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紫荆(全)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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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盛世紫荆》是作者千心千意创作的一部跨性别主题的小说,属于性转小说范畴,以都市现实主义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关于身份、爱情与选择的复杂故事。故事的主线围绕富家公子与流落风尘的女子之间的命运邂逅展开,在情感纠葛中探讨了性别认同与自我价值的主题。小说的叙述不仅描绘了两位主角在身份与社会期待之间的挣扎,还有对自我认知和生存艰辛的深刻反思。作品中充满了关于失去与重获、爱与痛苦的诗意表达,令人深思。主角的情感发展与自我发现并行,展示了跨性别群体在追求爱情与尊严过程中的种种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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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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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16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千心千意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小说, 伪娘, 跨性别, 都市现实主义, 自我探索, 身份认同, 爱情故事 |
本文由跨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盛世紫荆》千心千意(三生锁第一部)
黑蝴蝶落在红玫瑰的彼岸,爱情飞不过沧海。
《盛世紫荆》是业余作家千心千意发表于起点中文网的知名长篇小说,《盛》《乱》《异》三部曲的第一部。2009年9月10日开始连载,2010年7月18日完结,全书约78万字。在创作过程中引发了读者广泛的讨论和共鸣,是变身小说题材中都市现实主义的一部经典作品。
三生锁的第二部《乱世紫荆》开始上传了,而且部份有待修改,所以更新速度会很慢,各位大大体谅体谅哈。
一个踌躇满志的富家公子和一个流落风尘卖笑为生的女子相遇,似乎又是一个滥俗的故事,然而伴随这命运的邂逅的,是三世换身之约,是玄奇古怪的交换,是残酷无情的肆虐……黑蝴蝶落在红玫瑰的彼岸,爱情飞不过沧海。失去一切之后如何挣扎归来,感情的泥淖又该如何抉择?
素容小传
素容小传(一)素容小传(二)
风尘无梦
第一节 风尘偶遇第二节 热血街头第三节 鸿门宴
第四节 我可以抱你吗第五节 红山连心锁第六节 你是你?还是你是我?
第七节 可怕的羡慕第八节 颠倒第九节 月亮
第十节 暴走第十一节 故人情第十二节 夜语
第十三节 变故第十四节 离开第十五节 背道而行
第十六节 沦陷第十七节 末路第十八节 活着
第十九节 怀疑第二十节 打胎第二十一节 萍水
第二十二节 问天第二十三节 下海第二十四节 重逢
第二十五节 坦白第二十六 不如不见第二十七节 大场子
第二十八节 年夜饭第二十九节 烟花第三十节 定情
第三十一节 金兰第三十二节 婚姻第三十三节 雏儿
第三十四节 夜幕下的男人第三十五节 不一样的午餐第三十六节 花样年华
第三十七节 生日礼物第三十八节 风再起时第三十九节 陌路
第四十节 寻找第四十一节 介指第四十二节 重现
第四十三节 选择第四十四节 震怒第四十五节 姐妹情深
第四十六节 不速之客第四十七节 荒山冷月第四十八节 恨锁眉弯
第四十九节 秋雨
红尘无爱
第五十节 一路向北第五十一节 花落银平第五十二节 武装
第五十三节 突破第五十四节 团年第五十五节 招妒
第五十六节 黑吃黑第五十七节 一刀之情第五十八节 情愫
第五十九节 谁钓谁第六十节 耍花枪第六十一节 假戏真做
第六十二节 以退为进第六十三节 欲取先与第六十四节 飘萍重聚
第六十五节 论画第六十六节 跳舞第六十七节 摊牌
第六十八节 品茶第六十九节 北龙会第七十节 试盘
第七十一节 开片第七十二节 争端第七十三节 暗涌
第七十四节 身世第七十五节 青梅煮酒第七十六节 岁月流声
第七十七节 风过留痕第七十八节 静极生动第七十九节 我不是我
第八十节 发难第八十一节 密谋第八十二节 敌进我退
第八十三节 钓鱼第八十四节 为悦已者容第八十五节 首战
第八十六节 弃车保帅第八十七节 强取豪夺第八十八节 为知已者死
第八十九节 浴火重生第九十节 傲雪第九十一节 答案
第九十二节 鹰击长空第九十三节 南望
盛世有情
第九十四节 五年之约第九十五节 一刀两断第九十六节 以刚制刚
第九十七节 似敌非敌第九十八节 三生缘第九十九节 女朋友
第一百节 玉镯子一百零一节 山雨欲来一百零二节 乘虚而入
一百零三节 男人梦一百零四节 唯才敢用一百零五节 兄弟班
一百零六节 洪拳舞一百零七节 四峰会议一百零八节 姐弟重逢
一百零九节 局中局一百一十节 游戏开始一百一十一节 追逐
一百一十二节 血债血还一百一十三节 求救一百一十四节 断情
一百一十五节 绝心一百一十六节 黄雀一百一十七节 相亲
一百一十八节 血证一百一十九节 顽石一百二十节 由暗转明
一百二十一节 分裂一百二十二节 推心置腹一百二十三节 大婚
一百二十四节 拼酒一百二十五节 丝连一百二十六节 泪吻
一百二十七节 犹豫一百二十八节 情人节一百二十九节 萧墙
一百三十节 曝露一百三十一节 碎梦一百三十二节 放手
一百三十三节 决心一百三十四节 无言一百三十五节 出招
一百三十六节 先斩后奏
素容小传(一)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终于隐没入云端,小城西北角贫民区狭窄的碎石板街道上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在路边的小石阶台上并肩排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衣衫残旧脸泛菜色的小孩子,两对小眼睛目送那“吱呀吱呀”的牛杂碎木头小车消失街角的拐弯处后又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微翘小脸望向街道的前方。
“姐,我很饿。”
“进,乖,爸爸快回来了。”女孩抓住男孩的手依旧目视前方
街道不远处的路灯亮了,昏黄的灯光透过破玻璃罩子幽幽的洒落在清凉的夜幕下,把瑟缩在小石台阶上的两个影儿拉得很长很长。男孩倦缩在女孩怀中仰头街角。
“姐,你不是说只要不想,肚子便不饿的吗?我没想,肚子还是很饿。”
“进,再喝一杯水,爸爸快回来了。”女孩双手紧紧的抱着男孩,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目视街道的前方。
月亮悄悄的爬上了对面楼层的上空,这时街道前方出现了一个朦胧身影,中年男人似乎又喝高了,他迈着歪扭的步子一摇一晃的向小石台阶处走来。
女孩轻轻的推醒在自己怀中熟睡过去的男孩,低唤道“进,爸爸回来了。”
男孩揉着腥松的睡眼看着中年男人在他们跟前扔下一袋馒头和十块钱。
这时街道前方隐约传来一声女人的呼叫,中年男人站了一下,转过身朝发声处又迈着歪扭的步子摇摇晃晃的消失在昏暗的远方。
跳下小石台阶,捡起馒头和钱,女孩拖着男孩穿过街道,两个小身影没入了那栋顶着月亮的灰黄色的五层楼子里。
五层顶楼上的铁皮屋,就是他们的家。就着白开水把一小袋子馒头消灭完成后,姐弟俩依卧在小木板床上,侧微脑袋看着窗外的繁星。
“姐,妈妈还会回来吗?”
女孩没有说话,靠身过去双手把男孩紧紧的搂抱在怀中,紧紧的、紧紧的。
夜色微澜,耳边传来男孩均匀的呼吸声,女孩依旧看着窗外的满天繁星,她不是在想妈妈,她是在想明天,兜里的十块钱得要怎么样去对付姐弟俩的三餐。
女孩叫陈素容,男孩叫陈伟进,那一年,女孩未满八岁,男孩刚满六岁。
素容小传(二)
"陈素容,陈伟进.来一下..."胖阿姨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向大榕树底下玩耍的两个小孩招招手.
"快走啦,要是惹了胖阿姨今晚又得饿肚子了."小素容急忙拉起小伟进的小手小跑着迎了上去.
"阿姨,找我们有事吗?"小素容试探的小心问说.
胖阿胖向姐弟两人点头说"有人要见你们,随我来一下."
小素容心头又涌起了浓浓的惊惧,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只有那种事才能让胖阿姨露出笑容的.但小素容没得选择,也没得拒绝.
她只能紧紧的拉住弟弟的手,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放松了,弟弟将会永远的离她而去.
在胖阿姨身后,姐弟两人怯怯的走到那个让他们同样惊惧的会客厅子里.
只见大桌子前坐着一对衣着整齐的中年夫妇,小素容暗地拉了拉小伟进,小伟进连忙低下头去尽量不让那夫妇看见自己的脸蛋.
"刘先生,刘太太,他们姐弟俩带来了,你们看看..."胖阿姨笑说着推了推小伟进"把头抬起来,让叔叔阿姨看看."
小伟进就是不肯把头抬起来,这下可把胖阿姨惹毛了,就在胖阿姨准备开骂的时候,椅子上的中年女人连忙制止了胖阿姨的动静,她微笑着半蹲在姐弟俩跟前稍稍看了小素容一眼后便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小伟进。
“好精致的一对小人儿,是瘦弱了点儿,在这里吃的不好吧,怪可怜见的。”中年妇人轻轻抚mo着小伟进的脸蛋柔声问说“孩子,你叫陈伟进吗?”
“嗯。”小伟进吱唔了一声又迅速低下头去。
“阿姨,请你们不要把我弟弟带走好吗?”小素容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但小手依旧死死的抓住弟弟。
“阿姨,我要和姐姐在一起。”听得姐姐哭求了,小伟进搂住姐姐警惕的看向中年女人。
“闭嘴,大人说话你们小孩子别瞎掺和。”胖阿姨冲姐弟两人骂了一句。
“别吓了孩子。”中年女人瞪了胖阿姨一下,抬头看旁边的站着的中年男人说“老公,要不咱们把这对姐弟都要回去了,好不好?”
中年男人犹豫了下,艰难的拍拍女人的肩膀说“老婆,我们的签证只允许多带一个孩子,再说咱们已经有一个女儿了。”
中年女人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看着眼前这对相依为命的姐弟,她真的忍不下心去拆散了他们。沉吟了下后,中年女人轻抚着小素容说“小素容,我能和你谈谈吗?你比弟弟年长,比弟弟懂事,有些事我让你自己拿主意,好不好?”
小素容听见女人说让自己拿主意的,她当然点头答应了。
胖阿姨把小伟进带去厅子后,女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跟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
“小素容,你希望你弟弟将来成为一个有才华有本领的好男人吗?”
小素容不加思索的点点头,要是弟弟将来成为爸爸一样的人就遭透了,这种事小素容想也不敢想。
中年女人微微一笑“行的,一定行的。我们可以给你弟弟提供优越的生活环境,让你弟弟在国外读上优秀的学校,让他成为一个有文化有本领的好男人,小素容你说好不好?”
“好啊。”小素容冲口而去的回答了一声,可是她随即想到女人的话的意思,他们要把弟弟带走,而且是带出了一个好遥远好遥远的地方。小素容急忙又摇摇头“不行,你们要把弟弟带走,是吗?”
中年女人轻轻搂住了惊恐中的小素容柔声说道“小素容,你想想看,如果你弟弟留在这所孤儿院里,他能过上好的生活吗?他能念上好的学校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想把你一起带走,但我们有我们的困难,我只希望你好好想想,别错过了这个可以让弟弟出息的大好机会。如果说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回来接你出去,好不好?”
中年女人的话一字一句的敲进小素容稚嫩的心里,是的,他们姐弟俩做梦也想着离开这个冰冷冷的院子,做梦也想着过上外面那些小孩子一样的生活,每天高高兴兴的背着书包上学去,每天开开心心的放学回家投入爸爸妈妈的怀抱中。但自懂事后,这种希望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在走进这栋孤儿院的那一刻,希望彻底破灭。如今弟弟终于有机会了,小素容拼命的握紧小拳头,她想啊想,幼小的心灵上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剧烈的冲击,良久,小素容抬眼泪水汪汪的眼睛怯怯的问中年女人说,“阿姨,你说是的真的吗?我弟弟真的可以过上你说的那种生活吗?”
中年女人差点就没有勇气直视小素容了,她只很郑重的点点头“阿姨保证,阿姨所说的都是真的,一定能让你弟弟过上幸福的生活。”
小素容擦干了泪水,她拿出自己最大的决心和勇气向中年女人重重的点点头,“阿姨,我相信你。”
“谢谢你,小素容。”中年女人偷偷的擦试了眼角的泪水轻搂住小索容“但阿姨知道你弟弟不答应跟我们走的,你能试着跟他说说吗?”
阿姨的怀抱很温暖,但小素容知道那是不属于自己的,她挣脱出中年女人的怀抱狠咬住嘴唇说“我会让弟弟跟你们走的,阿姨,让我弟弟进来好了。”
中年女人点点头,她走到门边上招呼胖阿姨进来,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小伟进没待胖阿姨招呼便一溜烟的跑回姐姐身边。
可是……可是为什么了,一向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姐姐居然看也没看自己一眼,更让小伟进承受不了的是当他象往常一样要拉住姐姐的手时,姐姐不但不理睬他还一把将自己推dao在地上。
“姐姐,你怎么了?”看着姐姐冰冷的模样,小伟进心里惊恐万状,他瞪着一对圆滚滚的眼睛又惊又急的问说。
“滚开!以后别再缠着我,你给我有多远走多远……”小素容冷冷的瞅了地上的小伟进一眼。
“姐姐……你……你不要我了……”小伟进失声痛哭的从地上爬起来又扑到素容跟前哭求着“姐姐,别不理我,我是你的弟弟伟进啊。我以后会乖的,我不会再让姐姐你生气了……姐姐……”
素容死咬的牙根,又伸手奋力的将小伟进推dao在地板上“滚开……你不是我弟弟,我也不是你姐姐,从今以后你别再缠着我,快滚开……”小素容冰冷的别过头去,可是她的心在滴着血,她拼命的死忍住酸楚的眼眶,拼命的控制着自己千万不能再看弟弟一眼。
小伟进还是不甘心的爬起来,幼小的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突然不要他了,而姐姐那些话分明就是说不再要他了。自懂事起就跟着姐姐的他,对姐姐的那份依存感是不可替代的,当下他顾不得伤心了,又扑到姐姐身上。
“姐姐……你不要我了吗?姐姐……”
“滚……别再烦我,我说一千遍了,我不是你姐姐,滚开……以后别再来见我了,好烦……”素容依然头也不抬的再一次把小伟进推dao地上,她侧头看了一下桌子前低下头去的中年夫妇一眼便转身疯子般冲出厅子外去。
小伟进急忙爬起来拼命的往外追,可是胖阿姨的一双大手已牢牢的把他抓住了。
小伟进被那对中年夫妇带走了,小素容躲藏在保卫室的墙角里看着那辆黑色的小骄车缓缓走远直至消失在红灿灿的夕阳余辉中。
小素容自个儿跑回院子边的大榕树底下,她跪坐在地上那个小伟进中午时堆起来的泥巴飞机前放声痛哭。当最后一抹的夕阳余辉终于隐没云端时,小素容擦干了眼泪,乘着天色昏暗小素容偷偷的翻出了孤儿院的围墙,小小的身影没入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那一年,陈素容十三岁,陈伟进十一岁。
(各位大大要不要看《素容小传三》啊?)
第一节 风尘偶遇
雨点打落在玻璃窗上,天昏暗昏暗的,仿如大学生涯的尾声一样的颓废。
五个床位的宿舍过半已经进入缺员时期了,无良新和烟枪强早在半月前已脱离苦海,在他们老爸的威迫利诱之下提前走入了大染缸.
宿舍里的空气顿时提高了几个环保指数.王南同志依旧穿着他的流氓兔睡衣犹抱枕头半掩脸,等等,哪有堂堂个爷们每晚穿件流氓兔睡衣拍倩女幽魂续集的啊?错不了,就是有。
因此上这个小王同志三年多来成了305的一大亮点,不过,哥几个从没唾弃过他,因为他是305的骄傲.三年多来在这位一米八六的"小倩姑娘"的勤俭持家下,305宿舍的玻璃窗永远是这楼大校中最亮的,305的地板永远是这栋大楼中最干净的,305的桌子永远是这栋大楼中最整齐的.记得大二时一次全校男生宿舍突击大检查中,305竟然跃居榜首,因而有幸成为这栋大楼的MM招待室第一会M室.为此无良新和陈从军顶着三十六度高温跑遍了商业街广场才在一个怪婶婶那里给小王同志买到了一份让他含羞嗒嗒的奖品,KITTY猫睡衣,特大号!
桌子上传来的声响越来越夸张了,本想在床上多猫一会的林冲不得不激愤的爬起来粗暴地拔掉那个杀千刀的120G“从哥淫盘,”。自从完成毕业论文后,“淫从”同学的劲儿更加变本加励,他那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的电脑除了玩游戏之外,别的时间基本是AV滚动插放。这小子对AV有着很深入的研究和见解,但可惜到如今还是处男一个,在这种理论和实践严重偏离的情况下,林冲真的怀疑他每一次去厕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雨越下越大,才十一点不够,还是再睡个回笼觉吧,刚爬回床上电话就响了。林冲笑了笑,暗骂一句,“真是个开飞机的。”
“喂,烧猪脚啊?这么快就到了……”
电话里传出一阵咆哮,把林冲的耳朵震得刺痛“草,没大没小,亏堂堂大表哥我远道而来……”
“得得……别废话,到哪了?”
