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派小说_喂,告诉你我是男人_派派小说_派派小说_Unic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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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小说《喂,告诉你,我是男人》中,故事的主角严坤因为一条小蛇的事件导致他的命运发生巨变。故事以严坤为中心,他是一个面临诸多挑战的中学生,自父母离婚后,他开始沉迷于混乱的生活,变得冷漠且叛逆。在一次意外中,他买来一条蛇准备吓唬他的后母,没想到却因此丧命。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转世为一名女子,面临着全新的身份和困惑。尽管身体变成了女孩,内心却始终坚持自己是一个男人,这引发了一系列与周围人物的冲突与互动,尤其是在他与权贵的王爷和称之为兄长的朋友之间的复杂关系。故事中,不仅包含了转世、性别认同的主题,还有关于友谊、家庭和自我认同的深刻讨论。在同时,作者也加入了自身对小说创作的感想,表达了对批评的反思和创作的信念。
其他信息
Attribute | Val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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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派派小说_喂,告诉你我是男人_派派小说_派派小说_Unicode.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329160 bytes |
MD5 | a3e7ca13aae68faf7be15d254e80cf19 |
Archived Date | 2025-02-10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玲珑芳菲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 伪娘, 转世, 校园生活, 身份认同, 幻想, 奇幻, 爱情, 友谊, 王爷, 魔法, 叛逆, 家庭关系, 成长故事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一个无意的伤害,原本买来准备去吓后母的一条小蛇,竟要了他的小命,他不甘心,为什么…… 还有妈妈,为了他竟自杀跟随他去.……
一切的一切全乱了,等到他醒来,世界已经全变了。
如果说今生为男人,为什么到了前世竟变成一个女人,
红颜祸水……
在他自己还难以接受自己成为女儿身这个事实时,突然出现的一位权位高贵的王爷,一位长兄的朋友,还有他……
他们改变了一切……
唉……世界全乱了……
她该如何对待,不!他要做回自己。
不会,要反抗到底,告诉所有人,他是男人……
可惜身化为女儿身,又将会如何……
……
^^^^^^^^^^^^
玲珑芳菲:喂,告诉你我是男人TXT版全文电子书
[番外飞篇:关于玲珑芳菲]
本来我打算写了一篇古色古香,纯粹古典的小说。可是才写了十几章,就有人说我的故事太单调,没有什么活气、新意、老套等等。有没有搞错,本姑娘可是用心去写的。
呜……,听到如此的评价,我真是好难过,跑出去大哭一场。可是转念一想,光哭有个屁用,本姑娘才不信那一套。说我不行,我就改改路子,把原来思维打乱它,重新创新,我还是会继续写完它的。事在人为,我就不相信别人行,我不行。
如果听了别人几句批评的话,就垂头丧气,那可不是我。
擦干眼泪,我仰头大笑,嘻……呵……,我要化悲忿为力气,力争上游,再接再厉,相信自己,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被人当头棒喝之下,我反而来了灵感,何不写一篇想入非非的故事,只有人不敢想的,没有人不敢做的。
说做就做,所以我写下了这一篇小说。
《喂,告诉你,我是男人》喜欢大家喜欢,继续支持我。
另外如果有空的话,请看看我在网上发表的第一篇小说《珠连碧合》虽然还在连载中,故事还没有写完,但我真是用心去写啦,真的是很俗吗?只为只刚写了一个开头,我还打算好多精彩的细节,还没有写到呢。
别骂我哦……,我会真的有点灰心了。反正大家有的是空,就去多看几眼吗?看完后,骂我几句也行,这样我才会更有力气。
(读者会说,这个玲珑芳菲是不是有点欠扁啊,嘻……)
大家会说什么呢,扁她,扁她,狠扁她……,哇……扁就扁吧,只要别把我的手打断了就行了,我还得留着用来打字呢。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说多了,恐怕真的会有人会在背后扁我耶。
果然,玲珑芳菲在这里废话连篇的说着,她背后出现一位高挑的美少年,一把从背后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拎起来,寒着一张帅气的脸孔,抡起拳头准备海扁她。
“我说大姐,你说够了没有,那来那么多废话。”
“对不起,抱歉打扰你睡觉了……”玲珑芳菲脸上堆起无辜的笑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他手上把自己的衣领给扯回来,整整衣容。
然后回过头来,向大家说:“抱歉,抱歉,这位就是我这本书的主角:严坤。不打扰大家跟他见面了。再见。”说完飞一般的跑了。如果玲珑芳菲不用跑的,让严坤知道她把他写成什么样子,真的会海扁她一顿不可。她个子没有他高,力气没有他大,光想想被扁后的后果,就足以令她头皮发麻。
严坤白了一眼落跑的玲珑芳菲,跑那么快干吗?他又不会真的吃了她,只不过是吓吓她而已,瞧她那样子,好像是……对!作贼心虑。他坐到她的电脑桌前,她竟然敢把他写成……
“该死的,你给我回来,马上给我改掉……”
这个时候的玲珑芳菲早就不见人影了,谁会傻乎乎的站在一边等着他发飙。
嗨,大家好,我在这儿。算了,先不提严坤,他那目中无人的小子被我玲珑芳菲写成什么样子。
想知道后事请大家往下看。!
[番外飞篇:问题少年]
一九八八年出生的严坤,今天十九岁,就读于市内第一中学高二、三班,身高一米八二,体重六十公斤,属于那种高挑偏瘦的类型。从父亲跟他母亲离婚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世上没有一个好人,全都是他妈的骗人的,所以自暴自弃放纵自己,在学校里为所欲为。
在读高一的时候,老师眼中他还是一个大有前途的好学生。可是在从高一升入高二后,他就变了,每天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听MP3,甚至学校里打架斗狠,到处都有他的份。他的改变及所做的一切,足以令所有的老师都对他失望透顶。
他平时沉默寡言,对同学的态度又冷又硬,在班里已经很少有人会去主动跟他打招呼,因为他的个性不讨人喜欢,另一个方面因为同学们都从心里害怕他,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正如今天,他手提着一个黑色方便袋,默默走进了教室,原来乱哄哄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目光都随着他移动,只见他将袋子丢进了自己的书桌抽屉里,里面活蹦乱跳不知放着什么东西,足以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力。
同学们的目光在注意到他转回头时,纷纷都把头转回去,没有人敢正视他,小声窃语猜测着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咳,”严坤清了一下嗓子,瞪着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在教室里扫了一眼,像是在提醒,同时也是在警告大家最好不要多事。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一时间,教室里同学们又乖乖闭上了嘴,那场面比校长、班主任亲临还要严肃安静。
第一节上的是语文课,教语文的李老师在上面课堂,他在下面搞小动作,结果很快被李老师发现了。李老师站在讲台上,忍无可忍合上书本,冲着下面喊道:“严坤,你是否对我今天讲的课有看法。”
见他本人无反应,身为严坤同桌的林芳菲,连忙用胳膊捣了一下他,好心小声提醒他说:“喂,严坤,老师在叫你,快站起来啊。”
叫他站起来,他又怎么啦!眼前素有教学能手之称的李老师,叫他做什么?他那里惹着她了。好罢,看在她是他老师的份上,他站起来吧。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先是打量了班上的同学一眼,他们全都回头望向他,狠狠回瞪他们一眼,找死看什么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给吓了回去。
李老师被他无礼的态度给激怒了,丢下了讲堂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抬着头望着他,身为老师,她的身高才一米六左右,站在严坤面前,显得特别矮,他居高临下的模样,令她感到从当老师以来前所未有的挫败。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在下面搞什么?”
严坤仰着头不看她,一只手还压着书桌抽屉里的一个黑色方便袋上,另一只手支撑着课桌,态度极为冷淡,眼神直瞅向了窗外。
“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老师十分生气,一张脸已经气的通红的,像被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气来。
林芳菲好心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说:“严坤,你倒是跟老师说句话啊。”
“要你多事,滚一边去。”严坤扫开她的手,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这时,他的抽屉里的方便袋又动起来,他不得不再用力压住它。
“抽屉里放着的是什么,你给我拿出来。”李老师命令他。
严坤对她说:“老师,你讲你的课,我又没有打扰你,你管这么多干吗?学校里会多发给你工资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教育你们不只是为了钱,你认为我愿意管你啊,你的父母把你送到这里来,就是让你来学习的,不是让你来胡闹的。在学校,你就得服从管理,听老师讲课,我现在命令你,马上给我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不然现在,我就把你交到教导处去。”
李老师拿出教导处来威胁他,因为在她印象中,全校的所有学生都怕教导处的刘科长,她拿他没办法,总有人会管得住他。
“教导处,不用了吧。我还不想去。”严坤把方便袋里的东西抓在手里,提到桌面上来。对李老师说:“这可是你说的,你真的要看看里面放得是什么东西,是不是?”
李老师依据他的态度,更加肯定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非要打开,让同学们看看不可,以便警告其他人,看看有谁还敢再她的课堂上捣乱。
“对,你现在就给我打开,让大家看看,你上课都在做些什么?”
坐在一边的林芳菲提心吊胆看着方便袋,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心里祈祷:不要,千万不要打开。她知道黑色方便袋里放得是什么,那是一条蛇,今天早上在上学的路上,她看见了严坤从一个酒店门口,给酒店送蛇的人那里买来的。
严坤把方便袋丢给李老师,说:“李老师,既然你要看,你就自己打开看看吧。”
这是他买来准备放到他父亲那里,吓唬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敢抢走他的父亲,他一定要她好看。没想到李老师非要在教室里打开,好!她想打开,他就让她看看。
“不要……。”
林芳菲还来不及制止,就见李老师已经打开了方便袋,袋口一开,一条青花的蛇突然间冒出来。
“啊……”
李老师第一个反应过来,甩开想要爬到她手上的蛇,放开嗓门尖叫:“蛇……救命啊……”抱着头跑出去了,其他的同学也都跟着跑掉了。
“救命……。”
“蛇……。”
教室里一片慌乱,除了严坤跟林芳菲,其他人很快的跑光了。
不是他们俩不想跑,就在李老师甩开蛇,向外跑的同时,蛇被甩到了林芳菲的身上,此时的林芳菲,吓得动都不敢动。
蛇!她从小就怕这种东西,该怎么办才好,林芳菲六神无主的望着严坤,再看着蛇已经盘向了她的肩膀,嘴里还不时吐着信子,她又恶心又害怕。
“你别动,笨蛋。”其实他是可以放下她不管,一个人跑掉的,可是,他不愿意这么做,蛇是他带来的,他要负责。更况且,他只是想吓吓老师,没想到竟然惹起这么大的麻烦。
林芳菲快要哭出来,吓得动都不敢动,冷汗直冒。
“严坤,你还骂我,快快把它拿开。我还不想死。”她无助的说着,身子有点发颤,快支撑不住了。
“放心你死不了的,别乱动,不然,我可就不敢保证了。”严坤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没有谱,这条蛇有没有毒,他竟然忘了问那个卖蛇的人,虽然他心里特别恨那个女人,她抢走了他的父亲,但是他还没有歹毒到想要她的命。眼下林芳菲被蛇缠上身,令他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蛇缓缓的沿着她的肩膀向上盘爬,蛇头好像注意到了她的脸,竖了起来,准备来个一亲芳泽。
“不要。”严坤心一横,死就死了吧,牙一咬伸手快速抓起它,向窗口丢了出去,蛇身成了一条弧线,从窗口飞出去,掉了下去了。
林芳菲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扑上去,点着脚尖抱住他。哭着说:“我就知道你利害,呜……谢谢你,我真的太……太感谢你了,严坤,你真行……。”
教室外的人,还有几个大胆的,亲眼见蛇被严坤扔掉后,缓缓一个个陆续走了进来,有的女生被眼前的场面感觉哭了。
“严坤真的好勇敢。”
“真是好样的。”
严坤没有听清林芳菲趴在他怀里说什么,也没有听见其他人说话。手上传来锥心的刺痛,刚才在抓它扔出去的时候,好像它回头咬了他一口,眼前越来越模糊,教室里的东西一片黑暗,整个人倒了下去。
“你怎么啦,严坤!”
“啊!他被蛇咬了,快去叫老师。”
“严坤……,你醒醒……”
教室里又陷入一片慌乱中,班中的班长喊起几位男同学抱住严坤,将他从教室里往外抬出去。
严坤回头看到自己的身体吓了一跳,他怎么啦。
“喂,你们放开我,抬着我干吗?”
没有人听到他说话,他们继续将他抬出去。他才发现自己,跟自己的身体分家了,怎么回事,他们抬着的是谁?他怎么一分为二了,难道现在自己是一个魂魄。他死了么!!
[番外飞篇:中毒]
那条蛇咬了他一口,不会这么快就死了吧,他还没有跟他母亲告别呢!严坤脑子里想道;不行,他还不能死,失去他,他母亲怎么办?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不能再承受失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世上最大的悲哀未过于此,所以,他还不能死,不能……,想到这儿,他紧跟着追了出去。
他冲到抬着他的身体的同学面前,上前扑到自己的身体上,第一次没能成功,扑了个空,继续扑了几次都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看来是行不通了,他跟着他们,直跟到教学楼门口,同学们已经将他的身体抬了出去。
严坤没有多想跟了出去,一出去,太阳光芒四射向他聚集,灼然的温度把他给惊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能见太阳,刚才的阳光差点令他魂飞魄散,看来跟上他的身体是行不通了。
他是真的死了。严坤有想哭的感觉,妈妈,他对不起她,她含心茹苦的把他养这么大,他还没有给她任何回报,就死掉了。不可以,他不能原谅自己。
严坤忽然觉察到有人注视他,惊惶地转过头去,只见走廊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双深蓝色的眼珠子注视着他,在学校里他从未没有见过他,这个小男孩子是谁?别人看不到他,为什么他能看得见他?
他不由自主的向他走过去,小男孩见他走近,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又是紧张又是不安,终于在他离他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忍不住叫起来:“站住,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儿。”
“你是那来的小孩,为什么你能看见我?”严坤不解的问他,同时,因为听到他的话,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对眼前的小男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总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他,尤其是他那双不同于中国人的蓝眼睛,只是一时,他想不起来了。
小男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然后用一种与他年纪不相信的语气对他说:“你还问我,明明是你把我带进来的,你还差点闷死我。我能看到你,那是因为你中了我的毒、现在死掉了,哈……。”
严坤听到他的话,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太怪异了,脊背突出一阵凉意,毛发悚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指着他,有些颤抖地说
“你……,你是……”该不会是那条蛇吧!他晕!
“没错,我就是刚才咬你的那条蛇,。”小男孩点头诚认,对咬死他的事,从心里没感觉到一丝不安和愧疚,说话的语气更是冷血至极,噢!差点忘了,蛇本来就是冷血动物,没有人性,不像人是恒温动物。
“我还差点被你摔死,不过,还好我福大命大,掉下来的时候挂到了后面的树枝上,不然就跟你一样了。”
严坤这时发现了,在他们俩个人说话时,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对他们俩不闻不问,除了分他俩知道彼此的存在,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们,既然死就死了吧,他心一横,认了,但他决不会让眼前的小子,有一点成就感。
于是,他板着脸对那小子说:“你是专门来验收你的成果的吗?托你福,我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你满意了吧。”
他都死掉了,这小子还来示威,是来看他笑话,越是这样的他越是不会让他得逞,这小子太小瞧他了。哼!非得讨回本来。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那小子的面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并将他按到墙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使劲地说:“我让你再落井下石,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蛇精,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让我死了,我也不让你活着,为了不让你遗害万年,今天,我一定要为民除害。”
“咳……啊!救命!老爸……。”
“这会子你叫老爸,叫爷爷也没有用。”严坤在气头上,管他是蛇精、蛇妖、还是蛇仙,他坚决不会放过他。
忽然迎面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量迎来而来,将他扫开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严坤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飞了出去,跌到走廊的另一端,还来不及多想、未看清对方是谁,敢出手伤了他,眼前一片漆黑,顿时他失去了知觉,晕死过去。
教学楼里的一切,仿佛都停止,被定格了。
小男孩跌到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不满意的说:“老爸,你太不像话了,你的独生子都快被人给掐死了,你具然现在才出现,真郁闷。”
如果说,电话剧新白娘子传奇中的蛇妖白娘子,长得如花似玉;那么眼前的男人,长得更是难以用语言的绝美,脸色更是男人中少见的白暂,哦,差点又忘了,蛇本来就是很少在白天出来晒太阳的。
“你又给我惹事生非了,骜儿,你说我是抽你几鞭子好呢,还是直接剥了你的皮。”男人发出冰冷的声音,警告中带着威胁。
在一个月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咬了两个人了,好在先前被咬的那个人,只身一人在森林里探险,那个人被咬到后中毒而死,后来又莫明其妙的活了过来,还以为自己是被无毒的蛇咬了一口呢。其实是,儿子咬人老子在后面善后。
名叫骜儿的小男孩,连忙撒娇的冲到身为他父亲的男人面前,说:“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咬他的……”
千万不要啊,上一次被抽了五鞭子,害得他足足躺了半个月,脱了好几次皮,原身才长好,如果再被抽的话,光想想被鞭子抽,他背后的旧伤疤就在隐隐作痛。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男人看着他,实在是太纵容他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正事就不用做了,整天都跟在给他后面,给他擦屁股。
看着父亲要走的样子,他害怕了,不行,千万别丢下他不管,他还没有学会变身和救人呢?如果那个人真死的话,那么在他的成仙路上,又多了一道的障碍。
“不要啊,老爸,你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那男人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发一声,转头就走,身后传来哭泣声“爸爸,你不要丢下我,我改了。真的改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管我啊,爸爸……。”回头看到小男孩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冰冷的心又动摇了。!
[今生前世:第一章 劫后重生]
严坤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张开眼睛看见了母亲就在身边,他骨碌坐了起来,拉住母亲的手说:“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孩子,就算你见不到我,我也会来找你的。”严坤还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三天里发生的事情。
他中毒后被同学们送往医院,严妈妈同时接到学校打来她的电话,赶往到了医院,在医生宣布他死亡的时候,严妈妈当时就晕死过去,二天后,严坤被火化下葬了,当晚严妈妈随之自杀了。严妈妈死后,化成一缕幽魂终于找到了儿子。
严坤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高兴之余起身拉着母亲说话,突然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小蛇妖骜儿。
“我靠!你怎么在这儿。”严坤跳起来,骂道:“滚!别让我看到你。”如果不是严妈妈在身后拉住他,他一定扑上前去,海扁小蛇妖一顿。
“坤儿别这样,安静!”严妈妈将他安抚下来,然后对骜儿说:“没有吓到你吧,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儿子一向沉默寡言,我还不知道,他有暴力的倾向。你别害怕,也别生气,好吗?”
骜儿耸耸肩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不怕死的上前说:“我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向他这么无知的人类,哼!他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严坤听到他的话,又有了想冲上前去揍他的冲动,“你找死是不是,欠揍啊你。”
严妈妈回过头对他说:“儿子,妈妈平明怎么跟你说的。当初送你学跆拳道,不是为了让你打架斗殴的,而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妈妈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冲动不用脑子的人。你想想武力能够解决一切吗?”
“对,对,言之有理。”骜儿在一边贼笑着附和。“高见,严妈妈你说得对极了,我举双手赞成。”
严坤白了他一眼,待在母亲身边坐下来,冷静片刻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母亲怎么能看见他。猛得站起来,他看看母亲,又看看骜儿,声音有些发颤,指着骜儿道:“我妈怎么能看见你,莫非……。”不!他不敢往下想。该死的,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母子都死了,他一定要了扒他的蛇皮。
骜儿抓抓头发,吐了一下舌头。他不是故意的,其实他求过父亲,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救活他的,谁想到一个还没有救活,又来了个。他咬死了严坤,没想到严坤的母亲因此自尽,无意之中两个人都被他害死了,
反倒是严妈妈比较坦然,安慰着儿子说:“失去你,妈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别怪他,是妈妈自已选择的,妈妈在你身边陪着你不好吗?无论走到那儿,谁也没有办法让咱们母子俩永不分开。”丈夫因为干包工头,赚了一大笔钱跟她离了婚,除了儿子,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她留念的。
“妈……”严坤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紧紧地拉住母亲的手。
“呜呜……,好感动。”骜儿从懂事起就没有见过母亲,看到严妈妈对严坤大公无私的爱,他都羡慕死了。有妈妈的感觉真好,他也要妈妈。
他们母子俩个触景生情,他在一边哭什么?笨!严坤破泣为笑,没形象的笑着肚子痛,说:“这个笨蛋,他哭个什么劲,妈,它是一条蛇哎,蛇会有感情吗?作做,恶心,喂,你别哭了好不好,再怎么说好歹你也是条蛇精啊,你哭得这么大声让人看到你这样子,很没有面子哎。”
忽得一阵冷风吹过,一个绝美的男人站到了他们面前,骜儿还在哭泣,双手抱住他的大腿,哭闹着:“我要妈妈,我也要妈妈。老爸,我妈妈在那儿。”
“闭嘴!”谁说蛇没有感情,如果蛇没有感情的话,就不会有白娘子的传说了。绝美的男人扫了严坤母子一眼后,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骜儿给你们制造伤害,我已经跟阎王商量好了,让你们重新活一回,至于,你们以后如何,那就看你们自己了。”
一听让自己重生严妈妈坚决反对:“不,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了,如果,你真的要补偿我的话,就让我的儿子重新活一次吧,他还那么年轻,对他来讲,他的前途还是一片光明。至于我,我不愿意再回到以前的生活,现实太残酷了。”
“妈,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您不是说我们永远不分开的吗?”严坤想也不想的说出心里话。
绝美的男子听到他们说到这儿,根本容不得他们再多说下去,念动咒语将他们的魂魄收起来。骜儿哭泣着抬起小脸,说:“我要妈妈,不行,你一定要给我找个妈妈。不然我就自己去找。”
“你闹够了没有,骜儿!”他真的动怒了,因为这小子闯的这个祸,害得他去上阎王处讨人情,结果一见面他们就大大出手打了一架,好不容易他才从阎王手中获得了令他们还阳的机会,他这小子竟在这个时候,那壶不开提那壶,拎起他来,将他化成小蛇,并且威胁道:“你最好以后不要再给我提那两个字,不然我一定亲手扒了你的皮。”
不是他冷血,蛇本来就是没有一丝温情的动物,况且被比他更毒的蛇咬了一口后,女人心海底针,是猜不透的。他深信他不再需要女人!
嘿……可是世界上就是没有绝对的事情。
关于这条蛇的爱情,就先到此,告一段落先不提,咱们还是去看看严坤母子吧。
水台阁楼间,月光倒影在水中,印成一片如诗如画的美卷。阁楼之上,却是惊慌成一片,与幽静的景色形成显明的对比。
站在门外就能听见里面有一个人说话。
“你们谁来告诉我,三姨太跟三小姐是怎么双双掉入湖里的?说啊?别以为我什么不知道,我不在时,你们是怎么欺负她们的。告诉你们,最好祈祷她们没有事,如果她们有什么事,让我查出来谁是凶手,我一定亲手要了他的命。”一位神色严肃的中年人坐在厅内的首座上,大发雷霆。
就在他的面前,左下首站着四位妇人,她们都是他的妻妾,他的妻子、二姨太、四姨太跟五姨太;右下首立着二个少年、二个少女都是他的儿女,长子云羽轩、次子云羽扬,长女云红春、次女云知夏。
中年人就是云年的一家之主,云炎鹏。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家里每一个人的脸,没有错过他们任何一位的表情。怀疑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他的两个女儿,他看着她们俩,云红春脸色苍白,双手绞着手绢不敢抬头看他;云知夏玩弄着头发绡,垂着个头。她们俩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他的双眼。
“红春、知夏,你们俩当时都在场,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红春,你先说,”云炎鹏让她先说。
“当时女儿,我正在河边看鱼,根本没有发现三姨娘跟小妹从船上掉下去,我不知道……”她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云炎鹏的妻子冷静地看着女儿,她可是云家惟一嫡出的血脉,老爷不相信她,却心偏向那个贱人。
“老爷,春儿不知道,您就别问她了。”云夫人出口说道,心里却想着她们母女都淹死了才好,她就少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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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前世:第二章 云家小姐]
云炎鹏看着妻子及长女,她们竟然拿,不知道三个字!来打发他。当场发作,“你们说不知道,人掉下去声音那么大,会没听见,不知道!更何况是掉下去两个人,你当你自己的女儿,她是聋子么,会没听见。红春,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云红春不安地望着母亲,又看看四姨太跟五姨太,说:“当时四姨娘跟五姨娘也在,爹要是不相信女儿,您就问问她们,当时女儿在做什么好了。”说话,她偷偷躲开父亲的视线,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警告她们不要乱说。
四姨太、五姨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二人相对而视,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管家石清走了进来,向云炎鹏禀报:“老爷,三姨太跟三小姐醒过来了。”
“我去看看她们,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们都在这里给我等着,谁也不许离开。”云老爷丢下一屋子人,急冲冲地走出大厅,向后院三姨太住的院落走去。
严坤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一屋里的人,听见有人说:“三小姐醒了,你们小心伺候,我去通知老爷。”三小姐、老爷,都是什么词!他坐起来揉揉眼,这是什么地方。
“三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林芳菲!是她,她怎么一身古装打扮,在拍戏吗?不对,雕花的古床近在咫尺,伸手触摸到刀刻的细致花纹,是真的。一切乱七八糟,对一定是在做梦。严坤身子往后一躺,狠狠咬了自己的左手一口。
“啊,痛死我啦。”会痛,那就表示他不是在做梦啦。
长相酷似林芳菲的女孩,关切的问道:“小姐,您是不是饿了,奴婢马上就给您去端饭去。”
“林芳菲,你在搞什么,穿成这个样子,你头上戴的假发,跟古代的丫头一样,还一口一个奴婢。谁是你家小姐,你不要老是盯着看我!”严坤被她都搞糊涂了,伸手就去拉她的头发。哇!不对,头发是长在她头上的。
小姐怎么醒来就拉扯她的头发,好痛的!痛得灵儿泪水在眼里打转。“小姐,是奴婢不对,奴婢没有侍候好您,让您落到水里,您责罚我吧。”灵儿以为严坤要打她。
严坤没有心思去想她,现在身在何方?母亲呢?“妈,妈你在那儿。”他喊着连忙从床上起身。
“砰!”他的头磕到左边的雕花床栏,“哎哟!他妈的真倒霉。”
屋里还有二个丫环打扮的少女,在看到他起身时,紧忙围上前来,三个丫头七手八脚的将他扶好,嘴里口口声声道:“小姐小心点儿,慢慢来。”
“小姐,你要找奶妈,还是找谁?”另一个丫头问。
严坤推开她们,这么多女人围着他,他还有点不习惯。谁知,她们拿出衣服一件又一件非要让他穿上。为了制止她们,他不得不大声喊道:“停!你们都给我住手,都是什么东西,我才不要穿!走开、走开,你们都给我闪到一边去,别拦着我。”
他要出去,去找他妈妈。他记得母子俩人跟那小蛇妖的父亲,说了没两句话,被他收起来失去了知觉。现在他活了,妈妈一定也活了,而且,他感觉到俩个人离得很近,她就在他身边不远处,他要去找她,亲眼见到母亲无事才能放心,现在一时也耽误不得。
灵儿在一边哭着说道:“天哪!芳儿,你快去叫老爷,小姐中邪了。”名叫芳儿的丫头,撒腿就往外跑。
他中邪了,这个丫头她在胡说些什么?严坤白她一眼,冲着往外跑的芳儿喊道:“你给我站住,谁他妈的中邪了,你要是敢向外跑,我砸断你的腿。”
屋里的三个丫头一时间,都被他吓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个个愣愣的望着他。样子就像见到鬼一样,吓傻了。她们记忆中的三小姐,从来没有对她们说过一句狠话,更没有过随便发脾气。
眼前的三小姐是怎么啦,转眼间似乎变了另外一个人。她的眼神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她生气的样子,冻得人浑身发抖;她说话的语气极像个男人,充满了粗鲁和威慑。
严坤一把抓过身边的灵儿,装出一幅凶狠的样子,问:“什么小姐、老爷的。你现在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向温柔的小姐,落水后初次醒来,变得粗暴骇人,灵儿浑身颤动的双肩,表现出她现在无比的恐惧和惊慌。
“您就是我们家的三小姐,老爷就是您的父亲。小姐,您……,您还好吧。”灵儿说着,怀着疑惑偷偷打量眼前的人,究竟那里不对劲,小姐的语气中好象忘了自己是谁?
他会是他们家的小姐,狗屁,他可是男的。严坤真的想把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让她自己好好瞧瞧,他是女人吗?她们全是瞎子么,没看出他是男人啊。
云炎鹏推门而入,正巧瞧见这一幕。他那一向文弱娇柔的小女儿,此刻,光着小脚站在房里,身上穿着单簿的褒衣,脸上露出冷酷无情的模样,正拎着丫环灵儿的衣襟,似乎在审问什么。
“恋秋吾儿,你在做什么?”云炎鹏大步走上前,将灵儿从他手上救下来。灵儿如被大赦一般,退到一旁大口喘着气。
“谁是你儿,有没有搞错,你是谁啊?”严坤皱起眉头,打量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中年人。
他是谁啊?
云炎鹏在他发愣时,吩咐道:“你们还愣在一边做什么,还不快把小姐扶到床上去。”
“是。”三个丫头忙上前,将严坤送至床上,并为他盖好被褥。
管家在门口,见小姐被扶上了床,才敢迈步走了起来。
“管家,快去把大夫找来。”云炎鹏吩咐道,心思更加沉重,恋秋连他这个爹都不认识了,看来病得不轻。不行!他得快让人给她医治好病才是。
“是老爷,我这就去。”管家回着,退出去房去请大夫。
一屋子的人都说他是女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会变成一个女人呢?真令他头痛。严坤抓抓额头,手指带过来一缕秀发,头发这么长是谁的,他一扯头皮痛,这次真的见鬼了,这长发竟然长在他头上。
“快拿镜子来,快……”他的心快跳出来了,怎么回事。
镜子很快递到他的手上,镜中的人映出的一张苍白如水的小脸,长发如丝垂直如绸,细眉如柳,俏鼻樱唇,尤其是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黑幽幽的眼睛,仿佛长夜中的繁星。
“啊,怎么会是这样子!”镜子里的人是他吗?他自己都在怀疑,一把将镜子丢了出去。
镜子被丢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丫环芳儿连忙从地上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擦拭后放到梳妆台上,暗自庆幸还好是铜制的没有被摔坏。
“啊……”严坤发出困兽般的啸叫,可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声音,却如夜莺般清脆,那是女孩子的声音。
云炎鹏吓坏了,忙在一旁安抚道:“恋秋,你别吓爹。”
他没有事,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身为女人的事实。严坤看着这位父亲,为什么人家的父亲在女儿生病时,会出现在一旁照顾,而他在中毒身亡时,甚至母亲自杀,都看不见他父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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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前世:第三章 千金之躯]
大夫很快被请来,管家带着大夫走进来。此时,严坤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静静地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着床顶。
“老爷,大夫请来了。”管家向云炎鹏回禀。
“知道了,快让大夫给三小姐瞧瞧。”云炎鹏跟大夫,两人点头见了面,大夫就被丫头引到床边坐下,灵儿将严坤的手(确切的说,云家三小姐的手)放置床边,任大夫轻轻把起脉来。
把过片刻后,大夫起身开口对云炎鹏道:“贵千金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血气稍微有点不顺畅罢了。大概是受了什么惊吓吧?”
