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诱惑
作者:王俊轩
上卷启示录
更新时间2010-11-3 21:39:22 字数:5175
当发现自己有了超能力后,应该是很爽的事情,可是要使用超能力就一定变成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银发金瞳女生才可以使用,神啊不带这样的,那我还怎么英雄救美啊!
而这名少年还不知道一场被命名为《诱惑游戏》的死亡游戏,向他袭来!一场6000人充满杀戮、死亡、背叛、成神的游戏。
你准备好了死亡的准备吗?谢谢支持本书《诱惑游戏》书群:74734493
本书:在修改末日和存完搞后开始写做谢谢大家的支持。
PS:下章修改第三人称。
“老大,这个周末的野炊,你去不去呀?听说这次到八公山,那可是淝水之战的古战场,机会可不读哦。这也是我们高中最后一次,春游了。往年有什么活动你总是不参加。这次就一快去吧。”
“是啊,林鑫,最后一次了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说这次可是要写一篇游记,交的啊。老师说了所有人都要去。”陈玉贞接着说。
所有人都去~~~~~,我不由的心动了起来。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向,齐秋雨表白了。是的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即使她不爱我,至少我努力过,我不后悔了。
“好,这次我也去。”
“太好了,这次终于可以好老大一快春游了。老大天天一个人在家,饭一定烧的不错吧。这次野炊,就由老大你掌勺了。”
“好啊,感情你小子安的这个心啊。看我怎么折磨你。”
“对了,老大我们春游的时候带点什么啊,平时我可是只知道带钱的,这次去野炊带钱可没有什么用了。”
“这样吧周末前,你跟玉贞两个到超市买点,火腿什么的熟事,生的就别买了,带去了不好烧,记得多带点水野外可没有水给你喝的。”于是我又把野炊应该注意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的那么能说。可能是平时我一个人过的愿意,比起他们来虽然年龄差不多。可是经验上比他们丰富些吧。
这一顿饭,在欢乐的气氛下吃到九点,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我们便各自回家。
来到家,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几件八十年代的旧家具。几乎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一股自卑又悄悄的涌上心头。我能配的上齐秋雨吗?她可算的上是上帝的宠儿了。家庭富有,人长的如此漂亮,整天跟在身后的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有权人家的公子。我配的上吗~~~我在心底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考上大学,一定要出人投地。
谁又能知道,现实后来会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呢。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功夫已经到了周末,明天春游,下午请同学们带十块钱,交给班长,做为这次春游的车费。班主任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本来一片寂静的教室,一下子门庭若市起来。
同学们议论纷纷,讨论起明天要带什么东西,穿什么衣服。还有几个马屁精,又围着班长,什么班长明天我给你背东西,你是我们班的总指挥,要是把你累坏了,那可怎么行。班长,在你的带领下我们班一定是这次春游表现最好的班级。哎这个世界什么地方都有这么多虚伪无聊的人。才高中啊还是学生,就会这一套社会上人才会的方法。我不知道是我退步了,还是社会在进步。正在思考社会问题中,突然一个声音把我打断。不用猜我都知道是哪个。
“老大,明天你别带东西了,你负责烧饭就可以了。”
“知道了,放心你老大烧的饭,你保证爱吃。”我向上瞅了他一眼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没象以前那样跟我闹,而是愣了一下,突然用手把我的脸扳了过去,然后就愣愣的呆住了。
难道我脸上有东西?不会吧,早上才洗的脸啊。我连忙用手抹了抹脸。还是没东西啊。这小子怎么了,在他眼前用手晃了晃。
连眼都不眨一下,不会得了矢心疯了吧。我,我,我怎么那么倒霉,只有这么个冤大头让我能常常宰他,你可不能有什么事情啊。
我赶忙连推带掐,才把他从痴呆中弄醒,谁知道这小子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老大,你真美,如果不知道你是男的话,我还真把你当妹妹了。不会是真的妹妹吧?”说完乘我没反应过来,在我胸口摸了一把。
“吗的,你小子找死。”
“以后不理你了,再也不帮你约玉贞了。”
“老大我错了,下午的车票钱我出了。大家兄弟一场,你总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情,连兄弟都不要了吧。老大~~~”
“哎~~罢了,罢了,谁让我们是兄弟呢。这次就原谅你了,如果再有下次。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没看到在后边拼命对我做鬼脸的王君。不然他还会,再次被爆打一顿。
“小君子”
“奴才在~~~~。”
“明天野炊,我们喊上玉贞,峰,李珠,我们五个一组。”
“为什么,还喊峰,李珠呢。我们三个一组不就好了吗?”
“猪就是猪,你两去了肯定是山盟海誓,花前月下的。难道活都让我一个做吗?”
“那要是李珠不愿意跟我们一组,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王君疑惑的问我。
“我都要被你这个傻子气晕了。你不知道玉贞跟李珠关系好吗。要充分利用能利用的人,白痴。让你老婆去叫李珠,她还能不跟我们一组吗。”
我在怎么跟个傻子做了兄弟。难道是我也比较那个,不是吧我可是聪明绝顶之辈。哎以后要多照顾我这个傻子兄弟。免的,他被人骗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明白了老大的安排了吧。”
“老大,你简直就是诸葛再世啊。”
于是两个人的淫笑回荡在教室里。何永峰,李珠打了个寒战。都到春天了,怎么还这么冷,看来明天要多加点衣服了。他两人不自觉的将衣服又紧了紧。
吃完晚饭,早早的就上了床。奇怪平时只要一上来,就能睡着。今天怎么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会想着明天春游,自己做的菜受到了大家的赞扬,好有面子。一会儿又想着,一路上王君不停的吃,没到地方就把东西吃光了。害的我们没吃到东西。气的我门想打他。可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到他。
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中度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我睡的正香,一阵急促刺耳的铃声将我吵醒。我将铃按住,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再给我五分钟,五分钟后就起来,天啊!我点半了,吗的什么破闹钟,我抬眼一看。
一骨碌爬起来,套上昨晚早早准备好的衣服,赶忙刷牙洗脸。饭也来不急吃,就匆匆忙忙的向学校跑去,还好还好。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刚赶上,集合整队。赶忙挤到王君前面,这才来的急喘口气。
王君从后边楼着我的脖子说“大哥,你老人家还真沉的住气,说六点集合,就六点到。我可是五点一刻就到了。这里好多人都比我来的早。你是最后一个了。我真服了你了。”
可能是一路跑来的脸色比较红润,王君没有注意到我的脸红了一下。不过也就红了那么一瞬间。马上我就恢复过来。
镇定的说道“谁象你们,春个游就激动成这样。将来怎么做大事啊看你的表情,睡意朦胧,哈欠连天,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
这傻小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喃喃的说“神了,神了。连我一夜没睡都能看出来。”
“好了,好了猪上车了。”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路边的白杨不停的在眼前闪过。回首望去,东边的天际泛着丝丝红霞,一切显的那么恬静。渐渐的天色越来越亮。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八公山已经浮现在人们的眼帘。
终于到了地方,又是集合整队,然后是分组。不用说我们五个一组。带好东西往山里走去。
八公山确切的说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条山脉。蜿蜒悠长,森林密布,自东往北大约走了四十分钟,能见到一片广阔没有任何污染的湖。湖水清澈见底,拒说此湖是有山泉汇集得来。青山绿水,景色美不胜收。
我们的目的地,也就在这湖边的一大片空地上。到了地方,老师一宣布自由活动,马上就热闹了起来。有挖坑架锅的,有打水的,有洗菜的。还有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中,留恋往返的。
照着昨天的分工,何永峰挖坑架锅,李珠,陈玉贞洗菜切菜。王君负责铺好桌布,摆放各种物品。而我呢则负责去捡柴火。
吗的本来想偷懒,谁知道昨天,何永峰非要跟李珠在一快,这捡柴火的工作只有我这个,孤家寡人做了。真郁闷,太背了吧,我只是慢了一步,附近的柴火就被捡光了。
这样回去肯定被骂死,没办法。只好向林子深处走去。一个,两个。要么就是太大拿不动,要么就是太小不想拿。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捡了一小捆柴火。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的很深了,一声狼嗥将我惊醒。吗呀有狼,柴火也不要了,撒腿就跑,小命重要啊。慌不择路,虽然听不到狼声可,可我,我,我迷路啦。真要命在森林里迷路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赶忙寻找回去的路。
找着找着,我发现远处有一处地方,居然寸草不生,真奇怪好奇心的作祟下。我向那走去,在那块地的中间长着一棵兰色叶子的藤蔓植物。上边结了很多颗蓝色的果子和红色的果子,样子好象草莓,不过表皮很光滑。
当时正走的口干。也没在意顺手摘了6个蓝色的果子下来。便送入口中,顿时一股寒气从小腹传来。浑身上下仿佛沉浸在南极的冰裂缝里。
不过这种感觉一瞬就消失了。我以为大概吃了含有薄荷的果子。当时急着找路也没太在意。
看到我回来,立刻我就成了他们四个炮轰的对象。“老大,不是我说你,你去捡了三个多小时的柴火,才捡这么一点。”陈玉贞接着说“肯定是偷懒,躲哪休息无了。”还没等我开口解释。四个人又异口同声的说“快去烧饭。等回来的活就你一个人干了。该我们休息,休息了。”
为了不让他们知道我捡个柴火都能迷路我只好沉没不语,埋头干活。这年头,老实人真混不下去了,到哪都被欺负。
而我不知道的事!就我离开不久后,一股巨大的黑色火焰在剩下的果子那燃烧了起来!而那些果子好像发出了人类一样痛苦的叫声……
在同学们的欢笑和我的哀叹声中,痛苦的一天终于结束了。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我那还能凑合着叫家的地方。连澡也没洗,便一头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用手揉了揉微微张开的眼睛。
“啊~~~”一声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从我的口中传出。
手又往嘴上捂去。震惊真是接二连三。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两个嘴?我怎么可能会有妹妹呢?一定是在做梦。’我用手狠狠的拧了下大腿。差点没叫出来。这不是在做梦,那下边怎么了。我不由的又将手慢慢的伸进了裤子里。
前面是一片绒毛,虽然比平时软点,可是还能接受。慢慢的继续向下,完啦!完啦!弟弟还没用呢,怎么就没了呢。摸到手的果然是妹妹。手指的滑过,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下边传往全身。随着手指的进入这酥麻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大腿好象也不大听大脑的指挥。轻轻的颤抖起来。终于一层薄薄的膜挡住了异物的入侵。大脑才一阵清醒,赶忙将手拿了出来,手指上还沾着透明的黏液。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此时我的脸一定通红。脸张的好热。试着用凉水洗了一下脸后。我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这才感到胸口有点发涨,用手一摸,原来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现在升起了两座大山。赶忙找了块布将胸口缠上,虽然勒的有点难受,但看见平复下去的兄弟,我又觉的这一切做的很值得。
无意中看了眼镜子,目光被紧紧的锁在了上面。只见镜中站着一个银发金瞳的秀气娇小的女孩子。
太美了。
我家离朝阳医院比较远。所以今天我也要奢侈一番,坐公交车去。来到车站一看,我的天哪,好多人。汽车一来,大家是争先恐后的往里挤,中国的一大特色在此又体现出来。
医院的人还真多,整个大厅挤满了来看病的人。我准备先去内科看看。于是便来到挂号的队伍前。正准备到后边排队,排在前面的一个年轻的伙子突然开口说“小姐,挂号吗?”好象在对我说话呢。我左右看了看,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小伙子点了点头。
“是啊,我是来挂号的。这不正准备排队呢。人可真多啊。“望着后边排的密密麻麻的人群说道。
“你排我前面吧。象你这么漂亮的小姐,怎么能让你挤一身汗呢。”
“这不太好吧。”
“是啊,是啊。我们不反对。你排我前面吧。排我前面。”
就这样我就挂了妇科门诊。妇科里都是女人排了半天才轮到我,“你哪不舒服?”
“我最近小腹好象有点痛。”
“月经正常吗?”我吐真没想到第二句居然问我这个,我可是才变成女人没到一个天啊。我哪知道正常不正常。
“怎么还不好意思啊,没关系小姑娘我是医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不太正常”我也只好这样回答了。
“到里边检查一下。”听了这个医生的话我就到了里边的屋子。晕啊一位老点的医生正在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患者,检查下身。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医生说的检查是这个。顿时小脸又红了起来。因为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的下身,吗的还真清楚。有点冲动这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看到。这时候我小脸红彤彤的,显的好可爱。
“姑娘,第一次来做检查吧?没关系都是女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一天的医院之行,终于落幕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加,一到家便躺在床上,既然完全变成女人又没生命危险那么,即来之则安之吧。以后注意点不被人家发现应该没问题。
顺手拿起床边的一本课本背了起来。
也许我今天的好运气到头了。总之不幸随之而来,看着看着,觉的大腿内潮呼呼的,用手摸了摸。吗呀全是血,不是刚去医院看过一切正常吗?怎么还没等第二天就出毛病了呢。
脱了裤子一看,吓我一跳。内裤被染红了一片。哪里,哪里破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我赶忙拿卫生纸擦,谁知越擦越多,而且是从那个部位流出来的。我这才反应过来,靠大姨妈来了。
“头好晕啊!”接着林鑫就晕了过去。
当林鑫在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我道在卫生间里面,慢慢站了起来!
“咦?我变回来了?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在做梦?嗯?我什么时候有一个这手链的?”只见一个蓝色的铁手链已六芒星的样子牢牢在林鑫左手上!怎么也拿不下来!就想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不过这事就想喜剧一样的结束了吗?答案是:NO!
NO.1 恶梦的开始
更新时间2010-11-3 21:39:53 字数:7386
“大人!6000名游戏者已经全部入睡了!”
“好!游戏马上开始!不过卡仪莲去那了?”
“大人!我不知道!”
“是吗?叫蕾蒂时刻注意她!她最近很不对近!”
“是!”
“还有我要开个后门!”
“大人你好象对那个叫林鑫很用心?”
“安琪儿,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融合之梦,游戏开始吧!”
“是!”
将纱织放到雪白的床单上,瞬侧躺在纱织的身边,用食指轻轻的在纱织的小腹上划动着,隔着湿润单薄的衣衫,那种温温痒痒的感觉让纱织脸颊充血,从神话时代开始,自己哪有被人像这么抚/弄过身子,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大伯。
不过纱织唯一庆幸的是,现在的哈迪斯完完全全是个女性,虽然不知道原因,对此纱织不得感叹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就算她再过分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吧……
而就在纱织这么想时,瞬将唇角移到纱织的耳边,轻轻咬了咬道:“朕亲爱的侄女,汝在想什么?”
“哼!”纱织将头瞥向一边,可这样她细腻白嫩的雪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瞬用嘴唇贴了上去,上下轻轻的蹭了蹭,同时鼻尖呼出的气息,弄得纱织痒痒的不禁缩紧细颈,眼中含水道:“你…你不要太过分!”
“呵呵,雅典娜啊…你这样子还真是可爱,这就过分了么?那么接下来朕或许会更过分…对了,你可以喊哦,朕不介意,当然,你如果也不介意别人冲进来看到你现在这样子的话…”食指轻轻顺着纱织的脸颊划动,让纱织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瞬捏紧纱织的下巴轻轻的将自己的唇角送了上去,与其保持了三厘米的距离,这么近的距离,让两人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对方炽热的呼吸。
感觉那压在自己身上,明明不是很重的身体,居然让纱织心底有种沉重气闷的压抑,随着胸口鼓鼓的心跳,纱织除了感到有种恐惧之外,居然还带着一丝,期待?…天啊,纱织被自己这生出的感觉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从来没有对男人产生过感觉的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和自己,拥有一样的女性身体的瞬产生波动,难道是因为对方是女性的关系?那自己不是…百合…虽然古希腊的爱情对性别并没有特别的限制,但是这种感觉让身为处/女神的纱织感觉怪怪的……
就在纱织脑海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的气息突然压近,嘴唇上所触到的温柔让纱织不自觉的低吟一声,接着一条带着粘/稠柔软的舌头,顺着嘴巴撬开自己的贝齿,这让还未反应过来的纱织轻而易举的被对方攻入本阵。
“呜~!”等纱织回过神来,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后,惊慌的扭动手脚,可是由于天之锁的束缚让她的反抗如同婴儿般的无力,但又不敢闭口咬住对方,因为她怕自己的举动会激起对方的凶性,到时候纱织可不敢想象对方会对自己做什么,无奈之下的纱织只能伸出自己的舌头抵御对方的深入,想借此将其赶出自己的领地,可是当双方兵力一接触,那种让人跌入云雾之中的感觉瞬时传遍了纱织的全身。
那轻飘飘的感觉,恍如使自己失去了重力的约束,漂浮在宇宙之中,口中的兰草般的幽香与那清淡甘甜的蜜/液,让纱织差点忍不住沉寂在其中,口中发出了几声闷哼。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瞬的深入,纱织那原本强硬的反抗,不自觉的变成了下意识的顺从,开始如同恋人一般情不自禁的迎合对方的动作,大量的从口中分/泌/浓/稠的液体。
姬情的长吻过后,瞬抬起头在两人双唇离开的一刹那,同时拉出一条淫/靡/气息液态丝线。
起身轻轻的坐在纱织的小腹上,瞬面带惑人的微笑看着身下,急促喘息脸上有些不自然潮红的纱织,初次的长/吻让她有些无法适应。
“……”迷茫、害怕、紧张、委屈…纱织那双包含着无数复杂神情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瞬,清澈的泪水不禁顺着脸颊滴落到了身下的床单上,述说着此刻少女心中的哀怨。这种心底第一次生出的奇怪异样感,让她觉得无法适从,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眼前这个人?骂么?打么?这些自己都做不到,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如同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一般无助的哭泣…
而就在纱织闭目流泪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脸上一暖,睁眼一看,只见瞬张开自己的红唇,舔/舐着自己脸上的泪痕,从眼前人身上感觉从未有过的依靠感,让纱织一时间眼中有些沉迷,呈几何时…自己作为一个少女,也有过对爱情的向往吧,但是从肩负守护大地的职责开始,爱情这种东西已经和自己无缘了,从那时起自己开始不断的封闭自我,不断地以甲胃包裹自己,怕被欺骗,怕被利用…少女时期的向往也在不知不觉中,随着时间陷入了沉睡,但是为什么会是你…让我这种感觉从新复苏…
“雅典娜,哭泣的表情不适合你,在朕眼中,那个坚强,不屈,面对众神没有一丝退却的战争女神,才是真正的你,朕真正欣赏的你……”轻轻捋过纱织的紫发,对此纱织只有无言沉默,瞬轻轻伸手撕开纱织身上的那件白色长裙,将其美丽的身躯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同时解去身上的束缚,一个响指退去了天之锁。
解开天之锁的纱织一瞬间反应过来,连忙双手抱胸退后坐到床沿,但是被瞬完全压住的身子根本无法挪动一丝一毫。虽说作为十二主神之一雅典娜的转世,神力的确不弱,但是雅典娜强的地方并不是自身的战斗力,真正恐怖的是她那无视实力完全加附,将一个人的能力提升数倍的战斗领域,这才是她被称为战争女神的真正原因,所以在肉/体上根本比不上作为冥王的哈迪斯…
对于眼下女神的举动,瞬轻轻扶起纱织的下巴,对视着那双美丽疑惑的眼眸,道:“不过…现在朕只要你抛开一切身份和职责,只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体会一个作为女人的真正感觉!”
说着,无视纱织肉/体的反抗,和小宇宙的对峙,瞬拉开纱织抱着胸口的双手,同时全身毫无缝隙的紧贴着对方,低头在纱织的唇角上吸/吮了一下,然后顺着纱织的雪颈朝着少女最神圣的地方吻去。
感觉到对方含住了自己那敏/感/羞/人的部位,纱织也顾不得哭泣,那种湿湿/暖暖的酥/麻,让她全身有种触电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纱织十分惧怕这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仿佛如果在这样让她继续下去,自己会崩溃的!想着纱织当下张开樱口,用自己那已经有些动/情的声音道:“哈迪斯…求求你…快住手,在这样下去…我会变奇怪的…咕~!”
用贝齿轻轻的咬了咬含在口中的柔软,瞬抬头邪魅一笑道:“奇怪?这样么?”
“呜~!”一声妖/娆的闷哼,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让人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从高贵圣洁的处/女神口中发出的,同时一道暖/流在纱织的小腹流动,感觉就像是随时有什么东西快要出来了一样……
‘不会吧?这么快?’对于身下女神的反应,让女王愉悦的神情为之一愣,随后恶作剧的微笑从新浮现在了女王的脸上,身下小腿轻轻一台,顶开女神夹紧的双足,突然的奇袭让纱织差一点昏厥过去。
看着女神羞怒中带着委屈的表情,使女王心中燃起一道莫名的邪/火,轻轻张开那美丽诱/人的樱口,嘴角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朝着女神光滑细嫩的雪颈吻去,下一刻锐齿入体,女神/处/子的鲜红低落在了洁白的被单上。
“痛…哈迪斯…”感觉脖子上传来的火热痛楚与那莫名的快/感,让女神原本清纯的声音多了一丝妩/媚,闻声的女王名并没有停止口中对女神亲吻,反而更加贪婪的吸/吮着女神从伤口处流出的血液。
对于自己的请求,对方居然没有一丝回应,已经快迷失神智的纱织,下意识的也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咬在了女王雪白的香膀上,同时一道清香的甘甜,顺着女神的嘴角流了下来,像是感觉到肩上的突来的疼痛,让女王的身体微微一颤,一种报复的快/感滋生在女神的心中。
就这样,两人的双手十指紧紧扣在一起,但却谁也没有松口,直到女王的腿在女神双足之间缓缓挪动,随着女神一声高昂的娇/喘,咬在女王肩膀上的嘴轻轻一松,瘫软在被踏上急促的喘着气。
同时女王的嘴巴也离开女神的雪颈,嘴角带着一道美丽的嫣红,伸手抬起女神的下巴,看着那双已经迷离的双眸,深深的吻了上去,舌与舌只见的交/融,同时带着彼此的血液不断的交换这对方口中分/泌的甘甜……紧接的第二回合战……
……
寂静撩人的夜晚,在雪白的床榻上前,穿齐身上的衣衫,瞬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纱织一眼,将几滴鲜红的血液滴在了一旁的仙女座圣衣上,接着看着眼前的圣衣变化最后将其收入到了自己的空间中,来到床前淡淡的道:“这件圣衣朕先借用一下,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吧,雅典娜…”
随着窗外寒风一阵吹拂,飘起雪白的窗帘,先前站在窗口的美丽倩影,已经消失在了皎洁的月光之下……
“……”同时,躺在床上先前还熟睡的纱织,轻轻睁开了明媚的双眸,感觉到心中那淡淡消失的空虚,轻轻合上眼眸泪水再次滑落,卷起被子将自己盖在了其中……
在白茫茫的冰川之上,一个美艳的绿发女子,身穿一件高贵华丽粉银色圣衣,缓缓行走在冰野之上。这女子正是离开纱织后,没有回冥界的冥王哈迪斯的转世体,仙女座瞬……
此刻的她穿着华美的仙女座神圣衣,正漫步踏入北欧神王奥丁的领域,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圣战开始之前,将已经沉睡的北欧神王奥丁的神魂和小宇宙将其吸收。
原本神魂吸收在神的眼中并不是什么一件很难的事情,反而非常简单,至于为什么没有神明吸收过别的神魂,那是因为一个神在吸收另一个神的神魂的时候,会有一定的风险,虽然神的肉体已死,但是他的精神力和小宇宙却依然完整的存在着神魂中,就像如同中国古代修真者的夺舍,所以再融合神魂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将自己搭进去变得神智混乱,不仅不能提升实力,说不定还会在灵魂的争斗与神格的碰撞中损坏神格。
“隆~!”
“恩?”当瞬走到一个陡坡下的时候,突然在上面滚下一个巨大的雪球,雪球的体积加上滚落的速度,如果不提前加以防御的话威力足可以埋没一个小村庄,对此瞬抬头轻轻一笑,左右两边带有金色精美纹路的银色锁链,如同两个忠实的护卫守护在瞬的身边,“终于出现了么?北欧的虫子们…”
随着一声女王的不屑,两条锁链领略到了主人的心意,瞬间化做两条银色闪电,如同雪地中的游蛇,自动冲向滚滚而来的雪球,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挥甩将巨大的雪球重新打散成了漫天细雪。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擅闯我们北欧仙宫!?”一声冰冷的质问从斜坡上传来,收回两条星云锁链的瞬,淡淡的瞥了一眼,只见三个分别身着黑、蓝、青盔甲的青年男子站在上面,神情孤傲冷冷的看着瞬,这三人分别是开阳星的希度、天权星的阿鲁贝利西、玉衡星的菲路,守护北欧仙宫七名神斗士其三…
“区区蝼蚁居然敢站在朕的头顶俯视朕!是何人给汝等的胆子?给朕滚下来!”随着瞬话音刚落,两条星云锁链以诡异的角度急速抽向了三人。
“好快!”感觉锁链袭来的罡风,与摸不清虚实的幻影,让三人一惊被迫一个跃步离开了原地,下一刻锁链击在三人原先的地方,地面岩石受不了锁链强大的冲击力,裂出飞溅起无数岩块石箭向跳到空中的三人袭去。
在一阵密不透风的岩雨过后,先前还站在山坡上,三个威风凛凛的北欧神斗士,此刻十分狼狈的落到了地上,在三人的北欧神衣上还刺入了一些锋利的石刃,明明是起保护作用的北欧神衣,此刻在上面刺入的岩刃而造成的伤口,看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看着眼前这身着华丽圣衣的美丽女人,从刚刚那简简单单一击就让自己三人这么狼狈,希度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孤傲,脸色凝重的质问道,
“汝等蝼蚁没有资格来问朕的名字,朕只要汝等一样东西…”勾起迷人的微笑,如果没有那双眼中的轻蔑的话,或许会使人沉醉在其中吧…
“什么东西!?”作为北欧智者的阿鲁贝利西,眼中一转试问道。
瞬淡淡的瞥了一眼阿鲁贝利西,从口中淡淡吐出了一个词:“奥丁蓝宝石!”
“你休想!”闻言听到瞬要的东西,希度和菲路同时摆开战斗姿势随时发难,而阿鲁贝利西对于两个同伴的举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却没有说什么,毕竟奥丁蓝宝石可是关系到整个北欧的荣耀与存亡,作为北欧仙宫的神斗士,不管是于公于私都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交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哼…”淡淡一声轻哼,瞬手中的两条锁链缓缓落到地上,在自己周围形成了一个星云的防卫圈,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三人的眼神,就如同看地上的蝼蚁无异…
“嗑!”对于瞬轻蔑的态度,希度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怒火,握紧拳头首先出招,同时已经完全感觉到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阿鲁贝利西与菲路也相继而上,打算合三人之力一举将瞬打败。
“聪明的蝼蚁,明智的选择…”对于阿鲁贝利西这种保全自己性命的举动,让瞬展颜一勾,手上的锁链自动卷起阿鲁贝利西手中的奥丁蓝宝石,然后又分出几条锁链取下了属于希度和菲路的宝石,没有在理会倒在地上的几人,继续向北欧仙宫走去。
一道道优美的音符,编织一篇杀人的乐章,让人不自觉的沉入其中,无法走出内心的欢迎,直到在幻觉中死亡…
随着音符的波动,看着坐在王座上依然闭目而坐的瞬,米伊美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当最后一个音符弹奏完毕,米伊美收起竖琴朝着瞬走去道:“这就是自傲带给你的代价!要怪就怪你太大意了,不过我亲手弹奏的葬魂曲送你离开这个世界,你也死得其所了吧…”
“已经完了么?”就在米伊美刚刚想要朝着瞬踏出第二步的时候,瞬那清脆中带着威仪的声音响在了仙宫中三人的耳中,只见瞬缓缓睁开清澈双眸,先前的曲目丝毫未受影响…
“这…不可能!?”惊愕的米伊美不禁颤抖的后退了一步,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把自己最自豪的幻曲攻击当成普通的演奏听完了!?
“恩…与奥路菲的琴技各有千秋,很不错…”瞬优雅的坐在王座上,细细品味着刚刚的曲目,说道:“汝的琴技让朕很愉悦,朕承诺过饶恕汝的性命,现在把奥丁蓝宝石献给朕退下吧…”
“捷克弗列德?你就是传说中北欧英雄的再生,因身染所杀魔龙死时溅起的血变成不死之身的英雄么?”瞬一声细语,玩味一笑道:“不过朕很好奇,汝真的是不死之身么?”
“是不是由你直接来体验一下怎么样?”捷克弗列德摆开架势严阵以待道。
闻言,瞬嘴角一勾,道:“有趣,朕也正有此意…”
“哼!”一声冷哼,捷克弗列德身上燃起了紫蓝色的小宇宙,瞬间提升到了第七感巅峰,完全拥有了圣域一级黄金圣斗士的实力,这让瞬轻轻松了松眉角,如同找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一般…
“恩?虽然朕没有用多少力量,但汝居然能当下这一击,是借用了奥丁的力量么?”瞬从王座上起身,分出一条锁链将希露达拉了过来,一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抬起那雪白的下颚,露出一抹邪笑道:“汝就是奥丁在现世的代言人?”
“……”感觉到自己腰间那条细若无骨但却强而有力的手臂,与眼前那近在咫尺美丽的面容和那散发着淡淡兰香的火热气息,让希露达心口不自觉的开始加速跳了起来,试着在瞬的怀里挣扎了几下无果后,脸上浮出一道不自然的红晕道:“是!我就是奥丁神在现世的代言人!北欧仙宫的主人希露达!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轻轻抚弄着希露达雪白的脸颊,恶作剧的在希露达先前被锁链划出的伤口上舔了舔,道:“朕的目的很简单,带朕去见你们的奥丁神!”
“呜~”对于瞬突然的袭击,让希露达不禁轻哼了一声,随后惊愕道:“你要见奥丁大人?可是你要…”
“朕要做什么无需向汝解释吧…”轻轻的眯了眯眼眸,搂住希露达腰间的手臂轻轻一紧,让怀中的希露达忍不住的痛呼了一声,接着取下捷克弗列得神衣上最后一颗奥丁蓝宝石,将其叩打在了地面上,搂着希露达在他身上踏过,道:“汝只需要带路!不要试图欺骗朕!否则朕会让汝生不如死,知道么?”
感觉腰上快断裂的感觉,希露达眼眶中忍着疼痛的泪水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在瞬的面前,原本身为北欧领袖的希露达就像一个孩童一般无力,眼前人的霸道,让自己根本生不出一丝反抗意图,反而有一种潜意识的顺从…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迷茫……
对于怀中两个少女,在这种公上争斗,私下和谐的表现,瞬满意的点头笑了笑,如同抚摸着小猫一样顺了顺两人的长发,同时将思绪飘向远方,脑海中闪过那抹紫色长发的倩影,那个与自己争斗千年的侄女…雅典娜,你又能是否跟上朕的脚步呢?朕很期待……
……
车轮停止滚动,证明冥王的车驾已经回归故土,这里是朕的领土,是朕的世界!
打开车门,脚落在了车夫的手中间,踏到了铺在地上的红地毯上,抬头看向了站立在两旁,等待自己已久的,冥界一百零八名冥斗士,看着冥斗士们那第一眼看见自己时,那脸上的惊异和慌乱,瞬嘴角一勾挥起手臂,拿出冥王剑喊道:“朕的臣子们呐!朕回归了!百年的封印让汝等还未苏醒么?为何不让朕感觉到你们心中的活跃!?”随着瞬的话音刚落,一股浩瀚无比的小宇宙顿时传遍了整个冥界。
这一下,让一百零八名冥斗士一下子扫去了眼中的疑惑和迷茫,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是我们的冥王!当下各自点燃了自己的小宇宙与身上的冥衣产生共鸣,在宽阔的广场中,闪起了莹莹的紫光,两边的冥斗士同时半跪下来朝着瞬喊道:“恭迎吾王归来!”
“恭迎吾王归来!”
“恭迎吾王归来!”
……
随着一声声高昂的回音,林鑫将冥王剑收在腰间,在冥斗士的注视中,潘多拉和希露达伴随在左右,漫步踏着红地毯朝着冥宫走去。
“哈迪斯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当林鑫来到冥王宫门口,睡神修普诺斯、死神达拿都斯这两个自己的亲信这对双子神,与两人身后站着的冥界三巨头,向自己恭敬的鞠躬道。“修普诺斯、达拿都斯…这几年辛苦了…”
林鑫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不,哪里…为哈迪斯大人效忠,这是吾等的荣耀…哈迪斯大人,请先到极乐净土,退去这凡人的身躯吧……”
修普诺斯抬头看到林鑫还穿着仙女座的神圣衣,不觉皱了皱眉毛谏言道。闻言的林鑫,点头道:“拉达曼迪斯、艾亚哥斯、米诺斯…你们三个带着一片冥斗士去冥界出口,朕这回已经收复了北欧,这几天北欧的神斗士和战力应该会到,你们去安排一下…”
“是!”三人闻言恭敬的应了一声,同时对林鑫收复了北欧的事情有些惊讶,一种羞愧的心情徘徊在他们心中,身为冥王的战士,居然让主上亲自出手征服领土,自己却还在沉睡,依靠主上的力量才得以解脱,身为冥王的冥斗士,这是多么让人失态啊…没有在意三人愧疚的神情,林鑫继续说道:“修普诺斯、达拿都斯,你们去打开叹息之墙吧…潘多拉,希露达…你们两个和朕一起进入…”
闻言的达拿都斯,诧异的看了潘多拉和希露达两人一眼,道:“可是…哈迪斯大人…”“怎么?汝对朕的决意有意见?”林鑫止步,看向达拿都斯说道。
修普诺斯拉住要说什么的弟弟,连忙鞠躬道:“不敢…达拿都斯的意思是,潘多拉和这个女人都不是神明,在穿越叹息之墙身后的那片空间的时候,身体会承受不住…”
“朕会用神力护住她们的,汝们还有什么意见?”
“不,哈迪斯大人这边请…”已经看出了林鑫的决意,修普诺斯也没再多加阻拦,和达拿都斯来到叹息之墙前将其打开,接着林鑫搂着两女的纤腰用神力将其护住,漫步踏入了次元空间。
经过一段不长但却沉闷的空间通道,林鑫带着潘多拉和希露达来到了一个遍地开满鲜花,与在鲜花之中翩翩起舞的妖精所组成的仙境,对于眼前的美景,两人同时被眼前的一幕所倾倒……
“恭迎吾王归来!”
NO.2 战争
更新时间2010-11-7 0:17:53 字数:9285
“大人,游戏者他们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谁?是您故意的?”
“那个他们无法适应!我们就看一场大片!游戏者们的杀戮大片!60个小时!梦境结束后告诉我死亡数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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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极乐仙境么?哈迪斯大人,好美…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么美丽的地方让我不禁有些迷醉…”潘多拉看着眼前的花圃说道,一旁的希露达轻轻垂下头,闻着遍地的花香…
“啊,就是因为太美丽所以朕一直没有带你来这里……”林鑫含目一闭,迈开步伐,如同像是对眼前的美景视而不见…
“为什么?”潘多拉闻言疑惑道
“因为越是美丽的东西,就会越让人沉沦,同时也会让人丧失斗志,这种消磨人意志的东西朕非常厌恶,光是美丽的外表却没有实际的作用,这种东西在朕眼里一文不值…”说着,那些起舞的妖精感觉到林鑫散发出的小宇宙余威,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颤颤赫赫的将身子缩在了一起,恐惧的看着林鑫。同时听到林鑫的话的希露达,当下放开手中的花,立刻起身与潘多拉一起跟到了林鑫的背后。聪明的女人越会懂的思考,林鑫刚刚的那些话,两女可以理解为一种暗示,如果自己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沉沦的话,那么自己恐怕永远会失去眼前这人的目光,比起她的注视,这些美丽的幻觉又算得了什么?
同时理解林鑫语中暗示,刚刚踏入极乐仙境的双神互相尴尬的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无言沉寂在思考之中。
对于潘多拉和希露达两人举动的果断,林鑫欣赏一笑,道:“所以相对于这里,朕更喜欢住在冥界的冥王宫…那里虽然比起这里荒瘠,但却能让朕坚持本心,不过汝等也不必如此,美丽的事物还是能欣赏的,但却要记得不要过度沉沦…”
“是…”*2
……
“好了,修普诺斯、达拿都斯,你们就守在这里吧…”来到极乐仙境深处,放置冥王本体的宫殿前,林鑫叫住了两人警告道:“发生任何事,没有朕的命令都不能进入,否则后果自负…有什么事情的话交给潘多拉和希露达处理就行了…”
“是…”双手恭敬的鞠了一躬后,识相退出宫殿区域,只留下了林鑫三人。
“你们和朕一起进去…”林鑫淡淡的说了一句,带着两人进入宫殿,一进门边看到了放置冥王躯体的石棺,但林鑫暂且压制住内心小宇宙的牵引绕过墓厅,来到后院的一个玉石做成的宽阔浴池。
来到浴池前,林鑫身上燃起紫黑色的小宇宙,随着大厅一阵震动,在池底泉眼的口中突然涌出璃光色的泉水。
看着泉水填满,林鑫解开身上的仙女座神圣衣,圣衣在半空中拼凑成原型落在一旁,林鑫缓缓抬起双手道:“给朕宽衣…”
二女闻声,伸手将林鑫身上的衣衫一一脱去,在池水反射出的璃光之下,二女看着眼前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那完美迷人的身体,一时间陷入了愣神之中……
没有在意两人的目光,林鑫缓缓将腿伸入池中,下一刻放置在前厅的石棺开启,一团紫黑色的光球包裹着棺内的冥王躯体莫入到了池水之中化作一团灵气消散,璃光色的泉水受到冥王之躯的融入,泉水变成了紫黑色,翻起一道巨浪将林鑫吞入其中,只见在池水中央化作了一颗黑色的巨蛋……
极乐仙境,在林鑫进入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今日和往常一样的平静,百花依然鲜艳的绽放,妖精围在一起快乐的翩翩起舞,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美好……只是空中突然凝聚的黑气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
哈迪斯(林鑫)梳起耳边的长发,坐到了岩石王座上,一双纤细修长的双腿从黑裙中隐隐露出,诱惑似的交叠在了一起。
“呃…”双子神艰涩的哼了一声,一旁的希露达缓步走到哈迪斯(林鑫)面前,汇报道:“两个月前,北欧军已经完全抵达,除了北欧的八名神斗士与72个候补神斗士外,布伦希尔德她们在古战场的引导了上百名拥有英灵资格的灵魂,现在我安排她们入驻在第八狱冰冻地狱,毕竟那里最适合我们北欧战士生存的地方…在没有获得您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主张,真的十分抱歉…”
闻言,哈迪斯(林鑫)唇角一勾,她知道希露达在这两个月里对北欧战士安排上面一定处处受到了限制,就算有自己的御令也绝对不轻松,毕竟这里是冥界,而北欧的战士全身外来者,有排斥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虽然哈迪斯(林鑫)喜欢看着自己的女人认真时候的样子,但不代表她故意让自己的女人为难,于是说道:“不,希露达,你做的很好……以后第八狱就交给你管理了,千万不要认朕失望…同时朕还会让布伦希尔德分出六个瓦尔基里做你的助手,听你分配…”
“是!希露达绝对不复哈迪斯(林鑫)大人的期望…”对于哈迪斯(林鑫)出口的承诺,希露达眼中闪过一抹幸福的柔情,她知道哈迪斯(林鑫)这样做已经承认了北欧的战士是冥界的一员,同时也承认了自己……
看着希露达一脸幸福的样子,潘多拉酸酸的皱了皱眉角,上前几步挡在了希露达面前,对哈迪斯(林鑫)恭敬道:“哈迪斯(林鑫)大人,圣域那边传来消息了…”
“哦?”闻言的哈迪斯(林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潘多拉身上,同时轻轻的挥手示意希露达退到身旁。
接到示意的希露达不满的看了潘多拉一眼,不愿的将身子移开了哈迪斯(林鑫)的视线站在她身后,见此潘多拉脸上浮唇一笑,对希露达同样投去了一个示威的眼神,接着对哈迪斯(林鑫)汇报道:“在一个月前,雅典娜这次的转世城户沙织,带着十几个青铜圣斗士,从日本离开前往希腊,已经收复了圣域…”
“哦?这么快…圣域的伤亡怎么样?”伸手接过了希露达递上来的水果,哈迪斯(林鑫)兴致勃勃的问道,她十分想知道原著五小强少了林鑫,还能不能闯出十二宫,同时已经完全觉醒小宇宙的雅典娜还会不会身中一个白银圣斗士发出的一箭…
潘多拉低头微带着丝感叹的语气说道,“虽然不敢置信,但雅典娜带领了她那几个连第七感门槛都摸不到的青铜圣斗士,居然闯出了黄道十二宫其中七宫,让人更惊讶的是原本反抗神明意志的双子座撒加,现任的教皇居然投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亲自迎接雅典娜回归圣域……”
“咔嚓~”清脆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哈迪斯(林鑫)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道:“你是说,雅典娜亲自带领青铜圣斗士闯入黄道十二宫,并且在一半的时候,那个双子座撒加投降了?”
“是的,按照情报上的叙述,除了个别黄金圣斗士在这场战斗中受伤外,并没有出现其它任何的伤亡…并且雅典娜在回归之后还原谅了双子座,让他继续担任教皇一职……”潘多拉微带着一丝可惜的说道。
“是么…这样啊…”哈迪斯(林鑫)掂着手中的苹果,轻吟的念道,同时脑海中思索着整件事的经过…‘看来我的到来,让雅典娜的小宇宙提前完全觉醒了,她应该是依靠自己神性的小宇宙提升了星矢他们的力量的吧…双子座撒加居然临阵倒戈,那么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怂恿…对了,那个人…被称为最接近神的那人,处女座的沙加,原本就拥有善恶两名的撒加,经过最擅长精神系攻击的沙加的幻术牵引,善念压制恶念应该不是很难…不愧是朕的冥后,珀耳塞福涅化身的处女座圣斗士…过了这么多年还在记恨朕么?为此居然甘愿化为凡人,用自己掌握朕冥军弱点的木栾子,帮助雅典娜和朕对峙了千年,不得不说女人的恨真是可怕的执着……’
‘不过现在朕好像没有资格来评判女人呢……’哈迪斯(林鑫)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浮唇轻轻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朕就配你们玩些大的…”
“哈迪斯(林鑫)大人,您这是要…”看着哈迪斯(林鑫)漫步走出宫殿,双子神连忙出声问道。
对于双子神的疑问,哈迪斯(林鑫)只是含笑的说出了一个词,便让两人神躯一震:“塔尔塔托斯…”
“!?”
无视两人惊愕的面容,哈迪斯(林鑫)继续前进道:“多少年了,朕也是时候该去见一下那些叔伯婶姨了…要不然朕还真是不孝顺呢…”
“哈迪斯(林鑫)大人!”
“请…请三思!”
“……”对于修普诺斯和达拿都斯的阻拦,哈迪斯(林鑫)淡然无视的朝着两人之间走过,而就在两人再要出声阻拦的时候,一股从天而降的压力将两人的身体狠狠的嵌进了脚下的泥土中,“修普诺斯、达拿都斯…朕只会警告你们一次,不要质疑朕的决定,在你们心中只要知道,朕的命令才是一切这就够了…”
清澈威仪的声音渐渐远去,而留下的则是双子神不住颤抖的身体…从出生到现在,两人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恐惧,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可战胜…那个人…只有那个人绝对不能忤逆…
“哈迪斯(林鑫)大人!属下有事求见…”
“布伦希尔德么?进来吧…”
听闻殿内的声音,殿外的布伦希尔德推开宫殿大门走了进去,在布伦希尔德刚一进门,被眼前的一幕看到愣了一下,只见希露达和潘多拉两人身上披着单薄的神袍,一左一右将两旁的帘子卷开,脸上还透着不自然的红晕感觉就像是一对十分诱人的双子,而哈迪斯(林鑫)则赤/裸着双腿,身上简单的披着宽松的冥王法袍非但没有起到遮掩作用,范围给她身上增添了一个致命的诱/惑…
哈迪斯(林鑫)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摇晃着坐在王座上,愉悦的抿了一口,道:“什么事情,布伦希尔德?”
闻着空气中那还未散去的淡淡怪香,布伦希尔德俏脸一红自然知道了这里先前发生了什么事…在经过春雨滋润过后的哈迪斯(林鑫),此刻的气质风韵更加使人着迷,布伦希尔德下意识的移开目光,低头道:“哈迪斯(林鑫)大人,是有关与海界的…”
“海界?你说波塞冬?”哈迪斯(林鑫)轻疑一声,说道:“朕那愚蠢的弟弟怎么了?看时间他也该完全苏醒了…”
“是的,在一个月前,人界几大财阀之一的索罗家族继承人朱里安,也就是这一世的海王转世体,在他16岁成年礼的那天,当众向城户财团的少董事城户沙织,也就是现在圣域的雅典娜求婚了……”
“……”闻言,哈迪斯(林鑫)端起的酒杯轻轻一顿,眼神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用着令人琢磨不透的语气说道:“继续……”
“是…”布伦希尔德继续道:“…不过,雅典娜没有接搜,当众拒绝了,结果闹得不欢而散,据说在雅典娜回去的时候遭到了几名海斗士的袭击,当时护送雅典娜的金牛座黄金圣斗士和几名青铜圣斗士都被打成重伤,对方还将雅典娜绑走了,想来波塞冬想用强,不过雅典娜却宁死不从,经过十几天的僵持,现在波塞冬将雅典娜关进了海底的生命之柱中,打算用大海淹没大地,圣域已经派出了四名黄金圣斗士和十几名青铜圣斗士前去营救雅典娜了…哈迪斯(林鑫)大人,现在圣域防御匮乏,正是大好机会,属下建议…”
“砰~!”一声清脆的破碎,打断了布伦希尔德的言语,抬头一看,只见在哈迪斯(林鑫)手中的酒杯已经碎裂,从手中正缓缓流下了嫣红的液体。
“哈迪斯(林鑫)大人!”见此的希露达和潘多拉连忙走了过去,拿出手帕帮其擦拭,可哈迪斯(林鑫)却抬了抬手掌制止了两人,站起身来…
“娶雅典娜?呵呵呵…波塞冬,你打的如意算盘还真是响啊…居然想财色兼收…呵呵呵……”哈迪斯(林鑫)轻笑了一声,虽然此刻她在微笑,但潘多拉和希露达两人,完全感觉不到此刻的哈迪斯(林鑫)有一丝笑意,那冰冷的眼角中多的则是一抹名为愤怒的情绪…对于雅典娜,哈迪斯(林鑫)早就将其视为自己的所有物,而对于那个光明正大想要夺走自己所有物的弟弟,哈迪斯(林鑫)此刻眼中尽是温怒的火焰,所谓君王一怒,伏尸百万!更何况是一代神王,冥王的怒火?
“布伦希尔德,希露达,潘多拉…汝等去准备一下…朕要立刻出发!”哈迪斯(林鑫)挥起身上的冥王法袍,将其穿戴起来,对于三女的疑问,哈迪斯(林鑫)淡淡道:“朕要去平荡海界!”
“可是…”
“恩?汝对朕的决意有什么疑问么?”
“不…不敢…”对上哈迪斯(林鑫)那冰冷的眼神,布伦希尔德连忙改口道:“属下只是想问要带多少人?”
“就带拉达曼迪斯…北欧一众到冥界还未立功,也好…你,还有捷克弗列德和米伊美…对了,再带上天琴座的奥路菲吧,作为雅典娜的圣斗士之一,拯救雅典娜他也应该会同意的吧……呵呵…”哈迪斯(林鑫)轻轻恶作剧似的笑了笑。
“只带我们五人就够了么?”布伦希尔德担心道,毕竟不关是波塞冬的六个海将军,还是雅典娜的几个黄金圣斗士,都是领悟第七感巅峰小宇宙的高手,如果光是自己几个人,要扫平海界恐怕很难…
“怎么?对付那些海鲜杂鱼,汝等难道还要朕带大军去不成?”林鑫瞥了一眼布伦希尔德道:“记住,对于废物,是没有资格沐浴在朕的光辉之下的…机会只给汝等一次,证明汝等不是废物,否则…”
“是…”布伦希尔德低头道,对于哈迪斯(林鑫)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这次海界之行,自己北欧众人没有什么表现的话,那么就等于哈迪斯(林鑫)会抛弃自己等人…不管于公于私,布伦希尔德都想证明自己,证明冥界需要北欧!
宫殿外,潘多拉迁来四匹无头六腿骏马的马车,哈迪斯(林鑫)和希露达还有潘多拉一起登上了马车,缓缓朝地狱之门口驶去……
波塞冬,朕愚蠢的弟弟,汝既然敢对朕的所有物出手,那么朕就整备好接受朕的怒火吧…汝这卑劣不看的小偷!
【北大西洋·海之柱】
“来了么?”坐在海之柱阶梯上的海将军之一的海龙·加隆,突然睁开眼睛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看向前方的珊瑚丛,道:“既然来了,就不必再藏了吧?我敬爱的哥哥…高贵的教皇殿下…”
“加隆…”随着一声温和中透着失望的声音,圣域教皇双子座的撒加,身着高贵的教皇服侍,背后带领着数名圣域高级斗士来到了加隆面前。
淡淡的扫了撒加背后的圣斗士,加隆讽刺一笑道:“我敬爱的哥哥,你这是看我这个弟弟的,还是来捉拿犯人的?”
对于加隆言语中的讽刺,撒加无视道:“雅典娜为我圣域的女神,波塞冬居然敢掳走吾主,吾身为圣域教皇难道不应该来营救雅典娜么?”
“营救雅典娜?呵呵…这句话从你这个曾今妄图弑神的男人口中说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加隆哈哈一笑,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鳞衣,细细扫视了一下对面的兄长道:“撒加,看来你已经完全变了呢,在你身上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一点阴暗的一面”
“是的,因为以前的我罪孽深重,是错误的…所以我变了,加隆…跟我一起回圣域来吧!我会让你接替我双子座的黄金圣衣,并且替你向雅典娜求情,雅典娜能原谅我,也一定会接受你的!”
“撒加,你在说笑话么?”闻言的加隆脸上并没有一丝喜悦,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温怒的看着撒加道:“曾今被称为神之化身的你,曾今欺骗过神明的你,曾今试图颠覆神权的你!何时变得这么软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撒加!?”
“……”对于加隆连续说的三个‘你’就如同三把利刀一样刺入了撒加的心口,后悔么?以前的我…
见撒加沉默不语,加隆握紧拳头道:“撒加,你知道么?现在的你让我很失望!我和你不同,你生来就有光明和黑暗两面,你为此一直烦恼着,但我不同!我内心只有黑暗的一面!所以我会贯彻我的内心!什么神权,什么波塞冬,什么雅典娜!还不是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间!我会将他们狠狠的踩在脚下!狠狠的!”
“什么?你…原来如此,波塞冬掳走雅典娜,原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么?为的就是让海界和圣域开战,两败俱伤…”了然的撒加,此刻对于自己的弟弟既是气愤又是无奈,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不禁一阵伤痛道:“加隆,我不会让你步上我的后路的,作为你的哥哥,我会亲自把你从歧途拉回来!”
“哼,你有那本事的话,就来试试看吧!谁对谁错……靠拳头来决定吧!”将海龙座的头盔带在头上,加隆的小宇宙林鑫间攀升至第七感巅峰,握紧拳头对着的人,正是自己的孪生哥哥…
“加隆,有一点你说错了,双子座…之所以被成为双子座,正是因为它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而光与暗是平等的,正所谓有光才有暗,就像你和我一样,你我都是身为双子座的圣斗士,身为哥哥的我有光暗两面,你的心也绝对不是单纯的只有黑暗!加隆!就让我来唤醒你心中的另一面!”撒加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教皇神袍,露出了双子座的黄金圣衣,握拳对向了自己的弟弟…在黄金色和深蓝色两股小宇宙的照耀下,双子座头盔上的光暗两张面具隐隐而动…
“光芒!那种东西只会限制你而已!这种虚伪的东西有什么用!醒醒吧!撒加!”
“黑暗!只会让你陷入孤独的深渊!不要一错再错了!该醒的人是你!加隆!”
……
【中央海域·生命之柱】
“到了,就是这里,雅典娜就在里面…”看着眼前巨大的海柱,哈迪斯(林鑫)等人凝望着眼前的巨大建筑…
“什么人!?”这时,看守生命之柱的数名海斗士,发现了哈迪斯(林鑫)等人立刻围了上来。
“这里交给你们了…”用神力扫视了一遍面前的生命之柱,感觉到塔内雅典娜那已经奄奄一息微弱的小宇宙,此刻的哈迪斯(林鑫)心中不知为什么如同涌出一股莫名的怒火,当下不说什么,留下一句话后身体缓缓浮空朝着生命之柱的顶端飞去,希露达和潘多拉对视一眼,手持长矛守在海柱外围。
“放心吧,哈迪斯(林鑫)大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您的!”拉达曼迪斯舒展了一下身上的冥衣,挡住了前来阻拦的海斗士们,同时米伊美和奥路菲抚琴而对,“来吧!海域的杂种!greatest·caution(最大警戒!)”
……
无视下方激烈的战斗,哈迪斯(林鑫)缓缓漂浮到了生命之柱的塔顶,高高的俯视着下方的建筑,双目一沉,嘴角勾起一道危险的笑容道:“波塞冬,汝不止私自窃取朕的所有物,居然还敢如此糟践朕的玩具,这是汝对朕的挑衅么?很好!呵呵…”缓缓抬起纤细的手掌对向眼下的海柱,一股强大黑暗的小宇宙顿时遮蔽了整个蔚蓝的海界。
“轰!”一林鑫间的威压,眼前这雄伟坚固,被誉为七大海柱最坚固,象征着海界荣耀的中央海域生命之柱,在冥王哈迪斯(林鑫)一击之下,开始无情的逐渐崩溃……
“我们又见面了,雅典娜…”缓缓浮动着身子,隔着漫空崩落的碎石,哈迪斯(林鑫)唇带微笑的看着同样漂浮在半空,身上燃起白金色小宇宙的纱织。
“哈…迪斯…”被还是长时间浸透的纱织,此刻虚弱苍白的脸色,在看到哈迪斯(林鑫)的那一刻,眼角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海皇宫】
正舒坦的坐在王座之上,一边抿着着杯中的美酒,一边享受着身旁美人鱼的按摩,波塞冬附体的朱利安单手优雅的撑着下巴,观赏着眼前的歌舞,嘴角时不时露出淡淡的笑意,‘再用不了多久,海水将淹没大地,令众神眼红已久的大地,终于要落到本王的手中了,到时候不管是那个总是拿自己当做笨蛋的哥哥哈迪斯(林鑫),还是那个曾今将本王放逐大地,去为一个凡人建筑特洛伊城的弟弟宙斯,看你们到时候谁还看不起本王!当然,还有雅典娜…’
想到雅典娜,波塞冬心中一片火热,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淫/邪的笑意,‘不用多久,当雅典娜失去大地屏障的时候,什么战争女神,本王倒要看看失去力量的你,身上还有什么高贵圣洁可言!当年争夺雅典城时你给本王带来的羞辱,本王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想想到时候将你扒光了,牵到奥林匹斯山上众神面前,然后在本王面前像一条母/狗一样趴着,舔着本王的鞋子对本王哀求!一定会很有趣吧,处女神…哼哼哼…’
“…哈哈哈哈——!!”在王座上轻轻颤抖的波塞冬,不自觉的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笑声中带着丝疯狂的大笑起来,原本英俊的面容在阴寒的笑声下变的有些狰狞扭曲。
“哐铛~!”正在为波塞冬捶腿的美人鱼座狄迪斯,被波塞冬这么突然的大笑吓了一跳,不小心将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酒壶打翻,鲜红的酒水滴染在了波塞冬身上那件洁白的神袍上,见此狄迪斯连忙大惊的跪倒在地,颤抖道:“波塞冬大人!奴婢…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
“哼!”看着身上被弄脏的神袍,波塞冬脸上扫去了先前的疯狂之色,神色一冷一脚将狄迪斯踢到在地,“混账东西!居然刚弄脏本王的衣服!你说,本王该怎么惩罚你好呢?”波塞冬伸手托起狄迪斯那因为害怕而颤抖不已的美丽脸庞邪声笑道,语气中的邪意已经暴露了此刻波塞冬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
“轰——!”
就在波塞冬要将狄迪斯拉起,搂在怀里亲热的时候,突然伴随着一股浩瀚的小宇宙整个海域开始震动起来,波塞冬甩开狄迪斯连忙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发生了什么事!?”
“波…波塞冬大人!”一个海斗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跪在了波塞冬面前。
“这骚动是从生命之柱传来的,这怎么回事?难道说七大海域的海柱全部被圣斗士攻陷了么?”感应了一下海界的情况,波塞冬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
“据回报,暂时只有四根海柱被圣斗士攻陷了而已,不过除了卡萨大人之外,其余几位将军海柱与圣斗士战斗…我想…”
“都是一群废物!”感觉到震动停止,一股不安的感觉迅速蔓延到了波塞冬心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七大海柱并没有被全部破坏,生命之柱怎么会…这种能破坏有结界保护生命之柱的力量…等等,这熟悉可怕的小宇宙是!?”
感应到那浩瀚黑暗的小宇宙,波塞冬的脸色林鑫间变得难看起来,嘶吼道:“…那个家伙为什么回来这里!不应该啊!雅典娜是他的敌人不是么!?”
……
【生命之柱】
“哈…迪斯…”被还是长时间浸泡的纱织,此刻脸上浮出虚弱苍白的脸色,艰难的漂浮在空中,不过当看到哈迪斯(林鑫)的那一刻,她美丽的眼角突然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她为什么回来这?是想趁着圣域和海界开战从中获利?还是…’纱织不敢想下去,是的,她害怕了,因为这个想法居然让自己的心绪开始莫名的紧张和还有一丝不能理解的期待,她害怕自己的猜测错误,而这种错误会让她那莫名的期待落空,从什么时候,自己的心情,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变了…
等纱织平复情绪,发现哈迪斯(林鑫)已经凌空来到自己面前,那脸上浮起的玩味笑意,伸手隔着自己身上已经湿透的白裙,搂住了自己的腰,对方一林鑫间的举动,让纱织如同回到了那一晚,眼前这个人也是像这样抱住自己的…
“你…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放开我…”随着一声质问,纱织感觉到了腰间温热的手掌不禁想挣扎,可是哈迪斯(林鑫)的手臂却如同铁钳一样紧紧的搂着她,不知为何自己身上的小宇宙像是一时间沉睡了似的,激不起一丝反应…
“汝问朕的目的么?”哈迪斯(林鑫)淡淡一笑,拂过纱织的紫发闻了闻道:“朕只来这里取回被人私自窃走的所有物罢了…”
“你,你居然把我当做物件!?”闻言的纱织气红着脸,抬头看向哈迪斯(林鑫),那眼神就像是在警告哈迪斯(林鑫)将先前失礼的话收回去。
对于纱织的眼神,哈迪斯(林鑫)丝毫未觉,眼中闪过一道狡黠,伸出食指轻点了一下纱织粉紫色的唇间道:“啊啦,汝在意的只是这个么?换句话说汝已经承认汝是朕的了?”
“我…不是的,我只是…”察觉到自己之前言语中的误会,纱织连忙想出言反驳,可当自己张口时,只见哈迪斯(林鑫)的头微微一低,自己的嘴巴刚好被其堵住…突然的奇袭让纱织的身体下意识的一阵颤抖。
“……”
“……”
就这样,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从空中缓缓漂落,当两人落到地面,在接吻中的哈迪斯(林鑫)突然神情一变,接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搂着纱织腰间的手掌,轻轻向着纱织腰间细嫩的软肉一捏,趁着纱织感觉到刺激的疼痛的时候,哈迪斯(林鑫)松口抬头淡淡含笑着看向怀中的纱织,伸手擦过唇角流出的血痕道:“还以为汝经过上一次变乖巧了呢,没想到汝却变得越来越调皮了,汝就这么喜欢咬人么?朕的小妖精…”
“哼…”咽下口中甘甜的鲜红,纱织抬头对着哈迪斯(林鑫),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不甘示弱道:“哈迪斯(林鑫),你最好记住你要吻的是谁!我雅典娜可不是那种可以让你随便欺负女人的!在碰我之前先准备好相应的代价!”
“哦~,代价么?有趣…如果说被汝咬一口,能吻汝一次,那么这代价十分合算…朕十分愿意支付…”说着,哈迪斯(林鑫)从新捏开纱织的嘴巴吻了上去。
想着,哈迪斯(林鑫)眼中淡淡一笑,将手伸入纱织身上单薄的衣裙,在纱织吃惊的神情中将她横抱而起压低身子,飞扬的黑发与沉淀的紫发漂浮在半空互相交织在了一起,感觉到怀中的挣扎,哈迪斯(林鑫)毫不理会的将其紧紧搂在怀中,像是要把怀中人整个融进自己的身体…‘只要是朕看中的东西,朕是绝对不会放手的…雅典娜啊,汝是逃脱不了朕的手掌的。’
两人就这么各自怀着矛盾的心情,唇角紧紧的依附着对方,直到……
NO.3 游戏
更新时间2010-11-8 22:24:38 字数:8787
哈迪斯(林鑫)浮在空中,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纱织的紫色长发。
同时,在哈迪斯(林鑫)怀中的纱织,终于忍不住挣开哈迪斯(林鑫)的怀抱,看去眼前的场景,抬头看着哈迪斯(林鑫)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怒的火焰,毕竟奥路菲是因为对自己的忠诚而落入这样的下场,这让纱织心中十分内疚,不禁怒声道:“哈迪斯(林鑫),你太过分了!”
“过分?”哈迪斯(林鑫)轻轻的倾了倾头,轻笑一声,接着哈迪斯(林鑫)以冰冷、无情的语气道:“对于一个要杀自己的人,难道朕还要给予更加宽厚的仁慈么?雅典娜,作为智慧女神的你,不会还像小姑娘一样天真吧?现在造成这局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做人凡是都要对自己做的事情承担起后果,在奥路菲对朕挥拳的那一刻,在他心中就应该先做好相应的觉悟!”的确正如哈迪斯(林鑫)所说,奥路菲在出手时已经做好了觉悟,不过他做出的是死的觉悟,而不是像这样生不如死活下去的觉悟,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加艰难苦涩。
闻言的奥路菲抬头看向哈迪斯(林鑫),眼中含着血泪道:“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哈迪斯(林鑫)淡淡的瞥了奥路菲一眼,淡漠道:“抱歉,朕说过要饶汝一命,那就得兑现承诺…哦对了,别想着自我了断,到时候如果因为汝的自杀而使朕的承诺失信了的话,那么汝的魂魄也休想进入冥界,倒时候别说看到你最爱的尤莉迪丝了,朕会让你连转世轮回忘记过往也做不到,一直漂流在黄泉比良坂,永远作为一个孤魂野鬼…呵呵…”
“……”对于哈迪斯(林鑫)的赤/裸/裸的威胁,奥路菲无言的跪倒在地,额头上磕出的伤口不时流淌出殷红的鲜血,双眼之中透着死寂的黑气毫无一丝生息,整个人就像是一具被剥夺了灵魂的木偶一样,从某个角度来说…以前的奥路菲,已经死了…
“太过分了!我忍不住了!你这混蛋!”一旁,不忍再看下去的李逍遥,握紧拳头发出一声怒吼,朝着哈迪斯(林鑫)袭去“天马流星拳!”
“大胆!”看到李逍遥出手,拉达曼迪斯立刻挡到攻击哈迪斯(林鑫)的线前,挥手将李逍遥的攻击击散,同时脚步一跃张开手掌来到李逍遥面前,一下按住他的头将其扣嵌进地面拖行了数十米。
“李逍遥!”看到拉达曼迪斯突然对李逍遥发难,紫龙和冰河两人当下毫不犹豫,立刻一左一右来到拉达曼迪斯两侧,击出一拳。
“庐山升龙霸!”
“钻石星尘拳!”
“天真!”面对狂躁的青龙和寒冷的冻气同时袭击的拉达曼迪斯,不由冷哼一声,抬脚踩住了地上的李逍遥,空出的双手一把伸向两侧,抓住了两人的脖子,硬生生将两人的招式打断。
“凤翼天翔!”就在这时,见同伴有难的一辉,立刻飞跃起来在半空化作一只火焰凤凰,袭向出现在了拉达曼迪斯的背后,想要趁着他空不出手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哼!”感觉的背后袭来的热浪,拉达曼迪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身上突然黑气膨胀,身体猛的向下一沉,脚下的地面林鑫间崩裂,受不住这强大压力的李逍遥,被这股力道压出一口淤血,只见拉达曼迪斯身后一双巨翼扩张,一股令万物颤抖的强大气息从他体内喷涌而出:“greeding·goar!(贪欲咆哮)
“吼~!!”拉达曼迪斯头顶出现一头双足飞龙仰天咆哮,以拉龙首为中心,强大的斥力猛然扩张,一林鑫间将李逍遥四人全部淹没唉光芒之中。
“嘭”、“嘭”、“嘭”、“嘭”!光芒散去,原本拉达曼迪斯所站的地方已经全部变形,丝毫捕捉不出原来的一丝痕迹,随着四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李逍遥四人从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身上那原本保护着他们四人的圣衣,已经在刚刚那狂暴的一击下,被击成了满地碎片,看着四人此刻狼狈的样子也唯独他们口中呼出的微弱气息证明他们还活着……
“就凭你们这点实力,还敢朝哈迪斯(林鑫)大人挥拳,简直不自量力!”看着趴在地上的李逍遥四人,拉达曼迪斯冷哼一声,原本不欲理会,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原本四人已经逐渐熄灭的小宇宙,此刻又渐渐复苏起来,这突来的变化让拉达曼迪斯惊愕的回过头去,“什么!?不可能…”
“咳咳…大家…没事吧…”李逍遥趴在地上,用力的咳嗽了几声,接着用手艰难的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看向了其它三位同伴…
“呜…”与生俱来的抗打能力,刚刚拉达曼迪斯足以摧毁一个城市的强大一击,并没有让四人失去战斗能力,只见其它三人在地上挣扎的一下后,便和李逍遥一样蹒跚的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你们的生命力的确顽强的让我吃惊…”看着还能站起来的四人,拉达曼迪斯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毛,毕竟任谁在打出自己几乎全力的一击后,对方还能站起来这种感觉让人十分郁闷,一个就罢了,两个是巧合,三个是奇迹,那第四个是什么?如果不是四人身上的伤证明刚刚那一击没有落空,拉达曼迪斯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打偏了。
李逍遥挺着身子,抬头说道:“在救回纱织小姐之前,我们绝对不会倒下!”
“啧!一群蟑螂!”看着已经完全站起来的四人,拉达曼迪斯轻声抱怨一声,摆开架势激荡起自己的小宇宙,说道:“我就不信不能打死你们,把你们的身体一起轰碎!看看你们还能不能在站起来!最大……”
“停手,拉达曼迪斯…”就在拉达曼迪斯要使用全力的最大警戒的时候,哈迪斯(林鑫)出声叫住了他,虽说有些疑惑,但拉达曼迪斯还是不敢违背哈迪斯(林鑫),收缓自己的小宇宙转身恭敬道:“哈迪斯(林鑫)大人,您叫住我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朕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主意…”哈迪斯(林鑫)温声一笑,可这看似美丽的笑容,却让李逍遥等人心中不禁一颤,毕竟眼前这个女人的心狠让四人深深的感觉到了恐惧,谁知道她又会想出什么鬼主意,不得不防备…
只见哈迪斯(林鑫)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缓缓飘到死寂的奥路菲跟前,轻启红唇说道,“奥路菲,现在朕给汝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朕宽恕汝的机会…”
“……”闻言,原本沉寂在绝望中的奥路菲赫然抬起头来。
“当然,朕的宽恕是有代价的…”哈迪斯(林鑫)抿唇一笑,笑容中充满了阴谋的气息,只见她缓缓抬起冥王剑指向李逍遥等人,道:“以你代表正义的雅典娜圣斗士的名义,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朕不只能让你和尤莉迪丝在一起,而且还能让潘多拉为他解除石化,机会只有一次…奥路菲,好好把握别让朕失望…”
“……”
……
“哈迪斯(林鑫)!!”纱织终于再次忍不住满眼怒火的看着哈迪斯(林鑫),讽刺!对于一个失去了梦想,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希望,失去了一切的人,现在哈迪斯(林鑫)要奥路菲所做的,无疑是要连他那仅剩下的信仰和忠诚都要剥夺…如果奥路菲他真的对李逍遥他们出手,那么他就成了圣斗士中真是的背叛者,常年的隐忍将会没有任何意义……可怕,这是纱织从哈迪斯(林鑫)身上第一次了解到的一种感觉。
无视纱织的怒喝,看着沉默站起身来的奥路菲,哈迪斯(林鑫)戏谑道:“汝可要想清楚哦,是对雅典娜的忠诚重要,还是对自己和爱人永远在一起,二者选一…这是汝的选择,将会决定汝今后的道路…”
纱织打断哈迪斯(林鑫)的话,喊道:“奥路菲!不可以…你是圣斗士,圣斗士之间不能自相残杀,你不能这么…!?”
“……”对于纱织的劝告,奥路菲并没有回应,只是对其投去了一个眼神,一个充满怨恨与杀意的眼神…
为什么自己的圣斗士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纱织迷茫了,在那一林鑫间,眼前这不久之前还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男人,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生死仇敌一样,为什么……
“因为迁怒…”像是看出纱织心中所想,哈迪斯(林鑫)从后面抱住了她,轻抚着纱织的脸颊道:“人呢,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原本为了一样之间守护的东西,而拼尽全力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可当自己守护后,在之间死亡的那一刻,又会开始质疑自己付出所有而守护的东西,到底值不值得用那么大的代价去守护,平时大多数情况是不会发生,这种想法只会隐藏在人的心底深处罢了,可是恰恰朕给了他一个楔机,一个思考对比的机会…”
说着,哈迪斯(林鑫)转过纱织的头,对象奥路菲那双怨恨的双眼道,“看,多么完美的眼神呐,解开束缚,只有怨恨才能这样毫无遮掩和虚伪…这才是真正的奥路菲,人类最真实的一面之一…”
“不是的,不是的…”纱织想矢口否认,可是眼前的事实让她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就在这时奥路菲那原本藏青色的头发,此刻随着身上由白银变成暗红色的小宇宙渲染,变成了狂躁而妖艳的血红色,一时间转变让纱织忍不住想转过视线,可哈迪斯(林鑫)却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移动…
“看啊,人的怨恨,是多么可怕的一种东西,它可以让人变的很多…别移开视线哦,雅典娜…大伯现在只是让你看清这个世界的黑暗,这样你才能真正的长大…”哈迪斯(林鑫)在纱织耳边轻轻说道,接着打了个响指,一道黑莫入奥路菲的体内,道:“那件白银圣衣实在是太碍眼了,和现在的奥路菲不配…不过这样就好多了…”
随着奥路菲身上的黑光散去,原本雪白圣洁的天琴座白银圣衣,林鑫间变成了一件死气环绕,代表着冥王军的黑紫色冥衣…
冥衣加身,奥路菲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林鑫间脚下一抬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芒朝着李逍遥等人袭去……只要杀了他们,只要杀了他们尤莉迪丝就可以自由,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用于在一起!!!
“好快!”原本看到奥路菲的变化的李逍遥等人,已经提前做好了防备,可是奥路菲那超越黄金圣斗士的实力使出来的速度,让李逍遥等人捕捉不了一点踪迹。
“这样下去的话…”感觉到危险逼近,一辉看了自己的几个伙伴们一眼,发出一声怒吼,身上燃起火焰般的小宇宙,受到一辉小宇宙的牵引,先前破碎飞散在空气中的凤凰座圣衣的碎片,如同复苏了一般,随着一声凤鸣,无数火焰粒子在空中凝聚成一只火鸟,加附到了一辉的身上。
一件崭新的凤凰座圣衣,重新穿在了一辉的身上,这正是连八十八星座中,就连最高级的十二件黄金圣衣都没有的,凤凰座圣衣独有的属性,自我重生!(其实圣衣应该每件都有自己的特有能力才对,可惜个别部分圣衣有道具外,其他车田都没弄出来,难道是忘了?)
“李逍遥!这里由我当着,你们去救纱织小…噗!!”重新穿上凤凰座圣衣的一辉,想以一人之力阻挡奥路菲,让李逍遥他们去救纱织,可是才刚一个照面,原本一辉能用自己媲美普通黄金圣斗士级别的第七感,捕捉到奥路菲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下一刻奥路菲却又诡异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直到肚子上传来一股膨胀的剧痛,整个人被弹飞了出去后,一辉才回过神来。
“一辉!!可恶!天马——流星拳!”看到好友受到伤害的李逍遥,如同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一般,强运起小宇宙摆开架势,打出了自己最熟悉的一招。
可流星虽快,但奥路菲的速度更快,只见他整个身影晃动了一下,流星拳一一穿过了他在原地流行的虚影,本体化作一道黑芒来到李逍遥面前提起左拳轰在了李逍遥的胸口。
李逍遥感觉到心口突然的一阵空虚,接着如同心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一眼,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往后拉扯,当他飞离的那一刻,李逍遥抬起了模糊的视线,对向了奥路菲那是血红杀气的眼神…泪?血的眼泪?他在哭…
“咳~!”口中喷出一口血花,李逍遥带着最后的思绪,沉寂到了一片黑暗之中,身体砸过碎岩瘫软在了地上。
“李逍遥!!”看到接一辉之后,又被打残的李逍遥,愤怒的驱使让冰河和紫龙两人同时越开脚步,两人一左一右用着蛇形跑不时互相交替着位置急速接近奥路菲,想借此扰乱他的视线,当来到奥路菲跟前十多米处,紫龙双脚一跃,踢出一击飞腿整个人化作一条青龙飞向奥路菲,“庐山龙飞翔!”
但以领悟第八感的奥路菲,对于视觉并不是那么依赖,面对紫龙这有人长虹贯日之势的一腿,奥路菲一个转身,让过紫龙的攻击,身上紫黑色的黑气顿时蔓延到了奥路菲的左手拳头上高高抬起,一个重锤下落击在了紫龙的膝盖骨上。
“啊——!!”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顿时响起,膝骨碎裂的疼痛让紫龙痛叫一声,凭着强大的意志力,紫龙并没有昏死过去,而是趁着奥路菲还未收拳,立刻伸出双手抓住了他被砍掉空缺的右手,从后面死死抱住了他,喊道:“冰河!趁现在!”
“喝啊——!!”在奥路菲被紫龙抱住挣扎的时候,突然伴随着一声怒吼,感觉到前方扑来一股冷气,双眼一红的奥路菲立刻抬头,只见冰河直立在对面双手相握高举头顶,背后隐隐出现了一个手托宝瓶的仙女…“紫龙!让开!freezing·coffin!(冰柩!)”
随着冰河高抬的双手落下,背后仙女手中的宝瓶微微倾倒出晶莹的液体…
接到冰河提前提醒的紫龙,在宝瓶倾倒寒气来临的那一刻,提前接着奥路菲的挣扎时所打出的拳头远离开来。
“轰!”绝对零度倾斜而下,空气中的水汽几乎同时冻结粘合,当寒雾散去原本奥路菲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柩。
“成…成功了…”刚刚那招剧烈消耗了冰河的小宇宙,当他看到被冰封在冰柩里的奥路菲,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别费劲了,这是我师傅卡妙传给我的招式,这个冰柩是我以曙光女神之宽恕的绝对零度所造的,比起原来的坚硬度提升了不知一倍,就算集合数名黄金圣斗士合力也不可能打碎的…”
“数名黄金圣斗士都不能打碎?”听了冰河的解说,拉达曼迪斯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冰柩,如果换成自己,是否能破冰而出呢?答案很危险,此刻的拉达曼迪斯不得不重新认真的看着这几个青铜圣斗士,难怪哈迪斯(林鑫)大人一再要我别轻敌,原来是这样…
“嗤~”而就在此时,哈迪斯(林鑫)忍不住嗤笑一声,玩弄着怀中纱织的秀发道:“不能被打破?呵呵…确实,这冰柩外度的确是很坚硬,但内部就不一定了…其实只要将小宇宙领悟到了第七感,那么被冰封在里面的人就可以依靠燃烧自己的小宇宙从内部溶解,脱困是早晚的事情,所以这个冰柩对付小宇宙虚弱或者是实力弱小的人才有用,对付第七感以上的强者简直就是鸡肋,最多挡在护盾…”
“你说什么!?”听哈迪斯(林鑫)一句就道出连自己也没发现的冰柩弱点,冰河惊愕一声转过身去,而就在这时,像是印证了哈迪斯(林鑫)的话一样,冰柩内的奥路菲身上燃起紫黑色的小宇宙,冰柩的表面林鑫间裂开几道蜘蛛网般的裂纹…
“可恶!”看着裂纹越来越大布满整个冰柩,冰河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绝望,当冰柩内喷出灼热的水蒸气时,一时间冰尘飞溅奥路菲重新破冰而出。
“奥路菲,别玩了…朕已经厌倦了,最后一招解决他们…”哈迪斯(林鑫)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说道,听到哈迪斯(林鑫)的命令,奥路菲眼中呈现着无尽的虚伪,身上的小宇宙再度攀升,对着紫龙和冰河两人发出自己最强的弑神招数…“幻想…迷乐…”
“住手,奥路菲!哈迪斯(林鑫)…够了!这回圣战你赢了!求求你不要在让他们继续下去了!”纱织含目,贝齿轻咬着下唇,不忍再看着自己的圣斗士互相残杀承受痛苦,在这一世与哈迪斯(林鑫)第一次见面,纱织就有预感这回圣战自己会输,但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输的这么彻底,这么难看…面对眼前这个完全是以与自己抱着游戏心态的人战斗的人,纱织根本看不到一丝能赢的希望,与其在这样耗下去,还不如直接认输来的轻松……
“认输?雅典娜哟…汝是不是弄错了什么?”看着眼眶含泪忍不住滴落的纱织,哈迪斯(林鑫)直视着纱织的双眸,轻启唇角道:“这个游戏,从一开始汝就没有认输的权利,汝只需要一步步按照朕所安排的路线,乖乖走一遍就可以了…何况,从小性格就高傲的汝,心中真的心悦诚服的认输了么?答案汝自己心里最清楚…所以在朕还未尽兴之前,汝可不要想提前结束啊…”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可以把我全部有的东西都给你!求求你放过他们,也同时放过我!”纱织终于忍不住哭泣出来,自己从来也没有像这般无礼的扑在哈迪斯(林鑫)的胸前喊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紧的逼迫我,折磨我?我已经被你打败了,圣战你已经赢了!大地也归你了!可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要对我那么残忍…为什么…”
“……残忍…”听到纱织的话,哈迪斯(林鑫)终于收起嘴角那玩味的微笑,双手轻抬抱住纱织的身体将她搂在怀中,嘴角第一次露出不同以往邪魅的温柔笑容,轻声道:“汝真的这么认为么?可是汝只看到了过程,但却没看清原因…汝只看到了朕尽情的玩弄人心,但却没有想过这些人心为什么会被朕玩弄与鼓掌之间…”
“……”哈迪斯(林鑫)的话,让哭泣的纱织身子轻轻一顿,僵硬的抬起头对向那露出温柔微笑的哈迪斯(林鑫),一时间陷入了迷惑之中,哈迪斯(林鑫)的突然转变让她一时间无法适从。
“汝回头看看…”拭干纱织眼角的泪水,哈迪斯(林鑫)将她转过身去,对向被打倒的李逍遥等人,在纱织眼神迷茫不解之时,开口道:“看到了么?现在倒在地上的圣斗士们,这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力量的结果。朕可以随意的玩弄别人的内心,就是因为朕有力量,有让别人无法违逆的力量,没有力量的人,就只能被强者屈辱、玩弄…雅典娜…如果我们的圣战持续下去,双方神力不断因此消耗…总有一天,这些躺在地上的圣斗士就是我们的写照!没有力量的我们,到时候我们的位置将会与这些圣斗士对调,我们的内心将会被那个人玩弄与股掌!想想看吧!到时候就连自己都无法保护,那么何尝还能让比你强的那个人实现他的诺言?就像刚刚朕对待汝那样…那种进退两难无法适从的绝望,朕想汝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你,是为了让我明白这个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纱织,泪眼通红的直视着哈迪斯(林鑫)…
“如果是不这样,汝会明白这个道理么?汝的脾气永远是那么的倔强,如果不先彻底摧毁汝的自信,要汝听进去这些可是真有些难…不过,就是因为这样的雅典娜,才是朕所喜欢的…”轻轻托起纱织有些微红的脸庞,哈迪斯(林鑫)淡淡一笑,松开搂着纱织的怀抱,伸手道:“朕只想让汝明白,不要幻想着依靠汝父亲承诺给汝那虚无缥缈的约定,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用自己的双手,亲自将其争取过来比较现实…来吧,雅典娜…作为战争女神,做一个强者,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站到朕的身边,帮助朕去实现盖亚的预言,推翻你父亲的王座…”
“……”看着哈迪斯(林鑫)递过来的手掌,纱织低头思绪了片刻,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势不可摧的坚定,浮了浮僵硬的嘴角道:“…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这个?你就那么有自信我会答应么?”
哈迪斯(林鑫)抿唇道:“呵呵…自信这种东西,朕从来不缺乏…,何况对于一个朕看重的女人?朕要的答案呢?”
“…我答应你!”伸手搭在哈迪斯(林鑫)的手中,此刻纱织的心中第一次那么的放松…
握着手中的柔软,哈迪斯(林鑫)戏谑的微笑道:“不愧是朕以后的天后…”
“谁…谁答应做你的天后了…”闻言,纱织脸叫一红,眼神有些闪躲,对此哈迪斯(林鑫)呵呵一笑并不在意,开口出言道:“奥路菲,停手吧…回去之后朕会实现许给汝的诺言,以后汝要带着汝的女人去哪里,朕都不会理会了…”
“……”闻言的奥路菲,眼中滴落下两道清澈的泪痕,深邃混沌的双眸无言模糊的看着哈迪斯(林鑫),口中沙哑的挪动了几下,最后只是半跪了下来,朝着哈迪斯(林鑫)深深的叩拜了一下。
“哼,虽然看蝼蚁在绝境中,被摧毁最后一道希望的感觉很愉悦,但在绝境中赐给蝼蚁一道希望的感觉也不差…”温声细语的哈迪斯(林鑫)嘴角轻轻一勾,说着,哈迪斯(林鑫)单手牵起雅典娜,回首对着一旁的珊瑚岩戏谑笑道:“正事办完了,来了这么久,朕也该顺便去见见朕那不成器的弟弟,那边的小鱼娘,朕特许汝给朕带路…”
只见哈迪斯(林鑫)单手一扬,手中出现一股吸力,从珊瑚岩背后吸出了一个人影,将其搂住自己怀中,仔细一看那人是一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长相柔美的妙龄少女,正是波塞冬宫殿里的侍女,美人鱼·狄迪斯……
此刻的狄迪斯,正害怕颤抖的所在哈迪斯(林鑫)怀中,她刚刚将这里的事情全部看在了眼里,对于眼前哈迪斯(林鑫),这个光是为了让一个自己的女人,确定自己的立场而使出的那些手段,那种果决和气魄让狄迪斯心中深深的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敬畏,还有一丝…折服…
“……”不过就在此刻,在不远处的另一边,一个穿着金色的圣衣,含目而立的金发男子正沉默的站在那里,刚刚的一幕从头到尾都被男子看在眼中,只见在男子的圣衣上浮出了一道隐约的金光,男子轻轻拂过身上的圣衣,叹息了一声道:“你感觉到了愤怒么?其实你还是在意他的…”
“……”金色的神衣轻鸣一声,像是在细语,对此金发男子嘴角微微苦涩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这个女人,是谁?
当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漂亮女人,波塞冬一林鑫间迷惑了,这女人带给自己的熟悉感,让波塞冬虽然心中虽然有过一个猜想,但他却不敢肯定,因为那实在是太荒唐了,那个家伙,那个自傲自负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变成女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对,一定不是……
像是自我安慰似的鼓起了勇气,波塞冬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那双漆黑的眼眸对视…“你是何人?”
“哼,这么久不见,连朕都不认识了么?波塞冬……朕愚蠢弟弟哟…”
“你是哈迪斯(林鑫)!?”这种语气,只有那个人才会…“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摸样…”从吃惊中回过神的波塞冬,牵扯着干燥的嗓子,看着眼前这个非常美丽完美的女人,心中不禁再生疑惑…
哈迪斯(林鑫)轻轻一笑,缓缓飘了进来道:“这些小事,不用那么惊讶吧?波塞冬…”“雅典娜?”波塞冬沉着脸看着缓缓飘进的哈迪斯(林鑫),与她身后跟着走进来的雅典娜,波塞冬转向哈迪斯(林鑫)道:“刚刚的小宇宙果然是你,雅典娜也是你放出来的?这可不像你啊,哈迪斯(林鑫)…她不是你的死敌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帮她,看我们争斗岂不是更好?”
“二伯…”虽然纱织不是很喜欢波塞冬,但出于长辈的礼仪,纱织依然对他行了个晚辈礼问候了一声,只是这一声二伯听在波塞冬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刺耳…
“朕要怎么做,不必向汝请示吧?朕愚蠢的弟弟…”而哈迪斯(林鑫)那边,对于她最后一句,虽说波塞冬已经养成了习惯,当做是一种别称,可是像现在这样正大光明的这么称呼自己,让波塞冬感觉到十分丢人,不过在还未了解对方的目的之前,波塞冬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贸然出手…
“嚯~,有进步…最起码不像以前那么冲动,学会了隐忍…”哈迪斯(林鑫)挥开碎石与尘土,坐在一张椅子上招来了纱织,轻笑着看着波塞冬的表情变化…
“哪里,与哥哥你还有宙斯那家伙跟久了,我自然也要学会一点东西…”
“呵呵…比如说装腔作势的演戏么?”哈迪斯(林鑫)拉过纱织,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顾她微红的脸颊,左边潘多拉,右边希露达,这么一队美少女组合让波塞冬一下子看直了眼…
“见鬼了!”看错了,我的眼睛一定是有问题…波塞冬伸手试着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禁敲了敲自己的头惊呼一声。
NO.4 女王VS海王
更新时间2010-11-10 0:08:08 字数:8920
“朕愚蠢的弟弟,汝又在犯傻了…”看着波塞冬的囧样,哈迪斯(林鑫)愉悦的笑了笑,道:“对了,刚刚朕忘记说了,以后汝要对朕的称呼要改成姐姐,雅典娜汝也不能再直接称呼她的名字了,以后她将是汝的嫂子,所谓长嫂为母,雅典娜也就是汝的长辈,以后汝可别再打她的注意,对了…先叫一声嫂子来听听……”哈迪斯(林鑫)的话让纱织脸色又红了几分,几次想站起来离开哈迪斯(林鑫),但却都被哈迪斯(林鑫)硬生生拉住,挣扎无果之后只能害羞的乖乖的坐在那里。
“……”姐姐,那个一直看不惯自己,总是愚弄自己的哥哥变成了姐姐?嫂子…雅典娜,那个处女神…自己垂涎已久的女人变成了自己的嫂子,而且…娶她的还是个女人…这实在是太荒唐了!父神啊,如果这是梦,请快点让我醒来吧…
看着波塞冬一脸呆滞,哈迪斯(林鑫)愉悦的笑了笑,从小时候开始,可以说得上是乐趣的,也只有逗弄这个笨蛋弟弟了,每次看到他那惊慌失措的表情时,哈迪斯(林鑫)就会有一阵成就感,至于为什么哈迪斯(林鑫)也不知道…难道说是因为这个愚蠢的弟弟是枪兵?
打断脑中的胡思乱想,哈迪斯(林鑫)堪堪说道:“波塞冬,本来呢,这次汝私自绑架雅典娜,随意窃取了朕的东西,朕很生气…可朕看着汝是我弟弟份上,朕就不予计较了…”
闻言,波塞冬神情一肃,深沉道:“不予计较?你还是一样自大啊,哈迪斯(林鑫)…”波塞冬有些气愤的甩开手道:“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谁?盖亚么?”
对于波塞冬对自己大喊大叫,哈迪斯(林鑫)双目一寒,说道:“波塞冬…朕可以原谅汝第二次的无礼,但朕不会给予汝第三次的机会,请端正好汝的态度…”
“态度?什么态度字啊你眼中才是端正的?难道让我对你卑躬屈膝?难道让我向你摇尾乞怜俯首称臣!?”波塞冬一边说着,一边激荡起身上海蓝色的小宇宙,身上的神袍一起一浮,显示着此刻主人的心情,吼道:“不要太小看我了!哈迪斯(林鑫)!你总是这样!总是拿我当笨蛋!当傻瓜!我告诉你!我不再是那个以前随你愚弄的波塞冬了!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不只雅典娜是我的!再过半天我就君临大地!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我!”
“嗡~!”海皇神衣化作一道金光落地波塞冬面前自动分解穿在了波塞冬身上,随着波塞冬挽起手中的三叉戟,带着凌厉的杀意指向了哈迪斯(林鑫)。
“嗤~”对于全副武装的波塞冬,哈迪斯(林鑫)嗤笑一声,抬手示意一旁拉达曼迪斯别出手,抬头用着轻蔑的语气道:“区区一个幸运e,还敢在朕面前耀武,波塞冬…汝还没有那个资格,朕收归刚刚的话,汝不只没有一丝进步,反而依然那么愚蠢,到现在还看不清现实,妄想得到宙斯抛下的诱饵,汝的表现实在让朕太失望了…”
“有没有资格不是光靠嘴巴说说就行的!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哈迪斯(林鑫)…难道说变成女人的你连胆气都没了么?”波塞冬嘴角挑衅一笑,那附带着波塞冬神性的尖锐鱼叉,朝着哈迪斯(林鑫)的胸口直刺而去。波塞冬手中的鱼叉虽然不比宙斯的雷霆,但算得上是一件上品神器,随着鱼叉挥舞,整个海界如同受到了牵引开始摇晃起来。
“…看来,如果不给汝一点教训,汝连最起码对兄长的尊重都做不到了…”看着拥有神王级别一击的鱼叉刺来,哈迪斯(林鑫)毫不慌张的松开纱织,手中拔出冥王剑,左手轻抚剑身道:“…也好,有时候兄弟之间的交流,还是要靠拳头呐,波塞冬…要知道是汝先对朕拔剑相向的,所以朕不会手下留情的,如果不注意点的话…”
“铛~!”紫色的冥王剑与金色的鱼叉相互碰撞,两把神器的争斗之间闪耀出金色与紫色掺杂的雷电,在雷光的照样下,哈迪斯(林鑫)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邪魅…“小心会死的哦…”
“铛~!”紫色的冥王剑与金色的鱼叉相互碰撞,两把神器的争斗之间,掺杂着金色与紫色的雷电,在雷光的照样下,哈迪斯(林鑫)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邪魅…“小心会死的哦…”
“用不着你提醒!”
“是么…”
“哐~!”剑锋孤鸣,哈迪斯(林鑫)一剑弹开穿着神衣的波塞冬,整个人化作一抹黑雾消散在了波塞冬眼前。
“!?”波塞冬急速转身,一叉刺向了身后,只见黄金三叉戟的枪头,穿透了突然出现在波塞冬身后的哈迪斯(林鑫)。
“哦呀?”被刺穿胸口的哈迪斯(林鑫),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诧异,下一刻将其远去嘴角勾出一丝魅惑。
看着受伤的哈迪斯(林鑫),波塞冬嘴角露出一丝开怀道:“哼,说了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啊,朕承认确实小看汝了,朕愚蠢的弟弟,汝确实有让朕认真对待的资格…”微微诧异过后,哈迪斯(林鑫)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随之一声轻笑,身体周围如同破碎的镜面,‘砰’的一声消散。
“果然是幻影么?”对于哈迪斯(林鑫)的消散,波塞冬像是意料之中的转过头去。
只见,先前消散的哈迪斯(林鑫),出现在一根倒塌的柱子上,在波塞冬戒备的神情中抬起冥王剑道:“别这么严肃,放心吧,在朕彻底厌倦之前,朕是不会杀汝的,毕竟汝可是朕的弟弟啊……”
虽然哈迪斯(林鑫)口口声声说不会杀自己,但波塞冬知道这她并不是顾忌什么亲情,只是单纯的想像猫戏老鼠一样,等到自己绝望的时候再来摧毁自己罢了,这是她才是一贯的作风,波塞冬可不认为哈迪斯(林鑫)变成女人后会变仁慈。
“怎么了?你不过来的话,那么朕就过去了…”见波塞冬手持三叉凝神戒备的站在那里,哈迪斯(林鑫)美目一抿,在虚空中优雅的旋转一圈,冥王剑拖地冲向波塞冬。
“嗑!”轻咬了一下舌尖,抛开内心对哈迪斯(林鑫)下意识的恐惧,波塞冬悬起三叉戟勾住劈来的冥王剑,同时抬腿一脚踢向哈迪斯(林鑫)。
“真是一点也没有作为神王的风度呢,波塞冬…”哈迪斯(林鑫)的身子如同一片轻飘飘的落叶一般,贴着波塞冬的脚,绕到他身旁抬手一掌,一股黑气轰在波塞冬的腹部,由于有神衣的防护,波塞冬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整个人弹飞出去。
哈迪斯(林鑫)扬剑而起,在波塞冬刚站稳紧接着又是一剑挥出,将他震的一个蹒跚,口中打趣道:“怎么了?你的身体很轻啊,就算穿了神衣也只有这点本事么?没有拿回自己的神体就不要那么不懂得节制嘛…”
“哈迪斯(林鑫)!你欺人太甚了!”被哈迪斯(林鑫)那看似轻描淡写的攻击,打的节节败退,波塞冬心中郁结怨气,疯狂的高吼一声将小宇宙提升至极致,脚下一沉挡下哈迪斯(林鑫)的冥王剑,这次并没有退后,反而大步向前压向哈迪斯(林鑫)。
“呵,这才像样嘛…”感觉到手中渐渐加沉的力道,哈迪斯(林鑫)身上也燃烧起紫黑色的小宇宙语气对峙,顿时两股第九感巅峰的小宇宙一触,形成的气罡将周围的物体全部吹飞。
在一旁,不用哈迪斯(林鑫)提醒的拉达曼迪斯看到眼前的场景,第一时间来到纱织、潘多拉还有希露达面前,用自己的小宇宙架起了一股气墙,勉强的挡住了罡风的波及。
与此同时…海王宫中,剑影如雨,枪雨连绵,波塞冬依靠身上穿着神衣的防御优势只攻不守,一时间与哈迪斯(林鑫)打的不分上下,隐隐还有占上风的趋势,不过也只有从外表看来是如此,真正的情况也只有战斗中的两人才知道。
一时间电光火石的交错,哈迪斯(林鑫)身上的神袍在波塞冬不要命的攻击之下,被划出了几道裂口,但她那平稳的呼吸,流畅的动作,再加上那嘴角上不温不火的微笑,无不显示着哈迪斯(林鑫)此刻的轻松。
比起哈迪斯(林鑫),波塞冬身上虽说比较整洁,但经过长时间的战斗,那凝重的气息,加上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原来的,在小宇宙的契合度上,肉体动作已经渐渐跟不上自己的神识,体力也跟不上消耗,手中的黄金叉每次刺出,都比上一下慢了一拍,如果再这样下去,哈迪斯(林鑫)光是耗就可以耗死自己,而且还是在对方对方没穿的情况下…
“铛~!”
“啊——!”
“恩?”两柄神器再次的交接,哈迪斯(林鑫)瞥了一眼远处苦苦维持着两个主神共同散发出神威压迫的拉达曼迪斯,当下一个转身提起群角,趁着空隙一脚踢在波塞冬下颚,将他踢向了半空,同时脚尖点地,身上宽松的神袍随着哈迪斯(林鑫)旋转,如同一朵盛开的黑玫瑰。
“波塞冬,随朕换个场地吧…”言闭,哈迪斯(林鑫)脚尖轻轻一点,散出一道强烈的罡风,脚下石板收力崩裂,哈迪斯(林鑫)如同一枚炮弹一般弹射了到了半空,在经过波塞冬身边时,伸手一张贴在了他的脸上,冲破宫殿屋顶将他脱离了地心引力,两人化作一道光直出海界,一时间的突变吸引了正在海界四面八方战斗的所有人的注意力。
……
【印度洋·海之柱】
用自己手中的圣剑,斩断了海皇子克修拉手中的长矛,并且将其击败的山羊座修罗收起手刀,刚想离开的时候,突然感应到天空中渐渐远离的强大威压赫然抬头,疑声道:“那两个小宇宙是…”
……
【北冰洋·海之柱】
“呜…老师…”
“别说话…”水瓶座的卡妙背着被自己打败的弟子,海鬼鱼的艾尔扎克走在同为海皇宫的台阶上,两人神色凝重的看着天空飞离的毫光。
……
【北太平洋·海之柱】
“这小宇宙是波塞冬大人的,那么另一股…是雅典娜么?”
“不对!雅典娜的小宇宙是充满温柔和光明的,这股霸道的小宇宙绝对不是…”
海马的巴尔安持与狮子座的艾奥里亚,两人各自吃力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说道。
……
【南冰洋·海之柱】
“……”沙加盘腿坐在礁石上,身上的圣衣是不是散发出一道牵引的光芒,使沙加微微睁开明亮的双眸,露出一丝叹息道:“你这么不放心他的话,为何不过去亲自看看…”
“……”
……
【南太平洋·海之柱】
“轰!”
“任务完成…”手持奥丁之枪,无视趴在地上浑身重伤的海将军,六圣兽的伊奥挣扎的眼神,布伦希尔德一枪穿透了巨大的海之柱,看着海之柱崩坏,布伦希尔德朝着天空半跪着捧起手中的奥丁之枪,神色恭敬并虔诚的念道着什么,接着手中奥丁之枪蓝光一闪消失在了布伦希尔德手中。
……
【南大西洋·海之柱】
“呼,麻烦的家伙…”看着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海魔女苏兰特,捷克弗列德将奥丁之剑插在了海之柱倒塌的废墟中,擦拭着嘴角那丝不明显的的血痕,淡淡的看着奥丁之剑化作蓝光消失,直到蓝光在半空像是留下来一道什么信息,才转身向海皇宫走去,同时不禁微微一笑轻声道:“要我去保护希露达小姐她们么…哼,冥王也没传说中那么冷酷无情么…”
……
【北大西洋·海之柱】
“够了!加隆…你还没有清醒么?”嘴角淤青,气喘吁吁的双子座撒加,对着眼前同样狼狈的弟弟加隆,指着半空中的两道冲破海界的小宇宙,喊道:“看清了没有!?那就是神的力量,在神的面前,我们只有在雅典娜面前齐心协力才可以战胜!像你这样异想天开的控制神!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嗑!你总是这样,从来没有试过来真正了解我的你!凭什么来指责我!?你要对我说这些大道理!先打赢我再说!撒加!”也不知道是被空中的威势所迫,还是受到了撒加言语中的刺激,加隆脸上狰狞邪恶的扑向了自己的哥哥。
“好!那我就一拳打醒你!”劝说无果的撒加,愤怒的对自己的弟弟抬起拳头,一拳穿透了加隆身上的鳞衣,暴喝道:“粉碎吧!galaxian·explosion(银河星爆!)”
……
【海界上空】
被哈迪斯(林鑫)用手掌贴住脸庞的波塞冬,终于在离开海面后,重新调节了自己的小宇宙,一手挣脱了哈迪斯(林鑫)的手掌,闪身漂浮在了空中,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深沉道:“哈迪斯(林鑫)…穿上你的神衣!”
“恩?”对于波塞冬突然的奇怪要求,哈迪斯(林鑫)微微一愣,随后轻笑道:“对付汝,朕还不需要穿上神衣,要知道如果朕穿上神衣的话,那么这场游戏将会变的很无聊…”
“我再说一次!给我穿上神衣!”
“……”看着波塞冬突然抬起三叉戟,对着自己吼道,换做平常哈迪斯(林鑫)绝对会出言讽刺几声,然后说一句‘朕愚蠢的弟弟啊’,可是当哈迪斯(林鑫)看到此刻波塞冬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道:“给朕一个理由…”
“尊严…”波塞冬双手握紧枪杆,严肃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承认,你变得很强,哈迪斯(林鑫)…我知道现在的我,甚至打不过没穿上神衣的你,但是…作为一代海王,就算要败,我也要败在穿上神衣同为王者的你手里!”
“王者…的尊严么…”细声品味了一下波塞冬的言语,哈迪斯(林鑫)抿唇笑道:“朕愚蠢的弟弟啊,没想到汝还有这种魄力,让朕这做姐姐的对汝刮目相看了呢…也好,作为朕的弟弟,波塞冬…朕准许汝的要求!”哈迪斯(林鑫)抬手一扬,身上的神袍随风浮起,在半空打了个响指,天空乌云漩涡中闪过一道紫雷,落在哈迪斯(林鑫)身后,紫银色的雷光照耀在了哈迪斯(林鑫)的背上…一件漆黑中闪着银光纹路的高贵华丽的六翼神衣,破空降临…
看着哈迪斯(林鑫)的神衣降临,波塞冬先前凝重压迫的心,突然像是一下子松了下来,带着一丝解脱,随后看着哈迪斯(林鑫),神情肃然的手中扬起一道蓝芒,甩进大海中的喊道:“来吧!一决胜负吧!哈迪斯(林鑫)…我会用手我的全力!来证明我存在的价值!”抬头,波塞冬眼中闪过一层波涛似的光芒,咏唱道:“见证我最自豪的宝具吧!哈迪斯(林鑫)!atlantis!(亚特兰蒂斯)”
“atlantis?”闻言的哈迪斯(林鑫),秀眉轻轻一皱,随后这丝疑惑化作深意的趣味。
海面剧烈翻腾,从中间分成两面扩张,一座巨大繁荣富庶,拥有高度文明的岛屿此刻沿着海面徐徐上升,看着眼前这传说中神秘而美丽的岛屿出现在世间,哈迪斯(林鑫)不禁一愣,这与其说是岛屿,倒不如所说一座要塞来。
在整座岛的周围,以环形的城墙围绕,外围设有九层程度不一的强大防御结界,在高高的城墙顶端,摆设着超越人类现有科技数千台魔导巨炮,在岛屿地步盘放这移开巨大的磁力石盘,在岛屿繁荣城市中的广场上,整整齐齐的排列成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机械兵,这简直是……
“扎古?大魔?”看着这些亮起独眼的机械兵,哈迪斯(林鑫)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某部机战片中的杂鱼中的男人机体,哈迪斯(林鑫)之所以那么惊讶,因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波塞冬用出这个宝具,不过与其说是一件宝具,倒不如说是一个跨时代的高科技产物…在岛屿的中心出,一座以金、银、黄铜、象牙不等装饰的美丽宫殿中,不断的驶出不同类型的巨大航空战舰,那些造型先进独特的战舰,让哈迪斯(林鑫)甚至怀疑,里面下一刻是不是会开出木马和长腿……
“怎么样?哈迪斯(林鑫)!第一次见到吧?我的底牌,最强的宝具,亚特兰蒂斯!这可是众神时代的杰作,不管是外面九层防神秘度深渊的御结界,还是内部每个都能毁灭一个城市攻击的神性大炮,或者是毫不受地形影响缺乏机动力的移动条件,还是军队战用的机械兵!这一切都是我完美宝具!”波塞冬扬起双手,自豪的炫耀道。
“啊~,…不愧是被誉为,最具有神性和神秘度,对军防御最强宝具的亚特兰蒂斯…”看着整个岛的巨大战力,哈迪斯(林鑫)发自内心的赞叹道,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戏虐道:“的确是一件很不错的宝具,但是波塞冬…汝在朕面前拿出来,简直是汝的错误…”
“恩?你什么意思?”闻言,波塞冬皱眉道。
“没什么,只是朕决定了…用汝的亚特兰蒂斯作为学费,朕教汝一个道理…”哈迪斯(林鑫)左手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玛雷指环,背后空间亮起银白色湖面般的波纹,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道:“并不是所以东西,神性和神秘度越高就越好,凡事都有例外,让汝见识一下吧…朕专门对付神性结合的宝具,nebula——erukidu!(星云—天之锁)”
……
“这是什么?”看着哈迪斯(林鑫)背后缓缓绕出的两条锁链,波塞冬从上面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内心的不适,眼前两条如同艺术品般精致的锁链,在波塞冬眼中就像是一条条吐着个红杏的毒蛇,给自己带来了危险的感觉。
哈迪斯(林鑫)抬手一伸,锁链贴着哈迪斯(林鑫)的手臂,如同小孩子像母亲撒娇似的顺了顺哈迪斯(林鑫)脸庞,笑道:“天之锁知道吧?”
“天之锁?你是那个对神戒律?”闻言,波塞冬神色微微一变,但却并没多大的惊恐,虽说天之锁具有很强的束缚神性作用,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阻碍,但是并不能完全制服自己,实在不行自己就躲到亚特兰蒂斯里面,以亚特兰蒂斯的防御,想想单凭束缚能力强大,攻击平凡的天之锁也拿自己没办法,打定主意的波塞冬神色淡然的看着哈迪斯(林鑫),道:“是件不错的宝具,没想到会落到你手里,不过比起我的亚特兰蒂斯可差远了,哈迪斯(林鑫)…”
“嘛~,如果是以前的天之锁,的确没办法和你的亚特兰蒂斯这种无限接近ex等级的移动要塞相比,可是现在的天之锁不同了…它现在的功能,丝毫不必你亚特兰蒂斯的等级差…”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两条的链镖和圆环,哈迪斯(林鑫)向波塞冬问道:“呐,波塞冬…还记得当年宙斯将吾等赶离天界时,让我们从父神宝库里带走的三样东西么?”
“啊,我自然记得…那个混蛋以为平一些小恩小惠就能打发我们!哼!”如同想起不悦的回忆,波塞冬沉声皱眉道:“我记得你当时带走的是一张创始空页,一颗束缚灵魂的深渊之石,还有一块可塑性最高的星曜铁…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波塞冬当时就很疑惑,这些东西虽然珍贵,但在自己这些富有强大的神王面前,价值却没那么显眼,当时宝库里比这三样东西珍贵有价值的东西还有许多,但波塞冬到现在也不明白哈迪斯(林鑫)为什么会选择这三样东西。
“呵,朕的想法,汝等愚昧之人何尝能理解…”哈迪斯(林鑫)轻蔑一下,随手从空间中拿出了一颗鹅蛋般大小,充满让人不舒服怨气的紫黑色宝石,道:“这个,就是当年朕从父神的宝库里选的深渊之石,这块保持除了能无限自动吸收关押世间流亡的灵魂和除了好看之外,再也没别的用处了,不过汝知道当时朕为什么选择它么?并不是因为别的,朕正是看中了里面从上古时代开始,所吸收的巨人、精灵、地精、矮人、兽人…这些上古种族的灵魂…,要知道吾等现在所视为神器的东西,都是出自这些上古种族之手,只要朕掌握了这些灵魂中的文明,那些珍贵的财宝宝具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闻言的波塞冬了然的皱了皱眉,接着疑惑道:“就算你能得到这些灵魂中的知识,但你也不可能拥有他们原有的锻造经验和技巧啊…”
“呵呵…”闻言的哈迪斯(林鑫)突然掩口而笑,抬手遮住自己半张脸,邪魅的笑道:“所以说汝和宙斯一样愚蠢,汝等忘了…朕可是冥王啊…给一个灵魂一具实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朕只要以他们生命为代价,他们还不得乖乖为朕工作?”
此刻,波塞冬才真正明白自己的这个哥哥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原来并不是他甘愿臣服宙斯,而是一直在等待机会,一个能将宙斯彻底打落深渊的机会,比起自己明面和宙斯对抗,哈迪斯(林鑫)这种暗地里捅刀子的做法实在有效多了,“…原来如此,你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点…真是可怕的城府,那么这条锁链就是…”
“啊,这条锁链就是加入了星曜铁的上古产物,知道么?星曜铁除了可塑性强外,还有一个可以吞噬其它原来成品宝具本身特性的能力,这才是它真正珍贵的地方…这条锁链时朕用原本的天之锁,和缠绕在仙女座本身拥有的星云锁链融合而成的,除了继承了天之锁原本压制神性的能力外,还拥有了星云锁链右手链镖的自动锁敌攻击特性,左手圆环锁链自动护住的防御特性,和穿越空间的能力与断口的自我再生…两条锁链能力的结合,汝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哈迪斯(林鑫)停顿了一下,右手的链镖自动指向波塞冬道:“说明了就是任何神性防御都阻碍不了我的右手锁链的攻击,所有神性的攻击都突破不了我左手锁链的防御!没有我锁链攻击不到的地方,什么力量都泯灭不了我锁链的存在!这就是为朕而新生的对神系宝具!星之锁!”
“等等!深渊之石和星曜铁都被你利用了,那么创世空页…该不会是…”听了哈迪斯(林鑫)的解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波塞冬,抬头微带着惊异和恐惧的看着哈迪斯(林鑫),从哈迪斯(林鑫)脸上戏谑的微笑中,像是已经证实了自己心中想法,波塞冬忍不住吼道:“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把他们放出来了?”
“啊,汝说的是我们的那些亲爱的长辈么?”哈迪斯(林鑫)像是对此并不在意的说道:“放出来咯,毕竟如果朕将那些长辈一直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深渊中,可是会有人说朕不孝顺的呢,既然他们同意了朕的条件,朕自然释放他们咯…”
“你…”波塞冬无言以对,确实…如果换成自己,如果有机会也不会放过十二提坦这么强大的力量,哈迪斯(林鑫)能掌握他们是靠在自己的把握能力,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好了,该结束了…波塞冬!”随着哈迪斯(林鑫)的语音刚落,右手的锁链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以诡异的角度朝着波塞冬袭取。
看着迎面而来的锁链,听了哈迪斯(林鑫)解说锁链能力的波塞冬,可不敢用自己的身体试试锁链上面的破神属性的攻击,连忙在闪身躲进亚特兰蒂斯之中,林鑫间城墙外的九道能量结界架起,链镖击在结界上,闪出一丝丝美丽的电弧后,顺利突破第一层,落到第二层上,在第二层上面裂开了一道蜘蛛网裂纹,链镖才缓缓收回。
随着锁链的收回,亚特兰蒂斯的结界也随之自我修复,不用片刻便又完好无缺,看到修复的结界,波塞冬站在亚特兰蒂斯内,心有余悸的轻声喘息了几声,虽然锁链只突破了一层结界,但波塞冬知道那一层结界已经抵得上十座城的防御能力,如果被这条锁链打到自己的身体的话,这具身体损坏不说,就连自己的神魂都说不定因此而被打入沉睡。(注:星锁的攻击之所以能一击突破一层亚特兰蒂斯结界,损坏第二次并不是因为本身的攻击力强的,只要还是靠破除神性的特性。)
“对于神明来说的确是一样危险的东西,居然能突破我亚特兰蒂斯的一层结界,但可惜呢哈迪斯(林鑫)…就算你的锁链具有破神属性,但始终能力有限,改换我了!”波塞冬邪笑一声,挥动了一下手臂,只见在城墙上数千门魔导炮对向了空中的哈迪斯(林鑫),道:“就算你的左手锁链拥有御神属性,但是面对这么多魔导炮的同时攻击,也防不过来吧?既然质量比不过的话,那我就在数量上压垮你!这次是我赢了!哈迪斯(林鑫)!”
“结论不要下太早了,波塞冬…”像是看不惯波塞冬的笑容,哈迪斯(林鑫)神衣背后的六对翅膀轻轻一震,抬起右手,手指上的玛雷指环燃起紫色的火焰,顿时步满整条锁链,道:“如果是比数量的话,朕是不会输的…汝说的对,这句话朕还给你,既然一条锁链的质量突破不了你全部的结界,那么就在数量粉碎你!”
……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拖着嘴角的一丝血迹,哈迪斯(林鑫)用双臂搂住自己的双肩,狂笑着望向了蔚蓝的天空,直到那带着丝疯狂的笑声惊起停留在附近岛屿之上的海鸥,寂寥的双眼映出漫天洁白的羽翼,哈迪斯(林鑫)才恢复平静,缓缓抬起手掌的冥王剑遥指天空,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炙热道:“血…原来亲手弑杀兄弟后的血,朕的血液是那么可口…那么,下一个就是汝了,朕的弟弟…汝又会给朕带来如何的调味呢?真让朕期待啊……宙斯!”
NO.5 无题求票
更新时间2010-11-10 1:05:23 字数:9367
夜晚,在一间华贵美丽的房间内,发生了眼下这一幕……
泊尔塞福涅整个人穿着一件金色贵族长裙,长长的金色波浪长发高高盘起,如同一个高贵的贵妇人一般,完美的衬托出了她的雍容华贵的气质……(正妻)
纱织里面穿着一套洁白圣洁的蕾丝礼装,肩上披着一层透明的薄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等待出嫁的新娘…(小姨)
潘多拉身着一件紫色的晚礼服,黑色的长发铺洒在背后,如同一个邪魅勾魂的妖姬…(秘书)
希露达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花边长裙,银蓝色的发丝随着一枚琉璃的发誓盘起,宛如一朵盛开在冰雪之中的雪莲…(小三)
四个气质不一形态各异,但却同样美丽动人的女子坐在了一张四方桌前,四女眼中不时闪过一丝敌意的眼神看着对方,透明正围在一起……打麻将?
“一筒!”
“碰!三条…”
……
“两万…”
“吃!南风…”
……
“…发财!”
“杠!九条…”
“喂!你们三个够了!我打什么你们都跟…”
……
“……”对于一边传来的吵闹,身着一件漆黑色盛丽晚装的哈迪斯(林鑫),捋了一下鬓角回头看了身后的四个女人,苦笑的摇了摇头(人参赢家…)“喂,时间差不多了,晚会应该要开始了,汝等准备一下…”
“等等,让我们再打几圈!”
“是啊,我快糊了…”
“时间还早…”
“你先去吧,我们等会儿再来…”
面对四个女人,四句不同的语句,但却传达了同一个意思的话,哈迪斯(林鑫)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千错万错,自己都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接触麻将,而且还是四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原本哈迪斯(林鑫)想让四个女人相处融洽一些,才将以前自家的国粹搬上了台面,可这下好了…的确相处的挺融洽的,简直是其乐融融,自从四女坐到了麻将桌前,凭借自身小宇宙惊人的体质与精神力,除了洗澡吃饭换衣服外,已经坐在麻将桌前一个星期没合眼了,围着那136张牌打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哈迪斯(林鑫)现在想想真是悔不该当初啊…
“麻将对女人真的那么有吸引力么?”一声疑问,带着不解与好奇……
“父神大人!请您想想办法吧!阿尔忒弥斯她…”阿波罗跪在光幕前,对光幕后的那人祈求道,毕竟现在的事情自己一个人根本撑不住。
光幕后的那人打断了阿波罗,道:“吾的孩子,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其它主神不是愿意帮你了么?你还担心一个哈迪斯(林鑫)吗?”
阿波罗不屑道:“那些阳奉阴违的家伙!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心出力!哈迪斯(林鑫)吸收了北欧和圣域的兵力,到时候真的打起来,现在的冥界军我们不一定能抵挡的住,所以父神大人请帮帮我吧…”
闻言,光幕后的人语气中带着丝玩味的说道:“哦~?那你打算让吾怎么帮你?”
阿波罗俯身小心翼翼的说道:“孩儿知道父神大人处在宇宙之源暂时无法离开,孩儿只想父神大人将雷霆之杖借给我…”
“……”大殿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阿波罗表面平静,内心却不断的在揣测光幕后那人的心思,毕竟自己这回开口要的不是别的,而是被众神称之为核武器的雷霆之杖,当年在白银时期宙斯凭借雷霆之杖横扫十二泰坦泰坦,对抗上一代神王克罗诺斯所绽放的光彩一直被广为流传,阿波罗相信只要得到雷霆之杖,别说一个哈迪斯(林鑫),就算是其它主神联合自己也不放在眼里,不过前提是自己的这个父亲愿意将那危险的神器交给自己。
“可以哦…”良久,光幕后那人的回答让阿波罗松了一口气,连忙俯身道:“多谢父神大人!”
“阿波罗,这几天吾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雷霆之杖与天界的所有职权,还哈迪斯(林鑫)的事吾都交给你了,别再来打扰我,懂了么?”话音刚落,天空中形成一道漩涡雷云,一道金色的闪电落入大殿,一柄金色夺目充斥魔力庄严的王者权杖出现在阿波罗面前。
感觉眼前给自己带来强大压迫感的雷霆之杖,阿波罗痴迷的伸出颤抖的双手将其握在手中……感觉到了,强大的力量,这种君临天下能傲视寰宇,将天地全部掌握在手中的力量,有了它谁还是自己的对手?众神不行,哈迪斯(林鑫)…也不行!
“雷霆已经给你了,吾先走了…别让吾失望,吾的孩子…”随之,光芒渐渐暗淡下来,光幕后那人的存在气息,也随着光幕消减也缓缓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是,恭送父神大人!”阿波罗俯身弯腰,直到光幕完全淡去才起身,此刻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先前对那人的敬畏,有的只有张狂的邪笑,“…阿尔忒弥斯,等着我哦…等我把哈迪斯(林鑫)打败,将你从那恶魔手中解救出来,到时候天界就是我们的了,只要有这个!哈哈哈哈——!!”
高举雷霆之杖,随着金色的雷花四处飞溅,阿波罗狂傲不羁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
丽蓓卡方舟之上,泊尔塞福涅与雅典娜控制着方舟徘徊在天界最后的屏障前迟迟不前,通过神觉探索,从前方神庙中感应到的几股神王级别的小宇宙,让两女分别紧皱起了秀眉…
“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阿波罗将其他的几个主神全部聚集了…这回我们可没前几次那么轻松,看来这里就是最终的战场了…”雅典娜手持着大地之杖轻轻一叹,今日一战无论结果如何代价都十分沉重,感觉到气氛的压抑,一时间两人望着远处的神庙心中思索着。
“恩?”泊尔塞福涅突然听到从走廊传来的脚步声转过头去,当看到哈迪斯(林鑫)从中一边慵懒的打着哈欠,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了出来,让泊尔塞福涅又气又好笑的对雅典娜说道:“我看我们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们在这边愁眉不展有的人倒好,临前打仗这么大的场面居然还睡到日上三竿!你说做人,同样是做一个女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吐槽:那得要看那个女人是做‘攻’还是做‘受’了)
“恩?”闻言的哈迪斯(林鑫)并没有对泊尔塞福涅多说什么,反而搂住一旁指挥着冥斗士的潘多拉,将口凑到她耳边说道:“潘多拉…今天的早餐是中国的面食么?怎么那么大的酸味?是不是你们吃的时候将醋打翻了?”
“嗤~!”一旁原本在观察战况布局的希露达,听到哈迪斯(林鑫)口中另有所指的话,忍不住轻笑一声随后止住,如果不是她身边没人的话,还真以为刚刚那笑声不是她发出的。
对于哈迪斯(林鑫)的调笑,泊尔塞福涅气哼哼的说了一句,白了哈迪斯(林鑫)一眼,道:“哼!你舍得从那小妖精房里出来了!”
哈迪斯(林鑫)坐到了自己的王座上,拉过泊尔塞福涅的手拍了拍,伸手接过希露达递过来的红酒道:“嘛~嘛~,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怎么说她也是汝的妹妹…”
不说还好,说了泊尔塞福涅心中越想越气,又是妹妹…隐晦的看了一旁的雅典娜,口中轻声道:“一个妹妹已经把我的老公分走了一半,现在又来个妹妹…父神有那么多女儿,谁知道你还会勾搭回来几个妹妹…”(…怎么说呢,这吐槽从某方面来讲,可以说是一箭命中要害。)
话虽轻,但在场人的听力都异于常人,别说离泊尔塞福涅近的哈迪斯(林鑫)几人,就连方舟远出甲板上正喝着牛奶的冰河听了,喷了对面的卡缪一脸……(彦页身寸?)
雅典娜红了红脸扭捏道:“姐姐,我…”
看到雅典娜脸上的愧疚,泊尔塞福涅抿了抿唇,道:“我没有怪你,只是说说气话而已,顺便告诉某人注意点!”说着,横了哈迪斯(林鑫)一眼…不过某人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自自在在的享受着潘多拉那双小手的按摩。
“你…”如果可以,泊尔塞福涅真想和潘多拉换一换位置,给自己这个‘好丈夫’好好按摩一下,尤其是腰间的软肉部位要‘重点照顾’,看着现在哈迪斯(林鑫)一脸享受的样子,自己看了就有气,索性泊尔塞福涅气鼓鼓的转过头去不再去看她。
见泊尔塞福涅生气,雅典娜也没去触霉头,轻声的对哈迪斯(林鑫)问道:“阿尔忒弥斯呢?你把她关起来了?”
“别把朕说的像个土匪一样,这么野蛮的事情,朕怎么会做呢?”哈迪斯(林鑫)笑吟吟的对雅典娜说道,不过某人好像忘记,自己身旁的这两个女人都自己强留下来的…
“……”潘多拉转头。(小时候抢来的)
“……”希露达望天。(北欧抢来的)
“……”泊尔塞福涅咬牙。(众神时代抢婚的)
“……”雅典娜张口无言。(最近的…)
哈迪斯(林鑫)扬眉道:“嘛…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压抑…”
“无耻!(轻声)”*4
哈迪斯(林鑫):“朕听见了…这算汝等对朕的评语?”
“轰!”
此刻远处的一声响动,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哈迪斯(林鑫)看着对面燃起的小宇宙,扬颜一笑,道:“玩笑开到这里,正戏开始了…”
虽然说是这次是以天界之名向哈迪斯(林鑫)的联合军宣战,但奥林匹斯山的海神波塞冬以死,冥神哈迪斯(林鑫)与智慧女神雅典娜背叛,月神阿尔忒弥斯被捕,美神阿芙洛狄忒已经被纳入罗马神系,酒神狄俄尼索斯战斗能力极差,与火神赫菲斯托斯一样不喜争斗并未参与,天后赫拉已经沉睡,天神宙斯处在宇宙之源无法分身,十二主神以去其九,这次天界的战力也只剩下太阳神阿波罗与战神阿瑞斯还有偷盗之神的赫耳墨斯三个主神为首,带领的其它数百名的二流、三流神明罢了。
阿波罗不满道:“我就是要你们亲自出手!我不相信凭我们这么多神力,还打不赢哈迪斯(林鑫)她们三个女人!阿瑞斯!你的气魄到哪里去了!你在担心什么?我手中不是还有父神的雷霆么!?”
“……”看了一眼雷霆,阿瑞斯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身为战神的阿瑞斯,在其他神明眼中一直不被喜欢,他被形容为‘嗜血成性的杀人魔王以及有防卫的城堡的征服者’,虽然他也是宙斯的儿子,但比起阿波罗在宙斯眼中自己不只差了一点,现在见到连宙斯最重要的雷霆之杖都给了阿波罗,心中的不满油然而生,但是此刻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翻脸的时机,迎合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我们亲自出手!”
切断与阿波罗的联系,阿瑞斯身着神衣,挥动肩膀上的战袍高喝道:“所以人都和我一起把圣域、北欧、冥界的老鼠全部轰杀!”
这时,偷盗之神的赫尔墨斯拍着阿瑞斯的肩膀道:“这样真的好么?阿瑞斯…这样被阿波罗当枪使…”
阿瑞斯冷笑一声,道:“谁叫父神把雷霆之杖给了他,现在的天界他可是最大的,我们自然要遵守这位太阳神大人的命令了…”
赫尔墨斯揉了揉鼻子轻笑道:“在我面前你还要说这种体面话么,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把雷霆偷过来,让你做天界的总指挥?”
“虽然我不知道你又在耍什么滑头,但是现在如果做这种事的话,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先想想办法打退哈迪斯(林鑫)在说吧。”深深的看了一眼赫尔墨斯,并没有心动他刚刚所说的话,阿瑞斯转身离去,虽然阿瑞斯嗜血好战,但他不笨,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阿波罗夺权,而是要打退天界共同的侵略者哈迪斯(林鑫),比起权威阿瑞斯更享受战斗,看不惯阿波罗只不过是记恨父神偏心不满而已。
“呵呵,真没趣~~”少年样的赫尔墨斯煽动了一下脚上的双翼,跟上了阿瑞斯,赫尔墨斯对阿瑞斯的提议,也并不是真的看不清情形,在众神之中赫尔墨斯可以说是最圆滑脑子最灵光的一个,说难听点就是狡猾,这场战斗对他来说谁胜谁负并不重要,他要的只是在这场战争中取得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等击败了哈迪斯(林鑫),就轮到阿波罗与阿瑞斯两人之间的战斗了,到时候自己的态度可以说是能影响到大局的一切,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两面讨好,也就是做一根墙头草,如果万一天界军败了,自己投降哈迪斯(林鑫)也未尝不可,要素哈迪斯(林鑫)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投降的话,那也没关系…以自己这对风翼之足逃跑也没人追得到自己,反正这场战争自己怎么也不会亏。
……
“恩?”一直输送着方舟能源,作为探索雷达的泊尔塞福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一愣,转向哈迪斯(林鑫)道:“阿波罗他们出手了!”
“什么?这么快!?”虽然又准备,但是闻言,一旁指挥者冥界军的潘多拉还是忍不住惊呼道。
哈迪斯(林鑫)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身旁含目闭眼开启着战斗领域的雅典娜,轻笑道:“呵呵,阿波罗也太沉不住气了,大概他也看出了从军团战上来说是赢不了我们的,打算想以众神的数量,靠主战来打败我们么?他也不是很傻么~”
“你到现在还笑的出来?”突然一声清冷的言语,从哈迪斯(林鑫)身后的楼道中传来,闻言的哈迪斯(林鑫)抿唇一笑道:“汝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为什么朕笑不出来?汝不觉得这些神现在就像一群蝼蚁一样,天真的以为还有胜利的希望,在做最后的挣扎么?”
“阿尔忒弥斯?”泊尔塞福涅回头看清来人,正是昨晚被哈迪斯(林鑫)抓住的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现在见她身上居然没有一丝禁制的能量就在方舟内乱走,不禁皱眉看向哈迪斯(林鑫)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别说没有给她下任何限制…”
哈迪斯(林鑫)闻言媚笑道:“恩~,朕不是说过么?那种野蛮人的举动,朕怎么会做呢…现在汝该相信了吧?”
泊尔塞福涅闻言,斥责道:“荒唐!她现在可是敌人诶!要是她在这里造成什么破坏的话…”
“朕保证她不会…”伸出食指轻按住了泊尔塞福涅的唇角,哈迪斯(林鑫)起身转向阿尔忒弥斯,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其抱到自己的腿上道:“汝要说什么就继续吧…”
阿尔忒弥斯看了一旁脸色变扭的泊尔塞福涅一眼,并没有对哈迪斯(林鑫)一系列的动作有什么反抗,反而在她腿上轻轻的挪动了身子,调整了一下舒适的位置,道:“虽然奥林匹斯山的实力比起以前确实消弱了很多,主神虽然不多,但遗留下来的二流神系但也不少,每个都你属下双子神的实力,四五个你或许没问题,但是数十个一起围攻你们,结果如何大家都想的到,而且就算你是主神之中实力靠前的,对于这种数量的敌人,至少在我看来,我实在看不到多少胜算…我不懂,怎么看都是弱势的你,怎么会有这种将众神当做蝼蚁看待的自信,这种自信到底是从哪来的?”
哈迪斯(林鑫)闻言,含笑道:“人多并不一定强大,昨晚的那件事汝不是真实过了么?”
阿尔忒弥斯自嘲一笑道:“确实,我无法反驳,但现在的情况可不同,他们可不是我一个阿尔忒弥斯…”
就在两人对话之际,由于奥林匹斯的众神出手,联合军林鑫间被压制到了弱势,纵使小宇宙再怎么提升,没有到第八感的战士面对众神的威压根本伤不了对方,也只有少数触及到第八感的战士才能勉强与众神一战,可这点战力实在有些杯水车薪,面对战况的突然转变,哈迪斯(林鑫)身旁的几女分别皱紧了秀眉。
“唉~,差不多了…汝不是问朕哪来的自信么?那么仔细看好了…”轻轻拍了拍腿上的阿尔忒弥斯,在阿尔忒弥斯不解的眼神中,哈迪斯(林鑫)来到方舟前端俯视着如狼似虎虐杀着联合军战士的众神,不禁调笑道:“真是难看啊…面对比自己弱小那么多的敌人,居然还杀的那么兴奋么?看来汝等只有强者的实力,并没有强者的心性呢…也好,那就让朕教教汝等什么才是真正强大,什么才是真正的战场…”
哈迪斯(林鑫)缓抬手臂,双眼漠视着眼前的战场,扬起嘴角道:“…就让朕,再此重现白银时代的泰坦之战…降临吧,朕的长辈们…从无尽的深渊中,重回大地吧!塔尔塔托斯!!”
虚空之中,深渊之城塔尔塔托斯降临天界,从那充满绝望与黑暗的铁栅栏中,充斥出数道强大远超与一般神王的小宇宙,一时间使战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凝聚到空中的巨城之上,下一刻…铁栏上的古文巨锁林鑫间断裂……
“我们自由了!!!”
一声咆哮,泰坦一族重归大地!
“我们的神衣!?不是被你毁了么?”提坦神们如获至宝的将这些神衣穿起,面怀疑惑的说道。
“毁了就不能重修么?”在曾今的十年提坦之战中,哈迪斯(林鑫)使用隐形盔潜入提坦的大本营,毁掉了他们的神衣和武器,不过那时的哈迪斯(林鑫)却将那些毁坏的碎片收集起来,原本想用这些碎片做原料强化自己的神衣,不过在天界得到三宝之后就彻底的改变了主意,让上古遗族的工匠灵魂重新将这些神衣武器修复起来。
“撒,武器什么的朕全部赐予给汝等了,朕的若言已经实现了,那汝们…”不用哈迪斯(林鑫)说明,提坦们知道该怎么做,毕竟已经在那创始契约上签了条约,根本无法违逆哈迪斯(林鑫),听从哈迪斯(林鑫)的命令就是他们获得自由的条件。
由于提坦们的加入,战况迅速逆转,虽说战神阿瑞斯战争经验很丰富,但是其他神明和从白银混乱时代的战火中,淬炼出来提坦们战斗经验略显不足,很快单凭阿瑞斯一人的天界军转眼就被提坦们的各种上古神技打的节节败退。
“哈迪斯(林鑫)那个疯子!”看到战况不利的阿波罗,咬牙切齿整个人不禁开始颤抖起来,虽然同样拥有雷霆之杖,但阿波罗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自己的父亲宙斯一样,以一己之力力抗提坦,想着双眼转向手中雷霆,自己最后的希望…“我不会输的,我有雷霆…就算提坦神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打败封印过残兵败将么?哈迪斯(林鑫)…你以为就凭这些过气的神能赢的了我阿波罗么?实在太可笑了!”
阿波罗猛的竖起金色的权杖,将自己的小宇宙的能量不断的输入雷霆之内,感觉雷霆中渐渐溢满的巨大能量,阿波罗心中落实张狂道:“粉碎吧!雷霆!将这些天界的污秽!全部给我伟大的太阳神阿波罗扫清出去!”
“嗡~!”
……
“恩?这感觉…”一直通过神识注视着战场的哈迪斯(林鑫),感觉到远处发出的一阵强大的能量波动,眼中的戏谑渐渐收缓,下一刻伴随着一声雷鸣,一道如峡谷般粗大的金色霹雳贯穿大气层落到了奥林匹斯山山间,不止是哈迪斯(林鑫),在白银时期吃过雷霆苦头的提坦们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这种能破碎混沌,粉碎神格的力量,当下想都没想身体自动退出战场。
没有人反应过来,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备,霹雳毫无阻隔的落到了奥林匹斯山之上,不管是圣域的圣斗士,冥界的冥斗士,北欧的圣斗士,英灵殿的英灵,甚至是天界的天斗士,只要是来不及撤离的斗士们,在接触的雷光的一刹那,不分敌我的林鑫间化为空中的以太,一时间金色的毫光布满了眼前整个视角,声音、空气、味道、画面…像是在这一林鑫间全部被这道金色的雷光所吞没,让人甚至睁开眼感觉不到自己眼前的手掌,这种恐怖的寂静一林鑫间夺走了每个人的五感,如果不是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小宇宙还在运转,甚至怀疑自己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之上。
等雷光散去,当众人恢复视觉看到原本所在的战场,此刻经过刚刚的雷霆一击,奥林匹斯山的山环被轰塌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沟壑,空虚…黑暗……犹如一张恶魔的巨口,只要掉进去就再也休想从里面爬出来。
“雷霆么…”看着眼下惊雷造成的伤害,与提坦们恐惧惨白的脸色,哈迪斯(林鑫)看着山下的无底洞轻念道。
就在这时负责探索的泊尔塞福涅急声喊道:“不好!第二发攻击就要朝这边来了!”
“阿波罗…”闻言的阿尔忒弥斯,连忙吃惊的看向神庙方向,如果平时的话阿波罗绝对不会到不得已的情况下,不顾自己的安危朝这里攻击,除非…
“被力量控制了呢,愚蠢的男人…”看着神庙中闪烁的雷光能量,哈迪斯(林鑫)不屑的轻吟一声。
……
“哈哈哈…厉害!不愧是雷霆!这才是王者才能拥有的力量!”的确正如哈迪斯(林鑫)所说,从开战至今一直被哈迪斯(林鑫)表现出的强大所压迫的阿波罗,当见识到自己手中雷霆的强大力量后,心中的那一丝沉重与对哈迪斯(林鑫)的恐惧慢慢削减,取而代之的是心中那涌出的黑暗报复的强烈快感,在拥有强大的力量之前,没用又有控制强大力量的心性,迟早会被这股力量蒙蔽双眼,显然阿波罗并没有那种控制强大力量的心性。
在手中雷霆聚集的雷光下,略显狰狞阴沉的阿波罗,咧开深沉的笑容将雷霆对向哈迪斯(林鑫)所在的丽蓓卡方舟上,张狂道:“你不是很厉害么?你的宝具不是很多么?那么就试试看啊!试试将这世界树一枝的力量挡下来啊!!将那碍眼的哈迪斯(林鑫)从世界上抹消吧!雷霆——!!”
“轰——!!!”
……
绝望的光芒再次降临,只不过这次并没有莫入大地,而是直接透过空中的丽蓓卡方舟冲破云霄,在地球的屏障大气层中破出一卷漩涡对流。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破坏吧!破坏吧!这就是雷霆的威力!!看到了吧!哈迪斯(林鑫)!”持续输出雷光的阿波罗不断狂笑着,只不过他的声音却被雷电所吞噬,持续了数分钟,要发出这么大的毁灭能量,所需要的神力消耗也是非同小可,直到阿波罗的小宇宙神力供给不足,雷芒才断断续续开始消散。
经过雷霆穿透的地方,整个区域形成了一道高温密封的真空通道,外围如同湖水模糊的倒影,就像是被一种力量将其阻隔成了两个空间。
等天空中的低温将那真空的地方的高温降下,众人抬头望去,渐渐的在众人眼前出现的,并不是想象中的空无一物,而是在原本方舟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面盾,一面魔力充盈,中央装有美杜莎面相的金色护盾,而在这面护盾背后,银白色的丽蓓卡方舟从云雾之中缓缓驶出,居然在刚刚雷霆的轰击下丝毫无损。
“不可能…那面盾是…埃癸斯!?”吃惊的阿波罗紧握住雷霆,脚跟后退了几步双眼死死的盯着那面盾牌,不甘的看向方舟上哈迪斯(林鑫)旁边的一人…“雅典娜!!”
埃癸斯,古希腊传说中的神盾,也是唯一能抵抗雷霆,在雷霆的全力轰击下没有损伤的护具,一共有两面,都是由火神赫菲斯托斯所打造,一面是由宙斯所掌握,拥有能操控自然宇宙法则的埃癸斯,在挥动它就能产生风暴,把它放在天空时,天色会变得阴暗,当拿起它时,天空就会放晴。另一面则是由雅典娜掌握的人类意识,四个角落分别加上恐惧、战斗、凶暴、追踪的战争之盾。
两面盾牌的能力看似无关联系,但实则却环环相应,世界意志和人类意志,这两面盾牌就如同代表了一个小型的盖亚与阿赖耶。
如果哈迪斯(林鑫)并不是穿越而来得到强大的能力的话,那么在这个世界唯一能对抗,掌握代表毁灭系的雷霆与代表世界规则的埃癸斯两样神器的宙斯,也只有正如盖亚所预言,同样拥有代表创造系的大地之杖与代表人类意志的埃癸斯两样神器的雅典娜。
同样的神器,但却是相辅相克的属性,就算没有哈迪斯(林鑫),也注定了同时拥有这四样神器的父女,始终要站立在敌对位置,只不过现在唯一改变的是,这场战争的主导全部掌握在哈迪斯(林鑫)手中。
在丽蓓卡方舟上,哈迪斯(林鑫)远远看着神庙内,满脸惊愕的阿波罗,转向雅典娜笑道:“刚刚做的不错,这里交给你们了,像雷霆这种危险的东西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作为长辈朕应该要将其没收才是…”
“你一个人去?”闻言的雅典娜担心的看了一眼哈迪斯(林鑫),道:“把埃癸斯带着吧,以防万一…”
对于雅典娜的提议,哈迪斯(林鑫)拒绝道:“不用了,埃癸斯还是留在这里保护你们吧,就算阿波罗拥有雷霆,在朕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只拿着手枪的蝼蚁罢了,拥有不代表会运用…”
见哈迪斯(林鑫)拒绝,雅典娜皱起眉梢,看了一眼手中的大地之杖,咬了咬牙将其塞进哈迪斯(林鑫)手中道:“…不带走埃癸斯也可以,把这个拿去…”
“…等朕回来。”看着雅典娜眼中的坚决,哈迪斯(林鑫)没有再拒绝,伸手接过大地之杖,淡笑一声经过阿尔忒弥斯身旁时说道:“汝如果想走的话,随时可以离开,帮助汝的父亲和弟弟也好…只不过下次再落到朕手里的时候,汝的待遇可没今天这么舒适了…”说完,哈迪斯(林鑫)朝着神庙方向一个林鑫移,消失在了方舟之上。
对于哈迪斯(林鑫)那一句听似威胁话,阿尔忒弥斯默不作声,看了一眼战场上先前被阿波罗不分敌我轰杀的天斗士的尸体,眼中就像是缓缓流逝了什么东西,随后闭上了双眼转身向方舟内走去。
看着阿尔忒弥斯要离开,泊尔塞福涅出声阻止道:“你要去哪?”
阿尔忒弥斯止步苦涩道:“我现在是一个战俘,当然是回我的牢房了…这里的战场,已经没有我插足的位置了…”
“战俘…”看着阿尔忒弥斯进房的背影,泊尔塞福涅嘴角扬起一丝戏弄,也不管阿尔忒弥斯有没有听到,出于女人天生就有的那点醋劲,泊尔塞福涅还是不轻不重的讽刺了一声,“呵,有哪个战俘会睡在主人卧房里,小妖精…”
“……”
……
“汝这是对朕的不敬…”
“已经结束了么?”
“别过来!站住!
不过可惜的是,眼前的阿波罗并不是能让哈迪斯(林鑫)看到奇迹的勇者,在哈迪斯(林鑫)眼中,既然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存在这个世界的理由……
“阿波罗,朕的侄子…作为长辈,朕最后送汝一句话…”哈迪斯(林鑫)站在阿波罗面前,高高抬起手中的冥王剑,目光冷锯道:“…下辈子,做一个平凡人,不要再出现在魔王面前!
“晚安…”
NO.6 混沌星幕
更新时间2010-11-11 22:39:40 字数:8661
在混沌色星幕之中,哈迪斯(林鑫)的落脚之处是一块长满光苔的浮石,浮石前方只有一条用岩块堆积成的台阶,而在台阶通往的地方是一座漂浮着的平台小岛,岛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唯独只有一棵高耸参天的巨树,那长满浓密翠绿枝叶的树梢,就如同人体大脑的神经一般交错复杂,树枝上的每片树叶都不时的散发出光、暗、水、火、土、风、雷等各种纯正的元素。
纵使哈迪斯(林鑫)心性再怎么冷静,在这棵巨树面前时,哈迪斯(林鑫)心中也难免浮出一丝莫名的激动,就像是一下子回归到了本源,如同归属母亲的怀抱,感觉这树前自己整个人显得十分渺小,不管是从体积还是所拥有的力量,这里就是所有平行世界的交接点,被成为宇宙之源的世界之树!
“很美丽是不是?吾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被吸引了…”
“……”就在哈迪斯(林鑫)入迷之际,耳边突然想起了一个温和但却不失威严的男子声音,闻言的哈迪斯(林鑫)渐缓心神,将目光从世界树上移开,转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从世界树的另一角,一个身着白色神袍,有着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的俊美男子,手持着雷霆朝着哈迪斯(林鑫)缓步走来,在男子嘴角那时不时牵动的微笑让人下意识的对其产生好感,只不过这笑容在哈迪斯(林鑫)眼中则显得有些假。
男子来到哈迪斯(林鑫)三米之处停下脚步,用着那双如同天空般清澈的浅蓝色眼眸,带着一丝惊艳的眼光看着树下的哈迪斯(林鑫),张开双手面带圣洁,如同一个神父道:“欢迎你的到来,吾的手足…吾亲爱的姐姐,哈迪斯(林鑫)…你的美丽和世界树比起来也是一道丝毫不差的亮丽风景…”
面对眼前这美男子谦和真诚的赞美,哈迪斯(林鑫)眼中并没有什么波澜,反而浮出一丝淡淡的戏谑打断了对方,“…收起汝的面具吧宙斯,朕可不是赫拉,也不是那些人界的公主!汝每次露出这样的笑容,只会让朕感到作呕!记得汝上次这样笑的时候,朕家的刻耳柏洛斯就怀孕了(地狱三头犬)…”
“呃…”闻言,眼前那俊美的笑容为之一僵,而对方的这个举动使哈迪斯(林鑫)下意识的加深了嘴角的弧度,而哈迪斯(林鑫)嘴角的弧度也引起了对方的察觉,宙斯抖了抖眉梢故作自然的强笑道:“…许久不见,你也喜欢开玩笑了呢哈迪斯(林鑫),你家的刻耳柏洛斯不是公的么?”
“呵呵,汝现在的表情,可比刚刚那种假笑可是有趣多了…”哈迪斯(林鑫)抿唇一笑,双手抱胸架着大地之杖靠在身后的世界树上。
对于哈迪斯(林鑫)对世界之树不敬的举动,宙斯也没有出言说什么,反而意味浓浓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哈迪斯(林鑫),直到看到哈迪斯(林鑫)手中的大地之杖才收回目光,说道:“…大地之杖…原本,吾以为最后来到这里的是雅典娜。”
伸手轻轻的敲了敲背后的世界树杆,哈迪斯(林鑫)淡淡的问道:“啊,朕也没想到,汝最后的目的居然是这个…创世神都已经沉睡,汝也已经是众神之王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么?”
宙斯望着世界树道:“…你难道认为区区一个天界能满足吾么?一开始或许是,但久而久之,常年处在高位的吾生出了一种感觉,一种自己所拥有的权利,怕被人夺走一切的危机感…”
哈迪斯(林鑫)轻轻含目问道:“是因为父神最后的诅咒,还是盖亚的预言?”
宙斯颔首道:“都有…所以一开始吾吞噬了雅典娜,但这孩子很特别,可惜吾居然没有办法完全消她。”
“所以汝就吞噬了她的母亲,也就是汝自己的妻子作为人质,想借此来要挟雅典娜,让她作为众神的众矢之的,来发动圣战的源头么?”哈迪斯(林鑫)睁眼瞥了宙斯一眼,道:“呵,真是个无情又无趣的男人…”
宙斯微笑着看着哈迪斯(林鑫)道:“无情也好,无趣也罢!只要威胁到吾的存在,都得铲除不是么?如果换做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哈迪斯(林鑫)目光冷锯的看着宙斯,道:“朕还没有懦弱到,要靠伤害要挟自己的妻女来维护自己的王位!”
“所以我才来到了宇宙之源,找到了这颗世界之树!”宙斯张开双手,面向树杆道:“那时吾才明白,实力,一切都是实力不够,只要拥有强大的实力,那么所有威胁都只是笑话!吾能坐上众神之王的位置,也是靠吾有雷霆这种强大的实力!只要吾掌握了整个世界的起源,那么吾将是无敌…”
哈迪斯(林鑫)嗤笑一声道:“无敌可不是口中说说就可以的,世界之树可不像汝手中的雷霆,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能量那么好控制…”
“不,可以控制…只要你帮吾!”宙斯看向哈迪斯(林鑫),指向了她手中的大地之杖道:“知道吾为什么天界被攻陷,还要一直待在这里么?就是为了等持有大地之杖的人来到这里。”
“大地之杖?”哈迪斯(林鑫)瞥了一眼手中的权杖,接着看了一眼冒着浓密元素的世界之树,眼中不禁闪过一丝了然。
“没错,大地之杖…”宙斯拿过雷霆高举道:“和吾手中的雷霆一样,是凭借世界之树的树枝锻造的,象征着毁灭和创造的两样神器!只要结合这两样神器,开启世界上中心的控制室,到时候吾只要把世界树里面所构造的信息全部毁灭!然后将自己的神格与树心结合,到时候吾再重新启动世界之树的本源,对!…吾的真正目的就是创世!将这个残破的世界毁灭,创造一个新的完全属于吾的世界!到时候吾就是创世神!”
“创世神?汝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呐…”对于宙斯疯狂的计划,哈迪斯(林鑫)轻轻微目道:“那么这个世界的生灵该怎么办?”
“新的世界就应当有新的法则来代替!旧世界的生命是上个时期的产物,吾自然会塑造新的物种来代替!”宙斯扬言一笑,看着哈迪斯(林鑫)道:“怎么样哈迪斯(林鑫)…来帮吾吧,只要你来帮吾,你就可以和吾一起拥有掌管新的世界!也只有你才能做吾新的创世神后!”
“呵…朕该说荣幸么?还是说汝死性不改,居然把注意打到朕的头上来了…”哈迪斯(林鑫)温声一笑,语气中并没有让人想象之中的怒意。
看着哈迪斯(林鑫)露出的微笑,宙斯趣味道:“你的所作所为吾都看到了,像你这么强大完美的女人,野心应该不止于此才对,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吾的存在…吾对你很中意!”
并没有对宙斯的话做出什么明确的回应,哈迪斯(林鑫)只是用着令人琢磨不透的语气问道:“…如果来到这里的不是朕,而是雅典娜的话,汝也会说同样的话么?”
“吾只会说,对于她…吾感兴趣的只有她的身体…”宙斯温和一笑,向哈迪斯(林鑫)伸出了自己的手,等待她的回答…
“是么…”黑色的双眸缓缓一合,哈迪斯(林鑫)抬起自己的手缓缓向宙斯道:“最后一个问题,雅典娜的母亲,也就是墨提斯,她还活着么?”
看到哈迪斯(林鑫)缓缓伸来的手,宙斯愉悦一笑道:“你说那个违逆吾,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么?死了…从吾将她吞下肚子里的那一天,就已经被吾用神力消化了,因为只有这样,雅典娜才永远没有办法救她出来,可笑的是,雅典娜和她那傻母亲一样,天真的以为她母亲还活著,一直替吾不停消耗着众神的实力,期盼吾能实现诺言的那天…”
“汝还真是一个残忍的丈夫,无信的父亲…”
“哼,让那女人成为吾的一部分,就是吾对她的宽容,至于对雅典娜的诺言,只要到时候她将她利用完了,吾会亲自杀了她,送她去见她的母亲,这不是也遵守了吾对她的承诺么?”
“也是呢,能达到物尽其用…作为王者无情是必要的条件呢…”哈迪斯(林鑫)淡淡一笑,就在手快要放到宙斯的手掌上时,突然一转‘啪’的一声,将宙斯的手给拍开,抬头道:“但是,遗憾…朕虽然不是一个无情的昏君,但却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烈的暴君,与别人共享世界的雅量朕还真是做不到…”
“你什么意思…”缩回被哈迪斯(林鑫)拍开的手,宙斯眯了眯眼深沉道。
“朕的意思是…”身上燃起紫黑色的小宇宙,身上黑色金边的神袍突然膨起卷起一股飓风,身处在风中的哈迪斯(林鑫)孤傲的看着宙斯,道:“…王,在世界上只需要一个就够了!”一道黑芒突破空间的束缚,冥王神衣出现在哈迪斯(林鑫)背后自动分解。
“王只要一个么…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霸道…”揉了揉手臂,宙斯原本温和的眼角闪过一抹杀虐,身上同样点燃起金黄色的小宇宙道:“确实遗憾,本来吾的提议是完美的,可惜你却没有珍惜…那么就用实力来决定一切吧!”一道金光从世界树顶端落下,天界神王的神衣落到宙斯面前分解……
“轰!”
在漆黑的混沌星幕之中,两股凌驾于众神巅峰的小宇宙相互撞击,激起的飓风吹动着世界树的枝杈,挥洒出五色的元素光粒。
金色小宇宙的威严庄重,紫色小宇宙的强硬霸道,就如同两队千军万马隔江对峙,两个争霸的王者欲在此处决一胜负……
通过气势的对抗,使双方都各自了解了对方的大致实力,宙斯首先出言感叹道:“哈迪斯(林鑫),你果然令吾惊讶,没有世界之源辅助的你,居然能另辟途径,领悟到第十感…光凭这份智慧,吾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吾身边来吧!”
“朕拒绝!要说惊讶的是朕才是,没想到汝居然胆子大的敢吸收世界树的本源之力,汝就不怕盖亚和其它的混沌神来收拾汝么?”对于宙斯的小宇宙突破第九感哈迪斯(林鑫)也微微的吃了一惊,不过随即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心中就明白了原因,她可不相信宙斯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守着这么一个大宝贝,会什么事也不做。
对于哈迪斯(林鑫)的拒绝,完全在宙斯的意料之中,并没有任何露出什么失望的神情说道:“呵呵,吾等的祖母盖亚,已经沉睡在大地的深处,只要吾不损伤世界树的本体,慢慢的蚕食一点本源之力,是不会让他们苏醒的,何况他们醒了又怎么样?到时候吾已经掌握了世界之树,成为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存在!”
“恐怕汝等不到那一天了!朕现在就来收拾你!”一声轻蔑,哈迪斯(林鑫)背后三对黑银之翼如风一展,手中以杖代枪,一击刺向宙斯。
看着哈迪斯(林鑫)气势汹汹挥来的这一仗,宙斯并没有小觑其中所包含的力道,背后六对金银色的翼膀向下一震,整个人飞射向了天空。
看到眼前的身影飞离,哈迪斯(林鑫)旋转翼膀向地上一拍朝着宙斯追去,同时架起大地之杖林鑫间加速提前绕到宙斯面前一仗落下:“翅膀多,可不一定飞的快…”
“你都变成女人了,就不能温柔一点么?”同样挥出手中的雷霆挡开袭来的大地之杖,宙斯旋转雷霆冒出一道雷轮甩向哈迪斯(林鑫)。
哈迪斯(林鑫)整个人如同一只轻巧的黑燕,翅膀控制着身体一个连贯的起伏躲过了旋转飞来的雷轮,接着左手袖袍一扬,一把紫色的冥王剑出现在了手中,向宙斯隔空挥去了一道紫黑色的剑气,同时淡淡道:“朕的温柔,可不是汝等能消受的起的!”
“嗤~~!!”雷霆与紫黑色的剑气之间擦出了紫耀色的雷花,宙斯单手一抬,将雷霆上的能量震散,随后指向哈迪斯(林鑫)射出一道三个成年人宽的雷柱,在雷光之下,宙斯那看似白俊的面容上浮出了一丝优雅的笑容道:“…虽然温柔的女人很不错,但是美中带刺,野性难寻的女人,让人觉得更加有得到的意义不是么?”
“啐,只是一个区区的好色老**而已,居然还玩文艺!”哈迪斯(林鑫)咧嘴一笑,一手冥王剑,一手大地之杖,左右合力将袭来的雷柱从中间破除两半,抵着雷芒一路杖剑相加的朝着宙斯击去。
看着哈迪斯(林鑫)袭来,宙斯手中的雷霆,一一架开哈迪斯(林鑫)连绵不断的攻势,趁着一丝空隙宙斯向后一个翻身,躲过哈迪斯(林鑫)一道斩击,出言道:“看来你对吾的意见很大啊,吾知道你有一件能锁住克制神性的宝具,不过吾提前劝你一句,在这里可不要乱用…万一你的宝具不小心让世界树中的神性运作停止,那么这里的空间将会被立刻封锁,与其他空间断绝联系,到时候我们两个将会被永远困在这里,无法再跳跃到别的空间。吾是无所谓,有你这样的大美人陪着吾,吾相信也不会寂寞…”
“哼,汝别以为三番四次出言侮辱朕,朕会轻易饶恕你,宙斯!”看着对面宙斯玩味的笑容,哈迪斯(林鑫)温声轻哼,星锁被封印的确是哈迪斯(林鑫)所料未及的,空间封锁可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自己要是真的被困住这宇宙之源,说不定自己的穿越之旅就这样结束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不能动用星锁哈迪斯(林鑫)就斗不过宙斯,只见哈迪斯(林鑫)抿唇含笑道:“好啊,朕不用星锁就是了,免得汝认为朕的实力还不如那么一件宝具!”
宙斯抬手一记雷电弹射而出,悬空笑道:“呵呵,不错的自信…只不过吾实在想不到被封印杀手锏的你,还有什么胜算,近战你吾都在伯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远战吾有雷霆,更是远胜与你!”
“哼,狡诈的东西…”移过手中的大地之杖,架起一道结界挡住了雷霆之威,哈迪斯(林鑫)另一只手中冥王剑朝天一划,射出一道腐蚀性的冥气吹向宙斯道:“…想用言语来使朕分心,看来汝真是被朕的外表所骗了呐,朕愚蠢的弟弟啊!在远程的攻击上朕的确比汝差了一筹,但在防御上来说,汝有何尝不是和朕一样呢?”
面对蔓延过来的冥气,宙斯不多不少的站在原地,面带轻松笑容道:“那可不一定哦…阿波罗忘了,难道你也忘了么?吾亲爱的姐姐…”语落,宙斯将左手伸进神衣的背后,拿出了一面金色的盾牌挡在自己身前,阻隔了眼前汹涌的冥气侵蚀。
“埃癸斯…”看到宙斯手中的盾牌,哈迪斯(林鑫)眉角一沉。
“这回,防御你也不占优势了呢…”宙斯将手中的埃癸斯轻轻一扇,一股飓风将身前的冥气吹了个一干二净,如同很满意哈迪斯(林鑫)皱着眉角的样子,宙斯隔着距离双眼轻轻一眯道:“绝境中的东西果然是最美的,你是是么?”
“…是啊,绝境了呢…”哈迪斯(林鑫)轻吟一声,将手中的大地之杖收入了空间,将左手的冥王剑转移到了右手上,挽过耳边的发丝道:“绝境的东西虽然美丽,但朕更看好的是在绝境中创造的奇迹!”
看着哈迪斯(林鑫)收起大地之杖,宙斯趣味道:“你这是打算向吾投降?不过从你口中居然会说出奇迹这个词,还真是好笑啊,哈迪斯(林鑫)…”
“很可笑么…如果你等会儿还笑的出来的话!”像是看不惯宙斯恶意的笑容,哈迪斯(林鑫)一下子连打趣的心情都没了,左手一扬从空间中拿出了一柄青蓝色的奥丁之剑,与其和右手的冥王剑相接,手持双剑的哈迪斯(林鑫)轻轻压低身子,闭上了双目道:“…这一招好久没用了呢,没想到居然还会有用到的一天,看来之前将那东西修好是正确的…”
看着哈迪斯(林鑫)的架势,宙斯眼寒如刃道:“你在做什么?”
哈迪斯(林鑫)抬头,缓缓抬起眼角,此刻原本的黑瞳已经转化为金色雷光电眸,在脑中深处,那停留在精神海中,崭新的银白色gn太阳炉再次运作,在周边卷起了灿烂的青蓝色粒子风暴,随着粒子的火星话,太阳炉外表的银色外壳,随着震动染成了一片樱白色的残像,在哈迪斯(林鑫)精神海中,那朵巨大的精神花束,再次受到了精神海潮的洗礼正在逐渐蜕变……
“trans-am!!”
背后黑银色的三对翼膀,林鑫间披上一层樱红色的外衣,无数青蓝色gn粒子从神衣的夹缝中扩散而出,在哈迪斯(林鑫)背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精神回流……
看着面前与世界树散发着类似光粒的哈迪斯(林鑫),宙斯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防范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元素?不!是一种纯净的精神能量?”不管是什么,现在哈迪斯(林鑫)给宙斯的感觉非常不妙,当下挥动手中的雷霆,布下了数十条落雷,齐齐轰向哈迪斯(林鑫)。
没有任何预兆,哈迪斯(林鑫)那全身泛红的身影一阵残像,随后消失在了原地,等落雷降下的时候哈迪斯(林鑫)却已经诡异的出现在了宙斯身旁,抬起双剑斩下,一林鑫间的电光火石,在宙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奥丁之剑和冥王之剑在宙斯胸口的神衣上划出了两道耀眼的火痕,从双剑所带来的强大冲击力,一下子将宙斯整个人击落到了地面。
“咳!好快…空间法则?”被击落到大地中的宙斯,拨开了自己身上的泥土,抬手摸向胸口神衣上两道明显的痕迹,诧异的看向空中的哈迪斯(林鑫)道:“可是在这里空间法则,活物是无法被运用的啊!还是说她的速度已经超越光了…”
“力度不够么?”相对于宙斯的猜疑,哈迪斯(林鑫)更在意刚刚自己的全力攻击居然无法破除宙斯神衣的防护不禁沉吟了一声,毕竟作为众神之王,宙斯的神衣是收到过界位之力的传承而塑造的,比起其它主神的神衣,材质防御自然要来的坚固。
“力度么…”像是想到了什么的哈迪斯(林鑫),随后运起自己体重的小宇宙,将全身的力道运入双手,然后手持着双剑,用剑身相互猛力的撞击了一下,感觉着手中剑上传来的震动,哈迪斯(林鑫)根据波动调整了自己小宇宙的输出,在剑身上附上了一层淡淡的gn粒子,在短短的一林鑫间内,哈迪斯(林鑫)手中的双剑看似并无变化,但其实在剑身外边产生了一种肉眼看不清的剧烈高速震动…
看着自己手中的仿·gn粒子震动刀,哈迪斯(林鑫)唇角一勾,拖着淡淡的樱红色残影出现在了宙斯背后,道:“再试一下吧,是汝的防御高,还是朕的攻击强…”
“铛~!”金属交接,宙斯双手紧握缠满电蛇的雷霆,架住了哈迪斯(林鑫)连绵不断的双剑攻势,但却受不住双剑上传来了力道,身子在空中不断摇晃,险些被击退,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的天枰开始不断倾斜。
“宙斯,汝刚刚说汝和朕的近战实力差不多,可现在完全被朕压制了,又说远战汝远胜朕…是么?”
“……”对于哈迪斯(林鑫)突然开口的话,宙斯并没有接口,因为他不知道哈迪斯(林鑫)要说什么。
见宙斯不语,哈迪斯(林鑫)轻笑一声,一双雷光电瞳闪过一丝一道精光,道:“那么,朕就让汝看所谓的远战优势只不过是靠在雷霆之威,朕就是没有雷霆也能做到…”语闭,哈迪斯(林鑫)抬腿一脚踢在还未反应过来的宙斯胸口。将其远远踢飞,而自己浮空,背后三对翼膀扇出汹涌的粒子风暴,双剑轻旋,一林鑫间小宇宙透过身体闪耀出紫红色妖异的光芒。
在月殇的三个身体中,水奈属于速度林鑫间爆发中控类型,缺点在于缺乏耐久力,身体原本的防御承受不住重的打击。黑岩属于刀、术中短双战类,而缺点在于爆发力不足,太偏向于依赖武器,如果失去武器基本上实力被消弱了一大半。而哈迪斯(林鑫)相较于前两者,本身原本拥有强大的宝具,一直并没有表露出本体的特点,这并不是比前两个身体差,恰恰相反,在三个身体中哈迪斯(林鑫)的身体天赋无疑是最完美的,体内毫不停歇运作的小宇宙,给她提供了几乎半永久的战斗能量,脑中附有众多的古老术法,在加上常年的战斗经验再配上众多宝具,她完全可以担当综合全能类型,不过这也不代表她是无敌的,而相较于前两者的弱点,那也只有哈迪斯(林鑫)吸收了奥丁神格后,体内的纯真浓郁的神性,一旦碰到像星锁一样的对神宝具,那么伤害加成远远比一般神明的大。
】
“首先…是这个!”凝聚小宇宙所包含的能量,哈迪斯(林鑫)高抬冥王剑,口中念起生涩的古希腊咒文:“β?θητη?κ?λαση?αθ?νατε?ψυχ??!
σα?κ?λεσανα?ρθειστο?νοματουextremeδιαβ?λου!
ναε?στεηδ?ναμ?μου,συντρ?βοντα??λατονεχθρ?ναμπλοκ?ρειφ?ρουντασυντρ?μμια,τοκ?καλοκομμ?νοσε......?λαμετατρ?πηκανσεσκ?νη。”
“糟糕!不能让她继续了!”
“雷霆之审判!”宙斯以自身神力,以雷霆在空中化作一把闪电型长矛,一把抓住将其掷向哈迪斯(林鑫)。
看着毁灭特性的雷型长矛飞来,哈迪斯(林鑫)咏唱着咒文的唇角轻轻一启,并没有停止咒文的咏唱,任由长矛贯穿了自己的身体,同时…
“怨灵的哀号!”原本的哈迪斯(林鑫)身体中被穿透的胸口开始化作无数青绿色的粒子消散,在宙斯背后传来了哈迪斯(林鑫)最后的咒文。
“!?”
“嗑…呃!”空间中突然溢出无数因紫炎而增幅的怨魂,口中呼出痛苦的声音从身后爬满了宙斯全身。
“可恶!你们这些低贱的怨魂,居然敢沾染吾尊贵的神体!不可饶恕!”眼中闪过一抹赍恨的宙斯,全身闪耀出金色的雷光,将身上的怨魂全部击散。
“上去!给朕抓住他!”但随着哈迪斯(林鑫)的一声命令,原本畏惧雷光的怨魂,头上燃起紫色的火焰开始迅速分裂,前仆后继的涌向宙斯。
看着宙斯在怨魂群中挣扎,哈迪斯(林鑫)冷笑道:“如何?与这些怨魂为伴,是不是也另有一番滋味呢?朕的弟弟…要不要和朕冥王的位置换一换?”
“哈迪斯(林鑫),你这是在挑衅吾的威仪么?”驱动雷霆,不断扫射着围上来的怨魂,宙斯眼中压抑着怒火道。
“哼…九天九地之气,形成我的屏障,远古的魔神紧记盟约,吾乃恶之最恶,邪之最邪,是无上之尊者,消散於无尽的黑暗之中吧!”而回答宙斯的,是哈迪斯(林鑫)冷颜的一声轻哼,与不屑玩味的眼神,以手中双剑不断的在身前虚空中绘制着深紫色的魔法炼狱阵。
当看到哈迪斯(林鑫)所绘的阵图,宙斯顾不得与怨魂纠缠,全力释放雷霆的电力想摆脱这些魂魄的纠缠,但每当宙斯扫清一片,紫色的火焰就再度分裂出一大片怨魂,一时间形成了没完没了的消耗战。
而就在宙斯不断以雷霆之力对抗魂朝时,空中哈迪斯(林鑫)背后翼膀喷涌出汹涌狂暴的精神粒子海流,身上神衣披上的那层樱白色的光芒闪耀在混沌色的天幕中,就如同一个耀眼的红色彗星…
当一个绘满上古文字的六芒星炼狱魔法阵成型,哈迪斯(林鑫)手中玛雷指环在阵图上撒过一层火焰,将法阵开始的增值,如同排队一样,一一叠加在哈迪斯(林鑫)身前,法阵原本单薄的条纹变得耀眼明亮,开始缓缓旋转,以六芒星为点,凝聚成一个外紫内黑的能量球,身后gn粒子随着哈迪斯(林鑫)身前的光球的扩散,变得越加活性,就像是在预备一股强大的后坐力…
“冥魔六道炮!!”
毁灭的黑暗力量,贯穿空间限制的紫光,不停的吞噬着眼前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以云属性的玛雷指环的增值能力添加,凝聚于一点同时散发的强大魔力,一林鑫间使处于宇宙之源的混沌空间震荡不已,这等威力已经丝毫不下于宙斯雷霆的全力一击。
在拥有强大的力量的同时,这术也同样给施术者的哈迪斯(林鑫)带来了猛烈的后坐力,哈迪斯(林鑫)背后三对翼膀扩散成巨翼的精神粒子(像初号机觉醒时候的翅膀…),原本能支持一架巨型高达所用的太阳炉驱动力全力运作gn粒子扩散达到临界点,可是依然在这术强大的后坐力下不停后移,一时间由于gn粒子的大量输出,哈迪斯(林鑫)身上的樱白色的光芒忽明忽暗,精神海内的精神花束不断成长着…
NO.7 灭世挽歌
更新时间2012-1-16 18:48:27 字数:5537
哈迪斯(林鑫)手持双剑立在空中,身前的六芒星魔法阵犹如电源不足的屏幕投影,在虚空中闪烁了几下破碎纷飞。隔着眼前弥漫的烟雾,由刚刚一击造成的空间炙热,而扭曲的真空地带,哈迪斯(林鑫)双脚缓缓落地,朝着前方走去。
当哈迪斯(林鑫)走过的地方,扭曲的真空地带自动散去,只见在一个巨大的坑洞中,宙斯身前握着一面金色的巨盾,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将整个身体掩在巨盾后面,“埃癸斯么?千钧一发又救了你一命呢…”
虽然哈迪斯(林鑫)刚刚那一击威力十分强大,但是对于能防御雷霆之威的埃癸斯,神话中最坚固的神盾,可不像紫龙的天龙座圣衣,号称88星座中最坚硬,但却含大量水分的龙盾那样脆薄。
不过,虽然埃癸斯为宙斯抵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但此刻的宙斯并不是没有损伤,整面金色的巨盾上被刚刚的一击烧的如同饶铁一样通红,在盾面上依然冒出清晰可见的青烟,宙斯背后在巨盾的防御范围之外,没有来得及收回的几对翅膀,如同被融化的钢铁变的残缺不一,加上他脸上的精神疲惫,可以想象在刚刚的那一击下,他到底耗费了多少心力来加固埃癸斯的防御力。
当哈迪斯(林鑫)走到宙斯跟前,刚想开口讽刺几声的时候,突然止步一愣,因为她看到眼前狼狈的宙斯嘴角浮出了一丝深意的笑容,使得哈迪斯(林鑫)下意识的皱起了眉角道:“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让朕也听听…”
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尘土,宙斯抖落着身子,伴随着身上神衣一些掉落的碎片站了起来,眼中并无一丝怒火,多的则是万事了然在握的自信,道:“呵呵,哈迪斯(林鑫)…吾承认你确实很强,强大到让吾畏惧的程度…当然,如果你早来三天的话,吾或者还会有所顾忌…”
“三天?”哈迪斯(林鑫)疑惑的看着宙斯,她想不出短短的三天内,会起到什么变化让宙斯这么自信。
“想不到么?那么…用你的眼睛亲眼看看吧…”宙斯敞开双手,不做任何防御,哈迪斯(林鑫)凝神挥出一道剑气,在哈迪斯(林鑫)惊愕的眼神中,随着宙斯的金色小宇宙点燃,剑气轻而易举的穿过宙斯的身体,飞溅出一道血花,可宙斯却丝毫未觉,含声一笑,在宙斯身后的世界树所散发的元素,一林鑫间如同受到了什么牵引,疯狂的涌入宙斯体内,原本身上破损的神衣也随着元素的进入重新构造而出,身上的伤口也缓缓愈合,短短的一林鑫间宙斯的精神样貌再度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
“惊讶么?”深深的吸了口气,宙斯容光焕发的握着手中凝聚的元素道,“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么?”
“……”
见哈迪斯(林鑫)只是深深的沉默看着自己并不说话,宙斯放声一笑转过身去面对世界树走去,丝毫不怕哈迪斯(林鑫)会从中偷袭。而哈迪斯(林鑫)只是静静的看着宙斯走到世界树前,也没再出手,脸上从刚刚那惊人的一幕过后,就再也没有丝豪波澜,让人看不出其情绪。
宙斯来到世界树全,将手贴在树身上,接着身体与世界树产生了一种共鸣,随着共鸣的产生,宙斯身上的小宇宙随之急速提升,气息也渐渐与世界树同调,其中所包含的能量就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
随着内部散发的光芒,世界树的树皮外表开始崩裂,破碎…一股世界之初的苍古气息释放,一林鑫间震碎烈周边的混沌暮色,整棵世界树失去了以为浓郁的生命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返回最古之处的孕育,随着表皮破裂,树梢上的枝叶化为诸星屑尘,整棵树看起来如玉如石,内涵宇宙。
将贴着树身的手收回,宙斯原本的金发转为耀眼的铂金色,光滑的眼角至下颚延出了金色的纹路,眼瞳中的金色的瞳仁转为银色,此刻的宙斯一举一动都充斥着强大的力量,转身道:“哈迪斯(林鑫),你已经没有杀死吾的机会了…”
“……”收回手中的双剑,哈迪斯(林鑫)静静不语,原本以为宙斯只是吸收了一点世界树的本源帮助自己修炼第十感,但却没想到他居然贪心的将自己的神格和神魂与世界树的中枢融合了,这就代表了如果不切断世界树与宙斯的联系,那么就算将宙斯一击打成粒子装,他都能凭借世界树的能量恢复如初,换句话说现在的宙斯就是世界树,世界树就是宙斯,“你就不怕盖亚来找你么?现在她应该正在苏醒…”
看到哈迪斯(林鑫)放下双剑,宙斯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说道:“盖亚?呵呵…那个快要成为过去式的创世神,吾会怕她么?现在的吾才是真正不死不灭!吾的神格已经和这个世界连续在了一起,如果要杀我的话,就等于要毁灭这个世界!盖亚是她应该知道,世界如果毁灭,那么谁也活不了,她是阻止不了吾的!接下来吾只要用雷霆和大地之杖开启世界上的中枢之门,完全掌控里面的世界之源,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到时候我就是真正的世界之主!哈哈哈哈…”
随着宙斯的狂笑,世界树的树枝开始暴碎,每随着一枚枝杈破碎,混沌中就裂开了一条空间裂缝,在裂缝之中映出了这个世界无数平行位面的画面,从画面中哈迪斯(林鑫)看到了雅典娜等人所在的奥林匹斯山战场上,随着空间裂缝的增加,天空开始涌起数丈云涛剧烈震动,一时间,云流不分敌我的卷起了无数正在搏杀的斗士,原本阻隔着天界与其它界面的交接点的天柱崩坏,此刻不只天界,就连海界、冥界,还有人界也同样受到了波及。
各个界面的点位崩坏,使得了世界不再有区域之分,原本每个界位所存在的规则秩序,此刻由于世界的融入被无情的打乱,透过界面画面,看着四界合一,整个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炼狱。
“哈哈哈哈…”世界的变化,让宙斯狂笑的指着眼前的画面道:“哈迪斯(林鑫)!看啊!吾说过的!总有一天,我将会把冥界、海界!还有大地全部融入天界!现在!吾做到了!哈哈哈哈……”
看着世界的崩坏,哈迪斯(林鑫)忍着双肩细微的颤动,双手紧握,额前的长发挡住了她的双眼…
“怎么了?就连冷酷的冥王,看到了这种场景,也生出了悲伤的情绪么?”觉察的哈迪斯(林鑫)的变化,宙斯‘哈’笑一声抬起手臂道:“放心吧!很快!这些场景将不复存在!很快将会过去的!吾将重新塑造新的世界!一个没有污秽的新世界!”
“新世界?”
“新世界…”再次轻轻念了一声,哈迪斯(林鑫)唇梢轻轻一浮,从中露出满是不屑的嘲讽,让宙斯下意识的心中一紧,只见哈迪斯(林鑫)抬手拍开了宙斯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手中轻轻悬起大地之杖,以纯正的第十感小宇宙加附,由于大地之杖原本就和雷霆一样,是用世界树的树枝所造,这一仗就轻而易举的贯穿了世界树的表面结界,直达中枢。
“你!”一时的突变,让宙斯陷入了震惊之中,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哈迪斯(林鑫)居然会不顾世界的构造崩溃,直接对世界之树本体动手,这样的话别说创造新的世界,就算中重新稳定旧世界的平衡也没办法,这样下去的话,等待的结局那只有一个,世界崩溃!
愤怒的宙斯刚想抬起雷霆将哈迪斯(林鑫)杀死,可就在这时,自己体内深处的小宇宙中传来了一丝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宙斯脸色一变,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倒退数步。刚刚说过,现在的宙斯就是世界树,而世界树也正是宙斯,所谓一荣俱荣,一损既损,世界树的中枢遭到了哈迪斯(林鑫)全力一击被破坏,宙斯的神格猛受震动,体内小宇宙一时控制不住强大的能量波动,外泄损失了神体。
勉强用雷霆撑住了身体,忍住口中喷涌的鲜血,双眼怒欲噬人的看着哈迪斯(林鑫)道:“你疯了!不想活了么!?你难道不知道毁坏世界之树会有生命后果!?”
“疯了?对于要创世的某人来说,朕这举动又算得了什么呢?”淡淡的讽刺了一声,哈迪斯(林鑫)拔出大地之杖,再度朝着同一个地方狠狠的刺下。
“住手!噗!”神树再度受创,宙斯体内的神格能量再次外泄暴动,冲破自己的身体露出了几道金色的能量喷泉,宙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哈迪斯(林鑫)不断的毁坏着世界树却无力阻止道:“你…你真是个疯子!住手啊!”
“哼…朕要做什么,汝还不配命令朕!”连续贯穿几次世界树的中枢后,哈迪斯(林鑫)拔出神仗,嘴角勾起的抬起头,看向裂缝空间中的炼狱,露出了埋在刘海后的那双,带着浓烈趣味兴奋的双眸道:“呵呵…还真是副美妙的画面呐,都快让朕忍不住要用将它笔画下来了…不过,如果将它画下来,那它将不再是唯一,只有林鑫间的毁灭,那才是最美的永恒,汝说呢?”
“你…”
“哈!汝难不成认为朕还有那多余的同情与仁慈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么?”看着宙斯布满惊愕的表情,哈迪斯(林鑫)朗声一笑,梳了梳鬓角的长发,讽刺道:“别忘了,朕是冥王啊…那些人类并非朕的子民,朕为何要同情他们?有这种想法的汝,才是最天真的!宙斯…”
“你…那你也不应该毁坏世界之树啊!快!快把大地之杖给吾!再过不久这个世界就要毁了!如果没有新的世界,那么所有人都要死!”宙斯上前伸手想要从哈迪斯(林鑫)手中抢过大地之杖,可缺被哈迪斯(林鑫)重重一挥,挥出一道罡风整个人被扫退数米,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吾…吾的力量!”
“可悲,身为一个王者,居然把自己的力量寄托与外物,从一开始就代表了汝的失败!说到灭世…呵呵,朕还要感谢汝呢,朕的弟弟啊,朕什么事都尝试过,唯独灭世的魔王,还是第一次…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不是么?”哈迪斯(林鑫)踏着沉稳的步伐,面带着残忍的笑容,证明她此刻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或许别人怕世界崩溃,可哈迪斯(林鑫)不怕,因为她随时可以利用系统的穿越,带着自己的人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这个世界的存在与否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宙斯一开始拿自己与世界树融合来拖住哈迪斯(林鑫)就是个错误。
当哈迪斯(林鑫)走到宙斯面前,看着他身上正在外泄的小宇宙,伸手抬掌道:“外泄的神力,太浪费了…还是给朕吧!”
随之,宙斯身上飘出的金色能量如同被什么东西吸附住了一样,开始不断往哈迪斯(林鑫)的手掌聚集,而且能量涌出的速度开始不断加快。
感觉到自己体内神力的迅速消减,宙斯恐惧道:“你…你要做什么!?”
“反正世界就快毁灭了,到时候汝也会跟着跟着这个世界一起毁灭,朕这么做只不过废物利用罢了!别担心,不会很痛的…”哈迪斯(林鑫)手中神源一握,随着一股吸力,一道金色的光芒宙斯体内破体而出。
“啊!!”一头金发悬空飞扬,宙斯抬头一声痛呼,说着金光从宙斯体内飞出,宙斯身上的神衣也自动解体,同样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哈迪斯(林鑫)手中,只见在哈迪斯(林鑫)手掌之中,漂浮和一颗游走着蓝色雷花的金色晶体,正是宙斯所拥有的神格!
宙斯伸手抓住哈迪斯(林鑫)的手喊道:“这样的世界有什么不好!?将万物天地臣踩在脚下!违抗吾的人!对吾不敬的人!通通抹杀!这样的世界,难道不也是你追求的么?我不懂!”
“汝当然不会懂,如此简单得来的安逸,可见它让人珍惜的程度有限,对于这样的世界就让汝满足的心,也只不过表示了汝的野心也只限如此罢了…野心被束缚的人,怎么会了解朕的心思,汝想要的理想世界,在朕的眼中却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垃圾…”甩开了宙斯的手,哈迪斯(林鑫)伸手拍了拍宙斯的脸庞,面带嘲弄道:“时间差不多了,朕告诉汝一件事吧,接下来朕是不会去耗力气去稳固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因为再过不久朕会带着朕的人离开这个世界去另外的空间,另外一个不属于这里法则触及到的地方…”
“什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哼,汝自己去猜吧…”对于宙斯所表示出的惊异,对于一个到死都充满疑惑的人,哈迪斯(林鑫)很有兴趣知道,他死之前会有多大的怨气。无视宙斯那怨念的眼神,哈迪斯(林鑫)玩味一笑伸出食指弹了一下宙斯的额头,起身面向世界树道:“至于这可世界树,反正留着这个世界也没用,恰好朕的那个世界里正好确少了世界之力…那么,朕不客气手下了!”
说着,哈迪斯(林鑫)张手从空间中拿出一卷青白色的玉简,只见哈迪斯(林鑫)摊开玉简,将玉简横举半空闪出一道灵光照向世界树,受到灵光的影响,世界树之中飞散出无数五彩光球顺着灵光被吸纳到了玉简之中,随着五彩光球的被吸纳的增加,世界树树身渐渐变得透明虚无,直到最后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轰!”当世界树完全被玉简吸入,处在混沌深处的空间,在失去了世界树的最后支撑,和别的界面一样开始崩塌,卷起了冷如刀刃的狂风,现在就算是四大创世神同时苏醒,也没有办法挽回眼前的惨剧。
对于空间急速崩坏,哈迪斯(林鑫)从容不迫的收起玉简,同时解除了身上的神衣,伸了个懒腰对宙斯道:“还有一点时间,汝是要朕动手杀了汝呢?还是趁着最后的时间回顾一下以往,见证这个世界最后的旅程?最起码,汝可以在最后这世界所有生灵都死去的这段时间里,满足一下汝那个天地唯我独尊的梦想…”
对于哈迪斯(林鑫)最后完全的嘲弄,宙斯撑起颤抖的手臂,在狂风之中蹒跚的站了起来,对于失去神格,完全变成普通人的他,这一简单的动作此刻却显得十分勉强,“杀了吾吧…成王败寇…最起码让我自己选择一个王者的死法…”
“这就是汝的选择?”抿了抿双眼瞥了宙斯一眼,哈迪斯(林鑫)哼笑一声,伸手拾取一旁的雷霆之杖,在虚空中破开一道空间通道,道:“对于波塞冬,朕可以仁慈的给他一个王者的尊严死去,但是很遗憾,对于汝…朕偏偏就不想按照汝的意愿,给予汝身为王的尊严,因为汝的所作所为在朕眼中担任不起这个称谓…如果汝想死的话,自己自裁吧!呵呵…”
甩起神袍的裙角,哈迪斯(林鑫)带着愉悦的笑声踏入空间通道,再也没有回头看宙斯一眼,消失在了原地。
“就连到最后一刻…都要戏弄吾么?”愤怒、怨恨、不甘…看着哈迪斯(林鑫)消失的地方,宙斯捂着胸口,战力在风刃之中,不顾风刃直接切割着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玩偶,走向了混沌色的深处。
……
丽蓓卡方舟,将战场上的剩余的斗士收容后,雅典娜众人隔着结界站在甲板上,看着眼下支离破碎的世界,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悲戚,毕竟看着自己所出生的世界正在毁灭,心中自然生出感触…
“这简直是末日…”
“我们的世界正在毁灭!”
“可恶!这就是我们战争所带来的结局么…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的!”
………………灭世之挽歌的分割线………………
“好快!大人您要开始准备下游戏了!才死了100人!怎么在其他剩下5次游戏中留下16强啊!”
“是吗?我要好好物色下了!我以为会死的差不多的!”
“…………”
“就让他们多活点时间吧!死亡游戏马上开始!”
NO.8 China History
更新时间2012-1-16 19:10:17 字数:7978
“还10天就开学了!大学生活希望和美琴一个班!希望可以表白成功!”
“怎么最近做一些奇怪的!为什么我变成女人?梦好奇怪啊!不管了睡觉!”
ZZZZZZ
一个神秘的空间里!
“大人!上次是融合之梦!这次是什么啊?”
“卡仪莲,你跑那去了?”
“人间玩了玩,大人游戏者在梦才是真实的自己!不过这次是什么?”
“真理之梦!好了卡仪莲你和安琪儿她们一起看着,我休息了!9天完结了!就告诉我剩下人数。”
“嗯!”卡仪莲看了那位大人不在后暗道:“现在就力量不行了?看来我主人们降临人间不远了”
梦中,我怎么又做我变成美女的梦了!头好晕啊…………
一个阴暗的房间,晚上十二点了,房里所有的灯都关上了。
摆在房间右侧的大床,被子里,阴森森的loli音不断地冒出……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做梦变成女的吗……”
“玩百合照样把妹,而且……更容易取得女孩信任……这样更好……呵呵……真的……真的很不错……”
“真的没什么,呵呵……而且现在连超能力都有了……”
“呵……呵……呵……呵……”声音阴惨惨的,带着种自暴自弃的意味……
“而且,确实不能这样下去呢……也该……真正学会去……去接受了……毕竟……这一却……都……真正发生了……就让我好好做次梦吧”声音很轻,带着点点怅然与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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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林治也林千月夫妇发现自己大女儿的精神面貌确实改变了很多,不是说行为有了很大的变化,而是感觉大女儿与自己间的距离近了很多,不再是像过去一样带着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这个改变让林治也林千月夫妇俩变得十分开心,毕竟,几年来一直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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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爸爸妈妈……嗯……还有佳儿。”林馨儿走下楼梯,微笑着朝已经坐在餐桌上的妹妹已经父母打招呼。
林佳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微微张开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毕竟,从记事开始,林佳儿从未见过自己的姐姐林馨儿有这样的举动。但是,对于如今这种状况,林佳儿感到很开心。林佳儿朝林馨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声回应道:“早上好!姐姐,今天有妈妈亲自做的蛋糕哦!”
林治也林千月夫妇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变了很多,但他们发自内心地为此感到高兴。
“早上好!馨儿,来吃饭吧……”林千月没有并没有问起林馨儿为什么会改变,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微笑着招呼自己的女儿吃早餐。
“呃……早上好!馨儿。”林治也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微笑着回应。
这是几年来这个家庭气氛最温馨的一顿饭,当然,这样的温馨一直持续到姐妹俩上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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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幼稚园和六年的小学很快就过去了,林佳儿林馨儿姐妹俩如今已经十二岁了,再过几个月她们将步入初中的生活……
这是六年级的最后一月的一个普通的下午,林佳儿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由于今天林馨儿去参加了学园都市的入学测试,因此早早就离开了。
在林佳儿的心里,自己的姐姐林馨儿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当然,身为妹妹的林佳儿很喜欢也很崇拜自己的姐姐。学习在年纪几乎没有对手,体育也很不错,不论做什么都能出色地完成。更重要的是,姐姐天生就拥有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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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姐姐的秘密武器呢……”林馨儿努力装出一脸神秘的样子,以小孩子之间互相炫耀的语气说道。
“姐姐,快点告诉我!我也想要这种秘密武器……”林佳儿一脸激动,刚才的害怕早就被抛到了脑后,大声向林馨儿请求道。
林馨儿一脸遗憾,摊了摊手,低声道:“如果人人都知道的话,那还能叫做秘密武器吗?如果告诉你怎么用的话,就不灵了……”
“这样啊……”林佳儿一脸遗憾,但自小就崇拜姐姐的她并没有再继续追问。
林馨儿见到林佳儿的表情,小脸一红,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补充道:“还有喔!佳儿,别告诉爸爸妈妈她们,这是事只能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如果,知道的人多了,秘密武器也会变得不灵的……”
“这样啊……不过,刚才那两个坏蛋哥哥的事情也不能告诉爸爸妈妈吗?”林佳儿一脸疑惑地问道。
“嗯,刚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林馨儿抬手摸了摸林雷子的头发,补充道。
“拉钩吗?”林佳儿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姐姐林馨儿。
“呃……嗯,拉钩”林馨儿一时之间愣了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姐妹俩的手指连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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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林馨儿糊弄自己的那一幕在林佳儿的脑海里浮现,当初我真的很天真呢,林佳儿在心里自嘲道。
逐渐长大的林佳儿了解到姐姐当初使用的就是传说中的超能力,而且自己的姐姐林馨儿是一个不需要后天开发就能够使用超能力的超能力者,学术上好像被称作——“原石。”
但是,林佳儿总觉得自己的姐姐有些奇怪的嗜好,比如,姐姐林馨儿会抓住一切能占自己便宜的机会……而且,林佳儿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不是一般女孩间的普通打闹,似乎带着点别的意味。另外,姐姐林佳儿看向学校漂亮女生的眼神也透露着古怪……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不是吗?我喜欢姐姐,我不想和她分开。姐姐这次一定会去那个学园都市上学吧,所以,我也必须得去,林佳儿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我想,爸爸妈妈应该不会拒绝吧……林佳儿加快了速度,快速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个月后,林佳儿林馨儿姐妹来到了传说中的异能都市。
“姐姐,这里就是异能都市?开发超能力的地方?”对于林佳儿来说,自己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不愿意和姐姐分隔太远,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林佳儿自己对于超能力也有着很强烈的向往,她希望和姐姐林馨儿一样有着特殊的能力。毕竟,作为双生姐妹,林佳儿对于林馨儿说不上嫉妒,但林佳儿心里确实很羡慕自己的姐姐,也曾抱怨过上天的不公。
“嗯,没错呢!”林馨儿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来舒缓旅途的疲惫,有些兴奋地答道:“看样子还算不错!”
通过这些天的了解,林佳儿林馨儿对于异能都市的情况,也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
“不过,佳儿,你真的不需要我和你呆在一个学校吗?”林馨儿轻声问道,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毕竟,现在还没正式入学,如果我想转学校的话还是比较容易的。”
“不需要哦!姐姐。”林佳儿摇了摇头,拒绝了林馨儿的提议,“你不是经常说‘距离产生美’吗?而且,我们的学校都在同一个学区呢。”
其实,林佳儿也希望和姐姐林馨儿呆在一个学校,但林佳儿更不希望一直活在姐姐的保护之下。如果继续呆在一起的话,我估计一生也无法摆脱姐姐吧,而且,姐姐去更好的学校不是更适合她吗?林佳儿在心里补充道。
经过工作人员的测定,林佳儿的能力等级是lv4,属于大气系,是一名风力使。至于称号,林馨儿给自己选择的称号是“梦幻女神”。作为一名远比一般lv4能力者珍贵的lv4原石,林馨儿毫无意外地可以随意选择一所初中。林千月林馨儿参考了工作人员的建议,为林馨儿填报了异能都市的维纳斯中学。
“好吧,那么过几天见!”林馨儿见林佳儿很坚持,只能放弃自己的打算,“到宿舍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嗯!”林佳儿向姐姐招手道别,“再见,姐姐!”
“这就是维纳斯吗?”
看起来很气派的大门,仿西方的建筑,由橙白两色瓷砖铺成的地面,绿树成荫,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穿着各式校服的学生有的两两走在一起,有的独自抱着手机,由于异能之舍是包括维纳斯中学在内的五所贵族女校共同拥有的校区,所以从这里行走而过的并不一定就是维纳斯的学生。
这个时候,林馨儿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女生,眼睛一亮。
星形的瞳孔,金色的长发,身材纤瘦却乳量巨大,穿戴着有蛛网图案蕾丝边的白色长袜和手套。身上穿着的是短袖的上衣与夏季用薄毛衣,配上灰色百褶裙,这与林馨儿在入学指南上看到的维纳斯校服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这种样貌的女生是曾经身为宅男的林馨儿最喜欢的类型。
径直走到金发少女身边,林馨儿摆出一副请教的架势,一脸迷惑的样子,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呃……抱歉……打扰一下……这位同学……能帮点忙吗?”
金发少女愣住了,停下了动作,有些疑虑地看向林馨儿。
“请问……有什么事吗?”金发少女想了想,轻声问道。同时,金发少女对林馨儿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可是,很遗憾,她对林馨儿的精神入侵失败了。
“其实呢……我想去教务科?应该是这个名字吧……总之,我想知道新生报到该去哪里?”
新生报到吗?这家伙是新生?难怪从来没见过她,露西在心里想到。“新生报道吗?我想应该是去校长办公室吧。”露西想了想,轻声回答道:“不过,你是维纳斯的学生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喔!”说完,露西朝林馨儿露出一个微笑。
“这样啊!我是准备到维纳斯中学学习,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不过,你为什么会现在来报到呢?”露西对于林馨儿的情况有些好奇,轻声问道。
“很高兴见到你,林馨儿同学,我叫露西,是维纳斯中学的二年级生。”露西并没有向林馨儿说明自己的详细身份,只是粗略地介绍了自己。但听到她回答的林馨儿,心里可起了很大的波澜。
露西由于无法入侵林馨儿的精神,所以无法知晓林馨儿此时心中的想法,但看着林馨儿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也感到了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林同学?身体不舒服吗?”露西好奇地问道,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
“没……没什么……只是肚子有些突然有些难受罢了,小事而已……”林佳儿打了个哈哈,含糊地回到道。
露西见状,也只能选择作罢。这个时候,校长办公室也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校长办公室到了哦!你可以进去了,林同学。”露西指着眼前的深色大门,对林馨儿轻声说道,“我就在这外面等你吧,毕竟,刚到学校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呢……”
“呃……这样啊……那……太感谢你了……露西学姐……”虽然林馨儿打心底里希望露西现在就离开,但林馨儿也没有理由拒绝对方的热情,只能心里有些不情愿地道谢道。
然后,在露西的注视下,林馨儿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这个时候,由于并不是开学时间段,所以校长室并没有其他学生,只有一个老者坐在软椅上,安静地看着摆在桌上的资料。
“请问,你是?”当林馨儿轻轻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校长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林馨儿,脸上带着一丝疑虑。
“这位……嗯……女士,请问有什么事吗?”由于林馨儿身上没有穿校服,而是一套很普通的浅色运动服,因此在对林馨儿的称呼上,校长迟疑了一下。
在林馨儿看来,校长是一位年长的老人,带着一副儒雅的金边眼镜,眼神很温和,看起来是一个挺和善的人。
“那个,我是新生……我叫林馨儿……现在来这里报到……”林馨儿心里微微有些紧张,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并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入学准入证明。
“你就是林馨儿?看来你还是选择了这里呢,很欢迎你能来维纳斯中学学习。”维纳斯理事长接过林馨儿递交过去的入学准入证明,扶了扶眼镜,再确认无误后,微笑道。
“至于入学的详细事宜,我的秘书会为你安排妥当。”说完后,维纳斯理事长按了一下桌上的一个按钮。很快,一个年轻的女士从隔间里走出来,来到办公桌旁。
“这位同学是即将入学的新生,你为她准备好入学相关事宜吧。”维纳斯理事长温和的说道,并将一张清单递给了她的秘书。
“好的没问题,嗯……林馨儿……是吧,请跟着我吧,林馨儿同学。”
当林馨儿和维纳斯中学理事长秘书一起出门的时候,站在门外等候着的露西微微愣了一会儿。
“一切都处理好了?林同学。”露西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维纳斯理事长秘书看到在门外候着的露西,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但没有表现出来。
“嗯,这位……嗯……阿姨……会帮我处理好入学相关工作的,所以,嗯……我觉得……露西同学你可以……呃……不必陪着我呢……毕竟,我想你应该有事要忙吧。”林馨儿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觉得不应该和眼前这个虽然美丽但很危险的少女走得太近。
听到林馨儿的话,露西心里很不高兴,毕竟,作为整个异能都市排名第五的超能力者,很少有人敢以这种态度对待她。不过,想到自己确实确实殷勤得过分了,而且露西觉得不应该逼得太紧。所以,露西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微笑。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有机会再见吧。”露西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希望你能在这里过得愉快,昨天同学。”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露西学姐。”
“请跟着我,林馨儿同学,我现在带你去宿舍。至于校服之类的上学必需品,我想,在我们到宿舍之前,应该会送到吧。”
“宿舍到了呢,林同学。”
同时,一位带着眼镜,一脸严肃表情,身穿职业套装的中年女士正站在宿舍门前,看样子似乎在等待着两人。
“哦,到了啊,谢谢。”埋头走路的林馨儿听到维纳斯校长秘书提醒后,停下了脚步,轻声感谢道。一抬头,林馨儿就发现一位带着严肃表情的中年女士正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自己。
“这样的话,我也该离开了呢,其他的事情宿舍管理员会为林同学你安排的。”维纳斯校长秘书微笑着说。
“嗯,非常感谢你。”林佳儿轻声道,但只看到了维纳斯校长秘书转身离去的背影。
“你是林馨儿?”维纳斯校长秘书口中的宿舍管理员盯着林馨儿的脸,一脸严肃。
“啊!是……我是……林馨儿。”林馨儿在舍监的注视下,感觉全身不自在,有些迟疑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很好!现在我要向你宣布这所学校的校规,希望你可以牢牢记住。不然的话……”舍监对于林馨儿的反应感到很满意,扶了扶眼镜,正声道。
经过舍监的介绍,林馨儿对维纳斯中学的校规也有所了解。
维纳斯校规非常严格,即使是在校外、宿舍内和寒暑假期间学生也必须要穿着制服。由于过度减肥会阻凝发育进而可能影响超能力开发,因此维纳斯中学还禁止学生减肥。
另外维纳斯中学对学生的安保也非常注重,比如剪头的美容院都要由校方或老师的允许,以防止头发和血液是典型的遗传基因样本外流。
宿舍有严格的门禁,另外起床(7:00-7:30)、早餐(7:30-8:00)、晚餐、熄灯时间也很严格,且在宿舍内部禁止使用能力,寝室禁止养宠物等。
不愧是贵族女校啊,规矩真多,虽然心里对此很不以为然,但林馨儿可没胆量在舍监的眼皮子底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至于校服等学习生活用品已经在你的宿舍放好了,还有摆在你桌上的入学指南一定要认真看!”舍监在离开之前补充了一句,林馨儿只是机械般地点了点头。随后,林馨儿推开了房门,走进了自己将要生活三年的宿舍。
作为异能都市的顶级名校之一,维纳斯中学最然拥有着同类学校里最好的宿舍条件。至少,走进自己房间后,林馨儿对宿舍的条件很满意。
冬夏两季的校服还有能力测试时所需要的泳装被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至于其他的生活必需品,林馨儿认为自己需要的,都有了;很多自己不需要的,也有了。
夏季制服是短袖的上衣与夏季用薄毛衣,配上灰色百褶裙;冬季制服则是米色西装外套跟深蓝色细格子纹百褶裙。异能都市的所有学校会在9月30日统一进行制服的换季。
维纳斯中学能力测定用指定泳装,是海豚一样的在黑底之上加以白色曲线纹样,背后有着大大的开口、以H型的吊带固定的竞技泳装。是集能够让奥林匹克游泳选手嫉妒到两眼发光的最先进技术于一身之泳装,然而林馨儿却并不喜欢它。原因是由于性能太好,以至于有时候会让人浮现出自己什么都没穿的感觉。
由于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林馨儿此时已经很疲惫了。但在上床睡觉之前,林馨儿还是按照约定,拿出手机,给林佳儿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姐姐?”林佳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和林馨儿一样,林佳儿的声音里也全是疲惫。
“嗯,佳儿,是我。”林馨儿轻声回答。
“姐姐到了吗?”林佳儿强忍睡意,轻声问道。
“嗯,我到了,你呢,佳儿?”林馨儿虽然想快点结束通话,但还是问道。
“我到了很久了呢,刚洗了澡,准备睡了呢。哈……欠……”林佳儿打了个哈欠。
“那你睡吧,佳儿,我洗个澡也该睡了。明早我再给你打电话吧。”林馨儿低声道。
“嗯,晚安,姐姐。”
“晚安,佳儿。”电话应声挂掉了。
该睡了呢,真累啊,林馨儿将手机放在桌面上,从旅行箱里拿出睡衣。不过,还是得先洗个澡,至于自己带来的东西,明天再清理吧。
走进隔间的浴室,美美地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林馨儿躺在床上,熄了灯,准备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由于前一天睡得比较早,以此林馨儿很快就醒了。洗漱完毕后,看着摆放在眼前的维纳斯校园,林馨儿感到无比为难。
虽然很早就习惯了作为一个女孩的生活,但有着二十年男性记忆的林馨儿还是不习惯过于女性化的服饰。在日常生活中,林馨儿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不会穿裙子,大多数时候,林馨儿就靠着几套运动服过日子。然而,维纳斯中学的校服虽然穿在别人身上很好看,但如果穿在林馨儿自己身上,就完全不觉得好了。看着眼前下摆在膝盖之上十几公分的灰色百褶裙,林馨儿有种想要哭的冲动。虽然小学时候的校服也是裙子,但至少裙子下摆在膝盖之下……
想了想,林馨儿觉得还是先给妹妹林佳儿打个电话比较好。但是由于裙子的问题,林馨儿没有兴致和林佳儿聊很久,挂掉电话后,林馨儿还是得面对摆在眼前的这个在林馨儿心中无比糟糕的校服。
早餐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按照校规的要求,早餐时不能迟到的。否则,将要面对舍监的lv6体术指导教育。一想到这里,林馨儿有种冬天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的感觉,即使现在是夏天,林馨儿还是不由抖了抖。
万分不情愿地脱下睡衣,换上校服。林馨儿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哭笑不得。
维纳斯的校服确实设计得很好,衣服很合身也很好看。除了感觉下身有些凉飕飕的外,林馨儿无法找出任何其他的缺点,不过这唯一一个缺点对于林馨儿来说确实致命的。
时间不多了,林馨儿狠了狠心,还是打开了宿舍的门,稍作犹豫,然后走出了宿舍。
突然,林馨儿愣住了,因为舍监此时正站在门外。
在林馨儿打开门出现的时候,舍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毕竟,作为一名新生,能准时起床已经很难得了。因此,舍监对于林馨儿的表现还算满意,语气也温和了一些。
“早餐时间马上就到了,我觉得你可能一时之间找不到路,因此,我打算亲自带你去。”林馨儿突然感觉此时的舍监和善了一些,但林馨儿很明智地没有多问。
“嗯,谢谢您。”林馨儿轻声道谢,然后跟在舍监的身后,向着餐厅走去。
在看到跟着舍监走进来的林馨儿,女孩们心里虽然很好奇,但还是保持着进餐的安静氛围。
“咳……咳……这位是昨天才入学的林馨儿同学,她是一年级新生,希望你们能与她友好相处……至于详细情况,你们可以再吃完早餐后自己去问林馨儿同学。现在,安静吃早餐。”
林馨儿感觉今早这顿饭吃得异常艰难,因为,她感觉自己很不辛地成为了餐厅的焦点人物。四周埋头吃早餐的女孩不时瞟过来的带着好奇的眼神,让林馨儿感到浑身不自在,本来很可口的食物吃起来也如同嚼腊。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对于林馨儿来说,这是一顿很漫长的时间,早餐时间结束了。女孩们向着林馨儿所在的位置围了过来,脸上全是好奇,似乎都有不少问题要问的样子。
问题很杂,而且都很让林馨儿头疼。虽然当了十二年的女孩,但林馨儿是带着二十年的男性记忆重生的,因此,她对女孩之间关于美容服饰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作为新生,林馨儿只能硬着头皮接受着各式各样的问题,并机械般地点头或者摇头。
过了许久,女孩们的兴致也逐渐降低,一个个地和林馨儿微笑着告别,围在林馨儿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终于挺过去了,真累啊,林馨儿抚胸在心里轻叹道。
维纳斯中学作为异能都市最好的中学之一,其能力开发注重实用性,实行精英教育,学校的基本精神是在义务教育结束前成为通行世界的人才。不仅重在超能力开发,还具备了多方面的教育内容,甚至在家政课中教导散掉的波斯毛毯的修复方法,在音乐课中还有钢琴和小提琴这样的内容。而在寒暑假期间则不会给学生留假期作业。虽然林馨儿对维纳斯中学有些浓厚的贵族氛围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但既然自己主动选择了这里,那么林馨儿也只能尽力去接受。
NO.8 虐杀原形
更新时间2012-1-16 19:23:35 字数:9414
神秘空间中……
“卡仪莲你在玩什么?”蕾蒂奇怪的问道。
“人类的游戏!虐杀原形1、虐杀原形2、虐杀原形3、虐杀原形4、虐杀原形5、最终虐杀原形六部曲!我现在刚刚玩完虐杀原形1!你也来吗?”
“不了!我还是睡我的觉去,游戏有安琪儿看着呢!你慢慢玩!”
——————虐杀原形的分割线——————
放学的时候,刚走出教室大门的林馨儿就被一个身影拦住了。星形的瞳孔,金色的长发,身材纤瘦却乳量巨大,穿戴着有蛛网图案蕾丝边的白色长袜和手套,肩头背着一个挎包。很明显,来找林馨儿的是露西。
果然躲不掉吗?不过,这家伙为什么盯着我不放呢,对于眼前这种状况,林馨儿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郁闷。
由于这个时候刚放学,附近有很多正准备离开的学生。看到突然出现的露西,很多人都停住了脚步,虽然没有哪个人围过来,但都在远远打量着林馨儿与露西。毕竟,作为维纳斯最大派阀的首领,维纳斯女王“心里操控"露西的名声太响了,周围的学生大多是她的仰慕者。
林馨儿脸上的无奈与郁郁一闪而过,露出一丝微笑:“露西学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呵……难道一定要有什么事情才能找你吗?”露西轻笑一声,反问道。
林馨儿听到露西的话,感到有些头皮发麻,毕竟,虽然露西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但是话里还是带着点火药味。而且,林馨儿自己也觉得昨天有些过分了,毕竟,只因为上一世浅略的印象,就试图与露西保持距离,确实有些草率。
“当……当然不是这样啦……不过,我只是没想到露西学姐你会特意来找我呢……”林馨儿有些尴尬,抬手摸了摸头发,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刚好我今天没什么事,所以就来看看你。不过,林同学,你难道不打算为昨天的事做点什么吗?毕竟,我也帮了你忙呢。”露西轻声解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呃……这个嘛……”林馨儿有些迟疑,不知道做些什么比较合适。
“难道……你不愿意?”露西步步紧逼,装出有些生气地样子。
“怎……怎么可能啊……嗯……我哪天请你……”林馨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未说出自己的打算,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由于林馨儿和露西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因此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别的学校的人……这一切,自然也吸引了某个正义感强烈的家伙的注意。
“那边那个家伙,你又打算欺负新同学吗?”有些愤怒的少女音,很好听,但让林馨儿感到更头痛了。
虽然心里一片纠结,但林馨儿还是借机转过头,看向打断两人谈话的少女。
少女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十四岁,有着一头及肩的茶色发丝、同样是茶色的瞳孔、绝不服输的眼神、不需要化妆也很俏丽的面孔。
“这位……嗯……林同学……”由于林馨儿和蔷薇一样,并没有住在学舍之园,而是住在位于「学舍之园」的西南方向,正式名称是「维纳斯中学第7学区生徒寮」的学生宿舍。因此在早上吃饭的时候,蔷薇见过林馨儿,并且记住了林馨儿的名字。
“有什么事情吗?蔷薇同学……”林馨儿心里虽然希望蔷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但还是微笑着问道。
蔷薇愣了愣,随后指着站在一旁一脸郁闷地露西,高声道:“这个家伙是不是相对你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要怕她,告诉我,我会帮你做主的……”
这个时候,林馨儿心里很为难。一方面,如果和蔷薇说露西确实想对自己做些不好的事情,虽然能够暂时摆脱掉露西,但是得罪了维纳斯最大派阀首领的话,以后也别想在学校过上舒心日子了。而且,了解蔷薇性格的林馨儿很清楚,就算自己说了实话,蔷薇这个正义感过剩而且喜欢钻牛角尖的家伙也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而会一直纠缠下去。
看着眼前长期敌对,又将要擦出火花的两个人,林馨儿感到一阵头疼。
林馨儿还未出生,露西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怎么又是你这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我和林同学商量点事,难道也妨碍你了?”说完,露西故意将视线从蔷薇胸前扫过,然后又低下头看了自己胸前一眼,满意地笑了笑。
蔷薇见露西那明显带着挑衅意味的动作,愤怒值再一次被拔高了,但却无从发泄。只能将注意力转向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的林馨儿。
“林同学,这个家伙一如既往的下流,她一定又在比你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告诉我,我帮你教训她!”由于露西的超能力对蔷薇无效,因此,蔷薇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完克露西,说这种话也是很有底气的。
“没问题,林同学,你就讲我们刚才的谈话告诉这个……嗯……小女孩……”露西轻笑一声,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林馨儿一眼。
“呃……其实……其实真的没什么事情……只是……昨天露西学姐帮了我一个忙……我打算请她吃饭作为感谢……嗯没错……就是这样……”林馨儿吞吞吐吐地将刚才的事情大概讲述了出来。
“怎……怎么……可能……一定是那家伙威胁你了,我说过你不用怕她的!”蔷薇听了林馨儿的话,变得很激动,愤怒地瞪了露西一眼:“你是不是对林馨儿同学使用了精神入侵,这可是违法的!”
露西一脸得意的笑,用看白痴一般地眼神注视着蔷薇轻声道:“难道,你现在连我有没有使用能力都感觉不出来了吗?”
自知理亏的蔷薇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但还是很不甘心,想了想,蔷薇大声道:“吃饭是吗?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我要看看,你这家伙到底想玩些什么花样!”
“切……我当然没意见,只要林同学愿意的话。”露西对于蔷薇的话并不在意,毕竟,她这次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
“我……我没意见……呃……很欢迎蔷薇学姐一起……”在蔷薇热切目光的注视下,林馨儿答应了蔷薇的要求。
“不过……嗯……我今天得去找我妹妹,所以……吃饭什么的还是等段时间吧。”林馨儿感觉在这两人之间有些难以待下去了,而且周围停留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女孩看了这边一眼,然后带着暧昧的笑容和同伴聊着某些八卦。林馨儿有种预感,过了今天,自己估计就会在学舍之园出名了。
真糟糕,怎么会碰上这种事,我平静地校园生活啊,林馨儿在心里哀叹一声,有种想要抱头跪坐在地上的冲动。
“呵……这样啊……好吧,没问题,过几天有时间的话,我再来找你。”露西轻笑一声,开口道:“那么,过段时间见,林同学。”说完后,露西转身离开了。
“我没意见,不过,一定得叫上我!不然的话,我只能认定你刚才说的是假话!”蔷薇见露西率先离开了,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高声说了一句,然后也离开了,不过是和露西相反的方向。
在两人先后离开后,林馨儿感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密。没做多想,林馨儿也快步离开了学舍之园。
现在真是轻松多了,不过,难道我是天生惹麻烦的体质,怎么才刚到新学校一天,就惹上了那两位大神……林馨儿此时正身处开往鄱阳中学的电车上,坐在椅子上,林馨儿感到一阵轻松。
很快,林馨儿就来到了鄱阳中学的校门前,由于鄱阳中学并没有门禁,因此林馨儿直接走了进去。由于身穿维纳斯中学的校服,林馨儿又一次成为了人群里的焦点。感受到再一次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焦灼视线,林馨儿感到一阵头大。但是毕竟说好今天要和林佳儿见面,因此林馨儿只能硬着头皮拦住一位经过的女生。
“抱歉,这位同学,打扰一下,请问一年级D班在哪?”林馨儿轻声问道。
被林馨儿拦住的女生抬起头,看了林馨儿一眼,马上就一脸惊讶道:“林同学,你怎么穿着维纳斯的校服?哦……不对……我认错人了,不过,你是林佳儿同学的姐姐吗?你们长得真像啊……”
作为双生姐妹,林佳儿和林馨儿的容貌基本差不多,除了头上戴着的五瓣白梅形状花饰,林馨儿的花饰戴在右边,而林佳儿的戴在左边。不过,由于小时候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因此很少惹出误会。
“嗯……我是林佳儿的姐姐,我就林馨儿。不过……你认识佳儿?”林馨儿听了少女的话,也有些吃惊,声音也高了一些。
“嗯……我叫艾米,是林佳儿的同班同学。”这名少女轻声解释着,随即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林佳儿从未说过她有一个姐姐在维纳斯中学上学呢。”
“那实在是太巧了,你能带我去佳儿的班级吗?艾米同学。”林馨儿为自己的好运感到高兴,有些兴奋地请求道。
“嗯,没问题……我……我很乐意……”面对林馨儿,艾米有些害羞,但还是低声答应了林馨儿的请求。
艾米此时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由于对贵族大小姐的生活有着近乎变态的但绝对健全崇拜情结,艾米经常朝着奇怪的方向钻研学习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和礼仪。
至于林馨儿,跟在艾米身后,没有说话,只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日后每天都要被自己的妹妹林佳儿掀裙子的悲情少女。身材娇小,肩膀又窄,看起来多了些稚气的少女。短短的黑发上戴着满是玫瑰、扶桑花、孔雀草、木槿等各式各样花朵造型的头饰,远远看去好像头上顶着个大花瓶,就像一个“会走路的花瓶”。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甜甜腻腻的,就像嘴里唅了糖果一样。
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呢,而且看着就很弱气,让人有种想要捉弄她的冲动。不过,佳儿喜欢掀这个女孩的裙子,是因为平日被我捉弄过多而想要在她身上发泄吗,林馨儿在心里想到。
“林同学……林同学……”艾米的声音很小,喊了两声才让林馨儿从自己的的思绪里脱离出来。
“到了吗?艾米同学。”林馨儿微笑道,“抱歉,刚才我在想些事情。”
“嗯,宿舍到了。”艾米指着前面的一栋公寓,轻声解释道:“由于现在已经放学了,所以我觉得直接带你去林佳儿同学的宿舍比较好。”
“不是去教室,而是直接去宿舍吗?”林馨儿对艾米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我刚才确实没考虑清楚呢,毕竟现在早就放学了吧,艾米同学想得真周到呢。”
“哪……哪有啊……”艾米听了林馨儿的话,小脸因害羞而有些发烫,“我们进去吧,林佳儿同学的宿舍在五楼呢……”
“嗯……不过,艾米同学你不是和佳儿在一个宿舍?”因为前世的记忆,林馨儿记得自己的妹妹林佳儿在除了某些特殊情况下,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和艾米呆在一起的,所以林馨儿一直认为两人是室友。
“这个嘛……不是呢……不过我的宿舍里林佳儿同学的宿舍很近。”艾米听到林馨儿的话,愣了愣,但没有多想,轻声解释道。
“哦,这样啊……看来我猜错了。”林馨儿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嗯……宿舍到了。”艾米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然后轻轻敲了三下门。
“来啦,谁啊?”林佳儿的声音响起,房门也随之打开。
“原来是艾米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林佳儿看到站在门旁艾米,脸上出现一丝疑虑,毕竟,半小时之前她才和艾米分开。
“佳儿,同学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应该问这个哦!而是应该表示欢迎。”林馨儿从艾米背后出现,走到林佳儿身前,轻声道。
林佳儿还未说话,艾米有些慌乱地为林佳儿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样的。只是在碰上林馨儿同学你之前,我刚与林佳儿同学告别……”
“哦。这样啊,看来我又理解错了呢。真是抱歉呢,佳儿”虽说是道歉,但林馨儿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抱歉的意味,只是有些懊恼,因为,这次又失去了一次以姐姐的身份教育林佳儿的机会。
“姐姐,我可是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哦!不过,你今天来找我干嘛?”林佳儿在心里直呼艾米懂事,同时,林佳儿一时之间对于突然出现的林馨儿感到有些吃惊。
由于今天被蔷薇和露西两人弄得有些郁闷,因此林佳儿语气也有些尖锐。“难道我一定要有什么事情才能来看我的妹妹吗?”林馨儿反问道。
“怎……怎么可能啦……不过,姐姐,你今天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呢,难道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林佳儿感受到林馨儿的情绪不太好,语气关切地问道。难道姐姐在维纳斯被那些大小姐欺负了,林佳儿在心里猜测着。
“这倒不是,只是碰上些小麻烦罢了。”林馨儿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摆了摆手,轻声说道。
“这样啊,不过,姐姐你吃了晚饭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去吧。”林佳儿见林馨儿似乎不怎么愿意提起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也就没有再问,而是选择转移了话题。
“嗯,我一放学就过来了,还没有吃呢。”林馨儿此时也感觉有些饿了,答应了妹妹林佳儿的提议,并将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艾米:“艾米同学也一起去吧,今天我请客。”
“这样真的可以吗?”艾米有些犹豫,看了林佳儿一眼。
“没关系啦,既然姐姐请客,我们就尽管吃行了,反正咱们也没吃晚饭。”林佳儿大声说道,拉住艾米的手,“现在就出发吧。”
这里是异能都市第七学区鄱阳中学旁边的一家中餐馆。
“姐姐,印象中你不是很喜欢吃中餐吧。”林佳儿见林馨儿将自己和艾米领到了一家中餐馆里,有些好奇地朝四周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呃……这个嘛……嗯……只是突然看到这个,然后想尝试一次……嗯……看看味道怎么样……”林馨儿听到林佳儿的疑问,一时之间愣住了,随后解释道,但话语不怎么流畅。
听了姐姐林馨儿的解释,林佳儿也没有多想。至于艾米,由于有些紧张,只是拘谨地四处张望着,并没有介入姐妹俩的谈话。
但是,对于林馨儿来说,林佳儿刚才的问题却让林馨儿的心被触动了,一股莫名的情绪也出现在林馨儿心中。
中餐馆吗?刚才到底为什么突然想走进这里的呢?说起来,我似乎有很长一段间没有好好吃顿家乡的饭菜了吧。
在林馨儿心中,虽然接受了这个世界,接受了自己目前所在的家庭。但是在林馨儿的潜意识里,地球才是自己的家乡,中国中部的那座小城才是自己灵魂的最终归宿。以前在林家的时候,林治也林千月夫妇的爱,让林馨儿暂时压抑了那种感情。
可是,在和林佳儿一起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后,离开了父母关怀的林馨儿,心中的那种别样感情也再一次躁动,孤独,寂寞还是自己潜意识里对这个世界的不认同,或者自己还是奢望着回去?林馨儿自己也不清楚,但林馨儿很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并不应该纠结于这一点。就算这一切是一个梦,我也应该让它是一个幸福快乐的梦,而不应该空留遗憾。那样,就算自己真的在另一个世界苏醒,也不会为这个梦里所经历的一切感到遗憾。
“姐姐!你又在发呆了?”林佳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姐姐林馨儿再一次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不由大声提醒林馨儿。
这真的是梦吗?梦可能会有这么真实?如果这也是梦的话,那么我过去的那二十年又何尝不是做了一场更久远的梦呢……好好珍惜这一切,珍惜生活中的美好,这难道不是最重要与最真实的吗?
“姐……姐……改点菜啦!”林佳儿对于林馨儿虽然对于林馨儿间歇性地发呆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但还是没好气地拉长了声音,将嘴巴凑到林馨儿耳边,高声道。
“知道啦!你想吃什么的话就自己点呗……嗯……艾米同学也一样……”林馨儿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拍了一下林佳儿的头,大声道。
谢谢你,佳儿,这是林馨儿此时心中想着的,却没有说出来的话。
菜很快就点好了,艾米由于有些拘束,所以只是在林馨儿林佳儿的强烈要求下点了一个菜。
总的来说,这是一家不错的餐馆,三个都吃得很满意。
“挺不错嘛,下次有机会的话在来吧。”林佳儿回头望了餐馆一眼,似乎是为了记住这家中餐馆的地址与名字,为下一次来这里聚餐做好准备。
“恩恩……确实很好吃呢。”艾米摸了摸吃得饱饱的肚子,赞同道。
“嘛……我没意见……不过,下一次得由你们买单了呢。”林馨儿轻笑道。
“切……又没花费多少钱。”林佳儿的语气有些不屑,大声道:“姐姐真小气!”
此时,三人正并排走在回林佳儿以及艾米的公寓楼的路上,很快,她们就来到了公寓楼下。
“天色很晚了呢……我得回去了。”林馨儿对身旁的两人说道,语气里有些不舍,“不过,等过几天有时间的话,我还会再来的。”
“嗯,再见,姐姐,路上注意安全。”林佳儿虽然刚见到林馨儿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情愿,但经过半个晚上的相处,那点点不满早已消失不见,所剩下的只是姐妹之间暂时分别的不舍。
“没问题,难道你认为我会在路上出什么事?”林馨儿满不在乎道,对着艾米挥了挥手:“再见了,艾米,和你相处很愉快了。”
“嗯,我也是。再见了,馨儿。”经过半晚上的相处,由于两人之间熟悉了很多,为了称呼方便,艾米开始直接叫林馨儿林佳儿姐妹俩的名字以便于区分。
在林馨儿走远后,艾米将视线转向有些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林佳儿,语气里全是疑惑:“佳儿,虽然这样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刚见到馨儿的时候似乎不怎么高兴呢?我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啊。”
“呃……这个啊……”听到艾米的疑问,林佳儿微微愣了愣,随后轻声回答道:“如果你和姐姐她一起长大的话,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姐姐她不好,更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姐姐……”
艾米见林佳儿不愿意详细解释这个问题,也就没有再问。随后,两人一起走进了公寓楼。
此时,林馨儿正坐在从鄱阳中学开往维纳斯中学的电车上。由于现在已经比较晚了,所以车里人并不怎么多。
林馨儿右手放在大腿上,扶着下巴,注视着窗外,眼神有些涣散,显然又在因为想某些事情而出神了。
这个时候,电车到站了。林馨儿重重地晃了晃自己的头,让自己从思绪中摆脱出来。然后,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黑发,走进了位于「学舍之园」的西南方向,正式名称是「维纳斯中学第7学区生徒寮」的学生公寓。
“呃……蔷薇学姐?你是在等我?”林馨儿看到正注视着自己的蔷薇,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会吧,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连个安逸的夜晚也不让人过了吗,真烦人!当然,这句话林馨儿只敢在心里想想,而不是当面说给蔷薇听。
“没错!”蔷薇撩了撩额前的头发,轻声道,虽然压抑了音量,但仍旧能听出蕴含其中的担心:“我去你的宿舍找你,但是没看到你人。我在这等了你很久,一直没见你回宿舍。如果你在半小时之内还不出现的话,我就直接去找露西那个下流的家伙要人了!”
听了蔷薇的话,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林馨儿还是不由以手扶额,没好气地轻声说:“我说,蔷薇学姐,你不会认为露西学姐将我给绑走了吧……这是什么展开啊?”
蔷薇对于自己刚才的话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道:“我看你下午的时候和露西那家伙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所以往那个方向想错了吗?还有,你怎么总是帮那家伙说话……难道……”
说到这里,蔷薇停住了,仔细地打量着林馨儿。
林馨儿强忍着拍眼前这个女孩脑袋的冲动,提起耐心解释道:“呐……放学的时候我不是向蔷薇学姐你解释过吗?我得去找我妹妹,所以,回来晚点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想,以蔷薇学姐你电磁系超能力者的身份肯定能看出来我是否被露西学姐控制住了吧。”
蔷薇听了林馨儿的话,脸微微发红,但还是强撑着,并转移了话题,一脸好奇地问:“不过,林同学你还有一个妹妹?她没和你一起来这里上学吗?”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让林佳儿和蔷薇她们搅合在一起。毕竟,佳儿只是一个无能力者,蔷薇她们所要面对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既然林佳儿能通过艾米认识蔷薇和白井黑子,那么自己强行干预林佳儿的人生,除了让已经和自己产生一些隔阂的佳儿离自己越来越远外又有什么用呢。而且,身为姐姐的自己也不应该让自己的妹妹失去那些精彩的人生经历。所以,我只需要保护好佳儿就行了,林馨儿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喂……林同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耳边响起了蔷薇关切的声音,林馨儿也从思绪中清醒了过来。
“没什么,谢谢……只是刚才想到了某些事情罢了。”林馨儿对于蔷薇的纠缠有些不耐烦,但林馨儿并不讨厌蔷薇的性格,而且很欣赏。可以说,在前世的林馨儿心中,对于蔷薇的印象是很不错的。毕竟,一个拥有强大实力,却平近易人,没有任何大小姐架子,正义感强,有着男孩子般的爽朗性格的女孩怎会不让人喜欢呢,即使她有着没有耐心,非常不坦率,甚至有时做出粗鲁行为的种种缺点。
“是关于林同学妹妹的事情吗?”蔷薇轻声问,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蔷薇对于林馨儿有一个妹妹这一点还是很羡慕的,可惜,蔷薇自己是独生女。
“嗯,刚才我去她的学校找她了,并和她以及她的同学吃了晚饭。”林馨儿没有注意到蔷薇的神情,轻声解释道。
“这样啊,已经很晚了呢,我该宿舍了,不然舍监会生气的,林同学,你也别再外面逛了。舍监很凶的……”蔷薇想林馨儿告别,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蔷薇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凑在林馨儿耳边以很轻的声音说出来的。
“噗嗤……嗯……谢谢你的提醒!晚安,蔷薇学姐。”林馨儿被蔷薇的动作逗乐了。
“嗯……晚安,林同学。”蔷薇也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有些害羞,转身快步离开了。
这是一个周末,林馨儿坐在路旁的长椅上,有些无聊地观察着走过的行人。
早晨的时候,利用自己能够与风交流的优势,林馨儿绕过了来找自己的露西,从一条路线离开了学舍之园,独自一人溜到了大街上。林馨儿轻咬着嘴里的吸管,然后一口气将嘴里的苹果土豆汤喝完了。
林馨儿右手拿着饮料包装盒,随手往后一扔,一台全自动垃圾桶在饮料包装盒落地之前接住了它。伸手擦了擦嘴巴,林馨儿满足的舒了一口气。当然,这个动作让路上某些人变得一脸惊讶,甚至有些人眉头微皱。毕竟,林馨儿此时穿着的还是维纳斯中学的校服,而维纳斯中学是以盛产举止优雅端庄的大小姐出名的,林馨儿此时的行为可以说与她维纳斯中学学生的身份完全不相符,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抹黑了维纳斯中学的形象。
“虽然味道古怪了点,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林馨儿低声评价着刚才喝的那盒饮料,似乎还在回味苹果土豆汤的味道,“总算没被那家伙逮住,这应该是这周的第五次了吧。”
一想到一大早就来找自己的露西,林馨儿的心又沉了下去。从那天可以说是不欢而散的聚餐开始,露西每天都会以各种理由来找林馨儿。
在林馨儿连续三次表示自己不会加入维纳斯中学的任何派阀,自己也不会组建派阀后,露西也就不再以邀请林馨儿加入自己派阀为理由找林馨儿了。但是,露西接下来的理由更让林馨儿感到纠结。比如说,学姐应该照顾新入学的学妹,林同学学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我和林馨儿同学你很投缘呢……之类的。
对于露西所说的,与自己感到很投缘之类的话,林馨儿就更不愿意相信了。经过这一周的观察思考研究,林馨儿发现,由于某种未知的缘故,露西的精神干设力似乎无法对自己产生任何作用。林馨儿就此认定,露西缠着自己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个了。毕竟,对于一个骄傲的lv5来说,自己的能力无法对一个普通的lv4风力使产生效果,确实是一件有损尊严的事情。虽说露西从相貌和气质来说,都是林馨儿最喜欢的那一类女生。但是,林馨儿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和露西保持距离。不管从哪方面讲,这个野心勃勃而且带着某种恶趣味的维纳斯女王都是一个无比危险的存在。
喝完了饮料,找不到事情做的林馨儿感到很无聊。于是,林馨儿决定尝试一下过去未进入异能都市之前一直不敢做的事情。在能力觉醒后,林馨儿就想过用自己的能力产生一股梦幻女神,借此来偷看女生裙底什么的。可是,带着前世记忆转生的林馨儿很清楚,身为原石的自己,如果被发现拥有能力的话,会被强制送入异能都市。同时,林馨儿一致认为异能都市不是一个适合平静生活的地方,因此,为了不进入异能都市,林馨儿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能力。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不被林馨儿所控制的能力产生了暴动,并差点伤害了很多人。最终,林馨儿还是逃脱不了进入异能都市的命运。不过,林馨儿经历了能力暴动的教训后,觉得相比外面的世界,异能都市确实更适合还不能完全控制自身能力的自己。
由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林馨儿有些发虚。要知道,如果力道大了会被发现,力道小了,也就一点效果也没有了,只有大小适中,而且方向正确的轻风才能起到梦幻女神的效果。
第一次,林馨儿刮起的风小了点,一个路过的高中女生的裙摆只是随风轻轻晃动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恢复了平静。显然,林馨儿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不甘心的林馨儿再试了一次,可惜,这次风大了点。“呀!!!!!不要!!!!!!!”少女的尖叫声响起。一个浅黄色长发的女孩的校裙裙摆被林馨儿刮起的风给吹了起来,给抬高到了腰腹的位置。虽然浅黄发少女很迅速的将裙摆给拉了下去,,并用手将裙子紧贴着腿部。但裙子被吹起的那一瞬间,少女所穿的粉红带花瓣内裤映入了路过所有行人的眼底。于是,口哨声,尖叫声响起,四周发生了不小的骚动。林馨儿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并迅速低下了头,做思考状。
两次关于梦幻女神的实验都不怎么成功,这让林馨儿有些沮丧。在内心里重新演算了一遍后,林馨儿决定再试一次。
三江感言
更新时间2012-1-17 12:29:17 字数:483
小轩三江感言
一直没有想到,这本书能够上三江,当时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选择了三江申请,没有想到三江编辑们能够给本书这样的一个展现在大家目光之中的机会。
我很激动,这可是第二个三江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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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本书能够走到今天,我必须得感谢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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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便是负责我的优秀傻畜编辑们了,如果没有主编长天的看中,没有责编好人锐利的青睐,本书也是不可能连续拿到那么多好的推荐位让读者们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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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记本多少钱?
更新时间2012-1-28 0:49:46 字数:955
最低配置:
?系统:WindowsXP
?CPU:2GHzDualCoreCPU(IntelCore2Duo或AthlonX2)或更高
?内存:2G内存或更多
?显卡:320M显存显卡/支持ShaderModel3.0(NVIDIAGeForce8000系列或更高;RadeonHD3000系列或更高)
?DirectX:DirectX9.0c
?硬盘:7.5G剩余
?声卡:支持DirectX9.0c声卡或主板内置声卡
?Steam:在线Steam帐户
?光驱:DVDROM
推荐配置:(DX9)
?系统:WindowsXP或Vista
?CPU:任何四核处理器(IntelCorei5orAMDPhenomIIX4)或3.0+DualCoreCPU
?内存:3G内存或更多
?显卡:1G显存显卡/支持ShaderModel3.0(NVIDIAGeForceGTX200系列或更高;RadeonHD4000系列或更高)
其他同上
最佳配置:(DX11)
?系统:Windows7
?CPU:任何四核处理器(IntelCorei5或AMDPhenomIIX4)或3.0+DualCoreCPU
?内存:4G内存或更多
?显卡:1G显存显卡/支持ShaderModel5.0(NVIDIAGeForceGTX400系列或更好;RadeonHD5000系列或更好)
?DirectX:DirectX11
?硬盘空间:7.5G
-处理器:AMDAthlon64X25200+DualCore2.60Ghz或更高,IntelCore2DuoE6420DualCore2.13Ghz或更高<IntelCore2i5@2.66GHz或者AMD同等级别
-内存:2GBXP,3GBVista/Windows7
-显卡:(支持shadow3.0)NVIDIAGeForceGTX460(1GB)/ATIRadeonHD5750(1GB)
-DirectX:DirectX9.0
-硬盘:250-320G
-声卡:100%兼容DirectX9.0c的声卡或板载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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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DR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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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 黑道圣徒
更新时间2012-4-13 14:21:17 字数:7671
“你在玩黑H道圣徒啊!蕾蒂你H哦!”
“卡仪莲不要吓人!你在和qidian的傻B畜生老板编辑们一样啊!"
“切,我去玩我的游戏了!现在还没死人呢!不好玩!”
————————————————————
露西和林馨儿在吃过晚饭后,由于两人都没有什么需要去忙的事情,因此露西提议去游乐园逛逛。至于林馨儿,作为半途入学不过十天的新生,连室友也没有,因此可以选择的娱乐活动也非常少。林馨儿本来打算晚上去玩游戏机的,听到露西关于去游乐场的提议,自然也没有反对的必要,不管怎么样,两个人逛游乐场总要比一个人玩电游好很多。
“没问题,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呢……”林馨儿轻声回应了露西的提议,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露西听到林馨儿的回答,愣了一下,眼中的寂寞一闪而过,但很快就微笑道:“你不是要和姐姐一起去游乐场吗?怎么会没地方去呢?”话说完后,露西向林馨儿递过自己的右手,“我们走吧,这个城市的夜景其实很美呢,我想,馨儿你应该还没好好看过吧!”
“游乐场吗?嗯……那么,我们出发吧!”林馨儿有些感动,平复心中的情绪,抬起自己的左手,接住了露西递过来的右手,两只手紧握在一起。黑色长发的少女与金色长发的少女微笑着对视了一眼,然后并肩离开了餐厅。
这个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八点了,由于很累了,林馨儿和露西此时正坐在摩天轮的座舱里,看着外面的景色。
“其实,没事的时候,我很喜欢坐在这里面,一个人,遥望头顶的星空。”露西将视线从窗外移开,注视着正在想某些事情的林馨儿,低声道:“这里很安静,星空很美……”
“呃……应该吧。”一直沉浸在自己心绪中的林馨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含糊着接口道。随即,林馨儿转过头,注视着头顶的星空。露西见此,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默。
自从那天与林佳儿和艾米分开后,这些天林馨儿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活动,这让她对于与人呆在一起的感觉有些模糊,今天接连发生的几件事让林馨儿一时之间有些不怎么习惯。
如露西所说,异能都市的夜景确实很美。虽然城市的灯光让星光变得无比的暗淡,但坐在高处还是能看到零星分布着的星星。今晚无云,星空干净,空旷,点缀着点点稀薄的星辰……
过了好一会儿,林馨儿轻声道:“确实很美呢,这种空旷的美能让人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
“虽然能暂时忘记,但是烦恼还是不会因此消失。”露西低声道:“而是需要有由我们自己解决让自己烦恼的根源……”
两人的座舱所处的高度越来越低,时间也不断地流逝,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学舍之园,维纳斯中学。
“馨儿,明天见!”由于林馨儿多次强烈反对,露西也就不再用馨儿妹妹这个称呼了,而是以朋友的身份直接叫林馨儿的名字。
“嗯,明天见!露西……姐……姐……”虽然作为交换,林馨儿必须喊露西姐姐,但对于这个林馨儿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因此叫得有些勉强,“晚安!”
“晚安!路上注意安全!”露西微笑道:“谢谢你,佳儿,我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开心了。”露西说第二句的时候声音很微弱,微弱到站在几米远外的林馨儿听不清楚。
“露西姐姐,你刚才说了什么?”由于好奇,这次林馨儿没有将精力浪费在称呼上,直接高声问道。
“没什么……”露西摆了摆手,朝林馨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林馨儿也没有多想,直接转身离开了,向着位于学生公寓走去。
———————————————————————————————
这里是异能都市第七学区的一条普通街道,艾米和林佳儿在约定好的地点,和蔷薇以及施百合碰头了。
蔷薇看到和艾米站在一起的林佳儿后,惊讶地大喊:“林同学?怎么会是你!?还有,你怎么换校服了?”
施百合对于这种情况也感到很迷惑,注视着站在林佳儿身旁的艾米,眼中全是不解。
听到蔷薇的喊话,林佳儿一时之间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维纳斯中学的人吗?看来她认识姐姐呢,而且还将我同姐姐弄混了。
“那个,我想你似乎弄错了某件事。”虽然对于维纳斯中学的大小姐们没有很好的印象,但林佳儿还是轻声解释道:“我叫林佳儿,你认识的应该是我的姐姐,林馨儿。”
“啊……确实呢,这么巧啊,林馨儿同学和你头上的花饰位置不一样呢。”蔷薇听到林佳儿的解释,反应了过来,高声道:“不过,你们两个长得真像呢,你们是双胞胎吗?”说到这里,蔷薇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嗯,姐姐比我早出生十几分钟。”林佳儿低声解释道,也许是想到了什么,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林同学?”蔷薇见林佳儿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林佳儿这时有些感动,摆了摆手,微笑着回答。
似乎是个不错的人呢,性格看起来温柔、平易近人、没有大小姐气派,林佳儿注视着眼前的蔷薇,在心中想道。
艾米见状,有些兴奋地提议道:“既然这样的话,要不咱们也把林馨儿同学叫来吧,刚才她打电话说要来找佳儿呢。”
林佳儿想要否决这个提议,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这两个高等级的家伙似乎也很好相处嘛,而且看她们的样子,似乎和姐姐关系不错的样子呢。林佳儿想了想,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林佳儿给林馨儿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佳儿。”林馨儿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惊喜。
林佳儿有些踌躇,但还是轻声道:“姐姐,我现在正和维纳斯中学的超电磁炮蔷薇在一起,她似乎和你很熟的样子。我想,要不你也一起来吧,人多的话热闹很多。”
“这样啊,没问题!佳儿,你现在在哪里?”林馨儿听到林佳儿的话,有些兴奋地问道:“我马上就去找你。”
林佳儿缓声报出了自己所在的方位,确认无误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露西轻声问道:“你现在要去找你的妹妹吗?”
糟了,刚才没想到露西姐姐正和我在一起,她和蔷薇同学的关系似乎很不好的样子呢,这该怎么办啊。想到这里,林馨儿感到无比纠结。
嘛……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这会是一个改善她们俩关系的契机呢,林馨儿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道。
“嘛,刚才佳儿叫我去找她,不过……”说打这里,林馨儿顿了一下,然后轻声说:“不过,蔷薇同学现在正和佳儿在一起。”
“呃……”听到林馨儿的话,露西的脸上变了变,随后沉声道:“原来是这样啊,嘛……馨儿你没必要为这个担心哦!只要那家伙不主动惹事,今天我是不会和她计较什么的。”
“谢谢你,露西姐姐!”林馨儿松了口气,兴奋地说道:“那么,我们出发吧,见到我妹妹的时候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我很期待。”露西微笑着回答,两人牵着手,向林佳儿等人所在区域的方向走去。
当林馨儿和露西来到约定好的地点附近时,“姐姐!”,看到远远走来林馨儿,林佳儿朝着林馨儿挥舞着双臂。
“那个是你妹妹?”看清楚林佳儿的相貌后,露西一脸惊讶,感慨道:“你们长得可真像呢!”
“当然啦,佳儿可是我的孪生妹妹。”对于这一点,林馨儿也感到很自豪,轻声道:“小时候经常有人把我们弄混呢。”
站在林佳儿身旁的蔷薇见到露西后,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蔷薇狠狠瞪了露西一眼,但也没有其他动静了。
“看起来你还过得不错呢,佳儿!”林馨儿给了林佳儿一个拥抱,高声道:“在学校还习惯吧,有没有想姐姐我啊!”
“嗯,还行吧。”虽然早上的时候还因为体检的事情烦闷,但见到自己的姐姐后,林佳儿也就把那些事情忘到脑后了。
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林佳儿关切地问道:“不过,姐姐你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嘛……还行吧。”林馨儿语气很轻松,转头看了身后的露西一眼,低声道:“同学们还是挺友善的,加上有热心的学姐帮忙,生活上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呢。”
露西走到林佳儿面前,注视着两姐妹,惊叹道:“你们两个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作一样打扮的话,我绝对无法分辨出来!”
当然,这是在不使用能力的前提下,露西在心里补充道。
“请问你是?”林佳儿将视线转向突然出声的露西,然后愣住了。
星形的瞳孔,金色的长发,身材纤瘦却乳量巨大,穿戴着有蛛网图案蕾丝边的白色长袜和手套,肩上背着一个挎包。在林佳儿看来,露西不论是相貌,还是气质属于那种很吸引人的少女。
“这位是露西,嗯……也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位热心学姐……”介绍露西的时候,林馨儿踌躇了一会儿。露西对于林馨儿的介绍很不满意,刚要说话,却被艾米的尖叫给打断了。
“您就是露西?”艾米一脸激动,高声问道:“维纳斯中学最大派阀的女王大人,有‘维纳斯的女王’之称,异能都市中排名第五位的超能力者?”
呃,没想到她也是超能力者啊,加上蔷薇同学,这里聚集了异能都市七位超能力者中的两位呢。再加上施百合同学和姐姐,这里似乎就我是无能力者呢,就能艾米也是lv1啊……想到这里,林佳儿心情又变沮丧起来。
“怎么了,佳儿?”林馨儿注意到林佳儿神色的不正常,在心里叹息一声,关切地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不管怎么样,作为无能力者,佳儿的压力确实很大呢,当初同意佳儿进入异能都市是不是一个错误?可是,进入异能都市是佳儿的愿望啊,而且爸爸妈妈也都同意了。爸爸妈妈相信我能照顾好佳儿,可是我……
“没什么,姐姐,我现在很好。”林佳儿竭力让自己忘掉刚才的想法,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道:“很高兴见到你,露西学姐,我叫林佳儿,谢谢你这天对我姐姐的关照。”
“我也是呢,不过,我能叫你佳儿吗?”也许是由于林馨儿的缘故,露西很喜欢这个相貌和林馨儿的女该,温和地说道:“而且,你可以叫我露西姐姐哦。”
“呃……”听到露西的话,林佳儿愣了愣,然后递给自己姐姐林馨儿一个带着疑虑的眼神。
“我想应该没关系吧,露西姐姐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呢,佳儿。”林馨儿轻声道。
似乎这些高能力者们都很好相处呢,不管是蔷薇同学,施百合同学以及这位露西学姐。想到这里,林佳儿的心情好了一些,微笑道:“嗯……露西……姐……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佳儿!”露西微笑着回应。
“哼!”对于这种情况,蔷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由于各种原因,蔷薇和露西一直都是对头。今天由于林姐妹的缘故,两人都没有将敌意表现出来。不过,蔷薇的声音淹没在了艾米兴奋的喊声中。
六人吃完午饭后,蔷薇提议去游戏厅玩,不过很快就被施百合给否决掉了。最终,六人决定先在街上到处逛逛,看看能不能遇上些有意思的事情。
经过街道某处的时候,每个人都收到了一份煎饼屋的传单。
“砰!!!”,路边银行的防盗门落了下去,发出了巨响,同时,警铃声也响了起来。
孩子们对于这次突发事件感到有些失措,四处跑动着。孩子们的导游竭力引导者孩子,将孩子们聚在一起。
当然,异动也引起了施百合等六人的注意力。
“银行防盗门怎么突然关上了?”林佳儿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施百合没有多说,一口吞下手中的煎饼。然后跳到艾米身边,并直接从口袋里掏出能力护卫的袖章,迅速戴在手臂上。施百合朝着艾米高声道:“有情况!艾米,你去联络警备员以及确认伤员!”
蔷薇想要帮忙,施百合伸手拦住了她,沉声道:“姐姐大人,维护异能都市的治安可是能力护卫的工作,你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嘭!!!”爆炸声响起,防盗门应声破裂,黑烟弥漫。
当浓烟消散后,三个十几岁的男青年拿着布袋从银行里跑了出来。
“你们作为公务破坏者和抢劫犯被逮捕了。”施百合向三人展示手臂上的袖章,高声道。
可惜,面对对于个子和小学生差不多的施百合,三个抢劫犯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压力。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大笑起来。
“这个小鬼?”
“能力护卫缺人吗?”
“嘛……小妹妹,不赶紧让开的话会受伤的喔!”
听到这些话,一直很介意自己身高的施百合生气了。
三个抢劫犯中较胖的那一个直接挥动着拳头扑向施百合,然后直接被施百合干净利落地放倒了。
“没想到你这个小鬼挺厉害的嘛……”三个抢劫犯中的高个手中出现一团火焰,沉声道:“不过,你现在想后悔也迟了。”
施百合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向右侧跑去。高个男人将手中的火焰扔向施百合,但直接被施百合一个瞬间移动给躲过去了。
突然间,施百合出现在高个男人的头顶,一脚将其踢飞了。然后,被施百合随身携带的金属箭矢钉在了地面上。
不过,施百合没有注意到,三人中的长发男子趁机带着装着钱的袋子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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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没想到那个小不点挺厉害呀……”露西站在林馨儿身旁,向观看表演一般点评道。
林馨儿听到露西的话,有些无奈,轻声道:“如果施百合同学听到的话,会很生气的……”
“我又没违反异能都市的任何一条法规,她又能拿我怎么样!”露西满不在乎地说道,由于与蔷薇作对已经成为了习惯,一直以蔷薇追求者自居的施百合也成为了露西讨厌的对象。
这个时候,孩子们的导游被艾米拉住了。
“不行,现在不能离开广场!”艾米拉着女导游的手,高声道。
女导游不断挣扎,语气焦虑,“但是……”
“怎么啦?”注意到艾米那边的情况,林馨儿等人跑过去问道。
“缺了一个男孩……”女导游向着冒烟的巴士那看了一眼,急切道:“刚才他说去车上拿点东西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我们去找找吧!”急性子的蔷薇直接打断了女导游的话,对林馨儿提议道。至于露西,直接被蔷薇无视掉了。由于林佳儿和艾米只是低能力者和无能力者,蔷薇在这方面并没有想过让她们一起。
“嗯,没问题!”虽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这种时候林馨儿自然不会介意帮忙。
“我们也去!”林佳儿大声道,语气认真。艾米虽然没有说话,但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意思是显而易见的。
“切!”露西直接走到了林馨儿身后,看起来有些不满,但没有说什么。
“那我们分头找吧!”林馨儿提议道,对于这个,五人均无异议!
今天是星期天,由于昨晚一直在想某些事情,结果睡得很晚,林馨儿打算睡个懒觉、
“与你一起渡过夏日的终结将来的梦想远大的希望不会忘记……”手机铃声响起,林馨儿挣扎着挪动,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有什么事吗?”林馨儿现在昏沉沉地,也没去看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问道,语气有些虚弱。
露西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馨儿,你怎么了?生病了?”
听到露西的话,林馨儿一时之间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心里很感动。
“呃……没有啊,我很好啊,只是现在有点困而已。”林馨儿轻声回答:“有什么事吗?露西姐姐。”
“呼……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露西松了口气。
“不过,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林馨儿轻声问道:“如果没有的话,我就继续睡了。真困啊……”
“啊……不行哦,馨儿。”听到林馨儿的话,露西迅速说出了打电话的缘由:“今天可是周末呢,刚才我邀请佳儿她们一起去看看你的宿舍呢,她们答应了。说起来,馨儿,都这么多天了,你还没邀请过我呢,实在是太过分了。”
林馨儿瞬间清醒了过来,翻身爬起,端坐在床沿,语气激动,大声问道:“佳儿今天要到我这里来?太棒了。”
“馨儿,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我好像又一次被你无视掉了呢……呵……呵……呵……”露西握紧了拳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我错了……露西姐姐……”林馨儿急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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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堆好话,好不容易安抚住露西,林馨儿有些疑虑地问道:“今天除了来我这里看看,还需要做些其他的事情吗?”
“这个嘛……到时候再说吧。”露西想了想,回答道。
异能都市,第七学区,学舍之园附近的一条有些偏僻的街道,一个少女独自行走着。
街道上没有其他行人,很安静,只有黑发少女脚踏地面的声音在回响。
由于感觉自己似乎被跟踪了,黑发少女有些不安地猛地回过头,但什么也没有发现。在注视身后许久后,虽然心里全是疑虑,黑发少女还是转身继续赶路,不过脚踏地面的回响变得有些杂乱。
“到底是谁!”黑发少女缓缓转过头,语气里有着强装的镇定,少女潇洒帅气地打开折扇、半掩颜面高声道:“你难道不认识维纳斯的姬髮妮吗?”
没人回答姬髮妮的问话,四周静得可怕,姬髮妮有些慌乱地连退几步,环视周围。
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姬髮妮后退的步伐。
“啊!!!”姬髮妮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惊叫一声,姬髮妮软软倒在了地面上,从不离手的折扇被甩到了半空中。姬髮妮昏迷前看到的,只是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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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都市,第七学区,从鄱阳中学开往学舍之园的巴士上。车外的雨下得很大,雨滴打在车窗的玻璃上,发出阵阵响声。
“我很期待学舍之园呢!”艾米双手紧握,平放在胸前,语气激动。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那里只是女子学校集结的街道吧。”林佳儿神色有些不以为然,打断了艾米的话:“而且,前几天如果不是因为你被蔷薇同学误导的话,我们也得去学舍之园和露西姐姐见面呢。”
“就是那些集结的学校不一般啊,维纳斯中学就不用说了,其他也都是著名的大小姐学校呢。”艾米柔声反驳道,不过这种语气却没有任何杀伤力:“而且,佳儿你不也听从了蔷薇同学的话吗?”
大小姐吗?林佳儿脑海里不由闪过自己的姐姐林馨儿以及露西蔷薇施百合等人的形象。如果所谓的大小姐就跟她们一样的话,其实也挺不错呢,林佳儿在心里想到。
“确实呢。”林馨儿轻声应和道,难得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艾米纠缠。
“今天多亏了馨儿她们的邀请我们才能进去呢。”艾米注视着窗外,估算着此地与学舍之园的距离,低声道:“不然的话,像我这样的平民一生都会和那里无缘呢。”
“你也太自卑了吧。”林佳儿双手抱胸,侧歪着头,眯着眼睛道:“话说艾米啊……”
不过,林佳儿的话却被艾米的动作给打断了。
“咦,这是什么?”艾米翻开了林佳儿放在身边的手册,笑道:“佳儿你不也把今天要去的蛋糕店都给标记了吗?”
林佳儿的脸瞬间红了,手胡乱地动着,一时之间不知道改做些什么。过了许久,林佳儿双手握拳,语气激动道:“因为那是意大利糕点店啊!上面不是写着那里的各种蛋糕,都是用和意大利本国相同原料制成的艺术品嘛?我在还没进入异能都市的时候就想吃一次了!在日本只有异能都市才有卖啊!”说到这里,林佳儿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晕变得更红了。
“佳儿很意外有着赶时髦的性格呢。”艾米朝林佳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即神色有些疑虑地问道:“不过,馨儿她不是在维纳斯中学吗?如果佳儿你想吃的话,可以叫馨儿她带给你啊!”
“这种事情没必要麻烦姐姐呢。”听到艾米的话,林佳儿神色微变,但很快就缓和了过来,轻声回答道。
“可是……”艾米想要继续问下去,不过在看到林佳儿的神色变化后,想到了些什么,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下一站是学舍之园入口,学舍之园入口!”巴士的广播让林佳儿艾米间的气氛得到了缓解,两人手拉手着手从走下了电车,刚才的对话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巴士比预定要更早到站呢。”雨还在下着,立于站台的边沿之下,注视着眼前的巴士时刻表,林佳儿的语气有些惆怅。
“没关系的。”艾米盯着手中拿着的便携电脑,柔声数道:“3,2,1。”
话音刚落,雨就停了下来,天气也变得晴朗起来。
“这座城市的天气预报还真是完美啊。”林佳儿将右手平放在眉毛处,望着雨后的晴朗天空,感慨道。
“说是预报。”艾米在一旁低声解释:“其实应该说是由演算来预测的未来现象要更准确一些。”
“我觉得偶尔出现点不准确的预报也不错啊”林佳儿听到艾米的解释,嘀咕道:“毕竟,人生总是需要惊喜的。”
“呐……不说这些了,咱们快走吧。”艾米离开了站台,对身后的林佳儿高声道:“蔷薇同学她们现在应该在等我们了。”
林佳儿也不再说些什么,快步跟上了艾米,两人并肩向前行进。
NO.10 梦幻诱H惑
更新时间2012-4-15 12:02:46 字数:7958
在赶往与林馨儿等人见面的途中,林因摔到水洼里校服湿透了而换上了维纳斯中学的校服,被艾米羡慕至极。之后,六个人一同去蛋糕店买东西时,艾米接到了召集能力护卫的电话而赶去工作,留下来的蔷薇和林馨儿姐妹以及露西负责带回两人份的蛋糕。林在去洗手间时遭到了袭击……不过,时候证明这几起袭击事件只是因为某个少女的嫉妒罢了。
时光在流逝,接下来的几个月都很平静,除了某个炸弹魔的疯狂给林馨儿等造成了某些麻烦外。虽然发生了波风澪的告白事件,但林馨儿以及露西都下意识地忽略掉了这一点,两人的关系也越发亲密。林馨儿虽然注意到了自己妹妹林佳儿有些不对劲,比如总是一个人发呆什么的,但找不到缘由的她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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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都市,第七学区,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林佳儿站在一棵树下,她那些鄱阳中学的同伴们在尝试着自己新获得的能力,兴奋不已。
“虽然与姐姐相比,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林佳儿注视着在自己双手见浮动着的树叶,声音越来越来大:“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也是能力者了!”
林佳儿身后的长椅上,放置着一个插着耳机的手机,levelupper的旋律依旧在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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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音乐软件提升能力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艾米轻声问道。
“很难说啊。”电话另一边的木山春生拿着一只耳机,神色有些复杂,沉声道:“有可能是学习装置那一类的东西。”
“是……是……”艾米轻声应和道:“是这样啊,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艾米合上手机,转过头,放在桌上的一个音乐播放器映入艾米眼中。
“不会真的是音乐软件之类的东西吧。”这个时候,林佳儿拿着音乐播放器的笑脸浮现在艾米脑海中。
想到这里,艾米未作犹豫,直接打开手机,翻到了林佳儿的号码。
“嘟……嘟……嘟……”过了许久,电话接通了,艾米稍稍松了口气,语气轻松道:“喂,佳儿!”
“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无信号。”机械的电子音响起,艾米的心沉了下去。
艾米注视着位于林佳儿之下的林馨儿的号码,犹豫了许久,还是轻轻合上了电话。在这些天的相处后,艾米也逐渐了解了林佳儿的想法。
佳儿,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艾米握紧拳头,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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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米给施百合处理伤口的时候,蔷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情急之下的施百合直接将艾米给扔飞了,艾米的脑袋和蔷薇的头狠狠撞在了一起。
“呐,事件的调查有什么进展了吗?”由于刚才的撞击,蔷薇的额头受了点轻伤,贴着几片纱布。
“根据木山医生的说法。”施百合双手抱在胸前,似乎在遮掩些什么,解释道:“可能是一种短时间内将大量的数据输入脑部,名为学习装置的特殊装置。”
“但是,那应该是让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五感一起运作的东西。”说到这里,施百合的语气有些严肃。
“那音乐软件应该只能影响听觉,不是吗?”蔷薇听到施百合的解释,语气带着疑虑。
“我们搜查了成为植物人的受害人的房间,除了那曲子的数据外什么也没有发现。”艾米在一旁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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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都市,第七学区,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太棒了,我才练习了几天,就达到这样的的效果了!”林佳儿一位鄱阳中学的朋友操纵着一个垃圾桶漂浮在半空中,兴奋地高呼道。
注视着由于能力提升而欢呼雀跃着的同伴,林佳儿拿着手机,沉思着:“果然,还是和艾米说一下吧,但是她应该会生气的吧。”
一个无比熟悉的面容在林佳儿的脑海里浮现,似乎在注视着林佳儿。那是和林佳儿一模一样的面容,但却不属于林佳儿。姐姐……林佳儿在心里低声呢喃。
“嘭!”刚才还在兴奋地操纵着垃圾桶漂浮的少女摔倒在了地上,响声也惊醒了沉思中的林佳儿。
“明美!”
“你怎么了?明美!”
“坚持住,明美!”其余的女生跑向昏迷的同伴,急切地大声呼唤着。
林佳儿的眼睛圆睁着,黑色的双瞳里全是惊惧。
这个时候,林佳儿的手机铃声响起,艾米的名字在通讯录中上下晃动着。
“佳儿,我很担心你哦!”艾米的语气依旧和平时一样轻柔,但带着一丝焦虑:“在学校里你也心不在焉的,打电话给你也不接。”
“昏倒了……”林佳儿没有回应艾米的话,低声道。
“啊?”艾米听到林佳儿的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明美突然昏倒了。”林佳儿的声音很小,夹杂着恐惧:“我不知道使用了梦幻诱H惑会昏倒,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这样的。”
林佳儿坐在床沿边上,窗帘关上了,灯也没有开,刘海遮住了双眼。
“冷静点!”艾米将左手放在右脸侧,想让自己听得清楚一些,急声道:“慢慢地从头告诉我!”