“到了上青广场了,你在学校吧,我们这就来接你。”
“别过来,好不容易呆了几年清静的日子,别给我来添乱子。一品楼,我自个儿过去就好,等会见。”
林冲挂上电话后迅速穿好衣服,出门时顺便踢了两脚还挺在床上昏迷的淫从同志的屁股,“晚点给你带吃的。”
淫从眯着金鱼眼,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骂说“你娘亲的,如果不带上个鱼翅鲍鱼的,我跟你拼了。”
林冲潇酒的挥挥手,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赶到一品楼时,肖柱国他们还在路上玩蚂蚁过家家,一个交通灯傻呆二十分钟的城市正常情况直把他气得骂娘,在忍无可忍之时,他一把将车载警铃拉响了。本来热闹的街道一下子被尖锐的玲声掩盖,仿佛突然间静了下来似的。
没多久两名交警骑着摩托车急匆匆走来,看见是一辆车头挂着省军区参谋部的军牌丰田大霸道时连忙下车敬礼。
肖柱国不耐烦的放下车窗掏出军官证“紧急任务,麻烦同志帮忙开个路。”
交警双手递还证件后“唆”的一声行了个标准军礼“是,请长官稍候,我们马上开路。”
林冲透过一品楼的大玻璃窗老远就看到那台交警开路的车子,晕,这家伙搞什么飞机啊,吃个饭也要警察叔叔带路,真妈娘的嚣。
大霸道扭了个漂亮的弧线,还没停稳车门就打开了。忽啦啦的跳下两头体型超过一米八零的军服的猛熊,顿时把在场MM的眼球都吸收了过去。
“草,还破摆什么烂台型,快猫下来点菜,别挡了我的视线。”林冲没好气的挥挥手。“二麻子,没见两年,人模狗样嘛……坐,吃点什么?”
肖柱国身边的青年军官嘴角一勾,没声没息的一记右手直拳挥向林冲脸面。林冲不慌不忙的则头晃过后马上闪身上步,一手抓臂一手按肩硬是把二麻子按倒在椅子上,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高低立见。
“听说还新混了个团级干部呢,这水平也敢带兵,快别丢人……”林冲呵呵一笑。
“草……不算不算,有种出去比划比划。”二麻子列嘴一笑。
林冲也懒得答睬他“喝茶吧。还老是打打打,小孩子似的。”
肖柱国也没顾他们瞎闹,坐下来灌了两杯水才慢悠悠的说“乱冲,咋玩起隐姓埋名来了?泡妞是吧?”
“读书。真正的读书。”林冲简明厄要的回答说。
林冲说的是实话,这几年来他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教科书。林冲父亲林正南是商届里的风云人物,家财何止千万。林正南对那些凭着家里有几个钱,搂美女驾名车的执胯子弟非常的不屑,那怎么能做下一辈的继承人啊,不败得一塌胡涂才怪。所以林正南对自己的子女非常的严厉,对林欣还好一点,毕竟是女孩子,娇惯些也没咋的,但对林冲就从来没放松过。打林冲七岁大时,林正南就把林冲送到岳父家过日子,从七岁开始直到高中毕业,林冲都是跟外祖父肖志强和舅舅一家在军区大院里过的。外祖父肖志强是省军区的老首长,那一身卑气比茅坑里的石头更要硬还要臭。
所以这十多年来林冲和他表哥肖柱国被肖老头整得没了卑气。虽然表面上肖老头是个很不讨好的老头子,但他对这两个孙子其实是宝贝得不得了。平日里更是手把手的将自己得自亲传的洪拳以及部队的散打技击释心传教他们,肖柱国一来比林冲年长两岁,加之学武天份比林冲高,不到五年就精通了肖老头的压箱本领,林冲虽然天份不比表哥高,但寻常十个八个也近不了他的身边。
虽然林正南没给林冲太多的物质生活,但在环境纯朴的军区大院内,林冲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过得一样的精彩。那时大院里年龄相仿的小孩有五个,他们表兄弟和二麻子是最合拍的,哥三个成了这群里的孩子王,况且身手也没得说。记得在林冲读初二时,院子里的小姑娘从外面哭着回来,肖柱国细问下得知小姑娘在外头被混混调戏了,他二话没说的带上林冲和二麻子就去找场子,结果就凭他们三个半大不大的小青年直把十多个混混打得躺医院。
肖老头得知这事后,非但没责骂哥几个,还拍着桌子大赞了他们一顿,直看得林柱国的妈妈哭笑不得。
肖老头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想当年从战场上走过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怕个鸟,他就只认一个理字,只要是出拳有理,管他天王老子一样照打。
在肖老头的影响下,林冲和肖柱国自小就崇尚实力,智慧是必需的,但如果没有实力,一切全是扯谈。
林柱国和二麻子高中毕业后直接录入了军官学校,没多久冲也离开了肖家,回到上青市,考入了青云大学工商管理系。
哥三个久别重逢,一顿饭的工功又怎能把历史回顾得痛快。所以经肖柱国和二麻子的临时会议决定下,决定就哥三个到夜总会潇洒一把,趁着没人管呗。
夜总会,说实的,林冲从没出去,从小在肖老头的传统管治下,林冲对女孩子是敬而远之的。所以大学几年中他对女生也没太多接触,不是不想,是没办法,也不敢。如果林冲摆出林大少爷的身份来,估计倒追他的女生可以从M记排到K记。
夜总会?对于青春少年的确是个不少的诱惑,林冲也不列外。哥三个说走就走。肖柱国和二麻子在车上匆匆换上便服后就直奔上“金莎”夜总会而去。
人生的改变往往在一个很微不足道和事情或决定上,天知道,林冲当然也不知道。
车子停在金莎总夜会的停车场,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堂。哥三个不由得一阵紧张。
“草,不就喝个花酒,哥们,上。”肖柱国低骂了一声带头领着两个小的大踏步冲金莎而去。
灯色迷漓的KTV包房里,林冲狂灌了两杯啤酒来压制一下心里涌动的紧张和不安。
一声轻微的敲门声过后,一袭火红色高叉旗袍的小姐领班带着十数个清一色低胸短裙的艳妆女人鱼贯而入。
“各位老板晚上好。”小姐们一排站开向沙发上的哥三个弯腰问好。气势直迫红河大合唱,直把哥三个震得有点找不着北。
“哇靠……好多白生生的玉腿啊……草……那一道道鲜活鲜活的乳沟……要人活不活啊……”哥三个猛咽唾沫。六只贼眼在乱晃个不停。
二麻子一副舍已为人的高档笑容挨了过来“喂,老弟你先上,咱哥跟你打俺护。”
“麻……麻哥,你说啥是啥……”林冲愣愣的回答说,
两人四只眼睛马上看去一边还愣着的肖柱国身上。
肖柱国傻瓜蛋蛋似的笑了一个,在两个小弟跟前绝不能掉架啊,带头大哥的气势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洒然的站起来对火红旗袍说“帮忙挑三个正点的,嗯……给他挑个纯情的……”
晕,咋来的傻话啊,林冲被肖柱国的手指指得一时间脸也烧红了起来。
“好哪……小紫,你去陪这位小兄弟。小青、小霜去陪这两位老板。”领班转身间向小姐们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说,皱哥来了,不宰白不宰啦。”
看着二麻子和肖柱国强装潇潇洒洒的搂着女人闹酒,林冲的心犹豫千百只蚂蚁在爬过。身边酒红色长发少女传来淡淡的香水味让他快紧张得不敢抬起头来,暗地里却大骂起自己“娘亲的,还象个爷们啊?老冲,是男人不是……”
“先生,第一次来玩吗?”少女看出了林冲的小意思,她主动的轻靠过去。
“嗯,是的,第一次来玩。”
“我叫小紫,先生你怎么称呼啦?”
直到这时林冲才敢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美少女,怔住了,林冲被眼前少女所怔住了,她美丽的不单只是她那纤柔和瓜子脸,温润的樱桃小嘴和那仿佛会说话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她那微笑时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缕缕酒红色的秀发散披在如脂如雪的小肩膀上,在房间柔和的灯色下,无处不散发出醉人的温柔,如海边的月色也如寂夜的晚风。
慢……怎么了?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林冲飞速的搜索着脑子里的内存,哪里见过呢?哪里见过呢?
啊!是小家碧玉樱井姐姐,晕死,樱井妹妹没有这样深致的沟壑啊,对了,那尺度就是高岗姐姐……
草!杀千刀的“淫从”同学,搞得脑子里的内存尽是杂七杂八的AV女优。咱祖国未来接班人的高尚品格是不是都让小日本给祸害了。
不对不对,真的好象见过她,在哪里?在哪里见过?林冲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小紫,我们是在哪见过吗?”林冲答非所问
“怎么会呢?来,不知在哪见过干一杯。”小紫倒满一杯酒捧到林冲脸前。
“喂……那边那边……对,就是你,别顾着卿卿我我了,大话骰,今晚谁不趴了我跟谁急。”二麻子一脸怪笑的喊道。
大话骰嘛,小菜一蝶,在商校滚出来的谁没两下子,偶们还经常玩饭茶票呢。
开始时,林冲很是有点傻瓜式英雄主义,硬是把酒就挡了下来。谁知,几打啤酒下来,不得不偷偷跑厕所吐了。小紫把林冲推在一边来了个美人救狗雄,把肖柱国二麻子的酒都挡了下来,这时林冲才傻瓜般发现,小紫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强。晕,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专业级吧。
六条命干掉最后一罐啤酒时已将近凌晨一点了,肖柱国和二麻子也酒意八九了,正是借酒行凶的境儿。林柱国拉着那个叫小霜的少女低头细语了好一会,就冲林冲和二麻子做了个暖味的笑容拉起小霜便闪人了,二麻子早就看出境儿来,为善不甘后人哪,上场不忘兄弟兵嘛,老大开伙了,怎能不肉体上支持,二麻子也连忙拉过那叫小青的少女一番计效。没一刻功夫房间里就只剩下林冲和小紫两人了。
半醉半醒的林冲猛然间一个激凌,现在……现在……是不是我告别处男仪式开始了……
这时小紫轻轻的靠了过来,林冲紧张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就在林冲意淫无边的时候,小紫嫣然一笑说“对不起,我不上钟的。冲哥,如果你想找小姐上钟我帮你介召一个好吗?”
“不用了,我坐坐就回去。“林冲怯怯的回答说
冲哥还要喝酒吗?我陪你。”
林冲摇摇头“不啦,喝高了,我回去啦。”
不知怎的,在一阵失落后心里却莫名的暗暗舒了口气。林冲把三百元小费塞进小紫的手中。看着小紫远去的背影时,林冲才发现,一整晚下来,他连她的手也没敢拉过啊。这冤大头估计够冤了。难道自己竟是传说中的柳下蕙不成?
第二节 热血街头
那晚过后,林冲又回归到他清水无波的大学尾声生活中,距离毕业不到一个月了,手头上的论文也基本完成了。在这种临别即期之时,一帮四年来风雨同路的同学们总是拼尽了自己钱包最大的承受能力去搞一场又一场的临别演唱会。
今晚的演唱会林冲特别的郁闷,早知道是属于情侣们的告别温情演唱会,林冲他就不参加了。一整个晚上林冲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跟前那几对绝对有暴露倾向的小情人在打情骂俏。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为了自己的自尊心不被无情践踏,没到十二点林冲就独个儿离开了这个万恶的K房了。
艳遇……我要艳遇啊……仁慈的上天,请把我的处男牌外衣拿去吧。就在声声无尽悲凉的哀求声中,在街角的拐弯处,林冲看到了一台急停的面包车上跳下了四个类似混混的可疑物体,那几个物体迅速向街上一个细小的身影围了去出,并随即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靠,老天啊,我要的是艳遇,不是奇遇,你老是不是搞错了。
唉……谁叫咱自小接受了金庸老先生的江湖义气教育啊,这种路见不平的事儿,一不小碰上了,就得把拳头拔一下吧,谁叫偶是江湖传说中的林大侠。
林冲迅速接近目标人群!
“你只死鸡,竟敢在咱老板跟前扮清高,奉老板的话,咱就让你裸奔……”只见四个五颜红色头发的大个子把一个女人扭在墙上,几只大手猛撕女人身上的衣裙。女人的脸被死死的按在墙上,全身发抖的抽泣着“大哥,求你放过我好吗?……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说话间,嘶的一声,女人的上衣已被撕了下来。
“停手”林冲看情况紧急,大叫着冲将过去。
听到喊声,那群混混同时回过头来,“小子找死。老蕉,粉肠,把这小子送医院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上混混迎面向林冲扑了上来。
很好,老子几年没打架了,手痕得厉害。十秒钟过后,老蕉变了烂蕉,粉肠真的成了粉肠。其余两个混混看到势色不对,连忙放开了女人冲到面包车去扛出两把足有一米长的日本刀。
不好,点子拼刀了。林冲二话没说的跑到女人跟前将她往街口方向猛推了一把“快跑。”
那女人早已吓得蹲在地上不能动了,这时两个持刀的混混已扑了上来,寒气扑面而来,不容多想。林冲使出了肖老头一向叮嘱小心谨用的最狠辣的招式,一晃身避开袭向腰间刀锋后,林冲用尽全力力气往那混混的腋下一记重拳,接着头也不回的一膝盖砸上他背后尾锥骨的软节。那混混凄叫声也来不及叫将出来便泥巴似的倒在地上了。另一个持刀的混混双眼赤红疯了似的挺刀往林冲背上猛砍,不及多想,林冲就地一滚,闪身反弹起来就在那混混的太慢穴上一记重拳,甩手在他胸前补了一下子。那混混头一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唉……这下惨了,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思想间,耳边只见得女人突然尖叫一声,不好,多年训练的条件反射,让林冲往前奋力一扑,可惜有点迟了。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回头间看着刚才倒地的老蕉捡起地上的刀往林冲背后偷袭。
林冲顾不上背上的痛疼,就地弹地,闪身迎了上去,随着几声夹杂着骨折的惨叫声后,老蕉又一次变成了死蕉。
“血,流了很多血。咱快出医院。”女人抽泣着扑到林冲身边,匆忙撕了自己的裙裾一个劲的往林冲背上按压。
林冲轻轻的拨开那苍白的小手,只见自已的肩上多了一道十公分长的口子,也不多深。轻松的笑了笑说“没事,皮外伤,回家包一下就好。”看着身边那女人长散零乱的披散在脸上,上衣已基本被撕得不成样了,肩头上胸罩的带了也都被扯断了。林冲慌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幸好夜深人静,这个小巷也没行人经过,是非之地当然不能久留。林冲也不多话拉起她便迅速离开。
走出小巷,在大街的路灯下,林冲侧头细看了身边的女人时,忽然猛的一怔。
“小紫?”那女人竟然是在金沙认识的小紫。
少女回看了好一会儿后,说“你是冲……冲哥?”
嘿嘿,她竟然记得自己嘛。看来本人还是比较招女生重视的说。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林冲心中高兴
小紫的家竟然在学校附近民区里,拗不过她的软语温柔,最终林冲不得不被她拉上去包扎伤口。
小紫家是租住的一套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套间,第一次进女生房间的林冲紧张得站着地上不知所措。
回到家后的小紫长长舒了口气,心情也相继缓和了下来。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冲哥,请先坐下啊。让我帮你包扎伤口。”
林冲扫了一眼四周,坐?坐哪去了?小紫看林冲还一个劲的傻站着,她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俏脸微红的把林冲按坐在床沿上。“对不起,我家地方小,没摆椅子。”说着她转身从抽屉取药油。
肩上的伤口在她细心清理后,抹上了几遍药油后还是缓缓的渗出血丝,她皱着眉头说“怎办了?我家没有药棉纱布啊,怎办好了?”
林冲笑着安慰她说“没事,小伤一个。”虽然说是皮肉轻伤,但血还是缓缓的渗出来。
小紫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目光一亮,转身从墙上的包包里取出一块……一块……
晕。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卫……卫……卫生巾?
“你……你干嘛啊……”林冲全身毛管都竖起来了。
小紫没回答林冲的说话,甚至看也不敢看他,红着脸走到林冲跟前将卫生巾平铺在他肩头的伤口上按压了好一会后,再用创可贴粘固下来。
“我……我说小紫……你这是不是太……太……夸……夸张了?我等会怎么回去啊?”
小紫苍白的小面上又一抹红霞飞起,“冲哥,记得你说过你是商院的,是吧?你住宿舍吗?”
“嗯,是的。”
“你们宿舍不是十二点关大门吗?现在你怎么回去了。”
林冲搔搔头说“没事,我们习惯爬墙,不高,就三米多一点。”
“还能爬啊?你这都成伤号了。”小紫关心地问说。
“再来一刀也能爬回去,别担心。”林冲很臭屁的挥挥手。
小紫背转身去,“冲哥,都一点多了,不介意的就在我这歇一下好了。”
不是吧,我是在做梦吗?竟然有女孩主动留我在家过夜?嘿嘿,看来上天是听到了我的哀求了,莫非这就是艳遇。晕,林冲一边幻想一边竟然口不对心的说“不方便的,我还是回去的好。”说着林冲的腿竟然背叛了他的心,站了起来就要道别。
小紫忽然低下头去,良久,幽幽的说“冲哥,你是嫌我脏吗?”
