早就知道,要想得到辟邪剑谱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可能将来的不久,我们将看到一个掌法‘狠毒’的华山掌门,那时也不该叫‘君子剑’,应该称呼他‘君子掌’了吧哈哈…” 郝刚深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他名为‘君子剑’,可一点也没有君子的胸怀。他要在你这弄到‘伏虎十八掌’希望不大,来到洛阳,见林镇南已经会了这套掌法,就要从他身上打主意了。可怜那林镇南还一心巴结与他,岂不知当他学会了掌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林家。林家少了你这个顶梁柱,在想振兴福威镖局可就难了。那岳不群想借林镇南之手灭了你,在他想来,只要没了你,在毁了林家,这套掌法就是他们华山派的了。可惜他算计再好,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你不会在去帮林家吧?” 迟婉儿说道:“不会了,林家值得我牵挂的就只有林老镖头和干娘。他们都去了,林家的死活和我无关。” 郝刚问道:“那你不去杀岳不群,替你干娘报仇吗?” 迟婉儿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昏躺在一边的令狐冲,没有说话。 郝刚叹了口气说道:“岳不群虚伪至极,却也摊了个好徒弟。你的伤也没什么大碍,我还有事就不在陪你了。告辞。” 迟婉儿点了点头,自己救他一命,他又救自己一命,已是两不相欠,他有事自己也没有理由强留与他。 看了看郝刚远去的身影,站起身来,就要抱令狐冲找郎中给他医治。见他两眼流下了泪花,迟婉儿轻轻的给他擦拭了一下,知道他已经醒了,听到自己和郝刚的对话,心中正难受着呢。 他从小被岳不群夫妇收养,对他们夫妇的敬重,可谓如亲生父母一般。迟婉儿和郝刚听论岳不群,他随心中百般的不相信,但他本就聪明,只是事情遇到自己至亲之时便糊涂起来,迟婉儿两人的对话如此透彻,他岂能不知真相。、 同时伤心之人,何必在揭他的痛处。看了看他的伤势,迟婉儿一惊,令狐冲悟性极高,学剑法容易的很,可他生性浪荡,是个坐不住的主,修炼内力太差了,想来也只有吸星**那样的邪性法门适合于他。 林镇南的掌力随比迟婉儿差的太远,可也是‘伏虎十八掌’,刚猛无比。这次令狐冲可是伤的不轻,寻常的郎中可是医治不好,看来只有找平一指了。 找他医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黑木令’了,迟婉儿向怀里一摸,‘黑木令’竟没了!自己就四样东西,一是玉箫,已经碎了,二是定静师太给的剑,还在身边,三是《金刚经》,也在,只有那‘黑木令’没了。 回想了下,自己受伤后也只有郝刚在。看他急忙离去的样子,定是把‘黑木令’拿了去。看来向问天又来找他了,拿去就拿去吧。自己也不在乎了。 找平一指医伤,不就是杀一人吗?自己还有什么杀不了的呢。抱起令狐冲就要向开封去找平一指,突然想起竹林里的婆婆,找她岂不是更好。在说平一指脾气古怪,很难保证自己就是杀人,他就会医治令狐冲。 迟婉儿虽是受伤,但他内力深厚,这点伤还算不的什么。主要猛然间精神上的打击太大,事已至此迟婉儿还是伤心,但心情已经平复。(这一段本不想写,但怕又雷到人,所以多嘴,解释一下。) 运起轻功带令狐冲来到竹林,在路途中的确见了不少搜捕自己的人,但一群垃圾怎奈何的了迟婉儿。 推门进了竹屋,见任盈盈和绿竹翁正在用餐。见迟婉儿抱着令狐冲进来,任盈盈说道:“你就是林家那杀死自己干娘的迟婉儿吧,你抱的就是华山弃徒令狐冲了。” 迟婉儿点了点头,任盈盈说道:“江湖传闻,你身世隐秘,无人知晓。有人竟说你是我圣教中人,可我圣教中人也没你这么歹毒的。前两天你来这,说自己烦闷,想来就是因为喜欢这令狐冲,你那林夫人想要把你许配给王家子弟,就来我这撒野吧!” 自己来竹林,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毁了令狐冲的姻缘,也毁了他的性命吗?要是不来找任盈盈,就去找平一指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任盈盈知道这事,在去找平一指那就没什么希望了。 迟婉儿诚恳的说道:“我那天戏耍你是我的不对,但我的确没做那种事情,还请你救救他吧。” 任盈盈怒道:“你当你是什么人,欺辱了我,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在你戏弄我的时候,你想过你也手今天吗?给我滚。” 迟婉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还没说话,就听怀里令狐冲微弱的声音说道:“婉儿…姑娘…令狐冲…曾误会于你…当时出手…也是心存…愧疚…你也不必…挂怀…师傅…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令狐冲…虽贱命…但也不会…向人摇尾乞怜…生死由命,我们走吧。” 迟婉儿疼惜的看着令狐冲,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任盈盈怒道:“他不是很要强吗,你还在这干什么,我可没功夫看你们两个狗男女在这哭哭啼啼。” 迟婉儿脸色铁青,两眼冒着凶光,阴冷的说道:“他若死了,我就会杀了洛阳城所有人,包括你那坐了十几年牢的爹。也叫你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 第五十五章 心碎 任盈盈讥讽的说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打败了个青城派的余沧海,惊退了一群乌合之众,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要是我爹在,你有本事羞辱我吗?要是想杀我爹你尽管去呀!在一个弱女子和老头子面前逞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杀就杀,我是不会帮你的。” 令狐冲伤的太重,说了一句话晕了过去。迟婉儿心如死灰,把他放在地上,盘膝坐好,运内力为他减退伤势。 见迟婉儿闭目运功,为令狐冲疗伤,绿竹翁看了眼任盈盈,似是说我动手杀了他们吗?任盈盈轻轻的摇了摇头。 既然迟婉儿说自己爹爹在坐牢,定是知道自己爹爹在那里。自己激将他去杀自己爹,只不过是想跟他去,救出任我行。 对于迟婉儿和令狐冲的遭遇,任盈盈当然不会相信那些江湖传言。虽说迟婉儿曾戏耍自己,但也没做什么过格的事情。对这痴情的男女的好感,可要比那些自视正派的人要好的多。既然迟婉儿敢在这给令狐冲疗伤,定是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爹爹的下落,定不会杀他的。 迟婉儿的阴柔的内力,顺令狐冲的经脉而入,只感觉他体内经脉被林镇南的掌力震伤,内力无法运转。 迟婉儿的金刚不坏神功内力,就是一门滋补身体而达到不坏境界的内功,用来给令狐冲修复经脉在好不过。 迟婉儿的内力顺着令狐冲的经脉慢慢的修复他的内伤,随着经脉的回复,令狐冲的紫霞内力也开始运转。迟婉儿感受那紫霞内力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的确是门不错的内功心法。只是令狐冲修炼时日太短,功力不深,迟婉儿索性就用自己的内力助他紫霞内力运转。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冲的内伤已好,紫霞神功更是大进,迟婉儿筋疲力尽的停了下来。 迟婉儿头一次悔恨,自己为什么教林镇南如此掌法呀!恶人武功越高危害越大,他学了掌法没保护好干娘,却伤了令狐冲。 令狐冲的内伤是好了,可被打断的背部肋骨却无法医治。内伤已好,只是外伤,令狐冲不再是那么痛苦,安祥的睡着了。 迟婉儿浑身湿透,没有力气的坐在地上,看了看竹屋,已经燃上油灯,绿竹翁没在房里,只见任盈盈坐在竹椅上,平静的看着自己。 迟婉儿强运起一丝力气说道:“能在此借宿一宿吗?明早我就带他走。” 任盈盈向外面喊道:“绿竹翁,扶令狐公子歇息。”绿竹翁走进了见令狐冲依然睡着,轻轻抱起,走出东侧竹屋。 迟婉儿说道:“谢谢你,你爹爹过不了多久,就能重获自由,到时他会来找你的。”既然郝刚拿去了黑木令,那任我行当然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从西湖的地牢里出来。 任盈盈点了点头,“你也休息吧。我去给你拿件我的衣服,你穿吧。”说着出了房间。 次日迟婉儿太过劳累,睡的日上三竿,竹屋外琴声传来,起身便出了竹屋,见任盈盈正在抚琴。 听到迟婉儿走出来,任盈盈停下琴声,说道:“你起来了,今早绿竹翁已经带令狐冲去开封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去。” 迟婉儿见她神情很不自然,而且语言冷淡,不愿看自己。这是为什么,闭目回想了一下,啊!自己为令狐冲疗伤,又为他提升内力,自己体力透支,跟任盈盈说完话就睡着了。睡着之前,自己血汗泥泞,衣服也是沾有血污,脏的很。而现在只感到清爽舒服,衣服也是干净整洁。 迟婉儿浑身颤抖,震惊的看着任盈盈。 任盈盈看着竹林,吸了口气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见你对令狐冲如此痴情,心中满是感动。见你满是泥污,便帮你清洗一下,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苦命。” 迟婉儿平静了下心情说道:“你对令狐冲说了什么没有?” 任盈盈看着迟婉儿说道:“此事就我一人知道,你和他又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你自己伤心,难道还要连带别人吗。” 迟婉儿平静的坐了下来,沉默不语。任盈盈嘲笑的说道:“看你并不是很在意呀!” 迟婉儿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件事一直憋在自己心里,生怕被人发现。我太累了,已经没什么激动的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其实你也知道我那日来你这,并非为了令狐冲。” 说着向任盈盈看去,见她不屑的看着自己,迟婉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对她的人品是能信任,可事事无绝对,死人最保险。杀了她,自己却不忍心下手,不杀她自己心里就如有个疙瘩,老有一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迟婉儿痛心的说道:“你瞧不起我,认为我身体有残缺,我就是一个恶人,废人,叫人恶心的人。你见那令狐冲生性爽朗,人品又好,喜欢上他了,怕我害他,就尽早支走了他。” 见任盈盈脸一红,就要发脾气,迟婉儿就没有在说下去。迟婉儿站起身说道:“我走了,你爹就在西湖梅庄的地牢里。” 任盈盈问道:“你要去那?”迟婉儿自嘲道:“不知道,可能去泰山,也可能去恒山,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令狐冲的。” 任盈盈好奇的问道:“是谁害的你呀?” “我师傅。”迟婉儿叹了口气。任盈盈惊讶的“啊”了一声,说道:“你杀了他。”迟婉儿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比你武功高?”任盈盈不解的问道,迟婉儿解释道:“他有恩与我,害我也是被逼的。我一直努力忘记这些,想过快乐的日子,不过昨天已经破灭了。” “令狐冲说你虽然有时耍些小脾气,心眼却是很好。虽然和你在一起很不舒服,我想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任盈盈看着迟婉儿离去的身影喊道。 迟婉儿离开洛阳,漫无目的向北行去。十年的目标一朝被打破,自己已是无牵无挂。心里虽是痛苦却无人可以诉说,要是坦然相待,定知自己秘密。如任盈盈一般,瞧不起自己,离自己远去,还要嘲笑一番。 走马观花,只见他人快乐,世上只有自己忧愁。坐在酒店,借酒消愁。 “武林里出了个魔女,你知道吗?”迟婉儿忽听店里有人说道。 消息传的真快,几日的功夫,自己的事情已经名满江湖了。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那是找嵩山晦气的,干我们屁事。还是快些赶往开封吧,令狐公子受了重伤,圣姑可是心急的很。就是帮不上什么忙,也要去捧捧场。不要叫那些家伙笑话我们不仗义。” 不是说自己?看来自己的事情被任盈盈压下了。 “谁说不是呢,不就是一个弹琴的女娃娃吗,看那嵩山派宣扬的,竟要叫五岳剑派,同去嵩山抓那女娃,也不怕给自己丢脸。” “谁说的,听说那女娃会吸星**,还有两为高手相助。难道是任教主?” “这话可不要乱说,要是传到东方教主耳里,那还要的。” 迟婉儿心道,曲非烟学了吸星**,那定时任我行了。可任我行出来后,可没闲心去理会嵩山派,他应该去黑木崖找东方不败呀!要只有一个曲非烟,嵩山派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不对,他的目的不是杀曲非烟,而是把恒山派调离恒山,扮魔教逼恒山并派。 自己真是劳碌的命呀,一个个的不叫自己省心,叫她学曲子,不理江湖事,但她毕竟不是自己。恒山派可是对自己有恩,怎能不救,反正自己也想出家,不在理会江湖是非。 无心喝酒,急忙向恒山方向赶去。 第五十六章 杀心 迟婉儿急匆匆的向恒山赶去,不知道恒山派的具体行踪,只好每到到一城镇就打听她们的下落。 行了几日,快到山西境内之时,听见前方树林里有说话的,赶忙赶了过去。 “哈哈,运起不错,多长时间没尝尝鲜了。瞧着姑娘细皮嫩肉,瞧的我只流口水,老二,那尼姑是你的,这姑娘是我的。” “呸,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可是我先看见的她们,当然我先选。” “混熊,没见那姑娘和我一般是白的吗,你个黑子,当然是吃黑的了。穷啰嗦个屁呀,我肚子可是饿的直敲鼓。” “嘿嘿,一个姑娘你也吃不了,胳膊腿是我的,剩下的就是你的。谁叫咱黑熊仗义呢,好东西都留给你。” “龟儿子的,滚,除了胳膊腿,还有什么好东西。” “你…你们…干什么,别过来,师姐…师姐…”就听郑萼颤抖的声音传来。 “漠北双熊,你两个恶徒,我师伯就在附近,你们欺辱我们恒山派,就不怕死吗”仪真师姐愤怒呵道,听她声音尖锐,似是受了伤。 迟婉儿运起轻功,不敢耽搁,眨眼来到他们近前。只见一白皮肤高大的汉子,和一黑皮肤的和尚,正满眼贪婪的盯着郑萼和仪真。 两人手里拿着半块断臂,嚼血淋淋的断臂,还骂着不好吃,样子狰狞恐惧。 郑萼浑身颤抖,依偎在仪真身边,满脸煞白。仪真煞白的脸愤怒的盯着漠北双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一条左臂已是被人卸去,却没有一丝害怕的迹象。 “你们吃过自己的肉吗,我想那是最好吃的。”冰冷的声音,如地狱的幽魂怨恨愤怒,阴森的语气预示着死亡的来临。 白熊大笑道:“不用抢了,又来一个。”黑熊贪婪的看向迟婉儿,仍掉断臂,就像迟婉儿走了过来。 刚到近前,猛然出手,向迟婉儿脖子抓来,想要拧断迟婉儿脖子。玉嫩细化的香颈如美味一般不可抗拒,纤细柔滑的小手却如虎爪一般恶猛。 黑熊痛嚎一声,腿了几步,一条粗壮结实的手臂丢在了他的面前。白熊一惊,手里的断臂向迟婉儿投来,双脚猛然点地,随断臂向迟婉儿扑来。 黑熊痛心的看了眼,地上的断臂,起右脚向迟婉儿踢了过来。 黑白双熊斗母虎,迟婉儿身形一侧,躲过断臂,双手齐出,虎啸园林,和黑白双熊应拼两掌。 悲惨的嚎叫,双熊的手腿双双折断。想那吃人肉时的乐曲,是多么的美妙,勾人食欲。两人唱起也令迟婉儿感到心头的畅快,委屈痛苦的心灵竟有一丝快感。 强人不因气愤而杀人,被弱者欺凌而不反击,无非为一‘情’字。想那费彬欺辱弱小不杀他,是愿为林家树强敌;痛恨余矬子而不杀他,是为林家将来的发展;震退群邪而不杀,是为林家的安全。自己甘愿服药化作女儿身亦是为了林家,而牵连‘情’的人已经不再,杀心四起。 看着地上哀嚎的两人,迟婉儿在无善心,只有一种杀了他们的冲动。 见到迟婉儿来了,郑萼哭泣着跌跌碰碰的跑到迟婉儿身边,抱着迟婉儿痛哭着说不出话来。 迟婉儿柔情的看着怀中受惊的小女孩儿,疼爱的抚摸着她的头说道:“别怕,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长剑出鞘,辟邪再起,结束了那不和谐的哀嚎。 拍了拍郑萼后背,郑萼擦拭着眼泪,强自镇定了下心神。迟婉儿走到仪真身前,为她点穴止血。 “婉儿师妹,快,快去救师伯和师姐妹们,不用管我。”仪真喘着粗气,激动的说道。 郑萼走了过来说道:“婉儿姐,我来照顾仪真师姐,你还是快去帮师伯吧!” 仪真掉了个胳膊,伤势重些,但没什么生命危险,郑萼这妮子纯粹是吓的。看两人没什么大碍迟婉儿问道:“她们在那?” 仪真伤的太重已经什么力气,激动的想说,可是提不上气来。郑萼的小心肝不在是那么害怕,赶忙说道:“我们在前面镇子上遇到魔教中人,师姐妹都走散了,师傅应该正在寻找我们。可魔教行事歹毒,我怕师傅吃亏,不用管我们了,你快去前面的镇子看看。” 迟婉儿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小心。”运起‘葵花迷影步’向前面的镇子奔去。他到不害怕恒山师姐妹被害,因为那根本不是魔教中人,只是拿她们的命来危险定静师太,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定静师太了。 依稀看到前面的城墙,就见定静师太和三个嵩山派的人正在争吵。迟婉儿可不会像令狐冲那样客气,运起轻功窜到三人近前,也不招呼,出手就点住了他们的穴道。 三人都是嵩山十三太保中人,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辈,可惜迟婉儿的‘葵花迷影步’速度太快,他们又有恃无恐的更定闲师太谈条件,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当迟婉儿点住他们的穴道,才反应过来。 三人恼怒的看着身前这妩媚,似是柔弱的小女子,想自己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就被一个弱女子制住,颜面何存? 定闲师太也是一惊,见来人是迟婉儿,心稍稍放下责怪的说道:“婉儿,你怎么这么无理,他们都是嵩山的师兄是你的师叔伯,还不快为他们解开穴道。” 三人听到定静师太的话顿时来了精神,九曲剑钟镇怒道:“定静师太,我们好心来帮你,你这徒儿怎如此无礼。” 神鞭邓八公紧接着怒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支,我们嵩山派知道你恒山派有难,就前来救援,你们恒山派不感谢竟帮魔教对付我们,是何道理。” 锦毛狮高克新也是怒道:“什么同气连枝,我看是恩将仇报。” 定静师太随气愤他们仗势欺人,但关系自己弟子,他们三个都是高手,不好得罪他们责怪的看了一眼迟婉儿就要帮他们解穴。 迟婉儿不想过多的解释,定静师太肯定听不进去,索性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定静师太瞪大眼看着迟婉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喘着粗气,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迟婉儿没有理会她,运起内力向四周喊道:“嵩山派的狗贼听着,把我恒山姐妹放了,不然就叫你们嵩山十三太保变成十太保。” 嘹亮清脆却充满无限怒气的声音,回荡在郊外的原野上。定静师太在震惊中还没醒来,被迟婉儿的一句话差点震昏过去。不可思议的看着嵩山派的三人,似是说这是真的吗? 嵩山派三人本想,激怒定闲师太,就她解开自己的穴道,不在管她的事,被迟婉儿一喊,也是一惊。可毕竟是老江湖,心里随惊讶迟婉儿为什么知道这事,但脸上还是强作镇静。 钟镇向迟婉儿怒道:“你这妖女,胡说什么,我们嵩山派怎会做这等事情。休要挑拨我们五岳剑派的关系。” 迟婉儿没有理会他,过了一会见没什么反应,迟婉儿又喊道:“既然不肯现身,就送你们一个鬼鞭邓八公。”说着出掌向邓八公打去,定闲师太惊道:“不要。”钟镇和高克新都是震惊的看向迟婉儿,不敢相信他敢杀自己三人。 可事实是,那邓八公口喷鲜血,飞跌出十几丈远,双眼圆瞪,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实,手脚不甘的动了两下,断了气。 定闲师太,钟镇和高克新都是木讷的看着迟婉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定闲师太一闭眼,心道这下是彻底得罪了嵩山派,自己怎么回去跟师妹交代呀。 钟镇用凶悍的眼神盯着迟婉儿说道:“你是谁,就算我们三人都死在此地,你也别想活过明天。左师兄定会为我们报仇。” 迟婉儿根本没听他说些什么,侧耳倾听,就听树林里有人骚动 第五十七章 救人 迟婉儿听到树林里有骚动,知道他们就在附近。如不逼迫,还是不肯出来,朗声说道:“钟镇,看来你们嵩山派已经放弃你们三个废物了,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一程。”说着就要向钟镇出手。 定静师太见他已经杀了一人,想来他说的出做的到,若真杀了三人,嵩山派定来问罪。恒山派在五岳剑派最末,而那嵩山派是最强,就算左盟主明事理,恒山派也要给个交代,要叫恒山派保迟婉儿就不可能了。 迟婉儿说是嵩山派的人抓了自己的弟子,嵩山派乃命门正派,更是五岳剑派盟主,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伤害五岳剑派同人的事呢,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随说迟婉儿不是恒山派的人,可自己视他如自己的亲生孩子,这么不明事理,上来就杀定静师太真的怒了。 “婉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如此胡乱杀害自己的长辈,可知罪孽深重。如果还如此冥顽不灵,可别怪我不念旧情。”定静师太怒道。 见邓八公身死,这姑娘又要向自己出手,钟镇和高克新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见定静师太说话,感觉还有一丝希望,钟镇赶忙说道:“定静师太,我们也是来救你的弟子的,没想到竟要葬身于此。要是死在魔教人手中,我们也是为五岳剑派做了贡献,没想到竟死在恒山弟子手中。”说话的口气已经没了先前的气势。 迟婉儿抽出长剑,在他脸前晃了两晃,讥讽道:“是吗,那我给你抓几个魔教人,叫他们杀你,岂不是成全了你。” 话音一落,迟婉儿‘嗖’的一下窜进树林。刚才依然听到埋伏之人的方位,怕那嵩山之人真的舍弃这三人,只好先把他们揪出来了。 这次前来由钟镇,邓八公和高克新带领,可三人已经死了一个,另两个也被擒住,树林中的嵩山弟子都没了主意。正在商议之时,就见迟婉儿持剑猛然窜进树林,伏虎十八掌虽是上乘武功,可杀起人来没这避邪剑法利落。 冲入树林,见嵩山派埋伏之人可是不少,竟有四五十人,众多恒山的姐妹都被擒住,蹲在不远的草丛中。自己就是能把嵩山派的人都擒住,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到时他们那恒山姐妹相威胁就不妙了。 随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在他们愣神之际剑花飞舞,已有四五人倒在血泊中。不给他们发应的机会,举剑飞刺,但这几十人也有好手,迟婉儿的剑向一大汉刺去,只见他举起一盾牌竟挡住迟婉儿的剑。立马就有六人一起把迟婉儿围在中间。 剑光闪动,八人斗了起来。迟婉儿很长时间没用避邪剑法,现在用气难免不如伏虎十八掌顺手。这七人配合熟练,一人用盾,另外六人都戴有黑色手套,料想是刀剑不入之物,竟然来夺取迟婉儿手中长剑,令迟婉儿的剑法大打折扣,十招之下竟没放到一人。 剩下的嵩山弟子,都反映过来,几人用剑架在恒山姐妹脖子上说道:“住手,不然我就杀光她们。” 