“我得到了梦幻诱H惑,听你们说抓过持有者。”林佳儿此时的语气平静了一些,轻声解释道:“但我没能放弃它,然后明美她们说想要梦幻诱H惑。不……不过……”林佳儿用力揉捏着刘海,想要自己更冷静一些,低声道:“其实是我不敢一个人使用。”
“总之先告诉我你在哪里。”艾米急声道,离开了电话亭,将手机放在耳边,向着鄱阳中学的方向奔跑着。
“我也会昏倒。”林佳儿没有回答艾米的问题,声音越来越低了:“然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我讨厌没有任何力量的自己,但是怎么也无法舍弃这份憧憬。”
“馨儿她知道这件事了吗?”艾米急声问道。
“我怎么可能告诉她啊,她怎么可能会允许我身边有那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存在啊。”林佳儿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了:“如果我将梦幻诱H惑的事情告诉姐姐就好了,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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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姐姐的秘密武器呢……”林馨儿努力装出一脸神秘的样子,以小孩子之间互相炫耀的语气说道。
“姐姐,快点告诉我!我也想要这种秘密武器……”林佳儿一脸激动,刚才的害怕早就被抛到了脑后,大声向林馨儿请求道。
林馨儿一脸遗憾,摊了摊手,低声道:“如果人人都知道的话,那还能叫做秘密武器吗?如果告诉你怎么用的话,就不灵了……”
“这样啊……”林佳儿一脸遗憾,但自小就崇拜姐姐的她并没有再继续追问。
林馨儿见到林佳儿的表情,小脸一红,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补充道:“还有喔!佳儿,别告诉爸爸妈妈她们,这是事只能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如果,知道的人多了,秘密武器也会变得不灵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能力失控事件的话,姐姐她也许一生也不会表露她身为能力者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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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儿,其实没有能力也没有关系呢。”林馨儿看着自己的妹妹,黑色的双瞳与同为黑色的双瞳对视着,微笑道:“只要是你想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去做哦,不管那个过程有多么困难。”
“姐姐,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啊?”林佳儿听到林馨儿的话,神色微变,但强行恢复了镇定,一脸疑虑道。
“有些事情其实没有必要那么在意的。”林馨儿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轻叹一声:“我现在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阻止你进入异能都市……”
“姐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林佳儿大声打断了林馨儿的话,脸上带着怒容。
林馨儿没有说话,走到林佳儿身后,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了林佳儿的腰部。
来自敏感部位的触觉让林佳儿微微挣扎了几下,但林馨儿并没有因此放手。林馨儿在林佳儿的耳边轻声道:“呐,佳儿,我们到上面去说点什么吧。”
“什……什么?啊!”林佳儿有些疑虑地问道,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林佳儿不由发出了惊叫。
一对风之翼出现在林佳儿的背后,犹如实质。风之翼缓缓扇动,四周的气流开始躁动,林馨儿两人也被带到了天空之中。
林佳儿注视着地面的建筑越来越小,直到整个异能都市映入自己的眼中。虽然此刻深处数千米的高空中,但在林馨儿的怀抱中,林佳儿却没有感受到身边的环境有什么变化,只有来自姐姐的身体的温暖。
“就像这样,如果佳儿你想要飞,姐姐我可以带你飞翔;如果佳儿你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话,姐姐我可以帮助你;如有有哪个家伙欺负佳儿的话,姐姐也可以帮你教训她。”林馨儿在林佳儿耳边低声道:“没有能力也许是一个遗憾,但身为一个普通人从某些方面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佳儿你需要做的,只是用心去享受生活的安宁与美好就行了……”
“其实,来到异能都市后。没事的时候,我很喜欢在高空中飞翔,一个人,遥望头顶的星空。”林馨儿的声音很轻,带着怅然:“这里很安静,星空很美,很空旷,这种空旷的美能让人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
“姐姐,我……”林佳儿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能暂时忘记,但是烦恼还是不会因此消失,而是需要有由我们自己解决让自己烦恼的根源……”两人所在的高度越来越低,直到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林馨儿松开手,注视着自己的妹妹,微笑道:“你觉得呢,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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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找到了烦恼的根源,但已经晚了,真的晚了。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林佳儿在心里说道,佳儿沿着两侧脸颊滑下,掉在膝盖上,留下了点点湿痕。
“你说什么?”奔跑中的艾米没有听清楚林佳儿的话,大声问道。
“等级0是缺陷品吗?”林佳儿轻声呢喃。
“你说什么?”艾米依旧无法听清楚林佳儿的话,只能暂时停了下来。
“因为我想通过作弊得到力量,才会遭到惩罚的吧。”说到这里,林佳儿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大了一些:“因为想要自己与姐姐的差距小一点儿,我使用了危险的东西让身边的人也卷了进去。我……”
“没关系的!”在听明白林佳儿的话后,艾米打断了林佳儿的话,大声道:“如果你睡着了,我也会马上叫醒你的!不管佳儿还是明美同学,还有其他睡着的人们我都会叫醒,所以包在我的身上吧。到了那个时候,佳儿你一定会对我说还想再说五分钟的哦!”说到这里。艾米不由握紧了拳头,高举左手,神色激动,丝毫没有注意到路人诧异的神色。
“艾米……”
“佳儿你才不是缺陷品呢。”艾米的左手放了下来,语气平静:“就算不使用能力,不是也一直都在拉着我吗?不管有没有力量,林同学就是林同学,是我的好朋友!”说到这里,泪滴也在艾米的眼中打着滚儿。
“所以……所以……不要说这种伤心的话,不然的话,大家都会很心痛的。”艾米眼中的泪水抑制不住地逐一滴下,“不管是馨儿,我,露西学姐,还是蔷薇同学,施百合同学,都……都会很……”
“哈……哈哈,叫我依靠艾米啊。”林佳儿的笑声在艾米耳边响起。
艾米的脸红了,握紧了手机,高声辩解道:“不是只有我哦!馨儿,露西学姐,蔷薇同学,施百合同学等其他很多厉害的人们。”
“嗯,我明白了。”林佳儿脸上的两道泪痕却格外明显,轻声道:“谢谢你,艾米。一直在给你添麻烦,真抱歉,接下来就拜托你了。还有,请帮我告诉姐姐,我……我让她失望了。”
电话的另一头没有了声息,艾米合上手机,竭力跑动着,向着鄱阳中学宿舍的方向。
当艾米推开宿舍房门的时候,艾米心中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了。林佳儿无力地倒在了地面上,没有了意识。
从一大早开始,林馨儿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因为约好了今天和露西一起去游乐场,林馨儿只能暂时压制住这个感觉。
“露西姐姐,我有点事得先离开了,对不起。”吃过午饭后,林馨儿实在无法忍受那种不祥之感了,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呃……这才中午呢。”听到林馨儿的话,露西愣住了。回想起整个上午林馨儿心神不宁的样子,露西沉声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能不能告诉我?”
“嘛……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会发生某些事情。”说到这里,林馨儿神情有些沉重。注意到露西一脸担心的样子,林馨儿轻轻抱住了露西,在露西耳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露西姐姐。”
“我和你一起去。”露西挣脱了林馨儿的拥抱,高声道。
“不用呢,我的预感告诉我,这件事情和露西姐姐你没有多大关系呢。”林馨儿朝露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了。在风的助力下,林馨儿的速度很快。露西想要追上去,却已经找不着林馨儿的踪迹了。
馨儿,一定不要出事啊!露西注视着林馨儿消失的方向,在心里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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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但林馨儿在摆脱露西后,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难道是谁出事了?林馨儿在心里想到。蔷薇吗,不可能的,她实力挺强的。施百合还是艾米,她们都是能力护卫,不过,这一两年来她们不一直都是能力护卫吗,也没出什么大事啊。那么,只能是……这个时候,林馨儿此时最不愿意想到的一个人名浮现在心头。林佳儿,那个和林馨儿长得一模一样,就像镜像一般的妹妹。难道佳儿她出什么事了,这段时间佳儿确实有很重的心事呢。说起来,佳儿的心事自己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啊。
想到这里,林馨儿心里一震,加快了速度,向着鄱阳中学宿舍的方向奔去。同时,林馨儿给林佳儿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无法接通,林馨儿心中的担忧更甚。
当林馨儿冲进林佳儿宿舍的时候,林馨儿心里最担心的情形出现了。林佳儿的电话放在桌上,宿舍里已经没有了人。
也许,佳儿只是和艾米她们出去玩了,也许,佳儿只是忘记带手机了。想到这里,林馨儿抱着最后的侥幸,拿出手机,按下了通讯录上艾米的号码。
“嘟……嘟……嘟……”回音一遍一遍地在林馨儿耳中响起,电话再一次没有接通。
“可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佳儿……”林馨儿低声咒骂了一句,按下了通讯录上蔷薇的号码。
“嘟……嘟……嘟……”回音一遍一遍地在林馨儿耳中响起,电话再一次没有接通。虽然已经大致猜到了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但林馨儿的心还是沉入了谷底。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林馨儿在心里怒吼道,同时按下了通讯录上施百合的号码。
“嘟……嘟……嘟……嘟……”过了许久,电话终于接通了。
“馨儿……”施百合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佳儿是不是出事了?”林馨儿直接打断了施百合的话,高声问道。
“嗯……佳儿她……她现在……昏迷了。”施百合有些轻声告诉了林馨儿这个信息,语气有些踌躇。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艾米和蔷薇的电话都无法接通!”激动之下的林馨儿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怒吼。
“佳儿……佳儿她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很快就能处理好了,大家都会没事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佳儿的姐姐啊!为什么我的妹妹出事了不能让我知道!”林馨儿大声质问,但却没有了任何回应,施百合已经挂断了电话。
可恶,林馨儿无奈之下,离开了林佳儿的宿舍。
异能都市,某座大桥,正发生着一场很少见的大战。
一方是异能都市站在顶端的七位超能力者中排名第五的‘超电磁炮’蔷薇,一方是在梦幻诱H惑网络下掌控了复数能力的猪深燕。
“还以为会更棘手一些,不过,也就这样吧。”猪深燕注视着被碎石压住的蔷薇,低声道:“lv5,恨我也可以哟。”
“啊……”打算离开的猪深燕突然发现情况不对,自己被蔷薇死死地抱住,“怎么可能,利用地形和磁力构成了临时防御壁吗?”
“零距离的电击……”蔷薇紧紧环住猪深燕的腰部,脑中浮现了某个刺猬头的身影,低声道:“对那个笨蛋是不太管用,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不会连那种能力也有吧。”
猪深燕脸上剧变,想要操控岩石攻击蔷薇。
“住手!”林馨儿的声音响起,不过此时的蔷薇已经顾不上那些了。
由于完全没有头绪,林馨儿听从了道化师的话,来到了正在发生能力者大战的大桥。在见到猪深燕以及蔷薇的战斗后,深深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在林馨儿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梦幻诱H惑,昏迷的学生,为了拯救孩子而不择手段的猪深燕……
在想通这一切后,林馨儿的心暂时放了下来。虽然林佳儿此时昏迷了,但事后也没有什么损伤。在林馨儿看来,林佳儿虽然昏迷了数个小时,但这件事情至少能让林佳儿在某些事情上的观点发生变化,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太晚了。”庞大电流闪烁,猪深燕发出了痛苦的呼声,昏迷了过去。
“蔷薇同学,你……”林馨儿来到蔷薇身边,指着昏迷的猪深燕。
“我可是手下留情的,不过,馨儿你……”蔷薇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看到林馨儿后,蔷薇惊声道:“馨儿,你怎么来了?难道,你都已经……还有,刚才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不过,这时候两人暂时已经没有了精力在这件事上做纠缠。
“老师,老师……”随着这几声呼喊,几个小孩微笑着的面容出现在蔷薇与林馨儿脑海中。
“怎么回事,在脑内直接……”
“这是猪深燕的记忆……”
“我和猪深燕之间,通过电流的回路连接起来了?”蔷薇与林馨儿对视一眼,有些疑虑地问道:“不过,馨儿你为什么也和我是一样的情况,你不是风力使吗?”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晚了一步呢。”
“就算是这样,这种做法也……”蔷薇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又了解些什么,为了拯救那些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猪深燕神色扭曲,眼中一片赤红,嘶吼道:“就算是和者整座城市为敌,我也不可能停手啊!”
突然,猪深燕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痛苦地大叫着,眼中逐渐失去了神采。“网络的暴走,这是?”猪深燕的话还未说完,就软软地倒下了。
异变发生了,一团白雾从猪深燕头顶冒了出来,越来越多,在半空中凝固成形。一个畸形婴儿状的怪物出现在了蔷薇以及林馨儿面前。
“那是什么?”艾米跑到林馨儿两人面前,望着半空中的怪物,有些疑虑地问道。
“这个怪物是幻想猛兽,看来这还是发生了啊……”林馨儿将视线从突然出现的怪物身上移开,注视着艾米,一脸严肃道:“刚才猪深燕医生是不是给了你一个东西?”
艾米听到蔷薇的话,愣住了,随即反映了过来,轻声问道:“馨儿,你怎么会知道?”
“现在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林馨儿肃声道:“蔷薇同学,你将艾米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去阻止幻想猛兽。”
佳儿的思念体现在应该也在那里面吧,林馨儿注视着眼前的怪物,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我这一次我会亲手救你回来。佳儿,我不希望我的妹妹活在伤心与痛苦之中。佳儿,没有能力虽然是一个遗憾,但依旧能快乐地享受生活的美好,不是吗?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蔷薇高声道:“为什么就只有我什么也不明白。”
“刚才猪深燕医生给了我一个软盘,里面是梦幻诱H惑的治疗程序。”艾米轻声解释道。
“你只需要让那段程序里的音乐在整个异能都市播放,那么也就能让那些昏迷的学生苏醒过来了。”林馨儿沉声道。
“不过,馨儿,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蔷薇听到林馨儿的话,有些疑惑地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你们快去,蔷薇同学,你一定要保护好佳儿,她身上的程序是最关键的!”说到这里,林馨儿神色凝重,高声道:“一定不能出任何意外。”
“我去对付那个怪物,毕竟,那都是因为我……”蔷薇有些不甘心地望着体型越来越大的幻想猛兽,沉声道。
“你只要保护好艾米就行了。”林馨儿打断了蔷薇的话,盯着远处的幻想猛兽,高声道:“而我,我必须得亲手将佳儿从里面就出来,那是身为姐姐的我的责任!”
说完后,一对凝如实质的风之翼出现在了林馨儿的背上,双翼拍动,激起了暴乱的旋流,林馨儿腾空而起,向着远去的幻想猛兽飞去。蔷薇注视着林馨儿远去的身影,想要追上去,犹豫了片刻,还是留了下来。
“艾米,我送你去能使用那段程序的地方吧。”蔷薇站在艾米身旁,沉声道。
“可是,馨儿她一个人……”艾米注视着远处越来越庞大的幻想猛兽,有些不放心,轻声道:“馨儿她一个人没问题吗?”
“我们应该相信她,不是吗?”蔷薇露出一个微笑,沉声道:“而且,你身上的程序是最关键的,不是吗?现在,我们也该出发了,时间很紧张呢。”
艾米也知道这种安排没什么错,点了点头,跟在蔷薇身后。
NO.11 结束
更新时间2012-4-16 13:28:28 字数:3341
林馨儿在怪兽的头顶盘旋着,注视着身下那个不断发出愤怒与不甘的咆哮的畸形怪兽。
佳儿,这些就是你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吗?看来,我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强行让你的不甘与愤怒平复下来啊。毕竟,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因为不甘与愤怒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啊。不远处,是异能都市的核能研究所。
这么多年来,今天的林馨儿是第一次毫无顾忌的使用自己的能力。作为一个原石,作为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原石,林馨儿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在林馨儿看来,安静平和幸福快乐的生活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所以,林馨儿才竭力隐藏自己能力者的身份;所以,林馨儿即使进入了异能都市,也从不使用超过lv4的力量。
异能都市的第八位超能力者?‘梦幻女神’林馨儿?呵呵,这似乎是一个很不错的名字呢。
方圆数十千米的气流变得混乱起来,四个高达百米的巨型风暴逐渐出现,咆哮着,带着灭世般的气势,遮天蔽日。(
怪兽被围在了风暴中间,触手被割断,在风中爆裂,但很快又再一次复原过来,由于一万人的不甘与愤怒。
面对着林馨儿的攻击,怪兽怒吼着,向林馨儿发动了狂暴的攻击。
坚冰,爆炎,狂风,光柱,各系能力呼啸着向林馨儿攻去。
控制着身后的风之翼,林馨儿还算轻松地躲过了怪兽的攻击。不过,林馨儿自己的攻击也中断了。
反正现在不可能杀死它,只需要缠住就行了吧。希望艾米她们的速度快一点,林馨儿在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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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要使用一切的可能手段,把我现在传给你的音频文件在整个异能里播放……”警备队队长拿着手机,高声道。
“传送完毕。”艾米放弃了手中的仪器,转过头对警备队长说道。
“所有责任由我来负!”警备队长肃声道,眼中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总之,立刻给我播放出来。”
此时,异能都市的每一处角落,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一段有些怪异的旋律。他们抬起头,寻找着声源,脸上全是疑虑。
异能都市,第七学区,某医院。
“医生,患者们!”护士发出了惊喜的呼声,原本处于狂乱状态的患者们逐渐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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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儿手一挥,数十片举行风刃带着尖锐的呼声朝着怪兽刮去。
“啊!!!”怪兽发出了痛苦的呼声,猛地向后退去。
“看来艾米她们成功了。”林馨儿注视着怪兽身上没能复原的伤口,紧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么,也该结束这一切了。”
混乱的气流变得更加暴躁起来,整个异能都市的气候都发生了变化。狂风在呼啸,阴云也在苍穹之下凝结,天色暗了下来。“轰隆隆!!!”雷鸣之声响起,数道闪电划亮了阴霾的天空。
比方才更庞大的四道风暴在林馨儿的召唤下,逐渐凝现,咆哮着将怪兽围在了中间。风暴不断挤压着怪兽的身体,慢慢地,四道风暴聚合成了一道带着灭世般威能的巨型暴风。这道高大数百米的风暴在异能都市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清晰地看到,怪兽不断地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呼喊声。
异能都市,第七学区,学舍之园,维纳斯中学宿舍。
星形的瞳孔,金色的长发,身材纤瘦却乳量巨大,穿戴着有蛛网图案蕾丝边的白色长袜和手套。身上穿着的是短袖的上衣与夏季用薄毛衣,配上灰色百褶裙。露西静立在宿舍的窗前,注视着远处的风暴,感受着蕴含在风暴里的熟悉气息。
馨儿,一定不要出什么事啊,你可是给过我承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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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读书,第七学区,警备队临时据点。
“那是馨儿的实力吗?”艾米望着远处的巨型风暴以及在风中挣扎着的怪兽,低声呢喃:“馨儿她不是lv4吗?怎么会这么强大啊,难道馨儿她一直都在掩藏自己的能力?蔷薇同学,你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啊。”蔷薇远远注视着站立在苍穹之上,如风神一般的林馨儿,轻声道:“不过,这次事件至少已经结束了,不是吗?这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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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厌,无能力者是缺陷品。”林佳儿的声音在林馨儿耳边响起。
佳儿?这就是你的想法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
“有人是这么想的。”一个男子的声音随着响起。
“无法原谅。”
“说是不行。”
“无能力者。”
“我们每天有多么辛苦。”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不同的人,不同的话,不同的语调……但所有的声音里都蕴含着同一个意思,每一个思念体都在倾述着,那就是对现实的不甘与愤怒,那种想要破坏与发泄愤懑的欲望。
“姐姐,我的想法,你是无法理解的吧。从出生开始,我就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不管在哪一方面,不管是做些什么,我都无法与你做任何比较。除了那副看起来完全一样的身体外,我和你完全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你总是和我说,一个人的能力不重要,只要活得开心快乐就好了。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总是在心里对自己说,开心地活着就好了。可是,不管我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多少次,但我依旧无法放下,姐姐,我真的很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作为你的孪生妹妹,有着和你完全一样的外表,但在本质上我却和你有着那么大的差距……”
每个人都在倾述着自己心中的不甘与愤怒,但被林馨儿听进去的只有林佳儿的话。
“呐,佳儿,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林馨儿看了一眼眼前畸形的怪兽,随即低下头,似乎在回想着过去与林佳儿在一起的日子。林馨儿的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道:“如果佳儿你想要飞,姐姐我可以带你飞翔;如果佳儿你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话,姐姐我可以帮助你;如有有哪个家伙欺负佳儿的话,姐姐也可以帮你教训她。没有能力也许是一个遗憾,但身为一个普通人从某些方面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佳儿你需要做的,只是用心去享受生活的安宁与美好就行了……”
“对不起,佳儿。”
“曾经多么……”“想成为……”“能力者啊!”
“我一直相当一个称职的姐姐……”
“虽然我了解你心中隐藏的不甘,但我却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去做……”
“没办法吧……”“我什么也没有……”“害怕努力……”
“嘛……佳儿,你过去的努力,我可一直看在眼里啊……”“怎么能说自己害怕努力呢。”
“讨厌没有任何力量的自己……”“但是无乱如何也无法舍弃那份憧憬。”
“姐姐我知道呢。”“不过,佳儿,你还可以继续努力啊,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姐姐我都会在你身后帮助你的……”
说到这里,林馨儿猛地抬起了头,还算秀气的面容由于心情激动而有些扭曲。林馨儿朝着在风中挣扎的怪兽高声嘶吼道:“所以,给我快点忘掉心中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吧,佳儿!!!!!你永远都是我最棒的妹妹!!!”
风暴在怒吼着,咆哮着。怪兽的吼叫声越来越小,身体不断地崩溃,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狂风停了,阴云散了,太阳依旧照耀着大地,给人们带来光明与温暖。除了四处建筑的废墟外,刚才的战斗就像没发生过一般,只剩怪兽的吼叫声还在当事人的心中回想。
佳儿,你只需要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噩梦罢了。林馨儿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一个转身,向着鄱阳中学的医务室飞去。
空间在扭曲,林馨儿感到一阵眩晕,本能地闭上了双眼。感到周围地环境平静下来后,林馨儿缓缓睁开双眼,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林馨儿脸上还是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绝对的虚无,没有光,没有暗,没有热,也不觉得寒冷,同时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消逝……“这是哪里?”林馨儿在心里想到,注视着身边的道化师,想要知道答案。
“姐姐!”
一声轻唤在林馨儿脑中响起,熟悉的声音,带着深深的不舍与哀伤。
“……佳儿?”
林馨儿如雷轰顶,彻底被惊呆了,久久后吐出这个词,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
“姐姐,不要走!”
“佳儿,你怎么会……”
“姐姐,不要走……求你了……”
“姐姐!!!姐姐!!!不要走!!!我错了!!!不要走……我不应该……”
“永别了,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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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啊!该死的老是做这种奇怪的梦!饿死了!”林鑫慢慢的起来开始迷迷糊糊的洗澡做饭,不久:“啊!我变成女人了?我还在做梦?上次是?晕了之后就好了!对了安眠药了!”
林鑫在次睁开眼睛:“终于变回男人了,为什么老是做这种奇怪的梦,难道我心理变态?,该死的我晕睡了9天?后天就大学就开学我什么还没准备呢!”
“不幸啊………………”
NO.12 大学生活
更新时间2012-4-17 14:24:11 字数:6553
林鑫真是倒霉,上次的梦过去了15天,大学也开学了!林鑫如愿以偿和姬美琴分到一个,还走狗屎运和姬美琴成功交往了,就在昨天晚上和她XXOO的时候,自己的兄弟刚刚进入一个温柔的地方,就动了六下,在也起不来了!
姬美琴也和林鑫正式分手了……
林鑫喝的大醉迷迷糊糊的有坐起了梦…………
梦中的第二天……
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好爽啊!我(林鑫有点傻了)尽情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里一阵畅快,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看来以后不能天天窝在房里,要多出来走走。
“哥,你那么快干嘛,哪有这样晨跑的啊,你跑吧,我再也不理你了。”杨琴见哥越跑越快,干脆不跑了。
杨过见妹妹生气了,忙跑回来讨好道,“琴琴,别生气了,你也知道我天天在公司里面忙死了,好久没晨跑了,今早好不容易抓了个机会,自然要发泄一下了。乖哦!”
“哼!”杨琴撇了撇嘴,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活该,谁让你这么早就接老爸的班啊,这下知道累了吧。”
“就是就是,都是老哥的错,好了,我们继续吧。咦,琴琴,你怎么了?”杨过正准备继续跑见杨琴呆呆的样子不由问道。
杨琴指了指前面,“那个女生好漂亮哦。”杨过转过头,一下也呆了。
“看什么看啊。你,都有女朋友了,还这样看别人不知道羞耻啊。还有你,男朋友这样看着别的女生你不仅不管,自己也这样看。”
“别误会,我们绝对不是笑你。我叫杨过,很高兴认识你。首先,我和她不是情侣,我们是兄妹。其次,我们看你那是因为你实在是太漂亮了。再次,我们刚才笑那是因为你误会我跟妹妹的关系,而且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这几句话我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啊,语气语调跟领导演讲一样。看来这个人来历不小,不要惹他,赶快闪。“哦,那就好。”我转过头就想走。
“等等!”杨过叫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给我一个告诉你的理由?”我戏虐的道。这个人我看到就不爽,领导气息太重,说话太冲了。
“理由嘛,很简单。因为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名字,而且我想追你。”
切,才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林鑫。”我不想跟他再纠缠下去了,干脆的告诉了他,然后直接开溜了。
“林馨……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杨过脸上露出奇怪的微笑。
回到家里,我终于松了口起,终于不用受那些看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歇息了一会,我进入了游戏。
“我叫雷霆,游戏里叫噬魂,我是雷霆帮的帮主。”雷霆眼睛直盯着我,脸上依然挂着玩弄的笑容。这种笑让我心里很是不爽。
“哦,原来是雷霆帮的帮主啊,我们认识吗,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啊。”我心里不由一慌,但还是镇定下来装傻道。
这女孩真有意思,雷霆一笑,伸出一只手,“别装傻了,领地牌。别跟我说不在你手里,你混进我帮里的时候我就一直注意着你,这一路上你做的事我全看在眼里,包括打鬼王的时候你躲在那个角落里。我们挂了后又回去了,却没发现领地牌的踪影,不是在你手里还会在哪儿啊。”
难怪那时候我总觉得有个人在盯着我,原来是他,既然他把话挑明了,我也不装傻了,“不错,领地牌是在身上。”我坦然的承认了,“不过我却不能给你,谁让你们运气不好啊,而且为了找领地牌我可是掘地三尺,找了半天才找到啊。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便宜卖给你,10万金币,不二价。”
咦,更有意思,雷霆笑了笑,“10万金币?太贵了吧,鬼王可是我帮杀的,而且为了杀鬼王帮会不知道损失多大,你只是做了找的工作,便宜点吧。”
“那5万吧,不能再少了。”经过他的一番解说我也不由心虚起来。
“再少点吧。打领地牌你也没什么损失,又没出什么力。”
“不行,不能再少了。如果拍卖的话我至少能卖80万,而且谁说我没损失了,我损失可大了。为了得到领地牌我跑了这么远,都快累死我了;乔装打扮也花了我不少钱;而且混在一群人里面热死了,而且经常有人吃我的豆腐,加上鬼洞里那么恐怖,应该算上一比精神损失费吧;鬼王自爆后我也差点死了,应该算上药水钱吧。其他零零碎碎的就不细数了,这些总共算起来五万算少了。而且我一直在出力啊,我一直在精神上支持你们。”我认认真真的跟他算了比账。
真有意思,看到我一本正经算账的样子,雷霆不由笑了起来,“行,五万就五万,不过我现在身上没这么多钱,不如这样,你跟我到帮会总坛,我取给你。”
“行!!”我大大咧咧的答应了下来,五万,跑一趟就得了五万,我眼睛又发起光来。雷霆看到我这个样子,诡异的笑了一下,可惜我没看到,不然我肯定不会跟他走了。
雷霆及时叫醒了我,我也发觉刚才失态了,脸不由一红,“走吧。”雷霆好像没注意道我尴尬的样子,我定了定神,跟着他走了。
这丫头脸红的样子还真是真可爱,雷霆心里暗喜,同时也坚定自己的想法。
我跟着雷霆来到了雷霆帮总坛,他把我带到总坛的大厅里,让我坐下,不停献着殷勤,让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停……停,别献殷勤了,价钱不可能再降了,献也是白献。”见到他这个样子我很自然的想到他是想压价。
不开窍,雷霆心里暗道,同时也笑了笑道,“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雷霆帮总坛啊,怎么?”我疑惑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呵呵,是啊,还知道是雷霆帮的地方啊,如果我现在出去说是你拿走了领地牌,你猜帮众们会有怎样的反应。”雷霆邪邪的笑道。
我一听脸色不由白了起来,真笨,我怎么就跟着他闯进狼窝了啊,看来是财迷心窍啊。我已经幻想到雷霆帮帮众们一副义愤填膺,然后无数支脚将我踩死的情形,我打了几个冷颤。
看着我眼前笑眯眯的雷霆,我真像把他给掐死。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是他的地盘,我可不敢乱来,再说我也打不过他,跟他打那是自取其辱。我换上一副谄媚的样子,“领地牌我给你了,不要钱了,你就行行好,别跟他们说啊,不然我可混不下去了,你就放我一马吧。”我忙把领地牌递了过去。
雷霆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从我手上拿过领地牌,“其实5万金币给你也是可以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一听钱又有希望了,忙道,“真吗,什么条件。”
雷霆诡异一笑,“不如这样吧,你当我老婆,给老婆零花钱我想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什么?”我脑袋一下没转过弯来。“做我老婆啊。”雷霆嬉皮笑脸的道。
我气的脸一阵发白,我强压心中的怒火,“这个问题吗我可以用两个字答复你。”
“答应?”“做梦!!再见!!”我甩都不甩他,转头就走。
雷霆没有阻挡我,反而笑嘻嘻的看着我离开。我走出大厅门口,一下子就被吓住了,只见外面一片人海,一个个眼神像要杀了我一样。“是你拿走了领地牌吧!”“快下来受死!”……看到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只差没吓的晕过去。这是雷霆从大厅里走出来,走到我什么大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造反了啊,一个个恶徒一样?快让开”
“帮主,难道就这样放她走吗?领地牌可是她拿走了。”帮众们不甘心的道。
“哦!原来是这个问题,她是我老婆,领地牌她只是暂时替我保存一下,现在她已经还给我了。”雷霆大言不惭的道。
“谁是你老婆啊,不知廉耻。”听到他的话我十分不满,怒道,不解气的还狠狠踩了他一脚。
这是他突然抱住了我,我心里一惊,正要挣扎,“如果你想过这一关的话就乖乖的别动,不然被被他们看出破绽后果你自己负责。”雷霆小声的在我耳边威胁到。
我忌惮的看了看下面几百号人,强忍着浑身的不舒服,让他继续抱着,脸上还强“幸福”的笑着。
“哦!原来是帮主夫人啊,帮主,你也不早说,害得我们误会一场。帮主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帮众们听了雷霆的话起哄的道。
“请是肯定的,呵呵,以后说吧。你们现在散了吧,我老婆看到你们这个样子都吓到了。”雷霆笑呵呵的道。
帮众见帮主下命令了,忙跑开了,不到一分钟整个总坛只剩下我跟雷霆两个人了。
“喂!你抱够了没,快放开我。”见其他人全跑光了而雷霆却依然抱着我不放,我不由怒道。
身体真软,抱起来真舒服,雷霆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双手。“你该怎么谢我啊,我可帮你渡过了这么大的难关。”雷霆调侃道。
“你这叫帮我的忙,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我是你老婆,还当着他们的面抱着我,占我便宜,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我气道。
“喂,我好心你还当驴肝肺了啊,我还是处男哎,你知不知道我当这么多人面前抱着你多少怀春少女要伤心了,而且为了帮你我还许了他们一顿饭,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现在就叫他们回来讲明事情的真相。”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像他抱着我他还吃亏了似的,“哼,我懒得管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无赖了,88.”跟这种无赖没什么道理好讲的,真不知道他这种人怎么能当上帮主的,我转头就走。
雷霆看着我离去的背影,脸上又习惯的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不一会,雷霆帮的人又在大厅前集合了。
“帮主,你这一招也太妙了吧,既然让我们都当了托,泡美女也没这样泡的吧,你该怎么答谢我们的精彩演出啊,”帮众起哄道。
“感谢大家的配合啊,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助,我决定奖励每人一件装备,等到她以后成了我老婆还有奖励啊,”雷霆大笑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雷霆设的圈套,他们挂了后,又回鬼洞四层没发现领地牌,雷霆很快就猜到了是被我这个隐藏起来的人拿走了,于是就跟他们一起设下圈套,然后在我面前演了场戏。而雷霆的目的就是接近我,顺便给我一个“雷霆帮帮主夫人”的称号,可惜我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不然我肯定会气的去自杀了。
离开雷霆帮总坛后,我心情差得很,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手的财丢了不说,还莫名其妙的成为“帮主夫人”,还被那个可恶的无赖雷霆占了便宜。雷霆,你等着,我会报复的,我心里大叫。
对了,不是鬼王爆领地牌吗,这个消息雷霆肯定不会让其他人散布出去,毕竟第二块领地牌出现的越晚对他越有利,既然这样,我就到论坛上吧这个消息传出去,看你这么办,而且我可以采取收费方式发帖,报复赚钱两不误,我眼珠一亮。雷霆,不要怪我,我是有仇必报的人,谁让你先惹我。
“滴滴滴……”有人M我,我一看,噬魂。“梦,你行啊,一躲就躲了这么久,你现在在哪儿。”
哼,告诉你我在哪儿?我是傻瓜啊,我让你摔了个大跟头你不报复我才怪,告诉你我在哪儿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我回道,“谁躲你了,我只是有点事才没上,本人现在有事不跟你吵,88。
我现在确实有事要做,由于一个星期没玩,好不容易跟别人拉近的距离又被拉大了,看来又得找人带了。我试着M了下苏峪,没在,又M了下编号老大,也没在,真衰,我暗骂道。
“啪……”一只手突然拍在我肩膀上,吓了我大跳。我转过头,噬魂雷霆,脸上仍是那股熟悉的玩味的笑容。见到是他我不由慌了,报复?“你想干嘛?”我紧张的问道。
“你说的有事就是在这里发呆啊。别紧张,我不是来报复你的。”雷霆一眼就看破了我紧张的缘由,“你那帖子赚的钱就当我赔偿你的吧
(。你虽然抛出了消息,但鬼王不是想杀就能杀的,为了杀鬼王我可是出动了全帮的帮众,最后还落得全军覆没,雷霆帮可是游戏里第一大帮,雷霆帮对付鬼王尚且如此费劲更别说别的帮会了,虽然现在去杀鬼王的帮会不计其数,但到现在为止第二块领地牌还没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听道他不是来报复我的我不由松了口气,但对他这么快就找到我不由有些疑惑。
“呵呵,上次你出总坛后我就派人跟着你了,你下线后我更是让人24小时在这里守着,只要你一上线就有人告诉我了,只是没想到你这次一下线就是一个星期啊。”雷霆一双眼睛里写着“我好想你”四个字让我浑身发麻。
“没什么事了吧,没事的话我走了。”我受不了他那种火辣辣的眼光。
“老婆,你去哪儿?我跟着你保护你。”雷霆的话差点没让我摔个跟头。
“你叫我什么?”我咬牙切齿的道。
“老婆啊,”雷霆故作委屈的道。
“谁是你老婆啊,那次只是给你帮里的人演戏,不能当真。”我叫道。
“是啊,但是他们当真了,而且还在外面乱传,现在整个游戏里人都说你是我老婆,没办法,我只好委屈一下了。”
“你……你不知道否认一下啊。”我眼前又开始冒星星了。
“否认?不行,一来我一否认你肯定会遭到我帮全体帮众的通缉,二来我为什么要否认啊,你这么漂亮我做梦都想你做我老婆。嘻嘻……”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隐约的猜到了我被他算计了,从我一拿到领地牌起就掉入了他的圈套里面,而他的目的就是把我套到他身边,天啦,好阴险。
看着他我不由打了几个冷颤,看来我得离他远点,不然可能又一不留神被他算计了。“我去哪儿不用你管,你也不要跟着我,还有,我不准你乱叫我老婆,不然我把你舌头割下来。”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
好可爱,看着我发飙的样子雷霆看的傻了,“你多少级了?”雷霆突然问道。
“21级,怎么了?”他突然转换话题让我很不习惯。
“才21级啊,要不要我带你啊,我可是48了,在十大高手里面可是排在第三,如果我带你升级的话效率可是很高的哦。”雷霆诱惑我道。
而我也被诱惑住了,48级?第三?厉害,苏峪41级就那么厉害了,48级的肯定比苏峪高一个档次了,而且他还是十大高手里的人,如果有这个牛人带的话我的经验那还不是狂飙。“嗯……”我疯狂的点着头。
我猜的果然没错,还真是个爱占小便宜的小女生,雷霆心中暗道,抓住她这个弱点把她追到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雷霆心中狂喜。
“我们不是去杀怪吗?你怎么带着我在城里逛了半天啊。”我不满道。
“好,这就去!”雷霆看到别人看自己的眼光的变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满口答应道。
“我们去哪里杀怪啊?”我好奇的问道。
“去地宫吧,那里怪物挺多的,而且等级也高”雷霆提议道。
“好吧。”我是随便了,只要你对付的了就行了,反正我只是混经验。
地宫坐落主城北边,共分三层,一层怪物以地宫守卫主,物防很高,但魔防很低,物理攻击;二层怪物为地宫魔卫,魔防高,物防低,魔法攻击;三层有个超级BOSS地宫宫主,还有很多的地宫侍卫,虽然杀BOSS能爆很多好东西,不过由于地宫守卫就很厉害了,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了,更别说第三层BOSS,所以根本没有人自找死路。所以到现在为止地宫宫主是什么样的都没人清楚。
我们来到地宫一层,本来可以去第二层的,但考虑到第二层全是魔法攻击,而且我的实力太弱,一不小心就会挂,所以只好呆在第一层了。
我离雷霆远远的坐着,看着地宫守卫一个个倒下,我也不由赞赏起雷霆了,不亏是高手,不仅攻击力高,而且各个技能之间的配合非常得当娴熟,如果我有他这样的实力就好了,我又YY起来。
“小心,”雷霆的大叫声把我从YY中惊醒,原来正在我走神的时候一个地宫守卫朝我冲来,雷霆及时把它冰冻,它手中的棒子离我的头不到10厘米了,我顾不得形象了,往地上一滚,冰冻的时间也到了,地宫守卫的棒子狠狠的砸在地面上,“砰”‘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坑,我头上不由冒冷汗了,如果这棒子砸在我头上的话我的头肯定开花了。
我忙在这个地宫守卫身上放了条火蛇,然后转身就溜,火蛇也减慢了地宫守卫的速度,我跑到雷霆身边心里才松了口气,此时雷霆也把那个攻击我的地宫守卫杀死了,雷霆额头上也冒着汗,显然也吓了一跳。
雷霆抹了抹头上的汗,准备大批我一顿,但看到我脸上也吓的苍白不由不忍了,“下次小心的,别再走神了。”
“恩!”我也乖乖的点了点头,没办法,谁让自己犯错了呢。
急性与慢性鼻炎的预防:
鼻炎有急、慢性之分,前者系由呼吸道病毒感染而来,后者多由前者治疗不及时、不彻底或慢性理化因素刺激、用药不当所致。因此,急慢性鼻炎的预防,也有不同之处。
1)急性鼻炎的预防应侧重以下几点:
1)避免导致人体抵抗力下降的各种因素:如过度疲劳、睡眠不足、受凉、饮酒、吸烟等;这是因为,当人体抵抗力下降时,鼻粘膜调节功能差,防御功能低下,病毒乘虚入侵导致发病。中医多认为是风寒之邪入侵体内所致。
2)增强抵抗力:坚持体育锻炼,增强体质,提高人体对不良条件的适应能力,如晨跑、冷水浴或冷水洗脸等,提高人体对寒冷的耐受力,并积极治疗上呼吸道疾病及全身其他慢性疾患。
3)中草药预防:受凉后,可及早服用生姜红糖水以驱除“寒邪”。感冒流行期间可服用荆芥、防风、板蓝根、生甘草等配成的中药,以减少发病机会。
4)加强卫生宣传教育工作:在冬春寒冷季节或感冒流行期间,外出须带口罩,避免公众集会,尽量少去公共场所,对发病者作好隔离工作。对污染的室内,可以白醋瑟蒸空气消毒。
对于已发生急性鼻炎者,应积极治疗,防止并发症出现或迁延成慢性鼻炎。
2)预防慢性鼻炎的发生,重点是做好对急性鼻炎的治疗,防止因治疗不及时或不彻底而转化为慢性鼻炎。在使用滴鼻液时,应注意药液的渗透压、pH值,浓度应适宜,不可长期大量不加选择地滥用滴鼻液,而应接专科医师的指导正确使用滴鼻液,以免引起药物性鼻炎或加重原有鼻炎的病变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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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 第三梦境
更新时间2012-4-21 22:09:51 字数:8039
“大人,你不是说不管她们的吗?为什么给那个人增加不是他的性格?”
“安琪儿,你知道为什么要建立这个游戏吗?”
“为什么?”
“因为我快不行了,身体不久以后就会分解了,到时候……你明白了吗?”
“这不可能……难道?”
“不错东西南北全部神明离开地球的时候,留下的那些神禁这果全部被毁灭了…………”
“大人,可是那样就是有了人成为你的下一位,还是会死的,难道每十年来次游戏?”
“不,那个少年吃了生命、死亡、元素、光明、黑暗女神五果实,同时还一个轮回仙女的禁果,还融合了!不过他一直在排斥,所以我要修改的心,让他变成真真的女神。未来就靠她了”
“这样啊!那你怀疑是卡仪莲?”
“嗯!不过我要找两个人把我的阴阳之力分别给他和她,到时你要帮助他们”
“是!”
“你下去吧!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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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险情后,我再也不敢走神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不过地宫守卫也没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梦,我有两个朋友要过来,你不介意吧?”雷霆看了条信息问道。
“恩,好的。”我答道,我一个人也腻无聊了,多两个人聊聊天也不错。
“恩,他们马上就过来了。”雷霆笑着答道。
不知道那两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大美女就好,我猜道。结果也正如我猜的,有一个大美女,不过这两个人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也是我游戏里特别不愿意见到的。
他们正是杨过、杨琴。我呆呆的看着他们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杨过和杨琴见到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杨琴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开心的跑到我身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我只有苦笑了。
雷霆消灭一只地宫守卫,来到我们身边。看到我们一副很熟的样子,惊讶的道,“你们认识啊?”杨琴道,“恩,是啊,林馨姐姐现在还住在我们家呢。”
原来她叫林馨啊,雷霆暗记于心,等等,她住在她们家里,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住在她们家啊?你们是亲戚吗?我怎么没听们说过啊”雷霆问我道。
听到这个问题我不满的道,“我也不想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不让走了我我什么办法。”
杨过装作没听见旁顾其他,雷霆也低下头开始沉思,一时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你们都怎么了,不是说好了练级的吗,怎么一副这个摸样?”杨琴率先打破沉静的局面不满的道。
“是啊,你们两个快上去打怪,我跟琴儿在这里监督你们,速度,别偷懒!”我附和道。
雷霆和杨过对视一眼,眼睛里寒光一闪,身形一闪,留下两道残影,冲进地宫守卫里。
看到杨过这么勇猛,我不由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哥是个工作狂,没想到他也这么‘不务正业’啊?”杨琴笑道,“呵呵,现在哪个人不喜欢这个游戏啊,哥虽然工作也很忙,但空闲时间也很多,加上他是这个游戏里最早的一批人,装备也好,所以才这么厉害的。”
难怪!我也算这个游戏里的老玩家了,只是我是一天到晚的到处去打宝,根本静下心来升过级,有了好装备也马上转手卖了,不然前一个号我也肯定这么牛了,不,比他们牛。
有两个牛人带升级速度就是不一样,我很快就到了25级,升了四级,杨琴由于等级比我高,但她也升了一级,我们两个人笑的合不拢嘴。
“两位美女,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开心啊,我们认识一下吧。”背后传来一阵鸭叫声,听到这个声音我跟杨琴都不由皱了皱眉,我们转过头来,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帅哥”出现在我们面前,背后还跟着七八个小弟。长的真恶心,我跟杨琴忙把头转回来,不敢再看他那张“帅脸”半眼,不知道他那些手下天天对着这张脸怎么过的,估计他们都是近视眼吧。
“帅哥”见我们看他一眼就转过头,以为我们是害羞,自豪的道,“虽然我一向认为我玉树临风,但没想到能让两位美女如此反应剧烈,这真是我的荣幸。”
“呕”,我跟杨琴不由一阵干呕,早餐都差点吐出来了,怎么遇到一个这么自恋的人啊。
雷霆和杨过也发现我们这边异常,跑了过来。“你们怎么了?”他们关心问道,我们摇头摇头,无语。
“我说是谁啊,原来是雷霆帮帮主噬魂和十大高手中排第五的通灵动,这两位是你们的红颜知己吧,失敬!”“帅哥”脸色一正,先前嘻哈的神色全消失了。
“原来是你,高手榜第二的原来偶很帅,失敬”雷霆和杨过回敬道。
原来偶很帅,吐,他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名字都这样臭屁。咦?怎么雷霆和杨过的神色不对啊,看到原来偶很帅眼睛都冒火了,难道他们有仇?
我轻身问着杨琴,“恩是啊,我哥跟雷霆哥哥在高手帮十强的比赛中都碰到了他,但都败给他,他们从此就结下两字了,从那以后,哥跟雷霆哥哥一看到他就跟看到杀父仇人一样,要跟他杀的天翻地覆,不过每次都是他们输,梁子也越来越大,看来今天他们又免不了一番争斗了。”杨琴叹了口气。
要打架?我喜欢,我就喜欢看热闹,没想到那个“帅哥”这么强,比雷霆和杨过这两个高手还强。原来偶很帅的那几个手下可能见多了这个场面,自动走开,杨琴也拉起我的手走远了。大战一触即发。
原来偶不帅淡然笑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啊。”
雷霆一听这话就气爆了,“对付你还要一起上,杨过,你先下去,我先跟他打,如果我输了你再上。”杨过刚想说话,雷霆手一挥,用着不置可否的语气说道,“下去!”杨过只好摇了摇头,来到我和杨琴身边。
雷霆手里拿着一根火神法杖,原来偶很帅拿着把紫金剑,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气势逼人,我不由有点喘不过气来。这里虽然是地宫守卫的地盘,但在这两种气势的压迫之下,它们也从中嗅出危险的味道,自动离的远远的。
雷霆沉不住气了,一个高级法术烈火球朝原来偶很帅(之后简称很帅)放去,很帅严重寒光一闪,身形一侧,剑朝雷霆一指,一股剑气冲了出来,剑气与烈火球相撞,两股不同性质的能量相遇只能爆炸,“砰”。两个人身形晃了晃,都被能量的波及受到了一点轻伤,第一招两人旗鼓相当。
很帅不等雷霆使第二招,扬起剑一个疾步朝雷霆冲去,雷霆也不是吃素的,口里念念有词,一片火海出现在他和很帅的只见,身体同时往后一跃,,不让很帅拉近距离。
很帅不理会火海,冲进火海里。他那本来就有点吓人的脸在这火光中显得更加可怕,如地狱里的烈鬼。火海虽然势大,但攻击分散,加上很帅超高的防御力,所以对很帅伤害很小。雷霆也知道这对很帅构成不了根本性的伤害,火海只是为了减缓一下很帅的速度。
雷霆拉开了与很帅的距离后,直睁睁的看着火海,只等很帅冲出火海那一瞬间的放松给他致命一击。
很帅很快就冲了火海,这时雷霆口中大叫到,“三味真火”,一个蓝色火球在他胸前形成,虽然小,但那发出淡蓝的光芒无不显示着其中能量的巨大,“去吧,奔向我的敌人。”雷霆将法杖朝胸前奋力一挥,火球直奔刚出火海的很帅,火球完成后,雷霆脸已经苍白,大汗淋淋,显然完成这招消耗了他很大的魔力。
很帅似乎没发现火球,“砰”,火球狠狠的砸在很帅的身上。一时间光芒四射,烟尘朦朦,雷霆脸上也露出喜色。
烟尘渐渐散了,人呢?我们都惊呆了,爆炸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留下一个由于爆炸产生的坑。难道他被炸成灰了?
雷霆也呆了,凭很帅的实力肯定能挡下这一击的,虽然能重伤他,但肯定不会死,更不会成灰,那他到哪儿去了呢?这时他脖子上出现了剑。雷霆转过头,只见很帅站在他后面,浑身黑溜溜的,嘴角留着一丝血,“你?你怎么在我后面了?”雷霆骇然的问答道。
很帅笑道,“这是我前几天领悟的新技能移形换位,如果没这一招我肯定躲不过了。没想到你这招威力这么大,虽然我躲的很快了,但还是受了不小的上。这次看来还是我运气好点。”雷霆摇了摇头,坚定的道,“赢了就是赢了,运气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均等的,这次是我输了,但我下次肯定能赢你。”很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雷霆身形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们忙跑过去问道,“没事吧?”雷霆摆了摆手,“没事,我这招虽然威力大,但损失也大,这一招耗空了我的魔力。”
杨过看着很帅道,“你已经受了伤,我再跟你打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我下次再跟你较量。”
很帅也没坚持什么,他确实受了不小的伤,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就和几个手下回城疗伤了。
经过这场争斗,我们都没有升级的心情了,雷霆跟我们打个招呼就下线了,毕竟是他败了,心情肯定不怎么好了。我们三个看了看时间,快12点,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于是我们回城后直接下线了。
我来到客厅,他们两兄妹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馨儿,你跟雷霆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到一块了?”杨过正色问我道。
“普通关系啊,他可是游戏里的大人物,我认识他奇怪吗?”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你烦不烦啊,说了只是普通朋友,我只不过是得罪过他,后来见了几次面就熟了。”我不耐烦的道,杨过松了口气。
“我下去要去公司有点事,你跟我也过去。”杨过道。
我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转性了啊,以前说什么都不准我出去,怎么今天愿意让我出去了啊。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他肯定不安好心的,我就偏要和他作对,“不了,我不出去了,就呆在这儿了。”
杨过皱了皱眉,想不到我就是跟他作对,“不行,跟我出去,下午雷霆肯定会过来,我不在你尽量别跟他见面。”杨过强硬的道。
“你算什么啊,要我留就留,要我走就走,见个朋友都要你管。”我不由火了。
杨过看了看我,见我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叹了口气,“随你吧,你留在家里也行。”杨过让步了。
午餐就在沉默的气氛下进行,杨琴虽然想打破这中气氛,但看到我和杨过的摸样,嘴巴动了动,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吃完饭后,杨过开车去公司了,我就坐在客厅生着闷气,杨琴这个乖宝宝也知道了不打搅我,跑到房间里学习了。
杨过,好歹我曾经也是九尺男儿,竟然被你指挥着干这干那,这允许这不允许,而且还被软禁了,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我要走,一定要离开这里,我暗下决心。
“叮咚”,门铃响了,难道是雷霆?我打开门,陈菁,一个我没想到的人。
“林馨,我们能谈一下吗?”陈菁道,她身上已经没有以前那种锐气了,而且脸色苍白,人瘦了一圈。
“恩,”我点了点头,看到她这个样子我非常的不忍。
“我们出去谈,这里谈不方便。”
“恩,好的!”我跟着她出了门,到了大门,保安一下拦住我不让我出去,这时候陈菁一阵大闹,吵的保安找不到北,在陈菁的“一定带她回来”的保证下才让我出去。
出了大门口,我对着她苦笑道,“你看到了,不是我想留在他家而是他不让我回去。”
“恩!”陈菁轻轻的答道,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摇了摇头。
“别走了,有话就说吧,都走了十多分钟了,累死了。”我停下脚步道,从出了大门到现在她只知道往前走,一句话都没说,我不由不满道。
陈菁停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睛里已经布满了雾气,显得楚楚可怜。受不了,好歹我也是男儿心,怎么受不了这种眼光。“说吧!”我慌了。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离开杨过啊!我真的好喜欢他,我离不开他,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他也因为这点而讨厌我,但我会改的。林馨,只要你愿意把杨过让给我我什么事都答应你。”陈菁哭哭啼啼的道。
“我说多少遍了我真跟杨过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直一来都是他自作多情,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无辜道。
“既然你不喜欢他就跟他说明白啊,为什么你还一直呆在他家里霸占他。”
“我早就跟他说明白了,只不过他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加上他的自恋和无赖,把我关在他家里,如果你不想我呆在他家里很简单,你现在把我放回家,我肯定不会再到他家的。”我眼珠一转,忙怂恿道。
“这?可是我保证了带你回去的,如果我放你走,杨过肯定更恨我了。”陈菁为难道。
有希望,我继续怂恿道,“可是你不放我回去我就会一直呆在他身边,说不定日久生情,我真的喜欢上他哦,那你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陈菁危险的看了看我,低下头沉思了一会,下定决心的道,“行,我放你走,但你必须保证你再也不见杨过。”
我举出右手,“我保证我绝不主动去见他,不然……不然就让我天天吃苦瓜。”为了自由,我狠下心来,发出毒誓。
这算什么誓言啊,陈菁心里暗道,但嘴上也没说什么。
我跟陈菁又聊了会,但我回家心切,很快就跟她说拜拜了。
躺在家里的床上,闻着熟悉的带有点糜烂味的空气,心里一阵舒畅、放松。虽然杨过家比我家豪华漂亮的多,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拘谨,远没有在家的那种无所顾及的感觉,还真是金窝、银窝,就是不如自己的狗窝。
我将屋里稍略的打扫了下,把已经堆积了三个星期的衣服洗掉晾好,然后出门到附近的超市的来了次大采购,以备战新一轮的闭关,接着躺在床上小眯了会。
就在我享受自由的时候,杨过那一边乱套了。
“你……你竟然把馨儿放走了。”杨过青着脸指着陈菁。陈菁满脸泪痕的站在他前面,脸上赫然留着个手掌印。
杨琴走到陈菁面前,嗔道,“哥,你怎么能这样对陈菁姐姐啊,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在先,馨儿姐姐一直都想走但都被你拦住了,这次她只不过是借陈菁姐姐的机会走的,你怎么能全怪陈菁姐姐,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杨过听到杨琴的话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叹了口气道,“菁儿,对不起,是我太冲动。”接着咬牙切齿的道,“林馨,你竟然敢逃,看我把你抓回来怎么治你。”
杨琴一听急了,“哥,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做只会让馨儿姐姐讨厌你的。”坐在沙发上一直没说话的雷霆站了起来,赞同到,“不错,你这样做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的,只会起反作用。”
杨过斜着眼看这雷霆道,“你不像你的风格啊,而且我们现在是对手,按你的性格你应该是鼓励我去把林馨抓回来,让她对我留下更差的印象。”雷霆笑道,“我们虽然是对手,但也是朋友啊,而且我也不至于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战胜你。”
陈菁看着眼前心爱的人一言一语谈论的都是林馨,眼睛开始变红了。
时间过的很快,今天晚上就是同学聚会的日子了,苏峪因为要准备同学会所以没上线,没有人陪我玩我也没有玩游戏的冲动了,一个人呆在家里腻无聊了,还是去苏峪家吧,我想道,早些过去跟他叙叙旧,顺便过去给他打个下手,帮帮忙。
想到就做,我忙开始伪装,用条长绷带将胸部绑紧,拿些东西在脸上涂涂抹抹,勾勾画画的,换上一身衣服,然后在镜子前仔细观察自己半天没发现有什么破绽我才放心出门。
苏峪家虽然有钱,但他们不似其他有钱人,有了点钱就购地盖别墅,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一样。苏峪他父母一直非常俭朴,有钱之后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好习惯,现在住的还是S市最普通的房子,只不过面积大点,这点也让我对他们敬佩不已,所以以前我经常往他们家跑。
由于以前常来,所以对去苏峪家的路十分熟悉,我很快就来到他家门口。
我敲了敲门,叫道,“苏峪,开门。”“谁啊?”屋内传来苏峪的鸭叫声,接着门开了,苏峪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靠,还谁啊,你还认不出我的声音啊。”我骂道。
“林鑫,是你啊,靠,你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娘娘腔了,皮肤也这么白了,整的个活人妖一样。”“你……”,苏峪一番话让我的脸一阵发黑,太藐视我那么多准备工作了吧。
“林鑫,我说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吧,”苏峪继续道,“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我,你不知道我一个在家里多无聊啊,”说着一拳朝我胸口打来。
我忙一闪避过拳头,被打中了那就完了,虽然这一拳本没什么力度,只是苏峪为表示友好,但我现在是女生,虽然胸部被绷带绑起来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还是有软度的,如果被打中了我的身份肯定要暴光了。
“你以为我想啊,我不是一直忙着找工作吗,哪像你一个大少爷不愁吃,不愁穿,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我故意酸酸的道。
“靠,别酸我了,兰欣应该告诉你了,我现在也只能自食其力了,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做吧。”苏峪边说边把我引进屋里。
“对了,兰欣呢?她怎么没跟你来啊?”苏峪好奇的问道,眼睛一个劲的往我后面看,希望能发现兰欣的身影。
“别看了,”我道,她就在你面前,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我诓道,“她今天有事,不能来,而且这是我们的同学聚会要她插进来捣乱干嘛,别聊她了,其他同学呢,都没来啊?”我问道。
“是啊,他们怎么有你这么积极啊,而且好多同学都在外地,赶过来要点时间,对了,你这么早跑过来帮我该不会是给薛琪留个好印象,然后趁胜追击吧。”苏峪一脸的淫笑道。
“我没你那么无耻,而且薛琪那么漂亮,怎么是我这种人追的到的呢,我才不会去碰钉子呢,”我无所谓的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这样没行动就退缩,你还算是男人吗?”苏峪对我说的话嗤之以鼻。
汗!!!我现在本来就不是男人了。“我有自知之明,好了,别说我了,你呢?你应该有喜欢的人了吧,进展的怎么样啊?”我把战火引到他身上。
苏峪一听我的话脸上马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啊,我当然有了,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了,虽然不怎么温柔,脾气不怎么好,但跟她在一起我觉得特别快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很舒服。虽然我以前也交了几个女朋友,但没有一个人有她对我这样大的反应。我知道我爱上她了”
“哟……还美成这个样子了,你们现在成了?”我问道。
“没呢!我现在正在策划进攻方案呢,我相信我一定能成功的,林鑫,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成功的几率一定会上升很多的。”苏峪用讨好的眼神看着我。
“我?那个女生我认识吗?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会帮的,为了朋友的爱情我一定会两肋插刀的,死而后已的。”我豪言道。
苏峪已经感动的泪眼汪汪了,“真不愧是好兄弟!”
“对了,她是谁啊?”我好奇的问道,不知道那个女生对苏峪影响这么大。
“你妹妹兰欣。”
…………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我的头大了。
“林鑫,你怎么这样啊,你都说好了帮我,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苏峪急了。
“不行!”我坚决的答道,笑话,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给卖了。
“怎么不行啊。我苏峪好歹也是玉树临风,才华横溢,跟兰欣正是男才女貌,而且我们也是兄弟嘛,如果我跟兰欣成了那就是亲上加亲了,你也是我舅子了,平白比我长了一辈,为了爱情我可是脸面都不要了,你一定要帮我啊!”苏峪抓狂了。
你什么时候有脸面了,我鄙视道,“还是两个字,不行!”我坚决不让步。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阻扰我跟兰欣纯洁爱情的发展啊!”苏峪狼嚎道。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如果我妹妹同意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我不答应那也就是我虚构的那个妹妹不答应,反正就是不行,看你怎么着。
我的话好像唤起了苏峪的希望,“好,你不帮就不帮,我‘情仙’的名号不是吃白饭的,而且兰欣非常喜欢跟我在一起,她肯定对我也有些好感的,放心,我一定会得到兰欣的芳心的,你等着瞧好了。”苏峪鼓舞自己道。
看到好友深陷其中,我不免有些难过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跟他保持那种暧mei的关系,他也不会误解了,可我能怎么样,跟他说我就是兰欣,兰欣就是我,我不喜欢你?一来我对苏峪下不了这个狠心,他一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二来我也不想让我身份暴光。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
由于各怀心事,我们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气氛一下就尴尬起来了,“砰砰”,敲门声打破了这种气氛,我们抬起头来,对视一笑,我们是好兄弟,怎么能因为这件小事破坏掉我们的感情呢,苏峪起身去开门了,我也跟着起来凑下热闹,看看是谁到了。
门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靓丽的身影,我一下就呆了,她不是别人,正是我大学暗恋四年的薛琪,她还是那么漂亮,只不过举止之间多了几分成熟。
“薛琪,你好啊!”我微笑的向她问好,心结解开了,看到她时心里也平静了许多,不再那么紧张了。
“林鑫,是你啊!你也参加了同学会啊!”薛琪见我显得很高兴,她不会喜欢上我吧,我自嘲起来。
“是啊,呵呵,我要是不来的话苏峪第一个就不答应了,她肯定要拿菜刀追砍我。”我开玩笑道。
“呵呵!”薛琪莞尔一笑,她的笑如怒放的花朵一样迷人,我不由又一愣。我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自己怎么对美女的免疫力越来越差了,好歹我现在也是个美女了吧。
苏峪自一开门看到薛琪起就一直处于失神状态,模样更甚我见到紫云之时,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刚才还说要认真的爱兰欣,现在又猪哥模样,什么人啊,猪就是改不了吃屎,我一脚踹在苏峪的屁股上,“痛!”苏峪大叫道,这时他也发现自己失态了,脸变得通红,“纯属失误!”苏峪不停念叨着,这让薛琪又一阵发笑,我也再度失神。
“林鑫,我们去哪儿啊?”出门后薛琪有些害羞的问道。
看到她微红的脸,我又不由一愣,太可爱了吧,我的眼睛移不开了。薛琪见我一直看着她,脸更红了,跺了跺脚,有些气恼的道,“说话啊!”
看到她生气了我忙转过头,长吐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呃,我们去附近的公园散散心,聊聊天吧,我们也不容易一起出来一趟。”我就是想跟你约会,怎么着。
“恩,好吧!”薛琪低着头答道,脸全被头发盖住了,让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NO.14 做女人真倒霉
更新时间2012-4-23 19:05:33 字数:7695
公园中。
“这里风景真好啊,”我坐在草地上,看着周围如画的景色不由感叹道。
“恩,是啊,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玩,工作后由于时间少所以基本没来过了,真怀念大学的生活啊,自由自在的。”薛琪也道。
“薛琪,你应该有男朋友了吧。”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没有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啊,你该不会是想追我吧,呵呵!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哦!”薛琪开玩笑的笑道。
我听到她第一句话不由松了口气,但听到她后面的话时脸不由刷的下红了。
“薛琪,其实我……”我欲言又止,心里紧张的说出的话都是颤抖的。
“你怎么?”薛琪用着有些期待的眼睛看着我道。
别紧张,我不停给自己打气,终于我吸口气,勇气指数达到最高值,我坚定的看着薛琪的眼睛,道,“薛琪,其实我从大一的时候就一直……啊!”就在最关键的时候两只偌大的手拍在我肩膀上吓了我一跳。
我缓缓转过头,眼前出现两个“猪头”,这两个猪头正是我最不想见到的——杨过、雷霆,他们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我的头开始冒汗了,完了,这下身份要曝光了。
我见他们嘴唇微张,准备说话的时候忙抢道,“你们找我有事啊,薛琪,你在这儿等一下,杨过、雷霆我们去那边谈。”说着我就拉着他们两个人的手往远处拽。
终于跟薛琪拉开距离了,我松了口气,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都是你们关键时候捣乱,害得我表白失败了,这下我的勇气又没了,“你们千万不要将我是女孩子的身份告诉她啊。”我乞求道,恨归恨,但我身份曝光的问题上我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求他们了。
杨过在我逃走后对自己的行为也后悔了,一直想跟我道歉,但由于工作忙一直没时间,这次和雷霆这次也只是来公园里散散心,顺便在对待我的问题上交流下意见,没想到运气这好,一下就碰到了我,于是他就过来想跟我道个歉,现在听到我这么求他,心里主意顿时一变。
“可是可以,但要看你用什么条件交换了?”杨过正色道,雷霆只是在一旁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我。
我咬了咬嘴唇,发狠道,“只要不过分,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杨过和雷霆听我这么说,对视一笑,两个头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过了一会杨过抬起头,对着我道,“我只要你答应这三个条件就行了。第一,不能再穿男装了,你一个女孩子天天穿着男孩子的衣服像什么话啊。”
我低头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反正我平时也就呆在家里,基本不跟别人来往,我穿不穿鬼才知道,“恩,这条我接受,不过要从明天起,我今天晚上有同学会我必须得穿。”
杨过点了点头道,“没问题。第二,告诉我们你身高、三围等一切资料。”
“你……”我的脸有些青了,无赖就是无赖,我恨恨的看着他们,“不行吗,如果这样的我现在就跟那个美女说你是女的事实。”“别,别!”我忙道,我心里权衡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咬牙切齿的道,“我同意。”
杨过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无条件住在我家,当然了,我不会妨碍你的自由的,平时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晚上你必须得在我家。”
“你……你别太过分了。”我不由怒了,大声叫道。
杨过皱了皱眉头,“如果你不想那个美女怀疑什么的话,你最好声音小点。”我忙往薛琪那边瞧,薛琪正狐疑的往这边瞅,大有如果我再大叫一句就会过来看看情况趋势。
“这点我不会同意的。”我低声道。
“怎么不同意啊,住在我家你就吃穿不用愁了,这不是符合你有便宜就占的性格吗?”杨过调笑道。
听到他的话我的脸不由一阵发热。“可以换一点吗?”我不死心的道。
“NOWAY!”杨过坚决的道。
“我同意!”我思考再三还是答应了,哼,我参加完同学会后就溜回家不出去了,我看你们怎么找我实现诺言,我心里偷着乐了。
杨过是只老狐狸,见我答应的这么干脆,马上就知道我心里想着什么了,“OK!条约从现在开始生效,雷霆是见证人。为了表示我和雷霆的诚意,我们决定陪你一起参加同学会。”
“啊!这……不用了吧,这是我的同学会你插进来捣什么乱啊,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我有些心虚的道。
杨过看着我冷笑,“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太信任你了,所以才会知道你会怎么做,别耍花招了,走吧,再不走吧那个美女就要过来了。”
我聋拉着耳朵带着两条跟屁虫来到薛琪跟前。薛琪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们在吵哎?”
我勉强笑道,“没事,呵呵,薛琪,我给你介绍下他们,我左边这位是杨大董事长,我右边这位是秦大帮主,都是大人物啊,而且他们非常好心,经常会关心那些弱小的人,你要多认识下他们啊。”我话语中无处不带着讽刺。
薛琪是个纯真的女孩,听到我这样夸他们,还真以为他们是大好人,忙向他们问好,杨过和雷霆听到这样讽刺他们脸都气白了,但又不好发作,见薛琪向他们问好,只好硬着头皮回礼,不过眼睛不忘向我瞪一下。
介绍完毕,薛琪问道,“对了,林鑫,那刚才要跟我说什么啊?”
“没什么,呵呵!”我强笑着,心里不免一痛,刚才杨过的话提醒了我,我现在是个女孩,我怎么能那么自私呢,从薛琪的表现我可以看出她也是喜欢我的,但我还能给他幸福吗?答案是否定的,为了薛琪的幸福我只能选择逃避。(其实爱一个人不一定要zhan有她,只要她幸福快乐就行了。)
薛琪看我的眼神有些幽怨和责备了,“薛琪,我带你去逛街吧,我身旁这两个大老板刚才说要请我们去大吃一顿呢,不过我们晚上有同学会,中午吃饱了晚上肯定吃不下了,不如让他们带我们去逛街吧,是吧,两位大老板?”
杨过和雷霆一阵苦笑,怎么就没想到这丫头片子会来这招啊,不过这时候怎么好意思驳她的面子啊,看来要出点血了,“是啊,既然你们想逛街当然没问题了,不知道你们要去哪儿逛呢?”
薛琪一听可以逛街眼睛直发光,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我看着身后两个人表情从开始的一副无所谓变成心痛,我心里一阵狂喜,哈哈,他们开始一定是以为就我和薛琪这种水平买的东西肯定不怎么贵,所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他们大错特错了,先不说薛琪是个追潮狂,我就不是他们能容易对付的。我本来对品牌一窍不通的,只知道特步、耐克之类,但住在杨过家里那么久,经过杨琴的一番耳濡目染让我对各种品牌的认识有了质般的进步。杨琴是什么样的人啊,穿的衣服肯定是特别好、特别贵的了,所以我专门帮薛琪挑那些贵的,至于我的衣服嘛,我本来也看中了几件非常Cool的男装,但看到杨过和雷霆一副你敢穿我就杀了你的摸样我只好放弃了,女装我自然是不会买的,所以我只好两手空空了。开始薛琪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在我的调动下她的购买yu望全挑起来,越买越厉害,让我也不禁汗颜。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疯狂购物,我身后两个跟屁虫身上已经挂满了东西,我也象征性的拿了两个包,本来薛琪要我帮她拿的(不知道这个小女生什么心态),可那两个家伙哪里愿意我累着,跟强盗一样把东西抢过去挂在身上。
“算了,薛琪,今天到此为止吧,再逛下去我怕他们真要累死了。”看着身后两个人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我不由有些不忍了,再玩下去就有点过分了。
“好吧!”看到他们确实不行了,薛琪有些意犹未尽的道。杨过和雷霆听到不用逛了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腰板也挺的直直的。
“看来你们精神还不错啊,不如我们先去吃饭,休息下,顺便补充下能量,下午继续去逛吧。”我恨恨的看着他们道。
“林馨大姐,你就放我们吧!”雷霆一副苦瓜相道。
“林鑫大姐?怎么回事啊?”薛琪狐疑的道。
“呃,他是叫林鑫、大姐,叫我们两个人呢,呵呵。”我狂汗,忙跟薛琪解释道,而雷霆一脸的奸笑看着我。只能怪我自己得意忘形,忘了还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跟薛琪解释清楚后我们随便找了家饭店补充了下能量,就向薛琪家进军了。
“薛琪,你家还真漂亮啊,挺有艺术气息嘛,”进了薛琪家,看到她家的装饰和摆设我不由赞道,进来之前我还以为她家肯定到处贴着韩国某位男明星的贴画呢,没想到东西是贴了,只不过贴的是中国古典字画。
“呵呵,谢谢夸奖啊!”得到我的赞同,薛琪显得很高兴。
有文化的人就是有文化,不似某些人,虽然豪华却处处流露着铜臭味。看着身后的杨过我心里不由挖苦道。
雷霆看着我快消失的背影,点了点头,朝我追了上来。
摆脱掉那两个跟屁虫后,我心里十分舒畅,^_^,自由了。
咦,有些不对劲啊。突然我发现前面出现两个拿着木棍的人,并且不断向我逼近。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不会是打劫吧,我现在身上只剩下10块钱了,给他们吧,反正不多。
“两位大哥,你们是打劫的吧,我身上就10块钱,我全给你们你,你就放过我吧。”我讨好的道,同时脚不停的往后退,只要见到情况不对就溜。
突然我感觉屁股上受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我扑的一声往前飞去,狠狠的摔在地上,脚也扭了一下,痛!我回头一看,我身后也有两个,一个也拿着根木棍,他的脚还抬着没收回去,看来那一脚是他踹的,该死,太关注前面了,竟然没发现后面也有人。那个人旁边还站着个女孩,因为夜里比较暗,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从身材上看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不过这个身影好熟悉啊。
“林馨,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是说不和杨过在一起了吗,你为什么不遵守诺言。”女孩说话了,一听到声音我就认出她了,他是陈菁。
我忙解释道,“陈菁,你误会了,其实我……”
“你住嘴了,”陈菁打断我的话,“我全看到了,我说杨过怎么突然有闲心去散步,原来他是来见你,你一定是跟他约好了。你知道吗,这几天他张口闭口都是你的名字,对我他的未婚妻却正眼都不看一眼,我恨你,我恨你骗我,我恨你抢走杨过的心。你们上去打!”陈菁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陈菁的“打”字刚说出来,那三个人就抡这木棍向我冲来,不会吧,用棍子打?我忙用双臂把头保护起来,“砰……”棍子如雨滴般落在我的身上,我咬着牙强忍着剧痛不吱声,嘴唇也因为牙齿咬过度用力而流出丝丝血液。
“咔嚓”,我清楚的听到我右手臂发出响声,一股剧痛从手臂传送到我的脑海里,右手断了。我断了的右手也不自觉的从头部落了下来,而我的头由于失去了右手的保护很快就遭到一棍,我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晕了过去,在我意识快消失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雷霆喊“住手”的声音。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痛!我被身上的疼痛给折磨醒了,我缓缓睁开眼睛,这时一个满脸胡渣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啊!”我吓的大叫,,那个人也被我吓不轻,身体往后一倒,“砰”的一声摔到地面上。
这是我旁边也传来几声惊叫声,那几个人忙把胡渣脸扶起来,胡渣脸站起来后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请问这里是哪儿啊?我怎么在这里啊?”看到旁边的几个人不像什么坏人我问道。
“咳!咳!”胡渣脸见刚才丢了面子,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声道,“这里是我的诊所,而我是这个诊所的医生,你是雷霆送来的,雷霆那小子也真是的,这么夸张,只是外伤说成什么要出人命了,不过打你的人还真狠啊,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右手手臂也断了,哪有对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的啊。不过小丫头你也厉害啊,你也真能晕,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晕就是一天一夜,我正觉得纳闷呢,正想给你检查一下没想到倒被你吓的摔了个跟头。”
“哦!”听完胡渣脸的话我明白了,看来我晕之前听到的雷霆的声音不是幻觉,一定是我晕的时候雷霆正好赶过来,他制服了几个耍棍子的后把我送到这里来疗伤了。
“雷霆呢?”我看了看旁边的人没发现雷霆的身影我奇怪的问道,我可要当面跟他道谢呢,谢谢他救了我一命。
“哦,他啊出去有点事了,他是你男朋友吧?”胡渣脸看着我奇怪的笑道。
“不是的,”我忙澄清道,“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他只是碰巧救了我。”
“别装了,雷霆那小子平时很冷静的,昨天晚上他那副紧张的样子根本是难以想象的,看来他是真的很关心你啊,小姑娘,雷霆他是个好孩子,你要懂得珍惜啊。”胡渣脸以为我害羞,自以为是的,乱点鸳鸯谱道。
我倒!!真被他打败了,我也懒的解释了,越描越黑。
胡渣脸见我不说话,以为我默认了,笑呵呵的道,“你放心吧,刚才有人通知雷霆了,他应该马上就赶过来了,你的伤也挺重的,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说完胡渣脸带着旁边的几个人出去了。
“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雷霆关心的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感觉还能怎么样啊,浑身都痛,动都动不了,你试着被他们用木棍群殴就知道这种感觉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雷霆心里暗道,眼睛里也流露这怜惜。
我又试着移动下身体,又是一阵剧痛,眉头不由一皱。“动啊,你现在浑身都是伤,右手臂也断了,如果你愿意受苦的话就多动吧。”雷霆讥讽的看我道。
“哼,你让我动我就动啊,那我就偏不动,气死你,哼。”我回敬道。
雷霆只是微笑的看着,并没有再顶撞我,这让我非常难受,我现在这么无聊,本想跟他吵几句解解闷,现在他却变成哑巴,这让我心里不由暗骂道,我不想跟你吵的时候你偏偏要跟我吵,我想跟你吵的时候你偏不跟我吵,晕,什么人啊。好,既然你你不想跟我吵,那我偏偏要跟你吵,我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嘴里也不停叫起来,“痛!!!”
“你怎么了,林馨?”雷霆见到我痛苦的模样,脸上马上紧张的神色。哈哈,上钩了,我心里暗喜,但表演不敢松懈,“我头痛,手痛,身上也痛,痛死我了。”我脸上的表情更夸张了。
“啊,不会吧,胡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雷霆急得满头大汗,在我床前走来走去的,“哈哈!!”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雷霆见我突然大笑开始一愣,一会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好啊,你骗我,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哈……”我的笑曳然停止,脸上又露出痛苦的神情。
“又怎么了?演戏?”也许是我这次神色太像了,不由疑惑道。我苦笑道,“这次是真的,刚才笑的太凶了拉扯到了腹部受伤的肉了。”
雷霆脸上又露出怜惜的神色,责备道,“你看你,受伤了都不老实,这些受到教训了吧?好了,别闹了,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闹也不迟,听话,休息吧,我出去找杨过有点事。”
“为了陈菁的事?”我问道,雷霆点了点头。
“你们把她怎么了?”我急问道。
“现在还没把她怎么样,只是把她关了起来,毕竟杨家和陈家有一定的交情,不可能送道公安局处理的,我想杨过也会趁这个机会辞掉这桩婚事的。”雷霆摇了摇头道。
“你们千万不要怪她啊,这件事情只是误会而已,陈菁已经够可怜的了,如果她再受到打击她一定会崩溃的,你要劝劝杨过啊。”我恳求道。
雷霆苦笑道,“你还真是好心肠啊,她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为她求情,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我会尽力的,你放心把。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过来看你,再见。”
由于伤后身体比较虚弱,雷霆走后不久我再次入睡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醒来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游动,痒痒的,我睁开眼,眼前又出现一张大脸,不过这次不是胡渣脸,而是雷霆的脸,我又不由吓的大叫一声。
雷霆没想到突然会醒,忙把放在我脸上的手收回去,脸上写满了尴尬二字。
“你干吗啊?”我非常的不满。
“额,刚才你脸上有点脏东西,我帮你弄掉了,呵呵,”雷霆尴尬的笑着,忙转移话题,“对了,杨过那边有消息了,杨过并没有辞婚,只是让陈菁别再去找他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听到陈菁的结果不怎么坏,我心里放心了许多,一时间竟然忘了追究雷霆刚才动作的责任,等我想起来时已经两分钟之后了,那时雷霆已经溜了。
“林馨,要不你去我家养伤吧,这里的环境才差了,而且我照顾你起来也比较方便,放心,等你伤好后你想走就走,我不会跟杨过一样拦着你的,怎么样?”雷霆问道。
我思考再三,点了点头,“好的!”我实在受不了这里的那股药味,闻得我都想吐了。
雷霆见我答应了显得很兴奋,高兴的道,“好,那我现在去跟胡医生商量下,然后回家准备一下,晚点来看你,再见了。”说完雷霆就消失在门口。
“真是的,走这么快干什么啊,我还会吃了你啊,我还想你陪我聊聊天呢。”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我不满的道。对了,我好像还什么事情没做诶,到底十什么事呢,我闭眼沉思,N分钟之后,我脑海灵光一闪,我眼睛一瞪,朝门外大叫道,“雷霆,你这个该死的,刚才摸我的脸干什么?”
“叫什么叫啊,他已经走了,你是不是很有精力啊,是不是想运动一下啊,我可以帮你啊。”胡渣脸出现在门口,眼睛直瞪着我道。
我忙收住声音干笑道,“呵呵,运动倒是不用了。”运动??别笑话了,我现在动一点点身上痛的很,让我运动的话还不如杀了我来的干脆。
胡渣脸很满意这种效果,走到我身旁道,“运动是不用了,活动下还是要的,你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两夜,浑身的肌肉如果不活动下的话容易萎缩的。”说完一双手就向我伸来。
“不要啊!”我大叫起来,“痛啊,大哥,大叔,大爷,放手啊,不要啊,啊,痛,55,你这个胡渣脸,你放手,再不放手我要扒了你的皮,啊,”
经过他接近五分钟的蹂躏,终于结束了。我浑身已经散架了,轻飘飘的,向升天堂一样,我的声音早就喊哑了,脸上更是夸张的泪流满面。开始我只是夸张的硬挤出几滴眼泪,没想到后来是一发不可收拾了,眼泪跟黄河决堤一样直往外涌,想停都停不下来。
我眼睛无力的瞪了下胡渣脸,我记住你了,吓你摔个跟头就这样报复我,我会报仇的。
胡渣脸不顾我威胁的眼神,嘻哈的道,“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这算我送给你的礼物吧。对了,你好像叫我胡渣脸啊,恩,这绰号不错,我接受了,哈哈!”胡渣脸长笑而去。
“我……”看到他那么嚣张,我又想骂人了,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一个字在嘴里绕了半天就是叫不出来,我只好作罢了。
孤单寂寞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如果我能动,身边又有条绳子的话我肯定选择上吊自杀也不愿意这样待下去。胡渣脸在给我做了“按摩”之后就没再出现了,除了有时会有一两个护士来看看我的情况,其他时间我都是“独守空房”。
终于到了晚上九点,雷霆终于来了,他看到我无聊的要发疯的样子,带有点歉意的道,“对不起啊,今天工作有点忙,所以来晚了,以后不会了,我已经请了半个月的假专门照顾你,你放心好了。”
“哦!”我有气无力的答道。
“呵呵,好了,我现在带你到我家,离开这个破地方,没意见吧。”
“没意见,越快越好。”我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省的再被胡渣脸“服务“一次。
“恩,那你躺好了,我抱你起来。“雷霆道。
“等等!”我忙阻止他的行动,“你说……你抱我起来,不行!让那几个女护士在抬我!”我坚决的道。
“她们现在已经回家了啊,这个诊所只剩下我跟胡医生了,要不我叫胡医生来。”
“额,还是你来吧,我警告你占我便宜,我怎么这么衰啊。”我感叹起来。
雷霆摇了摇头,缓缓将我抱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轻,所以身上根本感觉不到痛楚,哎,人跟人比真是气死人啊,如果是胡渣脸他抱的这一下肯定要让我出一身汗。
雷霆抱起我之后,双手顺势往上一抬,我的头也贴在雷霆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我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脸颊一阵火热,呼吸也开始有点急促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忙摇了摇头,将这种感觉强压到心底,又长吸几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显得正常些。我却没想到我刚才的反应全落早雷霆的眼里了。
“雷霆,你家里也不怎么样嘛,这有违你的身份啊。”我见雷霆家普通的很,跟我家差不多,我不由调笑道。
雷霆白了我一眼,把我放在床上道,“难道有钱就一定要住豪宅啊,好了,已经不早了,快点休息,有话明天再说。”
“不拉,你不知道我今天都快闷死了,陪我聊会天吧,”我央求道。
“好吧,你想聊什么啊。”雷霆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说道。
“恩,那聊一下你吧,你是我第一个看不透的人,”我有些好奇的道。
“好困啊,我睡觉了,晚安。”
NO.15 同居的日子
更新时间2012-4-26 23:16:43 字数:7676
第二天一早我正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时候,我又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游动,而且还湿湿的,我心里一惊,不会是……我忙睁开眼,果然我眼前出现一张脸,看着他,我的眼睛睁的大大。
“好可爱!”我不由叫了起来,因为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只狐狸犬,它乖巧的趴在我枕头上,正用舌头亲热的舔着我的脸,我下意识的想伸出手抱住它,正准备动,右手臂传来阵疼痛,我眉头一皱,不会吧,想跟狗狗亲热一下都不行啊,55,我哭。
“你醒了啊?”雷霆走了进来,来到我床边,抱起小狗,小狗不满的叫了两声,“呵呵,看起来莉莉挺喜欢你的啊?”雷霆笑道。
“它叫莉莉啊,真可爱,它是你养的小狗吗?”我一脸的羡慕。
“恩,是啊,你很喜欢小狗啊?”雷霆问道。
“汪!
“呵呵,莉莉又耍小脾气了,”雷霆笑道,“它虽然很乖,但经常喜欢耍小脾气,我被它搞的头都痛了。看它挺喜欢你的,我现在出去做早餐,我把它交给你了,”说着他把莉莉放到床上,莉莉马上亲昵向我靠来。
“你会做早餐?”
“恩,是啊,因为莉莉的口味很挑剔,我不得不认真去学啊。”雷霆看了莉莉一眼,无奈的道。
汗!一只狗能逼的主人认真学厨还真不容易,看来莉莉在雷霆心里分量很重啊。
吃着雷霆喂我的早餐,恩,味道还真的不错难怪莉莉长的那么好,天天吃这些没事想长的不好都难啊,我是不是考虑下跟着雷霆学段时间的厨艺啊,不行,这个想法刚冒上来就被我驱除了,我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了莉莉的陪伴,我的生活终于不空虚了,虽然有时雷霆会陪我聊会天,但主要是与莉莉玩。自雷霆把莉莉交给我之后我就一直霸占着它,雷霆有时也心痒难耐想跟莉莉亲热会,但都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理由吗,嘿嘿——莉莉是女的,你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所以现在雷霆一看到我眼睛就直冒火花,像要吃了我一样。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我身体情况基本恢复正常了,也可以下床走动,只不过手没好的这么快,还一直挂着绷带。
“莉莉,过来!”我见莉莉有向雷霆靠近的趋势,忙叫道。莉莉可怜的看了雷霆一眼,转个身,屁颠屁颠向我跑来。一个星期的时间,莉莉是彻底跟我混熟了,它现在已经另投明君了,唯我马首是瞻。
“林馨,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跟莉莉亲热了,你就发发慈悲让我跟莉莉亲热下吧,”雷霆抓狂了。
NOWAY!我直接拒绝,呵呵,你虽然救了我,但我至今还记得你在游戏里算计我的事情,我可是有仇必报的人,现在有机会报复你我会不抓住吗,哈哈,气死你。不过最后我还是让他跟莉莉亲热了,不过自然有条件了,至于条件是什么,嘿嘿。
“雷霆,我要回去了。”又一个星期过去了,雷霆请假的日期到了,我的手臂虽然还吊着绷带,但也没什么大碍了,于是我向雷霆辞别。
“可是你的手还没好啊,我再请半个月的假吧,等你的手好了你再走吧。”
“不了,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伤而影响你的公司,如果你舍不得的话你就把莉莉送给我带一段时间吧。”我眼睛冒出危险的光芒。
“你别打它的主意,”雷霆忙抱紧怀里的莉莉,他好不容易用美食收回了莉莉的心,如果让我带一段时间的话,莉莉肯定又要叛变了。
“既然你要走,我也不强留你了,”雷霆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当初我把你接到家里没安好心,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说着雷霆从口袋里捞出一条项链,“这个送给你,这可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东西哦,你可要收下来。”雷霆把项链递给我,我迷糊糊的收下来。
等我反应过来时项链已经在我手上了,看着雷霆,压在心底的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怎么又是这种感觉,我到底怎么了?我苦闷起来,难道我喜欢上雷霆了?不会的,我肯定的回答道,同时将这种荒谬想法抛诸脑后。
我仔细看了看这条项链,很漂亮、很精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如果拿到珠宝店里卖的话肯定能卖不少钱,我心里邪恶的想着。我虚伪的谦让几回,最后在雷霆不容置疑的口吻下心安理得的把项链装到口袋里。
我和莉莉亲热了会后,就跟着雷霆出了门,坐上雷霆的车,回家了。
家里接近半个月没住人,现在到处已经积了不少的灰尘了,“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真够干净的,”看着屋里凌乱放置的物品,雷霆讥笑道。
我的脸一阵发热,糗大了,竟然忘了整理了,我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可是一只手想快也快不了,雷霆看不过去了,“还是我来吧,你这个样子真吓死人了。”说着把我按在沙发上,开始动手收拾了。
“不愧是家庭主妇啊,既会烧菜,又能打扫卫生。”看到雷霆熟练的动作,我调笑道。
“你真没个女生的样子,哪有女生的房子这么乱的啊,真是个疯丫头啊,”雷霆不满的道。
要你管,反正我这辈子又不会嫁人的,我心里暗骂起来,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你这种精于妇道的男孩啊。
“好了,收拾好了,我肚子饿了,在我家你是吃香的喝辣的的,你现在是不是也该给我来道拿手的菜了。”雷霆舔了舔舌头道。
“你真的要吃吗?”我不自然的问道。
“是啊,你的厨艺肯定不错吧,我早就想尝尝你的手艺了。”雷霆笑道。
我额头出现几条黑线了,一阵汗颜。
5分钟后——————————
“请看,这是我最拿手的——泡面,请慢慢品尝。”我有些尴尬的道,雷霆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接着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与众不同啊,不知道她还有哪些让人惊奇的地方啊。
吃完泡面后,我以莉莉寂寞为借口把雷霆赶回家了,我不敢让雷霆在我家呆久了,他太精明了,呆久了说不定会发现我的秘密。
“砰!”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下时间,才7点多,谁啊,真有病,哪有这么早敲别人家们的啊,不理他,继续睡。
可门外的人认定了房里有人,敲门声还是响个不停。N分钟煎熬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气恼的爬起来,林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已经做好狂扁骚扰者的准备了。
我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我那股怒气一下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只剩下惊慌了,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亲爱的爸妈。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心里暗叫侥幸,幸好昨天晚上太累,没有脱下衣服就上chuang睡觉了,不然现在肯定被爸妈发现我的身份了。
“你不回去看我们,我们只有过来看你了,怎么,我们过来看你你不高兴啊,老婆,看来咱们儿子不欢迎我们啊,我们回去吧?”老爸拉起老妈就准备走。
55,老爸的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我忙谄媚的道,“老爸,我怎么敢不欢迎你们啊,你们来我真是太高兴不过了,只是你们突然驾到感到惊奇而已。”
老爸满意的点点头,“我们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吗,你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啊?”
我一头的雾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头绪,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爸一个“板栗”敲到我的头上,“我就知道你忘了。”老爸的话刚说完,老妈的“板栗”也到了老爸的头上,“说了多少次了,不准打儿子的头,如果把他打傻了我找你算账。”老爸无辜摸了摸头上的痛处,一句话都不敢哼了,家里谁最大,老妈是也。
老妈怜惜摸了摸我的头,“没事吧,鑫鑫,不痛哦。”“我没事!”我一脸的苦笑,好歹我也是男子汉,这点小痛怎么会放在心上,老妈也真是的,总把我当成有一点点痛就受不了的小女生了,听老妈说她一直想要个女孩,生下我后见我是男孩有些失望,但她还是像照顾女孩子一样照顾我,小的时候差点没让我穿女装去上学了,幸好老爸的强硬政策才没让我的性格畸形发展,不知道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变成女生她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鑫鑫,你记住了,明天是你22岁的生日,别再忘记了啊。”妈妈平和的道。
“哦!”我恍然大悟,22岁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难怪他们会跑过来。
“爸妈,你们进来,”我忙把爸妈迎进房里,让爸妈站在门口说话实在太不孝敬了,“你们这么早到肯定累了,你们休息下吧。”
老爸进了房里,坐下来道,“你忙你的吧,我们自己会照顾自己的,等会我跟你妈睡一会,坐这么久的车累死了。儿子,你不用上班吗?现在都七点半了,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对了,我听你把你的公司夸成那样,我跟你妈下午跟你过去看看,感谢你的领导对你的照顾。”
糟了,我竟然忘了还这么回事,为了不让爸妈担心,我骗他们说我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工资高,领导也挺照顾我的,这下咬到自己舌头了,这下怎么办啊,不管怎么样,先应付眼前的吧,“呵呵,要的啊,我马上就走,你们照顾好自己啊。”我忙到洗手间洗漱完,风风火火的就出了门。
出门口,我也只是在街上闲逛,想着怎么跟爸妈圆谎,爸妈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啊,竟然想到去我公司看看,该怎么办啊。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名字,雷霆!对了,找他帮忙,他不是有家公司吗,我让他给我临时安排个闲职,反正只要瞒过老爸老妈就行了。
我忙拿出手机,拨了雷霆的号码,电话通了,雷霆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林馨啊,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不会是想我了吧,呵呵!”雷霆开玩笑道。
“切,谁会想你了,我找你有事,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正在你家楼下呢,那我们见面谈吧。”
“我现在在外面呢,你来XX酒楼接我,快点啊。”我看了看周围道。
“恩,好的,马上就到。”
不一会,雷霆的车开到我身旁,“林鑫,你怎么又穿着男孩的衣服啊。”雷霆见到我一身男生装扮不满的道。
“我喜欢,不行啊。”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行,”雷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想到你公司工作,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个闲职啊?临时的也行。”我问道。
“哟!什么,我没听错吧,”雷霆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堂堂林馨竟然也想做上班族了,你不当你的职业玩家了啊。”
我狠狠的瞪了下雷霆,雷霆这才止住笑,“一句话,行不行?”我发狠道。
“行,当然行,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上班了啊,我到现在都稀里糊涂的。”雷霆道。
我把事情的缘由跟雷霆说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OK,没问题,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秘书了,你可以来我公司上班了。”
听到雷霆答应了,我不由松了口气,“对了,你在我爸妈面前千万不要说我是女孩这件事啊。”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忙提醒雷霆道。
“为什么啊?”雷霆奇怪的问道。
“呃,因为我爸妈一直都希望生个男孩,生下我以后也一直把我当作男孩来养,因为这样,所以我一直穿着男装,如果你在他们面前提起我是女生的话,我怕他们会伤心。”我撒了小小的谎。
“哦,知道了,”雷霆明白的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公司吧,我也让你熟悉一下你的业务,免得你下午露出马脚。”
“恩,好的。”我答应道。我们来到了雷霆的公司——同人食品有限公司。
同人食品有限公司是雷霆大学时期创办的,开始只是一家饮食店,凭着雷霆出色的管理能力才发展成为现在资产过千万的大公司,产品以各种特色食品为主。
“爸、妈,我回来了。”我打开房门大叫道。
“你回来了阿?歇会,马上吃饭了。”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看到这个情形,我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
“爸呢?”见房里没老爸的身影我不由问道。
“哦,他出去买东西了。对了,鑫鑫啊,家里怎么一点菜都没有啊,只有几箱方便面,如果不是我从家里带菜来了还要临时出去买呢,你不会是天天吃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吧?”妈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呃,当然不是了,菜昨天晚上刚好吃完,这些方便面只是晚上饿的时候吃的,呵呵!”我干笑道。
“又想骗妈是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明白啊,你只要一撒谎眼珠就会乱转。在家的时候我让你下厨艺,你就是不愿意学,现在后悔了吧。”妈一脸的责备教训我道。
“不行,你天天吃这个方便面身体怎么受的住啊,妈还不担心死啊,所以呢我决定,你的生日过完后我就留在这里教你厨艺,直到你学会为止。”妈严肃的道。
不会吧!NO!!我眼前一黑,世界末日来临了。
“呵呵!”老妈见到我的反应十分满意,呵呵的笑了起来,而我一脸的衰相。
一点三十分,我带着爸妈准备出门,突然……
“爸,你手上拿着什么呢?”我看到老爸拎着个袋子,奇怪的问道。
“是酒啊,呵呵,吃饭前出去买的,”老爸呵呵笑道。
“这该不会是送给我老板的吧?”我吞了口口水道,希望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是啊,让他以后多照顾下你啊,现在不是都流行送这个嘛?”爸老实的回答道。我倒!
我满脸的黑线,冷着脸夺过爸手上的袋子,放到餐桌上,“不用送了,送了他也不会收,他很正值的,他信任我是因为他看中我的能力,如果送礼的话他反而看不起我了。”为了说服老爸,我只好给雷霆增加点色彩。
“哦!这样啊,那不送了,呵呵,我可不能给儿子丢脸。”老爸憨笑道,见说服了老爸,我不由松了口气。
“儿子,这就是你公司啊?好大啊。”爸惊讶的嘴巴长的大大的。妈实在看不过去了,一下拧住老爸的耳朵,跑到一旁说教去了。
“爸妈,他就是我老板雷霆,我现在是他的秘书。”我指着眼前的雷霆介绍道。
爸正准备答话但被妈一眼给瞪回去了,妈微笑的道,“你好,雷老板,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多谢你对鑫鑫的照顾,鑫鑫这个孩子别的挺好,就是懒了点,你平时要管言点。”
我苦笑起来,有这样在老板面前说自己孩子的吗。。。
雷霆朝我做个怪脸,接着微笑道,“林鑫他挺努力的,虽然有时会偷下懒但也无大碍,我看重的是他的能力。”
切,你分明是不看重我的能力,看重的话只会让我找找资料?我心里暗自鄙视。
哟,小丫头还有意见啊,看来得让你吃点苦啊,雷霆看到我不屑的表情心里暗道,“林鑫啊,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父母来了还让他们站着,还不请他们坐下,给他们来点饮料,对了,给我来杯咖啡,要热的,不要糖,谢谢啊。”雷霆正色道。
你……看到雷霆欠扁的模样我一肚子的气,好啊,你要咖啡,不要糖,那我给你加个够,甜死你,我心里奸笑道。
“唔……”雷霆咖啡刚喝道嘴里,刚尝到一点味道,不由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了,因为实在是甜了,甜的都腻了,雷霆忙用手挡住嘴巴,免得自己失礼。
看道雷霆这个样子我心里一阵狂笑,哈哈,这咖啡的味道连我这个喜欢吃甜食的人都受不了,更别说他这个半点糖都不沾的人了,“怎么样,雷总,味道好吗?”我笑眯眯的问道。
雷霆心里有苦说不出啊,强笑道,“好,实在是太好喝了。”说着冲我竖了下大拇指。
“那就好,既然好喝,那你一口气喝光吧,”我还不放过他。
雷霆的笑脸一下就变成了苦瓜脸,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刚才刚沾上边就那个样子了,现在要我喝完,神啊,你杀了我吧。
老妈也发现了雷霆神色不对,质问我道,“鑫鑫,你是不是又恶作剧了?”我忙闪到一边无辜的看着老妈,同时趁老妈不注意稍稍威胁下雷霆。
雷霆忙为我说话,“呵呵,没事,我跟林鑫虽然是上属和下属的关系,当我跟他也是好朋友,没人的时候我们都喜欢闹着玩的。”
雷霆在老妈心里形象更加高大了,已经将他定为“不摆架子的好老板”。
“爸妈,你们见到老板应该满意了吧,你们回去吧,我们还要工作呢?”见爸妈还呆在这里我有些急了,言多必失,呆久了我真怕会露出什么马脚。
“也对,呵呵,鑫鑫,那我们走了,你要好好干啊,别辜负老板对你的期望啊。”妈说着拉起还喝着饮料的老爸跟我们辞别。
“砰!”门关上了,终于走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干嘛啊?想吓死我啊,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刚转过身就见雷霆像鬼一样的没发出任何声响的来到我的面前,手里还端着我给他冲的那包咖啡。该不会……
“呵呵,今天天气真好啊,”我旁顾其他。
“别来这套,这杯咖啡怎么办啊。”雷霆冷着脸道。
“呃,呵呵,还能怎么样,倒了呗。”我的额头开始出汗了。
“倒了,也可以啊,不过这杯咖啡是你搞成这个样子的,那浪费的钱应该由你支付。”
“行,没问题,我付就我付。”我答应道,不就是一杯咖啡吗,能值几块钱。
“呃,这杯咖啡是世界上最贵的咖啡,蓝山咖啡,价值700元,给钱吧。”
“什么?”我听到价格吓了一大跳,这杯咖啡竟然值700块钱,唬人的吧。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雷霆。
雷霆摊了摊手道,“你不信的你可以看看咖啡袋,不过你要愿意把这杯咖啡喝完的话那就不是浪费了,算我请你的了,也就不用付钱了。”
我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雷霆,可他直接忽略我的眼神,笑嘻嘻的看着我,终于我败下阵来,我接过咖啡,看着这杯世界上最贵的咖啡,我猛吸一口气,咕嘟的把整杯咖啡一鼓作气的吞到肚子里,为了700块钱值了。喝完之后自然不免到洗手间狂吐一番,只留下雷霆哈哈大笑的声音。
我哼着小曲回到家,瞒过爸妈之后我心里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咦?我一进家门就发现情况不对劲,爸妈都坐在客厅里,神情严肃的看着我,貌似等我回来就要开堂会审了。不会是上午的事漏出马脚了吧,我不安的想道。
“爸妈,你们怎么了,怎么搞的这么严肃啊?”我干笑道。
“到底怎么回事?”妈严厉的道。
“什么怎么回事啊?”我装傻充愣。
“别装了!”妈从背后拿出一件女性衣服道,“这件衣服怎么回事?”
我一看道这件衣服就吓了一跳,这件衣服是我从杨过家穿回来的,虽然后来没有穿过,但也一直搁在柜子里没管它,哎,我怎么忘了把它藏起来呢,我怎么忘了老妈有翻我柜子的毛病呢?失策啊!还是跟爸妈坦白把,我心里暗道,这件事肯定瞒不了多久的,爸妈肯定会知道的,与其被他们发现还不如这件坦白。
“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正当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妈嘴里蹦出这么句话。
“啊!”我目瞪口呆,没反应过来。
“你也真是的,交了女朋友怎么不跟我们说下啊,我和你爸又不会反对你谈恋爱,你搞的那么神秘干什么啊?”妈教训我道。
呵呵,原来她们是这么想的,不是发现我性别问题啊,我松了口气。
“你跟那个女孩交往多久了,看来你们已经同居了爸,明天你生日的时候把她带过来让我们看看。”一直沉默着的老爸道。
汗!!还是跟他们说清楚吧,“爸妈,其实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其实我……”
爸打断我的话道,“怎么?你对那女孩子那样了你还不想负责啊,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我们对那女孩子满意的话你马上跟那女孩子订婚。”爸强硬的道。
“爸,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不满的道,事情被他越说越乱、越说越离谱了。
妈说道,“对,听鑫鑫把话说清楚吧。”还是老妈好啊,感动ing。
“其实我……”
“你说你现在是女孩子了?”妈声音颤抖的道。
看着老妈,我点了点头。妈见我点头后朝我冲了过来,我闭上眼睛,要打就打把,大不了被打死。
可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我被老妈一把抱进怀里,老妈嘴里还一直嘟嚷着,“老天还真是好啊,我一直都想要个女儿,现在终于送给我了。”
我愣了,“妈,我变成了女生你不生气吗?”
妈不满的道,“我干嘛要生气啊,女孩子多好啊,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你不会是重男轻女吧。”
“当然不是了,”我忙解释道,“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一般人是很难接受这种事情的,你能接受我变成女孩子的事情,爸也能接受吗?”我不安的看了爸一眼,果然他的脸阴沉着。
妈不以为然的道,“他敢不接受,不信的话我替你问一下?老公,你接受鑫鑫变成女孩子的事吗?”脸上一副你敢说不我就让你死的很难看的样子,语气里处处流露着威胁。
爸一听道妈的话浑身明显抖了下,脸上马上阴转晴,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当然接受了,呵呵,女孩多好啊,又温柔又漂亮,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我敢不接受吗,爸心里暗道。
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我道,“对了,鑫鑫,你说变成女孩子怎么胸部这么小啊,不是发育不良吧。”
“当然不是了,我怕被别人看出来我是女的我特意用绷带把胸部缠起来了,怎么样,这个方法好吧。”我得意的道。
“好什么啊,”妈用手指头敲了下我的头,眼睛狠狠的瞪着我,我摸着痛处无辜的看着老妈,老妈继续道,“你怎么能这样虐待自己的胸部啊,跟我来。”说着左手拿着衣服,右手拽着我往卧室走。
我隐约猜到老妈要干什么,我拼命反抗,可怎是老妈的敌手,不一会我就老妈制服了。
NO.16 自曝身份
更新时间2012-4-27 16:05:25 字数:8538
5分钟后,卧室门打开,我被老妈拉了出来,身上已经被她强行换上了女装。“老公,你看鑫鑫漂亮吧?”老妈得意的看着我,跟老爸说道。
老爸看到我的模样也惊呆了,反射的点了点头。妈见爸同意她的观点,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严肃的对着我道,“你以后不准再穿男装了,你这个样子多漂亮啊,如果你不听我的话的话我天天让你吃苦瓜,听到了没有。”
我苦着脸点了点头,霸权下不得不低头,妈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对我道,“对了,刚才有个男生打电话找你,好像叫苏峪吧,他说你回来后给他回个电话。”妈把手机递给我。我晕,竟然忘了带手机,幸好手机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全让老妈看到了。
我忙抢过手机,心里不由疑惑着这小子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不会是祝我生日快乐吧。我马上回了电话。
“喂,苏峪啊,你找我有事啊?不是祝我生日快乐吧,嘎嘎。”
“你生日?哦,对了,明天是你生日啊,你不说我都忘了,生日快乐啊。”
“………………”
“你有屁快放,别浪费老子的时间,哎哟!”我摸了摸痛处,无辜的看着背后的老妈。
“恩,这件事我们见面谈吧,电话里谈不方便,我们7点在XX咖啡店见面吧。”
“恩,好吧,再见。”我挂上了电话。
妈见我挂了电话,一只手揪住我的耳朵,嘴里嚷嚷着“让你说脏话”,在我再三保证和无数次求饶下,妈终于放手了,我只有蹲在地上暗自划着圈圈了。
“妈,我晚上要跟一个同学见面,他还不知道我变成女生这件事,我能不能不要穿女装啊。”我跟老妈通融通融。
“不行,”妈认真的对我道,“你应该要勇敢面对你变成女孩子这件事,这件事就算能瞒过别人一时,也不可能瞒过一世,你应该主动跟别人坦白身份,而不是一味的掩饰。”
7点整,苏峪准时出现在XX咖啡厅里。
“兰欣!”苏峪眼睛很尖,没等我跟他打招呼他就发现了我。苏峪快步走到我身前,一副很激动的样子,接着看了看四周,奇怪的问道,“怎么是你来了?林鑫呢?”
“是不是不欢迎我?”我不满的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穿成这个样子来见你的,你竟然不领情,太伤我的心了。
“当然不是了,呵呵,”苏峪忙道,同时心里想着,不愧是哥们,知道我要跟他说这件事,竟然把当事人叫来了,谢谢了,兄弟。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先坐下来吧,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苏峪听到我的话忙坐下来,脸上露出一副接受裁决的模样,我晕,被他打败了。我正色道,“苏峪,其实我就是林鑫!”
苏峪听到我的话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兰欣,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是林鑫啊,你是女孩,林鑫是男孩,你不会说你有变身术吧,呵呵。”苏峪以为我在开玩笑笑道。
“这是真的”
“雷霆?你们出来”
出门后,被微风一吹,我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雷霆,指了指他还捂在我嘴上的那只大手,雷霆马上放开了手,我揉了揉嘴唇,他的力气还真大,痛死了,我刚想埋怨但看到雷霆鼻下还挂着两道鲜红我也没开口了,算扯平了。
雷霆从口袋里拿出条手帕,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幽怨的看着我道,“你也太狠了吧,拳头竟然冲我脸上来,如果我破相了你可要负责任啊。”
“切,就你那模样破相相当于整容,”我不屑的道。雷霆立即被气的直跳了,他一向对自己俊朗的外表很是自信,现在听到我这样说他,他不气死才怪。
“好了,别吵了。”被我跟雷霆晾在一边的苏峪不甘寂寞的道,“现在时间还这么早,我们去哪儿玩会啊?”
“你们要玩自己去,我可不去,我要回家玩游戏。”今天一天没玩游戏心里痒的很。
苏峪刚想说什么,雷霆拍了下苏峪的肩膀,向他使了个眼色,苏峪明白的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回去吧,我跟噬魂出去玩会。”苏峪道。
“那88了,你们玩的开心啊。”
我从床上翻了起来,正准备打开门,这时我听到客厅里有两个人在争吵,听声音好像是苏峪和雷霆。不会吧,我忙打开门一看,不正是那对活宝嘛,他们正站着在争吵什么,而老妈老爸坐在他们旁边。
“你们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我家啊?咦,你们的脸怎么了?也太有个性了吧,哈哈!”我不满的道,等我走进时看到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不由大笑起来,他们不会是因为我打起来的吧,我心里暗道。
苏峪和雷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嘴里不停喊着“失误”。
老妈见我失礼的样子,冷着脸把我拉到她旁边,把我摁到座位上,不让我说话。不会又是要审问我吧,我有些冒汗了。
妈示意苏峪和雷霆坐下来,接着发话道,“对于你们向鑫鑫提亲这件事,我们要仔细考虑考虑?”
“什么,提亲?你们怎么都不跟我商量。”我大叫着站起来,怪不得老妈没来骚扰我,原来…………
“你坐下来,这件事我跟你爸会解决的,不用你操心。”妈见我再次失态不满的道。
“什么叫不用我操心,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做主的,我不会嫁人的。”我激动的道,接着我大踏步走进卧室,大力把门带上以示我的决心。
妈在我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脸上闪过一丝不顾不易察觉的愁容,不过马上恢复过来,跟苏峪和雷霆道歉,苏峪和雷霆也没想到我反应会这么大,当事人不高兴了,他们也没什么心情留下来,于是跟我爸妈打声招呼就离开。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郁闷着,爸妈怎么这样啊,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决定,太伤我的心了,而且妈也应该知道我是不可能会接受一个男人的爱的,最起码这段时间是不会的,至于以后嘛,当然也是不可能的了,我心里坚定的道。
“砰砰”,门响了,“我能进来吗?”妈在外面问道。
“恩,进来吧。”我答应道,虽然不知道妈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毕竟他是我妈。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妈走了进来,妈见我没开灯的坐在床上,以为我心灵收到极大的打击,颤声的道,“鑫鑫,你没事吧,别吓妈啊。”
“恩,我不生你的气了。”
“不过我看那两个人条件也挺好的,你干嘛不在他们之间选一个呢?”妈问道。
“妈,你也知道我是由男生变过来的,虽然我现在的身体是女的,可我的毕竟还是男的,我不可能会和一个男生相爱的,我一想到跟男生那样亲热我心里就觉得恶心。”
“妈明白你的心思,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也非常的迷茫,可能我以后就一个人这样过吧。”
第二天,我起色正常的吃完饭,然后拿着个包上班,妈看到我的表现不由松了口气,幸好没留下心理阴影,妈心里暗叫阿弥陀佛。
我眼珠一转,一个机灵忙下线。我摘下头盔,忙往门外跑。正当我右手拉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的左手被雷霆拉住了,我浑身抖了两抖。
雷霆游戏里见我眼珠一转就下线了,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想法了,接着也下线了,果然,他一摘下头盔就看到我往外跑,忙把我拉住了。
“你想干嘛啊?”我回头道,由于心里十分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说呢,当然是履行赌约了,”雷霆说道,说着脚一踹,把我刚拉开的门又关上了。拉着我的那只手往回一拉,我顺势撞进了他的怀里,他也趁机抱住了我。
不会吧,我心里大惊,“放开我!”我挣扎道,可是我越挣扎他越“激动”,抱得也越紧,紧的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喂,我喘不过气了?”我艰难的道,脸也应为呼吸不畅涨得通红,我不敢再挣扎了,再挣扎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雷霆见我没挣扎了,力气也小了点,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喂,雷霆,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啊。”
“当然可以”
“你真漂亮,”雷霆柔声的道,右手轻抚着我微红的脸庞,头微微朝下,缓缓向我的脸靠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我心里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紧张,心脏“怦怦”快速的跳动着,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不要啊!”我轻声的道,脸上写满着乞求两字,这可是我的初吻啊,再怎么样也要送给一个女人啊,如果被个大男人夺走了太不甘心了。
“别怕!”雷霆的声音更加温柔了,“我只吻一下!一下!”说着嘴唇向我的嘴唇靠去。
“可是……”他身上气息已经完全压住了我,我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看着他越来越大脸,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我闭上了眼睛,等着他侵犯的到来,我的心神已经迷离了。
“砰砰!”就在“最危险”的时候,门响了。我一个机灵头往旁边一转,“嗷!”雷霆放开了我,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嘴唇,看来刚刚被我的头给撞到了,我拍了拍胸口,刚才太危险了,初吻差点就被他夺走了。
我忙打开门,我可要当面感谢这个救我的人,“杨过,怎么是你?”我不由惊道,这么久没见面的杨过竟然在这里碰到他了。
“林馨?你怎么在这儿啊?”杨过也吃惊的道,他今天只是过来和雷霆聊下生意上的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道我。
“谢谢你,”我感激涕零的道,我差点没给他下跪了。
谢谢?杨过一头的雾水,“雷霆,你怎么了?”杨过这时才发现在我后面痛苦捂着嘴巴的雷霆。
“我没事!”雷霆狠狠的瞪了杨过一眼,口齿不清的道,看来被我的头撞的不轻,杨过现在头上写满了问号,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雷霆,遭他白眼。
雷霆把手拿了下来,用手在嘴唇上摸了两摸,还好没出血,不然就破相了,雷霆心里暗叫侥幸。
“找我有什么事啊?”雷霆没好气的问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杨过早就死了几百遍了,都是你这个该死的杨过的坏事,你要来的话晚点也行啊,怎么就这么巧啊,我好不容易制造的气氛就让你毁了,就差那么一点就吻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啊。雷霆心里把杨过骂了个千遍万遍。
有病!杨过见雷霆发神经一样心里暗道。“找你当然有正事了,不然我找你喝茶啊!”杨过不满的道。
“那快讲吧,我还有事呢。”雷霆说着瞪了一眼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口的我,我只好乖乖的把脚收回来。
杨过见我和雷霆的关系有些不寻常,脸色变了一下,但他还是保持着理智,记得来这里的目的,杨过静下心来,跟雷霆说此行的目的,接着他们坐到桌子旁谈了起来,我也跟在旁边坐了下来,不过我对他们的谈话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坐着发呆。
“喂,回神了。”我耳边传来一阵雷霆般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元神回归了,我定眼一看,雷霆和杨过一副好笑的表情看着我,我也知道我刚才确实傻了点,脸不由窘的有些微红了。“有什么事吗?”我尴尬的问道。
“事倒是没有,只不过是杨过心情好,想出血呢。”雷霆笑嘻嘻的道,全没开始时有人欠他钱一样的表情了,“不如我们现在出去逛逛吧,好久没在外面兜风了,怎么样,馨馨,”雷霆建议道。
“恩,好啊!”我举双手双脚赞成道,我现在正害怕单独和雷霆呆在一起呢,就算杨过不出血我也会放他的血,然后找机会溜出去,尽量避免跟雷霆单独相处,不然我贞洁难保啊。
而杨过在一旁苦笑,我可没说我要放血啊,不过看到我这么兴奋了也不好反驳了,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于是我们三个人浩浩荡荡的出门了,这些员工们对自己老板这种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见老板早退都没多看一眼,老板当到这种境界也叫水平了,我心里暗道。
“我们去哪儿玩啊?”出门后我故意问道,只要他们一回答,我马上就会以不好玩为借口溜回家,嘎嘎,我太聪明了。
————杨过车上—————
“林馨,你今天怎么在雷霆的办公室啊?”杨过不经意的问道。
“因为我现在在他那儿工作啊,当然在他那儿了,我现在是他的秘书。”我答道。
“你需要工作为什么不找我啊,我肯定能给你提供一个待遇更好、更能施展你才华的职位。”杨过有些激动的到,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真害怕他撞到旁边的车子。
“不是的!”我忙向他解释事情的原委,听到我的解释后他激动的心情才平息下来,“原来是这样,”杨过松了口气道,“如果你以后真要找工作的话你来找我吧,雷霆是头披着羊皮的狼,他很危险。”杨过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你不说我现在也知道了,我还差点被他强吻了呢,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的初吻就没了,我心里暗道。希望在游乐场里疯了一阵后雷霆能忘掉我跟他之间的赌约,我暗自祈祷。
一路无话,我们来到XX游乐场,下了车,雷霆早在那儿等了,看来雷霆的开车技术比杨过还要好嘛,我心里暗道。
“馨儿,我们去坐过山车吧?”雷霆道。
“NOWAY!”我摇了摇手指。
“馨儿,我们去坐太阳神车吧!”杨过道。
“想都别想!!”我坚决的道。
自进了游乐场以后,雷霆和杨过就在我身旁不停怂恿我和他们去玩那些惊险刺激的项目,他们无非就是想让我害怕,然后在我旁边充当一下英雄的角色。虽然我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敏感,不会害怕的,但我也不会如他们所愿的,通通拒绝。
经过我无数次拒绝,他们只好放弃劝说我,于是他们两个人扔下我,结伴到处去玩了。
真是群禽兽,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爽的道,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扔下我不管了,真不是人,算了,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也到处转转算了,反正无聊。
还是无聊,在游乐场里转了半天,那些在别人眼里好玩的禁的东西在我眼里却是那么无聊,早知道就不来了。
就在我无聊透顶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穿着一身纯黑的披风,带着顶黑色高帽,一双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好像发现我在观察他,眼睛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只是这一眼就让我浑身如入冰窖一样冷,我不觉打了几个寒战,忙把眼睛移开,不敢再看他了,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能感觉到其中充满的杀气。
“馨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身后传来雷霆的声音,我转过头,他一脸的焦急,显然找了我很久了。
“呵呵,对不起,”我勉强笑道,心里对刚才那个人的眼神有些阴影,我好像有种感觉,那个男人是冲我来的。
“馨儿,馨儿,你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吧?”雷霆见我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关心的道。
“没事,”我使尽的摇了摇头,把这种感觉驱逐出脑海,这只是我的错觉,我又不认识他,他怎么会冲我来呢,我安慰着自己。
“我们回去吧,”雷霆以为我是太累了才有这样的反应,于是道。
“恩,”我点了点头,跟在雷霆背后,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一下那个人,可是他已经不在那儿,看来是我多心了。
“杨过呢?”我这时才发现没看到杨过的身影。
“他有些事回公司了。”雷霆道,接着打开车门,让我上去。
“哦!”我不情不愿的上了雷霆的车,心里祈祷着雷霆忘了赌约的事。
可能是雷霆见我气色比较差,路上并没有对我有非分之举,直接把我送回家休息了,这让我大松了口气。
“雷霆,要不你上我家吃个午饭吧,今天是我生日。”我邀请道。
“今天是你生日啊?好啊,好啊!”雷霆高兴的答应道,“你先上去吧,我现在去买点礼物,等会上去。”
“要什么礼物啊,我又不是小孩子,现在上去吧!”
“礼物肯定要的!”雷霆严肃的道,接着不等我回话就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我摇了摇头,随他了,接着准备上楼。这时我身后又传来一阵刹车声,不会是雷霆又改变主意了吧,我转过头来,看到两个陌生男子从车里走出来,其中一个赫然是我在游乐场里看到的那个,手里还拿着一条白手绢,径直朝我冲来,不会吧,他真是冲我来的,我浑身又不由打个冷颤,撒腿就跑,可我怎么跑的过他们,那个男子一把抓住我的手,用白手绢捂住我的嘴,我头脑一阵昏沉,乙醚,这是我晕前的最后的反应。
神秘空间…………
“住手,卡仪莲你想破坏诱惑游戏?”
“大人……”
“希望没下次……时空改!”
这是哪儿,我发现我处于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这是地狱吗,难道我死了吗,我不由又开始惊恐,不知所措了。这时我发现远方出现一点光亮,虽然很小,但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却显得那么刺眼、那么明亮。难道那就是出口,我心里充满了希望,我拼命的朝它跑去,不停的跑,小光点越变越大,从开始芝麻大变成和我比肩高的出口,我兴奋的钻了过去,这是我眼前一亮,白茫茫一片。
“鑫鑫,鑫鑫。”我耳边传来一阵声音,是妈的声音,我拼命的睁着双眼,渐渐的,一个成形的人出现在我眼前,正是妈,她满脸的憔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妈见我醒了,高兴的不得了,“医生,医生,鑫鑫醒了,”妈兴奋的叫道,眼里又涌出了泪水。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是,难道我没死,“妈!”见到妈这个样子我也不由哭了起来。
妈见我哭了忙安慰着我,这时医生过来了,见我醒了也是很欣慰,给我做了次检查,说我没什么问题,只是身体虚弱了点,只要好好的休息段时间就好了,听到医生这样说妈脸上露出放心了的神情,我也松了口气,医生见我和妈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笑着走开了。
“鑫鑫,你这次可是吓死妈了,你已经昏迷了3天了,医生说如果你再不醒的话就可能要变成植物人了,妈都担心死了。”妈眼里又不由流起了眼泪。
“妈,对不起,”我流着泪低声道,由于身体虚弱,我说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妈心痛的摸了摸我的头道,“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及时找到你的话你就有生命危险了,这次能够及时找到你全是雷霆的功劳,你要好好谢他啊。”
“哦!”我点了点头,又是雷霆,上次是他救的我,这次又是他,看来他是我的福星啊,我心里深藏的那股异样的感觉又涌了起来,这次我没有刻意去压制它,而是让它随意的在我体内流动,这种感觉竟然让我有了种甜蜜的感觉,很是受用。
“鑫鑫,你怎么了?”妈见我脸色有些怪怪的,以为我哪里不舒服有些着急的问道。
“啊,没…没什么。”我忙道,脸上竟然有些发热,跟偷了鱼的小猫怕被主人发现一样。
“你不舒服的就好好休息吧,”妈关心的道,似乎没发现我刚才的异常。
“恩,”我乖乖的点了头,接着闭上眼睛,说这么会话我就已经感觉到累了,带着种异样的感觉,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竟然睡的那么甜,那么安稳。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精神已经好多了,妈已经不在我身边,她照顾了我这么久肯定很辛苦了,见我没事了自然要好好休息下了。
“咳咳!”我不觉轻咳了两声。
“馨儿,你醒了啊。”我床边传来雷霆的声音,我转头看去,直接雷霆从地上爬了起来,眼里还带这血丝,看来他为了方便照顾我在地上打了个铺。
“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我抱歉的道。
“呵呵,还用跟我说这样的话吗,你醒了就好,我都担心死你了。”雷霆说着不觉紧拉起我的手,生怕我消失一样。
我的脸竟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心里的那种感觉在没我的控制之下有些肆意起来,我忙静下心控制住这种感觉,好不容易才把他重新压倒心底,这次竟然有点力不从心了。
“哟,我们可爱的小馨馨竟然脸红了,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雷霆见我真的没事了不由打趣道。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竟然“怦”跳了一下,“切,你自恋吧,谁会喜欢你啊,”我顶嘴道,只不过这一次语气没以前强硬了,脸依旧红着。
“是吗?那你脸红什么,”雷霆继续打趣道。
“呃,只不过是病房里有些闷热而已?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我忙扯开话题。
“呵呵,其实能找道你也是偶然,你被劫走的时候正好有个路过的人看到,那个人是个热心人,匆忙记下了车牌的号码,然后到公安局报了案。于是我们不停的打听着这辆车的下落,终于被我们打听出来那辆车曾在那间小房子停留过一阵,于是我们马上就找了过来,没想到真找到了你。”雷霆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点了点了,心里不由又疑惑起来,既然是这样找到我的,我应该感谢那个报案的人啊,妈怎么跟我说要好好谢雷霆呢,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管它了,想着头痛。
“抓我的那个人抓住了没有?”我问道,希望抓住了,不然我以后都不敢回家住了。
雷霆失望的摇摇头,“没有,那辆车子的车是被盗的,已经被丢弃在S市郊外了,前几天找到的。”
听到雷霆的话我又有些恐慌了,雷霆见我担心的样子坚定的道,“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
“恩!”看到雷霆坚定的眼神我心里安定了许多。
一周以后。。。。。。。。
“喂,雷霆,呆在病房里闷死了,你推我到医院公园里走走吧。”我乞求道,经过一个星期的修养,我的身体基本复原的,不过脚由于长时间蹲着血液流通不畅,现在还不能行动,需要修养更长的时间,而且每天还要接受专业医生的按摩。这一周以来,妈只来看过一次,其他时间都是雷霆陪着我。
“恩,也好,”雷霆估计也闷得慌,答应道,把我抱到轮椅上,接着推着我出门了。
“嗯,还是外面舒服啊。”我伸开双臂,尽情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呵呵,是啊,你恢复的还真快啊,你只要再休养七八天就可以下来走路了,那时候你想去哪就去哪,不会再闷了。”雷霆见我一副刚出监狱的模样不由笑道。
“怎么,我恢复快不好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恢复的慢点啊?”我在他话里挑着骨头。
“呵呵,我哪敢啊?”雷霆求饶道,“对了,你好像还欠我东西啊?”雷霆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
???我满头的问号,我欠他东西?不会吧,我好像没向他借东西吧。
雷霆见我一脸的茫然,邪笑道,“你应该还记得那个赌约吧,你可是输了,你现在可还欠着我一个吻罗。”
我脑海里立马敲起警钟,看着雷霆带着玩味的笑容渐渐走近我,我急道,“你别乱来啊,这里可是医院,而且我是病员,你不能欺负病员。”
雷霆直接忽略我的话,依然慢慢靠近我,我想逃,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霆走到我身边。
“砰!”雷霆蹲了下来,两只手直接按在我的肩的两侧,我的心不由一震,我眼睁睁的看着雷霆的头向我靠来,竟然忘了挣扎。
头越来越近,这次没有意外,雷霆的嘴唇印在我的双唇上,一种酥麻的感觉从我嘴唇传遍全身,这就是吻的感觉吗?我闭上眼睛,心底那种感觉也被这种酥麻给带动了,我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应该好了吧,我心里暗道。
雷霆不是什么小人,吻了一下后自觉松开了嘴唇,我脸上已经绯红了,十分可爱,看到我的样子雷霆又忍不住的在我脸颊上吻了下。
“你,你不是说吻一下吗?你怎么吻了两下了?”我摸着脸上未干的唇印有些气恼的道。
雷霆有些尴尬的摸着头,“对不起,你刚才那个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我实在忍不住,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我尽管说吧。”
“你给我围着公园跑十圈,然后做一百个俯卧撑,两百个仰卧起坐。”我气道。
“啊,不会吧,”雷霆要晕了,公园一圈是1000米,10圈就是1万米了,跑完后还要做一百个俯卧撑和两百个仰卧起坐,这还不累死他。
“快去,你不会想做言而无信的人吧。”我危险的看着他道。
雷霆想了想,一咬牙,围着公园跑起来了。
NO.17 出院
更新时间2012-4-27 21:42:12 字数:7252
“蕾蒂,你要密切的注意卡仪莲”
“是大人”
“雷霆,跑起来是不是很爽啊,加油啊,快点,你这速度都赶上乌龟的速度了。”看着雷霆步履艰难的围着公园在跑,我解气的大声的道。
“喂,你怎么不跑了,你没跑完呢,还有一百个俯卧撑和两百个仰卧起坐没做呢,你怎么不守信用啊,”我大叫道。
雷霆狠狠的瞪着我,“我会跑完和做完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你如果再大叫的话我就用我的嘴堵住你的嘴,我说道做到,大不了再跑一万米。”
我下意思的捂住嘴,看到他快发飙的样子我相信他能说到做到。雷霆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我推回病房里。
“你们出去散步了啊?”
奇迹啊,妈竟然来看我了,不过这话我不敢挂在嘴上,不然肯定要被老妈给K了。“恩,是啊,房里太闷了,就让雷霆推我出去散散心了,对了,你今天怎么来了?”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恩,我今天是向你告别的,我和你爸要回去了,下午的火车。”妈道。
“什么,回去?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啊?在这儿多呆会吧!”我不舍的道。
妈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道,“我和你爸也有工作啊,我们已经请假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就要被公司给辞了,本来我们是准备你生日后就回去的,没想到出了那样的事,你身体现在已经差不多康复了,我和你爸也放心了。”
“哦!那你们路上要小心啊!”我心里虽然非常不舍但也没办法了。
“恩,我们知道的。”妈点了点头头道,“对了,”妈突然想到了什么,“经过这次的事,我们家已经不安全了,你一个人住我和你爸很担心啊,所以我们商量后决定让你暂时住在雷霆家里,东西我们已经替你搬过去了,雷霆照顾你我们很放心,雷霆也答应这件事了。”雷霆在旁边点了点头。
“不要!我一个人住没有事的。”一听到要跟雷霆住在一起我条件反射的拒绝道。
“别闹性子了,”妈一脸的严肃,“这不是闹着玩的,那个匪徒到现在还没有抓到,说不定还会去抓你的,如果再抓到你的话你就不一定会有这次这么好运了。”
听到妈的话我不由又想起了那个眼里充满杀气的黑衣男子和外表和善,内心却无比狠毒的老头,我心里不由打起寒战,“恩,我去!”我忙点了点头,同意了妈的要求。
妈见我同意了有些欣慰的笑了,同时脸上还有种阴谋得逞的样子,不过我正低着头想着那另两个危险分子,并没有注意到她这副表情。
中午在雷霆的陪同下,我和爸妈吃了顿团圆饭,算是跟他们道别,吃完后爸妈坚持没让我去送他们,我也只好作罢了,看到他们走远后,我和雷霆回到了医院。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的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动,终于可以出院了,天天呆在医院里我都郁闷死了,幸好我让雷霆给我带来了游戏头盔,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游戏里面,不然我真的要崩溃了。
我坐在雷霆的车上,心里无限的欢快,哈哈,终于离开了“白色世界”,又可以见到我亲爱的莉莉了,嘎嘎。这么兴奋啊,这么渴望住我家啊,没想到我这么有魅力,雷霆见我一脸的兴奋在一旁自恋着。
“呜呜!”雷霆刚打开门,可爱的莉莉就出现在了门口,它正不停的朝着我们摇尾巴。莉莉发现了我,在我脚上闻了两闻,认出我来了,接着欢快的叫了起来,用身体挨我的腿,不停的撒娇。
见莉莉还认识我我也很高兴,我弯下腰,把莉莉抱了起来,捧在胸前,让它尽情的舔着我的脸,雷霆见我们一人一狗这么亲热,眼有些红了,接着明白了为什么我出院时那么兴奋,他的脸不由有些红了,为自己的自恋而感到羞愧。
“咳咳!别站在门口了,我们进去吧,等会我们还要到公安局去一趟。”雷霆干咳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公安局?我们去那儿干什么啊?”我疑惑的问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做供词了,你毕竟是被别人绑架了,警察找你是让你描述下绑匪的模样,这样才能更快抓到他们,前一段时间因为你的身体还没复原,所以我把它压下来了,现在你身体好了自然要去了。”
“哦,好的,”我点了点头,确实,只有抓住他们我心里才能够真正的安心,他们太可怕了。
我休息会后,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就跟着雷霆来到了公安局。我虽然只见过哪两个人才一两面,但他们的样子却已经深深印在我脑海里了,加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哪两个人的特点基本描述出来,看到警察照我的描述合成出来的图片,也有九分相了,我点了点头道,“就是他们两个人。”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后,我身旁的警察脸色有些凝重了,雷霆也是如此。“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我不安的问着雷霆。
“没有,”雷霆率先反应过来,“我们对这个长的这么慈祥的老人也会绑架人感到有些奇怪而已,对吧。”说着背着我向旁边的警察做的手势,警察忙符合着吗“是啊,我们是这样想的。”
“哦?”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我也没有多问。
“雷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见雷霆出了公安局后脸色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不由问道。
“呵呵,没什么,你相信我,我不会有事情瞒着你的,就算有,也只会对你好,不会伤害你的。”雷霆认真的道。
“哦!”我心里疑云顿消,就算他有事瞒着我,对我没有坏处我何必刨根问到底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的,我才不会无聊的那么八卦呢。
10分钟过去,我依然没有听到我预想中的敲门声。“好,雷霆,算你狠。你狠,那我比你更狠,我回家了,看你怎么办。”于是我拿个袋子把游戏头盔和几件衣服装了进去。我打开卧室的们,雷霆卧室的门依然是紧闭着的,看来他还在开心的玩着游戏,雷霆,88了,我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和以前几次回家一样,家里已经堆满了灰尘,不过屋里的摆设比前几次要整齐多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家,我心里一阵失落,前一段时间我还和爸妈在这里住,他们现在却已经走了,我好想他们啊,这也是我一次这么想他们,竟然让我有些想流泪。
这时我手机响了,我看了下,是雷霆的号码。想来讽刺我啊,不接,我直接按掉。没几秒钟,手机又响了,继续按掉,哼,我不会给你机会来骂我的。又过几秒钟,手机又响了,烦不烦啊,我正准备又按掉,这是才发现不是雷霆的号码,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骚扰电话?不过我还是接听了。
“喂,是林鑫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有些熟悉、很柔美的银铃之声。
“恩,是啊,请问你是?”我疑惑的问道,我一时想不起是谁了。
“讨厌,才这么久就不认识我了啊,我是薛琪。”对方的语气有些不满了。
“哦!”我大汗,“呵呵,我刚才在想别的事,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干笑着找着借口道,心里暗骂着自己怎么脸薛琪都忘了。
“哼,这次我就原谅你吧,不过不能有下次哦。”薛琪有些不依不饶的道。
“肯定,我不敢再有下次了。”我讨好的道,“不知道薛大美女找我有什么事呢?”
“呵呵,”薛琪听到我叫她美女开心的咯咯直笑,“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出来谈吧?”薛琪说道。
“有空啊,当然有空了,”就算没空我也要抽出空来,自然这句话在心里说的了。
“嗯…那30分钟以后我们在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公园门口见面吧。
“OK,好的,”我满口答应道,她不会又是想和我来个浪漫约会吧?我心里暗喜。
“恩,那待会见吧。”我们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我就忙起来了,我打开衣柜,幸好以前的男孩子的衣服还在,没让妈给扔了,不然我要临时去买新的了,现在我平时都是穿女孩的衣服的,这个样子去见薛琪还不把她吓死了。我七手八脚的翻箱倒柜,挑了身最帅气的衣服穿上,胸部吗,老方法,绷带绑紧了。5分钟后,一个绝世美男诞生了,我看着镜子里的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换完装后,我立马就出门了,我可要早些到,不能让美女来等我。20分钟后,我出现在公园门口,郁闷,路上居然堵车,幸好没迟到。我眼睛往周围看了看,还好,薛琪还没到,不然我太没面子了。
“林鑫,你到了啊。”就在我心里暗叫侥幸的时候我背后传来薛琪的声音,我转过头,一个清纯可人的美女出现在我眼前,好漂亮啊,我呆了,本已有着姣好容貌的她配上件白色的毛衫,加上头的碎发,十分清纯可爱。我鼻孔又一热,我忙用手摸了摸,幸好没有留鼻血,不然人就丢大了。
薛琪见到我如此反应十分开心,嘴唇一弯,笑的十分迷人,我忙转过头,太有杀伤力了,再看下去我可真要留鼻血了。我尴尬的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薛琪不满的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们都是老同学了,你一直都不来找我,我只有来找你了,你上次还答应过和我下棋的了,你想耍赖啊。”
我狂汗,我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忙求饶道。
“哼,就是你的错,”薛琪狠狠的道,“林鑫,我们去公园里散散步吧,好吗?”薛琪马上换了副脸,楚楚可怜的道。
我们在公园的湖旁边静静的散着步,薛琪一步不离我,紧紧的挽着我的手,一些都是那么的温馨。
“薛琪,你累了吧,我们休息会吧。”这是不是所有女生的习惯啊,薛琪她那哪是挽着我,她简直把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虽然她不怎么重,但我现在力气变小了许多,自然累得要命了,现在脚都软了,再不提出休息的要求的话我们两个人都要到湖里喂鱼了。
薛琪见我头上冒着汗,乖巧的点了点头,拉着我坐在湖边的椅子上,不过手还是挽着我,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林鑫,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薛琪突然问道。
“没有啊,你怎么这样问啊?”我疑惑的道。
“我找苏峪要你的手机号码的时候他的语气怪怪的,所以我就想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苏峪怕我来干扰你们的生活。”薛琪道。
“我没有女朋友,真的。”这几年来我一直都迷恋着你,我怎么可能去找女朋友呢。
“恩,我相信你,”薛琪释然的笑了笑,“林鑫,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接着一脸期盼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震,“这…我…”我紧张的话都说不来了。
“原来你不喜欢我啊,没想到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好伤心啊。”薛琪低下头,嘴里还发出几声哭声。
“林鑫,你的胸部怎么软软的啊?”薛琪突然抬起头说道,说着手还准备在我胸口戳两下,我忙抓住她的手。
“林鑫,你怎么了?”薛琪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看着薛琪纯真的样子,我下定了决心,我现在要把变成女生的事告诉她。
“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薛琪带着哭腔骂道,接着掉头就跑。
还是出去走走散散心吧,说不定等会能碰到什么好事呢,我站起来,自我安慰道。
我抬头看了看,雷霆的车子已经横着停在前面了。雷霆打开车门,走到我旁边,我气嘟嘟的看着他。
“馨儿,别闹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说你,我是混蛋,我们回家吧,好不好,”雷霆讨好道。
“馨儿,我们回去吧,啊,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雷霆继续讨好着我。
“你什么错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我装成一副不知所然的样子。
“馨儿,别这样,我已经彻彻底底的醒悟了,游戏里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我只是想让你以后不要再做出那样的傻事,故意激你的,可是我把话说的太重了,而且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我错了;还有我刚才不应该对着你那样大叫,你是受委屈了才去喝酒消气的,我不该不问缘由就对着你打孔大叫,我错了。”
“还有呢?”我继续问道。
“还有?我好像只犯这两个错吧。”雷霆茫然的道。
“还有,在游戏里你知道犯错了为什么不马上下线向我道歉?”我气道。
“馨儿,你看我都这么诚恳的认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雷霆已经向我露出胜利的手势了,“馨儿,你真好,呵呵。”雷霆的话把我刚要反悔的话堵在嘴里。算了,就原谅他吧,更他闹僵了也没好处,不如借此机会敲他一比呢。
“好,那我就原谅你吧,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那你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啊,我现在肚子饿了,我想吃东西。”
突然,我捂住了肚子,喝多了酒想尿尿了,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吃的正爽的时候来,没办法,和雷霆打声招呼后我跑到厕所了。
真爽,方便完后我心里一阵舒畅,我洗手的时候顺便洗了个脸,虽然酒已经基本醒了,但头还是有一些晕,不过这一洗我脸上的那些掩饰性的化妆全毁了,不过无所谓了,看到我的容貌又怎么样了。
“我们回家吧!”出了YY酒店后雷霆道。
“恩,不过我是回我的家,不是回你的家。”我说道。
雷霆苦着脸了,“怎么啊,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啊,你不能回你家,你家现在太危险了,你回去的话说不定又要被那两个人抓走的啊。”雷霆有些恐吓了。
“我才不要去你家呢,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知道拿我出气,我才不愿意当你的出气筒,而且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很安全啊,我在家也基本呆在房里不出去,很安全,他们才不会那么无聊为了对付我一天到晚的守在我家门口。”我无所谓的道。
“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拿你出气,现在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以后任凭你摆布了。”雷霆发起毒誓。
“这是你自己说的啊,以后你就任我摆布了。”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说着我的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了,把今天受的所有委屈全撒在他身上了,雷霆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吞了。
发泄完了,雷霆已经被我K的鼻青脸肿的了,虽然被我扁成这个样子了,但他期间一个痛字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一切,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不由有些愧疚了。
“你发泄完了吧,那我们回家吧,”雷霆苦笑道,我点了点头,“恩,回我的家。”
“不会吧,你不是答应了回我家吗,你怎么又反悔了?”
“笨蛋,我的游戏头盔还在家里搁着呢,我当然要先回家拿了。”
“来,干杯。”我和雷霆一人一大杯白酒,碰了一下,一口气吞了下去。这已经是我们的第七杯了,喝完这杯白酒我的头有些晕了,雷霆只是脸也有些红,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薛琪只是在旁边乖乖的吃着菜,看着我们两个人斗酒。
哎,我怎么忘了雷霆身为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平时肯定常常出去吃饭,酒量肯定练出来了,我怎么就碰上这颗硬钉子了呢。
不行,这样下去的话我肯定输定了,我可不能输,我眼珠不停转着,想着怎么样才能反败为胜。
“我们等一会再喝,我先去上个厕所。”
我看着眼前的酒杯,哈哈,四种高度数的酒混合成的酒,不信喝不死你。
“雷霆,你来了,来干杯,我们继续喝,”我脸上露出很纯真的笑容。雷霆有些疑惑的看着我的笑,接着又看到薛琪一副你要倒霉的样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笑了起来,“恩,好,我们干杯,不过这样喝太单调了点,不如我们两个人换着酒杯喝吧。
我脸色一阵苍白,干笑道,“呵呵,这样喝挺好的,不用换了,男女搜受不亲啊。”
雷霆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不行,还是换一下为好,”说着硬生生的把我手上的酒杯抢了过去,把他杯子里的酒倒进另一个酒杯里递给我,“这样就不用怕了,哈哈。”说着把手上的酒一口气吞了下去。
薛琪脸上露出挫败感,可怜的看着雷霆,嘿嘿,我干净利索的把酒喝掉,接着笑眯眯的看着雷霆,“1、2、3,倒!”雷霆应声而倒。
小子,还想跟我斗,我满意的看着倒下的雷霆,朝薛琪做了个胜利的姿势,我就知道雷霆会疑神疑鬼,会换我的酒杯的,所以我把混合的酒装在我自己的杯子里,就等着雷霆上套,果然,他很聪明的和我换杯子,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终于让我给算计到了,哈哈。
咦,我这酒好像也不对劲啊,我突然感觉到嘴里干干的,好像有些粉末残渣,怎么回事?这时我眼皮不由一阵沉重,睡意直往上涌,我的酒里被雷霆下了安眠药,这是我睡着之前最后的意识。
头好痛,我费力的睁开眼,痛苦的摸着还有些眩晕的头。咦,这是薛琪家啊,我发现我躺在薛琪的卧室里,薛琪甜甜的躺在我旁边睡着,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头里的眩晕一下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心里顿生作弄她的心思,我轻轻的伸出右手,捏住她的小巧鼻子。
1秒,2秒,3秒……没一会薛琪受不了了,可爱的皱着眉头,一双手在空中不停的乱抓着,“扑哧,哈哈,”看到她这么可爱的举动,不由笑出声来,薛琪被我的笑声惊醒了,睁开眼睛见是我在恶作剧,不满看着我,一双手在我身上乱抓,嘴里还叫嚷着“让你捉弄我”,可惜我不怕痒,任她挠,还大声笑叫着我不怕,薛琪见我没反应只好放弃挠我痒的行动。
“我怎么在这儿啊?”我疑惑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昨天晚上你们两个拼酒,结果都倒下了,我不知道你们住在哪儿,只好把你们搬到我家来了,可怜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却要抬你们两个人,差点没累死我啊。”薛琪朝我大吐苦水。
经过薛琪的提示我才想起昨晚的事,“该死的雷霆,竟然往我酒里加安眠药,看我怎么对付你。”我叫嚷道,浑然忘了自己也给雷霆的酒加了料。
“薛琪,雷霆那混小子睡在哪儿?”我问道。
薛琪指了指外面道,“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身体一翻,坐了起来,杀气腾腾的朝门外的走去,阿门,薛琪暗自提雷霆祈祷。
“啊!”我刚开门就撞到一个庞然大物,受到反弹力,我一屁股坐到地上,那个物体也被我撞倒了,我摸着撞痛的头,怒视被我撞倒的东西,只见雷霆也坐在地上摸着屁股。
“雷霆?你一大早跑到女孩子卧室门口干什么啊?”见到撞倒的东西是雷霆,我不由怒道。一大早偷偷摸摸的趴在薛琪卧室的门口,肯定用心不良。
“老大,我没干什么啊,我只是想叫你们起来吃早餐啊。”雷霆可怜兮兮的道。
我眼睛朝餐厅瞟去,只见餐桌上已经铺满了食物,见着可口的食物,我食欲大振,食指不由一阵跳动,我从地上跳了起来,冲到餐桌前,没有洗漱就开始席卷这桌上的食物。昨晚只顾着喝酒了,根本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我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5分钟后,桌上的食物让我吃掉了一半,我满意的摸着有些胀的肚子,打了几个饱嗝。
“你们吃啊,”这时我才发现薛琪和雷霆站在一旁惊愕的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我这才想到刚才的吃相是不雅了点,甚至有些吓人,难怪他们那副见鬼的模样,“呵呵,没办法,太饿了。”我尴尬的笑道。
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朝我竖了个拇指,“牛!”虽然他们两个人也和饿,但没我那么疯狂,他们慢慢的洗漱完,这才优雅的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后,我和雷霆向薛琪告辞了,毕竟她有自己的工作,不好打扰她太久,而且雷霆公司有点事要去处理。
辞别后,雷霆车上。
“林馨,没想到昨天晚上竟然让你给算计了,那杯酒可真好喝啊!”雷霆率先对昨晚的事发难。
“是你自己笨,谁让你硬是要换我的杯子,你这是自作自受,你还好意思说。我还没说你呢,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往给我的酒里放安眠药,这么卑鄙的手段你都用的出来,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大声的道,顺便还搬用一句经典语句。
“什么卑鄙啊,我又不是偷偷摸摸的放的,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放,是你自己得意忘形,喝酒的时候也不看下杯子。”
“那时候我头都晕了,谁会注意看啊,反正就是你的不对。”
“谁让你的酒量那么差啊,喝那么点酒就晕成那个样子。”
“你的酒量才差呢,走路的时候都东倒西歪,不服气的话我们再比比!”
“比就比,谁怕谁啊!”
就在一阵争吵声中,车子停在同人公司门口。
NO.18 离开
更新时间2012-4-28 21:19:54 字数:8336
我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看号码是薛琪,对了这么久没和她联系她该不会生气了吧,我有些担心的按了接听键。出乎我的意料,电话里薛琪的声音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而是有些落寞,她说有些事情要找我。
听到薛琪落寞的声音我心里不由一阵担心,问到了她现在在哪儿,我立即让雷霆调转车头直奔薛琪家里区了。
很快车子到了薛琪家的楼下,我忙下了车,“馨儿,要不要我跟着去看看啊?”雷霆的头从窗子探了出来说道。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了想道,我有种感觉,薛琪的这种表现和雷霆有关。雷霆听到我不愿意让他跟着也没有坚持,说了句早点回去就开着车走了。
我来到薛琪家门前,稳了稳情绪,按响了门铃。
没一会房门打开了,薛琪出现在我眼前,她穿着一粉红色的吊带裙,脸色阵阵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活力。
“琪儿,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啊?”见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一阵心疼,她好歹也是我一直喜欢着女孩子,现在变成这样我怎能不心疼。
“没事,”薛琪淡然的笑了笑,可是这个笑在我眼里却是显得那么的苦涩。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有些摇摇欲坠的薛琪搀扶到客厅坐下,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旁问道。
薛琪低着头没有答话,一双手玩弄着衣服,客厅里的气氛在这静静的环境里显得有些尴尬。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雷霆打来了,他说公司临时有重要的事情,让我晚上在外面吃点东西,记得早点回去。我不耐烦的连说知道,真比我妈还啰嗦。
挂掉电话后我发现薛琪的神情比刚才更加落寞了,而且刚才我接电话时电话里传出雷霆的声音时她的耳朵都竖起来了,身体也不由颤抖了几下。该不会真如我想象的那样吧?我心里暗道。
“你喜欢雷霆?”我试探的问道,薛琪听到我的问话身体犹如触电一样颤抖几下,接着条件反射的直摇头,脸色变得更为苍白了。
果然,我暗叹口气,心里不由一阵堵得慌。我这是怎么了?我不由暗问着自己。一定是薛琪喜欢上别人,所以我才会不舒服,一定是这样的,我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琪儿,别骗我了,既然你喜欢他就应该跟他说啊,你这样憋在心里怎么行。”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我还是鼓励着她开拓自己新的爱情之旅,找到新的幸福。
薛琪紧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才道,“不错,我是喜欢上了雷霆,但是他喜欢的人是你,而且你们的关系现在这么好,我插进去算什么。”说着薛琪的眼里充满了雾气。
“薛琪,你误会了,”见她要哭了我慌了手脚,忙解释道,“我和雷霆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他喜欢我纯粹只是一厢情愿,等我走了他对我的感情自然会淡下来的。”我一时嘴快把自己决定离开S市的决定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什么,你走?你要去哪儿?”就在我懊恼着自己说漏了嘴薛琪问道。
既然被她知道我也不隐瞒了,“我明天就要离开S市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我眼神有些黯淡的说道,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原因我也不会离开S市的,毕竟这里有着太多太多我值得留恋的东西,但我又不得不走。
“为什么?”薛琪惊讶的问道,我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能跟你说,不过你放心,我们是好朋友,我走后会和你联系的。”
薛琪见我不愿意说也没有追问下去,脸上写满的着不舍,同时眼里多了几丝光彩。“那就好,记得一定要和我联系哦,馨儿,你真的和雷霆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薛琪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我苦笑着,心里也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这时我的脑海里不停涌出和雷霆在一起快乐的时光,我心里更加堵得慌,不由怀疑起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我忙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杂念甩出。
“琪儿你也知道我的事,我是不可能接受一个男人的爱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我说道,薛琪得到了我再一次肯定的回答后脸上大放异彩,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却充满着光彩,恢复了以前的活力。
“对了,你不要把我要离开S市的消息告诉雷霆,不然他肯定不准了,我又得跟他呆在一起了,说不定日久生情哦,那你的机会就小了哦。”见到薛琪恢复往常的神态我不由打趣道。薛琪俏脸一红,接着脸上露出着坚定,点了点头。
由于雷霆晚上没在家,所以我也就懒得走,就呆在薛琪家和她下了一个下午的象棋,顺便蹭了顿晚餐,薛琪的厨艺还是那么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品尝到呢。
临近10点了,为了不挨雷霆的训我只能不舍的和薛琪说再见了,薛琪也是一脸的不舍,不知道这次分别后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因为为了不让雷霆有所察觉,我坚持不让薛琪明天去送我,在我的坚持下薛琪只能作罢。
回到雷霆家后雷霆问我和薛琪有什么事,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雷霆也没有怀疑。
一夜无话。
第二天,雷霆早早的就起床到公司去了,正好,听到雷霆关门的声音我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罢,我收拾了好东西,在餐桌上留下了封告别的信,看了这我住了几个月的房子最后几眼,我义无反顾的走出门去。
坐在火车上,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S市,再见了雷霆,再见了S市。
经过十几个小时火车的颠簸,以及三个小时的客车的中转,我终于到家了。
说起我的家乡,它只是一个窝藏在山洼里的一个小乡镇,位于J省、HN省和HB省的交界处,虽然是个重镇却可以说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别的乡镇都早已通了柏油路,而我们却还是一条窄曲的山路,虽然如此但由于矿产丰富、土地肥沃,所以大家的生活还算可以,勉强都达到了小康水平,不过也仅仅的勉强达到。
看着眼前几年没有回来过的家乡,我却有些近乡心怯,我此时已然换上了男装,头发也剪断了,我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装扮,没有发现什么漏洞,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走进镇中。
走在镇中的街道上了,看着周围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邻居,我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各位邻居也认出了我都亲热和我打着招呼,我也一一微笑的回复着,嘴里叫出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终于到家了,大厅里没有人,只有一阵阵炒菜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我紧张的走到厨房,只见妈在火热的炒着菜,而爸在水龙头下洗着青菜,这一幕幕都是那么的熟悉。这时他们发现了我,“鑫,你怎么回来?”他们对我的回家感到有些吃惊,放下手中的活问道。
“爸妈,我回来。”虽然只有一两个月没见,可此时的我却是说不出的激动,泪水早已盈满了眼眶。我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爸妈听了我的话一阵沉思,“鑫,S市很不安全,而且留在S市也肯定会连累别人,所以你选择离开了S市回到家中的这个决定很正确,看来你长大了,知道如何正确处理事情了。”妈脸上脸上挂着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欣慰。
“鑫啊,你回来的很准时啊,我们刚做好饭,正好,你坐了这么久的车肯定饿坏了,我们吃饭吧,让你尝尝你妈的手艺。”爸高兴的说道。
“太好啊,我最喜欢妈做的菜了,”我舔了舔嘴唇,一副馋像,这惹得爸妈一阵大笑。
“鑫,你回来后怎么办啊,你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呆在家中,总要找点事做吧。”吃完饭后妈问道。
“妈,我都想好了,不瞒你,其实我并没有在雷霆的公司工作,毕业后一直都没有找到工作,而我对网络游戏有一定的研究,所以无奈下我只得做了职业玩家,而且也赚了些钱,最近我更是在现在很火的游戏未来里面大赚了一笔,赚了七八万,所以我打算继续做职业玩家。”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为了让他们相信我说的话我把存折拿了出来给他们看,果然,他们看了存折,他们脸上将信将疑的神色消失,换上了一副轻松的模样。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外面的工作不好找,而且你一个人出去我们也不放心,既然你有这么好的赚钱的工作我们也就放心了。”妈笑道,没有一点责怪我的意思,开始我还怕爸妈责怪我不务正业,见此我心里也松了口气。
坐了这么久的车我都累坏了,我和爸妈打了声招呼便回到刚才爸收拾好的房子里休息了,我很快就入睡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正好赶上晚餐,吃完晚餐后我再次回到房中,拿出游戏头盔,因为未来是通过卫星传播游戏讯息的,所以我带上头盔进入了游戏。
我眼前白光一闪,我的身体出现在主城的广场,正是我上次下线的地方。由于两天没上游戏,我活动了下身体,让自己适应下游戏环境。
“你终于上线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阵熟悉却又有些阴沉的声音,我忙回过头,只见雷霆赤红着眼睛站在我身后,脸色非常难看。
我本想上线后找个地方藏起来专心练级打宝的,没想到他居然在我下线的地方守株待兔,我心里暗叹口气,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声不哼的就走了?为什么”雷霆恨恨的叫道。
“雷霆,我是不想连累你,陈天桥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呆在S市一天就多一份危险,你也一样,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你别怪我。”我有些不敢直视他那能杀死人的目光,低着头嘟嚷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快说,你现在在哪儿?”雷霆叫道。
我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你继续和我纠缠不清的话只会给你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我们还是不见面的好,而且我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所以你还是别缠着我了。”我无奈的道。
“我不怕麻烦,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没有你我的生活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如果你有危险,我宁愿和你一起死,而不是逃避。”雷霆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心里也不由感动,一起死?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见雷霆一副要发狂的模样,我选择的下线。
“游戏人物删除成功,现在是否重建人物……”
“人物重建成功,基因绑定成功,请为角色命名……”
“人物梦重新开始创建成功,10秒后进入游戏。”
10秒后,我再一次出现在新手村。
此时主城广场
“你所呼角色不存在,呼叫失败。”雷霆看着系统提示,脸色一阵苍白,“林馨,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这句话在主城广场上空飘荡着,久久没有散去。
“鑫,你怎么了,这几天我发现你有些心神不定啊?出什么事了?”妈发现我有些不正常坐到我身旁关心的问道。
我看了妈妈一眼摇了摇头,“妈,你放心吧,我没事。”我吐了一口气,我应该是杞人忧天吧,雷霆这么一个粗神经,脸皮比什么还厚,肯定不会这么脆弱,没这么容易被打击倒。我想了想,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这几天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已经是第十五天了,雷霆依然没有出现我眼前,无论我怎么M他,永远都是不在线。虽然我无数次的对自己说他没来缠我是好事,可是我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我无聊的对付着周围的地宫守卫,脑海里浮现出当时雷霆带着我在这里练级的情形。
我不由又开始发呆了,发呆在战斗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当我清醒的时候发现一只地宫守卫已经在我眼前1米处,他手上的棒子离我的头只有三十多公分了,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我木然的站着,等待着死亡。
“嗨”,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一声叫声,接着一个火球从我背后传来,击中我身前的地宫守卫,地宫守卫倒在地上,化为一阵白光。我不由一愣,这熟悉的声音,还有这么强的法术攻击,这不是雷霆和他的三味真火还是什么呢。
“你怎么又在打怪的时候发呆啊,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又要死了,”就在我满怀激情准备回头的时候我身后传来雷霆的叫骂声,我心不由一沉,靠,亏我这么担心你,你倒好,一见面就骂我,我黑着脸转过头,只见雷霆满脸气愤的看着我。
“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就算死也不过掉些装备和经验,要你管,还有我不是说不要你不要跟着我吗,你干嘛又跟来了?”我毫不客气的回敬道。可是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雷霆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这样说不是火上添油吗?
果然雷霆见我这样说气的都要爆炸了,我忙从包裹里摸出个回城卷,只要雷霆一暴走我就直接回城溜了。可是雷霆并没有暴走,他那极度气愤的情绪只在脸上显露了三秒钟,接着换上了一副笑脸。
我心中警铃大作,警惕的看着雷霆的脸,可是他的笑是那么的自然,看不出一点做作,他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被我气成神经病了吧。
雷霆笑着走到我身前,见我满脸的警惕不由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上次不是对我说我游戏里制住你不算什么,有本事就在现实里制住你,对吧?”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虽然没说全对但意思也差不多。
“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实找到你并制住你的话,那我就可以跟着你了?”雷霆继续笑着问道。我想了想点了点头,他在现实里不可能找到我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找到我的途径,而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S大的档案找到我的地址,而S大并没有林馨这个人。
“哈哈,我跟定你了,”雷霆笑道。
我鄙视的看着他,“就只会耍嘴皮子,有本事你找到我啊。”
“我现在就在你身边。”
“骗,继续骗,你怎么可能会在我身边。”我继续鄙视的看着这个骗子。
雷霆见我一脸根本不相信的样子只是笑了笑,“你现在穿着一件蓝色的男装躺在自己的床上吧,对吧?”雷霆紧盯着我的脸道。这句话吓了我一大跳,因为他说的很对,我现在的确穿着件蓝色的男装躺在床上,“你蒙的吧?”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我现在就在你身旁,你下线看看吧。”说着雷霆就消失在我眼前,他下线了,我也忙下线了。
我刚摘下头盔就看到雷霆坐在床上看着我,脸上有种恨恨的神色。
“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我不由吓了一大跳,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想到雷霆真的找到我家来了。
“你没想到,你一直都在怀疑我怎么那么久都没上游戏吧,告诉你吧,那些我一直都在S大查找你的档案,可是无论怎么查S大里就是没有你的档案,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想到我刚和你见面的时候你都穿着男装,而你爸妈都把你当成男孩子,我就想你会不会用男性的身份,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我又查了一遍,没想到真找到你了,哈哈。”说着雷霆大笑起来,一副非常激动的样子,接着眼睛直瞪着我。
见到他这幅模样我不由紧张起来,他该不会……我刚想逃雷霆就发现了我的意图,一把抓住我的双手把我按在床上,他的身体也压住了我。
“你,你想干什么?”我现在非常紧张了,他好重,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他的脸离我只有十几厘米,他鼻子呼出的热气我都能清晰感觉的它的温度。
“馨儿,你知不知道你离开我后我多么的想你吗?想到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你的时候我都快要疯了,我是那么的爱你,而你却狠心的抛下我,你好狠。”说着雷霆更加激动了,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雷霆,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跟你说声就走,可是你能不能别压着我啊?”我有些艰难的说道,雷霆这样压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而且他呼出的热气扫在我脸上让我的心里不由升起那种奇怪的感觉,心跳也不由加快了。
“不,”雷霆一口就拒绝了我的要求,“我不会放开你的,我怕再失去你,我爱你,”就在这时雷霆呆呆看着我,“馨儿,你好美,”说着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脸朝我靠了过来。
不会吧,我傻眼了,我很想推开他,可是我的双手被他按在床上,呆呆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直到他的嘴唇贴到了我的嘴唇,我身体不由一麻,眼睛不由闭了起来。
雷霆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而是将舌头伸入我的口中,我心里一惊,想出口制止可是却无法说出口,这时我心中那种奇怪感觉涌向脑海,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开始我还不停的反抗着,可是渐渐的我只能喘气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我昏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发现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我摇了摇头,身体还是有些酥软,还有点酸痛,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往四周看看了,没有见到雷霆的身影,刚才的那一切都只是个梦吧,我自我安慰道,我对之前发生的一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一边走一边仔细的观察的四周,没有看到雷霆的身影,爸妈的表情也非常正常,看来我那一切都只是个梦了,我有些底气不足的对着自己说道,可是我怎么会那么个奇怪的梦呢?
“嘿,小懒猪,你起来了,”我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头,雷霆出现在我眼前,幻想破灭,“你……”我不由大叫起来,雷霆用手指挖了挖耳朵,淡然的说道,“你如果想将你是女孩的事捅出去的话你就尽管叫。”
这时雷霆的眼睛又盯上我了,眼睛包含着无限的柔情,我神情不由又一阵恍惚,体内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从心头涌向脑海,自从离开雷霆后,每当想到雷霆的时候这种感觉都不觉的从心头升起来,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而今天更是前所未有的程度,我的脸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雷霆缓缓的靠近我,我很想跑开,可是我的脚却似被钉子盯住了一般,一步也移不动,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只有无尽的黑暗才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雷老板、鑫,吃饭了!”关键时刻老妈的声音从房外传了进来,这句话如镇定剂一样很快就稳住了我的情绪,我睁开眼睛,雷霆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十公分的地方,我毫不犹豫的一拳打了过去,“砰”,雷霆应声而倒,我没带半点后悔的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欺负我的代价,同时我心里不由暗叫侥幸,如果不是老妈我肯定又要沉沦下去了,哎,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对雷霆越来越没有免疫力了,这样下去以后单独和雷霆呆在一起就危险了,我得想个办法解决下,我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卧室。
不一会雷霆顶着只熊猫眼来到餐桌旁,妈忙关心的问道是怎么回事,雷霆只是说不小心在门上撞了下,我只是在一旁偷着乐,妈虽然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我干的,但雷霆没说什么她也不好责怪我,只是瞪了我一眼。
“妈,我和你商量件事情啊,”吃完饭后我把妈拉到一旁商量起我的安全问题,“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你也知道,我的房门上的锁事坏的,我怕雷霆来欺负我?”
妈一脸好笑的看着,“他怎么就欺负你了啊?事你欺负他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你打的。”
“妈,你不知道是他先欺负我,不然我也不会打他了,好不好啊,妈?”我拉着妈的手求道,你不答应我我就缠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殊不知我这表现落在不远处雷霆的眼里,雷霆的眼睛不由发起光来。
“行、行、行,”妈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答应时还无奈的摇着头,我得意看着雷霆,雷霆笑了笑,没和我计较。
“鑫啊,雷老板第一次来我们这玩,你带他出去玩玩吧,”妈说道。
“是啊,乡下的感觉和城市里还真不一样,空气都好闻多了,馨儿,你就累点陪我转转,就这样了,”没等我发话雷霆就直叫道。
晕,我都没答应呢,我鄙视的看着雷霆,不过他的话已经说出来了我再反对的话老妈肯定又要说我了,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于是乎我就带着雷霆到街上转了起来,其实我们镇也挺小的,没半个小时就逛完了,“怎么样,这么快就逛完了你一定很扫兴吧。”我调笑的对着雷霆道。
“恩,确实,这这里也太小太落后了,连个玩的地方都没有,”雷霆毫不客气的道。
“既然这么不好玩你就快点会S市吧,”我怂恿道,他走了我就自由了。
“我肯定是会走的,不过我走的时候我会带上你的,”雷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头一阵发痛,又扯到我身上了。
“我们去中学玩玩吧,刚才看到几个在那里打篮球,我好久没活动了,”雷霆说着就拉起我的手就快步往前方不远的中学走去,我挣扎了两下可是没有脱离他的控制,我只好加快了步伐跟上他。
第二天我舒服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看了看开了点小缝的门,我不由高兴的笑了笑,还真厉害,这么重的东西都被你推动了,我昨天晚上可是不止一次的听到门响,看来我的保护措施还是不错的,我得意的想道。
我再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床从门口拉走,洗漱完毕就坐在餐桌旁等着老妈的早餐,没一会雷霆从自己的房门走了出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来昨天晚上没睡好啊,雷霆见到我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原本有些红的眼睛变的通红了,他直直的瞪着我,半天朝我伸出了个大拇指,我得意的朝他笑了笑,雷霆出乎意料的没有发飙,也笑了笑了,收回了看着我的眼光,吹着口哨的跑到后面洗脸去了,见他也这么悠然,我心里涌出一丝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鼻孔里的一阵搔痒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我厌烦的用手在鼻前扇了扇,讨厌,居然敢骚扰我的美梦。
不对,我脑海里警铃大作,我怎么被人抱住了,我记得我昨天晚上用床堵住了门口,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第二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的,我忙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雷霆胸前,雷霆正笑眯眯的抓着我的一撮头发,准备再次进攻我的鼻孔。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落在他的怀里,大半的身子压在他身上,我的脸不由一阵通红,我又气又急,猛的双手一推,脚一踹,雷霆根本没想到我醒的会这么快,反应会这么大,砰的一声掉到地上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背靠着房门,双手抓住枕头,怕怕的看着床头。
过了半响雷霆从地上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还不停的摸着头,嘴巴里还不停的嘟嚷着什么,显然摔的不清。
“馨儿,你不用这么狠吧。”雷霆不满的对着我道。
我眼睛直瞪着他,“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还有你昨天晚上对我干什么了?”我紧张的问道,手里头的枕头抓的更紧了。
“呵呵,这两个问题嘛很简单,我昨天晚上在你进入房间之前就潜入了你的房间了,所以我现在就在你眼前了,至于我昨天晚上对你干什么了嘛,”雷霆顿了顿,眼珠眨了眨了,“我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抱着你睡了一个晚上,”雷霆大言不惭的道,其他他昨天晚上就开始的时候抱了一下,后来接受不了心灵的谴责就没抱了,今天早上实在受不了诱惑才又抱上了,总共时间没超过一个小时,而我对这些自然是不知情的了,我依稀感觉到昨天晚上有人抱着我,而早上雷霆抱着我的情形出现在我眼前,我自然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了。
NO.19 曝光和死亡
更新时间2012-4-29 14:10:12 字数:7611
我居然被雷霆抱着睡了一个晚上,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传出去让我还怎么见人了,“你……”我气急的用手指指着雷霆,可是嘴里的词却半天没蹦出来,我现在气的都要暴走了,都懒得想什么词来骂他了。
雷霆似乎对这种效果很是满意,他慢悠悠的走到床头坐了下来,,“你想干什么?”我不由又紧张起来。
“你都和我同床睡过了,我还能干什么,”雷霆现在整的就和个**一样,不,比**更**,听到他说“同床睡过”这个词时我人都蔫了,我脑海里一阵混乱,气他吗?没有,我又不是正宗的女人,没那种和别人睡过就怎么样怎么样的心理;恶心?也没有,做了这么久的女人心理也不是那么男人化了。
就在我自己做着思想斗争的时候,雷霆一把拉住了我,猝不及防之下我失去重心,再次倒在了雷霆的怀里,“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闻着扑鼻而来的雷霆身上的气息,我紧张的叫了起来。
“放开你?这不可能,我以前就是对你太宠了,把你当成星星月亮那样,希望用的真心来感动你,让你成为我生命里的另一半,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你离开我!所以我决定我还是强硬些好,虽然你可能不会喜欢上我,甚至可能会讨厌我,但是我不会后悔。”说着雷霆眼睛流露出一丝痛苦。
难道他真的爱我爱的那么深吗?对于雷霆这样的表现我有些始料未及,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雷霆凄苦的看着我,这种神色和雷霆乐观的性格形成强烈的反差,我也不敢再动了,生怕再伤害到他,我知道他现在是异常脆弱的,禁不住半点打击。
“馨儿,我爱你!”雷霆看着我轻轻的说出这五个字,这五个字如闪电一样击中了我,我的心不由起了几丝涟漪,脸也变得通红,低着头不敢直视他。雷霆双臂一收,我整个人被压到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带有些奶味的气息,我的心乱如麻,这时雷霆低下了头,两颗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终于连到了一起。
在雷霆的强硬策略加上爸妈的唆使下,我暂时答应了充当雷霆的女朋友。我之所以答应一是因为以上的原因,二是自己和雷霆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有些奇怪的感觉,这和以前碰到薛琪时的感觉是一样,虽然我不断安慰着自己不会喜欢上一个大男人,但此时却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所以我才答应暂时成为雷霆的女朋友,如果自己真的喜欢上雷霆的话那就顺其自然了,不过不是这让我也有了选择的余地。
“馨儿,我们明天回S市吧。”又过了一个星期雷霆对我道。
“什么,回S市,我才不回呢。”一听到回S市我心里不觉就开始紧张起来了,脑海里又不由浮现出陈天桥的身影。
“馨儿,你别紧张,”雷霆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安慰着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上次在杨过的婚宴上你看到市长对他很是畏惧,对吧?其实这些都是市长做的假象,市长一直都想着如何除掉陈天桥及其势力,无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所以一直都没有动手,你离开S市后陈天桥又做出了件案子,这一次他的手下没来得及撤离就被公安局给逮住了,这是个除掉陈天桥的很好的机会,相信陈天桥为了自保是不敢再有什么动作的,所以可以说你现在就算市再S市开个演唱会陈天桥都不敢动你的,你现在安全了。”雷霆说道最后不由幽默了一把,听到他搞怪的声音我提起的心不由安稳了些许。
“一定要回去吗?难道我们不能不回去,永远的呆在这里吗?”我不舍的道。
雷霆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可以了,你不适合住在乡下,而且我在S市也有自己的公司啊,我都请假快一个月了,再不回去我的公司就要倒闭了,那我怎么养你啊。”雷霆说完还拍了拍我的头。
“可是我舍不得我爸妈啊?”回来一个月不到就要走,我还是有些不舍。
“我们没事的,你就放心的跟着雷霆回S市吧,”这时妈从后面走了出来,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我的头摸起来很舒服吗,怎么每个人都喜欢摸我的头啊,我心里对她们这个动作有些不满,“鑫,雷霆说的很对,乡下不适合你,你好歹也是S大的毕业生,呆在乡下也埋没你的才华,城里才是你该发展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目光移到爸妈的卧室门口,“爸他没事吧?”我有些担心的问道,爸这几天肝有些不舒服,这让我很是不放心。
“放心吧,没事的,都是老毛病的,痛几天就过去了。”妈安慰我道,我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第二天一早我和雷霆坐上了离去的班车上,爸也恢复了往日的精神亲自来送我们,这让我大松了口气。
经过一天多的颠簸,我们终于回到了S市,我依旧住在了雷霆家里,虽然刚回来还有些劳累,不过我还是抽空到我原来住的地方打扫下卫生,我可不能让它变成真正的狗窝。
我们安顿下来了后,我过上了之前一样的生活,一切都走上了正轨,雷霆回到公司去上班了,他离开公司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公司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而我则呆在家里继续过着职业玩家的生活,雷霆对此也没反对,毕竟他也是个游戏迷。而我和雷霆的感情也在平稳中发展着,可在一切似乎都朝着完美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不安的因素产生了。
“林鑫,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雷霆吗?你现在怎么和他在一起了?”薛琪紧要的双唇泪眼朦胧的站在我身前看着我,我心里暗叹口气,从我答应雷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现在这一天终于来,“对不起,薛琪!”对此我只有对薛琪说道歉。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林鑫,你是个大骗子,我恨你。”薛琪说完用力带上房门跑了出去,“砰!”响亮的关门声这一刻震碎了我和薛琪之间的友情,看着光秃秃的房门,我知道我和薛琪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了。
想到此我的眼睛不由有些红了,我对和薛琪之间的感情一直很珍惜的,“馨儿,你怎么了?刚才我看到薛琪也哭着跑出去了,你们不会吵架了吧。”这时雷霆回家了,他打开房门看到我这幅模样关心的问道。
我忙摇了摇头,“没事,只不过是点小矛盾而已,过几天就好了,你别担心,”我骗他道,出于私心我没有将我和薛琪之间的矛盾说出来,想到薛琪这么个大美女喜欢着雷霆,我心里不由一阵紧张。
雷霆笑了笑也没有追问下去,拍了拍我的头跑到厨房去准备午餐了。吃着嘴里鲜美的菜肴,我想了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学习下厨艺了,这样我想什么时候吃好菜就什么时候吃了。
由于薛琪的事情,之后的几天我也没有心情玩游戏,一天到晚就在家里电视,无聊的紧的时候就到雷霆的公司里玩玩,虽然过的很平静,可是我心里却有些不安了,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哎,无聊死了。我摆着个“大”字躺在床上,这些天我都快要空虚的要疯了,玩游戏?以前沉迷游戏纯粹是生活所迫,现在我可以说是生活无忧了,再也没有那样的动力去疯狂的玩游戏了。我无聊在房里踱来踱去,眼光落在了厨房灶台上的青菜上,对了,反正无聊的没事做,不如做菜玩玩。
这个想法冒出来了后我就再也闲不住了,一溜烟跑到厨房,把所有菜都搜了出来,哇,菜色还挺丰富的,有肉、有青菜、有土豆、还有豆芽,虽然资源丰富,可是我却不会弄,怎么办呢?对了,上网查查菜谱,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笨,这么好的资源都没想到。
我跑到电脑旁忙了起来,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几种菜色做法还挺多的,由于初学我只好捡了几道简单做了做,在厨房里忙了个把钟头,终于菜做好了,我大松了口气,总算是做好了,差点没累死我,没想到做菜都这么累,比杀个BOSS都累,以后再也不做了,想到刚才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心里暗道。
就在这时雷霆回来了,他脸色有些呆板,似乎有着什么心事,可能是公司里的事情烦恼了吧,我暗道。
“你回来了,今天你算有福了,让你尝尝我做的菜,这可是我的处女作,”我笑着对这雷霆道,脸上还做着鬼脸,希望能让他高兴起来,忘掉烦恼。
雷霆还是紧锁着眉头,他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端起我盛好的饭开始吃了起来,我见他不说话我也保持了沉默。
午餐就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下结束了,我正准备收拾碗筷,雷霆终于说话了,“馨儿,等等,我有话要问问你,你跟我来,”说着他站了起来,往他房里走去。
我安静的跟着他身后,他这么烦恼该不会为了我的事吧,可是我最近没惹什么事啊,我不安的想到。
雷霆坐在床上,从口袋里掏出张纸递给我,示意我看下去,我迷惑的打开纸,纸没什么问题,白纸铅字,可是当我看到纸上内容的时候我的脸不由变得煞白,因为纸上写的内容正是我一直隐瞒着的秘密——我以前是男的,是谁?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人只有我父母、苏峪和薛琪,难道是她?我脑海里闪过一个人面孔,我身体不由有些颤抖了,纸也在我的手不听使唤的使唤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这张纸上的话是真的吗?”
“没错,纸上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雷霆得到我的确认后脸色马上变成惨白,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呆滞,“雷霆你没事吧,”我见他变成这幅模样忙抓着他的肩膀摇了起来,在我的摇晃下雷霆回过神了,他复杂的看着我,接着好像想到什么,右手把我抓着他手打掉,“别碰我,你出去,”雷霆大叫道。
听到他的话我浑身似乎被雷击中一样,我呆呆走回自己的房间,不知过了多久我回过神来,想到雷霆刚才对我大叫,叫我别碰他,叫我走,我心里不由有些酸了,看来雷霆知道我以前是男的后,现在对我非常反感了吧,我苦笑起来,这也是,换成我,我也会有和雷霆一样的,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权利拥有爱情的,我往四周看了看,看到熟悉的一切,心里十分不舍,但是我是必须得走了,就算雷霆不赶我走我也没脸面呆在这里了。
我收拾好了东西,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的凌乱的碗筷,我默默的放下行李箱,走到餐桌前收拾这碗筷,这算是走之前替雷霆做的最后件事情吧,雷霆听到客厅有声响也从房里走出来看了看,看到我收拾号的行李箱嘴巴动了动,但想了想,嘴里也没说什么。在雷霆的注视下,我离开了雷霆家,看到缓缓关上的房门,我这段作为女人所拥有过的爱情也该结束了,我心里想到。
我回到我了之前住的房里,里面虽有些灰尘却并不凌乱,我不由有些庆幸自己常来打扫,不然我今天晚上就要睡在垃圾堆里了。我把房间打扫了下,将带来的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都整理好。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电话号码,却是妈的,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喂,妈,有事吗?”
“鑫,你…你爸病了,”电话里妈的声音带有些哭腔,说话也有些不连续了。
我心一沉,“妈,你别急,你慢慢说,爸他得了什么病啊?”
“医生说是肝癌晚期,”说着妈已经泣不成声,我脑海里一片空白,肝癌晚期?这几乎是死亡的代言词了,我心里也不由一酸,眼泪也几乎要涌出来了,我忙稳住情绪,我现在可以说是家里的支柱了,如果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话那我们这个家就要垮了,“妈,医生还说了什么?”我强压住自己的眼泪道。
“医生还说你爸最多能撑过两个月,如果配合药物的话可能能长点,可是医疗费太贵了,在这里几天就花了四千多了,家里也没什么钱了,”妈哭道。
“妈,你别急,我卡里现在有八九万块钱,我马上就把钱汇过去,”我说道。
“是鑫吗?你不用耗费精力了,爸我知道自己没救了,反正是死,长和短对我来说都一样了,何必还要花那么多钱呢,”这时电话那头传来爸的虚弱的声音。
听到爸的声音如此的虚弱,我心里又是不由一酸,“爸,你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一天还在,我就会给你让你接受治疗,爸,你现在好好休息吧,我现在去汇钱。”说着我就挂上了电话,我怕再听到爸虚弱的声音我真会忍不住会哭出来。
我强打起精神,拿上银行卡出了门。到了银行后我只在卡里留下了一千块的生活费,其他的钱都打到妈的卡上了,寄完钱后我一阵虚脱,我靠在银行的门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先是变成女的、喜欢上雷霆后却被抛弃、现在爸又病倒了,想着这连串的打击我有些受不了,看着眼前公路上飞驰着的汽车,我有了种冲过去的冲动,可是理智告诉我现在不能死,这个家还得靠我维持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强打起精神,走回家去,顺道再买了箱方便面,我现在只能依靠未来这个游戏了,只有它才能给我钱,有了钱我爸的生命才能维持下去。
就在我准备叫车的时候我发现我身前不远处出现两个熟悉的人,苏峪和薛琪,她们两个人正亲昵的手挽着手朝我这个方向走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疑惑起来?
就在我疑惑着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发现了我,他们不由停住了脚步,薛琪一副很羞愧的样子,转身就要走,可是苏峪拉住了她,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薛琪咬了咬嘴唇了,点了点头,接着两个人向我走来。
“苏峪、薛琪,这么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都可以碰到你们。”我故作轻松的道,我虽然说自己不恨薛琪,可是当我看到薛琪的时候我心里还是不由一阵升起一股怒意。
“是啊,”苏峪也道,“没想到你这个职业玩家也有时间出来散步啊,你有时间吗?我和薛琪有些事想跟你谈谈?”苏峪眼睛里充满着期待。
我点了点头,“恩,行,我们就到前面的亭子里谈吧。”
“林鑫,对不起!”我们三人坐下来之后薛琪用着带有点哭意的声音说道。
我看了她一眼,她脸上已经布满了几行后悔的泪水,脸上也透着后悔的神情,看到她这么可怜的样子,我心里的怒意不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没有怪过你,是我先欺骗了你。”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被醋意冲昏了头,你和雷霆也不会分开了,都怪我。”薛琪见我没有怪她,她脸上的悔意不由更重了,泪水如流水一样不断从眼睛里涌出来。苏峪赶紧拍了拍薛琪的后背安慰起她来。
看到她们两人这样的举动,我不由更加疑惑起来?她们两个人做着如此亲密的动作,难道她们两个人谈恋爱了?不会吧,上午我才知道苏峪喜欢薛琪,现在就成了?这么快?
等薛琪的情绪稳定下来了,我忙把苏峪拉到一旁,提出了我的疑问。
苏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恩,是的,今天晚上我到她家想问清事情的原委,没想到薛琪一见到我就承认了那件事情是她干的,她后悔的不得了还不停的哭着,我就只好不停的安慰着她了,我呢有些趁人之危,也就借此机会向她表白了,出乎我的意料她居然答应当我的女朋友了,见她心情不怎么好,我就带她出来散散心了,没想到碰到你了,其实薛琪早就后悔了,可是怕你不愿意原谅她所以一直不敢去找你,现在她终于把憋在心里这么久的话说出来了,她心里应该舒服多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那我恭喜你终于摆脱单身了,”我向他真心庆贺道,苏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看到他这么幸福的样子我心里不由一阵苦涩,我认识的朋友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而我却……,哎,不想了,过一天是一天吧,我和苏峪走回亭子坐了下来。
苏峪和薛琪见我心情有些低落,明白了我在想什么,“林鑫,你也别太伤心了,雷霆总有一天会来找你的,其实雷霆心里是有你的,他这么多天一直都闷闷不乐的,常常一个发着呆,琪儿那段时间也找到雷霆向他表白了,可是雷霆一口就拒绝了,琪儿这么漂亮他想都没想就拒绝,这说明在他心里你还是非常重要的。”苏峪劝着我道。
“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我苦笑起来,“其实我和雷霆也不适合,就算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又怎么,可是以后呢?难道还要我嫁给他、甚至生孩子吗?我做不到那些,所以现在分更好,免得以后分开更难过,对了,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
“什么,回老家?你回S市才这么会儿就要回去了?难道你是为了躲开雷霆吗?”苏峪眼睛盯着我道,希望能从脸上找到答案。
“不是,只不过我爸病了,妈一个人在他身边我不放心,所以我要回去照顾他。”
“什么?你爸病了?什么病?”苏峪关心的追问道。
我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大病,没什么,”苏峪见我不愿意说也没追问,他知道事情肯定不是我所说的那样,肯定是重病,不然根本用不着他自己回去,等下还是跟雷霆谈谈,不然他一辈子都要后悔了,苏峪暗道。
“林鑫,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总不可能永远都做职业玩家吧。”苏峪道。
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心里一片茫然,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再看吧,我好歹也是S大的毕业生,再不济在老家找个好工作还是不成问题的。”苏峪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挺晚了,我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坐车呢。”我站了起来说道,苏峪和薛琪也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我走到路旁,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苏峪见我走远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雷霆你出来下,我有事情和你谈,不然你永远都会后悔的……我在XX,你快过来。”“琪儿,你一个人先回去好吗?”挂了电话苏峪对薛琪道,薛琪顺从的点了点头,自己跑到路旁拦车了。
“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拉了起来,谁啊,大半夜的打我的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我拿起手机,眯着眼看着,才一点多,而电话号码却是个陌生的号码,骚扰电话?我心想,可是手机响个不停却告诉我这不是骚扰电话。
“喂,谁啊?”我按下接听键用带着很浓睡意的声音问道。可是电话那边却没有声音,只有沉默,接着只有电话挂掉的忙碌声,有病,我心里暗骂道。
我放下手机,侧着身体抱着枕头准备再次入睡,这时手机又一阵响动,烦不烦啊,我有些愤怒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手机,却是一条短信,该死的电信,如果是垃圾短信的话看我明天不把你的营业厅给砸了。
我按下查看键,号码是刚才的那个骚扰电话的号码,“馨儿,我们能谈谈吗,我是雷霆,我现在在你楼下。”雷霆?看完短信的内容我心里不由一沉,我走到窗前,果然,一个黑影在楼下踱来踱去。我咬了咬嘴唇,还是跟他谈谈吧,反正以后可能再也见不着面的,我换上衣服,走出门去。
“咦,雷霆人呢?”我走下楼后却发现雷霆的身影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楼下,难道他后悔了,不想和我谈了吗?想到此我心里不由一阵苦涩,没想到我是如此的惹他讨厌了。
“得,得,”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远方传了过来,这阵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是如此的响亮声音越来越近,我黯然的抬起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是雷霆,他又回来了,难道他又想和我谈了吗?
雷霆发现我出现在楼下一副吃惊的样子,他走到我前方四米处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还专门到楼下等我,是苏峪告诉你的吧,也是你让苏峪找我谈话的吧,”雷霆冷笑道,脸上一副很鄙视的样子。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不由一痛,头一阵眩晕,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我强打起精神道,“你说什么啊,不是你发短信跟我说说有些事情找我谈谈,还叫我下来吗,现在怎么反倒说我在楼下等你了。”
雷霆脸上一阵疑惑,“我给你发短信了?没啊,我现在手机都没带在身上。”
见他抵赖我打开手机,打开那条短信,把手机扔给他,“你自己看,没想到你还换了手机号码。”
雷霆接过手机看了看道,“这不是我发的,而且我也没换手机号码。”
我疑惑的抬起头,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我身前的不远处,这个人真是我在游乐园里看到那个人,而他手上拿着一把枪,而那个空洞的枪口正对着我,我没有紧张也没有跑,爸病倒、雷霆现在对我的脸色这一幕幕都让我感到绝望,而我现在却感到非常轻松,爸的医疗费已经足够了、雷霆对我也没有感情,只有着强烈的鄙视,我也没有心理负担了,看着对着我的枪口,我无比的轻松,我笑了。此时雷霆正看着短信思考着什么,“不好,”雷霆突然抬起头叫道。
此时黑衣人已经扣下了扳手,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子弹从弹孔里飞了出来,击中我的胸口,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涣散,一股浓烈的睡意涌向我的脑海,这就是死的感觉吗?看来死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嘛。
雷霆从前面冲了过来,抱住我即将落地的身体,他一脸的惊恐,我只看到他的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却听不清他在叫着什么,我朝他笑了笑,雷霆,再见了,爸妈,再见了,我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NO.20 合体了啊
更新时间2012-4-30 17:21:25 字数:8248
我眼前的白光渐渐淡了下去,也逐渐成形,隐约中一个人出现在我眼前,“馨儿,馨儿,”我眼前的那个人不停的叫着,“是…是雷霆吗?”我有些结巴的轻声问道。
“是,是,”雷霆听到我说话了显得很兴奋,听到是雷霆我尝试着想动两动,“馨儿,你别动,我现在去叫医生,你别动啊,”雷霆激动的说道,接着像一阵风一样跑走了。
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现实里的亮光,我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清晰了,这时我发现我躺在一张病床上,在这张床的不远处还有一张床,床上放着两个游戏头盔,难道雷霆为了方便照顾我特意搬了张床睡在这里吗?我心里想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医生,快,”雷霆催道,接着雷霆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他身后一个医生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小姐,你醒了啊,”这个医生见我醒了也显得很高兴,“你别动啊,我现在给你检查检查,看看是什么情况,”我点了点头。
在医生检查的时候雷霆就坐在我身旁,紧张的握着我的手,我可以感觉到他手上冒着汗,很快医生检查完了,医生长吁一口气,“小姐,恭喜啊,你没有什么问题了,”医生欣喜的对着我说道,听到医生的话我心里一阵高兴,雷霆心里也一松,握着我的那只手劲也小了许多。
“小姐,你醒了就好啊,雷先生这两个多月以来为了照顾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啊,你看,为了更好照顾你他特意向医院在申请了个床位。”医生一高兴嘴巴也开始说个不停了。
果然是这样,医生的话证实了我刚才的想法,我心里不由一阵感动,“雷霆,谢谢你,”我转过头对雷霆说道,这时我才发现雷霆瘦了一圈了,眼睛也有着淡淡的黑眼圈,雷霆笑了笑摇了摇头,“别这样说,这是我应该做了,”接着朝医生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了,这时医生也发现自己刚才多嘴了,他不由讪讪的笑了笑,退了下去。
这时一阵浓浓的睡意涌了上来,我不由打了个呵欠,“馨儿,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你现在好好休息吧,”雷霆见我一脸的疲色,拍了拍我的手关心的道,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我很快就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眼的阳光把我从睡梦里拉了出来,我睁开眼,一片温馨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朝窗外望去,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上了,我转过头,雷霆的床上已经空空如也,现在时间不早了,他应该到公司去上班了吧,我想道。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身上的枪伤早已痊愈了,我试着想坐起来,可是我全身一阵酥软,根本没有力气把身体撑起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唉,你别动啊,”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惊呼声,我一看,正是昨天替我检查身体的医生,“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你可千万别乱动啊,要是出事了雷先生可不会放过我,”医生一脸的紧张的道,我点了点头。
“对了,雷先生是你男朋友还是你老公啊,他这么关心你,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细心的人,看来你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吧,”这个医生一脸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我无奈看着这个有些八卦的医生,你既然是医生就做好你的本职心里也想着他问的问题,我现在到底和雷霆是什么关系呢?我的头不由又有些痛了,既然这么难想就不想了。
“陈医生,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呢?你该不会又八卦了吧,快走吧,病人还等着你呢,”这时一个老年医生走到门前叫道。
陈医生脸不由一红,讪讪的对着我笑了笑,“其实我从小的志向是当个娱乐记者,可是我爸妈都是医生,所以也就希望我以后继承他们的衣钵了,因此我只好当医生了。”陈医生一边往外走还一边解释道。
看到陈医生的背影,我苦笑一番,他小时候的志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跟我说啊,真是的,走之前还不忘跟我八卦一番。
唉,雷霆不在看来又是一个无聊的上午了,幸好有电视,我拿起枕头边的遥控器(看来雷霆怕我无聊特意把遥控器放在我枕头旁边),打开电视,这么久没看电视了,所以虽然电视里演的都是些肥皂剧,但是我却看的有滋有味的。
“馨儿,你醒了啊,看电视呢,”我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雷霆的声音响了,我转过头,他手上拿着个饭盒走了进来,把饭盒放到床旁的柜子上,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时间过的还真快,“恩,是啊,”我点了点头答道,我的眼睛直盯着饭盒,雷霆打开饭盒,一阵香味飘了出来,哇,是我最喜爱的糖醋排骨啊,我不由吞了口口水,我昏过去的这么多天我一直都是靠着输营养液来生存,现在可以说是两个多月没有吃东西,雷霆见我一副馋像忍不住笑了出来,听到他的笑声我知道自己的样子是太馋了点,脸不由一红,忙收回盯着饭盒的目光。
“呵呵,好了,别馋了,这些东西都是给你吃的,来,张开嘴,”雷霆笑了笑,从饭盒里挑出一勺子饭递到我嘴边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感觉我现在雷霆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暧mei,忙说道。
“别逞强了,你以为你现在有力气端起饭碗吗?”雷霆不满的道,我动了动手,可是手上软绵绵的,根本用不上力气,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张开了嘴,吞下了勺子里的饭。
“恩,真乖,再来,张开嘴,啊,”雷霆笑道,我张开嘴,一面吃着饭一面思考着这画面怎么那么别扭,就好象大人喂小孩子吃饭一样,一边喂还一边夸懂事。我带着不满的眼神看着雷霆,雷霆嘻嘻直笑,一副我是故意的样子,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心里对他的感激之情全飞到九霄云外了,现在只想着揍他一顿,可惜浑身发软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哼,等我身体恢复了看我怎么揍你,我到时候一定要把奶瓶塞到你嘴里,我心里恨恨的想道。
“馨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吃完饭后雷霆坐到我床边笑道,一脸的神秘。
“什么事啊?别卖关子了,”我好奇的问道。
“那就是——陈天桥已经被公安局给逮捕了,而且马上就要开庭审问了,你以后再也不会担心害怕了,”雷霆兴奋的道。
“什么,陈天桥被抓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由一震,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的身体也在一天一天的恢复着,一个星期以后我已经可以下病床随意走动了,这也意味着我的病床生活结束了。
终于出院了,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我长吸一口气,空气……也不怎么样嘛,“咳咳,”我不由咳嗽了几声,由于长期呆在医院里,一时还没适应街道上混杂的空气,我现在可以下床走了,但是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
“林鑫,恭喜啊,你终于出院了,”
“呵呵,是啊,”我笑道,心里不由有些疑惑,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出院啊,不过当我看到身旁的雷霆一脸微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为了庆祝馨儿的出院,我已经在YY酒店订了一桌酒菜了,我们现在出发吧,”雷霆笑道,他这一举动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于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YY酒店进发。
由于很长时间没饮酒了,看到满桌的美食,我心里不由升起了想喝酒的冲动,“雷霆,你上次喝酒输给我你不是一直不服气吗,要不我们今天再比比吧?”我带有点挑衅的眼神看着雷霆。
“对啊,这么多的好菜没有酒怪可惜的,你们两个尽管比,我们两个人做公证人,”苏峪和林新这两个酒鬼在一旁附和起来。
雷霆皱了皱眉头,有些心动起来了,他这段时间又是忙于公司的事,又是要照顾我,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喝酒了,现在被我这么一提,肚子里的那条酒虫被我掉起来了,“我们喝不要紧,可是你现在身体还没好,不能喝酒。”雷霆担心的说道。
“馨儿,你已经喝了这么多了,别喝了,”雷霆也喝了好多杯,红着脸在一旁劝说我道。
“雷霆,你放心吧,我没事,不信,你看,”我无所谓的说道,为了让雷霆相信我没事,我在原地跳了两跳,雷霆见我正在兴头上,又见我没事也不好说什么了,他移开视线,盯上了一旁的苏峪,小子,你还自诩酒仙呢,吹牛也不打草稿,看我今天怎么喝倒你,雷霆心里暗道,也加入了拼酒的行列之中。
天哪,看着四个已经喝疯了的人,薛琪绝望的捂住了头。
“薛琪,苏峪就拜托你了,”雷霆对着坐在出租车内的薛琪道,“恩,你放心吧,他就交给我吧,”薛琪说道,哼,苏峪,看我怎么教训你,看你还敢喝这么多,薛琪心中暗道。
回到雷霆家,雷霆摇摇晃晃的把我扔到床上,我也被扔醒了,头好晕啊,醒来后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难道这就是醉的感觉吗?想起林新被我喝倒的样子我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恩,好困啊,感觉到背下的柔软,我转过身子就想睡。
好美、好柔弱啊,雷霆坐在床上,看到身旁的心上人如此动作,心里那股原始的yu望不由冲向脑门,酒精已经将他的理智的给吞没了,看着眼前的可人,雷霆扑了上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到一个人压在了我身上,我正想说话,一股酒精味堵住了我的嘴巴,酒精的味道让我本已迷糊的神智更为迷糊了,接着下体不由一阵刺痛,我有些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想说着什么,可是酒精已经不允许我再说什么了,伴随着浓重的困意我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睡梦里醒了过来,我睁开眼,头还是有些晕,还有些痛,浑身也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了一样。我摇了摇头,看来以后不能再这样喝了,这样的感觉太难受了。这是我突然感觉到下体有些刺痛,我一惊,本还晕着的头不由清醒过来了,我的记忆不由回到入睡之前,该不会?我忙低下头,看到被单上的那一丝殷红,加上下体的刺痛,这让我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雷霆!!你给我出来!!!”我大叫起来,我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他然后K他一顿,可是无论我怎么寻找房间里都没发现雷霆的踪迹,该死的雷霆,你居然……,看我抓到你不把你揍的满地爪牙,我愤怒的想道。
五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雷霆还是没出现,期间我无数次的大叫他的名字,让他快点滚出来受K,可是并没听到回音,我已经抓狂了,我很想下床去找搜找他,可是酒醉后的头晕效果加上下体的刺痛让我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哼,雷霆,你以为时间拖的越长我的怒火就会平息吗?你错了,你拖的越长你将受到的惩罚就越重,我心里恨恨的想到。
“吱,”房门轻轻一响,我的耳朵不由竖了起来,一只手迅速的拿过一个枕头,静静的观察者门口的动静。
门缝越来越大,一个头慢慢的从门缝里伸了过来,就现在,我拿起枕头,以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扔了出去,“砰,”球毫无悬念的砸在门上,离那个头有着四五厘米的差距,该死,早知道就该多练练篮球了,看着外出许多的枕头,我一阵无言,那个头见遭遇到了猛烈的攻击,马上又缩了回去。
“雷霆,你给我进来,你再不进来我就要打出去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躲,”我不由又大叫起来,10几秒钟过去了,门渐渐的被推开了,雷霆的身影出现门口,他手里不知端了碗什么,他完全暴露在我眼前,好机会,我左手抓起另一个枕头又扔了过去,该死,这一次直接扔在了墙上,连门框都没沾。
“呵呵,你醒了啊,”雷霆讪讪的笑道,见我这么抓狂有些不敢进来。
“是啊,”我冷冷的看着他答道,有本事你就一辈子站在那儿,我不信你还不靠近我了,等你靠近我了看我怎么对付你。
“雷霆,你知道错了吗?”我一副长辈的模样训道。
“恩,我知道错了,我辜负了你的期望,辜负了党的期望,更是辜负了全国人民的期望,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接受党中央的处罚,”雷霆见我没生气了,胆子不由大了,也对我开起玩笑来。
我的眉头不由皱了皱,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了,犯了错居然没有一点犯了错的样子,还敢和我开玩笑了,看来要教训他一下,让他觉悟觉悟,我二话没说忍者痛从床上冲了下去。
“小心,”雷霆叫道,我小心?我小心什么,还是你小心吧,别让我揍的太惨了,我心里暗道,我双脚着地正准备发力冲过去的时候,双腿不由一软,身体不由向前倒去。该死,居然忘了自己现在身体正虚着呢,突然发这么大的力,脚不软才怪。
“砰,”雷霆即使赶到,我重重的撞进雷霆的怀里,哼,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心里暗道,我二话不说轮着拳头就往雷霆身上砸。
“哎哟,”雷霆大声痛叫,嘿,知道我的厉害了,我心里得意的想道,继续低着头狂K,雷霆叫痛的声音不绝于耳。
K了几分钟后,感觉差不多了,而且我也感到有些累了,于是我收住手,“哎哟,哎哟,好痛啊,”雷霆还在不停的叫着,我心里一阵奇怪,抬起头一看差点没让我晕过去,雷霆哪里有半点痛楚,他正闭着眼睛在乱叫,脸上还透露着满足二字。
“你,”我气急,打了半天居然做的都是无用功,这时雷霆停止呼叫,睁开眼睛见我一副气急的样子知道自己露馅了,他也索性不装了,笑嘻嘻的看着我。
见他这副样子我心里更气了,我眼珠转了转,就朝他扑过去,雷霆见我主动投入怀抱心里一喜,可是没多久肩膀不由一阵刺骨的痛,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一阵苦笑。
哼,小样,我打不痛你我还咬不痛你啊,我的牙齿狠狠的咬在雷霆的肩膀上,咦?没反应?好,再用点力,我加大了牙齿的力度,过了一会我感觉到嘴里有些咸咸的味道,我放开牙齿,只见雷霆肩膀上的白色衬衫出现一个血红的牙齿印,被我咬出血了,这下玩大了,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过想了想这是雷霆错在先,我心里的底气不由足了些。
“你的肩膀没事吧,”我还是关心的问道。
雷霆活动了下肩膀,皱了皱眉头,“放心,没事,等会上些药就好了,呵呵,这也算是对我的惩罚吧,”雷霆苦笑道。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
“呵呵,没什么,我只感觉到很高兴,”雷霆幸福的笑道,“我终于得到了你。”
“噗哧,”我嘴里的汁差点从嘴里喷了出来,听到他的话我的注意力不由转到了还阵阵作痛的下体,想到他昨天晚上对我做的事情,我浑身不由发麻,虽然想到以后会有这么一天,当那一天发生的这么早这让我还是有些不敢接受,我捂住头,脑海里一阵混乱,天哪,我居然让一个大男人给XX了,这传出去以后让我怎么见人啊。
“馨儿,你别伤心,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啊,我会娶你的”
听到他的话我浑身又不由一阵发麻,我现在还没做和他进一步发展感情的准备,他现在就说着要结婚,天哪,我的脑海更乱了。
“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宣传出去的话我更你没完”
“废话,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虽然和雷霆突破了那层关系,但我和他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复杂,更加模糊不清了,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每次雷霆献殷勤的时候我都想故意气他,故意对他不冷不淡的。所以每次看到他一个驴脸的时候我心里都非常畅快,虽然有时候心里会自责,但一想到他那天的侵犯我就坚定了自己做法。
“馨儿,别玩了好不好,”雷霆一脸的恳求看着我。
“什么玩啊?”我明知故问的说道。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喜没喜欢过我?”雷霆一脸的认真的看着我。
“没有”我条件反射的回答道,这话我刚说出来我就后悔了,干嘛回答的这么快、这么肯定啊,如果他真相信我说的话那该怎么办啊,我知道自己内心里是比较依恋于他的。
果然,雷霆的脸变得煞白无比,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哈哈,想不到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雷霆大笑起来,不过这笑在他惨白的脸上显得那么狰狞。
“雷霆,你没事吧,”见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由有些害怕了。
“没事吧?哈哈,”雷霆继续大笑着,身体更加的摇晃了,我心里更加担心了,就在这时雷霆突然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我的心不由一震,“雷霆,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到在地上的雷霆,他却没有反应,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却显得很平静,平静的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没有刚才的狰狞,我心里不由一阵不安。
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雷霆的鼻孔前,却感觉不到任何气息。我的脑海里不由哄的一声巨响,双腿一软坐到地上。雷霆他死了,我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五个字不停的在脑海里游荡着。我不相信,我在心里大叫道。我不停的摇晃着躺在地上的雷霆的身体,不停的叫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依旧那么平静,平静的有些吓人。
我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下来了,就算在我听到我爸得了癌症的时候也没流过泪,可是现在我流泪了,我终于明白了雷霆在我心里所占的分量,我也知道了雷霆对我的重要性,这段时间跟雷霆朝夕相处,我已经习惯了有雷霆的生活。
“雷霆,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喜欢你,你别离开我”我不由扑到雷霆的胸前失声痛哭起来。
咦,雷霆的胸口怎么还有心跳声,他不是死了吗?趴在雷霆胸口的我清晰的听到雷霆胸前“砰砰”的心跳声,这时我感觉有一只手抚mo着我的头,我抬起头,只见雷霆睁大着眼睛笑着看着我。
“啊,诈尸啊”
“什么诈尸啊”
我的脸不由一红,想了想我还是点了点头,刚才失去雷霆的感觉让我非常的难受,而且也不想欺瞒他了。
“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还要发什么誓啊,”我白了他一眼说到,我也相信他对我不会有那么大的心机的。
“馨儿,做我女朋友吧,我会永远照顾你的。”雷霆抓住我的手深情的说道。
“在我家的时候我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我们又没分手,所以我现在还是你女朋友啊,”我有些好笑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迫于你爸妈的压力,不是心甘情愿的,现在我要你心甘情愿做我女朋友,”雷霆继续深情的道。
“恩”我有些脸红的点了点头。
雷霆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我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就任由他抱着了,这时我才发现被他抱着的感觉挺舒服的,难怪女生都喜欢被男朋友抱着,我把脸贴在雷霆胸前,心里一阵甜蜜。不过我现在还想着别的事,刚才雷霆说道我的父母我不由又担心起我爸的病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前一段时间给妈打了几个电话,可是她却对爸的病情只字不提,从她说话的语气我可以感觉到爸的病情不怎么好,我一直想回去看看,可是身体一直没恢复好只好作罢了。
“雷霆,我想回去看看我爸,”我抬头说道。
“恩,”雷霆点了点头,他的眼睛里有些忧虑,“我陪你一起去,我们明天就坐车回去吧。”
“恩,好的。”
“铃……”手机响起,我把鸭腿放在左手,用纸巾把右手擦干净,接了电话。
“馨儿,你们现在到哪儿了?”电话那头传来妈着急的声音。
“我们现在到了NC市呢,现在正在外面吃晚饭,怎么了,妈,是不是爸出事了?”我不安的问道。
“恩,你们快来吧,刚才你爸的病情恶化了,医生说可能挺不住了。”妈在电话里哭道。
“砰,”我手上的鸭腿掉在桌上,“妈,我和雷霆马上赶过去,”我按下电话,收拾好东西,雷霆也从我刚才的对话里知道事情不对,早就跑到柜台结好帐了。
“妈,爸怎么样了,”我忙冲上前着急的问道。
妈见我来了平稳了许多,“不知道,现在医生正在里面抢救,”妈的眼睛不由又红了,我心里也不由一紧,妈这段时间为了照顾爸肯定吃了不少苦,她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脸上的皮肤也失去了光泽,一看就知道劳累过度所致。
妈也不知道结果,我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了,索性没等一会医生从爸的病房里走了出来。
“医生,我爸的病怎么样了?”我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医生的衣服问道。
“你是里面病人的亲属吧,唉,我们已经尽力了,他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他的时间也不多了,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听到医生的话我的心不由一沉,妈却是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幸好雷霆在一旁接住了她。
走在医院大门口,夜风梭梭的吹在我的脸上,我感觉我的脸上凉凉的,我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泪水了,“雷霆,我爸会没事的,对吧,”我突然对着雷霆说道。
雷霆回过头看到我的神情,脸上不由心疼起来,“你放心,你爸会没事的,你别太伤心了,”雷霆抓着我的肩膀说道。
听到雷霆安慰我心里更难受起来,我实在忍不住,不由趴到雷霆胸口痛哭起来,雷霆一言不发,只是挽着我,静静看着我哭。
发泄完后,看到雷霆胸前被我的眼泪和鼻涕弄的一团糟,我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没事,换件衣服就行了,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好了,我们去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吧,”雷霆看了看四周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
“爸,你别动,你身体不好,”我忙跑过去劝道。
爸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见到你真好啊,就算死我也瞑目了。”
“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会没事的,”我眼睛红红的道,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别傻了,我的身体是怎么样的我自己知道,我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本来我一直担心你不能适应现在的生活,但现在看到你和小雷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呵呵,”爸欣慰的笑了笑,颜色马上又黯淡了下去,“可惜啊,我本来还想抱孙子的了,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爸,”听到爸这个时候还关心着我,我心里不由更难过了,眼泪终于流下来了,“爸,你别说胡话了,你的病一定会好的,”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知道重复这一句话。
“馨儿,”这时雷霆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手,我回过头,雷霆朝门外指了指,示意有话跟我说,我跟着雷霆来到门外。
“什么事啊?”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问道。
“我们结婚吧。”雷霆说道。
“啊,你说什么呢?现在我爸病成这样了,你还提这个,”我不满的看着雷霆。
“正因为你爸现在病成这样我才提,”雷霆认真的说道,“你爸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你今后的事情,我们现在结婚的话他也就能放心的去了。”
我牙齿一咬,点了点头,为了爸,能让他开心的离去,让我做什么都行,更何况以后跟雷霆结婚是肯定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当天我和雷霆就去办了结婚证,不过看到雷霆手上魔术般的拿出户口本的时候我有些吃惊,不过想到他的机智,我也就释然了,他今天的这个建议肯定是早就想好的。
NO.21 伤离别
更新时间2012-4-30 18:04:07 字数:8789
下午四点三十分,我正在旅馆补觉,妈的电话打了过来,爸走了。
我和雷霆赶到医院,爸的脸上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妈的情绪也早已平静了,她告诉我爸走的时候很安详。
看到躺在病床上爸的遗体,我的脑海里不由浮现了之前和爸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还有爸习惯性敲我的头的动作,而现在这一切都不复返了,我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病床上了,雷霆正坐在一旁,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雷霆见我醒了不由关心的摸了摸我的头,“雷霆,我妈了?”我有些急切的问道。
“你妈到殡仪场了,等着明天你爸尸体的火化,你爸在临终前说希望你妈能将他的骨灰带回老家。”
“哦,”我黯然的点了点头,“馨儿,你也别太伤心了,你爸走了你还有我,我会永远的照顾你的,”雷霆见我神情恍惚不由关心的说道,说着他的食指在我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看到这个动作我又不由想起了爸敲打我的头的动作,“恩,雷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抓住雷霆的手急切的说道,此时我知道了生命的脆弱,我已经失去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再失去雷霆。
“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了,就算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了的,”说着雷霆摆出一个无赖的模样,“呵呵,”看到雷霆滑稽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出声来,心里的悲痛也消去了大半。
第二天爸的遗体火化的时候我和妈都没有表现的很悲伤,该悲痛的时候都悲痛过了,而且爸肯定也不希望我们长时间的生活在这悲痛里面。
“妈,你跟着我们去S市吧,”出了火葬场我对妈说道,雷霆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不了,”妈摇了摇头,“我已经习惯了乡下的生活,在城市里住不惯的,而且我要把你爸的骨灰带回去安葬,家里也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你一个人也太孤单了,那我们回去陪陪你吧。”
“不了,”妈笑了笑,“你还是跟着小雷回S市吧,小雷的公司肯定有着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解决,你们还是快点赶回去吧,等你们生了孩子的时候我再过去看你们。”
“妈,你说什么呢?”我的脸有些发烧的说道,听到妈说生孩子,我挺着个大肚子的形象不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由打了两个寒颤。
由于妈急着要回去,下午我和雷霆送她到了车站,目送着她坐着汽车离开。
“馨儿,我们今天还是在这里住下吧,明天再走,你这两天没怎么休息,坐车的话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雷霆说道。
“恩,好的,”我点了点头,此时我已经累的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坐在出租车上,柔软的坐垫让我的睡意更浓了,我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迷糊之中我感觉到自己缩在一个强有力的臂弯里。
恩,睡得真舒服啊,我伸了个懒腰,身下软软的东西让我的身体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哇,真够桥华的,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桥华的房间里面,墙上贴的是木板,而木板上雕刻着各种条纹,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木制床上,整间屋子显得桥华却又不失古典。
这是哪儿啊?这是我脑海里的第一个问题,我坐了起来歪着头朝右边看去,不远处一台电脑在那里不停的闪着光,还有些“嗡嗡”的响声。“哗……”这时我听到左边有着水的声音,我转过头,没多久雷霆从左边的一间小房子里走出来,一边走还不停的系着裤带。
“你醒了啊,”雷霆看到我打了声招呼,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怎么,睡的舒服吧。”
我点了点,“这是哪儿啊?”我问道。
“哦,这是HD宾馆,这几天你一直没休息好,所以就想让你好好的睡一觉,”雷霆笑了笑道,“哎呀,要挂了,”雷霆的眼睛瞥了一眼电脑突然大叫起来,接着冲了过去,坐到电脑前拿起鼠标操作起来。
“叮咚,”门铃响起,雷霆站了起来打开房门,“先生,你要的菜都好了,”一个服务员推着辆小车礼貌的说道,“恩,幸苦你了,”雷霆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欢喜的离去。
“恩,好香啊,什么东西啊?”玩游戏玩的正爽的我突然问道一股香味,我忙碌着的手停了下来,就这一疏忽游戏的人物挂了,我没有在意,转过头只见雷霆推着一辆餐车,车上摆满着各种各样的食物,虽然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从它们迷人的香味和漂亮的外表可以知道肯定好吃,我不由有些嘴馋,于是乎朝餐车扑来。
“好了,”雷霆好笑道,“你要吃也先去洗个手啊,”我讪讪的跑到浴室洗完手,再回到餐车前,毫不客气的开吃了。
“恩,味道真好,比你做的好吃多了,”我一边吃一边赞道。
废话,这可是五星级宾馆,厨师都是特级的,我要是能做的这么好吃我就神了,雷霆心道,嘴上吃的速度丝毫不慢,十几分钟餐车上十几盘美味的菜被我们这两个饿鬼席卷一空,当然吃完后我们的形象自然不怎么样,满嘴的油腻,看到各自的模样,我们相视一笑。
吃饱后我继续回味ZT,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十一点多了,“好了,别玩了,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坐车呢,”雷霆在一旁叫道。
“哦,”我点了点头,虽然下午舒服的睡了一觉,但玩了这么久的游戏,还是让我感觉到有些疲劳了,我不舍的关掉了电脑,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我睡哪儿啊?”我打了个呵欠问道。
“你睡这儿,”雷霆眼睛发光指了指身旁的宽大的床说道,“哦,那你快点出去吧,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揉了揉有些疲劳的眼睛,根本没注意到他眼睛里的精光。
“谁说我要出去,”雷霆笑了笑道,一个翻身睡到了床上。
“啊,什么,我和你睡在一起?”我眼睛睁的大大的。
“那当然了,我们现在是夫妻,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对的吗?”雷霆戏谑的问道。
“啊,这……”我不由有些慌张了,脸有些发烧,一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虽然法律上已经和雷霆是夫妻了,但是让我跟他睡觉,这让我还是有些没有准备。
“好了,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下,我先去洗个澡,”雷霆不等我反对就转过身朝浴室走去。
哎呀,怎么办啊,我的头不由一阵发疼,直接拒绝他?这恐怕行不通,先不说他有足够的理由,我们现在夫妻,如果我拒绝他的话他肯定会伤心的,我不愿意看到他难过的样子。不管了,我心一横,不就是睡觉吗?又不是去赴法场,我以前又不是没跟男人睡过,大学的时候和苏峪一起出去上网,玩晚了进不了宿舍了又不想通宵的时候,我就跟他开个房睡了,而且在老家的时候也被他抱着睡了一个晚上了,我给了自己一个充足的理由。
“好了,你也去洗个澡吧,这两天呆在医院里身上肯定不舒服了,里面有睡袍,衣服就扔到洗衣机里面,”这时雷霆雷霆穿着件白色睡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说道。
“哦,”看到他副打扮我的心不由砰砰跳个不停,忙低着头冲进浴室。
呼,关上门之后我长吐一口气,想起他穿着睡袍我不由为自己有些担心起来,他该不会想对我怎么样吧,我不由打了两个寒颤,不想了,我忙摇了摇头,脱掉衣服,淋着有些温热的水,两个字,舒服。我闭上眼睛不由享受起着温热的水淋在皮肤上的那种感觉了。半个小时后,在雷霆敲打着浴室门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我忙用毛巾把身上的水擦拭干净,穿上睡袍,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面,就出了浴室。
出门后不由被眼前的一切给镇住了,只见床的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酒瓶还有两大杯红酒,房间里白亮的灯光也被淡红色的光给代替,这副场景跟电视上洞房花烛夜里的场景相差无几,看到这幅场面我彻底明白了雷霆想干什么,我的脸不由一阵发烧,心里更是乱的一团糟,有些甜蜜,但又感到害怕。
“你洗好了啊,”雷霆很有绅士风度的笑道,然后从桌上拿过两杯红酒,将其中的一杯递到我手上。
“雷霆,这……”我看着手上的红酒支吾起来,我第一次有些害怕喝酒了。
“这只是红酒,不会醉的,来,喝,”雷霆拿着手上的杯子碰了下我的杯子,接着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我只好学着样子喝了一小口,这酒不怎么好喝,还有些酸,没有啤酒和白酒的那种烧的感觉。
就这样,一杯酒就在和雷霆的碰碰磕磕下喝完了,喝完后头居然有些晕,这酒还真厉害,我心里暗道,在酒的催化作用下,我的心有些茫然了,眼神也有些迷离了,虽然如此但我的头脑还清醒的很。
“雷霆,你想干什么?”我有些无力的叫道,因为雷霆突然把我横抱了起来,虽然我很清楚的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还是忍不住的喊了出来。
“嘘,”雷霆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一个指头放在嘴唇旁轻轻嘘道。接着他把手上的杯子放回桌上。
我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脸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害羞而显得通红,我心里不由有些害怕起来,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他采摘?不行,我要反抗,我心里暗道。可是当我看到雷霆的时候我还是放弃了反抗,因为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柔情和爱怜,唉,算了,恶心就恶心,闭上眼睛一下就过去了,雷霆见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大喜,扑了上来。
我很舒服趴在雷霆的胸膛上,雷霆也双手抱着我,自从S市跟雷霆敞开心扉后我就喜欢上了贴在他胸前的感觉,我不由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虽然想起来觉得有些恶心,但感觉还是很舒服的,难怪别人都说做那个事情的时候女人的感觉比男人要强上好几倍,不过刚才雷霆也太疯狂点。
我扭了扭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还没睡着啊?”雷霆感觉到我的动作,突然睁开眼睛说到。
“恩,”我轻轻的答道,嘴角也不由露出一丝微笑,雷霆感觉到我的乖巧也轻轻的笑了笑,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抱得更紧了,“恩,”我舒服的叫了一声。
“好了,很晚了,好好睡吧,”雷霆在我耳旁轻轻的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闭上的眼睛,在雷霆怀里我很快就睡着了。
“阿欠,”睡的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鼻孔一阵瘙痒,我不停的揉着鼻子,可是痒的感觉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我不满的睁开眼睛,只见雷霆奸笑着拿着几根我的头发在我鼻孔前做着小动作,“你干嘛呢?”我不满的说道。
“你可真能睡啊,现在都七点多了,再不起来就赶不到车了,”雷霆一副你是猪的样子看着我。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大钟,才七点过一分呢,“哦,你先起来吧,我再睡十分钟,”我嘟嚷着道,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床上,雷霆也没有再说什么,从床上爬了起来。
“啊,”再次睡的有些迷糊的我突然感觉到背部一阵冰凉,我不由大叫起来,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此时我完全清醒了,我怒视这个恶作剧的始作俑者—雷霆,他直接无视了我的怒火,笑嘻嘻的看着我。
“你……”对他我实在无言了,哼,以后你别犯在我手上,不然我要把你折磨死再救活再折磨死,我心里发狠道。
被雷霆这么一闹,我也睡不下去了,我只好从床上爬起来,这我才发现我的睡袍已经有些松散了,我不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我的脸又不由有些发烧了,“看什么看啊,到一边去,”我突然发现雷霆看着我有些走光的身体直吞口水,我不由发狠的叫道,我忙穿上鞋,跑到浴室换上已经被暖气烘干的衣服,换回衣服后我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了些安全感。
洗漱罢,雷霆也换上了一副正经的模样,我们到餐厅吃了早餐就赶到火车站。
NC市开往S市的火车上
“啊,馨儿,那个,你能不能借一本书给我看看啊,”雷霆一脸的谄媚对着看小说说正津津有味的我说道。
“你不是说这是弱智的书吗,你这个高智的人怎么也要看啊,”想到他30分钟之前还一副我不需要看这个东西解闷的模样,我不由冷笑道。
“额,我这不是无聊吗?”雷霆有些尴尬的道,头上也冒出几滴冷汗。
“NOWAY,你到一边凉快去,”我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的请求,哼,让你感鄙视我最喜欢看的小说。
“真的不借,那我可要用绝招了,”雷霆在一旁威胁道。
“你有什么绝招你就用吧,”我毫不畏惧的道,我不信在这个人满为患的火车上他能玩出什么花招。
“馨儿,我昨天晚上可真幸福啊,我……嗯”
回到S市后雷霆还是非常兴奋,唧唧喳喳在我耳旁说个不停,还不停的讲着笑话,但我为了让他冷静下来故意表现的不问不热,虽然他讲的笑话很好笑,但我还是强忍住了笑意。
“馨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10分钟后,雷霆终于发现了我的不正常,兴奋的脸跨了下来,关心的问道。
才发现啊,我心里无语了,看来他今天确实是兴奋过头了,“没什么,就是坐车有些不舒服,休息下就好了,”我冷冷的道,我现在也确实有些累了。
“哦,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雷霆还有些不放心的道。
“不用了,睡一觉就好了,”我摇了摇头道,见我不肯雷霆也无可奈何,我们在附近的餐馆草草的吃了点晚餐就回家了。
“馨儿,既然你不舒服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雷霆脸上的兴奋劲少了许多。
“恩,”我点了点头,习惯性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唉,你走错房间了吧,”雷霆在身后拉住我笑道,然后指了指他的房间。“啊……”我一下没反应过来,雷霆再次指了指他的房间,“这……”我支吾起来,我还是有些不适应新的生活,虽然和雷霆睡在一起很舒服。但我还是有些害怕那种事情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雷霆看出了我的顾虑保证道,我松了口气。
“雷霆,你今天怎么好像很高兴啊,为什么啊?”窝在雷霆怀里我还是提出了自己疑问。
“呵呵,是啊,”雷霆笑道,“我能不高兴吗?我们经过了那么多的挫折,现在终于在一起了,而且要一起携手到老,所以我一想到以后能够永远的和你在一起我就高兴,”雷霆说着又开始兴奋起来。
“我也很高兴能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是一个商人,你应该随时保持冷静才对,可是你今天却有些失态了,如果被你的对手发现这个弱点你可以吃亏了,”我认真的说道。
听到我的话雷霆一愣,然后想了想,“谢谢你,馨儿,我确实有点失态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这样的,”雷霆感激的道,接着眼睛一转道,“那你今天晚上下车后是故意称身体不舒服,借此来让我冷静了?”
“恩,”见雷霆警醒了我也就没有必要骗他了,“不过我也确实是有点累了,”我抬起头突然发现他眼睛里有点邪邪的忙改口道。
“嘿嘿,你骗吧,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为了感谢你的提醒我决定奖励你,”雷霆说着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啊,你不是说不对我做什么的吗?”
“嘿嘿,我改变注意了。”
“啊~~~”
“啊,真舒服啊,”
起床罗,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漱罢,三两口的吧雷霆留下的早餐吃完。
“叮咚,”门铃响起,看小说看得正爽的我心里不由一阵郁闷,难道就不能让我一次爽个够,每次正爽着的时候总被别人打断。
我郁闷的打开门,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鼓鼓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你是?”我疑惑的问道,这个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难道她是来找雷霆的,或者按错了门铃?
“闺女啊,你是雷霆的朋友吧,我是雷霆他妈?”中年妇女笑呵呵的说道,她这笑显得特别灿烂。
“啊!!你,你是雷霆的妈妈?”我不由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问道,我仔细看了看这位阿姨的脸,不错,确实和雷霆有些相像。
“对啊,闺女,你不会就让我这么一直站在门口吧,”妇女笑着说道,还不由幽默了一下。我的脸不由一红,哎呀,溴大了,“阿姨,请进,”我不由有些尴尬了,忙让开道路让她进来。
“闺女啊,你是雷霆的什么人啊,你怎么会在他家里啊?”婆婆问道,脸上完全没有责问的味道,反而很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她还不知道我和雷霆的关系?难道雷霆没告诉她吗?那我要不要告诉她我和雷霆的关系呢?我心里矛盾起来,“我……”我犹豫起来。
“哈哈,闺女别害羞吗,你是雷霆的女朋友吧,我就知道,我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家里有人,还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看来就是这样了。闺女,我那儿子除了臭屁了一点,其他方面都很好的,他…………你跟着我儿子肯定没错。”
“妈,其实我和雷霆已经结婚了,”我低着头轻声的道。
“什么,真的?雷霆那孩子也真是的,结婚了也不跟妈说一声,等他回来看我怎么修理他,”婆婆脸上开始一喜但很快就沉了下去,发狠的道。
看到婆婆脸上装出来的狠劲,我心里不由一阵高兴,雷霆,你要受苦了,你也别怪我哦,我也不是故意的哦。
“馨儿、妈,我回来了”就在这时雷霆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婆婆笑着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恩,回来了啊,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妈啊?”婆婆冷声的道,我心里一阵暗笑,婆婆虽然装的很像,但眼角的那丝笑意却是掩饰不了的。
“妈,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这小子交了女朋友也不跟我说,连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你还当我是妈吗?”婆婆说着就扯住了雷霆的耳朵,雷霆不由一阵叫疼,“妈,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雷霆大声求饶道。
“放开你?想的倒美,你给我过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听到雷霆房间里传来的惨叫声,我不由一阵心悸,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12点了,又看了看厨房里的菜,我不由打了几个颤栗,忙跑到厨房洗起菜来,我一边洗一遍盯着雷霆的房门,尽量的拖延时间,洗洗菜还可以,可是炒菜不是我的强项,我只能拖时间了,等他们出来然后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让雷霆来炒菜,这样既不能婆婆看出我不会炒菜的弱点,而且也不会责怪我,哈哈,我太聪明了。
就在洗完最后一片菜叶的时候,雷霆和婆婆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终于出来了,我大松一口气,再不出来我就要洗第四遍了,这几片菜叶再洗就要蔫了。
“雷霆啊,你要珍惜馨儿啊,她人又漂亮,又会做家务活,这样的女孩子很难找的,”
“哎哟,”我开始装模作样起来,“馨儿,你怎么了?”婆婆见我突然捂着头不由关心的问道,“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着了凉,头有点头,”我苦着脸道。
“那你快去休息一下,厨房里的事交给雷霆就行了,”婆婆见我“生病了”不由关心起来,忙把我扶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心里一阵发笑,我用眼睛的余光看了雷霆一眼,他嘴巴张的大大看着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还看什么,还不去做饭,你想饿死我们婆媳两啊,”婆婆见雷霆发着呆不由叫道,雷霆哭笑不得走进厨房,馨儿,你真会装啊,你会做饭?笑话,从我们住在一起开始你炒过几次菜啊;你休息的不好?还着凉?这鬼才相信啊,不知道昨晚是谁睡的跟猪一样,还挂在我身上,我不信在我这么温软的怀抱你还能着凉,看来今天晚上得教训你一下,看你让我出丑,雷霆心里暗道。
下午我不敢呆在家里,我硬是缠着雷霆要跟他去公司上班,婆婆又是几声赞叹,说我要强,不屈于男人之下,听到这话我心里也有些发虚了,雷霆更是一阵冷笑。
“馨儿,你可真会装啊,妈这么精明的人都被你骗过去了?”车上雷霆冷笑道。
“我也不想想装啊,但是我看到你妈那么彪悍我心里就不由发虚起来,你妈肯定对自己媳妇的要求很高的,而我却什么都不会,如果被你妈发现的话他肯定会以为我是个轻浮的人,跟着你只是看上你的钱,她肯定会对我不满,还很有可能赶我走的,”说道这我的眼睛不由有些红了,心里也不由有些自卑了。
“馨儿,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雷霆把车停了下来,把我抱在怀里轻声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妈赶走你的,如果她要赶你走的话,我就陪你一起走,我和你永远都不分开。”
“恩,”我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努力的学炒菜、努力的完善自己,做到让你妈满意的,”我坚定的道。
“恩,”雷霆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这样吧,你下午就到我们公司的厨房去学学,那些厨师的水平虽然不是顶级的,但比我要好很多的,你跟着他们的话能学到好多东西,”雷霆建议道。
“恩,”我点了点头,正和我意,以前到雷霆公司也就是玩游戏,今天又不能玩游戏,我正想会不会无聊呢,现在有个学厨艺的机会我怎能放弃,虽然一个下午可能不能学到什么,但能学到多少是多少,一天不行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不行就一个月,直到婆婆满意。
我跟着雷霆直奔厨房。
雷霆见我坚持也没说什么,只是心疼的轻轻的摸着我手上的伤口,一时间我和雷霆之间的气氛有些暧mei了,“雷霆,我们出去吧,他们现在正在工作,我们别打扰他们了,”我的脸有些红红的,轻声的说道。
“恩,”雷霆点了点头。
“陈师傅,那我明天上午再过来,”我回头对陈宝说道,陈宝笑着点了点头,我和雷霆退出了忙碌着的厨房。
“馨儿,你的手怎么了?雷霆,这是怎么回事?”婆婆见我手上有伤口不由关心的问道,同时将怒火的矛头指向了雷霆。
“妈,没什么,不关雷霆的事,这都是我自己弄伤的,”于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说完后我低着头,不敢看着婆婆,生怕她怪我撒谎。
“原来是这样啊,”婆婆明白的点了点头,同时也很欣慰的笑了笑,“你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你这么努力说明你很有心意了,凡事都要循序渐进的,你也别太着急了,千万别再把自己弄伤了,不然我可真要怪你了,”婆婆心疼看着我的手道。
“恩,我不会了,”听到婆婆不怪我不由高兴的叫道。
“呵呵,这才乖嘛,”婆婆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雷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去做饭去,馨儿忙了一个下午肯定早就饿坏了。”见到雷霆还站在一旁看戏婆婆脸色不由冷了下来,对着雷霆喝到。
“就是就是,我饿了,快点做饭去,”我在一旁学者婆婆的语气落井下石的叫道。雷霆刚转过身就听到我的叫声,他差点没气晕过去,镇静镇静,雷霆对自己说道,馨儿,你现在就高兴吧、兴奋吧,看我晚上怎么教训你,嘿嘿,雷霆心里阴险的笑道。
“妈,晚上我陪你睡吧,你今天坐车肯定累了,我帮你捶背,还可以陪你聊天,”临近十点,婆婆正准备回房睡觉的时候我恳求道。
“呵呵,馨儿,我知道你的心意,不用了,我的身体还健康着呢,你还是回自己房里睡吧,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呵呵,”婆婆笑道。
“可……”
“馨儿,开门啊,”雷霆在门外叫道。
“哼,你睡沙发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打开门那我不是自投罗网吗?”
“睡沙发,不会吧,馨儿,你不会这么心狠吧,现在外面这么冷,睡沙发还不感冒啊,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欺负你,不打你,不骂你。”雷霆在外面保证道。
“你保证有什么用,你昨天晚上不也保证了,可是最后还不是欺负我了。”雷霆现在的信誉度太低了,他的话我可不敢相信。
“我对天发誓,如果违背誓言,天打雷劈,”雷霆发誓道,这是天上传来一阵雷声。
“你听到了,你的话根本不可靠,”我笑道,“你还是睡沙发吧,温暖问题你自己解决。”
“馨儿,别这么狠吧,”雷霆在外面鬼哭狼嚎起来。
“雷霆,你干嘛呢,不睡觉在外面乱叫?”雷霆的声音把婆婆给吵醒了,婆婆在房内不满的叫道。
见玩笑开够了我忙把门打开,雷霆一脸的郁闷站在门前,“看你做的好事,害的我又没妈骂了,”雷霆不满的刮了下我的鼻子。
“是你自己不把握分寸乱叫嘛,”我不客气的扯了下雷霆的耳朵,“恩,耳朵手感不错,难怪你的耳朵这么大,肯定是被你妈天天扯长的吧,”我笑道。
雷霆的脸一黑,“你这小丫头也开我的玩笑了,好了,别闹了,让我妈听到了她又要发飙了,她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了,我们也睡吧。”
“恩,”我点了点头。
夜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寂静,只剩下均匀的呼吸的声音。
NO.22 有了?
更新时间2012-5-1 11:44:32 字数:7107
在雷霆的再一次催促下我下了线,雷霆见我下线了也跟着下线了。
“好久没玩游戏了,玩得真爽啊,”雷霆摘下头盔伸了个懒腰兴奋的道。
看到他脸上的几根用钢笔画的胡须,加上他张张合合的嘴巴,我似乎听到了一只小猫咪在不停的“喵喵”叫,“呵呵,”我捂着嘴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说出来分享下吧?”雷霆像只好奇的小猫咪一样问道。
“没什么,只是游戏里刚升一级有些高兴而已,”我忙正色道,心里不停的盘算着雷霆这副模样走出来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不过轰动是肯定的,雷霆在那样轰动的情况下肯定会很囧吧,估计还会脸红,我还真想看看雷霆脸红的样子。
雷霆刚站起来突然看到桌上没翻开的文件时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这些文件一点之前要必须做好决定的,他忙低下头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雷霆,我给妈打个电话吧,中午就别回去吃了,到食堂吃点就算了,”见雷霆要工作我说道。
雷霆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唉,活该,现在才知道认真了,谁让你贪玩了,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打通了家里的电话。
半小时过去,雷霆依然一声不吭的看着文件,额头上也有些冒汗了,看来是有些着急了,而他看完的文件才堪堪达到三分之一,我放下手上的小说,揉了揉有些饿的肚子,唉,不等他了,我先去吃了,跟雷霆打了声招呼我就直奔楼上的食堂。
“馨儿,你和雷总不回去,也在食堂吃啊,”打菜的大叔笑着道,这两天我跟厨房里的已经混的很熟了。
“恩,是啊,刘叔叔,他还有点事没做完呢,对了,给我来一份糖醋排骨,再来点青菜,”我笑道。
吃完饭后,我想了想,还是给雷霆带一份饭吧,他看完那些文件后肯定又饿又累了,我又转过身给雷霆打了一份饭。
“林馨!”我正准备上楼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个人在叫我。
“杨过?你怎么在这儿?”我转过头发现是杨过,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估计与因为陈天桥被抓的事情有关,我心里暗道。
“我有些事找雷霆谈谈,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啊,我们可是好久没见面了,前一段时间听雷霆说你因为菁儿爷爷而受伤了,还把我大骂了一顿,你没事那就太好了。”杨过有些抱歉的道。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笑道,反正现在恶人已经伏法了,杨过现在虽然也算是陈家的人了,但他跟陈天桥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们也是朋友,我没必要去责怪一个无辜的人。
“你找雷霆有什么事啊?”我好奇的问道。
“因为公司里的事,你知道菁儿爷爷被抓了,天桥也交给我打理,很多公司因为这件事放弃和天桥的合作关系,现在公司的境况是一天比一天坏,而且公司里人心也散了,所以我才想和雷霆谈谈,让他帮帮我。”杨过苦笑道,神情也有些黯淡了,这段时间来自各方的压力压得他好累。
“哦,”我也识趣的没继续往下问了,“雷霆现在在办公室里批文件呢,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有空,你看,”我提了提手上的饭盒,“他现在饭都没吃。”
“没想到他也能这么认真的工作啊,这很难得啊,”杨过笑道,“那我等会再去见他吧,不好意思打扰他工作。”
“没事,上去吧,他现在神经粗着呢,我们进办公室他都不一定能发现。”我笑道。
“杨过,你来了,”我和杨过刚进门就听到雷霆的声音,我闻声望去,只见雷霆一副虚脱的样子趴在桌子上,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疲惫,而桌上的文件也堆在一起了,我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三十二,看来人的潜能还真是无限的,那么多的文件一个小时就看完了。
我走了过去,把饭盒放到桌上,雷霆看到饭盒眼睛不由冒起光了,低下头就是一顿狼吞虎咽。杨过见到雷霆这副模样也没有觉得惊讶,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雷霆吃完饭。
“杨过,你找我有什么事啊?”雷霆满足的拍了拍肚子,走到沙发前坐下说道。
“额,我……哈哈,”这时杨过才看到雷霆脸上的“胡须”,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雷霆奇怪的问道,手往脸上一模,不由摸出几丝黑黑的东西,雷霆大吃一惊,忙跑到桌子旁,从一个抽屉里掏出一面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的胡须不由一阵苦笑,“一定又是馨儿搞的小动作,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调皮了,我说我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觉得有点苦,馨儿送完饭就溜出去。”雷霆苦笑着摇了头,走到洗手间把脸上的污迹洗掉。
“看来你们的关系发展的很好了啊,”杨过有些吃醋的说道。
“是啊,我和她已经结婚了,”雷霆故意杨过道。
“啊,这么快啊,你也太不厚道了,结婚都不请我这个朋友磕顿饭,唉,本来我和馨儿是最有希望在一起的,没想到被你这个后来者捡了个便宜,”杨过一脸的不服气,但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满的神色。
下班后……
“你的自尊心太强了,会钻牛角尖很正常,”我扯了扯他的耳朵说道,我现在越来越喜欢扯雷霆的耳朵了。
“你居然又扯我的耳朵,看我怎么教训你。”
“哈哈,不准挠我痒痒。”
等我们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婆婆已经回房间去睡了,我们走到客厅,只见餐桌上留着一张小纸条,我好奇的拿了起来,是婆婆留下来的,只见上面写着“注意身体”四个大字,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转过头,只见雷霆捂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纸条塞到口袋里,这可是婆婆的墨宝,得珍藏起来。
趴在雷霆怀里,听着雷霆均匀的呼吸的声音,他已经睡着了,可是我依然精神的很,毫无睡意,一天之内从43升到50级,这让我非常兴奋,哎,既然睡不着,那就继续玩游戏吧,少睡几个钟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小心的扒开雷霆的手,带上了放在床头的头盔。
第二天我照例去陈宝那儿学厨艺,“嗯,很好,”吃完我做的凉拌豆腐,陈宝满意的点了点头,“馨儿啊,你以后就不用来了,我能教你的都已经教了,接下来就要你自己不停的练习了,你现在水平已经比得上一般饭店里的厨子了,”陈宝笑道。
听到陈宝的话,我心里不由一阵的高兴,付出必有回报,接近一个月的努力终于收到回报了,不过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心情又不由变得有些压抑了,和厨房里的人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已经喜欢上了这里,“哈哈,馨儿,这又什么难过的,这个公司是雷总的,你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吧,”陈宝一语道中了我心里的心结,我豁然开朗,是啊,我什么时候想来九来,反正公司是雷霆的,我心里也不由为自己的死脑筋感到好笑。
由于我厨艺已有小成,所以现在厨房里的那些事都已经由我接手,我摘下头盔,走进厨房,准备起今天的晚饭了。
餐桌上,婆婆看到我跟雷霆的打闹,嘴角露出一丝温馨的笑容,“雷霆、馨儿,我准备明天回老家了,”婆婆说道。
“妈,为什么要回去啊?我们一家人住在这不好?”雷霆皱了皱眉头说道。
“妈熟悉了乡下的生活,这一次住这么久只是想考察下馨儿,现在考察结束了也该回去了,馨儿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可不能辜负她啊?”婆婆笑道。
“妈,你放心,我绝不会辜负她的,”雷霆深情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我低着头,由于婆婆即将离去,我的心情不由有些低落,本来可口的食物到了嘴里也变得无味了,婆婆对我一直非常的好,现在她要走了,这让我很是不舍。
我心里越想越不舒服,突然我感觉到有一股想吐的感觉,我忙放下碗筷,跑到卫生间狂吐起来,几分钟后感觉才好了一些。
“馨儿,你怎么了?”雷霆着急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心里对这一次莫名其妙的狂吐也十分疑惑,我抬起头,只见婆婆眼睛直冒着精光,嘴角还露着一丝暧mei的笑容,这让我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雷霆,你过来?”婆婆招了招手道,接着在雷霆耳边说了几句话,雷霆的眼睛也冒起了精光,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异常兴奋。
“额,你们这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啊,我都病了,你们一点都不关心我,还在一旁笑,什么意思啊,”我不满的叫道。
雷霆强忍着笑意,走到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误会啊,我刚才只是在跟妈讨论办法呢,我等下带你去医院看看,扑哧。”说着雷霆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去医院就不必了,只是小问题而已,我现在没事了,我去吃饭了。”说着我又走到桌前吃了起来,刚才的一吐把刚才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虽然我一再强调不用去看医生,但是在雷霆的坚持下,吃完饭后我还是被雷霆拉到医院去了,不过不是肠胃科,而是妇科。
“什么,我、我怀孕了?”听到医生说我怀孕的消息,我不由惊呆了,这个消息来的是这么的突然,我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过仔细想了一下也感觉这才是正常,跟雷霆结婚的两个多月里,和雷霆做那种事也有三四十多次了,而且还没带套,这样还不怀孕的话才叫不正常了。
我一声不吭的跟着雷霆走出了医院,雷霆自从确认了我怀孕的事实之后他的嘴就一直弯着,乐得合不拢嘴了,我摸了摸肚子,还是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馨儿,我们有孩子了,你不高兴吗?”雷霆见我一声不吭不由问道。
我摇了摇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雷霆见我这个样子心里的兴奋感也消退了许多,他也一声不吭的蒙着头开着车往回赶了。
回家后跟婆婆打了个招呼之后我就钻进房间里了。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眼睛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外表虽然很平静,可是心里却挣扎着。虽然之前决定和雷霆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怀孕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在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却有些不知所措了,一般的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感到很幸福,但是我却是属于特殊那类的,属于半路出家的那种。
“砰砰……”许久传来一阵敲门声,我看了看房门,并没有应答,过了一会房门被打开了,接着雷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了,从医院出来你就是这个样子,难道我们有了孩子你不高兴吗?”雷霆走到我身前摸了摸我的头问道。
我摇了摇头依然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你是在担心,你以前是男孩,你担心你生出来的孩子是怪物吧?”雷霆看了看我有些戏谑的道。
我脑海不由发出“嗡”的一声,因为他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却是是在担心,同时也在害怕着,我的身体不由有些发抖了。
“傻瓜,”雷霆似乎感觉道我在颤抖,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扶了起来,把我抱在怀里,感到他怀里的温暖,我的心平稳了点,颤抖也不在那么厉害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雷霆笑道,“你我的条件都这么好,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怪物呢,虽然你以前是男的,但是你现在是个完美的女人,没有人比你更加完美,如果你生出来的孩子都那样的话,那全世界其他的女人生的孩子算什么啊。”说道这里雷霆的脸色变得怪怪的。
听完雷霆的话我不由豁然开朗,是啊,我这是担心什么啊,我虽然以前是个男人,但现在却是真正的女人了,最起码还是个人,怀上的孩子自然也还是人了,这样怪物的几率就为零了。想通了这点我长吐一口气,心骤然放松了。我摸了摸肚子,心里不由有些好奇了,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呢,我和雷霆都是这么出色,说不定他是个天才呢,我不由YY起来,心里也第一次盼望肚里的孩子早些出世了。
雷霆感觉到我身体的放松,自然知道我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好了,你出去去跟妈解释一下啊,你把自己关在房里这么久,妈都紧张的不得了了,你要是不解释下的话妈今天晚上都会睡不着了。”雷霆笑道。
我点了点头,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没想到竟然过了两个小时了。出门后我果然看到婆婆一脸的紧张坐在客厅里,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观察我这边的动静,我笑了笑,过去跟婆婆解释了一下,理由无谓是第一次怀孕有些紧张而已。
躺在床上,现在虽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身旁的雷霆早就睡的跟死猪一样了,我却依然十分的清醒,我闭着眼睛强迫着自己睡着,虽然我现在完全可以起来偷偷的通宵玩游戏,但是我却没有这么做,我知道通宵玩游戏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现在心里有了个牵挂,再也不能跟以前那样肆意的“折磨”着自己了。
由于婆婆今天要回家,所以看完八强名单后我就下线准备午餐了。
这顿饭吃的有些压抑,虽然婆婆不时的发出些笑声,但是我却是高兴不起来,一股离别的哀愁一直笼罩在我的心头。
“馨儿,别这样了,又不是生死离别,用的着这样吗,妈现在也走了,我们回去吧,”车站里雷霆说道,我点了点头。
“哎,那不是苏峪和薛琪吗,他们怎么在这儿啊,还有,薛琪的肚子好像有些隆起啊,”我突然在车站里发现苏峪和薛琪这两个好朋友的身影。我忙大声叫了起来,苏峪和薛琪听到声音也发现了我们,开心的朝我们这边赶来。
“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啊?”我暧mei的看了看薛琪的肚子说道。
苏峪尴尬的抓了抓头道,接着往四周看了看,把我拉到一旁笑声的道,“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其实我跟琪琪是从家里溜出来的,自从我爸妈知道我和琪琪的关系了之后就一直催着我们快点结婚,好把他的公司交到我手上,然后他们逍遥快活去,我是个自由惯了的人,怎么受得了那种生活啊,最近我和琪琪感情直线升温,玩的有些过火了,一不小心有了孩子,因此爸妈对于我们的婚事催的更急了,无奈之下我和琪琪只好溜了出来,准备到出去去玩段时间,你可千万别跟我爸妈说啊,不然我肯定要被他们抓回去了。”
我朝苏峪竖了个大拇指,“厉害,放心吧,我不会跟你爸妈说的,对了,你们准备到哪里去啊?”我好奇的问道。
“我们准备去HN市,我们要去那里看海,晒日光浴、捡贝壳,嘿嘿,当然还可以看看比基尼美女了,”说着苏峪邪邪的笑了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听完苏峪的话,我心里也不由涌起出去旅游的念头,以前因为经济和时间上的关系一直找不到机会出去好好的玩一下,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了,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游戏里还有着比武大会这件大事,我还真会跟着苏峪跑到HN去晒日光浴了。
苏峪他们的火车很快就到了,送他们走了之后我跟雷霆就回去了,当日无话。
第二天我和雷霆早早就的进入了游戏,当看到我四强的对手我眼睛都眯起来了,嘿嘿,四强稳拿了,我侧过头看着雷霆的反应,只见他一脸的苦笑看着我。没错,我跟雷霆在四强赛里碰头了。
“额,雷霆,我们这场比赛该怎么打啊?”我眯着眼睛,淡淡的问道,眼神和话语里都充满着威胁。
雷霆不由打了两个冷颤,脸上立马变得无比的灿烂,之前的苦笑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嘿嘿,馨儿,这还用说吗,碰到你我当然只有认输的份,你可是连杀牛魔王,这种法师中高手中的高手都打败了,我怎么还能班门弄斧呢,跟你比我这不是自取其辱吗。”雷霆谄媚的道,我微笑的点了点头,这场比赛的结果被我们两人草草的定了下来。当雷霆认输的时候,场下自然是一场嘘声了,原本以为是一场龙争虎斗的比赛如此的结局,自然让那些观众不满了,不过我和雷霆是听不到的,赛后我们就跑到别的台旁看吹牛魔王的比赛了,吹牛魔王今天对上了麦克风,两个人棋逢对手,必然要用尽全力才能决出胜负了,因此此时是刺探敌情的最好的时候。
由于这场比赛打的异常艰苦,结束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其他两场比赛早已结束了,四强名单已经产生,我、吹牛魔王、征服你和大祭司。
我们很快就下线了,作为雷霆认输的补偿,我自然要好好的犒劳他一顿了。
当日无话。
由于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闭着眼睛慢慢的控制着心里有些紧张的情绪,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原本有些燥乱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
比赛时间到,我被传送到了擂台上,看着眼前的对手,我心里还是不由有些发窘,虽然之前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征服你,真不愧是游戏里第一刺客,从他的气质上我就知道他是个比地狱火还要难缠的家伙,刺客本应是个杀气十足的职业,可是他往那一站,身上却完全没有一丝杀气,他把所有的杀气都收敛起来了,这就可以看出他的强大。
他用冰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着把匕首横在胸前,二话不说,直接隐形了。这让我不由吃了个憋屈,我本来还想跟他聊几句呢,没想他根本不给我机会,一句话都不讲就开始了战斗。我忙掏出法杖,先在身前放片火海,鉴于之前对阵地狱火的经验,刺客一般都是在背后袭击的,因此我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在背后也放了片火海。
果然,征服你被我的火海伤害到了露出了身形,不过火海的伤害值很小,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身形一顿,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我一个爆裂火球放了过去。征服你见到我放火球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因为我的火海的效果还在,隐形是没有效果的,因此他飞快朝我飞来,以进为退。
终于进入决赛了,终于要跟吹牛魔王碰面了,我脸上有些笑意,参加比赛之前我还真没想到自己也能冲进决赛,因为从几十万号人里要脱颖而出,这实在是太困难了,没想到我真的做到了。我心里更加期待起这个冠军了,不是为了那些奖品,而是那份荣誉,第一名,多么诱人的称号啊。明天对阵吹牛魔王绝不能输,我握紧了拳头心里坚定的说道,连自己最怕的对手都对付了,我还会怕吹牛魔王吗?当然不会了。
因为冲进了决赛,所以雷霆包办了今天所有的家务,雷霆在厨房里忙碌着,我自然惬意的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了,没想到“未来”的这次比武大会这么受关注啊,连中央台都有着花了五分钟来介绍现在的形式,还特意介绍了我跟吹牛魔王,这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俺现在成名人了。不过这新闻的最后一句话我不怎么喜欢听,“决赛里吹牛魔王zhan有很大的优势,他的胜率有80%,”
吃着雷霆特意为我做的糖醋排骨,这熟悉的味道勾起了我的回忆,我跟雷霆之前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脑海里。“雷霆,比武大会结束之后你准备怎么办?”我问道。
雷霆低着头想了想说道,“最近公司的规模扩大了不少,业务也多了许多,现在很多事情都要我去处理,所以没什么时间玩游戏了,如果我还跟以前沉浸在游戏里的话那真是不务正业了。所以我打算比赛结束之后我就不玩游戏了。”
是啊,雷霆有着自己的公司要管理,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玩游戏是为了什么?以前是为了赚钱,可是现在却主要是娱乐了,我不由想起以后的出路了。还做职业玩家吗?这是不可能的,职业玩家要吃很多苦,需要没日没夜的泡在游戏里,可是现在跟雷霆的幸福生活以及怀孕已经不允许我做职业玩家了。更重要的是游戏就是游戏,他只是个虚拟的世界,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跟现实世界脱节,看来比武大会以后我也要离开游戏,出去找份事情来做。我不信我现在在社会里混了这么多年,还跟以前一样倒霉,找不到一份工作,我心里发狠道。
NO.23 梦中之梦
更新时间2012-5-1 11:48:04 字数:5738
第二天,我上游戏上的很早,因为昨天的决定,今天是我在游戏里的最后一天了,所以我决定在游戏里多呆一会,毕竟我在游戏里混了这么久,对它有了很深的感情了,离开它我心里很不舍,但是我又必须离开它。
时间过的比以往都要快,很快就到了比赛的时间了,我被传送到了擂台上。吹牛魔王的气质跟以往不一样,此时的他显得很凝重,这样的气质出现在他身上让我很是惊讶。同时他身上的装备也更新了,他之前一身的极品装备现在都在我身上,因此他一直都穿着一身垃圾装备,他身上的这些装备虽然不是极品,但也算很好的了,一定花了他不少的心思吧,我心里暗道。
“没想到我们真的碰面了,而且是在决赛里”
我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我之前还以为自己杀了他两次,我在吹牛魔王心里地位一定不低,没想到我在他眼里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更没想到他对现在的我会有这么高的评价。
“我对比赛的信心从来没有这么低过,可是我还是会竭尽全力的,”吹牛魔王凝重的道。
“我也一样,”我淡淡的说道。我本来对这场比赛的信心不是很足的,可是听了吹牛魔王的话之后我的信心不由暴涨了,他对这场比赛也没什么信心,那就是说这场比赛我还是有很大几率赢下来的。
经过一番试探之后,我们的进攻终于开始了。由于吹牛魔王有着自创的高攻击技能,而我还用着系统自带的爆裂火球,如果硬碰硬比攻击力的的话我肯定要吃亏了,因此我很明智的选择了游击战,我的攻击速度是比吹牛魔王要快的,所以我也能跟吹牛魔王抗衡,吹牛魔王的高攻击对上我的高频率攻击,第一回合我们打平。
吹牛魔王见我躲着他打,这次他并没有气急暴躁,而是有些赞许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我现在的选择是最好的。他笑了笑,招数一变,一条火蛇飞快的朝我飞来,吹牛魔王的攻击速度也有这么快,我不由一惊,看来吹牛魔王之前还有保留啊。我侧过身就想躲这条火蛇,可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了,我根本来不急闪躲,我被火蛇缠住了,我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
吹牛魔王冷冷一笑,接着继续放他自创的技能“紫焰”,这次的速度却是慢了不少,我瞬时明白了,他只是对那些低级的技能施放的速度才快,对那些他自创的高级技能速度还是比较慢的,这让我紧张的心平静了下来,要是他什么技能都施放的那么快的话,那这场比赛不用打了,我直接认输了。
由于被他的火蛇缠住,我的移动速度下降了许多,看到缓缓飞过来的“紫焰”,我想躲却有些力不从心,不过在我的努力之下,我还是躲了过去,“紫焰”擦着我的手臂飞了过去,我的手臂立即被烧焦了一块,额,这攻击也太强了吧,都没碰到我,凭着它的温度就可以伤害到我,这技能太强了吧,我心里暗暗的道。
火蛇的效果很快就过去了,我行动恢复了自由,吹牛魔王并没有再用火蛇,而是跟一开始一样进行了有板有眼的进攻,看来他对那样的进攻方式很不屑,真是个自命清高的人啊,我心里暗道,刚才如果他继续采取用火蛇来对付我的话,我这场比赛肯定要败了,可是他没有,我也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我开始警觉起来,一边进行着防守反击一边仔细的分析着吹牛魔王的进攻模式,心里也琢磨着要不要用“操盘”来偷袭一下。我却不知道吹牛魔王心里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忍不住这样的模式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要输了,我的进攻对他威胁实在是太小了,他的速度非常快,我的爆裂火球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而他的攻击实在太强了,我根本不敢去碰他,却还得小心他的火蛇的偷袭,这样下去对我来说真是折磨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我就更被动了。我暗自控制着一个爆裂火球,朝吹牛魔王飞去。
终于来了,吹牛魔王心里冷笑道,他嘴里念念有词,他身前的空气出现一阵波动,要打到了,我心里大喜,可是迅速变成了大悲,我的爆裂火球在吹牛魔王身前半米处停了下来,任由我如何控制就是前进不了半分,这是怎么回事,我忙放弃了控制,再控制下去我的魔力就要光了,到时候如果吹牛魔王全力进攻的话我连吃药的机会都有了,那我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挺聪明的吗?吹牛魔王心里暗道,可是这样就完了吗,吹牛魔王冷冷一笑,他身前的空气一荡,我的爆裂火球不知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朝我飞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一惊,幸好我没放松警惕,不然我就要吃亏了,我心里暗道,我身体一侧,躲过了爆裂火球。
不错,这个时候居然还保持着这么高的警惕,吹牛魔王心里暗自赞赏道,同时心里也不由觉得有些可惜,这是他酝酿很久的一击,这一击落空心里自然有些失望了。
我不敢再用操盘了,开始了正常的攻击方式,不过刚才虽然差点吃了大亏,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明确了,那就是吹牛魔王知道我又操盘这个技能,他不像征服你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这让我有些头疼了,我的秘密武器都暴露在吹牛魔王眼下了,可是他是不是还有压箱货我却不知道,至少我知道他有一个攻击力超强的技能,那一次把雷霆他们所有人都秒掉了,他自己也因此只剩下半条命了,所以这个技能他不到特殊情况是不会用的,这场比赛难打了,我心里暗道。
比赛就这样僵持着,我是不得不这样僵持,而吹牛魔王是等待时机给我致命一击。不能再这样了,这样拖下去形势只会对吹牛魔王更有利,我心里暗道,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样改变局势,我的绝招只有操盘,这一点我知道,吹牛魔王也知道。对了,我刚才用操盘的时候吹牛魔王是怎么知道,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一点,我马上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几秒钟的思考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他是怎么知道,我一般用操盘的时候有个习惯,那就是特意把爆裂火球放偏,从而达到偷袭的效果,可是这个习惯只适应于那些不知道我有这个技能的人,如果对方知道我有这个技能,而我还用这个习惯,那不就等于告诉对方我要用操盘了,这样的话操盘就相当于一个费技能了。
想通这一点之后我心里暗自冷笑,既然这样那我就来虚的,虚则实,实则虚,我再一次放出两个爆裂火球,一个正,一个歪,正在前,歪在后。
又来了吗?吹牛魔王看到那个放歪了的爆裂火球,心里不由一阵冷笑,他的精神全放在了那个飞偏了的爆裂火球上面,他身形一闪,躲过第一个爆裂火球,同时嘴里念念有词,他身前的空气有一阵荡漾。
嘿嘿,上当了,我心神一动,已经飞过去了的第一个爆裂火球调转方向,从吹牛魔王后方袭来。此时第二个爆裂火球已经从吹牛魔王的身旁飞过去了。
咦,没用那个技能,这是怎么回事,吹牛魔王一阵疑惑,这是他听到身后一阵风声,吹牛魔王一回头,这才发现第一个爆裂火球已经飞到他背后,“砰,”吹牛魔王猝不及防,终于被我的爆裂火球打中了,他的生命值瞬时少了一半。没办法,他的装备还是比较差啊,如果他身上是套极品装备的话,这一击肯定只能打掉三分之一的生命值了。
她居然来这一招,被算计到的吹牛魔王的情绪终于有些不稳定了,他现在很生气了,他原以为是自己算计到我,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我算计到了。他喝下一瓶药水把生命值补满,法杖一挥扔向空中,他要用绝招了。此时的他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有理智的,他知道如果再耗下去他肯定要被我虚则实、实则虚的操盘玩死的,不如现在就用绝招,一招定胜负,他对自己绝招非常有自信。
终于要用绝招了吗?我心里暗道,我将警惕心提到了几点,我立即朝他放起了爆裂火球,他这个技能最大的弱点就是准备时间比较长,我不能给他准备的时间。
可是这个技能既然是吹牛魔王自创的,他自然知道这个技能的弱点,准备的这段时间不受到攻击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必须将这些伤害最小化,因此他现在身上加了一个超强的光盾,接着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开始准备起他这个超级技能“光导弹”。
“砰,”爆裂火球打在吹牛魔王的身上只有着二十多点的伤害值,不会吧,他这个防御盾也太强悍了吧,我心里不由着急起来,施放爆裂火球的频率不由加快了,渴望他的防御盾迅速被我打破,在我的狂轰滥炸之下,吹牛魔王的光盾有些岌岌可危了,光盾的光芒越来越暗淡,吹牛魔王的脸也不由越来越惨白了,我心里不由大喜,施放技能的频率再次加快,终于吹牛魔王的光盾破裂了,但是他的“光导弹”也已经完成了。
“哈哈,”吹牛魔王大笑起来,“去死吧,”吹牛魔王大叫道,光导弹朝我飞来,这时候成了我的脸变得惨白了,这一击我是躲不过去了,只能硬拼,我尽力收敛着自己身上的魔力,我的身前一个跟光导弹一般大小的红色光球形成了,此时我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我强咬着牙,法杖一挥,红色光球飞了过去,别问我这是什么技能,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临时创出来的。
红色光球跟光导弹碰道一起,没有任何声响,只见空中发出一道炫丽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都有,台下的人不由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炫丽的光芒,至于我和吹牛魔王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我跟他都被这阵光芒给秒杀了。
这时候比武大会的主办方不由犯难了,他从来没见过同归于尽的情况,他们只好拿出录像不停的观看的,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得出了答案,吹牛魔王先我0.1秒死亡,因此这场决赛我赢了。听到这个结果我跟吹牛魔王都不由一愣,想了一会也都明白了为什么,因为吹牛魔王放出光导弹的时候已经被我的狂轰滥炸打掉了两百多点血,而我的血却是满的,所以他自然比我先挂了。我不由大喜,哈哈,我赢了,我真的打败了吹牛魔王,吹牛魔王输的也没有脾气,他走到我身前,友好的朝我笑了笑,“恭喜你,你赢了,这一次我输的心服口服。不过你别得意,下一次跟你交手我一定会赢你的,”说完吹牛魔王转身就走了。
看到他潇洒的背影,之前对他的坏印象全都消失了,有的只有尊重,不错,他是有着很多的缺点,但是他确实是个很有实力的人,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下次比试?对不起,你这个愿望恐怕要落空了,因为今天之后我将不会出现在游戏里了。对了,我要看看自己刚才新创的技能呢,恩,神火,这个名字不错。
接下来就是颁奖典礼了,大会的前16名全部走上台,我、吹牛魔王、征服你站在标有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的台子上,其他人站在我们身后,接着未来官方的管理成员走上台给我们颁发奖品,就跟奥运会颁奖仪式一样。当轮到我的时候,雷霆帮那些帮众在下面大叫起来,毕竟第一名是雷霆帮中的一员,这对雷霆帮来说是莫大的荣誉,对雷霆帮以后的发展更是会起了巨大的作用。
颁奖大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结束之后我跟雷霆就回到了领地梦魂,因为我们都要离开未来了,我们要做好善后工作才能安心的离开。
由于雷霆帮的实力很强大,里面不缺出色人员,因此我们很快就找到继承者,我们留下了身上的装备之后就离开了游戏。
“馨儿,没想到你也会离开游戏啊,怎么不当你的职业玩家了啊?”离开游戏后雷霆调笑道。
“如果你舍得我肚子里的孩子的话我倒愿意试试?”我撅着嘴说道。
“呵呵,我当然舍不得了,”雷霆一把抱住我,摸了摸我的肚子说道,“你离开游戏后准备去干什么啊?”雷霆问道。
“额,现在还不知道呢,我明天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合适的工作?”我说道。
“哎,我知道你是个很要强的人,你不会答应到我的公司去的,而我也舍不得你出去吃苦啊,所以我只能祝你找不到工作了,然后乖乖的回来给我做饭吃了,”雷霆笑道。
“哼,”我趴在雷霆怀里不满的哼了一声,心里盘算着明天去找什么工作。
第二天换上一身清淡的衣服,我早早的跑到了人才市场,在里面转了半天却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我心里一阵郁闷,难道又要重蹈覆辙吗?我就不信邪,我继续转悠起来,突然我发现一个小角落里有个应聘的地方没什么人,这是怎么回事啊,现在工作难找啊,那里怎么会没有人呢?我好奇的走过去。我这才发现为什么没人了,这是一家新开的出版社聘请撰稿人,工资还很低,一个月才800块钱,现在的大学生眼光都很高,一个月800块钱哪里看得上啊,而一些比较贫困的农民工看上了却也没有能力,因此这里才这么冷门,不过这却对了我的胃口,我现在只是想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而已,工资多少无所谓了,因此我立即就报名了,当对方看到我S大的毕业证之后,二话不说就跟我签了合同。
“苏峪,是你?”来到公司后我终于看到了所谓的老板了,没想到是苏峪。
“林馨,没想到是你?刚听小刘说找到了个S大毕业的中文系学生,我还在好奇是谁会看上这个工作呢,没想到是你啊?”苏峪大笑道。
“额,你不是去HN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啊,还想到办公司了啊?”我好奇的问道。
“哎,别说了,琪儿网上聊天的时候不小心把消息透露出去了,我们被爸妈抓回来了,因此我就想出一个曲线救国的计策,我要自己创办一家公司,公司发展起来以后我才结婚,没想到我爸对我这个想法大家赞赏,还给我投资办了这么一家公司,还说如果不发展起来就不让我结婚,我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我和琪儿是一定要结婚的,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上阵了,”苏峪说道。
“哦,这样啊,”我点了点头,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我本来还担心这个公司单凭我能不能办下去呢,现在我不用担心了,现在有了你,凭你和我两个人的才能,一定能把公司发展大。”苏峪信心十足的说道。
“嘿嘿,那是自然的,”我心里同时也有着自信,“额,不过工资是不是该给我涨点啊,一个月才800是不是也太少了啊,”我有些奸诈的笑道。
“。。。。。。。。。。”
因为公司没别的撰稿人员,只有我跟苏峪两个主力军,因此我们只好马不停蹄的开工写东西了,苏峪擅于写抒情散文和诗,而我擅于写小说,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我们出版的一本杂志出炉了,为了显示出公司的强大,我们用了十几个不同的笔名,由于这本杂志是我跟苏峪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质量还是得到了保障,因此很快就受到文学界的关注和社会上好评。大家都开始期待着下一本杂志的降临。
我们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一个星期以后我们第二本杂志就出来了,虽然大部分还是我跟苏峪的作品,但已经有很多来稿了,还有着很多不错的作品。第二本杂志受到了社会上强烈的关注,好评声更是不断。我们公司的名声随着第二本杂志的横空出世而大大打响了,来稿如流水一般涌了进来,这一点出乎我和苏峪的意料之外,我们原本一位最起码要两个月才能把公司的名号打响,没想到居然只用了两个星期,这让我们很是惊喜,由于来稿里又很多优秀的作品,因此我和苏峪身上的压力骤减,终于可以轻松了。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和苏峪的公司也基本进入了正常的发展轨道了,而我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这让我有些郁闷,我只好呆在家里了,有谁挺着个大肚子去上班的。雷霆由于公司里繁忙的事务,而………………
神秘空间……
“不好!她有危险!安琪儿通知蕾蒂和卡仪莲说我马上开始下个混乱之梦!”
