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家知错了⊙沉默中遗忘
摘要
本小说以梅蔚来这一颠覆传统的角色为中心,讲述了一段充满荒诞幽默与命运反转的奇幻历程。故事开篇便展现了他男扮女装行骗的荒唐局面:一名男子因以女性形象在游戏平台骗取高额资金而被警方盯上,随即陷入一系列扑朔迷离的事件。刑事调查、狡黠的辩解、以及身陷危机中那荒诞而紧张的逃亡场景,使整个情节充满了悬念和戏剧性。更为惊人的是,命运给他设置了一个超现实的转折——在死亡与地狱审判之间,他竟与神秘判官达成契约,以有限的寿命换取收集奇珍异宝、延伸生命的新生机会。紧接着,在一场似古非今的婚嫁仪式中,他在醒来的瞬间发现自己已非昔日模样,意外卷入一场古代婚房的喜剧风波。这种从现实到超现实、从幽默调侃到情感挣扎的跌宕起伏,正是本小说最大的魅力所在,令读者不禁想一探究竟,追寻那命运之手如何颠覆一个原本平凡的生命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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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爷,奴家知错了⊙沉默中遗忘.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1625873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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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5-03-11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沉默中遗忘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2022-07-19 |
Tags | 性转, 男扮女装, 跨性别, 诈骗, 逃亡, 灵异审判, 交换寿命, 命运逆转, 婚姻讽刺, 喜剧冒险, 幽默调侃, 荒诞风格, 反转剧情, 黑色幽默, 虚构现实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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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类型属【变身嫁人】小说,指『主角从 男性 性转成 女性 后,再嫁给 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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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详细
书籍名称:爷,奴家知错了
作者名称:沉默中遗忘
小说序号:510818
小说字数:472168
是否完结:完结
最后更新:
作者标签:纯爱 嫁人 搞笑 女性主角
第1章 第1章 都是女装惹的祸
“姓名?”
“梅蔚来。”
“没未来?”
警官愣了一下,笑道:“性别?”
“男…”
眼前的“女子”突然羞愧地低下了头。
“好家伙!”审讯的警官再次笑了,道:“你说你,好好一男的,干嘛要装做女子去骗钱?”
“我,我没有…”梅蔚来望着腕上的手铐,低头小声道:“警察哥哥,我真没有,我是冤枉的…”
“还说没有?”
警察见他狡辩,不由挑眉笑道:“那你说说,你这身女装是怎么回事?”
“我…我是穿着玩的…”
“穿着玩的?”
警察笑了笑,突然拍着桌子严厉道:“还不老实交代!”
“是!是!我说我说!”
梅蔚来吓坏了,连忙急道:“我确实通过男扮女装的方式,在游戏里赚了一点钱…”
“一点?一点是多少?”
“二…二…”
“嗯?”
似乎看出他要撒谎,警官不禁皱起了眉。
“两,两百万…”
“好家伙,何时开始的?”
“去年…”
“你可知这是犯罪?”
“不知…”
梅蔚来一听到犯罪两字,就吓得声泪俱下,哭唧唧道:“警察哥哥,我真的不知道男扮女装也是诈骗,我不会要坐牢吧?”
“你说呢?”
“我…我…”
听到要坐牢,梅蔚来一个呼吸不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快,快叫救护车!”
滴滴…滴滴…
~~~~~~
据本台报道,A市梅姓男子通过男扮女装的方式,在各大游戏平台骗钱骗财,涉案金额高达两百万。
该男子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却在送医途中趁机逃逸。
有人说,他是装晕的。
也有人说,他是被同伙给救走了。
但具体原因,尚未查清。
本台还在持续关注中。
~~~~~~
据最新消息,该男子逃逸后,竟然不顾交通规则,横穿马路,最终迎面撞上了突如其来的泥头车,当场死亡。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大好年华就此葬送,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当今社会,依法治国。
我们切不可为了蝇头小利,作出违法行径,更不应该罔顾交通规则,害人害己。
~~~~~~
“姓名?”
“梅…梅蔚来…”
梅蔚来万万没想到,他死后,竟然下了地狱。
下地狱也就算了,竟然又一次面临审判。
审判之人一身虚无,却威慑逼人。
他该不会是地府的判官吧?
想到要被判刑,梅蔚来不由得为自己的下辈子担忧了起来。
果然 。
一望无际的虚空中,那人仔细打量了梅蔚来一眼,突然笑道:“是男是女?”
“男…”
怎么老是问这个…
人也就罢了,神也来问。
难道他是花木兰转世不成!
梅蔚来一边低头跪着,一边不由得十分郁闷地咬了咬牙。
那人再次笑道:“既是男子,那为何身穿女服?”
梅蔚来撇了撇嘴,“工作需要…”
“哦,是吗?我看你是骗钱需要吧?”
“谁…谁说的!”
被揭老底,面色微红。
“口齿倒是伶俐。”
那人挑眉一笑,又道:“听说,你在逃逸途中,被泥头车给撞死了,可是真的?”
“是!”梅蔚来再次咬牙。
“怎这么笨?”那人笑了。
“你才笨!”梅蔚来握拳咬牙,“我明明已经看路了,谁知道那泥头车是从哪来的!”
“噗,小聪明有,大聪明无…”那人摇头笑道:“还有,你敢在本尊面前还如此狂妄,难道就不怕,本尊让你投了个畜牲道吗?”
“我!我!”
“怕…怎么不怕…”
说着说着,梅蔚来再次哭了。
只见他哭得梨花带雨,苦苦哀求道:“判官大人,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就发发善心,发发慈悲,让小的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呜呜呜…”
“行了,别装了,演技不错,但你骗得过警察,可骗不过我。”
“我没演…”
梅蔚来顿了一下,再次抬袖掩面。
“把袖子放下来。”
“是…”
无奈之下,梅蔚来露出了一双哭红的眼睛。
那人打量了片刻,再次笑道:“你说你,长得也不差,作何要假扮女人?还有,你有这么好的演技,安安分分地跑个龙套不好吗?作何要坑蒙拐骗,不劳而获?”
“小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判官大人,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愿意肝脑涂地,做牛做马地报答您…”
“行了行了,算你勉强合格吧,我也不用你做牛做马,也不用你肝脑涂地,你只需要帮我做件事就行。”
“何事?”
事情有了转机,梅蔚来愣了一下,突然来了兴致。
只见他一脸渴望地抬起了头,眼神澈亮,哪里还有刚才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惯会装。”那人不由失笑道:“是这样的,我可以让你投个好胎,但是,我只给你三天的初始寿命,想要活得长久些,你就得用东西来换。”
“啥意思?”
什么叫拿东西来换?
那人叹了口气,解释道:“本尊呢,闲来无事,对大千世界的小物件最感兴趣。”
“你转生后,就负责帮本尊收集奇珍异宝,本尊会给你一件神器,这件神器会对你收集上交的物品进行估价,价格越高,你的寿命就越长。”
“所以…”
“所以,能不能活得长久些,全看你够不够努力,懂了吗?”
“懂了,懂了!”
梅蔚来懂了!
说白了,就是帮他白打工呗!
他思索了一下,不解道:“可是,大人,您神通广大,为何不自己动手?”
“我若能亲自动手,还要你来做什么?”
那人瞪了他一眼,道:“不做的话就投胎成猪!你只说,做,还是不做!”
“做!做!我做…”
他才不要投胎成猪。
卑微的梅蔚来连连点头。
那人笑了,满意道:“为了防止你偷懒,我这里,还有一个条件。”
“您说。”
“本次卖身,最低服务年限,为十年,也就是说,你必须得通过自己的努力,活十年以上,不然的话,回来后,下辈子就投胎做猪。”
“可是,万一我活不到十年呢?”
梅蔚来咽了咽口水,不解道:“我的意思是说,万一,我明明很努力了,可中途却生病死了呢?又或者不小心被车撞了呢?又或者被人给杀了呢?”
“你放心。”那人笑道:“只要你够努力,我的神器就会保你平安,在你转生的前十年,神器会有护主功能,它会在你遭遇致命危险之时,消耗一年的寿命帮你抵挡。”
卧槽!那不是无敌吗!
只要他的寿命够多,前十年,他岂不是就不死不灭了!
梅蔚来又惊又喜,迫不及待道:“大人,若是我的寿命余额不到一年呢,还能触发吗?”
那人瞪了他一眼,“不能, 你只能回来投胎做猪!”
“好吧。”
能挡命就好。
嘿嘿。
只要能苟活,他还怕赚不到钱吗?
只要赚了钱,他还怕活不久吗?
存他个十年八年的,还怕什么警察啊!
嘿嘿~
那人见他面带喜色,不由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要知道,我的要求是十分苛刻的,寻常物件根本看不上眼。”
“没事 ,您放心,我有特殊的赚钱技巧,只要赚了钱,多稀罕的物件都能帮您买来。”
不就是赚钱吗?
一件女装就够了
梅蔚来嘻嘻笑了,俨然已经幻想起了不死不灭的美好生活。
那人也笑了,大手一挥道:“既如此 ,那就去吧。”
“唉,大人,等等!”
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梅蔚来急了,连忙道:“大人,您还没跟我说,要投胎成哪户人家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
大人挑眉一笑,似乎早有准备。
望着他意味高深的笑容,不知为何,正缓缓升起,浑身发光的梅蔚来,突然有些慌了。
只见他扭过头,依依不舍,紧紧张张,大声嚷嚷道:“大人,是帅哥吗?家里有钱吗?兄弟姐妹多吗?桃花运多吗?唉,大人!大人…”
没等他得到答案,他整个人就被一抹耀眼的光芒一闪吞没。
人来无声,人去无痕。
梅蔚来走后,虚无之人抚须微笑。
只见他大手一挥,整片虚空,也随之消失不见。
“千里姻缘一线牵。”
“百年恩爱双心结。”
“孤雁影单独望月。”
“只羡鸳鸯不羡仙。”
第2章 第2章 开局就嫁人,还是洞房花烛夜!
“啊,嘶…”
当梅蔚来从头痛中醒来时,只觉得眼前都是大片的红。
他的视野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头上也是沉甸甸的,宛如千斤重。
这是啥?
难道被人装麻袋了?
不会吧!
他愣了一下,赶忙伸手扯去。
却在叮叮当当的珠玉声中,他瞪大了眼。
因为,眼前依然是大片的红。
不同的是,红色中处处透着喜色。
大红的绸缎,大红的光。
大红的囍字,大红的床。
这…
这不就是电视剧里,古代婚房的布置吗!
他…
他该不会带着女装穿越,结果被人当捡回家当老婆了吧!
啊!不行!不行!
不行!不行!
梅蔚来慌了。
他是喜欢女装没错,可并不意味着,他喜欢穿着女装被人透啊!
谁这么重口,竟然捡个女装大佬回家当老婆!
也不怕绝了后代,被爹妈打断腿。
不行!
得逃!
他急了。
连忙咬着牙,想要站起。
却在起身的一瞬间,感觉到了某种沉甸甸的晃动。
不是头上的凤冠珠钗,也不是身上的大红喜袍,而是,胸口上的厚实饱.满。
这是啥?
苹果?
胸肌?
他再次愣住了。
却在低头的一瞬间,差点尖“卧槽”出声。
真的是胸肌!
怎么变了!
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该不会塞了馒头吧!
他用力扯开衣领,本想查看其中的奥秘,却在面纱揭开后,两座山峦呼之欲出。
仅是冰山一角的半座雪白,却惊心动魄,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咕噜…”
他望着此情此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若换作以前,他铁定面红耳赤,早已支愣起来了。
可现在,他的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因为,当他伸手去握的时候,掌心里,不仅感觉到了那里的柔软饱.满,还在那里,感觉到了手心的温暖和抚慰。
这是真的,并不是硅胶!
他不是胸肌变大了,而是变成了男妈妈!
虽然这种感觉很奇妙,可它却支愣不起来。
因为,他想到了另一种更可怕的可能。
那就是,他的二弟!
他的二弟,该不会也没了吧?
对“幸”福的无比担忧,使得梅蔚来白了脸色。
他连忙双手用力,三两下就扯掉了腰带。
此时的他,没有穿内衣内裤。
只见匀称挺拔的雪峰之下,是雪白平坦的腹部,而腹部之下,依然雪白平坦。
在那一刻,他惊除了冷汗。
他有些难以置信,连忙猛地合上衣裳,踉跄了两步,差点晕倒在地。
虽然他喜欢穿女装,可并不意味着他喜欢当女人。
女装,不过是赚钱的工具罢了。
而赚钱,则是为了娶老婆。
如今,他都变成女人了!
还在别人的洞房里!
不成为别人的老婆算好的了,他还怎么娶老婆啊!
“幸”福的破灭,使得梅蔚来抱着衣服瘫坐在床,久久都无法回神。
他知道,都是女装惹的祸。
若不是他穿着女装骗钱,那他就不会被警察抓。
如果他不被警察抓,那他就不会穿着女装逃。
如果他不穿着女装逃,那他就不会穿着女装上了天。
若他不穿着女装上了天,那仙人就不会误会,将他投胎成了女人…
这都什么事啊!
他喜欢穿女装,并不是为了下辈子投胎做女人啊!
搞大发了!
怎么办?
难受,想哭!
梅蔚来死也想不通,他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命运为何会如此地艰难坎坷。
从死到活,从男到女,不过短短一天,他就经历了人生中的各种大起大落。
但他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悲天悯人的人,因为,他活着是有目的的!
他的目的,就是住豪宅,开豪车,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既不用工作,也不用担心生活!
况且,他如今还有神器傍身,人生还有无数可能,他才不会因此自暴自弃。
而且,直接变成女人不好吗?
直接省去了被拆穿的风险。
甚至,都不用变声器了。
说到变声器,梅蔚来突然对自己的声音好奇了起来。
他…
好吧,已经是她了…
既然生理上变成了女人,那她的声音也应该跟着变了吧。
好吧,试试。
她连忙轻咳一声,轻启朱唇,说两句…
“哥哥~”
卧槽!
果真婉转动听!
“哥哥~”
不止!
还酥到了骨子里!
这一刻,梅蔚来兴奋了。
婉转动听的声音一扫之前的阴霾。
她甚至掀开自己的衣服,瞥了眼胸前的惊心动魄。
看完,又猛地用衣服裹了起来,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笑。
赚…赚了!
她又深吸了两口气,左顾右看后,低下头,微微迈开了腿。
在欣赏到她上辈子从未触及过的极致美景之后,她的呼吸竟然有些急促了起来。
啊!
不行了,不行了!
刚刚还没觉得有什么,怎么现在,突然感觉热起来了呢!
梅蔚来合上衣服笑了笑,一边假装扇着风,一边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她就是那种天然乐观又大大咧咧的人。
只要不亏,那么,在她眼里,就是赚!
只要是赚了,她就感觉爽!
只要她爽了,天大的事都不是事!
虽说少了二弟,但也多了个二妹,不是?
虽说,以后是娶不上老婆了,但自我那啥的时候,应该也别有一番滋味的吧…
嘿嘿…
而且,这身材是绝了,只怕顶级模特都比不上。
只是不知,脸长得怎么样?
若是个美人,她必赚无疑。
可若是个丑女,那她可要骂娘了!
一番自我安慰之后,梅蔚来便将目光放在了远处的梳妆台上。
那里,正好有面铜镜。
可在照镜子之前,她还有一件事得做。
那就是,将大门反锁上!
刚刚一时着急,竟然给忘了!
如今想起,当真是惊了一身冷汗。
若刚刚有人进来,又刚好看到她衣衫不整,岂不是说她婚前偷人,要被浸猪笼了!
还有,原主到底是谁啊!
新婚之夜,怎么不穿内衣内裤呢?
难道,是这里的婚俗风格,方便快速洞房?
还是,原主迫不及待,想给新郎一个惊喜?
不行!不行!
这么好的身材,绝对不能被新郎官给拱了!
她还得想办法逃才行。
逃跑之前,梅蔚来还想看看自己目前长啥样。
于是,在将古代的房门反锁之后,她便快步跑到了梳妆台前。
门外,鞭炮声和喧嚣声,还在熙熙攘攘。
相必婚礼尚未结束。
按道理,新郎还要敬酒,应该没那么快回来的吧?
这般想着,梅蔚来跑到了梳妆台前。
在看到镜中美人的那一刻。
她彻底呆住了。
她从未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女子。
笑时,卷睫长掩玲珑眼。
静时,并指菱唇娇带笑。
红唇微扬,如妖如媚。
眼眸如水,却含羞带怜。
清纯中带着丝丝妖媚,妖媚中满是楚楚温柔。
可纯可媚,可佛可欲。
怎么说呢。
她这副样貌。
看一眼,让人怦然心动。
第二眼,绝对欲.火.焚.身。
简直人间尤物。
如此祸国倾城,梅蔚来不知是好是坏,只知道,她已经蚌埠住了。
身上的衣服,也随着她的怔愣,滑落在地。
在冰肌玉骨,光华尽显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天上的女神。
女神降临,既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又心动得让人口干舌燥。
“绝…太绝了…”
“有这样的身材样貌,什么男人骗不到…”
“我…梅蔚来,要…要发达了!”
“咕噜…”
在梅蔚来不禁对着自己流口水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
惊得她差点撒腿狂奔。
难道,是新郎官来了?
完…完了!
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只好在轻轻的推门声中,疯狂而又快速地披上婚服。
然后拿过一把剪刀,一边胡乱系着腰带,一边慌慌张张地做回了床上。
随即,手忙脚乱地盖上了盖头。
等她收拾好后,门外的人,也对着禁闭的大门皱起了眉。
第3章 第3章 看光光,偷光光
新郎要来洞房了,她该怎么办?
此时的梅蔚来,无比紧张。
她的脑海中,更是浮现出了无数种污污的画面。
比如**抱坐,仙人劈叉开腿等…
但不知怎么了。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可却在想起这些画面时,她莫名奇妙地脸红了。
空荡荡的裙子更是夹得紧紧的。
似乎,是在防卫。
又似乎,是在等待。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就好像,她身为男子时,想起毛片精彩之处,不由自主支愣的那一刻。
难道,这就是代入女性视角之后,女性特有的生理反应吗?
可是!
怎么这么敏感啊?
明明都要被那啥了,还有这种生理反应,实属不正常!
还有,为什么她的婚裙下面啥也没穿?
难道,真的是原主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新郎生娃?
草!
原主跟新郎官,该不会是情侣吧!
那她…
那她…
岂不是要棒打鸳鸯了!
若真是这样,那她跑了之后,新郎官岂不是要发疯?
从此为情所伤,一蹶不振?
怎么办?
要不,给新郎官爽一爽?
呸呸呸!
想啥呢!
逃,必须逃!
原主怎样,与她无关,她只想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才不想成为别人的小娇妻。
就算给她一个亿,她也不干!
她才不会为了钱,出卖身体呢。
出卖色相可以,身体不行!
就这样,在新郎用力踹开房门的那一刻,梅蔚来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剪刀。
她打算等新郎上床之后,一把抓住他的小命根。
然后威胁要钱,趁机跑路。
可惜,她还是失算了。
因为新郎一脚踹开房门之后,便怒哼一声,转身离去。
啊?
这是啥意思啊?
不就是反锁了一下房门吗?
至于这么生气吗?
难道,他们不是情侣?
又或者,新郎是个暴躁狂?
卧槽!
不会被捆绑殴打吧!
这般想着,梅蔚来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剪刀。
她依然不敢动,只侧着耳朵,细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果然,在新郎转身的那一刻,隔壁厅房来了不少人。
“快!少爷要沐浴更衣!拿套换洗的新衣”
“是!”
在一声吩咐之后,隔壁偏房传来了不少声响。
既有倒水的声音,也有关窗掩门的声音。
没多久,梅蔚来的房门口,便飘来了阵阵水汽。
好家伙,果然是大户人家,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沐浴的香味。
正当梅蔚来再次紧张之时,她的房门口,再次走来了一个毕恭毕敬的身影。
只见他目不斜视弯着腰,一边掩上被踢坏的房门,一边叹了口气,道,“唉,好好的房门,怎么就锁了呢?这下可好,少爷更不喜了。”
不喜?
不喜是什么意思?
难道,新郎真的不喜欢新娘?
既如此,那接下来的房,还洞不洞了?
不管还洞不洞,反正,梅蔚来是跑定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新郎官似乎并不想娶她。
之所以成了亲,要么,就是原主用了手段,要么,就是两家政治联姻。
这种桥段,小说里见多了。
但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与其受困,不如早日自由。
梅蔚来说走就走,在奴仆们都关好门窗退出之后,她便掀开了头上的盖头。
然后环视一圈,打算捞点东西再走。
虽然不知道仙人赐予的神器到底藏在了哪里,但她能隐约感觉得到,她的寿命已经不多了。
初始寿命只有三天!
为了活命,此时的她,急需奇珍异宝。
新郎的婚房里,摆了很多贵重物品,既有陶瓷翡翠,也有玉石玛瑙。
可一路摸去,没有一样是能触发神器的。
按理说,神器应该会提醒她的吧?
既然触发不了神器,那就说明,仙人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仙人不收,自然就换不了她的寿命。
但这些东西可以卖钱啊!
有了钱,还怕买不到仙人感兴趣的东西吗?
这般想着,梅蔚来摘下头上的凤冠之后,便蹑手蹑脚地挑选着值钱的物件。
她还要逃跑,不敢拿大件物品,只专挑小的拿。
什么珠钗啊,翡翠啊,通通被她用枕头套装了起来。
此时的屋外,依然喧嚣不断。
她早就想好了,先从后窗逃出,然后再摸到摆席的地方,跟着退席的人一起溜走。
甭管成不成功,先逃再说。
大不了,再被抓回来呗。
反正,闹了这一出,总不会还继续洞房吧。
先把洞房搅黄,明天再继续逃。
她就不信了,凭她的聪明才智,就连警车她都能逃,还逃不出一座古代大宅子吗。
再大不了,下辈子当头猪!
拿了值钱的东西之后,接下来就是换套不显眼的衣裳了。
可她找了一圈,愣是没在房里找到一件衣服。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目光放在了隔壁。
她打算,去偷新郎官的新衣。
什么叫艺高人胆大。
偷了新郎官的钱财,还要偷了他的衣服!
这就是艺高人胆大。
说干就干,梅蔚来悄悄拉开自己的房门,贼眉鼠眼地扫了一圈之后,便提着裙子,朝着对面的房门摸去。
新郎官正在对门沐浴。
中间隔着主厅。
他没有关房门,房间里满是雾霭水汽。
梅蔚来不敢发出声音,又担心被看到,只好改用四肢着地的方式慢慢爬去。
浴室里隔着屏风。
屏风的里侧,是一个巨大的浴桶。
浴桶的边缘,正背对着房门,背靠着一个身影。
虽然看不清男子的样貌,但从他搭在浴桶边缘的手臂来看,应该还蛮壮实的。
担心被打的梅蔚来,一边慢慢爬着,一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所幸,新郎官的衣服都放在屏风外。
啧啧啧~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就连换衣服都要换新的,还摆放得整整齐齐。
屏风外,一共放有两套衣服。
一套是红色的,上面还有新郎的官帽。
一套则是白色的,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梅蔚来毫不犹豫地拿了那套白色的,然后塞了一半在怀里,又叼了一半在嘴里,准备往回爬。
然而,没等她转身,浴桶里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
只见一阵“哗啦啦”水声响起后,梅蔚来突然惊住了。
因为,她透过烛火和屏风看光了男子的身子。
虽然看不真切,只有模糊移动的身影。
可结实的轮廓和男子特有的“威风”,还是被她给看见了。
是真的威风!
比她上辈子威风多了。
尤其是在烛光的映射下,简直骇人。
完了!
不会被“打”吧!
梅蔚来惊得热汗直冒,只好紧紧趴着,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可谁想,男子只是拿了一块浴皂,便又坐了回去。
听着男子搓洗的声音,梅蔚来终于长舒了口气。
随即,她擦了擦额头上汗,又在新郎的衣服旁,颤颤巍巍地摸了两块玉佩之后,便继续朝着屋外爬去。
一路爬着,地板湿了一路。
第4章 第4章 你猜猜我偷了啥
不知是湿气太重,还是出汗太多,这一路,梅蔚来爬得有些艰难。
她总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涨热感。
直到爬回婚房,她才累倒在地,大口喘气。
“呼哈~呼哈~呼哈~”
每一次喘气,都有汗水流到山峦里,衣服粘粘的…
什么玩意儿!
不就是多看了一眼吗!
怎么就忘不掉了呢!
打住!
梅蔚来!
不要再想了!
再想就完蛋了。
不知是惊叹,还是自卑,以至于梅蔚来的脑海中总是那个硕大身影。
不得不说,这副身体是真的敏感!
好歹她也是有过二弟的人,就不能给点面子吗?
动不动就来反应,是没见过世面还是咋的?
真是禽兽!
她骂骂咧咧,又嘟囔一句之后,这才扯了扯夹紧的裙裆爬了起来。
随即,三两下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前凸后翘,腰素腿长,身材绝美,无可挑剔。
但此时的她,却无心欣赏。
因为,她得逃了。
再不逃,指不定要生多少个崽呢!
她急了,连忙用被子擦了擦身上的水渍,随即,快速翻起了新郎的衣服。
他衣服里没有现代的那种平三角内裤。
但却有一条绵软的大裤衩。
裤衩的前面,还有一块凸起的大包包,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个时代的男子底裤了吧?
虽然是新郎的衣服,但是都是新的。
而且,她都闻过了,上面既没有酒味也没用异味,必新无疑了。
既是新的,那不穿白不穿。
就这样,她毫不犹豫地将大裤衩套进了自己修长的美腿里。
你还别说,这有钱人的裤子质量就是好,穿在裆部软软的,暖暖的,就跟自带暖气一样。
穿多了,只怕痛经都没了。
穿好裤衩和长裤,她还将新郎的衣服通通套在了身上。
虽然有些大,也有些长,但架不住她胸大屁股大,稍微卷卷衣摆裤腿,也能将就着穿一下。
穿好之后,她便打包东西,准备跳窗逃离。
逃之前,她还对着镜子胡乱揉了揉脸面。
直到将脸上的胭脂水粉,揉得满脸都是,她才罢休。
没办法,容貌太惊人了,不想办法遮掩一下,只怕当街就怀孕。
这房里的窗台有些高。
她先贼眉鼠眼,慢慢地推开窗,小心翼翼地放下大包袱之后,这才抬起她的大长腿,慢慢地跨了出去。
虽然没有蛋可以扯,但她还是龇起了牙,咧起了嘴,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等她落地后,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窗外乌漆麻黑,不远处有一大片小竹林。
她提了提松松垮垮的裤子,便背起包,朝着竹林跑去。
只是跑了一小段,又突然折了回来。
只见她探头探脑一番之后,又重新爬进了屋子,将那顶金光闪闪的凤冠给拿了出来。
财不走空,是她做人的准则。
可谁想,拿了凤冠之后,隔壁刚好传出声响!
惊得她立马翻窗,一屁股落地后,抱起包袱,撒腿就跑。
她一边用胸口压着包袱里的声响,一边急匆匆钻进了竹林里。
不远处,正是各种七拐八弯的走廊过道。
道路上,还有不少小厮婢女来来回回。
正当她急得彪尿,不知要往哪去的时候,围墙边恰好有个狗洞。
她毫不犹豫,钻了进去。
也毫不犹豫,被卡住了胸口和屁股。
淦!
越发焦急的她,只好像只蛆娘一般,在狗洞里扭来扭去。
另一边,新郎刚好沐浴结束。
他迎着光,跨出浴桶。
颀长的身姿,犹如天上神君,结实且匀称。
手臂一挥,衣服自来。
英挺的剑眉下,更是灿如星河。
他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对着门外轻轻地踏了一步。
随即,三个小厮推门而进。
“爷,您沐浴完了?”
“嗯。”
男子笑了笑,微微张开双臂,抬起了头。
领头的小厮赶忙上前,一边帮他穿衣,一边笑道:“爷,您还穿吉服吗?”
“穿吧。”
事已至此,多想无用。
男子望着前方,嘴角虽然含着笑,却不经意间微微叹了口气。
“好嘞。”
小厮笑了笑,连忙吩咐道:“去,将少爷的吉服拿来,还有少爷的随身玉佩。”
“是,小总管~”
另外两个小厮得了命令,连忙恭恭敬敬地去拿主子的吉服。
不想,却在屏风前,他们猛地愣住了。
因为,玉佩和少爷换下的衣服都不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咬着牙,快速跑出。
两人一同跪下,急道:“不好了,少爷,您的玉佩不见了!还…还有您刚刚换下的里衣…”
男子眉头微皱。
没等他发话,领头的小总管赵四已经厉声呵斥道:“瞎说什么,好好的衣服,怎会不见了?莫不是你们放错了地方?”
“没有!小的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放错!”
“是啊,少爷。”
两个小厮咬了咬牙,立马磕头道:“小的真没动过您的衣服,况且,小的伺候完您更衣之后,便一直守在门外,这一点,小总管也可以作证!”
“这…”赵四愣住了,连忙在男子深邃的的目光中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道:“他们确实未曾离去…”
“我知道了!”
男子微微皱眉,突然走到对门,一脚踹开了门。
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他瞬间阴沉了脸。
赵四也望着空空如也的婚房,不由得怔愣道:“爷,这是…这是…这是夫人偷了您的内裤跑了?”
“胡说什么!找死是不是!”
男子瞬间破功,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可是若不是新夫人拿了,那你的内裤去哪了啊?”
赵四捂着头,一脸的好奇和不解,“还是您穿过的内裤…”
“我怎么知道!”
这该死的女人!定是为了羞辱他!
赵竞气得怒火中烧。
他见赵四杵着不动,连忙一脚踹了过去,咬牙切齿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她给我找回来!”
“是!是!”
赵四捂着屁股跑了几步,又突然跑了回来,纠结道:“可是,老夫人那边…”
男子皱眉,“祖母身子不好,暂且瞒着。”
“是,少爷!”
赵四冲出去后,那两个跪地的小厮也面面相觑,连忙跟了出去。
待两人走后,赵竞望着被洗劫一空的婚房,脸色越发阴沉。
他甚至在婚床上捡到了一把小剪刀,顿时气得一拳轰在了帷帐上。
“什么世家小姐!要不是祖母逼着,你当我会好心收留你?”
“不愿嫁便早说,何故哭哭啼啼地嫁过来!”
“竟敢这般戏弄爷,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第5章 第5章 早知道躺着”赚钱了
由于事情太过丢人,因此,赵府寻人一事,只能在私底下偷偷进行。
可他们找了一个晚上,却只在后院竹林的狗洞里,找到了半截布料。
经过查验比对,正是赵竞所穿衣料。
偷衣服,偷钱财,爬窗子,钻狗洞…
此番种种,很难让人与那位出身世家的新夫人联系起来。
有人说,是家里进了贼。
但也有人说,是新夫人自己逃了。
但不管哪一种,丢的都是他赵竞的人!
轩辕阁里,赵居高坐着。
身穿华服,手转扳指。
眼光中的怒火,让人不敢直视。
直到众人都低下头后,他才停下手中扳指,开口道:“赵叔,你来说!”
“是,少爷。”
老管家赵富恭敬走出。
“回少爷,屋里屋外,老奴都仔细检查过了,屋内脚印轻巧,屋外靴底印凤,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人痕迹,不出意外,应是自个儿跑了。”
“嗯,继续。”
赵竞微微皱眉,再次转起了手中的扳指。
“老奴清点过了,府中财物丢得不多,但最贵重的,当属少爷的两块清心玉。”
“如今,府下各大钱庄,客栈,酒肆等,均已做好了准备,一有蛛丝马迹,立马行动,只是…”
“只是什么?”
