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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派小说_喂,告诉你我是男人_派派小说_派派小说_Unic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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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小说《喂,告诉你,我是男人》中,故事的主角严坤因为一条小蛇的事件导致他的命运发生巨变。故事以严坤为中心,他是一个面临诸多挑战的中学生,自父母离婚后,他开始沉迷于混乱的生活,变得冷漠且叛逆。在一次意外中,他买来一条蛇准备吓唬他的后母,没想到却因此丧命。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转世为一名女子,面临着全新的身份和困惑。尽管身体变成了女孩,内心却始终坚持自己是一个男人,这引发了一系列与周围人物的冲突与互动,尤其是在他与权贵的王爷和称之为兄长的朋友之间的复杂关系。故事中,不仅包含了转世、性别认同的主题,还有关于友谊、家庭和自我认同的深刻讨论。在同时,作者也加入了自身对小说创作的感想,表达了对批评的反思和创作的信念。

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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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派派小说_喂,告诉你我是男人_派派小说_派派小说_Unicode.txt
Type document
Format Plain Text
Size 329160 bytes
MD5 a3e7ca13aae68faf7be15d254e80cf19
Archived Date 2025-02-10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玲珑芳菲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性转, 伪娘, 转世, 校园生活, 身份认同, 幻想, 奇幻, 爱情, 友谊, 王爷, 魔法, 叛逆, 家庭关系, 成长故事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一个无意的伤害,原本买来准备去吓后母的一条小蛇,竟要了他的小命,他不甘心,为什么…… 还有妈妈,为了他竟自杀跟随他去.……

一切的一切全乱了,等到他醒来,世界已经全变了。

如果说今生为男人,为什么到了前世竟变成一个女人,

红颜祸水……

在他自己还难以接受自己成为女儿身这个事实时,突然出现的一位权位高贵的王爷,一位长兄的朋友,还有他……

他们改变了一切……

唉……世界全乱了……

她该如何对待,不!他要做回自己。

不会,要反抗到底,告诉所有人,他是男人……

可惜身化为女儿身,又将会如何……

……

^^^^^^^^^^^^

玲珑芳菲:喂,告诉你我是男人TXT版全文电子书

[番外飞篇:关于玲珑芳菲]

本来我打算写了一篇古色古香,纯粹古典的小说。可是才写了十几章,就有人说我的故事太单调,没有什么活气、新意、老套等等。有没有搞错,本姑娘可是用心去写的。

呜……,听到如此的评价,我真是好难过,跑出去大哭一场。可是转念一想,光哭有个屁用,本姑娘才不信那一套。说我不行,我就改改路子,把原来思维打乱它,重新创新,我还是会继续写完它的。事在人为,我就不相信别人行,我不行。

如果听了别人几句批评的话,就垂头丧气,那可不是我。

擦干眼泪,我仰头大笑,嘻……呵……,我要化悲忿为力气,力争上游,再接再厉,相信自己,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被人当头棒喝之下,我反而来了灵感,何不写一篇想入非非的故事,只有人不敢想的,没有人不敢做的。

说做就做,所以我写下了这一篇小说。

《喂,告诉你,我是男人》喜欢大家喜欢,继续支持我。

另外如果有空的话,请看看我在网上发表的第一篇小说《珠连碧合》虽然还在连载中,故事还没有写完,但我真是用心去写啦,真的是很俗吗?只为只刚写了一个开头,我还打算好多精彩的细节,还没有写到呢。

别骂我哦……,我会真的有点灰心了。反正大家有的是空,就去多看几眼吗?看完后,骂我几句也行,这样我才会更有力气。

(读者会说,这个玲珑芳菲是不是有点欠扁啊,嘻……)

大家会说什么呢,扁她,扁她,狠扁她……,哇……扁就扁吧,只要别把我的手打断了就行了,我还得留着用来打字呢。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说多了,恐怕真的会有人会在背后扁我耶。

果然,玲珑芳菲在这里废话连篇的说着,她背后出现一位高挑的美少年,一把从背后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拎起来,寒着一张帅气的脸孔,抡起拳头准备海扁她。

“我说大姐,你说够了没有,那来那么多废话。”

“对不起,抱歉打扰你睡觉了……”玲珑芳菲脸上堆起无辜的笑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他手上把自己的衣领给扯回来,整整衣容。

然后回过头来,向大家说:“抱歉,抱歉,这位就是我这本书的主角:严坤。不打扰大家跟他见面了。再见。”说完飞一般的跑了。如果玲珑芳菲不用跑的,让严坤知道她把他写成什么样子,真的会海扁她一顿不可。她个子没有他高,力气没有他大,光想想被扁后的后果,就足以令她头皮发麻。

严坤白了一眼落跑的玲珑芳菲,跑那么快干吗?他又不会真的吃了她,只不过是吓吓她而已,瞧她那样子,好像是……对!作贼心虑。他坐到她的电脑桌前,她竟然敢把他写成……

“该死的,你给我回来,马上给我改掉……”

这个时候的玲珑芳菲早就不见人影了,谁会傻乎乎的站在一边等着他发飙。

嗨,大家好,我在这儿。算了,先不提严坤,他那目中无人的小子被我玲珑芳菲写成什么样子。

想知道后事请大家往下看。!

[番外飞篇:问题少年]

一九八八年出生的严坤,今天十九岁,就读于市内第一中学高二、三班,身高一米八二,体重六十公斤,属于那种高挑偏瘦的类型。从父亲跟他母亲离婚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世上没有一个好人,全都是他妈的骗人的,所以自暴自弃放纵自己,在学校里为所欲为。

在读高一的时候,老师眼中他还是一个大有前途的好学生。可是在从高一升入高二后,他就变了,每天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听MP3,甚至学校里打架斗狠,到处都有他的份。他的改变及所做的一切,足以令所有的老师都对他失望透顶。

他平时沉默寡言,对同学的态度又冷又硬,在班里已经很少有人会去主动跟他打招呼,因为他的个性不讨人喜欢,另一个方面因为同学们都从心里害怕他,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正如今天,他手提着一个黑色方便袋,默默走进了教室,原来乱哄哄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目光都随着他移动,只见他将袋子丢进了自己的书桌抽屉里,里面活蹦乱跳不知放着什么东西,足以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力。

同学们的目光在注意到他转回头时,纷纷都把头转回去,没有人敢正视他,小声窃语猜测着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咳,”严坤清了一下嗓子,瞪着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在教室里扫了一眼,像是在提醒,同时也是在警告大家最好不要多事。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一时间,教室里同学们又乖乖闭上了嘴,那场面比校长、班主任亲临还要严肃安静。

第一节上的是语文课,教语文的李老师在上面课堂,他在下面搞小动作,结果很快被李老师发现了。李老师站在讲台上,忍无可忍合上书本,冲着下面喊道:“严坤,你是否对我今天讲的课有看法。”

见他本人无反应,身为严坤同桌的林芳菲,连忙用胳膊捣了一下他,好心小声提醒他说:“喂,严坤,老师在叫你,快站起来啊。”

叫他站起来,他又怎么啦!眼前素有教学能手之称的李老师,叫他做什么?他那里惹着她了。好罢,看在她是他老师的份上,他站起来吧。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先是打量了班上的同学一眼,他们全都回头望向他,狠狠回瞪他们一眼,找死看什么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给吓了回去。

李老师被他无礼的态度给激怒了,丢下了讲堂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抬着头望着他,身为老师,她的身高才一米六左右,站在严坤面前,显得特别矮,他居高临下的模样,令她感到从当老师以来前所未有的挫败。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在下面搞什么?”

严坤仰着头不看她,一只手还压着书桌抽屉里的一个黑色方便袋上,另一只手支撑着课桌,态度极为冷淡,眼神直瞅向了窗外。

“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老师十分生气,一张脸已经气的通红的,像被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气来。

林芳菲好心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说:“严坤,你倒是跟老师说句话啊。”

“要你多事,滚一边去。”严坤扫开她的手,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这时,他的抽屉里的方便袋又动起来,他不得不再用力压住它。

“抽屉里放着的是什么,你给我拿出来。”李老师命令他。

严坤对她说:“老师,你讲你的课,我又没有打扰你,你管这么多干吗?学校里会多发给你工资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教育你们不只是为了钱,你认为我愿意管你啊,你的父母把你送到这里来,就是让你来学习的,不是让你来胡闹的。在学校,你就得服从管理,听老师讲课,我现在命令你,马上给我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不然现在,我就把你交到教导处去。”

李老师拿出教导处来威胁他,因为在她印象中,全校的所有学生都怕教导处的刘科长,她拿他没办法,总有人会管得住他。

“教导处,不用了吧。我还不想去。”严坤把方便袋里的东西抓在手里,提到桌面上来。对李老师说:“这可是你说的,你真的要看看里面放得是什么东西,是不是?”

李老师依据他的态度,更加肯定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非要打开,让同学们看看不可,以便警告其他人,看看有谁还敢再她的课堂上捣乱。

“对,你现在就给我打开,让大家看看,你上课都在做些什么?”

坐在一边的林芳菲提心吊胆看着方便袋,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心里祈祷:不要,千万不要打开。她知道黑色方便袋里放得是什么,那是一条蛇,今天早上在上学的路上,她看见了严坤从一个酒店门口,给酒店送蛇的人那里买来的。

严坤把方便袋丢给李老师,说:“李老师,既然你要看,你就自己打开看看吧。”

这是他买来准备放到他父亲那里,吓唬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敢抢走他的父亲,他一定要她好看。没想到李老师非要在教室里打开,好!她想打开,他就让她看看。

“不要……。”

林芳菲还来不及制止,就见李老师已经打开了方便袋,袋口一开,一条青花的蛇突然间冒出来。

“啊……”

李老师第一个反应过来,甩开想要爬到她手上的蛇,放开嗓门尖叫:“蛇……救命啊……”抱着头跑出去了,其他的同学也都跟着跑掉了。

“救命……。”

“蛇……。”

教室里一片慌乱,除了严坤跟林芳菲,其他人很快的跑光了。

不是他们俩不想跑,就在李老师甩开蛇,向外跑的同时,蛇被甩到了林芳菲的身上,此时的林芳菲,吓得动都不敢动。

蛇!她从小就怕这种东西,该怎么办才好,林芳菲六神无主的望着严坤,再看着蛇已经盘向了她的肩膀,嘴里还不时吐着信子,她又恶心又害怕。

“你别动,笨蛋。”其实他是可以放下她不管,一个人跑掉的,可是,他不愿意这么做,蛇是他带来的,他要负责。更况且,他只是想吓吓老师,没想到竟然惹起这么大的麻烦。

林芳菲快要哭出来,吓得动都不敢动,冷汗直冒。

“严坤,你还骂我,快快把它拿开。我还不想死。”她无助的说着,身子有点发颤,快支撑不住了。

“放心你死不了的,别乱动,不然,我可就不敢保证了。”严坤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没有谱,这条蛇有没有毒,他竟然忘了问那个卖蛇的人,虽然他心里特别恨那个女人,她抢走了他的父亲,但是他还没有歹毒到想要她的命。眼下林芳菲被蛇缠上身,令他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蛇缓缓的沿着她的肩膀向上盘爬,蛇头好像注意到了她的脸,竖了起来,准备来个一亲芳泽。

“不要。”严坤心一横,死就死了吧,牙一咬伸手快速抓起它,向窗口丢了出去,蛇身成了一条弧线,从窗口飞出去,掉了下去了。

林芳菲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扑上去,点着脚尖抱住他。哭着说:“我就知道你利害,呜……谢谢你,我真的太……太感谢你了,严坤,你真行……。”

教室外的人,还有几个大胆的,亲眼见蛇被严坤扔掉后,缓缓一个个陆续走了进来,有的女生被眼前的场面感觉哭了。

“严坤真的好勇敢。”

“真是好样的。”

严坤没有听清林芳菲趴在他怀里说什么,也没有听见其他人说话。手上传来锥心的刺痛,刚才在抓它扔出去的时候,好像它回头咬了他一口,眼前越来越模糊,教室里的东西一片黑暗,整个人倒了下去。

“你怎么啦,严坤!”

“啊!他被蛇咬了,快去叫老师。”

“严坤……,你醒醒……”

教室里又陷入一片慌乱中,班中的班长喊起几位男同学抱住严坤,将他从教室里往外抬出去。

严坤回头看到自己的身体吓了一跳,他怎么啦。

“喂,你们放开我,抬着我干吗?”

没有人听到他说话,他们继续将他抬出去。他才发现自己,跟自己的身体分家了,怎么回事,他们抬着的是谁?他怎么一分为二了,难道现在自己是一个魂魄。他死了么!!

[番外飞篇:中毒]

那条蛇咬了他一口,不会这么快就死了吧,他还没有跟他母亲告别呢!严坤脑子里想道;不行,他还不能死,失去他,他母亲怎么办?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不能再承受失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世上最大的悲哀未过于此,所以,他还不能死,不能……,想到这儿,他紧跟着追了出去。

他冲到抬着他的身体的同学面前,上前扑到自己的身体上,第一次没能成功,扑了个空,继续扑了几次都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看来是行不通了,他跟着他们,直跟到教学楼门口,同学们已经将他的身体抬了出去。

严坤没有多想跟了出去,一出去,太阳光芒四射向他聚集,灼然的温度把他给惊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能见太阳,刚才的阳光差点令他魂飞魄散,看来跟上他的身体是行不通了。

他是真的死了。严坤有想哭的感觉,妈妈,他对不起她,她含心茹苦的把他养这么大,他还没有给她任何回报,就死掉了。不可以,他不能原谅自己。

严坤忽然觉察到有人注视他,惊惶地转过头去,只见走廊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双深蓝色的眼珠子注视着他,在学校里他从未没有见过他,这个小男孩子是谁?别人看不到他,为什么他能看得见他?

他不由自主的向他走过去,小男孩见他走近,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又是紧张又是不安,终于在他离他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忍不住叫起来:“站住,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儿。”

“你是那来的小孩,为什么你能看见我?”严坤不解的问他,同时,因为听到他的话,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对眼前的小男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总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他,尤其是他那双不同于中国人的蓝眼睛,只是一时,他想不起来了。

小男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然后用一种与他年纪不相信的语气对他说:“你还问我,明明是你把我带进来的,你还差点闷死我。我能看到你,那是因为你中了我的毒、现在死掉了,哈……。”

严坤听到他的话,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太怪异了,脊背突出一阵凉意,毛发悚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指着他,有些颤抖地说

“你……,你是……”该不会是那条蛇吧!他晕!

“没错,我就是刚才咬你的那条蛇,。”小男孩点头诚认,对咬死他的事,从心里没感觉到一丝不安和愧疚,说话的语气更是冷血至极,噢!差点忘了,蛇本来就是冷血动物,没有人性,不像人是恒温动物。

“我还差点被你摔死,不过,还好我福大命大,掉下来的时候挂到了后面的树枝上,不然就跟你一样了。”

严坤这时发现了,在他们俩个人说话时,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对他们俩不闻不问,除了分他俩知道彼此的存在,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们,既然死就死了吧,他心一横,认了,但他决不会让眼前的小子,有一点成就感。

于是,他板着脸对那小子说:“你是专门来验收你的成果的吗?托你福,我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你满意了吧。”

他都死掉了,这小子还来示威,是来看他笑话,越是这样的他越是不会让他得逞,这小子太小瞧他了。哼!非得讨回本来。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那小子的面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并将他按到墙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使劲地说:“我让你再落井下石,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蛇精,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让我死了,我也不让你活着,为了不让你遗害万年,今天,我一定要为民除害。”

“咳……啊!救命!老爸……。”

“这会子你叫老爸,叫爷爷也没有用。”严坤在气头上,管他是蛇精、蛇妖、还是蛇仙,他坚决不会放过他。

忽然迎面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量迎来而来,将他扫开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严坤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飞了出去,跌到走廊的另一端,还来不及多想、未看清对方是谁,敢出手伤了他,眼前一片漆黑,顿时他失去了知觉,晕死过去。

教学楼里的一切,仿佛都停止,被定格了。

小男孩跌到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不满意的说:“老爸,你太不像话了,你的独生子都快被人给掐死了,你具然现在才出现,真郁闷。”

如果说,电话剧新白娘子传奇中的蛇妖白娘子,长得如花似玉;那么眼前的男人,长得更是难以用语言的绝美,脸色更是男人中少见的白暂,哦,差点又忘了,蛇本来就是很少在白天出来晒太阳的。

“你又给我惹事生非了,骜儿,你说我是抽你几鞭子好呢,还是直接剥了你的皮。”男人发出冰冷的声音,警告中带着威胁。

在一个月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咬了两个人了,好在先前被咬的那个人,只身一人在森林里探险,那个人被咬到后中毒而死,后来又莫明其妙的活了过来,还以为自己是被无毒的蛇咬了一口呢。其实是,儿子咬人老子在后面善后。

名叫骜儿的小男孩,连忙撒娇的冲到身为他父亲的男人面前,说:“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咬他的……”

千万不要啊,上一次被抽了五鞭子,害得他足足躺了半个月,脱了好几次皮,原身才长好,如果再被抽的话,光想想被鞭子抽,他背后的旧伤疤就在隐隐作痛。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男人看着他,实在是太纵容他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正事就不用做了,整天都跟在给他后面,给他擦屁股。

看着父亲要走的样子,他害怕了,不行,千万别丢下他不管,他还没有学会变身和救人呢?如果那个人真死的话,那么在他的成仙路上,又多了一道的障碍。

“不要啊,老爸,你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那男人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发一声,转头就走,身后传来哭泣声“爸爸,你不要丢下我,我改了。真的改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管我啊,爸爸……。”回头看到小男孩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冰冷的心又动摇了。!

[今生前世:第一章 劫后重生]

严坤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张开眼睛看见了母亲就在身边,他骨碌坐了起来,拉住母亲的手说:“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孩子,就算你见不到我,我也会来找你的。”严坤还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三天里发生的事情。

他中毒后被同学们送往医院,严妈妈同时接到学校打来她的电话,赶往到了医院,在医生宣布他死亡的时候,严妈妈当时就晕死过去,二天后,严坤被火化下葬了,当晚严妈妈随之自杀了。严妈妈死后,化成一缕幽魂终于找到了儿子。

严坤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高兴之余起身拉着母亲说话,突然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小蛇妖骜儿。

“我靠!你怎么在这儿。”严坤跳起来,骂道:“滚!别让我看到你。”如果不是严妈妈在身后拉住他,他一定扑上前去,海扁小蛇妖一顿。

“坤儿别这样,安静!”严妈妈将他安抚下来,然后对骜儿说:“没有吓到你吧,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儿子一向沉默寡言,我还不知道,他有暴力的倾向。你别害怕,也别生气,好吗?”

骜儿耸耸肩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不怕死的上前说:“我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向他这么无知的人类,哼!他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严坤听到他的话,又有了想冲上前去揍他的冲动,“你找死是不是,欠揍啊你。”

严妈妈回过头对他说:“儿子,妈妈平明怎么跟你说的。当初送你学跆拳道,不是为了让你打架斗殴的,而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妈妈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冲动不用脑子的人。你想想武力能够解决一切吗?”

“对,对,言之有理。”骜儿在一边贼笑着附和。“高见,严妈妈你说得对极了,我举双手赞成。”

严坤白了他一眼,待在母亲身边坐下来,冷静片刻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母亲怎么能看见他。猛得站起来,他看看母亲,又看看骜儿,声音有些发颤,指着骜儿道:“我妈怎么能看见你,莫非……。”不!他不敢往下想。该死的,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母子都死了,他一定要了扒他的蛇皮。

骜儿抓抓头发,吐了一下舌头。他不是故意的,其实他求过父亲,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救活他的,谁想到一个还没有救活,又来了个。他咬死了严坤,没想到严坤的母亲因此自尽,无意之中两个人都被他害死了,

反倒是严妈妈比较坦然,安慰着儿子说:“失去你,妈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别怪他,是妈妈自已选择的,妈妈在你身边陪着你不好吗?无论走到那儿,谁也没有办法让咱们母子俩永不分开。”丈夫因为干包工头,赚了一大笔钱跟她离了婚,除了儿子,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她留念的。

“妈……”严坤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紧紧地拉住母亲的手。

“呜呜……,好感动。”骜儿从懂事起就没有见过母亲,看到严妈妈对严坤大公无私的爱,他都羡慕死了。有妈妈的感觉真好,他也要妈妈。

他们母子俩个触景生情,他在一边哭什么?笨!严坤破泣为笑,没形象的笑着肚子痛,说:“这个笨蛋,他哭个什么劲,妈,它是一条蛇哎,蛇会有感情吗?作做,恶心,喂,你别哭了好不好,再怎么说好歹你也是条蛇精啊,你哭得这么大声让人看到你这样子,很没有面子哎。”

忽得一阵冷风吹过,一个绝美的男人站到了他们面前,骜儿还在哭泣,双手抱住他的大腿,哭闹着:“我要妈妈,我也要妈妈。老爸,我妈妈在那儿。”

“闭嘴!”谁说蛇没有感情,如果蛇没有感情的话,就不会有白娘子的传说了。绝美的男人扫了严坤母子一眼后,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骜儿给你们制造伤害,我已经跟阎王商量好了,让你们重新活一回,至于,你们以后如何,那就看你们自己了。”

一听让自己重生严妈妈坚决反对:“不,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了,如果,你真的要补偿我的话,就让我的儿子重新活一次吧,他还那么年轻,对他来讲,他的前途还是一片光明。至于我,我不愿意再回到以前的生活,现实太残酷了。”

“妈,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您不是说我们永远不分开的吗?”严坤想也不想的说出心里话。

绝美的男子听到他们说到这儿,根本容不得他们再多说下去,念动咒语将他们的魂魄收起来。骜儿哭泣着抬起小脸,说:“我要妈妈,不行,你一定要给我找个妈妈。不然我就自己去找。”

“你闹够了没有,骜儿!”他真的动怒了,因为这小子闯的这个祸,害得他去上阎王处讨人情,结果一见面他们就大大出手打了一架,好不容易他才从阎王手中获得了令他们还阳的机会,他这小子竟在这个时候,那壶不开提那壶,拎起他来,将他化成小蛇,并且威胁道:“你最好以后不要再给我提那两个字,不然我一定亲手扒了你的皮。”

不是他冷血,蛇本来就是没有一丝温情的动物,况且被比他更毒的蛇咬了一口后,女人心海底针,是猜不透的。他深信他不再需要女人!

嘿……可是世界上就是没有绝对的事情。

关于这条蛇的爱情,就先到此,告一段落先不提,咱们还是去看看严坤母子吧。

水台阁楼间,月光倒影在水中,印成一片如诗如画的美卷。阁楼之上,却是惊慌成一片,与幽静的景色形成显明的对比。

站在门外就能听见里面有一个人说话。

“你们谁来告诉我,三姨太跟三小姐是怎么双双掉入湖里的?说啊?别以为我什么不知道,我不在时,你们是怎么欺负她们的。告诉你们,最好祈祷她们没有事,如果她们有什么事,让我查出来谁是凶手,我一定亲手要了他的命。”一位神色严肃的中年人坐在厅内的首座上,大发雷霆。

就在他的面前,左下首站着四位妇人,她们都是他的妻妾,他的妻子、二姨太、四姨太跟五姨太;右下首立着二个少年、二个少女都是他的儿女,长子云羽轩、次子云羽扬,长女云红春、次女云知夏。

中年人就是云年的一家之主,云炎鹏。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家里每一个人的脸,没有错过他们任何一位的表情。怀疑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他的两个女儿,他看着她们俩,云红春脸色苍白,双手绞着手绢不敢抬头看他;云知夏玩弄着头发绡,垂着个头。她们俩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他的双眼。

“红春、知夏,你们俩当时都在场,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红春,你先说,”云炎鹏让她先说。

“当时女儿,我正在河边看鱼,根本没有发现三姨娘跟小妹从船上掉下去,我不知道……”她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云炎鹏的妻子冷静地看着女儿,她可是云家惟一嫡出的血脉,老爷不相信她,却心偏向那个贱人。

“老爷,春儿不知道,您就别问她了。”云夫人出口说道,心里却想着她们母女都淹死了才好,她就少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今生前世:第二章 云家小姐]

云炎鹏看着妻子及长女,她们竟然拿,不知道三个字!来打发他。当场发作,“你们说不知道,人掉下去声音那么大,会没听见,不知道!更何况是掉下去两个人,你当你自己的女儿,她是聋子么,会没听见。红春,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云红春不安地望着母亲,又看看四姨太跟五姨太,说:“当时四姨娘跟五姨娘也在,爹要是不相信女儿,您就问问她们,当时女儿在做什么好了。”说话,她偷偷躲开父亲的视线,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警告她们不要乱说。

四姨太、五姨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二人相对而视,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管家石清走了进来,向云炎鹏禀报:“老爷,三姨太跟三小姐醒过来了。”

“我去看看她们,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们都在这里给我等着,谁也不许离开。”云老爷丢下一屋子人,急冲冲地走出大厅,向后院三姨太住的院落走去。

严坤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一屋里的人,听见有人说:“三小姐醒了,你们小心伺候,我去通知老爷。”三小姐、老爷,都是什么词!他坐起来揉揉眼,这是什么地方。

“三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林芳菲!是她,她怎么一身古装打扮,在拍戏吗?不对,雕花的古床近在咫尺,伸手触摸到刀刻的细致花纹,是真的。一切乱七八糟,对一定是在做梦。严坤身子往后一躺,狠狠咬了自己的左手一口。

“啊,痛死我啦。”会痛,那就表示他不是在做梦啦。

长相酷似林芳菲的女孩,关切的问道:“小姐,您是不是饿了,奴婢马上就给您去端饭去。”

“林芳菲,你在搞什么,穿成这个样子,你头上戴的假发,跟古代的丫头一样,还一口一个奴婢。谁是你家小姐,你不要老是盯着看我!”严坤被她都搞糊涂了,伸手就去拉她的头发。哇!不对,头发是长在她头上的。

小姐怎么醒来就拉扯她的头发,好痛的!痛得灵儿泪水在眼里打转。“小姐,是奴婢不对,奴婢没有侍候好您,让您落到水里,您责罚我吧。”灵儿以为严坤要打她。

严坤没有心思去想她,现在身在何方?母亲呢?“妈,妈你在那儿。”他喊着连忙从床上起身。

“砰!”他的头磕到左边的雕花床栏,“哎哟!他妈的真倒霉。”

屋里还有二个丫环打扮的少女,在看到他起身时,紧忙围上前来,三个丫头七手八脚的将他扶好,嘴里口口声声道:“小姐小心点儿,慢慢来。”

“小姐,你要找奶妈,还是找谁?”另一个丫头问。

严坤推开她们,这么多女人围着他,他还有点不习惯。谁知,她们拿出衣服一件又一件非要让他穿上。为了制止她们,他不得不大声喊道:“停!你们都给我住手,都是什么东西,我才不要穿!走开、走开,你们都给我闪到一边去,别拦着我。”

他要出去,去找他妈妈。他记得母子俩人跟那小蛇妖的父亲,说了没两句话,被他收起来失去了知觉。现在他活了,妈妈一定也活了,而且,他感觉到俩个人离得很近,她就在他身边不远处,他要去找她,亲眼见到母亲无事才能放心,现在一时也耽误不得。

灵儿在一边哭着说道:“天哪!芳儿,你快去叫老爷,小姐中邪了。”名叫芳儿的丫头,撒腿就往外跑。

他中邪了,这个丫头她在胡说些什么?严坤白她一眼,冲着往外跑的芳儿喊道:“你给我站住,谁他妈的中邪了,你要是敢向外跑,我砸断你的腿。”

屋里的三个丫头一时间,都被他吓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个个愣愣的望着他。样子就像见到鬼一样,吓傻了。她们记忆中的三小姐,从来没有对她们说过一句狠话,更没有过随便发脾气。

眼前的三小姐是怎么啦,转眼间似乎变了另外一个人。她的眼神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她生气的样子,冻得人浑身发抖;她说话的语气极像个男人,充满了粗鲁和威慑。

严坤一把抓过身边的灵儿,装出一幅凶狠的样子,问:“什么小姐、老爷的。你现在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向温柔的小姐,落水后初次醒来,变得粗暴骇人,灵儿浑身颤动的双肩,表现出她现在无比的恐惧和惊慌。

“您就是我们家的三小姐,老爷就是您的父亲。小姐,您……,您还好吧。”灵儿说着,怀着疑惑偷偷打量眼前的人,究竟那里不对劲,小姐的语气中好象忘了自己是谁?

他会是他们家的小姐,狗屁,他可是男的。严坤真的想把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让她自己好好瞧瞧,他是女人吗?她们全是瞎子么,没看出他是男人啊。

云炎鹏推门而入,正巧瞧见这一幕。他那一向文弱娇柔的小女儿,此刻,光着小脚站在房里,身上穿着单簿的褒衣,脸上露出冷酷无情的模样,正拎着丫环灵儿的衣襟,似乎在审问什么。

“恋秋吾儿,你在做什么?”云炎鹏大步走上前,将灵儿从他手上救下来。灵儿如被大赦一般,退到一旁大口喘着气。

“谁是你儿,有没有搞错,你是谁啊?”严坤皱起眉头,打量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中年人。

他是谁啊?

云炎鹏在他发愣时,吩咐道:“你们还愣在一边做什么,还不快把小姐扶到床上去。”

“是。”三个丫头忙上前,将严坤送至床上,并为他盖好被褥。

管家在门口,见小姐被扶上了床,才敢迈步走了起来。

“管家,快去把大夫找来。”云炎鹏吩咐道,心思更加沉重,恋秋连他这个爹都不认识了,看来病得不轻。不行!他得快让人给她医治好病才是。

“是老爷,我这就去。”管家回着,退出去房去请大夫。

一屋子的人都说他是女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会变成一个女人呢?真令他头痛。严坤抓抓额头,手指带过来一缕秀发,头发这么长是谁的,他一扯头皮痛,这次真的见鬼了,这长发竟然长在他头上。

“快拿镜子来,快……”他的心快跳出来了,怎么回事。

镜子很快递到他的手上,镜中的人映出的一张苍白如水的小脸,长发如丝垂直如绸,细眉如柳,俏鼻樱唇,尤其是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黑幽幽的眼睛,仿佛长夜中的繁星。

“啊,怎么会是这样子!”镜子里的人是他吗?他自己都在怀疑,一把将镜子丢了出去。

镜子被丢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丫环芳儿连忙从地上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擦拭后放到梳妆台上,暗自庆幸还好是铜制的没有被摔坏。

“啊……”严坤发出困兽般的啸叫,可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声音,却如夜莺般清脆,那是女孩子的声音。

云炎鹏吓坏了,忙在一旁安抚道:“恋秋,你别吓爹。”

他没有事,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身为女人的事实。严坤看着这位父亲,为什么人家的父亲在女儿生病时,会出现在一旁照顾,而他在中毒身亡时,甚至母亲自杀,都看不见他父亲的影子。

[今生前世:第三章 千金之躯]

大夫很快被请来,管家带着大夫走进来。此时,严坤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静静地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着床顶。

“老爷,大夫请来了。”管家向云炎鹏回禀。

“知道了,快让大夫给三小姐瞧瞧。”云炎鹏跟大夫,两人点头见了面,大夫就被丫头引到床边坐下,灵儿将严坤的手(确切的说,云家三小姐的手)放置床边,任大夫轻轻把起脉来。

把过片刻后,大夫起身开口对云炎鹏道:“贵千金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血气稍微有点不顺畅罢了。大概是受了什么惊吓吧?”