“一定要保护好她,一定!”
“梦中之梦开始…………”
NO.24 混乱之梦(上)
更新时间2012-5-1 16:25:20 字数:8069
这几章可以不看直接跳过,你看不明白的,因为凑字的!呵呵!
“我怎么在这?怎么回事?刚刚有在做奇怪的梦?这不是我家,那是雷霆?怎么回事?”
雷霆早早的到了学校,教室里还没有人,雷霆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趴在桌子上。
学生陆陆续续的走进来……
“怎么回事头好晕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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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永康,你上课又睡觉,真是的,你……”李鹏看到趴着头的郎永康。
郎永康抬起自己的脑袋,两行清泪缓缓地流下,这让李鹏看来一阵心疼。
“郎永康,你又做了那个梦吗?”李鹏问道。
“嗯。”郎永康也老实的点了点头。
“这个梦都困扰了你好多年了,难道就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案了吗?”李鹏想了一会后说道:“对了,去找张学长吧,我想他应该有办法的。”
“不要,打死也不要。”郎永康的反应非常的激烈。
“喂,听说屋顶上有人要跳楼。”
“真的假的,去看看好了。”
“跳楼!”郎永康惊讶了一下,于是随着大流,来到了教学楼下。
“风力已经够强了,虽然对风向有点不满,不过对实验不造成障碍。”屋顶上一个白头发的青年在观察着。
“那不是张学长吗,不要想不开啊,学长。”
“会长,你也在啊,你为什么不阻止张前辈呢?”郎永康不解道。
“就算我阻止也没有用,还是等他掉下来再说吧。”李婷说道。
“你这样可太不负责任了,身为学生会长,难道就不做点什么吗?”郎永康指责道。
“啊拉,保险的话我已经帮他买了,死亡赔偿,一亿.左右。”李婷笑着说道。
“好多钱!”李鹏感叹道。
“别佩服她啊,再说了,会长不是张前辈的青梅竹马吗,难道就不多担心他一点吗?”郎永康说道。
“难道你以为我不担心他吗,笑着观赏张跳楼,再说在花盛放的季节死去也不错,你认为我是怎么想的么?”
“我……没有。”
“保险金搭配到手后,一边悼念他一边坐豪华客轮环游世界也有搞头,你认为我是怎么想的么?”李婷追问道。
“啊……”四周的同学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郎永康和李鹏都往上看去。
“他跳了!”李鹏说不出的震惊。
郎永康也惊得慢慢张大了嘴巴。
不过,张却是在里学校不远的树林里坠落了。
“好了,事情结束了,李鹏,我们回教室吧。”郎永康再也不看一看,转身回去。
“等一下,郎永康,我们不是还有事要问张学长吗?”李鹏忙说道。
“我绝对不去。”郎永康不爽到。
“你们在说什么事?”李婷适时的插了一句。
“我听说张学长很博学,想要问他有关梦的事情。”
“说的也对啊,虽然他稍微有点狂热,变态,怪癖,还是四眼猪头,不过我还是依靠他。”李婷笑着说道。
“鬼才靠他。”郎永康拒绝道。
“可是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问了,人家担心你吗。”李鹏关心道。
“我只要平平安安的过日子。”郎永康双手交叉,盘在胸前。
“是么。我明白了。”李鹏说完,两眼中的神采消失,浑身上下冒出一股紫色的气,并举起了自己的手,作刀状。
郎永康很敏感的说,在李鹏发飙的前一刻,他身子发抖最后妥协了。
另一边,雷霆可算是相当麻烦,无数的伏击用万能天使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立刻将目标对准了雷霆,“妈呀,想不到开头做了孙悟空,现在就被一群‘猴崽子’追打,可惜了,不能唯我所用,不过照刚才的攻击来看,起码有着D级的实力,这样看来三大第一代万能天使的实力大概在B级到C级之间,就算是第二代也差不多这个水平,除了吞噬能力之外。”
“master,发现不明生命体,飞行速度超越了哈比,大概跟我差不多。”林馨说道。
“是么,既然这样,阿斯特蕾亚,你去干掉那个不明生命体。”男子对着一旁躺在地上的金黄色头发的女性万能天使说道。
“知道了,master。”阿斯特蕾亚二话不说就飞了出去。
“好了,让我们好好的观赏一下这样的战斗吧。”男子惬意的说道。
“空之主,你叫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吗?”男子的面前多出了一个虚拟的大屏幕,上面同样是长着白色翅膀的男子,数量比较多而已。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看看好了,听说阿斯特蕾亚的目标好像是个宇宙来客。”其中有人说道。
叫做空之主的男子翘起二郎腿,笑道:“消息挺灵通的,就是这样才有味道吗,你们说不是吗。”
阿斯特蕾亚呼唤出了自己的作战武器aegis和超震动光子剑,急速的朝雷霆冲过来。
雷霆早就发现了阿斯特蕾亚,发现她的实力应该有C+实力,单兵作战最强并不是吹得,不过雷霆又想到另一件事,如果在龙珠里她也西纳普斯也存在的话,地球也许并不会遭到赛亚人的严重入侵,当然了,这只是想着玩的。
阿斯特蕾亚一剑朝雷霆劈来,雷霆连忙闪过她的攻击,然后加速来到阿斯特蕾亚的身后,扼住她的双手,然后用力一捏,阿斯特蕾亚手中的武器就掉了下去,当然了,雷霆连忙将武器收入自己的空间,要是掉到人类世界,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个家伙挺有一手的吗,这么简单就制服了阿斯特蕾亚,master,让我去帮忙吧。”一个蓝头发的小女孩站了起来,对空之主说道。
“好啊,妮姆芙你去吧。”空之主微微一笑。
妮姆芙嗖的一声飞了出去,“这样没关系吗?空之主,要是损失了,可就划不来了。”大屏幕里其中的一个男子说道。
“没关系,要是她们都坏掉了,只能说明性能不够好,代达罗斯的设计也并非完美而已。”
“超音波振动粒子。”妮姆芙飞到不远处,张嘴朝雷霆方向发射,脸上的样子瞬间免得难看无比。
雷霆怎么看都像是赛亚人里面那个拿帕用的招数,也是从最终喷射的,但是相对比之下,前者颜容尽毁,后者面不改色,差距就在这里了。
一道绚丽的光波从妮姆芙嘴中射了出来,雷霆轻轻一笑,不闪也不避,他想随悟空一样,直接用肉身去挡。
阿斯特蕾亚见到敌人的心思没有放在她身上,立刻逃出了雷霆的掌控,超音波振动粒子射中了,妮姆芙轻笑了一声就准备回航,身后却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真是不给力啊。”
这时,雷霆空间里的武器开始震动了起来,那是刚刚菜收进空间的阿斯特蕾亚的武器,aegis和超震动光子剑,阿斯特蕾亚也急速朝雷霆这边飞来,雷霆强压下空间内的震动,阿斯特蕾亚见迟迟召唤不了自己的战斗武器,于是决定了近身肉搏,两只粉拳朝雷霆的身上挥来,雷霆也不想白白挨打,只好提前结束自己的龟派气功,然后身形一个加速,立刻出现在阿斯特蕾亚的眼前几厘米处,阿斯特蕾亚大吃一惊,身形已经来不及止住,结结实实的撞在雷霆的身上,胸前的一对柔软撞得雷霆有些飘飘然,阿斯特蕾亚的嘴巴直接吻在雷霆的嘴唇上。
“唔……”阿斯特蕾亚急忙挣扎,但是雷霆为了防止她无谓的反抗,狠狠的亲在阿斯特蕾亚的嘴唇上,舌头也很不安分的搅动着,阿斯特蕾亚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然后不知为何就失去了意识,雷霆趁机将她收入了空间,雷霆的空间算是系统附赠的好东西,不仅空间大,而且还可以收入活物。
“δ。”林馨喊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动力炉突然有种热烘烘的感觉,让她有些情不自禁的喊出口。
“阿斯特蕾亚!”妮姆芙此时的心理特别的难过,陪自己过来许久的岁月的家伙,虽然是个笨蛋,可是还是蛮可爱,前辈也是只有她才会喊的,顿时,妮姆芙望向雷霆的眼中燃起了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我的阿斯特蕾亚呢,他刚才用了什么厉害的武器了吗?”空之主抱头苦恼道。
“龙拳。”雷霆一声大吼,一道龙形劲气朝林馨轰了过去,林馨马上重启了绝对防护圈,然后天王星系统朝着龙形劲气喷出无数的光束,想要在半路上扼杀掉。
雷霆的龙本身因为并不是实力,所以说根本就无法打散,除非让雷霆停下来,可是当林馨意识到的时候,雷霆已经近身了,一拳打在林馨的腹部,然后将自身的气输进去,破坏了林馨动力炉的运转,林馨没有动力,自然双眼无神,动作自然也就停下来了,雷霆再次将她收入空间。
“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不对,是机器人了。”雷霆慢慢的朝妮姆芙靠近。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妮姆芙看到林馨也消失了之后,差点动力炉就故障了,换成人类的说法,就是吓得肝胆俱裂。
“好啊,你来啊,我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雷霆笑道。
“你别过来,别过来,master,救命啊!”妮姆芙转身就跑,她一刻也不想面对雷霆这个恶魔。
“为什么连林馨都消失了,为什么会这样。”空之主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停的思考着,难道真的是我坐井观天,宇宙中的科技已经发达到这个地步了吗。
“master,救命啊,救救我,那个恶魔杀过来了。”妮姆芙一到达神殿,就开口大喊道。
“吵死了,我就不相信有这种事,蚁多咬死象,让全体战斗型的天使全部给我去干掉那个家伙。”空之主吩咐道。
“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一天啊,空之主。”屏幕中的人笑着说道。
“哼,我不好过,你们还想好过吗,既然你们这么无情,到时候可别怪我无义。”空之主狰狞道,因为这让他感到了生存的危机感。
“空之主,话不能这么说的,我们可是不包括在内的,你要知道,我们可是站在你那边的。”另外的一些翼人听说空之主准备拉他们下水,连忙狡辩道。
“墙头草,可惜了,我最讨厌这样的家伙了。”空之主说道。
“你别太过分,现在你是自身也难保,还敢指责我们,你难道还认为没有你空之主,我们就活不下去吗?”翼人们反问道。
“可惜啊,你们不逃跑却还在这里讨价还价。”雷霆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空之主的面前。
“你怎么会这么快……”空之主惊骇道。
“你以为就凭他们一群烂番薯臭鸟蛋就想拿下我,真是痴人说梦。”雷霆故作不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这个星球来做什么?”空之主也是聪明人,再加上常年身居高位,自然又一种气度,现在所说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
“你说我啊,我是宇宙战斗名族赛亚人(确定是名而不是民),来这里当然是来看看这个星球的价值啊,能不能卖个高价。”雷霆说道,当然这都是他编的。
“你是侵略者!”空之主看着雷霆,心理不知道有多苦。以往的地球也曾经遭遇过外星人,不过大部分都只存在与历史上,像恐龙这种生物,传闻就是宇宙人实验的生化兵器产物,还有就是当时的大灭绝,恐龙消失的原因,也是由于外星人将他们带走了的缘故,只是当时他们只是把地球当成了饲场,而现在这位却是想要殖民,虽说自己也当了这么久的帝王,可有谁不想长久居于高位的,可是现在形势摆在眼前,我为鱼肉,他为刀俎。
“你也可以这么说吧,而且我对你们这个星球的生物十分感兴趣,力量有些还和我差不多,背后还长着一对翅膀,长得还不错,她们既然叫你主人,那你就把她们都让给我好了。”
“不行,你凭什么!”空之主立刻想也不想拒绝到。
“你还没认清楚形势吗,现在这里可不是你做主,你们说对不对啊。”雷霆对着屏幕里的一帮翼人说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雷霆出现后,翼人们就一直盯着他看。
“对对对,大人说得对。”里面立刻响起了附和之声。
“你们这群混蛋。”空之主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相信你说的混蛋并不包括我,对不对?”雷霆笑眯眯的看着空之主。
“当然。”空之主脸色有些苍白。
“我立刻将她们都让给你。”空之主说道。
“你说说就行了吗?”雷霆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招。
“当然了,我这个王的命令她们自然会听从。”空之主笑道。其实心虚得很。
“对了,刚才一开始那三只好像比较与众不同,这三只也在众多里面吗?”雷霆再次问道。
“这个……当然了,也在里面。”空之主立刻回答道,他怕雷霆发觉他在说谎。
“真的吗?”
“大人,他在骗你,刚才那三只是他的私有物,根本没在那里面,而且天使的认主也不是说说而已,是需要铭刻的。”屏幕里突然有人叫了起来。
“哦!”雷霆装作惊讶的样子。
“混蛋,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说假话,大人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空之主真诚的看着雷霆,让雷霆有些想吐的感觉。
“不是的大人,他在骗你,他说谎……”
“人死如灯灭,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林馨她们不用再受这个家伙的欺侮了。”雷霆心里想到。
空之主死了,非常干脆的被杀了,这让背后目睹了这一切的翼人们噤若寒蝉,不敢有一丝的异动。
空之主死了,林馨也就恢复了自由之身,本来被隐藏的手链也消失了,雷霆从空间里取出三女,将她们放在地面上,然后使劲将她们脖子上的项圈弄断了,从此以后,三女再也不用遭人奴役了。
雷霆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摸看,试试手感,挺软的。
“啊!”突然一声娇呼惊醒了雷霆,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紫发大美女两颊微红,娇喘吁吁的看着自己。
“.李婷!”雷霆惊叫了一声。
“啊拉,想不到你还很清楚吗。”李婷笑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雷霆连忙拿开自己的手,畏惧的向后退开一步,会长大人可是以腹黑出名的,前往不能惹这样的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谁?”李婷并没有关注袭胸事件,刚才在泡温泉的时候,突然整个温泉池里发出一道慑人的白光,然后这个人凭空出现在温泉里。
“李婷,发生什么事了!”李婷的父亲喊道。刚才他听属下说大小姐的里面沐浴,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光芒闪过,让他心中一突。
“没什么。父亲大人,您不用担心。”李婷的声音从温泉池中传来。
“是么,那就好。”身为人父,他知道女儿的性格,所以也不深究,只要平安就好。
听到李婷父亲走远的声音,雷霆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险。”
“好了,碍事的人走开,你可以说出你的身份了。”李婷笑着看着雷霆,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
“我说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你信吗?”雷霆笑着回答道。
“信,我当然信,我为什么不信呢?”李婷笑容依旧。
“其实呢,我是从天界下来的。”雷霆小声的凑到李婷耳边说道。
“那你是天使吗?”李婷笑容更盛。
“天使?”雷霆笑了笑,继续道:“我不是天使,只**世间的恶魔而已。”
“恶魔吗,感觉很不错的样子,我喜欢。”李婷暴强的说了一句。
“是么,恶魔的话,你差不多也有这种境界。”雷霆低声的嘀咕了一句。
“这话可不是我爱听的哦,为祸世间的恶魔小帅哥。”李婷掩嘴而笑。
雷霆不好意思的红了把脸,说实话,还真是有那么回事,只是情节并没有那么严重而已。
两人接下来坐在温泉池里坦诚相见,雷霆的衣服因为都湿了,所以美言之,自己看了会长,然后想让会长看回来,为了不感冒,直接脱掉来的爽快,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雷霆只需要散发出一点气,就可以直接烘干那些衣物,况且他可是赛亚人,怎么可能会得感冒,总而言之,这种做法无耻之极,李婷却是没有阻止,笑着看着这一切,好像她是旁观者一样。
雷霆现在那个苦啊,身着厨师的衣服,一手拿着锅,一手拿着铲,正在不停的翻炒,还好以前在家有那么点厨艺,不然还真是要出丑了,真是怀念林馨在地日子啊,林馨啊,你现在在哪啊!雷霆无力的在心中呐喊道。
然而雷霆不知道的事,林馨现在却是被囚禁了,自从上次离开雷霆之后,林馨第一个念头就是搜索西纳普斯,但是希望却是落空了,无法,林馨开始搜索地面,找事找到了,可惜是在水下,林馨就郁闷,水下是人造万能天使的弱点,但是为了master,林馨拼了,语气不好啊,恰好碰到卡奥斯心情被雷霆搅得不好的时候回来了,结果派出了自造的水战型人造万能天使,由于林馨是空战和地面站的王者,对于水战虽然不是说不行,但是由于内部的机能被限制住了,一到水下,力量就被限制了,原本100%的实力就被压制了60%左右,而水战用却是能在水里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威力,原本综合实力或许不及林馨,但在水下作战的本事却是远远高于林馨,最后,林馨含恨被俘虏。
林馨不是没有想过跟敌人同归于尽,可是这仅仅是敌人的杂兵,一方面来说跟杂兵同归于尽,是自己的一种耻辱,一方面也太对不起master了,master对自己的好自己是知道的,所以林馨并没有自爆。
“空之女王啊,哈哈哈……”卡奥斯科学者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林馨不满的问道。
“不错不错,你的表情很不错,看来你的感情已经被解封了,代达罗斯科学者最终还是解开了你的感情封印,我就说,空之主一旦归西,三大天使这一解放,最终的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卡奥斯科学者貌似很得意。
“你就是卡奥斯科学者吧,就是你将卡奥斯派去杀master的吧?”林馨杏目圆瞪道。
“不错,就是我。”卡奥斯科学者也没想过辩解。
“我一定要干掉你,免得你威胁到master。”林馨开始全身心运转动力炉,奇怪的是动力炉却是依旧维持慢腾腾的功率。
“是不是觉得奇怪啊,你就别费劲了,你是无法自爆的,囚禁你的房间可是专门干扰你们这种人造万能天使的动力炉的,当然了,对于雷霆那种莽夫的话,就不行了。”卡奥斯科学者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见过master吗?”林馨急切的问道。
“何止是见过啊,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卡奥斯科学者面色狰狞的说道。
“我林馨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做出这些对不起master的事情的。”林馨气愤道。
“可惜啊,你现在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还想杀我,做梦吧。”卡奥斯毫不留情的说道。
在现实面前,林馨知道卡奥斯说的没错,只是默不作声。
“嘿嘿,你现在是送上门来的,让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卡奥斯科学者狞笑道,两个人造万能天使上前将林馨绑住,卡奥斯头一扬,林馨一惊,先要摆脱却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放倒在一张床上,绑住手脚,卡奥斯一脸奸笑的来到自己的身边,接着一阵晕眩的感觉席卷了林馨。林馨不出意料的昏了过去。卡奥斯笑道:“雷霆啊雷霆,一报还一报,你既然破坏了我的计划,那你的林馨就不能这么好好的还给你们了。”
“雷霆,东西好了没?”李婷的头探进了厨房。
“好了,就好了。”雷霆匆匆的回答了一句。
“客人可都等不及了。”李婷说完就走了。
“唉,苦啊。”雷霆看着面前一个个空盘子,欲哭无泪。
“雷霆,我来帮你吧。”一个弱弱的声音在雷霆耳边响起。
“妮姆芙,真的是你,太好了,真是我的救星啊,不过,你会做饭吗?”雷霆问到最重要的问题,在动漫中妮姆芙好像没有显露过自己的手艺。
“会。”妮姆芙轻轻的回答道,不过雷霆却是很惊喜。
“那是在太好了,你把你会的菜式都弄出来吧,然后我把我会的菜都烧好,这样应该能完成了任务。”这么多人,这么多菜,应该能完成李婷最低的要求了吧,再说了,时间也不多了。
说做就做,妮姆芙不愧为妮姆芙,虽然在动漫中没露过厨艺,不过还是有一手的。两人工作了剩下的一段时间,终于完成了任务。
“怎么样,我的厨艺还行吧?”妮姆芙害羞的问道。
“是啊,你还真是厉害,以前都没有看出来。”雷霆笑着说道。
“端出去吧。”“好啊。”
“东西终于出来了,饿死我了。”郎永康喊道,其实郎永康并不想这样的,是李婷让他这么做的,不然就有他好看的,郎永康无奈,只得这么做。雷霆大哥,你千万别怪我,这可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啊。
“就是啊,你看看都让人家等急了,你这个厨师不行啊,大家说对不对啊?”李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到,顺便还用眼睛瞟了一眼底下的诸位。
“是啊,是啊。”众人迫于李婷的威慑,只得点头称是。
“是我的错,我承认,不过这一段时间,我也没有偷懒哦,为大家做了我的家乡菜,大家要不要品尝一下啊?”雷霆微笑道。
“好耶!”郎永康第一个跳起来。
看着被李婷营造出来的气氛土崩瓦解,雷霆笑了,最后还是自己赢了。
画面有开始混乱了…………
一挣脱束缚,雷霆立刻脱离了战圈,雷霆只听到后面两声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声,雷霆就算已经逃了出去,但还是受到了余波,体内的气一阵翻滚,运行的也不够流畅了,不过可喜的是,雷霆只受到了一点轻伤,没有妨碍到这次的计划。
雷霆平平的伸出双手,五指张开,十个昏黄的能量团在雷霆的指尖形成,四周的海水好似被吸引,不断的朝能量团涌去,能量团变得越来越鲜亮,光团就要饱和了,雷霆迅速的转了一个圈,指尖的能量团竟然分散为能量光束朝四周喷发,聚光成束,雷霆也是初次尝试,将能量团中的能量分散成几份,成光束形势发射出去,一个想现在一样的小型能量团基本上能分散成三束,当然也可以增加,不过这样消耗的精力就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现在还是出场秀,如果消耗的太多,以后的几次就无力了,这是雷霆不想看到的。
“雷霆大哥,能不能放开我啊,我很难受啊。”风音日和开口道。
都说到这份上了,雷霆也不好在抱着,悻悻的收回手,道貌岸然的站了起来,说道:“你同意吗?”
风音日和对于这样的问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低下头,第二个反应就是紧咬着嘴唇,最后就是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雷霆,对于风音日和的变现雷霆还是很满意的,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决心是十分不容易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女强人的潜质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雷霆突然说道。
“现在就走,这么急!”风衣日和慌道。
“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雷霆说的理直气壮。
“那就走喽,回归。”一道白光笼罩了七人,接着就消失了,连带着雷霆七人也不见了。
NO.25 混乱之梦(中)
更新时间2012-5-2 19:09:56 字数:8782
画面有一个变化……
天也暗下来了,三兄妹也回到屋子里,“哥,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穹满怀希望的看着我,没办法,谁叫系统给了我一个厨艺精通呢。“我看看还有什么材料。”一边说一边习惯性的打开冰箱门,我一看不禁傻眼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是我才突然回想起来,我们搬家到这里的,什么都没准备好呢。想到这里,我苦笑道:“抱歉了,穹,我忘了我们才刚搬来,东西什么的都没准备好。”“难道我们今晚要饿肚子吗。”穹苦恼道。“那到不用。”悠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我和穹看了看他悠指了指地上那一箱垃圾食品,“看来晚上不想饿肚子,只能靠这些充饥。”我无奈的喃喃道。但反观穹却是一脸兴奋,“太好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吃零食了。”穹一脸兴奋。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林馨刚起床,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发现一个眼镜娘站在门外,按照剧情人物,应该就是?了依媛奈绪,心里这么想,但脸上却不露破绽的疑问道:“你是?”依媛奈绪低着头,说道:“你好,我是你们的邻居的女儿,我叫做?依媛奈绪,昨天没有及时向你们打招呼。”“没事没事,我们也没有及时去打招呼,昨天太忙了。”林馨也一脸抱歉道。“哥,是谁啊?”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我们的邻居,特意来向我们问好的。”我解释道。这时悠刚好从屋内走出来,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奈绪,当然奈绪也发现了他,林馨没想到的是悠竟然一见面就认出来,“你是奈绪,我是悠啊,春日野悠。”名字几乎是悠一个字一个字报出来的。“你是悠。”林馨看见奈绪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你想起来了,奈绪。”悠兴奋的说道。林馨心想:想不起来都有问题了,谁叫你们二个小时候做那种事来着。突然林馨转念一想:不对啊,那我不是无故被带了一顶绿帽子。
“你是悠,那么说你是磐。”奈绪像发现什么似的,惊喜道。林馨无奈的点了点头。“真的是你吗,磐,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奈绪开始向我诉苦。“唉,真头痛啊,麻烦这么快就来了。”林馨心里想到。
“你们怎么会……”悠不敢相信的说道。“果然便宜哥哥很难当啊。”林馨心中感叹道。“悠,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解释道。“那是什么样?”“其实我们……其实我们……”“其实我们已经确定男女关系了。”我还没说完,奈绪就抢先一步说道。“果然是这样。”我望着悠一脸绝望的表情,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但转念一想,这样也许不错,因为我想到了主线任务。
“我恨你。”悠说完便朝门外跑去,期间还把奈绪撞倒了。林馨看着身影渐渐消失的悠,多少有些无奈。
这时,林馨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奈绪。“唉,你为什么……”林馨欲言又止。“你也知道我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悠,不是吗。”奈绪看见林馨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继续说道:“磐,你知道吗,这些年来,你不在的那些年,我有多么寂寞,多么无助,受伤了都只能自己舔舐伤口。”奈绪突然感觉到林馨有少许颤动,抱的更紧了。但她不知道的是,林馨有少许的是感动,更多的却是起鸡皮疙瘩,想他不过才谈过一场恋爱,而且还是那种不完整的。不知道奈绪知道了林馨的想法会作何感想。
两人就这样抱了好一会,丝毫没察觉房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到了中午,悠还是没有回来,林馨处于担心,跟穹说了声我可能会晚点回来,午饭你先吃吧,说完便朝悠消失的地方跑去,路上多方打听,才知道悠竟然跑到了自己穿越来的那个山上。林馨终于在山腰处发现了悠,此时的悠正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而且身上沾满了草。林馨来到悠旁边,同样仰躺在地上,就这样,两人躺了好一会,终于林馨忍不住开口道:“悠,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那又能怎样。”悠张了张嘴说道。看见悠开口,林馨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这小子心灵没那么脆弱,没有跑去自杀。“你要看开点,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林馨继续劝导道。“说的好听,那又不是你,你当然看得开。”林馨心想:说的也是,想当年本帅哥……不对啊,怎么好好的变成你来劝导我了,不行,本人可是异界人,一定要好好发扬传说中民族美德。“你可不能这样想,再怎么说……………………(以下省略N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这位小青年迷途知返。“对了,你身上的草是怎么回事?”林馨疑惑道。“这个嘛,怎么说呢。”悠一脸的不好意思。“什么,你说你是从山上摔下来才变成这样的。”“嗯。”林馨震惊了,心想道:想不到你对自己这么狠,我收回上面所说的话。(至于是哪句话,我想各位读者都猜得到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午后了,却发现桌上的饭菜没有动过,穹正坐在房间里看电视,期间奈绪来过,由于没找到我,悻悻的走了。
我把饭菜又重新热了一遍,穹只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就回房间里去了,我看的出来她有心事,也没有多问。
在我和悠在收拾残局时,此时在穹的房间,穹正躺在床上,用只能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哥,你永远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抢走。”
今天一大早林馨与悠便到学校报到去了,留下穹一人看家。“好无聊啊,就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吗?”穹看着房间里布娃娃,努了努小嘴,“老是把人家当小孩子看待。”打开电视,里面正放着歌,挺好听的,穹也跟着哼了起来:
渐渐远去的云层间
倾泻而下的光芒将谁照亮
带着夏日的影子一同起飞
思念却留在原地
残留的痛楚终有一日
会消失而去
因此已不再迷茫
飞过蓝天
与昨天相比能再接近一些的话
些许也好请微笑吧
乘着清风
这颗心始终自由自在
在同一片天空之下能够触碰彼此的话
无论何处都用直率的心情
无论何时都用不断的光辉
去包容一切
抬头仰望的白云之中
透明的光辉映出了什么
带着怀念的梦想张开翅膀
将憧憬握在手中
过往的季节无论何时
都在你身边
已不再需要流泪
融入蓝天
仍能温柔地呼唤那个名字的话
些许也好请回眸吧
清风之中
这颗心所向往的场所
在无边的天空之下能够找到彼此的话
带着比谁都激动的心情
用比什么都温柔的光辉
想要传递一切
像是雨滴一般摇曳的心
些微的回忆
带着他们轻装上阵
不止步地向你而去
就这样飞过蓝天
与昨天相比能再接近一些的话
些许也好请微笑吧
撑着信封
这颗心始终自由自在
在同一片天空之下能够碰触彼此的话
无论何处都用直率的心情
无论何时都用不断的光辉
包容一切
---------------------------------------------------------------------------------------------华丽的分割线
在学校,奈绪的班级,“大家听我说,有转学生来我们学校。”“真的吗,是帅哥吗?”一些八卦的女生问到,“是美女该多好啊.”另一些男生YY到。这时,班主任进来了,“大家安静一些,这个学期,将会有一位新同学陪我们一起度过,好了,请进来吧。”老师说道。这时候讲台下又开始了叽叽喳喳,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银发少年走了进来,这个少年当然就是林馨了。为了配合剧情,系统把他变成这样,一头银发,180cm的均匀身材,并且把他那原来有些普通的脸变成了小帅。虽说是小帅,但也比班级男生帅多了。
林馨走到黑板前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当然是在这个世界的名字——春日野磐。“大家好,我是刚转来的,我叫春日野磐,请大家多多指教。”
“好帅啊,做我男朋友吧。”女生的求爱声此起彼伏,男生则相当掺杂几句嫉妒的话,“大家都给我安静一下。”奈绪站起来说道。“你就坐在依媛同学的后面吧。”老师很识相的为我安排好座位。我走过她身边,说了声谢谢。她脸红的点头示意。
“下面我们开始上课,请同学们翻到………………”这堂课林馨相当无味,不仅是由于他大学毕业,根本上他跟奈绪一句话都没说。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刚想跟奈绪说几句话,就被全班的女生围住了,“磐同学,请问你家住哪里。”“春日野同学,请问你手机号码是什么?”“春日野同学,请问…………”林馨正苦于无计可施,突然人群中伸进一只手,一把抓住林馨的手便往外跑,不用说就知道那是奈绪干的。一路上那帮女生还紧追不舍,好不容易才甩掉她们。
奈绪气喘吁吁的拉着林馨的手,来到阳台上,林馨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可以放手啦!”奈绪慢慢的放开了他的手,又突然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你这是何苦呢。”林馨看着她,“我不想再像上次那样,我怕一放手你就会离开我。”奈绪静静的说道。虽然外表很平静,但林馨感觉得到奈绪内心的波动。“虽然很想说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可就是说不出口。”林馨心想道。嘴上说的却是:“奈绪乖,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当这是哄小孩啊,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答应你呢)“嗯,我听你的。”(什么,竟然还真答应了)
这时候,上课铃适当的响起来了,“走吧,回教室。”“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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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流逝,眨眼间放学了,我跟奈绪几乎是手牵着手回家的,回想起当时在学校的时候,一帮男生的长吁短叹以及一群女生的心碎声,就算是我脸皮厚,也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你,害得我被同学笑。”奈绪羞恼道。“那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说完,林馨故意板起脸并放开奈绪的手。“呀,不要啊。”奈绪慌忙抱住我。看来她真的害怕失去我。林馨摸着她的头,笑道:“笨蛋,逗你玩的。”“你,大坏蛋。”奈绪边说边用双手锤打我的胸口。林馨依旧很无良的笑着。“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快停手吧,再打下去我就坚持不住了。”“谁叫你骗我。”奈绪不依不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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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一边走一边感叹这地方不好玩,那地方太难玩,突然听见我的笑声,“这是哥哥的声音,我躲起来吓一吓他。”穹正准备躲藏,忽然听到女生的声音,疑惑朝那边看去,“又是那个贱人,她为什么老是缠着哥哥,真是麻烦。”穹很想发火,但又怕林馨发现。转念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看你以后还怎么缠着哥哥。”穹轻笑道。
“穹,你在干什么,快把衣服穿好。”林馨慌忙道。“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兄妹,哥哥帮妹妹测身材有什么错。”穹不慌不忙道。“测身体?”“当然了,难道哥哥以为是别的什么事吗,哥哥真H。”穹嬉笑道。“你为什么要……”“我想去上学。”穹认真道。“可是你的身体……”林馨知道穹的身子弱。“你们俩老是把我丢在家里,好无聊啊。”林馨考虑再三,由于熟悉剧情,便点头答应了。“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穹开心的说道。下面是一段兄妹间的对话:
“啊,哥哥你的手好冰呀。”
“没办法,你自己要求我来测量的。”
“哦,穹又长高了,mm也开始发育了。”(希望大家不要想歪)
“哥哥老是把我当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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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烦你了,奈绪。”“没事,包在我身上。”奈绪保证道。“穹,这几天你就先待在家里,等校服做好后我通知你。”奈绪说道。
再嘱咐了穹几句话后,林馨;悠;奈绪上路了。期间悠被一位外表轻浮的男子搭讪。“悠,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身边的帅哥和美女吗。”亮平嬉笑道。“这位是我大哥,春日野磐,另一位是……是……是我大哥的女朋友。”悠花了很大勇气说出来。“你好,初次见面,悠麻烦你照顾了。”“哪里哪里,大哥好,我叫?中里亮平,请多多指教。”
“对了,悠,昨天我发现了个美女哦。真的很漂亮,我差点就沦陷了。”亮平淫笑道。“哦。是吗。”悠不平不淡的回答道。“那个女孩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手里抱着布娃娃。”亮平已经开始意淫了。我和悠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明白他说的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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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学校,“大哥,我们先走了。”亮平拉着悠往教室跑。“我们也走吧。”奈绪也拉着林馨回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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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奈绪来着林馨的手,羞涩的说道:“今晚来我家吧,我父母都没在。”“什么情况,难道那种狗血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林馨惊奇的想到。“叮”,久违的系统提示声响起。
接到连续支线任务——过夜
任务内容:第一步先答应依媛奈绪的要求,具体步骤(未开启),视轮回者的情况而定。
任务奖励:按步骤酌情给分
任务失败:无惩罚
是否接受
“不是吧,还真想什么就来什么。”林馨无语了。最终林馨接受了。“好吧,好久没去你家坐坐了。”听了这句话,奈绪有点儿兴奋。
完成第一步,奖励积分5,经验5
第二步:独自一人去依媛奈绪的家
系统照常的提示道。
“还好,就这么简单,希望后面几步不会出什么岔子。”林馨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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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先去整理了一下仪容,发现没什么问题。“今晚我可能晚些回来,你们不用等我了。”林馨对着在房间里的悠和穹说道。说完就出门了,悠看见林馨走进了奈绪的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刚走进奈绪的家,系统提示就响了:
完成第二步,奖励积分5,经验5.
第三步:品尝依媛奈绪做的饭菜,并且一定要说好吃.
“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想的这儿林馨的脸不禁一白。
“快坐下来,我弄了些饭菜,你尝尝看。”
“咋办,吃还是不吃。”心里虽然很纠结,但手上动作却不慢,立马往嘴里塞了一口菜,吞了下去,“好吃。”林馨的样子说不出的古怪。
完成第三步,奖励积分10,经验10
第四步:推倒依媛奈绪。
“果然啊,重头戏还是上来了,露水情缘真的好吗.”林馨苦恼道。
林馨早有这种感觉,“我就知道任务没那吗轻松,还好有关系存在。”林馨正在思考,丝毫没有发现奈绪正朝他走来,“磐。”奈绪在他耳边说道。“嗯。”林馨还没反应过来,一张温热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嘴。看到奈绪这么主动,林馨渐渐理顺了心中的想法,慢慢变得主动了起来。
嘴唇的紧贴,舌头的交融,贪婪的吮吸声,吻到动情处,奈绪直接瘫在了他怀里。林馨抱着她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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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馨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小羔羊,开心的笑了笑,但也不免感觉到有些腰酸背痛,昨天晚上的疯狂他可没忘记。虽说两人都不是第一次,但也还包括在新手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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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绪其实早就醒了,但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睡在旁边,心中有些安慰的同时也免不了那一丝丝的窃喜。看见他快醒了,马上趴在他身上假寐。
“吃干抹尽”后,林馨意犹未尽的回到家中。“还好今天是休息日,对了,不知道第四步有多少奖励呢。”林馨调出属性栏一看:
“哥,昨晚你一夜未归。到底干什么去了。”穹质问到。
“(⊙o⊙)…,这个……这个……”林馨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穹上前一步,鼻子嗅了嗅,“不好。”林馨心中叫遭。“你身上有那个女人的味道。昨晚你去她家了,对不对。”穹满脸悲切的对林馨说道。“呀累呀累,这你都知道。”林馨无奈了。“果然,原本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哥你太让我失望了。”穹哭着跑出了房间。
林馨喊了几声,穹根本就不理他。“唉,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林馨苦恼到。
“大哥,你怎么把她弄哭了,我们的小公主阁下可不容易劝说哦。”悠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林馨身边,一脸幸灾乐祸。
“我又不是不知道。”林馨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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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扑倒在床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贱人总比我快一步,为什么呀。”穹拿枕头捂住自己的脸。双手不断捶打着被子。
打累了,穹翻了个身,眼中悲伤之意缓缓退去。“原以为去学校会好一点,才让哥哥去弄校服,没想到我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不行,我不能屈服,对了,那个贱人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只要把这件事告诉哥,哥肯定会离开她的。”穹欣喜到。“无论如何,磐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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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并不知道穹现在所想,他现在关心的是如何换回穹的理解。
时间过得相当快,不知不觉太阳就下山了。一家人各怀心事的匆匆吃完饭就各自回房见了。林馨本想叫穹到他房间来一趟,有感觉到有些不合适,就算了。
“那明天清早再说吧。”林馨晃晃酸痛的脖子,慢慢进入到睡眠状态。
迷迷糊糊间,林馨感觉到好像有东西钻进被子里,好像又没有,是错觉吗,林馨也没有太关注,再次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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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第二天一早,林馨慢慢睁开双眼,“早上了吗.‘林馨自言自语到。突然间,林馨感觉到被子里好像有什么动了一下,林馨悄悄的掀起被子,一具半裸的身体躺在里面。(因为有睡衣)“啊***********”声音将房子旁树上的鸟都惊醒了。
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穹缓缓道。“你还好意思这么问,一切都是由于你好不好,不要装糊涂,再者说了,现在女孩怎么都这么大胆,你也是,奈绪也是。”当然这根本说不出口,林馨心里想到。于是乎,两人开始大眼对小眼活动。
一切由于悠的到来而破坏了。“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悠推开我的房门问到。可是接下来的一切让他捶胸顿足。“你们,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悠颤抖的指着林馨和穹说道。
“如你所见,我们两个正在一起睡觉。”穹特意将一起两字读了重音。“别胡闹,好好说清楚。”林馨拍了拍穹的头说到,“悠,其实我也是受害者,我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她睡在我床上。”
“真的。”悠一脸的不信。“我骗你干什么,真的。”林馨说完朝穹看了看。悠又朝穹看了看,看见她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穹,你也长大了,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了。”悠叹气道。说完,一脸复杂的看了林馨一眼。
“我才不要你来教训我。”说完,穹就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
“(⊙o⊙)…,貌似关系恶化了,我的主线任务该咋办呢。”林馨心里想到。“叮”
触发支线任务——补救
任务内容:和好悠和穹的关系。
任务奖励:积分10,经验10
任务失败:悠和穹关系会决裂。
是否接受(选择否,将改变主线任务)
“废话,当然选否了,老子本来就看悠不爽了。”林馨心中默念道。
触发隐藏任务——俺妹的爱(强制接受)
任务内容:接受穹的爱
任务奖励:变更主线任务。
任务失败:这个家中再也没有你的地位。且遭受众人的鄙视。
“这个任务还比较容易接受,本来自己在原世界就超喜欢穹,到这个世界后角色代入后都差点忘记初衷。”林馨心里如是想到。
“悠啊悠,你就别怪我这个哥哥先下手了,哦,差点忘了,幸好有我在,现在他还没有跟穹产生感情。”林馨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悠一脸迷茫的看着林馨,脸上就差写着“我做错了什么吗”这几个字了。
林馨脑中及时推演出一种方案,首先他先慎怪的看了悠一眼,然后对着埋在被子中的穹扮演起伟大的神父的样子,“我相信穹肯定有她的原因,是不是啊,穹。”“嗯。”“本来有事情要告诉你,可是你却睡着了,我只好等你醒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穹解释道。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林馨问道。“是关于邻居那个女人的。”“奈绪?”林馨疑问道。“悠也知道的,事情发生在6年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个女人曾经跟悠在做那种事。”“你知道。”悠一脸的不可思议。“悠,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啊?”“就是‘哔’。”穹鼓起很大勇气说道。
悠低下头,不敢看我,等待着我暴怒的样子。
狂风和暴雨并没有接踵而至。悠抬起头看我,穹则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知道。”林馨石破天惊的说道,“啊”,“啊”两人本以为林馨被蒙在鼓里,谁知道蒙在鼓里的却是他们。
“我知道。”波澜不惊的一句话,造成了两种不同反应。穹是惊讶,眼中带有一些不解。悠是吁了一口气,但更多的是不理解。
林馨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好了,穹,奈绪的事情不需要再说了,我有分寸的。对了,悠也真是的,别老是将过去的事耿耿于怀,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错。”但林馨心里却不这么想:可恶的小子,那时候要是我在,哪轮的到你啊。你小子吃肉,我就不能喝口汤吗。还好悠是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的。
悠听了这些话,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这时候,他感觉身心都舒畅了。因为一开始他怕,他怕这件事会伤害两个人,本来是打算埋在心底一辈子,当穹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感觉天都塌了,然而接下来林馨说的话让他如释重负。
悠感谢的看了林馨一眼。林馨也朝他点了点头。
悠退出了林馨的房间。只剩下林馨和穹两个人。“穹,我知道你有些不理解,毕竟那时都是小孩,难免会做些错事的。”“可是,难道哥你就不生气吗,他们这么做……”穹不甘心的说。“好了,你不需要再说了,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林馨严厉的说。
“哥,你竟然这么大声说我,我讨厌你。”穹哭着跑出了房间,顺便把林馨的被子带走了。
“唉,又有事可做了。”林馨无奈的摸着头。
NO.26 混乱之梦(下)
更新时间2012-5-2 19:16:39 字数:3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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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泪奔回房间,抓起床上的布娃娃就往地上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白,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因为她,哥从来都没骂过我,今天竟然为了她而骂我……”“不对啊,今天哥的表情有些怪,眼睛也直溜溜的转(你当他是‘大风车’啊),难道说……”穹想到这里,突然脸红了。“哥,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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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一出门就发现了奈绪,看见她手里提着个篮子,“你这是?”林馨疑惑道。奈绪害羞的看了林馨一眼,“磐,我们去野炊吧。”“那我去叫一下穹和悠。”奈绪一把拉住他,“就我们两人。”说完脸上红晕一片。“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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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回来,已经是下午了,“对了,晚上有庙会,到时候我来找你。”林馨一板一眼到。”“好。”奈绪爽快的回答。
“大哥,我去找几个朋友,晚上一起去庙会。”悠说完就跑了出去。“这混蛋,看来有我插手,剧情提前了吗。”林馨自顾自说道。
“哥,我就不去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穹有气无力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会带些穹喜欢的东西回来的。”林馨连忙关照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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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快开始了,悠才姗姗来迟,身边还有两位美女。
“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你小子艳福不浅吗。”林馨打趣道。
三人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您好,我是悠的同学,我叫?渚一叶。”
“?天女目瑛”
“你们好,我是悠的大哥,我叫春日野磐。”
“大哥,美女,哦不,大嫂,我们又见面了。”亮平大大咧咧道。
林馨点头示意,对于亮平这样的性格,他还是蛮喜欢的。奈绪还是比较害羞的,把头埋在我怀里。
“好了,我们快走吧,悠你就穿着一身过去吗。”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悠说完匆匆忙忙跑进房子。
过来一会儿,他终于更衣完毕出来了。一行人浩浩汤汤朝会场走去。
庙会好不热闹,林馨是第一次经历,但理智告诉他不要做出那种乡下人进城的感觉。毕竟在别人眼中,他可是大哥啊。
“悠,我们去那边玩吧。”瑛拉着悠就往那边走了,一叶也更着走了。
“大哥,那我也去吃东西,拜拜。”亮平戏谑的望了一眼,就跑开了。
“这小子。”林馨没好气道。这下只剩下林馨和奈绪两人,奈绪看到他们都散了,拉着林馨的手,“那我们去那边吧。”奈绪主动到。
“好啊。”林馨一脸由你做主的样子。
两人很和谐的玩了一会儿,这是林馨的手机响了,林馨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喂,是穹吗。”手机里传出一阵咳嗽声,然后是有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喂,喂……”林馨感觉穹出事了,“奈绪,我先回家一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奈绪问道。
“好像穹生病了。”“那我陪你一起去。”奈绪急忙道。“好。”
两人一路跑回家,发现穹穹倒在走廊上。林馨慌忙扶起穹,手摸了摸额头,“不好,她发烧了。奈绪你快打电话叫医生。”林馨连忙对奈绪说道,看到奈绪在打电话,林馨先把穹抱进房间,为她盖好被子,并去弄了个冰袋,放在上面降温。
医生很快就到了,看了一下病情,开了几包退烧药给林馨后就走了。
“哥,你在吗。”
忽然间听见穹的声音,林馨慌忙跑进房间,“穹,我在这。”
“不要离开我好吗。”
“哥打死都不会离开你的。”
穹突然看见奈绪就在一旁,“她怎么在这里,快让她走。”
“你先回家吧,奈绪,下面由我来照顾。”林馨歉意道。
“那我先走了。”奈绪点点头回去了。
看到奈绪走了,穹对林馨问到:“哥,你喜欢我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喜不喜欢我。”穹不依不挠道,充分发挥着病人的角色。
“喜欢。”
“那你爱我吗。”
“爱。”林馨顺口回答道。
完成隐藏任务——俺妹的爱
主线任务修改中
修改完毕
主线任务:带穹离开这个地方(界点空间亦可)
任务内容:穹答应离开。
任务奖励:积分100,经验50
任务惩罚:扣除积分100,假若积分小于100,将随意选择轮回者身体的一部分作为抵押。
“这也行啊。”林馨彻底无语了。
林馨被雷到了,这叫什么事,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什么吗,原来是我想太多,可是所谓的节点空间亦可是什么回事啊,难道说,可以带动漫人物会空间,那也太爽了。”林馨YY道。“可是要怎么做呢?”
“只需要您升到1级或者支付100点积分就可以了。”系统的电子合成音在脑海中响起。
“被吓我呀。”林馨拍着自己的胸板道,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支付100点积分可就太多了,相当于一部动漫主线奖励啊。而升到一级就容易多了,对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以后等级再次上升后会有啥好处啊?”林馨双眼出现了闪亮的星星。
“对不起,您的权限不足,若想知道的更多,规劝您尽快提升等级。”系统无情道。
“切,真是的。”
看着穹安静的睡去,林馨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悠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回来,打扰了林馨的节奏,林馨没好气道:“怎么不多陪陪你那两位可爱的小姐。”
“大哥你就别嘲笑我了,我刚才打电话回来,竟然没人接听,打你手机你又不接,我只好回家来看看状况。”悠气喘嘘嘘道。
林馨这才想起来电话好像忘了挂会上去。
“穹没事吧。”悠关心道。
“没事,只是发烧而已,别太担心。”林馨随口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悠一连说了两遍。
“你准备会去吗?”林馨问道。
“不了,再说她们也回去了。”悠的下半句几乎听不清。
林馨也没听清楚,但起码知道悠不回去了。
“你先回去睡吧,我在这看着。”林馨道。
“有情况记得叫我。”悠回道。
“知道了。”
看着悠回去睡了,林馨转身回到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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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一直都没有睡着,躺在床上假寐,听到林馨回来的脚步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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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摸了摸穹的头,知道烧已经退了,看着穹甜美的睡姿,林馨的脸不由自主的朝穹的脸靠近。穹突然侧了一下身子,脸正好朝向林馨这边。
林馨心中一惊,停了下来,心中出现了两个声音,“亲下去,亲下去。”一个声音道
“不要啊,她可是你妹妹。”另一个声音道。
“亲”
“别亲”
两个声音越吵越凶。
林馨正犹豫不决中,根本没有发现穹的小动作。
穹眯着眼看着放大版的林馨的脸,慢慢将手臂环绕住林馨的脖子,看见林馨没反应,突然抬起头,于是乎两人的脸贴脸,嘴对嘴。
林馨睁大双眼,穹一脸的享受。
“被逆推了”,这个声音在林馨心底响起。
拥吻良久后,林馨被穹推到床上,然后大被一盖,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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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曾经问过系统,这个任务完成后是否有评分,系统回答是有的,完成率越高越好。并且还会根据评分的等级进行额外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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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林馨终于知道这次返回权该用在什么地方了。
“穹,你愿意跟我走吗。”林馨提问道。
“悠也一起吗?”
“不,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
“你不愿意吗。”林馨故作伤心道。
“不,我愿意。我要永远跟磐在一起。”
“穹,先闭上眼睛,等一下给你个惊喜。”林馨故作神秘道。
穹听话的照做了。
一阵空间波动,躺在床上的两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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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蕾蒂死了!”
“我知道,因为第四梦境给她破坏了!还好林鑫这少年融合了五个果实了,就才最后一个,到时候我就会杀了她!那两个人我找到了!你可以去帮助他和她了!不过在这以前你要死!”
“我一定完成任务!”
“去死吧!”
“是!”
十分钟后……
“大人你杀了!安琪儿?”
“嗯!她就是那给破坏者!我时候不多了,准备下次梦吧!”
“您想要什么梦!”
“我将亲自来!来操作下个诅咒之梦!希望剩下的1186人可以给我惊喜!加大每个心中最希望和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我要结束后就剩下30人”
“是的大人……”
————————————未完待续——————————————
NO.27 诅咒之梦
更新时间2012-5-2 19:29:28 字数:9170
“我到底怎么了?”
“少年,准备好了吗?”
“谁?”
“准备好了接受我给你的诅咒了吗?”
“你到底谁?我做错了什么”
“你就要知道,这是惩罚就可以了!”
“喂……头好痛…………”
“大人,这样做好吗?”
“安琪儿,不要忘记你死了!下次不可以在和我联系!”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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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对情侣零散地坐在树下。甄天一个人找了一张靠着小湖边的长凳子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湖里的成群的红鲤鱼,忍不住又开始发起呆来。从甄天变成女生那天起已经过了六天了,看来是没有变回去的可能了,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去适应这个女性的身体。现在学也不用上了,得到妈妈的允许后,每天都会到这个离家很近的公园里散心。
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力地向湖中扔去,却只扔出去了七八米就落入了水中,惊散了一群凑群的鱼。“我晕,做了女孩子体力就相差这么大,以原来的的臂力怎么也可以扔到小湖对面的,现在却只扔出了七八米,真是羞愧万分。”甄天忍不住摇摇头自语道。
正在郁闷中,突然一个男声传进了耳朵里,“小妹妹,可以打扰一下吗?”
甄天转身看了看自己身边,没有别的女孩子,看来是在叫自己了。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远处笑着走了过来。
“有事吗?”甄天皱了皱眉头问道,对于把自己当成女孩子的人甄天没有什么好感。
“哈哈,我可不是坏人,是这样的,我叫郎永康,是飞越广告公司的摄影师,在这里见过你几次了,觉得你非常适合我们公司现在接拍的一个广告的女模特,希望你能去试一试。这是我的名片。”郎永康明显地感到了甄天的不快,直接就把话插入了主题。
甄天接过了名片看了看,随手装入了口袋里,看着郎永康问道:“请问你们可以给我多少报酬?”
郎永康不由得一愣,想了想说道:“如果确定是你拍的话,我想不会少于三十万吧!”
“还不确定一定选我呀!”甄天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笑着问道。
看着甄天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郎永康不由的心里一紧,暗道简直是个小妖精,小小年纪就这样迷人,大了还了得,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说道:“是的,你还需要试镜,只要公司的领导层满意后,就可以了,我想他们见到你一定会满意的。”
“是吗?那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想好了给你打电话。”甄天想了想后说道,说完就要离去。
“请等下,我可不可以拍你几张相片带回去先给公司领导层看,到你给我打电话时,也可以节省不少程序,你说呢?”郎永康叫住甄天说道。
“嗯,那好吧!不过我可不要摆什么POSE哟!”甄天想了想应了下来.
“可以,不过我想你需要把假发取下来!”郎永康又说道.
甄天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戴着假发?”
郎永康笑了笑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想,小丫头,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专业的眼光还能看不出你戴着假发.想归想,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接下来,就是一翻镜头捕捉,可把是郎永康气得够呛,这小丫头不仅不配合,反而象是故意捣乱一样,让她把脸对着镜头笑跟随比让她去跳河都难,不管是求也好,还是吓也好,总算是拍完了,可让郎永康累得狠狠地喘了几口气,等缓过劲来以后,却早不见了甄天的人影。不由得心里暗暗祈导她会打电话打他。
“妈妈,我回来了!”把郎永康捉弄了半天,真是让甄天乐坏了,回家路上假发也不戴,想着郎永康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心情大好,连日来的阴影一扫而空,竟然还不时地向路上和出租车司机猛抛飞吻,也不知道害得多少路人忘了回头撞在电线杆上,还差点引发车祸。
“我们家小甜甜回来了呀,来快让妈妈亲亲,妈妈好想你哟!”甄书情抱住甄天猛地亲了几下,“我女儿真是好香哟!咦!”
“妈妈,我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小甜甜嘛,恶心死了!”甄天抖掉一身鸡皮说道。
“怎么了,你妈我就是喜欢叫你小甜甜,而且你的名字我说了算,你不是男孩了,你的名字从今天起就叫甄甜,过几天我就去给你改户口本。听见了没!”说完老妈看了甄天一眼,一副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打你屁股的表情。
一看老妈要发火,甄天大气也不敢出了,就更别提反对的话了,可怜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命了。心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生在书香世家的妈妈怎么也该是温温顺顺的才对,怎么会这么凶,看来这事还有待以后了解。
飞越广告公司会议室中,懂事长、总经理以及几个懂事不断传递着一张张相片,相片中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中性衣着,一头黑黑的头发,精致的五官,水汪汪的大眼睛,躲在花丛后探出了头,可爱的伸着小舌头,就象花中的精灵一样让人怜爱,也深深地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众人纷纷点头,最后一致通过就由这个相片中的女孩子担任这次XX珠宝公司产品广告宣传中的模特。
躺在床上看着手上郎永康的名片,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明天要给郎永康打电话,三十万呀,有了它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再想想白天郎永康那欲苦无泪的表情,不由开心地想笑,不觉中已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飞越广告公司的门口,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来回地走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到是进不进去啊,进不进去啊!”
全然不没有发觉身边渐渐地围上了不少路人。
“好漂亮的MM哟,就好象天使一样!她在等人吗?小妹妹,你在等我吗?”一时间各种声音传进了甄天耳朵里,清醒过来才发现身边围满了人,不由大惊吓得直接就冲进飞越广告公司的大厅。
在给公司接待说明要找郎永康后,倒是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人。
本来郎永康的意思是让甄天和公司签约,奈何甄天无论如何也不签,只同意拍这一次广告。最后郎永康只好妥协,双方协议再拍摄完后会给甄天四十万的支票,并都在协议上签了字。
接下来的几天就开始了拍摄过程,也是郎永康的苦苦难过程,每天在拍摄室里总是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传出来。“把这件裙子穿上!”“我不穿。”“我求你穿上这件吧,小姑奶奶!”“我就是不穿!”“不穿不给钱!”每当听到这里,大家都会会心的一笑,就在大家都已习惯这类的台词的时间,拍摄终于结束了,几天下来郎永康差点没疯了,好在拍摄终于结束了,郎永康自己也非常满意这次拍摄,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小丫头故意捣乱死活不愿意穿裙子,每次总要争论半天的话,也就不会这样辛苦了,因为基本根本就不用重复拍摄,这小女生有着表演的天赋,许多拍摄往往一次就OVERB了。要是能把她签下就好了。正想着肩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除了那个调皮的小妮子还能有谁。
“胖子叔叔,我要走了哈,不要想我哟!”甄天刚看了自己的账户,四十万已经打入了账户中,心中不由得兴奋万分。
“你真得不再考虑一下!”郎永康还是不死心,象甄甜这样有潜质的女孩子可是太少见了,放过了十在是心疼呀。
“好了,胖子叔叔,我还小,等我长大了,没饭吃了再来找你签约哈!”说完不待郎永康说话,人已经飞快地消失在郎永康视线中。
“小丫头,大不了找到你家去和你家人说,就不信他们会不同意,我会查出你的地址来的。”想到这里,郎永康贼贼地笑了。只是郎永康没想到的是,在以后无论用什么办法去查找,也找不到那个象精灵一样的女孩子,她仿佛从这个城市中消失了一样,不,或者是说她从来没出现过在这个城市里一样。
广告在电视上播出去了,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那个象精灵一样可爱而又美丽的小女生也在很长一断时间里成了青年男女们谈论的话题,也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在看过了那则广告没有记住产品却记住了那个精灵般的少女,她成了许多了男生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大家在私下都称她为“雪精灵”,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个女孩子一定会做为新一代偶像很快火起来的时候,却再没有人看到这个女孩子在其它的电视剧、电影、广告中出现过,那则广告成了她的绝唱。很多人都很伤心,也都暗地里打听这个女孩子的消息,却没有任何人能准确地说出关于这个女孩子的一点点情况,她成了一个迷。
到了医院后,李鹏带着肖雅上了甄甜住得那层楼。
刚出楼梯口,李鹏“咦!”了一声看着前面不动了。肖雅在后面跟得大气直喘也没注意到李鹏停了下来,脸部硬生生撞在了李鹏背部。
“啊!”肖雅只觉鼻子一酸差点眼泪都掉了下来。
“怎么了!”李鹏听到肖雅的声间,急转身问道。
“你要死了你,停下来也不说一声!”肖雅揉搓着鼻子气苦道。
“嘿嘿,失误、失误!”李鹏陪笑道。
“干嘛停下来?”肖雅问道。
李鹏转身指了指前面说道:“老大门口怎么会那么多人啊!”
肖雅顺着李鹏指的方向看过去,“对哟,大约有六七个人在一个病房门口,还全是男的,不时的向房里看看,还指指点点的,好象在议论着什么。
肖雅和李鹏看到这种情形,对视一眼,闪进了甄甜的病房,李鹏鄙视地看着围在病房外偷看甄甜春guang的一干男人,在门外众人抗议声中,强横地说了一声:“我是她同学!”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嘴里还嘟囔着,“妈的,一群色狼!”待一转身,看到甄甜的情形后,却是忍不住两眼放光,呼吸顿时急促,嘴张得老大。直到肖雅发现她的异常,重重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李鹏才缓过神来,看着肖雅怒视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傻笑。
“怎么办,叫醒小天吧!”虽然肖雅已经从李鹏口中知道了甄甜的名字,但肖雅还是习惯性的叫甄甜“小天”。
“等下。”李鹏眼珠转了转说道:“先给老大拍两张再说!”待看到肖雅就要发怒的眼神,李鹏慌忙摆了摆手说道:“别、别误会,小雅你不知道老大的脾气,你想老大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上学,还有不让我把她是女孩子的事说出去,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隐藏身份,现在咱们知道了她是女孩子的事还不知道她会生气不生气呢!万一她要是生气,你我和老大合影的事可就泡汤了哟!所以,我想我们先拍两张,要是老大到时不同意的话,我们就威胁她要把照片散出去,呵呵,不怕老大不同意!”
“那样不好吧!”肖雅有点迟疑。
“我是无所谓,反正也是为了满足小雅你。”李鹏一本正经地看着小雅说道,心里却暗自偷笑。
肖雅想了半天点了点头,毕竟能拥有雪精灵的春睡图实在是一件太诱人的事了。得到首可后,李鹏迫不及待地举起相机对着甄甜拍了两张后才不情愿地被肖雅制止了,肖雅走到床前微微用力地摇着甄甜。
“小天,小天醒醒哟!”肖雅小声地叫着。
甄甜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肖雅还没清醒过来,拉着肖雅的手用充满挑逗的眼神看着肖雅说道:“小雅,来亲老公一口,我们气死那个大笨熊(李鹏)!”
看着甄甜迷迷糊糊的表情显然是还没完全清醒,肖雅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在梦里还要装男人。也不管李鹏在一旁气得哇哇乱叫,双手捏住甄甜的脸微微用力,“甜甜妹妹回神喽!”
“你怎么了啊!我们来你不高兴吗?”看着甄甜的表情,肖雅有点不明白。
“是啊,老大,我和肖雅好心来看你,你别用这种表情嘛,我和小雅会很难过的!”李鹏也在一旁说道。
听了肖雅和李鹏的话,甄甜这里才彻底的回过神来,再次坐起身冲肖雅一笑说道:“小雅,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哟!”说着还给了肖雅一个大大地拥抱,好舒服哟,小雅的身体真是好软,甄甜心想。
看着甄甜前后判若两人的表情,肖雅和李鹏都呆了,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
李鹏在一旁站着愣了半晌突然说道:“老大,我也要抱抱!”说完做势就要上前拥抱甄甜和肖雅,却换来了两个女孩子同时抬起的小拳头,李鹏一惊猛地后跳一步,闪过二女对头部的攻击,睁大眼看着二女说道:“你们太过份了,要谋杀亲夫呀!要不是我闪得快头上就要长两角出来了!”
“呸!你是谁亲夫呀?”甄甜怒道。
“这小子嘴太欠了!”肖雅也生气地说道。
“小雅,谢谢你来看我哟!”甄甜转向肖雅说道。
“没,没什么了。”肖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和李鹏还抱着和甜甜你合影的打算呢!没想到甜甜你真的就是雪精灵啊,我还以为李鹏骗我呢,我真的是好喜欢、好喜欢你拍的那则广告的,甜甜你是我的偶像。”
肖雅的一翻话说得甄甜差点没乐晕了,心里大叹,唉!自己是没救了,怎么也抗拒不了肖雅的诱惑。
“你们拿相机了吗?”甄甜问道。
“在我这!”李鹏抢着说道,同时扬了扬手里的相机,心想好在刚才没压坏在裤兜里。
“好,我就和肖雅合几张!”甄甜想了想说道。
“老大,那我呢?”李鹏提醒甄甜别忘了自己。
“你没份。”甄甜随口说道。
“不会吧,老大,你不公平,我们也是朋友哟,自从在电视里看到你后,你不知道我都梦里梦见你多少回了,你可不能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啊!”李鹏一脸不忿地说道。
肖雅也帮着李鹏说话,“甜甜你就跟李鹏合一张吧,你看他多可怜啊!”甄甜听了依就看着李鹏不说话。
“老大,你受伤还是我送你到医院的啊!”李鹏一看甄甜还是不同意,更着急了。
“是啊,你别忘了也是你把我弄受伤的哟!”甄甜一听李鹏的话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是气乐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敢拿这个来事来压人。
“。。。。。。。。。”李鹏无话可说,愣了愣神突然猛地转过身蹲下就开始抽噎带抹泪,不时还来几声干。
我晕,真没想到这小子为了相片连女孩子家常用的手段也给使出来了,甄甜差点没让一口气呛着,强忍住笑意看着李鹏仍不说话,心想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使。
看着李鹏抹眼泪,肖雅却不忍心了,眼都红了,摇了摇甄甜的胳膊,意思是答应李鹏吧。
被肖雅一摇,明知道李鹏是装的,甄甜还是不由一声长叹说道:“算你大笨熊狠,败给你了!”
“老大你同意了啊!”李鹏一听转过身咧开大嘴就笑了,脸上哪有半点眼泪。
甄甜和肖雅看着兴高采烈的李鹏,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意思是服了。
当下三个就在病房里开始照起相来,甄甜虽然觉得别扭,但还是按照肖雅和李鹏的意思摆着造型,差点没被肖雅和李鹏这两个家伙折腾疯了,直到甄甜无力地躺倒在床上,才算完事。
到是李鹏和肖雅依就精力十足,兴奋地看着刚才的拍摄效果。
看着二人高兴的样子,甄甜忍不住自问,就拍了一则广告,有那么出名吗?看她们高兴的样,甄甜再次摇了摇头。
突然肖雅和李鹏的谈话引起了甄甜的注意。
“我还是觉得老大睡觉的这两张好看。”李鹏的声音。
“哇,刚才没注意,甜甜的腰好细好漂亮哟!”肖雅的声音。
就在李鹏、肖雅二人正在讨论的时间,甄甜悄悄地把头伸了过去一看,正好看到自己睡觉时被偷拍的照片,不由怒从心生,“大笨熊!你给我把那张删了!”
李鹏、肖雅听到了甄甜的怒吼,同时跳起身躲得远远地看着甄甜,李鹏还不怕死地摇了摇头。
甄甜起身就去追李鹏,李鹏一看转身就去朝门口跑去,却不想门这时却开了,李鹏躲闪不急,“呯”地一声被撞得跌坐在地上。
进来得是甄书情和三人的班主任方芸。一看到甄书情,甄甜也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怒视着还坐在地上的李鹏。
“小鹏,你又来看我们家甜甜呀,怎么坐在地上了,快起来,没受伤吧?”甄书情一看到李鹏依然是十分地热情。
“你们怎么也在这?”没想到肖雅和李鹏会在甄甜这,方芸有点惊讶。
“干妈,她们都是我好朋友了,来看我的!”甄甜回答道。
“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谁啊,长得真是标致!”这时甄书情也发现了肖雅的存在。
“阿姨好,我叫肖雅,是甜甜的同桌!我和李鹏一起来看甜甜的。”肖雅笑着说道。
“这样啊,那我可要替我们家甜甜谢谢你们了,来来,一起吃点水果吧!”甄书情说道。
“不了,谢谢阿姨,我们要走了,家里还有事。”李鹏抢先说道,心想再不走,迟早要让老大给拆散架,说完和方芸也打了声招呼跑了。
肖雅一看,也和方芸打了声招呼,跟着跑了。
等甄甜追出房门早不见了二人的身影,只得气鼓鼓地回到房间,暗自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把相片弄回来,落在李鹏那小子手里准没好事,可千万别被这小子拿去YY呀!甄甜心里暗自祈祷。
“不要插开话题,把那两张相片给我!”甄甜怒视着李鹏。
李鹏只觉得被甄甜的眼神刺得身上一阵阵发凉,不自在地缩了缩头,嘴上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给,打死我也不给!”
看着李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甄甜不怒反笑,指着李鹏说道:“小样,你可别后悔!”
“为了心中的理想,不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也无怨无悔!”状着蛋子给自已打气说道,看着甄甜不怒反笑的表情,李鹏心里开始发毛了,通常在这种情况,就代表着甄甜已经想好了怎么样整人了。但为了那两张相片,李鹏也豁出去了。
听了李鹏的话,甄甜也不在提这个话题,三个人继续胡扯别的话语。
甄甜反正心中是早就有了主意,到没觉得怎么样,到是李鹏越看甄甜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却越是坐立不安,不知道甄甜到底会想出什么方法来整自己。直到放学后,三人到了分叉路口见甄甜一直没有什么行动,李鹏才渐渐松了口气,兴许老大只是随口说说哈,李鹏心里想到。
依然是老规矩,甄甜自己回家,李鹏送肖雅回家。等李鹏送完肖雅回到自家门口正要开门,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心里一惊,一转身才发现甄甜竟然在自己身后。
“老大,你怎么在这儿?”李鹏明知故问,心里还存有一点希望甄甜不是在专门等自己。
“你说呢?”甄甜说着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大笨熊,你就接招吧你!
“老大的心思,岂是小弟能猜得出来的。”李鹏干笑道。
“也没什么了,只是想着和鹏鹏你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所以打算上你家认认门啊!”甄甜淡淡地说道。
“不是吧,老大,你要上我们家告状啊,我也就拿了你两张相片而已,而且洗相片的钱还是我自己出的哟!”李鹏苦着脸说道。
“你少废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相片还不还我!”
甄甜怒道。
李鹏低头想了想想不说话,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
就在两人正在僵持的时间,一个女人清亮的声间传进了二人耳朵里。“儿子,你们在干什么呢?”
二人转头一看,一个面目清秀皮肤保养的极好的中年女人就站在二人不到五米处。
“老妈,你回来了啊!”李鹏抢先答道,却没有回答李月清的疑问。
就在李月清思索间,甄甜也打量着李月清,这是大笨熊的妈妈呀,这么清秀斯文呀,哪象大笨熊粗鲁的不行。
“李鹏!你是不是又欺负同学了?”李月清冲李鹏喊道,声音虽然带着怒气,听起来却依然是斯斯文文的。
看看李鹏老妈的生气时都温柔,再想想自己那崇尚暴力的老妈,甄甜心中叹了一口气,怎么会相差那么大。
“老妈!我哪有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李鹏不满地说道。
一听李鹏的话,甄甜更是生气,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整他,现在心里却是更下定决心要整他了。想好后,甄甜突然跑到李月清面前放声哭道:“阿姨,你要给我做主啊,李鹏他欺负我!”
看着突然抱住自己的甄甜,李月清愣了一下后,温柔地说道:“来,小姑娘我们进屋去说,李鹏你还不去开门!”说着不忘瞪了李鹏一眼,看甄甜哭得那伤心样,也不知道李鹏怎么欺负人家女孩子了。
一看甄甜哭得哇哇出声,李鹏都傻了,呆呆地打开了门。
三人进了客厅坐下后,李月清心疼地帮甄甜摘掉眼镜擦了擦眼泪忍不住又细细地打量了眼前这个哭得如梨花带雨的女孩子,真是我见犹怜呀!
“乖孩子,有什么事给阿姨说,阿姨替你教训那坏小子!”看着甄甜一副娇弱的样子,李月清的母性心里被充分地唤醒。安慰着甄甜的同时,还不忘又给了李鹏一记卫生球眼。
直把李鹏看得是心里直打颤,不知道老大到底会说出些什么来整自己,上帝保佑啊。
甄甜心里此时却正在想,这是什么眼药水呀,滴在眼里这么难受。也不看李鹏一眼,低着头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样子边抽泣边说道:“阿姨,我叫甄甜,我有了,是李鹏的!
“噗!”李鹏刚喝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淹下去就全喷了出来。“咳、咳,”李鹏指着甄甜:“老、老大,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咳咳,不能乱讲啊!”
李鹏老妈李月清刚一听甄甜所说的话也吓得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心里不断告送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甜甜啊,你发现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甄甜非常满意自己所制造出来的眼前的效果,看着李鹏那一副郁闷,甄甜心里大乐,对于李月清的问话想都没想就顺嘴出了出来。
“老妈,她骗人,我没有,我转学都还不到两个—!”
李鹏气得大叫。
“不用你说话,你给我跪下!”李月清打断李鹏的话怒道。
“老妈,我——”
“叫你跪下!”李月清再次怒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听得让李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看着李鹏跪在地上的可怜样,甄甜差点没笑出来,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硬是猛咬舌头才撑着没露出笑容,压根就没想到李月清早就认识自己并且明白自己在说假话。
甄甜、李鹏二人哪想得到李月清心中竟然有那么多的想法,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只是一个心中兴灾乐祸,一个心中忿忿不平而已。
“甜甜乖,来先喝口水!”李月清拍着甄甜的背轻声说道,并递给甄甜一怀水接着说道:“你放心,阿姨给你做主,一会就带着李鹏上你们家和你家家人商量,看是给你订婚还是怎么办。”
“咳、咳、咳----”这回是甄甜呛到了,怎么也没想到李鹏老妈会说出这样的办法,真是作茧自缚哟。一时间,甄甜都吓蒙了,这要是让老妈知道了,还不让老妈给打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听了老妈的话,再看看甄甜的表情,李鹏这会儿心里可是乐歪了,我看老大你还要怎么装下去,呵呵。
“阿姨——”甄甜抬起头苦着脸看着李月清,却是说不出话来。
“甜甜别怕,一切有阿姨呢!走,咱们这就去你家。”李月清依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站起身。
甄甜一看直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拽住李月清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月清,心里是郁闷到了极点,怎么会这样。眼看是再不说真话,就要出事了,甄甜咬咬牙看着李月清说道:“阿姨,我没有怀孕了,李鹏也没有欺负我,我刚才是骗您的!”
“怎么回事,你快给阿姨说清楚!”李月清故意板住脸说道。
当下甄甜才把事情的经过向李月清说了一遍后摆出一副等待处理的样子。
“这样啊,你们这些孩子也太不懂事,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不行,我得上你家去一趟,和你家人好好说一下!”李月清摆出一副负责任的样子。
“不要啦,阿姨,我都有认错了呢!让我妈妈知道会打死我的。”甄甜都快让李月清逼疯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啊,你可知道刚才差点没把阿姨吓死,阿姨刚才心脏病差点都气犯了!”李月清依然十分生气地说道,边说还边摸了摸胸口。
李鹏在一旁心想,老妈什么时间有心脏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阿姨,对不起啦,是我不好,我道歉还不行吗?”
李月清没有说话,却摇了摇头。
甄甜无奈了,可怜地说道:“那阿姨你说怎么办嘛?”心说只要不让老妈知道,什么都好说.
李月清一听心中一乐,小姑娘,我就等你这句话了。“甜甜啊,这可是你说的哟,阿姨怎么要求你就怎么做是不是?阿姨可没有逼你哟。”说完李月清自己都不由得脸红,一把年纪了来算计小孩子,不过没办法啊,这女孩子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能骗来做干女儿一算一了没有女儿有遗憾了,方法虽然有些恶劣,但目的决对是好地.
甄甜急忙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得认我做干妈,我干女儿在我这胡闹,我就可以容忍了,不然阿姨心里这口气可是下不去呀!”李月清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甄甜一听就愣了,脑子拼命的在想,这是什么条件啊,此时脑子早被李月清给弄晕了,怎么也回不过味来。
“怎么,不愿意啊!”走到这一步,哪还能让到手的女儿飞了,眼看满脸迷惑的甄甜,李月清步步紧逼道,哪肯让她回过神来拒绝。
“干妈在上,女儿甄甜给您磕头了。”眼看李月清要不高兴,甄甜哪还想那么多,急忙跪了下去,认了干妈。
深夜,李鹏爸妈卧室里。
“老公,你看我干女儿漂亮不漂亮?”李月清把从李鹏手里抢来的那两张甄甜睡着时的相片递给了老公。
“不错呀,是挺可爱的,怎么认的?”
“是小鹏的同学啦,今天。。。。。。。。。。。。。。咯咯咯”
“老婆,你怎么连小孩子也算计!哈哈哈哈!”
“你以为认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干女儿那么容易啊,明天晚上跟我去我干女儿家!”
“好的!”
NO.28 家
更新时间2012-5-3 16:18:49 字数:8602
夜深了,北方的冬天晚上是没有月亮的,有的只是漆黑的一片,并伴着冷冽的北鹏,北方的人都习惯于早睡,由其是寒冷的冬天,能早早地躺在热呼呼的被窝里可能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当然也并不是谁都会早睡的,在一栋楼房五楼的一扇窗里还在透出暗暗的灯光,都快两点了谁还没有睡呢?
甄甜翻身下了床,打算去下卫生间。轻轻开了房门,小心不弄出声音来,方便完后,回到房间的甄甜正要关门,却突然注意到老妈的房间竟然还有亮光,这么晚了,老妈怎么还没有睡?甄甜顿时好奇心大起,蹑手蹑脚的挪到老妈房门口,门是虚掩的。
小心地把门慢慢推开,把头悄悄地探了进去,只见甄甜老妈甄书情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低着头好象在看什么东西,还不时地会抬手擦下眼睛,好象是在擦眼泪哟!这就更让甄甜好奇了,在甄甜记忆里好象从来没见甄书情哭过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老妈这么伤心啊?悄悄从半开的门钻了进去摸到了老妈身后,伸头往前看去,原来甄书情手里拿的好象是一张相片,刚想看清楚相片的内容,却不防甄书情一下子转过身来抬手就向甄甜头部打了过来。
“老妈!不要!”甄甜惊觉老妈的举动,刚出声示意,话音还没落头上已经被重重地敲了一下。“老妈,你下手也太狠了吧!”甄甜用力搓着疼痛的头皮不满地说道,估计被敲的地方一会可能就要肿了,郁闷!
“呀!我可怜的小甜甜,老妈没看到是你呢!还以为是有强人入室呢哈!”甄书情面上露出惊奇和必疼的表情,把甄甜搂在了怀里,心里却偷笑了好久,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原来甄书情虽然是背对着甄甜的,但甄甜伸头过来时,影子却清楚的显现在甄书情的视线里,刚看到影子时心里一惊还以为真的是有小偷什么的,待看清影子显示的一头披散的长发,身材清瘦修长的身影,便明白了一定是甄甜这丫头,看着影子探头探脑的样子,甄书情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才起了开玩笑的心,当然这里面的曲折甄书情才不会对女儿说,这个女儿虽然岁数不大,看起来也很骄弱,可是由于一年来的变故好象让这个女儿一下子成熟了很多,虽有时会闹下小孩子脾气,可大多时间眼神中透出了超出年龄成熟和忧郁,这是甄书情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在女儿这个岁数,应当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我是她妈妈,我不希望女儿不快乐,一个家里有一个不快乐的人就已经够了,甄书情只能让自已显得更开朗一些来带动自已的女儿,所以能逗弄一下女儿,唤回甄甜的小儿女心态,看一看女儿少有的孩子气,甄书情还是乐意而为之的。
“妈妈,你刚才在谁的相片啊?”老妈怀抱里的温暖让甄甜忘却了疼痛,却没有放弃好奇心理。
“没什么了,就是一张过去的旧照片而已了。”甄书情避重就轻,努力让自己显得更若无其事一些。
“是吗?我看不止这样吧!”老妈说话时那闪烁其辞的眼神,让谁都能看得出来是在说假话。
“那你想还会怎么样,小孩子家不懂别乱说。”甄书情摆出一副十分正经的样子试图打消甄甜探究内情的想法。
甄甜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心里却在另外打算,刚才那张相片好象被老妈顺手给塞在枕头下面了。趁老妈不注意,甄甜突然从甄书情怀里爬起来,快速地将手伸到枕头下面,在甄书情还在反应时间内,就非常顺利地把相片拿在了手中。
反应过来后见甄甜已经把相片拿在手里观看,甄书情也就不在阻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让女儿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也没什么吧?
是一张合影,相片上有三个人,一男二女,很明显的是一对夫妇和一个女孩,夫妇大约是三十出头的样子,都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浓浓的书卷气覆盖着二人,嗯,女的和老妈有几分相象,甄甜心想。再看相片里的女孩子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显得非常清纯可爱,看看相片里的女孩再看看老妈,甄甜十分笃定相片里的女孩就是老妈,回想刚才偷偷看到的老妈擦泪的举动,甄甜顿时明白了老妈的心情。
“老妈,你想外公和外婆了是吗?”
甄书情看着这个冰雪一样聪明的女儿再次叹了一口气后又点了点头。
“那老妈你为什么不回家去看看!”甄甜继续问道。
“那个家,我还可以回去吗?”甄书情心里一酸痛,“怕是这辈子也不能再回去了吧!”
“为什么不能回去,那是你的家呢!”听了甄书情的话,甄甜有点不明白。
甄书情看着一脸困或的女儿,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记忆一下子飞回到了十几年前告诉家人自己怀孕的情景。
甄甜的外公在听了甄书情的话后暴跳如雷,要不是甄甜的外婆死命的拉着,很有可能会把甄书情打死,以正家鹏。
“你马上和你妈去医院给我把孩子给打掉!”甄甜的外公气冲冲地说道。
“我不去,我要生下这个孩子!”跪在地上的甄书情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依然奋怒的甄老爷子坚定的说道。
“你!你!我打死你个不肖子!”怎么也想不到,十几年来在家是乖乖女,连说话都从来不大声的女儿竟然会不听自己的话,甄老爷子再次大发雷霆。
甄甜的外婆拦住了甄老爷子的举动,温声的劝着甄书情,“女儿呀,这孩子你不能要,你才十几岁呀,要是就未婚生子,以后的日子你还怎么活下去啊!”
“妈!我已经失去了我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我不能再失去我和我最爱的男人的结晶了,我要为秦生下这个孩子,请爸妈你们能成全我!”甄书情说完,边哭边给甄老爷子磕头。
看着意志坚决的女儿和不依不饶的丈夫,甄甜外婆无奈了,只是默默地擦着眼泪。
“你要是生下这个孩子,从此以后你也不要再进这个家门,我甄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甄老爷子说完后一摔门而去。
“后来,我留了封信就离开了家,只身去了杭州,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十七年。”甄书情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甄甜听完了以后良久不能反应,鼻子不断冒出浓浓的酸意,一直以来都不明白老妈为什么不带自己回外婆家看看,却原来这里面还有着这么复杂的因素。
看着老妈纤细的身材,甄甜怎么也想不透是什么样的因素可以让刚刚成年的老妈就选择离开了家的温暖,一个面对生活的孤苦,并背负着巨大的压力生下了自己,这么多年来老妈还一直都显得那么坚强其实妈妈并不快乐。在记忆里妈妈好象也不是很喜欢说话和开玩笑的,对了,好象就是在自已变成女孩子后,妈妈的性格好象一下子变了很多,是为了我吗?甄甜好象明白了什么,又确实不是很清楚自已明白了什么。
“妈妈,我觉得我们应当回家看看!”看着黯然神伤的老妈,甄甜安慰地说道。
“我是想回去,可是你外公他--”想到老爸当年的绝情,甄书情摇了摇头,“你外公他不会原谅我的!”
“妈妈,你爱我吗?”甄甜突然问道。
“当然,你是妈妈手心里的宝贝!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甄书情说道。
“为什么?”甄甜眨了眨眼睛问道。
“这还用问呀!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不爱你爱谁?”甄书情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妈妈您也是外公外婆的女儿!”
甄书情一下子愣住了,心想,我的宝贝你用这么多话作铺垫,只是为了让妈妈知道外公和外婆也是爱我的,看着甄甜闪亮的眼睛,不确定的问道:“我可以吗?”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退缩好象不是老妈你的作鹏哟!”甄甜不放弃的说道。
听甄甜这么一说,甄书情低头想了许久才看着甄甜问道:“真的可以吗?”
甄甜肯定的点了点头,她相信老妈一定有了决定。
“好了,老妈,不早了,我想我们是不是该睡了。”看甄书情还在思索的样子,甄甜打了个哈欠用手在低头沉思的甄书情眼前晃了晃提醒道。
“对哟!咱们明天还要上班,上课哟!”甄书情这才想到确实不早了。
“不是咱们,是老妈你!明天是星期六,我没课!”甄甜再次提醒甄书情。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幸福行了吧!”听了甄甜的话甄书情险然心里有了决定,心情也好了很多。
“。。。。。”甄甜无语,怎么也不明白老妈的情绪怎么可以变化的这么快,前一刻还伤心不已,下一刻好象又恢复了正常,这就是成年人吗?
“啪”的一声,甄书情关掉了台灯。
“晕哟!老妈,人家还没出回到房间呢,你关灯我怎么看得见啊!”黑暗传出甄甜极度不满的声音。
“你老妈还不是为了省点电费呀!小甜乖,今晚就在这睡了,来让妈妈抱抱!”话音刚落不待甄甜说话,已经被甄书情紧紧搂在了怀里。
“好象是老妈你开了一晚上的灯呢!”甄甜好不容易从甄书情怀里挣脱出来,刚说一句话,又被甄书情搂住,甄甜也认命地不再动了,好在一年多来也习惯了,不然面对老妈那如魔鬼一样的身材,甄甜光流鼻血就死好几回了。不知道是不是变成女孩子时间长了,现在甄甜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强列的反应了。
“妈妈,你一定很爱爸爸。”
“当然!”
“老妈,你生下我后悔吗?”
“当然不!”
“为什么?”
“因为爱!”
甄书情却是过了很久也没有睡着,听着女儿的呼吸声,再想甄甜刚才的话,不由得在心里说道:“老公,我们的女儿好象长大了呢!懂得为妈妈着想了。”
夜终于再次静了下来,只是好象深夜的鹏也不再那么凌冽,似乎多了一点柔顺。
回到家后,甄甜心神才稍稍定了下来,心想自从成为女孩子后,真是什么事都碰上了,想想要是以前的自已那几个小地痞自已早把他们给灭了,现在真是空有一腔抱负,却苦为女儿身呀!郁闷。
“妈,你在家啊!”甄甜看到甄书情在卧室里的翻腾的身影。
“是啊,宝贝女儿上哪玩去了?”甄书情问道。
“就和小雅去逛街了啊!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甄甜好奇地问道。
“你老妈请假了,请了一个星期呢?”甄书情边说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甄甜一听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你猜猜!”甄书情卖了关子。
看着老妈的略带激动的神情,甄甜闭上眼睛想了一会才说道:“老妈你要回外公家了是吗?”
“小甜甜,来让妈妈看看你的脑子,这么聪明呀,一猜就中!”甄书情还真有些意外甄甜竟然会猜测得到。
“晕死!老妈你一没病,二没事,请这么长时间的假总不可能是为了照顾我吧!联系前阵子的事,老妈你要回家那还用猜吗?”
“好好,我女儿就是聪明,不过是我们一起回,不是我一个人,记得哟!”甄书情说道。
“嗯,知道了。”想想老妈也不会把自已一个人放在家里,甄甜也没反对。
“来,看看妈妈给你买了好多漂亮衣服呢?”甄书情边说边进了房间,甄甜也跟了进去。
“不是吧!老妈,你这让我怎么穿啊!”看着床上那一件件超级可爱的女生装,甄甜忍不住抗议。
甄书情一听淡淡地说道,“女儿,你是不是还打算穿那些不男不女的衣服啊,那不可能,难道你想让我回去和你外公说你以前是男生后来变成了女孩子是吗?”这个小妮子真得好好让她反醒一下了,不然将来说不定哪天还能带个女孩子回来说,“妈,这是您儿媳妇也说不定!”
甄甜听了无话可说,老妈说得对,总不能去看外公也装男生吧,想了想也只能静静地翻看着床上的衣服。
倒是甄书情一想到明天就要回那十几年没回去过的家,反而心情激动,话多了起来,不停地让女儿试着一件件衣服。
夜色下,李鹏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只要一想到白天的事就激动得不行,想想当时握在手里小雅那软软的小手,再想想甄甜那认可的话语和小雅信任的眼神,忍不住咧开嘴傻笑。心想看来我李鹏的春天就快要来了哟!
真是困死人了,一大早就被老妈拉起来是又赶汽车又赶飞机的。躺死在飞机上的甄甜强撑着睁开那无神的眼睛看了身边的甄书情一眼,她老人精神还真是好啊,昨天晚上就拉着我聊到了大半夜,搞得自已对于昨天晚上的事都失忆了,可她一点事也没有,你看她虽然一句话也不说,但看着前方的眼神却是睁得老大。叹了口气,甄甜心想,什么叫差距,这就叫差距,大人和小孩的区别可能就在这了。
感觉到了甄甜的动静,甄书情转头看向了女儿,“宝贝,陪妈妈聊聊怎么样?”
“不要,我好困,我好累!”看到老妈那放光的眼神,甄甜迅速闭上眼睛,开什么玩笑,这样下去,只怕还没到外公家怕是病卧他乡了。
“就一会会,好不好,甜甜你不爱老妈了是不是?妈妈好伤心哟”说心里话,十几年没回过家了,想想当年走得那么绝决,现在却要厚着脸皮回去,真不知道老爸会不会让自已进家门,也难怪甄书情一晚上没睡到现在了还这么精神了,说白了就是紧张的。
“老妈,你能不能换点新招数,每次都用这招拐我,我是你女儿呢!”看着老妈那似真似假的可怜表情,甄甜郁闷到了极点。真是晕死,每次和老妈发生分岐,老妈总是会用“你不爱妈妈了”的话来约束她,虽然明知道老妈是装出的可怜样,可甄甜就是不忍拒绝,谁让她老妈吃准了甄甜最大的一个优点,那就是孝顺。
“甜甜,就陪妈妈聊一会哈,妈妈真得有点紧张呢!”被女儿这样一说,甄书情到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内心真得是很想找人说说话,所以也只能继续折腾甄甜了。
“老妈,我服了你了,不就是回个家嘛!至于紧张成这样?以后出门别说是我老妈啊!”甄甜无奈地说道,脑子荤荤沉沉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话音刚落,头上就被甄书情狠狠敲了一下,“哎呀!老妈你干嘛呀?好痛的。”甄甜看着甄书情埋怨道。
“你也知道痛呀?你个死丫头,你老妈是让你安慰下我的,你可好到数落起你老妈我来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扁!”甄书情看着甄甜满脸怒气地说道。
一看老妈真的发火了,甄甜缩了缩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急忙振作精神说道:“妈妈!我哪敢数落您啊,你说咱们聊点什么?你儿子我保证照办!”待一看甄书情脸色跟随着又一变,马上意识到自已又说错话了,连忙改口,“女儿,您女儿我——”
就这样在甄甜连哄带安慰地劝说了一番,甄书情才露出了笑容,又和甄甜聊了起来,看着老妈那带着些许紧张又带着些许期盼的表情,心里无奈地想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有时候真想不通出身于书香世家的老妈,怎么也应该是落落大方,举止文雅的女人吧,可你看看这象吗?真是不明白外公怎么教育女儿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怎么教育的,这都是一次失败的教学。
夜色再次降临了,天空中开始飞起了雪花,没过多久,整个夜幕就笼罩在白色之中。
BJ大学教师住宅区里的路上有两个不高的身影正在慢慢地蠕动着。
“老妈,快到了没,你女儿真得是快不行了。”甄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手里的行礼箱仿佛比开始重了十倍还多。
“就在前面了,看到那里的别墅区了没,第一栋就是你外公家的哟!”甄书情到是没怎么觉出累来,也许是非曲直还在高度兴奋中吧。
“没看见,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近视眼,本来要戴眼镜来,可你老人家就是不同意,还说什么要把最美丽的外在展示给老爷看,你看看,现在事出来了吧!”甄甜顺着甄书情指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要说有也就是白茫茫一片了。再想想自已今天这一身纯女孩子的打扮,及肩的长发,精致的面孔,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引来了多少窥视,这种感觉让甄甜心里非常不爽,忍不住又发起了牢骚。
“好了,好了,再坚持一下下,再过一百多米就到了。”甄书情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甄甜也只好努力地在后面跟着。
“我可怜的女儿呀!你在哪啊!
“好了,念若,别哭了,注意身体啊!”一个显得异常苍老的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都是你,要不是你当年那么狠心,我们书情怎么会一去不归,这都十几年了啊!”中年女人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反而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唉!”老男人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走到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前方良久,心里一阵阵抽痛,“女儿呀,爸爸错了,爸爸真的错了,你在哪啊?再不回来怕是再也看不到爸爸了!”思想间,眼泪夺眶而出无声落下。
房外,甄甜站在门口转身看着躲在院墙边上的老妈,心里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说你这一路都赶过来,等到了家门口,却又开始退缩了,死活是不敢上去敲门。自已不去也就罢了,竟然还让自已这个未成年在小女孩子上去叫门,我就那么胆大呀,开知道老妈你平时把外公形容得那么历害,我也很腿软呢。
“妈!你确定外公他们没有换地方住吗?”甄甜冲甄书情小声地问道。
“没有!”家人有没有换地方住,甄书情可以肯定没有,因为早就问过李鹏她妈妈了。甄书情用力地摇了摇手,只觉得自已整个背都湿透了。
甄甜的外公甄文锐正在房里思念着女儿,突然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开始还以为听错了,到后来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才确信是有人在敲门,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敲门呢。赶紧抹掉眼泪向走去开门。
甄甜用力地敲着门,怎么还没有人开门,难道里面没人,不可能啊,房里明明亮着灯。
突然,门开了。
甄文锐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又可爱小女生,她大约也就十六七岁吧,怎么也没想敲门的会是个小女孩子。“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不知道怎么回事,甄文锐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小女孩子生起一种说不清楚的熟悉的感觉,但他肯定自已没有见过这个小女孩子,而且她肯定也不是自已的学生。
看着面前这个头发微白,书卷气极浓,面带慈祥,面目和老妈有几分相似的老人,甄甜微微地张开了小嘴,心里怎么也无法把这样斯文的老人和老妈嘴里那个强横霸道的老人联系到一起,忍不住愣住了。
“小姑娘,你怎么了?”看着对方看着自已发呆的样子,甄文锐忍不住查看了下自已,好象没什么异常啊。再看对方那冻得微红的小鼻头,不由心里想,莫非是冻坏了,手忍不住用手探向甄甜的额头。
感受到了外公手里传来的温暖,甄甜一下子回过了神,想想老妈刚才对自已的嘱咐,敢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来,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和爷爷说说!”甄甜这一哭可把甄老爷子弄了个手忙脚乱,也就在此时甄文锐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小女生竟和自已女儿有着几分的相似,一时间一种天生的父爱涌了上来。
“我妈妈她不要我了,我没地方去,老爷爷我好冷啊!呜呜------”甄甜用力地揉着眼睛,只为了能让自已说的话更可信一些。
“为什么啊,孩子,你说清楚一些,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给你做主!”甄甜的话让甄老爷子吃了一惊,忍不住探索原由。
“我做错事惹妈妈生气了,妈妈就不要我了,还把我赶了出来,我没处可去,走着走着就走到这来了,是因为好冷冷才敲老爷爷门,希望老爷爷可以让我避一避!”说完甄甜哭得更大声了。
“太过份了,怎么可以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把自已的孩子赶出家门,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教育孩子吗?”
“老爷爷,你怎么哭了?”甄老爷子这一哭,到把甄甜吓坏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没什么,爷爷只是刚才眼里进了东西而已,现在没事了。”甄老爷子说着赶忙抹掉了眼泪。
“老爷子,如果是你,一定不会象我妈妈对我一样是不是?”甄甜想了想说道,还是赶紧进入正题的好,再装下去别整出事来。
“是啊!”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孩子,甄文锐机器一样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意,女儿呀!老爸对不起你呀!只觉得两腿发软慢慢地靠在了门边上。
看着自已外公明显的情绪变化,甄甜心里是越来越不忍心再装下去了,但看情形和当初的想法也只差一步了,为了老妈又咬了咬牙说道:“老爷子,如果是你女儿犯了错,你一定会原谅她的是不是,不会怪她的是不是?”
“是啊,自已的孩子,就算是犯了点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啊,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本应帮助她,安慰她,却何苦为了一时意气,把自已的女儿逼得离家出走,一去十几年啊!只是,我明白的好象太晚了,太晚了——”一时间,隐藏在甄文锐心中的十几年的酸楚喷发而出,浓浓的悔意布满了整个面孔。
“不,外公一点也不晚!”甄甜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甄老爷子的这句话,忍不住心中一阵激动。
“晚了,真的晚了——”甄老爷无力的低声念叨,完全没注意到甄甜对自已的称呼发生了改变。
“老妈,你该出来了啊,再不出来,我怕外公有事了啊!”
眼看外公情绪变化如此之大,甄甜赶忙叫了躲在远处的甄书情。
只到了甄甜的叫声,甄书情定了定心神从院墙后走了出来,慢慢向二人走了过来。
甄老爷子起先还未在意,到最后渐渐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嘴唇微张,想要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只是不停地抖动,两眼直直地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甄书情,两眼再次泛起了泪花。
“是—书情吗?”
“爸爸—”甄书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三步并两步扑进了甄老爷子的怀里,放声痛哭。
甄老爷子也是老泪纵横,用力地拥着女儿,轻拍着女儿地背不断地说道:“我们书情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外公和老妈哭得稀里哗啦,甄甜鼻子也酸了起来。想想长这么大还见老妈哭过呢,想来她这么多年一定忍得很苦吧!
“外公,老妈,咱们是不是进了门再说话啊!不然一会就有人要围观了哟!”眼看二人这哭起来快没完了,怕伤到二人身子,甄甜敢紧提醒道。
甄文锐一听,马上反应有了过来,“对,对,来孩子,快进来,外边冷,你看你爸我都老糊涂了——”
三个进了屋,甄文锐冲卧室跑去,进房一看,甄甜外婆还在暗自神伤,忍不住大声地说道:“念若,你猜猜谁回来了!”
李念若缓缓转过了身子,不解地看着甄文锐,待到看到从门外又闪进来的甄书情,眼泪再次顺势而下,李念若一眼就认出了自已的女儿,十几年了模样一点也没变。
“妈!”甄书情抱着李念若又是一阵大哭。
“孩子,让妈好好看看你,这些年你受苦了吧?妈妈对不起你啊!”李念若轻抚着甄书情的头问道,说着说着眼泪也是不停下落。
甄书情哪里还能说出话,抱着李念若只是一味的哭泣,十几年的艰辛一下子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听着老妈在里屋里面的哭声,坐在客厅的甄甜心想,我该不该过去下哈,好象不太好哟,老妈这么多年真的过得很苦,虽然她从不表现出来,算了,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
在外公家住了三四天,什么叫天堂一样的生活,甄甜算是感受到了,也许感觉到亏欠女儿太多,十几年不见的女一朝回来,二老恨不得是把心都掏出来补偿宝贝女儿,对甄甜就更不用说了,含在嘴里都怕给化了,对于二老来说,甄甜就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以说在这个家里为所欲为,就连甄书情看了心里都忍不住会妒忌,经常说爸妈对外孙女比对自已好,最让她郁闷的是,现在对这个调皮的女儿,她这当老妈连管教一下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只要自已一说女儿,不是老爸就是老妈狠狠地用眼神瞪自已,这小妮子现在估计是把身上所有的调皮细胞快发挥到极限了吧。这不公然叫甄文锐“老头儿”,想想老爸以前的脾气,再看看老爸现在笑迷迷接受的样子,不由心中暗叹时不与我呀!一时心里都忍不住开始妒忌了。
NO.29 六宫粉黛无颜色
更新时间2012-5-3 16:21:38 字数:8455
如果我只能送你一句忠告,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永远不要走捷径——作者语。
“外公,我想吃李子哟!”甄甜说了这话后自已都想不通最近怎么自已变得这么嘴谗,以前自已好象从来不会想起来吃这吃那的,家里的水果什么通常都是放烂了也想不起来去吃,现在这是怎么了,拍拍自已的脸,想想也不明白自已现在怎么会对水果什么的有这么大的yu望。
“甜甜,别胡闹了,这么冷的天,你让你外公跑那么远去超市呀!”甄书情在一旁不悦地说道。
“好,外公这就给你去买,我外孙女想吃李子那还不简单吗?”甄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待看到甄书情一脸严肃的表情又冲女儿说道:“你那么凶做什么?不就是吃个李子嘛!当年你比我们小甜甜嘴谗多了,你不记得当年你大冬天要吵着吃西瓜的事了?”
“咳,咳——”听了老爸的话,甄书情忍不住脸上发麻,这是哪跟哪嘛!哪年的郎年老事了。
一听外公数落老妈,甄甜小手捂着嘴偷偷窃笑,没想到老妈还有这样的丑事。
根本没注意甄书情猛递过来的白眼,直到头上狠狠地挨了一记糖炒粟子。“哎呀!”甄甜边揉着痛处,边哀怨地看着甄书情。待看着甄书情背后出现的身影的动作,甄甜惊讶地看着甄书情头上又挨了一下,总算明白老妈喜欢敲自已头的习惯从哪来的了。
“妈!你干嘛打我?”甄书情摸着头很没面子地看着李念若说道。
“你干嘛打甜甜的头?她是你女儿你知道吗?”李念若冷冷地说道,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女儿打外孙女的头,对这个调皮可爱鬼精灵一样的外孙女李念若还真是从心里疼得不行,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毕竟外孙从一出生开始做为外婆就没有关心过半点,这也许是另一种补尝心理的体现吧,因此想都没想也就顺手给了甄书情一下。
“那您打我干什么呀?我不也比您小吗?”甄书情小声地说道,待看到李念若又要动作,连忙起身跑了。
看着老妈狼狈的样子,甄甜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了出来,直到笑得无力瘫倒在沙发上。想想好象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这样的日子要是能永远就好了。
心情好起来的甄甜思路也突然活络了起来,突然想到好象还有一个人自已应当去看一看,想着人也向远处跑去。
“郎总监,这是刚才一楼接待处送来的,说是有人送给您的。”漂亮的女秘书看着郎永康说道,并递上了一束鲜花。
“唔?”会谁送花给我呢,郎永康心中生起了疑惑。“咦!还有张相片和纸条,看到了相片中的女孩子,郎永康猛地往前坐了起来,是她,只见相片中的女孩子一头披散的及肩发,休闲的牛仔裤,白色青春半袖,右手前伸两指摆事形成了V字,挤着可爱的眼睛,却不是甄甜还有谁。
再看纸上写着:郎胖子叔叔,想我了吗?我可是终于想到你了哟,是不是很激动啊,哈哈,别太激动啊,不然小心上医院呢!对了,想不想再看我一眼啊,好坏你快到窗户这往对面路上看啊,不然就看不到了哟!!!!!!!!!!:)
看到这里郎永康蹭地一下跳起来就冲到了窗前打开窗户,向对面马路上看去。远远地看见到甄甜在楼下又蹦又跳并不时地冲郎永康这里做着各种小动作。虽然是站在人流中,但郎永康还是一眼就确认了对方正是甄甜,郎永康飞快地冲下了楼去,等到对面的马路上时,却哪里还有甄甜的身影,那个刚才还是甄甜所站的地方就仿佛从来没有人站过一样空空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郎永康懊丧破口大骂。
而此时,我们的女主角正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由于上次在外公家里被宠得无法无天,所以考大学时甄甜很自然地就报考了外公所在的学校,也算是运气不错一考就中,当然最让她开心的地方就是可以不用住校,不用吃食堂了。
只是真的会变得平静起来吗?这个谁也不知道。
甜甜!你怎么还在睡呢?快点起床,你外公还等着带你去上课呢!"李念若看着还窝在被子里的外孙女,宠爱地拍了拍甄甜的屁股。
甄甜猛地一下跳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李念若喊道:“对哟!外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说着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衣服。
看着这个迷迷糊糊的外孙女,李念若无奈地摇了摇头,先下楼去准备早点了。
前几天听说外公给自已不仅调换了班,系也给调了,说是因为外公有计算机系的课,就近了好照顾,什么跟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用得着看那么紧吗?想想也知道这肯定是自已老妈的主意。自开学到现在自已还一天都没有去过,也不知道班里况怎么样,漂亮女生多不多,这才是甄甜最在意的,想到这里,穿好了衣服的甄甜飞快地跑下楼去。
计算机系的新生班此时正乱成一团,也难怪,怎么说也是正式开课的第一天,每个人心里都充満了新鲜感,几天军训下来混得烂熟的人正聊着天联络着感情,这大约就是全班都是男生的好处--不认生。
几天下来,赵宇、程咬金、赖泽强三个人到也混得烂熟,为了很好的沟通感情,赵宇还换到了程咬金他们宿舍。
“班头,你说咱们班那丫头怎么学没来呢?”赵宇碰了碰程咬金的后背问道,他的坐位在程咬金后面一桌,程咬金和赖泽强同桌。
“这事我怎么知道,兴许病还没好吧!”程咬金无奈地说道瞎,心想就这么一会你问了快不下十次了。
“别想了,我看那丫头八成长得是不敢出来吓人的那一类型的。”赖泽强在一边大咧咧地说道,赵宇在后边听了点了点头。
“别再提那丫头了,咱们可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找老婆的,漂不漂亮又与我们何干。”程咬金一本正经地说道。却不想话音刚落,面前就出现了两根中指,看看赖、赵二人都是一脸的鄙视。
“班头,你丫可真是太虚为了,先说好,那丫头要是漂亮的话,可没你的份啊!你可不许抢。”赖泽强说着自已都心虚,心里不停地念叨,可千万别长得吓死人啊。
“什么啊!要是漂亮的话怎么也要当我赵大帅哥的女朋友才好,男才女貌,和你赖大在一起,那决对是“美女和野兽”暴珍天物。”赵宇不急不忙地说道。
当然一番话又引起了赖泽强的强烈不满,转头又开始损起赵宇来。两人正争执着,整个教室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原来是班导师带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走了进来,只见那女生一头短而黑亮的头发刚刚盖住耳朵,虽然脸上戴着一个大大的黑木框眼镜,却掩盖不了那白嫩的如婴儿一样的肌肤,一张精致的面孔要多看起来就象个磁娃娃一样,再加上近一米七的身高,绝对的美女一个。
甄甜一出现,班里至少响起了不下数十声抽气声,全班男生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集中在了甄甜身上,至于班导师讲了些什么,谁还有心情去管他。
放眼打量了一下整个教室,甄甜忍住了翻白眼的yu望,我晕,怎么全是男的,整个一个罗汉堂嘛!原这指望班里可以有几个漂亮一点的女孩子没事的时间看着养养眼、静化下心情,这下整个希望都破灭了,外公这是干得什么好事呀!再看着班里男生齐刷刷看向自已的目光,甄甜哪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心里不住地哀怨,看来自已以后的日子别想在平静了。不过好在自已削短了头发,没把眼镜扔了,不至于让他们认出来。希望他们看自已的眼神是因为班里只有自已一个女孩的原故吧!
只是甄甜太低估了这帮男生的眼力了,虽然眼镜挡去了她不少容颜,,但匀称的身材、白嫩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协调的组合在一起,无一不说明眼前这个是美女,至少也是个清秀脱俗的可人儿,甄甜不知道的是就这一会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已经作着怎么样把她眼镜摘下来好好看一看的想法。
简音的做了下自我介绍后,甄甜就坐到了自已的坐位上,这里还比较让她满意,因为这是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可以让她显得不那么让人注意,可以清静一点。只是很快这个想法就破灭了,你想想看,一下午总不时地被近十双眼睛打量着,能好受得了吗?而且课间休息中,还真有不少胆气十足的男生上来和甄甜聊天的,碍于面子问题,也只能假装笑脸去应付,长时间的笑肉不笑,直让她觉得半边脸发酸,真是郁闷。
中午刚到家,甄甜就忍不住冲外公生气。
“外公,你怎么反我放到一个女生都没有的班级里了?差点没把我烦死!“看着正坐着看书的甄文锐,一下子扑上去大发娇嗔,浑然没觉出来自已的行为是越来越女性化了。
“哈哈-,谁让我们家甜甜生气了,难道是那帮男生欺负我们家甜甜了吗?”甄文锐抱着甄甜笑道,其实他对于甄甜会有这种反应早有准备,因为甄甜的老妈在走之前曾经对他说过甄甜有喜欢女生的倾向,让他们给想想办法引导一下。知道了自已外孙女的情况后,他思考了好几天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最后和甄甜外婆商量好几次后才觉得还是让甄甜少接触女生多接触男生的好。也是巧合,开学前无意中听到计算机系的班导师在别的班导师们聊天时,说起自已的班竟然一个女生都没有后,才动了把甄甜转到了计算机系的想法,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只是这内情却是不能和甄甜明说的。
“那个班女生多啊!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呢!”甄甜不自觉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二老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由暗想怪不得女儿说外孙女有喜欢女孩子的倾向要他们多多引导一下,不时还有点不信,现在看来确实不假。想到这里,甄文锐说道:“不是外公不帮你调,调到这个班也是你妈妈的意思。”
“什么?我老妈真的是这样说的,为什么?”甄甜一下子眼睁得老大,有点不信外公说的话。
“你妈说,你也不小了,她不介意你和男生交往談朋友的,毕竟那是早晚的事!”甄文锐说得虽然不全是真话但也的确是付合甄书情的意思,毕竟直说的话怕伤害到甄甜的心。
下午上课,在大教室里上公共课,甄甜坐在角落里不住地点着头。
“角落里的那位女同学,请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教授注意到甄甜很久了,早发现她在犯困,这小妮子真是被宠坏了,上我的课也敢睡觉,心里想着突然起了逗逗甄甜的心。
学生们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甄甜身上,只有当事人还浑然不知继续梦游着,学生们一下子哄笑起来.
正好赵宇,程咬金,赖泽强三人坐在甄甜身边三人早就知道甄甜在睡觉,用赖泽强的话来说,挺佩服甄甜的,认为她很牛,因为他们早说教这课的老师最不喜欢有学生在他的课上睡觉,只要被发现就铁定被当掉了。
等到老教授点了甄甜的名后,三人才开始为她着急了,又见甄甜根本没什么反应,程咬金才伸手碰醒了甄甜。
甄甜一下子醒了过来,错愕地看着教室里同学们的表情,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期期然地站了起来。看着台上的老教授忍不住心里直咬牙,心想外公你这不是整我呢嘛,真是丢死个人了。外公你这个玩笑可开得有点大了,这让你外孙女脸往哪放啊!
故意不看甄甜的郁闷的眼神,甄文锐再次说道:“这位同学,请你回答一下我刚才提出的问题!”见甄甜可怜的眼神,虽然心里好笑,面上却是不显出半点,依然是一副严历的表情。
唉!自已外孙女都整。甄甜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脸红着说了句“我不会。”
“请坐!希望这位同学下来要注意听讲!”甄文锐一本正经地说道,在转过身的一瞬间眼中忍不住透出了笑意。
在同学们的笑声中,甄甜脸红红地坐了下来,心里却不停地抱怨着外公。
一边坐着程咬金三个人看着甄甜郁闷的样子,却想到了别的地方,这丫头脸红的样子可真的是太诱人了,这是三个人共同的想法。
赖泽强一拍大腿和另外两人说道:“机会终于来了,正想不到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接近她,现在机会可来了,你们上不?”
程咬金、赵宇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摇了摇头,都不认为这时候去接近甄甜十有八九会有当炮灰的可能。
“你们不上算了,我上,你们可别后悔!班头你和我换换位!”赖泽强又说道。当下程咬金依言和他交换了坐位,虽然程咬金的坐位是挨着甄甜的,可她正在生气中,倒也没注意。
“HI!”赖泽强用指头碰了碰甄甜。
“有事吗?”甄甜回神看着赖泽强小声地说道,虽然不想说话,但毕竟刚才是人家把自已叫醒的,甄甜不好意思不理人。
“我听说这个老头最不喜欢有人在他课上睡觉了,在他课上睡觉的人通常只有一个下场-”赖泽强故意不说完,等甄甜来问自已。
“是吗?什么下场?”赖泽强的话到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就是这课目铁定被当掉了,所以你要是不想被当啊!最好快去他家探望一下。”赖泽强说着还做了个提着东析动作。
“这样啊!谢谢啊!”甄甜冲赖泽强笑了笑,心想我怎么不知道外公还有这爱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已铁定打破外公的定律了,睡觉照样不会被当掉,呵呵,想着心情到是好了很多。
看到甄甜冲赖泽强笑,赖泽强心里在那个兴奋自是不言而语,不由得手在背后冲程咬金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程咬金二人早将情况看在眼里,心里到是忍不住有点妒忌,这家伙还真是有点狗运。早知道这样,自已那会上多好。
“这老家伙真是太可气了是吧!”却不防有点得意忘形的赖泽强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把甄甜都说愣了,一时间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得不说话假装看书。
见甄甜没有反对,赖泽强还以为甄甜是同意他的观点,更加变本加力地说起甄文锐的不好来,言语上也是越来越不尊敬.直把甄甜听得是直皱眉头,看着还在胡说八道的赖泽强心想怎么教训他一下才好,敢骂自已外公,真是胆子不小。
终于下课铃响了。早就听得不耐烦的甄甜收拾好书打断了还在说的赖泽强,在程咬金、赵宇错愕的眼神中凑近了赖泽强的耳朵小声说道:“甄教授讲课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却很清楚。”
“什么事?”这么近距和甄甜接触,小心吸着甄甜淡淡的体香,赖泽强呆呆地问道,还没觉查到甄甜话里的危险。
“就是你这课铁定是要被当掉了!”
“为什么?”赖泽强还是不知死活地问道。
“因为甄教授是我外公,笨蛋!”甄甜说完拿起书转身走了。
只剩赖泽强坐在原地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
“老赖,刚才她和你说什么悄悄话了?”程咬金、赵宇急急地问道。
好半晌等来的却是赖泽强长长地一声惨呼“天啊!我完了-”整个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
甄甜出了教室,想想赖泽强刚才的表情,心里暗暗发笑。“咦!”甄甜突然看到了教室前面空地上两个好象很熟悉的身影,不由得跑了过去,他们好象在和别的学生打听着什么,直到走近了,那二人却突然转过了身,一下子看清了对方的样子,甄甜小嘴一下子张得老大,“是你们-”。
看着转过身来的一男一女,甄甜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已的眼睛,看着这一对男女,一时间甄甜都不知道自已心里是什么磁味,是惊是喜,也许都有吧。张着的小嘴象吞下了一个鹅蛋一样怎么也合不拢。
只见女陔子那精致的五官,白嫩的皮肤有如玉一样的透明,眼神中透着几分调侃的笑意看着自已,却不是肖雅是谁。想当然那个一直紧贴在肖雅身后的身高一米八以上,面带得意身材魁梧的男生又除了李鹏还有谁?
双方就这样看着,好半晌还是甄甜先反应过来,“哈喽!小雅小美人,我好想你哟!来,让姐姐好好抱抱你!“说着调皮的话语就向小雅张开手臂扑了上去。
却不想一边的李鹏反应更快一把将小雅扯在身后护了起来,害得甄甜扑了个空险些撞在李鹏身上。“大笨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一上来就想占我便宜!“甄甜刚刚站稳就指着李鹏怒道。
“哎呀,疼--!“李鹏还没有说出话,就痛叫出声,原来是对李鹏举动不满的小雅在他背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这丫头喜欢女陔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还不是怕你被她占了便宜!“李鹏指着甄甜看着小雅委屈地说道。
“乱说什么呀!你再乱说,小心我以后都不理你。“肖雅说完不理李鹏的反应,上前抱住了甄甜,激动地说道:“甜甜,我也好想你呢!“
“Oh,myGod!“小雅的身体还真是柔软呀!一种久远了的感觉拥上心头,好舒服呀!看着李鹏一副鼻子都气歪了的样子,甄甜心里更是得意,忍不住冲李鹏做着鬼脸。
把李鹏气得脸都看向了别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过了一会,眼看着二人还在那搂着说话呢,忍不住说道:“我说你们抱一会就行了吧!还没完了,不想让人当动物园的猴子让人看就快走!“语气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酸气,不过李鹏到是没有乱说,在这个学校里本来女生就不是很多,美女就更别提了,现在一下子冒出了个象小雅这样的漂亮女生,真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再加是甄甜虽然戴着眼镜盖去了大半个脸,可这所起到的作用也不过是让人不把她和雪精灵联系到一起,在男生的眼里她依然是一个清丽脱俗的美女,配合着两个人夸张的拥抱,早就引来了不少过路的学生的注意,估计要不是看着有李鹏这尊大神一直臭着脸在一边警戒的话,早有胆大的男生上来说话了。
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甄甜和肖雅对视一笑,忙叫着李鹏就跑了。
三个人出了校门后才慢下了脚步,“小雅你们怎么会来这的。难道高中还没开学吗?“甄甜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还说呢!枉我和小雅把你当成知已和你推心置腹,没想到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一个考上了大学,日子过得舒适吧!只可怜我和小雅日也思晚也想,差点就相思成疾了!“配合着夸张的表情,李鹏半真半假地说道。
虽然心里怀疑李鹏话里的可信程度,一番话却也把甄甜说得背上冷汗直流,毕竟自已真的算是不告而别的。
“就是嘛!甜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小雅说着也有点生气了,在一边撅起了小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看错了,甄甜好象还看了小雅眼里有水气。“咳、咳、咳。“被李鹏、肖雅这么一说,甄甜只觉得自已整个脸都发热,只得用干咳来掩饰心里的发虚。
看着甄甜的样子,李鹏心里是直乐,呵呵,看来今天晚上不用自已掏钱吃饭了吧!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这次我和小雅来就是为了好好弹劾你一下的,我们要从头到脚分析一下你身上存在的问题,还要从--总之就是没那么容易让我们放过你!小雅你说是吧!“李鹏说着还碰了碰小雅。
“嗯!是啊!“小雅也点着头,却是不明白李鹏想干什么。
“不是吧!还要弹劾我?我不也是迫不得已嘛,无奈之下远走他乡,我容易吗我?我也是忙得还没来得及给你们说我的事嘛!我不对,我道歉总行了吧!“甄甜急急地说道。
“真的?“李鹏问道。
“当然是真的,说真的,我真是想死你们了!“不过不包括大笨熊,这一句是心里想的,嘴上到是没有说出来,眼前的情况是自已明显理亏,还是想办法转移话题的了,心里着嘴上跟着问道:“对了,你们还没说怎么会这时间到这来的呢!“
小雅刚想说话,却不想李鹏抢着说道:“还不是因为想你啊!我们才去你家和你妈妈问你的情况,后你妈妈才跟我们说你上了大学,我们这才请假出来看你的。“
“是吗?“看着李鹏说话时闪烁的眼神,再看看小雅也是一副不太明了的神情,甄甜心里思考着李鹏话里的真实性。
李鹏一看甄甜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情,心里一紧急急地说道:“你看看,小雅,我就说甜甜汉良心吧!我们这么老远来看她,她竟然还不信!“说完又看着甄甜说:“不信你问小雅!“说完碰碰小雅猛地向小雅使眼色。
看到小雅不明所以的点点头,甄甜更是不信了,眼睛看着李鹏到想看看这小子到是在玩什么把戏。
一看甄甜这副表情,李鹏心想不使绝活看来是搞不定了,当下一拉小雅说道:“小雅,我们走,看来人家根本不欢迎我们来,饭不请也就罢了,竟然还怀疑我们的诚恳!“说着作势就要走。
想着李鹏的话,甄甜忍不住心里一乐,看来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小子是想噌自已饭吃了。我晕,请吃饭还用动那么大的脑子吗?算了,一会再找机会问小雅好了,饭嘛!自已就请他好了,省得这小子费尽心机的想办法了,反正今天见了小雅心情好。
“等等,我请你们吃饭边吃边聊,当我给你们赔罪总行了吧!“
“这可是你主动要请我们的哟,可不是我们逼你的啊!“李鹏心里一阵窃喜,想想以前被甄甜宰了N次,今天总算可以吃一回白食了,只是这一天来得好让人等啊!心里想着,面上却是一副我可不是想吃你饭的样子。
“好了!是我主动的,真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走了!“甄甜说着在前带路。
小雅碰了碰李鹏说道:“你别太过份了啊!这样骗甜甜,她会生气的,你不是没见过她发火的样子。“她刚才就想和甄甜说出实话,却被李鹏死命挡住,眼见李鹏胡说八道半天,心里也知道李鹏想干什么,但她见过甄甜生气时的样子,心里还真为李鹏担心。
“安啦!相信我,没事的,呵呵。“李鹏拍拍胸保证着。
转头看看小雅和李鹏二人亲密的样子,甄甜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已会有成为人家电灯泡的那一天,可怜啊!不知道自已以后又是该何去何从啊?
晚上甄甜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从小雅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李鹏去年无意见听到了自已和干妈的说话就知道了自已要参加高考的事,当时也没多想只为好玩就拉着小雅一起参加了会考,再从自已老妈地里知道甄甜真的报名参加了高考后,二人竟也跟着参加了高考,还报考了和甄甜一个城市的学校,当然这些都是瞒着甄甜做的,只为了到时可以给她一个惊喜,他们真的做到了,自已真的是非常地惊喜,呵呵,只是不知道李鹏这尊瘟神的出现又会给自已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想想下午李鹏为了让自已请吃饭真的是花样百出,要不是小雅心了,自已还真的给他骗了,想想李鹏最后苦着脸付钱的神情,心里又是一阵大乐。也许有些人注定是要产生交集的吧!想着想着,甄甜就进入了梦乡。
虽然很晚了,男生宿舍却依然传出了说话声。
“谢班,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咱们班那姓甄的丫头。“赵宇慢悠悠地说道。
“嗯,我也觉得象在哪里见过一样,只是想不起来。“程咬金回道。
“行了,你们俩个别在那想了事了,再说下去,我怕你们和那丫头就快成青梅竹马不,鄙视你们!“赖泽强一想到下午被甄甜给阴了一下心里就不是磁味,一直担心那丫头淡会真把自已说的话说给教授听吧,要真那样,自已真的是要提前准备补考费用了。
赵宇、程咬金知道赖泽强的火从何来,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整个夜色终于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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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 春寒赐浴华清池
更新时间2012-5-3 16:26:12 字数:9331
甄甜皱着眉趴在书桌上,心里已经是第N次惨叫了,每个月的那么几天算是把她折腾坏了,想想接触过的女性当中,好象没见过谁象自已这样痛的时间又长还又疼痛难忍的,要不是自已当年也算是条汉子,否则怕不是早就疼得哇哇大哭了。想想自已为了寻找减少痛苦、最好是以后不来月经的办法也曾经上网去查阅过,可没想到查阅的结果差点没让甄甜把电脑给砸了,网上竟然说女人怀孕期间没有经期,我晕,这不是和没说一样,想想自已挺个大肚子的样子心里就发呕,脸一阵青一阵白,也从哪以后才算是打消了寻找良方的念头,一句话认命了。
“美女怎么了?一脸可怜象,不会是每个月的那几天来了吧?”坐前边的赖泽强突然转身冒出了一句。正式开课也快二十多天了,由于坐位左右相邻,虽然男女有别但心竟是也算是E时代的男男女女,再加上甄甜本身并不内向赖泽强、程咬金、赵宇、甄甜几个人到也算是混熟了,赖泽强在解决掉甄甜外公教的课被当掉的后顾之忧后说话也放肆了不少。
总体说来几个人性格都不相同,程咬金显得觉稳话不多,赵宇最爱装斯文说话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赖泽强外表火爆却是外粗内细,而甄甜呢,用三个男生来说就是总觉得她性格有点怪辟,不过好在为人到是不错。人嘛!总要有几个朋友不是,对于甄甜来说,这个理解却是从杭州回来后才有的,要在以前甄甜是绝不会想着接受几个男性朋友的,无论是作为男生还是女生的时候,现在在这种认知也许该归功于静寂神君吧!当然,和三个男生成为朋友也只是甄甜一箱情愿的想法,其他三个人可没有她这么单纯的想法,能让甄甜成为自已的女朋友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虽然还接触不多,但甄甜那帅性随意带点男性化的性格却深深打动了三个男生的心,三个男生也早就在私下里达成了一至的意见,共拒外敌、绝不让肥水流入他人田。只是不知道谁先追上甄甜这朵带刺的花而已。当然,三个男生私下的事是不会让甄甜知道的,甄甜更不会往深处想,要怪也只能怪李鹏,正是办为李鹏喜欢的肖雅,才让甄甜产生了错觉,过于低估了自已男性化打扮对男生的吸引力,她还真不认为自已可以吸引到男生,当然如果完全恢复到女装打扮那又另当别论了。
甄甜瞪着赖泽强哭不是笑也不是,这家伙还真让他说中了,唉!怎么觉得自已脸竟然有了发热的感觉,不会是脸红了吧?记得以前自已脸皮虽然不是顶尖的厚,至少也是个中翘楚,自已真的变了吗?不想让赖泽强看到自已脸红,歪着头插歪话题,“去、去、去!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美女!”只是话说得明显得有气无力。三个男生看了她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到也不好在调侃她。
头晕眼花的甄甜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听着三个男生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聊着,却是什么也没听清楚,现在她想得就是快点下课好早点回去休息,再这样下去,她都不保证自已会不会晕倒过去。
就在下课铃刚刚响起,任课老师刚走还没等甄甜出口长气,班导师就走了进来,一举打碎了甄甜早点回家的想法。
“同学们,前段时间由于大家刚来,我指定了临时的班干来负责工作,现在,相信大家经这过这二十多天的相处,对彼此之间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为了更好地开展以后的工作,我们利用一点时间来选出我们的班干成员。。。。。。。”
接下来就是不记名的投票选举,这些都不是甄甜所在意的,班里的人她能叫得出名字来的也就那么几个,因此随手在写下了几个人的名字和职务,程咬金三人的名字也在其中,反正谁当班干又与我何干,眼下趴在桌子上养精蓄锐恢复精力才是最需要的。
等到程咬金开始唱票后不久,甄甜连续听到了自已的名字后,才警觉了起来,起身坐好睁大眼睛看着黑板上的名字,竟然在所有的候选职务后面都跟着自已怕名字,可以说是票数暂居榜首。靠!这帮男生想干什么?虽然唱票还未结束,但看着仍在持续上涨的票数,甄甜有了大难临头的感觉,照这样下去不出意外的话,一会这近十个职务得全砸在自已身上。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从此后自已将很难有空闲的时间去做自已想做的事,一想到自已拖着脆弱的身体不停地为班里这帮男生跑腿的可怜样,忍不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明知道自已是被这些人算计了,却想不出好办法来反击,怎么反击?一个女生和四十个男生的战争,用脚指头想都是自已输,怎么办?怎么办?甄甜陷入了苦思中。
“啦啦队长,甄甜!”也不知道谁的恶作剧,把根本就不是班干的的务也给写了上去,程咬金也没反应过来顺嘴就给念了出来,马上就惹来了一阵哄笑,大家都下意识地将CBA里的那些小热裤女生和甄甜重合在了一起。
一时间甄甜满脸通红,只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事,这帮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想想刚才的唱票过程,甄甜真是哭笑不得,竟然还有人选自已当某某宿舍舍长的,这不是想气死她嘛!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这帮男生给欺负了,趁着导师还没宣布,还是有改变的可能的,想到这里,甄甜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老师,我不能担任班里的各项职务,我自认为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再加上我是女生身体一向不好。。。。。。”也许是气蒙了,就连她自已也不知道自已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已是越说越生气,也越说越糊涂。
更气人的是自已都说的这样可怜了,班里男生竟然还不放过自已在自已拼命恳请过后,竟然有不少人力挺自已任职的,为了达到效果竟然还列举了至少4条女生任职的的优势所在,什么女生当班长方便联系群众,什么女生当生活委员是因为细心体贴,什么女生当文体委员是因为先天优势所在等等,真听得她差点没吐血,不愧是大学生,连欺负女生都欺负的有根有据。
一番话说得班导师都无奈了,说心里话他是挺想程咬金担任班长职务的,不仅因为程咬金是以全班最高分考入的,还因为他觉得程咬金在这群学生当中也是最觉稳的,对他可以说是非常信任。
“程咬金,你的意见呢?”班导师将这个难题直接扔给了程咬金。
程咬金忍不住沉思了起来,他非常明白导师的意思,是想让自已来担任班长这个职务,只是自已也真是不想当这个班长,有心说让甄甜当又怕得罪了甄甜,一时间心里不由得两难。
甄甜也紧张地看着程咬金,只盼他能看在往日情份上可以说出对自已的利的话来。
“我支持大家的意见!”
一句话把甄甜打入了地狱,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程咬金心想,你丫还真够朋友。
班导师稍稍思考后做出了决定,就按学生的意愿来,不过增设一名班长由程咬金来担任,选举终于尘埃落定。
班里男生一哄而散,只有甄甜是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女班头,你没事吧?”赖泽强转变到是快。
甄甜挥挥手没说话,晕晕呼呼地出了教室。
程咬金看着甄甜的背影也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赵宇、赖泽强冲程咬金做了个可怜的手势,意思是你完了,看来你是没戏了!
甄甜一进家门,说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大喘着气心里的烦闷不掩饰地显露出来。
“我的乖宝贝,这是怎么了啊?你看愁得象个小林黛玉一样!”甄甜外婆发现了外孙女的不对并心地问道。
“外婆您就别在调侃我了我都快气死了!”当下甄甜说出了下午选项举的事。
李念若这才明白甄甜为什么生气了,“傻孩子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怎么讲?他们这么欺负我我还不生气呀!”甄甜不解地问道。
“他们这样做只是因为喜欢你罢了,谁让我们家甜甜长提这么漂亮!”
“晕死,又是这个原因!只是可能吗?”打量了下自已,还是觉得自已打扮的够普通。
“怎么不可能?外婆要是男生怕是都会被甜甜迷住呢!”李念若戏谑道。
晕!外婆的话差点没让甄甜尴尬死,只觉得浑身皮都发紧,“外婆当班干很累的!”甄甜急忙转移话题。
“那就看我们甜甜的魅力了,相信只要我们甜甜一句话自然会有人跑断腿的!”
甄甜无奈地看着外婆,唉!真是郁闷!怎么转都转不出自已是个女孩子的话,用得着这么提醒自已是女生嘛!算了,不想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想再多也没用,一时间心里到也开朗了起来。
晚上的男生宿舍里。
“班头,少喝点,明天还有课呢!”
“再喝一瓶!”
中午甄甜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家,一进房就坐在沙发上直喘气,好累啊!一上午从篮球的最基本动作教起,不时地作着示犯动作,天知道自已多久没运动了,这副身体在这么一折腾下现在就跟散了架一样。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以后就看他们自已了好在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练习只希望他们能进步快一点,到时别输太多就行了吧,这是她最无奈的想法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这样了。
正思想间电许响了。
“你好!哪位?”甄甜有气无力地说道。
“甜甜宝贝,是你老妈我了,怎么说话这么没力气啊,是不是病了啊?”甄书情关心地问道。
“没有啦!只是刚刚睡醒嘛!“甄甜不想让老妈知道自已又去碰篮球了自从上次因为打球住院事件后,甄书情是坚决不允许她再打篮球。
“那就好,对了,甜甜这么久都不给老妈来电话,是不是谈恋爱没有空啊甄书情双说道。
听老妈这么一说甄甜突然想起那天外公说的话,怪道:“妈你说什么呢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是不是忙糊涂了呀!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竟然让外公帮我调到了一个全是男生的班,还说什么多让我和男生交流,你打算让我恶心死是不?”甄甜越说越生气。
甄甜重重地倒在了床上,真是舒服啊!中午这饭吃得还真是搞笑,也不知道这三个男生哪里来得那么多搞笑细胞,时不时都会说出让人喷饭的话,尤其是赖泽强那带着陕北方言的话语,好几次差点没把自已缎带呛住,真是服了他了,到现在甄甜还是满脸笑意。
电话响了起来。
“喂!”
“甜甜,我是小雅了。”
“小雅美人啊,天天和李鹏那小子约会,你还想得起我呀!”甄甜装出一哀怨的口气埋怨着,这小妮子都快两星期没和自已联系了。
“哎呀!说什么呢?谁天天和那头熊约会呀,我现在都快忙死了。”当下肖雅说出了最近一直在忙学校中秋晚会的事,小雅还是这次晚会的主持人之一。
“不错嘛!都当主持人了啊!晚会外校的可以去看吗?”甄甜一边为肖雅高兴一边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当然可以了,我就是打电话邀请你的嘛!后天晚上八点开始,来了找我啊!”
“好,就这么定了,我后天晚上去找你!”
放下电话后,甄甜心里一阵高兴,呵呵,这次又有美女可以看了,这也是现在自已仅有的爱好了。
“小雅!”甄甜一进礼堂就看到了正在台上走台的小雅和一干美女,兴奋之中忙冲挥着打着招呼。
“甜甜!”小雅看到了甄甜的到来也是高兴的挥手,示意甄甜到台上去。
干净利落地用手撑着跳上了台到了小雅和众美女身边,满是热情地和几个熟识的女生夸张地拥抱一番,还不忘顺手在人家屁股上摸上一把,众人只顾热情招呼,到也没有人注意到甄甜的小动作,一时间到让甄甜兴奋地舍不得放手。不过舍不得也要放手,毕竟人家还有正事做,不象自已来这是纯为了占便宜的。
“李鹏怎么没来啊?”甄甜问道。
“他啊!这两天突病了,我昨天还去他那看过他,这会怕正在床上哼哼呢!”少雅回道。
“大熊还有病的时候?”甄甜有点信不过自已的耳朵,眼珠一转冲小雅笑问:“小雅,大熊不会是让你给累病了吧!呵呵呵呵........”说完甄甜已转身逃命。
“怎么会是我累的?”小雅初始还没明白甄甜话里的意思,待见到甄甜坏坏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哎呀!你个小坏妮子,看我不饶了你!”边说着向甄甜追打过去。
甄甜边路边回头逗着小雅,待回头时突然发现迎面而来一个女生的身影,眼看就要撞上,情急之下甄甜硬生生地侧身跌坐在地上,“哎哟喟!”甄甜坐在地上摸着屁股唉叫着。
她的眼睛象湖水一样清澈,让任何被看了一眼的人都会体会到温柔。
她的一头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那匀称的身材让人看了只能说一切都是那么在协调。
天哪!世上还有这样的美女曲?甄甜用力的摇摇头,实在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我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在做梦。眼睛用力的闭上又睁开,只为了确定自已是不是在做梦。
王紫月微微一笑,甄甜的反应让她觉得好笑,自已一直很清楚自已对那些男生们的杀伤力,当然,只除了那个铁石心肠一样男生,只是没想到对女生也有这样的杀伤力。何况眼前这个女生看起来更加漂亮、可爱,通常不是说女生都是善妒的吗?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反应,这是一种绝对欣赏的眼神,王紫月对眼前这个如精灵一般的女生产生了兴趣。
“你没事吧?”
“呃!没,没事!“甄甜惊觉自已的失常,不好意地摸摸头,心想她的手好软哟!原来她趁王紫月拉她起来的一瞬间,忍不住在对方手上揉捏了两下。本来还怕王紫月会翻脸,但看起来好象没什么反常,也就放下心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才发现两人身高差不多,只是甄甜更显得纤瘦一些,而王紫月显得丰满一些,两人都不说话,只是暗自打量着对方,此时王紫月才惊异的发现眼前这个女孩子有着绝对不输于自已的美丽,,只不过因为脸上的那副眼睛而遮去了几分光茫,总觉得这女孩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气质,会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爱怜的情绪,而且好象在哪里见过她一样。
“月姐,这是我的高中好朋友甄甜。甜甜,月姐可是学生会主席更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哟,漂亮吧!”肖雅在一边作着介绍。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甄甜呆呆地说道。
看着甄甜有点呆气的反应,王紫月和肖雅都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甜甜,你在胡说什么呢?”肖雅又好气又好笑地碰了碰走神的甄甜,心想真是败给你了,你好歹也是美女呢,怎么。
看着甄甜装傻的样子,肖雅一下子又乐了,摇摇头坐下没再说什么。
不久晚会开始了,由于肖雅要主持节目,所以甄甜一个人在台的一侧坐着看,眼神不时地去打量一下在一边忙碌的王紫月。看得出来王紫月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生,从她在指挥协调上的有条不絮就可以看得出来,让一点也让甄甜佩服的很。
正在这时一个男生急急地跑到王紫月身边小声地说着什么王紫月竟然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情让她这么烦心,甄甜忍心不住猜测。
就连小雅也到了王紫月身边,跟着也是一脸愁象。
“月姐,怎么办?”小雅问道。
“不来就不来吧!一切照就好了-”王紫月说这句话时虽然竭力想控制住自已的情绪,但众人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听出了她的落寞。
一干人都沉静下来。
甄甜看着王紫月一干人的反应,真是好奇到家了,却又不好意思上去问,想了想冲肖雅招了招手。
“怎么了啊?”对走到自已身边的肖雅问道。
“也没什么,我们学校晚会请到一名歌星来做嘉宾的,只是刚才却得到消息说她不能来了。”肖雅看了看甄甜说道。
“不来就不来嘛!你们学校这么多美女还不够看啊,请那些歌手有什么用,我以为什么事,这种事有什么好生气的!”甄甜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不懂的,甜甜,我也绝得不来没什么,只是对于月学姐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呃?”甄甜挑了挑眉毛,想不出这事和王紫月能有什么联系。“说来听听。”
当下肖雅小声地对甄甜说出了一段关于王紫月的故事。
原来,这个请歌手来做嘉宾也是从去年才开始的,那时王紫月还不是学生会会长,原来的会长也是一个很漂亮很有能力的女生,只是后来中途去了国外,后来才由王紫月接任了会长的职务。王紫月喜欢一个大三的学长,而那位学长却和原先的那位女会长是男女朋友关系,并且她非常地爱原先的那位女会长,后来女会长抛弃男生去了国外后,那个学长还因此大病一场,也就在这时,王紫月才无意中进入了那个男学长的世界,也爱上了那位男学长,只是男生怎么也不肯接受她的心意,因此在潜意识里王紫月总认为学长不喜欢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没有原先的那位会长有能力,所以她在接任会长后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想着要和前一任相比,就连这次晚会也一样。所以才会在知道邀请的嘉宾没来后那么失落了。
“真是无聊!”甄甜听了摇摇头,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么傻的女生。那个男学长也是个大傻,象王紫月这样的女生他都不想要,他还想要什么?真是白痴。
“甜甜,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不觉得学姐的多痴情吗?”肖雅有点不满甄甜的态度。
“是,呵呵!”甄甜不想对这方面做什么评价,也没这个必要。
“你帮帮学姐可好!”肖雅突然说道。
“我怎么帮得了她!你秀逗了啊,小雅!”甄甜纳闷地看着肖雅,这丫头在打什么主意?
“你是雪精灵啊!”
小雅的一下子让甄甜警铃大做,“你想都别想,这事别扯上我!”还是早点堵绝了肖雅的路才好。
看着甄甜的表情,肖雅到也没再说什么一转头竟然走了,到把甄甜弄得愣住了,她生气了?好象还没见过肖雅这么生气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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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肖雅的话真是让王紫月震惊到了极点,不知道是该为自已还是为弟弟高兴,眼睛看向甄甜,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已弟弟苦苦寻找了这么久的人勹竟然就在自已的身边,难怪自已刚才会看甄甜觉得眼熟,原来她就是雪精灵。
肖雅肯定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只是我说服不了她帮我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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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甜眼神复杂地看着王紫月,心想,我怎么会想到要帮帮她呢?本来自已是早就想好了不帮的,怎么会在看到王紫月来和自已请求后就莫名其妙地改了口,难道只是因为她那无助的眼神吗?只是到了这份上,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要去做了。想到这里,甄甜忍不住在心里责备自已,为什么对女生永远产生不了免疫力。不,也许这次不是,不知道是当女生久了还是自已真的对爱情有了什么感悟,也许是自已对于王紫月的羡慕吧,至少她还有爱的权力,而自已呢?怕是爱的资格都没有了。也许自已是真的没有别的杂念的想帮一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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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我去化妆间换服。”肖雅拉起甄甜就走。
“还要换衣服?”甄甜晕呼呼在问道。
“你以为呢?”肖雅白了甄甜一眼,“你不会以为你要穿着现在这身上台吧!”
顺着肖雅的眼神打量了下自已无话可说,自已穿这个平时是不错,不过这时候要是不变变的话,只怕会让下面的观众拿砖拍死也说不定,想到这里老老实实地跟着肖雅去了化妆间。
“她们怎么还出来?”王紫月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我不大清楚。”男生回道。
“你去看一下嘛!”
“。。。。。。。。。。”
发现没有回应,王紫月转身一看,男生面色发红地站着没动。这才反应过来,自已让一名男生去女生化妆间看情况的事有多可笑,“对不起,我没想到!”
“没什么。”
正在这时,肖雅拉着甄甜出现在王紫月面前,“月姐,好了。”
王紫月一看顿时惊呆了,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知道换了裙装的甄甜肯定美的异常,也还是被眼前的玉娃娃一样的女生惊呆了,不是没有见过电视中雪精灵的美丽,早在那时就曾经感叹过世间还有这样集天地灵气于一体的女生,而眼前的甄甜比两年前更多了几分底蕴,此时的甄甜就如一股如清清泉水让人清新悦目。
一边的男生也是张大了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真的好美,难怪”伟骏他会对你如此痴迷。王紫月及时收住了不经心的话语。
看着王紫月和众人看自已的神情,甄甜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自已刚才也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已现在的装扮,不可否认,真的很诱人,脸上化了淡淡的妆,露着小腹镶着亮片的连身裙,露趾的高跟凉鞋,让自已对自已都有了想犯罪的冲动。
心里那个后悔就别得了,真不该答应她们啊,只是到了这时间,自已怕是想不干都不行了,“我可不可以反悔?”甄甜有点不死心。
“不可以!”王紫月和肖雅同时大声说道,早知道这小妮子会来这招。
甄甜怔了怔也没再说什么,心说,反正就这么一回,只是别被观众说自已不要脸厚着脸皮充明星上台扔东西就好。
肖雅站到了台上。
“大家可能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一则珠宝广告吗?
“哪一则珠宝广告!”台下的一众花痴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那你们记得那个在广告中在雪地里飞舞如精录一样又象迷一样昙花一现的女孩子吗?如果你们记得说出她是谁好吗?”
“雪精灵!!!!!!!!!”
肖雅轻笑很满意自已制造的效果。
“大家喜欢雪精灵吗?”
“喜欢!”
“好,有请雪精灵!!!”肖雅说出了让全场人都震惊的话,整个会场一下子静了下来,跟着一阵阵如浪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现场。
台下一个另类问着身边的人,“兄弟,雪精灵是谁啊,她很出名吗?怎么大家都这么激动?”
被问的男生用一副你外星人啊这也不知道的眼神看着问话的人一眼没有理他,继续向着台上大喊着。
另一边的男生好心地说了出来,“第一,她是一个女孩子;第二,她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象天使、象雪地中舞动的精灵;第三,她要是肯当我女朋友,我少活二十年也愿意。想知道更多,到网上去查查吧!”
震耳的欢呼声传进了躲在一侧的甄甜耳朵里,差点没把她吓得腿软坐在地上。正愣神着,却被人一把推出了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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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艺术学院的门,甄甜才舒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麻烦已经算是消除了。一边走着一边回想着刚才上台的事,自她被推上台的起,一直到下台她的头都是蒙蒙的,唯一感觉就是大家实在是太热情了。上台后,甄甜唱了一首歌,说真的她自已都认为自已真是把人家一首歌给糟蹋了,可观众们愣是叫好,用甄甜的话说,这才叫睁着眼说假话的最高境界。竟然有不少男生跑上来鲜花,拦都拦不住,要不是自已身体灵活,差点就让这些热情的男生把啃了。因此一唱完她就飞也似的退到了台后,急忙换完了衣肥和肖雅和王紫月打了个招呼就从会场后门跑了。过后甄甜才从肖雅嘴里知道,还好她跑得快,不然的话只怕再等一会,堵在门口的男生绝对可以把她吓死。不管怎么说,事都已经过了,早点回去睡觉才是真的。晕死,才几点路上车都没有一辆,看来只能走路回了,好在两个学校也就4公里多点的路程。
突然,甄甜看到前面迎面走了了三个人,看对方走路一摇三晃的样子,直觉让她觉得对方不会是什么好人,有了这个认知她有意识地靠到路边上走,这个时间,少惹事为妙。
“哟,是个小妞嘛!”流里流气的声间传进了甄甜耳朵里,同时被人挡住了去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甄甜强忍心中的恼怒一闪身就要过去,却被对方一把扯住了手。“呵呵,小妹妹,来让哥哥亲一个!”一股浓浓的口臭和酒气差点没把甄甜熏吐了出来。“去你的!”甄甜一声怒斥,想都没想冲着对方要害就是一个脚踢,对方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趁着剩下两人忙着盾倒地之人情况的空隙,甄甜狂冲拼命向前跑去。
另外两个流氓发现甄甜逃跑,跟着追了上来。
“啊!”甄甜只觉脚一空,脚腕随之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一下子跌倒在地,晕死,甄甜这才发现自已脚上穿的竟然是上台演出前换的半高跟鞋,由于刚才急着跑路竟然忘了给换回来,一向穿惯了平底鞋的甄甜穿这么高的跟走路都不是很顺,跑步又哪里能行,直接后果就象现在一样---脚崴了。“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心里一阵懊恼,挣扎着要站起来,还没站直就被人推翻在地。
闷哼出声,忍着跌倒的科痛甄甜回头怒视着推自已的人,心里却是暗叫不妙。
“贱货,你还跑啊,怎么不跑了!”一个流氓说着又在狠狠踢了甄甜两脚。
忍着痛没吭声,低着头着急地想着办法。
没容甄甜想出办法,两个流氓已分别拧住了甄甜的两只手,甄甜急怒地扭动着身体,连眼镜都掉落在地上,“放开我!”
“这小妞长得真她妈的漂亮,嘎嘎!”一只手在甄甜脸上用力地搓捏着。
“是啊,别看这小妞身材还真是不错!”
“放开我,我是男的!”甄甜病急乱投医地叫道。
“你是男的?那这两个大咪咪怎么回事啊!哈哈。。。。。。。”
“你们放开,无耻---”一股浓重的屈辱感让甄甜眼泪流了出来。
撕的一声,甄甜只觉身上一凉衣服好象是被撕裂了,“救命啊!救命啊!”情急之下,甄甜不顾一切地大喊。
“臭丫头,喊什么喊!”
随着对方的骂声,甄甜只觉得颈部遭到重重一击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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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1 恩将仇报
更新时间2012-5-4 12:50:11 字数:8671
王伟骏心急如火地开着车,直恨不得马上就可以飞到艺术学院。就在十分钟前突然按到了姐姐的电话,说是有了雪精灵的消息,而且还和她成了朋友,这一点竟然让他在心里产生了妒忌的感觉。
放下电话后,王伟骏整个人浑身发热,一颗心砰砰的乱跳,有过了太多的惊喜,也有过了太多的失望,这一次是真的吗?王伟骏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虽然害怕等待自已的是又一次的失落,依然丢下了手里急待处理的文件,飞快地出了门。
夜里路上的车比白天少,王伟骏将车开的飞快,不错,再有几分就能到姐姐的学校了,王伟骏只觉得自已手心都快被汗水湿透了,是激动还是紧张,自已也不知道。
“嗯?路边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这条路上的灯光很弱,王伟骏还是发现了路边发生的事情显然不正常,两个男人正在对地上躲着一个人做着什么,没有多想,王伟骏下意识的停住了车。
“她妈的,这小贱人还挺辣的。”一个流氓嘴里骂着又在甄甜身上踢了一脚。
“不知道老三会不会让这丫头给废了,怎么还没过来?等老三过来一会把这小丫头给XX了来解恨。”
“嘿嘿嘿嘿嘿嘿嘿。。。。。。”两个流氓同时笑了起来,接着两人就要将甄甜抬起来。
“站住!”王伟骏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心里忍不住火大。
两个流氓心里一惊转身一看发现就王伟骏一个人胆子又大了起来,可能是老大的流氓说道:“臭小子,少多管闲事,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管定了!”王伟骏冷冷地说道,心里的火气却是已经积聚到了极点。
两个流氓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就向王伟骏扑了上来。
王伟骏一个横移,闪过了对方的来势,跟着挥出一拳打在其中一人鼻子上,接着一脚踢在对方档部,那人“啊”地一声惨叫着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王伟骏背部也吃了另一个流氓重重地一拳,心中更是恼头也不回抬脚就是一脚后踹,正中对方心窝,对方闷哼一声同样倒在了地上。
“老大,老二!”被甄甜顶伤裆部的老三刚刚缓了过来跑过来后就看到了同伙倒在地上的景象,看着立在当场冷冷盯着自已的王伟骏心里一阵发怵,不知道出手来是不出手。
“滚!”王伟骏突然地一声怒吼,直把老三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当下哪里还敢有其他想法,搀起地上的同伙狼狈而去。
看着狼狈而去的三个流氓,王伟骏放松了自已的心神,将目光投向了依然晕倒在地的甄甜,看来自已惹来了一个麻烦,心里着急着去找甄甜,却又不能丢下地上的女生弃之不顾吧!
有点懊丧地蹲下身子,伸手探向甄甜的鼻子,还好,看来只是晕了过去。伸手将甄甜上身托起,心里思索怎么把她弄醒时,一阵微鹏吹过,原本盖住甄甜大部份脸部的头发分散了开来,一张精致的面孔瞬间呈现在王伟骏眼前。
看清楚了怀里的可人儿的面貌,王伟骏心里猛地一抽,双手因为激动竟然开始微微地抖动,仔仔细细打量着怀里的可人儿,如柳叶一样的眼眉下眼睛微微地闭着,象那沉睡的精灵,那白嫩如玉的肌肤,精雕玉琢一般的五官,挺而薄嫩的鼻翼,那不点而红的樱唇,却不是在自已梦里出现过多少次的可人儿又是谁。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如果不是怀抱里的真实,王伟骏真的以为自已是在梦里,可双手的温热,不时传来的淡淡少女体香,不断地告送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一时间王伟骏忍不住狂喜,心里不停想着“上天见怜,上天见怜”,强自压抑着想把甄甜狠狠抱在怀里亲吻的yu望,抱起甄甜飞快地向自已的车跑去。
王伟骏坐在床前,眼光再也无法从甄甜身上移开,她双目依然微微地闭着,小嘴微微轻吐着呼吸,此时的她少了往日的几份精灵古怪,却更象沉睡的公主,在等着她命中的王子来把她叫醒。此时的王伟骏更加笃定,自已今生今世是再再难以将眼前的人儿放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甄甜,只怕一闭眼眼前的人儿又会消失在自已的世界里。
头好晕啊!甄甜渐渐地有了意识,好软,好舒服,身体感受到的柔软让她忍不住翻了个身。
下一刻,被三个流氓调戏的记忆适时地出现在甄甜脑海里,甄甜猛地坐了起来。飞快地打量着四周,看起来这是一间卧室,没有什么过多的东西,给甄甜的感觉就是空旷。靠,这床也太大了嘛,同时睡四五个人都够了。看看自已,身上已不是自已的衣服,而一身淡蓝色的睡衣,紧张地感觉了一下自已的身体,好象没什么变化才松了一口气。
“咦!”好象有说话的声间传来。警惕心一下子树了起来,轻手轻脚下了床,脚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头,门是半掩着的,声间就从那里面传了进来,小心地将耳朵贴在门上,用心地听着。
“什么?货被警方扣住了,你们怎么搞的,不知道送货的期限快到了吗?警方怎么会扣我们的货的?你马上想办法把货给我弄出来,不然你就不用来找我了!”说话的人显然正在极度的奋怒中。
听清了说话声,甄甜忍不住吸了口冷气,什么货被扣了,毒品、枪支还是?看过的警匪片的景象在甄甜脑中一一划过,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呀,黑社会大本营吗?完了,自已被弄到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会不会先被轮奸,再被强迫去卖身等等,也许下场会更可怜,想着想着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再想不出办法来,外面的人打完电话也许就会进来了,那时只怕自已。。。。。。。
完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切间哪里有什么好办法,甄甜心里一阵下沉,左右一看,顺手抄起了一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厚厚的东西举过了头,只等着来人进屋。
门开了,还没看清楚对方的样子,甄甜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已手里的东西向对方头部重重地砸了下去。
然而对方没如甄甜所想那样的倒下去,而缓缓转过了身体两眼直直地瞪着甄甜,眼神中透出的是惊疑、惊怒,是不敢相信。。。。。。。。。。。
“唔!”甄甜被吓坏了,小嘴紧张地张了开来,看着对方一动也不敢动。
足足过了三秒钟,对方才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我靠!我还以为你是铁金刚呢,吓死我了!”见对方终于晕倒在地,甄甜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背上都已经快被汗水湿透了。稍稍打量了一下对方,长得还挺帅的嘛!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对方长得足可以和自已是男生的时候相比,甚至还多了许多成熟的味道。“长这么帅,好好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做黑社会。”甄甜摇了折头说道,虽然有些怀疑对方眼神里所透出的含意,但此时此地却哪敢深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甄甜抬腿忍着痛向门外走去。
“晕死,黑社会都这么有钱啊!”真没想到这房子竟然是一栋别墅,看着眼前的楼梯,甄甜忍不住骂道,忍着痛单腿一阶一阶的向下跳去。
却不想刚跳到一楼,还没喘过气来,就从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出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
一看到甄甜,中年女人突然急急地说道:“小小姐,你怎么下楼了,你脚上有伤啊!我不是和小少爷说了一会我会把早餐送到楼上去嘛!”说着还上前急时的搀住了甄甜的胳膊,没等甄甜有所反应就被中年女人给按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甄甜傻傻地张着嘴看着中年女人热情的态度,咀嚼着刚才中年女人话里的意思,莫非事情不象自已所想的那样,想着摇了摇头。
“阿姨,昨晚怎么回事啊?”
“小少爷说他把你给救回来的啊!听说是从三个流氓手里救了你,半夜把我叫起来给你换衣服,少爷还亲自给你包扎伤口,说真的,我看着他长大的,还没见过他这么在乎过哪个女生呢!”中年女人显然喜欢说话,一说就说了一长串,边说还边打量着这个让小少爷朝思暮想的女孩子,越看越是觉得满意。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中年女人的一番话听得甄甜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的,晕死,这个乌龙可整大了,把救自已的人都有给打晕了,这下可怎么是好,怎么说自已也是恩将仇报,对方一定恨死自已了,要是报复自已就完了。
“哎!小少爷怎么还没下来?”中年女人突然问道。
“奥!他--他有点事,让我先下来!”甄甜不敢看中年女人,低着头心虚地说道。
“唉!小少爷就是太不爱惜自已身体了,老是忙工作,劝都劝不住,你先坐着,我去准备早餐。”中年女人说着又进了厨房。
目送中年女人进了厨房,甄甜哪还坐得住,更别说等下吃早餐了,再不走怕是一会就得吃自已,打定主意,起身悄悄地开门闪了出去,忍着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出跑出了别墅区,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神,打了辆的士后才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坐在车里回过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别墅区,心里不住地道歉,“兄弟,对不起了,如果有机会再报大恩大德啊!”最好不要有机会。后面一句是心里面想的。
一上午的时间到也算过得安静,程咬金三个人好象在不时地议论着什么,这到没能让甄甜静下心来听课,反而给了她胡思乱想的空间,连续几天了,脑子总不时地翻出中秋节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经过了那天晚上的被劫事件,使得甄甜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不管她怎么不愿意,不管她怎么挣扎,她都要知道自已真的不再是男生了,只是一个娇弱的女生,现在的一切都和以前差得太远了,要在以前,三个小流氓她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可现在,真的是差得太远了,力量上也是一天不如一天,难道我真的要做女生吗?只要一想到这个认知心里总是一阵莫名的酸楚。
下一刻脑海里又浮现出被劫的第二天早上的情景,也不知道那个被自已敲晕了的男生怎么样了,说实话,长这么甄甜都从没有真正的觉得自已愧对过谁,只有这一次她真的是被自已打败了,恩将仇报亲手狠狠地打晕了自已的救命恩人,这事怕也只有自已才做得出来了吧!想着那男生晕倒前那一脸的难以置信和那愤愤的眼神,甄甜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白,只能在心里祈求最好再也别见到那男生,否则对方一定会把自已给拆了的。
程咬金、赖泽强、赵宇三人看着甄甜一脸烦恼的样子也不去打扰她,只是不停地议论着什么,边说还不时地打量下甄甜。
“你们看咱们女班头象谁?”赵宇的声音。
“我就是越看越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赖泽强眨巴了半天的眼睛放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啊,以前还不明显,可今天这种感觉却格外的重。”
程咬金说着又偷瞄了甄甜一眼,对了,她换了眼镜了,这副眼镜比前面那一副要小上一号,也使她的五官看起来比以前完整了许多,要是能把她眼镜摘下来就好了,可惜好象还从来没看到她把眼镜摘下来过。
就这样一个女生、三个男生一上午各自想着自已的事到也相安无事。中午放学四个人仍就是老规距——搭伙。看着赖泽强三下五除挤进人群打回了不少好菜,甄甜忍不住感叹道:“还是当男人好啊!中以抢到好菜吃!”
“错!”三个男生异口同声地喊道。
“唔?”看着这三个人,甄甜不知道他们又想到了什么。
“还是当女生好,坐着都有好菜吃!”赖泽强抢着说道。
“尤其是当个漂亮女生!”这句话是程咬金说的,说得不愠不火,只是让甄甜听着有点别扭,想想他们说的到也是那么回事,放眼整个食堂确实没有多少女生去挤着打饭菜的,只是程咬金说话时看着自已的眼神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还是不要吭气的好。
四个人坐下吃着,几个人不时地聊上几句,更多时候却是三个男生不时地偷偷打量着甄甜,害得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已是不是脸上有饭粒什么的,这三个人今天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有点反常。
“你们有事?”终于在第N次抓到三人的窥探后,甄甜忍不住问道。
“没、没、没。”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低着头冲着饭一顿狂啃。
看着三人那狼狈的神情,甄甜心里郁闷也不好再追问,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会后起身打了个招呼拿着饭碗就走了。
程咬金三个人眼看着甄甜走后,也没了心情,跟随着清洗完餐具后也出了饭堂,一路上三人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没说话。
“啊!”
程咬金、赵宇被赖泽强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你炸尸呢你!”
“我想到她是谁了!”赖泽强兴奋地说道。
“说什么呢?”程咬金二人显然没反应过来赖泽强什么意思。
“咱们甄班头呀!你们有没有发觉她和前年的那个珠宝广告中的女主角很象吗?”
听赖泽强这么一说,程咬金、赵宇二人都愣了,他们知道赖泽强说的是谁,就是那个被称为雪精灵一度在网上被炒得乱七八糟,被子男生们用如梦如烟来形容的女孩子,不知道多少男生把她当成了自已的梦中情人,眼前这个女孩子就在他们身边,只是这可能吗?他们有点不太相信,可以说他们在心里都宁愿这事是真的。
“你们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是有点难以置信!”赵宇耸耸肩说道。
“我们找个机会试试怎么样?”程咬金想了想说道。
“我看可以。”另外二人表示同意。
“走了,先回去睡觉,下午篮球比赛就要开始了,这件事大家就先放一放再说。”程咬金说道。
“OK!”赖泽强、赵宇点了点头。
就这样三人达成了一致意见,而此时的甄甜早已进入梦乡,哪里知道自已已经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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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紫月微笑着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靠!我救了她,她竟然把我打晕了跑了,我饶不了这丫头!”
“你真舍得打她?”王紫朋忍不住调侃。
“我要打肿她的屁股!!”
“呵呵——————”听着弟弟暴燥的声音,王紫月夫法控制地笑出声来,好象好久没见过弟弟有这么大的情结晶波动了,不过这样的弟弟才让自已觉得他是有血有肉的人。这个甄甜真是太有意思了,真想早点看到他们以后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你找得到她吗?我问了学妹了,她不肯说她在哪里。”王紫月指的是肖雅。
“她那天把学生证丢我这了,这回我看她往哪躲!”
挂断了电话后,王紫月呆呆地坐着,从心里竟然升起了一阵酸楚,说真的,她真的很羡慕甄甜,因为至少有弟弟这样的男生为她死心塌地,而自已的付出却怎么也得不到任何回报,那个男生,他就真的感觉不到自已的情意吗?
“她该死的又偷袭打我!”被打得坐在地上的男生似乎缓过劲来,松开手指着甄甜怒道,鼻子下面还挂着两道鲜红。
“呃!”一下子看清了男生的模样让甄甜惊立当场,男生不是别人,正是曾救过甄甜而又被甄甜恩将仇报打晕过的王伟骏。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来干什么,来找自已麻烦的?一时间她的脑子转得飞快。
还真象甄甜所想的,王伟骏的出现确实是和甄甜有关,他是为了甄甜而来的,为了守住甄甜,他打算就读于这所学校,实际上学历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主要还是为了甄甜。原本王伟骏不准备上甄甜所在的班的,到后来发现这个班竟然全是男生时,一种自然的危机意识让他坚定一定要在计算机班就读的的念头,开什么玩笑,在这么多狼的环伺之下,未来老婆不看紧点怎么行。下午刚办好了手续,原本准备回家的,后路过这里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甄甜的身影忍不住就过来想逗逗她,谁想到等到的又是一拳头。
“你为什么打人?”班导师看着甄甜责问。
“我——”甄甜想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脑子里面是一片混乱,上帝呀!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女生出手就伤人还说不出理由,这怎么不让班导师恼怒。
“。。。。。。。。”甄甜还是一句不说,她也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解释眼前这件事,怎么说也是自已动手打人不对,况且打的还是自已一直心中有愧的人。
王伟骏用纸巾擦去了血迹,也是冷冷地不发一言,心里的恼怒却是不言而喻,再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K过,当然,除了眼前这个让自已朝思夜想的可人儿。
班导师见两人都不说话,到也无计可施,眼见周围注视的眼神越来越多,怎么说甄甜也是本班的学生,总不能把事情闹大吧!想到这里说了声:“你们两个跟我来!”说完当先走出了人群。
甄甜看了王伟骏一眼急忙也跟了上去。
而一旁正不知道所以看热闹的赖泽强想了想也偷偷跟了上去,临走还冲场上的程咬金、赵宇打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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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甄甜瞪着紧抓着自已右手的这只大手的主人怒道。这家伙力气怎么这么大,怎么挣都挣不开。
“我饿了。”王伟骏不理会甄甜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
“哈!你饿了抓我手干什么?“被班导师训了大半天,真是让甄甜长了一肚子气,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自已班里要来的转学生,自已班的还说自已班的坏话,原本对王伟骏还有的那点的愧疚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心想早知道多A他两拳。
“陪我去吃饭!”王伟骏说着拉着甄甜就向前走。
“我跟你很熟吗?”王伟骏的态度让她更加火大,死拖着不肯往前走。
王伟骏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用一种很危险的眼神看着甄甜,直看得甄甜一怔,忍不住心里发毛倒吸了一口气。
“我跟你在一个床上睡过一晚上,难道还不算熟吗?”甄甜的态度实在是让王伟骏火大。
咀嚼着王伟骏话里的意思,甄甜一瞬间暴发,“你个小人,占我便宜,你说你那晚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抱着睡了一晚上而已!”王伟骏有心气甄甜,信口开河地说道,心想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给你砸点提前意识也好,其实那晚他看着甄甜一晚上,根本就没睡觉。
王伟骏的话让甄甜浑身皮都发紫,真是够呕的,让个男生给抱着睡了一晚。
“你个小人,亏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恼怒之下,口不择言地骂了出来。
“你再乱说,小心我用嘴睹住你和小嘴!”王伟骏抓住了甄甜另一只手威胁道,真没想到这丫头这么麻烦。
“唔——”甄甜下意识地闭住了嘴,看着王伟骏的眼神,一点也不怀疑王伟骏话里的真实性。
“这才乖嘛!”王伟骏嘴上说道。心里却是可惜的很,还真希望甄甜不听话的继续说,好给自已动嘴的理由。
“我救过你,对不对?”
“嗯!”
“你恩将仇报对不对?”
“嗯嗯!”
“我们很熟对不对?”
甄甜才又想摇头,但一看王伟骏一副你敢说不是,我就那什么的眼神,敢忙又猛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应了再说。
“你不想我把咱们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吧!包括你的身份!这里好象还没有人知道你是雪精灵呢哈!”
甄甜再次点着头,心里生起一阵无力感,我靠!要让你乱传一通,我以后就别活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一起。”
这次甄甜没有反对,认命地被王伟骏牵着手走。感受到王伟骏的偷笑,心里却是恨不得将王伟骏大卸八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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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班,你没事吧!”
是一直等候在楼外的赖泽强的声音,程咬金、赵宇也在场,都是一副关心的神情。待看到甄甜被人牵着手时,又都换成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王伟骏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
眼睛冷冷地打量着眼前一脸警惕的三个男生,王伟骏心里顿时有了数,早该想到以甄甜的条件,绝对不乏追求者,这三个人怕是已经突围出来的几个吧!看来要想如愿以偿,还要打好几仗才行啊!
“兄弟,你的手是不是可以放开了?”虽然眼前这个和自已年纪相仿的男生在气势上给自已带来的压力让自已有透不过气的感觉,但程咬金并不示弱。
“为什么?”王伟骏淡淡笑了笑,程咬金的不卑不亢让他欣赏,不错,这样的男生追甄甜,不掉她的价。
眼看着这四个男生象斗鸡一样耸着,甄甜眼球转了转有了注意。
“谢班、赖大、赵宇,我正要和他去吃饭,你们也一起去吧!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刚转来的。”
王伟骏看了看甄甜,明白她打得什么注意,也不置可否。
程咬金三人用眼神交流过后点了点头,现在不比从前了,王伟骏的出现让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压力,他们都感觉到了王伟骏的强势,他的出现一举打破了三人之间原先的微妙平衡,让这样的男生和甄甜单独相处,谁都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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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豪华酒楼包厢内。
席间甄甜去了卫生间,房内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紧张。
“你很有钱?”赵宇看着王伟骏不急不慢地说道。
王伟骏没有回答耸耸肩默认了这一点。
“我不放弃!”
“我不放弃!”
“我也是!”
王伟骏再次笑了笑,眼前这三个男生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对我说不放弃又能代表什么?是在示威吗?这只能让人感觉到三人的心虚,明显的底气不足。作为爱的追逐者来说,你们太缺少自信了。我的出现,所凭借的并不是我的财力,我所凭借的是我不压于你们的痴,我的义无返顾,所以我一定是赢的那个人。
见王伟骏不吭气,程咬金三人到有些无所适从,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沉默了下来。
甄甜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房间里的压抑气氛,看着四个人大眼看小眼的坐着,忍不住说道:“你们怎么不说话,舌头忘带了吗?”
一句话让几人都有了反应,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就好象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互相碰起杯来。你一怀我一怀喝得不亦乐呼。甄甜看得出来赖泽强三人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存心想把王伟骏灌翻,不过看出来了却是不想管,毕竟王伟骏那副装酷的样子看起来让她很不爽。竟然也跟着程咬金他们凑热闹敬了王伟骏好几杯,把王伟骏气得直想打他屁股解气。
只不过程咬金他们低估了王伟骏的酒量,到最后,王伟骏没什么反应,他们三人到是已经不行了,一看三人趴在了桌子上,甄甜也不敢再向王伟骏敬酒了,省得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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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外公家楼下。
甄甜下车后心里一阵轻松,总算是摆脱了王伟骏,直觉告送自已一定要距离他远一点。
看着甄甜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王伟骏心里一阵好笑,我有这么可怕吗?“明天见!”
“呃!”王伟骏的话甄甜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怎么?我的话不标准吗?”王伟骏轻笑出声。
看着王伟骏那副欠扁样,真是让甄甜不爽到了极点,什么嘛!这么拽,我管你什么意思,心里想着脱口而出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心知肚明,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真的让我很想扁你!我先声明,别以为你救过我,我会迁就你,想都别想,我告送你,拿了别人不手软,吃了别人不嘴短就是我的做人准则!”
说完也不管王伟骏有什么反应转身走了。
剩下王伟骏立在原地摸着鼻子一脸苦笑,这丫头还真是一座宝藏,很难想象她下一刻的一举一动,天使一般的容颜,精灵一样的性格,火一样的脾气,这是多么矛盾的综合体,可这一切落在她身上却是如此的契机,如此的具有感染力,以至于自已越来越无法自拔。好不容易遇见你,我怎么可能放开你,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逃的机会的,你就等着接招吧!
将窗帘打开一条缝,看着刚刚上车离去的王伟骏,心里说不清楚的滋味,她有预感,这个男生还会和自已一直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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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2 神啊!救救我吧
更新时间2012-5-4 13:01:48 字数:8685
“神啊!救救我吧!”甄甜苦恼地趴在桌子上,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自从三天前在球场上见到王伟骏后的第二天,这个装酷到了一定程度的男生就成了她的同班,并且成了她的同桌,之后就硬生生地闯入了她的生活,不,该说是霸占了她的生活,还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这么霸道的男生,这也不许,那也不让,走哪跟哪,你跟我什么关系啊!
再说程咬金三人,绝对是有样学样,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劲了,和王伟骏一样对自已采取了紧迫盯人战术,生怕她跑了一样。就这三天的时间,她甄甜已经快在全校出名了、人尽皆知了,你想想看走哪都有四个男生跟着,那真才是想不出名都难,害得她现在自习室、图书馆等等公共场所一概不敢去,好在外公外婆回来了,要不然每天光吃顿饭就能让众人的眼神穿死。
看着四个人的反常举止,甄甜不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知道又有什么用,人家四个大老爷们,咱也惹不起啊!总不能再象高中一样玩失踪吧!思前想后,无奈了,真的是无奈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反正我不吭气就是了。
“宝贝,你明天打算干什么?”盯着甄甜好半天了,看着她苦恼的样子,王伟骏是越看越有趣。
“天杀的,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别叫得那么恶心,你没听见是不是!”对于王伟骏的称呼甄甜每次听了都极为不爽,已经抗议了不下上百次了,可好象没什么效果。真想用针线把这厮的嘴缝上。
王伟骏根本不理会甄甜的抓狂,仍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还没回答我呢!”
“关你什么事!”王伟骏的反应实在是让甄甜很没面子,恼怒地说完就一头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睡觉,妈的!眼不见心不烦。
旁边程咬金他们早就竖起了耳朵注意着这二人的情况,待见到王伟骏吃鳖后才舒了口气,脸上不自觉地泛起笑意。
对于三人的反应,王伟骏早看在眼里倒也不以为然,几天下来他对于甄甜的性格基本上可以说已经摸透了,标准的外强中干,对甄甜他有信心,要想抱得佳人归,那就一定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当然,也不能把甄甜惹火了,看情况适而止最好,因此,看这丫头已经到了走火的边缘,王伟骏笑笑也识相地不再去招惹她,拿起了几份没处理完的文件看了起来。
原以为王伟骏还会有什么举动的,而自已正好就可以借题发挥一下,没想到人家来了个置之不理,这到让原本蓄集了半天火气的甄甜极为不适应,硬生生地把火气压了下去,我晕,这种感觉真的不爽,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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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甄甜正窝在床上看着小说,却意外地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铃声,这种响声甄甜并不陌生,知道这是手机的铃声,只是让她奇怪的是自已因为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没有买手机用,怎么现在又会在自已房里出现手机铃声的。皱着眉头打量着屋里,最终目光锁定在桌上的手袋上,这手袋是甄甜每天用来装书用的,原本以她的性格确实从不喜欢随手携带这种东西的,只是后来上了大学后才发现作为女生不用手袋有时还真的是不方便,看来这问题应该就出在这手袋上了。
打开袋子一看,不由得让甄甜瞠目结舌,原本袋里也就装着一本两本书和一些女生用品,可现在里面却多出了四部品牌、型号不一的女用手机。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带着好奇每部手机都查看了一翻,却发现都有刚发来没多久的短信息。
其一,惊奇吗?我送你的,希望这可以是沟通你我的桥梁。
其二,睡了吗?猜猜我是谁!
其三,甄班,我喜欢你!
其四,明天周末,有事不能陪你,乖乖呆在家里,别乱跑,有事联系!
查看完这些短信,甄甜都不知道自已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几个男生还真是无孔不入啊,看看短信的内容,甄甜也能猜出都是谁发来的,第一条肯定是程咬金发的,第二条是赵宇,第三条那么直接的话想必是赖泽强,至于剩下那条一看那说话拽拽的语气,不用想也知道是王伟骏那个自大狂发的。一直知道他们对自已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被自已刻意的回避了,可现下是因为王伟骏出现的原故吗?一下子都不再沉默了,只是这次也玩得太大了吧!眼前这几部手机,哪一部也不便宜,不管是不是家中富有,这种泡妞的手法,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这太奢侈了。
看着这些手机,甄甜真是心乱如麻,怎么办才好,看来他们是在玩真的。我能接受他们吗?不能,答案是肯定的,自已的情况自已最清楚不过了。可是需要怎么办才好,还象上高中对待于晓那样?显然是不可取的,王伟骏也就罢了,毕竟这家伙真的很让人讨厌,可程咬金他们对自已一直不错,自已也真的把他们当成是好朋友一样,她不想失去这几个朋友,再说万一整出事情怎么办,于晓的阴影又涌上心头,让甄甜不由自主地摇头,心中否决了那种极端的做法。怎么办?怎么办?看着不停发出声响的几部手机,甄甜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夜深人静,男生宿舍里传出地一声哀怨,“我说你们三个老大,能不能把你们手机的按健音关了再发短信啊,天都快亮了啊!”
早晨甄甜早早就起了床,才七点多一点就急急忙忙出了门,她没法不急,虽然昨晚她一直没回过短信,可是那三部手机却一直在响个不停,到最后竟然都发短信说今天早上要来接她出去玩。晕死,谁有兴趣和他们去逛公园什么的,难道从周一至周五被他们缠得还少吗?,周末也不放过,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所以,甄甜早早就打定了注意今天去肖雅那里躲难,最好能看看有什么待字闰中的美女可以寻摸到两三个,好把这三个男生给推销出去。所以,为了不让人睹在外公家里也只能早早出门了。
就在甄甜出门后没几分钟,程咬金、赖泽强、赵宇三人陆陆续续出现在了甄甜外公家门口。
“你们?”
“大家都来了啊!”看着赖泽强、赵宇二人,程咬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都是来接甄班的哈。”赖泽强抓了抓头脑不好意思的搭呛。
“人呢?”赵宇看着程咬金问道,他来得最早。
程咬金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赖泽强急急地问道。
“跑了!”程咬金说完一脸的苦笑,转身郁闷地走了。
“唉!”躺在肖雅的床上,甄甜又是一声叹息。
“甜甜,你就别叹气了,不就是几个男孩喜欢你,在拼命的追求你嘛!至于愁成这样,有人追不好吗?”肖雅已经从甄甜嘴里说了事情的始末,从心里她到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了看肖雅,甄甜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啊,是啊,如果自已从头到现在一直是女生,有男生追算什么呀,可这眼前自已偏偏是个半路转过来的女生,空有女形,却无女心,对于男生的追求,从下意识里就感到很排斥。原本虽然知道程咬金三个人对自已有意思,可过得也一直是好好的,三人虽然对自已有心,却一直隐忍不发,这下可好,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王伟骏,整上一个属火柴的,自已燃了也就罢了,可他老人家可好,还顺带着点燃了三堆早已堆好的干柴,这几天那几堆火燃得那个旺啊,差点就把自已给焚了,长此以往,可怎么是好,?难不成真的要遂了他们一个人的愿才好?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为什么偏偏是四个男生,要是四个女生该多好,保证二话不说,照单全收,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了。想着想着又是一声长叹。
“哎呀!我的甜甜大小姐,你就别叹气了,你没看见房里的美女都让你给叹跑了吗?”看甄甜的愁样,肖雅真的无奈了,她就想不通甄甜有什么好烦的。
“是嘛!没想到我的叹气还这么有杀伤力,要是对那几个男生也有用就好了!”甄甜看了看四周下意识地说道,还真如肖雅说的房里就她们俩了。
“。。。。。。。。。。。。。。”晕死,怎么又转到那四个男生身上了,肖雅都有了抓狂的感觉。“别想了,咱们去找李鹏玩吧!”
有几天没见到李鹏了,心里还是怪想的。
“笨熊?”甄甜突然眼前一亮,刷地坐了起来,“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肖雅听了也有了精神。
“呵呵,看来这次得借你们家李鹏用用了。”甄甜看着小雅笑道。
肖雅听了顿时明白了甄甜的意思,遂说道:“切,什么借!要就拿去,我早就不想要了!”
“是嘛!那我可真的不客气了啊!只怕这世上又要多一个怨妇了,哈哈。。。。。”甄甜忍不住打趣肖雅。
“哎呀,你个坏妮子,说谁是怨妇呢,看我怎么收拾你!”肖雅假怒地伸指就去捏甄甜的敏感处。
两个人顿时滚做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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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玩晚了!”甄甜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多了。
和肖雅和去到李鹏学校玩,也许是好长时间不见了,再加了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心情一好不知不觉就玩疯了,因为李鹏学校在市的另一端,所以送肖雅的任务也只能正好顺路的甄甜来完成了。
看着已经黑了的夜色,再看行路上还有寥寥的几个单身行人,甄甜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遇劫的事,不会那么倒霉吧!不管怎么说有了一次事后,心里到是有些底气不足,再看看毕竟还是有行人的,路又不远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想了想后,甄甜还是选择了走路,毕竟这里车实在是不好搭。
走着走着,一辆车急刹在了甄甜背后的公路上,刺耳的刹车声刚才传入耳朵,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一声怒吼传来。“你不长脑子是不是?”极度恶劣的声音差点没吓得甄甜腿软坐在地上,下意识以为又撞上了流氓呢!待看清从车上下来的人后才松了口气。
“你那么大声音做什么。吓到我了,知道不?”看着走近的罪魁祸首,甄甜极为不客气的怒道。
“你还知道怕呀!知道怕还一个人走这条夜路,想上报纸呀!”王伟骏看着面前这个胆子死大的女生,气就不打一处来。想想要不是姐姐突然打来电话说看到了甄甜在她们学校出现,看过时间后才意识到她有可能又要一个人走路回家,本来还抱着希望她不会这么做,可心里到底是没底是放心不下,只能丢下了手里的工作心急火燎地飞车赶了过来,却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一个人走在路上的她,这怎么能不让王伟骏火大,这丫头实在是太不知道爱惜自已了。
“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一听王伟骏的口气,甄甜也火大了,也不想想我会这么晚回来有很大原因还不是你弄成的,还好意思说,火气一上涌,大脑未经思索就说出了这句让她自已都有点后悔的话,毕竟人家还算是好心,自已的话是有点伤人的。
果然,王伟骏听了脸一下子变青了,两眼死死地看着甄甜。
王伟骏身上的怒气让甄甜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看着他阴沉的表情,看来自已是真的把他惹毛了,怎么办?脑子飞快地转着,思索着有什么对策。
“我今天让你知道我是谁!”王伟骏说完上前一把抓住就要转身逃跑的甄甜,接着拦腰抱起甄甜就走向自已的坐车。
“我靠!你放开我,我快吐了!”王伟骏的手臂象铁箍一样紧锁着她的细腰,直勒得她叫苦连天,却是怎么也挣扎不开。
“闭嘴!”王伟骏说着将甄甜扔进车里,跟随着也上了车。
没等甄甜反应过来,自已整个人就被按趴在王伟骏的双腿上,接着“啪“的一声响起。
“啊!该死的,你敢打我屁——”话音没落屁股上又挨了王伟骏重重一记,直疼得甄甜眼泪都差点没掉出来。
“你凭什么打我,你放开我!”
不理会甄甜的挣扎,王伟骏一声不吭继续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只是力量上到是小了很多,看来是有心杀杀甄甜的气焰了。
到最后甄甜也不喊了,说不清什么心情,咬着牙不吭气,只是眼睛好象有些湿润了。
王伟骏停了下来,看着趴在自已腿上一动不动的甄甜,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已似乎做得过火了,她没事吧,自已没用多大力气啊!抱起甄甜想看看她有没有事。
却不想甄甜将双手死死捂住了脸,死活不愿看王伟骏,妈的!这可太丢人了,怎么说当年咱也是条汉子,现在竟然混到了被人打屁股的份上,这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心里那个又气又恨哪!直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爆扁一顿才好,不过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实力相差实在太大。
见到甄甜没事,王伟骏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打也打了,后悔也晚了。将甄甜放在后坐上,然后自已才移支驾驶坐发动了车,一路上两人都各怀心事,谁也没再说话。
到了外公家楼下。
甄甜二话没说下了车,看都不看王伟骏一眼就往门走去。
“等一下!”王伟骏也跟着下了车。“对不起!”用手拍了拍甄甜的肩有点尴尬缓缓说道。
不料甄甜突然一转身抓住王伟骏的手狠命的咬住不放,小样,打不过你,还不能咬吗?
“啊!”的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夜色,那一晚据说不少老师都在睡梦中被惊醒。
甩着自然巨痛的手,看着甄甜消失在门后,王伟骏忍不住苦笑,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不按理出牌,这下她气应该消点了吧!
在几个男生错愕的眼神里,甄甜把手机一一还给了王伟骏等人,二话没说地直接把四部手机分放各人而前的桌子上。
“你们的东西麻烦你们拿回去!”看着众人的反应,还好,看来大学生就是比高中生有承受能力,这也是她昨晚思想过后做的决定,还是当断则断的好。
“为什么?”看着甄甜递回来的手机,王伟骏问道。
“不为什么,只是妈妈从小教育我们不要随便拿人东西,不要占人家便宜,哼!”甄甜说完一甩头坐回坐位上专心地看书再也不说话。
程咬金、赵宇、赖泽强三人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人家不要,总不能硬往人家手里塞吧,就算想这么做,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总还是要要一点自尊吧,更何况如果强给说不定还要起到反效果,想想只得先作罢。
“谢班,我还以为只有我想出这办法,没想到你们都用这招了,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呀!”赖泽强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亏我昨晚还问你怎么那么晚还没睡,敢情你丫偷着发qing信呢啊!
程咬金脸微微一红没有作声。后面的赵宇看了看手机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王伟骏随手把手机揣兜里到没觉得怎么样,甄甜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反正他有办法让她要了不可,对付非常人要用非常的手段才行,只是眼下这事现在还不能急。
别人在认真听课,只有王伟骏一直在私下忙着处理公司的事,终于在忙完了公司急着要处理的文件,王伟骏出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了笑容,终于又有时间来逗身边的小美人了,这时甄甜正低头看着自已的书。
“怎么不理我啊!小宝贝,还生昨晚的气呢?”王伟骏凑近甄甜耳朵小声问道。
甄甜脸上微微一红,下意识地避了开去。“哼!”别过头,看都不看王伟骏一眼,心里却是一直想着要找时间休理一下王伟骏。
见甄甜对自已不理睬,王伟骏顿时让心头。当下突然稍稍放大了音量说道:“至于嘛!不就昨晚打——唔—唔!”话还没说完就被情急之下的甄甜举起右手捂住了嘴。
“你要死了你,那么大声,你想让全班人都听见是不是?”甄甜压低了声音,边说边小心地观察着身边人的反应,见没引起人注意才放下心目光又转回到王伟骏身上,看着对方一副奸计得惩的样子,要是可以的话,真想把他嘴缝上,这家伙实是太气人了。
正思想间,手心却被王伟骏的舌头轻舔了一下,甄甜心里一惊倏地收回右手,看着满脸得意的王伟骏,瞪着杏目,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满面通红。
就在此时,“啪”一声巨响惊动了班里的每一名学生,注意力同时集中到了这边。
“我要和你单挑!”薛自强站起身指着王伟骏怒道,他和程咬金早在偷偷观察着甄甜这里的事,原本心理就有点酸酸的,到见到甄甜被占了便宜,薛自强哪里还忍得住心中的怒火。
看着赖泽强怒不可竭的样子,王伟骏没有多大反应,坐姿不变看着赖泽强淡淡地说道:“随便。”
“你们疯了!没事打什么架!”刚回过神来的甄甜急道。
“男人的事,女生别插嘴!”赖泽强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待看到甄甜脸色一变,才明白自已说了些什么,却是后悔莫及。
甄甜面色让气得一变再变,差点就跟着暴走了,深吸了几口气才稍稍定下了神,真他妈的是个愣头青,看这情况,是有必要抬出李鹏来用了。
“赖大,你这是干什么?”程咬金、赵宇也急忙劝拉着赖泽强。
“别管我,我越看这小子就越不顺眼!”
“呵呵!”王伟骏忍不住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候说得再多也没用,要来就来好了。
“好了,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不过很遗憾,我有男朋友了。”甄甜忍无可忍说出了一句让众人一下子全部静下来的话。
“什么?”
几个人顿时楞住了,都不相信自已的耳朵所听到的,就是这样,包括王伟骏在内每个人的心都象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
下午他过来看我,说请你们吃饭。甄甜面不改色的说完,也不敢看几个人的反应,收拾了下书起身走了,这自习是没办法上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教室里一片哗然,都在议论着他们一直认为的单身校花花,竟然早已是名花有主的人。
只有王伟骏和程咬金四个人呆呆地楞着,面色发白,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赖泽强更是象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没了刚才的精神。
下午,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久,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李鹏,“老婆!”老远地看到了甄甜,知道了事情始末的李鹏就开始调侃甄甜。
听到李鹏的叫声,甄甜皱了皱眉,显然不高兴李鹏的行为,但毕竟现在有求于人到也没说什么。
“你怎么才来!”
“我够快了,总要等下课吧!”
“行了,跟随我走!”甄甜转身就要走。
“等下!”李鹏停着没动。
“怎么了?”甄甜转身停下,不明白这头熊又想做什么。
“我是来做什么的?”
“当然是来扮我男朋友的,不是早说清楚了吗?”甄甜想当然的说道。
“那你看看人家男女朋友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李鹏说着用下马示意甄甜将目光投向了校园里不远处一对正好牵着手走过的恋爱男女。
甄甜顿时明白了李鹏的意思,这家伙不会要借机占自已便宜吧?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是正人君子,一切是为公出来考虑的。”感受到了甄甜的怀疑,李鹏面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见李鹏这样说,甄甜到不好意思再深想什么,遂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李鹏的提议。
见甄甜点头,李鹏心中一乐忍不住咧开了嘴,上前握住了甄甜的小手,还忍不住捏揉了几下,到惹来了甄甜的怒视才老实了。
“我们要不要再亲热一点哈!”李鹏一边走一边感受着学校里的学生投来的羡慕的眼神,忍不住出言逗甄甜。
“可以,只要你不怕我让小雅阉了你。”甄甜不急不慢地说中李鹏的软肋。
“你真粗鲁!”李鹏无奈地说道。
“行了,别贫了,正事要紧!”甄甜说着拉着李鹏快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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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等一下!”
“李鹏,你是不是男人,事怎么这么多!”甄甜气开始不顺起来。
“嘿嘿,没,也没什么,只是问下一会吃饭的钱谁出——”李鹏说话时吞吞吐吐,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没办法,不问清楚可不行啊,毕竟现在又是月底了,早在两天前自已就已经宣告破产,借钱度日了,真是英雄气短呀!
“我——出——钱!”
门开了,甄甜当先走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也跟着走了进来。
房里的人下意识的站了走来,目光同时投向了后面进来的男生。
“哈哈!大家都不要这么客气嘛!坐,坐。”李鹏眼见眼前的架势,心里一乐,挥挥手大咧咧地说道。
李鹏的样子样子差点没让甄甜闷笑出声,这家伙死也改不了这副凡事都无所谓的性格。
被李鹏这么一说,王伟骏几人到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思想着自已还真是有些过于紧张了,干笑着都坐了下来。
纷纵落坐后,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都只是暗地里互相打量着对方,这几个男生还都很不错嘛,都和我差不多,李鹏心想。
“甜甜,你说平时我都怎么教你的,这时间怎么到发起愣来了,还不快给我介绍一下!”李鹏边说边摆出一副很成熟的样子,说完后还还皱了下眉头,只因为被甄甜在桌子下面狠狠地在腰下捏了一记。
这家伙,无时无刻不忘了在自已这里站点便宜,真是败给他了。甄甜忍住怒气开始给大家一一介绍。
“是这样的,我和甜甜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两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我们准备一毕业就结婚的。很高兴有你们一直照顾甜甜,李鹏在这里先谢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后,看了看大家的反应又举起了杯。
王伟骏皱着眉头也举起了杯,虽然李鹏的话也让他受了很重的刺激,但他心里还是不太相信李鹏的话。
程咬金几个人脸色越来越白,只是下意识地举起了手里的杯子,一杯酒下了肚,都喝不出是什么滋味,也许是苦多了一点吧!
程咬金好几次和甄甜眼神相对,都想说点什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赖泽强更是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赵宇只是盯着自已眼前的酒杯,闷闷的不出声。
。。。。。。。。。。。。。。。
。。。。。。。。。。。。。。。。
回头撞到王伟骏那颇有深意的眼神。
“看什么看!”甄甜有点心虚地说道。
“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王伟骏突然说道。
“呃——,你什么意思?”王伟骏的话差点让甄甜被自已口水呛到,这家伙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甄甜心神不定地想。
“你说呢?还用我明说吗?”王伟骏笑了笑没有明说。
该死的,这家伙真的看出来了,甄甜一脸的懊丧不自觉地显露了出来,看在王伟骏眼里越发证明自已推测的没错,李鹏根本就不是甄甜的男朋友。
“好了,今天不玩了,这个你拿着。”
“我不要!”看清了王伟骏递过来的正是自已还回去的那部手机,头马上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叫你拿着就拿着!”王伟骏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机塞进甄甜手里。
“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不听随便,但我不保证我会不会把你就是雪精灵和李鹏根本就不是你男朋友的事说出去,宝贝你想想,是我就我一个人烦你的好,还是让大家一起来烦你的好呢?”王伟骏对甄甜是又是威胁又是利诱。
“你真卑鄙!”嘴上骂着,心里却是没能勇气将手机再递还回去。
“呵呵,为了你卑鄙,值得!”王伟骏说完上了车。
甄甜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扎到床上顺手拿起枕头盖在头上,心里真是烦透了。本以为这次那李鹏当挡箭牌十万无一失的,没想到自己算来算去还是被王伟骏这个可恶的家伙给算计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天要忘我吗!真让我栽到姓王的手里吗?”
“啊!怎么办?怎么办?”甄甜不禁暗自叫苦,想想王伟骏的可恶行径真是。。。。。。。。。。。。。。。
“难道要向他妥协吗?”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就立刻被甄甜否了。
“士可杀不可蓐!”想起王伟骏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好象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甄甜那股不服输的个性又冒出来了。“决不向他屈服!!哼”
“去你的吧!大沙猪!别以为世界只为你一个人转!哼!我就不买你帐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想着想着,甄甜进入了梦乡。。。。。。。。。。。。
王伟骏躺在床上狡诘地一笑,想起甄甜今天的戏演的可真象,自己差点被这小妮子给骗了,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着小妮子还是差点,自己略施小计就让她穿帮乖乖听话,此刻不禁洋洋得意,暗想“甄甜!上天入地我一定会追到你。。。。。。。。。。”
NO.33 心乱如麻
更新时间2012-11-27 14:20:22 字数:8141
一夜未眠!
“铃——————————————”甄甜猛然惊醒,转转头好疼呀,低头一看自己昨碗连衣服都没换就睡着了
“该死的王伟骏!我招谁惹谁了,整天阴魂不散,气死我了,我的生活都被他搅的一塌糊涂了!!”
骂了半天,“哎!”甄甜长叹一声想起虽然被王伟骏揭穿了还好那三个家伙还蒙在鼓里,有点暗子暗庆幸,毕竟这种尾巴少一个是一个啊!不对!这一个王伟骏的能量可不亚于他们三个没想到自己弄来弄去却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最难拆的定时炸弹!说部准什么时候爆发给自己来一下子,不!是随时。。。。。。。。。。。。。。。。。。。。。。。。。。想到此刻,甄甜想起程咬金他们几个失落的样子,同情心又由然而起。
“想想他们几个的条件哪个都不错,个个都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鹏的大帅哥,若是在别的系女生肯定背后都排成队了!可惜偏偏在一个和尚系自然也就。。。。。。。。。。。。。。真实好马虽多但伯乐难寻呀!”
甄甜抬头一看表不早了不敢多想,赶紧洗漱换了件衣服匆匆吃过早点,抓起手袋向学校奔去,赶到教室————————还好没迟到!
王伟骏早在教室里坐不住了,不时向门口望去,“小美人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为了昨天的事。。。。。。。。。。。。。”甄甜突然奔进教室王伟骏一下子转忧为喜脸上露出了自己的招牌微笑,甄甜白了他一眼,坐在自己位置上,下意识的向桌边挪了挪离王伟骏远点,没想到王伟骏早已凑过来,在自己耳边边吹气边说:“宝贝!昨晚睡的好吗?有没有想我?”
甄甜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又百了他一眼心说:“你干吗?着可是教室耶!真不知这家伙是不是我前世冤家着辈子专来整我的!”看甄甜没反应王伟骏坏坏地一笑“看来得在给这小呢子加点料”王伟骏顺势在甄甜耳垂上舔了一下,甄甜吓了一跳,狠狠地在王伟骏胳膊上拧了一把,王伟骏没有防备疼的差点叫出来。。。。。。。。。。。。。。。。。。。。。。。。。。。。。
此时老师进来了,甄甜深出一口气——————总算又逃过一劫。
旁边的程咬金他们早就盯了王伟骏半天了,虽然昨天他们几个都彻夜未眠地伤心了一晚上,但今天看到甄甜心还是忍不住往她身上跑,刚才看到王伟骏对甄甜动手动脚地,早把程咬金他们几个气的肺都要炸了。
甄甜一直是他们心中呵护地对象,虽然甄甜对他们态度一般但只要她快乐就行了,昨天看到甄甜的未婚夫,甄甜开心的样子知道自己没希望了,但看到甄甜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还是挺为她高兴的,可是这个王伟骏明明知道人家未婚夫了,还动手动脚未免太。。。。。。。。。。。。。。。。。。。。。。爱一个人不一定要长相厮守、天荒地老而是让她更幸福。。。。。。。。。。。。。。。。。。。。。
“我怎么这么倒霉!不但没甩开姓王的反倒被他粘上了,难道老天真和我过不去?”
不知不觉到了外公家楼下,甄甜刚要说什么,身体早被王伟骏抱了起来“宝贝!到家了。”边说边向楼上走去。。。。。。。。。。
进屋把甄甜放到沙发上,王伟骏半蹲在地上替甄甜脱鞋。
“你干吗?”
“替你擦药!你没听到医生的话?”
说着扒下甄甜的袜子打开药酒轻轻的涂在伤处按摩,经他一揉甄甜竟然觉得不疼了,呆呆的望这王伟骏。。。。。。。。。。。。。。。。王伟骏抬头看见甄甜正入神的看着自己不禁暗自欢喜“看来这小呢子孺子可教也!”不知不觉手上加重了力道直到药力发挥作用。。。。。。。。。。。。。。。。。。“看得这么入神想什么呢?咱们是不是再来点别的呀?”王伟骏坏笑着打破这沉寂,甄甜顿时羞的无地自容:
“谢——谢谢你——”
“谢什么啊?宝贝?”没等她说完就被王伟骏打断了,王伟骏深情地望着她搪甜不知所措,王伟骏慢慢把头贴近甄甜。。。。。。。。。。突然,王伟骏转过头
“对不起!”
他也被自己刚才吓到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定力,没想到差点失控,毕竟不能太急,他了解甄甜,他会呵护她一生一世决不能这样草率!
甄甜听到肖雅的声音高兴的蹦了起来
“哎呦!!”
“你轻点,那么激动干吗?”肖雅稍带责怪的说到。
“没事,我这不是看美女来了激动的吗,再说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想当年。。。。。。。。。”说道这甄甜突然停住了,想到自己现在是一副女儿身,再也无法和当年相提并论了,有点失落的出神。
“想什么呢?是不是又被帅哥追了?”肖雅调侃道
“你怎么那壶不开提哪壶呀?我都愁死了,天下那么多美女不去追,偏偏跟我找麻烦,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呀?”
“是你有病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道理都不懂”
“肖雅,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呀?女人早晚都要谈恋爱,嫁人的,要不然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看谁来陪你!”肖雅认真的看着甄甜。
“还有你呀!有美女相伴,我才不怕!”甄甜才不管那一套。
“等我老了,还要陪李鹏呢,那有空陪你!”肖雅吓唬甄甜故意气她。
“你。。。。。。你死肖雅,看我脚好了怎么收拾你!”
“别激动了!陪陪,吓吓你,我可不是那样重色轻友的人!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受伤了?你呀!总那么毛手毛脚,还我为你担心!”肖雅心疼的说。
(未完!去吃饭,呆会儿再传)
“都怪我弄巧成拙,本想借你家李鹏作挡箭牌,拒绝他们,没想到露出马脚被人家揭穿,好尴尬反而惹火上身,被人家A住了。。。。”
“想逃跑,反而把脚扭了!”肖雅插嘴到
“是呀!知我者肖雅也!被你猜中了。”
“我本来向你要租金的!”肖雅笑着看着甄甜
“什么租金呀?”甄甜莫名奇妙
“你说呢?我家李鹏白借你用啊?总得补偿我一下吧?”肖雅故意气她。
“趁火打劫!不义气,那我只有以身想许了哦!”甄甜顺水推舟也逗逗肖雅。
“才不要,你还不得把我吃穷呀!我看你还是自己找一个吧,省得下回有事还要借。”
“有你就够了!”甄甜冲肖雅作了个鬼脸。
“你又来了!”肖雅看了一下表,“不和你说了,我下午有课!”
“我跟你去吧!一个人在家闷死了!”
“算了,你脚受伤了,学校离这这么远,你还是在家好好养伤吧!”
“不会吧,这么狠心丢下我,好羡慕你们系那么多美女,可怜我进了一个和尚系,一个美女都没有。。。”
“你不就是吗?”
“我哪是?”
“甜甜,你不要总这样想,放开心扉接受一个人真有那么难吗?我们是好姐妹,我也盼着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你难道还想让悲剧发生吗?”肖雅抬头看看表“哎呀!我又要迟到了,今天可是系主任的课,我可不想被挂!”肖雅那起书包边走边说。临出门又不忘关心一句“听医生话别乱动,我有空再来看你!”
“女人真麻烦!”甄甜躺在床上叹息到“老天真是造化弄人,给我一副女儿身,一颗男人心,偏偏还出现一个王伟骏,救了我两次,就算欠了人情也不至于这样吧!难道他真是我前世的冤家,今生来讨债吗?”不过想起昨天,心理总是怪怪的,难道昨天自己也吃错药了,不但对他心存感激还平白被他占了不少便宜。
“甜甜!电话!”这已经是今天上午外婆的第N次呼唤了。
不会吧!甄甜躺在床上暗自叫苦,平时也没觉得自己原来人缘这么好,只受了这么点小伤,就有这么多人致电慰问,鬼知道这些人是不是FBI出身的,怎么查到外婆家的电话的,甄甜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想不气来自己不曾说漏嘴外婆家的电话呀!害得连个懒觉也睡不成。
“外婆!你告诉他们,我睡死过去了!”
“甜甜!不好吧,人家打电话都是关心你吗?都是你同学,来我把电话拿到你床边不就行了,”李念若拿着电话走到甄甜床边看着孙女在床上耍赖。
“外婆!”
“快接电话吧!人家可都等半天了,这回可是女生呦,声音还听好的呢。”
“外婆,怎么不早说?”
“你这丫头还怪我了?刚才不叫你还不起呢?”真是那这丫头没办法。
“唯——”甄甜对外婆作了个鬼脸接过电话。
“死丫头!给我报销手机费,让我等这么半天!”话筒里传来小雅的声音。
“我哪知道是你,我一上午快让电话给烦死了,要知道是你我早跑来接了,噢!你今天是不是想偷懒不来陪我?”
“不是啦/我是想告诉你,今天下午李鹏他们学校要举行篮球友谊赛,李鹏还是主力呢?我们要不要去给他加油?”
“当然要去了,要不算什么哥儿们?”
“可你的脚。。。。。。。。。。。。。。。”
“我可没那么娇气,好差不多了。”
“我可不放心,万一把你带出去,在出点什么事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我可。。。。。。。。。。。。”
“你真是个乌鸦嘴!这点小伤算什么?男子。。。。。。。。。”甄甜猛然住口,想到这后半句好象用在这好象不大对了,于是改口“我是不想让那个王伟骏老跟着我,他个扫把星,每次遇到他我就倒霉!”
“好了,知道了我二十分钟到!”
“Yeh------”
甄甜放下电话,一瘸一拐的去换衣服。
“甜甜!你又折腾什么呀?别乱动了,干什么外婆帮你。”
“外婆,我脚没事了,再躺在床上我都要变猪了,我的出去活动一下。”
“不行,你看你走路还不利索呢!”
“外婆!你就别担心了,会张皱纹的,我都在家憋了两天了,你看我身体这么好,这点小伤算什么?再说我不出去也会被电话烦死的。”李念若被甄甜说的答不上来了,只好点头。
“你呀!你妈妈不在身边,你什么,时候才不让外婆操心呀?”
“知道了。”甄甜满口应称着。
甄甜一身运动装,戴了一顶棒球帽,还戴了一副大太阳镜,但还是无法掩饰她的一身俏丽,旁边的肖雅到是一身地道的美女装束,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交相辉映,引来无数的目光。
“李鹏!我们在这里,一会好好表现,不要给我们丢脸!”
两个美女一齐招呼李鹏,立刻吸引了球场上所有男生的目光都狠狠地瞪向了李鹏。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篮球场上开始了激烈的你争我夺。
“李鹏加油!李鹏!加油!”听到两位美女为自己加油,李鹏可真是十足买力,先发制人一个投求上篮命中,而对方也不示弱,凭借身高优势在篮下强攻,比赛越来越激烈。
“李鹏,加油!XX加油!XX必胜!”看李鹏他们对领先了,甄甜忘了自己的脚伤竟然站起来,拿者棒球帽拼命挥舞,本来球场上就是绿叶大于红花,何况又是这么养眼的一朵红花,目光又一次向甄甜聚拢过来。这是李鹏抓住机会一个断球,迅速带球冲到底线三分出手球进了!紧接着又在防守中一个大帽把球盖掉,断球成功,紧接着一个超远距离三分出手,又进了。李鹏的表现太精彩了,场上一片欢呼,甄甜和肖雅发疯似的手舞足蹈。
“TMD老天真不公平!!美女都向着李鹏那臭小子,看老子怎么整你!”对方中锋嘴里不服气的骂道。
比赛继续进行着,李鹏又一次控球准备上篮却被对方冷不赵撞倒在地,紧接着又被后面冲上来的人踩了一脚。
“李鹏----------------”肖雅大叫起来
“喂---------------!你懂不懂规矩!怎么撞人!”甄甜在场外生气的大喊。
李鹏那队的眼见对方无理自己对友吃亏,也不甘示弱的要为李鹏报仇,球场上顿时乱作一团。
李鹏痛苦的躺在球场上,那一脚踩的着实不轻呀!
“严重吗?李鹏!快起来!”肖雅和甄甜关切的问道。
“没事!男子汉吗?”看着两为美女这么关心自己,李鹏忍着痛答道。
这时整个场上已经是抛物表演了,本来球场上一打做一团了,场外两对的支持者也开战了,双方拿起手上的物品想对方仍去,有的仍到了球场上,还好都是一些帽子,小旗,喇叭之类的小东西到不会伤人。
这时裁判(也就是本校的教导主任)也被场上这突然的变故傻眼了。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否则开除学籍!”
可是对于这样一个慌乱的场面来说,他的声音实在是起不到什么威慑力,裁判也急了,那起哨子一通乱吹,可场上根本就没人理会,再加上哨子的刺耳声音真是乱上添乱。
甄甜和肖雅扶着李鹏也傻眼了,没想到短短几分钟事情会变成这样,突然一一个汽水瓶向他们三个飞过来,“小心!!!”李鹏用身子把她俩向后一挡,三人躲过了汽水瓶,但甄甜还是被飞溅的碎玻璃划伤了手,肖雅的胳膊也被划了一道口子。
还是教导主任反应快,看到有人被汽水瓶划伤,一下子扑到放在球场边的一箱汽水上,一边喘气一边大叫“不准用瓶子!”
甄甜一瘸一拐的和肖雅扶着李鹏避闪着来到球场边的一棵大树下,甄甜和肖雅的伤口还在流血,而李鹏刚才被踩了一脚也好不到那去,三个人真实狼狈急了。
一阵音乐响起,“谁的手机?”李鹏问。
“一定是外婆!”甄甜想都没想就接了。
“宝贝!你在在哪?怎么这么乱?”竟然是王伟骏的声音。
甄甜虽然不喜欢被人追问,但现在情况也只有请他来帮自己了。
“喂,你要不想看我被大死,就马上过来帮忙!”
“你在哪?!我马上到,别乱跑!”听到甄甜的口气王伟骏心理一惊知道着丫头有惹祸了。
“我在XX大学篮球场!”
王伟骏刚下飞机,前天从甄甜家回来,就连夜去法国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会议刚结束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看她,没想到这妮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王伟骏连西装都没来的急换,开车狂奔XX大学。
看到他们三个的样子王伟骏实在不忍心再骂甄甜。
李鹏和王伟骏上次刚见过面,但是现在的时间、场合实在不适和演戏,只有勉强对王伟骏微笑致意了。
其实王伟骏早就心知肚明这个李鹏是甄甜请来敷衍他们的冒牌货,眼前的情形这不明摆着李鹏和旁边那丫头才识一对吗。
“先送你们去医院。”王伟骏先开口。
“我没事,一会回宿舍。麻烦你赶紧送她们去吧!”李鹏想好歹也是男子汉这点伤算什么,可不能给王伟骏小瞧了。
“放心!我会照顾她们的,”王伟骏绅士的同意。既然李鹏不是自己情敌自然也就。。。。。。。。。。
甄甜和肖雅坐在豪华轿车里,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明明只是去看篮球赛结果却害的李鹏受伤,比赛被迫中断,估计后面的比赛也比不下去了。
王伟骏开车,先去医院替她们包扎伤口,幸好都是皮外伤,又把肖雅送回学校,看着甄甜狼狈的样子气的火又撞上来了,真不知她有没有大脑,怎么三天两头的受伤。
“你是不是猪脑子!还是上次我打的不疼没记住,还想让我再打一次才有记性。”
“怎么又怪我,好好的看比赛,有人故意撞李鹏,。。。。。。。。。。。。我告诉你,你要再敢大我屁。。。。。。。。。”甄甜没有说出屁股俩字,觉得上次被他打。。太丢人了,于是改口道“我可没那么好欺负,有本事等我脚好了单挑,Who怕Who!”
“你还知道脚没好?那还有本事跑那么远去看比赛,凭者也得惩罚。。。。。。。”王伟骏把甄甜按在自己腿上,抬手又要打屁股。
“你乘人之危,算什么男人?我。。。。。。。。。”甄甜反抗不过只好大叫。无奈变成女生之后力气小了许多,心乡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现在不能再被打屁股就行了。
“凭什么管我?仗着力气比我大就欺负弱小。。。。。。。。。。。。。救过我两次就可以以强凌弱吗?还有没有天理。。。。。。。。。。。。。。。。。”甄甜一面哭一面尽数把鼻涕眼泪抹在王伟骏穿的那套范思哲西装上。
王伟骏看甄甜哭的那么伤心刚才打架已经把她吓够戗,有被自己骂一顿也够可怜的,也是在不忍心打下去了,本来也没想真打,扬起的手顺势落在甄甜的秀发上抚mo了一下落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宝贝!我投降,如果再有下次不好好珍惜自己而受伤,我非得把你屁股打成四半,记住了吗?”王伟骏爱怜的抚mo着甄甜的秀发说。
听王伟骏这样说,甄甜知道自己不会挨打了,又逃过一劫。
看着王伟骏的西装也被自己抹的乱七八糟,心想还是见好就收吧,免得一会又弄巧成拙,也就止住哭声“那你先送我回家!”甄甜带着哭腔嘟囔着。
谢谢各位对天南的支持,由于工作原因天南没有固定的更新时间,不过一有空天南一定不会忘记更新的,各位的支持就是天南的动力和源泉。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每天的生活都在改变,人也在改变,只是这些改变有的是自愿,有的却是无奈,带着几许心酸、几许心痛。
下课铃声再次响起,甄甜收拾好东西和程咬金、赵宇几人打了个招呼出了教室。
木木的看着甄甜的背影,程咬金又一次感到了心被撕列的痛,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早就放弃了不是吗?不是有人说过只要自已爱的人快乐自已就会快乐吗?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那么疼,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解脱出来?两眼直视着甄甜消的的方向,程咬金的意识又一次被爱神剥离开来。
赵宇、赖泽强叫了程咬金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两人对视一眼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每天都是这样子,自从那天甄甜的男朋友来过之后,大家都好象变了,一次情感的伤痛让他们都学会了沉默,只是他们两人也许自一开始就没有投入太多,或者说是心态好一点而已,自身上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虽然也沮丧了几天,但现在也已经恢复了正常,比竟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只有眼前竟自出神的程咬金仍然没能从情字中解脱出来,这也许就是情之深痛也深吧!
“谢班,谢班,走了,去吃饭了!”眼看教室里已经走得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赖泽强再一次用手摇着程咬金,这一次终于得到了程咬金的响应。
“哦!都走了吗?走——”程咬金猛然回过神,起身就往教室外走去。
赖泽强、赵宇看着神不守舍的显得异常落寞的程咬金心中不由得为他心痛,帮他把忘了收起的书收进了书桌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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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甜高高兴兴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这几天她的心情一直不错,自从李鹏来过之后,一切好象都回到了从前,本来还有王伟骏这尊瘟神没解决掉的,只是这家伙好象有了什么事情,请假走了,一走半个月到现在都没回来。没有了这些烦人的因素,再加上明天就是又是周末,她想不开心都难,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脸上竟不时露出少有的笑容,却不知就是这无意露出的微笑一路不知让多少男生在瞬音失神撞在了不明物上。
一进家门,视线稍转,甄甜就发现了房里的异样,客厅的地上放着一件行礼箱,沙发上还扔着一件看起来非常眼熟的外套。
“妈妈!”甄甜兴奋地叫出了声,飞快地向楼上跑去。
三步并两步上了二楼,冲进了二楼一直给老妈留的那间房,正好看甄书情正在低下身子收拾着衣服。“妈,我想死你了哟!”没等甄书情有所反应,甄甜冲上去一把将老妈抱住就是一顿猛亲。
“停!停!死丫头,亲就亲别吐口水啦!”甄书情差点没甄甜抱的喘不上气来,不过心里的激动也是难以言表,甄甜长这么大,自从懂事以后好象还没和自已这样亲近过,这也许就是变成女儿身后的性格转变吧!
“妈!”
“来,宝贝让妈妈看看,又长漂亮了没有?”
“妈呀!咱不提这行吧,自故红颜多命薄呢!”甄甜显然对这个不感冒,一屁股坐在床上,现在走到这一步还不是让漂亮给害的。
“好,好!不提,还是想想晚上我女儿晚上给我做什么好吃的才好。”
“那有什么难的,老妈你先等着,你女儿我现在就出去大大地采购一番,晚上我要亲自下厨好好地犒劳老妈你!”甄甜说着起身就要下楼。
“哎!身上带钱了没?”甄书情急急地问道。
甄甜头也没回挥了挥手示意没问题就下了楼。
“这孩子,还是这样男性化的性格。”
“我妈妈来看我了,我要陪她没时间啊,不好意思!对了我现在急着要出去买菜,回头见啊!”甄甜说完急急地走了。
只剩下程咬金又一次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甄甜走远的背影发出神。
晚上,甄甜躺在甄书情大腿上,那种久违了的温暖冲得她晕晕糊糊的,眯着眼睛,要不是有甄书情不时地说着话,早就睡死过去。
“妈妈,明天打算让我陪你上哪去玩啊?”
“我这次上来是来出差的,明天还有事,对了,明天有人约你去看电影?”甄书情不动声色地把话转到了自已想要的话题上?
“看什么电影,和谁?”甄甜头蒙蒙的显然还没意识到什么。
“你同学啊,嗯,那个小帅哥叫谢什么来着,我一下想不起来了。”
“程咬金?”
“对!”
下一刻甄甜刷地坐了起来,两眼睁得大大地看着甄书情。“老妈,你出卖我?”
“死丫头,乱说什么你!我怎么出卖你了,人家请你明天看电影,我就说你正好有空而已,不然你明天在家呆着干什么?养膘啊!”甄书情虚张声势地说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唔——”甄甜让她老妈一阵抢白给整得都说不出话来,其实她最担心的是老妈有没有把她根本就没有订什么娃娃亲什么的事给捅出来没有?要是那样,那就算是前功尽弃了,突然觉得有点头疼,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
看着女儿一副挫折感的样子,甄书情心里不由得偷乐,在下午和程咬金进行了一次短短的问话后,她基本上了解自已女儿的大学生活过得完全可以精彩来形容,只是让甄书情不满的就是在向女生的转变上依然没有什么太大折进展,也亏甄甜竟然会想到把李鹏拉来做挡箭牌,看来女儿还是没有真正的接受现在的身份啊,做为母亲怎么能不为女儿的一生着想,看来也只有自已推波助澜一下了。
“妈的,也不知道赵宇这小子跑哪去泡妞了,也不带上我!”赖泽强边说着边看看程咬金,看着没有任何回应坐在床上傻笑了一晚上的程咬金,赖泽强忍不住说道。
“谢班,你丫坐那儿傻了一晚上了,还没返本归元啊!”
程咬金终于有了回应,转头冲着赖泽强笑了笑又神游去了。
“呕!上天可怜可怜这个人吧!”赖泽强说完一头倒在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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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 约会
更新时间2012-11-27 14:23:52 字数:9866
第二天早上,甄甜就被甄书情给叫醒了,勉强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甄书情,“妈!你再让我睡一会嘛,天都还没亮呢!”说着又想倒下去继续。
“天没亮是因为你窗帘没拉开,不是不让你睡,是那个叫谢什么的来了,等你呢!”甄书情不急不忙地说道。
“不是吧!”甄书情的话确实刺激了一下甄甜的神经。
“怎么不是,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这么早来做什么,不是十点半的电影吗?”
“那自然是想和你先出去转转喽,笨,这都不清楚!”
“。。。。。。。。。。。。。。。。。。”让老妈给说的一愣愣,很想反驳一下,但想想还是算了,省得自讨苦吃。
正在这时,一阵电子音乐声响起,甄书情习惯性的拿起自已的手机一看才发现此音乐声并非来自于自已的手机,既然不是自已的,那就只能说明这房间还有一部手机了,将目光投向了女儿。
见老妈看着自已,甄甜耸耸肩无奈地说道:“是我的。”说着一翻身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王伟骏硬塞给自已的那部手机,不用看也知道打电话来的一定是王伟骏,本来不想接,想了下后还是硬着头皮接了。
“喂?”
“干嘛不接我电话?”王伟骏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地带着火气。
“我这不是接了嘛!”甄甜没有理睬王伟骏的怒气,反正你现在不在BJ市,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一次,你看看你手机上,至少已经有三十多个未接来电了!”王伟骏越想越是生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了起来,要不是在国外公司的事情一时脱不开手,早就飞回来了。
“我没听到啊!再说,你只是说让我开机,没说你的电话一定要接啊!”甄甜故意放慢了语速,用一种很温顺很温顺的声音说道,存心想气死王伟骏才好,省得他一天到晚拽拽的,看了就让人讨厌。
“你——”王伟骏显然有些气结。
“哎呀,不说了,我还要有出去看电影呢,拜拜!”没等王伟骏说完甄甜就想挂电话。
“等会!你和谁去看电影?”甄甜的话显然让王伟骏心里有了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所以急急地问道。
“想知道吗?就不告送你!哼!”说完真接将电池取下将手扔进了抽屉里,想象着王伟骏在电话另一头气得爆跳的样子,心里的高兴在脸上不自觉地表露了出来,气死他,活该!待看到老妈那带着疑问的目光,才忙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准备去洗漱。
“甜甜宝贝!”甄书情明显装出来的温柔让甄甜听得有此皮紧。
“啊!”甄甜眨了眨那双如雨露般晶莹透明的眼睛,看着甄书情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你个死丫头,别给来那一套,快快从实招来,手机怎么回事,刚才谁给你打电话!”甄书情显然不吃甄甜那一套。
“哎呀!老妈,楼下程咬金可能都等急了吧?我要赶时间!”说完也不理甄书情的反应,自顾自的开始忙碌着洗漱什么的。
接下来,大概是用了甄甜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后,急冲冲地就冲下了楼,还没等程咬金反应过来,一把抓起程咬金的胳膊拉着就往门外跑,直到出门后才恢复了正常。
等甄甜吃过早点后,两个人才来到了电影院,看了看好象也没什么好看的电影,电影院有好个厅,一个厅放什么所谓的大片,还有一个是在放恐怖片,另一个在放一部可能搞笑类的片子。
“谢班,我们看什么好啊?”甄甜转身问程咬金。
“啊?”一直沉浸在兴奋中的程咬金显然有点心不在焉,脸刷地红了。
“谢班!回魂喽,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看到美女了啊?”看着程咬金脸红红的样子,甄甜突然开起了玩笑。
“美女?不就在我面前吗?”恢复过来的程咬金也恢复了心智,笑笑当下顺着甄甜的话说道。
“哦!”甄甜没再接下一句,心里郁闷就知道转来转去又会转到自已身上。
“我们看那部片子吧!”程咬金指着一个宣传说道。
甄甜一看,看清楚了他指的是那部恐怖片,晕死,怎么男生都是这样的,是不是每个男生都巴不得带女孩子看恐怖片时,女孩子拼命的往自已怀里钻啊!这事自已当年就干过。现在嘛,自已虽然成了女孩子,可胆子到还是没变小。虽然自已肯定不害怕,不过却不能就这样随了程咬金的意图。想好了后说道:“不!我要看那部。”指头指向了那部搞笑片。说着还瞄了程咬金一眼。
程咬金没在说什么,呵呵笑了笑点了点头。接着两个人买完票后就进了场。
带着几许自得的情绪坐下后,想象着程咬金谋没能得惩心里郁闷的情景,脸上不时地露出微笑,却把在一旁的程咬金给迷得晕头转向。
等到电影一开始甄甜就知道自已错了,心里不住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个片子对于别人来说是搞笑片不错,可对于她来说,却是比恐怖片还恐怖。她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可惟独怕老鼠,只因她小时候被老鼠咬过脚指头,也从那以后,落下了病根,不要说见活的老鼠了,见到死的她都会腿软走不动路,由此可见她对老鼠害怕到什么程度。而眼前这部片子却正好是讲一只老鼠的。在整个影院都在哈哈大笑时,她却脸色一阵一阵地发白,整个人瘫软在坐位上,眼睛闭得紧紧的,哪里还有勇气去看。
直到程咬金发现了甄甜的不正常问过以后,才知道了甄甜的秘密,急忙连搀带扶地把甄甜弄出了电影院,找了一家冰店走了进去。
坐下来喝了几口饮料后,甄甜才缓过劲来,手脚上才算是有了力气,真是作茧自缚啊,早知道还不如看那个什么恐怖片呢,非要自作聪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程咬金坐在对面只是一直盯着甄甜观察着,看着对方有些惨白的面色,心里却是怎么也猜不出甄甜在想什么,不由得有点担心地问道:“你还好吧!”
“哦,我没事!”甄甜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麻烦是自已找的。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说话,到也安静。
“谢班,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
“。。。。。。”程咬金的心一下子收紧了起来。
看着程咬金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甄甜犹豫了一下静下了心思忖着要怎么和程咬金说才好。
两人对视着半响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谢班,你都知道了是吧!”甄甜突然说道。
“嗯!”
“你很开心是吗?”
“咳,咳!”程咬金差点没让呛到,边咳边摇头,心想她说话也太直了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李鹏来骗你们吗?”
“知道点,但不是很清楚。”程咬金想了想回道。
“谢班,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没办法阻止你什么,只是我还不能接受任何一份感情,现在的我只渴望自由,渴望一份平静的生活。”
“。。。。。。。。。。。。。。”程咬金静静地在听,没有说话。
“你希望我过得快乐吗?”甄甜又问道。
“嗯。”程咬金点了点头。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希望你可以让我过完平静的大学生活,好吗?”
两个人默默地走在回甄甜外公家的路上,都没有说话,程咬金眉头更是一会紧一会松,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深处的挣扎。
看着程咬金,甄甜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今天的谈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唉!!!
不觉间到了家门口,两人都停了下来,相互看了看对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谢班,我要进去了,你回吧!”甄甜先打开了沉默。
“嗯,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好后再给你答复,好吗!”
程咬金看着甄甜诚恳地说道。
“好的,再见!”甄甜点了点头说道。
“再见!”程咬金说完一个人转身慢慢地离去,低着头,似乎步履也沉重的异常。
甄甜站在原地看着程咬金的背影,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感慨,心里突然间多了许多认知,对“情爱”这两个字好象又有了许多新的认识,只是这种认识在脑海里依然还不是很清淅,但就是这几许不够清淅的认知让产生了莫名的感动,心儿开始发芽。
摇摇头转身要进门时,才看到了,房角一侧还有一个人背靠着墙站着。
这个人好面熟嘛,慢慢走近了点眯起眼努力地看了半天,才算看清了那人的样子,“哦——”刚想说话,就听一声怒吼传进耳朵里,“你和姓谢的那小子看电影都看得我都认不出来了吗!!!”这种恶劣的态度除了王伟骏还能有谁。
见王伟骏面目狰狞的样子,甄甜下意识地飞快地开了门并用最快的速度进了门再把门关上,背靠着门还忍不住喘了几口大气,这家伙一出现就是这样具有杀伤力,搓搓自已被震得发麻的耳朵低声嘟囔着。
“哎呀!你这是让鬼追了,还是背后有老虎呀,怎么这么狼狈?”正好下楼的甄书情看着靠在门喘着粗气的甄甜问道。
“没,没事,锻炼下身体哈,哈哈——”甄甜不想让老妈为自已的事操心,干笑两声。其实心里是怕老妈知道了爱往里面掺和,到时可就越掺和越乱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甄甜说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楼。
看着甄甜有点仓惶的背影,甄书情暗自发笑,心说你个小妮子还想骗我,要知道老妈我刚才可是在楼上什么都看见了,真是不来不知道,来了才知道我们家宝贝这么吃香呀,呵呵!总要想想办法推波助澜一下才好。
只是甄书情没想到的是,不用她来推,马上就有她的宝贝女儿、王伟骏、程咬金马上就有一场闹剧发生了。
清晨走在学校的路上,甄甜捂着嘴悄悄地打了个哈欠,唉!做女生真麻烦,随时随地都要注意形象,老妈在自已真的是别想睡懒觉,引用老妈的一句话,‘这么多年来都习惯叫你起床了,不在你身边还没什么反应,可是只要守着你,不叫你起床我浑身都难受。’我晕这都哪跟哪的事呀!
边走边想着,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早了睡眠不足还是怎么回事,眼皮直跳,心里也似乎总有点心绪不宁的感觉,今天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吧!但愿不会,虽然这么想,心里却还总是七上八下。
进了教室一看,哈,别说,虽然时间还早,但教室里还真有那么几个早来的人,当然至于是早来苦读的还是早早来鸳鸯相会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悄悄地走到自已的坐位上坐了下来,眼下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补眠,要不然一会怎么有精神应付王伟骏那尊瘟神,毕竟前天这家伙吃了自已的闭门羹,昨天又以陪老妈为理由躲了他一天,想来他今天肯定是有一番举动了。
在桌面上摊开了一本书,一手撑住了自已的额头挡住了自已的眼睛,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没过多久,人就已经进了半睡半醒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甄甜只觉得耳垂一阵发痒,“嗯~~”地轻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也没搞清楚状况,就随口低喃了一声“妈妈,别闹,我还要睡会!”
“呵呵——”一阵刻意压抑住的笑声传进了甄甜意识,让甄甜猛地惊醒过来,两眼猛地睁开稍稍偏头看去,进入视线的正是一脸坏笑的王伟骏,手里还拿着个搓成一条的纸条,看来那就是让自已出丑的罪魁祸首了。
强自按下想掐列死王伟骏的冲动,转头看了看四周,教室里已经多了不少人,最近程咬金几个人都还没有来,到是没有人注意到自已这边出的状况,不然还不出丑大了,想到这心里松了口气,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么早?”印象里王伟骏好象从来没来这么早过,基本上这家伙都是踏着上课的铃声进教室的,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来这么早?
“再不来早一点,怕是自已老婆和别人跑了我都不知道哟!”王伟骏酸溜溜冒出了一句话,眼神看着甄甜显示出了心里的极为不满,显然还在为了昨天甄甜和王伟骏去看电影的事忿忿不平。
“切!”甄甜当然知道王伟骏指的是什么,只是不想和王伟骏在这个问题上纠绊,天知道他后面还会想出什么话来说。对于这样的问题,回避是最好的办法。转身低下头看书再也不理王伟骏。
这一招到是把王伟骏给郁闷的够呛,原本肚子里早就想好一番说词,却没想对方根本不接自已的话头,理都不理自已,一肚子的话更是硬生生地憋在了肚子里,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甄甜半响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暗自生着闷气。自已这才走了几天呀,理都不想理自已了。
偷偷瞄了一眼王伟骏,看到了他那涨的有点发红的脸色,甄甜心里一阵偷乐,小样,看你还牛,不理你你能把我怎么招吧。
开始的前两节就这样平平静的过去了,第三节又是自习。教室里面人又走的差不多了,人员上比较齐整一点的也主是围着甄甜坐位的那一圈地方,王伟骏、程咬金、赵宇、赖泽强都没有走。甄甜没有走是因为这几天因为一些乱七八的事功课拉下了不少,正忙着借一些笔记什么的来补上,眼下马上就要年终考试了,再不用用功可就来不及了,不然到时唏里哗啦被当掉几科,那外公外婆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王伟骏当然不会走,他学历证书样样少,会来这里读书说白了就是冲着甄甜来的,每天上课他只忙两件事,一件就是电话不停地悄悄处理公务,另外一件事就是死盯着甄甜发呆,要不再骚扰一下甄甜,用他自已的话说是怎么看甄甜也看不够,经常是一盯就一节课动也不动一下,在甄甜多次抗议无效的情况下,也只能听之任之了,没办法,用甄甜的话说,这家伙脸皮厚得可以把城门蹭倒了,你拿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程咬金的目的和王伟骏一样,只要能守着甄甜干什么都无所谓了。只是他做事就温和多了,只是不时地和甄甜借本书呀、笔记呀什么的,再不时地交流一下课业上的问题而已。
赖泽强、赵宇自从断了对甄甜的念头后,由于也没有找到女友尚处于单身的情况下,反正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就跟着程咬金呐喊助威出出主意了。用他们的话说,我是没希望了,也不指点望什么了,只希望老大(程咬金)任着一腔痴情能换取个好结果。这也算是二人的一种自我补偿心理吧。
本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只是今天砍实不是什么好日子,就象甄甜早上眼皮猛跳的预兆那样,终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王伟骏在早上逗弄过甄甜后心情也算是一直不错,直到自习课开始后,程咬金不时向甄甜借些东西搭讪,再交流一些学业的问题,两人那有说有笑的神情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刺激着王伟骏那根神经,再加上甄甜对王伟骏一直是不理不睬,这种极大地反差,让他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昨天甄甜和程咬金去看电影的事又从心里翻了出来,程咬金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在王伟骏心里更是一种挑衅,心里怒火一浪高过一浪,终于在王伟骏心里全面爆发。强自按下心中的怒火,王伟骏随手写了张纸条趁别人没注意扔给了程咬金后起身就出了教室,上了教学楼的天台。
“姓谢的小子,速来顶楼一唔,好好谈谈,是男人就来!”
程咬金看着手里的字条,无奈的地笑了笑,他早就发现王伟骏看自已的眼神象要喷火一样,也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发火,可以说自已也是在故意挑战王伟骏的耐心,想看看王伟骏到底会在什么时间发作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方式也这么直接,不去行吗?显然是不行,谁让咱是爷们。拿定注意,程咬金悄悄装起了纸条没有惊动任何也起身出了教室。
天台上。
两个男生面对面地站着,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桀骜不逊。
“不要和我抢甜甜,她是我的!”
“凭什么?我爱她不比你少!”
“干一架,谁输了谁退出!”
“干一架我同意,但干架只是发泄对你的不满,甜甜我不会放弃的,不管输赢!”
“好,你就这一点还让我看得顺眼,甜甜确实不是你我赌博的筹码。来吧!就冲你刚才的话,让你三招!”
“好,看拳——”
“我靠!你丫太奸了,说看拳却玩阴的出腿!”
“兵不厌诈!”
。。。。。。。。。。。。。。。。。
。。。。。。。。。。。。。。。。。。
“咦,谢班和王伟骏呢?”一直低着头苦记的甄甜这时才发现身边少了两个人。
“不知道啊,怪了,这两人怎么都不见了!”赖泽强大条的说道。
“对啊,谢班他就是上厕也会汇报一声啊!”赵宇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们不会——”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涌上心头,甄甜急忙叫着二人跑出了教室。
在急急忙地问询了几个熟人后,三个人才算找上了天台,一上天台,两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让甄甜心里不由的一窒,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
赖泽强、赵宇跑到躺在地上的程咬金身前急急地问道:“谢班,你没事吧?”
“没,没事,那家伙比我好不到哪去!”程咬金眼睛发青,嘴角上还带着血丝,话里呆着几分得意。
“甄甜跑到王伟骏面前蹲下身问道:“王伟骏,你没事吧?”
“没——事,唉哟!”王伟骏只眼青肿,两边脸都开始泛肿,说话另可能牵扯到了脸部的伤,忍不住痛哼出声。
王、谢二人在另外三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猪头!”程咬金看着王伟骏两个肿得老高的脸,忍不住刺激他。
“你不也一样!”王伟骏回道。
两人对看了几眼,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换来的是伤口牵扯的痛哼声。
甄甜瞪着两个可怜唏唏的人半天,视线最后落在王伟骏身上,“你们谁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因?”
“嗯——啊——哈”看着甄甜眯着眼睛蓄势待发的神情,王伟骏哼哈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说真的,他是心里有点发虚。眼神四处乱逛,看向了程咬金,希望他能说一下,好缓和下甄甜的怒气,谁知道程咬金耸耸肩对于王伟骏的眼神视而不见,愣是装出一副关我何事的样子。“伪君子!”王伟骏心里暗骂。
“别看人家谢班,我问你呢?”甄甜看着王伟骏的神情,心里知道这事八成又是这家伙首先挑起来的。
“其实也没什么,我和谢班就是没事切磋下谁拳头硬嘛!”王伟骏忍着嘴角的痛说道,一边说,心里一边骂,好你个程咬金,平时装得挺斯文的样子,谁想到整个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斯肯定是练过的,拳又快又重,比自已一点不差,自已这次算是亏大了。
“是你主动挑起来的吧!”
“嗯!”王伟骏无奈的点点头,毕竟确实是自已找的别人的麻烦,该认的总要认。
“甜—,我也被打——”王伟骏本来还想说自已也被打的挺惨的,程咬金下手比他重多了,他可是让了三招才出手的,可还没来的及说完,话就被甄甜打断了。
“以后,你别理我,我不认识你!”甄甜说完一转身没等在场众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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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甜坐在教室里,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一股心火也是越来越旺。镇静镇静,你可是斯文的女生,不要冲动,在心里不断地这样告送自已,以防止自已最终由于受不了身边和身后的人与及公众的压力而爆走。
不自觉地摇摇头,越想越是恼火,天知道自已怎么会认识王伟骏这样的混蛋,长着一张可恶的脸也就罢了,偏偏还有着一副猪脑,都什么年代了,为了一个女生(严格来说是为了自已),竟然还会想到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真是白痴加三级。结果怎么样?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打了人到让人家给打成了猪头。
再说身后那个程咬金,也是个猪头,人家要和你打你就打呀,人家叫你去死你也去?平常看着挺沉稳的一个男生,怎么也和小男生一样,那么想打架干脆去混黑社会算了,上什么学呀!
当然最让她生气还并不是二人打了架了,最可气的是你二人都伤成那样了,就不要再来上课了吧,请病假休息一下不行吗?偏偏这二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打架一样,今天还都不约而同的顶着一张猪头来上课了,走路还都困难的快和铁拐李差不多了,还出来招摇过市。从二人一进来整个教室马上就哄动了,底下的议论不断,没过多久,大家的眼神都瞟向了自已,不用说,大家都明白谁是二位大仙拼斗的根源了。差点没让众人的眼神给穿透了。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刚才出去上了个卫生间,甄甜明显地就感觉到不少学生看自已的异样的眼神与及在背后对自已的指指点点。看来,系里不少人都知道了王伟骏和程咬金为了自已打架的事。估计,这事用不了多久,怕是该知道的都会知道了。关于两男生为了一女生决斗的新闻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系,也许波及得更远一点。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呀,自已这个女主角怕是想不出名都难喽。
想到这里甄甜就会有种要抓狂的感觉,真狠不得马上把这身边这个罪魁祸首给掐死了事。看向王伟骏的眼神也是不时地露出凶光,直看得王伟骏都忍不住缩下头。
“你别这样看我啊!我怕!!”王伟骏做作地说道。
“碰!”地一声,甄甜无力地趴倒在桌子上,这个天杀的,决不能理他了,不然早晚会让他气死的,不要再理他。
“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甄甜坐了起来,用最快地速度收拾好了书籍,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反正这还有几天就考试,我不来了,我在家躲着行了吧!
“你要干嘛?”王伟骏警觉地问道。
“你管不着,以后你别理我,我也不想理你!”甄甜头都没抬地回道。说完一转身把两瓶跌打药递给程咬金说道:“谢班,这两瓶药你好好擦下伤口,我这两天请假不来了,班里的事你费下心!”
这突如其来关心让程咬金一下子愣住了,接药的手都有点发抖,“放——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也不知道是伤口的原故还是激动地原故,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不公平,我也受伤了!”王伟骏看着程咬金手里的两瓶药眼都绿了。
“你活该,闪开!”甄甜没好气地说完,抱起书硬生生地从王伟骏背后挤了出去,气汹汹地冲出了教室,只剩下教室里众人错愕地、取笑的目光。
眼看着甄甜跑出了教室,王伟骏转回头把眼神放到了程咬金还拿在手里的两瓶药上。
“你要干嘛?这可是甜甜给我的!”程咬金警觉地缩回了手,对王伟骏也加强了防范,谁知道这小子下一步会做出什么白痴的事。
“妈的,那里面肯定有一瓶是要给我的来着!”王伟骏心想,但看着程咬金那样子,肯定是要不出来的了,便宜这小子了,郁闷。想到这里,两手比出个手枪形状一指程咬金,“对你的独吞表示鄙视!”说完也是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甄甜气冲冲地回到外公家,把书往客厅的茶几上重重地一放,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不停地踹着粗气。
“咦,这是谁把我们家姑娘气成这样回来了!”甄书情看着女儿气鼓鼓地跑了回来,好奇地问道。
“除了王伟骏那头猪还能有谁!”思绪还沉浸生气中的甄甜想都没想顺口说了出来。
“王伟骏又是谁?男的?”甄书情继续问道。
甄甜这才惊醒自已说漏了嘴,连忙说道:“没什么,妈,我上去看书了!”说完,拿起书急急忙忙地跑上了楼。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是不想让老妈知道有男生拼命追自己的事,那让也觉得很丢人,也许她到现在也没有真正认可自已真的只是个女生吧。
“这孩子!”看着急急跑上楼的甄甜,甄书情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她什么时间才能开窍呀,而自已不知道——,想着心里不由得有些黯然。
在距离考试还有大约半小时的时间,一个带着几分霸气的男生手里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出现在一间考场外焦急地等待着,引起了不少上午没有考试的人的注意,不少女生看着那样一个帅气的男生捧着一大束玫瑰,不由地暗自羡慕,不知道哪个灰姑娘又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当然也有人认出了这个男生,热情地打下招呼,“小王,这么早交卷来给甄班送花呀!”换来的是男生无奈地笑笑,男生正是王伟骏。
王伟骏静静地等着,心里有些无奈地想着,这丫头还真是说话算数呀,已经好几天不来上课了,打手机,手机关机,在她家门口等了好几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她还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呀。要不是今天考试的话,他怕是就要冲进她家去拿人了。看来自已这次是真的把她惹火了,唉!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怎么会反差这么大,回头想想自已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沉稳、镇定、狡诈是所有商界里认识自已的人对自已的评价,要怪就怪自已真的是太爱甄甜了,一见到她就容易失控,再想想这阵子自已的所作所为,真的有点象白痴一样,唉——
“铃——”随着考试结束铃声的响起,也拉回了王伟骏的思绪。
视线往刚走出教室的人群中扫去,一眼就看到了让自已朝思慕想的可人儿,大步地迎了上去。
考试考得晕头晕脑的甄甜只觉身边一阵骚乱,直觉感应到和自已有关系,脑子里警铃大作。抬头四处猛扫,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个男生好象手里捧了一大束鲜花向自已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不会是王伟骏那愣头青吧?心中刚有想法,她已经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除了那头猪还能有谁。“天哪!这家伙是存心不想让自已好过是不是?这可是大厅广众之下呢?怎么办?怎么办?”甄甜脑子转得飞快。。。
思想间,王伟骏已经走到了甄甜面前,周围已经有不少善意的口哨声响起。这种众目睽睽的感觉让甄甜都不由自主地脸皮发烫,头直发晕,眼直发花,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以前看电影上男主角求爱都要选在人多的场合送上玫瑰花,妈呀!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想想身为男儿心的自已都有点受不了,何况那些酷爱浪漫的女孩子,估计好多女孩子就是因为在当时头直发晕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就当掉自已的一生了吧。想到这里,集中精力狠狠瞪了王伟骏一眼。
看到甄甜瞪向自已的眼神,王伟骏不以为意地笑笑。“甜——”
中午。
甄甜一边吃还在一边想着上午王伟骏送花的事,连甄书情叫了她好几声才听见,一边喝了口烫一边疑或地看着老妈。
“听说上午有人送花给你?”甄书情不急不慢地问道。
“噗——”甄书情的话让甄甜把还没来得及吞进去的烫全部喷了出来,“咳、咳、咳……。”
“你这孩子,有点淑女样没,这么大了还这么不稳重!”甄书情强忍着笑装着一本正经的责怪道,其实心里却是对眼前自已的话带来的效果非常满意。
“还不是你害的!”甄甜低着头不满地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甄书情稍稍放大了点音量。
“没,没什么。”甄甜哪敢惹老妈发飙,忍气吞声地说道。
“那还不快快从实招来!”甄书情得意的说道。
看着老妈那志在必得的样子,甄甜只能把上午的事情从头讲了一遍,直把甄家二老和甄书情听得一阵哈哈大笑。
看着外公外婆和老妈开心的样子,甄甜只觉得脸直发烫,可能耳根子都红到家了。没好气地说道:“老妈你怎么知道的,谁嘴巴这么长呀?”
话音刚落,头上就被甄书情用筷子敲了一下,“哎哟喟,妈你干嘛打我!”
“是你外婆今天正好看到回来说的,你说你外婆嘴长!!!”
“呵,这样啊,外婆,对不起哟,不知者不罪哈!我先上楼了哈!”甄甜揉着痛处冲外婆谄媚道,怕老妈在追究自已逃跑似的上了楼。
“哈哈……”
接下来几天,甄甜就和王伟骏算是玩上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虽然学校不算大,可王伟骏还就没找到过她。每次考完试,甄甜不是跳窗,就是躲在卫生间里,反正是总让王伟骏扑空,直把王伟骏整得是肝火上升,却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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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 烟花
更新时间2012-11-27 14:27:42 字数:7813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甄甜再次醒了过来,蒙头蒙脑地走出了卧室,冲着坐在沙发上的男生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卫生间。
看着穿着睡衣走进卫生间的甄甜,王伟骏差点没放声大笑,这丫头对自已这个不该存在的存在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到现在都没睡醒,不知道一会清醒过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不过话说回来了,披着一头长发的甄甜眯着双眼、带着几分慵懒和随意的神情,还真是诱人,让自已的心跳在一瞬间差点没短路,眼睛都快不会眨了。
下一刻,甄甜已经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指着王伟骏的鼻子急急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甜甜,你醒了啊!”王伟骏故意没有回答甄甜的问话。
“别插开话题,我问你话呢!”甄甜不理会王伟骏那一套,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自已家里的。
“走进来的喽!”王伟骏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甄甜不怕死地说道。
“你不是走进来的还能是学乌龟爬进来的呀!少跟我装,快点老实交代。”甄甜没好气地说道。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记,“唉哟!”甄甜疼得揉着痛处转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间出现在背后老妈,不用说,肯定是老妈敲得自已。
“你这丫头,和同学说话就不能斯文一点,人家到咱们家来怎么说也是客人,你要在这样,小心我——”甄书情说着比比手势,“听见没!”
“嗯嗯!”被老妈威胁的甄甜急忙点点头应是。
“小王才刚搬到咱们市,什么都不熟悉,一会你陪他出去转转。”甄书情不动声色地说道。
王伟骏在看着甄甜的反应不停地闷笑。
“他刚搬到咱们市?他不会住咱们对门吧!”甄甜直觉上有了不好的反应。
“是啊,我就住对面!”王伟骏无辜地眨眨眼睛说道。
甄甜无语了,我说怎么对门说搬就搬了,原来是这家伙做的好事,不用说,又是用钱砸出来的事,真是个败家子。
“甜,你看一会我们上哪去转转?”王伟骏不知死活地问道,其实心里早打定主意要和甄甜去看电影。
甄甜懊丧地挥挥手,说道:“一会出去了再说。”说完进了自已房间换衣服去了。
----------------------------------------------“看电影?”甄甜警惕的神情看了看王伟骏说道:“不去。”心说又是这一套,骗小女生可以,骗我就没门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嘛,我也只是想和你过下二人世界嘛!”王伟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恶!谁和你过二人世界,不要脸!”
“呵呵。”对于甄甜的反应早在王伟骏的预料之中。
看着王伟骏那得意的神情,甄甜心里更是不爽,你不是想独处吗?我偏不让你顺心,想了想后,心里有了主意,你不是想过二人世界吗?我给你再叫两个人来不就行了,呵呵。想到就做,冲王伟骏一伸手说道:“手机借来用下。”
王伟骏想都没想就把手机递给了甄甜,等看到甄甜对自已神秘的一笑,脑子突然警铃大作,这丫头又想到了什么?没等王伟骏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接通了,“小雅,有空吗?……一会肯德基碰头。”听着甄甜说的话,王伟骏顿时有了欲哭无泪的感觉,好好的一个二人约会就这样变成了同学聚会。
一路上这二人算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甄甜是始终面带笑容,反观王伟骏就不一样了,一张脸拉得老长。
“有人欠你钱了?”甄甜突然出声道。
“没。”王伟骏闷声回道。
“那你老臭着一张脸做什么,好象怨妇一样。”
“我——”王伟骏一口气差点没上不来,深吸一口气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已,好男不跟女斗,男人要心胸宽广。
到了肯德基门口,甄甜还没下车就看到了正在门口等着的肖雅和李鹏。
“小雅,我好想你哟,来亲个!”有好几天没看到肖雅这小美人了,甄甜一高兴顺口说道,边说双手还大张着就要冲上去拥抱一下。
“停,停,要抱抱你后边的人去,别带坏我们家小雅!”李鹏拼命地挡在小雅面前,不让甄甜得惩。
看二人的神情,直把小雅逗得“咯咯……”地笑个不停。
只有王伟骏眼见甄甜和李鹏二人如此亲近,心时不由得产生了酸酸的感觉。
“切,小气!”甄甜见李鹏护得这么紧,也就没再闹下去,当先走进了肯德基。
小雅也跟了进去,只剩下李鹏和王伟骏在后面。
“帅哥,你可以呀,这么老远都追过来了,佩服、佩服!想来当年温莎公爵不爱江山爱美人也不过如此了吧!”这句话李鹏说的到不是违心的话。
王伟骏苦笑一下,说了句客气的话。才和李鹏跟随了进去。
吃的东西都买回来后,四个人边吃边聊,表面大家都脸上带着笑,其实背地里却是两个男生心里暗暗不爽,李鹏还好一点,反正习惯了,到是王伟骏心里却是不爽到了极点,心里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把李鹏和小雅二人给拾掇走了才好。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从李鹏这一方面入手是最简洁的办法。当下打定注意,用脚悄悄碰了下李鹏,并向李鹏使了个眼色。李鹏看着王伟骏愣了一下顿时有所觉悟,看来王伟骏这小子比自已还不耐烦。
二人心领神会一前一后地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
王伟骏拍着李鹏的肩说道:“刘兄,咱俩算不算兄弟?”
“兄弟?”李鹏愣了一下心想,你小子要真和甜甜成了,咱俩怎么也不能算兄弟,我是你叔还差不多。这个暂且不管,这小子这时突然来这么一句,不知道又有什么想法,先不忙,看看这小子什么意思再说。
“你小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在那酸。”李鹏看着王伟骏,隐约地猜到了王伟骏的目地。
这家伙看着呆呆地,没想这么贼,王伟骏心里暗骂,“你看,古往今来,谁家男女约会不是单双单对,花前月下是吧。”
说完一停看了看李鹏的反应没什么大的变化又说道:“可你说咱们四个人在这一块掺和,这未免不太好吧!”
“呵呵——”李鹏听完顿时笑了起来,“你就干脆点说我和小雅就是你俩的电灯泡是吧?想让我把小雅弄走是不是?”
“兄弟,你够聪明!”见李鹏把话说明了,王伟骏也就没再绕弯。
“等,你先别夸我,我这人讲究的是实在,有好处的事我才干。”
“好处?我这有两张电影票,给你!”王伟骏想都没想说道。
“兄弟,你不是不是知道女孩子都爱吃零嘴什么的吧,看电影我总要给小雅买点吃的啊喝的什么的吧?”
“。。。。。。。。。。。。”
“。。。。。。。。。。。。”
“你真卑鄙!”王伟骏看着李鹏恨恨地说道。
“呵呵,你也好不到哪去!”对于王伟骏的形容李鹏是一点都不在意。
两人对视了一阵都笑了起来,就这样两个人卫生间里达成了交易,而在外面的两个女孩子浑然不知道自已已被两个男生给算计了。
眼看着不情愿的小雅让李鹏给拉着走了,只得又一次单独面对王伟骏,“是不是你让李鹏把小雅叫走的?”甄甜盯着王伟骏气汹汹地问道。
“没有啊,我哪有那本事指挥他呀,没准人家确实是早约定好了的呢,毕竟人家才是两口子嘛,咱俩怎么说也是外人是吧!”王伟骏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语说关地说道。
甄甜想了想也就没再说什么,毕竟没抓到王伟骏什么把柄不是吗?但心里还是明白这事八成是和王伟骏有关。
“甜甜,我们去干嘛啊?”只觉得甄甜眉头皱起的样子真是好看,王伟骏不怕死地问道。
“你想干嘛?”甄甜转头看着王伟骏,她到想看看王伟骏想玩什么花样。
“还是你决定吧,我一向都是女孩子说了算的。”王伟骏厚着脸皮笑着说道,反正我只要陪着你就好了,这句是心里面说道。
甄甜看着王伟骏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都让人气愤,思想着要怎么整下他才好。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甄甜终于想到了一个非常可行的办法。
“快过年了,我们去逛街,去买一些过年的衣服吧?”正好自已身上还有外公和外婆提前给的红包,可以看看给老妈买件过年的衣服穿。顺便折腾一下这家伙,男人嘛,有几个不怕逛街的,呵呵。自已也是很怕逛待地,不过当女生当了这么久,怎么也比王伟骏耐力强一点吧。
“逛街!”王伟骏愣了愣跟着就点头同意了,反正只要和她在一起,干什么都行,虽然他看甄甜的眼神好象是有什么阴谋一样,但他的确也想不出甄甜到底会怎么样对整自已。
就这样两人开始漫长的采购路程,走在路上,甄甜还不时地偷瞄下王伟骏,一想到王伟骏会累得很狼狈的样子就不时地偷笑,到把王伟骏给弄得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一时间哪里会想到甄甜动的是什么心思。
就在两人走进第一家大商场时,第一时间感受到众人的反应,甄甜就知道自已错了,犯了一个让自已非常讨厌的错误。
两人走在一起走到哪都是最扎眼的,男的俊,女的靓,一进商场,不论走到哪里都得到了热情的服务,当然对于甄甜来说,这些热情的服务直让她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也让她开始为自已的决定感到后悔,因为她发现王伟骏的热情明显比她高多了,绝对的乐在其中。
“小姐,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的……”这是服务员说的最多的话了,也难怪,以甄甜的身材相貌,真是穿什么都好看,不同的衣服就能出现不同的韵味,看得不少女孩子不断发出嫉妒的眼神。
“甜甜,喜欢可以试一试嘛!”王伟骏是巴不得可以看到甄甜多姿多彩的另一面,直看得好几次口水都差点没流出来现在是没戴假发了,一头柔顺的长发,高挑的身材,怎么看怎么诱人。当然要是把眼镜取掉就更好了。
就这样,相同的话语不停地在重复着。在不知道多少次的重复运动之后,甄甜得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结论,就是自已千万不要看向任何一件衣服,不然只要让王伟骏发现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已是肯定要试衣了。
“甜甜,试试这件裙子吧,我想肯定适合你的。”王伟骏指着一件淡蓝碎花裙子开心地说着。
“我不试。”甄甜心想,让我试裙子,门都没有。
“试试嘛,试试又不掉肉!”好象还没见过甜甜穿裙子哟,王伟骏边说心里还打着主意。
“是啊,这一件真的很适合你的,这是我们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了,你穿上一定很淑女的……”
“………”
“甜甜,这件你穿起来一定很漂亮,试试!”