赵竞放下手中扳指,朝左边伸出了他的左手。
赵四连忙递给他一盏茶,替他爹回道:“只是,少爷,少夫人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她既能从您身边偷走衣物,那便说明,她自有隐匿气息的妙法,况且,少夫人从小戴着面纱,除了苏家人外,无人知晓她的真面目,可苏家的人早就死绝了,我们这样找起来,无异议大海捞针…”
“无妨!”
赵竞轻轻地喝了口茶,嗤笑道:“她之所以嫁给我,不过是遵循她母亲的遗愿,让我给她续命罢了,没了我的九转炎阳体,她活不过半年,届时,她若想真想活命,自会出现,若不想,也无妨,全当她死了。”
“啊,少爷!”赵四惊了,“那您岂不是成鳏夫了?”
“赵!四!!!”
赵竞咬着牙,眼里仿佛能喷火。
“少爷我错了!”
“明日去钻狗洞一百遍!”
“是,少爷!”
赵四连忙捂嘴跪下。
他爹则低着头,不由得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嗤!”
赵竞瞪了赵四一眼,猛甩袖子道:“爷是何等人物,岂会被人戏称鳏夫?她就算要死,那也得等爷休了她之后!”
“是,少爷!”
“还有,出动暗卫,四处去寻,不能扰出动静,更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尤其是清佛山,务必守口如瓶!”
“是,少爷,只是…”一个温婉妇人皱眉道:“只是,若是老夫人问起,我们该如何应对?”
赵竞皱眉,吩咐道:“就说她病了,怕将病气带给祖母,并跟祖母说,我会好好待她,请祖母放心。”
“是,少爷!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青姨慢走,其余人也都下去吧,赵四留下!”
“都下去吧,赵四留下!”
“是,少爷!”
妇人行了个礼,与满头大汗的老管家,领着众人一同退下。
唯有赵四,瞪着圆溜溜,满是无辜的大眼睛跪在地上。
“少爷,小的知错了,您也知道,小的老是管不住这张嘴…”
“管不住就老实跪着!”
赵竞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小口。
喝完之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抿了抿唇,一边放下茶杯,一边嗤道:“说吧,她为何,要偷小爷的内裤?”
“小的知道,定是仰慕少爷的威风!”
赵四嘻嘻笑了,眼里满是崇拜。
“少爷,您长得这么帅,又这么威风,她定是在偷取您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您的风姿,于是起了色心和贼胆,这便顺手将少爷的内裤也给偷了!”
“是吗?”
“是!”
“是个屁!”
赵竞突然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齿道:“既然爷这么帅,那你说,她为何还要逃,甚至不惜钻狗洞!”
“这个嘛…这个嘛…嘻嘻…”赵四突然嘻嘻一笑,撇了撇嘴,对其不屑道:“定是自知配不上少爷,这才羞愧难当,灰溜溜地跑了!”
“哼,我们少爷何等风姿,岂是寻常女子能配得上的,依小的看,她定是个丑八怪,不然,为何终日戴着个面纱,就连少爷下聘时都不肯露面。”
“是吗?”
“是!”
“嗯,好像还挺有理儿。”
被赵四一番恭维之后,赵竞突然心情大好。
他不由得理了理衣袍,无视身旁的赵四,起身离去。
“啊?”赵四还在跪着,见他要走,连忙道:“爷,您这是去哪儿?”
“睡觉!”
“那小的呢?”赵四愣住了。
“跪着!”
“跪到几时?”赵四慌了。
“看情况。”
“不要啊,少爷…”
赵四彻底哭了,“少爷,小的句句属实!在小的心里,您就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您天下第一帅气,天下第一威武,天下第一聪慧,天下第一威风,天下第一有钱,天下第一…爷!”
“赵家人不骗赵家人,小的真没骗您!”
赵四哭了。
他是真的真的发自肺腑,没有丝毫欺瞒…
当然,赵竞也知道。
因此,在伸着手,任由小厮帮他更衣之时,他全程,都是笑着的。
嗯。
他确实,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帅,天下第一威武。
没有任何女子能配得上他。
没错!
没有!
任何!
一个!
~~~~~~
作为被警察抓过的人,梅蔚来深知销赃的重要性。
于是,从一个个狗洞钻出后,她第一时间,直奔当铺。
此时,未到深夜。
绕过几条巷之后,她终于顺着声响来到了繁华的街道。
这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在看到一层又一层层层交叠的古代建筑之后,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没想到,这里还真是古代。
而且,还是极其繁华的古代。
繁华程度,不输电视剧里的各种特效。
最令人惊奇的是,大街上还走着各种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珍异兽。
若不是急着销赃,她铁定好好游玩一番了。
“唉,听说了吗,赵家大喜,各大商铺都有优惠呢!”
“啊,是吗?所有商铺都有吗?”
“没错,无论是酒楼客栈,还是金银钱庄,都有酬宾活动!”
“好啊,走走走,赶紧逛逛去呗。”
“唉,等等!”
正寻找当铺的梅蔚来,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她拦住两人的去路,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巧笑嫣然道:“两位哥哥,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说的赵家,是不是门口有八只麒麟的那户?”
“没错!小娘子这是…”
两人见她蓬头垢面脏兮兮的,本不欲理会,却不想,被她一个抬眸失了神。
梅蔚来笑了笑,又娇滴滴问道:“那他家,钱多吗?”
“多!富可敌国!”
卧槽,错过了一个亿!
梅蔚来支愣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心更是砰砰狂跳。
总感觉,她错失了一个亿。
淦!
早知道,就乖乖躺着赚钱了!
她咬了咬牙,又好退而求其次道:“那这城里的当铺,也都是他家的吗?”
“不是,还有刘家的。”
“在哪儿?”
“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家。”
“多谢!”
得了情报,梅蔚来撒腿就跑。
可跑着跑着,不知为何,竞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第6章 第6章 女人啊,就要学会茶”一些
好马不吃回头草。
虽然有些后悔,但若是让她再跑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风险太大,不值当。
不说一万,只说万一吧。
万一,她被囚禁,日日受孕,被迫十月一胎呢?
到时,别说捞钱了,只怕连自由的形状都没有了。
况且,她长得这么好看,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是吧?
嗤!
客栈房间里,梅蔚来边吃边思考,制定起了明天的计划。
她打算,明天就去钓凯子捞钱!
这里这么繁华,相必,有钱的凯子也很多,凭她的姿色和美貌,她就不信,钓不上一两个。
于是,在从刘家当铺出来后,她就开始着手准备。
先是在店里买了几件衣服,又去路边淘了不少胭脂水粉。
甚至,她还在一家路边摊淘到了几张人皮面具。
贵是贵了点,但为了金蝉脱壳,她还是决定买了。
然后,她又从城东跑到城西,寻了一家偏僻的客栈住下。
待确认安全之后,她才要了热水和饭菜,大吃特吃。
吃饱后,就该干正事了。
她先锁好门窗,然后从胸缝里摸出了两块玉佩。
吹了吹上面的余温之后,便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她之所以没卖掉这两块玉佩,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的感觉来了!
不是**!
而是神器的松动。
果然,在她握紧玉佩之后,她的眉心处,突然亮起了红色的纹路。
在一阵红光闪烁后,手中的玉佩凭空消逝。
梅蔚来惊住了,赶忙闭眼感受。
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多了一道信息。
“两块清心玉,可换寿命10天,如今,您的寿命余额只有12.5天,请及时充值。”
卧槽!
还真有用!
虽然只赚了十天寿命,可贼老头没骗她!这玩意儿当真能换寿命!
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宝物,才能被收进神器里呢?
这般想着,梅蔚来又将目光看向了房间里的摆设。
可她摸了半天,也没用一样,是神器看得上的。
最终,她脱下了自己的内裤。
也就是那条大裤衩。
然后闻了一口,一脸虔诚地抱在了怀里。
“神器啊神器,绝世美女的原味内裤,您要不要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世上仅此一件哦!”
若换作上辈子,直播间里的那些宅男们早就疯狂了!
可如今,神器却不为所动。
“好吧,那原味袜子呢?”
说着,梅蔚来又脱下了自己的长筒袜。
“味道还行,你要吗?”
“啊,不要啊。”
“那内衣呢?”
“毛发呢?”
“卷毛呢?”
“鼻丸呢…”
“不要就算!”
“真是不懂得欣赏!”
“若换作上辈子,老子早就赚疯了!”
梅蔚来弄了半天,也没卖出一件,不由得骂骂咧咧地去了偏房。
脱光,沐浴。
说实话,她对自己的身子还挺好奇的。
不由得左看右看,左摸右摸,直到水都凉了,才从浴桶里出来。
然后又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美是挺美的,只可惜,看得多了,也就那样。
不知是不是缺少了二弟的缘故,她始终对自己的身体支愣不起来。
就好像,上辈子那些天天说爱她的男人们。
她看着他们发来的裸照,望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小腊肠,只感觉一阵阳痿…
唉,再这样下去,她该不会连取向都变了吧?
哒咩!
她才不要被个男的按着透呢!
绝对不可能!
打死都不可能!
除非给她一个亿!
嘿嘿~
虽说自己对自己提不起兴趣,但她知道,直男们肯定会对她感性趣。
想要捞钱,这副身材和样貌,就是她最强的武器。
当然,物极必反,太强了也不好,还得稍微修饰一下。
于是,在穿好她心心念念的古代女装之后,她便兴高采烈地对着镜子贴起了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的样貌,是普通了些,但架不住真实。
况且,凭她五六年的化妆技术,还怕画不出一个娇滴滴的弱美人来吗?
再配上她的这双秋水眸,媚眼如丝,还怕男人们不心动吗?
女人啊,就要学会绿茶一些。
懂的装可怜,知道喊“哥哥”,才是最好命。
说着,眉笔顺着眉毛微微略过,再点上两颗泪痣,一个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古风美人,便映在了眼前。
梅蔚来笑了笑,轻轻含了口朱砂纸,淡淡的粉红色,更添了几分诱人。
接下来,就是改名了。
她一直觉得,梅蔚来这个名字,限制了她的未来。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被警察当扫黄扫了。
更不会被人举报诈骗。
于是,她想给自己起个艺名。
什么蜜桃,雪梨,嘉嘉,暖暖她都用过了。
在现代,显得可爱,在古代,可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因此,她得给自己取个绿茶一点的名字。
最好是让人听了我见犹怜的那种。
比如烟儿,柔儿什么的。
算了,先叫柳含烟吧,反正以后也得换。
“公子,奴家柳含烟~”
噗…
不错,不错,够骚。
就这样,梅蔚来化身柳含烟,兴高采烈地躺在了床上,打算明天去钓凯子。
她早就想好了。
赵家得避远些,想要钓凯子,还得去刘家的地盘。
而且,哪里金贵去哪里。
最好是藏宝阁,金玉楼这种,有很多奇珍异宝的地方。
最好呢,蠢男人也多一些~
~~~~~~
翌日清晨,梅蔚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打扮一番之后,便拿着新郎的衣服出了门。
她顺手将衣服丢进垃圾桶里,随即提了提胸部,自信满满地朝着东市走去。
轩辕城东市,聚集了全城的富户。
这里高楼林立,商铺遍地,一眼望去,尽显繁华。
最为神奇的是,竟然有人凌空飞起,腾云驾雾,看得梅蔚来心情澎湃,激动不已。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个修仙世界。
只是不知,她有没有资质修仙。
若有,嘻嘻~
那她岂不是可以捞上仙门,平步青云了!
就这样,怀揣着伟大的梦想,梅蔚来登上了东市的藏宝阁。
藏宝阁共有七层。
越往上走,奇珍越多。
她毫不犹豫地踏上了七楼的楼梯,也毫不犹豫地拿起了一对玉镯。
她左顾右看,本想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将玉镯收到神器里。
却不想,眉心刚动,就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给挡了回去。
与此同时,她的身后也传来了一声鄙夷的声音。
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脸戴面具的男子正从她的身边威风走过。
男子身材挺拔,衣着华贵,周身气场十分强大。
尤其是走路时,无风自动。
高高扬起的衣摆,差点打了梅蔚来的脸。
更气人的是,在他哼完后,他身后的随从,也趾高气昂地对着她“哼”了一句。
哼?
我哼你个蛋!
什么玩意儿!
凭什么哼她!
她偷了吗?
她抢了吗?
没偷没抢,凭什么哼她!
梅蔚来气得不行。
若不是这里人多眼杂,她铁定要冲过去,大喊非礼了。
第7章 第7章 女人,休想想给爷戴绿帽!
梅蔚来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因为诈骗而被送去了公安局。
没错,她很粗俗。
她是喜欢钱,她是喜欢不劳而获。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尊严。
在她的认知里,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她做错了事,你可以打她,可以骂她,也可以罚她。
但你唯独不能鄙视她。
因为,这是她有限的人生中,仅有的东西了。
因此,小气的她,打算坑一坑那个鄙视她的人。
男子越过她后,就径直去了阁楼雅间。
雅间里茶香雾茗,灵气飘飘,一看就价格不菲。
再加上男子的穿着打扮,不出意外,应是个富家子弟。
从富二代身上捞钱,用来救济自己,应该算是劫富济贫了吧。
这般想着,梅蔚来卷睫微敛,嘴角含笑,一边欣赏着货物,一边关注起了那边的情况。
只等男子出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
雅间里,刘家少爷刘浩辰早已等候多时。
只见其端正坐着,眉目俊朗,清逸如风。
他见赵竞掀帘而入之后,便轻轻地推了推身前的茶,笑道:“喏,专门为你沏的,极品毛尖。”
“没兴致,说吧,找我何事?”
赵竞没有喝他的茶,也没有马上坐下,而是笔挺挺地站着,在等赵四帮他清理坐垫。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刘浩辰则微微一笑,见他还戴着面具,不由对着赵四好奇问道:“四儿,你来跟我说说,你家少爷难道出来一趟,怎还戴着面具?”
“公子有所不知,最近啊,痴缠我家少爷的女子实在是太多了,若不遮着掩着,只怕要被人偷偷揩油。”
“哦,是吗?”
刘浩辰不由得笑了笑,他朝着赵竞看了过去,表情疑惑道:“可我怎么听说,你家少爷成亲之后,傍上的排名已经掉出十名以外了呢?”
“什么!不可能!我家少爷人中龙凤,天下第一,怎么可能…”
“行了,你先出去!”
然而,没等他说完,赵竞已经冷着脸,将他给拎了出去。
随即,掀开衣袍,大刀阔斧盘腿坐下。
只见他身姿如松,俊朗挺拔。
“什么君神榜,红颜榜,不过是徒有虚名,赶紧的,别浪费我的时间!”
“好好好,大忙人, 那我可说了啊?”
刘浩辰也不啰嗦,直奔主题,笑道:“我听说,你的新夫人,昨晚偷偷跑了?可是真的?”
“谁说的!”
赵竞瞬间沉了脸色。
刘浩辰微微一笑,“你甭管谁说的,先看看这是何物?”
说着,刘浩辰掌心一转,一道光芒闪现后,一顶凤冠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凤冠?”
两道清俊的剑眉拧得紧紧的,赵竞沉着脸,笃定道:“她昨晚去了你们刘家当铺?”
“没错!你再看看这些。”
说着,刘浩辰的手中,光芒不断,一件又一件的珠玉翡翠被他取了出来。
每取一件,赵竞的眉头便紧皱一分。
最终,他没了耐心,连忙冷哼道:“行了,别炫耀了,快将她的画像给我。”
“画像?什么画像?”
刘浩辰挑了挑眉,笑嘻嘻道:“你怎知,在我手里头的,不是她本人?”
“若她本人在你手上,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跟你废话吗!”
赵竞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好家伙!”刘浩辰大惊,“你果真在我家里插了眼线!”
“彼此彼此罢了。”
赵竞笑了,直接伸手道:“赶紧的,别逼我动手!”
“行行行,搞得跟我欠你似的!喏,给你!”
刘浩辰撇了撇嘴,终是取出了一副画卷递给他,随即,笑眯眯道:“其实,我还挺好奇的,怎么说,她也是个世家女,嫁妆没有十箱,也有一箱吧?怎么就偷了你家的财物呢?偷就偷了,怎转手就卖了呢?难不成,你克扣她的嫁妆了?”
“胡说什么!爷会看得上她的那点嫁妆?”
赵竞一边打开画卷,一边冷哼道:“还有,你的关注点,难道不应该是她为什么要逃吗?”
“逃就逃了呗,这有啥好猜的,你这么臭屁的,那个女子受得了,别说她了,就是…”
“嗯?”
刘浩辰尚未说完,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抬眼只见,赵竞正杀气腾腾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直到他捂住嘴示意不说之后,赵竞才低下头,查看画像。
“行了,别看了,她聪明着呢,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丝毫容貌。”
果然,画像上的女子,邋里邋遢,别说是容貌了,就连雌雄都难辨。
赵竞放下画卷,沉着脸道:“他出了当铺之后,往哪边去了?”
“听掌柜的说,往西边去了。”
“你怎不派人跟着?”
赵竞居高临下,朝他看去。
“我倒是想呢。”刘浩辰撇了撇嘴,道:“只可惜,我还不知道她是你媳妇,嘿嘿~等我知道的时候,人早就跑没了。”
说完,他又好奇道:“如何,赵爷,要不要将她给追回来?”
“你说呢?”
赵竞微微抬起下巴,再次宛如智障地朝他看去。
“那就是要咯!”刘浩辰笑了,连忙道:“既如此,不如我们去天衍学宫吧?”
“天衍学宫?去那干嘛?”
听到这个名字,赵竞不由得皱了眉。
“好玩啊。”刘浩辰则伸着懒腰,笑道:“你可知,如今群英榜上,谁排名第一?”
“西楚林家林天逸。”
赵竞皱了眉头。
“没错,林天逸,同时,他也是天衍学宫第一天才。”
刘浩辰笑嘻嘻道:“那你我呢,我们群英榜上排第几?”
“榜上无名!”
“那你想不想,榜上有名?”
“不想!”
赵竞想也没想就嗤笑道:“我说过了,我对这些不关心。”
“是吗?那刚刚,是谁在听说自己排名掉了之后,恼羞成怒的?”
“那不一样。”赵竞怒道:“那是君神榜,看颜值排名的,小爷我名副其实!”
“哦~”刘浩辰不以为意道:“那按实力排名的群英榜呢?难道,你就不想也名副其实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他一连说了许多,赵竞终于忍不住问起了目的。
“我想说…”
只见刘浩辰笑了笑,突然皱眉,正经嗤道:“我想说,我不想榜上无名了,你呢?”
刘浩辰见他依然迟疑,再次道:“四海八荒,群雄逐鹿,天将大乱,群英倍起,难道,你就不想征战一方吗?难道,你就不想名留青史吗?阿竞,别缩着了,我是知道你的,你向来不甘!”
“可…”
不知为何,赵竞张了张嘴,依然犹豫。
刘浩辰笑了笑,再次下剂猛药,道:“好吧,那我问你,你可知,你的新娘子苏浅儿,逃离后,最有可能会去哪里?”
“你知道?”
果然,赵竞皱了眉头。
刘浩辰喝了口茶,一口笃定道:“天衍学宫!”
“是吗?”
“是!”他笑了笑,继续道:“一来,她要活命,只能去天衍学宫,二来,我曾听闻,素有天下第一美的苏浅儿,小时曾立下誓言,谁若能窥其真容,谁便能娶她为妻。”
“所以?”
这些,赵竞也都知道,所以,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所以,她跑了,这便说明,她并不想嫁给你。”
刘浩辰笑道:“其实,她想嫁的,一直以来,都是榜上排名第一的林天逸,至于她的容貌嘛,自然也只能留给他看!”
“是吗?”
赵竞阴沉着脸,嗤笑道:“所以,她这是去给我戴绿帽子去了?”
“没错,嘻嘻,阿竞,那这天衍学宫,你是去,还是不去啊?”
“去!”
当然得去!
他不仅要去,还要去争一争那所谓的天下第一才俊!
至于那个苏浅儿嘛…
哼!
赵竞心中有了决定,嗤笑一声,揭去了脸上的面具。
随即,举杯仰头,一口而尽。
第8章 第8章 当绿茶婊遇到钢铁男
男子很快就出来了。
脸上依然戴着那副鎏金面具。
面具犹如鹰面,紧紧地贴在他的鼻梁上,两侧锋芒,向外扩张。
面具之上,男子眸如星海。
面具之下,却嘴唇红润。
还是一样的帅气,一样的富贵。
不一样的是,之前微微扬起的嘴角,竟然紧紧抿着。
咦?
什么情况?
莫非,是在雅间里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嗤,管他呢!
他越不开心,她就越高兴!
见男子不爽,梅蔚来心情大好。
她拿着早已备好的玉簪,一边洋装欣赏,一边背对着男子,站在了过道旁。
过道不是很宽。
男子又走得匆匆忙忙。
简直天时地利!
一会儿…
她只需…
在恰当的时机…
突然转身!
“啊~”
瞧,这不就与他迎面相撞了吗?
嘻嘻…
梅蔚望着眼前的胸怀,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她连忙娇弱地松开手中的玉簪,朝着男子娇弱地倒去。
她才不怕摔倒受伤呢。
因为她知道,没有人能拒绝美女的投怀送抱。
更没有人,能对一个即将倒下的美人见死不救。
因此,她彻底放开了手,准备赖到男子的身上。
赖他撞人,叫他赔钱。
若他不赔,就哭哭啼啼赖他非礼。
总之,赖就对了。
嘻嘻…
一切的计划都十分完美。
她倒得很自然。
男子也确实伸出了手。
然而,不知怎的,她反而离地面越来越近了!
卧槽!
~~~~~~~
时间回到两秒前。
此时的赵竞,正在快步行走着。
他心里有事,没有想太多,只想着赶紧回去处理,却不想,走着走着,一股香风突然袭到了他的脸上。
他惊得面色一白。
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二话不说,连忙以最快速度,往后退去。
于是乎,朝他袭来的女子,面朝下,直直地bang(第一声)在了地板上。
“bang(第三声)!”
~~~~~~
这是梅蔚来两辈子都猜不到的结局。
她死也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无情铁男。
在剧烈的疼痛下,鼻子突然暖暖的,伸手一摸,竟是血。
完了!
工伤…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本想爬起的她,瞬间趴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声音之悲恸,让闻者,无不心软,无不心疼。
于是,众人开始指指点点。
指的,自然就是突然躲开的赵竞。
赵竞气极。
“指我做甚!是她自己倒下的!与我何干?”
“就是,别想讹诈我家少爷!”
呜?
讹诈?
“呜…呜呜…!呜…呜呜…!”
梅蔚来哭得更伤心了。
众人大怒。
“什么人啊,撞了人也不道歉!”
“就是,一个大男人,竟连点担当都没有!依我看啊,指不定是谁家的纨绔子弟呢,真是败坏门风!”
“你们在胡说什么!”
赵四气得满脸通红,“我家少爷明正风清,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诋毁的!”
“哟,好大的威风!”
一个脸戴面纱的白衣女子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连忙蹲下,一边扶着梅蔚来,一边安慰道:“没事的,姑娘,有我们在呢,定会为你撑腰的!”
“呜~谢谢小姐姐~”
梅蔚来悄悄地揉了揉鼻子,在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抬头时,竟是满脸的鲜血。
“啊?!流这么多血,妹子,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是啊,耽误了可使不得!”
“别!别!”
一听到要去医馆,梅蔚来就捉襟见肘地吓了一跳。
只见她一边捏着胳膊,一边揉着肚子,神情虚弱道:“不用了…不用了,奴家已经没事了…”
“怎会没事?瞧你这小脸白的!走,咱们去医馆!”
“不用了…真不用了…啊,嘶!”
梅蔚来生怕被送医,赶忙在女子要扶她地时候,疼得“嘶”了一声。
这下,女子愣了愣,顿时不敢扶她了。
反而,赵四瞥了眼她的面容,突然咬牙切齿道:“好家伙!原来是你!走,跟我送医去,我倒要看看,你伤得有多重!”
“啊,救命!”
梅蔚来见他要抓人,连忙往女子的怀里躲了躲。
果然,女子帮她挡开了赵四的手,“你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我…我…”赵四拉不得她,气得咬牙切齿,“哼!我就知道你不敢去!你个偷东西的贼!连医馆都不敢去,定是…”
“够了!”
赵四正要骂人,不想,却被赵竞给唤了回来。
只见他阴沉着脸,道:“我问你,我真有撞到你吗?”
“我…我…”
梅蔚来虽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可眼眶里的眼泪却越聚越多。
“哼!”果然,赵竞的脸色又沉了一分。
只见他突然甩了甩袖子,对着梅蔚来,再次沉脸道:“本少爷再问你一次,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我撞的你!”
“我…我…”
这么凶!
是要杀人吗!
梅蔚来见他杀气腾腾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满眼是泪,哽咽道:“自然不是…呜呜…都是奴家不好…呜呜…奴家不该挡了公子的道…呜呜…公子若要怪罪…呜呜…奴家给你赔罪就是了…呜,呜呜…”
说着,梅蔚来当真挣扎着要给他赔礼道歉,不想,却被好心的小姐姐给拉住了。
只见小姐姐一脸鄙夷地看着赵竞,嗤笑道:“听到了吗!分明是你不对!”
“没错,我们也都看到了,分明是你走路不看人!”
“你们…你们…胡说!”
赵四百口莫辩,气得咬牙切齿。
反倒是赵竞,十分冷静地,直勾勾地看着梅蔚来的眼睛。
嘴角,更是似笑非笑。
他的目光有些瘆人,梅蔚来不敢与他对视,只好可怜弱小又无助地将头转到了小姐姐的怀里。
“嗤!”
赵竞见她不敢对视,连忙嗤笑一声,道:“四儿,给钱!”
“啊?少爷?您说啥?”
赵四愣住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说,给钱!”
赵竞望着梅蔚来的脸,阴沉着脸,咬着牙,又重复了一次。
“是,少爷!”
赵四咬了咬牙,掏出一个钱袋子丢了下去,道:“喏,这是赔你的医药费,拿好了!”
“呸 ,谁要你们的臭钱!”
我要!
“有钱了不起啊!”
非常了不起!
梅蔚来刚刚欢喜,不想,好心的小姐姐,竟然又将钱给丢了回去…
她瞬间蚌埠住了。
“哦?是吗?”
赵竞的眼光中满是寒意。
他没有看向那位小姐姐,反而,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梅蔚来。
只见他挑了挑眉,嗤笑道:“那你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我…奴家…”
“当然是道…”
道个屁啊,是钱啊!
“没什么!没什么!”
见小姐姐还要见义勇为,梅蔚来赶忙抢先堵住她的嘴。
只见她虚弱笑道:“奴家什么也不要,多…多谢公子好意。”
她的心,在滴血…
“那便好!”
赵竞笑了笑,竟然弯腰捡起了钱袋。
在他捡起钱袋的那一刻,梅蔚来的世界瞬间失了颜色。
“啊,嘶!”
她突然浑身疼得嘶了起来。
“噗…”
赵竞笑了,终是将钱袋丢在了她的脚下。
梅蔚来大喜。
但她没有立刻捡钱袋,而是满眼泪花地将头转到了小姐姐的怀里。
见事情已了,赵竞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谁知,没走两步,再次被好心的小姐姐给叫住了。
“等等!”
只见小姐姐指着梅蔚来手中的半截玉簪,不甘心道:“虽然人家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但这玉簪毕竟也是你们撞坏的,怎么,一小袋钱就想了了?”
“哦?是吗?”
赵竞笑了笑,转身看了过来。
果然,看见那个女人,正小声哭泣着,不停地惋惜着那支玉簪。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真是…
欠打!
“阿四,给钱!”
他气笑了,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载在一个贪财女的身上!
更没想到,天下,竟有女子,只喜欢他的钱,而不喜欢他的人!
哼!
真!是!让!他!很!不!爽!啊!
~~~~~~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年新气象,走鸿运,发大财!
第9章 第9章 狡猾的小妖女,连夜提桶跑路
不得不说,修仙世界是真的可怕。
就在刚刚,梅蔚来当真感觉到了男人的危险。
若不是现场大把人在,指不定要发生些什么呢。
或是被打,或是被轮,又或是被杀…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开始了,总得捞个够。
唉,行业风险大啊。
俗话说得好,碰瓷不规范,残疾两行泪。
反正,这座轩辕城,她是没法呆了。
但在走之前,她还想再捞一笔。
于是,在好心小姐姐的帮助下,她柔柔弱弱地站了起来。
“多谢姑娘,奴家已经好多了。”
“真的?”柳娉婷还是有些担忧,“你当真,不去医馆看看吗?”
“不必了,多谢姑娘好意。”
梅蔚来抓着捞来的钱袋,苦笑一声,道:“不瞒姑娘,奴家母亲生病已久,她比奴家…更需要这笔钱…”
“啊?这样啊,难怪你收了他的钱…”
真是可怜…
柳娉婷怜惜道:“只是不知…伯母生了何病?不如你与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不!你不能!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生没生病,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
只知道,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她就被人丢在了垃圾堆里。
母亲?她就当她死了。
想起自己的悲惨往事,梅蔚来望着这个好心的小姐姐,心里真是又爱又恨。
于是,她轻轻地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没用的,大夫说了,是绝症…”
“啊?这…也罢…”
柳娉婷终是叹了口气,一边取出一个钱袋,一边道:“那这钱…你先拿着,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这怎么能…怎么能白白拿你的钱呢?”
梅蔚来心中一阵狂喜。
正当她推辞之时,不想,女子竟将钱塞在了她的手心里。
她顿时感动落泪,道:“多谢姑娘,姑娘大恩大德,奴家无以回报…”
“唉,不必客气,我家里有的是钱,你只管拿着。”
“这…好吧…”
嘻嘻~
那她就放心了。
果然,有钱人的钱就是好骗。
想到这里,梅蔚来不由得打量了少女一眼。
只见其身穿绫罗,脸戴面纱,虽看不清容貌,但双眼却十分澄澈,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富家小姐。
唉,这种小姑娘,最好骗了。
既然拿了她的钱, 那就给她一个忠告好了。
于是,梅蔚来十分感激地收下了她的钱,擦了擦眼泪,笑道:“那就多谢姑娘了,但如今,世道混乱,姑娘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为好,像钱财这种东西,切莫外露,以免被有心人骗了去…”
比如她…
“放心吧,谁能骗我啊!”
少女拍着胸脯嗤笑道:“本小姐厉害着呢,谁若敢骗我,我就宰了他!”
“啊?这…”
完了…
梅蔚来望着她拔剑的动作,不知为何,小心肝突然颤了颤。
看来,是时候提桶跑路了。
于是她咽了咽口水,笑道:“既如此,那奴家便放心了,只是,奴家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时候不早了,奴家得…”
“没事,你且回吧,路上小心些,我就住在来福客栈,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好,多谢姑娘~”
梅蔚来娇滴滴地给她行了个礼。
不想,刚转过身,心就咯噔了一下。
“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奴家~柳含烟~”
梅蔚来只好再次转身,笑道。
白衣女子笑了笑,正要与她挥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然道:“对了,既然你缺钱,母亲又生病,那你买簪子来做什么?”
“啊?簪子?”
梅蔚来吓了一跳,赶忙看了眼手中的断簪,咽了咽口水道:“不瞒姑娘,听楼里的小厮说,这簪子具有清心养神的功效,能减缓患者的痛苦,奴家本想买了送给母亲,谁知…”
“无妨,这簪子便送予姑娘了!”
正在两人交谈之时,之前的雅间里,突然走来一个白衣男子。
男子头戴玉冠,面容俊朗,一出来后,便好奇地打量起了梅蔚来。
眼里,都是好奇的笑。
这人谁啊?
梅蔚来吓了一跳,赶忙躲到小姐姐的身后。
小姐姐也是伸出手,皱眉道:“你是何人?”
“在下不才,正是这里的主人。”
刘浩辰对着两人一一拱手,笑道:“方才的事,小生也都看到了,既是在我楼里出的事,小生自然难辞其咎,只是不知,姑娘身上的伤 ,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
原来是这家店的老板!