迟婉儿‘哼’了一声,剑招一晃,出掌硬拍那持盾之人。见迟婉儿拍掌过来,举盾就当。他所持的是一面沉重的铁牌,可没想到迟婉儿的掌力太过霸道,连盾带人一同飞跌出树林。迟婉儿纵身就跟了出去,后面六人紧随其后,出手就向迟婉儿抓来,也不回身剑向后划去,长剑在他们手中划过,冒出一串火星。六人一顿,迟婉儿已经出了树林。 那持盾之人被迟婉儿一掌拍出,手臂被震的裂盾牌飞了出去,刚一落地就见迟婉儿已经来到了近前。一个驴打滚就想躲过迟婉儿,迟婉儿起脚把他踢了起来,只为擒住他并没用多大力气,那人飞到空中,无处借力,迟婉儿一伸手就拿住他的穴道,也不停留拎起他回到定静师太身边。 定静师太,钟镇和高克新见迟婉儿窜进树林,不过几个呼吸就擒住一人,都是一惊,不过定静师太是惊喜,而钟镇和高克新则是震惊。 刚才打斗的六人都是跟迟婉儿追了过来,见迟婉儿擒住拿盾之人站在定静师太身前,讥笑这看了过来。六人都是站住不敢欺举妄动,刚才的打斗,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也是不少,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竟在十几招之内擒住一人,武功之强前所未见。 “魔教的人听着,这又两个嵩山派的想死在你们手中,你们就给他们一个痛快吧。”迟婉儿嘲笑道。 六人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一个老者说道:“我们魔教,从不杀没有反抗之人。” 迟婉儿哈哈大笑,众人都是不解,这理由虽然牵强,不过也没什么但也没什么漏洞呀! 迟婉儿笑罢,讥讽的说道:“你们魔教中人,好一个魔教中人。我只听魔教人称自己日月神教,可没听他们称自己魔教。你们掩耳盗铃不打自招了吧。” 众人都是愣在当场,那老者更是满脸煞白,悔恨自己说错了话。定静师太怒道:“钟镇师兄,你不是说他们是魔教‘七星使’吗?这是怎么回事。”钟镇和高克新无言以对,只是死不承认的说道:“可能是搞错了,可我们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迟婉儿见定静师太依然明白真相,就给她解开穴道。对那六人说道:“叫你们的人把我恒山姐妹都带出来吧,不要在藏头漏尾了。” 那六人脸色阴晴不定,并没有动身,迟婉儿用剑在那用盾的人身上肆虐的划了几下,随没伤到他,但也吓了一身冷汗。那老者铁青着脸,向后一摆手,另外五人向后面的树林奔去。 过不多时,四五十个魔教打扮的嵩山弟子押解这三十多位恒山女弟子从树林里出来。迟婉儿说道:“放了她们。” 老者怒道:“不行,我们擒住你们三十几人,而你只擒住我们一人,则么能命令我们。” 迟婉儿说道:“是吗,那我先杀了嵩山派的这两个,在跟你谈条件。”说着拿剑就要向钟镇刺去,定静师太虽然还不大相信眼前这些人是嵩山派的,但也没有阻止迟婉儿。 剑尖就要刺到钟镇脖子上时,那老者急忙说道:“住手。”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败漏,要是在死两个左冷禅的师弟,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 迟婉儿微微一笑,剑在钟镇脖子边擦了过去,剑花一挽长剑插回剑鞘,笑道:“这就对了吗,放人吧。” “不行,你要不讲信用怎么办。”就见一个拿判官笔的汉子说道,迟婉儿大怒道:“你们这些废物,少在这啰嗦,这没你们讲条件的份。我要杀你们还用拿人威胁,不想死就快点。” 那汉子气红了脸用判官笔指着迟婉儿“你,你…”没了底气,刚才迟婉儿杀入树林,一进一出,几吸的功夫杀了四五人,还生擒一人,这等高强的武功,他们都是看到了,心里不服却也不敢叫板。 那老者压了压怒火说道:“放人。”嵩山弟子心中不愿但也遵从老者的命令,解开恒山姐妹身上的绳索放了她们。 恒山姐妹纷纷来到定静师太身后,愤怒的看向嵩山派的人。仪琳和秦娟更是抱着定静师太的胳膊,哭泣起来。迟婉儿狞笑着看向钟镇和高克新,两人都是浑身发毛,高克新更是惊恐的说道:“你…你干什么,我们已经放了你的人,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定静师太恶狠狠的盯着高克新说道:“高师兄承认这些人是你们嵩山派的了。” 钟镇和高克新都是羞愧的低下头不在说话,迟婉儿邪笑着晃了晃手腕,就想杀了他们。定静师太说道:“放他们走吧。”迟婉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知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忍心杀人,转身就不在理会嵩山之人。 秦娟恨恨的看着嵩山派的人不甘的向定静师太喊道:“师傅,他们可是杀了我们好几位师姐。”定静师太一摆手,示意不叫她多嘴。秦娟恼怒的崛起小嘴,心中很是不服。 嵩山派的人为钟镇和高克新点了好几处穴道,但是都没起什么作用。也不好叫迟婉儿给解穴,几人抬起两人收起邓八公的尸体向树林奔去。 迟婉儿说道:“仪真师姐和郑萼还在前面的树林,我们快过去吧。” 前面两章出了点披露,索性没人在意,渴江就不改了,嘿嘿。 第五十八章 埋伏 定静师太疑虑的点了点头,为受伤的姐妹稍事包扎,迟婉儿领着众人去找仪真郑萼。来到杀黑白双熊的地方,见她们两人还在,众人心终于放下。 但见仪真少了一条胳膊,众人都是气愤不已,但见黑白双熊已经死了,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定静师太看了看地上死状恐慌的黑白双熊皱了皱眉头,对众人说道:“这次下山是去帮嵩山派抵御外敌,没想到嵩山派的竟然威胁我们,看来是场骗局,我们回山吧。” 这次恒山派死伤了数名弟子,心里都是哀痛不已,就连活泼好动的郑萼和秦娟也是满脸忧伤。 为死去的是姐妹念经超度后,众人随定静师太向恒山返回。众人见定静师太眉头紧锁也不答言,见她如此大家也就不敢多话。 迟婉儿问道:“师叔,不知定闲师叔是否下山?”定闲师太说道:“你定闲师叔这次没有下山,不过起初遇到嵩山派时我曾飞鸽传书叫她来增援,应该很快就能和她们汇…” 定静师太猛然想到什么说道:“不好,众弟子快些回山。这嵩山派太过歹毒,掌门有难。”说完火急火燎的向前奔去。众姐妹随纳闷定静师太为何说掌门有难,但一听掌门有难都急忙跟定静师太向恒山方向赶去。 迟婉儿却不是很急,按时间算,定闲师太也就下山不远,应当还没碰到嵩山派的人。可定静师太不同,恒山派已经折损了几名弟子,她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生怕恒山派在出什么意。 来到一小镇天色已晚,连日奔波又经过此次劫难,众人都是身心疲惫,又有十来个弟子身上有伤不宜赶路,定静师太命大家在镇上休息一晚,每天继续赶路。 众人吃过斋饭,都回房休息去了。众弟子被劫,定静师太悲怒交加,又跟嵩山派人争斗数合,更是疲累不堪,但又怕在出什么乱子,只好在厅堂打坐休息。 看她执意要在这打坐不去休息,迟婉儿叹了口,那嵩山派的事情已经败漏怎会再来,应该都回去请示左冷禅了吧。那去拦截定闲师太的人,应该得到这边的消息撤退了吧。 难道他们想全歼恒山派来灭口不成,不过凭那几个人还没这么大的本事,要是在去嵩山叫人,那时天下都已知道是嵩山派干的了,不知左冷禅如何应对,不会又要拿自己做为理由吧,恒山派袒护魔教妖女?一想到这个迟婉儿就来气,既然如此就把他们全歼了散了。 刚要出客栈定静师太喊道:“婉儿你去那?回来。”言辞激烈不容迟婉儿反驳,无奈之下迟婉儿憋屈的走到定静师太身边,坐了下来。 定静师太训斥道:“我们恒山派遇事应以慈悲为怀,不要动不动就杀人,那与魔教有何分别。你下山做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曲终是非回山在说。现在你就呆在我身边,那都不能去。” ‘回山在说,呆在我身边那都不能去’严厉之中带有亲情,万分委屈的迟婉儿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扑到定静师太怀里痛哭起来。定静师太抚摸着他乌黑亮丽的秀发柔情的说道:“哭什么,受点委屈就受不了了吗,叫你在山上静修你就是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休息了一夜,恒山弟子的精神都有所好转,用过早饭赶忙启程。出了小镇也就半日的路程,迟婉儿就听前方似是有人隐蔽在树林里,赶忙挥手对定静师太说道:“前面有埋伏。” 恒山弟子已是惊弓之鸟,一听有埋伏立马抽剑,七人一队组成剑阵,看着前方的树林严阵以待。定静师太向前喊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老尼滚出来。”但树林里没什么反应,定静师太对大家说道:“在这等着我去探探。” 迟婉儿说道:“还是我去吧。”定静师太点了点头,迟婉儿刚要动身,就听身后的不远处有人蹑手蹑脚的向这边靠近。虽然他们很小心,无奈迟婉儿的内功深厚,耳功也超出了他们的估计。 见迟婉儿侧耳聆听没有动身,定静师太问道:“怎么了?”迟婉儿脸上微带怒气的说道:“我们被包围了。” 众人都是一惊,定静师太怒道:“既然嵩山派的要杀我们灭口,还请现身吧。”前方后方都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迟婉儿说道:“咱们就在这靠他半日,按日程来算今天傍晚,定闲师叔就能赶到这。到时在做打算吧。” 定静师太点了点头说道:“都休息下吧,我们只要不动,他们也不敢欺举妄动。” 定静师太知道那些埋伏之人想引自己进去,要是刚才去前方探测,后面就会上来擒住自己的弟子。到时反应过来时,那前方树林中人定会缠着自己不叫回首救援。迟婉儿也知道这个道理,那嵩山派的见自己,不敢下手,想先引开自己。靠吧,咱看谁靠的过谁。 过了一个多时辰,树林里的人终于靠不住了,在不解决这些恒山弟子,等定闲师太来了,就更难办了。无奈之下都纷纷出了树林,只见前方是三位用剑的老者带队,后面是昨天那几人,前后有百十来人。 恒山派只有三十几个弟子,武功高的就只有定静师太和迟婉儿,双方实力悬殊。定静师太铁青着脸说道:“钟镇师兄,你们嵩山派真的要灭了我们恒山派吗?” 钟镇冷笑道:“左师兄为我五岳剑派着想,合则势强,分则力弱。预要合并我五岳剑派,将咱们有如一盘散沙般的五岳剑派,归并为一个‘五岳派’,为武林造福。可惜师太不识大体,无奈之下出此下策。既然事情已经败漏,只好送师太和众弟子去西天侍奉佛祖去了。” 迟婉儿怒道:“就凭你们,配吗!”高克新嘲笑道:“知道你丫头厉害,可我们十几位高手还解决不了你吗?就算你跑了,难道武林中人会相信你的话吗?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江湖中人只知道魔教妖女杀了恒山派定静师太和恒山几十名弟子而已,哈哈哈。” 定静师太怒道:“卑鄙。”恒山弟子也是愤怒不已。迟婉儿怒极而笑,自己最痛恨的就是这些卑鄙小人,今天竟明着欺辱自己,迟婉儿愤怒的心只有杀戮,杀光这些卑鄙小人。阴冷的说道:“那好,你们谁先上来领死。” 昨天那老者说道:“别猖狂,我们可不会给你机会,一起上吧。”说着那所谓的魔教七星使,钟镇,高克新还有今天刚到的三位用剑高手一起向迟婉儿攻来,嵩山派的百十来人也扑向恒山弟子。 就在这时就听有人功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接着又有一声怒骂:“嵩山派的恶贼,简直禽兽不如,休要欺辱我恒山弟子。”只见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领四五十恒山弟子赶了过来,也不多说加入战团。 嵩山派十二位高手一起向迟婉儿进攻,定静,定闲,定逸师太都要过来帮忙,迟婉儿怒道:“师叔,去帮师姐妹吧,这十几个废物就交给我了。竟然瞧不起我,还敢想污蔑我,我可是警告过左冷禅好几次了,这次定要给他们点教训。” 三人一听都是一愣,不过见迟婉儿身法诡异,随取胜无望,但一会半会还败不了,都是担心自己弟子,也就听了迟婉儿的话。 斗不过这十二人?当然不是,迟婉儿只是麻痹对方,再者就怕三位师傅慈悲,阻止自己下手。 见三位师叔都在应敌,没注意自己的时候,迟婉儿突然站住不动,十几把兵器都刺到她身上。十二人见迟婉儿中招都是一喜,三定都是一惊,定静师太更是怒啸一声,冲了过来。但那十二人见迟婉儿邪笑着看向自己的时候,都是一愣。急速转身,长剑划向十二人的脖子,立马有七个人头飞滚出去。 那七星使用的是短兵器,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来不及。而那三个用剑的高手和钟镇,高克新两人反应极快,逃过一劫。三位用剑高手中的一位老者震惊的说道:“金刚不坏神功。”迟婉儿邪邪的笑道:“算你有见识,拿命来吧。”举剑就刺。 “婉儿住手。”定闲师太急忙喊道,迟婉儿就如没听见般还是刺了过去,五人举剑招架。见迟婉儿不听,定闲师太赶忙前来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硬是叫迟婉儿又杀了两人才来到他们面前。 定闲师太责怪的说道:“婉儿住手。”身形已经挡在迟婉儿前面,见已经没了机会,迟婉儿只好罢手。冷‘哼’了一声说道:“算你们三个命好,今天就饶了你们。回去告诉左冷禅,在嵩山洗好脖子,等我去拿。” 三人都是愤怒,什么洗好脖子等你去拿,当我们嵩山派掌门是好欺负的吗。随怒却不敢多说,定静师太怒道:“婉儿住口。” 这时嵩山派众人见自己这边高手一下死了九个,都没了战意被恒山弟子擒下,惊恐万分的看向迟婉儿这个杀神。 定闲师太说道:“阿弥陀佛,左掌门已然身为五岳剑派盟主,位望何等尊崇,何必定要归并五派,由一人出任掌门?如此大动干戈,伤残同道,岂不为天下英雄所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遭恶报。你们去罢!相烦三位奉告左掌门,恒山派从此不再奉左掌门号令。敝派虽然都是孱弱女子,却也决计不屈于强暴。左掌门并派之议,恒山派恕不奉命。” 定逸师太太厉声道:“师姊,贼子野心,贪得无厌……你……”定闲师太挥了挥手说道:“放他们走。”中恒山弟子都是心里不甘,但不愿违背掌门意思,只好放嵩山派弟子去了。 第五十九章 还剑 由于迟婉儿出手没令狐冲那么多顾虑,恒山弟子死伤并不惨重。但知道是嵩山派所为,心中气愤不已。自己听说嵩山派有难,就起身相救,却被嵩山派伏击。嵩山派的所作所为比魔教都不如,众恒山弟子满是愤慨的回到恒山。 安顿好受伤的师姐妹,郑萼秦娟等十来个俗家弟子都围着迟婉儿说个不停。“婉儿姐,你的武功好厉害呀!要不是你我们姐妹就要被嵩山派的恶徒给欺辱了。师叔也真是的,叫婉儿姐姐杀了嵩山派的那几个恶徒不就行了吗,留在也是祸害人。”秦娟愤怒的说道。 “婉儿,你不会在下山吧,山下没个好东西,你就不要在下山了,我们姐妹在一起多快乐呀。你这妮子武功这么高,可瞒的我们好苦呀,一定要教教我们。那嵩山派的恶徒肯定不会罢手,到时候我们武功这么弱该怎么办呀,你要是在跑了,下次来就见不到你的好姐妹了。”郑萼捏着迟婉儿的小腰说道,这丫头还是那么不老实。 迟婉儿笑道:“好了,别唠叨了,我的老太婆。叫你乱摸。”迟婉儿也开始还击,照郑萼屁股拍了一下。 郑萼也不脸红,笑骂着说道:“姐妹们,婉儿这妮子下山好几年也不来看我们,大家一起上,看她听话吧。”说着就向迟婉儿扭来,十来个妮子一起向迟婉儿动手,迟婉儿也不示弱向众人摸去。迟婉儿寡不敌众,你会的功夫就被弄的衣衫凌乱。 秦娟大叫:“婉儿姐姐的真大呀!快来摸摸。”众人和发现新大陆般疯狂的向迟婉儿胸部进攻。 “阿弥陀佛,师姐们你们干嘛呢。”终于来了个解围的,十几人都是嬉笑的停下了手,一个个都是衣衫不整,不好意思的收拾了一下。郑萼见来的是仪琳,笑道:“没事是仪琳,今天不能放过她,大家上。”说着就要动手,迟婉儿赶忙向仪琳问道:“仪琳师妹有什么事吗?” 仪琳双手合十说道:“师傅师伯们叫婉儿师姐过去一趟。”见她一脸严肃,众女就不敢在闹了。 迟婉儿走到仪琳身前侧耳笑道:“谢谢仪琳师妹,你去华山可见到你的令狐大哥了吗?”仪琳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支吾着声音说道:“见到了,我只是心里祝福他,他喜欢的是他的小师妹,怎么会在乎我呢。”脸上略带怨色。迟婉儿怕她太难过就不在取笑她,嘿嘿一笑转身就走。 仪琳看着迟婉儿的背影小声的说道:“去华山时,令狐大哥也提过你的,看他的样子也是很喜欢你的。” 迟婉儿来到定闲师太的静思房,见定静师太和定逸师太也在,施礼道:“婉儿见过三位师叔。”定闲师太说道:“坐吧。”迟婉儿盘腿坐在一蒲团之上。 定闲师太说道:“阿弥陀佛,婉儿师侄谢谢你救了我们恒山一派。”说着三人竟要向迟婉儿行礼,迟婉儿赶忙跪倒在地哭泣着说道:“师叔这怎么可以,难道你们不要婉儿了吗?” 定闲师太三人坐下,定闲师太说道:“婉儿你哭什么,坐下吧。要不是你前来相救,我们就要愧对恒山派的列祖列宗了。这一礼你是受的的。” 迟婉儿停止哭泣,坐了下来。这是干什么吗,都是自己人,那么见外干什么,这不是叫我下不来台吗,迟婉儿心中埋怨道。 见迟婉儿坐下,定闲师太说道:“婉儿功是功过是过,你在恒山住了五年,可否拿我们做你的长辈。” 迟婉儿一撅嘴,心道还是想叫我下山吧。不高兴的说道:“师叔,婉儿有什么错,你就说吧。” 定逸师太笑道:“你这丫头脾气还…”定闲师太看了她一眼,定逸师太只好闭嘴。 定闲师太说道:“你下山后,五年没有你的消息,我都是很着急。后来听说你去了林家做干女儿,我们都松了口气。前段时间,岳师兄曾来信询问过你,似是怀疑你盗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在恒山时,你练的剑法就是避邪剑法吧,既然你没回避我们,定是有你的原因。后来听说你因为喜欢令狐冲,而不愿嫁给王氏子弟,杀了林夫人。这我们当然不会相信,可其中经过你可否给我们讲讲。” 迟婉儿说道:“我下了泰山流浪到福州,被林老镖头收养。当时他们认为我是女子,我也没有解释什么。林家人对我很好,我真想一直住在那,所以我就来恒山了。” 定静师太说道:“不要说这些,问你盗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为什不还给人家,却站为己有。这次见你用的剑法如此之高,要是当时还给林家,林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定闲师太说道:“师姐,她定有她的理由,等她把话讲完呀。” 定静师太‘哼’了一声,扭头不在看迟婉儿。 迟婉儿深吸了口气说道:“辟邪剑谱并不是什么好武功,要不林家的先辈也不会不传给他的后人。辟邪剑谱第一句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定闲师太三人都是得道神尼,听到此话也不尽然一惊。三人都是叹了一口气,定逸师太笑道:“这功法倒是适合你这妮子了。”迟婉儿瞪了她一眼,定逸师太哈哈大笑。 定闲师太说道:“师妹。”定逸师太强忍着笑容,定静师太责问道:“那你为什么下山之后不立即回林家,你那套掌法和金刚不坏神功是在那练来的。” 迟婉儿不高兴的说道:“我想为林家找门像样的武学,就从少林偷来的。”定静师太一听顿时怒道:“你…”定闲师太说道:“少林方丈大师,慈悲宽容,不会计较的。这金刚不坏神功已有百年没人炼成,婉儿能够炼成是她的造化,师姐不必挂怀。婉儿你可知道那林夫人是谁害死的吗?” 迟婉儿‘哼’了一声说道:“除了岳不群那个伪君子还会有谁。” 定静师太刚熄下火气,顿时燃了了起来,怒道:“修得胡言,岳师兄是正人君子,人所共知。你怎能因一时气愤就栽赃他呢。”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说道:“师姐她还小,不懂是非,一时想不开你就不要怨她。婉儿你对你干娘如此情深,既然你认为岳师兄是凶手,那为什不提你干娘报仇呢。这次嵩山派前来,你可是杀了不少人,下手过于歹毒了。你可要及时收手,不然坠入魔道。” 迟婉儿瞪着定静师太说道:“嵩山派的都是混蛋,该死。”定静师太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气愤的夺门而出。迟婉儿也是气愤的撤下身上的剑,向地上一扔,怒气含泪的看着定静师太的背影。 定逸师太说道:“你这妮子,唉,师姐也是为你好。我们三人中最疼你的就是师姐了。你知道吗?她和你是一样的,都是…都是…”定逸师太试了好几试,没能说出口。 定闲师太说道:“师姐她十几岁时,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可惜被魔教中人给害了,所以她是很心疼你的。” 迟婉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位师太,“师叔,我,怎么,这,怎可能。” 定闲师太摇了摇头说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本不想提起此事。可怕你这妮子误会师姐。”又微微一笑说道:“你这妮子这次闯的祸可不小呀,要是他们狗急跳墙,杀上我们恒山派,恐怕恒山就难了。” 定逸师太怒道:“我们发帖子,给泰山,华山,衡山邀他们一起去嵩山派评理去,和我们四派之力还怕了他左冷禅不成。” 迟婉儿地下头羞愧的说道:“都是婉儿做事太过鲁莽,创下大祸,人是婉儿杀的,婉儿自会去面对嵩山派。”说完转身就跑。 定逸师太喊道:“你这妮子跑什么,我们恒山派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能就嵩山派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不成,你给我回来。”喊了半天,迟婉儿也没回来。 定逸师太对定闲师太说道:“师姐怎么不拦着她呀?”定闲师太笑道:“这妮子不会做傻事的。” 定逸师太‘噗哧’一笑,说道:“她不会做傻事!想去富贵人家当大小姐这要幼稚的想法,她都做的上来,还说她不会做傻事。不过看她的一举一动,每个表情,每句话,和那大小姐简直没什么两样,哈哈哈。” 定闲师太一听也是微微的笑了起来。 第六十章 琴魔 碧绿的山峰耸入云端,薄纱一般的白云轻轻拂过,一条深深的山谷从中间劈开,两边的石壁生满绿藤青苔,山中时不时穿来几声猿啼鸟叫,谷底一条石路,高低不平。 一位身穿白色长袍,头扎方巾,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书生在谷中山路走来。见他个头不高,皮肤白皙,睫毛长而弯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欣赏着山间的美色,陶醉的呼吸着山中清新湿润的空气。 漫步走来,没有书生的沉稳,却像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孩。走到溪水边,把折扇插在脖梗儿,蹲下身子捧起溪水喝了几口,用袖子擦了擦嘴,笑嘻嘻的念道:“箫已破碎剑已还,爱恨情仇了无趣。生之为何唯逍遥,逍遥人生笑江湖。” 琴声响起,委婉动情,似溪水流过,黄鹂啼鸣,如白云拂过,柔和清淡。书生陶醉在美妙的琴曲中,闭上眼睛,细细的感触,摇着折扇,似是打着节拍。 琴声之中慢慢透出一丝哀愁,像是抚琴之人,心中烦闷。书生也是随琴声慢慢皱起了眉头,哀到极致,一行热泪流了下来。琴声突然变得狂躁,书生也随琴声愤怒不已,怒到极致琴声猛停,书生似是不能自已一般,举掌向自己头上打来。 掌落一半,书生一笑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肯现身。如此戏耍我可是不好。” 就听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在这荒郊野外,你打扮成这样给谁看,装模作样不嫌恶心。” 书生说道:“当然给你看了,哈哈,难道给你身边的两位大叔看吗!” “变态。”那女孩骂道,接着传来一洪亮张扬的男子声音:“姑娘好耳力,不愧是东方不败身边的人。” 书生道:“任教主,向左使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吧,难道怕了晚生不成,嘻嘻。” 话音一落,两男子一女孩到了书生面前。一个满头白发,瘦而硬朗两眼如电的老者,一健壮的汉子,那女孩生的俊俏,受托焦尾琴显得可爱机灵。 但开口说话却是伤了大雅,“迟婉儿你个混蛋,叫我跟四个废物学什么琴棋书画,就不在管我,自己倒在这逍遥快活。