“不试!”
“试试嘛!”
“我就不!”
“………”
“你不累吗?”在逛得有点头晕脑花之后,甄甜看着似乎依然热情高涨的王伟骏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累啊,是不是开始心疼我了啊?放心,我没事。哎!甜甜你看,那个店里的衣服好象很好看的,走去看看!”拎着大包小包的王伟骏面不改色地说完,当先奔他看到店走去。
甄甜在后面努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王伟骏,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咬咬牙拖着沉得和石头一样的双腿跟了上去。
终于在几个小时以后,甄甜他们总算是回到了家的楼下,一步步的挪着自已的腿,手拉着扶手,两眼冒着金星,在快要晕倒之前,终于上到了家门口。
甄甜可怜唏唏地手扶着门,两腿累得无力地发着抖,指着王伟骏大口喘着粗气说道:“你,你不是人——”
“对,我是神,哈哈。”见甄甜累坏了的样子,王伟骏是到最后也没明白甄甜最初的用意,依然是兴致高高地说道。
“甜甜,明天我们再去超市啊的什么地方去转转吧就快过年了,总要采办点年货什么的,你说是吧!”就在甄甜要进门的一瞬间,身后又传来王伟骏那可恶的声音,让甄甜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哪敢回应,就急急地关上了门。
隔着门,隐约地听到了王伟骏那放肆而又无辜地的笑声。
“喂,是甄甜家吗?”
“对,这里是甄甜家。”这声音听着好熟啊,下一刻,王伟骏已经反应了过来,这是程咬金的声音。
“你是王伟骏?”电话另一头谢若丹同一时间也听出了王伟骏的声音,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王伟骏怎么会出现在甄甜家里。
“你又猜对了,对,我是王伟骏。”王伟骏刻意地控制着自已的情绪,不让自已显得过于激动。
“你——你怎么会在甜甜家里?”程咬金只觉得自已呼吸都开始有点困难了,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越想越不敢往下想了。
“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如果一定要说,或许应该说是因为我比你更执着一点吧!”王伟骏淡淡地说了出来,只是就这么一句淡淡地话却轰得程咬金整个人都麻木了,嘴巴动了几次,始终没能吐出一句话来。
见程咬金半天没反应,王伟骏知道对方八成是受了刺激了,而且刺激得还不轻,不由得脸上露出了淡淡地笑意,小谢呀小谢,别怪哥哥我刺激你呀,谁让爱都是自私的呢,我这给你赔礼了呀。“谢班,要不我叫甜甜过来听电话?”王伟骏假情假意地说道。
“不,不用了,代我问声好就行,我先挂了。”程咬金说完略显得有些仓惶地挂掉了电话。
王伟骏放下了电话,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心里却在想着刚才的事,“嗯哼,情敌就是这样消灭掉地,哈哈!”心里想着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加浓厚了。
一会,甄甜从厨房跑了出来,纤细的腰上围着碎花围裙,双手还沾着面粉,问道:“刚才谁打来的电话?”
看着厨娘打扮的甄甜,王伟骏狼心大发,两眼看得发直,天!真是别有一翻鹏情。
“看什么看,看了半年我还没看够啊!”见王伟骏的呆样,甄甜没好气地说道。
“没事,刚才谢班打电话来问候你的,听说你在忙说让我转达一下问候然后就挂了。”王伟骏瞬间回过神干咳两声面不改色地说道。
“嗯!”甄甜也没往深处想,主要是电话没来显,也就没动要回电话的想法。“会擀饺皮吗?会的话来帮忙。”
“会!”王伟骏想都没想就顺嘴说道。
“那好,快进来帮忙!”甄甜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
王伟骏也急忙跟了进去,只不过是不一会儿就让赶了出来,只因为这家伙说自已会擀饺皮就根本是在吹牛,擀出来的饺皮圆不圆、方不方、薄厚不一,根本不能用。
“你还好意思说会,我看你是会吃!”甄甜没好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王伟骏涨红着脸冲着厨房回道:“我也只是想帮帮忙嘛!我哪知道那玩意那么难操作,平时看大家都是很容易的。”
接着是甄书情的笑声,听着两个小孩斗嘴,也是件很快乐的事啊!
“祝阿姨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王伟骏端起红酒杯,恭恭敬敬的说道,毕竟自已真的是如甄甜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地吃白食的。
“呵,小王,那么客气做什么?甜你也喝一点啊,今天过年哟!”甄书情高兴地说道。
见老妈这么高兴,甄甜也没说什么,也跟随着举起酒杯。
“阿姨,这个菜好吃!这个也好吃,一定都是阿姨的手艺吧!阿姨真是历害!”王伟骏边吃还不停地拍着甄书情的马屁,不过说真的菜还真的是好吃,味道,火候都掌握的非常好,感觉比星级酒店的手艺都不差。
“呵呵……,小王呀,这回你可说错了,这些菜可都是我们家甜甜的手艺,我这当妈的可没这方面的本事。”甄书情高兴地说道。
“哦——”王伟骏这才发现旁边甄甜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这家伙太可恶了,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本事,竟然哄得老妈非要请他过年来家里吃饭不可。”想想都生气,真是个无赖,甄甜心里想着嘴上却是没有说出来。
“这些都是甜甜的手艺!”王伟骏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不信呀!”甄甜有点不高兴了,小样,敢怀疑我的能力。
“对呀,我们家甜甜从小就让我锻炼的会做饭做菜,说真的,除了没有厨师证,甜甜的手艺可不比那些饭店的厨师差在哪里。”
“还是阿姨历害,原来甜甜的手艺都是阿姨锻炼出来的。”王伟骏真是太感谢甄书情了,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主要是想到了将来自已要是和甄甜结了婚,那不是天天都可以吃到甄甜做的菜了,真是幸福哟。想到这里自然是对甄书情对甄甜的锻炼表示佩服,当然他要是知道甄书情所指的锻炼是指自已不会做饭而逼得甄甜不得不学做菜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
一边甄甜心里那个气呀,真想把王伟骏的头上打个大包,拍马屁拍到了这种地步,偏偏老妈还被哄得那么开心。甄甜是有怒也不敢发。
“甜甜,快12点了,我们去广场放烟火吧!”
“放烟火?”沉迷在晚会中的甄甜显然没反应过来。
“是啊,大过年的,怎么也要放放烟花庆祝一下吧!阿姨也一起去吧!”
“阿姨就不去了,你们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哟,伟骏,我可是把我们家甜甜交给你了啊!”甄书情笑笑说道。
见甄书情这样说甄甜二人也没在说什么,两人痛痛快快地出了门,说真的,对于放烟火,甄甜还是非常喜爱的,以前小时过年最爱干的事就是放爆竹什么的了,只是后来由于性别上放生了很大的变化,也就一直没在起过这方面的愿望,这一下让王伟骏一提还真的是带起了甄甜旧时的记忆,所以二话没说就跟着王伟骏出了门。
“好多人哟!”这是二人到了广场后的第一反应。
整个广场上的人都在欢快的笑闹着,有不少耐心差的人已经开始零散地放起了烟火。
王伟骏给了甄甜几根烟火棒棒,还不断提醒甄甜要注意安全,说得甄甜差点没翻白眼,这家伙也太小心了吧。趁他没注意,甄甜一把抢过了王伟骏手里了另几只烟火魔术弹,没等王伟骏反应过来就点着了一支,伴随着第一颗闪亮升入空中,甄甜咯咯咯地笑着。
眼见甄甜不太可能出现什么意外,王伟骏那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看着甄甜开心的跳着,王伟骏心想,“也许我太过紧张了吧?”
一边陪着甄甜玩,一边不时地看着时间。就在手表上的指针指在12点的那一瞬间,王伟骏急忙对着甄甜说道:“甜甜,注意看!”王伟骏话意刚落,前方“碰、碰”的几声瞬间响起,直射入高空的烟火瞬间炸了开来,在一阵闪烁过后,竟然在无数烟花飞舞的夜幕中出现了几个醒目的大字,“甄甜,我的最爱!”
口哨声在四周的人群中此起彼落的响起,女孩子的惊羡声也不断传出,与此同时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在内心深处开始抱怨自已为什么不是那个女主角。
看着夜空中烟花组成的那几个字,甄甜的错鄂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心中竟然有了百味交集的感觉,不可否认在这一刹那,她的心被感动了,也感受到了王伟骏那痴痴的眼神里所透出的情深,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陶醉,她该感到幸福的不是吗?只是,我可以拥有幸福吗?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可能。这样的幸福并不属于我这样的人。
甄甜哭了,是那种无声的哭泣,虽然无声却带出了几年的委屈,那滴滴落珠更是让人心碎。
对于甄甜的反应,王伟骏却是没有想到,一时间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已什么地方又惹着这个心爱的可人儿了。说真的,他从未见甄甜哭过,在他的印象里,她一向是坚强的,自立的。只是这一次,来的那么突然,手忙脚步乱的哄了半天,却不见任何效果。就在王伟骏毫无办法的时候,甄甜却突然又笑了,冲王伟骏说道:“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说完低着头当先走去。王伟骏急忙地跟上去,一路上两人都在想着心事,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门口,甄甜突然转过身对王伟骏说道:“伟骏,谢谢你!只是不要对我这么好,也不要爱我,不然你会后悔的!”说到最后,话语中又有了酸意。
“不,我不能放弃。”王伟骏强迫自已冷静地说道。
“没有理由,我并不象你看到的那么好!烟花再美终究会散去的,真的!”说完甄甜转过身手忙脚步乱地拧开了门,进了门后反手把门关上,背靠着门闭着眼睛任凭泪珠再一次滑落。
王伟骏呆呆地立在原地,在甄甜仓皇地进门那一刹那,王伟骏清楚地感觉到了甄甜身上所透出的他以前从未感觉到的忧郁、落寞,也感受到了她心中的苦,甜甜是个有故事的女生,她是个有故事的人,王伟骏心里不停地对自已说道。
“医生,你说什么?”美丽妇人有点不太相信自已的耳朵。
“女士,你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医生很无奈地又重复了一次,这样的话他真的不想多说,因为每次说出这样的话,都会对自已产生一种巨大的刺激,显得自已是如此的无能,面对生命的即将消逝显得是如此的无力。
“那我还有多少时间?”美丽女人在听清了医生的话后,竟然恢复了镇定。
“可能一到二个月吧!当然如果您现在就入院治疗也许可以再延长一些。”医生说道。
“这样,那谢谢医生了,我回去考虑一下!”女人说完起身缓缓地走了出去。
看着女人离去的落莫背影,医生心里暗自叹气,如此美丽的女人却为何会有这样的命运。
甄甜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边走边叹着气。不觉中走进了和自已家不远的一处小公园中,找了个空着的石凳坐下后自顾自的发呆。
想想王伟骏让自已骂跑了也有好几天了吧,总算把那个烦人的家伙给赶路了,只是自已心里却没有自已想象中的那么痛快,反而多了几分空空的感觉,难道我真的对他----,不,不可能,甄甜马上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被他烦的习惯了而已,猛的没人烦才显得有些不习惯了。而且以我男儿心的情况怎么可能会对男人动情,这是不可能的。或许对王伟骏自已还是有几分愧疚的吧,我不该骂他的,毕竟他也没有什么错,只是喜欢自已而已。唉,他的情自已只能是注定要说对不起了。
正思想,却看到了一道最为熟悉不过的身影,老妈!老妈怎么会来这的,没上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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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6 胃癌
更新时间2012-11-27 14:35:46 字数:9991
甄书情从医院出来后,心头不由一阵苍凉,天哪!很早前就总是胃疼,一直没在过意,总以为是一般的胃病顶一顶就过去了,直到最近胃经常开始疼痛,大有越演越烈之势。才忍不住到了医院作了检查,检查的结果却让她差点没崩溃在当场,竟然是胃癌,而且还是晚期,我该怎么办呀!我可以不在意我的生命,可是甜甜怎么办呀,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什么是让自已割舍不下的,那也只有自已这个宝贝女儿了,甄书情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自已不在了,甄甜会怎么样。脑子里一片混乱,就这样迷迷糊糊上了公交车,又下意识地下了车,自已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
“妈!”甄甜站起来冲甄书情摆摆手跑了过去。
听到了甄甜的声音,甄书情缓缓地抬起了头寻声看去,看到了跑过来的甄甜。
“老妈,你怎么会来这的?今天不用上班吗?”甄甜问道。
“今天提前下班了,走,咱们回家,老妈要给你做点好吃的!”甄书情打起精神说道,她可不想让甄甜看出自已有什么变化来。
“是我给老妈你做点好吃的才对吧哈。”甄甜说完不由一阵窃笑。
甄书情不由得脸稍稍泛红,这做饭自已还真的是不行,没办法,人无完人呀!想了插开了话题,“甜甜,这两天怎么没看到小王呀?”
“让我给骂跑了。”甄甜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骂跑了?你们吵架了?”甄书情一脸的吃惊。
“没吵,只是不喜欢他老烦我,一天24个小时,他能烦我1多个小时,每天一睁眼就看到他,烦都烦死了,就把他骂跑了!”
“甜甜呀,你这样下去,啥时才是个头呀!我看小王真的是——”
“妈,我们走快点。”甄甜打断了甄书情的话。
看着前面快步走着的甄甜,甄书情是一脸的无奈和担忧。
夜里甄甜又一次醒了,出了房间,却看到老妈的房间灯还亮着。
好奇地悄悄推开老妈的房门却发现老妈正捂着肚子,面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痛苦。
“妈妈,你怎么了?”甄甜心里一惊忙走到近前问道。
“甜甜,你还没睡呀?我没事,只是肚子有点疼,吃坏了肚子了吧!”甄书情看到了甄甜勉强笑了笑说道。
“这样啊,我给你找点药吧!”甄甜说完起身去找药。
“不用了,我刚才已经吃过了。”甄书情说着拉住了甄甜,心里知道自已的情况是吃什么药都没有用的。
“妈妈,你没事吧?要不我送妈妈去医院吧!”甄甜将信将疑地坐在甄书情身边,伸出一只手帮老妈轻轻地揉着肚子,心里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傻孩子,我能有什么事,休息一会就好了。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我们家甜甜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甄书情强压着疼痛装出没事的样子说道。
“真的?”
“真的。”
“那我帮妈妈再揉揉吧!”甄甜说着又帮甄书情揉起了痛处。
看着甄甜那小心翼翼怕下手重了的神情,甄书情忍不住都有了要落泪的冲动,看着甄甜不自觉地出了神:“秦,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她很漂亮,也很懂事,你看到了吗?只是我没办法再看着她走下去了,甜甜的心结解不开,她不会快乐的,秦,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是放心不下呀!”
“甜甜,你真的不打算试着接受小王?我看那小伙真的很不错的,以老妈看人的眼力,他对你决对是真心的。”甄书情缓缓地说道。
“妈妈,我真的没办法,我也想找到我自已的幸福,只是我过不了我自已心中的那道坎。我一想到自已女儿身男儿心的事实就会忍不住厌恶自已,就更不要说那些喜欢我的男生了,他们的喜欢只会让我更加厌恶我自已。”甄甜说着心里却是越来越低沉。“如果不是因为妈妈,我想我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甄甜的话让甄书情心里一惊,急忙说道:“你不能这么想,听到没有,我要你答应妈妈,以后无论妈妈在不在了,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听到没有?”
看着老妈一下变得焦急的神情,甄甜伸了伸小舌头露出了笑容说道:“好啦,妈妈,我只是一时兴起乱说的,放心了,我不会寻短见的,而且妈妈你这么漂亮,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哈!”
“呵,傻孩子,老妈我第一次听说漂亮和长命能联系到一块的。”甄甜的好意,甄书情又何偿不明白,母女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任谁先不在了,都不是另一方可以承受的了的。
“那是,老天爷说了,这世界上美女太少了,男人太可怜了,就让老妈你活得久久的,给别的女人起个带头作用,迷死那帮死男人,呵呵……”甄甜掰着掰着自已都笑了。
“丫头,你笑什么?”凭着对甄甜的了解,甄书情直觉地觉着甄甜的笑有问题。
“没什么啊!”甄甜作出了一副很无害的表情看着甄书情。
“你少来,你老妈我还不知道你,快点从实招来,刚才想什么呢?”甄书情气势汹汹地说道。
甄甜看着甄书情眨了眨眼睛慢条思理地说道:“本来是不想说的喽,不过老妈你非要知道,我就说了啊。我刚才只是想到如果老妈你100多岁了还能把男的迷得死去活来,那还不成老妖精了哈!咯咯…………”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好你个死丫头,敢说我是老妖精,看我老妈的一指神功。”甄书情没等甄甜有反应,就把甄甜给一翻身压在身下,一手不停地甄甜的痒痒肉挠去。
“啊,妈!救命——,咯咯——”
火车站。
甄书情轻柔地抚了抚女儿的头发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快上车吧!”
“妈,我走了哈!”甄甜冲甄书情摆摆手后上了车,找到了自已的床位后,打开了车窗。入目的是老妈依然站在原地注视着自已的身影。
“妈,你回去吧!外边冷!”甄甜隔着窗户冲着老妈喊道。
虽然听不到声音,却明显地感觉到了甄甜的关心,甄书情微微地笑了,示意着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车缓缓地开了,甄书情看着车窗里拼命摆手的女儿,下意识地冲着甄甜轻轻地挥了挥手。“女儿呀,妈妈只能送你到这里,以后的路就要看你自已了。”不知何时,泪水已滑落腮边。
甄甜静静地坐在自已的铺位上,思想着老妈现在应该回到家了吧!老妈这几天身体不好,在车站呆久了,可别着了凉才好。
“呀!这不是甜甜嘛!这么巧呀!”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进了甄甜耳朵里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抬头,一张带着几分坏笑的脸进入到视线里,却不是王伟骏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甄甜吃惊地问道,心想这家伙不是早就让自已给骂走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我是走了啊!不过我昨天又回来了,呵呵。甜甜你好狠心哟,想把我甩了自已走,我好可——唔——”话没说完就被甄甜冲上前一把捂住了王伟骏的嘴,再让他说下去,怕是想不让别人注意都难了,这家伙,我看没什么是他不敢说的。
“不许说话,听到没!”甄甜恶狠狠地冲王伟骏说道。
看甄甜一副恰北北的样子,王伟骏害怕地点了点头。
见到王伟骏一副很乖的样子,甄甜这才放开了手,一屁股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本书看也不看王伟骏一眼,就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甜甜,我好想你哦!不要不理我嘛!”
听了王伟骏那装嫩的声音,甄甜差点没暴走,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学什么不好学装嫩,恶心死我了,不要看,也能感觉到四周射过来的那种取笑的目光,天哪!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想着想着,眼睛露出了凶光,死死地盯着王伟骏。
只把王伟骏吓得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心里不断对自已说,安全第一,安全第一,看对方现在的情况,谁敢说会不会把自已当场给灭了口。
看着王伟骏那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甄甜哪里还气得起来,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强忍着正色说道:“我不管你怎么又回来,也不管你怎么会买到和我一天的车票,只是你要给我正常一点,明惹我,明白?”说完还举起小拳头在王伟骏眼前刻意地晃了晃。
“明白!”王伟骏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却忍不住感慨,难怪古人说过:女人是不能太过于去宠的。你看看这才几天,这丫头已经彻底骑到自已头上了,偏偏自已还乐在其中,真是江河倒转呀!
校园住宅区。
一男一女正拖着大箱小箱吃力的走着。
“该死的门卫,好话说了一大框,白说了。”男人的声音。
“行了吧,坚持一下,就快到了。”女孩子的声音。
大家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二人就是刚刚返回学校的王伟骏和甄甜。
原本王伟骏是有车的,可是门卫说什么也不准把车开进教师住宅区,所以二人最后只能大包小包的往里拖,这里面王伟骏到是没什么东东,全都是甄甜的东西,也难怪对于王伟骏刚才的话,甄甜没有发什么过激的话,毕竟王伟骏是在为她做苦力。
“帅哥,加油哈!”甄甜转头冲王伟骏一笑说道,这一笑差点没把王伟骏魂给笑没了,“你终于发现我帅了,呵呵。”结果又换来甄甜一个白眼球。
“快走啦,快饿死了!一会我请你吃一顿肯德基。”
“不行!”王伟骏突然停住喊道,而且还一脸的正气。
“怎么啦?”甄甜转回头看着王伟骏问道,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王伟骏一抬手伸出两根手指,郑重其事的说道:“要两顿!不然我就坐这不走!”
“你——I服了you!”甄甜无奈地摇摇头,心想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孩子气,“好啦,快走,答应你了。”
“GOGO!”王伟骏叫嚣着当先跑去,浑然不管四周投来的好奇目光。
“这个大白痴!”甄甜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后,也只好飞快地追了上去,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棵树边站立着的一个落寞的身影。
夜晚的漆黑的人行道上,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走着,这个明显的喝多了,不时跌倒在地上,而后又爬起来,嘴里还不时地喊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不觉间,醉酒的男人竟然晃向上一旁的公路上,而就在这时一辆小车飞驰而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伴随着的是那醉酒的身影从车前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
“该死的,第一天就要迟到了,这该死的闹钟,该响时不响。”甄甜抱着一堆书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教室,看看老师正在教室对同学们发表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言论,心一横厚着脸皮打个报告。
老师一愣看了看甄甜点了点头,示意她进去。甄甜松了口气低着头进了教室,却不想老师嘴里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甄甜瞬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来我们的美女班长明显刚从赤道一带回来,还没有倒回时差!”老师带着调侃的味道说道。
班里的学生一下子哄笑了起来。急急忙忙落了坐,感受到同学射来的目光,哪里还敢抬头,一节课都死命的把头低到书里,只盼这节课早点下才好。
终于在一声长长的铃声响起才算是结束了甄甜的煎熬,这时大家也该忘了刚才的事了吧,甄甜心想,却不想这个愿望很快就被随后而来的问候声打的粉碎。
“甄班,过年过的还好吧?赤道是不是很冷啊?”
“美女班长,赤道那是不是都是象你这样的美女呀!”
“美女……”
也难怪,虽然都知道自已班的班长是绝对的美女,可由于甄甜在班里一向不怎么说话,还总冲着王伟骏等人发脾气,甚至还有过暴力的行为,所以大多数人对她的映象就是火爆美人或者冰山美人,再加甄甜本身不爱去和人交流,班里的事大多是程咬金在处理,所以大多数人对她还是敬而远之的,眼下这突然抓到了这么个好机会,自然有不少男生都趁机上前找机会亲近关系一翻。
到最后甄甜都麻木了,别人说什么她都笑应对。直到上课铃响,这次的煎熬才算到此结束。
这节又是自习课,定了定神,脑子还是一片混乱,下意识地甩了甩头。才想到旁边的王伟骏怎么今天这么乖,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这好象不是他的鹏格吧!这想法还没落实了,就听到王伟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刚从赤道回来在倒时差。”王伟骏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因为昨晚想我失眠了。”
下一刻甄甜一头栽倒在课桌上,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就是了。
就在这时,赖泽强急冲冲地冲进了教室,“甄班,快,谢班他出事了!”那炸雷一样的声音一下子让整个教室爆炸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呀!”
甄甜蹭地跳了起来,这时才发现,程咬金,赵宇都不在教室,包括刚才跑进来的赖泽强,他上一节课也是不在的。
三步并两步跑到赖泽强面前,抬头急急地问道:“怎么回事,程咬金怎么了?”
“谢班,昨晚让车撞了,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咱们班导师他们早就去了。我是想来叫你去看看,你知道谢班他一直很喜欢你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说这些,走,快带我去医院!”甄甜拉着赖泽强就往外走。一直跟在后面的王伟骏在听到程咬金出事了的消息,心里也是狠狠地吃了一惊,虽然是情敌,但不可否认,在心底深处他并不排斥程咬金这个人。见甄甜和赖泽强奔出教室,也快步跟了出去,“别慌,我有车,我送你们。”
“那还不快点!快!”甄甜脑子里再次陷入了混乱状态,心里隐约觉得程咬金这事八成和自已脱不了关系。
虽然甄甜一直催促着让开快一点,一路上王伟骏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已的情绪不让车速太快,毕竟已经有一人在医院躺着了,可千万不能再有别的人出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到了医院。两人紧紧跟着赖泽强就进了电梯。
一出电梯,三人马上看到了赵宇的身影,看他的情绪,明显的有些急燥不安。
“赵宇,谢班怎么样了?”甄甜当先问道。
听到问话声,一转身才看到了刚从电梯里出来的三个人,忙走了过来。
“谢班手术已经做完了,不过由于伤势过重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现在已经被送进了隔离病房,还不允许人探望。班导在那边正陪着谢班的爸爸妈妈,他们是连夜坐飞机赶来的。”赵宇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完赵宇的话,几个顿时都沉默了,一时间空气变得格外狞重。
“谢班怎么会被车撞到的?”甄甜思忖了好久才问了出来。
“这——”赵宇看了看甄甜有点不想说。
“快说啊!有什么就说什么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
赵宇深吸了口气看着甄甜放慢了语速说道:“为了你,谢班是为了你才会被撞到的。”
“你说什么?”包括王伟骏在内二人顿时呆立,赖泽强是知道些情况的,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赵宇,你把事情完整的说一下,这事怎么会和甜有关系的?”王伟骏清了清嗓子看着赵宇问道。
“嗯。”赵宇想了想后开始叙述事情的起因,“谢班,昨天下午说要到你甄班家看看甄班回来了没,谁知道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一脸的郁闷,我们问他,他什么也没说,只问我们要不要去喝酒。当时我和赖大因为晚上都要去陪女朋友就没答应,然后谢班就一个出去了。后来,很晚了谢班都没回来,我们就打了他的手机,才知道他被车撞了送进了医院抢救,我们这才向班导报告后一起赶了过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虽然我们不知道谢班昨天出去找你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想以谢班对你的喜欢,能让谢班这么行为失常的也只有你了。”
“是的,甄班,你该知道谢班一直都非常喜欢你!”赖泽强也在一旁说道。
甄甜听完一下子两腿无力地坐在一旁的坐位上,两眼发呆地看着前方,心里一片混乱,却也明白了程咬金八成是看到自已和王伟骏一起回来的情景了,这次是玩大了。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件事的归根结底还在于程咬金春节时曾给她打的那个电话,而那个话却是让王伟骏接到了。
王伟骏静静地观察着甄甜的情况,心里已经非常明白事情发生的根源在哪儿了,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个结局让他心里也是一片茫茫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电梯又一次打开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冲了出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清脆的女声已经传了出来:“我弟弟怎么样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高挑的女生突然一转身冲着甄甜仔细地打量了几眼问道:“你就是甄甜?”
“对,我是!”甄甜下意识地回答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面熟的女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啪!”的一声响起,眼镜已经飞了出去,甄甜只觉脸上一热,眼前一空,一阵头晕,已经人随声落倒了下去。
“啪”又是一声响起,却是刚进来的高挑女生脸上重重挨了一记,顿时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正好,倒在赵宇身上,只怕当场就要跌倒在地。
“甜甜你没事吧!”随手给了那打人的女生一记耳光,看也没看结果怎么样,忙扶住正晕头转向的甄甜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甄甜摸了摸脸一肚子火大,刷地站了起来,两眼冒火地瞪那个现在比自已还头晕的女生。
“你为什么打我?”甄甜耐着性子问道。
“为什么?我弟弟对你这么好,你还去和别的男生勾三搭四,你把我弟弟害成这样,我打你又怎么了?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还有你,你凭什么打我?”女生越说越气愤,好象又有了动手念头,只是看了王伟骏一眼看着她的冷冷的眼神,才按着性子没动。
“我打你,你为什么打甜甜,我就为什么打你,你敢再动手试试!”王伟骏耸耸肩说道,心想妈的,敢打我的女人,要不是看你是女的,我非让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是程咬金的姐姐?”
“不错,我是程若环,我弟弟把你的事都对我说了,昨晚就是为了你他才会去喝酒的!”
“是这样?”甄甜停了停又说道,“程若环你给我听着,我和你弟弟没有任何关系,他出事也不关我事,我来看他是站在同学的立场上来看看他,并不是来这里忏悔什么,更不是来这里让你出气的。有句话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说完,没等程若环有任何反应,甄甜一巴掌甩了过去,收回微微发痛的手甩了两下,看一眼坐在地上正发蒙眼泪都疼得流出来的程若环,转身向电梯走去。
王伟骏一看,也急忙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说话的正是听到这边不对的声音过来的班导师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爸妈!”程若环站起来小声的喊道,心里有些发毛。
“小环,你脸怎么肿了,让谁打的?”程咬金的母亲心疼地问道,不自觉地伸出手抚mo。程咬金的爸爸皱了皱眉头看着女儿没有吭气。
“刚才怎么会发生挣执的,谁来解释一下?”班导师拉着脸看着赖泽强还有赵宇。
赵宇看看程若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讨厌,到不是因为程若环不漂亮,只是对方刚才一进来就打人的恶妇形象让他实在起不了好感,虽然她是程咬金的姐姐。当下翻翻白眼转过身看向一边不置一词。
一旁赖泽强见赵宇的反应,想了想也没吭气,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小环,你说怎么回事?”程咬金的父亲冷着脸问道,心里知道刚才的事,多半和自已女儿有关,自已女儿的性格自已清楚,决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程若环看了看自已老爸,哼哼叽叽不敢说,老爸的性格一向刚正的很,如果让他知道刚才事情的起末,八成不会给自已好果子吃。
“女儿,怎么了,说呀!”程若环的妈妈小声的劝着。
“说呀!”声音不怒自威。
程若环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小声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你——!”程云天听了事情的始末,不由气往上涌,“你多大了做事不经脑子的,你弟弟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去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说着再看看旁边的众人,也没在说下去,一摔手转身向病房走去,现在心里乱成一片,心全放在了生死未卜的儿子身上。
出了医院后,甄甜坐在花池边上,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愣愣地出神。
“甜甜。”王伟骏在一边不放心地叫道。
“嗯?”
“别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跟那种人没必要生气的。”王伟骏劝道。
“我没生气,只是还在担心程班的病情。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因为我才出的事。”甄甜摇了摇头说道。
“别担心了,我看那小子不是短命相,会好起来的。”王伟骏一本正经的说道。
甄甜听了王伟骏的话,瞥了王伟骏一眼没再找王伟骏话里的毛病,主要是没精神,现在也实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甜甜,你不是怪我吧!”王伟骏看着甄甜皱眉的样子,却突然想到了程咬金的出事想想是和自已过年接的那个电话脱不了干系。
“怪你?”甄甜有点诧异,随即明白了王伟骏指的是什么。“我不知道该怪你什么,程班的出事我想虽然有我们的原因在里面,但归根结底还在于他自已,说真的,也许别的女生会为此而感动,但是我真的是不喜欢。”
听了甄甜的话,王伟骏没有言语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甄甜,发现自已对眼前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孩子好象又多了一份理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甄甜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我们走吧!”
“走?不等程班的消息了吗?”王伟骏问道。
“这样等也不是办法,你我现在也不好再上去了,只有在心里为程班祈求一下了。等过两天他醒了再来看他吧!”甄甜想想后说道。
“好的。”
当下两人结伴而去。
甄甜拉开了病房的窗帘,转过身来对躺在床上的程咬金笑笑说道:“这样亮一点是不是好一些啊?”
看着沐浴在阳光中带着微笑的甄甜,程咬金还是痴痴的愣了,一时间心里闪过了无数的遐想,只是这一次他很清楚的知道,所有的遐想都只是他的一箱情愿。就在程咬金住院的第二天下午,程咬金就度过了危险期,而且康复的也很快,养病中他也听说了甄甜来看望他时发生的事,对于后来听说他醒了后来看望他的甄甜,心里还是有不少的愧疚,只是甄甜没有让他替他的姐姐道歉,理由是事关亲人情理之中。
“程程,介意我这样叫你吗?”
抬起头想了想,看着程咬金笑笑,“随你喽!”
程咬金低下了头,思想了良久,才又抬起头看着甄甜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说声对不起!”
“呵,好啦,程班,是朋友就别再说什么了,好吗?我们是朋友是不是?”
“对,我们是朋友!”程咬金笑着点了点头,只是笑容带着点点的涩,在这一刻,他清楚地感觉到,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追求眼前这个女生的机会。
“好啦,我要先回去了,外公外婆都出差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好可怜呀!”甄甜皱着小鼻子装可怜。
“嗯,路上注意安全啊!王伟骏没来接你吗?”程咬金突然想到今天王伟骏竟然没有来,不由一阵好奇。
“他,谁管他在哪?我只管我自已就行了,我走了啊。”甄甜说完冲程咬金摆了摆手走了。
看着甄甜离去的背影,程咬金心里暗叹,“王伟骏呀王伟骏,我是没机会了,不过看来你也还是任重而道远呀!”
看着被家人推着进了候机室的程咬金,程咬金的左腿在车祸中骨折了,按其个人的理由以行动不便在久后就提出了休学申请,当然里面有没有别的原因别人就不是很清楚了。今天大家都来给他送行。送行的场面并不感人,但却非常压抑,能感觉到其实程咬金走的并不情愿。
看着程咬金消失在视线里,甄甜突然有些发呆,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甜甜,怎么了?舍不得程咬金走呀!”王伟骏以为是甄甜心里有些不痛快,故意想逗她开心。
“是啊,是啊!是不是现在才发现程班比姓王的这小子好千倍了。”一边的赖泽强和赵宇不怕死的插嘴道,浑然不顾王伟骏就快要突出来的眼球。
“找死呀!”甄甜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暴力,只把赖泽强和赵宇吓得哇呀呀地当先跑去,跑得老快,只剩下一句话传进众人耳朵里,“我们两个灯泡先走了,你们慢慢亲热吧,哇哈哈——”
王伟骏到还没觉得怎么样,甄甜却是听的脸刷就飞红起来,心里暗骂这两个该死的同时,瞪着王伟骏气道:“别跟随着我啊,再跟我着我,我踢死你!”说完也不理王伟骏就当先走了去。
突然她右眼皮莫名其妙地飞快地跳了几下,同时只觉得心跳的异常,隐约间甄甜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正不知所以然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喂。”
“外婆呀!”
“什么——!”手机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甜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伟骏扶住了有点摇摇摇欲坠的甄甜,不太明白什么原因让甄甜失神到这种地步。
强自压住心里的翻腾,甄甜用力地摇摇头说道:“我妈妈住院了。伟骏,麻烦你送我回去下收拾下东西好吗?我要回家。”说到最后,甄甜只觉自已浑身都软软的快没有了力气。心里翻腾的全是妈妈的影子,虽然外婆没有明说妈妈的病情,但以妈妈的个性却住进了医院,想来还是有点严重的吧。而早在前几天外婆和外公不约而同的出差了,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现在想想却是大有问题的。想到这里甄甜只觉得头痛欲裂,说什么也不敢再想下去。
医院里。
.脸色苍白的异常躺在病床上的甄书情不放心地看着甄文锐和李念若说道:“爸、妈,我后悔了,我还是觉得不要让甜甜知道的好,唉!”说着叹了一口气,对甜甜她实是再了解不过了,外表上虽然显得很坚强,事实上,内心深处是很脆弱的,知道了自已的病情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想来甜甜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听了甄书情的话,李念若转过头暗自掉着眼泪,心疼自已的女儿命太苦了,一个人苦苦地把自已的外孙女才拉扯成人,本来以后应该可以享享轻福的,却年纪青青的就得了绝症,怎么会这样啊!
.甄文锐拉着一张脸看着自已女儿静静神说道:“书情,让甜甜回来看看也好,总也要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吧!难道你就不想再看看甜甜在——”说着说着,甄文锐无法再说出下文了,一时间悲从心中起,要不是不想让女儿再担心劳神强自控制,眼泪怕是瞬间就会滑落。
.明白老父亲的意思,甄书情没有接话,心里却是一阵又一阵的翻腾,是啊,总不能就这样女儿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这样去了吧!
.车到医院还没完全停稳,甄甜就急急地下了车,到是把王伟骏给下了一跳,也没顾上说什么,停好了车就跟着跑了进去。
.因跑的急,在一楼大厅差点没撞在人身上,心慌意乱的也没看清对面的人是谁,直到甄文锐出声叫出了她的名字,甄甜才发现差点撞到的人竟然是自已的外公。
.“外公,我妈妈她怎么样了?”甄甜差急的问道。
.“甜甜,别急,别急,你先休息下咱们再说好吧!”
.“外公,这个时候你让我怎么能不急呀!您就快说吧!”
.甄甜都快急死了。
.“你妈现在刚刚睡了,暂时没事,只是甜甜呀,你要有心理准备呀,你妈妈---已经是胃癌晚期了。”甄文锐说到最后一句,自已都差点说不出话来。
.“什么?这不是真的!”原本就想到一向没生过什么病的妈妈突然住院了,可能病得不会轻,却怎么也没想到妈妈得的竟然会是胃癌晚期,外公的话就象一声炸雷一样炸的头痛欲裂,紧紧抓住外公的衣服,一双期盼的眼睛看着外公,只希望可以从外公嘴里说出来自已想要得到的话。
.“甜甜,你冷静一点,外公也不想啊,可是这的确是真的啊!”说到最后,甄文锐再也无法忍耐禁不住老泪纵横。
.一旁王伟骏是干着急却插不上嘴。
.“不,我不信,我要去找医生。”甄甜说着也不看方向就要去找医生。
.“甜甜,医生在住院部那边,别急啊!”王伟骏一把拉住脑子一片空白的甄甜说道,同时接过甄文锐手里提着的刚刚买的一些水果,拉着甄甜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刚才在甄文锐和甄甜说话时,他已经看好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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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7 妈妈
更新时间2012-11-27 14:40:12 字数:8535
“扑通”一声响起,却是甄甜脆在了医生面前,在知道了自已妈妈的病情竟然已经是胃癌晚期时,一颗心仿如撕裂般的疼痛,只觉得气流直往头上涌,不觉已是泪流满面的她痛哭道:“医生,你救救我妈妈吧!救救我妈妈,她是好人呀!”
.正翻看病人资料的医生被甄甜的举动一下给弄愣了,没搞明白眼前这漂亮的极致的女孩子是从哪冒出来的。
.“甜甜,你这是干什么呀!”甄文锐都让甄甜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王伟骏用力地搀扶起甄甜,“甜甜,别这样,医生一定会尽自已最大的努力给甄阿姨治病的。”
.“是啊,小姑娘,你妈妈是?”医生问道。
.“我妈妈叫甄书情,医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妈妈啊!”
.“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的,你先不要急啊!”
.主治医生也安慰道,心里却是在惋惜,世上有很多事是不公平的,也并不是什么都成正比的,尽了最大努力,可结果却仍然只有一个。
.扶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甄甜缓缓坐下后,王伟骏忍不住说道:“甜甜,别着急,我会去请最好的专家来给阿姨治病,阿姨一定会好起来的,现在的问题是你要先控制住自已的情绪对不对,人家可说了,心情的好坏直接影响到病人病情的好坏。”
.看着一脸诚恳的王伟骏,甄甜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只是还有点抽泣。
.“走,咱们去陪陪甄阿姨吧,刚才听护士说,阿姨好象醒了!”王伟骏又说道。
.甄甜这才想起到了医院竟然还没看到自已老妈,就点了点头起身冲着医生鞠了一躬说了声对不起才出了医生办公室。
.一进甄书情病房口,进入视线的是脸色苍白的甄书情正在和甄甜外婆说着什么。
.“妈妈!”甄甜快步走到甄书情床前,看着老妈显得消瘦下来扔脸庞,忍不住鼻子又开始酸了起来。
.“呵,乖女儿,来让妈妈看看,这才几天不见嘛,好象又漂亮了不少哈!”甄书情面露微笑搂着女儿说道。
.“妈,你就别取笑我了!”甄甜想笑却是笑不出来。
.“好了,妈妈没事的,开心点。”甄书情又对王伟骏说道:“小王呀,辛苦你一路上照顾我们家甜甜了,你也快坐着休息会吧!”
.王伟骏应了声是也找地方坐了下来。
.就这样,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时还能传出几声欢笑声,只是一股浓浓的愁迷漫着整个房间,却是怎么盖也盖不住的。
连续几天的雨在一个漫长的夜色之后终于停了下来,雨后的清晨在清新中迎来了久违的晨曦,那淡淡的阳光洒射在尚没有多少人的街道上,感受那着那淡淡的光线,早起活动的人不自禁地吐出了一口长气,新的一天开始了。
.甄书情静静地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原故,平常因为生病而显得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有了几份红润。随着甄书情的视线看去,医院隔壁公园的草地上一家三口正在嘻戏着,小孩子岁数不大,也就三岁左右的光景,不时地在自已年青的父母身边跑来跑去,为了防止小孩子的跌倒,孩子的妈妈不时地说着什么,只时由于距离太远听不清楚说些什么,但甄书情从女人的音调中感受出了一种味道,那就是关心。小孩子不时地对女人做着鬼脸,孩子的父亲不时地大笑出声,淡淡的阳光,伴着微微的晨鹏送来的清香,看着沐浴在晨光下的一家三口所散发出的活力,这一切切都让甄书情感到温暖,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上了笑。
.“妈妈,你好美哟!”刚从隔壁陪护房醒来就跑过来看望甄书情的甄甜一眼就看到了正望着着窗外微笑的母亲,好象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暖人的光芒,那种最原始的美丽瞬间透射进甄甜的心里,始得她情不自禁地喊了出声。
.听到了女儿的声音,甄书情转回头笑着说道:“这么早就起床了呀,我们家的小睡猪!”
.“妈妈!”甄甜听了委屈地叫道。
.看着甄甜那委屈的神情,甄书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改口道:“我们家甜甜可是我们家的小凤凰,不是小睡猪,对吧!”
.看来老妈气色不错,甄甜稍稍放下了心,走到老妈床前坐了下来,好奇在看着窗外,“老妈,你在看什么呢?心情这么好!”
.“妈妈看到了温情。”甄书情抚着甄甜的长长的发说道。
.“温情?”甄甜好奇地看着窗外,出现在视线里的依然是那一家三口,看着那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甄甜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手依然抚mo着那头柔顺的黑发,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无与伦比的女儿,此时此刻的甄书情多么希望自已能看着女儿找到自已的幸福呀!想想那天陪着女儿一起来看自已的王伟骏,她能感觉到他身上透出的浓浓爱意,在礼貌地问候了自已后,那灼热眼神就再没离开过女儿的身上,对自已这个调皮的女儿怕是爱到了极致吧!相信女儿如果和这个带着几许霸气的男生走到一起,一生都会幸福吧!那自已也可以稍稍地放心了。
.想到这里甄书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妈妈,你怎么了?没事吧?”听到了甄书情的气息的不同,甄甜紧张地问道。
.甄书情笑了笑说道:“老妈没事。对了,那个帅帅的王伟骏今天怎么还没来看我们家宝贝呀?”
.“妈!”见老妈有戏弄自已的意思,甄甜不情愿地发表抗议。“谁要管那死男人,天天烦都烦死了,不来最好!”气嘟嘟地说完还忍不住眼神向门外瞟了瞟。
.看着甄甜那可爱的神情,甄书情忍不住地戏说道:“你看你看,表里不一,我们家宝贝开窍了哈!”
.眼见老妈心情好,甄甜也就不置可否,说到底她现在也不清楚自已对王伟骏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家伙昨天说自已要处理一点公事,会晚点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烦的习惯了,猛的身边没了人来烦,好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难道自已真的对那个霸道的不象话的死男生动了心,可千万不要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妈妈,你很爱老爸对吗?你和我说说老爸的事吧!”甄甜看着甄书情说道。
.“你爸他很帅!”甄书情想了想说道。
.“那还用说,看家里老爸相片,再看看我就知道了!”甄甜听了大咧咧地说道。
.“他很霸道!”
.“。。。。。。。。。。怎么和姓王的一样?”甄甜心里想着嘴上却没出声。
.“他也很体贴。”
.“嗯,这一点比那小子强多了,老爸就是老爸!”
.“他让我感觉到了依靠,只要有他在身边,我就觉得自已不是孤单的人。”甄书情说着说着意识早已回到了那沉封的记忆里,甄甜也随着老妈的诉说感受着那份属于老妈的七彩浪漫。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甄书情渐渐地感觉到自已眼皮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困乏,很想很想睡一觉,意识到自已这一睡很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不,我不能睡。我不能在女儿面前睡去。”她强自从记忆中回到了现实。
.“甜甜,妈妈有点饿了,你去看看外公和外婆来送饭了吗?去接他们一下吧!”甄书情强自控制着已乱的气息说道。
.看着老妈的脸色,好象比刚才的血色又去了不少,甄甜不由得担心,“妈妈你没事吗?”
.“我没事,快去吧!”甄书情强自笑笑说道。
.“那我去了。”甄甜说完一步一回头地出了病房。
.看着女儿消失在视线里,甄书情将手伸向了桌子上的纸和笔。
.
.“老妈,你猜猜今天外婆给做了什么好吃的啊?”话音未落甄甜已进了病房。视线扫过,甄书情依然是静静地靠在床上,双手握着平常用的日记本平放在胸前,眼睛微微的闭着。
.“妈,你怎么睡了?”看着甄书情好象睡着了,甄甜轻声的问道。
.“妈妈!”见甄书情没有反应,稍稍放大了音量。
.见老妈还是没反应,甄甜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控制着发抖的手探向老妈的鼻处。
.没有呼吸,甄甜心里一惊,转身就跑向门口,带着哭腔大喊道:“医生快来呀,救人呀!!!!医生快来呀………!”
.由于年纪大走得慢的甄甜的外公外婆才离着甄书情病房门还有七八步的距离,猛地看到了甄甜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猛地下沉三步并两步地跑到甄甜面前。
.“你妈妈怎么了!”甄文锐急急看着甄甜地问道。
.“我妈妈她—她—”话没说完,甄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甄甜醒了过来,渐渐有了意识,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一下四周,“我怎么会躺在医院给自已安排的陪护床上?”显然意识还没有完恢复。
.短暂的停滞后,甄甜一下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冲向隔壁。
.跑动中已经有哭声传入她的耳朵里,不,妈妈!她只觉得自已的心开始碎裂。
.进了妈妈的病房,视线扫去,是坐在妈妈床上老泪无声而落的外公和趴在妈妈身上放声痛哭的外婆,而医生站立在妈妈床前无奈地摇着头,这一切的一切都宣告了妈妈的离去。
.“书情呀,你还年青呀,你就这样舍得走了,你妈妈她可怎么活呀!”一向沉稳内敛的甄文锐也是不自禁的老泪纵横,一边不忘用手安抚老伴的背一边哭诉着心中的不满。
.外公和外婆的哭诉激烈的刺激着甄甜的每一条神经线,“妈——!”甄甜一下扑到甄书情的床上,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放声大哭。
.“医生!救救我妈妈呀,我妈她不可能死的,呜——!”
.看着眼前这副情景,医生也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现代医术虽然发达,但是依然不能对任何病都做到救治,作为医生当然希望看到自已的病人可以安然无恙的出院,那会让自已感到存在的价值,同样子病人的离去也会给自已以很大的挫折感,唉!在场的医生不经而同的心里叹了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茫茫间,甄书情被转移到了另外一另副移动推车上,当雪白雪白床单将她庶掩住的时候,甄甜只觉得自已的整个天空都碎裂了开来,“不!妈妈——”,紧接着眼前天眩地转、猛地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
.七天了,已经过了七天了,甄文锐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思维一片混乱,视线扫向外孙女的卧室,里面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外孙女,耳边不时传来老伴从女儿卧室里发出来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天哪!我做了什么蘖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白发送黑发,为什么啊——!一天之间天崩地烈,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不管怎么样,作为一家之主的甄文锐还是在刻意的控制着自已的情绪,此时的甄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不能再乱,再乱下去,只怕这个家就要真正的走向了尽头。
.思绪回到了甄甜身上,甄文锐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仍然是一动不动的甄甜身上。
.那天甄甜晕倒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只是那一次的醒来,却让甄家二老更为震惊,醒过来的甄甜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再也没有哭过,也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管是谁对她说话,她都没有一点反应,眼神永远是无神的。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因为伤心过度一时之间的反应,还不太在意,直到4天前急急忙忙从外地赶回来的王伟骏发现了甄甜的异状,和二老说过以后,大家才注意到甄甜的不正常。马上将甄甜再次送到医院检察后,医生的结论也将众人的心一下子打入了万丈深渊,‘可能是由于病人母亲的离世对病人产生了很大的激刺激,远远超出了病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使得病人最后采取了消极的逃避心理,自动封闭了自已的思惟,将自已封闭在了自已的幻想空间中,也就是常说的——自闭症。除非病人自愿走出来,现在还没有很好的医治办法。’这是医生的原话。
.想想医生的话语,甄文锐眉头紧锁,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办法来解决。书情呀,爸爸对不起你呀,没有照顾好甜甜,只是爸爸真的没有办法呀,你要是阴间有灵,就回来告送爸爸,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甜甜回来呀!思想间,一行老泪又是潸然而下。
王伟骏快步进了甄甜的房间。“甜甜,我来了!”虽然明知道不会得到回应,但王伟骏依然稍稍放大了音量,希望而可以唤起甄甜的注意力。
.进了甄甜的卧室,眼神在第一时间落在了甄甜的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如水一般的温柔,呆呆地看着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的甄甜,一袭没有扎过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两侧,此时的甄甜显得格外地恬静,虽然明知道这不是甄甜该有的性格,但王伟骏还是不自禁地被这另一种鹏格的甄甜深深地吸引,虽然眼前的甄甜也很吸引人,只是他更希望往日的甄甜可以回来。
.走到甄甜背后,低头看去,只见一张纸已经被划得乱七八糟,满纸上只有同一个词语——妈妈。
.看着甄甜无神地划着,王伟骏只觉得自已的心一阵阵地开始抽痛,突然有了想落泪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爱怜地抚mo着甄甜的头发,得到的依然是一无反应,就仿佛他不存在一样。是的,现在甄甜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已,也许还有甄书情吧!脸上泛起苦笑,要是从前的甜甜,自已这样的举动,怕是脸上早印上了五指山了吧!
.“甜甜,你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地重要,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觉得自已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说了这么多,你可能也听烦了吧?那我先不说了,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经过这几天的锻炼,我的手艺可比一开始那会好多啦!”说完,王伟骏带着不舍地退出了房间。
“老大,你快点回来吧!小弟我快撑不住了!你不会真的象温莎公爵不爱江山爱美人一样吧,你再不回来,公司可就要倒闭了啊!!!”
.。。。。。。。。。。。。
.。。。。。。。。。。。
.“儿子,你不是要为了个女人,连你妈都不管了吧?你这样子怎么行,虽然我很同情你说的那个女孩子的遭遇,但是我要告送你,我并不赞成你和一个精神失常的女孩子走到一起——“妈,甜甜不是精神病人,她只是患上了自闭症而已,会好起来的!!”
.“我不管什么自闭不自闭,总之我不赞成你和她在一起,你身边的女孩子我虽然没有过多要求,但至少要是个身体健康的人吧!总之,你快点回来,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来决定。”
.“………”
.“………”
.“我很快就会回来,不过我不会是一个人回来!!好了,我累了,妈妈晚安!”
.挂掉了手机,王伟骏沉默了很久,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心里是一阵翻腾,我不能就这样走,我要带甜甜走,只是甄教授会同意我带甜甜走吗?如果不同意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
.站在房门口,王伟骏的心跳得飞快,从自已家的房门到甄甜家的房门不过三、五步路,自已仿佛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头,犹豫了几次也不敢去敲门。说真的,闯荡商场这么多年,他什么大鹏大浪没见过,从没有象今天这样紧张过。他实在太害怕失去甄甜了,想都不敢想万一被甄教授拒绝了自已的请求后,自已会怎么样。我准备好了吗?我准备好了吗?王紫起手准备敲门,又几次放下。
.可这样下去总不办法,想到这里,王伟骏深吸了口气,终于敲响了房门。
.不久后,门开了。开门的是甄甜的外公,“小王?”甄文锐有点好奇这个当不当正不正的点,王伟骏怎么会来敲门。
.“教授,是我,我有点事想和教授谈谈。”王伟骏冷静地说道。
.“那快进来吧!”甄文锐让进了王伟骏,甄甜外婆正好也在客厅坐着,见是王伟骏来了,忙热情地招呼对方快坐。
.三个人落坐后,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气氛上到有些浓重了起来。也许是甄文锐二人阅历太过丰富了吧,自刚才见到王伟骏起,就感觉到了王伟骏心情的沉重,而且还说有事要谈,想来是很重要的事,王伟骏没有开口,到让两位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
.“小王,你不是说有事要谈吗,说出来让我们看看能帮你什么?”看着王伟骏坐立不安的样子,甄文锐想了想还是先开口问了出来。
.深吸了口气之后,王伟骏打定了主意,该来的总会要来,当下看着二位老人缓缓说道:“教授,我明天就要走了,家里催我回去,而且我出来的太久,公司那边有不少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说到了这里王伟骏顿了顿,再下来就是关健所在了。
.两位老人都没有说话,直觉告送他们,王伟骏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我想带甜甜一起走。”王伟骏说出了那一直难以出口的话。
.虽然早就预料到眼前这个男生最后要说出的话一定会让人吃惊万分,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让人吃惊,以至于甄文锐在听完之后竟然猛地站了起来,李念若虽然没站起来,但却在第一时间内用语言拒绝了王伟骏。
.明知道会被二老拒绝,但二老的反应还是给了王伟骏一个巨大的打击,让他的心差一点就沉到了底。
.“小王,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喜欢甜甜,可是你也要理解我们二老的心情,甜甜也是我们二老惟一的心肝宝贝,在眼下这种情况,我们不可能把她交给你的,我们是她惟一的亲人,我们要对她负责。”甄文锐再次坐下看着王伟骏说道,李念若也同意地点了点头。
.“教授,我希望你们能听完我的话再做决定,好吗!”王伟骏诚恳地说着,眼睛透出了无限的渴望。
.二位老人对视了一眼后冲着王伟骏点了点头。
.“教授,我知道我提的要求很过份,也很奢侈。可我没有办法,我太爱甜甜了,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已象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王伟骏不觉中从自已在电视中第一眼看到甄甜时的情形讲了起来,讲到了自已为了找到甄甜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一直讲到冥冥中一股力量把他牵到了甄甜的身边,直说的二老都为之动容。
.“我爱她,我愿意为她付出我的一切,我希望教授可以成全我,真的,我别无所凭,我现在能鼓起勇气向二老请求,所凭借的只有我对甜甜的爱,除了这些我一无所有。只要二老同意,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呵护甜甜!”王伟骏说到最后眼睛都有些红了,情绪上显得非常不稳定。
.“小王,你先冷静一下,来喝点水。”李念若看着王伟骏有点要失控的情绪,递上了一杯水安慰道。
.“小王,我承认你所说真的打动了我们。”甄文锐看王伟骏渐渐冷静了下来缓缓说道。却让王伟骏一颗心又被高高的提了起来。“可我们还是不能把甜甜交给你,你爱甜甜我们看得出来,可是我们也爱甜甜,我们还是认为我们比你要更能呵护她,毕竟我们有着无法泯灭的亲情,你说对吗?我们理解你,也希望小王你可以理解我们的心情!”
.甄文锐的一番话一下子把王伟骏打到了谷底,脸色顿时一片灰败,是啊,我拿什么去和二老比,拿什么去和二老争甜甜,刹那间,王伟骏的思维一片混乱呆在了当场。
.“小王,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们真的无能为力。”李念若关心的说道。
.王伟骏双眼无神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转身摇摇晃晃地下意识地往外走,二老也起身跟了上去,就在二老还在担心王伟骏会不会想不开时,王伟骏却突然间一转身跪在二老面前,抬起头看着二老斩钉截铁地说道:“教授,我求求你们!”
.“小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呀!”王伟骏这一跪可把甄文锐二人给吓了一跳,急忙想搀扶起王伟骏,却哪里搀得起。
.“教授,我知道我很过份,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不能没有甜甜。”王伟骏说完低下了头,打定了主意如果二老不答应就一直跪下去。
.看着王伟骏那坚决的神情,甄文锐一时间到不知该如何是好,长叹一声,跌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只有李念若还在王伟骏身边耐以后劝说着,只是王伟骏却是不管李念若怎么说,只是一味低着头不吭气。到最后李念若都无耐了,摇摇头看看甄文锐以眼神示意这该如何是好。
.甄文锐闭着眼睛,思想着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打消王伟骏的念头。李念若走到甄文锐面前小声的说道:“老头子,你到是想想办法呀!总这样让他跪下去产也不是办法呀。”
.良久,甄文锐睁开了眼睛看着王伟骏说道:“小王,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我们把决定交给甜甜吧!”
.王伟骏抬起头看着甄文锐,显然不太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以甜甜现在情况她还能决定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甜甜现在对什么都不在意,包括我们俩,你要是对自已有信心,那你现在就进去征求甜甜的意见,以她现在的情况只要她能对你的行为引起一点反应,就说明你在她心里有一定的位置,我就同意把她交给你,你同意我的提意吗?反之,这件事以后也不要再提!”甄文锐正色说道。
.总算弄清楚了甄文锐的意思,王伟骏思忖了半响确实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看着眼前二老缓缓地点了点头。
.三人进了甄甜的卧室,甄甜依就是老样子,对三人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反应,自顾自的发着呆。
.王伟骏上前蹲在甄甜面前,充满深情地看着甄甜说道:“甜甜,我是伟骏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想当然甄甜对王伟骏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甜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认定了你是我今生的至爱,我对自已说我会我的一生来守护你,呵护你。愿谅我一开始的粗暴好吗?我实在是太爱你,太在意你了,才会做出了许多惹你生气的事。可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你看看我吧,看一眼我吧!”说着说着,浓浓的哀愁填充了整个胸腔,不觉间眼泪已顺腮而下,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小王,别在说了,甜甜她听不到的。”甄文锐压制着自已的感情劝道。
.“不!她听得到,我相信她听得到。甜甜,我就要走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吗!”王伟骏不死心的喊了出来,不愿意就此离去。
.“小王,你冷静一点,你以后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甜甜的,甄家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呀!”李念若伸手去扶几乎要无力到跪坐在地上的王伟骏。
.“甜甜,你看看我吧!看看我吧!如果你心里还有一赵点我的影子,就看我一眼吧!”
.眼见王伟骏悲伤的样子,二老也是没有任何办法,李念若也不由转过身捂着嘴悄悄哭泣。
.“小王,走吧!”甄文锐伸手去拉王伟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会伤到身子的,二老可不想看到有这样的结果发生。
.王伟骏无力地任凭二老扶起,深深地看了甄甜一眼,王伟骏不死心地转过了身。
.就在王伟骏被二老扶着要出去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了从衣角上传来的阻力,低头看去,“教授,你看!甜甜!”王伟骏指着甄甜的手咧开大嘴面部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甄文锐和李念若二人顺着王伟骏所指一看顿时呆住了,虽然甄甜的眼睛还是那么无神,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竟然拉住了王伟骏的衣服。
.“她听到了,她听到了!”
.王伟骏再也无法控制自已的感情一把抱住了甄甜,将头深深地埋在了甄甜肩一侧,“甜甜,我好高兴,你还是在意我的,你还是在意我的,我差点就失去你了---”王伟骏说着说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瞬间划落了下来。
.看着依就是深度自闭的外孙女,再看看情绪失控到快要疯狂的王伟骏,难道这就是天意吗?甄文锐和李念若相对而视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走出了甄甜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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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8 情这一个字
更新时间2012-11-27 14:48:43 字数:7511
“小王啊!我们家甜甜就交给你了,当初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才想出了那么个办法,却没想到——,唉!也许天意如此吧!”甄文锐看看已经坐进了车里的外孙女,和眼前站在自已而前道别的王伟骏不放的盯瞩道。
.“是啊,小王,如果有一天你不爱甜甜了,可千万别欺负她呀,再把她送回来——”李念若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一把搂住甄甜放声而泣。
.“外公,外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甜甜的,她也一定会好起来的。”王伟骏说道。
.“早点走吧,再不走,可能要赶不上航班了。”甄文锐控制住自已的情绪提醒道。
.“那我们走了,二老多保重!我们有时间就回来看望你们。”王伟骏说完向甄文锐和李念若深深地鞠了一躬上了车,发车而去。
.身后依稀传来李念若的声音,“别欺负她,再把她送回来——”
.“不会的,我绝不会欺负甜甜的,我会用我有一生去爱护她,守护她,外公外婆再见了,希望下次回来时,甜甜已经康复如初了。”这是王伟骏看二老最后一眼时心里所想的话。
.车子缓缓开进了大门,在主房门前停了下来。王伟骏下了车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眼中透露出无限的温柔,心爱的人儿还在熟睡中,是啊,一路上坐飞机换机的劳顿自已都有点支持不住了,何况甜甜。
.“少爷,您——”后面的话尚未说出来,就被头也没回的王伟骏抬手示意停止了。
.中年女人好奇地顺着王伟骏的目光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车上还睡着一个精致如天使般的女孩,小嘴微张,轻轻地吐着呼吸。一瞬间中年女人已经认出了漂亮女孩,心说这不就是小少爷在BJ时曾经救过的那个女孩子吗?少爷好象还被她打晕过吧。虽然心中有疑问,中年女人却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王伟骏轻手轻脚地双手抱起甄甜,向中年女人点示意后向房内走去。一地抱着甄甜走进了二楼一间房再把甄甜安放好后,王伟骏才稍稍出了一口气,心想她好象又瘦了吧,依稀记得上次她脚步受伤时好象要比现在重一些,为甄甜盖好被子,仔细看了看甄甜在睡梦中也带着一点微微皱眉的脸庞,王伟骏轻轻地说道:“甜甜,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说完王伟骏转身出了房门。
.中年女人看到王伟骏下了楼,说道:“少爷,我准备好晚饭了,你看你现在要不要用晚饭?”
.“吴妈,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少爷,叫我伟骏就好了!”王伟骏不太高兴地说道。吴妈是从小看着自已长大的,对自已的爱护就象亲生儿子一样,这些都是自已非常感激在心的,自已也从没把对方当成佣人来看待,多少次自已曾提意从招几个佣人来伺候下吴妈,只是吴妈自已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同意,这事才一直没有落实下去。
.“好,好,那伟骏少爷要不要先用点晚饭?还是要等小小姐醒来?”看出了王伟骏的不悦,吴妈笑笑继续说道,王伟骏对自已的一翻敬意,她还是懂的,只是有些规距还是不能坏呀。
.对于吴妈的顽固,王伟骏也无耐了,心烦这下也没心情再去计较什么,当下说道:“吴妈,我等甜甜醒来一起吃,以后甜甜还要吴妈你多费心照顾,她现在已经无法独立生活。”
.吴妈心里一惊,忙问王伟骏怎么回事。王伟骏也把发生在甄甜身上的事细细地对吴妈讲了一遍,只把吴妈听的不住感叹吁吁,差点掉下眼泪,一时之间母爱之心大发,说什么也要象自已的亲生女儿一样好好地照顾好甄甜。
.看着吴妈的神情,王伟骏稍稍放下了心,毕竟自已还要顾下公司里的事,不可能总守在甜甜身边,有吴妈这么好心肠的人来用心照看,确实可以让自已放心不少。
.王伟骏再次上了楼又在门口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甄甜之后,转身进了自已的书房。
.在书桌前坐下后,想了想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喂,妈妈,是我,伟骏。”
.“是的,我回来了,我也带回了甜甜。”
.“这个我不管,我只喜欢甜甜,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她,我没有她不行。”不知道电话那头王伟骏的妈妈说了些什么,王伟骏的口气开始差了起来。
.“好了,妈妈别再说了,我很累,妈妈再见!”王伟骏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眼睛看着前方,呆呆地出神。
.半响才又一次拿起了电话,“喂,子忠,我回来了,对,我还要过几天才能来公司,有事你先顶着——”
.就在这时,从隔壁的房间传出一阵尖叫声。
.不好,是甜甜,王伟骏电话一扔冲出了房门。冲进甄甜卧室,才发现甄甜已经醒了,整个人缩成一团缩在床头的一角,眼神中充满了恐慌。
.“甜甜,别怕,我在这。”王伟骏一把抱住因为紧张而不停地扭动着的甄甜,一边放缓声音安抚,一边用手轻轻地安抚着甄甜的背和头。过了发半响,甄甜才恢复了平静,靠在王伟骏的怀中不再挣扎,眼神虽还是那样的无神,却不再透出恐慌。
.王伟骏一颗紧张到了极点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暗骂自已粗心,明知道这对于甄甜来说根本还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醒来又怎么会不恐慌,偏偏自已还大意地把她一个人放在房间里而又没守着她,真是该死。
.抬眼看到了刚才和自已一样急急跑上来的吴妈,王伟骏说道:“吴妈,没事了,麻烦你给准备一下晚饭,我和甜这就下去。”
.“好的。”吴妈也放下了掉着的一颗心,下了楼,一边走一边想,从没见过伟骏这孩子这么紧张过,看来他真的是爱惨了这个叫甜甜的女孩子吧,只希望这个女孩子能早日好起来,也不枉费了他的一翻苦心了。
.就在吴妈刚准备好晚饭没几分钟,王伟骏也牵着手甄甜的手下了楼。
.用餐中,王伟骏不时地给甄甜挟菜,不时地还出声叮嘱几句,那种爱护的程度就是坐一旁的吴妈看了都忍不住感叹,还真是从没见过他这样关心过谁来着,只是这一片断,如若让别的女孩子看到,又不知道会让多少女孩子发狂。
.用完了晚饭,王伟骏细心地帮甄甜擦掉了沾在嘴角上的饭粒,拉着甄甜走到了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感受着微微送过的夜鹏,一时间,王伟骏的心中竟然升起了几分满足。
.“甜甜,你看,那是游泳池,你喜欢不喜欢游泳啊,我很喜欢,那是网球场,我也很喜欢,有空我教你啊——”也不管甄甜有没有反应,王伟骏自顾自地说着,直到感觉到怀里多了一份重量,才发现甄甜已经睡着了靠进了自已怀里。宠爱地笑了笑,双手轻轻拥起甄甜上了楼。
王伟骏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熟睡的甄甜,象守护今生的至宝一样,生怕一转眼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爱怜与心痛。。。。。。。。。
忽然,甄甜在睡梦中翻了一下身,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王伟骏不由得心头一颤,好像一滴甘露滴在心田,“好久没有看到甜甜笑了一定是梦到妈妈了,不知她的梦里可曾有我。。。”王伟骏看着熟睡的甄甜心里胡乱的猜测着。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为了甄甜又有多久没有笑过了,有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甜甜!我多么希望受苦的那个人是我啊,如果能换回你往日的欢笑,能换回你深爱的妈妈,我情愿死的那个是我!甜甜,你能听到我的心里的呼唤吗?甜甜!不要再吓我了好吗?只要你能好起来,我身都愿意做,那怕用我的命来换你回来。。。。。。。。。。。。。。”王伟骏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眼泪滴在熟睡的甄甜脸上,甄甜嘤嘤的又翻了一下身。
她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窒息。
王伟骏默默的望着床上熟睡的可人不禁又是一阵心碎,又是一个漫长心痛的长夜!
忽然王伟骏头皮一阵发痒,他下意识的用手一推,却碰到了一双柔软的小手,王伟骏立刻清醒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床头上睡着了,“甜甜”王伟骏柔声叫道,只见甄甜还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但是她的小手却不停的抚弄着王伟骏的头发,就想当初甄书情抚mo甄甜一样。
王伟骏靠在床头一下也不敢动,生怕吓到甄甜,任由甄甜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味。
“少。。。。。”吴妈站在门口,刚想喊王伟骏和甄甜吃饭,却看到少爷奇怪的把头歪在床头,而小小姐却在那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机械动作,但是动作却那么的温柔。
王伟骏听到门口的动静摆摆手,示意吴妈先下去,免得惊到甄甜。
不知过了多久,甄甜又没动静了,王伟骏抬头一看,原来甄甜倚在床头上又睡着了,像一个美丽的睡天使。
一阵音乐声响起,王伟骏急忙掏出手机走到门口,恐怕吓到这个睡美人。
“我没事,吴妈公司有点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甜甜有睡着了,你帮我照顾她一会,免得呆会她醒了又害怕。”
“少爷还没吃饭。。。”
“不吃了,我不饿,一会甜甜醒了别忘了哄她吃饭,我不在不知她自己肯不肯吃,吴妈多费心啊。我处理完了公司的事立刻回来。”王伟骏一边整理着西服向外走一边不时得嘱咐着吴妈。
“少爷放心吧,我会象对少爷那样对小小姐的。。。。。。。。”
看着王伟骏的车开远了吴妈才关上大门,来到甄甜卧室,只见这个玲珑剔透的小天使还在熟睡,吴妈不禁叹了口气“如果小小姐不是病成这样,她和少爷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可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平,想少爷这些年来的遭遇,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可老天有偏偏作弄他们。。。。。。。。。。。。
”
王伟骏下车,快步走到会议室,只见各位股东都到齐了,子忠正在门口等他,对于子忠王伟骏是一百个放心,他不仅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更是事业上的左膀右臂,能力自然没得说。
“老大,这次可能是对手使诈,作假帐运作资金才使咱们股票下跌的。。。。。。。”子忠把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告诉王伟骏。
“不用担心,这点雕虫小技,我们没那么容易输,现在先稳住这些股东,他们受不了这些鹏吹草动的惊吓。”
这几年的商海沉浮使王伟骏早就练就了一身沉稳的性格。虽然才二十多岁的王伟骏却让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鹏度。股东门看到王伟骏来了,会议室立刻安静了。
王伟骏回到家中心情立刻好了起来,曾几何时他哪有这样恋过家。
来到甄甜卧房,吴妈正坐在椅子上叹气,只见甄甜呆立在窗前望着远方出神,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一尊美丽的雕像。
“甜甜!我回来了,你在看什么?”明知道甄甜不会回答,但王伟骏还是不放弃的尽量和她多说话试图唤起她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吴妈!甜甜她。。。。。。。。”
“少爷,你可回来了,我真是没用,我说什么做什么小小姐都没有反应,饭也不吃。。。。。。。。。。。。。站在那已经好半天了,我拉与我拉不回来,少爷我对不起你,连这点事都作不好,没照顾好小小姐。。。。。。。。。。”说着说着吴妈抹起了眼泪。
“吴妈!你别太自责了,甜甜不是故意要为难你的,只是有堵墙把他当在里面出不来了,她说什么、做什么、我们听不到也看不到,而我们的一举一动甜甜也感觉不到,你这样自责甜甜也会不开心的,她不是故意地,她是那么善良、活泼的一个好女孩。。。。。。。。。。。。。。。。。。”
“少爷!别说了,我没那个意思,小小姐够可怜的了,少爷你也不要太伤心,好多事还要你来扛呀!总有一天我们会把档着小小姐的那堵墙推dao,让你们团聚的。。。。。。。。。。。。。。。。。。”
“吴妈!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我陪甜甜的时间可能会少一点,你还得多费心,还有我妈妈好像不太能接受甜甜现在这样,吴妈你可要都帮帮我!”
十天后(王伟骏的办公室)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王伟骏随手拿起了电话,“喂?”
“少爷,夫人还有云儿小姐来了。”吴妈的声间。
“好的,我马上回来。”王伟骏放下电话,和岳子忠交代了一声,就冲出了房门。
将车在车房停好后,看到了吴妈,“吴妈,甜甜怎么样了?”
“没事,甜甜在房里正睡呢,我刚才才看过。”几天下来,吴妈已经快把甜甜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来看待了,比王伟骏还要疼上几分。
王伟骏听了放下了心,快步地进了屋。
“妈,您来了。云儿妹妹,你也好啊!”王伟骏一进客厅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说着的老妈和云儿。
云儿看到王伟骏一进来,一双大眼睛立时变得异常明亮,脸也不自主的有了飞红,只见他怯生生地说了声:“伟骏哥哥好!”
“哈哈,几年不见,云儿表妹是越来越漂亮了,这世间男人可是有福了呢!”王伟骏笑着说道。
“伟骏哥哥就别取笑人家了。”
王伟骏的母亲突然说道:“云儿,你先去外面走走,我和你伟骏哥哥有话要说。”
“嗯,好的。”云儿点头小声应了声是,起身出了房门。
眼看着云儿出了房门,王伟骏皱了皱眉头问道:“老妈,你要和我说什么事?”心里却想到老妈要说的事绝对和自已、甜甜还有云儿有关。
“云儿这次是为了你来的,为了你们将来着想,我找算让云儿这期间就住在你这儿,也好让你们方便联络一下感情。”王夫人不动声色地说道。
“什么!”王伟骏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不可能,她住这里算什么?”
“那那个叫甄甜的住在这里又算什么?”老夫有点怒了。
“这不一样,甜甜住在这里是因为我爱她,她以后会是我的妻子。”王伟骏丝毫不让地说道。
“什么你的妻子,我不同意,云儿才是你妻子的不二人选!别忘了那可是你小时候自已说的要娶云儿当你妻子的。”
“我不爱她,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小时候的戏言能做什么数,如果那也算数的话,我是不是也要把当年幼儿园的女孩子也找出来娶了?”王伟骏越说声音越大,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门后的一个人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伟骏哥哥已经不爱我了,他已经不爱我了!”
“这个我不管,反正这段时间云儿就住在你这里了,吴妈,去给云儿准备下房间。”王夫人说完再也不看王伟骏一眼,怒气冲冲地起身出了房门,不久后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渐渐声音又小了下去,直到没有声音。
王伟骏两眼睁得老大,愣愣地看着老妈生气地离去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半响才发现了出现在门口眼里还带着泪花的云儿。
看到了两眼泪花的云儿,王伟骏色头都大了,“咳、咳!”干咳了两声无奈地说道:“云儿,你就先在这住吧,有什么事找吴妈就行,我先上去看看甜甜。”说完逃也似的上了楼剩下云儿木在客厅里。
“伟骏哥哥!”在王伟骏要进入自已的书房时,依云从背后叫住了他。
“云儿有事吗?”王伟骏转身看着依云问道。
“嗯。”
王伟骏看着神色显得黯然的依云想了想后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早解决比晚解决要好,“进来吧!”王伟骏边推开书房的门边说道。
“坐吧!”王伟骏说着当先坐了下去。
依云皱着眉头在王伟骏书桌对面的坐了下去,尔后却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两人沉默良久后,还是王伟骏先打开了沉默,“云儿,你就打算这样在我书房里坐一晚上吗?”
“伟骏哥哥我——”依云急急地抬起头说道,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又是低下了头,双手在低下用力地绞着自已的衣服。
看着神情紧张地依云,王伟骏心里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依云的心思,只是在这爱的过程里是注定有人要受伤的,不是吗?凭心而论自已对云儿虽然没有男女之间的爱,却有着很深的兄妹情意,一时间小时候的林林总总在脑海里不断地划过。
“云儿,不早了,你早点回去睡吧!”王伟骏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眼前这个一句话也不说的云儿。
“伟骏哥哥,我—我是真的爱你呀!”依云突然抬头直视着王伟骏,两眼含满泪花失声地说道,猛然间将心里的郁结发泄出来后,却是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
对于依云的表白,王伟骏一时间无言以对,虽然早知道依云喜欢自已,可被对方这样直直的在面前表白出来,却也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拒绝,愣愣地看着依云半晌后,不自然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说完后哪里还敢看依云的眼睛,转身逃也似的回了自已的书房。
只剩下依云在呆呆地立在原地无声地垂泪,半晌之后终于无力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看着在泳池里挣扎的甄甜,依云紧咬着自已的唇,一股浓浓地罪恶感涌上了心头,是的,她后悔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的,难道仅仅因为爱就要牺牲掉一个生命吗?这还是我吗?还是那个在人人心目中都善良异常的我吗?种种思想在依云内心世界里强烈地挣扎着。
是的,甄甜就是被依云推入泳池中的。上午本来就身心郁闷的依云,散步散到了泳池边,却意外地看到了蹲在泳池边发呆的甄甜,吴妈也不知哪里去了,也不知怎么地突间一股恶念横生,鬼神差使地就将甄甜推入了水中,只是事情刚做完,依云就后悔了,毕竟她的本不是邪恶的,眼看着甄甜在水中渐渐无力下沉,依云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那种罪恶感,纵身跳入了水中,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甄甜托起到池边上。只是没想到的是,原本也不是很会游泳的自已哪里能托得起比自已还要高了几分的甄甜。
急冲冲地车都没放好,开了车门就准备向甄甜的卧室奔去,却意外听到了从泳池方向传来的微弱的水声。咦?泳池有人?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向泳池跑了过去,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了池边,眼前出现的一幕差点没把王伟骏吓的魂都飞了,只见依云正在水里奋力地向上托甄甜,却是哪里托得上去,虽然泳池也就是180CM的深度,却足够让不会水的人丧命了,眼看依云分明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而此时的甄甜根本已经失去了知觉,眼见这种情形,哪还容王伟骏细想怎么回事,飞快跪靠在池边,一把抓住甄甜的衣服,硬生生将甄甜提出了水里后一把抱住平放在了池边上,再一转身抓住了依云无力的手将其提出了水。上了岸依云无力滩在地上,不住地干呕,显见是喝了不少水。
眼见依云没事,王伟骏急忙地开始压迫甄甜的腹部,不断地有水从甄甜嘴里流了出来,而甄甜却是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有些急了,手下却更是用力,急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学着开始压迫甄甜的心脏,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在王伟骏快要崩溃的时候,甄甜的一声轻咳让王伟骏激动莫名。看着甄甜缓缓睁开地眼睛,虽然无神,却依然让王伟骏失控地笑了起来,“没事了,没事了——甜甜,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失去你了,呵”将甄甜拥起,王伟骏嘴里下意识地嘟嚷,嘴里竟然有了咸苦的味觉。
逐渐缓过来的依云看着眼前的一幕,闭了闭眼再睁开,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我看到了什么?伟骏哥哥落泪了!为了这个女孩子他竟然哭了,这深深地刺激了依云的内心,从没想到过伟骏哥哥甄甜的爱竟然如此浓,也如此的烈。
将甄甜抱回了房间,好不容易才算把惊惧到极点的甄甜安抚下来,静静听着心爱的人儿在怀里呼吸越来越平缓,王伟骏一颗心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轻轻将甄甜放在床上,眼看着甄甜一身湿露露地衣服,王伟骏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刚才就想让吴妈帮甜甜把衣服换了,只是惊惧到极点的甄甜刚才抱着自已根本不松手,才没有换,眼下却是必须得换了,不然穿这身显衣服睡一觉过来不生病才怪。
想到这里,王伟骏深深地看了甄甜一眼长长吐了一口气后走出了房间。正好吴妈在房门口候着,见王伟骏走出了房门,连连说着对不起,没看好小小姐。
看着吴妈那心疼而又惊慌的表情,王伟骏摆了摆手,交待了要帮甜甜换下湿衣服后瞥了一眼一旁同样显得有些虚弱的依云,转身进了自已的房间。
只是这不带任何情绪的一瞥,差点没让依云两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上,双手紧张地差点没把自已的衣角给绞碎了。直到王伟骏进了房门,依云无力地靠在走廊护手上,想到刚才差点被淹死的甄甜那苍皇而又无助的眼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对不起!对不起——
一直到晚饭,甄甜依然处于昏睡之中没有醒来,王伟骏也没有心情下楼,只是静静地坐在甄甜的床头,一手捧起她那散落于床头的长发,一手拿着吹鹏机缓慢地吹干着。
睡梦中的甄甜似乎睡的并不安稳,眉头不时地拧在一起,呼吸也时快时慢。
不时地轻轻地抚着甄甜拧起的眉头,王伟骏小声地倾诉着,“甜甜,别害怕,有我呢!没事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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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9 短暂的幸福
更新时间2012-11-27 15:01:21 字数:9837
书房里。
王伟骏心中的火一阵一阵地直往上翻,果然不出自已所料,原本就奇怪就算甄甜处于自闭状态,也不会没有任何原因地跳入水中,细细想来疑点很可能出在依云身上,只是不敢确定而已,毕竟自已眼见的却是依云在救甄甜,说真的王伟骏打心里不相信依云会做出这样的事。
很可惜,事与愿违,不管相信与否,她真的做了,真的是她做的,面前监控影象里的画面清楚地记录整个过程,想着刚才的画面,王伟骏只觉得自已都有了要杀人的冲动。显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去找依云算账,却又硬生生地压了下来,也曾想过要报案,却又因为心中的那分不忍而打消了念头。也许还因依云的那份最后的善念吧,她毕竟还是善良的。思忖良久之后,王伟骏心里终于有了决定,有些事情总要解决的,不是吗?
依云在王伟骏书房门口忐忑不安地站立了良久这后,还是犹豫着敲响了门。
“进来。”里面传出王伟骏那并不是很大的声音。
依云小心地拉开房门走了进去,入目的是对面王伟骏坐在书桌前,单手撑着前额,虽然看不到此时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到此时的他非常烦燥,依云隐约地觉得王伟骏似乎在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伟骏哥哥。”依云走到书桌前叫道。
“嗯,坐吧!”王伟骏抬起头看了依云一眼背靠在了椅子上,面部冷冷的不带任何表情。
越是这样的王伟骏,依云越是觉得可怕,通过这么多年了的交往,她知道每当王伟骏面部越是冷静时越是表示他心中的怒气已经到了极致,当下哪敢说话,只是依言做下后低着头一语不发,心里却是一阵慌乱。
依云不说话,王伟骏色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温柔的女孩子,她还是那个当年跟在自已的可爱小女生吗?我该怎么办,破口大骂?这好象于事无补吧!报案,这好象也不可取吧?一时间也是很拿不定注意。就这样两个人都不说话,屋里的气愤却是越来越凝重。
最后还是王伟骏打破了沉默,“云儿,我想你是不是该给我个理由,不!或许该说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王伟骏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显得平和一些。
依云心里一惊,睁大看着王伟骏,嘴唇带着颤抖的说道:“我——我不明白伟骏哥哥你的意思。”只是说这句话依云自已都觉得低气不足。
“是吗?真的不明白?”王伟骏眯了眯眼睛,声音也好象骤降了八度一样,比起刚才已经少来太多的平和。
见王伟骏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已,只觉这种眼神象刀子一样刺进了自已的内心深处,依云心里一惊有点手足无措了,哪里还敢对视王伟骏的视线,慌乱地低下了头,一双手不自觉地用力绞着自已的裙角。难道伟骏哥哥发现了什么吗?突然间有了这种认知让依云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云儿妹妹,我觉得你可以看看这个东西,王伟骏说着将面前的影带推向了依云。
“这?这是什么?”依云有些迟疑地问道,心里却是好象有些明白了,只是内心深处依然希望这不是真的。
“今天上午游泳池那一带的监控影象。”王伟骏冷冷地说道。
一句话将依云打入了地底,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还是发现了,一瞬间依云都觉得头象炸了一样,心里是百昧交错,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悔恨。
“砰”地一声,王伟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依云说道:“我真想不到,也不敢想到,在我心里一直是善良的连蚂蚁都不愿踩死的云儿妹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你的内心远不如你的外在那样纯洁。你——你——”
面对王伟骏的指责,依云顿时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你有什么资格哭,为你的所作所为被人发现了而哭吗?如果今天不是我及回来,那该哭的就是我了!”王伟骏依然是怒不可竭。
被王伟骏这么一骂,依云似乎清醒了许多,稍稍止住了哭泣说道:“伟骏哥哥,我错了,是我做的,我都承认,是我嫉妒甄甜,我嫉妒她可以让你那样深情的呵护,你叫人来抓我吧!”
“呵——”依云的话让王伟骏不怒反笑,是怒极了的笑。“我叫人来抓你,我要是想叫人来抓你,我还叫你来干嘛?直接向公安局报案不就好了。”
“那伟骏哥哥你——”依云有些呆呆不知道王伟骏到底想怎么样,在潜意识里她一直认为伟骏哥哥会报案的。
“我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让我把你送进公安局吗?我不否认,我有那个念头,可我真的很犹豫,你是我的妹妹呀,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妹妹来看的,你知道吗?我肯让你待在我家,我潜意识还是信任你的,可你却伤害了我最爱的人,虽然你很快就醒悟了去弥补你的行为,可你毕竟还是做了,不是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听了王伟骏的话,依云悔恨的泪再次夺眶而出,
“对不起!伟骏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并不想伤害的甜甜的,我——呜——”
“爱是自私的,可这却不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看着已经哭的痛不应声依云,王伟骏用平缓而又紧定的声音说出了自已最想说的话,他相信此时云儿应该会有所觉悟了吧,也许他还是希望可以开导云儿的。
“伟骏哥哥,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你不会愿谅我,也不敢祈求你的愿谅,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此时的依云似乎清醒了许多擦了擦眼泪看着王伟骏说坚定地说道。说完见王伟骏看着自已没有说话,以为对方不信自已,又说道:“伟骏哥哥,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应该为我的行为负责。”
“我没有什么能惩罚你的,只希望云儿你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珍爱你自已,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失去你最善良的本性。只是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王伟骏看着依云良久,确信她真心认错的心意后,缓缓地说道。
依云看着王伟骏一顿,犹豫着点了点头,再低下头的那一瞬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一次,她深深的知道,她已经彻底地走出了伟骏哥哥的心里。
机场。
“云儿,其实你可以先到我妈妈那里住一阵子的,不用那么急着走的。”王伟骏看着依云说道。
依云笑笑说道:“我明白伟骏哥哥的意思,只是我想没这必要了。你说呢?”
王伟骏笑笑没有做声。
“伟骏哥哥,真的对不起,另外也程程你!”依云说着向王伟骏深深地鞠了一躬。
“答应我,要珍爱你自已。”王伟骏微微笑笑嘱咐道。
“嗯,我会的。对了,伟骏哥哥,相信甜甜会好起来的,如果有一天她好了,也代我说声对不起。”依云说完转身进了候机室,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
王伟骏出了机场,看看睛朗的天空,不觉间有些发呆,有些事情总算解决了,可是甜甜你什么时间才能回来啊!
王氏的总裁办公室内。
刚刚敲门后进来的刘麒麟一张嘴张的老大,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是眼花了吧?不相信地揉了糅眼睛,瞪大眼睛看了过去。
一手拿着笔一边不时地在面前文件上批示着,一手拿着剥了一半糖纸的巧克力小心地喂入甄甜嘴里的王伟骏这时才有空抬起头来看了刘麒麟一眼说道:“你嘴那么大,不怕蚊子飞进你嘴里吗?”
自从上次发生了依云的事后,王伟骏再也不敢甄甜一个人呆着,生怕再害怕发生别的意外,思想良久后,终于决定每天去公司也将甄甜带在身边,也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已更加放心一些,为此还给甄甜准备了大量的零食,当然这是由感于最近甄甜好象瘦了不少才兴起要帮甄甜增重的念头,这才会让刘麒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刘麒麟犹犹豫豫蹭到了办公桌前,“学长老大,这位漂亮的小美人就是你拐来的那位?”说着还用手指指同样和王伟骏并排坐着的甄甜。
“什么叫拐来的?你们家那位才是你拐来的吧!”王伟骏没好气地骂道。
“呵呵—”刘麒麟笑笑没说话,到是仔细地打量了甄甜几眼,一张清致的面孔可以看的出没有经过任何的化妆品修饰,柔顺而及肩的长发均匀的分散在两侧,虽然眼神显得无神,浑身上下却自然地发出一种出尘的气质,刘麒麟想了想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美,或许古人所说的“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吧!
“咳,学弟,你看够了没?”王伟骏话语里带了几分酸味。
“呵呵,看够了、够了,呵呵。”刘麒麟干笑了两声回道。
“看够了还不快点说事!”王伟骏忍住了笑意说道,心里知道这个学弟刚才对甄甜的打量更多的还是以怀疑猜测为主,当然也不会真的去吃什么醋,不过嘛,正事总还是要办的。
看着子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王伟骏低头只见甄甜正呆呆的望着自己。
“再来一块!”王伟骏爱怜的摸了一下甄甜的头,又剥了一块巧克力。甄甜把头一歪,把巧克力推向王伟骏。“甜甜!你认得我了?”王伟骏兴奋的叫了起来。但是看着甄甜那双无神的眼睛,王伟骏的心又凉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甄甜已经很是依恋王伟骏,除了还是不说话而已。这样已经让王伟骏心里宽慰不少了,最起码甄甜不会对任何任人和事充满恐惧了,上次依云的事也没有给她留下阴影。只是好怀念以前那个活泼开朗又调皮的甄甜。
“甜甜!到家了”看着在车里快睡着了的甄甜,王伟骏轻声呼唤着。“少爷!你们回来了!现在天凉了,下回要多穿点!你每天又要处理公司的事又要照顾小小姐,人都瘦了好多!我今天煲了汤!”吴妈看着日渐消瘦的的王伟骏心疼的不得了。
“吴妈!我那有那么容易生病!我身体很好的,别忘了我从小到大可都是运动健将!到是甜甜越来越瘦了,她的身体。。。。。。。。。。。。。。”王伟骏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
“吴妈明天我要带甜甜去爬山!帮我们准备点东西!我想带她出去散散心,可能会对她的帮助!”
“甜甜!明天带你去爬山喜欢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王伟骏拉着甄甜的手深情的低语,真的好象唤起把自己藏在心底的甄甜。
“累了吗?”终于爬到山顶了,王伟骏看着满头大汗的甄甜关切的帮她擦汗。甄甜还是呆呆的坐在石头上望着远方发呆!王伟骏望着山下的景色还真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慨,浮云悠悠,绿草青青,王伟骏也看呆了,美景美人,只是不知身边的美人什么时候会醒来!
王伟骏轻轻的揽着甄甜,暂时忘记这些烦恼。
不知过了多久,王伟骏觉得有些凉了。抬头一忘不知什么时候天边布满了乌云,马上要变天了。
“甜甜!快起来要下雨了!我们的车还停在山下!”王伟骏拉着甄甜往山下奔去,“甜甜!怎么了?快走啊!要不一会挨淋的!”甄甜还是有点不想回去,的在山上留恋。
豆大的雨点打在王伟骏和甄甜身上.
“甜甜,上来我背你!”王伟骏脱下外套披在甄甜身上,蹲下把甄甜背在身上向山下走去。
雨越下越大王伟骏好后悔今天带甄甜来爬山,这下要把她淋病了怎么办。“甜甜!有我在不要怕!都怪我不好让你淋雨了!”王伟骏一边自责一边向山下奔去。。。。。。。。。。。。。
“啊————甜甜!”王伟骏不小心脚下一滑,本能的他一把抱住了差点掉下来的甄甜滚了下去。。。。。。。。。。。。。“不要————————————————”甄甜大叫一声便昏了过去。“甜甜!!!”王伟骏听到甄甜的惊呼也不禁吓了一跳,“老天!不要这样对我!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千万不要再让甜甜受伤害了,又吓到她了!”
王伟骏抱着甄甜跌跌撞撞的终于走到了山下,两个人满身的泥水,王伟骏把甄甜放到车后坐,刚要开车门觉得一阵眩晕,“不行!我不能倒下,一定要先把甜甜送到医院!”
“医生—,谁是医生?医生在哪?”一声显得异常斯裂的喊声传遍了医院的整个一层楼。
“谁这么不懂规距的在医院里大呼小叫?”办公室里的值班医生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到了门口,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满身的泥水仓惶地跑了过来,双手还抱着一个女孩子也是浑身湿透了头歪在一边没有表情小脸冻的煞白!强然只是一瞬间,医生已经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显然男人怀里的女孩子已经晕了过去,至于晕到什么程度那还要检查后才知道。
“我是医生。”看着面前这个头发乱成一团的男子,值班医生说道。
“医生,快帮我看看甜甜,她晕过去了,快点!”王伟骏语无伦次地说道。
“进来吧,把她放床上。”值班医生没有计较王伟骏口气中的无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可以理解。
将甄甜小心地放在病床上后,王伟骏起身看着眼前医生的一举一动,一颗心提得高高怎么也无法放下。
值班医生细细的对甄甜检查过后,站起身看着王伟骏淡淡地说道:“你女朋友没事,可能她以前受到过强烈刺激,现在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晕过去而已,醒来就没事了,着也可能是她本身机能的自我修复阶段,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有点着凉不过问题不大,小伙子你可以放心了!”说着还用力地拍拍王伟骏的肩头,看得出来这个男子是急坏了。
却不想在拍第二下时,王伟骏却是应声而落倒了下去,要不是老值班医生手快,一把拉住了王伟骏的手臂,怕是王伟骏非要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可。
“小伙子,你怎么了?”值班医生看着王伟骏那发红的脸,将手放在了王伟骏头上,“好烫!”看来是高烧了,如果转成急性肺炎情况就不妙了。值班医生急忙叫来了护士,两个算是才把身材高大的王伟骏给安置在病床上,看着和甄甜并排躺着的王伟骏,医生不自禁地摇摇头,交代身边的护士开始着手给王伟骏准备治病的事。
“哎!自己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坚持把女朋友抱到医院!”医生看着同样昏迷的王伟骏,不禁叹息到。
‘;;;头好痛!”甄甜醒来看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好象是医院,难道是妈妈住的那个医院吗?“外婆!外公!”甄甜大叫着,确引来了在陪床的吴妈,“小小姐!你醒了?终于可以说话了,小小姐,怎么了?”甄甜看着这个陌生的妇人对自己好象很熟的样子,那么关心自己,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呀?她是谁呢
?外公他们到哪去了?“你是。。。。。。。。”甄甜试探的问吴妈。“小小姐,我是伟骏的奶妈呀?这些日子我看着你和伟骏是怎么过来的,你终于醒过来了,可以说话了。可是少爷他却。。。。。。。。。。。”吴妈说着眼泪有流了下来。
“王伟骏!他怎么了?我是他带到着来得?”
甄甜,她在昨天就醒过来了,经过了初时的茫然、不解,再加上医生的解说,再看到躺在床上烧的直说胡话的王伟骏时,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具体原因,却也大致上明白了怎么回事,还有看到急切切地赶了过来的吴妈,从她嘴里她知道了一切。
两天后。
一间高级病房内,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在病床前悄悄地交谈着。
“吴妈,您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他就行了。”少女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显得有些无力,听着就让人有一种想用心去疼的感觉。
“小小姐,这怎么行,你也是刚刚才大病初愈啊!你也需要多多休息的。”吴妈显然不肯让少女自已在这守着床上的病人。
少女心里明白是吴妈心疼自已,当下更不肯让这样一位老人家累着,“吴妈,没事的,我现在好好的,您快回去休息下吧哈!”少女娇声地劝说着,眼见吴妈是不为所动,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又说道:“吴妈,您看我都两天没吃到您做的饭菜了,您就回去做点晚上再送来好不好?再疼一次甜甜吧,好不好啊?”边说着还边扯着吴妈的衣袖摇着。
眼看吴妈是被摇的受不了,无奈地瞥了少女一眼应道:“好,好,你这小妮子,难怪小少爷让你迷得死去活来,竟然对吴妈我都用上美人计了。”说着不自禁地在少女那粉红欲滴的脸上疼爱的捏了一下,才算是起了身。
听了吴妈的一翻话,少女都忍不住一阵发窘,一时间脸更红了,心里更是乱七八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么。
吴妈看了看仍睡着床上没有动静的男孩,转身对少女说道:“小小姐,那我先回去给你做饭,你在这可别累着啊,不然小少爷醒了该怪我没看好他的宝贝了。”言语间还带着几分挪移。
“知道啦!吴妈,您快回去休息吧。”少女又是一阵脸红,扶着吴妈就出了门,生怕吴妈再说出什么让人脸红的话来。直到看着吴妈消失在拐角,少女才转回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办?”说着还用力地摇摇头。走到床前悄然坐下,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男生,一时间怔怔地出了神。这一切让她心里更加地彷徨,这份情自已该怎么去还?自已又能还得了吗?难不成真让自已嫁给她,只是—不,不可以,自已的事情自已心知肚明,自已无论如何是过不了自已那一关的。
呆呆地看着看着,手却是下意识地去抚平王伟骏在昏睡中还皱起的眉头,“都两天了烧还没有褪。。。。。。。。。。。。。”
“甜甜,不要走,不要—”,让人心酸的低哝不断进入甄甜耳朵里,让更让甄甜难受,唉!这上一世究竟是谁欠了谁啊?
‘甜甜!我没事!你千万要坚持住!有我在不要怕!‘;;;;;;;;王伟骏不断的低呢着.
听的甄甜心里酸酸的,在她的记忆里能时刻挂念着自己的除了妈妈,现在妈妈离开了,还以为自己的世界从此会孤独,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如此的顾念自己,原来王伟骏对自己是如此的痴心,我该怎么办呢?
“大夫!他怎么还醒不了?是不是很严重?”甄甜看着来查病房的医生询问着王伟骏的病情。
“他就是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淋了雨所以高烧不退,现在情况还不稳定,如果明天还是退不了烧昏迷的话情况就不妙了!哎!这小伙子很有扛劲呀,那天你昏到了他冒鱼把你抱到医院,一直喊着要赶快救你!说完自己就晕倒。。。。。。。。。。。”听着医生的诉说,甄甜心头酸酸的。
望着昏迷中不停低呢自己名字的王伟骏,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己最不想欠的就是王伟骏,可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确是欠的他的情最深!
“儿子!儿子!”随着一阵叫喊声王妈妈快步走进病房,看到守在病床前的甄甜,王妈妈立刻停住了脚步:“是你呀!你真个小妖精把我儿子迷的乱七八糟的,现在还把他害成这样,你已经把你妈妈客死了,现在又来害我儿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给我走!不要在这害他了”王妈妈说着就去拉甄甜的手。
“妈妈是被我克死的?王伟骏也是因为我害成这样的我!”甄甜呆呆的重复着。。。。。
“不要吵了!现在病人需要安静,难道你们这样吵就能解决问题吗?”问讯赶来护士制止到。
“妈妈!你冷静一下,怎么能都怪甜甜呢?”随后赶来的王紫月也在一旁不停的劝说。“伟骏!”王妈妈哭着拉着王伟骏的手。
“甜甜!不要怪我妈妈好吗?她也是一时冲动,说话口不择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王紫月看见甄甜呆呆的靠在墙边不免有些担心。
“甜甜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甄甜点点头!
“甄甜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着份请情怎么还,怎么了?现在王伟骏还在高烧昏迷跟他也说不清楚!老天如果你真的看的见得话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为什么要让我深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个个离开呢,我知道自己以前很不懂事也做错了好多事伤了好多人的心,但是我现在真心悔过了,快让王伟骏醒过来吧!哪怕让我以后在也见不到他,不要让他替我受过!”甄甜再床上不停的祷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哎呀!”甄甜在一阵巨痛中醒来“老妈!我没睡懒觉!为什么又打我?”甄甜连眼都没挣的嘟囔着,“不对?怎么这么凉?”甄甜立刻清醒了,原来自己刚才翻身掉到床下来了。“真倒霉!连床也欺负我!”甄甜揉揉发疼的屁股又重新爬上chuang。
一阵音乐响起!甄甜只能爬起来找手机“在那呢?”寻声找去“原来在床底下响!”太胖了。看来这个王伟骏没少给自己吃好东西,就、害的现在钻到床下这么费劲!“还好没挂!喂?”“小小姐!你快来医院少爷醒了”
“好!我马上去!”甄甜简单淑洗一下赶忙向医院赶去“还好今天醒了,看来我的祷告还是有用的,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急急地进了医院,正好一部电梯里停在了一楼,甄甜气都顾不上喘就跑了进去,到了王伟骏住的楼层,电梯门一开一阵爆燥的男高间就传进了耳朵里,这声音除了王伟骏那二百五还能有谁?皱了皱眉头,快步高病房走去。
“医生,我要出院,你听见了没有!”王伟骏一脸的难看,两眼直冒火星怒视着面前的医生。一旁是吴妈正在拼命的劝说着,“少爷,你就等下吧,小小姐一会就来了,真的,甜甜真的没事!”
“我不管,我就是要出院,医生,你到是让不让?”王伟骏愣了八叽地说道。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是比甄甜更重要的,生病时作的恶梦也是不停的和甄甜有关,这让他怎么放心的下,所以一醒来又不见甄甜在身边,又怎能不急吵着要出院。
医生到是比较忠于职守,虽然面色不好看,但还是坚持要王伟骏在住院观察两天。
就在王伟骏要大发雷霆的时候,一声不自低的女声传了进来,“姓王的,你吃错药了是不是?”循声看去,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心道,小姑奶奶,你可算来了。
“王伟骏却是浑身一怔,瞬间转过了身,看着靠在门边直喘着气,一双杏正怒视着自已的佳人,禁不住浑身抖动了起来,一张嘴张了一下又合上,接着又再次张开,“甜甜!——”嘴里瞬间高呼出声,冲动地向甄甜扑了过来。
看出了王伟骏眼里的激动,甄甜强忍着没有闪了开去,任由王伟骏拥入了怀里。
眼见得最爱的人儿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而且还不再是那个失去自我的人,王伟骏都快要激动的疯掉了,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嘟着什么,只是双臂死死地把甄甜拥起,用这样的接触来感受着怀里人儿的真实。
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都在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也从心里为这一对佳人祝福着。
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甄甜脸一下子飞红,闷志慎道:“放手啦!这样象什么话,快回你的病床上去!”
王伟骏这才发现周围人们的目光,他到没觉得怎么,到也怕甄甜恼怒,当下呵呵一笑抱起甄甜出门向自已病房跑去,在一阵“王伟骏,你放我下来,你个不要脸的“的声音中,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甜甜!看到你真好!能让你醒来我就算死也甘愿!”
“啊!王伟骏你还是好好活着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赔不起你这个大少爷呀!”
“哎呦!我头好晕!”王伟骏突然捂着头。
“少爷!你怎么了?”吴妈惊恐的叫到。“怎么样?”甄甜急忙走到床边扶助王伟骏。
望着吴妈惊恐的脸王伟骏趁甄甜转头飞快的向吴妈作了个鬼脸!
原来少爷。。。。。。。。。。。。。。。。。。。。。。。。。。
“没事!你帮我揉揉吧!”
“别动了!那里不舒服?”甄甜认真的帮王伟骏按摩,完全没有注意到王伟骏脸上坏坏的笑,“原来有时候生病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这会这场病我一定要好好生才是。。。。。。。。。。。。。。。。。。。。。。。。。。。。。。”王伟骏暗自琢磨着。
“甜甜,好不好嘛!”
“恶!”甄甜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已的课本,却被王伟骏那故做纯真无害的话语弄的一阵皮麻,没好气地干恶以示鄙视其的装嫩行为。
对于甄甜的反应,王伟骏早就见怪不怪,就连刚刚走出门去的吴妈也对这几天在这个家里每天都上演的戏码暗暗地好笑着,心里不由地想着年青就是好啊!
“为什么嘛,你以前可都是天天陪人去上班的哟!”王伟骏一脸的很受伤。
“姓王的,我警告,别和我装那一出,我不吃那个!你上你的班,干嘛非要我也去陪你,切!”甄甜想想自已生病这家伙天天抱自已去班,心里就又是一阵说不出的难受,眼下病都好了,又怎么可能会答应他。
“可是我一个人上班会害哟!”
“噗——”甄甜刚刚含在嘴里的还没来得及奄下的一口水就这样冷不赵地喷了出去,一边忙乱地用纸巾擦着弄湿的桌面和书本,一边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心里真恨哭笑不得,眼角却是无意中露出了一丝笑意,真是拿这家伙没办法。
自从那天甄甜一时兴起,坐王伟骏的自行车王伟骏一起上班后,王伟骏天天就更是悚着要带甄甜上班,甄甜思想过后,想想反正在家也是无聊每天就当出去转转了,抱着此想法也就答应了下来,当然那天坐在王伟骏背后的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从不同程度上影响了甄甜的决定,是的,她并不排斥那种感觉,甚至还不自觉地陶醉其中,这也是为什么明知道每天到办公室后会被刘麒麟那个家伙欺负也要来的原因,总之,就是甄甜自已也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砰!”伴随着一阵绝对算不上小的关门声,刘麒麟抱着头从王伟骏的办公室里跳了出来。
“呼呼,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头上又得起个大包!”刘麒麟想想仍是心有余悸,我也没说什么嘛!只不过是嘴甜点多叫了几声嫂子而已噻!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看起来长得甜甜的小嫂子怎么会那么恰北北的,一言不合,一本厚达十公分的书就向自已头部飞来。心里想着不自禁的又是长出一口气,还不忘为了学长的生命安全祈导一番。
一旁的女秘书只是捂着嘴偷笑,看来是对于这一幕早已习惯了。
早已看到一边坐着的女秘书的神情,本想装装样子来吓吓她,竟然敢取笑自已,一时间却是怎么也板不起脸来,只好干笑着离去。
办公室内。
“哇!甜甜你好历害哟!”王伟骏一脸谄媚。
深夜的路上,行人已经不是很多了,却传来醉酒的声音。一辆坐着两个人的自行车歪歪扭扭的骑了过来。
“我说,王伟骏你能不能走直线噻,我头晕死了。”甄甜恼怒着说道,头紧紧地贴着王伟骏的背喘着气。
“我—我走的还不直啊,你看晃都不晃的。”直说着,自行车又在路上划了个长长的S。
“你喝醉了,笨蛋。”
“谁说的,你才喝醉了,我一点事都没有,你要不信,我可以不用手骑的,你看着——”王伟骏说着双手真的放开了手把。
“咦!真的哟!你还满历害的嘛!——继续!”甄甜说着还拍拍王伟骏的背。
此时的情景让天上的月亮都吓的躲进云彩里暗自为这喝多了男女祈导。
好不容易回到家,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上了楼。
“你看看你,还说没醉,衣服都吐的乱七八糟,快脱了噻,脏死了。”甄甜的声音。
“你,你还不是一样,光说我。”王伟骏的声音一阵不满。
“嘻嘻,你怎么有两个脑袋,还有两张嘴。”
“别乱摸噻,说你醉了还不信,唉哟唔——!别唔——咬唔——嘴唔。”
“要死了,你压到我了噻,你起来!”
刚刚钻出云层的月儿再一次躲进了云彩后面,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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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0 离别
更新时间2012-11-27 15:17:20 字数:7819
清晨阳光尚未射进房间时,房间传出了轻微的声音,接着房门无声无息的打了开来,一个身影轻手轻脚地钻了出来,是贼吗?只见他虽然看起来很小心,只是动起却很明显的不是很理想,手还稍稍地扶着墙,只见他悄悄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闪身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一切重又回到了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第一束光线进入房间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甜甜,早啊!”
“嗯!”
王伟骏起床后迷迷糊糊地下了楼进了餐厅,见到甄甜已经坐在餐桌前低着头吃着,下意识地就打了个招呼,坐下后摇了摇头,还有点晕,下次可不能喝这么多酒了,难受的可是自已。“咦”昨天甜甜也喝了不少,应该没事吧?不对,以前最上和她打招呼,这丫头的回应从来没这么温柔过,不会是真的喝多了酒还没醒吧?嗯,有点反常。想到这里,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抬头看着甄甜问道:“甜甜,你没事吧?”
“啊!”突然听到王伟骏的问话,原本就在走神的甄甜不由的心里一惊,手一颤不少牛奶顿时洒了出来。
“甜甜,你怎么了,不是病了吧?”王伟骏关心地问道。边问边起身要帮甄甜擦拭痕迹。
“没,没事。”甄甜手忙脚步乱地擦拭着,直到坐下后,心还不停地乱跳着,悄声地长吸一口气,努力地压下心里的不平静,竭力让自已看起来显的更正常一点。
“嗯,看来是昨晚喝多了酒,手都不稳了,呵呵,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多喝,快吃早餐吧。”王伟骏坐下事没有多想并心地说道。
以后打死我也不喝了,甄甜在心里一阵沮丧,酒后乱xing,古人诚不欺我呀,呜呜,此时的甄甜心里可以说是一阵又一阵的翻腾,心里是害怕的不行,至于到底是怕什么,自已也说不清楚。思想着再看看王伟骏,那个家伙好象没发觉什么,这样最好,这样最好,甄甜一颗提着的心稍稍地放了下来。
两个人吃完早餐,王伟骏先出去给自行车加气,甄甜上楼换衣服,一只脚刚踏上楼梯,却听到王伟骏说道:“甜甜,我昨晚真是太幸福了!”
“咳、咳、咳——”一句话吓得甄甜腿一软着点坐倒在楼梯上。“你,你什么意思?”甄甜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王伟骏奇怪地看着甄甜,一句话就让她这么大反应,这念头却也只是一划而过,也没深想,一双眼睛却是深情地看着甄甜说道:“没什么意思啊,你知道吗?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幸福的事了,昨晚你陪我去酒吧玩,我都快开心死了,我昨晚都想在酒吧里大喊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真的!”
“这,这样啊!没事就好,你开心就好。”甄甜胡乱地应付着,人却是急急忙忙地向楼上跑去,动作快得好象后面有老虎一样。
嘴微微张着吃惊地看着甄甜上楼的速度,心里是一阵纳闷,有没有搞错,原来我这温情地表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啊,甜甜一定是害羞了。嗯,看来以后这样的话一定要多说一点,对,就这样办。
此时的甄甜正在在房里背靠着门大口地喘着粗气,浑然不知道刚才自已的一翻举动让王伟骏产生了什么样的想法。
半小时后。
两人出了门,甄甜跳上自行车后坐,只是今天的动作比昨天迟钝了许多。
“感受到了车子在一瞬间晃动的剧烈,王伟骏开玩笑道:“甜甜,怎么一晚上就笨了,不会是那个什么——嘿嘿。”王伟骏故意没把话说完。
“什么?”甄甜心里一惊不明就里地问道。
“每个月的那几天又来了吧?哈哈。”
“你去死吧你,你个死流氓。”甄甜脸上一阵急热,手上一使劲狠狠地在王伟骏腰上转了几个圈。
“啊!”王伟骏疼的背后猛汗直流。
“老实骑车,再胡说八道,比这还惨,听见没!”
“是,是,听见了。”受到这样的虐待,王伟骏一路上哪还敢乱说话,就这样一路上到也相安无事,只剩下甄甜坐在后面脸上是一阵白一阵红的转换着,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看向王伟骏进了的店口,就在这时,王伟骏抱着一大捧花兴冲冲地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脸的喜悦。
看着王伟骏兴冲冲地跑过来的样子,突然想到了那花是送给我的吗?甄甜心里不由的又是酸酸又是一点甜甜的感觉,看着王伟骏的神情,甄甜有了短暂的茫然。
“Oh,不!”
刺耳的刹车声,一个人影翻滚了出去,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甄甜再惊呼出声的同时,人也冲了上去。
周围的人群也都纷纷围了上去,司机的主人下了车后惊慌地站在一旁不动。
“伟骏,伟骏,你醒醒,别吓我啊,你醒醒啊!”甄甜将王伟骏拥在怀里呼唤着王伟骏的名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王伟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视线里的甄甜,微微地笑了笑,吃力地抬起手,想将手里仅有的一支血红血红的玫瑰递到甄甜手里。
“伟骏,我知道,我知道,我很喜欢,呜呜——”
甄甜紧紧地捏着王伟骏那只拿着玫瑰的手哭道。
“我——爱——你!”王伟骏一个字一个字吃力地说完
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伟骏,你别离开我,你别不管我——,救护车,谁帮我叫下救护车啊,伟骏,你坚持住啊,车马上来了,你别睡啊——”
“医生,病人心跳越来越弱了?”
手拿手术刀的医生看了看旁边的仪器没有说话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头上的汗却是越来越重,动作也是越来越快。
镊子,手术刀等手术工具不停地在主刀医生和护士手里传递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转动着。
“医生,你看!”护士的声音再次响起,显的有些紧张。
手术室里的人再一次看向旁边的仪器,那一条原本就显得有些平直波浪线随着最后一下跳动于此刻成为了真正的直线。
随着医生的一声令下,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再一次行动了起来。
“加到一百。”仪器没有反应。
“加到一百五!”依然如故。
“两百。”
“。。。。”
甄甜坐在手术室门口的一边,一双红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一双小手下意识地相互交插着用力。
另一边王伟骏的妈妈、姐姐、吴妈她们都来了,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不同的是,吴妈和甄甜一样一句话不说死看着眼前那紧闭的门,王伟骏妈妈在担心的同时,嘴里不时吐出些攻击性极强的字语,“扫把星,克夫象”等等。王紫月焦急的同时只能去尽力地做着安慰。
对于王妈妈的话语,甄甜没有做任何的应对,比起刚才王妈妈那如雷雨般拉扯和脏话,现在的行为已经算是好的了,地上那被拉扯掉的衣扣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只是现在这种情形和王伟骏的命比起来都显得不那么重要,更何况王伟骏的出事真的是和自已有关系,一种莫名恐惧的情绪飞快地占领着她的心灵,眼前晃晃惚惚地闪现出了那几乎被自已遗忘掉的场景。
“我以情字为法,划地为域,让爱你的人——”瞬间记起的这一幕让甄甜的心一下子变的冰凉,这些都是真的吗?真的吗?甄甜在心里艰难地问着自已,如果这是真的,那伟骏他——,妈妈也是我害死的吗?一颗心在扭抽着,那仿佛快要碎裂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阵巨烈的抽搐之后,只觉的喉咙一甜,一股温热的涌了上来,一些还溢出了嘴角,“妈妈,伟骏,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这一刻甄甜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痛哭出了声。
“甜甜,你——”王紫月、吴妈同时发现了甄甜的不对劲,那嘴角的一丝鲜红已经说明了问题。
这一幕这王妈妈也看在了眼里,本想在说点什么,但看着甄甜那死灰一如的脸还有那嘴角的异常,叹了口气压下了想说的话语,一时间也不知道为了谁,悲由心生,捂着面在一边任由眼泪无声落下。
甄甜双手捂着脸痛哭着。
王紫月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吴妈的话语却让她更为震惊。
“小小姐,你别再哭了,我看你已经伤到心脉了啊!”吴妈打心里着急。
“伤到心脉?”王紫月大吃一惊,一把把甄甜搂入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着,“甜甜,你别哭了,伟骏不会有事的,真的,弟弟他不会有事的。”
手术室的红灯在这时亮起。
手术完了,门外的人在第一时间都有了反应。
“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王妈妈第一个问出了口。
众人都眼睛不眨地盯着刚刚出来的医生,生怕从他嘴里说出自已最不想听到的事情出来。
“病人暂时是抢救过来了,只不过伤热很重,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他的意志力了。”
“啊!”
众人都在反思着医生的话里的含意,什么意思,意思是王伟骏会成为植物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说完分开众人走了。
剩下众人在下一个时间内围上了刚刚推出来的病床。
此时的特护病内,病人依然没有王醒的迹象,只有病床边坐着的甄甜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看着王伟骏面无表情双目紧闭的脸,轻抚着那被纱布包裹起来的手,甄甜的神情虽然显的异常疲倦。
“伟骏,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醒醒吧,我知道你喜欢我,也知道你对我好,是我以前想的太多了,伟骏,你的目地还没有达到不是,还没有达到你怎么就睡着了?你不能这样的,伟骏。”
说着说着长出一口气,眼泪再次顺腮而下。
“伟骏,你一定在生我的气吧,一定在气我这么不通人情,你不知道的,我也有难处啊!你还不了解我,当你真正了解我的时候,你会理解我不应该,也不能去爱你的。伟骏,你醒醒吧,你就是生气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来对我吧!你是在用睡觉这样的方式来向我表明你心里的不满吗?这不是你的作风对不对,你醒醒啊!就算以前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在这时候用这种方法来对我吧!”
“伟骏,你快点醒来吧,你再不醒,那我只能去找你了啊!那时你要是让我找你就是我生气了啊,你知道我生气起来可是很让你害怕的,听我这么说你一定怕了吧?怕了就快醒吧,现在醒我还会考虑下原谅你的,真的,我不骗你,伟骏醒过来呀!你看我这么难过你还不醒,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
。。。。。。。。。
“嗯,伟骏,我知道你累了,你要是真的不原意醒,原意一直睡下去,我也不再叫你了,你放心,你要是真的不想醒,那我一定去陪你啊,这是我欠你的,咱们活着时我有难处,我怕你介意,可到了另一边,就咱俩个,你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介意,你说是吧!”甄甜下意识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却是没有注意到病人开始有些许变化。
“伟骏,是不是,你看你都有反应了,你的手指头也动——”突然,甄甜一下子惊的呆住了,我说了什么?我看见了什么,不,我感觉到了什么?没错,不是幻觉,向下看去,出现在视线里的赫然是王伟骏的手勾住了自已的手指头,轻微的弯曲仿佛在对甄甜说,“我没事,我要醒了!”
这一切的一切顿时让甄甜欣喜若狂,急切间直冲门外,“医生,医生,快来啊,他醒了!他动了——”欣喜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走廊。
火车在不急不慢的前进着。
透过车窗再次看了看这个城市,“再见了,再见了,伟骏,你对我的一切我都心领了,只是今生我们有缘无份,别怪我,真的,别怪我,这一世是我欠你的,如果真的有来生,
几个月后。
王伟骏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漫无目地的盯着外面的世界。“甜甜,你在哪啊?为什么找不到你,你就这样离开了那些所有爱你的人吗?在牵动所有爱你的人的心之后,你就这样的走了,你好狠心!我好恨你,你知道没有你,我怎么活得下去。”
夜深人静,看着在床上已经进入梦乡的女儿,甄甜悄悄舒了一口气,不为人母,不知其中三味,好不容易把女儿养这么大,这其中酸辛也只有她自已知道,也明白了自已的妈妈当年的苦处,在内心深处对妈妈的理解又多了几分,这几年的时间下来,就是齐珂都说她变了好多,她自已也觉得自已变了好多,只到底哪里变了,她却说不出来,如果一定要说,那她觉得自已是真的越来越多愁善感了,而用齐珂的话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听了这话,甄甜早就没有当年的喜与悲,唉,万事天定,一切随缘吧。
扯掉围裙,甄甜端起刚炒好的菜走出了厨房。
“甄宓,吃饭了。”扫了一眼一边还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猛看的女儿说道。
“好。”甄宓应声地坐到餐桌前,只是视线却依然是盯在电视屏幕上。
“呃——”甄甜这才发现电视里的内容,一男一女正在打KISS,“拜托,小孩子就要有小孩的样子噻,看动画片,看动画片!”说着甄甜找到摇控器换了频道。
看自已老妈紧张的样子,甄宓耸耸肩没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吃她的饭,总体来说,她除了太聪明早熟了点外,她还算是个听话的孩子,她基本上不惹妈妈生气,当然寻机会招惹小妈妈的事还是有的,不过也仅只是为了开开心而已。
正吃饭中,甄宓突然头也不抬地说道:“妈咪,你这几天不太正常哟!”
“什么?”正想着心事的甄甜一愣,随口问道:“我怎么不正常了?”
“你好几天晚上没玩游戏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子的。”甄宓看了一眼甄甜神秘地笑笑。
甄甜心里一紧,脑子一下子又从王伟骏身上跳过,面色一正若无其事地说道:“玩游戏太单误工作了,所以你妈我决定以后要减少玩游戏,争取不玩。”她不想让甄宓为王伟骏的事情分心。
“是吗?”甄宓明显的不信。
“哼哼!”女儿的问话让甄甜还是觉得有点心虚,毕竟说假话是不对地。
“可我怎么听干妈说妈咪你在游戏里见到了我爸爸,而且还让我爸给欺负了啊,嘻嘻!”甄宓故做神秘地小声说道。
“呃——这个,那个——”甄甜脸一红,瞬间是脑子一乱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恼齐珂怎么什么事情都给甄宓说,也不怕把宓宓带坏了。
“妈咪,我爸爸还象以前那么帅不?”甄宓眨眨眼睛故意地问道。
“这个,我,我没看清,好了,快吃饭,吃完饭快去写作业。”甄甜无奈地装正经地说道。
“爸爸他怎么欺负妈咪你了,是不是亲你了?”甄宓对不甄甜的话不以为意继续不怕死地问。
“甄宓!”甄甜脸一阵发热,终于忍不住高声说道,这小孩越来越那什么了。
“嘻嘻,不问就不问嘛,好啦,我吃完了,写作业去了啊,嘻嘻!”甄宓说完拍拍手得意地坏笑着走了。
只剩下甄甜好半响才天静下了心情,一双眼睛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地看着女儿房间的门,怎么从小就这么恶魔的很,长大了还得了,心想这丫头到底象谁,从现象来看到是和他那个自大的爹差不多,为什么不象我多一点,我多乖啊,郁闷。
“铃——”
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拿起话筒,又是齐珂的声音,早上叫醒甄甜好象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什么?去看车展,我不去,我要睡觉,宓宓?宓宓也不去,她比我还懒,她还在睡觉!”甄甜懒懒地应付着。
“妈咪,我要去看车展。”
甄甜一反映眼进入视线的是站在门口的女儿那一张气鼓鼓的小脸,得,不用说又别想睡懒觉了,“你又听到了!”甄甜郁闷着对女儿说道。
“嗯啊!”甄宓不高兴地点了点头。
“唉!”命苦啊,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好、好,我们去看车展,我的小公主,这下你满意了吧?”
“嘻。”甄宓高兴地跑回房间去换衣服。
满腔怨气地坐起身,心想这就是天才女儿的好处,喜欢的东西都与众不同,看看,六岁多的小女孩子竟然会喜欢跑去看车展,天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已在看什么,想归想,去还是要去的,谁让自已一个带女儿的,自已不陪谁陪。
无聊地在大厅里穿梭着,来QD市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和以前一样仍然没有甄甜的消息,刚收购的公司已经渐渐进入了正轨,今天在此进行的车展已经可以说明了。脱开了公司的事宜一下子又空闲了下来,自已反而又陷入了那无边的空寞之中,思绪不受控制地又飘到那心爱的人身上,想到那往日的点点滴滴,也只有在记忆里自已才会充实,快乐一点吧。
“叔叔,你要撞到我了!”
一声充满稚气的声音惊醒了正在神游的王伟骏,定宓一看自已稀里糊涂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一个角落的展台前,一只小手正抵住自已的前腿,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子,眉宇间竟然还透着几分英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怒气正气鼓鼓有抬头看着自已,这一切都说明看来自已再往前一步,只怕就要将小女孩撞倒在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叔叔不是故意的!”王伟骏蹲下身子对小女孩说道,咦,这小女孩竟然和自已小时候有几分相象。
眼见王伟骏异常诚恳地表情,小女孩好象消了气,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双手抱胸专心地欣赏着眼前的这量跑车。
“呵,小女孩那带着几分酷气的动作到激起了王伟骏的好奇心,她真的是在欣赏吗?几分好奇,几分亲近感,让王伟骏不自禁地问道:“你很喜欢车?”
女孩听见了王伟骏的话语转头看看王伟骏后又面无表情地转回头去没有说话。
“这量车是德国最新的XXX跑车,它的发动机采用的是----------”对于小女孩的防备心王伟骏没有在意自顾自地介绍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已也不清楚。
女孩虽然没有转头,但显然正认真地听着王伟骏的话,真到王伟骏介绍完后才又把视线放到了另一辆车上。
“那辆是----------”同样地,王伟骏又开始了另一轮解说。
一大一小在不觉中移动了位置。
终于在又一番解说完毕后,小女孩的眼神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冷嘲热讽淡,而是一闪一闪之中透出了那种小孩子最纯真的佩服。
看着小女生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王伟骏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说道:“我叫王伟骏,交个朋友吧,小妹妹!”
小女孩听了王伟骏的自我介绍,脸上明显一愣,眼睛睁大了几分死死地看着王伟骏的面部,小手呆呆地伸了出去握住了王伟骏的手指头。“我叫——”
“宓宓!”一个显得非常紧张的女声传了过来。
“妈妈,我在这!”小女孩缩回了手转头应道。
一声慌乱的脚步声正巧由那方向传来,间或传著踉跄,使人对来人的行路安全感到忧心。
“宓宓!我的老天,你怎么自己跑到这来了?不是说好让你在卫生间口等一下的吗?”
甄甜如释重负地低呼著,全然不在乎三寸高的鞋跟差点使她跌断脖子。待她奔近时,才发现女儿被一个高大俊挺的男子站在一起,而她不知该为这情形感到感程还是忧心,那个男子不会是骗子吧?
甄宓开心叫著:
“妈妈,叔叔是好人。”
抬起头,那个“好人”终于与她面对面了!努力地看清了那个好人的脸庞。
而她几乎希望他永不会回头!强烈的震惊罩上她所有感官,昏厥似乎是最好的逃避方式,但身为一个母亲,已失去“柔弱”的资格,她只能低呼著:
“我的老天……”
是王伟骏!那个前两天还在游戏里占她便宜的男人,也是倒楣被天雷轰了的人……
“是你?”王伟骏的眼睛一下子放起了光芒,这么熟悉的面孔,差点就要上前拥抱住这个让他魂牵梦吟的女人,这女人不是甄甜还能有谁,然而有了答案,心神却突然定了下来,他没有忽略到她几欲昏厥的表情与恐惧。
“你结婚了?还有了小孩?”王伟骏的眼神一下子由灼热变得凌厉起来。
“啊!”甄甜伸手就抱起甄宓,惊吓得不敢看他的眼。心中抖得都快散成碎片了。哪里还敢说话。
见甄甜不吭气,王伟骏伸出一手擒住她下巴,打量了许久:“你真的结婚了,是吧?”
甄甜只能倒抽一口冷气,完了,她真的要昏倒了,根本就没听清楚王伟骏在问什么就吓得直点头。
王伟骏的脸瞬间由铁青变得苍白,多年来在心里支撑的那一个信念就此倒塌,两手不住地颤抖着,眼神一下子变得空动了起来,虽然努力地想要看清什么,却怎么也聚不起来,“结了,你真的嫁人了——”,声音一下子变得沙哑,语气透出了那无尽的苍凉。强自将眼神从甄甜身上挪开后,艰难地转过了身没有目地向前自去,背影都让人觉得心碎。
“伟骏,你——”看着王伟骏摇摇晃晃地身影,甄甜的心中也是突然一阵绞痛,她好想叫住他,说明一切,可理智却拼命地在对自已说,这样也好,让他死心了对谁都好。
老天,她还活著吗?他没事吧?一会担心自已,一会又担心王伟骏的安全。
甄甜抚不平自己剧烈的心跳与受惊过度的心神。
坐在公车上,那一口气却怎么也松懈不下来。她现在最想去床上躺著,睡眠有助心神安宁。
“妈咪,你为什么要骗我爸爸?”甄宓终于说话了,话语里明显地带着不满的情绪。
甄甜这才想起抱在怀里的甄宓,看着甄宓不满的样子,甄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的,宓宓是知道王伟骏是她爸爸的,自已也一直没有瞒过她什么,包括如果和自已在一起生命他爸爸会有生命危险的事她也知道,只是她虽然知道,却不代表她可以理解自已为什么要说慌话,虽然宓宓是天才,可她毕竟还没有天才到可以理解大人们的心事。唉!这可怎么才好,思想半天才对甄宓解释了起来。
甄宓眨着眼睛听完了妈妈的解释后低下了头,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说假话,直接对爸爸说明白不好吗?
看着女儿那一知半解的神情,甄甜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事别在女儿心里产生阴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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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1 死亡
更新时间2012-11-28 15:20:06 字数:7528
坐在驾驶室里,王伟骏只觉得眼前一片迷雾一样,沮丧地闭了上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明显地还没有从打激中脱出身来,甄甜的结婚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还是没能接受这一现实,只是不能接受也罢,这毕竟确实是现实。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用力的敲了敲自已的头,还是无法理出任何头绪。
手机在这时不合时机地响了起来,他象没有听到一样,任凭手机铃声响个不停,这时的他没有任何要接电话的想法,他只想好好地睡过去,就这样睡过去。
可手机的铃声好象故意要和他做对一样,就这样不停地响着,终于在下一刻苦王伟骏忍无可忍地接通了电话。
“喂!你最好有非让我接电话的理由,不然你玩完了!”王伟骏暴怒地对着电话喊道。
“哇噻!老大你不是吧?我好不容易查到了嫂子的消息,满以为你会奖历我一下,你却用这种态度对我,真是让人伤心啊!”是刘麒麟的声音,对于王伟骏的态度吓了他一跳,他不知道谁又把王伟骏惹成这样。
“查到了又怎么样,只不过是更让人伤心而已。”王伟骏听了语气虽然不再暴怒,却是一下子低沉的让人害怕。
“不是吧,老大,你哪个筋又不对了,你不要你们家甜甜了?”这下轮到刘麒麟要发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大受什么刺激了?
“我当然想要,可人家结婚了,我总不能去抢吧!”王伟骏强自已镇静着说道。
“谁说你们家那个结婚了?你从哪听来的?”这下子轮到刘麒麟不解了。
“她该死的亲口对我说的,而且她还有了孩子,我见到她们了。”王伟骏口气又开始暴怒起来。
“不可能吧,我查到的资料上说,她至今未婚啊,到是有一个6岁的女儿,可没查到这些年来哪个男的进入过嫂子的生活啊?难道是一夜情来的?”刘麒麟自语着。
“你去死,你才会去一夜情!”虽然甄甜不再是自已的,可王伟骏依然不想听到对甄甜任保不好的话语。生气之下,刘麒麟的话语还是让王伟骏的心里一下子燃起了希望,“等等,,你说她一直未婚?”
“是啊。”刘麒麟无奈地说道。
“可女儿怎么来的?”王伟骏开始认真地去想这个问题,想想甄宓的样子,再想想刚才甄甜那紧张加上心虚的神情,他好象有了另一个认知,难道女儿是——,“马上把资料传过来,快!”王伟骏急急地说道,说完挂断了电话,打开了车门疯了一样地向车展跑去。
XX小学,一辆最新的跑车无声地在快要放学时停在了小学的门口,接着一个帅气的男子下了车来,靠在车门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小学的校门。
甄宓一个人背着书包在跟着人群走出了校门,在学校里她并不少朋友,只是在大多时她喜欢一个人,今天也一样。
“哇,好漂亮的书子哟!”甄宓看到了校门口停放的跑车,有点兴奋地向车跑去,只是下一刻她也看到了车子边上站着的人,一愣之间,嘴里险些就叫出“爸爸”两个字,只是一点点认知,让她没有开口,只是神情怪怪地看着车的主人,也就是我们的男主角王伟骏。
“没想到我会在这?”看着甄宓那怪怪的神情,王伟骏笑笑说道。
“嗯,你为什么会在这?”甄宓小声地问道,她不知道该不该这样问,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自已的爸爸,但自已在对方心里却是个并不熟识的小女孩。
嗯,越看越是觉得和自已好象啊!那眼睛,那脸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划出来的,可是如果她是自已的女儿,那我和甜甜什么时间发生的关系呢?“你说呢?我说我在专门等你,你信不信?”
“呃,可是你为什么要等我啊?叔叔?”甄宓眼珠转了转问道,心里同时想着妈妈和自已说的那番话,千万不能让爸爸知道自已是他的女儿。
“呵!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啊?我的女儿——宓宓宝贝!”王伟骏眼里没有放过甄宓的一举一动,心里越发地怀疑,很明显自已这个小女孩显然是知道什么的,而且对自已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啊!你知道我是你女儿—”甄宓哪里斗得过王伟骏的心眼,在王伟骏的话语下,不自觉地说漏了嘴,等发现时已经把事实说了出来。
王伟骏心里一喜,面上神色却是不变,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以为你妈妈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不成。”|说完拍了拍跑车又说道:“喜欢吗?”
“嗯!”甄宓点了点头。
“要不要上来坐坐,爸爸带你去兜风!”
“好啊!”甄宓高兴地一蹦,可瞬间小脸又跨了下来,“可妈妈会说我的!”
“怕什么,我是你爸爸呢,你妈妈那里有我呢,我一会就会去找她好好地算笔账!”王伟骏越说心里越有气。
“你不可以打妈妈哟!”甄宓瞪着眼说道,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放心啦,我怎么会打你妈妈,不过你妈妈骗我这么久,惩罚一下还是必要的吧?”王伟骏坏笑地说道。
“小小的惩罚。”甄宓不放心地又说道。
“嗯,小小地惩罚。”王伟骏重复道。
“OH!爸爸万岁。”甄宓欢呼着跑向了王伟骏的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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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宓宓怎么还没回来?学校早就放学了啊?还不到家,不会是有什么事吧!刚刚准备完晚餐的甄甜,坐在沙发上突然紧张了起来。
这时门开了,甄宓抱着一大堆汽车玩具走了进来。“妈咪,爸爸找你!”
正要说话,却听到女儿话语,甄甜一愣,一时间消化不了女儿话里的意思,怎么回事?
是谁啊?她戴上眼镜走过去。
直到她对上一双冷嘲且深沉的眸子后,才倒抽一口气,什么到口的话全梗在喉咙中,丧失功能了。
老天爷,他还没打算放弃是吗?
来者何人?自然除了王伟骏不做他人想了!甄甜一愣如弯月的眼睛正呆滞地停在他脸上。
王伟骏也仅仅扫了她一眼,就在大摇大摆地进了客厅。
甄甜到抽了一口气,这家伙也放肆了一点吧,只是心里想的,却哪敢说出口。
甄甜呆呆地关上门跟着王伟骏眼看着他落坐于沙发上,他发现了吗?他知道事实了吗?甄甜心里猜测着。
王伟骏看着甄甜同样不说话,只是眼睛却一直打量着甄甜脸上的变化,心里暗暗发笑,这小妮子面上的表情也态丰富了一点吧。
两个身份暧mei的大人正各自陷入沉思中。
她看著他,惶恐地猜测他不善的来意。
他看著已消失在卧室的宓宓,为刚才带着女儿购物的那种欢乐而回味,原来当爸爸的感觉是这样幸福。
“呃……你……你来是为了什么事?”甄甜小声地打破窒人的沉默气息。
王伟骏直起颀长的身躯,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彷佛直到此刻才有机会真正好好看她一般。
“我们必须谈一谈。”
“哦……谈什么?”下意识地说完才觉得不对,老天,他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否则他没有再次出现的理由呀!她又问:“我……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是吗?如果我没说错,宓宓也是我的女儿吧!”王伟骏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低呼一声,一抹冷意由脚底冷窜到头顶。他怎么可以对她的事知道这么多?此刻,她才能稍稍观察出他不是会轻易放弃或是好打发的人,而她居然天真得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王伟骏注视著她的弯月眼睛,兴味盎然地品味著。声音有些嘲弄地回应:
“我怎么会知道?你该不是以为我是那种吃亏认衰的人吧?”眼光渐渐转为冷峻:“第一,我不能容忍你骗我,第二,我要我的女儿,你明白吧?”
“你……”甄甜吓得结巴起来。
他想要什么呢?由他主导的结局代表什么?
“茶。”
“姓王的──”
“你们家连一杯水也没有?”
“有的,但──”
“那就倒一杯来。”
“王伟骏,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要我的家人。”
“呃?”她一时无法意会地直瞪他。
他慢条斯理道:
“而,在QD市,唯一与我有相同血缘,称得上是我的家人的,只有宓宓了。”
“不,不可以!”甄甜惊出声,早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这个目地来的,他怎么可以这样确定?不,这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王伟骏好整以色地说道。
“宓宓不是你的女儿!”甄甜不假思索地说道,事到如今她只有抵赖。
“是吗?那她是谁的孩子,根据我的调查,甜甜你七年的时间里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你不会以为你自已是圣母吧,不用男人也可以生小孩的!”王伟骏冷嘲热讽地说道。
甄甜一下子泄了气,这该死的家伙,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他是在报复吗?一定是的。
“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们带宓宓去做亲子鉴定怎么样,你说呢?甜甜宝贝!”王伟骏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神情,小丫头,你是斗不过我地,呵呵。
“不要,我不要!宓宓她怕疼!”
怕疼?这到是个不错的理由,心里想着脸表情却是不变,仍就一句话也不说。
甄甜双手捂着脸,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继而又低低呻吟著:“我不会给你孩子的,你休想从我手边夺走任何东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一个小女子!”
呵呵,小丫头比以前聪明了,难道这就是身为人母的副作用,王伟骏有些赞赏地想著。凭心而论,虽然她抛弃了他,也欺骗了他,但他还是狠不下心去怪她,更不愿看着她难过,他爱她,深深地爱着她,不是吗?但有时候对付甜甜这种死心眼的女孩,手段还是要用一下的,不然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不会让宓宓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唔?甄甜欣喜得咀嚼他言语中所隐含的退让意味,一下子撤了太多防备,却不明白这样一来却给了敌人轻易攻破的契机。
“你是说不会分开我与孩子了?”
“我不会让宓宓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伤中。”他的语气更奇特。
“哦,你还算是个男人,我很欢迎你常来看宓宓,我不会阻止的。伟骏,我很高兴你──”
“我也很高兴咱们对这件事有了共识。”他伸出两只手指慢慢地捏住了她的耳垂,丝毫不以为这明显是过份亲昵的举止。“身为宓宓的父母,我们应当致力给她最完整的成长环境,你认为如何?”
“是的,我明白。”甄甜觉得一阵阵红晕袭来,让她本来清明的大脑渐渐变得混沌。只为了他有力的手指正与她做着亲密的接触。搞不好此时他说月亮是白天出来的,她也会忙不迭地点头。
王伟骏笑了笑,手指轻轻地转移在她唇瓣上摩擦。
“那我们只有结婚才是最好的办法喽,也只有这样才会让宓宓的生活更完整你说是不是?”
“是的……。”她迷迷糊糊地应著。
“那么,在这种考虑下,我想明天可以去办结婚手续了,接下来你可以去叫宓宓出来,咱们一家该吃个团圆饭了。”王伟骏收回手,定定看了她许久,笑了一笑。
直到王伟骏、甄甜、甄宓一起围到餐桌前吃了莫约五分钟后之后,甄甜才终于消化他的语意,尖叫了出来──
“伟骏,刚才那个结婚的事,我看我们得好好谈谈!”甄甜忍气吐声地说道。
“谈什么?不是都谈好了吗?我吃饭时不谈工作。”王伟骏大咧咧地回道。接着目光又放到甄宓身上,“来,宓宓,多吃点这个菜,嗯,味道不错!”
“你——”甄甜差点没让王伟骏的话给噎死。
嗯,客厅里没人了,看来是他已经走了,还算识趣嘛,甄甜心里一阵轻松不自主地伸了个懒腰。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心思却全然不在电视上面,还是想着不知道明天怎么样去面对那个家伙,难不成真的去和那个家伙结婚,不,那绝对不行,虽然自已现在是没办法,早就让他给吃的一干二净,女儿也有了,可是要真的结婚那是绝对不行的,那会害了他,七年前的那场车祸再一次浮出脑海,是她害得她受重伤的,她是受过诅咒的人,不,我不能答应他,可是不答应我又该怎么办,再次跑掉,可是跑去哪呢?她不认为让女儿就这样跟着自已去跑路是什么正确的事,可是扔下女儿她又实在是舍不得,她真的放心不下,真的,唉,好烦啊!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已经睡倒在了沙发上。
不久后,王伟骏从睡房中走出,看了看已经睡倒在沙发上的甄甜无奈地笑笑,看来我真的成了她最大的困扰了,单看她睡梦中还紧皱的额头就可以猜想得到。
将甄甜抱回卧室的床上放好,王伟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要不要帮她脱衣服啊,脱吧,也没什么怕的,要说怕也是怕自已控制不住,要说不脱吧!你总不能让她就这样睡一晚上吧!盯着熟睡的甄甜看了半天才做了决定,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一个字——脱。是谁说的美色当前难以自控,我王伟骏就让那些人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柳下惠。
王伟骏又睁开了眼睛,呃,甄甜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侧睡,那并不算大的雄伟被手臂挤得刹时突起,隐约有破碎而出的趋势。
上帝,你这是在考验我吗?王伟骏不停地狂吞口水,眼睛一动不动地死盯着前下方的目标。
手不知不觉伸了出去,又强自地收了回来,反反复复,如此几次,那只手最终还是伸了出去,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轻轻地划动着手指,用感觉去感知着那温暖,啊,王伟骏有了要晕倒的冲动。
嗯,好痒,睡梦中的甄甜不自觉地缩着自已的身体,躲避着那一丝丝的侵犯。”唔,别闹——”嘴里呢喃着说出了下意识里的不满,显然还不知道自已已经到了没吐掉的边缘.
就这样,王伟骏一点一点地吸收着从甄甜那小嘴里的湿润,在他觉得那和蜜汗一样甜,怎么也吃不够。
只是身下的可人儿终于在呼吸不足的情况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近距离的对视让她看不清楚对方,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又半睁开。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眼部动作,却让本来发现她醒来的王伟骏一愣间更加被其所吸引,嘴里的吸力更大了几分。
他在干嘛?他想对她做什么呢?甄甜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只清醒了一半的神经还在为氧气不足努力争取着。
终于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他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冒着浓浓地情火对上了身下那对弯月。
“你压到我了……”吐出的语言气若游丝,低哑得让人听不清。
“要不换你压我……”他的声音也哑得可以,透著无比的性感与催魂作用,嘴又对了下去,伴随着的还有那双不安份的手。
她所能发出的声音也只能是微弱的鼻音,他不会真的是要对自已做那件事吧?
随着对方的行动越来越狂野,她终于清醒了,也在惊喘中明白了,但那电光火石的明了却无力拉她回归清醒……
“甜甜!你上车嘛,让我送你去嘛!”
“哼!”甄甜浑然不顾地低着头走自已的路,死活不愿意去理后面的那头猪,那头不要脸的色猪。
车上甄宓捂着小嘴看看一副委屈求全的爸爸,又看看生着闷气的妈妈,也是暗自闷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她也知道昨晚爸爸和妈妈一定发生了点什么,而且肯定是爸爸理亏,呵呵。
“那我先去送宓宓上学啊,一会再去你办公室找你啊!”王伟骏无奈地朝着甄甜的背影说道。
甄甜哪里听得进去,只顾着自已往前冲,一口气冲到了公车站上了公车,然后稀里糊涂地到了下了车,一直到进了办公室也没有抬下头,弄得好多和她打招呼的员工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平常甜甜姐不是这样子的啊,对谁都很客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更年期提前来了?
“甜甜,你没事吧?”齐珂看出了她今天的生气明显的与往日不同,是真的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地生气,齐珂开始担心了。
齐珂开了门走了出去,“怎么回事?”
“这位先生要找甄经理!”一旁的侍者没好气地说道,显然在为王伟骏的态度生气。
“呵!”王伟骏干笑了一声,他还以为是甄甜故意指示侍者不要见他,所以他才想到要硬闯的,看样子自已好象是误会对方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找甜甜有什么事?”齐珂皱皱眉问道。
“我是甜甜的老公,宓宓的爸爸!”
“啊?”齐珂睁大了眼睛看着王伟骏,“你就是那个姓王的?”甄甜曾和她说过王伟骏的事,只是至少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到是没有对她说。
“没错,就是我!”
“你做了什么?把我妹妹气成那样?”
“呃!一言难尽啊!”王伟骏哪好意思说自已昨晚做过的事。
“那你现在来做什么?”齐珂对王伟骏有点不感冒,但毕竟不知道内中情由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当然是来和他赔礼道谦的啊!大姐,你相信我好不好!”王伟骏破天荒地说道。
“是吗?”齐珂有点将信将疑。
嗯嗯,王伟骏马上点点头。
“那好吧,你跟我进来吧!她们里面,她很生气,你最好好好哄哄他,不然,哼哼!”齐珂威胁道。
“一定,一定!”
“甜甜,你老公!”
甄甜一怔,抬头一看,正看见王伟骏满脸发虚的脸,心里更是郁闷猛叹一口气又低下了头,不想理眼前这个男人。
齐珂见这个架势,觉得自已好象不适合再呆下去,悄悄关了门走了出去。
“别生气了好不?”王伟骏小声地说道,再没有往日的那种牛气。见甄甜不说话,又嘻皮笑脸地说道:“别气了啊,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你说是吧!再说了,咱们昨晚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办理结婚手续的嘛!我也只是把一些该办的事稍稍提前了点哈,哈哈!”
“大小姐,我的大小姐,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行啊!你到是说话噻!”王伟骏无奈地说道。
甄甜终于抬起了头,“以后各走各的,从此再没关系!”淡淡地看着王伟骏脸上不带一点表情,只是说这句话自已心里怎么反而会有些发酸啊。
“休想,这是不可能的!我再问你一句,和不和我结婚?”
“休想!那是不可能的!”
“好!好!你不答应我,我就去外面死给你看!”
“你去死啊!吓唬谁呀!哼!”
“好,你说的,现在路上车也不少了吧?我今天就如你所愿!”
“你——”
“甜甜,你快去拦住他啊,我看他真的会做傻事的!快啊!”
“啊,好”
冲出相思阁,王伟骏站在路边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两口,看着餐饮店的大门,他不相信甄甜会就这样让他去死,她一定会追出来的,一定会的,有时泡妞还是要采取一点战术的嘛,以退为进就是眼前最好的办法。
眼光随意地扫了下周围,这一扫却是让他心里大惊,就在不远处,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男生正在向马路中间跑去,路中间正滚着一个足球,小男生显然是要去捡回足球,只是小男生浑然没注意到一辆高速行驶的小车正向他飞一样的奔了过来。不好,小男生有危险。王伟骏扔掉烟头拼命地向小男生跑去。
“不要啊,伟骏!”刚冲出大门的甄甜正好看到了奔向路中间的王伟骏,一瞬间惊得差点魂飞魄散,七年前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脑海中,她好象又看到了王伟骏那张满带血迹的面也,不,不能让七年前的那一幕再次重演,甄甜发了疯一样地也冲向了王伟骏。
终于,在最后一刹那间,甄甜推开了刚刚抱起小男生的王伟骏,而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甄甜那纤细的身体象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巨大的撞击力让甄甜落地后还打了好几个翻滚。
“甜甜!”王伟骏扔下早已吓呆了的小男生冲向了甄甜,一把将甄甜抱起,紧张地叫着甄甜,”甜甜,你别吓我,别吓我啊,你醒醒啊,别吓我啊,你睁眼看看我啊,甜甜!”
甄甜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安然无恙的王伟骏,眼神之中露出了欣慰,我做到了,我做到了,他没事,他没事,终于要结束了吗?偿试着想安慰下王伟骏,却是大口大口地咳出了那温热的鲜红。
“甜甜,你不用说话,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住,别睡啊!"
病房里的病床上,甄甜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生机全无,她,已经被医生宣布了死亡。而在病床的旁边正是放声痛哭的王伟骏和女儿甄宓。
此时的王伟骏再无往日的神采,一脸的憔悴,青肿的眼眶,此时此景,无不说明他的悲痛欲绝,满含眼泪的王伟骏紧紧地抓着甄甜的手已是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话音里明显地显出沙哑,“甜甜,你回来啊!你回来啊!你在逗我玩是不是,你说话呀!别玩了好不好,好不好啊——”
“医生!护士,你们不能推走甜甜,她还没死,没死!”王伟骏开始有点失去理智了。
“王先生,希望你能冷静一点,您夫人她确实已经死了。”护士耐心地劝解着,却眼看着王伟骏的火气越来越往上升。
“甜甜还没死,我看谁敢反她推走!”王伟骏说着抄起生机全无的甄甜抱得紧紧得就要离去。
护士和医生赶忙上前劝拦,病房里顿时乱成一团,凭心而论他们也为这一男一女感到惋惜,男的俊,女的美,多好的一对,就这样生生地散了,但是职责所在,她们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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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2 绝望之梦
更新时间2012-11-28 15:48:22 字数:9912
“我不是死了吗?”
“欢迎各位来到!我的宫殿!”
“你是谁?”一个小孩问道。
“我叫做创始录,你可以叫我神也可以!”
“神?开什么玩笑!”
“我先恭喜你们九位了,你可以梦中活到现在,你可以进行下场游戏了!”
“现在,就是你这变态!我杀了…………”还没有说完就被创始录炸成碎片了。
“你……”
“现在还剩下你们八个,还有意见吗?”
“…………”
“你们八个人就有一个人可以活着一个取代我成为神!”
“你开什么玩笑……”还没说完那女人就被创始录杀了!
“你们没意见就开始吧!不过我给你们一个建议,杀了这个美丽女人先”卡仪莲说道。
“…………”
“最后的绝望之梦开始”
街上到处都是车辆人流,突然爆发的危机在这种时候无疑是雪上加霜。
呼啸而过的警车声、急救车声、消防车声、车祸引发的爆炸声、枪声、喊叫声、惨叫声、呼救声……显得混乱而凄惨。
驾驶着直升机的甄甜面对着这样的场景,也是无能为力。他虽然是重生者,却不是超人。幸运躲过了第一波的病毒感染,并不意味着他就绝对是安全了。如果被那些感染者弄伤,未必不会造成二次感染。毕竟绝对的免疫者实在是太少了,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眼不见为干净,甄甜叹了口气将直升机拉高,朝着她父亲所在的方向飞去。
飞往甄甜父亲所在的路上,甄甜看见不少直升机来来去去。其中有像他这样驾驶着私人直升机的,更多的是警用直升机和军用直升机。
眼见如此,甄甜不得不加倍提高注意力。
就连空中都如此之混乱,毫无秩序可言,甄甜不得不再一次将直升机拔高。
就当他快要越过一幢上百层的摩天大厦时,突然迎面撞来一架警用直升机。
甄甜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撞来。因为这架直升机上的机师此时正被他的同伴撕咬着,直升机好像一只尾巴着火的蜻蜓一样,在空中打转着撞过来。
此时往上飞已经是来不及了,急忙中甄甜操纵着直升机直直往下沉去,就像一块失重的大铁,呼呼往下直掉。
几乎是能感觉到头顶上那架警用直升机几乎是擦着她的直升机撞过,轰隆一声,撞在一幢摩天大厦上,火光浓烟中,无数碎片溅射该去,嗖嗖嗖将大量的玻璃幕墙打破。
甄甜听到背后叮叮当当直响,回头看去,饶是他经历过数不清的凶险,仍然是吓出一身的冷汗。
一块锋利的铁片击穿了直升机的铁皮,距离他的肩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甄甜稳了稳心神,这才往目的地飞去。
前面就是了!
一座六十多层的大厦迎入眼帘,正是甄甜父亲的总公司所在。
眼看目的地就在脚下,甄甜心里一松。
但就在她要将直升机往大厦天台飞去的时候,一阵剧烈尖锐刺耳破风声压过了头顶螺旋桨的排空声,直透耳朵而来,让人一阵心悸。
甄甜下意识抬头看去,顿时魂飞天外。
只见斜上空一架冒着浓浓的黑烟,明显已经处于失控状态的客机,朝着大厦的方向直直撞了过来。
“Fuck!”甄甜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甄甜的父亲还在大厦里面,如果让这架装着四千多升燃油的波音757撞上,不但大厦毁于一旦,顷刻间变成残垣断壁,里面的人也要灰飞烟灭。
轰!
隆……
“不要——”
在甄甜竭斯底里的惊呼声中,那架冒着黑烟的波音客机好像炮弹一样,一头扎进了大厦的腰部。
这一撞顿时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
剧烈的撞击引发了强烈的爆炸,大火熊熊燃起,庞大的波音757瞬间爆开解体,残骸随着冲击波扫荡开来,八十多层的玻璃幕墙在震荡波中层层崩碎,整座大厦好像麻杆一样,猛地弯了弯腰,。
驾驶着直升机,距离大厦还有几十米距离的甄甜感觉一股庞大剧烈的气浪席卷而来,被裹在气浪当中的直升机就好像狂风中的一片叶子一样。随着这股气浪还有无数爆炸激射而来的碎片,好像子弹一样,打在直升机上,噼里啪啦一阵急响。千钧一发之间,甄甜只来得及将直升机调转头来,背对着气浪的方向,躲过了碎片的打击。
然后直升机就打着转往地面急坠而下,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碰——
打转中的直升机尾部扫过一座建筑尖锐的顶部,一下子扫断,这一下子撞击更是让直升机彻底失去了方向感。
仿佛是地动山摇一样,被颠得七荤八素的甄甜紧紧抓着座椅,然后眼睁睁看着直升机扎入了一座两层高的超市之中,撞破了玻璃和外墙,穿透无数的货架,一路滑进了超市二层的深处。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直升机坠落的准备,但那剧烈的撞击依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忽大忽小的拉力压力中,不断被拉扯挤压,好像被顽童摔打的布娃娃一样,她感觉到全身的骨架都快要被扯撒了,浑身没有一处不痛。
仿佛是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是一瞬间,刚才还在剧烈撞击中的直升机此时斜着静静躺在地板上。驾驶位上的甄甜动了一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然后猛地咳嗽了一下,双手摸索着头上的头盔,小心翼翼地解了下来。
甄甜稍微感觉了一下身体的状况,伤势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身体各处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并不妨碍行动。她睁开眼睛,加开安全带,扶着座椅刚要站起来。
砰的,布满蜘蛛网裂纹的防弹挡风玻璃在清脆声中,全部破碎开来。
糟糕!
甄甜暗骂一声,急忙往机舱外扑去。没想到这一扑,右脚脚踝处传了一阵剧痛。原来在坠机的时候右脚脚踝就已经扭伤,只是因为整条右腿刚才都在发麻,所以没有感觉到太强烈的痛觉。现在一旦移动,顿时痛觉如潮水般袭来。
扑倒在地板上灰头土脸的甄甜喘着粗气拖着右腿爬起来,靠着一根被撞掉三分之一的柱子坐了起来。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一闪一闪的一会明一会暗,掉在半空中裸露在外的电线不时擦出一丝火花,嗤嗤地响。
卷起裤腿,露出白腻得晃眼的小腿,甄甜看着即红又肿的脚踝,不禁蹙了蹙眉头。
虽然脚踝没断,但以她的经验知道,没有五天以上的静养,是不可能恢复灵活行动的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就算是她完好无伤,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安全健康地活下去,更何况现在差不多是失去了一条腿,虽然是暂时的。但这暂时,通常也可能是致命的。
就在这时因为坠机,受伤,即将面临的生存压力,刚刚经历了移魂换魄的她,两个人的记忆在不断交织纠缠中,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心理。脑海中一会自怨自艾,一会气恼不已,一会悲观绝望。
“当初有直升机,为什么不趁着危机刚刚爆发这样的大好时机,直接逃出这个城市,反而因为要救所谓的“父亲”,跑到城市中心来,从而陷入了现在这样的境地。”
“他是我的父亲,虽然我恨他,但如果知道他有危险,却只顾着自己的安全不去救他,我宁愿就这样死了。”
“现在怎么办啊,一个女孩子,本来就弱不禁风,现在还受伤了跑都跑不了,是死定了。”
……
甄甜摇了摇头,将脑中的一些负面想法甩掉,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一跳一跳来到被直升机撞破的缺口望出去。
那座六十多层的大厦已经断成了两半,并陷入了冲天的大火当中,就算当时里面有活人,现在无疑也都……
眼看大厦慢慢换为焦土,不知不觉,晶莹的泪珠连成线悄然滑落甄甜的脸庞。
擦了一把泪痕,甄甜慢慢转过身去,自言自语般幽幽说道:“逝者已逝,生者好好活着。”
这是对死者的诀别,也是对过去自我的决别。
如此想着,甄甜拾起一根折断的空心钢管,当作拐杖,一步步往超市的其它地方走去。
艾伯森超市作为这座城市中数一数二庞大的综合超市,里面空间广阔,各种小型店铺林。服装店、电器店、眼镜店、咖啡店、水果店……店铺里面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中央空调在不断发送着冷气,日光灯散发出清冷的光辉,让一切都沐浴在明亮中,看不见一点阴影。这座城市的电力由胡佛大坝发电站输送,如果发电站和电力输送没有遭到破坏的话,在未来几个月内,就算没有人来参与管理,也不会有停电的忧虑。
但是此时的超级市场内,光洁整齐的通道上,却是人影都没有一个。那些商品除了静静躺在货架上积尘或者腐烂,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用途。
至少在甄甜看来,这座庞大超市第二层简直如入无人之境,这太过反常了。她拄着空心钢管做的拐杖走过了不少店铺后,头戴上了一顶青色阿玛尼鸭舌帽,背了一个浅灰色的路易威登双肩包。包里装有一个卡地亚防风打火机、一把瑞士多功能刀具、两瓶蒸馏水、一包面包、两盒牛肉罐头、一大包马克西姆巧克力、一双手套、一把手电筒、一条紫罗兰毛巾、一套欧巴德轻纱内衣,还有两包,嗯,苏菲卫生棉……
只是可惜,这个超市里没有枪械专卖柜台。这就意味着她没有热火器,只能使用冷兵器来面对即将到来的威胁。
哐当!
一声响亮清晰的落地声打破了她安静的“购物”之旅。
该来的始终要来!
甄甜眉头微蹙,轻轻放下手中的空心钢管拐杖,拿起身边一根一米多长的棒球棍,悄悄走到一个货架前,取出一面化妆镜探出去。
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膀大腰圆的黑人保安踢倒了一个防滑标志提示牌,正侧耳倾听着那哐当的回音。一条红色的血路在他的脚下延伸开去,血路的尽头隐隐看到一具残尸骨架。
二层这里之所以没有其他人或者感染者,很有可能是被眼前这个吓跑了或者吃掉了。
狰狞的面容,浑身的血迹,甄甜看在眼里,心里不禁一紧,前世的一些场景不禁涌入脑海之中。
被病毒感染的感染者之所以凶残嗜血,是因为它们需要大量新鲜的血肉作为食物,用来实现进化,而进化就是它们的本能。眼前的这个保安感染者至少吃掉了一个人,那么它就已经有了进化的可能,只是表面的一时观察看不出来。
但就是这个感染者没有进化,以甄甜的细胳膊瘦腿,徒手搏斗也肯定不是它的对手。
甄甜略微思考了一下对付这个感染者的可能性,然后观察了一遍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其它感染者,于是下定决心。
她拿起货架上的一个瓶番茄罐头,弯腰往地上一扔,瓶番茄罐头顿时沿着通道往保安感染者的方向咕噜咕噜滚过去。
本在倾听回音的保安感染者听到番茄罐头滚动的声音,低头看去,看见一瓶罐头一路滚到脚下。保安感染者顺着罐头滚动的方向看去,一条人腿一露而收,缩进了货架里面。
嗷——
保安感染者大吼一声,张牙舞爪就冲了过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
二十步的距离转眼就到,化妆镜里也看见血迹斑斑的保安感染者已经近在咫尺。
心里默数着步数,已经目测过两者之间距离的甄甜双手紧握棒球棍斜斜居高,含胸拔背,弯腰收腹,等到一条腿出现在前面的时候,朝着这条腿的膝关节位置用力下挥。
咔嚓一声脆响,即使甄甜的力量属性只有7,但此时有心算无心,那条腿几乎是往棒球棍上送去,所以随着棒球棍的下挥,那条腿顿时弯曲成夸张的90度,膝关节完全被打断。奔跑中的保安感染者一下子站不住脚,往前面直扑而去。
还没等它倒地,甄甜跳步上前,举着棒球棍朝着另一条腿的膝关节部位下击。
又是一声脆响,这个保安感染者的两条腿已经彻底残废,如果它不会飞的话,那对甄甜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威胁。
将黑人保安感染者的两条膝盖敲断,甄甜以为它已经失去了威胁,正要将它击杀的时候,黑人保安感染者突然转过头来。
它睁着一双看不见眼珠的眼睛,它一张嘴,一根鲜红肥大的舌头嗖地席卷而出,直奔举在半空的棒球棍,然后一卷一拉。
甄甜措不及防之下,棒球棍被它长长的舌头卷走,一甩甩在了后面的角落处。甄甜一下子丢失了武器,目光触及它那泛着惨白死光的眼睛时,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而这时,那根肥硕柔韧的舌头又急速弹射而至,目标正是甄甜的脖子。
想不到这个感染者进化的竟然是舌头。
眼看毒蛇一样的舌头再次袭来,甄甜趔趄几步,已经背靠在了货架上,上身往旁边一闪,一股凉风在耳边掠过。啪,这根击空的舌头竟然像甩出的鞭一样,发出一声轻微的爆响。
甄甜猛地伸手一抓,抓住击空的舌头,只觉得火热滑腻,用不上力,舌头一下子就从手中溜走缩了回去,根本是抓不住。
转眼间,缩回去的舌头再从感染者口中弹射而出,而且弹射到一半的时候竟然从舌尖处分叉变成了三瓣,好像一朵食人花,朝着甄甜的脸部覆盖而来。
手无寸铁的甄甜见状,顾不得满手腥臭的恶心黏液,连忙转过身来,抓住货架最上面的一根钢管一用力,顿时从差不多和她一样高的货架上面翻了过去。只是因为右脚脚踝受伤,翻过去的时候落地有些勉强。
此时两米多长食人花一样的三瓣舌头失去了目标,在空中游动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是心有不甘似的。
躲在货架后面的甄甜想着,以她现在的状态,即使那个感染者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但凭着进化出来凶猛的舌头,她也没办法更好的办法去应付。
既然打不过,那就先躲开。甄甜伸手在货架地步摸索了一下,将下面固定轮式货架用的东西掰开,然后用力将货架推动,掩护着从感染者旁边滑过。
三米长的货架在下面轮子的推动下,朝着通道的尽头滑去。那根花瓣一样的舌头在货架旁边游动了几下,却是没有办法绕过去。
通道的尽头有一步货运电梯,甄甜在经过安全通道旁边的时候就已经从一幅简易地图上得知。
乘着轮式货架,甄甜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就来到了货运电梯的门口,开门进去。
下到第一层,甄甜小心翼翼从货运电梯出来,发现超市一楼也是静悄悄的,毫无人影。玻璃大门也紧锁着,旁边立着一块告示牌。
原来是歇业装修,难怪里面除了一个死去的保安和一个进化变异的感染者,就没有其他人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跑来一个神色慌张的白人中年男子,遍体鳞伤浑身都是鲜血。他全身都在打颤,趴在玻璃大门上,一双血手狠命敲打着,想要打开门进来。但是这种几乎可以防弹的玻璃门根本就不是徒手可以打破的,所以他除了在上面留下一个个鲜红的手印外,徒劳无功。
不过这个白人男子突然看见了电梯门口的甄甜,就像溺水者看见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恐惧、沮丧、无助的神情突然变得兴奋异常,大声喊叫起来。
因为玻璃门的隔绝,甄甜听不见他在呼喊什么,但凭着嘴型,大概能判断出是叫她开门,救救他的意思。
甄甜正想过去,看能不能打开门,让他进来。
不料她刚走了两步,一张大口突然出现在白人男子的旁边,但白人男子却是毫无所觉,一味竭斯底里地呼救。那张大口猛地张开,露出了利刃般的钢牙,几乎眨眼间一下子就将他的脑袋整个吞了进去,大口蠕动几下,白人男子的脑袋就不见了,鲜血好像喷泉一样从脖子处狂涌而出。他的身躯条件反射一般抽搐着,双手无力拍打了两下玻璃门,然后倒在地上。
白人男子倒地之后,吞噬他脑袋的怪物顿时暴露在甄甜的面前。
勉强还看得出是人的身躯,但是头部的位置却是没有了五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巨口,仿佛这个怪物生来就是为了吞噬。
甄甜认得这个五官蜕变成大口的怪物——巨口怪,眼前的巨口怪只是初级型态。巨口怪的成熟变异体完全没有四肢,就好像一条巨形蚯蚓,至少有五米长,1米宽,两边都是锯齿大口,能喷射腐蚀性毒液,并且能通过大口感应到30米以内的敌人,绝对是人类存活者的大敌。
巨口怪吃掉了白人男子的脑袋后,弯下腰去,大口将白人男子的躯体拦腰一咬,当中咬断,然后将其中一半叨在嘴里嚼起来。
但是还没等它吃完,突然从半空中跳下一只蜥蜴一样的人形怪物,将巨口怪撞倒在地上,然后迅速叨起地上剩下的一半尸体,沿着玻璃门一下子爬到了墙壁上。
正是四肢长满钢毛的蜥蜴怪,能在墙壁天花上行动如风,生性贪婪狡诈堪比豺狼,却比豺狼凶猛百倍。
蜥蜴怪几口就将半具尸体吃掉,贪婪的目光在巨口怪身上转了几下,然后转过身来,向超市里面看去,原来它早已经发现了甄甜。
砰!砰!砰!
蜥蜴怪甩着尾巴,在玻璃大门上敲打了几下,发现玻璃大门纹丝不动,这才转身离去。
巨口怪虽然被撞倒,食物被抢,但面对高高在上从容离去的蜥蜴怪,却是无可奈何,于是将浑身的怒气发在了玻璃门上,不断撞击着玻璃大门。
甄甜知道,巨口怪是感应到了在30米范围内的她。
那两扇在白人男子面前堪称铜墙铁壁一样的玻璃大门,在巨口怪的猛烈撞击下,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纹,用不了一分钟,这几乎可以防弹的玻璃大门就要破碎。而那头本该离去的蜥蜴怪,不知何时又悄悄在玻璃门上方露出了半个脑袋,贪婪的目光不断在超市里面打转。
距离危机大爆发不过才几个小时而已,竟然就出现了巨口怪和蜥蜴怪,甄甜虽然并不惊慌,但心里也是有些奇怪。如果感染者都以这种变异进化的速度,那人类存活者的求生之路无疑是更加艰难,而她的生存余地也会更加狭窄。
眼看玻璃大门上蜘蛛网状的裂纹越来越多,甄甜快速来到货运电梯不远处的一个入口,打开厚重的大门,走了进去,里面正是超市的库房。
艾伯森超市的库房位于超市的后方,是一个庞大而独立的封闭空间,差不多一个篮球场大小,至少有五米高。库房里面除了堆积有大量的货物,还有两个集装箱、两辆轮式搬运车、一辆货柜车、一辆轮胎吊车。
库房一前一后有两道沉重的钢铁大门,由电动开关控制。甄甜进来后,将大门关上,并控制电动开关将大门锁死,除非是从里面操作,不然外面是打不开的。
那头巨口怪撞破了超市外面的玻璃门,却是对库房的钢铁大门无可奈何,在外面砸了半个小时后就没有了动静。
等甄甜忙完平静下来,坐在一堆装满服装的箱子上,不禁感觉到疲惫至极,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甄甜前世和今生的记忆和意念在数字生命系统激活之后就已经完全融合,在人格表现上,前世占据主导地位,但无论是世界观、人生观还是价值观,都或多或少受到现在的甄甜的影响。不然就不会出现在目睹了父亲总公司所在大厦被飞机撞毁之后,甄甜会伤心痛苦落泪。
而也正因为受到现在的甄甜思想波动的影响,她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一会忐忑不安,一会惊慌失措,一会悲伤痛苦。甄甜就在这大起大落大悲大痛之中,虽然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也是饱受煎熬。
所以现在终于暂时安全了,甄甜就感觉全身酸痛,脑袋一片模糊。
但此时还不是休息的之后,所以甄甜打起精神,在库房里找到一个电热水壶烧了点开水,泡上一包袋装速溶咖啡,接着又在冷冻集装箱里找来一些冰块,然后一边冰敷着即红又肿的右脚脚踝,一边就着香浓的热咖啡吃着袋装的软面包。
等甄甜吃饱喝足之后,冰敷着的脚踝处已经一片火热,她于是把冰块撤掉,用前世学会的按摩手法轻轻揉了一会,又泡在调和好的温水里大约十分钟,这才消停下来。
这个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了,香浓的热咖啡也失去了作用,勉强整理了一下,按照习惯在周围十米内布置了点警示机关,就和衣躺倒在了简易床铺上。
第二天。
甄甜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六点多,打着呵欠的她想着,已经好几年没有过这么安稳舒服的睡眠了。前世如果不是在枪炮声、呼喊声或者吼叫声中惊醒,就是压根不敢沉睡,休息的方式一般都是通过十多个几分钟的瞌睡时间段来解决。
超市的库房中暂时非常安全,所以甄甜也不打算现在就离开这里。
食物她不准备继续吃面包,而是将冷冻集装箱里的冷冻肉解冻后,切成碎块煮熟了吃,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能补充大量的蛋白质,有助于她接下来的计划。至于女性非常敏感的肥胖问题,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是压根就不用考虑了。在甄甜前世的记忆力,她就从来没见过一个胖子。因为胖子,如果不是跑得慢一早死了就是坚持活下来饿瘦了。
食物的问题不用担心,接下来她一边调养着扭伤的脚踝,一边做着恢复性训练。
甄甜的基本属性是力量7、体力8、敏捷12,鉴于女性的整体肌肉爆发力是男性的70%,可以说她的身体素质在普通女性中算是不错了,但是想要在感染者猛兽强盗横行的世界里活下来,这远远不够。
前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存亡,借鉴了很多的国术练法和其它格斗拳术,甄甜创造出适合自己的训练方法——人体训练基本法,能让她力量更大、跑得更快、跳得更高……
只是目前她脚上有伤,身体基本素质还不够,只能采用其中一些相对简单的上肢训练。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甄甜回忆着训练基本法,开始尝试做着一些在普通人看来奇离古怪,甚至是瞠目结舌的高难度动作。只不过是一套动作下来,甄甜就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然后结合着一套人体呼吸法,调整着身体的疲劳度,让她的身体恢复得更快。
转眼间,已经是第五天。
在这几天里,甄甜的右脚脚踝好了六七成,已经能行动自如,只是灵活性还差了点,只要不是太过剧烈的运动,也能承受得了。而按照人体训练基本法,通过大量的恢复性训练,她能感觉到整个身体的协调性、灵活性更加好,上肢的力量也有所提高,只是还不是很明显地表现出来,所以基本属性还是不变。
因为她进行恢复性训练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所以外界的动静基本是注意不到,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感觉到库房的颤动,偶尔传来的的枪炮声。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变得怎么样了?”甄甜小声嘀咕着。
她心里很清楚,库房即使安全,也不是久留之地。两道钢铁大门现在看来貌似刀枪不入,将库房保护得固若金汤,那只是因为这个时候的感染者进化体还不是很凶猛。在她的记忆中,很多变异体的钢牙铁爪就能像划破纸张一样将这两道钢铁大门撕开。
而且库房的电力在第四天的时候中断了一次,虽然后来又接上了,但甄甜知道,那是超市的备用发电机的作用。胡佛大坝发电站理论上就算没有人参与管理,也能持续发电好几个月。但这毕竟是理想状态,现实中的变因实在太多。
当备用发电机的油料用尽时,没有电力继续供应,中央空调不再转动,这里将会又闷又热,里面的食品也会慢慢腐烂,用不了多久库房就会失去临时避难所的作用。
对于将要失去这个临时避难所,甄甜也不是很在意,因为用不了多久,数字生命系统发布的简单任务就能顺利完成。对于完成任务的奖励,甄甜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和兴奋。
不过就在这时,库房上的射灯突然一闪,接着缓缓陷入了黑暗之中。已经做好离开这里的准备的甄甜,泡上温水开始洗澡。洗澡的时候抚摸着凹凸有致的姣好躯体,甄甜感觉异样的同时不禁叹息,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闲情逸致来洗热水澡。
其实如果是甄甜前世的话,就算是几个月不洗澡,也不会感觉有什么问题。但现在通过这一世的记忆,甄甜得知了女性的麻烦。不但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而且如果不注意个人卫生,很容易就感染上各种女性的疾病。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甄甜不禁感觉神清气爽。她松着湿漉漉的秀发,看向腕上的那只精致的机械表。
距离简单任务完成时间还有十分钟!
甄甜小声嘀咕着,走向那道已经被撞得严重变形的钢铁大门,透过撕裂的口子看出去。
超市的玻璃大门整块不见了,一辆勉强看得出是沙漠迷彩军用悍马,大半个车头嵌入了钢铁大门中,车身不少地方已经扭曲开裂破碎,滚滚浓烟不断从缝隙冒出来,被彻底摧毁的驾驶座上是一个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死人,另外有两具抛在地上扭成麻花的尸体。
如此严重的车祸,当时的悍马的车速至少超过了两百码。即使没有发生爆炸,但车上的人也是无一幸免。这几个人,没有死在感染者变异体的口中,却毁灭于自己的手上。
到底是什么在追击猎杀他们,令他们如此慌不择路,以至于疯狂拼命逃跑?
咔嚓!
一道背着斜阳的黑色阴影出现在了超市的门口,两只三角巨爪踩在钢化玻璃的碎片上咯咯作响。
异类!
就算是化成灰,甄甜也不会忘记这种将“他”杀死的变异体。
异类成熟体差不多有2米高,长着两条强壮有力的双脚,细长而锋利的爪子,两排超过五厘米长锯齿一样的钢牙,长满倒刺充满弹性的舌头,全身的皮肤泛着暗冷色的金属光芒。高超的智商,凶残的本性,堪称完美的变异体杀手。
异类强壮有力的双腿能让它跑得比猎豹更快、弹跳力比猫还好;锋利的爪子和钢牙能让它轻易撕开钢板;长满倒刺充满弹性的舌头可以快速弹出进行偷袭;钢铁铸造一样的皮肤能抵挡住小口径手枪的打击;高超的智商,让它更加狡猾……
这种变异体的可怕,甄甜只要想到了即使是睡着了,也会在噩梦中惊醒。
门外的这只异类还是一只幼体,大概一米多高,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或者说防御,都远远不及异类成熟体,但已经足以令手无寸铁的甄甜退避三舍。
幼体异类好像散步一样,不慌不忙慢慢踱着步子走进超市。它用锋利的爪子将地上的两具尸体轻易就切成几大碎块,然后舌头一卷,一块一块送进口中,细细咀嚼,连骨头残渣也不会浪费掉一丝一毫。
异类的胃口巨大,生冷不忌死活不论,只要是肉类,不管新鲜的还是陈腐的,都会千方百计将其吃进肚子里。这里只有三具尸体,肯定是不够它填饱肚子。
甄甜想到这里,连忙往库房里面缩去。
异类的眼睛很特殊,视力不是很好,却对光线和温度的变化非常敏感。甄甜退去的时候,正在专心进食的幼体异类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朝库房的钢铁大门看了一眼。
虽然那辆残破的军用悍马还在散发着大量的热量,而她在退去的时候也很小心,垫着脚尖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甄甜曲也不敢肯定异类是否知道有猎物在库房里面。所以她小心而快速远离库房大门,捡起背包,躲进了冷冻集装箱里。
本来冷冻集装箱四壁结满了霜,里面还存放着不少的冰块,低温足以掩盖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暂时不会被幼体异类发现。但是因为停电的缘故,整个库房既闷又热,冷冻集装箱四壁薄薄的寒霜早已经融化,冰块也在一点一点融成水慢慢流失。
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只要再过五分钟,简单任务就要完成了。
甄甜一边默默倒数着时间,一边聚起耳力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随着崩崩的几声巨响,已经被军用悍马撕裂的钢铁大门被撞破,异类跑了进来。
甄甜几乎能想象得到,幼体异类迈着轻盈的步子,在库房里面仔细搜索着,一对爪子有节奏地轻轻敲击在集装箱的铁皮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幼体异类的每一次敲击仿佛都敲进了甄甜的脑海里,让她的神经绷紧,心跳加速,呼吸紊乱,肌肉紧缩,双腿发软。
甄甜知道这正是异类的狡猾之处,有时候,它们会采用心里战术,让猎物忍受不住这种折磨而暴露了踪迹。所以她用手沾了点冰水揉在太阳穴上,努力稳定住心神,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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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3 杀出血路
更新时间2012-11-28 16:02:09 字数:9190
甄甜整理好随身物品,刚要走出库房的时候,突然有三辆车在紧急刹车声中,停在了艾伯森超市门口。三辆车中,打头的是一辆沙漠迷彩军用悍马,后面两辆是红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三辆车都坐满了人,有男有女,一共十五个,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十五个人中,有八个人拿着长短枪支,两个人拿着弓和弩,剩下五个人两手空空。
“德里克,怎么停下来了?”
“德里克,这里到处都是血迹,应该很危险。”
“是啊,德里克,怎么能在这里停车啊?”
“快走,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在这里待多一刻,我都要疯掉。”
“发现韦伯他们的车了。”
眼见领路的悍马停车,后面的车也纷纷停下,里面的人也钻出来,七嘴八舌问道。
原来这十五个男女和出车祸的那三个人是一伙的,他们早就通过手机约好到警察局汇合,再想办法逃出这个城市。而艾伯森超市就是通往警察局的必经之路。因为约定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而且现在手机已经没有了信号,所以他们只能各自行动。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在艾伯森超市里面发现了同伴撞毁的车辆。
“韦伯他们的车在这里,人却不见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人不见了,难道我们就不找找看。或许他们只是受伤了,躲在这间超市里面。”
“你们看,韦伯的车撞得这么利害,整个车头都毁掉了,车速至少超过200码,是死定了的。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留在这里,而是加速到警察局再说。”
“我也认为是这样。”
“不行,怎么能这样。”
“是啊,如果是撞车死了,怎么看不见尸体?”
“可能是被怪物吃掉了,你知道的,那些怪物什么东西都吃。”
“不用吵了,我刚才观察过了,这里视野范围内很干净,我们进去超市里面看看,如果再找不到韦伯他们,我们就立即走。而且我们就算去警察局,也需要食物,正好在这里暂时逗留搬一些食物。或许,这座超市里好友枪械专卖店也说不定。那样我们就能全部都武装起来,不用再害怕那些狗杂种了。”
“视野范围内看不见而已,或许那些怪物躲在超市里面也说不定。”
“别再废话了,现在刚好,我们五个人一组,一边找,一边搬一些食物上车。当然,如果发现怪物太多打不过,我们就立即鸣枪撤退。”
“你们手里有枪的当然这样说了,我们这些两手空空遇到怪物就是送死。”一个光头上留着一撮长毛,朋克打扮的女孩心里不服,听了犹自小声嘀咕着。
他们十五个人中,最有威望的德里克瞪了她一眼,大声说:“知道不安全就赶紧行动,快点,争取在三分钟之内解决一切。”
说着,德里克·莫拉德提着一支长管双筒猎枪一马当先走进艾伯森超市。
“怎么样,有没有感应到什么?”提着长管双筒猎枪的德里克走进超市的时候,回头对紧跟着的卡罗特小声问道。
卡罗特是一个长相阴柔的少年,身材并不高大,带着厚厚的黑框眼睛,一副书呆子的模样。他此时一副全神贯注的紧张模样,双眼微闭,眉头紧皱,双手中食二指抵在太阳穴处。
卡罗特心里很清楚,他没有德里克的威望,没有安东尼奥孔武有力,也不像亨利他们那样熟练使用枪支,更不是薇拉那些女孩子有着姣好的身材美丽的面孔。他之所以能在这支15人的队伍中有着略低于德里克的重要地位,完全是因为他有着一个超能力——意念感应。
在前几天,危机刚刚爆发的时候,他发了一次高烧,本以为是必死无疑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自己拥有了意念感应。只要出现在他10米范围内的任何东西,他都能发现,360度无死角,即使是不在视线范围内也没有阻碍,名副其实的人形雷达。而且在经过这几天的不断练习,他的意念感应范围扩大到了30米,进步神速。
凭着这个超能力,帮助队伍避过了多次的感染者和变异体的追杀,让本来只是随大流、可有可无的小人物的他,一跃成为了很多人心里羡慕妒忌恨却要尊重的对象。
“在我的感应范围内,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不,等等,这个方向,有生命活动的迹象。”
“来了,它正朝着我们的方向移动。”
卡罗特指示的是超市的库房,因为此时是黄昏时分,里面昏暗一片,站在明亮处的他们,肉眼根本就看不清楚。
所以听到有东西正向他们走来,拿着长短枪支的几个人以德里克为中心,立即举起手中的枪,紧张地对着卡罗特所指超市库房的方向,连大气都不敢喘多一口。那几个没有武器的,更是战战兢兢,捂着嘴巴缩在后面,唯恐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叫了出来。
“会不会是韦伯他们?”拿着一支警用格洛克17的亨利小声说道。
“移动的生命迹象只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
“注意了,别开枪。”来着没有恶意,在卡罗特的感应中,一个绿色的小点正慢慢向他们走来。卡罗特的意念感应虽然有30米范围,但要判断感应对象是否有恶意,却要对象进入20米范围内。红色的感应对象说明是有恶意的,会主动攻击;绿色的感应对象则是暂时没有恶意,不会主动攻击,只需要需要警戒。
“大家都放下枪。”眼尖的德里克看清楚了来人,压了压左手说道。
德里克话音刚落,从库房大门走出一道人影。
来人秀发束成马尾,齐额斜刘海,精致的面容,穿着一套数码迷彩军服,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提着一把M4A1,左右大腿两侧各有一个枪套,枪套里面是格洛克18。
看到出现在大家眼前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年轻的美女,她那一双蓝宝石一样的大眼睛正在不断扫视着众人,他们不禁齐齐松了一口气,更有人兴奋得怪叫着吹了一个口哨。
“那是不是国民警卫队的军服?”
“嗯,是的没错。不过没有肩章,只是纯碎的作战服。”
“那她会不会是国民警卫队的成员?”
“屁的国民警卫队作战服,这种东西怎么能相信。我有个伙计也有一套,他在加油站工作。”
“那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你看她的武器,分明就是军用制式的,可比我们手里这些和儿童玩具差不多的垃圾货色好上一百倍。”
虽然没有能真正确认,但德里克还是决定礼貌一点。他走上前伸出右手微笑说道:“你好,我叫德里克·莫拉德,还没请教这位长官叫什么名字?”
“甄甜·梅森。”金发美女面容清冷,简单答道,却是无视德里克·莫拉德伸出的右手。
面对金发美女的无礼,一向自重威望的德里克眉头微挑,但怒色只是一闪而过,依然是微笑着说道:“请问梅森小姐,是不是州长下令让国民警卫队过来帮助我们了?”
当德里克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其他人的心不禁提了起来。前几天的变异危机发生得太过突然,很多警察也变成了丧尸变异体,所以他们对警察已经不报有太多希望了。现在看到一身国民警卫队士兵装扮的甄甜,心里忐忑是不是国民警卫队被派下来清除变异体,维持秩序?
之所以会有这样一个误会,是因为甄甜为了方便以后行事,在空间平台里花费一个积分兑换了一套美国国民警卫队的数码迷彩军服。
虽然在危机爆发后,社会的秩序已经崩溃,军队警察大多数都失去了组织,散落在各个地方,威望已经比不上往日,但毕竟是积威还在,对普通人甚至是觉醒了超能力的超能者还有一定的震慑作用。至少穿着这套军服,即使她是女身,那些心有不轨的人也不敢轻易进犯。至于有些丧心病狂的人,震慑不起作用,那就只好用武器来对话了。
“州长?不,我也不知道州长有没有下令。我只是休假在家,然后发生了变故。这些变故,你们应该也亲身经历过了。”甄甜小小说了个谎。
“原来是这样。”众人不禁一阵失望。
“那么,梅森小姐,要不要加入我们的队伍?”德里克问道,在看到甄甜疑惑的目光之后,接着说,“我们准备去市区的警察局,那里还有我们的几个伙计。汇合之后寻找机会离开这个城市。毕竟,这座城市现在到处都是那些变异体,太危险了,大家都需要伙伴、需要互相帮助。”
如果有一位国民警卫队的成员加入,那他们这支队伍的战斗力要提升许多,能更好抵御变异体的威胁。所以他们在听到德里克的提议和邀请后,都对甄甜翘首以待。
眼看甄甜沉吟不语,一旁的亨利还以为她在犹豫,不禁着急说道:“我们队伍中有两个同伴有超能力,安东尼奥力量非常大,卡罗特能感应躲在暗处的危险。”
德里克亨利他们并不知道,甄甜心里其实并不想加入他们的队伍。
前世的教训已经足够多了,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人多虽然力量大,但是一个不稳定的团体,很多时候比单枪匹马危险一百倍。因为你不知道你所谓的队友会在什么时候为了活命,出卖你或者从背后向你捅刀子。关于人性,在现在的大环境下,很多时候都经不起考验。另外,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好了,欢迎这位美丽的梅森小姐加入我们的队伍。”德里克轻拍手掌,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向甄甜问道,“之前我们还有三个伙伴应该来过这里,你瞧,这就是他们的车。我们想了解一下,梅森小姐知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他们三人中有一个叫韦伯,是我们的好友,如果梅森小姐知道的话,还请告诉我们。”亨利大概是觉得德里克的语气不是太过友好,于是接口补充道。
正在朝着远处观望的甄甜回头看了亨利一眼,然后说:“韦伯吗?确实是知道一点,不过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出车祸死了。”
“死了?他们的尸体呢?”德里克紧接着问道。
“在库房里面。”
甄甜的话音刚落,和韦伯关系最好的亨利、安东尼奥就急忙从库房大门破开的口子钻了进去。
“尸体呢,没有看见啊?”
他们刚进去几秒钟,里面就传来亨利的叫声。
“看到地上变异体的尸体没有?”
“看见了,天哪,太恐怖了,这是什么怪物?”库房里面同时传出了亨利和安东尼奥的惊叫声。
“就在那只怪物的肚子里。”
不一会儿,亨利和安东尼奥就拖着幼体异类的尸体走了出来。其他人看见了幼体异类的尸体,无不大吃一惊吓了一跳。他们有的伤心,有的恐惧,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忍不住喊了出来。
“天哪,韦伯他们竟然被这只怪物吃掉了。”
“太残忍了,竟然连尸体都不放过。”
“这只怪物是梅森小姐你杀死的吗?”
……
“我想现在还不是探究怪物的时候?”正在远眺的甄甜一拉手中m4a1的枪栓,将子弹上膛,缓缓说道。
“怪物过来了?”队伍中最胆小的朋克女孩薇拉不禁跳着叫了出来。
“怪物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安东尼奥四处张望。
德里克对卡罗特使了个眼色说:“有没有感应到什么?”
卡罗特的意念感应是一个主动的超能力,只有在他发出感应的意念之后,才能探测周围的情况。所以他在听到德里克的话之后,双手中食二指抵在太阳穴,眼睛微闭,然后说道:“还是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可能是我的感应范围太小了。”
德里克点点头,思考了几秒钟后说道:“我们尽快去搬点食物,两分钟之后集合。”
其他人听到德里克的话后,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眼看众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德里克不禁有些懊恼,加重语气一词一句说:“没有食物,哪里我们都去不了。这里是找食物的最好地点,错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来不及了,感染者变异体不用一分钟就会到来,赶紧上车,走人。”甄甜说着,径自走向最后的一辆红色劳斯莱斯幻影。
听到那些恐怖的怪物一分钟之内就要赶上来,加上甄甜的带头作用,队伍中的四个女性薇拉她们都连忙跟了上去。在她们看来,有着国名警卫队身份,又同为女性的甄甜,比一向“颐指气使”的德里克要可靠得多。况且,这位勇敢的梅森“长官”可能还是杀死了这头极其可怕的怪物的神枪手。
“就算有感染者和变异体,但也没这么快到来。我们没有食物,迟早也要饿死。”德里克见状上前一步说道。
“如果你愿意抱着食物一块死,随便你,但不要阻止我。”甄甜冷冷说道,走进劳斯莱斯幻影的驾驶室。
“就是。”薇拉她们四个齐声附和,纷纷钻进同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眼看着她们就要离开,本就心思动摇的其他成员再也站不住了,劝道:“德里克,性命要紧,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一时半会的也饿不死,食物以后再找也不迟。”
其中五个人说着往第二辆劳斯莱斯幻影走去,剩下六个都是悍马上的乘员。
“也许那位梅森小姐说得对,她毕竟是国民警卫队的士兵,或许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技能可以提前预知那些怪物的踪迹。”安东尼奥说道。
“是的,我也是感应到一股危险气息正向我们的方向移动过来。”卡罗特皱着眉说道。
“你的意念感应不是只有30米吗,现在30米范围内分明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德里克正自恼怒,听了一向最听从他命令的卡罗特也出口和自己作对,不禁反问道。
“那股危险的气息太庞大了,以至于不用主动去探索就能感应得到。”卡罗特说话的时候嘴角开始发抖,脸色大变,忍不住大喊道“快,德里克,我们赶快走,太危险了。”
德里克也不是傻子,看见卡罗特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心里也开始有点害怕了,他暗骂一声“fcuk”,然后叫道:“走,我们离开这里。”
等德里克他们上车发动的时候,甄甜已经开着劳斯莱斯幻影走在了前面。这样一来,甄甜她们五人的车在最前面,悍马次之,另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最后。
劳斯莱斯幻影不愧是世界名车,不到2.5吨的车重,不到6秒的时间,就被甄甜加速到了100km/h,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擦着灰尘,一路急驰而去。
同车的几个女孩眼看自己遥遥领先于后面的同伴车辆,不禁都安心了下来。就算是那些怪物追上来,也是先找后面的人的麻烦。不是有句话说吗,被猛兽追杀的时候,不要求你跑得有多快,只要能跑赢同伴就行。
放松下来的几个女孩,又有保护神一样的甄甜在带领着她们,终于是恢复了一点少女的活泼,叽叽喳喳互相说起话来。就连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是最胆小的朋克女孩薇拉,也是忍不住向正全神贯注开车的甄甜问道:“你好,我叫薇拉·约翰逊。梅森小姐,我可以称呼你甄甜吗?”
虽然她们这样有些吵闹,但甄甜也不觉得有什么所谓。因为在人太过紧张的时候,通过说话,能一定程度缓解紧张感。
在得到甄甜的许可之后,朋克女孩薇拉小小兴奋了一把,然后问起了一直困扰着她,同样也是其他女孩的问题:“甄甜,那只吃掉韦伯他们的怪物是你杀死的吗?”
“是。”
在甄甜说出肯定的答案后,车里的女孩们都欢呼了起来,她们都兴奋的向甄甜介绍着自己,艾米丽·克拉克、阿曼达·怀特和塔姆拉·马丁。
“你是我们的英雄,甄甜。”欢呼的时候,她们甚至发出了这样的叫喊。
“英雄?”甄甜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心里说道:“在这个世界,红颜多薄命、英雄总寿短,没有人愿意去做英雄。我现在自保尚且不足,能做谁的英雄?”
“薇拉,会开车吗?”正当她们为有一位强大的队友而兴奋不已的时候,甄甜突然问道。
薇拉一愣,然后说道:“会,我爸爸曾经是f1赛车手,他在我还只有12岁的时候就教会我开车了。”薇拉说道“爸爸”两个字的时候本来语气还有些自豪,但微微一顿之后,眼眶红了起来,等说完的时候眼泪已经簌簌流了下来。
后面的三个女孩受到薇拉的感染,一个个也是眼眶通红,一下子变得心思重重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们以后的命运会怎样,但至少在这一路上,我会尽力保护你们的周全,也希望你们以后能一路平安吧。思绪在甄甜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打破了车里突然的异样安静:“薇拉,你过来代替我开车,尽量保持匀速、稳定。”
薇拉见本就看起来冷艳的甄甜变得更加严肃,心里一阵紧张,和甄甜互换位子之后,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微微有些发抖,导致车子摇摆起来。
甄甜见状心里微微叹息着,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对薇拉柔声安慰道:“别害怕,薇拉,就按照你的习惯来尽管开,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
薇拉转过头看见甄甜堪称惊艳的笑脸,心里安定了不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点头应声道:“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也不知道车子交给她开是对是错。甄甜心里暗道,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迎面而来的几百米开外有好几波丧尸组成的尸潮,其中还有许多奇离古怪的强大变异体,正等着她们的到来。
在视野的尽头是一条钢索高架大桥,大桥上到处停摆着各种车辆,东倒西歪。在大桥后面,大量的普通丧尸在不断游荡,宛如潮水,数量多得数也数不清。在这些普通的丧尸周围,还散落着许许多多凶猛、恐怖奇形怪状的变异体。潜伏在高架桥钢索上的蜥蜴怪,躲在角落正在吞食着残尸的巨口怪,像蜘蛛一样绊在大桥中间的触手怪……
“好多怪物啊!”本来在甄甜的安抚之下,已经慢慢镇定下来的薇拉全身都在哆嗦着,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颤抖着说道,“甄甜,我,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退回去往回走,前面没路了?”
“我们是不是过不去了?”
后面的三个女孩一个个语带哭音,抱成一团。
“安静点。”为了让她们镇定下来,甄甜本来还带点温柔的语气一下变得冰冷起来。
“薇拉,张开嘴巴。”
早已经将甄甜视为最大靠山的薇拉下意识张开嘴巴,然后被塞进了一块巧克力。
“太紧张了,吃点甜食压压惊。”
甄甜说着,又递给后面的几个女孩几块巧克力。
等她们的嘴巴嚼动起来后,甄甜才指着车的后视镜说道:“如果感觉好点了,就看看后面。”
“oh!”
听了甄甜的话,女孩们下意识就往后面看去。
只见无数的丧尸和变异体好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在后面追赶着。跑得最快的是几条像人又像狼的怪物,几乎是风驰电掣一般,距离最后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最多也就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而且这些怪物是越跑越快,不用看就知道用不了几秒钟就能追赶上来。
“天哪,上帝是不是抛弃了美利坚?我们是不是也回像韦伯他们那样,被怪物活活吃掉?”
本来就压抑到极点的几个女孩都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前面的丧尸和变异体虽然多,但还没有合围,如果我们够快的话还有机会杀出一条血路。但是指望往回走,只有死路一条。薇拉·约翰逊、艾米丽·克拉克、阿曼达·怀特和塔姆拉·马丁,你们明白吗?”甄甜一边从包里取出弹夹,一边冷冷说道。
本以为已经陷入绝境的女孩们听了,心里不禁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停止了哭泣,木然地点了点头。
“好了,不管上帝是不是抛弃了美利坚,但只要我们不放弃我们自己,那就一切都还有希望。”甄甜聚起手中的m4a1,望着前面的说道。
“薇拉,保持匀速和稳定,这是命令。不管你做不做得到,都要去做。”甄甜将上半身探出车窗外,在猎猎风声中大声说道,“我要将挡在路中间的触手怪打掉。”
触手怪大体像一只大章鱼,却长了一个人头,八条六七米长的触手牢牢卷在高架桥的钢索上,将通道占据了大部分。如果不将它除掉,任何人和车辆都过不去。
鹰眼开启的状态下,飞驰中的劳斯莱斯幻影,正迅速过去的远景在甄甜的眼中就好像一幅幅幻灯片一样,缓缓移动着。
砰砰!
从来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中,这么快速度的车辆上射击的甄甜,试射了两发子弹。
虽然薇拉已经竭力稳住车子,但甄甜依然感觉到下半身带来的上身摆动幅度太大,摇晃中的枪口根本判断不了目标的位置,而且距离还太远,那两颗射出去的子弹不知道飞去了哪里,触手怪毫发无伤。
甄甜想了一下,索性半蹲在车里,用安全带缠住左腿,双脚勾住座位,再探出去。抬枪瞄出去的时候,她感觉到稳了不少。
这时,车辆已经进去了高架桥的桥面。那些感官敏锐的变异体听到了刚才的枪声,在看到甄甜她们的车辆后,一只只都蠢蠢欲动起来。
“甄甜小心!”
正准备继续开枪的甄甜突然听到后座的艾米丽的尖叫,回头看时,一只幼体异类从停在一边的一辆六轮大货车上面飞跃而来。黄昏的冷光中,它那些锐利的牙齿和爪子都散发着异样的锋芒。
幼体异类的这一抓,如果没有躲过,绝对能将她的脑袋整个给抓拉下来。
危急之中,甄甜连忙掉转枪口,连续扣动扳机,射出四枪。前三枪全部射失,最后一枪甄甜已经调整好了枪口,击中了幼体异类的前爪。
砰!
依靠着强劲的弹跳力和巨大的惯性,几乎已经扑到眼前的幼体异类在5.56mm子弹强大的动能冲击之下,几乎是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被车子拉开远远抛在后面。
幼体异类的另一只爪子只来得及在劳斯莱斯幻影的车尾抓拉了一把,扯下一大块车皮,然后摔倒在桥面上,滚着擦出去。
紧跟着甄甜她们的军用悍马见状猛拐了一个弯,勉强避过了倒在地上挣扎的幼体异类。但是最后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却因为跟得太紧、车速太快,没办法像悍马那样躲过,一下子将挣扎着站起来的幼体异类撞倒,然后碾压过去。车子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把握不住方向,撞在了近在咫尺的一辆弃车上。
轰,最后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在剧烈的撞击之下,因为强大的惯性,一下子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一下,砸在了下面车辆的车顶上。
车里五个人都在猛烈的碰撞之下,昏迷了过去,鲜血直流。开车的那个因为气囊弹射出来,虽然也是头昏脑胀,却没有昏死过去。但是因为这么一耽搁,后面紧紧追赶的几头像人又像狼的怪物已经追了上来。
这些怪物闻到鲜血味,发疯了似的扑了上去,将仰倒在车辆里的六个人拖了出来。昏迷了的还好,还清醒着的,在他痛苦的惨叫声中,被撕成了碎片。
“死亡六个队友,倒扣积分3000分,在任务结束后清算。”
听到脑海中冷冰冰的电子音,甄甜心里不禁感到惋惜非常。想不到任务都才刚开始,就损失了6个队友。
后面的几个女孩也看见了后面的那几个同伴的惨剧,都使劲捂住嘴巴,低声抽泣起来。
“薇拉,稳住了。”
甄甜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虽然对一下子就失去了6个队友,但也紧紧是感觉到有点可惜,在提醒着开车的薇拉后,又专心朝着前面越来越近的触手怪射击起来。
随着不断的射击,即使是在高速行驶中的车里,甄甜也很快找到了射击节奏。
一个弹夹打完,那只触手怪的一边四条常人手臂粗的触手已经被打断。触手怪在喷射着墨绿色的汁液中失去了平衡,倒向了钢索的另一边,让出了一大片的桥面。
“冲过去。”
薇拉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油门一踩到底,本来匀速行驶着的劳斯莱斯幻影顿时加速绝尘而去。
桥面上游荡着几只零散的丧尸,倒在甄甜的枪下后,她们的车子数只变异体的追杀中顺利跑出了高架桥,重新进入市道。
“前面怪物太多,我们现在怎么办。”
过了高架桥,面对着大量的尸群和潜伏在暗处的变异体,薇拉强自镇定着自己。
“走左边的沿河人行道,直走500米,只要再拐两个弯,就能看见警察局了。”
薇拉听了一拐车头,车子跨过一个槛,中顿时上了一条只有两米多宽的沿河人行道。后面的军用悍马见状,没有更好的选择,也跟了上来。
过了大约五分钟,磕磕碰碰中,她们已经看不见了那股庞大的恐怖尸潮。
“只要过了前面那条只有50米长的街道,就是警察局了。”
果然,远远看去甚至能看见挂在门口的美利坚国旗。
“但是,我们能冲过去吗?”
车辆在拐角处停住,一行剩下的十个人躲在一处凹进去的大门前,看着不远处死寂一片的大街,心若死灰。
只见那条短短的50米长大街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筚路蓝缕的丧尸,就好像正在静静等待集会的人群。
“我们悄悄过去,这些丧尸的速度并不快,只要没有变异体,就不会太危险。”
“没时间了,尽最大的速度冲过去。”
几条在丧尸冲穿梭着的丧尸犬,好像闻到了什么,看向了她们这边。而在她们后面不远的地方,爬出了三只蜥蜴怪和一只异类。
相对于丧尸和丧尸犬的威胁,已经看见过变异体恐怖的她们一下子有了选择。
“冲,梅森小姐殿后,其他有枪的冲前面开路。”德里克说道,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他人见状纷纷都跟着跑了出去。
德里克和亨利他们六个拿着武器的冲在最前面,不断开火,几条还在伏着前爪低声咆哮的丧尸犬顿时被轰杀,血肉四溅,洒落一地。响亮的枪声中,本是静静站在大街上的丧尸顿时好像炸了窝的马蜂一样,群尸汹涌起来。
“快,快,再跑快点。”德里克见状一边开枪,一边高声喊道。
被安排负责殿后的甄甜掏出用剩余的87分兑换的最后一个闪光弹,往背后扔去,然后头也不回往前面跑去。
砰砰砰……嗒嗒嗒……
将暗未暗的天空下,长短枪支喷出一道道火舌,不断有扑上来的丧尸倒地。随着队伍的推进,50米的长街上慢慢被腐烂的尸体、暗红的血液给堆满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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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4 消失
更新时间2012-11-28 16:10:56 字数:7396
“门锁住了!”
“里面有人吗,开门?”
“快开门啊!”
“求求你们了。”
在群尸中杀出血路之后,四个赤手空拳的女孩已经跑到了最前面。她们一边哭喊着一边不断用力拍打着警察局的大门,然而大门纹丝不动。
“让开!”
甄甜拨开人群,举起m4a1朝警察局大门扫射。在噼里啪啦的枪声中,整片大门四分五裂破碎开来。
此时夜幕降临,警察局里面昏暗一片,幽寂之中仿佛一只巨兽张开的大嘴,似乎是在等着存活者的自投罗网。
“快,进去。”
大门打开,危机之中根本就还没来得及看清前方的路,众人就跌跌撞撞急急一拥而进,好像一群盲头的苍蝇,根本顾不上里面是安全还是危险。
“等等,里面好像有……”正在感应中的卡罗特话还没说完。
“啊!”前面就传来了薇拉惊恐的尖叫声。
在薇拉的尖叫声中,又是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叫声。
一道黑影在众人面前一闪而没,留下一阵冷风。
“是艾米!”眼尖的亨利大声喊道,“艾米被怪物抓走了。”
本来薇拉走在最前,只是黑暗中无意中踩到了一只正在啃食着死尸的老鼠,吓了一大跳的同时腿脚发软坐在了地上。而紧紧跟在后面的艾米·威廉姆斯暴露在了最前面,一下子就被不知道什么怪物抓走了。
“是什么怪物,看见了没?”德里克赶紧问道。
“只看见了一点,好像是头豹子,不过又好像是人。”亨利抱着枪努力长大眼睛张望着。
“什么又像豹子又像人的,到底是什么怪物,你既然看见了难道不知道吗?”在一惊一乍中,德里克的神经绷紧得机会要断开,听了亨利似是而非的回答,不禁愤怒责问道。
“我怎么知道,它跑得这么快,又悄无声息的。”
“别吵了。”打掉后面涌上来的三只丧尸,最后才冲进来的甄甜叫道。
一旦静下来,众人就听见了黑暗中不断传来的咔嚓咔嚓,令人毛骨悚然的撕咬咀嚼吞吃声。
甄甜立即掏出一支战术手电筒往m4a1的导轨上套住,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照去。
一只人头狮身,在脖子的位置还张着两条手臂的怪物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一头狮人怪。在它的血盆大口中,是半截残破不堪的尸体,吊着艾米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一晃一晃渗人之极。
“啊,还有一只……”
突然,朦胧的手电光线中,又是一道黑影扑出,朝着刚喊出声来的高尔飞扑而去。瞬间,高尔的声音就好像一只被突然扭断了脖子的鸭子,彻底停了下来。
“高尔!”
黑灯瞎火中,一向和高尔关系不错的亨利大声呼喊着,想要开枪,却又怕误伤,急得几乎快要发疯。
“手电照上,别开枪!”
孔武有力的安东尼奥大喊着突然冲了上去,双手抓住了视线中那只狮人怪的一条大尾巴,大喝一声,将它倒着拉了两步。
狮人怪被猛地拉住尾巴倒摄几步,吃痛不过,大口松开了口中高尔的尸体,两条人臂却依然牢牢抓住高尔的尸体,想要往黑暗中窜逃。但是在安东尼奥的巨力之下,竟是寸步难行。
“闪开!”
愤怒的大吼声中,安东尼奥的两条粗壮的手臂几乎的膨胀了一圈,然后好像投掷链球一样,将重达五六百斤的狮人怪破麻袋似的甩飞到了半空中。
电光火石之间,枪声响起,火光闪现,狮人怪被甄甜在半空中三枪爆头,摔下来的时候砸倒一只冲了进来的丧尸。
“走,冲过这里。”
虽然成功击杀了一只狮人怪,但不知道黑暗中究竟还潜伏有多少这样的狮人怪,而且警察局外面不断有丧尸冲进来,这宽阔的大厅已经是死亡之地。甄甜扯下墙壁上的一幅警察局简易分布图,利用着m4a1导轨上的战术手电筒的光亮开路。危急之中,连脑海中的提示音也没有听见。
接连又损失了艾米和高尔两个人,众人终于冲过了警察局的大厅,往后面的一个通道跑去。
“快进来。”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资料室,甄甜远远看见,立即举枪将资料室的门锁打碎,然后冲了进去。
冲进资料室后,眼疾手快之下,甄甜打死了躲在资料室里面的一个变成丧尸的高级警员,在它身上取下一大串钥匙。然后等余下的人进来后,连忙推了一张实木桌上去顶在门上。
碰碰碰……
接二连三的撞门声响起,又快又响。资料室的木门在不断的撞击之下,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安东尼奥,将上面的通风管道的那道网格出气口拉下来。”
甄甜快速看了一边手中的简易分布图,将手电上的余光定在天花上。
哐当!
在安东尼奥的巨力之下,网格出气口的螺栓扭曲变形,最后被一下子拉在地上。
“上去。”
黑洞洞之中,光滑的通风管道里,剩下的9个人在小心翼翼摸索着慢慢爬行,她们几乎是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下面的每一次响声,都让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众人心惊胆颤,立即停止爬行,等没有了动静才继续前进。
“下面就是审讯室了。”
审讯室里很干净,众人得以从通风管道上安全下来。
在审讯室旁有一段楼梯,楼梯通往地下室。而地下室就是她们此行的目的地,因为地下室分布了一个器材储存室和一个临时拘押间。
随着众人快速而安静地走进地下室,将通往地下室的一道铁门关上,眼看地下室里面空荡荡的,众人不禁重重松了一口气。薇拉她们几个女孩更是手脚发软直接坐倒在了地上,一个个都是心有余悸的模样。
夜深露重,x市的变压电站早已停止运转,到处都是黑暗和死寂,只有大街上不时传来低沉的嚎叫声和不时晃过的幽碧眼睛。
x市第三大道警察分局地下室,一支强光手电筒散发着苍白而清冷的光辉。
在闷热得让人窒息的压抑中,角落处倚着墙壁睡觉的甄甜被一阵急促而粗浊的喘息声和饱含欢愉的呻吟声吵醒。
虽然喘息声和呻吟声是隔壁临时拘押间传来的,而且弄出这些声响的人似乎也在努力压抑着,但这地下室实在不大,而且寂静得就算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清晰听到,所以甄甜就算是不想听,也是无济于事。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而战士也需要性之交。但如果不管时间和地点,不知道养精蓄锐保命,竟然只是为了一时之间的肉欲,那未免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即使不是什么过来人,但耳濡目染之下甄甜哪里不知道隔壁间正在发生什么事,不由得嗤之以鼻。
人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在和平年代一事无成,在混乱黑暗的年代则是活不长久。
在前世,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死在了这种事上,一时的安全不代表以后的平安。
或许他们也是得过且过吧,怀着及时行乐的心态。毕竟每天时时刻刻都要面对着杀戮和死亡,上一秒钟还活着却不知道下一秒钟是不是会随时死去,没有希望的活着压力实在太大,很容易就疯掉,而据说性之爱很有缓解压力的特殊功效。
想着前世的一些不好的往事,甄甜不禁暗暗叹了口气,正要继续闭目睡觉,却感觉到抱着自己右臂依着她半边身子睡觉的薇拉正在微微颤抖着。
虽然她头发差不多剃光了,只留有一撮黄毛,还化着浓重的烟熏妆,但这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女。
都是可怜的人,如果现在不是乱七八糟的时代,她应该还是在上高中吧。
甄甜一开始还以为薇拉在做恶梦,但借着那支强光手电筒的余光,看见她虽然闭着眼睛,但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面色潮红,整个身体好像一团火般滚烫烫的,顿时明白过来。
薇拉这个叛逆的朋克少女也被隔壁的交-欢声给吵醒了,而且受到了影响。
难道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感觉到身边倚靠着她的薇拉的尴尬,甄甜不禁感觉到好笑。她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薇拉的脑袋,凑近低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赶紧睡觉吧,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
甄甜在这个时候似乎有意无意将自己给疏忽了,“他”其实也还是个雏儿。只是因为前世心态已是沧桑,能非常好地控制自己,不会轻易被外界扰乱了自己的情绪。
薇拉显然是被甄甜的这一下给吓到了,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开看着甄甜,眉宇间露出一丝媚态。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羞涩的低下了头去,埋在双膝之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将男女间那些许微不足道的小事和喘息声以及呻吟声抛诸脑后,甄甜很快就又进入了睡眠之中。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右腕上精致的机械表的指针指向了五点整,生物钟很准时。
那支强光手电筒早已经没电,所以虽然已是早晨,但地下室里依然是昏暗一片,伸手不见十指。
甄甜却不打算继续睡,她小心翼翼从薇拉的搂抱中抽身,然后开始了每天必练的人体训练基本法。在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为了好好活下去,她不允许自己有稍许懈怠。
等她们彻底清醒,又浪费掉半个小时在发呆颓废中渡过之后,终于恢复了一点活力。而这个时候,德里克、艾米丽和阿曼达一男两女才打着哈欠无精打采从隔壁的临时拘押间走了过来。
看见他们三人一副若无其事的烂泥模样,其他人不说话,甄甜也懒得多说什么,自己一个人默默收拾着东西。
这间器材储存室储存着不少保养良好的警用装备,但甄甜也没有太多的需要,除了穿上一件防弹背心,就补充了点5.56mm和9mm子弹。
其他的人除了人手一件防弹背心,四个女孩拿了勉强能用的格洛克17,四个男的除了都拿着雷明顿m870外,还额外在口袋里塞了一支格洛克17,剩下的都尽量装子弹。其它的如雷明顿700pss警用狙击步枪等枪支,则因为不实用,除了亨利露出了依依不舍的表情之外,其他人都当没看见。
等大家准备好,甄甜每个人散发了一块巧克力,当作是临别的小礼物。
但眼圈发黑的德里克明显是昨晚运动过度,一块巧克力被他一口吞掉,仍然是饥火中烧,盯着甄甜的背包伸手说:“再给我点,太饿了?”
“拜托,大家都是伙伴,要互相帮助。”眼看甄甜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德里克苍白的面孔顿时泛起红潮来,“你肯定还有的,我看见了,快拿出来。”
甄甜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更加厌恶,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而去。
“怎么了,想走?”德里克一抛刚才的软脚虾模样,立刻拦在器材储存室的门口,“不交出全部巧克力,别想走。还有,背包里还藏有什么能吃的东西,也一并拿出来。”
“想要抢?”
德里克虽然有这个想法,但见其他人都无动于衷,也只能讪笑着说:“开个玩笑,大家同伴一场,怎么能说抢呢?”
“那就滚开。”
“甄甜,你要去哪里?”眼看甄甜似乎要独自离开,对她已经产生依赖的薇拉赶紧问道。
“当然是离开这里,薇拉,要和我一起吗?”甄甜停下脚步。
薇拉想不明白,为什么甄甜突然要离开,但毫不犹豫就跟上前去。
“还有要一起的吗?”
剩下7个人中,塔姆拉犹豫了一下,也是走了过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祝各位好运。”
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的是,小心翼翼走出地下室后,竟然没有看到一丝活物的迹象。
肮脏凌乱的警察局里面,如果不是触目可及的血迹斑斑和尸体残骸提醒着她们,她们还以为昨晚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恶梦而已。丧尸消失了,狮人怪也消失了。
本来还紧张万分的薇拉和塔姆拉,都是拍着胸脯,放下心来。
“……婊子……别……看见……干死……”
地下室里隐隐约约传出德里克老羞成怒的怒骂声和叫嚣声,不过他的声音被甄甜自动忽略了。所以无论他的怒骂是如何恶毒,叫嚣声是如何响亮,都拨动不了她的一丝心弦。
甄甜回头对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她的薇拉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指着警察局后院低声说道:“那里有一道门通向停车场,我们去那里找一辆车。”
甄甜不知道她的微笑能否融化身边这两个女孩的担心,她只是下意识就这样去做了。因为她在走进警察局的大厅之后,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
这里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感觉到不安。但是在视线范围内,她却看不见哪怕一丝的威胁。
“难道是女人准确的第六感提前告诉我这里的极度危险?但是为什么旁边的两个女孩除了担心,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惊慌?”
甄甜虽然心里怀着疑问,但也只能见步行步。
甄甜在前,薇拉和塔姆拉在后,三人向后院的停车场走去。
每走一步,甄甜心中的危险感就提升一分,她握着m4a1的手越来越紧。等她推开门的时候,仿佛是危险感已经达到了临界点,砰的爆开了。
甄甜不自觉就停住了脚步,一股庞大凶猛嗜血的气息霍然闯进了她的意识中,让她打了个冷颤,浑身仿佛都已僵硬,连血管都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在停车场停了一辆altima混合动力警车,就在她面前不到三米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是触手可及。但是甄甜却移动不了哪怕一厘米,或者说是不敢移动哪怕一厘米。
还没走出后门的薇拉和塔姆拉看见甄甜一动不动站在门后,也感觉到了不对,一种死寂得诡异的气氛缭绕而起。她们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但脸色却变了。她们双手哆嗦着举起手中的格洛克17,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你们开车,我去引开它。”
千钧一发之际,那根头发终于被剪断。刚才连眼珠都不敢转动的甄甜突然打破了诡异的死寂,用平静的语气说完,缓缓抬枪朝着停车场左侧扣动扳机。
就在在甄甜冲出去的同时,一只几乎有三米高,浑身爆炸的肌肉,仿佛铁水刚浇筑成型还没来得及冷却一般的巨兽发疯似的冲了过来,狂暴的大腿每一步的迈动对地面的冲击仿佛都能引发地震,整个停车场都在这种震动中颤抖。
原来这片区域的突然空旷,是因为这里出现了狂暴巨兽。无论是丧尸、狮人怪、蜥蜴怪还是幼体异类,在这种猛兽面前,都脆弱得可怜。
只有一米七,外表柔弱的甄甜,在它面前,更是好像一只渺小的蚂蚁,随手就能拍死。
“甄甜……”
在薇拉和塔姆拉的惊叫声中,狂暴巨兽的惊天巨吼中,两只带着钢铁鹰钩一样的巨爪划破空气拍了下来。
距离狂暴巨兽还有两米的距离,甄甜已经能清晰感受到它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狂乱凶悍,就在巨爪拍下来的那一刻,急速奔跑中的甄甜弯腰屈膝,几乎无视惯性一般,脚下好像装了弹簧一样一蹦蹦到了半空中。
巨爪擦身而过,甄甜仿佛闻到了其中炙热的气息。
轰,地面在狂暴巨兽的巨爪之下开裂破碎,一圈几乎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将附近一米多的地面轰成了豆腐渣,混泥土碎块好像子弹一样迸射开去,灰尘滚滚飞扬而起。
砰!砰!砰!砰!
蹦起,取枪,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取下大腿两侧的格洛克18,半空中,甄甜在手的甄甜朝着狂暴巨兽那双深红得好像有岩浆在流动的眼睛连开四枪。
9mm鲁格弹仿佛有制导一样,几乎不分先后连续击中狂暴巨兽的眼睛。但这四颗带着巨大动能的子弹除了使狂暴巨兽更加愤怒,更加狂暴之外,哪怕连它的眼睛的晶壁都没有钻破。
橙黄的弹壳还没落地,甄甜双脚脚尖点在狂暴巨兽挥上来的巨爪上。跃起,翻过狂暴巨兽的脑袋,在它肩膀上一撑,等借力再起跳时,甄甜已经落在了狂暴巨兽的背后三米开外。
双脚落地,冲出几步,甄甜在两排汽车中间快速穿行。
咚咚咚咚……
在她后面,狂暴巨兽猛冲猛打直追了过来,一辆辆两三吨重的汽车在它面前就好像玩具一样,不是被它撞飞,就是被它踩扁。
遇墙攀墙,见窗钻窗,不敢在空旷的大街上跑直线,甄甜凭借着比普通人高上一倍的敏捷,以超越跑酷的方式,不断在房子与房子之间穿梭。
狂暴巨兽体型庞大,敏捷似乎应该是比较差,但事实上是在它无所顾忌的追击之下,甄甜一直无法将它摆脱,甚至连回头看一眼也是奢侈。
轰隆轰隆的声音接二连三不断响起,一堵堵墙壁被撞破,仿佛是摧枯拉朽一样,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狂暴巨兽在一幢幢房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大洞。
一分钟!
两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半小时过后,甄甜似乎听到了电子音。
四十五分钟!
一个小时!
仍在继续极速亡命奔跑的甄甜,哪怕是兑换了肌肉零疲劳的能力,以她只有8的体力,她感觉自己已经超越了极限,但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胃好像有一把刀子在割,钻心的痛。喉咙仿佛有团火剧烈在燃烧,肺就好像破旧的风箱,每呼吸一次都炙热无比。双腿早已经没有了感觉,在强烈的意念支持下,每一次跑动都是惯性下机械的迈步。
极限将至,狂暴巨兽却似乎没有极限,依然狂暴如初,但她如果继续这样无意义的奔逃最后是必死无疑。
跑上一座在建商业大楼的第二十层,甄甜感觉到双腿沉重得好像灌了几顿重的铅,几乎是无力动弹,身体软软的就要躺下。此时破风声在在耳后呼啸,狂暴巨兽势如破竹摧枯拉朽而来,距离她只有两米。
再往上跑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上面也已经无路可走。
砰!
甄甜毫不犹豫用力跳起,双手护着头部缩成一团直接撞破了前面的玻璃幕墙。
撞破玻璃幕墙,从20层的高楼上跳出,一跃三米开外,甄甜扭转身体回过头来,保持平衡的同时,朝着墙壁射出了从腰带上取下的射钉滑绳器。
几乎是同一瞬间,狂暴巨兽撞毁大片墙壁和玻璃,张牙舞爪飞冲了出去。
呼呼的大风声中,甄甜握着的滑绳器的拉环的双手一紧,却是滑绳已经到头了。
砰!吊在滑绳器拉环上的甄甜双腿击破了第19层的一个窗户,在漫天的碎玻璃中,冲进了一座办公室中,一股脑摔在地上,巨大的惯性使她连翻了几番。
呼——
躺在一地碎玻璃上的不断喘着粗气,汗水已经将她浸湿,疲惫如潮水几乎将她淹没,而且脑中一片空白。这种脑袋空白混沌的状态持续了一两秒,意识到不能继续这样,想要站起来,但浑身的肌肉仿佛都已经撕裂,又酸又痛,腰部想要用力,却麻木得没有感觉了,四肢想要移动,也仿佛被一座山压住了。
轰隆!
就在这时,一阵仿佛火星撞地球般的巨响从下面传来,接着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整座在建的商业大楼都在不断颤抖,各种玻璃制品嗡嗡作响。
听到这一声巨响,甄甜几乎是提到半空中的心终于是放了回去,勉强抬起一点的脑袋又抵着玻璃枕在了地面上。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追逐终于要结束了!从20层的高楼上掉下去,那狂暴巨兽即使不死,也应该残废了吧。
大约过了一分钟,突然一阵轰隆隆雷鸣般的巨响传来,把甄甜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这是……
心里感到强烈的不安,甄甜忽然感觉到力量又回来了,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破碎的窗户面前。
站得高望得远,只见一架暗灰色的飞机爆出一圈棉花般的云雾,一下子突破音障,几秒钟的时间,就消失在了眼前。
一开始就扔掉了m4a1,接着在逃亡中又抛弃了双肩包,甄甜现在浑身上下,除了一套破破烂烂以至于春光外泄的军服,就只有大腿两侧牢牢绑住的两支格洛克18了。
拼死拼活好几天,一下子回到解放前。甄甜望着楼下那个巨大而深沉的窟窿,不禁苦笑着。还好,丢掉的大多只是一些日常用品。已经兑换了的能力,鹰眼和肌肉零疲劳,都是已经永久性的存在。
而且,似乎情况也不怎么糟糕。相反,形势看着一片大好。。
突突突,几声轻响,这四具丧尸一个个被点名爆掉了狰狞的脑袋,好像半熟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洒了一地。
为了不弄出太大的动静,甄甜特意给这支m4a1装上了消音器。不过在爆掉了它们的脑袋后,甄甜心里产生了疑惑。
这四具丧尸到底是哪里来的,它们又是怎么得知我在这里呢?
甄甜柳眉微蹙,一时之间想不明白眼前这些丧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丧尸如果没有进化成变异体,完全激发了兽性的它们,也就是比普通人的力量大一些、速度快一些,更加凶残嗜血而已。它们的视觉是比不上正常人的,也就是听觉和嗅觉比较敏感一点。
但甄甜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座大楼的第19层,以它们的能力,是绝对发现不了它的。
除非是……
吼——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真是说什么什么就来。
狂暴巨兽在变异体的金字塔中,以甄甜的所见所闻,至少处于中间的位置。这也就意味着,它可以驱使比它弱小的变异体,几乎是处于底端的丧尸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突然一道巨光甄甜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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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5 梦境结束
更新时间2012-11-29 16:16:47 字数:5607
“卡仪莲,你就是那个魔使吗?”
“你现在才知道吗?晚了?”
“是吗?”
“呵呵当然,你就快要死了,我就可以得到你的力量和我主人们的力量。”
“是啊!卡仪莲和你创世录全部会死在我身体里面合我融合一体!”
“卡仪莲,你被你玩具玩了,呵呵!”说完就变成一个晶体。
“你的力量?姬美琴怎么可能?”
“我吃全部神果和魔果,可惜少了六个,拿你来补充刚刚好!”
“什么!啊…………不要……”
“哈哈!时空跳跃!”
“斩天击!”
“什么”
真实世界病毒扩散两周后······
在美国华盛顿州某个小巷内。四个黑影在满月的月光照耀下快速的跑进了另一条小巷,动作十分的轻快娴熟,在坍塌的瓦砾和充满尸体恶臭的街道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看来这里比较安全了,我们休息一下吧。”一个手持双枪身着运动装的女生望着身后的3个人轻轻的说道,月光下女生的双枪散发出一种银白色的光芒,这种光芒神秘而冷酷,沾满污垢的脸上一双有着坚定目光的眼睛正望着一个头戴绿色贝雷帽手持M16突击步枪身穿军服的老头。
“嗯,走了一晚上了,休息一下吧。”老头点了点头,望了望身后的1个人黑人疲倦的身影,心里暗暗叹了叹气。他把M16跨在身后,拿出了一支烟,划了一根火柴。一点点火光似乎温暖的不只是烟,还有这死寂的黑暗和冰冷的心灵。
“放松点路易斯,紧张往往会让你出错。”老头对着旁边一个手持伍兹冲锋枪的黑人说道。黑人明显有些许紧张,他抓着伍兹冲锋枪的手一直在往外渗汗。
这时一张大手抓住了黑人的伍兹冲锋枪,黑人被惊了一下差点扣下了扳机,他定了定原来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真的很紧张路易斯。”一个身着黑色马甲,体型健壮满身纹身的男子说道。
“嘿,弗朗西斯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那些东西。”黑人抱怨着说道。
“那些东西?呵呵,路易斯别让我们以为你是个小孩。那些东西如果来了我就用我手上的这个老伙计来招待他。”说完那个健壮的男子把手中的连发霰弹枪上了镗。清脆的子弹上膛的声音让那个健壮的男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越来越觉得那些东西可爱了。”健壮的男子说道。
“那你马上去娶他们啊,如果他们看到你不管男女老少都会马上像你扑过来,你看你多么的受欢迎。嘿嘿。”一边的女生笑着接到。
说完大家可能都被这个玩笑的影响,脸上都有了一丝丝轻松和笑意。心中对黑暗的恐惧好像减轻了一些。其实的确在这种环境下应该要营造一点轻松的气氛,保持一种积极乐观的思想,这样你才可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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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依旧那么的皎洁,洒在这四个不知道未来在哪的人们身上。城市还是像以前那样,但是好像也再不停的变幻着。
老头的烟一点点的烧尽,他把烟蒂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好了,我们要出发了。”老头说到。
听到老头的话大家都打起了精神,大家都知道在这里呆的太久意味这什么。随后这个由4个人组成的队伍从小巷中又一次快速的潜行到一个矮矮的民房边。他们像黑夜的使者一般,穿梭在寂静的街道上。
空旷的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但是他们走的格外小心。好像生怕吵到什么。到了民房下,大家观察了一下环境,一幢三层的小建筑,非常普通的那种,大门是开的,好像知道他们的到来。
“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晚上太危险了。”老头看了看这幢房子说道。
这幢房子不大但是没有灯。漆黑的房门里好像一个无底的深渊。老头走在最前面,他打开了M16上的战术灯。一束光亮从战术灯里射出,划破了房屋里的黑暗探索着这未知的空间。客厅显得有些凌乱,看来这里发生过什么。“走,进去吧。”老头说道。
“搜查一下把有用的东西都拿上。”老头看了看这个不大的房子。于是众人进入了各个房间,小心翼翼的搜查着每一个角落。
突然在一个房间里,女孩说到:“你们最好过来看看这个。”她的声音很小,但从众人耳中的无线电里听出来就像在耳边说的一样。
众人都迅速的跑到了女孩搜查的那个房间。只见在这个被强行冲开门的房间角落处躺着三具尸体,尸体已经残缺不堪,只是还能依稀看出是三个人。一直残损的手还握着一个本子。女孩拿着这个本子打开了,上面写着:
10月8日:我们被困在家里了,外面的世界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疯狂。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我们已经把门反锁,把窗户关上,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10月11日:我们的粮食和水已经不多了,不知道末日何时降临,但我们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政府能用直升机或者军队来救我们让我逃离这座已经失控的城市。
10月14日:今天,我不小心把一个杯子打破了,却不想引来了无数感染者,他们不停的冲击着门,我估计门不久就会被冲开。我们退到了三楼把门锁上但他们也很快的找到了我们,我甚至能看到他们,听到他们,那些感染者疯狂的拍打着门,门很快会被冲开,我只能写到这里,我已经淡然的接受了死亡,可能死亡对我来说也是另一种解脱,希望看到这些文字的人能坚强的活下······
后面的字好像是想写但是突然停止了。可能他是没能在咽气之前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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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慢慢的读完了这些文字,心中也有种莫名的伤感。其他人也都为这些遇难者感到可惜。也许他们早来几天就可以让他们一起和自己逃离这座城市,但是他们也知道这也许也是不现实的。因为这4个人连自己的安全也不能保证怎么来保证别人的安全呢?仔细看看他们也许是一家人,父亲,母亲,孩子,他们可能在一起幸福安逸的生活着。但是现在只是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这个灾难毁了这个家庭,当然也不是只是毁了这个家庭,现在的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之城,没有熙熙攘攘的车辆,没有每天给你家送报的送报员,也没有了鲍勃叔叔的唠里唠叨。城市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这场灾难仿佛是违背着自然规律的,谁也不知道这个灾难是怎么爆发,为什么会爆发,灾难又会往什么地方发展,人们会怎么样?世界又会怎么样?一个个问题在考验着这4个疲倦的人儿,当然这4个人不会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他们只是在灾难中普通的幸存者,他们的想法很普通,他们只是想着如何走出这个城市,想着如何求的生存,然而求生之路就在他们的脚下。
“好了,我们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老头淡淡的说道。
“这个城市还有安全的地方么?”女孩叹着气问道。
老头听后沉默了一会。
“总会有的。”老头坚定的说道,他知道身为队长的自己如果都没有信心的话那他们走出这个城市的几率就真的渺茫了。
老头领着三个人走到另一个房间,这是他刚才找到的房间,房间只有一个门没有窗。是个很理想的防御地点。
“把大件家具堵住门,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老头话还是那么的带有命令的语气。但是大家都很乐意接受来自于他的命令,因为要不是没有这个叫做比尔的老头的话,他们早就已经成为灾难中遇难者的一份子了。
很快门被堵上。大家抱着各自的武器进入了梦乡·····
满月的月光静静的洒在这片大家曾经熟悉的土地上,世界刹那间变得如此寂静,像是生怕吵醒了这些疲倦的人儿。但是谁又能知道这几个疲倦的人最后的结局呢?·····
在梦里那个叫比尔的老头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自己还年轻的时候,他和他的队友穿梭在茂密的热带树林里······
早晨的那第一缕阳光射不进的某个房间,一个老头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习惯的打开收音机,破旧的收音机里传来悠扬的古典乐曲。他来到洗漱间的镜子前。悠哉的刮着自己的络腮胡,突然收音机里的音乐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家好,现在紧急播放一个通知,美国纽约爆发了一场狂热变种病毒的泄露事件,请所有东海岸的市民留在自己家中不要外出,有条件的可以向指定的军事基地靠拢。······”
老头先愣了一下,回想着这几天电视上不同寻常的事件,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自己洗了个脸,回到了卧室。在一旁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箱子,他打开了箱子的第一层,几十枚勋章就映入了眼帘。这些勋章熠熠生辉好像在诉说着眼前这个老头的种种事迹。老头轻轻的抚摸着这些勋章,好像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他叹了口气,接着他打开了第二层,里面摆着一件看上去很老但是被洗的很干净的军服,军服上还有一顶绿色贝雷帽。这是美国特种部队之一“绿色贝雷帽”的军服。老头很小心的把他捧了出来,此过程庄严又肃穆。然后他打开了第三层,一把M16突击步枪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微微颤抖了下身子,把枪拿了出来。并迅速的穿上了军服,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美军的身份牌上面写着----WilliamBill。他庄重的戴上了帽子,把手枪插入了腰间,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绑在了小腿上,他背了一个战术包,里面有着三天的食物和水还有一些弹药,老头望了望一幅挂在墙上的照片,那是五个人的合影,在茂密的热带丛林里,五个人的笑容被定格在这小小的相片之中。
老头某某的走出了很久没有打开过的房门,望着满街的乱象他很淡然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并且点上。把手中的M16突击步枪上了镗,这时手中的M16像是他生命的另一半,在不断的给他力量。“老伙计,看你的了。”这时几个浑身是血的人咆哮着张牙舞爪的向他冲了过来······
“比尔,比尔,你该醒了。”那个叫佐伊的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把还在梦中的比尔摇了醒来。“什么事?”比尔显得被人吵醒了刚才的梦很在意。
“你该来看看这个。”佐伊领着比尔向三楼走去。走到楼顶,路易斯和弗朗西斯也都在那里。“噢~我的睡美人,你终于醒了,快来看这个。”弗朗西斯指着一个破旧不堪只能勉强叫做收音机的东西睡到。“你听这个。”弗朗西斯说着打开了收音机。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这里是幸存者营地,我们在D市这里有军队,食物,和水。这里非常安全,其实你们并不孤单,这里欢迎着所有幸存者的到来······”然后收音机不断的重复着这段话。
“这是幸存者。”路易斯显然早就掩饰不了心中的激动而叫了起来。的确好像除了眼前的这几个人,一行人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幸存者了。
只有比尔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这只是段录音,可能那里早就没有人了。”比尔冷静的说到。
“那我们还要去么?”弗朗西斯望了望陷入沉思的比尔。
“去,当然要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也应该把握。”比尔坚定的说。他们谁都知道这也许是一个希望也是一个动力。
说完比尔打开了随身携带着的地图,在图上划出了D市的所在地。“D市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我们应该先设定好去的路线。”比尔说道。
“我们难道走过去吗?这么远的路程。”路易斯不解的问道。
“有必要的话当然,你们不知道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有个叫做有氧运动的东西么?不要想着像老大爷一样的开车走出这个城市。”
望着满街的车辆比尔说道:“车很容易找,但是病毒爆发时很多人尝试着开车出逃,主要交通路线都发生了车祸。这样很难开车走出城区。”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分析,在美国,车应经是人们的主要出行方式,灾难降临时人们都驾车出逃,但是拥挤的道路却让人们寸步难行,除了那些车会飞。
“那怎么办?”佐伊问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比尔淡淡的回答。
这时一旁的弗朗西斯插了一句:“那就是没有计划了?哇靠!真---他---妈---刺激!”身为飙车党的弗朗西斯仿佛一生都在追寻着刺激,现在没有了摩托车然而这个追寻刺激的习惯依旧改不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计划弗朗西斯。”比尔望着满脸兴奋的弗朗西斯说到“至少我们还有一个计划那就是------活下去。”
的确只是单纯的为了活下去,但是这个看似简单的计划并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说完比尔坚定的望向了西方,那是D市的所在地。
“走吧,但愿上帝能保佑我们。”比尔对着身后的三个人说道。
“如果上帝真的能够保佑我们,那么就没有这个灾难了。”弗朗西斯调侃的说了句“真的希望上帝能够上班!。”
于是三个人各自开始了出行的准备。
“为了生存。”
一行人带了足够的食物和弹药走出了这所小房,小房里的一切都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所有能用的东西都带上了。
早上的阳光依旧那么温暖,只是空气不再那么清新,略带湿气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丝血腥味。这个世界与以前一样,但也不完全一样······
“现在我们该往哪里走?”路易斯不解的问道。
“跟着这老头走就对了。”一旁的弗朗西斯笑着说到。比尔仿佛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行人的精神依赖和支柱。
“现在大街上的拿东西太多了,我们应该尽量少与他们接触,我们走那里。”比尔指了指一旁的城际地铁站得入口。
“还不错,里面顶多不超过几百,而外面有成千上万。”弗朗西斯嘲讽这比尔的决定。
“你们还有更好的路线吗?”比尔显然对弗朗西斯的嘲讽不满。
大家都不再说话。“没有意见那我们就走吧。希望不是在上班时间段爆发的这场该死的病毒。”比尔皱了皱眉说道。
四人小心翼翼的进入了地铁站。里面很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开着,让人依稀能看的出前方有路。
就在这时候突然天空出现无数和像黑洞一样的黑球,慢慢向吞噬着一切。
“难道老天真的要毁灭我们人类吗?”
四人说完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就被黑球,慢慢吞噬。
而这时候甄甜(林鑫)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架汽车上,而前面两个人发现了什么,回头笑道:“你清醒了!”
“你们!不要啊!不要杀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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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更新时间2012-11-29 16:47:23 字数:4673
“不要叫了!安琪儿你解释下!”
“好的!”
十五分钟后……
“你是说,我现在在第二世界?原来的世界在破坏中毁灭中,不久这世界又会开始新的6000人游戏?”
“是的!不过我必须杀了姬美琴,她现在比恶魔还恐怖…………”
“我知道了!我吃了那果子才变成现在的美女?”
“她被我重伤,她要化妖吃人后才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不过这世界的神果和魔果在被她吃了的化,就没有人可以战胜她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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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阳悄悄钻进了云层中,连绵细雨开始笼罩着整个S省,把这个城市套上一层愁云惨雾的压抑气氛。
“偶闲居”中。
“敦队,尸检报告出来了。”
一个警察正摆弄着一台手提电脑,尸检报告正通过互联网传输过来。
敦长风正吸着闷烟,这一整天的采样下来,连一样有用的东西也没有,这会听说尸检报告出来了,马上把烟按灭,和其它几个警察一起围了上来。
电脑“哔”一声响,文件传输已经完毕,敦长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文件,里面的内容却让他张大了嘴巴。
他干警察这一行也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什么惨案奇案没见过,但这一次的尸检报告还是第一次看到过。
“这是什么意思,死者体腔内一切脏器全部消失?脑颅内只剩黑红的积水,没有了脑叶等一切脑内组织,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部都不见了,难道还会叫妖怪吃了不成?”
“给邱法医挂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查清楚了,这报告可不能乱写的。”敦长风虽然作出这样的指示,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一向认真严谨的邱法医是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那这个脏器消失的尸体,又该作如何解释,莫非,真的是妖怪害人?随后,敦长风自己摇头失笑。
一切再难以理解的案情,只是因为尚看不清那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真相罢了,敦长风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现在也不例外。“走,我们再到那房间看看,我就不信,凶手的作案手法那么高明,高明到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有墓便有棺,但这石棺,却诡异非常,灰白的石棺上,四周同样刻着灭邪经符,这是不符常理的,若这棺中葬的是人,在这灭邪经符的镇压之下,棺中之人便无法得以超生,灵魂将永远困于石棺之内,此等做法,实是少见。
又有哪个人,会甘愿死后灵魂还被困在石棺中。除非,这灭邪经符镇的不是人,而是妖魔。
莫非这石棺之中,镇压的却是妖魔?
走得近了,我才发觉石棺的棺盖上还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想是这地室常年都保持在干燥状态的原因,石棺上的文字竟还保持完好,没有为湿气所侵蚀。棺上之字与墓碑一样用的是中文,宗田自然看不懂,而我们和甄甜却看得暗自惊心,原来,这棺盖之上,正是道出妖魔的由来。
[余自幼参禅礼佛,遍学佛经诸法,双十之年后,岛国之内再无人能出左右者,然自觉尚未参得大乘佛理,故远渡重洋,独往中原大地,与诸大德辩经论文,更蒙禅院普世得一观灭邪圣经之机会,余拼着折寿十载,强记那三十六经符,后返于岛国,居于圣山高野之上。余自认已遍通佛理,得窃天机,然一日,得闻圣山之下妖邪作崇,逐前往之,却遇远古恶妖,余诸法施遍却无以伏魔,无奈,只能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宏愿,以身封魔,即日返山,闭关以无上佛法将其炼化。
然,妖魔之力,日渐强盛,竟有夺体之势,余自问无力维持封魔之体,故向中土救援,幸得大德白莲许以封魔之诺,余二度入中土,白莲上师以一远古异宝助余封魔,然封魔事毕,上师竭尽心智,撒手西去,余愧首矣。为固封魔之果,余遍寻穷荒,终得觅灵兽之影,将之附于异宝之上,至此,余方安心返国。
时过境迁,中土变动,余恐俗子妄动封印,故谴弟子入关以守封魔之印,至西去之日不远,又令其建一石室,余于其室上刻以灭邪之符,望以此镇魔。然,镇魔终非长久计,余以毕生所修之力灌入崩玉之内,附余灵识于其上,再以其为石室之匙。
能知崩玉为匙之人者,为有智之士。余之灵识自辨善恶,心恶者触之亡,心善者触之无碍。能知崩玉为匙而又心善者,当有诛邪之心,虽石室启,妖魔出,然破封之魔,其力尚微,为除魔之良机,万不可错过。
余诸事已了,西去之时到矣,然此事终因余而起,帮余决定与魔同葬一方,希余之佛体,能为后者尽一绵薄之力。
旗木卡卡西绝笔]
我猛吸了几口气,被腥臭味熏得晕晕涨涨的头脑才清醒了一些。“奶奶的,那是什么味道,我差点没被熏死!”
“大概是尸气一类的东西。”
黑色的积尸气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全数散尽,这期间还有甄甜和宗田不断使用小型的风术加快空气流动,不然的话,时间还得再久。尸气散尽,但空气里还带着隐约的腥味,我要一手捂着鼻子,才能够走近石榜旁。棺中,卡卡西的尸身没有我想像中那么恐怖,除了肤色乌黑,皮肉干曩及五官深陷之外,倒和深沉睡去的人没有什么分别。
卡卡西的脸上,干枯的皮肉呈现出一道道像树皮一般的皱褶,他眼口紧闭,一双眉毛长至脸颊,不难想像,他在生时,必是一付慈眉善目的模样。
枪声震得地室顶上的土层掉下不少尘埃,我们脸色均皆一变,高具忠马上俯身拿起玉牌,而甄甜则挚出了乌金棍,“辟邪录”的符文顿时亮起,绕着长棍悠转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最后由于跑得过急,在离地面还有四五级石阶的样子直接滚了下来,从装束和身材上看,此人却是蒋升。
高具忠一见,便大声喊了几句日语,大概在问他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蒋升像是扭到了脚踝,艰难地从地面半爬起身,低着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郭,郭长风被附身了…….”他声音沙哑,说的话也不太清晰,但我们还听得明白,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蒋升有点古怪,但古怪在哪里,我却又说不上来。
但蒋升的话却让我们一下子警戒地望向地室上方的通道。郭长风被凭依,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妖魔已经开始活动了。
一念至此,高具忠不由望向怀中青玉。蒋升继续向高具忠走去。
“…….他突然拔出了手枪,我,我还以为他小子疯了,但看到他的脸时,我就知道他被凭依了,咳咳…因为他表情僵硬,眼睛里满是惧色,和,和高具忠那会一样,我想冲下来通知你们,却还是被他小子射了一枪…….”
似乎为了印证蒋升的话,血一滴滴从他的右手臂滴下来,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高具忠想要伸出手去扶他,通道上却又窜进了另一条人影。郭长风捂着整个快塌下来的左肩,满脸血污地冲了下来,却在石阶的中途停了下来,看着蒋升着急地喊道。
“小心,那个人不是蒋升!”
一瞬间,我终于想到蒋升古怪在哪里了。
自始至终,他根本没有抬起头来和我们说话,一直低着头,难道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模样?“高具忠……”
高具忠惨叫一声,身体慢慢滑倒,我看得不由双眼怒张,倒下的高具忠后,是手拿着青玉,缓缓抬起头来的蒋升。
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还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血,从手指上滑落,滴在青色的玉牌之上,形成一朵红艳的梅花。蒋升轻轻舔了舔满是鲜血的右手,神态之邪恶,看得让人心寒。
此时,地室四壁一百四十四个灭邪经符同时亮了起来,各种性质不一的能量流以肉眼看不见的方式交错在地室之中,那团浓郁的黑烟在瞬时便被能量流扫过不下数百次,黑烟中传出不甘的尖叫声,本来还有扩大趋势的黑色烟气马上不再扩展,只是在原地不断翻滚。
甄甜拉着我退到了墙边,事起突然,注意力被黑烟所吸引的她,没有留意到我掌中突然出现的青玉,我想把这奇事说与她听,但现在并不是一个适当的时候,于是我手掌一缩,把青玉丢进了裤袋中去。唬--
一声虎啸自黑烟中传来,虎啸低沉,如秋雷般郁郁作响,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难听的尖锐嘶叫声,在我们视力所不能穿透的黑烟里,撞击声频频传出,那种力量与力量的对碰,竟让地室微微震动着。
“呛”一声响,金铁交鸣之声中,一团巨大的黑影如炮弹般从浓郁的黑烟中飞出,瞬间把卡卡西尸体所在的石棺撞得弹向了一边,石棺寸寸碎裂,那黑影与地面发生剧烈的摩擦,直到快挨到墙壁时才停了下来。
两点黄色精芒从黑影的头部亮起,陆吾之影缓缓从地上立起,那九条虎尾呈扇形张开,圣兽的影子朝黑烟不断发出阵阵低沉的虎啸。
黑烟迅速回缩。
一个巨大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尚未散尽的黑烟里掠起一道寒光!
“是姬美琴!我现在快杀了她!”
没有修罗的速度和灵活,虎影没几个起落便粘上了那些银色的丝线,这些丝线一经粘上,陆吾之影竟活动不开手脚,被银线缠上的身体亦开始飘起缕缕黑烟,银线开始侵蚀虎影的身体,大急之下,这圣兽的影子九尾抽*动,试图击断这些银线,却不想银线粘性极强,最后虎影被姬美琴的银线缠了个实,别说抽身离开,连动一下身子也困难之极。
虎影被擒,姬美琴哪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锯齿前肢略一回缩,瞬间高速弹出,破空声起,虎影被巨力击飞,它发出一声悲鸣,身体被砸进了墙壁中,把地室撞得一晃,片刻之后,虎影才无力地掉下了地面,却再也无力爬起。
陆吾之影被妖魔强力一击后,便再也爬不起身,它那纯由阴影构成的身体上,出现一道恐怖的巨大空白,只差那么一点,这圣兽的影子便在姬美琴的一击之下腰斩,但现在,那还在不断扩大的空白也让陆吾的影子失去再次战斗的力量。
即使强如修罗,在姬美琴的银线之域中,也仅是将落败的时间延迟一些而以。利仞天的速度和反应已经到达一个我们所不能理解的境界,那近乎瞬移的速度配合绝伦的力量,如果换个地点、换个对手的话,即使是妖魔,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但地室空间有限,再加上姬美琴的银线一点点封杀修罗的活动空间,这胜负的天平,便渐渐划向了妖魔一方。再灵活的飞蛾,也只会在蛛网中越陷越深,而修罗,便是落入那蛛网中的飞蛾。
姬美琴耐心地织着一个茧,一个足以将自己和修罗都包裹起来的茧!无数的银线把地室近一半的空间封闭了起来,当修罗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后,它发现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供它腾移,姬美琴发出得意的叫声,盯着修罗的巨大而漆黑双眸透着恶意,随后,修罗眼中满是刺眼的银光。
当死亡降临之时,又有几个人能够直面视之。
至少,我不能,恐惧像最冰冷的蛇,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脏,将我的理智,一点点地绞出来,我想我快疯了。
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绝别的神色,我大骇之下想去拉住她,却随着甄甜素指一点,我发现自己连动个手指头也办不到了。“那石阶虽然是断了,但还断得不完全,要爬上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等下我会全力吸引妖魔的注意,你一定要逃出去,然后什么也别管,有多远,就走多远吧。”
我大叫着,只有这样才能稍缓体内的痛苦,但痛苦却还在升级,直到我以为自己就要活活痛死的时候,眉心的跳动突然停止了。接着,我仿佛听到灵魂的深处传来“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开启了!
良久,黑暗中爆起一团光芒,光芒跳跃着,有节奏地鼓动着,带着生命的喜悦。仰望天际,高耸的巨木依旧,心念一动,我再次站在了巨木的脚下,再次见到那些如深藏在雾中的身影。
姬美琴吃痛地大叫,它整个右肩齐根而断,整齐平滑的伤口突然喷涌出大量的黑血,把刻着灭邪经符的墙壁洒得黑污一片。
姬美琴还没死绝,但它望着我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惧意。妖魔也会害怕?
我突然为这个念头感到好笑,手一挥,“斩魂”明灭不定,不同空间之间的切换所形成无形切割波,像一道暗流涌向了姬美琴,把它那妖娆的美人头颅从颈上平整地切了下来。再强悍的妖魔,也无法仅仅依靠一个头生存下来,姬美琴也不例外,我看着代表妖魔的生命光芒渐渐暗淡下来,那悬着的一颗心,也终究放下。
“结束了!是啊!”
“你们夫妻的使命是在这不让空间破坏”
“我和……他还没结……婚……呢”女孩红脸说道。
“我也要走了!”
“等等!甄甜这是创世录送你的礼物,回去成为女神在打开吧!”
“我们走了!时空跳跃,”
“时空封印”
——————————《诱惑游戏——完》下面是《萌惑H游戏》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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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启示录
更新时间2012-11-29 16:58:51 字数:9019
“修复这个世界和毁灭那些邪恶之力没用了6万年了,我从普通男生成为女神6万年,现在可以创造世界了,可是发现神的孤独。”
“我不是陪着你吗?”
“是啊!安琪儿还有你啊!”
“世界明天就可以创造好了”
“礼物还没打开的吗?”
“没有,现在我就开!”
礼物打开后……
“是甜甜的吗?”
“是妈咪吗?”
“你们是妈妈和宓宓?”
看三个人抱着一起哭的安琪儿嘟着小嘴道:“真是的,我还去看看创造的世界的人可不可以完成除去最后两个魔尊的任务呢!她们三个估计要哭的时间,人间过了100年了!哎”
创造的世界3794年后……
客厅里,何老头慢条斯理地冲着茶,而夏娜则和另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人交谈着。此人身材轻瘦,估计也就百来斤的重量,脸上堆起高高的脸颊骨,一双眼睛都快陷到眼眶里。这人乍看之下,实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类似陈天华一样的气质。眼神沉稳,犀利,而且,精明!那是生意人的眼神。“过来这边坐吧,你也听听张先生遇到的麻烦。”夏娜对我招手,示意坐到她的旁边。
“小张啊,以前是我的部下。”
何老头瞄了张翼德一眼,后者忙不迭的点头。
“张先生,还是请你把详细情况跟我们说说吧。”
“是这样的。”张翼德清了清喉咙。“就如何老所说,这些年打拼下来,我自己开了个开发公司,最近,我们接了一个旅游开发的项目,准备把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开发成生态旅游村。”
“三个月前,我们的工程队来到排水村,也就是我们项目开发中的村子,在我们的计划中,是要最大程度地保留排水村的原貌,只对其中一些较破旧的建筑进行重修,然后在排水村的原貌上加入人工的景观,这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但最近,却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说到这里,张翼德的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接着说道。
“开始时,只是在晚上,工人们听到隐隐约约的奇怪萧声,然后第二天起来,会发现施工现场损坏了一些工具,起初我们也不在意,以为是村民里有人搞破坏,因为这些小村庄的村民一般都很团结,我们怕要是追究起来一个不好就会和他们起冲突,因此我们只是加强了工地的防护措施,加派了巡夜的人手,但一个星期下来,工具还是该丢的丢,该坏的坏。”说到此处,张翼德不断地舔着嘴唇,神情紧张,似是回忆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来,小张,喝杯茶放松放松。”
“就在我们工程的负责人准备上报当地的派出所时,却出现了工人失踪的情况。我们工人的临时宿舍,每一间房间是四人工人同住,出事那天晚上,便有三个工人一起失踪,失踪在他们的床铺上。第四人直到天亮时才发现整个房间剩下他一个,他马上报告了工程负责人,为此,当天的工程进度被耽误了,所有的人都满村子地找失踪的工人,结果,当他们失望回到宿舍时,却发现失踪的人神秘地出现在原来的房间里。”
“但是,出现的却是他们的尸体!”
“接下来呢?”
“那些尸体,那些尸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纠缠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三个人扭在一起打架似的,那时我还在S省的总公司,工程的负责人把这事报告给我之后,我要求他们马上报警,至于现场的情况,还是我在当地派出所里看到警察所拍摄的相片时才知道的,那一看,我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
“经过警察的侦察判断,最后确定,他们三人是互相撕杀至死,一个喉咙被咬开、一个则被板手砸开了脑袋、最后一个,身体四肢和脑袋是被人活活拧碎的,但这三个人,从现场和身体上的伤痕来判断,并没有第四方插入的现象,但是老天啊,他们只是三个普通的工人,平时也没什么利益冲突,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们三人会互杀致死,何况,他们的死状虽然不同,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挂着笑容,相当恐怖的笑容,像是在嘲笑我们这些活着人一般……”
“我冷静不了这事发生之后不久,又出现了两宗相同的恶劣事件,现在整个工程都停了下来,剩下的工人都强烈要求离开,如果我们找不到凶手的话,尽管警察一再表示,这些人并不是为人所杀,但死得那么诡异,我看连警察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事要不能得到解决,我们公司将要支付巨额的违约合同金,这个损失,我承受不起啊。”
“但在不久前,何老曾经跟我提到过你们公司,于是我搭了专机过来,希望两位能够帮助我查明此事,事成之后,张某必有重报!”
“关于委托金的具体数目,我们必须先谈清楚,然后才可以起草合同,张先生,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商量一下……”
我话才说到一半,张翼德马上竖起一根手指。
“一口价,一千万!”客厅里马上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下午三点钟,夏娜“呯”一声出现在我家门口,当老妈开门的时候,那眼光已经像是在看媳妇一般。
“阿姨。”夏娜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妈马上被征服了。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该不会打算图谋不轨吧。”
“喂,干嘛不理我。”她从后面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肩头。那一刻,我拼命压抑着的东西像被她这一指引爆了一般,旋风般转过了身体,我一把捉住夏娜的双肩,她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呆住了。
我湊到她的眼前,让我们彼此听得到对方的呼吸。
“夏娜,这次从S省回来后,我们结婚吧。”
“不要!”她别过脸说道。
夏娜抓住了我的手,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不过,哪一天你能够打败我的时候,我就嫁给你,女人,总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夏娜脸一红,“啪”一声把房门关上,隔断了我的视线。“不和你玩了,赶快收拾好东西,我们还要去机场和张翼德会合呢。”
“知道啦。”
晚上八点,我们在S省济南国际机场下了机,天色已晚,我们自然不可能马上前往排水村,于是张翼德把我们带到济南的五星级酒店--龙都国际大酒店--订了两间房间住下,张翼德陪我们用过晚餐之后,便回自己的住处去了,我和夏娜闲着没事,便好好逛了一次济南的夜市。
山路崎岖,一个坑一个洼,还不时横躺着一块块山石,牛车虽然走得不快,但依然颠簸得紧,我们要牢牢捉实车缘,才不会被甩下车来。深山青幽,连绵的山峰隔绝了城市的喧哗,天是蓝的,云是白的,空气带着草木的香味,和着风,轻轻飘荡在这纯净的天地里。赶车的乡民,放开喉咙唱起了嘹亮的山歌,歌声粗豪,在众山之间回荡着,久久不散。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番,张翼德那皱着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其后我们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打发着途中的时间。
大概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后,牛车下了山路,顺着一小径绕过一座山峰,大约又再过了半个小时,一个青碧的湖泊出现在我们眼中。
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峰回路转。
转过了山峰,一个围湖而建的山村安静地坐落于幽谷之中,炊烟袅袅,鸡犬相闻;山村倚山伴湖,有天然的大山作为屏障,山村空气的温度适中,正是一年四季如春的环境,外层则由茂密的树林包围着,让整个山谷中充满新鲜的空气,一条小径连通着山里山外的世界,让我们得窥这犹如世外桃源般的所在。
“各位一路辛苦了,我是这个项目的总工程师,常青!”常青的声音很大,但不含糊,听着像山谷的回音般空灵。
“这两位是我请回来解决这次事件的专业人士。”张翼德把我们介绍给常青认识。“常青,王先生和夏小姐在这里的期间,请你配合他们的工作,尽量满足他们的需要,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提出来,我会替你们解决的。”
常青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在张翼德肩膀上,差点没把他拍残了。
“您放心吧,张总,我会好好招待这两位客人的。”常青随后又吼来两个工人,让他们把我们的行李搬到宿舍里去。
“对不住啊,两位,我们现在也只有临时宿舍住,环境方面可能差点,但卫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常青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
对于这点,我们自然不会在意,张翼德见基本安排已经落实好,便和我们握手道。
“两位,我还得回总公司处理其它事情,这里就交给二位了,希望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放心吧,张总,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的。”我用力地握着他的手,希望能够给张翼德多一点信心。
似乎我的信心让张翼德的心情舒坦了一些,他那张愁云满布的老脸也露出了一点笑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再上了牛车,车主人一个吆喝,两头黄牛拉着车转了个弯,便遁着原路走去。
常青热情地招待我们到临时宿舍去,临时宿舍搭建在村口不远的地方,临近湖边,景色倒不错,只是宿舍有些窄,十多平方的一点小空间要挤上四个人,让我对工人的待遇又有了一些新的认知。
我和夏娜因为身份不同,每人都分到单独的一间宿舍,宿舍在三层,和常青的房间一样,都带着独立的卫生间,整个三层宿舍只有五间房间,另外两间是给两个副工程师住的,人员并不复杂,比起下面两层工人的宿舍,这上面的已经好上许多,我和夏娜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
夏娜洗了把脸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常青的大嗓门在宿舍楼下叫开了。“两位,下来用中饭吧!”