“对,大夫说得对极了,小女今日落水刚被救醒。”听到大夫的说词,云炎鹏不由自主的回答。
“这样吧,我先给贵千金开几副荡药,吃过后,相信就没事了。”大夫对云炎鹏说。
“有劳。”云炎鹏说着,让管家送了大夫出去。
严坤看了看云炎鹏,无奈的翻身坐起来,眼前的男人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吧,可笑,他原本是一个男儿身,如今竟投生在一具女体内。都是那该死的蛇精,他们最好躲得远远的,别让他再遇到,不然,他二话不说上前一定很弄死他们再说。
云炎鹏在床边坐下来,拉着女儿的手,关心的问道:“感觉怎么样了,秋儿,你可别再吓为父了,你母亲至今晕迷不醒,还不知道她怎么样。若是你先有个闪失,让为父如何是好。”
“母亲。”严坤心中一亮,激动的抓着他的手,问道:“你是说我母亲,我母亲怎么样了,她现在人在哪儿。走,快带我去看看去。”
“秋儿,你母亲就在隔壁,放心她身边有着丫环照顾着,你还是静心在这里躺着吧,等身体好些了,再到隔壁去看看她。”云炎鹏对女儿的关爱,明显的大于对女儿的母亲三姨太。
“不,现在我就得去看看。”严坤坚持着,非得亲眼看一眼不可。
“嗯,好吧,你们过来帮小姐穿上衣服。”云炎鹏别不过女儿,站起来,吩咐丫头们。
“咳……”不知是不是身体真是不适,一起身,严坤轻咳了几声。低头看见自己所在的身体,褒衣里少女的特征显露无遗,并隐隐约约散发出一缕浅浅的兰香味,太羞人了,他自己都不敢看,连忙让丫环给他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披着一件白色披风的严坤跟在云炎鹏身后,由着二名丫头扶着走出门,步入隔壁的房间。
跟刚才的房间相比,这间房间内的摆设简朴多了,没有屏风,没有纬纱,没有檀桌香案,迎门的是一张圆木桌,圆桌旁围放着四把椅子,房里中间架着一道镂空的木拱门,里面一张青布帘的床上躺着一位妇人,床边守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守在床边的两个人一见他们进来,忙迎上来,老的开口道:“见过老爷,小姐。姨太太还没有醒过来呢。”
“嗯,我知道了。”云炎鹏挥手让她们退到一边,带着她们走近,严坤看着床上躺着的妇女,头发凌乱的堆放在枕边,跟她同样的是,一脸的苍白。
她的长相不像是妈妈,但并不能确定她就不是。严坤从自身出发,有些懊恼怎么一切全乱了。他不再是他,而成了一个女子,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这位妇人早点醒来,而且正是他的母亲。
“怎么样,她们还都没死吧。”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高调的声音,令他们回头望去,只见一位打扮华丽的妇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径直走了进来。
云炎鹏喝道:“注意你的言词,夫人。”
云夫人不悦的说:“老爷,您还知道我是您的夫人,您只顾来看她们母女,把我们一帮子人全丢在大厅里,深更半夜,没您的吩咐谁敢回去休息,难道您眼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把我们全忘了么。”
原来,云炎鹏急忙出来,忙着请大夫给严坤看病,耽误了半天,把他们还在大厅里给忘了,没有他的话,他们又不敢回去休息,只等了半夜,冻得个半死,有的人实在是支持不下去了,在大夫人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来到这儿。
“噢,为了这事。我确实忙着把你们给忘了,行了,她们母女落水之事,我先不追究,你们都先回去吧。”论起源由,云炎鹏也觉得有点理亏,所以挥手打发他们回去休息。
“哼。”云夫人在走之前,回头狠狠地瞪了严坤一眼,转身带着女儿,抬脚扭着屁股走人了。来的人群中,留下了二位妇人跟二个年轻人。
被称为夫人的妇人,在走时看他的眼神,似乎含着浓浓的敌意。什么意思,夫人,她是夫人的话,现在躺在床上的妇人又是什么身份。严坤望着云炎鹏,希望他能做出解释。
“别害怕秋儿,有我在,他们谁都伤害不了你。”云炎鹏轻轻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或许被称为秋儿的女孩会害怕,对于他来讲,狗屁!他才不会害怕他们,搞什么?一帮子人兴师动众,如果准备把对秋儿的怨气散在他身上的话,他们就搞错对象了。
“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我想问一问,那位如果是您的夫人,那么躺在床上的这位呢?我的母亲,又是您的什么人,下堂妻吗?”严坤依照他对床上的妇人的态度,胡加猜测。
云炎鹏想到女儿刚才不记得他是谁?现在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母亲,他跟他说道:“你母亲是我的三房姨太太。”
“什么?三房姨太太。你有几位姨太太。”严坤的声音不由提高。
“恋秋!”
“秋儿。”
还留在房里的四姨太跟五姨太同时开口叫道,惊讶的望着她,心里想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胆,敢这样跟她的父亲说话了。她们身为妾室都不敢如此放肆,不由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云炎鹏并没有生气,反而拍拍女儿的肩膀,说道:“秋儿,你病得不起,看来我得让大夫好好给你瞧瞧,看看是不是在落入水中的时候,你的头撞到什么东西,竟把以前的事都给忘了。”他仍担心她的身体是否健康。
“我没病,不用看大夫。”严坤真想告诉他,他不是他的女儿,视察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父爱,他却止步不前了。
(哦,差点忘了,他已经不再是他,而是她了。为方便期间,以下作者均用女性用词她来写。)
四姨太跟五姨太冲上前来,双双代替了她身边的丫环,扶着她说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有点变啦,秋儿,你还好吧。”
“秋儿,你还不知道老爷对你有多疼爱,老爷刚回来,看见你落水,立刻亲自跳下去把你救上来。你还不快谢谢老爷。”
严坤分开她们的手,盯着她们问道:“你们又是谁?我认识你们吗?”
“哎哟,你……”
“啊!”
四姨太、五姨太二个人皆是一惊,她竟然把她们也给忘了。
“我是你的五姨娘,她是你的四姨娘啊。”
我倒!晕,妈的,这是个什么世道,严坤在心里咒骂道。真想一头栽过晕倒算了,这个身为她父亲的男人真好色,他究竟有几个老婆。想让她叫她们姨娘,做美梦去吧,她丢出一句更令人吃惊的话,扭头就走。
“搞定你的老婆们,别让她们胡乱攀亲。什么人啊,花心大萝卜。”
砰砰……,听到他的话,晕倒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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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前世:第四章 虚惊一场]
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复杂了,严坤被弄得筋疲力尽,或许是太累了,头一沾到枕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喂,你醒醒。”有人在耳边叫他,是谁,听起来声音很熟悉。
睁开眼睛严坤看到是那个小蛇精骜儿,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他说过别让他再见到他们,不然的话,就杀了他们。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把他弄得变性了,他还没去找他们算账,他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他狠狠的瞪他一眼。
“干吗?我老爸可是把你们给救活了,你不懂得知恩图报就算了。你现在用什么眼神看我,像要吃了我似的,”骜儿意识到危险,怕被他抓到,退到了离他最远的角落里。
“知恩图报个屁,你看你们把我搞成什么样子,我妈呢,你把她弄到那去了,快把我妈还给我,不然的话,嘿嘿,今天我好好的揍你一顿不可,最好能一下子掐死你,以解我心头之恨。”严坤试图抓到他,几次都被他灵巧的给躲开了。
骜儿一边跑一边叫着:“早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就不来了,救命啊!来人啊,救命!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深更半夜,你鬼叫个屁。放心好了,准没有人来救你,今天,你是自找的。”严坤现在恨不得吃了他,眼看马上就要抓住他,突然骜儿在他面前消失了。
骜儿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气乎乎的对他说:“喂,我是来特意告诉你,住在隔壁的就是你妈妈,你们只不过回到了前世,干吗你一见到我就生这么大的气,咬死你,我已经很过意不去,现在你不是又被我老爸给救活了么,还想怎么样。”
听到隔壁住的就是妈妈,严坤悬着的心稍微平静了些。抬头望着半空中的骜儿,说道:“好吧,算你有点良心,我放过你就是了,你给我下来。”
“下来,才不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若是下来准没命了。哼,想骗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骜儿在半空中俯视着他,故意对他说:“没想到你前世竟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绝世大美女!滋滋……,怎么不满意啊。”
严坤气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说:“满意个屁。”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他就更来气了。
骜儿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微笑着说:“你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好心告诉你哦,你可别再死掉了,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你,我想为了你妈,身为女人你也得好好活下去!再说,身为女人有什么不好,如果你的脾气温柔一点的话,说话别老带那个屁字,相信一定能迷到一大片男人。”
他就是故意的,其实根本用不着来,但是他就是皮痒,想当初他差点掐死他,所以他来了,来专门看他的笑话,看看身女儿身的他,哈……笑死他了。
果然,严坤的脸被气的一片铁青,头顶上似乎都要冒烟了,双手紧握成拳,关节用力握得格格作响,“你!你……。”
“你能奈我何,能拿我怎么样,快被气的吐血了,是不是!好玩,好玩真好玩。”骜儿得意的拍着手掌,在半空中笑得肚子痛。
严坤阴沉着脸,幽深的黑眸闪着怒火,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骜儿早在他手上死过好几回了,抬头望着半空的小人,趁他得意忘形,不注意的时候,他悄悄扫起身旁的一个大花瓶,使出吃奶劲向他投过去。
“去死吧!”
“啊!”骜儿差点被花瓶击中,狼狈地躲闪过去,气急败坏的说:“你敢阴我。”紧接着“砰!”的一声响,花瓶摔得他粉碎落在地上。
“你活该。”换成了严坤露出一丝微笑,拍了拍手。
“别得意太早了,看我的。”骜儿手中拿出一个比刚才还要大的花瓶,露出洁白大门牙邪气地说:“你猜猜,咱们谁扔得准。”
妖怪就是妖怪,竟不知道从那里弄出一个大花瓶来,眼前花瓶飞出,迎面而来,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啊。”他失声喊着,猛得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刚才发生的一切,原来竟是做了一场恶梦。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趴在床边打盹灵儿、芳儿被严坤的尖叫惊醒。
“没事,只不过刚才做了个恶梦。”严坤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发现她们俩在房里面一直在旁边守护着问:“你们一直都在这儿,没回去睡觉。”
芳儿道:“老爷临走时,特地交待的,让我们俩今晚好好守着小姐。”
灵儿帮她拉起被子,并盖好说:“小姐继续睡吧,不用管奴婢。”云府上的规矩严明,她们不敢偷懒,丢下她去睡觉。
严坤没有多说,躺在床上扭头看着她们,眼前的灵儿长得实在太像林芳菲了,或许她就是林芳菲的前世,那也说不定。
“你叫灵儿对不对,以后别叫这个名字啦,改名叫芳菲。”严坤躺着对她说。
“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灵儿……不,芳菲,依着小姐就是了。”
这么容易就把她的名字给改了,看着她的脸,严坤不由轻叹了一声,虽然模样长得像,但她终究不是林芳菲。想了想,反正睡不着了,不如向她们打听一下的状况。于是问道:“跟我说说你们小姐,就是我,以前是什么样子,还有这个家里所有人的情况。”
“是,小姐。您是云家的三小姐……”芳菲向她一一道来。
从她的嘴里,严坤了解到。她叫云恋秋,云家的三小姐,云家在当地是首屈一指的富户。云家老爷一共娶了五个老婆,大太太姓余,生了一个女儿名叫云红春;二姨太也姓余,是大太太的远房堂妹,生了一男一女,男的便是云家的长子云羽轩,女儿是云家的二小姐名叫云知夏;三姨太姓苏,也就是云恋秋的母亲;四姨太姓李,嫁入云家二十年一直未有所出;五姨太是四姨太的表妹姓杨,生了一个儿子,就是云家的次子云羽扬。
三姨太跟四姨太、五姨太的关系最好,三个人经常在一起,比较谈得来。大太太跟二太太住在前院,很少跟她们来往,也很少到她们住得后院来。
五个老婆!不用去想头都大了,妈妈醒来怎么向她交待,当初爸爸跟妈妈离婚,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现在有四个女人跟妈妈抢老公,哦,我的天!严坤头痛的要命。
“小姐,您怎么啦!”看到她的表情,芳菲跟芳儿两个人紧张起来,以为她发病了。“用不用我们去叫人,请大夫。”
“小姐,您可不要吓奴婢。”芳菲担心的说。
“闭嘴,烦死了!”如果大夫能治好她的病根,她就不头痛了。妈妈,原先她还在担心母亲没有苏醒过来,现在倒想母亲最好不要清醒过来。
芳菲眼睛里泪水打转,强忍着不哭出来,结果,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跑到门口处,偷偷的擦拭眼泪。
芳儿喃喃地说:“小姐,灵……芳菲她哭了,您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她也是为了小姐好,所以才多说了几句。”
“芳儿你别乱说。我没哭,谁哭来着。”芳菲小声的说。
严坤抬头看她,两个眼睛已经哭红了,还说她没哭,唉!想起《红楼梦》里贾宝玉说的话,不无道理,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真是让她受不了,动不动就掉眼泪,难怪孟姜女会把长城哭倒。还不知道如何安慰芳菲。
一旁的芳儿先开口说:“小姐您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原来的您,温柔又软弱,一点架子都没有,她们都来欺负您,要不是这样子,你也不会落水。想想这些我就来气,咱们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就让他们来欺负。您现在变了,我是又惊讶又是高兴,惊讶的是您生气的样子好凶,好吓人,高兴的是您终于有脾气啦。”
严坤欣赏地看着芳儿,好丫环有魄力,似乎并不怎么害怕她,比芳菲强多了,而且能言善道,伶牙俐齿,几句话说得她心里热乎乎的,就冲她护主的心态,她决定就她了,以后好好培养,绝对是她得力帮手。
“小姐,您不说话盯着我一直瞧,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芳儿有点担心和不安。
“恬恬相反,我觉得你说得对极了。放心,以后跟着我,我决不会亏待你的。”严坤回给她一个微笑。
芳儿又是一惊,望着小姐,反应过来后忙说:“谢谢小姐。”
芳菲惊讶的望着她们二人,颇为不解,不行,她不能让芳儿把小姐带坏了,必须阻止。她刚想张嘴,房门突然被外面的来人给推开了。
“是谁?”房内的三个人都望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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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前世:第五章 初入云家]
推门而入的是隔壁侍候三姨太的老妇人,一进门,她便急着说道:“小姐,您快去瞧瞧,三姨太太似乎疯了。”
“什么?”严坤心中大急,顿不了许多,急忙起身就往隔壁跑过去。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啊?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儿子呢?”房里严妈妈正在跟小丫头拉扯着问她。
小丫头见她要从床上起来,忙上前按住她说:“姨太太,您别起来……”
“放开我妈妈,退到一边去。”严坤冲进来,喝住小丫头,随之上前双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说:“妈,是我,严坤,您的儿子。”
严妈妈不可思义的望着她,张开的嘴形成了O型,儿子!她的儿子严坤怎么会变成女的!明明儿子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眼前长发过腰、美丽如花似玉的女孩怎么会是他的儿子呢?不由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惊呼道:“我的天,儿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妈,您先等一下。”跟母亲相比起来,她比较冷静。转过身对在场的其他四个人说:“你们先都到我房里去等着,没我的吩咐别上这儿来打扰,我有话想单独跟我妈妈谈谈。”
尾随而来的芳儿跟芳菲,分别手中还拿着衣服、拎着鞋子,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默不做声地将东西放到床边,带着另外两个人出去了,临走,芳菲带上了房门。
严妈妈望着儿子,心中百般滋味,抚摸着投身为女儿身的儿子的脸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子,你知道吗?妈妈当初生了你时,是想再要个女儿,没想到,儿子你……,妈妈现在心里好乱,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妈,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反正就是那个蛇精,把咱们送回了前世,咱们又活过来了。”严坤轻轻的为母亲拭去泪水,安慰地说:“管他呢,妈,我们现在又在一起了,您不高兴吗?我们现在的处境,唉,乱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说,您先做个心里准备,听我慢慢给您讲。”
说到这里,严坤停了一下,先扶母亲躺好,这时,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子,刚才过来的时候太心急,她都给忘了。
“坤儿,你上来,咱们母子坐到一块说吧。”
“嗯,好的,妈妈。”严坤上到床上去,缓缓开口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小蛇精告诉我,咱们被送回到前世。那可能不是梦,大概是真的吧,据我所知,咱们的前世好像掉到水里,醒过来就变成这样子了。”
“咳咳,咳……”严妈妈连着咳嗽了几声,虚弱的身体阵阵颤抖。
“妈,您没事吧,”严坤给母亲拍了拍后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关心的问:“一定是落水时感冒了,不行,等会儿天亮了,得叫大夫来给你瞧瞧才行。”
“我没事,不要紧。”严妈妈喘了一口气,脸色恢复了正常,她指着自己苦笑着说:“儿子你都变成女儿,我呢?”
严坤知道有些不该隐瞒,便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给妈妈。
过了半晌后,严妈妈对听到一切感到很惊诧,也许是经历过了生离死别,她把一切都看淡了,感叹地说:“唉,在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妈读过历史,知道长期的封建社会里,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属品或玩物。身为女人能跟谁去计较,凭一个人的力量跟封建的社会吗?能吗?不能,儿子,放心吧,妈都想开了,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妈,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会很生气,毕竟……,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跟您说,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前儿子不听话、不懂事,没少惹您生气,从今天起我保证,我一定好好孝顺您,听您的话。”严坤向妈妈承诺。
好儿子,不,现在应该说是女儿了,儿子也好,女儿也罢。严妈妈感到很欣慰,捧着身边这张娇艳的小脸,微笑着说:“儿子,有你这句话,妈妈好高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妈妈心里,你永远是妈妈的好儿子。”
“妈。”严坤轻唤了一声,投到她的怀里。母子相拥感叹万千。
“外面的天还黑着呢,儿子,要不要再睡会儿。”
“哦,妈你不说,我倒差点给忘了,她们还在隔壁呢,妈,你先睡会吧,我回去了,有事您就大声叫我,我在隔壁就听得见。”虽然已为女儿身,严坤跟妈妈睡在一起,还是觉得有点不方便,怪怪的,还是回去睡好。
“好吧,儿子。”
大清早,云家花园,一位丫环打扮的女孩坐在小亭内,手抚着琴轻轻弹唱,亭外一位窈窕美丽的少女随着翩翩起舞,优美的琴声、歌声从花园里传到院中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美妙动听的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妈的,谁在外面瞎弹哒,吵死了。”那来的噪音,简直是魔音穿脑,咒骂了一声,严坤不情愿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外面的琴声,不断的传来,令她皱起眉头,这人太可恨了,自己不睡就算了,还来打扰别人睡觉。没事找骂的。
于是,她没好气的说:“芳菲你去跟他说,叫他们滚一边去,别打扰本少爷睡觉。”
“小姐真怪,自称少爷。”芳儿不由掩嘴,轻笑了一声。她不说,严坤差点忘了自己身为女儿身,挠挠头,她还真不适应做女人。
芳菲听到她的吩咐却没有行动,反倒劝说:“小姐,外面的是大小姐,不能去。”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啦!我管她是谁?叫你去你就去,她不听你再回来找我,天王老子我也不怕她。”严坤懒在床上就是不想起来。
芳菲不敢去,瞅了瞅芳儿,就是站在房里不动身,严坤拿她没办法,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怕那个大小姐。
芳儿道:“小姐起来吧,芳菲不敢去,我也不敢,您还不知道,大小姐的利害,府里的人没有一个敢惹她的。”
“靠,好吧,芳菲你先不用去了。”她无奈的放弃了,看来云恋秋在这个家里,以前铁定是个受气包,连累她刚来就跟着倒霉。
“小姐,姨太太叫您起来呢。”门吱的一响,隔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对她说。原来隔壁严妈妈听到琴声起来了,并派了丫环叫她起床。
“知道了。”应了一声,因为她不会穿这古代的衣服,只得看着两个丫头给她梳妆打扮。
芳菲捡了一件浅绿色的衣服给她穿上,用一条长长的绸带将束腰收紧,最后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衣服穿好后,又扶她坐到梳妆台前,略施了些胭脂水粉。芳儿为她梳顺长长的秀发,盘好发髻,并在鬓间插入一支珠花,点缀着秀发。镜中出现了一张令人着迷美到极点的面容。她们还要在她的鬓间插入一支金步摇,被严坤阻止了。
“不要,可别再弄了,化成一位古典美女,我已经受不了了,你们再给我弄上那玩意,我就不知道怎么走路了。”想想以前电视上看到的古代女子,头上戴的那些东西太烦琐,一时间令她难以接受。
“坤儿,”严妈妈已经梳妆打扮好了,走了进来,在看到她时,也是为之惊叹。
“妈,你别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严坤的脸都有点红了。
“美极了,”严妈妈赞叹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儿……,女儿真漂亮,妈妈觉得自己好幸福。咱们出去走走。”
严坤俏皮地低声说:“妈,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喜欢现在的女儿,那样,我会吃醋的。”
“呵……”严妈妈笑了,“傻孩子,不管妈妈喜欢那个,不都是你自己吗?”严坤在一旁,吐了吐舌头。
母子……哦,差点又忘了,是母女。顺着琴声二人携手步入云家的花园,抬头望见花园中的影色,亭前还有女孩子在跳舞唱歌,严妈妈说:“这里真美,妈妈倒像跟红楼梦里的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眼睛都不知道看什么地方好,真是太美了,咱们真的生活在其中吗?”
严坤回答道:“妈,当然是真的啦,不然你掐一下自己,觉着痛了,你就知道一切是真的了。”
云红春看到她们母女到来,停了下来,恶狠狠的向她们瞪了一眼,回头对亭中的丫头说:“小红别弹了。”
云红春走到她们面前,瞟了她们一眼,冷嘲热讽的说道:“哼,没想到你们真命大,竟然没有被淹死。”
“有种!你再说一次!”严坤被她的一句话给激怒了。!
[今生前世:第六章 口舌事非(上)]
“我再说一遍又怎样,怎么没让水把你们给淹死。”
云红春仰起下巴,嚣张的说道。不过,她的眼神却望着天空,可见她把她们还当成以前那对好欺负的母女了。如果,她能正眼看一眼的话,就不难发现,现在这个云恋秋的眼光里发出的寒意足以把人冻死。
正当严坤准备上前好好教训她一顿的时候,严妈妈及时拉住了她。
“不可以,坤儿,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何必未为了一句话,计较。”严妈妈无视云红春的无礼,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理她就完了。
严坤可不是省油的灯,冲着云红春冷笑了一声,嘲讽的说道:“实在对不起,我们母女俩没有能如你愿淹死,阎王爷不收好人啊,或许下回你落到水时,有机会去阎王那问问,看看他收不收你。”言意之下,她就是坏人。
“坤儿。”严妈妈拽了一下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云红春就爆发了,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严坤尖锐的说:“你个死丫头,别以为爹回来,就有人给你撑腰了,就翅膀硬了,你不过是贱人生的小贱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云红春的话。
在场的云家人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文弱的三小姐会打人,而且打在大小姐的脸上。
“啊!”芳菲跟芳儿更是惊呼出声。
被打的云红春捂住脸惊呆了,瞪着她说:“你……你敢打我。”
“我打你又怎么样,不该打么,是你先出口伤人,先自取欺辱的。”
严坤终于忍不住了发作了,冷凛的目光射向她,一字一字的说给她:“你给我听着,别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追究,但是从现在起,你最好给我长长记性。”
她凌厉的目光,令云红春脚底生寒,惊慌失措,站在那里直冒冷汗。这是她所认识的云恋秋么,不!她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全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严坤扶着母亲,回瞪了一眼她,又扫了一眼亭里的丫头,给她们一个警告。
“你们可以四处去哭诉,最好去告诉老爷,就说我打你了,看看他会不会替你出气,我等着你。”说完,她扶着母亲转身离去。
看着她们离去,云红春像一片秋叶,坠落到地上,她在发抖,丫头慌张的从亭内跑过来,伸手将她扶起来。
“大小姐,您没事吧。”丫头好心的问。
云红春回过神来,不,她不能在一个丫头面前显露出她在害怕,她是谁,她可是云家的正牌大小姐,决不能在下人面前失了身份,更不能让她们得逞,骄傲的她,重新抬起高贵的头来,她不会就此认输的。
“咱们走着瞧。”
正如严坤所说,云红春果然去哭诉了,很快管家就来到她们面前,恭敬的说:“三姨太太、三小姐,老爷请你们去前院。”
严坤明知故问:“你没有看到我们在吃饭吗?难不成,老爷想到我们母女,所以打发你来叫我们去前面吃饭。”
云府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除了正室夫人外,其他的几位侧室是没有地位,在前院跟老爷在一起同餐的。而是各房按先后的顺序,由身边的丫环依次从厨房里端来从房里吃。在吃早饭的时候,她们才这个规矩知道。
管家道:“不是的,老爷派奴才来,是因为早上的事,想必三姨太跟三小姐都知道的。”
“哦,原来如此。来得还真快,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她真听话去告状了。”
“不是奴才多嘴,您不该打她。”管家提醒她道:“虽然大家知道,昨天,三小姐您是被推下水去的,可是没有人敢出来证实,大小姐毕竟是大小姐,老爷长期不在家,您跟她过不去,不就等于跟自己过不去。”
从他的嘴里,严坤一下子就明白了,云恋秋是被云红春推下水的,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告诉给了她。可是,他为什么会好心提醒她们呢?严坤不由抬起头来望向他,却发现他看母亲的眼神,跟看别人的不一样,似乎带着一种依恋和怜惜。
“咳,”严坤垂头捂着嘴,轻咳了一声。再抬起头时,管家已经低下了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了。
“谢谢你,管家。”严妈妈向他道谢,转身对严坤说,“告诉你了,咱们还没有了解状况,不要去招惹她。这下好了,看来咱们铁定要吃亏。”
“那可不一定,既然她想除去咱们,咱们就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她来随意欺凌,倒不如大家撕破脸皮,让她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妈,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
去就去,谁怕谁。!
[今生前世:第七章 口舌事非(下)]
严坤缓步跟在管家身后,觉察出高墙大院内,红墙青瓦中隐隐透出一股冷清之气。
路过九曲桥时,她放慢脚步,感觉到云家的富裕与幽雅,池水波光潋滟,幽深曲折,池水与亭台楼阁融为一体,把生意盎然的自然美与创造的艺术美融为了一体,可望、可观、可居。
迈进前院,管家在一处楼阁前停下了,回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小姐,请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严坤抬脚,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让我们大家等了半天,人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吓得不敢来了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你娘呢?”
她一进门,就听到余夫人刻薄的话语,使得厅内的气氛变的很古怪。
下马威么?她才不怕,严坤像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径直走向前,望向厅内正座上的云炎鹏。
云炎鹏的脸上,神情很严肃,坐在高高的座位上,抿了一下嘴,眼中尽是满满的不悦之色,指着一边云红春说:“她的脸上是你打的。”
严坤扭头看了云红春一眼,只见,她被打的脸颊,红肿的鼓起来,上面明显的印着五根手指印。乖乖,不是吧,才一会的功夫,就变得像是猪头了,她打的时候不记得用了很大的力气啊,她心里好笑。
“对,是我打的。”她抑起头面无惧色的承认。
“你好大胆子,红春何等身份,岂容你说打就打的,云恋秋,你太放肆了,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管家去拿家法来,今天我要当着老爷的面,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余夫人狠狠的瞪着严坤,如捕食的母狮一般,怒气的说道。
管家看了看老爷,犹豫着该不该去。
余夫人喝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快去把家法给我拿过来。”
“慢着!等会儿把事情问清楚了,再拿也不晚。”云炎鹏出口说道。
严坤盯着余夫人漠然的一笑,视而不见,反倒走向云红春说;
“早上,我打你的时候,是为什么?相信你比我心里更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还有你以为,你能轻意的除掉我们母子吗?在你那尊贵的母亲,想教训我的同时,这一笔帐,我们该怎么算呢?”
云红春惊惶失措的说:“又不是我把你们推到水里去的。”她这一句话,使得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
“嘿,我有说是你推下去的吗?你心虚什么?担心什么?又害怕什么?”严坤怒气的说道:“在处理我这打人的凶手时,我倒要瞧瞧,云家老爷是怎么管家、治家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云炎鹏发怒了,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刚才气势汹汹的余夫人,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不见了,动动身子站起身来,小声细气的劝慰丈夫道:“老爷,您别动这么大的火。小心伤了身子。再说了,三姑娘不是没事么,好好的站在这里。您用得着为她们俩小孩子家拌嘴生这么大的气吗?”
严坤瞅着她,不得不从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女人啊,真是善变,如果不是管家好心提示,大概,现在自己就只有躺下任由她鞭打教训的份了。
好吧,自己就当一回善人,为了自己、为了妈妈,在云府里日后好过一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爹!”
严坤轻轻唤了一声,自己听了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已经身为他的女儿了呢。看来得好好的多练习练习,适应一下。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女儿也不想再提,相信有些人会因此知道,若是再对女儿下手,爹一定放不过她的。爹,你说是不是。”
此时,严坤不得不认同,自己能当好云恋秋的本钱,以前看多了电视剧,里面的人物、台词全都派上了用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可惜,当初自己没在21世纪活下去,不然将来一定是个好演员。
余夫人没有想到她为她们求情,看她的眼神随之发生了变化。
“恋秋,我的好女儿,还是你懂事,好吧,看在你的份上,爹就不追究了。”云炎鹏在听到一声爹的时候,语气缓和了许多,接着他又对在场的人说:“今天,看在恋秋的份上,发生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并不代表此事就过去了,你们给我记着,如果日后,谁在欺负她们,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家法处置。”
这回云红春算是白挨打了,严坤回给她一个冷笑。跟她斗,哼!她不找她的事就行了,日后,倒要瞧瞧,谁怕谁?
“恋秋,过来,让爹好好瞧瞧,看看你。”
云炎鹏望着严坤,脸上的笑容也露了出来,并在呼唤她的同时,挥手让其他的人都出去。
严坤暗自叫苦,不要吧,她还没有学会做好云恋秋,就算他们以前是父女,那她还没有学会,跟这位名誉上的父亲相处呢。
“怎么啦,秋儿,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见到为父似的。”云炎鹏没有漏掉,从她脸上看到的表情。
“不,不是啦。我只是不太习惯。”突然多出一个父亲,还不太适应,叫她怎么能一下子从思想上、心里上真正接受他。
“不习惯,傻孩子,你昨天差点吓死为父了,知道吗?如果不能及时把你救上来,真的害怕失去你。”云炎鹏盯着她说:“真是越来越像了。”
严坤觉得跟他相处并不太难,这位父亲的慈祥和关爱,让人为之动容,人间亲情不过如此,父爱是无价的、无私的、她很庆幸,在失去了许多后,换来一位疼爱她的父亲,管他有几位老婆,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位父亲她认了。
“爹!你说我像谁?您吗?”