啧啧啧!
方才不出来,现在才出来,是想做什么?
更何况,他还是从雅间里出来的,指不定跟之前的男子有交情。
难不成,是打抱不平来了?
这般想着,梅蔚来瞬间提高了警惕。
不想,她竟然想多了。
只见男子笑呵呵道:“既如此,那小生就放心了,不如这样吧,这断簪就赠予姑娘了,而且,楼里的簪子,姑娘也可以任选一件,全当赔礼道歉,姑娘觉得如何?”
“啊?这…”
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梅蔚来喜得扣紧了脚趾,但面上却犹豫道:“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白衣少女笑道:“既然店家厚道,那你就去挑一件呗。”
“这…”
梅蔚来再次犹豫。
男子笑道:“别犹豫了,这是姑娘应得的。”
“这…好吧…多谢公子…”
直到男子招来小厮给她引路,梅蔚来这才行了个礼,感激涕零。
在快速挑了根簪子之后,便再次行礼,提桶跑路。
她一走,刘浩辰便招来了一个小厮,笑了笑,耳语道:“去,好生跟着。”
“是,少爷!”
小厮得令,连忙下楼。
“你干嘛?”柳娉婷见他派人跟着,顿时警惕厉声道:“我警告你,别想干坏事!”
“怎么会?”刘浩辰打量了少女两眼,笑道:“只是,难道姑娘就不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不想!”
柳娉婷嗤笑道:“我警告你们,我们女子可不是好惹的!”
“噗…”
刘浩辰见女子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柳娉婷顿时气得咬牙,“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们女子啊,确实不好惹!”
不然,也不会将大名鼎鼎的赵家大少给气了个半死!
其实,细细想来,这女子,当真厉害。
不仅胆大包天,还聪慧狡诈。
既懂的天时地利,更懂得俘获人心。
只可惜,太贪了一些。
与她相比啊,这白衣女子则单纯了许多。
噗…
只要一想到白衣女子被骗了,还帮别人数钱,刘浩辰忍不住调侃道:“这位姑娘,小生实在好奇,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柳娉婷最讨厌这些臭男人装神弄鬼,连忙咬牙道:“快说!”
“说就说!”
刘浩辰一边朝着雅间走去,一边摇头叹道:“明眼人都知道,她就是个骗子,你怎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你胡说!她怎么可能是骗子!”
这么楚楚可怜的少女,不可能是骗子!
柳娉婷咬牙切齿道:“若她是骗子,那你为何还送东西给她!”
“那是我特地送给她的!”
嗯~确切来说,那是奖励给她的。
毕竟,这女子竟然能让赵竞吃瘪,不奖励一下,他实在是心里有愧 啊,哈哈哈…
女子见他笑得得意,心中越想越气,不由咬牙道:“你有何证据?”
“证据嘛…”刘浩辰挑眉笑道:“一会儿就来!”
说着,刚刚跑出去的小厮,突然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见女子也在,不由得有些欲言又止。
“无妨,说吧。”刘浩辰笑了笑,给白衣女子倒了杯茶。
“是,少爷!”小厮恭恭敬敬道:“回少爷,女子出楼后,便径直朝着南边走去,一路行色匆匆,最终进了一家酒楼。”
“酒楼?”柳娉婷不服道:“进酒楼而已,也不能说明她骗人,说不定她和她娘就住在酒楼里呢!”
“不急,再听听看。”刘浩辰摇头笑道:“继续。”
“是,少爷,她进了酒楼之后,便径直去了公共女厕,由于那是女厕,因此,小的不敢靠近。”
“再然后呢?”柳娉婷微微变了脸色。
“再然后…小的…”小厮低着头,惭愧道:“小的就再也找不着她了,不过…”
“不过什么!”
柳娉婷气的咬牙切齿。
“不过,小的托人进去查看了一番,只在一个小隔间里找到了她脱下的衣物…”
“好你个小骗子!敢欺骗本小姐!等着!”
女子实在气得不行。
越想越气的她,终于忍不住提剑冲了出去。
她一走,刘浩辰笑了笑,冲着小厮点了点头。
小厮恭恭敬敬道:“回少爷,竞少爷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哦?是吗?我不信他能咽下这口气。”
刘浩辰望着窗外,笑道:“只是不知,他要如何制服这只聪明狡诈的小妖女!”
想到这里,刘浩辰忍不住咧嘴笑了。
他当真好奇,这个狡黠如狐的小妖女,能否逃出赵竞的手掌心。
若能,她会怎么逃呢?
若不能,赵竞又会怎么处置她呢?
他当真好奇。
~~~~~~
PS:小妖女,你路走窄了啊,想过日后要遭受的“惩罚”了吗?噗…
看完这章,我突发奇想,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从你们的阅读经验来看,单纯正义的柳娉婷,是不是就像经典小说里的女主人设,而绿茶婊梅蔚来则是恶毒女配的人设?
我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当我带入男主视角的时候,猛然发现,柳娉婷好蠢哦,这种女主人设,虽然单纯,可是,怎么可能让男主对她感兴趣呢?
反而小妖女,一直试探男主的底线,好像更能吸引男主的注意。
那么,问题来了,若你是男主,,你会对谁说,“女人,你吸引我了!”
还有,在看以前小说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忽略了恶毒女配的吸引力?
(笑哭)
第10章 第10章 洗脚,暖床,生娃,一条龙服务
身为职业捞女,梅蔚来是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因此,在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得想办法及早脱身。
上辈子,她是通过卖号的方式骗了一个又一个的氪金土豪。
又通过直播换脸的方式,骗了一个又一个的榜一大哥。
而每一次,她之所以能成功脱壳,靠的就是亚洲的四大邪术。
女装,化妆,修容,以及美颜。
这四种,无论哪一种,只需稍微改变一下,就能让她脱胎换骨,瞒天过海。
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咳…下场嘛…这就不提了…
虽说,这辈子没了警察,也没了美颜,但也多了许多风险,她更需小心谨慎。
于是,在从藏宝阁出来后,她便直奔客栈公厕。
在人来人往的女厕里,快速地完成了全脸换装。
在改头换面之后,成功地金蝉脱壳。
~~~~~~
赵府,轩辕阁。
赵竞正在悠闲地品着茶。
只见他嘴角含着笑,眉目间带着舒朗,清俊的侧脸,无可挑剔。
他不慌不忙的模样,反而让赵四有些急了。
只见赵四咬牙道:“爷,她进了女厕之后,就不见了,你怎一点都不着急?”
“急什么?”
赵竞抬眸瞥了他一眼,眸中带笑道:“不过是只贪财的小狐狸,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啊?”
赵四愣了一下,惊喜道:“爷,您的意思是,您已经想到办法了?”
“办法?”
赵竞嗤笑一声,道:“爷要抓她,还需要想什么办法吗?去,收拾收拾,明日陪我出趟远门。”
“啊?去哪儿?”
“天衍学宫!”
赵竞依在椅子上,转着茶杯,眼眸深谙,唇角带笑。
“这…”赵四愣了一下,急道:“可老夫人说过,不让您…”
“暂且瞒着,就你我两人,轻车简行。”
“是!少爷!”
赵四连忙点了点头,又咽了咽口水道:“只是,少爷,此次出行,可是为了少夫人?”
“是,也不是。”
赵竞放下茶杯,养靠在椅子上,眼眸含笑道:“她敢逃婚,那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过,除了抓她,爷还想去看看,当今的修界,都有哪些青年才俊!”
“嘻嘻,小的懂了!”
赵四笑嘻嘻道:“爷此番出行,定能扬名天下!”
“是吗?确实。”
赵竞笑了,眼眸中,满是自信。
“嘿嘿,小的还等着沾光呢!”赵四与有荣焉地点了点头,又笑嘻嘻道:“对了,爷,那只小狐狸呢?咱还抓不抓了?”
“抓!为何不抓?”
“何时抓?”
“顺路抓。”赵竞笑了,似乎已如囊中之物。
“嘻嘻…”赵四惊喜道:“那爷打算如何处置她?”
“怎么,你有法子?”
“有!”
赵竞笑了笑,放下茶杯,洗耳恭听。
赵四则嘻嘻一笑,突然绕到他的身后,一边给他捏肩捶背,一边道:“爷,此番出行,长途跋涉的,小的一人难免有些照顾不周,不如将她抓来,让她给爷做牛做马,您看如何?”
“是吗?”
赵竞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笑道:“那你说说,怎么个当牛做马法?”
“嘿嘿,这还不简单。”赵四撇了撇嘴,嘻嘻笑道:“此女不是喜欢坑蒙拐骗不劳而获吗?那就让她来给爷当洗脚婢,洗一次十文钱,直到偿还债款为止。”
“洗脚婢?”
赵竞笑了,不由得睁开了眼,微微扭头看了赵四一眼,上下打量道: “你很懂嘛,赵四?”
“啊!没有!没有!”赵四顿时吓了一激灵,连忙笑嘻嘻道:“少爷,小的并没有嫌弃您的意思,这些都是小的从书里学来的。”
“是吗?那你说说,书里还说啥了?”
说着,赵竞又扭过头,闭上了眼,一副享受的模样,似乎对书中的内容颇感兴趣。
赵四笑了笑,继续道:“嘻嘻,爷有所不知,书里的女子可惨了,先是当了男主的洗脚婢,后来又被迫给男主暖床,最后,还一年一胎,被迫给男主生了一堆呢!”
“是吗?”
赵竞再次笑道:“那爷问你,这是惨吗?”
“怎么不是?”赵四挠了挠头,道:“书里说,自从她给男主暖床之后,夜夜啼哭,早上还下不来床呢!”
“爷再问你一次,这是惨吗?”
赵竞终于睁开眼睛,目光危险地朝着赵四瞥去。
“啊?难道不是吗?”
赵四再次不解地挠了挠头。
直到…幡然醒悟…
“啊?不惨!不惨!”
赵四咽了咽口水,急道:“能给少爷生孩子,是她天大的福分!”
“你确定?”
赵竞微微眯眼,气氛再次冰寒。
“确定!确定!”赵四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爷,小的错了,就她那样的,怎么可能配得上少爷,别说给爷暖床了,就是给爷洗脚,都是便宜她了…”
“这还差不多。”赵竞瞥了眼门外,道:“去,给爷端盆洗脚水来!”
“是,少爷~”
赵四哭了,连忙屁颠屁颠地去端洗脚水。
他一走,赵竞就嘴角就上扬了起来。
虽说书里的内容离谱了些,但也不是没有启发。
那女子不是很会演戏吗?
那就将她抓到天衍学宫,好好地“演”一番。
至于暖床和生娃…
嗤,纯属无稽之谈。
这等贪财狡诈的女子,他才不会看上呢。
~~~~~~
嗤!
这种自恋狂臭屁虫,她才不会嫁呢。
一家茶楼里,梅蔚来听着赵竞的生平事迹,不由得十分嫌弃地撇了撇嘴。
先前,她还有些后悔,竟然放着大好富贵不要,费尽心思逃出了赵家。
可自从听闻赵竞的生平事迹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英明无比。
赵竞,男,年十八。
虽说富可敌国,却十分小气。
听说他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谁若惹到了他,必定逃不过一顿罚。
而且,他还十分自恋。
每次出门,都排场极大。
而且,只要是个女的,都近不了他半米之内,只因,生怕那个女的爱上他。
yue…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
呸,这种自恋又小气的自大狂,鬼才会爱上他!
她,梅蔚来!就是喝水塞牙缝,也不会爱上他!
不过嘛,自恋是自恋,人家也确实也有自恋的资本。
听说他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五,身材挺拔,匀称结实,长相更是极为俊朗。
不是上辈子女里女气的俏,而是更偏向于阳光硬朗的俊。
因此,在这个审美不畸形的年代,颇受欢迎。
听说,他的颜值,在君神榜上,甚至还排过第二名哩!
只可惜,成亲后,一落千丈。
不过嘛,这都不是梅蔚来关心的,她更关心的,则是自己的身世。
以及,她为何要嫁给赵竞。
~~~~~~
小气自恋臭屁狂X贪财好色小捞女,看起来,还挺般配的(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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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她是骗子,她不需要朋友
梅蔚来的这副身子,原名苏浅儿,女,十七岁,江源人氏。
江源苏家曾是修仙名门,只可惜,自从老祖死后,便已落寞。
至此,全家上下,仅剩苏浅儿一人活着。
苏浅儿这人,十分神秘。
她自从三岁起,便脸戴面纱,从未有外人见过她的真容。
有人说,她是染了怪病,面容奇丑无比。
但也有人说,她长得倾国倾城,能媚惑众生。
各种说法争论不休,直到,苏浅儿十六岁那年亲口说道,凡能窥其真容者 ,便可娶她。
自此,求亲之人踏破了苏家的门槛。
与此同时,苏浅儿也凭借着她高超的“茶艺”,一举登上了红颜榜榜首。
一个没有面容的女子蝉联榜首,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故此,梅蔚来才说她“茶艺”高超。
只可惜,“茶”了一辈子的她,最终,竟然嫁给了赵竞!
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虽说赵家有钱,可这只是相对于凡俗来说的,与那些修仙世家相比,他们赵家有钱无实力,只能算是末流中的末流。
而赵竞这人呢,也是却资质平平,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没人知道,苏浅儿为何要嫁给赵竞。
只知道,她嫁过去之后,便没了声响。
珠玉蒙尘,泯然于世。
自然有好事者不甘女神嫁人,前来挑衅,可赵竞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说,不屑。
世人说他草包。
就这样,草包赵竞受到了世人的耻笑,在君神榜上的排名,一落千丈。
而苏浅儿的排名也同样地没了踪影。
她就这样嫁了,没有任何解释。
有人说她故弄玄虚。
有人说她矫揉造作。
同样的,世人对她也渐渐没了兴趣。
梅蔚来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到苏浅儿为何要嫁给赵竞。
虽然不知道真相,但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那就是,没人知道她的长相!
包括赵竞!
这样一来,那她岂不是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没有面容长相,赵家怎么可能找得到她?
嘻嘻~
终于不用嫁人生子了。
心情舒爽的梅蔚来,不由得在茶馆里,连喝了三盏茶。
她虽然不知道,苏浅儿为何要嫁给赵竞。
但她却知道,苏浅儿脸戴面纱,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的长相真的太过妖孽了。
不说颠倒众生吧,那也是倾国倾城。
一米七的身材,更是无可挑剔。
若不用面纱遮着挡着,以苏家当时的实力,只怕无法护她周全。
只可惜,成亲当晚,竟然挂了,这才让梅蔚来穿越了过来。
梅蔚来虽然继承了她的身体,但却不会继承她的命运。
反正,她是不可能留在赵竞身边,给他生儿育女的,于是,在买了一些东西之后,她打算离开轩辕城。
为了防备赵家,她特地买了赵竞的画像。
不得不说,赵竞这人是真的臭屁。
就连画像都充满了浓浓的自恋。
这让梅蔚来不得不怀疑,他的肖像权已经被他垄断。
她撇了撇嘴,终是在一堆帅得惨绝人寰的画像里,挑了一副稍微丑点的,然后三两买下,折在了靴筒里。
她还买了一副地图,准备前往天衍学宫。
捞女嘛,自然要去有钱人多,男人也多的地方。
这样一来,天衍学宫当属不二之选。
而且,天衍学宫还是天下第一修仙学府。
说不定她去了,还能偷学两招仙法。
“夫人可是要出远门?”
市集里,商铺老板见她买了不少东西,不由得好奇问道。
“是啊。”梅蔚来笑了笑,点头道:“我娘家二哥要成亲,明个儿,准备跟我相公走一趟。”
“那夫人可得小心了,听闻最近世道乱得很。”
老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寻常匪盗也就罢了,我们与之搏斗,还有一线生机,若不小心遇到魔道修士,以我们凡人的力量,只怕…唉…”
卧槽!还有魔修!
梅蔚来吓了一跳,道:“那可如何是好?”
“夫人若真想去,不妨花点钱,跟随商队一起出城,虽说商队不一定顾得上你们,但也有些保障不是?”
“好,多谢老板…”
梅蔚来原本打算自己去的,毕竟她独来独往惯了。
可如今想想,确实跟着商队比较安全。
而且,她的这身行头也该换换了。
就这样,在商铺老板的推荐下,她又买了不少防身物品。
去西市打探了一翻商队的行程之后,便匆匆赶回了客栈。
藏宝阁捞来的钱,大部分,她都拿去买奇珍异宝了。
加上藏宝阁送的两支玉簪,她总共换了八天寿命。
再加上之前剩下的十二天,如今,她的寿命共计二十天。
商队里的人说了,从这里到天衍山,需要十五天的脚程。
二十天,也够她赶到天衍山了吧?
再不济,从商队手上捞点?
又或者,中途在广宁城停一下,赚点在走?
唉,不管怎样,这种为了生存而被迫奔波的行为,真的挺累人的。
就好像,总有一种无形地压力去迫使着你,如同牛马般不停劳作。
上辈子如此,没想到这辈子也是这样。
别看她人前笑呵呵的,实际上,每到夜深人静时,她总有一种淡淡的孤独感。
就像远处的万家灯火,热闹中,总显得有些落寞。
她是骗子,她注定没有朋友。
而她,也不需要朋友。
客栈窗前,梅蔚来望着远处的风景,眼角湿润朦胧。
微风吹过她的眼睛,将她两边的碎发吹到了耳后。
听着远处的鸡鸣狗叫,她忍不住想起了从前的时光。
他是奶奶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奶奶总说,让他不要那么贪财,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幸福在等着他。
他也总说,要让奶奶过上最好的生活。
他们的家很小,只有一大一小两间房,可小小的屋子里,却满是温暖。
奶奶喜欢做饭,他就喜欢在奶奶做饭的时候写作业。
奶奶喜欢捡垃圾,他就在放学的时候,帮她捡好多好多的垃圾。
那时候,他还没有开始行骗。
日子虽然清贫,却有说有笑,过得温馨又自在。
可一场车祸,却断送了他所有的幸福。
他至今无法忘记,在与奶奶天人两隔时的那种撕心裂肺。
他望着肇事者,捡起了地上的砖头。
可最终,只换来了对方赔偿的五十万。
五十万,就想换奶奶的命吗?
他不服,一次次上诉。
可耐不住对方有钱有势,还暗地里找人打他,嘲讽他不自量力。
最终,他退了学,通过调查,了解到对方喜欢网恋,之所以撞了人,也是为了去见网恋对象。
于是,他另辟蹊径,穿上女装,通过陌生的账号,将肇事者的家底骗光。
他依稀记得,在与对方甜言蜜语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恶心。
可望着一笔笔资金到账,他也冷笑着,第一次感觉到了**。
因为,这都他应得的。
他说过,会让奶奶过上最好的生活。
于是,他将骗来的钱都烧给了奶奶。
但还不够。
他还要从他们的身上,赚更多的钱。
因为奶奶说过,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他要“福”给奶奶看。
没错。
他就是骗子。
但他(她)不需要朋友。
第12章 第12章 小捞女的生存技巧
出城的商队卯时出发。
早早的,梅蔚来便来到了城门口。
她低着头,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
脸上蜡黄蜡黄的,有些蓬头垢面。
远远看去,跟个中年村妇差不多。
“哟,婶子,可是要去天衍城?”
“啊?是啊…”
梅蔚来轻轻瞥了男人一眼,便讪笑一声低下了头。
喊她的,是一个脸庞黝黑的年轻男子。
年轻人正赶着一辆马车,见她要去天衍城,连忙笑道:“既如此,那不如坐我的车去吧,虽比不上别人的好,但胜在便宜。”
“多…多少钱啊?”
梅蔚来笑了笑,颇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不安的手臂似乎有些捉襟见肘。
车夫笑道:“此去大概十五天的路程,我算你一天一百文,如何?”
“能不能便宜点…”
装穷和扮丑,是出行的必备技能。
梅蔚来深谙此道。
“也行。”果然,车夫笑嘻嘻道:“不如这样吧,您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我算您一天九十文,您看如何?”
“这…好吧,那就有劳师傅了…”
过于装穷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梅蔚来点了点头之后,便爬上了他的马车。
她本来就打算坐马车去的,坐谁的都一样,倒不如坐辆不起眼的。
进了马车之后,她没有犹豫,直接选了最靠里的座位坐了下来。
随即,抱着她的小包袱,朝着车外看去。
此时,天已微微亮,宽敞的街道渐渐车水马龙。
不少马车都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准备与商队一同出城。
“师傅,听说山林匪盗众多,可是真的?”
“婶子放心吧。”车夫见她担忧,连忙安慰道:“我们跟的这家商队,是剑南武家的,武家乃修仙世家,队里有筑基高手坐镇,寻常盗匪不敢来犯。”
剑南武家?
没听说过。
不过,筑基一词,梅蔚来却熟悉得很。
她早就了解过了,这里的修仙等级,跟她看过的凡人修仙传差不多。
都是从练气筑基开始,再到大乘飞升结束。
只是没想到,这么大的商队,竟然只有筑基坐镇…
这也太菜了吧?
真的不会有风险吗?
不是梅蔚来看不起筑基,实在是筑基的等级太低了。
一时间,谨小慎微的梅蔚来,突然有些犹豫了。
小哥见她担忧,再次笑道:“婶子不必担心,我们走的这条官道,我已经走了不下十次了,安全得很,是不可能遇的匪盗的。”
不可能个屁!
不要瞎立flag啊!
没有匪盗,不是还有魔修吗!
梅蔚来见他疯狂立flag,一时间,心里更慌了。
正当她左顾右看,准备下车之时,不想,“咻”的一声,空中数道流光瞬闪划过。
“看,是仙人!”
众人一阵沸腾。
梅蔚来也好奇地朝着天上看去。
只见一个道袍老者正领着一群后生,踏剑而立。
他们衣诀飘飘,仙气渺渺,道了一声“出城”之后,便化作奔雷疾速飞去。
望着他们的身影,一时间,梅蔚来有些愣住了。
然而,没等她反应过来之时,马车已经开始慢慢前行。
与此同时,她想改日再走的念头,也随之消散。
算了,明日不一定有这么大的商队,还是趁早走吧。
再说了,那几个筑基高手,看起来还是挺厉害的。
再不济,就算遇到危险她也不怕。
她装死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就这样,梅蔚来坐着马车出了城,一路上,车夫又载了五个人。
一共三男两女,都衣着朴素,应是普通人。
大家互不相识,没有寒暄,也没有太多废话,梅蔚来也乐得清闲,只抱着自己的包袱看着车外的风景。
武家的商队浩浩荡荡,瞧着,竟一眼看不到头。
所到之处,烟尘滚滚,直到梅蔚来的屁股都坐疼了之后,才停了下来。
见众人下了马车,梅蔚来也跟着爬了下去,随即,找个地方准备过夜。
第一站,他们停在了野外。
也是这一晚,她看到了几个匪盗。
匪盗不是别人,正是几个乘车前行的大汉。
他们主动守夜,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点了几根香,随即趁着别人熟睡,悄悄地去摸别人的包袱。
这一幕,正好被梅蔚来看见。
她连忙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袱,将抠鼻都捂在了包袱上。
所幸的是,她的衣着打扮太过邋遢,包袱又捂得好好的,那些大汉肯本没有看她一眼。
可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子可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男子起了色心,见女子白嫩,就匆匆忙忙脱裤子。
正当梅蔚来犹豫着要不要大喊大叫地时候,有人帮她出了声。
“你干什么?”
“娘们长得水嫩,老子想爽一爽!”
“你找死是不是?若将人弄醒了,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行行行,知道了,噗!”
男子好事不成,不由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穿好裤子之后,便继续摸钱。
也是这时,梅蔚来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她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人丢了东西,可却无人知道,是谁偷的。
因为,那几个大汉分别坐在不同的马车,根本没人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知道真相的梅蔚来,十分担忧自己的安危。
她本想着告密,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一来,武家那边根本不给他们靠近,也不管他们的生死,只让他们跟随罢了。
二来,他们这边也没有管事的,就算有,也不定敢出头。
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将身上弄得更脏更臭一些。
她白天睡觉,晚上防盗,直到连续三晚,没看到那群人之后,才悄悄安心。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朝着他们缓缓逼来。
第六天傍晚。
浩浩荡荡的车队还在继续前行。
正当众人人都累得怨声载道的时候,一阵火光映亮了夜空。
随即,便是一声巨响,极其狂暴地冲击着众人的耳膜。
“啊!是山匪!快跑啊!”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马车慌乱,尖叫四起。
梅蔚来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
她猛地掀开车帘一看,只见前面武家的商队,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车夫也是煞白了脸色,待反应过来之后,便猛地调转马车。
只可惜,马车尚未调转,一杆长枪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不少鲜血溅到了梅蔚来的脸上。
“啊!”
她忍不住尖叫一声,往后躲去。
不想,利刃越过她,刺进了她身后之人的脑门。
车厢也在一阵巨响中,轰然倾覆。
望着眼前失重的景象,梅蔚来的大脑一片空白。
此时的她,无比后悔,没有听从自己的第六感。
第13章 第13章 女人,你是逃不掉的!
越是豪华的商队,越受人觊觎。
越是强大的护卫,越容易被人针对。
以前不懂的道理,今日刻苦铭心。
若时间可以重来,梅蔚来一定选择独自出行。
可再怎么后悔,都为时已晚。
倾覆的马车差点压在她的身上,她索性两眼一闭,装死了过去。
只是,不知从哪里跑出的恶犬,竟然在她身旁啃食人肉…
“咔嚓咔嚓”的撕咬声,一阵又一阵地惊颤着她的心。
终于,在恶犬朝她闻来之时,她猛地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快!往商队那边跑!”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梅蔚来跟着众人朝着商队跑去。
一路浩浩荡荡,身后是紧追不舍的狰狞恶犬,身旁,则是不断屠杀的可怕恶人。
他们狞笑着,不是杀人取心,就是割头剜耳,使得周遭一切,宛若人间地狱。
梅蔚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拼命地奔跑着。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渐渐急促。
“快,武家的商队就在前面!”
众人狂喜 ,只可惜,一面光罩突然亮起,将他们都挡在了罩外。
“快让我们进去!”
“救命!快让我们进去,救命啊!”
“快开门!”
狗日的,开门啊!
梅蔚来也挤在人堆里,不停地拍打着光罩。
只可惜,罩内之人只是冷漠地闭上了眼,眼里,没有一丝同情。
一时间,绝美的夕阳下,满是绝望。
“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您了…”
“救救我娘子吧,她快不行了…”
“啊!救我!”
众人都挤在了光罩外。
而拥挤的人群,也无疑成为了最好屠杀的对象。
他们如同砍瓜切菜般,染红了大片天空。
有人经不住恐惧,四散逃去。
但也有人心存希望,不停地拍打着光罩。
最终,梅蔚来选择了前者。
与其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
她擦了擦脸上的鲜血之后,便跟着一群人往山林跑去。
在逃跑的途中,不停有人惨叫倒下。
以至于还没进山林,便已所剩无几。
与此同时,梅蔚来也落在了后面。
这条路注定九死一生。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只能拖个垫背的了!
梅蔚来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突然,她猛地转身,将手中的包袱朝着一人狠狠砸去。
去死吧!扑街!
“啊!贱人!”
男子本就受伤,被她一砸,瞬间倒地,与此同时,也遭到了恶犬的疯狂撕咬。
“啊!!大哥,救我!大哥!啊啊啊!”
“三弟!”
领头的两个男子,听到惨叫,立马回头。
梅蔚来则越过他们,没有一丝犹豫,快步钻进了山林里。
死道友不死贫道。
不是她心狠,而是那人本就该死。
那人,就是半夜偷钱时,想要奸污女子之人。
而且,在刚刚逃跑之时,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扔给了身后的恶犬。
她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为了活命,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梅蔚来跑后,被她打倒的男子瞬间被恶犬开膛破肚。
“贱妇!敢害我三弟!我要她不得好死!”
眼看着没救了,另外两个男子只好咬了咬牙,将他放弃,随即,朝着梅蔚来消失的方向急速追去。
山林里,草木众多,十分难走。
可梅蔚来的体力却出奇地好。
她就像一只小猫,弯着腰,抱着包,十分快速地钻来钻去。
但再快,也比不过习武之人。
只见两个男子只大步流星,没几步,就冲到了她的身后。
“贱妇,受死!”
死的是你!
千钧一发之际,梅蔚来咬着牙,从包里摸出了一把粉末。
粉末瞬间腐蚀了男子的眼睛。
“啊!”
他大喊着,朝着梅蔚来凶狠抓去,最终,却只扯下了梅蔚来的半截袖子。
“大哥!”
另一男子见大哥受伤,瞬间红了眼。
然而,正当他嘶吼着,准备朝梅蔚来砍去之时,一杆黑枪却点爆了他的头颅。
艹!是魔修!
梅蔚来心中大骇,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而那魔修也不急着追,只摸了摸唇角,饶有趣味地看着已经瞎了眼正胡乱劈斩的男子。
“贱妇,杀我弟!伤我眼!我要杀了你!”
“噗,你没机会了。”
说着,魔修见他凶狠劈来,只嗤笑一声,就点爆了他的头颅。
随即,他将两人的钱都摸了出来,一边放在手上掂量着,一边朝着梅蔚来消失的方向缓缓走去。
森林深处,暗影重重,皎洁的月光将一切都衬托得十分寂静。
男子捏起一朵小红花,手执长抢,身披黑袍,边走边笑道:“小娘子,别躲了,我知道你藏在哪儿。”
你知道个屁!
树干后,梅蔚来不由得抓紧了包袱,屏住了呼吸。
“我真知道!”
男子则笑了笑,越走越近道:“你若再不出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哦。”
淦!
怎么办!
树干后,梅蔚来咬了咬牙,眼看着男子越靠越近,她只好开口问道:“你怎知我是小娘子?”
“肤如凝脂,白玉无瑕,姑娘的手臂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糟糠老妇?”
“是吗?”梅蔚来抓了抓没了半截衣袖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道:“那公子意欲如何?”
“不如何?你只需让我看看你的相貌既可。”
“当真?”
“当真!”
“好~”
说着,梅蔚来笑了笑,撩起耳边的碎发,走了出去。
果然,月光之下,是一双惊人的美眸。
男子兴奋了,忍不住身形一闪,一边抓住了梅蔚来的脸,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男子长得并不丑,只是眼神太过肮脏。
梅蔚来被他捏着脸,笑了笑,有些泪眼朦胧道:“公子想做什么,奴家都依,只希望…公子…能给奴家…一条生路…”
“自然,若你真是美人,爷定会好好疼你。”
“是,多谢公子~”
说着 ,男子笑了笑,将长枪立在了一边。
梅蔚来则笑了笑,任君采撷般地闭上了眼。
男子想看她的美,却不想,刚伸出手, 腹部突然一阵绞痛。
“公子,奴家美吗?”
他愣愣地往下看去,只见没了半截袖子的那只小手,正紧紧地握着一把尖利匕首。
梅蔚来笑了笑,脸上突然一片狰狞,“我美你吗呢!去死!去死!去死!”
只见她大喊着,抽出刀子又猛地捅了过去。
“贱人!”
男子吃痛,猝不及防之下,身上突然迸出一股气。
梅蔚来瞬间被击飞。
与此同时,男子也捂着肚子,踉跄两步,极其痛苦地弯腰跪下。
梅蔚来深知补刀的重要性,于是,她没有犹豫,大喊一声之后,就朝着男子疯狂扑去。
梅蔚来咬着牙,再次一刀刀捅去,就算捅不到男子的身上,她也狠狠地刺在了他的手臂上。
终于,男子再次爆发。
只见他爆喝一声,又是一股气流将梅蔚来轰飞。
梅蔚来瞬间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男人爆起,长枪就要刺进她的脑门,不想,男子的头颅突然在炸裂。
鲜血淅淅沥沥,溅得满地都是。
也将梅蔚来的三魂吓出了两魄。
“谁?”