为常青爽朗的声音让我们相视一笑,依言来到楼下的小食堂里用饭,简单的一顿饭下来,我们倒尝到了不同于城市里的食物风味,在这里,每一样菜都是分量极多,看似做工粗糙,但细尝之下,却发觉味道并不比城市里的名菜差上多少,连夏娜也吃得啧啧叫好
“常大哥,带我们到现场看看吧。”
出事的宿舍在二楼,由于死了人,原先住在里面的第四个工人是说什么也不肯再住在这房间里,因此,现在这间宿舍基本上封闭了,我们来到门边的时候,门框上已经积起一片的灰尘。
常青摸出一串钥匙,没几下就打开了简陋的门锁,房门“吱”一声打了开来,声音拖得老长,像刀刮过了喉咙,我没来由打了个抖。
冷!房内房外像是两个世界,外面阳光灿烂,温度绝对在30摄氏度以上,但房门一打开,里面却吹出来一阵凉风,仿佛我们打开的不是房间,而是一个冷库。
夏娜迈进房中,我跟在后面,常青犹豫了一会,黑黝的脸上微微一红。
“两位,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别笑我胆小,只是一接近这个房间,就让我老觉得不自在。”
“没事。”夏娜露出理解的笑容。“常大哥,你忙你的吧,有什么需要,我会找你的。”“行。”常青亮出一排雪亮的牙齿。“你们要有事,就在楼下顺便找个工人,我会马上赶到的。”
送走了常青这个憨直的大汉,夏娜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之色,看得我的心直往下沉,这一次的麻烦,恐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决的了。“布小天关。”夏娜说道。
小天关是类似于我们在“偶闲居”中遇到的七星锁脉那样的阵法,不过七星锁脉是让一个区域中阴阳不通,而小天关则反其道而行,是为了解决阴阳不通的地方而存在的阵法。
我依照夏娜所教的方法,把符录贴在房间里的七个方位上,第七张符录一贴上,房间里的寒气便为之稍减。
“太重了,这鬼气。”夏娜抽了抽鼻子,并扔把灵视镜扔给了我。我一戴上,马上拿了下来。
老天,这大太阳底下,这房间里却流淌着黑色的气流,鬼气为黑,也就是说,这房间里闹过鬼,而且是很厉害的鬼,不然的话,是不可能在过一段时间后还残留着如此浓度的鬼气。
关闭了视觉,我处于一片黑暗之中,渐渐的,黑暗在搅动,像旋涡,我有种头晕脑涨的感觉,我知道,那搅动的黑暗是鬼气,于是,我想象自己朝那搅动的鬼气走去,一种强烈的排斥感随着传来,无形的力量在把我推开。
我深吸一口气,道力自丹田中提起,瞬间便流遍了全身,我感觉到了热量,这股暖意将黑暗的寒冷推开,鬼气无力排斥我的侵入。然后,我看到了另一种色彩。红!
色彩艳丽,如血液般浓烈的红色!接着,我听到了声音,杂乱的、尖利的各种声音疯狂地冲击着我的耳膜,我捂住耳朵,却无济于事,声音像钢针一般直插进我的脑袋里,最后,一声巨大的尖叫在我的脑海里爆炸。
夏娜一掌拍在我的脸上,吃痛之下,我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整个上衣湿得都快拧出水来了。
我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汗珠顺着头发溜到了发稍,然后在地面上制造一个个水花。
“你感觉怎么样?”夏娜伸出手按在我的额头上,一股温暖的热流进入我的体内,我那揪紧的五脏六腑才舒展了开来。
“怨恨。”我抬起头来,苦笑地说道:“我感觉到强烈的怨恨,是倾尽三江之水也不易化之的恨意!”
夕阳半没,天色近黄昏。我们忙活了一个下午,除了感觉到此间中充满着强烈怨恨的鬼气外,便没再得到其它有用的线索,夏娜甚至想遥感这鬼气的来源,但整整花了一个小时的冥想,却发现这整个山谷中充斥着大量的灵气,这主要得益于这里丰富的山川水泊所汇聚的巨大气息,在这庞大的灵气下想要隐藏鬼气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偏是除了这个房间外,其它地方竟没有一丝鬼气活跃的现象。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感觉到食堂中蔓延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无论工人还是常青这样的管理人员,都默默地扒着饭,似乎夜晚的来临让他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黑暗中,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未知,则是最恐怖的事物,连续几起闹鬼事件都发生在深夜,而且死者的死状极惨,就算是最大胆的人,也会感觉到心里发毛吧,这也就难怪会什么天一黑,工地里的人员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老实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工人没有跑光已经是万幸了,也不知道是张翼德出重金留下这些工人,还是常青管理有方。一顿晚饭,便在极其压抑的气氛下结束。饭后,各人回宿舍洗了个澡,山村现代设施落后,连电视也没有,手机只有微弱的信号,这还多亏了开发公司为了联络之便,在宿舍天台上架起了小型信号接收器,不然,我们便彻底和外界隔绝,而也因为能和外界通信这一点,也这里的工人多少有了一点安全感。
冲了个冷水澡后,我打了一通电话和家人报了平安,然后找上夏娜来到常青的房间里。常青身为工程的主要负责人,当时的凶案他应该是了解最多情况的人,我和夏娜都把他列为第一个询问对象,当常青开门的时候,我闻到了一阵茶香,小房间唯一一张梨木桌上,摆着旅游用的茶具,看来这个外表大咧咧的汉子心思倒挺细密,已经一早猜到我们会找上他。
“请进,两位,我正烧着茶呢,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常大哥,想找你了解点情况。”夏娜说道,也跟着脱了鞋走进常青的房间里。我赤脚踏在红地砖上,一丝冰凉钻入脚掌心,让我微微屈起了脚板,常青拿出两双居室鞋给我们,说:“你们换上吧,这晚上地面还怪凉的,你们大概不习惯。”
夏娜也不推脱,小巧雪白的脚丫套上鞋子,便坐在梨木桌旁的椅子上。椅子有两张,常青硬是把我拉到另一张坐下,自己则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是这样的,常大哥,能不能请你给我们说说前些天那几桩工人的死亡事件,越详细越好。”
“我干了十几年的工程,也不是没见过意外,像有一次,在造房子的时候,由于安全绳断裂,一个工人从十五层的高处跌了下来,死了,脑浆什么的喷了一地,我当时也在场,这种事也已经经历了好几起,所以我的心理素质还不至于这么差,但这一次,我由心里觉得可怖,这一到晚上,我就浑身发冷,如果不是已经跟了张总那么多年,我真想撇下这里的活一走了之。
“这事大概是一个月前开始的,那一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是几点钟,反正就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簫声,在深夜里,这阵簫声非但不悦耳,反而像夜猫子啼叫那般发出‘呜呜’的声音,听得让人心寒,然后第二天,我们的一台起重机遭到了破坏,这事只有我和其它两位副工程师知道,对其它工人我们只告诉他们起重机出现了故障,但,但那哪是什么故障……”
说到这里,常青的脸孔扭曲起来,一颗颗的汗珠在他脸上冒了出来。“你们绝对想象不到那付场景,起重机的底盘整个被撕了起来,上面出现许多划痕,我们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些划痕就像是用指甲划过去一样,但是什么样的指甲,可以在精钢上面留下一公分深度的划痕啊!那后,几乎每隔上三五天就会在夜里听到那阵簫声,然后第二天不是有东西被损坏,就是凭空失踪了,于是在工人间开始传出了谣言,说是这个工程得罪了本地的山神,犯了禁忌,当时就有人表示要离开,要不是张总大把大把钞票的洒下来,基本上现在已经没有工人再做这个工程了。”
“在开工时,一个工人匆匆忙忙地跑来找我,说是他宿舍里其它三个工人失踪了,我发动了所有工人去找,却连他们的一条头发也没找着,然而在傍晚回到工地宿舍时,却发现他们三人的尸体出现在原来的宿舍里,我从没见过死状那么可怕的尸体,他们扭打在一起,咬着人喉咙的、拿板手砸碎人脑袋的,还有一个的四肢和脑袋全部被拧碎的,整个宿舍充满了血腥味,让人闻着就想吐,这股气味,整整花了半个月才清除掉,但在当时,我却吐了,其它人也吐了,吐得胆汁也出来了,不是我们胆小,实是那场面,简直就是地狱啊!”
“但这事还过不了两天,便又失踪了两个工人,只是这一次,却没有见到他们的尸首,也不知道是逃了还是死了,工人自然暴动了,他们都想离开,是我好说歹说,再加上张总许以重酬,这事才这么压了下来,还好的是,自从上次工人失踪之后,这大半个月来倒是风平浪静,只是我总觉得,这平静,倒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每天在太阳底下晒着,却还是心惊肉跳的感觉。”
“放心吧,常大哥。我们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无论这幕后元凶是人,还是鬼,我们都会给张总,给你以及大家一个交待。”
常青也站了起来,他脸上挂着笑容,虽然显得有点勉强,但总算比之刚才那黑沉的脸容要好上许多,S省大汉把我们送至了门外。“那两位早些休…….”
常青与我们道别,但话没说完,我们看到他脸上神情有异,他先是作出侧耳倾听的模样,然后渐渐露出了惧意,我和夏娜面面相觑,双双收敛了心神,心境一平静之后,这宿舍周围的各种声响便传进了耳中。
这杂乱的声音中有风声,林涛声,还有工人们活动的声音,但在这些声音之中,却响起了另一种声音,那声音虽很微弱,却与其它声音显得格格不入,像是在彰显着它的存在一般,让人一听难忘。
呜呜--
像猫的叫声,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在这深夜里,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声音响起之后,其它的声音像是被它压了下去,风声消失了,树叶也不再摆动了,连排水村里的猫猫狗狗也不再叫了,好像它们都在害怕这个声音,只有工人活动的声音依然传出。“又来了,又来了,这该死的声音…….”
“夏娜,要不我们下……”我回头朝夏娜说道,却突然看到常青露出异常恐怖的神情,他的眼睛张得很大,大得让我怀疑他的眼珠快掉下来了。
后背,传来钻心的凉意,刹那间,我汗毛直竖。“小心!”
夏娜清咤一声,素手一扬,一道黄色的符录像箭一般射向我的身后,顿时,我的身后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呀--像夜枭的叫声,凄利,针一般刺痛人的耳膜。
我这才反应过来,脚在走廊上一跺,我扑向夏娜的方向,并回身甩出一道南离天火,这种最基本的火术我已经练得可以不用念咒和画符,这个我目前唯一能够熟练使出的低级火术,却完全命中了我身后的目标。
等我的后背轻轻撞上宿舍的墙壁时,我才看清,一袭红裙出现在我刚才所在位置的走廊外。
走廊外,是三层楼高的虚空!
天火引燃起红裙的一角,火光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发出尖叫,她的脸上一边贴着夏娜的符录,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她伸出白色的,像涂上粉的瘦长手臂,没几下就拍灭了裙角上的天火,随后,她朝我们发出一声尖叫,黑色乱发遮住她的脸,只在凌乱的发丝下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
像小红灯笼一样,一闪一闪的眼睛。
然后她转身飘向宿舍下方,我看到她的背影,才知道她穿的红裙是古时候结婚时用的凤袍,只是这么一件充满喜庆的衣裳套在这个女人身上,却生出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我去追!”
夏娜丢下这句话时,人已经往楼下跃去,常青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我比他更快地按住他的肩膀,顿时把他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望着我,眼睛里带着惊讶,我自然知道他吃惊什么,以他这付身形,少说也有两百斤的体重,但我却轻易地按下了他,单是这份力道,就不是我这种瘦瘦弱弱的人所应该拥有的。
“别紧张,常大哥,夏娜足以应付任何情况,她不会有事的。”
哈哈哈--突然,我听到小孩的笑声,笑声很愉快,像小孩子得到自己心爱玩具时所发出的那种满足的笑声,声音很小,像是从楼下传来。
“常大哥,你们这里的工人有没有带小孩来的?”我连忙问道。常青一头雾水地摇着头。
接着,一阵隐隐约约的男声也跟着传来。
别跑,别跑,会跌倒的---我心脏突然大力地跳了一下,只觉得突然嘴唇发热,干燥得不得了。“斩魂”在裤袋中“嗡嗡”作响,这道界异宝已经开始示警,这证明我的感觉不会错,那宿舍楼下,有两团浓郁的气息在滚动着。
那是鬼气!“该死!”我大叫一声冲向了楼梯,像夏娜那种视三层楼的高度如无物的功夫,我可没办法做到,只是想不到的是,除去那红衣女之后,竟然还有两只鬼气这么强盛的异物来到宿舍,尽管尚未达到鬼妖的程度,但同时对付两只,我却没有太大的把握。
但楼下都是普通的工人,我更不能放任不管,即管不敌,也要拼过再说,这一次,我不能让在S市那时,无力挽救卢敏贞的事件重演!
我来到了楼下,楼下的工人宿舍每个房间都关紧了大门,房间内灯火全无,也不知道工人们是睡着了,还是躲在床上哆嗦。鬼气从宿舍正对着的湖泊方向传来,那一片黑暗之中,有两条影子缓缓而来。--没牙磕,吃饭多。客来了,盖死锅--咯咯咯--一把小孩的声音不断唱着这首类似童谣的东西,还发出自得其乐的笑声,矮小的影子像是在小跑,它摇摇晃晃地追赶着什么东西,等得它跑近了一些,我看到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在它前方不断地滚向前来。
一个皮球?我心想,那团东西已经滚到我的脚片,黑糊的一片,也看不清什么样子。叔叔,把它还给我--小孩叫着,它到离我三五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黑夜里没有灯,小孩只是一条黑色的影子,它伸出手朝我脚下的皮球指了指。
我不敢轻举妄动,“斩魂”在我的手上,伸展出红艳的剑锋,在“斩魂”的红光下,那小孩似乎显得畏惧,它朝后靠了靠,不让自己暴露在光芒里。还我,还我--
它不停叫着,不知什么时候,那天真的童声变得沙哑尖利,到了最后,它几乎是在嘶吼,像是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没完没了地哭闹着。--还给我--
突然,尖利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响起,吓了我一跳,退出几步,我看到那皮球缓缓转了过来,从它里面不断传来“还给我,还给我”的叫声。还给我!
皮球突然张开一张大嘴,然后,一双眼睛出现在嘴的上方,那层黑糊像被水清洗了一遍般,悄悄地褪了下去,露出一个八九岁小孩的五官。天,那根本不是球,而是一个头!一个小孩的头。
黑色空洞的眼,裂至耳边的嘴,一个小孩的头在我的脚下朝我嘶叫,它的嘴里还不断钻动着白色的影子,就像一个埋在泥土里的骷髅,不断有肥大的蠕虫在其中钻动,钻得我肠胃一阵翻江倒海。一个活生生的恶梦竟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也不知道是否经历这样的事情多了,我现在虽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却还不至于失去冷静,看着脚下那充满着恶意的脸,我的左掌一热,甩出了一道天火。“孽障,还不退去!”
去哪了?
我心生疑问,头上一股凝重的气氛传来,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我马上向后滑退,方才我所站的位置炸起了漫天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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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新的危机
更新时间2012-11-30 19:24:38 字数:9247
一时间,沙尘翻滚,呛得我连续咳嗽了几声。
恐怖的力量!
常青说过,起重机曾被整个掀了过来,莫非,那是这只男鬼所为,也只有这种怪力,才能够把重量以吨记的巨型机器给翻了个底朝天。
“南离天火,破污除秽,疾!”
下一刻,火流还未完全消失,男鬼尖啸一声,身体拉得只剩一条虚线,穿过了火流刺到我的身前,那速度,快得我连反应的时间也欠奉。
见男鬼被伤,那小鬼先是一愣,然后竟发出一声像是要刺破夜空的尖叫。
我已经说不出那尖叫是多少分贝之上,只知道咋听之下,我的心神竟然被震得一阵恍惚,然后全身一痛,像千百万只虫蚁同时撕咬一般,无数细细的,粘稠的红线从我身体之上射出。
然后,宿舍发出轰然大响,几乎所有的窗户玻璃都在同一时间炸为粉碎。这该死的小鬼,竟然发出了音爆!
音爆对我产生了巨大的伤害,除了全身如被千百小刀割过一般,体内道力更是被震得胡冲乱撞,我连续咳出几口鲜血,才得以缓解体内的压力,但双脚却在这时纷纷一软,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
被天火所伤的男鬼已经恢复过来,它朝我发出愤怒的利吼,听那吼声,好像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我苦笑一声,凭我现在的状态,大概连挡它一击的能耐都没有。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一道香风吹过我的身边,夏娜手持乌金棍的身影挡在了我的身前,两鬼为这突然出现的援兵微微一愣,夏娜没敢和我说话,她把心神都放在这一大一小两只恶鬼身上。
“天,你怎么伤成这样,是为了拖住它们?”
“当然,老子可是高手,说什么也不能让它们伤害了普通人……”
话说到最后,我再次光荣地晕睡过去,只是这一次,我昏迷得相当安心,不仅因为夏娜在身旁,更因为,这一次,我终于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我睁开了双眼。
早晨八九点钟的大火球放射着万道金箭,从窗台处照进来的白金色阳光扎得我眼前一片模糊,我用手挡住了眼睛,过得半分钟后,才适应了这片光亮。充满生命色彩的光亮。
深深地吸气,再缓缓呼出,一吸一呼间,体内的道力从丹田里提了起来,迅速地流淌过全身的经脉,像清澈的泉水注入干涸的河道一般,经脉在道力的滋润下渐渐散发着活力,并一张一鼓地产生律动的扩张。
却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房门“呀”一声被推开,穿着无袖上衣和牛仔热裤的夏娜推门而进,那白花花的大腿晃得我眼睛一花。“醒了?”夏娜笑容可掬,在她的身后,铁塔般的常青也跟着进来。
“醒了有一会了。”我应道,并撑起身体想坐起来,盖上身上的被单滑了下来,我愣了一愣,方才一直忙着修练道力,却没发觉自己整个上身都缠满了白带,简直就和木乃伊没什么那样。“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奇地望着自己的身前身后。
“你不会这么健忘吧。”夏娜没好气地说道,她走到床边,帮我扶起了枕头,让我舒服地靠在床边。“昨晚你全身至少有上百道伤口,还好伤口很浅,不过即使那样,你也和血人差不多,但最严重的是你腹侧的伤,差不多碗口大的地方凹了下去,就像被一根铁柱顶到似的,那都是两只鬼干的?”
我点点头,随后把怪力鬼和能够制造音爆的小鬼都说给夏娜知道,她安静地聆听着,只在一些细节之处问上两句,但我从她脸上的表情,却看到越来越凝重的神色。“差不多就这样。”
“你现在伤势如何?”
“无妨,就算再打一次也行。”
“那就好。”夏娜站了起来,一把掀开我的被单。“很明显,昨晚那只红衣鬼是为了引开我,好让后来那两只鬼对宿舍的工人下手,但它们算少了还有一个你,不然的话,昨晚恐怕又有人丧命了,但我总觉得,这三只恶鬼伤人杀人并不是出于自愿,你们不记得那阵簫声不,我认为,那簫声控制着这几只鬼怪。”
“用簫声来控制恶鬼?”我奇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中国地广物博,邪功异法没有一万也有几千,或者那是我们不知道的邪术罢了,但若是人为的话,常大哥所带领的工程队都是最普通的工人,可以排除了嫌疑,如此一来,就只剩下这个排水村了。”
“你怀疑是排水村的人干的?”
“那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你们的工程触犯了他们的某些禁制,又或者为了其它什么东西,就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干,所以……”夏娜的视线在我和常青脸上划过。“今天,我们就好好拜访一下这个村落的人好了。”
村中广场,祠堂门边上,那四五个老村民见了我们,纷纷站了起来,一些青壮村民也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一个个朝我们怒眼相视,一种压抑的沉重气氛在广场上弥漫开来。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排斥我们。”夏娜大声说着,打破了广场沉默的清亮声音让我们一时成为村民们的目光焦点。
“我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的,前段时间,我们工地发生的命案你们也应该知道,死了人,还不只死了一个,这些人死得很奇怪,我想问的是,你们村子中,可有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我护在夏娜旁边,她现在问的话就象一根导火索,若那幕后之人真的是这村子中的人,那么他完全有可能会煽动村民向我们出手,因为夏娜现在问的话,无疑是将怀疑的对象,锁定在这个村子中任何人的身上。
这时,村民中那几个老人之中的一位走了出来,他柱着拐杖,不时往嘴里塞进去一些东西,然后用一排黑黄色的牙齿一下一下地嚼着,嚼得口沫四濺,模样相当恶劣。“外乡人,你们走吧,俺们村里没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老村民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在撒谎!”夏娜看着老人的眼睛沉声道。
老人的眉毛跳了一下,他支起一手,让围起来的村民停了下来。
“俺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却从没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你们死了人,那是遭报应,俺们一早说过,俺们这里不想开发成什么什么村,你们偏不听,还建这个建那个,现在,山神被你们触怒了,死人那是自然的事。”
“山神?”夏娜回头望向常青,黑大汉点头,表示村民确实有说过此事。
“散去吧,都散去吧。”那老人朝着围观的村民说道:“这些人是镇上的大人物派来的,俺们管不着他们,但自然有山神替我们出头,所以,大伙都散去吧,别管他们就是……”
“老人家,那你们村长呢,我找他谈话总可以吧。”老人回过头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找俺们村长?俺们村长他不在,他到镇上去了,要一两天后才回来。”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理会我们,走到祠堂边上,又和其它老人捉起了棋来,留下碰了一鼻子灰的夏娜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傍晚五六点钟的时候,西边的天空一片火红,红色的云一层层地堆砌成各种奇怪的模样,叫不出名字的大鸟从天际飞回,掠过红得滴血的云层,它们啼叫着落入附近的森林里,夜色将临,倦鸟归巢。
我活动着酸麻的膀子回到宿舍。
上午夏娜在排水村碰到了一颗大钉子,大小姐的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再加上村长要数日方归,一时间找不到突破口的夏娜,把她那过剩的精力都放在了宿舍的防御能力上。
推开了门,房间里很暗,那是由于逆光的原因,有那么一两秒,我看到的是一片黑暗,我讨厌黑暗,因为黑暗中,总存在着一些怀着恶意的东西,记得小时候由于容易撞鬼的原因,我晚上睡觉时都是打开着灯睡的,只有光亮,才能给我安全感。
进门开灯已经成为我的习惯,我摸上墙边的按钮,日光灯眨了几下之后,便把房间照亮得如同白昼,我走进房间,并随手关上了门。
傍晚,收了工的工人们正三三两两地回到宿舍,说话声、走路声响成一片,但门一关下,楼下那喧杂的声音却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般遥远,遥远得让人感到寂寞。
我甩着头,念叨着“洗完澡吃饭”的话进了洗手间,这临时建起的宿舍可没有热水器这种奢侈品,只有一个水龙高高地立在墙上,一手拧开,带着凉意的清水自水龙中喷洒而出,瞬间便把我全身淋了个透。
大叫一声“爽”,我脱下身上的衣物往角落里一扔,便痛痛快快地洗上了冷水澡。
正被冷水冲得浑身激灵的我,却没注意到,那角落中的一堆衣物里,正有一团红光隐隐透了出来,那是,“斩魂”的红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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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娜坐在湖边,把脚边一些小石头一个一个地抛向湖面,像小孩玩着一个乐此不疲的游戏,一块块石头在湖面上留下个个涟漪。
上午的事情让她郁闷到了极点,夏娜接受过许多委托,在一次次事件中也接触了各式人等,从老到小,从僧到俗,这些人脾气各异,但却没有像这一次一般,竟碰到一村子的冰人。
冰人,这夏娜气极下给排水村民起的绰号,不过他们浑身冷冰冰,完全看不到一点热力的样子倒是很符合这个绰号,这群冷漠的冰人拒绝一切外来的东西,拒绝外界进入他们的村庄,像是那守着宝藏的龙,对外界存在着深深的敌意。
真不知道那对外界的莫名敌意是从何而来。
夏娜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她把一双纤长的手交叉在一起,用食指轻轻地互绕着,思考时,她最喜欢这样绕着手指,这是她自己澄静心灵的方法。
当心灵澄静下来,思绪便会变得灵活,一些平时想不能的事,也会灵光一闪从而得到解决,夏娜行事总是风风火火,她知道自己这脾气,所以遇到棘手的事时,她总会先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像眼前的一潭碧绿的湖水,平静的湖面上会反映出外界的东西,一切无有遗漏。
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土地衹灵,特别是像排水村这样差不多与世隔绝的村子,对于神祇的崇拜必定更加热诚,这从上午那老村民的话里不难看出来。
崇拜的是山神,这或许是一个虚拟的神灵,也有可能是一些恶鬼游魂,而无论那一种,排水村民口中的山神看来并不是一个平和的神灵,因为老村民说过,山神会报应那些触怒它的人,如此一来,若是有人纵鬼行凶,也可一併推到那山神之上,还美曰其名为报应。
这样想来,在村长还没回来这一两天,可以先从了解排水村所谓的山神入手,或许可以找到一两分线索,如此想时,夏娜那皱着的眉头也渐渐有了舒展之势。
既然决定了接下来的行动,夏娜便不会再胡思乱想徒扰心神,她从湖边的草坡上站起来,天色不早,是时候该用晚饭了。
“话说回来,t洗个澡也太花时间了吧。”
夏娜望向宿舍,由于逆光的关系,宿舍笼罩在一片黑暗中,突然,夏娜的眼瞳为之一缩,在她一双大眼中,宿舍三楼的一间房间,正被一股浓得像墨的黑气缠绕着。
那正是我的房间!
我张大了嘴看着眼前的景象。
想起了这一点,我马上回过头,我的身后是一片黑暗,黑暗像一条深邃通道,而通道的另一头,却是泛着冰冷色泽的洗手间,滴溚滴溚,水声从那一边传来,听着远得让人害怕。
幻觉?
我马上想到这个可能,于是我给自己画了一个安神符,村庄的景象像被水打湿的国画,慢慢的模糊,进而消失。
下一秒,我的眼前是洗手间粗糙的墙壁,冷水怒吼着从水龙中冲出来,不断地冲击着我的身体,水流激起一阵阵微微的刺痛,告诉我这才是现实的世界。
我用手使劲拍了拍脸颊,让恍惚的心神为之收束,洗手间里响起我拍着脸颊的声音,还是哗哗的水声,然后这两种声音中,突然插入了另一样声音。
咯咯咯--
小孩的笑声!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全身汗毛为之一竖。
笑声自身后传来,我迅速地转过身体,甩出一大蓬水花,水花溅湿了我的眼睛,在蒙胧的水光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门边的角落里,发出恶意的笑声。
角落的另一边,一片红芒从我的衣物中透了出来,鲜艳,炽烈!
咯咯咯,阿爹让我来找你了--
角落里的小鬼发出阴惨惨的声音,声音在洗手间里四处回荡,仿佛自四面八方和我挤来一般,让我呼吸不由一窒。
“妖孽,放肆!”我吐气开身,全身道力一缩一鼓,一道无形的力场扩张开去,洗手间里的镜子门窗纷纷爆碎,小鬼那声音带给我的无形压力也随即消失。
当我这样想时,后背突然感到一片阴冷,这阵阴冷毫无先兆的降临,快得我几乎可以感觉得到,后背上尚示擦干的水珠正迅速凝结成冰霜,一股危险的感觉如锐利的刀锋般轻轻划过我的皮肤,让我后背的肌肉瞬间一紧。
想也不想,我大吼一声侧撞向右边的墙壁,一阵怪风吹过身侧,瘦高、黑色的影子缓缓收回挥出去的拳头,它拧转着脖子,像生锈的机器一般,那头一卡一卡地转将过来,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
影子只有一个大概的五官轮廓,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他正在笑,那是一种很残忍的笑容,一种想将我撕碎的残忍。
你最弱,所以,你是第一个--
怪力鬼用它那把沙砾般的难听声音说道,我听得暗暗叫苦,这鬼物竟然还有这等智能,懂得辨识对手的强弱,而没有“斩魂”在手,我的能力更是不足以同时对付两只鬼物。
第一个,第一个--
另一边,小鬼突然呱吵起来,它不再蜷缩在角落里,而是像一个开心的小孩,在原地一蹦一跳地拍着手掌,只是它相当畏惧“斩魂”的红光,无论怎么跳,小鬼就是与红光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只是我却被它吵得一阵心烦,第一个,第一个什么,第一个死在它们手下的人,应该不是,之前它们就已经害死了几个人,那么是第一个什么呢。
却在我为小鬼的话微微分神之际,怪力鬼又是一拳抽到,这家伙说话总是慢吞吞的,但战斗时动作却迅速无比,我只见得黑影一闪,马上一掌按在墙上,借力跃向与那黑影相反的方向。
“呯”的一声闷响,怪力鬼一拳击在墙上,墙壁发出可怕的呻吟声,一道道裂痕以恶鬼的拳头为中心点像蛛网一般蔓延,足有二十多公分的水泥墙壁就这样被它一拳轰至龟裂,四溅的碎石擦过我脸边,一道红线随即在我脸颊处出现。
虽然躲过怪力鬼的一拳,但我离“斩魂”的距离却越远了,我泛起无力的感觉,在我的身前,怪力鬼又缓缓抽回嵌在墙壁上的拳头,而在它的后面,小鬼笑得更欢了,那笑声是如此刺耳,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无能。
第一个,你是第一个,咯咯咯--
“第一个什么!”
却在我双掌欲分之际,一双像涂满了白分的手掌分别握在我的双肩上,冰凉阴寒的气息瞬间通过我双肩的肩井穴流入体内,阴气直侵丹田,吓得我心头狂跳,若是丹田为外气所侵,那倾刻间便是走火入魔的下场,我不敢大意,全神鼓动丹田气海中的道力,一急之下,道力几乎倾巢而出,像海啸般扑向两道阴气。
道力与阴气在我胸前幽门之处激撞于一起,我不由全身一震,炽热的道力瞬间淹没了阴气,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按着我肩头的白手便松了开来,我虽解了走火入魔之险,但分神之下,风火二力相结合的术却被迫打断,那火旋风在原地转得两转,便消失于无形。
捉住他--
尖利的女声刺得我双耳发痛,体内道力狂涨狂退让我头脑一阵晕沉,趁着这个机会,怪力鬼无声无息地来到我的身后,双臂一圈,便把我抱了个严实。
“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又怒又急,那怪力鬼一使劲,竟把我整个人抱离了地面,脚一离地,我便无从发力,只急得我双脚在空中乱蹬,突然,一片艳红挡在我的眼前。
那披着凤袍的乱发女人出现在我身前,在看到它的那一秒钟,我的心直接跌到了深渊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也是一只异物,因为那侵入我身体的阴气充斥着无尽的怨恨,在阴气入体的瞬间,我仿佛听到几百号人同时在我耳边嚎哭一般,那种怨恨之气,是不可能为生人所拥有的。
如果说凤袍女人也是一只鬼的话,那么它比其它两只鬼怕是要厉害许多,因为它已经可以拥有形体,也就是说,即使它不是鬼妖,也离这个阶段不远了。
一只快要达到鬼妖级别的厉鬼,再加上两只恶鬼,我想碎了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应付眼前的局面。
莫非今天便是我的死期?
但我不甘就这样死去,至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出来害人!”
我朝女鬼在吼,但心里并没有期待它会回答,意外的是,我的话似乎勾起了女鬼的心事,它低着头,乱发下的红色眼珠不停地转着,像是在想着什么。
害人?
它突然笑了,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刺耸我的耳朵。
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们,说我们害人!
女鬼突然把脸伸到我面前,我可以看到那一头黑色的乱发下,那红色的眼珠闪烁着疯狂,它不停地转着,瞧得我快要发疯。
突然那眼珠不再转动,有那么一两秒钟,女鬼的眼珠好像不再那么猩红,而是像生人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瞳,在那刹那,我在那眼睛里看到了哀色。
深沉的,让人为之心酸的悲哀。
但下一秒,眼睛又为红色所淹没,女鬼退了开去,它侧过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小鬼站在它的旁边,女鬼用手摸了摸小鬼的头。
去吧,桑儿,这个人的身体很好,比之前见过的人都要好,你上了他的身,就再不是孤魂野鬼了--
女鬼一字一字地说着,却听得我如堕寒窟,原来它们口中所指,那所谓的第一个,却原来是第一个被它们上身的人。
小鬼“咯咯”一笑,突然,我后颈被狠狠一击,头脑剧烈的振荡之下,整个人开始晕晕沉沉起来,就在眼皮快要合上的前一刻,我看到小鬼朝我扑了上来,随后,黑暗如潮水一般淹没了我。
在那恍恍惚惚的状态中,我仿佛听到夏娜遥遥呼喊着我的名字。
常青从没想过,女人也可以是如此可怕。
当夏娜风一般从湖边奔来,远远便叫喊着他的名字时,常青便有了这种感觉,她的声音里藏着愤怒,更透着杀意。
黑大汉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从一个小女子身上明白什么是杀意,夏娜冲过来的时候,常青看到的是一柄剑,一柄出鞘的利剑,一把刺痛他眼睛的剑!
夏娜看到那房间里的黑气,更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她没有那房间的钥匙,而常青有,若黑大汉没回答她的话,她会先放倒他拿了钥匙走人,因为夏娜实在没有时间磨蹭。
“什么事,夏小姐?”常青迎上去说道。
“钥匙,快,王宁出事了,他还在宿舍里!”
夏娜几乎是尖叫,那平时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像猫一般通圆,杏眼含煞!
黑大汉心里咯噔一声,他瞬间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由于宿舍是临时建起,所用的门锁都是最旧式的,是那种没有门把,如果没钥匙就只能在里面开启的那一种。
在工人们诧异的眼光中,夏娜和常青三两下窜到了三楼,现在连常青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了,单是往出事的房间跑,似乎每一步都是迈向冰库一般,气温一个劲地往下降,等奔到门前时,那廉价的合板门上竟覆盖着薄薄的一层冰霜。
“快打开!”
夏娜大叫,要不是顾虑到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她早就打算扔一发“南离天火”直接破窗而入了。
一直以来,她都拿不准那男人在她的心里占着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他是爷爷找来的,在他上门找上自己时,她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会来。
但那时,夏娜并没有想过会让一个男人走进自己的世界,因为她不是普通人,她和阴阳两界的牵绊实在太深,深得她不敢去谈一场普通人的恋爱,她害怕自己的伴侣,在某一天会遭受某些异物的攻击,她不想自己的另一半因为自己的关系被拖入阴阳两界的战斗中。
所以,那时候的夏娜,只想顺便找借口把那男人打发走,只是她自己也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对那男人产生了好奇心。
是的,好奇心,当她想把一直没用到的道界异宝“斩魂”给那男人权当护身符用时,这男人竟然在没有道力的情况下启动了“斩魂”,夏娜在看到那艳红剑锋的时候,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心便开始产生。
再到后来,两人又共同经历了鬼妖陈丽宛的事件,特别是当自己被陈丽宛拖入死亡瞬间的火场时,那男人拼了性命地想救自己出来,那时,是她第一次被感动。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他们一起经历了鬼妖和妖魔的事件,那男人不断地在证明他有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能力,当在上海时,他吸收了卡卡西的灵力,一举踏进地界下品的境界时,她真的好开心,为那男人开心,也为自己开心,因为从此时起,他不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可以和她并肩作战,甚至能够保护她的人。
夏娜知道,她这一生,再离不开那个男人,因此,她不能失去他,即使上青冥、下黄泉,她也不会让任何东西抢走那个男人。
常青终于打开了房门,门内,是一片漆黑的世界,夏娜抢了进去,刚好看到一个人卧倒在洗手间里,她顿时大叫一声。
“王宁,你不允许你有事,你听到了吗!”
它扑了上来,我大骇下再退出一步,却发现小鬼突然消失了,然后四周的黑暗像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小鬼开心的笑声在这片黑暗中回荡,最后,我口鼻一封,那黑暗像水一般淹没了我。
各种阴寒、邪恶的气息在黑暗中向我挤压,每一秒钟,便有数百种千奇百怪的力道从四面八方挤上我的身体,我想大叫,却张大了口叫不出声,只能无声地忍受着这无时无刻的剧痛。
我知道它要抹去我的灵魂,这样一来,它就能完全霸占我的身体,我想反抗,却不知要如何做,习惯了身体的感觉,只剩下灵魂状态的我,连能够运用哪种力量都不知道,更谈何反抗。
难道就这样败给一只小鬼,我不甘心,不甘心!
这样想时,夏娜的身影突然无比清晰起来,而我的意念,也越加集中,此时,我感觉到眉心开始跳动起来,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似乎有什么要从我的眉心里脱困而出。
就在眉心的跳动剧烈得让我以为脑袋快被它跳散了的时候,一声大响突然从脑袋深处炸响,那一瞬间,我的意识像被一颗炸弹轰开,无限地向四周的虚空扩展开去。
“……轩辕锁…开……”我张开口,像梦呓一般地说道。
银色的铭符,开始在我的双眼中亮起。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夏娜梨花带泪的脸,然后常青那憨直的大脸也湊了过来,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这大汉满腮的青帮子,这让我确信,我拿回了身体。
虽然我不知道是如何办到的,但拿回自己的身体,总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夏娜在哭,我想伸出手去为她拂去泪水,却发现大脑发出老半天的指令,手却只伸了一半,夏娜握住我的手,边抹去自己的泪水边说道。
“你刚醒过来,别乱动,让我再给你看看。”
常青在一边说:“我把他扶到床上再说吧,这躺在地上一不注意就要着凉的。”
“你感觉怎么样?”夏娜轻轻用手拂着我的脸,我闭上眼睛,享受这可遇不可求的温存。
“应该没事了。”我就这样闭着眼说道,黑暗中,我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道力在经脉中游走的情况,道力一经游过,那处地方便亮了起来,我便觉得又多了几分力气,默默计算,我知道再过半个多钟,自己便应该能够如常人活动了,但要恢复到平时的状态,那至少是明天的事情了。
“是你救了我吗?夏娜。”
我现在只记得在那片黑暗里,差点就被小鬼抹去了灵魂,但关于如何得救,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是你救了自己。”夏娜摇着头说道:“我和常大哥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鬼气侵入了身体,我给你检查之后,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鬼气竟是和你的灵魂缠绕在一起,万一我冒失地出手,怕是会连你的灵魂也一起伤害。”
“兄弟,你那时可吓人了。”常青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那时你整个人像包裹在一团黑气里一样,一条黑线沿着胸口不断伸向你的眉头,夏小姐说,那黑线伸上你的眉头时,那就没救了,还好,最后你自己醒过来了。”
“我自己醒过来?”
“你那时候的状态,并不是普通的鬼上身,而是夺舍,那鬼物要完全取得你身体的支配权,因此,它必须抹去你的灵魂,眉心是人的灵窍之所在,一旦你灵窍被侵,灵魂就会消失,所幸的是,当鬼气侵上你眉心时,却被另一股力量震退,我也看不出那是什么力量,可能是你与生俱来的潜力,也有可能是卡卡西的灵力中一些你尚未完全消化的力量凝聚在眉心,总之,那股力量相当强大,一下子把鬼气从你身体里全都逼了出来,然后你就醒了。”
“那小鬼呢?”我追问。
“小鬼?”夏娜脸上闪过讶色。“你说是能够制造音爆的小鬼想夺取你的身体?”
我点头说道:“在洗手间里,红衣女鬼和怪力鬼一起出手制住了我,然后让小鬼上我的身,我想,这三只鬼应该是一家子。”
“怪不得呢,我说你怎么那么容易就着了道。”夏娜笑道,但随即又露出自责的神色。“不过也怪我粗心,你的八字本来就容易招惹鬼物,即使你现在拥有道力,但这命格,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要是一开始就在你房间里布下正阳阵,那鬼物便不会那么容易进来了。”
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蛋。
“别说傻话了,你又不能未卜先知,这怎么能怪你呢,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缺胳膊没缺腿的。”
常青也在一边说道:“就是,兄弟现在没事了,夏小姐你就别太怪自己了。”
夏娜点点头,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但一双眼睛里,却闪烁着精芒。
“不过这三只鬼物也太欺人太甚了,竟然做出夺舍这种逆天之事,下次见到,我绝对不会放过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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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做戏十足
更新时间2012-11-30 19:32:30 字数:9296
日落月升,又是一夜。
排水村这乡野之地,一没通电,二没电视,家家户户的屋子都是漆黑一片,只是偶尔有一两声狗吠声传出。
阿满的屋子也是漆黑一片,他和其它村民一般,用过晚饭,抽了一会旱烟之后,也是早早地躺在床上,阿满睡得正沉,他侧着身,背着窗子,那样月光便照不到他。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间,阿满突然醒了,他是被冻醒的。
阿满的后背像捂着一块冰,这突然而至的寒意让他从睡梦中惊醒,刚醒过来的人,意识还不是相当清晰,就在这阵恍惚中,阿满感觉到那股寒意在移动,从他的背心渐渐移到了后颈,感觉上像是一只冰凉的手抚摸过身体似的。
瞬间,阿满惊恐欲绝,这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里,哪来的手掌!
从床上滚下了地面,顾不得背臀摔得吃痛,阿满跳了起来,并一把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空空如也。
他清楚的记得,临睡前窗户是开着的,这是多年奍成的习惯,阿满决不会记错,但现在窗户却是关着的,窗子的栓锁扣得紧实,不像是风把窗户吹得关上,反而像有人在屋子里把它关上一样。
阿满知道,那个人决对不会是自己。
扣--扣--扣--
门外突然响起了扣门声,声音让阿满吓了一跳,这半夜三更的,阿满~~
门外响起了女人的声音,声音柔软,甜美得让人乱了心神。
阿满先是一阵恍惚,然后脸上现出狂喜的神色,他颤抖着的身体向门的方向移开了脚步。
“春花,春花,可是你么?”
这个声音驱使他脚步踉跄地走到门边,阿满一手按在了门栓上,门外是他的媳妇,他要开门让她进来。
门栓被用力地推开,红色的身影占满了他的眼睛,一张充满了怨恨的雪白脸孔勾起了阿满想努力忘掉的回忆,扶在门框的手无力地摔落了下来,阿满一步步地退回屋里,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是….是你?”
那红色的身影并没有回答。
“你,果然还是来了,来得好,来得好啊……”
“…….秦八是你杀的吧,我呢,我是第几个……”
那你,便走吧--
“春花,俺来陪你了……”
随后,一声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尖叫声把排水村所有的人从睡梦里惊醒了过来,那一刻,醒来的人都蜷缩在床上,而平时最凶狠的狗,也只会把脑袋贴紧了地面,连叫都不敢叫上一声。
夏娜从床上跳了下来,尖叫从村子的方向传到了工地宿舍,只要不是聋子,便不会听不到,但除了夏娜,没有一个人敢开门看个究竟,连常青也不例外。
就在夏娜为鬼物的能力头痛的时候,秦村长的大门被拍得大响连连,一脸阴沉的村长打开了大门,叔公和其它四姓头人正满脸惊惶地站在大门口。
“进来说话吧。”村长侧过身子,其它人也不客气,好似身后有恶犬追咬一般,一个个匆匆忙忙地跨进了门槛,就在堂屋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村长,那叫声…….”叔公首先说话,他的手抓着椅子两侧,使劲地哆嗦着。
秦村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这五张脸孔缓缓说:“只要不是聋子,谁都听得见那声音,但现在大半夜的,你们谁敢去查看,叔公,还是你们几个头人?”
“但是村长。”叔公抬起了头。“俺们就这样放任不管?”
说完,老头子还看了其它人一眼,头人们纷纷点头,要什么事也不做,无论是谁这心里是不会踏实的。
“那你们要咋的!”村长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一晃,差点倒将下来。“要是你们还当俺是村长的话,那就给俺回去,抱着你们的媳妇孩子床上待去,天大的事,等明早再说,日间阳气盛,就算有什么鬼邪之物,咱也不用怕,但现在,你们就别再添乱了。”
村长动了真怒,叔公和其它人倒也不敢反对,一个个唯唯诺诺地从村长家出来,随着大门“啪”一声关上,五人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哎,都回去吧,回去吧。”良久,叔公替他们作了决定。
但头人们似乎还不愿就此散去,其中一人支吾着说道。
“叔公,你看,会不会是她……”
“闭嘴!”
“不许提这件事,都回去,回去!”
祠堂的门大开着,刚祭拜完山娘娘的村长和叔公从祭屋里出来,他们在祠堂的石阶上站定,村民们看到他们出来,便不再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望向村长和叔公,广场顿时寂静无声。
却在这时,一个惶急的声音打破了广场的安静。
“出,出事了,阿满出事了!”
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挤进了人群里,他跑到祠堂前,或许跑得太急,不小心绊到自己的脚,摔成了一个滚地葫芦。
旁边的人马上扶起了他,他也顾不得膝盖擦破了皮肉,三两下跑到石阶下,对村长惶急地说道:“不好了,村长,阿满他出事了。”
村长还没说话,叔公抢在他前面,一把抓住男人的衣服急声叫道:“出了什么事,狗子,你倒是快说啊。”
那称为狗子的男人使劲地跺着脚:“死了,他死了!”
这话便如平地一声雷,广场顿时炸开了锅。
“你怎么知道的。”秦村长推开已经丢了魂似的叔公,继续追问着狗子。
“俺家和他离得近。”狗子吞了吞口水说:“您知道,阿满他平时总是鸡还没叫便下地干活,可今天早上,俺经过他房子时,看到那门大开着,却没见阿满出来,虽然平时和他没啥交情,但今早都是要到祠堂来集会的,俺心想就好心叫上他一叫,谁知,谁知俺走进他屋里时,俺的娘啊,都是血,都是血啊……”
“先是秦八,然后又是阿满……”村长双眼一闭,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样子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山神爷啊,难道您不再保佑俺们村了吗,怎么才两天,就死了两人,哎。”
“俺们村一向风调雨顺,但自从那些外乡人硬要在咱们村整什么劳子的开发,咱村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了,一定是他们破坏了咱村的风水,引来了什么山精鬼魅!”
“俺们要把他们赶出去,不能让这些人再呆在这里了,不然的话,咱们村就完了……”叔公声嘶力竭地叫着,努力地为村民们已然激动的情绪再添上一把火。
赶出去--赶出去--
在激奋的情绪影响下,村民们不断地呼喝着,声音从村广场远远传了开去。
“走,都带上家伙,俺们要把那些外来的赶走!”
我刚到小镇上,便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张翼德,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给他听之后,我便问他能不能和这镇上的领导拉上关系,并把要找其它村子了解排水村的过去也一并说了出来。
张翼德很干脆,让我在镇上找出落脚的先等等,他马上过来和我汇合。
于是在张大老板来到之前,我成了闲人一个,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头顶上
金灿灿的太阳把人照得晕乎乎的,小镇的大街小巷一片安静,没多少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还出来走动。
此刻,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却是张翼德的来电。
按下接听键,张翼德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他告诉我十分钟后便到,再问我现在在何处,我走出茶寮去看那路牌,才发现已经日近黄昏,我竟然不知不觉在茶寮里坐了近一个下午,但在感觉上,却好像只有几分钟一般。
电话里,张翼德“喂”个不停,我回过神来,连忙把地址报给了他。
挂了电话,我回到位置上,茶已经凉了,我却高兴得很,拿起青瓷碗把里面的茶水喝了个精光。
嘿,喝一碗茶,换来诸多心法技艺,这种生意,无论怎么算也是值啊。
开车的都是清一色的警员,李镇长和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嘀咕了几句,便扬着手让我们上车,机车的引擎发出连串的怒吼,便载着我们扬起数条烟龙,风也似的开向了山道。
一路的崎岖自不在话下,虽然机车跑起来比牛车不知快上多少倍,但这颠簸也相应地成倍增加,就在我一身骨头都快颠散了的时候,机车拐下了山道,排水村已经遥遥在望。
这村子还没到,但那种凝重的气氛已经在空气中传递,连迎面而来的风,也充满着急躁和不安。
远远传来的人声,连机车的怒吼也掩盖不了,我眯着眼睛,小径的尽头,黑压压的一群人正围着工地的宿舍,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看得到工人站成一排,正与排水的村民们成对峙之势。
吱--
机车在人群前方来了一阵紧刹,沙土被扬起了老大的一片,我们的突然出现引起了村民的注意,这些在外围的村民纷纷将注意力投注到我们这群不速之客身上,他们抡起锄头扁担等物,一个个脸色不善地围了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
随车的警员也不是吃素的,五六人往前一站,一股煞气自然而生,顿时镇住了村民们,但外围的村民被镇住,里面的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一些听不懂的方言在工地的上空响成一片,单从语气的强弱,便可听出这些方言决不会是什么温言善语。
在随车警员的护卫下,我们一行想要走向工地中,但外围的村民虽然不敢和警察起冲突,但一个个却钉紧在地上,脚连动也未曾动一下,警员们想要推开他们,但五六人哪推得动这数十村民。
李镇长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了,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赤石的胡村长走了出来。
“都给俺让开,你们这算什么,耍威风么,都让开!”
胡老爷子双眼怒睁,发须根根竖起,气势一时无两。
排水赤石两村一向交好,村民自然也认得这赤石村的老村长,他们可以不卖镇里领导的帐,但这胡老爷子的面子,却是不能不给的,于是,人群在再三犹豫之后,还是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
我们就在这条人道中通行,排水村的村民虽然让开了路,但一路走过他们的身边,我可以清晰感觉到他们目光中的敌意,这无数带着敌意的目光,刺得我脸上隐隐作痛。
不一会儿,我们已经来到工地宿舍的边沿,工地的工人们用推土机等器物形成一道防线,把暴乱的村民堵在了工地之外,不然,凭工地的工人是无法拦得住这一村子的人。
工人中有人认得张翼德,不待呼喊,他们把机器移开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道,张翼德带了我们走了进去,而随行的警员则走在最后边,默然为我们让开通道的村民在见到工人们移开机器时,曾一度想要趁隙而入,还好断后的警员向天开了几枪,这鸣枪示警的威风让村民们发热的脑袋稍微清醒一些。
我们出现在工地西沿,认出张翼德的工人急忙带我们到工地中心去,在那里,我看到常青正站在一架起重机的驾驶室旁,声嘶力竭地对着外围的村民喊着什么,黑大汉叫得头上青筋贲起,显是激动不已。
在他的旁边,还有两名警员保护着他,而其它十多名警察分插在工人阵地里,正因为有他们在压镇,村民虽然情绪激动,却还一时不敢做出太过火的行为。
我一个眼尖,看到夏娜站在常青附近,她柳眉紧锁,双手间正扣着几张符录,也不知道她是为防常青出事,还是准备形势一个不好就往村民里扔,不过按大小姐的性格,我想还是后者居多。
“夏娜。”我叫唤着,并跑了过去,三两下来到她的身边,并顺手按上她捏着符录的手,生怕她一下火大,真个把道术往村民里扔,那时候,这烂摊子怕是更加收拾不了了。
“你现在才知道回来啊,我打你手机又不通,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夏娜一见是我,那满肚子的火一下子都倒在我的身上,她狠狠地朝我踢了几腿,腿上不知不觉附上了暗劲,我吃她一踢,一双脚马上又酸又麻。
不过夏娜灵觉也甚是敏锐,只是接触我的身体,便察觉到我体内的道力不同从前,她惊讶地望着我:“怎么才一天不见,你的道力倒是变了味道?”
“这个等下再跟你解释。”我看现在也不是告诉她昨天悟得诸般法决的时候,指了指外边的村民,我问道:“现在这是怎么个一回事,怎么一大早的,这排水村的村民把这里给围了。”
“这帮村民都是神经病,今天早上突然就围了上来,说什么工地的开发动了他们的风水,想要赶走我们,常大哥想找他们商量,却不想他们突然动手,要不是我在旁边,常大哥现在就得躺在床上了,随后常大哥让工人们开来这些起重机什么的,才把他们隔在外面,我一看形势不对便马上报了警,但这里信号不好,通话也不顺畅,我还怕警察不来了呢,那样的话,只能算这些村民倒霉了,哼哼。”
那一边,李镇长把常青唤了下来,自己和赤石村的胡老爷子上了起重机,
这几年来,李镇长一直致力于大山诸村的建设与开发,这排水的村民倒也认识他,况且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赤石的村长,这两人往前一站,倒比一个常青有气势得多,至少,那下方一众村民都收敛了一些,气焰没有之前那么嚣张。
“我说你们都怎么回事,脑筋不正常么,好好的一个开发项目,你们三吵四闹的算是啥事,都不想奔小康啦,都不想把经济效益搞起来啦……”李镇长双手一叉,八面威风地说道,他声音大如铜钟,不用扩音器就能保证人人都听得到,这官威一使将出来,比常青喊破了喉咙还管用。“你们丫的不想开发,不想把经济搞上去,我告诉你们,想开发的村多得去了,而且这事也由不得你们,这事关整个镇,整个大山诸村经济的大事,也不由你们说不开发就不开发!”
像是一点也不怕激化村民情绪一般,李镇长把话说得斩钉截铁,连我听也也为他捏一把汗,果不其然,他话音方落,本来已经安静的村民顿时起了哄。
真不知道这个李大镇长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镇长的一番话激怒了排水的村民,这帮颇有点化外之民味道的人群本来就没怎么把政府放在眼里,李镇长这一句“由不得你们”,顿时让他们掀起了滔天的声浪。
“胡闹,都是胡闹。俺说你们排水就怎么这般别扭,别的村想要开发、要把经济搞上去那是等也等不到,你们倒好,有这好事却住外推,还一个劲地闹事,你们说说,这是为嘛?”
“胡村长,你有所不知,自从这外人来咱排水搞劳什子开发之后,排水连连出事啊,那前天刚死了个秦八,这不,昨晚连阿满也死了,那个死状,惨啊……”
“你说什么,阿满死了?”听叔公一说,胡村长不由惊问道。
一条影子从胡村长旁边窜过,胡靓扑到老头子跟前,一把捉住他的肩头大声说:“你可不能胡说,上个星期我还来看过满叔,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俺没有胡说。”叔公按下胡靓的手,朝身后招了招手:“狗子,过来和胡家少爷说说阿满的事。”
我和夏娜也爬上旁边一辆推土机,远远朝阿满尸首观望,我俩视力过人,这点距离倒难不倒我们,只是看到昨天还说话来着的人今天却变成一具尸体,说心里不难过那是骗人的,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怎么看?”我沉声问道。
夏娜握紧了手:“那是一掌穿胸致死,那尸体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鬼气,和秦八一样,一定是被鬼物所杀。”
“灭口?”
“应该错不了,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我恨恨地拍了拍手掌,顿生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之感。
那一边,叔公朝胡村长说道:“您也看到了,阿满死得那么惨,一定是因为这些外人胡乱搞开发,把排水的风水破坏了,现在,有山鬼出来害人了。
“胡说!”胡村长拐杖又是一顿:“俺们大山虽穷,但一向受山神爷护佑,哪有什么山鬼妖精出来害人过,况且现在是法制社会,死了人,你们怎么可以不报官,让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
“报官?”叔公拿出一脸不屑的样子:“俺们排水这百多年还不是这么过来的,以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会,哪有出过这种凶事,但现在一向官家扯上关系,这就祸事不断,俺看这官,不报也罢!”
“叔公,撇开官家这事不说,你说你们排水山鬼作乱,俺看不像吧。”胡村长半眯着眼睛说道。
叔公听得直吹胡子:“胡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俺看,你们排水自从百年前不敬山神,却去拜什么山娘娘之后,这行事便越来越诡异,这次秦八阿满两人之死,俺看和你们村也脱不了关系!”
“胡村长,你,你胡说!”
“你说说,你说说咱排水哪点行事诡异来着,胡村长,今天你要不说出个道理来,俺就找其它村长评理去。”
午后,湖泊边上。
胡靓耍完了一套劈挂掌后,正满心期待地看着我们。
这个村子,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月上中天,正是夜深人静时,山谷中百籁俱静,偶有夜鸟之声不时响起,柔和的月光倾洒在那一汪碧湖之上,在飘零的落英下渲染出一付美丽的画卷。
夏娜衣袂飘飞,那随风飞舞的一头青丝让她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美丽,她像黑夜的精灵,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便随即滑过数米的距离,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时隐时现,若此时有人看到,必疑是那流连尘世的芳魂。
我紧跟在夏娜身后,虽然无法做到和她的轻身法一般空灵雅致的境界,但单以速度而论,并不比她慢上不少,只是,夏娜看起来是游刃有余,而我则像一个拧足劲狂奔的人,高下之分自不同日语。
两人在桥边立定,桥那边,排水村灯火尽熄,村民已早早上床休息,除了远远那祠堂处还点着两个大红灯笼外,小村便没有其它灯光。
下午和常青打听了一番后,我们知道那叔公平时是守在那祠堂里过夜的,因此,我们必须潜入那祭屋之内,以夏娜的能力,这当然不成问题,于是我们在桥边再次确定了计划的细节后,夏娜拿出了一张符录。
夏娜催运天火,经火焰一烧,符录化为灰烬,那灰烬中顠出若干点红光,眨眼前融入夏娜的身体内,一阵绯红光影之后,一个满头青丝倒覆,一袭红裙拖地的红衣女人便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之前已经有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夏娜这个女鬼形象一出现,被那黑发下的红瞳一盯,我仍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心头重重跳了数下。
“胆小鬼!”黑发下,夏娜轻笑的声音传来,让我不由老脸一红。
“那是你这障眼法太逼真了,吓了我一跳。”我诺诺说道,若不将道力运至双眼,还真看不透夏娜这身障眼法,连我也被吓到,普能人就更不能看穿眼下这女鬼的真面目了。
夏娜一甩满头黑发,笑得惊心动魄:“如果不逼真,怎么把那老头子的秘密给挖出来,今晚就让你看看本小姐的手段吧。”
轻笑声中,夏娜给自己加上隐身法,便这么突然地消失在空气里,然后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她已经开始向祠堂的方向潜入。
我耸了耸肩膀,给自己也画了个隐身符后,我的身影像水般融化在空气里,进入隐身状态后的我,也紧跟夏娜其后奔向了祠堂。
祭屋内,烛光摇晃,在屋子中投下各种形状的阴影,大门打开了半边,清冷的月光穿屋而入,刚好洒在一张折叠的木床床脚,长年看守此屋的叔公正在床上抱头大睡,自然也就没留意到屋子里吹起一阵不自然的微风。
风过烛灭,祭屋内只余月华银辉。
如水波荡漾般的波纹出现在屋子里,一袭红妆悄然而现,那缕艳红之色方一出现,屋子中的温度便下降了数度,熟睡中的叔公似有所感,他咂巴着嘴巴翻了一个身,随手把裹身的毛毯拉高了少许,盖到了肩头的高度。
那触目惊心的红妆下伸出一条白得吓人的手臂,带着丝丝的冷气,同样惨白的手掌按上叔公的肩头,那一刹那,暗红色的毛毯蒙上一层白色的轻烟,瞬又消失,但一股冰寒却渗进了毛毯中,让叔公猛然惊醒。
想那叔公正于熟睡当中,骤然间温暖的被窝为之一冷,那感觉比之寒冬突然被人剥光了衣服还难受,这突然的冰寒让叔公睡意全无,他睁开了双眼,看到的是几缕黑丝。
心脏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叔公猛地拧转了脖子,入眼的是一袭艳红,以及那一头青丝下的一双红得快滴血的眼睛。
那一刻,好像有一柄巨锤狠狠砸在叔公胸口上一般,老头子只觉得胸口为之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接着他想大叫,但白得像是透明的手掌按上了他的嘴巴,只让他发出“呜呜”的低响,然后,一缕冰凉透体而入,那差点没让他体内血液为之冻结的冰凉在身体中转了一周后,叔公只觉得全身又冷又麻,别说说话了,连动一根手指也相当的困难。
“老头子,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吧。”一阵像是会刺穿耳朵的尖利声音自那一头青丝下发出:“三十年了,三十年来,我从没忘记过你们的模样。”
叔公睁大了眼睛,被按紧的嘴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想使劲摆脱那让人心寒的手掌,却发现自己用足了劲,也只能让身体略微的摇动一番。
那手掌慢慢地移到叔公的颈间,老头子张大了嘴喘着气,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看,秦八死了,阿满也死了,当年对不起我的人,没一个能够活着……”红色的魅影在浅笑,笑得叔公快晕死过去,那移至他颈部的手掌突然一紧:“自然,你也不会例外,你,这就去吧,秦八他们在下面等着你呢。”
握着叔公脖子的手突然发力,像嵌子一紧捉紧了老头的脖子,顿时,叔公透不过气,而更要命的是,那手掌的阴寒不断侵入他的体内,似乎连他的心脏也要给冻结起来一般。
渐渐的,叔公的视线开始模糊,耳朵则嗡嗡则响,像是千百人同时在他耳边大笑一般,然后他要好像看到了无数条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晃过,最后,那红妆的身后,出现了两条影子,影子看着他,在大笑,笑声如雷,听得叔公头痛欲爆。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一道紫色的火光突然破门而入,那红色的魅影尖叫一声,随即放开了他,并迅速地飘后。
叔公大口喘着气,呼吸着大口大口带着凉意的空气,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虽咳得难受,却知道这条命终归是保住了。
一条身影窜过他的身边,叔公看到那窜进来的人影双手翻腾着紫色的火焰,和那红影缠斗起来,一时间,红紫两色不时迸现,把附近的烛台击得四散,但偏又没发出一点声音,这情景怪异之极。
叔公惊惶地滚落床底,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这一发现让他欣喜若狂,他不及多想,便想逃出门去,那红影又发出一声尖叫,大门竟然无风自动,“呯”一声合上,隔绝了屋外的月光,似乎把叔公的希望也断送了。
逃出无望,叔公只得伏于床底之下,他一个劲地打着抖,又不得不张望屋内那两道身影的情况,只盼那后来之人能够制得住红影,不然,怕是没机会见到明早的太阳了。
又是一声尖叫响起,但这声叫声中,叔公听着像野兽受伤所发出的声音。
尖叫声过后,屋内恢复了平静,叔公没敢出来,等到一把男声叫到“没事了,出来吧”,他才探出头从床底下张望着,果然,那红影不见了,只有一个男人略显狼狈地看着他。
叔公认出这个人,这个男人和那曾在晚上潜入村子的女人是一伙的。
我看着床底下那抖得厉害的老头,心中不由暗笑,夏娜这回可把他吓得不轻啊,不过这样也好,吓得厉害的人,总是容易说漏嘴的,这样才不致让我们这一出装神弄鬼的戏白演了。
“你可以出来了。”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随手捡过来几根蜡烛,手指上紫炎一腾,便让屋子内再次出来了烛光,亮黄色的烛光让屋内的气温仿佛上升了少许,至少,叔公的情绪宁定了不少。
“你放心出来吧,那女鬼走了。”我再叫了一次。
他微抖着手脚慢慢爬出了床底,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真的?”
我点点头,忍着笑说:“她走了,但我没能消灭得了她,不过她现在受了点伤,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出现的,你就放心吧。”
那叔公听我这样一说,先是高兴,但听得女鬼未死,又是大惊,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三两下爬到我的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断说道:“先生救俺,请务必救俺啊。”
虽然看着好笑,但我表面上还是做足了功夫,我板着脸,摆出一付无奈的样子:“那女鬼好生厉害,我出足了力气,也不过打跑了她,会收拾她谈何容易,除非……”
说到这里,我略微一顿,故意拉长了语气,叔公见事有转机,不禁追问道:“除非怎样?先生若能救俺,需要什么,请尽管道来。”
我见老头上钩了,便捉紧说道:“除非,我知道那女鬼的来历,那还能从中推测出她的弱点,从而一击破之。”
“来历?”老头一听我要问女鬼的来历,他顿时犹豫了,别过老脸,许久不出一声。
我“哼”一声站起来:“你要不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下一次,你大概就没那么幸运了。”
举腿欲走,叔公大叫一声从后抱住我的脚说道:“俺说,俺说,俺把知道的都告诉你还不成么,只求先生救救俺这条老命啊。”
早这样不就得了。我心里嘀咕着,但脸上还是摆上了笑容,笑得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样子:“那还不快说,我早一些知道,你便多一些活命的机会。”
“不过。”我收起笑容,拿起一方黄铜烛台,手上紫炎运转,烛台便化为铜水滴落地面:“若是你有所隐瞒而害我损伤的话,我的手段,比起那女鬼来恐怕也不遑多让。”
“不敢,不敢。”叔公见我如此手段,他那付老骨头可没有黄铜来得硬,眼看那黄铜都化成了铜水,他不由连连摆手,以示他没有欺瞒之心。
我随手把那融得只剩下台座的烛台扔到一边,便盘膝坐了下来。
“说吧。”
叔公大点其头,一个劲地说:“俺说,俺说。”
却半天不见动静,我皱起眉头,沉声说道:“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俺说俺说,只是俺在想从何说起。”叔公苦着脸说:“只是先生,请您务必不能把今晚之事说与第三者知道,否则俺一样没好日子过啊。”
“行了,我答应你就是。”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那俺就说了。”叔公吞了一下口水,压低了声音说道:“方才那女鬼,一定是红娘无疑,俺认得她那套衣服,即使几十年过去了,俺一样认得。”
我一听来精神了,果然如夏娜所说,那女鬼便是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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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三十年前
更新时间2012-11-30 19:34:04 字数:8376
“在三十年前,红娘是俺们排水最俊的女娃,不知有多少人家踏破了她家的门槛,就为了和她提亲,但最后,她却相中俺们村里一个叫木生的螺夫,木生早年丧妻,独自带着一娃桑儿,父子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清苦,但还不至于熬不下去。”叔公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也不知道红娘看上木生哪里好,她时不时会到木生家烧个饭,逗一下桑儿玩,渐渐的,村里传出了闲言闲语,红娘她家要把她嫁给别家,这娃也是烈性,竟以死相逼,最后,红娘家逼于无奈,只得把她许给了木生。”
我听得暗暗称奇,想那三十年前,别说这乡下小村,即使是城里,也依然是封建思想统治着一切,这红娘倒是一敢爱敢恨的人,竟能顶着村里的谣言飞语,坚持和那木生走在一起,就不知道这样一个烈女子,又是如何会成为今天的嗜血女鬼。
叔公说到此处,稍停了一下,像是在缅怀当年的岁月,只听他长长一叹,感概地说道:“本以为红娘和木生这一缔结良缘,这事也就结了,谁知道他们不成亲还好,一成亲就坏事了。”
“怎么说?”我连忙问道,心里的直觉告诉我,这婚事怕是出了大问题。
“那天成亲,木生在村广场里摆了好几桌酒菜,怕是把他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吧,村里去给他捧场的人也不少,那一天,直喝得木生醉得找不着北,最后还是众人把他扶回了房子,那一晚本来是春宵片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新娘子红娘大半夜的突然从屋子里奔出来,一个劲地哭个不停,大家问她什么事,她却又不说,最后大伙都觉得不对了,便进屋去看个究竟,那个惨啊,木生和桑儿两人都死了,都给吊死在了梁上。”叔公说到这里,声音便颤抖了起来:“你想这新婚之夜,新郎和孩子便死在了屋里,那当时屋子里就红娘三人,所以,她杀人的嫌疑便极大,村长让人把她抓了起来,她被抓到祭屋里,村长和各位头人当着山娘娘的像前审问她。”
“结果如何?”
叔公摇摇头:“那红娘硬是不吭一声,无论村长如何问,她就是不说,最后,村长无奈,只得向山娘娘请卦,这是俺们村的习惯,当遇到无法解决之事时,便让神灵来指引,后来卦像出来了,结果让在场各人大吃一惊,卦像显示,那红娘便是杀人的凶手!”
“那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那红娘分明是被冤枉的,不然,也不会怨气不消化成厉鬼了。
“先生说的大概不会错吧。”叔公转过脸,不敢和我直视:“但那时候,大家都惊愤莫名,杀夫轼子,这可是重罪,村长当时就判下火烧极刑,红娘的罪名一被公布,村民的反应和俺们并无二致,人人对她唾骂加身,可怕的是,那会的她不哭了,也不出声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俺们,现在想来,那眼神依旧让人发寒。”
“最后你们当真把她烧死了?”
叔公低下头:“烧死了,全村的人都来放上一把火,那时的红娘在烈火中,还穿着新娘子的嫁裳,便这么活活地被火烧死了,她临死之前,突然朝俺们发出无声的吼叫,那嘴巴张大到了极致,血肉都裂开了,那时俺们才突然发觉,自始至终,红娘都没有为自己辨解一句,甚至这临死前,也不能发出一丝声音,那会不会是她被毒哑了,才以致说不出一句话来。但那时,却已经迟了,红娘最后那无声的大吼,让俺们感觉到强烈的怨恨,俺们知道,恐怕是冤枉了她。”
“你们,你们竟然连官也不报,就私自处刑!那场祭祀又是怎么回事,和红娘有关么?”
叔公点头:“村长那会也意识到红娘的怨恨,怕她恨意不消,死后为祸乡里,所以才有了那场祭祀,那场祭祀不是祭祀任何神灵,而是为红娘及木生三人超渡的,因此才没有让其它村子的人参加,祭祀之后,这数十年来,俺们村一直都平安无事,但现在,她回来了,她果然还是回来了。”
“换作是我,我也会回来。”我恨恨说道。
“先生,俺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你救救俺啊。”叔公流下两行浊泪,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后悔,他抱紧了我的脚,让我不由心中一阵厌恶。
“让她杀了你们也是活该。”我抖开叔公:“只是阴阳终归有别,我自然会想方法平息她的怨气,现在,你再与我说说,你们把他们三人的尸首埋于何处。”
叔公脸上出现奇怪的表情:“这个尸首埋于何处,俺们也是不知道啊,本来祭祀之后,俺们就要给他们大葬,但第二天,却发现他们的尸首不见了,大家都觉得邪乎,但一想到红娘临死前的惨况,俺们都不敢去找回那尸道,就权当看不见。”
“那红娘她家人呢,也不追究?”
叔公摇了摇头说道:“红娘家人在她被烧死后便举家离开了排水,连为她举行的祭祀也没参加,因此并不知道红娘尸首失踪的事情。”
“哼哼,你们干的,可真是好事啊!”我冷冷说道:“红娘之事我自会处理,今晚这事你也不能随便声张出去,否则,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拉开大门,夜风吹至,我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似乎风中,也带着一丝火灰的味道,让我心中颇不舒服。
随手画了一个隐身符,我融入了夜色之中,也不再去看那屋子中垂首顿足的老人,我只想快快离开此处,似乎站得久了,连这清凉的夜风里,也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之味。
回到宿舍后,我和夏娜一直谈到了午夜,虽仿效古人那秉烛夜谈,却因为红娘一事过于野蛮和血腥,因而没有了古人的那份清奇雅致的情怀。
“别喝太多了,酒气伤身。”夏娜轻轻拿掉我手里还抓着的半瓶酒,我朝她露出一丝苦笑。
“酒喝伤身,却是发泄情绪的良药,夏娜,我要不是连灌这几瓶东西,我想我会郁闷死的,你说现在都提倡法制社会,为什么还会发生那样的事,简直不可想象。”
夏娜屈指轻弹我的额头,顿时,一丝冰冰凉冰凉的气息钻入我的眉心处,在体内迅速地游走了一周,冰气所过之处,酒气尽数被排出了体外。
“你也不想想,那可是三十年前,三十年前的时候,怕还没现在这般文明吧,城市里尚且如此,更何况这大山内的小村子,不过他们的做法实在蛮横得过份,即使是杀夫重罪,也不能如此妄下评断,若非是冤枉了红娘,今天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夏娜轻叹,为红娘的遭遇蹉跎不已。
“但事已至此,这事还是得解决的,你怎么看。”我捉住夏娜的手问。
“此事有二处疑点。”她竖起两根手指:“其一,当年杀害红娘丈夫和孩子的一定另有其人,但排水村人并没有查明真相,以致让凶手至今都逍遥法外,所以,凶手的身份是一疑处;其二,大葬之时,红娘一家三口的尸身尽皆失踪,而如今又出现了以她为首的三鬼,不消说,一定是有人偷去尸身,以作恶鬼的依存之物,那么,他们的尸身会在何处呢。”
我接着说道:“那问题是,杀死红娘丈夫孩子的凶手和偷去他们尸身的人,会否是同一个人?”
“这点我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她胸有成竹地说道:“只要找到红娘三人的尸身,我便可强拘其魂,到时还不是一问便知。”
“找,怎么找。”我摊开双手:“尸
体都失踪了三十年,不知已经腐化成哪个山头的肥料了,你要上哪找去?”
夏娜得意地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红娘三人虽化为厉鬼,却是为人所操纵,要想强驱恶鬼为已用,除了要保留鬼物的尸体外,这尸体还要葬于特定的墓穴之中,如那阴气汇聚之穴,便是最佳的葬地,明天你陪我在这山谷里溜达一圈,只要我看出此地的气脉走向,便不难看出尸体埋于何处,别人找不着,可不代表我夏娜没办法!”
我看她说得得意洋洋,不禁撇嘴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一定把尸体埋在这山谷里,这大山诸峰林立,只要顺便往哪个峰头一埋,我看你再找上个一百年也找不着。”
“休息吧,明天还得起早呢。”
她嫣然一笑,飘然出了宿舍,还为我轻轻掩上了房门,我躺在床上,一时各种念头在脑海里浮现,闭上眼睛,总会浮现起那薄命的红妆,我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这一睡,便是东方鱼白,群鸡齐鸣,我才醒来。
在床上默运了一遍“紫天炎决”之后,我疲劳尽去,睁开眼来,夏娜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差点没把我吓得成床上蹦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奇道,按说我行功之际,全身灵觉大开,有别的气息进入我周身五丈之内,便会为我感应到才是,现在竟让夏娜来到身前我犹如未觉,若来的是敌人,怕是我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别在意。”夏娜看出我心中所想:“你感觉不到我,只不过因为我没带恶意,若是对你心怀不轨,你一定会感觉出来的。”
她这一说,我方释然,拿过床边手机,此刻才清晨六点多钟,我问道:“现在还早,我们这就出去。”
夏娜点头:“就因为此时是清晨时分,这时候的地气走向最为明显,待过得一两个钟,所有人都起床了,那时人多气杂,要想清晰分辨气脉,就不那么容易了。”
“那行。”我套上了鞋说道:“那就走吧,早点看完,兴许还来得及赶上一顿早餐。”
“早餐?那是不可能的。”夏娜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晚上我和夏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很真实……
夏娜远远观之,那被数人围于中间的男子年纪约在二十几岁左右,长相憨厚,予人一种可以信赖依靠之感。
“爹!”这时,木屋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童声,一个穿着红肚兜,脑袋上扎着一根小辫子的小男孩从屋子里蹦出来,男孩的后面跟着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喊道。
“桑儿,莫怕,要是摔着了俺可不管你。”
男孩朝青年扮了一个鬼脸:“俺才不用你管呢,满哥儿。”
男子排众而出捉住男孩的手笑着训斥道:“你这娃凭的无礼,怎么这样和满哥儿说话。”
那满哥儿摇着手连说“无妨”。
这几人说得正欢,夏娜却好似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一般,她呆呆地捏了自己的脸蛋一下,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那不是阿满么?”
夏娜摇了摇头,睁眼再看,那满哥儿确实和老实紧巴的阿满有八分相似,但这个满哥儿却开朗的紧,这是怎么回事,他是阿满的儿子,还是,年轻时的阿满?
夏娜为自己这个猜测感到惊讶,但她隐隐感到,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但如果眼前这个满哥儿是年轻时的阿满的话,那么是否说明她现在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排水村以前的时光。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牵着男孩的男人,莫非是红娘的丈夫木生!
“木生……”
夏娜刚疑惑不定,那头已经有人喊道,间接地证实了夏娜的想法。
一个男人匆匆忙忙从村广场跑了过来,抓住木生的手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村子的酒席已经摆好了,快,快过去,别错过了吉时。”
木生还未答话,后边几个男人已经闹起了哄,推着木生往村广场走去,那小男孩桑儿也高兴地拍着手掌,满哥儿牵着他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
夏娜跟在了后边,她握紧了拳头,心知那黑石果然有古怪,不仅让她回到过往的时空,而且这吉时酒席什么的,不正是红娘的大婚之日么,也就是在这一天晚上,红娘一家出现了莫大的变故,难道这黑石就是为了让她看清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件真相吗?
村广场的空地上,摆放着十多张桌子,桌上酒菜丰盛,已经有不少人入座,只是碗筷未动,显是等待着主角上场。
那祠堂之前搭一平台,台上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头转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平整的中山装,在台上站得笔挺。
夏娜立于村广场一屋檐之下,她眯着眼睛打量,认得这男人正是年轻时的秦村长,此时,锣鼓声起,一队人马敲锣打鼓地向广场走来,他们的后头跟着一群女人,显是村中的妇女,她们的中间,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牵着一个穿着凤袍霞冠的女子,那袭红妆刺痛了夏娜的眼睛。
“红娘!”夏娜低呼,这队人马从她的旁边走过,不知是否她看花了眼,这群人也和之前遇到的村民一般只当她是透明的,但当红娘走过之时,那遮着她脸面的红绸突然轻扬,那红绸之下露出一双美丽之极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朝夏娜看了一眼,那一瞬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让夏娜为之一愣。
“她看得到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队喜庆的人马很快地走到村广场,人们都站了起来,大声地道贺着,这场面充满了喜气,但夏娜一想到今晚红娘一家却惨遭横祸,她便感到一阵心寒,似乎这喜气洋洋的场面之上,却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那一边,木生也来到了,一对新人被推到了台上,村长似乎在大声说着什么,但夏娜已经没心思听下去,这婚礼时行得越快,那红娘一家的不幸便来得越快,她现在只想赶快把情况通知给某人知道,自己这一突然失踪,他一定会找得发疯吧,一想到这里,夏娜心里却浮起一丝甜意。
可自己身处另外的时空,这诸般道术中也没有可以穿越时空报信的啊,这却要如何办才好。
夏娜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手机,想那诸多穿越时空的电影里都有用到手机电话这种道具,就不知道这现实里能用不用上。
抱着姑且试一试的心理,夏娜按下了一组号码,却不想,手机真的接通了,只是这样一来,让夏娜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手机那边被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话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焦急,又带着期待的声音:“是夏娜吗?”
“是我!”
夏娜甜甜答道。
我重重按上了接听键,带着一丝期待又一丝害怕,我急急问道:“是夏娜么?”
话筒的那一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我马上从地上蹦了起来,把胡靓给吓了一跳.
“夏娜,你现在在哪?”
“你别急,先听我说.”电话的另一边,夏娜安静自若地说道:“可能因为那棺顶的黑石之故,现在我来到三十多年前的排水村……”
黑石,果然是它搞的鬼!
我转过身,那棺顶的黑石光泽全无,不复之前流动着似乎能够把心神也吸引进去的黑光,连上面的金纹也在渐渐暗淡,似乎吸走了夏娜,已经耗光了它的力量.
夏娜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我还看到红娘一家来着,我想若无意外,在今晚他们洞房之时,我便可知道那幕后之人了!”
“那你怎么回来?”我最紧张的还是这个问题,要是夏娜回不来,我们这相隔了数十年的时空,便成为我们两人之间永远不能逾越的沟壑.
“这你放心.”夏娜的声音充满了淡定:“或许当我今晚知道那幕后之人时,便是我回去的时候,那黑石应该是重要的媒介,你最紧要是守在它旁边,可别叫人去盗去了……”
我听得夏娜如此说道,稍微放心了一些:“这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动它……”
萧声忽起,来得没有一丝征兆,在黑夜中久久地回荡着.
我背心一冷,只觉一股阴寒恶狠狠地撩上我的背心,让我呼吸为之一窒.
半转过头,我看到胡靓张大了嘴,一指颤抖着指着我的身后.
“喂,喂,你怎么了?”电话那一边的夏娜察觉有异,不禁连声问道.
“没事,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这边,我一定给你守着.”我轻轻说道,随后挂掉了电话.
缓缓转身,“斩魂”来到我的身上,心念电转间,“斩魂”释放艳红剑锋,同时,一缕紫炎缠绕其上,更添“斩魂”之威.
“我一定会给你守着的…”我默默念道,然后看向不远处的怒石之林上.
银色的月牙之下,如洪荒巨兽的獠牙一般的尖石之上,一抹艳红为这黑夜平添了一份邪异的瑰丽之色,它一身红衣如昔,只是那身上的艳红,是否皆是那不甘的血泪所化,这一缕有着太多怨恨的幽魂,正以那冷如冰霜的眼睛看向了我.
那一瞬间,我如坠冰窟.
咯咯咯~~
红娘的后边,突然闪出一个小孩般大小的黑影,它在朝我发笑,但那小孩天真的笑声从它嘴里发出,却听得人不寒而栗.
叔叔,你打得俺好痛,爹爹说要给报仇,咯咯咯~~
它得意的笑着,红娘左侧的一块横石之上升起了又一条高瘦的影子,如此一来,红娘一家三只厉鬼便全部到齐了.
红娘那一头黑发下的檀口吹出一道鬼气.
顿时,赤地凭空卷起一阵黑风,真吹得沙石乱舞,明月无光,风声鬼啸此起彼落,此刻,绝地立成鬼域!
夏娜疑惑地放下手机,但听话筒那边的声音情绪不波,想来应该没什么事,于是她安心把手机收起来.
但能够接通手机,又让她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这排水村虽然是三十多年前的时光,但她现在所处的时空,应该还是在现实世界里,更有可能是红娘通过某一些手段,将她自己的记忆通过黑石那莫名的力量展现在自己面前,若不是这样,便无从解释手机还能通话的事实.
她刚一收好手机,眼前所见却迅速发生了变化,就像影片快绕一般,日落月升,刚才还是一个艳阳天,现在却已经是繁星密布,明月当空的盛夏夜.
“这说变就变,还当真有效率.”夏娜淡淡说道,她也不再去看那广场仍热闹非常的酒席,独自一人先朝木生的屋子走去,一切的惨事,将从那里开始.
木生的屋子并不大,只是一个主厅再加上一个卧室,一圈竹篱笆围成一个院子,院子的屋角处饲养着一笼家鸡,院子的左侧种着一株老树,老树那粗壮的树干歪斜着伸到木生家的上方,茂盛的枝叶为屋子挡去了炎日.
夏娜观察了一会,然后绕到了院子后,三两下窜到了老树一根臂儿粗的树枝上面,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刚好通过屋子两扇窗户观察到屋子里的情景.
坐在这绝佳的监视位置上,夏娜轻荡着腿,心情却沉重得很,她知道这一切可能只是红娘记忆的一部分,她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残忍的是,她却无法去改变事情的发展,她所能做的,便只是做一个旁观者,把这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一点不漏地看个明白,把这幕后的凶手认个清清楚楚,然后回到现实世界里,还红娘一家一个公道.
如此而已!
人声渐闻,夏娜望向广场的方向,一队灯火正朝这边移动,过得片刻,鼎沸的人声已经传到夏娜耳中,木生被几个男子架着走了过来,他们的后边还跟着一袭红妆的红娘,桑儿显是已经睡去,此刻由满哥儿抱着他,和其它人一起走了近来.
院子外,已经有了八分醉意的木生强自打了一揖:“各位,呃,请回吧,木生请过大家今天的捧场了……”
他这话一出,便有人起哄笑道:“木生哥是急着洞房了吧.”
于是一群人都笑了起来,像是红娘家人的老夫妻出来替木生他们说道:“木生他们两人今天也累了,就让他们早些歇息吧,各位明天请早,老汉请大家喝上一杯.”
既然老丈人都这样说了,村民也不好坚持,便一哄而散,就连满哥儿将桑儿抱到屋子后,也笑着离开了.
红娘的家人帮忙把新姑父扶进屋子后,便叮嘱着红娘早些休息,也随后告别,屋子里,红娘揭下了红头巾,夏娜看得眼中一亮,这瓜子脸、杏儿眼,果然生就一付古典的美人样,难怪会被称为排水最美丽的女人.
轻轻摘下了霞冠,满脸幸福的红娘把木生在床上安顿好,又把桑儿抱到床铺的里面,自己便吹熄了灯火,却还不及脱下一身凤袍,大厅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夏娜马上来了精神,可惜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由于被屋子挡到了,夏娜不知道是何人敲门,但她并不着急,只要来人进了大厅,便一切都明了了.
大厅的灯火亮了起来,红娘轻摇裙袂来到门边,低声问道:“是谁?”
“我.”门外,低沉的男声传来.
夏娜听着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红娘应该是识得来人,她一听之下便开了门,如此一来,便证明这门外之人应该是红娘所认识,而且还值得相信的人,不然,在深夜,一个女子是不会如此轻易开门让陌生人进屋的.
“怎么是…”
红娘低呼一声,却被来人掩住了嘴一般,声音戛然而止.
“别叫,别吵醒了木生他们.”
来人如此说道,夏娜看到红娘点了点头,便引着来人走进大厅,那人戴着帽子,让夏娜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怎么会来?”红娘为来人倒上一杯茶水,端到此人面前时,却被他扫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青瓷碗碎成了数块,茶水顿时洒了一地.
那人猛地捉住红娘的手,颤声道:“红娘,你知不知道,俺是多少想你,你为什么要嫁给木生这螺夫……”
红娘俏脸一寒,使劲甩脱了他的手:“请你自重,夜已经深了,你请回吧.”
“叫俺走?”来人嘿嘿冷笑:“没那么容易,俺哪点不比那木生强,你为什么偏看上了他.”
“你喝高了.”红娘话语冷淡,她起身打开了门,说了声:“请!”
那人不怒反笑,又突然轻轻柔柔地叫了声:“红娘.”
夏娜听得心神一散,连忙集中心念,才复又清明,那人的声音之中,竟带着慑魂之力,连夏娜骤不及防下也差点心神为之所惑,就更别说红娘这个普通的女子了.
红娘乍听之下,双眼便现迷惘之色,但随即眼神复又出现一点光亮,似是她的心神正在与此人慑魂邪力对抗,那人连忙又叫上了几句,红娘双眼眼神暗淡了下去,呆若木鸡般站在门边.
那人似乎也消耗了不小力气,扶着桌沿,他大口地喘着气,用带着一丝得意的声音说道:“俺家传的慑魂秘术,又怎么会是你这个小女人能够对付得了的,红娘啊红娘,俺今天拼命地灌那木生喝酒,为的也不过是这片刻温存的时光,你就成全了俺吧.”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人猛然扑了上去,把红娘按倒在地上,清冷的月光从门外照了进来,他再吼一声,月光下,红娘的凤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如水般嫩滑的肌肤.
夏娜看得勃然大怒,她从树上跳了下来,忘了现在自己只是在一种具有强烈存在感的幻象之中,她双拳一握,就待破窗而入,好好教训这人面兽心之人,却不想,此刻那寝室之内,却响起了桑儿稚嫩的叫声.
“娘,俺要尿尿.”
桑儿站在寝室门边,还一个劲地揉着眼睛,但他很快就看到他的新娘亲现在正被一个人压在了地上,桑儿受惊,便待一叫.
“小屁孩找死.”那人低叫一声,便扑到桑儿身旁,夏娜大急,就要破窗而入,却被一双冰冷至极的手按上了肩头.
夏娜这一惊非同小可,以她的灵觉修为,竟然被人摸到身前犹不得知,这对她的打击可不谓不小.
但当她回过头时,身后却空空如也,只有一把女人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说道:“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只要在一旁观看便可,别插手其中,命运,是改变不了的啊……”
声音委婉柔弱,夏娜一愣,那不是红娘的声音么.
屋里边,却传来桑儿嘶哑的声音,夏娜望之过去,顿时义愤填膺,桑儿那瘦小的身体被提在了半空,那人双手卡住孩子的脖子,用劲往死里掐!
月光投在他的脸上,露出一付狰狞的面容,更让夏娜不禁脱口而出.
“原来是你,秦村长!”
虽然夏娜平时总嚷嚷那秦村长是凶手什么的,但说实在的,她并没有将那全力支持排水村开发项目的老村长作为嫌疑最重的人看待,可现在,事实却摆在了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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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过去
更新时间2012-11-30 19:35:13 字数:9949
在三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这个年经的村长意图对红娘施暴,现在更掐着桑儿的脖子,这是谋杀,毫不掩饰,赤裸裸的谋杀!
桑儿很快就不挣扎了,他那稚气的小脸憋得紫红,小手小脚没了动静,无力地垂了下去,年轻时的秦村长喘着粗气,把这小小的尸体放下,才一屁股坐到桌旁的矮凳子上。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到桑儿叫嚷的木生,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转,他摇着沉重的脑袋,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厅,木生双眼迷离,模糊的视线里先是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桑儿,再望过去,却是衣衫不整的红娘,这付状况让他那被酒灌迷糊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猛摇着头,却只让他更觉晕眩,然后他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充满了狂暴杀意的眼睛。
木生骤然醒来,却见秦村长满脸狰狞地逼近,木生在瞬间想通了所有事情,他指着秦村长,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你,你干了什么!”
“俺干什么?”秦村长露出一抹狞笑:“俺要送你们一家下去见阎王!”
木生大吼一声,便往秦村长扑去,他意图拼命,却不想这神志虽然清醒了,但身体却因为醉酒而软棉无力,被秦村长随手一推,木生便摔倒在了地上,刚好是在桑儿的旁边,他看见桑儿颈间一圈深紫色的淤痕,顿时虎泪滚滚。
“畜生!俺和你拼了!”
木生怒吼,就想从地上窜起,却被秦村长一脚踹了回去,他随手从门边的墙上取下一条麻绳,狞笑着套上木生的脖子,然后屈脚顶在木生的背心处,两膀使劲,便将麻绳拉得紧崩。
木生拼命地捉住麻绳想要将之扯开,但呼吸一窒,全身的力气便无从使起,他又想伸手去捉那秦村长,却耐何秦村长居高临下,一点也碰他不着,渐渐地,木生的脸憋得通红,他张大了口,却是吸不到一口气,最后连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夏娜实在看不过去了,虽则知道那即已发生的事实,是人力所改变不了的,但眼看罪行就发生在她的旁边,要她袖手旁观她还真做不到,她夏娜虽然不是正义感过剩的人,但也不会没良心到见死不救。
可她刚想行动,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像是被人下了定身法一般,无论她怎么使劲,硬是移动不了一下脚步,这等情况,自是那叫她不要插手的那个声音所为。
屋里头,木生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后,秦村长把麻绳在自己手上绕了一圈,猛一咬牙,两臂使劲把麻绳往两边拉,不出数秒,木生一双眼睛变得血红,双手再一颤,便无力地摔落地面,没有了声息。
连续杀了两人,秦村长也不由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向了红娘:“这是你逼俺的,是你逼俺的!”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夏娜见他从怀里一阵摸索,最后摸出了一条细如发丝的金针,秦村长朝红娘走过去,伏在了她的旁边说道。
“这事总得找人来背这个黑锅,红娘啊红娘,要怪就怪你不识抬举吧。”秦村长嘿嘿一笑,两指拈着金针,一寸寸刺入红娘的颈侧。
如此一来,夏娜终于知道红娘会什么为在祭屋的审判会上的哑口无言了,她分明是在此刻被这姓秦的以金针封死了哑穴!
这才叫红娘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啊。
做完了这一切,秦村长又把麻绳剪为两截,然后把木生和桑儿的尸体吊在了室内的横梁之上,两尸怒眼圆睁,死不瞑目一般地看着秦村长。
秦村长嘿嘿一笑,再看红娘已经开始醒转,他不敢再多作停留,从她的身旁经过,又重重在她胸前抹了一把,才大步地走出了屋子。
片刻之后,屋子里传来红娘撕人心肺的惨叫声。
此情此景,不由让夏娜抹了一把同情之泪,新婚之夜,夫儿惨死,世间惨事,也莫过于此。
红娘冷漠地看着高台之下,每一个给她添上一把火的村民,她似是要记住这里的每一个人,用她无尽的怨恨,诅咒这些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施以极刑的村民,最后,那冷漠的眼光停在了夏娜身上。
夏娜毫不回避她的眼光。
“你看到了,这些人都有罪,不是吗……”
烈火之中,红娘双唇轻合,虽则无声,但夏娜却清晰地听到她想说的话。
于是,夏娜含泪点头。
画面再变。
夏娜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立于一灵堂之内,枯寂的灵室中,灵台上点着两根白蜡烛,蜡烛之前放着三口棺材,想是红娘一家无疑。
这数息的时间,夏娜处于另一个关键的时空里,那就是,红娘一家尸首失踪的那一天。
夏娜便这么站着,面对着灵室的大门。
她没等上多久,大门缓缓打开,秦村长裹着黑色的斗蓬走进门来,夏娜冷冷看着他,用她的眼睛,牢牢记住这个有着恶魔般心灵的男人。
秦村长对夏娜视若无睹,他走到三棺之前,轻轻推开中间的一口棺材,棺材之中,一具焦黑的残骸暴露在夏娜的视线里,那是红娘的遗体,夏娜自然知道,但夏娜却没想过,却烈焰焚烧后的尸体会如此恐怖,那不能完全燃烧怠尽的血肉粘糊在了一起,这使得红娘的尸体像是蜷缩成一团,那已经被烧得黑焦的头颅,张开的口腔里露出烧之不化的牙齿,像是在无声地向苍天控诉着凶手的罪行。
“你们一定死得不甘心吧。”蜡烛光,秦村长的脸阴晴不定:“你们死得冤枉,死后一定会化身鬼物,来向俺寻仇,俺说得对吧,红娘。”
他朝着棺材里的尸骨说道:“但是,俺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即使是死里,俺也要把你们牢牢控制在掌心里,教你们永世翻身不得!”
秦村长轻轻拍了拍手掌,掌声方毕,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此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长手瘦脸,看似那守祭屋的叔公年轻时的模样。
“你背木生,俺来背红娘和这孩子,俺们最好过一点,莫给其它人发觉了。”秦村长如是说道,他从斗蓬里拿出一个麻袋,便欲将红娘的尸骨往袋子里装,却见那年轻时的叔公一付犹豫的样子。
“村长,这样,这样不好吧?”
“你懂什么!”秦村长低喝道:“这三人死得极惨,你又不是没见红娘死时那怨恨的样子,一定是俺们冤枉了她,要是不处理好这事的话,万一将来她化为厉鬼回来寻仇,你负责?”
“不,不,俺负责不起,俺照你说的做就是了,只是村长,你真的能把他们都镇住?”
“难道你信不过俺们秦姓一支所传下来的异术?”秦村长冷声说道:“别废话了,快动手。”
叔公再无犹豫,迅速地打开木生的棺木,拿出一个麻袋将之装了进去,另一边,秦村长已经把红娘和桑儿的尸身共装于一袋,他们把棺木重又盖上,再吹熄了蜡烛之后,便走向了灵屋之外。
夏娜还待跟上,却不想眼前一花,人已经来到那绝地之中,冷月之下,红娘一家那埋尸之地上,已经给人挖出了一个圆坑,坑内铁棺品立,有两个人正守在那棺旁。
此刻,秦村长和那叔公也到了,两人一路急赶,均是大汗淋漓,守棺的二人见了,马上迎了上去,月光照在后两人身上,看得夏娜不由一呆。
其中一个正是满哥儿,而另一个,依稀便是那年轻时的秦八!
“都准备好了?”秦村长沉声问道。
满哥儿看了秦村长两人身后的麻袋一眼,颤声说道:“村长,真要把木生哥三人埋在这地里,俺看这无木无水,不是葬人的好地方啊。”
“阿满,你不懂。”秦村长故作悲伤地说道:“木生一家死得极怪,俺怕他们死不瞑目,特别是红娘,几乎是俺们全村的人烧死了她,俺怕他们将来会化成恶鬼来为害咱们村子,所以才用秘法寻得这一绝地,方能镇住他们啊。”
“只是…”
满哥儿还要再说,被秦村长摆手打断:“你们休得再说,都回去吧,接下来的事由俺一个人来做就好,即使红娘她们将来要来寻仇,就让他们来找俺吧,回去吧,记住这事不能和其它人说起,否则,排水村就完了。”
于是在秦村长连哄带骗下,其它三人都叹息着离开了,这赤地怒石之下,便只剩下秦村长和这三具尸首。
他解开麻袋,把里面的尸首拖了出来,那铁棺之内设有吊环,秦村长先把木生的尸首放于其内,用吊环锁住尸体四肢及颈部,以确保尸体不会倒下来,安置好之后,他又取出一支金针,金针之上包着一张符录,秦村长把金针小心地刺入尸体的眉心之处,这付情景让夏娜尽收眼底,她不由低呼一声。
“锁魂制魄之术?”
所谓的锁魂制魄,便是强制分离魂与魄的邪术。人有三魂六魄,而这邪术便是将六魄中的一魄强制封印于尸首之内,缺了一魄的灵魂是无法投胎转世的,除非有人起出金针,释放尸体内的那一魄,才能让这受制的灵魂再入轮回。
但秦村长却用铁棺封存着尸体,铁器不能阴阳,这样一来,即使红娘将来成为了厉鬼,也不能进入棺材内自己起出那封魄的金针,秦村长所做之事,算得上计划周详,滴水不进。
依法炮制了其它两具尸首后,秦村长又从怀中取出一块黑石,置于红娘铁棺的棺顶之上,最后才填土埋棺。
夏娜便这么站在一旁,看到了这全部的过程,她看得手脚发冷,蛇蝎虽毒,却毒不过人心;厉鬼虽恶,而眼前此人,却比厉鬼还要恶上几分。
干完这一切之后,秦村长一下子坐倒在地上,畅声大笑起来。
“红娘啊红娘,你绝对不会想到,即使你死了,俺仍能控制得住你们,这锁魂制魄,能让你们投胎无门,而俺这家传灵石,则能让你们乖乖听俺的命令,只待这绝地的煞气把你们冲袭上七七之数,俺便有三只恶鬼可用,想不到啊,这役鬼之术,竟然在我秦大山手里再现啊,真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夏娜一步步朝这狂笑的男人走去,她恨不得一剑斩了这堪称最恶之人的男人,她恨不得挖出他的心来看看,看看那心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但当她走近这个没有半分良知的男人面前,景象再变,三口铁棺孤零零地立在绝地之上。
“这个过程,你可看清?”
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再次从夏娜身后响起,她没有回头,只是沉声说道:“清楚,相当清楚。你可以放心,我夏娜绝对不会放过那人面兽心之人,还有那锁魂制魄之术,我也会为你们破掉。”
“如此最好,那么,你可以回去了,小姐之恩,红娘一家叩头以谢。”
夏娜深吸一口气,让心里那悲切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复又问道:“我要如何回去?”
“从哪里来,便自哪里去…”
“从哪里来,便自哪里去…”夏娜轻轻念了两遍,便伸了一手,按在了那当先一棺的棺顶之上。
那上面,嵌着金纹黑石!
夏娜的手掌轻触奇石,金光顿时再现。
胡靓躲在深坑之内,仅探出一个半头观望着坑外的情况,一手释放着紫炎,一手挥洒着红刃的男人,寸步不移地接下三只厉鬼的攻击,那充满煌煌正力的火焰,和让灵魂为之心悸的艳红长锋,尽数挡下了厉鬼们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但从那摇摇欲坠的身影看来,男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拼了命地死守着那身后的土地。
那是我对夏娜的承诺,即使拼了性命,我也必须守住此处,守住夏娜将会归来的地方。
然而,我感觉到体内的道力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释放出来的紫炎已不复之前旺盛,连“斩魂”的剑锋,也缩小了三分之一的长度,我知道,身体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可三鬼也讨不了多少好处,小鬼前些日子意图对我夺舍时,似乎被我最后的反击造成严重的伤害,它只释放了两次音爆,便无力再使。
红娘的厉害全在那一双手,十根锋利的苍白利甲上,那一根根长度均超过十公分的锋利指甲,就如同野兽的獠牙一般,被它轻轻一带,便会划拉出一大片血肉,而且红娘的行动全无轨迹可寻,时东时西,时隐时现,让我打得好不辛苦,十根指甲似是凝聚了它全身的鬼气,无论我的紫炎还是红锋,一挨近了它,便会被指甲释放出无形的力场所带开,根本伤害不到它分毫,所以到现在,红娘仍是毫发无伤。
我大口地喘着气,原本应该是新鲜的空气,在吸到肺部时却冰冷刺骨,额头上被红娘那利爪撕开一小道口子,虽不碍事,但不断渗出的血水却打湿了我的眼睛。更新,更快,尽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
我不敢用手却抹,那只会让模糊的视线更加模糊,而红娘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除了它,其余两鬼现在暂时都没有再战的打算,特别是怪力鬼,它现在把全部心神都放在对抗紫炎红锋的却邪之力上。
但一个红娘,便足够吃下我。
我却笑了。
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够面对恶鬼而毫无所惧,这大概便是所谓爱情的力量吧,那份对心上人的牵挂,那份要守护那个她的心情,能够让最懦弱的人,也变得勇敢起来。
在夏娜还没回来之前,我决不能倒下,这是现在的我,脑子里唯一清晰的念头!
红娘轻轻飘后了一步,然后带起血红的残影,一手朝我胸前刺来。
我大吼一声,奋起仅余的力量,不退反进,朝着红娘撞去。
月亮悄悄躲到了云彩之后,黑夜里,掠起一道惊心动魄的红光。
红娘的手顺利地插进我的右胸之中,在我后背带起一蓬血雾,但我手中的长锋却反撩上它的左肩,将它的左臂齐根而断,红娘似是没想到我以如此惨烈的方法来换取重伤它的机会,这让它稍微愣了一愣,我咳出一口血水,左拳尚燃烧着的紫炎重重印在红娘的胸口。
尖叫突起!
红娘如飞倒退,在我的双重打击之下,它终于受了不轻的伤。
可我更不好过,尚插在我胸口的鬼臂化为纯粹的鬼气侵入我的体内,我连忙鼓息最后的道力迎了上去,顿时,我的体内成为了和红娘的另一个战场,而身上的伤却更加严重了,被红娘洞穿的右胸口,不断流出泊泊的血水,如果不赶紧止血的话,即使红娘站着不动,我也会活活失血而死。
然而,已经控制住伤势的红娘却没有让我止血的打算,她尖啸一声,便欲再度攻来,但它裙袂方动,金光却毫无先兆地爆起,直视金光的红娘不由惨叫一声,双手掩脸迅速地向后退去,并躲到了一块怒岩之后。
那温暖的光芒中,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按上我的肩膀,一股纯正的道力瞬间注入我的体内,数息间便将侵体的鬼气化去了十之七八。
“夏娜?”我喜叫道,双眼却一阵晕眩,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夏娜扶住了我,急忙说道:“你先别说话,快坐下来运功疗伤,接下来的事让我处理便行。”
我还待坚持,但夏娜却叫来胡靓硬是把我拉到了后边,无奈之下,我只得乖乖闭嘴,由胡靓帮我包扎伤口,我却闭目运气,封住身体几处大脉,以防血气再泄。
见我脸色渐渐好转之后,夏娜才回过头来,此时金光已逝,红娘自岩石后出来,张合着仅剩的五指利甲,与夏娜相视而立。
“红娘。”夏娜朝红娘叫道:“我知道你们是被冤枉的,更知道你们如今所作所为并不是出于自愿,但你们不可以再错下去,再这样妄添杀孽的话,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夏娜的话让红娘身体微微一颤,但它随即说道:“神仙?神仙又有何用,我们受苦之时,他们在哪里?死后仍遭人所制时,他们又在哪里?”
红娘声音冰冷,透着深深的怨毒之意,让这夏夜,仿如罩上了一层冰霜。
语毕,红娘舞爪再上,无奈之下,夏娜只得撤出乌金棍,催动其上的“辟邪录”和红娘斗了起来,但红娘受创在先,只剩一手的它并不是夏娜的对手,因此,即使在激战中,夏娜仍有余暇朝胡靓喊道。
“胡小鬼!”
好不容易帮我做了初步包扎的胡靓给夏娜一叫,不由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叫我?”
“废话!”夏娜的乌金棍荡起一片
金色波光,把红娘逼了出去,她才接着叫道:“不叫你,难道还是叫那边的伤员么。”
“夏娜姐,我能帮上什么忙。”
“把后面的铁棺打开!”夏娜架住红娘攻来的一爪,将之推了回去:“然后把里面尸体额头上的金针取出来,快!”
胡靓听罢,连滚带爬地跳到了坑中,却发现那铁棺是上了锁的,一把大铁锁把棺盖和棺盒锁得严实,他找来了工兵铲,但铲子太过单薄,没砸上两下,铲嘴处便全卷了起来。
“该死!”胡靓急得直蹦。
此时,行动不太灵便的木生鬼魂,远远绕过了夏娜和红娘,却朝胡靓扑去,我突觉风声有异,一张开了眼,只见怪力鬼高高跃起,不由重重一掌拍于地面,我借力腾起,艳红剑锋直指恶鬼,将它于半空拦了下来。
幸好怪力鬼受创过重,我这重伤员一时半会还应付得过来,夏娜见此情况,不由连催胡靓动手,胡靓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偏是找不到合适的工具来开棺。
我见此情况,连忙逼出三发天火,成品型打向怪力鬼前胸,它刚吃过我紫炎的亏,现在我虽然再发不出紫炎御敌,但火红的天火还是让它吓了一跳,暂时退了开去。
捉住这个机会,我跳下了坑中,“斩魂”连划三剑,把三棺铁锁尽数断开。
“小胡,快照夏娜说的办!”
我急急说道,又跃出坑外,把再度逼来的恶鬼挡下。
没了铁锁,胡靓开起棺来就容易得多了,虽则铁棺埋于地上日子不短,因而长满了铁锈,但胡靓把工兵铲往棺盖的缝里一插,一打腿踩到了铁棺上,便这么借着势头全力一压铲子,“哐”一声,铁棺便打开了一条缝,随着而来的是一股恶臭,熏得胡靓差点没晕过去。
他掩着鼻子,干脆把呼吸也闭上,咬着牙拼命地压开棺盖,随着铁锈纷纷散落地上,这铁棺终是打了开来。
借着月光,胡靓朝棺内看去,一具黑乎乎的尸骸被五个铜环呆了起来,棺盖一开,尸骸便往外一晃,差点没撞到胡靓鼻子上,吓得他脸都绿了。
他大着胆看向尸骨的头上,果然,那头骨之上插着一小根金针,胡靓捂着鼻子,忍着心头恶心之感,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金针,便使劲往外一拔,瞬间,一道淡淡的透明身影自那金针所插之处飞出。
那是,红娘被强封于尸骨内的一魄!
怪力鬼顿时向天发出一声怒吼,吼声如雷,它回过头望向我们一行,那黑色的身影浮现起两点艳红,就在它红着眼要扑过来和我们拼命时,一只苍白如纸的手却捉住了它。
那是红娘的手,然而这条手臂虽然苍白如昔,却已经没有了那如兽牙般锋利的指甲。
“不要,木生,他们是好人……”
红娘缓缓抬起头,那断掉的手臂处冒出浓浓黑烟,不多时便又长出了一条手臂,红娘立起,用两手将她满头乱发往向一挽,一个清丽的女子便这么出现在月光之下。
它的眼睛不再是暴劣的血红,反而清澈如水,红娘朝我们微微一福:“红娘谢过三位,这还魄之恩,红娘没齿难忘,若不是各位取出那制魄的金针,还红娘缺失的一魄,红娘还得遭人所制,继续这么错下去,恳请三位帮我那可怜的丈夫和孩儿也取出制魄金针,还他们一个完整的灵魂吧。”
我看红娘不禁话语清晰而有条理,且没有了方才一身凶暴的气息,不由大奇:“这怎么回事?”
“人有三魂七魄。”夏娜收起了乌金棍,一边说道:“而红娘一家三人死后却遭人抽去了一魄困于尸体之内,再以铁棺隔绝阴阳,让红娘一家找不到魂魄所在,加上此地为阴煞汇聚之所,银流煞气日以继夜地冲袭他们的尸体,从而让他们变得暴劣,更化为厉鬼,而且缺失了一魄,那不完整的灵魂会变得凶暴无比,就像你突然失去一样珍贵的东西,你会为此发疯一般,况且,他们还被人控制着,才会做出那些事情。”
“谁控制了他们?”我追问。
“此事过会我再详细说给你听。”夏娜跳下了深坑:“我们先把木生桑儿尸体上的制魄金针取出来再说。”
既然夏娜这样说,我也不反对,但我受的伤颇重,方才为了阻止木生伤害胡靓,胸口被红娘重创的地方又流出了血,夏娜看到,便不准我下来帮忙,我只能盘坐于坑沿,自个运气止血起来。
坑下边,夏娜和胡靓一人一边,花不了多少功夫便把其余的两只铁棺给打了开来,铁棺之内,木生桑儿的尸体尚未完全变成枯骨,那是因为此地阴绝,长年受湿气所侵之故。
很快的,两根金针被拔了出来,随着两道透明身影融入木生和桑儿的魂魄之中,它们的鬼魂也渐渐不再是黑影一片,而是现出了生前的样貌,红娘喜极,想自己一家劫难重重,一直到得今天,才重新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终于可以再入轮回。
牙石之上,三个历尽苦难的灵魂喜极而泣,趁着红娘一家聚首的机会,夏娜把她自那奇石幻境中的所见所闻一并说与我听,我听得唏嘘不已,想不到那外表忠厚,并致力于村子开发的秦村长,竟会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指使者。
可即使我们知道了纵鬼杀人的是这秦村长,却怎么也想不通既然他支持排水村的开发项目,那暗地里指使红娘三鬼杀人却又是为了哪般?
那一边,红娘三鬼衷肠诉罢,便飘下石来与我们相见。
“三位恩情,红娘一家无以为报,只望来世为牛作马,为恩公们效以犬马之劳。”
夏娜连连摆手:“这举手之劳,红娘言重了,等我为你们三人做一场法事,好减轻你们的罪孽,便可再入轮回。”
红娘听罢,三鬼互视一番,最后红娘浅浅笑道:“此事不劳小姐,红娘三人自知罪孽深重,但即使拼个永不超生,我们也不能放过那罪魁祸首!”
“秦大山?”
“正是!”红娘轻点其头:“今晚也是他见绝地这边金光有异,才令我们过来查看的。”
“哦。”夏娜顺带一问:“他是怎么说的。”
“他让我们前来查看是何人触动了禁制,若能擒则擒,若擒不了则杀之。”
“这样的话我倒想到个办法。”夏娜嘿嘿一笑:“红娘,我知你们报仇心切,但有一些事情我还必须跟秦大山弄清楚,因为我们一开始便是受人所托来查清楚排水村的连串凶案,既然受人自托,自必忠人之事,想我们要是这么兴师问罪地去问秦大山,他大概是不会说的了,不如我们示已以弱,还可能套出一些事情来。”
“怎么个示已以弱法?”我皱着眉头问道。
“就让红娘他们把我们三个擒去啊。”
夏娜眨着眼睛说道。
“这不妥吧。”我看着红娘三鬼说道:“红娘三人受他所控制,现在他们虽然恢复了完整的灵魂,但万一那秦大山突然发难,让红娘三人对我们下手,那时,我们又当如何?”
“此事恩公大可放心。”红娘轻轻笑道:“那秦大山并不是大有修为的人,他能够控制得了我们,不过是因为我们有一魄在他手里,再加上他那家传异石上滴有他的血,他才能通过异石以秘法控制我们,现在我们灵魂完整,那异石对我们的控制极其有限,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因此,恩公不必担心红娘会临阵倒戈。”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夏娜在一旁说道:“他秦大山所谓的家传秘术,只不过是一些不成气候的东西,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不过是这金针制魄之术,但这制魄之术还不是出于他的道行功力,而是金针上所附之符,而当年他封住红娘哑穴之法,说穿了,也不过是对人体窍穴脉理懂得一些而已,那封穴之术还不能持久,最长的时间超不过三天,所以秦大山那时才要急急为红娘定罪,所以这人的能耐,最多也就是略懂医术,初涉阴阳之学罢了,不足为患。”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摊开双手笑道:“那我们束手就擒好了。”
祭屋里,秦大山不断在山娘娘的雕像前打着转,他这两天在镇里为了处理排水暴动的事情就没少忙活,这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却不想连夜回到村子时,却惊见村子后方金光冲天,那后面有什么东西,他自然最是清楚不过,这么多年来,他苦苦守住这么一个秘密,但今晚遥见金光,他隐隐觉得,这秘密怕是守不住了。
但人总会存在着侥幸的心理,他秦大山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他来到祭屋,那山娘娘可是他的祖先,他希望自己的先祖有灵,能够把这个秘密继续保持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长年守在祭屋里的叔公不知道跑哪去了,但秦大山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个,他只是希望,能够把想要触碰他秘密的人捉来,甚至杀掉,好一了百了。
反正他秦大山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也不多这几个,他如是想道,然后冷冷笑了几声。
此时,屋子内空气为之一冷,两排烛火纷纷暗下,“呯”一声响,祭屋大门无风自开,红娘三鬼把几个人推了进来。
大门复又合上,秦大山蹲下身子,眯着眼睛打量这眼前三人。
这一女二男他都认得,除了一个是赤石村村长的孙子外,其余两个都是那外乡的人,秦大山不由庆幸,还好不是本村的人,不然的话,此事更难处理。
三人似是晕迷了过去,双眉紧锁,样子萎顿,像是受了不轻的伤。
只是胡靓的身份让秦大山大伤脑筋,这娃在排水那赤石的老胡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要是也把这小子给杀了,恐怕老胡会找他要人;但这人要是不杀,秦大山又怕这秘密泄露出去,思来想去,秦大山决定还是将这三人杀掉,以永除后患,至于将来老胡找来,他至多给赤石村长来个死无对证。
既然已经有了计较,秦大山也不犹豫,冷冷一笑朝红娘说道:“弄醒他们。”
红娘一家既然要帮我们做一场戏,自然也就做足了功夫,不仅红娘又恢复了满头乱发的可怕模样,连木生桑儿也隐去自己的模样,以黑影的形象出现在秦大山面前。
秦大山本身并无修为,自然也察觉不到红娘三鬼气息有异,他在冷笑时,红娘也在心中冷笑,它恨不得马上撕碎了眼前这个害苦了它们一家的凶手,但恩公既然有话要套他,红娘也只能忍得一忍了。
于是红娘一声不吭,只是从嘴中吹出一股黑风,黑风阴冷无比,秦大山不由退开了数步,我们被这冷风一吹,知道这戏终归要上场了,连忙扮作初醒状,微微张开双眼,东张西望了一番,才扮作突然看到了秦大山,三人一起惊呼出口。
“秦村长?”
见我们惊愕无比的样子,秦大山非常满意,他蹲下身来,阴狠狠地笑道:“是俺,怎么,三位感到很意外?”
我们心下好笑,脸上却做足了表情,三人一付不敢相信的样子,夏娜更是惊叫一声:“难道整件事都是你干的,是你在背后操纵红娘它们?”
秦大山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志得意满的说道:“自然是俺,不过俺也想不到,你们竟会知道那么多东西,要是你们不摸到后山脚那地方去的话,俺还可能放你们一条生路,现在嘛,嘿嘿。”
“秦大山,你连我也敢杀?不怕我爷爷找你要人么?”胡靓扮作气愤地叫道。
“俺也不想啊。”秦大山走过来拍拍胡靓的肩头:“要怪,就怪你太多管闲事了。”
“我不明白!”我跟着叫道:“你不是支持排水的开发建设吗,为什么又会指使红娘它们杀害来施工的工人,更差点造成工程的延误。”
这是我们目前最搞不清楚的问题,这要换个情况,秦大山未必肯说,但现在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如此情况,却就难说得很了。
果然,秦大山不知是计,甩口便是一句:“因为俺要钱!”
“很多很多的钱!”秦大山继续说道:“这村子要开发了,俺起先也是很高兴,但后来想想,这村子即使富裕了,俺最多也跟着赚上那么一点点,可那远远不够,俺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破村,俺不想儿子孙子也能守着这破地,所以俺需要钱,有了大把的钱,俺们也能到城里生活,也能享受享受,甚至也可以出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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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 因果
更新时间2012-11-30 19:38:08 字数:9881
“我就不明白了,这弄钱跟你杀人又有什么关系。”夏娜冷冷说道。
秦大山嘿嘿一笑:“关系可就大着了,你想这工程少说也投资了几个千万吧,那就是说,这背后的大老板有钱啊,要是他这工程出了点状况,俺再点出这鬼是俺放的,你说,他会不会给俺个百几十万求俺收手,要不然,他可就赔大了!”
秦大山这话一说,我们马上便明白了他纵鬼杀害工人的原因,原来是为了要胁张翼德,说到底,就是为了钱。
三十年前,他为了占有红娘不惜杀人练鬼,三十年后,为了钱,他更对无辜的普通人下此毒手,可见此人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但是。”秦大山突然话锋一转,指着我们怒叫道:“就在俺准备对张翼德下手的时候,你们却来了,这一来,便打乱了俺许多计划,你们说,俺怎么能放过你们,既然现在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就让俺送你们上路吧。”
“等等!”夏娜突然说道:“如果只是要对付我们,那你为什么还向秦八和阿满下手,他们和这件事没关吧。”
“谁说没有关系了。”秦大山恶狠狠地说道:“要不是秦八,你们会知道红娘这个人,那兔崽子,二十多年前突然疯了,俺就知道是装出来的,不杀了他,迟早会让你们把事情都打听了去;还有阿满,你们不是找他谈话来着,天知道他会说多少东西给你们听,所以他也非死不可!”
“秦村长,你就是一人面兽心的畜生,为了一已之欲,竟然杀了这么多人,你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夏娜冷冷骂道。
秦大山也不以为意,他站起身来退后几步:“现在就
让俺先送三位上路吧!”
话毕,他张圆了嘴,从嘴里吐出似萧非萧般的哨声,红娘三鬼听此哨声,均全身一抖,但过得良久,却毫无反应,秦大山不由急了,连连发出哨声催促它们动手。
“秦村长,别费劲了!”夏娜拍了拍手,突然自地上站起来,动作轻盈,哪像一个受过伤的人。
我和胡靓相视一笑,也自地上站起,冷冷地看着秦大山。
“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们。”秦大山张大了口,神情慌张到了极点,他连忙朝红娘三鬼叫道:“你们在愣着干什么,快杀了他们,难道你们不要那缺失的一魄了么?”
“秦大山…”一直都未出声的红娘幽幽说道:“到现在,你还不忘威胁我们,我们所缺失的一魄,恩公已经替我们找回来了,所以,要死的是你!”
仰起了头,红娘一头青丝朝后翻飞,露出那绝美的姿容,而另一边,木生和桑儿也恢复了生前的模样,三鬼慢慢朝秦大山围过去,秦大山吓得连连退后,最后更朝我们叫道:“救命,救命啊,俺错了,俺错了,求你们不要杀俺…….”
“种恶因,自得恶果,秦大山,这颗恶果,你就自个慢慢咽下去吧,谁也救不了你!”夏娜哼了一声,便转身出了祭屋。
自三十年前那一宗惨事开始,这全村的人便都对红娘一家不住,他们虽然不是直接杀害了红娘,但正由于他们的冷漠,才造成秦大山为所欲为的局面,因此当今天怪事连连时,他们皆心中有愧,没一人都过问一句。
三十年前,由于村民的冷漠,红娘含冤而死;三十年后,也由于村民的冷漠,秦大山至死也没一人敢询声来探,这正所谓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恩公。”红娘在我们后边轻轻说道:“大仇得报,红娘一家即将往赴黄泉,但我们杀孽重重,下一世当为牛马,不知这恩情何时能报了。”
夏娜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红娘,你们大可放心,这冤有头债有主,虽然人是你们杀了,但终归并非出于你们自己的意愿,那地狱的判官,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判决。”
“如此甚好。”红娘微微一福,便退到木生桑儿身旁,牵起了他们的双手:“那红娘一家就此别过了,愿来世再见!”
红娘如此说道,一股明黄色的光雾自地底透出,缓缓将这三鬼包裹在光雾之中,那是黄泉的冥光,用以指引迷失的鬼魂到达阴曹地府,红娘三鬼在这黄泉冥光中神态安详,那魂体也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却在红娘将要消失在尘世之时,它突然朝我们说道:“恩公,那秦大山的家传秘石神通无比,即使是红娘只剩一魄的状况下,通过日久天长的接触,犹能将记忆经其石转为幻境,让有缘人得知红娘一家的不幸,由此可知,那石头实是不可多得之物,希望恩公能将其收好,此物通灵,若落入了邪人之手,怕是后患无穷啊。”
夏娜点头答应道:“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你们安心上路吧。”
最后一番心事也得到了解决,冥光之中,红娘展现了一个绝美的笑容,这个天生绝色,却一生多难的女子终于能够了无牵挂地下落黄泉。
当朦胧的黄光一点一点地消散在这祠堂中的空气中之后,排水村的事件终于圆满地得到结束,我们接下来所要做的事,便是依红娘之意取出那金纹黑石,再向张翼德报告这整个事件的经过而已。
“走吧,去把最后一桩事也了结了。”夏娜伸了个懒腰说道。
我指了指祭屋内:“不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那种人死了就死了吧,那叫罪有应得!”她不屑一顾地说道,然后大步走向祠堂大门。
这取石之事我们便不再让胡靓参与,他随我们奔波了一夜,神情间带着倦意,便让我们差回宿舍休息去了,我和夏娜再度前往绝地,但此时事情已经得到解决,我们的心情颇为轻松,和上一趟自然是另一番心情。
而且我苦战三鬼,死守绝地的表现更让夏娜大大地表扬一番,虽然我听得老脸一红,却也大是受落,更趁此良机,向夏娜索要了一吻以示奖励。
夏娜口中虽连呼“无赖”,但终归耐不住我的水磨功夫,待走到那村尾密林之地,才红着脸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别看夏娜平时大大咧咧,处事又豪爽无比,却在这男女之事上尽露小女儿家神态,看得我心脏狂跳不已,但我也知道在这种事上不能逼得夏娜太急,只能一点点的侵占她的心,至于她的人么,等她心归我属,还不是我说了算。
一想到这,我便不由傻笑几声,夏娜看到,知道我在打不安份的主意,连连捶了我几拳以示惩罚,我们边走边弄,感觉上用不了多少功夫便又回到了怒石立林的绝阴之地。
却一踏上赤地,夏娜便脸色有异,我刚想问,她马上用手掌捂住我的嘴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别出声,好像有人在那里面。”
我马上收敛心神,用心细细感应,果然此地的气氛有点不同寻常,侧耳倾听之下,仿佛风中有许多人在低声细语,只是声音模糊,听不出在说些什么。
我们屏住呼吸,借着块块怒石为掩体,放轻了脚步朝铁棺之处摸去,越走得近,便听到一两声“叮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撬什么东西一般,过得片刻,我们来到一巨石之后,石头的前面,便是铁棺所在。
我和夏娜悄悄自石后探出头去,只见铁棺之处,那当先一
棺之上蹲着一个男人,他短发瘦脸,鹰鼻细眼,一道伤疤从额头上一直划拉到了唇边,让他看起来阴狠无比。
男子手拿一匕首,正用它撬着棺顶黑石,匕首青光莹莹,不时有一张白花花的脸孔自匕首中飘出,便转瞬便在空气里散开,那喃喃细语,正是这些面孔所发出的声音。
此物邪极,我一看之下便觉全身阵阵发冷,似乎本能地在畏惧那把匕首。
而夏娜似是识此物,她一见之下,便不由低呼出口:“邪兵‘噬魂’?”
她话音方起,我便想去掩她的嘴,却已经迟了,那棺顶男子一声冷喝。
“谁!”
喝声阴冷,犹如在我耳边响起一般,我一听之下便心神一晃,再清醒过来时,却发现鼻间竟留下两道细细血丝。
夏娜自石后出来,她手结法印,随着她一声清咤,“白电”破空而到,激动电芒光弧便朝男子击去。
那男人只是冷笑一声,空着的一手在空中划出一个符号,无数的阴魂脸孔便从四面八方的虚空齐集而至,他便这样以魂为盾,把“白电”尽数接下。
夏娜从没想过,威力无匹的“白电”竟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接下,她不由一呆,那人却抓住这一空隙,拿着匕首的一手便朝着夏娜随意一挥,一道青色弧光便电闪而至。
青光中阴魂浮现,似是要噬人心魄,我不由多想便窜到夏娜身前,“斩魂”红锋尽展,迎上了青色刀光。
红青二色方一接触,我便感觉到一股阴绝之力由“斩魂”之上传来,“斩魂”的红锋在瞬间亮至了极致,才堪堪抵消了刀光的力量。
青气渐消,那男人“咦”的一声,又连续挥出了两刀,刀光快绝,竟追在前一刀之力还没散尽的关口,几乎同一时间落在了“斩魂”之上,第一次,“斩魂”发出了哀叫声,一道道细纹出现在它的红锋之中,竟有溃散之势。
我不由看得大惊,若“斩魂”崩解,我和夏娜必为青光所伤,甚至致死,这一心急,眉心泥丸之处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这一次,我清晰地感觉到那如黑洞般深遂的窃穴中,一股意志探出了触角,瞬间,我全身剧抖,仿佛此刻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话一般,我在片刻之间知道了破解这一次危机的方法。
仿若有另一个人控制着我的身体一般,我握着“斩魂”的手以一种奇异的韵律迅速振动了数下,这种感觉异常的清晰,我在此时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以第三者的角度观察着我身体的动作。
但这个感觉转念即逝,当我从恍惚中回复过来时,只见一道半透明的暗红波纹扩散开去,青色刀光一遇即散,那红纹呈扇形掠向男子所立之处,男子脸上现在慎重的表情,波纹袭至,他猛然跃起,不欲与红纹接触。
瞬间,被红纹接触到的铁棺悄无声息地崩解开来,那坚硬异常的铁铜棺体像是纸糊的一般,被红纹一触便片片纷飞,那四射向夜空的铁片之中,金纹黑石毫无损伤地冲天而起,男子伸手一捞,便揣入了怀中,他飘落在一块岩石之上,朝我们看得两眼,便脚尖一点腾身而起,几个起落,便已经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下。
我见男子离开,才急忙回身看看夏娜有无大碍,却从夏娜那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一个眼现银光的男人,这个情景,我似是在哪看到,不由奇道:“这是我吗,我,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见夏娜良久不说一句话,以为她受了什么伤,连忙把她抓过来左看右瞧,她见我紧张的样子,不由“呲”一声笑出声来。
“我没事,你不要紧张。”
“你当真没事?”我要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却
被她一手拂开。
“那你得告诉我。”我看夏娜神态已经恢复如常,便指着自己问道:“我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眼睛都变成银色的,只听到人会得红眼病,若非我得了银眼病?”
“这什么跟什么啊。”夏娜没好气地说道:“这事等回了A市我再详细告诉你吧,至于那奇石,只能以后想办法,那男人是个高手啊,又拿着邪兵,恐怕以后遇上便够我们头痛的了。”
夏娜拖着我的手往外走:“走吧,回宿舍睡一觉,明天我们就去找张翼德,把帐给结了。”
最终,排水村的事件以黑石被夺而落幕,这结果虽然不尽人意,但至少得到了基本的解决,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告别了常青,回到了小镇,胡靓这青年也不回赤石,只是托人告诉他爷爷一声,他要随我们A市,便自作主张地跟了上来。
看胡靓在起棺一事上表现得还不错,夏娜倒也不反对,而
且胡靓的资质不错,更有望让她早一步做成甩手掌柜,夏娜便不拒绝他与我们同行,于是在拿到张翼德开给我们的巨额支票后,我们三人搭上了返回A市的飞机。
B市,当太阳最后一缕光辉在天际缭绕不去的时候,刺耳的警笛声在城市中响起,一辆120的救护车风驰电掣地在马路上飞奔着,在救护车的后头,跟着三辆黑色的奥迪,四辆车组成的车队,在城市里穿街过巷,最后开进了B市的华侨医院。
B市华侨医院是这邻近几个市里设备最先进,规模最大,环境最好的医院,医院更配备了教授级的医学专家小组,其中几位教授还是世界知名的专家,他们都是各自医学领域的权威人物,这些无形的资产,更让华侨医院身价倍升。
当然,这样的医院也不是普通人能够随便消费得起的,因此,华侨医院也被称为贵族医院。
此时,华侨医院的急诊部,已经有一群医生护士在边上等着,甚至急救用的设备也在旁边待命,就在一行人望穿秋水之时,四辆汽车呼啸着驶进了医院的大门,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快走”,这一行人抬担架的抬担架,拖氧气瓶的拖氧气瓶,大家一拥而上,马上便围在了救护车的车门旁,这阵仗,即使是市领导也不过如此。
车门拖开,车里的护士小心地把一个女孩抬上了担架,接着熟练地把各种维持生命的紧急设备往女孩身上用,然后这一群医生护士便迅速地和这个特殊的病人一起进入了急救室。
最前面的一架奥迪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苟,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苍桑,却让他看起来更有男性的成熟魅力,但现在,这个男人却一脸愁容,一个大腹便便的五旬老者迎了上来,两人四手相握。
“老徐,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我不能没有他啊。”男人用力一握老者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老徐点着着,不断用手轻拍男人的手掌:“你放心,古先生,华侨医院的实力如何,你是知道的,自一个钟头前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已经令医院最好的心脏专家赶了过来,他现在就在来B市的飞机上,三十分钟后便会出现在手术室里,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令媛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哎,有你徐大院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男人感概地说道:“玥玥她妈死得早,我又把心思都放在生意上,这些年来,没有多关心玥玥,以致她得了这病,一检查已经是中期的症状,我真是对她们母女俩不住啊。”
“你也别这么说。”徐院长领着男人朝急救室走去:“你为了令媛这病,已经费尽了心思,只是现在要找到合适的心脏不容易啊。”
男人担心地说道:“我就是怕这个啊,玥玥这病拖太久了,现在发病的时候越来越频繁,我真害怕哪天就突然失去了她,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先生,令媛还需要你,你可不能先自己崩溃了。”徐院长正色说道。
两人便在急救室门外的走廊座椅上坐下,半个钟头之后,专家来了,再过了两个钟头,女孩被送进了重。
女孩躺在床上,双眼茫然地看着贴满了星星月亮的天花板,她已经忘了来这个房间已经有多少次了,她只知道,这房间可以说是她第二个家,自从三年前第一次发病之后,她一个月这中总会有一两次光顾这间房间,而最近,这个次数正在变得频繁。
她抓了抓自己的胸口,那身体下面的跃动微来微无力,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像没上链条的钟表,突然就不动了。
我快要死了吧。
她如此想道,转过头看向窗台,窗台边上放着她喜欢的花--天堂,那充满了生命力的花卉,和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死后,你能不能把我带到天堂,妈妈她,会不会也在天堂等着我呢。
女孩痴痴地想着,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湿衣襟,她凄凉地笑了一笑,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平静地对待死亡。
她还年轻,人生只走过了二十几个年头,她不想就这样死去,还有多少东西没有经历,她想好好地谈一次恋爱,享受那爱和被爱的滋味,感受那被关心,被呵护着的感觉。
何况,她还放心不下她的父亲,那个把所有的爱都灌注在她身上的男人,为这她这个病,父亲这几年老得很快,本来一头漆黑的头发,现在不知长出了多少根白头发,她害怕自己这一走,她的父亲会受不了,甚至精神会为之崩溃。
女孩想到这里,不由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捂得更紧,只有这种紧实的包围感,才能让她感受到一点点的安全,但心底那对死亡的恐惧却一点一点地滋生,就像一拔墨水一般,迅速在她的心里化了开来。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观察室里,一个生命快走到尽头的女孩在发出无声的呐喊,那种对生命的留恋,化为强烈的念波扩散开去,然后,被“他们”接收到了。
入夜,女孩刚吃过晚餐,她的父亲刚来看过他,他本来要留下来照顾自己的女儿,但女孩却拒绝了,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父亲的生意,她的懂事让父亲老泪纵横,一时百感交集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女儿像孩子一样哭了。
女孩什么也没说,她知道父亲这些年活得太累了,他想念自己的母亲,因此多年来一直没有再娶,一是出于尊重去世的母亲,二是为了顾及自己的感受,父亲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但自己却无法为父亲分担一些什么,所以女孩所能做的,无非是尽量地让父亲对自己感到放心,为此,在父亲面前时,女孩总是现出最美丽的笑容。
父亲走了,保姆为她铺好了床被之后,也到隔壁的房间休息,观察室里又只剩下女孩一人,但她却反而喜欢这种宁静的孤单,在这个时候,她不用看到父亲担心而伤心的眼光,不用看到别人怜悯的目光,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正常人一样,除了不时胸中传来的微微绞痛。
对着月光,她轻轻地唱着歌,歌是小时候母亲哄她入睡时唱的,听着听着,她也学会了,在每个临睡前的夜晚,她都会轻轻地给自己唱上一遍,歌声里,她会产生一个错觉,仿佛母亲就在边上看护着自己,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安心,能够安然地睡去。
于是,歌声越来越低,当她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时,女孩沉沉地睡去,风轻轻地扬起了窗帘,从窗户外吹了进来,温柔得像母亲的手一般,抚过女孩的脸庞,为她吹去了两眼的泪水。
不知道睡了多久,女孩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声音。
声音问她:“想要活下来吗?”
开始,女孩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那个声音却不厌其烦地问着,最后,她终于听清楚那其中的意思。
“你是谁,是神仙么?”她闭着眼睛,发出梦呓一般的声音。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需要告诉我,你想活下来么,像一个健康的人一样活着。”声音像是从很过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女孩耳边喃喃低语。
“我要活下来。”女孩迷糊的想,自己大概是做梦吧,如果是梦,那自己奢侈地想一想,也不过份吧,于是她继续说道:“我想活下来,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我可以让你继续活着,但是……”那声音略微一停,接着说道:“那是有条件的,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得,更何况是得到额外的生命,那是需要代价的。”
女孩觉得好笑,神仙也谈代价,但她还是说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我能继续活着。”
“那好,你要记得今晚的承诺,现在,你安心地睡吧,明天醒来,你会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那声音如是说道。
浓浓的睡意毫无先兆地涌起,女孩突然陷入了沉睡之中,就这样,她一夜无梦,当清晨的阳光唤醒了她时,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无比慵懒地伸了一下懒腰,然后发现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房间里很安静,所以,她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那是从没有过的生命韵律!
女孩不由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发现自己并不是在作梦,莫非,昨天夜里的那个梦是真的?这一刻,得以继命的欣喜让她忘记了一切,她只觉得这是一个奇迹,而忘记了,她昨夜答应过的所谓代价。
城市生活广场。
“喂,你别整天一付闷闷不乐的样子啦,你看,临出差前我还要陪你出来散心,你至少要笑一笑嘛。”夏娜拿着手掌在我眼前晃着说道。
公司最近接了一个单子,是外地的,本来应该是我去的,但自从夏娜把我之前的异状和我说了一遍后,我的状态便老起不来,夏娜担心我应付不来,便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
她明天便要离开,但今天还抽空拉着我出来散心,还挑了最热闹的城市广场,便是想让我分分心神,便整天记挂在出现异况的事情上,对于她的苦心,我自然是知道的,虽然现在还是高兴不起来,但我还是勉强的一笑。
夏娜直接扯着我的嘴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才叫笑,懂吗?”
这丫头用力得紧,掐得我嘴巴发痛,我不由连连叫道。
“我知道了,大小姐,你饶了我吧。”
听我叫饶,夏娜这才罢手,她拖着我的臂弯,便一头钻进人堆里。
我们挤在人群里,也不去管走向哪里,只是随着人流走,而夏娜则边走边说。
“我害怕。”我苦笑道:“你不知道,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第二天醒来,谁也不认识我了,就像我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比死更可怕。”
夏娜紧紧抱住我的手,使尽了力气抱着。
“你放心,就算全世界都不记得你,我也会记得你的,我保证。”
“真的。”我心里一甜,脸上的愁容也舒展了几分。
“真的!”夏娜伸出一根手指:“不信,我们拉勾勾。”
我也伸出了一根手指,和夏娜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好了,那现在不准你苦着脸!”
“是,长官。”我大喝一声,就在人群里行了一个军礼,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夏娜“扑哧”一声笑开了,连忙拉着我朝另一边走去。
“快走快走,丢脸死了。”她俏脸潮红,难得的露出害羞的神情。
我嘿嘿一笑,突然一手揽过她的腰,让她不由低叫一声,我附在她耳边说道:“夏娜,谢谢你,你说得多,这样算起来,我像突然得到了巨额财富的穷小子,怎么算也是赚了,不应该愁眉苦脸才对,天大的事当被盖,我不会再苦着脸让你担心了。”
“哼,你知道我担心就知道,说说,要怎么赔偿我?”夏娜朝我伸出一掌,像要讨什么东西似的。
我一手抓过她的手:“就罚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吧。”
夏娜听得脸上又是一红,啐道:“怎么听着好像还委屈了你一样,真臭美啊。”
我哈哈大笑,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心中也暗下决定,即使将来出现了我所担心的事情,我也要奋战到底,这是为了夏娜,更为了自己!
夏娜明天要出差,我们便想着今天大玩特玩,中午吃了一顿西餐之后,还想着到游乐场去疯玩一把,却不想汽车才刚发动,公司便来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打进我的手机里的,我一看是公司的号码,知道一定又有重大的委托来了,因为我有交待过秘书小然,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别随便打我的电话,小然是个很尽职的职员,她总能将各种委托以重要的程度划分详细,然后拣出急需解决的委托呈交给我们。
有了小然的帮忙,我们在处理业务上的确省心了许多,现在她打电话来,那一定是公司来了她不能对委托事项做出决定的客人,换言之,也就是大客户。
我朝夏娜无奈地一笑,按下了接听键:“小然?”
“王先生,请你马上回公司来,事情很紧急。”
“没问题,是谁来了?”我朝夏娜看了一眼,她点点
头,没有反对我的决定。
“陈天华陈老板带着另外一位客人过来的,据陈先生说,这位客人的身份比他只高不低,所以我才马上通知你。”
“那好,请两位客人稍候片刻,我10分钟后到。”
我挂上了电话,然后汽车打了一个弯,调头朝公司的方向驶去。
到了百谊大厦,我和夏娜一起乘着电梯直上十层,“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小然亲自守在了接待前台,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一见我们从电梯里走出来,这个戴着眼镜,充满了知性美的女孩马上迎了过来。
小然递给我她手中的文件夹:“王先生,客人的资料我只查出来个大概,希望对你有用。”
我称赞了小然一声,她办起事来即迅速又细心,心里决定这个月把她的薪水提上一提,那是她应该得到的。
翻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页纸的资料,但这一页纸上却包括了客人的相片和基本的背景资料,此人名为古振声,是B市地产业的巨头,身家殷厚的富豪。
我大致浏览了一下资料,心里有了个底,便和夏娜一起走近办公室里,陈天华见我进来,哈哈大笑站了起来,和我两手一握。
“多日不见,王先生风彩依旧啊。”
“哪里哪里,陈先生才是满脸春风,想必生意越做越大吧。”
我和陈天华寒暄了几句,然后我看向他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此人面容高古,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人随便一站,却和陈天华一样透着鹤立鸡群的独特气质,但他脸上双眉深锁,似是心中有难觉之事。
我朝他点点头:“想必这位便是古振声古先生吧?”
陈古二人皆有些意外,古振声点点头,算是默认,而陈天华则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行啊,雷老弟,我还没介绍呢,你倒把人给认出来了,这也好,省得还要把时间浪费在介绍上。”
我微微一笑,招呼着陈古二人到会客室坐下,小然给我们送上四杯咖啡,便知心地为我们合上了会客室的大门。
“陈先生,照你这样说,两位的时间相当紧?”
“是很紧,古先生今天下午还要赶回B市去。”陈天华点头说道。
古振声看了看我,又望向了夏娜:“这位是?”
“夏娜夏小姐,是比我还在行的业内资深人士。”我略一带过,不欲在此事上多做解释:“古先生,还是先说说你的情况吧,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即使我解决不了,夏小姐也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古振声像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低下头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时,眼睛里竟出现一片蒙蒙水光:“两位,请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古先生,你别太激动,有事慢慢说。”我看古振声一付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由连忙说道。
陈天华也在旁边连连安慰,古振声的心情才平复了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但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就算家财散尽,我也要保住她一条命,所以,二位请一定要救救她。”
“古先生,请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吧。”
“是这样的。”古振声点头说道:“我的女儿一向身体不好,三年前,更是查出了先天性心脏衰竭的重症,这几年来,我给她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为的就是治好她的病,在这方面的专家都向我提出做心脏移植手术的建议,但由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样体,所以小女一直都没时行这样的手术,而她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把我自己的心脏给她,就在一个星期前,她因这个病又出现了休克的症状,我连忙把她送到B市最好的医院--华侨医院,但在住院的第二天,小女却……”
说到此处,古振声露出古怪的神情,像是害怕我们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于是我说道:“古先生,我们什么样的怪事都见过,什么事你尽管说。”
“说起来我也不敢相信,就算现在想起,也像是在做梦一般。”古振声说道:“第二天早晨,医院来电了,我起初吓了一跳,以为小女的病情恶化了,却听到小女的主治医师说,她的病全好了,他们为她全了全身的CT扫描,没有发现任何出现病灶的器官,就像小女的病,在一夜间奇迹般的消失了似的。当时我就傻了,以为医生在开玩笑,连连追问之下,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那天早上,我自己开车连窜了十几个红灯,一路狂奔到了医院,在看到小女那健康的笑脸时,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我高兴得简直要疯了,我感谢老天爷,是他把我的女儿还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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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 无限阴谋
更新时间2012-11-30 19:40:05 字数:9880
古振声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可见当时的他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可下一刻,他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愁容。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时,小女却又病倒了,而且这一次的病来得毫无先兆,那天晚上我和她一边吃着晚餐,一边愉快地聊着天,但极其突然的,她双眼一闭,就这么倒在餐桌上,当时我吓坏了,马上驱车把她送往医院,但医生们却诊断不出她得了什么病,连最先进的仪器,也只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小女的身体正常得很,但她却没有了意识,就像一个植物人似的,我的世界一下就崩溃了,她才刚好没多久,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又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在医院里守了她一夜,可就在那一夜,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古振声吞了一口口水,神情紧张地说道:“那一夜,我听到很多细细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话,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起来,然后,然后我看到很多白色的影子,大概有八九个那么多,而且这些影子的样貌和小女颇为相似,它们绕着小女的身体转着圈,感觉就像一个个迷路的人一般,但我完全醒过来时,那些影子就消失了,然后第二天,第三天,我又再次看到了它们,而且它们越走,便离我的女儿越远,我感到害怕极了,那情况就像女儿的灵魂要离开她的身体一样,我请教了许多高人,但一个个对此都束手无策,还好我和天华是好朋友,前些日子无意听到他曾经找你们解决了一次相当麻烦的事情,于是我就打了电话给他,要他带我来见见你们,两位,请你们救救我的女儿,我不能没有她,真的不能没有她啊。”
“怎么了,夏娜,你听出什么来了?”我问道。
夏娜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古先生的女儿是中了一种邪术,名为移魂夺魄!”
“移魂夺魄?”我连忙问道:“严重吗?”
“有些棘手,但不是完全无法可破。”夏娜说道:“此术会让人的三魂七魄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无体可附,若时间拖得过久,人会魂不附体,身体虽活着,但魂魄却会消散,实于死了没有分别。但此术也非全无法可以破解,只要以渡厄金针施定魂之术,分别锁住人体七穴,便能将七魄留住,再施‘返魂术’召回四散的三魂,让魂魄各有所依,此术便破,但它棘手的地方是破法之后的第一个晚上。”
“第一个晚上,怎么说?”
夏娜正色道:“因为之前受邪术所致,人的三魂离体,七魄不依,实与死亡无别,离体的魂魄会让黄泉阴司判断此人已死,但我们将此人魂魄归集之后,却会让阴司误以为有人强行续命,此时它们会派来拘魂鬼卒,要强制把魂魄拘回地府,如果你要救她,便势必和鬼卒为敌,只要将鬼卒击退,过得一日,魂魄完全融入了人体中,此时即使阴司地府要再过问,却也毫无办法可想,只是这样一来,你势必会得罪了阴司地府,我怕它们会找你麻烦。”
我摇头说道:“即使得罪了阴司地府,但人我还是要救,你没看到古振声那可怜的样子,要是他女儿真个死了,他可能也会同赴黄泉,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她女儿命不该绝,完全是邪术作崇,就算来的是十殿阎王,我也要和它们理论一番!”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点头说道。
随后,我们回到会客室,古振声满脸期待地望着我,我淡淡一笑:“这个委托,我们‘灵’接下了!”
古振声马上站起来,握着我的手连连道谢:“王先生,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一句话,只要你们能够救得了小女,多少钱都不在话下。”
我含笑谢过,并向古振声要了地址,他下午便要赶回B市,而我则还需和夏娜学那定魂之术,自不能一起同往,算算时间,她的女儿中了邪术只有四天,只要还没超过七天,这命还是能够保得住的,于是我让古振声安心回家,并向他保证明早必到。
有了我郑重其事的保证,古振声稍微放下了心事,便和陈天华先离开了公司,我和夏娜在公司再逗留一会,这次我们两人一同出差,没有个三四天是回不来的,我让小然这几天尽量不要接受委托,能推的则推,不能推的只能等到我们回来再做打算。
一番安排之后,我和夏娜才离开公司,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钟,我们不敢耽搁,便驱车往夏娜所住的桃源小区驶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匆匆吃过早餐之后,便带着夏娜的金针出了门,AB两市之间的车程不超过两个钟头,我便决定自己开车前往,可到了B市之后,我后悔了,这城市虽则离A市近,但我从没来过,即使车上装了导航系统,但在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有一种找不着北的感觉。
最后没办法,只得找了个当地的的哥,把古振声家里的地址拿给他看,然后叫他开着车领我过去。
于是折腾到早上十一点多,我终于来到古振声的半山豪宅外。
不愧是B市的地产巨子,古振声这一豪宅占地极广,花园泳池一个也不少,兼之宅子在外观上古拙而不失高雅,这一看,那富贵之气便扑面而来。
古振声一早就在门边上候着,我一到达,便受到他极其热情的款待,他亲切地拉着我的手,在众下人诧异的眼光里一同进入了房子中。
方一进屋,我便向古振声说道:“古先生,让我先看看令千金的情况吧。”
“这样不好吧,你看你才刚到,这就……”古振声颇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摇头:“无妨,救人如救火,古先生不用和我这么客气,请你带路吧。”
古振声略微一呆,然后用力地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小雷,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就冲你今天这句话,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
“古先生你言重了。”我淡淡一笑。
古振声也不再客套,便领着我朝二楼走去,二楼尽头的房间,便是古振声之女的闺房。
房门打开,房间内窗户关闭着,屋子里显得较为阴暗,我随古振声走了进去,这房间的格调以素雅为主,方一进屋,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了鼻子中,我不由抽了抽鼻子。
屋子布置简单,正是屋主人心性的写照,但这简雅的屋子里,却挂着三条与房间风格格格不入的招魂幡,三道半米宽,一米长的招魂幡吊于屋内大床之上,这金铜为脚,软褥为床的卧床之上,正躺着一个女孩。
古振声见我打量着招魂幡,以为我不乐意有同道中人插手此事,故道:“小雷,你别见怪,这之前我也找了不少高人,其中一个便为我布置这三面符幡,说是能够一时保得我女魂魄不散,你要是不乐意,我马上让人撤了它。”
我连连摆手:“不用了,古先生,这位高人说得并不有错,他这三张招魂幡虽然不能让令千金好转过来,却足以保她情况不再恶化,只是这治标不治本之法,也拖不了多少时候,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先看看小姐的情况。”
“没问题,没问题。”古振声领我走向牙床,他拔开了床侧的一张招魂幡,现出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
如果说夏娜是火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女子便是水,水一样柔白的肌肤,水一样温柔的五官,她双眸紧闭,檀嘴微张,一付人见犹怜的模样,然而她琼鼻玉挺,却予人一种软弱中掺和着坚强的奇异感觉。
古振声见到自己的女儿,便把全幅的心神投注到了她的身上,倒没发觉我看得一呆。
“玥玥,你会没事的,爸一定会让你好过来的……“古振声在他女儿耳边轻轻说道,然后看向了我:“小雷,你看玥玥这情况。”
我连忙收敛心神,轻轻挑开她的一只眼睛,眼睛里,古玥的瞳孔比正常人略小,正是魂魄涣散的征兆,我深吸一口气,一指虚空画符,为自己开了天眼,天眼一开,阴阳两界在我眼中皆无所遁形。
我双眼中的世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青光,这是阴阳两界同时出现在眼中的现象,我朝这房间内打量,不由一惊,古玥的魂和魄出现在这房间的每个角落,它们有的坐在梳妆台前,有的蹲在角落里,有的甚至在好奇地打量着我和古振声。
这心里大致有了个底,我便收起了天眼,朝古振声说道:“古先生,令媛的魂魄还没有散尽,只要下午我给她以金针定魂,再施返魂之术便无大碍,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我有些难以启齿,因为这金针定魂之术施展起来有些特殊,如果夏娜不是早些时候定好了日程,说不定她会亲自来一趟,因为这金针定魂,为了准确起见,必须让那丢了魂魄的人不着一缕。
古振声见我有些犹豫,不由急道:“小雷,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啊,我什么都答应你。”
“古先生,我不是有意冒犯贵千金。”我正色说道:“只是这金针定魂施展之时,必须让小姐不着一缕,如此一来,我才能做到一针定魂!”
“就依你说的做,但是小雷啊,此事不得向外声张,这毕竟带关玥玥的名声啊。”
“你放心,我决不会将此事外扬。”我立起说道。
既然有了决定,那做起事来便方便许多,用过午餐后,古振声让一个从小服侍古玥的老妈子替小姐脱光了身上衣物,老妈子拿着一身衣物出来后,我朝古振声点点头,便大步踏入房中,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把一个长形的锦盒小心地放到梳妆台上,我轻轻打开锦盒,里面是长短不一的七根金针,人有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而这七根金针上刻着的定魂铭符,便与七魄一一对应。
我小心地拈起这七根金针,走到牙床边上,牙床上,躺着一具惊心动魄的女体,我深吸一口气,让狂跳的心脏平缓下来,拿出一方锦帕,我把金针放于其上,这定魂之术,便是将四散于附近的七魄以秘术附于金针之上,再插入所对应的人体窍穴。
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这七大穴自头顶到跨下会阴穴,每一穴皆是人体重穴,即使不是用以施展定魂之术,这平时要是一个马虎插偏或插重了穴道,对人休的损伤也是极大,我不敢大意,虽然眼前是一具活色生香的女子身体,但我却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只把她当作病人看待。
拈起一根金针,我先为自己开了天眼,然后低颂咒语,再配合虚空画符,代表天冲魄的金针光芒一闪,房间里已经少了一道古玥的精魄,我马上把这根金针小心地插进古玥的头顶顶轮。
金针入体,古玥脸上稍微抽5动了一下,这是魂魄归位的现象,我心中一喜,连忙拿起其余的金针,依法画葫芦把其余六魄也锁定在古玥身体内,这一番施为也只花费了我半个钟头的时间,但七针插罢,我却累得连连低喘,整个上衣的后背都为汗水所湿。
金针定魂施展起来看似容易,但这定魂锁魄之术又岂是那么简单,单是消耗的道力,便让我去了十之五六,更何况古玥还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美女,这么一具美妙的胴体置于眼前,我也花费更多的心力才能让自己不致于心猿意马。
所以金针之术施罢,我连忙离开牙床,远远躲到一边休息了一会。
接下来的返魂之术便简单了许多,因为不用对着古玥的身体,我的心神又集中了不少,这返魂术施展起来得心应手,随着道术的进行,古玥飘散在外的天、地、命三魂被集中了起来,再依原来之所归一一附于她的身体之上,三魂归位,七魄附体,古玥的呼吸顿时便加重了不少,脸色也越来越红润,似是会随时可以醒转一般。
到这个时候,古玥这命算是救回了一半,而另一半,则要过了今晚才能下定论。
我为古玥盖上轻纱罗帐,才开门让古振声进来,他一进来,马上便扑到女儿床边,见古玥脸色红润,呼吸顺畅而有力,这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下来。
“谢谢你,小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是。”古振声激动地握着我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
我摇头说道:“古先生,现在这谢字还言之过早,令媛的命我算是救回了一半,但要痊愈,还得过得今晚再说。”
古振声听得一惊,连忙说道:“莫非此事还有变化?”
我只得把这移魂夺魄真正棘手之事说与他听,听得古振声脸色如灰,想这大活人的怎么斗得过那阴司鬼卒,一念至此,古振声像丢了魂似的坐在了床沿。
“古先生,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今晚我亲自镇守于此,即使来的是十殿阎罗,我也要和它们理论一番,它们要拘,便拘那以邪术作恶之人去,令千金却是无辜得很。”我安慰古振声说道:“但是,古先生,你要想一想,可有得罪了什么人,竟让人以这样阴毒的邪术来对付令媛。”
古振声听得一叹:“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古某纵横商场二十几年,得罪的人还少了?这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这是何人所为,只是此人也太毒了,有什么事冲古某来就是了,为什么要害玥玥啊。”
我听罢,从怀里拿出两张一早由夏娜交给我的“天尊佑灵神符”,此符为夏娜灌注道力所制,功能辟邪保命,这防的就是那想对古家不利之人见此次失败之后,又会再起歹心。
“古先生,这两张符分别放在你和令媛身上,符上有灵力,可保二位诸邪不近,即使是穷凶极恶之邪术,也可保你们短时间内性命无碍,你千万收好。”最后,我又叮嘱道:“此符万不可沾水,更不能染血污,否则,便诸法不灵了。”
古振声也知道这等保命之物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他接过我递过的符录,心里不由又对我感激了几分。
此刻古玥样似熟睡,我便着古振声一同离开,让她静心安养,出得房来,我却发现这楼下大厅竟来了不少人,想是这平时和古振声有交情的人,我在古振声耳边小声说道:“古先生,若是这些人要求看望令媛,请你务必婉拒,一来令媛现在还需要休息;二来,这来探望之人中可能便有那加害令媛之人,若是让人知道了小姐她现在的情况,我恐怕事情还会再生波折。”
古振声听得点头不已,由于我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和他一起下去,古振声便遣一下人,让其带我到客房休息。
为了今晚对付阴卒之事,我不敢浪费时间,一进了房间,便叮嘱那下人等晚餐时才来叫我,下人唯唯应诺,为我关上了门便离开,我走到窗前,便就地盘膝而坐,默默运起紫天炎决,缓缓回复损耗了的道力。
这一运功,便一直到月上枝头,我才睁开了双眼,却见古振声坐于一旁,我连忙立起。
“古先生,你这是。”
“没事没事。”古振声笑道:“我看小雷你正在用功,也就不敢打扰你,现在你醒了,便和我一起下去用晚餐吧。”
“古先生,这种事你让人来叫一声便是了,怎么自己亲自来了。”我有点受宠若惊地说道。
“那有什么。”古振声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是我们古家的大恩人,我叫你吃下饭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
“古先生,再有一个钟头便是午夜子时,也是阴差出巡的时候,我这就到小姐房间中做好准备。”
古振声连连点头:“有劳了。”
十分钟后,我来到古玥房中,搬来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房门之前,双眼微闭,静待那拘魂鬼差的到来。
午夜子时,为一天之中至阴之刻,也是黄泉地府阴差出巡之时,我默默计算着时间,子时片刻便到。
夏娜嘱咐过,非到万不得以,千万别与阴差鬼卒为敌,我也不是那好惹事生非之徒,要不是为救古玥之命,我才没兴趣和地府打交道。
从口袋里摸出一沓冥币,现在的冥币制作相当精美,几与真钱一般无二,按照夏娜的说法,这阴差也不全是那奉公守法之辈,这贪污贿赂之事不只在阳间行得通,阴间也大可试上一试,不是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这行贿之事我还是第一次干,而且还是对阴差行贿,这倒是新鲜得紧,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阴差,别整个黑白无常来,那可能就不能善了了。
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顿时,室内的气温也低了一低,我起身,把一早放在古玥床边的“续阳灯”点上,“续阳灯”的灯芯是浸过了雄鸡的血,在动物中鸡血呈阳,浸过鸡血的灯芯再以秘法炼制,点燃后可为将死之上再续上一两个钟头的寿命,也可以此让前来拘魂的阴差误以为续命之人的阳寿未尽,便有机会蒙混过关。
当然,我对“续阳灯”骗过阴差没有抱太大的希望,阴差又不是傻子,这灯只能来拖延时间,因为人若寿阳未尽,阴差是不敢拘魂的。
“续阳灯”上燃起了明亮色的火光,让房间里的温度变得稍微温暖一些,但肉眼可见的阵阵冷气却从门下的缝隙里翻涌而入,我立起身,站到古玥床前,冷气到了我脚边便不再前进,像是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叮--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下摇铃的声音,那是招魂铃,我知道,阴差来了。
古玥-古玥--
呼唤古玥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声音飘荡,从四面八方响起,然后汇成声浪朝床上的古玥涌起,若是被这股声浪触及古玥的神识,那倾刻间,古玥之魂必为所拘。
我见阴差全不理古玥尚阳气未失,便要强制拘魂,心里不由一气,伸出手在古玥的脸上虚划一符,一个太极八卦的图案在我手指上微光一闪,“续阳灯”突然火光大涨,明黄色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屋子,更把拘魂声浪击得崩散。
灯光一涨一退,又恢复了之前的亮度,我冷冷看向房门,那外面,有两团鬼气在涌动。
这鬼气和我之前遇到的恶鬼之气并不一样,恶鬼之气皆凶劣非常,而门外之气,却只是呈阴煞之属,却无半点凶劣。
一般来说,阴阳殊途,阴魂不入生者之地,这房间内有我这个大活人坐镇,即使是鬼差,也不愿轻易进房来拘古玥的魂,但古玥却拖不得,若“续阳灯”燃尽,古玥阳气消散,到时我再要强保她的魂魄,便可有些站不住理了。
“门外两位阴差,请进房来吧。”于是,我淡淡说道,不过第一次面对鬼差,我还是有些紧张的。
低低的叹息声中,两条白色的影子从门外缓缓飘了进来,进入房间后,影子渐渐凝聚成形,片刻后,两名身穿西装的墨镜男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的下巴直接砸到了地上!
这,这难道就是地府的阴差?
看着我惊讶莫名的样子,其中一个阴差开口说道:“用不着惊讶成这个样子,阴间可算阳间的一个反面,阳间在变化,阴间自然不可能一丝不变,倒是你,不仅以秘法为此女续命,还击散了我等的拘魂之音,这妨碍阴差办公的罪名,你担得起么?”
我淡淡笑道:“此女为邪法所害,以致三魂离体,七魄不依,这才让地府误以为她阳寿已尽,我今天已经为其破法救命,还请两位阴差放过她的魂魄,这女孩其实无辜得很。”
两位阴差互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们也是秉公处理,不把这魂拘回去,和上头也不好交待啊。”
“我自然不会让二位白走这一趟。”我拿出一沓冥币,手上紫炎燃起,瞬间把冥币烧为飞灰,片刻之后,两阴差的脚下却再现了一大叠冥钱,钱上还放着两张信用卡之类的卡片。“请两位代为说说好话吧。”
阴差看着冥币从我的手上燃尽,但对于他们脚边出现的大量冥钱却一眼也不瞧,让我不由暗自担心,莫非这两阴差果真不如钱财所动,却过得半晌,才听得他们低叹一声。
“罢了罢了,紫天神炎的煌煌正力不是我们两个低等阴差能够应付得了的,既然此女有你这样的人保着她,我们也好有个说辞,至于这钱……”
说到此处,两阴差相视一笑,其中一差伸手一指,满地的冥钱便凭空消失了:“即是生人所敬之财帛,我们也不好推辞,你也好自为之,这种事,可做不得第二次,说不定下次来的阴差,可不是我们兄弟这么好说话的了。”
我听得好笑,明明这阴差怕的是我紫炎的正力,却非得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自然也不说破,只是顺着他们的话说道:“这个自然。”
“那我们就此别过。”
两差说罢,转身便走,我看着他们的身影轻轻地飘出门外,不由松了一口气,心想古玥这命算是保下来了,却不料阴梦才穿门而去,便听两声惨叫自门外响起,两个阴差突然自门外抛飞了进来,一直撞到了墙壁上,顿时化为两块焦黑的影子,却已经是魂飞魄散!
这变故也来得快了一些,我还有些转不过脑筋,门外有人冷冷说道:“还好我刚好巡游至此,要不然,真给你们两个营私舞弊的阴差小鬼坏了地府的名声!
一条影子透门而入,那透骨的冰寒也如塑风般吹至,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来者鬼气阴冷如有实质,和那两阴差完全不是同一个量级上的,恐怕这次来的不是一般的鬼卒,难道是黑白无常中的一鬼亲至?
扭曲的影子渐渐成形,一个长发黑衣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身前,他身材笔挺,眼若星辰,样子英俊得和电影明星有得一拼,但他的左边脸颊上却纹着一个“马”字,无端地破坏了其形象。
“你是?”我退后半步,作出严阵以待的姿势。
男子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我泛出一种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的可怕感觉,他看了我一阵后说道:“果然是紫天神炎,也罢,能修得紫炎的凡人,确也有知道我身份的资格,听好了,凡人。”
他看着我,突然笑得无比灿烂:“我是地府黄泉军曹左指挥使--马面!”
我一听,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老天,这就是小时候一直听老人们说起,那地府中颇具传奇色彩的鬼官,牛头马面中的马面?
这形象也差太远了吧!
但传说归传说,如今这传说中的人物其中一个便站在我的眼前,这种震撼可想而知,而且他还是什么地府黄泉军曹左指挥使,听起来官阶还不小,至少也是个军团指挥官的军衔,这更让我对地府的实力有了个初步的理解。
一直以来,凡俗对于九天之上的仙境、九幽之下的阴司都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虽则人间有不少得道飞仙的传说,但仙界长什么样的,说法却无一相同,而九幽阴司民间传说已久,却只知有十八地狱,十殿阎罗以及一众阴差鬼卒,而至于真相是否如此,便不得而知了。
“怎样,在这里你便不会有所顾忌了吧,最好把全部力量都使出来,别一个照面便让本使给斩了!”
我知道像马面这种人物,自行创造一个虚拟空间应该不是难事,既然他有意让我全力发挥,这种好事我自然不会放过,顿时,体内道力如潮狂涌,我身上的紫火光幕便亮上了一两分。
马面大喝一声,喝声如春雷炸放,我被喝得心神一颤,突然,我现前尽为红潮所掩,一把精芒电闪的大刀朝我当面挥来。
我连忙一咬舌尖,神志才不受马面的杀气所惑,眼前现出他挥刀斩来的身影。
红光顿起,我不闪不避地迎向马面,面对这种级别的人物,只能以强制强,不然的话,一旦被他取得先机,我尽早会被他斩于刀下。
似乎对我的决断感到意外,马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的神色,但手下却加快了几风,偃月刀像是要撕破空气,在空中留下一道半透明的斩痕,瞬间落向我的眉心。
“斩魂”逆袭而上,封住了马面这一斩。
顿时,一声大响在我耳边爆起,犹如炸弹落在身边一般,我被巨响震得一阵眼花,而马面那强盛到极点的刀气也随着侵体而入,我打了一激灵,连忙运转体内道力,将其刀气经由双腿卸往地面。
经不住马面强劲的刀气,地面瞬间裂痕无数,我的身体也沉下了几分,而下一秒,地面承受不住压力,纷纷地裂石飞。
我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血,虽则大部分的刀气为我所化,但仍有一小部分在我体内造成了伤害,可这伤也算伤得有价值,至少被封住了动作的马面,也只能选择回刀再攻。
“怎么样,感觉不好受吧。”马面似是未尽全力,他双手舞刀,却仍有空暇说话。
我一声不吭地应对着他的攻击,马面的刀即快且沉,我每接他一刀,便不由咳出一口鲜血,这十刀八刀接下来,我已经开始脚步虚浮,哪还有余力答他的话。
短短数分钟不到,我已经呈现了败势,心中不由大急,这样下去虽说救古玥了,恐怕连自己也救不了,由是,我决定全力一搏!
再挡得马面一刀,我连忙抽身后退,马面以为我要重整旗鼓,倒大方得站定不追,我自是乐得如此,等与他距离有数米之遥后,我方立住,双手高举“斩魂”过头,让剑与身体成一直线。
紫焰从脚底冒起,如游龙般卷向了“斩魂”,顿时,“斩魂”红紫二光大织,我深深吸气,剑上两光像被无形的吸力吸引一般,全数倒流回了剑中,“斩魂”的红锋发生了变化,它不断地颤抖着,然后,随着颤抖加剧,却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马面的脸上也渐渐收起了笑容,他把偃月刀拉到身前,交战至今第一次摆出防守的姿势。
我暴喝一声,握剑双手瞬间挥下,空气里响起如手指划过玻璃般的尖锐之声,一条如轻烟般的虚线出现在我前方的空气里,然后,紫火从虚线中挤出,像一把薄而锋利的巨刀一般,瞬间便劈向了马面。
紫刀所过之处,空间像是被撕开一般,玻璃破碎的声间不绝于耳。
此招正是斩天五大式之撕风斩云!
自排水村回来之后,我便着手修练威力无比的斩天剑法,这撕风斩云虽然只是五大式中威力最弱的一招,但学到现在,我也只是略有小成而已,撕风斩云的威力在于快,“斩魂“之所以变得透明,是由于我用特定的手法令其震动,当它震动的频率达到极致时,便会切入另外的空间,当我挥剑之时,由于震动的频率改变,会让空间产生局部崩解,而空间崩解所释放的能量便会和我的道力融合,形成即快且烈的攻击力场。
但我毕竟还不能熟练掌握这种技巧,若我能将此招修至大成,那释放的便不是单一的攻击,而是复数攻击了。
可即使只有一道攻击,也让马面全神以对,他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然后一刀撩向了跨空而来的烈烈紫刀。
大地猛然一晃,一蓬紫焰猛然炸起,火焰冲上了几层楼的高度,便突然一缩,再向四周卷去,刹那间,荒地被烧出一片乌黑的痕迹,我被刀气激撞的爆炸震得跌倒在地上,等烈焰散尽,那一片黑地上却没有了马面的身影。
“斩天…竟然是斩天之剑…….”
突然,马面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吓得转身后退,马面有些茫然的看着我,他拿着偃月刀的手微微发抖,身上却一点伤也没有,只是左肩的黑衣裂开了一道口子。
“罢了罢了。”马面突然苦笑起来:“既然你会斩天剑,也就是说你和那人有莫大的关系,算了,那人可不是我这区区黄泉军指挥使能够得罪得起的,你要保那女孩,我不过问便是了。”
他伸手一指,荒地蓝天瞬间敛去,我又回到了古玥的房间里,马面收起了偃月刀,朝我伸出一手,我犹豫了一会,然后也伸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替我向那大人问好,马面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吧。”
他如此说道,然后转身便走,我看着他的身影穿过了房门,然后连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我才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倒在地上。
看来,这马面必是认得创这斩天剑法的人,而且那人还大有来历,我不由浮想翩翩,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竟然连马面这等人物也得罪不起。
却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牙床上传来一声嘤咛。
我回过头,然后看到一双美丽得像是会把我灵魂吸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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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 垃圾起点
更新时间2012-12-2 18:26:12 字数:9767
第二天早上,古振声见到自己女儿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时,欣喜得几乎要疯了,我看着他们父女相拥而泣,便觉得昨夜那险相环生的苦战总算有些价值。
想到若不是最后使出斩天剑,让马面认了出来的话,恐怕我今天还不能完整地站在这里,一想到这点,心里便微微泛起后怕之感,看来民间的传说果然不能尽信,连马面这种在民间传说里也只是三流角色的鬼官都厉害如斯,那些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更不得了了。
“”古振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还是略带激动地走向我,一把捉住我的手说道:“小雷,你真是我们古家的大恩人,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古某人的,你尽管提出来,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我连连道谢,他又叫来古玥说道:“玥玥,还不过来谢过王先生,要不是他,我们父女便阴阳相隔了。”
古玥刚才大哭了一场,现在犹梨花带泪,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朝我嫣然一笑,却又如春花绽放,美丽得让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不已。
“古玥谢过王先生救命之恩。”她轻轻说道,声音柔腻动听。
我老脸一红:“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此时,下人来请,说是早餐准备好了,我一听,肚子便打起了鼓,昨夜大战了一场,今早却已经是饥肠辘辘,古振声也是个知情达意之人,他挽着古玥的手,连连招呼我共用早餐。
“古先生,既然此间事了,我就此告辞,以后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可直接来找我。”
“小雷,这么快便要走了?”古振声听得我要走,连忙站起身来说道:“要不,你再玩上几天,我们这城市虽小,但还有几处可堪游玩的地方,我还正想让玥玥陪你四处瞧瞧呢。”
我微微笑道:“不敢有劳王先生和小姐了,因为公司现在还有几桩业务需要处理,我不能再作逗留,等以后有机会,我再上门拜访吧。”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可不留你了,不过这报酬你得收下,这张支票没有限额,小雷你自己看着随便填吧。”
古振声的大方让我吓了一跳,没有限额的支票让我随便填,这意味着什么我自然清楚,我连忙把支票推回去:“这不行,古先生,你这个报酬太大了。”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古振声望向自己的女儿说道:“我家的玥儿,可是我最珍贵的宝贝,难道她不值这个报酬么?快收下,不收的话,你就是看不起古某了。”
古振声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我不收反而是我的不对了,没办法,我只好把支票纳入衣袋中。
“那好吧,古先生,古小姐,我们就此别过,有机会再见吧。”
“嗯,我们送送你。”古振声点头说道,便由古玥挽着,一直送我到了大门口。
本以为古家父女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却不料一件发生在另一个城市的事情,却悄悄地把我和他们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这倒是现在的我,所始料不及的事。
就在这天我回到了A市,在傍晚时分悠闲地吃着晚餐的时候,远在河南的J市,却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件关系到J市生死存亡,以及对我和夏娜都有深远影响的事情!
J市位于河南省西北部,北依太行山与山西省接壤,南临黄河与郑州、洛阳相望。
由于此市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优越的地理位置和数千年历史文化的积淀,再加上交通便利,又有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这使得J市的经济在这些年来突飞猛进,从五十年前一个苦巴巴的小市镇,发展到现在成为一个现代化的先进城市。
但再现代化的城市,却仍避免不了一些社会最底层的存在,而拾荒者,便是其中之一。
所谓的拾荒者,便是那些从边远山区,或者经济落后的小乡小镇出来的人,他们来到了城市里,却因为没有一技之长而无法在这科技文化发展迅速的城市谋得一个职位,但他们又不肯回到家乡,因此,他们选择了一些最辛苦,最底层的工作,他们是城市这个集合体最边缘的人物,甚至有的时候,我们都会忽略他们的存在。
但他们有的成为了环保工人,为我们保持着城市的整洁;有的成为了工地民工,帮我们建起了高楼大厦;而有的,便成为了拾荒者,他们从人们不要的垃圾堆里拣选出有价值的东西,然后把它们卖到了废品收购站,以赚取廉价的收报,用来维持他们的生活所需,渐渐的,拾荒者也成为了一项职业,一项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职业。
老刘头便是一个拾荒者,他干这一行一干便是二十几年,他在四十多五十岁的时候来到J市,在做过环保工人,也当过廉价民工之后,老刘头还是选择了当一个拾荒者,而且一干便干到现在七十来岁。
虽然已经年迈,但老刘头的身体还硬朗得紧,比起年轻一辈的也不遑多让,再加上他这二十多年拾荒所练出来的毒辣眼光,很多时间他都能在不干起眼的垃圾里拣出“宝贝”来,因此,许多刚来城市的拾荒者都会来请教老刘头,老刘头也不藏私,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大家,因此,在拾荒者这一个特殊的群体里,老刘头还颇有几分份量。
这天,天色已晚,老刘头和着水啃了一个还算新鲜的馒头后,便拿着他赖以生存的铁勾和麻袋走出了他栖身的木棚子,他今天的目标是沿着瓮涧河的西南搜搜铁路线那一带有什么值钱的玩意没有。
瓮涧河的西南地带,平时很少会有拾荒者去光顾,除了火车会经常驶过那里之外,可以说是人迹罕至,为什么,那是因为一个传说。
传说那片土地不干净,人要是在太阳下山后去到那个地方,会不时听到狐狸的叫声,而且晚上那会,还有人看到透明的影子在那上面游荡,这个传说流传了很久,有多久?老刘头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来城市,刚干起拾荒这一行那会,便有老前辈给他说过,那地方去不得,十个去了,有九个回不来。
老刘头估摸着这传说大概是从解放前流传下来的吧,但现在都讲文明,讲四个现代化了,那瓮涧河的西南地带以前是一片老林子,但为了开通铁路,老林子都弄掉了,现在是一马平川的地方,老刘头曾经远远地看过那地方,似乎干净得很。
他想到那地摸索也不是这一天两天想的事了,按老刘头看来,
既然那片地方少有拾荒者光顾,又经常有火车经过,闹不好那里会留下一些值钱的东西,老刘头想自己年纪也大了,不如冒一次险,把那里瞧瞧,要是真拣到值钱的东西,就赶紧卖了钱回老家。
要是真有脏东西在,他这一付老骨头也是时日无多,倒也怕不了许多。
于是,太阳一点点落入地平线的时候,一个偻萎的身影一步步走向了拾荒者的禁地。
瓮涧河的西南杂草丛生,老刘头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他用铁勾拉开杂草,然后把地上一些可以卖钱的玩意丢进了麻袋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老刘头打开了手电,虽然拣得挺不容易,但他却暗自高兴,这地方的东西可真不少,一路沿着河岸与铁路走,老刘头已经拣了不少东西,这大概是长年从这经过火车乘客丢下来的。
老刘头庆幸着自己这宝算是押对了,这一路拣到的东西颇为丰富,到天色尽暗的时候,老刘头已经拣了整整一袋,里面大多数是一些铝罐头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比其它的可卖钱得多,老刘头虽然拣不到什么值钱的宝贝,但这一袋子的东西也够他高兴一阵子了。
他决定下一次也到这来,这地干净得很,哪有什么野狐子还是鬼魂什么的,反而倒是一地的卖钱玩意。
心情愉快的老刘头哼着老家的小调,便掉转
了身子沿着来路走回去,也不知道是天太黑,还是老刘头的身体已经不灵光,这走着走着,他大爷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石梭子,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老刘头诅咒了一句,手在草丛里四处摸索着,想找块借力撑起来的地,最后人是从草里起来了,却感觉右掌心被一东西搁得老痛。
于是他随手把那玩意拿了起来,还别说,这东西冰凉冰凉的,黑灯瞎火的老刘头也闹不清啥玩意,只觉得这东西个头还不小,却在中间镂空,他摸到地上的手电打开一照,乖乖的不得了,手掌里的哪是什么玩意,而是一只青绿斑斓的玉板指!
看着手掌中这只玉板指,老刘头顿时傻了眼,他拾了这么多年的荒,还是第一次拣到这种东西,他不由用空着的一手,狠狠在自己又皱又老的脸上用力掐了一下,直痛得他眼角都冒出了泪花。
然后,一阵苍老的笑声在空旷的荒野上响起。
老刘头笑得肠子都快打了结,他才坐倒在荒地上喘息着,还不时咳嗽上几声,他看了看手中的板指,连忙用手电再照上几下,怕自己老眼昏花看走了眼,但照了几次,这板指青绿如故,灯光一照,还有光泽在其中流转,显此物不是凡品。
“宝贝啊…”老刘头拿着板指亲了一口,一想这玩意要是卖出去,不消说肯定是一笔不菲的价钱,老刘头顿时把刚才还偷乐着的一袋破烂给丢在了一边,他坐倒在地上喃喃说道:“天开眼,天开眼啊,想我老刘一生潦倒,这老掉牙的时候倒是能赚上一笔了……”
心里这样想着,老刘头又傻傻地笑起来,不由心想那些把这里当禁地的都是傻蛋,这不,今天自己便在这里拣到了宝贝,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个古董什么的,不卖个好价钱那才奇怪了。
一想到古董,老刘头马上坐直了身子,在他的记忆中,依稀记得有人曾经这样对他说过,这瓮涧河的西南埋着一座古冢,至于古冢中埋的是谁,老刘头便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人家说过,还没解放那会,常有盗墓的来这儿碰运气,兴许这宝贝就这地里哪个古冢里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老刘头顿时心头火热,他想既然这板指可能是哪个古冢里的东西,说不得这古冢给整修铁路那会,那墓穴已经被破坏了,东西可能被田鼠之类的动物给衔到地面上来,如此一来,那刚才拣到板指的地方,莫不是藏着古冢。
这要是真有古冢的话,那下面该有多少宝贝啊?
心里这一动念,老刘头一下来劲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刘头也没打算回去找人来帮忙,自己把铁勾杆拿了起来,便决定自己独干。
他凭记忆找到刚才自己拣到板指的地方,用铁勾把杂草下面的地挖松,再把这些碍事的东西都勾出土来,这时清冷的月光照亮了这片荒地,老刘头倒连手电也用不着,就这样开始他的除草工作。
过得一会,老刘头清出一个一米左右的区域,他也不急着挖土,而是整个人趴到了地上,耳朵和微湿的地面贴了个严实,然后用掌重重地拍着地面,这是用来测探地层下面是否中空的一种方法,和我们用来检测墙壁是否存在夹层的方法一样。
随着手掌拍落,耳朵里传来了“咚咚”的混厚响声,老刘头脸上一喜,这声音表明地层下确实是中空的,那就是说,这地下要不是地下水流的话,便确实有古冢的存在。
于是老刘头马上起身,把铁勾倒转过来,用铁杆插向地面,然后一压杆身,便被他撬出一拔泥土来,他便用这个方法,没几下就把地上挖出一个洞,但铁勾子毕竟不是合适的挖土工具,挖到性起,老刘头干脆把铁勾子扔掉,把板指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后,老刘头便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双手挖起了土。
如此一来,这土倒是挖得快了,但老刘头的一双手也被土里一些尖锐的石头等物划得流血,只是他一点也不在意,心想这要是真挖出宝贝,这一点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种狂热的情绪驱使下,还真让老刘头给挖出一个小坑来,也不知为什么,这土越挖越深的时候,天上的黑云也渐渐地浮了起来,刚开始时,还只是在天边远远的飘着几朵,但到了后来,这黑云是越来越密,可奇怪的是,黑云并没有把整个天都遮掩住,反而像一条黑链子似的,隐隐有连接起天际两端的趋势。
老刘头自然不会注意天空上的变化,月亮渐渐为黑云所遮住,但老刘头却没有觉得月光渐暗给他带来什么不便,反而,他这双老眼是越看越清晰,要是现在有人在边上,准会为老刘头的样子吓一跳,这平时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现在却两眼发光,一脸狂热的挖着地上的土,仿佛土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指使他这么干一般。
嘭--
老刘头突然一手直没入了土中,他不惊反喜,在土里的手掌四处活动一番,却没有碰到任何阻碍,只觉得土下阴凉得紧,他把手掌拔了出来,整个掌心布满了水珠,那说明土下是一个相当湿润的环境。
他拿来的铁勾,用这黝黑的铁器使劲捣他刚才手掌插进去的地方,看着沙石不断地掉了下去,并且发出掉落地面的磁撞声,老刘头别提多高兴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这下面没有地下水流,那存在古冢的机率倒大了不少。
就在老刘头捣得高兴的时候,他双脚突然一沉,地面竟然塌了下去,老刘头尖叫一声,便掉下了一个黑漆漆的坑洞里。
此时,天上的黑云已经完全地凝聚在了一起,像是一条黑龙把天空分成了两半,若此时有深知天相风水的人在此的话,必会为这天象吓了一跳。
在风水学中,此天兆谓之黑猪渡河,主出凶偿邪,古尸出土之象,是为大凶!
再说老刘头跌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坑洞中,真摔得他七荤八素的,一时倒是起不来身子,还好这坑洞和地面之间的落差并不大,老刘头再躺得一会,便从地上摸索着爬了起来,但这里面黑得不像样子,就算有什么宝贝,他老刘头也看不见啊。
在他犯愁的时候,脚踢到了一件物事,老刘头顺手抄了起来,差点没欢呼一声,原来他拣到了随身带的手电,大概是随着上方的泥土一起掉了下来,老刘头也不及细想,便推了推开关,手电闪了几闪,倒真个亮了起来,一道黄橙橙的光柱照亮了这个坑洞。
老刘头拿着手电四处一打量,乖乖,这哪是什么坑洞,而是一个墓穴的内部,不过这穴倒也不大,老刘头一眼就看得清楚,他手电筒转了一圈,便直接看到了一口石棺材。
一看这地下果然有古冢,老刘头来劲了,他三两步跑到石棺旁,这石棺用花岗石所造,棺避四周尽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老刘头心想这大概是哪个朝代的古字吧,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这石棺也奇怪得紧,竟然用三条臂儿粗的黑色铁链紧紧地捆着石棺。
三条铁链上都穿着一个大铜锁,锁上照样还是刻着一些老刘头看不懂的符号,但入得宝山,怎能空手而回,老刘头用手去拉那铁链,这铁链虽然年月已久,被墓中水气侵蚀得严重,便也不是老刘头想拉就拉得开了,一不小心用大了力道,老刘头的手在铁链上一打滑,整个人不由摔倒在了地上。
老刘头的屁股刚挨到地面,便碰到一冰凉冰凉的东西,他吓了一路,起来一看,却是他那铁勾子,看到这东西,老刘头差点没抱起来亲上一口,他连忙拿起铁勾,然后选了一截被水气侵蚀得严重的铁链,把铁勾的一头伸过去,然后架住一边用力地压,他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咔”一声响,铁链崩开了一道口子,老刘头再使劲一拉,便弄断了这根铁链。
他又如法炮制整断了另外两根,便累得不行,扶着墓壁大口地喘着气。
等一口气缓了过来,老刘头看着那棺盖,现在只剩这最后一层障碍了,一想到这棺里满是宝贝,他便头脑发热,可他却没有想到,这棺中即使满是宝贝,但石棺被三条铁链锁得严实,又怎么会蹦到地面上去?
没有想到这一层的老刘头,深深吸一口气后,便双手按上了石棺的盖子,他那根根被磨破了的手指渗出了血,一点点地流下了棺盖,却在血液滴到盖子的缝隙边时,仿佛里面有一股无形的吸力一般,老刘头的血马上被吸了进去。
天上的黑云更浓了,同时,偶有电蛇迅速地掠过云层,留下一道道银白的电痕。
“呀喝--”
老刘头用肩头顶着石棺,把吃奶的力气也拿了出来,使劲地托着棺盖向旁边一点点挪去,他咬紧了牙根,由于用力过度,脸上已经涨得通红,那脖子更是粗大了一圈,就在他使劲使得快把眼珠子也挤出来的时候,石棺终于被他挪开了大半,顿时,一阵又腥又臭的黑气从棺里冒了出来,老刘头知道这尸气可是吸不得,他连忙掩住鼻子,躲到了墓壁边去。
也亏得这古冢头上破了一大洞,这尸气没过多久,便散了开去,只是墓中还是留下一股淡淡的死鱼般的味道,老刘头一边摇着手,一边走近棺旁,他拿着手电朝棺顶一照,棺下是一具还没完全烂透的尸体,这应该是墓中湿气所致,老刘头忍住恶心,手电继续往下照,这尸体穿得是古代女子的衣物,如此说来,这棺中葬的还是一个女人。
只是任凭老刘头用手电如何照,却没有看到一件值钱的玩意,他不甘心,又站到了古尸头颅边上的位置,用手电朝着里面照进去,却依然一点东西也没有,老刘头看得直叹气,想不到自己花了如此大的力气,却什么也得不到。
却在这时,老刘头的手指刚好滴下来一滴血,血液滴在了古尸的脸上,若刘老头此时用手电去照古尸的脸,便会发现这具尸体的额间竟然嵌着一颗红色的玉石,经过这么长久的时间,这玉石非但没有为湿气所侵,反而光泽红艳之极。
血液方一滴在古尸脸上,那红玉便突然一闪,那滴血便滴溜溜地滚向了红玉,然后无声无息地被吸了进去,像是尝到了血的味道,那红玉像一只贪婪的野兽,它突然红光大炽,这异象终于惊动了老刘头,但老刘头还来不及反应,一股绝大的吸力把他的手掌牢牢地吸附在古尸之上。
老刘头吓得大叫,想要抽起手来,却是纹丝不动,然后,他感到一阵头晕,一声声吸吮的声音传来,老刘头低头看去,差点没晕过去,自己的手掌竟然不断冒出来大片的血液,然后这些血液便自动注入了古尸的身体内,过不了多久,古尸那干嚢的皮肉竟然渐渐地丰腻起来,而老刘头自己则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皮肉缓缓的消失,最后,老刘头张大了嘴巴,却再也叫不出声来。
一具曾经被唤为老刘头的干尸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而石棺里,却是一片红光绝艳。
便在这片红光中,那闭着眼的古尸,突然睁开了一双眼睛!
警察总局的局长办公室内,呛人的香烟弥漫在空气里,在这一间不小的办公室里,此刻正坐满了人,他们分成两排危襟正坐,气氛凝重非常。
安培闭着眼睛,把香烟拧灭在烟灰盅里,动作虽然沉稳,却没有了往常的利索,他今年四十五岁,正值壮年的他总认为再大的困难,也有解决的办法,所不同的只是花费的时间长短而已。
但现在摆在他桌上的三份卷宗,却让他颇有无能为力之感。
这三份以硬皮文件夹夹着的卷宗上,皆贴上“特急”的标签,这两个红色的字体让安培一双太阳穴隐隐作痛。
一个星期内,J市连续死了三人,三人皆为男性,其中有大学学生,也有公司职员,身份年龄各不相同,死者都是在市里的一些旅店酒馆内被发现的,他们虽然身份不同,但死状却是一般无二。
皆是被挖去了心脏而死!
安培翻开这三份文件,文件的首页便各贴着一张工作人员在现场拍下来的照片,照片里,三个男人赤裸地躺在床上,脸上是云雨过后那种满足且兴奋的笑容,但他们的胸口都被挖出一个碗口般的洞来,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床单。
安培看了看那照片上死者致命的伤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幅画面,一只手轻易地钻入他们的胸口,然后把尚跳跃不止的心脏扯了出来,想到这里,安培马上摇着头,这个画面太恐怖了,而且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试问人的力气再大,又怎么能洞穿胸骨,取出心脏呢。
经初步判断,死者死前正时行着激烈的云雨之事,法医也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了死者的体液,但奇怪的是,工作人员却找不到另一方的体液,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据调查取证,这些旅馆酒店的登记人员都看到死者和一妖艳女人一同前来,但直到酒店方发现了死者,却没有发现该女子离开的迹象,即使后来调来大量的视频录像进行调查,工作人员也只发现与死者一同进入房间的女子,仿佛在房间内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踏出过房间。
通过录像,安培他们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和这三个死者开房的女人竟然不是同一个人!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一个组织正在蓄意杀人,而且从行事手法来看,还可能是一个邪教组织,虽然现在还不明白该组织杀人的目的,但只致人惨死这一项,便足够入他们的罪。
“各位,有什么看法尽管说说,这三起案件手法恶劣凶残,上头已经下了命令,要求我们在短时间内破案,而且要把这个犯罪组织的老底给起出来,绝对不能让这种邪教组织破坏了社会的安定繁荣!”安培沉声说道,他看向这屋子里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局里的精英,他相信由这些精英组成的专案小组,如果能够掌握更多线索的话,一定能够迅速快捷的破案。
“头,这事有些棘手。”一个三十来岁的警员站了起来说道,他剪着小*平头,一脸的刚正,此人名叫李铁军,为人谨慎精明,兼之头脑灵活,曾协助安培破了好几起大案,再加上身手了得,因此被安培视为左右手和下任局长的接班人。
安培知道李铁军这人不会轻言发弃,更知道他这话还有下文,于是安培也不打断他,只是朝他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以致我们不能掌握该组织的活动频率以及其它相关事宜,就更别谈他们的来历背景什么的,要知道我们J市是一个三百多万人口的大城市,要在这其中找出几个人来,可不是件什么容易的事情。”李铁军侃侃而谈:“我认为,要捉住他们,我们必须先撒网,再放出饵,如果他们上钩了,我们便可一举击破。”
“铁军啊,你这个主意不是不好,但我们又怎么保证这鱼他会上钩呢?”安培说道。
“头。”李铁军笑道:“所以我们要两手准备啊。”
“怎么说。”
“第一,调查出这三个死者死前去过什么地方,以便我们确定撒网的范围,范围确定好了,我们再乔装成死者差不多的身份,引鱼儿上钩;这撒网的范围,我已经让兄弟们去调查了,虽然我们不知道鱼儿是怎么看上那三个死者的,但经我们初步调查后发现,这三人都是多金之辈,不是月薪高,就是家里富有,也许我们可以从这点入手,来放出诱饵。”李铁军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至于第二嘛,则有些麻烦,我们只能用笨办法,调查最近一个月来进入J市的人,资料可以从酒店旅馆等场所索取,然后由我们的人进行排查,从中找出身份可疑的人来,但这个方法一来耗时,二来嘛,鱼儿也可能没有入住酒店这些场所,所以市内的出租房我们也不能放过。”
说完,李铁军摊摊手说道:“线索太少了,我只想到了这两个方法,就看大家还有没有佬想法给补充补充。”
“这两个方法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目前较可行的方法,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七八的美丽女警,她名叫张淑芳,是正规警校毕业的高材生,擅长案件的推理,而且还是个射击能手。
“这样的话,就按铁军的建议先开展工作吧。”安培见众人没有异议,便决断地说道:“撒网的事由铁军你来安排,至于第二个方法,我会安排专人负责,大家要注意,这案子情节严重,单看凶手作案后可以不露痕迹的离去,便可看出他们是有计划的行凶,我们要尽快把这伙人绳之以法,决不能让他们流窜在城市里,所以各位在行动中要谨慎小心,一有情况,马上汇报上来,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希望大家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取更多的信息,让这个犯罪组织早些破获!”
“是!”
一众警员起身敬礼,齐声喝道。
安培摆了摆手,他们便自这局长室里鱼贯而出。
安培重重地敲在窗沿边上,在心里对自己如此说道。
叮呤呤--
此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局长大步走到桌边,一手抓起了电话。
“局长,经卡洛斯区地方的110报警服务中心来报,该区边缘处出现了不明黄色气体……”
话筒里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安培差点想挂了电话,这不明气体泄露应该找消防局啊,找他警察局长做什么。
但报告人员接下来的话,却让安培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们接到报告后,便让卡洛斯区的消防大队进往调查,但那气体邪门得紧,有几个消防队员没注意吸入了这种气体,马上发疯的攻击其它队员,现在这几名队员已经被制服,但为了防止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消防队长请求警力支援,以及周边街道的戒严令。”
“我知道了。”安培马上发出一系列的命令,但他心里却隐隐的有些不安,这疑似对精神有刺激性作用的气体,会否是那邪教组织所为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培马上抓起自己的警帽,并打了个电话给李铁军。
“铁军,有情况,准备一下,和我出去一趟!”
气体出现的地点是J市卡洛斯区杨庄的一幢民宅后,安培和李铁军赶到的时候,戒严令已经先一步发出,黄色的戒严条把围观的群众远远地隔开。
安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负责戒严的警察拿来两副防毒面具让他和李铁军戴上后,才让他们进入了事故现场。
红色的消防车旁,消防大队长罗兵正大声指挥着队员从几个点开始搜查,并采集气体以作之后的检查用,他看到安培二人走上前来,马上迎了上去。
“安局长,你们可来了。”罗兵黑实的脸上现出笑容,他重重地和安培握了握手。
安培拍着他的肩膀,三人走向消防车。
“情况如何,那出事的队员呢?”
罗兵叹气道:“你说这事可真邪门,我干消防这行多少年了,还没碰到过这种东西,几个兄弟不小心吸了一口,便红着眼睛发起了疯,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制服了他们,安局别太担心,他们刚被120急救中心带走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安培点点头说道:“都让其它队员戴上防毒面具了么?”
“嘿,哪能不戴啊。”罗兵拍着大腿说道:“你刚才没看到那吸入了不明气体的兄弟,那个吓人啊,眼睛是红的,还嗤牙裂嘴的,像是随时要咬人似的,我哪还敢大意啊。”
“罗队,发现气体的是哪一幢房子?”李铁军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几幢民宅说道。
罗后一手指向当中一幢刚建好的四层楼高的房子说道:“不就这幢么,气体是从楼下砖缝里泄出来的,没有味道,呈黄色,泄的也不是很多,就那么一丝一丝的样子,现在我让其它队员左右再看看,看其它地方还有没有泄露,而其中一级则负责把地砖起出来,看看那下面会不会被误埋了什么气体管道什么的,但老实说,这个可能性不大。”
“所以你怀疑是有人故意把气体埋在这下面。”安培说道。
罗兵大点其头:“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报告给你安局长嘛。”
“头,我想进去看看。”李铁军朝着楼房扬了扬头。
“行,我和你一起进去。”
罗兵一拍两人的肩膀:“都别争了,我们三人一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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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 误会
更新时间2012-12-2 18:28:10 字数:9205
三个消防队员正抄着家伙对着大厅墙角的地方敲敲打打,安培走上前去,果见空中飘着丝丝缕缕淡黄色的气体,气体自那砖缝下泄出,每过数分钟,便会有一缕这样的黄色气体从里面泄出来,然后轻飘飘地朝上方升起。
安培看得眉头大皱,要是这样下去,这气体迟早会飘出大楼,如果任由它满街飞的话,恐怕整个杨庄的人都会像前面几个消防员一般发疯,想到此处,安培突然心中一紧,如果这样的气体再多些、覆盖的面积再大些,那整个卡洛斯区,不,或者整J市的人都会发疯,安培想像不出,若是整个J市的人都发了疯,那是怎样一付场景。
大概,那时的J市便和地狱没什么两样吧,安培如此想道。
“安局,安局。”李铁军连叫了安培两声,这年到中年的局长才“哦”了一声,回过神来。
“怎么?”回过神来的安培有些茫然。
李铁军拉着他退远一些:“罗队他们要用大锺破地,破碎石溅到了咱们,让我们站开一些呢。”
那一边,罗兵大叫着让消防员拿来了一柄大锤,他自己接了过来,并让队员让开一些,刚要砸,安培连忙叫住了他:“等等,你要是这样砸下去,万一里面埋着这些气体的容器,被你这样一砸,恐怕气体泄露得更快,要是它们都飘大街上,那还不把附近的人都整疯了。”
罗兵一愣,然后憨笑道:“也对,我看这帮小子像挠痒似的半天还弄不开个洞来,就给急坏了。”
消防队长拎着锤子走开来,朝队员们叫道:“你们手脚利索点,别弄半天也整不出个样来啊。”
虽则为了防备气体泄漏得更快而不敢太使劲,但经过半个钟头的努力,这墙角地砖被起出了一大片,但这地面下却没有想象般那样出现放着气体容器的隔层,这淡黄色的气体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一样,仍旧丝丝缕缕的悠悠冒出来。
罗兵不死心,一咬牙,让人把这地面也敲开来,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下面有没有所谓的气体容器,直接抢着大锤砸,安培也看出了蹊跷,当下也没有阻止,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地面倒是被砸了出来,但下面就是没见什么容器,这些不明气体依旧不断腾起,像是从地底深处冒出来。
“这,这真邪门了。”罗兵挠着头说道:“这东西到底从哪来的,该不会是从阴曹地府冒出来的吧。”
“别胡说!”安培咤道,但心里却不自觉认同罗兵这个说法,因为这些气体的来历实在太怪异了。
“罗队,想办法尽快弄清气体的源头并阻止它们扩散,然后把收集到的气体尽快送技术部门检验,有什么结果马上和我说,我现在和小李要先回局里,那边还有一桩案子要处理。”安培朝罗兵吩咐说道。
罗兵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安局你放心,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安培点点头,便和李铁军一起出了大楼。
车上,安培默默说道:“这事你怎么看。”
“头,你是怀疑这气体和那邪教有关?”李铁军猜测道。
安培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李铁军双手抱胸。“这不明气体的出现和最近这三起凶案在时间上过于巧合了,但我想不出,邪教杀人,和这气体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也想不出来。但是,铁军啊…”安培回过头来望向李铁军,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忧心之色:“我怕这事如果不快些解决,J市,怕是要出大事了!”
A市,晚上十一点。
汽车总站开进来最后一班车,我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从汽车上下来,旁人纷纷让开,生似我是带菌体似的,虽然我这一身衣服又破又烂,但身上可干净得很。
自从B市为古振声救回他女儿一命后,回到A市的我每当想起对决马面时,便自心底感到一阵恐惧,要不是马面最后认出了斩天剑的话,我恐怕就稀里糊涂地死在他的刀下。
回到A市时,夏娜还在外地接受委托没有回来,我看公司接受的委托大多期限还早得很,便让秘书小然暂理几天的业务,自己跑到离A市不远的深山里躲起来修练斩天剑。
斩天剑威力无匹,一式比一式强,但我却只修练了第一式的一些皮毛,这次在马面身上感觉到生命的威胁后,我这才决定拿出一段时间来苦修剑术,要不然,在以后再碰到和他那种量级,甚至更强的敌人,我拿什么来自保,更别谈去保护夏娜。
于是我只和家里说要出去旅行,便躲进山里修练了大半个月,但剑之一道,并不是短时间内便可以大成,虽说我头脑里面诸法万千,什么东西想一下即刻便明,但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施展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有道是人力有时穷啊。
大半个月下来后,我把第一式的斩天剑修练到了能同时发出两道刀气的程度,而第二式四方逐鹿则略有小成,但我再想精进下去,却已经有力不从心之感,我知道再勉强练下去,恐有走火入魔之厄,心里又突然想起夏娜和双亲,我便知道这次修行该结束了。
于是便揣着一早为安全起见而藏起来的钱,和一身因修练而弄到破破烂烂的衣裳回到了市区,要不是我手头有大量的现金,只怕车站的工作人员还以为我要搭霸王车呢,这让我不禁一阵好笑,这个年代实在是太以貌取人了。
这个世界上,一流的人才,可以把三流项目做成二流或更好,但是,三流人才,会把一流项目,做的还不如三流——作者语。
现在已经是深夜,车站里除了几辆的士,便没有其它的交通工具,那几辆的士早早就被其它乘客围了起来,我看看自己这一身的乞丐装,心想即使没有其它乘客,这几辆的士怕也不愿搭我,于是我也不跟着围上去,就这么走出了车站。
家离车站虽然不近,但以我的脚程,走上两个钟头也就到了,反正自从修练以来,我的精力比之以前不知旺盛了多少倍,虽则现在已是深夜,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困,便打着走步回家的主意,缓缓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夜深人静,日里人潮涌动的大街,现在也显得空旷得很,除了不时一两辆车子驶过,这寂静的公路上便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响,我插着口袋,不知是否这段时间苦修的缘故,我觉得自己的精气神都有了长足的长进,连前些时日马面所给我的那种无形的压力也减少了大半,若是下次再见到这样的强敌,我想一定得第一时间落跑,开玩笑,那种传说级别的人物可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对付得了的,要不是答应古振声救人在先,我说什么也不会和马面那种可怕的人物对上。那真是十条命也不够死啊。
大街尽头在望,我已经看得见人民广场上七彩的灯光,现在是夏夜,人民广场上还四散着几对情侣,我想哪天也找夏娜来这浪漫浪漫好了,但转念一想,以夏娜的性格一定会抱怨此处夏蚊太多,而揪着我的衣领换地方,想到了夏娜,我嘴角便不由挂上一丝笑容,我和她的相遇也颇具戏剧性,本以为和她那样的人应该是属于不同的世界,但现在却阴差阳错地走到了一起,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可我并不排斥这种安排,仿佛我们在前世或者更早之前便认识了一般,虽比起其它人来,我们走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太长,却好像已经相处了好久一般,像现在一想起她,我的鼻间便隐约闻到了她特有的体香。
就在我满脑子都是夏娜身影在摇晃的时候,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动悄然地掠过我的身旁,我骤然停下,然后脑子里才传来危险的警兆,我站定了身体,然后眯着眼朝四周打量,无人的大街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荡起一丝淡淡的白色气雾。
我感觉得到那雾中传递的怨气,于是收敛了自身的气息,这无人深夜突然出现了怨气,恐怕有厉鬼要出现了。
白色的怨气漫延了整条街道,然后,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回转身体,那街道的远方,一团鬼气正潮涌而来。
伴随着鬼气而来的,还有模糊的求救声。救命--
声音柔美,像是发自女子之口,但我拿不准那会否是厉鬼的诱饵,故不为所动,以静待其变。
脚步声近了,一条白色的影子出现在雾中,她摇摇晃晃地朝我跑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救命”,我眯着眼睛,但视线却为白雾所扰,只隐约看到女子的轮廓,可轮廓虽模糊,我却泛起了一阵熟悉之感,像是在哪看过此人一般。
却在我犹豫之时,一阵鬼啸自女子身后响起,一大团黑雾朝她扑来,她尖叫一声,脚步又加快了不少,眨眼间已经和我相距不远,我怕那是厉鬼的幻象,便将“斩魂”执至掌中,道力一运,“斩魂”展出了红光艳绝的剑锋。
那女人离得我近了,像是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朝我这边奔来,她好似看到了我的模样,竟大呼道:“王先生,王宁,救我,我是古玥!”
我一听之下,差点没当场愣住,定晴一看,那女子果然是古振声之女古玥,来不及深思这女孩怎么会半夜三更的出现在这,我大喝一声,身形如电地一剑刺向她的身后,“斩魂”发出了厉啸,瞬间和古玥擦身而过。
红锋即将撞上那团黑气之时,黑气里传来一声尖叫,随后倒卷如飞,凝成一颗如墨般的黑色圆球,但“斩魂”碰在这黑球上却寸进不得,我知道那是厉鬼将自己的鬼气凝缩到极点,用高密度的鬼气来抗拒“斩魂”的伤害,这道理便向前些时候厉鬼红娘以鬼气所凝缩的锋利指甲硬挡“斩魂”而分毫不伤的道理一样。叮--
“斩魂”划过了球体,爆起一连串的星火夜芒,我冷笑一声,手腕以斩天剑第一式的奇异手法迅速振动起来,“斩魂”嗡嗡作响,红锋也渐渐透明起来,想“斩魂”若变得完全透明之时,连空间也可以切开,何况只是这凝缩的鬼气,于是在几息之后,“斩魂”变得透明之时,我反撩一剑,一道虚影出现在了黑球之上,黑球中传来一声像针一般尖锐的惨叫声,瞬间,大量的黑气从球中激射而出。
我收剑退后,黑球四碎而开,一个满身血污的男子提着一把砍刀倒跌在地上,我看他周身刀痕,像是被人乱刀斩死一般,他双眼尽红,朝我张大了嘴巴利吼一声,然后一道透明剑痕从他的眉心一直贯穿到跨下,他为之一怔,然后还来不及喊出声来的时候,身体便从中裂开,顿时化为无数的黑气飘散在空中,然后和白色的怨气缓缓消散在夜风中。
收起了“斩魂”,我走向古玥,她已经软倒在地上,双眼犹挂着水光,看来是被吓得不轻。“古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三更半夜的。”我奇问道。
古玥看了看我,然后低下了头,声如细蚊地说道:“我想来找你,但到了A市,却把钱包给丢了,所以,所以……”
我为之绝倒:“古小姐,你身份特殊,就算要来找我,也找几个人和你一起来啊,这要是你在外边出事了,古先生又该急死了。”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古玥吐了吐舌头:“你救了我的命,我想亲自来谢谢你,本来还打算给你一个惊喜,可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我心想,现在可够惊喜的了,大半夜的碰到你这个千金小姐。
扶起了古玥,我无奈地说道:“现在太晚了,你先和我回家对付上一夜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古玥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看着我好奇地问道:“王先生,你,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好性格啊。”
我尴尬地看着自己身上挂着的“布条”,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回到家时,屋子里乌黑一片,老爸老妈早就蒙头大睡了,我打开一盏小黄灯泡,刚好照在古玥那充满好奇的小脸上,她似乎对我家感到相当新奇,人还站在门口,便东瞄西瞧起来.我看着好笑,轻声说道:“古小姐,进来吧,我家可不比贵府,地方小了点,你就屈就今晚在我房间里睡上一晚吧,我睡沙发就行.”“那怎么可以.”古玥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我来睡沙发吧.”
我一听,差点没睡出声来,一个千金小姐睡沙发像什么样子啊,我没好气地拉她进屋,然后边关着门边说道:“好啦,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睡沙发成何体统,要是给古先生知道了,他非得捉你去上礼仪课不可.”
古玥扑嗤一声笑出声来:“你当我没上过啊,说实话,我最烦那些了.”
这时,老妈他们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动,听着像翻身的声音,我怕古玥吵醒了他们,要是被他们知道这深更半夜的带女孩子回家过夜,那我这误会便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我连忙捂上古玥的嘴巴,不小心碰到她湿润的嘴唇,不由心里微微一荡,古玥更是脸上飞上一片红云,看得我心脏扑腾扑腾的直跳.
又一声响动从爸妈的寝室里传来,我连忙收敛心神,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古玥见着有趣,也学起我的样子,像一只小猫似的踮起了脚尖,和我一同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灯光一打开,我老脸马上涨得通红,原来这段时间我没回家,老妈也没帮我收拾房间,把洗好晒干的衣服就随手扔在我的床上,里面还有不少是贴身的衣物,古玥一瞧,便掩着嘴轻声地笑了起来,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连忙扑到了床上,把衣服抱成一堆,然后给胡乱地丢进衣橱里.
“嘿嘿,不好意思,古小姐,让你见笑了.”我讪讪说道,连忙招呼她在床边上坐下.古玥笑道:“别老叫人家古小姐,多见外啊,你叫我玥玥吧.”
“那行,你也别喊我什么王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叫名字多没礼貌啊,我叫你强哥吧.”
“行.”我从衣橱里翻出一件还没拆包装的T恤,还有一条崭新的运动短裤递给了古玥:“给,这衣服我可还没穿过,你将就一些拿去当睡衣穿吧,要不,你先去洗个澡,这天也不早了,洗完澡早点休息吧.”
古玥乖巧地点着头,可不知我何,我不敢多看她那一双一闪一闪的大眼睛,仿佛那里面有太多的故事,多得我怕会承受不起,我下意识地避开古玥的视线,干咳一声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浴室.”
浴室里,我帮古玥调好了热水器的水温,又给她找来了浴巾,才退了出来,看着浴室的门关上,里面开始传来沥沥的水声,我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仿佛在古玥面前,我总会感觉到一股无形的莫名压力.
回到自己房间,我把身上的布条装脱了下来,顺便揉成一团找了个袋子装了起来,好等下当垃圾扔掉,再换上一套平时穿的运动装,便躺在了床边闭上了眼睛.
古玥这次到B市来找我,让我无端地感到一种心慌,那像是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了一样,我内心里觉得非常不安,找不到这种不安的源头,心里的慌张便悄悄的扩大开来,我甩了甩头,不管如何,明天一早便把古玥给送回去,有古振声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但我心里知道,其实我是在逃避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愿意单独面对古玥.
我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吃惊,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想,只是隐隐觉得,我的生活,可能会因古玥的出现而打乱了原来的节奏,但随后,我又觉得好笑,这怎么像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人家古玥是什么人,她和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会出现交集.
如此想着,我笑了笑,却发现自己的笑容仿佛有些生涩,此时,浴室传来开门的声音,我想古玥应该洗好了,便从床上起来,推开房门走出了客厅.
古玥从浴室里出来,她的身材本就稍瘦,我的T恤穿在她的身上,便显得异常宽松,但古玥双峰笔挺,却将宽松的T恤也撑了起来,T恤长至她的大腿根部,刚好罩住里面的运动短裤,两知浑圆白晰的大腿便惊心动魄地直接从T恤下露出来,看得我喉咙一阵火热.“,怎么了?”古玥还拿着一条毛巾在擦着长发上的水珠,她见我脸色有异,不由轻问道.
我连连摇头,视线却离不开她的身体,她那犹挂着水珠的长发贴在T恤上,这白色的上衣马上便湿透了一大半,再加上夏季的衣服本来就薄,这么被水一湿,便露出古玥衣下那粉红的抹胸,我生平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眼力这么好,连这东西也看得出来.
心里不断骂自己色狼,我连忙别过脸去,诺诺说道:“呃,你,你洗好啦,要不你去我房间,那里面有电吹风……”我指了指自己房间,古玥见我脸色古怪,不由朝我走近了几步,那淡淡的体香便不由分说地钻进我的鼻子里,我感觉到她的气息,脸色更加不自然起来.
古玥探出一手贴在我的额头上,她刚洗完澡,手上未尽全干,贴在我的额头上便显得清凉湿润,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拂开她的手掌,却听她说道:“奇怪,强哥你没发烧嘛,怎么脸色怪怪的.”她拿开了手,一脸迷糊地说道.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的话,只得低下头不去看她,谁知道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我便心里叫糟.
我比古玥本来就要古玥一个半头,而她身上的T恤又宽松得很,再加上她站得又近,我这么一低头,刚好看到她那一条光洁柔滑的玉颈,然后是一个美丽的颈窝,再下去,则是从宽松的衣领里露出来的一条紧实的乳沟.我一看,差点没把鼻血给喷出来,马上便朝后退去,却一脚磕到了旁边沙发的一角,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古玥一见,马上伸出小手要捉紧我,却不想她的体重比我轻了不少,被我一带,便和我一齐摔倒在了地上.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夏娜两眼带泪的样子,即使是在梦里,但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心便为之一痛,然后便醒了过来.窗外已经是旭日初升,几声鸟鸣不时响起,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不错,是在我的房间里,正躺在我自己的床上,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过了一两分钟之后,我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了,如果我在房间里,那古玥呢?
这样想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好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后脑袋更是一阵阵轻轻的刺痛,我想起昨夜不小心摔了一跤,最后把自己摔晕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就不记得了.
随着我醒来,身体的各种知觉也慢慢的复苏,身体上的沉重感也越趋明显,我不由看了看自己,一张大被正盖到我的头上,差点没把我的嘴也遮住,但被子里却明显地鼓了起来,就像还有一个人躲在里面一般.
想到这,我突然心脏狂跳,手掌不听使唤地轻轻发着抖,我屏住呼吸一点点地拉开被子,然后我看到了一撮青丝,最后我一咬牙,手一挥,被子飞出了大半,露出古玥的上身来,她像抱着布熊玩具一般地抱着我,被子突然掀开把她从熟睡中吵醒,她半抑起头,睁开一双茫然的眼睛,一付还没睡醒的样子.
我还来不及问她为什么会趴在我身上,只听见门外依稀传来老妈的声音,然后咔嚓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老妈没有看我,而好像后头还有什么人似的,她半转着头说道:“瞧,他这一走就大半个月,还没回……”
但这话只说到了一半,老妈的眼角终于看到了犹躺在床上的我,当然,还有像树獭一般挂在我身上的古玥,老妈的嘴张成了“O”字型,我刚想叫她关门,却有另一个身影自她后面走进房来.我一看,顿时连死了的心都有.
夏娜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了笑容,然而这笑容方起,便迅速凝固在脸上,因为她还看到了我身上的古玥,接着,她的眼睛里慢慢升起了一片水光.
“夏娜,听我解释!”我连忙腾出一手想要捉向她,但夏娜却猛然转身便跑,只留下还震惊中的老妈,以及尚躺在床上的我和古玥.
什么叫百口莫辩,现在我总算知道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梦,那个夏娜哭了的梦,然后胸口处便传来了一阵阵揪心的痛.
我看夏娜转身便跑,连忙把古玥推到了一边,还好身上穿着昨夜换上的运动装,不用特地去换别的衣服,匆忙对老妈说一声“看住她”,我便冲出了房间.
刚出了客厅,就听到一声很大的关门声,正看着电视新闻的父亲被吓了一跳,连遥控器也掉到了地上,我没时间和他解释,急忙地跑向大门,七手八脚地开了门,却看见夏娜刚好上了车,车窗的玻璃正摇上,把夏娜泪流满面的脸给遮挡了起来.
“夏娜!”我大叫一声,便冲向汽车,跑不上几步,一只手突然毫无先兆的伸了过来,拦在了我的跟前.
我不由一愣,然后看到一双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这双眼睛很纯净,我从里面看到了青山白云,那一瞬间,好似凡俗的种种烦恼离我而去,心灵一片至宁至静.
“让她好好静一下吧.”
低沉却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记起要做的事情,心神也从那双眼睛中美好的世界挣脱出来,一个穿着素白衬衫的光头青年正站在我的身前,他的五官很精致,精致得像是画上去一般,若不是他那光着的头和颈上的喉结,我差点以为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倾城的佳人.
但现在我可没心情来欣赏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光头男人,比他这么一耽搁,夏娜的汽车一发动,扬起一道白烟,便这么绝尘而去.
我没来由地勃然大怒.“让开,你挡什么挡.”我随手拔开光头青年的手,却不想他迅速地轻抚过我的手腕,手指点在我的腕门时,我身体顿时便发麻起来.
“噫.”我感到一丝惊讶,体内道力流转,身体才又恢复过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挡我的路,还有,你和夏娜是什么关系?”
我问出一连串的问题,看他的样子似是和夏娜相识,但我从不知道夏娜认识这样的美貌青年,而且从他的身手看来,竟似不弱的样子,如此优秀的一个人突然冒了出来,让我隐隐感到了威胁,因而一连串的问题当中,紧张的却是最后一个.
光头青年洒然一笑,他这一笑,竟相当的好看,带着不滞一物的洒脱:“小僧空虚,和夏小姐也是这两天才认识的,至于为什么挡你的路么,是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糟,这位先生,有时候,追得太紧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虽然我不知道夏小姐为什么突然这样激动,但在这种情绪下,你说什么她也不会听得进去,还不如让她安静一会,到时你再解释,这事情说不定就迎刃而解了.”
我听他说得不无道理,又见夏娜的车已经开远了,也只得作罢,况且房间里还有一个古玥要处理,单想想怎么和爸妈解释我昨天深夜带一个女子回家,而且还睡在了我的床上一事,便觉得头大.
“要不要进去坐坐?”我朝和尚空虚问道,不过还真的是很意外,这样一个出色的青年竟会是一个和尚,这年头,当真什么事都有.空虚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看先生你要解决的事情还不少,小僧就不打扰了.”
他朝我略一点头,便洒然地走开,我默默注视着他的离开,这个青年僧人意态潇洒,像是什么事也不会给他放在心上一般,他走得并不快,但不知为何,我好像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觉得他的动作如鱼过溪涧,全无痕迹可寻,让人完全无法把握,便这么一分神,空虚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对于这么一个超然于物外的青年僧人,我只觉得头大,这才刚走开没几天,就蹦出个古玥,现在又冒出个空虚,就这么打乱了我和夏娜之间的平静,门内,老妈喊着我的名字,低叹一声,我只得回屋子里去,心想这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给爸妈一个解释吧.
我费尽了口舌,再加上古玥这张能说会道,像抹了蜜糖一般的小嘴,总算把爸妈的情绪给稳定了下来,但对于为何古玥会躺在我身上一事,却始终无法自圆其说,我是晕迷了过去,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而古玥一说到这点上便支支吾吾,顾左而言它,还好她性情乖巧,人长得又不赖,没说上几句话,便让爸妈对她刮目相看,这自然而然的,对于那件尴尬的事情,便没再追问.
只是用过了午饭,老妈把我拉到了一边,一个劲地对我说:“我看这两个女孩都不错,但你可不能一脚踏两船,这也太对不起人家姑娘了.”
然后她又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东西,我知道她最近迷上看韩剧的言情片,说起东西来都一套一套的,连忙跟她说要找夏娜解释去,便逃也似的出了房子.
古玥也追门来,把我叫住了.我不耐烦地回头,要不是因为这丫头,我和夏娜也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模样,但一回头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一肚子火气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的…“古玥说着说着,嘴角已经噙了起来,像是要哭了似的.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哪还能发得了火啊,只得说道:“行了,我这就找她解释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回屋子里呆着吧,只是照这情况,我怕得明天才能送你回家了.”
听我这么一说,古玥摇头道:“不要紧的,明天就明天,反正我也不急…”
最后一句话说得相当小声,我只当没听见,便和她说了声“再见”就走向了车库,我背着古玥,却没看到她看着我的背影,眼睛里神色数闪.时而迷惘,时而决绝!
我驾着车驶向桃园小区的方向,车窗打开着,一路上,风自车外灌了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就如同我现在心乱如麻的心情一般,要怎么样向夏娜解释,我还真是心里没底,只希望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夏娜表面是个刚强的女孩,但我知道她的内心却十分柔弱,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我第一次上门找她时,在谈及自己身世的时候在我这个陌生人面前露出感伤的一面,别看她平时好似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但我知道这样的夏娜,心里比大多数人来得敏感,细腻,她看到我和古玥那一幕的一瞬间,大概被伤害得很深,所以那样好强的她,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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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 妖气
更新时间2012-12-2 18:30:10 字数:9594
老板这电视剧还拍吗?
继续明天我就起点全部工作人员全部杀了!
是
我恨恨一掌拍在方向盘上,一想到夏娜那梨花带泪的脸,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夏娜现在确切地在什么地方,不过我想按照她那种好强的性格,一定会找个地方躲起来,静静地舔着自己的伤口,于是我决定上她家碰碰运气,试问,有哪个地方比家更适合疗伤呢.
一到夏娜的楼下,我便冲上了楼梯,四楼上,夏娜的房间紧闭着,我也没去按门铃,便匆忙地敲响了门.“夏娜,你在吗?”我叫道.
里面没有声息,我不甘心地继续敲,夏娜邻居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隔着大铁门朝我叫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有你这么敲门的吗,还让人怎么睡午觉啊.”
我自然知道这样会吵到别人,但我现在哪有空理会这些,只要夏娜肯原谅我,就算要我逐家逐户去道歉我也愿意啊.不依不挠地敲着门,邻居的语气也越来越凶,我的一颗心却渐渐往下沉,莫非夏娜不在家,还是她不肯见我.
“不要敲了,我不想见你,你走吧.”突然,夏娜的声音自房间里传来,语气冰冷地让我心痛.
“夏娜,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我急忙叫道.“不是我想象中那样,那是哪样,王先生,我是亲眼所见,我爱着的男人,却和别的女人一起躺在床上,你说,你要我怎样去面对!”
夏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让我自责得想抽自己两巴掌,但我还是必须解释,不能让这误会继续扩大:“事情不是这样子的,那个女人叫古玥,是古振声的女儿,也就是半个月前那B市的事主,我也是昨晚回来的时候碰见她的,她的钱包掉了,于是我让她先上我家呆上一晚,后来我不上心摔了一跤晕了过去,醒来后才发现她睡在我床上,夏娜,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背叛你,我,我也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哼,你还很会编啊,以你现在的身手,还会摔晕过去,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夏娜冷冷说道:“我只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你回去吧,我想,我们至此为止好了.”
“不行!”我急忙叫道,一手连连敲着门:“夏娜,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啊.”
但此时,门内再无动静,仿佛夏娜已经走开了一般,顿时,一股心死如灰的感觉浮上了我的心头,我感到全身都没有了力气,人也缓缓坐倒在夏娜的门外.
我靠在她的大门上,喃喃说道:“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呢,夏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样子,那是在地铁里,当时看到你召唤出恶鬼,我吓坏了,呵,你那时一定在想,这个男人没用透了吧.”
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我渐渐沉浸在那些和夏娜共同拥有的回忆中:“后来因为鬼妖陈丽宛的关系,我这个没用的男人又找上了你,就在这房子里,我第一次看到你感伤的样子时,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去保护她吧,让她一生都得到快乐,然后,我这个没用而胆小的男人,为了你,我开始去学习一些普通人绝对不会触及的东西,我要变强,只有变强了,才能保护如此特殊的你.”房间里一片寂静,也不知道夏娜有没有在听我的说话,我却没有理会,仍旧自言自语地说
道:“那时为了彻底消灭陈丽宛这只鬼妖,你让我回到它的死亡现场毁掉它所依凭的东西,而你则牵制住它,我知道你无法支持太久,所以我拼了命地要烧掉它的依凭,即使那只鬼偶不断地吸我的血,我也只有这一个念头,夏娜,你知道吗,那真的很痛,但一想到你,我就有了挣扎的勇气,我不断地对自己说,要坚持,我不想在你夏娜眼里,永远只是那个胆小的男人!”
我仰起头,后脑袋碰到冰冷的铁门:“我做到了,陈丽宛死了,我们都得救了.再之后,无论是那姬美琴的妖魔,还是排水村的红娘,面对着一个个这样的威胁,我们都走过来了,夏娜,这段日子以来,我们的路走得并不平坦,但我们不是一样走过来了吗,我以为经历了这些生死磨难之后,我们能够深信着彼此,能将自己的后背放心地交给对方,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夏娜,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啊.”
我捉紧了拳头,似乎只有这样子,才能压抑住那从心底不断翻涌出来的悲伤,但我发现,这能洞石穿金的力量,在面对那仿佛没有心头的哀潮时,却显得那么的无力和苍白.
我不由低吼一声,一拳重重击在地上,像是要发泄心头的苦痛一般,我只能用尽力气地叫道.“夏娜,我要怎么说,才能让你知道,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低着头,不断地喘着气.
楼道无声,良久,却传来“咔”的一声,然后,光从我的身后照来,那是夏娜房间中的阳光,我机械般地回过头去,看到夏娜笑着,却带泪的脸.
“进来吧,别在外头说这么多肉麻的话.”夏娜如是说道.
再次踏入夏娜屋子的瞬间,我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真不敢想像,要是我不能再踏入这间屋子,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看着夏娜削瘦的双肩,我走上前去,从她的背后将她抱了个紧实,她的身体先是一硬,然后缓缓靠在我的怀里,我闭上眼睛,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一头秀发里,贪婪地呼吸着那清新的香气.“夏娜,谢谢你,谢谢你肯相信我.”我轻轻说道.
夏娜低声一叹:“你刚才说得没错,我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有多少次,你挡在了我的身前保护着我,即使自己不敌,你也没有退缩半步,我是应该相信你的,但我看到你那样子的时候,我,我真的宁愿是自己看错了,现在的我真的很矛盾,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刚强如她,或许从来没有一刻如此迷惘过,我不由把她抱得更紧,然后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夏娜双眼闪烁着泪花,我用手指轻轻为她擦去,看着她的眼睛,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夏娜,我知道现在很难用言语让你再像以前那样相信我,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们老祖宗不是有一句叫,日久见人心么,假以时日,我相信你一定会看到我对你的真心,只希望你给我这个以观后效的机会,行吗?”
夏娜看着我,没说一句话,我也一点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我看着她,仿佛要把她深深地刻在心里,烙印在灵魂之中,要让轮回,也无法磨灭她的印记.
良久,夏娜点了点头,伸手一抹自己眼角的泪水笑道:“好吧,看你说得这么可怜,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好了,你可要知道,只要我夏娜说句话,那向我求婚的男人怕得排到北京天安门去,要是你不识宝,可别到时后悔!”
她这一笑,如冬雪初融、日光倾城,让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嘿嘿说道:“就算来上一个加强连的男人,也得先问过我手中的‘斩魂’再说,要在我的手中抢我的女人,怕是九条命也不够哦.”夏娜对我扮了个鬼脸:“不害臊,什么你的女人,别忘记你现在可是观察期.”
我连连说是,但心里却没有表面轻松,现在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样,但我知道,在我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条裂痕,现在我只希望,能慢慢地把这条裂痕填补回去.开了一会玩笑,我和夏娜之间的气氛得到了缓和,她到厨房里倒了两杯饮料出来,便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一脸正经地和我说道.
“我们之间的事情暂时先放到一边吧,现在有一件正经事要和你说.”“什么事?”我问道,随手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你知道普世禅院么?”“普世禅院?”我想了想说道:“好像有听你说过,像是中土佛宗的代表嘛.”
夏娜点头说道:“不错,想我中华泱泱大国,能人高手无数,但多是散修之辈,真正形成的一定势力的,也只有密修剑技和道术的昆仑上清宫、修练各种手印和密法的不达拉宫以及中土佛宗普世禅院,其中又以普世禅院的影响最大,不达拉宫位处西藏,影响力只在边陲之地,而昆仑上清宫却一直潜藏不出,但每代现世的弟子无不是惊纶绝艳之辈,但普世禅院却以济世为宗旨,每当世间出现了劫难,总会有禅院的弟子高人出世化解,因此比起其它两派,便受人尊敬得多.”
我听夏娜如此说时,脑海中便掠过青年僧人空虚那双不不滞一物的眼睛:“莫非那个空虚,便是普世禅院的人?”
夏娜点点头:“不错,空虚正是出身普世禅院,他是禅院宗主了空大师的关门弟子,传闻他天资卓越,以三年的时间尽观佛教秘典‘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更从中悟出‘大般若却邪印法’,佛法造诣直追了空大师,如无意外,他应该便是了空大师指定的接班人.”
“这么一个人现在出现在这里,莫非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何止大事.”夏娜摇头说道:“那已经算是一个劫.”
“怎么说?”我听夏娜说得严重,连忙追问道.“空虚是昨天才找上我的,你知道,我们家比较特殊,其实一直以来,我婆婆这一脉一直和三大宗派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关系,可以说是世交吧,因为三大宗派一直处于避世的状态,若是门人弟子下山行走,一般会找上我们寻求世俗的帮助,空虚正是照他师父了空大师的意思来找我,他带来一个相当可怕的消息.”
夏娜看着我,缓缓说道:“据了空大师所言,河南之地上,竟然出现了九幽之气.”“九幽之气?”我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九幽之气,亦称黄泉秽气.”夏娜解释道:“人死之后,灵魂会下达黄泉,而在转世投胎之前,地府会先去除灵魂身上的怨气劣气,这些怨气劣气在天长日久之下,便会化为黄泉秽气,为了不让黄泉秽气泄出从而影响人间,地府会把黄泉秽气压制在地狱的第十八层,地府何时将秽气压制在地狱第十八层已经无从考起,但自从第十八层地狱形成之后,这黄泉秽气中便不断生成了各种从恶念中而生的恶鬼厉鬼,传说在远古之时,这黄泉秽气曾经有一次在人间泄露,从而让这些恶鬼出现在了人间,造成一次人世的浩劫,为了保护人间,本来已经可以成佛的地藏王菩萨亲入地狱十八层,以无上佛法将此一层的恶鬼尽皆压制,更发无上宏愿,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而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句话,便是由此而来.”
我听得这九幽之气如此厉害,便明白为何普世禅院会让最为得意的年轻弟子入世而来,但河南省之么大,又怎么知道这九幽之气出现在何地,却听夏娜继续说道.
“这几天你入山修行,可能没看新闻,昨天全国新闻联播中播放了一条相当重要的信息,据新闻讲,河南J市这几天在周边地区出现了不明气体,吸入气体的人都发疯了,那定是九幽之气无疑,虽然不知道这次泄露是人为还是地狱十八层已经不堪重负,但幸好现在这些九幽之气泄露得不是相当轻微,如若不然,就不是吸入者发疯,而是直接致死了.”
“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把这些东西再封回地府吗?”
“目前还不清楚,我和空虚已经决定明天前往J市调查,若是人为,便要尽快将之揪出来,若是自地狱泄露,那只能请求三大宗派联手,看有没有法子将之封印,早上我本想去找你一起帮忙的,谁知道…”说到这里,夏娜别过脸去.
我干咳一声说道:“我明天就把她送回去,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到.”但这J市一行必是凶险重重,我不放心地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遇上什么危险的事,保命第一,要是遇上对付不了的敌人也不会硬碰,等我汇合之后,或可另想办法,最紧要是把法宝符录都带齐了.”
夏娜听得扑嗤一笑:“你放心啦,这一次有空虚陪着,别看他瘦瘦弱弱没几两肉的样子,修为可是在你我之上,况且,我的道力已经提升了不少,你以为只有你在修练,在精进啊,我可也没偷懒,如无意外,七天之后,我的道力便足够沟通山海神界,若能和山海神界建立通道,我便能召唤来比利仞天更厉害的灵兽神兽.”
我吞了一下口水,修罗利仞天有多厉害,以前修为尚浅时我还感觉不出来,但随着修为渐深,我已经有些明白利仞天的厉害,来自阿修罗界的恶鬼,力量之强横,不是普通的鬼妖所能比拟,如果我眼力无差,修罗并不比我所遇到的马面差多少,而其凶劣之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夏娜能召来比修罗更强的神兽,甚至神兽和修罗齐出的话,我还真想不到怎样的人物能够威胁到她.
当然,若是来上一两个像马面那样传说级别的人物,事情可就难说了,但这种事毕竟不是那么常见,我心想,我们的运气不至于臭到那种地步吧.
再聊得一会,却已经日近黄昏,空虚却还不见归来,也不知道上哪闲逛去了,于是我和夏娜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东西,便自个在家里做起了小菜,为了把夏娜的心拉回来,我可是浑身解数使尽,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夏娜嘴上虽然没说,但我感觉得出来,她和我一样,正小心翼翼地填补着我们这间的那条裂隙.
席间,我把在古振声家里遇到的事情说与她听,当她听到出现马面这种传说级别的人物时,也吓了一跳,虽则我现在人在这里,但她仍连连追问当时的我可有受了什么重创,这种无形的关心,让我的心头淌过阵阵暧流.
吃过晚饭,我们收拾着餐具的时候,空虚回来了,他朝我们略一点头,便回自己的房间打坐去了,我在后面朝他扮了个鬼脸,惹得夏娜轻笑不止,再呆上片刻,我看时间也不久了,便和夏娜道别.
见我要走,夏娜脸上不由现出一丝黯然之色,但随即又挂起了笑脸:“快走快走,你家里还有个小美人等着你,我才不留你呢.”
我看她说得言不由衷,但此时也不便点破,便拉起她的手,在她手指上轻吻一下:“夏娜,你只要记住,我是爱你的,这个心里,容不下其它女人,我会让你知道,我会一辈子都守着你,护着你,哪怕你变成了老太婆.”
“这是一个承诺?”夏娜轻轻问道.我用力地点一下头.
她看着我,然后笑了:“要想我陪你一辈子,就可要看你的表现罗.”我哈哈一笑,再和她轻拥一下,便走下了楼道,外面的夜空上,挂着一轮洁白的月轮.月光下,我开动了车子驶出了桃园小区,在家里头,还有一个麻烦等着我去处理.
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一点了,但出奇的是,房子里竟然灯火通明,要是按平时,爸妈早该找周公聊天去了,何以现在还没就寝。把车往车库里一放,我走向大门,房子里隐隐传来了笑声,这更让我奇怪了,莫非他们在看喜剧片,但二老一向对那种题材的片子不感兴趣,难道这两天转了性格。
我摇着头,拧转了门把,门一打开,我愣住了。
我家那二老正坐在沙发上,古玥则铺了一块地垫坐在地板上,她就坐在二老的膝下,正削着苹果给他们吃,我看到这付情景,差点以为自己进错房子了,当下就退了出来,仔细地看了一会自家这幢两层楼的房子,最后才确定这真的是我家。
“你回来了。”古玥像兔子一样从门里蹦了出来,她小脸红扑,手上还拿着水果刀和一颗削了一半的苹果,样子倒是像极乖巧的小媳妇。
我突然打了个恶寒,看刚才家里那情况,莫不是二老已经把她当自家人看了,一想到这里,我连忙大步走进屋子里,古玥见我没和她打招呼,略带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进到屋子里来。
“爸,妈,你们怎么还没睡?”我问道。老爸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才知道回来,你不知道,玥玥等了你多久,我要打电话给你,她还拦着我不让我打,说是不要打扰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眼见老爸喋喋不休地教训起我来,老妈连忙推着他起身:“好啦,老头子,年轻人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我们回房睡觉吧,别打搅他们。”
说完,老妈朝我连连使了个眼色,要我知情识趣一些,我连忙跟在后头说道:“是啊,老爸,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睡吧。”
老爸再哼了一声,才和老妈上了二楼的寝室去,我松了一口气,才见古玥拿着苹果,一声不吭地呆在一旁。
我想这事总得说个清楚,更重要的是,我还得问她昨夜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才让我和夏娜闹出这么大的一个误会来,但直接这样问总不个事,于是我看了看她手上的苹果,问道:“那个,能吃么?”
听我要吃苹果,古玥突然脸上一喜:“能吃能吃,我这就把它削好。”看到古玥的脸上的喜色,我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一般,古玥是个千金小姐,以前只有人家照顾她的份,哪有现在一般她削着苹果给别人吃,再看她对我的神情,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我又心想,真要是那样,也只能对不住她了,我的心里既然有了夏娜,又怎么能容得下其它女人,看古玥高兴地把苹果递给我,我只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把苹果接过来一啃,心里却不是味道,这大概是我吃过最为酸涩的一颗苹果了吧。我默默地吃着苹果,古玥则收拾着东西,我们两人之间便保持着这么一阵子的沉默后,我突然拉住古玥的手,把还剩下大半颗的果子放到桌上,低叹一声说道:“玥玥你和我进来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像是听出我语气中的意思,古玥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眼睛马上蒙上了一层水光,我只得硬着心肠,自己先走进我的房间里。古玥跟着进来,我轻轻地关上了房门,门方一关上,古玥便低着头说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讨厌还说不上,不过玥玥,我要问问你,到底昨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怎么会在……”
“我看你晕了,就把你弄到床上来。”古玥小声地说道:“但你太沉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你睡到床上,后来我太累了,就趴在你身上睡着了…….”
后来的一句话说得小声无比,我看她不停地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衣角,心里知道她所说的话不尽不实,但现在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有多大作用,还是尽快把这个小麻烦给送回古振声那为好。
我看着古玥,她似乎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头别过一边,不欲和我相看,我说道:“玥玥,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古先生那吧。”
谁知道我这一说,古玥却显得激动非常,她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将起来叫道:“我不回去,我从B市跑出来,就是为了来找你。”
“你现在找也找了,谢也谢了,我想你也应该回去了。”
“我不走!”古玥说得斩钉截铁,尔后,脸上又飞起一片红霞,声音转低说道:“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她起头,胸口一鼓一鼓的,显得激动非常,然后古玥像是鼓足了勇气,她闭上眼睛大声叫道:“因为我要嫁给你!”
我当场愣住了,任凭我如何猜测,也想不到答案竟是这样。“玥玥,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不可能…”
古玥抢过我的话说道:“我才不是开玩笑,那天晚上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就知道,我一定要嫁给你,况且,你还看过我的身体不是吧,单是这一点,我就必须嫁给你。”我听得头痛:“玥玥,那天为了救你,那是迫不得已的事,况且这事我不会答应你的,我已经有一个未婚妻,所以,我不可能接受你的。”
“我不管!”古玥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什么是得不到的,何况你们还没有结婚,我还有机会不是,就算是你的未婚妻,我也要和她竞争,我才不信以我古玥的条件,会争不过其它女人。”
她这一说,我算是见识到千金小姐的蛮横德性了,但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能后退半步,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古小姐,我希望你能清楚,个人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无论如何,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古先生那去,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实在没空和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要把我送回老爸那?”古玥却一点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她略显得意的说:“真不好意思,我老爸最近到J市去出差了,你就算把我送回家,我照样可以溜出来找你。”
我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无奈地说道:“古先生去了J市是吧,那行,反正两天后我也必须到J市一趟,到时就顺便把你也带过去好了。”
古玥一听,脸上的得意之时顿时跨掉,我也不再理她,转身走出房间。“古小姐,早些休息吧。”
我说道,然后为她合上了房门,她即恼且急地看着我,房门关上,随后“扑”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扔到了门上,接着,古玥的哭声传来,我摇了摇头,虽然还没有完全摆平这个小麻烦,但总算告一段落了。
早上十一点整,夏娜和空虚准时在郑州机场下了飞机,然后两人又打了的士前往J市,到了中午,他们到达了J市,本来夏娜想直接驱车先往他们一早预订好房间的建港大酒店,但一个电话却让他们改变了行程。
在快要到达J市的高速公路上,夏娜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却是何老头的电话,夏娜满脸疑惑地按下了接听键:“喂,何叔,你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何老头着急的声音:“夏娜,你现在在哪,有一件急事要你帮忙。”“什么事?”“今天早上和一个以前的老部下通了一通电话,他那边出现一系列棘手的凶案,我听完他的描述后,觉得不可能是人类所为,所以想让你过去看看,你现在在哪呢?”
夏娜挠了挠头说道:“何叔,这次我可能帮不上忙了,我现在有事要到河南J市处理,现在我已经快到了呢。”“J市?”何老头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然后一阵大笑从听筒里传来,吓得夏娜连忙把手机拿开一些:“J市好啊,我那部下就在J市当警察局长,他叫安培,我打了电话给他,你马上过去一趟吧。”
说完,何老头再报上一个地址,便不给夏娜推辞的机会,这只老狐狸马上挂断了电话,夏娜却听得皱上了眉头,空虚见罢,便跟着问道:“怎么了,夏小姐,有什么情况?”
夏娜点点头对空虚说道:“我刚才接到一个伯父的电话,J市这边出现了非人类杀人的凶案,他要我帮忙调查一下,我在想,这事出现得也太巧了吧,会不会这非人类和九幽之气有关系呢?”
空虚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小僧只觉得,这J市笼罩着一层不吉的气氛,这事越快解决越好。”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先去J市的警察总局,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空虚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嘴上无声地颂念着经文,对于他这个样子,夏娜已经见怪不怪,她也不去打扰这个年青的僧人,只是朝司机报出警察总局的地址。
于是,本该开向建港酒店的出租车,却拐上另一条大路,朝着J市的警察总局驶去。
当夏娜去到J市的警察总局时,安培已经一早下得楼来,和李铁军一起守在一楼的接待处.
最近一个星期以来,J市所出现恶劣凶杀命案的频率不降反升,开始几起发生时,警察总局还能将事情压下,不致引起市民的恐慌,但随着命案渐多,现在已经有几家媒体报馆对此事进行了曝光,安培的压力与日俱增,偏是对于这案发数已经增加到十几起的挖心杀人案件一点头绪也没有,对方的行动几乎是无迹可寻,每每都是案发后市民报警,警察才得到消息,而案件的线索也少得可怜,安培一方都现在只知道死者都是和一个女性在发生关系时被杀,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线索了.
而让安培压力备增的是,在参与调查这起案件的警员当中,竟然已经出现了牺牲者,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四个警员在调查此事时被杀,被杀警员的尸体被丢弃在街道的垃圾桶里、或者瓮涧河上,甚至横尸于铁路之上,这些尸体无一例外被人放干了血液成为一具干尸,但无论局里的法医怎么解剖,却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死者全身大面积出血至死,而这个所谓的大面积,在安培的连续追问下,法医才支支吾吾地说出他们的推论,根据尸体全身的毛细血孔异常扩张来看,血液竟然是从全身冒出来的.
听到这个结论的时候,安培便闪过一个念头,这绝对不是人干的事,试想一个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一个人全身的毛细血孔同时出血啊!
尔后,完全对这个案件一点头绪都没有的安培致电给予他的老上司,也就是在A市同样担任警察局长的何书国何老头,何老头听罢安培对案件的描述,便断定这案件非人类所为,一直以来,何老头解决过几起诡异案件的事情在警界中颇有留传,听何老头这么说,安培便虚心请救,他虽然身为一个无神主义的共产党员,但他也知道世界上有一些东西确实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事情,安培有原则却不固执,因此他并不排斥何老头的判断.
身在A市的何老头也无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他答应给安培推介一个合适的人选来解决这件事,可安培没想到何老头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这昨晚深夜才谈的事情,今天早上何书国就通知他,他那对于灵异诡秘之事多有研究的侄孙女夏娜已经到了A市,这大大出乎安培的意外,但在夏娜走进接待大厅时,安培就更加的意外了.
他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着装时尚的女孩会是何书国口中大力推荐的人选,但后边的李铁军推了他一把后,安培马上恢复过来,大步走上前去.
“这位可是夏娜夏小姐?”安培大声笑道.
夏娜轻轻点头:“您是?”
“我是J市的警察局长安培,何老局长应该有和夏娜小姐说过我们的事情了吧,对于你肯施以援手一事,安培仅代表J市数百万民众向小姐致谢!”安培真诚地说道,这一系列的命案如果不早些解决,给民众一个交待,怕是J市会出现恐慌.
而且除了这十几起命案之外,J市最近也频频出现了不明气体的泄露,这种连局里最先进的仪器也探测不出其成份的气体已经送由中科院研究,但凡吸入这种气体的人都会呈现狂暴的疯颠状态,这让安培不由生出祸不单行之感.
“安局你言重了,麻烦你直接带我们去看一下死者的尸体吧,或许我们可以从中发现什么线索.”夏娜浅笑道,而她后面的僧人空虚依旧不言不语.
直到听到夏娜说出“我们”二字,安培才发现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光着头的俊美青年,他不由对这个外貌相当出众的青年多看了两眼:“这位是?”
“他是我的同伴,并不是外人,安局请放心.”夏娜不欲把空虚的身份抖出来,于是随口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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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
更新时间2012-12-4 19:08:33 字数:9538
“夏小姐,你看需要什么器材,你尽管吩咐,即使我们局里没有,我也可差人马上从别的医院调配过来.”
夏娜摇头.
“不用了,我们只需要看尸体则可.”安培使了一个眼色,法医马上从冰冻柜里拉出一具尸体来,尸体盖着一层白布,由于冷藏于冰柜中的原因,尸体的表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花,由于血液冻结,尸体呈现一种铁青色,看着吓人.
夏娜和空虚走了过去,越接近尸体,那妖气便越趋浓郁,他们站到尸体边上,夏娜一手捉住盖尸的白布,看了空虚一眼,空虚点点头,夏娜手一抄,白布扬起,露出下面一具胸前破了一个大洞的尸体.
“怎么样?”
夏娜皱着眉头说道:“尸体上并没有残留死者的怨念,也就是说他并非在痛苦之下被杀,而且尸体的脸上也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推断死者是被人用极快的手法杀死,你再看,尸体的创口并不平整,也就是说非利器所切割出来,我看着更像是一手破胸而入,以人体的骨骼的坚硬程度,能够在瞬间穿胸致命的话,那力量可就不容小瞧了.”
“夏娜,你这位朋友这是……”
夏娜一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安局,先别出声.”安培看夏娜脸色凝重,即使满心疑问,也只能暂且压上一压,却见空虚双眼微微闭上,脸色由红润渐变苍白,接着连身体也轻轻抖了起来,如此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后,空虚的脸色才渐渐回复如常.
“不简单啊.”空虚说道:“我刚才欲以秘术查看死者生前所见的画面,或许可以直接看到凶手的样子,但死者的识海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别说临死前的画面了,我看连
他以前的回忆也一并被抹掉,如此看来,这凶手不单出手狠辣,而且行事谨慎,要找到他恐怕不容易.”
安培一听,心里顿时凉掉了大半,本来还以为这两个异人来到,此事便会迎刃而解,但没想到这看似不简单的青年也发出如此感叹,看来这件案子多半在短时间之内是解决不了的了.
空虚见夏娜脸现异色,他略一思索,也露出似有所察的神色,和夏娜一样也闭上了眼睛.两人这么默不出声的站着,顿时让解剖室里的气氛尴尬无比,安培和法医不断交换着眼色,看他两人这个样子,安培真是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还好两人并没有沉默太久,几乎是同一时间,夏娜和空虚睁开了双眼,两人互视了一眼,空虚突然闪电般探出手去,在尸体那胸口中一捞,再摊开手时,空虚的掌心里竟然多了一条雪白的毛发.
“这是?”法医使劲地瞪大着眼睛,他检查了这具尸体不下十数次,却没有发现那创口中竟然还有这么一根毛发.
“安局,此事不怪法医,这条毛发若不以特殊手法,是取不出来的.”
听夏娜这么一说,安培脸色才渐好转,却见空虚托起掌中毛发闻得两闻,皱着眉头说道:“此发中蕴含的妖气至阴到媚,有这种妖气普天之下,只有那么一种.”
夏娜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狐妖?”
千年是妖怪修行的一个重要关口,千年之下的妖怪只能称之为小妖小怪,它们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妖怪修行的时间若是到达千年,便会引来天劫,而它们捱得过天劫仍生存下来的妖怪,那便不得了了,捱过天劫之后的妖怪修为直追人类修行者的“结核期”高手,因此千年妖怪每一出世,便会在人间掀风作浪,不付出巨大的代价,是无法降服它们的。
“千年之妖吗?”夏娜皱着眉头说道:“现在世界的发展步伐如此之快,已经没有太多的地方供妖怪们修行,这千年之妖出现的机率就和中六合彩一样困难,怎么现在就蹦出一只来,该不会是天狐九尾一族吧?”
空虚摇头说道:“天狐九尾久居山海神界中的青丘之国,除了殷商期间出了一个妲已外,很少有九尾天狐会到人间来,而且自从封神之后,和人间有联系的各种通道已经被姜子牙封闭,因此才有神人妖各归其位的说法,封神之后,神人妖皆有其所属,等闲不会越界而来,所以出现天狐的机率比千年之妖还要渺茫。”
安培在一旁听他们这边说狐妖,那边又说妲已什么的,现在连姜子牙这种传说的神话人物也出来了,莫不是他们口中这些人物都是曾经存在过的?
听空虚说得有理,夏娜也点头默认,她沉吟一会,然后回身朝安培说道:“安局,凶手初步断定是狐妖所为,但这种妖怪狡猾的很,单凭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还无法找出它的所在,我想你们可以进一步加强城市的力度,另一方面,我们也会将狐妖找出来。”
“行,只是夏小姐,若我们的警员遇上这妖怪的时候,可有什么办法对付它?”安培想起那几个惨死的队员,不禁担心在城市巡逻中若是遭遇妖怪,队员又会出现死伤,现在既然有夏娜这个专家在这里,安培哪还不赶紧打听应对之法。
一听之下,安培的心马上凉了装载,听夏娜这种说法,好像遇上了妖怪,他们连逃不逃得了还是未知数,就可别谈什么对付妖怪,以至消灭它的方法了。
“安局,你看要没有其它什么事,我们要先找个酒店落脚,也好确立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夏娜如此说道,人家并不是自已直接管辖的部下,安培自然不能限制其行动,虽然想让夏娜尽快地解决这事,但这话安培却还是说不出口,他只得点头说道:“夏小姐请便,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打我的电话。”
接着,安培又随手拿了一张纸和笔,把他的私人电话号码记了下来递给夏娜,夏娜默默地读上两遍后,便将纸条放到提包里。
“那么我们先走了。”
“我让小李送送你们吧,你们这是要到哪个酒店,还是要我帮两位安排一个?”
“不用客气了,安局。”
出租车中,夏娜报了一个酒店的地址,便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夏小姐,对于这千年之妖,你有什么看法?”空虚看着窗外J市的风景说道。
“很可疑,你说这千年的大妖怪,它们总会知道一些我们认为失传了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里面,便有可能包括如何引发九幽之气的秘法。”夏娜把头枕在座位的靠垫上,闭着眼睛说道:“我想这连续杀人,可能和九幽之气还有一定的联系,你想,据安局长所说,这杀人案件是从半个月前开始出现的,而杀人案件出现不久后,九幽之气也跟着出现了,要是说这两者之间没有联系,我打死也不相信。”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同时出现了妖怪和九幽之气这两件事,要同时调查的话,我们的人手可能分配不过来。”
“这个我也有想过,这千年之妖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得了,所以我不敢让安局他们参与其中,也就是说,这两件事情只能靠我们两人解决,是棘手了点。”
“还有一个王先生吧。”空虚少有的露出笑容,他回过头望着夏娜说道:“况且我认为,这两件事情,说是两件,其实也可当一件来处理。”
“此话怎讲?”虽然被空虚捉狭似的玩笑闹得俏脸微红,但听空虚说两件事当一伯处理,她也不由来了精神。
“你想,既然千年之妖和九幽之气之间有联系,或许我们到这幽气泄出的地方察看,可能会得到狐妖的线索也说不定呢。”
夏娜点点头:“有道理,这城市大得紧,要在这几百万的人口中找出一只狡猾的妖怪无异于大海捞针,反而你所说的还值得一试。”
“那我们接下来便如此行动好了。”说完这句话,空虚便闭上了眼睛,如老僧入定般不言一语。
出租车到达了J市的建港大酒店后,夏娜二人虽因修行的关系,即使到现在还未用中餐,却也不感到肚子饿,只是夏娜对于吃还是有兴趣得紧,因此一下了车,她便硬拉着空虚朝酒店的中餐厅走去,两人足足点了一大桌菜,便在餐厅里开杀起来。
但事实上,这一桌菜却大多数进了夏娜的小肚子,空虚只是对其中几味素菜浅尝了几口,便不再动筷,年青僧人的举止让夏娜感到尴尬,最后只得在食物和形象之间作出选择的夏娜,草草地结束了这一顿午宴。
吃过了饭,登记了入住事宜,时间已经快到下午四点钟,两人各自回房后,空虚便捉紧机会打起坐来,夏娜对于这个木头似的和尚大摇其头,这一天四处走动下来,闷热的天气让大小姐浑身粘乎乎的好不自在,她便丢下木头一般的空虚,自己回了房间冲起澡来。
却说夏娜二人呆在酒店房间中间,一辆黑色的奥迪在酒店大门前停了下来,一个娇艳的女人傍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从车里下来,酒店的服务生看这两人一身着装都是名牌货,想这一男一女必是那多金的主,马上便迎了上去。
“来,给我们开个房间。”男人对服务生大声说道。
服务生连连答应,便引着这对男女来到前台,那女的偎在男人怀中,脸上飞起一朵红云,神态娇羞中带着媚艳,看得服务生眼都直了。
直到这对男女领了房间的电脑门卡离开,服务生才回过神来,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对前台的接待小姐说道:“真是不得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差点连我的魂也给勾了出来。”
那接待小姐却不屑地说道:“你们男人就是见不得漂亮女人,哼,那女人简直就是一狐狸精,你没看她那眼睛,都快把那男人的魂给勾出来了。”
服务生和接待小姐的对话,这一男一女自然不会听到,他们来到自己的房间前,卡片一刷,门锁便“滴”一声打开了,男人推开了大门,作绅士状对女人微一伏腰:“美丽的小姐,请!”
女人娇笑一声,莲步轻移便飘进了房间里,男人贪婪地吸了一口女人经过时带起的一阵香风,这才也跟着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似乎这是一种巧合,他们所开的房间却是在夏娜二人之上。
就在夏娜哼着歌泡在浴池里的时候,她上边的房间里却是一片香艳的风光。
女人像是刚洗了澡,只在身上裹着一件浴袍便走了出来,她身上的水渍未干,那浴袍也短得紧,刚好遮住了身体的紧要部分,但浴袍这一遮,却让显露出来的身体更加有诱惑性。
男人一看之下,便从床上跳将起来,一把将女人推倒在了床上,他紧接着扑在了女人的身上,便开始亲吻着女人起来。
事情便如此顺理成章地进行起来,他们无非是无数苟合的男女其中的一对,在经济越加发达的现在,这种堕落的事情却并不少见,但男人却没发觉,自从他扑上女人身体的那一刻起,他心底的欲望便无法再压抑而如洪水般冲翻了他理智的防堤,现在的他双眼赤红,眼睛里只有身下这具雪白的胴体,他就像一只野兽一般,遵行着本能开始侵犯这具躯体。
可男人没发现,女人虽然在他的身上呻吟求饶,却一直睁开着眼睛看着他,那眼睛里没有一分的感情,就像第三者在看着一出无聊的戏剧一般,就在男人达到高潮之时,她轻轻地推开他,然后坐到了他的腰上,男人闭着眼睛,表情甚是陶醉,却在一瞬间,红色的血泼到了他的脸上。
血是男人的血,来自他身体胸口被洞穿的巨大伤口中。
女人缓缓地提起手来,在她的手中,一颗心脏仍一鼓一鼓地跳动着。
刹那间,空虚和夏娜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眼,因为他们都感觉得到,此刻,酒店内妖气弥漫!
在感觉到妖气的瞬间,夏娜从浴池中弹了起来,带起满室的水珠,水珠落地之时,她已经一旁的衣物穿好,便赤着脚冲出了房间,方一出门,便遇到了空虚,两人略一点头,便向妖气的来源扑去。
在夏娜的感知里,那妖气自上方传来,她和空虚身法尽展,便如两股旋风般卷过了楼层,楼层的服务生只觉得眼前一花,头发便为一阵怪风吹乱,等到他反应过来,朝楼梯口一看,正好看到人影一闪而没。
服务生连忙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服务部经理。
夏娜二人方一踏上刚才那对男女开房的楼层,便看到一大片普通人所看不见的淡红色薄雾,薄雾之中带着淡淡的香气,夏娜皱了皱眉头,接着闭上了呼吸,再看空虚,一吸这红雾之后,脸顿时腾上红晕,但随后又恢复如常。
“好媚的妖气。”空虚轻声叹道,想他修佛十数载,一颗心灵已修至万灭俱寂的不动境界,但方才一吸那妖气之下,竟让他古井不波的心灵也为之轻轻颤动,空虚尚且如此,那普通人在这至媚的妖气之下,自是全无抵抗之力。
淡红色的妖气是从这一楼层的一间房间里透出来的,夏娜二人走到这一房间前,两人皆屏住了呼吸,更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不让其所露,以防惊动里面的妖怪,这只千年之妖能够在夏娜与空虚两人都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进入酒店,只在刚才那一瞬间才爆发出妖气,单是如此修为,已够夏娜二人警惕的了,而且两人也知道,那里面的人在妖气爆发的那一刻,便已经是死人一个了,现在只望那妖怪还末离去,凭他们二人之力,或可将其留住。
空虚一掌轻按门锁,以他的修为,足以悄无声息地将这把金铁之锁瞬间化为泥粉,那时再破门而入,自可杀房里狐妖一个措手不及,却在他刚要发力之时,楼道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数道人影跑了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发福的中年人大喝一声,顿时让夏娜二人的如意算盘落空,夏娜恨恨地盯了这个男人一眼,恨不得甩给他一巴掌。
那男人给夏娜的眼睛一瞪,竟吓得退后了一步,然后才想起后面还有两个下属,自己万不可示弱,于是他肚子一挺,喝道:“我是这个酒店的服务部经理,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
被这个所谓的服务部经理一耽搁,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响,夏娜知道妖怪已经有所察觉,便朝空虚喝道:“动手,别理他们!”