“对,大夫说得对极了,小女今日落水刚被救醒。”听到大夫的说词,云炎鹏不由自主的回答。

“这样吧,我先给贵千金开几副荡药,吃过后,相信就没事了。”大夫对云炎鹏说。

“有劳。”云炎鹏说着,让管家送了大夫出去。

严坤看了看云炎鹏,无奈的翻身坐起来,眼前的男人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吧,可笑,他原本是一个男儿身,如今竟投生在一具女体内。都是那该死的蛇精,他们最好躲得远远的,别让他再遇到,不然,他二话不说上前一定很弄死他们再说。

云炎鹏在床边坐下来,拉着女儿的手,关心的问道:“感觉怎么样了,秋儿,你可别再吓为父了,你母亲至今晕迷不醒,还不知道她怎么样。若是你先有个闪失,让为父如何是好。”

“母亲。”严坤心中一亮,激动的抓着他的手,问道:“你是说我母亲,我母亲怎么样了,她现在人在哪儿。走,快带我去看看去。”

“秋儿,你母亲就在隔壁,放心她身边有着丫环照顾着,你还是静心在这里躺着吧,等身体好些了,再到隔壁去看看她。”云炎鹏对女儿的关爱,明显的大于对女儿的母亲三姨太。

“不,现在我就得去看看。”严坤坚持着,非得亲眼看一眼不可。

“嗯,好吧,你们过来帮小姐穿上衣服。”云炎鹏别不过女儿,站起来,吩咐丫头们。

“咳……”不知是不是身体真是不适,一起身,严坤轻咳了几声。低头看见自己所在的身体,褒衣里少女的特征显露无遗,并隐隐约约散发出一缕浅浅的兰香味,太羞人了,他自己都不敢看,连忙让丫环给他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披着一件白色披风的严坤跟在云炎鹏身后,由着二名丫头扶着走出门,步入隔壁的房间。

跟刚才的房间相比,这间房间内的摆设简朴多了,没有屏风,没有纬纱,没有檀桌香案,迎门的是一张圆木桌,圆桌旁围放着四把椅子,房里中间架着一道镂空的木拱门,里面一张青布帘的床上躺着一位妇人,床边守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守在床边的两个人一见他们进来,忙迎上来,老的开口道:“见过老爷,小姐。姨太太还没有醒过来呢。”

“嗯,我知道了。”云炎鹏挥手让她们退到一边,带着她们走近,严坤看着床上躺着的妇女,头发凌乱的堆放在枕边,跟她同样的是,一脸的苍白。

她的长相不像是妈妈,但并不能确定她就不是。严坤从自身出发,有些懊恼怎么一切全乱了。他不再是他,而成了一个女子,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这位妇人早点醒来,而且正是他的母亲。

“怎么样,她们还都没死吧。”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高调的声音,令他们回头望去,只见一位打扮华丽的妇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径直走了进来。

云炎鹏喝道:“注意你的言词,夫人。”

云夫人不悦的说:“老爷,您还知道我是您的夫人,您只顾来看她们母女,把我们一帮子人全丢在大厅里,深更半夜,没您的吩咐谁敢回去休息,难道您眼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把我们全忘了么。”

原来,云炎鹏急忙出来,忙着请大夫给严坤看病,耽误了半天,把他们还在大厅里给忘了,没有他的话,他们又不敢回去休息,只等了半夜,冻得个半死,有的人实在是支持不下去了,在大夫人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来到这儿。

“噢,为了这事。我确实忙着把你们给忘了,行了,她们母女落水之事,我先不追究,你们都先回去吧。”论起源由,云炎鹏也觉得有点理亏,所以挥手打发他们回去休息。

“哼。”云夫人在走之前,回头狠狠地瞪了严坤一眼,转身带着女儿,抬脚扭着屁股走人了。来的人群中,留下了二位妇人跟二个年轻人。

被称为夫人的妇人,在走时看他的眼神,似乎含着浓浓的敌意。什么意思,夫人,她是夫人的话,现在躺在床上的妇人又是什么身份。严坤望着云炎鹏,希望他能做出解释。

“别害怕秋儿,有我在,他们谁都伤害不了你。”云炎鹏轻轻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或许被称为秋儿的女孩会害怕,对于他来讲,狗屁!他才不会害怕他们,搞什么?一帮子人兴师动众,如果准备把对秋儿的怨气散在他身上的话,他们就搞错对象了。

“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我想问一问,那位如果是您的夫人,那么躺在床上的这位呢?我的母亲,又是您的什么人,下堂妻吗?”严坤依照他对床上的妇人的态度,胡加猜测。

云炎鹏想到女儿刚才不记得他是谁?现在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母亲,他跟他说道:“你母亲是我的三房姨太太。”

“什么?三房姨太太。你有几位姨太太。”严坤的声音不由提高。

“恋秋!”

“秋儿。”

还留在房里的四姨太跟五姨太同时开口叫道,惊讶的望着她,心里想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胆,敢这样跟她的父亲说话了。她们身为妾室都不敢如此放肆,不由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云炎鹏并没有生气,反而拍拍女儿的肩膀,说道:“秋儿,你病得不起,看来我得让大夫好好给你瞧瞧,看看是不是在落入水中的时候,你的头撞到什么东西,竟把以前的事都给忘了。”他仍担心她的身体是否健康。

“我没病,不用看大夫。”严坤真想告诉他,他不是他的女儿,视察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父爱,他却止步不前了。

(哦,差点忘了,他已经不再是他,而是她了。为方便期间,以下作者均用女性用词她来写。)

四姨太跟五姨太冲上前来,双双代替了她身边的丫环,扶着她说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有点变啦,秋儿,你还好吧。”

“秋儿,你还不知道老爷对你有多疼爱,老爷刚回来,看见你落水,立刻亲自跳下去把你救上来。你还不快谢谢老爷。”

严坤分开她们的手,盯着她们问道:“你们又是谁?我认识你们吗?”

“哎哟,你……”

“啊!”

四姨太、五姨太二个人皆是一惊,她竟然把她们也给忘了。

“我是你的五姨娘,她是你的四姨娘啊。”

我倒!晕,妈的,这是个什么世道,严坤在心里咒骂道。真想一头栽过晕倒算了,这个身为她父亲的男人真好色,他究竟有几个老婆。想让她叫她们姨娘,做美梦去吧,她丢出一句更令人吃惊的话,扭头就走。

“搞定你的老婆们,别让她们胡乱攀亲。什么人啊,花心大萝卜。”

砰砰……,听到他的话,晕倒一大片。

[今生前世:第四章 虚惊一场]

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复杂了,严坤被弄得筋疲力尽,或许是太累了,头一沾到枕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喂,你醒醒。”有人在耳边叫他,是谁,听起来声音很熟悉。

睁开眼睛严坤看到是那个小蛇精骜儿,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他说过别让他再见到他们,不然的话,就杀了他们。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把他弄得变性了,他还没去找他们算账,他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他狠狠的瞪他一眼。

“干吗?我老爸可是把你们给救活了,你不懂得知恩图报就算了。你现在用什么眼神看我,像要吃了我似的,”骜儿意识到危险,怕被他抓到,退到了离他最远的角落里。

“知恩图报个屁,你看你们把我搞成什么样子,我妈呢,你把她弄到那去了,快把我妈还给我,不然的话,嘿嘿,今天我好好的揍你一顿不可,最好能一下子掐死你,以解我心头之恨。”严坤试图抓到他,几次都被他灵巧的给躲开了。

骜儿一边跑一边叫着:“早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就不来了,救命啊!来人啊,救命!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深更半夜,你鬼叫个屁。放心好了,准没有人来救你,今天,你是自找的。”严坤现在恨不得吃了他,眼看马上就要抓住他,突然骜儿在他面前消失了。

骜儿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气乎乎的对他说:“喂,我是来特意告诉你,住在隔壁的就是你妈妈,你们只不过回到了前世,干吗你一见到我就生这么大的气,咬死你,我已经很过意不去,现在你不是又被我老爸给救活了么,还想怎么样。”

听到隔壁住的就是妈妈,严坤悬着的心稍微平静了些。抬头望着半空中的骜儿,说道:“好吧,算你有点良心,我放过你就是了,你给我下来。”

“下来,才不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若是下来准没命了。哼,想骗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骜儿在半空中俯视着他,故意对他说:“没想到你前世竟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绝世大美女!滋滋……,怎么不满意啊。”

严坤气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说:“满意个屁。”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他就更来气了。

骜儿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微笑着说:“你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好心告诉你哦,你可别再死掉了,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你,我想为了你妈,身为女人你也得好好活下去!再说,身为女人有什么不好,如果你的脾气温柔一点的话,说话别老带那个屁字,相信一定能迷到一大片男人。”

他就是故意的,其实根本用不着来,但是他就是皮痒,想当初他差点掐死他,所以他来了,来专门看他的笑话,看看身女儿身的他,哈……笑死他了。

果然,严坤的脸被气的一片铁青,头顶上似乎都要冒烟了,双手紧握成拳,关节用力握得格格作响,“你!你……。”

“你能奈我何,能拿我怎么样,快被气的吐血了,是不是!好玩,好玩真好玩。”骜儿得意的拍着手掌,在半空中笑得肚子痛。

严坤阴沉着脸,幽深的黑眸闪着怒火,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骜儿早在他手上死过好几回了,抬头望着半空的小人,趁他得意忘形,不注意的时候,他悄悄扫起身旁的一个大花瓶,使出吃奶劲向他投过去。

“去死吧!”

“啊!”骜儿差点被花瓶击中,狼狈地躲闪过去,气急败坏的说:“你敢阴我。”紧接着“砰!”的一声响,花瓶摔得他粉碎落在地上。

“你活该。”换成了严坤露出一丝微笑,拍了拍手。

“别得意太早了,看我的。”骜儿手中拿出一个比刚才还要大的花瓶,露出洁白大门牙邪气地说:“你猜猜,咱们谁扔得准。”

妖怪就是妖怪,竟不知道从那里弄出一个大花瓶来,眼前花瓶飞出,迎面而来,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啊。”他失声喊着,猛得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刚才发生的一切,原来竟是做了一场恶梦。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趴在床边打盹灵儿、芳儿被严坤的尖叫惊醒。

“没事,只不过刚才做了个恶梦。”严坤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发现她们俩在房里面一直在旁边守护着问:“你们一直都在这儿,没回去睡觉。”

芳儿道:“老爷临走时,特地交待的,让我们俩今晚好好守着小姐。”

灵儿帮她拉起被子,并盖好说:“小姐继续睡吧,不用管奴婢。”云府上的规矩严明,她们不敢偷懒,丢下她去睡觉。

严坤没有多说,躺在床上扭头看着她们,眼前的灵儿长得实在太像林芳菲了,或许她就是林芳菲的前世,那也说不定。

“你叫灵儿对不对,以后别叫这个名字啦,改名叫芳菲。”严坤躺着对她说。

“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灵儿……不,芳菲,依着小姐就是了。”

这么容易就把她的名字给改了,看着她的脸,严坤不由轻叹了一声,虽然模样长得像,但她终究不是林芳菲。想了想,反正睡不着了,不如向她们打听一下的状况。于是问道:“跟我说说你们小姐,就是我,以前是什么样子,还有这个家里所有人的情况。”

“是,小姐。您是云家的三小姐……”芳菲向她一一道来。

从她的嘴里,严坤了解到。她叫云恋秋,云家的三小姐,云家在当地是首屈一指的富户。云家老爷一共娶了五个老婆,大太太姓余,生了一个女儿名叫云红春;二姨太也姓余,是大太太的远房堂妹,生了一男一女,男的便是云家的长子云羽轩,女儿是云家的二小姐名叫云知夏;三姨太姓苏,也就是云恋秋的母亲;四姨太姓李,嫁入云家二十年一直未有所出;五姨太是四姨太的表妹姓杨,生了一个儿子,就是云家的次子云羽扬。

三姨太跟四姨太、五姨太的关系最好,三个人经常在一起,比较谈得来。大太太跟二太太住在前院,很少跟她们来往,也很少到她们住得后院来。

五个老婆!不用去想头都大了,妈妈醒来怎么向她交待,当初爸爸跟妈妈离婚,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现在有四个女人跟妈妈抢老公,哦,我的天!严坤头痛的要命。

“小姐,您怎么啦!”看到她的表情,芳菲跟芳儿两个人紧张起来,以为她发病了。“用不用我们去叫人,请大夫。”

“小姐,您可不要吓奴婢。”芳菲担心的说。

“闭嘴,烦死了!”如果大夫能治好她的病根,她就不头痛了。妈妈,原先她还在担心母亲没有苏醒过来,现在倒想母亲最好不要清醒过来。

芳菲眼睛里泪水打转,强忍着不哭出来,结果,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跑到门口处,偷偷的擦拭眼泪。

芳儿喃喃地说:“小姐,灵……芳菲她哭了,您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她也是为了小姐好,所以才多说了几句。”

“芳儿你别乱说。我没哭,谁哭来着。”芳菲小声的说。

严坤抬头看她,两个眼睛已经哭红了,还说她没哭,唉!想起《红楼梦》里贾宝玉说的话,不无道理,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真是让她受不了,动不动就掉眼泪,难怪孟姜女会把长城哭倒。还不知道如何安慰芳菲。

一旁的芳儿先开口说:“小姐您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原来的您,温柔又软弱,一点架子都没有,她们都来欺负您,要不是这样子,你也不会落水。想想这些我就来气,咱们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就让他们来欺负。您现在变了,我是又惊讶又是高兴,惊讶的是您生气的样子好凶,好吓人,高兴的是您终于有脾气啦。”

严坤欣赏地看着芳儿,好丫环有魄力,似乎并不怎么害怕她,比芳菲强多了,而且能言善道,伶牙俐齿,几句话说得她心里热乎乎的,就冲她护主的心态,她决定就她了,以后好好培养,绝对是她得力帮手。

“小姐,您不说话盯着我一直瞧,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芳儿有点担心和不安。

“恬恬相反,我觉得你说得对极了。放心,以后跟着我,我决不会亏待你的。”严坤回给她一个微笑。

芳儿又是一惊,望着小姐,反应过来后忙说:“谢谢小姐。”

芳菲惊讶的望着她们二人,颇为不解,不行,她不能让芳儿把小姐带坏了,必须阻止。她刚想张嘴,房门突然被外面的来人给推开了。

“是谁?”房内的三个人都望向门口。

[今生前世:第五章 初入云家]

推门而入的是隔壁侍候三姨太的老妇人,一进门,她便急着说道:“小姐,您快去瞧瞧,三姨太太似乎疯了。”

“什么?”严坤心中大急,顿不了许多,急忙起身就往隔壁跑过去。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啊?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儿子呢?”房里严妈妈正在跟小丫头拉扯着问她。

小丫头见她要从床上起来,忙上前按住她说:“姨太太,您别起来……”

“放开我妈妈,退到一边去。”严坤冲进来,喝住小丫头,随之上前双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说:“妈,是我,严坤,您的儿子。”

严妈妈不可思义的望着她,张开的嘴形成了O型,儿子!她的儿子严坤怎么会变成女的!明明儿子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眼前长发过腰、美丽如花似玉的女孩怎么会是他的儿子呢?不由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惊呼道:“我的天,儿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妈,您先等一下。”跟母亲相比起来,她比较冷静。转过身对在场的其他四个人说:“你们先都到我房里去等着,没我的吩咐别上这儿来打扰,我有话想单独跟我妈妈谈谈。”

尾随而来的芳儿跟芳菲,分别手中还拿着衣服、拎着鞋子,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默不做声地将东西放到床边,带着另外两个人出去了,临走,芳菲带上了房门。

严妈妈望着儿子,心中百般滋味,抚摸着投身为女儿身的儿子的脸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子,你知道吗?妈妈当初生了你时,是想再要个女儿,没想到,儿子你……,妈妈现在心里好乱,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妈,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反正就是那个蛇精,把咱们送回了前世,咱们又活过来了。”严坤轻轻的为母亲拭去泪水,安慰地说:“管他呢,妈,我们现在又在一起了,您不高兴吗?我们现在的处境,唉,乱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说,您先做个心里准备,听我慢慢给您讲。”

说到这里,严坤停了一下,先扶母亲躺好,这时,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子,刚才过来的时候太心急,她都给忘了。

“坤儿,你上来,咱们母子坐到一块说吧。”

“嗯,好的,妈妈。”严坤上到床上去,缓缓开口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小蛇精告诉我,咱们被送回到前世。那可能不是梦,大概是真的吧,据我所知,咱们的前世好像掉到水里,醒过来就变成这样子了。”

“咳咳,咳……”严妈妈连着咳嗽了几声,虚弱的身体阵阵颤抖。

“妈,您没事吧,”严坤给母亲拍了拍后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关心的问:“一定是落水时感冒了,不行,等会儿天亮了,得叫大夫来给你瞧瞧才行。”

“我没事,不要紧。”严妈妈喘了一口气,脸色恢复了正常,她指着自己苦笑着说:“儿子你都变成女儿,我呢?”

严坤知道有些不该隐瞒,便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给妈妈。

过了半晌后,严妈妈对听到一切感到很惊诧,也许是经历过了生离死别,她把一切都看淡了,感叹地说:“唉,在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妈读过历史,知道长期的封建社会里,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属品或玩物。身为女人能跟谁去计较,凭一个人的力量跟封建的社会吗?能吗?不能,儿子,放心吧,妈都想开了,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妈,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会很生气,毕竟……,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跟您说,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前儿子不听话、不懂事,没少惹您生气,从今天起我保证,我一定好好孝顺您,听您的话。”严坤向妈妈承诺。

好儿子,不,现在应该说是女儿了,儿子也好,女儿也罢。严妈妈感到很欣慰,捧着身边这张娇艳的小脸,微笑着说:“儿子,有你这句话,妈妈好高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妈妈心里,你永远是妈妈的好儿子。”

“妈。”严坤轻唤了一声,投到她的怀里。母子相拥感叹万千。

“外面的天还黑着呢,儿子,要不要再睡会儿。”

“哦,妈你不说,我倒差点给忘了,她们还在隔壁呢,妈,你先睡会吧,我回去了,有事您就大声叫我,我在隔壁就听得见。”虽然已为女儿身,严坤跟妈妈睡在一起,还是觉得有点不方便,怪怪的,还是回去睡好。

“好吧,儿子。”

大清早,云家花园,一位丫环打扮的女孩坐在小亭内,手抚着琴轻轻弹唱,亭外一位窈窕美丽的少女随着翩翩起舞,优美的琴声、歌声从花园里传到院中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美妙动听的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妈的,谁在外面瞎弹哒,吵死了。”那来的噪音,简直是魔音穿脑,咒骂了一声,严坤不情愿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外面的琴声,不断的传来,令她皱起眉头,这人太可恨了,自己不睡就算了,还来打扰别人睡觉。没事找骂的。

于是,她没好气的说:“芳菲你去跟他说,叫他们滚一边去,别打扰本少爷睡觉。”

“小姐真怪,自称少爷。”芳儿不由掩嘴,轻笑了一声。她不说,严坤差点忘了自己身为女儿身,挠挠头,她还真不适应做女人。

芳菲听到她的吩咐却没有行动,反倒劝说:“小姐,外面的是大小姐,不能去。”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啦!我管她是谁?叫你去你就去,她不听你再回来找我,天王老子我也不怕她。”严坤懒在床上就是不想起来。

芳菲不敢去,瞅了瞅芳儿,就是站在房里不动身,严坤拿她没办法,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怕那个大小姐。

芳儿道:“小姐起来吧,芳菲不敢去,我也不敢,您还不知道,大小姐的利害,府里的人没有一个敢惹她的。”

“靠,好吧,芳菲你先不用去了。”她无奈的放弃了,看来云恋秋在这个家里,以前铁定是个受气包,连累她刚来就跟着倒霉。

“小姐,姨太太叫您起来呢。”门吱的一响,隔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对她说。原来隔壁严妈妈听到琴声起来了,并派了丫环叫她起床。

“知道了。”应了一声,因为她不会穿这古代的衣服,只得看着两个丫头给她梳妆打扮。

芳菲捡了一件浅绿色的衣服给她穿上,用一条长长的绸带将束腰收紧,最后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衣服穿好后,又扶她坐到梳妆台前,略施了些胭脂水粉。芳儿为她梳顺长长的秀发,盘好发髻,并在鬓间插入一支珠花,点缀着秀发。镜中出现了一张令人着迷美到极点的面容。她们还要在她的鬓间插入一支金步摇,被严坤阻止了。

“不要,可别再弄了,化成一位古典美女,我已经受不了了,你们再给我弄上那玩意,我就不知道怎么走路了。”想想以前电视上看到的古代女子,头上戴的那些东西太烦琐,一时间令她难以接受。

“坤儿,”严妈妈已经梳妆打扮好了,走了进来,在看到她时,也是为之惊叹。

“妈,你别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严坤的脸都有点红了。

“美极了,”严妈妈赞叹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儿……,女儿真漂亮,妈妈觉得自己好幸福。咱们出去走走。”

严坤俏皮地低声说:“妈,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喜欢现在的女儿,那样,我会吃醋的。”

“呵……”严妈妈笑了,“傻孩子,不管妈妈喜欢那个,不都是你自己吗?”严坤在一旁,吐了吐舌头。

母子……哦,差点又忘了,是母女。顺着琴声二人携手步入云家的花园,抬头望见花园中的影色,亭前还有女孩子在跳舞唱歌,严妈妈说:“这里真美,妈妈倒像跟红楼梦里的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眼睛都不知道看什么地方好,真是太美了,咱们真的生活在其中吗?”

严坤回答道:“妈,当然是真的啦,不然你掐一下自己,觉着痛了,你就知道一切是真的了。”

云红春看到她们母女到来,停了下来,恶狠狠的向她们瞪了一眼,回头对亭中的丫头说:“小红别弹了。”

云红春走到她们面前,瞟了她们一眼,冷嘲热讽的说道:“哼,没想到你们真命大,竟然没有被淹死。”

“有种!你再说一次!”严坤被她的一句话给激怒了。!

[今生前世:第六章 口舌事非(上)]

“我再说一遍又怎样,怎么没让水把你们给淹死。”

云红春仰起下巴,嚣张的说道。不过,她的眼神却望着天空,可见她把她们还当成以前那对好欺负的母女了。如果,她能正眼看一眼的话,就不难发现,现在这个云恋秋的眼光里发出的寒意足以把人冻死。

正当严坤准备上前好好教训她一顿的时候,严妈妈及时拉住了她。

“不可以,坤儿,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何必未为了一句话,计较。”严妈妈无视云红春的无礼,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理她就完了。

严坤可不是省油的灯,冲着云红春冷笑了一声,嘲讽的说道:“实在对不起,我们母女俩没有能如你愿淹死,阎王爷不收好人啊,或许下回你落到水时,有机会去阎王那问问,看看他收不收你。”言意之下,她就是坏人。

“坤儿。”严妈妈拽了一下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云红春就爆发了,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严坤尖锐的说:“你个死丫头,别以为爹回来,就有人给你撑腰了,就翅膀硬了,你不过是贱人生的小贱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云红春的话。

在场的云家人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文弱的三小姐会打人,而且打在大小姐的脸上。

“啊!”芳菲跟芳儿更是惊呼出声。

被打的云红春捂住脸惊呆了,瞪着她说:“你……你敢打我。”

“我打你又怎么样,不该打么,是你先出口伤人,先自取欺辱的。”

严坤终于忍不住了发作了,冷凛的目光射向她,一字一字的说给她:“你给我听着,别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追究,但是从现在起,你最好给我长长记性。”

她凌厉的目光,令云红春脚底生寒,惊慌失措,站在那里直冒冷汗。这是她所认识的云恋秋么,不!她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全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严坤扶着母亲,回瞪了一眼她,又扫了一眼亭里的丫头,给她们一个警告。

“你们可以四处去哭诉,最好去告诉老爷,就说我打你了,看看他会不会替你出气,我等着你。”说完,她扶着母亲转身离去。

看着她们离去,云红春像一片秋叶,坠落到地上,她在发抖,丫头慌张的从亭内跑过来,伸手将她扶起来。

“大小姐,您没事吧。”丫头好心的问。

云红春回过神来,不,她不能在一个丫头面前显露出她在害怕,她是谁,她可是云家的正牌大小姐,决不能在下人面前失了身份,更不能让她们得逞,骄傲的她,重新抬起高贵的头来,她不会就此认输的。

“咱们走着瞧。”

正如严坤所说,云红春果然去哭诉了,很快管家就来到她们面前,恭敬的说:“三姨太太、三小姐,老爷请你们去前院。”

严坤明知故问:“你没有看到我们在吃饭吗?难不成,老爷想到我们母女,所以打发你来叫我们去前面吃饭。”

云府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除了正室夫人外,其他的几位侧室是没有地位,在前院跟老爷在一起同餐的。而是各房按先后的顺序,由身边的丫环依次从厨房里端来从房里吃。在吃早饭的时候,她们才这个规矩知道。

管家道:“不是的,老爷派奴才来,是因为早上的事,想必三姨太跟三小姐都知道的。”

“哦,原来如此。来得还真快,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她真听话去告状了。”

“不是奴才多嘴,您不该打她。”管家提醒她道:“虽然大家知道,昨天,三小姐您是被推下水去的,可是没有人敢出来证实,大小姐毕竟是大小姐,老爷长期不在家,您跟她过不去,不就等于跟自己过不去。”

从他的嘴里,严坤一下子就明白了,云恋秋是被云红春推下水的,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告诉给了她。可是,他为什么会好心提醒她们呢?严坤不由抬起头来望向他,却发现他看母亲的眼神,跟看别人的不一样,似乎带着一种依恋和怜惜。

“咳,”严坤垂头捂着嘴,轻咳了一声。再抬起头时,管家已经低下了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了。

“谢谢你,管家。”严妈妈向他道谢,转身对严坤说,“告诉你了,咱们还没有了解状况,不要去招惹她。这下好了,看来咱们铁定要吃亏。”

“那可不一定,既然她想除去咱们,咱们就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她来随意欺凌,倒不如大家撕破脸皮,让她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妈,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

去就去,谁怕谁。!

[今生前世:第七章 口舌事非(下)]

严坤缓步跟在管家身后,觉察出高墙大院内,红墙青瓦中隐隐透出一股冷清之气。

路过九曲桥时,她放慢脚步,感觉到云家的富裕与幽雅,池水波光潋滟,幽深曲折,池水与亭台楼阁融为一体,把生意盎然的自然美与创造的艺术美融为了一体,可望、可观、可居。

迈进前院,管家在一处楼阁前停下了,回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小姐,请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严坤抬脚,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让我们大家等了半天,人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吓得不敢来了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你娘呢?”

她一进门,就听到余夫人刻薄的话语,使得厅内的气氛变的很古怪。

下马威么?她才不怕,严坤像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径直走向前,望向厅内正座上的云炎鹏。

云炎鹏的脸上,神情很严肃,坐在高高的座位上,抿了一下嘴,眼中尽是满满的不悦之色,指着一边云红春说:“她的脸上是你打的。”

严坤扭头看了云红春一眼,只见,她被打的脸颊,红肿的鼓起来,上面明显的印着五根手指印。乖乖,不是吧,才一会的功夫,就变得像是猪头了,她打的时候不记得用了很大的力气啊,她心里好笑。

“对,是我打的。”她抑起头面无惧色的承认。

“你好大胆子,红春何等身份,岂容你说打就打的,云恋秋,你太放肆了,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管家去拿家法来,今天我要当着老爷的面,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余夫人狠狠的瞪着严坤,如捕食的母狮一般,怒气的说道。

管家看了看老爷,犹豫着该不该去。

余夫人喝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快去把家法给我拿过来。”

“慢着!等会儿把事情问清楚了,再拿也不晚。”云炎鹏出口说道。

严坤盯着余夫人漠然的一笑,视而不见,反倒走向云红春说;

“早上,我打你的时候,是为什么?相信你比我心里更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还有你以为,你能轻意的除掉我们母子吗?在你那尊贵的母亲,想教训我的同时,这一笔帐,我们该怎么算呢?”

云红春惊惶失措的说:“又不是我把你们推到水里去的。”她这一句话,使得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

“嘿,我有说是你推下去的吗?你心虚什么?担心什么?又害怕什么?”严坤怒气的说道:“在处理我这打人的凶手时,我倒要瞧瞧,云家老爷是怎么管家、治家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云炎鹏发怒了,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刚才气势汹汹的余夫人,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不见了,动动身子站起身来,小声细气的劝慰丈夫道:“老爷,您别动这么大的火。小心伤了身子。再说了,三姑娘不是没事么,好好的站在这里。您用得着为她们俩小孩子家拌嘴生这么大的气吗?”

严坤瞅着她,不得不从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女人啊,真是善变,如果不是管家好心提示,大概,现在自己就只有躺下任由她鞭打教训的份了。

好吧,自己就当一回善人,为了自己、为了妈妈,在云府里日后好过一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爹!”

严坤轻轻唤了一声,自己听了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已经身为他的女儿了呢。看来得好好的多练习练习,适应一下。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女儿也不想再提,相信有些人会因此知道,若是再对女儿下手,爹一定放不过她的。爹,你说是不是。”

此时,严坤不得不认同,自己能当好云恋秋的本钱,以前看多了电视剧,里面的人物、台词全都派上了用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可惜,当初自己没在21世纪活下去,不然将来一定是个好演员。

余夫人没有想到她为她们求情,看她的眼神随之发生了变化。

“恋秋,我的好女儿,还是你懂事,好吧,看在你的份上,爹就不追究了。”云炎鹏在听到一声爹的时候,语气缓和了许多,接着他又对在场的人说:“今天,看在恋秋的份上,发生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并不代表此事就过去了,你们给我记着,如果日后,谁在欺负她们,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家法处置。”

这回云红春算是白挨打了,严坤回给她一个冷笑。跟她斗,哼!她不找她的事就行了,日后,倒要瞧瞧,谁怕谁?

“恋秋,过来,让爹好好瞧瞧,看看你。”

云炎鹏望着严坤,脸上的笑容也露了出来,并在呼唤她的同时,挥手让其他的人都出去。

严坤暗自叫苦,不要吧,她还没有学会做好云恋秋,就算他们以前是父女,那她还没有学会,跟这位名誉上的父亲相处呢。

“怎么啦,秋儿,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见到为父似的。”云炎鹏没有漏掉,从她脸上看到的表情。

“不,不是啦。我只是不太习惯。”突然多出一个父亲,还不太适应,叫她怎么能一下子从思想上、心里上真正接受他。

“不习惯,傻孩子,你昨天差点吓死为父了,知道吗?如果不能及时把你救上来,真的害怕失去你。”云炎鹏盯着她说:“真是越来越像了。”

严坤觉得跟他相处并不太难,这位父亲的慈祥和关爱,让人为之动容,人间亲情不过如此,父爱是无价的、无私的、她很庆幸,在失去了许多后,换来一位疼爱她的父亲,管他有几位老婆,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位父亲她认了。

“爹!你说我像谁?您吗?”