什么意思啊,噢噢……难道她以为我看不起她。“没有的事,我只是怕你不方便。真的,别乱想。”林冲慌忙解释说。
小紫吐了口气,转身向林冲甜甜一笑,“嗯,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体息?怎么个休息啊?这个小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连椅子也没一把,我能睡哪了。
这个让林冲死了N多脑细胞的问题不多久却被小紫轻松的解决了。
这个解决方式林冲喜欢啊~~~~
小紫洗完澡后把林冲轻轻的按在床上,她自己脸色徘红的钻到床内侧,背转身去面墙睡下来。
林冲全身僵硬的睡在一米二十的小床上,小紫身体上淡淡的幽香就象索命鬼一样牵动着林冲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怎么睡啊?这不比连续三个通宵赶论文还苦啊。
黑暗中传来小紫幽幽的话语“冲哥,我叫杨紫荆,以后叫我紫荆好了。”
杨紫荆?这名字怎么怪熟悉的呢?杨紫荆?电光火石之间,林冲忽然想起来了。
“紫荆,你是中文系的杨紫荆吗?”
话一出口,林冲感到身边的人人猛的的颤抖了下。“是的,我就是中文系的杨紫荆。”
“那你……”快冲出嘴去的说话让硬生生的打住,林冲突然意识到,这种问题不应该问,连忙转口说“那么,我们重新认识好了,我叫林冲,商院大四的学生。年龄二十有三,上未取妻,下未生儿,一介书生,落拓江湖,满杯壮志,心无分文,心比天高,命如纸薄……”
噗哧,听到这杨紫荆再也忍俊不禁的咯咯娇笑起来。“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我都要一掬同情之泪了,好命苦的林妹妹……不,是林弟弟。”
轻松的话题让彼此间不安的气息一下冲散,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林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三节 鸿门宴
两天后的傍晚,林冲和陈从军在饭堂吃到一半时,手机响了。竟然是杨紫荆。
电话来传来她憔急的声音“冲哥,放下手上的事,马上来华夏超市,我在门口等你,快来。”
挂上电话后林冲有一种不好的直觉,跟随陈从军打了个招呼,扔下饭盒就往外飞奔。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了,喧闹的大街上正华灯初上。林冲在计程车中走下来,远远就看见一身夜总会低胸短裙打扮的杨紫荆在超市旁仙的小巷口边憔急的东张西望。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林冲轻轻拍了拍杨紫荆的肩头
杨紫荆拉着林冲转身闪进旁边的一个小门缝边上,喘了口气说“对不起,冲哥,出事了,我连累你了。”
“别怕,什么事?”
“今晚上班时我刚在更衣室换好衣服,领班张姐急匆匆的跑进来叫我从后门快走,她说大堂外面来了几十号人指名要公司把我交出去,大堂经理说我没来,那帮人把大堂经理给打了,听说那帮人还查了你出来,现在正去学校找我们。”
“那帮人是不是上两天晚上搞你的那帮人?”林冲依然平静的问说。
“嗯,听张姐说,他们是西区的黑社会,很猛的。她要我有多远走多远。冲哥,对不起,把你扯进来了,对不起。”看着杨紫荆自责快要一头撞死的神色,林冲安慰说,“别怕,咱现在先躲一下。”
市区是不能住的了,两小时后他们去到效区一间小旅馆中,靠,这间破旅馆摆明就是一间时钟酒店,来这里的人摆明就是干那事儿的。不过为了省去详细的登记,我林冲不得不硬着头皮跑了进去,由于出来时匆忙,林身上只带了三百多块钱,而杨紫荆身上也只有五百多块,除去刚才的车钱后,他们通共身上不到八百块,八百块钱大逃亡啊,晕死,想要多落魂就有多落魂。
登记时那猥琐大叔瞅了一眼杨紫荆那满“合适”的打扮后,没多问什么就把房间开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如果别的女人遇上这样的事早就惊慌得哭死过去了,而杨紫荆这女人却能吐了一口大气后大大列列的躺在床上,侧头向林冲嘻嘻一笑。
原来一路上蕴酿的一肚子安慰说话都被她那一笑全打去西伯利亚了,靠,人说穷心未尽色心又起,这话多么的正确啊,只见躺在床上的杨紫荆,超短裙下露出来那两条白生生的玉腿,更要命是的胸前那道简直让人无法呼吸的乳沟俏生生的呈现在面前,林冲基本上都要疯死过去了。
杨紫荆好象发现了林冲眼神在异,她慌忙端坐起来用手拉了拉裙摆。
林冲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为了缓和一下暖味的气分,林冲说“咳……咳……紫荆同志,别让我产生犯罪的思想啊,我是一只色狼,为了祖国未来花骨朵的茁壮成长,你还是把我关到冼手间里去好了。”
“如果你要犯罪我也不能阻止的,是吗?”
天啊,这种暗示太惊心动魂了,林冲,冷静,再冷静。不安沾污爸爸妈妈的一世清名,不能做这种成人之危的破事。
杨紫荆仿佛看出林冲的困扰,她笑嘻嘻说“傻瓜,逗你玩呢。”
“晚饭吃了吗?”
杨紫荆摇了摇头,“饿了,你坐坐,我这就出去买。”
“我去吧,你冼休息一下。”林冲摆摆手,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在房间吃过晚饭,林冲对正专心致致看电视的杨紫荆说“不要打个电话回家吗?”
“家?哎,不用了”杨紫荆转头看林冲“我担心的是你,这下可怎么混过去了。”
一路上林冲都想过了,其实这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件事,但却要给爸爸打个电话,回去被罚面壁是须要的了,但事都发生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放心啦,我知道怎去处理的,咱在这先躲一两天猫猫玩着就好。”
“也是,看你这身手,我想你定然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吧。”
林冲摇摇头说“不,我普通得很,在街上随便一抓一大堆。”
这时林冲的电话响了,是陈从军,“喂……你小子是不是泡了人家老婆啊?刚才一大堆黑客帝国冲上宿舍找你啊,你小子现在安全嘛?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事情终于搞到学校了,放下电话后,林冲不得不立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老爸,我这出了点故事了。”
“你死孩子又搞出什么漏子来了,刚才学校才给了我电话呢。”林正南在电话里出吼着。
“没多大的事,只是你儿子林大侠我上两天晚上在街上救了一个被流氓调戏的女同学,一不小心把那几个混蛋给打惨了……那些混蛋报仇来了……听说是西区的黑社会。”
“你没伤吧?”
“当然没有。”
“那几个混蛋伤得重吗?”
“不太严重吧,估计只要在医院躺三几个月。”
“噢……那还好,下次看到这种事可以放开一点。对了,现在你安全吧。”
“林大侠我当然没问题。”
“你小子听着,现在你沿地待命,现在太晚了,等明天我给洪老头打个电话让他把事情摆平了,等我电话再回学校。”
“好说,好说,一切拜托林老侠你了。”
坐在一旁的扬紫荆早已笑得不行了,待林冲挂上电话后她才敢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冲哥,你老爸是不是黑社会头子啊?”
林冲笑了笑说“不是,我老爸只是一个打工的。紫荆,事情搞到学校了,你还是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啊。”
“不用了,如果我死在外头,我想十年后我家人也不会知道的。”紫荆满在不乎的说
这是什么,为什么这个大大列列的阳光女孩眼中竟闪过这种深沉的悲哀?那一刻,林冲心里竟想把她搂进杯中,好好的保护着她。
有些问题盘旋在脑中,想问,但又不忍去问,林冲转过头去望着黑悠悠的窗外,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静。
“对不起,我说话很笨,不懂得跟女生相处,呵呵……或者这就是我至今还没女朋友的原因吧……”林冲不好意思的说。
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一个软绵绵的身体紧贴在林冲背上,感觉到一对大兔兔坚挺的顶着自己的后背。那感觉……那感觉就好象警察叔叔用点五四顶着脑袋一样,一下子,林冲全身经胞立时僵硬。
“冲哥……你是处……处男吗?”
别……别挑战我的极限,我快要变身超级赛亚人了,打BOSS啦,要打大BOSS啦。
“别这样,紫荆,我怕我忍不住沾污了你的清白……”靠,人家女生都这样暗示了,你他娘的林老鼠还装什么纯情,去死吧,假正经!
杨紫荆轻轻的将林冲的脸扳传过来,靠……天啊……还让人活不活啊……林冲真的要变超级赛亚人啦。
不知何时,杨紫荆身上的连衣短裙早已滑落在地板上了,一对项大的玉免免跃然面前,还有……还有她下身那条黑色的小裤裤……
“你认为我这样女人还能有什么清白可言呢……”杨紫荆幽幽叹道。
哎哟……什么党的教导,什么国家的培养,什么人民的期望,都他奶奶的见鬼去了。
林冲脑子里除了欲望还是欲望,将杨紫荆按倒在床上,林冲深深的吻了下去。
我挥挥手,向全世界人民宣告地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林冲,经过二十三年的艰苦等待,今晚我终于告别了不值半斤牛杂碎价钱的处男招牌了。
爸爸妈妈。你儿子我长大成人了。请为我感动吧!
一轮疯狂过后,林冲抱着杯中娇喘如丝的杨紫荆,心好象醉了。
慢,等等,先别顾着臭美,林冲忽然记起了一件应该比较重要的事。对,是很重要的事。
“刚才,我们好象没有做过任何安全措施,而且,我……我的东西都……都直接放进去了……”
猛然间,林冲从床上坐了起来。
紫荆只浅浅的笑了笑,轻轻的抚着林冲额前的头发。
林冲当下心里又紧张的说“紫荆……刚才我在你身体里……会伤害到你的身体吗?”
紫荆伸手轻轻的在林冲鼻子上刮了一下,说“没事儿呢,我吃过避孕药了。”
“真的?怎么我刚才没见你吃呢?”
“是上班之前吃的。”
林冲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冲口而出的问了一个笨得要死的问题“为什么你上班之前要吃避孕药啊?”
紫荆把头埋进林冲怀中,淡淡的说“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记得在金沙的那天晚上紫荆她不是曾告诉自己说她不陪客人上钟的吗?是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
紫荆犹豫了一下,说“你是想问我什么吗?”
草,不问吧,不甘心,问了吧,不忍心,林冲紧了紧怀抱中的温柔,摇头说“没什么。”
紫荆却依然望着我,良久,她说“冲哥,其实我不单是一个陪酒小姐,我还陪客人睡觉。,我只是一个妓……”
没等紫荆的话说完,林冲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嘴唇。
紫荆把林冲的头推开望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是一个妓女。”
林的心忽然有点痛,低头望着怀中的伊人怔怔无言。
紫荆伸手轻轻的抚mo着林冲的脸“今晚的事,你把它当成嫖妓也好,当成一夜情也好,这次事情过去后,把它忘了。”
能忘吗?但愿如此吧……
一阵急的电话铃声破醉了林冲的鸳鸯美梦,是一个陌生的电话,谁呢?
“林大少,睡醒了吗?”
谁啊?林大少?哪个笨蛋这么早就乱拔电话玩啊,电费不用钱吗?
“你是……”
“你黄洪叔叔啊,你小子不是把我给忘了吧。”
想起了想起了,读以前时经常在我家蹭饭的大肚黄嘛,嗯,听老爸说他好象当了什么公安局副局长什么的,嗯,对了,是那事儿吧。
“黄叔好啊,好久没见了,近来胃口好吗?一顿还吃五碗大米饭吗?”
“咳……咳……你小子哪多废话。是的,你那破事儿摆平了。回学校去读好你的书吧,别给我没事惹事就好,喂,明天去我家食个饭,你婶婶挺想你的。”
“嗯,黄叔,那帮是什么人?”
“烂人!刚才我打电话找着他们老大,这事就过了。”
“谢谢黄叔,明天我买几个哈密瓜来慰问慰问你老就是啦。”
“喂……等等……那帮人是西区的老大,他刚才说今晚要当面请你一顿压惊酒,这破事我是不方便出面的,但江湖上的面子总是要照顾一下,你小子若不想去我就找个事推了。”
“没事儿,我去一趟就是了。哪里?”
“丽程酒店宴会厅,今晚七点,没啥事的,去吃他一顿就是了。”
“嗯。”
“要派几个人在外面站站吗?”
“费话,难道还有人敢在黄叔的地盘闹意见了不成。”
“别地盘地盘的,难听死了,我是公务员。挂了,明晚过来。”
在林冲讲电话时,紫荆已醒过来了。
她头发蓬松的伸了个懒腰,揉着朦胧的睡眼说“事情摆平了?”
“没事了,起床吧,咱回去了。”林冲耸耸肩淡淡的说。
紫荆也没多问什么,翻身爬起床就去卫生间梳冼。
“吃过早餐我再送你回去吧。”紫荆穿着好后从卫生间踱了出来。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说“不啦,我直接回去好了,那有大清早穿成这样去吃早餐的啊。”
晕,看着她身上那套标准的夜总会行头,林冲不禁又一阵无奈。
“是的,今晚那帮混蛋的头儿请吃饭。我想你也跟我去一下,免得那帮混蛋以后烦你。”
紫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她一步蹦了上来说“好啊,我也想见识一下黑社会谈判是不是象电影里那超酷的谱儿。”
“酷你个头,我可是社会的良好公民,精神文明户,懂吗?我不是黑社会。”
“走啦走啦,下去退房啦,精神文明户!我还养猪主专户呢。”紫荆也没多问什么,她嘻嘻一笑转身离去。
当晚七点正,林冲和紫荆来到了丽程酒店,在知客小姐的引领下上到了宴会厅。
哇塞……还别说,真他娘着象电影里黑社会谈判的标准场面呢,只见宴会厅中的大圆饭桌上端坐着一个年约三十,一身高档西服的金丝眼镜男,脸上没有横肉,也没有刀巴,这不是社团老大吧,那林冲再仔细打量一下,那金丝眼镜男看出去还真象个办公室的小白脸呐。小白脸身边却挺不合气分的站立了123456……对,是六个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满脸恶霸有大块头。
林冲稍稍顿了一下伸手拉住紫荆的手,怕她被那阵容吓着了。谁知那女人却一副笑嘻嘻满不在乎的样子,晕啊,那胆子真是个女人吗?
眼镜男端坐在椅子上大大列列挥挥说“坐。”
紫荆紧挨着我坐下,林冲淡淡一笑说“小子失礼,今晚打扰刘老大了,得罚之处请老大你海涵。”
眼镜男依旧面无表情的装酷,听到我的说话,他摇动着杯中的红酒慢悠悠的说“今日一睹林老弟的风彩,果然黄雄出少年啊。”
“刘老大见笑了。”
“嘿嘿,见笑?林老弟谦虚了,老弟你好身手啊,几下手脚便把我几个手下给废了,伤得最轻的那个都要躺医院三个月,全身五处粉碎性骨折,最严重那个基乎成了下半shen不瑞的废人了。林老弟你打狗还得看看主人吧。”
回想到那晚,是的,一时情急之下我出手重了。但,看着眼镜男这个摆明一副给我下马威的破样子,我就上火。“刘老大你过奖了,当时我真的不知到那几个是刘老大你的门生,只以为是那里窜出来的小混混,实在是完全不知情,再说,当时他们几个有人质在手,还手持日本刀。因此上,小子我为求自保,不得不出手稍重了点。还请刘老大你多多见谅。”
眼镜男阴阴一笑。“好,果然有气概。看来林老弟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了。但不知林老弟的身手快还是某种东西的速度快呢,林老弟你下次遇到这样的事还是首先考虑一下的好。免得到时咱弟兄发生误会就不好了。”说话间,眼镜男身边一个大块头有意无意的掀起了衣角,露出了一个枪袋子。
靠……恐吓吗?现在的混混都带枪了,这个社会真他妈的乱嘛。
“点四五吧,近距离威力还行。就是手感一般,小子我三年级时已玩过了,早前还试着玩过一下冲锋枪。刘老大你若然有兴趣,小子我保证在半个小时内搞一百几十条冲锋枪来给刘老大你观赏观赏。”靠,不就是吹吗?谁怕谁了不成。
眼镜男听得脸色一沉,想起黄局在电话里的说“你他妈的刘混蛋,如果你敢惹林冲,就是惹我。”
这小子真的不知是什么来头呐,算了。算医院里那几个小子不走运,惹了个硬的。
眼镜男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他呵呵一笑说“林老兄别误会了,刘哥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唉……这年头咱道上混的不容易啊,出了个大事小事总得跟下面的弟兄作个交待吧。”
哈,这小白脸找台阶了,看来黄叔的思想工作做到位了。
林冲连忙说“是……是……刘老大所言极是。”
“好了,林老弟,咱家兄弟也不拐弯抹角了,今晚除了为林老兄压惊之外,刘哥我还得请教一下林兄弟你。”说到这刘哥转头看了一下紫荆接着说“如果是为了一个婊子,伤了咱兄弟的感情,就没多大的意义了,对吧。”
这话不爽,听得林冲非常的不爽。林冲强压着怒火说“刘哥误会了。”侧头伸手指着紫荆说“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是,将来也是。”
紫荆的身体猛的一震,低头间,我发现她眼中闪过的犹豫和悲伤。
“呵呵,原来是弟妹,兄弟我误会了,误会了。”眼竟男端起酒杯“来,兄弟,弟妹,咱干过一杯算了重新认识了。不打不相识嘛。”
一顿郁闷的饭局终于散场了。林冲把紫荆送到她楼下,说“没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在林冲正要转身离去时,紫荆幽幽的说道“冲哥,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忘了我吧。”
我的心无由来的一觉,“为什么?难道我们不算是……是……朋友吗?”