空虚也不答话,此时他再不用上柔劲,而是一掌拍在了门上,体内劲力一吐,房门朝中间凹陷,下一秒,木门“呯”一声爆裂为无数枝条向房间里四散飞刺,空虚此举一来破门,二来同时攻击房里的妖怪,希望借此来拖延其动作。
房门爆碎,服务部经理和他身后的两个服务生顿时呆住了,如此场面,只在电影中看过,他何曾想到会在现实里遇到,这不禁让他张大了嘴巴,一向灵光的脑袋也一时转不过弯来,现时呆在了当场。
房门一破,空虚几乎是追着漫天木碎冲进房间里,夏娜方要跟于其后,房间里已经传来数声闷响,以及一声尖叫,然后所有的声音便消失了。
夏娜进得房间,房间里插满了木枝碎片,空虚单掌抚胸半跪于地上,夏娜连忙扶起了他,只见空虚闭着双眼,脸如金纸,但过得片刻,又渐渐恢复了红润,他朝夏娜摆了摆手:“不碍事了。”
“那妖怪呢?”夏娜问道。
空虚看向四碎的玻璃窗:“逃了,不过它也受了我一记却邪印,三天之内必须躲起来疗伤。”
风从破碎的玻璃窗外吹了进来,窗外,月色方临的J市闪烁着无数的灯火,显得美丽非常,而窗内,却一片狼籍,更有一具被挖去了心脏的男尸躺在床上。男尸的脸上,仍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脚步声传来,服务部的经理大着胆子也进到房间里来,他在看到满屋子都是四碎的木片时便叫了一声,再看到洁白床单上躺着一具尸体,更是尖叫起来。
夏娜轻叹,走到一旁的电话机旁,打了一个电话给安培,并把这里的情况简单地说与他听,再挂上电话时,酒店里其它被服务部经理的尖叫声引来的人开始围到这间房间来,夏娜无意去阻止他们,她走到窗边,夜色下一轮弯月高悬于星空之上,但这轮一向洁白如玉的月亮,却隐隐蒙着一层血色红光。
-------------------------------------同一轮弯月,不同的城市里,我驱车回到了家中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今天夏娜去了J市,我也预订了明天的机票,而今天一天的时间我都用在安排公司接下来的工作上,直到现在,大半个月的工作才算安排妥当。
夏娜虽然没说这J市之行要花上多少时间,但我想以九幽之气的严重性,所花的时间必定不少,于是我把工作也安排得久一些,省得到时小然总得打电话给我。
推开了门,客厅里只有古玥在看电视,她看到我回来,便站了起来:“你回来了。”我点点头算是答应,自从昨晚和她谈了一席话之后,我开始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但对于我的冷漠,古玥却不为所动,她依然笑得甜美。
“我刚炖了一碗鸡汤,现在就去帮你热一热。”
我看她转身就要走向厨房,低叹一声叫住了她:“古小姐,你实在不用花太多心思在我身上,我们真的是不可能的,明天去J市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你明天就随我走吧,我带你去见古先生。”
古玥听得双肩轻颤,然后她回到头来,哀怨地看着我:“既然明天我就要回去了,那你喝我一晚鸡汤难道也不行么,就算是回报你救了我的一点心意,好吗?”
她的轻言细语,让我无法硬起心肠来回绝,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古玥嫣然一笑,笑容中带着三分苦楚,看得我心中微微一痛,我连忙握紧了拳头,才把这种感觉按了下去,古玥走进了厨房里,不多时便为我端上了一层香味扑鼻的汤来,我尝了尝,温度刚刚好,便一口喝掉,然后也不再看她,只是说要先洗个澡,便走向浴室。
古玥看着我的背影,良久,一滴泪水滴落在她的手上。
洗完了澡出来,古玥已经回房间去了,我也乐得轻松,随手在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便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起酒来,酒喝完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我打了一呵欠,便关了电视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起来。
睡到半夜,我突然醒了过来,以我现在的修为,自然不可能是被冻醒,而是我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股气息洋溢着灵气,像是有人吸取天地的精华一般,但这房子里除了我一家和古玥外,便没有其它人,老爸老妈自然不可能有这个能耐,莫非是古玥?
我心头重重打上了一个疑问,便悄无声息地翻身下了沙发,踮起了脚尖摸到古玥房外,我才一接近房间,便清晰地感觉到房间内清冷的气息在流淌着,我暗暗称奇,难道这个古玥,也是个修行的人。
但是古振声却分明是个普通人,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灵气,反而这个古玥,第一次见面时她魂魄不依,即使身具灵气也无从感应起,而这次见面,却因为要和她刻意保持距离,我也没留心去注意,如果不是这一次察觉到房子里的气息有异,可能我把古玥送到她父亲手里时,还不知道这档事呢。
我再屏息感应上一阵,便决定返身睡我的大头觉去,因为即使古玥是修行者,也不大关我的事,而且她的气息并没有带着邪异的感觉,我更没过问的必要,只是从气息的流动来看,她所修练的功法应该是属于那种最粗浅的一种,只比普通的炼气为强而已。
却在我转身之际,古玥房间内的气息突然一变,本来缓慢却有序流转的灵气却燥乱起来,变得没有节制的迅速流动,那本来只是小溪般流动的灵气猛然间变成长江大河般奔腾起来,古玥房内顿时传来一声轻呼,灵气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吓了一跳,别不是她修练得走火入魔吧,这时我再顾不得什么避嫌一事,马上转动门锁,还好古玥房间没有上锁,我一打便开。
洁白银色的月光从大开的窗户外洒了进来,外面的风把两边的窗帘吹得不断拂动,而古玥,便卧倒在月光下的床上,像是熟睡过去一般毫无声息,便脸上,一双秀眉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像是忍受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我连忙扑到她床边,捉起她的脉门一把,乖乖不得了,她体内的灵气四窜,像脱缰的野马般在她的经脉中四处流走,这时的古玥是相当危险的,如果施救不得法,她便会有走火入魔之险。
把古玥扶了起来,我危襟正坐,分别两掌按在她的背后,把我体内的道力分成一股渡入她的体内,还好古玥体内的灵气并不强盛,因此,我以意念驱使着道力,缓缓地把四窜的灵力约束起来,强制让它们以一定的规律行走于古玥体内。
月色之下,我和她像两尊石像般一动不动,如同这一坐,可达永恒。
第二天一早,我便和古玥搭乘班机到达了郑州,再转乘机场巴士前往J市,途中,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夏娜,她把落脚的酒店告诉了我,又说现在她和空虚正前往九幽之气泄露的地方查看,让我先到酒店等待,我同时也告诉了她古玥一同前往之事,并说明只是带她来送还给在J市出差的古振声。
结束了和夏娜的通话后,我又拔起古振声的电话,却发现电话一直盲音,见暂时联系不上,我只能收起了手机。
自始至终,古玥都一声不吭,见我把手机收回,才说道:“我爸他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你要打他电话的话,最好晚上再打,因为下午他一定去谈生意,在谈生意时,他会关了手机的。”
“我知道了。”我简单地答道。
昨夜帮古玥理顺了在身体内乱窜的灵气后,我便悄悄的离开,并没有让古玥得悉此事,我与她之间实在不能再出现更多的纠缠,因此我也无意说明,便这么与她保持着冷淡的气氛。机场巴士到达J市后,我带着古玥转坐出租车,在说出酒店的地址后,我便闭目养神起来,而古玥则坐在后座,别过脸望着窗外的景色。
出租车在经过闹市区时,我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家超市,心想夏娜爱吃零嘴,不如顺道买一些给她带去,便着出租车在超市旁停了车。
我转向后边朝古玥说道:“古小姐,我要到超市里去买点东西,要不,你先去酒店等我,我稍后便到。”古玥看着我,半晌才说道:“.,求你不要用这么冷漠的称呼唤我,我知道你现在想疏远我,但也不用这样做啊。”
出租司机脸色古怪地看着我们,我朝司机说了声“不好意思”,便再说道:“好吧,玥玥,我现在要到超市里给夏娜买些东西,你可以先回酒店吗?”
古玥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在超市外等你便可。”既然她这么说,我也只能把车费付了,便和古玥一起下了车,她默默地走到超市大门的一边,我看着她单形只影的背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落寞,也只能轻叹一声,便挤进了超市里。
很快地,我收刮完夏娜喜欢的薯片等物,便走出了超市,却见大门口围着一群人,人群的中心竟传来古玥的声音。
“我不许你打他!”
古玥的叫声传来,我不解地钻入人群里,却见人群中心,一对男女正对古玥怒目而视,而她的身后,却躲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丫的,老子打儿子关你丫头什么事,识相的就让开。”男人长得五大三粗,凶形恶煞地朝古玥叫嚷。
古玥双手张开护住后边的孩子:“总之,你打小孩就是不对,国家有保护儿童的法律,你这种行为,完全是违法的!”
古玥的据理力争却换来男人的怒吼:“我管你那么多,总之你不让开,小心老子连你也打!”
说完,他朝古玥扬起了手,我一见,便要踏出人群,却想古玥既然是修行之人,这种普通人自然不会被她放在眼里,眼下我和她关系不宜过密,这出头之事还是能免则免吧。古玥不甘示弱地踏前一步:“你敢!”
“嘿,你这臭丫头!”男人被气得真吹胡子,大手一挥,便扇在了古玥脸上。
古玥被一掌扇得往一边踉跄退去,围观的人都哗然一声,皆对男人指责起来,但看他人高马大的样子,竟是没人敢踏前一步,我更看得又是愕然又是内疚,想不能以古玥的能耐,为何没有闪避过这男人的一掌。
但更多的,却是气愤,气的是男人竟然对一个女孩子动手,更气自己没有早一步出手。“哼,看你还敢多管闲事!”
男人甩了甩手,态度嚣张得不行,但他突然觉得肩头一沉,一只手掌按上了他的肩头,接着,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胸口传来剧烈的碰撞,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却已经被摔了个底朝天。
我把男人随手一摔当作教训后,也不理会旁人的惊讶之色,快步走到古玥身旁,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颊,不由说道:“玥玥,你怎么样?”
古玥摇摇头,她双眉紧拧,显是吃痛不已,却硬是不吭一声,倒是倔强得紧。
后边的男人叫叫嚷嚷地从地下爬起来,抡着拳头就想给我一拳,我看也没看,一脚闪电般踹在他肚子上,顿时把这个体重在两百斤以上的大汉踹飞了出去,接着,我连忙拉起古玥,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坐在又一辆出租车里,这一次我没有坐在副驾驶位上,而是和古玥一起坐在后排,我用手虚按在古玥红肿的脸颊前方,掌心透出阵阵热力,助她推宫运血,渐渐的,古玥肿起的脸渐渐回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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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
更新时间2012-12-4 19:09:38 字数:9737
到达酒店时,古玥已经完好如初,只是她一路一声不吭,倒让我些担心。“玥玥,要不我们先吃饭吧,现在都快中午了。”我有些心虚地问道。古玥还是不出声,但总算是点了点头,我便和她一起走向中餐厅。
席间,一直没有说一句话的古玥终于出声说道:“.,刚才在超市那里,我看到你就在人群里,为什么那男人要打我之时,你竟然不出一声,以你的身手,在他要打我之前摆平他并不是难事,为什么你忍心看着我捱打也不出手,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在旁边,所以我才不怕那男人的凶形恶相,因为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但是你却没有出手,难道我古玥在你心中,竟然不值钱到这个程度吗?”
说到这里,古玥已经双眼带泪,我连忙摇头解释道。
“不,不是这样,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玥玥你会闪避不开那男人那一掌?”听我这样说,古玥眼睛浮上疑惑之色:“为什么你会认定我一定能闪开他那一掌,我,我又不会打架。”
我挠了挠脑袋,本来不想说出昨晚之事,但现在看来要是不说出来,怕这事就不能解释了:“那个,其实我昨晚,昨晚看到你在修练灵气,所以我想,你也会练过一些功夫,怎么,难道你不会?”
古玥听我说罢,便这么盯着我又是一言不发,我被她看得头皮发炸,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良久,她别过脸去,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
深吸了一口气,古玥回过头来望着我说道:“我之所以会练气,是因为我的体质特殊,自小我就很容易招惹一些邪秽,致使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还好的是,当年我爸遇到一位高人,他检查过的身体后,指出我是平时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这种体质在妖怪恶鬼看来无疑是大补之物,为了保住我的性命,我爸费了不少口舌,还以重金为酬,那高人才传我一套功法,可以吸取月亮的精华以补强自身的体质,我才能活到现在,但我却一点也没学过任何打斗的功夫,只是……”
她略顿了一顿,那眼中本已消失的泪水又涌了起来。
“只是我没想到,.你对我无情至此。当时你一定是想,既然她有功夫,我还是不出手,省得和她之间再生瓜葛,可是这样!”
古玥字字如重锤般敲在我的心头,她完全清楚我当时的想法,让我辨无所辨,只能低声说道:“对不起,玥玥,我不是故意…..”
却不等我说完,古玥突然站起,她倔强地抹干自己的眼泪大声说道:“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点也比不过你的夏娜,要是那时场中的是夏娜,即使她会功夫,你也会出手,对吧!”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不想骗她,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看我点头,古玥泪如泉涌,她脸色一片苍白,人也跟着连连退后。“好,好,王先生,你不是不想看到我么,我这就走,我马上就走,走得远远的,古玥不劳你操心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我不想她性格刚烈如此,竟然是说走就走,这稍微一愣,她却已经跑出了中餐厅,我连忙大喊一声,匆忙地丢下餐费,也顾不得椅子上的其它东西,急忙跟了上去。
古玥在J市无亲无故,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我一不能对古振声交待,二更会对自己自责,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古玥出事,即使我不喜欢她,却也不能放任她不管。
却说跑出餐厅时,夏娜和空虚正从酒店大门进来,夏娜一见到我,便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古小姐哭着跑出去了,不会是你欺负她吧。”
我苦笑一声:“不好意思啊,夏娜,我不能放着她不管,现在我先把她追回来,迟点再和你解释。”
说完,也不等夏娜答应,便赶忙跑向大堂的门口,夏娜看着我匆匆忙忙跑出酒店的样子,脸上不由一阵黯然,站了片刻之后,才同空虚说道:“我们先去吃饭吧。”
再说我奔出了酒店,看到的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人来人往的街头,哪还有古玥的身影。
我奔出了酒店,这大街之上人来人往,我左顾右盼,却丝毫不见古玥的身影,打的她手机又一直没有接听,这J市有几百万的人口,古玥这么一个女孩子往大街上一放,要找到她直如大海捞针,没那么容易。
大街上人多气杂,即使古玥身带灵气,但她这么往人堆里一挤,我根本无法感应到她的气息,看着无数陌生的脸孔在我的眼前经过,我的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种自责的感觉,或许,我对古玥真的做得有点过分了。
但人走丢了,我却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古玥,我是一定得找回来,心里暗自如此想道,我举走欲走,决定即使把J市找了个遍,也要把她给带回来,可在这时,一种危险的感应掠过我的心头。那种感觉,就像马面挥刀向我斩来时,我生出利刀及体的感觉,瞬间,我的毛发尽皆倒竖,人也跟着马上向后边跃起,离开了我刚才所立之地。
附近的人对于我无端跳起感到不解,却在这一瞬间,一股土黄色的气体从大街底下喷起,气体腥臭无比,令人闻之欲呕,而我刚才所站的地方刚好经过一个男人,他被黄色气体喷了个正着,只见那黄雾之中他匆忙奔出,但没跑上几步,他的身体像融化了的雪一般迅速地淌出恶臭黄水,数秒不到,便只留下一地被臭水浸黄的衣物。
顿时,大街之上尖叫四起,我怔怔地看着那满地衣物,要不是刚才及时跳开,那现在地上的衣物准是我身上所穿,这气体厉害至此,莫非是夏娜他们口中所说的九幽之气?
大街突然出现的恐怖事件,让附近的行人四相奔走,但我眼前这一股黄气仍未停歇,附近的几处地方竟然也相继喷出了同样的气体,一时之间,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手足冰凉地看着眼前一切,一分钟前还活生生的人,一分钟之后却已尽化黄水,看着街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衣物,看着因恐惧而扭曲了脸孔的人们,我几乎怀疑自己已经来到了地狱。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我大大吓了一跳,我连忙拿出来一看,却是夏娜的号码。“夏娜。”我急忙叫道:“大街上出现了多股不明气体,那可是你们所说的九幽之气?”
“不错,而且看来比之前的严重多了。”电话里,夏娜的声音无比沉重:“这黄泉的秽气已经比之前的要浓郁许多,普通人沾到立化黄水,但更严重的是,如果任由这些气体再喷发下去,整个J市都会笼罩在九幽之气中,那时,人间顿成地狱!”
“那怎么办,你们不是去查明九幽之气的源头吗?结果如何?”大街之上已经乱成一团,尖叫与汽车的喇叭声竟相响起,我不得不吼着说,同时躲到酒店大堂中,才不致被四处逃命的人撞倒。
“九幽之气的源头及形成的原因我们还没有查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决定和空虚直接找J市的警察局长帮忙,看看能不能知道九幽之气第一次出现的地点,而你则负责尽快找回古玥,这么浓郁的幽气不但触者立亡,而且它还会引来邪秽和妖怪,J市会变得十分危险,你行动要快!”说完这一句话,夏娜挂掉了电话,显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乎她的估计,她才说得如此匆忙。
我再次走出大堂,大街上一片狼籍,但幽气已经淡了许多,只是被风一吹,这些黄泉秽气非但不见散去,反而悠悠地飘上了天空,我抬首望向天际,只见一大片土黄色的云絮笼罩在整个J市上空,云絮蔓延千里,似是没有尽头,我双眼之所见,皆为黄云!
一种不祥的感觉浮上了心头,脑海里更是掠过古玥的身影,我再站不住,便在一片惶急的心情中,我迈开大步向大街上奔去。
此时,土黄色的幽气正不断从J市的各个角落喷起,而各种杂乱的声音,更是充斥着整个城市,似乎预示着混乱的降临。
古玥现在正在一辆出租车上,她从酒店跑出来那会,可以说是伤透了心,或者说,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她想也没想,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往上面一坐,司机问她去哪,她只哽咽地说了两个字“随便”。
司机也算是阅人无数,他看古玥哭得伤心,心里多少也猜得出个大概,他大哥二话不说,踩上油门就往前跑。
可车子驶出没多远,司机和古玥都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头,先是大街上的声音突然嘈杂起来,按说平时这街上虽然噪音不少,但现在这分贝也高得太过头了吧,而且还有不少人直接穿过马路,好像在躲避什么,紧接着,大街尽头突然窜过几辆汽车,它们开得太过迅速,刚一拐到大街上,便和行驶中的数辆汽车撞到了一起,顿时,混乱在大街上蔓延开来。
“这是咋回事啊这?”司机疑惑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而坐在车里后座的古玥,脸色却一下子难看起来,她突然用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物,手上用力非常,一条条青筋像蚯蚓般冒了起来,古玥只觉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从身体里蹦出来一般。
然后,恐惧在她心头化了开来。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以前小的时候,每当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对她起恶念时,她便会有这种感觉,这种即将沦为食物,即将为未知的东西所吞噬的恐怖,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但此时,古玥才发现,她竟然还记得住这种感觉,而且还那么地清晰。
司机注意到古玥的神情,这个姑娘刚才还一付伤透了心的表情,现在却像看到鬼似的,双眼发真,一滴滴汗珠从她的额头上冒了出来,然后顺着她的鼻梁淌下。“你没事吧,小姑娘?”司机问道。
却不想古玥突然尖叫一声,这尖叫声差点没把司机吓得从座位上蹦起来。“干什么,你这是,一惊一乍的。”司机大哥抱怨地说道,却看到古玥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怀里,自己则两手互抱,她低着头,低声而含糊地说着他听不清楚的话。
这大哥心想小姑娘该不会给前头的撞车给吓坏了吧,于是他转过头,想对古玥说不用害怕,却不想古玥突然抬起了头,双眼的瞳孔因恐惧几乎缩成了一点,她伸出一手,指着前方,一张小嘴却不停地说着什么话,只是声音实在太小,司机一点也听不出来。可从古玥嘴唇的口型来看,司机倒是读懂了她的意思。
“它来了……”
古玥重复着这句话,司机感到疑惑得不得了,却在他不知道要拿古玥怎么办的时候,街上响起了尖叫,而且前方陆续传来了巨大的碰撞声,司机不再看着古玥,他回过头朝前面一瞧,不由吼了出来。“这是啥玩意?”
在大街拐角之处,一头如大象般大小,形似蝌蚪的不知名生物浮游而至,这巨大的蝌蚪全身漆黑,身体无生却长着如蛇一般的黑色鳞片,它有一个大而圆的头,头上长着一张尖牙交错的巨口外,却没有眼鼻和耳朵,这一颗黑色的大肉球上长着一对小得可怜的肉翼,肉翼不时扇动,发出嗡嗡之声,它拖着足有数米长度的尾巴飘浮在离地面半米的高度,缓缓像古玥这边游来。
若夏娜在此,便会认出此兽。
这黑色的大肉球名叫混沌,与穷奇、梼杌及饕餮合称“四凶”,混沌为人间恶气怨煞所生,及穷凶极恶之物,它的一张嘴,传说可以吞噬任何东西,此时这J市里幽气四出,倒把这有名的凶兽也给招惹了出来。
混沌无眼鼻,它虽然看不见,却能够感应到身体周围的诸多气息,此时,它正为古玥身上的纯阴之气所吸引,这纯阴之气对于它们这种邪物来说,可是难得的大补之物,混沌兴奋之余,大口一张,竟然发出一道无声的音波,音波层层激荡,把它身前的人和物都掀了起来,而强音之末扫到古玥所在的出租车,车前的玻璃马上迸裂而开,所幸混沌的音波只是稍微扫到了出租车,因此车前的玻璃裂而不碎,否则,车内的两人怕是得立即遭殃。
见混沌浮游而至,司机吓得脸都白了,他大叫一声,便去开那车门,但这心里一急,再加上害怕,这车门却愣是打不开来,别看那混沌似是蠢胖,但行动却迅捷无比,只见它长尾扭动,这大肉球便这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来到出租车旁,它的尾巴甩向了前方,如鞭子似的扫在了裂开的玻璃之上,尾巴顿时便砸进了车内,轻轻一卷,把司机从车里卷了出来。
司机大呼小叫地被混沌的尾巴提到了半空,他的叫声惊醒了古玥,古玥的神志一清醒,便刚好看到混沌的尾巴一松,司机便掉入了下方它张开的大嘴中,混沌大口一合,现时便喷出了一股血浆。
古玥尖叫一声,差点没晕了过去。
混沌一口吞下了司机,没咬上几口,便把一个大活人吞下肚子里去,它似仍未尽兴,巨头一摆,一张大嘴朝着古玥张了开来,那大嘴之中獠牙满布,牙上还沾满了鲜血,甚至还残余着一些血肉,实是恶心无比。
但古玥现在却没空理会这些,她拼命地要打开车门,然而随着混沌越趋接近,一片巨大的阴影像要吞噬了她一般,缓缓淹没了她的身体。却在古玥几乎绝望之际,一朵紫焰在混沌头上爆开,火焰飞窜,烧得混沌惨叫一声退了开来,尔后,车门被打了开来,一只有力的手把古玥拖出了车外,然后古玥便闻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我看着古玥苍白的小脸急忙问道:“玥玥,你伤着没有?”古玥嘤咛一声,哇一声哭了出来并把我紧紧抱住。
J市之中,九幽之气四皆腾起,让整个城市混乱无比,在这乱成一团的城市里,我不知道该如何寻得古玥,却在如无头苍蝇四处乱撞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气息。
这股气息凶劣非常,充满了贪婪与暴虐,如此狂暴的气息马上让其有别于其它的气息,让我马上便清晰地感应得到,而且这气息让我感到无比熟悉,略一思索,我便马上想到了在上海时遇到的妖魔姬美琴,不错,这种感觉和姬美琴不相上下,也就是说,J市里出现了堪比上古妖魔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向这股气息出现的方向奔去,既然现在找不到古玥,那么我只有尽可能排除她所会出现的地方,眼前J市里以这股气息最为危险,实是整个城市中至危之所在,我只希望古玥不会出现在那里,又或者我能快些赶到。
我并不认识J市的道路,只能锁定那股气息出现的方位,一路穿街过巷狂奔而去,但这一路跑来,却见迎面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无一不是脸上带着惊惧,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让我心里的担忧越加沉重。
再拐过一个街角,我匆忙看了一下路牌,只见上面写着“太行中路”四字,我默默地记了下来,那气息的所属大概不会比姬美琴差上多少,虽则我现在和以前已不同日语,但我也不至于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保管胜得了上古妖魔那种程度的生物,要是得向夏娜求援时,那我至少还知道自己处于J市何处。
这太行中路大概经过大半的路程后,我看到道路的尽头腾起了数道黑烟,像是有什么燃烧了起来,再跑上两步,迎面便吹来一阵怪风,这风吹得我呼吸为之一滞,接着,惨叫声随风送进我的耳朵中。
我听得脸色一变,脚下不由再加快几分,用不了多久,一头黑色的圆球怪物出现在我的眼中,怪物正在一辆出租车前,我看到它向上扬起的尾巴上卷着一个人,却未等我有所行动,那怪物尾巴一松,那人便掉下它一早张开的大嘴中。
我看得愤怒无比,那一个大活人便这么活生生的被怪物吞入了口中,那巨嘴不断溅出人的鲜血,红色的血像火焰一般地烧灼着我的神经。
大吼一声,我飞奔向怪物,两手亦腾起了紫天之炎,却等我走得近了,我隔着车后窗的玻璃看到古玥挣扎着要逃出车门的身影,此刻,我再无犹豫,双掌一推,两道火流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这只大肉球一般的怪物头上。
顿时,紫炎纷飞下,怪物惨叫退开了出租车,这时我才看清,这黑色的大肉球竟是无眼无鼻,无足而有翼,也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是浮在半空之上。
但此时我无暇它顾,手一把捉住车门,向上一提车门把手,便把门打了开来,我连忙伸出一手,把里面的古玥一捉一带,便将她拖出了车外,却不知古玥一见是我,却是哭了出来,并将我牢牢抱紧,像是怕我会丢下她不管似的。
“好了,玥玥,别怕。”我轻轻拍了拍古玥后背。吱呀—
一声如蛇虫般的叫声此时响起,黑色肉球不知用什么方法熄灭了本应不断燃烧的紫炎,正张大了嘴巴朝我们嘶叫,一股血腥的恶臭顿时扑面而来,古玥闻得脸色一白,我连忙捂住她的鼻子,带着她迅速退开。
混沌感应到古玥迅速和它拉开了距离,它可不甘心即将到口的食物就这样没了,黑色肉球长尾一摆,像一头巨蛇般游了过来,它的速度之快让我看得头皮发炸,那几乎比我还要快上几分的速度让我打消了先送古玥离开的打算。
“南离天火,疾!”
我手结火印,再伸手一指,红紫二炎缠绕的火球迅速击向混沌,混沌速度虽快,但它的体型实大过于庞大,火球顺利击中了这个黑色圆球,顿时,焰花怒放,把混沌炸得又是痛叫一声。
但我这次看得清楚,几乎是火焰方燃,混沌身上的黑色鳞片便一一张开,然后,身上燃烧着的火焰竟被它吸入了鳞片之内,不过是眨眼之间,火焰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如此看来,即使是遇邪便自燃烧不休的紫炎,也对这头怪物用处不大,紫炎虽不会熄灭,却无法阻止怪物将其吸入体内,我本来打着远距拒敌的如意算盘,现在看来是打不响了。
但混沌为火球一阻,我已经带着古玥来到一间商店前,因为混沌的出现,商店里的人已经全跑光了,我急忙朝古玥说道:“你先到里面等我,记住,我没叫你出来,你便不得走出这商店一步!”
古玥见我说得慎重无比,便乖乖地点了点头,两手一放,马上从我身上松开。“你要小心。”她对我说道,接着便跑进了商店里,我看她躲到收银台后,才放心回头看向正如蛇游至的混沌。
“来吧!”
我拿出了“斩魂”,像是感应到混沌绝伦的妖气,“斩魂”不等我输入道力,便自行绽放艳红长锋,长锋不断鸣动,自红光中散发出道道焰纹。
“斩魂”方一展开剑锋,便进入了最强的状态,这让我吃了一惊,从另一个侧面来看,这正说明了“斩魂”对这头怪物也感到了威胁。
然而混沌似乎一点也不把“斩魂”放在眼里,它长尾突然一颤,大圆球像是一个火车头一般向我撞来,混沌尚未撞至,那风压已经吹得我脸上微微作痛,我不敢大意,马上向旁一个侧滚,先避其锋!
混沌撞了个空,却把商店外的一大片玻璃撞得四碎飞溅,还好古玥躲到了收银台后,才不至为玻璃碎片所伤,我怕怪物伤害到商店中的古玥,手中“斩魂”瞬间连续划出,在混沌身上留下数道凄利的红芒。
然而红芒却一闪而逝,混沌那黑色的鳞片坚硬非常,不仅挡下“斩魂”锋利的剑锋,并且连那可以直接对灵魂造成伤害的焰纹也尽挡于其外,其鳞之坚,实属难见。
在我为混沌的鳞片惊讶的瞬间,大圆球的巨头迅速一摆,便把我撞得飞了出去,那巨大的力道把我甩到了商店的另一边,仅存的一面玻璃落地窗也应声而碎,我摔进商店的橱窗内,和橱窗内的物品一起摔到了地面上。
我忍着后背传来的刺痛站起了身,却惊见混沌竟然舍我不顾,反而朝着古玥所在的收银台游去,它长尾一扫,便把整张铝合金的收银台扫到了一边,看到后面的古玥时,混沌发出兴奋的叫声。
古玥面无血色地看着眼前这只圆球怪物高高扬起了尾巴,像后像之前卷住那司机一般的卷向了自己,她尖叫一声,双眼不由闭上,半晌之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捉住,再看怪物,它的尾巴却卷住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我却又是谁。
在混沌长尾即将卷上古玥之时,我快上一线挡到了她的前方,便为混沌顺势卷了起来,那混沌的长尾实有千斤之力,这么轻轻一卷,便让我全身一紧,像是被一条大蟒蛇卷到一般,难受得要命。
“,.,你怎么…….”古玥见我被混沌卷了起来,不由颤抖着声音叫道。
我艰难地转过脖子望着她,混沌越卷越紧,我只觉得胸口快要被它挤爆了,但见古玥还愣在当场,不由急吼道:“别管我,你先走!”
混沌感觉到卷中的不是古玥,大肉球怒叫一声,尾巴一紧,用尽了力气卷实我的身体,我痛得快晕过去,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快碎掉了一般,只见大肉球张大了嘴巴,正打算一口把我吞掉。
我看它周身的鳞片黑光流动,而大口之内却见肉腔,不由灵机一动,空着的一手腾起紫天之炎,手一摆,便把紫炎甩进了混沌那张开的巨口中,紫炎一进它的口腔,便为混沌的妖气所引燃,顿时,混沌的大嘴中紫炎翻腾不休,烧得它痛叫不休,吃痛之下的大肉球尾巴一松,我捽到了地面上,虽则背后摔得不轻,但总好过落入这怪物的嘴巴里。
不过我这一把火,却烧得混沌受伤不轻,它的身体虽然拥有坚硬无比的鳞片,但大口之中却禁不起伤害,吃痛之下的混沌发起狂来,巨大的躯体横冲乱撞,把商店内的东西撞得东倒西歪,可怜我一身骨头都快要散了开来,哪还有力气去躲过暴走的混沌,再加上我离它最近,被它从我旁边轻轻一擦,我闷哼一声便被甩飞了出去。
好不容易撞上墙壁,我才停了下来,却见混沌的长尾一扫,便把数只橱柜扫得腾空飞起,其中一只朝我飞来,我下意识地护住了头,接着,重物压身的感觉传来,我被橱柜压到了地上动弹不得。
趴在地上的我,这连番受创之下,不由咳出一大口血,而方才被混沌的尾巴卷了个严实的身体更是隐隐伤痛,我知道内脏经受外力挤压后已经受伤不轻,这回又被橱柜压着,要是混沌此时再扫上我一尾巴,大概我就爬不起来了。
但过了许久,却未见混沌在有所行动,商店渐渐安静了下来,过了数分钟还毫无动静后,我深吸一口气,右臂奋力挥起,“斩魂”红光暴涨,把压着我身上的东西尽皆切碎,我全身一轻,才得以渐渐爬起身来。
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却见已经毁坏得不成样子的商店内没有了混沌的身影,这怪物大概受了不轻的伤,方才匆忙离去吧,但我心里清楚,要是J市的九幽之气没有散去,恐怕还会再见到这只棘手的怪物。
此时,见商店内没有了动静的古玥又跑了回来,她看到我被混沌卷得全身轻微出血的时候,那本已苍白的脸刹那间白得如纸一般,她想哭,但看到我这个样子又忍了下来,只是快步跑进我的身边,想用手来扶我,却又缩了回去。
我笑了笑,只是笑容相当的难看,但人还是勉力从地上站起来,古玥连忙在一边撑着我的身体,我对她说道:“那怪物暂时离开了,我们也快走吧。”
“去哪里?”她问道,声音低得我差点听不到。
“先回酒店吧。”
酒店内,夏娜和空虚二人看着天空越积越厚的土黄云层,两人的神色也凝重十分,想不到黄泉秽气突然加剧到这种程度,不但在城市各个角落喷发,而且还积聚成死云,笼罩住了J市上空,若再拿不出方法来,恐怕这座城市过不了多久便地沦为人间炼狱。
“现在看来,只能找安培帮忙了,只有他才能迅速查出九幽之气第一次出现的地点,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找到破解幽气的关键。”夏娜如此说道,她手里也没闲着,拿出手机迅速拨通安培的号码。
空虚知道夏娜所言不虚,这黄泉秽气所在的第十八层地狱有地藏王菩萨坐阵,本是不该如此轻易地溢出人间,而此刻又出现了狐妖害人,两事结合起来看,有可能是这千年之妖以秘法引出黄泉秽气,尽管不知道此妖的手段和目的,但只要知道幽气第一次出现的地点,或就可从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夏娜急着找安培,却不知道安培此时也是火烧眉毛,坐立不安。
这天中午他才刚用过午餐,便不断收到各地区警员汇集上来的报道,又一例外的都是声称他们管辖的地区内出现了浓郁的不明气体,而且只有人一接触到该气体,便会化为黄水而亡,到目前为此,已经有上百人死在这种恐怖的气体之下。
安培只能命令警员尽快疏散出现气体的周边民众,但这道命令才下达不久,又有新的情况汇报上来,从地底喷涌上来的气体在空中经久不散,虽然这时候已经不会再致人死命,但吸入气体的人皆出现了发狂,呕吐甚至引发了各类心血管疾病,突然出现这些状况的民众已经被安排到当地的医院,但越着越来越多的民众出现这些情况,医院已经很难有效的扼止情况恶化。
听到这消息时,安培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一种无力感浮上心头,一个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和他说道:“这城市完了……”
安培使劲甩着头,想把这想法甩出脑袋,他马上捉起电话,按下信息部的号码:“马上把J市的情况向中央反应,请求中央迅速支援!”
他对着话筒大吼着,然后把电话重重挂下,但数分钟之后,信息部那边却来电了,无来由的,安培感到了恐惧,他对这种感觉相当陌生,在他加入警察这一行列的数十年岁月中,他第一次浮上这种感觉。
身为一个警察局长,却看着一组电话号码感到恐惧,安培想笑,却发现自己一点也笑不出来,电话铃声像恶梦一般围绕着他不去,他一手重重按在话筒上,然后深吸一口气拿起了它。
“安局,情况不妙!”“怎么样,快说!”安培喘着气说道。
“本市的对外通讯全部中断了,我们尝试使用卫星电话,但信号受到严重影响,甚至连互联网也瘫痪了下来,经过研究,我们认为和天上那异常的黄云有关,那可能不是普通的云层,它已经完全遮蔽了本市对外的通讯信号,只有在市区内才能继续通讯。”听完这个电话,安培感到手足一片冰凉,对外通讯被截断,这意味着从此刻起,J市所能依靠的便是自己,他迅速捉起话筒,拨通李铁军的号码,既然J市不能对外通讯,那只能派人出城以求外援了。“喂,铁军吗?”
“是我。”电话里传来铁军喘气的声音:“头,情况太恶劣了,大街上不断有人突然发病,再这样下去,情况会恶劣到我们不能控制的。”
“我知道,铁军你听着,现在J市的对外通讯系统已经瘫痪,我命令你马上出城,到别的城市通知中央请求支援!”“是,头,我马上去。”
“是我,夏小姐,现在城里的情况我想你也知道了,不知你们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我们这个城市。”
“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安局,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向你隐瞒了。实不相瞒,我们此次来J市,是为了调查一种名为九幽之气的气体而来,这种气体本不该为人间所有,我在这里解释不方便,总之,你只要明白,人间是不会平白出现这种气体便成,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这种气体已经积聚成云,这是九幽之气出现在人间的第二阶段,在幽气笼罩之下的地方,各种灾祸和疾病都会被引发出来,而再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恶鬼妖怪将会被这种气体吸引而来,不出三天,人间便为沦为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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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
更新时间2012-12-4 19:11:16 字数:9459
“夏小姐,有什么地方需要安某人帮忙的,请尽管说来,我希望我们能够齐心协力,让J市渡过这场危机。”
“这个自然,我们本就是为了阻止幽气而来,现在,我们希望你能帮忙查出这幽气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我们相信,这幽气初现之地必定是关键之所,或者在那里我们可寻得解决之道。”
“不用查了,我知道,那在本市.区的杨庄,夏小姐现在在哪,要不我让人却你们那,也好带你们走一趟。”
“如此最好。”
等不了多久,一辆警用的吉普车便来到酒店门外,夏娜两人忙出得酒店,车门打开,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警员朝他们招手,待得他们上得车后,警员便踩下油门,车子一个打转,便朝着杨庄的方向,在无人的公路上狂奔。
一路奔驰,夏娜他们看到满街的狼籍,车辆互相撞到了一起,被抛弃的东西随处可见,道道狼烟自城市中升起,几乎让人以为来到了战场,更不时见到一地的衣物,那自然是为九幽之气化为浓水之人所留下的,对这种种恶况,夏娜闭目轻叹,空虚则为这些死难者默颂“往生咒”。
过了快一个钟头后,吉普车驶进了杨庄,相较于城内,杨庄更是安静得吓人,夏娜下得车来,便发现此处的幽气浓度,较市中心还要高,她收缩了自己全身的毛孔,再转为内呼吸,让充斥在四周的幽气不会影响到她。
走近民宅,一声哀怨的声音自空荡的大门内传来。
还我命来~~~
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似自极近发出,在夏娜二人耳边突近突远,让人完全无法捉摸其距离,夏娜二人互看了一眼,两人眼睛里惧露出忧色,会发出这种声音的,是一种阴间恶鬼,这种恶鬼通常会出现与它们有九世冤孽的人身前,被此鬼缠上的人,通常都会暴毙而忘,是一种异常凶劣的恶鬼。
夏娜拿出火符,手结出火印,符纸马上燃烧了起来:“南离天火,破污除秽,疾!”
大门之内,竟有十数道影子在徘徊,影子有的如中年男子,颈上却没有头部,这些无头鬼一手提着自己的头颅正缓步在门内转着圈;而无头鬼之旁,却有一些只有半截身体的苍白鬼魂飘荡在半空之上,它们或提利器,或尖牙利爪,形象比之无头鬼又凶劣了许多;再有几道黑糊的幽影伏于地上,它们看不清样子,却见幽影向上伸出一手,那“还我命来”的叫声便是发自它们之口。
对头这一窝子的恶鬼,夏娜看得头皮发麻,这杨庄小小的一栋废弃民宅内,便徘徊着无头恶鬼、九世凶灵以及怨魂恶煞三种厉害非常的阴间厉鬼,那这杨庄的其它房子里,是否也已经沧为鬼窟了呢?
在来杨庄的路上,夏娜二人便听驾车的警员说起这杨庄的情况,据说这是J市第一次出现九幽之气的地方,那时候J市只是将之当作不明气体来处理,派出的一个消防支队赶赴此地后,却因为幽气入体,致使几名队员发狂,消防队长见事情有异,这才通知了安培局长。
但安培也没把此事太放在心上,也只当成是哪个邪教组织搞的鬼,但当消防员敲开地面,掘地三尺之后却一无所获,即没有预想中藏着气体的容器,也找不到气体出现的原因,最后只能将这些气体收集起来送交局里检验。
从幽气出现,到夏娜来到J市,这期间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但夏娜想不到的是,她来到这城市的第二天,九幽之气便进入了第二阶段,喷发出更为浓郁的幽气,并凝聚成黄云笼罩着城市上空,这黄云并不是普通的去絮,它实是凝聚了黄泉的秽气所形成,在黄泉之云的下方,空气会慢慢受到影响,然后各种疾病也会随之引发出来,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旦九幽之气的影响进入第三阶段,那时黄泉下的冥气会被幽气引出,冥气又名死气,一旦死气在J市出现,那么J市人蓄皆亡,人间沦为地狱。
凶灵所喷的黑水一沾地面,地面立马腾上了青烟,阵阵恶臭随着升起,夏娜也不闲着,手中法印一结,五发天火不分前后地抛入宅子内,宅中众鬼似是深谱配合之道,天火方一入楼,几只苍白的怨魂自空中扑下,每只怨魂皆吞下一发天火,让夏娜的攻击无功告终。
那无头恶鬼更是凶悍,它们竟将手中所提着头当成武器般抡圆了胳膊朝夏娜二人扔出,头颅飞出宅子,便顿化为一团漆黑的鬼气,夏娜撤出辟邪棍,用巧劲将之一一拔开,那团团鬼气一挨着地面便爆裂而开,地面瞬间染为漆黑,而附近的草木被鬼气一侵,便迅速地枯萎而亡。
空虚见鬼气袭来,却不闪不避,和尚眼中灵光四溢,他似缓实急地伸出一指,在自己身前迅速画出一个梵文,梵文方现,便绽放万道金色佛光,浩沛如江河的正气油然而生,佛光万道中,梵文悠悠飘向宅内,那迎面而来的数发鬼气瞬间被佛光驱散,梵文入内,诸鬼惨叫连连,躲闪不及的恶鬼便在梵文的佛光之下一一消散。
发出一记“却邪印”后,空虚眼中的神光为之一暗,显是这无上佛法耗去了他不少佛力,但楼子内的恶鬼却已经在“却邪印”下死伤了大半,这佛宗密法端的是厉害非常。
空虚的“却邪印”让楼内诸鬼的凶焰为之一窒,夏娜趁机法印再结,黄符列阵而出,符阵之中,红光血气随着生成,随后,让诸鬼也为之颤抖的利啸至符阵红光中传来。
修罗?利仞天,驾临!
修罗恶鬼普一降临,便为楼内诸鬼所吸引,这些阴司恶鬼虽然厉害,但比起阿修罗界的恶鬼,却又是差得远了,阿修罗界之中,诸鬼争战不休,胜利者以失败者的鬼核为食,这几乎已经是修罗界中众鬼的生存本能,因此一看到楼内的众鬼,利仞天发出一声欢啸,硕长的身体拖出一道红线,也不等夏娜命令,便自行扑入了楼内,顿时,鬼啸声连番在宅楼之内响起。
利仞天一入得宅楼,楼内的诸鬼便像耗子遇到猫,对于这来自阿修罗界的恶鬼,这阴司恶鬼完全不是对手,九世凶灵的黑水喷向利仞天,却连它的影子也没挨到,这些黑糊的影子还来不及发出第二发,便为修罗的斩马刀一刀震散,接着,其四散的鬼气为利仞天一吸,便在其胸前形成一颗黑色的珠子,这便是修罗以之为食的鬼核,只是这鬼核小得可怜,基本上还不够利仞天塞牙缝,还好的是,楼子内还有其它数头恶鬼。
怨魂一见利仞天力敌不得,但通通飘向楼底,想远远离开修罗的身边,但到嘴的美食,利仞天可不舍得放过,修罗拿着斩马刀的一臂拉及身后,然后用力甩出,斩马刀立时旋转飞出,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之后,便深深地插进楼底的天花板之上,而斩刀方才掠过的半空中,道道影子四散而开。
最后,连无头鬼也落得个一一腰斩的下场,修罗收回斩马刀时,楼内的众鬼已经一只不剩的进了利仞天的肚子里,自从接受夏娜的召唤以来,利仞天还是第一次大补了一次,这阴司恶鬼的鬼核虽不如阿修罗界的恶鬼强悍,但这么一大堆吃下去,却也让修罗受益不浅,它抡起斩马刀,便发出一声欢畅的厉啸,尚未完全消化的鬼核爆成道道黑烟,缠绕在修罗的斩马刀之上,随着黑色鬼烟融入一对斩马刀之内,这昔日一对裂痕道道的红色巨刀,不但恢复如新,残痕尽去,且红刀嵌入了一道尚扭曲不已的黑线,最终,黑线扭曲成一条怒龙铭刻于刀梁之中,此时的巨刀,不但威力更胜从前,且每一刀斩出,还附加了巨毒、噬魂的阴毒能力。
修罗满意地拍了拍自己这一对焕然一新的战刀,在红光中,渐渐消失在宅子之内。夏娜呼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心神这才放松下来,空虚朝她走来:“那是阿修罗界的恶鬼?”
“是的。”夏娜露出得意的笑容:“它叫利仞天,是我所能召唤的最强鬼神。”
“确实很强悍。”
这楼内背阳,因此阴影非常,不然,也不会成为诸鬼的藏身之所,楼房显是建成不久,墙面还未铺砖,地上也没打磨过,楼体裸露出灰朴朴的水泥板,凹凸不平的墙面显得丑陋异常,人走在里面,空荡的脚步声便在楼子内响起,响得让人心发慌。
夏娜二人来到之前消防支队掘地之处,发现楼内地面之上被挖出一个大坑,水泥地面被敲了开来,连下方的泥沙也被挖了起来,但除了这么一个土坑外,便不见其它的东西,当然,这是在普通人的眼中。
“你怎么看?”夏娜看着空无一物的坑内说道。空虚点点头:“应该是这里没错,确实有微弱的妖气反应。”
“大概是以障眼法隐藏里其中的东西吧,也太小看人了。”夏娜哼一声,手指在自己双眼上一抹,却是已经开了天眼。
天眼一开,万物俱现。
在夏娜的眼睛里,坑中一件事物正一鼓一缩地活动着,她蹲了下去,发现这东西竟然形似心脏。
“空虚这是。”
“是心脏,这样看来,此事果然和那千年狐妖有着莫大的关系。”空虚伸出一手,想要捞起那犹自跳个不休的心脏,却不料他的手触及心脏,手掌却捉了个空,那心脏像是虚影一般,竟是不存在的。
“怎么回事?”夏娜也伸手去捉了捉,同样手掌自心脏穿过,完全无法捉实。
“让我来吧,这是名为‘水月镜花’的古秘术,能让物体看起来正在眼前,但事实上却是在另一个平行的空间里。”空虚闭上眼睛,嘴里无声地念着什么东西,突然,他睁开了眼睛,伸手往心脏的影子上一点,一圈圈如水纹般的涟漪飘荡开来,水纹消失后,一颗表面写满了奇形异字的心脏缓缓出现在坑中。
“还好我平时喜欢看一些古闻秘事,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破解这个秘术,侥幸啊。”空虚叹道,手掌一捞,这个心脏已经被他置于手中。
心脏业已脱离人体,却不知是何原因仍然自行跳动,夏娜看那脏体之上写满了符文,这些符文若是单独一个的话,她也算可以勉强看懂,但这么一堆挤在了一起,便是她想破了脑袋,也看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空虚不愧是普世禅院最出色的后起之秀,他仔细看了一会后,倒被他看出一点门道来。“这些符文本身若单独拆开,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但它们合起来,却指出了一个方位。”“什么方位?”
“十二地支中的子位,子位,孳也,阳气始萌,孳生于下也。这个方位为阴气最盛,阳气最弱之所在。如此看来,或许其它地支方位之下也会埋着这样一颗心脏,只是以十二地支各放一颗这样的心脏,这千年之妖的意欲何在呢?”空虚皱着眉头说道。
“是阵法!”夏娜立起身来:“一定是一种我们不知道的上古邪阵,这狐妖以此来引来九幽之气泄出人间,可这九幽之气虽然对妖怪恶鬼的修练有助益,若是修练之用,它大可引出一些来用便可,但现在引发如此规模的幽气,对它又有什么好处呢?”
却在两人为狐妖的目的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夏娜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安局。”夏娜朝空虚说道,一边接通了电话。
电话中,传来安局惶急的声音:“夏小姐,根据我的一个属下报告,本市的边缘不断腾起一些黑色气体,我局其中一名警员不慎触到,马上就化成了黑烟,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夏娜听得手心一凉,黑色气体,触之立亡,这不是黄泉冥气是什么,这狐妖空间布的是什么邪阵,竟然让九幽之气出现的过程如此迅速,冥气即现,那么距离幽气的第三阶段已经不远了,而且从安培的话中,夏娜还听出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J市已经为冥气所包围,若是这样的话,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又出不去,J市顿时便成为了被冥气所隔绝的死城!
古玥掺扶着我往酒店的方向走去,这一路走来,大街人迹全无,街道上汽车随地停放,里面的人早跑光了,甚至有的还撞在了一起,玻璃碎掉了一地,股股黑色的狼烟从相撞的汽车里冒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我们遇到这样的车辆,都远远的绕开,凭我现在走两步都会隐隐发痛的状态,要真遇到爆炸,那可连闪避的力气也没有。
两边的大楼除了商铺外,上方的民宅都关紧了门窗,在九幽之气不时喷发的现在,像我们这样还在街上游荡的人是绝无仅有的,我们走上街上,却感觉得到那门窗中有无数的眼睛在注视着,民众虽然呆在家中,但他们还是无时无刻关心着外头的形势。
走了差不多半个钟头的路程后,远远传来的警笛声,不多时,一辆警车缓缓从拐角处开了出来,警车之上装着一个喇叭,从中不断传出警员呼吁市民留在家中的声音,古玥见到警车时,忙用力地挥着手,于是,十分钟后,我们被警车送到了建港酒店的大门口。
“这位先生,要不我们送你到医院吧,你的脸色很难看啊。”警车上,一个警察关心地说道。
我刚好下得车来,一脚踏得重了,胸腹便是一阵冰凉的刺痛,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听得警察这样说,我连忙说道:“不用了,我这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还是不妨碍你们的工作了。”
“那好吧,请你小心些,没什么事的话尽量呆在酒店里别出来,直到本市的警戒解除为止。”那警员严肃地朝我说道,然后才关上了车门。
刚才在警车上,我们才知道J市已经发布了警戒令,大概是针对九幽之气的影响所发布的,由市警察总局发布的警戒令要求所有市民都留在家里,而外来的旅客则呆在各自的酒店或旅馆中,要尽量避免外出,从最大程度上减少幽气所带来的不良影响。
警车长鸣而去,古玥默默无语地扶着我走进酒店里,大堂之内空无一人,服务人员都不知上哪去了,地上甚是杂乱,东西丢了一地,显然大堂之内的人走得匆忙,还好电力系统还在运作,让我们不至于要去爬楼梯。
在电梯中,古玥扶着我,脸却别向了一边,我从电梯金属壁的反光下看到她黯然无神的脸,她一双眼睛没有平时的神采,不知道是给混沌吓得呆了,还是在想着些什么心事。
“叮”一声,电梯到了夏娜他们房间的楼层,在我要去找古玥那会,她让我找到古玥后先到她的房间中等候,现在J市的情况很复杂,而我们的力量又有限,当然是集中起来更好办事。
来到夏娜的房间,我才省起没有问她拿钥匙,但一道门锁还难不倒我,虽则现在的酒店都用上电子门锁,可以最大程度的防范失窃等犯罪行径,可在像我这种修行的人眼中,这种门锁只是形同虚设。
我用手掌按在门锁之上,默颂了一遍雷决,紫蓝色的细小电蛇在我手掌中释放开来,顿时,电子门锁一阵“噼啪”乱响,在冒起一缕灰烟后,我轻轻一推,房门便打了开来。“进去吧。”我轻声说道。
古玥“嗯”了一声,却在扶着我迈步进门时,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说道:“.,你会来救我,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权当没听到,古玥也没在意,便扶着我进了房间,我随手把手机等物扔到了桌子上,便坐到了软棉棉的大床上,一阵疲倦突然袭上了心头,但我知道现在还休息不得,体内的骨骼为混沌的尾巴卷得几欲全断,而内腑也受了不轻的伤,如果不及时调理的话,恐怕会留下后患。脱下上衣,我的上身几乎每一
寸地方都冒出了血水,古玥看得低叫一声,两眼水光漾漾,我苦笑一声说道:“别怕,不碍事的,你给我找一些布条来,如果没有,就把床单剪碎了也行。”
说完,我闭上眼睛,将体内的道力运转起来,然后用以把稍微移位的内腑挪回去,但就这道功夫,便把我痛得连连低呼,脸上额头更是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古玥看着我,迅速地抹了一把泪水后,便在柜子里找起剪刀来,还好这酒店的设施还挺齐全,她在柜子里找到一套简单的缝补工具,里面便有一把小剪刀,她便用这剪刀把一张被子的外套剪下来,然后开始剪成布条状。
“.,是不是我太任性了,如果我那时不跑开的话,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古玥一边剪着,一边噙泣着说道。
我虽然听到了她说的话,但正运功疗伤的我,却没有办法回答她的话。于是,安静的房间里,便只有古玥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响起。
“我就是这样任性,想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它,所以,你很讨厌这样的我吧,蛮不讲理,不理会别人的感受,要是我不那么任性,要是我不和夏小姐争,就不会累你受伤,我怎么这么没用,从小到大,不能给身边的人什么,反而总让他们受到伤害。”古玥边说边哭,她像是要发泄自己的情绪,不断用剪刀使劲地划过被单,拉出一条条布条来。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像我这样的人,真是一点用也没有。”说到此处,古玥的心情显是激荡不已,两行清泪源源自她的一双美目中淌下:“你知道吗,今天看到你为了我,被那怪物卷起来的时候,和当年妈妈为了救我时的情景何其相似,那时候就是因为我的任性,我不愿听妈的话把书读好,妈一说我,我就负气跑出了家,妈追了出来,我也不愿停下,只想跑得远远的,可,可是……”
古玥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脸上已经泪流满面,望向窗外的她恨恨的说道:“可是却是我害死了妈,在我跑到马路上时,一辆窜红灯的车差点撞到了我,是妈从后面扑上来抱住了我,结果我们两人都给撞飞了,但最后,被妈紧紧抱在怀里的我却活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死的不是我啊,那该死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妈啊!”
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古玥抱着一叠被单掩着头痛哭了起来,泪水把洁白的被单湿透了一大片,我睁开了眼睛,内腑移位的状况已经被控制住了,看着嚎啕大哭的古玥,我低叹一声,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头上。
“好了,玥玥,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应该更快乐的活着,当年你的母亲为了救你不惜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为的还不是让你好好的活下来么,你要是这样埋怨自己,你的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啊。”
“我知道。”古玥仰起头:“但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总让别人为了我受到伤害,看到你被怪物卷起来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你也会因为我而丢了性命,我不想妈妈当时的那一幕再重演了啊。”
“不会啊,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为了安慰她,我露出一个笑容,但才笑到一半,身体便传来了一阵刺痛,让我从微笑变成了苦笑。
“你怎么样了。”古玥一见我这样,连忙抹了一把眼泪急急说道。
我摆摆手:“还好,死不了,你还是先弄些布条给我,我好绑住身体固定好有些移位的骨头,才好继续运功疗伤,至于我受伤的事,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事实上,是我误会了你在先,你会生气也是自然的。”
古玥听我这样说,却是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我被她看着一阵不自然,她却像是毫无所觉,半晌之后,她突然动了起来,把被单剪成一条条长宽适宜的布条。
“.,我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安慰我。”古玥边弄边说,声音却是冷静了不少。“但经过今天的事,我知道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就让我照顾你这么最后一回,等你好了,我就离开,真的,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
“别说傻话了,玥玥。”我正色道:“现在外边的情况很古怪,你就算想离开我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我要你呆在这,直到情况明朗我再送你回古先生那,说起来,我还应该联系一下他,你不是说他也在J市么,也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
古玥一听我要联系古振声,她却低着头说:“你不用担心,我爸他还算是有点身份的人,现在应该有人在保护他,你还是疗伤要紧。”
这时,她把布条整理好了,我听她说得有理,便把联系古振声的事暂且放下,我拿起布条,然后让古玥在一旁帮忙,逐渐把布条绑在了身上,把移位的骨头固定好,这一番动作,又让我痛得真咧牙,但好在布条绑好之后,总算把骨头固定了下来。
“好了,玥玥,我要开始疗伤,你记得不能离开这里,我不想醒来后却看不到你,能答应我吗?”我朝着古玥严肃地说道。
她点了点头,我看她不像是敷衍我,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收敛了心神,再运起体内道力,按“紫天炎决”的心法行功起来,渐渐的,我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玄妙境界。
古玥见我闭着眼睛,呼吸缓慢而绵长,她摆了摆手,见我全无动静,便无聊地坐到窗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越积越厚的云絮发起了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手机的铃声惊醒了她,原来却是我随手扔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连忙走到桌旁拿起了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却是“夏娜”。古玥犹豫了一会,才按下接听键:“喂,夏小姐?”
一听到这个声音,夏娜顿时呆得一呆,她马上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的手机,会由那个女人接听,他怎么了,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但夏娜旋又压下这连串疑问,她知道现在并不是在这些问题上纠缠的时候,她夏娜终非普通女人,尚分得清事有图纸,何况,她相信那个男人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添这种乱子。
“王宁呢?”于是,夏娜以她最冷静的声音问道。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却哭了:“夏小姐,你现在在哪,我们现在呆在你的房间里,.,.他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伤,我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求你快回来看看他吧……”
那女人的一席话顿时让夏娜的冷静都飞上了天上去,她拿着手机急急叫道:“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空虚听出事情有异,眼见夏娜激动如斯,连忙抢过电话,一掌虚按她的背心,一道纯正的佛力渡之过去,以助她安定心神。
夏娜激动得赤红的脸色渐渐平复下来,她朝空虚感激地点点头,像她这样的修行之人,最忌的便是心神大起大落,轻则伤身,重则走火入魔,方才一听那男人受了重伤,夏娜的一颗心马上被揪了起来,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生命中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冷静下来的夏娜,
接过空虚掌中的手机朝古玥说道:“古小姐,麻烦你看着他,我们马上就过来。”
说完,夏娜匆忙走向旁边的警车,看着夏娜的身影,空虚低叹了一声:“情之一字,果真累人得紧啊。”
低叹声中,空虚也跟着上了车子,车门方一关上,汽车便发动了起来,打了一弯后,便朝着原路驶回。
一路上,夏娜心事如潮,一时想到和他初次相遇的时候,一时又想到了经历的种种困难,复又想到他和另一个女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情景,最后想起了他在门外解释时,那一句深深打动了她的话。
“我要怎么让你知道,我爱你!”
一想起这句话时,夏娜便会涌起难以言语的甜蜜,就在这胡思乱想中,警车到达了酒店,夏娜连招呼也欠奉,便马上打开车门跳了下去,飞一般地冲进了酒店内。
空虚看得连连摇头,只得向驾车的警员说道:“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的一个朋友受伤了,所以得回这酒店一趟,但过一会还要麻烦你送我们到城市的边缘查看一番。”
“行,大师你们忙吧,我就在这歇会。”那警员爽快答道。
点点头,空虚才也跟着下得车来,但当他来到夏娜房间中时,夏娜已经坐于一旁,正源源不断将自己的道力渡入床上的男人身上,而另一个女人则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连空虚进来,她似乎也毫无所觉,分明全付心神也记挂在那男人的身上。
三人这一运功,便过了一个多钟头,我从物我两忘的境界中苏醒,便感觉到体内有一道一佛两股力量缓缓退出了身体,再睁开眼睛,却看到夏娜和空虚分别坐在我的两边,我默察伤势,竟已好了大半,只剩下移位的骨头需要一些时间复原而已,不消说,能好得这样快,应当多亏了夏娜二人之助。
看着夏娜略显苍白的小脸,我心痛的说道:“夏娜,累着你了。”
夏娜摇摇头:“不,只要你没事,我累些无所谓。”
空虚在此时干咳了一声,我顿时记起这里还有两个外人在,实不宜和夏娜打情骂俏,连忙朝他一揖:“谢过大师的援手。”
“别叫我大师,我可不敢当。”空虚露出笑容:“还是叫小僧空虚吧,王先生,你伤势如何。”
“好了大半,即使遇敌,也足可自保。”
“如此最好,根据这警察局长所说,这城市被一股黑气所隔绝,我和夏娜正打算前去查看一番,王先生若已无碍,也随我们走一趟吧,这幽气和冥气皆会引来邪秽妖怪,多一人,便多一分力量。”
我却还没答话,古玥却在一旁站起来叫道:“不行,他的伤才刚好,你们怎么能够让他现在就去拼命。”
古玥这一叫,便把我们三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去,我颇觉尴尬,忙说道:“你们先到楼下等我,我和她说几句话后便来。”
夏娜和空虚举步欲走,却为古玥拦了下来。
“夏小姐,你不是王先生的女朋友吗,为什么你就一点也不爱惜他的身体,他都这样子了,你还要他去拼命!”
夏娜被古玥一句话说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好,我走过来,拉开了古玥,着夏娜二人先走。
“玥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恶劣了,如果我们这些有特别能力的人不做点事情的话,有可能这个城市就完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全城几百万的人都会死啊,你说我能在这里坐得住吗?”
“我不管!”古玥叫道,然后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
我拉着古玥到一旁坐下:“玥玥你听着,这事我非去不可,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这句话你可知道,或许你在街上碰到一只狗,一只猫受伤了,你还会去帮助它,更何况现在是整个城市都有危险,我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管的,况且……”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顿,古玥却接下去说道:“况且夏小姐也会去,你一定会跟着去保护她,是吗?”
我点了点头:“总之你呆在这里,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如果出现紧急情况,就及时通知我吧。”
说完这句话,我不敢再去看古玥,匆忙地走出了房间,古玥看着房门合上,这才幽幽说道:“如果我出现了危险,而夏娜也身处险境的时候,.,你会如何选择呢,你一定会选择保护夏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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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
更新时间2012-12-4 19:12:01 字数:9949
淡淡的哀伤在房间中弥漫,似乎老天也感觉到这份哀伤,黄色的天空,渐渐下起了雨来。走出大堂,夏娜在一辆警车上朝我招手,我快步上前,坐在驾驶座上的警员帮我打开了车门,一见我赤着上身,连忙脱下自己的警服递给我:“先生,你先穿上吧。”
我感激地接过,刚才急着下来,倒是忘了先弄件衣服穿,夏娜看我上了车,便让警员把车开向城市边去。
于是,细雨绵绵中,警车带起连串的水花,驶向城市之郊。
我们以解放路为起点,一直驶向了J市西小庄的方向,一路上经过了J市的市中心,但这平时最为热闹的市区,现在才静如鬼域,大片大片的商店还来不及关门,人们便四散逃难而去,街上东西四弃,完全一付逃难的样子。
此时,街市之上还不时喷出一股幽气,但这些来自黄泉的秽气没有初时喷发时那么的浓烈,可即使是这样,也在街道上留上淡淡的一层黄雾。
我们的车门完全紧闭着,连车上的空气系统也不敢打开,怕把幽气吸了进来,我们自然不怕,但驾驶车辆的警员只是普通人,要是他被幽气所侵,这一时之间怕要找另一人带路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来到了解放路的末端,在接近J市边缘的时候,我们却发现了一大条车龙,各种车辆堵死在了公路上,原来这J市的居民,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按照警察的警戒令呆在家中,还是有不少的人希望离开突然出现异常情况的城市,生存是人类的本能,因此他们这样选择本无可厚非,但幽气满城的情况下,实是呆在家中还安全过出到街上。
何况城市边缘出现了冥气,这些人根本无法越雷池一步,若有人误触,那生路顿成死途,我们看得暗暗着急,这一大堆车子堵着,警车虽然响起了警笛,却也无济于事,于是我们留下警员,三人跃上其它的车子上方,便以车顶为落点,迅速跃向城市边缘。
没有理会车中人的抱怨和喝骂,我们很快来到了边缘地带,于是,我们看到公路被一层半米多高的黑气所断开,这城市的边缘没有太多的楼宇,少了许多障碍物的地方视野非常空旷,我们环视一周,发现这从地下腾起的漫漫黑气竟一路蔓延到地平线处。
看到此处,我们顿觉心中一凉。
J市,冥气围城之势已成!
看着这隔断了解放路的黑气屏障,大家都清楚这东西决不简单,但求生的心情压过了一切,此时,位于前头的几辆汽车发动了起来。
我们一听到引擎声,脸色便为之一变,夏娜反应最快,几个起落,她已经拦到了这几辆车子的前方,夏娜张起了手叫道:“都别过去,那东西碰不得。”
但此刻,车子里的人又怎么听得进去,驾车的男人从车子里探出了头,眼睛赤红地叫道:“别挡着路,我们要过去,再不闪开,我们连你一起压过去。”
这男人的话一出,马上得到后面几辆车子上的人的认同,他们一同叫嚷着让夏娜让开,见夏娜死活不让,最前方的车子发动了起来,竟然真的便这么驶向了夏娜,我看夏娜还没一点避让的意思,心里一紧,马上跃到她身旁,两手抱住她的身体往旁边跳开,汽车便这么从我们的旁边擦身而过。
我看着这几辆完全不顾夏娜死活而冲向冥气的汽车恨恨说道:“这种人不用理会他,我们不是菩萨,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好了。”
看着几辆汽车冲入了黑色的冥气中,顿时,惨叫声便从那黑气中传来,冥气为死气,生者触之,全身精气会被吸光而死,那种痛苦不是言语所能表达之一二,听到黑气里传来的惨叫由高至低,最后渐渐消失不见,后头车辆中的人脸色全部苍白如纸,随后,已经承受不住逃生无望这种现实的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天上的黄云越积越厚,像是要将J市掩埋了一般的覆盖着整个天空,让人完全看不到边际的云层不断降下绵绵雨水,使整个天地充斥着一种绝望的气氛。
夏娜伏在我怀中,不断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我使劲地摇了摇她的肩膀,夏娜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却是一片迷惘。
“夏娜,你要振作起来!”我朝她叫道,然后伸手一指后面的车龙:“看到没有,这些人,还有城市里的人都需要我们的帮助,这个时候,我们都要振作,凡事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空虚此时也来到我们的身边:“王先生说得对,即使是冥气围城也不见得没有解决的方法,只要我们找出邪阵的阵眼,再一举毁之,这围城之势立解,目前还是看看怎么让这边的人不再试图死中救活的好,冥气之内,又岂有生路。”
“你们说得对。”被我们的话重新激励起来的夏娜说道:“王宁你先拦着这些人,必要时动用武力也可以,只要不让他们再冲着冥气去就行,我现在就联系安局长,让他派人来维持秩序,至于空虚师兄,我们三人中就以你的见识最广,就请你代为调查邪阵。”
“那好,我们在这里就分道扬镳吧,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们的。”空虚也不推辞,马上把调查邪阵的事揽了上身。
夏娜把她自己的手机递给空虚:“一有什么情况,马上打王宁的电话,他的号码就在电话本的第一位。”
空虚接过手机说道:“两位保重。”
说完,这个禅院高徒便在雨中洒然而去。看着空虚离开,夏娜便和我要了手机打起安培的号码,而我则来到路中央,体内道力暗运,决定有人想开车穿越此处,我便用紫炎给轰下来,即使他们会因此而受伤,却总比丢了性命强。
却说夏娜一接通安培的电话,还未说话,安培便在电话那头急急叫道:“夏小姐,你们在哪,我正要找你们呢。”
夏娜见安培说得紧张万分,便把自己要说的话暂时压后:“有什么事情么,安局。”
“合作,夏小姐,我们希望和你们合作。”安培说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像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够控制得了,不怕对你说,J市的对外通讯完全崩溃,除了本市内的通讯网络还能够使用外,我们哪怕向外界发送一条信息也办不到,如今的J市,已经和死城没有分别。”
“不能使用对外通讯?”夏娜看了看身后那把J市包围起来的冥气,原来这东西还能够隔绝信号的传播,这倒是第一次听到:“那么安局长,你希望我们怎么合作呢,还有,你们,指的是谁?”
“这次的事情,完全无法以科学来解释,就在刚才,我已经把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地汇报给本市的领导高层,并取得他们的同意,这一刻起,我们J市的警力全力配合夏小姐,并希望夏小姐能够对J市施以援手,帮助我们渡过这一次灾难。”电话里,安培诚恳地说道。
夏娜笑了,能够得到J市警力的配合,一些事情实施起来便快捷得多:“那我也不客气了,安局,现在我就有一件事需要你们警方帮忙。”
“什么事,但说无妨。”
“之前你也知道的,就是那挖心凶案的幕后凶手,我们怀疑是一只狐妖所为,而今天我们在杨庄,也就是你们第一次发现幽气的地方,从那里我们找到了一颗死者的心脏,从这种种迹象看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只狐妖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正是它以心脏作为某种媒介,布下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古代阵法,把这种本来不属于人间的幽气自黄泉之下引出,现在我希望出动全市的警力,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把这只妖怪找出来。”
听完夏娜的话后,安培一阵沉默,但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夏娜这个要求:“这件事便包在我们警方身上,我们马上展开地毯式搜查,务必将之找出。”
“有一点需要注意,从狐妖屡次的行凶迹象看来,这只妖怪必是化成了女人形象,安局可把这搜查的范围缩小一些,据我推测,它应是化身成为二十五岁左右,年轻貌美的女人。”夏娜说到此处,觉得有一些事要安培他们注意,这狐妖毕竟是千年大妖怪,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她可不能让警方白白送命:“有一点安局要注意,一发现可疑女子,请先通知我们,别妄自行动,对方是妖怪,力拼不得。”
安培在电话那头连连答应,夏娜再将解放路这边的情况和他说了一次,并让他派人来维持秩序,安培连忙表示他们已经接到报告,现在正有两辆警车在前往的途中,就在他们要结束通话的时候,安培那边似乎收到了紧急报告,他急忙朝夏娜说了声“别挂”后,便捉起另一个电话。
夏娜听安培在电话里在和别人通话的样子,而且对话又急又快,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只是不知道又有什么坏事发生了,夏娜等了一会,安培在那边惶急地说道:“不好,夏小姐,我刚接到报告,市区中出现一些奇怪的生物,而且,根据警员提供的资料,似乎还有一些是我们日常所说的,所说的鬼啊。”
“鬼?”夏娜望向天空,黄云遮盖了天地,又下起了雨,虽然现在是日间,却见不到一丝阳光,而且雨的湿气会加重天地间的阴气,再加上黄泉秽气会招惹邪魅,这几种条件加在一起,这日间会出现恶鬼倒不是不可能的事。
电话里,安培继续说道:“我们的警员有的已经开始和这些东西交火了,但那些鬼魂,枪支基本对它们没用,把它们打散了,但很快又会凝聚起来,只有对付那些奇怪的生物,还算有一些作用。”
从安培的话里,夏娜判断出那些只是低级的鬼魂和稍有一些妖力的妖兽,普通人即使打不过他们,但自保还可以,可要照这情况发展下去,地狱的凶劣恶鬼和妖怪都会给幽气引出来,到时情况将会更加恶劣。
“这样吧,安局,你把鬼魂出现的地点告诉我,我们马上赶过去,你先让其它警员撤退吧,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安培答应后,夏娜便挂断了电话,她走到我身边把情况和我一说,我一听出现了鬼魂和奇怪生物,不由想起下午遇到的那只大肉球,向夏娜描述了一番后,她惊掩着嘴说道:“天,你竟遇到了四凶中的混沌,那可是上古妖魔中最凶残的怪物之一啊。”
“是吗,怪不得我被修理得那么惨。”我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此时,警笛在车龙后方响起,两辆警车正呼啸而至,我们看这里的事情已经有警察接手,便放心地离开了。
却在我们为J市的安危奔波之际,人在酒店的古玥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古玥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自从那个人走后,她一动也没有动过,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动,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突然,门缓缓打开。
眼睛一片死灰的古玥,听到开门声时,死灰的眼睛终于有了生气,她抬起了头,刚想站起来,却看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
古玥一愣,随后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放下一包东西搁于古玥旁边的桌子上。“弄给他吃。”男人冷冷说道。
古玥歇斯底里地叫起来:“我不要,我不干,绝对不干。”
“你别忘记了,你的命是谁给的,那时候我就说过,续命是要有代价的,现在,该是你付那代价的时候。”男人冷冷丢下这一句话后,便如幽灵般无声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又剩下古玥一个人。
她望着桌上那一小包白色的粉末,顿时哭了。
J市的龙源湖乐园位于塔南路和丰收路的交汇处,以其占地极广、游乐项目最多而著称的城市乐园,同时也是J市三大休闲旅游代表景观之一.
可这平时人头攒动的城市乐园,现在不仅没看到一个游人,而且在乐园的雕塑广场方向,更传来了隐隐的枪声.
乐园这河南省面积最大的雕塑广场上,这平时供人游玩观看的众多雕塑边,却游荡着数不清的白色半透明的影子,它们没有意识,形态男女老少皆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它们都两眼发直,白而透明的身影只是在广场上徘徊着,有时穿过雕塑,有时却静止不动,虽则没有明显的攻击行为,却让广场边缘的警员看得头皮发麻.
这一队十二名警员是在市区巡逻时,接到报告,得知龙源湖乐园出现了异常情况,等他们赶到此处时,便发现了这么一大群半透明的影子,或者可以称它们为鬼.
这些鬼魂看似无害,但有一个警员不小心被鬼魂穿体而过,那名警员当场便倒在地上,然后其它人便看到倒地的警员身体上浮起一道白色的影子,白影扭曲,渐渐成型后便形成该名警员的形象,最终,成为了鬼魂一份子的警员也加入了鬼魂的行列,没有意识地在广场上徘徊着.
见此状况,警员中数人拔枪朝这些鬼魂射击,但子弹一射中它们,鬼魂便会爆为粉末,但过不了多久,却会重新凝聚成型,就在警员为这些鬼魂头痛的时候,广场中突然又响起了猿啼之声,但这城市乐园可不是动物园,却又哪来的猴子.
猿啼之声由远及近,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众多的雕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十几头不知道什么种类的猿猴,它们的脸长满了白毛,但四肢却是朱红之色,这些猿猴比普通的猴子体型要大上许多,它们人立而起时,都差不多有半人高了.
警员对这些突然出现的猴子还末作出判断,这些猿猴却开始攻击起在场的人类,它们的行动相当迅捷,在移动的时候,它们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它们业已近身,然后扬起黑而幽亮的利爪便朝着众人招呼.
猿猴的爪子锋利得很,往身上一抓,“哗啦”一声便会给它们拉下一大片衣物,由于是夏天,警员身上也就一件夏季的警服,单薄的衣服经不起这些白面猴的轻轻一带,基本上衣服拉开几道口子的同时,人的身上也同时见红,甚至有的人被抓到了没有衣物的手臂等处,马上便被拉下了几丝皮肉.
于是,警员把目标全都锁定到这些行动迅速,而又富有攻击性的怪猴身上.
但这些猴子的行动实在快得吓人,而且它们近身搏斗竟然也攻守有道,警员不敢在这种距离下开枪,怕射伤了自己人,但随身携带的警棍却拿这些猴子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他们也只能向总部求援.
警察局长安培马上命令他们撤退,但这说得容易,做起来可一点也不简单,警员一边向乐园的大门方向撤,但白面猴却怪叫着跟在他们的身后,还没等撤到大门,有一名警员被怪猴抓得伤痕累累,全身冒血,最后更被两只猴子扑倒,这警员才刚倒地,其它猴子便一拥而上,利爪纷飞中,衣物和血肉纷纷飞上了半空,警员发出让人心寒的叫声,其它人连忙对着猴群开枪,碰巧射中了其中几只,但其它的猴子却迅速地躲开,猴子散开后,众人看到那名警员已经活活被抓死,而散开的怪猴却不逃开,而是围着圈在旁边转悠,其中几只更把爪中残留的人类血肉送至嘴边舔尝,双眼中射出凶残至极的光芒.
就在这些怪猴再度发动攻击之际,十几颗紫红两色交缠的火球漫天落下,这些猴子似是对火球相当顾忌,怪叫着连连退后,但还不等它们退远,数道巨大的雷电便从天而降落在了猴群中,大半的猴子逃之不及,便被雷电击成了焦死,剩下的几头怪猴相继逃跑,却为衔尾而至的几发火球击中,顿时全身燃起了烈焰,吱吱惨叫着,一只只凶劣的猴子终于倒地不动.
看着一地的猴尸,警员犹在梦中,后方传来了脚步声,一对男女在一名警员的引领下朝这边走来.
我们接到安培的报告后,便驱车往出现了鬼魂和妖兽的地点赶来,总算还来得及时,在我和夏娜的配合下,几个照面便把这群类猴的妖兽击杀精光.
那名带我们来这的警员上前和其它人说明了我们的身份,不多时,一位似乎是队长模样的中年男人上前朝我们警了一礼:“谢过两位援手,要不然,说不定我们这队人便为给这些猴子干掉了,奇怪,这到底是什么猴子,性情比最凶猛的银背大猩猩还要凶残几分.”
“这些不是普通的猴子,准确的说,它们是一种叫做朱厌的妖兽,有极高的智慧和高度攻击性,普通人类不会是它们的对手,你们不敌也是正常的.”夏娜说道:“这里便交给我们处理吧,你们赶快到医院包扎伤口,免得感染那就麻烦了.”
队长再敬一礼,便带着其它队员离开,他和我们报告完雕塑广场那边出现大批鬼魂的情况后,便走在后头跟着其它队员走出了乐园大门.
夏娜拿出一张辟邪符给了驾车的警员,并让他回到车上待命后,我们便朝雕塑广场的方向走去,来到广场边缘,我看到那一群不下百只的鬼魂时,一时愣住了,这种盛况可不是平时想看就看得了的.
“这些东西是什么?”我看它们不断在广场转着圈,时而穿透雕像,时而又停留在原地.
夏娜开始拿出符录,一边说道:“它们是由幽气引出来的残魂,简单来说,它们都是残缺的灵魂,魂魄不齐的它们无法投胎,只能在人间不断地徘徊,但平时是不会同一时间见到如此数量的残魂,你看这个广场,雕塑多为金属,记得我说过铁器不通阴阳吧,这里的众多铁器把这里的阴阳气息扰乱了,所以这群被幽气引出来的残魂不知不觉被吸引到此处,却一直走不出去.”
“那怎么办,这数量可不少,如果我们要把它们全灭,大概要耗上不少功夫.”我皱着眉头说道.夏娜笑着说:“那可不成,上天有好生之德,它们之所以会成为残魂,有的是为人所害,有的则可能触到某种禁制,因种种原因而成为残魂的它们,平时是不会主动害人的,除非不小心被它们透体而过,才会被其带走灵魂,你帮我把这些往生符贴满整个广场边缘吧,希望能以往生大阵把它们引下黄泉,就算它们魂魄不全无法投胎做人,但也总比当只残魂强.”
我答应一声,便从夏娜手中接过大量的往生符,和她一左一右绕着广场把张张往生符录不断贴在边缘的雕像上,这其中还要避免不小心让残魂撞上,像我们这种修行的人,自有道力加护灵魂,自然不会为它们轻易带走,但一碰上,道力受损却是难免的,所以我们都小心地回避着它们,当整个广场都贴满了符录后,夏娜向我借用“斩魂”,以作启阵之用.
只见她站于阵外,手持“斩魂”默颂道咒,随着她念颂着咒语,广场上每张往生符都发出了朦胧的黄光,无数的黄光把广场圈成了一个圆,残魂们似乎为黄光所吸引,它们都停了下来,夏娜咒语颂罢,便一剑刺在地面,顿时,广场下涌起大片的黄泉冥光,这些黄色的光气让残魂渐渐地沉入了地面.
却在夏娜为众魂引渡之际,一声如犬似狼的吠声响了起来,一股腥风自我们后面吹来,我回头一看,一头黄色的大虎自石道的林木中窜出,它状似猛虎,却长着一条像牛一样的尾巴,这虎身牛尾的怪物看着我们,口中低叫,却是犬声.
“彘?王宁,不要让它接近,否则我的往生大阵便功亏一篑,不过你要小心,这家伙比恶虎还凶悍.”夏娜正维持着往生阵的运行,自然抽不开身.
我点点头,连妖兽里最凶悍的四凶之一混沌我都遇过,又岂会怕这一头只是厉害了一些的虎兽.
天火随念而发,融合了紫炎的火球威力比普通的“南离天火”要高上了一个层次,而且这个最低阶的道术我修练到现在已经可以默不出声便随手发出十几枚之多,这虎兽见紫红火球突然朝它罩下,兽天性惧火,即使是妖兽也回避不了这个规律,彘发出一声犬吠声,便四足一蹬朝后跃起.
我暗暗一笑,兽就是兽,果然智慧有限,看不破我那起手的天火为的就是逼它退后,于是,按照之前预想好的攻击步骤,我两手腾起紫炎,再撮掌成刀状,双手交叉挥斩,两道紫炎刀焰便交替斩出,掠着地面朝彘斩去.
那虎兽终究不同于普通猛虎,它那似牛般的尾巴突然朝前一抽,竟然把我的两记焰刀抽散,紫炎四飞中,彘安然落地,但它的一条尾巴却已焦黑了大半,而且还有几朵紫焰附于其上不断燃烧着.
它哀鸣一声,知道我们两人并不是那么好惹的,便转身欲逃,我可不打算让它逃出去,要是普通人撞上它那就不得了了,于是我双掌连划,带起几发焰刀斩向它的前方,这一次,彘可不敢再拿它的尾巴去抽,但它身体的其它地方好似又不敢硬碰紫焰,虎兽无奈只得打消了逃跑的主意,它看着我,眼睛里射出慑人的凶光,低吼一声便朝着我扑来.
我见彘朝我扑来,这正中我的下怀,焰刀连续斩出,但这虎兽却灵活得很,无论焰刀直斩横削,它总能在间不容发中避过,几个起落已经到了我的身前,彘高高一跃,然后自头顶向我扑落,我没想到它灵活至此,竟能闪过所有焰刀,一不小心便给这恶兽扑到了地面上.
彘的四肢踩实了我的手和脚,让我一点也动弹不得,它大首一摆,那血盆大口便向我咬来,情急之下,我双手紫焰喷发,顿时,两头焰流如怒龙般撞在了它的腹部,把彘冲得飞上了半空.
紫炎一触恶兽,便在它全身烧了开来,彘在半空变成一团紫火球,它哀叫连连,再跌到地上时,已经动摇不得,只是身体被紫焰烧得“噼啪”作响.
我舒出一口气,才自地上站起,那一边,夏娜的往生大阵已经结束,黄泉之光将所有的残魂都引领下了阴司,好让它们不用再受那不断游荡之苦味.
做完这一切后,我和夏娜皆松了一口气,看着又恢复了平静的雕塑广场,我们转身欲走,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一听到手机的铃声,我们的脸色又为之一紧.
“喂,可是夏小姐.”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关着的声音,我连忙把电话递给了夏娜.“我是.”
“夏小姐,不好了.”电话的另一边又是安培这个局长,只听他急急说道:“在城区的几处地方,也出现了奇怪生物和鬼魂,而且有的已经在攻击民居,我们该如何办才好.”
夏娜一听,泛起了一阵疲累之感,这妖兽鬼魂层出不穷,显是九幽之气第三阶段将要成形,这J市的庞大幽气,已经吸引了大量妖秽前来,如果不能想出一个万全的方法,单靠已方这几个修行者,根本无法对抗数量众多的妖兽鬼魂,而随着幽气的强盛,更厉害的妖怪和凶鬼也会出现,到那个时候,自己这几人只怕为了保护J市就得疲于奔命,又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找出驱使邪阵的狐妖.
“安局,我们这就回局里找你,单靠我们几人是没办法顾全整个城市的,何况我们还要对付那只狐妖,我想我们必须找出一个办法,一个可以让普通人也能对付这些鬼魂妖兽的方法,如此一来,你们的警力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听夏娜这样说,安培自然同意,他也清楚,要保护整个城市,并不是单靠几个人就能办到的.和安培结束通话后,我们匆忙出了乐园大门,在门口待命的警车马上发动起来,朝着J市警察总局驶去,这一路之上,我们不断在街市里见到妖兽的影子,它们有的聚而成群,有的却单独徘徊在某处,更有一些低等的恶魂在城市的阴影角落里时隐时现,看得我们担心不已.
来到警局,我们便直奔安培的局长室,大门一开,正在里面着急的转着圈的安培马上迎了上来.“夏小姐,你总算来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各地区出现的生物还好办,枪支弹药还能够伤害它们,但那些鬼魂,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别说枪支弹药了,就算我们的人拿着平时从佛寺道观里弄来的符纸往前扔也没用,这城市到底怎么了,竟跑出这么多要命的东西.”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东西,我以后再向你解释,现在还是看看怎样能够让普通人也能对付这些东西要紧.”夏娜说道,她大步走到安培的桌子前,把一些符录都掏了出来:“安局长,你们那些所谓的符纸只是一些江湖骗子骗人的玩意,那些东西本身不带任何道术法力,自然没办法伤害到鬼魂或妖兽,你把我这些符拿去烧化,然后混水拌之,再配备警员一些水枪,用符水射之,便可对这些东西造成伤害.”
安培一听来了精神,马上叫来几名警员,把符纸都拿了下去依夏娜所言依法炮制去了,夏娜再拿出数十张一早准备好的辟邪录.
“安局,可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找来若干桃木?”
“有,市劳科院里便种植有桃树,你要用,我马上让人弄去.”安培连忙说道.
“那最好.”夏娜点头说道:“你让人斩了十几颗桃树,然后取其根部削树为棍,长约五十公分左右便可,最后将这些符纸小心包贴在桃木之上,便可以之对敌,桃木辟邪,再加上有我这辟邪录之助,即使来的是凶鬼也有得一拼.”
夏娜的话一出,安培连忙照做,看着桌子上的辟邪录被拿了个精光,夏娜呼出一口气说道:“我现在所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但恐怕还不够,只是现在时间有限,只能先拿这些东西顶着,其它的容我再想想.”
安培走到窗前,看着夜晚逐渐降临的城市,脸上现出凝重的忧色:“夏小姐,你实话说吧,这个城市还有得救么?”
“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希望的.”夏娜淡淡说道,人的心态最重要,要是抱着灰心悲观的心情,那J市自然没救,以城市现在的情况来看,若不抱着死中求生的心态,那就真的没希望了.“不放弃,不放弃啊…”安培来回默念着这几句话.
却于此时,警察大楼里似乎响起了杂乱的声音,那声音迅速地传进了局长室,我们听得脸色大变,这一波波的声浪里,最多的竟然是惨叫声.
“呯”一声巨响,局长室的大门被一股气流掀开,洞开的大门外,在走廊的拐角处,几名警员被什么东西撞得飞砸在墙壁上,顿时在雪白的墙面上留下鲜红的血迹,却在他们的身体尚未掉下地面之际,一条粗大的黑色尾巴窜了出来,把他们通通卷住,然后,一颗黑色的大肉球悠然地从拐角处漂浮了出来,它把尾巴上的警员提到自己跟前,接着黑球之上裂开一张大嘴,尾巴一松,警员便全都掉进了黑球的大口中,随着它大嘴一合,一股股血箭自它的嘴中喷出,一时之间,走廊里弥漫着闻之欲呕的血腥之味.
我和夏娜一看那怪物,却同时惊叫出声:“凶兽混沌?”
下午方被我重伤的混沌,却于傍晚的此刻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但我现在这个样子却不宜做出太大的动作,可仅凭夏娜一人,又怎能对付得了这头上古妖魔。
混沌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它没用上多久的功夫便把嘴中的食物吞食完毕,那没有眼鼻的大头转向了我们,发出一声如蛇虫般的叫声,便朝我们游来。
“夏娜,保护安局!”我叫道,人却扑向大门,双手连挥数记紫色焰刀,紫天之炎的正力让这头妖兽多少有些顾忌,而这走廊呈一直线,没有多余的空间让它闪躲,这上古妖魔只得张起全身黑鳞,硬接我的焰刀。
紫焰在走廊中爆炸开来,焰流一缩一涨,便将两旁雪白的墙壁烤得黑焦,而门窗的玻璃更是融化成水滴往地面,但混沌受到的实质伤害并不严重,它全身的黑鳞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紫炎那遇邪永燃的特性却为混沌鳞片一张一吸,便皆吸入了体内,可受到我焰刀的阻挠,终究让它的动作缓得一缓。
我将大门关上,又再推得旁边的桌子挡于门前,方朝夏娜叫道:“把修罗召唤出来,单凭你我是无法对付这怪物的,快,我怕这门是挡不了多久的了。”
从一看到混沌我就知道,单靠我和夏娜根本拿这头怪物没办法,看它连紫天之炎都能够硬搞,那夏娜的其它道术大概只能给它挠痒痒,大概只有以修罗的绝伦力量才能一举破开混沌的变态防御力。
然而夏娜还没拿出召唤的符录,大门便发出一声巨响,当中几块木片被混沌撞得飞裂射出,要不是我躲得快,大概就得被木片削到,看着大门露出的大洞之我,混沌正退后准备第二次冲击,我大吼一声,便再发出紫炎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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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
更新时间2012-12-4 19:12:43 字数:9865
而这一次,混沌不带一丝犹豫便朝着紫炎撞上来,我看得心中一凉,人马上往旁边跃开,果然,这头妖魔竟然和着紫炎一同撞上大门,经受不住二次撞击的大门马上碎裂,而挡在前方的桌子更是直接飞了起来,砸到墙壁上的文件柜,顿时,一阵阵碎响中,大门前方的墙壁直接就龟裂开来。
我脸色发白地看着混沌悠然自得的缓缓游进室内,心中连连喊糟,这室内空间有限得紧,而这混沌个头又不小,如此一来,我们几乎没什么空间能够闪躲它的攻击。
混沌似乎看得出我们的处境,它得意地叫唤了一声,尾巴一抽便向我们甩来,我和夏娜两人分两旁跃开,而安培则一早躲到了角落里,当中的办公桌被混沌一尾巴给抽成了破烂,而地砖更是因为它的一击而裂了开来。
眼见混沌厉害如斯,安培拿起手枪便是对它一阵射击,一连串的枪声中,混沌的身上不断跳跃着点点火芒,但为黑鳞所包裹的它却毫发无伤,子弹只在它的鳞片上留下数点白痕,混沌为安培的枪弹所激怒,它张开了大嘴,一阵声波便近距离的发了出来。
地上的杂物被音浪激得飞了起来,通通砸向了角落里的安培,我低叹一声,闪身来到安培前方,焰刀再起,与音浪狠狠撞在一起,顿时,爆鸣声中,我身上的衣服为声波炸得尽皆碎裂,而安培则被震得鼻间留下两道血痕,人两眼一翻便往地上倒去。
“天地无极,南帝星动,朱鸟展翅,火云始降,炎部诸将,听我号令。苍炎,破邪!”
夏娜在旁边甩出一张符纸,她施展了四象帝星之术,所谓四象帝星,指的便是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以及北方玄武四大星君,而夏娜现在施展的术便是以本星真符引帝星之力制敌,像“白电”之术便属于青龙之力,只是平时为了方便施展,夏娜并没有配合真符使用,若是道术与真符配合,那威力便将连跳几个等级。
如此际一般,和“白电”同属一个层次的“苍炎”,再配以真符的帝星之力后,艳红的火焰与符纸同化成一只展翅长呤的火鸟,火鸟方一出现,室内的空气便炎热了许多,这火红的大鸟周身发出阵阵热浪,便朝着混沌俯冲而下。
混沌似是识得厉害,这上古妖魔尾巴盘上了巨头,却变成一颗真正的巨球,火鸟撞上混沌,炎炎热浪便吹了开来,火浪“轰”一声四散而开,随后又卷向了上方,顿时,局长室的天花板便被融开了一个焦黑的大洞。
而混沌的周身更焰起熊熊烈焰,艳艳火光中,只见那大黑球突然凭空出现了强劲吸力,那周围的火焰被吸成一条条火线流入了混沌体内,我和夏娜皆看得目瞪口呆,这“苍炎”竟如此轻易地被化解。
吸收了火焰之后,混沌尾巴一甩,一条黑线抽向夏娜,那速度之快,快得黑线过后,破空之声方才传来,夏娜方想躲闪,但这念头方起,身体便为之一震,却已经被混沌一尾抽到了墙上,我看着她被混沌之尾抽到墙上,人再缓缓滑倒在墙角,却已经没有了知觉,顿时,我头脑一片空白,然后怒火灼痛了我的神经。
低吼一声,“斩魂”被我拿了出来,红锋立时展开,并伴随着小蛇般的紫炎在其上缠绕,我手执“斩魂”,身体往前一倾,身影已经来到混沌身前,再一喝,身体拔地而起,我高举“斩魂”,红锋刺入了头上的天花板,再划拉开一条红线,随着我全力斩下,一道凄利的红色闪电劈向了混沌。
混沌尖叫一声,它那黑色的身体出现了一条红线,然后,红线向两旁卷开,一大片黑色的污血便从混沌体内激喷而出,我怒极一斩,竟然破开了它的黑鳞,直接伤害到混沌的身体,但混沌岂是易与之物,狂怒中的妖魔巨头一摆,便撞中我的身体,我只听得身体中一声骨裂之声传来,人便飞向了安培的方向,却还在半空,混沌打横一尾抽至,尾巴方击打在我的左臂之上,便又是一声碎响,左小臂骨被混沌硬生生的一尾抽断,我还来不及痛叫一声,人已经撞到了墙上,后脑袋直接撞在墙上的强烈震动差点没让我当场就晕了过去,但我轻咬舌尖,借助痛觉刺激着自己不至于晕迷,不然的话,下一秒我必定会被混沌所杀。
等脑袋里那阵晕眩过去后,我勉力拿着“斩魂”站了起来,身体才略一活动,腹腔之内便传来一阵剧痛,想是肋骨已经断了几根,而左手臂更是红肿一片,整条手臂已经毫无知觉,我苦笑一声,凭现在这种状态,只怕再怎么拼命,也只不过把死亡的时间拖久一些而已。
身体拉出老大一道口子的混沌仍不断流淌着黑色的污血,它那浮游在半空的巨大躯体下,黑血已经汇成一大片,但它似是一点也不在意,滴溜溜转了一圈,面对着巍巍颤颤的我,它张开了巨口一声嘶鸣,尾巴便向我抽了过来,我举剑欲挡,那混沌之尾却在半空改抽为卷,一下子卷实我的手腕,便提了起来甩向了另一边。
这一摔,差点没把我摔死,但“斩魂”却被摔到了一边,没有我掌握之后,“斩魂”红锋敛去,我挣扎着在地上坐了起来,却见混沌巨嘴大开,一个鱼跃便向我当头罩下,顿时,我的双眼皆为混沌的黑影所遮,看不到一丝光线。
我不由在心中大叫一声完了。
就在这几乎绝望之时,一青一红两道光芒凭空出现,红青二光交叉在我的跟前,混沌撞在两光之上,一阵剧烈的摇晃后,混沌一扑之势竟被挡了下来。
然后,一头长发飞入了我的视线中,长发之后,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睛含着笑意正看向了我。“嘿,没想到,在这里也会见到你这娃娃,斩天剑的传人便当如此,不错不错。”那人的声音让我熟悉之极,却见长发拂下后,露出一张俊美的脸,而他的脸上,赫然纹着一个“马”字!
“黄泉军曹左指挥马面?”我不由惊叫出声,这天下之大,除了马面之外,又会有谁在其脸上纹一“马”字。
马面依然一身黑衣,他把手中青色长刀一拉,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娃娃好没礼貌,即使我不是虚长你几岁,便是凭着刚才救你一命的恩德,你便当唤我一声马大哥,哪有像你这样直呼其名的。”
我听得连连称是,心想你老人家何止比我虚长几岁,应该虚长了几千几万岁了吧。
另一个如雷怒吼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马面,这个时候先别拉交情了,还是把这家伙打发了,要述旧再述个够吧。”
我听得两耳发痛,这才注意到马面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手执一把朱红长戟,精赤着的上身,块块肌肉贲张欲裂,他宽脸大耳,头上飘扬着一头火红乱发,在额头眉心处却纹着一个“牛”字。
我指着他,舌头打结的说道:“难道,难道他是……”“不错。”马面嘿嘿一笑:“他就是右指挥使牛头!”
马面这一说,我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天,怎么这突然之间,便窜出了两个传说级别的人物,牛头马面啊,这黄泉军曹的两个头头齐至,这是否说明地府也开始参与此事。
“行了,有什么话呆会再说吧。”牛头一振红戟,大吼一声,一步步朝混沌走去,他每走一步,地面便摇动一分,端的是威势无双。
马面摇了摇头,手里长刀转动,数息后,旋转不休的青色长刀便只剩下一个青光闪烁的虚圆,马面便手执这个虚园,从另一个方向走向了混沌。
被牛头马面盯上的混沌退意顿生,它虽然身为上古妖魔,但还没强到可以同时对付黄泉军曹的两大强将,混沌低鸣一声,身体迅速转了起来,混沌朝地面钻去,便欲逃走。
牛头大吼一声,红戟砸上地面,整个大楼顿时便是一晃,一道红光自地下透出,把刚触到地面的混沌弹了起来。
黑色的大肉球才一弹起,空间中青光数闪,然后马面的身影出现在了混沌之后,混沌惨叫一声,身体表面上交错的几道青线裂开,大股大股的黑血喷得满室皆是。
混沌终位烈上古妖魔,它在吃痛之下凶性骤生,全身鳞片尽皆掀起,道道黑气便自它的体内释放出来,黑气在它身旁不断盘绕,最后化为数颗巨大的黑色妖气团,这妖气团朝牛头马面砸下,在途中更连连变幻着诸多脸孔和恶鬼形象,显是其中更掺杂着不少怨恨之气。
牛头马面却是不惧,双双冷笑声中,一红一青两道光芒随即出现,黑气一触光芒便消散而开,却伤不得他们分毫,而马面更是趁着混沌黑鳞尽张之时,身影在原地一阵模糊,人已经来到混沌身旁,青刀掀起一片光浪,长刀横刮向混沌,黑鳞顿时片片飞起,这混沌惨遭刮鳞之痛,巨大的肉球在惨叫声中左右狂摆,逼得马面也只能暂时退却。
但马面方退,牛头便自后迎上,朱红长戟脱手而出,半空红电一闪,却已经穿过混沌的身体插在了天花板上,牛头再喝一声,铁塔般的身体跌上了半空,单手一握红戟,但猛然向下一拉。
红光一闪而没,混沌的身体中心出现一条拇指粗的红色虚线,接着,红线裂开,混沌的血肉自内而外的翻卷,黑色肉球哀嚎一声便砸落了地面,黑血如喷泉般不断自它的体内喷出,把室内溅得如涂上了一层黑墨。
马面低啸一声,人飞身而起,青刀如龙长呤,如疾电般自上空落下,深深插进了混沌体内,“呯”一声响,混沌的残躯被这一刀之力激得微微向上飘起,尔后才再重重砸下,地面又是一摇,但混沌却失去了声息。
这头四凶之一的上古妖魔,便在牛头马面的夹击之下饮恨当场,我看这两人连大气都未曾喘上一口,显是未尽全力,心下不由对这两人的实力暗自咋舌。
牛头在混沌的巨躯旁释放出一道黄色的火焰,这黄焰殊是奇怪,它并不引燃其它物质,却把混沌的身体和满地的污血渐渐烧掉,马面却自走到我的身前,也不和我说话,蹲下身来用手掌贴在我腹部断骨之处,一股温暖的热力透体而入,我那断了的骨头竟渐渐的复原起来。我大感惊讶:“这,这是……”
“不要说话,我正为你疗伤呢。”马面微笑,他贴着我腹部的手掌透进了源源不绝的奇异力量,迅速修补着我的身体。
我的腹部黄光弥漫,过得数分钟后,腹下断骨已经完好如初,马面便把手掌移向我的左臂,依法施为地为我续上断裂的臂骨。
等我全身伤势尽愈后,马面长身而起,我也跟着在站了起来,发现后头混沌的身体和黑血已经被牛头的黄焰烧了个精光,这粗豪的大汉朝马面说道:“我先到外头等你,你赶紧过来。”
马面点了点头,便朝我说道:“你也看到了,九幽之气不断泄出人间,已经引起我们地府的注意,地府之中已经启动了应急机制,不但开始修补幽气泄出人间的空间漏洞,并且派出我们黄泉军曹直接驾临人间,以防受幽气吸引而来的妖魔恶鬼伺机为害人间。”
我哈哈一笑:“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还担心仅凭我们这几人,根本无法守住这么大一个城市,既然有地府的军团插手,那这城市总算有救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马面收起笑容正声道:“我们来人间之前,曾受人授意,黄泉军曹只负责对付因幽气引来的妖魔恶鬼,至于引起幽气的罪魁祸首,则还需你们人间自行解决。”“这是为什么?”我一听便觉郁闷,不算黄泉军曹的其它成员,单是牛头马面这两人便是绝大的战力,若有他们相助,相信即使是要击杀那布此邪阵的千年之妖也并非难事,却不知他们这举手便可为之的事情,却为何不肯助我们一臂之力。
“那人说过,一切皆有定数,人间即有此劫,便该由人间自行解决,此为应劫,且黄泉军曹插手此事,已是对人间绝大的助力,其它的事情,我们实不宜再强挺插一手。”马面说完,便转身走向大门:“城市其它恶鬼妖兽便交给我们处理好了,你们就安心对付那布此邪阵的妖孽好了。”
我叫住了他:“等下,你说的那人是?”
马面回过头:“还会有谁,当然是镇守在地狱第十八层那位大人了。”
说完这句话,马面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空气里,我却听得心中惊震不已,镇守在地狱第十八层的还会有谁,当然是发无上宏愿的地藏王菩萨他老人家。
眼送牛头马面消失在楼道里,我方回过神来,再看向窗外,夜晚已经来临,城市亮起了各色灯火,然而在这片灯火之上,却依然笼罩着看不到边际的幽气之云,黑幕下的城市不时响起恶鬼妖兽的叫声,更有黑色身影在城市下方出没,他们持枪执剑,三人一组合作无间地消灭着不断出现的妖邪,我想那应该便是地府所派遣来人间来的黄泉军曹无疑,只要有他们在,这城市暂时来说还是安全的,只是若幽气完全进入第三阶段,那时候可就难说了。
我来到夏娜身旁,按下她的人中,不多时,夏娜嘤咛一声,秀眉微拧,却已是悠悠醒转,她受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受了剧烈震荡晕迷过去而已,这一穴道受到刺激,人便马上醒来。用相同的方法弄醒了安培,只是两人刚醒来,脚下还了一阵虚浮,我扶着他们在角落里坐好,这一间局长室算是毁了,我找遍了房间也找不到一张完好的椅子,也只能将就些让他们坐于地上。
将黄泉军曹插手幽气一事说与他们听后,安培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作为一个革命党员,相信妖怪鬼魂的存在已经达到他神经的承受底线,现在又告诉他确实有地府的存在,而且还直接派出人手来到人间,安培当场没疯掉已经不容易了。可在他勉强从地上站起来,看到城市下方黄泉军曹和妖邪作战的场景后,却不由得他不相信,他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上良久不语。
夏娜在听说黄泉军曹不插手妖狐一事时,却没有太过惊讶:“自封神之后,神人魔各居其位,神和仙开辟天庭,妖魔则和人居于人间,而地府也自成一界,这天庭、人间和地府便是所谓的三界,三界各有空间屏障隔断其间,等闲不能随意出入,因此,世人想要修至金仙飞天才会如此困难重重,因为飞仙最为困难的便是如何凭凡体飞升仙界。然而无论是天庭还是地府,他们是不会随意插手人间的事情,因为彼此间的力量过于悬殊,可能人间的劫难,一位金仙便可轻易解决,但如此一来,人间便无法凭自己的力量成长,因此在封神之后,天庭地府不插手人间之事成为了一条潜规则,现在要不是地府的幽气被引出来,黄泉军曹也不会驾临人间。”
“从长远来说,天庭地府不插手人间事确实有他们的考量。”听完夏娜所言,我对马面他们为何不帮人帮到底才有一个较全面的理解:“那现在,我们还是把全力放在驱使邪阵的狐妖身上,不知道安局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安培听到我在问他话,这才回过神来:“汗颜啊,自夏娜有所要求后,我已经将八成的警力用在搜索这狐妖身上,但直到目前为止,还没得到任何有关的报告。”
“安局无须自责。”夏娜说道:“狐狸本就狡猾,何况是千年之妖,要是给你们轻易找到,我还会怀疑那是否是个陷阱呢,这样吧,安局这边请继续寻找,我们先回酒店用自己的方法来找,这样兵分两路,我想会快一些。”
“这样也好。”安培已经恢复了镇定,他看着下方作战的黄泉军曹,心想就权当把他们当成国际援助好了,这样一想,局长的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
“对了,安局,你这有没有地图之类的?”夏娜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灵光一闪问道。安培点点头,走到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文件柜下面,翻找了好一阵子,才拿出一张已经有些破损的J市交通图出来。
夏娜和安培一起把地图摊到了地上:“安局,我在这地图上画出一个符文,符名九曜,功能引天上九星之正力以辟邪安神,你等下就按照我这个符文,通知城市电力局那边,把公路的路灯按这个符文的笔划排列亮起,如此一来,整个城市在九曜之符的笼罩上,便可对普通居民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只是这九曜之符须取金星在内九星的力量,因此白天的作用不大,但现在这种情况,能多捱得了一些时间总是好的。”
一边说着,夏娜一边用掉落在地上的笔在地图上画出一个巨大的符文,然后再详细解与安培探讨路灯的排列,其间不断地作出调整,以求符文的每笔每划都能以路灯排列,这一忙,便足足过了一个钟头。
“大概就是这样,如有其它的什么情况,我们以电话联络吧。”夏娜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底下的地图上已经出现一个与城市路灯相符合的巨大符文。
安培点点头:“你们忙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我这就联系电力局去,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把这路灯按夏小姐的意思排列好。”
我们和安培一一握手算是道别,但临出门之时,我想到了古玥,不由回身朝安培说道:“对了,安局长,我还有一事想麻烦你。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到J市来找他的父亲,但现在这个样子,普通的手段根本找不到他,我想请安局看看能不能代为寻找。”“没问题,那人叫什么?”
“古振声,B市的地产巨子。”我再把古振声的身材样貌略一描述。安培记下了名字之后便说:“找人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有什么情况我会马上通知王先生你。”
再次谢过之后,我们这才离开了局长室,却在听完我托安培代为寻找古玥之父后,夏娜的嘴角不知不觉的挂上了一抹笑容,聪明如她,自然猜得出我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将古玥尽快送回她父亲手中。
回到酒店,古玥在夏娜的房间中睡着,我们也不惊醒她,夏娜先到空虚的房间里,我则找来一张毛毯,轻轻地为她遮上,不想毛毯才一盖上,古玥便醒了过来,她看到我先是一喜,人便要站起来,却又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眼睛里光彩一黯,又坐下了椅子。
“怎么了,玥玥,哪里不舒服?”我见她神情有异,不由问道。
古玥摇头,然后勉强一笑道:“我没事,.,你也没受伤吧?”
她既然不想说,我自然也不好追问,只得说道:“自然没事,你没看我好好的嘛。对了,我已经托安局长代为寻找古先生,相信很快就会找到他的下落,到时…”“到时便可送我回去,是吧。”古玥轻轻说道。
我只能默默点头,却看她又嫣然一笑:“.还没吃饭吧,现在人都跑光了,餐厅自然是没得吃了,我去为你做一些吧,还有夏小姐她们,玥玥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但说到做饭,我还是有一些自信的。”
说罢,她盈盈起身,也不等我答应便出了房去。
我看着犹关合不定的房门,轻叹一声出得房去,转而来到隔壁空虚的房间。一进门,便听到夏娜和空虚在谈些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把古玥的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大步走进房间里,只见空虚在床上摊开一张地图,正和夏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
见我进来,夏娜朝我说道:“王宁快来,空虚师兄已经有一些眉目了。”“怎么,知道是什么邪阵了?”我一听夏娜所说,也来了精神,若知道是什么阵法,那此事便有了一大步进展。
“目前来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空虚说道,他拿着笔在地图杨庄的位置圈上一圈:“你看,这是我和夏娜发现那诡异心脏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我们才断定那狐妖与此事有头。”
我在旁边坐下,空虚接着说道:“你们知道,每个城市都会形成自己的气脉流动,而依城市的气脉我们便可划分出诸多方位,如这十二地支也可依气脉而划分,按这照这个城市的位置看来,杨庄,也就是我们发现心脏的地方,便在这城市十二地支的子位之上。”“那其它地支之上是否也有这么一颗心脏?”我问道。
空虚点头:“不错,虽然我没有尽查其它地支方位,但也寻了四五个,发现在这方位之上,无不有凶灵恶鬼守护其中,再结合我以前所看过的一些古代阵法残本,我大胆做出推断,狐妖这所布之阵,可能便是名为十二都天阴冥阵的邪阵。”
“十二都天阴冥阵?”我和夏娜齐声说道。
“阴冥邪阵,引幽气入人间,以达逆天之效。这是我在诸阵残本中看到对于此阵的部分说明,只可惜我看的那残本年代久远,许多记述并不详尽,因此现在也无法得知邪阵的阵眼之所在。”空虚带着一丝唏嘘说道:“要不然,我们现在便能直捣黄龙,说不定J市明天便能重见天日了。”
“空虚师兄,你能够看破此阵为何已经不容易了,我相信只要再努力一些,我们一定能够找到阵眼所在的。”夏娜安慰着空虚说道:“不过这妖怪能懂得这古代邪阵,恐怕来历也不简单啊,对于这只狐妖,我们恐怕还要再高估一些才行。”
“夏娜说得没错。”空虚略显忧色说道:“这阴冥邪阵除了引幽气入人间的功能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幽气进入第三阶段时,此阵的阵眼之内便会阴阳失序,一切天道规则在这阵眼之中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古时妖魔便多以此阵来逆天改命,乱入阴阳,在那时,以魔躯入仙境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逆天改命,魔躯入仙境?难道那狐妖想以此阵飞升天庭?”脑海中灵光一闪,夏娜不由叫了出来。
夏娜这种说法,也非完全没有可能,妖怪要修练至位列仙班,那比人类还要困难上百倍,妖怪之所以修练有成后都选择变化成*人类,那是因为人类这个躯体更有利于修行,而更重要的是,妖怪希望以人类这个形象瞒天过海。
但外形可变,妖怪一身妖气却是改变不了的,因此以人形修练的妖怪,会先从去尽一身妖气先做起,但这个过程险难重重,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的结果,且最终能够成功的几乎是龙鳞凤爪,因此,有的妖怪便另寻捷径,这如阴冥邪阵这般功可乱入阴阳,逆天改命的邪阵异术便应运而生。
一只活了上千年甚至更久的妖怪,渴望以魔躯飞升天庭并非不可能的事,事实上,它已经朝这个方向在走,当然,这种为一已私欲而不惜将人间化为地狱的事情,我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但目前有两个问题需待解决。
其一,此妖的身份、力量还有能力我们目前尚未清楚,而我们这一两天在城市里为邪阵奔波的事情决对瞒不过这种老妖怪,若不巧遇上,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之下,那吃亏的必定是我们。
其二,十二都天阴冥阵的阵眼也是一个急需解决的情况,若是能够击溃阵眼,那便能崩解整个邪阵,从而让幽气消散,J市便能重见天日。
但这两个问题,无论哪一个都相当棘手。
空虚话音方落,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随后,房门被推了开来,古玥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她笑着说道:“大家都歇歇吧,我刚在餐厅厨房找到一些蔬菜和瘦肉,就煮了一锅菜粥,大师和夏小姐都来尝尝吧。”
古玥轻轻揭开车上铝锅,顿时,一股清新的清粥香气便飘荡在房间里,我们忙了一天,有事情干的时候倒没什么感觉,却给古玥这么一说,再闻得那香气,肚子便打起了鼓来。
古玥也甚是机灵,她从架上拿出另外一碗粥递给空虚说道:“大师你喝这一份吧,这粥里只下青菜,连油用的也是花生油,可不是荦的。”
空虚谢过古玥,便接过粥走到窗旁浅尝起来,夏娜笑道:“有劳古小姐了,王宁,你也喝一碗吧。”
我刚想也盛上一碗,古玥却说道:“你先别吃,.,我给你准备了一碗鸡汤放在夏小姐的房间里了,这鸡汤可以补身子的,你今天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很伤元气的。”
“不妨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我拍了拍自己胸口,就算有什么伤,也早在傍晚时给马面给随手治愈了,现在的我,状态好得不能再好。
“真的一口也不喝么?”古玥低下头轻轻说道,她轻咬着嘴唇,神态甚是委屈。
夏娜看她这个样子,便用手肘轻轻撞了我一下:“你这人真不识好歹,古小姐可是千金之躯,都亲自给你下厨弄碗鸡汤,你怎么能不领悟,快去快去,汤要是凉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夏娜这是不欲让古玥难堪,再说现在已经托安培代为寻找古振声,这一个不好明天便能送古玥回去,既然这样的话,这碗鸡汤倒是非喝不可,要不倒显得我做作了。
于是我起身说道:“好吧,既然是玥玥的一番心意,我怎么能不喝呢,鸡汤在那边是吧,我自个喝去,你也累了一天,赶紧先喝碗粥吧。”
“我知道的。”古玥说道,却似是不愿看我,边为夏娜和自己盛上两碗清粥,一边说道:“.快过去喝吧,免得汤凉了。”
我看她不拿正眼瞧我,以为是她知道自己回家在际,心里有些难受故不愿面对我,我也不以为然,朝夏娜点点头,便走到隔壁房间。
房间里果然弥漫着一股香味,一碗浓汤正置于桌子上,我上前一看,只见汤中飘浮着洋参、枸杞等物,显是古玥花了不少功夫,看着这汤,我便不由想起和古玥相识的经过,从为她安神定魄到与她半夜相遇,再因她引起和夏娜的误会到现在于J市中经历的种种,发现我们相识的时间虽短,却已经不知不觉的共同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
心想即使不能接纳古玥,但以后有时间还是和她多联系,就当是多个朋友吧,我这样想着,然后拿起了鸡汤,将之放到了唇边。
空虚的房间里,古玥递给夏娜一碗菜粥,不知是否错觉,夏娜觉得古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再到递给自己粥时,她的手竟然颤抖了起来,夏娜不由关心地问道:“古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谁料古玥却像是没听到夏娜的话一般,她两眼发直的望着前方,似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身体一个劲地发着抖,然后以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不断说道:“不行,不行,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害他……”
突然,古玥尖叫一声,手一松,便任由夏娜那碗粥跌翻在地上,夏娜和空虚不由一愣,古玥却已经跑出了房间,她冲入夏娜的房间时,我正好拿起鸡汤想一饮而尽。
“.,不要!”古玥大叫一声,冲上来便是一手扫出,把我手中的鸡汤还有瓷碗都扫到了墙角,瓷碗迸碎,里面的鸡汤洒了一地毯,顿时,室内弥漫着浓郁之极的肉香味。
夏娜和空虚也跑了过来,但他们并没进来,就只站在了门口,我看着角落里的碎碗,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古玥这又是为了哪般,这好端端的一碗鸡汤倒让她一手打飞了。
“玥玥,你这是?”我回头不解问道,却见古玥泪流满面,她双肩不断颤抖,似是害怕,又像是伤心到了极点。
我想伸手去扶住她,手还没按到她肩上,古玥却推开了我退到了门口,一边哭一边说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根本就不配和夏小姐争你,我是个坏女人,玥玥是个坏女人…….”
“玥玥你说什么啊。”我听她一个劲说自己坏,心里没来由的突然一痛,便要去捉住她。古玥大叫一声,然后掩着脸夺门而出,连站在门口的夏娜二人也给她撞得身体一晃。
我连忙抢出门去:“玥玥,你要去哪,快回来!”
古玥却不理会我的喊叫,过得一会,却已经跑下了楼梯,我大急下想追上去,却给夏娜捉了下来。
“夏娜你干什么,快让我先把她追回来啊。”我急忙叫道。
夏娜摇摇头,朝我说道:“你先看看那碗洒了一地的汤吧。”
“汤有什么好看的。”我说道,但还是转身看向房内,这一看,却让我脸如土色。
那角落里被鸡汤洒湿了一大片的红地毯,竟冒出阵阵青色的烟气,我看着房间,又回过头看着夏娜二人,舌头像打结了般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汤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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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
更新时间2012-12-4 19:14:32 字数:9987
空虚的话像一把锤子砸在了我的胸口,我顿觉胸口一阵郁闷,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古玥怎么会对我下毒,即使我不接受她,她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啊。”
夏娜看我甚是激动,便挽着我一条胳膊,和我到房间里的床上坐下:“你也别太激动,我看她刚才脸色便已经不太对劲,而且看她这个样子,似是早有预谋一般,说不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接近你的,我现在甚至在想,会不会古振声的委托本身也是一个圈套。”
“这,这怎么会是这样。”我摇着头,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古玥虽然蛮不讲理,但她在谈及自己以前的身世时,我可以感觉得到她心底的那份善良,可为什么,她却要向我下毒呢,是为了情,还是为其它事情?
此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无精打采地接听,手机里传来的却是安培的声音:“王先生,你托我找古振声这个人,现在有一点情况。”
我听安培的声音甚是古怪,便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你确定古振声现在在J市?”安培说道:“但我们得到的消息却是,这个B市的地产巨子五天前已经去了美国,现在还未回来啊。”
我一听,脑子里便是“轰”的一声,五天前,不正是遇上古玥的那天晚上么,如此说来,她一早便是在骗我?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一直都想不通古玥会何要害我,但从她最后拨掉我手中的那一碗鸡汤看来,显又是在最后关头下不了手,那这次投毒的行为,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愿,还是有人在背后授意呢。
若是有人在背后授意,那又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而一想到谁要害我,我便想起了前段时间帮鑫海大酒店解决一起灵异事件时,所遭遇的怨杀术,我差点便困在那极为歹毒的术里面,夏娜当时也说过使用此术的人实有杀我之心,那么现在的古玥,会不会也是受到那人的授意。
但我又想不出我这个人有哪一点值得人家来杀,莫不是在平时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什么人?我便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夜,直到东方发白,我才昏昏睡去,却睡不到多少时间,一早调好的闹钟便响了起来。昨晚我们便做好了分工工作,由空虚继续调查邪阵之事,而我及夏娜则负责找出妖怪的身份。
按夏娜所说,要布下这等逆改阴阳的大阵,非对整个城市四季的气脉流向相当熟悉不可,因此,这妖怪必长居J市,或许从J市以往的档案资料里会找出一些端倪。
到洗手间里洗了把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我愣了一下,镜子里的男人在白色的灯光下脸色青白,双眼却布满了血丝,整个下巴一片青色的胡渣子,人看着没一点精神。这是我?
我问了自己一句,然后用水使劲扑打着自己的脸,再拿过毛巾一擦,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心想古玥还有什么人想杀我这两件事只能等J市的事情解决了,我再花上一些功夫好好查一下好了,若真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我便不能总处于这种被动的局面,不然的知,我恐怕以后都会坐不安,睡不稳了。
“王宁,醒了么?”夏娜在门外扣门。
我连忙走出洗手间打开了门,夏娜已经穿戴整齐,她看到我眼睛一片血红,不由伸手抚过我的脸:“昨夜没睡好么,为了古小姐的事?”
拉了她进来,我趁机吻了吻她的手:“别担心,我没事,你等我一下,我刮一下胡子就可以走了。”
“要不,等下我们让安局给找找古玥,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怪让人担心的。”夏娜坐在我的床铺上说道。
我一边刮着胡子,一边从洗手间里出来说道:“不用了,以她的性格,要是不想让人找到她,我们很难找得到的,再者,从她昨晚的神情和表现来看,我觉她好似是受人指使才会做这种事,现在我更担心的是,她没有杀得了我,不知道那指使她的人会怎样对付她。”
夏娜则从我的话里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她是受人指使,那究竟是谁要杀你,莫不是和前段时间那施展怨杀邪术的人是一路的?”
“我也有这样想过,但现在不是处理这事情的时候。”我摸了一下下巴,胡渣子已经刮得干净,再照镜子,镜子中的我显得精神得多了,我朝着镜子微笑一下,便走到房间中朝夏娜说道:“走吧,现在还是以J市的安危为重,其它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好了,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再想办法查查什么人想要对我不利好了。”
夏娜点头,她双手一撑,便从床铺上跳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你放心好了,如果有谁想对你不利,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她说完,还拿小拳头在我面前挥了挥,我哈哈一笑捉着夏娜的手说道:“那是那是,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会舍得我死呢。”
夏娜一听脸便红了起来,一手甩开了我跑出门去:“你再不走,我可就不等你了。”
我见她顾左而言它,不由心中好笑,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连看着这窗外已经快变成黑黄之色的幽云似乎也不那么压抑了。
出得酒店,安培已经派了车在等着我们,这要弄到J市的档案资料,没安培这个局长出面怎么行,所以昨夜夏娜已经先一步通知了安培,他也答应了今早派车载我们前往档案局,那里有J市详细的档案资料,甚至一些诡闻逸事也有所记载,如果在那里也找不到我们需要的东西,那别的地方就更加找不到了。
城市里,受幽气引来的恶鬼妖兽渐渐增多,而身着黑衣的黄泉军曹几乎随处可见,他们多驻守在民居集中的地区,以保护普通人为首要目的,我们一路之上,不时会看到一大群妖兽恶鬼和黑衣的黄泉军交战的情景,虽则在数量上,妖兽一方占了上风,但它们却无法冲跨黄泉军的防线,黄泉军曹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一路驶来,却不见牛头马面的身影,但我和夏娜感觉得到,两股极为强大的气息不时在城市的角落里出现,显是这黄泉军曹的两大头头以高速在城市间移动,从他们一沾即走的情况看来,这城市里并没有出现足以让他们稍停身形的对手,看来幽气只引来了一头像混沌这样的上古妖魔,这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
来到档案局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半百老人侯在门口,我们下得车来,驾车的警员和我们介绍说:“这位是档案局的邱局长,今天为了帮两位尽快找到所需要的资料,邱局长和其它几位同事可是一早就守在了局里。”
我们和这老人握了握手后,他便带着我们走进局里:“两位这边请,你们要找的东西安局已经大致我说过,我已经吩咐几位同事把目标锁定在J市过往的一些奇闻逸事里,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我们知道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只跟紧了这档案局的局长走进这大楼里的一间密室,邱局在门了的电子按键里输入一连串的数字后,足有二十公分厚度的钢板门才打了开来。
“这是我们的绝密档案室,本来是不能任由二位进出,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两位请进。”邱局长带着我们走进这间密室中,密室不大,只有十几平方长宽,室里摆着两排电脑,两个男人正在这两排
电脑的位置上不断挪动着,正逐一地打开一些平时绝对不会对处公布的事情。“二位过来这边看看。”邱局长带我们来到其中一台电脑前,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整一页面的标题,其中包括各类无果的案件、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甚至还有一些关于灵异的事件。
“我们这里的档案太多,两位最好能够提供一些关键的字眼以便于我们搜索。”我和夏娜互看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说道:“狐狸!”
“狐狸?”邱局长稍微一愣,但马上回过神来,他利索地在键盘上敲打上这两个字,然后一按回车键,一页的信息便显示了出来。
我们之所以会选择“狐狸”作为关键词,而不选择“狐妖”,那是因为妖怪会化身为人,如选择后者恐怕找不出什么来,反而选择前者,若是那狐妖长居此地,那么总会有现在原形之时,如果J市在以前确有狐狸出现过,那说不定这些狐狸常出没的地点,便是那狐妖的藏身之所。
“嗯,还真没想到,J市在解放前甚至更久以前还真的有狐狸这玩意出没。”邱局长抬了抬眼镜,指着屏幕朝我们说道:“你们来看,这十几则记录都显示J市以前曾经有狐狸出没,时间有的是解放之前的,有的甚至更远,这最远的可追溯到商朝时期。”
“商朝?”我和夏娜面面相觑,商朝时,那不是商纣那个时候,那时不正是狐妖的老祖宗天狐苏妲已祸乱天下之时么,那时候J市便有狐狸出没的迹象,还真巧。
邱局长好似又看到了什么,他朝电脑前微一前倾:“嗯,这里还讲到狐仙庙什么的。”“狐仙庙?”我们心里微微一动,这事越来越靠谱了。
“邱局,查查这狐仙庙是怎么一个说法?”夏娜连忙说道。
邱局长点点头,双手又输入了一系列的搜索命令,页面一变,又出现了大量的信息,邱局长一行行看去,并逐一和我们说道。
“嗯,大概在商朝时期,恩州的附近有一大片荒冢,晚上常有狐狸嚎叫,便有人在这里修个狐仙庙,说是庙修好后,便不会再听到狐狸的叫声,这恩州,不就是现在.区那边么。”
“邱局长,再往下看。”我兴奋地说道,果然,这J市在那么久之前便出现了狐狸,而且还有什么狐仙庙,说不定这庙便是那狐妖为自己盖的,可那狐妖要是自商朝时便出现,那它到现在可不止一千年了。
“行,我们再往下看。”邱局鼠标往下一移,却愣住了:“不可能吧,这,这J市怎么还有这东西。”
邱局长回头看向我们,一手却指着屏幕上的一个位置,我们跟着凑过头去看,只见电脑屏幕上赫然有着“妲已冢”三个字!
夏娜看着我吃惊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你连牛头马面这样的人也见过了,怎么还这样大惊小怪,在我所知道的封神里,天狐苏妲已的媚功天下无双,姜子牙连换了十来个刽子手也无法下手斩她,最后,还是姜子牙以打神鞭击碎了苏妲已的天灵盖,这一代天狐方告香消玉殒。但眼下这J市档案里又出现了个妲已冢,莫不是苏妲已最后的遗体被苏护一脉接回了此处埋葬。”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抓着下巴说道:“你想那时候的苏护,大概也只是普通人一个,他可能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是一只妖怪,不过,妖怪被杀不是会显出原形么,难道天狐不会?”
夏娜浅笑道:“天狐喝然是狐妖中的王者,但一朝被杀,也会露出九尾狐的真身,只是那时天狐附身于苏妲已体内,吸光了她的元神魂魄而得以冒充苏妲已,虽然她是一只妖怪,但她的身体,却是一具人类的身体,为了防止苏妲已体内的天狐逃跑,当时的姜子牙还用捆仙索绑住苏妲已,这才顺利将这只自青丘之国而来的天狐击杀在人间。”
“所以苏妲已即使死了,却还不会露出原形?”
告别了邱局长后,离开档案局的我们再搭上了警车,便把妲己冢的大概地址和警员说了一遍,他把车子发动起来,便朝着J市市郊的方向驶去。
一路飞驰下来,这路上还不时遇到落单的妖兽恶鬼,我和夏娜也随手解决了不少,看着我们又是火球又是闪电的,警员看我们的眼神都开始带着一点畏惧了,对于这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力量,他会这个反应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瓮涧河一带现在都铺着铁路,警员把车驶到了铁路边上,却无法再搭着我们过到西南角那边,我们只得下了警车,其时只是中午方过,但天空上那土黄的幽云,如今却渐渐染上一层黑气,显得十分不祥。
“我们动作得快些,冥气已经开始和幽气结合,恐怕不出一天,幽气便会进入让阴阳失序的第三阶段了。”夏娜脸色凝重地说道。
我看向似无边际的一片荒草地上,一阵阵闷热中带着一丝异味的风迎面吹来,我和夏娜走过了铁路,朝着瓮涧河西南角的方向深入,在这片草地之下,是否真个埋着那绝代无双的天狐苏妲已呢?
我和夏娜并肩而行,这一片地方不知什么原因,杂草长得比其它地方要茂盛得多,差不多每一根杂草都要长到我们的腰际来,人走在这草海中,几乎不能辨别方向。
自走过了铁道,渐渐深入到这一片草海中来,我们已经走了大半个钟头,但这片地方何其广阔,要找到一个荒废已久,且不知会否被埋掉的残冢又谈何容易,只是逐渐深入到草海中来,我们便感觉到了一丝妖气,那像是曾经有妖怪出没过,然后在此处遗留下几分妖气一般。
我们便循着这一丝淡淡的妖气,在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着。
“夏娜,你看那妲已冢里会否真个埋着妲已的尸体?”这草丛里又闷又热,走得我好不难受,这开口说话多少分散一些精神,也好让郁闷的心情好过一些。
夏娜随手分开一丝青黄色的杂草,一边说道:“有没有尸体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应该和妲已这个人物多少扯上点关系,要不然,也不会以妲已冢命名。”
“但愿不要和那天下狐妖的老祖宗对上才好。”我笑道,一手把挡在前方的草丛往旁边一掰。
突然,前方草海中白影一闪,我看得草海里一阵摇晃,便没有了那白色的影子。
“谁在那!”我大喝,但草海里只有我的声音和悠悠的风声在回荡,并没有其它的声响。夏娜稍落后我一些,她并没有看到在草丛中一晃而过的白影,见我忽然大喝出声,不由问了一声“怎么了”。
“我看到前面有白影闪过,但一下子就没了。”挠了挠头,我自个有些不太敢确定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如果有妖怪接近,我们应该能感觉到妖气才对,但现在除了刚才便一直存在的那一丝快消失的妖气,便没有其它感应,真奇怪。”
夏娜听完我的话之后,便撤出了辟邪棍:“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我有一种直觉,真相就快出现在我们眼前。”
“真相往往是伴随着危险同至的。”我笑着说道,同时将“斩魂”握在手中,以求在遇敌时能够第一时间进入状态。
要了防止被突然袭击,我们前进起来便慢了不少,我在前方开路,而夏娜则小心翼翼地跟在我的身后,务必一旦出现危险可以马上做出反应,但自刚才看到白影后,便再没有见到什么异常的东西,可这么走上十几分钟后,那一直指引着我们前行的淡淡妖气却消失了。
我们停了下来,盲目的前进太卤莽了。
“妖气消失了,你看是被人处理掉还是自然消失?”我问着夏娜,眼睛却盯紧了四周的草丛,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在心头浮了上来。
夏娜另一手拿出数张符录冷笑着说道:“我看是前者居多,看来我们已经踩到人家的地盘了。”
夏娜话音方落,草丛里便响起一阵“悉悉”之声,一道素白长缎如灵蛇般在草丛中闪电般游至,长缎所过之处,青黄的杂草便迅速的变得灰白,然后枯萎在了地上。
在快到我们脚边时,长缎自下窜起,向我的面门点来,还好我一直处于警惕的状态,几乎白缎方现,我已经展开了“斩魂”红锋,那长缎向我点来时,我一剑便朝它削了过去。
哪知长缎却在半空突然走了一个折角,让我一剑扑了个空,白缎如毒蛇点信般绕过了我点向夏娜,夏娜不退反进,辟邪棍轻轻点出,与白缎一触即分。
夏娜冷哼一声,身形微颤之下向后飘退,而长缎则呈波浪形震动起来,夏娜止住退势,身体向前一倾,却又迅速无比地扑了上来,她左手连弹,几张火符破空而去贴上了长缎。
顿时,长缎青烟冒起,符录尽化烈焰烧了起来,并沿着白缎一路烧去,那素白长缎便向导火线般烧了起来,同时为我们标明了一道清晰的路线。
我们二话不说,脚下用力沿着白缎的来处奔去,却跑不出数米,便看见一截尚燃烧的缎子飘落在枯灰的草地上,显是这截长缎刚被人弃下。
草丛里再次出现异响,这一次,我和夏娜都看到一道白影迅速无比地奔向远方的草地,白影只晃得几晃,便失去了踪影。
夏娜叫道:“快追!”
我却不等她叫唤,已经奔在了她的前方,顾不得迅速前进杂草抽在脸上的热辣痛感,我迈开大步前进着,不多时已经看到了一道白影在草海里时隐时现。
再追得片刻,我便看到了一头黑得发亮的长发,以及长发下高高竖起的一对白毛茸茸的耳朵,这可不正是妖怪么?
“斩魂”嗡得一声,散发出道道焰纹,把四周杂草纷纷割开,前方的视野顿时清晰起来,我叫得一声“往哪跑”,人便腾空而起,自上而下斜飘向下文的那一道白影,“斩魂”朝前递出,嗡嗡声中,我一剑指向白影后背,一点朱红出现在了那白影之后。
似是感应到我一剑的杀机,那白影突然回头朝我望来,三千青丝漫天扬起,然后我便看到了那青丝之下的一双剪水凤瞳,这双让人一见便移不开视线的妙眼中带着一分哀怨,九分妩媚,似是在埋怨我不敢对它如此狠心,让我满腔的杀机顿时一窒,动作也跟着缓了起来。
“别看它的眼睛!”
夏娜的清咤在耳边突然炸响,我浑身一颤,双眼迅速闭上,却感觉到脸门劲风扑面,想到没想,“斩魂”改刺为削,一股大力瞬间沿着红锋袭了过来,我马上再睁开眼睛,只见我一剑格开了一道差点要了性命的长缎。
我暗暗心惊,刚才与那白影之间尚差上数米的距离,但那眼睛却似近在眼前一般,且吃它这么一盯,竟让我瞬间便迷失了心神,若不是夏娜那一喝,说不定我已经伤在那一长缎之下了。但受这么一耽搁,我的身形不受控制地向一旁落去,再到踏实地面进,夏娜已经抢到了我的前方,微叹一声,我知道已经错过绝佳的阻击机会,只得紧跟在夏娜身后,只望夏娜能够将之拦下。
但追了许久,夏娜只能紧跟着前方的白影,却因为距离所限,无法作出有效的拦截,再过得片刻,眼前突然一花,我们竟跑出了草海,来到一片灰白的空地之上。
这片空地全铺着死灰的草根等物,方圆十米之内,连生命力最顽强的杂草也无法在这片灰地上立足,这一个呈园形的死灰之地,与周边那高及人腰的草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生与死的界限在这里强烈地表现了出来。
我们站在这一片死地之上,却追丢了那白色的身影。
“这是什么地方?”我环视了一眼,除了满地的草灰外,我并没有看出此地有任何特殊之处。
夏娜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不要太意,它即有意引我们来到此处,自有它的用意,而且从那背影的形象看来,它应该是妖怪无疑,只不知道它是那狐妖,还是手下的喽啰。”
她边说边走,却在走出十几步时,便停了下来,夏娜在原地蹲下,用手掌轻轻贴于其上:“奇怪,这地面之下似乎是中空的,而且里面还存在着淡淡的妖气,要不是走得近了,还真感觉不出来。”
“会不会是妲已冢就在这下面。”我猜测道。
夏娜笑道:“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她举起辟邪棍,然后用力插下,短棍没有遇到任何阻挠,竟差些齐根尽没,这一地草灰之下,却是没有泥沙等物,只是一层厚实的草叶铺于其上,夏娜短棍挥起,便拨出了一地的腐草,而底下的妖气便冒了出来。
但我和夏娜感觉到这股妖气时,脸色却为之一变,这股妖气虽然甚是微弱,却蕴含了极其强烈的妖魔之气,那感觉比之姬美琴或者混沌这种上古妖魔尚要强烈几分,我们二人一触之下,便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
“妲已冢,妖魔之气……”夏娜来回地念着这几字,然后脸色难看地说道:“看来我们这次真的中了大奖了,能够散发出如此强烈的妖魔之气,那地下所葬的,除了妲已这绝世妖魔,还会有谁。”
我还末答话,却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一股再无隐藏的妖气自我们头顶上方出现,那妖气虽然强盛,却敛而不露,如一柄只出半鞘的宝剑一般,洗尽了铅华,却更显得可怕。
夏娜与我同时抬头望上天空,只见一白衣素装女子缓缓自天而降。
细看此女,只见她柳眉凤目,凝肌纤颈,眼波流转间百媚自生,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便妖丽得让人为之窒息。她身上只着一套素白宫纱,长纱朴素无华,但自裙褂间大胆裸露出来的半截玉足,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气息。
如此绝色,堪称倾城!
轻衣罗纱、纤手赤足,顾盼之间媚态横生,这足以颠倒众生的绝色妖娆缓缓自天而降,她的一对赤足上绑着一对铃铛,铃铛之上刻着狐狸的形象,铃铛随风而动,一声声空灵之声渺渺飘出。
我一听那轻荡荡的铃声,脑海中顿生诸般遐想,像喝了一樽老酒一般,我的脸上缓缓浮上一片妖红之色,但下一刻,我旋又醒觉,知道自己又不清不楚地着了此女的媚术,能将媚术用至这等不着声色,大器若工的境界,实不能小瞧,心中炎决暗运,紫炎的正力瞬间便将媚术给予我的影响化解得一干二净。
“妲已?”夏娜说道,但语气中却没有往常的那份自信,显是她也拿不准眼前此女的身份。那绝代妖娆听罢夏娜的话后,却发出一阵笑声,她笑得花枝轻颤,良久,她才说道:“小妹妹倒知道得不少,可惜,终还是差了一些……”
她的声音如夜莺初啼,听得我又是一阵心神微晃,我退开几步,似乎离得她远些,她那天然而生的媚惑便会轻上几分一般。
“那你是……”
“小妹妹不必多猜。”她掩嘴轻笑:“即使猜中了,于你们又有何益,还是听姐姐的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此地罢了。”
话一说完,宫装女子纤足在地上一点,带起一缕淡淡的白烟,她白衣飘飞,如天外飞仙一般徐徐飞向了灰地中央,眼看她即将落下,夏娜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叫出声来。
“不好,快阻止她!”
却听这绝色轻笑道:“小妹妹倒也聪明,只是现在才醒觉却是迟了一些。”
也不见她如何动作,我们眼前一花,宫装女子已经落足地面,只看她赤足一点,一点黑墨迅速扩大,眨眼间便笼罩住了整个死地,我们只觉脚下突然一空,便失足往下方掉去。
黑墨来得快去得也快,数息之后,黑潮尽退,死地依然白灰一片,然而,地面之上却已经空无一人。
“若不是你们之中有我们所得罪不起之人,否则,今天又岂只于困住你们而已,但你们的另一位同伴,便没有那么幸运的。”她轻轻对着灰白的地面说道,随后一声轻笑,人飘身而起,却在半空却渐渐隐去了身形。
然而那绝代妖娆的话,却一字不漏地传入我们的耳朵中,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何种秘术,竟能让声音像是在我们耳旁响起一般清晰非常,但我们现在没空理会这个,在那一片黑潮中,我们掉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我摸着了地面,却传来岩石的冰冷和潮湿之感。
黑暗里,只听夏娜低呤几句,一团亮光随即生成,我连忙别过脸,过了一会,才适应了这团光亮,只见夏娜手执“光明符”站了起来,她将符纸贴在石壁之上,又接连拿出数张符纸亮起了光芒,顿时,我们所处空间的景象便跃然眼底。
我们四下观望,可以断定这是一个石室,石室不大,我们几可一目了然,但看到前方摆放的一方石棺材时,我们才知道这哪是什么石室,还不如说墓室来得合适一些。
石棺的旁边倒着一具尸体,尸体干枯,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时候,初时我们以为是棺中之人用以陪葬,但想想,若是陪葬,又岂会只于一人,又不再副棺,等得我们走近,才发现这倒在地上的尸体身上穿的可不是什么古代衣裳,而是一件破烂的宽大衬衫,下身着一肥大黑裤,这套衣服怎么看也不像古代之人所穿,反而像入城打工的民工。
再看石棺,其棺上绘着诸多铭符,底下更是断着数截大黑链,也不知道是何用途,棺盖半开,棺中却空无一物,但那浓烈的妖魔之气便是自此棺中弥漫而开。
夏娜看得脸色大变,她蹲下身去,捡起棺下的黑色铁链看了起来,我见她看得入神,便也不打扰她,自己观察起地上的尸体,此尸为男性,而且年纪已经不小,他的脸上还保留着惊恐的神情,不知死前遇到了何等恐怖之事,再看他的双手,一双手指上皮肉磨损得严重,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来。
那一边,夏娜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我心里一格登,连忙问道:“夏娜,可看出什么来没有?”
夏娜回头看我,苦笑着说道:“看是看出来了,我却宁愿看不出来。”
她拿起铁链朝我说道:“你来看看,这链上刻着诸多铭符,全是用以辟邪镇凶之用,而这黑链则是取自极海玄铁,这种稀有铁矿平时要见上一见都难,现在却制成三道黑链,单是收集这些矿村,便非举一国之力不能办到。而这棺上刻着和黑链上相同的铭符,如此阵仗,棺中所镇必非普通妖邪。”
我吞了一口口水,指着棺内颤声道:“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这里面确实睡过妲已那绝代妖姬吧?”
“可能性相当的大。”夏娜点点头:“刚才那女人的话你也听见了,她在说要对付我们时,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再观其妖气,分明已是一只千年之妖,如果她口中所谓的‘我们’都和她同一程度的话,你想想,这世间哪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数只千年之妖,而且同是狐妖,所以,若无意外那应是九尾天狐的诸多分身之一。”
我一听,直接坐倒在地上:“分身,就像姬美琴的分身那样?”
“比姬美琴要强得多了。”夏娜摇着头,她扶着石棺站起来:“九尾天狐,那九条尾巴分别代表着魂、鬼、恶、妖、魔、屠、灵、死和怨九种至邪之力,天狐要修至九尾,非千万年不可行,因为要修得一尾,便得用上千年之功,因此,天狐才被其它狐妖要强那么多,一尾千年,这寿元上万载的妖怪以每一尾的邪力制造一个分身并不困难,看刚才那女子长缎所及之物,万物尽枯,应是九尾中代表死之邪力的那一尾,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何以在一时之间出现了复数的千年之妖。”
“九尾九千年,老天,那即使除去妲已本体,单是九只千年之妖便足够买下我们的命。”我大摇其头,这一次可以说是倒霉到了极点,竟然对上了妲已这等传说级别的强横妖怪,想当年,整个商朝还覆灭在她的手上,何况现在一个小小的J市,对这只万年大妖怪来说,还不是喝口水般容易。
“你又错了,她刚才所说,是困住我们,而不是要杀我们。”想到此处,夏娜却又沉吟起来:“奇怪,她刚才说,我们之中有她们得罪不起的人物,连妲已这种妖魔也不敢得罪的存在,究竟会是谁?”
说着说着,夏娜望向了我,眼睛里奇光顿闪,我连忙说道:“你,你不要说那个人是我,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能让苏妲已这样的人物也不敢得罪。”
“那可说不定,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特别,当你的眼睛变成银色的时候,好似天底下万般事物在你眼底没有秘密可言一般,或许她们怕的是你这种状态,要是这次能挺过来,我一得要拿你好好研究一下。”夏娜双掌互击说道。
“你的意思是,即使对方是苏妲已,我们也不是全无机会?”
“那是自然。”夏娜指着我身旁的男尸说道:“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一定误入此间,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弄断了寒铁链,挪开了石棺,才让妲已复苏,哎,时间果然是最可怕的东西,连寒铁这种至坚之物也经不起时间的粹炼,要不然又怎会被一个凡人弄断,才让J市陷入目前困境。但即使是妲已这种万年天狐,现在虽然苏醒,力量比之从前却是大打折扣,所以她不得不卖你这个面子,也不得不大费周章布出一个阴冥邪阵,我之前猜测是有妖魔要借用邪阵乱入阴阳之功以魔躯飞升天界,现在我想还有一个可能,便是妲已打算逆转阴阳,让一身功力迅速回复到全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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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
更新时间2012-12-4 19:15:04 字数:9124
“那我们可不能光坐在这不干活,要是给她恢复了全盛期,现在可找不到打神鞭这种神物来击杀她,但话说回来,既然她受打神鞭一击,却为何没有死透,以致要重重布置将之镇压在此。”
“这种事情我哪会知道。”夏娜没好气说道:“我又不是万事通,何况还是数千年之前的事情,要知道,等遇上妲已时你自个问她好了。”
我答应之后,也同进燃起了紫炎,夏娜念完咒语,本星真符化为朱鸟展翅飞向了上方草泥,我也不甘人后,双掌一推,两条紫色焰龙追着朱鸟而去,一红一紫两色火焰瞬间便击中了草泥。
却在两色火焰一触之时,一片白灰的光雾却出现在草泥之下,光雾中浮现数颗巨大的骷髅头,这些骷髅头大张着嘴,竟然将紫苍两炎尽数吸入其中,等得两焰吸进,骷髅魔像和白灰光雾方才消失。
我不清楚那光雾和魔像是什么东西,却见夏娜恨恨说道:“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放我们走,却想不到竟然是九魔缚仙之阵。”“怎么,破不了么?”
“破是破得了。”夏娜看向我:“只是很麻烦,需要不少时间,但空虚他,等得了那么多时间么。”
我一听顿时便想起那天狐分身说过,她们要对付我们另一个同伴,对于安培那种普通人,她们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而像牛头马面那种级别的人物,她们自然不会笨到去招惹,那算来算去,便只剩下一个空虚而已。
空虚此刻正在J市中游走着,他走得并不急促,如闲庭信步一般悠闲地游走于这座危机四伏的城市里,他那份不滞于物的气质,却成为这座渐渐为黑暗所包围的城市里,所格格不入的东西。
他在寻找其它的地支方位,十二地支并非固定于一个位置上,可以说,每一座城市,它的地支方位皆各不相同,那是因为气脉会变化的原因。
空虚要推断出现在布置于J市中那十二都天阴冥阵的阵眼所在,便必须先掌握十二地支的准确方位,他昨天已经找到了五个方位,以此再推演出其它方位所在,并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只是,也不容易就是了。
和平常随意着装不同,今天的空虚披着一件灰白袈裟,但这件外表老旧,甚至已经有些残破的裟袍却绝不简单,它的内里绣着南海观音的净业咒,再加上普世禅院数代高僧加持,足以在穿着者于必死之时救其一命,可见此物珍贵之极,而空虚今日将这件下山时由禅院宗主亲赠之物披于身上,实是因为此刻城中凶险重重之故。
自然,满城游荡的妖兽和恶鬼,甚至幽气进入第三阶段时由地狱十八层所释放出来的凶煞,空虚还不至于要把这保命袈裟拿出来用,而是他隐约有感,今天他或会徒遭横祸,他虽然不会将生死放在心上,却不代表他不爱惜生命。
大街之上,空虚负手而行,间中或遇恶鬼妖兽,但这些低等的邪秽感应到空虚身上那隐而不发的佛力,并不敢轻易招惹,而奉命清除这些邪秽的黄泉军也没有给它们这个机会,往往数头妖兽或恶鬼出现在空虚之前,还不等他出手,便由数名黑衣人凭空出现与邪秽交手起来,空虚便独自从这交战双方中穿行而出。
只是那栋栋楼房之上,一扇扇玻璃门窗之下的惶恐眼睛,在催促着空虚尽快找到所有地支方位,城市出现了异变,绝大部位的居民都留在了街中,他们不敢出现在满是奇怪生物的大街之上,他们只能躲在家里,通过门窗窃视着外面的世界,并希望这场恶梦早早过去。
而为了结束这场恶梦,空虚脚下不由也加快了几分,他忙碌了一个早上,已经找到了其它四个地支方位,只要将剩下的三个方位找齐,空虚便可推断出邪阵阵眼之所在。
可在此时,空虚却浮起一阵被窥视的感觉,一种恶意的视线正盯着他,从角落里、阴影中,在空虚所看不到的地方盯着他,而且此人的修为不浅,那视线的焦点一直随着空虚体内佛力的变化而变化,空虚连续改变路线,时快时缓,却依然甩之不去,青年僧人心中暗叹,已作好出手的准备。
空虚心中清楚,自己这般在城市里寻找地支方位的动作是不可能瞒过那幕后布置着这一切的妖怪,虽然他在城市里行走时全无规律可寻,但个中高手便可看出,空虚其实是循着城市的气脉流动而走,这有点像某些动物通过感应阴阳二气的流动来确定方位的办法,但空虚所为却比这高明了许多,那布阵的妖怪自然不会任由他找齐所有的地支方位,从而推演出阵眼所在,所以,空虚早就料到会有此刻这一幕。
既然甩着不掉,空虚突然站定,他的动作自然之极,让人生不起突兀的感觉,所以空虚这一站,他便感觉到盯着他的视线也随着消失,然后才又有被盯上的感觉,显是视线的主人没有空虚那份说停便停的功夫而追过了头。
站在大街上的一角,空虚如老僧入定,连动也未曾动一下,但一双眼睛却静静打量着此时身处之地,以便充分地利用此处地形。
他现在的位置是大街的一个拐角,右手边是一条横向的街道,和大街形成了一个“T”字型,这一条街道是商业街,两边的商店都关紧了门,在玻璃的反光下,空虚看到的是一个青蓝色的世界。
然后一片黑潮突然自空虚身后涌来,空虚没有回头,只在眼角的余光中,那旁边商店的玻璃之中,如海啸般的黑色海潮席卷而来,如万马奔腾一般,黑潮徒生惨烈杀气,眨眼前便淹没了空虚,以及他身前的一切。
街道商店在瞬间为黑暗所淹没,空虚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了一片荒原之上,荒原百里,黑沙铁石,偶有苍白的怪木立于其上。
“呜呜”的声音传入空虚耳中,像风声,也像人的哭声,再细听,似乎是千万人一同嚎哭一般,空虚的这个念头方起,便看到无数偻委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荒原之上,这些人身上不着一物,只在腹间臀部围着一块简陋的黑布,他们身形削瘦,如皮包骨的身体却长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空虚看向他们时,他们亦回头看着空虚,然后一个个抢着朝空虚走来,一边走,一边叫嚷着。
“给我吃的,我好饿啊……”
这无数把声音,汇成夺魄的啸声,差点淹没了空虚那灵空自如的心灵,空虚心神一颤,知道自己佛心不稳,为这饿鬼魔象影响了心神,只得微微一叹,低声颂了一声佛号。佛号之声不大,却遥遥飘荡开去,佛号所过之处,魔像尽消。
大街还是那条大街,但空虚的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的修为终究还是不够,不然的话,他连佛号也不用颂,仅凭精神意境便能破除魔障。
“能破了我的天魔幻境,小和尚还不赖嘛。”
一把轻碎细腻的声音在空虚的头上响起,他抬起了头,然后便看见一个着深紫色宫纱的赤足女子坐在路灯之上,她黛眉杏眼,双眼秋波流转,一双赤足轻轻摇晃着,一对绑在她那玉脂般纤足之上的铃铛也跟着响了起来。
铃声悠悠飘出,听得空虚心中一晃,那十年苦修的佛心差点生出绮念来,他心中暗结大金刚禅印,让万般绮念如风拂大山,半点不能动摇其心神一分。
空虚望向路灯之上的妖丽女子,心中大金刚印再化外缚狮子印,双肩微微一抬,一股如泰山压顶般的庞大压力骤然而升,他低颂一声佛号,却听得妖丽女子身体轻抖,差点便落将下来。
“好你个和尚,竟然弄声佛号来吓唬奴家,你以为我当家会怕了你不成。”紫衣女子手抚胸口,媚态万千地说道。
“人妖虽为殊途,但我佛慈悲为怀,若你此际心无恶念,那一声佛号也无奈你何,可小姐心神悸动,心中当想着杀生之事,如此一来,小僧务尽这伏妖之责,也好让小姐无法去害那其它无辜之人。”空虚和什,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之极。
那紫衣女子听得口中一哼,便飘然落下地来,她赤足一点,又是一阵摄人铃声传出,只听她冷冷说道:“单凭你一个小和尚,也敢轻言伏妖,真不知天高地厚,看你长得还算不赖,若你自行散去一身功力,本小姐便饶了你吧。”
空虚洒然一笑,他心里清楚,这女妖怕的是自己全力反搏,即使杀不了她也势必让其重伤,才会说这话来扰他心神:“若小僧不愿散功,小姐又待如何。”“那你就去死吧。”
紫衣女子嫣然一笑,双手十指如兰花绽放,道道紫气如烟花般自她双掌之中交织出一朵妖丽的紫色玫瑰,玫瑰妖花初现之时含苞待发,下一刻却怒放而开,片片花瓣盛放到极致,便“呯”一声化为无数细小的紫色花叶,紫衣女子檀嘴一吹,这无数的紫色花瓣便吹向了空虚。
空虚佛号再起,他竖起一指便在自身身前画出一字梵文,“却邪印”绽放金光万道,便朝着漫天花雨压去,梵文所过之处,紫花片片飞散,眨眼间便来到紫衣女子身前,这妖丽的女子脸色一变,她飞身后退,双掌十指却不断挥动,又有无数小指道粗细的紫色气劲交织击出,尽数挥洒在“却邪印”之上,每一道紫气击在梵文之上,那梵文便暗淡了一分,数息之后,金光大作的梵文便被紫衣女子抵消于无形。
这“却邪印”虽则威力无匹,但也耗力甚多,使出一发之后,空虚便觉一阵气虚,体内佛力转得两转,方觉好过一些,这紫衣女子一现身,他便知道对方为千年之妖,单凭他一人,要击杀千年之妖并不容易,再看这女妖虽然被“却邪印”逼得退后,但最终却能将其抵消,实力之强自不在话下,顿时,空虚便生速战之心,以求击退她后全身而退,待联合夏娜二人方再诛杀此妖。
却不想此念方起,身后却毫无先兆地响起一声金铁之声,另一把清亮而刚烈的女子声音随着响了起来。
“小和尚,把命留下来吧。”
空虚缓缓回身,一个红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她的衣装与紫衣女妖同出一辙,只是颜色不同而已,一样有着妖丽美艳的纤纤女子,一双纤手却按在一柄半人高的猛恶巨斧之上,巨斧黑光流闪,冰冷的杀气自斧中透出,一波波地拂向空虚。
“有我们三个在此,你以为他还跑得了么?”
第三把声音却自空虚左面响起,一个素白宫装的女子缓缓自天而降,她看着空虚,眼神似痴似怨:“小和尚,今天算你倒霉,遇上了我们三个,你也不用指望有援兵了,那略有神通的小妹妹和她的情人现在已经被困在一处绝密之地,你这条小命,我们三姐妹便收下了。”
空虚不为所动,脸上分毫表情未显,他看着这三个将其包围起来的美艳女子,心中低叹一声,退走之意立生,任他空虚再强,也无法同时对付三只千年之妖!
J市的街角,出现一付相当怪异的画面,一个和尚同时为三个美丽非常的女子所包围,任谁看到这付情景都会大叹这和尚艳福不浅,这三个女子无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姿,平时要见上一个都难,而此时却有三人之多,但被这三女所围的空虚却没有这份闲心,这三个绝色女子的眼睛盯着他的全身乱转,正在寻找着将他一击必杀的契机。
空虚知道自己拖得越久,便对自己越不利,面对三只千年之妖,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死中求生。
一声佛号自他口中颂出,佛号之音自低而高,转眼间便响彻了整个街道,这蕴含空虚全身佛力的佛号震得两边商店的玻璃频频震动,而围着他的三女亦同时眉头一皱,三人同时向空虚发动了攻击。
紫衣女子眼眉含着笑意,她赤足一点,便向空虚飘去,纤手朝空虚一点,空虚眼前魔像顿生,但这次和尚早有准备,心中金刚法印暗结,任它魔像丛生,也影响不了空虚分毫。
在他的眼中,紫衣女子双手挥扬,配合着她的纤纤身段,竟似歌似舞的朝他飘送,那看不到半分杀机的妙舞中,空虚却看到了枯骨成灰的景象,在过去的岁月里,不知有多少人丧命于此女这毫无杀戮之意的天魔妙舞下。“却邪印”威力无匹,但现在同时对上三只千年妖怪,空虚不敢顺便使用这种绝学,但他禅宗诸般手印密法威力亦是不弱,当下空虚便手结大金刚禅印,手指如变戏法般不断相扣而结,最后两根拇指同时按向紫衣女子眉间,和尚对即将拂上他心口的一双纤手视而不见,若被拂中,他自是不免受伤,但紫衣女子也不会好受。
见空虚用上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紫衣女子秀眉一皱,当下便飘了开来,她这边还有两人相助,自是犯不着正面硬撼空虚。
紫衣女刚退,空虚便感后背风色大作,凌厉之极的杀机带着无边的深寒自身后卷至,不用问,此等绝厉杀机必是来自那黑色恶斧。与此同时,一道带着浓郁死气的素白长缎从旁卷至,白缎所过之地,竟留下一道灰白的痕迹,这一斧一缎自后方左侧同时袭向空虚,务令他应接不暇。
空虚原地一转,面向左侧白缎,他将袭向紫衣女子的金刚手印转赠于这袭来的白缎,两根拇指和白缎一触,佛力和死气便激撞开来,那白缎呈波浪形剧烈地震动起来,空虚低喝一声,两指再一按实,“波”的一声,白缎震了开去,刚好甩向那来势凶猛的黑斧红衣。
红衣女闷哼一声,似是不愿和那死气白缎接触,纤手一扬,那黑色巨斧改砍为削,速度不变朝空虚腰际横掠,巨斧虽恶,却飘然无声,实是古怪之极,空虚脸色一变,金刚印再化外缚狮子印,和尚一声大喝,一拳朴实无华地击出,同样无声无息地击实在巨斧锋缘。
筝!
一声高亢的金鸣之声响起,空虚和红衣女如遭电歼,两人全身剧震皆各自飞退,而那一拳一斧相击之处,其下之地却无声地裂开蛛纹密网。
空虚那俊美的脸上一阵苍白,但旋又回复了红润,而红衣女更不好过,那狮子印比金刚印尚要刚烈上几分,两人这一交手,这十分力道,空虚分得三分,倒有七分落在了红衣女身上,她方一飞退,一行血丝便自其嘴角渗出。
但红衣女有时间休息调理,空虚可就没这个便宜了,紫衣女子娇笑一声,天魔妙舞再起,无数紫色花叶悠悠朝空虚飞去,那漫天花雨中,紫衣女十指如兰,漫妙之极地抚向了空虚。而一旁的白衣女子也没闲着,她赤足在地上一点,人便飘身而起,却在半空身体一旋,数道白缎便自她身上卷出,白缎所过,刺耳之极的声音随着响起,像是空气如纸般撕裂,发出不甘的呻吟。
紫雨白缎同至,空虚心中暗叹,他方才与那黑色恶斧硬拼一记,表面毫发无伤,但空虚自知已经受了一点不轻不重的内伤,而他刚要运气调理,却在这要命的时刻,紫白二女同时出手,完全不给他一分喘息的时间。
紫雨罩下,空虚手中法印另结,由狮子印转水瓶印,两掌一牵一引,漫天花雨被其劲力牵引,皆收为一束,空虚双掌虚抱,那无数紫花在他双掌中化为一个工整无比的紫圆,空虚托着紫圆向上一抛,那花雨再度激散开来,却与白缎交汇在了一起。
顿时,数道白缎竟被花叶割得粉碎,可见那美艳的花叶,却蕴含着致命的杀机。
但化解了白衣女的攻势,然而紫衣女子那如兰纤手已经拂上中门大开的空虚,和尚双眼一睁,眼睛里亮起一点精芒,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他一脚在地上一跺,街砖块块碎裂,空虚却腾身而起,双腿连环踢出,把紫衣女的攻势一一挡下。
却在此时,风鸣声突起,一弯黑色月牙破空而至,空虚人在半空,半分取巧不得,又刚化解了紫白二女的攻势,正是新力未生,旧力已尽的时候,这月牙来势凶猛,若不挡下,必是身死之局,空虚大喝一声,双拳聚起两团金光,毫无花巧地击在黑色月牙之上。
空中爆鸣突起,金光黑线四射,空虚吐出一口鲜血,如断线风筝一般地落下,却在那一团金芒之中,一道红线电射而至,红衣女眼眉含煞,纤手挥扬,黑色恶斧化为一团黑影,那黑影之中斧光连现,便朝着空虚斩去。
眼看黑云袭至,空虚微微一笑,双掌推出一团金光,金光一触黑云,便又爆射而开,这团光气虽阻不了黑云恶斧,却推得空虚快上一线落到地面,一触地面,空虚便就地一滚,双掌再一撑,人马上弹向临街商店,那黑云慢上一分才触及地面,顿时,轰然大响中,人行道上的泥沙潮涌,包裹着水泥砖块等物冲上了半空,大街之上凭空飘起了一朵灰云。
这朵灰云刚好挡住了三女的视线,空虚背梁一挺,身后商店的玻璃片片裂开,空虚飞退进了商店,脚下不停,便冲向了商店后门,身后冷哼声起,三女自是不会任他逃脱,也跟了进来。
这商店是一间小型的超市,其中商品繁多,空虚心中暗道一声罪过,双掌不断翻飞,那诸多商品纷纷被他抛向了后方,眼见数不清的东西罩头而至,三女气得哼声连连,这些东西自是伤不得她们分毫,却多少拖延了她们一点时间。
当下,红衣女黑斧连闪,一堆商品如电视机等物便凭空四裂而开,她不再疾奔,反而停下了脚步,嘴中清咤一声,黑斧高举斩落,却只落一分便停。
斧锋虽停,那一斧中蕴含碎山开岳之势却骤然而发,轰然声中,三女眼前诸多物品皆往两旁激射,一道清晰的碎痕直追着前方空虚而去。
空虚只觉后方斧气激荡,狮子印再结,他亦大喝一声,回身便是一拳击在衔尾而至的斧气之上,身形便又加快几分朝后门方向飞掠,若被他出了后门,只要收敛一身佛力气息,三女便绝难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里把和尚再找出来。
红衣女为了开路而停步,但紫白二女却速度不减,眼看空虚即将逃脱,两女清咤一声,皆飞身而起,身形拉出一白一紫两道虚线,飞快地射向空虚,但空虚终究比她们快上一线,眼看朱红大门将至,只要出得此门,空虚便会尽敛气息,那时这三女要在寻上他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却在此时,空虚突然眼前一花,视线里的世界竟然变得青白起来,他只觉得方才那迅速无比的身形,如今却似淌在水泥地中一般,每前进一分都要耗上相当大的力气。
和尚还不清楚对方用上了何种秘术来拖延自己的速度,顿时,一股邪恶的意念如针般刺入他的识海之中,空虚大惊失色,能够轻易侵入自己识海的这份功夫,可不是普通的高强,空虚心中法印连结,却分毫阻不得这股意念的侵入,顿时,空虚只觉识海深处爆发出一股冰寒的气息,他几乎全身为之冻僵,在这紧要关头,和尚轻咬舌尖,喷出一股热血,体内阴寒立减。
但他却突然看到了一付画面,就如同初时被紫衣女的天魔幻象所影响一般,空虚看到了琼宫玉室,看到了以美玉为饰的楼台亭阁,一座巍峨秀丽高台出现在他眼前,他方想看个究竟,画面一变,他已经来到高台之上。
那高台上,镶金饰银,极尽奢侈之能事,一群华衣佳人正在台中翩翩起舞,而高台主位之上设有一案,案旁一男一女相拥而坐,男子长相粗豪,女子媚色无双,这付场景空虚只觉似是在哪见过,却不想那案上女子突然向他望来,空虚心头一震,刚想别过脸去,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已经占据了他视线的全部。
下一刻,高台为熊熊烈火所焚,台下只剩下那妖媚女子,她仍然盯着空虚,嘴色含笑,语气却冰冷之极地说道:“世间男子,皆是那见不得美色之辈,小和尚虽然修佛十载,见了奴家还不是照样眼眨都不眨一下。”
空虚听得全身一震,在一瞬间,他已经知道眼前此女是何人物。
却还未等他叫出声来,空虚顿觉全身一痛,立时,那高台美人全皆消失,他还是在那超市商台之中,离朱红大门亦只数步之遥,但现在这几步的距离,却成为了鸿沟。
他的全身飘洒着无数紫色花叶,紫花如刀,切得他体无完肤,但身上那袈裟终非凡物,其中南海观音净业咒发挥了作用,一层蒙蒙蓝光罩住空虚胸口等重要部分,保得他不为花雨夺去性命。
空虚自知方才自己为幻象所摄,才会落得如今先机尽失的地步,还好第一道攻击是漫天花雨,这遍身发痛倒把他从幻觉中拉回了现实,若是那恶斧临身,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但花雨侵袭之后,两道白缎却缠上了他的双脚,空虚刚从幻觉中摆脱出来,反应比平时慢了不少,等得白缎缠身,方为惊觉,脚底一紧,空虚身体一晃,便被拖倒在地,却还不等他去解那白缎,一朵红云便当头罩下,那黑斧精光四射朝他斩来。
空虚心中暗喊一声“我命休矣”,却在此时,焚风龙卷凭地而起,将红衣女的一斧挡了开去,一个高铁般的身影出现在空虚身前,此人手中一扬,一柄朱红长戟便挑掉了空虚脚下白缎,他回过头,粗豪的脸上纹着一个“牛”字。
“小和尚,此间便交给俺牛头,你速速去查明其它地支方位,也好尽早了结了此事,俺老牛可在人间呆腻味了。”
空虚一愣,他虽然听说牛头马面奉命来到人间,却没想到此际竟会在这等危险关头遇上,还被人家救了一命,当下倒是有些呆住了,牛头见空虚还愣在一边,不由猛一跺脚喝道:“还愣着干嘛,等人家拿斧子来割你脑袋么?”
一边的白衣女子却喝道:“地府牛头,难道你们忘了地府天庭不得插手人间之事的规定,现在硬要插上一手吗?”
牛头嘿嘿笑道:“三只小妖也知道此事,可惜,那镇守地狱十八层的大人在我们来之前只说过,不让我们插手人间与你们之间的事情,可他没说过不能在你们手底下救人啊。”“想在我们手底下救人,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白衣女娇咤一声,便当先袭至,红紫二女亦从旁掠来,牛头大喝一声,声若洪雷,那朱红长戟旋风再起,便舞出无数戟影将三女尽数接下。
空虚见状,马上从地上起来,一手推开大门便跑出了商店的后巷,他知道牛头是有心要帮他,他们虽然不能直接参与人间之事,但从旁协助却没有明令禁止,这才让牛头他们钻了空子,顺利地救下了他空虚一命。
既然命捡了回来,而那三只千年妖怪又有牛头拦着,空虚哪还不趁此良机,尽快找出其它三处地支方位来。
于是,这妖魔处处的城市里,便多了一个满身污血的身影。
天上,那黑云和幽气越积越厚,已有往下方压下之势,受冥云幽气的影响,一道道厉绝红光不断自地底透出,那红光中鬼啸连连,十八层的诸多厉鬼已经有破土而出之势。
红光厉绝,冥云漫天,却时已近黄昏。
回到酒店空气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我和夏娜均是一惊,皆快步抢进空虚的房间之中。
空虚正坐在床上,自己包扎着上身,他的旁边放着一盆血水,血水上飘着几块红布,像是刚才自己擦拭过的,他见我们进来,露出一向从容的微笑说道:“都进来啊,别在门口站着,我的伤不碍事。”
“空虚师兄,你这是?”夏娜来到他的身旁,见他身上布满细密伤口,浅的伤及皮肉,深的可见筋骨,夏娜看得心中一惊:“这伤是怎么弄的,是否被妖怪袭击了。”
空虚点头说道:“不错,那是三只千年之妖,还好牛头及时出现,我才捡回了一条性命,怎么,你们也遇到了?”
我走上前来,简单将遇到的白衣女妖略一描述,便听空虚说道:“正有此女在内,其中还包括一紫一红两个女子,她们所着衣色虽不相同,但却如出一辙,应该同属一宗。”
“何止同属一宗啊。”夏娜苦笑说道:“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哦,不,应该说是同一只妖怪才对。”
于是,夏娜将我们自档案所查究J市以往档案说起,一直说到了在地室之上那浓郁的妖魔气息,再将自己的猜想与空虚一说,和尚听罢,却没露出丝毫讶色,只听他说道:“看来我也没有猜错,在那三妖围杀之下,本来我是有机会逃脱的,却不料被一股强劲之极的意念侵入了识海,更看到了高台之上欢歌乐舞的情景,重要的是,我见到了一男一女,现在想来,那高台便是鹿台,男的是纣王,女的则是妲已,也只有这万年天狐,才能如此轻易地破除我一切心防,直侵识海!”
“原来空虚师兄已经猜到妖怪的身份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们知道而已,那敢问师兄,可有应对良方?”
空虚此时也已经包扎好伤口,他从床上起来,披上那残破的袈裟后,便从抽屉里再次拿出那J市的地图。
“你们来看。”空虚从床柜上拿过一支原珠笔,在地图上的一些位置画上一个圆圈。“这些地方便是十二地支方位所在,下午为牛头所救之后,我便趁机找齐了其它三个方位,幸好那天狐似是元气未复,没有其它分身来阻挠我的行动,直到日落时分,我终找齐十二方位,便回到酒店推敲起此阵阵眼所在,现在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只见空虚落笔连连,顿时便在地图之上圈出了十二个位置:“此为十二地支,再根据气脉流向以及星辰方位进行推演之后,这邪阵的阵眼,最大的可能是这里!”
说完,空虚重重在地图上画上一笔,一个圆圈出现在腾飞大厦字样的位置上。“腾飞大厦?”我和夏娜齐声说道。
空虚起身来到窗口,他一把拉开窗帘,窗外已是华灯初上的夜景,只是天上在那一层冥云幽气笼罩之下,却殊无半点美感可言。
和尚向远处一指:“在那个方向,我也是刚刚感觉得到妖气翻腾的情况,大概幽气即将步入第三阶段的原因,那阵眼的种种屏障已经无法遮挡妲已的妖气,再加上我以地支十二方位进行推测,才得出这个结论,那腾飞大厦之上,便是都天邪阵的中枢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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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
更新时间2012-12-4 19:15:55 字数:9749
如果你不是歌手,不是画家,也不是玩行为艺术的,那么,请在平时注意你的衣着。现在这个社会,衣着能表现出你属于哪一个群体,哪一个圈子——作者语。
我们亦来到窗边,只见冥云之下的都市,在一片幢幢高楼的黑影之中,那远处一幢高楼的影子却不时出现红光缭绕之象,实是妖异非常。
“最快到明天中午十二点。”空虚突然说出这句话,把我们的注意力从远处那幢大厦之上拉了回来,和尚脸现忧色地说道:“如果我的推测无误,明天十二点一过,幽气将会进入第三阶段,届时,J市便为沦为炼狱!”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明天十二点之前将阵眼击溃!”夏娜握紧了拳头说道。
这件事情我们谁都清楚,要击溃阵眼,势必与那万年天狐苏妲已交手,一想到要对阵这传说级别的人物,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若是没其它事情,大家都各自回房准备吧,苏妲已并非普通妖怪可比,我们便把决战的时间定在明早八时,在此之前,大家尽力调整到最佳状态,只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我们才有机会打嬴明日之役。”
空虚说罢,便跌坐在地毯之上,双眼半闭,不多时,只听他呼吸悠远绵长起来,已是进入禅境,我们知道他此刻正捉紧每一分时间疗伤,也不打扰他,均安静地退出房去,回到了夏娜的房间。
“我要闭关!”刚入房间,夏娜便说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我要闭关。”夏娜转向我,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的道力即将突破原有的境界,进而达到足以沟通山海神界的程度么?”
我点头,在来J市之前,夏娜确实有如此说过。
“本来按照我的预算,再过得明天,便是我道力突破的时候,但现在我没有那个时间,而且事情也不容许我拖到明天,所以,我要强行把道力突破到新的境界!”
“不可以!”我吓了一跳,无论修练道力佛法,讲的是循序渐进,如若强行提升道力,可能会引起走火入魔的危险。
“现在顾不了许多。”夏娜断然说道,她跳上床去,便这么盘膝坐下:“王宁,我们没得选择,单凭利仞天,是无法胜过九尾天狐的,现在我们多一分努力,便有多一分希望,如果你明白的话,就给我护法吧。”
我无奈地说道:“我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罢了,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给你护法就护法吧,只是答应我,夏娜,别太勉强自己,即使你提升不了道力,明天一役,我们也不见得必败。”
“我知道了。”
夏娜点头应诺,便学空虚一般闭上了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双手随意放在膝旁,不多时,夏娜的身体表面便开始流动着各色朦胧微光,微光流转间,渐渐地明亮起来,无数道力灵气自她的体内飞出,飞洒一圈后又敛入体内,如此重复着,夏娜的道力也一分分地增强着。
我坐到地上,背靠着墙壁,便这么看着整个人已经为荧光所包围的夏娜,我不敢把视线稍有偏移,害怕一个分神,若夏娜出现危险而无法施以援手。
便在我这么全神注视下的夏娜,身上的光芒越来越亮,到了后来,整个房间都被这一团光芒所照亮,时间便这么一分一秒地淌过。
到得下半夜,夏娜的道力已经没有提升的迹象,但道力的流动却加快起来,感到她的道力有异,我不由从地上站起,只见夏娜周身那各色莹光开始绕着她的身体旋转,飞速转动的道力灵光产生一个个光圈,光圈乍生又灭,渐渐的,那各色的荧光逐一消失,到了最后,却只余刺眼的红。
红光如焰,在夏娜周身不断旋转,似乎房间内的气温也由于这满室的红光而渐渐升高,我不知道夏娜如今是什么样的状况,也不敢去碰及她的身体,怕会影响到她,却看一直闭着眼睛的夏娜突然睁开了双眼,那一双眼睛之中燃烧着熊熊烈焰,夏娜撮口清鸣,自她嘴中所发的却是一声声凤呤。
凤吟一出,房间里的窗帘、被单等物开始焚烧起来,一缕缕青烟冒起,这些东西竟然无火自燃,凤呤声中,夏娜又突然闭上了眼睛,呤声即止,然后我感觉到一股纯正无匹的炎力在她周身一缩一放,房间里的火焰马上窜高了起来。
此时,夏娜再睁开眼睛,却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清明。
“夏娜,你,你没事吧?”我问道,也不知道眼前的她究竟收功了没有。
夏娜嫣然一笑:“我成功了。”
她轻轻伸起了手臂,一股火焰凭空出现,然后绕着她的手臂不断盘绕,直到夏娜的手腕之处时,火焰旋一拧转,“蓬”一声化成一只全身不断燃烧着烈焰的红鸟,红鸟青眼,单有一爪,它轻轻落在夏娜手腕之上,引颈一啼,竟是凤吟之声。
“介绍我的新伙伴给你认识,这是毕方,具有操纵炎之正力的神鸟!”
安培一夜都没有合眼,事实上,他也睡不着,看着J市一步步变成妖怪恶鬼的游乐场,他怎么还会睡得着,虽则出现的黑衣人不懈地消灭着街市上游荡的诸多奇异生物,但随着奇异生物越来越多,黑衣人一方渐渐自攻击转为防守,只死死地守住市民所在的各个住宅区,而无力再反扑其它妖怪。
警察局长自窗外望下去,在黎明将至的蒙蒙晨光里,J市的市区却渐渐为不断透出的红光所淹没,眼看那按辟邪符录所点亮的路灯逐一熄灭,那红光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着,而随着红光越盛,一声声摄人的奇异呼啸便自那红光中发出,啸声如同来自九幽之下,让安培感到一阵阵冰寒。
红光越盛,妖兽也跟着多了起来,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奇异生物不知从何而来,它们正缓慢却坚定地增加着自己一方的数量,从安培这个角度看下去,警察大楼的楼下,已经围了密密麻麻的一圈妖兽,但它们暂时还突破不了由黑衣人组成的保护圈,只是安培心底也没底,这份脆弱的安全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
此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刚被凶兽混沌破坏的局长室里,也就临时找来这么一张办公桌,手机震得长方型的桌子嗡嗡直响,安培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拿起了手机。
“喂,夏小姐?”一看是夏娜的电话,安培脸上才现出一丝喜色,这个奇异的女子和她的同伴是这城市唯一的希望,安培希望她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消息。
“是我。”话筒里传来夏娜爽朗的声音,让安培听得心中一宽。“安局,麻烦你现在给安排一辆车子过来行么?”
“这没问题。”安培走到窗口说道:“只是眼下街道上都被那些你们称为妖兽的生物占领着,恐怕我们的车过不了你们那边,要不,你们可以到酒店的停车场去拿一辆车开,我想那里应该还有未曾开走的车子。”
“那也可以,有安局这句话,那我们可就不是什么盗车贼了。”
“哈哈,夏小姐真会开玩笑。”安培倚在了窗口,他听出夏娜语气里没有之前的那份紧张,想是他们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这时,安培的发稍摇晃了起来,接着,他感到了风,一阵阵风从远处吹来,又掠到了天的彼方,安培回过身,面向着窗外他伸出了手,用手指感受着风的流动,接着,他的手轻轻一凉,湿润的感觉随着传来。
同时传来的,还有淡淡的血腥之味。
安培顿时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看的是如此入神,以至连夏娜的电话也忘了听了,只见他的手指上,正淌湿着一点朱红,红色的水,像血!
他伸出头望向了天空,一滴液体滴在他的脸上,又缓缓流了下来,在他嘴边轻轻淌过,他的嘴唇不自学地咂了咂,唇间传来一种咸味,像海水,亦像人血。
然后,红色的丝线划过他的眼睛,安培张大了嘴,连连退后,直到撞到了身后办公桌,他看着窗外,窗外的天地已经被红线切割成无数个立面,红色的,鲜红的雨自天而降,如血一般倾倒在这座城市之上。
“安局,安局?”手机的那一头,夏娜的声音传来,让安培回过神来。
他拿起手机连忙说道:“夏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天啊,外面下起了红色的雨!”
电话那边的夏娜轻轻一叹:“就如你所见的,安局,幽气已经开始进入第三阶段了,过得今天中午十二点,J市便会完全沦为炼狱。”
“那怎么办?”安培颤声说道。
“我们现在已经找出阵眼所在,现在我们正要前往,务必在十二点前击溃整个阵眼,只要阵眼一破,J市便有救了。”
“那,那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
“不用了,谢谢。”夏娜回绝了安培。“如果非说帮助的话,就请为我们祈祷吧。”
说完,夏娜挂了电话,安培却从她最后一句话中,嗅出了不祥的气息,他放下电话,看着窗外不断落下的红雨,顿时心事如潮,连手机掉到了地上也不知道。
酒店中,夏娜放下手机,看着窗外漫天红雨,淡淡说道:“时间到了,走吧。”
“走吧。”
我随口应道,便先出了房间,房间外的走廊上,空虚一身灰袍,他站在电梯旁,朝我们点了点头。
我们坐电梯直接到了酒店的地下一层,这停车场里果真还放着不少汽车,想是人们忘了拿了,我们也不客气,选了其中一辆黑色跑车,时间紧迫,我一拳击在车窗上,紫炎一吐,车窗玻璃顿时化成了液体流了下来,我伸手进车里一按,啪一声车门便打了开来。
三人上车之后,我学电影中的情节一般扯下电线一阵把弄,车子却半晌没个动静,心中一急,我不由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却不想车子一震之后,倒是把电源接通了,在夏娜的抿嘴轻笑中,我一把拉上车门,油门一踩,车子便朝着地下车库外驶去。
汽车转了个弯后,消失在一双眼睛的视线中。
“你很想跟上去吧,也罢,我们还得跟着他们,就带你走这一趟,只是你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却没有做到,我想下场你也相当清楚吧。”
一把冷漠的声音在车库的某个角落里响了起来,一个纤弱的女子身影从一辆红色汽车后走了出来:“我知道,但在那时刻来临之前,让我再看看他吧。”
“哼,知道最好,我就权当做一次好事,走吧。”
一道黑影掠过女子身旁,车库中凭空卷起一股幽青色的旋风,风散,女子已经消失在原来的地方。
车子冲上了街道,马上带起了一蓬红色的雨水,整个J市无论天空还是地面已经是血红一片,车前的两把刷子不断地划涮着,才让我勉强看清眼前的景象。
血雨漫天,妖兽遍地,J市一付末日之像,我们便驱车行走在这岌岌可危的城市间,带着万二分沉重的心情,在导航系统的指示下向腾飞大厦前进着。
似乎感觉到我们的威胁,那腾飞大厦的方向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妖力波动,同一时间,我们在车中皆抬头望向天空,一道水雾在远处腾
空而起,然后一股股波动朝我们这个方向掠来。夏娜脸色一变说道:“不好,她在驱使这城里的妖兽恶鬼前来阻截我们!”
果然,夏娜的话音方落,一匹浑身漆黑的狼兽便自街道旁的商店中跃了出来,我们的车子刚驶过它的身旁,只听它仰天一阵长啸,我在车镜中看得真切,一匹匹差不多大小的黑狼逐一出现在我们的车后,然后它们便朝着我们奔将过来,这些黑狼行动如风,竟没两下子便追到了车尾,我一咬牙,汽车咆哮一声,马上提速将它们甩在了后面。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一下,车顶便是一震,接着便传来了一声兽吼,那精钢所制的车顶竟冒出了连串火花,一道道裂痕自上方出现,车上不知被什么妖兽所据,我猛然一甩方向盘,车子发出尖锐的叫声朝路肩方向狂甩,只听上方一声大吼,一只虎头豹身的怪物被甩飞在一根路灯之上,我见甩掉了妖兽,方向盘往另一边一转,车子擦过路肩,擦出连串火花,却又驶回了路中。
“哇,看不出你还会飙车。”夏娜捉着座位,一脸兴奋地说道。
我老脸一红,转过脸说道:“别胡说,我平时可是正经八百的开车,眼下还不是被逼的么。”
夏娜想笑,笑容却才出现,便指着前方叫道:“小心前面!”
我连忙回过头,却见一群形态各异的妖兽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血水四溅中,它们或奔或走地朝我们围了过来,照这样下去,我们势必被挡在路上而不能前进一分。
夏娜拿出数张本星真符:“冲过去,它们让我对付!”
她这话音方落,却听另一把声音在车外说道:“小女娃,别浪费力气,这些小东西就交给我打发好了。”
我们均觉眼前一花,黑衣长发的马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车子的左侧,他朝我们笑了笑,手中青刀一转,马面长啸一声,身形加速,在车前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线,长刀前递,破开漫天红雨便杀进了妖兽群中。
只见前方青光迸射,不断有妖兽被挑飞,夏娜愣了半晌,才将星符再次收了起来。
汽车顺利开过了青光为我们开出的通路,我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镜中后方的情景,马面长发飞扬,一把青刀大开大合,每当光芒一闪,便有数不清的妖兽被斩得飞起,这黄泉军曹的左指挥使,竟靠一人一刀,便将万千妖兽尽皆拦下。
再驶过一个弯道,腾飞大厦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这栋外表没有一分特殊的大楼外,依然围绕着数量无以计数的妖兽群,我一发狠,车子的速度提到了极致,便试图硬冲过去。
却只见车前红光一闪,一道人影比汽车更快地冲向了妖兽群,此人乱发红戟,却不是牛头是谁。
巨喝声中,牛头朱红长戟一阵狂舞,比马面亦不惶多让的挑起无数妖兽,他化作一道移动的红岚狂卷,将一只只近身的妖兽击得四飞而起,长戟所到之处,兽血漫射上半空,与那红雨一起又落回了地面,顿时间,街道飘散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我们在牛头的开道下顺利地接近大厦,车轮飞转间,卷起一蓬蓬混和着兽血的水珠,也不知辗过了多少只兽尸,才终于来到大厦前,我速度不减,最后车子一擦路肩,整一辆跑车便飞了起来,一直撞进了大厦之中。
玻璃大门呻吟一声,便轰然四碎,我们在车上均震得一震,汽车方停了下来,一辆好好的跑车却已经变得不堪入目,我们自车上下来,只见牛头来到了大门口,红戟纷飞中,把一头头试图窜入大厦之中的妖兽尽皆屠戮。
看着外头已经化为血色的世界,夏娜轻轻说道:“走吧,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腾飞大厦是一幢宾馆,眼下,大堂之内亦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是人跑光了,还是为占据了此楼的妖怪所杀,但大堂中虽然一片狼籍,却还没有血腥味传出。
“我们直上天台,那阵眼须与天地接触无间,定无法设于室内。”空虚如是说道。
于是三人便朝大堂电梯处奔去,刚跑到大堂中央,地面却微微一震,我们差点产足不稳,一股危险的感觉一阵阵地刺激着我们的神经,三人在大堂中停了下来,那危险之感似是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涌来一般,我们站成了品字,背靠着背,不敢妄动分毫。
嗡--
地面又是一震,大堂之上的琉璃灯饰被震得叮咙直响,一蓬蓬灰尘亦从各个角落里被震了下来,大堂中飘起淡淡呛人的灰烟。
但这一震后,大堂却异常的安静起来,似乎连大门口牛头与诸多妖兽撕杀的声音也弱了下去,但我们心中那股危险的感觉却迅速地扩张开来,就像一颗墨水滴进一方清池中一般,清池皆为墨汁所染。
同一时间,我们望向了大堂之上,一声似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大堂之顶四裂而开,满堂的灯饰和碎石轰然一声落了下来,在那倾泄而下的碎石裂砖中,一道巨大的黑影也随着落下。
我们马上向四边闪开,或剑或掌地将头顶碎石挑开,而刚才我们所站的地方,已经堆着满地的积石,尘烟四散中,又是一声怪啼从中传开,突然,破风声忽起,一根幽黑的狼牙巨棒朝我迎面砸下。
我马上向左侧就地一滚,巨棒砸中了地面,大堂所铺设的瓷砖片片裂开,地面更是一跳,我身形不稳,便被晃得坐倒在地上。
只见那一棒产生的风压将大堂中的灰烟吹散,一只人面牛身的赤红怪物站在大堂中央,它足有四五米高的高度,一张男人的脸孔上,两只眼睛却为黑色的粗线所缝紧,只在眼缝中射出夺魄的红光。
两个弯曲的牛角分别从那男人脸孔的太阳穴方向伸出,黑色的牛角上写满红色的秘纹,似乎随着这怪物的每一次呼吸,那红色秘纹便会流动过一阵血一般的光泽。
巨大的怪物手握似铜非铜,似铁非铁的狼牙巨棒,它那如马腿般弯曲的巨蹄每踏上一步,大堂便会摇晃一下,赤红的身体上,于左侧胸膛之上纹着一个银白的“凶”字,这人面牛身的怪物见一棒击不中我,便仰起头发出一声婴啼,那啼声之中,充斥着凶劣之气。
“牛形红身,人面马蹄,声如婴啼,莫非是四凶之一的穷奇?”夏娜看着这巨大的赤红怪物喃喃说道。
“应该错不了,大家小心,这怪物力气大得很,千万不要硬拼!”
空虚大声说道,却不想他的声音引起了穷奇的注意,它头一扭,便朝着空虚啼叫一声,手中一挥,那狼牙巨棒刮起碎石无数,卷起一股恶风便朝空虚挥去。
空虚一个矮身,狼牙棒自他头上擦过,和尚冲到穷奇身边,一手按在穷奇膝上,空虚飘身而起,半空中狮子印一结,空虚大喝一声,一拳击在穷奇腹部,穷奇那赤红的身体马上凹下去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拳印。
穷奇痛吼一声,巨躯倒退了两步,狼牙棒打横扫去,空虚人在半空,腰身用力,向后又是一仰,黑色巨棒擦过他的鼻尖而过,空虚半空转了一圈落回地面,和尚脚一点,却又腾空而起,双拳连连击出,打得穷奇步步后退。
但身为四大凶兽之一的穷奇岂是那么容易对付,被和尚打得火起的怪物抬头又是一吼,但那吼声中,赤红的光芒出现在了穷奇嘴中,空虚还要前扑,看到这片光芒时,却抽身急退,且疾呼出口。
“小心!”
空虚才叫出声,穷奇头一低,嘴一张,一股赤红光流便自那口中喷出,赤光往空虚奔腾而去,空虚足尖在地上一点,身体横移往另一侧而去,红光一触地面,地面马上无声地融开一个焦黑的大洞,穷奇红光不止,头往另一边摆去,那赤红光流亦改变了方向。
看那红光朝我扫来,我暗喊一声不好,那红光连坚硬的地面也能瞬间融开,要是被它扫在身上,恐怕我马上就会蒸发成空汽,这光流古怪得紧,我不敢硬磁,眼看退后退只会撞上墙壁,只得牙一咬,伏低了身体朝穷奇冲去。
融金化石的赤红光流在我头顶擦过,我只觉得头顶一热,已经有几根头发被红光烧焦,我冲至穷奇身前,脚一屈一弹,人便腾空而起,“斩魂”划开空气,劈起一道红芒划过穷奇下巴,赤血飞溅而出,穷奇吃痛之下,嘴中红光方消。
我一击得手,人便往下方落下,却听身后夏娜清咤一声。
“白电,破邪!”
数道电弧激射而至,分别击中穷奇头首和四肢等处,电芒激闪间,紫白色电蛇绕着穷奇周身游走,这怪物被电得浑身发麻,一时间只会怪吼连连,却忘了反击。
我刚一落地,身边微风拂起,空虚和我擦身而过,和尚留下一道灰白的残影,一挨近穷奇,连番变幻着佛宗诸印,或拳或掌打得穷奇不断后退,但穷奇一身钢筋铁骨,空虚一时要击杀它,却也并非易事。
空虚借着穷奇身体各处不断借力腾升,在身体升起之际,拳掌交加地击在怪物身上,数息之后,穷奇身上已经出现诸多拳印,和尚一声清啸,人已经来到穷奇头部位置,他双手在在胸前结出繁复印法,随后一掌悠悠击出,掌未到,穷奇的脸上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按下一般,脸竟微微凹了下去。
似缓实快的一掌轻轻按在穷奇脸上,波一声,空气震荡而开,穷奇惨叫一声,头部往向一仰,巨大的怪物竟被空虚这一掌托得离地而起,赤红的巨躯浮空掠向后方,滑过数米距离后,穷奇才又着地,但它还吃不住空虚一掌之力,脚下腾腾腾连续退开,一直撞在了墙壁上,墙壁经穷奇这一压,马上便陷了进去。
空虚落回地面,俊美的脸上一阵潮红,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红潮方才退去,备受重击的穷奇哇哇怪叫,它一手撑在墙上,微一用力便把陷进墙体中的身体拉了起来,已经暴怒的怪物胡乱挥舞着黑色巨棒,把四周的东西砸碎开来。
我们来到空虚身旁,再次摆开架势,准备再战穷奇,空虚微一沉吟,却同时按住了我和夏娜的手。
“你们先上天台吧,这怪物就交给我处理。”
“这怎么可以!”
我和夏娜同时叫出声来,我们曾与四凶之一的混沌交过手,深知这些怪物无一不是易与之辈,眼下这穷奇合我们三人之力,方打得它没有还手之力,若只剩下空虚一人,怕是他应付不过来。
但空虚却说道:“你们听我说,眼下这时间并不充裕,我们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只怪物身上,况且穷奇一身铜皮,想要击杀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要拖住他,我自问还办得到;再者,昨天我虽在三只天狐分身下捡回性命,但一身伤势却只好得七成,无法发挥全力的我即使和你们一起上得天台,也对付不了天狐妲已,反而可能还会成为你们的累赘,所以,现在由我来拖住穷奇,而你们则全力对付妲已,才是最好的办法!”
一声怪啼淹过了空虚的声音,穷奇站起身来,挥打着巨棒再次朝我们逼近,空虚不再说话,他分别按在我们的肩一,两臂一推,便把我和夏娜抛向电梯的方向,和尚回头朝我们微微一笑,便看向穷奇,身形一闪,人已经出现在穷奇身旁,诸印再结,空虚便和这四凶之一的恶兽再战起来。
“走吧,别浪费了空虚师兄的一片美意。”夏娜拉着我说道。
我再看了空虚一眼,便转身拉着夏娜朝电梯奔去,还好大厦的电力系统依然在运作,电梯很快便打了开来,我们按上最高一层的按键,电梯门一合,便载着我们朝上方升去。
叮一声,电梯停在了大厦最顶层,我们从电梯里出来,马上便打了一个寒战,在这最接近妲已的地方,我们已经能清晰感应到她的妖力,那比姬美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妖力波动正自我们的头顶上方一阵阵地传来,我和夏娜与那妖力一触,立时间,两人皆汗毛直竖。
“好厉害的妖力,不愧是万年天狐。”我脱口说道。
“现在可不是夸奖人家的时候。”夏娜说道,她张望着我们此时所在,由于搭的是客梯,所以我们现在处于大厦最顶一层的客户走廊里,要上得天台,怕还要找消防楼梯上去。
却在这时,一把女声悠悠扬扬地传入我们的耳中。
“两个娃娃,既然来了,怎么还不上来,莫不是怪我妲已不懂得那待客之道?也罢,既然你们不上来,我下来与你们一见便是了。”
话音一落,一道银白光柱自上空透将下来,那荧光之中,一道女子妙漫的身影徐徐降下,罗纱轻舞、青丝飘扬,她嫣然而笑,世间万千颜色顿时变得苍白无力,那一双似痴似怨的眼睛中,流露着万种风情,只觉千百世的轮回,等的便是今生这匆匆的回眸一顾。
在我们的面前,在我们毫无一点准备的此刻,那倾国倾城的无双妖姬,便这么俏生生地落在了我们身前。
玉臂轻抬,轻纱摇晃,那如雪一般的凝脂玉肤让人观之欲眩,五指水葱玉指渐第舒展,如静夜幽兰般绽放。
那一点耀眼的红,便这么悠悠的堕入那如皓雪一般的掌心之中。然后,漫天的花雨徐徐而下,那无双的丽人便在这花雨中抿嘴浅笑,顿时,三千粉黛无颜色,任它浮云若沙,天地间便只剩下这一抹绝代风华。
我看着花雨美人,一时间竟移不开视线,却觉手臂微痛,马上便醒觉过来,却见这走廊里哪来的花雨。
“小心,别中了天狐媚心之术。”夏娜在我身旁小声说道,方才便是她见我两眼迷离,已经不知不觉着了妲已的媚术,才连忙掐我一把,让我痛醒过来。
妲已微微一笑,笑声轻柔:“小妹妹倒是有几分见识,可惜我的媚心之术尚未施展开来,你的情郎便已消受不起,只怕等会,他便得拜倒在姐姐我的石榴裙下罗。”
“她出手在即,这地方过于窄小,且邪阵阵眼在天台之上,我们找机会把她引到上面去,即使击杀不了她,也要先击溃阵眼。”
夏娜轻声说道,我点头不语,却把“斩魂”红锋尽展。
“你说得没错,姐姐我确实尚未恢复全部力量。”妲已两臂舒展,已是徐徐离地浮起:“自姜尚以打神鞭差些把我打得魂飞魄散,又将我封于清微驭邪棺中,时至今日,我才得以重见天日,苏醒之时,我便发誓,要再次向姜尚讨那灭我狐族之仇。”
“既然你要报仇,便找姜子牙便是了,干嘛对这城市布下那等绝杀大阵。”
“若不布这都天邪阵,我又如何寻那姜尚报此深仇,这都天大阵功能逆转阴阳,只有它才能让我迅速回复到全盛时期,届时我妖力全开,即使破开天庭屏障亦非难事,当年姜尚若不是有打神鞭和捆仙索这两件洪荒神器在手,我又岂会那么容易败给了他!”
“如今我只剩三成妖力,但要击杀你们,却已经足够了!”
我大喝一声,体内炎力马上迎住死气,只觉全身猛然一震,我咳出一线血丝,死气却已为紫炎击散,只是妲已的随手一击便有这种威力,而且这还是在她只剩三成妖力的状态下,其实力之强,让我暗自惊心。
夏娜见我飞退,辟邪棍一旋,在一圈圈黄光中,乌金棍点向了妲已。
却不想妲已发出一阵娇笑,只见她手一翻,竟无视乌金棍上诸多符录的辟邪之威,一手抄在了手中,辟邪棍立时嗡嗡振动起来,妲已收回拍向我的那一掌,反手拍在乌金短棍之上,一抹白灰马上蛇游而上,夏娜脸色一变,马上催动乌金棍辟邪之能,黄符大放光芒,却只阻得死灰略微一停,下一刻,黄光符录被死气冲得片片裂开,灰白死气长驱直上,夏娜暗叹一声,只能放开辟邪棍。
这一根跟了夏娜不少时间的短棍便在妲已的一个照面下尽化齑粉。
夏娜抽身而退,而缓过一口气来的我手执“斩魂”,红锋在地面擦过点点星火,便划出一个红弧朝妲已划去。
妲已缓缓转身,她悠然地点出一指,这一指全无半分力道,更看不出一丝火气,但我的眼中却突然一暗,接着出现了黄山黑沙,竟似瞬间来到大漠,我知这必又是妲已的幻相所致,便干脆闭上眼睛,顿时,在我的感知里,妲已那强盛的妖气就如孤海中的灯塔一般的明显。
不带一丝犹豫,我手腕一转,“斩魂”点向妲已的妖气所在,再睁开眼时,大漠幻相片片碎开,露出妲已微微吃惊的表情。
这绝代妖姬对那即将点上鼻尖的红锋似而不见,她纤足一点,便已向后滑退了半丈,只见她嘴角含笑,一双玉掌舒掌而开,五指如繁花怒花,轻盈地弹在我的红锋之上,顿时,五股先后有序,却轻重有别的力道沿着红锋袭来,我一剑未尽全功,只得先飘身以退,好有时间化解妲已侵袭的妖力。
在这狭窄的走廊里,我们和妲已只交手了片刻,却已经被压制在了下风,这万年天狐不仅妖力强劲,且作战经验丰富非常,即使我和夏娜联手,也无法在她手下讨得半分好处,反而还陪上了一根辟邪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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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
更新时间2012-12-4 19:16:38 字数:7673
当然,夏娜的修罗和毕方还没有召唤出来,如果有这一鬼一鸟之助,那胜负便难说得紧,只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实不宜召唤出破坏力惊人的鬼神或者那让万物皆焚的神鸟。
“想办法把她引到天台上去。”夏娜看了看头顶说道,只有在天台上那种宽畅的地方,她才能召唤出修罗神鸟来支援。
我点头说道:“你掩护我,我直接把她轰上天台去?”
“轰上去?”夏娜美目圆睁,一付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别不信我啊,难道我的修练都修到狗身上了不成,快点,她要来了!”我叫道,眼见妲已已经再次飘身向我们袭来,我手中一紧,握着“斩魂”也跟着冲了过去。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妲已无法闪躲的机会,那我便可用斩天剑强行将之轰击上天台,而这个机会,需要夏娜为我创造。
虽然不太敢相信我有能力能够将妲已轰上天台,但夏娜还是照我的话做,她手结雷印,道道激电横空而去朝着妲已招呼,天狐却夷然不惧,妲已身法飘忽,白电只击中了她的残影,妲已娇笑声中,人已经来到我的眼前。
我暗叫不好,她的身法如此不着边迹,只怕即使近身的攻击也会落空。
却在香风扑面之际,那击不中妲已的道道白电却在半空转了个弯,汇聚成一道碗口粗的紫电击在了妲已的后背之上,这一下变化不过眨眼之间,连妲已也没预料到夏娜竟能如此操纵雷电,一个大意,妲已顿时为电蛇所缠绕,但她却似没有大碍,只是微微皱起了一双秀眉。
只是为电蛇所缠的她,一时之间身形也停泄不前,我捉紧这个机会,身体往前一倾,便来到妲已身前,手中所握“斩魂”连续数震,那红锋便变得透明起来,我大喝一声,自下而上的一剑划去。
空气付出尖锐的撕裂之声,一道透明的剑痕淡淡的出现在妲已的身前,她尚不知我此剑是何用意之时,那透明剑痕随之裂开,一道紫色焰刀自虚空飙出,直袭面门,至此,妲已才脸现惊色。
“斩天剑?”万年天狐失声叫道,但声音却为下一刻的轰然之声所掩盖。
焰刀一触妲已,便炸裂而开,紫焰如烟花般怒放,道道炎龙怒吼着四射开去,把走廊两边墙壁击出一个个焦洞,而直接承受焰刀的妲已,更是在惊叫声中,被这一斩直接轰向了上方。
红雨不断的城市里,一栋大厦之顶突然冲起了一道紫芒,紫芒如刀,劈开了这血红的世界,最后冲进了天上那厚重的冥云之中,方才消散不见。
大厦中,夏娜讶然看着头顶之上,那尘埃散尽之后露出来的一个焦黑大洞,从那洞中望之上去,却是冥云滚滚的天空,还有不断洒落的红雨。
我对夏娜笑道:“女士优先。”
“嘿,还真看不出来,你果然有一套。”她轻笑道,腿一屈一弹,却跃出了洞去。“嘿嘿,我又何止有一套啊。”
我干笑着说道,手在墙壁上一撑,也跟着跃出了黑洞,上到了天台。
上到大厦天台的我们,却看到一付诡异的场景。
天台之上皆被一层深紫色的壳膜所覆盖,那感觉坚硬的紫壳之下是一道道手臂粗,有如电缆一般的管状物,不时有青幽微光在这些条条相错,道道交叉的管状物之间流淌着,这样管子有如活物的肠道一般,不时还会发出一阵抽*动。
而天台四周,这些藏于紫壳之下的肠管破壳而出,由十几条粗大的肠管扭旋在一起拧成*人高的邪异柱台,而这些柱台之外更是附着不知是人尸还是雕塑的无面人偶,人偶无眼无鼻,却张大着嘴,像是在无声的呻吟着,它们向天伸举着手臂,这些手臂或举或曲,但无一例外的,便是手掌皆朝着柱台的中心像是合力托着什么。
而在这些手掌之上,却飘浮着一颗正规律振动着的心脏,心脏和夏娜他们在杨庄发现的一般,其上皆刻满了各种铭符,那紫壳下的肠管中所流淌的青光,便经由柱台逆流而上,再不断地注入那颗心脏之中。
十二根柱台、十二颗心脏,便这么把整个大厦天台给包围了起来。
却在我们为天台这诡异莫名的场景震住了心神的时候,妲已的妖气自天上缓缓压之下来,我们皆心头一紧,这光顾着看天台的布置,倒忘了这万年天狐了。
“我来召唤利仞天它们,那十二柱台应该便是都天邪阵的控制中枢,等修罗它们拖住妲已,你便趁机破坏这些柱台吧。”
夏娜拿出了召唤用的符录,在我身旁小声说道。
妲已徐徐降回了地面,她的秀发微乱,身上却无半分伤痕,看得我一颗心直往下沉,想马面吃我这一招时,至少也落了点小伤,哪像眼前这天狐一般,只是头发稍微乱了一些而已。“斩天之剑,你刚才使的可是斩天之剑!”妲已满脸狐疑之色,似是不相信刚才她竟会为我一剑击飞。
“是又如何。”只是我心中倒是奇怪得紧,不仅马面对这斩天剑似是相当熟悉,眼下连这万年天狐也好像对这剑法似有顾忌,真不知道创出这斩天五式的人究竟是谁,竟可以让马面妲已这种传说级别的人物也层层顾虑。
“不可能,这不可能。”妲已的眼中露出迷惘之色,只听她喃喃说道:“那个人的绝学应该已经失传于世才对,怎么可能出现在现世,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妲已双眼一亮,杀机顿生!
夏娜见状,马上抛出了漫天黄符,符录在虚空排列出法阵,随着夏娜双手结印,一点红光自那法阵中透出,利啸突起,震得落下的雨水竟逆流而上,妲已本欲前扑的身形也停了下来,天狐的眼中再现讶色。
“……真官退拜。吾血为引,修罗召来。禁一百七二式?修罗降!”
夏娜一声清喝,红光暴涨中,一道瘦长身影也随着出现,利仞天朝天空便是一声长吼,鬼气以它为中心爆发,激得一圈圈水气四散而开,修罗一振双手长刀,面具下的一双眼睛看向了天狐妲已。
“妖魔?”利仞天先是惊讶,随后又畅快地笑起来:“不错,小女孩,这次终于有个像样的对手了。”
充分展现了战斗狂个性的话,却引来妲已一声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鬼,一只连魔武装也没有的下等修罗也敢向我叫嚣,你还没这个份量。”
“有或没有,试过方知!”
利仞天长啸一声,身形拉出一道红线,漫天的红雨激溅而开,修罗一刀便斩向了妲已面门,来自阿修罗界的恶鬼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妲已空有一身媚功,对上这绝代厉鬼,却是无从用起,但万年天狐自有应对之法,以比修罗还快上一分的速度,妲已柔若无骨轻扭腰身,整个人如柔柳回舞一般轻盈地让过修罗一刀,天狐轻笑,一双手死气暗藏,双掌拍在了修罗腹部,修罗的暗红身体马上多了两团灰白痕迹。
利仞天却一点也没把死气侵体放在身上,它长刀横拉,便向妲已腰际斩去,妲已双手一夹,柔若无力的双掌却牢牢夹住修罗狂绝的刀势,利仞天见一刀斩不下去,却“嘿嘿”怪笑,手掌一松,握着的另一把刀却划出一个红弧斩向妲已那绝色天香的俏脸。
对于修罗这种暴劣的打法微微皱起了眉头,妲已可不想自己的头少了一半,只得松开修罗的一刀,纤足往地面一点,人便腾空而起。
长刀跌落,却为修罗一手接住。
利仞天身体一转,另一把长刀便脱手而出,红刀狂旋,破开漫天血雨往妲已削去。
妲已冷哼一声,纤手一扬,无数的黑线凭空出现,然后如蛇般往她手中游去,道道黑线交缠在一起,瞬间,一把半人多高的猛恶巨斧便出现在她的手中,与妲已那分身所执之斧略不相同,妲已这一面黑斧之上,其斧锋之处不断流动着红色的光泽,似是一片血光在其上流转。
黑影一闪,妲已一斧砍在修罗的长刀一声,一声高亢的金石之声响起,那斧刀相击之处激起一圈圈水气,修罗的长刀便被黑斧砍得倒飞回去。
利仞天一手接过飞回来的长刀,它手执两刀交叉着划过,顿时便爆起了无数火芒,修罗大吼一声,双刀幻起一片红影,数之不尽的红光月弧便朝着妲已掠起。
天狐清咤一声,人在半空,身体却急旋起来,恶斧卷起一道黑色龙旋,让修罗的刀气如泥牛入海,却听修罗再喝一声,声若雷鸣,竟喝得那狂卷不休的龙旋也略微一顿,而利仞天的身影已经来到妲已头上,修罗那面具中的双瞳瞬间缩成了一点,它双臂一扬,那双手长刀却瞬间失去了踪影。
筝--
爆鸣声起,那黑色龙旋散了开来,修罗一刀砍在那黑斧之上,竟入斧半分,过得片刻,一道裂痕如小虫般浮现在黑斧之上,一直延伸过整个斧面,当得一声,黑斧断为两截,而利仞天的另一刀更是砍在了妲已的左肩,长刀入体,几乎把妲已整个左肩卸了下来。
但修罗也不好过,妲已那左手朝利仞天虚张,五根指甲不知何时变得锐利锋长,却是刺过了修罗的胸膛,自它的背后刺出,那五根手指上,尚不断流淌出修罗的紫血。
妲已五爪一收,修罗闷哼一声,便自半空跌往地面,妲已看了看自己几乎跨下来的左肩,尖叫一声:“大胆,竟然伤我!”
她也不理自己的左肩,右手丢开只剩半截的黑斧,撮手成爪形,那五指上的指甲变长刺出,在空中拉出一道白线,朝修罗的胸口刺去,但在此时,利仞天周身红光缭绕,在下一瞬间便散为无数红色光粒,让妲已的一爪刺了个空。
原来夏娜见修罗已受重创,便马上将其送回了阿修罗界,为了维持修罗在人间实体化,她已经耗去近一半的道力,这让她脸色一阵苍白,但夏娜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剩余的道力架构起沟通山海神界的通道。
一声凤鸣现时在天台之上响了起来,妲已方落回地面,便看到一头青眼火鸟朝她扑至,火鸟所过之处,地面的紫壳竟燃起了一路火痕,天狐不可置信地叫道:“神鸟毕方?”
我见那叫毕方的火鸟和妲已再次缠斗起来,记起夏娜所嘱之事,便不再看那一鸟一狐的战斗,手执“斩魂”便朝着旁边一根诡异柱台跑去,来到台边,只看这柱台足有我这么高,而其上的心脏在不断跃动着更显邪异。
心想只要破坏了这些柱台,这都天大阵便会失效,那J市便有救了,我如是想着,然后一跃而起,双手执“斩魂”斩下,一道红色闪电便撕空而下,却不想在接近柱台之时,那无面人偶的口中皆吐出一团青光,青光瞬间凝为一个罩于柱台之上的光膜,立时倒把我这一斩给弹了开去。
我落回地面,那光膜便自散去,我不信邪,快步冲到柱旁,红锋扫出一个圆弧削向柱台中间,可依旧还是被人偶口中所吐青光给挡了下来。
“难道这东西也有所谓的防御系统不成?”我退开两步,左手燃起了紫炎,即然“斩魂”砍它不了,那只有试试紫天之炎了。
手一推,一团紫炎便被我抛了过去,青光依旧亮起,但这一次,光膜却为紫炎所侵袭,一分一分地弱了下去,最后被抵消了大半的紫炎还是成功地落到了柱台之上,被紫炎一烧,这邪异的柱台便早出缕缕黑烟。
我看紫炎有效,心中一喜,便要全力催动炎劲毁了这方柱台,却在此时,夏娜发出一声惊呼,我连忙扭头看去,只见妲已白芒电闪,那火鸟发出阵阵哀鸣后,便化为红焰消失了。
夏娜无力地坐倒在地面之上,双手撑着地面急速地喘着气,一付脱力的样子,再看妲已,这万年天狐除了左肩几乎垂下来之外,身上也黑焦处处,想是为毕方所伤,她虽无复初见时那绝代丽容,但双眼间却越见凶色。
看我正准备着破坏柱台,妲已仰天便是一啸,清啸声中,我的眼中便失去了她的身影,我暗叫一声不好,刚想后退,眼前一花,妲已已经一爪捉至。
匆促间,我只得举起“斩魂”一架,却不想红锋方一触妲已五爪,但嗡的一声被她尽皆捉断,看着片片碎开的红锋,我大脑立时一片空白,连“斩魂”也架不住妲已一爪之威,难怪以修罗之能,也会被她五爪重创了。
接着,白影一闪,我只觉胸前一凉,顿时,五道血线跳了出来,映红了我的视线,我望向自己胸前,五道红线出现在我的胸口,红线之中,血肉不断翻裂而开,直至肉裂数分,这伤势才不再恶化。
接着,冰凉的刺痛袭来,我捂着胸前重创连连退后,血不断自我的掌缝中淌出,妲已白爪又是一扬,我只觉双腿一痛,五道口子瞬间裂开,我脚一软,却已经摔倒在地上。
看着妲已如九般锋利的五爪,我从没一刻感觉到死亡离我是如此的接近,那冰冷的杀机紧紧扼住我的咽喉,让我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妲已再欲扑上,数颗火球却朝她射至,天狐足尖一点,便轻轻朝后飞退,夏娜甩出天火后,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几欲晕倒。
但被天火逼开的妲已,却利啸一声,她五爪朝前一递,白爪迅速长出,五根白晃晃的利爪朝着我的心窝刺至,我想闪开,两腿刚才为妲已所伤,一蹬之下又是无力软倒,眼看白爪将至,我不由闭上眼睛,只想这次是有死无生之局了。
便在这时,一声尖叫响起。
“不要啊!”
随后又传来夏娜的尖叫声,还有扑嗤一声,像是人体为利刀所扎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连忙又张开了眼睛,却看到一个女子身影挡在我的身前,妲已那五爪自她的心脏位置透背而出。一声佛号响起,空虚自天台楼梯口跃出,他身上多处伤痕,一见妲已,便是一发“却邪印”发出,金光万道的却邪印让妲已收回了五爪,那挡在我身前的女子缓缓倒下,她的头朝我一仰,原来却是古玥。
我不知道古玥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只看到她的胸口,正大量地喷涌出红色的血,我悲吼一声,脚下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扑得前去,接住了古玥正迅速变冷的身体。
“玥玥,玥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该在这里啊!”我看着古玥胸口那碗大的伤口,血正不断淌了出来,在这时候我再顾不得男女之嫌,一手便按在她的胸口上,想堵住那不断流出的血液,但却哪里堵得住啊。
古玥的脸苍白无比,听得我叫唤,却睁开了眼睛,她浅浅一笑,笑容静谧无比,她伸起了颤抖的手,朝我的脸抚去,我一把捉住她的柔夷,把她的手按在了我的脸上。“.…最后,我还是能够帮上你一回了……”
她说着话,随后又咳出了一口血,我带着哭腔说道:“你不要说话,别担心,我会医好你的,就像你那时被移了魂魄一样。”
古玥却摇了摇头:“不用哄我了,其实,我早就该死了,自小有心脏病的我,本来就该死了,但有人却为我续命,而代价便是要我接近你,然后对付你。”
一瞬间,我明白了古玥为何要向我下毒,但现在并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我想去掩住她的口,不让她说太多的话,古玥却挡下了我的手。
“我活不久了,你就让我多说一些话吧,本来为了活命,我是什么也愿意干的,但你却三番五次地救了我,所以,所以我很傻地爱上了你,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但这一次,我却终于能为你做一件事,一件让你永远也记得我的事,古玥感到很开心,这样,这样我就再无遗憾了……”
说到这里,她已经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一个个血泡自她嘴中冒了出来,看得我心酸不已,我使劲按着她的手,让她可以牢牢地抚着我的脸庞。
“…….,你,你要小心,那帮人会对你不利的……”
古玥强弓之末般再叫得一声,最后一字却戛然而止,她张大了口,连串的血泡混合着鲜血自她嘴中流出,那张大的眼睛里却深深刻下了我的影子,我放开了握着她那柔夷的手,啪一声,古玥的手无力地跌到了地面上,带起了一蓬雨水。
我仰头向天,那不断飘落的红雨像是在为古玥哭泣一般,我只觉得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我闭上了眼睛,双拳紧紧地捏在了一起,指甲刺入了肉中,我用上全身的力气,朝着天空大吼一声。
吼声震天,漫天下落的红雨为之一顿,然后尽皆向上方跳起。
我缓缓低下了头,再睁开眼时,双眼已化银瞳,无数的铭符在我眼中浮现,我轻轻放下古玥的尸体,从地上站了起来,再落下的红雨,却到我的身旁时便瞬间化为水气散开。
伸手一抓,“斩魂”来到手中,我看向妲已,那天狐的身影马上出现在我的眼里,不带上一分情感的声音自我口中发出。
“此妖,当诛!”
古玥的死,让我心里某个角落传来一声脆响,然后眉间泥丸之穴狂跳不止,像是某个古老的意识在我的灵魂深处苏醒过来一般,仰天怒吼的我突然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眼睛,金瞳之中,铭符时隐时现,隐现之间,顿见轮回。
“让我来教你,如何战斗吧,可别堕了斩天之名啊。”
一把冷漠无情的声音在我脑海之中响起,只觉得脑海深处像是有什么爆炸开来,无数的意识如江河入海,全部流入了我的脑海中,我再睁开眼时,两眼所见已是一片银白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隐藏它的秘密,我双眼所及之处,一切事物的信息便倒流回我识海之中,我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进入这个状态的,但这个状态却让我感到熟悉,仿佛很早以前,我便拥有这能够看破万物真相的能力一般,只是,我还觉得,我还缺少一些东西,至于那是什么,我却想不起来了。
“轩辕三锁,一锁锁念,念锁即已打开,天下万物再无秘密可言,纵使是万年天狐,那又如何……”
那声音继续在我耳边细碎念道,他似是在教与我一些我本来知道,却忘记了的东西,我进入了一种催眠般的状态,忘记了古玥身死的伤悲,忘记了身体受创的疼痛,我只记得一件事,那便是杀了天狐妲已。
当这个念头浮起时,它马上变得清晰无比起来,占据了我整个脑海的意念,让我喃喃说道:“此妖,当诛!”
话音方落,妲已的身影便出现在我眼中。
却在这缠斗之时,妲已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她突然泛起一种成为了猎物般的感觉,然后眼前一花,她和空虚之间突然插进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刚才差点就被她杀了,现在却充斥着莫名却又让妲已害怕的气息的男人。
妲已见他看向自己,那双没有感情一般的银色双瞳中,妲已看到自己惊恐的面容,天狐微微一愣,自己是在害怕么?
她问自己,这种软弱的情绪,她以为自从成为九尾天狐后,便已经被她所忘记,即使当年有诸多神人相助的姜尚杀上鹿台之时,即使她为捆仙索所缚,眼见打神鞭即将落之下来之时,她也没有浮上这种情绪,但现在,她却感到了害怕,害怕那双银瞳这样盯着她。
于是妲已尖叫一声,竟然向后飞退。
我看着妲已抽身飞退,却一点也没急着追上她,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空间距离再不能束缚得了我,带着一点戏谑的表情,我看着妲已在我眼中迅速飞退,然后才朝前跨出了一步,顿时,我出现在了这绝代妖娆的身后。
反手一剑,“斩魂”透明无形的剑锋划出漫天雨水,一道无形的剑痕朝妲已横腰拦至。
空虚站在了原地,任由漫天红雨把他淋湿,他看着天台另一边的战斗,妲已竟然出现了完全的守势,那万年天狐,竟然苦苦防守着一个在数分钟前差点就被她击杀的男人。
刚才他来到自己身边时,那气息是如此的陌生,空虚感到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那种气息,冰冷无情,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叹得一声,知道眼前的战斗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插手得了,也没必要插手,他走回夏娜身边,夏娜正努力迈着虚浮的步伐朝古玥的尸体走过去,空虚扶了她一把,两人很快来到古玥尸体之旁。
“那个人,是他么?”空虚轻轻问道。
夏娜点点头,人却坐倒在地上,她看着古玥,良久却说出话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他,哪怕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的心中会永远留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哪怕我再不能占据他身心的全部,我还是要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夏娜抬起头看着空虚,和尚看到她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只听夏娜说道:“我很自私是吧,但只要他还活着,我就算再自私个千万倍也愿意,女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动物,不是么?”
空虚摇了摇头,情之一物,为双刃之剑,伤已亦伤人,和尚蹲了下来:“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活着的人,必须担起比死都更多的责任,如果你觉得欠古玥什么,就加倍的爱那个男人好了,把古玥的份,也一起给他吧。”
听空虚如此说道,夏娜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空虚拍着她的背,眼睛却望向妖狐的方向:“只是,他现在变得如此狠绝无情,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夏娜从空虚身后扬起了头说道:“他现在如此无情,却是过于着重感情之故,就像那时候,他觉得保护不了我一般,眼下古玥又为他而死,他其实是在自责啊。”
“自责么?”空虚说道,像是在问别人,更像是在问自己,对于和尚来说,入世本身也是一项修行,生或死在他的眼中无非是轮回的一种过程,但现在,他突然感到一丝淡淡的哀伤。
妲已完全转为守势,她不想这样,却没有办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全无痕迹可寻的攻击,妲已只能将每一分力量都用来防守,她想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差点死在她的手上,下一刻却厉害得要自己全力防守,妲已心想,莫非他之前保留了实力,但这个想法旋即被她否定,眼前这个男人的力量并没有比之前强上多少,但对于技巧的运用,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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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2-12-4 19:17:25 字数:6953
平时的时候,多和你的朋友沟通交流一下,不要等到需要朋友的帮助时,才想到要和他们联系,到了社会,你才会知道,能够认识一个真正的朋友,有多难?——作者语。
看着那双一刻也没有忘了盯着她的银瞳,妲已想,大概一开始就不能去招惹这个男人才对,但现在,她却已经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那男人的每一剑,皆是从毫无可能的角度出现,似乎他完全可以无视空间,总能从妲已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击来,因此妲已虽然在防守,却守得相当狼狈。
我一手往妲已虚按,数道紫炎自天狐身后出现,紫炎如蛇般绕着妲已身体盘绕,紫炎的正力把妲已的行动封锁了下来,看着这几道如锁链般的紫炎,妲已尖啸一声,浑身妖气爆发,但炎链却只涨得一涨,并没有如妲已想象般应身而断。
举起了虚无剑锋的“斩魂”,我轻轻往下一划,立时,我身后的空间中出现八道淡淡水痕,随即,雨水激射,八道紫焰天刀狂飙而出,焰刀斩破了雨幕,在蒸蒸水汽中,焰刀如龙,直往被封锁了行动的妲已撞去。
妲已尖叫一声,双手利爪暴长,白光闪动几次,炎链之上出现道道细痕,天狐双臂再一撑,炎链终四裂而开,妲已一挣脱炎链的束缚,马上便侧身闪过最先到达的一发焰刀。
紫焰轰鸣,每一发焰刀便引起一朵紫云,大厦天台在不断摇晃着,紫焰的正力把天台表面的硬壳与其中的肠管状物烧得灰烟直冒,妲已便在这焰刀紫云间左穿右插,堪堪闪开八发紫焰天刀,但待得她停下身来,脸色却一片苍白,身体也跟着摇晃起来。
原来,她虽则避过了焰刀之威,但天台的其它死物却置身于我这斩天一式的杀伤范围中,不仅地面紫壳与管状物被毁去了一片,连天台边缘三四方柱台也尽皆毁去,这都天邪阵的控制中枢被毁掉了一些,似乎连天上落下的红雨便开始有减弱的趋势。
“我的都天之阵…”妲已看着被紫焰轰得只剩下台脚的中枢柱台喃喃说道,随后,她眉心的红玉射出急剧的红光。“毁我大阵,害我报仇无望,天下男人,果真都是该死之辈!”
妲已利叫一声,眉心红玉绽放夺目红光,从城市的上空望下去,那大厦天台之顶似是升起了一轮红日,红日之中,妲已利叫不绝,竟也震得大厦微微颤动起来。
在一片红光中,妲已浮空而起,她屈起了身体环抱而坐,红光突然一涨,便又缩了回去,最后绽放出一股让人无法目视的强光,即使以我那可看破世间万物其本源的银瞳,也只能看到那一团红光中,渐渐生成一团巨大的阴影。
最后,红光呼啸一声,化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冲上了云宵,激得天空冥云纷纷散开,而妲已的妖气,却变得比方才更加强盛了。
碰--
在那红光中,一只雪白的爪子踩落地面,地面上的紫壳顿时裂开了几分,红光渐渐散去,一只如坦克般大小的巨大狐狸出现在天台之顶,巨狐毛发雪白,一双幽蓝的双瞳之上嵌着一颗银纹为里的红玉,这巨大的狐狸仰首长啸,刷一声,它的身后九条尾巴如扇形排开,一股强烈的妖气便自那九尾展开之际弥漫而开。
空虚和夏娜微微张开着嘴巴,他们自地上站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却齐声叫道:“天狐真身?”
“人类,能逼我现出真身,你已足以自傲。”巨狐鼻间喷出一口白气,它发出妲已的声音说道:“想我自青丘之国来到人间,即使姜尚打神鞭加身,也未能逼我现出原形,但现在,我却不得不现出九尾真身。”
我看着这头一口便能够吞下我的狐狸,冷冷笑道:“姜子牙当年击下打神鞭之时,不是未能将你逼现原形,而是你不愿意吧,一旦你现出天狐原形,再受那打神鞭一击,只怕你再修练个万年,也得灰飞烟灭,可见你这天狐原形,是不得以而为之,所以现在也不用在那边大放阙词了。”
天狐的眼中闪过一丝惧色,我却只觉得可笑,在我眼中,天地皆无秘密可言,何况是一只万年狐妖,在进入念锁解放的状态后,我便看出天狐的本体深藏在妲已这付身体之下,方才那一式斩天剑,如若能击中她最好,若击之不中,也好毁了邪阵中枢的柱台,好死了妲已逆天回力的心思。
果然,见回天无望,这天狐自问凭妲已肉身根本无法和我对抗,便逐了我的愿回复了九尾天狐的本相,也只有它回复了本相,我才能够彻底杀了它,而不必像当年的姜子牙一般只是将它封印。
只有杀了它,才能给古玥报仇。
一想到这点,我心中便是一痛,同时杀机潮涌而起。
感觉到我的杀机,天狐长啸一声,便往我扑来,我看着它不断接近的身体,缓缓举起了透明剑锋的“斩魂”,天狐一声怪叫,巨爪便朝我扑下,我的身影在原地一闪,巨狐只扑中了我的残像,空中风声微响,我已经来到天狐的上空,一剑悠悠划下。
一道淡淡的剑痕掠起连串水珠朝天狐背部落去,它方察觉到我的动作,雪白的背部却已经多了一道红色的血痕,血痕不断扩大,把它两边的毛发都染成了红色。
天狐哀鸣中,我淡淡说道:“原来狐妖的血,也是红色的啊。”
白影掠起,天狐一个转身,一双狐眼中闪烁着翻腾怒火,它嘶叫一声,身后九条尾巴一摆,九道白色死气便朝我射来,我身体朝前微微一倾,身影再次闪动,便来到天狐身后。红雨中白痕一闪而没。
天狐再次尖叫一声,一条硕大的尾巴齐根而断,血水狂喷中,天狐发了狂地转身朝我捉来,但见它一只巨爪伸出五只银光闪闪的尖爪,撕碎了雨水空气捉向我的头部,我看着那白爪,便想起了古玥被五爪穿胸的画面。
一声清鸣响起,我和天狐之间的雨幕中徐徐划过一道剑痕,天狐那巨爪立时从中裂开,大半个爪子连着血肉裂了开来,天狐一个吃痛,顿时扑倒在了地上。
我看着与我相隔不过半米的巨头,举起了剑就欲斩下,巨狐眼中闪过惧色,它低鸣一声,剩下的一只前爪在地上一撑,便向后跳了起来,巨狐在半空中看着变得如蚂蚁般大小的我,然后它又看到了空虚和夏娜二人,那狐眼中凶光一闪。
我看着跃向了高空的天狐,然后又看到它的巨头望向了夏娜的方向,突然,一股不祥之兆浮上心头,只见天狐剩下的八条尾巴一摆,道道死气如龙游下,跟着,天狐半空一个翻腾,巨大的身躯跟在死气之后也扑了下来,务求将夏娜二人一击必杀。
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身形一晃,我便消失在了原地。
轰--
死气巨狐让天台爆起一朵灰白的巨大烟云,连不断洒下的红雨也被一击的冲击波震得飞离这片区域,在天台的摇晃中,夏娜一个立足不稳摔倒在地上,天狐的攻击来得过于突然,她和空虚完全没有应变的时间,眼看死气妖狐袭至,二人自问必死,却没想到一根头发也伤不着。
这一切,全因他们身前的一个身影。
灰烟滚滚而散,天狐睁大了眼睛,它不敢相信,死气再加上它舍身一击,竟也被眼前这男人接了下来,它看着自己另一只被斩断了的前肢,跟着便发出一声嘶鸣。
在那间不容发之际,我来到夏娜二人身前,以“斩魂”无影之锋接下了八道死气,但却来不及化解天狐的全力一扑,还好银瞳状态下的我对自身力量运用圆通自如,利爪及身时我道力急运,卸去了天狐绝大部分的力道,才没被它一抓撕裂了身体。
但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却出现在我的身体左侧,我看着天狐仰天惨嚎,右手虚划一剑,天狐叫声戛然而止,然后,一道血线出现在它的脖子之上。
我回身朝夏娜走去,身后扑嗤一声,九尾天狐的脑袋便裂了开来,最后碰一声掉到了地上,巨头一落,天狐那巨大的身体也跟着软倒在地上,巨躯落地,便震得大厦又是一摇,但这万年天狐,却就此没了声息。
我走向夏娜,眼中的世界渐渐回复平常的颜色,到了夏娜身边时,眼中的银色铭符已经完全消失,我感到一阵脱力,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渗出血来。
“王宁…”夏娜看着已经和血人没什么两样的我,心痛的看着我。
我朝她点点头,然后看向夏娜身后的古玥,夏娜和空虚马上让了开来,我走前两步,跪坐到地上。
红雨不断拍打在古玥的脸上,在她眼下汇成两道
细细的溪流,我伸出手,抚着她的脸:“玥玥,对不起,若我能早些杀了这妖狐,你便不用为我而死了…”
雨中,夏娜看着我的背影,心中不忍,便在后面一把抱住了我。
感受到身后的那团温暖,一阵泛力的感觉袭上心头,我双眼一黑,便晕将过去,在那两眼迷糊的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在雨中的远方,古玥微笑着和我挥手。
“再见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思念,好好地活着…”
柔腻细碎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响起,像儿时的一首童谣,又如母亲轻轻哼着的夜曲,我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意识沉入了静穆的黑暗中,我晕睡了过去。
“王宁!”
夏娜叫道,她只觉得怀中男人一重,便往古玥的尸体趴下,她道力用尽,身体四肢均感到乏力,男人这一趴,她无力扶起,倒也跟着一起趴在地上。
空虚连忙扶起了夏娜,她看着男人的身下渐渐淌出了一地的血水,心中一惊,身体便是一阵无力,如果不是空虚扶着,怕马上又会摔倒在地上。
和尚给夏娜渡过一道佛力,瞬间游遍了她的四肢百穴,夏娜那枯竭的道力便又生出了一小股来,渐渐在她体内酝酿起来。
“你先给王先生包扎伤口,这破坏阵眼之事便交与我处理便可,这阵眼虽给破坏了小半,但邪阵还没有完全停止,恐怕得将剩余的柱台全部破坏才行。”空虚见夏娜脸色有了一丝红润,方松开了手。
夏娜点点头,就要蹲下身为重伤的男人处理伤口,却在这时,空中风声忽起,漫天红雨被吹得四散飘零,夏娜二人均觉眼前一花,那四散的水花中,立时便出现了两道身影。
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出现在天狐的尸体之旁,空虚马上护到了夏娜身前,若来者不善,眼下也只剩下他一人还有再战之力。
出现在空虚眼中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男人三十岁左右,脸上有一道刀疤,而小孩则十多岁的样子,挂着人蓄无害的笑容,两只眼睛笑得都快眯在一起,却在那一双眼缝之中,不时射出一道精芒。
夏娜一见那男人,便记起在排水村时,手持噬魂邪兵,抢走了金纹黑石的男人,不禁脱口叫道:“是你?”
那男人点点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不错,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夏娜问道,随后又看了身后的古玥一眼,旋又叫出声来:“莫非便是你们控制着古玥?”
“真是迟钝哦,姐姐。”小孩插口说道,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蹦跳着往空虚数人走近,待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足三米时,方停下了脚步,小孩踮起脚尖,朝夏娜身后的古玥看了一眼:“真是可惜,那个漂亮的姐姐我还想和她多玩一些时候呢。”
想起古玥被逼着给所爱的人下毒时的无奈,夏娜便觉心头火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逼迫古玥,为什么你们要对王宁下毒,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男人冷笑道:“那叫古玥的,我们可没有逼她,我们救了她的性命,然后和她作一些交易而已,本来她只要接近你身后的男人,然后把我们要的东西拿到手便可,可她却爱上了他,我们便只能要他死了,谁知道她宁愿自己死,也不向那男人下毒,她那晚跑出了酒店,如果不是我们,她早就死在满城的妖兽嘴中,我还想着制造一些机会让她再接近你们,谁知道这笨女子却自己跑出来送死,不过算了,反正现在,这个结果和我们预料的也差不上多少。”
“至于我们的目的嘛。”男人手掌一翻,已经多了一把青气弥漫的匕首,他反手一握,便朝着身后天狐插了进去,匕首转了一圈,将嵌在天狐额头的红玉给挖了出来:“我们要的,便是这个。”
小孩也跟着嘻嘻笑道:“还有那男人颈上带的石头,我们也很想要啊,姐姐就把它拿过来给我们吧。”
“要是不照我们说的做的话。”小孩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慢慢睁开了双眼,双眼之中,凶芳毕现:“后果会非常可怕的,很可怕!”
男人手握红石,缓缓走到小孩身旁,他举起匕首直指夏娜,匕首青光缭绕,一道道幽青的影子自匕首中飞了出来,绕着男人悠悠地转着,只听男人厉声说道:“把他颈上的蚩尤石拿下来,否则,你们全得死。”
却不想男人的话引起了空虚的注意,和尚大吃一惊,随后踏前一步:“蚩尤石?你们竟然打着蚩尤石的主意,难道你们不知道,传闻这玉石中封印着上古魔神蚩尤的灵魂碎片么?”“小和尚真笨啊。”小男孩嘻嘻笑道,他从袋子里摸出一个黑色魔方:“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才要找齐了它啊。”
看着男孩手中的魔方,再看男人手中匕首,空虚喃喃说道:“魔器无尽立方,还有邪兵噬魂,听闻最近一个世纪以来,有一个组织收罗了五件位列洪荒的邪道兵器,莫非你们便是?”
男人和小孩互看了一眼,随后哈哈笑道:“不错,我们便是‘暗影’!”
顿时,天台微微晃了一下,随后,空虚身后金光大盛,无数金光如蛇般在其身后游走,随即凝聚成一个个金光大字,空虚法印再变,他的一身灰袍几欲飞起,一篇由金光大字组成的般若经文却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
“大般若却邪经阵?”青色龙卷中的狄杰双眼微微一眯,随即大笑出口:“小和尚倒有两分本事,可惜啊,这经阵要是普世禅院的宗主亲自使出,或许我会顾忌几分,只是由你这个一身佛力只剩下半的和尚使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持了多久!”
狄杰匕首一扬,幽魂龙卷便朝着空虚钻去,他身旁的小孩也哈哈一笑,小手往前一指,他身后的巨大人偶发出金鸣之志,大脚一迈便越过了两人,人偶手一提,便欲举拳击向空虚身后经阵。
空虚法印一变,身后经阵便发生了变化,他正想以经阵防御,空中却突然出现一红一青两道闪电。
青红二色闪电交叉劈下,把幽魂旋风和魔方人偶震得往向退去,狄杰二人脸上双双现出沉重神色,这由邪兵魔器所发动的攻势,竟被这青红二电轻易地震开,那说明来人的力量,尚在他们之上。
二色闪电击在地面之上,光芒暗下,一柄青色长刀和一方朱红长戟交叉挡在狄杰二人身前,随后,两道身影徐徐自天而降,看着这两道身影,空虚马上收起了身后经阵,有这两人在此,自己这边三人的性命可保无忧了。
握上青刀,马面将之拔起,对着狄杰二人悠悠说道:“你们走吧,有我和老牛在此,你们不用打他们的主意了。”
狄杰不甘地说道:“地府的人,何时开始插手人间之事了。”
马面朝倒在地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说道:“他和那位大人有莫大的关系,这次就算是违反了规定,但他的命,我是保定了!”
牛头一挥长戟,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走是不走,若还留下,便与我老牛战上一场再说。”狄杰二人面面相觑,均同时收起了人偶幽魂。
“黄泉军曹的左右指挥使,我们可得罪不起,只是不知道,二位能够保得了他多少时候!”狄杰丢下此话,便见小孩转动手中魔方,他们身后的空间出现无数立方,然后立方体散了开来把两人包围了起来。
小孩挥了挥手,无数的立方体迅速地组合起来,把空间的裂隙填补着,而狄杰二人的身影,便在立方体完全填补了空间之后,消失在众人眼前。
马面手持青刀,转身走到夏娜身边,夏娜马上让开,马面蹲下身体,一手按在晕倒的男人背上,一阵蒙蒙的黄光自手掌透出,缓缓地流入男人体内。
“他,他怎么样?”夏娜算是第二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带着一丝敬畏,又带着一丝惶急,她不由脱口问道。
马面朝她露出一个微笑:“有我在,他还死不了。”
有马面这一句话,夏娜终放下心来,于是她站在一边,便这样默默地看着马面为地上的男人治愈着伤势,而另一边,空虚已经开始着手破坏着其余的邪阵中枢,牛头则像处理混沌的尸体一般,手放黄火,将九尾天狐的巨大尸体逐一烧化。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又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我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笑脸,像古玥,又像是夏娜,再过得片刻,我的视线才清晰起来,这才看到夏娜双眼带泪的笑脸。
“夏娜。”我轻轻唤道。
“你再歇会,不要说话。”
夏娜说道,接着扶起我的肩头,让我轻轻地转过身体,她小心地把我的头放到了她的腿上,让我可以看着天空。
天空之上,冥云正渐渐地散去,一道道阳光从那厚重的云层后射了下来,像一道道金箭一般射穿了冥云,一缕金光照在我的脸上,我举手摸向那一点温暖,轻轻问道:“都结束了?”
“嗯,都结束了!”
J市的天空渐渐为阳光所笼罩,冥云散去,红雨渐止,感受不到幽气,诸多妖兽和恶魂也跟着散去,当阳光洒在街道上时,黄泉军也消失在了角落里,一付劫后余生般的景相出现在J市的市区里,但随着人群欢呼着跑上街道,那跃动的活力,却把城市的死气,一点一滴地替代着。
在经历了数天的冥气围城之后,J市,终于重见天日!
一个月后,A市的南山墓园中。
我和夏娜站在古玥的墓前。
J市的危机解除之后,我们亲自把古玥的尸体送回了B市古振声处,刚从美国回来的古振声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时,几乎晕了过去,我们把事情的始末如实托出,没有一分隐瞒,古振声一直安静地听着,并没有我预想中的暴跳如雷,最后,他还要求把古玥安葬在A市的墓园里,他说,他的女儿一定也会希望,可以葬在离爱人最近的地方,我们当然不会拒绝古振声的要求,于是第二天,一场盛大的葬礼在南山墓园举行。
在古玥葬礼的一个星期后,我们便听闻古振声变卖了所有家产,然后把财产的绝大部分捐给了世界红十字会,自己则离开了B市不知所踪,这个丧失了妻女的男人,大概不敢再呆在这个让他伤心欲绝的城市,我们得知这个消息时,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古振声祈祷,祈祷他可以找到自己的新生。
把一把雏菊放在古玥的墓前,我蹲下身轻轻抚过她的像片,古玥虽然死了,但我会永远把她记住,让她就这样活在我心中的某个角落里。
“接下来要怎么办?”
身后的夏娜轻轻问道,我站了起来,拿出颈间的绿色玉石。
“一切的事情皆因它而起,所以,我想先弄清它是什么,蚩尤石,究竟是什么?”
“那么,我们只能走一趟普世禅院罗?”
“只能如此。”我捉住夏娜的手:“你会和我一起去吧。”
“当然。”夏娜笑道:“别说普世禅院,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跟着你的。”
“我知道,那我们快走吧,别让空虚等太久了。”
拖起夏娜的手,我走下了梯道,没有向古玥告别,只因为,我相信,那一道倩影,就如夏娜方才所说一般,无论是天之涯还是海之角,她都会在我的身后,默默地,看着我!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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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更新时间2012-12-5 14:07:19 字数:168
最后!世界末日了!人类全部死完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全部的准备卖掉!!重新开始!
这书名以后不用!!!起点真垃圾!没办法!准备换过笔名重新开始!!!!如果你们发现有和我全部书相识地方!不是抄袭!!!是本人作品!支持新书2538831《猎萌魔女》笔名:王家蒂少!!!谢谢大家支持!
在写最后两部书就一辈子在也不写书!!我完本了!50部书够了!
《畜生共产党》
更新时间2012-12-5 14:08:59 字数:8664
这个故事,还得从影子说起。
契机的开端,源于一场宗教迫害,时值一个多事之秋。那一年,秋风比往年来得更早,更冷,也更伤感;那一年,秋雨连绵,也不知灰色的天空为什么总哭泣不绝。
在一个风雨交加之夜,交错的闪电照亮了滚滚云幕下的教堂塔尖。黑洞洞的教堂沉默地矗立于雨夜中,林立的尖塔像伸向天空的恶魔利爪,胆敢在魔爪中亮灯的只有高处一扇孤零零的窗口。
在那挤满烧瓶、坩埚以及等等稀奇古怪炼金仪器的小阁楼里,地上摇曳的烛光拼成了一幅金光闪闪的七星法阵,七个阵角中分别用血红的梵文写着七大原罪的名称———贪婪,**,懒惰,愤怒,嫉妒,暴食,傲慢。七星阵旁立着一座狮头人身的炼金女神像,偏离正轨,与古埃及法老的狮身人面像截然相反。金色神像有一人多高,半跪在地,双手一高一低斜举着一枚大沙漏,沙漏上半截盛着半罐红色椭球形晶石,滴下来的却是神秘的紫色液体,已在下半截沙漏淤积了大半个刻度,正顺着导流管慢慢注入神像脚边的一瓶五角星容器。
一位黑袍人正借着炼金神像散发的金光看书,书页血红,文字泛着紫色荧光,不知由何种材料所制。他身形枯瘦,黑袍没遮住的手像干皱如鸡爪,面孔则完全笼罩于兜帽中,当偶尔抬头观察沙漏刻度线时,能看到三颗紫色光点在黑暗的兜帽深处炯炯闪烁着。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一名同样身裹黑袍、头覆兜帽的人进来了。
“贤者,我们找到没有影子的女人了。”
那人头也不抬继续看书,苍老的嗓音带着毒蛇吐信子的嘶嘶声:“没有影子的行尸走肉每天都在增多,这种事何必再向老朽汇报?他们的灵魂已经出卖给魔鬼了,送绑火刑柱接受净化吧!”
“可是,贤者,这个女人很特别。她自出生起就没有影子,已经好端端地活了二十年了。”
贤者猛然抬头,三颗光点在兜帽中骤然发亮:“人呢?”
“异端裁判所以女巫的罪名将她逮捕。被终日不断的大雨延误了火刑,教会最近改判她绞刑。”
“这么说,她是受到上天佑护的吗?呵呵呵,看来死亡骑士的复活已成定局了。老朽知道了,你下去吧!”
仆人走后,贤者关闭炼金神像,小阁楼里暗了下去。他拿起刚刚灌满的一瓶五角星站到七星法阵中央,仰头将紫色液体服下。法阵七角的七原罪铭文以逆时针次序燃起了火焰,黑暗中的三眼也发出了幽幽紫光:“呼叫幽影军团,老朽要你们立刻去拦截行刑队。老朽只要那个没有影子的女人,其他所有知晓她存在的人都要灭口。如有必要,老朽给你们特权血洗教会。”
“遵命,贤者。王牌刺客即刻出发。”
“派出的是谁?”
“黑暗杀手,维吉尔。”
维吉尔崇拜黑暗。
他最享受黑夜的死寂,最钟爱阴云密布的天空,身处黑暗会让黑暗杀手感到平静与安全,出于职业的本能他不会轻易暴露,他长期为黑暗效劳,几乎在黑暗中迷失了自我。
“你。。。。。。还在那里吗?”黑暗中响起了略微发颤的女声,随后亮起一支火把。
火光照亮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下巴形如刀削,鼻梁高挺,眼睛深藏于眼窝的阴影中,一丝不乱的银发整整齐齐地竖立着,酷似一顶天然的王冠。
感受到光源,正闭目冥思的他猛然睁开眼睛,射出两道慑人的寒光。“噌!”雪亮的刀光一闪,火把熄灭了,苍白冷峻的面庞再度隐入黑暗。
“伊琳娜,我已经警告过你了。”黑暗中的男低音极富磁性。
“我想画画。。。。。。可以吗?”
“不要让光线照到我身上。”
火堆又燃了起来,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姑娘面向篝火,黑色长发打着卷,紫罗兰色的眼珠在浓密的眼睫毛下扑闪,瓜子型的脸上时常挂着淡淡的忧愁。她有着婀娜的侧影,不过看看她周围的地面,火光下却并没有影子,就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维吉尔的确没有感受到她的存在,除了木柴燃烧的噼啪爆鸣,就是寒风掠过荒野的呼啸。她太文静了,甚至比他还安静。文静的女人喜欢画画,安静的男人是位杀手,两种职业都是用手表达艺术,如果暗杀也称得上是一种暴力艺术的话,维吉尔就是一位把鲜血当颜料的画家,画笔便是刀。
“知道教会为什么要判你女巫吗?”
“知道,但是艺术创作又有什么过错呢?”伊琳娜正在画一颗巨大的眼球,黑眼球被类似日冕的金色光晕环绕着,如黑洞般缓缓旋转,虚空中的大量碎石正被吸收进去,意境相当诡异。
维吉尔认为这幅画也没有多恐怖,可是听说阴影教皇浮士德却被吓出了病,始作俑者伊琳娜也因此遭了殃。
姑娘继续“沙沙”的用铅笔修改细节,委屈地撅着嘴,“我只是把梦境记录下来,教会就说我宣扬毁灭与末日。我无数次梦到吞噬一切的巨大天眼,具体嘛,我也不清楚意味着什么,也许睿智的阿拉斯托可以作出解释。维吉尔,你会保护我见到他的,是吗?”
“是的,魔剑教承诺给你提供庇护,阿拉斯托派我来救赎你。”
“我不明白。。。。。。”伊琳娜眼里涌现出感激的泪花,“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流浪画家,居然有幸受到大主教的关注。我一定会一心一意信仰魔剑教,为斯巴达效劳的。”
“很好。那么现在睡吧,我会守护你的。”
黑暗中扔过来一件黑风衣,伊琳娜收起绘画工具,用长长的风衣盖住苗条的双腿躺在了篝火边。那件纯黑色风衣比她长出太多,并不合她的身材,可以想象穿着它的人一定身形伟岸。风衣的背部被姑娘盖在胸口,上面绣着一颗硕大的白色狼头,模样凶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狼头的正额还多出一只眼睛。
伊琳娜望着看不透的夜幕,小心翼翼地问:“维吉尔,能不能告诉我三眼狼头代表什么?”
“你的话太多了。”黑暗中刀光一闪,一股无形而生的寒流吹熄了火堆,周围重归黑暗与寂静。
白天总归不可避免地要到来,维吉尔就用黑风衣包裹自己,尽量不走到阳光下。“给我永恒的黑暗,”这是他的原话。
“魔剑教是追寻光明的教派,你真的是魔剑教的神职人员吗?”伊琳娜怀疑地看着他,虽然维吉尔杀了阴影教的人救了她,但也对他怀有戒心,毕竟,两人才相识不到一星期。
伊琳娜起初很畏惧维吉尔,但听他自称是魔剑教派来解救她的人时,才稍稍不那么害怕他的武士刀。阴影教的宗教迫害太残酷了,伊琳娜一直想找魔剑教寻求庇护,反正她也无家可归,从牢房出来后顺便就跟他走了。
维吉尔领她在荒野中步行前往魔剑教的教区,路上极少说话,城府很深。他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蓝灰色的眼睛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怜悯或人性,简直像一部没有感情波动的冰雕。
阴沉沉的维吉尔怎么看都不像好人,靠近他会让人感到很不安分,但又感觉很安全,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矛盾。他给刚从地牢出来,衣不蔽体的伊琳娜添置了一身像样的衣服,路上对她还算客气。他有着骑士的礼节与风度,却不效忠于举世闻名的秩序之剑骑士团,因为骑士团的标志也不是三眼狼头,这幅标志应该属于一个罕为人知的神秘团体。
路上两人几乎没有谈话,伊琳娜偶尔会对大主教阿拉斯托表现出好奇,回答她的往往是沉默又宽阔的后背。
阿拉斯托创建了膜拜斯巴达的魔剑教,与信仰蒙杜斯的阴影教分庭抗礼,多年以来,两大教派的主要矛盾一直纠缠在“斯巴达究竟是人还是神”的绳结上牵扯不清。
说到斯巴达,他可是这个时代最具争议性的人物。
在阴影教发行的刊物里,斯巴达被描绘成一个纨绔贵族,酗酒如命,情妇无数,嗜杀成性,还耍黑巫术勾结恶魔,最终遭致发怒的真神蒙杜斯降下天谴,落了个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下场。
与阴影教截然相反,魔剑教将斯巴达尊为除恶扬善的战神,并数次击败过阴影教的真神蒙杜斯,不过暂时还拿不出充足的证据让世人信服。在魔剑教的经书中提到了斯巴达使用一把拥有超自然力量的魔剑作战,得到它的人会受到战神的赐福,魔剑教膜拜的也是正是这把剑。此剑在魔剑教堂随处可见,那只不过是把外型普通的长剑而已,大多还是石质的装饰品,至于本来的魔剑什么样,从来就没人亲眼目睹过,更不知道具体下落。
斯巴达究竟是人还是神?两种说法各有道理。
阴影教指出,斯巴达是卑微的凡人,曾担任过秩序之剑骑士团的大团长,很多人都在公共场合见过他。有关这点,魔剑教并没有否认,还补充说明过那是化身为人类的斯巴达。
无论如何,魔剑教坚持认为斯巴达是战神,而阴影教只信奉蒙杜斯是唯一真神,将斯巴达定性成捏造出来的伪神,在主观神性上两派之间一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信仰冲突。在民间,有人说他是英雄,有人骂他是邪魔,赞美与贬斥真假难辨,越传越神,越争越凶,唯一能让两派信徒停止争辩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斯巴达已经魂归天国了。
是的,这个威名远扬,或者说是臭名昭著的传奇人物,早已带着魔剑的秘密,子嗣的秘密,宝藏的秘密,等等诸多未解之谜进入了坟墓,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
据说斯巴达在戎马生涯中搜集了价值难以估量的神兵利器和稀世珍宝,在他率领骑士团渡海远征杜玛丽岛再也没回来后,这笔财富的下落就成了最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有人说斯巴达的遗产被他的子嗣继承了。不错,的确有证据指出斯巴达曾有过一位妻子,不过当斯巴达死后没多久,他的妻子也人间蒸发了。人们猜测斯巴达生前树敌太多,他的妻子也多半凶多吉少。秩序之剑骑士团的官方文档也从未记载斯巴达夫妇有过子嗣,斯巴达家族的香火已经断绝,所以骑士团大团长的继承权也落入他人之手。
比较流行的一种说法是,斯巴达将富可敌国的财产赠给了阿拉斯托,否则很难解释阿拉斯托为什么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一跃变成世界首富。
阿拉斯托既是斯巴达的铁杆盟友也是他的忠实追随者,在宗教界的名气几乎与阴影教皇浮士德一样响亮。也正是看在斯巴达的威信上,浮士德才暂且容忍了异教的存在,直到斯巴达过世,阴影教才敢正式对魔剑教发动制裁,魔剑教也无法容忍阴影教对斯巴达的丑化,两支教派的宗教纷争因斯巴达之死而爆发,那一年,恰逢维吉尔出生。
维吉尔从小在阴影教的教区长大,从满街分发的宗教宣传物到极具煽动性的公开演讲,耳濡目染尽是斯巴达罄竹难书的罪行,所以他对斯巴达没什么好感,但对阴影教也没什么好感。阴影教让他一家过得好苦,母亲为了躲避宗教迫害时常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东奔西跑,他记得阴影教徒说母亲是女巫,有点姿色的女子在他们眼里都是七原罪之一的**代言人。他在颠沛流离中度过了黑色的童年,从懂点事的时候起,又被一件更烦心的事苦恼着:他没有姓氏。
维吉尔没有姓氏,为此可没少遭致嘲笑:“没有父亲的野种哟!”维吉尔不会像弟弟那样据理力争,而是会采用更直接的方式回答————拳头,所以爱动武的习惯也是自幼养成的。他人无不对暴力狂敬而远之,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朋友,导致了缺乏交流,除了跟孪生兄弟偶尔交谈两句,他几乎不说话,也很少笑。即使他没有姓氏,周围的人也不会将他与他弟弟或者与其他同名人弄混淆,因为维吉尔只有一个,一个远离群体的孤高之影,他命中注定与众不同。
他曾问过母亲有关姓氏和生父的问题,母亲似乎有难言之隐,让他去看自己的武士刀。维吉尔不明就里,我的父亲是刀?那我弟的父亲就是剑了?这怎么可能呢?那时他还小,没往深处想,也一直不知父亲是谁。
“你的父母呢?”维吉尔问伊琳娜。
她没有回答,紫罗兰色的大眼睛里写满凄凉,让人心痛,他没有再问下去。伊琳娜被异端裁判所囚禁了很久,出来时遍体鳞伤,言行举止畏畏缩缩的,相信心中也被烙上了不小的精神创伤。挺可怜的一个姑娘,据她自己说原来一直靠流浪卖画糊口,因为绘画亵渎了真神蒙杜斯的形象————她给蒙杜斯的胸口画上了可怕的大窟窿,被阴影教抓了起来,在刑讯中差点被割掉Ru房。
蒙杜斯太过严苛了。维吉尔想,人性本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保证做到不触犯七大原罪,相比之下,斯巴达的博爱是比较容易被接受的。不过维吉尔不相信爱,也没有爱,所以并不看好斯巴达,对于斯巴达的很多传说,他相信是教会为了加强对大众的精神控制而虚构出的谎言。
一座城镇出现在远方,伊琳娜脸上的忧伤渐渐消失了,她开始对魔剑教表现出越来越浓厚的兴趣,比如斯巴达是不是像蒙杜斯一样也有三只眼睛呢?律法严酷吗?女人在街上对男人笑属不属于**罪?懒惰罪会不会被鞭笞?还问到了魔剑教鼎鼎有名的“救世主”。
“救世主快要建好了,是吗?它有多高呢?我可以去参观吗?现场允许画素描吗?”伊琳娜一手搭在额上向往地眺望远方的地平线,她的脸上洒满阳光,宛如看到希望的曙光女神。
“很遗憾,救世主的竣工遥遥无期。”
“救世主”是由教廷主持兴建的一座超巨型圣像,这座世界奇观一旦建成,在宗教、艺术、文化、科学领域都将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也将极大提高魔剑教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当然,规模浩大的世界奇观也少不了雄厚的财力作为支持,有媒体将救世主工程评价为“吞噬资金的无底洞”,每次公布魔剑教会那惊人的财政预算时都会附带关心谁是阿拉斯托的继承人。从魔剑主教身上,人们看到了斯巴达对追随自己的虔诚信徒会给予什么样的报偿,所以近些年来信仰斯巴达的人数呈疯涨趋势,阴影教的真神蒙杜斯遭到冷落,两派的仇隙日渐加深。
维吉尔之所以知道救世主迟迟无法竣工,是因为他参与过对巨像的破坏行动,还暗杀过设计救世主的工程师,就差没行刺阿拉斯托了。幽影军团要他这么做,他不会多问为什么,沉默地服从是黑暗杀手必须履行的义务,这次行动也将一样。
他们抵达了贪婪镇,与维吉尔预料的一样,也让伊琳惴惴不安的,这是一座安静的死城,已经废弃很久了。贪婪导致自取灭亡,这是大主教阿拉斯托为贪婪镇亲手题写的迎宾横幅,用在此处真富有黑色幽默的味道。
贪婪镇是个不祥之地,牲口神秘死亡,播种的植物长不出来,喝镇子里的水长大的婴孩都是畸形,活不过十岁就死掉。报纸上曾报导过阿格纳斯博士的考察结果,没有查出放射性污染、地磁异常或重金属中毒,这里的水土成分与周边正常地区没有区别,最负盛名的科学家也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只能归结为“超自然现象”。沿用教会公布的说法,这里是被魔鬼诅咒了,因为贪婪罪是七大原罪中的第一重罪。于是这里便被遗弃了,只剩下破败的建筑和尸骨无人清理,没有任何活物,除了死亡,这里什么也无法生存。
维吉尔在白骨遍地的街道上走了走,伊琳娜寸步不离跟着他。他们看到一些巨大的七角星法阵,在魔剑教的教区出现阴影教的标志,这不是很蹊跷吗?维吉尔可以肯定这些七星法阵是前不久有人刚布置的,也许是阴影教徒在此与亡灵沟通?维吉尔曾听说阴影教的人服用一种紫色魔药与灵体沟通,谁知道他们通的是圣灵还是邪灵?阴影教的内幕就与他们的黑袍和兜帽一样———遮遮掩掩不敢示人!虽然幽影军团受到阴影教会的支配,但维吉尔还是想同迂腐的教徒划清界限,所以他坚决不信教,既不信蒙杜斯也不信斯巴达,他的主观信仰是手中的武士刀,或者说是黑风衣背后“狼的法则”,这也是幽影军团的主旨信条。
“看,维吉尔,更多的尸骨。”
“我不在乎。”
维吉尔带伊琳娜向城镇中心走去,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大量白森森的尸骨混杂在一起垒成了一座小山,几乎掩埋了楼房。也正是在那里,那片霉烂的黑色土地上,有一种黑色花瓣的花朵大片生长着,也是这里唯一的生命迹象。
“黑色曼陀罗。。。。。。”伊琳娜脸色惨白如纸,维吉尔问她有什么可怕的,她解释到,“黑色曼陀罗,象征死亡的邪恶花卉,传说看到这朵花的人一定会非正常死亡。我还没有恋爱过呢,我才不要死。维吉尔我们快走吧!”