“哈……,秋儿,你说得对,是越来越像我了,脾气是真像。刚才你发脾气的时候,倒像是年轻时的我。”云炎鹏喜悦地说着,并抚摸着她的头道:“个子长高了,只是比以前瘦了许多,看来以后得让厨房给你多做点吃的。”

“哼,您不说这个我还不生气呢?刚才人家还在吃饭就被叫来了,现在人家还饿着肚子呢,不跟您说啦,我要回去吃饭了。”严坤准备找借口离开,所以他撒娇说道。

“原来还没吃饭,那好,我现在就吩咐厨房给你重新做,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不挑食。”

看来这位父亲真想把她宠坏,做女儿真好,还有人宠爱着。严坤有些不后悔自己变成女儿身了。

(为方便期间,以下严坤的名字就用云恋秋代替,除非个别情况下用严坤。)

云炎鹏叫来在门口等候的管家,吩咐他去厨房。后又拉着女儿的手,轻声说道:“在饭菜还没有做好前,你不介意咱们父女到院里走走,说说话吧。”

“嗯,好啊。”云恋秋爽怀的答应了。

父女二人走在院中,欣赏着院中的景色,云恋秋回过头对他说:“对了,听管家说,爹长期不在家,大多时间是在外面做生意。是吗?”

“是啊,不过从今往后,爹就不出去了,我已经把生意都交给了你大哥,再过几年,等你二弟长大些,咱们家的生意,我就彻底放手交给他们兄弟俩去经营。”

云恋秋看着父亲的脸,上面布满了沧桑,想来他为了整个云家呕心沥血,日夜操劳所至。眼观云家的现状,就不难猜出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就算云家的先祖为后世留下丰厚的财富,创业难,守业更难。

“秋儿,你在想什么?”云炎鹏看出她出神。

“没想什么,大概是饿的发慌了吧。”云恋秋不愿向他说出自己的心事,随口敷衍,眼神瞄向远处一角。

云恋秋觉察到了,有人在远处冷眼看着他们,是谁?

算了,她先不去想了,就算他对她不怀好意,终会现身的,于是,她狠狠的用冷眼瞪了回去。

[相遇、相知:第一章 小城]

自从上次事件后,云炎鹏对云恋秋宠爱达到了极点,一天到晚的派人来问候,并说要需要什么竟管开口。这叫她如何是好,真有点受宠若惊。她问自己:现在需要什么?自由!

她来到古代都快一个星期了,初来的几日里,她还有心情去欣赏云家的美景,可是今天,就如现在,她呆呆坐在花园里,无聊的叹息。再这样下去,她会被闷死的。

“妈,我想出去逛逛。”云恋秋把自己的心思告诉给妈妈。

“你一说我也想出去,算算日子,咱们已经来了八天了,古代大街上是什么样的,咱们还不知道呢,要不咱们叫上个机灵点的丫头,让她领着咱们去逛逛,看看外面的世界。”苏夫人(严妈妈)赞成的点头说道。

云恋秋一下子来了精神,跳起来说:“好,妈你等一会,我去叫芳儿。”说着风风火火的跑回去,拉起芳儿就往外跑。

“小姐,您这是干什么?”芳儿被半拉半拖带到花园里。

“小姐,等等我。”芳菲也跟在后面跑了出来。

“芳菲你留下,芳儿你带我们出去上大街上走走。”

听到云恋秋说,要让芳儿带着她们母女出去逛街,芳菲坚决反对说:“不可以,姨太太,小姐你们不能随便出去。”

“为什么?芳菲,你这丫头管的也太宽了吧。”云恋秋不悦的白她一眼,对芳儿说道:“别管她,咱们走咱们的。”

“不是我不带姨太太跟小姐出门,府上有规矩,是不准后院的家眷随意出门的。几个月前四姨太派她的丫头去了趟四姨太的娘家,结果被大夫人知道,给打个了半死。要是我今天带你们出去,回来一定会受罚的。”芳儿为难的说,有了前车之鉴,她岂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哦,原来是这样,那算了。”苏夫人断了想出去的念头。

“又是规矩,云府里到底有多少规矩,真烦,他妈的,干脆盖做笼子,直接把我们关进去得了。”

云恋秋感到自己都快疯掉了,古代的封建社会里,男人可以在街上四处闲逛,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她好怀念以前的生活,想去那儿就去那儿。

“三姐,我跟五妹刚要去你那儿找你聊聊,在园子里遇见正好。”四姨太说着,跟五姨太身后各带着一个丫头,往她们这边走过来。

“恋秋也在,快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五姨太叫身后的丫头,提过来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一只小白兔。

晕!她们当她是谁,月里嫦娥吗?云恋秋心里虽然这么想,脸面上却得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欣然的接过竹篮,礼貌的回道:“谢谢,五姨娘。”

“客气啥,你喜欢就好。”

五姨娘走进亭内坐下,向苏夫人道:“三姐,你不知道,老爷昨天又去二姐那儿了,真不知道,她那儿有什么好的,老爷整天上她那儿去。”

一旁的四姨娘也忿忿不平的说:“就是她整天把着老爷不放,哼,眼里那有咱们姊妹。”

云恋秋摇摇头,为了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她们成天像是个怨妇似的,每天都在谈论着同一个话题,烦不烦啊,想想母亲以前的过往,她不以为然的笑了,望向母亲。正好回头苏夫人看着她,苏夫人的脸上是无奈,又是好笑,明了的表情,冲她微微一笑。

“娘,四姨娘、五姨娘,你们聊,我先回房了。”

不在多待,云恋秋扭头就走,走到说话她们听不见的地方,将竹篮丢给芳菲。

“去交给厨房,晚上煮来吃了。”让她养小白兔不可能,养条大狼狗还差不多。

“啊……,吃了它,可是,它是五姨太刚送来的。”两个丫头惊谔的一愣,回过神来看她时,人又走掉了。

说不让她出去,就真的不能出去吗?哼,一句规矩就能管得住她,云恋秋在府里瞅上一位要出门的小丫头,偷偷跟在她背后从小侧门里溜了出去。从云府里出来,云恋秋深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直感叹,出来走走真好。

走出侧门所在的小后巷,云恋秋远远跟着小丫头,来到热闹的街市上,街上开得个行个业的店辅,门口摆设的货物品种齐全多样,那小丫头在一家卖伞门口停下来,走了进去,云恋秋抬头望着那店门,门口挂满了绘着各色图案的花案的雨伞。

云恋秋回头望望来时的路,她记下了,走过卖伞的店门,她不再跟着那小丫头,准备自己在街上瞎转转。

在城中刚逛了一会儿,她就碰上了一个令人十分讨厌的人物。

“姑娘一个人逛街吗?不如让在下陪着你好了。”一个油头粉脑的家伙,拦在她的面前,而且这个家伙身边带着二个下人,在他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她围在了中间。

从他那不怀好意的脸上,云恋秋立刻猜到他是什么人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绔纨子弟。她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一帮人,好久没有跟人动过手了,如果他们想欠揍的话,她倒乐意活动一下身子伸展一下胳膊和脚。

“你们想干吗?”

“你说呢?我们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一旁的狗腿子巴结着主子,讨好。

云恋秋不怒反笑,抬起头看着他们,给了他们一个妩媚的笑容,随之不留情面的一拳挥出去,重重地落在说话人的面上。紧接着伶俐地几个飞脚,几起几落间就把他们三个人搞定了。

“哎哟……”两个下人已经痛得躺在地上直叫。

“你敢打人。”被揍得最轻的公子哥,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刚才下手的时候,她已经给他留下情面了,说轻薄话的那个被她踢断了小腿,相信通过这次教训,他一定不敢在教唆主子为非做歹了。

“打你有怎么样,不服吗。要不要再试一试。”云恋秋向他挥挥拳头。

“不,不了。”公子哥一脸沮丧认栽了。

教训完这帮人渣,云恋秋拍拍裙摆上沾着的泥土,准备回家。耳边突然听到“啪啪啪。”有人在一旁为她拍掌,她不曾想会有人在一旁观看,不由的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抬头向前望去,面前出现了一位年轻的男人,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袍,腰带和衣襟处绣着精美的图案,长得仪表堂堂,脸上挂着一丝赞扬的微笑,优雅的动作,显得他斯文俊雅。

“姑娘好身手,真令在下佩服。”他说着,向前一拱手道:“在下,展俊南。若不是姑娘出手教训他们,在下也会忍不住要教训他们一番。”

云恋秋冷漠地望着他,想帮忙,光说有个屁用,刚才干吗不出手呢?现在才过来套近乎,什么意思,呸!她才不吃这一套。

“你也想教训他们吗?好啊,我举双手赞成,交给你了,再见。”

“姑娘……”展俊南轻唤着,想唤得佳人的一次回眸,只见她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望着她的背影,看打扮和年纪应该是城中未出阁的富家女子,想到她在受到轻薄时,勇敢的反击,俐落的伸手,他失神了。

[相遇、相知:第二章 怪客]

云恋秋在路上回想到,难怪云府上规定,不允许后院的人随意出门,此规矩立下的不无道理。从刚才遇到的事情来看,一个女孩家出门在外的确危险。

今天,云羽轩跟临安来的客商约好在宝丰酒楼洽谈生意,所以提早来到酒楼里等候,特地捡了一个靠街的窗口向外望,不经意回首间,看到正在街头漫步的云恋秋,三妹!他是不是眼花了,本来该在家里待着的人,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街上来了。

不由分说,他从酒楼里追了下去。

“三妹,”云羽轩唤了一声,人就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想事情的云恋秋被吓了一跳,后看清对方的脸,是大哥。真不巧被逮了个正着,今天出门不易,早知道如此,出门时就应该算算日子,不易外出。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云羽轩盯着她,语重心长的说,“好大的胆子,敢一个人偷溜出来,爹和三姨娘一定不知道吧。”

被说中了,云恋秋一点也不害怕,反倒耸肩道:“是啊,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在家里太无聊,我都快闷死了,所以出来透透气。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她拿他当哥们,父亲都认了,多一个大哥,多一个亲人应该不错吧。

“你倒说得轻松,像没事人似的,看回去,就此事你如何向爹解释。”云羽轩看她不当回事,有些恼火。

“解释,”云恋秋抬起头,望着面前比她高出半头的他,说道:“解释什么?你只要不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去啦,大不了,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帮你就是了。”

云羽轩轻叹一声,说:“好吧,我就装作没看见,不过你现在得跟着我,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不用啦,我认识路,可以自己回去。”

就在云恋秋话音刚落,云羽轩不容她反抗,硬拉着她,让她跟随着。说道:“我得为你负责,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知道啦,刚才我就遇……”她说到此,突然打住嘴,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冲他这种护妹子的心态来看,如果说出来,他知道后,一定会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来教训她,更有可能会告诉爹,日后她若再想出门就难了,为了日后着想,所以遇到的事打死都不能告诉他。

“遇什么?”云羽轩回过头问,他牵着她的手走进酒楼。

在他们迈进酒楼时,引来众人的注目,男的温文尔雅,女的娇柔美艳,容颜中透着几分相似之处。

城中人大多数都认识云羽轩,只是不认识他身边的女子是谁,纷纷猜测着,这位美貌的姑娘是谁?跟云羽轩是什么关系?

“大哥,你听错了吧。我没说什么啊,你带我来这儿干吗?吃饭吗,我还不饿。”嘴上虽然这么说,察言观色出他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不悦,云恋秋才放心的跟在他身后上了二楼。

云羽轩牵着她走入厢房里,才将手放开。

“以后不准一个人出来,知道吗?”

“嗯。”

云恋秋随口应了一声,心却想,以后出来时她一定换上男装,再也不穿这该死的女装了。坐在云羽轩的对面,她托着下巴,细细观察他。

大哥长得斯文俊雅,两条浓黑的眉毛,一双清澈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唇角向上轻轻翘起,似笑非笑的神态,透着一股商人的精明。

按照21世纪的评语,他应该属于帅哥级的人物,想必在这个年代,同样迷倒不少闺中少女吧,这个年纪按理说父亲应该给他娶妻生子,他为何还未成亲。

难道说,城里没有漂亮的媚媚吗?不会啊,他们云家不就有三位美女,想必别的府里深闺内院中,也有不少未出闺的少女吧,可能大概还没有被发现。

“三妹,你盯我这么久,在看什么?”云羽轩脸上浮出迷人的笑容,盯着她问。

“看帅哥。”

帅哥,什么意思,云羽轩微皱额头,显然对这个词理解不透。

云恋秋跟他解释道:“帅哥的意思,就是长得好看,看着养人眼的男人。”

“你说什么?”云羽轩眯起双眼,有些冷漠直盯着她说:“如果,你不是我三妹的话,我会认为你是一个陌生人,以前,你是不会跟我这样说话的。”

云恋秋笑了,她本来对他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其中原因只要她不说,光凭相貌,谁也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

“三妹,不准你用这样的眼光,看别的男人。知道吗?”云羽轩看着她的笑容,担心的嘱咐。

“为什么?”她不明白。

云羽轩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说她的眼神容易迷惑男人吗?不能,身为长兄,他不想说,也不能说。

“没有为什么?说不准就不准。你听我的就是了。”

“哼!真不讲理。”云恋秋娇声娇气地说着并站起来,故意大声说:“好,是,遵命,云大少爷。”

云羽轩道:“你生我的气。”

“我那敢,爹现在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给了你,如果违背你的意愿,我想我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己找死,你现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敢跟冲你发脾气。万一你一个不高兴,我们母女的生活,可就只能用惨字来代替了。”

云恋秋平静的跟他说着,脸上没有露任何不乐意的表情。

云羽轩那里知道,她现在想起了从前。(严坤的父亲为了让妻子跟他离婚,把家里的所有财产全拿走了,他们母子曾经有一段时间的生活,过得特别拮据,甚至连一袋面粉都买不起。)他琢磨不透她,才发现他们虽是兄妹,他却不了解她。

“三妹,可别这么说,这么说真让我汗颜,你在家里的一切情况,我是知道的,但是,身为长兄,我却没有办法帮你。实在是有愧。”

他知道大妹在家里,长期欺负恋秋母女,但身为云家的长子,他能说什么?同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何况大夫人又是他的姨母,他不得不站在母亲的角度上偏袒大妹,对她们受欺凌的事情视而不见。

云恋秋听出他在自责,劝慰他说:“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么多了,一下子把气氛搞得怪怪的。我们是好兄弟,不,哦,是好兄妹对不对。你就当我是开玩笑的话,别放在心上,你看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吗。”

“云大少爷就在此间,诸位里面请。”

外面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引来他们的注目。

门帘掀起,首先进来一位身着紫袍的年轻男子,紧跟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官员打扮的中年人。

云恋秋发现就在两人进来的同时,门有两边站着一排人。

“李大人,您怎么来了。”云羽轩看到来人震惊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桩生意是商会的朋友介绍过来的,他还没有见到人呢,只知道对方姓龙。知府大人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

李知府向他介绍道:“云羽轩啊,这位龙公子就是你今天要见的客人,听说你跟龙公子谈一笔生意,可巧,我跟这位龙公子是故人,故而陪他一同前来了。”

知府亲自陪同这位客人来谈生意,看来这姓龙的客商身份有待怀疑,瞧着李知府小心翼翼地走在他身后,脸上堆满了亲切奉承的笑容,在这张亲切的笑脸后面,不知道隐藏着什么秘密。云羽轩心里后悔跟姓龙的接触了,同官府做生意,向来是有得赔没得赚,看来又是一笔赔钱的买卖。

云恋秋看着李知府的一张臃肿的脸,胖胖的身子,就像是一个大狗熊,只是他的脸比狗熊白罢了,看此情况,大哥显然有些被动。

“既然是这样,李大人请坐。”云羽轩让给他首座。

李知府笑着对龙公子躬身道:“龙公子请。”将座位让给了他,恭敬的模样,令人更加怀疑龙公子的身份。

“大哥,我觉得此人一定是个大人物。”云恋秋对云羽轩俯耳小声说道。

云羽轩赞同的点点头,只见龙公子往首座上一坐,无视他人还在站着,说道:“我要的木料可是上等梨花木,你们云家有吗?”

他的语气相当狂妄,嚣张的气势,仿佛其他人都被他踩在脚底下。

[相遇、相知:第三章 与君初相识]

“这个……”云羽轩心里犹豫了一下,他们所要的梨花木,乃是上等的木材,用梨花木制作成的家具,存放在房内长期留着淡淡的清香。云家木材厂主要经营的就是梨花木,但是他觉得此人太过强硬,浑身透出一股狠厉之气,压着令人心头喘不上气来。跟这么霸道的人做生意,他还是头一次。要不要跟他们合作呢?

龙公子明显对他的态度不满,冷冰冰地说:“该不会是没有吧?”

“有,但不知道龙公子要多少?”云羽轩不卑不亢的说。

龙公子一挥手,让李知府递上一张清单。云羽轩伸出双手从李知府手里把清单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没想到他们的要的规格品种数量极多。是了,除了云家,恐怕找遍整个省城,其他商家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难怪他们找上云家。

云恋秋跟着看了一眼清单,抬头正好望见姓龙的望向她。

芙蓉如面桃花颊,秋水为神水做骨,他嘴角一扬。李知府顺着他的眼神,才发现依立在云羽轩身后的站着一位姑娘,心里叹道:好一个绝世美人。

“大哥,咱们有这么多吗?”云恋秋知道家里经营着的一个木材厂,不知道够不够。

云羽轩道:“我也不知道,得回去看看再说。”

于是,他拱手对李知府跟龙公子说道:“在下,实在不知道家中的货够不够,可否容在下一日,回去盘点一下,马上给你们回复可以吗?”

那姓龙的公子说道:“好,就给你半天的时间,我在这里等着。”

“行,恋秋咱们走。”云羽轩拉着恋秋准备回去。

“等等,你先可以回去,但是她必须留下来。”李知府指向云恋秋,冠冕堂皇的说道:“为了不耽误你的时间,我们来替你照顾这位姑娘。太阳落山时,希望你能回来,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你这人好没有礼貌。”

云恋秋从云羽轩身后走出来,仰着下巴对李知府不屑的说:“有你这样谈生意的吗?哼,该不会是你是想打什么鬼主意吧。”

“你是谁?敢对本官如何放肆。”李知府喝道。

“哼,凭什么,我要告诉你。”云恋秋摆明对他没有好感,冷声说道:“看你这儿狂妄的样子,目中无人,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你仗着官府撑腰,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那有强迫别人跟你做生意的,你这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这桩生意我看不做也罢。”

说着,她又转身对姓龙的公子道:“还有你,谈生意让别人站着,你一个人坐着,天下为你独尊吗?看样子,你跟这狗官大概是一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云羽轩扯了一下她,向他们赔礼道:“她是在下的妹子,平时在家,被家父宠坏了,不懂得规矩,还请两位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才好。”

“才不是,明明是他们先……”云恋秋还没说完,看到云羽轩回头一个提醒的眼神,闭嘴不言了。

“好大胆子,你知道他是谁吗?”李知府恼怒的冲着云家兄妹两人说,突然,看到姓龙的向他扫过来一记冷眼,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低垂下头退到一边去了。

云羽轩跟云恋秋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眼前这位龙公子,一定地位高过李知府,不然他不会这么害怕他。

“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好顺路欣赏一下九江的风景。”姓龙的公子站起身来,脸上挂上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

云恋秋心中一惊,此人绝不是一般人物,警惕的望了他一眼,就见他把李知府叫到一边悄悄吩咐几句后,带着门口守卫的一名侍从飘然下楼去了。

“走吧,恋秋。”云羽轩深呼了一口气,无奈的拉着她跟在他们后面。

走在街道上云羽轩心中在想,无论如何得先将妹子送回家去,因为她在他身边一时,就令他多一份担忧,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官府的人差点拿她来威胁他,不论这桩生意做的成与不成,他都不希望她受到一丝伤害。

“大哥,你在想什么?”

云恋秋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热乎乎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他很热吗?可是,今天的天不热啊,他为什么在出汗,她望着他觉察出来,不对,他不是热的而是在紧张。

闻声,姓龙的客商回头望了一眼他们,又继续走他的路。

真是搞不懂,他们明明是客人,怎么一幅先入为主的样子,云家木材厂在那里,他们知道吗?他们走在前面就不怕走错了方向,应该换个位置让她跟大哥走在前面带路才对,怪人,真是令人不解。

云羽轩望见好友展俊南迎面而来,拘谨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份轻松。拉着云恋秋走上前,拦挡住他的去路,说道:“展兄弟,我现在有件事麻烦你,能不能请你把我三妹,送回家。”

展俊南抬头一看到是云羽轩,随口回道:“当然可以,包在我身上。”

“那我先谢谢你啦,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

“放心,你走吧。”展俊南目送好友离去,转回头,望向她。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栏栅处。

“是你!”他惊讶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迷恋,一双眼睛打量着她,没想到佳人竟是好友云羽轩的妹子,早知如此,他应该常去云家走走。

云恋秋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他,这位仁兄不就是那位准备见义勇为,却没有出手相助的人吗。世界还真小,他竟然是大哥的朋友。

“你好,”她向他点点头,举步走向家的方向。

“云姑娘等等我,”展俊南从后面跟上来,放下身段,轻声说道:“跟云兄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位的妹妹。”

“是吗?”云恋秋举头望着他,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位朋友。”

“据我所知,云府上有三位姑娘,不知道,你是那位?你是云兄的胞妹吗?”展俊南笑着猜测着。

“不,我是他三妹。”云恋秋潇洒的说,她不介意他知道她的身份。

展俊南听到她自称是云羽轩的三妹,心里就明白了,原来她是云老爷三房所生的女儿。他见过云羽轩的其他两位妹妹,云红春、云知夏,两个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但是她们给他的感觉,远远比不上初次见到她的震撼,这种感觉像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一阵阵涟漪。

“原来你是云家的三姑娘,云家我去过几次,但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一直不住在家里么,为何我没有见过你。”展俊南好怪的问。

“以前的情况,我不知道,我才来这儿不久。”云恋秋说的是自己(即严坤)穿越时空来到古代时间不久的事实。

清澈如水的明眸,姣美秀丽的容颜,在阳光的照耀下,周身散发着迷人、闪亮光辉,展俊南直觉眼前的云恋秋就像,从天上掉下来,闯入人间的仙子,让他的心为之沉沦……

“咦!你老是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没有。姑娘脸上干净的很。”展俊南有些尴尬,一颗心嘭嘭直跳,转过头,将眼神错开望向前方。

“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云恋秋跟他开玩笑。

被猜中的展俊南,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没有想到她突来的一句,竟说出他的心病,猜中他的心思。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女子搞得惊慌失措,他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狼狈。

“嘻……”

云恋秋笑起来,没想到自己这么有魅力,不会吧,虽然她的外表是一个女子,但却有着一颗,正常的男儿心。眼前这个傻瓜,光凭一面就喜欢上了她吗?肤浅、无知、白痴、看来男的都是以貌取人的。

美女、帅哥谁不爱看,她自己拿着镜子也偶尔欣赏一下美女,(呵……,不好意思,自已在赞美自己。)

“喂,别再走了,再走就走过了。”云恋秋唤醒他,指指小巷,说道:“大门我可不敢走,我是从侧门偷偷跑出来的,得从这里回去。”

展俊南回过神来,陪着她一同步入小巷内,每走一步就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他竟喜欢面前的路越长越好,但很快走到了侧门口,两人止步停了下来。

“再见,我回去了。”云恋秋冲他挥挥手。

“等一下,这个送给你。”展俊南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抓住她的右手翻过来,将玉佩放到她摊开的掌心里。

“好凉哦。”云恋秋将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它有半个手掌大小,晶莹剔透,拿在手里凉丝丝的,上面还刻着图案,依稀像是一条鱼游在荷叶下,十分精致美观。

玉佩!她的脑海中闪过,以往看过的古装电视剧,里面男主人翁跟女主人翁两人的定情信物,大多都用这个。他想跟她订情吗?好奇怪,她可是个男人哎!如果,男人跟男人产生感情,同性恋的话,哇!想想就好恶心,不,不要。

她飞快的将玉佩丢给他,转身推门就跑进去了,临关门时,丢下一句话。

“恶心,不要。”!

[相遇、相知:第四章 亲情]

云恋秋不愿意接受展俊南,更重要的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是个女人的事实,他可是个男人哎!真想买块豆腐自己撞死得了。干吗非要出去呢?招惹了事事非非后,她还能易如以往平静得下来吗?

“女儿,你怎么啦。”苏夫人走进房内,见云恋秋把丫环们都支出去,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妈,你当我是儿子,还是女儿。”云恋秋苦恼的问着。

“傻孩子,以前是儿子,现在当然是女儿了。”

苏夫人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如今每天跟四姨太、五姨太在一起,三个人像姐妹似的,在一起有谈不完的事,说不完的话,她们还教她刺绣打发时间,她都快把以前的人生,给忘却了。

“你真越来越像古人了,妈,我现在好头疼。我不是云恋秋,我是严坤,严坤一个男子汉,一个来自21世纪的有为青年,这个时代只会把我埋没,没有人身自由,没有发展空间,我们穿越到这个年代,根本就是一个重要的错误。他们都把我当女的看待,我干脆自杀,一死谢罪得了,免得祸害别人的美好姻缘。”

苏夫人坐到床边,猜测着问道:“是不是,你昨天一个人偷跑出去,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让妈妈听听,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妈,有人看上你儿子了。”想想那个展俊南,她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想起鸡皮疙瘩,真受不了他看她的眼神。

“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在这个时代,你这个年纪,正好是谈恋爱的时候。不如有空,你把他就领到咱们家来,让我来帮你参谋一下,看看他是否配得上,我的女儿。”女儿被别人看上,苏夫人觉得很开心。

云恋秋真想现在就去撞墙死掉算了。妈妈,活了这把年纪,没想到这么单纯,她当这个世界跟21世纪一样吗?再说了,她是在跟她讲烦心事,她怎么没有想想当儿子的感受,体量一下她的心情。

“妈!”

云恋秋不高兴的大叫了一声,引来门口丫头们的回首。

苏夫人看她不高兴了,恢复正色,说道:“刚才妈是跟你开玩笑。妈妈,当然知道你的心里,还没有接受自己,已经是个女孩的事实。但是你想想,现在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别的男孩子喜欢你,看上你,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想啊,他们又不知道你是男孩转世。”

接着又说:“再说,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长得光彩照人,沉鱼沉雁、闭月羞花的绝代容貌,简直就是书上说的,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相信每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你都会喜欢上你的。”

“红颜祸水……我晕!妈,干脆拿枕头闷死我算了。”云恋秋挫败的说。

“妈怎么舍得。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你还说你是妈的儿子呢,越来越像个女儿家,懂得跟妈撒娇啦。”

听到妈妈的话,云恋秋猛的坐起后,又向后一仰跌倒在床上,大声叫道:“我真的要死掉了。”

“你本来就是重生的坤儿,云恋秋,这名字多好听,含有丰富的诗意。我猜,一定是我生你的时候,你出生在秋天,所以叫恋秋。现在是秋天,正好是恋爱的季节,女儿,你就准备好好谈一场恋爱吧。妈妈支持你。”

苏夫人发挥出丰富的想象力,并开始幻想为女儿找一位如意郎君。

“妈,我发现你现在好无聊。开始编排起自己的儿子了,不过,想象力还不够,按我说这个名字的含义应该解释为,你三姨太跟云老爷的恋情发生在秋天。要想把我当成女孩,找个人谈恋爱,不如,你先跟云老爷谈谈,让我在一旁学习学习。”

“贫嘴,好久没揍你了,皮痒了是不是。”苏夫人装成凶狠的样子,高高举起手,反而轻轻落下,咯吱女儿腋下弄得她哭笑不得。平静的心湖突然也起了波澜,是啊,她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云家的三姨太,万一那天云老爷上她这里来,她该如何应对。

“不要,妈,呵……,我受不了啦。哈……”云恋秋躺在母亲怀里撒娇,幸福的欢声笑语在整个房间里飘满。

“吱……”的一声门响,在门口守着的芳儿,走进来向她们回禀:“姨太太、小姐,好像大少爷往这边来了。”

“咦,大哥,他怎么上这里来了。”云恋秋有些,该不会他把事情告诉给爹知道了吧,又一想,不对,如果爹知道了,应该叫管家来。

“知道了,去叫芳菲泡茶,你过来帮我梳头。”

云恋秋吩咐着,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一件白色月牙衫,穿上鞋子走下床来,坐到梳妆台前等芳儿进来,来了这么久,还是不会自己梳妆,女人的长头发真是很难搞定。芳儿很快就进来了,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子为她梳理头发。

“小姐,昨天您偷出去,没有被人发现吧。奴婢,在园子里没找到你,一想你准是偷溜出去了,小姐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让奴婢为你好担心。”

“担心?”云恋秋从镜里看着她,笑着说:“担心我,怕是你也想出去吧。”

芳儿抬起头,有点兴奋的说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想的。”

“我还不知……”云恋秋的话没说完,就被进来的人给打断了。

“好你个大胆的丫头,好好的小姐,就是让你们这帮子奴才在身边教唆坏了,从今天起,你就不必在云家待着了。”云羽轩出现在门口,向芳儿喝道。

“啊,大少爷!”芳儿立刻被吓得退到一旁,手里的梳子掉到了地上。

“哎呀,好痛要死啊。”云恋秋被芳儿扯痛了头皮,抬眼看到云羽轩站在门口,不悦的说:“死丫头,真没胆子,他一来,就把你吓成这样,痛死我啦。”她说着揉着被扯痛的头皮。

芳儿已经吓得双脚一软,跪到地上嘴里求饶着:“大少爷,我知道错了,救救你放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

云羽轩不理会跪在地上的芳儿,走进来,先向苏夫人拱手:“三姨娘好,羽轩有礼了。”

“别客气,既然你有事来找恋秋,那你们好好谈,我先出去了。”苏夫人跟他打个照面说完就向外走,走至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芳儿,随口说道:“你还在这里待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是。”芳儿如获大赦,连忙提起裙摆,匆忙跟了出去。

人走后半晌,云羽轩板着一张脸说道:“知府派人送来请柬,上面写明,今晚邀请你、我二人去他的官坻赴宴。”

干吗神秘的像搞地下党似的,云恋秋抬头看他一眼,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去就去,不就是去赴宴么,吃顿饭怕什么。于是随口说道:“去就去呗,我知道。”

“他们明摆着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还坐着住呢?像没事人似的,三妹,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出来,他们居心叵测,此趟是鸿门宴呀!”云羽轩看她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替她着急。

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云恋秋平静的从地上捡起梳子,淡淡道:“大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云恋秋么,我不是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就是了。我不是软脚虾,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云羽轩闪过一丝不解,随之脸色黯然下来。“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斗得过他们吗?他们可是官府的人,上面有朝廷撑腰,我们平常老百姓能斗得过他们吗?我看李知府没安好心,要不,咱们回了他,都不去就是了。”

门一响,芳菲端着茶水送了进来,然后悄然退出房去。

“如果能不去最好,但是能吗?如果能不去的话,我想大哥,你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云恋秋望着他,揣摸他的处境,如果能不去,他又何必为难前来找她商量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一脸自信,坐回梳妆台前,梳理着头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哥,担心也是多余的,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我们小心提防就是了。”

她突然想起云老爷,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们兄妹二人要去赴宴的事,如果知道了,那就又多了一个为他们担心的人了。

[相遇、相知:第五章 赴宴]

云羽轩长叹了一口气道:“唉!去不去都由不得我们。还好此事爹不知道,不然的话,他一定会为咱们担忧。”

“爹不知道,”云恋秋松了一口气,轻笑起来,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看来自己真变啦,竟把自己当成云府真正的一名成员。

“三妹,不是哥多嘴,今晚,你可不能再对李知府出言不逊了,在他的地盘上,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涉临危险,寸步难行。只要是不过分,我们能忍则忍。”

“哥,我知道了,你放心,今晚我一切都听你的。”

云羽轩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临走时对她说:“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出门时小心点儿,尽量别让爹知道。”

“嗯,我知道。”送走了云羽轩,云恋秋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双手握在一起,手指关节握得咯咯直响,好好活动一下吧,好久没有练过功,为了防身看来功夫不能丢。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嘶的一声响,停在了李知府的知府门口,车夫将门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位素衣裹身的女子,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她的面孔,只见一双眼眸闪烁着,犹如深夜天空挂着的星星。

云羽轩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快步走到马车前,小心扶着她从车上下来。并关心地轻声说道:“天黑慢着点,小心别摔倒了。想不到知府亲自到门口迎接咱们来了,真不可思议。”

云恋秋顺势望去,诺大的官府门口,李知府站在中央,看不清他的面孔,整个身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头黑熊,她忍不住笑了,悄悄跟大哥说:“你看李知府像不像头黑瞎子,笑死人了,他那么胖白天看他就像熊,没想到晚上一看,简直就是。”

“你还有心开玩笑,”云羽轩心里七上八下,开始盘算如何应对。

李知府见他们二人到面,虚伪的脸上皱纹堆成堆,仿佛是在笑,他还特意瞅了一眼云羽轩身后的云恋秋,然后道:“二位里面请,本官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有劳大人,大人先请进。”云羽轩二人,跟在他身后步入知府大院内。

天色已晚黑暗蒙上整个大地,云恋秋跟在大哥身后,本想观望一下知府衙门是什么样子的,可惜天色太暗,看不清楚,不知不觉步入大堂内。她惊讶地发现,那位姓龙的公子,此刻整坐在正堂之上,俯视着他们。她望着李知府,手中禁不住握紧了大哥的手掌。

李知府先向坐在正堂之上的龙公子施礼禀道:“回禀王爷,云家兄妹带到。”

什么,他竟然是王爷。云恋秋微微吃了一惊,她早就猜出他的身份非同一般,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位尊贵的王爷。

云羽轩先是一愣,随之拉着身后的云恋秋,向他跪拜:“草民参见王爷。”

“啊,”在没有思想准备下,云恋秋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向前倒下去,覆在脸上的面纱落了下来,并且差点整个人趴在地上。

“大哥,你干吗拉我。”

“快跪下。”云羽轩仍跪在地上,扯着想让她跪下。

跪下,她皱起眉头,古代人真麻烦,想她堂堂七尺之躯岂能说跪就跪,王爷就很了不起吗?只不过,他比别人会投生罢了,生长在帝王家。也难怪,她初次见他,总觉得他目无一切,一副天下为我独尊的模样。

“算了,都起来吧。”龙天运含着邪气的笑意,得意洋洋的斜视着云恋秋,

王爷竟没有生气,云羽轩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不待王爷的吩咐,李知府指挥下人,抬端上来一桌美酒佳肴。

龙天运从正堂上走下来,先到圆桌前坐下,然后道:“你们也坐下吧。”他含着笑意,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个人,李知府小心谨慎,先施礼向才敢坐下,云羽轩愣了一下,一拱手算是谢过后才坐下,惟有云恋秋在听到他说坐下时,便大赦赦的坐到椅子上,她是不懂规矩,还是单纯无知?