“哈……,秋儿,你说得对,是越来越像我了,脾气是真像。刚才你发脾气的时候,倒像是年轻时的我。”云炎鹏喜悦地说着,并抚摸着她的头道:“个子长高了,只是比以前瘦了许多,看来以后得让厨房给你多做点吃的。”
“哼,您不说这个我还不生气呢?刚才人家还在吃饭就被叫来了,现在人家还饿着肚子呢,不跟您说啦,我要回去吃饭了。”严坤准备找借口离开,所以他撒娇说道。
“原来还没吃饭,那好,我现在就吩咐厨房给你重新做,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不挑食。”
看来这位父亲真想把她宠坏,做女儿真好,还有人宠爱着。严坤有些不后悔自己变成女儿身了。
(为方便期间,以下严坤的名字就用云恋秋代替,除非个别情况下用严坤。)
云炎鹏叫来在门口等候的管家,吩咐他去厨房。后又拉着女儿的手,轻声说道:“在饭菜还没有做好前,你不介意咱们父女到院里走走,说说话吧。”
“嗯,好啊。”云恋秋爽怀的答应了。
父女二人走在院中,欣赏着院中的景色,云恋秋回过头对他说:“对了,听管家说,爹长期不在家,大多时间是在外面做生意。是吗?”
“是啊,不过从今往后,爹就不出去了,我已经把生意都交给了你大哥,再过几年,等你二弟长大些,咱们家的生意,我就彻底放手交给他们兄弟俩去经营。”
云恋秋看着父亲的脸,上面布满了沧桑,想来他为了整个云家呕心沥血,日夜操劳所至。眼观云家的现状,就不难猜出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就算云家的先祖为后世留下丰厚的财富,创业难,守业更难。
“秋儿,你在想什么?”云炎鹏看出她出神。
“没想什么,大概是饿的发慌了吧。”云恋秋不愿向他说出自己的心事,随口敷衍,眼神瞄向远处一角。
云恋秋觉察到了,有人在远处冷眼看着他们,是谁?
算了,她先不去想了,就算他对她不怀好意,终会现身的,于是,她狠狠的用冷眼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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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一章 小城]
自从上次事件后,云炎鹏对云恋秋宠爱达到了极点,一天到晚的派人来问候,并说要需要什么竟管开口。这叫她如何是好,真有点受宠若惊。她问自己:现在需要什么?自由!
她来到古代都快一个星期了,初来的几日里,她还有心情去欣赏云家的美景,可是今天,就如现在,她呆呆坐在花园里,无聊的叹息。再这样下去,她会被闷死的。
“妈,我想出去逛逛。”云恋秋把自己的心思告诉给妈妈。
“你一说我也想出去,算算日子,咱们已经来了八天了,古代大街上是什么样的,咱们还不知道呢,要不咱们叫上个机灵点的丫头,让她领着咱们去逛逛,看看外面的世界。”苏夫人(严妈妈)赞成的点头说道。
云恋秋一下子来了精神,跳起来说:“好,妈你等一会,我去叫芳儿。”说着风风火火的跑回去,拉起芳儿就往外跑。
“小姐,您这是干什么?”芳儿被半拉半拖带到花园里。
“小姐,等等我。”芳菲也跟在后面跑了出来。
“芳菲你留下,芳儿你带我们出去上大街上走走。”
听到云恋秋说,要让芳儿带着她们母女出去逛街,芳菲坚决反对说:“不可以,姨太太,小姐你们不能随便出去。”
“为什么?芳菲,你这丫头管的也太宽了吧。”云恋秋不悦的白她一眼,对芳儿说道:“别管她,咱们走咱们的。”
“不是我不带姨太太跟小姐出门,府上有规矩,是不准后院的家眷随意出门的。几个月前四姨太派她的丫头去了趟四姨太的娘家,结果被大夫人知道,给打个了半死。要是我今天带你们出去,回来一定会受罚的。”芳儿为难的说,有了前车之鉴,她岂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哦,原来是这样,那算了。”苏夫人断了想出去的念头。
“又是规矩,云府里到底有多少规矩,真烦,他妈的,干脆盖做笼子,直接把我们关进去得了。”
云恋秋感到自己都快疯掉了,古代的封建社会里,男人可以在街上四处闲逛,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她好怀念以前的生活,想去那儿就去那儿。
“三姐,我跟五妹刚要去你那儿找你聊聊,在园子里遇见正好。”四姨太说着,跟五姨太身后各带着一个丫头,往她们这边走过来。
“恋秋也在,快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五姨太叫身后的丫头,提过来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一只小白兔。
晕!她们当她是谁,月里嫦娥吗?云恋秋心里虽然这么想,脸面上却得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欣然的接过竹篮,礼貌的回道:“谢谢,五姨娘。”
“客气啥,你喜欢就好。”
五姨娘走进亭内坐下,向苏夫人道:“三姐,你不知道,老爷昨天又去二姐那儿了,真不知道,她那儿有什么好的,老爷整天上她那儿去。”
一旁的四姨娘也忿忿不平的说:“就是她整天把着老爷不放,哼,眼里那有咱们姊妹。”
云恋秋摇摇头,为了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她们成天像是个怨妇似的,每天都在谈论着同一个话题,烦不烦啊,想想母亲以前的过往,她不以为然的笑了,望向母亲。正好回头苏夫人看着她,苏夫人的脸上是无奈,又是好笑,明了的表情,冲她微微一笑。
“娘,四姨娘、五姨娘,你们聊,我先回房了。”
不在多待,云恋秋扭头就走,走到说话她们听不见的地方,将竹篮丢给芳菲。
“去交给厨房,晚上煮来吃了。”让她养小白兔不可能,养条大狼狗还差不多。
“啊……,吃了它,可是,它是五姨太刚送来的。”两个丫头惊谔的一愣,回过神来看她时,人又走掉了。
说不让她出去,就真的不能出去吗?哼,一句规矩就能管得住她,云恋秋在府里瞅上一位要出门的小丫头,偷偷跟在她背后从小侧门里溜了出去。从云府里出来,云恋秋深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直感叹,出来走走真好。
走出侧门所在的小后巷,云恋秋远远跟着小丫头,来到热闹的街市上,街上开得个行个业的店辅,门口摆设的货物品种齐全多样,那小丫头在一家卖伞门口停下来,走了进去,云恋秋抬头望着那店门,门口挂满了绘着各色图案的花案的雨伞。
云恋秋回头望望来时的路,她记下了,走过卖伞的店门,她不再跟着那小丫头,准备自己在街上瞎转转。
在城中刚逛了一会儿,她就碰上了一个令人十分讨厌的人物。
“姑娘一个人逛街吗?不如让在下陪着你好了。”一个油头粉脑的家伙,拦在她的面前,而且这个家伙身边带着二个下人,在他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她围在了中间。
从他那不怀好意的脸上,云恋秋立刻猜到他是什么人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绔纨子弟。她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一帮人,好久没有跟人动过手了,如果他们想欠揍的话,她倒乐意活动一下身子伸展一下胳膊和脚。
“你们想干吗?”
“你说呢?我们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一旁的狗腿子巴结着主子,讨好。
云恋秋不怒反笑,抬起头看着他们,给了他们一个妩媚的笑容,随之不留情面的一拳挥出去,重重地落在说话人的面上。紧接着伶俐地几个飞脚,几起几落间就把他们三个人搞定了。
“哎哟……”两个下人已经痛得躺在地上直叫。
“你敢打人。”被揍得最轻的公子哥,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刚才下手的时候,她已经给他留下情面了,说轻薄话的那个被她踢断了小腿,相信通过这次教训,他一定不敢在教唆主子为非做歹了。
“打你有怎么样,不服吗。要不要再试一试。”云恋秋向他挥挥拳头。
“不,不了。”公子哥一脸沮丧认栽了。
教训完这帮人渣,云恋秋拍拍裙摆上沾着的泥土,准备回家。耳边突然听到“啪啪啪。”有人在一旁为她拍掌,她不曾想会有人在一旁观看,不由的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抬头向前望去,面前出现了一位年轻的男人,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袍,腰带和衣襟处绣着精美的图案,长得仪表堂堂,脸上挂着一丝赞扬的微笑,优雅的动作,显得他斯文俊雅。
“姑娘好身手,真令在下佩服。”他说着,向前一拱手道:“在下,展俊南。若不是姑娘出手教训他们,在下也会忍不住要教训他们一番。”
云恋秋冷漠地望着他,想帮忙,光说有个屁用,刚才干吗不出手呢?现在才过来套近乎,什么意思,呸!她才不吃这一套。
“你也想教训他们吗?好啊,我举双手赞成,交给你了,再见。”
“姑娘……”展俊南轻唤着,想唤得佳人的一次回眸,只见她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望着她的背影,看打扮和年纪应该是城中未出阁的富家女子,想到她在受到轻薄时,勇敢的反击,俐落的伸手,他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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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二章 怪客]
云恋秋在路上回想到,难怪云府上规定,不允许后院的人随意出门,此规矩立下的不无道理。从刚才遇到的事情来看,一个女孩家出门在外的确危险。
今天,云羽轩跟临安来的客商约好在宝丰酒楼洽谈生意,所以提早来到酒楼里等候,特地捡了一个靠街的窗口向外望,不经意回首间,看到正在街头漫步的云恋秋,三妹!他是不是眼花了,本来该在家里待着的人,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街上来了。
不由分说,他从酒楼里追了下去。
“三妹,”云羽轩唤了一声,人就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想事情的云恋秋被吓了一跳,后看清对方的脸,是大哥。真不巧被逮了个正着,今天出门不易,早知道如此,出门时就应该算算日子,不易外出。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云羽轩盯着她,语重心长的说,“好大的胆子,敢一个人偷溜出来,爹和三姨娘一定不知道吧。”
被说中了,云恋秋一点也不害怕,反倒耸肩道:“是啊,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在家里太无聊,我都快闷死了,所以出来透透气。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她拿他当哥们,父亲都认了,多一个大哥,多一个亲人应该不错吧。
“你倒说得轻松,像没事人似的,看回去,就此事你如何向爹解释。”云羽轩看她不当回事,有些恼火。
“解释,”云恋秋抬起头,望着面前比她高出半头的他,说道:“解释什么?你只要不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去啦,大不了,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帮你就是了。”
云羽轩轻叹一声,说:“好吧,我就装作没看见,不过你现在得跟着我,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不用啦,我认识路,可以自己回去。”
就在云恋秋话音刚落,云羽轩不容她反抗,硬拉着她,让她跟随着。说道:“我得为你负责,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知道啦,刚才我就遇……”她说到此,突然打住嘴,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冲他这种护妹子的心态来看,如果说出来,他知道后,一定会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来教训她,更有可能会告诉爹,日后她若再想出门就难了,为了日后着想,所以遇到的事打死都不能告诉他。
“遇什么?”云羽轩回过头问,他牵着她的手走进酒楼。
在他们迈进酒楼时,引来众人的注目,男的温文尔雅,女的娇柔美艳,容颜中透着几分相似之处。
城中人大多数都认识云羽轩,只是不认识他身边的女子是谁,纷纷猜测着,这位美貌的姑娘是谁?跟云羽轩是什么关系?
“大哥,你听错了吧。我没说什么啊,你带我来这儿干吗?吃饭吗,我还不饿。”嘴上虽然这么说,察言观色出他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不悦,云恋秋才放心的跟在他身后上了二楼。
云羽轩牵着她走入厢房里,才将手放开。
“以后不准一个人出来,知道吗?”
“嗯。”
云恋秋随口应了一声,心却想,以后出来时她一定换上男装,再也不穿这该死的女装了。坐在云羽轩的对面,她托着下巴,细细观察他。
大哥长得斯文俊雅,两条浓黑的眉毛,一双清澈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唇角向上轻轻翘起,似笑非笑的神态,透着一股商人的精明。
按照21世纪的评语,他应该属于帅哥级的人物,想必在这个年代,同样迷倒不少闺中少女吧,这个年纪按理说父亲应该给他娶妻生子,他为何还未成亲。
难道说,城里没有漂亮的媚媚吗?不会啊,他们云家不就有三位美女,想必别的府里深闺内院中,也有不少未出闺的少女吧,可能大概还没有被发现。
“三妹,你盯我这么久,在看什么?”云羽轩脸上浮出迷人的笑容,盯着她问。
“看帅哥。”
帅哥,什么意思,云羽轩微皱额头,显然对这个词理解不透。
云恋秋跟他解释道:“帅哥的意思,就是长得好看,看着养人眼的男人。”
“你说什么?”云羽轩眯起双眼,有些冷漠直盯着她说:“如果,你不是我三妹的话,我会认为你是一个陌生人,以前,你是不会跟我这样说话的。”
云恋秋笑了,她本来对他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其中原因只要她不说,光凭相貌,谁也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
“三妹,不准你用这样的眼光,看别的男人。知道吗?”云羽轩看着她的笑容,担心的嘱咐。
“为什么?”她不明白。
云羽轩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说她的眼神容易迷惑男人吗?不能,身为长兄,他不想说,也不能说。
“没有为什么?说不准就不准。你听我的就是了。”
“哼!真不讲理。”云恋秋娇声娇气地说着并站起来,故意大声说:“好,是,遵命,云大少爷。”
云羽轩道:“你生我的气。”
“我那敢,爹现在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给了你,如果违背你的意愿,我想我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己找死,你现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敢跟冲你发脾气。万一你一个不高兴,我们母女的生活,可就只能用惨字来代替了。”
云恋秋平静的跟他说着,脸上没有露任何不乐意的表情。
云羽轩那里知道,她现在想起了从前。(严坤的父亲为了让妻子跟他离婚,把家里的所有财产全拿走了,他们母子曾经有一段时间的生活,过得特别拮据,甚至连一袋面粉都买不起。)他琢磨不透她,才发现他们虽是兄妹,他却不了解她。
“三妹,可别这么说,这么说真让我汗颜,你在家里的一切情况,我是知道的,但是,身为长兄,我却没有办法帮你。实在是有愧。”
他知道大妹在家里,长期欺负恋秋母女,但身为云家的长子,他能说什么?同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何况大夫人又是他的姨母,他不得不站在母亲的角度上偏袒大妹,对她们受欺凌的事情视而不见。
云恋秋听出他在自责,劝慰他说:“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么多了,一下子把气氛搞得怪怪的。我们是好兄弟,不,哦,是好兄妹对不对。你就当我是开玩笑的话,别放在心上,你看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吗。”
“云大少爷就在此间,诸位里面请。”
外面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引来他们的注目。
门帘掀起,首先进来一位身着紫袍的年轻男子,紧跟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官员打扮的中年人。
云恋秋发现就在两人进来的同时,门有两边站着一排人。
“李大人,您怎么来了。”云羽轩看到来人震惊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桩生意是商会的朋友介绍过来的,他还没有见到人呢,只知道对方姓龙。知府大人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
李知府向他介绍道:“云羽轩啊,这位龙公子就是你今天要见的客人,听说你跟龙公子谈一笔生意,可巧,我跟这位龙公子是故人,故而陪他一同前来了。”
知府亲自陪同这位客人来谈生意,看来这姓龙的客商身份有待怀疑,瞧着李知府小心翼翼地走在他身后,脸上堆满了亲切奉承的笑容,在这张亲切的笑脸后面,不知道隐藏着什么秘密。云羽轩心里后悔跟姓龙的接触了,同官府做生意,向来是有得赔没得赚,看来又是一笔赔钱的买卖。
云恋秋看着李知府的一张臃肿的脸,胖胖的身子,就像是一个大狗熊,只是他的脸比狗熊白罢了,看此情况,大哥显然有些被动。
“既然是这样,李大人请坐。”云羽轩让给他首座。
李知府笑着对龙公子躬身道:“龙公子请。”将座位让给了他,恭敬的模样,令人更加怀疑龙公子的身份。
“大哥,我觉得此人一定是个大人物。”云恋秋对云羽轩俯耳小声说道。
云羽轩赞同的点点头,只见龙公子往首座上一坐,无视他人还在站着,说道:“我要的木料可是上等梨花木,你们云家有吗?”
他的语气相当狂妄,嚣张的气势,仿佛其他人都被他踩在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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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三章 与君初相识]
“这个……”云羽轩心里犹豫了一下,他们所要的梨花木,乃是上等的木材,用梨花木制作成的家具,存放在房内长期留着淡淡的清香。云家木材厂主要经营的就是梨花木,但是他觉得此人太过强硬,浑身透出一股狠厉之气,压着令人心头喘不上气来。跟这么霸道的人做生意,他还是头一次。要不要跟他们合作呢?
龙公子明显对他的态度不满,冷冰冰地说:“该不会是没有吧?”
“有,但不知道龙公子要多少?”云羽轩不卑不亢的说。
龙公子一挥手,让李知府递上一张清单。云羽轩伸出双手从李知府手里把清单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没想到他们的要的规格品种数量极多。是了,除了云家,恐怕找遍整个省城,其他商家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难怪他们找上云家。
云恋秋跟着看了一眼清单,抬头正好望见姓龙的望向她。
芙蓉如面桃花颊,秋水为神水做骨,他嘴角一扬。李知府顺着他的眼神,才发现依立在云羽轩身后的站着一位姑娘,心里叹道:好一个绝世美人。
“大哥,咱们有这么多吗?”云恋秋知道家里经营着的一个木材厂,不知道够不够。
云羽轩道:“我也不知道,得回去看看再说。”
于是,他拱手对李知府跟龙公子说道:“在下,实在不知道家中的货够不够,可否容在下一日,回去盘点一下,马上给你们回复可以吗?”
那姓龙的公子说道:“好,就给你半天的时间,我在这里等着。”
“行,恋秋咱们走。”云羽轩拉着恋秋准备回去。
“等等,你先可以回去,但是她必须留下来。”李知府指向云恋秋,冠冕堂皇的说道:“为了不耽误你的时间,我们来替你照顾这位姑娘。太阳落山时,希望你能回来,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你这人好没有礼貌。”
云恋秋从云羽轩身后走出来,仰着下巴对李知府不屑的说:“有你这样谈生意的吗?哼,该不会是你是想打什么鬼主意吧。”
“你是谁?敢对本官如何放肆。”李知府喝道。
“哼,凭什么,我要告诉你。”云恋秋摆明对他没有好感,冷声说道:“看你这儿狂妄的样子,目中无人,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你仗着官府撑腰,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那有强迫别人跟你做生意的,你这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这桩生意我看不做也罢。”
说着,她又转身对姓龙的公子道:“还有你,谈生意让别人站着,你一个人坐着,天下为你独尊吗?看样子,你跟这狗官大概是一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云羽轩扯了一下她,向他们赔礼道:“她是在下的妹子,平时在家,被家父宠坏了,不懂得规矩,还请两位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才好。”
“才不是,明明是他们先……”云恋秋还没说完,看到云羽轩回头一个提醒的眼神,闭嘴不言了。
“好大胆子,你知道他是谁吗?”李知府恼怒的冲着云家兄妹两人说,突然,看到姓龙的向他扫过来一记冷眼,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低垂下头退到一边去了。
云羽轩跟云恋秋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眼前这位龙公子,一定地位高过李知府,不然他不会这么害怕他。
“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好顺路欣赏一下九江的风景。”姓龙的公子站起身来,脸上挂上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
云恋秋心中一惊,此人绝不是一般人物,警惕的望了他一眼,就见他把李知府叫到一边悄悄吩咐几句后,带着门口守卫的一名侍从飘然下楼去了。
“走吧,恋秋。”云羽轩深呼了一口气,无奈的拉着她跟在他们后面。
走在街道上云羽轩心中在想,无论如何得先将妹子送回家去,因为她在他身边一时,就令他多一份担忧,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官府的人差点拿她来威胁他,不论这桩生意做的成与不成,他都不希望她受到一丝伤害。
“大哥,你在想什么?”
云恋秋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热乎乎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他很热吗?可是,今天的天不热啊,他为什么在出汗,她望着他觉察出来,不对,他不是热的而是在紧张。
闻声,姓龙的客商回头望了一眼他们,又继续走他的路。
真是搞不懂,他们明明是客人,怎么一幅先入为主的样子,云家木材厂在那里,他们知道吗?他们走在前面就不怕走错了方向,应该换个位置让她跟大哥走在前面带路才对,怪人,真是令人不解。
云羽轩望见好友展俊南迎面而来,拘谨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份轻松。拉着云恋秋走上前,拦挡住他的去路,说道:“展兄弟,我现在有件事麻烦你,能不能请你把我三妹,送回家。”
展俊南抬头一看到是云羽轩,随口回道:“当然可以,包在我身上。”
“那我先谢谢你啦,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
“放心,你走吧。”展俊南目送好友离去,转回头,望向她。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栏栅处。
“是你!”他惊讶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迷恋,一双眼睛打量着她,没想到佳人竟是好友云羽轩的妹子,早知如此,他应该常去云家走走。
云恋秋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他,这位仁兄不就是那位准备见义勇为,却没有出手相助的人吗。世界还真小,他竟然是大哥的朋友。
“你好,”她向他点点头,举步走向家的方向。
“云姑娘等等我,”展俊南从后面跟上来,放下身段,轻声说道:“跟云兄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位的妹妹。”
“是吗?”云恋秋举头望着他,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位朋友。”
“据我所知,云府上有三位姑娘,不知道,你是那位?你是云兄的胞妹吗?”展俊南笑着猜测着。
“不,我是他三妹。”云恋秋潇洒的说,她不介意他知道她的身份。
展俊南听到她自称是云羽轩的三妹,心里就明白了,原来她是云老爷三房所生的女儿。他见过云羽轩的其他两位妹妹,云红春、云知夏,两个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但是她们给他的感觉,远远比不上初次见到她的震撼,这种感觉像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一阵阵涟漪。
“原来你是云家的三姑娘,云家我去过几次,但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一直不住在家里么,为何我没有见过你。”展俊南好怪的问。
“以前的情况,我不知道,我才来这儿不久。”云恋秋说的是自己(即严坤)穿越时空来到古代时间不久的事实。
清澈如水的明眸,姣美秀丽的容颜,在阳光的照耀下,周身散发着迷人、闪亮光辉,展俊南直觉眼前的云恋秋就像,从天上掉下来,闯入人间的仙子,让他的心为之沉沦……
“咦!你老是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没有。姑娘脸上干净的很。”展俊南有些尴尬,一颗心嘭嘭直跳,转过头,将眼神错开望向前方。
“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云恋秋跟他开玩笑。
被猜中的展俊南,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没有想到她突来的一句,竟说出他的心病,猜中他的心思。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女子搞得惊慌失措,他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狼狈。
“嘻……”
云恋秋笑起来,没想到自己这么有魅力,不会吧,虽然她的外表是一个女子,但却有着一颗,正常的男儿心。眼前这个傻瓜,光凭一面就喜欢上了她吗?肤浅、无知、白痴、看来男的都是以貌取人的。
美女、帅哥谁不爱看,她自己拿着镜子也偶尔欣赏一下美女,(呵……,不好意思,自已在赞美自己。)
“喂,别再走了,再走就走过了。”云恋秋唤醒他,指指小巷,说道:“大门我可不敢走,我是从侧门偷偷跑出来的,得从这里回去。”
展俊南回过神来,陪着她一同步入小巷内,每走一步就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他竟喜欢面前的路越长越好,但很快走到了侧门口,两人止步停了下来。
“再见,我回去了。”云恋秋冲他挥挥手。
“等一下,这个送给你。”展俊南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抓住她的右手翻过来,将玉佩放到她摊开的掌心里。
“好凉哦。”云恋秋将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它有半个手掌大小,晶莹剔透,拿在手里凉丝丝的,上面还刻着图案,依稀像是一条鱼游在荷叶下,十分精致美观。
玉佩!她的脑海中闪过,以往看过的古装电视剧,里面男主人翁跟女主人翁两人的定情信物,大多都用这个。他想跟她订情吗?好奇怪,她可是个男人哎!如果,男人跟男人产生感情,同性恋的话,哇!想想就好恶心,不,不要。
她飞快的将玉佩丢给他,转身推门就跑进去了,临关门时,丢下一句话。
“恶心,不要。”!
[相遇、相知:第四章 亲情]
云恋秋不愿意接受展俊南,更重要的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是个女人的事实,他可是个男人哎!真想买块豆腐自己撞死得了。干吗非要出去呢?招惹了事事非非后,她还能易如以往平静得下来吗?
“女儿,你怎么啦。”苏夫人走进房内,见云恋秋把丫环们都支出去,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妈,你当我是儿子,还是女儿。”云恋秋苦恼的问着。
“傻孩子,以前是儿子,现在当然是女儿了。”
苏夫人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如今每天跟四姨太、五姨太在一起,三个人像姐妹似的,在一起有谈不完的事,说不完的话,她们还教她刺绣打发时间,她都快把以前的人生,给忘却了。
“你真越来越像古人了,妈,我现在好头疼。我不是云恋秋,我是严坤,严坤一个男子汉,一个来自21世纪的有为青年,这个时代只会把我埋没,没有人身自由,没有发展空间,我们穿越到这个年代,根本就是一个重要的错误。他们都把我当女的看待,我干脆自杀,一死谢罪得了,免得祸害别人的美好姻缘。”
苏夫人坐到床边,猜测着问道:“是不是,你昨天一个人偷跑出去,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让妈妈听听,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妈,有人看上你儿子了。”想想那个展俊南,她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想起鸡皮疙瘩,真受不了他看她的眼神。
“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在这个时代,你这个年纪,正好是谈恋爱的时候。不如有空,你把他就领到咱们家来,让我来帮你参谋一下,看看他是否配得上,我的女儿。”女儿被别人看上,苏夫人觉得很开心。
云恋秋真想现在就去撞墙死掉算了。妈妈,活了这把年纪,没想到这么单纯,她当这个世界跟21世纪一样吗?再说了,她是在跟她讲烦心事,她怎么没有想想当儿子的感受,体量一下她的心情。
“妈!”
云恋秋不高兴的大叫了一声,引来门口丫头们的回首。
苏夫人看她不高兴了,恢复正色,说道:“刚才妈是跟你开玩笑。妈妈,当然知道你的心里,还没有接受自己,已经是个女孩的事实。但是你想想,现在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别的男孩子喜欢你,看上你,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想啊,他们又不知道你是男孩转世。”
接着又说:“再说,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长得光彩照人,沉鱼沉雁、闭月羞花的绝代容貌,简直就是书上说的,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相信每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你都会喜欢上你的。”
“红颜祸水……我晕!妈,干脆拿枕头闷死我算了。”云恋秋挫败的说。
“妈怎么舍得。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你还说你是妈的儿子呢,越来越像个女儿家,懂得跟妈撒娇啦。”
听到妈妈的话,云恋秋猛的坐起后,又向后一仰跌倒在床上,大声叫道:“我真的要死掉了。”
“你本来就是重生的坤儿,云恋秋,这名字多好听,含有丰富的诗意。我猜,一定是我生你的时候,你出生在秋天,所以叫恋秋。现在是秋天,正好是恋爱的季节,女儿,你就准备好好谈一场恋爱吧。妈妈支持你。”
苏夫人发挥出丰富的想象力,并开始幻想为女儿找一位如意郎君。
“妈,我发现你现在好无聊。开始编排起自己的儿子了,不过,想象力还不够,按我说这个名字的含义应该解释为,你三姨太跟云老爷的恋情发生在秋天。要想把我当成女孩,找个人谈恋爱,不如,你先跟云老爷谈谈,让我在一旁学习学习。”
“贫嘴,好久没揍你了,皮痒了是不是。”苏夫人装成凶狠的样子,高高举起手,反而轻轻落下,咯吱女儿腋下弄得她哭笑不得。平静的心湖突然也起了波澜,是啊,她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云家的三姨太,万一那天云老爷上她这里来,她该如何应对。
“不要,妈,呵……,我受不了啦。哈……”云恋秋躺在母亲怀里撒娇,幸福的欢声笑语在整个房间里飘满。
“吱……”的一声门响,在门口守着的芳儿,走进来向她们回禀:“姨太太、小姐,好像大少爷往这边来了。”
“咦,大哥,他怎么上这里来了。”云恋秋有些,该不会他把事情告诉给爹知道了吧,又一想,不对,如果爹知道了,应该叫管家来。
“知道了,去叫芳菲泡茶,你过来帮我梳头。”
云恋秋吩咐着,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一件白色月牙衫,穿上鞋子走下床来,坐到梳妆台前等芳儿进来,来了这么久,还是不会自己梳妆,女人的长头发真是很难搞定。芳儿很快就进来了,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子为她梳理头发。
“小姐,昨天您偷出去,没有被人发现吧。奴婢,在园子里没找到你,一想你准是偷溜出去了,小姐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让奴婢为你好担心。”
“担心?”云恋秋从镜里看着她,笑着说:“担心我,怕是你也想出去吧。”
芳儿抬起头,有点兴奋的说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想的。”
“我还不知……”云恋秋的话没说完,就被进来的人给打断了。
“好你个大胆的丫头,好好的小姐,就是让你们这帮子奴才在身边教唆坏了,从今天起,你就不必在云家待着了。”云羽轩出现在门口,向芳儿喝道。
“啊,大少爷!”芳儿立刻被吓得退到一旁,手里的梳子掉到了地上。
“哎呀,好痛要死啊。”云恋秋被芳儿扯痛了头皮,抬眼看到云羽轩站在门口,不悦的说:“死丫头,真没胆子,他一来,就把你吓成这样,痛死我啦。”她说着揉着被扯痛的头皮。
芳儿已经吓得双脚一软,跪到地上嘴里求饶着:“大少爷,我知道错了,救救你放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
云羽轩不理会跪在地上的芳儿,走进来,先向苏夫人拱手:“三姨娘好,羽轩有礼了。”
“别客气,既然你有事来找恋秋,那你们好好谈,我先出去了。”苏夫人跟他打个照面说完就向外走,走至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芳儿,随口说道:“你还在这里待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是。”芳儿如获大赦,连忙提起裙摆,匆忙跟了出去。
人走后半晌,云羽轩板着一张脸说道:“知府派人送来请柬,上面写明,今晚邀请你、我二人去他的官坻赴宴。”
干吗神秘的像搞地下党似的,云恋秋抬头看他一眼,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去就去,不就是去赴宴么,吃顿饭怕什么。于是随口说道:“去就去呗,我知道。”
“他们明摆着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还坐着住呢?像没事人似的,三妹,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出来,他们居心叵测,此趟是鸿门宴呀!”云羽轩看她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替她着急。
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云恋秋平静的从地上捡起梳子,淡淡道:“大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云恋秋么,我不是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就是了。我不是软脚虾,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云羽轩闪过一丝不解,随之脸色黯然下来。“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斗得过他们吗?他们可是官府的人,上面有朝廷撑腰,我们平常老百姓能斗得过他们吗?我看李知府没安好心,要不,咱们回了他,都不去就是了。”
门一响,芳菲端着茶水送了进来,然后悄然退出房去。
“如果能不去最好,但是能吗?如果能不去的话,我想大哥,你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云恋秋望着他,揣摸他的处境,如果能不去,他又何必为难前来找她商量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一脸自信,坐回梳妆台前,梳理着头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哥,担心也是多余的,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我们小心提防就是了。”
她突然想起云老爷,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们兄妹二人要去赴宴的事,如果知道了,那就又多了一个为他们担心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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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五章 赴宴]
云羽轩长叹了一口气道:“唉!去不去都由不得我们。还好此事爹不知道,不然的话,他一定会为咱们担忧。”
“爹不知道,”云恋秋松了一口气,轻笑起来,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看来自己真变啦,竟把自己当成云府真正的一名成员。
“三妹,不是哥多嘴,今晚,你可不能再对李知府出言不逊了,在他的地盘上,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涉临危险,寸步难行。只要是不过分,我们能忍则忍。”
“哥,我知道了,你放心,今晚我一切都听你的。”
云羽轩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临走时对她说:“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出门时小心点儿,尽量别让爹知道。”
“嗯,我知道。”送走了云羽轩,云恋秋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双手握在一起,手指关节握得咯咯直响,好好活动一下吧,好久没有练过功,为了防身看来功夫不能丢。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嘶的一声响,停在了李知府的知府门口,车夫将门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位素衣裹身的女子,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她的面孔,只见一双眼眸闪烁着,犹如深夜天空挂着的星星。
云羽轩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快步走到马车前,小心扶着她从车上下来。并关心地轻声说道:“天黑慢着点,小心别摔倒了。想不到知府亲自到门口迎接咱们来了,真不可思议。”
云恋秋顺势望去,诺大的官府门口,李知府站在中央,看不清他的面孔,整个身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头黑熊,她忍不住笑了,悄悄跟大哥说:“你看李知府像不像头黑瞎子,笑死人了,他那么胖白天看他就像熊,没想到晚上一看,简直就是。”
“你还有心开玩笑,”云羽轩心里七上八下,开始盘算如何应对。
李知府见他们二人到面,虚伪的脸上皱纹堆成堆,仿佛是在笑,他还特意瞅了一眼云羽轩身后的云恋秋,然后道:“二位里面请,本官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有劳大人,大人先请进。”云羽轩二人,跟在他身后步入知府大院内。
天色已晚黑暗蒙上整个大地,云恋秋跟在大哥身后,本想观望一下知府衙门是什么样子的,可惜天色太暗,看不清楚,不知不觉步入大堂内。她惊讶地发现,那位姓龙的公子,此刻整坐在正堂之上,俯视着他们。她望着李知府,手中禁不住握紧了大哥的手掌。
李知府先向坐在正堂之上的龙公子施礼禀道:“回禀王爷,云家兄妹带到。”
什么,他竟然是王爷。云恋秋微微吃了一惊,她早就猜出他的身份非同一般,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位尊贵的王爷。
云羽轩先是一愣,随之拉着身后的云恋秋,向他跪拜:“草民参见王爷。”
“啊,”在没有思想准备下,云恋秋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向前倒下去,覆在脸上的面纱落了下来,并且差点整个人趴在地上。
“大哥,你干吗拉我。”
“快跪下。”云羽轩仍跪在地上,扯着想让她跪下。
跪下,她皱起眉头,古代人真麻烦,想她堂堂七尺之躯岂能说跪就跪,王爷就很了不起吗?只不过,他比别人会投生罢了,生长在帝王家。也难怪,她初次见他,总觉得他目无一切,一副天下为我独尊的模样。
“算了,都起来吧。”龙天运含着邪气的笑意,得意洋洋的斜视着云恋秋,
王爷竟没有生气,云羽轩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不待王爷的吩咐,李知府指挥下人,抬端上来一桌美酒佳肴。
龙天运从正堂上走下来,先到圆桌前坐下,然后道:“你们也坐下吧。”他含着笑意,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个人,李知府小心谨慎,先施礼向才敢坐下,云羽轩愣了一下,一拱手算是谢过后才坐下,惟有云恋秋在听到他说坐下时,便大赦赦的坐到椅子上,她是不懂规矩,还是单纯无知?