“哪里也不需要去,你的旅程已经到终点了。”维吉尔瞬间拔刀刺穿了伊琳娜的腹部,露出一丝恶狼般的微笑,“没错,非正常死亡,你的话应验了。”
电光石火之间这一切转变得太快了,伊琳娜的画板落到了地上,画纸被血染红,这就是杀手的作画方式。她缓缓抬手轻轻触了一下他的脸,似乎以为眼前的黑色幽灵不是真的,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泪水涟涟,哭腔带着恳求:“维吉尔。。。。。。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会拯救你的,但我不是圣徒,只能以杀手的方式给你个救赎。”
他左手一推她的身子,右手顺势抽出她腹部的武士刀。伊琳娜慢慢躺倒在黑色曼陀罗铺就的地毯上,激起无数黑色花瓣。维吉尔在花瓣雨中缓缓收刀入鞘,人们常洒桃花瓣迎接凯旋而归的英雄,杀手也需要死亡的黑花瓣作为陪衬。
任务完成,真是太容易了。
幽影军团命令他处死没有影子的女人,用她的鲜血浇灌死亡之花,然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尽快离开。
好奇心驱使维吉尔留了下来,看着她慢慢闭上紫罗兰色的眸子,黑色卷发盖住了腹部的伤口,没人会觉察血腥,空气中充斥着曼陀罗的芬芳,乍一看人们会当她是一位睡在花海中的公主。如果没有把维吉尔惹怒,他会让你死得很艺术,女人也是如此,他常常会让女人死得很美,他欣赏哥特式死亡,又有些隐隐心痛。
这种感觉只有在他面对自己的杰作时持续着。十多分钟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维吉尔转身离去,将伊琳娜从记忆中正式划除。他曾多次这么做过,没人能在他的世界里逗留太久,无论女人还是男人,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是匆匆过客。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一道颀长削瘦的身影行走于灰暗的天空下,他的世界像黑暗又神圣的殿堂,容不得任何人亵渎,只有他自己,头戴银色王冠,当着一个人的国王,统治着永世的孤独。
渐渐的,起风了,黑色花瓣环绕黑暗杀手轻舞飞扬,维吉尔没有在意。当他走到城镇门口时,忽然发现黑风衣在风暴中甩得啪啪作响,风力越来越强,阿拉斯托题写的横幅被狂风刮下来,险些砸扁他。
不对头!发生什么事了?他回头向镇子里望去,瞧见一束细长的黑色龙卷风像长蛇般在建筑群中扭动着,意识到可能与伊琳娜的死亡有关,维吉尔赶紧向处死她的地点赶去。越靠近那束龙卷风,他就前进得越发吃力,这完全违背了常理。按理来说,龙卷风会吸收风力所能抬起的一切,但是这束龙卷风却是选择性吸收,它只吸收人骨,大量白骨从城镇各个方位飞起,被拉进漩涡飞速旋转,骨片“哗啦啦”撞击的脆响超过了轰隆隆的风声。随着吸收的骨头越来越多,龙卷风也明显加粗了许多,风速更猛了,对不是骨骼的物质也产生了更强的排斥力,靠近龙卷风的建筑不是被吸进去,而是被挤压倒塌。
无法靠近的维吉尔驻足远眺,他望见远方街角的七星法阵在尘埃中闪光,还观察到龙卷风里的大量骸骨正在有规律地排列,组成了一根几米长的大腿骨,在旋风中时隐时现。旋风中央金光闪烁,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从中传来的庄严祈祷声响彻了整座城镇:“赞美阿尔戈萨克斯。你的王座在混沌深渊,你的力量凌驾了时空与死亡,你的降临让天空下起血雨,让大地分崩离析,让海洋永恒地沸腾!苏醒吧!曼陀罗。复活吧!波尔维克。为了无上的阿尔戈萨克斯!!!!”
维吉尔对以上两个名字完全陌生,还没容他多想,人骨旋风开始向他徐徐移动,在靠近过程中逐渐重组为一副十多米高的巨型骷髅架。骷髅的头骨突兀着两根犄角,眼窝冒着金光,左臂固定一面巨大的黑色塔盾,右手握有一柄七八米长的巨剑。看到那把剑,维吉尔感觉自己的武士刀好像变成了玩具。那是相当霸气的一把长柄巨剑,仅剑柄就有一人多高,宽阔的剑刃表面布满一环套一环的黑色螺旋状符文。
骷髅剑士被龙卷风托在空中漂浮前进,上下颚骨一张一合,远远对着维吉尔咆哮:“与我一战!斯——巴——达——”
见对方来意不善,维吉尔不答话,顺手捋起被风吹散的银发,曲膝弯腰,腿部力量瞬间爆发,眨眼间闪出十多米的距离。他用这个方法向对方加速靠近,在拼装成骷髅剑士后,龙卷风的风力也大幅度减弱,已经无法再构成影响了。
骷髅费劲地抡起巨剑,慢悠悠地迎面劈来。维吉尔侧滚躲开,沉重的巨剑深深插进土中怎么也拔不出来。维吉尔乘机抢攻,舍身闪进了风暴中心。龙卷风中的黑影忽进忽出,维吉尔每次现身时都保持着一个固定的造型,有时拔刀指着对方,有时按住刀鞘低头冥思状,他总能在大手抓过来时瞬间消失,又出现在别处展现另一种英姿。这不是刻意卖弄,他的行动自有套路,如果现场有摄影师能拍下他现身时的每一个造型再连成电影快速播放,就会发现那是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刀法与步法的整合体。
那种肉眼难以捕捉的瞬移步法很难预测轨迹,身后拖着一串叠影的维吉尔像飘忽不定的鬼影,七八个维吉尔齐刷刷地一起拔刀,分不清哪个是真身。骷髅巨人徒手乱打一气,只能抓住他的残影。黑暗杀手的出刀速度一点也不亚于移动速度,武士刀在他手里变成了一根细长的银色光鞭,甩出的是让人眼花缭乱的超快乱舞。先是腿骨,接着蔓延到肋骨,骷髅巨人像风化了似的在旋风中慢慢解体。
“刀锋之王的阎魔刀!你不是斯巴达————”骷髅头骨被一刀斩断,眼窝中的金光熄灭了。
龙卷风渐渐平息了,维吉尔落回地面,优雅地背后收刀。他身后的白骨之雨正哗啦啦下着,摞成一座高高的骨堆,掩埋了插入地面的长柄巨剑。
这就完了?连维吉尔自己也不敢相信如此轻松,原来气势磅礴的骷髅巨人,装备着如此华丽的巨剑,却是个外强中干的空架子?
他查看了处死伊琳娜的地点,发现她的遗体和满地曼陀罗花不翼而飞。她躺过的地面陷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黑坑,洞口冒着寒气,他往下扔了块石头,没有听见落地的回声,说不定直接进地狱了。。。。。。难道是伊琳娜的血液解开了骷髅剑士的封印,那把长柄巨剑从地狱深处冒出来了?
军团让他杀了人献了血就尽快离开,维吉尔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为了避免再节外生枝,他迅速离开了是非之地。
当维吉尔远去之后,安静的死城中又起风了。
从掩埋巨剑的骨堆中再度传出了庄严的吟唱:“赞美阿尔戈萨克斯。你的王座在混沌深渊,你的力量凌驾了时空与死亡,你的降临让天空下起血雨,让大地分崩离析,让海洋永恒地沸腾!苏醒吧!曼陀罗。复活吧!波尔维克。为了无上的阿尔戈萨克斯!!!!”
长柄巨剑从骨堆中拔地而起,被龙卷风托上高空。风力越来越强,大量骨骸被旋风卷了进去,在环绕巨剑飞速旋转的碰撞中研磨成细细的雪白骨粉。
“哼哼哼哼!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阿尔戈萨克斯大人赐给了我永恒的生命。定要让卑微的生物见识到混沌力量的恐怖,所有生物听闻我的大名都要恐惧到发狂。我死亡骑士波尔维克,是不朽的存在———!!!”
骨粉旋风的中心,一颗眼冒金光的骷髅头骨,又在重新塑形,逐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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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起点的人是畜生》
更新时间2012-12-5 14:09:48 字数:13538
按照预定计划,维吉尔抵达了森林边缘的一座小酒馆,他将与另一名杀手会合。
酒馆中客人稀少,最引人注目的是壁炉边的餐桌旁,一名衣着暴露的金发女郎正坐在一个人的腿上,也正是通过女人,维吉尔才一眼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那是一位年近三十的美男子,有着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最长的几缕垂至腰际。他的脸与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有些相像,脸型狭长,面白如玉,左耳上有一枚单翼黑羽耳钉,银灰色的眼睛,随意的眼神让人觉得他总在微笑,迷人又暧昧的那种。他身姿健美,也是一身黑的打扮———风衣、皮裤、军靴,背负白色三眼狼头。
长发美男子也看到了与自己装束类似的人,拍拍姑娘的臀部让她走开,起身与维吉尔握手。他用的是戴臂章的左手,因为右臂袖管空荡荡地飘着。
“完成了?”
“是的,禁卫长。”维吉尔立正回答。
“我的名字不叫禁卫长,在公共场合我的军衔是保密的。”独臂人用眼角余光窥视着左右,贴近维吉尔压低了声音,“情况不容乐观,军团的先遣队全灭。但我们绝不放弃,圣剑势必属于军团。现在准备出发。”他从旁边座位上拿起一把青蓝色弯刀,锯齿形刀刃由多块锋利钢片咬合而成,刀柄末端镶着一颗大嘴巴大眼睛的脑袋,模样十分滑稽。
脑袋上的大嘴巴一张一合,瓮声瓮气地说话了:“好久不见,维吉尔。卡索萨的情妇。。。。。”
“闭嘴,路德拉!”被揭穿老底的独臂人气急败坏,“我还没允许你开口!”
会说话的弯刀保持了缄默。在他人好奇的目光下,两个神秘的黑衣人离开酒馆,踏着嘎嘎作响的枯叶向荒芜的森林深处走去。
卡索萨是幽影军团的第二号人物,维吉尔与他已是老相识了,他熟悉卡索萨就像熟悉他背后的飓风刀一样,没有什么兵器能比飓风刀路德拉更适合风流倜傥的卡索萨。
才上路不久卡索萨就打开了话匣子,他与飓风刀谈笑风生,面色阴沉的维吉尔一言不发地跟随,形同局外人。为了不造成这种隔离感,卡索萨指着远方一座小山丘,问维吉尔那像不像处女的**,还问到了那个没有影子的姑娘长相和身段如何?维吉尔没听见似的平视前方只顾走自己的路,在这类问题前他有权保持沉默。
“难怪除我之外就没有别的杀手愿意与你共事了,与你相处可真无趣。”卡索萨收起玩笑,以兄长的口吻奉劝维吉尔,“偶尔说说话也好,不解风情就永远没有女人,等你孤独终老时可别后悔。”
“我并不孤独。”维吉尔拿起脖子前的金项链凝视起来。那串项链的链条是金色的,坠饰是一颗鸡蛋大小的红宝石。
“记得我们刚相识那阵,你说过这是你母亲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这么多年了,你总在深情地凝望它,不要告诉我你有恋母癖。”
维吉尔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凶光,瞥了卡索萨一眼,收起了项链。“希望你是在开玩笑。”
卡索萨无奈地笑笑,没放在心上。他太过随意,维吉尔太过认真,两人在一起不会产生任何矛盾。他俩已经相识多年,关系介于朋友与上下级之间,非常微妙。
雾霭浓厚,树林中安静异常,隔夜的大雨让林中空气清冷。卡索萨像一匹敏锐的黑狼,他使劲嗅着鼻子,带着维吉尔在草丛中找到几具血肉模糊的尸骸。从装束上看应该是猎户,打到的野味洒落一地,猎枪折断了,几只猎犬被吃得只剩下狗头和皮环。一只强袭魔兵的尸体倒在泥泞中,被猎枪子弹打碎了右臂的小圆盾,身上有多处弹孔和抓伤。
“用猎狗和没有涂抹圣水的子弹干掉恶魔,我不禁要表示钦佩。不过他们太倒霉了,撞上了蜥蜴军团的大部队。”雨后的泥泞暴露出大量杂乱无章的脚爪印延伸进远方的浓雾中,卡索萨递给维吉尔一块由橡木雕刻的美女蛇护身符,“看来我们的援军已经先行一步,戴好恶魔领主印记,以防误伤。”
美女蛇护身符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蛇尾,散发着与马粪味类似的臊臭。维吉尔不想让这玩意玷污项链,指尖拈着塞进了风衣口袋。
远方忽然传来女人的狂笑,“没想到女王比预定计划提前驾到了!”卡索萨瞬间闪出老远,维吉尔需要连闪两次才能追上,两道矫健的黑影瞬移赶路,闪影术带起了林间空地的飞叶。
顺着纷乱的脚爪印,他们很快就追上了一队强袭魔兵。或许称这些强袭魔兵为变种蜥蜴更为贴切,它们很像直立行走的大蜥蜴,佝偻着身子靠两只下蹄跳跃前进,脑后长鞭似的尾巴可以在高速弹跳中保持平衡。细长的喙上包着金属护甲,喙中满是利齿,颈部有用来调节体温的蹼,像裹了圈围巾。它们的左肢粗大尖利,用于撕碎猎物,右肢固定着一面小圆盾加强防御,这也是强袭魔兵的显著特征。
“省点力气吧!”卡索萨按住维吉尔准备拔刀的右手,眨眼出现在蜥蜴群中。十几只强袭魔兵团团围着他嗅来嗅去,咬走了空荡荡的右臂袖管。卡索萨面不改色心不跳,左手的美女蛇护身符在恶魔嘴边晃来晃去:“睡吧,睡吧,小宝贝。”嗅出护身符的味道与它们自身的体味一样,强袭魔兵对这两个人不再感兴趣,蹦蹦跳跳离开了。
“看到了吧?它们不会攻击携带恶魔领主印记的人,这是女王特别为我们定制的。反过来,如果你误伤了她的孩子,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不过呢,嘿嘿!能被女王调教一番不是也很划算吗?”
维吉尔不知女王是谁,一脸的不解:“可我们的目标是圣剑。”
“宝贝自然不会让人轻易得到,当你带着那个没有影子的美女郊游时,我们的十名黑暗杀手也长眠了在这座森林中。你无法想象圣剑的守护者,那不是人类可以抗衡的力量,所以我们需要女王的援助。”
正说着,狂野的女人笑声又从天边传来。卡索萨单手爬树,以猿猴般的敏捷三下两下窜到树梢,也招呼维吉尔也上来。只见不远处的丛林上空飞翔着一条长长的巨蛇,少说也有近百米长,边飞边向森林中播撒雨点般的果实。
“活见鬼了!没穿丁字裤还敢乱跑?女王过来了!抓紧喽!”
美女蛇狂笑着从头顶掠过,高速飞行携带的强大气流吹得树木东倒西歪,也把树上的两人甩了下去。伴随他们一起落地的是一批蛋形果实,落地后啪啪砸碎,一只只像是由藤条组成的怪物就地孵化出来。这些墨绿色的藤条乍一看像植物,可是却用两条腿爬行,搞不清究竟是植物还是动物。卡索萨叫它们凯米拉种子,说是女王孕育的孩子兼侦察兵,刚出生的雏儿需要养料,还是离它们远点比较好。
卡索萨的话是有道理的,在接下来的路上他们看到更多的凯米拉魔果被女王空投下来,像诺曼底大空降一样密密麻麻占领了整片林区。魔果就地孵化出凯米拉种子,对有血有肉的猎物群起而攻之,一头愤怒的棕熊乱打乱叫着从林子里冲出来,踩扁了很多种子,但还是禁不住潮水般的进攻被爬满一身。几分钟的功夫,肥厚的熊躯就被吸得皮包骨头,干瘪的尸体上开满了红红蓝蓝的恶魔之花。
一小队强袭魔兵从他们面前跳过,维吉尔看到队伍中有几个强袭魔兵也背着与这类似的红花,却没有像那头熊一样被吸食殆尽。卡索萨解释说,这是因为动物的体质太脆弱了,凯米拉种子从宿主身上吸取的量对体质强健的恶魔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动物来说却足以致命。凯米拉种子与被寄生的强袭魔兵形成了互利共生的关系,凯米拉种子吸收强袭魔兵的血肉,但也不是白白吸收,种子开花发育出两条鞭状荆刺,加大了强袭魔兵的攻击范围,强袭魔兵因此能以更高效的狩猎能力捕食更多的猎物用以补回被吸收的养分。被寄生的强袭魔兵不太好对付,不仅有着高机动性,也不能随便靠近它的荆棘。卡索萨带维吉尔选择了回避,他一再强调强袭魔兵是幽影军团的援军,冒犯它们也会触怒女王的。
“我们要与恶魔联手吗?”维吉尔问卡索萨。
“没什么奇怪的,女王钟爱园艺,走到哪也把恶魔之花种到哪,希望拜见她时你不会失惊打怪。我知道你是个遇事不惊的人,所以才选择你跟我一起来。上次我带着杰菲德,他的表现给我们军团丢尽了脸,被女王充作魔果的肥料了。”
维吉尔杀过不少恶魔,与恶魔联手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不过既然这是上面的决定,他也无权细细过问,更没有反对的资格。他只需要知道圣剑的守护者异常强大,强大到需要恶魔领主带着一整支蜥蜴军团前来助战就足够了,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嗷————”森林深处响起了悠长的狼嚎。“滚———出———我———的———森———林———”低沉的吼声中带着野兽喉咙特有的咕噜声。
接着一声豪放的女高音从天边传来:“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这片森林就要被我的孩子们接管了,你没有话语权。”
“就是他了。”卡索萨心有余悸地说,“狼王吉尔伽美什,一记真升龙拳消灭我们一队杀手的恶魔领主。你无法想象真升龙拳的破坏力,那是一种绝对的恐怖。为了对付这家伙,贤者特地给我们配发了一套新装备,让我们先去预定地点拿到补给再进行下一步。”
荒凉的森林中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强袭魔兵和凯米拉种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露营无疑于在虎口边打盹。深秋时节天黑较早,他们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一座林间教堂。教堂几乎被植物掩埋了,外墙和花窗上盖着厚厚一层绿色苔藓,门口的喷水池早已干涸,喷泉顶端竖着一块破木牌:危险!影狼!文字旁边画着一只黑漆漆的猫科动物,只有一个大致轮廓,体型有点像猛虎,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如探照灯一样。
“里面的影狼已经被赶走了,现在这里是我们军团的秘密据点,”卡索萨带着维吉尔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荒废的教堂。“圣剑就在附近了,我们要等女王的部队与影狼军团交火后再参战。现在暂时还没有动静,但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今晚我们在此过夜,随时等候出动信号。现在跟我上来拿补给。”
破败的教堂里空荡荡的,两人上到二楼,卡索萨用飓风刀指着一座空中阁楼,对维吉尔努了努嘴。阁楼离地几十米高,没有楼梯,无法攀爬,能抵达的只有幽影军团的人。维吉尔瞬移上去,带下两只刻着三眼狼头徽记的小皮箱。
小皮箱里装有充足的补给,一星期份额的食物和水,药品,圣水,一大一小的两瓶绿色五角星,给刀具淬毒的毒药,还有维吉尔最讨厌的枪械和弹药。在以往的行动中他常常看都不看就扔掉枪弹以减轻负重,不过现在禁卫长在旁边,不敢那么做。
“拿着,贤者特地配给我们的好东西。”卡索萨扔给维吉尔一件黑色背心,自己也嘴里衔着一件,唯一的左手开始脱风衣。
无袖的拉链式黑色背心,有着凹凸不平的横纹褶皱,手感质软,表面触感很粗糙,像是某种鳞片。
两人将黑色背心贴身穿在最里面,卡索萨裸露的肌肉一点也不比维吉尔瘦弱,他的整个后背纹着一只凶猛的白狼刺青,独臂穿衣服的速度比四肢健全的维吉尔还快,那么他一定也很擅长给女人脱衣服。
黑色背心的伸缩性极佳,紧紧裹住身躯,将两个肌肉男的线条印得完美无遗,并且透气性良好,一点也不热。
“防弹背心?”维吉尔问。
“比那老土玩意强出百倍。”卡索萨使劲拍拍维吉尔那轮廓分明的胸肌,“魔界的材质,贤者的手艺!夜影背心是由恶魔皮肤加工成的无价之宝,看着吧,实战效果很快就能立竿见影了。不过今晚没有姑娘陪伴啊,真难熬,我宁愿用这背心换一套胸罩聊以自慰。”
两人在火堆边随便吃了些便餐准备休息,卡索萨临睡前用即将发生的恶魔领主之战吊胃口,维吉尔不禁问到:“为什么恶魔之间要相互厮杀?我本以为所有的恶魔都是串通一气的。”
“这就好比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有争斗?为什么会有种族冲突?为什么会爆发世界大战?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幽影军团不是大学,我没有给你解答的必要。但我可以告诉你,解开蕾丝吊带要比解开这些难题容易得多。”
维吉尔已经习惯了卡索萨三句话不离女人的说话方式,他没有再发话,免得又跑题了。他抱着武士刀和衣坐在干草团上,背靠墙角睡去,坐在对角的卡索萨也是如此休息。没有屋顶的破教堂凉意袭人,他们不能睡得很好。插在火堆旁的路德拉守夜,大嗓门在半夜吓跑一条企图偷袭维吉尔的蛇。
外面不时传来蜥蜴的嘶鸣,被飓风刀吵醒的卡索萨更加心神不定,他要维吉尔继续休息,自己在黑灯瞎火的教堂深处一边夜游一边等待行动信号。
到后半夜时,卡索萨推醒了维吉尔:“你听。”
“交出圣剑,吉尔伽美什。又想被调教了吗?啊哈哈哈哈————”安静的夜幕中,忽然从没有屋顶的教堂上空传来女人的浪笑,调子拖得很长。紧接着一声野兽的咆哮震得墙上的灰都脱落下来,“艾奇德娜————蜥蜴永远不是狼族的对手。狼群出击!嗷———”忽高忽低的狼嚎在远方此起彼伏,大地开始隆隆颤抖,不知有多少部队正在集团推进。
“打起来了。”卡索萨带维吉尔摸黑在森林中赶路,为了抄近路,他说将冒险通过陷阱区。
“我没有看到陷阱。”维吉尔的手电在地上照来照去,只有土路和腐烂的枯叶。
“就在你脚下!闪影术!”
维吉尔条件反射地瞬移,八瓣带锯齿的花瓣从他站过的地面下破土而出,紧紧咬合在一起。半张丑陋的脸随着花瓣的升起被带出地面,细长的蛇类瞳孔转来转去看了看两人所处的位置,又带着头顶的八瓣花瓣沉入地面,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注意,它已经盯上我们了。”
他们看到前方的黑暗中亮起了更多发着蓝光的八角星,卡索萨说这些有意识的陷阱通过地下神经系统相互连通传感,刚才的第一个陷阱已经把猎物出现的信息传达了出去,现在陷阱区的所有陷阱都被激活了,八瓣发光的花瓣就是它们的口器,维吉尔不禁好奇这些猪笼草的肚子里究竟有些什么,卡索萨说他可以亲自下去看看,维吉尔可没那么傻。
幽蓝的八角星像美丽的海星,一旦有猎物站在上面八瓣嘴就猛然合上,敏锐得惊人。圣剑的守护者使用陷阱加强防守,企图通过陷阱区的强袭魔兵部队被吞噬大半,不过对于人来说,陷阱的猎食特征反让它们自爆其短。躲过发光的八角星对身手敏捷的杀手来说易如反掌,有时他们会面对大面积的包围,蓝色八角星密密麻麻铺了一路,一点下脚的空间都没有,两人就用闪影术越过。
维吉尔猜测这些恶魔制造的植物正在同化森林,人界的生态系统对来自异界的异种入侵没有抵抗力。
“看着吧,维吉尔,将会有一场针对魔剑教的战争,阿拉斯托和膜拜斯巴达的异教徒必须死!”卡索萨说,以后军团将与恶魔频繁打交道,这次任务结束后要教维吉尔学习恶魔语。卡索萨打算任命维吉尔担任联系人类与恶魔的中间人,因为他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高贵的气质,王冠似的银发和苍白的皮肤活像冷峻的吸血鬼伯爵,是最形象的暗黑哥特代言人,而哥特流派也正是恶魔所欣赏的艺术形式。
侥幸通过陷阱区的一队又一队强袭魔兵从后面超过他们,在周围的黑暗中惨叫。手电光照过去,一只只被洞穿的尸体倒了一地,身体上无一例外有一个大窟窿。
“上次先遣队就在这中了埋伏。千万小心,影狼就在周围。”
他们以前方树丛间的光源为目标前进,在黑暗中行动是黑暗杀手的强项,两人用闪影术加速,连续瞬移毫不停息。虽然看不清,但直觉告诉维吉尔有东西在黑暗中追杀自己,将他飘起的风衣戳了两个碗口粗的窟窿。
“人类的夜视能力不能与恶魔相比,黑暗不再是我们的主场。”瞬移中的卡索萨现身一次说一句话,维吉尔几乎同步尾随,“影狼是恶魔中的黑暗杀手,在黑夜中与它们纠缠是不明智的。影狼军团对幽影军团,狼群之争,你对我们有信心吗?”
“那群废物失败了。”维吉尔指的是先遣队的黑暗杀手们,“他们不配与我平起平坐。”
“我当然清楚这一点喽!你的力量已经超越了黑暗杀手,所以这回只需要我们俩就够了。只要这回能活着回去你就可以升职了,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谢谢。没兴趣。”
离纷乱的啸叫声越来越近了,他们看到了一座燃着火把的林间废墟。成群结队的强袭魔兵从四面八方嘶叫着冲向废墟,墙壁上的火把照见遍地黑刺有节奏地此起彼伏,强袭魔兵来多少死多少,倒塌的拱门下被洞穿的尸体堆成了小山,有的还在微微抽搐。强袭魔兵用利爪和尖尖的喙钻地打洞发起地下突袭,树木也被挖倒,近两米长的黑刺也往地底乱扎,土层中又渗出了大量血水。漫山遍野全是蜥蜴的啸叫,黑暗的森林中不知有多少强袭魔兵正向这里赶来,可无奈晚上蜥蜴的战斗欲望非常低落,加上本来就是脆弱愚笨的低级恶魔,兵力上的优势也不能奠定胜局,往往是排山倒海地冲过来,踏进地刺陷阱后就再也有去无回。
每一根影刺都由一只影狼变成,狼群排成紧密的队形卡死地形要害,当蜥蜴太多时就变成影刺成片成片戳穿它们,敌人劣势时就还原成狼的模样用利爪和獠牙追杀,它们的奔跑速度比蜥蜴更快,性情比人类自然界的狼更凶残。阵地战和机动战影狼无所不能,同时它们也很聪明,不会孤军深入追出太远,只是死死把守废墟大门,不放一只蜥蜴进入。
影狼比强袭魔兵强出太多了,所幸的是这种精英恶魔的数量并不多,正被海量蜥蜴没完没了的敢死冲锋拖住。趁着双方僵持不下,卡索萨和维吉尔利用影狼的兵力劣势导致的防守漏洞悄悄溜进了废墟,他俩躲在建筑的阴影中开始观察废墟广场上正在进行的恶魔领主之战。
空旷的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由人头骨垒成的祭坛,祭坛正中央插着半截波浪形剑刃的剑,不需要解释维吉尔也猜到了这必定是圣剑,一条巨蛇和一头黑狼为了这把剑的归属在祭坛旁大打出手。
与佩戴的美女蛇护身符一样,那条巨蛇的上半身是一个妖艳的女人,Ru房高耸,肤色苍白,两条长辫子一甩就能扫断一根石柱。这就是女王艾奇德娜了,只不过体型要比正常女人大出几十倍,即使赤裸上身也很难让好色的卡索萨产生非分之想。“我不是重口味。”
那头跳来跳去的黑狼,体型要比其他影狼强壮得多,也不裸身,而是装备着红色格斗防具,很像包裹在盔甲中的金刚狼。
狼王时常用四只脚爪奔跑,有时也直立起来用装备拳套的前爪格斗,它的拳力很恐怖,每当它直立格斗时一拳能把地面砸出个大坑,不过付出的代价就是速度受到影响,冷不防被女王的大尾巴卷住身体摔来砸去。
“你只会这点本事吗?”狼王无关痛痒地说着,防具足部的齿轮忽然“嗡嗡”飞转了起来。女王尖叫一声,松开被割伤的尾巴,恼羞成怒:“吉尔伽美什!让你见识一下老娘的厉害!”她从半空俯冲下来,蛇尾插进地里直到腰部,只剩上半截女人身露出地表。
女王扬起绣花袖子,一排根茎状长矛从地下钻出直追狼王。狼王四肢并用加以躲避,防具足部的齿轮加速飞转,借着助跑跃起躲过根茎,顺势向下斜踢,身体化作了一颗红色流星。流星脚刚好砸在女王头顶,女王扶着额头神志不清,下半身又埋在地里飞不起来,只能任凭宰割。狼王拳速极快,吼叫着,对作茧自缚的女王一通眼花缭乱的抓挠,然后身体直立,右前爪的拳套腕部弹出一枚细长的钢锥。
体型健美的狼王定格在弯腰蓄力的雄姿上,尖锥“嗡嗡”响着喷出热气,越来越红热,力量迅速积蓄至顶点。一声狼嚎,狼王的右爪打出上勾拳,一只龙头从拳套上腾空而起。急速上升的龙头拉出一道火红的龙形冲击波以山呼海啸之势窜向夜空,强劲的热浪携带狼王一同上升,蕴含高热的反冲力瞬间烤焦了一片地面————真升龙拳!
这记超重拳让女王一个旱地拔葱,连埋在地下的蛇尾也连根拔起。缓缓上升中的狼王足部的齿轮又转动起来,在空中进行二次连跳,刚好比被击飞的女王高出半个身为,双手抱拳重扣。巨蛇像一堆绳子似的又被砸回地面,然后被狼王抱住尾巴往地面猛砸,若不是卡索萨瞬移过去一刀砍中狼王的后背,被控制住要害的女王恐怕早就被活活摔死了。
趁狼王分身之际,女王飞上高空不敢下来,向下发射了大量魔果,被狼王当作足球一脚一个踢回去。女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再发射果实,狼王也拿天上的女王无可奈何,追着乱入战局的人类发泄愤怒。
体表被黑色雾气包裹的影狼本来就不怕冷兵器,狼王又装备着防御力极强的格斗防具,飓风刀伤不到狼王,拳套也抓不住神出鬼没的闪影术。卡索萨自知不是对手,不再与狼王硬碰,而是通过巧妙周旋给女王赢得喘息时间。飓风刀边舞边没完没了唠叨着什么,没有出战的维吉尔听不懂恶魔语,但能从被激怒的狼王猜测路德拉肯定在说挑衅的言辞。
在这场争斗中,人类只是辅助,恶魔领主才是主场。女王卷土重来,单挑不是对手就祭出人海战术,蛇尾分裂成细碎的藤条,高高架起女人身,露出下体的**生殖凯米拉种子。女魔王的生育能力极强,几分钟内繁殖出一大片凯米拉种子,把狼王团团围在核心。寄生种子爬了狼王一身,可是藤条无法刺穿坚固的红色防具,被狼王一爪子拍碎一个。
不过它们一波又一波,数量实在太多了,狼王索性再次直立起来,前爪的拳套喷气蓄力,猛然砸向地面。一时间地动山摇,所有的凯米拉种子被产生的红色球形冲击波震碎,枯藤烂叶子满天飞。清除了炮灰部队,狼王飞奔至女王正下方,直立起来弯腰蓄力,旋转上升的伪升龙拳击中了女王的**。暗处观战的维吉尔也看出来了,每当狼王像狼人一样用两只后脚直立时,就意味着要腾出两只前爪放升龙拳。伪升龙拳比真升龙拳的威力要稍微小一些,但蓄力时间更短,连续三次旋转上升的伪升龙拳迫使女王凄厉地惨叫着,夹起尾巴飞向天空。
被重拳击中要害差点没要女王的命,她被极度的痛楚完全激怒,拖长调子尖叫一声,爆发的气浪将周围树木全部吹倒。女王全身燃烧起金色的怒火,眼睛放射出疯狂的红光,体表覆盖上一层紫雾。
金色女王发起了不计代价的狂暴攻击,长辫子一圈又一圈甩得像拨浪鼓,搅起一阵火焰旋风,金色魔果雨点般往下砸,与先前的果实相比还附带大范围爆炸效果,弄得现场硝烟滚滚。魔化女王的力量和速度有了显著提升,狼王在体态庞大的女王身上跳来跳去不与她硬碰。狼王两只后爪的足部防具带有锋利的齿轮,被跳跃踩踏的对本来手也应该受伤,不过除了真升龙拳,这种程度的攻击还无法击破保护魔化女王的紫雾。女王看来很了解对手的杀手锏,每当狼王弯腰蓄力时就高高飞上天空,狼王只好作罢。然后女王再飞回来冲撞狼王,所到之处树木全被她蛇尾上的金色怒火点燃,没有机会释放升龙拳的狼王唯有全力自保,忙不迭用空中接力似的三段连跳避开锋芒。
见狼王无暇顾及其他,卡索萨从恶魔领主的恶战中脱身回到维吉尔身边,“让女王好好调教他吧,我们去解放圣剑。”
两人悄悄闪到无人把守的骷髅祭坛边,插在骨堆中的圣剑静静地等着他们。只有一条胳膊的卡索萨拔不出圣剑,维吉尔双手用尽全力也无济于事,这把剑好像长在了地里。
“呸!我才不相信这是亚瑟王的石中剑。维吉尔,看看周围有没有机关。”
维吉尔翻开几颗人头骨,忽然看到其中一颗的头盖骨上刻着一行陌生文字,便递给卡索萨过目。飓风刀路德拉给他们解释:“这是恶魔语,记载的是:蒙杜斯将阿尔戈萨克斯的四圣器隔绝于异界,希望将诅咒嫁祸给人界。”
“谁是阿尔戈萨克斯?”维吉尔记得死亡骑士复活之际也听到过这个神秘的名字。
“可能是某种品牌的情趣内衣吧?”卡索萨说,“管他是什么呢,只要拔出圣剑就万事大吉。”忽然,他看到自己脚下有一团黑影,正在迅速扩大,赶紧下意识地瞬移。一根几米长的黑色地刺从他刚站过的地面窜出,在火炬的照耀下变成了一只黑漆漆的猫科动物。它看着两人,嘹亮地长嚎一声,即使不懂恶魔语的维吉尔也听懂了什么意思:有人觊觎圣剑!
恶战中的狼王得到警告,自己抽不开身,仰首长啸一声,废墟外立马传来狼嚎回应。几道细长的黑影从废墟拱门的火炬下溜过,以“S”形无声地游走着,向祭坛这边迅速逼近。
“维吉尔,想办法拔出圣剑,我来拖住它们。路德拉,看你的了!”卡索萨闪了出去,路德拉也叽里呱啦喊了一大串恶魔语,它一定是说了什么刺激性的言语,一嗓子就让那些黑影都现出影狼的原形面面相觑。野兽的低吼逐渐响了起来,愤怒的影狼变成影刺一齐戳向笑容可掬的卡索萨,被闪影术轻松躲开。飓风刀砍中影狼发出撞击钢铁的脆响,似乎没什么效果。
“主人,影狼是肉搏之王,刚性皮毛无视一切冷兵器攻击。”路德拉提示卡索萨就瞬移拉开距离,他独臂挥动飓风刀大起大落,被蓝色疾风命中的影狼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砍中,身体一分为二,流出不少果冻化的红魔石。
“看到了吗?维吉尔。没消化的魔石。”手中忙不过来的卡索萨嘴里也不闲着,“影狼比蜥蜴高级多啦!难怪它们那么强,原来是以魔石为食!若想变强的话,我劝你也多啃啃石头蛋子吧!哈哈!”
卡索萨又对敌人冷嘲热讽,飓风刀也帮忙边打边骂,“嗨!别威风,不要以为穿上黑风衣我就不认得你们这些喵星人。”
“黑风衣?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影射我。”原地旋转中的卡索萨扬起了黑色长发,他跳舞般躲过穿梭乱飞的影刺,又一脚踹飞一只现形的影狼。
“当然不是,我的主人。你不知道影狼在魔界就相当于人间的猫吗?它们只敢在小动物面前狐假虎威兴风作浪。。。。。哇!后面!”飓风刀的刀刃在砍杀前方的同时刀柄还能看到后面的敌人,谁都别想伤到多一双眼睛的卡索萨。
配合完美的一人一刀消灭了好几只影狼,两张嘴一唱一和吸引了大部分注意,不过敌人的数量太多,未免也有顾及不到的。维吉尔被漏网的影狼偷袭,夜影背心挡住了足以贯穿胸腔的一击,风衣后背被戳了个大洞,另一根影刺擦破了他的胳膊。维吉尔不耐烦地从骨堆上跳下来,拔刀跟两只影狼纠缠。武士刀不能伤到它们,被卡索萨抽空甩来的两道疾风斩掉了脑袋。
“继续,维吉尔。拔出圣剑我才允许你跟它们玩。”
维吉尔怒视着祭坛上的圣剑,束手无策。圣剑的剑锋很钝,剑柄怎么握都不舒服,唯一的特别之处就在于透明的波浪形剑刃。维吉尔的手一旦握上剑柄,剑刃中央就出现一束细线般的金光,一松手,金光就消失,谁知道隐藏着什么奥妙?如果这把圣剑不需要打磨的话,那它肯定不是用来肉搏的。
我不在乎这把剑的用途,就算是能毁灭世界,我也要让你向!我!臣!服!维吉尔脱了风衣,赤裸的双臂肌肉贲张。被影狼刺伤的创伤正在慢慢愈合,可经他这么闭着眼睛使蛮力,伤口迸裂了,血液顺着胳膊流到剑柄上,再被弯弯曲曲的波浪形剑刃导流到衔接圣剑与祭台的缝隙里。
几颗人头骨滚落下去,祭坛开始微微震动。维吉尔感觉到微微松动了,咬牙切齿使出最后一搏,圣剑被他猛然拔出,结果后仰过头重心不稳,滚下了骨堆。凝聚骨头的力量似乎被带走了,那座由大量头骨垒成的祭台,也随着圣剑的拔出稀里哗啦地垮掉了。
响动引来了注意,正在与卡索萨缠斗的几只影狼看到祭坛垮了,圣剑没了,全都停了下来。它们大眼瞪小眼,对同伴低吼着,仿佛在相互推卸责任。恶战中的狼王似乎也惊呆了,正在蓄力的真升龙拳随手一拳打空,两只前爪趴回了地面,看上去斗志全无,处于劣势的女王趁机飞上天空。
被骨堆掩埋的维吉尔顶开骷髅头站起来,看看手中的圣剑,什么事也没发生,圣剑并没有带给他力量。
“愚昧的凡人!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反应过来的狼王四肢并用猛冲过来,一拳揍飞挡路的卡索萨,在维吉尔瞬移前跳起来将全身的重量集中于拳套上,重拳砸地!维吉尔被震得站立不稳,狼王趁机飞腿扫中了他的脚踝,让他摔了个四仰八叉。它又直立身子,前爪卡住维吉尔的脖子将他拎离了地面。拳套下的狼爪实在太有力了,活像一把红色的大铁钳,被锁喉的维吉尔无法挣脱,武士刀也掉在了地上。
与格斗之王的零距离接触。。。。。。若是放真升龙拳,我必死。。。。。。维吉尔要窒息昏迷了。
不过狼王似乎还没有杀意,单手高举着他咆哮:“你犯下了滔天大罪!这把剑是阿尔戈萨克斯的四圣器之一,它将给两界带来绝世浩劫。阿拉斯托建议斯巴达用血液将圣剑封印于此,我率领影狼一族守护圣剑几百年,从没有人能拔出圣剑,恶魔不能,人类更不能。而你,是怎么做到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能拔出圣剑?你———是———谁!”
狼王忽然注意到血珠正从维吉尔的袖口滴到圣剑上,又看到了他的武士刀,愤怒到瞳孔消失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理智,“你。。。。。。你一定是阿拉斯托正在寻找的斯巴达之子。那是谁在你背后?刀锋之王亚曼托?”狼王放低了维吉尔,“刀锋之王亚曼托!!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狼王松开维吉尔,惊恐地看着他,夹着尾巴连连后退。维吉尔坐在地上大气直喘,他看看背后,明明什么人都没有,哪里有什么刀锋之王?
“啊哈哈哈————吉尔伽美什,圣剑解封了,你的使命失败了!”女王狂笑着冲刺过来,巨大的飞行惯性将狼王从维吉尔面前撞飞,大蛇与黑狼又扭成一团。
“圣剑被解封了!阿拉斯托!斯巴达!请原谅我的无能!”狼王被自己的失败激怒了,黑色狼皮发出红热的光,与红色防具融为一体,狼王与拳套产生最大限度的共鸣,因此而进入无限升龙拳的境界。超负荷运作的拳套不需要蓄能,任意一拳都带有真升龙拳效果,红色拳套不知打出多少条龙形冲击波窜上夜空,被点燃的云层形成了蔚为壮观的火烧云,又慢慢变成一颗燃烧的巨大狼头从天空俯视着大地。狼王将厮杀的暴力升华至艺术的壮丽,一系列无限升龙拳在空中连击得女王没法落地,遭到重创的女王毫无还手之力,换做普通人早就粉身碎骨无数次了。
女王毕竟也是恶魔领主,不仅皮糙肉厚也见多识广,见狼王全身发红,女王在一味挨打的同时也在歇斯底里地狂笑,她知道狼王已是强弩之末了。影狼的狂化虽然可让它们的战斗力大幅度上升,但也只是昙花一现的辉煌,红热的怒火将烧尽影狼的体力,狼王的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杀。
“哈哈哈!傻小子们,享受你们自己铸成的恶果吧!”女王挣扎着甩开狼王飞上天空,津津有味观看地面上的红热火球追逐两道灵活的黑影。虽然不会飞翔,但两个杀手有可攻可守的闪影术保命,卡索萨也笑得跟女王一样开心,并告诉维吉尔只要熬过这最后一关就是胜利。
狼王不理会卡索萨,一门心思咬住维吉尔穷追不舍,誓死要与拔出圣剑的罪人同归于尽。“你解封了古老的邪恶!你已经走上了邪路!我要带你去天堂见你父亲!斯巴达一定不会饶恕逆子的罪过!”
你自己去见他吧,鬼才相信斯巴达是我的父亲。维吉尔带着狼王兜圈子,他能感觉到背后越来越热,说实话,他不喜欢即将到来的结局。维吉尔非常欣赏身披红色护甲的黑色影狼,红与黑的搭配是一种艺术上的美,蛮横霸气的格斗术也正代表着暴力美学,他暗暗希望狼王吉尔伽美什能赢,可是身不由已,幽影军团偏偏与女王的立场相同。
狼王追不上闪影术,翘首仰天长啸,“嗷————狼群,去禀报阿拉斯托,死亡骑士复活了,圣剑也被阎魔刀的继承人解封,阿尔戈萨克斯的爪牙已经开始行动了。”说完这些,大量灼热的红光从狼王体内辐射开来,维吉尔也被汹涌的热浪压倒在地。狼王以自爆的方式惩罚自己的失职,一道气浪形成的火红长龙从爆心升上夜空,仿佛像落幕的烟花,最后一记真升龙拳就是恶魔格斗大师留给维吉尔的最后记忆。
又一位暴力美学家陨落了啊。。。。。。维吉尔伸手接住炸开的碎片,心底涌起一丝淡淡的惋惜和伤感。废墟周围的森林中响起了狼群的悲鸣,林中起火了,还伴随着剧烈爆炸引发的蜥蜴惨叫。群狼无首,悲愤交加的影狼们有的选择了陪同狼王殉爆,剩下的则按照指令撤退了。
狼王自爆后残留下一颗拳头大小的红色光球慢慢浮上天空,女王见了,在天上尖叫一声:“都给我闪开!”她高速俯冲下来,准确地将光球一口吞下。
女王暂时失去了浮空的能力,庞大的身躯横在地上呻吟,大尾巴甩来甩去,妖艳的表情看上去痛苦并快乐着。忽然,她又腾空而起,以闪电般的速度窜上云端,狂喜的笑声在天地间久久不散。笑声迫近,女王又俯冲了下来,不过这回下来的不是美女蛇,而是一条完整的巨蛇,吐信子的蛇头取代了上半截女人身。
巨蛇漂浮在维吉尔和卡索萨面前,分叉的信子滴着粘液,大有一口将人吞下之势。不过,蛇头忽然分成四瓣向周围翻开,蛇口中钻出了女王的上半身,维吉尔这才明白原来分叉的信子就是女王的两条辫子,保护她的蛇头更像是四片带锯齿的巨大花瓣。正是因为脆弱的女人身让女王在对决狼王时吃尽了苦头,现在,狼王四肢的四部分格斗防具根据新宿主的体型进化成了四片巨大花瓣用以强化防御。人身蛇尾的女王在吸收狼王的力量后终于进化完全了,她可以变成一条真正的巨蛇进行野蛮冲撞或者吞噬对手,脱胎换骨的飞跃让女王艾奇德娜取代了狼王吉尔伽美什的地位,加冕为新的森林之主。
新登基的女王当然不会忘记协助自己的功臣,她称赞两个人类杀手表现得很好,命令一队强袭魔兵给他们搬来了奖赏。在与女王对话时飓风刀路德拉负责翻译恶魔语,实在是卡索萨的好帮手,维吉尔也没想到这把刀居然还能用在外交方面。
女王赐予的奖赏是一尊仿制她的美女蛇雕像,有一人多高,铸造雕像的金属不是出自人间的材料,雕像质软又坚韧无比,需要用一定强度的连击才能将其击碎。
“里面会藏着什么宝贝呢?最美丽的女王陛下,我可以现场看看您的慷慨馈赠吗?”如果不加请示就当面破坏女王的塑像,恐怕会是非常失礼的举动。
女王点头应允,卡索萨就用一连串快速连击大展身手,飓风刀的气浪追加月轮脚的空翻连踢,独臂的长发美男子用手不方便,脚上功夫却非常了得,踢起无影脚像跳劲爆霹雳舞,出色的表演让女王赏心悦目。维吉尔拄着圣剑也在一旁观看,崭露头角的事他不喜欢做。蛇形雕像被高频率连击打碎了,令维吉尔扫兴的是,只有一块闪闪发光的蓝玻璃片,他觉得女王真是吝啬,用这样一块不起眼的玻璃渣打发乞丐。
卡索萨见了蓝玻璃片,双眼放光,如获至宝地塞进了贴身口袋。维吉尔问他有什么可高兴的,被他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说圣剑到手了,能不高兴吗?
“将圣剑献给贤者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老头子会很高兴的。”女王又用没有瞳孔的杏仁眼盯着维吉尔看了一会儿,对卡索萨说:“哈哈哈!刀锋之王就在他背后,这小子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呐!”
维吉尔看看背后,哪里有什么刀锋之王?卡索萨也是大惑不解地看着他。奇怪,两位恶魔领主都说我背后有人,可我们为什么看不见?女王飞上了天空,留给他的只有满腹疑虑。
“哈哈哈哈————孩子们!成长吧,繁殖吧,这片森林是我们的家园了,吃光所有的生物为我而战吧!接下来我们要给阿拉斯托一个惊喜,全军开拔!准备攻打命运城堡!”
森林被可怕的骚动和啸叫充斥着,不计其数的强袭魔兵追随着女王远去的狂笑声,在夜幕的掩护下进军,大地在千百只铁蹄的践踏下颤抖,树木哗啦啦尽被拱倒。
蜥蜴大军的啸叫声逐渐远去了。秋风呼号,摇曳不定的火光照亮了两张忽明忽暗的脸。卡索萨命令维吉尔看管好圣剑,踏着一路被影狼杀死的蜥蜴尸体,离开了惨淡无人的废墟。
“为什么要攻打命运城堡?”从不多嘴的维吉尔破了一回惯例。
卡索萨没有责怪属下触犯军规,他走几步就掏出怀里的蓝玻璃片看看,心情显然很好。“因为阿拉斯托是亵渎唯一真神蒙杜斯的异教徒,阴影教皇浮士德已经公开发表了对魔剑教的讨伐令。如果军团让你去刺杀阿拉斯托,你会手下留情吗?”
“念在他是大主教的份上,我会考虑给他留个全尸。”
“很好。但我就怕感情会使你优柔寡断,事先给你打预防针。”
我从没见过魔剑主教,阿拉斯托与我又有什么关系?维吉尔莫名其妙地跟随长官走进了黑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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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全部日本人做变性手术》
更新时间2012-12-5 14:12:37 字数:14936
蜥蜴军团席卷了命运城堡防守范围外的一座城镇,等卡索萨和维吉尔带着圣剑抵达时,恶魔军团已经撤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座尸骨遍地的死城。
他俩来此地与幽影军团的大部队会合,接收圣剑的军官是个与卡索萨身材相貌一模一样的长发美男,那是幽影军团的第三号人物:卡索萨的弟弟卡索恩。
卡索萨与卡索恩的唯一不同就在于:卡索萨只有左臂,而卡索恩则只有右臂,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刚好拼成一个完整的人———他俩出生时是连体人,比双胞胎兄弟更为奇特。
“婊子养的!你们迟到了!”卡索恩的火爆脾气在军团中可是出了名的,发怒时背后的火焰刀也随着他的情绪爆发出金色火舌。红色的火焰刀与蓝色的飓风刀的造型完全一样,正如同各自的主人,风火双刀也是兄弟。卡索萨和卡索恩打招呼,两人背后的刀也相互寒暄,四张嘴见面就一起开口,叽里呱啦谁都听不清别人在说些什么。
“闭嘴!阿格尼。”
“闭嘴!路德拉。”
卡索萨和卡索恩管住各自的刀,又开始攀谈起来。
“哼!这些狗娘养的强袭魔兵,抓伤了我们几个手下。我已经把那几个人隔离了,后天处决。”
“你知道培养一个黑暗杀手需要多高的成本吗?没必要采取这么严厉的措施,他们不会感染其他人的。给伤者发几瓶生命之星,几天之后他们就恢复正常了。就这点小事也能激怒你?我说,我亲爱的老弟,你应该多学学我们维吉尔,喜怒不形于色。维吉尔,把圣剑交给他,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没有特殊化!我们人手严重不足。”卡索恩一把夺过圣剑,“龙卷风很快就到,仍然有堆积如山的尸骨没处理完!你知道贤者要我们准备多少骨头吗?三万吨!三万吨!不够就拿你的骨头充数!还愣着干什么?维吉尔!干活去!”
“冷静,冷静,没什么大不了的。让我们把圣剑献给贤者,老头子一定急不可耐了。维吉尔,你可以不用干体力活,找个姑娘放松放松吧!”
卡索萨和卡索恩走进了新占领的指挥部,那是一栋废弃的大楼,从背后看他俩的发型都完全一样,但性格却天差地别。卡索恩说话像吃炸药了似的,卡索萨则既风趣也风流,三句话不离女人。风流成性的卡索萨用飓风刀,火爆易怒的卡索恩用火焰刀,连体兄弟仿佛为风火双刀而生。
相信没有人会喜欢喜怒无常的人,维吉尔与卡索恩不熟,虽然卡索萨好色,但至少还能容忍。卡索萨也给了维吉尔不少照顾,比如说像处理尸骨这些劳什子的事维吉尔就可以免了。
除了成群结队的“黑风衣”,这座城镇中就没有其他活人了。幽影军团在此地集结了不少人手来清理蜥蜴大军留下的残局,他们将全城的尸骨搜集起来,剃去没啃干净的筋肉,洗去血水,白森森的谷堆在破败的街道上垒了一座又一座。
为什么不把尸体掩埋掉?为什么要特别准备这么多骨骸?作业中的人也无法给予维吉尔满意的答复。幽影军团不是大学,这里从来没有为什么,只有怎么做,怎么不择手段地完成指示,盲目性的绝对服从也造就了一个个是非观模糊的杀戮工具,他们行走于阴影中,黑风衣隐匿于夜色中,与好似没有灵魂的恶魔战士,王牌杀手维吉尔就是典型代表,深受上级赏识。
“维吉尔,跟我去征集人手吧!你难道不想离开臭气熏天的死城,去乡间田园转转吗?”
城镇周边分布着一些村庄,也被路过的蜥蜴军团席卷了。喜欢钻地打洞的强袭魔兵糟蹋了田里的庄稼,村民们正发愁没法过冬,卡索萨承诺给他们提供保护,劝说他们把懒惰镇清理出来后就可以住进大城镇了。他是个极富魅力、善于交际的领导人物,说动了所有人举家搬迁,拉了几车的人回城,半威胁性的强迫他们为军团服务。
用了一星期时间,全城几万副骨骸被集中在公墓中堆成一座近百米高的小山,参与作业的农夫都很不安,不知要用来做什么。工作完成的那晚,卡索萨将男女老幼都集中在巨大的骨堆下,站在骨堆顶部居高临下地对人群宣布:“离预定计划还有一定差距啊!没办法了,只好请你们再帮最后一次忙了,你们没有异议吧?”
还没等下面的人反应过来,埋伏在黑暗中的众多杀手忽然闪进人群大开杀戒。阴森的墓园被惊恐的恸哭充斥,机枪扫射的火光映出了一道道乱闪的鬼影。维吉尔站在骨堆顶部陪同军团两大巨头观看了屠杀,卡索恩和维吉尔一样面无表情,甚至比维吉尔更冷漠,卡索萨则一直面带微笑,仿佛在一场精彩的电影。
卡索萨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逃出了墓园大门,命令维吉尔去解决那个漏网之鱼。维吉尔紧闭眼睛,高昂着头立定,似乎没听见。
“维吉尔?要我重复第二遍?这不像你的作风。”
维吉尔猛地睁眼瞬移出去,一分钟后提着人头回来了,“我是黑暗杀手,不是黑暗屠夫。希望以后不要给我分配这种任务。”他把人头扔到卡索萨脚下,径自离去了。
“混账!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跟长官说话!回来!倔驴,你给我回来!”卡索恩暴跳如雷,扬言一定要让这个傲慢的家伙学会礼貌。
“贤者早就说过维吉尔是个难以掌控的不定因子。如今你看,我们已经快制不住他了。”卡索萨给了兄弟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今天,我又用阎魔刀杀人了。。。。。。维吉尔心事重重地回到营房,武士刀扔到一边,昏昏睡去。有关杀人,他又梦到了一段久远的回忆,梦中有两人在争吵。
“母亲已经说过了,我们的兵器不是用来杀人的,你这是在玷污父亲的遗物。”
“父亲?谁是父亲?对于没有姓氏的我来说,力量就是我的父亲!阻碍我者杀无赦,你也不例外。”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在分开的几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狼的法则’,你是从哪学来的?快告诉我,维吉尔,你穿着黑风衣昼伏夜出,到底在跟些什么人来往?”
“无可奉告。起初我还计划把你引荐给禁卫长,但现在我已放弃这个打算了。温情阻碍了你的进步,你太令我失望了。从此以后就各走各的路吧!”
我的父亲是谁?不要问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维吉尔,听清楚了,你的父亲就是斯巴达。】
维吉尔被惊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四周,什么人都没有,可刚才明明听见了陌生的声音。
【不必奇怪,由电离子构成的离子魔没有声带,不能振动空气发声,它们通过脑电波直接与生物的大脑皮层交流,现在它正在你上方。】
维吉尔抬头,看到屋顶倒挂着一只小蝙蝠,周身游离着蓝色静电,头部有一颗大眼球,正静静地俯视着自己。自然界没有这样的动物,难道会是恶魔?他紧盯着屋顶的蝙蝠,小心翼翼地不惊动它,偷偷操起武士刀,打算来个出其不意。
【不要蛮干,离子魔只是负责传达信息,你没有必要对使者下毒手。】苍老的声音又在他脑海中出现了。
“你又是谁?”维吉尔问蝙蝠,营房里只有他一人先回来了,不用担心被偷听。
【我是阿拉斯托,狼王的残余部队将森林中的事告诉了我,我的离子魔蝙蝠中队顺藤摸瓜找到了你。维吉尔,你是斯巴达之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们,但是世界上的银发双胞胎也不单单只有你们一对。怎么样,但丁还好吗?】
真是奇怪,我从没见过大主教,阿拉斯托是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双胞胎兄弟的?维吉尔从不与人谈起自己的兄弟,唯一知道他有个双胞胎弟弟的人只有卡索萨。那还是当初卡索萨把自己的连体弟弟卡索恩介绍给他时,维吉尔一时感到亲切而说漏嘴的,毕竟,连体兄弟与双胞胎兄弟有诸多相似之处。
“你说我是神的儿子?”维吉尔知道宗教人士最擅长迷惑人心了,“我宁可相信地球是宇宙的中心。”
【你父亲曾想给你们取名为该隐和亚伯,被我否定了。因为,虽然你们的母亲是夏娃,但你们的父亲却不是亚当。你们兄弟的血统不是纯正的人类,所以圣水会对你们造成伤害,当年我给你们洗礼命名时也是用的紫魔药水。维吉尔啊,你是斯巴达之子,你身上流着高贵的血,你不该为黑暗卖命。这里不适合长谈,来雷神城吧!迷途的浪子,回到我的身边来吧,我将告诉你身世的真相。】
蓝色蝙蝠刚飞进窗外的夜幕,两个杀手进来了。维吉尔闭目躺下,让两人的话流入耳朵。
“我看到贤者了。”
“他来做什么?给死人传教?”
“有人说贤者要带我们迎接龙卷风。我在想老头子是不是发疯了,龙卷风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难怪天气正在变坏,可能是龙卷风引发的气象异常。正在靠近这里吗?”
“预计后天就到。我真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可是禁卫长命令我们小队去挖掘古墓里的尸骨。等等,拿着这个,圣水可不能忘,里面说不准有些不友好的东西。”
两人“叮叮当当”准备停当出去了,顺手关上了灯。
在一片黑暗与死寂中,维吉尔像僵尸一样无声地坐了起来。他睡意全无,这种环境有助于他的思考。
龙卷风就要来了,呆在这里不再安全,如果我以这作为离开的理由,卡索萨应该会允许。
阿拉斯托通过离子魔传达的话对维吉尔产生了影响。雷神城是魔剑教的宗教圣地,也是斯巴达创建“秩序之剑”骑士团的发源地,那里隐藏着我的身世之谜吗?我的母亲守寡多年,是因为斯巴达的原因吗?维吉尔记得儿时跟母亲去教堂做礼拜时曾被圣水灼伤,被当场被认定是恶魔之子,母亲砸锅卖铁给教堂捐赠了很多钱才免于儿子被起诉。母亲安慰他们兄弟说,这是一种先天性疾病,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们的生活没有渐渐好起来,反而越来越窘困了。维吉尔记得母亲常工作到很晚回家,对守望她带回面包的两个小家伙挤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她常看着一副相框以泪洗面,每当他们兄弟俩进去时,母亲就把相框收起来,却掩饰不住红肿的眼眶。维吉尔只见过一次相框中的照片,是调皮的弟弟趁母亲不在时翻出来的。那是一副老照片,黑白的遗照,一个戴单片眼睛的男人,银发向后梳着,很严肃,也很有贵族派头。
外面打雷了,一道闪电划过暗红色的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窗台边的维吉尔站在黑暗中看雨,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时刻。凉飕飕的秋雨让他感到悲伤,对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来说,悲伤就是最好的慰藉。
路。。。。。。太坎坷了。。。。。。
十岁那年,维吉尔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温馨的生日,他和弟弟终于各有了一块像样的小蛋糕。
“维吉尔,但丁,生日快乐。”母亲变戏法一般拿出两串项链让他俩挑选。两串项链的坠饰是完全一样的红宝石,唯一的不同就在于一条是金色链子,另一条则是银色。
“哇!!!”两个银发小鬼头一起惊叹起来,他俩的服饰和发型完全相同,只能通过言行举止来区分。
“我要金链子的那一条。”一个小家伙嚷了起来。
“不!那是我想要的!”另一个小家伙直接一把从母亲手中抢了过去。
两个小家伙为了争夺中意的项链“伊伊呀呀”地摔跤,母亲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没有加以斥责。金链子项链一直被牢牢握在最先将其夺走的小鬼手中,他誓死捍卫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坚毅的神态活像少年老成的小大人。
重重的叩门声让打闹中的小家伙们停了下来,母亲去开门,门外是几个头上盖着兜帽的黑袍人,每人的胸前都别着白色七星胸针。看到他们仿佛看到了死神,母亲的笑容冻结了,两个小家伙也手拉手站在一起,老老实实地一动也不敢动,家里的空气凝固了,生日气氛荡然全无。
母亲恭恭敬敬请他们进来,为首的黑袍教士说:“晚上好,孩子们,有比庆祝生日更重要的事值得你们去做。我们阴影教负责为真神蒙杜斯挑选仆人,你们将获得为神效力的机会,有谁愿意去?”
屋里没人说话。
“没有人愿意为神服务吗?你们难道不想成为真神蒙杜斯身边的小天使吗?”阴影教徒大声劝诱。
两个银发小家伙相互看了看,手拉得更紧了。
“快点做决定!每家必须送出一个孩子,你知道规矩的。”阴影教徒对母亲说,“把你们家男人叫来,我要跟他谈谈。”
“他。。。。。。他不在了。。。。。。”母亲用围裙掩住嘴,眼眶红了。
“那真是遗憾,蒙杜斯会保佑他的。”类似于画十字,阴影教徒在空中大致画出一个圈,一共点了七下,代表阴影教的七大原罪。
“根据教会的规定,丧夫的女子不可以再婚,你必须将后半生全心全意服侍蒙杜斯。现在在我们这里登记,名字?”
“伊娃。”
“姓氏?”
没有回答。
“聋了吗?姓氏!你的夫家姓氏!你的亡夫全名叫什么?”他们的脾气跟外面的暴风雨一样坏,哪个母亲能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他们呢?
伊娃忽然怒视着他们:“我绝不会服侍蒙杜斯,我的孩子也不会!”
“大胆!作为渎神的惩罚,两个小孩都要为真神服务。全部带走!”
两个黑袍教徒分别扭住两个小鬼头,把他俩的手强行拉开。两个小家伙挣扎,吼叫,小脸憋得通红,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放开他!”拿金色项链的小家伙喊了起来,“我们要为真神服务多久?”
“每人五年期限。”
“我十年!放开他!我去!”
“这可是你自愿的,小家伙。炼狱之路在等着你,能否挺过来就要看你自己了。至于你,渎神的女人。”阴影教徒看向目瞪口呆的伊娃,“你应该为你的儿子感到自豪。我们带他走了,从今以后,他的生命是教会的财产,他的灵魂属于真神蒙杜斯。”
“哥。。。。。。别走。。。。。。”
“再见了,我的兄弟。帮我保管好阎魔刀,十年之后,我回来取。再见,妈妈。”他带着母亲的项链走了,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天与母亲的一别,就是永别。那串金色项链至今仍挂在维吉尔的胸口,陪伴他熬过了漫长的孤独岁月,每次看到金色的链子就像看到了母亲的金发。
十岁的小维吉尔起初被送进神学院进修,教士发现他有严重暴力倾向,这才发觉诵经唱诗并不适合他,便换了种方式让他为真神蒙杜斯效劳。
阴影教,阴暗与恐怖的代名词,是一个政教合一的组织,需要高压手段来巩固统治。如同秩序之剑骑士团与魔剑教会的关系,阴影教会也需要武力的支持————幽影军团。
在幽影军团的少年预备队中,维吉尔结识了一个只有左臂的孩子,叫卡索萨*扬,年龄比他大三四岁,是个相当引人注目的孩子王。
维吉尔对卡索萨印象不坏。首先是因为卡索萨也不敬神,给蒙杜斯的画像画上牛角,或者当着神职人员的面把圣歌唱成自己瞎编的歪歌,维吉尔很佩服他的胆量。二是因为卡索萨的玩世不恭与自己的兄弟很像,但一直没有机会认识,再说他也不善于主动。
少年预备队的成员都是天真烂漫的儿童,唯独小维吉尔下手极重,属于不计后果的类型,往往出手就能把人致残,凶狠霸道的风格让同龄人对他敬而远之。在训练中没人敢当他的搭档,直到遇到了卡索萨,维吉尔才终于碰了钉子。不打不相识,于是两人成了朋友。
幽影军团认为,要培养出完美的杀手必须从孩提时代开始引导。幽影军团把“狼的法则”灌输给天真无邪的孩子,狼一样狡诈,狼一样迅猛,狼一样无情,狼一样残忍,军团告诉他们武力才是凌驾一切的至高力量,忘情忘爱的人才能走向王者之路。这种思想误导了幼小的心灵,形成了解不开的死结,即使后来背叛了幽影军团,维吉尔也仍然坚信“狼的法则”是唯一的真理。
维吉尔在幽影军团服役了十年,幽影军团可以说是人间地狱,严酷的教官与魔鬼无异,毫不夸张的说,维吉尔是在魔界熬过了十年如一日的炼狱人生。心灵的桎梏,肉体的折磨,那种痛苦远非笔墨所能表达。他们被强迫向恶魔看齐,被强迫观看残忍的杀人分尸过程,很多孩子没有坚持下来,被无情地淘汰了。维吉尔淘汰了不少弱者,没人能比他对“弱肉强食”更加深有感触。
一天的魔鬼训练结束,一支小队的晚餐只有一块面包和一杯水,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善于协调的人后来都当上了幽影军团的军官,维吉尔擅长用拳头来硬的,或者无声无息把人暗中弄死,想生存下去必须自私。军团发现了他的暗杀天赋,对他青睐有加,加以培养。维吉尔第一次杀人时是十二岁,只有杀与被杀两个选项,他还能有什么选择?
在一个残酷的环境中成长,走进阴影的是天真少年,出来的是无情杀手。不单单是他,其他杀手也是如此,幽影军团则是个很磨练人的地方,能把人炼成恶魔。等十年期满,允许维吉尔退役时,他反而不想走了,长期被黑暗熏陶的他已经发自内心地爱上了黑暗。
二十岁那年,维吉尔通过幽影军团发达的情报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兄弟。后来他才知道,在他十多岁那年母亲被恶魔所杀,兄弟流落他乡,靠一把吉他讨生活,陈旧的红风衣背后交叉背着一把剑和一把刀,一直在苦苦等他取回阎魔刀。
“我没有看错吧?终于回来了!”他的兄弟几乎喜极而泣。
“嗯。”
“这么多年,过得还好吗?”
“嗯。”
“你怎么了?说话呀!你真的是我老哥吗?”回来的维吉尔性情大变,他的兄弟几乎快不认识他了。
“不必再潦倒下去了,你必须跟我去幽影军团。”维吉尔取回了保存完好的阎魔刀,所以也想报答兄弟一下。
“我知道那个组织。我的剑不是用来杀人的,母亲是这么叮嘱的。你也不会的,是吧?”
“我才不在乎,挡我者死。你去,还是不去?”
“你不能强迫我走你的路。你又不是我父亲,我为什么一定要服从你的安排?”
“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久别十年的重逢不欢而散。
带着武士刀回到军团,禁卫长过目之后赞叹道:“真是一把好刀!维吉尔,我们军团会高薪聘请名师来给你指点刀法的,这一点你无须担心。总之,留在军团是明智的选择,你也是超龄服役的老兵了,你会得到应有的尊敬,把军团当做自己家吧!”
卡索萨是一个能说会道、人脉发达的人,他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后台背景非常复杂,在幽影军团一直很有影响力。后来他坐上了禁卫长的高位,跟他一路熬过来的维吉尔自然也跟着平步青云。卡索萨想提拔维吉尔当幽影禁卫,被拒绝了。维吉尔自知缺乏领导能力,他只喜欢单干,所以一直就是独来独往的黑暗杀手,但也没人敢小看他,他的行动直接受到禁卫长的差遣,可以不服从其他任何军官的指挥。
“我不允许你离开,维吉尔。军团的贵客很快就要到了,我还计划将你引荐给他呢!放心,龙卷风不会伤害我们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们到底在做些什么?”维吉尔问。
“设宴款待军团的贵客,就这么简单。最为回馈,他将满足我们三个愿望。不,不要冷笑,我没有痴人说梦。他的力量确实强到了这种地步。任意三个愿望,贤者将名额分配给我们兄弟了,但我私下决定:明天我们三人平分。除了我的女人,我们荣辱与共。你看,我们已经把你当做兄弟了,风火双刀也很欣赏你的阎魔刀。今晚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明天除了贤者,我们三人是唯一有资格与他对话的,风火双刀会帮你解决语言障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阿拉丁神灯变成现实了,你应该感谢贤者给我们提供的机遇。”
我的毕生夙愿是不需考虑的,只有一个,从来没有变更过。
如果神明真能满足你的一个愿望,你首先会想要什么呢?那就是你最原始的欲望。也许,你会觉得神明给的选项太少了,或者说,各种欲望交织在一起难以取舍。如果一个人想到明天自己就要变成亿万富翁或者国家领袖了,肯定会激动得彻夜难眠。维吉尔睡得很安稳,也不安稳,他梦见了贪婪镇的那句话:贪婪导致自取灭亡。
自然灾害降临的前夕往往会有一系列预兆,血红的天空,垒成山包的一座座骨堆,以及这座死去的城镇本身。正是这些熟悉的情景使维吉尔梦回贪婪镇。贪婪镇的那些尸骨,似乎也是刻意为某人准备的。外面风暴交加,他也整夜整夜做着恶梦,不知是听见还是梦见了呼呼风声,龙卷风中的骷髅剑士,怎么也杀不死
骷髅剑士在铺满白骨的大地上追杀他,行走于扎脚的碎骨上,路是那么的坎坷,那么的漫长,直到恶梦被刺耳的哨声惊醒:“贤者驾到!紧急集合!所有人三分钟内向贤者报到!”
空旷的街道上,三十多名黑暗杀手排成三列纵队,清一色背负三眼狼头的黑风衣在狂风中飞扬。左边纵队的领队是左手持飓风刀的卡索萨,右边纵队的领队是右手持火焰刀的卡索恩,率领中间纵队的却是一个瘦小的黑袍人,兜帽严严实实罩住脸,驼着背,靠拄着圣剑行走,与两名英姿飒爽的长发美男子并排而行显得格格不入。
贤者携带圣剑现身了。。。。。。军团要的客人身份一定异常显贵。维吉尔对贤者了解的不多,新兵蛋子都以为卡索萨和卡索恩是幽影军团的两大巨头,但只有服役多年的老兵才知道,一旦贤者出现,风火双刀两大巨头必须退居其次。贤者在阴影教会位高权重,时常陪同阴影教皇出现,是教皇浮士德身边的大红人。幽影军团的实权掌握在贤者手中,由他操控军事力量为教会服务,他极少在幽影军团抛头露面,并且从不以真面孔示人。对此感到好奇的维吉尔只打听到贤者的名字叫崔斯马加,其他的一概不知。很少有人能记住贤者的拗口名字,他是一个非常低调,却又很难让人忽视的神秘角色。维吉尔见过贤者兜帽里闪烁的三只眼睛,他甚至不确定贤者究竟是不是人。卡索萨曾透露过,贤者的三只眼睛是出于对真神蒙杜斯的敬仰而人工模仿的,绝不可能是天生三眼,这个解释并不能让维吉尔满意。
幽影军团踏着整齐的步伐,顶着狂风去迎接贵客。一束粗大的黑色龙卷风正在建筑群中扭动着,城内几座小山高的骨堆像被一张无形的大嘴蚕食般飞速坍塌,骨骸正源源不断被吸进旋风。全城飞沙走石,满大街都是人骨在飞,尖锐的风声仿佛无数亡魂的惨叫,这副地狱般的景象,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随着越来越接近龙卷风,队列中的维吉尔也愈发不安,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噩梦,居然一夜之间变成了现实。这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将它杀死了的。。。。。结合自己的梦中的满地白骨,骷髅剑士一次次在骨堆中站起来,维吉尔忽然想起了《圣经》上的传说:耶稣当年在骷髅之地受刑,三天之后复活。难道,这暗示着骷髅剑士也能复活吗?
幽影军团在距离龙卷风半公里远的地方原地待命,只有三名杀手保护贤者继续靠近,卡索萨居左,卡索恩居右,维吉尔殿后。
途中,贤者回头看看维吉尔,对卡索萨说:“三个愿望被你们平分了,呵呵呵,老朽的眼光没有错,你是一个好领导。”
“多谢贤者夸奖。这位便是维吉尔了,从未失过手的完美黑暗杀手。他为军团效劳多年,忠心耿耿为教会和真神蒙杜斯服务,属下认为他有资格得到如此礼遇,希望贤者不要见外。”
“老朽允许了。他也是我们的功臣呐!”
他们靠近了龙卷风,风力渐渐变弱了,飞速旋转的大量骨骸重组为一副巨大的人形骷髅架从教堂顶尖俯视着他们,“贤者————别来无恙————”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带着空灵的回声。
贤者加快脚步向前赶去,卡索萨催着维吉尔:“快点跟上,你的愿望很快将得以实现。”维吉尔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无法违抗命令。
驼背老头站在骷髅巨人脚趾头边,用维吉尔听不懂的语言与骷髅交谈了一阵,然后才指向后面恭候的三名黑衣杀手,换成了英语:“他们是幽影军团最优秀的杀手,阿格尼的主人为您准备了这次盛宴,路德拉的主人为您带回了圣剑,而持武士刀那位则唤醒了您的回归。”
“哦?是吗?啊哈哈哈———”骷髅巨人看向维吉尔,豪放地大笑起来,“我们的再见面可真是富有戏剧性啊————”
贤者似乎没领悟话中的含义,对骷髅双手举起圣剑,袖子落下,胳膊瘦骨如柴,“阿尔戈萨克斯大人的圣剑到手了,请您过目。”
骷髅巨人大手一抬,圣剑就从贤者手中慢慢飘到了白森森的大手中,还不及他的一截指骨长。骷髅打量了一会手掌心的“玩具”,满意地点点头,“啊哈哈哈!这东西果真适合给小姑娘玩,在潘多拉觉醒之前,就由我替她保管好了。”
“那么,就请您高抬贵手,赏赐协助我们的异邦友人吧!”贤者边说边点头示意三个杀手上前。
骷髅巨人高昂起头骨,不屑于看下面三个小不点。“贤者————你似乎是忘了,遵守诺言是蒙杜斯为黑暗骑士制定的规矩————现在我已经是死亡骑士了,不再效忠于蒙杜斯,也不必服从生前的誓约————不过,看在这些黑蚂蚁勤勤恳恳卖命的份儿上,我们也不能太吝啬。凡人啊!解放你们的欲望吧————你,先,说————”刻着螺旋符文的长柄巨剑指向了卡索萨。
卡索萨上前一步,满面春风,满怀憧憬地说:“无所不能的魔神啊!请赐给我世界上最美丽,最性感,最销魂的绝代佳人!”
他的话被飓风刀一字不漏地翻译给死亡骑士,“贤者————将雪莉赐给他————下一个————”
火焰刀转达了卡索恩的愿望,他的愿望也很简单,就是杀人,杀无数的人,听他们濒死的惨叫和享受砍头瞬间的快感。他是维吉尔见过的最嗜杀的人,即使是对待幽影军团的属下态度也很恶劣。
“在攻克命运城堡后,你的怨怒将得到释放————下一个————啊!我认识你,斯巴达之子————”
维吉尔仰视着骷髅巨人,沉着脸,没有说话。什么都不需要说了,维吉尔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胆大妄为的斯巴达之子———你以为我会满足仇家的愿望吗?我不会赐给你渴求的力量,但我也不会跟晚辈计较。念在你唤醒我的份上,宽恕你对魔神的冒犯。退下去吧!暂时不缺你这副骨架。当我们下次见面时,我将送你去见你父亲。啊哈哈哈————斯巴达不再是永远的传奇了,我波尔维克才是不朽的存在!啊哈哈哈————”
在场的三个人同仇敌忾地看向维吉尔。“你对波尔维克大人做了什么?”贤者嘶嘶地问着,慢慢走了过来,维吉尔的脑袋中浮现出一只老得要蜕皮的毒蛇捕食猎物的模样。
卡索萨也问:“维吉尔,我让你杀了那个没有影子的女人就立刻离开,你真的是这么做的吗?”
维吉尔没有说话,握着刀一动不动,像一尊面无表情的雕像。
“婊子养的!你知不知道你冒犯的是谁?”卡索恩揪住维吉尔的领子,被维吉尔一把推开。卡索恩骂骂咧咧不依不饶,维吉尔的嘴角肌肉凶狠地抽动了一下,那正是他忍耐到极限的前兆。
“都给我住手!谁敢在贤者面前动刀?谁敢打搅波尔维克大人的雅兴?”卡索萨挡在两人之间,及时制止了一触即发的恶斗,又忙不迭给死亡骑士赔礼。
“爱打架的小蚂蚁们,先下去吧!我要跟贤者密谈。”死亡骑士将长柄巨剑往地面一插,“死———亡———之———愿———”
平地而起的龙卷风裹住骷髅巨人和驼背老头,有效屏蔽了外界干扰,并卷起无数人骨在云端旋转。死亡骑士从骨骸中榨取力量,他是一个纯粹的不死生物,用之不尽的骨骸可让他无限复活,无限成长,直至蜕变为无限强大的存在。
“哈哈哈哈————我将凌驾斯巴达————接近阿尔戈萨克斯————”
三个杀手用闪影术瞬移才逃出风暴中心,既然两位贵人不想被打搅,卡索萨就率领幽影军团回去了。路上维吉尔一直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很凝重,因为他渐渐意识到一个无法理解的问题:狼王吉尔伽美什和死亡骑士波尔维克,两者明显是恶魔领主,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斯巴达的儿子?在维吉尔听到的传说中,斯巴达不是神就是人,绝无第三种可能。可现在,死亡骑士为什么会与斯巴达有过节?他与斯巴达的恩怨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看来阿拉斯托是唯一能给出解释的人了,我应该尽快拜访睿智的大主教,请他解惑。
不过,阿拉斯托是魔剑教的宗教领袖,贤者若是知道了自己手下的军团杀手与异教徒有往来,恐怕会翻脸不认人。其实,仅仅是冒犯死亡骑士这件事,就已经让贤者开始特别关注维吉尔了。
“维吉尔,你有大麻烦了,贤者要见你。”卡索萨把维吉尔叫到一边,神情罕见地严肃。“对于贪婪镇发生的事,死亡骑士已经告诉贤者了。我不相信一面之词,我要听听你的角度的叙述。他为什么要攻击你?”
“他说我是斯巴达之子。我被迫自卫。”
“军团的档案只记载了你的母亲叫伊娃,你的父亲那一栏是空的。斯巴达是异端邪教的神,怎么可能是你的父亲?”
“我不确定。或许是教会隐瞒了真相。”
“嘘!收声!”卡索萨赶紧环视周围,“你怎么敢质疑教会的权威?这是要上火刑柱的。”
“我不是蒙杜斯的信徒,我只是从中立的角度阐述客观事实。用神话传说蒙蔽大众,加强精神控制可以巩固统治,我不会盲从,也不是只会动刀的莽夫。”
“你这头倔驴,我没法改变你。但我告诉你,如果一会儿贤者谈到了宗教,你就极力避开这个话题,所有与魔剑教有关的质问,你一律矢口否认。贤者可能想给你罗织一个异端的罪名,用你的死给死亡骑士谢罪,我会尽我所能拯救你的。现在,去吧。言多必失,不需要我啰嗦了吧?”
维吉尔感到了一丝温暖,他进入了贤者的房间。
“你已经与阿拉斯托的密使有过接触了,有这回事吗?”果然,贤者劈头盖脸就是这句话。
“没有,贤者。”
“你撒谎!”黑袍老头一拍桌子,“有人看到离子魔蝙蝠中队在军营中飞翔,除了找你还能会找谁呢?自从看到你携带阎魔刀回到军团那一刻起,老朽就意识到你肯定与斯巴达和阿拉斯托有联系。那头银发,没有姓氏,你的母亲想隐姓埋名,可是躲不过蒙杜斯的慧眼。若不是教会的百般阻挠,恐怕你母亲早就带着你们去阿拉斯托那里享福去了。”
“抱歉,贤者,我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
“你感到痛苦吗?维吉尔。你的人生道路充满了痛苦和坎坷,这对你的成长是有助的。你不能成为阿拉斯托的大公子,否则你将被腐化,被异端邪说玷污思想,也将不再蒙受蒙杜斯的垂青,没有了真神的力量,你将一生碌碌无为。你的闪影术是蒙杜斯赐给你的力量,你运用着真神的力量,却做着违背神意的事,你难道不认为这是渎神吗?”
维吉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知辩不过宗教高人,他站在贤者的案桌前保持了沉默。
“老朽可以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老朽也特许你们不信神。不信仰蒙杜斯也不是什么大罪,但你们不可以信仰斯巴达,更不能接触宗教骗子阿拉斯托。”坐在高背椅中的贤者身体前倾,兜帽中的三颗紫色光点比往常更明亮了,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因为,阿拉斯托的真实身份根本就是个恶魔。”
维吉尔抬起了头:“您的意思是,魔剑教是由恶魔创建的?”
“呵呵呵,老朽今天要透露给你的不是魔剑教而底细,而是我们阴影教的内幕。作为一名为幽影军团效力多年的骨干分子,你有权知晓这些机密。”
维吉尔能预感到从贤者口中说出来的将不是什么好事,他闭上眼睛,不想听又不能明说。
“斯巴达,是恶魔。阿拉斯托,是恶魔。蒙杜斯,也是恶魔。神是不存在的,愚民膜拜的神明都是恶魔,只有强者才能被尊为神明,他们膜拜的不是神,而是出于对强大力量的敬畏。维吉尔,你是恶魔斯巴达的儿子,不会错的,即使被斯巴达烧成了骷髅架,波尔维克大人也忘不了仇敌的味道。”
“那么,就算是这样吧!”维吉尔睁开了眼睛,干脆一口气揭穿了拐弯抹角的贤者,“你们说我是死亡骑士仇人的血亲,又自曝见不得人的内幕,这样就有借口让我无声地消失了。”
“呵呵呵,”兜帽中的三眼随着贤者的笑声而一闪一闪,“老朽可没这么说呢!我们只是想验证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恶魔的儿子。不是的话,你就是无罪的;如果是呢,就要公事公办了。”
正说着,门开了,卡索恩带着七八个杀手鱼贯而入,每人手拿一瓶银晃晃的圣水。
他们虎视眈眈着环形包围群中心的维吉尔,没人说话,屋里温度急降。维吉尔无视一切威胁,低头看着腰间的刀柄,镇静得可怕。
“向大家证明你不是恶魔之子,给教会和军团一个满意的答复吧!”
贤者一声令下,圣水一齐开喷。包围圈中的维吉尔瞬间消失,出现于门口,脸上还是沾了几滴上水。沾湿皮肤开始发黑,嘶嘶作响冒起了白烟,再咬牙强忍着也无法掩饰他痛苦的表情。人们争先恐后去触摸的圣水,对维吉尔来说却是强酸,从小他就被当做异类,他们伤害的不是维吉尔的形体,而是维吉尔的心。
“净化恶魔之子。”贤者代表教会直接给他宣判了死刑。
卡索恩迫不及待地扑向维吉尔,要不是看在他哥哥和维吉尔的关系上,他早就会收拾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了。火焰刀阿格尼吐着火舌,与阎魔刀碰得火花四溅,其他杀手也拔出兵刃围上去助攻。维吉尔单刀无法同时招架这么多兵器,被逼得步步后退。他顺手劈死一个破绽最大的杀手,在四面八方的刀剑一齐刺来的瞬间闪出重围,他们也立刻闪过去追。黑暗杀手之间的对决快得肉眼难以捕捉,“嗖嗖”鬼影在屋里闪来闪去,谁都抓不住谁。
维吉尔一对七,特别选择的狭小房间也不适合武士刀挥动,被早有预谋的幽影军团占尽优势。仓促之间他决定尽快脱身,但是只有击败了卡索恩才能镇住其他人。卡索恩才是最大的对手,知道他的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维吉尔时刻警惕着卡索恩的站位,只要火焰刀一招呼过来就立刻闪走。在与强敌保持距离的同时,维吉尔又抽空干掉两个杀手,虽然他们同为黑暗杀手,不过维吉尔对闪影术的理解和运用显然比他们更高一筹。
闪影术是幽影军团的杀手才会使用的独门绝技,一旦有资格晋升黑暗杀手,贤者就会在晋升典礼上亲自赐予他们这种秘术。通过无数次实践,维吉尔总结出了妙用闪影术的诀窍,那就是:对外,先下手为强;对内,后发制人取胜。也就是说,如果对方不会闪影术,不是黑暗杀手,可以用这一招抢攻;但如果对方也是黑暗杀手,就要等对方先瞬移,谁先用谁先死。
维吉尔的目光像狩猎中的狼,他一旦决定要谁死,在招架攻击的同时目光就会死死锁定那人的眼睛,通过对方的视线来预测对手下一次瞬移现身的地点,然后假意发起猛攻逼迫对方瞬移回避,自己马上就能抓他的后背。
其他人也不是傻瓜,卡索恩他们也开始用这种方法偷袭维吉尔的后背。对方人多势众,在挨了一刀背刺后,维吉尔不再使用闪影术,背靠墙角酣战。卡索恩的火焰刀对他威胁最大,挥刀力度和速度与其他杀手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并且还引燃了他的风衣。维吉尔利用对方的生理缺陷,边招架边慢慢往卡索恩的左边移动。只有右臂的卡索恩气得边打边骂娘,总是打不着左方的维吉尔。最后他干脆将怒火发泄到自己人身上,一刀砍掉一个倒霉杀手的脑袋。火焰瞬间烧焦了伤口,以至于飞到贤者桌上时一滴血也没流。
贤者一拐杖将脑袋打下桌案:“笨蛋!老朽要的不是这颗人头。”
卡索恩吼着让属下别他妈碍事,自己与维吉尔单挑。独臂刀客的刀法一点也不比维吉尔慢,两人快打几十回合不分胜负。卡索恩埋怨火焰刀不尽全力,阿格尼嘟囔着,说路德拉不在身边自己的实力就不能完全发挥。
“不愧是继承了恶魔血统的杂种,还他妈真有两下子呢!你,去把我哥叫来!”卡索恩吼了一个杀手一句,又与维吉尔缠斗在一起。
不是我想背叛效忠多年的幽影军团,是你们逼我的。
昨天同处一室的友军已经变成了今天的敌人,维吉尔决定不再手下留情了。当火焰刀与阎魔刀再次架在一起僵持不下时,卡索恩隔着武器尖刻地问:“你跟我哥的关系很不错啊!听说你还有个双胞胎弟弟,能跟我相比吗?”
“哼!你会玷污他的名字。”维吉尔一刀打飞火焰刀,火焰刀旋转着插进了屋顶。手中空空的卡索恩愣在了原地,若不是其他杀手及时补上,恐怕早被一刀穿胸了。
我不能杀死卡索恩,虽然这个货色很令人憎恶。卡索萨和卡索恩是连体兄弟,心灵和身体都连在一起,他比我更需要自己的另一半,我理解作为一个兄长的感受。
卡索恩冲动易怒,可能只是受到了贤者的唆使,企图谋害我的人,应该是贤者。不管对方什么身份,维吉尔一旦发觉有人对自己居心不良,就会毫不犹豫地先下手为强,否则,他晚上是不能安然入睡的。
维吉尔瞬移甩开纠缠的几个杀手,瞬间出现于贤者的案桌前,还没等老头反应过来,拔刀断头,又原地消失。贤者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培养出快如鬼魅的完美杀手,赐给他闪影术的力量,结果却是养虎为患。
屋里的人全傻眼了,眼睁睁看着贤者的头颅从兜帽中飞出去,拖着一串血迹滚落在地毯上。维吉尔也终于看到了贤者的真面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哪里是人类的头颅啊?分明就是恶魔!
贤者的头颅居然由三张脸组成,一张红脸,一张白脸,一张黑脸,每张脸之间的夹角相同,皱纹斑斑,满口黄牙。每张脸上的三眼都没有瞳孔,随着贤者的死亡也不再发光。
还敢说别人是恶魔,你自己才是死有余辜的恶魔!维吉尔心中的负罪感消失了,收起阎魔刀闪身出门。
“怎么办?贤者。。。。。。被杀死了。。。。。。。”
“那还能怎么办?维吉尔杀了贤者!快他妈给我追啊!”卡索恩吼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其他杀手也边喊边追出了房间:“维吉尔杀了贤者!所有人注意!维吉尔背叛了幽影军团!不要让他逃掉!”
维吉尔沿着通道加速奔跑,挡路的人一律斩杀。拖着耀眼银色光圈的疾走居合被通道尽头的一人扼住了冲劲,看到那人的长发和右臂袖管在风中飘荡,维吉尔不由地停了下来。
“维吉尔,你背叛了军团。”颀长的身影左手拎着青蓝色飓风刀,背对着他。“你也要杀死我吗?”
维吉尔“噌”的一声拔刀出鞘作为回答。精通武士刀的人应该知道,拔刀术最适合发起出其不意的一击,不使用拔刀术的武士刀是无法发挥多大威力的,维吉尔亮出武士刀是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敌意。
“你退步了,维吉尔。”卡索萨转过身来看着他,“我早就跟你说过,感情是羁绊。不必考虑我,你刚才就应该将我弟弟一刀穿胸,然后趁我不备干掉我。这难道不是一个黑暗杀手应该做的吗?”
“哥!不要跟他罗嗦!”卡索恩正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杀手追过来:“抓住他!拦住他!”
维吉尔铁青着脸,看看背后,又看看挡路的禁卫长,咬牙切齿地向前迈了两步。
“你没时间了,维吉尔。”卡索萨把飓风刀背到背后,对他摊开唯一的左手,“动手吧!维吉尔,贯彻你的信条———挡我者死。”
几十秒静静地流过了,两个兄长谁都没动。
“你已经见过我弟弟了,也说过会把你弟弟带来见我的。我很遗憾一直没能结识他。既然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也没法在幽影军团呆下去了,你可以去找他了。”卡索萨看向了正向维吉尔追杀过来的弟弟,愤怒得像一头狮子,“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放他一马。我可以劝他打消对你的成见,但是你得罪了教会,我没法说服上面的人。你只能靠自己了,维吉尔。你走吧!别忘了幽影军团曾经是你的家,我们也曾做过你的兄弟。”卡索萨侧身闪开,一抹疾风从他面前闪过,带起了他的长发。、
“婊子养的!**在做些什么?”卡索恩带着一干人气喘吁吁地追到卡索身边,“放走那小子是纵虎归山!你让我们怎么给上面交代?”
“行了,老弟。演戏结束。我们不去演舞台剧真是浪费人才。”卡索萨漫不经心地说着,带他们往回走,“别追了,辛苦各位了,回营房休息吧!”
当其他杀手离开后,连体兄弟边走边谈了起来。
“那个婊子养的杂种羞辱了我,我一定要找到他,悉数奉还!”
“你恐怕不会有机会了。他去见阿拉斯托了,魔剑教将会给他提供宗教避难。”
“你确定?”
“这还用想吗?我们已经监视到维吉尔与阿拉斯托的离子魔取得了联系,一切都在贤者的预料之中。”
“那个杂种知道了太多内幕,导演这出好戏把他逼走,我看不出能有个狗屁的好处。”
“那是因为你只有两只眼睛,所以看不出。让维吉尔去见阿拉斯托是贤者庞大计划的一部分。”卡索萨说,“对了,贤者怎么样了?”
“他老人家安然无恙。正在为头颅寻找合适的新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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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女人全部是我性奴》
更新时间2012-12-5 14:15:08 字数:11822
几天后,维吉尔顺利抵达雷神城。
那是他首次进入异教徒的宗教圣地,街上随处可见头顶双角的中年男性双手拄着一把剑的雕像,有人告诉他那是战神斯巴达。现在城中不太平,很多信徒在斯巴达的神像下做祷告,祈求能得到战神的佑护。白袍教士也在交通要道发放圣水,主要是针对妇女和青少年,因为城中有恶魔出没,教会允许男人佩剑自卫,女人和孩子的自卫能力则相对较差。圣水在阴影教的教区能卖到天价,而阿拉斯托却免费赠送平民。魔剑主教的富有和慷慨举世皆知,同时也引来了嫉妒,阴影教宣称阿拉斯托的财富是与魔鬼交易来的赃款。
两个教会信仰两位不同的神祗,两位神又统治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维吉尔从小受到阴影教高压统治的影响,他的内心世界也是阴暗的,就像禁忌之地上空那方永远也驱不散的阴云,那些身穿黑袍的教徒一直在发掘一座地下巨塔,扬起的尘埃使全城终年暗无天日。
而这里,没有晦暗的传说和恐惧之塔,有的则是光芒万丈的救世主巨像,正在海边的人工岛上建造。维吉尔远远望见楼式起重机吊着一截巨大的胳膊缓缓上升,两条腿已经立好了,躯干太大最难安装,放在地上比港口的灯塔还高出一大截来,很多亮着头灯的工程人员在脚手架上攀爬,相比之下小得像蜘蛛人。被救世主守护的城市生活在祥和中,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整齐繁华的街道,霓虹灯招牌,橱窗里的摩登女郎,在阴影教的教区里这些都是被严格禁止的。阴影教认为光鲜华丽的装饰会腐化思想,这没有错,但严厉过头就未免有些极端了。据说蒙杜斯在人间巡游传教时是位严苛的清教徒,因此他的信徒也排斥女人;而斯巴达则有一位妻子,所以魔剑教也不排斥女性入教,包容和博爱是魔剑教普及得比阴影教快的根本原因之一,两派一旦发生冲突,蒙杜斯恐怕不是斯巴达和他的妻子的对手。
一只蓝色蝙蝠找到了维吉尔,安排他与大主教见面。
当城市睡去以后,在离子魔的引导下,维吉尔乘着夜色潜入了市中心的大教堂。他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为了端正自己的仪容,在拜见大主教前他在教堂门口的喷泉里洗净了脸和手,黑风衣被卡索恩的火焰刀烧得破破烂烂的,现在他身无分文,只能将就。
他在忏悔室隔着网格窗与大主教会面。阿拉斯托与出现在媒体上的形象一样,华丽的淡蓝色法袍长长拖地,头戴塔式主教帽,帽尖飘着两缕金穗。他是一个身材瘦高的老人,背有些驼,但眼睛炯炯有神。他的颧骨很高,看上去很严厉,当隔着网格窗打量着维吉尔时,杀手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为什么要怕一个老头子?维吉尔自己也弄不清楚。这种敬畏是无形而生,阿拉斯托的气势镇住了初生牛犊,在他面前,维吉尔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你有什么要忏悔的吗?我在垂听,我的孩子。”主教打着标准的官腔,神父们千篇一律地用这副口吻做开场白。
维吉尔很厌恶繁琐的宗教礼仪,但面对德高望重的大主教也不敢乱来,他想了想,顺着说下去:“我杀过人。”
“黑暗杀手杀过人,白银骑士也杀过人;蒙杜斯杀过人,斯巴达也杀过人。你的父亲将不少野心家和政治狂人送上绞架,所以在他过世后,你的母亲隐姓埋名,怕仇家报复。”
“我仍然很难相信我的父亲是斯巴达,没有一点证据能让我信服。”
“我的孩子,证据就在你手里。”
维吉尔看看手里的阎魔刀,又疑惑地看着周围斯巴达的小雕像:“这不可能是斯巴达遗留给我的,他的武器是剑。”
“看来你对自己的家世一无所知。”阿拉斯托在隔窗对面皱起了眉头,又很快舒展开,“也好,伊娃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们,她是明智的。因为你弟弟的性格太开朗了,你母亲怕他说出去会遭致杀身之祸。”
老主教的声音苍老又迟缓,仿佛一张刻痕累累的老唱片开始缓缓转动:“说来话长,一切的一切,都始于阎魔刀。正确来说,这件兵器应该是刀锋之王的阎魔刀,是他亲手铸造了阎魔刀,也是阎魔刀的原配主人。”
“有恶魔领主提起过这个名字。”维吉尔也想起了狼王魂不附体的模样。
“刀锋之王亚曼托是魔界刺客中的无冕之王,他使用的武士刀原本无名,后来根据他的名字亚曼托音译为阎魔刀。亚曼托极度渴求力量,好胜心极强,这一点与你很像,或者说是你继承了他。不是吗?”
“就算是这样,他怎么舍得将爱刀随意赠给别人?况且我不觉得没出生的我能与恶魔有什么关系。”
“是的,孩子,你与恶魔没有直接关系,但你父亲是恶魔。斯巴达曾是蒙杜斯大帝麾下的心腹猛将,与波尔维克并驾齐驱掌管蒙杜斯王朝的军国大事。”
“波尔维克?那个使用长柄巨剑的骷髅?”
“不错,但波尔维克原来并不是那个模样。昔日他负责镇守魔界与混沌界的边缘地带,头衔是‘边境之王’。至于他具体是怎么变成死亡骑士的,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确定与阿尔戈萨克斯有关。”
又是阿尔戈萨克斯。。。。。。维吉尔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人物肯定极不平凡。
“亚曼托为了超越斯巴达,做出了一个无比疯狂的举动:他与阿尔戈萨克斯缔结契约,企图获取被禁忌的混沌力量。”阿拉斯托坐进了椅子里,仿佛这样可以使记忆更容易浮起。“孩子,如果现在我们正处于魔界,那么你我刚才就犯下了死罪。在魔界,阿尔戈萨克斯这个名字是犯禁的,谈论的恶魔或听到的恶魔一律会被处以极刑,这是蒙杜斯大帝制定的铁律。没有恶魔知道大帝为什么要禁止谈论阿尔戈萨克斯,所有与之相关的文献也全部被销毁了。没有资料,更没人敢谈起传说,我们对其所知甚少。你父亲了解阿尔戈萨克斯,但是他不愿意告诉我。我不能原谅他瞒着我单独去杜玛丽岛。他再也没有回来。。。。。。”
“阿尔戈萨克斯究竟是什么?”
“是个谜。”老人摇了摇头,“谁都没有见过。也许是人?是恶魔?或者一件武器?一块石头?没人见过。根据猜测,魔界只有三位恶魔清楚阿尔戈萨克斯的底细,也就是蒙杜斯大帝和他的两位宠臣:斯巴达与波尔维克。至于刀锋之王亚曼托是怎么知道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亚曼托是个为了力量而不择手段的恶魔,他为了进入混沌界去觐见神秘的阿尔戈萨克斯,挑拨斯巴达与波尔维克内斗。波尔维克找上斯巴达恶战一场,松懈了边境的管理,亚曼托趁机越过魔界与混沌界的边境线,打开了混沌之眼。自那以后,魔界的动荡岁月就此开始了。。。。。。。”
“混沌之眼像无底洞一样源源不断吞噬魔界的一切物质,大帝用尽办法也无力阻止。根据预测,在混沌之眼开启的两千五百年后,魔界将变成‘死界’,除了宇宙一样广阔无边的虚空,将什么也不会剩下。“
维吉尔想起了伊琳娜的梦,她画的那颗巨大天眼,与阿拉斯托描述的非常相似。这就又引出一个有趣的问题:伊琳娜为什么会梦见混沌之眼?即使是继承了恶魔之血的我也没有做过这么离奇的梦,她又会是什么人呢?
“有疑问吗?”
维吉尔回过神来:“没有,非常抱歉。请继续吧!”
“记住,我的孩子,混沌之眼的开启是魔界历史的重大转折点,它打破了魔界长久的安稳状况,同时也是斯巴达战争的导火索。混沌之眼让魔界不再适合居住,引发了魔界大规模恐慌,身为魔界大帝的蒙杜斯必须为自己的臣民解决这个大难题。蒙杜斯经过深思熟虑,提出了开辟第二家园的战略决策,他把矛头指向了另一个位面的平行世界———人界。”
“这让我想起了大航海时代征服美洲的殖民扩张之路。”
“你说的很对,我的孩子。人类与恶魔有诸多相似之处,其实宇宙万物都是相通的,一个种群向另一个种群索要生存空间的例子不胜枚举,我们好比迁徙的鸟类,无所定居,永远漂泊。蒙杜斯的入侵计划获得了魔界绝大多数恶魔的响应,几乎所有的恶魔领主都率领各自的族群加入了进犯人界的远征军。但是,也有少数恶魔反对入侵人界的计划,不用说你也能猜到是谁了。”
“我父亲?”
“斯巴达公然反对蒙杜斯的侵略计划,而是主张倾动所有兵力与混沌界对抗,尽一切所能关闭混沌之眼。但是他失败了,混沌之眼必须要由打开它的力量关闭,也就是刀锋之王和阎魔刀,两者缺一不可。斯巴达忙于应付朝政大事,魔界统治阶层的明争暗斗要比人界的政治漩涡激烈上百倍,要知道,波尔维克是坚决支持蒙杜斯的,这两个元老级大人物足够使斯巴达首尾不能相顾了。于是斯巴达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剑圣瑞贝利昂,去寻找刀锋之王。”
“我弟弟的剑恰好也叫瑞贝利昂,难不成。。。。。。”
“是的,你弟弟的剑正是剑圣用过的兵器,而你的兵器则是刀锋之王的遗物。刀与剑,你们兄弟俩是命中注定的宿敌。”
“宿敌。。。。。。”维吉尔小声回味着这个名词,宿敌意味着什么?难道血亲不得不刀剑相向吗?
“请原谅我,孩子,尽管我不忍心告诉你这个残酷的事实,但我更不忍心蒙骗你。瑞贝利昂在魔界边缘地带找到了亚曼托,那里的空间因为太接近混沌之眼已经坍塌成悬崖绝壁,被命名为‘伤心崖’。”
“刀锋之王与剑圣,两位实力屈指一数的强力恶魔,在伤心崖上展开对决。他们激战了两天两夜,最后以刀锋之王持刀的右臂被斩断而画上了句号。”
“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度发生在我身上的,我发誓。”维吉尔赌气似的握紧拳头,“我不会输给他。”
“你不必想得太多,否则会成为一种负担。在刀锋之王被剑圣斩断右臂后,他被吸进了伤心崖上空的混沌之眼,下落不明。他的阎魔刀留了下来,被瑞贝利昂带给斯巴达交差。斯巴达有收藏兵器的爱好,尤其是强者使用过的兵器,与其说是收藏,倒不如说是缅怀逝去的强者。同时瑞贝利昂也带回了刀锋之王的右臂,被我收藏,做了防腐处理,一直保存至今。”
“收藏一截恶魔手腕恐怕意义不大。”维吉尔说。
“意义重大。”阿拉斯托强调,“你也许不知道,自从亚曼托死后,就再也没人能拔出阎魔刀。我不能,你父亲也不能,我们再也没能见过华丽的无限次元斩,斯巴达曾遗憾地感慨,刀锋之王的成名绝技也随着他的死而失传了。我曾设想过也许只有刀锋之王的右臂才能拔出阎魔刀,可惜那只右手的细胞正处于休眠状态,不知该如何激活它。”
“抱歉,我对一只断臂不感兴趣。我只知道我可以轻易拔出阎魔刀,我弟弟和母亲都不难做到,就连幽影军团的人也可以。”
“当然,自从阎魔刀被你拔出后,其他任何人也都能做到了。我比你更清楚这个,因为是我亲眼见证了阎魔刀选择了你。从刀锋之王战死到你周岁那一年,时隔近两千年,阎魔刀再度出鞘。”
“我真的不记得有这回事。。。。。。”
“可以理解,因为那年你才刚满一周岁嘛!按照斯巴达事先立下的遗嘱,如果他不在了,我就得承担起监护他的孩子的职责。我为刚出生的两个双胞胎洗礼、命名,刚分娩的伊娃没有参加,我已经指派修女照顾她了。你们俩的名字是你母亲为你们取的,但你们的教名是我赐予的。也许你听过你母亲在家里喊你维尼,管但丁叫大卫?有吗?孩子。”
维吉尔那吃惊的表情已经肯定了这种说法,他喃喃着:“除了我母亲,你是第二个知道我们教名的人。。。。。那你不就是我们的。。。。。。”
“教父。”阿拉斯托笑了。“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孩子。”
维吉尔一脸愕然。我不敢相信,阿拉斯托这样的世界伟人,居然会是我的教父,更难以想象的是,斯巴达居然就是我的生父!看来阿拉斯托与斯巴达的关系一定超乎寻常的密切,我的父亲也一定非常信任阿拉斯托,否则不会选他做我们的监护人。
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阿拉斯托说:“斯巴达认为巨额财产会腐化自己的孩子,正如外界猜测的那样,斯巴达将富可敌国的财产赠给了我。我用这笔财富创建了魔剑教,大部分投资于宗教和慈善事业,你母亲也曾在我手下短暂地工作过,她很喜欢小孩子。按照魔界的规矩,必须要在婴孩周岁那年让他们选择以后的路:恶魔崇尚暴力,婴孩必须要挑选一样兵器。如果什么也不选,或者选择无用的东西,恶魔就会把没有志向的婴孩吃掉。非常残忍,不是吗?你母亲反对你们习武,但她还是服从了斯巴达的遗志,允许我给你们带去斯巴达毕生收藏的兵器,全都是强力恶魔使用过的武器。是的,一周岁,多么可爱的小鬼头啊!我记得你们俩咬着手指头看着我,其中一个吓得尿裤子了,是你?还是但丁?当时我没有分清楚。你的弟弟选择了剑圣瑞贝利昂的双手重剑,而你,一双婴孩的手,轻易拔出了阎魔刀。从那时起,我就震惊了,本还以为阎魔刀将永远沉睡下去呢!”
“等等,剑圣的武器为什么会出现在斯巴达的收藏里?”
“剑圣被波尔维克所杀。波尔维克的长柄巨剑叫‘曼陀罗’,你应该知道曼陀罗是象征邪恶的花卉吧?瑞贝利昂死后,复仇心切的斯巴达也用‘火龙术’将波尔维克烧成了骷髅架。这些都是斯巴达战争中的事了,等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吧!现在,为了庆祝我们的久别重逢,我将赠予你一样礼物,你不可以拒绝。我的孩子,你可以说说你想要什么,除了日月星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阿拉斯托打开了网格窗连并的门,维吉尔已经不需要忏悔了,两人坦然面对面。
维吉尔认真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我想要力量。。。。。。”他觉得这个要求可能太过分了。
“力量。。。。。。果然是刀锋之王的继承人。”阿拉斯托眼中不知是喜是忧,“力量,在崇尚暴力的魔界相当于人类趋之若鹜的金钱。在残酷无情的魔界,的确只有力量才能凌驾一切。但人类社会却不是如此,武力不能决定一切,维尼,既然你生在人界,就要入乡随俗,你要压抑你血液中的魔性,尽量把自己变成人。”
维吉尔固执地反问:“如果我一定要变成恶魔,有错吗?我伪装得再像人,也不会是人。阎魔刀是一把朴实无华的兵器,我讨厌虚伪与浮华,绝不做违心的事。”
阿拉斯托久久地盯着维吉尔,终于无奈地笑了,“虎父无犬子啊!果然与当年的斯巴达惊人的神似呢!所以,他成了战神,我成了帝王。历代王朝有无数个帝王,可战神只有一个,一个永远无法被逾越的传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赐予你力量。”
阿拉斯托慢慢踱开几步,忽然猛地转身,举起藏在法袍下的一柄长剑指向维吉尔,一把闪电凝结的飞剑立刻射出。全身放松的维吉尔根本没反应过来,被强大的电流击中僵在了原地,一头银发也被电直了。他的脑海中闪过一把剑,剑柄末端镶着骷髅,与阿拉斯托手中的剑非常相似。
“你对我做了什么?”麻痹感消失了,维吉尔也没什么异样感觉。
“看看我的雷霆之剑,再回想一下你父亲的斯巴达之剑,很像兄弟剑,不是吗?但我传给你的影像只是斯巴达的原型剑,还不是力量完全解放的斯巴达巨剑。”
维吉尔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脑海中的斯巴达之剑与雷霆之剑相比,大体上很相似,但斯巴达之剑没有剑柄的两片蝙蝠翼装饰,并且雷霆之剑的剑刃是从龙嘴里吐出来的,斯巴达之剑也没有这种装饰,看起来很简朴。
“刺啦!”一把绿幽幽的斯巴达之剑从维吉尔肩头发射出去打碎了窗户,让他吃了一惊,“这是什么?”
阿拉斯托对他表示祝贺:“太好了!我的孩子,你已经掌握了幻影剑的力量,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继承了你父亲的爱剑。”
维吉尔惊喜地发现,每当脑海中浮现斯巴达之剑的模样时,肩头都会射出一柄青绿色的斯巴达之剑,像是幻影,但并不是虚像,确实能造成很大的杀伤力,很难解释为什么。反正,他已经掌握了幻影剑的力量,也不想费尽心思去弄清原理了。不得不提的是,在被雷霆之剑电击过后,维吉尔的发质也发生了改变,发丝之间一直存在着天然静电,很轻易就能竖立起来,也不需要抹发胶了,给维吉尔省了不少事。
维吉尔欣喜地又对窗外射出一连串幻影剑,就是为了看斯巴达之剑的模样,“我将会是斯巴达之剑的继承人!”
“但愿是吧!希望你们能取回父亲的剑。”老人平静地看着他,“我也不清楚那把剑在哪。你父亲用自己的剑封印了蒙杜斯,谁知道蒙杜斯在解封之后将斯巴达之剑怎么样了呢?”
“教父,你在说些什么?封印蒙杜斯?”
“说来话长啊!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还是等以后再说吧!现在我要出席一场会议,将会有很多名人参加,你也跟我同去吧。我要告诉他们,我的继承人已经找到了。”阿拉斯托满面红光,注视维吉尔的目光凝结着一股父辈般的慈爱。
维吉尔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世界首富亲口指派的继承人,此刻他正想着如何将新的招式与已有的技艺融合互补。幻影剑不是枪械,维吉尔可以接受用这种方式弥补自己缺乏远攻手段的软肋,若不是主教在旁,他恐怕已经要拔刀实践新的战法了。
“既然要去见客,你需要穿得正式些。”
幽影军团的黑风衣已经破得不成样子,阿拉斯托命人给维吉尔送来了新衣。那是一款深蓝色的风衣,内部用的是烫金料子,下摆的两道分岔不会妨碍行动,袖口各钉着五颗金色大纽扣,领口和衣襟绣着相互缠绕的两条银色纹龙。维吉尔很喜欢这种款式,穿上蓝风衣,意味着与幽影军团划清界线,也算是他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但是军团配发的夜影背心维吉尔仍然舍不得丢掉,被打烂的夜影背心已经跟他的肉体一样,自我复原了。夜影背心实在是一件无价之宝,所以他仍然把黑色背心穿在里面,与蓝色风衣和棕色长靴搭配起来也很合身。
就这样,逃出狼穴的维吉尔,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出现于魔剑教的圣地——雷神城。当他陪同大主教阿拉斯托出现于公共场合时总能引起围观,维吉尔一直会认为可能有刺客藏于人群中企图谋害主教,屡屡对围观的人群回以警惕的审视。
“放松,放松,人心没有你相像的那么险恶。你以为他们在看谁?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他们是在欣赏你啊!我的孩子,你是我的骄傲,你父亲一定也在天堂看着你。”
维吉尔的气质确实很接近高贵的王子,无论是回绝聚会或邀请时的矜持,或是平日里无视金钱的淡漠。他不再需要为生活发愁,阿拉斯托给他一张支票,存款足够花花公子挥霍两年,维吉尔简直不知道拿这么多钱到底能派什么用场。
在乘坐主教的专车经过市区时,维吉尔常能看到一些高大无比的黑色大门耸立于建筑群中,门板表面刻着奇怪的符文记号,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阿拉斯托说那是斯巴达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地狱之门,用来召唤恶魔援军,不同的地狱之门连通不同族群的家园,也能召唤出不同的恶魔。不过现在已经停止运作了,由于很有艺术观赏价值,便当作战争纪念碑保存了下来,那些文字符号是用恶魔语记载了斯巴达集团的反抗军中为人类战死的恶魔的名字。
维吉尔对恶魔守护人类的行为表示费解,阿拉斯托说:“有着多方面的因素。从客观的角度讲,是出于政治需要。就像生态学家了解蚂蚁社会的结构一样,在对人类宣战之前,魔界早就对人类社会默默观察了好几个世纪,并搜集了大量情报资料。人们看到的不明飞行物其实是魔界派出的斥候鹰,那是一种飞行速度极快、适用于军事侦查的恶魔。当混沌之眼开启,魔界的时空开始不可避免地坍塌后,斯巴达与蒙杜斯在如何解决这一问题的立场上发生了分歧,从而分裂成两大派,这就是斯巴达战争的前奏。虽然支持蒙杜斯的恶魔占了多数,但是斯巴达在魔界也有着很高的威信。我和狼王吉尔伽美什都是站在你父亲这一方的,我们成立了以斯巴达为首的反抗集团与蒙杜斯王朝对抗。但是我们的势力仍然比较单薄,出于政治和军事方面的考虑,我们发现可以利用人类来分散蒙杜斯王朝的注意力,况且我们也可以利用人类对未知力量的敬畏,把强大的斯巴达塑造成神的形象。没错,你猜到了,魔剑教就是这样创建的,膜拜蒙杜斯的阴影教也是如此,人类顶礼膜拜的神明其实是货真价实的恶魔!不过你会保守秘密的,是吧?总而言之,人类无论如何也不能灭亡。不把别人逼上绝路也是给自己留后路,后来当战事不利时,在我们斯巴达集团的反抗军几乎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恰好是人界给我们提供了避难所,这就关系到特米尼格的开启了。”
“特米尼格?”在无所不知的阿拉斯托面前,维吉尔感觉自己储备的知识非常贫乏,看来很有必要改变一下只顾埋头习武的状况。
沉醉在回忆中的教父没注意到他的疑问,继续自顾自说了下去,“斯巴达战争是一场以混沌之眼为导火索,以权力斗争为开端的魔界内战,但是特米尼格的开启则让这场战争升级为跨种族、跨次元的旷世之战。我们斯巴达集团的反抗军通过特米尼格从魔界逃进了人界,蒙杜斯王朝的恶魔大军也跟着我们追到了人界,后来我们才明白,蒙杜斯创建阴影教原来是有预谋的。可以说,是我们把战火从魔界烧到了人界,引发了全世界的混乱。斯巴达对此有负罪感,所以要保护弱小的生灵,我也创建了魔剑教安抚人心,这是后话。”
“凡事都有两面性,特米尼格的开启也未必全是坏事,虽然恐惧之塔带来了战乱与苦难,但也是连接恶魔文明与人类文明的枢纽。我和斯巴达伪装成人类剑士的模样,深入人类社会展开了考察,不要奇怪,恶魔领主很容易做到这一点。经过研究我们发现,虽然在体质上人类要比恶魔孱弱,但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斯巴达发现了一种新的方法可以急速提升力量,与精神力类似,也可以说是一种信念,人类称之为‘感情’。后来他遇到了伊娃,那时她是某个公国的公主,记得她的皇室名字好像叫伊莎裘琳,还是伊莎贝拉?唉。。。。。。老糊涂了。。。。。。总之就是与这类似的名字。伊娃只是平民百姓的昵称,用来隐瞒身份再好不过了,所以你身上的贵族气质也正遗传自你的父母。对不起,说偏题了,刚才我讲到哪里了?”
“感情。”主教身边的维吉尔不以为然地看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街景,“感情能增强力量?我深表怀疑。”
“赞美斯巴达!就是感情!感情激发了斯巴达巨剑的完全觉醒,一举扭转了斯巴达反抗军的不利局面。也正是使用斯巴达巨剑,斯巴达成功封印了蒙杜斯,后来他用巨剑上的饰品关闭了特米尼格,加工成项链送给你母亲做定情信物。孩子,你看到了吗?你母亲虽然文弱无力,但她对加快战争的结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特米尼格的关闭标志着长达数千年的斯巴达战争的落幕,魔界的蒙杜斯王朝已经不欢迎我们了,所以我们选择留在人界割据一方。战争结束后,斯巴达与伊娃成婚,是我亲自为他们祝福的。我记得当时你父亲戴着一片单片镜,银发整理得与你的很像,或许我还保留着当时的结婚照,可能夹在某本赞美诗里了。让我想想,会是哪本书呢?唉。。。。。。老糊涂了。。。。。。”
维吉尔对婚姻不感兴趣,“斯巴达巨剑与斯巴达之剑,难道不是同一把剑?”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个人认为不是。因为斯巴达巨剑的觉醒不仅仅是斯巴达肉体力量的觉醒,更代表着他的精神觉悟进一步提升,他的人生之路被斯巴达巨剑一分为二,以前他只是蒙杜斯巨大身躯下最暗的影,之后他则自己成为了耀眼的光。我还记得有一段时间你父亲对人类发明的枪械产生了兴趣,也购置了两把手枪,分别命名为‘光’与‘影’,用意也是为了警示自己。不过我不喜欢枪械,还是让我们谈谈剑吧!斯巴达之剑伴随你父亲度过了争权斗狠的前半生,那把剑上沾满了竞争对手的血,邪魔斯巴达就是他前半生的最好写照。你应该理解你父亲,谁没有犯错误的时候呢?但是在他拿上斯巴达巨剑之后,邪魔就变成了战神,建立了秩序之剑骑士团。”
正说着,主教的专车抵达了目的地,有人给阿拉斯托打开车门:“主教大人,骑士团的使节已经到了。”
阿拉斯托带维吉尔去会见骑士团的嘉宾,金碧辉煌的教堂里回荡着空灵的圣歌,修士们亲吻阿拉斯托走过的红地毯,一位年纪轻轻的黄金骑士带着一干白银骑依次对主教行礼,他们似乎很奇怪大主教为什么要带着一个既不穿法袍也不穿盔甲的非官方人士,纷纷好奇地注视着他腰间的武士刀。
“诸位,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教子。维吉尔,这位是克雷多爵士,骑士团大团长之子。”
克雷多的个头比维吉尔矮半个头,金发整齐地背向后面,下巴上的小胡子修得很考究。他目光坚毅,表情严肃,高昂着头,仿佛刻意将下巴上的小胡子亮给人看似的,一身金灿灿的黄金铠甲更让他显得高不可攀。青涩的的克雷多看上去二十岁出头,可能还要年轻些,只是下巴上的胡子让他显得老成,但他已经是黄金骑士了,维吉尔猜测可能因为他的父亲是大团长吧?
两个年轻人客套性地握手致意,都没有再说什么。
克雷多代表秩序之剑骑士团对魔剑教会进行友好访问,两家的往来已是家常便饭。秩序之剑骑士团是斯巴达创立的用于对抗恶魔和维护秩序的人类军事组织,有很悠久的历史,虽然历史上换了好几任大团长,阿拉斯托后来私下告诉维吉尔:其实那都是斯巴达一个人的自导自演。斯巴达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的年龄,到了一定时间就用一种壮烈的方式“以身殉职”,届时阿拉斯托就会任命由斯巴达扮演的另一副面孔担任大团长。
骑士团缺乏明确的精神信仰,考虑到激励精神对增强战力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斯巴达支持最信任的阿拉斯托建立了魔剑教。
后来斯巴达去了杜玛丽岛生死未卜,骑士团不可群龙无首,阿拉斯托便指派了心腹人物继任大团长,也就是克雷多的父亲。从那以后,骑士团名义上是独立的军事组织,实权其实已经由大主教阿拉斯托掌握,骑士团也算是正式划归在魔剑教会旗下。魔剑教和秩序之剑骑士团都是由两位恶魔领主创建的人类组织,共同的信仰将两者紧密联系在一起,两个组织之间保持了默认的永久同盟关系,就好比历史上的天主教会与圣殿骑士团的关系。有的场合为了简化称谓,干脆将宗教与军事合为一体,把魔剑教会与骑士团统称为“魔剑教团”。
骑士团过问了救世主的建造进度,又在阿拉斯托的亲自带领下去参观博物馆。维吉尔也跟着去了,同时还有使节团的家眷,一个白发小男孩和一个金发小姑娘嘻嘻哈哈地围绕克雷多跑前跑后。两个孩子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白发小男孩尤其淘气,用玩具枪指着大主教喊道:“砰!砰!魔鬼,你投不投降?”
“尼禄!再胡闹我就要告诉你的父亲。”克雷多尴尬地给主教致歉,幸好老人家并不在意。
维吉尔听随行的其他骑士说,那个叫尼禄的白发小男孩是某位白银骑士的独子,而那个金发小女孩则是克雷多的妹妹。小尼禄无论到哪都喜欢随身携带一把玩具转轮手枪,他说长大以后要用这把枪去打恶魔,还给玩具手枪起了个响当当的名字:湛蓝玫瑰。
博物馆收藏了很多阿拉斯托珍藏的纪念品,对于每一样展品阿拉斯托都能讲起相应的故事。众人还看到了浸泡在防腐液中的一截右胳膊小臂,与成年人的胳膊一般粗壮,但有着红色鳞片和褶皱的腮孔,手掌部分则是青蓝的胶状体,怎么看都不像人类的手臂。阿拉斯托告诉大家,这是战神斯巴达的右臂,在战斗中被一只强大的魔鬼斩断,但是战神又增殖出一只更健壮的新手臂,轻易击败了魔鬼。在经过战神允许后,作为忠实信徒的阿拉斯托就保存了神之右手留作纪念。
众人毫不怀疑主教的话,都对斯巴达的顽强和强大感到钦佩。阿拉斯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维吉尔,继续给大家介绍下一样展品去了。
只有维吉尔知道真相。教父说过,刀锋之王亚曼托的右臂被剑圣瑞贝利昂的剑斩断,因此败北。刀锋之王,我不会重蹈你的覆辙。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将比你更强大!我也定会击剑圣的继承人!
维吉尔又独自观赏了一会儿刀锋之王的右臂,匆匆赶上了远去的参观队。
在他离开后,溶液中的手臂指尖开始泛出微微青光,“回来————回来————那是我的阎魔刀————”,微弱的呼唤在密封的容器中回响,没人能听见。
一行人参观完博物馆,跟随主教去参加宴席。走到半途,克雷多忽然神色不安地问旁人看到那两个孩子没有,“真是奇怪,尼禄和姬丽叶跑到哪里去了?”
当时大家都在看展品,谁也没注意。克雷多带着两个骑士一路找回博物馆,一无所获,急急忙忙又去别处找。正好博物馆也闭馆了,敲完通知离开的铃铛,见再也没有游客出来,门卫锁上大锁也离去了。
博物馆里静悄悄的,在一尊大型塑像的高大基座后面,忽然响起了打空枪的炸响:砰!
“哎呀!”稚嫩的童音尖叫一声,“尼禄你干嘛?吓死我了。”
“别怕,姬丽叶,我会保护你的。看我来消灭恶魔吧!”小尼禄举着玩具手枪在空无一人的博物馆大展威风,看到头上长角的就当做恶魔,口中模仿打子弹的声音对一只山羊标本倾泻了大量想象中的子弹,“哈哈!我赢了!”然后模仿牛仔吹吹枪口,本想潇洒地用手指头转一圈手枪,没转好,玩具枪掉到了地上。捡起来又转了三次,第四次终于成功了,于是又兴冲冲地寻找下一只“恶魔”去了。
姬丽叶是个很乖巧的小姑娘,起初自己在静静地观赏展品,后来被小尼禄拉着乱跑乱疯了一阵,打碎三只花瓶推倒四座塑像撕坏五幅名画(当然全是淘气包干的),她有点累了,说:“我们回去吧!哥哥要着急了。”
小尼禄像精力旺盛的子弹头,在绣着鬼怪的哥特派绒毯上又踩又跳,发誓要铲除最后一只恶魔,“就是不回去!你哥哥总是管我,烦死啦!咦?你看,那里有一只发光的手臂,好神奇耶!”
整截刀锋之王的右臂正在溶液中散发着夺目的金光,手掌的光芒则是青蓝色,密布着曲折的纹路,五根手指也会灵巧地自由活动,它活了!完全被激活了!
维吉尔拔出了沉睡的阎魔刀,阎魔刀又唤醒了刀锋之王右臂,只可惜造化弄人,维吉尔与本应属于他的东西擦肩而过。
小尼禄对会动的手臂感到无比好奇,他天真地望着控制台,逐个按遍了所有的按钮。罐子打开了,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呛得他皱起眉头。小尼禄的个头太矮了,就搬了只板凳站在上面,想把手伸进罐子里。
“尼禄,你要干嘛?别碰那只手,怪可怕的。”姬丽叶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以为这样就可以使它消失了。
女孩越是害怕,男孩就越想逞能。小尼禄为了显示自己的胆大,用右手把罐子中的恶魔之手捞了起来,他连大主教都敢用枪打,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你看,这只手还会还礼呢!手先生,你好,我的志向是做我爸爸那样的骑士,你愿意当我的见证人吗?”小尼禄拿着恶魔之手与自己握手,“姬丽叶,你也来试试?”
“不要!尼禄你好坏,快把它拿开!”
小尼禄笑哈哈地举起滴着溶液的恶魔之手追姬丽叶,没跑几步,忽然大叫一声,玩具手枪摔到了地上。
“尼禄,你怎么了?”姬丽叶跑了回来。
小尼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痛得在地上打滚。那只红色鳞片的恶魔之手,肘部居然跟他的右手融为一体了,怎么甩也甩不掉,正像蚂蟥一样往他的肉里钻!
小尼禄的勇气是非凡的,剧痛之中仍然没忘了对方:“跑!姬丽叶,快跑!”
姬丽叶哇哇哭着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哥哥!快来呀!”
“力量————给我以更强的力量!”空荡荡的展馆中回响起悠长的嘶鸣,刀锋之王的右臂根据小男孩的小细胳膊调整自身比例,完全融进了宿主的右臂,小尼禄的右前臂开始发出灿烂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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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东吴崛起》
更新时间2012-12-5 14:19:03 字数:11184
战神大教堂是雷神城的标志性建筑,为了表现教会“博爱”的教义,采用了容纳多民族元素的后现代哥特来表达建筑风格,其正门正对着黑色的地狱之门,寓意不言而喻:斯巴达一直在守护这个世界。
大教堂门口的台阶下是一座花园,花园中心有一口圆形喷水池,一年四季活水不断。在举行弥撒前,信徒们需要排队用喷泉中的圣水小净身体(大净指洗澡)。两名手捧经书、身裹白袍的教士守在喷泉边,每当有一名信徒用圣水洗过手后就念一句经文祝福他们。心存恶念的人无法通过圣水喷泉的考验,恶人洗完手后指甲发黑,这时,就会有藏在人群中的教士特别监视这个人在教堂的行动,主要是为了确保其他信徒不受伤害。恶人当然也可以进入教堂,斯巴达爱这个世界的一切。
出于对神的尊敬,信徒们在参加弥撒时大多也穿白袍、蒙兜帽,女性信徒则穿红袍加以区分。然而,在熙熙攘攘的朝圣人群中,就是有那么一抹深蓝与众不同。
“对不起,这位兄弟,除了骑士团的剑,其他武器没有权限进入斯巴达的圣地。”看守喷泉的教士看着武士刀。“请您用圣水净身,向周围的兄弟姐妹验证你的善恶。”
“我是向善的杀手,也是作恶的骑士,你说我究竟是善是恶?”
维吉尔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昂起头来曲膝一跃,瞬间闪现于几十米高的钟楼窗口。
“铛————”嘹亮的钟声恰好响起,一声女高音从教堂内传向全城,弥撒开始了。
世界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悠扬的圣歌在金色的夕阳中回荡。空灵的女声宛如天使的歌唱,让几个排队的小伙子推搡起前面的人来:“快点!快点!我们要看雪莉!”
教堂内部的斯巴达巨像脚下,舞台边缘的聚光灯烘托着一位天使为战神献舞。她边唱边舞,手持金色缎带转了一圈又一圈,她笼罩在金色光环中,没人能看清她的面庞,只能看到曼妙的侧影和飞扬的金色短发。每当魔剑教举行大型弥撒前,都要以一名金发女郎的献艺为序曲,大主教阿拉斯托说,这是为了纪念斯巴达的妻子。这个习俗维吉尔也是刚刚从后座观众的口中听来的。
“不要被她迷惑了,她的声音是天使,外表则是魔鬼。”后面又说话了。
“魔鬼的身材啊。。。。。”年轻的声音似乎被陶醉了。
“安德烈兄弟,如果你不摒弃这种想法,恐怕我们教会无法接纳你正式入教。”
“我不明白,大主教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尤物展现给广大信徒呢?”
“你只需要闭上眼睛听她歌唱就好。当年,斯巴达派伊娃来称颂阿拉斯托时,我们的大主教就是闭眼聆听圣歌的。现在,如果你对这名女子产生不洁思想,也就是亵渎了圣母。”
“神父,我知错了。。。。。。请原谅一个新教徒的无知,全知的斯巴达。”
台上的女子歌舞完毕,大厅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接着是一位面目慈祥白胡子老者上台,开始正式举行弥散。
“两千年前,斯巴达为了人类而举起自己的剑。除了他的勇气还继续对我们造成影响之外,恐怕很多人已经忘了这舍生取义的壮举。当风暴再临时,我们弱小的人类,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救世主寻求庇护。让我们祈祷吧。。。。。”白胡子老头的声音迟缓又疲惫,听得人昏昏欲睡,维吉尔没听完就起身离开了观众席。
大主教说弥撒正式开始后就可以去找他了,维吉尔来到教父的房间,吃惊地发现刚才舞台上的金发女郎居然也在。她换了一身暴露的衣服,腿被小热裤衬得修长,裹胸遮不住肚脐,白皙圆滑的肩头分别有一颗蓝色和红色的心形刺青,长指甲涂着指甲油,耳朵上还挂着一对银晃晃的大耳环,正站在堆满卷宗的案桌前挨训。
“雪莉,你不应该在教堂穿成这样的,影响很坏。你知道你给教会带来了多少花边新闻吗?”阿拉斯托看到维吉尔进来了,脸色才有所缓和,“啊!我的孩子,辛苦你了。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雪莉姊妹(1),我们教会最优秀的歌手,她几乎将你母亲唱过的圣歌完全还原了!”
雪莉转过白花花的后背看着维吉尔,眨了眨草绿色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住嘴巴当场愣在了原地。
“你好,小姐。”维吉尔步态从容地走来,眼睛却一直目不斜视地看着阿拉斯托座椅后面的斯巴达全身壁画。
雪莉忘了礼节,一动不动好似模特。
“怎么了?”主教有些意外。
“他。。。。。。他真的是阎魔刀的继承人吗?刀锋之王为什么要把阎魔刀给他?”
这回轮到维吉尔感到意外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也许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武士刀。”
“别想骗过我,臭男人。”雪莉双手插着小蛮腰,咄咄逼人地凑近维吉尔,带来一股醉人的芬芳,“你叫什么名字?”
“维吉尔。”
“你的刀是哪来的?”
“无可奉告。”
“若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这把刀就是我的!”
雪莉来抢阎魔刀,维吉尔猛地打开她的手,“小姐,你太过分了!”
“不可无礼,维吉尔。”阿拉斯托也在案桌后站了起来,“雪莉,这把刀是我赠送给我的教子的,你难道比我更有权力决定阎魔刀的归属吗?”
“如果是主教大人的决定,我没有异议。。。。。。”话虽这么说,雪莉的眼圈还是红了,捂着鼻子快步出去了。
“即使我不懂音乐也知道,在唱出动听的歌前,要先学会说礼貌的话。”维吉尔对这个见面就抢劫的女人第一印象很不好。
“尝试去理解他人,我的孩子。她的一个朋友前些天死于无影症,情绪很不稳定。那么,这件事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仍没有头绪。两个月前,无影症在禁忌之地爆发,一星期内病死两千多人后自动消停,现在也不知是怎么传播到这里的。”
“当你在幽影军团效力时,没有调查过这种疫病吗?”
“我没有接到过与之相关的任务。”
“那么,根据我的推测,无影症很可能是受到人为操控的一种病毒。”阿拉斯托说,“幽影军团不可能去拆穿阴影教会,禁忌之地的那次集体暴毙正是邪教徒的试验,现在他们又开始来毒害我们的信徒了,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蒙杜斯的阴险意图。”
“我决心与父亲的敌人抗争到底!”
“不,我改变主意了,你不能再插手这件怪事了。生命之星和圣水均无法治愈这种可怕的疫病,我不能让你身处险境。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如果你不幸夭折了,斯巴达恐怕不会让我上天堂。”
“您担心我患无影症死掉?”维吉尔笑了一下,“从小到大,我从未生过病,我的创伤愈合速度也比常人快得多。如果连我的体质都不能抵抗这种疫病,那人类就没有胜算了。”
“你决定担起拯救大家的重任?”阿拉斯托有些激动,不小心把墨水洒到了经书上。
这句话让维吉尔犹豫了一下,眼神又冷漠了下来。“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是不想让敌人胜利。我不是英雄,自从加入幽影军团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是了。。。。。。”
“有一种人,他默默地付出,并不为世人所知,甚至因为做过的一些恶行而遭到贬斥。维吉尔啊!你就是黑暗的英雄!你继承了黑暗骑士的血,你要坚强地顺着你父亲的路走下去,不要因为背后的阴暗遮挡了前方的光明。”
门外的雪莉耳朵贴在门板上,预感里面的对话快要结束时,她推门而入。
“什么事?雪莉。”阿拉斯托问。
“主教大人,教堂被稻草人包围了,我的保镖都被杀死了,我需要能保护我的勇士。”雪莉话里回答主教,目光却射向维吉尔。
透过教堂的花窗,他们看到外面喷泉周围聚了十几个花花绿绿的稻草人,一名金盔金甲的黄金骑士带着三名白银骑士正与它们交战。这些鼓囊囊的稻草人边跳着前进边漏出恶心的黑甲虫,有的稻草人手上焊接着手斧,有的则是一瘸一拐单腿跳着,靠另一条腿上的脚刀伤人,做工非常粗劣,包裹木制骨架的粗麻布都开线了,被骑士们的“绯红女皇”一点即燃。
“绯红女皇”是秩序之剑骑士团的专用佩剑,剑刃中存有助燃剂,在挥砍的同时扭转剑柄可以激发内部打火装置点燃从剑尖喷出的燃剂。魔剑教会不惜血本,从世界知名科学家阿格纳斯博士手中买到了“绯红女皇”的自主生产权,教会之所以要求骑士团使用能喷火的剑,是因为纯净的火焰可以彻底净化恶魔体内的硫磺,也就相当于变相对邪恶施加了火刑。秩序之剑骑士团负责铲除恶魔并保卫斯巴达的信徒,他们的武力支持是魔剑教会不可或缺的坚强后盾。相比之下,阴影教会旗下的幽影军团,则专门暗杀异教徒并执行恐怖破坏活动,看到骑士们在大街上受人拥戴的场面,维吉尔觉得阴影中的自己比哥特本身还要黑暗。
装备精良的的骑士们很快就烧掉了不堪一击稻草人,几名教士取用喷泉中的圣水清洁斯巴达的花园,又有大量稻草人接二连三越过围墙跳进来。教士们协助骑士团作战,用圣水浇稻草人,不仅一点用也没有,反而还熄灭了火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它们不是恶魔,不怕圣水!”黄金骑士队长对教士喊了起来,“我们的‘绯红女皇’储能是有限的,念经的家伙不要插手战斗方面的事。回到教堂里去!不要告知副主教,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打断弥撒。”
“这些稻草人不是蒙杜斯的恶魔臣民,而是人工制造的怪物。”阿拉斯托看着花园中的战斗,安排维吉尔护送雪莉回家。“那么就这样定了,你不再调查无影症,从明天起开始查找稻草人的来源。它们在雷神城频繁出没,一定要捣毁它们的窝点,我可以确定这也是阴影教针对我们的阴谋之一。”
维吉尔不想跟雪莉有什么瓜葛,表示想留下来防守教堂。
“维吉尔,你不喜欢我吗?”可能是天生丽质的雪莉对于追捧习以为常了,如今的受挫让她失望地低下头,像成人舞会上无人问津的小女生。
“喜欢,当然喜欢,他会像对待姐妹一样尊敬你的。”大主教代维吉尔回答,“雪莉,你也会喜欢他的,你会发现冰山的心是可以被星星之火融化的。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回去休息吧!愿斯巴达保佑你们健康平安。维尼,不要为我担心,当我跟随你父亲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时,即使面对成山成海的精英恶魔大军我们也从没有惧怕过。”
“请吧,小姐。”维吉尔带雪莉下到教堂正门口,看到花园里挤得水泄不通,满满当当一院子稻草人。一排裹着全身式重甲的骑士排成钢铁城墙,在台阶下打退了潮水般的进攻,不让怪物踏进圣地一步。黄金骑士站在台阶顶端指挥作战,旁边是一群忙着生火的教士,“对付这些杂草就得用火,我们举行弥散,你们没有资格游行抗议。火!火!火!我要更多的火!火还没好吗?”
“准备就绪。”上面有人喊。
“楼上的,扔!绯红女皇,点火!以斯巴达的名义,净化它们!”
从钟楼上劈头盖脸砸下了大团火把和松明,黑烟冲天而起,被点燃的稻草人相互引燃,破布混着杂草被烧毁一大片。它们似乎没有思考能力,被骑士团消灭大半仍不知死活地前仆后继,围墙外也不断往里跳,刚消灭完一波又聚集了一大堆。
黄金骑士擎着剑走下台阶,镀金钢靴“嘭嘭”掷地有声。犹如敲响了战神的战鼓,十几名白银骑士以黄金骑士为中心,跟在他身后排成楔形的冲锋阵型。骑士团踏着整齐的步伐推进战线,铁手套中的“绯红女皇”轰鸣着开始充能。他们齐步跑了起来,利用盔甲附带的惯性将稻草人撞得乱飞。锈迹斑斑的手斧和脚刀不能砍破锃亮的铠甲,不少做工粗糙的稻草人被撞散架了,缝合得结实些的也被“绯红女皇”一把火烧掉。
骑士团消灭了入侵教堂的所有稻草人,教士们正尽快将喷泉周围打扫干净,争取在弥散结束前将这里还原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教堂中传来悠扬的管风琴声,伴着歌唱赞美诗的稚嫩童音,几千名信徒接受了斯巴达的祝福,他们不会知道骑士团在默默地守护着他们。
带兵镇守战神大教堂的黄金骑士说,阴影教徒趁着举行大型弥撒驱使稻草人来搞大屠杀,其他街道还有怪物肆虐,嘱咐维吉尔和雪莉路上小心。
雪莉把维吉尔带到停车线中一辆豪华的加长型轿车前,问他会开车吗?黑暗杀手接受过全方面的技能培训,下水能开船,上天能驾机,维吉尔却讨厌机动载具,谎称自己不会开车。
“那我们就走回去吧!反正也不算远。噢,下雪了。雪中漫步很浪漫啊!维吉尔你喜欢雪吗?”
雪莉无疑是喜欢雪的,她穿着夏天的衣服却不怕冷似的在雪中跑啊跑,银铃般的笑声感染了街道,看到雪中的快乐天使,饱受怪物困扰的人们渐渐也忘了烦心事。
“看,是雪莉啊!”
“我的安琪儿,我的梦中情人。。。。。。”
一个被稻草人的脚刀砍成残疾的人在雪花中爬着乞讨,雪莉在他的碗里放了一枚生命之星,踮着脚尖飘然而去。雪莉走路的姿势像跳芭蕾,总是踮着脚尖,偶尔还双手叉腰扭扭臀部。
性感又感性的雪莉是这里的大明星,维吉尔能看出来人们都很喜欢雪莉,不过他却不喜欢。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就感觉出来了,含蓄地说,他不喜欢雪莉的热情奔放。
初冬的雪花飘了一阵就停了,雪莉却开始喊冷,维吉尔就把风衣给她披上,自己赤着胳膊只穿夜影背心。
“维吉尔,你的肌肉好棒。”
“维吉尔,你恋爱过吗?”
“维吉尔,你为什么会是阿拉斯托的教子?”
雪莉一路上又问了很多问题,得到回答只有沉默。
从叽叽喳喳的歌舞姬口中,维吉尔只获悉了一条有价值的信息:主持弥散的白胡子老头是魔剑教的副主教,名叫乌尔班(2)。别看他慈眉善目,其实是笑里藏刀,雪莉说副主教的野心很大,多次劝大主教自立为魔剑教皇,均被阿拉斯托否定。
阿拉斯托是明智的,教皇,是从信仰同一宗教的十几位地区主教中选出来的,然后才会确立教皇国便于管理。可现在魔剑教只有阿拉斯托一位主教,教区也仅限于雷神城一座城市,远远不能与阴影教相比,自立为教皇定会给世人留下“夜郎自大”的笑柄,只有等救世主巨像竣工之后,魔剑教的威望才会水涨船高。魔剑教修建的世界奇观是“救世主”,阴影教传说中的世界奇观则是一座地下古塔。在得知魔剑教企图用救世主扩大影响力后,不甘示弱的阴影教也在禁忌之地挖掘先人的遗产,施工两年了连个塔尖都没挖出来。
前方街道忽然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城市的夜空,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一辆小轿车长鸣着喇叭冲过街道,车主沿街对路人招手:“别看了,快逃吧!巨型稻草人!”周围巡逻的几名骑士一听就拖着沉重的盔甲“哐啷哐啷”向事发地点赶去,维吉尔加快了脚步,雪莉比他走得更快,摇着他的胳膊央求:“维吉尔,给我抓一个巨无霸球球吧!”
雪莉这么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几只热气球大小的巨型囊球出现在十字路口的路灯下,鸣着喇叭绕行而过的车辆简直像玩具车。这些臃肿的巨球背负电线杆那么高的大砍刀,双手各焊接着三把巨型铡刀,一些装备简陋的小稻草人簇拥在它们脚下蹦来蹦去,被路过的汽车撞飞不少,不过撞上巨型稻草人却像撞上了橡皮墙,被反弹至车流里自相撞毁,街上交通大乱。
“疏散人群!呼叫增援!”一名骑士站在马路中央大叫,话没说完,一只巨型稻草人忽然蜷成一团高速滚压过来把他碾成了肉泥。巨型稻草人开始大开杀戒,一只稻草人手上的三排大铡刀旋转起来往人群中乱甩,穿透一名白银骑士的铠甲将他钉在了商店招牌上;三只巨型稻草人排成横列,将街道堵了个严严实实,它们并排碾压过来,沿路的汽车、路灯、长椅,全被压平,慌乱的人群被驱赶到维吉尔面前,雪莉披着蓝风衣看着马路中央一枝独秀的赤膊刀客,微笑的红唇仿佛在向周围的人炫耀:“我呀,有了阎魔刀的继承人,就什么都不怕!”
巨球渐渐逼近,几发幻影剑从维吉尔肩头飞出,连续扎入巨球炸裂,从破口“哧哧”流出了蠕动的黑甲虫,推进速度也减慢了许多。他闪到左边那只巨球前方,从左至右拉出三圈银色刀光,又闪到它们后面从右至左来了一次同样的疾走居合,三只巨球依次漏气爆炸,高低顿挫的三声巨响仿佛在惊叹:“阎!魔!刀!”
“维吉尔!”雪莉指尖拈着过长的风衣跑了过来。
笨蛋,别过来!雪莉全然没看到炸上天的大铡刀正旋转着往下落,维吉尔瞬移过去,拦腰抱着她后脚刚闪走,大铡刀就插进了雪莉刚站过的地面。
雪莉软在了维吉尔臂弯里,眼神迷离,“噢,飞翔的感觉真好。。。。。。维吉尔,带我一起远走高飞吧!”
路上实在很危险,巷口随时有可能蹦出稻草人,维吉尔护送雪莉飞也似的赶路,有手持长矛的白银骑士协助开路,捅破巨型“皮球”轻而易举。
一栋阔气的别墅出现在视野中,两只洁白的雪狼正在扑咬大院门外的稻草人,狼牙中喷出寒气的将稻草人冻成了怪模怪样的冰雕。
“福瑞克,格雷!”雪莉远远一招呼,两只雪狼就争先恐后奔过来了,围绕维吉尔龇牙咧嘴地使劲嚎叫。维吉尔警惕地手握刀柄,情不自禁想起了幽影军团的白色狼头军徽。
还好这两只雪狼不是三眼,不过却长得一模一样,雪莉说它俩是孪生兄弟,刚介绍完,维吉尔就忘了哪只叫福瑞克,哪只叫格雷。
“维吉尔,你身上的杀气好重,它们觉得你很危险呢!”雪莉蹲在两只雪狼之间安抚它们,跟它俩说了些维吉尔听不懂的话,可能是狼语,两只雪狼才不理会陌生人,在女主人光洁的小腿上蹭来蹭去。
已经把雪莉送到了家门口,维吉尔打算回去,找雪莉索要风衣。雪莉不给,一定要请维吉尔来别墅中坐坐才肯放他走。雪莉的宠物似乎懂人语,一只雪狼用两只后脚直立起来,前爪居然在密码锁上输入一长串密码打开了院子大门。
“它们是动物吗?”维吉尔吃惊地问。
“调教一阵就聪明啦!你也想试试吗?”雪莉拉着维吉尔的手往里走,回头对他俏皮地眨眨左眼,让他感觉好像正往陷阱里跳。
豪华的大别墅就雪莉自己住,内部打理得井井有条,雪莉说要归功于福瑞克和格雷,家务活它俩包揽了。她给维吉尔沏了一杯茶,请他在客厅中稍等片刻,自己上楼换装。维吉尔等了二十分钟雪莉都没有下来,正清清嗓子提醒自己的存在时,一只雪狼从螺旋楼梯上跑下来,给他叼来一张字条:上来拿你的风衣吧!
维吉尔被雪狼领上二楼,在经过一间卧室时,他看到了一排排的女士衣服,足以开一家时装店,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闪闪发光,高档女鞋多得可以装备一支军队。富家小姐的生活奢侈到难以想象,对于维吉尔来说,一件风衣一把刀就足以陪伴终生了,尽管他的教父是世界首富,可他的财富并不是因为拥有很多,而是因为他要求的很少。
雪莉在床上睡着了,她卸了妆,少了一份妖艳,桃子形的脸甜甜的样子,只有睡眠时调皮的舞姬才会安静下来。维吉尔没有多想,拿起盖在雪莉身上的蓝风衣就要走,在掀开衣服时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还是不可避免地烙上了美丽的瞬间:只穿了蕾丝文胸和吊带袜的雪莉像小猫一样侧身卧着,一条腿弯曲着搭在另一条腿上,不是爱神维纳斯,就是女妖美杜莎。
“恶魔。。。。。。”维吉尔的低语有双重含义,一是警告自己女人比恶魔还可怕,二是用恶魔的力量坚定意志。他披上风衣转身离去,被忽然醒来的雪莉拽住了刀鞘末端。
“别走嘛,我好冷。”
“跟我在一起你会更冷。”维吉尔背对着她回答。
“如果你的心也是冰块,在抱住我时你就不会心跳加速喽!”
维吉尔忽然想起,当自己从落下来的铡刀下救出雪莉时,她正把脸贴在自己胸前聆听心跳,他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试探我。”
“除非你是同性恋或者清教徒,否则不可能不动心,嘻嘻!果然被我猜中了!阎魔刀的继承人啊,我等了你好久,哭干了眼泪,找遍了两个世界,我终于邂逅了你,维吉尔。没想到刀锋之王会指派这样一个帅哥继承阎魔刀。维吉尔,我好喜欢你,自从刚见面就一见钟情。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所以人家要好好惩罚你一下。”雪莉的话越来越轻柔,她从床上坐起来,刚要趴上宽阔的后背,维吉尔瞬间闪现到门口,让她扑了个空差点翻到床底下去。
“兵刃无情,不要将阎魔刀与感情扯上关系。”维吉尔一直没有转过身来,他隐在柱子的细长阴影中,声音幽幽的,像宣告葬礼的哥特式男爵,森严、肃穆,又不失风度。
“黑暗的代言人。。。。。。”床上的美人仰慕地注视着他,冰冷的月光洒在她紫色的唇上,洁白光滑的后背点缀着蕾丝宛若吸血鬼新娘。灯光昏暗,装饰奢华的内室,月下冷美人,深沉的杀手,还有一把阎魔刀,两人将哥特的内涵诠释得淋漓尽致。
我看不见美,我感受不到爱,我将蜕变为恶魔。维吉尔毅然离去,不再留恋月下佳人。
“不愧是阎魔刀的继承人呐!好一个不解风情的维吉尔。”雪莉并没有太过失望,她知道,善解风情的男人固然是好男人,但是不解风情的男人才是更好的男人。
“我的教子,表现如何啊?”
次日,阿拉斯托听过了雪莉的汇报,欣慰地笑了。“这么说,他通过考验了。我决定请公证人来正式起草书面文件,由维吉尔来继承我的所有产业。他已经继承了他父亲的意志力,所以也有资格继承他父亲的财产。委屈你了,雪莉,你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
雪莉演得太投入了,她再也不能放开即将成为世界首富的银发帅哥。她还没有成家呢,维吉尔也看不出雪莉的年龄,有时感觉她像稚气未脱的少女,有时又像成熟老练的情场老手,一会清纯,一会狂野,时而像知书达礼的公关小姐,时而又像风情万种的酒吧女郎,对方喜欢什么类型雪莉就变什么类型,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百变天后。
但是,雪莉却变不出维吉尔欣赏的那种女人,因为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女人。美丽的女人会勾起不洁思想,会削弱他的心灵力量,漂亮而无德的女人是醉人之酒,以高端武者自我要求的维吉尔严格杜绝酒色。
对大多数人来说,漂亮、富有、热情的雪莉就像引发特洛伊战争的海伦,好比冬夜中难得一见的明月,是多么的可望而不可及啊!人生观决定了价值观,金子在傻子手里不如一块面包实惠,美女在维吉尔眼里一文不值。也许在旁人看来维吉尔就是个傻子,对他来说可望而不可及的只有力量,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放弃。
“木头人”,雪莉这样称呼他是很贴切的,尽管使出浑身解数,维吉尔也无动于衷,很少笑,更别想让他主动打开一个话题。他沉默寡言,对任何事物都保留看法,很难猜到他在想些什么。总之,跟他相处是一件相当无趣的事,恐怕也不会有姑娘愿意跟一个心理阴暗的杀戮机器厮守一生吧?
“好无聊啊!给你跳支舞吧!想看吗?”
“谢谢,不需要,。”
等雪莉跳完热舞问他有什么感觉,点点头,这就是回答。
但是如果谈及力量,黑暗的事物,暗杀的艺术,或者恶魔,维吉尔才会变得稍微活跃一点,可是姑娘家对这些可怕的东西不感兴趣呀,所以雪莉也渐渐对他死心了,很少撒娇调情了,但仍然常去探望他。
维吉尔也渐渐看出来了,雪莉爱的不是人,而是阎魔刀。
这非常奇怪,她用宗教狂一般虔诚的目光几小时几小时盯着刀架上的武士刀,没经允许就给阎魔刀系上昂贵的金色缎带。那条金带不知是由什么材料缝制,不会脱丝,刀子都砍不断,非常结实耐磨。维吉尔没有将金色缎带解下来,觉得作战时系在腰带上也可以防止刀鞘脱手。
雪莉对阎魔刀的爱明显超过了对维吉尔的爱,并且爱得越来越丧失理智。有时她会用听不懂的语言跟刀喃喃自语,还跳舞给刀看,风华绝代的人间绝色在沉默的武士刀前旋转啊旋转,美极了。她咯咯地笑着,在与阎魔刀谈情说爱时得到了极大的自我满足,简直就是着了魔。
维吉尔觉得雪莉一定是精神不正常了,对人的爱得不到回应就转嫁至道具上,恋物癖?他无法理喻雪莉的阎魔爱,担心她对自己的爱刀图谋不轨,维吉尔用上了颇为硬冷的措辞,不允许她再来找自己。
雪莉也瞪圆杏眼,双手叉腰耍起了脾气:“那你就抱着你的力量结婚生子去吧!”
两人的关系陷入僵化,感情方面的小插曲在维吉尔的茶杯中激起了一圈涟漪,很快又趋于平静。他的日常生活就像一杯苦茶,搅拌茶水的是阎魔刀,品出来的是清苦自律的人生。平淡,安静,没有波澜,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却自得其乐,孤独的最高境界就是一个人的繁华。
忘却感情,他全力投身于公事,继续协助教会调查城里的怪事。
根据在幽影军团效力时与阴影教打交道的经验,他跟踪了几个魔剑教会中经常谈论蒙杜斯的教士,果然发现他们是背弃斯巴达的叛徒,或者说是阴影教打进来的卧底。
骑士团根据维吉尔提供的情报,从骑士团总部的命运城堡调回大量兵力,布下天罗地网,在同一时间突袭了举行秘密集会的几个窝点,人赃俱获。骑士团缴获的物证中有大量干草、廉价布料、黑市购进的劣质兵器,还在郊外一座牧场中发现用人和动物尸体喂养繁殖的黑甲虫,毫无疑问,阴影教徒就是用这些原料制作稻草人的。
骑士团还控告阴影教徒的首领,有人在抓捕现场亲眼目睹他用一面魔镜与灵异生物沟通,通灵术在魔剑教可是严格禁止的。铁证如山,可就在开庭审判的前一晚,狱中的近百号罪人却一夜之间死于无影症。
“阴影教不惜控制无影症封住自己人的嘴,我们一定要揭露浮士德的黑幕。”阿拉斯托不得不派维吉尔继续调查疫病,就从阴影教徒集体暴毙的事件入手。
监狱里的人已经死光了,骑士团封锁了现场,派了两名白银骑士给主教的调查员带路。两名骑士打着火把引导维吉尔走下潮湿的大青石阶梯,牢房里又黑又臭,维吉尔戴上了口罩谨防感染病毒。
“停。拿火来,看看这里。”
一名骑士按照维吉尔的吩咐将火把探过去,维吉尔被反射的光芒晃到了眼睛。他们发现牢房的角落中丢弃着一面脏兮兮的小镜子,勉强能照出人影,可能是犯人的洗漱用具。
“你们确定阴影教徒的首领用镜子与灵体沟通?”维吉尔问随行的两名骑士。
“千真万确!当我们的战友冲进地下室时,他的一半身体居然融进了镜子里!我们的人赶紧打碎镜子挫败了他的逃跑企图。”
镜子里难道存在另一个世界吗?维吉尔擦去镜面的浮灰,想不出这与无影症能有什么关联。
“啊?谁?”一名骑士刚一转身,被忽然出现的一道黑影吓得后退一步,撞上了维吉尔。
“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私自进入案发现场的?”维吉尔也拿过骑士手中的火把去照那个人,他越看越疑惑,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从打卷的黑色长发和苗条的身段不难猜出可能是女人,可是,她全身漆黑,也没穿衣服,看不清面部相貌,只有黑乎乎的轮廓,难道会是纯粹的影子?
女影子对一名白银骑士举起左手,她的腕部忽然多了一截拳套,与狼王吉尔伽美什的不同,是一只张开的龙类嘴巴,龙嘴张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獠牙,拳头就在龙牙之间。
“这。。。。。。这是怎么回事?”被龙嘴拳套指着的骑士慌张地叫着,发现火把下,自己的影子居然逆着光源从背后跑到前面来了。更诡异的是,他的人影还脱离地面飘了起来,越拉越细,往张开的龙嘴口中去了。
维吉尔立马意识到是这个女影子在用拳套吸收人影,另一名白银骑士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恶魔!”他祈祷着斯巴达帮助自己对抗邪恶,将一瓶圣水向对方砸去。维吉尔赶紧躲开,水花四溅,女影子毫发无伤站在原地,身上没有冒烟。圣水没有与她发生反应,她不是恶魔,那又会是什么生物呢?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被锁定的骑士在火把下完全照不出影子了,仿佛一副失去灵魂的盔甲,重重倒地不起。剩下那名骑士见圣水无效,转身逃跑,被女影子无声地扑上后背,盔甲被她腿部的龙爪形足具刺穿。她双腿夹紧骑士的腰部,后仰腰身双手撑地,纤细的腰部柔韧性惊人,人高马大的骑士连同一身重甲被她夹起来向后摔倒在地上。
维吉尔眼看着这个神秘的女格斗家吸走了另一名骑士的影子,无动于衷。他想起了狼王吉尔伽美什,两者的格斗防具很相似。龙和狼相比,明显是龙更强,维吉尔不是狼王的对手,更不敢小觑这个意图不明的家伙。
“你究竟是什么人?”
给他的回答是龙嘴拳套中射出的一颗金色大火球,维吉尔并不躲避,在火球即将命中时闪到对方面前,拔刀下劈。一声撞击钢铁的巨响,他被震得双手发麻———刀锋正卡在拳套的龙牙之间。维吉尔看见一股金色的能量流从她的左手窜过黝黑的身躯流向了右手拳套。女影子左手架住阎魔刀,右手给他一拳。维吉尔像橄榄球一样飞了出去,打穿三排铁栅栏,呈“大”字形深深嵌进了墙壁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吸收转化了我的力量,再反弹给我自己。维吉尔昏头昏脑地从墙壁中出来,拍去衣服上的石渣,没什么大碍。
“每当我吸收一个人的影子,皇家完美防御就更加趋于坚不可摧。”女影子点燃拳套和足部的火焰,慢慢走了过来。
皇家完美防御?维吉尔终于明白了,原来无影症就是这个女影子搞的鬼,依靠吸收影子强化自身力量,连圣水也无法伤害她。
熊熊燃烧的黑影越靠越近了,“自出生起就没有影子的姑娘,你是多么的温柔善良,又是多么的楚楚可怜,却被毫无怜悯的杀手所害。娇柔的紫罗兰啊,你不能凋零,我一定会救你回来。”
没有影子的女人。。。。。。维吉尔想起了自己亲手处死的伊琳娜,看到女影子打卷的长发,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见对方忽然对自己举起一只拳套张开了龙嘴,他本能地一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也被拉到了前方,人形影子正在脱离地面,扭成一缕细长的意大利面条。
维吉尔知道被吸走影子就一定会死,赶紧瞬移到远处,可仍然无力阻止自己的影子往那个方向飘去。牢房深处的女声追着维吉尔阴魂不散,终于让他回想起伊琳娜死前的哀求与这个口音是多么的相似。
“我就是伊琳娜的影子————伊芙丽特,专职守护她的皇家禁卫。你轻而易举杀了伊琳娜,我杀你也易如反掌。被火焰拳套锁定的猎物是逃不掉的,伤害了紫罗兰公主的罪人,你就以死谢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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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萌魔女》
更新时间2012-12-5 14:20:47 字数:17820
地牢的火炬下,维吉尔已经照不出影子了,他却没有当场倒毙。
燃烧的人影在他面前瞬间现身,撞他一个满怀。维吉尔本能地想跟对手保持距离,弯腰起跳,却吃惊地发现没闪出去。正疑惑不解时,伊芙丽特一弯腰,又从他面前闪走了。
我的闪影术!她在使用我的闪影术!!她不仅吸走了我的影子,还偷走了我的力量!!!
如雷的怒吼足以将厚实的监狱围墙推倒:“把我的力量还给我!”
“哈哈哈,这一招真好玩!”伊芙丽特故意在他周围闪来闪去,气急败坏的维吉尔扬着武士刀,一会儿看这边,一会追向那边,累得气喘吁吁也抓不到女影贼。
“你的影子归我保管了,你的生命只剩下二十四小时。还有啊,如果想取回你的力量,就来镜子里求我吧!”伊芙丽特闪到落地式大镜子前,融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维吉尔想也不想就咬牙切齿地使出全力撞向镜子,仿佛那就是他的敌人似的。
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维吉尔感觉到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眨眼之间他就发现自己正站在白骨累累的广阔荒野中,一望无际的白骨一直铺展到远方地平线,与铅灰色的云层相接。背后,斑驳的监狱内墙和铁栅栏的影像渐渐淡化消失了。维吉尔知道,进入了异世界再想回头已经不可能了,为了追回自己的力量,他无所畏惧地前进,眉头燃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焦虑。
刚走没几步,维吉尔就发现这个世界左右颠倒了。比方说,以远方那棵枯树为参照物,他的大脑发出了向右走的指令,可是,不管他怎么想或者怎么走,偏偏能走到那棵树的左边去。
白骨荒野中的老橡树好似一座墓碑,树杈上吊着一具半腐烂的无头尸在风中荡来荡去,下面扔着龟裂的盔甲和折断的剑。
“挺快的嘛!欢迎来到镜像世界。”维吉尔循声抬头,看见燃烧的倩影一手扶着树干立在树梢。
“你把我引到这来到底有什么企图?”维吉尔的眼睛在眼眶中燃烧,他下意识地弯腰瞬移,可是只跳起来一段距离,没闪出去。
见他这副举动,枝头的伊芙丽特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会不老实,与你打交道不得不防患于未然啊!失去力量让你失去了理智,贸然闯入陌生的异次元世界,傲慢的斯巴达小子,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回去吗?”
说完,树梢的伊芙丽特忽然消失了。她瞬移现身于维吉尔背后,给他后腰一记肘击。维吉尔几乎当场休克,他忍痛转身拔刀,可右手拔刀却向左侧挥出一大截,与伊芙丽特差了十万八千里。喷火的龙爪形足具踢中维吉尔的手腕,武士刀脱手飞出,他条件反射地想闪影拉开距离,却依旧站在原地挨揍。
该死!我太依赖于闪影术了!维吉尔在意识到自身软肋的同时也被抓住了要害,伏在背后的伊芙丽特用苗条的双腿夹死他的腰部,麻利地后仰下腰,带着身形伟岸的壮汉连翻两个筋斗将维吉尔放倒。
居然被一个女人戏弄。。。。。。耻辱!莫大的耻辱!维吉尔带着衣服上的骨骸奋然坐起来卡住了伊芙丽特的脖子。只有轮廓的黑色面孔与刀削般的脸近在咫尺,“把我的力量,还给我!”维吉尔咬牙切齿地扭动纤细的脖子,却没有听见颈椎骨断裂的脆响,感觉像在扭橡皮糖。
伊芙丽特的脑袋自转了整整一圈又面对他的脸:“别白费力气啦!我的防御能力比你老爸都强,你觉得仅凭一双人类的手能杀死皇家禁卫吗?还不快放下你的脏手!我是紫罗兰公主的影子,擅自碰触公主身体的淫贼,该当何罪呢?”
“接受地狱之炎的惩罚吧!”伊芙丽特瞬间闪现于维吉尔正上方,燃烧的拳套迎头砸下,维吉尔连忙侧滚躲过,被爆发开来的热浪压倒,周围的满地白骨也燃着恶臭被吹上了天。被伊芙丽特击中的地表像火山爆发般升起一束金红的大火柱,维吉尔的风衣被点燃了,他边扑打衣服边远离灼热的爆心,还看到一条窈窕的黑影慢慢走出火海,弯腰一闪就瞬移至自己面前。
“怎么了?幽影军团的狼变成了丧家犬吗?战神的儿子应该越战越勇呀!”伊芙丽特嘲笑着脸上黑一块紫一块的维吉尔,“你想打下去我很乐意奉陪,反正你浪费的是你自己的生命,你只剩下二十小时了。”
维吉尔这才想起,失去影子的人二十四小时后一定会暴死,“可是,为什么自出生起就没有影子的伊琳娜却相安无事?”
“别以为你是斯巴达之子就可以目中无人,我们的紫罗兰公主也是与众不同的呀!她比你更高贵,更圣洁,她是全宇宙绝无仅有的一朵紫罗兰花。维吉尔,你为什么不珍惜呢?”
“因为我看不见美,也没有爱,斯巴达是史无前例的最强恶魔,我将仅次于我父亲,甚至是。。。。。。超越他!”
“斯巴达的强大不仅仅是因为恶魔力量,如果你懂得这个道理,也不会自甘堕入黑暗。”
“你杀的人比我少么?你没有资格评价我。”维吉尔不耐烦地使劲摇摇头,不想再跟女人啰嗦了,“你到底想做什么?说!”
“我可以把你的影子和闪影术还给你,作为取回生命的等价交换,你也必须拯救伊琳娜的生命。”
“对不起,黑暗杀手只杀人不救人。”在维吉尔看来,这可是很重要的原则问题。即使已经脱离了幽影军团,即使在为魔剑教会做事,在潜意识中他仍然认为自己是黑暗杀手。
伊芙丽特对维吉尔张开拳套的龙嘴又合上,“你的影子和力量都在我手里,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已经来到了镜像世界,若不带伊琳娜出去,我也让你永远回不去。我们谈话这会儿,你的生命又飞快地流逝了十多分钟,十九小时之内你不把伊琳娜带出镜像世界,我也不会把影子还给你。你会死,维吉尔,你真的会死。除了给幽影军团助纣为虐,你在现实世界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作为,你会默默无闻地死在无人知晓的异次元世界,背负一世恶名,玷污你父亲的一世英名。”
看来我已经别无选择了。。。。。。面对身不由已犯下的过错,维吉尔不得不通过拯救他人的方式来救赎自己的灵魂。“你要我到哪里去找伊琳娜?她早就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错,复活了死亡骑士,然后被波尔维克的影像接住,软禁在这个世界。”伊芙丽特接着补完。
“不可能的。我刺她一刀,亲眼见她。。。。。。”
“你的身体可以快速复原,她就不能吗?别忘了,紫罗兰公主的血统比你高贵的多。”
维吉尔深表怀疑地瞪着伊芙丽特:“你说那个流浪女画家是公主?哪国的公主?”
“天国的公主,随你怎么想好了。影子没有资格透露主人的秘密,我只能告诉你,伊琳娜的确还活着,正等着她的骑士去救她。我也有强迫其他人来营救伊琳娜,不过他们都太弱小了,这就是失败的下场。”伊芙丽特指向树上吊着的无头尸,“本期待黄金骑士能有些出色表现,没想到他还没碰到波尔维克的脚趾骨就被一剑砍掉了脑袋。”
维吉尔愕然:“死亡骑士也在这个世界?”
回答他的是天边传来的粗犷咆哮:“死———亡———之———愿———”一束歪歪扭扭的龙卷风在地平线尽头形成,霎时间风云变色,荒野上的白骨由远及近地被吸进去在云端快速旋转。
“又开始了。你最好在波尔维克变得更强之前尽快击败他,否则,任他无限成长下去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伊芙丽特说着就向远方的龙卷风迎去,维吉尔快步跟上。
途中,伊芙丽特告诉维吉尔,镜像世界是由贤者和死亡骑士联手缔造的异次元空间,只有影像和没有影子的人才能进入。这里的自然规律与现实世界相反,现实世界的右就是镜像世界的左。波尔维克的影像就是镜像世界的统治者,借着镜像在镜中世界不受干扰地疯狂吞噬骨骸,现实世界的波尔维克也因此而受益。
通过远方龙卷风的变化,维吉尔明显感觉到波尔维克已经越来越强大了。他记得当初在贪婪镇时,刚刚复活的死亡骑士只能形成细柱般的小旋风;第二次在幽影军团陪同卡索萨他们拜见死亡骑士时,龙卷风一次性吸起了一座小城镇的全部尸骨;而现在,天边那束龙卷风的面积几乎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吸起漫山遍野的白骨,汇聚成几条主要干道如同触手一般连通粗大的风暴柱,随着风柱的略微扭动,远远看去就像张牙舞爪的大章鱼正在蠕动着吞噬大地。
维吉尔注意到大地上的白骨一直就不曾少过,仔细观察才发现是骨骸自动从荒芜的土地中长出来,一旦被吸走就会有白骨破土而出填满空地,永无止境地给龙卷风提供原料。
可能是为了防止在重组骨架时吸入杂质,吞噬性的龙卷风只对骨骸产生强引力,越靠近人骨旋风,异物受到的排斥力就越强,最后再也没法前进半步,维吉尔不得不被伊芙丽特拉着往风暴中心瞬移。
“你掌握得不好!交给我来使用闪影术!”维吉尔在风暴中大喊,他一手拉着伊芙丽特,一手握紧武士刀,被快速掠过的碎骨砸得鼻青脸肿。
“想开溜吗?别当我是傻瓜!”伊芙丽特的瞬移距离没有维吉尔远却要逞强,窈窕的影子带着八尺男儿艰难地顶风而进,每现身一次都要被风暴排开好几米,若不尽快再次瞬移就前功尽弃了。呼号的风声嘲笑他们的自不量力,千万块骨骸的冤魂尖啸着阻挠他们前进,在经过无数次失败的接近后,维吉尔一刀在飞速旋转的骨墙上劈开一道大口子,伊芙丽特趁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带他闪进了风柱。
龙卷风内部出奇的平静,一座破破烂烂的陵墓坐落在旋风正中央,陵墓上空高高漂浮着一把七八米长的长柄巨剑,碾磨好的雪白骨粉围绕巨剑弥漫,握剑的右臂手骨已经凝结好了,一排肋骨正在慢慢形成中。死亡骑士的重塑过程非常精细,仿佛有一位看不见的艺术家正在雕琢一尊名人塑像,维吉尔从教父阿拉斯托口中得知,塑造波尔维克的艺术家,很可能就是神秘的阿尔戈萨克斯。
“更多,更多————我将凌驾斯巴达————接近阿尔戈萨克斯————”
听到上空这声咆哮,伊芙丽特赶紧拉着维吉尔闪进了陵墓,“尽量不要惊动波尔维克的镜像,隐秘行动难道不是黑暗杀手的特长吗?”
“你偷走了我的力量,我该怎么隐秘行动?”维吉尔甩开伊芙丽特的手向黑暗的陵墓深处走去,长靴敲击碎砖的脆响在幽静的墓穴里回荡着,其实黑暗杀手不需要闪影术也能无声行动,他是故意的,对失去的力量耿耿于怀。
“你确定要单独行动吗?”伊芙丽特跟在他身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波尔维克的陵墓只喜欢迎骨骸。你没有光源,你会撞进为活人准备的陷阱。”
维吉尔认为她说的没错,一转身,看到龙嘴形拳套和龙爪形足具喷出了金色火光。
依靠伊芙丽特投石问路,让维吉尔避开了不少危险。点燃拳套的伊芙丽特是黑暗中的活靶子,当经过一道幽黑的长廊时,两边墙壁对光源射出无数利箭,均被皇家完美防御格挡。与伊芙丽特交过手的维吉尔知道,她的身体有时像软绵绵的蛇,有时却刀枪不入,甚至能徒手招架高强度的重击,惊人的柔韧性配合火焰拳套使她成为天生的格斗家。维吉尔尚不清楚伊琳娜的影子到底是什么生物,通过实战他揣测伊芙丽特的实力很可能在狼王吉尔伽美什之上。从真升龙拳的破坏力来看,吉尔伽美什的格斗术明显更侧重于进攻,而伊芙丽特的皇家完美防御是几乎不可能被破防的,如果皇家禁卫吸收了真升龙拳再反弹回去的话,狼王恐怕。。。。。。
“既然你这么强大,还剥夺了我的力量,为什么不自己去救伊琳娜?”维吉尔言下之意就是要伊芙丽特归还闪影术,可惜她没听出话外音,“因为我是镜中的虚影,而你是来自现实世界的实体,必须有血有肉的手才能牵住她的手重返人间。”
波尔维克的陵墓可以说是展现魔界艺术的展馆,有精美的壁画,有棱角粗犷的石雕,半本残书中写着隐晦的预言,也有墙上用鲜血写就的大字,赤裸裸地表达着杀戮的欲望,而静得可怕的黑暗则是必不可少的幕布,压抑了欲望,掩住了诡异,让邪恶在朦胧之中也富有魅力,恶魔欣赏的艺术形式非常接近人类世界的哥特流派,也恰好与维吉尔的品位不谋而合。
庞大幽深的陵墓中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伊芙丽特引导维吉尔经过了一口口堆满白骨的万人坑,她说那是给波尔维克陪葬的低级恶魔。伊芙丽特的火光照亮了甬道中的一幅幅壁画,维吉尔顺路看到了形形色色的恶魔画像,与强袭魔兵不同,画像上的恶魔都打扮着华丽的服饰,应该都是魔界的知名恶魔。有一副画像是一位妖艳的红发贵妇人,怀中抱着一把吉他,却亮着吸血鬼的尖牙,伊芙丽特说那是吸血女伯爵妮娃,当年波尔维克和斯巴达为了争抢这个女吸血鬼,率领各自的亲兵在大帝的皇宫大打出手。
伊芙丽特顺便问:“多情恶魔的儿子,你是用情专一的人吗?”
“感情方面的话题,你先问阎魔刀吧。”
维吉尔问伊芙丽特哪里有斯巴达的画像,他还从来没见过父亲的恶魔形态真面目呢!伊芙丽特提醒:“你觉得陵墓的主人会在身边挂上仇敌的画像,让自己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正说着,伊芙丽特带维吉尔走到了甬道尽头,忽然反射出的耀眼光芒刺得维吉尔睁不开眼睛。等他的视觉勉强能适应强光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堆满金银财宝的宽敞大殿中,脚下踩着哗哗作响的金币,每块金币上都有一张蓄着马克思式大胡子的三眼老人头,维吉尔见过阴影教的真神画像,毫不怀疑这些财宝就是蒙杜斯赐给手下爱将的奖赏。
伊芙丽特举起燃烧的拳套慢慢带路,照亮了更多的稀世珍宝,有些财宝是人间的历代君王见所未见的,人间最富有的皇帝拥有的财富还不及魔界大帝手下的一位将领。
伊芙丽特软绵绵地说:“反正死者也用不上陪葬品了,不拿一点留作异界之旅的纪念吗?”
维吉尔对金银财宝踢石头,石子滚到财宝堆中,被忽然探出的一张獠牙大嘴吞下,然后,怪物的嘴巴又被滑落的珠宝掩埋了。
“你图谋害我!”维吉尔怒视着伊芙丽特的背影。
“贪图富贵的人必定贪恋美色,我只是想确定没有将紫罗兰公主从魔爪送到虎口中。”伊芙丽特轻描淡写地说着,“为了防止被盗墓,给波尔维克设计陵墓的贤者在此设置了心灵陷阱。如果你相信这些财宝是真的,你就会永远沉浸在金钱的海洋中以为自己发了横财。身外之物全是虚幻,这些财宝,只是镜像而已。”一颗火球从拳套的龙嘴射到财宝堆上炸开,小山高的金珠滚落一地,有几颗滚到了维吉尔脚边。伊芙丽特减弱拳套火焰的照明度,借着微光,维吉尔这才发现失去光泽的金珠原来是一颗颗苍白的骷髅头。
“波尔维克被斯巴达的火龙术烧成了骷髅架,被蒙杜斯大帝赐以王侯之礼下葬。他的下葬地点是对外保密的,贤者崔斯马加将陵墓藏在了镜像世界中,设计陵墓构造的也是他。在建成陵墓后老头子坑杀了所有的强袭魔兵奴工,然后封闭了入口,将自己关在波尔维克的陵墓中再也没有出来。恶魔们都认为贤者隐退了,蒙杜斯大帝也没有怪罪开国老臣私自离开王庭,于是,贤者渐渐被魔界遗忘了。”
“贤者与波尔维克是什么关系?”维吉尔记得老头子对死亡骑士异常尊敬。
“老头子曾是波尔维克军中的心腹智囊,是魔界最有智慧的恶魔之一,最擅长谋划歹毒阴险的计策。在斯巴达战争中,贤者设下包围网活捉阿拉斯托,愤怒的斯巴达突破重重守卫展开营救,在百万军中斩下贤者的首级,老头子的身体也被斯巴达巨剑劈成了千块万块。从那以后,贤者就变成了只剩头颅的植物人,不,应该说是植物魔,哈哈哈!人类就是这样称呼半身不遂的家伙的,是吧?”
如果我能生在那个战争年代就好了。维吉尔是多么的渴望跟随父亲叱咤风云啊!追随斯巴达的剑锋,什么也不需要惧怕,因为有战神主宰整个战场,还有我的兄弟,叛逆不羁的小金刚,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父子兵齐上阵,那是怎样的一种豪情万丈啊!可如今,父亲死了,兄弟也分裂了,唉。。。。。。。
心中惆怅的维吉尔无暇顾及周围景象,盲目地跟随伊芙丽特的火光进入了陵墓内室。
一副由整块巨大白骨打磨的灵柩被高高架在房间中央,骷髅烛台燃着绿幽幽的磷火,照亮了棺材盖上的长柄巨剑标志。一位黑色巨人的塑像矗立于灵柩前,长柄巨剑高举过头顶做前劈状。塑像戴着黑色头盔和面甲,一身黑甲上的精美符文在伊芙丽特的火光下缓缓涌动着紫色魔光,突兀着棱角的宽大肩甲将他的身形衬得极为英武雄壮。
“这是波尔维克生前的模样,那时他的爵位与你父亲一样,也是蒙杜斯大帝手下的黑暗骑士。”伊芙丽特说,“贤者在建成波尔维克的陵墓后,把自己关在陵墓里疯狂地研究通灵秘术。老头子狂热地想要复活波尔维克,终于与阿尔戈萨克斯取得了沟通。借着混沌力量复活的波尔维克已经不是黑暗骑士了,他是死亡骑士,一个纯粹的不死怪物,他的再生能力已经远远超越了恶魔,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朽。接下来,波尔维克很有可能会篡改斯巴达的传说,与贤者操纵阴影教散布谣言一样,他也要将仇敌歪曲成丑恶的形象,并消灭所有知道斯巴达真相的人。阿拉斯托,就是最后一位知晓全部真相的恶魔。”
啊!我的教父,我的父亲,你们在哪?维吉尔张望四周,希望能看到比波尔维克更加威武的塑像,可惜没有在黑暗中找到光明。为什么?为什么美好会消亡?为什么邪恶却能无限滋生?维吉尔忽然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我要做的,就是将斯巴达的传奇续写下去!不能再做有辱斯巴达名声的事了,为幽影军团效力的黑暗史,非常的,不光彩,也许应该尽早除掉知晓我过去的人,那么首先就该从卡索萨和卡索恩下手。
幽静黑暗的灵堂中忽然飘来了呜呜哭声,维吉尔的手不自觉地放上了刀柄,“就算是哭泣我也不会放过与波尔维克为伍的恶魔。”
“恶魔没有泪腺,恶魔从不哭泣(Devilnevercry)。”伊芙丽特推开灵堂的一扇侧门,“还会是谁在哭呢?这边来呀!波尔维克的侧室嫔妃就殉葬在此,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蛋仗着有阿尔戈萨克斯撑腰,居然也敢把紫罗兰公主关在里面受罪。”
死人把活人当做宠妃?这不是让伊琳娜守活寡吗?维吉尔不赞同这种行为,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挺荒唐。英雄救美的事应该由另一个人来做,伊琳娜那样的姑娘肯定会喜欢阳光,我应该带伊芙丽特去搞暗杀。伊琳娜和伊芙丽特,从这对光与影的姐妹花身上,维吉尔也联想到了自己的双胞胎兄弟,与伊芙丽特类似,他永远扮演黑暗的影子。
被波尔维克宠幸可真是一件比下地狱还可怕的事,映入维吉尔眼帘的是一排打开的“铁处女”,那是一种令人战栗的刑具,外形类似人形棺材,两扇门板的内侧密布尖利的铁钉。当受刑者站进中空的棺材被卡得动弹不得后,两扇门一关上,长钉就会从各个敏感部位刺入受刑者的体内,被扎得千疮百孔的受刑者不会立即死亡,极度的痛苦足以动摇最坚定的意志。中世纪的教廷最先使用铁处女拷问不愿改信天主教的异教徒,并且以圣母玛利亚的形象来掩饰残酷的刑具,美其名曰:即使你是异教徒,博爱的圣母也愿意拥抱你。以严酷著称的阴影教也沿袭了这种做法,用“铁处女”惩罚侵犯处女的的罪人,当维吉尔从阴影教会劫出伊琳娜时,在黑暗阴湿的地牢中也见过这样的刑具。
石室内呈环状排布的铁处女,雕刻成长角的女恶魔,一齐默默注视着中间忙碌的姑娘。她拖着长长的洁白褶皱裙,水晶鞋在裙角时隐时现,纤细的腰被束得紧紧的,贵族小姐都不喜欢束腰裙,这让她们难以呼吸,并且稍微做出点大动作就容易挣断背后的吊带。这位姑娘背后的带子就断了几根,因为她要不停地弯腰劳作。她在石室中央的沙盘上用一把波浪形剑刃的剑作画,她画的是骨头,每堆满一箩筐就倒进周围的“铁处女”中。她一直背对着门口,打卷的黑发上点缀着紫色小花朵,头顶扣着一顶闪闪发光的精致王冠。发光的是王冠中央的小骷髅头,在它的压迫下,姑娘边作画边用袖口抹眼泪,镶金边的灯笼袖已经打湿了一大截。
圆形石室内忽然传来狼嚎,姑娘也警觉地转过身来,紫罗兰色的眸子与门外冰蓝的眼睛对碰,维吉尔退回了黑暗中,黑暗杀手无颜面对纯洁美丽的紫罗兰公主。
两只浑身雪白的狼嗅着鼻子从室内寻了过来,看到两只一模一样的雪狼,维吉尔一下就想起了雪莉的两只雪狼:福瑞克与格雷,它们俩怎么会出现在波尔维克的陵墓里?
“福瑞克与格雷的镜像在镜像世界为波尔维克守墓,快!阻止它们向外面报告!”伊芙丽特率先对一只雪狼打出一枚火球,被它喷出的寒气抵消。维吉尔上前几步“唰唰”两刀斩下两颗狼头,果然是影像,没有流血的尸体凭空消失了,但濒死的狼嚎仍在回荡。
那边“哐啷”一声响,伊琳娜扔下剑,拎着裙角小跑了过来。她抹着眼泪微笑着,张开双臂想给伊芙丽特一个热情的拥抱,却穿透影子的身体扑了个空,险些跌倒之际被维吉尔扶住。
伊琳娜幽怨地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站到伊芙丽特身后去了。她像一只警觉的小鹿,眼睛死盯着维吉尔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腰间的武士刀,看样子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我才不要牵着沾满鲜血的手。”维吉尔听到伊琳娜与伊芙丽特咬耳朵,他转过身去,打算只给她们一分钟私人时间。
“没时间说别的了,雪狼的警告已经传出去了,你必须立刻跟他走。”伊芙丽特话音刚落,一声苍老疲惫的嘶嘶声就响彻了整座陵墓:“发现入侵者!全军出击,防守主人的灵堂。”陵墓深处传来了可怕的尖啸,仿佛无数怨魂被释放了,一股阴风吹进石室,维吉尔背后那口“铁处女”的门忽然无声地打开了,伸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进了钢钉与痛苦的地狱。
维吉尔被倒拖进“铁处女”,夜影背心挡住了足以贯穿胸腔的钢钉,阎魔刀卡在两扇门之间,门板内侧的钢钉与他的眼睛近在咫尺。
伊芙丽特打开门板将他拉了出来,风衣背后千疮百孔,除了四肢有些擦伤,维吉尔并无大碍,真正的男人就得抗打点。
这时,从其他“铁处女”中又走出一个个骷髅兵,毫无疑问就是死在里面的人被邪术复活了。这些单薄的骨头架子看起来并不结实,伊芙丽特重拳出击,维吉尔快刀连削,轻而易举消灭了它们。
“如果波尔维克要率领这些炮灰作战,也难怪会败给我父亲。”维吉尔边收刀边看着伊琳娜,“而你,复活了死亡骑士的女巫,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在这里帮他扩充军队。”
维吉尔方才一眼就看出来了,伊琳娜手中那把波浪形剑就是自己和卡索萨从狼王吉尔伽美什那夺来的圣剑。幽影军团把圣剑带给了贤者,贤者将圣剑献给了死亡骑士,现在这把剑又出现在镜像世界的伊琳娜手中。她在沙盘中用圣剑作画,画出骨骸的轮廓,那些骨骸就会从沙地中长出来变成实物,维吉尔也明白了外面荒野中的白骨为什么会有增无减,在他接触圣剑那一刻就猜到圣剑不是用来搏杀的,但没想到会派上这种用场。维吉尔猜测波尔维克的陵墓就是秘密囤积兵力的堡垒,死亡骑士把伊琳娜软禁在镜中世界强迫她画画,有了无尽的骨料他就可以变得无限强大,并且还有余数可以用来扩编骷髅军团。
如果伊芙丽特所言为真的话,创造镜像世界的,是贤者;掌管这座陵墓的,是贤者;复活波尔维克的,是贤者;让幽影军团解封圣剑的,也是贤者;命令幽影军团给死亡骑士献上伊琳娜的血的,同样是贤者,老头子肯定知道自出生时就没有影子的伊琳娜是与众不同的,要她坠入贪婪镇的大空洞是为了让她来到镜像世界为死亡骑士服务。。。。。。我的天!贤者似乎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维吉尔的额头汗涔涔的,凭着直觉他嗅到了惊天阴谋的味道,但让他欣慰的是,在逃出幽影军团时已经将阴险狡诈的老东西杀死了。
贤者死了吗?听见刚才唤醒骷髅兵的那个声音,维吉尔反而无法确定了。那毒蛇吐信子般的嘶嘶声,维吉尔并不陌生。
这时,石室的门被粗暴地撞开了,又一群骷髅兵稀里哗啦地冲了进来,伊芙丽特堵住门口一拳敲碎一副骨头架子,一边命令伊琳娜把蓝魔石碎片交给维吉尔。
“以蓝魔石碎片为指南针,”伊芙丽特打碎一个骷髅的膀胱,“去陵墓下层找到重返人间的道路。”她两手各捏住一个骷髅兵的颈椎骨将两颗头骨自相撞碎,又下腰躲过背后的斧头,倒立着说,“碎片发光,说明正在靠近,亮度减弱,意味着远离了目的地。”门外的走廊中鬼火点点,不知有多少骷髅兵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伊芙丽特外面打出一枚大火球迅速关上门。一声巨响,爆炸的火光从门缝挤了进来。打开门,陷入火海的走廊中洒了一地支离破碎的骨骸。
“后面可能还有更多,你难道不会用次元斩大范围清场吗?”
“什么斩?”维吉尔闻所未闻伊芙丽特所说的新名词。
“连次元斩都不懂,你还算哪门子阎魔刀的继承人?如果你应付不了这些骨头架子还不如用阎魔刀自刎算了。”伊芙丽特叮嘱维吉尔要保护好伊琳娜,“在我回来之前她不可以少一根头发。”
“你要去哪里?”伊琳娜急切地想拉住自己的影子,可是看得见摸不着。
“贤者已经发现了你们,我去制造混乱引开他们的注意。”
“可是,我不想跟他独处。”伊琳娜像炒菜似的举起一根木棒自卫,模样笨得可爱。
维吉尔也不想跟她在一起,要伊芙丽特带她先走。
“不行,波尔维克的陵墓构造比迷宫还复杂,你不熟悉地形,你会钻进贤者设计的迷局再也找不到出口,到时候伊琳娜不仅也逃不出去,还要挨打。我很疼,就跟你刺她那一刀一样疼。”
“你确定老东西又活了?”维吉尔盯着同样死而复生的伊琳娜,忽然想到:万一她伙同贤者上演苦肉计呢?
“他逼我没日没夜地画骨头,不给东西吃,还威胁要把我关在铁处女里面。”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睛里涌动,“你。。。。。。你不会再伤害我了吧?我可以给你画很多钱。。。。。。”
“用不着讨好我,我已经不是幽影军团的人了,不再服从老怪物的命令。”维吉尔转身就走,伊芙丽特叫他回来,“等等!你要牵着她的手。”
“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维吉尔相当的不耐烦。
“贤者怕她逃跑,对她施展了黑巫术,只要出了这间石室她就寸步难行。”
维吉尔二话不说,抢过伊琳娜的木棒扔到一边,拉着她出去了。伊芙丽特追上来,递给伊琳娜一根火把,“下面很黑,你呀,别给他添麻烦,不懂作战就当听话的小尾巴吧!”然后,女影子熄灭火焰拳套完全融进了黑暗,带起一股阴风闪过了维吉尔的发梢。
维吉尔觉得伊芙丽特比自己更适合做黑暗杀手,发起暗中偷袭简直易如反掌,他忽然想到伊芙丽特刚才的话无意间自曝了短处:主人受伤影子也会受伤,影子是依赖于本体行动的,那么影子肯定也会服从主人的命令,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控制了伊琳娜,强大的伊芙丽特也会为我所用,借刀杀人可以给我省去很多麻烦。
“维吉尔,你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呢?”后面传来怯生生的问话。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能更趋向于恶吧,维吉尔喜欢黑暗,要伊琳娜扔掉火把,敌暗我明没法给他以安全感,可伊琳娜就是不肯。
“你怕黑?”
“怕你不老实。”
“我有过吗?”
伊琳娜歪头想了想,扔掉了火把,握紧他的露指手套任他领着自己前进。维吉尔是个很有风度的杀手,迷人又黑暗,周身散发着一股邪恶的魅力。他不是好人,但也不完全像恶人,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给不常言谈的他又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外面的龙卷风似乎还没有平息,整座陵墓在颤抖,石渣从上方落下,伊琳娜的手也在维吉尔的手套中微微发抖,他在黑暗中屏住呼吸,聆听远远传来的风声,通过气流的走向在黑暗中辨别方向。如果没有女人拖后腿,他会走得更快,伊琳娜的长裙总是被沿路的铁蒺藜挂住,她索性借他的武士刀裁成了短裙以方便行动。伊琳娜的夜光水晶鞋在黑暗中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照亮了白嫩的脚丫和地板上的人脸型雕刻,每块地砖中的脸都痛苦到扭曲,走出很长一段距离也没有看到表情重复的脸。
“欢迎来到罪恶殿堂。”前方黑暗中忽然出现三颗排成三角形的白色光点,“想通过这里必须让老朽看见你做一件恶事。那里有一朵娇美的紫罗兰花,老朽要看见你蹂躏她。”
伊琳娜一听就从维吉尔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是一松手她的腿也动弹不得,只能带着哭腔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
在维吉尔的印象中,经常以“老朽”自居的只有贤者了,他才懒得跟老东西废话,肩头飞出一梭子幻影剑刺中了三只眼睛。满是皱纹的脸消失了,很快又有另一张脸从地砖里飞出来,额头亮着第三只眼,重复着同样的话唆使他对伊琳娜施暴。
冒犯贤者,也可以算是恶事吧?维吉尔一边牵着伊琳娜前进一边对不断出现的三眼人脸发射幻影剑,他把蓝魔石碎片交给没什么事做的伊琳娜,叫她时刻注意碎片的亮度。
“它变暗了,我们正在远离目的地。”
维吉尔听了就往反方向带路,在经过一扇半垮的石门后终于走出了黑咕隆咚的罪恶殿堂,却发现又进入了一间华光璀璨的大厅,地砖上刻满了喜笑颜开的脸。一张三只眼睛的苍白老脸飘在大厅中央对他俩说话:“欢迎来到极乐天堂,想通过这里必须让老朽看见你做一件善事。那里有一个愁眉苦脸的流浪孤女,老朽要看见你让她笑起来。”
这太简单了,维吉尔说:“你笑吧。”伊琳娜勉强笑了一下,露出一对浅浅的小酒窝,贤者的白色老脸就融进了一扇门里,进入那扇打开的门,伊琳娜手中的蓝魔石碎片也更亮了。
他们又来到了一间血红的大厅,地砖中的一张张脸被鲜血染红,一张三只眼睛的红脸飘在大厅中央,“欢迎来到死亡灵堂,想通过这里必须让老朽看见你献上祭品。那里有一只待宰的羔羊,老朽要看见你杀了她!”
维吉尔相信就是贤者的这张脸命令幽影军团杀掉没有影子的伊琳娜的,他用幻影剑反杀贤者,结果不但没能消灭红脸,反而逼它大叫了起来:“捉刺客!捉刺客!”
一扇侧门打开,大队骷髅兵涌了进来,维吉尔拉着伊琳娜向那扇门跑去,顺路单刀招架应不暇接的刀剑。大多数骷髅兵装备着有豁口的双手剑,有的两手各一把巨斧,还有的使用两面带锯齿的圆盾。维吉尔接住旋转的圆盾,反扔回去割断了一大串骷髅兵的脊椎骨。他又递给伊琳娜另一面血迹斑斑的圆盾让她保护自己,伊琳娜力气太小了,刚接过来就摔到了地上。
“没用的东西。”维吉尔拉着她尽快冲进那扇门,把石门反锁又推过去一摞沉重的石棺,门外“碰碰”砸了好久才停息。
接下来,是一间比前面三个大厅加起来的面积还大的阅兵场,四壁的骷髅灯亮了一大圈,从成排的兵器架和整整齐齐的恶魔部队方阵来看,这里应该陪葬着为波尔维克服役的恶魔战士,波尔维克曾是蒙杜斯王朝的大将军,死后也要率军南征北战(也的确做到了)。维吉尔认为自己的父亲也有资格享受这种礼遇,不过他没有听教父提到过斯巴达的葬礼,所以猜测斯巴达很有可能默默无闻地死在了不为人知的角落,毕竟,斯巴达背负着背叛魔界的骂名,恐怕大多数恶魔都不会认可他的行为。
“谁———敢———打———搅———我———的———安———息———”
恶魔部队方阵最前端的那名黑盔黑甲的骑士塑像,居然举起了长柄巨剑,下面接受检阅的恶魔战士也一齐动了起来。“斯———巴———达———,与我一战———”黑暗骑士波尔维克将长柄巨剑指向维吉尔,伊琳娜赶紧躲到他背后。面对规模庞大的恶魔军团,维吉尔咬紧牙关,举起刀来刚要上前,被头顶一只黑色恶魔超越。那头会飞的恶魔有两片宽阔的黑色主翼,四片薄如蝉翼的副翼在主翼之间高速振动着,他的体型比波尔维克轻巧,头上顶着两根弯弯曲曲的粗壮犄角,膝盖和肘关节有骷髅头状的额外护甲,胸前也突兀着菱形胸铠。他手中的獠牙形巨剑与波尔维克的长柄巨剑尺寸接近,两剑对碰,爆发出强烈的冲击波扫荡开来,将周围的恶魔部队瞬间压倒一大片。维吉尔双脚生根定在了原地:难道。。。。。。难道这就是我的父亲———斯,巴,达?
眼看前方广场越来越乱,伊琳娜拉着维吉尔往广场边缘退去。两位黑暗骑士在恶魔大军的重重包围中展开恶战,那些扛着大镰刀像死神似的恶魔,还有一种使用火镰刀高高跳起来投掷火球的类人恶魔,看样子全都不太好惹,在围杀斯巴达的精英恶魔大军中连强袭魔兵的影子都没有。即使是面对这样一支毁灭性的大军,斯巴达也无所畏惧啊!巨兽獠牙般的斯巴达巨剑一抡,黑色剑气就扫出几丈远,除了黑暗骑士波尔维克,根本就没有恶魔能近他的身。两名黑暗骑士你来我往对砍了上百回合仍然难解难分,波尔维克暂退,举起长柄巨剑高喊:
“大帝圣旨:不论用什么手段,只要取下背叛者斯巴达的首级就可取代他的爵位。第二精英集团军,给我杀————”
一声令下,又一彪大军传送至战场,天上地下所有的恶魔都将矛头指向斯巴达,千奇百怪的嘴都喊着要杀斯巴达,势单力薄的斯巴达转眼间被潮水般的鬼海吞没。
眼看父亲被死死困住,维吉尔哪能袖手旁观,他想瞬移加速进战场,没闪出去,抬腿刚要跑,被伊琳娜拉住。他一把推开她,怀着满腔热血和豪情发动疾走居合向前突进,父亲!我来了!
“咔擦”一道闪电将他面前的地面炸出口焦糊的大坑,天空忽然出现一大团紫黑色云朵,云团中雷声滚滚,暴雨般往战场中倾泻蓝色闪电束,大量带电的蓝色蝙蝠从雷云中飞出,维吉尔认出这些蝙蝠是离子魔,那么藏在雷云中的神秘人不就是。。。。。。
友军的增援似乎给斯巴达打了一针强心剂,一颗暗黑巨球在战场中央炸开,拥挤的恶魔部队像蹦豆子一样被排开,黑球中央只屹立着两位强者————斯巴达与波尔维克。
“黑骑士准则!”斯巴达巨剑举了起来。
“黑骑士准则———”长柄巨剑与斯巴达巨剑交叉,又分开,表示双方都同意,但是下一次对碰,就是倾尽全力的究极对决!
雷云在角斗场外轰炸地面部队,内部是两位举世强者的巅峰对决。波尔维克掀起面甲,露出尖利的钢牙长叹口气,又放下面甲,将长柄巨剑插进地面,头盔里传出了喃喃念咒声。对面,斯巴达双脚离地,被六翼托在空中,斯巴达巨剑也是剑尖向下,一长串古怪的字符从剑刃侧面的椭圆型红宝石里不停地飞出,围绕斯巴达旋转成金色咒符。仿佛都不想打搅两位强者的准备活动,外面的战场也渐渐安静下来,天上地下的恶魔一齐望着黑色球体中的两个黑暗骑士,整个世界陷入了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黑骑士准则,只有一回合,双方使出超必杀技一招定胜负。
当斯巴达右手举起獠牙巨剑时,波尔维克也右手举起了长柄巨剑。
“听说,你在人间找到了增幅力量的方法。”波尔维克说。
“你永远也无法感悟到。”
话音刚落,两名黑暗骑士同时挥剑,斯巴达巨剑喷出一条扑翅膀的金色火龙往对面急蹿,被迎面而来的黑色龙卷风抵住了冲劲。龙卷风扭动着与咆哮的火龙撕扯成一团,各自的主人平举着剑指向对方当仁不让,两者之间的风火角力炸出无数能量球拖着红红蓝蓝的尾迹在黑球内弹射,“太好了,老朽的风火双刀有原材料了!”一颗三张脸的头颅缓缓自转着穿透维吉尔的身体,向战场中央的黑球飞去。
风火双刀阿格尼与路德拉,原来是斯巴达与波尔维克的力量衍生物。。。。。维吉尔寻思着,当他再度注意那场僵持不下的对决时,金色火龙长啸一声一飞冲天,一举冲散黑色龙卷风扑向波尔维克。波尔维克弃了剑,本能地举手挡在面前,顷刻之间被火龙吞噬。
“我。。。。。是大帝的第一勇士。。。。。。”燃烧的波尔维克拄着长柄巨剑,颤抖着,最终还是无法忍受剧痛跪倒在斯巴达面前。全身华丽的黑甲自动卸除,吐出一副冒着黑烟的骷髅化为尘埃,鸦雀无声的战场上久久徘徊着不甘的呼唤:“我———会———回———来———的———”是役,一代王者波尔维克,败于斯巴达剑下。
天空的雷云缓缓褪去,六翼黑色恶魔扑打翅膀飞向了远方,随着主角斯巴达的离去,战场上的恶魔部队和残枪断剑也开始一片一片地凭空消失,像被一块抹布擦去了黑板上的画,纷乱的战场完全消失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广场和边缘的两个活人,他们才是真实的存在。之前的一切,全是影像,这里类似于放映室,反复上演着波尔维克被斯巴达烧成骷髅的那场战斗,由此可见陵墓的主人对斯巴达的怨恨是多么的刻骨铭心。
一支浩浩荡荡的骷髅军团开进了广场,维吉尔知道,这回不再是影像了。斯巴达带给他的余热还未散去,他正亟不可待地想要战斗,想在千军万马中所向无敌,以证明自己是无可厚非的斯巴达之子。考验他的时候到了,成山成海的骷髅兵围了过来,维吉尔脱下蓝风衣扔给伊琳娜,义无反顾地扎进骷髅海中。密密麻麻的刀剑啊,斧头啊,带锯齿的盾牌啊,从四面八方往他身上招呼,用不了闪影术就硬扛,遍体鳞伤的维吉尔感觉不到疼痛,维吉尔浴血奋战,维吉尔阎魔乱舞,维吉尔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疾走居合冲开一条血路,拉着紫罗兰公主的手,冲啊!冲啊!我是你的黑暗骑士!
两人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骷髅兵逼到一条地下暗河边,河中流淌着水银,河底躺着一排排经过防腐处理的恶魔尸首,穿戴着不俗的盔甲和服饰,这应该是波尔维克麾下的恶魔军官。
“我们该怎么渡河呢?”伊琳娜在岸边焦急地张望着,忽然,她指着岸边一个类似船舵的转盘告诉维吉尔,“那可能是机关,我们也许可以试试。”
维吉尔带她跑过去,转动舵盘。顺着他转动的方向,舵盘表面也旋转出一圈蓝色光波,逐渐汇聚为一点射向对岸。紧接着,岸边的水面上出现一块刻着雪花型纹路的青绿色光板,维吉尔带着伊琳娜站了上去,追杀的骷髅兵刚好抵达,也争着往光板上跳。维吉尔把它们全砍下河去,两人在光板上刚站了不到三秒钟,相邻的另一块光板出现了,脚下的光板却开始变红,黯淡,眼看就要消失了,维吉尔赶紧拉着伊琳娜站上相邻的的光板。
接下来也是如此,绿色光板一块接一块地向对岸延伸过去,每当脚下的光板即将消失时相邻的光板就会出现,如果他俩不及时站上去就得下河去跟死鬼作伴。河道有几十米宽,当顺着光板移动至河中央时,水中忽然钻出一些眼球对他们发射光线,维吉尔用幻影剑还击,可是眼球太小了,幻影剑打不着它们。这可是一件既麻烦又惊险的事,正方形光板的面积不大,只能迈开三四步,上面的人无处藏身,维吉尔揽住伊琳娜的腰肢,伊琳娜抱紧维吉尔的脖子,两人在有限的空间内齐步躲避射线,时而分开,时而旋转,仿佛在跳一曲无声的探戈。
他俩边“跳舞”边踩着光板慢慢挨到了河对岸,那些烦人的眼球也沉入了水银河流中不再出现。
“我想,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刚才是万不得已,维吉尔不习惯与女人有过分亲昵的举动,何况还有其他的眼睛旁观。
河岸边是一条布满眼球的隧道,又黑又臭,不知通往哪里去。伊琳娜说只有往这个方向走蓝魔石碎片才会继续变亮,没办法,那就走吧!维吉尔往隧道里扔了一块石头,所有的眼球一齐跟随石头的轨迹的转动,没有其他反应。他刚踏进去一步,上下和两壁的眼睛却一齐发射红色光线逼他退了回来。
“哼!如果有闪影术的话。。。。。。”维吉尔松开伊琳娜的手,疲倦地靠在隧道口的墙壁上休息,该死的伊芙丽特怎么还不回来?不仅偷走我的力量,还扔给我一个累赘,太强人所难了。
“维吉尔,维吉尔,我看到有可怕的怪物过来了。。。。。。”“小尾巴”又来烦他了。
“你就不能让我歇一会儿吗?什么事都要我亲自操心!”维吉尔拄着武士刀站起来,使劲一捶墙壁,墙壁裂出道大口子,把伊琳娜吓得噤若寒蝉。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给她点颜色看,而是为了绷紧放松的神经,迎战她口中“可怕的怪物”。
可怕的怪物在哪里?维吉尔只看到十来个骷髅射手沿着河岸巡逻过来,真是个胆小如鼠的姑娘,也难怪四处流浪被人欺负,小可怜虫,活该!维吉尔冲上去一刀一个腰斩了那几个骷髅射手,忽然注意到扔了一地的弓箭,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百分之百比例模拟斯巴达之剑的幻影剑尺寸太大了,但是细长的弓箭则可用来对付小眼球。维吉尔站在隧道口拉开一张弓又搭好了箭,在射出第一箭之前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不是枪械,我可以接受。”维吉尔特别反感枪械,也讨厌一切热兵器,因为那不能展现暴力的美。
维吉尔射瞎了所有的眼球,借着越来越亮的蓝魔石碎片照明,他牵着伊琳娜安全通过了隧道。隧道尽头等待他俩的是一黑一白的两颗头颅。
首先发话的是黑色头颅:“哦!紫罗兰公主跟黑骑士之子私奔啊?自从老朽离开大帝的王庭后,已经很久没有听闻有伤风化的王室绯闻了。公主,是点缀王庭的最美的一朵花,大帝是多么的钟爱紫罗兰,不过在这件事宣扬出去后,你恐怕将不再受到宠爱。”黑色头颅看向了黑头发的伊琳娜。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是来救我的。”伊琳娜踢掉水晶高跟鞋,又扔掉骷髅王冠,裹上蓝风衣站在维吉尔身后,“我不要荣华富贵,维吉尔,带我走。”
“你是谁?”维吉尔头也不回地问。
白色头颅接过话茬,只跟银发的维吉尔说话:“俊美的斯巴达之子啊,家族世仇也不能阻止两颗心摩擦出火花,老朽愿意以蒙杜斯的胡子起誓:你们的父辈都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所以,你放弃她吧,早在她没有降生时她就已落户名家了。波尔维克只是在娶回自己生前的爱妃,他已经放过你一次了,大人物的宽宏大量也是有限度的。年轻人,这是老朽给你的最后忠告。”
维尔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伊琳娜,像见了女鬼似的步步后退,“你。。。。。。是蒙杜斯的女儿?”他忽然想起了阴影教逮捕伊琳娜的缘由:她给真神蒙杜斯的胸口画上了可怕的大窟窿。如果没有见过,她怎么会知道蒙杜斯的胸口有个大窟窿?一定是这样的!也难怪伊琳娜生下来就不知父母,并且与影子分离,影子还是个拥有强大力量的皇家禁卫,这一切正因为她是皇室的公主,是魔界大帝的女儿!!!
蒙杜斯宠幸波尔维克,将女儿许配给心腹猛将也是情理之中,我。。。。。。我干嘛要插手别人的事啊?我为什么要救一个恶魔的女儿啊?维吉尔猛地从伊琳娜身上拽回自己的蓝风衣,不慎用力过大让她也摔倒在地。伊琳娜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泪眼汪汪看着对面三个充满敌意的家伙,忍不住还是落下泪来,她边哭边说:“求求你相信我,维吉尔,我不是魔鬼的女儿,圣水对我无效。。。。。。”这不能说明什么,圣水也对伊芙丽特无效,而伊芙丽特明显不是人类,也许蒙杜斯的女儿已经强大到对圣水免疫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斯巴达小鬼头,老朽会送你离开镜像世界,也不会告知波尔维克,而她,必须留在陵墓中陪伴亡夫。跟老朽来吧!带你去打开回家的大门。”
白色头颅在前面引路,维吉尔跟着,黑色头颅则押着抽泣个不停的伊琳娜走在最后面,由维吉尔拉着她的手前进,每当她不愿意走时,黑色头颅的额头眼就放出电光电击她的脚跟。维吉尔摸到了风衣兜里的蓝魔石碎片,偷偷看了看,发现正在急剧变亮,他心中暗暗高兴,狠狠拉了伊琳娜一把,差点又让她跌倒。
“维吉尔。。。。。。你怎么说变就变呢?拜托了,别抛下我不管。你走了他们会打我的,我不要睡进‘铁处女’。。。。。。”哭得梨花带雨的伊琳娜足以融化一座冰山,可是维吉尔却头也不回地硬拖着她走,“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想卷入政治联姻的漩涡。”
“年轻人,你很明智。老朽要告诉你,与死亡骑士对抗就是鸡蛋碰石头。”又一颗红色头颅带着多如牛毛的骷髅军团重重包围了他们,现在贤者的三颗头颅会合了,围绕伊琳娜缓缓漂浮着,每颗头颅的额头眼都对她射出一束光柱,她的禁锢便解除了,不要维吉尔牵着也能自由行动。
这时,整座陵墓忽然剧烈震动起来,穹顶的一块巨石忽然落进骷髅大军中,噼里啪啦溅起无数碎骨。一道燃烧的人影从上方落下,火焰拳套重击大地激起火山爆发,骷髅军团在鬼哭狼嚎声中被烧得溃不成军。
“伊芙丽特!是你把这小子带进来的?你是不是也想背叛老朽啊?”红色头颅高声喝问,指挥骷髅军团展开包围。黑色头颅押着伊琳娜往远离混战的方向走去,她不愿意走就用额头眼发射的闪电电击她的脚跟。贤者的三颗头颅不需要交流也能各尽其责,白色头颅对维吉尔说:“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顺着一条两壁燃着骷髅灯的走廊,白色头颅带着维吉尔进入一间阴暗低矮的墓冢,潮湿的石门阻隔了伊芙丽特与骷髅军团的激战。他被带到了一幅人骨拼成的七星法阵旁,法阵的七角用鲜血写着七大原罪的铭文,这是阴影教常用的标志,贤者在人间的另一个身份则是阴影教会的元老,维吉尔由此猜测阴影教皇浮士德的真实身份也很可能是恶魔。
白色头颅念动咒语,七星法阵中“刺啦”一声撕开一道裂口,一面圆形镜子闪闪发出紫光,镜中映着模特假人和琳琅满目的商品。
“小鬼头,回去吧!过去的事就既往不咎了,如果你愿意重新为幽影军团效力的话,老朽可以考虑将风火双刀赐给你。考虑好了你可以去找老朽的本体,我们三个只是崔斯马加的镜像,最终定夺权仍然在本体手里。”
“风火双刀能跟我的阎魔刀相提并论么?”维吉尔的口气颇为傲慢。
“不错,不错,阎魔刀是刀锋之王用过的神器,但风火双刀也是老朽在几百年前亲手锻造的宝刀。火焰刀阿格尼融合了斯巴达的火之精华,飓风刀路德拉融合了波尔维克的风之精华,虽然双刀的名气比不上阎魔刀,但怎么说也是强者的力量残余。遗憾的是,在你的父亲毁坏老朽的躯体后,老朽也没法使用这两把刀了,只能赐给最得力的属下物尽其用。”
所以幽影军团的两大巨头———卡索萨和卡索恩,就得到了飓风刀和火焰刀,维吉尔也终于明白了那对连体兄弟为什么要死心塌地为贤者卖命。
站在波光粼粼的传送门前,维吉尔回顾身后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踏入镜子。影子没有回来,他回去了也是死,力量被人夺走,也等于剥夺了他赖以生存的工具。
忽然,他听到身后一声巨响,石门燃着火焰被炸飞了。伊芙丽特挥舞火焰拳套一拳砸碎一个骷髅,保护伊琳娜冲了进来,一黑一红的两颗头颅追在后面不停地从额头眼发射闪电术和连珠火球,而白色头颅则从额头眼发射冰箭阻挡她俩靠近传送门。
“还在犹豫什么?快进去啊!臭小子。”白色头颅边打边喊。
“维吉尔,带我走!我死也不要和枯骨厮守一生。”伊琳娜哭着跑了过来,伊芙丽特在她身边闪来闪去,龙嘴形拳套吸收格挡了一波接一波的闪电火球寒冰箭,还有骷髅兵的刀劈剑砍和嗖嗖冷箭,无论法术还是物理攻击均无法突破皇家完美防御。
“关闭传送门!关闭传送门!逃婚的公主必须留给波尔维克大人!”红色和黑色头颅边追边齐声大叫起来。白色头颅念出咒语,紫色圆镜开始慢慢缩小。
没时间犹豫了,维吉尔伸手接住被骨头棒子绊了一跤的伊琳娜,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挥刀招架骷髅兵的乱刀乱剑。伊琳娜埋在他怀里哭,伊芙丽特一掌将他俩都推进了传送门:“干得好,维吉尔,但愿你拯救的人能救赎你的灵魂。”
维吉尔和伊琳娜从另一边跌出镜子,撞倒了时装模特,原来他俩借助服装店的试衣镜回到了现实世界。
伊琳娜看着试衣镜慢慢后退,镜子里的三张老丑脸拼命地向前顶,可就是出不了镜子。紫色镜子的可视面正在慢慢变小,被重重叠叠的骷髅海包围的伊芙丽特率先消失在镜子中,接着是气得变形的白色头颅,黑色头颅,和红色头颅,最后化为一颗紫色光点,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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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都市》
更新时间2012-12-5 14:22:44 字数:15724
“罪不可恕!斯巴达之子夺走了我的宠妃————啊————把她的影子给我带来————”最后传出的,是死亡骑士的怒吼。
“她不会死的,是吧?”伊琳娜含着眼泪问维吉尔。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好极了!伊芙丽特刚才推他那一掌也把影子还给他了。按理来说,只要本体存在,就永远能照出影子,更何况伊芙丽特的绝技是皇家完美防御。
现在正时值半夜,服装店没有营业,幸好没人看见他们从镜子里出来,否则很可能会被指控与阴影教徒有关系。阴影教用镜子通灵,果然不是谣言,他们肯定在与镜像世界的死亡骑士或贤者商议见不得人的阴谋,维吉尔打算回去指证他们,还要与教父谈谈这次镜中奇遇。
“我不会再陪你玩爱丽斯漫游奇境了,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维吉尔一刀斩断门上的锁链,推门而出。伊琳娜也跟了出去,好奇地张望着街景和路灯下机器人似的白银骑士巡逻队。
“我不喜欢有人跟踪我。”维吉尔转身盯着她,让她瞪着清纯的紫罗兰色眼睛倒退了两步。忽然,他摸到风衣兜里有硬物,掏出来一看,是一块不规则蓝色晶体,原来伊琳娜在穿着他的风衣用蓝魔石碎片导航时,顺便将碎片揣进了风衣兜里。
“这东西还有用吗?”维吉尔看到手掌心的蓝魔石碎片在路灯下散发出幽幽的蓝色光晕。奇怪,我们已经远离传送门了,为什么还会发光呢?
伊琳娜告诉他,蓝魔石碎片是贤者用炼金术熔炼出的力量精华,四块蓝魔石碎片可以合成一块完整蓝魔石,完整蓝魔石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力量。。。。。维吉尔不大高兴地瞪着她:“为什么不早说?”他真后怕与力量失之交臂啊!
“什么都不会,处处需要被保护的弱者,我要你有什么用?”维吉尔收好蓝魔石碎片转身离去,“我不想与魔帝的女儿有任何瓜葛,我要的是力量!”在伊琳娜追上来之前,他忽然一弯腰,甩开飘逸的风衣闪进了夜幕。
人间天堂雷神城,繁华似锦,人声鼎沸。身处车水马龙的都市中心,伊琳娜举目无亲,唯一认识的人又是个冷酷杀手,同舟共济后也弃她于不顾。
除去一身旧衣服,伊琳娜身无分文,没有受过正式教育,也没有能证明自己的凭证,四处找工作屡屡碰壁。终于有人愿意试用她给教堂制蜡,烛光下照不出影子,把其他人全吓跑了,被赶了出去。
她挨家挨户求人雇佣自己当女仆,也没人要,因为患有无影症是很容易被识破的。人们唯恐避之而不及,还有人将她举报给教会。魔剑教的神职人员要比阴影教的和善,魔剑教会没有把她抓起来逼她承认自己是女巫,他们用圣水喷她,希望能杀死她身上的瘟疫病菌不要传染别人。
她向骑士团求助,骑士们看她可怜,就给了个混饭的活计安排她在军械库打杂。在保养库存的佩剑时,伊琳娜不小心割伤了手指,血液滴进了剑头的喷气孔,奇怪的事发生了:绯红女皇自动充能到三级,整把剑变得红热,可伊琳娜又不敢乱动,不知该如何将积蓄的火焰释放出去。绯红女皇的螺丝帽崩飞了,能量不受控制地以几何级数急剧暴增,直至超越剑刃的金属熔点化成了滚烫的钢水,一把昂贵的绯红女皇就这样报废了。
伊琳娜吓坏了,怕担上永远也偿还不清的债务,她丢下工作逃离了骑士团。
快到深冬了,她去替军营的士兵赶制冬衣,做一件军大衣给一张印有阿拉斯托头像的钞票,微薄的报酬只能保证她不挨饿。后来有人推荐她去修道院,那里收留无家可归的女子。
见她实在无依无靠,修道院的老嬷嬷们允许她先做见习修女试用一段时间。
修道院附近墓园中的坟墓频繁被撬,尸体不翼而飞,修女们都很害怕,将午夜给死者念安魂祷言的任务交给了新来的修女。
伊琳娜的胆子跟小猫差不多,眼睛瞪得溜圆,蹑手蹑脚穿行于阴森的墓碑与十字架之间。她遭到了背后偷袭,昏迷在墓园中直至第二天才被发现。
墓园长眠着不少德行高深的圣徒,打搅他们的安眠也是对斯巴达的大不敬,愈发猖狂的盗尸案引起了大主教的重视。
修女们排成两列迎接大主教的光临,他身后紧随的一名银发青年引起了她们强烈的不安。他不穿法衣,不捧经书,而是手提黑鞘武士刀,一身杀气与神圣的大主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又比主教高出一个头,英武潇洒。老嬷嬷命令修女们蒙上面纱不许看,谁知,一名修女居然未经允许就跑出列队给主教献花,在修道院这可是非常失礼的举动,又被拉下去一顿狠批。
“她是新来的见习修女,不懂规矩。”她们这样给主教赔礼。
老人家并不在意,一眼就洞察了她的动机,向后问到:“你们认识吗?我的孩子。”
“有过一面之缘,教父。”
维吉尔随阿拉斯托前来是为了协助调查墓园盗尸案,他很好奇伊琳娜为什么要来做修女,不过世俗的男性没有资格进入女修道院。
陪同维吉尔调查的还有阿拉斯托指派的一名神职人员:阿卡姆神父。
阿卡姆神父的身材又瘦又高,比维吉尔还高出半个头来,像一副骷髅人似的勉强撑起了黑色法衣。与大多数神职人员一样,阿卡姆也是光头,他的眼睛是最为奇特的,左眼是红眼球,右眼是蓝眼球。维吉尔还是首次见到双色眼球的人,不禁对神父感到好奇。不过神父只谈公事,对自己的隐私止口不提,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给维吉尔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
与维吉尔类似,阿卡姆也是个严肃正经、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比维吉尔更沉着,这一点从他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就能判断出来。别忘了,他是神父,传经讲道是他的天职,当他沉默不语,用双色眼球死盯着你时,你就会巴不得他说些什么能缓解气氛。阿卡姆是个很注重礼节的老牌绅士,一般都会深鞠一躬,答应别人的请求。
他的谈话常常以晦暗、沉重的宗教传说为前奏,中心话题一般离不开信仰、异端、酷刑,再以此为原点拓展到罪恶与伦理,人性与神性。人类是卑微的,人性是罪恶的;神性是崇高的,是无所不能的。他自己就是人类却贬斥人类,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想成为神的野望,并遐想着有朝一日能与斯巴达平起平坐,与蒙杜斯称兄道弟。
也许有人会发现,阿卡姆身为魔剑教神父,话题内容却时常涉及到阴影教。当被问及这一点时,阿卡姆的回答是:“无论哪个教派,宗教对我来说只是获取真知灼见与坚定信仰的平台。信仰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掌握了宗教的精髓就等于掌控了控制精神的力量。”
此种观点在报纸上曾遭致过阿格纳斯博士的猛烈抨击,博士否定唯心主义,否定神学臆断的属灵产物,认为只有科学的力量才是走向最强的坚强后盾,再强的力量也强不过黑洞的引力。而维吉尔则对以上两种观点均无法苟同,在他看来,只有掌控了武力才等于掌控了最强的力量,拳头可以让一切反对之声统统闭嘴。
神学家,科学家,武学家,三者都试图从各自的职业角度来诠释“什么才是最强的力量”。如果三人召开辩论会,第一个败下阵来的恐怕就是擅长用刀说话的维吉尔,阿格纳斯会急得更加张口结舌,赢家是老练的阿卡姆神父。
尽管怀有不同见解,维吉尔还是对阿卡姆神父产生了一定的兴趣。他向教父问起这个人,阿拉斯托给阿卡姆的评价是:“虔诚到近乎狂热的信徒,全心全意膜拜斯巴达。”
神父也很会见风使舵,在探听到维吉尔与大主教的关系后,他邀请维吉尔去府中做客。
阿卡姆府邸是一套处于偏僻地段的老宅子,外观就如一身黑衣的神父本人一样,阴森,荒凉,甚至还有些恐怖。院子里有不少天使大战恶魔的雕像,张牙舞爪缺胳膊断腿的,还停了一辆七成新的红色重型摩托车,与阴暗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进去以后,里面空间很大,房间很多,但大多数都上了大锁。墙纸开胶,墙灯也很昏暗,空荡荡的长廊中阴风阵阵,带来一股防腐药剂的酸腻。诺大个府邸中一片死寂,维吉尔心中直犯嘀咕:难道我来到了鬼屋不成?踩着咯吱作响的地板,阿卡姆在前引路,双色眼球在昏暗中微微发光。他在上楼梯前告诉维吉尔小心,结果客人还是一脚踩空霉烂的楼梯差点滚下去。
一楼全锁着、黑着,不知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二楼终于有了几间亮灯的屋子,一间是厨房兼餐厅,一间小会客室,还有两间卧室,一间掩着门,另一间则像个小军火库,墙上贴有各种枪械的海报,角落里堆了一地子弹壳。一只长角恶魔的巨无霸玩偶,浑身满是枪眼,半边脸没了,真可怕,从没见过哪个女孩这么玩娃娃的。床上地上全是枪,不是玩具枪而是真家伙,手枪,步枪,冲锋枪,有的被拆得七零八落有的则乌黑油亮。当维吉尔随着神父路过门口时,他看见一个黑色短发的少女正枕着火箭筒躺在地上听音乐,十六七岁将近成年,背心裤头遮不住曲线毕露。
神父重重敲敲姑娘的房门,她摘掉耳机跳起来,高高兴兴地光脚跑来,给了神父一个热烈的拥抱。
“玛丽,不可在客人面前失礼。你得穿正式些。”神父说完又去敲虚掩的门,“亲爱的,希望你能出来见见我们的贵客。”
神父带维吉尔在客厅坐下,很快就有一位端庄秀丽的夫人进来给他们上茶。阿卡姆神父给维吉尔介绍说,这位是他的妻子:卡丽娜*安。
安?这应该是一个比较古老的日耳曼姓氏。维吉尔不觉得这是阿卡姆神父的姓氏,而应该是卡丽娜夫人的娘家姓。他果然没有猜错,在一本哲学书侧面,他看到了题字:阿卡姆*冯(1)。冯,也是一个日耳曼姓氏,夫妇两人的姓名念起来还挺配对。
这时那位少女也打扮稳妥进来了,双色眼球左蓝右红,闪着淘气快活的光,齐耳的黑发则继承了那位夫人,不用介绍也能猜到她就是阿卡姆神父的女儿。她落落大方地跟维吉尔打招呼,非要像男人一样跟他握手。“你有刀,我有枪,谁怕谁?”她的话充满了火药味,被神父呵斥不可无礼。
“你的发型好酷!”她伸手把维吉尔树立的银发弄乱,又坐到神父膝头上去了。
阿卡姆一看便知是位严父,不过女儿却不怎么怕他,维吉尔可以看出父女之间感情深厚。卡丽娜夫人和颜悦色地问他家乡在哪,父母可好,是否已成家等一系列琐碎的问题,时不时会咳嗽一声。维吉尔耐心作答,能编就编,尽量让自己显得是个普普通通的青年。
阿卡姆一家邀请他共进晚餐,晚宴并不丰盛,但气氛很和睦,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在餐桌上,玛丽看维吉尔不苟言笑,坐得像军人一样端正,对他很有好感:“嘿!特种兵,你听说过斯巴达的传说吗?”
维吉尔佯装不知,玛丽就继续说了下去:“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常讲给我听呢。很久以前,有一位恶魔为了人类而战,用一串项链的力量封闭了魔界通往人间的道路,连同自己的魔剑也禁锢在了魔界。后来,那串神奇的项链流落民间下落不明。我想它一定很值钱,至少能换四五管火箭筒了,或许更多。对了,爸爸,爸爸,我的火箭筒出故障了,你看怎么办?嘿嘿!”
维吉尔没说什么,保留了看法。
有关斯巴达的传说有好几种说法,究竟哪一种是真的呢?民间传说和教会的官方说法都存在误区,自从遇到教父后他就不再相信谣言了。自己的父亲不是神,而是恶魔,这一点是教父阿拉斯托亲口告诉自己的,维吉尔确信无疑。不过对于最受人津津乐道的魔剑和项链,唯一知道真相的教父为何总要对外界遮遮掩掩,甚至放出假情报误导众人视线呢?魔剑与项链蕴藏的潜能完全未知,即使是对自己的教子阿拉斯托也不肯轻易透露。除非这里面隐藏着不可告人的,惊世骇俗的秘密。
这个秘密真如玛丽所说,不,应该是如阿卡姆神父所说,是连接两个次元空间的钥匙吗?
他向神父求证,神父耸耸肩膀:“我也是道听途说,有待考证。”
卡丽娜夫人的咳嗽越来越厉害了,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似乎病的不轻。阿卡姆忙将妻子扶进卧室,过了好一会才面色凝重地出来。玛丽去照顾她母亲了,现在这里只剩神父与维吉尔。
维吉尔客套性地说:“我为您感到难过。夫人她没事吧?”
阿卡姆黯然神伤,仿佛老了几岁,光头上叠起了明显的皱纹:“唉。。。。。。这是一种家族遗传下来的诅咒。试过很多药,家产已经变卖得差不多了,仍然无法治愈。真抱歉,不该拿私事困扰你的,让我们避开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吧。”
他们又谈了些别的,主要是神父在滔滔不绝。他学识渊博,涉猎广泛,对古典哥特文化情有独钟,并批判现代哥特艺术的张扬、狂放、和不严肃,这使维吉尔对神父的好感又增进了一步。阿卡姆大谈特谈经院哲学,听得维吉尔云里雾里的,神父还道出了对宗教制度的改革建议,对魔剑教和阴影教信仰冲突的看法,然后比较了两支教派的优劣。
“魔剑教精通炼金术,我们用之传教兼经商,所以魔剑教如此富足。教士经商,这是可以理解的,我们有权选择更好的生活,战神斯巴达也希望自己的信徒过得好一些。阴影教专门钻研通灵术,当然也懂炼金术,但不外传,只供内部制作辅助药水。他们污蔑斯巴达,诽谤阿拉斯托,应该把所有的异教徒都饿死、绞死、烧死。最骇人听闻的是,阴影教徒还服用紫魔药与异界灵体取得沟通,至于他们通的是圣灵还是邪灵,那就无人知晓了。”
“您认为呢?”
“不好说。据说,与邪灵沟通成功签订契约,是可以召唤出恶魔的。”
“你试过么?”
“难道你在怀疑我与墓园盗尸案有关?你是不可能把我绕进去的。当年在神学院进修时,我是以满分的成绩通过答辩获取神职的,乌尔班副主教的监考态度可是出了名的严格,提出的问题更是古怪刁钻。”
“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维吉尔尽量让语调变得客气些,“我只是想了解下通灵术。大主教禁止我接触阴影教的秘法,也许你的博学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抱歉,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异教徒的通灵术与我无关。我给你讲的也只是凤毛麟角,更深的我不懂。你懂音乐吗?讲了那么多,我可要去缓解一下情绪了,您请自便吧!”
神父自顾自出去了,维吉尔也跟了出去。他们来到隔壁房间,一架陈旧又巨大的管风琴占据了一整面墙,粗大的铜黄色簧管打通了屋顶。
管风琴是一种古老的宫廷乐器,历史比乐器之王钢琴还要悠久,古时教堂的唱诗班一般都采用管风琴为伴奏,音质饱满、悠扬、安详,恰似圣母吟唱的安魂曲。不过在现代,这种古典乐器的演奏技巧已经基本失传了,体积又过于庞大,乐器厂家也不再生产,可以说是濒临绝版了,珍藏价值自然无需多说。阿卡姆的家境已窘迫到这种地步了也不肯将其卖掉,可见其是多么的钟爱古典文化。
古典文物也让维吉尔感到赏心悦目,他已忘了神父为何要岔开话题,而是赞叹地看着它,想象自己像一位侯爵般身穿燕尾服,扎着领结,戴着不列颠贵族的卷式假发,在皎洁的月光与满天繁星下演奏舒缓的、较为哀伤的慢板,这是他比较喜欢的曲调风格。只可惜他不懂琴律,也怕练武的手指力气过大按坏琴键,唯有恭敬地站立一旁,看神父打开键盘盖。
红木谱架上题有一行烫金花边字体:“献给美丽的娜里娅*安。”原来这台管风琴是卡丽娜夫人从先辈手中继承下来的,能将如此华丽贵重的宫廷大型乐器作为私人财产,维吉尔猜测卡丽娜夫人的家族一定来头不小,很可能是与王室关或教会系密切从而获赠的。
神父先演奏了一段舒伯特的《小夜曲》活动指法,然后挽起袖子准备正式开始,并对维吉尔说:“这一曲送给我的客人。”
他在演奏时会满带巴赫的架势,身形瘦高,坐得很直,摇头晃脑沉醉于其中,《耶稣,仰望喜悦》是他演奏得最好的一首宗教礼乐。
一曲完毕,神父意犹未尽地说:“接下来,献给我的夫人。”又饱含深情连弹了两首,一首莫扎特病逝前谱写的《安魂曲》,一首勃拉姆斯最美妙轻柔的《摇篮曲》。
最后一曲应该是奏效了,玛丽探出脑袋,说母亲睡着喽。神父就停止演奏,让女儿也早睡,并关上了琴房的门。“你也看到了,我的女儿,很顽皮,也很可爱。”
维吉尔不耐烦地在座位里动了动身子,搪塞到:“我为您感到高兴,神父。”
“谢谢。不过,如果她也将被诅咒折磨得生不如死,你也会为我感到难过吗?”
夜深人静,灯光黯淡,神父的嗓音压到不能再低,一蓝一红的双色眼球紧盯着维吉尔,几乎要泛出光来:“炼金术的秘药救不了我的妻子和女儿,她们家族的血脉遭到了恶魔的诅咒,唯有与异界灵体取得沟通方可解除契约。那么你,暗夜中的杀手,为什么想了解通灵术?”
维吉尔的脸藏在阴影里,嘴角上翘,白森森的牙齿在黑暗中露出丝淡淡的冷笑:“我的目的就与你精通它却不肯告人一样。”
神父微笑了起来:“你的目光,不像是莽夫的目光。”
“你的信仰也不像神父应有的思想。”
“我仍然没有理由信任你。”
维吉尔淡淡笑了一下,开始慢慢地陈述:“当渔夫遇到一条从未见过的鱼时,往往会先撒下多种饵料。从文化艺术到宗教政史,再从科学神学到神秘学,鱼儿终于咬上了偏爱的鱼饵,你就弹琴拖延考验耐心,现在又欲擒故纵。手段很高明,神父。不过再放长线就钓不到大鱼了。你是否想过,让被吊起食欲的鲨鱼脱钩会有什么下场?他会拱翻你的船,让你死无全尸。”
神父低垂下光头,无声地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真是幸会,既然我们立场相同,那就不必遮遮掩掩了。你想要什么,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一些协助。”
老自鸣钟连敲了十二下,不知不觉已经午夜了,神父不便久留客人,去书房取了些文献书籍,问他懂拉丁文吗?又问他懂梵文吗?
维吉尔没有回答,站在阿卡姆神父面前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年级小学生,满脑子暗杀潜伏的技巧派不上用场,他说:“我会想办法克服语言障碍的。”
玛丽还没睡,正在她自己的小天地里戴着头灯稀里哗啦修理火箭筒,她要用摩托车送维吉尔回去,被谢绝了。
带着文献资料兴冲冲回到家,他开始潜心研究。魔剑教的古籍用拉丁文书写,阴影教的则是梵文,想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两门古老复杂的语言是不可能的。魔剑教的拉丁文书籍还好说,周围有不少魔剑教徒。可维吉尔最感兴趣的通灵术是阴影教的学术专利,通晓梵文的人少之又少,加之又身处魔剑教的教区,他敢随便请人翻译禁书吗?
于是他就自学,面前摆了好几部砖头厚的字典,边查边看,进度比蜗牛爬格子还慢,并且错误繁多,差点把神父借他的书撕了:“可恶!我又不是要参选阴影贤者,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时间研究文字?必须找到一个精通语言的人读给我听,又要绝对可靠,嘴巴严实。”
在继续调查盗尸案时,他在墓园附近的修道院又见过几次伊琳娜,就想让她试试,不过碍于修道院的规矩又不能光明正大进去找她。
高墙拦不住黑暗杀手的闪影术,他夜里溜进去把梵文书带给她,她居然毫不费力就看懂了。他怀疑她不懂装懂,将她的一部分翻译结果拿给阿卡姆神父校对。
“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看不出来,沉默寡言的你居然拥有如此惊人的语言天赋。”
不是我,是伊琳娜,恶魔君王蒙杜斯的女儿,我们的父辈是仇敌。。。。。。
身为公主的伊琳娜表现得很大度,她冰释前嫌愿意帮忙,让维吉尔很高兴。守贫的修女生活条件挺艰苦,当他偷偷来访时往往会从外面给她捎点违禁的食物,院方查不出来源,暗中派人监视。当夜深人静时,伊琳娜屋中果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问话。一群老太太手持拐棍儿和鸡毛掸子冲了进去,刚好瞧见一道颀长的黑影跳出窗外。
伊琳娜死也不承认与人幽会,她们从她的房间搜出禁书,内容涉及到阴影教和通灵术,把她赶出了修道院。
维吉尔似乎对伊琳娜被驱逐无动于衷,或者说这反而是他所希望的。他向教父要了封推荐信把伊琳娜弄进骑士团的战地医疗队,又在城里找了个偏僻的单间让她住下。“这里不会有人打搅你了,除非你主动对外自首,但你知道那样做的下场的。”开门离去前维吉尔回头道。
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禁书,伊琳娜很后悔让维吉尔知道了自己通晓异教文字,现在已上了他的贼船骑虎难下。惹不起黑暗杀手,唯有默默的服从,她已习惯了逆来顺受,尽量满足他的每一个要求。
“你可以学习一些炼金术。”维吉尔给她带来了更多魔剑教的书籍,“我打算复原蓝魔石。”他将那块破除魔方空间后获取的不规则蓝晶片递给了她,要她以此作为摹本。
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仿佛在捧着整个世界。看看蓝光闪闪的碎片,又看看他冰蓝的眼珠,忽然,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那双向望力量的蓝眼睛,是多么的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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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与阿卡姆神父继续保持有往来,一般都是他向神父请教一些神学问题,验证传说的真伪等等,交往并不深。
一天,神父忽然对维吉尔提出一个不同寻常的请求:请他帮忙除掉一头困扰自己家人的恶魔。
“食人小丑皇。看了这么多文献,你也应该对古欧洲传说中的恶魔不陌生了吧?”
“当然,只是没想到会是真的。”
“编写宗教典籍的经院哲学家都是治学态度严谨的学者,不可能无中生有。”说这些话的时候,阿卡姆神父严肃得像一位教导学生的教授。
维吉尔问神父,那头恶魔对他的家人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我记得曾对你透露过一些,我的妻子,她们家族的血脉遭到了恶魔的诅咒。她的祖先,一个疯狂的女巫,以牺牲后代的健康献给恶魔为代价,缔结契约,获取了恶魔的力量。这头恶魔,就是我要召唤的小丑皇。”
“你想强迫它解除契约,还给你妻子健康?”
“是的,我很爱我的妻子和女儿。等玛丽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她也会跟她的母亲一样遭受病痛的折磨。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你的作用是武力震慑。我会把它引出来,尝试与它沟通,如果协商失败,你的武士刀也许可以派上用场。”
连神父都不能否认武力的重要性,这让维吉尔感到无比的自豪,“我可以试试我能做到的事。什么时候开始通灵仪式?”
在一个阴风哭号,没有月亮的深夜,维吉尔按时抵达了阴森恐怖的阿卡姆府邸。
“放心,她们母女已经睡了。这边请。”老宅子里没有点灯,阿卡姆神父掌着蜡烛带维吉尔顺着一段阴暗潮湿的石质楼梯往地下去,打开一扇长青苔的小门上生锈的锁,弯腰钻进了地下密室。
没想到阿卡姆府邸下面别有一番洞天。四壁的书籍码放得整整齐齐,一座狮头人身的炼金女神像举着沙漏半跪在墙角,浑身黯淡还没有启动。药瓶架最上面整整齐齐嵌了一排大瓶绿五星,下面是一排小瓶绿五星,接着是一排大瓶紫色五星,又是一排小瓶紫五角星,最下面一排是银晃晃的圣水。维吉尔见过教会里杂乱无章怪味熏人的炼金室,这里的布置却有条不紊,说明阿卡姆神父是个很讲究的人。
但是,当他看到一张被火焰熏黑的石桌时,马上又打消了这种想法。凭着杀手敏锐的洞察力,维吉尔一眼就看到了没有擦净的血迹。石桌刚好处于七星法阵的中央,桌面刻着一颗长犄角的恶魔头骨,法阵的连线由嵌入地面的白骨拼接成,七角分别刻写着七大原罪的铭文,让维吉尔想起了阴影教。难道,这就是用来通灵献祭的供桌?
阿卡姆神父从内室出来了,双手平托着一卷白布放上石桌,意味深长地看看维吉尔,猛地拉下了白布。维吉尔看到那是一名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闭着眼睛毫无知觉。
“她已经死了,她的家属愿意将遗体捐献给教会。”神父漫不经心地说着,把女尸的手脚锁在石桌的镣铐上,让她平躺,身体刚好盖住桌面的恶魔头骨雕刻。
“请坐。”神父搬来一张高背椅请维吉尔坐在离石桌十米开外的地方,“接下来,请细细观赏吧。”
神父换了一身黑袍,兜帽罩住光头,果然跟维吉尔反感的阴影教徒没什么两样。神父又在石桌下点起柴堆,往女尸上浇了松脂,一把火点着,站到了七星法阵外兜手看着。
金色火焰吞噬了七星阵中的石桌,越烧越旺,排气扇不断将恶臭的烟雾吸走。才烧了不到半分钟,石桌上的女尸忽然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镣铐的禁锢。维吉尔也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神父的背影:“你不说她是死人么?”
“正因为看到了你的冷酷才会请你帮忙。如果怜悯她,你可以去把她救下来。”神父头也不回地看着活人祭品在火焰中焦裂,干枯,一蓝一红的双色眼球反射着火光,似乎被眼前的惨剧深深的吸引住了。
维吉尔坐了回去,闭上眼睛没有再看下去。
阿卡姆往火焰中连续泼了几大瓶紫色魔药,有了魔性液体的助燃,火焰烧得更旺了,颜色也渐渐变成了深紫色。女人的哀嚎渐渐弱了下去,紫色火焰的温度太高,十分钟后将祭品完全烧化,像被一张贪婪的嘴啃食了,供桌上干干净净,只有妖异的鬼火在跳动。
神父打开一本红色封面的经文,面对火焰念诵一些维吉尔听不懂的语言,每念几句,就往火焰中泼洒紫魔药,有时则是成打的蝙蝠,他应该是在用肉身和魔力搭配喂食恶魔,好吸引食人小丑皇过来。
等药架上大小规格的两排紫五星都用尽后,火焰中出现一张小丑的脸,面色粉白,大嘴巴能咧到耳根去,尖尖的长鼻子像说谎话的匹诺曹。
“大帝要我去表演,可我还没休息够。”小丑嗓音尖利,顺口溜快得像连珠炮。忽然,小丑吃惊地伸出长舌头:“阿卡姆,怎么又是你?白白送我这么多美餐,你是不是想跟我换班?”说完,拉起帽子两角吊下来的球球扮了个鬼脸:“唷咧咧咧咧!能学成我这样才能受到大帝的宠幸。你能做到吗?你做不到,你当然做不到,没错你必然做不到,魔界人界只有杰斯特能做到。”
阿卡姆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笑,对火焰深鞠躬,用无比庄严的口吻说:“那么,可以继续上次的话题了吗?”
“没什么好谈的嘛!我已经说过了,想换取纯净的恶魔领主之血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除了献祭娜里娅*安的后代,也就是你的妻子卡丽娜*安,别的一律免谈。”
“你明知道我不可以这么做。”
“怎么不可以?怎么不可以?她死又不是你死,你告诉杰斯特怎么不可以?”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亲手杀死我的妻子,但是你可以把她带走。这不是一样吗?”
小丑皇用那长长的红指甲扶着下巴想了想,“说的也是。那么就快点,表演时间就要到了,大帝要看悲喜剧。你还在等什么?快点让我实体化呀!笨笨的秃驴。”
阿卡姆念诵经文,火焰从紫色变成了绿色,随着一声拖长调子的刺耳尖笑,火焰笑得剧烈颤抖起来,一个一身紫衣的精瘦小丑就这么从火中跳了出来,手中挥着一根小魔棒,见面就敲阿卡姆的光头:“当当当!敲钟啦!起床啦!”
接着夸张地捂住嘴:“啊噢!抱歉!我忘了时差!人界现在是半夜,魔界才刚天亮,火牛都打鸣了。”
他一刻也不闲着,“祭品在哪儿?祭品在哪儿?”小丑迈着罗圈腿东张西望,不小心踩到一滩药水滑了个屁股墩,魔棒脱手飞出去把阿卡姆砸成了熊猫眼。
“啊哟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光头党。”小丑拍拍屁股站起来,把魔杖当扇子帮捂住眼睛的阿卡姆扇风安慰着。忽然,他看到了双手拄刀坐在一边的维吉尔:“哎哟哟?您又是哪位?很荣幸见到您。”小丑对维吉尔双手平托魔棒,鞠了一躬,帽子上的球球垂到了地上,自我介绍着:“蒙杜斯大帝的御用小丑皇————杰斯特陛下!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维吉尔不动声色看着小丑皇,仿佛是一尊石雕。笑嘻嘻的小丑皇看到了他的武士刀,笑容逐渐僵住了,难以置信地咧开大嘴巴:“难道。。。。。。难道是阎魔刀?”
“我的妈呀!救救我!救救我!刀锋之王在他背后!杰斯特再也见不到大帝啦!”小丑皇扔了魔棒跳到阿卡姆身上死死抱住不松手,“这不是赝品!这不是赝品!能映射刀锋之王的只有阎魔刀!”
维吉尔感到非常奇怪,他多次听人说自己背后有人,可是看看背后,确实什么人也没有。
忽然,小丑眼珠子一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眨眼就从背后出现在阿卡姆面前,血红的尖指甲指着神父的鼻子尖声质问:“我明白了!你是想把杰斯特引进陷阱,让这个人来杀我,以获取恶魔之血!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人类的小聪明瞒不过杰斯特!”
阿卡姆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维吉尔!”
维吉尔站起来就瞬移,可小丑比他更快,无声无息原地消失,倒立在屋顶对两人扮了个鬼脸:“唷唷唷!想抓杰斯特?来呀来呀!我最喜欢捉迷藏了。”
维吉尔发射幻影剑,击碎了吊灯,小丑又坐到了书架上嬉皮笑脸。阿卡姆对小丑扔圣水,瓶子飞到半途被对方瞬移接住,又扔回去砸到了神父的光头上。维吉尔刚一弯腰准备闪影,小丑立马消失,速度快到肉眼难以捕捉。
“后面!趴下!”
听阿卡姆一喊,维吉尔也条件反射地照做,一颗大气泡闪着电丝慢悠悠从他头顶擦过,砸到墙上炸得屋里电压不稳。只见小丑“啦啦啦”唱着跑调的小曲儿,一边用魔棒指挥乐队似的给自己助兴,一颗巨大的透明泡泡球随着魔棒的指挥弹来弹去,把井然有序的的地下室炸成一锅粥。阿卡姆抱着光头躲在桌下,维吉尔趁小丑不备瞬移到它身后,拔刀只劈断了炼金神像。太诡异了!比闪影术还要高速的瞬移!
“耶耶耶!我赢了!没意思,这么慢,不跟你们玩了。”看到站起来的阿卡姆,小丑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不惩罚一下捣蛋鬼会影响杰斯特的情绪的。”他瞬间出现在阿卡姆面前,扬起血红的长指甲,给了神父一记响亮的耳光。阿卡姆大叫一声,捂着脸踉踉跄跄一头撞上炼金神像,晕倒在地。
“那么你呢?”小丑刚对维吉尔产生兴趣,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啊呀呀!我错过上场时间了!大帝会生气的!怎么办呀怎么办?”小丑急得手舞足蹈,他唠唠叨叨地迈着罗圈腿,拉着大裤裆,颠三倒四冲进石桌上渐渐微弱的火焰,不小心将魔棒落在了人界,又从火中伸出一只红指甲的利爪摸索了一番才找到。小丑的手缩回去后,火焰也熄灭了,一切重归平静。
小丑皇的利爪给维吉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看被一耳光打晕的神父,他的左半边脸留下了棕黑色的手掌型伤疤,还在缓缓蠕动着,让维吉尔感到一阵恶心。没有再管神父,他径自离开了阿卡姆府邸。
阿卡姆心术不正,怀有不明目的。这是维吉尔今晚的唯一收获。阿卡姆打着解救家人的幌子请自己来帮忙,其实是为了获取纯净的恶魔之血。他要恶魔之血做什么?变成恶魔?他一定是丧失理智了!
观看献祭活人的仪式让维吉尔感到难以名状的不舒服,阿卡姆已经不打自招了:墓园盗尸案很可能就是他监守自盗,但维吉尔还不打算揭发他。与阿卡姆这么阴暗的人在一起让维吉尔感觉很不好,虽然他也喜欢黑暗,但他开始觉得阿卡姆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少交往为好。
对阿卡姆神父改变了看法也让维吉尔丧失了对神学的部分兴趣,他觉得通灵术太危险了,与恶魔沟通失败就会遭致诅咒。他也让伊琳娜减少这方面的研究,不想看到她的脸上也留下一道恶心的疤痕。相对来说,制药是安全无害的,维吉尔要伊琳娜将精力集中于炼金术,尽快合成蓝魔石才是当务之急。
他找教父要了一座炼金神像安置在伊琳娜的居所,偶尔去查看一下进度。后来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因为她研究的领域越来越深,他完全不懂,也不感兴趣,干脆将这些事全交给她处理,又找教父签了一张提货单交给她,红魔石不够了就让她自己去教堂索要。总之,他相信魔界大帝的女儿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他减少与阿卡姆的来往,减少与伊琳娜的来往,教父日理万机,也不能常去打搅。孤僻的杀手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往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越来越不喜欢交流,对话和群体运动都是他讨厌的,不仅如此,他甚至极端到憎恶一切能与他人产生互动的工具。
维吉尔憎恶一切现代化工具,他仍没有适应在互联网上查阅资料,偏爱去图书馆看书,家里没有装电话,更从不使用手机,而喜欢写信,私下收藏了一支中世纪的羽毛笔。他讨厌机车,渴望骑马,讨厌枪械,宁可去拉弓,等等等等,维吉尔是一个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的古典主义者,与现代社会的人自然也很难相处。维吉尔不适合与手提电脑或枪支战车搭配,他这种人应该出现在王座的台阶顶端,裹着华丽的披风,腰间露出半截刀柄。王上说“去”,他就无声地闪走,带回人头交差;王上说“来”,他就无声地藏在王座的阴影里,等待下一个暗杀指令。维吉尔不属于这个时代,而属于一个拥有王室、贵族、骑士、刺客、和刀剑的昔日王国,可现在哪里还保留有这种旧体制呢?
也不是没有,不过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魔界。只言片语提到的蒙杜斯王朝、魔界大帝、恶魔贵族、黑暗骑士等等,神秘的异世界对维吉尔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也难怪他不喜欢与人交往,因为他不属于人类世界,将会有另一个世界对他敞开大门。
同阿卡姆类似,维吉尔也渴望了解恶魔世界。从伊琳娜翻译的古籍中了解到,一些恶魔在进入成年期后会使用一种类似于“气”的神秘力量进行隔空杀敌,在波尔维克的陵墓放映的那场影像中,斯巴达巨剑的超大范围剑气也给维吉尔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有很多描写魔界战争史的片段提到一些强大的恶魔是如何妙用剑气横扫千军的,所以即使斯巴达的反抗军没有兵力上的优势,一个猛将也能做到以一当万,这也是斯巴达战争为什么对峙了那么久的主要原因。
伊琳娜找到了一段文字,记载了刀锋之王亚曼托与剑圣瑞贝利昂的最终对决:“刀锋之王消失在悬崖尽头的凸石上,铺天盖地的球形剑气接踵而至,暗紫色的华光笼罩了伤心崖。”
铺天盖地的球形剑气。。。。。。这是什么招式?为什么用着同一把阎魔刀,我却放不出来?
伊琳娜对武学一窍不通,帮不上什么忙,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去询问教父。
“那是次元斩啊!斯巴达曾感慨华丽的无限次元斩随着亚曼托的死而失传了,我的孩子,你是阎魔刀的第二代继承人,你能将刀锋之王的成名绝技重现于世吗?证明给我们看吧,我的孩子,我相信你能做到的,用你的身心去感悟阎魔刀的终极奥义。”
刀锋之王亚曼托,是恶魔,魔界最强的恶魔刺客。我能与其相比吗?他感觉肩上担子很重,不明白刀锋之王为什么要选择自己。但为了不辱使命,为了父亲战神之名,也是为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闭门苦修,专心致志进入高端武者的境界。
那是一种究极的痛苦。
他必须忍受原地踏步的迷茫,得不到鼓舞,得不到安慰,也没有希望,唯有绝望在撕扯理智。幽影军团已经把他锻炼得很到位了,让他感觉剩余的提升空间越来越小,在雷神城度过的平静日子里,即使每天都在严以律已,一个月过去了也毫无起色。
不行了吗?这就是我的极限了?
对力量的无限渴望鞭策他走向了进一步觉悟,用一切接近临界的方法磨砺自己,体能的极限,心灵的煎熬,这种生活,简直就是永远都醒不来的恶梦。
他把人生活成了机器。每天起早贪黑所做的唯一做动作就是拔刀、收刀、拔刀、收刀。。。。。无止境的重复,说不尽的枯燥,像修道院里的摆钟,像实验室里的机器,一个小数点后无限循环的生物兵器。也只有疯子才会相信,重复的行为会带来不同的结果,而维吉尔,这是这种人。如果一切皆有可能的话,只要我想,就一定能!
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休闲爱好。金色的阳光,蓝天与白云,绿树与红花,五彩缤纷的世界在他眼里统统是灰色的;权杖的华光,黄金与红唇,在他眼里统统是灰色的;教父的来信,旁人的问候,早已积满了灰尘,在灰色的天空下,所有的情感全化为尘埃,随风飘散。
他郁郁寡欢,不再有爱。
为什么要沉默寡言,为什么要自闭苦修?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他赶走伊琳娜请来的心理医生,责令她管好自己的事,谁都没有资格研究自己,没人能走进他的心灵世界。
这个人没法研究,他深藏在阴影中,自锁在牢笼里,拒人于千里之外。每次回应敲门的只有“噌噌”拔刀声,偶尔还夹着沉重的叹息和歇斯底里的低吼,像困兽的咆哮,压抑到痛不欲生。
痛苦吧,维吉尔,无尽的痛苦。所谓的强者,无非就是长久的坚忍与磨练;所谓的成功,无非就是千百万次的拔刀与收刀;所谓的传说,无非就是忍受一切常人不能忍受之痛,熬过一望无际的苦海之苦,将一切不可能化为可能,最终像斯巴达一样,成就一番不朽的传奇!
坚持吧,维吉尔,坚持不懈!你是战神的儿子,你有辱了父亲的名声吗?你有资格继承斯巴达的力量吗?
力量,我把你向往。
力量,我把你追寻。
即使手心已经磨烂,即使困难重重,也绝不退缩。炼狱路漫漫,孤身一人爬过了多少刀山火海,战胜了多少艰难险阻,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怎能轻言放弃?痛苦不能打倒我,即使咬碎牙齿也绝不屈服!绝不!绝不————
艰难困苦就是最为严厉又最为崇高的老师,人若想获得强悍的武力,深邃的思想,或者其他方面的功成名就,往往要有一段苦不堪言的记忆。成功的捷径除了苦修别无他法,由蜜糖浇筑的人往往轻浮浅薄,只有经历过鲜血与汗水的洗礼才会坚忍、执著、铁骨铮铮。
练就一身钢筋铁骨,杜绝一切欲望与诱惑,你将获得金刚不坏的躯体和百毒不侵的灵魂,这,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而肉体与精神的升华是永无止境的,对痛苦的无畏与隐忍,将助你走向更强。
再拔一次,维吉尔,再拔一次!下次拔刀一定要更神速!那把阎魔刀,飚出来的是寒气,刻出来的是传奇,谱写的是炼狱之路,而淤满文字凹痕的,是维吉尔的血与汗。
以血和汗作为催化剂,达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蜕变反应,他相信没有什么困难不可逾越,坚定的信仰促进了体能的进一步觉醒。连维吉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追寻力量的道路上,他已经证明了科学、神学、武学的相互依存性,这与他所偏爱的力量、速度、技巧在武学的小范围内同样不可分割是一个道理。
光阴似箭,眨眼之间新年到了,大主教邀请他共进晚餐。极端孤僻的维吉尔一向对于任何邀请置之不理,但教父的邀请是万万不能推辞的。用餐时,教父给他讲到了一个故事。
相传在亚历山大大帝年少的时候,他的老师亚里士多德带来一辆纠缠着无数死绳结的古战车,声称这些绳索数百年来无人能解开,但凡能解开的人就可以统治世界。当其他伙伴抓耳挠腮时,亚历山大不假思索一剑斩断了所有的绳索。后来,他果然建立了地跨三大洲的马其顿帝国。
“亚历山大二十五岁就征服了世界,我也不会无所作为,我的力量将让我成为继斯巴达之后的第二个传说。”维吉尔坚信,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凌驾一切,不过他所崇尚的力量明显更偏向于武力,这种想法并不被教父所认可。
“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跟你父亲年轻时一样,血性、好斗、偏执,年轻人总是如此。斯巴达当年也不听我的劝告,但是后来有一个人彻底改变了他。”
“谁?”