“他们都在怕我,你好像不怕。”龙天运特意转向她,问道。

“有吗?大家都是人,又不是鬼,有什么好怕的,我想应该只是表情不同吧。为何王爷,认为大家都在怕你。你喜欢大家怕你吗?”云恋秋将面纱从头上摘下来,放在一旁随意的说。

她倒会把这个问题推回来,若说他们害怕他,就等于自己承认自己是鬼了。好一个伶牙俐齿,聪慧过人的女子。龙天运脸无表情的望向她。李知府、云羽轩二人大声都不敢喘,揣测不出他的心思,饭桌上的空气都冻结了。

“呵……,说的好,来本王敬你一杯。”龙天运忽的笑了起来,端起酒杯向她道。

“酒我不会喝,不如这样,我以茶代酒,回敬王爷。”云恋秋站起身来,回给他一个迷人的笑容,心想,但愿能化解他与她之间小小的口舌之争。“希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前日的出言不逊。”(谁想到她这一笑,竟惹起后来的一场恩怨情仇。如果此时她知道,一定会笑不出来。)

“本王,岂会是那小气之人。”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恋秋深深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王爷,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一张看似平易近人的面孔下,让人猜不出他的意图,这种人城府颇深,才是最危险的。

“来,你们都尝尝这个,一会儿吃饱后,李知府还安排了歌舞,让咱们欣赏呢,别辜负他的一片美意。”龙天运说着,随手夹着菜往嘴里送,轻嚼着瞄着对面,露出一抹轻笑,笑得有些诡异,阴邪……

“王爷说的是,我请得可是城中最有名的舞坊,艳春楼的女班来跟大家表演的。”李知府在一旁随口附合龙天运说。

“是,是。”云羽轩点头称是,嘴上这么说,手中的筷子却停了又停,顿了又顿,不是饭菜不可口,面对着身份高贵的王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他有些惊慌失措。

恋秋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王爷,觉得一股寒意迎面而来,全身如落在冰窖里一般,假如他不是贵为王爷,她一定将拳头挥到他脸上去,揍扁他这张虚伪的笑脸。

“云姑娘,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李知府见她拿着筷子不动,随口问道。

云恋秋淡淡一笑,说道:“知府大人,您误会了。我平时在家里也吃不多。你们吃你们的,不必管我,我不会让自己饿肚子的。”

在这种气氛下,她跟大哥,谁都吃不下去,况且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吃了一顿,肚里掂了底,再说事实明摆着,明明请贴上写的是,李知府宴请他们,现在换成一位堂堂的王爷,王爷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跟平民百姓在一起吃呢?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胡思乱想。

李知府建议道:“要不这样吧,云姑娘,你先到我后院去休憩,等会儿,这边吃完饭,咱们再一同去观赏歌舞。”在云恋秋还没有答应的情况下,他就叫道:“来人哪,送云姑娘去后院客房内去休息。”

“也好,王爷、大哥,我先告辞了,你们慢慢聊,慢慢吃。”恋秋起身随着来人,往知府的后院走去。

月朗星稀,夜色更重。空气中阵阵凉风吹来,恋秋走了几步,就觉得有点头重脚轻,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领路人回过头看看她,问道:“姑娘是不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嗯,有点头晕,可能是感冒了吧,不要紧。”恋秋揉揉额头,抬头突见此人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让她深感不安,心中警铃大作,莫非他们在饭菜里放了什么。

云恋秋只觉身子一软,脚下突的一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整个人无力的倒了下去。!

[相遇、相知:第六章 陷井]

“小心,”有人在她将要坠地时接住了她下沉的身子,是谁?听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而且很危险。

等云恋秋觉察到,发现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在这人生地不熟之地,他们究竟想怎么样?药力还好不算重,她并没有因此晕迷,只是身体不由自主。

“是你?王爷,你不是在大厅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令她感到有些慌乱。

龙天运一挥手,走廊里其他的人都撤去。

“是你让他们下得毒,你真卑鄙。”云恋秋更加惊慌不安,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欲意何为?

龙天运低头看得恋秋在望着自己,不禁嘴角上扬,伏下头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毒,本王没有让他们下,只是在你喝的茶水里放了点东西。从来没有一位女子,敢在本王面前撒野,本王岂能轻易放过你,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你快放开我,王八蛋。”恋秋恼羞成怒,对他怒呼道,“我不是已经向你赔罪了,王爷。你不应该在此处非礼一位弱女子,传出去恐怕有损你的威名吧?”

“若是顾及名声,本王还会出现在此吗?你现在身不由已,还敢如此大胆,辱骂我,看来我没有看错你。”龙天运脸上含笑望着恋秋,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兰花香。他就是要挫挫她的锐气,斩杀她的锋芒。

云恋秋说道:“我没有想到,一位堂堂的王爷,竟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你我一对一,打不过你算我倒霉,但是你如果这么对我,我不服气。而且,很看不起你。像你这种狂妄的家伙,早就应该有人出来好好教训你一顿。”

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咬牙切齿。他竟然吻她,如果此刻,她能重新获得自由,一定好好的教训面前这个无耻之徒。

“教训本王,凭你。”龙天运浅笑,不顾正在生气的恋秋,抱起她来。“放眼天下,现在只有母后,皇兄两人敢如此对我说话,你,一个女人,省省吧。”

“你--”云恋秋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求我啊,求我说不定,我会一时心软,放了你。”龙天运得意的对她说。

恋秋真想一拳挥过去,揍扁他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然后踹到地上,狠狠地痛扁他一顿,就算将他大卸八块,也不足以发泄她现在的心头之恨。

“想让我求你,别做梦了,除非我死。”想要她就此服软,哼!下辈子吧,恋秋没好气的瞪着他,如果眼光能杀人,此刻他已经死了好几回。

看过电影上的古装剧,下面要发生什么,恋秋早有心里准备,不怕死的说:“王爷,您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看不起自己,对付我,你还需这么大费周折吗?你不会就这么抱着我,在这里站一整夜吧,你是准备先奸后杀,还是用其他办法折磨我?”

“哈……”听到她的话,龙天运先是一愣,后又放声大笑。

云恋秋敢说,方圆三里之内都能听到他的声音,简直就是魔音穿脑。所以,她好心地提醒他道“你别笑了,会死人的。”

“本王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龙天运抱着她穿过走廊,在无人带领下,步入一片花圃间,走了片刻,终于在一个小凉亭内停下了。

一路走来,云恋秋发现竟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出现,凉亭周围点着灯,把此处照得清清楚楚,看得出,若不是李知府有意安排,就是这些人识趣,怕打扰了王爷的‘好事’,身处其中她才深深体会到自己有多害怕和担心,一颗心砰砰直跳。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观花赏月吗?本人,现在告诉你,尊贵的王爷,我没有那个雅兴,我只想把你给宰了。”事以至此,死就死吧,豁出去了,恋秋也不怕得罪他,明目张胆地警告道。

“本王等着,还有半个时辰,药力就过去了,至于你能不能宰了我,到时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狂妄跟我不相上下,敢在本王面前放肆的,人太少了,你若不是如此,还引不足以起本王的注意。”龙天运将对她的好奇心,告诉给她,温热的气息阵阵喷到恋秋的耳根,弄得她耳朵发痒。

恋秋受不了他这种亲昵的动作,厌恶地瞪着他,说道:“我后悔自己的举动,会引起你的注意。但我也得好心提醒你,你有同性恋的举动知道吗?哦,对了,你们这个时候不叫同性恋,叫断袖之隐。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个男人。”

“你这个笑话,太不好笑了。”龙天运委身坐在长栏处,将恋秋紧紧拥在怀中,轻挑地托起她的下巴打量着。

但见月色灯光照耀下,她秀发如云、肌肤如雪,脸色略微绯红,就像是刚刚盛开的芙蓉花,俏生生的模样,令人倍生怜惜之情。如此一个美丽绝伦的佳人,怎么会是男儿身呢?心动不如行动,突然间,龙天运扯开她的衣襟。

“不要,”云恋秋大叫起来,她从来没有如此惊慌失措过。

“凭你这点小聪明还骗本王,你是女人是个不争的事实。”龙天运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绪平静下来,暗笑自己,怎么冲动地像一个刚懂人事的小子,只是一眼,都难以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云恋秋闭上眼,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身体是女儿身已是事实。她不接受都不可能了,笨,自己真笨,竟傻傻的认为他会轻易放过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好吧,算我求你,请王爷放过我。”

“你现在才开口,不觉得有点晚了么。”龙天运道,脸上挂上一抹醉人的笑容,但恋秋知道这张笑脸的背后,隐藏着是随时可能爆发的危机。

就在恋秋以为他会做什么非礼之事时,竟意外地看着他出手轻轻将她的衣装整好,并对她说:“女人本来就应该温柔一点儿,才能让男人更加疼爱。本来我在打算收你做妾,不过现在看来,你这脾气还得改一改,就收你做我的贴身丫头吧。”

“妾!谁稀罕。就算你把王妃的位置拱手送给我,我也不愿意去做。依你的身份,一位王爷,还怕身边没有女人吗?想做你的女人有得是,何必来招惹我,告诉你就算我是女子,依我的思想决不允许,我的丈夫有三妻四妾,你能接受吗?不能。因为你是王爷,身边有多少女人,怎么会为了一棵大树,放弃整个森林呢?警告你最好别碰我,不然我会把你,和你身边的女人全杀掉。”

云恋秋说着,心里想着:自己作为女人的话,若非得谈婚论嫁,一定要找一个一辈子只能愿娶她一个人为妻的男人,她接受不了古代这种妻妾成群的婚姻。同时,她也在说出心声,打断他的妄想,一位王爷只娶一位王妃,身边不允许有其他的女人,他是坚决办不到的。

龙天运从未被如此拒绝过,而且被拒绝的如此彻底。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非同一般的小女人,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世上的女子都如你这样,天太岂不大乱了。”

“你有没有搞错,我们那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天下大乱,王爷,你的用词很不适当。”云恋秋讲得是21世纪的婚姻事实,21世纪的婚姻制度,只允许一夫一妻。当然这种制度,在古代根本就不被封建统治的大老爷们认可。

“你们那个时代,咱们不是生活在一个时代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天运有些疑惑。

“那是我的事,我不想跟你讲太明白。”对于21世纪的事情,云恋秋不打算跟他讲,讲也是白讲,他最多听了后笑笑罢了,更不愿让他太了解她的过去。

“本王对你有太多的好奇,或许,应该把你带在身边,好好了解你一下才对。如果轻易的放掉你,其他人还不得都骑到本王头上撒野。”龙天运霸道的气质又一次表露无遗。

[相遇、相知:第七章 阴谋]

“你敢,你就不怕我那天,趁你不注意放松警惕的时候杀了你。”云恋秋感觉到自己的手动了一下,太好了,体力恢复了。脑中思绪一转,抬头望着他问道:“王爷,你原本打算怎么处置我的?”

龙天运淡笑着说:“就如你的话,先奸后杀。”

恋秋默不做声看着他扶摸着她的头发,猛然间,她眸光闪了一下,跳起身来,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他的手臂,一个反身错骨手将他的手臂压到他背后,将他压在栏栅处。并笑着轻声道:“怎么样,王爷。”

龙天运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脸上并未慌张,反而调戏道:“女人,你的力气太小啦,可惜本王,一点都不觉到,你准备为本王捶背么。”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当我好欺负。”恋秋按着他,不留余地使出全身的力气。

突然,从暗处冲出一大批的侍卫来,龙天运眼睛瞄向后面,轻轻地道:“这下你可是犯下滔天大罪,敢偷袭本王,你认为你能出得去吗?”

云恋秋眼眸四处望了望,将他猛得拽起,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喝道:“全都给我让开,不然,你们的王爷小命可就不保了。”

知道不给他们一点压力,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扫了一遍众多的侍卫。她手中使力,加重了勒着他的脖子。

“咳咳,”龙天运喉咙里发出一丝不爽。怎么听这声音好似装出来的,云恋秋一个失神,竟发现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脉门,她对他根本就够不成一丝威胁,反而,她是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而在众人的眼中,看到的是王爷落在一个女人手中,生命受到了威胁。

“你……”恋秋看不到他的神色,反而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只听到龙天运威严地向一个白衣侍卫说:“不用管本王的安全,鸣风,你先抓住她。我要活的,不许伤她。”

就在话音刚落后,他就已经飘然离开了她的身边,将她置身为众人包围之中。

“可恶,明明是你陷害我。”

等云恋秋反应过来,那名唤鸣风的男人,已经向她发起进攻,她终归是慢了半拍,心还在悸动之时,就被来人一掌打在左肩,后退好几步,差点跌倒在地,在她还没有反应之时,一群侍卫围上来将她制住。

龙天运看了一眼她,挥手道:“鸣风,你去告诉李知府,我的意思你明白。”

“是,王爷。”鸣风拱手,转身离开。

“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直接杀了我。”云恋秋已被侍卫绑了起来,挣扎道。明明他没受到伤害,为何装成一副被伤害的样子,这种虚伪之人,太可恨,落到他的手里,不知道如何处置她。

“杀了你太便宜你,再嘴硬,本王,就要你全家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你觉得如何?。”龙天运冷言道。

恋秋闻之色变,实在不想相信眼前这位王爷性情如此难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不敢再多说一句,恐怕说错了话,引来他的杀机。此刻云家全家人的性命,全掌握在她手里。

“你想知道,鸣风给知府带去的什么话吗?”龙天运阴沉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接着说道:“我说,本王在院中月下赏花,不想冲出来一个女刺客。”

“分明是你……”恋秋咬住嘴唇,她不敢,也不能出言顶撞他,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家命丧黄泉。忍,她不能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她明明被派激怒了,又强忍着不说话。龙天运见她眼神中,时时迸出的火焰,初次见她,他就肯定她定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若不趁现在挫败她的锐气,等待何时。

“想让我饶了云家,你给我跪下。”龙天运一掀长袍,坐在侍卫搬过来的凳子上,说话时挥手撤走了侍卫们。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情况云家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上,恋秋一咬牙,双腿屈膝跪倒在他面前,是了,他不就是要她难堪么,好吧,顺从他一回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你可知道,我为何会设计你,云家的财产足以富可敌国,一个商人,给有钱到这种地步,对一个国来说,就是大大的危险,皇帝不允许他存在,本王是执行者。”,龙天运面无表情的说,仿佛一切跟他都没有关系。

云恋秋呆望着他,云家有钱她知道,光从云家的大院布局就可以看出来,云家很富有。但她并不了解,云家到底有多少财富,真的像他说的富可敌国吗?可见树大招风,连皇帝都看不过去了,看来他们是要彻底地毁了云家。她不过是个牺牲品。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既然你们已经都打好了主意,为何又把我给牵扯进来,陷我于不义。”云恋秋说着,他们若是把罪名安在她头上,从云家出了一个女刺客,准备谋杀王爷,光这一条就足够判云家大逆不道的罪名。

“你,是个例外。”龙天运陈述着事实,没想到半路会遇到她,若不是他起了怜悯之情,怕她因此白白葬送了性命,或许,此时云家人都落入官府手中,押入死牢。

“你们真可怕,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云家有钱关怎么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坐你们的江山,云家经营自己的生意,两者根本毫不相干。”

云恋秋气不过,这个狗皇帝,她从现在先就咒他不得好死,早日下地狱,他自己得了红眼病,就拿人家开刀,云家的错在哪儿,难道说只因为太有钱了么。

“那不是我关心的事,那是皇兄的事。”

“你们一丘之貉,你也好不到那去。”

“放肆,你又骂本王了,这一次,我决不饶你。”龙天运右手抓住她的肩膀,只听见骨头格格的断裂地响声。

云恋秋忍不住,痛叫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立时向后倒去。

(亲爱的读者,我天天都在努力写的,更会每天上传更新,亲亲读者,喜欢大家支持我哦.嘻……,我的支持太少了,希望大家多帮忙,多看看。玲珑芳菲在此,谢谢大家。)

[相遇、相知:第八章 半夜惊梦]

半夜,一个中年人快马加鞭,匆忙的赶到云家大门口。来不及跟守门的小厮打招呼,将马及马鞭丢给他就匆忙往院里奔去。

“出什么事了么,杨叔、你一个人回来了,大少爷人呢?”守门的小厮问,一转回头就不见来人的踪影了,他嘴里自言自语:“杨叔今天怎么啦,这么慌慌张张的干吗?”

中年人急冲冲跑到大厅,厅里一片漆黑没有人在,他又迅速向前院跑去,终于在书房,隔着窗纸看到里面仍有灯光透亮,想必有人在屋里,深吸了一口推门而入。

“咦,大管家,老爷人呢?”他原以为是云老爷在里面,没想到看到的是大官家。

“原来是你啊,老杨,你这么急做什么,吓了我一跳。”看清来人,管家将桌上的账本收起来。

老杨看见房内没有其他人,便走上前将在知府府上发生的事,情悄悄告诉给他。

“今天晚上,大少爷带着三小姐去赴宴,我怎么不知道?大少爷被关进大牢了,三小姐也被抓了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去知府府上赴宴,大少爷怎么没有跟老爷提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管家被吓出一身冷汗。

在他眼皮之底下发生这种事,为何他不知道。心里埋怨大少爷办事太不妥当了,就算他不把他这个管家看在眼里,总该跟老爷说一声罢,老爷一定不知道此事,如果老爷知道,决不允许他带着三小姐出门,半夜三更,带一个女孩家出门做什么?

管家深呼吸了几口气,平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老杨的回话,三小姐刺杀王爷,可能吗?他从小看大的三小姐,一个文弱女子会杀人,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老杨早就没有了主意,六神无主地说:“大管家,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大少爷吧。”

“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老杨,大少爷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跟老爷说一声,这下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叫我怎么办,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你怎么跟老爷交待。”

管家焦急的在房里徘徊,责备了老杨几句,出了这么大的事,光说他也无济于事,得想想办法救出大少爷跟三小姐才是,不行,得先告诉给老爷再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去请老爷。”

云炎鹏跟二夫人在房内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急切敲门声吵醒,半夜三更,谁在敲门,打扰人的清梦。

二夫人被惊醒,不耐烦的说:“谁啊,这么晚了,我跟老爷都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回二夫人,是我,有急事找老爷。”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

“管家,这么晚了有何事?”云炎鹏晓得如果没有急事的话,管家决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这儿不方便说,请您去书房。”管家不敢直接告诉他,更何况在二夫人这儿,如果二夫人知道大少爷被官府抓起来了,恐怕府上立刻不得安宁。

“哦,好,我知道了,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就起来。”云炎鹏起来穿衣服。

“老爷,深更半夜的管家会有什么事,您让他明天再说也不迟吗?干吗非得这个时候起来,外面更深露重,您可要多穿点衣服,小心点别着凉了。”二夫人跟着也起来了,一边帮着云老爷穿衣服,一边说。

为老爷穿戴好,她又拿出一件披风,给老爷披到肩上。这二夫人一直受宠的原因就是她的温柔,体贴。

“老爷。”门一开,管家迎上来,提着灯照着路径,又向二夫人道:“打扰二夫人了。”

“嗯,不要紧,天黑路滑,你扶着老爷路上小心点儿。”二夫人嘱咐着。

“是,二夫人。”辞过二夫人,管家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走在回廊处,打量四下无人,他才轻声开口向云老爷说。

“老爷,大少爷带三小姐出门,至今未回。跟着一起去的老杨回来了,他说少爷跟小姐出事了。”

“出事了。”闻言,云炎鹏大吃一惊,问:“羽轩怎么会带着恋秋出去,太不像话了,他怎么没有跟我说一声。”

“这个,老奴不知。老爷得去问老杨,只有他最清楚。”

长呼一口气,云炎鹏跟着管家快速赶到书房。一进门,云炎鹏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羽轩带恋秋去做什么了。”

管家跟着云炎鹏几十年,深知老爷的脾气,劝说:“老爷,您先别急,听他慢慢说。咱们得想办法救大少爷跟三小姐啊。”

老杨惊慌不安,把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老爷说了一遍。

“具体的经过,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知府门口等着,等了大半天,都没见大少爷跟三小姐出来。后来,从府里出来一个人,他告诉我,说咱们三小姐在院中行刺王爷,当场被抓起来了,大少爷也被牵连进去,被关进大牢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连忙骑马回来送信。”

听完后,云炎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色。

“这个羽轩,好大的胆子。知府是什么地方,他竟敢带着恋秋一个女儿家去。他是没长脑子么。这个混小子,竟敢把我也瞒在谷里,如果不是发生意外,我还不知道此事。太不像话了。”

“恋秋行刺王爷,那儿来的王爷。恋秋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做会这种事来,决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定是官府在故弄玄虚,他们在给自己找借口,想进一步对我们云家不利。”想到儿子和女儿的处境,云炎鹏有些担忧。

“老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大少爷跟三小姐,还在他们手里。”管家看着他们兄妹在他跟前长大,不免担心道。

“恋秋会杀人,可怜的孩子,她遇上什么事了。刺杀王爷,不可能,她一个女孩家怎么会是刺客。分明是他们在陷害她。”想到自己娇弱的女儿,云炎鹏怎么也不会去相信,云恋秋会是刺客。

管家道:“老奴跟老爷想得一样,不知道这知府卖得是什么关子。”

“这刺杀王爷的罪名,不小啊。万一成立,恐怕是要诛连九族的。到时候云家老老少少五十多口,全都会被杀头的。”联想到事情的后果,云炎鹏有些不知所措。

“依老奴看来不至于此,老爷,您想,如果他们想要咱们云家的人头,干吗不直接派兵把咱们云家围起来。为何还要让老杨回来送信。依老奴看,他们无非是想要钱,只要我们给足他们银子,事情很有可能就有一线生机。”

旁观者清,管家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觉得官府极有可能,是拿此当借口向云家勒索钱财。

“你一提醒,我觉得有些道理。好吧,他们想要钱。好,他们要多少我满足他们就是,只要是羽轩跟恋秋二人没事就行。但不知道他们想要多少?管家,你现在就去各处的账房,凑足十万两,天一亮咱们就去知府走一趟。”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不相信,知府拿了这十万两银子会不放人。

管家跟着老杨,两个人一起退出房出,连夜去做云老爷交待的事情。

云炎鹏心中起另一个想法,想到头两年,官府贴出告示,说城墙老化需要重新修建,请老百姓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当时他二话不说,出手就是二十万,二十万足够重新建一座新城。当初李知府对他待如上宾,现在他应该卖给他几分面子吧。

坐在书房里,云炎鹏一夜没有合眼,天微微刚亮,门一响,他才头看见管家回来了,起身道:“准备齐了吗?”

“回老爷,钱凑齐了。”管家连夜奔波,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把银两凑齐。他交几张银票,递交给云老爷。

“好,咱们现在就去知府衙门。”

[相遇、相知:第九章 危机重重]

女儿一夜未归,虽然知道女儿是跟云羽轩一起出去的,两个人一同出去有个照应,但是苏夫人的心里惶惶不安,总感觉到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就在苏夫人担忧的同时,丫环芳儿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直冲到房内嘴里叫道:“不好了,姨太太,出大事了。”

“别慌,你快给我讲,是不是恋秋出事了。”苏夫人一颗悬着的心提了起来,真是越担心越出事,看这丫头惊慌的样子,到底是出什么大事了。

“小……小姐跟大少爷,被官府抓起来了。”芳儿将听来的事情说出来,神色未定,喘着气接着说道:“刚才我去前院找小兰借东西,从她那儿听说的,今天一早,老爷带着管家就去官府了,昨天跟大少爷一起出门的老杨说,小姐跟大少爷去知府府上赴宴,谁知竟在知府府上刺杀王爷,被当场抓了起来。”

听到此话,苏夫人眼前发黑,差点没跌倒,幸好有丫环在一旁扶持,才没有倒下去。女儿的脾气,她最了解,女儿吃软不吃硬,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她真不知轻重,刺杀王爷,她真能做得出来,这孩子没有一时半刻不让她担心的。

“大夫人、二夫人”门口传来芳菲的声音,紧接着涌进来一大帮人,带头的正是大夫人跟二夫人。

大夫人跟二夫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将苏夫人围住,开口说道:“好你个贱人,你竟指派你女儿行刺王爷,你安的是什么心。你想我们大家都跟着你死是不是。”

大夫人张着个血盆大口,样子就像泼妇骂街,苏夫人看着她,她这是来给她下马威,哼,好笑,被抓的两个孩子,好像没有她的孩子吧,她来这里凶什么?

“你还我的儿子,还我的儿……”二夫人哭着,拉扯苏夫人。

“大夫人,二夫人,我与你们从无瓜葛,你们这是做什么?”苏夫人好笑的看着她们,分明是来找事的,现在出现这种事情,她们不关心云羽轩的安危,竟然有心到她这里来找碴,看来是准备无事生非,准备大闹一场了。

果然,大夫人吵嚷道:“做什么?都是你管教的好女儿,说,你们有什么意图。羽轩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说完又向二夫人道:“如果,羽轩有什么事的话,以后让我们依靠谁?羽轩儿啊,你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人一闹,二夫人备受影响,接着又拉扯苏夫人,嘴里哭喊着:“你还我儿子,就是你们害了我儿子,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好过是不是。”

“你们这是说得什么话,如果说要人,我还得向你们要人呢?不错女儿是我教的,可儿子是你们教养的吧。大夫人、二夫人,你们管好自己的儿子,他就不会带着我的女儿出去了。”苏夫人不客气的给顶回去,并甩开二夫人道:“我跟你一样是母亲,你心疼儿子难道我就不心疼女儿吗?”

在一旁的云红春道:“三姨太,你这是什么话。”

“闭嘴,”苏夫人怒瞪了好一眼,喝道:“好你一个煽风点火的丫头,你想火上浇油是不是,哼,我早就知道你们母女,没安什么好心。我怎么说,也是云家的三姨太,就算我有什么不是,也得有老爷回来说了算,你们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云红春无趣得闪到母亲背后,她就是来看热闹的,原本以为能沾点便宜,没想到苏夫人言词有理,说得她无地自容。

二夫人站在一旁只是哭,云知夏安慰母亲道:“娘,您哭有什么用,大哥又不能给哭回来,咱们站在这儿只会碍人家的眼,让亲者痛,仇者快。走吧。”

“我当云家是什么名门大户,没想到养出来的,全是一群不懂规矩的人,既然有自知之明,都给我请出去,门口在前面,不送。”再好的脾气,也会被气结。

“几天不见,你竟敢如此大胆,敢和我这样说话。”大夫人气结,扬手就想打苏夫人,被苏夫人挡了过去。

“想打人,你太过分了。”苏夫人没想到她会出手,想都没想就给她甩回去,并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大夫人,你好自为之。”

在场的人,无不对苏夫人刮目相看,自从她们母女落水后,真的性情大变了。

“你究竟是不是三姨娘,”云知夏盯着她问。

“我是与不是,关你何事。我没有必要跟你费话。”既然她们出口伤人,苏夫人不可能好脾气对待她们。

“你,你不是。”云知夏敢肯定,眼前的人虽然长得像三姨娘,但她绝对不是那个三姨娘,她的语气,她的神态全然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人。

大夫人一帮子人听到云知夏的话,都盯着苏夫人。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苏夫人操起桌上的一只茶杯摔向她们,吓得她们一哄而散。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众人都开始疑心,她会不会是鬼上身了。

云恋秋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当她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只觉得肩头传来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肩骨好像是被捏碎了似的。

“你醒了。”旁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令恋秋缓缓睁开眼睛。

恋秋闻声望去,借着房内的烛光,发现不远处的桌前,正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罪魁祸首,伤害她的人龙天运,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她猛得坐起来随之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好疼啊,你对我做了什么。”恋秋摸到肩头绑上了绑带,固定了枷板,她的肩膀怎么了,真疼啊,比她在初学跆拳道的时候,伤了腿还痛。

“我只不过把你的肩膀给废了,很疼吧,是不是。”龙天运淡尝着茗茶,扭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真倔强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掉。以前记得少时,他们兄弟姐妹在一起玩耍,皇妹在玩的时候,扭了脚腕痛哭了半天。

云恋秋抚着受伤的肩膀,他出手这么狠,单凭一只手就能捏碎别人的肩胛骨,这种功夫,大概就是武侠小说上写的内力,他竟这么厉害。她仔细瞧着他,从他的面容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哼!‘小白脸没有好心眼’她想起以前在学校里,同学们常常说过的一句话。

“疼又怎么样,又没有伤在你身上。用得着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哼!滚,离开我的视线,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还有力气能骂他,这证明她没事。

龙天运威胁道:“闭上你的嘴,我容你这一次,再对我出言不逊,小心我废了你的另一支胳膊。”

“好啊,你来废。”恋秋闭上眼睛,往床上一躺等着他出手。

“你,”龙天运被她一时语塞,唉!她还是那个倔强的性子,吃过一回亏还不懂得改善自己的态度。他走到床边,看着她闭着双眼,气呼呼的俏模样,突然一笑,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顺手拿起被子按住她的身子,令她动弹不得。

这个王八蛋,恋秋睁大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他,看不清他的面孔,脑子里慌乱成一片,等她回过神时,却惹来头顶的嘲笑。她忍不住用未受伤的手掌,使出吃奶的力气挥了出去。

“想打我,”龙天运抓住她挥来的手,厉声道:“收起你的力气来,别再招惹我,我已经对你一忍再忍。”

“忍,从你嘴里说出这个字,真可笑。如果你忍着,会废掉我的一条胳膊吗?如果你忍着,会对一个弱女人非礼吗?你贵为王爷,一定通今博古,知识面广,我书没有你读得多,你来告诉我,我说得对不对。”

恋秋想哭,但是没有眼泪,她不知道眼泪为何物。妈妈从小教导他,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可笑,处在这种弱势的情况下,她想维护什么?自尊、生命、还是自己。妈妈!突然她想到母亲,不行,以现在的局面,妈妈的处境一定有危险,她无论如何也得把妈妈先救出来再说,为了妈妈,她一切都豁出去。

“我是不是很美,你很想要我?”她突然开口,对龙天运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相遇、相知:第十章 疑惑]

云恋秋知道说出这话的后果,不出所料,龙天运在听到她说的话时,先是愣了一下,后惊诧的望着她,话说得太快了,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了救妈妈,牺牲掉贞节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真正的云恋秋会不会怪她?笨,差点忘了云恋秋是严坤的前世,自己怎么会怪自己呢?