“冲哥,外面有好多好女孩子,懂我的意思吗?我只是一个烂女人,哈哈,冲哥忘了我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话一说完,紫荆急匆匆的转身飞奔而去了,夜很静,在紫荆转身离去的瞬间,林冲听到了一丝丝泪水滴落的声音。我想追上去,可是,我没有勇气迈出半步。
和紫荆的距离,或许,真的,很远。
第四节 我可以抱你吗
“我可以抱你吗宝贝,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也不得意,我会悄悄的离去……”
酒吧里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抱着吉太,沉厚的声线中轻轻哼唱出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
温和的歌声仿佛穿透了内心深处的最后一根弦。
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充塞在胸口上,林冲企图用啤酒强行将之冲去。可惜,却越来越是冲不断,理还乱。
一个多星了,林冲再没有找过紫荆,紫荆也没找林冲。那次的相遇仿佛发生在一个世纪以前的事。其甚至还以前那场相遇只是梦中的一刹,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从没发生过。
但,为什么。林冲基本上每晚都要无精打采的猫在这个小酒吧里谋杀时间呢?
第二打啤酒喝完时,林冲眼前浮现出一个美丽而悲伤的眼神,伸出手想抓紧那道若即若离的影子,
可是,就在伸手的瞬间,那悲伤的眼神,那梦幻的身影,却在眼前烟消云散。
乘着夜色,林冲漫无目的地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不知何时,林冲已不知不觉地走到金沙夜总会前。
站在旁边的绿化树下,林冲痴痴的望着头上闪烁的霓虹灯怔怔出神。
如果走进去,老爸会给我来个三刀六洞,
如果走进去,老妈会不认我这个儿子,
如果走进去,我真的能接受我的女朋友是一个妓女吗?
如果走进去,以后我身边的朋友将会怎样看我,
如果走进去……
但,如果走进去,我会见到她。
还需要犹豫吗?那一刻,林冲脑海里一片澄清,所以,他走进去了。
“请问小紫在吗?”在大堂里要冲向大堂经理询问。
“小紫吗?她一个星期前已不干了。”
很奇怪,林冲的心却不因找不着她而失落,相反,心头上好象放下了一块千斤大石似的。就在林冲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身穿小姐领班套装的女人向我走了过来。
“请等等……”
“嗯,请问……”
女人示意林冲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她说“我是张姐。是小紫以前的领班。你是林冲,对吧?”
想起来了,曾听紫荆提到过她,那次跑路时,紫荆的五百块钱还是她匆忙之中塞上的,但为什么张姐却知道自己叫林冲?”
张姐坐下后细细打量着林冲说“你的事是小紫告诉我的,所以我知道你叫林冲,我估摸着,你是一个高干子弟吧。”
林冲不好意思的说“那是那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穷学生。”
张姐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什么,她淡淡的笑了笑说“为什么来找小紫?”
“因为想见她。”
“好,那我直接的问你一句,你喜欢小紫吗?”张姐单刀直入的说。
看着张姐她坚定的眼神,林冲没有犹豫的回答说“是,我喜欢上小紫了。”
“不后悔吗?”
林冲淡淡的回答“曾经挣扎过,不后悔了。”
张姐点上一根烟,“小紫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她这一路走来不容易的。其实我很佩服这个姑娘,
她有她自己的原则,而且,她能始终坚定自己的初衷。小紫她大概在一年前就来到这跟我混了。”
林冲不禁接口问道“那就是说她大二时就来这了?”
“对,因为她当时走投无路了。那时的她应该是被个当时的混蛋男朋友给害惨了吧,同时,生活上更是遇上了困难,别说交学费,当时她就连吃饭也成问题。记得第一晚来上班时,我便借了她五百元。那时我看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沦落风尘,心里也非常难过。但现实不需要可怜,或许,这都是命。但这一年多一路走来的日子里,我却发现小紫她真的不简单。在这里坐台的小姐,百份之九十九的都会受不住很多诱惑而最终走上了陪客睡觉的老路。但小紫她竟然是那百分之一,在这一年多,无论是客人的巨额金钱诱惑,还是客人的威迫暴力,她始终没迷失过,更没有屈服过。能干干净净的走出这个大门的女孩,在我印象中她是第一个。”
听到这,林冲不禁打断张姐的说话“张姐,你是说,小紫她从没陪客人出过钟?”
张姐肯定的点点头说“对,从来没有。小紫在这只是陪酒,从不陪睡。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林冲迫不及待的说“但,她为什么告诉我说她基乎每晚都陪客人出钟呢?”
张姐不假思索的说“因为她喜欢你。”
“为什么?为什么她喜欢我却偏偏……”神情激动的林冲竟说不出话来了。
张姐抬头望着大堂天花上闪着七色彩光的吊灯,那眼神仿佛看穿是世间一切的冷暖炎寒,良久,她悠悠的回答说“她爱,却不敢爱。这就是我们这样的女人埋藏在心底里悲哀。”
“爱,却不敢爱?”林冲喃喃自语,张姐拍了拍我的肩头说“小伙子,小紫是一个好女孩,去吧。”
看着张姐远去的背影,林冲仿佛触了十万伏高压力似的,整个儿从沙发上弹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出大堂。
目标,杨紫荆家。
凌晨两点,杨紫荆瞪着大眼睛惊讶的看着门边上疯子般的男人时,她苦苦一笑。说“冲哥,怎么这么晚了?不是有迫切的需要吧?”
“是,太迫切了,迫切得让我一刻也不能担搁。”
房门关上,紫荆刻意的避开林冲热切的目光,转过头去说“急色鬼,五百元过夜。成便脱衣服,不成就滚蛋。”
“杨紫荆,我爱你。”
紫荆混身一震,她连忙背转身去,强笑着低声说“滚蛋,没钱就别学人来嫖妓。”
“杨紫荆,我爱你。”
免强的笑声也装不出来了,紫荆低着说“傻瓜,去你的无聊爱情。滚!”
“杨紫荆,我爱你。”
“你烦不烦啊……”
“杨紫荆,我爱你。”
“别……别再叫了……”
“杨紫荆,我爱你。”
屋里突然陷入了沉静,林冲伸手轻轻扳过她的肩头。她却已泪流满脸。这一刻,一切的言语已经空白了,林冲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因为,林冲决心以自己的所有去吻去她全部的悲伤。
“我只是个妓女,你不能爱我,而我也不配爱你。冲哥,回去吧。”紫荆一把将林冲推开。
林冲跌坐在地板上,仰头注视着她“紫荆,今晚在我踏进金莎的那一刻,我已不在乎你是不是妓女了,但为什么,你的一切张姐跟我说了,为什么?到如今为什么你还要骗我?到底只是我一厢情愿吗?是不是你根本对我没感觉?今晚我只听你亲口说一句心底说话。行吗?”
紫荆跌坐在床上转头望着窗外“冲哥,虽然我没跟客人睡过觉,但我的身体早已跟妓女没什么两样了。大二时,在学校我认识了一个男人,甘成,计算机系的,一个地产商的儿子,在他的甜言密语下,我一厢情愿的以为此人可以托付终生,没多久,我便把一个女人最珍贵的给他了。当他把我的身体玩腻后,没多久,一天晚上他在我的茶中下了药,就在卡拉OK的包房里,我迷迷糊糊的被四个男人轮奸了一整晚,而这件事的策划者竟是我的男朋友甘成。我想。自从那晚后,杨紫荆便死了,一个活着的死人还能有力气去接受所谓的爱情吗?”
“爱情?什么是爱情?哈哈哈……”紫荆歇斯底里的痴笑着“冲哥,这是不是很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让你在我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们能在一起,让你痛快的哭出声,我可以抱你吗宝贝,容我以后这样叫你,你也不得意,我会深深的家爱着你……”林冲把床上柔弱的小身驱紧紧的抱在怀中,嘴边轻轻的哼唱出一首林冲改编的《我可以抱你吗》
一个星期后,学校里传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计算机系大四学生甘成于两天前晚上在本市某酒吧的停车场内被人神秘男子袭击,全身九处粉碎性内折。现送市一医院全面修理中。
甘成父亲甘标,动用了手上的一切关系寻找做他儿子的人。
没多久,一份资料从马仔手上送上来,甘标看了一下后叹了口气,把资料扔到病床上木乃衣似的甘成身上。甘成看后一把将资料扔到地上说“爸,难道这仇我就不能报?”
甘标冷冷的说“如果你想让林家给一窝踹了就去报吧。”
“杨紫荆,你这婊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甘成咬牙切齿的低骂道。
甘成被打,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就连校长也想不到的竟然引发了全校学生的喝彩声。校里各大BBS相继发表了广大学生对此事的看法,但说到底,众人的观点几乎都是一致的两个字“活该“
紫荆第一时间里悄悄的跑来林冲宿舍后把他位了出去。“冲,这次我们又要跑路了不是?”
林冲向她眨眨眼睛说“想往哪跑?”
紫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红山,怎么样?”
“好啊,就红山,咱这是不是叫毕业跑路旅游行啊?”
“哎……跟着你真命苦啊,整天要跑路呢。”
林冲笑嘻嘻的说“没事,跑着跑着就习惯了。“
“冲,谢谢你。”
“喂……打住打住。谁见是我干的,我才没那么暴力呢,听说是九处骨折啊,太恐怖了。”
“……”
待紫荆离开后,淫从同志流着鼻血踱出来“她就是学校第五大校花杨紫荆?”
“怎么了,你也认识她?”
淫从目光中闪出缕缕淫光,“哇靠,那咪咪没话好说了,就是萎了一点,若能长高十公分,我保证校花排行榜要改改了。”淫从打量了林冲一下,接着说“老冲,刚才她看你的眼神鬼也知到不简单嘛,你们是不是搭上路了?”
“怎么?我就是想追她。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就直说。”林冲有点不耐烦。
“老冲,外面流传说,杨紫荆是某夜总会的坐台小姐。我觉得你应该确认一下再做决定。”
不知何时,流氓兔小王同志也悄悄的走了出来,他掩口一笑说“就是,我看那女人不是普通的骚,是非常的骚。那模样儿要多狐狸有多狐狸嘛。”
“去去去……别在人家背后乱嚼嘴根子。”林冲强忍着给他一下子的冲动。同时心里也承认,紫荆感觉上是有点骚,或许就是在这一年多的陪酒生活里沾染的欢场气息吧,那又怎么着,这不就是女人的风情吗。
想到这,林冲不禁自顾一笑“淫从,你还是回去看你的松岛枫吧,小王,你继续你的春梦,别瞎掺和。是的,今晚隔壁陈生乐的饭局我就不去了,到时你打招声招呼。”
晚上七点,在紫荆住处附近的兰玲民歌西餐厅里。一袭月白色连衣中裙的紫荆更显清丽脱俗。
在纯纯的民歌声中,仿佛天山明月下一朵迎风轻舞的雪莲花,林冲看呆了,哇塞。这就是,这就是心中的女神。
“傻瓜,怎么了?没见过美女吗?”紫荆嫣然一笑
“噢。”林冲作如梦初醒状“我还以为是某山林里不甘寂寞的小白狐呢,原来是美女,失敬失敬”
“还骂人呢?”说着紫荆伸手就一下子。
林冲一把抓住袭来的小手,凝神细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紫荆,做我女朋友,好吗?”
听到林冲的告白,紫荆慌忙把手抽回,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喂,别废话了好不好,我中饭也没吃呢。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林冲不依不饶的继续追杀。
紫荆低头翻弄着手中的菜牌小声说“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那次不算,由始至终,我需要的是你的心。如果没能得到你的心,别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冲,我的心早已死掉了,能给你的只有这个能值几百块钱的身体。”
看着她那自暴自弃的样子,林冲心中就有气。“为什么你总把自己往死角处迫,为什么你就不能从九万年前的破事里走出来?紫荆,勇敢点,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以后的生活好吗?”
良久,静默中的紫荆幽幽说道“我的路已经走错了,还能回头吗?”
“把以前所有的事给我统统忘了,从今天开始新的生活。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快乐的女人,我的女人。”
“冲,你是认真的吗?”
说了老半天,脑细胞也死了N万个了,口水落石出也干了,这女人居然跟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林冲无奈,悲哀,火大。但接下来紫荆的说话让他平静了。
她凝望着我说“冲,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我早已千疮百孔了。我玩不起,如果要玩,那么我的赌注就只有这一条命了。”紫荆转头看着台上浅唱低吟的女歌手,接着幽幽说道“在我三岁那年,我妈死了,没多久,我爸带回了一个阿姨。阿姨很讨厌我,随着弟弟的来到,小学六年里我基乎我做过一个好梦,那怕仅仅只是一个梦。那时我越来越不想回家了,因为它已经不是我的家。
在我们家乡,女孩子不值几个钱的赔本货,小学毕业后,阿姨就不让我再读书了。就在那一年,我离家出走,我认识了一个长我三岁的姐姐,她叫陈素容,自此我白天上学晚上跟着素容姐在各处的餐厅或酒吧唱歌,十四岁开始,我便在酒吧陪酒了,很奇怪我的酒量吧?就是这样练出来了。素容姐是我一生中的贵人,但她的命也很苦。我和她不是亲生姐妹却亲胜亲生姐妹,我和她相依为命的凑合着过,在她站过街、做过桑拿小姐、在她满十八岁时就去了夜总会坐台。但素容姐她始终拼命保护着我,不让我进上她的路。我大一时的学费是她的肉金。她送我去火车站的情境是我这辈子永远不能忘记的,在月台上,她紧紧的搂抱着我,她说姐姐这辈子算是完了,但她很开心,因为她有一个出息的妹妹。可惜,最终我还是让她失望了,最终我还是做了一个坐台小姐,我没脸见她。本来怀着一颗憧憬的心去寻找人世间的情,最终什么也没有找到。走了一大圈,我还是走回当初的老路上。冲,你知道吗?其实我已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记得我们跑路我那天吗?我跟你说我上班之前吃了避孕药,那是真的,因为那天我决定开始陪睡了。已经失去追求的我,只想赚一笔钱,回去找素容姐过日子。但就在那天,上天似乎又给了我一个很渺茫的机会,那天我很开心的跑路了,上天不要我做妓女,能不开心吗?更重要的是,上天让我遇上你了。但我不知到怎么去面对你,
想爱,却不敢爱。怕你受伤,也怕自受伤。我退缩了,你每进一步,我就退一步。但今晚,我没退路了。我把我心底里的说话都给你说出来。我爱你。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将会义无返顾的把我自已的一切完完全全给你。但如果你只是玩玩的,我能给你的就只一条命了,是生是死,你说是算了,别的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了。”
林冲紧握着紫荆颤抖的小手,他决定,今生今世,不再放开了。
“紫荆,做我女朋友好吗?”
紫荆若有所思的笑一笑“真的能吗?”
能吗?林冲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但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这个纤柔的人儿拥入怀中。
第五节 红山连心锁
阳光穿透纵横交错的枝叶在山间小路上碎洒一地。转过一个山路后两人走到了一个摆着各种小滩的休息平台。紫荆拉着林冲跑到一处熙熙攘攘的小滩子前凑热闹。
这是什么啊?莫非竟是骗人钱财,浪费金属资源,污染境区环境的“连心锁”
“答对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黄山连心锁。”那黄婆一双火眼在人群中查找在类似情侣状的物体。
“哟……小伙子,这是你的女朋友吧?多水灵的一个小姑娘啊。来,买个锁把她的心永远锁在你心里啊,婆婆我的锁子最灵光了。基本上买一个锁一双。小投资大回报啊。”
“婆婆,你卖锁的还是相声的?”紫荆忍俊不禁的掩嘴轻笑。
“小姑娘,买个锁把他给锁住了吧,看,多俊的一个身子骨儿,若婆婆我有那么个女儿,准配他了。”黄婆拉着紫荆冲林冲眨眨眼。哇塞,这个推销手段是沃尔玛老兄的亲传吗?若然以后办公司,准会派员工到这跟她学几把刷子。
好吧好吧,服你了,林冲指着滩子上挂着那把古色古香的铜锁说“婆婆,我们就要这个好了。”
“得,果然识货,小伙子眼光精准嘛,就跟挑女朋友一样。”黄婆取下铜锁向紫荆介召说“这锁叫富贵花开连心锁,你小两口子锁上了准能天长地久,永结同心,富贵花开,福寿万年。”
“行啦,婆婆啊,我都付钱了,快给我们吧。”林冲有点不耐烦那黄婆的哆嗦了。
“小伙子就是心急,你们两小口名高姓大名啊?连心锁上是要刻上名子的。”
“林冲,杨紫荆。”
“要刻什么字体?仿宋?正皆?行书?草书?”