没想到我跟任爷爷学了神功,前来找你吧。” 迟婉儿故作惊讶的说道:“嗷,你的琴曲弹的不错,内力也深厚,可为你爷爷报了血海深仇没有?” 曲非烟讥讽道:“少在这惺惺作态,你明明有救我爷爷的能力,却是不救。你和东方不败都是一丘之貉,不管圣教中人的死活。” 迟婉儿摇着折扇,跺着方步毫不在意的说道:“圣教,是魔教吧,我可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任我行笑道:“黑木令天下只有一个,你从何得来,还是交还给我吧。” 迟婉儿一愣,对向问天说道:“你没去找郝刚?”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郝刚可是对你忠心耿耿,我找过几次,都不予理睬。不知你问这话适合意图,难不成郝刚把黑木令拿去不成?” “少在这装了,定是见我们三人来了,害怕了。放心我们不会杀你,还要拿你去请东方不败那狗贼。”曲非烟嘲笑的说道。 迟婉儿一皱眉头,心道不是郝刚拿的,不可能呀!只有他有这个机会,他拿黑木令不是救任我行,那是为什么?难道他去找东方不败了!想到这迟婉儿心中一惊,教了他伏虎十八掌,他自觉武功大成,去找东方不败寻仇去了!这等事也不跟自己说一声,两人虽说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有着过命的交情,想他是不想连累自己,就自己去了。好糊涂呀!他那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呀! 无心跟这三人闲扯,迟婉儿说道:“任教主,黑木令的确不再我这,我跟东方不败也没什么关系。我还有事就此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姑娘且慢,老夫曾经信任某人,却被害,在西湖底一住就是十二年。仅凭一句话,实在是难令老夫信服。如若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不要怪老夫无情。”任我行冷冷的说道。 迟婉儿不以理睬,根本没把这三人放在眼里。任我行顿时大怒,出手向迟婉儿后心抓来,感到后背劲风吹来,迟婉儿回手一掌,正中任我行抓来的手掌。 见迟婉儿一掌拍来,任我行心中不屑,运起吸星**,就要吸取迟婉儿的内力,曲非烟和向问天也嘲笑迟婉儿。 迟婉儿挥出的掌没什么花哨,就是一记全力以赴的金刚猛虎掌。掌爪相碰,任我行倒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形,倒背这手说道:“好刚猛的掌力,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了得的身手,看来老夫是老了。你走吧。” 迟婉儿看了三人一眼,向黑木崖行去。向左使见任我行被逼退就是一惊,赶忙向前问道:“教主!” 任我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她的武功刚猛霸道,向要吸取她的内力,必先能承受住她那刚猛的掌力。虽然可以胜她,却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看她的样子,跟东方不败的确没什么关联,和她消耗时间,不如直接去找东方不败。” 向问天说道:“那先去找大小姐吗?”任我行点了点头,三人也是离开了山谷。 迟婉儿当日下了恒山,怒气的她就想去嵩山派找茬,但走在山间,看到那奇秀伊人的景致,顿时对去嵩山派杀人没了兴趣。自己这是为了什么呀,难道只为别人而活着吗?别人有别人的生存之道,自己何必多加干预呢。 自己喜欢和令狐冲畅饮,但那任盈盈不想叫自己见令狐冲,自已喜欢调戏任盈盈,可惜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不敢得罪她。不过说来也巧,这两人竟然都见过自己的身子,真是两个混蛋。 既然想见的人不能见,能见的人不相见,索性都不管了,自己一人飘荡在青山绿水间,逍遥一段时日再说。 可没想到这任我行倒是神通广大,竟能早到自己。不过看你曲丫头的样子,认为自己是魔教中人,不去救他爷爷,就记恨起自己来了。看来向问天没听自己的话,还是去找她了。她学了吸星**,内力大增,定是吸取了不少人的内力,在这样害人下去,就要真的成魔了。 自己有心帮她忘记仇恨,快乐过日子,反成了她的仇人。看她激灵聪明,却也是个白痴,枉费自己一番心思。 那郝刚去了黑木崖,不知是生是死。要是真的去了,生还的可能性不大。自己这个便宜‘小姑子’去了不知那大哥大嫂欢迎不欢迎。在下恒山时,就感觉去黑木崖比较不错。既然正派人容不下自己,还不如去魔教混混。 因为郝刚去的时间太久了,要是真的去了黑木崖,就是自己现在在黑木崖也已经晚了,要是没去自己就没必要担心,既然如此迟婉儿就放慢了脚步。 出了深山,顺来千百银票,在客栈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壶酒,享受了一番,过了几日才登船向云南驶去。 行过半日,远远的望到江边有一群人在岸边把酒言欢,中间之人竟是令狐冲,不远处也任盈盈也在那望着他。 迟婉儿心道,令狐冲你怎么还和这些混人在一起呀。难道你真的不想回华山派了吗?他人之事何必多管,在说任盈盈在那,自已也不能过去呀。 不在多想,还是去黑木崖在说吧。 第六十一章 被耍 身穿粉红衣裙,反旋式发型的迟婉儿来到日月神教总坛,见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向北行去,见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路上众多日月神教教徒把守。 见迟婉儿走来,赶忙拦住说道:“日月神教重地,速速离开。”迟婉儿微微笑道:“烦劳通传一声,杨总管的妹子,杨莲花求见教主。” 那教徒打量了下迟婉儿说道:“跟我来吧。”迟婉儿点头说道:“有劳大哥。” 迟婉儿跟着那人,穿过山谷又过了一条河,才来到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迟婉儿跟那教徒跨进竹篓。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过了良久,竹篓才停。迟婉儿又跟那人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来回倒换了四次才绞到崖顶。 好容易到得崖顶,只见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从牌楼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进得大门后,另有两名紫衣人将迟婉儿引入后厅,说道:“杨总管要见你,你在这里等着。” 迟婉儿点了点头,四下打量着,心道,光进这黑木崖就折腾了半天,简直就像三十三重天的凌霄宝殿,真是气派,自己这便宜大哥大嫂,过的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呀! 过了良久,才听得脚步声响,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正是五六年未见的‘大哥’杨莲亭。 “你来了,跟我来吧。”又是那声音低沉,还是那么悦耳动听。杨莲亭说完转身就走,迟婉儿赶忙跟上笑道:“大哥六年未见,过的可好。” 杨莲亭冷‘哼’一声,说道:“还死不了。”迟婉儿心中一惊,看来郝刚真的来过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既来之则安之,自己的武功未必不如东方不败。 跟在杨莲亭身后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杨莲亭推左首墙壁,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铁门,杨莲亭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 两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地,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 迟婉儿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莲亭道:“你妹子,杨莲花。” 东方不败说道:“哦,是莲花妹子呀。”说着就走了出来,只见他身穿粉红衣衫,描眉画眼,香气逼人,十分妖艳。打量了迟婉儿半天说道:“嫂嫂真是越来越羡慕你了,瞧这莫样长的,简直和那女子有什么两样。不知你服了什么灵丹妙药,竟如此神奇。”说着向迟婉儿走了过来。 迟婉儿暗中运气金刚不坏神功,以防不测。要知道这可是东方不败,说不准他一高兴,就给自己一针,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灵丹妙药,嫂子长的也是漂亮之极。又是一教之主,有什么好羡慕我这个穷妮子的呀。” 东方不败听到迟婉儿的恭维,心头一喜,左手轻抚脸颊惊喜道:“是吗?妹妹这张嘴可真是会夸人呀。” 杨莲亭见两人攀谈,自顾自的进了房间。东方不败似是没见到一般,继续说道:“妹子当日一别,已有六年的时间了吧。本以为妹子不几日就会来看我,岂知今日才来,可叫嫂嫂好等呀。” 迟婉儿笑道:“倒是小妹不好了,叫嫂嫂牵挂。”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迟婉儿怒道:“这到没什么,可你不该把黑木令给那郝长老,叫他刺杀与我。杀我倒没什么关系,但他竟打伤了莲弟,真是罪该万死。幸好我及时阻止,才没要了莲弟性命。莲弟对你不薄,你为何加害与他?” 迟婉儿脸一阴笑道:“你跟郝刚的事我不知道,我也没想到他会拿走黑木令。体现在在那?” 东方不败噗嗤一笑说道:“他已经提你死了,不过你也不要伤心,我这就送你去见他。”说着只见他手臂一动,便缩了回去,惊讶的看着迟婉儿。 迟婉儿也是一惊,自己练的辟邪剑谱和他的葵花宝典是一路武功,刚才他出手自己竟没反应过来,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幸好自己神功护体,没伤到自己。 东方不败一笑说道:“妹子练了少林的金刚不坏神功吧,我说怎么有恃无恐的呢。是不是专门来对付我的呀,呵呵没想到我们是同样的心思。” 迟婉儿怒道:“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东方不败故作惊讶的说道:“哦,你这妮子长的如此貌美,脑袋却是如此之笨。葵花宝典是何等高强的武功,你却不练,去学习那男人练的什么垃圾不坏神功。当日我力战左冷禅,冲虚道长和方正大师三人,虽说我是胜了,但也是伤的不轻。见你欲要和我抢莲弟,当时重伤的我岂是你的对手,可惜你这妮子太过小胆,不敢出手。可是有你在我怎能安心,于是便把黑木令给你,好叫你上黑木崖,到时我重伤已于你岂是我的对手。可惜你的胆子真是小的可怜,宁可喜欢郝刚那样的糟老头子,也不敢和我来抢莲弟。既然如此,大家皆大欢喜,可偏偏你又叫郝刚前来杀我,叫我们嫂姑闹的如此不愉快。” 迟婉儿心中悔恨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本以为自己和他都是阉人,同病相怜,可是自己是被迫的,他却是自愿的,怎能相提并论。他一带枭雄,怎能无缘无故的给自己这么大的好处。真是笨到家了,自己还把他真当自己的嫂子了,想来黑木崖生活。 看到迟婉儿脸色难看,东方不败笑道:“怎么了,我的好妹子。生气了?心痛郝刚了?” 迟婉儿怒道:“你”出掌就向东方不败攻去,东方不败一闪身,手臂一闪刺了迟婉儿一针。迟婉儿掌法刚猛,沉稳厚重,每掌都带着强烈掌风,东方不败如一朵红云随风飘舞,连连闪动手臂,刺向迟婉儿周身大穴,寻找迟婉儿的法门一般。 东方不败笑着说道:“妹子的掌法的确不错,比那郝刚用起强的多了。要不是郝刚在我面前用过,我还真要吃点亏不可。” 迟婉儿不理会他,加紧掌法一味强攻。两人对对方的武功都很了解,迟婉儿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不怕东方不败的攻击。而东方不败的葵花迷影步练的如火纯青,又见过伏虎十八掌,每次都能躲过迟婉儿的攻击。 两人斗过千余招,形式对迟婉儿越来越不利。伏虎十八掌威力虽大,但内力消耗过大,不适合久战。见迟婉儿有些心急,东方不败笑道:“妹子可是累了,我说就是吗,一个柔弱的姑娘,打的这么生猛怎么像话哈哈。” 迟婉儿心道,在这么下去,自己非耗尽内力,被东方不败擒住不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舍命一搏了,右手自下向上,左手平推,狂暴的掌风,带着虎啸龙吟,直奔东方不败打去。 伏虎十八掌第十式,龙争虎斗打出。刚猛狂暴的掌力,拍在假山之上,那假山如豆腐渣般,砰然碎了,石粉四处飞溅,如灿烂的烟花一般。迟婉儿内力枯竭,顿在地上,喘着粗气。 “哈哈,呀妹子好狠心呀,竟然对嫂嫂用如此狠手。不过可惜呀!你这招用的不如以前的招式熟练,不然我还真被你伤到了。哎呀,没力气了,那嫂嫂带你回房间休息。”东方不败笑着,点了迟婉儿的穴道,抱起他就向房里走去。 迟婉儿内力耗光,浑身无力,迟婉儿眼睛一闭,任由东方不败摆布。如同待死的羊羔一般温顺,心道,自己想方设法盗来克制葵花宝典的武功,最后还是失败了,不知道这老妖婆怎么对待自己呢? 来到房里,把迟婉儿放在床上,对杨莲亭说道:“莲弟呀,瞧这妮子长的多水灵呀。” 杨莲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东方不败手指在迟婉儿胸前一划,迟婉儿的衣服随指裂开,两个大白兔挣脱出来。东方不败惊讶的捂着嘴说道:“哎呀,我以为是假的呢,没想到是真的。嘻嘻,还这么大,哎哟,看的我真是羡慕不已。”说着竟然捏了两下。 迟婉儿也不怒也不喜,闭着眼睛,没有任何表情。落在这变态手里,自己除了任他羞辱,还能有什么好。 就在这时,忽听山中有人用内力喊道:“东方不败,给我出来。”内力深厚,声音在山中回荡。 东方不败一皱眉头,对杨莲亭说道:“莲弟,我出去一下。这丫头叫郝刚来伤了你,那你就好好的照顾一下他,好解你心痛之气。” 杨莲亭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啰嗦什么。快去打法了那些人,叫的让人心烦。” 东方不败拈声说道:“好好,这就去。”说着走去了房间。 杨莲亭淫笑着,来到迟婉儿身前。如疯狂的禽兽一般,几下就把迟婉儿的衣服扯烂。迟婉儿如同拨了皮的熟鸡蛋,任杨莲亭摆布。 迟婉儿被点穴道,四肢大敞,躺在床上,怨毒的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杨莲亭已是把自己的衣服扒光。 健壮的肌肉,雄壮挺拔的身姿,淫笑着向迟婉儿扑来。 第六十二章 斗转 杨莲亭几乎就要趴在迟婉儿身上了,突然“啊”的一声惨叫,蹦了开来。捂着两腿之间,在地上乱滚,痛苦的哀嚎着。 一会功夫地上已经染满了血迹,腿夹着双手,坐了起来,屁股底下流出血来,一脸愤怒的盯着迟婉儿。 迟婉儿扔掉手上血淋淋的黑物,在床上摸了两把。起身抬起玉脚,‘砰’的一下,踢在杨莲亭前胸,杨莲亭噗的吐了口血,喷在迟婉儿身上,瞪着大眼心有不甘的慢慢倒下,没了气息。 迟婉儿满是怨气,也不顾赤身**,满身是血,坐到床上,泛起愁来。 每个人都怕死,杀了杨莲亭虽解一时气愤,但自己真的打不过东方不败。想自己用了五年时间翻阅群书,竟还是败了。没有杨莲亭在场,外面那几人也是白给。就是自己去帮忙也不见的就能取胜。 得到伏虎十八掌后,迟婉儿苦思冥想,那后面九掌怎么才能用出,但是收获不大,不过还是暂时救了自己一命。当迟婉儿发出第十掌龙争虎斗时,勉强留了一丝内力,一切虚脱的表现只不过是做给东方不败看的,在他点自己穴道时,就用最后一丝内力运气金刚不坏神功挡在穴道上。 东方不败先前看自己太傻,也许郝刚就是叫他耗的没有一丝内力,被他羞辱致死,就大意的人为自己也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了。 在他走后,迟婉儿不敢妄动,直到杨莲亭把自己扒光,扑了过来,才出手。 想他两人,一个为了权利竟要把自己送给东方不败;一个为了情人竟诱骗自己,难道自己就傻的不留条后路吗。 左思右想,还是没什么办法,拿起床上的东西在身上乱擦一通。突觉手上一件硬物,定睛一看,竟是那本《金刚经》,干才杨莲亭撕扯衣服时掉在了床上。 迟婉儿满是烦恼,重重的叹了口气,心烦意乱的翻了几页,就要把它扔掉。这本书自己翻了不知多少遍了,每个字都清楚的很,但自己手上的血迹摸在书上,那有血迹的地方竟出现了几句自己从未见过的字。 迟婉儿顿时心喜,这少林寺,易筋经如此,这伏虎十八掌竟也是如此,被弄上水才现形。不用水已经有了招式,谁会想到还有隐藏的。 急忙在地上摸了把血,擦了上去。仔细看来,“吾师徒三人,创出伏虎十八掌,但最后九掌消耗内力太大,无法长时间运用。经吾三人多年苦思冥想,终于找出运用之法。吾徒慕容博,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可以转嫁别人发来的内力为己用,在以同样的招式反打回去,乃是一名极为高深的武学。在它的基础上,又创出一名心法,取名斗转心经。它的用途没有斗转星移那般把别人的内力反弹回去,却能使自己使出的内力,反转回来。这样一来,就可以顺畅的使用后面的几掌了……” 时间不等人,迟婉儿赶忙修炼起来。这套心法是内力运转法门,迟婉儿武学修为,在藏经阁带的几年已经很高,不过小半个时辰,已经了然与胸。 心里有些底了,又翻阅了下《金刚经》见后面还有一套步法,名叫星移步。仔细一看,它本身并不比葵花迷影步高深,也没有那么诡异的速度,但它却是最后三掌的基础。迟婉儿怒道,这无名老和尚真罗嗦,一下都写出来不就行了吗,还藏着掖着。 把星移步记熟,迟婉儿来到屋外水池,洗了洗身上的血迹。又找了件东方不败的衣服穿上,稍事打扮,向前面走去。 进了成德殿一看,只见地上躺了一片人,东方不败正站在那笑嘻嘻的看着任盈盈。想来他是要给杨莲亭时间,来欺辱自己,哼。 “任大小姐,你长得如此貌美太羡慕你了…”东方不败话说一半,就听到迟婉儿的狂笑。顿时一惊呼一声:“莲弟。”向后面跑去。 迟婉儿并没有阻拦他,见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曲非烟和任盈盈都倒在地上,迟婉儿几步窜到令狐冲身前,激动的伸手去摸令狐冲的呼吸。 任盈盈怒道:“不要碰他。”迟婉儿没有理会,见令狐冲还有气息只是重伤晕了过去,并没生命之忧,放下心来。 来到任盈盈身前,端详着她。任盈盈恼怒道:“杨莲花,哈哈,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竟然和东方不败是一样的。枉费冲哥每日思念与你,要来黑木崖救你,你却躲起来,让东方不败杀了我们。在冲哥面前,我都没有结露你的底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现在看到我们被东方不败杀了,是不是很痛快呀!在也没有人知道你的底细了。”说着流下了泪水,痛哭起来。 迟婉儿见她这般模样,怜惜心痛。自己对令狐冲是有些情意,但说自己心里真正爱的还是面前这娇柔秀美的小姑娘。 迟婉儿平静了下心情,淡淡的说道:“我来到黑木崖是为找郝刚的,没想到他被东方不败杀了。我抵不过东方不败,被他擒住,幸好你们赶来,帮我引开他,不过我也险些被杨莲亭侮辱了。在我心里,真的很爱你。” 任盈盈怒道:“别再这狡辩了,我爹爹和向叔叔都死了。你说这些还有…”还没等她说完,迟婉儿把她抱了起来。 任盈盈惊恐的看着迟婉儿说道:“你…你干什。”迟婉儿向她屁股猛然一抓,任盈盈瞪大了眼,张着小嘴,不敢相信的被迟婉儿强吻了。 迟婉儿穿着东方不败的衣服,妖艳至极,却去吻一个不弱与他的女子。旁边重伤的曲非烟怒道:“变态,你个混蛋放下盈盈姐。” 任盈盈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迟婉儿轻轻的放下她说道:“刚刚我领悟了我那套掌法的真谛,刚猛果断,不能总想着退路,出手犹豫,该出手时就出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今日,我和东方不败已决高下。如若败了,那我们一起共赴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任盈盈满脸通红木讷的说道:“真的吗?” 迟婉儿说道:“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就因为我太过好色,做了些坏事。在我九岁时被别人陷害,师傅为了我以后好好练功,就把我那东西给切了。” 迟婉儿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两人,接着说道:“你很瞧不起我吧,像我这种人谁会喜欢。”迟婉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静静的等着东方不败的到来。 曲非烟‘啊’的一声说道:“怨不得你,调戏我。原来…原来你…你是…”说了半截不在说下去了。 任盈盈说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东方不败还没回来,你带令狐冲走吧。” 迟婉儿仰头大笑,说道:“走,为什么要走。上哪去,郝刚视我为亲侄女,东方不败杀了他!我喜欢你,能看着你死在他手里吗?虽说我不是很么好人,但我也有的情感和尊严。在说我未必不是他的对手,想叫我不战而逃那是不可能的!” 曲非烟笑道:“没想到你,还有点大丈夫的感觉。要是你打败了东方不败,我就嫁给你,哈哈哈。” 任盈盈说道:“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你是个好人,我真心祝福你和冲哥,你走吧,不要在管我了。” 迟婉儿怒道:“不要说了,我不会走的。” 一个如鬼枭般阴森恐怖的声音说道:“走,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杀了莲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就见东方不败回到成德殿,看他比痛欲绝的样子,迟婉儿阴着脸说道:“你也知道,失去至亲的滋味了吧。干才一战我输了,现在我们在公平的对决一次,生死无论。” 东方不败尖笑道:“上次你输了,这次你还是一样输。不一样的是,这次你必死无疑。” 迟婉儿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你的心情不对,连战两场。我也不趁人之危,你先休息一下吧。” 东方不败恶恨的盯了迟婉儿一会,坐在地上开始调息。迟婉儿点了点头心道,东方不败不愧为一代枭雄,在如此愤怒的情形下还能把持住自己的情感。 第六十三章 妖斗 成德殿里东方不败盘膝坐在殿堂高台上调息,迟婉儿把令狐冲,任盈盈,曲非烟,还有任我行和向问天的尸体放到殿门口。 任盈盈看着任我行的尸体,哭泣不止。曲非烟非常了解任盈盈的心情,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不想打扰她向迟婉儿问道:“你行吗?” 迟婉儿说道:“我心里也没底,不过要你帮下忙,你还能弹琴吗?” 曲非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伤了经脉,要用那七弦无形剑怕是不行了。” 迟婉儿说道:“不用内力,只是平常的弹奏就行。我这套掌法要是气势非凡,豪气万千的好汉子使用,方能发挥其威力。而我却全然不是,根本不能发挥其威力。刚才所作的一切,就是调整自己的心态,唤出自己的豪情。大丈夫应坦然面对一切,我是阉人那又如何!” 曲非烟愣愣的看着迟婉儿说道:“感觉你怪怪的,难道你像个豪情的大丈夫就能打败他吗?好了,我听你吩咐就是,你叫我弹什么曲子?” 迟婉儿想了想,在地上写了一首曲子说道:“这对你也是一个挑战,曲子也要配合好弹曲子的心态,你若是似水柔情,就不能弹出其中妙处。” 曲非烟怒道:“我现在有那似水柔情的心吗,我只有怒火和仇恨。” 迟婉儿说道:“能不能弹出,就看你自己的了。不过仇恨不适合这曲子,叫你个小姑娘弹,这样的曲子真是乃为你了。