她惊恐地看向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终,她咬了咬牙,爬起后,撒腿就跑。
只是,刚跑了两步,她又匆匆地跑了回来,然后,左顾右看,将男子掉落的钱袋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也是这时,高高的树杈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嗤笑。
梅蔚来吓了一跳。
举头看去,只见高高的树杈上站着一抹白月光。
她刚想逃,不想,白月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她给蚌埠住了。
只见他嗤笑一声,开口道:
“女人,看你还往哪里逃!”
第14章 第14章 怎么还想给爷生孩子
男子头戴玉冠,身穿白衣,站在高高的树杈上,身姿极为挺拔。
他手拿折扇,微微笑着,面具之下,下颌和脸庞十分完美。
帅是挺帅的,只可惜,一开口,就让人蚌埠住了。
不为别的,只因那味太浓了!
“嗤,女人,你是逃不掉的。”
“既然惹了爷,就得承受爷的怒火。”
“爷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能马上认错并求饶,爷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一!”
“二!”
说着, 男子嘴角微扬,“啪”地一下合上手中折扇,从树上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三!”
他刚落地,便嗤笑一声,数出了第三声,与此同时,满地地落叶也从他的脚下突然震出。
梅蔚来被吹来的落叶迷了眼,刚愣愣地放下遮脸的袖子,便看见男子正嗤笑着,朝她步步走来。
男子的步伐,有些熟悉。
她望着男子脸上的面具,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拔腿就跑。
我的妈啊!
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又是怎么认出她的?
该不会是撞见鬼了吧!
幽暗的森林里,梅蔚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抱着两个大包裹,钻来钻去。
只可惜,再狡猾的小白兔,也逃不过大灰狼的魔爪。
这不,没多久,她就一头撞在了某人早已等候的铁拳上。
“唉哟~”
她顿时捂着额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男子则笑了笑,一边活动着他的五指铁拳,一边居高临下,嗤笑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公子在说什么,奴家怎么听不懂…”
梅蔚来见逃不掉,连忙捂着额头,眼泪说来就来。
“公子,我跟您无冤无仇,您就饶了奴家吧。”
说着,她咬了咬,一脸不舍地将怀里的包裹推了出去,泪眼朦胧道:“您若想要钱,奴家的钱都可以给您,只求公子,能…能放奴家一条生路~”
“嗤,给钱就完事了?你当小爷好糊弄呢?”
男子不为所动,只嗤笑一声,一边活动着铁拳,一边继续道:“我再数三声,再不认错,后果自负!”
“一!”
“二!”
“三…”
“好!好!我说!我说!”
娘的!
武力威胁是吧!
梅蔚来见他高高地举起了拳头,连忙笑嘻嘻道:“公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就你?君子?”
男子嗤笑一声,收回拳头,负手而立道:“说吧!错在哪了?”
“错在…错在…”梅蔚来咬着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又擦了擦眼角,哽咽道:“公子,其实,奴家是有苦衷的…奴家只是…”
“只是什么?”
似乎知道她不会讲真话,因此,男子嗤笑一声,不为所动。
“只是…只是…”
“只是个屁啊!”
说着,梅蔚来咬了咬牙,突然趁他不备,从包里掏出了一把粉末。
粉末撒出后,拔腿就跑。
不曾想,还没跑出两步,就摔了个狗吃屎。
“哼!”
紧接着,她的脚踝被男人极其嫌弃地拎了起来,然后,朝着森林深处慢慢拖去。
“啊!救命啊!”
“杀人啦!”
“非礼啊!”
“强女干了!”
“闭嘴!”
许是她喊得太难听,男子突然用力拽了一下,差点没将梅蔚来的胸衣给拽了出来。
眼看着衣服要承受不住了,十分担忧自己胸部的梅蔚来,终于开口求饶道:“公子!公子!奴家真的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家吧!呜呜呜,您就饶了奴家吧,呜呜呜…”
“知错了?”
男子嗤笑一声,停下脚步,回头道:“那你说说,错哪儿了?”
“错在奴家不该在藏宝阁坑了您的钱,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家一回吧,呜呜呜…”
“哼!晚了!”
男子见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情大爽。
他嘴角微扬,再次抓着她的脚,在满是落叶的森林里慢慢拖拽。
“啊!啊!”
怎么又继续了!
她不是都求饶了吗!
难不成,还要将她先奸后杀吗?
啊!
不要啊!
梅蔚来连忙回头,再次哭道:“公子,不要啊!奴家虽然坑了您的钱,但罪不至死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奴家吧,奴家愿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哦?下辈子?做牛做马?”
“不是下辈子!不是下辈子!是这辈子!”
“哼!当真?”
男子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终于停了下来。
“当真!当真!”梅蔚来见事情有了转机,连忙捂着胸口,疯狂点头道:“只要公子肯放了奴家,您让奴家做什么,奴家都愿意!”
“当真什么都愿意?”
说着,男子笑了笑,目光不经意间,瞥了眼梅蔚来衣衫不整的胸口。
梅蔚来猛然一跳,连忙将露出的胸口,紧紧捂住。
我擦!
这厮,该不会真的是色批吧!
完了!
梅蔚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讪笑道:“公子,除…除了这个…”
“这个?”
男子笑了,眉头微挑,嘴角微扬道:“你说的,是哪个啊?”
“就…就是…”
娘的!
哪个都不知道吗?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梅蔚来顿时来气,连忙咬了咬牙,瞥了眼他的裤裆,支支吾吾道:“就…就是那个!”
“到底是哪个?”
男子也瞥了眼自己的裤裆,突然放下她的脚踝,往前了一步。
那痞笑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强.奸犯。
“啊!不要啊,公子,奴家真的知错了…”
这回,梅蔚来是真的哭了。
包袱没了,她只好用脚去踢男子。
不想,双脚却被他一把抓住,然后被他猛地一拽,整个人就平躺着,滑到了他的身下。
这一套拖叫杀,堪称行云流水。
没等梅蔚来反应过来之时,她的两腿,已经被他分压在了两边。
完了…
“呜…呜呜呜…”
梅蔚来见他邪笑着,慢慢俯身,终于彻底哭了。
她连忙一手捂着胸,一手拽着裤头。
脑海中,更是自己被他各种蹂躏的羞耻画面。
更可耻的是,她望着男子微微滚动的喉结,不知为何,竟来了反应。
尤其是男子上扬的嘴角,和高挺的鼻梁,惹得她,五根脚趾头都扣得紧紧的。
醒醒啊!小妹妹!不要流口水!
你都要被人强行透了,怎么可以对无耻yin棍起反应呢!
太可耻了!
还有,这人不会真的先奸后杀吧…
那她…
想到这里,梅蔚来不由得咬了咬牙。
她还不想死。
因此,她偏过头,一边颤颤巍巍地松开自己的胸口,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委曲求全道:“公子,奴家愿意配合你,只求,只求您能放奴家一条生路,奴家,还…还不想死…”
“好啊!那就放你一条生路!”
说着,男子笑了笑,伸出手就朝着她的胸口摸去。
正当梅蔚来咬着牙,准备闭眼之时,不想,她的手臂突然一痛,一直护着裤头的手,突然被男子无情地捏了起来。
男子望着她手中的匕首,嗤笑一声,一边伸手夺去,一边嗤道:“我就知道,你不知悔改!哼!”
“公子,不是这样的!”
完了,被发现了!
这回,铁定要被先奸后杀了!
梅蔚来有些慌了,连忙满眼是泪,哀求道:“公子,奴家真没想要伤您,奴家…奴家愿意…”
“愿意什么?”
男子一边起身一边嗤笑道:“愿意以身相许吗?”
“是是是!奴家愿意以身相许!”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次,梅蔚来当真做好了被他一顿猛“啪”的准备。
只可惜,事与“愿”违。
只见男子极其鄙视地瞥了她一眼,便嗤笑道:“嗤,想得美!”
“爷的身子,是你能碰的吗?”
“爷警告你,别总想着给爷生孩子!”
“你还不配!赶紧认错!还钱!”
这…
我…
他妈…
服了…
敢情,方才压她,是为了拿她藏好的刀子。
搞得她,还以为要被强上呢!
我…
他妈…
真服了…
梅蔚来望着眼前的男子,久久地蚌埠住了。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阴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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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霸道总裁天价买妻
“姓名?”
“柳含烟…”
茂密的森林里,梅蔚来瘫坐在地,垂泪欲哭。
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树藤紧紧捆着,整个人,如同待宰的羔羊。
“公子,您就放了奴家吧,奴家上有老下有小…”
“少废话,爷问你名字!”
赵竞嗤笑一声,支着一条腿,靠坐在树干边,满身威严,宛如判命的阎罗。
梅蔚来见他油盐不进,也是咬了咬牙,气道:“公子,奴家已经说过了,奴家姓柳,名含烟,您怎就不信呢!”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说着,赵竞一边嗤笑着起身,一边拍了拍身上的衣衫。
他打算,再教训教训这个满口胡言的小妖女。
梅蔚来见他弯腰,顿时慌了,连忙挪起了屁股。
“啊!干嘛!你干嘛!不要啊!救命!救命!”
只可惜,话刚落音,她就被男子抓起了脚踝。
见胸部再次落地,她连忙哭天喊地道:“公子!公子!奴家知错了,奴家不叫柳含烟,奴家叫林水柔!”
“哼!你当我信?”
赵竞并未相信,只如同变态杀人狂一般,慢慢地拖着她的身躯。
“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不要再拖了,再拖,人没死,胸就先炸了。
梅蔚来望着身下,快要压爆的两团雪白,两眼含泪道:“其实,奴家名叫梅蔚来,梅是梅花的梅,蔚是蔚蓝的蔚,来是来去的来,真的,奴家真没骗你…”
“哼,这还差不多!”
赵竞终于信了,扔下她的脚踝之后,便靠在了树干边,然后,双手抱着胸,嗤笑道:“没未来就没未来,什么柳含烟,林水柔的,也不照照镜子!”
“你!你才应该照照镜子!”
什么普信男,真下头!
梅蔚来见他竟看不上自己,不由气得牙痒痒。
赵竞则笑了笑,见她老实之后,便继续问道:“说吧,今年几岁,家里几口人?”
“奴家今年…”
不对!
梅蔚来刚说了一半,便愣了愣,讪笑道:“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搞得跟人口普查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贩卖人口呢。
可不就是贩卖人口吗!
只见赵竞挑了挑眉,嘴角微扬道:“若不了解清楚的话,怎么安心让你签卖身契?”
“什…什么卖身契?!”
不会吧!
还真要她当牛做马啊?
梅蔚来顿时慌了,连忙抬袖摸泪道:“公子,奴家欠您的钱,加倍赔您就是,何必签什么卖身契…”
“好啊,那就看你陪不赔得起了!”
赵竞笑了笑,突然含住食指吃了一哨,没多久,一道黑影极速赶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跟班小厮,赵四。
“爷,您叫我?”
赵四身上带着血,手里还拎着梅蔚来掉落的包袱。
望着那两个装满钱财的包袱,梅蔚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不想,她尚未开口,赵四已是围着她,团团转了起来。
“哟,这不就是那只狡猾的小妖女吗?”
“啧啧啧,还是爷厉害,这女子打扮得得跟个鬼似的,竟然还能认得出来!”
“你才是鬼!”
梅蔚来撇了撇嘴,望着那两个包袱,笑嘻嘻道:“公子,那是奴家的东西,可否还给奴家?”
“你的东西?”赵竞接过赵四递来的包袱,一边嫌弃地拎着里面的东西,一边嫌弃笑道:“你且说说,这里面的东西,有哪样是你的?”
“都是奴家的!”
“嗤…果真厚脸皮!”
赵竞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拎出,边数边嗤笑道:“这一包,是爷杀了人之后,从那人身上掉落的,这一包,则是你坑了爷的钱之后,自个儿买的,你且说说,这里的东西,有哪样是你自己的?”
“怎么没有?”
梅蔚来咬了咬牙,望着他手上的物件,嗤道:“别的东西可以说是公子的,但有两样东西却是奴家的!”
“什么东西?”赵竞挑眉。
“奴家的内衣内裤!”
“内衣内裤?”
什么内衣内裤?
赵竞愣住了,不由望着包里的布料,皱眉道:“你说的哪件?”
“就是您手上那件!”
“啊!什么!”
赵竞瞬间吓了一跳,惊得手上的粉红小布料也瞬间抖落回了包袱里。
“快!水!”
“是,少爷!”
赵四见少爷受了惊吓,不由得咬牙切齿地瞪了梅蔚来一眼,然后掏出水壶,给赵竞洗了起来。
赵竞则咬着牙,不停地搓着手,似乎要搓掉一层皮。
梅蔚来则一阵无语,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嗤!
什么玩意儿!
她是有梅毒啊,还是有艾滋啊!竟怕成这样!
狗男人,注孤生!
谁嫁他,谁倒霉!
另一边,赵竞也从没想过,他有一天,竟摸了别人的底裤。
还是一陌生女子的。
一时间,羞愤,恼怒,充斥着他的胸膛。
他不敢去看那女人的包袱,只在洗完手后,吩咐赵四给那女人松了绑,然后沉着脸道:
“既是你的东西,就好生收好,做甚污了爷的银子!”
什么污了你的银子!
我还说你污了我的内裤呢!
梅蔚来一边收拾,一边撇了撇嘴,道:“既然公子都这般说了,那这些银子您还要不要了?”
“你说呢?哼!”
“意思就是不要了呗?嘻嘻…”
梅蔚来连忙将银子抱在怀里,嘻嘻笑道:“既然公子不要了,那奴家捡着了,就是奴家的了,可不许反悔。”
“自然不会!”
赵竞见她宝贝地上的银子,不由得嗤笑一声,吩咐道:“赵四,笔墨伺候。”
“是,少爷!”
赵四见少爷要纸笔,便知道,这女子是逃不掉了。
于是,他将一个算盘递给赵竞之后,便在早已备好的纸张上,写下了“卖身契”三个大字。
赵竞则将算盘捧在手里,笑道:“梅蔚来,女,年龄不详,也不重要,此女于天衍2022年8月2日,坑了本少三千两,又于天衍2022年8月10日被本少所救。”
“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算上命价和利息,此女共欠本少一万三千两。”
“只可惜,此女不识好歹,又是坑蒙拐骗,又是恩将仇报的,对本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因此,算上赔偿本少的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风险承担费,人身攻击费等等等等,此女,共欠本少十万九千八百两,梅蔚来,你可服气?”
“啥?您说啥?”
正忙着捡钱的梅蔚来,突然间愣住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她的手指,已经被男子无情捏起。
然后,在男子无情的嗤笑中,她被迫…按了手印…
咦?
她这是…被卖了吗?
第16章 第16章 我老公是赵竞,你晚上别睡太死!
向来都是她卖人!
还从来没人能卖她!
只是没想到,卖人大王梅蔚来,有一天,竟然栽在了一个男人手里!
梅蔚来不服,暗自咬了咬牙之后,便望着那抹鲜红的红手印,哭了起来。
“公子,您搞错了吧…”
只见她伤心欲绝地抹着泪,悲痛道:“奴家可没想过要您救,您怎么能强买强卖呢…”
“哦,是吗?”
赵竞一边在纸上写下梅蔚来的名字,一边嘴角上扬,笑道:“既如此,那就把命还给我吧…”
“啥?还命?”
梅蔚来瞬间愣住了。
尚未反应过来之后,那小厮已经狞笑着拔出了剑。
卧槽!
她吓了一跳,赶忙道:“好!就算是您救了奴家,可奴家命贱,根本不值一万两,您可不能红口白牙坑奴家!”
“也行,那你说说,你的命值多少钱?”
赵竞见她还在狡辩,不由放下了笔,想知道,在她眼里,她的命值多少钱。
果然,他刚放下笔,那小妖女便朝着他,颤颤巍巍地便竖起了她的小食指。
他笑了笑,猜测道:“一千两?”
“不是。”梅蔚来摇头。
“一百两?”
“也不是。”
“也不是?”他微微愣了一下,沉了脸色,嗤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说,你的命只值一两银子吧!”
“不是,是一文钱,嘻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为了减少债务,梅蔚来也是拼了。
只见她指着那十万八千两,笑嘻嘻道:“公子,奴家的命奴家说了算,您就改一下呗?”
“好!那就依你!”
说着,赵竞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文钱,放在纸板上,往梅蔚来那边推了推,笑道:“喏,这是一文钱,你收好,你的命,本少爷买了!”
握得发!
什么鬼?
梅蔚来急了,急得咬牙切齿道:“公子!奴家只是说了价钱 ,可没有要卖的意思!”
“没有吗?那这是什么?”
赵竞笑了笑,指了指刚“改”好的“卖身契”,两眼晶亮。
梅蔚来则看着上面刚刚填下的“一文钱自愿卖身”几个大字,差点没晕厥过去。
焯!
这男的故意坑她呢!
她又中计了!
怎么办?
梅蔚来愣了愣,一屁股坐在在地上。
随即,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那张卖身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了过去。
却不想,抓了一空,不仅如此,整个人还扑倒在了地上。
赵竞捧着手上的卖身契,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笑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少爷的随身婢女了,本少爷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可听明白了?”
“没听明白!”
“救命啊,杀人了!非礼了!**了!”
梅蔚来也不装了,只趴在地上,四肢乱舞,撒起了泼。
望着这一幕,小厮瞬间愣住了。
男子也沉了脸色,脚下一震,天崩地裂,“闭嘴!”
一声之后,梅蔚来只感觉胸口都在颤抖。
她连忙停止了撒泼,只哭泣道:“公子,你可得想好了,奴家的夫君可不是吃素的,若是让他知道你拐卖奴家,定找上门来,要你好看!”
“哦,是吗?”
赵竞嗤笑一声,挑眉道:“照你这般说,你的夫君,很有钱咯?”
“那是自然!我告诉你,我夫君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你们给我等着!”
要知道,她老公可是轩辕城的赵竞!
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还怕这两个强盗不成?
妈了个蛋的!
若有机会,定要想个办法与赵竞相认。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拜过堂成过亲的,赵竞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就算给他当老婆,天天给他暖被窝,她也要报今天的这个仇!
哼!
到时,就让赵竞将这两人买下,她天天打着玩!
赵竞也没想到,都这般田地了,这女子还在胡编乱造。
他不由摇头笑道:“行了,撒泼坑骗,满嘴胡言,就你这样的,能嫁出去就不错了,还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呢?也不怕闪了舌根…”
“就是!骗人都不知道编个好的。”
赵四也撇了撇嘴,道:“若你男人真的这么有钱,那你干嘛还来坑我家少爷的钱,若你男人真的家财万贯,那你怎会落得这般田地吗?”
落得这般田地,还不是你们害的!
梅蔚来见他们不信,不由咬牙切齿道:“不信就算!到时,有你们好看的!”
“噗…你当我会怕?”
赵竞见她方狠话,不由莞尔一笑。
随即起身,一边将那卖身契折好,放在怀里,一边对着赵四笑问道:“对了,那边都处理得怎么样了?”
“回少爷的话,小的杀了十三个,其余的,都已经跑了。”
杀了十三个?
什么十三个?
梅蔚来依然趴在地上不愿起,只听着他们的谈话好奇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她刚好奇看去,就不小心对上了男子看来的目光。
见男子的眼里满是笑意,她不由得微微怔了下,随即撇了撇嘴,扭过了头。
开心是吧?
得意是吧?
等着,晚上别睡太死!
看老娘怎么neng你!
作为狡猾的小捞女,梅蔚来从来都不缺脱身的办法。
只要她还活着,那么,倒霉的,只会是别人,不可能是她。
只是给她一个恰当的时机,她不仅能逃,还能将男子的内裤给扒下带走。
到时,她就在男人的小吉吉上,写上“短小无力”四个大字!
这边,梅蔚来早已有了对策。
另一边,男子也是摇了摇头,继续与小厮讨论正事。
只见他瞥了眼远处,笑道:“那其他人呢,生死如何?”
“回少爷,武家有阵法护着,只损失了一辆货车,其余平民,则无一人生还。”
卧槽!
无人生还?
想到之前的处境,梅蔚来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不是她跑得快,只怕,她早就死在那里了!
还有,眼前的男人虽然坑了她,但也确实救了她。
不得不说,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感激的。
毕竟是救命之恩。
只可惜,她刚要抬看去头,又不小心对上了男子含笑看来的目光。
她不由得撇了撇嘴,再次偏过了头。
真讨厌!
老看她做什么?
莫不是想勾引她?
呸!
她可是有夫之妇!
勾引有夫之妇,可是要侵猪笼的!
赵竞见她眼珠乱转,就知道,她定是又再想着法子使坏了。
他笑了笑,道:“其实,也并不是无人生还,喏,这里,不就逃出了一个吗?”
“是,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焯,不就是想要她的感激吗?
搞这么费劲做什么?
梅蔚来撇了撇嘴,还等着脱身的她,只好毫无诚意地感谢了一句。
“其实,你也挺厉害的。”不想,男子则笑了笑,挑眉道:“够聪明,够心狠,也够狡猾,凭一己之力逃到了这里,至少,比大多数男子都要强,只可惜,这聪明劲啊,没有用在正途上,这才落到了本少爷的手里。”
“是,少爷您最厉害,您最威武,奴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等着,有你好看的!
晚上别睡太死!
“不错,有些上道了,以后这种话,得多说,爷喜欢听。”
说着,男子又在梅蔚来的翻白眼中,继续自信满满道:
“你也不用垂头丧气,要知道,能跟在爷的身边,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这天底下,你独一份。”
“是吗?”
是八辈子修来的霉运吧。
梅蔚来再次撇了撇嘴,许是躺在地上太舒服,她依然不愿起。
男子瞥了她一眼,继续笑道:
“既然跟了爷,爷自然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肯听话,办好事,爷保证,你过得比谁都滋润。”
“但前提是,要老实,要听话,你知道了吗?”
“是,奴家知道了。”梅蔚来一边翻白眼,一边道:“奴家从今往后,一定以公子马首是瞻,愿为公子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埋头苦干,日日夜夜,996, 770,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行了。”男子皱眉,“好好的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隔应呢?”
“是吗?那公子…”
晚上别睡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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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奴家的脸,只给相公看
晚风吹拂,月光皎皎。
幽暗的森林里,燃起了篝火。
柴是梅蔚来捡来的,火也是她升的,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这里的温暖。
因为,她饿了。
她坐在篝火边,望着篝火上的烤肉,肚子十分不争气地“咕噜”了两下。
听到声响,男人不禁嘴角微扬。
只见他一边低头吹着茶,一边摇头笑道:“想吃吗?”
“想!”
怎么不想!
不吃饱,怎么好跑路。
梅蔚来望着烤肉,十分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开口笑道:“公子,奴家柴也捡了,火也升了,一会儿,也让奴家吃点呗?”
“吃可以,但是…”
说着,男子抬眸一笑,道:“你得先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什么时候摘完,什么时候我就给你吃的。”
“那我不吃了!”
开玩笑,她这人皮面具,是随随便便就能摘的吗?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因此,梅蔚来撇了撇嘴,扭过头,双手抱胸道:“公子不也戴着面具,怎不见公子摘?”
“你是说爷的面具吗?”
男子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挑眉笑道:“爷若摘了面具,万一,你爱上了爷怎么办?”
“就是!”
“就是什么?”
卧槽!
这都什么鬼?
梅蔚来愣愣地看着主仆二人,死死地蚌埠住了。
“这都不懂。”
一旁正在烤肉的赵四,见她愣愣地,不由撇了撇嘴,道:“实话告诉你,我家少爷天下第一帅,不是什么女子都能配得上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就是!女人,你听好了!”
男子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不可一世地扬起了下巴,目光倾斜道:“爷命令你,不许觊觎爷,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我知道你个几把蛋啊!
梅蔚来望着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满脑子都是“不要脸”三个字。
她活了两辈子,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
梅蔚来算是长见识了,不由撇了撇嘴,扭过头,高高的翻了个白眼。
男子则十分得意地笑了笑,道:“所以,爷的面具是不可能摘的,懂了吗?”
“奴家懂了。”
懂个屁啊!
再给她十辈子,她也弄不懂。
说着,梅蔚来点了点头,不由得再次翻个白眼。
“既然懂了,那就把你的面具摘了吧!”
突然,男子舒舒服服地往后靠了靠,吩咐道:“阿四,你去,帮她一下。”
“是,少爷。”
赵四意会,立马放下手中的烤肉,朝着梅蔚来嘻嘻走去。
“啊,你们干嘛?”
梅蔚来吓了一跳,连忙捂着脸道:“奴家的面具也是不能摘的!你们敢乱来,奴家就喊非礼了!”
“这…少爷,咋办?”
赵四瞬间愣住了,只伸着手,一脸无辜地看向了赵竞。
似乎,这个任务有些艰巨。
“行了,回来吧。”赵竞挥手让他回来,嗤笑道:“不摘也行,那你说说,你的面具为何不能摘?”
“奴家…奴家…”
梅蔚来说不出那些不要脸的话,只好咬了咬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哭泣道:“不瞒公子,奴家小时候曾许下诺言,奴家的脸只能给奴家喜欢的人看,所以…”
“所以什么?”
不知为何,男子突然沉了脸色。
赵四也跟着咬牙切齿。
一时间,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梅蔚来有些愣住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两人似乎生气了。
尤其是那面具男子,面具之下的那半张脸,在跳动的火光中,绷得紧紧的。
紧握的拳头上,更是发出了“咔吱咔吱”的瘆人声响。
梅蔚来吓了一跳,连忙道:“怎…怎么了,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
赵竞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道:“那你说说,你的脸,你打算给谁看?”
“自…自然是我家相公…”
“你家相公?”
男子果然不信,嗤笑道:“既如此,那你怎么流落在外,是你不喜欢他啊,还是他不喜欢你?”
“我…我…”
当然是我不喜欢他。
梅蔚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公子,这是奴家的家事,您…您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时候,你们女人矫情得很!”
“唉,公子,你怎么骂人呢!”
梅蔚来有些不爽了。
自从她穿上女装的那天起。
她就站在了女人这边。
她最看不得别人骂“她们”。
“难道不是吗?”
赵竞望着远方嗤笑道:“嘴上说着,自己的真容只给喜欢的人看,最终,却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不是矫情是什么?整天戴着所谓的贞洁面纱,说着贞洁,实际上不就是为了引人注目,从而让自己大受欢迎吗?”
啊,这…说的该不会是原主苏浅儿吧…
自从苏浅儿戴起面纱,立下誓言之后,天衍大陆便掀起了戴面纱的风潮。
无数女子为了提高身价,也纷纷学着她,戴起面纱,立下誓言。
这也是梅蔚来将其作为借口的原因。
因为,这样做的女子,实在是有太多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会有人怀疑她是苏浅儿。
因为,她没有那个气质!
只是没想到,这个面具男,竟然这么大反应…
这…
好家伙!
这厮,该不会是苏浅儿的爱慕者吧!
因为苏浅儿嫁给了赵竞,所以求而不得,生了怨恨?
想到这里,梅蔚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公子,您说的,该不会是苏浅儿?”
“不然呢?”
赵竞看着她,嗤笑道:“不过说起来,你也是够逗的,人家苏浅儿之所以这样做,至少举手投足间,还有些仙子气质,你呢?流里流气的,你这样做,不怕东施效颦吗?”
“谁!谁说的!”
什么东施效颦!
她就是苏浅儿!效谁去?
说她不如苏浅儿!
那不是损她吗!
嗤!
不就是仙子气质吗?
她演一演,还是能演出来的!
气质这种东西,有啥了不起的!
见男子不信,梅蔚来咬了咬牙,道:“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奴家也不比她差,奴家就是懒得装罢了,若奴家装起来,可比她有气质多了!”
“哦?是吗?”
男子笑了笑,竟然端正坐好,拍了拍衣襟笑道:“那你不如试试,好让爷开开眼界。”
“好,试试就试试!”
说着,梅蔚来并腿坐好,笑嘻嘻道:“不过说好了,奴家演完之后,你可得分些肉给奴家吃。”
“好,没问题,演吧!”
“是,公子。”
说着,梅蔚来将双手放好,缓缓地扭过身,低下了头。
再回首时,已是另一番模样。
只见她卷睫微颤,抿唇含笑。
在与男子对视时,目光轻轻略过,如春心萌动,含羞带怯。
这一刻,惊艳了时光。
只可惜,脸上太脏,头发太乱,颇有些东施效颦的意味,惹得赵四哈哈大笑。
只有赵竞,微微上扬着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第18章 第18章 啊啊啊!男子竟是她老公!!!
演了一场戏,得了一块肉,怎么说,都是赚的。
吃饱喝足之后,梅蔚来便擦了擦她的油爪子,原地躺下。
她翻身侧躺着,挪了个舒服的位置之后,便将一只手臂枕在了脑袋下。
然后,越过跳动的火光,朝着正在忙碌的主仆二人看了过去。
年轻的小厮正在给他的主人更衣,只见外套轻轻脱下,男子结实挺拔的身躯屹立眼前。
只是,看着看着,梅蔚来的目光不由得开始往下移,随即,她舔了舔嘴唇,直勾勾地看向了男子的腰。
男子腰身劲瘦,风姿凛凛,但最为诱人的,当属他腰上挂着的那两块玉佩。
玉佩玉质通透,色泽润亮,一看,就值不少钱。
如今,她的寿命仅剩十一天了,无论如何,这两块玉佩,她都要想办法弄到手。
另一边,男子正伸手更衣,突然感觉到了身后灼热的视线,他不由得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扬道:“怎么,这么快就喜欢上爷了?”
噗…
我喜欢你个鬼!
梅蔚来不由得撇了撇嘴,笑嘻嘻道:“公子想多了,奴家只是想问问,公子打算如何处置奴家?”
“是吗?”
男子笑了笑,不答反问,理了理衣襟之后,便坐在了厚厚的褥子上,随即,靠着身后的羊毛,下巴微抬,眼神不可一世,道:“那你希望…爷怎么处置你?”
“自然是放奴家走了,嘻嘻~”
“嘻嘻…你想太多了。”
说着,男子撇着嘴,学了她一句,便接过小厮递来的茶杯,边喝笑道:“第一,你欠了爷的钱,就是爷的人了,不还完钱,你哪也别想跑!”
“第二,还债期间,不许偷盗爷的财物,更不许对爷有非分之想,一经发现,大刑伺候。”
“第三,别想着逃,你是逃不出爷的手掌心的,不信,你只管试试。”
“我…”
梅蔚来气得爬了起来,咬牙切齿。
却不想,男子眼睛一闭 ,嗤笑道:“我什么我?本少爷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一盏茶后,你还醒着,本少爷就将你丢到河里,顺便洗洗你身上的馊臭味。”
“你!行!睡觉就睡觉!”
一会儿,你别睡太死!
梅蔚来越想越气,索性翻过身,将屁股对准了他们。
她一边闭眼,一边咬牙。
她就不信了,这两人今晚不睡觉!
就这样,梅蔚来熬到了两眼虚脱…
直到小厮的呼噜声传来,她才敢慢慢地扭头看去。
待确认男子已经睡着之后,她才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摸出了半支香。
然后,无声无息地添进了火堆里。
这香,是那群男子用来为非作歹的迷香。
她特地从地上捡来的。
本想着顺手捡个垃圾,不想,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她不知迷香管不管用,只知道,这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
一旦错过,将再难遇到。
“公子?”
待迷香散后,她松开口鼻 ,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见无人回应,她又大着胆子爬了起来。
“公子,奴家想如厕!”
“公子,奴家好寂寞啊~”
“嘻嘻,公子,奴家来咯,奴家要过来咯~”
又喊了几声之后,梅蔚来“嘻嘻”一声快速地爬了起来。
她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敛财,而且是边走边捡。
“咦,这是谁家遗落的精美茶具啊,有人要吗?”
“没人要的话,奴家可捡了啊?”