哇塞,黄婆的手艺真不是吹的,只见她手中的刻行云流水半分钟后,两行清秀的行书便跃然锁上。
两人端着铜锁一路走去,在山间小路上寻觅觅着下手的地方。
看着铁索扶手上密密麻麻的铜锁,才发现雷锋同志那钉子精神的重要性啊。
走着走着,不经意的一回头间,林冲发现四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刚转出一个山弯小道,面前豁然出现一片依崖静立的小平台。紫荆指着平台的石柱子说“冲,石柱子边个还挂着两把铜锁呢。”
石柱子上那两把铜锁的样式显然不是现代产物了,铜锁上的金漆已然脱落,露出暗黄暗黄的原铜颜色。
林冲拉着紫荆走到石柱子前蹲下说“紫荆,趁着左右没人,咱就在这办事儿吧。”
紫荆没好气的冲我说“看你,AV看多了不是,满脑子破烂思想的说。”
“嘿嘿,怎么你知道的,看来你也没少看吧。”
紫荆不屑说“AV只不过是小孩子看的玩儿罢了,我可没这个闲心去看,我看的都是……”紫荆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慌忙红着脸转过头去。“去去去……别东拉西扯了,要锁就锁,不锁我把它扔了。”
“锁,当然锁,我要把你锁住了,万一以后你跟人跑了咋办了?”林冲嘻笑着说
紫荆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涯山,心绪一阵底落。
此时无声胜有声,在淡淡的轻风微雾中,他们双手把铜锁紧锁在石柱子上。
紫荆把玩着铜锁默默无语,良久,忽然“咦”的一声轻哼。“冲,快看看……”紫荆震惊的颤声说,林冲顺着她的手指处细细看去。
怎么可能?居然有这么凑巧的事儿?那一刻,林冲的震惊绝对不下紫荆。
只见他们刚锁上的铜锁下那两把褪了色的铜锁正面上所刻留的名字跟他们的名字完全一模一样“林冲,扬紫荆。”其中最底的那一把锁的背面上,擦去斑斑痕迹后竟然还刻留着一句字儿。
“金锁换身,三世之盟。”
此时此刻此情此境,有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在林冲脑海里闪过。林冲和紫荆同时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份久违了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怔怔的对望着对望着,直至山风聂聂的吹来才把他们惊醒过来。
回头间,他们惊奇的发现,面前的石柱子不见了,小平台也不见了,他们只是蹲坐在一弯小山道上,不远处迎来走来几个笑闹着的游人。
是做梦吗?确定不是。刚才的一切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发生什么事了?”紫荆迷茫的看着
林冲摇摇头说“天晓得,估计不是做梦吧?”
“应该不是。”紫荆摇摇头“但那句诗……那首诗倒底是说什么意思呢?”
林冲点了点她的额头说“喂,你是读中文的嘛,怪道一首破诗也明白不过来。”、
紫荆想了想,说“不是不明白,而是不太奇怪了。那倒底是什么意呢。”
“我对诗一窍不通,你觉得它说的是什么意思?”
紫荆又细细的想了想说“金锁换身,倒底是怎么个换身?好象可以理解成通过这把金锁,我们就换了一个身体?还是换了一个身份?不明白。三世之盟,就是经历三世的盟约。这能说明什么了?它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看着紫荆一脸的苦苦思索,林冲拉起她说“别想了,管它呢,再不赶上去,怕中午没饭吃了。”
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傍晚两在山上的旅馆住下了。
吃过晚饭后,他们买了一打啤酒回到房间玩锄大地,输了的罚一杯啤酒。
林冲的酒量不差,紫荆的酒量更强,没两个小时,一整打啤酒就给他们干掉了。
“哈哈……我终于赢了,快喝……”一连输了十数把,基本上林冲的脸面已经输光了,这一把终于吐气扬眉啦。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催促着紫荆。
“没酒啦,都让你喝光了。”紫荆翻弄着满桌子的啤酒罐得意的说
“不行,我不服,我这就去买。”
紫荆一把拉住林冲说“别喝了,明天还是早起爬山看日出啊。”
林冲不甘心的说,“我要上诉啊,看,一打啤酒自己居然喝了整整九罐,不行,说什么也要上诉。”
“罚喝茶吧。”
“喝茶没意思”林冲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一个邪恶的念头伟大的产生了。“不如我们罚脱衣服。输了的就脱一件。”
紫荆歪了林冲一眼说“死色狼,不好。”
“玩啦……玩啦……”林冲厚颜无耻的央求着。
紫荆扭不过林冲,她哼一声说“你自找的,看我把你扒光了你别哭。”
“脱”紫荆笑嘻嘻的指了指林冲的上衣。
“好,我认了。再来。”林冲伸手脱下了上衣,不甘心的说。
“脱。”紫荆指了指林冲的裤子。
靠……就只剩条内裤了,天啊,求你了,让我拿几手好牌吧。
可能上天可怜见了,终于林冲扳回了一把。嘿嘿……轮到林冲的发球权了。
“脱”林冲指了指紫荆的上衣。
哇塞,老冲,继续努力。哈哈……赢一局了,天啊,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脱”林冲指了指紫荆的胸罩,流得口水说。
紫荆俏笑微红,银牙暗咬的说“你狠,再来,别得意,你就只一条内裤了。”
哇塞……一对嫩白的大兔兔在林冲眼前蹦了出来,林冲不禁伸出了咸猪手……
“啪“的一下,紫荆打下了林冲的魔爪说“快发牌。”
GOODGOOD……狗屎运来了,哈哈……
“脱”林冲指了指紫荆的裤子,淫笑的说
就差一条小裤裤了,嘻嘻……看着紫荆一副快要发飚的样子,林冲暗暗的再为自己打了一把劲。
上天啊,我无语了,我太爱你了。
“脱……”
“林冲你狠。”紫荆早已气得脸皮也发白了,她一咬牙把小裤裤脱了。二话没说的又开始发牌。
“哎……慢着慢着,还发牌干什么呢?你都没赌资了。”
紫荆白了林冲一眼说“我不管,我也要上诉。”
林冲很努力的想了想,一个歪意又随即而成,哈哈,是恶魔不是啊,开始佩服自己的创造天才了。林冲说“行,可以上诉,输了的要听赢了的做一动作。”
紫荆想也不想的回答说“行。别废话了。出牌。”
在紫荆的报服性微笑中,林冲的内裤也牺牲了。这下好了,两人都真正的赤诚相见了。
顿时房间中开始弥漫着一丝丝荡漾的春qing。
林冲又输了,但……紫荆要他做的动作是吻她的唇。林冲输得太美好了,看着紫荆水雾迷漓的眼神,林冲深吸了一口真气,长长的吻了下去。
林冲又输了,紫荆俏脸徘红的要我吻她的耳朵。这样的事,他是再乐意不过的了。
看着紫荆混身散发出来那醉人的风情,林冲的小弟弟已情绪高涨了。
这把林冲却赢了,要她做什么动作呢?不如……不如……
林冲紧张而祈求的轻声说道“不如……”晕估是自己A片看多了,怎么脑子里就这坏水儿。
紫荆依在林冲怀里,脸若桃花的羞涩一笑,低头间轻轻的吻了下去……
第六节 是你是我
一觉醒来,阳光已肆无忌弹的从玻璃窗外热烈的投射进来了,林冲睁天眼睛,墙上的挂钟已指向正午十二点,晕,十二点啦,原本还想爬山看日出的,这下好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面了。
怎么感觉怪怪的,全身酸软无力,林冲挣扎着爬起身起来,缕缕酒红色的长发徐徐披垂在脸上。
“紫荆,你起来啦?”
没有人回答,紫荆呢,这个贪玩猫。真是的。林冲转身。
呆着了,林冲竟然发现自己睡在自己身边,没有思考,本能的伸出手往那个自己的身上推了一把,但,他的手却疑固在空中,他的手?这只嫩白的小手竟然是自己的手?那……
林冲低头一看,胸前分明就是一对大兔兔,而且,大兔兔上面那留着几道浅红色的吻痕,再往下望,小弟弟不见了。那是……是……
“啊……”
“啊……”
尖叫声中伴随着一个低吼声,睡在旁边的那个自己也以同样惊诧的眼神冲自己大叫起来。
“你是谁?”两人同时向对方大声急问。
那个自己回答说“我是杨紫荆。”林冲一头倒在床上,艰难的说“我好象是林冲吧。”
沉默再觉默,房间里静得只听见墙上的挂钟在唰唰轻响。
直至时间平静了翻滚的情绪,杨紫荆嘴里轻轻吟出“金锁换身,三世之盟。”良久。林冲耳边里又一次传来了自己的声音“冲,我明白这句诗的意思了。”
林冲抬头看着自己,忽然问了一个非常别扭的问题“紫荆,你是你,还是你是我?”
你是你,你也是我,我是我,我也是你。
在说多别扭有多别扭的半个小时里,两人手忙脚乱惊心动魄的为对方脱好衣服后,行里也顾不上收拾便冲出房间去。
他们要找昨天挂连心锁的地方,他们想只要把锁摘下来,身体就可以马上回复正常。
凭着记忆,两人在山道上乱转了老半天,可是别说找那连心锁,就连那类似昨天的小平台也没有个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
两人不死心的又转了半天,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日已中悬,两人蓦然抬头间才发现在这山道上足足回来转了十数遍了,早饭中饭也没顾得上吃。此刻杨紫荆还好,而林冲已累得快不行了。
这个女人的身体太差劲了,林冲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石台阶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
杨紫荆也无声的在林冲身边坐下,怔怔出神。
林冲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熟悉得身体,是的,抬头。要抬起头才能看到别人的感觉很痛苦,用紫荆这个只有一米六零的身体看原来自已一米八的身体时真不是非一股的痛苦,随着视线由身高的改变的同时,林冲心底里竟产生了一种弱者的慌乱。
站在山排涯边上,飒飒山风吹醒了两人的沉思。眼底下雾色空朦,流云变幻。一切的一切仿然若梦。山风吹起原来属于紫荆的酒红色长发,林冲挑望着那苍苍云海,心情非常的乱,乱得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从刚才的一翻慌乱中平静下来后,随之想到了今后所面临的一切变化,他不知到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今后将何去何从?
“紫荆,如果跳下去,你会陪我吗?”望着深藏在烟雾背后的山涯,林冲不禁悲从中来。
紫荆的扬起手停留在林冲肩膀上方,顿了顿却悠然垂下,她若有所思的侧头望了自己一眼“跳下去干嘛,好不容易活着,还有很多好玩的事儿等在前面啊。”转头间,紫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那种感觉很陌生。自小生活在社会低下层的弱质女子,从懂事起她就看透了世间上一切丑陋和和悲凉,每每深夜梦回时,她曾抱怨自己渺小的能力,不只一次的幻想着如果自己是一个男人,如果拥有一双坚实的臂膀,她将奋力的把眼前的不公平不公平埋在脚下,每每看着素容姐被男人摧残玩弄后带着一身伤痕回家时,她恨,恨得痛切心菲。每当想起甘成那帮禽兽对自己的百般凌辱时,她哭,哭得肝肠寸断。可是,就凭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又能拿什么来与之抗衡呢,就算拼却了自己的几尺微命也是枉然的,跟本就不值他人一笑。
可是现在,在一个早上适应中清醒过来后,紫荆充分感觉到自己每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充沛的刚阳之力。那份强烈的质感让她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的悸动,这个身体带给她惊喜的同时更让他对未来有了一份坚定的信念。但转头间,当看到身边原来自己那纤纤弱质的身体时,她内心产生了一份愧疚,她对不起林冲,她把他作为男人值得骄傲的一切都一古脑儿收来了,留给他的只是那副除了色相之外一无是处,且满带伤痕与耻辱的身体。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也是枉然的。紫荆缓缓的伸出双手把林冲搂入怀中。
“啊……痛。”林冲低低的痛叫了一声。
紫荆无辜的笑了笑,“对不起。没控制好力气。还痛吗?”说着她伸手轻轻的揉按林冲的肩膀。
痛不在身上,在心里,早已被遗忘多年的泪水此刻竟悄悄的爬到脸上,经过大半天身心挣扎的他,禁不住双脚一软,一头倒在杨紫荆的身上。
一个大男人,不虽然现在好象已不是大男人了,但那颗心却还是实实在在的男人心啊,被一个女人,不,虽然现在已不是女人了,但林冲心里,她还是杨紫荆,还是自己的女人,被他背后着自己下山去,林冲的男人自尊又受到了一次空前的冲击。可是身体的无力感让他不得不依伏在紫荆的背上。
一路上紫荆时不时的用她那沉厚的男中声轻声安慰着林冲,而林冲则有一答没一答的漫应着。当紫荆背着林冲走到山下时,林冲已在她背上睡着了。
紫荆招停了一辆计程车直赶机场,抵达机场时已差不多晚上七点多了。
买了最近的一个飞上青市的航班后两人到机场餐厅里匆匆吃了点东西。林冲免强咽了几口后就没胃口了,把手上的盒子一掉,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紫荆。
“怎么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紫荆也放下手上也吃得差不多的吃盒。
林冲吱吱唔唔的好一会后才低声说道“我想去个冼手间。”
话一出口,两个不禁一怔,随之脸上都爬上了一丝困色。记得中午在山上时,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当时两人心里也没闲细考这个普通而却让他们难堪的问题。
而现在,他们同时想到了“去冼手间”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普通问题时,心里的那份不安与难堪又强列的涌上来了。
“嗯。我也想去……”紫荆老脸微红,她欲言又止的伸手轻轻拉了一下还在犹豫不决的林冲说“别走错门儿,记得上……女厕……”
林冲郁闷的挥挥手,他一进机会就想去冼手间了,可是每每看到女厕所那个高跟鞋的标致时,他慌了起来,一直强忍着,可是没可能一个大活人被这事儿迫疯的吧。林冲不禁又低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冲进了女厕所。那种蹲着解决问题的事儿真的让他又一次把自己的头狠狠的撞到墙上。
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站在冼手间的玻璃前,林冲看着现在自己那副曾经为之心摇神动的脸容,一时真的欲哭无泪。是的,他终于得到这个身体了,全身心的得到了。可是这种得到却让他差点没疯掉过来。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林冲不知到往前一步是天堂还是地狱。望向眼前的自己,忽然感觉已距原来好远好远了,以后就凭这个身体该怎样面对面
对家人面对朋友面对自己呢?他不知道。
晚上十一点,飞机徐徐降落在上青市国际机场,林冲站在候机楼中又一次深感彷徨,宿舍是不能回去的了,紫荆也没可能去林冲原来的宿舍。命运之手再一次把原来两个不相关的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很自然的,也很必然的,两人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
又飞机又汽车的奔忙了老半天下,林冲已心力交瘁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非常的疲倦,看来紫荆的身体不是普通的柔弱。看着旁边没事人似的紫荆,林冲更是郁闷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回到租住的小屋,林冲便整个人散了架似的一头倒在小床上揉着酸痛的肩脖低声呻吟。
“乖,起来,洗干净了再睡,要专意卫生呀。否则得了妇科你就知错了。”紫荆坐到床沿上轻轻扶起林冲悄声说道。
“妇科病……”这词儿又一次狠狠的刺激了林冲那一颗本该属于男人的心。他努力地平伏着快要崩溃的情绪,可是冷汗却禁不住滚滚而出。
紫荆的心很痛,看着脸色苍白得吓人的林冲,安慰的话已是多余的了,他她只能伸手轻轻抚顺着林冲那糊乱地披散肩膀的长发。“事情既然已发生了,也就别死钻牛角尖啦,去冼冼,舒缓一下。”说话间紫荆双手一圈轻松的把林冲整个儿横抱起来,往浴室中走去。
林冲心头一惊,他企图挣脱紫荆的大手,但……谁叫自己当年勤力锻练的成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冲痛苦的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紫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知到自己一时的冲动行为又无意中伤了林冲的自尊心了。
“对不起。”
林冲摇摇头苦苦一笑。
冼澡,林冲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此时自己的身体,可是忙乱了一整天,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身体的本能感觉告诉他,是要冼澡了。
区区一个女人的身体算什么呢,更难面对的是以后的生活。林冲努力的刻服着生理和心理的剧烈冲突,缓缓的把衣上的衣服脱落。当一个近趁完美的女性身体倒映在镜子上时,林冲还是禁不住心里的难堪而别过头去,这个曾经让自己为之疯狂的身体,现在竟真的是让他疯狂了。可是两种不一样的疯狂带给他的竟是天堂和地狱之区别。触手间胸前的两团柔软已不复当日的陶醉和悸动,而只刻剩下的却是彷徨与不安。
感觉两团柔软传来那真实的体温时,林冲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道“天啊,真的是个女人了。”
紫荆打开衣柜取了平常自己穿着的内衣睡裙后又从林冲的行里包里翻出他的睡衣,收搭完整后她坐在小床上对着浴室的小门陷入了沉思,在这样近乎变态的变化后,她就能在短短的一天里适应过来吗?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更能坦然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毕竟对她而言,这种变化曾是她的梦想。可是现在更是清楚的知道,这种变化之后,对林冲的伤害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为此此荆心里剧烈的挣扎着,如果有方法能马上让他们回复过来,紫荆她是绝不犹豫的。可是有办法吗?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过,紫荆翻然发现林冲进浴室已半小时了,别一时想不开吧,紫荆一念及此,猛的跳了起来冲进了浴室。
抬眼间只见自己原来的女性的身体混身体湿碌碌的呆站在镜子前。
“冲,怎么了?”紫荆看到林冲安然无事,顿时舒了口气。紫荆边说边取过架子上的大浴巾擦拭着林冲身上的水迹。
“洗过了?”