不论成败,只要你尽心就行。” “交代完后事了吗?”东方不败阴冷的说道。在看他已经没有了先前那妖艳做做的妇人神态。眼冒寒光,冰冷的表情,漠视一切的神态,枭雄的本质全部激发出来。 迟婉儿看了看他大声说道:“拿酒来。”并没人理会他。东方不败低声说道:“给他酒。” 一会一个紫衣使战战兢兢的,抱了一坛酒来。把酒坛向地上一扔,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迟婉儿说道:“今日能和天下第一一决雌雄,也不枉我学武一生。请。”说着脚一挑酒坛,撤开封印,单手抓住酒坛口,举坛过头,坛口向下,酒如撒水倒了出来,一仰头大口喝了起来。 东方不败带着一串迷影,向迟婉儿冲了过来,抬右手直抓迟婉儿的咽喉。不等他近身,迟婉儿酒坛一扔,狂笑着右掌平推,左掌自下往上打了过去。 右手似龙左手似虎,第十掌龙争虎斗,直扑东方不败。离东方不败还有一丈远,强烈的掌风,吹的他衣服烈烈作响。不敢硬接,收爪一闪,来到迟婉儿右侧,速度之快,是所罕见,就如同在迟婉儿身前消失,突然到了他右侧一般。 斗转心经,右手龙变左手龙,左手虎变右手虎,第十一掌虎变龙蒸向东方不败打去。 琴声响起,没有豪情,充满怨恨。打斗之中的两人,迟婉儿之感烦躁不安,那东方不败却是越显毒辣,身影如鬼魅一般,招招毒辣阴险,一时间迟婉儿顿落下风。 曲非烟学了吸星**,又吸取了数人的功力,内力虽然深厚,但武学修为却是不行,看不出两人的情形。但她还是感到自己弹的曲子,不和迟婉儿的交代,知道这样帮不了迟婉儿。心里急躁,弹起来越是不和章法。 迟婉儿刚才所调节的心情当然全无,要运用斗转心法,就无法运起金刚不坏神功,要不是东方不败对这几掌没有了解,迟婉儿就险些被东方不败抓到。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忽听琴声陡变,焦急的琴声渐渐有了一丝豪情,迟婉儿的心也随之渐渐平静下来。 迟婉儿对曲非烟交代之时,任盈盈都听在耳里。见曲非烟弹奏的不合迟婉儿的交代,止住忧伤,深吸了几口气,接过曲非烟的琴,看着地上迟婉儿写的曲子弹了起来。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我是男儿当自强,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比太阳更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我是男儿当自强,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比太阳更光,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比太阳更光。” 迟婉儿慢慢找到感觉一般,伏虎十八掌的第十掌龙争虎斗,第十一掌的虎变龙蒸,第十二掌龙吟虎啸,第十三掌虎步龙行,第十四掌龙盘虎踞,第十五掌卧虎藏龙。每一掌打的越来越顺,掌风烈烈东方不败左躲右闪,见缝插针,两人斗的奇虎相当,一时间竟分不出胜负。 曲非烟见两人争斗,看不出谁胜谁负,连东方不败的攻击都看不出来,只感觉他如一红色绣球,被一龙一虎相互争夺。龙虎所过之处,一切脆骨拉朽,支离破碎,越斗越猛,但那绣球却是险而不惊,飘来飘去,叫人无法琢磨。 斗过千合,东方不败感觉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那琴声听的越是心烦。知道迟婉儿应琴声才如此生猛霸道,徐晃一招就要去杀任盈盈和曲非烟。 就见红影向自己扑来,曲非烟顿时一惊,但任盈盈似是未见一般,用心沉醉在曲谱里。曲非烟扑身挡在任盈盈身前,生死之间索然无惧,希望自己一挡,能叫迟婉儿及时赶到,救下任盈盈。 红影未到,另一个红影已经挡在身前。单论葵花迷影步的速度,迟婉儿不输给东方不败,只是对战时步法的方位没东方不败运用的好。两人几乎同时扑出,但迟婉儿正在势头,东方不败却是心急,所以输了迟婉儿已成。 迟婉儿感到虽然自己的第十掌之十五掌,运用已经纯熟,和东方不败打个平手到还可以,想要胜他却是不行。若是在争斗下去,万一自己有什么闪失,任盈盈和曲非烟就要性命不保。 心一横,星移步展开,伏虎十八掌第十六掌,慕容复国,猛然打出。没了先前的龙虎相斗,也没了先前的霸气凌然,出掌无风,及不刚猛,也不果断。 就见迟婉儿身形一抖,一人化作三人,虚虚实实,让人眼前一花。只是刹那又成一人,但方位出了变化。迟婉儿瞬间挥出四十几掌,掌掌刁钻诡异,和其余的伏虎十八掌法大相径庭。 变化太过突然,毫无征兆。东方不败不愧是武林第一人,虽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还是险险躲过,侧身就要从迟婉儿身边过去,直攻曲非烟。 第十六掌,慕容复国未能击倒东方不败,第十七掌远山绝笔,紧随打出。 没了先前的诡异,没了先前的人影,也没了漫天的掌影。只有一掌,一掌而已,一掌中含有万千的恼怒,痛恨,心碎。这一掌叫人无法躲闪,只能面对,在这一掌前,叫人感觉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这一掌打出没有任何的退路。 东方不败想要穿过迟婉儿,去攻击任盈盈和曲非烟。当这一掌打来时,他感觉,不管自己躲到那,都会中掌。仓促之间,运内力值得和迟婉儿硬对一掌。 烟火一样灿烂,花朵一样鲜艳,没有任何悬念,武林第一,东方不败应掌,粉身碎骨。 终于结束了,心力交瘁的三人,都蹲在地上,回想着刚才惊险的一幕。鲜血红绸,铺洒在成德殿之上,一代枭雄就此凋零。 第六十四章 教主 经过前后两场大战,日月神教损失惨重,前后两位教主东方不败和任我行身死。各堂主长老也是死伤一片,左使向问天,风雷堂堂主童百熊,白虎堂长老上官云都已身死。 迟婉儿力战东方不败,虽已取胜,但用斗转心经使出伏虎十八掌那刚猛的掌法,已经是内伤。看着东方不败身死,迟婉儿噗的吐了口血,盘膝坐下,用金刚不坏神功调息起来。 任盈盈和曲非烟都是伤的不轻,若不是东方不败用心戏弄她们,她们早就死了,见迟婉儿开始调息,她们也闭目疗伤。 过不多时,就听成德殿外乱哄哄的来了一群人。来到殿外,不敢进殿,就听有人朗声说道:“属下青龙堂长老贾布,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 过了一会见没人答话,贾布又朗声说了一遍:“属下青龙堂长老贾布,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我等护教来迟请教主责罚。” 过了一会还没听到回声,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说教主在里面吗,怎么没有回声?” 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我们哪敢进去呀?先是来了自称杨总管的妹子的来了,杨总管带他到后山去了。接着上官长老带来四五个人,把我们杀的落花流水,小的也是好容易才保住性命。接着东方教主把一个自称姓任的杀了,后来那杨总管的妹子好像和东方教主打起来了。我们哪敢进去看呀!” 就听那女子怒喝一声:“废物。”接着刚才的男子一声惨叫,那女子接着说道:“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进去看看吧。” 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领先进成德殿。那女子怒道:“一群废物,要是东方教主或任教主还在,早就召见我们了。想来他们两败俱伤,进去怕什么。”说着领先进了成德殿。 一群人紧张万分的进了成德殿,见任我行等人身死,没有看到东方不败,那领头的女子朗声说道:“桑三娘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见还是没人答话,众人的心稍稍放下。 见迟婉儿三人在运功调息,贾布说道:“属下贾布参见圣姑!” 旁边一个汉子说道:“什么圣姑,她父女二人伙同上官云,向问天几人犯上作乱,我等忠心圣教,应立即拿下这三名妖女,请东方教主发落。”他虽说但并不敢先动。 另一个汉子嘲笑道:“王长老怕什么,她爹已经被东方教主处死。三个女娃娃有什么好怕的。”说着就向任盈盈抓来。 任盈盈还没动,旁边的曲非烟猛然出手,抓住那汉子的手臂。就见那汉子浑身发抖,震惊的看着曲非烟。只感觉自己腕“内关”“外关”两处穴道中内力源源外泄。 慌忙中就要挥出左掌就要劈向曲非烟,身子这么一动,手腕上“内关”“外关”两处穴道便如开了两个大缺口,立时全身内力急泻而出,有如河水决堤,再也难以堵截。顷刻间只见他手足软软的垂了下来,只剩下一个皮囊。 众人都是惊讶的说道:“吸星**!”曲非烟冷笑道:“东方不败十几年前篡夺任教主教主之位,已经被我等杀死。尔等若还执迷不悟,下场你们可是知道。” 一个老者阴笑道:“你爷爷身为圣教长老,勾结五岳剑派中人,已是被革除圣教。你一个丫头学了任贼人的吸星妖法,就以为可以在这耀武扬威吗?” 桑三娘怒道:“鲍大楚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当教主不成。既然东方教主一死,那教主之位就有圣姑继承,也轮不到你。” 贾布笑道:“桑长老说的及时,我看教主之位也应该由任大小姐继承。”说着走到桑三娘身边。桑三娘笑着点了点头,却冷不防贾布突然出掌把她拍了出去。 桑三娘吐了口血倒在地上,愤怒的盯着贾布说道:“你…你…” 贾布嘲笑道:“我圣教威震武林,怎能叫一个黄毛丫头来统领大局。” 见到桑三娘的下场,众人都是紧张防备着,谁也不敢妄动,生怕自己被偷袭,一时间成了僵局。 这时任盈盈站了起来说道:“一群乌合之众经都想当教主。既然你们想挣就挣吧,我们没功夫在这陪你们。”她爹任我行已经死了,她对教主之位可不感兴趣,不想在和这些人勾心斗角就想离去。 贾布说道:“不行,我们大家都在这耗着也不是办法。谁要是杀死谋害圣教教主的人,谁就继任教主之位。你们看如何?” 众人都警惕的防备着,没有应答。贾布笑道:“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了。”说着抽出判官笔,向任盈盈点来。 听到贾布的意见,任盈盈和曲非烟都是一怒,心道这可恶的贾布,不是明白着要自己的性命吗!见贾布攻来,任盈盈虽调息了一段时间,但伤的太重,不敢硬拼,赶忙向旁边一躲,但贾布的判官笔攻到一半猛然回身。 贾布身后的几人见他攻向任盈盈,很有默契的挥起兵刃就向贾布攻来。贾布说是杀任盈盈,其实他只是引众人动手,谁也没想到他会回击众人,都是措手不及,又有一人被贾布击倒。 贾布冷笑道:“怎么,说好了谁为教主报仇,谁就继承教主之位。怎么都对我下手?” 曲非烟哈哈一笑,说道:“既然盈盈姐无心做教主,那教主之位我就坐了。”说着出手就向贾布抓去。她受伤也不轻,刚才调息了一段时间,加上刚才吸取了一位长老的内力,伤势好的差不多了。 贾布见曲非烟向自己攻来赶忙躲闪,他可不敢硬接曲非烟的攻击,刚才那位长老的死法就是最好的教训。贾布身法极快,围着曲非烟打了起来。 曲非烟虽学了吸星**但武学修为太浅,要不是贾布担心她的吸星**,用不了几个回合就可以把她擒住。而曲非烟之所以要抢教主之位,就是想以日月神教之力杀上嵩山,为自己爷爷报仇。 众人见两人打起来,谁也不加如他两人的战圈。慢步向任盈盈围了过来。 曲非烟越攻越心急,破绽越多,贾布心中高兴,这丫头看着学了吸星**其实是个软柿子。猛攻几笔,见到曲非烟漏了一大破绽,大声笑道:“丫头给我躺下。” 众人听到他的笑声,都停下脚步,向他看去。只见贾布口喷鲜血,跌出五六丈远,倒在地上没了气息。一个红衣妖艳的女子站在了曲非烟身边。 就在惊讶这姑娘武功高强之时,红影一闪,没有任何反应就被打了出去。 迟婉儿运功调息,伤势基本控制住,要想痊愈还要十天半个月的。现在的实力也就有平时四成,但对付这群人却是绰绰有余。 迟婉儿打倒众人,除贾布外身死,其余并没下狠手。看了看任盈盈和曲非烟说道:“这是你们日月神教内部之事,你们自己处理吧,我先走了。” 任盈盈说道:“你去那?冲哥怎么办?” 迟婉儿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何必多问呢。希望你们两人过的快乐,我一只孤雁飞离家乡太远了,真是有点想念呀,哈哈哈哈!”迟婉儿狂笑着离开了黑木崖。 任盈盈把昏迷的令狐冲抱到她在黑木崖休息的房子,深情的抚摸着令狐冲的脸,满眼含泪说道:“冲哥,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昏迷中的令狐冲情绪激动的说道:“婉儿,小师妹离开了我,你也要离开我吗?” 成德殿内,曲非烟阴笑着,看着地上躺着的众人 第六十五章 欲火 入冬第一场雪,下的很大。鹅毛般的雪片,簌簌落下,整个世界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棉被,没有一点声响,只能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这场雪来的突然,树叶还未来的及落下,一片片的树叶如同一个个小手连成一片,把落在树上的雪花全部接住。厚厚的雪层,把树枝压弯了腰,脆弱的枝条不堪重负应声折断。 一团红色的火焰从雪地上飘过,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那红色的火焰是那样的扎眼,与众不同。他飘过雪地,却未融化一片雪花,雪地还是洁白无瑕,平整如镜。 迟婉儿下了黑木崖,天已经黑了,天上飘起了雪花。为了不露宿雪地,迟婉儿运气轻功向最近的城镇赶去。 漫天的白雪,浇不灭迟婉儿心头的欲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是一个曾经立志,向田伯光学习的混混呢。若是自己有如今的武功,没有被阉,见了笑傲第一女主角任盈盈,心中就只能有一个念头,就是硬上。 可现在迟婉儿有这样的武功,就是任盈盈也对自己不错,而自己却没有那样的功能,心中的烦闷可想而知。 自己现在像是女儿身,而那令狐冲对自己有情,虽说自己很喜欢和他一起喝酒扯淡,但真要是两人相拥,怕会有和杨莲亭在一起的恶心感,在说自己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不过要是和他在一起,也比现在强些吧,有火不能放,满脑子里就是自己和任盈盈的身影,较之在一起。那爆发的欲火想要毁灭一切一般,把自己的理智慢慢吞噬。 疯狂中的迟婉儿狂笑着,怒号着,如同上了性的妓女,找不到心灵的安慰,撕扯着衣服满街的找男人。雪地茫茫,别说男人,就连一只男鸟也没有。 见到前方有个城镇,迟婉儿强压**之火,恢复下神志,来到一间客栈。客栈还未关门,不过这场雪下的太大,店里没什么客人。小二和掌柜的抄着手,正在闲扯。 见迟婉儿进来,两人瞧见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子,两人都相视一笑。小二走过来笑道:“姑娘,这大雪天的,没什么客人。要是你实在是找不到客,掌柜的说,给你一贯钱,就陪陪我们几个吧。” 迟婉儿拍就给了他一巴掌,只是嫌他嘴碎,并没用什么力气。那小二,捂着脸,瞪着迟婉儿,就要还手。那掌柜见了笑呵呵的走过来,拉着小二说道:“姑娘闲钱少,那你开个价。这大雪天的,也没什么客人,闲着无聊,咱乐呵乐呵,身子也暖和些。” 迟婉儿白了他们一眼,这东方不败的衣服,是有点像风尘女子穿的衣服。换下这衣服时,到也没忘了把自己的银子拿上。掏出一定银子丢给那掌柜的,不耐烦的说道:“一间上房,给我炒几个小菜,弄壶酒,送到房里去。我要在这住一段日子,要是明天天好,去给我买几件衣服,要素点的。办的好了,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掌柜的拿起银子,掂量了掂量。对迟婉儿说道:“天字二号房,正好空着,姑娘上边请吧。小二快去给姑娘准备酒菜。” 小二苦瓜着脸说道:“知道了。”迟婉儿迈步向二楼走去,迟婉儿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两人嘟噜起来。 小二说道:“不就是有几个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知道被那个花花公子给上了呢。” 掌柜说道:“管她呢,有银子转就行,过不了几天,没银子了照样是咱胯下之物,嘿嘿。” 两人说着就瞧向迟婉儿,见他也没迈步,就已经到了楼上。两人顿时一惊,掌柜的就如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去柜台算账去了。小二一溜烟向厨房跑去。 迟婉儿为了修养内伤,在这小店住了一个来月。每日好酒好菜,店里的人都知道他武功厉害,也不敢招惹他。日子过的还算清闲,但那**之火还是不能熄灭,而且愈演愈烈。 俯视天下,武林之中谁是自己的对手?但自己却没有独孤求败那种寻不到敌手的孤独感,只有找不到情人的孤独感。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为了爱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伤心的人那么多,我应该勇敢地过,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这首真心的痴心的伤心的单身情歌,谁与我来合。”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有女人而不能爱的感觉,谁能体会?有男人不能在一起的感觉,谁又能够懂得?都是,都是,都是…” 迟婉儿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个人在客栈的房间里,正跟被子较劲,就听见外边有两个人向自己的房间走来。走到门口却不进来,听他们的步伐,呼吸,内功非常深厚。迟婉儿心道谁来寻自己的晦气了,整了整床被衣服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阿弥陀佛,打搅女施主休息了。”接着推门进来一个老和尚,和一个老道士。迟婉儿心里怒道:方正冲虚两个老杂毛,我在这镇上住了一个月了,几乎没出过客栈的门,他们竟能找上门来。还偷听自己在床上发浪,是不是欠揍呀! 冲虚道长见迟婉儿代答不理的坐在床边,向方正大师笑了笑说道:“方正大师,我看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姑娘似乎不欢迎我们呀!” 方正大师说道:“阿弥陀佛,事关重大,我们也只好不请自来了。姑娘把江湖搅得一团糟,解铃还需系铃人,希望姑娘抚平这些争端。” 迟婉儿冷‘哼’一声说道:“别在那站着了,坐吧。省得别人见了,说我不知道尊老爱幼。我一小女子,有什么本事能把江湖搅得一团糟,就连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武当都摆不平。那我能有什么办法,要是没什么事我还要睡觉呢,你们请回吧?” 两人相识一笑,方正示意冲虚道长说,冲虚道长点了点头说道:“江湖盛传,姑娘盗的林家辟邪剑谱,在去华山之时把剑法教给了令狐冲。在洛阳,姑娘被林镇南父子攻击,令狐少侠舍身相救,但事后你却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令狐少侠。而一个月前姑娘被魔教掠去,令狐少侠为救你,不惜和那任我行一同杀上黑木崖。令狐少侠对姑娘的情谊可是不浅,为何你却躲在这镇上不肯见他?想那魔教任小姐也是喜欢令狐少侠,却不如你这般老是躲着他。她为令狐少侠疗伤可是请动了不少江湖人士。” 迟婉儿怒道:“谈情说爱是你没两个老家伙能懂的吗?你们是不是显得没事干,到这来当媒婆吗?” 冲虚道长笑道:“姑娘说的是,我也只是一时好奇,令狐少侠对你有情有义你为何避而不见。既然姑娘不想说,那我就不在提了。” 方正大师说道:“在黑木崖上发生了什么事,江湖人很少知道。只是知道令狐少侠和任我行向问天等人上了黑木崖,和东方不败相斗连败俱伤。东方不败和任我行都已身死,现在掌管魔教的好像是一个小丫头叫曲非烟,是魔教长老曲洋的孙女。曲教主和嵩山派有仇,想来她掌管了魔教,定会杀上嵩山派,江湖的不幸呀!当日黑木崖上的事情,姑娘可否告知一二?” 迟婉儿不耐烦的说道:“不知道。” 冲虚道长不悦的说道:“那嵩山派前些日子声称那有魔教琴魔攻打他们,请求五岳剑派支援,却劫杀恒山派弟子。定闲师太向另外三派修书向三位掌门陈述了左冷禅的行径,从此不在遵从五岳盟主令。这你可是知道的吧?” 迟婉儿说道:“你们既然知道,还问干吗。要是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别再这啰嗦些没用的东西。” 方正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姑娘在迎战嵩山派众位高手时,用过本门无上神功‘金刚不坏神功’是吧。不知姑娘从何出学来?” 迟婉儿心道:就为这事,学了又怎么样,你们乃我何。看了方正一眼傲气的说道:“我去藏经阁闲逛,看着这功夫好玩,闲来没事,练着玩。” 方正和冲虚“哈哈”一笑,迟婉儿纳闷,这两个家伙脑袋有病吗?自己偷学了他们的武功,竟然还挺高兴。 方正大师说道:“你既然承认学了我少林武功,那我们叫你帮个忙,那你也应当帮了是不是。” 迟婉儿心道,这两个家伙到挺滑,自己反正已经学了,就在跟自己计较也没用。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自己也不能白学了人家的武功,帮个忙还是要的。 要是自己帮了忙,那少林就会说,自己有恩与少林,所以传了一门功夫给自己。而不是他们太笨,被自己偷来的了。 迟婉儿点了点头,方正说道:“一个月前,恒山派的定闲,定静两位神尼被人偷袭致死。江湖传闻是嵩山派干得,定逸师太修书华山,泰山,衡山,请求他们一起上嵩山评理。虽然是四派但未必能斗的过嵩山派,我们不是五岳剑派中人,不好出手,而你却杀了几名嵩山派的人,其中还有嵩山十三太保里的邓八公。有你在也能镇一镇左冷禅的气焰。” 迟婉儿阴着脸说道:“你说什么?” 第六十六章 变化 客栈天字二号房内,当世三大高手齐聚。迟婉儿下了恒山,游戏山间一个多月。直接上黑木崖跟东方不败大战受伤后,有在客栈养伤,修养了一个来月。前后两个多月没有接触江湖,这听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一讲,迟婉儿知道江湖中竟发生了几件大事。 定闲师太和定静师太身亡,迟婉儿并没有料到。想那左冷禅,事情已经败漏,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杀上恒山派,那嵩山派就会成了武林公敌。 就算是暗示,也他也不肯能为之。定闲师太和定静师太武功也不弱,派去暗杀的要是人数少了,定杀不了她们。人数多了就和明目张胆的去杀没什么两样了。 方正大师说道:“两位师太德高望重,没料到被艰险之徒给暗算了。真是我武林一大损失呀!江湖中人相传两位师太被人用掌震死,江湖能有如此掌力的寥寥无几。要是和恒山派有关系的就只有姑娘了!当时都认为,姑娘被两位师太训斥,恼怒之下杀了她们!” 迟婉儿怒道:“胡说八道!” 冲虚道长说道:“你不要激动,林夫人的死,江湖相传是你一时愤怒所杀的,所以两位师太的死就怀疑你了。不过你当时在黑木崖所以大家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和两位师太有仇的就只有嵩山派了。所以大家都认为是嵩山派干的,不知道姑娘你怎么认为?” 迟婉儿怒道:“一群白痴的话也能信,你们来找我,定是已经知道了谁杀死了两位师叔。不要在这拐弯抹角了,有什么就直说,转的叫人心烦。” 冲虚道长笑道:“姑娘,你这样心浮气躁的,真不知道你怎么把武功练的这么高?那我就不转弯子了,杀死两位师太的人,我和方正大师都认为是华山掌门岳不群。不过这也是我们猜想,能够杀死两位师太而不被人发现,只能是两位师太的熟人,对他没多大防备。再者两位师太是被掌法震死,想来林镇南学了你的掌法,而那林平之是岳不群的徒弟,那掌法很有可能就被岳不群学去了。两位师太突然身死,对左冷禅没有一丝好处。虽然两位师太极力反对并派,但左冷禅对恒山的事情已经败漏,在出手太过明显,所以是左冷禅所作的可能性不大。而杀死两位师太的定是想统一五岳剑派之人,那有能力统一五岳剑派的除去左冷禅也只有岳不群了。