“他们都在怕我,你好像不怕。”龙天运特意转向她,问道。
“有吗?大家都是人,又不是鬼,有什么好怕的,我想应该只是表情不同吧。为何王爷,认为大家都在怕你。你喜欢大家怕你吗?”云恋秋将面纱从头上摘下来,放在一旁随意的说。
她倒会把这个问题推回来,若说他们害怕他,就等于自己承认自己是鬼了。好一个伶牙俐齿,聪慧过人的女子。龙天运脸无表情的望向她。李知府、云羽轩二人大声都不敢喘,揣测不出他的心思,饭桌上的空气都冻结了。
“呵……,说的好,来本王敬你一杯。”龙天运忽的笑了起来,端起酒杯向她道。
“酒我不会喝,不如这样,我以茶代酒,回敬王爷。”云恋秋站起身来,回给他一个迷人的笑容,心想,但愿能化解他与她之间小小的口舌之争。“希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前日的出言不逊。”(谁想到她这一笑,竟惹起后来的一场恩怨情仇。如果此时她知道,一定会笑不出来。)
“本王,岂会是那小气之人。”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恋秋深深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王爷,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一张看似平易近人的面孔下,让人猜不出他的意图,这种人城府颇深,才是最危险的。
“来,你们都尝尝这个,一会儿吃饱后,李知府还安排了歌舞,让咱们欣赏呢,别辜负他的一片美意。”龙天运说着,随手夹着菜往嘴里送,轻嚼着瞄着对面,露出一抹轻笑,笑得有些诡异,阴邪……
“王爷说的是,我请得可是城中最有名的舞坊,艳春楼的女班来跟大家表演的。”李知府在一旁随口附合龙天运说。
“是,是。”云羽轩点头称是,嘴上这么说,手中的筷子却停了又停,顿了又顿,不是饭菜不可口,面对着身份高贵的王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他有些惊慌失措。
恋秋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王爷,觉得一股寒意迎面而来,全身如落在冰窖里一般,假如他不是贵为王爷,她一定将拳头挥到他脸上去,揍扁他这张虚伪的笑脸。
“云姑娘,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李知府见她拿着筷子不动,随口问道。
云恋秋淡淡一笑,说道:“知府大人,您误会了。我平时在家里也吃不多。你们吃你们的,不必管我,我不会让自己饿肚子的。”
在这种气氛下,她跟大哥,谁都吃不下去,况且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吃了一顿,肚里掂了底,再说事实明摆着,明明请贴上写的是,李知府宴请他们,现在换成一位堂堂的王爷,王爷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跟平民百姓在一起吃呢?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胡思乱想。
李知府建议道:“要不这样吧,云姑娘,你先到我后院去休憩,等会儿,这边吃完饭,咱们再一同去观赏歌舞。”在云恋秋还没有答应的情况下,他就叫道:“来人哪,送云姑娘去后院客房内去休息。”
“也好,王爷、大哥,我先告辞了,你们慢慢聊,慢慢吃。”恋秋起身随着来人,往知府的后院走去。
月朗星稀,夜色更重。空气中阵阵凉风吹来,恋秋走了几步,就觉得有点头重脚轻,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领路人回过头看看她,问道:“姑娘是不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嗯,有点头晕,可能是感冒了吧,不要紧。”恋秋揉揉额头,抬头突见此人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让她深感不安,心中警铃大作,莫非他们在饭菜里放了什么。
云恋秋只觉身子一软,脚下突的一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整个人无力的倒了下去。!
[相遇、相知:第六章 陷井]
“小心,”有人在她将要坠地时接住了她下沉的身子,是谁?听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而且很危险。
等云恋秋觉察到,发现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在这人生地不熟之地,他们究竟想怎么样?药力还好不算重,她并没有因此晕迷,只是身体不由自主。
“是你?王爷,你不是在大厅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令她感到有些慌乱。
龙天运一挥手,走廊里其他的人都撤去。
“是你让他们下得毒,你真卑鄙。”云恋秋更加惊慌不安,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欲意何为?
龙天运低头看得恋秋在望着自己,不禁嘴角上扬,伏下头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毒,本王没有让他们下,只是在你喝的茶水里放了点东西。从来没有一位女子,敢在本王面前撒野,本王岂能轻易放过你,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你快放开我,王八蛋。”恋秋恼羞成怒,对他怒呼道,“我不是已经向你赔罪了,王爷。你不应该在此处非礼一位弱女子,传出去恐怕有损你的威名吧?”
“若是顾及名声,本王还会出现在此吗?你现在身不由已,还敢如此大胆,辱骂我,看来我没有看错你。”龙天运脸上含笑望着恋秋,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兰花香。他就是要挫挫她的锐气,斩杀她的锋芒。
云恋秋说道:“我没有想到,一位堂堂的王爷,竟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你我一对一,打不过你算我倒霉,但是你如果这么对我,我不服气。而且,很看不起你。像你这种狂妄的家伙,早就应该有人出来好好教训你一顿。”
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咬牙切齿。他竟然吻她,如果此刻,她能重新获得自由,一定好好的教训面前这个无耻之徒。
“教训本王,凭你。”龙天运浅笑,不顾正在生气的恋秋,抱起她来。“放眼天下,现在只有母后,皇兄两人敢如此对我说话,你,一个女人,省省吧。”
“你--”云恋秋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求我啊,求我说不定,我会一时心软,放了你。”龙天运得意的对她说。
恋秋真想一拳挥过去,揍扁他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然后踹到地上,狠狠地痛扁他一顿,就算将他大卸八块,也不足以发泄她现在的心头之恨。
“想让我求你,别做梦了,除非我死。”想要她就此服软,哼!下辈子吧,恋秋没好气的瞪着他,如果眼光能杀人,此刻他已经死了好几回。
看过电影上的古装剧,下面要发生什么,恋秋早有心里准备,不怕死的说:“王爷,您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看不起自己,对付我,你还需这么大费周折吗?你不会就这么抱着我,在这里站一整夜吧,你是准备先奸后杀,还是用其他办法折磨我?”
“哈……”听到她的话,龙天运先是一愣,后又放声大笑。
云恋秋敢说,方圆三里之内都能听到他的声音,简直就是魔音穿脑。所以,她好心地提醒他道“你别笑了,会死人的。”
“本王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龙天运抱着她穿过走廊,在无人带领下,步入一片花圃间,走了片刻,终于在一个小凉亭内停下了。
一路走来,云恋秋发现竟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出现,凉亭周围点着灯,把此处照得清清楚楚,看得出,若不是李知府有意安排,就是这些人识趣,怕打扰了王爷的‘好事’,身处其中她才深深体会到自己有多害怕和担心,一颗心砰砰直跳。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观花赏月吗?本人,现在告诉你,尊贵的王爷,我没有那个雅兴,我只想把你给宰了。”事以至此,死就死吧,豁出去了,恋秋也不怕得罪他,明目张胆地警告道。
“本王等着,还有半个时辰,药力就过去了,至于你能不能宰了我,到时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狂妄跟我不相上下,敢在本王面前放肆的,人太少了,你若不是如此,还引不足以起本王的注意。”龙天运将对她的好奇心,告诉给她,温热的气息阵阵喷到恋秋的耳根,弄得她耳朵发痒。
恋秋受不了他这种亲昵的动作,厌恶地瞪着他,说道:“我后悔自己的举动,会引起你的注意。但我也得好心提醒你,你有同性恋的举动知道吗?哦,对了,你们这个时候不叫同性恋,叫断袖之隐。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个男人。”
“你这个笑话,太不好笑了。”龙天运委身坐在长栏处,将恋秋紧紧拥在怀中,轻挑地托起她的下巴打量着。
但见月色灯光照耀下,她秀发如云、肌肤如雪,脸色略微绯红,就像是刚刚盛开的芙蓉花,俏生生的模样,令人倍生怜惜之情。如此一个美丽绝伦的佳人,怎么会是男儿身呢?心动不如行动,突然间,龙天运扯开她的衣襟。
“不要,”云恋秋大叫起来,她从来没有如此惊慌失措过。
“凭你这点小聪明还骗本王,你是女人是个不争的事实。”龙天运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绪平静下来,暗笑自己,怎么冲动地像一个刚懂人事的小子,只是一眼,都难以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云恋秋闭上眼,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身体是女儿身已是事实。她不接受都不可能了,笨,自己真笨,竟傻傻的认为他会轻易放过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好吧,算我求你,请王爷放过我。”
“你现在才开口,不觉得有点晚了么。”龙天运道,脸上挂上一抹醉人的笑容,但恋秋知道这张笑脸的背后,隐藏着是随时可能爆发的危机。
就在恋秋以为他会做什么非礼之事时,竟意外地看着他出手轻轻将她的衣装整好,并对她说:“女人本来就应该温柔一点儿,才能让男人更加疼爱。本来我在打算收你做妾,不过现在看来,你这脾气还得改一改,就收你做我的贴身丫头吧。”
“妾!谁稀罕。就算你把王妃的位置拱手送给我,我也不愿意去做。依你的身份,一位王爷,还怕身边没有女人吗?想做你的女人有得是,何必来招惹我,告诉你就算我是女子,依我的思想决不允许,我的丈夫有三妻四妾,你能接受吗?不能。因为你是王爷,身边有多少女人,怎么会为了一棵大树,放弃整个森林呢?警告你最好别碰我,不然我会把你,和你身边的女人全杀掉。”
云恋秋说着,心里想着:自己作为女人的话,若非得谈婚论嫁,一定要找一个一辈子只能愿娶她一个人为妻的男人,她接受不了古代这种妻妾成群的婚姻。同时,她也在说出心声,打断他的妄想,一位王爷只娶一位王妃,身边不允许有其他的女人,他是坚决办不到的。
龙天运从未被如此拒绝过,而且被拒绝的如此彻底。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非同一般的小女人,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世上的女子都如你这样,天太岂不大乱了。”
“你有没有搞错,我们那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天下大乱,王爷,你的用词很不适当。”云恋秋讲得是21世纪的婚姻事实,21世纪的婚姻制度,只允许一夫一妻。当然这种制度,在古代根本就不被封建统治的大老爷们认可。
“你们那个时代,咱们不是生活在一个时代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天运有些疑惑。
“那是我的事,我不想跟你讲太明白。”对于21世纪的事情,云恋秋不打算跟他讲,讲也是白讲,他最多听了后笑笑罢了,更不愿让他太了解她的过去。
“本王对你有太多的好奇,或许,应该把你带在身边,好好了解你一下才对。如果轻易的放掉你,其他人还不得都骑到本王头上撒野。”龙天运霸道的气质又一次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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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七章 阴谋]
“你敢,你就不怕我那天,趁你不注意放松警惕的时候杀了你。”云恋秋感觉到自己的手动了一下,太好了,体力恢复了。脑中思绪一转,抬头望着他问道:“王爷,你原本打算怎么处置我的?”
龙天运淡笑着说:“就如你的话,先奸后杀。”
恋秋默不做声看着他扶摸着她的头发,猛然间,她眸光闪了一下,跳起身来,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他的手臂,一个反身错骨手将他的手臂压到他背后,将他压在栏栅处。并笑着轻声道:“怎么样,王爷。”
龙天运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脸上并未慌张,反而调戏道:“女人,你的力气太小啦,可惜本王,一点都不觉到,你准备为本王捶背么。”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当我好欺负。”恋秋按着他,不留余地使出全身的力气。
突然,从暗处冲出一大批的侍卫来,龙天运眼睛瞄向后面,轻轻地道:“这下你可是犯下滔天大罪,敢偷袭本王,你认为你能出得去吗?”
云恋秋眼眸四处望了望,将他猛得拽起,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喝道:“全都给我让开,不然,你们的王爷小命可就不保了。”
知道不给他们一点压力,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扫了一遍众多的侍卫。她手中使力,加重了勒着他的脖子。
“咳咳,”龙天运喉咙里发出一丝不爽。怎么听这声音好似装出来的,云恋秋一个失神,竟发现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脉门,她对他根本就够不成一丝威胁,反而,她是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而在众人的眼中,看到的是王爷落在一个女人手中,生命受到了威胁。
“你……”恋秋看不到他的神色,反而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只听到龙天运威严地向一个白衣侍卫说:“不用管本王的安全,鸣风,你先抓住她。我要活的,不许伤她。”
就在话音刚落后,他就已经飘然离开了她的身边,将她置身为众人包围之中。
“可恶,明明是你陷害我。”
等云恋秋反应过来,那名唤鸣风的男人,已经向她发起进攻,她终归是慢了半拍,心还在悸动之时,就被来人一掌打在左肩,后退好几步,差点跌倒在地,在她还没有反应之时,一群侍卫围上来将她制住。
龙天运看了一眼她,挥手道:“鸣风,你去告诉李知府,我的意思你明白。”
“是,王爷。”鸣风拱手,转身离开。
“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直接杀了我。”云恋秋已被侍卫绑了起来,挣扎道。明明他没受到伤害,为何装成一副被伤害的样子,这种虚伪之人,太可恨,落到他的手里,不知道如何处置她。
“杀了你太便宜你,再嘴硬,本王,就要你全家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你觉得如何?。”龙天运冷言道。
恋秋闻之色变,实在不想相信眼前这位王爷性情如此难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不敢再多说一句,恐怕说错了话,引来他的杀机。此刻云家全家人的性命,全掌握在她手里。
“你想知道,鸣风给知府带去的什么话吗?”龙天运阴沉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接着说道:“我说,本王在院中月下赏花,不想冲出来一个女刺客。”
“分明是你……”恋秋咬住嘴唇,她不敢,也不能出言顶撞他,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家命丧黄泉。忍,她不能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她明明被派激怒了,又强忍着不说话。龙天运见她眼神中,时时迸出的火焰,初次见她,他就肯定她定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若不趁现在挫败她的锐气,等待何时。
“想让我饶了云家,你给我跪下。”龙天运一掀长袍,坐在侍卫搬过来的凳子上,说话时挥手撤走了侍卫们。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情况云家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上,恋秋一咬牙,双腿屈膝跪倒在他面前,是了,他不就是要她难堪么,好吧,顺从他一回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你可知道,我为何会设计你,云家的财产足以富可敌国,一个商人,给有钱到这种地步,对一个国来说,就是大大的危险,皇帝不允许他存在,本王是执行者。”,龙天运面无表情的说,仿佛一切跟他都没有关系。
云恋秋呆望着他,云家有钱她知道,光从云家的大院布局就可以看出来,云家很富有。但她并不了解,云家到底有多少财富,真的像他说的富可敌国吗?可见树大招风,连皇帝都看不过去了,看来他们是要彻底地毁了云家。她不过是个牺牲品。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既然你们已经都打好了主意,为何又把我给牵扯进来,陷我于不义。”云恋秋说着,他们若是把罪名安在她头上,从云家出了一个女刺客,准备谋杀王爷,光这一条就足够判云家大逆不道的罪名。
“你,是个例外。”龙天运陈述着事实,没想到半路会遇到她,若不是他起了怜悯之情,怕她因此白白葬送了性命,或许,此时云家人都落入官府手中,押入死牢。
“你们真可怕,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云家有钱关怎么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坐你们的江山,云家经营自己的生意,两者根本毫不相干。”
云恋秋气不过,这个狗皇帝,她从现在先就咒他不得好死,早日下地狱,他自己得了红眼病,就拿人家开刀,云家的错在哪儿,难道说只因为太有钱了么。
“那不是我关心的事,那是皇兄的事。”
“你们一丘之貉,你也好不到那去。”
“放肆,你又骂本王了,这一次,我决不饶你。”龙天运右手抓住她的肩膀,只听见骨头格格的断裂地响声。
云恋秋忍不住,痛叫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立时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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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八章 半夜惊梦]
半夜,一个中年人快马加鞭,匆忙的赶到云家大门口。来不及跟守门的小厮打招呼,将马及马鞭丢给他就匆忙往院里奔去。
“出什么事了么,杨叔、你一个人回来了,大少爷人呢?”守门的小厮问,一转回头就不见来人的踪影了,他嘴里自言自语:“杨叔今天怎么啦,这么慌慌张张的干吗?”
中年人急冲冲跑到大厅,厅里一片漆黑没有人在,他又迅速向前院跑去,终于在书房,隔着窗纸看到里面仍有灯光透亮,想必有人在屋里,深吸了一口推门而入。
“咦,大管家,老爷人呢?”他原以为是云老爷在里面,没想到看到的是大官家。
“原来是你啊,老杨,你这么急做什么,吓了我一跳。”看清来人,管家将桌上的账本收起来。
老杨看见房内没有其他人,便走上前将在知府府上发生的事,情悄悄告诉给他。
“今天晚上,大少爷带着三小姐去赴宴,我怎么不知道?大少爷被关进大牢了,三小姐也被抓了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去知府府上赴宴,大少爷怎么没有跟老爷提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管家被吓出一身冷汗。
在他眼皮之底下发生这种事,为何他不知道。心里埋怨大少爷办事太不妥当了,就算他不把他这个管家看在眼里,总该跟老爷说一声罢,老爷一定不知道此事,如果老爷知道,决不允许他带着三小姐出门,半夜三更,带一个女孩家出门做什么?
管家深呼吸了几口气,平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老杨的回话,三小姐刺杀王爷,可能吗?他从小看大的三小姐,一个文弱女子会杀人,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老杨早就没有了主意,六神无主地说:“大管家,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大少爷吧。”
“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老杨,大少爷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跟老爷说一声,这下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叫我怎么办,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你怎么跟老爷交待。”
管家焦急的在房里徘徊,责备了老杨几句,出了这么大的事,光说他也无济于事,得想想办法救出大少爷跟三小姐才是,不行,得先告诉给老爷再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去请老爷。”
云炎鹏跟二夫人在房内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急切敲门声吵醒,半夜三更,谁在敲门,打扰人的清梦。
二夫人被惊醒,不耐烦的说:“谁啊,这么晚了,我跟老爷都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回二夫人,是我,有急事找老爷。”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
“管家,这么晚了有何事?”云炎鹏晓得如果没有急事的话,管家决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这儿不方便说,请您去书房。”管家不敢直接告诉他,更何况在二夫人这儿,如果二夫人知道大少爷被官府抓起来了,恐怕府上立刻不得安宁。
“哦,好,我知道了,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就起来。”云炎鹏起来穿衣服。
“老爷,深更半夜的管家会有什么事,您让他明天再说也不迟吗?干吗非得这个时候起来,外面更深露重,您可要多穿点衣服,小心点别着凉了。”二夫人跟着也起来了,一边帮着云老爷穿衣服,一边说。
为老爷穿戴好,她又拿出一件披风,给老爷披到肩上。这二夫人一直受宠的原因就是她的温柔,体贴。
“老爷。”门一开,管家迎上来,提着灯照着路径,又向二夫人道:“打扰二夫人了。”
“嗯,不要紧,天黑路滑,你扶着老爷路上小心点儿。”二夫人嘱咐着。
“是,二夫人。”辞过二夫人,管家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走在回廊处,打量四下无人,他才轻声开口向云老爷说。
“老爷,大少爷带三小姐出门,至今未回。跟着一起去的老杨回来了,他说少爷跟小姐出事了。”
“出事了。”闻言,云炎鹏大吃一惊,问:“羽轩怎么会带着恋秋出去,太不像话了,他怎么没有跟我说一声。”
“这个,老奴不知。老爷得去问老杨,只有他最清楚。”
长呼一口气,云炎鹏跟着管家快速赶到书房。一进门,云炎鹏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羽轩带恋秋去做什么了。”
管家跟着云炎鹏几十年,深知老爷的脾气,劝说:“老爷,您先别急,听他慢慢说。咱们得想办法救大少爷跟三小姐啊。”
老杨惊慌不安,把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老爷说了一遍。
“具体的经过,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知府门口等着,等了大半天,都没见大少爷跟三小姐出来。后来,从府里出来一个人,他告诉我,说咱们三小姐在院中行刺王爷,当场被抓起来了,大少爷也被牵连进去,被关进大牢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连忙骑马回来送信。”
听完后,云炎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色。
“这个羽轩,好大的胆子。知府是什么地方,他竟敢带着恋秋一个女儿家去。他是没长脑子么。这个混小子,竟敢把我也瞒在谷里,如果不是发生意外,我还不知道此事。太不像话了。”
“恋秋行刺王爷,那儿来的王爷。恋秋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做会这种事来,决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定是官府在故弄玄虚,他们在给自己找借口,想进一步对我们云家不利。”想到儿子和女儿的处境,云炎鹏有些担忧。
“老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大少爷跟三小姐,还在他们手里。”管家看着他们兄妹在他跟前长大,不免担心道。
“恋秋会杀人,可怜的孩子,她遇上什么事了。刺杀王爷,不可能,她一个女孩家怎么会是刺客。分明是他们在陷害她。”想到自己娇弱的女儿,云炎鹏怎么也不会去相信,云恋秋会是刺客。
管家道:“老奴跟老爷想得一样,不知道这知府卖得是什么关子。”
“这刺杀王爷的罪名,不小啊。万一成立,恐怕是要诛连九族的。到时候云家老老少少五十多口,全都会被杀头的。”联想到事情的后果,云炎鹏有些不知所措。
“依老奴看来不至于此,老爷,您想,如果他们想要咱们云家的人头,干吗不直接派兵把咱们云家围起来。为何还要让老杨回来送信。依老奴看,他们无非是想要钱,只要我们给足他们银子,事情很有可能就有一线生机。”
旁观者清,管家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觉得官府极有可能,是拿此当借口向云家勒索钱财。
“你一提醒,我觉得有些道理。好吧,他们想要钱。好,他们要多少我满足他们就是,只要是羽轩跟恋秋二人没事就行。但不知道他们想要多少?管家,你现在就去各处的账房,凑足十万两,天一亮咱们就去知府走一趟。”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不相信,知府拿了这十万两银子会不放人。
管家跟着老杨,两个人一起退出房出,连夜去做云老爷交待的事情。
云炎鹏心中起另一个想法,想到头两年,官府贴出告示,说城墙老化需要重新修建,请老百姓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当时他二话不说,出手就是二十万,二十万足够重新建一座新城。当初李知府对他待如上宾,现在他应该卖给他几分面子吧。
坐在书房里,云炎鹏一夜没有合眼,天微微刚亮,门一响,他才头看见管家回来了,起身道:“准备齐了吗?”
“回老爷,钱凑齐了。”管家连夜奔波,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把银两凑齐。他交几张银票,递交给云老爷。
“好,咱们现在就去知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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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九章 危机重重]
女儿一夜未归,虽然知道女儿是跟云羽轩一起出去的,两个人一同出去有个照应,但是苏夫人的心里惶惶不安,总感觉到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就在苏夫人担忧的同时,丫环芳儿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直冲到房内嘴里叫道:“不好了,姨太太,出大事了。”
“别慌,你快给我讲,是不是恋秋出事了。”苏夫人一颗悬着的心提了起来,真是越担心越出事,看这丫头惊慌的样子,到底是出什么大事了。
“小……小姐跟大少爷,被官府抓起来了。”芳儿将听来的事情说出来,神色未定,喘着气接着说道:“刚才我去前院找小兰借东西,从她那儿听说的,今天一早,老爷带着管家就去官府了,昨天跟大少爷一起出门的老杨说,小姐跟大少爷去知府府上赴宴,谁知竟在知府府上刺杀王爷,被当场抓了起来。”
听到此话,苏夫人眼前发黑,差点没跌倒,幸好有丫环在一旁扶持,才没有倒下去。女儿的脾气,她最了解,女儿吃软不吃硬,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她真不知轻重,刺杀王爷,她真能做得出来,这孩子没有一时半刻不让她担心的。
“大夫人、二夫人”门口传来芳菲的声音,紧接着涌进来一大帮人,带头的正是大夫人跟二夫人。
大夫人跟二夫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将苏夫人围住,开口说道:“好你个贱人,你竟指派你女儿行刺王爷,你安的是什么心。你想我们大家都跟着你死是不是。”
大夫人张着个血盆大口,样子就像泼妇骂街,苏夫人看着她,她这是来给她下马威,哼,好笑,被抓的两个孩子,好像没有她的孩子吧,她来这里凶什么?
“你还我的儿子,还我的儿……”二夫人哭着,拉扯苏夫人。
“大夫人,二夫人,我与你们从无瓜葛,你们这是做什么?”苏夫人好笑的看着她们,分明是来找事的,现在出现这种事情,她们不关心云羽轩的安危,竟然有心到她这里来找碴,看来是准备无事生非,准备大闹一场了。
果然,大夫人吵嚷道:“做什么?都是你管教的好女儿,说,你们有什么意图。羽轩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说完又向二夫人道:“如果,羽轩有什么事的话,以后让我们依靠谁?羽轩儿啊,你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人一闹,二夫人备受影响,接着又拉扯苏夫人,嘴里哭喊着:“你还我儿子,就是你们害了我儿子,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好过是不是。”
“你们这是说得什么话,如果说要人,我还得向你们要人呢?不错女儿是我教的,可儿子是你们教养的吧。大夫人、二夫人,你们管好自己的儿子,他就不会带着我的女儿出去了。”苏夫人不客气的给顶回去,并甩开二夫人道:“我跟你一样是母亲,你心疼儿子难道我就不心疼女儿吗?”
在一旁的云红春道:“三姨太,你这是什么话。”
“闭嘴,”苏夫人怒瞪了好一眼,喝道:“好你一个煽风点火的丫头,你想火上浇油是不是,哼,我早就知道你们母女,没安什么好心。我怎么说,也是云家的三姨太,就算我有什么不是,也得有老爷回来说了算,你们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云红春无趣得闪到母亲背后,她就是来看热闹的,原本以为能沾点便宜,没想到苏夫人言词有理,说得她无地自容。
二夫人站在一旁只是哭,云知夏安慰母亲道:“娘,您哭有什么用,大哥又不能给哭回来,咱们站在这儿只会碍人家的眼,让亲者痛,仇者快。走吧。”
“我当云家是什么名门大户,没想到养出来的,全是一群不懂规矩的人,既然有自知之明,都给我请出去,门口在前面,不送。”再好的脾气,也会被气结。
“几天不见,你竟敢如此大胆,敢和我这样说话。”大夫人气结,扬手就想打苏夫人,被苏夫人挡了过去。
“想打人,你太过分了。”苏夫人没想到她会出手,想都没想就给她甩回去,并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大夫人,你好自为之。”
在场的人,无不对苏夫人刮目相看,自从她们母女落水后,真的性情大变了。
“你究竟是不是三姨娘,”云知夏盯着她问。
“我是与不是,关你何事。我没有必要跟你费话。”既然她们出口伤人,苏夫人不可能好脾气对待她们。
“你,你不是。”云知夏敢肯定,眼前的人虽然长得像三姨娘,但她绝对不是那个三姨娘,她的语气,她的神态全然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人。
大夫人一帮子人听到云知夏的话,都盯着苏夫人。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苏夫人操起桌上的一只茶杯摔向她们,吓得她们一哄而散。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众人都开始疑心,她会不会是鬼上身了。
云恋秋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当她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只觉得肩头传来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肩骨好像是被捏碎了似的。
“你醒了。”旁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令恋秋缓缓睁开眼睛。
恋秋闻声望去,借着房内的烛光,发现不远处的桌前,正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罪魁祸首,伤害她的人龙天运,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她猛得坐起来随之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好疼啊,你对我做了什么。”恋秋摸到肩头绑上了绑带,固定了枷板,她的肩膀怎么了,真疼啊,比她在初学跆拳道的时候,伤了腿还痛。
“我只不过把你的肩膀给废了,很疼吧,是不是。”龙天运淡尝着茗茶,扭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真倔强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掉。以前记得少时,他们兄弟姐妹在一起玩耍,皇妹在玩的时候,扭了脚腕痛哭了半天。
云恋秋抚着受伤的肩膀,他出手这么狠,单凭一只手就能捏碎别人的肩胛骨,这种功夫,大概就是武侠小说上写的内力,他竟这么厉害。她仔细瞧着他,从他的面容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哼!‘小白脸没有好心眼’她想起以前在学校里,同学们常常说过的一句话。
“疼又怎么样,又没有伤在你身上。用得着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哼!滚,离开我的视线,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还有力气能骂他,这证明她没事。
龙天运威胁道:“闭上你的嘴,我容你这一次,再对我出言不逊,小心我废了你的另一支胳膊。”
“好啊,你来废。”恋秋闭上眼睛,往床上一躺等着他出手。
“你,”龙天运被她一时语塞,唉!她还是那个倔强的性子,吃过一回亏还不懂得改善自己的态度。他走到床边,看着她闭着双眼,气呼呼的俏模样,突然一笑,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顺手拿起被子按住她的身子,令她动弹不得。
这个王八蛋,恋秋睁大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他,看不清他的面孔,脑子里慌乱成一片,等她回过神时,却惹来头顶的嘲笑。她忍不住用未受伤的手掌,使出吃奶的力气挥了出去。
“想打我,”龙天运抓住她挥来的手,厉声道:“收起你的力气来,别再招惹我,我已经对你一忍再忍。”
“忍,从你嘴里说出这个字,真可笑。如果你忍着,会废掉我的一条胳膊吗?如果你忍着,会对一个弱女人非礼吗?你贵为王爷,一定通今博古,知识面广,我书没有你读得多,你来告诉我,我说得对不对。”
恋秋想哭,但是没有眼泪,她不知道眼泪为何物。妈妈从小教导他,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可笑,处在这种弱势的情况下,她想维护什么?自尊、生命、还是自己。妈妈!突然她想到母亲,不行,以现在的局面,妈妈的处境一定有危险,她无论如何也得把妈妈先救出来再说,为了妈妈,她一切都豁出去。
“我是不是很美,你很想要我?”她突然开口,对龙天运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相遇、相知:第十章 疑惑]
云恋秋知道说出这话的后果,不出所料,龙天运在听到她说的话时,先是愣了一下,后惊诧的望着她,话说得太快了,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了救妈妈,牺牲掉贞节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真正的云恋秋会不会怪她?笨,差点忘了云恋秋是严坤的前世,自己怎么会怪自己呢?