“嗯。”林冲点点头。
紫荆放下浴巾,从架子上取起刚才准备好了的内衣睡裙。林冲默默的看着紫荆的动作。当他看到紫荆手中的女人内衣睡裙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
紫荆强作淡然一笑“别让我成了个暴露狂,来,我教你穿衣服。”
林冲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紫荆一边帮林冲穿上内衣一边絮絮叨叨的低声传导。则头间,林冲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让人发笑的画面,画面里一个大男人专心致致的教导着一个小姑娘穿女人的服饰。
“嘻嘻……”看着看着林冲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紫荆顺着林冲的目光看去,刹间她老脸一红,“你自己穿好了,我出去啦。”
林冲连忙拉住紫荆的手,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通过彼此间手心上传来的温暖,再多的言语已意思了。
美美的淋了个热水浴后,一整天的劳累顿时去了十之七八,紫荆惊诧的发现自己体力恢复的速度太快了,她伸出一只手试着把浴室里的瓶装煤气提起来,稍稍一发力之下,那瓶子便被她轻易的提了起来,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原来的她拼尽全力力气也提不起的瓶子现在居然是这般轻而易举的事儿,紫荆对着镜子挽了下手臂,一条闪烁着古铜色光辉的健壮便郝然展现眼前,那一米八零的高个头让她有一种俯望苍生的气势,刹那间她感到了一股空前的自信澎湃心头。
力量太让人震憾了。
紫荆两下子擦干了头发后走出浴室,只见林冲披着一头湿碌碌的长发坐在床沿上玩弄着床头柜上的小饰物。
紫荆连忙从抽屉里取出电吹风和梳子,坐到林冲身边帮他整理着头发。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传出电吹风的沙沙响声,气分显得格外的宁静。
“紫荆,你说我们还能换回来吗?”良久,林冲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盘行在心头上的问题,因为绝望所以不敢问,但却不甘心,话还是出口了。紫荆没有回答,此时两人心中都浮现起那句诗“金锁换身,三世之盟。”如今他们已经是第三把金锁,也就是说已历三世了。前两把金锁都安然的锁在石柱子上,那就是说他们已没有换回来的希望了。答案他们两人都心里清楚。所以紫荆没有回答,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回答吧。
“明天的太阳依然会从东边的地平线上爬上来,生活依然要我们正面的去面对,冲,谁做男人也好,谁做女人也罢,只要我们俩在一起。纵然是天大的困难,我们也不怕。”紫荆信心十足的说。林冲本就是个天性开朗心智坚强的人,只是突如其来从一个强者变成一个弱者的变化让他跌入了思想的灰色地带,人也仿似脆弱得不堪一击,刚极易折,或许这就是人性的一个反面了。
林冲被紫荆的一翻话说得心里一动,是的,既然客观世界不可改变了,那么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自己。虽然对前路还是一片茫然,但林冲在紫荆的眼中得到了一丝安然。
紫荆把林冲的一头长发吹干梳顺后放下手中的电吹风,蹲着身子从床前的小柜子里取出一本相本。随着紫荆一页页细翻,林冲看到了紫荆口中的素容姐姐,那是个比紫荆高半个头的青年女子,虽然没紫荆的漂亮,但清秀的五官和玲珑的身段中却无处不溢出别样的女人风韵。
林冲知到照片上的少女是紫荆在这个世个唯一的亲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绝对比有血本缘交系的还要亲,在磨难中相依为命走出来的姐妹,那种感情关系是更堪于血浓于水了。
身体已都对换了,别的一切也就没什么好保留的了。在温和的床头灯下,两人各自诉说出自己的过去。紫荆的以去很简单,约半刻钟时间就说了,可是林冲的出身可不简单的,直说到了凌晨三点才基本说了个大概。
紫荆原就猜想林冲的背境不简单,一个电话就摆平了西区的黑社会,人家老大还要专诚跑来请吃个和头饭,她估计林冲一定是个高干子弟。但当得知林冲不但是个高干子弟其祖父是省军区的首长,而且更是个出身商届名门的大少爷,父亲林正南是东方集团董事长,紫荆她真的是大吃一惊,她想不到这个行止朴素的男生居竟是东方集团的大少爷,未来的东方集团接班人。东方集团她是知道的,在金莎上班时在客人口中就没少听说过。是省里数一数二的商业集团。
而现在她居然成了东方集团的接班人,这个玩笑可不是普的大啊。紫荆完全怔住了。
看着卷宿在床上小猫似的林冲时,她更深切和解理到林冲所受到的痛苦和害伤是多么的大。
“冲,我会把你的一切还给你的,就算你爸爸妈妈不相信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也没啥,只要我们结婚了,我还是可以把它还给你。”紫荆决然的说。
然而此时林冲想的倒不是身家财产那些事儿,他想的是今后自己能否回归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中去,如果不能,他将要用怎么样的角式去面对原来的生活。
“做女人难吗?”沉默良久后,林冲悠悠问道。
紫荆一愣,她叹了口气说“难,做女人好难。”
见林冲没有回答,紫荆接着说“我不会让你受若的。”
紫荆转身,抬手把林冲搂进怀中。林冲只感到一只大手仿似铁匝似的圈在腰上,紫荆又没注意用力了。林冲无奈的挣扎了一下,但紫荆的大手却凛然不动。耳边传来紫荆均匀的呼吸声,原来说话间紫荆是睡着了,林冲只好放弃了无为的挣扎,在紫荆怀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七节 可怕的羡慕
这一觉直睡得太阳晒到屁股上了,林冲醒来时紫荆早已在房间里到处翻弄着。
“醒啦,早饭是吃不上了,等会咱们干脆吃中饭算啦,快去梳冼。”紫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在地板上。
“好了。”林冲冼刷过后从浴室出来。
“好了?还差得远呢,来,我教你……”说着紫荆一把将林冲按坐在床沿上
“教我什么?”
紫荆理所当然的笑了笑说“化妆。”
“化妆?”林冲张张嘴,可是却发现自己好象没有反抗的理由,对于女人来说,素脸朝天的满大街跑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在现代都市中生疾了二下几年,这点常识林冲是懂得的,虽然他不知到是谁订下了这样一条无聊的规举,但很多时候规举不是用来理解的,而是要执行。做男人就好,简单方便,看紫荆她只要别有事没事的做那小女子的小动作就严然是个伟男子的形象了。做女人真的不容易啊。紫荆在床头柜子上立了个镜子,把十数个小瓶子在林冲面前一字摆开。
“好了,你要记好了。这是洁脸乳、爽肤水、滋润日霜、隔离霜、粉底、胭脂、眉笔、眼影、口红、防晒霜……”林冲活象个木头人似的坐在床上任紫荆在他脸上操作着一道道繁琐的工序,直到把指甲油和脚甲油重新修复好后已足足折腾了大半个小时。
紫荆叉着腰杆子笑眯眯的看着面前那精雕而成的艺术品时,心里满是成就感。
可是,林冲已要暴走了。
紫荆拍拍他的肩头说“记好了吗?我这有一张字条,把过程都记下了,明天开始你就要自己动力手。”说着从台上取过镜子端到林冲跟前“看,多漂亮嘛。”
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当林冲还没从化妆的阴影中走出来时,紫荆又把林冲拉了起来,指着跟前的大衣柜说“这些宝贝以后全都是你的啦。开心嘛?”
“靠……要死的心都有了,还开心个鸟?”看着满柜子五颜六色的衣裙,林冲终于开骂了。
紫荆也没管林冲的骂声,她手托腮帮的盯看着衣柜里的衣服作思考伏。
看到紫荆这副做状的模样,林冲可模明的烦燥起来“唉……紫荆,拜托你以后就别摆这样小女生的模样了好不?我的光辉形象可给你丢光了。”
“哈哈……好好……我以后会注意的了。”紫荆不好意思的冲林冲吐吐舌头。
林冲二话没说的马上晕倒。
当林冲看到紫荆衣柜里的衣服时眉头又不禁微微一皱。“有没有多几件正常点的衣服?”林冲思考了好一会后才吞吞吐吐的说。
紫荆听得也不好意思的说“自跟素容姐生活开始,就习惯这样穿了,因为那时穷,咱我衣服是混着来穿的,但她工作需要,所以平常大多穿这类型衣服,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再加上,自大二到金莎工作后,也是由于工作的需要吧,除了一两套上学穿的之外,我平时都只能穿这些样式的了。毕竟,买太多衣服浪费金钱啊。”
林冲没话可说了。紫荆好象看出林冲的扭别,她安慰我说“没事,习惯于就好,我一个女人都没所谓了,你还曾经是个男人呢。来……快穿上……我都快饿晕了。”
林冲知道,就以现在的身体,穿女人的衣服是必然的,这个他也基本可以接受。
但当他看到紫荆递来的蕾丝罩胸罩和那条半透明蕾丝小裤裤时,他还是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
“还有别的选择吗?”林冲有点痛苦的说。
紫荆那坏蛋不知是全心玩林冲还是怎么的,只见她伸手取过一个小丁字说“莫非你想穿这种,嗯嗯,看上去不错的,挺有女人味的。”
林冲无言,那吊带衫和短裙真象是小孩子穿的童装,这么小号的衣服居然挺合身。这让林冲真的不敢置信,同时更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了一个小萝莉。
最后还有最折磨人的就是鞋子,紫荆身高只免强一百六十零公分,为了弥补这一缺陷,她的鞋子全是8厘米以上的高跟鞋。忍了,谁叫我林冲也受不了老是抬头才能看到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超级的不爽。
还别说,这种穿着走到路上真的非常的凉快,但为了避免走光和适应高跟凉鞋的不适,走路时还是要非常非常的小心的,免得引起路人夸张的目光。
这时林冲才充分认识到紫荆为什么一定要他作这种打扮的理由了,因为她很用心险恶的想把自己训练出一个女人基本的仪态。但,这种训练方式也太出位了吧,相对于林冲而言。
其实高跟鞋也没什么难道的,只要掌握好身体的平衡点,重心稍向前倾就好了。林冲在紫荆的扶持下走了在房间里绕了几圈子便走稳了。
紫荆满意的点点头,把挂在架子上的手袋塞到林冲手上说“走啦,咱吃饭去了。”
昨天从红山回来时林冲是一身运动服装打扮的,这倒没啥不好意思。可是今天这身妖媚的打扮真的着实让林冲直想把头钻进路边的夹缝里去,脸面上火辣辣的一片。
更要命的是街上男人们投来那仿如野兽股的目光,林冲的冷汗从额头一直流到小腿上,混身凉颤颤的。没办法,林冲低你的骂了一声,只能低着头亦步亦趋的快步跟上紫荆身旁。
“等等我,别走得这样快。”林冲微喘着冲紫荆低说。
这时林冲终于知道高跟鞋除了除了增加女人的身形美之外的另一个作用是控制女人的活动范围。男人呀,真是的……林冲心里不由得骂了起来。
“啊……哦……好的好的。”经林冲一说紫荆这才发觉自己好象走得有点过快了。她忙慢下来拉上林冲的手。
林冲不无忧怨的靠在紫荆身边说“唉……紫荆啊,你看看街上那些人投来的目光?我快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成了个荡妇了不成?”
谁知紫荆听了我的话后冷笑两声说“我平时也是这样穿的,难不成你是骂我荡妇了?”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自己象个……”
“象个什么?”紫荆笑嘻嘻的望着林冲反问道。
“……”
天啊,给她打败了。
紫荆安慰般的拍拍林冲的肩头说“这样穿着挺好看的,没事,要对自己的身材有信心。”
在街上行走了好一会,林冲渐渐的习惯了路人投来的注目礼了,原来不安的情绪慢慢的平伏下来。
这时林冲的电话响了,林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上,是陈从军,林冲暗暗喘了口气,若然是爸爸妈妈就难扮了。
“是宿舍里的哥儿,陈从军,问他啥事。”林冲盯看了手机两秒钟后还是递给了紫荆。
“喂……是从军同学……”
林冲听着紫荆的说话额头上满是大汗,天呀,我啥时候会对这淫虫这么恭敬了。
电话里的陈从军也被林冲的措词吓了一跳,有病乎?
“老冲?没事吧?你在哪?”
“在街上逛着,怎了?”
哦,原来是泡妞,有美女在旁,陈从军于是想,“和那个杨紫荆在一起?消失了几天别不是把人家姑娘拐跑了吧?”
紫荆听得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是啊是啊,拐了,找我哈事儿了?”
“没,看你回来了没有,没事了。”
“你现在在哪?”就在陈从军要挂的时候,紫荆突然问道。
“学校附近的老大面店。你来吗?我和小王刚到。”
“嗯,即到。”
挂了电话后紫荆看着一脸黑线的林冲说“没事,走啦,等会我们要上宿舍把你原来的东西收拾一下。”
“别露出陷来呀大哥,否则不被那帮混蛋给笑死了。”林冲紧张的提醒了一句。
“嗯,知道了美女。”紫荆哈哈一笑,那声大哥叫得她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她伸手扳了一下林冲嫩白嫩白的脸蛋说“你自己可先别露了状况出来。
正午餐时间,老大面店里火爆得不得了,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猫在角落边一桌的陈从军和小王。紫荆一马当先挡开来来往往的食客带着林冲钻了过去。
“喂……蜜月回来了?”淫从猛的在紫荆的肩头上一巴掌。
“从军同学啊……”
林冲忙靠到紫荆耳边悄声说“叫他淫从,旁边那个叫小王。”
昨晚的夜聊中,紫荆是大概上知道了林冲宿舍里的基本情况,她冲两人点点头
“呵呵……淫……淫从。小王,给你们介召,这是杨紫荆。”
咋了?只见淫从和小王仿佛没听到自己的话似的却一个劲的傻瞅着林冲,紫荆慌忙回过头来,晕,找死。她连忙一屁股坐在林冲旁边用身体挡住两人望来的视线,在林冲耳旁低声骂道“哎……快把两腿并拢,那有女人穿裙子还这样个坐法的。”
经紫荆一骂,林冲上反应过来,他连忙摆好了坐姿,转头向服务生咸道“两碗牛杂面,大的,加蛋加菜……”
淫从和小王同时一愣,不是因为杨紫荆的声清脆动听的原由,而是为什么这话儿这么耳熟呢。
淫从奇怪的点点脑袋向杨紫荆礼貌的问好“杨紫荆你好。”
挺逗嘛,想不到淫从这个超级淫棍子居竟对着女生会脸红。
“不好。”怎么会好呢,林冲没好气的回答
淫从怔了一下,没敢再说什么,他侧过头去一本正经的向紫荆问起她黄山的见闻。林冲也没再搭理他们。
没多久,两大碗面条上来了。饿了老半天的林冲,夺过筷子就开始风卷残云,可是吃了不到三分之一时林冲便郁闷的停下筷子了。饱了,竟然这样就饱了,这样的面条以前自己可以香甜的吃完两大碗,现在连一半也吃不下,真他妈的难过啊,看着还满满的一碗面条林冲心有不甘。
和淫从聊得高兴的紫荆看到林冲停筷了,“怎么了?”
“饱了,能吃得下你就都吃了吧。”林冲把自己剩下的半碗面条推到她面前。
紫荆理解的点点头,头接着又和淫从和小王对上刚才的话题。
小王正派多了,而这个死淫从,边和紫荆聊天边把眼往林冲身上瞄,那死样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直看得林冲心里毛毛的,末了林冲终忍不住冲淫从喝了一声,“看什么看,是想到哪个A片去了吧?你那点破事别说我不知道。”
听得林冲的话,淫从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他尴尬看看林冲又看看一脸贼笑的紫荆,古怪的呵呵一笑。便再也没敢看林冲了,更没敢和他说话。
“没事,她心情不好。”紫荆拍拍淫从肩头说。
淫从拉过紫荆悄声说“她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啊?”
紫荆歪头一想却回答说“不是,还没到,几天后吧。”
淫从扑闪着对革命英雄崇拜式的眼神说“你把她搞定啦?”
“搞定?”紫荆脸上一红“你是说那个事,呵呵,搞定了。”
靠……林冲再也听不下去了。
“吃好了没有。”他大声冲紫荆说。
“没还,还有一点点。”紫荆已干掉她自己的面条后正意犹未尽的吃林冲刚才剩下那半碗。
看着她的好胃口,林冲又再一次郁闷了。
结过帐后,林冲跟和紫荆旁边和小王淫从他们一起走回学校宿舍去。
走在宿舍的走道上,林冲不禁悄悄的低下头去,他不忍看到平常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哥们此刻投来那炽热的目光,这些目光刺得他很痛,那种痛却说不出口。
坐在自己原来的铺位上,林冲接过小王捧来的一怀水,看着这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房子,和眼前忙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停的紫荆,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要走了,连亲口向他们说声再见的机会也没有,林冲对着透窗而入的阳光怔怔伤神。
不知怎的,就连林冲自己也察觉了,他竟然变得多愁善感了。
“搬出去了?”小王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的。”紫荆笑了笑继续着手上的工功,幸好林冲的东西不多,要带走的更不多。不多时就搞定了。
淫从一脸坏笑着小声问紫荆说“是不是搬杨紫荆家住了?”
声音虽小,可还是传到林冲耳里,他连忙向紫荆猛打眼色,可是紫荆却混然不知的回答说“是呀。”
怎么就回答得这么傻,林冲气气的别过头去,不再往他们那望一眼。
淫从问紫荆说“老冲,隔壁老张请喝酒,去不?”