他这一招,即可除去阻止并派的恒山派的两位师太,又能孤立他的竞争对手左冷禅,实在是深谋远虑呀!” 方正大师说道:“岳不群起初想嫁祸的人是你,只要你身死,岳不群就能说那掌法是华山派的绝学,你用辟邪剑谱和令狐冲换得。可惜你根本不在恒山,那左冷禅就成了你的替身了。不过怎样也怀疑不到那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我们叫你去一时防备左冷禅,主要还是防备岳不群。” 迟婉儿讥讽道:“主要是你们怕五岳合并危险到你们是吧?” 两人笑,冲虚道长说道:“我们是有私心,不过江湖杀一点厮杀也是好的,姑娘你说是不是。” 迟婉儿哼了一声道:“你们坐山观虎斗,叫我去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想的到挺美。” 冲虚道长说道:“我们也是来给你送个信,你若不去我们也不会强求。当日你去就恒山派,想来你和恒山派关系紧密,难道你不想为两位师太报仇。那令狐冲对华山派感情深厚,岳不群只要用心,就能利用与他,难道你还愿意看他被人摆布不成。那林夫人被人杀害,江湖中人都认为你干的,我们认为是岳不群所杀的可能性比较大,难道你就不想洗涮冤情,看着林家父子被人利用。” 迟婉儿怒道:“好了,不要在说了。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勾心斗角作弄人。上嵩山是吧,那好,我就去嵩山派杀光他们,在去华山派杀了岳不群,整个世界就清净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在江湖的地位了。行了吧?” 方正大师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来是叫姑娘救人,而不是杀人。希望你能阻止这场浩劫,我们也不多说了就此告辞。” 冲虚道长摇了摇头,对迟婉儿的表现很失望一般,刚要起身又对迟婉儿说道:“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听说两位师太被杀,不知为何,竟激动异常,由他挑头去嵩山派。所以另外三派都要赶往泰山,这倒是和了岳不群的心意,既不用出头,还能成大事。不过我看你还是先去青城比较好,那林镇南父子前些日子已经去找余沧海了,他两父子势单力薄,希望你不要留下什么遗憾。告辞。” 迟婉儿虽不想听他们的,但他们说的也是事实。林家父子对不起自己,自己的干娘虽然不是自己杀了,可自己也有责任。干娘在天之灵,要是自己知道林家父子有事,而不去帮他们,会叫干娘寒心的。 不想和他们父子相认,迟婉儿来到青城山下,换了一身江湖汉子的打扮,蒙上面,向山上行去。刚走到半山腰,就见林镇南父子从山上下来。浑身是血,林镇南被林平之搀扶着,急速下山。后面一群青城弟子怒骂着,在后面追赶。 “平之,你快走吧,我不行了。你要在不走,我们就要都死在这了。”林镇南说道。 “我不走,林家没有怕死的。虽然没灭了青城派,但杀了余矬子,也算报仇了。哈哈哈…”林平之说道。 “龟儿子的,林家两个狗父子,卑鄙无耻的偷袭我师傅。你给我站住,用本事光明正大的和我们斗一场…” “平之你快走吧,我们林家三代单传,你要不走我们林家就绝后了,快走,去找你婉儿姐姐…”林镇南冲林平之愤怒的喊道。 林平之怒道:“我就是死,也不找那害死我妈妈的忘恩负义的小人。” “你们谁也走不了了。”说话间青城派的已经赶上了林家父子。 从树林里突然闯出一女子,闯过青城弟子来到林家父子身前,说道:“小林子,带伯父现在,我来拦着他们。”迟婉儿一看来的是岳灵珊。 林平之说道:“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要跟你爹去泰山吗?别在这假惺惺了。” 岳灵珊委屈的看了林平之一眼,并没离开。迟婉儿不想浪费时间,这三人根本不是青城派的对手,飞身冲了过去。 切瓜炖菜,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青城弟子已经全都倒在地上。迟婉儿看了三人一眼,转身就走。 “婉儿,婉儿…”林镇南焦急的喊了起来,他伤的太重,噗的吐了一口血。 迟婉儿本不想在理会他,但心中也纳闷,这林镇南怎么不悔恨自己,难道知道是谁杀了干娘吗? 见迟婉儿站住,林平之跟林镇南说道:“爹,你叫她干什么。就是她救了我们,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她吗?” 林镇南怒道:“住口。”然后对迟婉儿痛苦的说道:“婉儿,是干…是我对不起你。镖局被毁,我里急呀,本想巴结那华山岳不群,可没想到,他,他却只是为了辟邪剑谱和你传我的那套掌法才,才假意和我们交往,唉” 岳灵珊想要反驳,林平之怒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师傅,我们真心对他,在这身死之际他又在那?” 转头对迟婉儿怒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盗了我们家的辟邪剑谱给你的那狗男人。却教我们这么垃圾的掌法,就叫我们感激你吗?” 林镇南痛哭说道:“平之,你不要说了。都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是爹害死了你娘亲。哇哇哇…” 林平之震惊的说道:“爹你说什么呀?你…”迟婉儿也是一愣,转身看着林镇南。 林镇南说道:“当日我想把婉儿嫁给你表哥,她不同意,还顶撞我,你娘护着她。我心中气愤,那夜她竟也不归宿,我又跟你娘炒了起来。当时我也是气昏了头,竟,竟失手打死了你…你娘,哇哇…” 林平之不敢相信的摇着头,盯着林镇南,脚一软蹲倒在地,“不…不…这…这不是真的…” 迟婉儿失声大笑,眼泪急速留下。林镇南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平之他娘我来陪你了…”说着拍一掌拍在自己天灵盖上,身子一软倒下了。 东方不败死了,发现大家都没看的兴趣了。渴江也没心思在写了,这周结束本书 第六十七章 妈妈 林平之扑到林镇南身前,摇晃着林镇南的身子,痛哭起来。 “爹这不是真的,爹这不真的。你说话呀!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林平之泣不成声的喊着林镇南,他不敢相信,深爱自己母亲的父亲,竟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 岳灵珊忧伤的蹲下身子,就要擦拭林平之的眼泪,“小林子,你不要这样。” 林平之手臂一挥,啪的声,打开了岳灵珊给他擦拭眼泪的手。怨毒的说道:“你走,不用你管,你们没一个好东西。”见岳灵珊并未起身怒道:“叫你滚,你听到了吗,滚呀!” 岳灵珊委屈的哭了起来,说道:“小林子,我那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林伯父的死我也很伤心。为了你,我偷偷的跑了出来,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一起回福州吧,等你守孝三年我们就结婚好吗?” 林平之撇了她一眼说道:“我一个落魄子,武功又没你大师兄好,你爹会答应你嫁给我吗?不要在这假惺惺了,辟邪虎啸掌,你爹已经会了,我也没有辟邪剑谱,你还缠着我干什么?要是为了辟邪剑谱,你去找她呀!她不是已经把辟邪剑谱传给你大师兄了吗?叫你爹跟你大师兄要去呀,你大师兄不是挺喜欢你的吗!” 岳灵珊泣急道:“我和大师兄只是兄妹关系,你不要乱想好不好呀!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人。” 林平之不在理会她,抱起林镇南的身体就走。 岳灵珊喊了几声,都没理会她。走到迟婉儿身前说道:“婉儿姑娘,你的武功已经很高了,你就把辟邪剑谱还给小林子吧!” 迟婉儿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我没有辟邪剑谱。” 岳灵珊急道:“你没有辟邪剑谱,那怎么教的大师兄呀?你就还给小林子吧,他父母双亡,难道你还忍心看他伤心吗?” 迟婉儿说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竟连你的大师兄都不相信。”说着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随走随说道:“你大师兄学的是华山绝技,独孤九剑。想来你也没听说,因为那是剑宗绝技,你们气宗是不会的。那辟邪剑谱怎么能跟独孤九剑相比呢,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跟着,那个气量狭小,烂泥扶不上墙的林阿斗了。” 林平之听到迟婉儿的话,转头怒视着迟婉儿离去的身影。什么辟邪剑谱比不上独孤九剑?说我家的剑谱不如华山的剑法,还是在说我比那令狐冲差着十万八千里?我气量狭小? 岳灵珊愣在那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真的误会大师兄了?那他为什么不说,自己学的剑法是独孤九剑呢?他怕爹爹训斥他坠入魔道?看来是这样了。小林子等等我……” 自己干娘是被林镇南杀死的,打出迟婉儿的意外。但是结果没什么区别,只更能说明林家父子根本不值得自己可怜。 自己要去泰山了!十二年了!自己从未回去过!自己命运的开始,真不想在回那个地方。但从那里离开后,自己心底有一种呼唤,叫自己回去,去报仇,去杀人。虽然自己一直压制着,但从黑木崖下来后,这个呼喊越演越烈。那种想爱不能爱,想在一起而不能在一起的感觉,如万蚁啃食着自己的精神,叫自己癫狂,恼怒,怒喊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报仇,我也要叫你们来享受一下这样的滋味。 来到泰山脚下,迟婉儿仿佛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对男女,厮杀着。那女子身受数剑,命在旦夕,趴在地上挣扎着,鲜血染红了她清秀的脸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城儿快跑!城儿快!!” 旁边一个小男孩,哭泣着,看见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里,惊恐的他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妈妈,妈妈……”,他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要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但随着那女子沾满血污的手,慢慢垂下,他的母亲渐渐的离他远去了,再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了,不能,永远不能了! 那男子看到自己的老婆死在血泊中,如晴天霹雳般,把他惊呆了!女子的生命慢慢远去,男子的生命像是被粘在一起一般,紧随其后,他怕失去,他不能和她分割,因为那是他的心,一个人心没了,他的生命也就没了。 在他离开这个世界,追随她去的时候,对那道长说道:“我也没多大的要求,只求道长受小儿迟百城为徒,也不求能为我们夫妇报仇,只要他在不想我们般人人宰割就好。” 迟婉儿眼睛里满是泪水,在自己受尽人间困难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自己。 他们希望自己快乐,希望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要什么绝世武功,不要什么天下第一,只要自己能够平安,幸福。但这一切,在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已经不复存在了。 迟婉儿自埋葬自己父母以后,第一次来到他们的坟前。看着那长满杂草,鼠虫乱窜的坟头,迟婉儿后悔了。悔自己当初太过放荡,悔自己没用来陪陪自己的至亲。 跪在坟前,迟婉儿泪如雨下,颤抖着声音说道:“爹!娘!儿子!儿子来看你们了,儿子好,好想你们,真的真的好想你们……” 深深的磕了三个头,迟婉儿站起身,清除坟头上的杂草。就见躺在坟里的父母,微笑着看着自己。他们没有因为自己不来看他们而怪自己,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样子而瞧不起自己,因为自己是他们心头的一块肉,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迟婉儿哭泣着,喃喃的唱起了那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没有妈妈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没有妈妈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痛苦中的迟婉儿,趴在坟头慢慢睡着了。他太累了,他太苦了,他想有个人的来安慰自己,关心自己…… 睡梦里的迟婉儿,看到自己和父母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她那带着泪珠,清秀,貌美的脸庞,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笑容是迷,是迷醉世间一切,倾城倾国的笑。是沉醉,是世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的笑容。 没有人愿打破这笑容,因为她预示着快乐,她预示着幸福。当打破这笑容,那面临的只有灾劫,杀戮,血一样的世界。 睡梦里的迟婉儿,听到一个声音,一个领她疯狂的声音!一个如噩梦般的声音!一个她要毁灭的声音! 睁开眼,顺着声音找去。一对男女,正向泰山上行去,虽然天空的月亮被薄云遮住,虽然离他们还很远,但迟婉儿知道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正是紫玉!就是她变化在大,就是十几年未见,自己还是知道那人就是紫玉!自己真正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一个该死的女人! 第六十八章 复仇 一个老道领着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弟子,赶夜路向泰山上行去。后面尾随一二十一二的俊俏女子,她身法极轻,离那两人也就三丈远,却没被那老道和那女子发现。 迟婉儿见到紫玉,就要出手杀她。但见旁边的那老道士,是玉玑子。不知这两人为何趁夜上泰山,反正已经十几年了,在等一刻她也飞不了,就跟在他们身后,悄悄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紫玉呀!这次去见左盟主,他老人家可是嘱咐好了,我们可别干出什么岔子来。”玉玑子说道。 迟婉儿心中嘲笑道,这玉玑子六十多岁的样子,那左冷禅可能比他还要小些,竟称他老人家。真是一脸奴才相,给泰山派丢脸。 紫玉怒道:“怕什么,就是不用计谋,那群人也起不了事么大风浪,用计只是以防万一。恒山派的就剩了定逸那老尼姑,剩下的都是一群臭丫头不足为患。衡山派的莫大,是个怕事鬼,加上那个金眼乌鸦鲁连荣做内应,也成不了大气候。泰山派天门这老杂毛,牤牛一个,明日我们就夺了他掌门之位,他门下弟子听话的还好,不听话的就直接杀了了事。只剩个华山派,有也是孤掌难鸣。一群乌合之众,怎能和我嵩山派相比。” 玉玑子赶忙说道:“紫玉说的是,不过听说那令狐冲又回华山派了。由他在恐怕不妥呀!” 紫玉瞪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嵩山派十二太保,明日起到泰山,一个令狐冲有何锁具。” 玉玑子笑嘻嘻的盯着紫玉说道:“听说令狐冲和魔教任妖女走的很近,要是魔教趁机来捣乱可是不好呀!” 紫玉恼怒道:“你这老家伙也不怕累死,今晚不行,明天还要干大事,耽误了大事,可不是你能担的起的。” 玉玑子似是充耳不闻,仍是讨好般向紫玉谄笑道:“我的小心肝,就一次,耽搁不了大事的。”说着就像紫玉搂去,双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起来。 紫玉刚被抱住时,轻微的反抗了一下,见玉玑子真的憋不住了,怒道:“瞧你那猴急的样子,真是没出息。在这怎么做,就要到地方了,还是回去再说。” 玉玑子说道:“我的小美人,我的姑奶奶,可是急死我了。不用怕,这又没人。” 紫玉被玉玑子弄的衣服凌乱,诱人的肌肤漏了出来,她脸不红,也不急,伸手抓向玉玑子裆间,讥笑的说道道:“我不是怕人看,我是怕你自己摆不平老娘!别叫老娘正在兴头,你就蔫儿了。” 玉玑子‘呸’向旁边吐了口吐沫说道:“见你和那个个老东西在一起,我就恼怒。不过你放心,这次我绝对叫你满意。”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丹药说道,“瞧这是什么,这是我花重金买的,伟哥,绝对管用。” 紫玉淫笑道:“你怎么知道管用,是不是你用过了,哼哼。” 玉玑子赶忙说道:“没,没,我整日陪着你,那还有心思想别人呀,这都是那卖给我药的郎中说的。说绝对能坚持两个时辰。”说着就把那蓝色的小药丸吃了下去。 紫玉身上的衣服,就只剩了见布兜,娇媚风骚的躺在玉玑子怀里说道:“呵呵呵,时间越久,我越是喜欢你。你可不要叫我失望。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迟婉儿看他们要行苟且之事心道,这样杀了你们,太便宜了。既然你们要在这表演,我就给你们找些观众来。 迟婉儿也不惊动激情燃烧的两人。害怕那玉玑子挺不了多少时间,自己带人回来,他两已经完事,那就不好了。全力运起‘葵花迷影步’急速向泰山派跑去,就见一串人影眨眼间消失在山路上。十一二年没来,但山上变化不大,迟婉儿也是轻车熟路。 来到山上,见并无灯火,显然都睡着了,只有几个弟子在巡夜。迟婉儿身法太快,就是在这些巡夜弟子身边擦过,也发现不了她。对于众人所休息的房间,迟婉儿也是记忆犹新。为了和时间赛跑,重游故地的心情也没了,只是每个房间逛了一圈,擒住一人,变向下一个房间行去。 一阵清风吹开房门,天门道长正盘膝在床上,闭目休息。感到一阵风忽然吹来,睁眼一看,就见蒙面人向自己攻来。刚要出手拦截,那人手太快,自己的手臂刚一动,就已经把点住了穴道。 天门道长心中一惊,这人武功太高了,虽说是偷袭,但自己身为泰山派掌门,竟连一招都过不了,这也太过骇然了。他夜袭我泰山派,自己被擒,那其余弟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想来已经叫他一一擒住了!他是谁,难道是左冷禅? 天门道人穴道被点,心中惊怒万分,认为是左冷禅如杀定闲定静师太一般,亲自前来杀自己。认为自己命在旦夕,有愧泰山派的列祖列宗,心中伤怀,对那蒙面人说道:“左盟主,没…”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点住了哑穴。 那人带自己就像外跑,出门见已有十来人被擒,分两落,叠罗汉般放在门外。 天门道长心道,罢了罢了,今天我们泰山派是栽了,那十几人正是泰山派的关键人物。都已被擒,泰山派颜面何存,何以在江湖立足?伤心欲绝的天门道长,就要强运内力冲断经脉,由此而解开被封的穴道,说什么也要搏上一搏。 迟婉儿擒出天门,把门外的两落人,用脚挑起,两肩,一边一落。这十来人,少说也有千斤。迟婉儿自负武功天下第一,但也是压的哼了一声。运起全部的内力,向山下跑去。 天门道人本要强冲经脉,听到蒙面人的哼声,竟是个女子的声音。刚才过于震惊,又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左冷禅,就没大量这蒙面人。听到她的声音,再看,她身体纤细,个头不高,满身女儿的香气,定不是那左冷禅了。 天门道长见她身负十来人,还能箭步如飞,心中不由得佩服起来。心道,她既不杀自己,也不说缘由,就要把自己一伙劫下山去,到底寓意何为?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女子?她是谁?和我泰山派有何瓜葛? 天门道长被压在下面,紧贴这迟婉儿的脸庞。心中疑惑,就打量起迟婉儿来,心中一惊,是他。是我徒儿百城!他回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天门道长猜出蒙面人就是迟婉儿,心中惊惶恼怒顿时全无。心情激动,想要喊迟婉儿的名字,但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只是满是心酸的看着迟婉儿那娇小的身体,热泪盈眶。 就在这时,就听远方传来,男女淫荡**声。瞬间的功夫,就来到他们近前。身体一轻,就被放在地上。 迟婉儿轻手轻脚的,把劫来的众人,摆在地上。为了不惊动激情表演的两人,把这十来人放离他们两丈的远的放。 这十来人都是身负武功之人,虽是黑夜,离的也不是很近,但那两人的表演却是看的清楚的很。 众人见这蒙面人把自己劫下来,放在这里,么不吭声的找了块石头,坐下休息去了。众人心中都是一松,知道自己的性命不用担忧了,他把自己劫到这,点了自己的哑穴,就是为了看这场戏。 定睛向两人看去,见竟是玉玑子和紫玉,这十来人表情各异。有怒有喜已有惊骇,心道这人也太过滑稽了,强行打劫泰山派众人,就是为了看这场表演? 看到这天门道长更肯定这人就是自己的徒儿迟百城了。心中痛楚,看来他还是心中不能放下呀!自己真的错了吗? 第六十九章 紫玉 紫玉身体丰盈,每一处都尽显女子微妙之处。二十七八来岁,动力十足。把玉玑子压在身下,近一个时辰,终于挺不住,趴在玉玑子身上。 可能是那蓝色的小药丸,太过神奇,一个时辰,玉玑子竟还生龙活虎,翻过身来又战。 紫玉呻吟的求饶,那玉玑子那肯听她的。越是求饶越是凶猛,紫玉浑身无力的躺在那任其摆布。 “好了,时间不早了,要不就误了大事了,左盟主可不会放过你的。”紫玉没办法,只好用左冷禅来压他。 玉玑子兴奋的还管那些,不耐烦的说道:“误不了事,这药丸还真管用,哈哈哈。” 紫玉想挣扎的推开他,但她软的和泥儿似的,那有力气。怒道:“什么无不了事,十二年前,就显些误事,要不是左盟主,计算周全,当时不就误事了?” 玉玑子怒道:“那时候,又不是咱们的错,谁知道,去了替死鬼。那天门也是够狠,竟一剑把他那宝贝给砍了,嘿嘿嘿” 听玉玑子这么说,在场的十来人,都你一惊。有的黑着脸,心里埋怨玉玑子,办着事也胡说八道,口无遮拦。有的则是恼怒的看着玉玑子。天门道人更是心酸的向迟婉儿看来。 迟婉儿已经没心思在等下去了,身形一飘,解开众人的穴道。抓起地上两人的衣服,‘哈哈’一笑,窜入树林,看他们泰山派的好戏。 迟婉儿一笑,激情中的两人,顿时大惊。那十来人被解开穴道,表现个不一样。 玉音子,玉馨子,玉钟子等几个老家伙,都没有动,一脸阴笑的等天门道长处理此事。既然那人掠自己前来,定是和玉玑子或紫玉有仇。自己要是袒护他们两人,那绑架他们来的那人定是不高兴,既然能绑架泰山派众多高手前来,武功不自己高的太多,要是惹怒了他,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要是为难玉玑子两人,一来自己和他们是一伙的,自己也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到时来个鱼死网破,那可不妙。 天松,天柏,天乙等人都是怒骂这不去看那丑态百出的两人。心中恼怒迟婉儿绑架他们前来。见了这等事,要是和这两人又仇,直接杀了就好了。竟干这无聊的事,叫泰山派丢尽脸面,隐瞒不是,不隐瞒也不是,左右为难。心中随想,但不敢说,明明自己泰山派不好,要是在骂那多事之人,岂不是更丢泰山派的脸。几人都是满脸羞愧,要不是掌门师兄也在场,还为发话,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羞愧怨恨的心里,只忘掌门师兄严加处罚这两个狗男女。 两人刚才激情,那有心思注意周围的情形。被迟婉儿一笑,紫玉赶忙慌张的护住自己的隐瞒之处,满地上找自己的衣服。