“嘻嘻,捡到了就是奴家的了。”
说着,梅蔚来将杯里的余茶一口饮尽,然后喜滋滋地将茶具塞进了包袱里。
然后,她悄悄地来到面具男子的身边,轻轻地拿起了他的手。
“唉,还有这大扳指,到底是谁的啊?怎么套在手上一动不动的呢?”
“既然没人认领,那也是奴家的了。”
“啧啧啧,还有这腰带, 这玉佩,怎么没人捡啊,那奴家先捡了啊?”
说着,梅蔚来甚至单手撑在石头上,另一只手,朝着男子的腰间摸去。
男子正仰靠在石头上,一只手,还搭在他支起的膝盖上。
许是藏得太深,又许是不好摸,她一连摸了好几下没摸到,无奈之下,只好挪了挪膝盖,再次往男子的身上靠了靠。
这是她第一次与面具男离得如此之近。
近到,能将他的喉结看得清清楚楚。
男子睡得很安稳,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清新气息。
她一边摸着他的腰,一边将视线慢慢往上移。
不知为何,在看到男子性感的喉结和桃红色的嘴唇之后,她的大腿突然并拢了起来,心脏更是砰砰直跳。
好家伙,这都能起反应?
不就是一张嘴吗?
他是能帮你口啊 ,还是咋的?
这都能让你源泉甘露。
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属性吧?
一时间,魅魔和**充斥着梅蔚来的脑海。
她不敢去想,只好咬着牙,闭上眼,继续摸索。
终于,在她准备憋断气之时,她终于摸到了那两块玉佩。
随即瘫倒在地 ,香汗淋漓,大口喘息。
娘的,摸块玉佩怎么这么费劲?
搞得她都快虚脱了。
梅蔚来休息了一会,便咬了咬牙,装好玉佩爬了起来。
然后,扯了扯紧贴的裤裆,准备提桶跑路。
只是,没跑几步,她又咬着牙,匆匆地跑了回来。
然后,跪坐在男子的身边,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就一眼!
她就看一眼!
并不是她好色,而是,她真的想看看,这个面具男到底长啥样!
说来也怪,帅哥她也见过不少了,却从没见过,下颌和嘴唇这么好看的人。
唇角天生微扬也就罢了,桃红色的唇瓣,更是水润欲滴。
只可惜,是个男的…
不管了,就看一眼!
若是面具之下是丑男,那她就可以安心逃了。
若面具之下是美男,那她正好防备着点,别被他给掰弯了。
拜托您嘞,您可千万是个丑男啊!
求您了!
虽然希望不大,但梅蔚来还是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解开了他的面具。
随着面具的慢慢解开,梅蔚来的眼睛也睁得越来越大。
最终,梅蔚来死死地愣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这眉眼…
这…这样貌…
这…这该死的帅气…
该…该不会是…
是…
是………
是……………
是她老公吧!!!!!!
啊!!!!!!!!!!!!
卧槽!
梅蔚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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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这章,删除重写
。。。。。。。。。。。。。
第24章 第19章 感情嘛,就是要极限拉扯
(前接18章,梅蔚来揭开男子面具,发现是她老公赵竞)
虽然希望不大,但梅蔚来还是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解开了男子的面具。
随着面具的慢慢解开,梅蔚来的眼睛也越睁越大。
她望着眼前极其俊朗的面容,在脑海中快速回想了一番之后,突然,她猛地愣住了。
因为!
眼前这人!
好像!
是…
她的…
老公!!!
“卧槽!”
梅蔚来惊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有些苍白。
她不信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连忙取出之前买的画像,一边对着,一边擦着脸上的瀑汗。
最终,汗水越擦越多,她没再多想,用袖子捂了捂脸之后,就抱起东西提桶跑路。
可没跑几步,她又咬着牙,匆匆地跑了回来。
因为,她的卖身契还在他的手里!
完了完了!
一朝老婆变奴婢,史上,应该没有比她更惨的人了吧!
不行,得想办法将卖身契取回才行。
就这样,梅蔚来大着胆子,咬了咬牙,再次跪坐在赵竞的身边,然后,伸出手,朝着他的袖口慢慢摸去。
他的袖口暖暖的,织绸布料也是软软的,但里面却空空如也。
她不由得擦了擦汗,又将目光看向了赵竞的胸口。
犹豫片刻之后,终于别过头,伸手探进了他的胸口。
他的胸口也是暖暖的,不同的是,有些烫手。
一面是布料,一面则是结实的大胸肌…
虽然还隔着里衣,可她摸着摸着,身上也开始瀑汗了起来。
心脏更是剧烈跳动。
她不敢去看赵竞的脸,只紧紧地闭着腿和眼,不停摸索。
摸完左胸,摸右胸。
可当她换只手,准备摸向右胸之时,眼前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
“喂,你摸够了没有?”
“啊?”
梅蔚来愣了愣,刚睁开眼,三魂便去了五魄。
是赵竞!
“啊!!!”
卧槽!
她猛地尖叫了一声,趁着赵竞被魔音刺耳之时,她猛地从他怀里抓出一物,抱起包袱,扭头就跑。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方才差点尿了。
她不知道要往哪儿跑,只知道,此情此景,跟她当年逃警时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当时,她还在想着,要被判几年。
而这时,她想的却是,要被怀几年!
毕竟,她偷的是赵竞的财物。
而赵竞,又是她的便宜老公…
她刚刚,还摸了他的胸口…
孽缘啊!
本以为逃出赵府之后,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却不是,兜兜转转,还是作茧自缚,自投罗网了!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若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做个好人。
就这样,梅蔚来急忙抱着身上的财物,几个弯腰,钻进了幽暗的密林中。
另一边,赵竞嗤笑着,望着自己微敞的胸口,不慌不乱的站了起来。
他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物,一边瞥了眼沉睡的赵四,冷笑一声,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赫然站在了少女的身前。
“啊!”
梅蔚来刚钻出灌丛,就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
她连忙坐在地上,将摸来的纸张通通塞进了嘴里。
然后,大口咀嚼了几下之后,便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赵竞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由嗤笑道:“真是不知悔改!”
“啊?悔改什么?不知什么?公子,您在说什么啊,奴家怎么听不懂…”
说着,梅蔚来见他目露凶光缓缓走来,连忙转身,边爬边喊道:“啊!救命啊!杀人了!啊!救命啊!杀人了,啊…”
“闭嘴!”
她的呼喊,最终被赵竞给斥了回去。
与此同时,她尚未爬起的脚踝也被赵竞一把提了起来。
梅蔚来顿时哭了,连忙求饶。
“公子!公子!奴家知错了!奴家真的知错了!”
“哼,晚了!”
可赵竞只冷笑一声,便抓着她的脚踝就将她给拎了起来。
与此同时,梅蔚来怀里的东西,也随之散落一地。
“啊!我的钱!我的钱!掉了!掉了!”
她连忙挣扎,伸手捞去,最终,只捞起了一个空空如也的破布袋。
“呜呜呜…我的钱…呜呜呜…我的钱…”
她被倒立拎着,看着渐行渐远的满地钱财,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赵竞也是皱了皱眉。
他连忙停了下来,低头好笑道:“性命都不保了,你要钱有何用?”
“当然有用!”
梅蔚来哭得十分伤心,抹着泪道:“没有钱,奴家同样性命不保!”
“哦,是吗?你当我信?”
“公子爱信不信…”
说着,梅蔚来又哭了。
她没撒谎,她是真的没钱活不了…
可赵竞依然不信。
因为,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般满口胡言,也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如她这般贪财狡诈。
狡诈到,就连他,都差点着了她的道!
若不是他天下第一聪慧,早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只怕,就让她给得逞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该女子竟然如此贪财好色!
竟打着卖身契的名义,在他的胸口上摸来摸去!
摸就算了,竟然…
不知想到了什么异样的感觉,赵竞突然气得咬牙切齿。
他忍不住将女子拎在手上提了提。
他本想听听女子的求饶声,却不想,她既不挣扎,也不求饶,只惦记着她的那点钱…
这让赵竞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的无力感。
他皱了皱眉,终是冷哼一声,将她给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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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
梅蔚来一落地,那楚楚可怜又暗藏狡黠的眼神便忍不住笑了。
她连忙抹了抹泪,感激涕零道:“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哼!”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赵竞早已想到了治她的对策,因此,只嗤笑一声,便寻了个大石坐了下去。
只见他一边开着扇子扇着风,一边悠哉悠哉地看着远处的夜色。
一脸惬意的小模样,就像放羊的牧人,正想着,怎么喂养驯服来这头小野羊!
另一边,梅蔚来则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也在想着,怎么逃离他这只大灰狼。
她见赵竞没理她,连忙慢慢地,一步三回头地爬到散落的钱财边。
然后,一边捡着地上的钱财,一边叹息着,十分不舍地放回了包袱里。
第25章 第20章 可恶的女人!
捡好之后,她一一摆好,含着泪,可怜巴巴地捧到了赵竞的身前,眼角含泪,道:“公子,钱财都还您,您能不能…能不能放奴家一条生路…”
“不能。”
赵竞想也没想,瞥了她一眼之后,就冷哼一声,看向了别处。
行!
你等着瞧!
梅蔚来暗自咬牙,道:“可…可奴家的卖身契,都已经被奴家给吃了,您如今无凭无据的,怎能抓着奴家不放…”
“为何不能?”
赵竞回过头,瞥了眼她手上的玉佩,嗤笑道:“都人赃并获了,你还想怎样?”
“奴家…奴家…”
好家伙,真是油盐不进。
梅蔚来咬着牙,梗着脖子道:“这些东西,都是奴家捡来的…奴家捡的时候都问过人了,可无人应答…”
“是吗?那爷的扳指也是你捡来的咯?”
赵竞再次嗤笑,微抬下巴,看向了她的大拇指。
啊,嘶…
梅蔚来连忙收了收手,望着那还套在自己手上,并且大到隐藏不住的大扳指,忍不住到吸了一口凉气。
直到她实在想不出其它说辞之后,只好依依不舍地将其取了下来,然后连同其它财物一起,递了过去。
然而,赵竞依然没接。
他只抬着下巴,目光斜视地看着梅蔚来,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什么。
直到梅蔚来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这才咬着牙,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茶杯。
“还有呢?”
赵竞依然不动,继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上,带了威严。
“还…还有…”
还有,你等着!
梅蔚来见实在逃不掉,只好咬了咬牙,将靴子脱了下来。
然后,从靴筒里摸出了一块色泽润亮的玉佩。
赵竞望着他那块,似乎远远都能闻到味的贴身玉佩,眉头皱得死死的。
若换作平常,他铁定不要了。
可如今,他却一句话都没说。
因为,该女子,还欠些调教。
~~~~~~~
“公子,这是您的玉佩…”
“公子,您的玉佩好像有些弄脏了…”
“公子,我好像踩过了。”
“公子,好像有些味道,您…还要吗?”
另一边,梅蔚来拿着那块玉佩,死死地咬着牙,久久都不愿放到包袱里。
她等着的,就是赵竞的一句“不要了…”
可等了半天,等来的,只有赵竞越发威严的眼神。
好家伙!
之前被她内裤碰过的,他都不要了。
怎这次,被她踩过了,他还要?
奶奶的!
莫非他是个足控?
卧槽,失算了!
梅蔚来咬着牙,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依依不舍,颤颤巍巍地将玉佩给放了回去。
在玉佩脱手的一瞬间,她只感觉,她的寿命少了十年…
“哼!”
见财物都齐全之后,赵竞一把接了过来,然后,凭空摸出一张纸,扔给了梅蔚来。
“这是啥?”
梅蔚来愣了愣,打开之后,整个人都蚌埠住了。
因为,这张纸,不是别的,正是她的卖身契!
卧槽!
那她之前吞的是啥?
该不会是…
梅蔚来吓了一跳,
她赶忙捂了捂她肚子,愣道:“那奴家…方方才…吃的是啥…”
“你说呢?”
“说什么?”
该不会是什么恶心兮兮的东西吧?
梅蔚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只见赵竞挑眉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怀里又摸出了一张纸。
随着纸张的打开,梅蔚来整个人,再次蚌埠住了。
只见纸张之上,是一面千两面额的银票…
她!
竟然!
吞了一千两!
怎么办?
怎么办?
拉出来还管用吗?
一时间,梅蔚来有些急了。
她既想早点拉出来,以防被消化,又想晚点再拉,以免被赵竞抢回去。
可再怎么盘算,也经不住她左顾右看,四处寻找着合适的地方。
与此同时,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赵竞看在了眼里。
赵竞眼底笑了笑,默默地收回了手上的银票,顺便趁着她没再吃掉之前,将她手上的那张卖身契给夺了回来。
然后,凭空取出毛笔,在她的卖身契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梅蔚来,女,屡教不改,不仅偷盗财物,还偷摸本少,所作所为,给本少的精神和财产造成了极大的损害,故此,为了弥补罪恶,其所欠财物,追加十万两!”
“十…十十十万两?”
你抢钱呢你!
梅蔚来猛得愣住了。
她望着赵竞,突然咬了咬牙,有些欲言又止。
赵竞见状挑眉,笑道:“怎么,你不服气?”
当然不服气!
“公子!这么多钱,你不如杀了奴家得了,反正,奴家这辈子都不可能还完的!”
还有,我是你老婆啊,你知不知道!能不能不要这么绝!
梅蔚来咬了咬牙,其实,她真的她很想说,她就是苏浅儿。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因为,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
若此时此刻,她将她的底牌都给亮了出来,那她岂不是将自己的后路都堵死绝了。
另一边,赵竞见她满脸都是不服气,也忍不住摇头笑道:“爷早已说过了,是你不听,这能怪谁?既然还不完,那就给爷当一辈子的侍女!”
“我才不要给你的那个侍女呢!哼!”
梅蔚来咬牙切齿,开始摆烂道:“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若觉得不爽,直接杀了奴家得了,反正,没有钱,奴家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着,要摆烂就摆烂到底。
她连忙撇了撇嘴,趴在了地上,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摆烂姿态。
赵竞见她坑蒙拐骗不成,又开始撒泼,也是不禁咬了咬牙 。
“你这女人,哪有一点女人样!!”
他算是活久见了!
他活了十几年,还真没见过这么泼皮的女子!
饶是他智勇无双,也忍不住脑壳疼。
既然来不了软的,那就来硬的。
他就不信了,还治不了她!
说着,赵竞冷哼一声,抓起她的脚踝,就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啊啊啊,你干嘛!杀人了!杀人了!”
“没错,爷就是杀人了!”只见赵竞居高临下,满脸凶恶道:“你尽管喊,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呜呜呜…”
这次,梅蔚来是真的哭了。
她是真没想到,摆烂会将自己给摆死。
她连忙倒立着,一把抱住了赵竞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公子,公子,奴家知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奴家吧…”
“松手!爷的大腿是你能抱的吗!”
赵竞突然被她抱住大腿,整个人都蚌埠住了。
他无法走动,只见他沉着脸,拎着人,一动不动。
他咬着牙,本想将梅蔚来扯开,却不想,梅蔚来竟然将脸面捂在他的大腿上,一边哭着,一边擦起了眼泪和鼻涕。
在女子的柔软,紧贴他裤裆大腿的那一刻,他咬着牙,脖子上出现了可疑的红色。
这女人!
真是可恶!
~~~~~~~
之前写偏了,这次,重新写了一下。
①增加了一些能让人兴奋的剧情点
②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猥琐心里
③增加了男女主间,互相较劲时的那种极限拉扯
④加强对男主心里的塑造和描写。
希望新的剧情,大家能喜欢。
本人也就竭尽全力,写好这篇故事。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26章 第21章 缘起
女子若有若无的触碰,让他咬着牙,脖子上出现了可疑的红色。
他连忙用力一提,想要将女子高高提起,却不想,女子一路紧抱,直直抱到了他的大腿根部。
这下,他的脸,更红了。
“你放手!”
“奴家不放,除非你答应,饶了奴家一命!”
梅蔚来哭着,死死不松手。
她就不信了,赵竞还能当场杀了她不成。
若真杀了她,那他就是杀妻凶手!
等他知道真相之后,有他后悔的!
呜呜呜…
就算自己不好过,她也绝不让他好过…
这是此时此刻,梅蔚来唯一的怨念。
而事实上,赵竞也确实不好过。
因为,从他的角度上来看,他正被一个泼皮女子不停揩油。
若换作平常,他早就将人丢走了。
可如今,女子不仅不松手,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极为心酸。
这女人!
真是可恶!
他咬了咬牙,无可奈何的他,只好松开手,任由女子落了下来。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女子刚一落地,就又迅速爬起,猛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不同的是,这次,女子不是倒立着抱,而是正面对着他,死死地箍着。
甚至,她的脸面,离他的“龙神秘处”只有不到半拳距离!
这次,赵竞咬着牙,死死地绷住了。
另一边,梅蔚来也没想到这么巧。
她望着眼前的神秘龙宫,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脸色微烫。
但她反应极快,微微往旁边挪了挪后,便仰着头,哭道:
“公子…您还没答应奴家,饶了奴家一命呢,公子~~~”
她的声音中,竟带了长长的尾音。
她甚至还抓着赵竞的裤子摇了摇,楚楚可怜的仰望中,颇有哀求和撒娇的意味。
只可惜,此时的她,脸丑皮肤黄,嘴干头发乱,除了那双美丽动人的双眼之外,其它的,赵竞实在没眼看。
“好!都依你!”
只见他咬着牙,死死地握着拳,怒哼一声之后,便将目光别向了远处。
梅蔚来则见状一笑 。
目的达成的她,暗道一声男人真好骗之后,便喜滋滋地松开了手。
只可惜,没等她转身爬起,她的脖后衣领就被人无情地提了起来。
与此同时,她的一只手,也被男人紧抓着,扭到了身后。
“诶诶诶…”
此时的她,像极了上辈子,被警察抓捕的瞬间。
她愣了愣,刚刚的得意,烟消云散。
“诶?公子!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啊…”
“死最可免,活罪难逃!”
只见赵竞嗤笑一下,押着她就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什么死罪?什么活罪?”
梅蔚来慌了,不停挣扎。
可无论她怎么扭动,她的手就是无法挣脱赵竞的无情铁手。
她顿时哭了。
“公子,您弄疼奴家了!”
“有吗?”
“有,你快放开奴家,奴家的手要被你拧断了,呜呜呜…”
“哼!你当爷信?若是放开,你岂不是又要抱爷的大腿?”
“不敢了不敢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不敢才怪!
好你个赵竞!
敢换着花样来玩她!
你等着!
就这样,梅蔚来一边咬着牙,一边哭哭啼啼地,被赵竞押送到了河岸边。
眼看着就要被推到河里,梅蔚来慌了,连忙大喊道:“不要!不要!奴家不会水!”
“无妨,这里浅得很,不会淹死人!”
说着,赵竞嗤笑一声,不顾梅蔚来的呼喊挣扎,手一松,让她自由落了下去。
“啊!!!咚!”
终于,一声落水巨响之后,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皱着眉头闻了闻被梅蔚来碰过的地方,顿时满脸嫌弃地别过了头。
“这女人!是真的臭!”
你才臭呢!
说什么水不深,瞧着,都有两三米了吧!
狗日的!
幸好她会水,不然,岂不是要被淹死。
河面下,梅蔚来气得咬紧了牙。
她悄悄地看了眼河岸的身影之后,便隐藏在水下顺着河水往下游。
她的水性极好,憋个一两分钟没问题。
而且,这条河,两岸礁石众多,趁机躲一躲,应该没问题的吧?
就这样,梅蔚来悄悄露头之后,便趁着月色,躲到了岸边的一块礁石之下。
她躲了十来分钟,等外面没有动静之后,便抹了抹脸上的水,悄悄地爬上了岸。
却不想,尚未爬起,眼前就出现了一双绣金云纹男筒靴…
仰头看去,正是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赵竞。
瞧他一身清爽的模样,似乎,刚刚还洗了个澡?
梅蔚来瞬间愣住了,连忙讪笑道:“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赵竞居高临下笑了笑,挑眉道:“怎么,这么快就洗好了?”
“是…是啊…”
说着,梅蔚来笑了笑,慢慢爬起后,就旁若无人地朝着森林慢慢走去。
“你去哪儿?”
“奴…奴家…去去上个厕所…”
“哼!你当爷傻吗!”
说着,话音刚落,梅蔚来就被猛地抓住肩膀,一把扔了过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之后,梅蔚来再次落水了…
只见赵竞站在岸边,负手而立道:“不洗干净,不许上岸!”
“好!洗就洗!”
三番两次逃不掉,梅蔚来也来了怒气。
只见她一边脱衣,一边摆烂道:“不就是洗个澡吗,奴家这就洗给你看!”
问题是,你敢看吗!
哼!
狗日的赵竞!
老娘祝你注孤生!
说着,她将脱下的外衣狠狠地扔在了水面上。
本以为,赵竞会恼羞成怒,转过身去,不想,他只嗤笑着,迎风而立,一动不动。
好!
想看是吧!
那就让你看个够!
输人不输阵!
梅蔚来激起了胜负欲,她咬着牙,狠狠地解开了里衣的扣子。
随着扣子的解开,里面的冰肌玉骨也随之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尤其是胸衣都遮掩不完的两团圆白,更是极其诱人地散发着淡淡荧光。
这下,赵竞彻底绷不住了。
“该死!”
他咬着牙,猛得转过了身。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梅蔚来也终于松了口气。
可不知为何,她望着狼狈的自己,竟悲上心头,忍不住一手抱着胸口的**,一手捂着眼,咬着牙,低低地哭了起来。
不同于以往的哭声,这次,她哭得十分真切隐忍。
窸窸窣窣的哽咽,一阵又一阵的,仿佛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岸上的赵竞,听着她的哭泣,也是猛地震住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他只闭上眼,静静地,静静地站了许久。
直到女子停止哭泣之后,他才摇头一笑,道了声“罢了”,洒然离去。
晚风徐徐,人去无影,只有一张卖身契被他留在了包袱里,随风而动,翻来覆去。
第27章 第22章 这就是缘分天注定吗
不同于以往的假哭,这次,梅蔚来是真的哭了。
其实,早在她被第二次扔进湖里的时候,她就红了眼眶。
只不过,是在疯狂脱衣的时候彻底爆发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哭。
只知道,在二次落水的瞬间,心中仿佛有着无尽的压力和委屈。
她也知道,这事不能怪赵竞,可她就是忍不住将心里的埋怨和委屈通通嫁接在了他的身上。
“赵竞真讨厌!赵竞真讨厌!赵竞真讨厌!”
这是她咬着牙,不停抹泪时,心里默念得最多的一句话。
与此同时,在这一刻,初穿越时的那种兴奋和喜悦,也通通荡然无存。
因为,在这一刻,她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活着…真难…
她只有不到十二天的寿命了。
若一直被赵竞看守着,她定尸骨无存。
兴许,这就是她忍不住哽咽的原因吧。
可是,她哭了许久,赵竞都没有一句言语,不知为何,她哭着哭着,心里越发伤心。
晚风徐徐,吹动着河岸边的倒影。
月光皎皎,映衬着水面上的悲伤。
直到头发微凉之后,梅蔚来才止住了脸上的悲伤。
可当她转过身时,却再也不见了河岸边的身影。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一边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一边愣愣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直到…
她在他原来站立的位置上,发现了一个包袱。
包袱是她的,除了旁边还放在一套男子衣袍外,上面,还压着一张纸。
纸张的开头,正是“卖身契”三个大字。
“这是…”梅蔚来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忍不住举目四望,但四周,却空空如也。
她望着手上的卖身契,和包袱边的流云袍,心情一阵复杂。
她做梦都想不到,赵竞竟然就这样放了她。
她更想不到,赵竞不仅放了她,还归还了她的卖身契。
一时间,她的心里,竟生起了内疚。
毕竟,是她骗他在先,又趁机,偷了他的财物。
可他这么大度,倒是让她有些难做了。
那这些东西,她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一时间,面对白白得来的东西,梅蔚来这个小捞女,竟然陷入了纠结之中。
唉…
算了,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大不了,以后富贵了,再还给他就是。
这般想着,梅蔚来嘻嘻一笑,便打开了她的包袱。
正当她准备找出自己的内衣,想要换上之时,不想,“叮当”一声,一块玉泽润亮的玉佩,突然从她的包袱里落了下来。
她望着熟悉的玉佩,再次咯噔一下,愣住了。
捡起时,赫然发现,正是她之前藏在靴子里的哪一块!
果然!
这块玉佩,赵竞不要了!
他不仅不要了,还将这玉佩白白送给了她!
卧槽!
卧槽!
望着白给的玉佩,梅蔚来的心里,突然翻江倒海。
一道灵光突然闪过,她不知道想到了,匆匆抓起一块浴皂,就“扑通”一下,跳下了河。
~~~~~~~
另一边,赵竞回来之后,就腰背挺直地坐在了火堆边。
他早已没了困意,只有一下,没一下地往火堆里添着柴。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添柴。
往常,都是赵四做的。
可如今,赵四这厮,竟然睡得如同一头死猪。
唉,赵四啊赵四,你如此怠慢本少爷,等你醒来,可别怪本少扣你工钱啊。
说起工钱,赵竞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想起了那个贪财的女人。
想起她的第一次诓骗,又想起她一次又一次的假哭演戏,他竟忍不住,高高地扬起了嘴角。
他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了这般狡猾如狐的女子。
他也实在是想不出,面对他留下的东西,她会做何抉择。
是头也不回地离开呢?
还是…
“公子!”
正当赵竞还没得出答案之时,答案,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他愣了愣。
微微坐直身子之后,便高高地扬起了嘴角。
可当他理了理身上衣衫,准备得意回首时,却在跳动的火光中,微微地愣了目光。
只见,在他身后不远处,正俏生生站立着一只人间精灵。
少女青丝如瀑,肤如凝脂,明艳的脸庞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倾城绝色。
她正穿着他的衣袍,嘴角含着笑,眼里带着光,虽然衣不合身,可她浑身上下,却充满了清新和灵动。
这还是之前那个邋里邋遢的女人吗?
一时间,赵竞有些惊住了。
可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微微愣了一下,便恢复了原有的神色。
只见他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眼,微抬下巴,目光斜视道:“你谁啊?”
“啊?我?是奴家啊!公子,您不记得奴家了?”
这可把梅蔚来给愣住了。
没想到,她洗白白,兴致冲冲地跑过来,这赵竞,竟然翻脸不认人?
难不成,是担心她赖上他?想将她赶跑?
又或者…她之前遇到的,是假赵竞?
卧槽!
想到这里,梅蔚来瞬间吓了一跳,正思考者,要不要提桶跑路之后,不想,赵竞却“噗嗤”一声笑了。
只见他再次抬起下巴,满脸笑意道:“既然回来了,那就给爷当侍女吧。”
“啊?当侍女啊…”
她还以为能当朋友呢…
梅蔚来瞬间垮了。
“不然呢?”只见赵竞挑眉一笑,道:“难道你还想…”
“好!”
她不想!
没等他说完,梅蔚来便咬了咬牙,道:“那公子打算给奴家多少工钱?”
“看你表现。”
“表现是什么表现?公子可否说得具体些?”
“表现就是…”
说着,赵竞摸出了他的另一块玉佩,一边拎在手上晃荡,一边笑道:“若你让爷满意,每月,不少于这个数。”
好家伙!
那岂不是一个月的寿命都有了!
梅蔚来见他果然大方,也不犹豫,直接快步走来,坐在了他的身边,笑嘻嘻道:“那卖身契呢,公子还…”
话没说完,她就看见赵竞正盯着她的脸来回反复地看,似乎,在看她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她愣了愣,正当伸出手,准备检查自己的脸面之时。
这才猛然发现,她的人皮面具竟然不见了!
卧槽!
她惊住了,猛得一下捂住了脸。
第28章 第23章 赵竞真可恶,我才不要嫁给他
干梅蔚来这行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邪…
她记得,苏浅儿曾经发过誓,她的容貌,只给她喜欢的人看。
也只有窥其容貌者,才能娶她…
可如今…
她的容貌…
却被!
赵竞!
给看了去!
啊!
没法活了啊!
虽说她已经嫁给了赵竞,可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她还想着早日和离呢!
如今,还怎么离?
啊?
你说,还怎么离!
这不跟被赵竞破了处,拿了她的一血一个性质吗!
这对她这个纯爱党来说,跟毁天灭地有何差别?
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该死的赵竞!
真可恶!真可恶!真可恶!
梅蔚来一边咬着牙,一边捂着脸,一边不停地咒骂着罪魁祸首!
如今的她,就算不跟赵竞扯上关系,也已经扯上关系了。
即便日后离了婚,只怕…
她也忘不掉…
赵竞…
是她的…
第一个男人!
额…
怎么越想越恶心…
梅蔚来不知不觉间,猛地愣住了。
她忍不住透过指缝,想偷偷地看一眼赵竞。
却不想,赵竞的俊脸正好凑在她的眼前…
卧槽!
她差点吓尿,连忙慌慌张张地合上指缝,扭过身,偏过头,咬牙道:“公子,您干嘛啊…”
干嘛离那么近…
“没干嘛。”只见赵竞微微挑眉道:“爷…只是想看看你的真容。”
看个鸡啊!看!
再看老子也不会嫁给你!
梅蔚来见他实在离得有些近,连忙挪了挪屁股,羞怯道:“公子别看了,都是假的…”
“哦,是吗?”赵竞笑了笑,又挑眉道:“那你就是…在怀疑本少爷的眼力咯?”
“奴家没有…”
这厮!
梅蔚来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公子想多了,奴家只是…”
“只是什么?”
赵竞又凑近了一些,仔细笑道:“既然没有,那你这般遮遮掩掩地做什么?”
“奴家…”
诶?
是哦~
她这般遮遮掩掩地做什么…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梅蔚来愣了愣。
见赵竞又靠近了一些,近到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荷尔蒙了。
她连忙咬着牙,再次挪了挪屁股,洋装羞怯道:“公子,莫要再靠近了,奴家…”
“怎么,羞怯了?噗…”
赵竞噗嗤一笑,连忙起身整理衣服道:“行了,爷仔细看了看,也就一般般,跟爷相比差远了,有何好遮掩的!”
啥?!
跟你比?
你是女的吗?跟你比?
而且,这都美上天了好吗?
怎么可能只是一般般?!
虽然你是挺帅的,可也没帅上天吧!
狗日的赵竞!
狗嘴吐不出象牙!
小心日后被单身!
对于赵竞的自恋,梅蔚来算是见识过了。
然而,没等她闷气消散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半脸面具。
她望着熟悉的凤面,猛地愣了一下。
只见眼前的赵竞撇了撇嘴,一边伸手,一边鄙视道:“既然不想被人看到,那就学会小心些,瞧你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 ,怎连最基本的藏拙都记不住?”
“奴家没有…”
莫名地被他训斥了一顿,梅蔚来咬着牙道:“起身奴家一直有藏拙的,只是…”
“只是什么?”赵竞挑眉,“只是被爷的英俊潇洒给惊到了,所以就给忘了,是吧?”
“才没有!”
这厮!
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
梅蔚来见他臭屁,刚刚升起的暖意瞬间烟消云散。
只见她一把夺过面具,扭过身,就自个儿戴了起来。
狗日的赵竞!
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你故意利诱,老子…噗…老娘会匆匆忙忙地搓洗吗?
要不是太过匆忙,老娘又怎会连面具掉了都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
和…你的钱财…
为了赵竞的钱,梅蔚来忍了。
可她实在笨拙,戴了半天,那该死的面具就是戴不上。
淦!
好丢人啊!
渐渐地,她开始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直到,身后一道身影晃动…
就这样,她那胡乱晃动的手,突然碰到了一抹粗糙和温暖。
擦!