她想出了神,不经意翻身,准备坐起时碰到了受伤的手臂,刹时,肩膀传来一阵转心的刺痛,痛得她失声叫起来,“啊,疼。”

“哼!”龙天运冷嘲道:“你以为本王对你有意思?”站在床前,灯光照耀下他的身影,显得特别高大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

“不管你是不是王爷,我相信每一个正常的男人,在看到这张脸时心里都会泛起欲望,你敢说你没有吗?”恋秋知道自己的本钱,拥有一张足以倾城倾国的脸,若是他对她没有欲望的话,又怎会接连二次非礼亲吻她。自己曾经身为男子,她不是不了解男人心里会想什么?如果不利用这张脸,好好做点事情,还真有太对不起她,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云家。

任何皇室中的一员,都经过了大风大浪,同样,龙天运不是傻瓜,能在皇宫内生存下来的皇子,没有心机又怎么能生存,生活在皇宫大内,本来就是一种锻炼,皇室已经把他炼就成为一个城府颇深,笑里藏刀的人,给人一种温和的假相。

“你这是在勾引本王吗?女人真是善变的小东西,你认为本王是什么人,傻子吗?你拿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做交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龙天运看出她的意图,一个女人一但做出与她心里想法不相符的事情时,必有所求,否则,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

如果他以为她会把身体看得很重要,那就错了,再美的容颜也会有衰老的时候,何况身体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管他呢。只要能活着出去,就算他把她强暴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贞节对这个年代的女子很重要,但对她来讲,就是狗屁。

云恋秋说道:“放过云家,别伤害云家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我……”妈妈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顿了一下,她想道:不能说,一旦说出来,他就知道她的致命点,如果,他反过来拿她母亲来威胁她的话,到时候,她就永无翻身之时了。只要他暂时放过云家,一旦重新获得自由,她就会带着妈妈远走高飞,让他带也找不到她。

龙天运望着她,心里另有打算,既然已经对她产生兴趣,他就不会放过她,美人,江山,那个不重要,那个王公贵族身边没有几个美人,他要收她作妾,早在见她第一眼时,就打定了这个主意,绝对是不会更改的。只是现在时候未到,况且,她现在还有伤再身,他得将云家的所有家业给弄到手,把她彻底的驯服再说。

龙天运托起她的下巴,冷面无情地说:“这身子本王是要定了,但是本王很贪心,不但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你还不了解你的处境,现在,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只要我从你爹手中把云家收过来,到时候想要什么还不是就有什么。”

恋秋望着他,暗自叫苦,看来自己想法太单纯了,江山、美人,自古帝王,那个不是既爱江山又爱美人,两者一但发生冲突,都是选择江山而弃美人,就如唐代的唐明皇,他明明万分宠爱杨贵妃,但安史之乱时又如何,还不是一条白绫了结了杨玉环的性命,换得将士的心来保卫唐朝的江山。

“是我太自不量力,自取岂辱。”云恋秋长长的叹了口气,长长的睫毛半垂覆盖上明眸,幽幽说道:“既然这样,你想怎么处置我们。”

突然他又说:“你不说,我倒忘了,现在我手中多了一样筹码,云家是你最关心的,今天一早,你爹就来了,如果我把你爹直接抓起来,你还不得乖乖的听话于我。”

“你!”

云恋秋差点被气的吐血,他这种德性真是可恶到了极点,老天爷为什么让这种人当王爷,奸诈小人,混蛋,王八蛋……,能骂的词,她都用上了,心中把他骂了个彻底,但却没能改变什么。她衣裳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被龙天运看在眼底。

“天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存在,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她怎么招惹上这么难对付的人,云恋秋思绪万千,自己明明是一个新世纪的人类,怎么事事都处在被动的一方,再这样下去,她铁定会被这个古代什么王爷吃得一干二净,甚至连骨头都不剩。怎么就不能像武侠小说里一样,出现一位救苦救难的大侠,来解救她脱身呢?

龙天运扯了一下她的衣襟,不怀好意的说:“敢骂本王,你受到的教训还不够,瞧你现在的模样,落难美人!哈……。”

“你,你想怎么样,放开我。”云恋秋看到他的眼神,他说话时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大感危险。

“害怕,你还勾引我。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我后悔了,你放手。”恋秋见他拉扯她的衣服,拼命反抗。玩完了,碰上这种不讲理的人,难道今晚就要失身在这个男人手中吗?太恐怖!

“放手不要!来人啊……救命!”恋秋放声大喊,根本就没有人来,连只苍蝇都不敢飞进来。笨!这个笨女人,她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知府的府上,就算她被欺凌,王爷在此,其他人对她都会闻所未闻,置之不理。

天要亡我,看来别指望有人会来救她,谁也不会来救她的。恋秋脸上出现了恐惧之色,耳边听到“嘶——”的一声,她的外衫被撕去了一片,用力的推开他,慌乱中她发现房内墙上挂着一把长剑,不顾一切跌跌撞撞从床上滚下去。

“你要毁了我,我死,都不会让你如意!”

“你想死,本王偏偏就不让你死,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龙天运正准备抓住她,好好教训她一番。

“王爷!大事不好,出事了。”突然门口,传来一人急切的声音向他禀报,正好打断了他们。

真是来得不是时候,龙天运怒瞪了云恋秋一眼,算她走运,狂怒之中摔门而去。!

[相遇、相知:第十一章 人命]

来人是鸣风,他等到龙天运从房里出来,悄声告诉他“回王爷,李知府死了。”

“李知府死了,这是怎么回事。走,咱们去看看。”他说着,又回头吩咐门口的侍卫道:“小心给我看着屋里的人,别让她跑了。”

“是,王爷。”侍卫应声。

龙天运急忙赶到书房内,看到李知府的惨状,临死,李知府双眼圆瞪,他真的是死不明目,谁干的?一个凶手竟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杀人,这个凶手也太大胆了。李知府毕竟是朝廷的官员,敢杀死他,就是跟朝廷作对,他一定不会放过凶手。

李知府死了,而且死得十分难堪,衣裳不整被人杀死在他的书房间内,胸口被人用锋利刺透了一个大洞,鲜血伤口处流出来,淌得满地都是。从种种迹象来看,他死前好像跟凶手争斗过,可惜,他没有敌过凶手,被凶手杀死了。他得罪什么人了?究竟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在知府衙门里把他给杀死了?

“鸣风,此事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凶手给我揪出来,敢杀知府,此人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当本王不存在吗。”

“是,属下知道。”鸣风在一旁应道。

衙门里的仵作和衙役,在现场清理着,鸣风把知府里的总捕头王忠叫到一边去问话,打听知府临死前都跟那些人有过来往,还有跟谁有过节。书房门口,李知府的夫人和几个小妾跪在房门口痛哭不止,想进来看看老爷的尸首,却在门口往里瞅了一眼,早吓得魂飞魄散,敢还有胆量走进去。只跪在门口,哭得浑浑噩噩,非常凄凉。

龙天运听到哭声,略略神色间带着一股厌烦,哭有什么用,女人就知道哭,这种表情只存在了一瞬间,随之被冷漠所代替。

鸣风将打听到的情况记在心里,最后听到捕头王忠说:“今天知府一天都未出门,就连那个云老爷在门口等了一整天,他都没有出去招见他。”

“噢,我知道了。你们几个先把知府的尸身收敛了,另派人手加强府内的巡逻,万万不可再出事了,惊扰了王爷,您们谁也担当不起。”

“是,属下知道,属下这就去办。”王忠应着,随之跟着房里的衙役把李知府的尸身抬了出去。

鸣风将打听到的向龙天运禀报:“回王爷,据王捕头交待,李知府上任的这五年里,从没有得罪过人,他是刘宰相的门生,朝中更不会有人跟他作对。他从昨天就未从书房里出去过,中午,还有人来给他送过茶水,见过他。事情有些蹊跷,请给属下三天时候,三天后属下一定将凶手找出来。”

“好吧就给你三天时间,另外传我的话出去,知府的事,先不要外扬,等到明天早上再说。”本来不想出面的龙天运,见李知府已死,心里另作了打算。死了一个李知府,不在他意料之中,不是他冷血,见多了皇宫里血腥的场面,争权路上的血雨腥风,死个人就如死了只蚂蚁一般,他都已经麻木,没有感觉了。

就在他走出房门,李夫人跪着向他哀求:“王爷,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请王爷为老爷做主啊……”几个妇人也跟着起哄。

“李夫人放心,李知府是朝廷命官,他死于非命,本王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待本王察明真相,一定严惩凶手,还请夫人节哀。”龙天运安慰道,随之离去。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在得到王爷的承诺时,李夫人忙冲着他磕头,龙天运已离开,她还在跪着谢恩。

突来的这件事情,打乱了他的全局,李知府死的还真不是时候,要他一个王爷跟云家要钱么,太有失身份,朝廷再怎么想除去云家,也不会做得太明目张胆,总要给皇家留点颜面,如果让老百姓知道是朝廷看上了云家的家产,皇家的颜面何在,说不定因此会引起社会动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得另想办法。

哼!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从最近这几日情况看来,这个李知府并非什么清官,他贪财好色均表露无遗,龙天运相信,如果不是他看上云恋秋,只要他头脚走,李知府后脚就会去云家把她给弄入知府。这种人死就死了,知府的空缺,等回去再跟皇兄交待也不迟。龙天运一边走一边想着,突然脑中闪出个念头,这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坏了,不行,不等让他们得逞。”龙天运有种遇感,那个人一定会出现在厢房内,救走云恋秋,他不得让他在从他眼皮子底下救走人,绝不能失守。

匆忙赶来,一见厢房的守卫还在,龙天运快速打开门,云恋秋听到门响,人原本坐在房内,在门开的时候站起来,防备着瞅着冲进来的二个人,一个龙天运,另一个家伙应该叫鸣风,她认识他,就是他那天晚上给了他一掌。从这个人的身手来看,是个顶尖厉害的家伙,武功高深莫测,身份应该是大内高手。她心里提防龙天运回来做什么?准备杀了她,还是羞辱她。

“你们来做什么?”她站起来,顺手扫起桌上的茶杯,准备随时投出。

龙天运见她还在房内,悬着的心放下来。他真是多虑了,看来李知府的死跟云家没有关系,杀人者是冲着知府来的。

“鸣风,去把云羽轩给我带来。”龙天运吩咐着。

“大哥!”云恋秋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望着他们。见鸣风匆匆离去,她冲上前来,慌问:“你是不是打算为难我大哥。你这个王八蛋,你算什么狗屁王爷,朝廷就是这么欺负老百姓的吗?你们这么做只会让老百姓心寒。”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是曹孟德说过的一句话,身为帝王,高处不胜寒,站在顶峰,他决不会允许有一点威胁到江山的因素存在。千里江堤,毁于蝼蚁,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不明白,你说得这些大道理我不想听,我只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把我们给放了。我又没有得罪你,你说云家得罪你了吗?没有,您是达官贵人,我们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得罪你呢。皇帝想要江山稳定,实行人道勤政爱民,少收些苛捐杂税,多给百姓点休养生机的条件,而不是随意欺压老百姓,你知不知道。”

“用得着你来教训本王吗?天下都是皇上的,你竟敢说过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龙天运再一次被她气到极点。

谁怕谁,瞪眼谁不会,云恋秋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就算死,她也要把他拉去做垫背的,“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被我说中了吧。还有你,你贵为王爷却假扮客商跟我们家做生意,又让知府设宴来请我们,你的手段还真高明,真是佩服、佩服,你当我认为你是什么王爷吗?我呸!你就是个狗屁一文不值,……啊……。”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龙天运掐住了脖子,“咳……咳咳……”恋秋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吧,他最好一下子掐死她,不然,她一定会努力的气死他,随着呼到的氧气供不了她的身体所需,她的脸色变得透红,脖子一歪,原本挣扎的手垂了下去,整个身子失去了气力,软软的瘫下去。

龙天运恢复理志,自己在做什么?不,不行,她还不能死。刚才他只是气不过,并非真的想掐死她,该死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刚才不是还有力气骂他么。想到此,他快速将她平放到床上,用手去探她的气息。没有任何气息存在,她死了,真的被他掐死了。

“你还不能死,你听见没有。”龙天运抱着云恋秋的身体一阵猛烈的摇晃,狂啸道:“你给我醒过来。

“王爷。”鸣风从牢里回来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龙天运的吼叫声,他是在担心主子出事,立刻冲了进来。

“云羽轩呢?”龙天运丢下云恋秋站起来问。

“回王爷,人不见了。”鸣风担心的望了一眼,果然听到消息,龙天运的脸色大变,瞅了一眼躺在床上了无生机的云恋秋,心中一横,任她在此自生自灭吧,反正云家人都该死。

回头对鸣风道:“人竟不见了,好啊,李知府死了,云羽轩不见了,我就知道李知府的死跟云家有关系,立刻传我令下去,封锁全城。”

[相遇、相知:第十二章 转折]

以为自己被掐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看来她的命真大,恋秋睁开眼看看周围,自己躺在床上,被关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

门口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不知道她死了没有,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接着又听到另外一个人说:“管她呢,咱们把门守好就行了,别多事,万一惹着王爷,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快死的人了,要咱们守着干吗?要想不让她死,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吗?干吗这样下去,早晚要死人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少说话多磕头。”

恋秋听到他们的对话,皱了皱头。突然一阵风吹来,她不由打了个冷颤,感觉到浑身冰冷,窗子没关,暗笑,他们就不怕她逃跑。

“喂,大概你还不知道吧,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她可是云家的三小姐。”

“云家的三小姐,不会吧,我听说云家开罪了朝廷,云家所有的人都连夜逃走了,她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还不是因为得罪了王爷,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听说,她曾经行刺王爷,被抓了个正着,当时云大少爷也在场,他们就被王爷抓了起来,到了后来李知府死了,云大少爷被人救走,王爷一怒之下差点弄死她,所以现在没有人敢管她,别说叫大夫了,很有可能,王爷把不得她早点死呢。”

“怪不得她落到如此田地,怪可怜的。只是云家人都逃走了,干吗没把她一起救走。”

“那咱就不知道了,好了,你等会儿,我出一下,等会儿回来再跟你谈。”门口传来走步声。

从他们俩交谈的话里,云恋秋有点失望,怎么会呢,云家人都逃走了,那她妈妈呢,妈妈有没有逃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大哥被救走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他们把她给忘了,还是找不到地方。

不,不行,她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里胡思乱想,真是笨,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不能光等着有人来救她,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先想办法离开再说。

恋秋忍着肩膀传来的疼痛,勉强的翻身下来床走到窗边,悄悄地向外望去,外面只剩下一个人在守着,他的个头不高,衡量一下,可以对付他。

于是,她走到门边,大叫一声:“啊。”

“什么事。”守在门外的人推门而入,冷不防身被躲藏在门后的恋秋踢倒在地,“你做什么?”

不待他再多说一句,恋秋又补上一脚,踢到他的动脉处,那人当场昏死过去。

匆忙的逃离了,不知道身在何处,看着到处都是挂着白幡,是了,这里还是李知府的府上,李知府不是死了么,她刚才听到那两个人的说话知道的,死了,活该,像这种狗官早该死了。

“知府都死了,干吗,不放我们出去?”

恋秋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连忙躲起来,看见一个红衣的女孩跟着一个妇人说话。

只听那妇人道:“是知府夫人的意思,现在外面也很乱,王爷把城给封了,知府衙门里的人,都被调去守城了,她说在没有查清知府的死因时,暂时不放我们出去。”

“知府又不是我们杀的。”

“你做死啊,这么大声干吗?”

她们不是知府里的人。恋秋偷偷的打量她们,从打扮来看好像是舞娘,恋秋想到那天来赴宴时,知府请了一个什么舞坊的姑娘来跳舞。可能她们就是那个舞坊里的人吧。

难怪知府里的人这么少,原来都被调去守城了,恋秋苦笑,可能是那个自大的王爷以为她马上就要死了吧。该怎么出府,望着她们两个人,她心里有了主意。

恋秋思索片刻,等待她们说完话分别离去,悄悄跟上那个红衣女孩,心中一动,将头上仅有的发簪取下来,拿在手中。跟着红衣女孩穿过弄堂,拐进了一个小院里,红衣女孩径直走进院里的正房。

“红儿,找到嬷嬷吗?她怎么说?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儿。”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进去的红衣女孩道:“姑娘,嬷嬷说还得再等几日,知府夫人不让咱们走。”

那女子道:“她凭什么不让走,王爷不都走了么,她留咱们还做什么?嬷嬷要是不走,就让她在这里待着吧,反正我是待不下去了,今天我非走不可。你收拾收拾,咱们现在就走。”

红儿道:“可是,嬷嬷说……”

“你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她的。叫你收拾你就收拾。”女子的话里带着厌烦,仿佛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恋秋躲在窗外听着,心想机会来了赌一赌,先来软的试一试,看看她们能不能带她出去,不然的话就来硬的,反正这个小院里没有别人,她一个人可以对付她们两个弱女子绰绰有余,当下推门走了进去。

房里的两个人没想到,突然间,外面闯进来一个人来,大吃一惊,齐道:“谁?”

“求二位姑娘,救救我。”恋秋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绝对十分狼狈,衣裳不整,头发凌乱,再加上身上又带着伤,装可怜就装到底,她向她们道:“二位姑娘先别惊慌,请听我慢慢说好吗?”

那女子和红衣女孩相对一视,顿时对她起了怜悯之心,放弃叫人的冲动,问她道:“你是谁?遇到什么事啦?”

恋秋悬着的心放下来,看来她们相信她了,用手拭了一下眼睛,在她们眼里她像是在摸去泪水,“我是被李知府设计的,不小心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亲人不见了,家也回不去了,我想求两位把我带出去好吗?日后,我一定好好重谢二位。”

“你是被李知府抢来的。”那女子误以为

恋秋猛得点点对,赞成道:“说的对,他就这么死了,真恋秋是被李知府抢来的,气愤地道:“这个狗官,死了反倒是便宜他了,真应该将他千刀万剐。”的太便宜他。但是不知道二位姑娘能不能帮我混出去府出。”

“好吧,我帮你。”那女子答应了。

“姑娘不好吧,我看她来历不明,这里是知府,咱们怎么能……”红衣女孩有点反对。

“我说帮就帮,你不帮就算了。知府又怎么样,难道李知府是好人吗?他如果是好人,就不会对我……”那女子话说到一半停下来,望着恋秋道:“红儿,你看看她,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孩,被抢到知府来,已经是很可怜了,李知府一死,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出去,平日里你的同情心上那去了。”

“小姐,你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我已经决定了,你帮我给她拿件衣服换上。”那女子吩咐道。

“谢谢你。”恋秋冲着她点点头,眼前的这位女子就如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伟大,老天真是待她不薄,让她遇到她们。换衣服的时候,红儿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引得恋秋大皱眉头,咬牙忍痛没叫出声来。恋秋想到这丫头,不想救她就算了,换个衣服动作就不能轻点吗?一点都没有芳菲温柔。也不知道芳菲跟芳儿那两个丫头怎么样了,她们跟着一起逃了吗?她真想她们。

红儿看见她脸上闪过的不悦,喃喃道:“碰疼你了吗?疼就叫出声来。”

“我不要紧,你只要轻点就行啦,谢谢。”笨,让她叫出声,引来人发现她在这里吗?傻瓜才会。恋秋对红儿没有好感,反而对那女子的身份感到好奇,依她的容貌跟打扮看来,她应该是舞坊里的花魁。

恋秋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咕咕……”难怪会觉得浑身无力,差点都忘了自己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那女子淡笑道:“你饿了吧,我这里正好有些点心,你先掂掂。”

真是饿坏了,恋秋顾不得什么形象,抓起她拿过来的点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女子站在一边瞧着,心里想,李知府把她抢来,都不给她饭吃,真可怜。更坚定了想要救她出去的决心。

[相遇、相知:第十三章 逃离]

红儿看傻了,不会吧,她几天没吃东西了。

傍晚时分,恋秋扮成丫头跟在她们身边走向侧门,门口近在咫尺,她心里激动不已,马上就要自由了,守门的衙役见到她们问道:“芙蓉姑娘,天都快黑了,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原来那女子叫芙蓉,恋秋这才知道。

“我要回舞坊,这位大哥有事吗?”芙蓉停下来,抬头问他,并担心的回头望了一眼恋秋。

恋秋心道,傻瓜,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回头看什么看,还好那衙役没有注意到她,只是盯着芙蓉问。简单说过几句就将她们三个人放了出来。出了知府侧门走了好久,她往回瞥了一眼,轻松的呼吸了一口气,终于离开了,自由了。

离开知府不远后,该跟她们道别了,恋秋回头向她们一笑道:“谢谢,我该走了。”

“等等,”芙蓉叫住了她,问道:“你家里还有人吗?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恐怕不方便,不如先跟着我回舞坊。”

她出于一片好心,担心恋秋再出什么意外,一个美貌的女子半夜游走在大街上,很容易被坏人盯上,芙蓉一直以自己的容貌自负,待看到恋秋洗干净的脸后,她才知道什么叫美,才不奇怪她为何被抢进知府。

恋秋听到芙蓉关心的话,准备离开的身子顿了一下,转回身直视着她,道:“芙蓉姐姐,谢谢你。不过,我先得去找找我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好吧,如果还需要我的帮助,就到红舞坊来找我吧。”芙蓉道。

“谢谢!”恋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需要她帮助,别过芙蓉二人,她沿着记忆里的路往家里走,心里祈祷还能够见到妈妈。几天里发生的事情转折太大了,不知道妈妈现在人在何处,看守她的两个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云家人都逃走了么,云老爷看似很疼爱她,为何单单救走了他儿子,却没有派人去救她。

能逃出去就好,恋秋想着,只要妈妈还活着,她就给想办法找到她。还好,她不是云老爷的亲女儿,他把她给忘了,她不怪他,况且知府也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云家都逃走了,那现在知府里的人,如果发现她逃走了的话,一定会派人来抓她。

快走到家门口时,远远恋秋就看到门口有重兵把守,她转回头就走,不由叹了一口气唉!真的是有家不能回了,家里的人真的都逃掉了吗?妈妈,你现在人在那里,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在担心。

“小姐真的是你?”有人小声的惊道,是芳儿。她不多话拉着恋秋就转进了一个胡同里。

恋秋没想到是芳儿,见着她忙问:“芳儿,我妈呢?”

芳儿道:“三姨太是跟着管家一路逃走的,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小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能见到你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有点失望没有打听到母亲的下落,恋秋问道:“云家所有的人,真的都逃走了吗?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芳儿瞅瞅四周,警惕地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姐,你跟我来。”她带着恋秋离开,走了不久来到一处净荒凉的小院里。

“小姐,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你跟着我进来吧。”芳儿带着她走进房里,点着小油灯恋秋随意看了一眼,房子里倒是收拾的很干净,只是很简陋。

恋秋问道:“就你一个人住在这儿。”

“嗯,这原本是我姨母家,姨母家买了新房子就把它给荒废了,我离开云家去找姨母,住在她那儿多有不便,我就上这里来住了,一个人方便。”说话间带着点凄凉,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恋秋抓住她的手道:“苦了你了,快告诉我,后来发生的事。”

从芳儿口中,恋秋得知。他们在出事之后,云老爷带了很多钱去知府,在门口一等就是一天,忽然云羽轩一个人回来了,神色匆匆,安排好家人,又派人把老爷请回来,将一些家财分给奴婢、佣人后遣散了他们,当晚全家人就逃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大少爷把钱分给大家,就叫大家各自回家。我临走时,看到管家来找三姨太,听他的意思他要带三姨太离开,我没有再多听就走了。”

恋秋点点头,知道妈妈跟管家在一起,心里放心许多,妈妈有人在身边照顾,这令她放心不少,安慰自己道总有机会相见的,她一定给找到他们。

“你是说大哥,他一个人先回府的,怪了,他怎么会先逃回去的?不是爹先派人救得他,怪了,是谁救的他。”恋秋有点纳闷。

芳儿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少爷没说。”想到当时的情况大家听到云家有祸事了,整个府上一片慌乱,谁还有心去问大少爷,都顾着逃命去了。

“好吧,我知道了,哦,对了你,怎么会守在云家门口。”恋秋又问。

“我总觉得云家会来人的,所以一直等着,看看能不能碰到,没想到会遇到小姐,对了,小姐,你是怎么回来的?”芳儿关心的问。

“我,别提了,差点没有死在那个王八蛋手里。”恋秋有点无奈,抚摸了一下受伤的胳膊,说道:“到现在我的这条胳膊还不能动。”

“小姐,你受伤了。”芳儿惊呼,才发现她的一条手臂不正常。

“没事,死不了,唉,别再让我遇到他们就谢天谢地了,那个王八蛋他是不是把云家的财产全吞了。”恋秋咒骂道。

芳儿不知道她在骂谁,心里猜测着,问道:“小姐在骂谁?”

“我骂那个……,算啦,不提他,一提他我就头痛,但愿一觉醒来,老天掉下来了大石头,正好落到他身上,把他给砸死。”恋秋对龙天运的所作所为,痛恨到了极点,诅咒他不得好死。想想她又觉得真的好累,整个身子都如同散了架似的。

“小姐,你饿不饿。”芳儿准备做饭给她吃。

恋秋摇摇头,道:“我出来的时候,刚刚有吃过,你自己吃吧,我好累先躺一会儿,你别叫我,我得好好的休息一下。”她说完就往屋里的床上一倒,真是累死了,该死的,又碰到胳膊了,真疼!

月色如水,黑夜如墨,恋秋躺在床上看着芳儿开始做饭,心里思索着如何去寻找妈妈,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想着念着,接连几日间的疲惫涌如潮水般向她卷来,眼前的视线变得迷迷糊糊,她渐渐沉沉的睡着了。

恍恍惚惚恋秋见母亲独自一个人站在悬崖边,“妈,你怎么在这儿。”惊喜之下,她想冲上前去跟妈妈说话,跑上去一看,只见妈妈一回头,竟变成了龙天运可怕的一张脸。

龙天运阴深深的说道:“想跑,我看你能跑到那去。”

不,不要,她不要被他再抓起来,快跑,可是身上悬崖边,她又能跑到那里去呢?“你别过来,你再过来,你就跳下去。”感觉到脚下碎石头不时滚落到悬崖下,她是既担心自己掉下去,又害怕被他抓住。

“你过来,不然你看我手中是谁。”龙天运手一指,旁边出现鸣风,只见他只抓着她的妈妈,妈妈,她才见到妈妈,就让他们给抓起来。

“不,你们放开我妈,滚开。不然我就跳下去。”恋秋威胁。

“好啊,你跳,只要你敢跳,我就敢把你妈扔下去。”龙天运更是出手狠毒,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龙天运想要抓住她,她用力的反抗,不想脚下踩到的石子一滑,整个身子向后倒下去,跌向悬崖深处……

“啊……”恋秋从恶梦中惊醒,浑身是冷汗,发现自己还在房里跟芳儿睡在一起,一颗心好久才平静下来,她做了一场恶梦,不由自主的苦笑起来,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一觉,她睡得好累。

一旁的芳儿也被惊醒,揉着眼睛问道:“小姐,你作恶梦了吧。”

“你继续睡吧,我没事。”恋秋冲她说,芳儿翻了个身,又睡去了。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千般思绪涌上心头,恋秋怎么也睡不着了。!

[相遇、相知:第十四章 爱慕之情]

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破旧的窗格里照射进来,整个屋子一下亮了,芳儿一觉醒来,喃喃道:“小姐,你醒了么。”没有人回应她。

这时,她才发现另一边的云恋秋不见了,连忙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你在那儿。”没有人回应,她连忙跑到院子里,院子里也没有人,门是虚掩着的,云恋秋走了。

“小姐,”芳儿猜到小姐走了,默默走回房里,在桌子上发现的一张草纸,草纸上是恋秋用灰写下的话,说道:芳儿,我走了,你多保重。可惜芳儿不认识字,根本就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但是她心里清楚,小姐走了。

天微微亮,公鸡报晓时,云恋秋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看了芳儿一眼。她不想走,但是又非走不可。因为她知道留在这里,只会增加芳儿的负担,她不愿意让芳儿一个女孩家来养着,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寻找妈妈。

早上,大街上冷冷清清,恋秋感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哆嗦第一个感觉,就是真冷!

不知道芳儿醒了没有,发现她不见,她会不会到处找她呢?恋秋心里想着,可惜她们主仆从云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回想起那段时光,真是令人怀念。

要出城的话,应该走城门,那个该死的王爷不是派了重兵把守吗?不!她还不能出城,这个样子出城的话,想必走不到城门口,就被他们抓起来。她打扮成男儿应该比较容易混出城去,只是上那里去找男人的衣服。

恋秋停在一家当铺门口,手里握着一只发簪,这是她身上所剩下惟一值钱的东西了,待会儿等当铺开门,当掉它去买件衣服换上,她心里盘算着。

不远处,展俊南望见当铺门前,站着一缕熟悉的身影,梦里几回,如今真的见到她了,真的是她,他心里一惊一喜。

“云姑娘。”有人叫她,是谁?云恋秋警惕的抬头望了一眼。是他,大哥的朋友展俊南,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碰到他,她刚想开口跟他说话。

展俊南不容她分说,一只大手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跟我走,这里不安全。”他说着迅速地将她带走。

不安全,她当然知道,现在城里已经没有对她来说是安全的地方了,王爷因为云家把城都封锁了,准备抓他们。所以,她没有反抗跟着他走了。

片刻后,展俊南将她带入一座宁静的院里,人安全了,他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有些唐突佳人,快速把手从她的肩膀处拿开。

“云姑娘,这里安全了。你现在还好吧……”他说的话,有些词不达意,人都无家可归了,他竟然还问她好吧。不对,说错了,他又接着说:“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我知道你逃出来的,你感觉自己怎么样,用不用我去请大夫。”

恋秋明白他是在关心自己,接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没事了,虽然身上有伤,但是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根本用不着看大夫。”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身上肩胛骨的伤势,纵然是看大夫也无益,得慢慢让它自己长。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逃出来了。”恋秋问他。

展俊南郑重的说:“云家出事后,我知道你被关在知府里,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去救你,只好派人天天去打听,我知道你昨天逃出来了,就出来找你,没想到真的让我碰上了。”

恋秋抬头望着他,只因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他就这么费心去打听她的消息,直是痴人一个。该不会他在得知她逃出来的消息后,一个人找了一夜吧,如果这样的话,她真是欠了他一份人情。

“你该不会找了我一整夜吧。”恋秋打量着他的眼眸,眼睛里含有血丝,而且他的人也显得很疲倦。

“我不累,羽轩不知现在人在何处,云家你是回不去了,云姑娘,我看你暂时就先住在这里吧。这里是我们展家的老宅,平时很少有人来,我回去再派几个人过来照顾你的生活。”展俊南没有直接回答她,说出来的话里全是关心和体贴。

恋秋盯着他,想着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单单为了跟羽轩的朋友之情吗?不是的,她心里明白,从第一次的相遇,他要给她玉佩,她没有接着,他的心意她就了解了。情字有时真让人猜不透,她根本没有表示接受他,他为何还关心她?那一次的拒绝,他还不死心吗?如果现在她接受了他的安排,日后两个人如何相处。

“走,我带你看看房子。”展俊南纯朴的声音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请等一下,我还有话问你。”恋秋抓住他的衣袖,不说明她怕日后更难以解释,她不想欠他的。这份人情债,她怕还不起。

她试着问:“如果云家就此败落,他们再也不回来了,你偷偷养我会给你带来很多不便,况且官府现在在抓我,你难道就不怕给自己带来麻烦吗?”