衣服没有找到,就见十来位泰山派人站在不远之处,精神过度惊吓,缩在一旁,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兴头上的玉玑子骤然软了下来,蹲着身子四下找衣服,见那十来人,就是一愣。阴险的看了玉馨子几人一眼,在他想来,定是他们出卖了自己,心中盘算这怎么度过此劫。 天门道长看了看地上丑态百出的两人,低声说道:“给他们两人衣服,回去在说。”说着转身就走。玉馨子等人跟在天门后面,上山去了。 天松道人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愿理会两人。犹豫了半天,见掌门和几位师叔快要走远了,天松和天柏及不情愿的脱下外衣。看了看自己的外衣,都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自己的衣服被这狗男女穿了,简直是在羞辱自己,无奈一下只好把衣服抛向两人。 就在这时,树林里突然窜出一人,抱起紫玉就跑。那人轻功极高,瞬间消失在树林里。 天松几人都没反应过来,不过他们也不心急。紫玉被人劫去,岂不更好,要是那人杀了她才好呢,省得给泰山派丢脸。 迟婉儿躲在暗处,见众人对紫玉两人的态度,和处理方式,即不满意。没有看到,那几人愤怒的骂的紫玉和玉玑子个狗血喷头,一点也不解气。心中想着,真该多弄些人来。恒山派,衡山派,和华山派前几日已经来到泰山,真该把他们也弄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树林里窜出一人,把紫玉劫走。迟婉儿顿时大怒,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见那人内力轻功极高,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迟婉儿心道,难道是左冷禅?这玉玑子和紫玉去勾结嵩山派,左冷禅不放心过来看看他们处理的怎么样,正好看见他们就把紫玉劫走了? 轻功在高又怎样,带着一个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迟婉儿运起葵花迷影步,紧随其后追了过去。见前面的人身着泰山派的服装,就是一愣,泰山派什么时候出了如此高手?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也没急着拦截住他,就在后面紧跟着他。 没有跑太远,可能没发现有人跟来,那人把紫玉放在地上。迟婉儿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模样。 只见紫玉蹲在地上,满眼含泪,哭泣着向那人委屈的说道:“|你为什么救我,叫我死了算了。我被侮辱的时候,你却不来,叫人都见了,才出手。你是不是叫全派的人见了我的身子,才高兴呀!” 那人颤抖这声音说道:“你不要在装了,刚才你们在行那苟且之事时,几位太师叔和几位师叔就在旁边看着呢,你们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你为了帮嵩山派的人,竟然陷害我师弟,现在有在这做这等见不的人的事。还有脸埋怨我?” 虽然六年未见,但这声音迟婉儿一听就知道是谁。建立,没想到建立武功精进如此之快。看来他吸了那魔教女长老的内力,没有白费。虽然平白增加了几十年的内力,但他要是不努力,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想来这六年时间,定是苦练武功了。 他还是如此在意紫玉,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了?早知道就一掌打死他们了。 紫玉‘哼’了一声说道:“我一个师孙,怎能斗得过太师伯呢?谁愿意跟一个糟老头子做那等事情。你既然不信心我,为什么救我,叫我被掌门杀死算了。反正我也没脸在活在这世上了!呜呜呜…” 建立怒道:“被迫,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你当时的样子那有半点不情愿。” 紫玉哭泣道:“我的身子被人玷污了,你嫌脏是吧。既然如此,那就叫我死了算了。”说着猛然站起,去抓建立的长剑,似是要自杀一般。可还没摸到剑柄,好像脚下一滑,跌倒在建立怀里。趴在建立怀着就痛哭起来。 她赤身**,扑在建立怀里,是要以美色诱建立同情一般。建立哼了一声,让开身子,紫玉顿时扑倒在地。 “骗了我十几年了,到现在还要骗我吗?你巴结嵩山派,竟然出卖师门,这个时候还要和我在一起?你当我建立是什么人?”建立讽刺的说道。 紫玉‘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骗你?不错我是骗你,可我没有背叛师门。因为我根本就是不泰山派的人,何来出卖师门。” 建立怒道:“你说什么?” 紫玉坐在地上,撩了撩长发,也不遮掩,毫不害羞的看向建立。建立瞪了她一眼,脱下外衣丢了过去。 紫玉把外衣一扔,讽刺的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不就是想看我的身子吗。在这装什么君子。” 建立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她,说道:“你既然不是泰山派的人,那你就是嵩山派的了?” 紫玉朗声说道:“不错,我是嵩山派的,而且还是左冷禅的私生女,哈哈哈,十五年前,他为了把我弄进泰山派,就在泰山附近,派了些强盗,乱杀人,我就是那时被你们这群白痴救上泰山的。左冷禅简直禽兽不如,那我娘的性命危险我,叫我来泰山做卧底。你们泰山派那些太师叔更是无耻之人,在我十几岁时就玷污了我。”说着两横热泪流了下来。 迟婉儿一听顿时大怒,左冷禅我叫你不得好死! 第七十章 日出 紫玉说完哭泣起来,建立叹了口气说道:“不管你是被逼还是情愿,你陷害我师弟那都是事实。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多说你什么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就要走。 紫玉说道:“我已经没脸在见人了,既然你怨恨我陷害了你师弟。你就替你师弟杀了我吧。我活在这个世上也只能被人唾骂,还不如死了呢。” 建立仰头看了看天,眼里含满了泪水,叹了口气,迈步就走。紫玉猛然扑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建立哭泣道:“不要抛弃我,我身子是脏了,可我心里真的很喜欢你。我们不要再理会江湖是非,一起隐居好吗?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给你生孩子,我们三口快乐的过日子好吗,建立不好抛弃我,呜呜呜” 建立摆脱她的手臂,说道:“十几年了,你说的话我能相信吗?就算你说的是真心的,我和你在一起,怎么面对我师弟。就算在也见不到他,我的良心能安吗?”不再停留,消失在树林里。 紫玉穿起建立的外套,朝建立离去的地方看去。嘲笑的说道:“白痴,要不是看你武功竟高到如此地步,本小姐会理会你?给你机会你不要,等明天嵩山派杀上泰山,看你还张狂到什么时候。” 迟婉儿笑着走了出来说道:“嵩山派很厉害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哈哈…” 紫玉顿时一惊,恶毒的看向迟婉儿,怒道:“你是谁?敢管嵩山派的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猛然就向迟婉儿打来。 迟婉儿一侧身,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向后一拉。紫玉还没反应过来,刚穿上的衣服,已经到了迟婉儿手中。 紫玉知道不是迟婉儿的对手,冰冷的看着她说道:“你想干什,我似乎不认识你。” 迟婉儿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笑道:“我师兄的衣服,叫你穿上,简直是给他丢人。我看你还是光着身子比较好,反正你也不在乎,哈哈哈…” 紫玉怒道:“你到底是谁?” 迟婉儿在她胸前轻轻一抚,紫玉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她似没有发觉一般。迟婉儿笑道:“看来当时咬的你并不痛呀,竟忘了我是谁?” 紫玉一听仰头大笑,说道:“我说是谁,原来是你个阉人。没想到你还苟活于世,真是好笑,哈哈哈。” 迟婉儿也不怒,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在说面前的是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怒的呢。 迟婉儿说道:“你不怕死吗?你说我该怎么杀你好呢?” 紫玉冷笑道:“成王败寇,有什么好怕的。十几年前,我来泰山时就已经想开了。既然那个禽兽叫我来做卧底,我就已经想通了,只要有实力,什么不是我说了算的。泰山派近半数的弟子,摆在我石榴裙下,老娘这辈子也直了。哈哈,个阉人,永远别想享受到如此的畅快之事。” 迟婉儿冷哼一声,点了紫玉的穴道,抱起她向泰山顶峰玉皇顶跑去。 玉皇顶上,天蒙蒙亮,群山被云层遮盖,只有玉皇顶突出云层,像是云海中的一座孤岛。天边的云层染色成了橘红色,日出奇观就要来临。 只见紫玉赤身**的站在上面,迟婉儿坐在她对面,像是欣赏般看着她。这时正是初冬,温度在零下六七度,就是练武之人,在这赤身**也受不了多长时间。 紫玉冻的嘴唇发紫,浑身打着冷战,干才两人激情时没感到什么寒冷。现在被点穴,无法活动,身体都被冻的麻木了。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婉儿笑道:“美丽的景致,加上你这美人,可真是天下少有的好景色。你就常住在这玉皇顶吧,这玉皇顶可是福地,你能长此住在此地可真是有福了!想来后人来到这,看到如此美景,在加上你这美人,定会感谢我的,哈哈哈,我就不打搅你的兴致了,告辞。” 紫玉喘着粗气,愤怒的说道:“你,你,个阉人,不得好死。” 迟婉儿笑道:“是吗,可惜你看不到了。” 见迟婉儿真的要下山,紫玉赶忙喊道:“站住,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只是被迫陷害你,可我没对你做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嵩山派的要怎么对付你们吗?” 迟婉儿笑道:“不是我们,是五岳剑派的人,跟我没关系。” 紫玉说道:“你杀了我有什么好处,要是你不杀我。等我爹统一五岳剑派,定给你不少好处。” 迟婉儿说道:“什么好出呀?权力还是武功,哈哈哈,左冷禅那点功夫,我迟婉儿还没放在眼里。”说着迟婉儿忧伤起来,自己想要的谁能给自己?没人能! 紫玉一愣笑道:“你就是迟婉儿?我爹说过,他最想杀的就是你。你太多管闲事了,他杀刘正风一家,就是要逼莫大出手,好叫他落个把柄,叫莫大同意并派,你去多管闲事。他找封不平去当华山掌门,你却教令狐冲剑法,坏了他的好事。他去杀恒山三定,你又出手阻止,现在又来管泰山派的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要是你不杀我,我倒可以向他给你求情。” 迟婉儿讥讽道:“你当你是谁呀?他既然派你来泰山,就只把你当个棋子,还你为他真的把你当女儿看待吗?” 紫玉见迟婉儿根本不在乎这些,百般无奈之下竟哭泣起来,说道:“求你放了我吧,就是把我当牛当马使唤也好,不要把我丢在这,呜呜…” 迟婉儿一愣,说道:“你不是不怕死吗?怎么又哭起来了?” 紫玉只是哭泣,不再应答。迟婉儿看了看天边升起的太阳,忧伤的坐了下来。心道,杀了她自己快乐吗?好像有个家呀!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谁不会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没有它,脸上流著眼泪,只能自己轻轻擦,我好羡慕他受伤后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单的孤单的寻找我的家,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但是我一样渐渐的长大,只要心中充满爱,就会被关怀无法理怨谁一切只能靠自己,虽然你有家什么也不缺为何看不见你露出笑脸,永远都说没有爱,整天不回家,相同的年纪不同的心灵让我拥有一个家。” 迟婉儿轻轻的唱了起来,忧伤的歌声飘荡在玉皇顶,紫玉眼中狡洁目光一闪而逝,哭泣的说道:“我愿为怒为婢,侍奉你左右。就不要杀我了好吗?每日伺候你更衣做饭,定会尽心尽力……” 迟婉儿看了看着升起的太阳,映红了翻滚的云海,叫人心旷神怡,感慨万分。 长笑一声,出手点住紫玉的哑穴,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飘身下了玉皇顶。 下了玉皇顶,远远的就听到,泰山派里穿来打斗之声。 收笔真难,看来这个星期够呛了。本想写六十章,写写着就超了,新人呀!什么都把握不住,郁闷! 第七十一章 回家 也许是时间太长,经历的苦难太多了,也许紫玉并非主谋,也许杀过的人太多了,这样折磨紫玉,迟婉儿心中并没有复仇的快感。就是听到泰山派里打斗的声音也没提起什么兴致,生生死死江湖事,自己哪能管的过来。 自己的日子充满了孤独,无限的孤独。不知道去那,难道要学那风清扬一般,隐居在泰山玉皇顶,不问世事。两倒是有许多共同点,都是被人陷害,无脸见人,武功都是本派最高人。不同的是自己比他窝囊多了! “你杀了她?”迟婉儿顺声音看去,见建立迎面走来。迟婉儿找块石头坐了下来。 “怎么,报仇了不高兴吗?”建立嘲讽的问道。见迟婉儿还是忧愁,没有任何反应,冷冷的道:“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了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样做,叫我们泰山派颜面何存。师傅本就感到对不起你,你这样做不是更叫他难过吗?” 迟婉儿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建立怒道:“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刚才派内大乱。师傅被玉音子那些师叔祖臭骂,说派里出了这等事,都是师傅这个掌门带领不利,要换掌门。双方在另外三派的面前大大出手,颜面全无。师傅一人战三位师叔祖,虽然退敌,但也伤的不轻,这些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给我说话,噗” 建立越说越激动,刚才在内乱,权杖他和天门道长才镇住场面。现在他伤的不轻,在一激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迟婉儿眼泪在也控制不住,走到建立身边,去给他擦拭嘴角的淤血。建立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一抬手,挡开了迟婉儿的手臂。 迟婉儿怒道:“这是我的问题吗?就没这件事,他们照样会起内讧。只不过我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了。那玉玑子根本就是他们一伙的,这些谋反的人都跟你那紫玉有过那种关系,怎么我杀紫玉,你不高兴了?恨我吗?你也有恨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因为我还没把害我的人都杀死!” 建立颤抖着手,指着迟婉儿,气的说不上话来。迟婉儿扭头不去看他,过了一会,建立平静了下心情说道:“哈哈,枉费我把你当好兄弟。没想到你竟如此绝情,你不是没杀够吗,那就杀了我吧。” 迟婉儿仰天长笑,忧伤的说道:“好兄弟?好兄弟?我那一点像你的好兄弟?我男不男女不女的,十几年了,谁能体会我的心情?你能吗?哈哈哈…” 建立看着眼前这娇媚,柔弱,忧伤的小女孩,心中酸楚起来。轻轻拍了拍迟婉儿的肩头说道:“好了,走吧,去见见师傅,他真的很想你。” 迟婉儿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动。建立微微一笑说道:“我的师弟十几年前已经死了,我的婉儿妹子走吧。”迟婉儿阴着脸看着他,说道:“你什么意思?” 建立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你真正身份的,就只有我和师傅。你怕什么?走吧,我们从今以后就是师兄妹好吗?” 迟婉儿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世上知道的可不止你们两人呀!恒山派的师叔都知道,虽然定闲定静师太不在了,那定逸师太也不会揭露自己。但令狐冲也来泰山了,自己要去了,见到他,就不保证,任盈盈和曲非烟不会透露自己的是个阉人。倒是泰山派的人都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见迟婉儿还是不肯去,建立说道:“师兄求你了,师傅就是叫我来,叫你回去的。我请不会你去,是没脸面回去见师傅的了。难道你叫我和你都离开那伤心的老人家吗?” 建立推了迟婉儿两下说道:“走吧,看看我们两个谁的轻功高了!”微微一笑,转身就跑。 迟婉儿微微一笑说道:“师兄,我们还是不要比了。我跟你去就是了。” 建立一笑说道:“怎么,承认不如师兄轻功好了?好师兄就让着你,走吧。” 迟婉儿说道:“怕你?只是你现在有伤,输了怕你不服。等你伤好了在和你比。” 两人慢步来到岱庙,见四派的人都在大殿,正商议去嵩山派的具体事宜。天门道人坐在大殿首座,脸色苍白,看来伤的不轻。岳不群,莫大和定逸师太分两旁落座,都是满脸愤怒,四派的弟子也是站在他们身后。玉音子等人都是没在场,不知道他们是没脸来,还是另有图谋。 见迟婉儿和建立从外面走来,天门道人竟激动的站了起来。见天门激动的看向门外,众人都是随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婉儿姐姐。”“婉儿。”恒山派的姐妹见到迟婉儿到来,都欢呼的向迟婉儿打招呼,迟婉儿想她们笑了笑,定逸师太也是冲迟婉儿笑了笑。 “哼,天门师兄,她也是你们泰山派的人吗?”岳不群阴着脸说道。众人都是纳闷的看向天门道长。 天门道长知道自己表现过激了,坐回座位轻声说道:“不是。” 岳不群又向定逸师太说道:“定逸师姐她是你们恒山派的人了?”定逸师太知道天门道长为了不漏了迟婉儿的低,才不认她。但见他激动的样子,也不好抢迟婉儿来恒山派,只好说道:“不是。” 岳不群又向莫大说道:“那她是莫大师兄的弟子吗?” 莫大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她。” 岳不群哈哈一笑,站起来说道:“此人杀害我徒儿林平之的母亲,可谓是我华山派的仇人。今天我们四派商议要事,我也不好处理此事。不过还请天门师兄请她下山。” 天门道长无言以对,看着迟婉儿尴尬的说道:“这…” 迟婉儿说道:“我本想欣赏下泰山的景致,没想到碰见如此晦气之人,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婉妹。”令狐冲见迟婉儿要走,猛然喊出。迟婉儿听到他的声音,岳不群冷冷的道:“令狐冲,你还执迷不悟吗!” 令狐冲低着头说道:“师傅,我…”宁中则请求般的向岳不群说道:“师兄。”但岳不群扭头仿佛没听到一般。 迟婉儿‘哼’了一声就要离开,令狐冲走到岳不群面前,跪倒在地说道:“师傅,感谢您对我的养育教导之恩。我敢保证婉妹,定不是杀害林夫人的凶手。”说着磕了三个头,起身就要去追迟婉儿。 岳不群气愤的说道:“令狐冲呀,令狐冲。算我岳不群瞎了眼,还要重收你回华山门下,你竟为了一个妖女连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都不顾。” 令狐冲愣在当场,不只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就听门外传来林平之的声音,“师傅,婉儿姐姐不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众人都是一愣,见林平之和岳灵珊走了进来,林平之向岳不群行礼,岳灵珊冲迟婉儿笑了笑,跑到宁中则身边。 岳不群皱着眉头看这林平之说道:“平之,你刚才说什么?” 林平之说道:“师傅,杀我娘的另有其人。我已经知道了,具体事情,容后向师傅禀报。” 岳不群点了点头,一摆手事宜林平之退到华山派队列里。 定逸师太不悦的说道:“岳师兄,现在可一叫婉儿留下来了吗?” 岳不群一笑,说道:“这恐怕不妥吧!她不是我们四派中人,而且她的来路不明,似乎和魔教有些瓜葛。天门师兄你看…” 天门道长向迟婉儿一挥手说道:“婉儿过来。”迟婉儿犹豫了一会,走到天门道长面前。众人都是怪异的看着这两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天门道长向岳不群抱拳说道:“前些日子,我就要收她为徒。既然今天岳师兄说道了,那我今天就收她为徒。你看可好?” 岳不群冷哼一声,坐了回去。说道:“这是天门师兄门内之事,我怎能干预。不过提醒天门师兄,收徒可要慎重。” 天门道长微笑着看向迟婉儿,强作镇定的说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迟婉儿倔强的抽了一下鼻子,犹豫了半天,跪在地上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向天门道长拜了下去。 第七十二章 掌门 岳不群之所以,收令狐冲会华山。他自己没有学到辟邪剑法,令狐冲剑法高强,可以作为他的一个挡箭牌。对于岳不群来说,控制令狐冲很容易。但迟婉儿却是不同,迟婉儿现在要拜在泰山派门下,成了他强大的阻碍。 岳不群本来是,要捡左冷禅的便宜。左冷禅极力并派,当并派成功之时,他抢了左冷禅掌门之位。可现在不同了,恒山派的定逸师太没有死,左冷禅要并派却是不大可能的了。只能火拼,这不是岳不群想见到的。但现在他也没有别的办法阻止,心道,还是你们四派杀个你死我活,最后元气大伤,那时就是我华山派的天下了。 想到着,刚坐下的岳不群,起身,向天门道长,莫大和定逸师太一抱拳,说道:“此女,和魔教牵扯甚多。我不能那我华山派的百年基业做赌注。既然天门师兄收她为徒。那我华山派,只能离去。告辞。”说完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转身就出了岱庙。 众人都是一愣,华山弟子赶忙跟上。令狐冲看了几眼迟婉儿,见迟婉儿并不理会他,只好跟着华山派走去。 莫大说道:“岳师兄,人称君子剑,做事谨慎了些。天门师兄既然收此女为徒,定是放心她的人品。唉,我们四派还未商讨出结果,先走一人,出师不利呀!” 定逸师太怒道:“什么君子剑,我看是怕了左冷禅了!没有他,我们也要去嵩山派讨个公道。要是莫大先生也怕了,那就请回吧。虽然我们恒山派都是女流之辈,但也不能看这我两位师姐冤死。就是剩我恒山一派,也要去嵩山派套个公道。” 莫大说道:“师太误会了,我五岳剑派和魔教仇恨甚多。我师弟和魔教曲洋勾结,却无谋害我五岳剑派之心,那嵩山派杀他全家却是太过分了。我当时没有想到,没能救下,他家老小。悔恨不已呀!” 天门道长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随他去吧。” 迟婉儿讥笑道:“什么君子?定逸师叔,我两位师叔怎么死的?” 定逸师太一皱眉头说道:“那日我不在山上。回来山后,两位师姐竟已经圆寂,都是胸口中掌,震断筋脉而亡。那霸道的掌法,就如你用的掌法一般。要不是对你丫头有绝对的信任,我真以为就是你下的手。武林中能发出如此霸道掌法,就只有丐帮降龙十八掌,和少林七十二绝技里的掌法。但他们和我恒山派都无仇怨,不可能是他们干得。左冷禅武功在我五岳剑派是最高,想来,他用深厚的内功,模仿出如此的掌法。我两位师姐太过仁慈,虽然恼怒与他,但也想不到他会下狠手,就被他偷袭致死。” 迟婉儿说道:“谢谢师叔信任。不过我感觉,杀害两位师叔的另有其人。那样霸道的掌法,可不是武功高就能模仿的了得。更何况两位师叔武功也不弱。” 定逸师太激动道:“你知道是谁?” 迟婉儿说道:“天下会我这套掌法的就只有,我和林镇南。