梅蔚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宛如触电般,猛地收回了手,与此同时,她的脸色也变成了另一种红,“公公公子…”
她刚想扭头,脸上的面具就突然紧了一下,没等她皱紧眉头反应过来之时,面具上的绳结,已经轻轻柔柔地打在了脑后。
这厮…
该不会见她生得好看,想勾引她吧…
这般想着,梅蔚来又咬着唇,双手紧紧地扯起了衣角。
正当她满脑子都是“没门”之时,狗日的赵竞先开口了。
“别想太多。”
只见赵竞撇了撇嘴,皱眉嫌弃道:“爷向来体恤下人,看在你主动回来当侍女的份上,爷就帮你一回。”
“那…那…”
“那什么?”只见赵竞突然勒紧绳子,嗤笑道:“要不是你太过蠢笨,爷会亲自做这等粗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奴家晓得了!”
晓得个屁!!
梅蔚来一边让他系着面具,一边气得咬牙切齿。
反倒是赵竞瞥了她一眼,对她好奇了起来。
“虽说你的样貌不如爷的好看,但也算是一等一的好,爷甚是好奇,你是如何应付那些麻烦的?”
“自然是靠奴家的聪明才智…”
“也是,你确实狡猾,就连爷都差点被你给骗了去…”
“啊?骗骗骗什么?”
卧槽!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感受着身后的温柔,梅蔚来猛地吓了一跳。
“别动!”
只见赵竞嘴角微扬,道:“骗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爷且问你,你家在何处?家里都有几口人?还有,你不是说你已经嫁人了吗?那你夫君姓甚名谁?哪里人?如今又身在何方?”
“奴…奴家家在江州,家家里就奴家一个人,奴奴家夫君姓…姓…”
“也罢,那你说两句江州土话给爷听听?”
“奴…奴家…”
“不会讲江州土话是吧?”
“是!”
梅蔚来无路可退,只好疯狂点头。
“正常。”
却不想,赵竞突然来了一句,挑眉笑道:“因为,江州根本没有土话!”
“公子…”梅蔚来顿时哭了,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你的夫君也是假的咯?”
“啊?”
梅蔚来再次吓了一跳。
她本想说是真的,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疯狂点头道:“没错,奴家的夫君也是假的,是奴家骗了公子!”
“嗯,这还差不多…”
赵竞笑了笑,帮她系好面具之后,便坐了回去。
只见他英俊的脸庞上神色不明,除了嘴角上扬的笑意之外,肯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可梅蔚来却莫名地有些慌了,总觉得,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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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4章 带着老婆去修仙
不管赵竞是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梅蔚来都必须守口如瓶。
因为她知道,以赵竞那高傲的性子,若是被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她…势必要承担他的所有怒火!
要么,她会被他反复丢到湖里,直到凉透为止。
要么,她会被他一把拎回去,直接家法伺候。
说不定,她还会被他按在床上,不顾她的苦苦求饶,直接抱起她的双腿,一顿咬牙切齿地“啪啪啪”!
唉…
不是她想太多,而是,小说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由不得她不信…
而且,看他之前恼怒的模样,确实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而且而且!
她最怕的,不是成为他的rong布球,而是被他给囚禁起来,从此没了自由!
比如,被他锁在了房间里,从此不得迈出房门一步。
又比如,天天被他捆绑在床上,花样把玩…
呜…
真是太惨了…
所以,在没搞清楚赵竞的想法之前,她坚决不能让赵竞知道她的身份。
于是,她咬了咬唇,可怜巴巴道:“公子~是奴家骗了您,可奴家也是迫不得已啊,您方才不是也说了吗,出门在外,总要有些谋生的手段…”
“爷知道,所以爷不怪你,但有一点你要记住。”
“公子请说…”梅蔚来喜了喜,连忙正直坐好。
只见赵竞瞥了她一眼,嘴角微扬道:“那就是,从今往后,不能有二心!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会怎样啊…”
是囚禁,还是…
尽管知道对方说的可能不是这个,但梅蔚来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问了出来。
她本以为能从赵竞的口中得到一个能让她安心的答案,却不想,赵竞只是微眯着眼,看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道:“你说呢?”
“说…说什么啊…”
这不是问你呢吗?
梅蔚来吓了一跳,终是在他的注视下,缩了缩脖子,笑道:“嘻嘻,公子放心,只要公子工钱给够,奴家定然忠心不二!”
“知道就好。”
说着,赵竞挑了挑眉,笑道:“说吧,你还有什么瞒着爷的?”
“奴家没有了!”
梅蔚来心里苦啊,奈何,脸上只能笑嘻嘻。
“真没有了?”
赵竞微抬下巴,目光斜视地看了过来。
“真的没有了!”
求你不要再问了!
梅蔚来连忙抓紧衣角疯狂点头。
“既如此,那就把卖身契拿过来吧。”
“啊?啥?”
梅蔚来瞬间愣住了,连忙下意识地抱紧了她的包裹,支支吾吾道:“公公子,这卖身契,您…您不是不要了吗…”
“谁说爷不要了?既然决定跟了爷,爷总得有个凭证不是?”
“那…那奴家走?”
梅蔚来哭了,早知道,不如走了算了。
“走可以。”只见赵竞微抬下巴道:“但走之前,记得把爷的玉佩,面具,衣服,以及所欠银两通通留下。”
“呜…”
梅蔚来当真哭了,哀嚎道:“方才还好好的,公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呜呜呜…奴家没法活了…东西明明都送给奴家了,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呜呜呜…”
“行了!别嚎了!”
赵竞见她哀嚎,顿时一阵头疼,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再嚎,现在就把东西还回来!”
“哦~”
不嚎就不嚎。
梅蔚来嘟了嘟嘴,瞬间收回了眼泪。
随即咬着牙,依依不舍地将卖身契给递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
赵竞一把收着卖身契,一边道:“爷要你的卖身契,不过防止你半夜逃跑罢了,若你真的忠心耿耿,到时,爷自会还你。”
“公子,那要怎么样,才能算是忠心耿耿啊…”
“嗯?这事也要爷教你吗?”
赵竞怔了一下,眉头微皱。
“不是不是!”梅蔚来吓了一跳,连忙讪笑道:“奴家说的是,奴家要怎么做,要做什么,才能让爷满意…”
“到时你就知道了。”
“哦…”
梅蔚来“哦”了一声,又眼珠一转,笑嘻嘻道:“可是,公子,奴家听闻,您从未有过侍女,若这般将奴家带回家,夫人她…不会生气吧…”
“不会。”
只见赵竞挑眉笑道:“谁告诉你,本少爷要带你回去了?”
“啥?”
不带她回去,那带她去哪里?
这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梅蔚来愣了愣,连忙急道:“那公子打算将奴家带往何处?又打算让奴家做些什么?事先说好了,奴…奴家只卖艺,不卖身的…”
“放心,不会让你卖身的。”
只见赵竞一边挥开扇子,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玉佩,风流倜傥笑道:“也无需你做些什么,你只需在天衍山陪本少爷演上几场戏,若演得好,本少爷自然不会亏待你。”
“啊!天衍山!演戏?”
卧槽!
梅蔚来惊了,连忙忽略掉所谓惩罚,好奇道:“那公子…打算去天衍山做些什么,又打算让奴家演些什么?”
“到了自会与你细说。”
说着,赵竞挑眉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道:“不过在此之前,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什…什么资格?”
是嫌她演技不够啊,还是嫌她容貌不行。
一时间,梅蔚来竟然有些忐忑。
只见赵竞挑眉笑道:“自然是能否修仙的资格,不然的话,你当那天衍山是谁都能进的?”
“卧槽!”
梅蔚来愣了愣,忍不住爆了粗口,惊喜道:“公子,您的意思是,您打算带奴家上山修仙?”
“不然呢?”
卧槽!卧槽!
她没听错吧!
这是什么神仙老板!
管吃管饭还管修仙的!
那她这卖身契岂不是卖得值了!
爱了爱了!
一时间,梅蔚来喜不自禁,双手更是不知何时,竟然紧紧地抓上了赵竞的手臂。
“咳!”
直到赵竞轻咳一声,颇为恼怒瞪了她一眼,她才“嘿嘿嘿”地松开了手。
随即,她一边帮赵竞抚平袖子上的褶皱,一边笑嘻嘻道:“公子,那您觉得,奴家可有修仙的资质?”
“目前尚未可知,等到了天衍城,爷自会找人帮你细看。”
“多谢公子!诶,对了,公子抓奴家也抓了一晚了,可是累了?可需要捶背?不瞒公子,奴家的技术可好了!”
梅蔚来一时高兴,喜得直接倒贴。
赵竞也不嫌弃,只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修仙资质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公子放心,能修仙自然最好,不能的话,奴家也能另寻出路。”
“你倒是乐观。”
“那是自然,嘻嘻。”
梅蔚来嘻嘻一笑,一边饶到他的身后,一边帮他捶着肩膀,一边畅想起来未来。
她早就想好了,她要修仙。
若是能修,那自然最好。
若不能,她也有办法长生不老。
但前提是,要有数之不尽的财富。
而她的财富嘛…似乎,就在她的手下。
这般想着,梅蔚来捶得格外卖力。
与此同时,赵竞也格外地享受着肩上的温柔。
徐徐的晚风下,他甚至闭上了眼,英俊的帅脸上,一片悠哉悠哉。
第30章 第25章 便宜老公总想让我倒贴
钱,不是万能的。
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在得知赵竞要带她去天衍山之后,梅蔚来就开始盘算起了她的生财之道。
“爷,奴家能问您个事儿吗…”
“说。”
赵竞一边享受着肩上的舒服,一边应得十分爽快。
梅蔚来连忙加大力度,笑嘻嘻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奴家想问问,奴家跟了您之后,还能…凭自己的本事赚些快钱吗?”
“凭你的本事?赚些快钱?”
赵竞微微一笑,忍不住回头道:“那你说说,你打算凭何本事赚何快钱?”
“公子您想啊。”
说到这个,梅蔚来可来劲了。
只见她一脸兴奋,两眼晶亮道:“天衍学宫有这么多的青年才俊,相必,有钱的也不少,与其让他们肆意浪费,还不如…让他们接济接济奴家,好让奴家长命百岁…”
“接济你?长命百岁?”
赵竞忍不住“噗嗤”笑道:“怎么,你是觉得,爷养不起你啊?还是你,看不上爷啊?”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
梅蔚来连忙笑嘻嘻道:“奴家这不是想着,有钱不赚是傻子吗?公子,您说是不是?”
赵竞笑而不语。
“公子~”
梅蔚来连忙加大力度,撒娇道:“好不好嘛,公子~奴家真的缺钱,您就可怜可怜奴家,依了奴家这回吧~公子~”
不想,她撒了娇,赵竞还是伸手拍掉了她的手。
正当她一脸懵逼之时,却见赵竞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起身笑问道:“你当真,想靠这种方法赚钱?”
“嗯嗯!”
梅蔚来连忙点头,笑嘻嘻道:“奴家只会这种法子!”
“可是,你…”
赵竞皱起了眉,似乎还是有些不愿意。
“公子~”
梅蔚来急了,连忙道:“公子放心,奴家不会妨碍您的,您只需睁一眼闭一眼,顺便…在恰当的时候帮奴家打打掩护…”
“当真?”
赵竞挑眉。
梅蔚来疯狂点头。
“当真!”
不想,赵竞只瞥了她一眼,就甩了甩袖子,笑道:“那看你表现吧。”
“啊?”
表现?什么表现?
梅蔚来突然愣住了,尚未反应过来时,一块玉佩突然落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
正当她心中一喜,以为是赵竞要送给她之时,不想,赵竞却突然背对着她,微微抬起头,伸起了手。
懂了!
她懂了!
梅蔚来反应过来之后,便咽了咽口水,快步来到了赵竞的身后。
然后,一边帮他系着玉佩,一边笑道:“爷,您长得真好看,要奴家说啊,全天下的男子都比不上你一分一毫!”
“嗯。”
“身材也是一级棒,啧啧啧,这身高,这体型,简直就是行走的少女梦啊!”
“嗯。”
梅蔚来再次笑嘻嘻道:“就爷这风姿,这样貌,就是奴家看了,都激动不已,此番前去天衍山,您定是全山上下,最耀眼的那个!”
“嗯,你知道就好!”
赵竞再次点头,脸上已然有了笑意。
“那奴家…”
“准了。”
卧槽!
梅蔚来瞬间喜得手足无措。
若不是及早刹车,她真的要从赵竞的身后,给他来个大大的贴身拥抱了。
毕竟,她从未想过,赵竞竟然这么好!
不仅给她发工资,还允许她赚外快!
更重要的是,还甘心给她当靠山。
嘿嘿…
这么好的老板,只可惜,是她老公…
诶?
不对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梅蔚来刚刚兴奋的表情,瞬间垮了。
因为,她突然想到,她是他老婆!
若是被他知道,她总想背着他,从别的男人身上捞钱,那他…
不会吃醋吧!
他不会怒发冲冠,揍她吧!
不会将她抓回去,一顿啪啪啪吧!
怎么办 ,他好可怕…
顷刻间,梅蔚来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但赵竞的好心情却突然来了。
因为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妖女竟然如此上道,竟在上工的第一天,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干劲和才干”。
于是他回头笑道:“爷虽同意了你的请求,但你也得同意爷的三个条件。”
“您…您说…”
梅蔚来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的头顶。
因为,她害怕看到青青草原。
只见赵竞笑道:“一,不能吃里扒外!”
“那是自然,奴家忠心耿耿!”她悄悄松了口气。
“二,事无巨细,都得一一向爷汇报。”
“行!”
梅蔚来一口应下,总感觉,他的头顶似乎也没那么绿了。
“第三。”赵竞笑了笑,又瞥了她一眼道:“只能骗钱,不能骗色,更不能有什么逾越之举。”
“好!奴家答应您!”
梅蔚来瞬间一扫阴郁,又兴奋了起来。
她本就没打算骗色。
只是骗钱而已。
方才之所以犹豫,不过是怕他知道真相后,误会她罢了。
她才不想因为误会,从而导致什么不好的后果。
嘿嘿…
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以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吧?
既然没误会,那他就不能怪她了吧?
嗯,不错!
梅蔚来刚刚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又不知怎的,突然激灵了一下。
还是不对!
焯!
按理说,她被赵竞误会不是更好吗?
这样,她不就能顺理成章地被休了。
可她…怎么就担心起他了呢?
不对!不对!
梅蔚来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直到,她想起了赵竞方才的神情…
他似乎,答应得很爽快…
甚至,在提条件的时候,眼里还透着些宠溺…
卧槽!卧槽!
这厮该不是在勾引她吧!
梅蔚来有些惊了,总感觉自己似乎掉入某个陷阱之中。
而陷阱的主人,正是赵竞。
他就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引诱着她,将她吃干抹净。
完了。
想到这里,梅蔚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公子,您真的不介意吗?”
“不介意啊,这有何好介意的?”
只见赵竞挑眉一笑,眼里一片云淡风轻。
梅蔚来再次忍不住问道:“可是,奴家毕竟是你的人,怎能在外面做这种不光彩的事…”
“无妨,爷准许你做!”
“什…什么意思?”
果然是陷阱!
梅蔚来一时间有些慌了。
她不由得瞥了眼自己的包裹,后退了两步。
却不想,赵竞微微挑眉,笑道:“意思就是,爷要你,在天衍山,将爷骗到手!”
第31章 第26章 哼!早晚将你按在床上!
“爷,啥意思啊?什么叫在天衍山将您骗到手?”
梅蔚来一脸懵逼。
她实在是想不通赵竞的真实意图,只好十分直白地问了出来。
不想,赵竞只是笑而不语。
梅蔚来瞬间急了。
她连忙拉上他的袖子,急道:“爷,你快跟奴家说说吧,奴家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急什么?”
赵竞见袖子被拉,连忙一脸嫌弃地抽开手,嫌弃道:“等你入了天衍山,爷自会与你细说。”
“那您总得跟奴家透个底吧?”
梅蔚来再次忍不住拉上了他的袖子,急道:“爷,您快与奴家说说,奴家到底是骗您的钱啊,还…还是骗您的色啊…”
“你说呢?”
不想,这次,赵竞竟然没有挣脱她的手。
反而微微低着头,眸光璀璨地看了下来。
由于离得太近,晚风吹过时,甚至带来了男子身上的雄性气息。
在气息扑面而来的那一刻,梅蔚来迅猛拢腿,心脏狂跳。
“奴奴奴家…”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直到身后靠在了树干上。
见赵竞越来越近,她偏过头,连忙道:“奴家…当然是想…想想想骗公子的钱!”
“哦?是吗?”
赵竞再次挑眉一笑。
他突然伸出手,抵住了梅蔚来身后的树干。
然后,再次低下头,眸光璀璨,嘴角微扬道:“可是,爷想让你…骗爷的色,你说…爷该怎么办…”
“奴奴奴奴奴…”
救命!
见他的脸离自己的脸只有不到五公分,梅蔚来紧紧地靠着身后的树干之上。
又望着他上扬的嘴角,和垂下的睫毛和眼眸,梅蔚来胸口剧烈起伏,差点哭了。
她做梦都想不到,她有一天,竟会被人“壁咚”!
而且,壁咚她的,还是个大帅比!
帅比也就算了,竟竟竟然…还是她老公!
望着越来越近的便宜老公,梅蔚来只觉得一阵紧张涨热和精神恍惚。
终于,在落汗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赵竞的重影。
她感觉…她要晕了…
可当她紧靠着树干,准备慢慢蹲下之时,不想,眼前的“男色”终于“放过了”她。
只见赵竞“噗嗤”一笑,收手起身道:“脸都红了,还说不想骗爷的色。”
“你…你才脸红了!”
梅蔚来忍不住背靠着树干大口喘息,只见擦了擦汗,咬牙切齿道:“那是你离得太近了,奴家闷的!”
“哦?是吗?那要不要…再试一次?”
说着,赵竞再次俯身,洋装想要将她壁咚在树干之上。
果然,刚一伸出手,梅蔚来就猛地并上腿,紧紧地护主了自己的胸口。
“噗嗤…”
赵竞再次忍不住笑了。
只见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挑眉道:“怎么样,爷的演技还行吧?”
行个屁!
“烂得很!!”
狗日的赵竞!
竟然戏弄她!
梅蔚来只觉得自己被他戏弄了,连忙嘟着嘴,转身去捡自己的包袱,边捡边道:“奴家不干了,公子另请高明吧。”
“也行,那先把钱还了吧。”
话音刚落,梅蔚来瞬间顿住了脚步。
正当她咬着牙,准备再次迈开腿之时,不想,讨厌的声音再次传来。
“哦,对了,还有爷的玉佩。”
“你!”
“嗯,还有爷的衣服。”
卧槽!
“还有爷的面具。”
我日!
“还有…”
“没有了!”
梅蔚来差点气个半死,连忙转身道:“公子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确认确认,爷的魅力到底怎样。”
说着,只见赵竞一脸寂寞地抬着头,望着天边的月亮,似乎在感叹着无敌的寂寞。
那得意洋洋的模样,直看得梅蔚来牙痒痒。
狗日的赵竞!
长得帅了不起啊!
长得帅,就可以随便勾引变身女了吗?
你等着!
终有一天,老子也让你尝尝被人“壁咚”的滋味!
好让你看看,老子的无敌是有多寂寞!
似乎听到了某人咬牙切齿的不服声,赵竞挑了挑眉,终于停下了他那矫揉造作的**姿态。
只见他回过头,嘴角微扬道:“行了,逗你玩的,让你勾引爷,又不是真的让你将爷吃干抹净。”
“那是干嘛!”
“不干嘛。”
他撇了撇嘴,又望着远方嗤笑道:“你只需配合爷,好好地演上几场戏,事成之后,爷自然不会亏待你。”
“真的?”
经过一番戏弄之后,梅蔚来总感觉,他的话有些信不得。
却不想,这次,赵竞却是一脸“真诚”地点了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但你,别假戏真做,赖上爷就行。”
害,呸!
谁会赖上你这种自恋狂!
梅蔚来也是一阵无语,道:“那公子也得小心些,别假戏真做,到时赖上奴家。”
“嗤,你倒是自恋。”
“哼,彼此彼此吧。”
梅蔚来双手抱胸,瞥了他一眼,却不想,正好看到他的身后,晨光熹微,红霞破晓。
“快看,天亮了!”
她连忙指着天边惊呼一声。
“是啊,天亮了。”赵竞也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既然天亮了,那就给爷烧水烹茶,准备早点吧。”
“啊?”
烹什么茶!
她不会啊…
怎么办?
“怎么,你不会?”
赵竞见她尴尬愣住了,不由挑眉笑道:“既如此,那这个月的工钱减半吧。”
“你!”
什么黑心老板!
亏她之前还夸他来着,不想,这么快就暴露了他的真实面目。
“你什么你?”
赵竞最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连忙笑道:“别说烹茶早点了,还有琴棋书画,剑舞奏乐,你一样不漏,通通都要学!”
“奴家不会!奴家不学!奴家学这些东西做什么!”
梅蔚来撒手不干。
她才不学这些无用的东西。
况且,这些东西,一听,就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学来讨好相公的。
她又没有相公,学来做什么。
嗤!
就算现在有,她也决定休了!
因此,约等于没有。
赵竞也没想到,刚刚还充满干劲的贪财女,竟然懒惰成这样,不由皱眉道:“爷不管,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为何?”
梅蔚来不服。
“你说为何?”只见赵竞微微咬牙切齿道:“爷只问你,你若不学这些,你怎么将爷骗到手!”
“可是,咱们这不是演戏吗…”
梅蔚来愣住了。
却不想,赵竞嗤笑一声,道:“是演戏没错,但你也要有真本事才行!不然,如何能当天下第一美人,又如何,能配得上爷!”
“奴…奴家…”
好…好家伙!
都玩这么大的吗?
什么天下第一美人?
就她?
一时间,梅蔚来再次愣住了。
她看了眼赵竞,又看了眼自己,终于,在“第一美人”的诱惑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赵竞说得对,她似乎,只有成为了第一美人,才能演好这场戏。
也只有成为了天下第一美人,才能捞更多的钱。
甚至,她只有成为了天下第一美人,才能将赵竞壁咚在树上,好让他尝一尝口干舌燥,涨热难耐的滋味。
没错!
这活!她接了!
第32章 第27章 哇!公子变成女人了!
赵四晕晕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醒来时,发现,他家少爷变成了女人!
“啊!”
他惊得往后仰靠在了大石上,惊惊慌慌,急急忙忙道:“少少少爷!您您您您您怎么变成女的了!”
“怎么,不行吗?”
只见少爷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斜视,嗤笑道:“难道,本少爷就不能变成女的吗?”
“不不不是!不不不对!”
赵四急了,急出了眼泪。
只见他跺着脚,咬牙哭嚎道:“啊!少爷!!!您不能变成女的啊!”
“为何不能?”
梅蔚来带着面具,撇了撇嘴道:“本少爷不仅要变成女的,本少爷还要找个男的嫁了呢!”
“不要啊!少爷!”赵四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您可是我们赵家的独苗苗,怎么能…怎么能…呜呜呜,这一定是假的,是梦!”
说着,赵四竟在自己的身上拼命掐了起来,似乎,想要将自己从恶梦中惊醒。
梅蔚来则忍着笑,瞥了他一眼,继续微微抬着头,威严皱眉道:“怎么不能?哼!实话告诉你,本少爷早就想变成女人了!女人多好啊,有人疼,有人爱,还不用四处拼搏,风吹日晒!”
“可…可是…您的终身大事怎么办?”
“嗤,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只见梅蔚来挑眉笑道:“本少爷就算要变成女的,那也是天下第一美人,你以为,凭本少爷的姿色,还怕嫁不出去吗?”
“嫁…嫁什么啊!少爷!!!您不能嫁!您之前可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梅蔚来撇了撇嘴,忍着笑,满脸严肃道:“哼,本少爷不仅要嫁,本少爷还要嫁给全天下最威猛的男子,给他相夫教子,传宗接代,一年生三胎,三年生一窝!”
“啥…啥…”
赵四被“他”的言论给深深地震惊到了。
他连忙一边拼命地揉着眼睛,一边拼命地想要自己醒过来。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揉眼睛,怎么掐自己,少爷就是变不会原样。
“完了完了,我家少爷没救了,呜呜呜…”
终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得满脸是泪,生无可恋。
“噗…”
梅蔚来终于忍不住笑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赵竞也瞪了她一眼,一边喝茶,一边轻咳了一声。
“咳…”
声音刚落,赵四就愣愣地呆住了,“少…少爷?”
“噗哈哈…你家少爷在那边呢,真笨!”
梅蔚来嘻嘻一笑,提起宽大的男式衣摆,就朝着赵竞走了过去。
然后一边给他倒茶,一边开心道:“爷,怎么样,奴家的演技不错吧?”
“嗯,是不错。”
“那奴家的奖励…”
说着,梅蔚来嘻嘻一笑,伸出了手。
却不想,赵竞只是瞥了她一眼,便低头吹着茶,嘴角微扬道:“奖励就是,你这个月的工钱减半。”
“什么!为啥啊!”梅蔚来急了。
“你说为啥?”赵竞喝了口茶,抬眸嗤笑道:“你胡言乱语污蔑本少爷,本少爷不罚你,已经算是仁慈了!”
“好!算你狠!”
狗日的赵竞!
说好的打赌,却想着法子来扣她的钱!
梅蔚来气得不行,一把放下茶壶之后,便气嘟嘟地转过身,双手抱胸,背对着他。
与此同时,赵四也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他确认再三,发现自己被耍之后,便再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赵竞的大腿哭嚎了起来。
“少爷!您怎么能联合外人来欺负阿四啊!”
“呜呜呜,您是不知道,阿四差点被她给吓死了…”
“啊四就说嘛,少爷生得健壮挺拔,威猛阳刚,怎么可能会变成女人,呜呜呜…”
“就算少爷变成了女人,那也是巾帼英雄,怎么可能嫁给男人!”
“更加不可能…给…给他们传宗接代!”
“噗!!!哈哈哈…”
什么传宗接代?
这赵四也太逗了。
不是梅蔚来故意的,而是她真的蚌埠住了。
她实在没想到,这赵四如此憨批。
憨到,什么话都敢直直白白地说得出来。
直白到,连赵竞的小白脸都黑成了锅底。
“你笑什么!可恶的妖女!”
赵四见她笑了,赶忙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没什么。”梅蔚来则忍着笑道:“只是觉得,你太低估你家少爷了!”
“你什么意思!”
赵四气得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一副拳头紧握,准备干架的模样。
“意思就是…咳…”梅蔚来则丝毫不怕,只笑嘻嘻道:“你又不是你家少爷,你怎知他不想变成女人,这万一…嘿嘿…”
“万一什么?”
没等赵四反驳,赵竞便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
含笑的眼眸中,暗藏杀机。
“万…万一…”
完了!
结巴了!
梅蔚来慌得咽了咽口水,连忙一改脸色笑嘻嘻道:“爷,您理解错了,奴家说的是,万一公子变成女的了,以公子的神通广大,定能想办法变回去…嘿嘿…所以,奴家就说嘛,赵四多虑了。”
“哼,这还差不多。”
说着,赵竞瞥了她一眼,便回头看向了赵四。
见他满眼泪泡,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赵竞只觉得一阵头疼。
“行了 。”
他忍不住皱眉道:“既然被人给骗了,那就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爷…定她趁着阿四睡着之时,给阿四下药了,不然,阿四醒来时,怎会脑袋晕沉,上了她的当!”
“亏你还是筑基期!”赵竞皱眉,“连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就是就是!”梅蔚来得意洋洋道:“要不是奴家心善,估计,你啊,都看不到你家少爷变成女子的那一天咯!”
“你还好意思说!”
赵竞见她又拿变女说事,不由得瞪了一眼,随即看向了可怜巴巴的赵四,摇头笑道:“也罢,爷将她的那半工钱给你,这总行了吧。 ”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
赵四则咬了咬牙,瞪了梅蔚来一眼。
随即,对着赵竞抹泪道:“少爷已经不喜欢阿四了…”
“噗…”
梅蔚来又忍不住笑了,差点喷口水。
她连忙一边擦嘴,一边道:“赵四啊,若你是个女的,我一定拜你为师。”
“你什么意思!”
赵四咬牙。
“没什么意思。”梅蔚来则望了望手中的茶杯,一脸欠打道:“唉,好茶…好茶…”
“爷,你看她!”赵四又聚起了泪泡,一脸的控诉和楚楚可怜。
“行了,都给爷闭嘴!”
说着,赵竞突然看向空中,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
只见他脚步微踏,负手而立,笑道:“收拾收拾,该干活了!”
“是,少爷!”
赵四则猛地瞪了梅蔚来一眼,突然摸出一把长枪,一脸嗤笑地看向了天边。
“咋…咋了?”
正当梅蔚来一脸懵逼之时,密林中突然传来了窸窣声响。
梅蔚来吓了一跳,连忙悄悄地捡起自己的包袱,紧紧地抱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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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28章 奸诈狡猾的小贱人!
梅蔚来从来没有打过工,不想,打工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危险。
这对她来说,是个不详的兆头。
她突然觉得,这份工,似乎也不是那么好打。
果然,这些人冲出之后,就直奔赵竞。
“杀了他!主人必有大赏!”
“是!”
一声令下之后,数十个黑衣人突然跃起,咬着牙,直指赵竞。
赵竞则从容不迫,一动不动。
动的,只有梅蔚来和赵四。
只见梅蔚来缩着脑袋,稍稍往他身后躲了躲。
而赵四,则嗤笑一声,长枪嘶鸣冲了出去。
“轰!”
只一个罩面,赵四便横扫千军,与此同时,随后枪出如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了一人的胸膛。
顿时血溅四方。
望着极度残忍血腥的大场面,梅蔚来更慌了。
可当她准备再次往赵竞的身后躲去之时,却不想,身后,也突然传来了赵竞的声音。
“你先躲到树林里!”
“啊?”
梅蔚来没有听清。
刚刚抬头,便被一阵疾风迷了眼。
她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赵竞的身上便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流。
气流激荡,瞬间,就将她给震了出去。
与此同时,赵竞也嗤笑着 ,脚步微踏之后,慢慢地举起了他的右臂铁拳。
“轰!”
铁拳一出,万物激荡。
一声巨响之后,梅蔚来再次被掀了出去。
她咬着牙,刚抱着包袱艰难爬起,便看到赵竞抓着一人的脑袋,冲天而起。
他嗤笑着,脚步刚刚离地,手中的脑袋便“轰”的一声,支离破碎,满天飘零。
与此同时,他又嘴角微扬,朝着迅猛斩来的狂暴刀气,冲天迎了上去。
“赵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持刀之人脸戴面具,爆喝着,一刀斩山河。
赵竞则从容不迫,两眼一闭一睁之后,眼里射出了金光。
与此同时,一声龙啸过后,他竟然徒手抓住了对方的刀气。
并用力,轰然捏碎。
随即,他眼中的金光也对准了持刀男子。
在男子尚未反应之时, 他已经身形一闪,来到了男子的身前,然后一掌猛然抓去。
“轰!”
只可惜 ,眼看着就要得手,数道青光凭空出现,将他猛然逼退。
只见一个黑袍老者踏云而来,笑眯眯地挥舞着手中的拂尘。
每舞一下,便是一道青光。
而每道青光的落下,都能留下道道沟壑。
“少爷,此人至少金丹中期!”
激战中,赵四变了脸色。
赵竞则嗤笑一声,一边躲着袭来的青光,一边如同奔雷闪现,踏空而行。
在距离老者越来越近之时,他突然爆喝一声,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从四个方向,朝着老者猛然轰去。
老者则脚踏青云,依然笑眯眯的。
在赵竞袭来的那一刻,他从容不迫地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层层青光亮起后,一道道屏障将他挡在了罩外。
“没用的。”
只见老者笑眯眯道:“要怪,只怪你是轩辕后裔,唉,老朽也不想杀生,但那人说了,轩辕后裔都得死,所以…”
“所以什么?”