她想出了神,不经意翻身,准备坐起时碰到了受伤的手臂,刹时,肩膀传来一阵转心的刺痛,痛得她失声叫起来,“啊,疼。”
“哼!”龙天运冷嘲道:“你以为本王对你有意思?”站在床前,灯光照耀下他的身影,显得特别高大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
“不管你是不是王爷,我相信每一个正常的男人,在看到这张脸时心里都会泛起欲望,你敢说你没有吗?”恋秋知道自己的本钱,拥有一张足以倾城倾国的脸,若是他对她没有欲望的话,又怎会接连二次非礼亲吻她。自己曾经身为男子,她不是不了解男人心里会想什么?如果不利用这张脸,好好做点事情,还真有太对不起她,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云家。
任何皇室中的一员,都经过了大风大浪,同样,龙天运不是傻瓜,能在皇宫内生存下来的皇子,没有心机又怎么能生存,生活在皇宫大内,本来就是一种锻炼,皇室已经把他炼就成为一个城府颇深,笑里藏刀的人,给人一种温和的假相。
“你这是在勾引本王吗?女人真是善变的小东西,你认为本王是什么人,傻子吗?你拿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做交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龙天运看出她的意图,一个女人一但做出与她心里想法不相符的事情时,必有所求,否则,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
如果他以为她会把身体看得很重要,那就错了,再美的容颜也会有衰老的时候,何况身体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管他呢。只要能活着出去,就算他把她强暴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贞节对这个年代的女子很重要,但对她来讲,就是狗屁。
云恋秋说道:“放过云家,别伤害云家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我……”妈妈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顿了一下,她想道:不能说,一旦说出来,他就知道她的致命点,如果,他反过来拿她母亲来威胁她的话,到时候,她就永无翻身之时了。只要他暂时放过云家,一旦重新获得自由,她就会带着妈妈远走高飞,让他带也找不到她。
龙天运望着她,心里另有打算,既然已经对她产生兴趣,他就不会放过她,美人,江山,那个不重要,那个王公贵族身边没有几个美人,他要收她作妾,早在见她第一眼时,就打定了这个主意,绝对是不会更改的。只是现在时候未到,况且,她现在还有伤再身,他得将云家的所有家业给弄到手,把她彻底的驯服再说。
龙天运托起她的下巴,冷面无情地说:“这身子本王是要定了,但是本王很贪心,不但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你还不了解你的处境,现在,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只要我从你爹手中把云家收过来,到时候想要什么还不是就有什么。”
恋秋望着他,暗自叫苦,看来自己想法太单纯了,江山、美人,自古帝王,那个不是既爱江山又爱美人,两者一但发生冲突,都是选择江山而弃美人,就如唐代的唐明皇,他明明万分宠爱杨贵妃,但安史之乱时又如何,还不是一条白绫了结了杨玉环的性命,换得将士的心来保卫唐朝的江山。
“是我太自不量力,自取岂辱。”云恋秋长长的叹了口气,长长的睫毛半垂覆盖上明眸,幽幽说道:“既然这样,你想怎么处置我们。”
突然他又说:“你不说,我倒忘了,现在我手中多了一样筹码,云家是你最关心的,今天一早,你爹就来了,如果我把你爹直接抓起来,你还不得乖乖的听话于我。”
“你!”
云恋秋差点被气的吐血,他这种德性真是可恶到了极点,老天爷为什么让这种人当王爷,奸诈小人,混蛋,王八蛋……,能骂的词,她都用上了,心中把他骂了个彻底,但却没能改变什么。她衣裳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被龙天运看在眼底。
“天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存在,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她怎么招惹上这么难对付的人,云恋秋思绪万千,自己明明是一个新世纪的人类,怎么事事都处在被动的一方,再这样下去,她铁定会被这个古代什么王爷吃得一干二净,甚至连骨头都不剩。怎么就不能像武侠小说里一样,出现一位救苦救难的大侠,来解救她脱身呢?
龙天运扯了一下她的衣襟,不怀好意的说:“敢骂本王,你受到的教训还不够,瞧你现在的模样,落难美人!哈……。”
“你,你想怎么样,放开我。”云恋秋看到他的眼神,他说话时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大感危险。
“害怕,你还勾引我。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我后悔了,你放手。”恋秋见他拉扯她的衣服,拼命反抗。玩完了,碰上这种不讲理的人,难道今晚就要失身在这个男人手中吗?太恐怖!
“放手不要!来人啊……救命!”恋秋放声大喊,根本就没有人来,连只苍蝇都不敢飞进来。笨!这个笨女人,她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知府的府上,就算她被欺凌,王爷在此,其他人对她都会闻所未闻,置之不理。
天要亡我,看来别指望有人会来救她,谁也不会来救她的。恋秋脸上出现了恐惧之色,耳边听到“嘶——”的一声,她的外衫被撕去了一片,用力的推开他,慌乱中她发现房内墙上挂着一把长剑,不顾一切跌跌撞撞从床上滚下去。
“你要毁了我,我死,都不会让你如意!”
“你想死,本王偏偏就不让你死,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龙天运正准备抓住她,好好教训她一番。
“王爷!大事不好,出事了。”突然门口,传来一人急切的声音向他禀报,正好打断了他们。
真是来得不是时候,龙天运怒瞪了云恋秋一眼,算她走运,狂怒之中摔门而去。!
[相遇、相知:第十一章 人命]
来人是鸣风,他等到龙天运从房里出来,悄声告诉他“回王爷,李知府死了。”
“李知府死了,这是怎么回事。走,咱们去看看。”他说着,又回头吩咐门口的侍卫道:“小心给我看着屋里的人,别让她跑了。”
“是,王爷。”侍卫应声。
龙天运急忙赶到书房内,看到李知府的惨状,临死,李知府双眼圆瞪,他真的是死不明目,谁干的?一个凶手竟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杀人,这个凶手也太大胆了。李知府毕竟是朝廷的官员,敢杀死他,就是跟朝廷作对,他一定不会放过凶手。
李知府死了,而且死得十分难堪,衣裳不整被人杀死在他的书房间内,胸口被人用锋利刺透了一个大洞,鲜血伤口处流出来,淌得满地都是。从种种迹象来看,他死前好像跟凶手争斗过,可惜,他没有敌过凶手,被凶手杀死了。他得罪什么人了?究竟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在知府衙门里把他给杀死了?
“鸣风,此事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凶手给我揪出来,敢杀知府,此人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当本王不存在吗。”
“是,属下知道。”鸣风在一旁应道。
衙门里的仵作和衙役,在现场清理着,鸣风把知府里的总捕头王忠叫到一边去问话,打听知府临死前都跟那些人有过来往,还有跟谁有过节。书房门口,李知府的夫人和几个小妾跪在房门口痛哭不止,想进来看看老爷的尸首,却在门口往里瞅了一眼,早吓得魂飞魄散,敢还有胆量走进去。只跪在门口,哭得浑浑噩噩,非常凄凉。
龙天运听到哭声,略略神色间带着一股厌烦,哭有什么用,女人就知道哭,这种表情只存在了一瞬间,随之被冷漠所代替。
鸣风将打听到的情况记在心里,最后听到捕头王忠说:“今天知府一天都未出门,就连那个云老爷在门口等了一整天,他都没有出去招见他。”
“噢,我知道了。你们几个先把知府的尸身收敛了,另派人手加强府内的巡逻,万万不可再出事了,惊扰了王爷,您们谁也担当不起。”
“是,属下知道,属下这就去办。”王忠应着,随之跟着房里的衙役把李知府的尸身抬了出去。
鸣风将打听到的向龙天运禀报:“回王爷,据王捕头交待,李知府上任的这五年里,从没有得罪过人,他是刘宰相的门生,朝中更不会有人跟他作对。他从昨天就未从书房里出去过,中午,还有人来给他送过茶水,见过他。事情有些蹊跷,请给属下三天时候,三天后属下一定将凶手找出来。”
“好吧就给你三天时间,另外传我的话出去,知府的事,先不要外扬,等到明天早上再说。”本来不想出面的龙天运,见李知府已死,心里另作了打算。死了一个李知府,不在他意料之中,不是他冷血,见多了皇宫里血腥的场面,争权路上的血雨腥风,死个人就如死了只蚂蚁一般,他都已经麻木,没有感觉了。
就在他走出房门,李夫人跪着向他哀求:“王爷,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请王爷为老爷做主啊……”几个妇人也跟着起哄。
“李夫人放心,李知府是朝廷命官,他死于非命,本王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待本王察明真相,一定严惩凶手,还请夫人节哀。”龙天运安慰道,随之离去。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在得到王爷的承诺时,李夫人忙冲着他磕头,龙天运已离开,她还在跪着谢恩。
突来的这件事情,打乱了他的全局,李知府死的还真不是时候,要他一个王爷跟云家要钱么,太有失身份,朝廷再怎么想除去云家,也不会做得太明目张胆,总要给皇家留点颜面,如果让老百姓知道是朝廷看上了云家的家产,皇家的颜面何在,说不定因此会引起社会动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得另想办法。
哼!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从最近这几日情况看来,这个李知府并非什么清官,他贪财好色均表露无遗,龙天运相信,如果不是他看上云恋秋,只要他头脚走,李知府后脚就会去云家把她给弄入知府。这种人死就死了,知府的空缺,等回去再跟皇兄交待也不迟。龙天运一边走一边想着,突然脑中闪出个念头,这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坏了,不行,不等让他们得逞。”龙天运有种遇感,那个人一定会出现在厢房内,救走云恋秋,他不得让他在从他眼皮子底下救走人,绝不能失守。
匆忙赶来,一见厢房的守卫还在,龙天运快速打开门,云恋秋听到门响,人原本坐在房内,在门开的时候站起来,防备着瞅着冲进来的二个人,一个龙天运,另一个家伙应该叫鸣风,她认识他,就是他那天晚上给了他一掌。从这个人的身手来看,是个顶尖厉害的家伙,武功高深莫测,身份应该是大内高手。她心里提防龙天运回来做什么?准备杀了她,还是羞辱她。
“你们来做什么?”她站起来,顺手扫起桌上的茶杯,准备随时投出。
龙天运见她还在房内,悬着的心放下来。他真是多虑了,看来李知府的死跟云家没有关系,杀人者是冲着知府来的。
“鸣风,去把云羽轩给我带来。”龙天运吩咐着。
“大哥!”云恋秋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望着他们。见鸣风匆匆离去,她冲上前来,慌问:“你是不是打算为难我大哥。你这个王八蛋,你算什么狗屁王爷,朝廷就是这么欺负老百姓的吗?你们这么做只会让老百姓心寒。”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是曹孟德说过的一句话,身为帝王,高处不胜寒,站在顶峰,他决不会允许有一点威胁到江山的因素存在。千里江堤,毁于蝼蚁,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不明白,你说得这些大道理我不想听,我只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把我们给放了。我又没有得罪你,你说云家得罪你了吗?没有,您是达官贵人,我们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得罪你呢。皇帝想要江山稳定,实行人道勤政爱民,少收些苛捐杂税,多给百姓点休养生机的条件,而不是随意欺压老百姓,你知不知道。”
“用得着你来教训本王吗?天下都是皇上的,你竟敢说过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龙天运再一次被她气到极点。
谁怕谁,瞪眼谁不会,云恋秋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就算死,她也要把他拉去做垫背的,“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被我说中了吧。还有你,你贵为王爷却假扮客商跟我们家做生意,又让知府设宴来请我们,你的手段还真高明,真是佩服、佩服,你当我认为你是什么王爷吗?我呸!你就是个狗屁一文不值,……啊……。”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龙天运掐住了脖子,“咳……咳咳……”恋秋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吧,他最好一下子掐死她,不然,她一定会努力的气死他,随着呼到的氧气供不了她的身体所需,她的脸色变得透红,脖子一歪,原本挣扎的手垂了下去,整个身子失去了气力,软软的瘫下去。
龙天运恢复理志,自己在做什么?不,不行,她还不能死。刚才他只是气不过,并非真的想掐死她,该死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刚才不是还有力气骂他么。想到此,他快速将她平放到床上,用手去探她的气息。没有任何气息存在,她死了,真的被他掐死了。
“你还不能死,你听见没有。”龙天运抱着云恋秋的身体一阵猛烈的摇晃,狂啸道:“你给我醒过来。
“王爷。”鸣风从牢里回来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龙天运的吼叫声,他是在担心主子出事,立刻冲了进来。
“云羽轩呢?”龙天运丢下云恋秋站起来问。
“回王爷,人不见了。”鸣风担心的望了一眼,果然听到消息,龙天运的脸色大变,瞅了一眼躺在床上了无生机的云恋秋,心中一横,任她在此自生自灭吧,反正云家人都该死。
回头对鸣风道:“人竟不见了,好啊,李知府死了,云羽轩不见了,我就知道李知府的死跟云家有关系,立刻传我令下去,封锁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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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十二章 转折]
以为自己被掐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看来她的命真大,恋秋睁开眼看看周围,自己躺在床上,被关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
门口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不知道她死了没有,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接着又听到另外一个人说:“管她呢,咱们把门守好就行了,别多事,万一惹着王爷,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快死的人了,要咱们守着干吗?要想不让她死,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吗?干吗这样下去,早晚要死人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少说话多磕头。”
恋秋听到他们的对话,皱了皱头。突然一阵风吹来,她不由打了个冷颤,感觉到浑身冰冷,窗子没关,暗笑,他们就不怕她逃跑。
“喂,大概你还不知道吧,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她可是云家的三小姐。”
“云家的三小姐,不会吧,我听说云家开罪了朝廷,云家所有的人都连夜逃走了,她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还不是因为得罪了王爷,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听说,她曾经行刺王爷,被抓了个正着,当时云大少爷也在场,他们就被王爷抓了起来,到了后来李知府死了,云大少爷被人救走,王爷一怒之下差点弄死她,所以现在没有人敢管她,别说叫大夫了,很有可能,王爷把不得她早点死呢。”
“怪不得她落到如此田地,怪可怜的。只是云家人都逃走了,干吗没把她一起救走。”
“那咱就不知道了,好了,你等会儿,我出一下,等会儿回来再跟你谈。”门口传来走步声。
从他们俩交谈的话里,云恋秋有点失望,怎么会呢,云家人都逃走了,那她妈妈呢,妈妈有没有逃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大哥被救走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他们把她给忘了,还是找不到地方。
不,不行,她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里胡思乱想,真是笨,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不能光等着有人来救她,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先想办法离开再说。
恋秋忍着肩膀传来的疼痛,勉强的翻身下来床走到窗边,悄悄地向外望去,外面只剩下一个人在守着,他的个头不高,衡量一下,可以对付他。
于是,她走到门边,大叫一声:“啊。”
“什么事。”守在门外的人推门而入,冷不防身被躲藏在门后的恋秋踢倒在地,“你做什么?”
不待他再多说一句,恋秋又补上一脚,踢到他的动脉处,那人当场昏死过去。
匆忙的逃离了,不知道身在何处,看着到处都是挂着白幡,是了,这里还是李知府的府上,李知府不是死了么,她刚才听到那两个人的说话知道的,死了,活该,像这种狗官早该死了。
“知府都死了,干吗,不放我们出去?”
恋秋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连忙躲起来,看见一个红衣的女孩跟着一个妇人说话。
只听那妇人道:“是知府夫人的意思,现在外面也很乱,王爷把城给封了,知府衙门里的人,都被调去守城了,她说在没有查清知府的死因时,暂时不放我们出去。”
“知府又不是我们杀的。”
“你做死啊,这么大声干吗?”
她们不是知府里的人。恋秋偷偷的打量她们,从打扮来看好像是舞娘,恋秋想到那天来赴宴时,知府请了一个什么舞坊的姑娘来跳舞。可能她们就是那个舞坊里的人吧。
难怪知府里的人这么少,原来都被调去守城了,恋秋苦笑,可能是那个自大的王爷以为她马上就要死了吧。该怎么出府,望着她们两个人,她心里有了主意。
恋秋思索片刻,等待她们说完话分别离去,悄悄跟上那个红衣女孩,心中一动,将头上仅有的发簪取下来,拿在手中。跟着红衣女孩穿过弄堂,拐进了一个小院里,红衣女孩径直走进院里的正房。
“红儿,找到嬷嬷吗?她怎么说?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儿。”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进去的红衣女孩道:“姑娘,嬷嬷说还得再等几日,知府夫人不让咱们走。”
那女子道:“她凭什么不让走,王爷不都走了么,她留咱们还做什么?嬷嬷要是不走,就让她在这里待着吧,反正我是待不下去了,今天我非走不可。你收拾收拾,咱们现在就走。”
红儿道:“可是,嬷嬷说……”
“你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她的。叫你收拾你就收拾。”女子的话里带着厌烦,仿佛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恋秋躲在窗外听着,心想机会来了赌一赌,先来软的试一试,看看她们能不能带她出去,不然的话就来硬的,反正这个小院里没有别人,她一个人可以对付她们两个弱女子绰绰有余,当下推门走了进去。
房里的两个人没想到,突然间,外面闯进来一个人来,大吃一惊,齐道:“谁?”
“求二位姑娘,救救我。”恋秋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绝对十分狼狈,衣裳不整,头发凌乱,再加上身上又带着伤,装可怜就装到底,她向她们道:“二位姑娘先别惊慌,请听我慢慢说好吗?”
那女子和红衣女孩相对一视,顿时对她起了怜悯之心,放弃叫人的冲动,问她道:“你是谁?遇到什么事啦?”
恋秋悬着的心放下来,看来她们相信她了,用手拭了一下眼睛,在她们眼里她像是在摸去泪水,“我是被李知府设计的,不小心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亲人不见了,家也回不去了,我想求两位把我带出去好吗?日后,我一定好好重谢二位。”
“你是被李知府抢来的。”那女子误以为
恋秋猛得点点对,赞成道:“说的对,他就这么死了,真恋秋是被李知府抢来的,气愤地道:“这个狗官,死了反倒是便宜他了,真应该将他千刀万剐。”的太便宜他。但是不知道二位姑娘能不能帮我混出去府出。”
“好吧,我帮你。”那女子答应了。
“姑娘不好吧,我看她来历不明,这里是知府,咱们怎么能……”红衣女孩有点反对。
“我说帮就帮,你不帮就算了。知府又怎么样,难道李知府是好人吗?他如果是好人,就不会对我……”那女子话说到一半停下来,望着恋秋道:“红儿,你看看她,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孩,被抢到知府来,已经是很可怜了,李知府一死,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出去,平日里你的同情心上那去了。”
“小姐,你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我已经决定了,你帮我给她拿件衣服换上。”那女子吩咐道。
“谢谢你。”恋秋冲着她点点头,眼前的这位女子就如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伟大,老天真是待她不薄,让她遇到她们。换衣服的时候,红儿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引得恋秋大皱眉头,咬牙忍痛没叫出声来。恋秋想到这丫头,不想救她就算了,换个衣服动作就不能轻点吗?一点都没有芳菲温柔。也不知道芳菲跟芳儿那两个丫头怎么样了,她们跟着一起逃了吗?她真想她们。
红儿看见她脸上闪过的不悦,喃喃道:“碰疼你了吗?疼就叫出声来。”
“我不要紧,你只要轻点就行啦,谢谢。”笨,让她叫出声,引来人发现她在这里吗?傻瓜才会。恋秋对红儿没有好感,反而对那女子的身份感到好奇,依她的容貌跟打扮看来,她应该是舞坊里的花魁。
恋秋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咕咕……”难怪会觉得浑身无力,差点都忘了自己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那女子淡笑道:“你饿了吧,我这里正好有些点心,你先掂掂。”
真是饿坏了,恋秋顾不得什么形象,抓起她拿过来的点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女子站在一边瞧着,心里想,李知府把她抢来,都不给她饭吃,真可怜。更坚定了想要救她出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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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十三章 逃离]
红儿看傻了,不会吧,她几天没吃东西了。
傍晚时分,恋秋扮成丫头跟在她们身边走向侧门,门口近在咫尺,她心里激动不已,马上就要自由了,守门的衙役见到她们问道:“芙蓉姑娘,天都快黑了,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原来那女子叫芙蓉,恋秋这才知道。
“我要回舞坊,这位大哥有事吗?”芙蓉停下来,抬头问他,并担心的回头望了一眼恋秋。
恋秋心道,傻瓜,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回头看什么看,还好那衙役没有注意到她,只是盯着芙蓉问。简单说过几句就将她们三个人放了出来。出了知府侧门走了好久,她往回瞥了一眼,轻松的呼吸了一口气,终于离开了,自由了。
离开知府不远后,该跟她们道别了,恋秋回头向她们一笑道:“谢谢,我该走了。”
“等等,”芙蓉叫住了她,问道:“你家里还有人吗?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恐怕不方便,不如先跟着我回舞坊。”
她出于一片好心,担心恋秋再出什么意外,一个美貌的女子半夜游走在大街上,很容易被坏人盯上,芙蓉一直以自己的容貌自负,待看到恋秋洗干净的脸后,她才知道什么叫美,才不奇怪她为何被抢进知府。
恋秋听到芙蓉关心的话,准备离开的身子顿了一下,转回身直视着她,道:“芙蓉姐姐,谢谢你。不过,我先得去找找我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好吧,如果还需要我的帮助,就到红舞坊来找我吧。”芙蓉道。
“谢谢!”恋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需要她帮助,别过芙蓉二人,她沿着记忆里的路往家里走,心里祈祷还能够见到妈妈。几天里发生的事情转折太大了,不知道妈妈现在人在何处,看守她的两个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云家人都逃走了么,云老爷看似很疼爱她,为何单单救走了他儿子,却没有派人去救她。
能逃出去就好,恋秋想着,只要妈妈还活着,她就给想办法找到她。还好,她不是云老爷的亲女儿,他把她给忘了,她不怪他,况且知府也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云家都逃走了,那现在知府里的人,如果发现她逃走了的话,一定会派人来抓她。
快走到家门口时,远远恋秋就看到门口有重兵把守,她转回头就走,不由叹了一口气唉!真的是有家不能回了,家里的人真的都逃掉了吗?妈妈,你现在人在那里,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在担心。
“小姐真的是你?”有人小声的惊道,是芳儿。她不多话拉着恋秋就转进了一个胡同里。
恋秋没想到是芳儿,见着她忙问:“芳儿,我妈呢?”
芳儿道:“三姨太是跟着管家一路逃走的,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小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能见到你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有点失望没有打听到母亲的下落,恋秋问道:“云家所有的人,真的都逃走了吗?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芳儿瞅瞅四周,警惕地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姐,你跟我来。”她带着恋秋离开,走了不久来到一处净荒凉的小院里。
“小姐,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你跟着我进来吧。”芳儿带着她走进房里,点着小油灯恋秋随意看了一眼,房子里倒是收拾的很干净,只是很简陋。
恋秋问道:“就你一个人住在这儿。”
“嗯,这原本是我姨母家,姨母家买了新房子就把它给荒废了,我离开云家去找姨母,住在她那儿多有不便,我就上这里来住了,一个人方便。”说话间带着点凄凉,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恋秋抓住她的手道:“苦了你了,快告诉我,后来发生的事。”
从芳儿口中,恋秋得知。他们在出事之后,云老爷带了很多钱去知府,在门口一等就是一天,忽然云羽轩一个人回来了,神色匆匆,安排好家人,又派人把老爷请回来,将一些家财分给奴婢、佣人后遣散了他们,当晚全家人就逃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大少爷把钱分给大家,就叫大家各自回家。我临走时,看到管家来找三姨太,听他的意思他要带三姨太离开,我没有再多听就走了。”
恋秋点点头,知道妈妈跟管家在一起,心里放心许多,妈妈有人在身边照顾,这令她放心不少,安慰自己道总有机会相见的,她一定给找到他们。
“你是说大哥,他一个人先回府的,怪了,他怎么会先逃回去的?不是爹先派人救得他,怪了,是谁救的他。”恋秋有点纳闷。
芳儿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少爷没说。”想到当时的情况大家听到云家有祸事了,整个府上一片慌乱,谁还有心去问大少爷,都顾着逃命去了。
“好吧,我知道了,哦,对了你,怎么会守在云家门口。”恋秋又问。
“我总觉得云家会来人的,所以一直等着,看看能不能碰到,没想到会遇到小姐,对了,小姐,你是怎么回来的?”芳儿关心的问。
“我,别提了,差点没有死在那个王八蛋手里。”恋秋有点无奈,抚摸了一下受伤的胳膊,说道:“到现在我的这条胳膊还不能动。”
“小姐,你受伤了。”芳儿惊呼,才发现她的一条手臂不正常。
“没事,死不了,唉,别再让我遇到他们就谢天谢地了,那个王八蛋他是不是把云家的财产全吞了。”恋秋咒骂道。
芳儿不知道她在骂谁,心里猜测着,问道:“小姐在骂谁?”
“我骂那个……,算啦,不提他,一提他我就头痛,但愿一觉醒来,老天掉下来了大石头,正好落到他身上,把他给砸死。”恋秋对龙天运的所作所为,痛恨到了极点,诅咒他不得好死。想想她又觉得真的好累,整个身子都如同散了架似的。
“小姐,你饿不饿。”芳儿准备做饭给她吃。
恋秋摇摇头,道:“我出来的时候,刚刚有吃过,你自己吃吧,我好累先躺一会儿,你别叫我,我得好好的休息一下。”她说完就往屋里的床上一倒,真是累死了,该死的,又碰到胳膊了,真疼!
月色如水,黑夜如墨,恋秋躺在床上看着芳儿开始做饭,心里思索着如何去寻找妈妈,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想着念着,接连几日间的疲惫涌如潮水般向她卷来,眼前的视线变得迷迷糊糊,她渐渐沉沉的睡着了。
恍恍惚惚恋秋见母亲独自一个人站在悬崖边,“妈,你怎么在这儿。”惊喜之下,她想冲上前去跟妈妈说话,跑上去一看,只见妈妈一回头,竟变成了龙天运可怕的一张脸。
龙天运阴深深的说道:“想跑,我看你能跑到那去。”
不,不要,她不要被他再抓起来,快跑,可是身上悬崖边,她又能跑到那里去呢?“你别过来,你再过来,你就跳下去。”感觉到脚下碎石头不时滚落到悬崖下,她是既担心自己掉下去,又害怕被他抓住。
“你过来,不然你看我手中是谁。”龙天运手一指,旁边出现鸣风,只见他只抓着她的妈妈,妈妈,她才见到妈妈,就让他们给抓起来。
“不,你们放开我妈,滚开。不然我就跳下去。”恋秋威胁。
“好啊,你跳,只要你敢跳,我就敢把你妈扔下去。”龙天运更是出手狠毒,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龙天运想要抓住她,她用力的反抗,不想脚下踩到的石子一滑,整个身子向后倒下去,跌向悬崖深处……
“啊……”恋秋从恶梦中惊醒,浑身是冷汗,发现自己还在房里跟芳儿睡在一起,一颗心好久才平静下来,她做了一场恶梦,不由自主的苦笑起来,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一觉,她睡得好累。
一旁的芳儿也被惊醒,揉着眼睛问道:“小姐,你作恶梦了吧。”
“你继续睡吧,我没事。”恋秋冲她说,芳儿翻了个身,又睡去了。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千般思绪涌上心头,恋秋怎么也睡不着了。!
[相遇、相知:第十四章 爱慕之情]
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破旧的窗格里照射进来,整个屋子一下亮了,芳儿一觉醒来,喃喃道:“小姐,你醒了么。”没有人回应她。
这时,她才发现另一边的云恋秋不见了,连忙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你在那儿。”没有人回应,她连忙跑到院子里,院子里也没有人,门是虚掩着的,云恋秋走了。
“小姐,”芳儿猜到小姐走了,默默走回房里,在桌子上发现的一张草纸,草纸上是恋秋用灰写下的话,说道:芳儿,我走了,你多保重。可惜芳儿不认识字,根本就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但是她心里清楚,小姐走了。
天微微亮,公鸡报晓时,云恋秋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看了芳儿一眼。她不想走,但是又非走不可。因为她知道留在这里,只会增加芳儿的负担,她不愿意让芳儿一个女孩家来养着,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寻找妈妈。
早上,大街上冷冷清清,恋秋感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哆嗦第一个感觉,就是真冷!
不知道芳儿醒了没有,发现她不见,她会不会到处找她呢?恋秋心里想着,可惜她们主仆从云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回想起那段时光,真是令人怀念。
要出城的话,应该走城门,那个该死的王爷不是派了重兵把守吗?不!她还不能出城,这个样子出城的话,想必走不到城门口,就被他们抓起来。她打扮成男儿应该比较容易混出城去,只是上那里去找男人的衣服。
恋秋停在一家当铺门口,手里握着一只发簪,这是她身上所剩下惟一值钱的东西了,待会儿等当铺开门,当掉它去买件衣服换上,她心里盘算着。
不远处,展俊南望见当铺门前,站着一缕熟悉的身影,梦里几回,如今真的见到她了,真的是她,他心里一惊一喜。
“云姑娘。”有人叫她,是谁?云恋秋警惕的抬头望了一眼。是他,大哥的朋友展俊南,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碰到他,她刚想开口跟他说话。
展俊南不容她分说,一只大手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跟我走,这里不安全。”他说着迅速地将她带走。
不安全,她当然知道,现在城里已经没有对她来说是安全的地方了,王爷因为云家把城都封锁了,准备抓他们。所以,她没有反抗跟着他走了。
片刻后,展俊南将她带入一座宁静的院里,人安全了,他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有些唐突佳人,快速把手从她的肩膀处拿开。
“云姑娘,这里安全了。你现在还好吧……”他说的话,有些词不达意,人都无家可归了,他竟然还问她好吧。不对,说错了,他又接着说:“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我知道你逃出来的,你感觉自己怎么样,用不用我去请大夫。”
恋秋明白他是在关心自己,接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没事了,虽然身上有伤,但是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根本用不着看大夫。”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身上肩胛骨的伤势,纵然是看大夫也无益,得慢慢让它自己长。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逃出来了。”恋秋问他。
展俊南郑重的说:“云家出事后,我知道你被关在知府里,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去救你,只好派人天天去打听,我知道你昨天逃出来了,就出来找你,没想到真的让我碰上了。”
恋秋抬头望着他,只因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他就这么费心去打听她的消息,直是痴人一个。该不会他在得知她逃出来的消息后,一个人找了一夜吧,如果这样的话,她真是欠了他一份人情。
“你该不会找了我一整夜吧。”恋秋打量着他的眼眸,眼睛里含有血丝,而且他的人也显得很疲倦。
“我不累,羽轩不知现在人在何处,云家你是回不去了,云姑娘,我看你暂时就先住在这里吧。这里是我们展家的老宅,平时很少有人来,我回去再派几个人过来照顾你的生活。”展俊南没有直接回答她,说出来的话里全是关心和体贴。
恋秋盯着他,想着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单单为了跟羽轩的朋友之情吗?不是的,她心里明白,从第一次的相遇,他要给她玉佩,她没有接着,他的心意她就了解了。情字有时真让人猜不透,她根本没有表示接受他,他为何还关心她?那一次的拒绝,他还不死心吗?如果现在她接受了他的安排,日后两个人如何相处。
“走,我带你看看房子。”展俊南纯朴的声音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请等一下,我还有话问你。”恋秋抓住他的衣袖,不说明她怕日后更难以解释,她不想欠他的。这份人情债,她怕还不起。
她试着问:“如果云家就此败落,他们再也不回来了,你偷偷养我会给你带来很多不便,况且官府现在在抓我,你难道就不怕给自己带来麻烦吗?”