“不怕,如果你真找不到你的家人,我愿意养你一辈子。”展俊南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这一句话带给恋秋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回答证明了她的猜测,养她一辈子,看似一句简单的承诺,其中的含义,令她的心砰砰乱跳,一辈子可是代表着一生一世,来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恋秋抚摸着自己的脸,怀疑难道说就因为它张得好看么,这张脸现在给她带来了什么,爱情!她有些乱了……

“云姑娘,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就怕你会这么说。如此,我才真的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一辈子太长久,我怕我会失去了自己。我并不是你心中所想的佳人,你的这份情谊,怕是我最终要欠你的。”他真的拿她当女人来养,她不适应。

恋秋苦笑了,如果云家没有发生巨大的变化,兴许她会如妈妈所说,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子,找个人好好谈一场恋爱,可惜那只是一场梦,永远成不了事实。

“你照顾我,不会单单是为了跟我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懂,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展大哥,我不能害了你。沾惹上我,官府一旦发现会对你的家人不利,你没有想过吗?”她道出其中的利害。

“我不怕,”展俊南摸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怕我怕,你知道云家惹上谁了吗?朝廷,确切的说,就是那个狗皇帝,跟朝廷、皇帝作对云家的下场,落得人财两空,你不能为了我,把你家人的幸福都赔上。展大哥,我希望你好好冷静的想一想,你想帮我,我十分感谢你,但是我不能连累你。”

“不会的,这里很隐蔽,他们是不会发现的。”他抱着希望,却找不出理由来留住她。她说的是事实,眼前王爷封城,就为了抓住云家里的人,昨夜她逃出来的时候,城中已经戒严,守城的部队人数也在日益增加,想逃过他们的视线得确不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被他们发现的,不如咱们现在就分手,那样对你,对我都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必须得走。我要去找他们。”恋秋抱着一丝希望,决心去找家人。

展俊南拦住她欲离开的身影,双手一伸,道:“不行,你现在不能出去,你这样出去很快就会被他们抓起来的。”

“我得去找我的家人,不知道他们去了那儿。路上我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你也不知道他们去了那儿,那你上那里去找他们,倒不如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我去帮你打听打听,或许能打听到什么风声,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你再去找他们也不迟。”展俊南急切的说,就怕话未说完,她就离开。

恋秋愣了,犹豫了片刻。

展俊南看到转机,说道:“留下吧,得我一打听到消息,就马上通知你,你看好不好。”

恋秋望着他,他真是傻了,她都已经摆明不会跟他交往,不能接受他的爱,他为何还这样固执。古人真是一根筋,他的脑袋秀逗了,她想的都是为他好,他却一个劲的把自己推销出来,想帮她不是吗?她只怕到时候他会后悔。

“云姑娘,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你会不会接受我。”展俊南很正色的说,心里想只要她的一句话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啊,你怎么会这么问。我,我没有想过。”恋秋有些逃避,遇到他,她才晓得自己在感情上有多狼狈。男人,爱情,来的全都不是时候。

展俊南看着她的眼神,迷茫恍惚,明明人在眼前,但是总觉得她人远望不可及,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在她的心的所在。明知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恋情,他却深陷其中拨不出来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望着她,流露出一股浓浓的爱意,草木无情也会被他感动,更况且是人。

以前她好像听过有一首歌好像叫做痴心绝对,恋秋望着展俊南,深有所感的说道:“你真的很喜欢我吗?从见到我的第一面起,你的心里就一直在想着我。”

“是,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他问。

“咳,”恋秋轻咳了一声,冲着他笑出声,说道:“呵……你也知道我在说你傻。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号人物。真是个痴情……”种子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被他波及到动了情。

她笑了,他盯着她。在经历过了一场灾难后,她竟然能笑得出,耳边听着悦耳的笑声,证实事实所发生的一切,他有点迷朦……

“我还不知道你的闺名,云姑娘你能告诉我吗?”

“云恋秋。”恋秋将眼神瞄到别处,掩示自己的慌乱,随口回答。

“恋秋,恋秋……”展俊南喃喃着念着,才发现她的一条胳膊似乎有些不对劲,问道:“你的这条胳膊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来气。云恋秋咬牙切齿的说:“都是那个王八蛋弄得,他把我的肩胛骨给捏碎了。”抚摸着受伤的胳膊,她心想,但愿一生不要再让她见到那个人,那个他简直就是她的一场恶梦。

能把一个人的肩胛骨捏碎,好深的功力,如果让他遇到自己一定不是此人的对手,太厉害了。展俊南觉得这个人可怕。

[相遇、相知:第十五章 心动]

恋秋最后还是住了下来,不过,她没有让展俊南派人过来照顾自己,现如今她的身体有些不方便,没有一个人照顾的确不行,与其让陌生人,还不如找个自己认识的,于是,她请展俊南把芳儿接了过来。

中午的时候,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恋秋懒懒的躺在门前的长椅上,眯着眼睛着看芳儿在洗衣服。

这样一个宁静的环境,好久没有享受过了,不知道妈妈现在过得好不好。她心里想着,嘴里说道:“芳儿,你说咱们还能找到他们吗?”

“小姐你是说老爷,还有大家。”芳儿停下手中的活,回头道。

“其他人不重要,我只想我妈。”恋秋顾不了那么多人,心里只想着一个人,那就是妈妈。

“三姨太,我想应该会的。”芳儿继续低头洗衣服。

恋秋望着她,真是个好丫头,将来如果条件允许,她一定要好好回报她,“芳儿,你以后别叫我什么小姐啦,我已经不是小姐了,你叫我的名字,或是咱们姐妹相称。”

“那可不行,小姐永远是芳儿心中的小姐,就算云家没了,你还是我的小姐,我会一辈子侍候你,只求小姐别把我再丢下了。”芳儿想到一觉醒来见不到她,心里还有点害怕,她再一次丢了她不管。

“好吧。”称呼上她不愿意改就算了,恋秋不跟她多争,会不会再丢下她,就不敢保证了,随情况而定,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她可不愿意再拉上芳儿陪她做伴,她不能害她。

这样的生活,能过多久,恋秋打算先等展俊南打听到的消息,再就是她的伤,的确需要好好养养,等养好伤或有了消息,她马上就会离开这儿。

“小姐,展少爷人真好。”芳儿有些幻想,如果小姐能嫁给他,在这里过着平静的生活多好,她情愿侍候着他们一辈子。

好,他的确很好,恋秋都无话可说,认同的点点头。

“小姐,你会不会跟着展少爷,他真的对你很好。”芳儿不知道她的想法,天真的认为,展俊南养着她们,恋秋就会跟着他过一生。

恋秋淡淡地说道:“你个小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对我很好,我就要跟着他吗?你想得太简单了。”她没有跟芳儿多解释,没有必要,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情势所迫现在只是暂时的,早晚她要离开。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念头逗逗这个小丫头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芳儿如果我真的嫁给展少爷的话,把你给他做小妾,你愿不愿意啊?”说着她的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

“啊,小姐你怎么会这么说。”芳儿的脸一下子红了,从脸上一直红到脖子里,气嘟嘟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用多说,让人一看就明白,她的一颗芳心的确有点动容。“小姐,你怎么可以乱说,我不理你了。”

“呵……嘻……”恋秋笑起来,这个傻丫头还真心里不搁事,什么都摆在脸上,真的以为能给展俊南作妾么,如果嫁给展俊南,她是绝对不允许他再纳妾的,就算再亲近的人,她都不会考虑,只是一句玩笑话,看来芳儿倒当真了。

“小姐,你在取笑我。”

“我那有,明明是你自己心里想的,一会儿说展少爷真好,一会儿又说展少爷真不错,他对我怎么样,我都不知道,你倒是能感觉得出来,呵……,想嫁给他,好啊,我见到他就给跟说,不用等着直接把你给他就得了。”恋秋继续取笑她,却没有看到拱门处露出一个身影。

我对她怎么样,她都不知道。展俊南听到她们的对话,心里想着,一颗心冰凉透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她回报,但是听到她的话,他接受不了,他的爱她视而不见么,不,他一定要让她知道。

“展少爷,你来了。”芳儿抬头发现了他。

恋秋正笑着,忽然看到他一脸心事走来,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默默站起来,问道:“展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看他的脸色,该不会是听到她们说话了吧,惨了,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芳儿识趣的走开了,小院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咦,芳儿呢,我叫她来泡茶。”恋秋想找人,却发现人早就不见了,这丫头。

“先别管她,我不渴,恋秋,我有事想跟你说。”展俊南走到她的面前,直视着她,开口缓缓问道:“你真的对我感觉不到吗?”

恋秋抬头想准备对他说些什么,视线正好对上他丝丝传来柔情的眼神,想是要把人溺死到温柔中,她的心猛得慢跳了半拍,又砰砰直跳,不会吧,好乱,慌乱中把视线移开,不行她得离开,不然的话,她真的会被传染。

他见到她的反应,不由的挡住了她想逃走的身影,俯身又问道:“恋秋,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

“我不是不明白,我现在可是朝廷四处通辑的要犯,只怕有负你的情了。”她背对着他说,不敢看他。

“你为什么不敢我的眼睛。”

“我……”她怎么敢看,生怕只是一眼就会陷入其中,她接受自己是女人的事实了,可是突来的爱情让她不知如何去面对,轰轰烈烈的去爱一场吗?时间不对,条件不允许。

展俊南对着她的背影,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味,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敢看我,还是心里没有我,如果你不打算回过头来,那你来告诉我,你跟芳儿两个人开玩笑,说的话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那一句话,她嫁给他让芳儿做妾吗?那只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可不能当真。“我不明白你说什么?玩笑就是玩笑,怎么能当真呢。”

她一下子感觉到他就站在她背后,离着她很近,头顶上传来他温暖的气息,他的手绕到她的脖子后系着什么,在她还没做任何反应时,一件冰凉的物品出现在她面前,挂在她的颈间,他把那个玉佩给她戴上了。她手拿起玉佩,想张开嘴说什么,话到了喉咙里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说什么?再一次把它丢给他吗,已经不可能了。

“你怎么把它给我戴上了。”她转回身吞吞吐吐对他说。

他在笑浓密的剑眉下,五官线条显得特别明朗,幽深的眼眸中散发出迷人的眼神,这样一个他,怎么会不叫人心动。

恋秋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自己怎么啦,什么时候变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了,完了完了,这回她是真的完了,恐怕真的是要陷进去了……

“这个很值钱的,你不怕我把它给当了。”屁话,她在说什么,应该拒绝才对,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明天我再来看你。”展俊南丢下一句话,转身潇洒的离开。

待他离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躺在长椅上想着,她怎么啦,真的动心了,不不,不可能,她否认,这怎么可能呢?不对,她的胸口好象压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全乱了,她好象真的有一点动心,甚至有点期待明天早一点见到他,该怎么办?

坏了坏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不应该接受他的帮助,住进来。妈妈!你在那儿,快来帮帮我,告诉我该怎么办?

[相遇、相知:第十六章 情伤,人伤]

都是这张脸给她带来的麻烦,手拿着铜镜,望着里面露出的面孔,心里想着,以前的严坤呢?她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她现在是严坤还是云恋秋,是他还是她,好累啊,展俊南的感情,她要不要接受,接受,还是不接受……

芳儿蹑手蹑脚的走近她,忽然伸手从她的手里把镜子抢过去,问道:“小姐,你在干吗?你都坐在这里看了半天了,累不累。不如咱们到院里走走,我发现后院里种着好多花,要不要去看看。”

看花,她没有那个心情。好烦!

“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往长椅上一躺,懒得动弹。样子就像白天贪睡的猫,整个身子卷成一团,眯着眼睛不愿意睁开。

“小姐,你的样子像得了一场病,而且病得好厉害,这种病一旦得了,要么好的很快,要么就一病不起。这种病好像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我怎么给忘了。”芳儿说着眨眨眼,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

“你说得很玄,我那有得病啊,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了。”恋秋挥挥衣袖,展平衣服上面的折皱。

芳儿俯耳小声对她说道:“小姐你得得这种病,叫做相思病。”说完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冲着她笑。

“相思病,你个死丫头,我相思你的大头。你是不是找死,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非把你的嘴给撕破了不可。”恋秋从长椅上站起来,挽起袖子追出去。

“不要啊,救命,展少爷求求你快来吧,救人啊。小姐,不要啊,救命……”芳儿边跑边叫,放声笑个不停,急转弯见到展俊南,有些事就是如此巧合,说曹操,曹操就到,她冲着他偷偷一笑,转身跑开了。

“你别跑,给我站住死丫头,啊……”转弯时见到有人迎面而来,一时收身不及,她直直的撞向他。

在两个人撞到一起的同时,展俊南轻呼“小心。”并及时出手轻轻挽住她的腰,免得她跌倒在地。

芳儿不知死活的又冒了出来,当着展俊南的面,说:“小姐,这下你的病有得治了。嘻……,我就说吗,刚才还病得起不来,一下子就好了。”她说着,又瞅瞅展俊南,小声打趣地说:“看来这药真管用。”

“芳儿,你竟然拿我开涮,今天我定不饶你。”恋秋面子上挂不住了,挣扎着想去抓住她,被她一溜烟跑掉了。“你还不放开我,我一定要抓住她,好好去教训、教训她。”

展俊南没有打算放开她,笑说道:“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你们主仆俩说得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生病了吗?”

晕!他问这个干吗?叫她如何回答。

这时突然一阵风吹过,听见身后有人冷声一笑,接着就听到那个厉声道:“郎情妾意,你们过得好自在啊。”

听到这个声音,云恋秋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是他,龙天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了,他跟踪展俊南来的,靠在展俊南怀里,不由她浑身颤颤发抖,才过了几天的安宁日子,马上又要破碎了。

鸣风早一步在院内擒住了芳儿,拎着她,出现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的站到了龙天运的背后,把芳儿丢到地上。

“你竟然没有死,真是命大,还逃出来了,我真是小看你了。他是谁?你的相好的吗?哼,敢私自隐藏通缉要犯,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冰冷的声音,像是在地狱里发出来的,令在场的人毛孔悚然,不寒而栗。

“你又是谁?”展俊南站出来,将她藏在背后保护着,他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王爷,如果他知道,相信他就没有这份勇气了。

“展大哥,不要。”恋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从他的背后走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愿意让展俊南因此受到牵连,这个王爷一旦发起狠来,恐怕会把展家弄得家破人亡,她不想害了他。

“谢谢你这几天来对我照顾,展大哥,我该走了,他是王爷,你别跟他作对,对你对展家都没有好处,我相信,王爷不会祸国殃民吧,平白无故伤害老百姓的。”她望了望他,此生他对她的情,只有欠他的了,真是晴天霹雳,突来的变故让她好无奈。

她走向龙天运,向他道:“我跟你走就是了,你别为难他。”

“等等。”展俊南从后面拉住了她,不怕死的对龙天运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王爷,恋秋犯下什么罪了,你非要抓她不可。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她吗?”

“你这是在跟本王说话吗?”龙天运的语气生硬。

他的话一出口,一旁的鸣风已经对展俊南下手了,二个人动手打了起来。

恋秋看着他们打斗的身影,忙向龙天运求道:“求求你放过他吧。”她害怕鸣风伤到展俊南,因为见到鸣风的身手,心中担心展俊南不是他的对手。

“放过他,你在心疼他吗?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的生死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就凭你一句话吗?哼!你也太自不量力了。鸣风对付他,还需要手下留情吗?”龙天运面无表情,声音却冷到了极点。

“啊。”芳儿在见到展俊南中了解拳时叫出声来,整个人害怕的缩成了团。

“不,你不能杀他。”恋秋早知道展俊南不是鸣风的对手,听到龙天运放出话,明白再这样打下去的话,鸣风一定会把展俊南打伤,甚至杀了的。怎么办,她该如何救他?

龙天运冷眼看着展俊南,能跟鸣风过了五十多招的人已经不多了,他的确是个人才,可惜,不应该跟他抢东西,扫到云恋秋,他抓过她捏着她的下巴问道:“你是不是把你都给他了。”

她冷笑道:“我说是,你是不是现在就杀了他,如果我说没有,那你会不会放过他。既然你不会放过他,我为何要告诉你,再说,你心中不是已经认定我们的关系了吗?干吗还问我。”

“你承认了,好,那我就更不会放过他。”龙天运寒着脸,对鸣风吩咐道:“还等什么,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话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说,要杀了展俊南。恋秋看到鸣风亮出了他的剑,刺向展俊南,她惊叫道:“展大哥小心,快逃,他们要杀了你。你快逃……”慌乱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想都没想就冲上前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展俊南不能死。

刀光一闪,她听到在场人的惊呼,所有的人都呆了。

“小姐……”

“恋秋……”

鲜血从她的胸前的流出,恋秋有些呆滞的注视着眼前的鸣风,剑竟刺中了她,阵阵的刺痛在提醒着,这是真的。

转眼间,她向后跌过去,展俊南想要扶她,伸出去的手却被她挡了回来。

“快走,别管我。”她对他说道。带着倦恋,展俊南一咬牙趁他们没有对他下手的时候走掉了,她仅存的意志在看到他消失后,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

[相遇、相知:第十七章 伤势]

她最终还是救了展俊南一命,没让他死在龙天运的手里,这算是扯平了吧,就算她还了他的这份情,以后就算死,她也不欠他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龙天运接住她下坠的身子,飞快的点住她身上了几处穴道帮她止住了血,然后将她抱起来。他知道她不会死的,鸣风挥剑的时候,在看清是她时,已经手下留情,如果剑是刺在展俊南身上,那就说不定了,会一剑要了展俊南的命。

“我这么做关你什么事,难道要我看着你烂杀无辜吗?如果他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他是个好人,我不能害他。”胸口明明痛得要死,为何她还没有死,仍有力气跟他说话。她的命还真硬,三番二次的灾难都没有要了她的小命。

恋秋白了龙天运一眼,道:“好吧,又一次落到你的手里,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随你的便。”

“你受伤了,嘴还这么硬。”

“反正你也不会善待我,没直接死在你的手里,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好吧,看在我没有断气的份上,让你再补上一剑好了。”反正落到他手里都是个死,让他再刺一剑,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身上多了几个洞罢了,死得难看了一点儿。

“你死不了。”龙天运冷冷地说,直接抱着她凌空飞起,在她耳边霸道地说道:“我虽然今天放过了他,但并不会保证日后见到他会放过他,而你最好跟他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不然,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不会吧,她好几次差点都死在他手里,他为何不直接弄死她。就算她跟展俊南两个人有什么,关他鸟事。

她冷言以对“是啊,你都没有沾到我的便宜,如果让别的男人对我怎么样了,你男性的自尊是不是大受打击,咳……真可惜,早知道我就跟展大哥做点什么了。正如你所说,我们郎情妾意,过得好不快活,如果没有你的出现,说不定我们现在正在谈情说爱呢。”

“你做梦吧!”龙天运飞身已经落到门外的马背上,门口还有许多士兵,他们见到王爷抱着一个受伤的女子隔墙从院子里飘然落到马上,骑马而去,回过神来快步跑着跟上。

她还是第一次骑马,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他骑得好快,颠簸得她伤口好痛,但是她硬是咬着牙,没有疼叫出声来,她不想让他看出她软弱的一面,这回他抓她回去,又将打算如何处置。是向上次一样把她关起来,还是直接把她送入大牢。

龙天运望着怀里的她,问道:“痛不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是在关心她吗?恋秋抬头望向他,无情的说:“反正死不了,用不着你假好心。你不是巴不得我早死吗,上次就差点掐死我。”

该死的,她就不会对他表示一点温柔吗?龙天运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她即不会对他柔声细语,又不会对他顺从,他干吗还在意她的死活,盯着她这张脸,对,就是她这张漂亮的脸惹得祸。

一股血腥味飘入她鼻中,那是从伤口里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他因为抱着她身上也沾上不少血迹,两个人就像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死人,她笑了,本来她就是一个死人,她这个前世一定造了不少孽吧,否则为何多灾多难,真是个扫帚星。

“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遇上你,你一定是我命中的灾星,要不,就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只要是一见到你,我头顶上就是阴天,从没有晴过,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就不会行行好,放过我一马。”恋秋眨眨眼睛,好累啊,她真的好困,真的该好好睡一觉了。

“不许睡,你听到没有。”好想睡觉,耳边却传来令人讨厌的声音,管他呢,他凭什么管她,她继续迷迷糊糊地睡着。

“你给我醒醒……”龙天运担心她这一觉就会睡过去,不行他还没有准确的确认一下她的伤势,万一她有个好歹,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喂,你不是还有力气骂我吗?你给我醒过来。”

“骂你干吗?我真的好累,拜托你别再烦我,好不好……”恋秋睁开一条眼缝,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看不清他的模样,上眼皮跟下眼皮都在打架。

“啊,疼死了,你还咬我。我都快要死了,你还折磨我,你有没有一点良知啊。真不知道你爸爸跟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一点男人的风度都没有。”颈间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意志又清醒过来,嘴里不定的抱怨。

“该不会你是吸血鬼托生的,想喝我的血。”

“谁想喝你的血,我只是不想你睡过去,我只抓住你一个人云家人,万一你死了,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利用你的大好机会。”

“你……”恋秋不想理他,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就当他是死人好了。

不一会儿,马奔驰到一座豪宅前,匆匆停了下来,龙天运抱着她飞身下马道:“快去准备热水和药。要快。”紧跟随其后的鸣风马上飞身而去安排。

他是在救她吗?他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死掉算了。这个地方好熟悉,对了,这儿原本就是她的家啊,云家,他竟然带她到了她的家里来,呵呵,真可笑。她看着他把她带到了前院的正房里,以前云家大夫人跟云老爷的住处,现在他住在这里吗?

雕楼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龙天运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捏住她的下巴,冷酷地说:“你一定要给我坚持住知道吗?不然的话,小心他的命还有你的丫环的命,你一旦死了,他们也别想活。你听明白了吗?”

那有既救人又威胁人的,恋秋冷笑,猜想,他大概怕她死了,以后就没有得人任他欺负了吧。

鸣风拿着药来到房间,紧随他身后又进来两个下人,手里分别端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

“爷,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们都下去吧。”

房门被鸣风临走时关上,人都下去后,紧接着龙天运抽出一把利剑来,径直朝床边走去。

“干吗?你想杀了我。”恋秋有些乱,不会吧,刚才他还要救她,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变脸要杀她了。

“你以为本王会杀你吗,要杀你,我何苦把你带到这里来,我是在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说着用剑割破了她的衣服,直到露出她整个胸口受伤之处。虽然恋秋从21世纪来,很开放,但在这种情况下羞得满脸通红。其实他没有必要救她,他可是堂堂一个王爷,要救人随便叫一个大夫来动手就好,干吗非亲自动手,除了当王爷,他还兼值做大夫吗?

龙天运拿起将一块干净的布丢到了热水中,洗好后在她的伤口处擦拭,直到把她伤口周围的血迹全部擦干净,露出雪白的肌肤,那一道剑伤就像是白雪中开放的一朵红花。

在他为她的伤口上药的时候,恋秋失声痛叫起来“啊。你给我上的是什么药啊。痛死了,我不要。”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泪水滴在枕头上,慢慢浸湿了。

龙天运给她上完药,包扎好伤口,坐到床边轻轻地给她盖上了被子。开口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流泪。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人,我还以为你不会流泪,若不是极痛,你一定不会掉眼泪吧。”

“当然,痛死啦不信你试试,男人流血不流泪,要不是痛极了,我才不会掉眼泪,眼泪是弱者是表现。我又不是哭,掉不掉泪关你个屁事。”恋秋没好气的对他说。

“大家闺秀,说话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龙天运说着将她向里抱了抱,然后发现她还穿着鞋子,伸手帮她脱掉。

她反应过来,立刻又叫道:“你干吗脱我的鞋。”

“你说我要干吗?就算想干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吗?”他邪魅的说道。

“你要不现在弄死我,要不你去死。”她回嘴,却在心里自我安慰别太紧张,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担心害怕只会令他笑话,要坚硬,坚持就是胜利。

他冷笑一声,鼻子里轻哼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的脾气不改一改,以后还会糟殃的。”

伤口痛得很,反正是睡不着了,倒不如跟他吵架,她鼻子一哼,扭过头转向里面,道:“关你个屁事,我愿意,用不着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啦。哼,你准没有安什么好心,不知道以后治好我后,又打算怎么折磨我的……”

“你刚才不是很困吗?现在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他打断了她的话,命令她道。

“我现在那里还睡得着,你不知道给我上了什么药,痛死我了,我现在精神好的很,一点都不想睡。你弄的我有家不能回,亲人不能相见,你在我面前多待一分钟,都令我十分讨厌。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她狠狠的说道。

龙天运冷笑一声,平淡地道:“那又怎么样,你再恨我,也动不了我。”并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往床里一躺,跟她并肩卧在一起。

“你起来,听到没有,别跟我睡在一起。”她想推他,手臂一动牵动了一下伤口,好痛,疼得她大皱眉头嘶牙裂嘴,不敢再动弹了,免得自找苦吃。

他转向她,捧着她的脸端详了半天,道:“或许是你迷惑了我,我应该把你关到牢里才对,可是,我又不忍心。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何会跟他在一起,是他帮你逃出去的吗?他真的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说话他拎起了挂在她颈间的红线,扯出玉佩来。

“这是什么?定情信物,原先我怎么没人见过你戴,是不是他给你的,说!”他的脸一下子又阴沉了下来,一只手上力道增加了,抓的她肩膀好痛。

这个王爷真的是比女人还善变,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过是个玉佩,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恋秋不得不回答道:“又不是我要的,他非要给我的,你快放手,痛死我啦。你已经毁了我的一条胳膊,再毁了这一条,我可就真成残废了。”!

[相遇、相知:第十八章 别情]

龙天运扯断红线,把玉佩从她的脖子上取下来,随手丢到地上当垃圾。

“你干吗抢我的东西。”

他这么在意这个玉佩干吗?我靠,该不会他也喜欢上我了吧,恋秋心里在想。又摇摇头,不可能,如果他喜欢她的话,不可能三番二次的把她伤得体无完肤,甚至上一次差点被掐死,这个毫无怜香惜玉之举的人,怎么会喜欢她。

他冷冷地回道:“看着不顺眼。”

“不顺眼,你看什么东西顺眼过,又不是你的东西,那可是展俊南送给我的,你快给我捡起来。”不顺眼,不顺眼的东西多了,她看他就很不顺眼,如果能把他丢出去的话,她一定举双手赞成,狠狠瞪了他一眼。

“快捡起来,你听到没有……”

“捡起来,笑话,我可是王爷,有本事你现在自己去捡。”他明明知道她动不得,说出话来气她。

“你……,小人。”她心里把他骂了个千百遍。

“本王有说过自己是君子吗?在你口中,本王从来就没有当过好人,难道不是吗?”龙天运仰面朝天自嘲的说。

“你倒有自知之明。”这种人能好到那去,她从不认为他是好人,懊恼现在躺着不能动,不然挨得这么近她一定谋杀他。

“最好别再跟他有来往,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下回见了他,会不会杀了他。”他手中玩弄她的一缕秀发,向她威胁。

“我就算想见他,也得活着从你手中逃出去再说,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是不太可能。王爷,你打算放过我吗?”鬼才会相信,他会放了她。

“不会。”

“这不就得了,你既然不打算放了我,我上那里还能见到他。我只求你别去抓他,别陷害展家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想那么多,都累死了。我还是自求多福上苍保佑,说不定,一句话说错了,你翻脸不认人,脾气上来掐死我也说不定。”

他扭头望着她,打量着她的脖子,好在没有伤痕,他出手很重看来那一次伤了她,不然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的过错。

“谁让你不听话,如果你乖乖的听话,说不定我会对你很温柔。”

他对她温柔,还不如让她直接去死得了。想想这种冷酷自大的人,他会对她温柔,光是用想的,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拜托,老兄,你能不能讲个别的笑话,你说得那两个字,我觉得跟你很不相配,温柔,你会对人温柔,我晕,鬼才会相信你的话。”

“哈……”龙天运听到她的话,突然笑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你说得话一点都不像女人,我怀疑你是不是云家的人,你真不像云家能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更不像我们这个世代的人,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是……”云恋秋说着自己愣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你相信有前世吗?我本来是21世纪的人,也就是从现在,再过了好几千年后的时代。而且是还是个男的,我们那个年代不论男女都可以上学,我在上课的时候不小心被蛇咬死,后来我妈妈,哦,就是你们所说的娘亲,听到我死后的消息,跟着自杀了,谁知道,我们遇到一场意外,意想不到的是,一觉醒来回到了前世,也就形成了现在的我,云恋秋。”

龙天运半信半疑,问道:“这怎么可能,你很会编故事,可怜编得太离谱了,我不会相信的,人死怎能复生。”

“你没有遇到,当然认为不可能了,唉,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的口水。”恋秋撇了撇嘴,懒得理他。

龙天运清了一下喉咙,“咳,要我相信你可以。你能拿得出证据,来证明你说的是事实,让我凭空相信你的话,那是不可能。”

恋秋看了他一眼,解释什么,算了别解释了,与其跟他说话,倒不如休息一会儿,“不好意思,王爷,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很累,你不知道一个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吗?不想跟你说话了,门口在那边,请自便。”

这时,龙天运看了看她,说道:“是该有个病人的样子,好好养着,我会派人来照顾你的。”就在他起身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又转回头道:“别在想着逃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手中抓住了云炎鹏的一个老婆,还有一位好像是你的姐姐吧,为了她们,你最好放弃逃的念头,说不定很快我就会抓住云家所有人的。”

被抓住的是谁?她想着,管他呢,爱谁就是谁,先好好睡一觉吧,等醒过来再说,流过那么多血是该好好休息,不然她怎么有力气想办法再逃出去,让她放弃逃,作梦。她还要去找妈妈呢?恋秋笑了笑,小蝌蚪找妈妈,小蝌蚪是自由的,而她呢?想再一次逃出去,恐怕不会象上一次一样简单了,难了。

沉沉的大睡一觉后,醒来的时候,恋秋发现房内地上丢的脏衣服不见了,还有她的玉佩,“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门一响,进来一个丫头,向她施了礼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地上的东西呢,你见了没有。”她问,希望还能找得回来。

丫头回道:“那些脏衣服,王爷吩咐叫奴婢拿出去丢了。”

“丢了,不行,里面还有我的玉佩呢,麻烦你快去给我找回来好吗?”笑话,那个玉佩可是看起来很值钱的,再说她都想好了,如果能再见到展俊南,要把它还给他。

丫头站在一边,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对不起姑娘,那个玉佩是找不回来的,王爷把它一脚踩碎,不知道丢那去了。”

“啥,”真是个自大的猪,她早应该猜到他会这么做才对,挠挠头,她只好无奈的说:“算了算了,踩碎了上那找的回来,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姑娘睡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整整一天,奴婢叫绿波,是王爷派来侍候你的。”

绿波,搞不好这个丫头是他派来监视她的,恋秋无奈的笑了一下,胸口的伤处隐隐作痛,好像在提醒着她受伤的事实,“那以后就辛苦你了,我现在可是个劳累,侍候我,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的,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

可能是她的话吓到了她,绿波呆滞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小声道:“能侍候姑娘是我的福气。”

真是一张甜嘴,恋秋望着她道:“我当然是不会为难你,可是,我不为难你,并不代表别人会不为难你。我这人啊,有个毛病越是关着我,我越是想逃走,王爷不会是派你来监视我的吧。”

被说中的绿波脸上停留了一瞬间的惊谔,随之淡淡的回道:“王爷只是吩咐奴婢好好侍候姑娘,奴婢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恋秋抚着胸口,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停了好大一会儿,才苦笑一下,道:“真是,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来帮我穿上衣服吧,我想出去走走,好久没有回家,不知道,现在家里成了什么样子。”

掀开被子,恋秋知道自己因为伤口的缘故没有着衣,绿波看了她的身体一眼,先是一愣,后又慢慢的扶起她来,为她穿上衣服。这丫头脸红什么,女人的身体她没有见过吗?她自己不就是个女的。

“难怪王爷亲自为姑娘上药。”绿波似乎明白了,同为女人,这句话出于羡慕同时也含着妒嫉。

恋秋听到她的话时,冷扫了她一眼,什么意思,在讽刺她吗?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的身子被一个男的看到了的话,若不是委身与那个男人,就只有一辈子长伴青灯了,她了解,所以她忌讳有人提起。

“那又怎么样,我的伤是因他弄的,他救我是应该的,难道你有什么看法吗?”她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目的就是要吓住这个初来乍道的丫头,这一次不给她点厉害,日后她就会骑到她头上来。

果然,绿波在听到她的话时,身子振了一下垂下了双眸,恋秋明白她已经怕了自己,淡淡的道了一声道:“我并不是难侍候,只要你不乱说话,我决不会为难你。”对付这样的人,她懂得恩威并重。

“是”在一次听到绿波的声音时,她的声音和语气已经明显比原先收敛了不少。

[相遇、相知:第十九章 疗伤之情]

吃过一碗稀粥,恋秋在绿波的扶持下打开了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道月明中。雕楼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前院她以前不曾来过,只是在门口过时远远望过一眼,这是云家老爷跟大夫人、云红春住的地方,他们可曾想过,今天,她住在里面,想起那一巴掌打掉红春的刁蛮无理,不由的嘴角上扬大小姐、三小姐多么陌生了。

一旁的绿波见她平静如水,甚至脸上还挂着笑意,不敢多问,默默的站在一边。

“去后院路怎么走,你知道吗?”恋秋问,绿波点点头,扶着她往后院的方向走。

“云姑娘出来好,”走过一个仆人,跟她打招呼。他称呼她云姑娘,多么可笑,在自己家里被称为云姑娘,云家的人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这个家已经不属于她的了,他究竟想对她怎么样?不把她关起来是因为她受伤了么?