赵竞微微一笑,数道金光炸起,他竟然,一拳轰碎了老者的光幕。
“金丹期!怎么可能!”
老者惊了,不再微笑,而是沉着脸,拿出了认真的姿态。
因为,赵竞的修为超出了他的想象。
果然,在光幕破碎之后,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极强的压迫和杀气。
“轰!”
又是一声巨响,映彻天际。
激荡中,梅蔚来忍不住抬袖掩住了脸。
却不想,这时,有人正持刀朝她砍来。
“卧槽!赵四!”
她不敢让赵竞分心,只好一边奔跑,一边朝着离自己较近的赵四发出了求救。
却不想,赵四也正被人围困着。
“你先跑!一会儿,我追上去!”
赵四只来得及回了她一句,就再次被人死死围攻。
梅蔚来急了,她忍不住看了眼天上。
见乱流激荡中,赵竞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她咬了咬牙,只好头也不回地朝着林子里仓皇跑去。
第一天上班就被追杀。
狗日的赵竞!
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还有,什么轩辕后裔,大禹治水的,这厮,到底什么来头?
不管了不管了!
逃命要紧。
这般想着,梅蔚来刚刚钻过一处灌木丛,身后的灌木就被毁之殆尽。
与此同时,一道寒光剑气,也描边落了下来。
“轰”的一声,她咬着牙,抱紧了身上的包袱。
与此同时,她也崴到了脚,倒在了地上。
狗日的!狗日的!
她有些慌了。
眼看着黑衣人就要砍下,她连忙摆手,急道:“哥!哥!别打别打,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什么自己人?”
男子嗤笑一声,显然不信,继续砍下。
“真的是自己人!”
梅蔚来急了,连忙道:“奴家是暗子!是主人特地派来的!”
“暗子?”
男子依然不信,但他却有了迟疑,并没有继续砍下。
“没错!”梅蔚来见机会来了,连忙笑道:“不瞒公子,奴家确实是主人派来的,正潜伏在赵竞的身边,准备伺机击杀。”
“你当我傻?”
男子皱眉,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刀。
“真的!真的!奴家骗你做甚!”
梅蔚来再次急了,连忙咬牙切齿道:“你也不想想,赵竞的身边何时有过女人!主人试了无数次都没能成功!这次,奴家好不容易接近了他,你若坏事,主人定不饶你!”
“当真?”
男子已经开始半信半疑。
“当真!”
“就凭你?”
只见他上下打量了梅蔚来一眼,嗤笑道:“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杀得了赵竞?”
“你是不是傻!”
梅蔚来连忙加大火力。道:“谁告诉你,杀人得用刀了?再说了,奴家若有修为在身,如何能近得了赵竞的身!”
“哼,老子不信!”
“不信就算,有本事你砍了我!”
梅蔚来顶着内心的恐惧,当着他的面,伸出了脖子。
果然,赌一赌,单车变摩托,男子微愣过后,并没有杀她,而是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之所以如此犹豫,是因为眼前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梅蔚来则不一样。
她见时机已到,慢慢地,起了杀心。
只见她抿嘴一笑,突然从包里取出一物,道:“你若不信,大可以过来看看,奴家这里有份信物。”
“什么信物?”
“自然是主人的信物,看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梅蔚来摊开了手心。
手里拿着的,正是赵竞送给她的那块玉佩。
她巧笑嫣然地站着,在男子放松戒备,拾起信物,并脸色大变的那一刻,她猛地抓起一把粉末,突然挥出。
“噗嗤…傻不拉几的!”
“啊!贱人!”
男子瞬间伤了眼睛,连忙执剑乱砍道:“你敢背叛主人!你不得好死!”
“唉哟哟哟,奴家好怕哦。”
“嘻嘻…”
什么主人不主人的,她才不怕呢。
因为,从小到大,她的主人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
她自己!
第34章 第29章 坏女人爷喜欢!
自从奶奶去世之后,梅蔚来便学会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
更习惯了,一个人解决所有的问题和麻烦。
因此,即便没有赵竞和赵四,她也能活得好好的。
而且,还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男子瞎了眼之后,只能挥刀乱砍,他几乎碰到什么,就砍什么。
当然,也包括梅蔚来突然扔去的一个小瓷瓶。
“碰”的一声,瓷瓶在男子的刀上炸裂,弥漫的粉雾瞬间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粉雾沾衣,犹如硫酸腐蚀般滋滋作响。
剧烈的痛楚,使得男子惨叫连连,倒在地上不停打滚。
而梅蔚来则寻了块石头坐下,一边用袖子扇着风,一边唉声叹气道:
“唉,何必呢~”
“奴家不过一个弱女子,可怜巴巴的,你直接放了奴家不就行了,何必苦苦追寻。”
“啧,这下好了吧,还有半刻钟啊,你就要化为一滩血水咯,嘻嘻…”
“啊!贱人!恶妇!妖女!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男子抓着满脸的血,面目狰狞到犹如地狱恶鬼。
“噗…来啊,来来来来,砍这里,砍这里!”
梅蔚来见他满地打滚,不由得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脸的嚣张。
见男子无能为力之后,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边查看着崴伤的腿,一边笑道:
“唉,你说你,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人嘛,就要以和为贵。”
“而我呢,也不是什么坏人,你要是想活命呢,也不是不行,嘻嘻…你只需说出幕后主使是谁,奴家…就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贱人!你不得好死!敢背叛主人,你定死无葬身之地!主人定会将你千刀万剐!扒皮抽筋!下油锅!葬火海…”
“噗,你倒挺能说…”
见他还在以为自己是叛徒,梅蔚来不由得撇了撇嘴,道:“既然不想说,那就花钱买命吧,现在,你若将你身上的东西通通扔出来,奴家依然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贱人,去死啊!”
“噗,真是抠门!”
话不投机半句多。
既然钱也不给,秘密也不肯说,那梅蔚来也不愿再多费口舌。
她只坐在石头上,脱下了自己的靴子。
见脚踝处没有红肿,她才松了口气。
又见远处男子渐渐地没了动静,她一边抠着脚,一边笑道:
“喂,装死是吧?”
男子依然一动不动。
“嗯,让我猜猜。”梅蔚来忍不住嗤笑道:“你是想骗奴家过去,然后一刀砍了奴家,对吧?”
男子还是不动。
“啧啧啧,你当奴家傻啊?”
“这种小把戏,奴家不知道玩过多少回了!”
“还装是吧,嘿嘿,那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说着,梅蔚来望着自己的美人玉足,忍不住高高抬起,轻轻地闻了一口。
正好奇着,她的脚丫子怎么没味之时,地上的男子果然绷不住了。
只见他猛地爬起,大吼一声,就朝着梅蔚来的方向狰狞砍来。
“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噗,这么快就绷不住了?奴家还以为你能再坚持五秒呢。”
梅蔚来望着已经极度虚弱的男子,一脸悠哉悠哉地捡起了身旁的木棍。
正当她准备给他来上一下的时候,不想,一把长刀呼啸,突然抢先一步,刺穿了男子的胸膛。
男子顿时绝望倒地。
一旁的梅蔚来也是吓了一跳。
正当她转过身,准备防备之时,不想,来的,竟是赵竞和赵四。
而出手的,正是衣服染血,身形狼狈的赵竞!
可再怎么狼狈的身形,也遮掩不住他眼里的光。
只见他微微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嘶,还挺帅…
梅蔚来愣了一下,连忙放下手中的棍子,一把套上鞋袜之后,就楚楚可怜地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公子,你们总算来了,你们要是再不来,奴家就…奴家就…”
奴家就要溜了!
嘻嘻…
“行了,爷又不傻!”
赵竞不由瞪了她一眼。
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皱眉道:“除了左脚,还有哪里伤到了?”
“有,多的是!”
梅蔚来又捂着手,抹了抹泪。
正想通过工伤骗保的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双眼一亮,道:“对了,爷,您那边怎么样了?都杀完了吗?”
“不然呢?”
说着,赵竞挑眉一笑,一边整理着带血的衣衫,一边满脸自信地瞥了眼四周。
卧槽,果然杀完了。
梅蔚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那…那东西呢?”
“什么东西?”
赵四懵了,连忙道:“爷,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
赵竞没有回答他的话,只看着梅蔚来的眼睛,微抬下巴,不可一世道:“你看爷…像是那种捡垃圾的人吗?”
卧槽!
你不像!
我像啊!
杀了人,不捡装备,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梅蔚来急了,二话不说,就提着衣摆冲了过去,“你们等等,奴家去去就回!”
“唉,你干嘛去!”
“去发财!”
“爷,你看她!”
赵四急了,又喊了一声,见她瞬间跑没影了,不由咬牙切齿道:“跑得比兔子还快,哪里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行了,且让她去吧。”
不过是个贪财的小妖女。
赵竞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不由摇头笑了笑。
“可是,爷…”赵四则看了眼四周,急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咱们,该撤了!”
“放心,她聪明着呢,不出片刻,她就回来了。”
果然,梅蔚来很快回来了。
速度之快,让人望尘莫及。
只见她背着大包小包,一路快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瞧,这不就回来了吗?”
赵竞挑了挑眉,又兴致勃勃地打量起了地上的尸体。
尸体越惨,他就越满意。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自己似乎捡到了一块宝。
一块,满是瑕疵的绝世美玉。
赵四也望着地上的尸体,撇了撇嘴道:“爷,此女心狠手辣,又诡计多端,您确定要将她带在身边吗?”
“确定。”
“确定什么?”
赵竞刚刚点头,梅蔚来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只见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急道:“爷,咱们快走吧,万一敌人追上来,可就麻烦了。”
“瞧?”赵竞不由得挑了挑眉,看向了赵四。
那洋洋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爷猜得没错吧。”
赵四果然服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不满道:“既然知道还有危险,你还跑去做什么?万一拖累我们怎么办?”
“怎么会?”梅蔚来拍了拍包里的东西,笑嘻嘻道:“奴家手脚快得很,不会碍事的,再说了,奴家将东西捡了,说不定,他们会以为是山贼干的呢。”
“啊?”
赵四再次愣住了。
这妖女,果然不可小觑!
她看似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其实,谨慎到了极点。
她说得没错。
这里山贼众多,说不定,真的能将此事推给山贼!
毕竟,昨天,武家的商队刚刚遭过难,不是吗?
这般想着,赵四不由得看了眼自家主子。
果然,在自家主子的脸上,他看到了一丝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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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0章 要娶就娶最贵的!
日薄西山。
眼看着黄昏将至,梅蔚来终于走不动了。
她实在想不到,两人明明会飞,为何,却带着她走崎岖的山路。
“公子,你们不是会飞吗?干嘛走路啊?”
“我们是会飞,但你会吗?”
“我…”
梅蔚来蚌埠住了,咬牙切齿道:“那你们就不知道载奴家一程吗!”
“谁来载?”赵竞笑了笑,反问道:“是本少?还是赵四?”
“少爷,小的不载!”
“巧了,本少爷也不想载。”
“好!不载就不载!”
娘的。
一个个的,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梅蔚来瞬间不干了!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大包小包,直接摆烂。
“也罢。”
最终,还是赵竞摇头笑道:“既如此,那就在此地休息片刻吧。”
“是,少爷!”
很快,赵四手脚麻利地忙活了起来。
梅蔚来则听着潺潺流水声,眼珠一转,趁着两人不注意她的时候,悄悄爬起,朝着河边快步走去。
不想,她刚走到河边,赵竞竟也跟了过来。
她瞬间泄了气,不满道:“公子,您不好好休息,跟着奴家做什么?”
“没什么,过来看看夕阳。”
“嗤,夕阳有什么好看的?”
梅蔚来真是服了,见他不走,只好原地坐下,将捡来的储物袋放在水里洗了起来。
赵竞则看了她一眼,突然笑道:“怎么,你就不问问,爷为何被人追杀吗?”
“不问。”
“为何?”赵竞挑眉。
还能为何?
梅蔚来撇了撇嘴,道:“因为,奴家知道得越多,奴家就死得越快呗,这种简单的道理,奴家还是懂的!”
“嗯,不错,还知道明哲保身,只可惜啊,已经晚了,从你回来的那天起,你就注定,要跟爷倒大霉。”
嘶~果然上了贼船了!
梅蔚来咬牙切齿道:“公子,那奴家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说着,赵竞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整理着身上的衣袍,笑道:“你知道轩辕氏吗?”
“不知。”
“那云镜呢?”
“也不知。”
“真是够笨的,连最基础的东西都不懂。”
你才笨!
梅蔚来撇了撇嘴,直接摆烂,“奴家是村里来的,自然不懂。”
见她再次胡言乱语,赵竞只好瞥了她一眼,摇头笑道:“也罢,既如此,那爷就给你科普科普吧!”
说着,他看向远方,笑道:“我们身处的世界,名为云荒,脚下的这片土地,既叫天衍,又叫九州,是人族自古以来赖以生存的地方。”
“九州的东面呢,是四海,西面,是蛮荒,南面,是星罗,北面,则是苍茫雪原。”
“而除这五域之外,其实,还有一处神奇天域,名为云镜。”
“云镜颇为神秘,它既不在广袤深海,也不在大陆冰原,而是,在五域的上方。”
“上方?”梅蔚来愣住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天界吗?”
“是,也不是。”
只见赵竞摇头笑道:“因为,云镜里生活的,并非仙人,而是神族,确切来说,是拥有半神血脉的上古遗族。”
“啥意思?神族不就是仙人吗?
“自然不一样。”
赵竞再次摇头笑道:“仙人是凡灵飞升,修炼而成,而神族,则生来高贵,资质通天。”
“那他们,为什么是半神呢?”
梅蔚来再次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因为,他们子嗣困难。”
赵竞突然嗤笑道:“每年,云镜都会“下凡”,然后从人间界,挑选合适的生灵,前往云镜修炼,久而久之,参杂了别的血脉,你说,他们还是纯粹的神族吗?”
“那…这…与你遇刺有何关系啊?”
梅蔚来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问得好。”赵竞颇为赞赏道:“因为,千年前,有一男子曾拒绝了云镜的邀请。”
“啊?为什么?”
“因为,他要娶的,不是普通半神,而是云镜的圣女!一个血脉纯正的真正神族!”
“好家伙!”
不娶则已,要娶就要娶最贵的!
这人也太嚣张了吧。
果然,赵竞冷笑道:“他是挺嚣张的,但他也有嚣张的资本,因为,当时的他,实力已经达到了通天境,与此同时,他还是当时的九州人皇,一统疆域,至高无上。 ”
“因此,他的存在,不仅让四海八荒瑟瑟发抖,也让天上的云镜忌惮不已。”
“最终,云镜妥协,嫁出了圣女,人皇也承诺,从此,不再扩张。”
“但他的威胁依然存在,就在他的小儿满岁那日,帝国轰塌,血光冲天。”
“怎么会?”
梅蔚来正听得有些入迷,不由惊道:“不是说他实力通天吗?怎么还会被杀?”
“问题,就出在云镜圣女的身上!”
赵竞嗤笑道:“一开始,云镜从来就没想过,让他活着,他们之所以下嫁圣女,也是权宜之计。”
“可悲的是,人皇一世英名,最终,却败在了温柔乡里。”
“他死后,他的帝国不仅轰塌,轩辕一族也因此遭受牵连。”
“从此,轩辕氏死的死,逃的逃,最终,这世上,再也没了轩辕氏,有的,只是轩辕后裔。”
“这也是,爷姓赵,而不是姓轩辕的原因!”
说到这里,赵竞微微握紧了拳头,看着远方,眼底满是冷笑。
梅蔚来大概听懂了,但她还有一事不明,犹豫片刻,终是问道:“那之前追杀你的,也是云镜派来的吗?”
“不是。”
“啊?难道是现在天衍皇室?”
“也不是。”
赵竞再次嗤笑,“人皇死后,云镜再也没了威胁,他们才不会理会轩辕氏的死活。”
“而皇甫一脉,作为云镜新扶持的皇室,日渐壮大,也是有恃无恐。”
“那到底是谁?都千年过去了,为何还追着不放?”
“是四海八荒,也是星罗冰原。”
赵竞再次看向天边,冷笑道:“人皇征伐期间,领土扩张了一倍有余,想要他死的,自然不计其数。”
“因此,人皇崩塌之后,最先开始屠杀的,便是失去家园的百族奴隶。”
“而天衍刚立,急需巩固政权,又有人帮忙铲除威胁,皇甫一脉,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见其成。”
“从此,轩辕一族相当于被万族流放,直至今年,世上,再也没了轩辕氏。”
“可是…这都千年了…”
“是啊,这都千年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说着,只见赵竞看着她,挑眉笑道:“如今,还在追杀轩辕后裔的,不过寥寥数人,之前,本少爷年纪还小,有心无力,如今,本少爷已经长大了,也是时候,为家族做贡献了,你放心,不出三年,本少爷定能清除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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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作者不想加更,实再是有心无力。
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加班,吃饱洗漱后,都快十一点了。
因此,想要加更,只能等过年再加了。
进度缓慢,实在抱歉!
第36章 第31章 爷,奴家洗好了,快帮奴家开包!
家族覆灭,族人被杀。
事情,已经过去上千年了。
在梅蔚来看来,这些,都已经成为历史。
若换作是她,早就远离纷争,隐姓埋名,过上了安居乐业的日子。
可赵竞不同。
他一直居住在轩辕城。
他的身上,也似乎背负着某种责任。
使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光芒。
这种光芒,是自信,是从容不迫,也是意气风发。
这使得梅蔚来,觉得自己,与他有些格格不入。
这样的人,她是羡慕的,也是向往的,却不是她能做到的。
因为,她的眼里,只有钱!
她向来胸无大志,心里眼里,也只有她自己。
可如此自私自利的她,也忍不住在赵竞的承诺中,感觉到了丝丝温暖。
他说,他会处理好后患,让她安心。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给梅蔚来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她不由自主地信了他,也在他的意气风发中,体会到了某种从未有过的新奇感受。
这种感受,让她一时之间,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微风徐来,河面上,满是波光粼粼。
梅蔚来低下头后,便洗着手里的储物袋,笑道:“那云镜圣女呢,她后来怎么样了?”
“她死了,是殉情。”
赵竞望着河面,又是一阵冷笑。
“殉情?”
梅蔚来则有些惊了。
“既是殉情,想必,她对人皇也是有感情的吧,那她为何还要陷害人皇呢?”
“自然是为了身上的使命。”
“那孩子呢?总不能将孩子也杀了吧?
梅蔚来再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间,竟有些着急。
“不然呢?”赵竞看了她一眼,笑道:“传闻,云镜圣女死后,有一婴孩落在了云镜之主的手里,云镜之主见婴孩不凡,天生神力,盛怒之下,一举将其诛杀。”
艹!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连婴孩都杀!
什么盛怒!
只怕是盛怕吧!
听到这里,梅蔚来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这狗屁云镜真不是东西,连婴孩都不放过!”
“可不是嘛!”
赵竞见她难得的正气凛然,忍不住笑道:“行了,爷还没气呢,你气什么?”
“奴家人美心善,不行吗?”
“行行行!既然你如此人美心善,那不如,将这些储物袋,分爷一半吧?”
“不行!”
狗日的赵竞!
想得美!
不载她飞,也不帮她拿,如今,还想分她一杯羹?
没门!
梅蔚来紧紧地护着那些储物袋,宛如护犊的小母鸡。
赵竞望着“人美心善”的她,不由莞尔一笑,起身道:“行了,爷还能贪图你的东西不成?不过,这些储物袋上,都是有灵识封印的,你要想打开,只怕难如登天。”
“那怎么办?”
梅蔚来有些急了。
因为她的神器,只收无主之物。
若不想办法清除掉储物袋上的灵识封印,那对她来说,跟一堆垃圾没有区别。
因此,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赵竞。
却不想,赵竞挑眉一笑,似在装傻。
梅蔚来只好咬牙心痛道:“也罢,若公子能打开,奴家便分公子一半!”
“噗,本来就是爷打下来的,倒成你的了?”
梅蔚来不服,“您都不要了,是奴家捡来的,怎么就不是奴家的了?”
“行,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洗干净后,拿过来吧。”
“是!多谢公子!”
梅蔚来见他同意,心中大喜。
却不想,正准备卖力清洗之时,一块玉佩竟然“扑通”一声,落在了水里。
“这是…”
她愣愣地捡起了玉佩,转过身,只见赵竞正悠哉悠哉地整理着身上的衣袍。
只见他头也不回,笑道:“这次,你御敌有功,爷赏你的。”
“真的?”
梅蔚来再次大喜,望着手上的玉佩,忍不住咬了一口。
“爷何曾骗过你?”
赵竞刚理好衣服回过头,便看到了她财迷的一幕,忍不住笑道:“怎么样,爷的玉佩还行吗?”
“行!怎么不行!谢谢爷!”
好家伙!
赵竞果真大方!
上次那块玉佩她试了一下,至少能涨一月寿命。
如今,再加上这一块,她岂不是能潇洒两个月了!
嘿嘿…
如果再加上老头的拂尘,和这堆储物袋,那她,说不定能获得一次不死的机会了!
若她存上几十年的寿命,那她还怕个屁的追杀啊。
谁敢砍她,她就花一年的寿命反弹回去,嘿嘿嘿…
想想就很爽!
也很嚣张!
另一边,赵竞见她得了玉佩之后,整个人都笑眯眯的,宛如思春了一般。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边走边道:“动作快点,晚了,可就没肉了!”
“知道了!奴家速速就回!”
梅蔚来万无一失地收好玉佩,就拿起血淋淋的储物袋,嘿咻嘿咻地搓了起来。
只见昏暗的夕阳下,她不知疲倦清洗着,脸上是汗,眼里是光。
那是一种对金钱的兴奋,更是一种对生活的渴望。
宛如农家小院,清水河边,正在为丈夫孩子欣喜洗衣的平凡村妇。
赵竞看着看着,竟在茫茫的荒野中,看到了生活的气息。
他忍不住嘴角微扬,摇头笑道:“这么贪财,果真是一身俗气的小妖女。”
“可不是嘛,爷,喝茶。”
赵四见他回来了,赶忙递上刚煮的热茶,笑嘻嘻道:“爷,如何?她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吗?”
“你看她像吗?”
赵竞说着,坐了下来,低头轻吹,喝了一口。
“看着确实不像。”赵四笑嘻嘻道:“但她的来历确实可疑了些,爷,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无妨,爷自会管着她。”
说着,赵竞看了一眼河边的身影,再次笑道:“你呢,爷吩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少爷,轩辕暗卫已经出动了,想必,不出半月,便能顺藤摸瓜,摸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嗯,不错,这次,我们故意暴露行踪,除了想探一探她的身份之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清除挡路的障碍,这次,他们既然敢冒头,那就务必,将他们诛杀干净!”
“是,少爷!”
赵四嘻嘻一笑,又给他添上了新茶。
赵竞则悠闲地喝着,一边吹着晚风,一边静静地看着河边的女子。
直到女子搓洗完后,他才放下茶杯,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
“爷,奴家洗好了!快帮奴家开包!”
夕阳之中,女子抱着大包小包朝他跑来。
他也微微地扬起了嘴角,迎着风,向着光,轻轻地道了一声:
“好。”
第37章 第32章 你惨了,你要怀孕了,嘻嘻…
刺客都很谨慎,他们储物袋里,除了一些寻常物品之外,并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梅蔚来不在乎。
因为,她在乎的,只有钱!
“爷,您说这轰天符,能卖多少钱啊?”
夜幕下,篝火边,梅蔚来喜滋滋地拿着一张符,对着火光,翻来覆去地打量着。
赵竞则手心一亮,将一个打开的储物袋扔给赵四之后,便十分鄙视地看了眼那张符,嘴角不屑道:“也就三四块下品灵石吧。”
“啊?这么便宜啊?”
她还以为很厉害呢,不想,才值三四块下品灵石…
她早就了解过了,一块上品灵石,能换十块中品灵石,一块中品灵石,则能换十块下品灵石。
而下品灵石的价格,则相当于凡人界的一两银子。
也就是说,这一张轰天符,才值三四两银子…
唉…
不是她看不起这三四两,实在是,不够她活一分钟的。
梅蔚来瞬间有些蔫了。
她放下符箓之后,又拿起一个瓷瓶,一边打量一边哀叹道:“那这七日举呢,又是啥?”
“是壮阳药!”
卧槽!
梅蔚来瞬间愣住了。
赵竞也抿着唇,眉头紧皱。
只见赵四一边帮她陶东西,一边骂骂咧咧道:“就这点破东西也好意思劳烦我家少爷!哼!得亏是我掏的,不然,岂不是脏了我家少爷的手?”
说着,他又掏出了一个东西,满脸嫌弃地扔了过去,恶心道:“还有这瓶,也是壮阳的,拿去拿去,恶心死了!”
“这…”
真的是壮阳药?
七日举的壮阳药?
好家伙!
七日举是什么概念?
这一连举着七日,还能走路吗?
梅蔚来惊了一下,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身下,又望着瓷瓶上的三个大字,久久都无法回神。
她甚至咽了咽口水,一边打量瓷瓶,一边忍不住好奇道:“爷,您用过这玩意儿吗?”
“爷用这玩意做什么!”
赵竞愣了愣,突然气得咬牙。
“那您…就不好奇吗?”
“爷好奇这个做什么!”
赵竞彻底气沉了脸。
却不想,梅蔚来又望着瓷瓶,一本正经地好奇道:“那您…就不想试试吗?”
“试什么?你这女人!爷告诉你!”
这次,赵竞彻底绷不住了。
只见他突然起身,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爷威猛得很!根!本!不!需!要!这!玩!意!儿!”
“就是,我们少爷威猛得很!才不需要这东西呢!”
“啊?真的吗?”
梅蔚来再次摇了摇瓷瓶,好奇道:“那您,有这七日举那么威猛吗?”
“女人!”
“啊!砰!”
“我的钱!”
梅蔚来刚想打开瓶盖,不想,手中的瓷瓶突然炸裂。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瘪着嘴,欲哭无泪道:“爷!您这是做什么啊,奴家的手都要断了,呜呜呜…”
“哼!你说呢?”
可恶的女人!
竟敢小瞧他!
什么七日举,十日举的!
凭他的实力,就是一年到头,他都能举!
赵竞实在气得不行,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后,便甩袖离去。
甚至,还在半路上,突然一拳轰翻了一颗树。
巨大的声响,再次惊得梅蔚来吓了一跳。
她忍不住瘪着嘴,满脸的委屈道:“他这是怎么了?奴家也没说什么啊,他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你说呢?啧啧啧!你这坏女人!”
只见,赵四一边擦手,一边瞪了她一眼,嗤笑道:“我告诉你,我家少爷天下第一!不管是身材样貌,还是体力能力!样样都是第一!这天底下,你小瞧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小瞧他!”
“为啥啊…”
“自然是因为我家少爷样样第一了!你这女人!真是笨!”
赵四忍不住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全天下,就没有比我家少爷更优秀的人,你敢小瞧他,哼!日后,有你好受的!”
“奴家没有小瞧他啊,奴家只是好奇罢了…”梅蔚来哭了。
“还说没有?”赵四却又瞪了她一眼,道:“你拿我家少爷跟这药比,不是小瞧他是什么?你还问他吃过吗?想不想吃?你惨了!我家少爷何等人也,区区七日举也能跟他比?实话跟你说,别说七日举了,就是一百个女子一起上,连战一百日,我家少爷都不带喘的!”
好家伙!
这厮,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她才不信赵竞能以一敌百呢。
虽说,他看起来确实挺强的。
但再强,也是累死的牛不是?
梅蔚来觉得啊,凭他那身板和模样,最多能以一敌三。
若是她亲自上场的话,他最多能坚持半个钟!
不过…梅蔚来也知道,她刚刚的那些话,确实有些伤男人的自尊了。
毕竟,谁都不想被一个女人看不起不是?
尤其是,对方还是赵竞这种自恋又自大的男人。
唉…
直男啊,就是麻烦。
动不动,就要女人去哄他。
你若不哄啊,啥时候他将天给捅了你都不知道。
这般想着,梅蔚来终于在赵竞轰倒第二颗树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连忙拍了拍屁股,追了上去,笑嘻嘻道:“爷,爷,等等奴家!等等奴家,奴家知错了!”
“唉!你等等奴家啊!”
“干嘛?”
赵竞回头瞪了她一眼,嗤笑道:“你来做什么?”
“奴家是来给您道歉的,嘻嘻…”
“爷不需要你的道歉,还有,说过了,不许碰爷的衣服!”
“是是是!”
梅蔚来刚想拉一拉他的袖子,不想,就被他给瞪了一眼。
她连忙嘻嘻一笑,收回了手。
“还有,手上脏兮兮的,离爷远点!”
“是!是!奴家这就后退两步。”
说着,梅蔚来嘻嘻一笑,又退后了两步。
赵竞见她态度尚可,这才撇了撇嘴,嗤笑道:“也罢,那爷问你,爷像是会吃那种药的人吗?”
“不像!”
梅蔚来立马站定,挺直应道。
“那爷,像是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的人吗?”
“不像!”
“那你说说,是爷厉害,还是那七日举厉害?”
“当然是爷厉害!”
“哼!这还差不多!”
赵竞瞥了她一眼,终于笑了。
只见他双手负后,抬头看天,嘴角微扬,自信笑道:
“实话告诉你!爷乃是全天下最威猛的男子!谁若嫁给了爷啊,那就是全天下,最性福的女子!哼,别说什么七日举了,就是十瓶百日举!也比不上爷的丁点儿零头!”
“是,爷,您最强!您最棒!您最厉害!”
奴家啊,就是您手底下,那最最最性福的女子!
梅蔚来嘻嘻一笑,满眼都是赞赏。
不知为何,她望着此时此刻,正意气风发,又自大自信的赵竞。
突然觉得,他竟然还有几分傲娇和可爱。
也是这时,她才猛然记起,对方,还是少年。
有句诗怎么背来着?
哦,对了。
少年侠气,旁观拍手笑疏狂。
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只怕,说的,就是他了。
嘻嘻…
第38章 第33章 怎么就白给了呢
梅蔚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赵竞哄好。
见赵竞翻身上了礁石,她也嘻嘻一笑,跟着爬了上去。
“爷,您说,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吗?”
“不知道。”
“啊?您怎会不知道?”
他不是土著吗?
梅蔚来愣住了。
“爷又没见过,爷怎会知道?”
好家伙!
没想到,这厮还是个唯物主义者!
梅蔚来笑了笑,翻身上了石头。
赵竞见她爬了上来,连忙一脸嫌弃地给她腾了个位置。
随即,他便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一边望着满天星辰,一边嘴角上扬,笑道:“等哪天爷飞升了,爷再告诉你吧。”
“那得等多久啊?”梅蔚来拍拍屁股坐了下来。
“不会太久的。”
赵竞则笑了笑,再次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之后,将一只手臂枕在了脑后。
“哦。”梅蔚来则抬头看天,又叹道:“唉,要是奴家也能腾云驾雾,那该多好。”
这样,她就不用走上一天的路了。
这般想着,梅蔚来忍不住捶了捶酸痛的大腿,一阵唉声叹气。
赵竞听到声响,忍不住微微转头朝她看去。
见她一直看着天上,忍不住笑道:“那你…想不想到天上体验一下?”
“想!”
梅蔚来猛得回头,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却不想,迎接她的,竟是一张得意洋洋的臭屁脸。
只见赵竞挑了挑眉,一脸臭屁道:“那你求求本少爷,兴许本少爷高兴了,就带你上去。”
“呸!想得美!”
狗日的赵竞!
还求他!
早知道,刚刚就不该哄他!
白眼狼!
梅蔚来越想越不高兴,又坐了一会之后,便打算回去了。
却不想,在她跳下礁石的一瞬间,整个人突然飞了起来。
“啊!救命!”
突然失去重心的她,忍不住惊声尖叫了起来。
“啊!啊!”
“太高了!太高了!”
“别!哥!别!别!别!”