“不怕,如果你真找不到你的家人,我愿意养你一辈子。”展俊南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这一句话带给恋秋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回答证明了她的猜测,养她一辈子,看似一句简单的承诺,其中的含义,令她的心砰砰乱跳,一辈子可是代表着一生一世,来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恋秋抚摸着自己的脸,怀疑难道说就因为它张得好看么,这张脸现在给她带来了什么,爱情!她有些乱了……
“云姑娘,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就怕你会这么说。如此,我才真的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一辈子太长久,我怕我会失去了自己。我并不是你心中所想的佳人,你的这份情谊,怕是我最终要欠你的。”他真的拿她当女人来养,她不适应。
恋秋苦笑了,如果云家没有发生巨大的变化,兴许她会如妈妈所说,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子,找个人好好谈一场恋爱,可惜那只是一场梦,永远成不了事实。
“你照顾我,不会单单是为了跟我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懂,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展大哥,我不能害了你。沾惹上我,官府一旦发现会对你的家人不利,你没有想过吗?”她道出其中的利害。
“我不怕,”展俊南摸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怕我怕,你知道云家惹上谁了吗?朝廷,确切的说,就是那个狗皇帝,跟朝廷、皇帝作对云家的下场,落得人财两空,你不能为了我,把你家人的幸福都赔上。展大哥,我希望你好好冷静的想一想,你想帮我,我十分感谢你,但是我不能连累你。”
“不会的,这里很隐蔽,他们是不会发现的。”他抱着希望,却找不出理由来留住她。她说的是事实,眼前王爷封城,就为了抓住云家里的人,昨夜她逃出来的时候,城中已经戒严,守城的部队人数也在日益增加,想逃过他们的视线得确不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被他们发现的,不如咱们现在就分手,那样对你,对我都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必须得走。我要去找他们。”恋秋抱着一丝希望,决心去找家人。
展俊南拦住她欲离开的身影,双手一伸,道:“不行,你现在不能出去,你这样出去很快就会被他们抓起来的。”
“我得去找我的家人,不知道他们去了那儿。路上我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你也不知道他们去了那儿,那你上那里去找他们,倒不如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我去帮你打听打听,或许能打听到什么风声,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你再去找他们也不迟。”展俊南急切的说,就怕话未说完,她就离开。
恋秋愣了,犹豫了片刻。
展俊南看到转机,说道:“留下吧,得我一打听到消息,就马上通知你,你看好不好。”
恋秋望着他,他真是傻了,她都已经摆明不会跟他交往,不能接受他的爱,他为何还这样固执。古人真是一根筋,他的脑袋秀逗了,她想的都是为他好,他却一个劲的把自己推销出来,想帮她不是吗?她只怕到时候他会后悔。
“云姑娘,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你会不会接受我。”展俊南很正色的说,心里想只要她的一句话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啊,你怎么会这么问。我,我没有想过。”恋秋有些逃避,遇到他,她才晓得自己在感情上有多狼狈。男人,爱情,来的全都不是时候。
展俊南看着她的眼神,迷茫恍惚,明明人在眼前,但是总觉得她人远望不可及,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在她的心的所在。明知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恋情,他却深陷其中拨不出来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望着她,流露出一股浓浓的爱意,草木无情也会被他感动,更况且是人。
以前她好像听过有一首歌好像叫做痴心绝对,恋秋望着展俊南,深有所感的说道:“你真的很喜欢我吗?从见到我的第一面起,你的心里就一直在想着我。”
“是,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他问。
“咳,”恋秋轻咳了一声,冲着他笑出声,说道:“呵……你也知道我在说你傻。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号人物。真是个痴情……”种子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被他波及到动了情。
她笑了,他盯着她。在经历过了一场灾难后,她竟然能笑得出,耳边听着悦耳的笑声,证实事实所发生的一切,他有点迷朦……
“我还不知道你的闺名,云姑娘你能告诉我吗?”
“云恋秋。”恋秋将眼神瞄到别处,掩示自己的慌乱,随口回答。
“恋秋,恋秋……”展俊南喃喃着念着,才发现她的一条胳膊似乎有些不对劲,问道:“你的这条胳膊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来气。云恋秋咬牙切齿的说:“都是那个王八蛋弄得,他把我的肩胛骨给捏碎了。”抚摸着受伤的胳膊,她心想,但愿一生不要再让她见到那个人,那个他简直就是她的一场恶梦。
能把一个人的肩胛骨捏碎,好深的功力,如果让他遇到自己一定不是此人的对手,太厉害了。展俊南觉得这个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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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十五章 心动]
恋秋最后还是住了下来,不过,她没有让展俊南派人过来照顾自己,现如今她的身体有些不方便,没有一个人照顾的确不行,与其让陌生人,还不如找个自己认识的,于是,她请展俊南把芳儿接了过来。
中午的时候,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恋秋懒懒的躺在门前的长椅上,眯着眼睛着看芳儿在洗衣服。
这样一个宁静的环境,好久没有享受过了,不知道妈妈现在过得好不好。她心里想着,嘴里说道:“芳儿,你说咱们还能找到他们吗?”
“小姐你是说老爷,还有大家。”芳儿停下手中的活,回头道。
“其他人不重要,我只想我妈。”恋秋顾不了那么多人,心里只想着一个人,那就是妈妈。
“三姨太,我想应该会的。”芳儿继续低头洗衣服。
恋秋望着她,真是个好丫头,将来如果条件允许,她一定要好好回报她,“芳儿,你以后别叫我什么小姐啦,我已经不是小姐了,你叫我的名字,或是咱们姐妹相称。”
“那可不行,小姐永远是芳儿心中的小姐,就算云家没了,你还是我的小姐,我会一辈子侍候你,只求小姐别把我再丢下了。”芳儿想到一觉醒来见不到她,心里还有点害怕,她再一次丢了她不管。
“好吧。”称呼上她不愿意改就算了,恋秋不跟她多争,会不会再丢下她,就不敢保证了,随情况而定,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她可不愿意再拉上芳儿陪她做伴,她不能害她。
这样的生活,能过多久,恋秋打算先等展俊南打听到的消息,再就是她的伤,的确需要好好养养,等养好伤或有了消息,她马上就会离开这儿。
“小姐,展少爷人真好。”芳儿有些幻想,如果小姐能嫁给他,在这里过着平静的生活多好,她情愿侍候着他们一辈子。
好,他的确很好,恋秋都无话可说,认同的点点头。
“小姐,你会不会跟着展少爷,他真的对你很好。”芳儿不知道她的想法,天真的认为,展俊南养着她们,恋秋就会跟着他过一生。
恋秋淡淡地说道:“你个小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对我很好,我就要跟着他吗?你想得太简单了。”她没有跟芳儿多解释,没有必要,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情势所迫现在只是暂时的,早晚她要离开。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念头逗逗这个小丫头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芳儿如果我真的嫁给展少爷的话,把你给他做小妾,你愿不愿意啊?”说着她的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
“啊,小姐你怎么会这么说。”芳儿的脸一下子红了,从脸上一直红到脖子里,气嘟嘟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用多说,让人一看就明白,她的一颗芳心的确有点动容。“小姐,你怎么可以乱说,我不理你了。”
“呵……嘻……”恋秋笑起来,这个傻丫头还真心里不搁事,什么都摆在脸上,真的以为能给展俊南作妾么,如果嫁给展俊南,她是绝对不允许他再纳妾的,就算再亲近的人,她都不会考虑,只是一句玩笑话,看来芳儿倒当真了。
“小姐,你在取笑我。”
“我那有,明明是你自己心里想的,一会儿说展少爷真好,一会儿又说展少爷真不错,他对我怎么样,我都不知道,你倒是能感觉得出来,呵……,想嫁给他,好啊,我见到他就给跟说,不用等着直接把你给他就得了。”恋秋继续取笑她,却没有看到拱门处露出一个身影。
我对她怎么样,她都不知道。展俊南听到她们的对话,心里想着,一颗心冰凉透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她回报,但是听到她的话,他接受不了,他的爱她视而不见么,不,他一定要让她知道。
“展少爷,你来了。”芳儿抬头发现了他。
恋秋正笑着,忽然看到他一脸心事走来,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默默站起来,问道:“展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看他的脸色,该不会是听到她们说话了吧,惨了,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芳儿识趣的走开了,小院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咦,芳儿呢,我叫她来泡茶。”恋秋想找人,却发现人早就不见了,这丫头。
“先别管她,我不渴,恋秋,我有事想跟你说。”展俊南走到她的面前,直视着她,开口缓缓问道:“你真的对我感觉不到吗?”
恋秋抬头想准备对他说些什么,视线正好对上他丝丝传来柔情的眼神,想是要把人溺死到温柔中,她的心猛得慢跳了半拍,又砰砰直跳,不会吧,好乱,慌乱中把视线移开,不行她得离开,不然的话,她真的会被传染。
他见到她的反应,不由的挡住了她想逃走的身影,俯身又问道:“恋秋,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
“我不是不明白,我现在可是朝廷四处通辑的要犯,只怕有负你的情了。”她背对着他说,不敢看他。
“你为什么不敢我的眼睛。”
“我……”她怎么敢看,生怕只是一眼就会陷入其中,她接受自己是女人的事实了,可是突来的爱情让她不知如何去面对,轰轰烈烈的去爱一场吗?时间不对,条件不允许。
展俊南对着她的背影,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味,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敢看我,还是心里没有我,如果你不打算回过头来,那你来告诉我,你跟芳儿两个人开玩笑,说的话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那一句话,她嫁给他让芳儿做妾吗?那只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可不能当真。“我不明白你说什么?玩笑就是玩笑,怎么能当真呢。”
她一下子感觉到他就站在她背后,离着她很近,头顶上传来他温暖的气息,他的手绕到她的脖子后系着什么,在她还没做任何反应时,一件冰凉的物品出现在她面前,挂在她的颈间,他把那个玉佩给她戴上了。她手拿起玉佩,想张开嘴说什么,话到了喉咙里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说什么?再一次把它丢给他吗,已经不可能了。
“你怎么把它给我戴上了。”她转回身吞吞吐吐对他说。
他在笑浓密的剑眉下,五官线条显得特别明朗,幽深的眼眸中散发出迷人的眼神,这样一个他,怎么会不叫人心动。
恋秋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自己怎么啦,什么时候变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了,完了完了,这回她是真的完了,恐怕真的是要陷进去了……
“这个很值钱的,你不怕我把它给当了。”屁话,她在说什么,应该拒绝才对,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明天我再来看你。”展俊南丢下一句话,转身潇洒的离开。
待他离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躺在长椅上想着,她怎么啦,真的动心了,不不,不可能,她否认,这怎么可能呢?不对,她的胸口好象压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全乱了,她好象真的有一点动心,甚至有点期待明天早一点见到他,该怎么办?
坏了坏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不应该接受他的帮助,住进来。妈妈!你在那儿,快来帮帮我,告诉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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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十六章 情伤,人伤]
都是这张脸给她带来的麻烦,手拿着铜镜,望着里面露出的面孔,心里想着,以前的严坤呢?她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她现在是严坤还是云恋秋,是他还是她,好累啊,展俊南的感情,她要不要接受,接受,还是不接受……
芳儿蹑手蹑脚的走近她,忽然伸手从她的手里把镜子抢过去,问道:“小姐,你在干吗?你都坐在这里看了半天了,累不累。不如咱们到院里走走,我发现后院里种着好多花,要不要去看看。”
看花,她没有那个心情。好烦!
“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往长椅上一躺,懒得动弹。样子就像白天贪睡的猫,整个身子卷成一团,眯着眼睛不愿意睁开。
“小姐,你的样子像得了一场病,而且病得好厉害,这种病一旦得了,要么好的很快,要么就一病不起。这种病好像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我怎么给忘了。”芳儿说着眨眨眼,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
“你说得很玄,我那有得病啊,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了。”恋秋挥挥衣袖,展平衣服上面的折皱。
芳儿俯耳小声对她说道:“小姐你得得这种病,叫做相思病。”说完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冲着她笑。
“相思病,你个死丫头,我相思你的大头。你是不是找死,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非把你的嘴给撕破了不可。”恋秋从长椅上站起来,挽起袖子追出去。
“不要啊,救命,展少爷求求你快来吧,救人啊。小姐,不要啊,救命……”芳儿边跑边叫,放声笑个不停,急转弯见到展俊南,有些事就是如此巧合,说曹操,曹操就到,她冲着他偷偷一笑,转身跑开了。
“你别跑,给我站住死丫头,啊……”转弯时见到有人迎面而来,一时收身不及,她直直的撞向他。
在两个人撞到一起的同时,展俊南轻呼“小心。”并及时出手轻轻挽住她的腰,免得她跌倒在地。
芳儿不知死活的又冒了出来,当着展俊南的面,说:“小姐,这下你的病有得治了。嘻……,我就说吗,刚才还病得起不来,一下子就好了。”她说着,又瞅瞅展俊南,小声打趣地说:“看来这药真管用。”
“芳儿,你竟然拿我开涮,今天我定不饶你。”恋秋面子上挂不住了,挣扎着想去抓住她,被她一溜烟跑掉了。“你还不放开我,我一定要抓住她,好好去教训、教训她。”
展俊南没有打算放开她,笑说道:“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你们主仆俩说得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生病了吗?”
晕!他问这个干吗?叫她如何回答。
这时突然一阵风吹过,听见身后有人冷声一笑,接着就听到那个厉声道:“郎情妾意,你们过得好自在啊。”
听到这个声音,云恋秋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是他,龙天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了,他跟踪展俊南来的,靠在展俊南怀里,不由她浑身颤颤发抖,才过了几天的安宁日子,马上又要破碎了。
鸣风早一步在院内擒住了芳儿,拎着她,出现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的站到了龙天运的背后,把芳儿丢到地上。
“你竟然没有死,真是命大,还逃出来了,我真是小看你了。他是谁?你的相好的吗?哼,敢私自隐藏通缉要犯,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冰冷的声音,像是在地狱里发出来的,令在场的人毛孔悚然,不寒而栗。
“你又是谁?”展俊南站出来,将她藏在背后保护着,他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王爷,如果他知道,相信他就没有这份勇气了。
“展大哥,不要。”恋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从他的背后走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愿意让展俊南因此受到牵连,这个王爷一旦发起狠来,恐怕会把展家弄得家破人亡,她不想害了他。
“谢谢你这几天来对我照顾,展大哥,我该走了,他是王爷,你别跟他作对,对你对展家都没有好处,我相信,王爷不会祸国殃民吧,平白无故伤害老百姓的。”她望了望他,此生他对她的情,只有欠他的了,真是晴天霹雳,突来的变故让她好无奈。
她走向龙天运,向他道:“我跟你走就是了,你别为难他。”
“等等。”展俊南从后面拉住了她,不怕死的对龙天运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王爷,恋秋犯下什么罪了,你非要抓她不可。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她吗?”
“你这是在跟本王说话吗?”龙天运的语气生硬。
他的话一出口,一旁的鸣风已经对展俊南下手了,二个人动手打了起来。
恋秋看着他们打斗的身影,忙向龙天运求道:“求求你放过他吧。”她害怕鸣风伤到展俊南,因为见到鸣风的身手,心中担心展俊南不是他的对手。
“放过他,你在心疼他吗?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的生死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就凭你一句话吗?哼!你也太自不量力了。鸣风对付他,还需要手下留情吗?”龙天运面无表情,声音却冷到了极点。
“啊。”芳儿在见到展俊南中了解拳时叫出声来,整个人害怕的缩成了团。
“不,你不能杀他。”恋秋早知道展俊南不是鸣风的对手,听到龙天运放出话,明白再这样打下去的话,鸣风一定会把展俊南打伤,甚至杀了的。怎么办,她该如何救他?
龙天运冷眼看着展俊南,能跟鸣风过了五十多招的人已经不多了,他的确是个人才,可惜,不应该跟他抢东西,扫到云恋秋,他抓过她捏着她的下巴问道:“你是不是把你都给他了。”
她冷笑道:“我说是,你是不是现在就杀了他,如果我说没有,那你会不会放过他。既然你不会放过他,我为何要告诉你,再说,你心中不是已经认定我们的关系了吗?干吗还问我。”
“你承认了,好,那我就更不会放过他。”龙天运寒着脸,对鸣风吩咐道:“还等什么,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话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说,要杀了展俊南。恋秋看到鸣风亮出了他的剑,刺向展俊南,她惊叫道:“展大哥小心,快逃,他们要杀了你。你快逃……”慌乱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想都没想就冲上前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展俊南不能死。
刀光一闪,她听到在场人的惊呼,所有的人都呆了。
“小姐……”
“恋秋……”
鲜血从她的胸前的流出,恋秋有些呆滞的注视着眼前的鸣风,剑竟刺中了她,阵阵的刺痛在提醒着,这是真的。
转眼间,她向后跌过去,展俊南想要扶她,伸出去的手却被她挡了回来。
“快走,别管我。”她对他说道。带着倦恋,展俊南一咬牙趁他们没有对他下手的时候走掉了,她仅存的意志在看到他消失后,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
[相遇、相知:第十七章 伤势]
她最终还是救了展俊南一命,没让他死在龙天运的手里,这算是扯平了吧,就算她还了他的这份情,以后就算死,她也不欠他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龙天运接住她下坠的身子,飞快的点住她身上了几处穴道帮她止住了血,然后将她抱起来。他知道她不会死的,鸣风挥剑的时候,在看清是她时,已经手下留情,如果剑是刺在展俊南身上,那就说不定了,会一剑要了展俊南的命。
“我这么做关你什么事,难道要我看着你烂杀无辜吗?如果他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他是个好人,我不能害他。”胸口明明痛得要死,为何她还没有死,仍有力气跟他说话。她的命还真硬,三番二次的灾难都没有要了她的小命。
恋秋白了龙天运一眼,道:“好吧,又一次落到你的手里,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随你的便。”
“你受伤了,嘴还这么硬。”
“反正你也不会善待我,没直接死在你的手里,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好吧,看在我没有断气的份上,让你再补上一剑好了。”反正落到他手里都是个死,让他再刺一剑,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身上多了几个洞罢了,死得难看了一点儿。
“你死不了。”龙天运冷冷地说,直接抱着她凌空飞起,在她耳边霸道地说道:“我虽然今天放过了他,但并不会保证日后见到他会放过他,而你最好跟他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不然,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不会吧,她好几次差点都死在他手里,他为何不直接弄死她。就算她跟展俊南两个人有什么,关他鸟事。
她冷言以对“是啊,你都没有沾到我的便宜,如果让别的男人对我怎么样了,你男性的自尊是不是大受打击,咳……真可惜,早知道我就跟展大哥做点什么了。正如你所说,我们郎情妾意,过得好不快活,如果没有你的出现,说不定我们现在正在谈情说爱呢。”
“你做梦吧!”龙天运飞身已经落到门外的马背上,门口还有许多士兵,他们见到王爷抱着一个受伤的女子隔墙从院子里飘然落到马上,骑马而去,回过神来快步跑着跟上。
她还是第一次骑马,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他骑得好快,颠簸得她伤口好痛,但是她硬是咬着牙,没有疼叫出声来,她不想让他看出她软弱的一面,这回他抓她回去,又将打算如何处置。是向上次一样把她关起来,还是直接把她送入大牢。
龙天运望着怀里的她,问道:“痛不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是在关心她吗?恋秋抬头望向他,无情的说:“反正死不了,用不着你假好心。你不是巴不得我早死吗,上次就差点掐死我。”
该死的,她就不会对他表示一点温柔吗?龙天运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她即不会对他柔声细语,又不会对他顺从,他干吗还在意她的死活,盯着她这张脸,对,就是她这张漂亮的脸惹得祸。
一股血腥味飘入她鼻中,那是从伤口里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他因为抱着她身上也沾上不少血迹,两个人就像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死人,她笑了,本来她就是一个死人,她这个前世一定造了不少孽吧,否则为何多灾多难,真是个扫帚星。
“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遇上你,你一定是我命中的灾星,要不,就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只要是一见到你,我头顶上就是阴天,从没有晴过,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就不会行行好,放过我一马。”恋秋眨眨眼睛,好累啊,她真的好困,真的该好好睡一觉了。
“不许睡,你听到没有。”好想睡觉,耳边却传来令人讨厌的声音,管他呢,他凭什么管她,她继续迷迷糊糊地睡着。
“你给我醒醒……”龙天运担心她这一觉就会睡过去,不行他还没有准确的确认一下她的伤势,万一她有个好歹,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喂,你不是还有力气骂我吗?你给我醒过来。”
“骂你干吗?我真的好累,拜托你别再烦我,好不好……”恋秋睁开一条眼缝,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看不清他的模样,上眼皮跟下眼皮都在打架。
“啊,疼死了,你还咬我。我都快要死了,你还折磨我,你有没有一点良知啊。真不知道你爸爸跟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一点男人的风度都没有。”颈间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意志又清醒过来,嘴里不定的抱怨。
“该不会你是吸血鬼托生的,想喝我的血。”
“谁想喝你的血,我只是不想你睡过去,我只抓住你一个人云家人,万一你死了,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利用你的大好机会。”
“你……”恋秋不想理他,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就当他是死人好了。
不一会儿,马奔驰到一座豪宅前,匆匆停了下来,龙天运抱着她飞身下马道:“快去准备热水和药。要快。”紧跟随其后的鸣风马上飞身而去安排。
他是在救她吗?他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死掉算了。这个地方好熟悉,对了,这儿原本就是她的家啊,云家,他竟然带她到了她的家里来,呵呵,真可笑。她看着他把她带到了前院的正房里,以前云家大夫人跟云老爷的住处,现在他住在这里吗?
雕楼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龙天运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捏住她的下巴,冷酷地说:“你一定要给我坚持住知道吗?不然的话,小心他的命还有你的丫环的命,你一旦死了,他们也别想活。你听明白了吗?”
那有既救人又威胁人的,恋秋冷笑,猜想,他大概怕她死了,以后就没有得人任他欺负了吧。
鸣风拿着药来到房间,紧随他身后又进来两个下人,手里分别端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
“爷,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们都下去吧。”
房门被鸣风临走时关上,人都下去后,紧接着龙天运抽出一把利剑来,径直朝床边走去。
“干吗?你想杀了我。”恋秋有些乱,不会吧,刚才他还要救她,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变脸要杀她了。
“你以为本王会杀你吗,要杀你,我何苦把你带到这里来,我是在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说着用剑割破了她的衣服,直到露出她整个胸口受伤之处。虽然恋秋从21世纪来,很开放,但在这种情况下羞得满脸通红。其实他没有必要救她,他可是堂堂一个王爷,要救人随便叫一个大夫来动手就好,干吗非亲自动手,除了当王爷,他还兼值做大夫吗?
龙天运拿起将一块干净的布丢到了热水中,洗好后在她的伤口处擦拭,直到把她伤口周围的血迹全部擦干净,露出雪白的肌肤,那一道剑伤就像是白雪中开放的一朵红花。
在他为她的伤口上药的时候,恋秋失声痛叫起来“啊。你给我上的是什么药啊。痛死了,我不要。”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泪水滴在枕头上,慢慢浸湿了。
龙天运给她上完药,包扎好伤口,坐到床边轻轻地给她盖上了被子。开口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流泪。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人,我还以为你不会流泪,若不是极痛,你一定不会掉眼泪吧。”
“当然,痛死啦不信你试试,男人流血不流泪,要不是痛极了,我才不会掉眼泪,眼泪是弱者是表现。我又不是哭,掉不掉泪关你个屁事。”恋秋没好气的对他说。
“大家闺秀,说话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龙天运说着将她向里抱了抱,然后发现她还穿着鞋子,伸手帮她脱掉。
她反应过来,立刻又叫道:“你干吗脱我的鞋。”
“你说我要干吗?就算想干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吗?”他邪魅的说道。
“你要不现在弄死我,要不你去死。”她回嘴,却在心里自我安慰别太紧张,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担心害怕只会令他笑话,要坚硬,坚持就是胜利。
他冷笑一声,鼻子里轻哼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的脾气不改一改,以后还会糟殃的。”
伤口痛得很,反正是睡不着了,倒不如跟他吵架,她鼻子一哼,扭过头转向里面,道:“关你个屁事,我愿意,用不着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啦。哼,你准没有安什么好心,不知道以后治好我后,又打算怎么折磨我的……”
“你刚才不是很困吗?现在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他打断了她的话,命令她道。
“我现在那里还睡得着,你不知道给我上了什么药,痛死我了,我现在精神好的很,一点都不想睡。你弄的我有家不能回,亲人不能相见,你在我面前多待一分钟,都令我十分讨厌。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她狠狠的说道。
龙天运冷笑一声,平淡地道:“那又怎么样,你再恨我,也动不了我。”并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往床里一躺,跟她并肩卧在一起。
“你起来,听到没有,别跟我睡在一起。”她想推他,手臂一动牵动了一下伤口,好痛,疼得她大皱眉头嘶牙裂嘴,不敢再动弹了,免得自找苦吃。
他转向她,捧着她的脸端详了半天,道:“或许是你迷惑了我,我应该把你关到牢里才对,可是,我又不忍心。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何会跟他在一起,是他帮你逃出去的吗?他真的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说话他拎起了挂在她颈间的红线,扯出玉佩来。
“这是什么?定情信物,原先我怎么没人见过你戴,是不是他给你的,说!”他的脸一下子又阴沉了下来,一只手上力道增加了,抓的她肩膀好痛。
这个王爷真的是比女人还善变,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过是个玉佩,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恋秋不得不回答道:“又不是我要的,他非要给我的,你快放手,痛死我啦。你已经毁了我的一条胳膊,再毁了这一条,我可就真成残废了。”!
[相遇、相知:第十八章 别情]
龙天运扯断红线,把玉佩从她的脖子上取下来,随手丢到地上当垃圾。
“你干吗抢我的东西。”
他这么在意这个玉佩干吗?我靠,该不会他也喜欢上我了吧,恋秋心里在想。又摇摇头,不可能,如果他喜欢她的话,不可能三番二次的把她伤得体无完肤,甚至上一次差点被掐死,这个毫无怜香惜玉之举的人,怎么会喜欢她。
他冷冷地回道:“看着不顺眼。”
“不顺眼,你看什么东西顺眼过,又不是你的东西,那可是展俊南送给我的,你快给我捡起来。”不顺眼,不顺眼的东西多了,她看他就很不顺眼,如果能把他丢出去的话,她一定举双手赞成,狠狠瞪了他一眼。
“快捡起来,你听到没有……”
“捡起来,笑话,我可是王爷,有本事你现在自己去捡。”他明明知道她动不得,说出话来气她。
“你……,小人。”她心里把他骂了个千百遍。
“本王有说过自己是君子吗?在你口中,本王从来就没有当过好人,难道不是吗?”龙天运仰面朝天自嘲的说。
“你倒有自知之明。”这种人能好到那去,她从不认为他是好人,懊恼现在躺着不能动,不然挨得这么近她一定谋杀他。
“最好别再跟他有来往,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下回见了他,会不会杀了他。”他手中玩弄她的一缕秀发,向她威胁。
“我就算想见他,也得活着从你手中逃出去再说,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是不太可能。王爷,你打算放过我吗?”鬼才会相信,他会放了她。
“不会。”
“这不就得了,你既然不打算放了我,我上那里还能见到他。我只求你别去抓他,别陷害展家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想那么多,都累死了。我还是自求多福上苍保佑,说不定,一句话说错了,你翻脸不认人,脾气上来掐死我也说不定。”
他扭头望着她,打量着她的脖子,好在没有伤痕,他出手很重看来那一次伤了她,不然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的过错。
“谁让你不听话,如果你乖乖的听话,说不定我会对你很温柔。”
他对她温柔,还不如让她直接去死得了。想想这种冷酷自大的人,他会对她温柔,光是用想的,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拜托,老兄,你能不能讲个别的笑话,你说得那两个字,我觉得跟你很不相配,温柔,你会对人温柔,我晕,鬼才会相信你的话。”
“哈……”龙天运听到她的话,突然笑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你说得话一点都不像女人,我怀疑你是不是云家的人,你真不像云家能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更不像我们这个世代的人,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是……”云恋秋说着自己愣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你相信有前世吗?我本来是21世纪的人,也就是从现在,再过了好几千年后的时代。而且是还是个男的,我们那个年代不论男女都可以上学,我在上课的时候不小心被蛇咬死,后来我妈妈,哦,就是你们所说的娘亲,听到我死后的消息,跟着自杀了,谁知道,我们遇到一场意外,意想不到的是,一觉醒来回到了前世,也就形成了现在的我,云恋秋。”
龙天运半信半疑,问道:“这怎么可能,你很会编故事,可怜编得太离谱了,我不会相信的,人死怎能复生。”
“你没有遇到,当然认为不可能了,唉,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的口水。”恋秋撇了撇嘴,懒得理他。
龙天运清了一下喉咙,“咳,要我相信你可以。你能拿得出证据,来证明你说的是事实,让我凭空相信你的话,那是不可能。”
恋秋看了他一眼,解释什么,算了别解释了,与其跟他说话,倒不如休息一会儿,“不好意思,王爷,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很累,你不知道一个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吗?不想跟你说话了,门口在那边,请自便。”
这时,龙天运看了看她,说道:“是该有个病人的样子,好好养着,我会派人来照顾你的。”就在他起身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又转回头道:“别在想着逃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手中抓住了云炎鹏的一个老婆,还有一位好像是你的姐姐吧,为了她们,你最好放弃逃的念头,说不定很快我就会抓住云家所有人的。”
被抓住的是谁?她想着,管他呢,爱谁就是谁,先好好睡一觉吧,等醒过来再说,流过那么多血是该好好休息,不然她怎么有力气想办法再逃出去,让她放弃逃,作梦。她还要去找妈妈呢?恋秋笑了笑,小蝌蚪找妈妈,小蝌蚪是自由的,而她呢?想再一次逃出去,恐怕不会象上一次一样简单了,难了。
沉沉的大睡一觉后,醒来的时候,恋秋发现房内地上丢的脏衣服不见了,还有她的玉佩,“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门一响,进来一个丫头,向她施了礼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地上的东西呢,你见了没有。”她问,希望还能找得回来。
丫头回道:“那些脏衣服,王爷吩咐叫奴婢拿出去丢了。”
“丢了,不行,里面还有我的玉佩呢,麻烦你快去给我找回来好吗?”笑话,那个玉佩可是看起来很值钱的,再说她都想好了,如果能再见到展俊南,要把它还给他。
丫头站在一边,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对不起姑娘,那个玉佩是找不回来的,王爷把它一脚踩碎,不知道丢那去了。”
“啥,”真是个自大的猪,她早应该猜到他会这么做才对,挠挠头,她只好无奈的说:“算了算了,踩碎了上那找的回来,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姑娘睡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整整一天,奴婢叫绿波,是王爷派来侍候你的。”
绿波,搞不好这个丫头是他派来监视她的,恋秋无奈的笑了一下,胸口的伤处隐隐作痛,好像在提醒着她受伤的事实,“那以后就辛苦你了,我现在可是个劳累,侍候我,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的,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
可能是她的话吓到了她,绿波呆滞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小声道:“能侍候姑娘是我的福气。”
真是一张甜嘴,恋秋望着她道:“我当然是不会为难你,可是,我不为难你,并不代表别人会不为难你。我这人啊,有个毛病越是关着我,我越是想逃走,王爷不会是派你来监视我的吧。”
被说中的绿波脸上停留了一瞬间的惊谔,随之淡淡的回道:“王爷只是吩咐奴婢好好侍候姑娘,奴婢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恋秋抚着胸口,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停了好大一会儿,才苦笑一下,道:“真是,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来帮我穿上衣服吧,我想出去走走,好久没有回家,不知道,现在家里成了什么样子。”
掀开被子,恋秋知道自己因为伤口的缘故没有着衣,绿波看了她的身体一眼,先是一愣,后又慢慢的扶起她来,为她穿上衣服。这丫头脸红什么,女人的身体她没有见过吗?她自己不就是个女的。
“难怪王爷亲自为姑娘上药。”绿波似乎明白了,同为女人,这句话出于羡慕同时也含着妒嫉。
恋秋听到她的话时,冷扫了她一眼,什么意思,在讽刺她吗?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的身子被一个男的看到了的话,若不是委身与那个男人,就只有一辈子长伴青灯了,她了解,所以她忌讳有人提起。
“那又怎么样,我的伤是因他弄的,他救我是应该的,难道你有什么看法吗?”她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目的就是要吓住这个初来乍道的丫头,这一次不给她点厉害,日后她就会骑到她头上来。
果然,绿波在听到她的话时,身子振了一下垂下了双眸,恋秋明白她已经怕了自己,淡淡的道了一声道:“我并不是难侍候,只要你不乱说话,我决不会为难你。”对付这样的人,她懂得恩威并重。
“是”在一次听到绿波的声音时,她的声音和语气已经明显比原先收敛了不少。
!