但林镇南武功太弱,根本伤不两位师叔。在说他和师叔也没什么仇怨。我被赶出林家,那林镇南定要将这套掌法传给林平之,那时岳不群就在那里。林镇南父子传掌法,岳不群在一旁偷学,他们定是发现不了。我来泰山前,去了躺青城,那时林平之就说岳不群已经会了这套掌法。” 定逸师太皱着眉头说道:“你是说岳不群杀了我师姐?不过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说他那时正在思过崖练功。难道他在撒谎不成?” 天门道长说道:“婉儿,不要胡乱猜疑。岳师兄,为人和蔼,处处忍让与人。怎么会做出这的等事情。” 迟婉儿说道:“左冷禅,想合并五派,可不是叫我们群起攻之。前面的事情已经败露,在这样做不是明摆着叫人怀疑他吗。那岳不群杀两位师太就不同了。他以为我打退嵩山派的人,还逗留在恒山派,是想嫁祸给我,而不是左冷禅。他和左冷禅一样想并派,但两位师叔是他并派的阻碍,所以杀了两位师叔。却不是要嫁祸左冷禅,要是嫁祸左冷禅就会和现在一样,根本没法实现并派的想法。嫁祸给我,一是找个替罪羊,而来,他也忌惮我的武功,一举两得。” 莫大说道:“那为什么,不说只左冷禅想要嫁祸给你呢?是不是岳师兄,跟你有矛盾,所以你就记恨与他呀?” 迟婉儿怒道:“哼,随你怎么说,反正这岳不群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说了那掌法不是模仿就像的。要是左冷禅干的,那他就是蠢猪了!” “哈哈哈,姑娘说的在理,我怎么会去杀害两位神尼呢。”迟婉儿刚说完就听外面传来左冷禅的声音。 众人一起出了岱庙,就见左冷禅带着嵩山派众人和玉玑子等人,把众人围了起来。 定逸师太怒道:“左冷禅,你竟有脸前来。带这么多人是不是想把我们都杀光呀?” 左冷禅冷冷的说道:“我可从来没想过杀害众位同人,老夫派人前去拦截恒山派,也只是,叫大家知道,合则力强,分则力弱的道理。杀害同人从何说起?我要杀光众人同人,魔教前来,我嵩山派势单力薄怎能挡住?老夫还没笨到这种程度。就如泰山派一般,玉玑子被人下了春药,而天门道长却不查真相,就要治罪,失做掌门的公道。弄的泰山派内部分裂,要是魔教前来,岂不是任人宰割?” 天门道人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左冷禅说不出话来。玉音子说道:“你抓了我师兄,不问原因,就要逐出师门。而那陷害师兄的紫玉潜逃,你也不去抓回,你怎么配坐一派之主。要都是你这样不明事理,我泰山派岂不落败,你有何颜面向列祖列宗交代。我师兄弟几人一直认为你不配做掌门,还是把祖师所传宝剑交出来吧。” 定逸师太怒道:“左冷禅,天门道长对与错,也是他门内之事,你怎替那不要脸之人解脱。天门师兄不愿并派,你就想给泰山派易主是也不是?” 左冷禅冷哼一声,说道:“玉玑子身负冤情,我身为五岳盟主,当然要为人主持公道。若是天门道长有理,也说出来听听,既然说玉玑子有罪,那就把那紫玉叫出来对质。莫不是那紫玉就是你派去勾引玉玑子道长的吧?” 天松道人怒道:“他们在那行苟且之事,我众人都亲眼所见,那会有假?” 陆柏讥讽道:“他们行苟且之事,怎么叫你们看到?要不是你们有图谋,怎么会一起出现在现场,定时早有预谋。” 天松等人都哑口无言,自己都是被人掳去,这说出来没人信,那泰山派名誉就真的无了。 天门道长说道:“罢了,罢了。我的确是不配当掌门。让出也罢。”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 天松等人都激动的说道:“师兄三思呀!”建心等人说道:“师傅,你怎么可以把掌门之位让给那,奸淫之人。” 玉玑子等人嘿嘿一笑,玉玑子说道:“既然你不当掌门,就把祖师的宝剑给我吧。”说着就向前拿剑。 天门道人手一缩,玉玑子抓了个空怒道:“在众人之前,你说自己退出掌门之位,又为何不把剑给我,难道你反悔不成?” 天门道人没理会他,向迟婉儿说道:“婉儿过来。”迟婉儿走了过去,天门说道:“我曾经说过你继承我掌门之位,从今天起你就是泰山派的掌门了!”说着就把铁剑向迟婉儿递了过去。 众人都是一愣,玉玑子大怒,伸手就抓铁剑。迟婉儿听天门传位给她,也是一愣。但见玉玑子夺剑,就是一怒,手指一弹,点在玉玑子手腕脉门之上,顺手就把剑接了过来。 迟婉儿心道,现在的僵局是自己造成的,既然师傅传位给我,那我就该承担这一切。自己做了掌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置这些垃圾。索性就当了这掌门,等事情过去,掌门之位,在由师傅决定。 玉玑子怒道:“她是什么人,怎么能当我泰山派的掌门?”泰山派的众人也都是惊讶于天门的决定,不解的看着天门道长。 左冷禅讥笑道:“天门,我看你真是糊涂的很呀。这掌门之位竟传给一个丫头,可笑可笑!” 迟婉儿把剑一举,朗声说道:“此剑乃是我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相传宝剑,我既接此剑,就是泰山派掌门。有谁不服?给我站出来,受死!” 第七十三章 争斗 对于天门道人把泰山掌门之位传给迟婉儿,在泰山的的众人都很不理解。天松等师兄弟,虽然心中纳闷,自己师兄怎么这么武断,但在众人面前也没有多做表现,师兄定有他的道理。 而建心等人却是很不服气。在这之前,最有可能继承泰山掌门之位的就是建心和建立两人。一个是大师兄,继承泰山掌门是理所当然的,另一个是同辈人武功最高的,也有机会继承泰山掌门之位。 而现在却传给一个刚入门,还没一个时辰的小丫头,众弟子当然没有一个服气的。师傅传掌门给这丫头,她竟不客气的收下了。而其张狂的问有谁不服气,不服气的出来领死,太目中无人了。要不是大敌当前,建心师兄弟们就要出来教训一下这个不只天高地厚的丫头了。 在场的知道迟婉儿武功厉害的人不少,恒山派的都知道,嵩山派的钟镇高克新等人都见识过。但那泰山派的人却不知道,玉玑子心中一乐,这天门真是个猪脑袋,掌门之位传给一个丫头,我们不更是手到擒来吗,于是嘲笑着对迟婉儿说道:“丫头,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掌门的。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把宝剑,给我。要是动起手来,伤到你这么水灵的大姑娘,我可真有点舍不得。” 迟婉儿冷哼一声,啪,就是一个耳光。那玉玑子跟本没反应过来,只管觉脸上火辣辣的,向天门,莫大,定逸等人看去,怒道:“谁,藏头漏尾,给我出来。” 在场的人只有,左冷禅,天门,莫大,定逸寥寥几人,只是看到婉儿手臂微微动了下。知道是迟婉儿打的,但也没看去她怎么打的。心中对迟婉儿的武功都是惊讶不已。而其余的人也不知道谁打的玉玑子,以为真有高手藏在人群里,出手教训玉玑子是的,左右环顾,找那出手之人。 左冷禅阴沉道:“天门道长,这丫头不是你们泰山派的人。你怎么能随便把掌门之位传个她?你这掌门做的是不是欠妥当了?这丫头杀害我嵩山派师弟邓八公等十来人,乃是我嵩山派的仇敌。你把掌门之位传给她,是不是把我五岳剑派的盟友当儿戏了。若是如此,就不要怪我嵩山派不讲情面。” 定逸师太怒道:“她为什么杀你们嵩山派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是她,恐怕我恒山派早就被你嵩山派给灭门了。那个时候你们嵩山派可把我们当盟友?” 天门道长说道:“我收她为徒,刚才莫大先生,定逸师太,还有华山岳先生都在场。至于你们以前的恩怨,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的掌门之位已经传给她了,在场的也都看到了。要是左盟主要是找泰山派有什么事情,那就问我们泰山派的掌门迟婉儿吧。” 玉音子怒道:“你说传给她就传给她了。就算她是你的徒弟,也是最底层的一个,有何德何能继任我泰山派掌门之位。她会我们泰山派的武功吗?要当掌门,先要用泰山派的武功,打败我在说。” 建心等师兄弟,虽然恼怒玉玑子等人投靠嵩山派。但玉音子说叫迟婉儿练一下泰山派的武功,却说出他们想说又不能说的话,都是幸灾乐祸的等迟婉儿出丑。 迟婉儿手握短铁剑,挽了个剑花,用剑尖逐个点指玉玑子等几个泰山派的一代人物,藐视的说道:“你,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老家伙一起上吧,省的我啰嗦。” 玉音子怒道:“年轻人,狂是好的,可不要狂的没边了。”还没等玉玑子等人反对,左冷禅抢先说道:“唉,既然她要当泰山派掌门,定是有过人之处。你们一起上,也是应该。不过丫头,你可是继承泰山派掌门,就要用泰山剑法才能服众,若是用别派武功就是赢了,也不佩做泰山掌门。” 左冷禅前来,没想到会闹出这等事来。要是知道迟婉儿继承泰山派掌门,他定会和玉玑子等人说好,迟婉儿的底细。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要求迟婉儿用泰山派剑法威胁她了。在他看来,迟婉儿掌法随好,当剑法不一定同样厉害,更何况是泰山派剑法呢。五人其上,就是她武功在高,天门才收她为徒,先教已是来不及的。 迟婉儿冷冷的道:“请吧。”玉玑子等人听到左冷禅说叫他们一起上,定是有他的道理。不再犹豫抽剑向迟婉儿攻来。泰山派众弟子虽然不服迟婉儿,但几个太师叔一起向迟婉儿进招,都是骂他们不要脸。却也没有别的办法,自问就是自己师傅天门道人也敌不过呀!天门道人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可迟婉儿已经说出去了,他也不好反对。 迟婉儿只会泰山十八盘的剑法,但跟风清扬对招,他用华山派平常剑法也是旁人无法比拟的,这正是,剑学修为高了,什么样的招式也能发挥出极大的威力。迟婉儿辟邪剑法可是江湖一绝,就算是没有达到风清扬的地步,但对方几个老家伙却是轻松的很。 泰山十八盘剑法,注重身法,忽左忽右,剑招越使越快。玉玑子等人对此剑法,在熟悉不过了。迟婉儿使出,几人微微讥笑,还以为她会使‘五大夫剑’之类的高等剑法,却没想用的是泰山派入门弟子学的剑法,不免有些轻视。 泰山派的弟子也是心中嘲笑。天门道人心中紧张万分,虽然听定逸师太说她武功极高,可是泰山剑法她去只会这一路。自己这么急着传位给她,虽是心中对他愧疚,给予补偿,也好留她在身边,不要在外流浪,但这么急着传给她,的确有些不负责任了。 玉玑子等人对这套剑法熟悉的很,师兄弟在一起经常切磋也用这路剑法,弱点也是知道。五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攻来,玉玑子直击迟婉儿的空挡,玉音子出剑拦截迟婉儿,玉馨子等人抄袭迟婉儿的后路。 五人自认为百无一漏,天门道人等人心都提到嗓口眼了,但定逸师太却不以为然,她知道迟婉儿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就算击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击不中呢。迟婉儿的步伐显然比玉玑子等人对练时快了许多,在他们形成包围之势时,迟婉儿已经闪开了。 迟婉儿也知道自当掌门,没有一个人服气。要是叫众人承认自己这个掌门,要以德服人自己那是没有可能了。心一横,既然不能叫你们佩服,那就叫你们怕,就用实力证明一切。 出手毫不留情,就在玉玑子等人认为百无一漏的杀招失败,一愣的功夫,迟婉儿手中的短剑飞舞,速度之快,没人看清她怎么出手。 迟婉儿收剑退了回去,那五人仍是愣愣的站在那。就在众人纳闷之时,五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涌,尸体缓缓倒了下来。 在场的人无不惊恐,就连天门,莫大,定逸这些和迟婉儿一伙的人都感到,这丫头太狠了! 左冷禅冷冷的道:“你这掌门下手太狠了吧,如此心狠手辣的杀害同门,怎能坐一派之长?” 迟婉儿盯着他嚣张的说道:“我刚才说了,不服的上来领死。在说他们也不是泰山派的人,而是嵩山派的狗,杀几条狗而已。虽说打狗看主人,不过你我也没放在眼里。” 嵩山派顿时大怒,陆柏等人怒道:“好张狂的丫头,杀了自己的太师叔,竟然还咄咄逼人。你以为我们嵩山派和你泰山派一样垃圾吗?” 左冷禅一挥手,嵩山派众人都忍气不在说话。左冷禅脸阴沉的厉害,他要杀玉玑子等人,也是很轻松。但刚才迟婉儿最后一剑,他却是没看清楚。于是对迟婉儿说:“刚才那一剑,不是泰山派的武功吧?” 迟婉儿仰头大笑,刚才那一招当然不是泰山剑法,避邪剑法速度极快,威力极大,最后一招便是避邪剑法了。 既然左冷禅问了,迟婉儿傲然说道:“我是泰山派掌门,我用什么招,那什么招就是泰山派的武功。你不认得,那也只是你没见识吧了。” 托塔手丁勉对左冷禅说道:“师兄,还跟他们啰嗦什么。既然他们不同意并派,就叫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 定逸师太怒道:“终于要露本相了,你以为我们就怕你怕你们不成,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莫大说道:“左盟主,何必强人所难呢。要是你执意动手,莫大也只好对不住了。” 三派之人听丁勉一说,都是紧张怒气的吵嚷着,势必决一死战。 丁勉狂笑道:“你们运运内力看看,一群待屠的羔羊而已。” 三派人一运内力,竟都是提不起内力来了。众人都是愤怒的骂了起来。 莫大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左盟主早有安排,我等看来只能任你摆布了!” 定逸师太怒道:“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左冷禅枉费你身为五岳剑派盟主,竟用如此下流的手段,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左冷禅冷哼一声说道:“做这事的可不是我,而是泰山派的狗。”说着撇了一眼,地上死去的玉玑子等人。 想来,玉玑子昨晚去找左冷禅就是为了下毒。迟婉儿并没有在泰山派用食,并没有中毒。 见这紧要关头,只好擒贼先擒王了。收起短剑,龙争虎斗,向左冷禅直扑而去。 第七十四章 成魔 泰山,南岳衡山和北岳恒山三派众人,中毒无人使用内力。好在左冷禅只想擒住众人,并不是杀光三派的人,所以的药也只是使人无法运功,来要挟并派,众人倒是没有生命之忧。 但如众人不从,想那左冷禅还是会杀死,各派长者,震慑众弟子。迟婉儿孤军奋战,只能在嵩山派人拿三派性命要挟之前,擒住嵩山派的领头人物,好有砝码和嵩山派谈条件。 但左冷禅带领下的十几个高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为了不给他们反应机会,迟婉儿出手就是全力。一记伏虎十八掌第十掌‘龙争虎斗’向左冷禅打去。 虎啸龙吟,强大的气势,刚猛的掌力,迎面向左冷禅扑来。如此霸道绝伦的掌法,左冷禅在过自傲也不敢硬接,脚尖点地,赶忙纵身,躲了出数丈。左冷禅是躲开了,可他身后的弟子却是遭殃,顿时十来个弟子吐血飞了出去。迟婉儿也不停留,第十一掌虎变龙蒸紧随左冷禅打了过去。 迟婉儿一出手,嵩山派顿时大乱。只是几招的功夫,就有三十来人送了性命。丁勉等人想要去帮左冷禅,但迟婉儿气势太强,根本没法近她的身。他们反应也快,既然无法帮左冷禅,就都纵身,向三派人扑了过去。 三派之人都无法使用内力,只是几招就被丁勉几人擒住。陆柏高喝一声:“住手,不然我就把他们杀光。”一人保护几百号人,根本不是人力所及。无奈之下,迟婉儿只得罢手。 迟婉儿杀气腾腾的盯着,陆柏十几个威胁三派生命的嵩山派高手。左冷禅被迟婉儿刚才的强攻,一只躲闪,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迟婉儿武功再高,最多和自己伯仲之间,可刚才几招,就知道迟婉儿的武功高过自己太多,根本打不过她。 左冷禅对迟婉儿冷笑道:“你的武功的确很高,不过最后落败的还是你,哈哈哈。”丁勉阴险的说道:“你自废武功,要不然我就杀光他们!” 迟婉儿一声冷笑,没有理会他们。定逸师太怒道:“嵩山派的真不要脸,要杀就杀吧。婉儿你只要给我们报仇就行,把这些恶贼都杀光。”天门道长也是怒道:“婉儿,我泰山派命该如此,你放手一搏,师傅不会怪你的。” 左冷禅阴笑的说道:“我只是,要他们同意并派,并无杀他们之心。不过你武功太高,有你在我可是很不放心。只要你自废武功,他们同意并派,我就不难为你们性命。” 定逸师太骂道:“如此卑鄙小人的话,婉儿不可相信,你如自废武功,他们定不会放过我们。杀就杀吧,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左冷禅对定逸师太说道:“师太,难道你就不顾及你恒山众弟子的生命吗?难道你想叫恒山派百年的基业从此断送吗?” 嵩山派钟镇,见迟婉儿迟迟不做决定,心中恼火。那去阻截恒山派时,迟婉儿叫他丢尽了颜面,在师兄弟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在他恨不能迟婉儿立马废掉武功,让他碎尸万段。见到有机会对付迟婉儿,他在也按捺不住,迟婉儿怒道:“快动手把,不然下一个就是你师傅!” 钟镇说着,一剑刺向建除。建除武功没他高,现在又无法运起内力,建除连反应都没反应,长剑就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喷涌,建除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胸口的剑,抬头看了看钟镇,又转头向迟婉儿看去。建除和迟婉儿的目光刚一相交,钟镇长剑抽回,建立手臂一抬,仰面倒地,没了气息。 四目相对,迟婉儿就如被闪电击中,浑身颤抖,精神一下进入癫狂的状态。建除是谁?建除是天门的二徒弟,迟百城的二师兄!迟婉儿下泰山时唯一牵挂的人!先不说建除为人忠厚,对众师兄弟极为热情,只是迟百城被阉,无人关心,就只有建除用心照顾了他,最伤心的三个月。建除被杀死了!迟婉儿如何不怒,建除被杀!迟婉儿如何不疯狂!血红的双眼,只有杀戮。 在迟婉儿最震惊,恼怒的时刻,她终于另类的领悟了伏虎十八掌最后一掌!‘我佛慈悲’不过她这一掌就不能叫‘我佛慈悲’了,应该称之为‘我欲成魔’。只见漫天掌影,直向嵩山派十几人打去。那本来发掌之时,掌风呼啸如口诵佛号‘阿弥陀佛’。现在的掌法却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运起星移步法,十几人几乎同时面对迟婉儿的进攻,十几人根本没有反应,就已经中掌。若是‘我佛慈悲’中掌之人,也只是昏迷过去。而迟婉儿这‘我欲成魔’掌到人亡。只有那左冷禅,武功高过众人,加上迟婉儿主要针对的是威胁三派人性命的那几人,他才得以逃脱性命,不过也是身受重伤。见迟婉儿已经疯狂,不敢在停留此地,也不招呼嵩山派众人,转身运起轻功,使尽全部力气,向泰山下奔去。 迟婉儿杀性一起,也不管是嵩山派什么人。只要眼前是嵩山派之人,挥掌便打。吓的嵩山派众弟子,四散而逃。 三派之人见迟婉儿疯狂的样子,都是目瞪口呆。天门道长和定逸师太喊道:“婉儿,住手!”迟婉儿那听得见他们的呼叫,还是扑向嵩山派逃跑的弟子。 就在这关键时刻,忽听一阵琴声响起。 第七十五章 建立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心非我心,他心皆我心,我执非我执,空望天下事,空了何时空,心念有种种,忘了何时忘,佛也念众生,明月当头照,苦乐入禅中,生性当自悟,阴缺何时休……” 琴声平静祥和,如一潭静水,无有争执,忘记烦恼,静心安神,婉儿渐渐的恢复了神智。在场的众人也由愤怒惊恐变的平静,坦然。 众人顺琴声看去,抚琴者乃是一名女子。三千青丝,垂散肩头,俏美白皙的脸庞,乌黑明亮的大眼,透出无限的忧愁,柔滑细腻的小手,轻抚琴弦。 见迟婉儿平静下了,琴声停下,向迟婉儿微微一笑,眼中含满柔情,哀伤。迟婉儿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来了?” 姑娘说道:“非烟那丫头,非要给她爷爷和刘正风报仇。既然五岳剑派内乱,这当然是最好时机了。本以为你要淡出江湖,没想到却也来掺合这趟浑水。你是泰山派的人?” 三派中人人有认识姑娘的,有人开始喊道:“她是魔教妖女,任盈盈。”“妖女,你来这干什么?”……众人一听是魔教中人,都是愤怒不已,要不是中毒在身,就要出手,对付任盈盈了。 天门道长,定逸师太,莫大等人见迟婉儿和任盈盈关系不浅,心中顿时不悦。天门道长责问道:“婉儿,她是什么人,你和她什么关系?” 建心也是喝问道:“你竟和这魔教妖女有来往,而且杀人如此狠毒,怎么能为我泰山派掌门?”建立也随和道:“婉儿,魔教妖人,你怎么和她有来往,忘了我们是名门正派了吗?”天松等人也是质问连连。 嵩山派的人都走了,强敌一去。建心等人都开始质问迟婉儿,她有何德何能来当泰山派的掌门,武功虽高,但品行不良,根本不配做泰山派掌门之位。 任盈盈笑道:“这就是你门的名门正派吗?嵩山派为了合并五派,下毒威胁,你们见强敌一去,就要争抢,泰山派掌门之位,那左冷禅没走之时,你们为什么不来抢呢?这种行进和那卑鄙小人有何分别。我日月神教可做不出这等事情,谁是邪魔,谁是正派?我看都是你们自封的吧,可笑。” 泰山派众人,都是愤怒的盯着任盈盈,无言以对,其余两派都是羞愧的低头不语。 迟婉儿见天门道长,意是愤怒有带有羞愧,便对众人说道:“我也无意做这掌门,只不过刚才,看左冷禅咄咄逼人,才虚意接了掌门之位。既然他们一走,我也不会做这掌门之位。”说着把掌门铁剑,取了出来,向天门道长地了过去。 任盈盈笑道:“说的也是,做这掌门有什么意思。整日和这虚伪之人在一起,多不自在,让人憋屈。我看你就不该来这,还是快点离开的好,要是那左冷禅再来,你还不是跟这些人稚气呀。” 天门道长见迟婉儿把剑还给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这掌门之位刚传给她,就退回来。看她的样子和那魔教妖女关系不浅,这能怪谁?还不是自己害的她误入歧途,但派中人都不服她,那掌门之位怎么传给她呢?可要收回,派里人现在都不喜欢她,那她就又要离开了。不行绝不能叫她离开泰山派了。 天门道长义正言辞的说道:“迟婉儿掌门,你击退嵩山派,保全我泰山派,这掌门你不当,就没人可以当了。泰山派弟子天门,万万不敢接这掌门之剑。” “师傅!”建心和建立同时喊道,对于继承掌门来说,也就他两人有机会。其余弟子对于掌门之位没有奢图,刚开始,对迟婉儿这个入泰山派不到一天的弟子继承掌门,心中不免有些不服。但迟婉儿的武功,叫人震惊,不能叫人不服,她当掌门对自已来说也亦无不可。所以天门一说,就不在多说了。 建心人不出迟婉儿,认为他是个新入门,加上他想继承掌门之位,迟婉儿对泰山派所作的事,在心底里认同呢。 建立本喜欢紫玉,但被紫玉戏耍之后,就对女子在心里产生了排除感。一心练武,只想继承泰山派掌门之位。虽然他跟迟婉儿关系不错,可自己十来年一直为泰山派努力,在天门的心里竟顶不上一个刚回来不到一天的迟婉儿。十来年的努力一朝被毁,他怎能忍受。 迟婉儿见师傅不肯收剑,就说道:“那我先收着,当选出新掌门,在决定。还是看看怎么把毒解了在说吧。” 众人一听也是,就开始寻找解毒的法子。其实此毒在江湖很常见,众人一会就恢复了内力。 迟婉儿见众人有法子解毒,也就不多管了。迟婉儿不喜欢和这些人在一起,那任盈盈更不用说了,和任盈盈对视一眼。离开了岱庙。 众人解完毒,建立满脑火气的向山下行去。天门道长喊了几声,他也没有理会。天门长叹一声,留下一个,又跑了一个! 第七十六章 倾诉 迟婉儿和任盈盈离开岱庙,漫步来到天柱峰。迟婉儿问道:“你怎么把令狐冲放出来了,他师傅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任盈盈说道:“那天你走了以后,令狐冲醒来,就要找你。我好说歹说,他才在山上养好伤,就在也呆不下去了,我又有什么呢办法。” 迟婉儿看着任盈盈忧伤的样子,心中不怜惜不已。走到她身前,伸手搂住她的细腰,任盈盈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还是那么胡闹。” 迟婉儿笑道:“我看不是令狐冲要离开你,是你把他赶出来的吧?我可不认为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日夜思念。你这丫头,心狠的厉害,要是你真的喜欢令狐冲,他不跟你,你不把他给杀了呀?” 任盈盈脸微红的说道:“胡说八道,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还杀了他。” 迟婉儿在她小屁股上一抓,笑道:“要是那样,你不去找他,怎么来找我,哈哈。