走个路都需要丫头扶着,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一定像个大家闺秀了,恋秋自嘲的想着。从前院到后院,这段路走起来,怎么比以前长了,才走到一半,她就累了,感觉出头上冷汗直冒。

“休息会吧,我走不动了。”也许是触动了伤口,胸口痛了一下,她抚着伤处,指着回廊一角,吩咐绿波扶她到那儿坐坐。

刚坐下,恋秋就觉得胸中窒闷,腥气翻涌,喉咙一热一股带着温气的液体从嘴里流了出来,她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是血,不对她没有伤得这么重吧,记得昨天,她刚受伤的时候,还跟他斗了半天嘴,都过了一天了,她怎么又吐血了。

“姑娘,你怎么了。”绿波先是一惊,接着问道。

“我……”然后,毫无征兆地,她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耳边听到绿波急切的叫声。

“快来人啊,快来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恋秋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回了床上,她吐血了,有人把她送回来了。

见她已经醒过来,守在一边的绿波看见了,马上站起来道:“姑娘醒了,我这就去请王爷。”

去请他,晕,嫌她吐得血还少吗?再见到他,她会被气的吐血,还没跟他好好算算账,都快被他伤得吐血身亡了。来不及阻止,绿波就已经跑出去,去请人了。

靠,天真是要亡我,恋秋无力的望着床栏。人很快就被请来了,她见到他一个人走了进来,门口就有人把门带上了,吱得一声,显得特别刺耳。

“伤都没好,就不能到处乱跑。”不知道他是在关心,还在是生气,她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

“咳咳,不就是吐了点血吗?就当是促进血液循环了,我这条命硬得很,你大可放心,我死不了,用不着你假惺惺地来看我。”说着她苦笑了一下,皱起眉头,真不想见到他,一碰到他,她变得就像刺猬似的。

龙天运嘴角只是轻挑了一下,便走到床边扶住她挣扎欲坐起来身子,淡淡地说道:“你的脾气,有气死人的份,好在本王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然,光凭你这一句话,就足以治你个重罪了。为了你的身子好,你还是躺着吧。”

一抬头,她似乎看到他眼神中带着一种叫关心的神情,不会吧,这种人会关心别人,不,她一定眼花看错了,他应该巴不得她早死才对,怎么会关心她。

“喂,你别装好人,我可是不会相信的。就算你对我再好,咱们也是仇人,你对我,对我的家人所做的一切,别指望我对你的态度有所改观。”恋秋一开口,道明自己的立场。

一旁,龙天运轻笑了一声,道:“随变,你爱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我不会左右你。在这种情况下,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你理解我,”她带着一丝讶异,突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哼!你如果能理解我,就不会伤害到我们了。好了吧,现在云家的一切全都属于你的了,你该满足了吧。”

“满足!人的欲望什么时候满足过,就算云家的财富,也不足以填满我的喂口,我要的不止这些。”龙天运说着,望着恋秋的脸,灼热的目光在眼底跳动,大掌随之抚摸着她的脸颊道:“我想要的还有很多,你能满足我吗?”

“你干吗?别动手动脚的,我现在可是病人。”恋秋打开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牵引着胸口痛了一下,不由得大皱眉头,疼得她撇嘴,身子随之有些颤抖,脸色更显得有些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痛吧,”龙天运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一个小瓶捏在手里,柔声说道:“别乱动了,我给你上药。”

让他给她上药,不行,这回她宁死都不愿意,已经让他白看过一回了,绝不再让他看了。

“把药给我,我自己上。”她伸出手。

龙天运停了一下,依然将药放在她手中,道:“好吧,你自己来。”

她要上药,他干嘛还坐在这里,没好气的她推了他一下。“走开,没看到我要上药吗?你还在这儿干嘛,懂不懂的非礼勿视。”指指门,她接着说:“自便,不送。”

“本王是不会出去的。”龙天运说道,起身走到房中央,回头道:“快点上药吧,我不看就是了,别磨蹭,不然我就只好亲自动手了。”

笑话,自己会让他给她上药,云恋秋趁他转身背对着自己时,自己扯开衣襟,将药撒在伤口上,不时传来一丝丝清凉的感觉,伤口没有起先那么痛了。

她以为他真的看不到么,龙天运从镜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终于,他的举动还是让眼尖的她发现了,恋秋连忙合上衣服,将药瓶随手向他所在的方向投了出去,“喂,你这种举动跟小人一样,亏你还是个王爷,丢不丢人。你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见过,当然是见过,只不过没有见过你这么美的女人。”转回身,龙天运悄然走近她,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俯耳说道:“伤好后,做我的女人吧,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对云家的追捕,甚至可以把抓到的人都放了。”

什么跟什么,恋秋绷紧身体,搞什么她的头都大了,心底紧张得张不开嘴也说不上话来,这是他的表白吗?怎么跟谈生意的一样,还带着附加条件,我靠,换成别的女人大概真的会答应,可是她,怎么可能。

“喂,你再抱着我,我没被剑捅死,也快被你勒死了,保持一下距离好不?尊贵的王爷。”她不冷不热的说,好歹她也是见过世面的新新人类,怎么会被一个酷酷的王爷,一下子就搞定了,再说,她一颗男人的心没有改变,男人抱男人什么感觉,恶心!

她对展俊南刚想动心就被他一碗冷水给浇醒了,现在他抱着她,这种感觉虽然没令她感到反感,但是绝对谈不上喜欢。

龙天运缓缓放开她,看出她的冷漠,心中有点吃味,道:“本王,在女人面前从未说过任何承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下。”

“嘻……”恋秋笑道:“我怎么觉得不像是谈恋爱,反而像是在威胁。王爷,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我的寄生有前世的身体里,我的心依旧是一个男人,你说的这些话,听到我的耳朵里只是在威胁我,你想要这个身体,还是想要这颗心,我不敢保证你在得到这个身体后,说不定那天,会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杀了我,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但是我能控制我的心,你明白吗?”

龙天运站起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挥袖而去。望着敞开着的门,那是代表着他的离去,恋秋的心一下子凉了,怎么回事,她不是巴不得他离她远远的吗?

突得,原本应该远去的身影又回来了,龙天运直奔向她,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冷清,诡异,周围的空气仿佛静止了。

天哪,他怎么又回来了,想做什么?恋秋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没有表情的脸上,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该不会是他被她气昏了头,准备跑回来杀了她吧。

“你说什么本王都信,不过你现在是女人的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他回来只是为说这一句话的吗?她呆了,抬眼望着他高大的身体,苦笑道:“你不会是回来证实的吧,你已经证实过了,我现在的确是女儿身,王爷,您没有必要再证实一回了。”

她祈祷他可别像那次在知府的花园里一样,为了证实拉开她的衣服,查看她的身体,想想那次,她就有点头晕,现在自己伤成这样,恐怕用不着他动手,她都会被气的吐血身亡。

恋秋被他盯得手足失措,忙道:“你是王爷,身边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盯上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承认,我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可是,在这个世上,长得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我相信,你只要稍微用心去找一找,一定能找到比我还好看的。你可别喜欢我,我可是男人,你要是喜欢我的话,那就是承认自己有断袖之隐,你有恋童病。传出去,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利。”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喜欢上你的脸,但是到了后来,你这颗与众不同的心吸引住了我,不然,再好看的女人,又怎么样。十几年一过,一旦红颜老去,再美的女人也会变丑。”龙天运整个脸都快贴到她的脸上。

“你这人真怪,犯……”贱字,她没有骂出来,因为他的吻落到她的红唇上,舌齿缠绕,一吻下去,渐渐地气息变得粗气来,他的身体压住了她。

痛,恋秋刚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人,龙天运就已经离开她的身体了,咒骂道:“竟忘了你身上还有伤,该死的。”

“哈……”恋秋想放声大笑,可是刚笑了几声,伤口就痛起来,“都是你,哎哟,痛……,你……哈……。”

龙天运也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说我,你看看你吧,好不到那去,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就算你有颗男人的心,但是现在越来越像女人了,总有一天,你会承认自己就是女人的。”

“去死。”恋秋拿起枕头投向他。

“我死,也会拉你去陪葬。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你可要记下。现在,我有事需要回去一趟,在这段时间内,你最好别给我惹事生非,乖乖等我回来接你。”不待她回答,龙天运起身离开走出了房间。

半天,恋秋反应过来,靠!凭什么他一句话,她就非得听话,凭他是王爷吗?哼!这种霸道的人,凭什么决定她的行动,他要走不是吗?不让她有所行动,老实的在这里听话,等着他回来。屁话!!

[相遇、相知:第二十单 小别]

他说走真的走了,从绿波的口里,恋秋得知,龙天运回京了,好像是宫里出事了,什么事情绿波不知道,哼!最好是皇帝死了。

“绿波,你们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恋秋问道,心里盘算着,自己为了养病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了,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剩下的时间够不够她逃走。

“不知道,王爷走的时候没有说。”绿波说着手中,继续不停的擦拭着桌椅,认真的样子,真是一丝不苟。

“别擦了,再擦就能擦出花来啦。”她搞不懂,明明屋里收拾得很干净,这个丫头每天擦了又擦,好在上面刷的油漆质量很好,不然,早就被她擦掉一层漆。

“是,姑娘。”绿波把抹布放到盆架下,拿起针线罗,又开始了她的另一项工作,绣荷包。真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几天的相处恋秋给她下了一个结论。

“姑娘,你起来干嘛?”

“上毛厕!”恋秋回了她一句,平常默不作声,就见不得自己动了一下,只要一动她准大惊小怪的。上个厕所她也跟,生怕她跑掉了,她才不会这个时候傻傻的逃走,身上带着伤,又没有钱,万一在路上找不到大夫,又没钱买药,岂不是等死。

啊,是鸣风,他怎么在,他不是应该跟在龙天运的身边么,恋秋揉揉眼,怀疑自己看错了,没错,真的是他,他回来了,不会是代表着那个他也回来了吧。自己在这里猜想,倒不如问问。

“等一下,鸣风。”以前,听龙天运就是这么叫他的,她这样叫他应该没错吧。

说着,她小跑走到他面前。

鸣风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先是一怔,在看到是云恋秋的时候,心道:她直接叫自己的名字,有点太亲密了,是不应该的。

“喂,你怎么回来了,那个他呢?”

“云姑娘是在问王爷吗?爷,暂时还不能回来,不知道姑娘有何事,爷吩咐属下,一定好好照顾姑娘。”鸣风对她很有礼貌的说。

龙天运暂时还不回来,太好了,想知道的事情,已经明了,恋秋笑了笑,样子有点白痴。

“呵……,他不回来就好。”这么说太明显了,她轻轻咳了一声“我是说,你们王爷暂时不能回来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大事需要他处理,应该以国事为重,呵……,不打扰,再见。”

好在爷有吩咐过,不然他就被骗了,见她转身欲离开,鸣风说道:“来的时候,爷吩咐小的,给姑娘来一句话。”

“什么?”恋秋转回头。

“爷说,请姑娘记得他临走时说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这话什么意思,恋秋转回来,走到鸣风面前仰起脸,看着他这家伙长得还真高,应该一米九以上,“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鸣风回答道:“爷没告诉小的,小的不知道,爷临走时跟姑娘说了什么,姑娘心里应该明白,如果姑娘不明白,小得就更不明白。”

真是败给他了,恋秋望着他,想到到自己两次受伤都有他的份,他的身份是龙天运的侍卫,功夫极高,有这种人在身边特别有安全感和威胁感,龙天运不把他留自己身边保护自己,让他到这里,万一有人真的行刺他,到时候谁保护他。

“不明白就算了,算我白问。对了,你不在他身边,万一出了事,谁保护他,你不是他的贴身侍卫么,应该在他身边才对。”

鸣风闻言道:“爷,自有安排。”

“跟你说话真累,张口闭口都是你们家爷,你就没有你自己的一点主见啊。白白浪费了你的才能,依你的功夫,应该混个武林盟主当当才对,光跟在他屁股后面,啧啧,太屈材了。”恋秋有点感叹。

鸣风浅浅一笑,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容。“姑娘说得极是,如果爷知道,姑娘对在下的好意,恐怕有它意之嫌,姑娘,还是请回房歇着吧。”

想不到他还挺聪明的,一下子就听出来她的意思,要是让龙天运知道她挖他的墙角,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吧。嘿……干笑了两声,恋秋对鸣风更加另眼相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这样,我很欣赏你。打个商量,我拜你为师,教我点功夫怎么样?”

“这……恐怕不行。”鸣风想了一下回绝,心里想眼下她即是主子看上的人,主子决不会让她跟着他学武的。

“你不会嫌我没有钱交学费吧,你的功夫那么厉害,要是没有个传人,岂不是浪费了,教给我点,就一点点,我保证绝不丢你的脸,别人提起时,我决不会提你是我师父,你看行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别那么小气吗?男人汉大方一点啦。”恋秋说着伸手拍他的肩膀,结果被他灵敏的躲开了。

“姑娘请自重。”鸣风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

“有没有搞错,我只是想拍你一下,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嘛?你这个家伙真是老封建,请我自重,告诉你我不重,不信你抱抱试试,看看我有多重。”恋秋眼光一闪,故意跳到他面前说,吓得他连连后退。

鸣风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白,喃喃的说道:“姑娘,你……”

这种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他调情,让他怎么应付,指责她,不,不行,她跟主子名份未定,但是日后主子如果真的把她留在身边的话,他最好现在不能得罪她,挫败之下他只有狼狈的跑掉了。

“这家伙真没有风度,不教就不教,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能吃了他,跟他开个玩笑,就吓成这样,我还以为他多有种。呵……”恋秋望着鸣风的背影,哈哈直笑。

一旁的绿波掩嘴偷笑,看到云恋秋转回过身来,忙忍俊不禁,她有点怕她。

“想笑就笑吧,别憋出内伤来了。你跟他好象都有点怕我,我真的就那么可怕吗?绿波你来告诉我。”恋秋把目标对向了她。

“没有,没……”绿波连连摇头,慌张的神情、颤抖的手,已把此刻的心情表露无遗。怎么会不害怕呢,王爷的吩咐过,人在她在,人亡她亡。自从侍候她那一刻起,自己无时无刻不担心吊胆,生怕一睁眼,人不见了。

“真的。”恋秋笑着一步一步逼近,绿波的脸一下变得苍白,闭上双眼,以为她要打她,“我真有那么可怕吗?”

“姑娘,你不是要去……”绿波转移话题。

“我现在不想去。”恋秋拂袖而去。

“姑娘等等我。”绿波忙跟上,随着她在各处能出入的门口,转了转又转。

恋秋想逃走,看到四处都有侍卫把守,不得不重新打算。跟在恋秋后面的绿波,在看到她的脸色后,随着一颗心提起来,该不会是她想逃吧,不行,万一她真的逃掉,王爷要是回来她的小命就不保了。惟一的办法,小心提防,她得跟鸣侍卫去说一声。

“姑娘,我知道你想出去,但是请别忘了,刚才鸣侍卫跟你说过的话,惹怒了王爷,后果不堪设想。你不为奴婢着想,也得为自己想想,你身上还有伤呢。”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笨蛋,要不是为了养伤,她早就跑掉了,还用等到现在,恋秋没好气的白了绿波一眼。

“姑娘明白就好,那咱们还是回去吧。”绿波又一次说道。

“你累了,还是不想跟着,不想跟就回去,这原本是我自己的家,到那儿不用你领着,放心我不会迷路的。”恋秋对她冷嘲热讽,知道她不会走掉。

“姑娘伤未好,的有人在一旁服侍才行,绿波不累。”

“早就知道你不会离开的,那就别那么多废话。”恋秋冷若冰霜地白了她一眼,继续在院中寻找可以出去的地方。

[相遇、相知:第二十一章 初识夜袭儿]

恋秋去了原先住的后院,抚摸着母亲住的房里的床栏,人去楼空,妈妈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听说有两个云家的人被抓住了,是谁,她们是母女,那代表她们当中没有她妈妈。是二夫人跟云知夏,还是大夫人跟云红春,都对她没有多大的意义,她不想救她们,当初云家人逃走的时候同样没有想到她,她不会假惺惺的去当这个好人。

一阵脚步声,有人走了进来,是鸣风,他一进来便道:“姑娘原来在此,让绿波跟在下好找。”

“你们认为我逃走了,是不是。”她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有这个心,却没有那个能力。你伤我的这一剑,虽然没有把我弄死,但足以令我不能做太大的举动,放心,就算逃我也会待到伤好了那走。”

听到她的话,鸣风有点尴尬,“我不是有意伤姑娘的。”

片刻,恋秋走近他,突然想起他对自己的看法,止住了前进的步子,朝相反的角落里走去。说道:“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我想问一句,如果不是你的主子,他看上了我,你当时的那一剑会不会刺下去。”

“会。”鸣风老实的回答。

“很好。”她要的答案得到了,其实心中早就知道是这张脸救了她,同时也害了她。如果没有如花似玉的容貌,恐怕她早就死了千百回了。“真有点恨自己,没事长得这么美干嘛,真是红颜祸水。”

如果在这张美丽的脸上划上二道,不,其实伤到要害一道就够了,再美的脸上多了一条疤,想必人人见了,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吧。恋秋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不,自己受得伤已经够多了,有必要自己再来伤害自己吗?女子毁了容貌,往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何必为难自己。

想起从前的往事,恋秋想到了在知府的那段日子,问道:“听说李知府死了,查出是谁杀的了吗?”

鸣风先是一怔后,缓缓地跟她说道:“是红舞坊的歌妓芙蓉。”

“芙蓉,怎么会是她,是不是弄错了。”是她,怎么会是她!恋秋脑子一蒙,印象中那是个热心肠的女子,长得文文弱弱,李知府长得跟熊一样,她怎么会杀他,不可能,况且,芙蓉救过她一回,她对她心有好感,说什么她也不相信,芙蓉那一个女子能杀得了李知府。

李知府被杀的一案,是鸣风一手调查的,案情的初末他最清楚不过,“没错,就是她。李知府把她强行带到书房里,想对她欲行非礼,谁知道被她反抗时,无意中用头簪刺中了胸膛死了。”

“活该,李知府死有余辜,这种人该杀。”恋秋对他的死一点也不同情,问道:“你们把芙蓉怎么样了。”她知道,古代的时候,歌妓地位低残,歌妓杀死了知府,发生这种事情,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芙蓉的,恐怕芙蓉现在的处境很惨。

鸣风知道云恋秋是被芙蓉救过知府的,在抓到芙蓉的时候,她受不了刑罚已经把事情全招了。

他见恋秋对她还很关心,说道:“那种下残的人,用不着姑娘操心。”

这是什么态度,看不起歌妓吗?恋秋看到他眼中的不屑一顾,是了,他们根本不把歌妓当人看,芙蓉在他们眼中大概就是一件玩物,一件这件玩物一旦有了自己的举动,就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是不是死了。”她有些伤感的问。

“还没有,现在还关在死牢里,等到明年春天,她将被凌迟处死。”鸣风很平静的对她回答。

凌迟,她以前听说过,那是古代的十大酷刑之一,将被处死之人用刀子把其身上的肉,一条一条割下来,直到肉被割尽血流光而死,想想就令人害怕。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又不是故意杀死的李知府,当时那种情况,她属于正当防卫,你想想,一个女孩子在面临暴力之下,你要她怎么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个男的欺侮蹂躏吗?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就算你们容不下她,也太残忍了,将她一个女孩子凌迟处死,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那不重要,姑娘不应该关心她。”鸣风没有将芙蓉将她供出来的事说出,一个快死的人了,他不想提。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云恋秋望着门口,有人还站在门外,道:“是谁在门口,进来吧,绿波。”

门口一闪,一道人影飘然而入,走进来的是一位美貌的女子,不是绿波。

“你是?”恋秋不认识她。

鸣风向她解释道:“这位是袭儿,姓夜,她是我的小师妹,以后就由她来保护姑娘的安全。还请姑娘多多照顾。”在接到绿波的回禀后,他决定将师妹安排在云恋秋身边。

“不行了,我用不着,一个绿波就行了。”

一个绿波就够她受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夜袭儿!而且是鸣风的师妹,他的武功她见过,绝顶厉害,他的师妹比他绝对弱不到那去,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夜袭人美丽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站在门口,纤纤的手指捻着一朵刚开放的花,笑吟吟说道:“第一次接任务就被回绝了,真太令我失望,师哥,你让我保护她,人家不愿意,你真让我好没面子噢。”

真酸!恋秋感觉自己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瞅瞅一边的鸣风,他还一副挺受用的模样,恶心,原本他喜欢这种嗲声嗲气的女子。

“抽。”迎面一道风响,等恋秋反应过来,衣裳的一角被东西钉在了墙上,是一朵花,夜袭人手里捻的那枝花,她怔住了,半天才回头,夜袭人手中的花朵已经不见了,此女,好深的内功。

“袭儿,你出手太重了。”鸣风责备道。

“人家只不过是露一手,谁让她瞧不起我,再说,我又没有伤到她,怕什么,你怕你的主子,我可不怕。”夜袭人不以为然,她讨厌面前的云恋秋,女人就是见不得比自己漂亮的女子。

以为这样能吓倒她,恋秋用力将衣服拉回来,“嘶”的一声,衣角被扯破了。“夜袭儿,袭儿,我看你叫袭人才对,吓唬我,还是威胁我,本人可不是吃素长大的。你以为你很利害,我就会很怕你吗?是,我是打不对你师哥,自然也敌不过你,你们武功高深,出神入化,是我们平常人力所不能及的,但是,我说用不着,就是用不着,你还是留在这里陪你师哥吧。”

留一个利害的人物在身边,她可不愿,说不定那天,夜袭儿一出手,就能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她准备离开,将房间留给他们师兄妹。

“等等。”鸣风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夜袭人不悦的娇声道:“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师哥,你怕她到王爷那里去告状,放心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我顶着就是了。”

告状!恋秋笑了笑,夜袭儿以为她那种人,搞不好,她连自己要保护的人,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吧。

“小妹妹,你是话很有意思,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千万别把我当成王爷身边的女子,我可不是他的什么人,告状不是我能做出的事,你知道我是谁嘛,我是云家的三小姐,你脚下站的地就是我们云家的。”!

[相遇、相知:第二十二章 隐情]

“你是云家的三小姐。”夜袭儿围着她转了转,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怪不得,王爷把其他人抓起来了,独独没有抓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恋秋十分不解。

“袭儿,别乱说。”鸣风警告着夜袭儿。

云恋秋转身对着鸣风,问道:“是不是,你们有事瞒着我,告诉我,他去京城做什么?还有你们抓得云家的其他人呢?到底你们抓到了几个,都是些什么人,你告诉我。”

“别听袭儿乱说,她刚来有些事不懂。”鸣风隐瞒着事情的真相

“我那有胡说,明明前几日我看见你和王爷,把云家的几个人押解上京了吗,你怎么说我胡说,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夜袭儿直言不讳,把看见的全说出来。

鸣风见恋秋的脸色大变,喝住袭儿道:“你少说两句,不该说的别说,没有人把你当哑巴,早知道就不叫你来了,净给我添乱。”

“师哥,你平常不凶我的,我那有错吗?”夜袭儿那顾及云恋秋的感受,大声说:“人家怎么知道她不知道,你们瞒着她,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而已,晚知道不如早知道,反正,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你们瞒也瞒不住她。”

“哼,怪不得他跟我说那样的话。”恋秋想起他走时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好,他做得真好。”

“云姑娘,你别误会,虽然我们抓住几个云家的人,但是至今没有你爹的消息,我知道你是你爹的三夫人所生,三夫人我们也没有找到。”

爹,管他呢,当初他们逃走没有救她,她也懒得管他,其他人,她更没有心情去理会。倒是听到妈妈没有被抓,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妈妈现在很安全,可是,她起了戒心,鸣风会不会骗她?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妈妈真的不在你们手里,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师哥向来不说假话,他说没抓就没抓,信不信由你。”夜袭儿拉扯了她一下。

夜袭儿没想到云恋秋的身子,被她轻轻一扯,差点没有摔倒,嘲笑道:“瞧你这样,一股风就能把你吹倒,除了长得漂亮外,有什么用处,你最好安份地待在房间里绣绣花,弹弹琴就好了,别到处乱跑惹事生非。”

“你是在教训我吗?”恋秋站立身子,气愤的握紧双拳,是了,她是打不过她的,光凭她刚才露得一手,杀她轻而易举。

“对,我就是在教训你,而且我警告你,你最好从现在起给我安份点儿,不然的话,在王爷没有回来之前,我会好好地照顾你。你给我记住,敢惹我夜袭儿的人,我不管你是不是王爷的女人,就算是你是皇帝的女人,惹急了我照杀不误。”夜袭儿放出狠话,眼中显出一线杀机。

恋秋感觉到了她的杀机,这个叫夜袭儿的女人太危险,她竟然是什么身份?那个对鸣风嗲声嗲气的女子,全变了模样,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袭儿,你这么说会吓着云姑娘的。”

“我才不管呢。”夜袭儿一下子又变回了娇生娇声的样子,拉着鸣风的手臂,道:“放心好了,师哥,她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保证在你的王爷回来之前,她不会有什么举动。”

好汉不吃眼前亏,心知打不过她,她又怎么会跟她较量。恋秋看着她若无旁人似的跟着鸣风亲热,扭头忿忿地走开,待在这里只是脏了她的眼睛,她要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来缓解一下心头之恨,夜袭儿,她记下了。

“师哥,你还在担心她啊。”夜袭儿发现鸣风的心不在,不满地说。

“我怎么会担心她,她可是王爷的女人,我只是怕她出事,难以向王爷交待罢了。”鸣风跟夜袭儿已有婚约在身,所以他向她解释清楚,深怕她误会。

“嘻……,那就好,我还担心你看上她了呢。”夜袭儿笑着说,心里却想,如果他的看上那个女人的话,那她一定会先弄花她的脸,管她是不是王爷的女人。

恋秋坐在小桥上,观看着水中的鱼儿,不远处绿波见到她的身影,连忙迎上去,问道:“姑娘原来待在这儿,让我好找。”

“怕什么,丢不了。”除了她,还有一个夜袭儿在,她能跑到那去,好后悔当初没有在龙天运刚离开时逃走,现在就是想跑,也不可能了,夜袭儿太厉害,看似娇滴滴的小女生,竟然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鸣风对她的态度视而不见,任由夜袭儿对她刁难,隐隐约约她觉得他也在怕她。

夜袭儿的身份竟然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不会忌讳权贵的王爷,恋秋想着头痛,事情越来越离谱,现在可是犹如处在牢笼之中,一个不小心,惹着这个夜袭儿的话,说不定她一不高兴就会把她痛扁一顿,女人打女人,不应该说女人打男人,她云恋秋一定不是夜袭儿的对手。

“姑娘,咱们回去吧,外面起风了,小心天冷着凉。”绿波站在一边小声温柔的声音传来。

恋秋突然觉得她人还不错,善良的女人,她尝到了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发誓以后绝对不再欺负她了,好好珍惜,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

“绿波咱们看一会儿鱼,再回去好吗?”