[相遇、相知:第十九章 疗伤之情]
吃过一碗稀粥,恋秋在绿波的扶持下打开了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道月明中。雕楼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前院她以前不曾来过,只是在门口过时远远望过一眼,这是云家老爷跟大夫人、云红春住的地方,他们可曾想过,今天,她住在里面,想起那一巴掌打掉红春的刁蛮无理,不由的嘴角上扬大小姐、三小姐多么陌生了。
一旁的绿波见她平静如水,甚至脸上还挂着笑意,不敢多问,默默的站在一边。
“去后院路怎么走,你知道吗?”恋秋问,绿波点点头,扶着她往后院的方向走。
“云姑娘出来好,”走过一个仆人,跟她打招呼。他称呼她云姑娘,多么可笑,在自己家里被称为云姑娘,云家的人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这个家已经不属于她的了,他究竟想对她怎么样?不把她关起来是因为她受伤了么?
走个路都需要丫头扶着,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一定像个大家闺秀了,恋秋自嘲的想着。从前院到后院,这段路走起来,怎么比以前长了,才走到一半,她就累了,感觉出头上冷汗直冒。
“休息会吧,我走不动了。”也许是触动了伤口,胸口痛了一下,她抚着伤处,指着回廊一角,吩咐绿波扶她到那儿坐坐。
刚坐下,恋秋就觉得胸中窒闷,腥气翻涌,喉咙一热一股带着温气的液体从嘴里流了出来,她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是血,不对她没有伤得这么重吧,记得昨天,她刚受伤的时候,还跟他斗了半天嘴,都过了一天了,她怎么又吐血了。
“姑娘,你怎么了。”绿波先是一惊,接着问道。
“我……”然后,毫无征兆地,她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耳边听到绿波急切的叫声。
“快来人啊,快来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恋秋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回了床上,她吐血了,有人把她送回来了。
见她已经醒过来,守在一边的绿波看见了,马上站起来道:“姑娘醒了,我这就去请王爷。”
去请他,晕,嫌她吐得血还少吗?再见到他,她会被气的吐血,还没跟他好好算算账,都快被他伤得吐血身亡了。来不及阻止,绿波就已经跑出去,去请人了。
靠,天真是要亡我,恋秋无力的望着床栏。人很快就被请来了,她见到他一个人走了进来,门口就有人把门带上了,吱得一声,显得特别刺耳。
“伤都没好,就不能到处乱跑。”不知道他是在关心,还在是生气,她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
“咳咳,不就是吐了点血吗?就当是促进血液循环了,我这条命硬得很,你大可放心,我死不了,用不着你假惺惺地来看我。”说着她苦笑了一下,皱起眉头,真不想见到他,一碰到他,她变得就像刺猬似的。
龙天运嘴角只是轻挑了一下,便走到床边扶住她挣扎欲坐起来身子,淡淡地说道:“你的脾气,有气死人的份,好在本王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然,光凭你这一句话,就足以治你个重罪了。为了你的身子好,你还是躺着吧。”
一抬头,她似乎看到他眼神中带着一种叫关心的神情,不会吧,这种人会关心别人,不,她一定眼花看错了,他应该巴不得她早死才对,怎么会关心她。
“喂,你别装好人,我可是不会相信的。就算你对我再好,咱们也是仇人,你对我,对我的家人所做的一切,别指望我对你的态度有所改观。”恋秋一开口,道明自己的立场。
一旁,龙天运轻笑了一声,道:“随变,你爱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我不会左右你。在这种情况下,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你理解我,”她带着一丝讶异,突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哼!你如果能理解我,就不会伤害到我们了。好了吧,现在云家的一切全都属于你的了,你该满足了吧。”
“满足!人的欲望什么时候满足过,就算云家的财富,也不足以填满我的喂口,我要的不止这些。”龙天运说着,望着恋秋的脸,灼热的目光在眼底跳动,大掌随之抚摸着她的脸颊道:“我想要的还有很多,你能满足我吗?”
“你干吗?别动手动脚的,我现在可是病人。”恋秋打开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牵引着胸口痛了一下,不由得大皱眉头,疼得她撇嘴,身子随之有些颤抖,脸色更显得有些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痛吧,”龙天运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一个小瓶捏在手里,柔声说道:“别乱动了,我给你上药。”
让他给她上药,不行,这回她宁死都不愿意,已经让他白看过一回了,绝不再让他看了。
“把药给我,我自己上。”她伸出手。
龙天运停了一下,依然将药放在她手中,道:“好吧,你自己来。”
她要上药,他干嘛还坐在这里,没好气的她推了他一下。“走开,没看到我要上药吗?你还在这儿干嘛,懂不懂的非礼勿视。”指指门,她接着说:“自便,不送。”
“本王是不会出去的。”龙天运说道,起身走到房中央,回头道:“快点上药吧,我不看就是了,别磨蹭,不然我就只好亲自动手了。”
笑话,自己会让他给她上药,云恋秋趁他转身背对着自己时,自己扯开衣襟,将药撒在伤口上,不时传来一丝丝清凉的感觉,伤口没有起先那么痛了。
她以为他真的看不到么,龙天运从镜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终于,他的举动还是让眼尖的她发现了,恋秋连忙合上衣服,将药瓶随手向他所在的方向投了出去,“喂,你这种举动跟小人一样,亏你还是个王爷,丢不丢人。你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见过,当然是见过,只不过没有见过你这么美的女人。”转回身,龙天运悄然走近她,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俯耳说道:“伤好后,做我的女人吧,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对云家的追捕,甚至可以把抓到的人都放了。”
什么跟什么,恋秋绷紧身体,搞什么她的头都大了,心底紧张得张不开嘴也说不上话来,这是他的表白吗?怎么跟谈生意的一样,还带着附加条件,我靠,换成别的女人大概真的会答应,可是她,怎么可能。
“喂,你再抱着我,我没被剑捅死,也快被你勒死了,保持一下距离好不?尊贵的王爷。”她不冷不热的说,好歹她也是见过世面的新新人类,怎么会被一个酷酷的王爷,一下子就搞定了,再说,她一颗男人的心没有改变,男人抱男人什么感觉,恶心!
她对展俊南刚想动心就被他一碗冷水给浇醒了,现在他抱着她,这种感觉虽然没令她感到反感,但是绝对谈不上喜欢。
龙天运缓缓放开她,看出她的冷漠,心中有点吃味,道:“本王,在女人面前从未说过任何承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下。”
“嘻……”恋秋笑道:“我怎么觉得不像是谈恋爱,反而像是在威胁。王爷,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我的寄生有前世的身体里,我的心依旧是一个男人,你说的这些话,听到我的耳朵里只是在威胁我,你想要这个身体,还是想要这颗心,我不敢保证你在得到这个身体后,说不定那天,会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杀了我,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但是我能控制我的心,你明白吗?”
龙天运站起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挥袖而去。望着敞开着的门,那是代表着他的离去,恋秋的心一下子凉了,怎么回事,她不是巴不得他离她远远的吗?
突得,原本应该远去的身影又回来了,龙天运直奔向她,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冷清,诡异,周围的空气仿佛静止了。
天哪,他怎么又回来了,想做什么?恋秋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没有表情的脸上,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该不会是他被她气昏了头,准备跑回来杀了她吧。
“你说什么本王都信,不过你现在是女人的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他回来只是为说这一句话的吗?她呆了,抬眼望着他高大的身体,苦笑道:“你不会是回来证实的吧,你已经证实过了,我现在的确是女儿身,王爷,您没有必要再证实一回了。”
她祈祷他可别像那次在知府的花园里一样,为了证实拉开她的衣服,查看她的身体,想想那次,她就有点头晕,现在自己伤成这样,恐怕用不着他动手,她都会被气的吐血身亡。
恋秋被他盯得手足失措,忙道:“你是王爷,身边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盯上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承认,我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可是,在这个世上,长得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我相信,你只要稍微用心去找一找,一定能找到比我还好看的。你可别喜欢我,我可是男人,你要是喜欢我的话,那就是承认自己有断袖之隐,你有恋童病。传出去,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利。”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喜欢上你的脸,但是到了后来,你这颗与众不同的心吸引住了我,不然,再好看的女人,又怎么样。十几年一过,一旦红颜老去,再美的女人也会变丑。”龙天运整个脸都快贴到她的脸上。
“你这人真怪,犯……”贱字,她没有骂出来,因为他的吻落到她的红唇上,舌齿缠绕,一吻下去,渐渐地气息变得粗气来,他的身体压住了她。
痛,恋秋刚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人,龙天运就已经离开她的身体了,咒骂道:“竟忘了你身上还有伤,该死的。”
“哈……”恋秋想放声大笑,可是刚笑了几声,伤口就痛起来,“都是你,哎哟,痛……,你……哈……。”
龙天运也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说我,你看看你吧,好不到那去,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就算你有颗男人的心,但是现在越来越像女人了,总有一天,你会承认自己就是女人的。”
“去死。”恋秋拿起枕头投向他。
“我死,也会拉你去陪葬。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你可要记下。现在,我有事需要回去一趟,在这段时间内,你最好别给我惹事生非,乖乖等我回来接你。”不待她回答,龙天运起身离开走出了房间。
半天,恋秋反应过来,靠!凭什么他一句话,她就非得听话,凭他是王爷吗?哼!这种霸道的人,凭什么决定她的行动,他要走不是吗?不让她有所行动,老实的在这里听话,等着他回来。屁话!!
[相遇、相知:第二十单 小别]
他说走真的走了,从绿波的口里,恋秋得知,龙天运回京了,好像是宫里出事了,什么事情绿波不知道,哼!最好是皇帝死了。
“绿波,你们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恋秋问道,心里盘算着,自己为了养病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了,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剩下的时间够不够她逃走。
“不知道,王爷走的时候没有说。”绿波说着手中,继续不停的擦拭着桌椅,认真的样子,真是一丝不苟。
“别擦了,再擦就能擦出花来啦。”她搞不懂,明明屋里收拾得很干净,这个丫头每天擦了又擦,好在上面刷的油漆质量很好,不然,早就被她擦掉一层漆。
“是,姑娘。”绿波把抹布放到盆架下,拿起针线罗,又开始了她的另一项工作,绣荷包。真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几天的相处恋秋给她下了一个结论。
“姑娘,你起来干嘛?”
“上毛厕!”恋秋回了她一句,平常默不作声,就见不得自己动了一下,只要一动她准大惊小怪的。上个厕所她也跟,生怕她跑掉了,她才不会这个时候傻傻的逃走,身上带着伤,又没有钱,万一在路上找不到大夫,又没钱买药,岂不是等死。
啊,是鸣风,他怎么在,他不是应该跟在龙天运的身边么,恋秋揉揉眼,怀疑自己看错了,没错,真的是他,他回来了,不会是代表着那个他也回来了吧。自己在这里猜想,倒不如问问。
“等一下,鸣风。”以前,听龙天运就是这么叫他的,她这样叫他应该没错吧。
说着,她小跑走到他面前。
鸣风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先是一怔,在看到是云恋秋的时候,心道:她直接叫自己的名字,有点太亲密了,是不应该的。
“喂,你怎么回来了,那个他呢?”
“云姑娘是在问王爷吗?爷,暂时还不能回来,不知道姑娘有何事,爷吩咐属下,一定好好照顾姑娘。”鸣风对她很有礼貌的说。
龙天运暂时还不回来,太好了,想知道的事情,已经明了,恋秋笑了笑,样子有点白痴。
“呵……,他不回来就好。”这么说太明显了,她轻轻咳了一声“我是说,你们王爷暂时不能回来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大事需要他处理,应该以国事为重,呵……,不打扰,再见。”
好在爷有吩咐过,不然他就被骗了,见她转身欲离开,鸣风说道:“来的时候,爷吩咐小的,给姑娘来一句话。”
“什么?”恋秋转回头。
“爷说,请姑娘记得他临走时说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这话什么意思,恋秋转回来,走到鸣风面前仰起脸,看着他这家伙长得还真高,应该一米九以上,“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鸣风回答道:“爷没告诉小的,小的不知道,爷临走时跟姑娘说了什么,姑娘心里应该明白,如果姑娘不明白,小得就更不明白。”
真是败给他了,恋秋望着他,想到到自己两次受伤都有他的份,他的身份是龙天运的侍卫,功夫极高,有这种人在身边特别有安全感和威胁感,龙天运不把他留自己身边保护自己,让他到这里,万一有人真的行刺他,到时候谁保护他。
“不明白就算了,算我白问。对了,你不在他身边,万一出了事,谁保护他,你不是他的贴身侍卫么,应该在他身边才对。”
鸣风闻言道:“爷,自有安排。”
“跟你说话真累,张口闭口都是你们家爷,你就没有你自己的一点主见啊。白白浪费了你的才能,依你的功夫,应该混个武林盟主当当才对,光跟在他屁股后面,啧啧,太屈材了。”恋秋有点感叹。
鸣风浅浅一笑,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容。“姑娘说得极是,如果爷知道,姑娘对在下的好意,恐怕有它意之嫌,姑娘,还是请回房歇着吧。”
想不到他还挺聪明的,一下子就听出来她的意思,要是让龙天运知道她挖他的墙角,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吧。嘿……干笑了两声,恋秋对鸣风更加另眼相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这样,我很欣赏你。打个商量,我拜你为师,教我点功夫怎么样?”
“这……恐怕不行。”鸣风想了一下回绝,心里想眼下她即是主子看上的人,主子决不会让她跟着他学武的。
“你不会嫌我没有钱交学费吧,你的功夫那么厉害,要是没有个传人,岂不是浪费了,教给我点,就一点点,我保证绝不丢你的脸,别人提起时,我决不会提你是我师父,你看行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别那么小气吗?男人汉大方一点啦。”恋秋说着伸手拍他的肩膀,结果被他灵敏的躲开了。
“姑娘请自重。”鸣风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
“有没有搞错,我只是想拍你一下,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嘛?你这个家伙真是老封建,请我自重,告诉你我不重,不信你抱抱试试,看看我有多重。”恋秋眼光一闪,故意跳到他面前说,吓得他连连后退。
鸣风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白,喃喃的说道:“姑娘,你……”
这种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他调情,让他怎么应付,指责她,不,不行,她跟主子名份未定,但是日后主子如果真的把她留在身边的话,他最好现在不能得罪她,挫败之下他只有狼狈的跑掉了。
“这家伙真没有风度,不教就不教,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能吃了他,跟他开个玩笑,就吓成这样,我还以为他多有种。呵……”恋秋望着鸣风的背影,哈哈直笑。
一旁的绿波掩嘴偷笑,看到云恋秋转回过身来,忙忍俊不禁,她有点怕她。
“想笑就笑吧,别憋出内伤来了。你跟他好象都有点怕我,我真的就那么可怕吗?绿波你来告诉我。”恋秋把目标对向了她。
“没有,没……”绿波连连摇头,慌张的神情、颤抖的手,已把此刻的心情表露无遗。怎么会不害怕呢,王爷的吩咐过,人在她在,人亡她亡。自从侍候她那一刻起,自己无时无刻不担心吊胆,生怕一睁眼,人不见了。
“真的。”恋秋笑着一步一步逼近,绿波的脸一下变得苍白,闭上双眼,以为她要打她,“我真有那么可怕吗?”
“姑娘,你不是要去……”绿波转移话题。
“我现在不想去。”恋秋拂袖而去。
“姑娘等等我。”绿波忙跟上,随着她在各处能出入的门口,转了转又转。
恋秋想逃走,看到四处都有侍卫把守,不得不重新打算。跟在恋秋后面的绿波,在看到她的脸色后,随着一颗心提起来,该不会是她想逃吧,不行,万一她真的逃掉,王爷要是回来她的小命就不保了。惟一的办法,小心提防,她得跟鸣侍卫去说一声。
“姑娘,我知道你想出去,但是请别忘了,刚才鸣侍卫跟你说过的话,惹怒了王爷,后果不堪设想。你不为奴婢着想,也得为自己想想,你身上还有伤呢。”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笨蛋,要不是为了养伤,她早就跑掉了,还用等到现在,恋秋没好气的白了绿波一眼。
“姑娘明白就好,那咱们还是回去吧。”绿波又一次说道。
“你累了,还是不想跟着,不想跟就回去,这原本是我自己的家,到那儿不用你领着,放心我不会迷路的。”恋秋对她冷嘲热讽,知道她不会走掉。
“姑娘伤未好,的有人在一旁服侍才行,绿波不累。”
“早就知道你不会离开的,那就别那么多废话。”恋秋冷若冰霜地白了她一眼,继续在院中寻找可以出去的地方。
!
[相遇、相知:第二十一章 初识夜袭儿]
恋秋去了原先住的后院,抚摸着母亲住的房里的床栏,人去楼空,妈妈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听说有两个云家的人被抓住了,是谁,她们是母女,那代表她们当中没有她妈妈。是二夫人跟云知夏,还是大夫人跟云红春,都对她没有多大的意义,她不想救她们,当初云家人逃走的时候同样没有想到她,她不会假惺惺的去当这个好人。
一阵脚步声,有人走了进来,是鸣风,他一进来便道:“姑娘原来在此,让绿波跟在下好找。”
“你们认为我逃走了,是不是。”她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有这个心,却没有那个能力。你伤我的这一剑,虽然没有把我弄死,但足以令我不能做太大的举动,放心,就算逃我也会待到伤好了那走。”
听到她的话,鸣风有点尴尬,“我不是有意伤姑娘的。”
片刻,恋秋走近他,突然想起他对自己的看法,止住了前进的步子,朝相反的角落里走去。说道:“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我想问一句,如果不是你的主子,他看上了我,你当时的那一剑会不会刺下去。”
“会。”鸣风老实的回答。
“很好。”她要的答案得到了,其实心中早就知道是这张脸救了她,同时也害了她。如果没有如花似玉的容貌,恐怕她早就死了千百回了。“真有点恨自己,没事长得这么美干嘛,真是红颜祸水。”
如果在这张美丽的脸上划上二道,不,其实伤到要害一道就够了,再美的脸上多了一条疤,想必人人见了,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吧。恋秋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不,自己受得伤已经够多了,有必要自己再来伤害自己吗?女子毁了容貌,往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何必为难自己。
想起从前的往事,恋秋想到了在知府的那段日子,问道:“听说李知府死了,查出是谁杀的了吗?”
鸣风先是一怔后,缓缓地跟她说道:“是红舞坊的歌妓芙蓉。”
“芙蓉,怎么会是她,是不是弄错了。”是她,怎么会是她!恋秋脑子一蒙,印象中那是个热心肠的女子,长得文文弱弱,李知府长得跟熊一样,她怎么会杀他,不可能,况且,芙蓉救过她一回,她对她心有好感,说什么她也不相信,芙蓉那一个女子能杀得了李知府。
李知府被杀的一案,是鸣风一手调查的,案情的初末他最清楚不过,“没错,就是她。李知府把她强行带到书房里,想对她欲行非礼,谁知道被她反抗时,无意中用头簪刺中了胸膛死了。”
“活该,李知府死有余辜,这种人该杀。”恋秋对他的死一点也不同情,问道:“你们把芙蓉怎么样了。”她知道,古代的时候,歌妓地位低残,歌妓杀死了知府,发生这种事情,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芙蓉的,恐怕芙蓉现在的处境很惨。
鸣风知道云恋秋是被芙蓉救过知府的,在抓到芙蓉的时候,她受不了刑罚已经把事情全招了。
他见恋秋对她还很关心,说道:“那种下残的人,用不着姑娘操心。”
这是什么态度,看不起歌妓吗?恋秋看到他眼中的不屑一顾,是了,他们根本不把歌妓当人看,芙蓉在他们眼中大概就是一件玩物,一件这件玩物一旦有了自己的举动,就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是不是死了。”她有些伤感的问。
“还没有,现在还关在死牢里,等到明年春天,她将被凌迟处死。”鸣风很平静的对她回答。
凌迟,她以前听说过,那是古代的十大酷刑之一,将被处死之人用刀子把其身上的肉,一条一条割下来,直到肉被割尽血流光而死,想想就令人害怕。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又不是故意杀死的李知府,当时那种情况,她属于正当防卫,你想想,一个女孩子在面临暴力之下,你要她怎么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个男的欺侮蹂躏吗?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就算你们容不下她,也太残忍了,将她一个女孩子凌迟处死,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那不重要,姑娘不应该关心她。”鸣风没有将芙蓉将她供出来的事说出,一个快死的人了,他不想提。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云恋秋望着门口,有人还站在门外,道:“是谁在门口,进来吧,绿波。”
门口一闪,一道人影飘然而入,走进来的是一位美貌的女子,不是绿波。
“你是?”恋秋不认识她。
鸣风向她解释道:“这位是袭儿,姓夜,她是我的小师妹,以后就由她来保护姑娘的安全。还请姑娘多多照顾。”在接到绿波的回禀后,他决定将师妹安排在云恋秋身边。
“不行了,我用不着,一个绿波就行了。”
一个绿波就够她受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夜袭儿!而且是鸣风的师妹,他的武功她见过,绝顶厉害,他的师妹比他绝对弱不到那去,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夜袭人美丽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站在门口,纤纤的手指捻着一朵刚开放的花,笑吟吟说道:“第一次接任务就被回绝了,真太令我失望,师哥,你让我保护她,人家不愿意,你真让我好没面子噢。”
真酸!恋秋感觉自己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瞅瞅一边的鸣风,他还一副挺受用的模样,恶心,原本他喜欢这种嗲声嗲气的女子。
“抽。”迎面一道风响,等恋秋反应过来,衣裳的一角被东西钉在了墙上,是一朵花,夜袭人手里捻的那枝花,她怔住了,半天才回头,夜袭人手中的花朵已经不见了,此女,好深的内功。
“袭儿,你出手太重了。”鸣风责备道。
“人家只不过是露一手,谁让她瞧不起我,再说,我又没有伤到她,怕什么,你怕你的主子,我可不怕。”夜袭人不以为然,她讨厌面前的云恋秋,女人就是见不得比自己漂亮的女子。
以为这样能吓倒她,恋秋用力将衣服拉回来,“嘶”的一声,衣角被扯破了。“夜袭儿,袭儿,我看你叫袭人才对,吓唬我,还是威胁我,本人可不是吃素长大的。你以为你很利害,我就会很怕你吗?是,我是打不对你师哥,自然也敌不过你,你们武功高深,出神入化,是我们平常人力所不能及的,但是,我说用不着,就是用不着,你还是留在这里陪你师哥吧。”
留一个利害的人物在身边,她可不愿,说不定那天,夜袭儿一出手,就能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她准备离开,将房间留给他们师兄妹。
“等等。”鸣风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夜袭人不悦的娇声道:“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师哥,你怕她到王爷那里去告状,放心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我顶着就是了。”
告状!恋秋笑了笑,夜袭儿以为她那种人,搞不好,她连自己要保护的人,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吧。
“小妹妹,你是话很有意思,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千万别把我当成王爷身边的女子,我可不是他的什么人,告状不是我能做出的事,你知道我是谁嘛,我是云家的三小姐,你脚下站的地就是我们云家的。”!
[相遇、相知:第二十二章 隐情]
“你是云家的三小姐。”夜袭儿围着她转了转,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怪不得,王爷把其他人抓起来了,独独没有抓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恋秋十分不解。
“袭儿,别乱说。”鸣风警告着夜袭儿。
云恋秋转身对着鸣风,问道:“是不是,你们有事瞒着我,告诉我,他去京城做什么?还有你们抓得云家的其他人呢?到底你们抓到了几个,都是些什么人,你告诉我。”
“别听袭儿乱说,她刚来有些事不懂。”鸣风隐瞒着事情的真相
“我那有胡说,明明前几日我看见你和王爷,把云家的几个人押解上京了吗,你怎么说我胡说,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夜袭儿直言不讳,把看见的全说出来。
鸣风见恋秋的脸色大变,喝住袭儿道:“你少说两句,不该说的别说,没有人把你当哑巴,早知道就不叫你来了,净给我添乱。”
“师哥,你平常不凶我的,我那有错吗?”夜袭儿那顾及云恋秋的感受,大声说:“人家怎么知道她不知道,你们瞒着她,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而已,晚知道不如早知道,反正,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你们瞒也瞒不住她。”
“哼,怪不得他跟我说那样的话。”恋秋想起他走时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好,他做得真好。”
“云姑娘,你别误会,虽然我们抓住几个云家的人,但是至今没有你爹的消息,我知道你是你爹的三夫人所生,三夫人我们也没有找到。”
爹,管他呢,当初他们逃走没有救她,她也懒得管他,其他人,她更没有心情去理会。倒是听到妈妈没有被抓,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妈妈现在很安全,可是,她起了戒心,鸣风会不会骗她?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妈妈真的不在你们手里,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师哥向来不说假话,他说没抓就没抓,信不信由你。”夜袭儿拉扯了她一下。
夜袭儿没想到云恋秋的身子,被她轻轻一扯,差点没有摔倒,嘲笑道:“瞧你这样,一股风就能把你吹倒,除了长得漂亮外,有什么用处,你最好安份地待在房间里绣绣花,弹弹琴就好了,别到处乱跑惹事生非。”
“你是在教训我吗?”恋秋站立身子,气愤的握紧双拳,是了,她是打不过她的,光凭她刚才露得一手,杀她轻而易举。
“对,我就是在教训你,而且我警告你,你最好从现在起给我安份点儿,不然的话,在王爷没有回来之前,我会好好地照顾你。你给我记住,敢惹我夜袭儿的人,我不管你是不是王爷的女人,就算是你是皇帝的女人,惹急了我照杀不误。”夜袭儿放出狠话,眼中显出一线杀机。
恋秋感觉到了她的杀机,这个叫夜袭儿的女人太危险,她竟然是什么身份?那个对鸣风嗲声嗲气的女子,全变了模样,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袭儿,你这么说会吓着云姑娘的。”
“我才不管呢。”夜袭儿一下子又变回了娇生娇声的样子,拉着鸣风的手臂,道:“放心好了,师哥,她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保证在你的王爷回来之前,她不会有什么举动。”
好汉不吃眼前亏,心知打不过她,她又怎么会跟她较量。恋秋看着她若无旁人似的跟着鸣风亲热,扭头忿忿地走开,待在这里只是脏了她的眼睛,她要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来缓解一下心头之恨,夜袭儿,她记下了。
“师哥,你还在担心她啊。”夜袭儿发现鸣风的心不在,不满地说。
“我怎么会担心她,她可是王爷的女人,我只是怕她出事,难以向王爷交待罢了。”鸣风跟夜袭儿已有婚约在身,所以他向她解释清楚,深怕她误会。
“嘻……,那就好,我还担心你看上她了呢。”夜袭儿笑着说,心里却想,如果他的看上那个女人的话,那她一定会先弄花她的脸,管她是不是王爷的女人。
恋秋坐在小桥上,观看着水中的鱼儿,不远处绿波见到她的身影,连忙迎上去,问道:“姑娘原来待在这儿,让我好找。”
“怕什么,丢不了。”除了她,还有一个夜袭儿在,她能跑到那去,好后悔当初没有在龙天运刚离开时逃走,现在就是想跑,也不可能了,夜袭儿太厉害,看似娇滴滴的小女生,竟然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鸣风对她的态度视而不见,任由夜袭儿对她刁难,隐隐约约她觉得他也在怕她。
夜袭儿的身份竟然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不会忌讳权贵的王爷,恋秋想着头痛,事情越来越离谱,现在可是犹如处在牢笼之中,一个不小心,惹着这个夜袭儿的话,说不定她一不高兴就会把她痛扁一顿,女人打女人,不应该说女人打男人,她云恋秋一定不是夜袭儿的对手。
“姑娘,咱们回去吧,外面起风了,小心天冷着凉。”绿波站在一边小声温柔的声音传来。
恋秋突然觉得她人还不错,善良的女人,她尝到了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发誓以后绝对不再欺负她了,好好珍惜,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
“绿波咱们看一会儿鱼,再回去好吗?”