“不啦,累了几天,等会出去买点东西就回去休息一下。”紫荆那不假思索的回答让淫从羡慕得快一头碰墙。
唉……淫从啊淫从,如果你知到现实的真相,你还会羡慕吗?
第八节 颠倒
林冲怅怅的回到租住的小房里,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越想越是闷气,想发泄可又找不着借口,一整天里紫荆处处呵护着他从没在他面对说过半个不字,但林冲就是觉得不爽,那种被照顾的感觉着实让他不爽,更不爽的是用现在这个女性的身份去面对原来的生活时,他发现,他已经和原来完全脱轨了,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林冲,那属于男人的一切,他已感觉越来越模糊了,他现在唯一的身份是杨紫荆,一整天的经历里,他真切的感受到这一点。
紫荆笑了笑递去一瓶可乐,林冲没接,他气闷闷的挥手往枕头上狠狠的一拳,当他视线触及手腕上那条紫水晶手链时,一脑闷热的情绪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似的,他一把将这条手链脱了下来狠狠的往地上砸去,同时口中尖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我真的不想要呀……”
紫荆一愣,条件反射的扑向地上的水晶腕链。面上突然挂上愤怒的颜色。“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但却不能冲这链子发泄。”紫荆边冲林冲大叫边小心的拾起地板上的水晶腕链。林冲被紫荆突如其来的怒火药味吓了一跳,随即原来的一腔郁火也消去了十之七八。昨晚冼过澡后紫荆给他郑重的戴上这条腕链时他就猜想到这链子不是寻常的事物,现今看到紫荆的反应就更加确定了昨晚的猜想。需然如此,但林冲却依然不管不顾的别过头去说“既然这腕链这般重要就别给我,我才不稀罕呢,爱戴你就自己戴去。”
虽然嘴上还硬硬的,可看到紫荆那副悲愤的模样时,林冲心里可泄气了。
紫荆轻抚着腕链低声说“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了,我不该骂你。”
“说对不起我是我。不怪你,我的情绪很乱。”林冲叹了口气,他道是自己的不着。
紫荆没所谓的笑了笑“这腕链是水款的,现今我戴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死了。还是你戴的漂亮。”
紫荆顿了顿接着说“这是姐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每每看到这链子,我就感觉到姐和我在一起,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只要和姐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紫荆珍重惜的端着腕链坐到林冲旁边说“冲,帮我一直戴着它好吗?”
林冲没有说话,他徐徐的伸出了那羊脂白玉般的小手。
“谢谢。”紫荆小心的为林冲重新把紫晶腕链套在右手的手腕上。
紫水晶代表着对感情的始终不渝,那淡淡的紫色光辉是否一样能照亮两人未知的前方呢,轻抚的腕上的链子,两人不自禁的又陷入了深思。
幸好林冲和紫荆各自的课程已全部修完,毕业论文和答辩也完成了。要不然就够他们喝上一壹了。中文院系的毕业典礼十天后就举行了,而林冲原来就读的商院的毕业典礼要比中文系的迟上三天。
此期间大多应届毕业生都相继离校了,街毕业典礼过后吃过散伙饭就正式各奔前程。本来林冲也是打算这阵子回家一趟的,但经历了这样的变故之后,他一想起爸爸妈妈以及其他的亲人时就没了主意,他知道终需是要面对父母的,但现在他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趁着这十天半月的空闲林冲要好好的想一下,该用什么方法去面对他们。
杨紫荆原本打算是尽快赚点钱回去和陈素容过日子的,自和林冲相恋后使她重燃了人生的希望,她想着毕业后找个正正当当的工作,从此踏踏实实实的过日子,可是黄山一事后,使她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几天她本想出去找个工作什么的,而被林冲劝住了。
林冲说待他见过爸爸妈妈后再作决定,杨紫荆想想也是如此,就凭这个身体的身份地位,就算她自己愿意别人也不愿意她随便在外头找个乱七八糟的工作,再说,以林冲的背境,上青市又有哪家企业敢收录他呢。两人干脆闲在家里,趁着这空档里适应各自的新生活。因为要容入社会就必需要适应性别上的反差,尽快找回属于自身的角式。因此,林冲和杨紫荆相互督促学习,林冲教杨紫荆怎样去当好一个男人,而杨紫荆也释心的教导着林冲如何成为一个女人。开始的两天里真是混乱得没话可说了,紫荆还好,作为一个男人,生活上本来就简单,她很快就代入了林冲这个角式中去了,痛苦的是林冲,这两天里他已被训得没卑气了。
昨晚在小公园里被紫荆训练了一整晚的步姿,林冲才真切的感受到穿着高跟鞋走远路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儿,从腰到小腿子都累得隐隐作痛。一回家里就倒在床上不动了。本想好好的睡个过午觉的他,没到早上九点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玲吵醒了。
一看电话上显示的号码,林冲大叫一声不妙,是妈妈打来的,他赶忙推醒旁边的紫荆。
听说是林冲的妈妈,紫荆心里也一阵颤抖,但这是没可能逃避的。紫荆只能硬着头皮接过电话。
肖冰温和的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小冲,在学校吗?”
“嗯,是的妈……妈妈。”
林冲把耳朵附到紫荆的耳边倾听着电话里的声响,时而比划着手势示意紫荆该怎样回答肖冰的问话。
“怎么还不回家了?电话也不给家里打一个。干什么去了?”肖冰的语气有点责怪的味道了。
紫荆强按住紧张的情绪“妈,我和几个同学约定了去一趟陈从军的老家玩几天,所以打算毕业典礼后才回家去。妈别担心。”
“能不担心吗?出处小心专意,别若意儿”肖冰顿了顿说“还有,你黄洪叔叔早些天给我们打了个电话,他把你早前惹的事儿都告诉我们了,救人是好个事,也是一个有担待的男人该做的事,但妈要给你个提醒,别和外面的女人乱搞,特别是那些不干净的女人,如果要找女朋友,妈也是支持的,但要找个正正经经的女孩子,我们林家可不允许半点不正经的传言流语。”
这话听得两人猛然一惊,“怎么办”这三个字同时涌上两人心头,看来紫荆的出身情况爸爸妈妈是知道的了。林冲连忙捏了一把还在发愣的紫荆。
“嗯……嗯……知道了妈,这事儿我回来再说。”紫荆怯怯的回答说。
挂上电话后,林冲推了一把紫荆说“别担心,我加回去说明了就好。”
紫荆想了想后认真的说“不,我只是担心你。”
紫荆的出身问题,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别人会相信吗?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打死她也不相信。何况其中夹杂了这么多的复杂的关系,紫荆她不敢多想,或许直到正面面对时才有确切的答案吧。
而林冲却很自信的挥挥手,在他心中爸爸妈妈就爸爸妈妈,没啥好担心的,只是以后自己该用什么方式去面对他们而已。
听完肖冰的一个电话后,两人都没有睡意了。梳冼过后,林冲在紫荆的指导下,终于能给自己化了个比较满意的妆容,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后已到早上十点了。
两人手拉手漫无目的的在商业步行街上闲逛着,看着身旁一间间仿佛永无尽头的服装饰物商店,紫荆她忽然觉得自己对联逛街已没以前的狂热了,或许是现在街上的商品绝大部份已不再适合她的原故吧。而一旁的林冲显然对这些商品也没多大的兴趣。这种逛街的气分很是有点意兴潇索。
忽然间林冲的步子在一间服装店的厨窗外停了下来,“紫荆,我想买几套比较中性的服装。”
紫荆沉吟了一下后摇摇头,她倒不是反对林冲穿得中性一些,她只是想林冲尽快的代入女性的角式中去,所以这些天里她一直坚持让林冲穿着非常女人味的衣衫裙子,为的就是尽快让他适应女人的生活方式。
“你现在的衣服很漂亮呀,再说现在天气热,还是穿裙子比较凉快。”紫荆拉着林冲的手继续往前走。
林冲当然知道紫荆的初衷,他笑了笑没说坚持,况且这几天里虽然还是感觉穿裙子有点别扭,特确实是凉快,比穿裤子凉快得多了,而且去冼手间时还是比裤子方便不少的。既然都成女人的身体了,也没必要在那些表面的事儿上作无为的坚持。林动是一个尊重现实崇尚实力的人,对于那些形式上的事情,他是不太在乎的,自己从接手紫荆和身体后,他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已不复男人之时了,那种直接的进取方式已不再适合自己了。换了一个身,不得不换一种目光去看这个世界,或许就凭她现在的身体实力,就得使用女人一贯的怀柔方法。很多事来说手段只是过程,用不着太过刻意,这些道理林正南没小给就林冲解说。
这时路上迎面走来两个姿色不俗的少女,林冲滴溜溜的在两少女身上转了一下后又复又转回头去。
“冲,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紫荆一脸坏笑地低声问林冲。
“怎了?”看到她的神色,林冲就知道不是正经的事儿。
紫荆转头瞧了那两个少女远去的背影说“冲,现在你对女人还有兴趣吗?我指的是那个兴趣。”
林冲低头沉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承认又能如何,他叹了口气低声说“好象已没太大的兴趣了,她们有的,现在自己都有,还有啥好想法的。”
的确是这么一会事了,在这几天里林冲对现在的身体渐渐的适应了,而女性荷尔蒙分泌所带来的本能反应,林冲发现自已对女人已渐渐的失去兴趣了。
“那她们没有的呢?有兴趣吗?”紫荆想了想后还是忍不住再问了出来。
林冲一愣“你是指男人?”
“嗯,对男人有兴趣吗?”紫荆的神色有点期待。
可是林冲不假思索的回答说“没有。你呢?”
紫荆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说“我跟你的情况差不多。”
郁闷,一说这话题林冲和紫荆心里就非常的不自然,生活角式可以通过学习来适应,但性取向却是由心生随性起的,两人心里都变得有点模糊不清了。
林冲走上两步挽住紫荆的臂弯笑了笑“看你没做两天男人的,怎就变成了色老头子似的,尽想着那事儿,我说你还要脸不要了。”
这话听得紫荆哭笑不得,她伸手就在林冲的头上一下子“八婆,就会说混话儿。”
林冲被紫荆的模样儿逗得哈哈大笑“不,你应该这样子说才更型,滚……瞎说个鸟。”
“晕,淑女一点好不好。”紫荆在他的屁股上又是一下子。
“你……别动不动就用武力好不好,讲道理,我们是文明人。”
紫荆呵呵一笑拉上林冲,说“走啦,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吃饭。”
中午的兰玲民歌西餐厅大堂上只稀松的散落着几桌客人。林冲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端起杯子浅浅的小品着清香扑鼻的西湖龙井。
“小姐你好,请问需要点些什么?”服务生在林冲跟前微躬身子问说。
对于小姐姑娘之类的称呼,林冲已基本接受了,他略略挽了一下散垂肩上的长发,微一点头轻笑道“一份蛋三文治,一杯冰奶茶,嗯,要原味的,谢谢。”林冲又向服务生礼貌了点点头,合上餐本子。林冲这些天中发现自己口味也变了,以前无肉不欢,喜香辣的他现在对这些油腻腻的东西没大太的兴趣了,现在的他喜欢清淡甜香的口味。而紫荆正好相反,只见她没两下功夫就点了一盘西冷牛排,一份火腿意粉和咖啡。
“吃这点东西你就够了?”紫荆把分好的牛排送到林冲面前“试试,味道不错。”
林冲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那不都是你的胃干的好事,看你现在大块朵儿的,真爽呀。”
紫荆呵呵一笑“哎……记得那晚也是这个桌子,你追求我时的情境吗?”
这话儿不幸刚好传到隔壁餐桌的三男一女耳中,他们不禁同时扭头望向这个吹牛不上税的小子身上。
“嗯,当然记得,那时你还是死不愿意的,还说了一大堆废话来搪塞我,幸好我就是不放弃。要不也没能把你泡到手上。”
隔壁三男一女手中的餐刀呛啷一声丢到桌面上,八只眼睛惊讶的又转看着说话这句的漂亮少女,目光中冲满了奇惊和恐惧。
“那不是废话,人家真是是有苦衷的呀,再说怎能一开口就答应,怪不好意思的。”紫荆又往嘴里送了一块肉咯吱咯吱的大嚼起来。
林冲抿了一口奶茶后,悠悠的放下杯子轻嗔道“还说啥不好意思的呢,都上过床了。就不痛快的答应下来。真是的。”
隔壁的三男一女听得冷汗一个劲的往下滴,天呀,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莫不是大阳从西边升起了吧。这小姑娘真是太……太厉害了点吧……
林冲和紫荆这时才感觉到隔壁桌子投来那惊束的目光,架想了一下刚才的话竟不禁笑了起来。
“都是你,就爱说混话,这下可好了。”
紫荆笑得差点泪水也流了出来,她一边强压得笑意一边说“是你把人家吓傻的说,还来怨我不是。”
林冲打了个哈哈,他可再也没敢乱说话了,就在两人小声说大声笑中完了这顿差点让千夫所指的午饭。
饭后,正午的太阳把大板烤得蒸气腾腾的,看着就吓人。林冲干脆提意回家睡觉,反正这就在家附离。紫荆想了想也没好提意也就算了,结帐时她无意中看到了收银员手边的报纸上的电影广告栏,转念间马上来了兴致。走出餐厅后紫荆马上拉着林冲往电影院方向飞奔,因为快到开场的时间了。
“喂喂……家在那头呀……走错了……”
紫荆回头一笑说“我带你去看电影。”
晕,别不是情侣座吧,那种地方只适合偷情男女干那鬼鬼崇崇的事儿,林冲心想。
到了电影院后果然真的被林冲猜着了,紫荆竟真的老套得去买了个情侣座包箱。这下可让林冲哭笑不得了,至于嘛……
坐下不一会,电影就开场了,借着黑膝膝的环境紫荆主动的将林冲搂入怀中,她想当男人了就得主动一点,林冲也没挣扎什么的,都一床睡了好几天了,彼此间对各自的身体也是熟的不能再熟,还有啥好作状的,他乖乖的依在紫荆身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没多久两人更是被戏中的搞笑成份完全吸引了,坐在位子上直笑得前扑后仰的。一场电影九十分钟里直笑了八十九分钟,笑得两人气也快喘不过来,周星星的电影就是强,虽需然看过后通常转眼便忘记了到底看了些什么,但它的确可以让人在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中忘记了全部不快乐的事情。
林冲本就是个开朗活泼的人,经过几天的自我心理调节下,情绪已稳定下来了。刚才的忘情大笑更是让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紫时他的脸上又挂上了往昔的笑容。走到人行道上,他拉住紫荆的手叽叽呱呱的说笑个不停,银玲般的笑声飞扬在人行的小道上,午后的阳光透过绿化树的枝叶细碎的撤落在他巧笑嫣然的俏脸上,酒红色的秀长飘扬起陶人的温柔。
紫荆看呆了,喃喃自语中忘情的伸手在林冲的面蛋上轻轻的抚mo了几下。
“喂……干啥呢?话说的好好的又动起手来。”林冲轻嗔着跳开两步。
紫荆呵呵笑说“冲,你已不是我了。”
林冲不解,狐凝问道“我当然不是你。”
紫荆微微的摇手说“你也不是你,也不是以前我的,很奇怪,就是这样感觉。”
“是嘛?”林冲歪着头冲紫荆瞧了半响,“你也不是你,现在你扮深沉的模样比原来的我也不太逊色,免强可以吧。”
“滚……瞎说个鸟。哼,我看是比你原来强多了。”紫荆挥挥手大大的不满意。
林冲嘻嘻一笑踮起脚尖往紫荆肩头上重重拍了一下说“嗯,这就语气就对了,象个爷们。没丢光我的形象,好好干……”
“干你个头。”紫荆瞅了林冲一眼“你给我规举点儿,别老是哥们爷们的乱叫一气。”
林冲也懒得管她,看到不远处有一间电玩店,他顿时来了兴致,拉上紫荆的手便走“咱去电玩店玩玩。”
“电玩店?不去!”紫荆猛的刹住身子。“都是些混混呆的地方。”
林冲没好气的说“现在你还怕他们非礼你不成?走啦。”
紫荆一想倒也是,刚要抬脚时她又停下来,瞅了林冲一眼说“还是不能去,我怕他们非礼你。”
“不怕,你能打呀”
“我怕。我没你以前能打。”紫荆有点不甘心的说,“我想去买几套新衣服。”
唉……算了,林冲忽然想紫荆虽然要了自己的身体,可是却要不是自己的武术造旨。真是浪费本钱呀,而现在就凭自己这个身体那丁点儿力量,别说打,逃跑也困难。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林冲打量了一下紫荆,点头说“嗯,也好,都出来工作了,是要武装一把了。”
第九节 月亮
紫荆又拉住林冲往商业街走去,一路上林冲老是摇头,不是说这个衣服造型不好就是说那裤子质料特破,直把紫荆的购买欲都说得所剩无几。
从一家专门店出来后紫荆不干了,她冲要冲吼道“我就别给我添乱了,我说刚才那套休闲装就挺好的,就是硬把我拉出来,你想咋样了?”