“啊!你矮一点!矮一点!啊!啊!啊!!!”
在穿过一片又一片的云层之后,梅蔚来终于挺不住了。
只见她晕晕沉沉中,不知抓到了什么,突然紧紧抱住。
也是这一刻,赵竞猛地愣住了。
他只想带她飞行一圈,却不想,竟然惹出了个软香入怀…
他只好绷紧了身子,就连飞行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终于,他望着怀里的晕眩少女,忍不住轻咳一声。
“咳!”
本以为少女会反应过来,却不想,她只是摇了摇脑袋,最终还是“咚”的一声,有气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下,赵竞的身子彻底僵了。
不知感觉到了什么,他的脖子处,甚至开始出现了可疑的红色。
可恶的女人!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抓着少女的胳膊,就要将要将她从他的身上“剥离出来”。
却不想,少女则如同僵硬了一般,一动不动。
“喂,醒醒!”
“醒醒啊!爷说过了,不许靠近爷!”
“喂!听到没有!”
他一连吼了三声,梅蔚来还是没能醒过来。
两团柔软的东西更是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上。
他急了,急出了热汗。
无计可施的他,只好再次疾速飞驰。
却不想,他刚动,梅蔚来就醒了。
然而,刚醒的她,尚未睁开眼,便又吓破了胆。
“啊!啊!啊!”
她一连叫了三声,还没等赵竞反应过来,就又翻着白眼,“咚”的一声,晕了过去。
这让刚刚停下的赵竞,气得一阵咬牙。
他看着地上的河流,当真想将她给扔下去。
可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终是软了心肠,只好怒哼一声,僵硬着身子将她带回了地面。
“喂!醒醒!”
落地后,他就抓着梅蔚来的胳膊拽了拽。
见她还是一动不动。
他干脆伸出手,在腰间掰扯了起来。
~~~~~~
晕晕沉沉中,梅蔚来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恍恍惚惚间,她突然感觉有人在掰扯她的手指。
也是这时,她猛地想起,她好像还在空中?
“啊!”
不要掰扯她的手指啊!
她会掉下去的!
“啊!”
就这样,刚刚清醒的梅蔚来,又猛地一下搂紧了某人的腰。
与此同时,小小的脑袋,也紧紧地抵在了某人的脖子下。
赵竞气得脸都红了。
“松手!”
“爷叫你松手!”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啊?”
“什么…什么抱到什么时候啊?”
梅蔚来哭了,刚尝试着睁开眼,便看到了某人不停起伏的炙热胸膛。
她愣愣地抬起头,尚未了解情况之时,便看到了某人已然气红的俊脸。
“啊!”
卧槽!
她猛地惊声尖叫,松开了手。
却不想,在松手的那一刻,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
不仅如此,她还口干舌燥,脚步虚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公…公子…”
“公什么子!”
赵竞望着身上人形印记,气得耳朵都红了。
他张了张手,望着已经湿透的胸口,更是极度嫌弃地皱起了眉,咬起了牙。
梅蔚来则望着他胸口上的两个OO,也是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即便难以置信,但还是要解释道:“公公子,奴家不是故意的…谁,谁叫你突然将奴家抓起来…奴家也是害怕,这才…”
“这才什么?哼!你给爷等着!”
说着,赵竞只觉得身上一阵滚烫,他咬了咬牙,终是瞪了梅蔚来一眼,甩袖离去。
与此同时,他一走,梅蔚来便垮在了地上。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望了眼自己的胸,又看了眼自己的手,突然欲哭无泪地干嚎了起来。
“呜呜呜…”
她不想活了。
怎么就突然白给了呢!
呜呜呜…
她都还没感觉呢,就被赵竞给吃了去!
呜呜呜…
狗日的赵竞!
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给老娘等着!
终有一天,老娘要让你高攀不起!
啊…
她真的不想活了啊!
她做梦都想不到,竟然还能在别人的胸口上印上两个大馒头的!
简直丢死人了!
她以后还怎么跟他相处啊!
她以后还怎么跟他离婚啊!
最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还脸红了啊!!!
啊啊啊!
她不想活了!
哒咩!
哒咩!哒咩!哒咩!
这般想着,梅蔚来躺在地上一阵翻滚,直将自己滚得满身是土才罢休。
不行!
她要离婚!
定是因为她是他老婆的缘故!
所以,她才潜意识里,将赵竞当成了她的老公!
长此以往,指不定,赵竞就真的成了她的老公!
不行!不行!
她得趁早摆脱这个身份才行!
不然,迟早会物化成他的rong布球!
第39章 第34章 呸!渣男!
倒贴还要被嫌弃,这让梅蔚来很是不爽。
但是静下心来后,她又忍不住在想,她不爽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因为被人嫌弃了?
还是因为她抱了人啊?
好像,答案都不是!
其实答案很简单!
那就是!她潜意识里!早已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女人!
还是赵竞的女人!
不然的话,她为何会脸红?
还不是因为,她抱的,是她老公!
而且,她还在人家的胸口上印了两团印记,不社死才怪!
没错!
都是女身惹的祸!
不然的话,她一个女装大佬,抱就抱了,怎么可能会脸红!
还有!
为了不被角色同化,她还得时刻谨记,她不是他老婆才行。
不然的话,长此以往,她只怕会在女性身体和角色扮演的双重管控下,弯成蚊香!
不要啊!
她才不要弯成蚊香!
她才不要被被赵竞色诱!
她才不要承接他的百亿项目,被迫给他生一堆小娃娃!
绝对!不行!
终于,梅蔚来想通了。
她抬了抬紧实的胸脯,拍拍屁股爬了起来。
她觉得,无意识的白给,不算白给。
只要她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永远都是别人。
因此,她不仅要坦然面对赵竞,还要反其道而行之,时不时地挑逗他一下。
好让他越发嫌弃自己,然后顺利离婚。
嘻嘻…
最终,分光他的家产!
梅蔚来想得很美好,却丝毫不知,她这一抱,已经深深地影响到了赵竞。
作为一个洁身自好的绝世少年,他何曾被人这般揩油过!
他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日傍晚,被这女子贴身抱住大腿根部时的羞恼时刻。
这女人!真可恶!
竟敢三番两次地揩油他!
揩油也就算了!
他竟然…竟然被她揩油出了反应!
可恶!可恶!可恶!
赵竞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拳轰在了水面上。
巨大的声响,将匆匆赶来的赵四都给吓了一跳。
赵四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挠了挠头。
“衣服呢?”赵竞背对着他,泡在了冰凉的河水中。
“都…都带来了,放在岸边呢。”
说着,赵四将干净的衣服放在岸边后,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好奇道:“爷,您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那妖女…”
“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
“是…”
赵四被凶之后有些气馁。
他刚要走,又忍不住想起了少爷回来时的狼狈模样。
少爷回来时…似乎有些衣衫不整…
额…好像还有些面红出汗…
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捂住了嘴巴。
难道!
难道少爷!
为了证明自己,将那小妖女给办了?!
可是,少爷应该高兴才是啊!
毕竟,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呢!
而且,期间,他还听到了阵阵喊叫…
好…好家伙!
难怪,那小妖女到现在都没回来!
只怕,是走不动道了!
“你怎还不走?”
赵竞见他站着不动,刚要起浴皂的他,又忍不住沉了脸色。
赵四则吓了一跳,连忙道:“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要走,可没走几步,赵四又咬着牙,回头道:“爷,那您…要娶她进门吗…”
“赵四!你瞎说什么呢!”
抱一下就要娶进门吗?
赵竞瞬间阴沉了脸,一阵咬牙切齿道,“爷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的没有!”
赵四吓了一跳,护着脑袋道:“小的只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虽然您已经娶妻,但是新夫人她…”
“闭嘴!”
赵竞气得脸都绿了,连忙咬牙切齿道:“爷又不是小姑娘!怎么的,被她抱了一下,就得娶她进门吗?赵四!爷看你是几日不打,想上房揭瓦了!”
“啊?只是被抱了一下吗…”赵四猛地愣住了,“小的,小的还以为,你们大战了几万回合呢…”
“赵四!找死是不是!”
危险临近,赵四彻底慌了,连忙求饶道:“爷!小的知错了!都…都怪那贪财好色的小妖女,她竟敢揩油少爷!小的…小的这就去教训她!”
“回来!”
赵竞见他毛毛躁躁,真是恨铁不成钢,道:“爷的事,不用你管!”
“可她…”
“爷说了,爷的事,不用你管!”
“是!”
赵四见少爷又生气了,连忙缩了缩脖子,退了出去。
他虽走了,可他还是气不过,气不过这小妖女竟敢肖想他家少爷!
哼!
他就说嘛!
他家少爷何许人也!
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赵四刚出来,就碰到了正悠闲回来的小妖女。
他赶忙瞪了过去,啐了一口道:“呸!不要脸的小妖女!”
“呸!你说谁不要脸呢?”
梅蔚来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她捋了捋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赵四也挺起胸膛,不惧道:“还能有谁!我告诉你,我家少爷已经有娘子了,你想都不要想!”
“好啊,赵四!明明是你家少爷戏弄我在先,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昏倒了,谁知道是不是他趁我晕倒,偷偷抱的我!”
“你!你狡辩!”
赵四见她狡辩,气急败坏道:“我告诉你,我家少夫人可不是吃素的,若是让她知道,定扒了你的皮!”
“哎哟,奴家好怕哦…”
梅蔚来见他连“少夫人”都搬出来了,若不是一阵好笑道:“那你叫她出来啊,让奴家康康,她要怎么扒了奴家的皮啊!”
嘻嘻!
没想到吧!
赵四!
老娘就是你口中的少夫人!
你给老娘等着!
等老娘恢复身份的那一天,第一件事,就是让你去挑大便!
哼!
说着,两人对峙了起来。
一个握着拳头,一个拿着木棍,一前一后绕着火堆,谁也不服谁。
直到…
赵竞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赵四激灵一下,连忙双手插兜,左顾右看。
梅蔚来也吓了一跳,赶忙丢掉了手中的木棍,晃荡起了双手。
只见她笑呵呵道:“哈哈…公子,您洗好了?洗得怎么样,…”
“当然舒服!”
赵竞理了理衣领,瞥了他们两人一眼,嘴角上扬,嗤笑道:“赵四,违背爷的命令,罚一月银钱!”
“是,少爷!”
“还有,梅蔚来,觊觎爷身子,同样扣罚一月工钱!”
“不是,少爷!”梅蔚来急了,“明明是您将奴家虏上天的!怎么能怪奴家呢?”
“是吗?”
赵竞瞥了她一眼,不知瞥到了哪里,又连忙移开目光,抿着唇道:“那爷问你,是不是你说的,你想上天玩一玩!”
“是!可是…”
“那爷再问你,是不是你说的,不会碰爷的身子!”
“是,可是…”
“那不就行了!再多废话,加扣一月工钱!”
“啊啊啊!”
狗日的赵竞!
梅蔚来急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接摆烂。
她见赵竞走了过来,连忙踢了踢脚,十分不爽地背过了身。
却不想,她刚扭头,一套干净的衣服突然套在了她的脸上。
只见一脸懵逼中,她听到了某人极度嫌弃的声音,道:
“不洗干净!不许回来!”
“哦…”
梅蔚来愣了愣,摸着干净的布料,顷刻间,她有些泄了气。
她抱起衣服,连忙朝着河边走去,却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回过头,十分幽怨地看了赵竞一眼。
随即,她突然咬牙切齿道:
“呸!渣男!”
~~~~~~
月底了,求月票,呜呜呜…
第40章 第35章 说好了不要想男人,怎就忍不住
自从那次飞行“出事”之后,梅蔚来便打消了“坐飞机”的念头。
她不问,两人也不说。
就这样,走了两天之后,她终于走不动了…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奴家真的走不动了,奴家申请休息两刻钟…”
说着,她咬了咬牙,直接扶着酸痛的大腿,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枯木上,还不停地用袖子扇着风。
赵四见她又要休息,连忙回过头,咬牙切齿道:“又休息,又休息!这都第几回了,照你这般走下去,我们何时才到天衍城啊!”
“哼!奴家不管!”
梅蔚来又扇了扇风,一边捶着酸软的大腿,一边撇嘴摆烂道:“反正奴家是走不动了!你们若急,你们便先走!”
“你!”
“行了!”
赵竞见他们又吵架,连忙皱眉道:“也没多少路程了,暂且休息一下吧。”
“爷!”
“听话,去打壶水来。”
“是,少爷…”
赵四哭了,只好瞪了梅蔚来一眼,不情不愿地朝着河边走去。
他一走,赵竞便往前一步,对着梅蔚来,下巴微抬,眉头微皱,居高临下地看了下来。
卧槽!
梅蔚来吓了一激灵,赶忙缩了缩脖子道:“公…公子,为何这般看着奴家…”
“你说为何?”
赵竞嘴角微扬,冷笑道:“没看到,爷还站着吗?”
嘶!
好!
算你狠!
梅蔚来咬了咬牙,只好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给他腾了一个位置。
赵竞则轻哼一声,掀开衣袍,大刀阔斧地坐了下来。
许是空间不够大,他坐下后,又斜着目光,嘴角微扬,阴恻恻地看了过来。
就这样,梅蔚来欲哭无泪,被迫并着腿,委屈巴拉地坐在了边边角上。
呜…
她真的太惨了…
明明长得很美,却惨遭嫌弃。
淦!
她何时才能站起来啊?
“哼!这还差不多!”
见空间以足,赵竞笑了笑,一手搭在腿上,一手“啪”的一声挥开了折扇,边挥边笑道:“你可知,爷为何要你走路?”
“奴家不知…”
嗤!还不是嫌弃她,不肯载她一程。
这般想着,梅蔚来不知出现了幻觉,还是咋的,总觉得,他扇出的风,是朝着她这边吹来的。
她一边回应着,一边忍不住偷偷地往他那边挪了挪,只为享受丝丝清凉。
却不想,刚挪了半边屁股,赵竞便挑眉看了过来。
她吓了一激灵,赶忙又将那半边屁股挪了回去。
赵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下巴微抬,嗤笑道:“怎么,又想抱到爷的身上?”
“奴家没有!”
狗日的赵竞!
谁特么的想要抱到你的身上啊!
不要脸的自恋狂!
梅蔚来咬了咬牙,又将屁股挪了半边出去,直至悬空。
赵竞又忍不住笑道:“那你说说,爷让你走路的目的是什么?”
“还,还不是为了蹉跎奴家!”
赵竞皱眉,“你当爷这么小气?”
“不,不然呢?”梅蔚来梗着脖子道:“既然不是,那您就是嫌弃奴家咯?”
“嗯,确实是挺嫌弃的。”
你!
“嘶!”
梅蔚来“嘶”的一声咬起了牙。
却不想,赵竞又摇头笑道:“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那是啥?”
梅蔚来不猜了,干脆直接摆烂。
赵竞摇头一笑,道:“你就不能猜点好的吗,你扪心自问,爷何时亏待过你?”
“还说没有…”梅蔚来哭了,肉疼道:“就前两天,你才扣了奴家的工钱…”
“那是你应得的!谁叫你占爷便宜!”
“奴家没有~”
“行了!”
赵竞瞪了她一眼,皱眉道:“爷直接跟你说了吧,爷让你走路,既不是想逗你,也不是不肯带你,只是想借此机会锻炼一下你的身体罢了,你怎就不懂?!”
“啊?锻,锻炼身体?”
梅蔚来愣住了。
“不然呢?”赵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不然,你觉得,就凭你这副柔柔弱弱的小身板,你能进得去天衍学宫吗?”
“可是…”说着,梅蔚来小声哔哔道:“天衍学宫不是只看资质吗,怎么连体质也…”
“怎这么笨!”
赵竞瞪了她一眼道:“与人对战,除了实力碾压之外,大多数情况下,靠的还是自身的身体素质!身体素质你知道吗?若没有一副强大的体魄,你将来,怎么面对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的持久战?”
“啊?什…什么一波又一波的持久战啊?”
不知为何,老色批梅蔚来,突然想歪了。
说到持久,她不由得想起了那瓶七日举,更不由得想起了那日,某人的“豪言壮语”
甚至,她的脑海中,还脑补出了一副某人有关的污污画面。
画面里,某人压在她的身上,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持久战。
而她…
“啊啊啊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梅蔚来突然惊声尖叫。
直将赵竞惊得咬牙切齿,眉头紧皱,“爷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奴家都听到了!奴家以后,一定…一定好好锻炼身子,不是,身体…”
说着,她看了看赵竞的嘴唇,又看了看他的手臂和胸膛,想起他的健壮,她一阵慌慌张张,躲躲闪闪道:“对对了,公子,奴家口渴了,奴家先去打点水喝,您…您先坐会儿…”
“嗯。”
说着,她就跑了。
赵竞眉头微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跑得飞快,这才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微微地,抿了抿唇。
另一边,梅蔚来慌慌张张跑开后,便不自觉地掐了自己两把,一边掐,还一边唾骂道:
“呸!梅蔚来!醒醒啊!你是有病吧!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呢!”
“说好了,不要想男人,不要想男人!你怎就不听呢?”
“这下好了!都把赵竞想到自己的身上了!”
“呸呸呸!才变几天女人,就馋上了男人,真是不要脸!”
梅蔚来一连呸了自己几口,这才将脑子里的“黄暴画面”给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也来到了小河边。
河边 赵四刚刚打好了水,见她来了,不由皱眉道:“你怎来了?”
“噗嗤,奴家来给公子打壶水,不行吗?”
说着,梅蔚来千娇百媚,得意洋洋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刚将那位“公子”泡到手了呢。
果然,赵四瞬间气炸。
只见他咬牙切齿道:“我家少爷的水,何时轮到你来打了,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赵四在,你就别想勾引我家少爷!”
“略…略略略,我就勾引,我就勾引,你能拿我怎么的?”
“你!”
赵四再次气炸。
梅蔚来则一边装水,一边眼珠微转,笑嘻嘻道:“其实,想要奴家不勾引你家少爷,也行,但你每月得给奴家一千两。”
“呸!想得美!你等着,有你好果子吃的!”
说着,赵四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跑。
还边跑边大声喊道:“不好了!少爷!不好了!小妖女说她要勾引您!”
“她还说,要小的给她一千两,不然,她是不会放过您的!”
“您看!小的就说吧,她就是个坏女人!”
“少爷!少爷!!”
“少爷?少什么爷?”
“诶诶诶?这是哪儿?她是谁?怎么了?”
微风中,梅蔚来愣愣地看着远去的身影,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她直接瘫倒在了河岸上。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她只知道…
她这次…
是真的…
完了!
“诶诶诶?老头,我能重新投胎吗?”
~~~~~~
好耶!明天就放假了,放假期间,订个加更规则吧,保底一章,一百月票或者一万火券一章。
不是作者狮子大开口,实在是担心自己无法偿还。
所以,有则已,不有就算,作者会努力存稿,争取早日上架,早日爆更。
第41章 第36章 梅蔚来的母猪人生,开启!
梅蔚来怎么都想不到,她不过想坑点小钱,却将自己都给坑进去了。
这下可好,全天下,都知道她在觊觎赵竞了。
可她真没有啊!
她顶多,是想觊觎他的钱!
但她绝对绝对不可能,觊觎他的身子!
没错!
绝对不可能!
至于之前的“黄暴漫画”,那也是她想歪了,这才联想到的,绝对不是她在有意YY他。
反正,无论如何,这清白,都得洗!
不然的话,她以后,还怎么在赵竞的面前boki啊!
“爷!爷!奴家是冤枉的!”
这般想着,梅蔚来提起水壶,就朝着路边跑去。
果然,路边的赵竞,听到声音,便眉头轻挑,一脸嫌弃地看了过来。
梅蔚来急了,连忙哭诉道:“奴家是冤枉的,奴家只是逗他玩罢了,并不是…并不是真的…想…想…”
想勾引您!
“哦?是吗?”
赵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微扬,笑道:“且不说你是不是冤枉的,你只说说,若阿四没有给你钱,也没跟爷告状,你打算,怎么勾引爷啊?”
“这…”梅蔚来愣了愣,缩了缩脖子,小声道:“爷,您想茬了,若赵四没给奴家钱,也没告诉您的话,奴家干嘛要勾引您啊?又…又无利可图…”
“所以说,你是在贪图爷的银子咯?”
不知为何,赵竞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
梅蔚来吓了一跳,只好退而求其次,连忙点头道:“是!是!”
见她点头,赵竞的脸更绿了。
“是吗?”
只见他冷哼一声道:“也就是说,你之前抱着爷不放,也是为了贪图爷的银子咯?”
“没…没有…奴家是惊着了,这才抱着您不放的…”
“那之前的,爷叫你离爷远点,你怎还偷偷地往爷身边靠了靠?”
卧槽!
这都被他发现了!
梅蔚来惊住了,连忙咬着唇,道:“是奴家太热了,见爷扇了风,这才情不自禁地往爷那边靠了靠…”
“哼,是吗?”
赵竞彻底沉了脸色,嗤笑道:“那刚刚呢,你为何面红耳赤地盯着爷的身子看?”
“奴家…奴家…”
卧槽,完了😱
连这个都被他给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一时间,梅蔚来有些语塞,只好扯着衣角,急出了一手的汗。
这时,赵竞终于笑了。
只见他挑眉笑道:“没事,觊觎爷又不丢人。”
丢人!
非常丢人!
赵竞,你哪来的自恋!
梅蔚来气极,咬牙切齿道:“奴家真没有!公子多心了!”
“你确定?”
“奴家确定!”
梅蔚来见他不依不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赵竞则挥扇笑道:“既如此,那就说说吧,要是以后被爷抓到,你偷偷勾引爷,或者偷偷觊觎爷,你当如何?”
“奴家愿出家为尼!”
“好,有魄力!”赵竞挑了挑眉,嬉笑道:“爷呢,也不用你出家为尼,到时,你只需承担你应得的后果就行。”
“什么后果?”
“你说什么后果?”赵竞挑眉,一脸深意。
“行!”
不就是罚点钱嘛!
谁怕谁啊!
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想到不过是钱的事,梅蔚来瞬间不慌了。
她只撇了撇嘴,扫了眼赵竞,笑道:“那公子可得小心了,也别偷偷觊觎奴家!”
“放心。”赵竞扇子一啪,嘴角微扬,“爷若肖想你,爷任你处置!”
“好,一言为定!”
嘻嘻…
说着,梅蔚来两眼兴奋地用拳头碰了碰他的扇子。
赵竞,你完了!
等着,看老娘怎么嫩死你!
梅蔚来眼珠一转,正想着怎么将赵竞迷得神魂颠倒之时,这才猛然发现,这种想法,不正是想着,要什么勾引赵竞吗?
嘶!
果然,她一抬头,就见赵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眯着眼,笑道:“怎么?你该不会,已经在觊觎爷了吗?”
“没,没有!”
想起赵竞的敏锐,梅蔚来吓了一跳!
她的所有计谋,似乎也都没了施展的余地。
而且,在不勾引对方的情况下,她的赌约,也陷入了某种死胡同之中。
因为,无法勾引赵竞的话,那么,赵竞就不可能看得上她。
既然看不上她,那她怎么赢啊?
一时间,梅蔚来有些懵了。
这份赌约的存在,似乎,正好将他们分割开来。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是。
毕竟,她不用担心被赵竞给色诱了。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有些不甘心。
因为,她真的很想击败赵竞啊。
免得,总是被他嫌弃。
可是,她该怎么赢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赢了之后,她该怎么办。
嘻嘻…
若她赢了,那么,到时,她就利用这份赌约,想让赵竞干啥,他就得干啥。
哼,他不是很自恋吗?
嘿嘿,到时,就让他脱光衣服裸奔!
哼,他不是很有钱吗?
嘿嘿,到时,直接跟他伸手要上一笔!
嘻嘻,最好,将他们的婚姻一起处置了,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梅蔚来想得很美好,却不知,这只是她“悲惨命运”的开端。
在未来的某一天,当她牵着两个娃,还大着肚子的时候,她才后悔莫及。
可时间无法重来。
若能重来的话,她只怕,宁愿投个猪胎。
毕竟,做人也一样,总有下不完的崽。
炎炎烈日下,两人立下了赌约。
一脸兴奋的梅蔚来,生怕到时赵竞反悔,还要求他立了字据。
一式两份,一人一份。
梅蔚来的那份,她自然收得好好的。
而赵竞那份,则被他嗤笑一声,随意扔给了赵四。
瞧他一脸自信的模样,直气得梅蔚来牙痒痒。
赵竞拍了拍胸口,笑道:“赌约立下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算算你威胁赵四的事了。”
“啊?谁谁威胁他了?奴家没有!”
“还说没有!”
赵四一边收着字据,一边咬牙切齿道:“你都说了,我不给你钱,你就勾引我家少爷,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行,奴家认了!”
不就是罚钱吗!
反正她都有字据了!
只要日后赢了,钱这种东西,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说着,梅蔚来便双手抱胸准备等着罚钱,却不想,这次,赵竞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只见他将赵四手上的水壶扔给了她,笑道:“爷这次呢,不用罚你的钱,你只需全程帮我们拿行李就行。”
“啊?”
体罚吗?
梅蔚来愣了愣,满脸疑惑道:“可是,你们不是有储物袋吗?干嘛要我背啊?”
“我们还会飞呢,不也陪你走了。”
赵竞嗤笑。
可梅蔚来不知怎的,突然愣住了。
也是这时起,她输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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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37章 表哥,想看奴家穿小裙裙吗
天衍山,说是山,其实是一片延绵不绝的雄伟山脉。
而天衍城,则是这群山之中,规模最大的城池。
这里商旅遍地,繁荣鼎盛,有着满城富贵,遍地黄金的说法。
而事实上,这里真的是满城富贵,遍地黄金吗?
梅蔚来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兴奋极了。
她就像一个啥都不懂的乡巴佬,看啥都新鲜。
卧槽!
“爷,您看,天上好多飞船啊!”
城门外,梅蔚来望着天上突然飞来的数膄飞船,差点激动得尿崩。
不是她没见过大场面,而是这场面实在是太过玄幻!
而且,除了数艘外形不一的飞船之外,天上还有无数青鸾白鹤,或载人,或拉车,十分神奇。
地上也不逞多让,除了寻常的马车之外,还有许许多多梅蔚来从未见过的珍禽异兽。
他们一路排队,她就跟着问了一句,直将赵竞问得眉头紧皱,才罢休。
而赵竞呢,也是不耐烦了,直接扔给她一本《云荒世界编年史》,让她自己翻去。
但看书哪有真实有趣?
梅蔚来只翻了两页,便又踮着脚尖,四处张望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还激动得握紧了拳头。
“爷,你看她,跟个乡巴佬似的,也不嫌丢人!”
“啊对对对,奴家就是乡巴佬。”
梅蔚来没有回头,只一句不要脸的屁话,就将赵四气了个满脸青绿。
“爷,你看她!”
“行了!什么都要爷去看!”
赵竞瞪了他一眼,又皱眉问道:“爷问你,爷吩咐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赵四摸出一物,撇了撇嘴道:“按照您的吩咐,小的给她取了个新名字,叫林水柔。”
“嗯,那就好。”赵竞点了点头,又笑道:“一会儿进城后,我们直接回府吧。”
“是!少爷!”
赵四点了点头之后,便将刚刚取出的文蝶塞到了梅蔚来的手上,撇嘴道:“诺,这是你的新身份,记住了,到时别露了馅”。
“知道了知道了!”
梅蔚来嘻嘻一笑,连忙打开看了一眼。
这事,她早已知晓。
她是黑户,想要上天衍山,那她,就必须得有个新身份。
而这身份文蝶,就是她即将扮演的新身份。
她叫林水柔,女,十七岁,青州人氏,父母双亡之后,便投奔表哥秦江风,在此之前,一直居住在青州,从未踏出过青州地界。
而她身份证明里的表哥,就是赵竞。
赵竞名为秦江风,是天衍城清水巷三流世家秦家的少家主。
秦家少主资质不凡,自小便跟随天师游历,如今已有十三年。
此番回城,就是打算去天衍学宫,继续深造的。
啧啧啧…
一个游历了十三年的少家主,突然回家,自然十分合理。
唯一的不合理的,就是…
赵竞,他是如何搞到这个身份的?
怎么说,秦家也是三流世家,总不可能为了钱,将一个少主的身份卖了吧?
既然不可能,那唯一的真相就是…
秦家是赵竞的人!
要么,赵竞只是下了一道命令,短暂地取代了秦江风的身份!
要么,就是秦江风这个角色,早早就是为赵竞准备的!
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了赵竞这人,不仅有钱,还有权!
嘻嘻…
这般想着,梅蔚来对即将到来的新身份,更期待了。
她既期待着,赵竞要她演什么。
更期待着,赵竞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兴许,他真的能光复轩辕氏也不一定呢?
到时,就算离婚了,她也是立过功的,总不能让她净身出户吧?
嗨呀…想想就很美。
梅蔚来拿着她的新文蝶一阵傻笑,直到赵竞低头瞥了她一眼,她才下意识地将文蝶护在了怀里。
“怎么,又在觊觎爷的钱?”
“没有!怎么会呢…”梅蔚来嘻嘻一笑,忍不住好奇道:“爷,那我们一会儿…”
“嗯?”
她话没说完,赵竞突然挑眉。
梅蔚来连忙捂住嘴巴,随即,含羞带怯地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眸,羞声细语地道了声,“表哥~~”
“呕!”声音之肉麻,让赵四yue了一声,差点呕吐。
赵竞则愣了一下,眉头微皱道:“正经一点!”
“是,表哥~”
可梅蔚来千娇百媚的的回应声,却一点都不正经。
直到赵竞咬牙之时,她才捂着嘴嘻嘻笑道:“嘻嘻…爷,奴家知错了,奴家闹着玩的”
“知道就好!”赵竞瞪了她一眼,皱眉道:“要知道,你的人设是温婉娇弱的,而不是…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
赵竞想了想,似乎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她。
直到,赵四蹦出了一个字,道:
“骚!”
“少爷,像她这样的,青楼里的人,都说是骚气!”
“狗日的赵四,你才骚呢!老娘明明是风情万种!”
梅蔚来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幸好赵四躲得快。
要不是这里人多眼杂,只怕,他们早就打起来了。
在两人的吵闹中,赵竞悟了,只见他“啪”地一声挥开折扇,摇了摇头,无奈笑道:“什么风情万种,依爷看,那是俗!”
“没错,少爷,就是俗!俗得很!”
“哪里俗了!”
梅蔚来不服,提着裙子,踮起尖叫,就质问赵竞。
赵竞不语,只看了眼她的裙摆,又看了眼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笑着笑着,不语胜千言。
梅蔚来连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带看到裙子里的那条下大长裤之时,她也悟了。
她连忙忽地一下放下了裙摆,然后瞥了眼周围的人群,撇嘴道:“奴家这是安全裤,防贼用的!”
“是,安全裤!阿四”
赵竞挑了挑眉,忍不住回头笑道:“爷问你,你见过哪个女子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吗?”
“小的没见过!”
“那你见过哪个女子,裙子底下还穿着裤子的呢?”
“小的也没见过!”
“那你觉得,这是风情万种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是俗,嘻嘻,爷说得对…”
对个屁!狗日的赵竞!
还不是这厮整天说她提着裙子不雅观,她才穿上裤子的,怎么就成俗气的了?
好心讨好却被当成了驴肝肺。
梅蔚来越想越气,干脆不理他们,继续摇望着这天衍城的宏伟城门。
她看着看着,刚习惯性地想要提起裙子,终是撇了撇嘴,松开了手,任由裙子盖住脚踝。
此时的她,真的无比怀念上辈子的那些齐X小短裙。
又清凉,又性感,还能通过网络直播赚上大把的钱。
只是不知道,她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穿了。
哼!
若有机会,她一定穿给赵竞看!
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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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虎年吉祥!
第43章 卖身!卖身!
大家新年快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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