绿波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好了,不再对她冷嘲热讽,太阳不是从西面出来了吧。
“你瞧什么,我脸上有花吗?”恋秋笑着对她说。
绿波被瞅得不好意思了,说道:“没有,我只是一时不习惯。”
“不习惯,是不是,我以前对你太凶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以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无缘无故冲着你发脾气,请你原谅我好吗?”恋秋诚心的向她赔礼。
绿波有点慌乱,这是怎么回事,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姑娘,你千万别这么说,折杀我了,我只不是一个小小的奴婢罢了,能服侍姑娘是我的福份。如果不是王爷把我从知府里调来,我还得一辈子待在知府里,奴婢日后还得指望姑娘,只求姑娘别嫌弃,奴婢太笨了。”
恋秋拉着她的手,好感动。老天真的待她不薄,没想到绿波的心里能这么想,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德报怨!这种好人那里去找。
她向绿波承诺道:“以后我绝对不再为难你。”
“喂,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做什么?”远处夜袭儿看到她们两个,冲着她们喊道:“给我过来,我有事找你们。”
不过去行吗?恋秋远远看到她的脸色,看样子是不行的,要是不过去的话,她相信下一刻,夜袭儿说不定会把她们丢到水里去,惹不起她,还是听话吧,好男不跟女斗,让着她点儿,恋秋自我安慰道。
“去,把我这些衣服洗了。”夜袭儿指指身后,后面站着一个丫头,怀里抱着一大堆衣服。
“不是有丫头吗?你叫她们洗就行了,干嘛非叫我们。”恋秋非常不悦,她把她当什么了,丫头还是老妈子,凭什么她要给她洗衣服。
夜袭儿柳眉一扬,盛势凌人的说道:“我不是叫你们,我是叫你,你听明白没有,叫你去洗,你马上给我去洗,不然的话,洗不完不准吃饭。”
这是什么态度,士可杀不可辱,恋秋拉住想去接衣服的绿波,对着夜袭儿道:“凭什么?你不过是鸣风的师妹,凭什么在这里作威作福,我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的脏衣服,我是不会给你洗的,你自己爱洗不洗,关我屁事,绿波,咱们走。”
“姑娘,还是我去洗吧。”
“不行,不但我不会洗,我也不能允许你去给她洗,凭什么,咱们说走就走,给她洗衣服,我们吃饱了撑得,犯贱啊。”恋秋拉住绿波,不管得罪夜袭儿的后果如何,这一次,她决不能妥协。什么事嘛,叫她去给她洗衣服,她是把她的自尊踩到脚底下,凭什么?就凭她的武功高吗,是,她承认打不过她,但是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
鸣风在一旁悄悄地盯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夜袭儿怎么突然找云恋秋的麻烦,难道自己表现出什么破绽,不可能,他的心思从来不会挂在脸上。出去给她们解围吗?不行,他现在不能这么做,如果出去了,相信夜袭儿非得大发脾气不可。!
[相遇、相知:第二十三章 别有洞天]
与此同时,夜袭儿觉察到了有人在一旁偷望向她们,伸手拦住云恋秋两人的去路,威胁地说:“你可以不洗,但是从现在开始起,你最好回到屋子里,进去就别再出来,不然的话你会知道我用什么手段。”
威胁!她在威胁她,恋秋一惊,她的语气根本就不像一个女人,倒像一个冰块。冷冰冰地没有一点温度。
“你竟然不害怕,好大的胆子,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在江湖上,人送外号玉女罗刹,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出来的。”
女人的妒嫉心,一旦起来心狠手辣。夜袭儿发现鸣风看云恋秋的情形不对,不知道他对她怀着什么心意,不管那是不是爱慕,她绝不允许他背叛她,所以,她会选择把云恋秋毁掉。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会听你的话的,凭什么由你吩咐,这信不是你家,是我家,我爱上那儿就去那儿,关你什么事。”恋秋没有意识到危险。
忽然,夜袭儿轻轻一笑,一只手拍到云恋秋的肩膀上,“你是在找死。”
肩膀上一凉,被拍到之处传来一丝丝的麻意,云恋秋明白她下手了,不知道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东西。她想弄死自己吗?
“你给我的身上放了什么?”
“嘻……,我不告诉你,反正,一时半刻你死不了,谁让你招惹我,凡是敢惹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不得好死。不管是谁,皇帝老子也一样。”夜袭儿笑着走开了。
待夜袭儿带着丫头走远后,绿波小心扶着恋秋,问道:“姑娘,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用不用我去请大夫。”若是她有个好歹,绿波担心王爷回来要了她的小命,望着夜袭儿的背影,等王爷回来,她定向王爷告状,将那个女人欺负云恋秋的事情说出来。
“没事。”云恋秋镇定的回答她,又受伤了,她怎么这么倒霉,从来到这个时代霉运接连不断。
“怎么会没事,我听说那个女人很利害的,擅长用毒,姑娘你可千万别有事,不然,我怎么向王爷交待。”绿波越想越担心。
恋秋坦然的笑了,看来绿波也不是真心的关心自己,原来是在担心王爷责怪,唉!自己现在算个什么,不想了,真费神,她相信这个夜袭儿只是吓唬她一下而已,绝不会要她的命的,自己何必吓唬自己。
“走吧,绿波,我累了。”
也不知是夜袭儿真下了毒,还是她的身子弱,回到房里云恋秋一躺就是两天,没人管好像任由她自生自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心,中毒了么。
房里还有绿波在陪着她,见到她醒来,绿波道:“姑娘想不想吃点东西,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做饭。”
“什么时候了,”恋秋看到房里点着灯,外面一片漆黑。
“刚过二更天,姑娘等等,我一会儿就回来。”绿波说着,点着灯笼提着出去,往厨房给恋秋做饭去了。
嘴里好干,心里极不舒服好想喝水,恋秋扶着床栏起来,走到桌前坐下在喝过一杯水后,觉得身体好多了,不过还是没有力气,她又歪歪地躺回到床上去,迷迷糊糊再睡过去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恋秋睁大眼睛,就见床随着一声响动,向一边转去,因为身上只穿着贴身衣物,她连忙抓起被子把身体遮住,往床里面靠,紧紧贴着墙角。死死盯着床转过去,露出的墙壁,不一会儿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洞口,从里面走出三个人来。
房间里竟有暗道,恋秋实在是意想不到,急张的想,从里面该不会出来怪物吧,自从经历过蛇精的事,她发现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秋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走在最前面的是云炎鹏,恋秋没想到会是他,上天可怜,有人来救她了,激动的叫了一声:“爹。”
云炎鹏在看到云恋秋时,冲上前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是爹不好,让你受苦了。我可怜的孩子。”
恋秋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痛的怜爱,心里感到有点安慰,他是在乎她的。“爹,这儿很危险,快走,别让他们发现了。”
“爹一定带你走,你等一下。”云炎鹏轻推开她,走到房间的一副画前,掀开画从里面的暗阁里不知拿出什么东西,他把东西藏在怀里,对跟来的两人中的一个白衣男子道:“东西到手了,贤侄麻烦你带着秋儿好吗?”
云恋秋望着父亲,原来他是回来拿东西的,并不是专门来救她的。她竟以为他是特意来救她的,有这种人做父亲,真是可悲,还好她不是他真正的女儿,不然不知应该做何感想,就在她还在沉思之时,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云姑娘,在下失礼了。”白衣男人轻点头,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快速的从暗道中离开。
她吃惊的望向抱着她的人,是一个长得像文弱书生的男人,一张白净的脸足以迷倒万众女生,他是谁?云炎鹏叫他贤侄,跟云家有亲戚关系。想着想着,眼前一黑,随着他们进入洞口,前面的路变得阴暗不明,曲折通幽,别有洞天。
洞口关上后,想必床已经回到原位。恋秋猜想着,绿波发现她不见,府里一定热闹非凡,忙着找她,那个夜袭儿一定猜想不到她会被人救走,气一下她也好,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许命中注定她不该绝,真是太好。
云炎鹏跟着另一个人点燃了火把,一边走一边说道:“秋儿,这是你白伯伯的长子,你叫他白大哥,这一位是李兄弟。”
“白大哥好,李大哥好。”恋秋向他们点点头。
姓的李的那人,回首冲她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走,恋秋才想起自己还被人抱着,忙说道:“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糗大了,她又不是小孩子,竟让别人抱着走,丢人啊。
“你身上有伤,还是我抱着你吧。”白剑平不容她回绝,紧紧抱着她,小声说道:“别挣扎,我知道你身上穿得衣服不多,要是放下你自己走,反而不方便。你不会是想让大家都瞧见吧。”
“你是怎么知道?”他又没有看到,怎么知道她身上有伤,衣服穿得少,恋秋双臂腕住他的脖子轻声问。
白剑平没有回答,走了许久,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令恋秋不由自主的猜想,他会不会也是个深怀绝技的武林高手。抱着一个人走了那么长时间,不累吗?他竟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
云炎鹏关心地问道:“秋儿,你的伤要不要紧。”
“我的伤无大碍,只是胸口被刺了一剑,一条胳膊被废了,不过现在被废的胳膊能动了,我想应该没大事吧,被剑伤到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她淡淡的说道。
云炎鹏听到后,身子一振表情十分痛苦,又急又气说道:“他们怎么会对你一个女孩家动粗,太不像话了。”
“爹,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娘呢,你们是不是在一起。”恋秋对自己的伤势不担心,最担心的是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你娘现在在云翔山庄,过得很好,也是很担心你,我苦命的孩子,都是为父害了你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父好后悔,想当初为父,出于一时好心,为朝廷出资修建城墙,谁想到他们竟怀疑我有谋反之心。真是人心难测。”云炎鹏感慨的说着,不由老泪纵横。
恋秋劝道:“别难过了,爹,这不是你我所能想的到的,咱们防不胜防,该发生的总会要发生。”
“他们还抓了红春跟夫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噢,对了,秋儿你是怎么会在那间房子里的。”云炎鹏没想到偷偷的回去一趟,把三女儿救了回来,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眼下不知道,被抓得大夫人跟大女儿的情况如何。
“那个王爷把我关在那儿的,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爹,大夫人跟红春被押解入京了。”恋秋把从夜袭儿那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他。
“哦,知道了,现在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至于她们,咱们也顾不了许多了。”云炎鹏不再多语,举着火把向前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这句话一点不假,恋秋望着云炎鹏思绪万千,这条密道路真长,走了许久,仍不见尽头。他们这是往哪儿走,想着想着,她竟靠在白剑平的怀里睡着了。!
[相遇、相知:第二十四章 云翔山庄(上)]
她竟趴在白剑平的怀里睡着了,真是丢死人了。一觉醒来,恋秋已身在去云翔山庄的马车上,同一个车厢里,还有她爹云炎鹏,他正在闭目养神。
掀开身上盖的被褥,她悄悄的撩开车帘,一眼便看到,白剑平一袭白衣,骑在高高的马背上,气宇轩昂,玉冠束发,整个人显得特别飘逸。他的样子真帅,恋秋瞬间闪过一丝赞赏,生在古代真是浪费,要是生在现代,演电影的话,绝对迷到一大堆的粉丝。他的样子,让她想到了看过的武侠剧《武林外史》中的沈浪。
“秋儿,你在看什么?”车内的云炎鹏问,在睁开眼的时候,就把女儿的举动收在眼底,英雄出少年,那个少女不喜欢,他对白剑平很欣赏,云翔山庄的少主,二女儿知夏好像对他也有好感,不管是那个女儿嫁给他,做父亲的他都喜欢。
恋秋看出父亲眼中的暧昧之色,马上明白他在想什么。“爹,你不会是认为,我偷偷喜欢白大哥吧,对他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可不要多想,换成一般的人,可能会对救命恩人存有爱慕之心,甚至来个以身相许,我可不会,请您可别打我的主意。”
“那你偷偷的瞧他,干嘛?”云炎鹏说着,用手轻轻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流露出慈祥的面孔。
“欣赏,顺便看看周围的景色。其他的,我没多想。爹,你在想什么?”换成别的女子,可能一颗芳心蠢蠢欲动,像这么温文而雅的少年郎,绝对称得上是少女杀手,然而这其中不包括她在内,一个龙天运、一个展俊南已经把她的心扰乱了,她那有其他的心思再想别的男人。
云炎鹏的神情,有些不敢至信,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说出的话稳重沉着,不像她这个年纪能说出的话。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改变了她?这一段分离的日子,女儿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秋儿,你老实告诉我,齐王有没有对你……,他有没有欺负你。”云炎鹏心里早有准备,怕是女儿受了龙天运的凌辱,那群人可不会心慈手软,万一女儿失身,他做父亲的除了自责外,就只有把女儿送进尼姑庵,以防被别人笑话,看不起。
恋秋明白他的意思,回道:“爹,我还好,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我被他伤成这样,已经很惨了,你们要是不出现,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甚至都想起自杀的念头。”她故意这么说,古时候的女子,不都是以死保护自己的清白,这么说不过份吧。
云炎鹏怜惜的把女儿搂在怀里,说道:“可怜的孩子,爹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以后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知道?光是保证有个屁用,恋秋表里不一,心里想着,他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女儿么,为什么不想办法去救云红春?云红春才是他真正的女儿,而且是他的嫡亲子,她算什么一个冒牌货罢了,就算他再三保证,她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不想办法去救妻女,老婆太多了吗?他对他的夫人薄情寡意,令她心寒,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又拿什么来保护她,他是她的父亲么,不,不是,他只不是挂名的,没有实质亲情存在,一切不过是他随口说说而已,她不当真。
“秋儿,你在想什么?”云炎鹏感受到她的冷漠,问道。
“事与愿违,有些事不是一句话,二句话说了算的。”她回了一句,接着说:“我好想妈妈,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我令她担心了,真是不孝。以前,我还说要好好的孝敬她,全是废话白说了。”
她是在说自己,同时含沙射影说云炎鹏,一个能把妻女丢下的人,不是没有人情味,就是冷血无情。说话间,她感到他的身子一震,被她说破了,他是恼羞成怒还是愧疚,她抬头望着他。
云炎鹏苍白的脸色,带着愧疚之色,缓缓地道:“我有心却力不足,秋儿,你是在怪我吗?”
她的话太重伤了他,恋秋咬了一下嘴唇,心想:我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还责怪他,怪他没有派人来救她么,龙天运身边的鸣风武功那么高,怕来人也不见得是鸣风的对手,唉!自己真把自己当他的女儿了。
“爹,对不起,你别见怪,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爹不怪你,你说得对,我连以后自己都保证不了,又能给你们什么承诺。孩子,爹真的是对不起你们。”云炎鹏抚了抚女儿的头,缓解了一下车内的气氛,然后说道:“这有刚才路过小镇时,爹给你买的衣服和鞋子,你先穿上试试,爹先下去。”
恋秋见他要下车,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小声的说道:“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个好父亲,谢谢你,爹。”
云炎鹏会心的露出笑容,马车一停,他从车上下去了。
自由了,马上能见到妈妈,恋秋高兴的穿上父亲为她准备的衣服和鞋子,准备从马车上跳下去。
“等一下,我扶你。”李长昆向她伸出长长的手臂,恋秋冲他笑了一下,准备接受他的帮助,刚想说谢谢,有人早他一步,先行把她抱下车来。是他,白剑平。
“剑平,你怎么可以……”想和佳人套套近乎,没想到先被人捷足先登,李长昆有些恼怒,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她身上有伤,不适合做剧烈运动。”白剑平瞪了他一眼。
下个马车动作不大吧,能称得上是剧烈运动,恋秋不明的望着他,搞什么帅哥,关心她有点过火了吧。
李长昆道:“我没跟你计较,你反倒得寸进尺了。”
“有吗?得寸进尺,我怎么没感觉到。”
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她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产出重重雷电般的火花,火药味儿十足,好象只要有点火星就可以爆炸似的,难不成准备打一架?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李大哥,白大哥,今天的天气不错。”两个白痴,这可是在逃亡的路上,如果他们打起来,后面的追兵追过来,那岂不是成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天气确实不错,秋儿,来咱们先去一边坐会儿吃点东西,他们二个人,可能有话要说。咱们别打扰他们。”云炎鹏及时出现将云恋秋带离危险的磁场。
“好吧,李大哥,先谢谢你的好意。”恋秋冲着李长昆微微一笑,然后对白剑平道:“白大哥,也谢谢你,我跟爹先过去了,等你们过来。”她说完跟着云炎鹏走到一边去,云炎鹏在一处干净的草地上,打开了包袱,取出些食物递给她。
“看到了么,不是爹多想,是爹不能不想。”
“不明白。”不想听,恋秋装糊涂,就算他们对她再有意,那又如何,对她怀有他意的男人多了,难道都要她跟他们谈一场恋爱吗?男人都是以貌取人的家伙,如果她是一个心机城府极深的女子,恐怕天下就要大乱了。
红颜祸水,商朝的妲已,汉朝的赵飞燕,三国时的貂蝉,唐朝的杨贵妃……,历史上美女祸国殃民的有多少,数不胜数,她可不希望成为其中的一位,名留清史让天下人都记得她的存在。
“李长昆是昆仑派掌门人的长子,白剑平是云翔山庄的少主,两个人都是少年英雄,爹对他们都很欣赏。”
“呵……,爹,听您的话,你好像是在推销产品,呵……,他们的身份我不关心,爹,我真的饿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吃东西。”多说无益,恋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在他们眼中对她的印象一定大打折扣吧,那有女人吃饭狼吞虎咽,一点不顾及形象,无所谓她不在乎。
“小心慢点儿,别噎着。”
“啊。”真是说什么就是什么,恋秋被干粮噎着了,嗓子里的食物咽不下去,吐不上来,一张小脸噎得通红。
急得云炎鹏连忙给她捶背,“说让你注意着,真噎着了,怎么样。”说着并将水递给她,李长昆、白剑平两个人已经解决完事情走了过来,看到她的样子。
“咳咳”喝过几口水,清了一下喉咙,恋秋喘息着说:“好险,差点噎死我。爹,下回我在吃饭的时候,别跟我说话好不,你差一点儿把我谋杀了。”
“哈……”云炎鹏开怀的笑了。一旁的李长昆、白剑平二人忍俊不禁。
!
[相遇、相知:第二十五章 云翔山庄(中)]
终于到达了云翔山庄,那是一座建立在半山腰的庄院,远远望去看到它的全貌,亭台阁楼与山林相衬,给人一种自然园林的美感,恋秋惊叹,古时候没有起重机,没有吊车,工匠师傅们怎么把石材、木材运上山的?
“车怎么这么慢,要不咱们下去,走着上山吧。”她的心情很激动,想马上就能见到妈妈。该死的马,她真想狠狠的抽它几鞭子,它能不能体量一下她的心情,快一点儿把她载到妈妈面前,
恋秋不停的掀车帘看路途,山风很大吹进了车厢,很快车厢里一点热气都没有了,四处冰凉透骨,冻得云炎鹏打了一个冷颤。
“别掀了,秋儿,小心点别着凉。”他有点担心女儿娇嫩的身子受不了冷气,她还带着伤呢。
“没事,我只是想快点见到妈……,我娘,”她换了一个称呼,把妈妈改成了娘。同时心想,云翔山庄跟她这位父亲有什么关系?白剑平即是云翔山庄的少主,那白庄主跟云炎鹏的一定交情非浅,否则怎会在他落难之时,收留他在庄里,还派了儿子陪同他一起前去云家取东西。
云炎鹏从窗口向外瞄了一眼,说道:“马上就到了,别心急。这云翔山庄的庄主白璧瑕是为父多年的好友,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那时候你还小,可能现在你不记得了,等会儿见到他们,别忘了叫人,还有你白伯母,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你可别失礼了。”
恋秋一笑说:“爹,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丢脸的。”基本的礼貌她是懂得的,从以前电视上见过,不就是半蹲作个福身吗,难不倒她。
云炎鹏抚摸着她的头,说道:“来,让爹给你梳梳头。”
在这二天里,她没有梳头,恋秋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的头发现在一定乱成鸡窝了,“不用啦,爹,我自己来吧。”找到了梳子,她将别在发间的发簪取下来,又把凌乱的头发拆散,用梳子梳得顺顺的,随手用发带把头发系起来,梳了一个马尾辫。
云炎鹏在一旁微笑的望着她,说道:“秋儿,你怎么不把头发盘起来。”
“我不会,这样不是很好吗?”盘头她那会啊,以前在云家是芳儿或者是芳菲给她梳头,后来就是绿波,她从没学过,根本就不会摆弄那复杂的发型。
“你啊,以前被我娇惯坏了,连个头都不会梳,要是以后嫁人怎么办?总不能让你的丈夫给你梳头吧。”云炎鹏带着一丝取笑问。
恋秋先是一顿,接着落说道:“这我没有想过,不是有丫头吗?爹,如果你要嫁女儿,不会不舍得给女儿陪嫁一两个丫头吧。像梳头这种小事,我根本就不操心,您说呢,是吧。”
云炎鹏被她逗乐了,开怀笑着说:“是,当然是了,爹要是嫁女儿,一定给你陪送丫头,你想要几个陪嫁丫头,爹就给你陪送几个,让她们专门为女儿梳头,你说好不好。”
“好啊,咱们一言为定。我要一千个丫头,看你陪不陪送得起。”恋秋一扫往日的阴沉,心情豁然开朗,随口跟他开玩笑,谁会当真,会嫁人嘛?暂时她还没有这个想法,也许会,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还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就随随便便嫁人呢。
“我的女儿好贪心啊,”云炎鹏溺爱的弹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千个,你要那么多丫头干嘛。”
“当然有用啊,爹,你想啊,侍候我洗脸的一个、侍候我梳头的一个、侍候我穿衣服的一个、侍候我吃饭的一个……”恋秋数着手指一个一个跟他讲。
“哈哈,你这丫头,快别闹了,到了。”马车一停,云炎鹏打断她的话,整整衣衫,动身下车。
还真快,才说了几句就到了。云恋秋稍稍停了一下,抚着胸口自言自语:“放松点,不过是见一帮子陌生人,千万别丢脸。”
门帘掀开了,云剑平伸过头来问:“下车嘛。”
“嗯。”当然要下去,不然谁在车上待一辈子。她把手交给了他,从车上幽雅地缓步迈下去,做淑女吗,当然慢慢来急不得。恋秋抬头望去,只见对面,山庄门口并列着两排人马,中间伫立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面带微笑,阔步迎面而来,女的端庄文雅,纵使年华已过不再年轻,那眉眼依旧是个典型的美人。
哇!这对夫妇就是白剑平的父母吗?难怪他长得如此俊俏,原来是遗传基因太好了,恋秋看了一眼身旁的他,忍不住一笑。
白璧瑕迎上来,拱手道:“云弟,你们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了。”
云炎鹏回礼,拱手道:“那里那里,全仰仗贵公子跟内侄,愚弟才平安走了一趟,谈不上辛苦。”
白璧瑕客气的说:“云弟客气了,应该的。”
白夫人也随之问候:“云叔叔回来了。”
“有劳弟妹挂心。”云炎鹏向她作了一礼,正眼都不敢看她,回首间见女儿已经来到他的身边,说道:“秋儿,快见过你白伯父跟伯母。”
“是。”恋秋应声,轻盈地走到他们夫妇面前,双手交叠学着电视上古时女子作福的样子,屈身拜了一拜,口中轻吟道:“恋秋拜见伯父,伯母。”
白壁瑕的目光先是一阵惊艳,随之就变得有几分认同的味道,回首望了望妻子。
白夫人跟丈夫汇心的一笑,连忙上前,双手扶起恋秋,赞叹道:“好个标致的丫头,太像了,真像当然是婉妹,瑕哥,你仔细瞧瞧,像不像。”
“像,像极了。”白壁瑕点头称道,对云炎鹏道:“云弟,真是难为了你的一片苦心,可惜,婉儿没有那个福份。”
恋秋发现身边的父亲有些不自在,脸上闪过一瞬感伤,心里顿时明白了,当初他所说的话,‘长得越来越像了’,她还以为他在说她像他,原来,他是在说她长得像他们口中说的婉儿,想必那个名叫婉儿的女子,是他年轻的时候暗恋心仪的女子,好个痴情的人,怪不得娶了五房老婆,怕是五房老婆中,没有一个能获得过他的真爱。
“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咱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别叫儿女们看着笑话。”云炎鹏淡淡地说,仍按掩饰不了他的心。
白壁瑕接道:“对,过去的事,不提它了,快进庄吧。”
不再多语,他们二人并肩先行一步,走进山庄。恋秋望着身边的白夫人,问道:“伯母,谁是婉儿啊。”
白夫人看着丈夫远去,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那是瑕哥的妹子。”
白庄主的妹妹,噢,她明白了,这位父亲喜欢的那位婉儿姑娘,以前是云翔山庄的小姐,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结合,那婉儿嫁给别人了吗?恋秋猜想着。
“你今年多大了。”白夫人问她。
“十七了。”恋秋听芳菲对她说过,比她实际的年纪小两岁。
白夫人缓缓地道:“当年婉儿也是十七岁,可惜,她从生下来就身子弱,后来长大一些多病多灾,吃了多少药也不管用,才过了十七岁就消香玉尽了。”
恋秋有点婉惜,好可怜的一个女子,自古红颜多薄命……,不然,嫁给现在的父亲,她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她想着。!
[相遇、相知:第二十六章 云翔山庄(下)]
“叫什么名字。”
“恋秋,”恋秋回答着白夫人的问话,踏进庄门,就见一帮子云家的人围上来了,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白羽轩……还有妈妈。
“妈。”恋秋叫了一声。
苏夫人回头惊喜的望着她,“孩子……。”话还没有说完,恋秋就冲到她面前,一把把她紧紧的抱住。
“妈,我很想你,我……。”她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说不上话来。
“没事就好,妈也很想你。”苏夫人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曾经几时平淡的心在激动之下难以控制。
白夫人劝道:“你们母女俩应该高兴才对,三夫人您别哭了,不然恋秋这孩子,也会伤心掉眼泪的。”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白夫人的话,回头都望着这一对母女。
苏夫人把眼泪擦了擦,说道:“对,应该高兴才是。”望着儿子,哦,对了是女儿,不言而喻她此刻的心情,其他人无法体会,跟女儿眼神交汇,两人心照不宣。
“大家都到大厅里去吧,别在外面站着了。”白壁瑕说着,带着众人往大厅而去。
恋秋走在母亲身边,跟在众人身后,小声的问说:“妈,真对不起,我令你担心了,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傻孩子,我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是老样子,倒是你,你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苏夫人看到她瘦了,近二个月不见,不知道女儿经历了多少挫折。
“我……”恋秋不知如何开口,如实说出来怕是妈妈担心,还是不说的好,所以撒了个谎“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妈,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重新面对新生活吧,一切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她嘴上这么说,心却想,真的能重新开始吗?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安呢,是龙天运扰了她的心吗?还是对展俊南有点抱歉……,想他们干嘛,都离开了,她苦笑了一下。
苏夫人觉察出来了,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那有,妈,你别多想,我怎么可能瞒着你,你可是我妈,我不把事情告诉给你,你让我给谁说去,嘻……。”
“真的吗?”
恋秋有点心虚,不敢看妈妈的眼睛,毕竟母亲是过来人,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回答:“真的,当然啦。”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是应该的,既然她不愿意说,苏夫人便不再多问,牵着女儿的手,紧紧的握着。
一个不经意的远望,恋秋发觉有人充满着敌意望向她们这边来,她是云知夏,是了,是那个不曾经打过交道的二姐,她跟她见过几次面,并没有什么交情,更谈不上姐妹之情。为何她会对她有浓浓的敌意呢?
恋秋有些不解,回首间望到了白剑平的目光,身在她身边的他正盯着自己,于是问道:“白大哥,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白剑平淡淡回道,马上把头扭过去。
大概云知夏对自己的敌意,就是来至于白剑平吧,呵……,恋秋明白了,原来云知夏在暗恋白剑平,乖乖,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她的情敌,若是不把这种关系搞好,三角恋继续下去的话,过不了多久,云翔山庄就不太平了。
突然,恋秋觉得好笑,这个云知夏,大白痴!表露得太明显了,难道就不怕,她真的跟她抢,依目前的情况看,白剑平好像对她彼有好感,如果她真的跟她抢,绝对有得拼。如果眼光能杀人,恐怕她早被云知夏杀死几回了。
对,故意气气她,恋秋打定主意,故意对白剑平道:“白大哥,你可不可以扶着我点,我有点头晕。”
“是吗,好。”白剑平看出些眉目,但依旧把手伸过来,扶着她。
苏夫人看了一眼,不对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女儿就头晕呢。看到恋秋偷偷对自己眨眨眼,她是故意的,不明白女儿这么做是为什么?真淘气,还真是个孩子。放开了牵着她的手,把她整个交给白剑平。
气死你,恋秋瞪了云知夏一眼。看到云知夏恶狠狠的瞪过来的目光,她笑了,跟她斗等着吧,找死!
白剑平扶着她慢慢得走进大厅,待众人都坐下后,他带她坐到最远的角落里,对她小声说:“你是故意的,对吧。”
“你知道。”恋秋笑了笑,真聪明,看来他知道云知夏对他有情了,所以直言不讳“对,我就是故意的,谁让她用那种眼神看我。”
“她是你的姐姐不是吗。”
“是,那又怎么样。”恋秋挑挑眉毛,他以为他真的很吃香啊,抢男人,她才不会干这种傻事,低声跟他咬耳朵,说:“放心,我不会真的跟她抢的,如果她真心喜欢你,我会祝福你们。”
白剑平听到她的话后,说道:“我倒希望你真的。”
“嘻嘻,真臭美,你以为你是谁啊,为了你,一个男人,我们姐妹搞得两败俱伤么,你除了长得有点帅外,有那一点那值得,别把自己想得太美了。”恋秋快人快语。
白剑平抚着胸口道:“你严重打击了我的自尊心。”
“呵……真的。”恋秋开怀的笑了,厅内所有人把目光投到这边来,搞什么,她太得意忘形了,竟成了焦点,低下头小声埋怨道:“都是你害得。”
“彼此,彼此。”白剑平回道。
“看看这两个孩子聊得挺开心的。”白夫人说话打了个圆场,跟丈夫目光交汇,对云炎鹏道:“恋秋这孩子真讨人喜欢,难得她与平儿聊得这么开心。”
云炎鹏笑道:“那里,被我娇惯坏了,一点不懂规矩。”说着他望了恋秋一眼,略有深意的望了望白剑平。
白壁瑕道:“咱们从这儿说话,让孩子们都下去吧。”
“也好。”云炎鹏赞称道,给女儿多一点时间,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谈谈恋爱,他倒有点期望能跟白家结为亲家。
“平儿,你恋秋妹妹刚来,你带她去参观一下咱们的山庄吧。”白夫人道。
“是。”白剑平应了声,向父母跟诸位长辈施了一礼。
“恋秋告退。”恋秋跟着他,礼貌地向众人施礼,看了一眼妈妈后,被白剑平带离了大厅。
走出大厅没多远,如果没有伤的话,恋秋真想放声大笑,为了不让伤口痛,强忍笑意道:“我想知夏现在快被气的吐血了,嘻嘻。”
“你太奇怪了,既然不想跟她争,为什么还要气她。”白剑平十分不解。
“我高兴。”恋秋不想跟他多解释。
不久,云羽轩跟云知夏二个人从大厅里出来了,云羽轩来到他们面前,问道:“三妹,你这段日子过得如何。”
恋秋望了一眼他,心里不知怎样开口,说他当大哥的不付负责吗?把妹妹带到知府后,一个人逃了,也不想想她独身一个女子在知府里多么危险,可是他也身不由已,她难怪他吗,淡淡地说道:“还好。”
云知夏瞅着她,发出一丝冷笑道:“还好,哼!能好到那去,一个女孩家孤身被抓起来数月,唉……,想想就值得同情。”
“你同情我吗?我怎么觉得你话里的意思,没有一点同情的味道。”恋秋有点被她激怒了,眼中冒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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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知:第二十七章 无心插柳]
“知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云羽轩额头皱起,形成了一个川字,安慰恋秋道:“三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如她所说,在暗示什么,我的清白吗?云知夏,二姐,我真的怀疑,你对我有没有姐妹之情,手足之义?你诋毁我的名誉对你有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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