绿波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好了,不再对她冷嘲热讽,太阳不是从西面出来了吧。

“你瞧什么,我脸上有花吗?”恋秋笑着对她说。

绿波被瞅得不好意思了,说道:“没有,我只是一时不习惯。”

“不习惯,是不是,我以前对你太凶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以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无缘无故冲着你发脾气,请你原谅我好吗?”恋秋诚心的向她赔礼。

绿波有点慌乱,这是怎么回事,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姑娘,你千万别这么说,折杀我了,我只不是一个小小的奴婢罢了,能服侍姑娘是我的福份。如果不是王爷把我从知府里调来,我还得一辈子待在知府里,奴婢日后还得指望姑娘,只求姑娘别嫌弃,奴婢太笨了。”

恋秋拉着她的手,好感动。老天真的待她不薄,没想到绿波的心里能这么想,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德报怨!这种好人那里去找。

她向绿波承诺道:“以后我绝对不再为难你。”

“喂,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做什么?”远处夜袭儿看到她们两个,冲着她们喊道:“给我过来,我有事找你们。”

不过去行吗?恋秋远远看到她的脸色,看样子是不行的,要是不过去的话,她相信下一刻,夜袭儿说不定会把她们丢到水里去,惹不起她,还是听话吧,好男不跟女斗,让着她点儿,恋秋自我安慰道。

“去,把我这些衣服洗了。”夜袭儿指指身后,后面站着一个丫头,怀里抱着一大堆衣服。

“不是有丫头吗?你叫她们洗就行了,干嘛非叫我们。”恋秋非常不悦,她把她当什么了,丫头还是老妈子,凭什么她要给她洗衣服。

夜袭儿柳眉一扬,盛势凌人的说道:“我不是叫你们,我是叫你,你听明白没有,叫你去洗,你马上给我去洗,不然的话,洗不完不准吃饭。”

这是什么态度,士可杀不可辱,恋秋拉住想去接衣服的绿波,对着夜袭儿道:“凭什么?你不过是鸣风的师妹,凭什么在这里作威作福,我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的脏衣服,我是不会给你洗的,你自己爱洗不洗,关我屁事,绿波,咱们走。”

“姑娘,还是我去洗吧。”

“不行,不但我不会洗,我也不能允许你去给她洗,凭什么,咱们说走就走,给她洗衣服,我们吃饱了撑得,犯贱啊。”恋秋拉住绿波,不管得罪夜袭儿的后果如何,这一次,她决不能妥协。什么事嘛,叫她去给她洗衣服,她是把她的自尊踩到脚底下,凭什么?就凭她的武功高吗,是,她承认打不过她,但是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

鸣风在一旁悄悄地盯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夜袭儿怎么突然找云恋秋的麻烦,难道自己表现出什么破绽,不可能,他的心思从来不会挂在脸上。出去给她们解围吗?不行,他现在不能这么做,如果出去了,相信夜袭儿非得大发脾气不可。!

[相遇、相知:第二十三章 别有洞天]

与此同时,夜袭儿觉察到了有人在一旁偷望向她们,伸手拦住云恋秋两人的去路,威胁地说:“你可以不洗,但是从现在开始起,你最好回到屋子里,进去就别再出来,不然的话你会知道我用什么手段。”

威胁!她在威胁她,恋秋一惊,她的语气根本就不像一个女人,倒像一个冰块。冷冰冰地没有一点温度。

“你竟然不害怕,好大的胆子,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在江湖上,人送外号玉女罗刹,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出来的。”

女人的妒嫉心,一旦起来心狠手辣。夜袭儿发现鸣风看云恋秋的情形不对,不知道他对她怀着什么心意,不管那是不是爱慕,她绝不允许他背叛她,所以,她会选择把云恋秋毁掉。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会听你的话的,凭什么由你吩咐,这信不是你家,是我家,我爱上那儿就去那儿,关你什么事。”恋秋没有意识到危险。

忽然,夜袭儿轻轻一笑,一只手拍到云恋秋的肩膀上,“你是在找死。”

肩膀上一凉,被拍到之处传来一丝丝的麻意,云恋秋明白她下手了,不知道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东西。她想弄死自己吗?

“你给我的身上放了什么?”

“嘻……,我不告诉你,反正,一时半刻你死不了,谁让你招惹我,凡是敢惹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不得好死。不管是谁,皇帝老子也一样。”夜袭儿笑着走开了。

待夜袭儿带着丫头走远后,绿波小心扶着恋秋,问道:“姑娘,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用不用我去请大夫。”若是她有个好歹,绿波担心王爷回来要了她的小命,望着夜袭儿的背影,等王爷回来,她定向王爷告状,将那个女人欺负云恋秋的事情说出来。

“没事。”云恋秋镇定的回答她,又受伤了,她怎么这么倒霉,从来到这个时代霉运接连不断。

“怎么会没事,我听说那个女人很利害的,擅长用毒,姑娘你可千万别有事,不然,我怎么向王爷交待。”绿波越想越担心。

恋秋坦然的笑了,看来绿波也不是真心的关心自己,原来是在担心王爷责怪,唉!自己现在算个什么,不想了,真费神,她相信这个夜袭儿只是吓唬她一下而已,绝不会要她的命的,自己何必吓唬自己。

“走吧,绿波,我累了。”

也不知是夜袭儿真下了毒,还是她的身子弱,回到房里云恋秋一躺就是两天,没人管好像任由她自生自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心,中毒了么。

房里还有绿波在陪着她,见到她醒来,绿波道:“姑娘想不想吃点东西,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做饭。”

“什么时候了,”恋秋看到房里点着灯,外面一片漆黑。

“刚过二更天,姑娘等等,我一会儿就回来。”绿波说着,点着灯笼提着出去,往厨房给恋秋做饭去了。

嘴里好干,心里极不舒服好想喝水,恋秋扶着床栏起来,走到桌前坐下在喝过一杯水后,觉得身体好多了,不过还是没有力气,她又歪歪地躺回到床上去,迷迷糊糊再睡过去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恋秋睁大眼睛,就见床随着一声响动,向一边转去,因为身上只穿着贴身衣物,她连忙抓起被子把身体遮住,往床里面靠,紧紧贴着墙角。死死盯着床转过去,露出的墙壁,不一会儿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洞口,从里面走出三个人来。

房间里竟有暗道,恋秋实在是意想不到,急张的想,从里面该不会出来怪物吧,自从经历过蛇精的事,她发现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秋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走在最前面的是云炎鹏,恋秋没想到会是他,上天可怜,有人来救她了,激动的叫了一声:“爹。”

云炎鹏在看到云恋秋时,冲上前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是爹不好,让你受苦了。我可怜的孩子。”

恋秋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痛的怜爱,心里感到有点安慰,他是在乎她的。“爹,这儿很危险,快走,别让他们发现了。”

“爹一定带你走,你等一下。”云炎鹏轻推开她,走到房间的一副画前,掀开画从里面的暗阁里不知拿出什么东西,他把东西藏在怀里,对跟来的两人中的一个白衣男子道:“东西到手了,贤侄麻烦你带着秋儿好吗?”

云恋秋望着父亲,原来他是回来拿东西的,并不是专门来救她的。她竟以为他是特意来救她的,有这种人做父亲,真是可悲,还好她不是他真正的女儿,不然不知应该做何感想,就在她还在沉思之时,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云姑娘,在下失礼了。”白衣男人轻点头,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快速的从暗道中离开。

她吃惊的望向抱着她的人,是一个长得像文弱书生的男人,一张白净的脸足以迷倒万众女生,他是谁?云炎鹏叫他贤侄,跟云家有亲戚关系。想着想着,眼前一黑,随着他们进入洞口,前面的路变得阴暗不明,曲折通幽,别有洞天。

洞口关上后,想必床已经回到原位。恋秋猜想着,绿波发现她不见,府里一定热闹非凡,忙着找她,那个夜袭儿一定猜想不到她会被人救走,气一下她也好,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许命中注定她不该绝,真是太好。

云炎鹏跟着另一个人点燃了火把,一边走一边说道:“秋儿,这是你白伯伯的长子,你叫他白大哥,这一位是李兄弟。”

“白大哥好,李大哥好。”恋秋向他们点点头。

姓的李的那人,回首冲她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走,恋秋才想起自己还被人抱着,忙说道:“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糗大了,她又不是小孩子,竟让别人抱着走,丢人啊。

“你身上有伤,还是我抱着你吧。”白剑平不容她回绝,紧紧抱着她,小声说道:“别挣扎,我知道你身上穿得衣服不多,要是放下你自己走,反而不方便。你不会是想让大家都瞧见吧。”

“你是怎么知道?”他又没有看到,怎么知道她身上有伤,衣服穿得少,恋秋双臂腕住他的脖子轻声问。

白剑平没有回答,走了许久,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令恋秋不由自主的猜想,他会不会也是个深怀绝技的武林高手。抱着一个人走了那么长时间,不累吗?他竟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

云炎鹏关心地问道:“秋儿,你的伤要不要紧。”

“我的伤无大碍,只是胸口被刺了一剑,一条胳膊被废了,不过现在被废的胳膊能动了,我想应该没大事吧,被剑伤到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她淡淡的说道。

云炎鹏听到后,身子一振表情十分痛苦,又急又气说道:“他们怎么会对你一个女孩家动粗,太不像话了。”

“爹,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娘呢,你们是不是在一起。”恋秋对自己的伤势不担心,最担心的是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你娘现在在云翔山庄,过得很好,也是很担心你,我苦命的孩子,都是为父害了你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父好后悔,想当初为父,出于一时好心,为朝廷出资修建城墙,谁想到他们竟怀疑我有谋反之心。真是人心难测。”云炎鹏感慨的说着,不由老泪纵横。

恋秋劝道:“别难过了,爹,这不是你我所能想的到的,咱们防不胜防,该发生的总会要发生。”

“他们还抓了红春跟夫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噢,对了,秋儿你是怎么会在那间房子里的。”云炎鹏没想到偷偷的回去一趟,把三女儿救了回来,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眼下不知道,被抓得大夫人跟大女儿的情况如何。

“那个王爷把我关在那儿的,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爹,大夫人跟红春被押解入京了。”恋秋把从夜袭儿那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他。

“哦,知道了,现在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至于她们,咱们也顾不了许多了。”云炎鹏不再多语,举着火把向前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这句话一点不假,恋秋望着云炎鹏思绪万千,这条密道路真长,走了许久,仍不见尽头。他们这是往哪儿走,想着想着,她竟靠在白剑平的怀里睡着了。!

[相遇、相知:第二十四章 云翔山庄(上)]

她竟趴在白剑平的怀里睡着了,真是丢死人了。一觉醒来,恋秋已身在去云翔山庄的马车上,同一个车厢里,还有她爹云炎鹏,他正在闭目养神。

掀开身上盖的被褥,她悄悄的撩开车帘,一眼便看到,白剑平一袭白衣,骑在高高的马背上,气宇轩昂,玉冠束发,整个人显得特别飘逸。他的样子真帅,恋秋瞬间闪过一丝赞赏,生在古代真是浪费,要是生在现代,演电影的话,绝对迷到一大堆的粉丝。他的样子,让她想到了看过的武侠剧《武林外史》中的沈浪。

“秋儿,你在看什么?”车内的云炎鹏问,在睁开眼的时候,就把女儿的举动收在眼底,英雄出少年,那个少女不喜欢,他对白剑平很欣赏,云翔山庄的少主,二女儿知夏好像对他也有好感,不管是那个女儿嫁给他,做父亲的他都喜欢。

恋秋看出父亲眼中的暧昧之色,马上明白他在想什么。“爹,你不会是认为,我偷偷喜欢白大哥吧,对他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可不要多想,换成一般的人,可能会对救命恩人存有爱慕之心,甚至来个以身相许,我可不会,请您可别打我的主意。”

“那你偷偷的瞧他,干嘛?”云炎鹏说着,用手轻轻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流露出慈祥的面孔。

“欣赏,顺便看看周围的景色。其他的,我没多想。爹,你在想什么?”换成别的女子,可能一颗芳心蠢蠢欲动,像这么温文而雅的少年郎,绝对称得上是少女杀手,然而这其中不包括她在内,一个龙天运、一个展俊南已经把她的心扰乱了,她那有其他的心思再想别的男人。

云炎鹏的神情,有些不敢至信,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说出的话稳重沉着,不像她这个年纪能说出的话。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改变了她?这一段分离的日子,女儿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秋儿,你老实告诉我,齐王有没有对你……,他有没有欺负你。”云炎鹏心里早有准备,怕是女儿受了龙天运的凌辱,那群人可不会心慈手软,万一女儿失身,他做父亲的除了自责外,就只有把女儿送进尼姑庵,以防被别人笑话,看不起。

恋秋明白他的意思,回道:“爹,我还好,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我被他伤成这样,已经很惨了,你们要是不出现,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甚至都想起自杀的念头。”她故意这么说,古时候的女子,不都是以死保护自己的清白,这么说不过份吧。

云炎鹏怜惜的把女儿搂在怀里,说道:“可怜的孩子,爹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以后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知道?光是保证有个屁用,恋秋表里不一,心里想着,他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女儿么,为什么不想办法去救云红春?云红春才是他真正的女儿,而且是他的嫡亲子,她算什么一个冒牌货罢了,就算他再三保证,她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不想办法去救妻女,老婆太多了吗?他对他的夫人薄情寡意,令她心寒,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又拿什么来保护她,他是她的父亲么,不,不是,他只不是挂名的,没有实质亲情存在,一切不过是他随口说说而已,她不当真。

“秋儿,你在想什么?”云炎鹏感受到她的冷漠,问道。

“事与愿违,有些事不是一句话,二句话说了算的。”她回了一句,接着说:“我好想妈妈,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我令她担心了,真是不孝。以前,我还说要好好的孝敬她,全是废话白说了。”

她是在说自己,同时含沙射影说云炎鹏,一个能把妻女丢下的人,不是没有人情味,就是冷血无情。说话间,她感到他的身子一震,被她说破了,他是恼羞成怒还是愧疚,她抬头望着他。

云炎鹏苍白的脸色,带着愧疚之色,缓缓地道:“我有心却力不足,秋儿,你是在怪我吗?”

她的话太重伤了他,恋秋咬了一下嘴唇,心想:我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还责怪他,怪他没有派人来救她么,龙天运身边的鸣风武功那么高,怕来人也不见得是鸣风的对手,唉!自己真把自己当他的女儿了。

“爹,对不起,你别见怪,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爹不怪你,你说得对,我连以后自己都保证不了,又能给你们什么承诺。孩子,爹真的是对不起你们。”云炎鹏抚了抚女儿的头,缓解了一下车内的气氛,然后说道:“这有刚才路过小镇时,爹给你买的衣服和鞋子,你先穿上试试,爹先下去。”

恋秋见他要下车,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小声的说道:“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个好父亲,谢谢你,爹。”

云炎鹏会心的露出笑容,马车一停,他从车上下去了。

自由了,马上能见到妈妈,恋秋高兴的穿上父亲为她准备的衣服和鞋子,准备从马车上跳下去。

“等一下,我扶你。”李长昆向她伸出长长的手臂,恋秋冲他笑了一下,准备接受他的帮助,刚想说谢谢,有人早他一步,先行把她抱下车来。是他,白剑平。

“剑平,你怎么可以……”想和佳人套套近乎,没想到先被人捷足先登,李长昆有些恼怒,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她身上有伤,不适合做剧烈运动。”白剑平瞪了他一眼。

下个马车动作不大吧,能称得上是剧烈运动,恋秋不明的望着他,搞什么帅哥,关心她有点过火了吧。

李长昆道:“我没跟你计较,你反倒得寸进尺了。”

“有吗?得寸进尺,我怎么没感觉到。”

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她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产出重重雷电般的火花,火药味儿十足,好象只要有点火星就可以爆炸似的,难不成准备打一架?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李大哥,白大哥,今天的天气不错。”两个白痴,这可是在逃亡的路上,如果他们打起来,后面的追兵追过来,那岂不是成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天气确实不错,秋儿,来咱们先去一边坐会儿吃点东西,他们二个人,可能有话要说。咱们别打扰他们。”云炎鹏及时出现将云恋秋带离危险的磁场。

“好吧,李大哥,先谢谢你的好意。”恋秋冲着李长昆微微一笑,然后对白剑平道:“白大哥,也谢谢你,我跟爹先过去了,等你们过来。”她说完跟着云炎鹏走到一边去,云炎鹏在一处干净的草地上,打开了包袱,取出些食物递给她。

“看到了么,不是爹多想,是爹不能不想。”

“不明白。”不想听,恋秋装糊涂,就算他们对她再有意,那又如何,对她怀有他意的男人多了,难道都要她跟他们谈一场恋爱吗?男人都是以貌取人的家伙,如果她是一个心机城府极深的女子,恐怕天下就要大乱了。

红颜祸水,商朝的妲已,汉朝的赵飞燕,三国时的貂蝉,唐朝的杨贵妃……,历史上美女祸国殃民的有多少,数不胜数,她可不希望成为其中的一位,名留清史让天下人都记得她的存在。

“李长昆是昆仑派掌门人的长子,白剑平是云翔山庄的少主,两个人都是少年英雄,爹对他们都很欣赏。”

“呵……,爹,听您的话,你好像是在推销产品,呵……,他们的身份我不关心,爹,我真的饿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吃东西。”多说无益,恋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在他们眼中对她的印象一定大打折扣吧,那有女人吃饭狼吞虎咽,一点不顾及形象,无所谓她不在乎。

“小心慢点儿,别噎着。”

“啊。”真是说什么就是什么,恋秋被干粮噎着了,嗓子里的食物咽不下去,吐不上来,一张小脸噎得通红。

急得云炎鹏连忙给她捶背,“说让你注意着,真噎着了,怎么样。”说着并将水递给她,李长昆、白剑平两个人已经解决完事情走了过来,看到她的样子。

“咳咳”喝过几口水,清了一下喉咙,恋秋喘息着说:“好险,差点噎死我。爹,下回我在吃饭的时候,别跟我说话好不,你差一点儿把我谋杀了。”

“哈……”云炎鹏开怀的笑了。一旁的李长昆、白剑平二人忍俊不禁。

[相遇、相知:第二十五章 云翔山庄(中)]

终于到达了云翔山庄,那是一座建立在半山腰的庄院,远远望去看到它的全貌,亭台阁楼与山林相衬,给人一种自然园林的美感,恋秋惊叹,古时候没有起重机,没有吊车,工匠师傅们怎么把石材、木材运上山的?

“车怎么这么慢,要不咱们下去,走着上山吧。”她的心情很激动,想马上就能见到妈妈。该死的马,她真想狠狠的抽它几鞭子,它能不能体量一下她的心情,快一点儿把她载到妈妈面前,

恋秋不停的掀车帘看路途,山风很大吹进了车厢,很快车厢里一点热气都没有了,四处冰凉透骨,冻得云炎鹏打了一个冷颤。

“别掀了,秋儿,小心点别着凉。”他有点担心女儿娇嫩的身子受不了冷气,她还带着伤呢。

“没事,我只是想快点见到妈……,我娘,”她换了一个称呼,把妈妈改成了娘。同时心想,云翔山庄跟她这位父亲有什么关系?白剑平即是云翔山庄的少主,那白庄主跟云炎鹏的一定交情非浅,否则怎会在他落难之时,收留他在庄里,还派了儿子陪同他一起前去云家取东西。

云炎鹏从窗口向外瞄了一眼,说道:“马上就到了,别心急。这云翔山庄的庄主白璧瑕是为父多年的好友,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那时候你还小,可能现在你不记得了,等会儿见到他们,别忘了叫人,还有你白伯母,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你可别失礼了。”

恋秋一笑说:“爹,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丢脸的。”基本的礼貌她是懂得的,从以前电视上见过,不就是半蹲作个福身吗,难不倒她。

云炎鹏抚摸着她的头,说道:“来,让爹给你梳梳头。”

在这二天里,她没有梳头,恋秋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的头发现在一定乱成鸡窝了,“不用啦,爹,我自己来吧。”找到了梳子,她将别在发间的发簪取下来,又把凌乱的头发拆散,用梳子梳得顺顺的,随手用发带把头发系起来,梳了一个马尾辫。

云炎鹏在一旁微笑的望着她,说道:“秋儿,你怎么不把头发盘起来。”

“我不会,这样不是很好吗?”盘头她那会啊,以前在云家是芳儿或者是芳菲给她梳头,后来就是绿波,她从没学过,根本就不会摆弄那复杂的发型。

“你啊,以前被我娇惯坏了,连个头都不会梳,要是以后嫁人怎么办?总不能让你的丈夫给你梳头吧。”云炎鹏带着一丝取笑问。

恋秋先是一顿,接着落说道:“这我没有想过,不是有丫头吗?爹,如果你要嫁女儿,不会不舍得给女儿陪嫁一两个丫头吧。像梳头这种小事,我根本就不操心,您说呢,是吧。”

云炎鹏被她逗乐了,开怀笑着说:“是,当然是了,爹要是嫁女儿,一定给你陪送丫头,你想要几个陪嫁丫头,爹就给你陪送几个,让她们专门为女儿梳头,你说好不好。”

“好啊,咱们一言为定。我要一千个丫头,看你陪不陪送得起。”恋秋一扫往日的阴沉,心情豁然开朗,随口跟他开玩笑,谁会当真,会嫁人嘛?暂时她还没有这个想法,也许会,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还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就随随便便嫁人呢。

“我的女儿好贪心啊,”云炎鹏溺爱的弹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千个,你要那么多丫头干嘛。”

“当然有用啊,爹,你想啊,侍候我洗脸的一个、侍候我梳头的一个、侍候我穿衣服的一个、侍候我吃饭的一个……”恋秋数着手指一个一个跟他讲。

“哈哈,你这丫头,快别闹了,到了。”马车一停,云炎鹏打断她的话,整整衣衫,动身下车。

还真快,才说了几句就到了。云恋秋稍稍停了一下,抚着胸口自言自语:“放松点,不过是见一帮子陌生人,千万别丢脸。”

门帘掀开了,云剑平伸过头来问:“下车嘛。”

“嗯。”当然要下去,不然谁在车上待一辈子。她把手交给了他,从车上幽雅地缓步迈下去,做淑女吗,当然慢慢来急不得。恋秋抬头望去,只见对面,山庄门口并列着两排人马,中间伫立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面带微笑,阔步迎面而来,女的端庄文雅,纵使年华已过不再年轻,那眉眼依旧是个典型的美人。

哇!这对夫妇就是白剑平的父母吗?难怪他长得如此俊俏,原来是遗传基因太好了,恋秋看了一眼身旁的他,忍不住一笑。

白璧瑕迎上来,拱手道:“云弟,你们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了。”

云炎鹏回礼,拱手道:“那里那里,全仰仗贵公子跟内侄,愚弟才平安走了一趟,谈不上辛苦。”

白璧瑕客气的说:“云弟客气了,应该的。”

白夫人也随之问候:“云叔叔回来了。”

“有劳弟妹挂心。”云炎鹏向她作了一礼,正眼都不敢看她,回首间见女儿已经来到他的身边,说道:“秋儿,快见过你白伯父跟伯母。”

“是。”恋秋应声,轻盈地走到他们夫妇面前,双手交叠学着电视上古时女子作福的样子,屈身拜了一拜,口中轻吟道:“恋秋拜见伯父,伯母。”

白壁瑕的目光先是一阵惊艳,随之就变得有几分认同的味道,回首望了望妻子。

白夫人跟丈夫汇心的一笑,连忙上前,双手扶起恋秋,赞叹道:“好个标致的丫头,太像了,真像当然是婉妹,瑕哥,你仔细瞧瞧,像不像。”

“像,像极了。”白壁瑕点头称道,对云炎鹏道:“云弟,真是难为了你的一片苦心,可惜,婉儿没有那个福份。”

恋秋发现身边的父亲有些不自在,脸上闪过一瞬感伤,心里顿时明白了,当初他所说的话,‘长得越来越像了’,她还以为他在说她像他,原来,他是在说她长得像他们口中说的婉儿,想必那个名叫婉儿的女子,是他年轻的时候暗恋心仪的女子,好个痴情的人,怪不得娶了五房老婆,怕是五房老婆中,没有一个能获得过他的真爱。

“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咱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别叫儿女们看着笑话。”云炎鹏淡淡地说,仍按掩饰不了他的心。

白壁瑕接道:“对,过去的事,不提它了,快进庄吧。”

不再多语,他们二人并肩先行一步,走进山庄。恋秋望着身边的白夫人,问道:“伯母,谁是婉儿啊。”

白夫人看着丈夫远去,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那是瑕哥的妹子。”

白庄主的妹妹,噢,她明白了,这位父亲喜欢的那位婉儿姑娘,以前是云翔山庄的小姐,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结合,那婉儿嫁给别人了吗?恋秋猜想着。

“你今年多大了。”白夫人问她。

“十七了。”恋秋听芳菲对她说过,比她实际的年纪小两岁。

白夫人缓缓地道:“当年婉儿也是十七岁,可惜,她从生下来就身子弱,后来长大一些多病多灾,吃了多少药也不管用,才过了十七岁就消香玉尽了。”

恋秋有点婉惜,好可怜的一个女子,自古红颜多薄命……,不然,嫁给现在的父亲,她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她想着。!

[相遇、相知:第二十六章 云翔山庄(下)]

“叫什么名字。”

“恋秋,”恋秋回答着白夫人的问话,踏进庄门,就见一帮子云家的人围上来了,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白羽轩……还有妈妈。

“妈。”恋秋叫了一声。

苏夫人回头惊喜的望着她,“孩子……。”话还没有说完,恋秋就冲到她面前,一把把她紧紧的抱住。

“妈,我很想你,我……。”她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说不上话来。

“没事就好,妈也很想你。”苏夫人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曾经几时平淡的心在激动之下难以控制。

白夫人劝道:“你们母女俩应该高兴才对,三夫人您别哭了,不然恋秋这孩子,也会伤心掉眼泪的。”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白夫人的话,回头都望着这一对母女。

苏夫人把眼泪擦了擦,说道:“对,应该高兴才是。”望着儿子,哦,对了是女儿,不言而喻她此刻的心情,其他人无法体会,跟女儿眼神交汇,两人心照不宣。

“大家都到大厅里去吧,别在外面站着了。”白壁瑕说着,带着众人往大厅而去。

恋秋走在母亲身边,跟在众人身后,小声的问说:“妈,真对不起,我令你担心了,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傻孩子,我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是老样子,倒是你,你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苏夫人看到她瘦了,近二个月不见,不知道女儿经历了多少挫折。

“我……”恋秋不知如何开口,如实说出来怕是妈妈担心,还是不说的好,所以撒了个谎“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妈,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重新面对新生活吧,一切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她嘴上这么说,心却想,真的能重新开始吗?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安呢,是龙天运扰了她的心吗?还是对展俊南有点抱歉……,想他们干嘛,都离开了,她苦笑了一下。

苏夫人觉察出来了,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那有,妈,你别多想,我怎么可能瞒着你,你可是我妈,我不把事情告诉给你,你让我给谁说去,嘻……。”

“真的吗?”

恋秋有点心虚,不敢看妈妈的眼睛,毕竟母亲是过来人,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回答:“真的,当然啦。”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是应该的,既然她不愿意说,苏夫人便不再多问,牵着女儿的手,紧紧的握着。

一个不经意的远望,恋秋发觉有人充满着敌意望向她们这边来,她是云知夏,是了,是那个不曾经打过交道的二姐,她跟她见过几次面,并没有什么交情,更谈不上姐妹之情。为何她会对她有浓浓的敌意呢?

恋秋有些不解,回首间望到了白剑平的目光,身在她身边的他正盯着自己,于是问道:“白大哥,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白剑平淡淡回道,马上把头扭过去。

大概云知夏对自己的敌意,就是来至于白剑平吧,呵……,恋秋明白了,原来云知夏在暗恋白剑平,乖乖,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她的情敌,若是不把这种关系搞好,三角恋继续下去的话,过不了多久,云翔山庄就不太平了。

突然,恋秋觉得好笑,这个云知夏,大白痴!表露得太明显了,难道就不怕,她真的跟她抢,依目前的情况看,白剑平好像对她彼有好感,如果她真的跟她抢,绝对有得拼。如果眼光能杀人,恐怕她早被云知夏杀死几回了。

对,故意气气她,恋秋打定主意,故意对白剑平道:“白大哥,你可不可以扶着我点,我有点头晕。”

“是吗,好。”白剑平看出些眉目,但依旧把手伸过来,扶着她。

苏夫人看了一眼,不对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女儿就头晕呢。看到恋秋偷偷对自己眨眨眼,她是故意的,不明白女儿这么做是为什么?真淘气,还真是个孩子。放开了牵着她的手,把她整个交给白剑平。

气死你,恋秋瞪了云知夏一眼。看到云知夏恶狠狠的瞪过来的目光,她笑了,跟她斗等着吧,找死!

白剑平扶着她慢慢得走进大厅,待众人都坐下后,他带她坐到最远的角落里,对她小声说:“你是故意的,对吧。”

“你知道。”恋秋笑了笑,真聪明,看来他知道云知夏对他有情了,所以直言不讳“对,我就是故意的,谁让她用那种眼神看我。”

“她是你的姐姐不是吗。”

“是,那又怎么样。”恋秋挑挑眉毛,他以为他真的很吃香啊,抢男人,她才不会干这种傻事,低声跟他咬耳朵,说:“放心,我不会真的跟她抢的,如果她真心喜欢你,我会祝福你们。”

白剑平听到她的话后,说道:“我倒希望你真的。”

“嘻嘻,真臭美,你以为你是谁啊,为了你,一个男人,我们姐妹搞得两败俱伤么,你除了长得有点帅外,有那一点那值得,别把自己想得太美了。”恋秋快人快语。

白剑平抚着胸口道:“你严重打击了我的自尊心。”

“呵……真的。”恋秋开怀的笑了,厅内所有人把目光投到这边来,搞什么,她太得意忘形了,竟成了焦点,低下头小声埋怨道:“都是你害得。”

“彼此,彼此。”白剑平回道。

“看看这两个孩子聊得挺开心的。”白夫人说话打了个圆场,跟丈夫目光交汇,对云炎鹏道:“恋秋这孩子真讨人喜欢,难得她与平儿聊得这么开心。”

云炎鹏笑道:“那里,被我娇惯坏了,一点不懂规矩。”说着他望了恋秋一眼,略有深意的望了望白剑平。

白壁瑕道:“咱们从这儿说话,让孩子们都下去吧。”

“也好。”云炎鹏赞称道,给女儿多一点时间,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谈谈恋爱,他倒有点期望能跟白家结为亲家。

“平儿,你恋秋妹妹刚来,你带她去参观一下咱们的山庄吧。”白夫人道。

“是。”白剑平应了声,向父母跟诸位长辈施了一礼。

“恋秋告退。”恋秋跟着他,礼貌地向众人施礼,看了一眼妈妈后,被白剑平带离了大厅。

走出大厅没多远,如果没有伤的话,恋秋真想放声大笑,为了不让伤口痛,强忍笑意道:“我想知夏现在快被气的吐血了,嘻嘻。”

“你太奇怪了,既然不想跟她争,为什么还要气她。”白剑平十分不解。

“我高兴。”恋秋不想跟他多解释。

不久,云羽轩跟云知夏二个人从大厅里出来了,云羽轩来到他们面前,问道:“三妹,你这段日子过得如何。”

恋秋望了一眼他,心里不知怎样开口,说他当大哥的不付负责吗?把妹妹带到知府后,一个人逃了,也不想想她独身一个女子在知府里多么危险,可是他也身不由已,她难怪他吗,淡淡地说道:“还好。”

云知夏瞅着她,发出一丝冷笑道:“还好,哼!能好到那去,一个女孩家孤身被抓起来数月,唉……,想想就值得同情。”

“你同情我吗?我怎么觉得你话里的意思,没有一点同情的味道。”恋秋有点被她激怒了,眼中冒出火花。

[相遇、相知:第二十七章 无心插柳]

“知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云羽轩额头皱起,形成了一个川字,安慰恋秋道:“三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如她所说,在暗示什么,我的清白吗?云知夏,二姐,我真的怀疑,你对我有没有姐妹之情,手足之义?你诋毁我的名誉对你有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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