我的盈盈还不好意思呢。” 任盈盈扭动身子就要摆脱迟婉儿,但迟婉儿微微一笑,双手齐上,抱的更紧。任盈盈索性不在挣扎讽刺道:“你以为我真喜欢你吗?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哼。既然你愿意搂就搂吧,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 迟婉儿一听,立马松手,被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说这个,谁还有心思和她玩笑。迟婉儿叹了口气冷冷的说道:“既然这样,你来干嘛!如若无事,请下山吧。我不想为难你,可毕竟你是魔教中人。” 任盈盈看她真的怒了,赔礼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没心情嬉戏,并不是故意伤害你的。你这人变化太快,时而豪爽的像个汉子,时而小气的像个娇惯的小姐,冲哥怎么会喜欢你呢。其实,冲哥找你,只是他要对你负责而已。” 迟婉儿不在乎的说道:“那你告诉他,我是个阉人不就行了,我不会怪你的,我也只是把他当成个哥们儿而已。哼,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叫我自己去亲口对他说呀?” 任盈盈说道:“去黑木崖之前,我不否认,是有这个意思。但去黑木崖后,我就犹豫不决了。” 迟婉儿撇了她一眼说道:“你不用因为,我杀了东方不败而不忍心。我也是为我自己而已,我杀了杨莲亭,他不会放过我的。杀他只是为了我自已而已。” 任盈盈叹息道:“你杀了东方不败,我也不会为此放弃冲哥。其中的缘由,等八月十五的时候,你去黑木崖,倒是我就会做好决定。如果我叫你在冲哥面前,承认你是太监,你会答应吗?” 迟婉儿说道:“既然没事,你就下山吧,到时我会去找你的。不是为了令狐冲,而是我真的有点喜欢你而已。” 任盈盈点点头,说道:“谢谢你!”转身下山去了。 迟婉儿仰头看天,叹息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命呀!”不在多想,转身返回岱庙。 刚走没多远,就见令狐冲迎面赶来。见到迟婉儿闷闷不乐的走来,令狐冲一笑说道:“怎么了,婉儿妹子?” 迟婉儿心中感叹,能怎么,自己不就是想有个谈心之人,就连自己师兄建立刚才都那等表现,我还有和快乐可言。你又不能和我坦然相谈,又不是真心为我,只不过是责任而已。 迟婉儿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令狐大哥,我们下山,饮酒如何?” 令狐冲笑道:“好!我正有此意。走。” 来到山下一间酒店,两人入座,也不说话,倒上酒先干了几杯。迟婉儿这才发现,令狐冲的心情也不怎么样!笑道:“令狐大哥,你似乎也不高兴呀!” 令狐冲笑道:“管他呢,咱们今天只喝酒不谈论其它。”说着有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迟婉儿见令狐冲不高兴,心情好了一些。终于有人和自己一样了郁闷的人了,真是痛快。倒上酒也是喝了一杯,笑道:“令狐大哥生性洒脱,怎么也会有烦心事呀?” 令狐冲说道:“我一浪子什么洒脱不洒脱的…散了散了,不说了。喝酒。”说着又喝了一杯。 迟婉儿说道:“任大小姐来找过我了。”令狐冲眼中光芒一闪即失,叹了口气又倒了杯酒,这次却是放在嘴边,犹豫不决的没有一饮而进。 迟婉儿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人就是,太过蠢笨。何必太在意你师傅呢?其实他做的很多坏事你不知道吧了!” 令狐冲正色道:“我知道你对我师傅又成见,可你不要以你的心思来想我师傅。” 迟婉儿笑道:“你是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是个浪子,做事太没规矩。随说你得罪人的时候,都说是你自己所谓,跟华山没关系,可别人会那么认为吗?简直掩耳盗铃,既然你那么敬佩你师傅,为什么还这么肆意妄为,不听他的话呢,真是好笑。” 令狐冲说道:“你也挺好笑的,刚才还在埋怨我师傅。现在又替他教训起我来了。是呀,都是我做的不够好呀!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迟婉儿说道:“对与错,时间会证明一切。你怎么没跟你师傅回华山呢?” 令狐冲道:“下了泰山,我们发现中毒了,索性中的毒并不要命,只是不能运用内力。解毒后,师傅猛然想到,定是那左冷禅要谋害大家,师傅就命我们赶忙回来救援。可来到山下,就见嵩山派弟子四散而逃,劫下一个才知道,原来是婉儿妹子大显神通,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哈哈哈痛快。干。”说着和迟婉儿捧杯一饮而尽。 哼,救援?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才是吧。迟婉儿问道:“那你没碰到,魔教中人吗?” 令狐冲叹气道:“碰到了,魔教和嵩山派的已经打起来了。师傅仁慈,说嵩山派随做的不对,但也是我五岳剑派之人,就要帮他们对付魔教。可是我曾被魔教曲姑娘救过,不好和他们动手,就乘机溜了出来。” 迟婉儿哈哈大笑,说道:“你又给你师傅出难看了,我看你还是去找你相好的任大小姐,一起归隐山林算了。你根本就是左右摇摆,瞻前顾后,越做越两难,哈哈……” 令狐冲怒道:“休要取笑我,我令狐冲随是浪子,但也不是有责任不敢担当之人。” 迟婉儿脸色一变说道:“我只把你当兄弟,不用你负什么责任。去找你那任大小姐,我可没有死缠烂打。” 迟婉儿本想说自己和他是好兄弟,不用他负责。要是这样,他放下那次窥视自己的**,自己就不用说自己是太监,何乐而不为呢。 可令狐冲听她一说,就认为她又在耍小脾气了。微微一笑道:“婉儿妹子,你那都好,就是小心眼,很让人难受。” 迟婉儿噗哧笑了出来,令狐冲见她笑,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 两人喝了近百杯酒,大都是令狐冲喝的,加上他心情不好,令狐冲已有些醉意。迟婉儿本就是妖一样的美貌,喝了点酒,脸上泛着微红,在一笑,令狐冲痴迷了。 盈盈虽是美貌,却比婉儿妹子也有所不及呀!可她的性子,太过古怪,要是她们中和一下该多好呀!那不岂是仙女了吗! 令狐冲呀,令狐冲,你一个浪子,一个姑娘喜欢你,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竟要两个都要,真是好不要脸。 感到自己痴迷的看着迟婉儿,立马羞愧的低下头,又饮一杯。可心里总是按捺不住,想看她的感觉,心中越是谴责自己,越是想看,最后竟想起思过崖上迟婉儿赤身露体的样子。娇小的身躯,是那么柔滑多姿,粉红的脸庞娇艳迷人,总有一种拥抱她的冲动。 令狐冲呀,你怎么这么下贱,竟然想这些不知廉耻之事。可是既然连她身子都看了,看看她的脸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迟婉儿见令狐冲满脸通红,低头不敢看自己笑道:“令狐大哥,也不早了,我们走吧。”知道他对自己产生一丝**,心中欢喜,又忧愁。只好找借口打断他的思路。 令狐冲应了一声,付账后两人出了酒店。 两人同饮,也没注意时间,竟已过了近一天的时间。天已经黑下来,但心中烦闷去了不少。也不知道,嵩山派和魔教打的怎么样了,两人打算过去看看。 走在山间,就听前方有打斗之声,两人就要过去。就见前方一个泰山派打扮之人,抱着一个魔教打扮的姑娘跑了过来。 令狐冲不认识那泰山派的,却认识那魔教姑娘,正是曲非烟。不知道泰山派那人对曲非烟做了什么,害怕他对曲非烟不利,向前喝道:“放下曲姑娘。” 那人没有理会令狐冲,狠狠的瞪了眼迟婉儿,抱着曲非烟就走。迟婉儿心中纳闷,师兄建立抱着曲非烟干什么? 令狐冲见建立没有理会他,一迈步拦住了他的去路。建立怒道:“你干什么?” 令狐冲还没说话,迟婉儿问道:“师兄,你抱着曲姑娘干什么,她怎么了。” 建立怒道:“师兄,我可不敢当掌门大人。难道就之允许你这掌门和魔教人有瓜葛,我就不行吗?闪开!” 迟婉儿不由的心中一寒心,掌门?自己可不想当。再说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当个泰山派掌门还辱没了泰山派吗?要不是自己,你建立能有今天的武功吗?不过当着令狐冲的面迟婉儿不敢说过激的话刺激建立,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底细! 迟婉儿一拉令狐冲,示意叫他放建立过去。令狐冲见曲非烟昏迷不醒,可不放心建立把她带走,没有让步说道:“放下曲姑娘,去姑娘对我有恩,我不能袖手旁观。” 建立大笑道:“你想怎样,你不是和迟掌门好吗?还有抢我的人吗?不过也对,你那迟掌门可是个阉……” 迟婉儿顿时大怒,打断了建立激愤的说道:“建立,我那一点对不住你。不说十几年前的事,那是我自己倒霉。六年前,要不是我,你有今天的武功和在泰山派的地位吗?掌门之位我不屑于估,是师傅非要让给我。你要是不服,去找他理论去,掌门之位我可以让出,绝无二话。” 建立冷哼一声,说道:“少在这惺惺作态。让开。”他心里理亏,不想在此多呆。夺步就要从令狐冲身边窜了过去, 令狐冲见迟婉儿大怒,见两人似乎是熟人,有很多瓜葛,不想叫自己知道。但迟婉儿执意不叫他拦截建立,只好叫他过去了。 建立走后,见迟婉儿还是气愤不已,但担心曲非烟的安慰,只好问道:“他是谁?” 迟婉儿平静了下心情说道:“我师兄,走我们跟去看看。” 令狐冲点了点头,既然她不想多说自己也不好多问。两人向建立跑去的地方,跟了过去。 第七十七章 心死 迟婉儿和令狐冲向建立追去。建立一直苦练轻功,令狐冲轻功却不是不如他。 迟婉儿见追不上建立,对令狐冲微微一笑,伸手抓住他腰间,把他提了起来。运起葵花迷影步,急速追去。 令狐冲被迟婉儿提着,很是不自在。自己一个大男人竟叫一个女子提着,成何体统。可为了曲非烟的安慰,只好厚起脸皮。 看着周围树木一闪即过,四速之快,叫令狐冲咋舌不已。心道婉儿妹子真是武学奇才,掌法高明可跟风太师叔对招过千不落下风,那金刚不坏神功更是无人能及,这轻功竟然也如此了得。更重要的是她比自己还要小的多! 偷偷看了看迟婉儿清秀的脸庞,心中对她充满了敬佩。 待天萌萌亮,建立停了下来。放下曲非烟,盘膝而坐,为曲非烟运功疗伤。 迟婉儿和令狐冲静静的躲在一棵树后,见建立为曲非烟疗伤,都是纳闷,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了呢?不过,对曲非烟的担心却是稍稍放下。 过了一个时辰,曲非烟慢慢醒了过来。看到建立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建立也是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曲非烟稍事调息说道:“我不是救你,我只是要杀光嵩山派的人。为我爷爷报仇。你是泰山派的吧,我是日月神教教主,你难道不想杀我吗?” 建立怒道:“泰山派的人?哼我已经不想在回去了。你既然是日月神教教主,能叫我入你神教吗?” 曲非烟笑道:“你要入我神教,为什么呀?” 建立满脸怒气,颤抖着身子愤然而道:“我十几年来,苦练武功,泰山派有事,我都踊跃担起,尽心尽力。可到头来,天门那老道士,竟把掌门之位传给了迟百城那个阉人!” 迟婉儿听到这里,脑袋翁的一下,就昏了过去。 令狐冲听到建立的话心中纳闷,迟百城?没听说过,泰山派掌门?不是迟婉儿吗?阉人?那婉儿妹子?想到这,令狐冲就是一惊! 婉儿妹子,时而如大丈夫一般,时而小气如女子一般,原来她是个阉人!怪不得她老躲着我,竟是因为这个。 曲非烟听建立一说,刚开始没注意,心道原来是争不上掌门,要叛变出来呀!可猛然想起他说是泰山派掌门,刚才和嵩山派打斗时,听嵩山派都如疯子一般说,泰山派掌门是个如饿虎一般的女子。饿虎一般的女子,阉人!那不是婉儿姐姐吗? 于是就向建立问道:“你可是说,泰山派掌门是迟婉儿?” 建立恨恨的说道:“迟婉儿?以为他该个名字,就没人认识他了吗?” 曲非烟讥讽的怒道:“婉儿姐姐怎么了?阉人又如何?她不到十岁就被,她师傅狠心的阉了。而她如今武功天下无敌,却也没有去杀了那无耻的师傅报仇。为什么?不就是她记怀,那人管了她几年的饭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嵩山派来泰山找事,要不是她,泰山派还存在吗?你还想当泰山派的掌门?你配吗?为了几年的饭,就能以德报怨,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又有几人能做的到?你还想当泰山派掌门,简直无耻之极。” 建立一惊,说道:“你认识她?” 曲非烟哼了一声说道:“婉儿姐姐曾经救过我,她的事情,并没有隐瞒我。泰山派掌门?二流门派的掌门,有什么好当的。就是她想当我日月神教教主,我也双手奉上。跟你这无耻之人在一起,简直是在羞辱我,告辞。”说着起身就走。 令狐冲听了曲非烟的话,心中对迟婉儿的敬佩简直赶上他师傅岳不群了。如此人生,却能做如此之事,我令狐冲是自愧不如。 转头向迟婉儿看去,见她昏倒在地。赶忙扶起她,晃着她的身喊道:“婉儿妹子,婉儿妹子……” 曲非烟和建立听到令狐冲的声音,都是一愣。见令狐冲抱着昏迷的迟婉儿,都走了过来。 迟婉儿慢慢转醒,见令狐冲,曲非烟和建立都看着自己。迟婉儿没有任何表情的站起身,掏出掌门铁剑,递给了建立。建立木讷的接了过去。 迟婉儿说道:“师兄,没想到你对掌门之位这么执着。既然你想当掌门,你就当吧。跟师傅说一声,我走了。” 说完也不看令狐冲和曲非烟,转身就走。 令狐冲伸手要抓迟婉儿,“婉儿妹…”但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来。他敬佩迟婉儿,也有些喜欢她,想对她说我真的喜欢你。可以想到她是个阉人,手就不听使唤的缩了回来。 曲非烟本向上前劝慰,但看迟婉儿太过伤心,还是叫她自己安静一下吧。 建立看着迟婉儿瘦弱,娇柔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哀意,是呀!当掌门真的吗么重要吗?小时候,自己和师弟可是情同手足。自己十几年前,为了一个女人,伤了他的心。这又为掌门之位,害了他的幸福,他却不埋怨自己,还叫自己继承掌门之位。建立呀,建立,你还是人吗! 建立满脸是泪的哀呼一声,“师弟,师兄不是人,对不起你。师兄不配在活在这个世上,希望你能原谅师兄的自私。”说着举起掌门之剑向胸口刺去。 剑尖还没到胸前,只听‘当’的一声,铁剑脱手而出。周围发现有人,只有他们四人。而曲非烟和令狐冲都没有救援,但见迟婉儿也没回身,这铁剑怎么会自己飞了出去,三人都是一愣。 却听迟婉儿说道:“师兄,我并没有怪你,你何必如此。事实便是事实,隐瞒又有什么意思。人都有执念,你有你的执念,我也有我的执念,你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何必寻短见呢。”不在停留,消失在树林里。迟婉儿心中难过的说道,我合适有个家,有人关怀,有人疼爱…… 建立满脸泪水,喃喃的说道:“师弟,师弟……” 令狐冲始终,下不定决心。是放弃,还是追?在看见那孤单,柔软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他终于做出决定,飞身向迟婉儿追去。可是他那还来得及。 泰山一弈,嵩山派凋零。左冷禅,劳德诺临死前,结露岳不群杀害定静师太,定闲师太的事实。林平之呵斥岳不群为的避邪剑谱和辟邪虎啸掌,诬陷迟婉儿的事实。岳不群顿时翻脸,辟邪虎啸掌打杀几十人,最后被群雄刺死。宁中则羞愧的领华山弟子,返回华山,从此一蹶不振。 五岳剑派死伤惨重,魔教教主曲非烟得报大仇,回黑木崖隐居起来,江湖又恢复了平静。 还有一章,渴江不管别人到底认同与否,为了叫迟婉儿幸福,只好在‘雷’一下。莫要见怪。 第七十八章 曲终 山间绿水青,市井人嘈杂。深山无人问,人间亦如是。猿啼鸟鸣笑孤人,你言我语观娇娘。他人看我似娇娘,何知我心欲断肠,举酒狂浇阉人愁,行尸走肉空度日,绝霸武功又如何,不及村姑笑欢颜。 迟婉儿独自一人漂泊世间半年多,心情一直烦闷不已。八月十五瞬间及至,独自坐在一家酒店,烦闷饮酒,去黑木崖还是不去?任盈盈叫自己去,无非是叫自己和令狐冲有所了断,那令狐冲依然知道自己是个阉人,去又有什么意思,无非给人讥笑,不去也罢。 郁郁寡欢的迟婉儿,本不想去黑木崖,可不知不觉的去来到了黑木崖附近的城镇。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又向黑木崖眺望,想那令狐冲和任盈盈这时,定是在饮酒赏月,谈情说爱了吧,自己去了倒是碍了他们的好事。 一夜未眠,天已大亮,叹了口气,心道:我那玉箫坏了以后,就没有吹过曲子。这世间最好的曲子,《笑傲江湖》自己却没吹奏过,不免有些遗骸。自己上黑木崖就之位了任盈盈吗?去见一下曲非烟也是不错。 来到黑木崖山下,日月神教教徒见迟婉儿走来,赶忙请她上黑木崖。看他们的神情,似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多想,反正已经到了,进去一看便知。 进了成德殿,就见曲非烟匆匆赶来,满脸焦急,眼中含着泪花,那建立竟然跟在他身后,也是神情紧张。曲非烟见到迟婉儿,拉着她就向后殿奔去,口里埋怨道:“不是说叫你十五来,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建立本想和迟婉儿说话,但迟婉儿不喜不怒,毫无表情,也没看自己一眼,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三人来到东方不败那后花园,就听见令狐冲哭泣着喊这任盈盈的名字。迟婉儿心中咯噔一下,任盈盈怎么了?天下间又谁能伤的了她?她在黑木崖,就是自己要伤她也不是容易之事,难道又有武功强似自己的来杀她? 走进房间,就见任盈盈绑在椅子上,清秀貌美的小脸,扭曲变样,样貌凝神恐怖。令狐冲附在她身边,哭泣不止,一老头和一老婆子站在一旁,老头子满头白发,口中念叨,似是着魔一般。 迟婉儿不只缘由,没有说话,可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自己有些喜欢任盈盈,不知为何她却变成这般摸样。见迟婉儿进来,令狐冲强制痛苦,站到一边。 曲非烟进了房间,就对老头子说:“平大夫开始吧!”说着就拉迟婉儿到床上去。迟婉儿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没有动身,冷冷的说道:“干什么?” 曲非烟哭泣道:“你不是个阉人吗?盈盈姐姐叫平大夫为你做医疗,把你便成真正的女人。”话语急迫,似是怜惜迟婉儿,又似迟婉儿强迫任盈盈似的,含有怨气。 迟婉儿听了怒气顿升,自己是阉人不错,孤独无依也是不错,但说自己强迫任盈盈谈何说起?要是自己一心做女人,十几年前在恒山就叫定静师太给自己医治了,何必在来强求任盈盈。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认命了。 迟婉儿手臂一甩,挡开曲非烟拉着的手臂,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曲非烟就是一愣,没想到迟婉儿竟不愿意。迟婉儿还没出门,令狐冲猛然喊道:“婉儿妹妹,我求你了!你就帮帮盈盈了了她的心愿吧。” 迟婉儿站在门口,心道,我是阉人与她何干,怎么还了了她的心愿?就在迟婉儿愣神之际,就听任盈盈痛苦的怒嚎,如恶兽般疯狂,叫人不寒而立,声音越演越烈,最后如鬼哭狼嚎,恐怖之极。迟婉儿转身看去,见她欲要挣脱绳索,撕咬众人,疯狂之极,那还有人样。众人无不痛哭流涕,伤心不已。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但迟婉儿本就心软之人,见她如此痛苦,哀伤的说道:“我该怎么做。”那老头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老婆子我来来吧。” 令狐冲,曲非烟和建立伤心的不愿看任盈盈一眼,匆匆逃出了房间。太阳落下,迟婉儿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盈盈惨白的面孔,带着一似微笑,眼角流下一滴眼泪,离开了人世。 令狐冲看着任盈盈凄惨的面容,伤心欲绝,众都默默的站在他们身后。过了半天,令狐冲知道已无法挽回,抱着任盈盈出了房间,众人跟随而去。 迟婉儿默默的躺在床上,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一会建立走了进来,道:“师弟,你感觉怎么样。”迟婉儿看了看建立,说道:“我没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建立说道:“你走了后,我也没脸回泰山了。把掌门宝剑还回去后,就去找你。没找到你,见到令狐冲,他说你八月十五会来黑木崖,我就倒着来等你了。师兄对不住你呀。” 迟婉儿说道:“师兄,我又没怨你。这任盈盈到底怎么回事?” 建立叹息道:“听曲姑娘说,你们攻打黑木崖的时候,东方不败杀了任我行等人,却不杀任盈盈,只是戏弄她。那东方不败恶毒之极,竟强行叫任盈盈服食了魔教一阴毒之药‘三尸脑神丹’结果,任盈盈就成了今天这个摸样。” 迟婉儿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要是早一点,悟出伏虎十八掌后九掌,也不会是今天这种结果了。感叹一声说道:“她中毒身死,凄惨无比。没想到临死前还想着我,受这么大的痛苦还是要等我来,对我不薄呀!” 建立语言又止,迟婉儿一皱眉头问道:“师哥,你有事瞒我?” 建立说道:“唉,其实她不是为了你。”迟婉儿一愣,静静的看着建立,等他把话说完。 建立刚要说话,曲非烟走了进来,建立就闭口不说了。曲非烟见建立不说,就对他怒道:“怕什么,她知道是早晚的事情,你说了我又不会怨你。” 建立羞涩的说道:“非烟,你知道我和师弟的关系!”迟婉儿一看,心中一乐,感情他们两个,为杀左冷禅,互相出手相救,产生暧昧之意,半年多来,关系发现不慢呀! 迟婉儿取笑道:“恭喜师哥和曲姑娘百年好合。” 曲非烟白了迟婉儿一眼说道:“我们也不瞒你,反正这事对你也没什么坏处。令狐大哥和盈盈姐两人相爱,盈盈姐想为令狐大哥添一子嗣。没想到,八月十五已至,平一指却没能解除盈盈姐身上‘三尸脑神丹’。昨天你没到,但盈盈姐,为了肚中的孩子,在她清醒前,说一定要等到你来。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肚中胎儿,愿忍受这非人的痛苦。”说着,眼泪落下。 迟婉儿自嘲的笑了起来,声音凄凉,怨气。 迟婉儿用金刚不坏神功内力,不过几日身子便以康复。来到任盈盈墓前,见令狐冲烂醉如泥,痛苦的陪在任盈盈墓碑前。迟婉儿也没有理会他,对任盈盈墓碑鞠躬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我也感谢你,让我不在是阉人。”说完就下了黑木崖。 青野山间,一座草房,传出女人痛苦的叫声,声音痛苦又是幸福,不多时,婴儿啼哭。 美艳娇娘怀抱女婴,慈祥美丽的笑言,哄逗婴儿喂奶。山间有五人先母女走去,三男两女。 大江之上,一艘游船,头三男三女。一女吹箫,一女弹琴,众人欢唱。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啦......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就在这时,船舱中跑出一女孩,机灵活泼,跟是得意的向吹箫的女子说道:“娘娘,林君子弟弟和正风弟弟,肚子下面都被豆虫咬了,我伸手就把那豆虫,抓了下来,可是这豆虫真是可恶,竟把两个弟弟的肚子都咬破了。”说这伸出手,向众人看她手中的‘豆虫’。 本书完,新书《天龙修罗传》已经上传,希望大家喜欢。谢谢大家,近两个月的支持。渴江完成《笑傲人妖传》,篇幅不长,二十四万余字。有起有落,书到中段便开始下滑,渴江有付大家期望,没能自始至终把书写好,希望《天龙修罗传》能给大家一圆满的结局。 『还在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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