林冲白了她一眼“别吵,跟着我走。保证你满意。”
“HUGOBOSS?”紫荆看着那气派的店门不禁紧了紧林冲的手“一条西裤好说也要几千的呀,咱别进去了。”
林冲从包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塞到紫荆手中说“出来混的林大少怎能穿街上百十块的破布条呀,你说是不是,卡里有钱。密码是我的生日日期。这卡以后是你的了。”
紫荆接过那张金钻信用卡后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想起了林冲的身份,本来这种店她是看也没敢看的,现在凭着手中的金卡和林大少的身份,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形象变高变大了。
“说的也是。”紫荆哈哈一笑拉住林冲施施然的走进店里。
“小姐,先生里面请。”两人一进门,店员马上微笑着迎了上去。
林冲两人随着店员走到一排挂满衣服的架子前,当紫荆看到衣服上的价码时,刚才那点气势已被吓得不知所踪了,只跟在林冲身旁傻看着。
林冲慢悠悠的翻弄了好一会后,从架子上挑了两套休闲装和一套夏秋西服递到紫荆面前说“试试去。”
店员连忙接过林冲手上的衣物讨好的笑道“小姐真有眼光,这是本店刚到的新款,你男朋友最合适不过了。”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可一点也没说错,穿戴一新的紫荆混身散发着青春男性所特有的阳刚气息之外抬手投足间还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儒雅之风。直把店里的几个小姑娘看得眼神儿也直了。林冲满意的点点头说“这三套都要了。”
大客,一买就三套,难得的大客啊。店员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走到紫荆跟前欢声讨好的说“先生这边请坐,请稍候一会,马上就好。”店员忙抬呼还傻站着的小姑娘说“快倒茶去……”
紫荆悄悄的拉过林冲低声道“三套衣服就差不多六万了啊?不是我看错,是真的六万大块呀,咱还是走呗,我不能这么贵重的东西。”进来之前紫荆已作为挥堆几千元的心理准备了,可是突如其来的天价实在让她转不过来。
“卡里有钱,快去结帐啦。”林冲没好气的推了她一把。
直到走出商店,紫荆还没完全醒得过来,她直到如今都不相信手上那几个轻飘飘的袋子居然值六万块,这种高档次的消费价值观着实让她吓了一大跳。
从HERMES拎着一双一万多的皮鞋出来时,紫荆已切底无语了。
“够了,不要再买了。”
“不要多买几件衬衫吗?”林冲挽住紫荆的臂膀,走了一天腿也走酸了,林冲不得不把身体尽量挂在紫荆身上借上一下力。
紫荆把金卡递回林冲说“不买了,还你……”
林冲笑了笑推开她的手说“我的身体都给你了,还在乎那破卡不成,你收着吧,以后出去混别出我耍小家子,丢面。”
“喂喂……你说谁小家子,谁丢谁的面?我这叫简约朴素。”紫荆瞄着林冲,不满的把卡塞他手去。林冲没接,他挥挥手说“这卡我真的用不上了啦,去银行拿钱是要对指纹的,你收着。”
两人接着闲逛了一会,在商场的餐厅随便吃了晚饭,回到家时天色已暗下来了。
房间里空调开得呼呼直响,林冲冼澡出来后看到紫荆光着膀子歪在床上昏昏欲睡。
“很累吗?要不我帮按按背。”林冲放下毛巾坐在紫荆边上。
“嗯,好啊。”
林冲的推拿手法学自肖老头,大凡练武人都懂这一套舒筋活胳的手艺。在林冲熟练的推拿下,紫荆混身上下舒服得快要飘了起来似的,嘴里哼哼唧唧的轻吟着。
“叫什么叫,是力道大了吗?”
紫荆摇摇头“不,力道太轻了,能再加了儿劲吗?”
“已是最大力了。谁叫你平常不锻练。”林冲无奈的回说“翻过来,我帮你按按胸臂肌肉。”
林冲挽了挽睡裙裾,弯体胯坐在紫荆的小肚子上,双手向她的胸臂肌肉外搂了下去。
在柔和的灯光中睁开眼睛,紫荆看到了林冲胸前双团柔软上的尖儿。“你又不穿内衣了。”
“睡觉时束着胸口不舒服呀。”
“嗯,算了,但白天时一定要穿,知吗?”紫荆再次叮嘱道。
“知道啦。我又不是暴露狂。”林冲无奈回答“喂……你在干嘛?”
林冲发现自己的屁股被一个硬硬的事物顶着,他然知道是啥问题了,连忙往紫荆的肚子上方挪上一点。
“呵呵……”紫荆怪笑着说“我也没想啥的,它就是不听话,有事没事站起来冲我示威,我也没办法啊。”
“嗯。”林冲明白,毕竟是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了,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林冲有点幽幽说道“它很强劲的,你也知道它的厉害了,真是有点怀念。”
说话间林冲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紫荆四角裤上支起的大帐蓬。手不自己的往帐蓬顶上摸了一下。
“喂……你……”紫荆被摸得混身一个激凌,猛坐了起来,差点没把林冲摔下床去。
林冲嘻嘻一笑,连忙翻身躺回床内去,他知道再这样坐下去难免会坐上紫荆的火来,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侵犯自己。
紫荆突然翻身把林冲压倒在床上,红着一张老脸在他耳边说,“你要不要试试它的厉害啊?”
顿时林冲被压得胸口一紧,差点喘不过气来,只觉混身软软的使不上半点儿力气,他双手徒劳的推向紫荆的肩头“别……我不想……难道你想侵犯自己的身体吗?”
紫荆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说“傻瓜,现在是你的啦。”
林冲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我还没能过自己那一关。”
其实紫荆何尝到也能过自己的那一关了,只是在这些天里,她发觉自己和林冲表面上还是一对密紧不分的情侣但内中反倒没了以前那种水乳/交融的感情。他们都知道问题的所在,但他们都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在自己成了男人了,是应该主动一点的,但事到临老,她还是发现那层关系看似很薄,却比城墙还要厚。
紫荆颓然的躺回床上,想着心事。
“对不起……如……如果不好受的话,我……我有别的法子帮你搞定它……”林冲涨红的小脸怯怯的说。
紫荆笑了笑则身抚mo着林冲的秀发“傻瓜,我不是为了哪事儿,我只是想让咱们两人都找回以往的地份幸福感。”
“嗯,急不来的,我们都要慢慢的适应过来。”林冲望着窗外的夜空,真的能吗?他不知道,或许时间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明月几是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档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歌声悠远清悦,经风飘飞在月色微波的上青江面上。林冲斜靠在紫荆身旁,借着淡淡的醉意浅唱低吟。
如此良辰美境佳人入怀,望着江上的一轮明月,紫荆沉醉了,上天对她太好了,竟真的让她实现了变成男人那近乎仙话似虚无飘渺的梦想,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她心里禁不住产生一丝莫名的恐惧,他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怕醒来之时又回到以往那支零破碎的日子。紫荆紧了紧手臂,把林冲实实的搂到怀中,怀中人儿那缕缕淡淡的幽香和暖暖的体温瞬间掩没了她心中的恐慌,这一切都是真的。
林冲的歌声刚落,紫荆望粼粼江水悠悠明月轻声念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潋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一首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在紫荆沉厚的男中声里徐徐流出,伴随着扑鼻而来的那股浓郁的阳和气息,林冲一时呆住了。
“那是什么诗,很好听呀。”商科毕业的林冲对古诗词没多小认识,但他对这首韵律悠远的长诗发生了兴趣。
文科毕业的杨紫荆当然懂得这道儿,她向林冲浅浅的解说了一遍。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林冲依稀的默
念着这几句诗,心里微微一颤。“是呀,人生匆匆,转瞬即逝,百十所的光境对于这轮长空明月来说太微不足道了,既然这样,我们又何必把自己停留在昨日的记忆之中呢。”
紫荆心同感受的猛点头说“是的,人生不就是希望明天比今天活得更舒心吗?我们有我们明天的追求,没必要把自己封锁在昨天的回忆中。”
正话的当口,一个提着满篮子玫瑰花的小女孩轻步走到两人身旁。
“先生,要朵玫瑰花给女朋友吗?”
林冲眼睛一转,忙招呼女孩过来,从篮子里挑了一朵盛开的玫瑰花送到紫荆面前说“给,记得我还满山红给你送过花,这朵算是补数了。”
紫荆呵呵一笑。“就知你是少气鬼,算了,现在该是我送你啦。”
紫荆接过林冲递来的玫瑰花后,双手捧到林冲面前,说“送给你的。”
“谢谢。”林冲微微一笑把花接过手中轻轻的嗅了嗅,微嗔道“都不香的呢。”
紫荆哈哈一笑,扳了扳林冲的面蛋说“因为你比它香嘛……”
“哼哼……长进了,口甜舌滑了。找死了是不,这话应该由我说嘛……”林冲忽然眉头紧皱,伸手揉了揉胸口,不知怎的,自中午起胸口就时不时的胀闷,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偶然小肚子上还传来一丝微微的抽痛。
紫荆看到林冲脸色有点苍白,连问说“怎了?不舒服?”
“是,胸口胀胀,肚子也时不时的有点抽痛,估计是中午吃坏了肚子。”
紫荆略略一想随即舒了口气说“没事儿,把你的包包拿来。”
“你买了药?啥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林冲把小包递到紫荆跟前。
只见紫荆打开包包一阵掏摸后,从里面取出一包……
卫生巾?林冲吓了一跳,指着紫荆手中的卫生巾弱弱的问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紫荆瞅了林冲一眼“别大惊小怪好不好,你又不是没用过,只是这次要用在正确的地方上而已。”
“还好用,那次不就是为了救你……等等……什么正确的位置……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要来……来月经吧?”林冲惊得苍白的脸上渗渗的流满了冷汗。
他这反应紫荆早就猜着了,所以昨天悄悄的把卫生巾塞进他的包时也没敢告诉他。
小肚子里又传来一阵抽痛,而且比刚才更厉害了。林冲不禁紧皱的眉头伸手揉搓了一下。
“正常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习惯了就好啦。”紫荆轻轻的拍拍林冲的肩头接着说“快垫上。”
“不垫。”林冲跳江的心都有了,那还有心情去垫什么捞子。
“不垫是吧,等会流了一腿子血出来,我看你以后怎生见人。”紫荆怪笑着威胁说。
“不是吧?别吓我。”林冲有点害怕了。
紫荆眨眨眼睛说“不骗你,第一天流量比较大。保准你的腿儿等会就变成血腿。”
林冲盯看着那塑料小袋子包裹的小包包足有半刻钟时间后不得不怯怯的接过手中,“怎……怎么用的啊。烦……”
紫荆手比口术的向林冲抟授着卫生巾的使用方法以及注意事项,直把林冲说得差点没往江里一跳完事大吉。
紫荆看着林冲还傻站着一动不动的,不禁推促说“快垫上,我估摸着就出来了。”
“在哪换呀?”林冲已经没卑气了,我抬目四顾,这里那有冼手间啊。
紫荆环顾了身周一下,只见一对情侣在不远处的石椅子上坐着之外百十米内没其它人了,她连忙把林冲轻轻的拉坐下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那对情侣的方向说“就在这里换了,幸好穿了裙子,省事多了。”
回头间只见林冲还拿着卫生巾傻站着,紫荆不耐烦的急说“是不是要我来帮你垫?”
“得啦,急什么。”林冲无可奈何的坐在紫荆身后撩起裙子按着紫荆刚才所说的方法手忙脚乱的把那玩儿垫好。
经此一闹,林冲和已再没心思看江境了,肚子里的抽痛一下比一下强烈。默默无言的坐在紫荆身旁忍受着那说不出口的痛疼。约经过大半小时后,林冲只感到一股滚热渗渗涌出。顿时肚子里的痛疼舒缓了下来。
林冲长长的透了口气,苍色也稍稍恢复了一点。
“出来了?”紫荆擦拭着林冲额头上的汗水,温柔问说
“嗯,肚子没刚才痛了。”
“坐一下再回去,现在走动不好。”紫荆顿了顿说“做女人就是受罪,不过我不会让你受罪的。”
“哼,还在说风凉话,你有良心没有。”林冲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干脆把面别了过去。
“女人那事儿的时候卑气就是这好,呵呵,你爱骂就骂,随便骂,我不生气的。”
“你……”
“我怎么了?是不是太英俊了?”
林冲没话可说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耍时的样子很是厚颜无耻的,而紫荆把这个神态演活了。
“走啦。”林冲爬起来便往回走,也没管紫荆有没有跟上来。
这条堤岸路咋这么长,仿佛走不完似的,林冲双脚好象灌了铅般,没走多长的路便沉得不由慢了下来,一阵江风吹来,身子竟晃了晃,幸好紫荆及时将他扶着。
“来,我背你不……”说着紫荆走上两步在林冲跟背蹲下身子。“哎……上来啊,还愣着干嘛。”
林冲看着地上的紫荆犹豫了,上还上不上?让人背着还是男人吗?但现在自己还算是男人吗?
算是吧?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不能上……”
“喂……快上来。别傻呆着,失血时被风闪了你就别哭……”紫荆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脸坚决的林决继续诱惑道。
刚要迈开步子,林冲又发觉自己的身体真的不行了,双脚仿似被钉子钉牢在地上似的。
他泄气地看了一下紫荆的宽阔的背部,最终还是死死的爬了上去。
紧靠在紫荆的背上,侧头望着天际间的一轮明月,林冲禁不住默默的流下两行清泪。
是对自己软弱,不坚实,没骨头,没气概,不争气的泪水,真的就这样变成女人了吗?他不甘心,可是在事实面前,他又能继续否定自己多久了。
紫荆看背上的林冲悄无声响,估他慢睡着了,本来打算走到大路上便打车回去的,但她怕惊醒熟睡了的林冲,那就慢慢走回去好了,反正背上的人儿也没多重。
月亮铺洒了一地清辉,树影参差,晚风悠悠,身旁偶然传来汽车呼萧而过的声响,林冲爬在紫荆坚实的背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到了?”林冲睁开蒙胧的睡眼发现已到了家楼下的小弄堂“你是走回来了?”
“嗯,醒啦。看你睡着死猪似的,被卖了也不知哈。”紫荆呵呵一笑。
林冲心里一阵感动,他拍拍紫荆的肩头说“好了,我自己走上去。”
紫荆放下林冲后长长的伸展了一下,“你的身体真棒。”
“知道就好。好好使用它,别给浪费了。”林冲有点不舍的看了看紫荆。
“我的不就是你的,伤心什么。”紫荆关上家门后立即打开抽屉取出了一包东东塞到要冲手上说“去冼手间换了。换出来的别冲进马桶,扔边上的垃圾袋就是了。”
经过了第一次,林冲对这玩儿也没太大的抗拒了,接过紫荆手上的小包便转身走入冼手间。
当他面对手中那一滩鲜红时,他那剩下不多的男儿气概随着马桶的水声又被冲走不少了。
他鼓了把劲狠狠的对自己说,林冲,不管是男是女,你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说不下去了,林冲别过头去不再看镜子里那张长发披垂的俏面,甩甩头冲出冼手间。
紫荆蹲在杂物柜前翻弄着什么,听见林冲走来她头也不抬的招招手“过来。”
“干嘛?”
“教你些好东西。”
“这是……”林冲看着紫荆身前那几堆药材不解的问说。
“这是干姜,这是干桂圆,这是红枣,这是红糖……煮了给你喝的。”紫荆指着手边的一堆东西向林冲解说道。
“喝这些干嘛?”
紫荆阴阳怪气的说“调经补血。”
晕,林冲连忙退开两步挥手道“别麻烦了,不吃啦不吃啦……”
紫荆也没管他,执拾好后按分量放入电热瓶里煮熬。十多分钟过后她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浓汤走到一脸黑线的林冲跟前“喝了。”
“不喝,打死也不喝。”林冲不依。
“不喝就打死你。”紫荆作武力伏。
“打吧……打死也不喝。”
紫荆干脆把汤碗端到林冲嘴边陪着笑脸说“喝了舒服的,趁热快喝。”
“哇,这么大碗,你也喝些好了。”
“我喝了流鼻血的,快喝了,凉了就不好。”
林冲不耐烦的接过汤碗“行了行了,我自己喝就行了。你快去洗澡吧。”
喝过紫荆煮的汤药后,林冲的小肚子顿时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躺在软软的靠垫上,不知不觉间酣然入梦。
第十节 暴走
林冲强忍住暴走的冲动,他伸手指住头顶上方那满是小猫小狗的铁牌子冲紫荆大吼“这就是你说很好玩的地方?”
“机动游戏小乐园”又确认了一下铁架子上的七个大字,紫荆理当然的点点头“没错啊。”
“哎……小朋友,敢问今年贵庚呀?”林冲没好气的白了猫在树荫下凉快的紫荆一眼。
紫荆嘻嘻一笑,把手中那顶天蓝色的碎花绸边遮阳帽扣在林冲头上,说“走啦,陪我玩玩好不好。”
紫荆那副老男人撤妖买痴的模样儿,直把林冲看得想打人。“呕……大哥,注意一下,别把我的形象就掉光了……”
公园不大,不,是很小,林冲扫了一眼就把公园里的机动游戏看了七七八八,幸好不是假日,不至于太济涌,但每一个游戏项目上都围了不少拉着孩子的大人。公园的广插喇叭里正放着多啦A梦的主题歌,夹杂着孩子们欢快的吵闹声,林冲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儿童时代糊缠住妈妈玩游戏的场境。
林冲挑了挑帽沿,踮着脚尖一一指道“穿林小鼠、碰碰车、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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