“斯巴达战争后期,蒙杜斯王朝大军声势浩大,我们的反抗军节节败退,被迫躲进人界以求东山再起。也就是在那时,斯巴达邂逅了一位人类女子。”
“我母亲?”
“所以,你需要你的另一半来改变你。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有考虑过个人问题吗?”
“对于出没于刀光剑影中的杀手来说,家室将成为累赘,我不适合成家。”
“怎么不适合?难道是我儿不够优秀吗?乐观起来,你会发现,在克服了诸多困难后,孤山顶端永远有最美的花朵为你而绽放。”
他苦笑了一下:“已经不需要了,让她们都凋零吧!”
阿拉斯托叹了口气,望向夜空中不断绽放的新年礼花。烟花象征着升腾的希望,但再绚丽的烟花也会随风而逝,不可避免地坠向陨落。老人的声音饱含沧桑:“斯巴达已经不在了,我也老了。我们老一辈黑暗骑士的时代,也即将落下帷幕了。。。。。。你应该明白,身为魔剑主教,我不可以有亲生子嗣,所以你就是我的儿子,也有资格继承我的事业。多年以来,我囤积的财富足以让最贪婪的人都得到满足,全都是你的,孩子,我的产业将全都是你的。我知道你不是始乱终弃的人,被你相中的女子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可以携手你的挚爱统治这片天堂。你的血脉又是那么的奇特,也许不会有恶魔那么长寿,但也会比人类活得更久,你可以拥有长达数百年的幸福与快乐。维吉尔啊!我的教子,我的儿子,你将不再是平庸之辈,不会被时间的洪流吞没,你会成为名垂青史的帝王,维吉尔的传记将被人世代相传。这样不好吗?”
听完这些,他沉默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功名利禄对我来说又有何意义?他想起了科学狂人阿格纳斯博士,将科研开发作为毕生使命。又想到了阿卡姆神父,以孜孜不倦地吸收知识令人肃然起敬。如果学者的终生目标是追寻真理的话,身为武者,追寻力量就是我的人生真谛。
“这样不好,我的孩子。我不希望你走斯巴达的前半生路,而要效仿他的后半生,继续他的征途。我的孩子,你为什么执迷不悟?武力不是一切,对力量的偏执将使你孤独终老。”
“谢谢你的关怀,教父。我崇拜黑暗,注定无法像太阳那样散发永恒的光辉,但我无怨无悔。如果追寻力量的道路是错误的话,我宁可一错到底,一路走到黑。”维吉尔抬头望向苍茫夜空,恰好看到一颗流星拖着银色的尾迹划过,流星的生命力太短暂了。“孤独终老吗?不会的,我的生命年华,会有闪耀的瞬间。。。。。。。”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没人再说话,气氛很压抑。与维吉尔在一起,总能让人感到沉重与哀伤,不知为什么,这位冷酷杀手常把气氛渲染得落泪。
阿拉斯托转移了话题,问到了他近期是否有长进。
维吉尔兴头大起,站起身来,左手按住腰间的武士刀,右手握住刀柄,迈开弓步猛然后退一步,一半脸藏于阴影中,定格在这副造型上。
“呜———”突如其来的疾风将蓝风衣吹了起来,一颗暗紫色光球包裹了十米开外的石像。几秒种的平静后,石像四分五裂,缓缓倒塌。
“身为斯巴达之子,我也拥有将一切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力量。终有一天,我将变成第二个传说。次元斩,已经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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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亡一次吗》
更新时间2012-12-5 14:23:52 字数:10982
新年过后气温仍在继续下降,莱比斯河的部分河段上冻了,厚实的冰面可以跑汽车,自然也能由强袭魔兵通过。
一场艰难的截击战刚刚打完,冰面上躺满了恶魔和人类的尸体,为数不多的蜥蜴正一步三滑地逃往对岸森林,精疲力竭的骑士们也相互搀扶着退向另一方河岸。
战士们又冷又累,卸下武器、脱下盔甲在僵硬的冻土地上烤火歇息,一簇簇营火从岸边伸向远方,一直延伸到一座白色城堡下。
那是一座尖塔毗邻的哥特式建筑,坐落于莱比斯河畔的高地上,岗楼上飘扬的旗帜是单片羽翼下的一把十字剑,那是秩序之剑骑士团的标志,这里即是骑士团的总部———命运城堡。
命运城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字军东征时期,狮心王查理在此建造堡垒用以迎接来前线督战的教皇,后来圣殿骑士团战事不利,城堡被异教徒摧毁继而荒废。因为此处地理位置极为险要,坐守矿山又俯瞰莱比斯河的重要航道,在现代又被军方重新征用,主要负责防守河岸和担任雷神城的前哨站。
这是一座极为重要的军事要塞,顾名思义,命运城堡肩负着魔剑教的命运,一旦让恶魔大军成功登滩,大河天险就失去了意义,届时河岸这边的整个大后方都将暴露于魔爪之下。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收回的跨河大桥暂时阻断了蜥蜴军团前进的步伐。可现在天公不作美,冰冻的河面让人类的防守优势荡然无存,水电站也因此无法运作,这是当下最揪心的事情。距命运城堡上游不远的水电站依靠大瀑布的水能落差给城堡供电,而电能又是现代文明不可或缺的重要能源,缺乏电力让“绯红女皇”无法充能,供暖设备也哑火停机,使非战斗减员直线上升。
只有一个人拥有与大自然抗衡的力量,那就是自然科学家阿格纳斯博士。
镇守命运城堡的骑士们都没有想到,这位戴着单片镜扎着马尾辫的黑人科学家,他的新发明不仅解决了能源问题,居然还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援军。
阿格纳斯博士是秩序之剑骑士团兵器研发部的科学带头人,他出过很多研究成果,但名气并不是非常响亮,主要是因为他喜欢隐居于命运城堡的地下实验室单独搞研究,就连骑士团内部知道他的人都很少,除了报纸上偶尔报导一下博士的新发现,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通过对强袭魔兵的研究,博士认识到,这些在森林中泛滥成灾的新物种原来并不是由生态链中自然进化出来的,而是来自异世界的恶魔族群。从强袭魔兵善于钻洞偷袭的特点得到启发,阿格纳斯博士结合鱼类的流线形体型,创造出一种地下突袭速度更快的生物兵器,因为用突出地表的尖利刀刃作为主要攻击手段,所以将其命名为“鳞刃”。
维吉尔并没有见过鳞刃藏在地下的真面目,只见过露出地表的刀刃在高速突击时摩擦得红热。无坚不摧的刀刃非常锋利,劈开厚厚的冰层也不在话下,轻小的体型又适合因地制宜,比破冰船更好用。当然,与大批订购的“绯红女皇”一样,高科技产物又少不了需要军方大大破费一番,反正世界首富阿拉斯托连“救世主”都养的起,也不会在乎这点军费开支。在城堡塔楼的窗口,维吉尔遥望到莱比斯河中密密麻麻的金色光斑仿佛不是巡游的鳞刃鱼群,而是刻着教父头像的金砖。
与阿拉斯托过于密切的往来最终还是让外界猜到了维吉尔的身份,对于一个低调的人来说,整天被媒体注意是一件非常烦心的事,名义上他是代替主教来前线查巡,实际上他是以客人的身份受骑士团邀请来命运城堡散心,顺便避开风头的。
骑士团的招待很周到,莱比斯河畔的冬季景致也很迷人,银装素裹的世界雪花漫漫,他可以跟随骑士们在周围的森林中骑马射猎,城堡中央的露天广场每星期举行一次决斗竞赛,主要是赛马和击剑,他也从骑士那里多少学到一些用剑技巧。
秩序之剑骑士团不仅是实力强大的军事组织,也是最受上层社会人士青睐的社交团体之一。造访命运城堡的宾客很多,大多数是政要、宗教高人、著名学者、财团领袖、或者艺术明星,骑士团少不了各界人士的支持与宣传,收藏了大量古典文物的城堡艺术馆定期对外开放,历史学家会把斯巴达担任过大团长的光辉历史弘扬载入史册。
骑士团的现任大团长叫理查德,也是出身名门,他的儿子克雷多虽然才刚满二十岁,比维吉尔还年轻,但颇具军事领袖的风范已让维吉尔刮目相看了。维吉尔在城堡宴会上见过几次克雷多,不穿黄金铠甲的他要比媒体上的英勇形象更平易近人一些,他常常能看见克雷多哄妹妹,在他的金发小妹妹身边还时常陪伴着一个白发小男孩说说笑笑,右臂似乎残疾,裹着绷带挂在胸前。与自己无关的人维吉尔一向记不住他们的姓名,自然也不关心这对青梅竹马的小伙伴叫什么。
克雷多像敬重兄长一样尊敬年长几岁的维吉尔,常陪同维吉尔去城堡外骑马,外界由此猜测大团长的儿子很可能有意向邀请大主教的教子加盟骑士团,这样可以稳固骑士团与教会的关系。
骑士团严格恪守着为战神服务的信条,据说有的条文还是斯巴达生前亲自制定的。比如说竞选黄金骑士,也就是骑士团的高阶军官,不仅要有高超的剑术作为战斗基础,还必须用禁欲来约束思想。别人可以关灯睡觉,但黄金骑士必须夜夜处在金色烛火的照耀下,要随时警惕不被黑暗中的不洁思想引上歪路,一定要有光明向上的明确信仰才可以通过考核。
“看来我一辈子也没法加入骑士团了。”在知道这一点后,迷恋黑暗的维吉尔自嘲地笑了一下。
“以您的剑术已经够格了,如果肯赏光,我愿意亲自做您的引荐人。”克雷多端着腰间的黄金头盔,对罕见强大的对手深鞠了一躬。
在露天广场举办的又一次决斗竞赛上,克雷多还没来得及给剑充能就被维吉尔击飞了“绯红女皇”,全场哗然,因为按理来说克雷多应该是骑士团中剑术最高明的。骑士团并不知道幽影军团的作战准则:讲究光明正大的骑士可以酣战,但作为杀手应该速战速决,尽快解除对手的武装一通狠宰,阴狠、致命才是刺客信条。所以维吉尔特别擅长用巧劲击飞对手的兵器,如果这不是友好竞赛,克雷多早就被维吉尔刺腹身亡了。
城堡生活富有情趣,但并不能长久。
维吉尔来了还不到两个星期,城堡中就发生了怪事。夜巡的士兵频繁失踪,有人晚上能听到女人的诡异笑声,搞得城堡人心惶惶。大团长委托维吉尔协助骑士团调查这件事,维吉尔没有拒绝,他听克雷多的小妹妹说,晚上看到了城堡中有发光的精灵跳舞,认为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线索。
他写信给雷神城的教父,教父回信说雪莉会来帮他处理好这件怪事。
胡闹,真是胡闹。维吉尔认为女人不应该参与军务,他对此不抱希望,与克雷多那些骑士在夜间巡视,照样夜夜有人失踪。
由于他的工作晚上才开始,所以白天较为清闲。窗外大雪纷飞,维吉尔在命运城堡自己的客房中,穿着睡袍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手边一杯热茶,坐在熊熊壁炉边津津有味地读一本书。正当看到斯巴达与波尔维克的恶战时,门铃响了。他满不情愿地去开门,没想到是雪莉到了,两条雪狼顺着门缝就钻了进来。
“想我了吗?亲爱的!”雪莉给维吉尔的脖子上印了一个红嘴唇,趁他去清洗时,她没经允许就进来坐到了他的床上。
雪莉说不用担心,这件怪事并不棘手,与维吉尔共事让她兴奋得难以自制。她脱下雪白的貂毛大衣,只穿吊带袜,白皙的胳膊和小腿上套着镯子,在两只雪狼的伴舞下围绕火炉跳性感的肚皮舞。两只雪狼上蹿下跳将房间弄得一团糟,维吉尔不得不下逐客令:“以后少来这里,我不想背后有人说三道四。”
“如果我一定要呢?”
半藏在阴影中的维吉尔背对着她说:“很少有人追崇黑暗,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远离我,你是个例外。”
“你错了哟!哥特式华丽同样是黑暗的主题,不是也有很多人欣赏这种艺术形态吗?”
黑暗杀手维吉尔的确是最生动的哥特形象代言人,他和雪莉在温暖的壁炉边谈了会哥特艺术,发现她与自己的兄弟类似,对现代哥特艺术情有独钟,而他自己则与阿卡姆神父一样,是坚定的古典哥特拥护者。
他们也谈到了目前所处的命运城堡的建筑风格。从整体出发,命运城堡应该算是现代哥特建筑,也有新古典主义的遗风,不定因素很多。比方说它不仅有方尖碑,还有圆塔和陀螺形穹顶,这种风格已经不属于正统西欧天主教的建筑风格了,而是与东欧的东正教甚至和阿拉伯民族的伊斯兰教有关。也就是说,后现代哥特融进了异教色彩和异民族风格,与他们兄弟的血统一样,不再纯正。世界正在变成地球村,各民族之间也在加强通融,其实艺术形态的融合也正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只是维吉尔这种保守主义者无法接受而已。
已经有学者预言,当人类文明发展到极限时,宗教将会消失,艺术形式将统合为一种,人种的概念将会消除,种族冲突也将不再,所有的民族都将融合成一个种族———人,真正的人,集合各个种族基因优点的完美人种,那才是人类进化的终极。
那么,身为半人半魔的我,就是跨次元文明的结晶了,这个种族和空间跨度也未免太大了些。。。。。。魔界,也是我遥远的第二故乡,更是我父亲的故乡,它在何方。。。。。。
至于谈到人类与恶魔有可能和谐相处吗?雪莉认为不太可能,维吉尔保留看法,或者说不知道。
恶魔文明对他来说还太神秘,很多迹象表明,恶魔也有自己的社会结构和独特的艺术形式,他知道不能仅凭一些嗜杀的低级恶魔就把恶魔种族归类为低等生物,目前的人类社会不是仍然也有原始部族和野蛮人存在吗?上帝说过:“只要这座城中有一个善人,我就饶恕他们全族的恶人。”正是因为有斯巴达和阿拉斯托这样的恶魔存在,所以才不能以偏概全地将恶魔划分为邪恶种族。
民族无罪,但总不乏有一小撮人把大众往错误的方向引导。煽动民族对立情绪,把平民变成暴民的事在历史上屡见不鲜,战争贩子、宗教狂人、政治野心家,都属此列。统领恶魔族群的是恶魔领主,他们是领导这次入侵战争的罪魁祸首,只要能与他们取得沟通,说不定就能避免太多无意义的杀戮。
“不可能的,巴尔是个蛮不讲理的大胖子,他与其他领主都很少沟通,发动战争的理由往往是为了食物。”雪莉说。
维吉尔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
“对那两个小东西说:你主人的奶妈是蛤蟆。他真的会出来?你没有骗我吧?”
雪莉掩嘴而笑,“是的是的,快去呀!你看她们已经出来了。格雷,回来!现在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那只想跟维吉尔一起出去的雪狼只好跑回来坐在雪莉脚边耷拉舌头。
现在是午夜,空荡荡的城堡露天广场中雪花纷飞,一轮明月在云层中时隐时现。月光下的广场上忽然出现两个红色小精灵,看到了维吉尔,两个小精灵一边嬉笑一边转着华尔兹向他靠近。维吉尔终于看清了那是两个全裸的小舞姬,只有四五岁的女童大小,浑身如红魔石般朱红透光。两个小裸女几乎一模一样,血红的长发,跳芭蕾般踮着脚尖走猫步,让维吉尔不禁想到雪莉也常用这样性感的姿势走路。
千万不要被她们碰到。维吉尔牢记雪莉的叮嘱,当她们张开双臂抱过来时他滑步躲开,但也没有动手,雪莉说一亮出阎魔刀她们就吓跑了,藏在暗处的主人也不会现身。蓝色风衣在风雪中飘逸,面色冷峻的维吉尔与她们对舞,阳刚之美让暗处观看的雪莉惊羡不已。
三人在广场上玩了会儿捉迷藏,两个红色小萝莉抓不住猎物,嬉笑着挑逗他往黑暗的角落走。维吉尔故作不知地跟过去,他能闻到一股越来越浓的腥臭味。在他实在无法忍受这股臭气后,不得不捂着鼻子怒斥道:“我玩够了!蛤蟆的后代!”
“呜啊呀呀!!!!”整座城堡都在气急败坏的怒吼中颤抖,一只楼房高的巨型蛤蟆从黑暗的广场一角“轰隆”一声砸到维吉尔面前,“你说谁是癞蛤蟆?你敢再说一遍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另一声清爽的欢笑也在广场上回荡,雪莉躲在广场边缘的长廊里笑得花枝乱颤。
如果不是雪莉告诉他,维吉尔很难相信这东西居然也会是恶魔领主。这可是维吉尔见过的最丑陋最猥琐的恶魔领主了,除了用超巨型蟾蜍来形容它就没有别的更贴切的词了。与蟾蜍不同的是,眼前这位还拖着尾巴,它的尾巴和脊背上盖着冰锥,眼睑上各长着一根垂地的触角,触角末端分别吊着一只刚才的红色舞女,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活力,像人偶般随着触角摆来摆去。这让维吉尔想起了深海中的一种鱼,也是用发光的灯笼勾引猎物自动送进大嘴巴里。这只大蛤蟆的嘴巴是最恶心的,满口獠牙,大厚嘴唇外长了一圈钩爪,一说话绿色的脓汁乱喷。
“胆大包天的小不点,胆敢嘲笑冰雪领主!嗯?等等。”大蛤蟆使劲吸吸鼻孔,“哪来的斯巴达的味道?”它费劲地扭动白花花的大肚皮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见广场上只有自己和嘴边的蓝衣小人儿,又放肆起来,“我要把你涂满蜥蜴屎咀嚼一百八十次!看你还敢口出狂言!”一嘴巴扣过去,上下牙齿响亮地撞在一起,差点咬断肥厚的舌头。
维吉尔站上了蛤蟆的脊背,雪莉也蹦蹦跳跳跑过来对上面招手,维吉尔就跳下去带她瞬移上来,忽然注意到雪莉手里多了条鞭子。
“啪”,一记响鞭抽到蛤蟆头上,“驾!本公主要觐见蒙杜斯大帝!”
可是蛤蟆哪会跑?它只会跳。再加上哪能容忍两个小人儿在头上把自己当坐骑,盛怒之下气囊涨得鼓鼓的,粗壮的脚蹼一蹦超过了最高的一座塔尖,都快飞到月亮上去了,也许它就是这样跳进城堡的。
庞然大物落地时把背上的两人抖了下去,也引发了城堡的地震。这下整座城堡全被惊动了,警笛大作,大批骑士冲进露天广场,看到小山般的巨型蟾蜍,也纷纷惊得合不拢嘴。
城堡吹响了号角,广场四面一齐出兵,骑士团发动的围歼战使维吉尔非常扫兴,索性袖手旁观。
一群骑士围在蛤蟆脚下猛砍,无奈只能充能一级的“绯红女皇”对付冰刃还游刃有余,可面对皮糙肉厚的冰雪领主就力不从心了。少数装备有三级火焰剑的黄金骑士又跟随克雷多去驻防城堡上游的瀑布水电站了,缺少主心骨的骑士团洋相百出。大蛤蟆身边围了一大圈骑士“叮叮当当”凿冰,正面的十几人被它一个饿虎扑食全吞下肚。蛤蟆无视攻击美滋滋地大嚼一通,吐出了被嚼烂的盔甲。他们从侧面攻击它的大肚子,从后面砍它粗短的尾巴,被蛤蟆横扫尾巴甩到墙上震碎骨骼。它慢腾腾地不便转身,干脆“哇呀”又一个大跳蹦上老高。
“下来了!下来了!躲开躲开躲开!”眼看月光下的巨大阴影从天而降,可是一身重甲的骑士在冰面上跑不快啊,“啪”!极有肉感的大白肚皮重重着地,连维吉尔都替它感到疼,又是一群骑士像压扁豆似的被几吨重的胖蛤蟆砸得白白红红溅了一地。
蛤蟆吐出蛙类的长舌舔舐肚皮上的血肉,食欲大开,看到一队正冲过来的骑士拉成了纵队,吸进一大口寒气,大肚皮涨成了圆滚滚的巨球,隐约可见肚子里同冰刃的冰盾一般闪起了光芒。“呼啦”一声,蛤蟆一鼓作气对骑士纵队喷出一条巨大的冰河,扫射面积几乎覆盖整片广场。近处的骑士小队瞬间就冻成了冰雕,远处的人也被气流掀倒,城堡的窗户噼啪全被震碎。冰雪领主喷着绿色口水大笑着,一口扑去,无法动弹的骑士又被当做冰糖嚼碎了。
高处阳台上陪同大团长观战的阿格纳斯博士见形势不好,对研究助手说:“去把潘。。。。。。潘潘潘潘潘多拉拿来。”
“可是,博士,潘多拉的功能尚不完全,只有不到十种的变化形态。”
“我。。。。。。我我我我我知道。现在正是测试实战性能的好。。。。。好好好好好机会。”
助手拿来了潘多拉,那是一只便携式手提密码箱,箱子表面有金光一格接一格有规律地从中央向周围辐射,令人心驰神往。
博士请大团长命令广场上与恶魔纠缠的骑士们让开,“请见识一下我们的最新科研成果吧!”
助手打开密码箱,在小键盘上输入了一串指令。
“危险,变形中,请脱手。”一声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响起,密码箱的内部凸起了模块,大量精密元件嗡鸣着,在行云流水般的机械错位中重组为单管火箭筒,全程变化用了不到十秒种。
“不,这个威力太小。换一个。”博士说。
助手又输入一串指令,地毯上的单管火箭筒变成了三管联发火箭筒,可博士仍嫌不好用,也不喜欢格林机关枪,要“集束导弹列阵炮台”。
下面广场上的蛤蟆还在吃人,博士结结巴巴地催促快点,助手一着急输错了字符,“潘多拉”瞬间释放出太阳般耀眼的光辉,照得夜空如同白昼,阳台上的旁观者也都被强光刺花了眼睛。
博士忙给大家致歉,请大家站远些。潘多拉果然是魔盒般变化莫测的神奇武器,小小的箱子居然变成了可移动的圆形炮台浮在空中,后方和下部的推进器喷着火焰,博士的助手坐在中间两手各操纵一根摇杆。炮台两边各有七门导弹发射管,一共十四枚导弹,天女散花般拖着长长的尾烟从阳台上腾空而起,像一群迅猛的蟒蛇扑向了胖胖的大蛤蟆。
“哇啊啊!这是什么?”大蛤蟆的惊呼被震天动地的爆炸吞没了。硝烟散尽,大蛤蟆有气无力地瘫在地上,肥厚的舌头在大嘴外耷拉出老长一截。
“它不行了,大家快上。”雪莉甩着响鞭第一个跑了过去,给她护驾的两只雪狼也兴奋地嗷嗷着扑上去撕咬,其他骑士也围上去对毫无还手之力的蛤蟆一顿痛打。雪莉的鞭子甩得尤其响,伸出几十米长,大老远就没头没脑一通乱抽。魔鬼身材的她一手扬鞭一手叉着小蛮腰,姿势优美极了,抽打时妩媚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让旁观者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呜啦————”阳台上的人把博士抬起来扔向空中,连维吉尔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科学巨匠也拥有击败恶魔领主的强大力量。
“博士,厄运能量槽蓄满了。”助手看着发射完一轮导弹后自动还原的密码箱。
“那就将潘多拉的最强姿态展现给大家吧!”
为了进行更精确的瞄准,潘多拉变成了一座固定式炮台,不过这回的炮台不再是多管导弹列阵了,而是像一辆轿车外壳,只有前段一截细细的针管,谁知道能用来做什么?
只见针管开始发亮,一颗金色光球开始急剧增大,半分钟之内小光球成长为一颗巨球,几乎跟大蛤蟆的体积一样,那是因为锁定的正是它!
“警告!警告!下方的友军尽快避让。”
一束灼热的粗大金色光柱击中了冰雪领主,让它全身的冰甲都开始崩裂、冒烟、融化。骑士们又围上来,这回终于能砍中它的表皮,现场血肉横飞,大蛤蟆浑身“咕唧咕唧”喷出了腥臭的绿汁。
遍体鳞伤的冰雪领主害怕了,猛地吸进一大口气。见它鼓起气囊,大家以为它又要吐出冰河,赶紧避开。没想到这回蛤蟆喷出的只是臭气熏天的狂风,庞大的身躯渐渐融进暴风雪中消失了。有些人跑到它消失的地方查看,也什么都没有找到。
大家正纳闷时,天上忽然降下一阵冰雨,砸死几个反应慢的倒霉蛋。冰雪领主又放出两个红色舞女在广场上翩翩起舞,自己却躲在暗处放冷箭。两个舞女遭致大批骑士的追砍,雪莉见了,一跺脚,不干了,她急急忙忙推开那些骑士,死活不让打。
“为什么?”大家疑惑地看着她,谁都知道这是冰雪领主的傀儡娃娃,有什么值得手软的?
“她们只是受操控的女奴而已,你们不知道她们的身世有多可怜。”
人们正听雪莉讲理时,一个红色舞女忽然一鞭子卷住一个人的脖子,“嘎嘣”一声拉断喉管,不慎被另一名舞女抱住的骑士则冻成了冰人。这下谁还能饶得了她们?又是一顿乱剑伺候,每一次砍击都能让她们脱落一些红魔石,这就是她们的身体质地。广场上落了一地红魔石碎渣,两个冰雪舞女姬渐渐黯淡了,失去了活力。看她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雪莉扔下鞭子捂住嘴巴,晶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没有参战的维吉尔一直用犀利的目光盯着雪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什么也没说。
冰雪领主又从暗处猛然跃出,一口吞掉猝不及防的一些人。修补好表皮冰甲的它又变得生龙活虎,广场变成了屠场,踩死一片蝼蚁般的小人儿,贪婪的大嘴乱吞乱咬,追不上四下溃散的小东西就喷吐冰河,躲进狭小走廊的人也惨叫着被蛤蟆的长舌头卷走。剩下的人都藏了起来,纷纷望着高处阳台期待火力支援。
阳台上如愿飞出了一轮巨大的回旋镖,旋转着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被一跃而起的蛤蟆张嘴吞进了肚子。
“什———么?”阿格纳斯博士这才反应过来,质问助手,“是谁。。。。。。谁谁谁谁让你自作主张变成回旋镖的?”
助手肩膀也是垂头丧气的样子,“万分抱歉,博士,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厄运能量槽耗尽了,我就。。。。。。”
“你。。。。。。你你你你要我怎么把潘多拉拿回来?”博士咄咄逼人地用速记板猛拍助手的脑袋,“我要辞退你!不!你要赔偿!赔偿科研损失!”
博士又对下面喊:“快。。。。。快上呀!别让它跑了,我要剖开它的大。。。。。大大大大肚皮!”
可下面广场一团混乱,没人听见。左蹦右跳的冰雪领主像个打不爆也追不上的皮球,谁都拿它没办法。骑士团已经在恶魔领主身上损失了太多兵力,谁都不想再上去送死,眼看着它在广场上发威也没人再敢出击了。
“维吉尔,骑士团快控制不住它了。你怎么一直不帮忙呢?”雪莉急切地摇着维吉尔的胳膊,后者一脸漠然,无动于衷。
城堡广场上的人不是被吃了就是逃了个干净,看到维吉尔,冰雪领主哇哇一笑,腆着吃撑了的大肚皮向这边蹦。雪莉害怕极了,慌忙带雪狼躲进了屋里。
蛤蟆一嘴咬过来扑了个空,撞上墙角头晕脑胀。等它好不容易转过身去才发现背后的维吉尔正迈开弓步,风衣飘飘,手按腰间的武士刀即将出招。
看到那把武士刀,蛤蟆吓了一大跳:“阎魔刀?嗝。。。。。。真的是阎魔刀吗?嗝。。。。。。”误吞下潘多拉让它说话打嗝。
球形气浪带来的痛楚让它确信这就是阎魔刀释放的次元斩,冰雪领主的气焰顿时全消:“你。。。。。嗝。。。。。。你身上有斯巴达的气味,还拿着嗝。。。。。。阎魔刀。。。。。。你到底是谁?”
维吉尔用沉默回答丑陋的蛤蟆,高傲地甩手捋起了银发。忽然,他看到蛤蟆的死鱼眼瞪得老大,似乎是看到了绝不该看到的东西。
“刀锋之王亚曼托!嗝。。。。。。刀锋之王亚曼托!嗝。。。。。。我什么都没有做,不要站在小人儿背后看着我!”冰雪领主像得了失心疯般大吼大叫着,连蹦带跳地逃离维吉尔。恰好阿格纳斯博士也急急忙忙冲进广场,单片眼镜跑丢了,拿着一把可笑的小手枪,追在蛤蟆屁股后面喊:“别跑!还我潘多拉!”
蛤蟆哪顾得上那么多,怕维吉尔怕得发疯,使劲吸入一大口气,鼓起气囊全力一跃,高高跳出了命运城堡的城墙。“咕咚”一声,好半天后大家才听到响亮的落水声,然后又传来了蛤蟆的惨叫,应该是落进了莱比斯河,正被鳞刃鱼群追着屁股扎呢!
大家欢呼着冲上广场,簇拥着一拔刀就吓跑恶魔领主的维吉尔。雪莉爱死维吉尔了,跑过来捧着英雄的脸要当众献吻,挡在两人嘴唇之间的是一片冰冷的刀锋。
面对追捧的维吉尔无比超然,几乎没做任何表示,也没有笑,他只问了旁人一句话:“我背后有什么人吗?”
“只有你的粉丝。”
他非常困惑,起初没有亮出阎魔刀时冰雪领主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在拔刀后它明显是看到了什么才被吓跑的,“不要站在小人儿背后看着我”,这是大蛤蟆的原话。
为什么总有人说刀锋之王在我背后?我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周围人也没说有异常?难道说,会是灵体?只有恶魔才能看见?
无论如何,恶魔领主还是被赶出了城堡,骑士团损失不小,但损失最大的还是阿格纳斯博士,他多年的研究心血,潘多拉百变魔盒,也被大蛤蟆带走了。
按照理论设想,潘多拉百变魔盒将会有666种变化形态,从作战武器到医疗工具、劳动工具、通讯设备、以及交通工具,开发完全的潘多拉将囊括人类已知的绝大部分工具形态,是个万能工具箱,也是博士的智慧结晶。刚才展示的只是潘多拉在战斗方面的用途,也是最先完工的一部分。现在尚未开发完全的潘多拉已经被恶魔吞进肚子带走了,所以即使以后有人能杀死这只蟾蜍幸运地获得潘多拉,也只能使用不到十来种的变化形态,当然,这是假设在潘多拉没有被胃液消化的前提下。
阿格纳斯博士因为极度懊丧,大病一场,幸好增援的后勤医疗队抵达了命运城堡,维吉尔居然还碰见了伊琳娜。
她穿着雪白的战地护士服,乌发上戴着小角帽,柔软的目光依然羞怯,不怎么敢与杀手对视。
“维吉尔,你好。。。。。。”
“这里成天死人,你来前线做什么?或许我该跟克雷多打个招呼把你调回后方。”
“不用了,谢谢你。这里正适合研究恶魔,不是吗?”
“还在画画?”
她兴致勃勃地告诉他,“我新画了一座巴别塔呢!我梦见你站在月亮一样高的塔上,拄着武士刀凝望圆月,天上还下着濛濛细雨。你要看吗?”
“我跑到那么高的塔顶去淋雨?你的梦可真荒唐。”
得知她的炼金进度没什么进展,维吉尔有些不大高兴,又问她是否带了恶魔方面的书,他对新出现的冰雪领主兴趣正浓。
“是的,我有。如果工作之余有时间,我可以读给你听。”
“我不想被干扰,你来我的房间吧。”维吉尔在说话时一直背对着雪莉,这让她非常不悦。
这个没什么身份的护士,居然与维吉尔能有共同话题呢。。。。。。雪莉是情场老手,她看出来了,维吉尔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无情,而正是无情中那一丝淡淡的温情才显得弥足珍贵。那种无言的感情是赛过千言万语的钻石,能戴上这颗钻石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雪莉很富有,但她知道最奢侈的就是得到无情人的情,得到维吉尔的爱,感化杀手那颗黑暗的心,而这也正能显示出一个女人的魅力。不过她出局了,维吉尔邀请伊琳娜去他的房间伤到了雪莉的自尊,这还是她见他首次采取主动,但她不觉得伊琳娜配得上维吉尔。
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维吉尔呢?雪莉不清楚,反正,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两个女人在城堡大厅中客套性地相互问好,没有再说话。气氛很冷,也许跟维吉尔在一起就是这样,但敏感的女人谁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敌意。
伊琳娜看到了倾城倾国的雪莉,觉得自己是丑小鸭。她从来不化妆,因为镜中照不出影子啊,打扮很朴素。约好晚餐后去维吉尔的房间给他念书,她也找女伴借来了漂亮的衣服梳妆打扮。
屋里没有别人,怪事出现了,当她坐在梳妆台前时,忽然发现镜中出现一个冰蓝色的性感裸女。蓝皮肤的妖艳美女有着晶莹剔透的身体和海藻般的翠绿眼珠,她忽然跳出镜子抱住了伊琳娜,白色的寒气在屋中弥漫,将伊琳娜变成了美丽的冰雕。
维吉尔没有等到伊琳娜,对她的失约大为不满,无法放下的不安驱使他前往城堡提供给医疗队的集体公寓,被知情者带到了城堡医疗室。医生告诉维吉尔,她可能已经停止了呼吸,就让她在冰棺中安详地永远沉睡吧!
“这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维吉尔颤抖着抚摸着美丽的冰雕,转而怒火中烧,“一群废物!城堡的戒备很成问题!肯定有恶魔潜伏在内部!”
“她是您的爱人吗?”
“当然不是。但对我来说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现在还不是她应该死的时候。”赤裸裸的利益至上的自白让旁人不寒而栗。
他把伊琳娜的冰雕搬到自己的房间让她坐在壁炉边,在她面前放上一杯茶,坐在对面默默地凝视着她。蓝魔石还没合成啊,伊琳娜,我还需要你的聪慧,来给我讲点什么吧。。。。。。
可是炉火也烤不化阻隔两人的坚冰,正束手无策时,伊芙丽特出现了。
黑影子保持着跟伊琳娜一样的坐姿,像蹲马步一样站着,非常怪异。“很难看是吧?本体被禁锢了我也动不了,更无法点燃拳套的火焰。”
“那为什么你还能说话?”
“因为我是皇家禁卫,抗性比本体稍强一些。用你的血液拯救我们,维吉尔。贡献战神的血,相信我,有付出必然有回报。”伊芙丽特消失了。
他考虑了一下,觉得以自己的体质,放点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用阎魔刀割伤手腕,隔着厚厚的冰层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任凭战神的血液洗礼她的全身。
醒来吧!紫罗兰公主,醒过来。。。。。。
维吉尔,你真的冷血吗?包裹冰山美人的坚冰“嘶嘶”冒气融化了,有谁还会说冰冷外表下的血液也是冷的?
整座冰雕都被染红了,也差不多了。他哆哆嗦嗦想捂住伤口,可失手割得太深,伤口血如泉涌,像无法压抑的潮水,爱得越深,伤得越重。
“哐啷”,他的刀掉在脚边,厚厚一滩血湖渐渐变浅了。半浸在血泊中的阎魔刀吸饱了血,刀锋表面的血液似乎被激活了,兴奋了,沸腾了,刀身开始放出魔幻般的蓝色雾气。
他没有注意到异常,失血过多让他神志不清。她头发上的冰层已经化开了,但他没能坚持到看她睁开紫罗兰色的眼珠,低头单膝半跪在她面前,垂下的右手勉强握着刀柄,僵在了这副姿势上。
阎魔刀挥发的蓝色雾气顺着握刀的手蔓延至全身,渐渐将维吉尔完全包裹起来。乍一看他像被裹在一颗巨大的蓝色蚕茧里,看不清内部正在进行着怎样的孵化。
“力量———给我以更强的力量!”维吉尔背后,一道深蓝的灵体瞬间实体化,左手前臂固定着刀鞘的幻影一闪即逝。“继承人,阎魔刀已经醒了,你也该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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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印王座》
更新时间2012-12-5 14:25:01 字数:12132
气温急降,在命运城堡对岸的森林中驻扎着大量强袭魔兵,冷血生物无法适应寒冷的气候,蜥蜴军团不战自退了。
雪莉来协助调查冰雪领主的同时也给骑士团带来了大主教的警告:不可因为蜥蜴军团的退却而掉以轻心,冰雪领主出现在命运城堡,很可能是冰刃军团即将抵达的前兆。
骑士团进一步强化城堡的防御措施,没过多久,命运城堡的气象站观测到一股异常强大的寒冷气流正在快速接近,这股寒流的中心温度已经接近极地气温了,毫无征兆就忽然在亚寒带沿海地区形成,显然很不正常。阿格纳斯博士没有查出它具体属于哪一类气流,也许,根本就不是自然界天然形成的。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凄厉的警笛声打破了雪夜的寂静。
“这是怎么啦?”伊琳娜坐了起来,顺便拉过被单遮住胸口。她看到周围的姐妹们都在慌慌张张穿衣服。“啪啦”,一支银色冰箭破窗而入钉在墙上,引发了一阵尖叫。
“噢!我们的睡美人,你终于醒过来了。”旁边一个姑娘在忙碌中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问话,“我们在维吉尔的房间找到全身是血的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阿拉斯托的大公子那里呢?你有被他侵犯吗?”
伊琳娜只记得在化妆时被镜子里跳出的蓝色冰女抱住,一睁开眼就是这周围忙乱的景象,其他的一概不知。对了,我还要给维吉尔读书呢!
“维吉尔在哪里?”她边穿衣服边问。
“谁关心那个呀?城堡遭到攻击了,快呀!伊琳娜。骑士团正在跟恶魔拼命,我们不能眼看着他们流血。”
伊琳娜跟随医疗队赶到露天广场,看到大量的菱形冰棺正从天而降,从冰棺中破冰而出的是一个个冒着寒气,右手持冰盾,左手是细长冰锥的洁白恶魔。这些恶魔的体型与强袭魔兵非常相似,也是脑后拖着长鞭似的尾巴,靠两只蹄子佝偻行走,只不过强袭魔兵右臂的圆盾换成了冰盾,左手挖洞的利爪换成了冰爪,头部吸热的蹼变成了吸收冷气的触角。从这些特征,伊琳娜判断出它们是“冰刃”,一种擅长低温作战的恶魔战士,说不定冰刃与强袭魔兵都是由共同的祖先进化而来,只是习性截然相反,可用于不同环境作战。草绿色和土褐色是强袭魔兵在丛林作战所需的保护色,而冰天雪地则给洁白的冰刃创造了得天独厚的环境优势,天气越冷,冰刃就越强,它们用头部两侧的触角吸收寒气,凝结成冰箭连续投射,贯穿了不少没穿盔甲的骑士。
冰刃军团的大空降太过突然,来不及披挂的骑士只拿了把剑就出战了,在与冰刃的肉搏中被细长的冰爪轻而易地举刺穿。一名勇敢的骑士,只戴了白银头盔,单枪匹马在群魔乱舞中往来冲锋,用长矛刺穿了很多恶魔,直至人和马被冰箭的齐射冻结成投矛的姿态。
大地在猛烈的撞击下不停地颤抖,空投至露天广场的菱形冰棺越来越多,从有的空降舱中出来的冰刃双手都是冰爪,发射冰箭的频率比单手冰盾的同类更快。防御型冰刃与攻击型冰刃组成射击阵型,举盾的冰刃半跪下挡在前方横成一排,后排站着的攻击型冰刃更加有恃无恐。塔楼顶端的探照灯在露天广场扫来扫去,照亮了乱飞的冰箭,伊琳娜看到探照灯扫过一具蓝衣服的尸体,急切地想去证实那不是维吉尔,被其他人拉进了回廊。
回廊中躲避冰箭的人群拥挤起来,一个传令兵喊着让人们给重装骑士让路。一队披挂完毕的骑士出现在走廊尽头,走在最前端的是一身黄金甲的克雷多,腰间挎着“绯红女皇”,手中端着黄金头盔,他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哐啷哐啷”的白银骑士,每人身边都陪着一位捧书念经的教士,出战前由神职人员给斯巴达的精英战士送上战神的祝福是骑士团的老规矩。
克雷多一边戴上金盔一边用剑指着广场上的大批冰刃,“大主教的话果然应验了,只有火焰才能净化冰之恶魔。勇敢的骑士们,为了斯巴达,让它们充分感受‘绯红女皇’的怒火吧!”
在马达的轰鸣声中,一把把绯红女皇喷出了火舌,克雷多率领骑士团冲进露天广场与冰刃军团展开激战。骑士们三人一组,轮流释放“绯红女皇”的火焰,最先释放的人立刻退下,他有足够的时间充能至三级,也是小队的最强火力输出,第二个放出火焰的人充能至二级,最后一个释放火焰的人只有充能一级的时间,他可以连续两次快速充能,给挂档二级和三级的同伴争取时间。如此“三二一,一二三”的波浪式攻击节奏有可以保证火力永不间断,正是年轻又富有想象力的克雷多根据“绯红女皇”的性能发明了这种战术,他对“绯红女皇”了若指掌,什么时候用三级的满负荷火力炸碎冰盾,什么时候用一级的轻火力加速冲刺,什么时候只需用平砍来节约燃料,他掌握得恰到好处。其他骑士的燃料用完了克雷多的剑却仍在频频喷火,他的钢铁靴边扔了很多冒烟的冰刃脑袋,他杀死的冰刃数目也是最多的。黄金骑士的战绩鼓舞着部下奋勇向前,他们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克雷多一定会脱下黄金铠甲,穿上大团长那带肩章的白色制服。
骑士团训练有素,冰刃军团也不是好惹的,一些防御型冰刃高高跳起,再落下来用冰盾重重砸地,溅起的锋利冰渣穿透了铠甲,周围的骑士瞬间倒下一片。还有的攻击型冰刃,双手射出千百根细小的冰针钻进盔甲缝隙,将里面的人活活蛰死。攻击型冰刃的双手火力输出太猛烈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克雷多指挥部队率先清除最大的威胁。
一队白银骑士高喊斯巴达的名讳,顶着冰雨冲向冰刃的射击阵型。防御型冰刃上前顶上,冰盾与钢盾撞得冰渣四溅,人魔双方的肉搏部队纠缠在一起,攻击性冰刃趁机转移阵地,它们分解成大量碎冰消失在暴风雨中,没过一会又出现在别处重新冻结。笨重的骑士追不上会瞬移的冰刃,被牵着鼻子走,背后也遭到了防御型冰刃的夹击。防御型冰刃从冰盾里放出又宽又长的冰河,带着冰渣四飞的爆炸横穿广场,路面被犁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壕沟,不幸被打中的人被冰爆炸成了几块冰坨。
“这里有人员伤亡,医务兵!医务兵!”
伊琳娜和一名护士猫着腰跑过来,那名骑士的一条胳膊连同腕甲被锋利的冰锥齐齐截断了,幸好极寒冻住了伤口让他没有失血而死。两个姑娘一左一右架着失去知觉的钢铁人可真是件苦差事,她们穿梭于枪林弹雨中,周围是喊杀声和凿击冰盾的脆响,伊琳娜边走边四处张望着,不小心被冻在地上的断矛绊了一跤,害得她的女伴和伤员都摔倒了。
“拜托,伊琳娜,专心点吧!你一直在东看西看找谁呢?”
伊琳娜没有回答,不好意思地扶起伤员继续走,她们看到不远处被三只冰刃包围的克雷多边打边对周围的人喊着,“我们的剑耗尽燃料了!叫人去把备用的剑送来,还有,让维吉尔来向我报到!”
“维吉尔死了!”混战中有人回答。
一听这话,伊琳娜顿时膝盖发软,差点又要摔倒。她难堪地对背后的盔甲挤挤眼睛,“没什么,盔甲太重了。”
“我的腰也快断了,我们快走吧!”两个姑娘架着沉重的骑士拼命向广场边缘的回廊挪去,一名黄金骑士正率领援兵从那里高呼着“斯巴达与我同在”冲进广场。冰刃军团的空降兵也到,又一波菱形冰棺从天而降,有两口冰棺刚好插在伊琳娜她们面前,一只攻击型冰刃和一只防御型冰刃破冰而出,伊琳娜的女伴撇下伤员就跑,被一梭子冰箭射倒。
两只一人半高的精英恶魔围绕手无寸铁的姑娘打转,伊琳娜一动也不敢动,黑发被冰刃散发的寒气罩上了一层白霜,她尽全力用消瘦的肩膀顶住背后的骑士,心想:如果这是维吉尔,就不需要被人搀扶了吧?她记得那宽阔又沉默的肩膀,毫不怀疑他可以撑起一片天空或扛起一座大山。
“不要伤害我们的白衣天使!”愤怒的骑士们一股脑冲过来,将那两只冰刃砍倒,又分出一个骑士帮伊琳娜把伤员背了回去。
“维吉尔死了吗?”伊琳娜在路上问那个帮忙的骑士。
“为他默哀吧,他才是真正的骑士。他的堂兄就是刚才救你的那队骑士里冲在最前面的黄金骑士,他们堂兄弟是科拉菲德尔家族的骄傲。”
伊琳娜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同名人啊,我要找的维吉尔,是没有姓氏的呢!
那个独一无二的,没有姓氏的维吉尔,究竟到哪里去了?直到战斗结束,伊琳娜也没有在广场上看到蓝色的身影,她在护理伤员时顺便问了很多人,他们都没看到穿蓝风衣的人,倒是有个哨兵说前些天深夜,看到一只深蓝色的恶魔从命运城堡的塔楼上飞走,可能是冰刃军团派来的侦察兵。
维吉尔在命运城堡失踪了,不仅伊琳娜着急,雪莉也过得很不安稳。她每天夜里都会被鬼敲门,虽然一开门什么人都没有,但次日清一定能在在窗台和门口发现某种生物脱落的蓝色鳞片,浸着鲜血冻在雪地里。她让宠物舔舐那些鳞片,两只雪狼的眼里闪着狡黠的灵光,尝过鳞片上的血液后一齐对她点了点头。
雪莉妩媚地笑了,舔了舔红唇。夜里,她在门外的把手上挂了一件黑斗篷,两只雪狼没有再乱叫,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一开门,黑斗篷果然没了。
第三天午夜,当命运城堡的大钟敲过十二下后,一个裹黑斗篷的人出现在阳台尽头,脸被兜帽遮住,个头瘦高。他无声地贴着墙根的阴影快速行走,每当不得不经过火把下时就瞬闪过去。
阳台上的两个巡逻兵发现了他:“吓!来了个阴影教徒?”他俩堵了上去,“站住!异教徒,你要往哪儿去?那是雪莉小姐的房间。”
裹黑斗篷的人忽然在他俩面前剧烈抽搐起来,他一手扶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另一只袖子中稀稀拉拉抖出一堆粘着鲜血的蓝色鳞片。
“你。。。。。。你是。。。。。。”两个卫兵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忽然闪到他们身后,两手分别从背后打破胸甲贯穿胸腔,那不是人手,是黑色的利爪,发亮的钢指甲拈着两颗跳动的心脏,当场捏碎,甩手又把两个卫兵从高高的阳台扔到了空无一人的广场上。
尖利的钢指甲缩了回去,他用黑斗篷擦净魔爪上的血迹,脚步踉跄地撞到了一扇门上。门把手一转就开了,屋里一片黑暗,两双红通通的眼睛在黑暗中忽闪着,其中一个“呜呜”低吼了一声,立刻遭到了斥责:“安静!格雷。福瑞克,把门锁上。”
雪莉坐在黑暗中,任对方吻自己的脚,她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着。她甩出响鞭,在黑暗中准确地缠住他拉进自己,“仅凭调教无法解除你的痛苦,想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就必须彻底毁灭人的灵魂。维吉尔还在顽抗啊,那么你就去把伊琳娜杀了,他就只剩下一个人在战斗了。”
嘶哑的咆哮代替了回答,那人在离开时撞翻一张桌子,踉踉跄跄消失在门外。
雪莉打开灯,地毯上洒满鲜血和蓝色鳞片。她穿了一套黑色女王装,鞭子扔到一边,点上一支女士香烟吹出一环桃心形的烟圈,坐在梳妆台前津津有味地观赏起来。镜子里,灯光下一道细长的刀影,正在逼近睡梦中的伊琳娜。
“伊琳娜!伊琳娜!快醒醒!”
伊琳娜被女伴推醒了,她看到一个裹黑斗篷的刀客正和一道燃烧的黑影打成一团,那人的武士刀被火焰拳套的龙嘴咬住,怎么也甩不开。燃烧的倩影一手控住武士刀,一手撑地倒立,龙爪形足具轮流连踢对方的头部,那人却不怕疼似的躲也不躲。
“打搅你休息了,公主,我这就结束战斗。”伊芙丽特看伊琳娜一眼,一束金色能量流从左拳套流经黑色的身体传导至右拳套,刺客被反弹到墙上砸出个人形窟窿飞了出去,伊芙丽特随后也跟了出去。巡逻队被巨大的响动引来,没见到刀客和影子,还以为墙上的大窟窿是两个姑娘干的。
像这类暗杀事件在命运城堡层出不穷,骑士团的一些高级军官已经遇刺,人们怀疑是幽影军团所为,但很难查出潜伏在内部的黑暗杀手。
幽影军团是恶魔军团的内应,这是极有可能的。骑士团的军备库被侵入了,库存的部分火焰犬遭到了恶意破坏。火焰犬是阿格纳斯博士制造的生物兵器,那是一种由钛合金骨架拼成的机械狗,没有肌肉,全身都在燃烧,燃烧的头骨有篮球大小,射出去后可产生高温爆炸,幽影军团明显不想让骑士团用火焰犬来克制冰刃。
在“绯红女皇”和火焰犬的远近搭配下,骑士团打退了冰刃军团更大规模的进攻。被维吉尔吓个半死的冰雪领主不敢亲临战场,缺乏指挥的恶魔军团简直就是一片散沙,它们在死伤惨重之际将自己密封在菱形冰棺中治愈创伤,不想却被火焰犬的烈性火球炸碎冰棺,被烧化的冰刃给城堡外围的护城河蓄满了水。
伊琳娜读过魔界战争史,她知道冰刃军团只是蒙杜斯王朝的空降兵,是一支负责奇袭敌后和扫除障碍的轻型部队,王朝大军的主力部队还在后面呢!
在一个北风呼号的深夜,一支黑压压的大军抵达了莱比斯河对岸,命运城堡的瞭望塔觉察到了对岸的骚动,这时,又观测到了大批菱形冰棺即将在城堡广场迫降。刺耳的警报穿透了夜幕,白天与冰刃激战了一天的战士们不得不起床迎敌。
冰刃部队降落一批被消灭一批,无法对城堡构成威胁,但也折腾得守军没法休息。伊琳娜所在的医疗队也被调去为火焰犬部队搬运红魔石,火焰犬以红魔石作为能源物质,已经补充过好几次能源了,可冰刃部队仍然源源不断地在广场上降落。火焰犬相对来说比较脆弱,一些被冰箭集中的火焰犬爆出些许没烧完的红魔石,伊琳娜赶紧扫进簸箕里回收利用。
克雷多陪同父亲在阳台上观战,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敌人的诡计:“用炮灰部队消耗我们的人力和物力,我不认为贪吃的蟾蜍能有这样的头脑,这回的恶魔领主可是个作战专家。”
天亮后,人们终于看清了河对岸的状况,一种扛着紫玉大镰刀的恶魔,裹着破烂的黑斗篷,外形就像神话中的生命收割者————死神。
黑压压的死神军团排成一支支楔形阵,这种阵型最适合发动冲锋,不过有大河天险阻挡了它们的冲锋,怨怒的嚎叫从对岸远远传来,让城墙上的人脸色苍白。
“怎么办?我们没有与这种恶魔交战的经验。”
“数量太多了。。。。。。。少说也有上千只吧?难道是地狱之门打开了不成?”
“不可能,大主教可以确定近期没有地狱之门被打开。它们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禁忌之地。”
“你的意思是,阴影教秘密养殖了这些恶魔,再用它们来对付我们?”
“我可没这么说,你可以自己去问浮士德,如果你能活着从这里出去的话。”
城墙上的人们忧心忡忡望着河岸对面的死神大军,忽然看到一只巨大的蟾蜍从破水而出跃上对岸,压扁了一支来不及躲避的死神编队。冰雪领主已经把莱比斯河中巡游的鳞刃清干净了,现在它吸入一大口气,鼓起气囊对河面喷出一大口寒气,河道又冻成了冰河。与此同时,死神军团后方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树林般密集的紫玉镰刀分开一道缺口,一辆燃烧的马车冲出方阵,马车夫的位置上坐着一位肩扛两把大镰刀的死神。他身形雄伟,头上顶着两根犄角,长长的黑斗篷迎风狂舞。仿佛这就是死神军团的旗帜,死神大军的阵脚也开始蠢蠢欲动,使用镰刀或剪刀的死神编队依次跟进开始渡河。
其他死神的武器不是一把巨型剪刀就是一把镰刀,而乘马车的死神却使用两把长柄巨镰,他收割生命的效率一定比其他死神高得多,也一定是卓越的功勋给他赢来了华丽的座驾。那辆燃烧的马车可真是一件从博物馆跑出来的艺术品,拉车的火马大雄壮,浑身鬃毛燃着青蓝色火焰,被四只火蹄子踏过的路面会留下一连串青色火苗。由火马牵引的车厢有四只轮子,每只轮子的轴心横梁都往外凸出长长一截,在高速前进的过程中旋转出锋利的彩色光晕,这种加长型车轴是古战车用于绞碎靠近的敌人的,这类马车因此也被称为刀轮战车,是古战车家族中的王者。
“哈洛因,后方交给我了。你务必要消灭刀锋之王的传人!”对岸的大蛤蟆朝绝尘而去的马车粗声粗气地大吼着,仿佛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他的胆小似的。
死神将军哈洛因号称蒙杜斯大帝的“急先锋”,他所统帅的死神军团在魔界也有“地狱先锋”的美誉。死神军团跟随冰面上的火蹄印强渡莱比斯河,眼看一片黑压压的海啸跟着一枚“火流星”从河对岸汹涌而来,克雷多急令升起吊桥死守城堡。
“它们太多了!而且有两位恶魔领主!向雷神城发出求援信号。”
“报告指挥官,冰刃又在广场大空降。”
“让第三和第五联队专职防守广场,其他人上城墙,把火焰犬也带上来。”克雷多又分出身边几个骑士去保护卧病在床的父亲,大团长生病了,年轻的克雷多必须担起领导骑士团的重任。他在城墙上发号施令,看到披着狐裘大衣的雪莉带着两只雪狼在下面广场上跑来跑去,她用鞭子缠住冰刃的冰爪强迫它往天上放空枪,旁边的骑士就趁机将恶魔杀死。
“雪莉,你太完美了。嫁给我吧!”骑士们边打仗边打趣。
“那你得问福瑞克和格雷同不同意呀!”
两只雪狼似乎对火焰犬很有意见,它俩不喜欢火,喷出寒气将一只正在攻击冰刃的火焰犬冻成了冰雕。
“不要破坏我们的机器!”克雷多在城墙上挥起了拳头,“战场是男人的地盘,女人别来添乱。”
“谁规定的战争是男人的游戏?”雪莉两手叉着小蛮腰,鞭子拖在脚边,对上面振振有词,“战神斯巴达还有妻子呢!孤家寡人的蒙杜斯就战败了。”
克雷多没理她,消失在城墙上去忙别的事了,顺便告诉旁人她再捣乱就把她关禁闭,雪莉的淘气在教会里可是出了名的。
死神大军兵临城下,死神将军的马车停在城堡正门外,用两把大镰刀指挥作战。左手的镰刀举起来,拿镰刀的死神分队从左方包抄城堡;右手的镰刀举起来,拿剪刀的死神从右方发起包围;两把大镰刀在空中交叉,镰刀死神和剪刀死神刚好各绕城堡转了半圈,完成合围。
火焰战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仿佛吹响了冲锋号,死神大军对城堡发起了冲击。它们撑开破烂的黑斗篷低空滑翔,城墙上的火焰犬射出火球击落了一些死神,可更多死神的兜帽里青光一闪,消失了。
眨眼之间黑压压的云层消失了一大片,人们失去了目标,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忽然间,钟声齐鸣,是城堡的钟楼响了吗?不是,音质与洪钟明显不同,这阵钟声如死者的哭号,像悲恸的丧钟。
“铛————”丧钟响过,一名骑士的脚下忽然嚎叫着飞出一只黑乎乎的死神,他被插在镰刀上带上高空,血雨浇了下面的人一脸。钟声陆续响起,每个人的脚下都飞出一只死神,城墙上的一排战士就这样被掀了下去。
正在广场上抢救伤员的伊琳娜被落到面前的无头尸体吓了一跳,一抬头,发现之前墙头上一排银晃晃的骑士已经换成了黑压压的死神。四面城墙整整齐齐围了一圈死神,拄着紫玉镰刀一齐俯视广场上的激战。死神军团瞬间破除了城堡的防御,石脑油和滚木等等防止强袭魔兵登上墙头的常规措施全都没派上用场,精英恶魔才不会堆着尸体去冲击防守森严的要塞,短距离瞬移让死神和冰刃变成了神出鬼没的突击尖兵。
菱形冰棺仍然一批接一批在广场上降落,仅仅是冰刃就快让骑士团忙不过来了,现在遭遇死神的夹击更加守卫不能相顾。死神的体型比冰刃更大,抗性也更强,一组三人小队可以轻松干掉一只冰刃,而一个死神往往能牵制住五六个骑士。五六把剑轮番与长柄巨镰对刀,钢铁撞击反弹得“锵锵”有声,即使是绯红女皇的三级冲刺也无法将死神击飞,火焰打在黑斗篷上也被无效化,而防不胜防的瞬移冲锋则让笨重的骑士躲不开偷袭,战场上的骑士数量开始锐减。
黑云压城,丧钟齐鸣,飞进城墙的死神越来越多。一队队镰刀死神旋转着巨镰在露天广场上横冲直转,一名黄金骑士扭响“绯红女皇”,一队白银骑士跟着他与死神对冲,剑还没够着敌人就被长柄武器削去了脑袋。还有那些拿巨型剪刀的死神,像裁纸一样轻易剪开钢盔铁甲,被破甲的人在冰刃的冰箭下死得更快。这种剪刀死神更趋向于辅助作战,它们的生命力没有擅长肉搏的镰刀死神那么顽强,被击中头部的牛角后似乎是愤怒得发红了,刀剑无法砍破发红的斗篷,那个激怒死神的骑士反而被斗篷裹在里面,没叫两声就不见了。
他是被恶魔吃掉了?还是被扔到异次元空间去了?伊琳娜这就不清楚了,也不想亲自去死神的怀抱里一探究竟。她被愤怒的剪刀死神穷追不舍,血迹斑斑的大剪刀就在她背后弄影,跑得稍慢一点就会被剪掉长发。
“医务兵!那个黑头发的姑娘,快来帮忙!”
喊她的那名白银骑士正和一只冰刃纠缠在一起,他的剑折断了,握住两只冰爪的铁手套已经和冰刃冻在了一起。人魔角力僵持不下,两只冰爪开始闪闪发光,眼看满手冰箭就要倾数射向骑士的心窝,伊琳娜边跑过来边对冰刃砸出一罐药瓶。冰刃分了神,骑士趁机扭转它的两只冰爪对准追杀伊琳娜的死神,冰箭刚好发射,把剪刀死神射了个千疮百孔。
“你有受伤吗?”伊琳娜从医疗包里拿出一枚绿色五角星发给那名骑士,又跑开去帮助别的人了。
广场上的战况愈发混乱,绯红女皇的燃料大多已经耗尽,火焰犬被大镰刀一刀砍碎一只,骑士团现在连冰刃都无法对付了,又怎么奈何更强悍的死神?
“战神斯巴达啊!请帮助我们净化邪恶!圣母伊娃啊!请保护我们的家人。”广场的一角,克雷多边打边自我激励着,他的金盔不见了,黄金甲被鲜血染红了,身后站着啼哭的金发小妹妹。克雷多正被两只镰刀死神夹击,绯红女皇放不出火焰,他左右挥剑轮流与它俩拼刀。“叮叮咣咣”荡气回肠地拼了十几回合后,绯红女皇禁不住高强度撞击而折断,克雷多使出全力两手各握住一把镰刀的长柄,“快走,姬丽叶,去父亲那里。”
小姬丽叶揉着哭红的眼圈:“爸爸让我来找你。哥哥,爸爸他已经。。。。。。”
克雷多大怒,那一刹那仿佛斯巴达附体,硬生生将大镰刀从死神手中扭脱,他将没武器的死神从头到脚劈为两半,又对另一个死神发起猛攻,恶魔被他的狂怒吓得落荒而逃。
看到一旁吓得不敢作声的妹妹,克雷多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捡起死去同伴的剑,带着小姬丽叶穿过群魔乱舞的广场。路上遇到一个急匆匆赶来的骑士,那人愁容满面地交给他一份遗书:“太遗憾了,大团长没能熬过严冬。。。。。。少爷,从今以后你就是大团长,请下达指令。”
临危受命之际没时间为私事哀伤,克雷多让可靠的人把妹妹领走,与部下简单商议了一下目前形势。兵力太过悬殊,为了保存有生力量,骑士团决定放弃命运城堡退守主城。
“整编残余兵力,带上后勤人员和家眷,准备从秘密地道撤离。”
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广场上的尸体都被震得翻滚起来。
“怎么回事?”克雷多大声喝问。
一名骑士慌慌张张跑过来,“吊桥!吊桥被放下了!死神军团的主力部队进城了!”
“天呐!是谁把吊桥放下来的?是谁把吊桥放下来的?”骑士们大声诅咒着,紧急招来一部分人手去堵住城堡大门。
火焰战马正拉着车厢一路放着飞弹通过吊桥,哨塔被炸得七歪八倒,加长型车轴齐齐截断了门口一根粗大的石柱,车座上两把大镰刀居高临下地沿路专割人头,谁能拦得住地狱先锋的冲锋陷阱?
死神大军簇拥着死神将军耀武扬威地开进城堡,在广场上挤得水泄不通。将军的马车在重重保护下停在广场中央,蓝色的微缩飞弹拖着尾迹一波接一波从车厢中腾空而起,炸塌了城堡拱门,也堵死了人们逃生的希望。死神部队趁机赶杀广场上无路可逃的人,不论男女,无论战士或护士,在它们眼里都一样。
当伊琳娜正被追得慌不择路时,克雷多率领为数不多的骑士冲进广场与死神混战。在兵力劣势的情况下能让敌军阵脚大乱的最好方法就是奇袭主帅,克雷多在同伴的掩护下突破重重叠叠的死神向中间杀去。死神将军高坐在车厢前端,眼看着骚乱逼近自己却纹丝不动。不需要他亲自出手,他的战马就感应到了危险迫近,火焰战马那没有瞳孔的眼睛忽然红光一闪,一颗红色光球撞上克雷多炸开。
“嗡————”世界忽然变得一片银白,恶战中的死神和骑士行动一下被缓慢了数倍,就像拍电影似的慢悠悠,慢悠悠,镰刀和宝剑架在一起,一分钟以后才听到“嘭”的一声撞击。一名被弹飞的骑士双脚离地倒退着向后飞去,半天不落地。所有的生物都停止了行动,银白的世界异常静谧,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马车座上的死神将军,他的英语很不标准:“蛐蛐人类也想挑战本姜军?我只接受黒案骑士的挑蘸。”
马车下的克雷多正双手过头做举剑下劈的姿势,前方空门大开,被死神将军的大镰刀迎面穿透胸甲挑在了刀尖上,连他吐出的血水都是慢慢的,慢慢的飞扬开。
死神将军高举起克雷多,又扬起另一把镰刀,准备将他当场肢解,却冷不防被一瓶圣水砸到脸上。死神手一抖,镰刀上的克雷多慢慢坠地,被两名缓缓举手的骑士接住。
“是谁?是谁伤害了本将军?”死神将军在车座上站起来放眼望去,见一个挎着红十字医疗包的黑发姑娘正慌忙跑开。她的小碎步并不算快,可是,在这时间减缓的银白世界中却是最快的,冰刃的冰箭追不上她,一只死神从她脚下冲出也砍了个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受时间影响?”死神将军非常惊讶,正待仔细看时,银白世界忽然消失了,周围立马又陷入一片混乱,那个姑娘被频频冲过来闪过去的死神挡住了。
“这群蠢货真碍事。加隆!”
一听死神将军发话,火焰战马的红眼里又放出一颗红色光球在最近的一个人身上炸开,银白世界瞬间安静下来,一切趋于静止。死神将军一心要弄清那个不受时间影响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驱赶马车碾过人群,加长型车轴截断不少死神的躯干。
马车在银白世界中自由驰骋,终于也追上了同样不受影响的伊琳娜。死神将军特意让火焰战马又放出一颗红色光球在伊琳娜身上炸开,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继续跑,打卷的黑色长发跳动着,是银白世界中唯一的活力。
马车撞开人群加速追了上去,大镰刀在地面上摩擦出激烈的火花。火焰战马与伊琳娜保持着同速前进,死神将军在驰骋中用恶魔语问她:“你究竟是什么人?连蒙杜斯大帝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老,而你,为什么不受时间的影响?是谁赐给了你永恒的青春美貌?不回答,那就死吧!”
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的伊琳娜无法回答,死神将军以为她不屑回答,举起大镰刀抹向她的脖子。恰好时间减缓时限已到,银白世界刚一消失,一只蓝色恶魔忽然闪现到马背上,近距离拔刀刺向死神将军的犄角。火焰战马眼中放出一颗红光球,银白世界再次展现,蓝色恶魔立马被减速,被死神将军拦腰从马背上砍了下去。
银白世界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就消失了,死神将军驱车去追伊琳娜,蓝色恶魔也徒步追赶马车。它的奔跑速度非常快,混杀在一起的死神和骑士挡住了去路,银光一闪,蓝色恶魔拔刀从混战中一晃而过,恶战中的人和魔全都不动了。当它远去之后,一排生物才齐刷刷地身首分离。
蓝色恶魔发动快到看不见身形的疾走居合追上马车,张开两片翅膀跃上了车厢蓬顶。火焰战马在急转弯时甩出漂移把不速之客抛下了马车,又被它空中瞬移闪回了蓬顶。死神将军放弃追赶伊琳娜,鼓起斗篷漂浮在车厢周围,与车顶的蓝色恶魔转圈厮杀。两把大镰刀舞得风流水转,被银光乱舞的武士刀屡屡反弹,长柄巨镰攻击范围巨大但笨重缓慢,武士刀小巧灵活但很难接近敌人,两者打得难解难分谁都占不到便宜。马车载着两个“锵锵”拼刀的恶魔在广场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来不及躲避的人或死神全被加长型车轴劈为两截。
“你使用的是阎魔刀,你真的是刀锋之王再世吗?”
蓝色恶魔被两把沉重的巨镰压制得动弹不得,似乎急于证明对方的质疑,它嘶吼一声,头部的钢甲中蓝光一闪,周身炸出一圈蓝色光波,魔爆差点把死神将军从飞驰的马车上震下去。见蓝色恶魔将阎魔刀按在腰间,又后退两步迈开弓步,身经百战的将军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呼啦一声拖着破斗篷从车座上飞起老高。
三颗暗紫色光球没击中目标,倒是连续命中了拉车的火马。火焰战马像遭雷劈了似的扬起前蹄高声嘶鸣一声,轰隆一声躺倒在地。急刹车的巨大惯性也将蓝色恶魔从车顶甩了下去,它刚要对倒地不起的火马一通狠宰,却被平地而起的龙卷风吹上了天。
“加隆,快起来!”死神将军飞下来激励着爱马,“麻烦大了,他的确是刀锋之王的继承人,在他释放无限次元斩之前,载我尽快离开这里。”
火焰战马躺在地上四蹄乱蹬了一阵,似乎是次元斩让它痛得不行。在主人的一再催促下,火马终于能跪起前蹄,费劲地站了起来,马屁股的位置,被次元斩劈开的几道大口子正在青色火焰中渐渐愈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才不相信巴尔说的是实话。”马车上的死神将军用恶魔语对周围正在追赶人类的死神和冰刃发令,“本将军要亲自向路西法汇报这件事,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将由冰雪领主代理总指挥权。你们的当前任务是夷平这座城堡,杀光所有的低等生物,看见死神的人必须都得死!”
龙卷风渐渐微弱,蓝色恶魔扑张开双翼从高空缓缓降下。在他落地之前,马车厢发射飞弹炸开堵住城堡大门的瓦砾,刀轮马车碾过人群,冲出吊桥绝尘而去。
命运城堡硝烟滚滚,陷入一片火海。胜局已定,死神将军留下死神大军收拾残局。广场上血流成河,哭号震天,到处都是大呼小叫的恶魔追砍手无寸铁的人,骑士团死伤惨重,人们唯有自相逃命。
仅存的几个白银骑士在奋力抵抗,被忽然闪到背后的蓝色恶魔一刀一个砍掉脑袋。正被骑士围杀的死神一看是恶魔,调转镰刀去屠杀其他人,刚一转身也被刷刷几道银色刀光大卸八块。
蓝色恶魔在扮演着奇怪的角色,武士刀一会杀人,一会杀恶魔,谁都弄不清它究竟是敌是友,抑或是善是恶。它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脚步有些踉跄,行动一会儿就扔了武士刀,捂住头部钢甲跪倒在地,用黑亮的利爪在地上刨坑。
看的出来,它非常的痛苦,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有两股意志在争夺着这副躯体。最迷茫的,最痛苦的,莫过于在岔路口作出抉择。
它在踌躇什么呢?它要作出什么抉择呢?一只雪狼在混乱的人群中跑到跪倒的蓝色恶魔身边,对它嚎叫了几句,乍一听,没人会怀疑这也是恶魔语:“杀死紫色瞳孔的女人,你的痛苦将会解脱,你也将得到我们美丽的女主人。”
一听这话,恶魔猛然站起来仰天长啸,荡开蓝色魔爆炸飞周围一圈人。它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高频率在人群中闪来闪去,揪过一个女人就死盯着她的眼睛,不符合特征就扔到一边,或者干脆咬断脖子。疯狂的恶魔终于找到了和难民混在一起的伊琳娜,它把她身边的男女老幼一个不剩砍了个精光,又把她扳倒在地要剁下她的首级,却被忽然出现的拳套龙嘴咬住了刀锋。
伊芙丽特用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企图伤害公主的恶魔扳倒在地,骑在它身上压得它动弹不得:“以恶魔为目标,一切向恶魔看齐,幽影军团误导了你,你何必执迷不悟?由于怀有错误信念,你自甘堕落为魔,你的父母不希望你这样,你也无颜面对你的兄弟。还记得他说过什么吗————阎魔刀不是用来杀人的。如果用阎魔刀杀了他,你会不会落泪呢?”
“阎魔刀不会流泪。”恶魔嗓音嘶哑,不知它指的是阎魔刀还是亚曼托(均为Yamato)。刀锋之王极有可能在控制这副躯体,只见它咆哮一声,将伊芙丽特反压在下面,利爪插进她的胸膛将黑影子撕成了两半。
伊琳娜没有看到这幕惨剧,趁着伊芙丽特制住恶魔她已经跑远了。本以为能逃离魔爪,谁知一眨眼它又闪现在面前。
恶魔步步逼近,伊琳娜捂着胸口慢慢后退,她盼望有人能对自己伸出援手,可不要说是人,就连死神都躲得远远的。她认出了它手中的武士刀,猜测一定是这头强大的恶魔害死了维吉尔并夺走了他的刀。
绝望之余,她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去。恶魔又闪现在她面前,尖锐的钢指甲缩了回去,慢慢对她摊开了双手。她疑惑地看它努力控制口型,从满口利齿的嘴中里憋出一串难听的怪声,她不明白恶魔想表达什么。
忽然,她猛省,觉得自己好傻。
使用武士刀的蓝色恶魔不擅长语言表达,这与神秘失踪的维吉尔,是多么的神似啊!
绝对没错,它一定是维吉尔!看得出来它是多么的渴望与她交流,那么艰难,那么嘶哑,像孤独已久的失语症者在努力拼凑心灵深处最想表达的话。
与他父亲初遇他母亲时一样,这句话是自恶魔文明与人类文明产生接触以来,一个恶魔第二次用生涩的英语呼唤女子的名字:“伊。。。。。。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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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是我杀的》
更新时间2012-12-5 14:26:09 字数:11357
一支编队的死神呼啸着飞过燃烧的塔楼,连同顶端十字剑和单翼的旗帜,塔楼在钢筋扭曲的呻吟中窗口吐着黑烟倒向尸横遍地的广场。
命运城堡沦陷了,维吉尔安排伊琳娜跟随骑士团的残余兵力撤回雷神城,自己留下来阻断追杀的死神部队。他和一队骑士保护大团长杀出一条血路,大团长在离开时又委托给他一项重任:城堡下方的科研人员还没有撤离,协助骑士团的救援队营救受困于地下实验室的阿格纳斯博士。
救援队由一名黄金骑士和六七位白银骑士组成,维吉尔不喜欢与他人合作,甩开队伍单独深入地下实验室。
为了保卫科技机密,尖端技术实验室往往重重设防,维吉尔开始用武力与科学的力量相碰,路途上接二连三的困难不断向他证明:想让科学屈服于武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格纳斯博士领导的生化工程技术代号为“升天仪式”,被列为高级机密,刚进去不久他就在长廊里遇到了拦路的激光网,纵横交错的激光栅栏分布密集,在近五十米长的过道中无休止地高速循环,贸然进去非得被分尸不可。
一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死在了一座金属圆柱体旁,手里握着一把硕大的钥匙。看到金属柱体上的钥匙孔,维吉尔将死人的钥匙插进去,转动一圈,金属柱体升起一截,露出了内部精密的机械,同时激光网的传递速度也变慢了许多。
维吉尔放心地进入走廊,不过令他吃惊的是,他自己的行动也变慢了,这与火焰战马加隆制造的时间减缓的感觉几乎一样。他扭头要花费六七秒钟,弯起跳离地用了十秒钟,幸好有闪影术加速,在他闪出激光网的障碍区后,行动又恢复了正常。看来那把钥匙可以让局部区域的时间流动减缓,真是项神奇的发明。
诺大的实验室一片死寂,电脑花屏,实验仪器和桌案被砸得一塌糊涂,路上没有见到活人,偶尔能见到一些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被长矛钉在墙上。维吉尔认出那是骑士团使用的喷气式长矛,为什么要杀自己人呢?他不明白。
继续前进,他听到一间屋中传来沉重的金属鞋走动的声音,进去看到一名黄金骑士带着两名白银骑士排成攻击型三角阵正对着自己。
“阿格纳斯博士在哪?”维吉尔走向了他们。
三名骑士呆呆地看着他,毫无反应。
有点奇怪。维吉尔走近,忽然注意到黄金骑士那铠甲没遮住的膝关节是由一种黑金属组成,暗红色的流体状物在内部流动。黄金骑士忽然对维吉尔举起了“绯红女皇”,一左一右的白银骑士立马架起喷气长矛交叉冲刺过来。维吉尔瞬移躲过,现身于黄金骑士背后,一刀断头。黄金头盔飞了出去,没流一滴血,整套盔甲也“哗啦”一声七零八落撒了一地:盔甲内部是空的!
没容他多想是怎么回事,两名白银骑士又冲了过来。维吉尔静静地背对着他们故作不知,等他俩靠近时猛然转身,双手各抓一根长矛强行改变方向,借着惯性让他俩相互刺穿对方的腹部。他又打开喷气装置,两根长矛像火箭一样尖啸着将各自的主人钉上了屋顶,白银盔甲叮叮当当落了一地,里面同样空空如也。
这些活动盔甲是怎么动起来的?维吉尔不清楚“升天仪式”具体在研究些什么,但多少也在一些影视作品中见过从生化实验室流出的病毒把人变成僵尸,现在这里又让实验体失控,这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博士说不定危在旦夕。
他在三名骑士守护的房间中看到一张实验室结构图,想先去最底层的中心实验室看看博士是否在那里。他乘上了向地下去的电梯,这里的电梯也跟外面常见的不同,控制装置像轮船的舵盘,想去哪一层需要用一定力度的打击轮盘中央的感应器。维吉尔要去最底层,整轮舵盘飞速旋转出了眼花缭乱的蓝色光晕。在电梯下降途中居然从上方跳下来几只强袭魔兵,他轻易杀死跟自己抢电梯的蜥蜴,很奇怪为什么会有恶魔出现在实验室。
到达底层后他算是明白这个问题了,一间臭气熏天的仓库,大铁笼中囚禁着许多强袭魔兵,扒着栏杆又叫又跳,恨不得马上将他当做美餐。不少囚笼已经空了,破笼而出的几只蜥蜴正在角落撕咬血肉模糊的一堆东西,见到活人立马兴奋地跳了过来,被维吉尔一刀一个快速解决。
实验室为什么要饲养恶魔呢?维吉尔怀着疑问继续前进,又遇到了被快速交错的金色激光束防护的门,门口堆了很多蜥蜴尸首,被激光截得整整齐齐的,防御功效不言而喻。维吉尔注意到激光防卫系统的附近一定会有金属圆柱体,他猜测一定是实验室人员都配有先前那种可让时间减缓流动的钥匙,这样就可以安全通过了。不过维吉尔没带时间钥匙,也懒得回去取了,闪影术助他越过了激光门。
顺着唯一的一条路,他走进了宽敞的半圆形研发通道,一扇半圆形的厚重金属门挡住了去路,门上一丝缝隙都没有,这让人怎么打开?正当他考虑是否要使用次元斩时,大门在金属扭曲的刺耳声中被切割成数块,轰然倒塌。三根摩擦得发红的细长尖刀切破地板向他冲来,维吉尔记得在命运城堡外的莱比斯河中见过与这类似的东西,阿格纳斯博士在河中投放了几十条鳞刃加强防守,现在这些鱼群旱地游走,围绕维吉尔划圈,路面被切割得惨不忍睹。
刀砍鳞刃露出地表的尖刀毫无用处,维吉尔发射幻影剑,也很难追上灵活的鱼。他看到自己脚下地面红热,知道有鳞刃要破土而出了,赶紧闪开。果然,一只鳞刃鲤鱼跳龙门般高高跃起,头部的刀尖划破了维吉尔的风衣,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身体呈流线形,有些像金枪鱼。眼看鳞刃就要落下钻进地面,说时迟那时快,维吉尔算准下落轨迹发动次元斩,鳞刃刚好落进紫色光球布好的陷阱中被削成了好几段。就这样,他故意站着不动吸引鳞刃从脚下跳起,如法炮制消灭了其他两只鳞刃。
进入研发通道尽头的红木门,维吉尔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周围很宽敞,地板上画着许多发光的彩圈,相邻之间由细窄的轨道连接,拼成一个大圈,活像棋盘上的格子。维吉尔边看边走近棋盘起点的一座基台旁,圆形基台上忽然冒出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塑像来,与此同时,从屋顶落下一颗一人多高的立方体骰子,表面嵌着长长的尖刺,刺儿球般轰隆隆滚到维吉尔面前停下。
我可没时间玩游戏。维吉尔找来找去,发现若想继续前进就得把矗立着自己塑像的那颗棋子移动至终点门前的光圈里,看来是不得不玩了。
骰子表面布满尖刺,根本没法触摸,维吉尔用刀鞘猛击一下立方体,骰子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滚出一段距离停下,朝上的一面是五点。五颗点闪起了红光,维吉尔的塑像也自动移动了五格,停在了红色光圈上。
“汪!汪!”
哪来的狗吠?屋顶打开一个圆洞,跃下四五只火焰犬向维吉尔发射火球。维吉尔抓住一条火焰犬与其他的对射火球,这就是意外惊喜了?接下来会是什么?
这回他的塑像走到了蓝色光圈上,从屋顶的圆洞中投放下一只金灿灿的大宝箱,没有上锁。打开箱子,是满满一箱印着阿拉斯托头像的钞票,维吉尔一张也没拿,合上箱盖继续,感觉自己都快成赌徒了。
棋盘上有红黄蓝三种颜色的光圈随机分布着,类似于“勇敢者的游戏”,棋子停在红圈中会交厄运,落进黄圈交平运(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停在蓝圈中会交好运。篮圈不仅仅是给出宝箱,有一次屋顶下起了珍贵的红魔石雨,维吉尔被砸了满头包。他的运气还真不错,塑像时常走进蓝色光圈,宝箱总会开出意想不到的东西,有时是钱财,有时是红魔石,有时是一把武器,维吉尔都瞧不上眼。最离奇的一次是他开出了一箱胡椒面,在连续打了十个响亮的大喷嚏后决定再也不开箱子了。
掷骰子浪费了维吉尔大量时间,以至于后面的骑士小队都追上来了,他们是会说话的真人骑士,不是活动盔甲:“维吉尔,没想到你还有赌博的嗜好?”
“你以为我愿意玩吗?”
维吉尔看到黄金骑士身后只有两名白银骑士了,猜测他们可能也遭遇了袭击。他把掷骰子的任务交给他们,自己去旁边休息了一会,闲得无聊,又搜集地上的红魔石,利用游戏室的炼金神像制作了几瓶绿五角星分发给剩下三个骑士,这些笨蛋太弱小了。有时候,维吉尔并不会一味地鄙视弱者。
骑士们的运气糟透了,他们用剑将骰子打来打去,总是把维吉尔的塑像走进红圈。屋顶上一会落下来一队强袭魔兵,一会儿落下来几只冰刃,还有一次是一束紫色和绿色激光柱,追得笨重的骑士颠三倒四。最倒霉的一次,他们同时弄出三十个机械骑士,那三个骑士赶紧原地不动,双方的甲胄完全一样,被机械骑士误认作同伴,它们的长矛全指向了蓝色风衣。
这些活动盔甲与真人骑士最明显的区别在于:它们手中的盾牌更先进,可以折叠成翅膀拖起重甲飞行,机动性又上升了一个档次。真人骑士与活动盔甲混战,绯红女皇轰轰作响,喷气式长矛冲来冲去,火拼相当激烈。维吉尔不分青红皂白往一堆钢铁人中乱扔次元斩,差点砍死一个自己人。为了能识别敌我,三个真人骑士就摘下头盔作战。
一名黄金骑士带着两名白银骑士飞到空中,两名白银骑士的矛尖交叉在一起,一颗黑色球体劈啪作响着越变越大。黄金骑士用“绯红女皇”的指向引导攻击,黑色能量球砸向蓝风衣,被闪影术躲过,将地面炸出个大坑来。活动盔甲只把蓝色风衣认作目标,对真人骑士的进攻视而不见,一名黄金骑士眼睁睁地看着大胡子黄金骑士将自己拆成零件却不还击,它们的信息处理器似乎无法处理被“友军”攻击的情况。维吉尔因此吸引了全部火力,神出鬼没的闪影术让一切长矛冲刺或魔能光球的打击都成为徒劳,三名骑士得以在毫无压力的情况下一个个拆掉它们,还有一个聪明点的白银骑士去滚动带刺的大骰子,压碎了好几副活动盔甲。机械骑士的自主性和临场应变能力不可能比真人更强,四人小队击败了数倍于己方的敌军,盔甲零部件扔了一地,己方却无人受伤。
棋盘的格数并不算多,但是环形的排布却很让人头痛。如果骰子点数过大,棋子就会走过终点再来一圈,那些坏运气的骑士们已经重复四圈了,不知还要循环到什么时候去。维吉尔再也不想玩这耗时间的鬼游戏了,让他们全部闪开,直接对骰子释放次元斩。
立方体在紫色光球中被整整齐齐截成了八块,豆腐块似的散落一地。从刀痕上不难看出次元斩的奥义:气浪形成的每一颗紫色光球其实是由三刀组成,上下前后左右,正好切割三维空间的三组次元维度,被次元斩击中的物体也将名副其实地被大卸“八”块。
骰子损坏了,棋盘终点的门也开了,早知如此。。。。。。所以维吉尔更加坚信武力能解决一切麻烦。
四个人来到了一座无人工厂中,全自动化的生产流水线,传送履带将盔甲的各个部分源源不断送进接收口,一些管道则负责输送红魔石能源。一面屏幕显示了盔甲的自动组装过程,两台生产线负责生产黄金骑士,另外两台则生产白银骑士。他们看到一些溶液罐子中浸泡着穿白袍戴兜帽的教士,不知是死是活。还有一个罐子里的人背后有两片翅膀,鱼类的腮部正一张一翕在溶液中吐纳气泡,怪人敲打玻璃引起了注意,不过外面的人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天使工厂,”黄金骑士说,“我有一个同僚在阿格纳斯手下工作,他谈起博士从事的实验很不人道,出于保密机制没有透露太多。”
他们在生产线的出口处遇到了组建中的骑士部队,四扇门中不停地飞出黄金骑士和白银骑士,一拨出四个,间隔不过五分钟,每当排列成由两名黄金骑士和六名白银骑士组成的小队就一齐飞走,整装待发的场面让一位白银骑士忍不住说:“难道要打机器人大战吗?我想起了我儿子看的动画片,它们会抢走我们的饭碗,把我们的妻儿全饿死。”
另一名白银骑士同样反对骑士团使用机械骑士作战,“看它们的蠢样子,让我们来捉弄它们一下吧!”
天使工厂中有大量机械骑士巡逻,与它们交战是不明智的。三名真人骑士扣上头盔,在黄金骑士的带领下也排成三角阵有条不紊地前进,大盾挡住了夹在中间的维吉尔。近百双电子眼齐刷刷地目送着他们摇大摆走了过去,硬是没看出端倪。
离开天使工厂,他们来到了一口竖直的天井中,没有攀爬物,只有天井中央的一面圆形台座。机械骑士可以飞上去,不过他们该如何上去呢?黄金骑士拿出一根羽毛状物,说是路上得到的“飞翼护符”。将飞翼护符插进圆形台座,台座表面出现一层散发着红光的符文光膜,黄金骑士站上去,“嗖”的一下被高高弹起,如流星般划出一道金色轨迹飞出了天井。两名白银骑士也被跳台弹了上去,维吉尔权当玩了一次蹦极。
飞上天井,他们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背对着他们观看一面落地式大型屏幕。随着越走越近,他们看清了那是一个黑人,深褐色的头发编成一条麻花尾拖在脑后,还有一缕发丝垂在侧脸,很有艺术家格调,左眼的单片眼镜让其显得博学儒雅,此时他正边看屏幕边在随身携带的速记板上奋笔疾书。
“阿格纳斯博士!”黄金骑士摘下金盔,钢铁靴“咔嚓咔嚓”快步迎了上去。
“安静!伽。。。。。。伽。。。。。。伽利略说过,吵闹和浮躁的人都不准踏入科学的殿堂。”博士扭头瞟他们一眼,用笔杆子扶正镜片,继续在速记本上奋笔疾书,维吉尔和三名骑士便怀着敬意站在博士身边,一起观看大屏幕后的实验。
观测屏幕那端的飞刀房中正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角逐,一位身体雪白的单翼天使,单片羽翼是金色的,头上悬着一圈金色光环,左手的紫色大盾与它的身体一般高,右手的金色大剑正在拦截对它刺过去的大型飞剑。
墙壁上的几个弹射口源源不断射出飞剑,这些飞剑会变形,展开机翼般成群结队盘旋在屋顶,像密密麻麻的鸟群。博士兴致勃勃地介绍说这是他的新发明————剑翼。
剑翼可以说是一种变形无人机,外壳材料采用了合金,导航仪移植于苍蝇的复眼成像系统,扑动翅膀以巡航速度平稳飞行是为了节约能源,在缓慢滑翔的同时还会使用生物雷达分辨目标是否符合数据库中的敌对类型。一旦特征吻合就会收起翅膀变成梭形利剑,打开矢量喷射器加速冲刺,用巨大的惯性穿透被锁定的目标。
三把剑翼同时锁定单翼天使,在空中高速自转时与空气摩擦出金色的光。几把剑翼从各个不同的方位刺向目标,均被单翼天使成功回避,有时他也空手接住急刺过来的剑翼去投掷别的剑翼。他投掷的精准度相当高,被击中的剑翼全都严重变形或折断,金属扭曲的刺响不绝于耳,飞刀房中扔了一地废铁和银魔石,那是剑翼的能源物质。
阿格纳斯博士记录了一串数据,对扩音器说:“我要提高难度了,准备好了吗?”
大屏幕后的天使边躲闪边作出“OK”的手势,博士按动屏幕旁边的按钮,飞刀房中的弹射口以更高的频率发射出剑翼,简直赶得上多管火箭炮的射速了。
“飞。。。。。。飞飞飞飞飞刀房是测试反应能力的高科技健身房,对自己有自信的人可以进去试试。不过除了我的‘天使1362型’,至今还没人能通过最。。。。。。最最最最最高速测试。”听博士的口气,分明就是在夸耀自己的研究成果嘛!身穿重甲的骑士当然没信心挑战飞刀房,维吉尔则不屑地看向别处,真人不露相。
“向。。。。。。向向向向向我展示你的极限吧!”博士又加大了测试难度,飞刀房中亮起了红色警报,地板中央的大型风扇忽然辐射出大量金色闪电铺满地面,单翼天使及时跳上中央圆台避开闪电,在空中飘了一会儿又被剑翼击中翅膀落了下来。
“哈哈!我理解你们为。。。。。为什么要吃惊了。单翼飞翔,违背了空气动力学是吗?”正说着,一把剑翼忽然“嘭”的一声扎在观察屏幕上,防爆玻璃出现了几丝裂纹。
单翼天使有些力不从心了,失误越来越多,不得不抓住剑翼投出去让它们自毁以削减数量。飞刀房的弹射口仍在没完没了地射出剑翼,空间有限的飞刀房被挤得水泄不通,几百把剑翼从四面八方同时锁定目标发动齐射,眼看就要被乱箭射死,单翼天使举起金色大剑怒吼一声,一圈金色短剑赫然包围了他。金色剑阵环绕主人高速旋转,“叮叮当当”将射来的剑翼全部弹飞。单翼天使又用金色大剑召唤出更多金色短剑射向乱飞的剑翼,他一次可召唤七八支短剑,每次都以不同的阵型发射出去,有时排成纵列,有时是圆阵一齐向圆心射击,还有的是更复杂的几何图案。
飞刀房中金光四射,变幻多端的华丽剑阵深深吸引了旁观者,也迷住了维吉尔,他想起了自己的幻影剑,与单翼天使的金色短剑是多么的相似啊!为什么天使能自由排列剑阵,而我却只能向前单发呢?他问博士,单翼天使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博士说,将短剑的弹道轨迹和排列阵型反馈成矩阵组,那种复杂的数学矩阵只能通过计算机来编程,然后将信息植入天使的脑核,只要天使怎么想,剑阵就怎么排列,根据数学中的排列组合原理,剑阵将随着短剑数量的增加而产生极多种不重复的阵型。
“阿格纳斯博士真是个天才。。。。。。”半懂不懂的骑士们小声赞叹着。
的确是奇才,但我不想搞科研,不需要博士的脑核。维吉尔忽然产生了一种疯狂的想法,注视天使的目光渐渐阴沉了起来。
飞刀房中的激斗逐渐平息了,单翼天使用剑阵毫发无伤地消灭了所有剑翼,博士对测试结果非常满意,降下大屏幕让天使飞了出来。单翼天使的翅膀末梢点缀着金色羽毛,落在众人面前时抖落了一地金羽,他放下金色大剑和紫色大盾,依次与三位骑士和维吉尔握手。天使的个头比维吉尔还高出一个头呢,腹部同样也有完美的六块腹肌,洁白的羽毛和头顶的光环又让他显得圣洁无暇,他真的是非常健壮,也非常美丽,传说中的天使没有男女之分,眼前这位天使没有穿衣服,没有生殖器官也不会让他人感到尴尬,或许他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他不可能真的是天使吧?难道会是恶魔中的堕天使?
单翼天使的自我介绍打消了众人的疑虑:“能参加‘升天仪式’是我的荣幸,我身患绝症,是阿格纳斯博士拯救了我。但我再也不能回去见我的家人了,他们肯定无法接受我这个样子。我也遗忘了我的原名,我的型号就叫‘天使1362’。”
“别。。。。。别担心,我不是正在研究如何还原成人形吗?”博士的黑手轻抚着天使的白羽,看得出来他是多么的珍爱自己的研究成果。
原来单翼天使是由人类改造成的实验体,天使1362型,代表着1361次失败,爱迪生试验了上千种材料才发明电灯的艰辛,阿格纳斯博士也应该深有体会。
“你刚才的表现太。。。。。太太太太太完美了!达尔文见了一定会把你当做外星生命体的。”博士痴迷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忽然又换上一副嘲讽的口吻对客人指着旁边密封舱中的一个苍蝇人,“看吧!失败品种就是那个样子的。可怜虫,后半生只能靠氧气罐过活啦!”
那个苍蝇人与单翼天使简直是天壤之别,腆着大肚子,几片透明蝉翼快速振动着,勉强托起了臃肿的身躯和背后的储气罐。苍蝇人的两只大红眼没有瞳孔,而是由无数小网格组成,与苍蝇的复眼完全一致。他的嘴巴是最恶心的,时不时分泌出几根滴着粘液的小吸管,谁都知道苍蝇喜欢用吸管叮“冰淇淋”。
三位骑士谈到了被死神将军重创的克雷多,大团长的儿子被寄予了厚望,骑士们问博士能否也用“升天仪式”拯救生命垂危的克雷多呢?
“也许可以,不过必须要与他本人签订合约,改造失败与我无关。否则,万。。。。。。万万万万一那个小伙子变成了苍蝇人,大团长会把我制成标本的,在科学界张扬出去也会使我身败名裂。”
领队的黄金骑士又问那些活动盔甲是怎么回事,博士一听这个就取下单片镜用衣角擦了擦,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一队死神冲进地下实验室破怀了我们的总控制中心,机械骑士拒绝服从我的指令,它们仍在按照失控前接到的命令保护天使工厂的生产线,幸好我派单翼天使强行切断了工厂的原料供给,这才遏制了它们的数量增长。给它们编入的程序还不完善,它们会攻击不穿盔甲的任何活动生物,你们可能没见过一群机械骑士追逐老鼠的滑稽场面,哈哈哈!”博士在漫天飞扬的稿纸下神经质地大笑起来,仿佛这些问题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阿格纳斯的智商堪比爱因斯坦,但疯狂行径又好比弗兰肯斯坦,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科学狂人。
一名白银骑士问:“这些实验体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不是不知道失败的风险吧?是自愿接受基因改造的吗?”
“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博士拿起便携式速记本,翻开崭新的一页准备开始下一个实验。“科学家不是人道主义成员,为了科学的进步总得做出牺。。。。。。牺牺牺牺牲。”
“好吧,博士,这些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黄金骑士说,“上面的命运城堡已经失守了,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们的任务是奉大团长之命保护你安全回到雷神城。”
博士指着单翼天使:“我走了,他。。。。。。他他他他他怎么办?我不能抛下我的毕生心血。天使会保护我,这里很安全。”
“那么其他研究人员呢?”
“我喜欢自己搞研究,他们都在上层,你们进来时没看见吗?”
“没看见活人。。。。。。”
“全去见斯巴达了?真是一笔令人惋惜的人才损失。”博士的话不疼不痒,看得出来他与同僚的关系不冷不热。事实上,不少著名科学家都不太会为人处世,他们潜心于研究,活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科学路漫漫,探索的艰难与孤独,并不亚于武者的修炼之路。与维吉尔一样,阿格纳斯博士也是孤独的,他跟人基本无话可说,一是因为自身的口吃缺陷,二是因为没人懂他的专业学术用语。
但是,博士与活动盔甲和实验体却有着说不完的话,他在它们之中一边忙碌一边自言自语,不会被嘲笑口吃。他敲敲这只罐子问个好,又问那个插了一身管子的实验体有没有什么异常感觉,又给另一个打针喂药,他为了照顾自己的“孩子”转得像陀螺。阿格纳斯博士为了全心全意投身于科学事业一直没有成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心思去关心家人,就把爱倾注到了活动盔甲上,挖空心思想让它们更加完美。
可能是孤独久了,博士兴致勃勃地给来访者介绍了很多自己的新发现。
“你们来。。。。。来来来来来看这组光谱。牛。。。。。。牛牛牛牛顿用棱镜将阳光折射出七色光,而红魔石却能将阳光折射出九种颜色,所以我猜测红魔石不是地球上的天然产物。”
联想到教父讲述的一些魔界历史,维吉尔从博士的话得到启发:难道说,是魔界不适合居住了,恶魔为了迁入人类的家园而预先将红魔石播散进人界,以便让人界的环境变得与魔界类似吗?
博士给他们看了一种新合成的金魔石,一人多高的橄榄形金魔石表面刻着一张痛苦扭曲的人脸,魔石内部嵌着一盏发着荧光的灯笼。博士说那是可以产生人造灵魂的生命之灯,放在金魔石中是为了得到增幅。他按动旁边仪器上的按钮,金魔石的嘴中吐出一缕白雾钻进了回旋之刃,回旋之刃的锋利扇叶飞速旋转了好久才停下。
博士又将金魔石放出的灵魂注入一堆乱七八糟的盔甲,那堆盔甲自动拼成了一个完整的黄金骑士,不过寿命只有几分钟就散架了。
“你可以说我赋予了它生命。从神学的角度讲,万物皆有灵。从科学的角度讲,驱动回旋之刃那些机器的是能量。不。。。。。。不不不不不是吗?能量就是驱动物体做功的灵魂,最简单的功能关系连初中生都懂,在有些方面,科学与神学也并不矛盾。”
“金魔石能使人复活吗?”黄金骑士问。
“暂时不能。金魔石只能制造形式上的‘灵魂’,给无机物灌输能量。有机体生物的分子结构太复杂了,我。。。。。。我我我我我正在尝试让金魔石储存更多同分异构体的信息,制造出让人复活的灵魂也为期不远了。”
那么这种金魔石,一定非常的珍稀。。。。。。维吉尔一言不发打量了一会儿,趁着博士和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带走一些金魔石碎片,他想交给伊琳娜让她看看能不能炼成蓝魔石碎片。
阿格纳斯博士是个知识渊博的科学全才,他是开发“绯红女皇”和“潘多拉”的兵器专家,也是领导“升天仪式”的基因生化学家,同时他的研究领域还涉及到更高深的时空物理学,之前那种可以控制时间流动的钥匙正是阿格纳斯对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完美验证,论文中的学名叫“克罗努斯钥匙”。还有飞翼护符,单翼天使就是依靠这根羽毛在违背空气动力学的情况下用一片翅膀飞起来的。
“敏捷测试已经达到预计标准了,下面进行力量指数测试。”博士又拿着速记板边走边写起来,单翼天使按照他的要求进入飞刀房旁边的检测室,观测屏升了起来,里面传出“嗷嗷”嚎叫声,天使这次要面对的是一个死神。
博士给他们解释:“将改造人与正常人作对比是没有悬念的,我们用恶魔来逼出实验体的极限潜能,在这种情况下获得的数据才是最。。。。。。最珍贵的。不要奇怪,前不久有死神突击实验室,大部分都被机械骑士杀死了,但我们还是有幸活。。。。。。活活活活活捉了一只。”维吉尔这才明白在实验室上面几层驯养的强袭魔兵和冰刃原来是派这个用场的。
单翼天使与死神展开激战,金色大剑与大镰刀缠在一起,单片羽翼甩出月的金色牙形光波被黑斗篷吸收,两者正面交锋了几十回合旗鼓相当。博士一边兴致勃勃地观赏一边念念有词地记录仪器传输来的数据:“这一剑太轻了,才五亿牛顿的打击力。哇!这。。。。。。这这这这一下厉害!九点八乘以十的二十次方幂!!!冲量,冲量,快。。。。。快快快快给我刚才那记重砍产生的简谐振荡脉冲。”
将战斗过程数据化是相当无趣的一件事,科学家却偏偏喜欢研究这些,所以他们生硬、严肃。维吉尔也是个严肃的武者,但他不会去精确分析数据,而是靠最直观的感官来品味搏杀的美,通过感受到的力度揣测对手此时的心态,斗志,和肌肉疲劳度。战斗的直觉是武者必备的,是维吉尔与生俱来的,也是战神斯巴达赐给他的,换言之,在理论方面头头是道的阿格纳斯,遇到不会解微积分的维吉尔,下场无需多说。
天使与恶魔僵持不下,死神敲钟瞬移,从后方发动偷袭。羽毛四溅,猝不及防的天使被撞了个大跟头摔出老远,大盾也甩飞了。观测屏外各种仪表一齐亮红灯,报告天使的血压、心律等等生理状况出现不稳定。眼看死神步步逼近倒地不起的天使,博士急得扔了速记本,嘭嘭捶打着观测屏:“快。。。。。。快起来!使用朗基努斯之枪!(1)”
天使奋力起身,举剑弹开劈来的巨镰,以闪电般的速度急冲到远处,“斯巴达,请赐予我光明的力量!”天使的金色大剑变成了一柄金色长枪。死神瞬移追了过来,天使半转腰身,卯足力气全力一掷,飞出的长枪将死神反冲回去钉在了墙上。天使又连续投掷两支金色长枪,正好把恶魔钉成了十字架。
这三枪也耗尽了单翼天使的体力,他半跪在地,双手捂着头部大口大口地喘息,看上去相当难受。博士降下观测屏,跑过去询问状况,谁知天使居然单手卡住博士的脖子把他重重砸进了墙壁里。
可能是死神的背后偷袭打坏了天使的内部装置,改造人似乎失控了,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话,金色大剑乱砍乱劈,破坏了不少仪器。金色短剑没有规律地乱射一气,打坏了一排电脑屏幕,不难看出,他已经丧失了排列剑阵所需的清晰思维。
三名骑士慌忙把没有知觉的博士从发疯的天使身边带走,他们发现博士只是重伤休克了,肋骨断了三根,骑士们开始商量如何离开。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这个神经病会把我们全杀死的。”
单翼天使将死神的尸体大卸八块,又向活人飞了过来。他的双眼闪着狂暴的红光,全身的白羽像好斗的猛鹰一样竖立了起来,狂性大发的改造人已经接近恶魔的魔化状态了。
“躲开!躲开!保护博士!”
他们多虑了,一道蓝色的残影与急冲过来的天使擦肩而过,“噌————”
天使的脑袋拖着一串紫色血浆飞了出去,头顶的光环熄灭了,魔化天使被黑暗杀手一击毙命。
终于到手了!维吉尔看着牢牢抓在手中的天使之颅,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终于能名正言顺地斩下天使的头了,那脑核中可排列剑阵的矩阵模组,给这种废物使用太浪费了。
想到这里,维吉尔一刀劈开天使之颅,紫色血浆弄脏了蓝风衣,他可不在乎,把手伸进粘糊糊的颅腔中摸索了一阵,挖出一小块血淋淋的“核桃仁”。
为了力量,不惜一切代价;为了力量,不择一切手段;为了力量,我甘愿变成恶魔!啊!!!!!
蓝色光球以维吉尔为中心猛然炸开,维吉尔在怒吼声中变成了一身蓝鳞的恶魔,头戴钢甲,背后两片翅膀没有羽毛,双手是黑得发亮的利爪。他将天使的脑核塞进匕首般的牙床中,不加咀嚼就吞咽下去。头部传来剧痛,他捂着头部半跪在地。旁边三个骑士被这残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可以看到恶魔的脑部正在闪闪发光,那是恶魔正在吸收天使脑核的力量。
几分钟后,恶魔嘶鸣一声,站了起来,腰部环绕着一圈绿色剑阵。乍一看,剑阵中似乎有无数把剑,其实总计只有六把模拟的斯巴达之剑,转速快得眼花缭乱,并发出摩擦空气的“嘶嘶”声。
恶魔看向一名白银骑士,剑阵从它身边飞出,旋转着锁定圆心中央的目标,那名可怜的骑士被“烈风剑阵”的齐射扎成了筛子。又是一声惨叫,另一名白银骑士被排成纵列向前连射的“急袭剑阵”钉在了墙上。
恶魔满意地点点头,身体周围蓝光一闪,又变回了银发帅哥。
“维吉尔。。。。。。你。。。。。。没想到大主教的教子竟然是恶魔。。。。。。”仅存的那位黄金骑士瘫在地上,慢慢地后挪,他身边趴着昏迷不醒的阿格纳斯博士。
绝不能让自己和教父的身份被外界知晓,否则,斯巴达和阿拉斯托可能会名落千丈。维吉尔语调平板地宣判了知情者的死刑:“非常遗憾,大团长阁下,我们的骑士小队被失控的改造人全部消灭,只有我带着博士逃过一劫。”他拿起单翼天使的金色大剑,慢慢向黄金骑士逼去。
至此,阿格纳斯博士的生化改造实验“升天仪式”以失败告终,但是宝贵的实验数据并没有遗失,这不仅为骑士团的成功集体改造积累了经验,也开创了人类个体战胜精英恶魔的先河。顺应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阿格纳斯为人类的肉体机能向一个新起点升华做出了卓越的科学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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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手机》
更新时间2012-12-5 14:27:32 字数:11100
在救回阿格纳斯博士后,维吉尔听说博士伤势过重,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世界顶尖科学家的安危也牵动着主教的心,阿拉斯托专门抽出时间去医院探望了长期昏迷中的博士,建议使用“升天仪式”改造博士坏死的内脏。但骑士团的其他科学家一致认为“升天仪式“的技术尚未成熟,最关键的是,没有博士的亲自指导,改造的风险系数实在比较大,万一改造失败,恐怕就会变成植物人或者可笑的苍蝇人。这件事维吉尔只是有所耳闻,也没有关心后来的结果,因为阿格纳斯与自己关系不大。
维吉尔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以及与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的人。
伊琳娜将从博士实验室中得到的金魔石加工成了蓝魔石碎片,成分与第一块完全一致,两块碎片成功融合,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
离成功又近了一步,维吉尔也愈发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从命运城堡回来以后他不再让伊琳娜去医疗队了,伤员很多,他担心繁忙的工作会耽误她炼金,并且与骑士团有关的工作也太危险了。他觉得她应该像雪莉那样,在书香沁人的环境中做着清闲舒适的工作。
雪莉是魔剑教会的当红歌姬,伊琳娜也不是没有教会需要的特长呀!维吉尔听说教会正在招募画家,便从伊琳娜的绘画中精选了几幅自己最欣赏的作品,拿去给教父鉴赏。
“这是谁画的?”大主教看着画纸上的七口大钟,每口大钟上各有几只嬉戏的骷髅天使,翅膀干瘪了、脱毛了,表情痛苦并快乐着。“我的孩子,你可知道?这七口吊钟正是特米尼格内部象征着七大原罪的罪恶丧钟!那座古塔早就被你父亲封印在地底,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怎么会有人类能从那座恶魔肆虐的塔里活着出来,并且让七口丧钟原封不动地跃然纸上?”
“她梦见。”维吉尔看向了窗外。
一位穿着束腰连衣裙的黑发姑娘侧身坐在教堂台阶下的圆形喷泉边,活像一只安静的猫儿。她正在画喷泉中的鱼,她把画纸放入水中,鱼儿便从纸上游了出来,吐着泡泡游了好一会才淡入水中消失。
这瞒不过见多识广的阿拉斯托:“由魔力凝结的实物,与你的幻影剑原理相同。那个姑娘,她是什么人?七口丧钟就是她的作品吧?”
维吉尔没有回答,在窗口久久地凝望着她。他见她被喷泉边的乞丐包围,可是她穿着朴素的白色连衣裙,身上一个铜子儿也没有啊,于是,就给他们画钞票。
“美丽又善良的小姐,也可怜可怜我们吧!”围着她要钱的人越来越多,有一个相貌不善的人肯定是起了歹心,对她拉拉扯扯,想把她抢回去当摇钱树,被守卫教堂的白银骑士轰走了。
看到这里,维吉尔才稍微放心,从窗边走开了。
“她受到波尔维克的压迫,被关在陵墓中为死亡骑士画骨头,一直画到累死为止。因此,我把她带了回来。教父,希望在我离开以后,教会能给她提供庇护。”
“你要离开?你对这里不满意吗?”阿拉斯托有些焦急,“我的孩子啊,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你父亲在人界联手开垦的第一座城塞。除了这里,哪儿还能给你提供更理想的栖身之所呢?”
“是的教父,这里四处能看到我父亲的塑像,这让我感到安全和温馨。可是,尽管现在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我每晚并不能安然入睡。在雷神城外,一个充满阴暗和邪气的地方,我的弟弟还活在穷困潦倒中,我不敢在这里独享荣华富贵。”
阿拉斯托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啊!大卫,淘气的小但丁!我怎么会忘了他呢?你继承了你父亲的阴暗面,而他则继承了你母亲的阳光开朗,与他的团聚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很多乐趣。你的确应该把你弟弟带来见我,那么,你打算去哪里找他呢?”
“我与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禁忌之地,那时,他正在筹集资金准备开办一家私人事务所。幽影军团的军饷不低,但是我一口回绝了他。至今,我仍忘不了他满怀期望的样子,尔后又被我打入低谷。原谅我,但丁。。。。。。我是他唯一的依靠,我应该那么做的,但是我没有。。。。。。。我没有啊。。。。。。”
维吉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把脸深埋在双手中,胳膊肘撑着膝盖,像个失意的人一般坐在沙发里长吁短叹着,看上去无比愧疚,也只有在最信任的教父面前,他才不经意间表露了自己的感情。
阿拉斯托走了过来,一手放在维吉尔的头上,一手划着十字开始祈祷:“极乐净土的斯巴达啊,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你后半生的善行终于赎清了前半生的罪孽:你的两个孩子继承了恶魔的力量但没有继承恶魔的心,他们都不是无情的恶魔。愿这则好消息能让天国的你安息,也愿你的斯巴达巨剑能继续惩恶扬善,将至高之爱洒遍两界。阿门————”
此时,有骑士团的人来报告命运城堡失陷的相关情况,维吉尔不便打搅军国大事,告退了。
见他两手空空地从教堂出来,等候在喷泉边的伊琳娜立刻迎了上去:“主教收下我的画了吗?”
维吉尔仍然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是的,没收了。主教说你的作品意境太诡异,展览出去将造成很坏的影响。”
“哦,维吉尔。。。。。。”伊琳娜难过地低下了头,“其实,我也有其他风格的绘画呀,可是,你却惟独喜欢黑暗的哥特风。那七口丧钟,确实很恐怖。算了维吉尔,只要你喜欢,我就很开心了。”
维吉尔本以为恶魔都会欣赏哥特艺术,但他错了,不过也可以理解:与其说是不欣赏,倒不如说是阿拉斯托不想让特米尼格的秘密外传。
“可能是我的品位与主教不同吧。”维吉尔含糊其辞地给她解释着,“以后你做了恶梦,就画给我一个人看好了。”不仅是七口丧钟,还有伊琳娜画的混沌之眼和豪华的幽灵船,维吉尔都很喜欢,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梦境可能别有意味,但是没法理出头绪。
不久之后,伊琳娜又做了个恶梦,梦见维吉尔被一把释放闪电的宝剑所杀。凭着记忆,她将梦中的剑画给他看:蝙蝠翼的剑柄装饰,剑刃从龙牙中吐出,除了阿拉斯托的雷霆之剑,这还可能是别的剑吗?
我被雷霆之剑所杀?荒谬,教父怎么会谋害我呢?虽然维吉尔的疑心很重,但他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他信任阿拉斯托。除非,雷霆之剑是被其他人使用着。。。。。。那个人会是谁呢?哼!杞人忧天的恶梦,伊琳娜为我担心过多了,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我都不可能战败。他告诉她最好能回忆起对方的长相,“我会先下手为强,在他害我之前让他去见斯巴达,这样你我就都不会有困扰了。”
困扰维吉尔的是未知的敌手,而困扰阿拉斯托的噩梦,则是即将兵临城下的恶魔大军————雷神城已经开始遭到侦查炮火的轰炸,战神大教堂在一束直径几百米的巨大光锥中化为冒烟的废墟,里面的人尸体全无,只有唯一幸存的大主教受了点轻伤。
“噩梦巨炮。”阿拉斯托评估了轰炸现场,拖着法袍不安地在维吉尔面前踱来踱去,“本以为在斯巴达战争中已经悉数销毁了,没想到它们会再度启用违禁武器。太卑鄙了!”
“是魔界的战争机器?”维吉尔问。
“不错,孩子。是由蒙杜斯大帝亲自设计的远程打击重炮,我与你父亲曾联合起草文书反对大帝批量建造,可惜猛将辩不过贤者,我们的议案被驳回。总而言之,斯巴达与蒙杜斯在太多方面意见相左,在斯巴达战争中我们的反抗军也从不使用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正说着,“嗡————”,窗外的黑夜忽然亮如白昼,一道刺眼的的白热光柱在远方从天而降。那真是一幅壮丽又骇人的景象,漏斗形的螺旋光柱在天地间缓缓旋转,活像一枚钻地的大锥子。大地在冲击下震颤,被螺旋光锥卷入的建筑群眨眼就被吞噬,从螺旋中心荡漾开的一圈圈紫色波纹似乎是冲击波,稍远一些被波及的高楼在扭曲的怪声中慢慢解离。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他们的窗玻璃也被声浪震碎,维吉尔没有听见教父指着窗外在说什么————耳鸣,核弹爆炸的现场一定也有这种感觉。他看见教父示意自己蒙住眼睛,辐射开的高温强光让全城的温度急剧上升,窗外的树木开始自燃,维吉尔觉得脚下黏黏的,原来是靴底也融化了。
噩梦巨炮的威力真是恐怖,即使这么远的距离也会受到如此影响,那么爆心的人和物。。。。。。。想到身处爆心的阿拉斯托只是身受轻伤,维吉尔对教父高深莫测的实力更加敬畏。
耳边的嗡鸣渐渐减弱,夜幕随着逐渐黯淡的光柱恢复了正常。远方传来了警笛声,灭火队和抢救队在疲于奔命,除了燃烧的废墟和死无全尸的人,他们什么也拯救不了。恐怖的破坏力给太多人烙下了无法忘却的噩梦,担心头顶随时有可能降下的死亡之光,信徒拼命地向斯巴达的塑像祈祷。维吉尔则认为向他人寻求保护还不如靠自己,他知道真相,所谓的战神其实是被神明化的产物,很多传说都是虚构的,没有战神,没有斯巴达,只有恶魔的强大力量。
雷神城的人口稠密地区连续遭到猛烈炮击,阿拉斯托派出了离子魔蝙蝠中队去侦查部署的炮位,看样子是打算老将亲自出马,深知巨炮厉害的他知道再任其狂轰滥炸,整座城市很快就会沦为人间炼狱。
噩梦巨炮直接命中了伊琳娜的家,皇家完美防御保护了睡梦中的她。伊芙丽特告诉维吉尔,噩梦巨炮坐落在命运城堡附近的矿山中,那里有充足的红魔石作为能源物质,由幽影军团操作运转。
那么,卡索萨和卡索恩也一定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兴许我该去会会老朋友了。
阿拉斯托的离子魔侦查队还没回来,维吉尔决定先斩后奏,给教父一个惊喜,也好证实一下觉醒之后自己的单兵作战水平。他执意要单独行动,让无家可归的伊琳娜帮自己看家,又找教父要了一座炼金神像安置于地下室,在巨炮的威胁被消除前她可以躲在那里炼金。噩梦巨炮的高能量光束将伊琳娜家中的炼金神像和方圆近万平方米的一切物质蒸发殆尽,但唯独无法融化已经合成的两块蓝魔石碎片,蓝魔石的特殊性质已经初步显露出来了,也许只有来自魔界的力量才足以对抗恶魔。
风衣两边口袋各备用了一大瓶伊琳娜炼制的生命五星和魔力五星,在一天夜里,维吉尔不辞而别。他讨厌机动车,打算步行前往命运城堡附近的山区,雷神城距离命运城堡有几百公里,他惊叹噩梦巨炮的超长射程,更佩服设计者蒙杜斯的智慧与力量。
这点距离对光速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当维吉尔在旷野无人的山区中跋涉时,常能看到一束粗大的螺旋光柱飞过云端,经过的天空形成了名副其实的“火烧云”。噩梦巨炮仍在没日没夜地乱轰城市,造成的破坏性是难以估量的,炸死多少人维吉尔都懒得关心,但炮火同时也摧毁了教父的领地和产业,他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他抵达了矿山脚下一座尚未被恶魔席卷的小村庄稍作歇息,在人心惶惶的小酒馆里,他听说恶魔大军正从命运城堡的方向平推过来,城堡的失守导致这里也不安全了,村里的人正急着举家迁往雷神城,那里有高大的城墙和装备精良的骑士团提供庇护。一边听着谣言,维吉尔用完了餐点。他找当地人买了一匹骏马,马鞍的颜色恰好与棕褐色的高筒马靴般配。酒馆老板劝他不要在晚上一个人进入荒山野岭,他充耳不闻,单刀匹马骑出了村庄。人们都当他发了疯,酒馆里是这么评价他的:“看见他穿在风衣里面的贵族翻领了吗?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个黑马王子肯定是想一个人去打败恶魔大军,好一个现代版的堂吉诃德。”
游侠骑士堂吉诃德把风车当巨人,这与要摧毁巨炮的黑暗杀手八竿子打不着。乘着夜色赶路,维吉尔一直在想幽影军团操纵巨炮为恶魔大军提供火力支援的事,这再次证实了幽影军团的确是恶魔的附庸。照此看来,如果是恶魔给幽影军团提供了噩梦巨炮的建造技术,那么有关阴影教会修建了恐惧之塔的传说,也不应该是空穴来风了。
维吉尔可以想象,无论巨炮还是巨塔,这种与恶魔有关的浩大工程往往应该建立在奴役和鞭打上,那种暗无天日的折虐与血腥,展现的是哥特艺术中最黑暗的墓穴。
有谁想过哥特式建筑为什么大多会修成尖塔?因为修士相信木桩尖锥可以对付吸血鬼,就把居所也修成尖顶状用以震慑魔物,这就是哥特式建筑的起源。但事实刚好相反,如果谁都能用尖锥对付吸血鬼,那人人都是猎魔人了。魔鬼的心脏不仅不怕尖锥(因为根本没有心跳),反而将人串在尖锥上献祭。拿蛇鞭的黑丝女王一定有不正常癖好吗?不,如果溯源,修女会中常用鞭子惩罚产生不洁欲念的修女。
从中世纪到现代,信教的人日渐减少,但艺术形式依然流行,神圣的正统哥特在掺入世俗后腐化,堕落了,随之衍生的暗黑哥特是一种华丽又残酷的恶魔般的艺术。也许魔鬼就是喜欢鞭打和**,也许在他们看来这才是爱抚和集体美感,无论在宗教信仰、艺术表达或者思想道德方面全都要与正统对立,这就是常说的异端。
与体内的混血雷同,维吉尔是个复杂的哥特艺术家,他代表深沉、严肃的正统哥特,甚至有点像加尔文派的严格禁欲教徒,但他又不信教,所以免不了受到世俗的影响,身上也少不了暗黑哥特的味道。《圣经》上说:“用刀剑伤人者必死于刀剑下。”维吉尔拒绝相信,幽影军团“狼的法则”教给了他生存之道,现在,这支暗黑哥特式团体又给他展现了无比黑暗的一面。
深山中的夜晚黑得可怕,但也给他提供了方便,顺着螺旋光锥升空的弹道轨迹,维吉尔找到了藏在山坳中的巨炮发射场。
远远望见前方林中有探照灯扫射,他把马拴在密林中藏好,在夜色的掩护下徒步向那里靠近。不会错的,一定是这里了,他又看到了背负三眼狼头的黑风衣,两人一组慢慢巡视着,大晚上也戴墨镜,神秘兮兮的。
维吉尔没有惊动他们,在探照灯下一闪而过。
“有人!”还是有人感觉到了闪影术带起的气流变化。
“不要干涉老兵,他们愿意闪着走就闪着走好了,这里全是我们自己人。”
原来这些新兵蛋子连闪影术都不会,如果幽影军团补充了新血,那么肯定有不少生面孔不认识自己。维吉尔认为弄到一件幽影军团的军服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正好他看到林间空地的篝火边搭了一圈黑色帐篷,呼噜声正从里面传出来,就绕过哨兵潜进去偷到一件。
“长官?您是。。。。。。”他刚穿好黑风衣,背后就传来了问话。
“嗯哼。”维吉尔转过身来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整了整翻领,满脸愠怒,一副被吵醒的样子,然后又从黑风衣侧兜里摸出一条手绢擦汗。“见你们的鬼,是谁把火烧得那么旺?开篝火晚会吗?去!给我弄点冷水来。”他把手绢砸到那人脸上,闪到篝火边几脚踢灭,周围陷入一片黑灯瞎火,维吉尔趁机脱身。
他赶往下一片被探照灯警戒的区域,距离幽影军团的宿营地只有几百米。在那里,他见到了更多的“黑风衣”三三两两地在一口足球场面积的大池子边警戒。由于望见了几张熟面孔,维吉尔不敢随便暴露,藏在黑暗中摸近了他们守护的大池子。
哪里有什么巨炮?维吉尔只见到了池中积满了恶臭的黑色粘液,探照灯在黑乎乎的水面上扫来扫去,照亮了漂浮的大量人体骨骸正被“吱吱”的冒烟溶解,初步猜测可能是处理死尸的化尸池。
有意思,幽影军团转行开殡仪馆了吗?联想到昔日为死亡骑士准备的大量骨骸,维吉尔无声地潜伏于阴影中一动不动,决定将这里的蹊跷查个水落石出。
他耐心等待片刻,忽然听见池子内部传来一阵拖长调子的咆哮,听上去像大象在吹号。黑乎乎的水面开始翻腾,越来越剧烈,似乎是有东西要出来了。见此光景,岸上吹响了集合号:“噩梦饿了!去把祭品押过来!所有人各就各位,第三十五轮定点打击准备开始。”
码放在池子岸边的集装箱被打开了,一些荷枪实弹的黑衣人又吼又打地往外赶人。那些人衣衫褴褛,畏畏缩缩,一看就是被军团抓来的平民,一看到黑色的污水中“咕嘟咕嘟”翻滚着泡沫,人群中就有女人和孩子哭了起来。军棍和皮鞭扼制了哭声,强迫他们在列队,又把他们驱赶到岸边的一座黑色金字塔下。
小金字塔顶端站着一位兜帽遮住脸的黑袍教徒,维吉尔可以确定那是阴影教会的神职人员。俯视着下面惶恐的人群,那个阴影教徒将双手伸向夜空,幽幽地发话了。
“我们都是有罪的。不过也不必害怕,真神蒙杜斯已经派下神使来救赎我们了。你们应该感到光荣,因为,你们有幸获得了为神效劳的机会。你们将前往另一个极乐世界,坐在蒙杜斯的台阶下,亲耳听他讲述真理,亲眼见证他的智慧与力量。你们放心地去吧,跟随蒙杜斯的神使,代表我们给真神带去虔诚的问候。”
阴影教徒话音刚落,瀑布般的黑水在他背后冲天而起,几束粗大的水柱也依次从池塘中升起,伴随着座头鲸换气的呼啸,一座庞大的“小山”在溶池中缓缓升起。
维吉尔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藏在暗处瞪大眼睛,看到黑水从“小山”顶端缓缓流下,露出了刻着古怪符文的一片片白色铠甲。那些白森森的宽大铠甲像是由骨头制的,可能与池子中的人体骨骸脱不开干系。铠甲一片搭着一片,粘液正从铠甲的接缝处溢出,随着“小山”怪叫着越升越高,它的大半个身躯也浮出了水面。乍一看,它就像一只巨大的蚕蛹,底部两侧凸出一些管状物,正在喷涌黑乎乎的粘稠液体。
看着这恶心的庞然大物,岸边的人群相互推挤着慢慢后退。金字塔顶端的阴影教徒正对其张开双手神叨叨地喃喃自语着什么,不用说维吉尔也能猜到,这一定就是他口中的“蒙杜斯的神使”,也就是噩梦巨炮的庐山真面目。
这下维吉尔算是彻底看清了阴影教和幽影军团的本质————邪教与暴力恐怖组织相互勾结向蒙杜斯称臣。通过亲眼所见,通过这暴虐又丑恶的战争机器,维吉尔猜测蒙杜斯极有可能是个暴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那种独裁大帝,谁敢反对他就动用这丑陋的战争机器让反对之声闭嘴,也难怪逼得斯巴达不得不反。
“下面由我来代表教会宣布:净化仪式正式开始!”黑色金字塔顶端的阴影教徒服下一瓶紫色魔力之星,可能是打算展开沟通了,“真神蒙杜斯的神使啊!卑微的我们拿不出昂贵的赠品,唯有献上有罪的肉身。你是公正的裁决者,我们诚挚地恳求您净化罪恶,将罪人囚禁在永不醒来的噩梦中接受蒙杜斯的审判。拿去吧!噩梦。吞噬吧!噩梦。全都是你的,这些全是教会赠与你的礼物。”
小金字塔下的人群开始骚动,马上遭致了幽影军团的无情镇压。一些杀手抬起手臂,用套在胳膊上的发射器对人群乱射绿色光束,一次穿透一排人,很多无辜的平民在纵横交错的火力网中倒下了。那些漆黑的发射器造型很像微缩版的噩梦巨炮,发射的绿色光束是贯穿力极强的β射线,每一件便携式发射器都是高能射线源,射完一束光线便从小管子中排出热气。
而再看溶池中那些几十米高的大粗管子,也在“呼哧呼哧”排泄废气,因为吸收了能量,“小山”正在缓缓蠕动,内部肿胀的肉囊开始将铠甲撑开。幽影军团正将尸体“噗通噗通”往池塘里推,把活人挨个往下踹,化尸池中腾起了酸液腐蚀皮肉的恶臭烟雾,人们仿佛在地狱的岩浆中沉浮、挣扎、哀嚎,直至被冒泡的黑水吞没。
噩梦巨炮是魔界的大型生物兵器,食量大得惊人,更多的活祭被推进了化尸池,满水面漂浮的白骨正被它吸进铠甲的接缝处,可它仍在像鲸鱼一般震耳欲聋地吹起水柱,似乎在抱怨没吃饱。
“不够,仍然不够,再多些。”黑色金字塔上的阴影教徒大声催促着,然后又给池子另一端打出手势。“准备投入催化剂。”
池子这边把人往火坑里推,那边也不闲着,几辆翻斗车开过来,往池子里稀里哗啦倾倒成吨的红魔石。在溶解了大量红魔石后,漆黑的水面被染得血红,发光的魔性液体液体混着骨骸血肉被风卷残云般吸进装甲接缝处。穿盔甲的小肉山放开了胃口大快朵颐,生物兵器需要蛋白质和矿物质的双重能源才能产生巨大的能量,只有喂饱了这贪吃的大怪物它才肯干活。
池水下降大半,池中的尸骨已被吸收得差不多了,噩梦巨炮顶端最大的一块装甲滑开了,一颗紫色光球从内部飞出,浮在洞口十多米高的位置嘶嘶吐着闪电。池水汹涌起来,池塘中央的蛹状身躯加剧蠕动,简直要把装甲撑炸开。装甲表面的符文亮度剧增,神秘的文字符号缓缓流动起来,排气管也放出了更多烟圈,可以想象有激烈的能源反应正在厚实的装甲内部进行着,因为,那颗光球正在迅速增大,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接近临界点了。快!提供坐标让它定位。”一个黑暗杀手闪到了金字塔顶端,对阴影教徒说,“轰炸区域,雷神城的南部商业中心。”
阴影教徒马上用恶魔语大声翻译给巨炮,它应该是收到了,内部发出汽笛般的尖锐怪啸,悬在顶端的耀眼光球也随之旋转起来,在自转中扭成一枚火箭头状的光锥。光锥越转越快,辐射开一圈圈紫色波纹,这些紫色波纹与紫魔药的成分类似,巨炮的基座进入给弹头充能的最后阶段,正将吸收的红魔石转化为魔能。岸上的探照灯开始闪烁,巨炮发散的能量场太过强大,使电压过载,灯泡陆续炸碎了。
不过也不需要其他光源了,弹头亮得犹如夜里的太阳,空气被加热到了难以呼吸的地步。“啊————”拖长调子的空灵尖叫从打开的顶盖传出,仿佛是被吞噬的死者的哀嚎,不断提高八度,上升至刺破耳膜的顶点,骤然消失了。
“铛————”审判的钟声敲响了,这是从巨炮内部传来的最后警告。维吉尔想起了伊琳娜画的罪恶丧钟,说不定巨炮内部也有一口这样的大钟。吸收了罪人的尸骨,将罪人的黑暗思想化作弹头的噩梦巨炮,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怨恨和威力那就无法估量了。这是一个庄严的时刻,一个审判的时刻,恶魔利用人性的黑暗来毁灭人类自己,到底是人在杀人还是魔在杀人?维吉尔糊涂了,只是在感叹着噩梦巨炮的设计师太狡猾、太睿智,吸收敌人的黑暗思想让对方自取灭亡,根本就没人能抓住蒙杜斯的把柄。
“要发射了!闭上眼睛!闭上眼睛!”
听到有人高喊,暗处观察的维吉尔也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他没有看到弹头脱离巨炮基座的那一瞬间,但是眼球仍被从眼缝中挤进来的光芒刺得生疼,还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强劲热浪,冷不防被掀倒在地。化尸池边没被推下水的活人祭品更惨,离得太近,全身迅速脱水,被烧成了人肉干,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幽影军团的人全从岸边闪走了,因此没有人员损失。
等维吉尔睁开眼睛时,他望见一枚五彩的螺旋光锥正快速自旋着往天顶冲去,威武地跨越天庭,直上九重天,又被大气层反射往另一个方向。因为弹头是纯粹的光能,几乎不会受到阻力,噩梦巨炮的远程定位系统将大气层作为反射镜来引导光路,弹头越飞越远,最后变成了拖着彩色尾迹的流星,以每秒三十万公里的速度往雷神城的方向坠去了。
发射完毕,巨炮装甲上的符文暗了下来,顶部装甲也慢慢合上了。几根导气管喷出一大口废气,臃肿的身躯也累了似的瘫软下来,缓缓向黑水中下沉。在下沉过程中滚烫的装甲“哧哧”放出了浓雾,巨炮的炮膛过热,它需要潜水降温。
大怪物完全沉入了池塘中,幽影军团的人又出现在岸边,清理现场,给池塘注水,把死尸推下水,或将吓得半死的幸存者归拢到一起,为下一轮发射做准备。
那个主持仪祭的阴影教徒也在小金字塔顶端指手画脚,装神弄鬼,趾高气扬地对下面的人唠叨着真神蒙杜斯伟大之类的话。破空飞来的一支绿色幻影剑成全了他的心愿,让他也一头栽进化尸池,亲自去另一个世界见蒙杜斯了。
“兄弟们,有情况!大祭司遇刺了!”
这时,关押活祭的集装箱打开了,大群难民不知被谁放了出来。反正横竖都是死,与幽影军团拼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男人用拳头反抗,女人用牙齿,用指甲,用石头,被β射线枪打死大半。
池塘边陷入一片混战,现场的幽影军团没有人数优势,镇不住暴民,惊动了几百米外的宿营地。卡索恩抡起火焰刀,披头散发地从帐篷里冲出来,大吼大骂着叫醒所有人准备出动。
“狗娘养的,老子的风衣呢?”他揪住守夜的哨兵使劲摇晃。
“长官息怒,这不怨我啊!您的衣服可能被一个银色头发、挎武士刀的新兵穿走了。。。。。。”
卡索恩眼珠一转,把那人扔到一边,“狗屁!他根本不是新兵蛋子,而是跟着我哥一路过来的老兵油子。背叛军团的王牌黑暗杀手维吉尔!没听说过吗?你这头瞎眼猪,没死在他手里算你狗屎运。”
卡索恩带了一队杀手急匆匆去增援巨炮发射场,火焰刀甩出一道道火柱烧死一群人,可人们的愤怒比他还高,无视警告继续反抗,杀一儆百没有起到理想中的效果。
“一定是维吉尔放了他们。”卡索恩站在金字塔上对闹哄哄的人群大吼,“不要管暴民,他们跑不了多远。先抓害群之马,抓维吉尔!我要烹食了那小子。”
这时,有人来报告营地起火,火势渐大,库存的红魔石危险。卡索恩大惊:“快回去救火!快跟我去抓维吉尔!”走之前,见现场混乱得不成样子,他命人再度唤醒噩梦巨炮镇压暴动。
“可是,长官,我们不懂恶魔语,大祭司又掉池子里去了。它听不懂我们的呼唤。”
“蠢猪!用紧急制动装置唤醒它啊!不需要签字盖章了,现在我就授权使用,一切后果有我来承担。”
“遵命,长官。”
四个黑暗杀手嗖嗖闪过混乱的人群,分别向化尸池的四角赶去。那儿的岸边布设有人骨铺设的七星法阵,法阵中各有类似船舵的转盘。四个杀手站进法阵,用β射线枪往舵盘中注入能量,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转动舵盘。四座法阵一齐发光,四个舵盘中心各打出一束绿色光束汇聚到池塘正上方,又垂直落入黑水中,搅起了惊涛骇浪。
池塘深处很快传来低沉的怒吼,黑色水柱冲天而起,水面拱起了一大块,圆滚滚的巨炮顶部正缓缓破水而出。由于β射线枪与噩梦巨炮是同种属性的光线武器,所以轻武器的小射线根本伤不到装甲厚重的巨炮,不过被法阵增幅的β射线却足以把它唤醒。噩梦巨炮是有一定自主意识的,打搅它的休眠也引发了它的愤怒。
“噩梦”的主炮是用于远程打击,它被坚固的装甲包裹着,看上去笨重得连自卫都成问题,不过,被逼急了的“噩梦”也是会用副炮加以还击的。铠甲表面的符文开始发光,感应到周围有大量红外活动,巨炮的近程防卫体系被激活,每一块铠甲中央都出现一颗小骷髅头,从嘴里连珠炮般往外速射魔光弹。愤怒的巨炮不分青红皂白乱射一气,扫死岸上不少人,装甲表面的符文又产生了变化,武器系统也随之改变。速射炮收了回去,几片脱离母体的铠甲像回力标一样飞进人群中,铠甲的边缘非常锋利,把两个来不及躲闪的黑暗杀手拦腰截断。
戳杀了不少行动慢的妇女,几片血淋淋的铠甲回到母体嵌进了原位,全身表面的符文也拼接完整,变成了另一种图形。巨炮顶部滑开几片装甲,又开始往外放导弹,将岸上的人不分敌我炸得鸡飞狗跳。几个被导弹锁定的杀手用β射线枪击落了几枚导弹,还有一些导弹受到射线的干扰失去了准头,一头撞上自己的母体将铠甲炸出了黑烟。
“噩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敢再乱放导弹了,它合上其他部位的铠甲,只剩顶部装甲打开,低沉地咆哮一声,从内部喷出一束白光,呈三百六十度转圈扫射,被白光扫过的人和物全被冻结在原地。这时,池塘中的黑水又开始剧烈翻腾,越涨越高,溢上了岸边,被冻结的人又被黑色黏液溶解成白骨。
“噩梦”可能被气得内分泌失调了,从铠甲接缝处挤出的黑色黏液越来越多,涌出池塘,触目惊心地盖满了大片地面。该往哪儿躲呢?被释放的囚犯几乎全被黏住了,正惨叫着被腐蚀掉,幽影军团的人纷纷发动闪影术往远处逃,维吉尔所处的位置不允许他那么做,离他最近的制高点只有小山高的噩梦巨炮。黑潮迅速蔓延过来,维吉尔别无选择,闪到了巨炮顶端,踩在光滑的铠甲上差点滑倒。
他站在巨炮顶部用武士刀砍击厚重的装甲,一点效果也没有。
“狗娘养的杂种,别想破坏军团的设施。”一道鬼影凌空闪到维吉尔面前,举起熊熊燃烧的火焰刀就向他脖子砍来。
维吉尔低头躲过,发丝被撩燃了,卷曲了,披散下来。他随手捋起头发,精神抖擞,在狭窄的巨炮顶部与卡索恩酣战。卡索恩被调虎离山计耍得团团转,风风火火赶回营地灭火,没找到维吉尔,又急急忙忙赶回池塘这边,恰好看见维吉尔的长靴踩上光洁的符文,更加怒不可遏。过激的情绪影响到了发挥,卡索恩并不占优势,刀法凌乱,漏洞百出,三番两次被维吉尔从巨炮顶部逼了下去,若不是有闪影术他早就被黏液消化掉了。
“狗杂种,是什么让你变强了?”卡索恩可能不知道维吉尔的恶魔之血已经觉醒了。
维吉尔非常憎恶这个言谈粗鲁的暴徒,他知道卡索恩生性易怒,故意挑衅他,将武士刀利索地旋转一圈按在腰间,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你没资格知道。你很快就会死(Youshalldie)。”
“狗娘养的,你屡次藐视我!”卡索恩又怒火冲天地挥刀砍来,被维吉尔闪到背后踢了一脚屁股。维吉尔的目标暂时还不是一激就怒的疯狗,他闪现到卡索恩头顶,对周围的制高点连续发射幻影剑,对他举起β射线枪的杀手应声中招坠进了黑水。维吉尔迟迟没杀卡索恩就是为了留他当做挡箭牌,害怕误伤自己人,那些使用射线枪的杀手迟迟不敢开火。
“你哥呢?”阎魔刀架到了卡索恩的脖子上。
“哦?你们的关系真的很不错啊!两个当哥哥的惺惺相惜,我没说错吧?”卡索恩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在你离开军团的日子里,我哥也很怀念你啊!他,就在下面等着你呢!”
维吉尔疑惑地看向脚下的大块白骨装甲,装甲表面的符文忽然熄灭了,整块装甲塌陷下去,维吉尔和卡索恩双双坠进了噩梦巨炮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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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处女的技女》
更新时间2012-12-5 14:29:50 字数:14617
《圣经》上记载,上帝用了七天的时间创世,并以自己为摹本创造了亚当和夏娃。第一个男人和第一个女人,在偷吃禁果之后,繁衍出多如蝼蚁的人类,人类社会就是如此形成规模的。
《创世记》也指出,上帝的儿子们发觉人间的女子温柔貌美,便取来做妻子。上帝的儿子跟人间的女子交合,繁衍出巨人,他们是上古时代出名的强者。
后来,上帝发洪水消灭了地面上的恶人和巨人这类非常规的生物,也禁止属灵的生物与人间来往。蒙杜斯禁止魔界的居民与人类产生互动的原因也正是如此,他担心恶魔与人类结合会繁衍出可怕的杂合生命体,并且也不想让低等生物污染纯净的恶魔血统。
深谋远虑的蒙杜斯,他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把蒙杜斯当做真神来膜拜的人类信徒,想方设法去诽谤蒙杜斯的死敌———斯巴达。按照阴影教官方的说法,当斯巴达被蒙杜斯的大军驱赶到人界后,在浪迹人间的岁月中得知了巨人是怎么诞生的,于是便也自贱身份与人类女子结合,企图用自己的血脉创造一支强大的新种族,目的正是为了推翻蒙杜斯。
自记事时起,贤者就告诉我斯巴达是个野心家,斯巴达鼓励恶魔与人类通婚,再利用自己的名气,让所有的半人半魔都听命于他的两个儿子。斯巴达打算让他的两个混血儿子继续他的征途,一个负责扫平人界,另一个向魔界进军,一旦半人半魔大军征服两个世界,斯巴达就无可厚非地成为了两界的最高统治者。将不再有人间的几百个诸侯国和蒙杜斯王朝,两个世界全部合并为斯巴达帝国;也将不再有蒙杜斯大帝,黑皇帝斯巴达的威名将声振寰宇。在登基之后,斯巴达会让自己的血脉辅佐统治,他会让一个名叫但丁的儿子掌管人界,再让另一个儿子坐上蒙杜斯曾坐过的的宝座,册封为魔界的界王。
是的,维吉尔。。。。。。我是指没有姓氏的那个维吉尔,他天生高贵,命中注定是王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到了他与众不同的气质。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喜欢辣手摧花的公子哥,记载英雄的传记不会留下我的名字,人们甚至不会知道我的长相。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依靠维吉尔的光辉让世人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已经很满足了,能遇见将加冕为魔界界王的维吉尔,并成为他一生中唯一的一个朋友,是我一辈子的荣幸。
那时,在教会的大力宣扬下,维吉尔对斯巴达没有好感,我也同样嫌恶斯巴达,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宣扬爱的教义。
什么是爱?我从没有感受过爱,我对女人的爱也仅限于床第。真爱在哪?以我交结过三千个女人的经验来看,这个世界不存在纯洁无暇的爱情,功利化的爱情早已让我绝望,所以我憎恶女人,我玩弄她们,糟践她们。至于亲情,维吉尔虽然父母双亡,但至少现在已经弄清了家谱,而我呢?我从没见过父母,天生畸形的我们,从小便被爱抛弃了,在一个暴风雨之夜,啼哭的襁褓被扔到了教堂门外的台阶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贤者收养了嗷嗷待哺的弃婴。
我们是比双胞胎更加纠葛的宿命————连体兄弟,不仅心灵相通,也骨肉相连。我们也是世界上首例被恶魔抚养的人类,这与世界上的首例半人半魔兄弟,是多么的相似啊!
我们的身体属于轻度未分离,我们俩在肩部和腿部相连,有各自的躯体,并各操纵着一条腿和一条胳膊。我使用左手,我弟弟使用右手,我们的行动高度协同。由于出生时错过了最佳手术时机,贤者说以后会有办法分开的,但在内心里我们已经不想分开了。
习惯了他人的嘲笑和异样的目光,我们共享着彼此的身心,享受着畸形的乐趣。你们可能无法想象,一人喝酒另一人醉的感觉是多么的奇妙。还有表演猜心术,我弟弟写什么我就能说什么,贤者要我们背诵冗长的经文,我们就各记半本书,在心里相互高密,谁的心事也瞒不住对方。
那时我们年幼,贤者怕吓着我们,从没在我们面前分裂出三颗头颅。他向来都是以黑袍老者的形象出现,驼着背,说话很深奥,常给我们讲述晦暗的宗教传说和血腥的恶魔法则。
后来,因为要参军的缘故,我们不得不分开了。幽影军团不会接受三条腿两个脑袋的怪胎,这会影响到黑暗杀手给外界留下的印象。
由贤者亲自操刀,用风火双刀为我们执行分离手术。那时我们的骨骼已经连接得很结实了,骨肉分离的剧痛,远非笔墨所能表达,实在是太痛了,如今我也不想细细回忆了。手术并不成功,在我们大量失血即将死亡时,又是风火双刀的神秘魔力挽救了我们。
依靠贤者赐予的风火双刀,我们得以获取新生。我们既是双刀的主人也是双刀的寄生虫,没有了恶魔力量我们就是没人瞧得起的可怜虫。在继承风火双刀之后,我更加相信掌控了力量就足以拥有一切,因为正是恶魔力量让我们的人生开始飞黄腾达。
风火双刀是我们的良师益友,会说话的路德拉和阿格尼可以在实战中随时随刻指导我们的刀法,因此我们的能力得以青云直上,远远高出其他杀手,无可争议地当上了幽影军团的两大巨头。风火双刀让我们不再是连转身都要费一番功夫的连体人,我相信灵活敏捷的独臂刀客在银幕上是很受欢迎的,从前在美女面前抬不起头的我,开始频繁与爱神接吻,不过我弟弟的性格与火焰刀一样暴烈,没什么女人缘。当然,这一切也不是白来的,在享受着力量带来的战利品的同时,风火双刀也在监控我们不会变节。被贤者养大的我们是贤者最忠诚的心腹,我们没有异议地用双刀消灭一切反对教会和质疑蒙杜斯的人,我们是领导幽影军团用武力支持阴影教会的不二人选。我们兄弟死心塌地为贤者卖命,将风吹草动汇报给贤者,整支军团的运作都处于贤者的严密监控下,因为我们知道,掌控了武力才是掌控一切的关键。
我们将这个观念灌输给维吉尔,把他培养成王牌杀手耗费了军团大量的精力,我们不可能随便将其抛弃,贤者故意逼迫维吉尔叛逃军团也是有原因的。
现在,你已经学会了次元斩,并且成功骗取了阿拉斯托的信任,是时候召你回归军团了。
回来吧,维吉尔,你不适合同迂腐的教士和刻板的骑士在一起,你属于我们———幽影军团,黑暗又优雅的暗黑哥特式团体,在阴影中行走,杀人于无形,如一股逝去之风,留给人的只有飘逸的风衣。
我知道你仍然怀念幽影军团,在你离开军团的日子里我们仍然在严密地监视你。我很高兴地看到仍然在遵循“狼的法则”,你严以律已,让知晓秘密的人闭嘴,还有,恭喜你进化成恶魔。要知道,风火双刀也只能赐给我们纯粹的力量,我们终究只是人类,没有恶魔形态,而你,是拥有可变形基因的高级生命体。经过我的请求,阴影教皇浮士德已经特别恩准了,允许你参加即将展开的“朝圣之旅”,我们可以去朝见真神蒙杜斯了!你,我,还有我弟弟,与领取死亡骑士的三个愿望一样,我们三人又是幽影军团中的幸运儿。你看,我处处都为你着想,连我弟弟都感到嫉妒,所以他与你有过节,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醒来吧,维吉尔,从恶梦中醒过来,你不想永远迷失在恶梦空间吧?恶梦巨炮不仅仅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是阴影教会用于加强精神控制的思想枷锁。对于拒绝信仰蒙杜斯的异教徒,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扔进噩梦内部,让他在永远也醒不来的恶梦中遭受精神鞭笞,直到他屈服为止。
但是对于你,我知道用刑无效,你永远也不会屈服,况且,我也不想看到你被洗脑。我们军团曾为教会逮捕了一位叫尼洛*安杰罗的白银骑士,他的罪名是在禁忌之地散播斯巴达的歪理邪说。我们把他扔进了恶梦巨炮的内部,他坚持了很久,但人类的意志最终还是被黑暗吞噬了。那个白银骑士被洗脑成黑暗骑士,为蒙杜斯效劳,为教会去镇守边远地区的小岛。那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醒来吧,维吉尔,从恶梦中醒过来,你唯一的朋友在牵挂你,当你加冕为魔界界王的那一天,不要忘记了帮助你成长的人。
醒来吧,维吉尔,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谁在呼唤我?维吉尔发誓自己听到了什么人在喃喃祈祷着,可是,他不得不无休止地与死亡骑士作战,每当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对方击败,插在满地白骨上的长柄巨剑就会掀起龙卷风,骷髅巨人又在颂扬阿尔戈萨克斯的黑暗赞美诗中复活。他无限顾及其他,被车轮战拖得精疲力竭,他招架不住,被长柄巨剑五马分尸,感受粉身碎骨的痛苦,却也可以无限复活,无限被杀。。。。。。这简直就是即将永远循环下去的恶梦。
“我————恨————你————你抢走了我的宠妃,夺走了她的心————斯巴达家族果真要与我世代为敌!!!”
被关进恶梦巨炮内部的人,每个人的恶梦中都会出现自己的死敌,哲学家将与对手永远辩论下去,武者则要永远地厮杀下去,直到肉体和灵魂被吞噬他们的噩梦骷髅消化。维吉尔记得自己在坠入巨炮内部的下落过程中被一颗巨大的骷髅头一口吞下,然后就来到了这白骨之地面对死亡骑士。
早知道我不该把伊琳娜救出来了。维吉尔边喘着粗气躲开巨剑边想,我的对手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仅次于斯巴达的黑暗骑士?
“你不应该后悔。在把你们推出镜像世界的那一刻我就说了,你拯救的人日后也会救赎你。”
维吉尔忽然看到白骨地上自己的影子挪到前面来了,魁梧的影子渐渐幻化为曲线曼妙的女儿身———伊芙丽特!
“听,伊琳娜在为你祈祷呢!”伊芙丽特举起拳套,铺在地面的火焰中映出了维吉尔家里的地下室,伊琳娜双手交叉伏在胸前,她身着淡紫色的连衣裙跪在七星法阵中,背后是金光四射的炼金神像,神像脚边扔了一瓶喝下半瓶的紫五星。她一定是在用紫魔药通灵,尝试着远距离解除维吉尔的禁锢,她的声音温柔婉转,比不上雪莉的歌喉,对危难之中的维吉尔却好似天籁之音:
“Inodens
stund,givmigstryrke。Duermintilflugtogminstyrke。Jegskal
ikkefrygte,thiduerhosmig。”(拉丁文:在我需要的时候,请赐给我力量。你是我的避难所,你是我的力量。我不再害怕,因为有你和我在一起。)
“不————她,应,该,用,混,沌,力,量,协,助,我————而不是斯巴达的儿子————”
伊琳娜的祈祷让死亡骑士活像听了圣经的魔鬼一般全身痉挛,骷髅巨人的脑袋先掉了下来,接着哆哆嗦嗦地跪下,慢慢分崩解体,化为纷纷扬扬的骨粉,歪倒在骨堆中的长柄巨剑再也没有引发龙卷风,无限复活被遏止了。
“趁现在!挣断精神的枷锁,用上你最强的力量!”
“啊————!!!!”维吉尔气势如虹,身体结构突变带来的剧痛让他拖长了调子长啸,深蓝色的球形冲击波以他为中心炸开,组成波纹的无数符文记号汹涌着魔力向周围扩散,终于将恶梦击碎。堆满骨骸的苍凉世界像镜子一样碎裂,弹指间灰飞烟灭。
魔爆式觉醒耗费了太多力量,维吉尔的恶魔形态只维持了不到三分钟就恢复了人形。当他努力压抑下嗜血的冲动后,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暗红色的细胞壁拼成的肉墙,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在脚下缓缓蠕动着,不难猜出是输送红魔石的能量管道。头顶还有一些更粗的单根血管连通着吊起来的囊泡,囊泡肿胀炸裂,爆出大量组织液和新加工的银魔石,一并落入一颗心脏一样快速起搏的内脏器官。维吉尔踏着粘鞋底的黏液过去瞧个究竟,禁不住一阵反胃。原来那颗大心脏里有一群苍蝇样的怪物,叮在银魔石上吸取养料,而一些扑着小翅膀的魔婴,外表很像一两岁的人类婴孩,则在抢食苍蝇的排泄物。
真见鬼,这一定是在恶梦巨炮内部了,我该怎么出去?这里的空气酸臭难忍,维吉尔心里闷得慌,拔刀扎进柔软的结缔组织,一股又黄又臭的浓汁溅到了风衣上,幸好他在蓝风衣外面穿着幽影军团的黑风衣。他的破坏行为也激活了巨炮内部的防卫体系,一声尖叫在脚下响起,从被扎破的**伤口处涌出一团蟑螂模样的工蜂,它们开始修补伤口,每当对伤口喷射粘糊糊的白浆时都会尖叫一声,顺便警告这里有异常情况。
维吉尔赶紧蹬着长靴把那些工蜂都踩死,不过还是晚了一步,五六颗一人多高的大型骷髅头穿透组织**围了过来,它们正是把维吉尔吞进恶梦空间的恶梦头骨。如同生物体内的噬菌体,恶梦头骨的主要任务是巡防巨炮内部,在第一时间赶往事发地点吞掉“细菌”,否则一旦生病的巨炮病入膏肓,主炮也将停止运作。
维吉尔不确定伊琳娜是否会再次为自己祈祷,他这回小心翼翼不被吞掉,用幻影剑打爆了所有的恶梦头骨。
“原来你在这儿啊!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亏了我还为你提心吊胆呢!”
维吉尔闻声转身,看到两抹黑影各拖着一蓝一红的长长尾迹绕过巨大的器官迅速逼近。他原地不动,面色镇定地平视前方,任凭蓝红相间的火环围绕自己快速旋转。
蓝色气流吹着红色火舌,火舌又反追着气流打转,首尾咬合的风火圆环中传出了快活的问候:“欢迎回来,维吉尔。好久不见了,不跟老朋友说点什么吗?”
“交出你的蓝魔石碎片。”维吉尔的声音冷若冰霜。在第二块碎片到手后他就开始考虑第三块碎片该从何下手,他记起了在森林中解封圣剑的那次行动中,因为协助女王艾奇德娜击败了狼王吉尔伽美什,女王奖励给卡索萨一块蓝魔石碎片。如今回想起来,他很后悔当初不知蓝魔石碎片的功效,等伊琳娜熔炼出新的碎片不知还要等到何年何月,而现在眼前不是有现成的吗?
“你是在责备我们没给你准备见面礼吗?真是太遗憾了,我太急着与你见面了,未免准备得不周全。不过,与残疾人抢夺赖以活命的力量之源,你不觉得不合礼节吗?”
风火圆环骤然消失,卡索萨与卡索恩鬼魅般双双出现在维吉尔面前,装束没变,仍是三眼狼头的黑风衣,飓风刀的气流托起两人的黑色长发轻舞飞扬。
“蓝魔石碎片在哪。”维吉尔从不说废话,从不重复第三次,他开始目测对方与自己的间距,悄悄前挪一小步,卡索萨和卡索恩却心照不宣地一齐后退一小步,步调完全同步。
“哈哈!维吉尔,最理解你的人只有我了,你也想对你的长官使用拔刀术?不过,你是不会真的背叛幽影军团,也不会背叛友情的,是吧?我要告诉你的是,贤者逼你叛逃军团只是演戏,你已经博得了阿拉斯托的信任,现在你要做的是回归军团,并带着阿拉斯托的首级去向贤者请功。”
冰蓝色的眼睛死盯着银灰色的快活眼珠,维吉尔忽然嘲弄地微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存在友情?哼!别开玩笑了。感情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的眼睛只能看见力量。至于背叛军团的事,就算是老头子导演的好戏,我也假戏真做了。”说完,维吉尔脱下溅上黏液的黑风衣扔到一边,露出了崭新整洁的蓝风衣,“我已经跟幽影军团划清界限了,我也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卡索萨把飓风刀背在背后,难过地用唯一的左手扶住了额头,“唉。。。。。。你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喽!我们都是黑夜中的狼。。。。。。”
“恶狼与色狼是有区别的。”维吉尔打断卡索萨的话,“虽然我没有爱人,但我有母亲,所以即使我不喜欢女人,我也不会凌辱她们。而你的所为,就像扭曲的灵魂,与你这类人在一起,我和我家族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呸!”卡索恩往粘糊糊的地面上啐了口吐沫,“你小子杀过多少人?还他妈敢故作清高?”
卡索萨横过手臂挡住要上前的弟弟,微笑着说:“女人的事嘛,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们没有母爱,也别想让我尊重女人。那么照此看来,我们的友谊是无法天长地久了。风火双刀算不上名刀,而阎魔刀则是刀锋之王用过的神器,兵器的地位不同,你也瞧不起我们了,不是吗?高贵的维吉尔。”
维吉尔没想到断绝友情却能牵扯到其他方面去,一时间哑口无言。何来瞧不起或瞧得起呢?其实,维吉尔还是比较尊重卡索萨的,一个残疾人,在高手如云的幽影军团中能以真本事让众人心悦诚服,实在是难能可贵。
见维吉尔无言以对,卡索萨继续说:“你是否听过一则谚语:苟富贵,勿相忘?意思是,等有了发达的那一天,不要忘记曾经的难兄难弟。从你刚入幽影军团的那一天起,我们就相识了,我们相互激励着熬过了炼狱之旅,一路相互扶持着走到现在,从少年长成了大小伙子,已经有十年多了。我把你当做我的弟弟,甚至遭到我的亲兄弟的不解,我给了你多少照顾?教给你多少作战技巧?我听说你跟你兄弟闹翻了,导火索是我们幽影军团?那已无关紧要了,你断绝了亲情,也没有经历过爱情,现在你也要把最后的友情斩杀么?如果彻底失去人生三情,你就不再是人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维吉尔忽然咬牙切齿地瞪着卡索萨:“如果我一定要变成恶魔呢?”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女王赐给我的蓝魔石碎片,已经化作了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分别移植于我们各自的手臂。你能下得了手吗?”说着,卡索萨和卡索恩齐步上前,主动步入了拔刀术的攻击范围。
那还犹豫什么呢?维吉尔不加考虑“刷刷”两道银光出鞘,一般的刀客只能短时间内出鞘一次,而维吉尔却能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快速收刀回鞘连拔第二次。
可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卡索萨和卡索恩依然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对他狞笑。维吉尔又连砍几道,刀锋穿透了两个长发美男子的躯体,一点阻碍感也没有。维吉尔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幻影,也难怪废话连篇的阿格尼和路德拉在谈话过程中一直没有做声。
“哈哈哈!”卡索萨的幻影笑得一头长发都颤抖起来,“如我所料,你果然痛下杀手了。与你打交道等于在拿生命冒险,所以我们不得不做些预防措施。再给你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你去把阿拉斯托的首级带回,然后我们一起去禁忌之地参加教会组织的朝圣之旅。”
“我是斯巴达之子!”维吉尔高傲地昂起头,“没人有资格对我呼来喝去,我自出生起就注定不是为人卖命的!”
“好一个斯巴达之子,身上果然流着背叛的血。根据狼的法则,既然不能为军团所用,那只能斩草除根了。”卡索萨的幻影取下了背后的飓风刀,卡索恩的幻影早已怒火难耐,火焰刀迎面劈来。
明知是幻影,维吉尔也下意识地横刀挡住,火花四溅,这回可是硬碰硬的实物。幻影会在攻击的瞬间现出实体,两名幻影独臂人步步紧逼,一红一篮两把弯刀交错攻击,火焰刀架住阎魔刀,飓风刀立马去取对方首级,维吉尔连忙瞬移后退。飓风刀喷出气流携带火焰刀加速直追,火焰刀喷出火舌加大攻势,根本就不给人以喘息的机会。维吉尔单刀不敌双刀,被天衣无缝的二刀流逼得连连后退。
“怎么了?王牌杀手只会一味的招架吗?”卡索萨边调笑边加快猛攻,卡索恩的幻影也心有灵犀地闪现到维吉尔身后搞偷袭。腹背受敌的维吉尔频频中招,蓝风衣已被快刀撕成一缕一缕,他当然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可阎魔刀根本劈不着两道幻影,他的进攻全然无效,只能在力求自保的情况别寻良策。就这样,两道飘忽不定的幻影追击着维吉尔经过了一颗跳动的内脏,半透明的膈膜内部储满了闪着朱红色光芒的大块红魔石,刀光剑影之间谁都没注意到维吉尔的影子在红魔石的照耀下显出了苗条的女儿身。
“哈哈,你的本事都是我交给你的,徒弟是不可能战胜师父的。”卡索萨的飓风刀再次与维吉尔架在一起,“况且,你也应该知道,在幽影军团中,黑暗杀手不是幽影禁卫的对手。”
卡索萨和卡索恩是幽影禁卫,能操纵各自的幻影助战,巨炮内部又有大量红魔石提供能源,他们兄弟俩藏在暗处一边补充能量一边用幻影消耗维吉尔的体能。维吉尔当然知道他们想以逸待劳,可是也无可奈何,他想用闪影术拉开距离,两道甩不开的幻影也立刻瞬移追上,幽影禁卫既会操纵幻影也会使用闪影术,让黑暗杀手不得不甘拜下风。
“出来跟我正面决斗!你们两个缩头乌龟。”维吉尔大呼。
“哈哈!激将法无效。我们幽影军团又不是骑士团,为什么要正面决斗?你确定你想让我们出来吗?好吧,等会儿就陪你玩四打一。”卡索萨的幻影故意不动,阎魔刀穿透他的脖子砍了个空,维吉尔简直要抓狂了。
幻影比本体更难缠,必须要在卡索萨和卡索恩亲自出战前消灭幻影,否则,一旦形成四打一的局面维吉尔只能死得更快。
面对看得见摸不着的幻影,维吉尔简直无从下手,正一筹莫展时,一道燃烧的倩影从地面升起,悄然出现在卡索萨和卡索恩背后。两个幽影禁卫的幻影正挖空心思想打破维吉尔的招架,被忽然来自背后的两只拳套咬住了脖子。只见他两道幻影的面孔可怕地扭曲着,身体也迅速干瘪,连同卷曲的风火双刀的幻影,几秒钟的功夫统统被龙嘴吸收殆尽。
皇家禁卫的登场无疑是给了幽影禁卫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是什么人!怎么能吸收我们的影子?”卡索萨和卡索恩的真身被迫现身,他俩铁青着脸,步伐一致地走来,乍一看两人一模一样,但只有见色心喜的长发帅哥才是卡索萨。
伊芙丽特告诉维吉尔:“他们是幽影禁卫,被我吸收了影子也会自动再生,我拿他们的真身无可奈何,这就要看你的了。伊琳娜担心你失利,派我来帮你对付幻影。”
“我可不需要帮忙。”他一副毫不领情的模样。
姑娘很理解男人的自尊:“好吧,他俩可以源源不断地再生影子,我是来猎食影子的,这下你满意了?”
“这是哪个婊子的影子?”卡索恩对伊芙丽特破口大骂,火焰刀直指维吉尔的鼻子,“杂种,先给我让开!在收拾你之前,老子倒要先看看她是怎么吸收影子的。”
“安静,老弟,你会吓着姑娘的。”卡索萨笑眯眯地走上前来,对维吉尔深鞠一躬,伸出了唯一的左手,“维吉尔,你有身材这么棒的女伴,也不给老朋友引荐一下吗?”
“恬不知耻!”维吉尔背后的伊芙丽特喊道,“紫罗兰公主冰清玉洁,怎会让色狼染指?你不要再说肉麻的话了,我们的伊琳娜才不要认识你。”
“啊哟哟!我的小甜心,初次见面就伤了我的心啊!”卡索萨单手捂胸做心痛状,“难道,是我不够俊雅风流,自愿拜倒在石榴裙下也不够格吗?”现场没有镜子,卡索萨便招出一模一样的幻影自我欣赏起来,掸了掸发梢,对面的幻影也跟着照做,并尤其在意黑色长发是否飘逸。
“自恋狂。”飓风刀忽然嘟哝了一句。
“住嘴!路德拉。”沾沾自喜的卡索萨顿时气歪了鼻子,“用你的博闻强识告诉我,这位女士到底是什么来路?”
“主人,她不是恶魔。”
“是的,她既不是人类也不是恶魔。”卡索恩手中的火焰刀也插嘴,“我们能认出魔界所有的恶魔,但唯独没见过她。她是由纯粹的黑暗能量凝结的影子,可能与无影症有关,人们都认为是恶魔带来了疫病,其实,也有恶魔因为被吸走影子而倒毙。她是影子的克星,魔界没有这样神奇的生物,她属于未知的第三类生灵。”
“闲谈够了!”维吉尔大吼一声打断了所有人,“我只要蓝魔石碎片,再也不想在臭气熏天的怪物肚子里耽搁一分钟!”
维吉尔高高跃起,一记流星脚向卡索萨砸去。蓝色“流星”拖着明亮的尾迹从半空急降,卡索萨也原地起跳,双腿呈直角连续向前空翻,黑军靴划出了一圈圈黑色月牙;卡索恩也心领神会,两腿向上挑空整整自转一周,黑军靴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配上随之旋转的阿格尼之火,看起来就像一轮燃烧的黑太阳。
“来吧!维吉尔————”卡索萨大声疾呼,三个英俊的男子汉都是一脸坚毅的神色,在此他们要尽全力一击较量出谁才是宇宙间最闪耀的星辰。
日轮!月轮!星落!
日!月!星!三大星体的正面对撞引发了华光四射,暗红的巨炮体腔被燃烧的青春和热血照得透亮,三人沐浴着圣洁的光辉同时落在质软的**地毯上,每人的靴子都摩擦得红热,组织液在他们脚下嘶嘶冒烟。
“哈哈哈,没用的,维吉尔,你的格斗招式都是我传授给你的。流星脚的下落轨迹测算得很精确嘛!不过你可别忘了,除非你能把你弟弟叫来,否则你仅凭两条腿别想踢过我们四条腿。”
伊芙丽特站到维吉尔身边,“论起格斗,你们难道不想过过招吗?”说完,拳套和足具燃起了火焰。
“顽皮的姑娘,尽管我很乐意奉陪,但我们不能在这里打。”卡索萨诡笑着看着她,“这里的环境糟糕透了,我们得选个有情调的地方,要打也得在床上打。”
“敢对公主出言不逊!”伊芙丽特捏着拳头刚要上前,阎魔刀挡在了她胸前。
“退下。我的决斗由我自行解决。”维吉尔可不想让人说自己是在女人的帮助下取胜的,那样一来不仅会使自己蒙羞,也将有辱斯巴达的战神之名。
卡索萨和卡索恩也不想让女流之辈插手,两人放出幻影牵制伊芙丽特,本体亲自与维吉尔激战。卡索卡和卡索恩的刀法是二刀流,二刀流本应该由一个人手持双刀使用,而他俩每人只有一条手臂,单刀作战的缺陷就非常明显,这也是卡索恩屡屡战不过维吉尔的主要原因。只有当卡索萨和卡索恩在一起时才能拼成四肢健全的完整人,两个独臂刀客互补残疾缺陷,对维吉尔展开了猛烈压制。
维吉尔无法拉开距离放次元斩,他甚至连收刀回鞘的机会都没有。卡索萨和卡索恩的速度快如鬼魅,一个在前面纠缠,另一个马上闪到背后偷袭;一个在左边出现,另一个马上出现在右方分散精力,连体兄弟的行动根本就不需要语言交流,配合得非常默契。维吉尔腹背受敌,阎魔刀和飓风刀对刀,飓风刀退下火焰刀立刻补上,他力战双敌,已经忘却了缠斗了多少回合。
三个顶级杀手的攻速快如旋风,肉眼看不见他们手中的兵器,只能见到细长的银鞭与一蓝一红的气流快速对碰,仿佛三个刀客已经化作了刀魂。在那一刻,没有了色欲,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贪婪,三人的原罪已在忘我的斗境中被宽恕,被升华。他们别无杂念,纯粹为了战斗而战斗,享受着厮杀的快感和冷兵器对碰的质感,已经进入了战神的境界。三把魔界宝刀相互碰撞出明耀的火花,白蓝红三道光带时而交叉于一点,时而散开独舞,当一人占上风时另外两人便暂退做衬托,他们仿佛不是在决斗,而是在表演艺术,三个热血男儿用厮杀中的阳刚之美淋漓尽致地诠释了暴力美学。
“哈哈!维吉尔,我们可以永远这样打下去!”
“奉陪到底。”
“哥,别跟他废话。不送他去见斯巴达,老子誓不罢休。”
这边三人打得如火如荼,那边的三道影子也在恶战。伊芙丽特的火焰拳套挡住了幻影的风火双刀,但她没有机会用龙嘴咬住他们的身躯,故无法将影子吸收。两个幽影禁卫的幻影时常作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举动,比如当伊芙丽特被轮番上阵的快刀压得步步后退时,他俩却忽然停止狂攻,闪到几米开外不知要做什么。他们该进攻时不进攻,伊芙丽特没有攻击时他们却也不可理喻地闪来闪去,有时干脆背对着她对空气挥刀,似乎在招架另一人的进攻。
两道幻影之所以作出这些怪异的举动是因为受到了本体行动的影响,伊芙丽特虽是伊琳娜的影子,但她拥有高度的自主意识,还装备着特殊武器火焰拳套,而幽影禁卫的影子只是模仿本体动作的傀儡,幻化的风火双刀在威力上也不及真正的实物。此时卡索萨和卡索恩正在与维吉尔战斗,用对战刀客的套路去对付擅长格斗的伊芙丽特完全行不通,两个漏洞百出的幻影刀客很快就被抓住破绽吸进了拳套。
发现幻影没了,卡索萨趁着老弟与维吉尔砍成一团,闪出战局服下一瓶紫五星,又召出拿飓风到的幻影继续给伊芙丽特制造压力。接着,卡索萨又接替老弟拖住维吉尔,卡索恩也服下一瓶魔药,持火焰刀的幻影刀客也被召了出来。真正的路德拉和阿格尼见了,异口同声地表示反对:“啊?还喝药?犯规!犯规!不带这样的。”
维吉尔的两瓶秘药早在剧烈运动中遗失了,这些都不是大问题,他有十足的信心胜过两个凡人,不管他们的配合有多么完美,他相信斯巴达会保佑自己战无不胜。
阎魔刀再度与飓风刀架在一起,他咬牙切齿地将飓风刀反压回去,卡索萨单手不敌维吉尔双手的力气,幸好有卡索恩的火焰刀顶上。风火双刀交叉夹住阎魔刀,三人隔着兵刃艰难地推来推去,力道几乎刚好持平。见拼刀谁也占不到便宜,维吉尔摆开防御型剑阵,六把高速旋转的斯巴达之剑保护着核心的儿子,卡索萨和卡索恩如惊弓之鸟般闪走,他们不敢贸然靠近,拉开距离改用远程攻击。飓风刀和火焰刀风别插入地面,一道疾风和火线贴地窜向维吉尔,被他避开。维吉尔带着剑阵追击卡索萨,卡索萨全力规避,也用闪影术勾引维吉尔到处闪烁,锋利的剑阵割断了一根粗红的血管,粘稠的液态红魔石喷了出来,剑阵也碎裂了。
三人都会闪影术,三道飘忽不定的鬼影天上地下相互追击,谁都抓不住谁。维吉尔索性连续发射两次剑阵,对卡索萨射出急袭剑阵,对卡索恩射出烈风剑阵。急袭剑阵向前射击,六把幻影剑与飓风刀吹出的强劲气流正碰抵消;烈风剑阵旋转着锁定中心的卡索恩,火焰刀转刀如飞,甩出一圈火轮烧化六把幻影剑。精力消耗过大的维吉尔思维陷入紊乱,无法再排列剑阵,风火双刀趁势反攻,卡索萨和卡索恩闪到维吉尔正上方快速转刀下落,风火轮被忽然出现的伊芙丽特徒手反弹,卡索萨和卡索恩被反弹至富有弹性的肉质墙壁上摔得晕头转向,最可气的是,主人都没说什么,飓风刀和火焰刀居然还在喊疼。
维吉尔生气地看着伊芙丽特:“我已经说过了不需要你插手,我能应付得了。”
“这里不宜久留,尽快想办法离开。”
维吉尔刚要问为什么,头顶悬着的一颗巨大内脏忽然“啪”的一声爆炸,在黏液泼下来之前他赶紧躲开了。紧接着这声炸响,周围的各种恶心器官也陆续像气球似的爆炸,一颗立柜那么大的牛心脏坠落到维吉尔身边,把肉质地毯砸出个大洞,臭鸡蛋味扑面而来。周围到处都是喷射的黏液和液态红魔石,四面的**蠕动得越来越厉害,脚下的软组织也开始变色,渗出掺着工蜂卵的黄绿色液体,更多的蟑螂从撕裂的**伤口涌出来,可已经来不及修补大面积坏死的细胞组织了,在高浓度消化液的浸泡下大批量死亡。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卡索恩被喷了一脸腥臭的浆液,原本飘逸的长发粘成了一窝乱草。
他哥哥卡索萨也好不到哪去,全身滴着臭水,蟑螂钻进了衣领里。卡索萨面色凝重地对弟弟说:“搞不好,可能是巨炮患重病了。奇怪,一直就运作稳定啊!可怎么会忽然间害上急病?”
维吉尔和伊芙丽特一路躲着喷射的浓浆过来了,伊芙丽特对想不通的哥俩扬扬拳套,“抱歉啦!我给你们的小怪兽喂了颗鸡蛋,没想到它就生病了。”
“鸡蛋?”包括维吉尔在内,三个男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伊芙丽特张开右手拳套的龙嘴,对**射出一颗燃烧着黑色火焰的蛋形火球。黑色火球被**迅速吸收,导致周围震颤得更剧烈了,从周围**中传出一声沉闷的爆鸣,灼热的气浪夹着酸臭从幽暗的深处涌来,可能是巨炮的核心组织爆炸了。
原来,伊芙丽特趁着卡索萨和卡索恩与维吉尔激战,在轻易吸收了两轮送死的幻影后闲着无事,想看看能将幽影禁卫的幻影转化为什么样的能量,随便对周围的**打出一颗火球,却鬼使神差地被吸收了。她又连发好几颗黑火球,贪吃的巨炮囫囵吞枣照单全收,结果吸收过量,反而把肚子涨出病来啦————贪婪导致自取灭亡。
卡索萨也猜出了大致原委,对伊芙丽特露出了邪淫的微笑:“原来是你在调皮。好得很,小企鹅,我保证会让你亢奋到欲仙欲死的。”又对维吉尔说:“这里已经没法呆了,出去再战。”接着,他和弟弟卡索恩分别向上打出深蓝的风柱和金红的火柱,巨炮的顶盖慢慢滑开了,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但顶盖只滑开一半就卡住不动了,看来是整座巨炮正在趋于瘫痪。
卡索萨和卡索恩以富有弹性的肉质器官为跳板,蜻蜓点水般越跳越高,在距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已经没有起跳点了,卡索萨拉着卡索恩瞬移一次,卡索恩又拉着卡索萨继续瞬移上升,兄弟俩手拉手一起飞出了洞口。周围炸得一团糟,维吉尔也想尽快脱身,见一根崩断的粗大血管向自己甩来,他一刀插上去,借着惯性被甩到几十米的高空,又在空中使用闪影术瞬间上升了十几米,可仍然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在没有起跳点的情况下无法凌空发动第二次闪影术,维吉尔也不能像卡索萨和卡索恩那样相互当做起跳点,只能眼看着离出口越来越远,开始下坠,满怀希望的心也跌到了谷底。这时,他忽然听见脚下有人说话:“不要放弃,再来一次。”伊芙丽特用双手垫着他的靴底,维吉尔抓住机会再度起跳,又使上一次闪影术,终于成功飞出了洞口,不过伊芙丽特也被反作用力蹬了下去。
她应该不会死。。。。。。维吉尔从洞口俯视着巨炮内部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下面花花绿绿的浆液乱喷,再也没有看到纤细的黑影子。他心中有些内疚,更多的是自责,责备自己不够强大,责备自己不该依靠女人的帮忙,可是他忘了,就算是斯巴达那么强大的人,也需要背后有女人的支持啊!
一个人,实在是太艰难了。。。。。。与连体兄弟的恶战已经证实了双拳难敌四手,哼!如果我的兄弟也给我助战的话,还能让风火双刀如此猖狂?
“嗨!你还在等什么呐?快点过来吧!”岸边的卡索萨招手喊着。
从化尸池中央的巨炮顶部放眼望去,覆盖遍地的黑水已经退了,退潮后留下了尸骸遍地,还有不少裹着骨架的黑风衣。卡索恩冲动之下强制唤醒巨炮镇压暴动,结果愤怒的巨炮也不分敌我地把幽影军团杀得全军覆没,无论平民或是杀手对它来说都只是食物而已。
池中央的恶梦巨炮顶部洞口冒着滚滚浓烟,正在缓缓沉入黑水,维吉尔闪到了岸上,站在坚实的大地上让他心里踏实,呼吸着清凉的空气也让他感觉恍同隔世,之前那一切,可真是一趟名副其实的恶梦之旅啊!
“巨炮被毁了,人也死光了。”卡索萨和卡索恩踢开骨骸并排走来,“不得不承认,你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一个人就让我们一支负责巨炮运作的团队只剩下两个光杆司令。你太不留情面了,那我们也只能用叛徒的首级给贤者交差了。同时,也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蓝魔石碎片带给我们的新力量了。”
两人闪到维吉尔正上方,每人持刀的独臂都发出了蓝光,卡索恩的右臂断口与卡索恩的左臂断口结合在一起,他俩重新合体,还原为刚出生时骨肉相连的形态。
“阿格尼!”卡索恩喊。
“路德拉!”卡索萨喊。
火焰刀和飓风刀一齐应承:“敬请吩咐,我的主人。”
“让他感受风与火的精华吧————”
“火焰风暴!!!!”双人双刀的四张嘴齐声吼开,空中的卡索萨和卡索恩以断臂的连接处为轴心,各将爱刀高举过头胳膊并在在一起。刀柄末端阿格尼与路德拉的嘴咬合在一起越转越快,飓风刀拉出蓝色气流,火焰刀拖出红色火焰,风火双刀转成了螺旋桨。空气被飓风刀搅动,被火焰刀加热,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风火双刀的威力被闪影术加速到极致,一束蓝红相间的火焰龙卷风迅速成形,将维吉尔包裹其中。
维吉尔感觉温度急剧上升,他被急速旋转的火墙包围逃不出去,高空旋转的连体兄弟向他发出了挑战:“来吧!维吉尔,这是最后一搏————二刀流对拔刀流!”
那就让你们也见识一下拔刀术的终极奥义!维吉尔排开剑阵护体,又放出三段次元斩。三颗暗紫色光球分别命中风暴中心的卡索萨,卡索恩,以及咬合在一起的风火双刀。双刀沉闷地哼了一声被强行分离,从各自的主人手中脱离,旋转着下落,呈“V”字形插在地面,火焰风暴顿时势头渐弱。接着落地的是卡索萨和卡索恩,他们重心不稳,跪倒在地,黑衣被撕成一缕一缕。两人的双肩都是光秃秃的血如泉涌,合体后的连体兄弟不仅被次元斩强行撕开,唯一的手臂也不翼而飞。
不远处,渐渐熄灭的火焰风暴中映出一道高挑的黑影,他双手各拿一条滴血的胳膊,横竖交叉在一起拼成了血淋淋的十字架。幽蓝的闪光从十字架交叉点绽放出来,两条胳膊拼成的十字架化作一小块蓝色结晶石。
维吉尔慢慢向两个战败者走来,毫无表情的脸上挂着冰冷和高傲。
“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做得非常好,维吉尔。我舍不下女人,你却连手足都敢砍断,我佩服你的勇气和绝情,不愧是幽影军团的王牌黑暗杀手。”卡索萨费劲地从地上站起来,注视着逼近自己的维吉尔慢慢后退。他的两条胳膊都没了,看上去那么的单薄。“上次,你逃出军团时不忍对我下手,但现在我很高兴地看到,你已经进步很多了。在此,我们愿意承认二刀流不敌拔刀流,同时,我们也没脸回去见贤者了。你不要有任何愧疚,如果你愿意回归军团,新一任禁卫长肯定是你。”
维吉尔忽然明白卡索萨为什么要退向化尸池了,他上前一大步,卡索萨也微笑着后退一大步,“噗通”一声跌进了翻腾的黑水。
“不要这样!哥啊————”卡索恩从维吉尔身边闪过,想拉住他哥哥,可是。。。。。可是。。。。。唯一的胳膊也被维吉尔斩去了,他没有手啊!
卡索恩情急之下冲过了头,没有手臂又让他无法调整重心,也失足栽进了化尸池,他在黑水中奋力咬住他哥的长发,可是粘稠的黑水让他俩再也无法脱身,兄弟俩双双被吞没了。
维吉尔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结局竟然会这样。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将次元斩把握得非常精准,只是断了他俩的手臂,而没有把他们碎尸万段。可是,夺去了独臂刀客赖以活命的最后一条手臂,也相当于变相剥夺了他们的生存工具,他们失去了与健全人竞争的最后一丝希望,无法使用兵器,被幽影军团淘汰也是早晚的事。
在那一刻,维吉尔对卡索萨的厌恶,已经烟消云散了,毕竟他俩都是兄长,都有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弟弟,他们应该相互理解。
如果我跌下去了,我弟弟也会想拉住我吗?
他的心情很沉重,一下就逼死两条命,其中一个还曾经对自己恩重如山。
池中央的恶梦巨炮“咕咕”吐着气泡,顶部已经完全没入了黑水中,周围也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天还没亮,夜幕下尸骸遍地,天地之间愁云惨淡。
维吉尔在池岸边伫立良久,凝望着吞没唯一一个朋友的水面,抬起右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再见,我的长官,我的朋友,我的。。。。。。兄长。卡索萨比维吉尔年长几岁,在幽影军团服役的十多年中一直扮演着大哥的角色,并且也以身作则教导了维吉尔该怎样做一个哥哥。
他默默地道别,又看看左手中染血的蓝魔石碎片,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带给伊琳娜去,完整蓝魔石即将大功告成了,她再不炼出最后一块碎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他狠狠地将碎片攥在手心,飘然离去。
周围彻底静了下来,野狼的嚎叫从远方传来,火焰刀和飓风刀插在地上无人认领。
阿格尼叹了口气,闷声闷气地说:“看来,我们又要换主人了。”
“是谁都行,只要不是那个家伙就好。”路德拉接着说,“刀锋之王的继承人都是无限渴望力量的疯子,为了指甲盖大小的蓝魔石碎片,不惜自断臂膀,斩断了情同手足的人的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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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被男人轮J》
更新时间2012-12-5 14:34:31 字数:11374
地狱之门被龙卷风摧毁导致了地下动力源处的阎魔刀强制自动拔除,血红的祭台和蓝血画出的雷霆之剑也渐渐黯淡下去,维吉尔猜到上面大事不妙,匆忙带刀搭乘圆盘向地面升去。
他看到的是面目全非的城市浸泡在血水中,退潮正把浮尸带回大海。水中更多的是雷兽和死神支离破碎的尸首,燃烧的高楼顶端站着一个仰天狂啸的魔化死神,紫玉大镰刀都砍豁口了,被它弄死的雷兽在背后堆成了小丘,尸堆中偶尔爆出一星电火花,很多雷兽都是来不及自爆就被活活肢解的。魔化大死神的高效屠杀使雷兽的数量迅速锐减,焦糊的离子魔雨点般地栽向地面,魔化大天使那紫黑的光剑可以抑制雷霆蝙蝠的分裂增殖,正在疯狂痛宰阿拉斯托的空军。
倒塌的地狱之门无法再召唤援军,雷电兵团不再占有主场优势,这座城市快完蛋了,当维吉尔站在只剩框架的教堂中时,一颗自转漂浮的老人头出现,三张皱巴巴的脸齐声奉劝维吉尔投降。
回答贤者的是一梭子幻影剑,维吉尔大声疾呼:“战神斯巴达的血脉绝不会向敌人妥协!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要与你们抗争到底。”他射出烈风剑阵,六支幻影剑在旋转锁定中央目标时,贤者分散成黑白红三颗头颅,被扰乱目标的剑阵胡乱射偏了。
这时,一阵强风掠过天空,把三颗老人头吹得东倒西歪。只见一位周身游离着深蓝色电流的蝙蝠侠疾飞而过,黑褐色肌肉发达健美,怒张的黑色短发跳跃着电火花,背后扑打两片蝙蝠翼,像魔术师张开的黑披风。他手持一把蝙蝠翼剑柄的银色长剑,边飞边往地面发射闪电束,被击中的死神麻痹僵直,被击中的雷兽电能暴增,因为其正是雷霆领主。
“阿拉斯托————”
蝙蝠侠正对面的天空,被龙卷风托起的骷髅巨人直冲过来,长柄巨剑的螺旋符文绽放着妖异的黑雾。那边的阿拉斯托也贴地疾飞,两片带爪的蝙蝠翼像锋利的刀片,翼尖将沿路掠过的建筑齐刷刷地“噌噌”截断。
教父。。。。。。维吉尔既为教父的英武感到骄傲,也为自身的不足感到惭愧。什么时候我的翅膀也能硬朗起来啊?维吉尔的恶魔形态虽然也有翅膀,但是还太娇嫩,不能像成年恶魔一样托起自身的重量自由翱翔。
两位正值壮年的恶魔领主加速对冲,波尔维克豪迈地大吼“啊—————”,阿拉斯托收起翅膀任闪电助推前进,只见他横卧在空中,雷霆之剑双手举过头顶与身体拉成一条直线,全身越转越快,最后旋转成电光四射的钻头在空中高速突进。
“快躲远点呀!魔人钻!”贤者的三颗头颅慌慌张张往远处飞,维吉尔也俯下身去做好了准备。
黑暗骑士与死亡骑士就在他上方几百米的空域发生正碰,一声巨响,太阳般耀眼的雷光球凌空炸开,维吉尔被涌出的狂风压倒在地,乱劈的闪电落在他身边炸出一口口焦黑的大坑,飘落的白羽盖了他一身。爆心周围的天空战场被一扫而空,混战的离子魔和堕天使全被炸飞了,只剩阿拉斯托与波尔维克在渐渐淡去的雷光球中现身。雷霆之剑与长柄巨剑交叉架在一起当仁不让,两位强者保持着对剑角力的姿势,汹涌的剑气将乌云驱散,露出六片巨大的红色光翼优雅地慢慢挥舞于苍穹之顶。
伊琳娜?不可能的,我明明已经把你送上船了。借助恶魔视力的超远视距,维吉尔望见了被巨大光翼衬托的紫裙佳人。乍一看她就像挥着翅膀的女孩,手中高举自己和卡索萨从狼王那抢来的圣剑,把紫雾状的剑气传播给飞近她的死神和天使,蛇形圣剑指向谁谁就魔化。
见此光景,维吉尔不禁愕然:用魔力作画,用魔力做魔石,再到魔化整支军队。我的天!这个从小就没有影子的怪女人,到底还隐藏着多大的潜能没有被解放?
“老朽猜你开始后悔了,小鬼头。”贤者的三颗头颅又飞了回来,红色头颅说,“与力量之源擦肩而过,你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吗?”
维吉尔不耐烦起来:“混账!在战场上说这些干什么!死吧,老东西。”他起手就放三段次元斩,三颗剑气球分别卷中三颗头颅,每张脸都被整齐地切割成八块。
“没用的,小鬼头,老朽是永生不死的。”三颗头颅忽然又自动拼接好了,一点缝隙也没留下,它们围绕他漂浮旋转,三颗头颅轮流说话。
“在闭关自锁进波尔维克的陵墓时,老朽就已经自杀了。”红色头颅说。
黑色头颅接过话茬:“是的,真正意义上的永生不死,只有死亡本身。”
白色头颅接着说:“所以我们决定和波尔维克一同与阿尔戈萨克斯缔结契约。波尔维克变成了死亡骑士,而老朽,则变成了巫妖。”
维吉尔听说过巫妖这种生物,巫妖总会把自己的灵魂之匣藏在秘密的地方,维吉尔猜测很可能就是镜像世界中波尔维克的陵墓,因为几乎无人能进到那里毁灭巫妖的生命之源。他望向天空激战的死亡骑士,波尔维克简直就是不知死亡为何物的疯子,他被雷霆之剑斩去一截小臂骨,却满不在乎地大叫“砍得好!轮到我了!”然后反手一剑将蝙蝠侠打飞。
阿拉斯托直线砸进维吉尔身边的废墟中,被倒塌的楼房掩埋,但很快又冲破瓦砾站起来,扑打蝠翼掸去碎石,看了迎上来的维吉尔一眼,“愿斯巴达保佑你,我的孩子”,雷霆之剑放出一张蓝色电网罩住维吉尔,又扑打双翼冲上了天空。
“呵呵呵,我们可以测试一下阿拉斯托的闪电护盾和紫罗兰公主的魔化护盾,到底哪个更胜一筹呢?”黑白红三颗头颅一齐念咒,从附近征集来十二个魔化大死神将维吉尔团团包围。“乖乖交出阎魔刀跟我们走,否则不要怪老朽来硬的了。”
维吉尔轻蔑地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拔刀就上。三连斩打上魔化护盾,死神纹丝不动,教父保护他的电网却被魔化死神两刀砍破。魔化大死神的实力已经接近恶魔领主了,维吉尔同时面对十二个魔化死神,作战难度空前巨大。
实在是太恐怖了,钟声响个不停,飞转的紫玉镰刀从前后左右一同杀出,让维吉尔根本没处落脚。他刚要站稳放次元斩,脚下立刻有黑袍现身。他的瞬移没有停过,闪影术的爆发频率看起来已快如鬼魅,即便如此,他的腿部肌肉也开始僵硬、抽筋,接近疲劳度的极限。
双拳难敌四手,群魔乱舞中的维吉尔没有喘息地跳跃,翻滚,瞬移,侧闪。他全力自保,想甩也甩不开,魔化死神的敲钟瞬移干脆连冷却时间都没有了,他闪到哪里大群的丧钟声也蜂拥而至。那黑乎乎的一大片长袍死死围住形影单只的蓝色影子,上天入地穿梭冲锋,维吉尔被大镰刀当做棒球打来打去,他破衣烂衫,染血的头发凌乱披散,右臂已经失去知觉了,可能是骨折了还没恢复,连拔刀都困难。他拖着血迹踉踉跄跄往远处跑,望见教父正在天上与波尔维克你来我往打得天昏地暗,便拭去满脸鲜血,咬牙转身与死神拼命。
贤者的红色头颅看到浴血奋战的维吉尔,咒骂起死神来:“一群笨蛋,老朽让你们快点擒获他,不是让你们宰了他。白白浪费这么多宝贵的斯巴达之血。”
维吉尔左手与魔化死神对刀,一下连一下铿锵有力,却没注意到另一个背后现身的死神,被钝头的镰刀末柄砸中后颈,阎魔刀在第五次拼刀中被击飞,整个人遭雷劈似的瘫软在地。
他趴在血泊中,被死神拽住靴子倒拖出长长一滩血迹。阎魔刀被三颗头颅吸过去了,贤者们“啧啧”赞赏着,谈到了空间钥匙之类的字眼,他没有听清,意识开始模糊了。
不行了吗?我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弱了。。。。。。谁。。。。。。有谁能帮我一把?
那一刻,孤独的心灵在无声地呐喊,像一个摔倒的孩子,被恶魔活活拖走时仍在寻求温柔的拥抱。再坚强的男子汉未免也有失足的时候,上帝也说过,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因为一个人跌倒还能被另一半扶起来。维吉尔,你的另一半在哪?
我的父母呢?双双离世了。
我的兄弟呢?反目成仇了。
我的朋友呢?也被逼死了。
维吉尔,你还剩下什么?谁还能扶你站起来?
沉默的爱。。。。。。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激荡在维吉尔的心底:她已经把沉默的爱给了你。。。。。。
维吉尔想起了蓝魔石,在伊琳娜合成之后他也没能发现完整蓝魔石到底可以带来什么力量,他认为可能是缺少触媒,一直带在身边等待时机。他从怀里掏出了蓝魔石,那是象征着忧伤的深蓝,魔石表面也恰好是一张悲伤的人脸,紧闭双眼,大张着嘴巴做号哭状。
忽然,一道苗条的黑影出现在他面前,飞起燃烧的龙爪足具踢开了拖着他走的死神。
伊芙丽特把维吉尔扶起来,他俩面对面跪着,伊芙丽特的右拳套搀着维吉尔的右手不让他倒下去。在龙头拳套和破烂的露指手套之间,合力握着染血的蛋形蓝魔石,通过“沉默之爱”,不能言语的影子得以直接和他的心灵对话。
本来,需要混合双方的血液‘沉默之爱’才会苏醒,不过既然伊琳娜把我给了你,我就代替她完成最后一步吧!
我不允许你流血。去,伊芙丽特,把它们都打退,三个老东西留给我就好。
不行啊,维吉尔。你看,反应已经开始了。
维吉尔看到,蓝魔石表面的人脸正在快速吸收自己手上的血液和一股黑色流体,注意到苗条的黑影子正在渐渐变淡、消瘦,他立马意识到那肯定是蓝魔石正在吸取构成影子的魔力!
停止啊!邪恶的石头。维吉尔手一抖,蓝魔石落到了地上,但仍在源源不断地吸食伊芙丽特的身体,只需一定量的斯巴达之血就可以激活蓝魔石的魔性,被缠上的伊芙丽特彻底没救了。她软倒在维吉尔怀里,听他冷冷地发问:“你不会死的。我没说错吧。”
是这样的吗?伊芙丽特的整条右臂已经被抽干,空空如也的火焰拳套落在地上熄灭了,看来龙头形拳套不是影子而是实物。这跟维吉尔以往见过的情形完全不同,在以前,当伊芙丽特消失之际一定也会带着拳套离开,可是现在。。。。。。
“把拳套穿起来!不知羞耻的女人,大敌当前脱什么衣服?”维吉尔吼了出来,他的声音微微打颤儿,想用力搂紧迅速干瘪的黑影,可是一使劲,骨折的右臂也钻心的痛。
不用担心,我将成为你的手臂。伊芙丽特的左拳套脱落了,她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细若游丝。我的消亡不足为惜,我只是她的影子,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守护她直到究极觉醒。既然紫罗兰公主的皇家禁卫由你继任了,我的使命也该结束了。。。。。。
不要离开我。。。。。。维吉尔说不出口,他无力阻止黑色流体从指缝之间飞速流逝,像一缕倒流的时光之沙,让他脑海中像过电影一样晃过与伊芙丽特配合作战的情景。在波尔维克的陵墓里,她在黑暗中给他照亮前进的道路,最记忆犹新的是恶梦巨炮即将爆炸之际,踩着伊芙丽特做垫脚石凌空爆发第二次闪影术。他现在才意识到,没有这个女人的铺垫,他不可能上升至新的高度,没有她们的支持,他很难攀登力量的高峰。虽然这个女人是伊芙丽特,实则是不懂武学的伊琳娜以另一种形式给他的支持,尽管崇尚暴力的杀手更欣赏伊芙丽特,但其实她俩就是一个人。
有什么话想跟她说,你可以放心地吐露给我,我。。。。。。。再也无法转告给她了。燃着金色火焰的龙爪足具脱离面条似的双腿,落地熄灭了。昔日矫健的黑影子如今只剩一张轮廓模糊的黑脸,那是鹅蛋形的美人脸,虽然知道五官与伊琳娜的一模一样,但维吉尔更对这种半遮半掩的神秘怀有猎奇心理。
蓝魔石的脸疯狂地吸收,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快把伊芙丽特抽干了。她的躯体拉成丝状,枕在维吉尔肩头的脸也开始拉长,她尽出最后一丝努力凑近冷峻刀削的脸,维吉尔阖上双眼,没有躲避。
这是一个刹那芳华的时刻,有后世的艺术家将这一幕刻成石雕送进了博物馆:男人表情冷漠,又有大悲之色,像闭目冥想的石佛;女人有着热烈饱满的黑唇,五官模糊,姣美的脸型引人浮想联翩。人们都以为他们吻在了一起,其实,双唇之间刚好能插进一张纸。
逐渐溶解的黑唇努力地凑近啊,凑近啊,爱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从百万光年之外来与你相会,跨越冥王、海王、天王,来到蓝色的世界,治愈那受创的心灵,融化那桎梏的冰山,缩短到只剩一张纸的距离,像一颗流星燃到了尽头,她慢慢的减速,收缩,拉成了束状,就差一张纸的距离,伊芙丽特被吸走了。
吸饱魔力的蓝魔石变成了黑色,它开始融化,顺着维吉尔淌下的血液,一股黑色流体倒流回重伤的右臂。构成皇家禁卫的高浓度灵体能量覆满整条赤裸的手臂,蒸腾出黑雾,又继续往表皮下渗透。
旁边的死神嚎叫一声劈过来,维吉尔抬手一横挡住锋利的镰刀,黑化右臂毫发无伤。魔化死神压上全身的重量和力量也无法将维吉尔的胳膊压下去,他低头半跪着,周围扔着四部分格斗防具,披散的银发慢慢飘了起来。
“为什么?”他保持着抬手格挡的姿势,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为什么每前进一小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身边的人相继离我而去,追寻力量的道路,难道注定要永久孤独地走下去吗?一个人呐,太艰难了。我不想再孤独下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宁可不要这股力量,把沉默的爱还给我呀!!!!!
“啊———————”
激昂的咆哮响彻全城,悲恸,又暴怒,魔爆式觉醒将方圆几百米的废墟尽数扫平,排山倒海的气浪吹散了乌云,炸开的蓝色光晕也吸引了空中激战的两位恶魔领主。
“哦,小斯巴达爆发了吗?我们父亲辈的也快点决出胜负吧!”雷霆之剑吐着闪电纵劈向波尔维克,被左臂骨的漆黑塔盾格挡。
“啊哈哈————只有我会赢————”波尔维克大盾前顶,将蝙蝠侠向后撞去。然后他左手顶盾,右手像使长矛一样平端长柄巨剑,被龙卷风托着加速冲刺,“送,你,去,见,斯,巴,达————”
阿拉斯托在摔飞过程中调整平衡,躲过大力冲刺,冲过头的死亡骑士一头扎进大厦半层,浓烟滚滚碎石乱飞,被弄塌的上半层大楼栽向地面激起尘埃漫天。
“哼!躲来躲去的,战术果然与斯巴达雷同。”骷髅巨人拄着巨剑在瓦砾碎石中坐起来,骷髅头扭了一百十度转到背后去了。他扭正脑袋,右手一握上巨剑,左臂的黑色塔盾也自动出现,剑盾一体化的死亡骑士攻防兼备,龙卷风也保证了机动性,他的能力正在趋于完美。
一束蓝色闪电半空劈来,被波尔维克的塔盾吸收,他顶着大盾由旋风托起,飞向空中放电的蝙蝠侠。阿拉斯托用雷霆之剑投射闪电,边飞边打边后退,与波尔维克保持距离是明智之举,其周身的龙卷风就像刀子般割人。
“哈哈哈———不敢靠近我吗?你和斯巴达一路货色!蝙蝠和苍蝇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笨重的骷髅巨人飞不过灵巧的蝙蝠侠,被牵着鼻子走,但也没有多少大碍。死亡骑士左臂的黑色塔盾与维吉尔的黑化右臂功能类似,无敌防御任何形式的伤害,因为都共同来源于影子女人伊芙丽特。在维吉尔从镜像世界的陵墓里救出伊琳娜后,波尔维克责罚伊芙丽特,也吸收了皇家禁卫的一部分身体强化自身防御力,不过由于没有装备火焰拳套的缘故,波尔维克和维吉尔都不能反弹吸收的力量,但仅仅拥有皇家完美防御就已足够防身了。
“我们可以永远耗下去,停止无用的搔痒吧!”波尔维克完全不惧阿拉斯托的远程电击,像他这种老资历的远古恶魔更青睐近身作战,那么雄伟的一把长柄巨剑只有在肉搏中才能展现出狂暴与霸气。
阿拉斯托周身包裹着网格状电网,飞近波尔维克展开空中格斗。波尔维克的旋风护盾与阿拉斯托的闪电护盾相互排斥,挤压出炫目的火星漫天四射,长柄巨剑与雷霆之剑每对碰一次都会炸开无数乱飞的电浆球。雷霆之剑的自动放电属性在近战中占尽优势,导电的冷兵器将足以击穿空气的蓝色高压电传给对手,导致波尔维克每次与阿拉斯托对剑都要承受额外电击,巨型骷髅架一闪一闪的全身过电,却并没有因此麻痹僵直,左臂固定的黑色塔盾已将伤害吸收化解。
“哈哈哈————真是畅快淋漓啊!让我们的雷电风暴再猛烈些吧!!!”两大恶魔领主空中对砍几百回合势均力敌,波尔维克宛如战意无穷的斗神,竖起巨剑喃喃念咒,把力量推向另一层高峰。
剑刃表面的螺旋符文开始旋转,环绕全身的龙卷风也随之加速,旋风中心的死亡骑士背后浮现出一颗头戴王冠的硕大头骨。接着,骷髅王的幻影大嘴一张,将地面混战中的雷兽和死神,以及风力能波及的一切恶魔或人类尸体全部吸进龙卷风,在旋转升空过程中磨成粉末供巨剑的螺旋符文吸收。
背后浮着骷髅王的波尔维克对阿拉斯托甩出一轮月牙形剑气,蝙蝠侠做空中翻滚及时躲开,几百米长的黑色月牙直飞海滨,“咔擦”截断未竣工的救世主腰身,又紧贴海平面呼啸着疾飞,海水也被剑气断流,海床被劈出一道又长又深的海沟龟裂向无尽的远方,从此以后这片海域便被一分为二,形成了直落地心的大瀑布。
又是一道月牙剑气落向地面,城市在震耳欲聋的大地震中颤抖,一道横跨全城的大裂谷将城市一划为二,像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喷涌出赤红的岩浆在街道上蔓延。
这就是骷髅王阶段波尔维克的巅峰力量,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天崩地裂的霸气,昔日魔界大帝麾下的第一猛将,死后依靠阿尔戈萨克斯的混沌力量,复活成两界之间举世无双的死亡骑士。
“哈哈哈哈———毁———灭———之———王———”
背负骷髅王的波尔维克为了炫耀武力,往下方城市乱甩毁灭性的月牙剑气,一轮又一轮仿佛彗星撞地球。城市在暴威下哀嚎,被肢解成一块块浮岛。
不能再任他伤及无辜了,阿拉斯托吸引波尔维克来攻击自己,他选择了一处背对路西法的空域,对波尔维克射出一道闪电束。波尔维克想也不想就挥剑甩出一道剑气,阿拉斯托侧身躲过,又宽又扁的巨大黑色月牙划破长空直奔天穹之顶的六片巨型光翼而去,环绕天使长飞翔的众多三翼天使吓得一哄而散,手持七色光剑的七大禁卫天使也齐声劝诫:“危险迫近,请王上速速移驾。”
“全部退下,以为本王没能力保护王后吗?”
路西法那半公里长的翼展就像浮在天顶的六翼王座,宏伟的王座红光大盛,六片半透明光翼全部派上了用场。他扑动后背最上面两片巨翼维持浮空,卷起中间两片光翼裹住自己和伊琳娜,最下面的一片光翼已经用于托住伊琳娜,对称的另一片翅膀轻轻一扬就弹偏了月牙剑气的飞行轨迹。黑色月牙折射进云层发生爆炸,三翼天使夹着纷纷扬扬的白羽被吹飞一大群,唯有红光四射的六翼王座岿然不动。
六片光翼又徐徐展开了,伊琳娜仍在维持圣剑的魔化,路西法嗅着面具唇边的红玫瑰说:“差点惊到我的王后,真是个鲁莽的家伙,提升至骷髅王的层次也无法制服阿拉斯托吗?波尔维克的动作太慢了,哈洛因,你去助他一臂之力。”
死神将军从路西法身后飞出,两把大镰刀交叉在胸前急速向下俯冲,他指示地面上的加隆协助作战。火焰战马嘶鸣一声,眼中放出一颗红色光球飘向了天空。
波尔维克的破坏力极强,力量极高,与他的骷髅王阶段正面对抗必死无疑,但他获得力量增幅的代价就是减慢了速度;阿拉斯托的体型只有骷髅巨人的一半大,蝙蝠侠利用灵活的身姿与之周旋,魔人钻来回高速穿梭,从各个不同的角度贯穿巨大的活靶子,但效果也不甚明显。两者正空中缠斗僵持不下时,加隆的红色光球撞上了他俩,银白的世界瞬间炸开,阿拉斯托被定身在静止的时间陷阱中,波尔维克收回劈空的巨剑,飘到阿拉斯托面前哈哈大笑:“看你还能往哪跑!”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那个女人一样?”清楚时间陷阱波及范围的死神将军没有被卷入,可是处于银白世界中的波尔维克也不受时间静止的影响,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因为,阿尔戈萨克斯赐予了我们不朽的生命————”波尔维克将巨剑双手举过头顶,使出全力劈向阿拉斯托,动弹不得的阿拉斯托全身变成半透明的蓝色电离子,被从头到脚劈成两半。
“哈哈哈哈!这样一来,斯巴达的余党就彻底清根除了。”看着阿拉斯托的两半躯体在时间陷阱中慢慢分离,波尔维克胜利地高举巨剑纵声大笑,笑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原来那由电离子构成的两半身躯并没有流血,而是分泌出大量电火花对称复制另一半,增殖成两个一模一样的完整阿拉斯托,连两把雷霆之剑都真假难分。
恰好,时间陷阱解除,银白世界消失,两个蝙蝠侠拍打蝠翼自由自在地交叉飞翔,死亡骑士和死神将军各自对付一个阿拉斯托。两个阿拉斯托故意不格挡巨剑和镰刀,被切开之后分裂成四个阿拉斯托和四把雷霆之剑。波尔维克气得抓狂,没头没脑一顿乱砍,死神将军也双刀齐下,结果又弄出八个阿拉斯托。。。。。。。
任由脆弱的雷霆蝙蝠分裂增殖也许无法构成威胁,可是如果用在实力超群的恶魔领主身上呢?死亡骑士与死神将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但没有取得一点优势,反而还弄出一大群手持雷剑的雷霆领主围攻自己,每一个阿拉斯托都是无法忽视的巨大压力,被乱剑相加落雷狂轰的他俩手忙脚乱都快招架不住了。
如果说狼王吉尔伽美什是格斗之王的话,阿拉斯托的近战能力就是无敌。影狼的刚性皮毛虽然抗击刀剑的性能极强,但也只能吸收一定限度的伤害,而阿拉斯托则是无视近战,无限分裂,越打越多,根本就辨不出哪个是真身。生理构造与离子魔类似的雷霆领主是永远也不可能被冷兵器砍死的,就算是斯巴达巨剑也未必能杀死他,幸好阿拉斯托没有与斯巴达为敌,否则,斯巴达和他的后代将得面对一个多么可怕的劲敌啊!
骁勇善战的雷霆领主气势不减当年,面对双敌越战越勇,大有斯巴达当年的雄风。他独自导演了一场精彩壮观的围歼战:漫天飞翔的蝙蝠侠人手一把雷霆之剑,一群围住死亡骑士,一群缠住死神将军,另外一拨在周围飞来飞去齐射闪电。雷神城上空电闪雷鸣,波尔维克被劈得碎骨横飞,死神将军的镰刀也丢了一把,两大恶魔领主二打一仍奈何不了阿拉斯托,冒犯雷霆领主的狂妄者将遭到宙斯之雷的天谴。
“不愧是斯巴达的追随者,还挺有两下子嘛!看来,非得本王亲自出手不可了。”路西法两根手指夹着红玫瑰,放在面具前品味着芬芳,对身边翅膀上的伊琳娜说,“一物降一物,看你的了,紫罗兰。”
伊琳娜将蛇形圣剑对下方密密麻麻大群蝙蝠侠一指,遮天蔽日的阿拉斯托全化作电离子被吸进她的圣剑,就剩下一个孤零零地漂浮在死亡骑士和死神将军附近,那正是阿拉斯托的真身。
“他现出原形了,本王需要你的力量,我最美丽的紫罗兰。”
伊琳娜又把圣剑指向路西法,蓝色的电光从圣剑尖端射出,被红玫瑰吸收。吸收了阿拉斯托的魔力的红玫瑰开始盛开、发光,路西法的手轻轻一扬,脱手飞出的红玫瑰从高空直刺阿拉斯托,像一道火流星在云海间划出了赤红的弧线。来不及躲避的阿拉斯托被带刺的花茎扎穿胸口,身姿健美的蝙蝠侠胸口绽放着红玫瑰,看上去是那么的华丽又悲壮。
“那位姑娘。。。。。。是什么人。。。。。。”阿拉斯托开始慢慢下坠,被吸干的雷霆之剑也不再放电,为他解惑的是路西法。
“你想知道为什么斯巴达去了杜玛丽岛再也没回来吗?那么本王就让你死也瞑目好了。每个人最强的对手就是自己,他跟你一样,被自己的力量秒杀,你们再强也强不过她。”
“这不可能,难道她是。。。。。。。”阿拉斯托话没说完,路西法优雅地一甩响指,插在胸口的红玫瑰随即爆炸,凌空起爆的阿拉斯托炸成了华光四射的电离子。他的雷霆之剑在靛蓝的离子雨和朱红的花瓣雨中坠向地面,“噌”的一声插进维吉尔身边的地面。
黑暗杀手依靠黑化右臂的完美防御,经过一番恶战已经解决了十二个魔化大死神,看到教父的雷霆之剑,维吉尔强忍着心痛想将其保留。可是就在他刚要拔出之前,忽然飞来一群离子魔单眼发射闪电,把雷霆之剑吸上了半空。紧接着,伊芙丽特遗留在周围的四部分格斗防具也被它们吸走了。众多雷霆蝙蝠簇拥着雷霆之剑和火焰拳套飞向大海的方向,最后一只离子魔在飞走之前通过心灵超声波给维吉尔传达了阿拉斯托的最后遗言:“我的孩子啊,你要去魔界取回你父亲的剑,以继续我们的征途。。。。。。”
阿拉斯托死了,大势已去,离子魔部队撤退了,士气低落的雷兽军团也放弃了抵抗,纷纷拖着敌人同归于尽。雷兽军团的集体自爆波及了大部分地区,惊天动地的爆响释放着雷兽的愤怒,饱受战火摧残的雷神城各个地段都在腾起红热的蘑菇云,唯有空中是相对安全的。
被龙卷风托在天空的波尔维克向漂浮在苍穹之顶的六翼天使长索要紫罗兰公主,路西法高高在上地回答:“没错,阿拉斯托的确死了,但不是你的功劳。绝代佳人属于强者,本王比你更有资格得到她。”
波尔维克一听这话就发疯般地摇着脑袋怒吼起来:“呜呀呀————你违背了契约————我!要!杀!了!你—————”
路西法根本没把波尔维克的口头威胁放在眼里,有了伊琳娜他什么都不怕,他对漂浮在死亡骑士身边的死神将军说:“哈洛因,这里的后事本王就交给你来全权处理了。胜局已定,我们天使空军也该撤回大本营了。如果贤者找到了斯巴达之子和阎魔刀,叫他来鲜血宫殿献给本王。”
“路西法,不准走!下来与我一战!”旋风托起波尔维克向上爬升,可是他飞得太慢了。路西法将伊琳娜手中的圣剑交给七禁卫保管,自己横抱起疲惫的睡美人,在大队天使的簇拥下展开巨大的六翼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率军冲进了天边翻滚的云海。
“还,我,紫,罗,兰————”波尔维克仍在没命地追,贤者的红色头颅赶上来,漂在骷髅巨人的肩头劝解道:“红玫瑰有了紫罗兰,双花共舞极难下手。您不妨先利用战场的遗骸增强自身力量,恰好老朽也将争取到一个对付路西法的得力助手。”
“老头子,你说的也是。”波尔维克大吼一声,声震九天,“啊!!!!死———亡———之———愿———”
波尔维克的龙卷风增粗了数百倍,几乎囊括了半座城市,全城的恶魔和人类尸骨都在被他背后的骷髅王幻象吸进大嘴,满天旋转的骨骸仿佛地狱再临。
“波尔维克开始大清洗了,此地也不宜久留了。”地面上,贤者的白色和黑色头颅一左一右浮在维吉尔肩头,劝他放下成见达成联盟。
“为什么?”维吉尔仍然保持着拔刀术的姿势,贤者给他现场新制的蓝风衣遮住了黑化右臂,但他仍然不领情。
“因为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路西法。你难道不想从他手中夺回紫罗兰公主吗?对了,她的人类名字叫什么来的?”说话的是白色头颅。
“她叫伊琳娜,”黑色头颅接话。“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名字,不是吗?但她的真名确实就叫紫罗兰。”
“喂!你们还在等什么?”红色头颅飞回来了,高耸入云的巨型龙卷风正跟着它扫平一切平推过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我们去幽静的鲜血宫殿详谈吧!这么说,小鬼头,你是同意与我们联手对付路西法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把我引进陷阱?”维吉尔深知贤者的老奸巨猾。
红色头颅长话短说:“好吧,如果老朽真想把你献给路西法,我们刚才就会呼叫他的七禁卫来把你带走。信不信由你,我们承认与路西法有裙带关系,但也只是暂时的同盟。他损害到我们的利益,抢走波尔维克的紫罗兰公主,又把圣剑据为己有,老朽已经觉察到他的意图相当危险。”
这时,其他两颗头颅一齐大叫起来:“快呀!快呀!疯子波尔维克过来了!召唤贤者之石准备跨空间传送。”
三颗头颅排成三角阵一齐念咒,一块水晶魔方漂浮在三颗头颅之间。魔方的每个面都凌乱着不同的杂色,智慧过人的三头贤者配合得非常完美,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一秒钟还原一个面,六秒钟完全还原水晶魔方,六个面一齐发光。此时,迅速逼近的龙卷风也让维吉尔站立不稳了。
“快把双手放上去,”红色头颅喊道。“我们去鲜血宫殿找路西法算总账!”
仓促之间与狡猾的贤者结盟是草率的举动,但也没时间犹豫了,先避开吞噬一切的龙卷风是当务之急。哼!走一步是一步,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维吉尔系好阎魔刀,双手一碰水晶魔方,金光一闪,贤者之石带着他和三颗头颅原地消失。龙卷风刚好平推过去,将他们所处的地段吞进快如刀割的风暴柱。
全城都在龙卷风的凌虐下崩毁,建筑瓦解,尸体乱飞,啼哭的孩童没人管。死神将军正驾着马车率领残余的死神部队撤离高危区域,口中不停地咒骂波尔维克是个敌我不分的疯子。贪婪的龙卷风疯狂地吞噬一切用以补充力量,死亡骑士所到之处只会带来毁灭与死亡,这座城市彻底完了。
雷兽军团集体自爆产生的高辐射使这片地区长年无法居住,繁荣的宗教圣地被战火化为不毛之地,标志性建筑战神大教堂也被夷平,只剩下对面最后一座逃过战火的地狱之门耸立于残墙瓦砾中。
希望并没有破灭,魔剑教依然保存了延续的火种,副主教乌尔班将接手阿拉斯托的职权继续领导教会,如果在马列特岛疗养的克雷多能够顺利康复,他也将是秩序之剑骑士团的新希望。年轻的大团长一直幻想着能协助教会建立起充满仁爱的理想王国,并期待着救世主的圣光洒遍全世界的那一天。
被腰斩的救世主巨像歪倒在杂乱无章的脚手架中,笼罩在血色残阳下孤零零地眺望着大海,后来,它被回到此地的阿格纳斯博士重塑。这位黑人科学家为城市的规划重建做出了杰出贡献,比及这座城市被重命名为弗杜那,也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弗杜那,是副主教乌尔班的家族姓氏,他认为雷神城会与魔界的雷兽家园产生歧义以致于损害到教派发源地的名声,因此变更了地名。在得知大主教的真实身份后,乌尔班不能容忍教派的创建者是恶魔,便在宗教典籍中抹消了阿拉斯托的相关事迹,自称魔剑教的第一任宗教领袖并自立为魔剑教皇。
雷霆领主阿拉斯托,随着雷神城的毁灭渐渐被后世遗忘了。从先后战死的波尔维克、瑞贝利昂、斯巴达等等诸多以剑为荣的恶魔领主,再到最后一个拥有黑骑士爵位的阿拉斯托,老一辈黑暗骑士的舞台就此完全落幕。只有当后来,出现一名强大的恶魔猎人再度使用雷霆之剑的闪电驱逐黑暗时,人们才再度对阿拉斯托的传说产生兴趣,不过最终,他却忍痛割爱将这把富有传奇色彩的名剑埋入魔界的大地,让其叶落归根。
安息吧,教父,斯巴达之子将继承你的剑,愿你能与老战友重逢。
那的确是个阴云惨淡的日子,在那场战役当中,维吉尔同时失去了伊芙丽特与阿拉斯托,除了孪生兄弟和紫罗兰公主,他已经快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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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红颜赋》
更新时间2012-12-5 14:36:48 字数:9343
维吉尔感到酷热难当,肺部被硫磺味刺得生疼,他相信自己被贤者之石带到了地狱底层。
“小鬼头,我们抵达鲜血宫殿了。”
光滑的水晶魔方从他手中脱离了,维吉尔感觉地面烫得站不住脚,靴底的焦黑土地嘶嘶冒着白烟。他环顾四周,惊讶地看到一群类人生物在旁边冒泡的岩浆中游泳,咕噜咕噜叫着,肩扛火镰刀守卫着岩浆湖中的一根巨大火柱。
贤者的头颅在他肩头漂浮,他们正身处一座明暗不定的圆形大厅中,占地一半的岩浆湖是唯一的光源,另一半是焦黑的泥土。忽然,维吉尔脚边的土地翻开了,一只同样的生物猛然从中跃上半空再落地,裸露的肌肉几乎与维吉尔同样强壮,但比他更高,身后拖着火鞭子似的尾巴。看到贤者,它收起火镰刀转身跳进了岩浆湖,背后六根尖刺在黏稠的金色熔岩中若隐若现。
“这是深渊,魔界最耐热的恶魔,炎狱霸主的部下。放心,它们是不会伤害老朽的客人的。”
维吉尔跟随贤者的头颅向金色火柱对面的水柱走去,同时他还看到远处有一根同样粗大的紫色闪电束。水、火、电三根粗大的能量柱正好排成一个正三角形,支撑着头顶熏黑的穹顶。这里实在太热了,维吉尔被滚烫的水柱传送至上一层,才感觉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岩浆湖泊消失了,圆形大厅的石壁上刻着残缺不全的鬼怪浮雕和古怪的文字符号,看上去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大厅里,同样有水、火、电三根梁柱支撑着上一层地板,贤者带维吉尔走向了金色火柱。身处火柱中并没有想象中的灼痛感,维吉尔被热气流安然无恙地托到了同样空旷无人的更高一层,他忍不住问贤者要带自己去哪,红色脸孔答道:“别急,攀登鲜血宫殿的路还有很长。如果阿拉斯托没给你讲过的话,就由老朽来当一次导游好了。”
贤者的三颗头颅聚合在一起,维吉尔跟随漂浮的头颅不断进入火柱传往上一层,途中也从絮絮叨叨的老头子口中大致了解了鲜血宫殿的相关概况。
鲜血宫殿是一座深埋在地下的巨型塔式建筑,斑驳古墙上的恶魔文字与残破的鬼怪浮雕见证了千年之前的斯巴达战争,并在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中给征战人界的恶魔提供了庇护所。
有意思的是,恶魔似乎对哥特文化中的塔式建筑情有独钟,可能是哥特式的尖塔与恶魔的利爪外形类似从而引起了它们的共鸣。大约两千年前,在另一座神秘的古塔特米尼格连接了人界与魔界的空间通道后,蒙杜斯王朝的恶魔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涌进人间,唯一的目的就是围歼逃亡至人界的斯巴达反叛军,并乘势征服人类世界。
魔界大帝蒙杜斯,手握百万雄兵的万军之主,在御驾亲征途中考虑到王朝大军需要一个屯兵据点,于是就亲自设计了“鲜血宫殿”的概念图。
一万层的塔楼,每一层面积都有古罗马竞技场那么大,可想而知能屯集多少兵力。据说当年大帝在修筑鲜血宫殿时仅仅是挖掘地基的强袭魔兵就征用了上万只,不知有多少累死或烤死在地下岩浆中。鲜血宫殿最底层接近地心熔岩,极度酷热,那是给最耐热的深渊军团和炎狱霸主特别准备的温泉,也就是维吉尔被贤者刚带进来时所处的位置,拿火镰刀的恶魔便是深渊。
“小鬼头,看到那座大型塑像了吗?那就是炎狱霸主贝瑞尔的雄姿,不过现在他在魔界,所以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我很庆幸阎魔刀没有被一头蠢牛的血弄脏。”维吉尔一眼就洞穿了大火牛的弱点,那把燃烧的单手巨剑又大又笨重,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再往上去温度便开始下降,维吉尔和贤者进入了远离地心但同时也远离地表的寒冷地幔中,这里有给耐寒的冰刃军团专门准备的几百层,而依靠光源行动的冷血蜥蜴则住在比较靠近地表的温湿地层中。
也并不是所有楼层都用来驻兵,恶魔军团也是需要补给的。维吉尔在有的楼层看到铺了一地被啃了很多缺口的大块绿魔石或银魔石,可以猜到可能是死神或天使等精英恶魔曾在此补充体力与魔力。而有的楼层臭气熏天,满地凝结的干血和累累白骨,一看便知是食肉类的低级恶魔在此大快朵颐过,很可能是强袭魔兵留下的残羹。
在鲜血宫殿中,不仅可以从食物和习性上区分恶魔阶级的高低,它们所受的不同待遇还体现在所使用的通道上。
一万层的高塔,每一层都挤满了来自各个族群的恶魔战士,就像人与人之间目前仍存在人种歧视一样,如果缺乏统一有效的管理手段,恶魔联军非乱套不可。
鲜血宫殿每层之间用传送法阵连通,为了避免太多兵力在输送时拥挤在同一层,睿智的设计师蒙杜斯就利用不同法阵的不同传送速率将出口错开。传送法阵分为水、电、火三种,水系法阵只能一次传送一层,供常规恶魔军团使用;电系法阵每次传送十层,供精英恶魔军团优先通行;火系法阵可一次传送一百层,是恶魔领主才有资格使用的专用快捷通道。这样一来,当战争开打向地表紧急出兵时,恶魔领主一马当先总领全军,精英恶魔军团跟出助威,等先上来的部队准备就绪,常规恶魔军团也慢慢爬上来了。通道管理森严有序,进错法阵妨碍通行的恶魔都要受到惩罚,恶魔领主当然除外,如果想慢慢巡视,他们也可以通过水系法阵一层一层逛摩天大厦。
维吉尔可以想象,在战争时期三座传送法阵满负荷运作,源源不断冒出各种恶魔的场面是多么的壮观,也是多么的骇人。不过如今整座血宫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他和贤者两人在使用火系法阵一百层一百层地向上传送。贤者说,打击阿拉斯托势力的恶魔联合大军就是路西法在此秘密囤积的,已经倾巢出动杀奔雷神城了,只有在接近地表的几层还留守着路西法自己的天使军团。
在斯巴达战争接近尾声时,蒙杜斯被斯巴达封印,损失惨重的主力大军也濒临解体。为了保存有生力量,大多数部队都跟随各自的恶魔领主撤回魔界了,只有少数负责殿后的恶魔领主被关闭的特米尼格封住了返乡之路而被迫留在人界。玫瑰天使长路西法、死神将军哈洛因、冰雪领主巴尔、森林女王艾奇德娜,都是效忠于蒙杜斯的恶魔领主,他们率领各自的残余兵力再度联合在最有影响力的路西法旗下,将大帝遗弃的鲜血宫殿作为据点,经过长期养精蓄锐,终于屯集出一支势力庞大的恶魔联军。
而无独有偶,同样也有另外一批恶魔领主联合在一起与路西法势力分庭抗礼,那就是蒙杜斯集团的死对头————斯巴达集团的雷霆领主阿拉斯托和狼王吉尔伽美什。
阿拉斯托在斯巴达的扶持下创立了魔剑教,与斯巴达领导的秩序之剑骑士团建立了铁杆同盟。当斯巴达在世时,深知其厉害的路西法不敢兴风作浪,而是暗中勾结了膜拜蒙杜斯的阴影教来打击魔剑教。路西法与阴影教皇浮士德联手,通过造谣诽谤、宗教排斥、文化洗脑、政治孤立等一系列慢性手段动摇魔剑教的根基,一切都是为了军事入侵做准备。直到斯巴达死后,他们的羽翼逐渐丰满,认为发动战争的时机已经成熟,便派遣幽影军团潜入魔剑教的地盘频繁执行刺杀破坏活动,而维吉尔当初前往贪婪镇复活死亡骑士的行动也正是召集援兵的计划之一,至于女王艾奇德娜率兵去解封圣剑,则是为了除掉阿拉斯托的盟友。狼王吉尔伽美什死后,影狼军团树倒猢狲散,被孤立的阿拉斯托也没能坚持多久。
“路西法即是一切的幕后主使,他正在鲜血宫殿最顶层。”贤者说。
鲜血宫殿最顶层即第一万层,也是唯一露出地表的一层,被装修成血红拱顶的华丽宫殿用以蒙蔽外界,“鲜血宫殿”因此而得名。在昔日它是恶魔领主们的会议厅和大帝的战地指挥所,在今日则被伪装成贵族世家的私人领地,闲人严禁入内,偶尔闯入者也进得去出不来,加上又位于人迹罕至的荒野中,所以鲜血宫殿秘密存在了那么久也很少有人知晓。
当两人畅行无阻地抵达第九千多层时,贤者忽然要求维吉尔待命,老头要自己上去会见路西法。
“为什么?”维吉尔怀疑这可能又是贤者的诡计。
“老朽还不能完全确定路西法的意图,况且以我们两人的实力也无法对抗路西法和他的堕天使军团,想动手也需等到波尔维克回来。”
“波尔维克?你要我跟父辈的仇敌联手?”维吉尔的怒火开始在眼中燃烧。
“够了,小鬼头。我们为了共同的利益站在同一立场上,利害关系老朽不想再多说。波尔维克是唯一能帮忙的人,他正在雷神城复活中,那里的尸骨够他用的。波尔维克不久就会赶来与我们会合,在那之前绝不可以让路西法知道你在这里,否则一旦打草惊蛇,路西法就带着伊琳娜飞走了。”
“路西法劫持她到底要做什么?”
“可能要去禁忌之地参加朝圣之旅。浮士德一直在需找用于献祭的女巫,如今路西法得到了她,肯定会把她带去。好了,现在老朽去与路西法下棋拖延时间,你可千万别添乱。”
贤者请维吉尔往下传送到无人的竞技厅中,又招来一名三翼堕天使,邀请天使长边弈棋边议事。
没过多久,信使返回,转告贤者天使长应允,贤者便去靠近顶层的象棋大厅恭候,那里是恶魔领主的休闲室。
六翼天使长便驾到,前呼后拥,贵不可言。一队举旗的堕天使扑打羽翼在前开路,接着是手持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剑的七禁卫,团团围住中间戴铁面具、口衔红玫瑰的天使长,后面簇拥着密密麻麻的淡蓝色光剑,白羽衬着透明的红色光翼漫天飞扬。
路西法举起红玫瑰,天使军团齐刷刷全部退下,大厅里只剩天使长和贤者分列棋盘两边,路西法始终被六片巨大的透明光翼托在空中,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尊贵感是毋庸置疑的。
“贤者别来无恙。”恶魔面具发话了。
“阿拉斯托已死,大患已除,老朽特地来给天使长贺喜。”
路西法慢声细语地说:“头功当然要属于贤者,本王打算将阿拉斯托的殖民地封赐给你,其他恶魔领主应该没有意见。”
“老朽不敢当,只愿要棋盘大的封地就足够了。”
他们开始弈棋,使用的是放大版的西洋棋,棋盘有篮球场大小,棋子同成年人那么高,白色棋子的质地是汉白玉,黑色棋子由黑曜石铸造。
黑袍贤者挑选黑棋,将白棋优先权让给尊贵的天使长。路西法轻轻一扬红玫瑰,白棋士兵就自动向前跳了一格。贤者额头眼光芒一闪,黑棋士兵也是如此行动。两人在用一种神秘的力量凭空操纵巨大的棋子移动,展开的不仅是智慧上的较量,还有着力量上的比拼。
白棋士兵与黑棋士兵狭路相逢,双持石剑拼得石渣四溅。滚滚马蹄声震撼着战场,战马一蹦三尺高,跃过障碍前来增援。城堡意欲阻断援军,远远发射红色光束将石马炸得粉碎。战马失蹄导致士气低落,主教上来念诵祷文,绿色的生命之光激励士兵们发起集团冲锋。那边王后冷笑一声,直冲过来撞碎一路无名小卒,又势不可挡直取对方国王。国王的天威遭到冒犯,冲天怒气顶起王冠,展现国宝释放大范围落雷,敌方王后还未近身就被炸碎。
是役,棋盘上硝烟滚滚,碎石横飞。这就是恶魔的对弈方式,用真实战争的手法展现了象棋的原始含义。也不知是人类模仿此种角逐方式创造了西洋棋,或是恶魔将人类的棋艺搬上了战场,人类下棋只用脑力,而恶魔更注重脑力与力量的结合,也许在他们看来,智力成长的终极目的仍然是为了增强力量,因为有贤者的险胜足以证实这一点。
“不愧是贤者,魔棋的鼻祖,确实技高一筹,本王实在佩服。”
“老朽不敢当。若没有天使长的承让,这把老骨头早已被耗散架了。”
一局下完,有堕天使进来打扫棋盘,清干净碎石,搬来新棋子重新列好。
“贤者愿意再战一局吗?”
“悉听尊便。”三颗头颅精神抖擞,刚要开局,被路西法制止:“且慢!”
“魔界之内棋艺在贤者之上的寥寥无几,再战下去也无意义。这一局本王将暂且旁观,另有一人必能让贤者棋逢对手。”路西法举起红玫瑰,七禁卫抬着一尊王座慢慢飞进了象棋大厅。
美人鱼王座中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褶皱长裙在空中飘荡,上面缀满银光闪闪的魔石,绣花边领口,鼓囊蓬松的灯笼袖,胳膊戴着由堕天使白羽编织的晚宴长筒手套。七道细细的彩虹绕着打卷的乌发旋转,时而合并时而分开,如梦似幻,其实那是微缩化的小天使正手持光带环绕她飞舞。
七禁卫将美人鱼王座放在路西法下方的棋盘边缘就退下了,王座里的美人也如梦初醒般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对温柔的紫罗兰色眼珠————她是伊琳娜。
伊琳娜奉路西法之命与贤者对弈,在她睁眼的那一刻起,她的白棋也罩上了一层紫色雾状护盾。然后,就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魔化白棋以压倒性的优势将黑方棋子挨个炸碎,直到只剩孤家寡人的黑棋国王仍在放雷顽抗,却连一颗白棋小兵都炸不死,被伊琳娜的魔化王后撞得粉身碎骨。
伊琳娜一颗棋子不丢完胜贤者,贤者的三颗脑袋加起来在智谋和力量上也不是姑娘的对手,黑白红三颗头颅相互埋怨,引得获胜的路西法龇开面具上的钢牙笑了起来。似乎是为了炫耀,他又用军国政事问伊琳娜,上至排兵布阵,下至宗教秘法,伊琳娜依次用手语回答。看她打手语是一种艺术,一种舞蹈,纤纤玉手即使没有作画也是舞得妙笔生花,用眼传声,跟人交流毫不费力,自有见地的无声回答让贤者自叹不如。
“老朽再以贤者自居就是有眼不识泰山。”
路西法纵声大笑:“哈哈哈,浮士德委托我摧垮魔剑教,没想到他掘地三尺没找到的宝贝女巫,却意料之外地成了本王的战利品。哈哈哈!这次战争我们大获全胜,不仅干掉了吉尔伽美什和阿拉斯托,缴获了圣剑和救世主,还赢得了伊琳娜的芳心!有了紫罗兰公主就意味着得了两界,人界和魔界早晚是本王的囊中之物!”原来路西法口口声声自称“本王”正是受到野心驱使,他将加冕为界王———统治两大次元世界的至高主宰。
哑女伊琳娜静静地看着忘乎所以的野心家,两手放在扶手上,雍容华贵地坐在美人鱼王座中,那么纯洁,那么沉静,像童话中为了挚爱而牺牲歌喉的人鱼公主,她也不需再卖画了,从卖火柴的小女孩荣升为玫瑰天使长的王妃。
不过看上去她对这种恩赐并不开心,那让维吉尔最害怕的莞尔一笑荡然无存,她冷冰冰的,表情漠然,几乎不看高贵的天使长一眼。忽然,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向四周张望了一番,浓密的眼睫毛扑闪着溢出了两串晶莹的泪珠。
她的哭泣败坏了路西法的兴致,他怒气冲冲地将带刺的红玫瑰砸到她脸上,吩咐七禁卫把她带下去,然后开始和贤者谈论正事。
“我没有看见你带来斯巴达之子,这让本王很失望。”
贤者惋惜地摇摇头:“唉。。。。。。老朽已得到确切消息,他已陪同阿拉斯托以身殉教了。至于尸骨,您也知道,被雷兽军团集体自爆波及的地区。。。。。。”
“那阎魔刀呢?”路西法忙问。
“阎魔刀和雷霆之剑均被阿拉斯托的离子魔带向马列特岛的教团城堡,不知它们到底想搞什么名堂,但我们已派出了追踪部队。”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恶魔面具轻轻点点头,冥思片刻,斩钉截铁地说,“既然阿拉斯托已经被除掉了,战事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眼下朝圣之旅即将开始,本王要求你们务必尽快找到另一个斯巴达之子,抽干他的斯巴达之血开启特米尼格。”
“是的,浮士德正在全力查找中。不过冒昧一句,老朽认为没必要在‘朝圣之旅’上花费太大功夫,毕竟,我们得分清主次不是吗?您没有忘记当年的契约吧?”
“当然没有。本王已经有很努力地寻找四圣器了,现在圣剑已经到手了,可是圣杖、圣币和圣杯依然下落不明,阿尔戈萨克斯的四圣器就慢慢寻找吧,眼下我们有更要紧的事要做。有了紫罗兰公主助战,本王打算向蒙杜斯王朝正式宣战。”
“你难道被紫罗兰公主迷晕了头吗?”贤者的三颗头颅齐声反对,“贸然宣战的风险太大了,我们的军队刚与阿拉斯托打得两败俱伤,还没有做好与蒙杜斯王朝开战的准备,现在就启动特米尼格未免为时尚早。最好是等救世主竣工之后,有了‘净化之辉’的重火力支援再向蒙杜斯摆明立场。”
“没有超级武器也罢,因为本王有了伊琳娜。雷神城之战,贤者你也看到效果了。紫罗兰公主能让我们的战士以一当十,她可以改变战争格局,她才是我们的救世主,她也将成为推翻蒙杜斯王朝的潘多拉。本王统领魔界王牌空军,哈洛因和死神军团也是本王麾下的,我们已经有了最强的空军和陆军,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贤者,本王敬服你的渊博知识,但你终究只是宗教高人,统军作战不是你的专长。兵贵神速,趁着魔界被混沌之眼搅得大乱,我们应当快速进兵,一举歼灭蒙杜斯,逼他交出斯巴达之剑!”路西法说到激动处,将红玫瑰扔出去,炸碎棋盘上一颗巨型棋子。
“可是,这不符合原定计划。”贤者的三颗头颅气得七窍生烟,“契约上说的是一切行动均要以邪神的降临为优先,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去招惹蒙杜斯,引火烧身反而会阻碍我们寻找四圣器。莫非?是你不想让阿尔戈萨克斯回归?那可不成!老朽不同意。你绝不可以犯上,路西法,阿尔戈萨克斯大人是唯一至高无上的存在。”
“那又怎样?现在他仍在封印中沉睡,需要本王的协助才能复苏,没有了本王他什么都做不了。”路西法说,“阿尔戈萨克斯将再也不会苏醒了,大灭绝是不可理喻的愚行,本王将统领两界,带领我的臣民走向超凡入圣的未来。就是这样,崔斯马加,还有疑问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路西法。”贤者的头颅忽然冷静下来,不再对路西法使用尊称。黑白红三颗头颅合在一起,没有给天使长道别就飞出了象棋大厅,“路西法,你违背了与阿尔戈萨克斯大人签订的契约,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和波尔维克助你除掉阿拉斯托,可并不是为了让你登基两界之王。贪婪导致自取灭亡,这是人类和恶魔不可避免的宿命。”
路西法对贤者的离去毫不在意,恶魔面具自言自语着:“贤者果然不可信任,哼!尽管走吧!有了美丽聪慧的紫罗兰公主,谁还想再看又老又丑的怪脸谱?能协助本王完成统一大业的最佳人选将会是伊琳娜,有了她的辅佐,本王必将权倾天下!”说完,他又举起红玫瑰,七大禁卫天使手持七色光剑,一字排开降落在巨大的六片光翼下。
“继吉尔伽美什死后,斯巴达反抗集团的最后一名重要成员阿拉斯托,也去见斯巴达了。后顾之忧已经根除,征服人界是早晚的事,让蝼蚁们暂且苟活一阵也没有大碍,现在我们可以将全部精力集中于朝圣之旅了。传令下去,让哈洛因率领死神军团星夜前往禁忌之地,协助浮士德准备‘朝圣之旅’的相关事宜,尤其要注意强化特米尼格的防御措施。让艾奇德娜在迷失森林中按兵不动,她的蜥蜴军团负责挖掘红魔石矿脉,一定要给特米尼格的启动提供稳定的能源后勤保障。最后,招回支援前线的本部天使军团,明天随我飞往禁忌之地参加朝圣之旅。紫罗兰公主当然也要去,她是朝圣之旅的关键人物,你们七禁卫的近期任务就是贴身保卫她的安全。”
发布完命令,六翼大天使在七禁卫的护卫下优雅地飞出了象棋大厅。
火把渐渐暗了下去,安静的大厅里空无一人,只剩棋盘上的象棋残局。一道黑影忽然闪到棋盘边缘,在美人鱼王座旁默默地站了一会,长叹口气,又拖着蓝色残影消失了。
维吉尔跟踪贤者潜入象棋大厅,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听见了。他明白了,对魔剑教发动的战争只是路西法企图统治两界的前奏,主要目的为了打垮支持斯巴达的魔剑教并根除最大的隐患阿拉斯托。同时他也明白了路西法发动对魔剑教的打击原来是为了夺取救世主巨像推翻蒙杜斯王朝,但教父没告诉他救世主还隐藏着主炮,谁能想到那尊巨像也会是一件超级战争机器呢?也许救世主的“净化之辉”对杀伤恶魔有奇效,人类制造原子弹往同胞头上扔,恶魔也有过之而不不及,为了欲望和野心无所不尽其极。然而,眼下最让维吉尔费解的则是:伊琳娜到底是什么人?
一想到伊琳娜打手语的样子,维吉尔的心都快碎了。他回想她用纤细的手指在自己背后写字时那种痒痒的感觉,他们无法用语言交流,伊琳娜就把宽阔的后背当做画板,他总能准确地感应出她在写什么或画什么。
是的,他们心灵相通,她也一定看到他了,当他潜伏在周围时,路西法和贤者都没有觉察,但她就是感觉到了。所以两人四目相对,伊琳娜流下了眼泪,被路西法赶走。
“她真的是蒙杜斯的女儿吗?但是恶魔没有泪腺,又怎么会哭泣呢?”维吉尔反剪双手踱来踱去,百思不得其解。
“她———是———我———的———宠———妃!”一声如雷的咆哮炸裂开来,几乎震破耳膜。一副近十米高的巨大骷髅架,被急速旋转的风暴护盾托在空中漂浮前进。骷髅头的双眼在风暴中心金光闪闪,右手提着刻有螺旋符文的长柄巨剑,左臂固定一面黑色巨型塔盾,死亡骑士王者归来!
贤者的头颅飘在巨型骷髅身后,应该已经将一切讲明,所以波尔维克也并没有冒犯维吉尔的企图,带着呼啸的旋风和尸骨的恶臭从他身边经过,进入了通往上一层的火柱。
“希望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小鬼头。今晚是月圆之夜,路西法要带紫罗兰公主飞往禁忌之地参加朝圣之旅,我们必须阻止他。”
维吉尔面无表情地说:“与我有什么关系?”
“有些事不便让你知道,老朽只想说:路西法违背了契约,他必须得死。我们要的是被他把持的圣剑,在结束后你可以把你的所爱带走。老朽的话已经讲得够明白了吧?”
“我没有爱。”维吉尔背对着贤者说,“也别拉我趟你们的浑水。”
“你可以尽管欺骗自己,但瞒不过老朽阅人无数的九只眼睛。你看上去平静似水,其实已经心乱如麻。你怕自己爱上她,你伪装得冷酷无情是为了掩饰愈发强烈的爱意,谁又能料到从不落泪的黑暗杀手其实是感情上的懦夫呢?”
“闭嘴!”维吉尔像被戳中心窝一样猛地转身,一头银发竖得笔直,眼角愤怒得几乎裂开。“这是我最后一次郑重声明!我不想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但不代表我会就此放过家族的世仇。以父之名,我一定会亲手解决谋害我父亲和教父的路西法。”说完,一道残影消失在火系传送法阵中。
在传送至顶层的过程中,波尔维克一路都在大吼大叫着饶不了违背契约的路西法,他要抢回爱妃、夺走圣剑,亲自去迎接混沌之王的降临。维吉尔听不懂他在疯言疯语些什么,但隐约能觉察出可能隐藏着一个与阿尔戈萨克斯有关的更大的漩涡。至于伊琳娜的身份,也不便再问了,他们三人已经到达了第9999层,也就是鲜血宫殿倒数第二层,通往顶层的三座传送法阵被关闭了,只能从备用通行的大理石螺旋楼梯走上去。
一位十多米高的双头巨人堵住了楼梯口,背后有一堵浮着骷髅头骨的红色光膜封住了楼梯口做双重保险。那个巨人皮肤黝黑,上身赤裸,比大教堂的柱子还粗的腰身上缠着一圈圈粗链子,两手各拎一颗几吨重的大铁球,让参加奥林匹亚运动会的链球大力神见了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塔塔罗斯,老朽是带宾客来给天使长送行的,你可以让开了。”维吉尔听贤者这样称呼那个门神。
巨人的一颗大黑脑袋用洪钟般响亮的声音说:“据我们所知,天使长没有邀请任何客人。”
另一颗脑袋接话:“所以我们也不会放任何人上去。”
说完,两颗脑袋对视一下,呵呵傻笑起来。
死亡骑士二话不说,抡起长柄巨剑就迎头劈过去,被双头巨人横过链条绞住。波尔维克松开巨剑,塔塔罗斯也扔下链球,两个铁塔般的大巨人“轰隆轰隆”抱成一团比拼腕力。他俩手握手地推来推去,一个把另一个砸进墙壁,另一个又把对方压进地面,双方体格接近势均力敌,震得屋顶碎石落个不停。
贤者趁机分裂成黑白红三颗头颅,一齐用额头眼对骷髅图案的光墙发射光线,光墙像镜子一样炸碎,楼梯口的封锁解除了。红色头颅对维吉尔喊道:“这里交给波尔维克了!快去路西法手里夺回紫罗兰公主,老朽随后就到。”
正在摔跤的双头巨人听见这话便松开死亡骑士,拾起一颗大链球旋转两圈砸向小人儿,却打断根柱子掷了个空。维吉尔闪上了通往顶层的螺旋阶梯,深蓝色的残影顺着阶梯划出一道螺旋弧线不停地向上加速。
维吉尔刚消失在阶梯顶端,整座鲜血宫殿忽然剧烈震颤起来,每层地板正中央都滑开了一块圆形石板。鲜血宫殿顶层的穹顶也打开了,一轮饱满的银月升至天顶,恰好填满地板中央的圆洞。洁白的月光从外太空穿透一万层鲜血宫殿直射地心,光柱的亮度正在急剧增强。遮天蔽日的天使军团在宫殿上空盘旋警戒,雪花般的无尽白羽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密密麻麻的蓝色光剑众星拱月般衬托着六翼天使长在银色光柱中缓缓升空,他赤裸着肌肉健美的上半身,恶魔面具口衔红玫瑰,双手平托飞扬的紫色长裙。
空前绝后的时刻到来了,维吉尔即将面对出手就秒人的路西法,不知他是否也会遭遇阿拉斯托的厄运。贤者的黑白红三颗头颅也飞往顶层助战,下方第9999层的圆形竞技厅里,是两位拥有可怕怪力的巨人拼得你死我活————波尔维克开始大战塔塔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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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萌娘》
更新时间2012-12-5 14:37:40 字数:14193
鲜血宫殿的万层之顶宛若富丽堂皇的王宫,精雕细刻的宫廷长桌和高背椅中空无一人,精美的器皿和骷髅烛台反射着血红的光芒,悠扬的管风琴伴着空灵的合唱从深处飘来,长廊两旁悬挂着一排又一排长长垂地的红色王旗,旗帜上清一色用金丝银线绣着六翼大天使。
踏着洒满玫瑰花瓣的红地毯,穿过一座又一座獠牙大嘴形的拱门,孤独的蓝风衣疾走于诡异的血红世界,笔直的长廊将他引导至圆形竞技厅,那里与下方空荡荡的9999层大有不同————在缓缓关闭的四瓣血色穹顶下漂浮着一尊红光闪闪的巨大六翼王座,巨翼下盘旋的天使军团正纷纷降回宫殿。
“计策奏效,你终于出现了。没有了斯巴达之血,就算本王亲自降临禁忌之地也无法开启特米尼格啊!”路西法轻轻一扬红玫瑰,飘落的一片花瓣上闪过一张骷髅头的脸,然后花瓣渐渐分解。与此同时,维吉尔背后的出口被浮着骷髅图案的血红光墙封死,鲜血宫殿的穹顶也恰好完全关闭,铺天盖地的白翼天使和蓝色光剑将维吉尔团团包围。
“你也是为了紫罗兰而来的吗?呵呵,以为本王要带走紫罗兰,开始着急了吗?”
路西法在七禁卫的陪同下向着维吉尔缓缓下降,天使们的后方,透过宫殿穹顶的天窗直射地心的月光形成了一束银色光柱,长裙飞扬的紫罗兰公主正漂浮在光柱中央。月下佳人看起来美极了,她甜甜地睡着,打卷的乌发戴着皇冠,冰肌玉肤挥发出魔幻般的紫雾,就连路西法也不得不借助宇宙天体的力量来抑制她的苏醒。
路西法没有命令手下立即攻击,他有话跟维吉尔说,语气无比的傲慢:“你知道她是谁吗?你觉得一个混血杂种能比本王更配得上这朵花吗?论到血脉,本王承认斯巴达的血统是纯正的,是高贵的黑暗骑士,但你不是,混血儿。你是我的人类傀儡组织培养出的杀戮工具,你为本王而存在,就算除掉熟知你黑暗史的连体兄弟也无法改变加入幽影军团的事实。你,终究是黑暗的;你,终究代表斯巴达的魔性面;斯巴达邂逅了一个女人得以脱胎换骨,但是你相信虚无缥缈的感情能增强硬实力吗?”
我。。。。。。不相信。
就算维吉尔没说出来路西法也能猜透他的心思:“所以,这个女人也无法拯救你,她的存在不是为了谈情说爱,而是为了更加宏远的野望。斯巴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封印了魔界大帝,但也仅仅是封印,而她,可以吸尽蒙杜斯的魔力之源,让老化石彻底地枯朽。让我们开始朝圣之旅,去发动特米尼格吧!我们的大军将打回魔界,推翻三眼暴君的独裁统治,也将为你的父亲平反背叛者的污名。黑暗杀手的归属终究是黑暗,你终究还是我们的一员,维吉尔,只有在黑暗中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你处处受到排斥,独来独往四海飘零,最好的归宿就是本王翅膀下的阴影。不可以反对我,维吉尔,重归本王的麾下,和她协力辅佐本王一统两界,成就霸业之后本王也将成人之美,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无情。这还是你的幽影军团教给我的。”维吉尔平静地望着上方的天使长,“对征服战争也没有兴趣,更不想给你卖命。你可以收声了,我没有必要再跟死人说话。”
“哗哗哗”,周围的光剑亮起一片,路西法举起红玫瑰压制了天使们的愤怒,“好大的口气,不愧是斯巴达之子,跟你的父亲一样硬骨气,所以不识时务的他死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去杜玛丽岛的原委和死因吗?不孝子啊!你的生日正是你父亲的忌日,阿拉斯托没有告诉你实情,但事到如,今本王觉得有必要揭示真相了。”
维吉尔知道堕天使最擅长用甜言蜜语蛊惑人心,刚才就差点被迷惑,他大声对天上喊道:“省点力气吧!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一个字。”
“不管你信不信,本王都要说下去。你不愿相信真相正如你不想承认自己的感情一样,纸是包不住火的,不由自主的感情外流正如压抑不住的巨大魔力涌出胚胎,被斯巴达觉察。斯巴达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一个是怀胎分娩的妻子,一个是能量巨大的胎动。他选择了后者,把你母亲托付给阿拉斯托照顾,自己率领骑士团渡海远征杜玛丽岛。”
“强烈的空间扰动与你母亲的分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次胎动究竟产下了什么,本王可以直接告诉你:那是一只蝶蛹状的胚胎,包裹着坚韧无比的外壳,刀剑酸液以及等等人工手段均无法破坏。杜玛丽岛的守护者一族率先发现了奇怪的蛹,女祭司不清楚内部孕育着什么,出于保险起见交给了斯巴达。斯巴达派出骑士团的一艘快船运往卡路拉码头,计划转交给大主教阿拉斯托研究,而斯巴达本人则率领骑士团留在岛上继续协助守护者一族清除胎动产生的余孽。”
“那是谁产下的胚胎?”维吉尔的额头微微渗出了汗珠,联系教父昔日的谈话,他想起了一个谜一般的传说。
路西法并没有正面解答他的疑问:“将蛹状胚胎传送进人界也撕裂了空间,从空间彼端过来的强大魔物使岛上的骑士团和守护者死伤惨重,斯巴达单独进入未知的异度空间,他太冒失了,没有携带叛逆之剑出征,和拔不出鞘的阎魔刀一起留给了娘胎中的双胞胎。结果呢,虽然空间裂缝被补上了,但他再也没有回来。关闭空间裂缝的重要法器是四件圣器,留在岛上的骑士团和守护者合力找到了四圣器,女祭司告诉骑士们:圣剑、圣杖、圣杯、圣币,正是阿尔戈萨克斯的四圣器。骑士团方才感觉单独面度阿尔戈萨克斯的斯巴达可能凶多吉少,怀着沉痛的心情,残余的骑士团离开了杜玛丽岛。”
“斯巴达小子,在此你可能会产生疑问:本王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哼哼,那是因为幽影军团潜伏在骑士团内部。返航的船只都没能抵达卡路拉码头,没有知情者把杜玛丽岛的相关情况回报给阿拉斯托,归航的骑士团统统在船上被暗杀了,被抛尸大海。所以阿拉斯托也只能告诉民众斯巴达去了杜玛丽岛再也没回来,他永远也不知道胎动产下的蛹状胚胎,这也是教会的官方资料没有提及的重大隐情。与胎动产生的神秘胚胎相比,斯巴达之死根本就无足轻重了,最关键的一点是:这只蝶蛹中到底孕育着什么?”
“同样的,提前运走蛹状胚胎的船也是由本王的幽影军团伪装驾驶的,没有航行到卡路拉码头,而是运往禁忌之地交给了阴影教皇浮士德。浮士德手下的墨菲斯托把金手指都弄断了也刺不透坚固的蝶蛹,阴影教会拿这东西毫无办法,就把它封存起来等待变化。在整整沉睡了三年之后,蝶蛹的表面终于出现了裂纹,一朵紫罗兰花长了出来。又过了七天七夜,蝶蛹完全破裂,一个啼哭的女婴从胚胎中孵化出来,她刚出生就在烛光下照不出影子,就仿佛存在又不存在一般的真实又虚幻。”
听到这里,维吉尔顿时感觉膝盖发软,用力拄着阎魔刀好不容易才站稳。他的眼睛望向光柱中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伊琳娜,心头升起了一股不由自主的敬畏,在这之前他可从来没有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过。
如果说孵化伊琳娜的胚胎来源于阿尔戈萨克斯的胎动,那么,她岂不就是混沌霸王的女儿!
“这不可能!”维吉尔极力想否认这可怕的事实,“贤者说过她是蒙杜斯的女儿!”
路西法在天上大笑起来:“哈哈!老头子如此对外宣扬是为了保护文弱无力的姑娘,欺辱她的流氓无赖都会被她的影子干掉,同时也没有恶魔敢伤害魔界大帝的女儿。本王常年出入蒙杜斯的王庭,你难道能比本王更了解老化石吗?蒙杜斯不想把王位传给后代,他想永远独裁魔界大帝的宝座,所以他既不需要、也不想有嫡传子女。用魔界大帝的女儿做挡箭牌,紫罗兰得以安稳地成长,她还不够强大,她还没有成熟。伊芙丽特存在的意义,就是在护卫主人的同时吸收影子的力量为觉醒做准备。当伊琳娜和伊芙丽特合二为一,本体和影子永不分离之时,也就是紫罗兰公主究极觉醒的时刻。届时,她的力量将远远超越两界的一切生物,甚至也将超越你,半人半魔。因为她既不是人类也不是恶魔更不是混血,而是跟阿尔戈萨克斯一样————远远凌驾于人类与恶魔的超级生命体。在蒙杜斯销毁的典籍中,阿尔戈萨克斯被尊为‘邪神’,蒙杜斯不允许有超越自己的存在,所以严禁恶魔了解阿尔戈萨克斯。”
鲜血宫殿静悄悄的,仿佛所有的堕天使都为这个名字肃然起敬了,路西法继续启发维吉尔:“那么,你仍然盲目地相信她是蒙杜斯的女儿吗?是的,她的气质超凡脱俗,谁都能猜到她不是凡间女子,不过你的脑袋只是用来戴帽子的吗?什么人可以激发阿尔戈萨克斯的圣剑?为什么她的血可以复活死亡骑士?阿尔戈萨克斯将胚胎投送到人界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送来自己的血脉。她的血液复活了波尔维克,赐给了他不朽的生命和恐怖的混沌力量,这也是她炙手可热的最主要原因。不过你好像并没有与她有过肌肤之亲,所以说你来挑战本王是自不量力。”
那一瞬间,复杂的感情涌上维吉尔的心头,望着被路西法夺走贞操的伊琳娜仍在光柱中不知情地沉睡,是嫉妒?是愤怒?是懊悔,还是悲伤?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心中反复回荡的,只有恍然大悟之后的无尽感慨。
如果说伊琳娜是阿尔戈萨克斯的女儿,那么一切悬疑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斯巴达战死之际,双胞胎出生。三年之后,胚胎长出紫罗兰花,没有影子的小公主破蛹而出,所以她刚好比维吉尔小三岁。她的真名的确就叫紫罗兰,伊琳娜,是收养她的孤儿院给她取的人类姓名。她在孤儿院中学会了画画,用魔力作画,被小伙伴戏称为小女巫。后来发生了变故:教会的孤儿院遭到恶魔袭击,伊琳娜在影子的保护下侥幸逃生。那时候她已经是豆蔻年华的长发少女了,扑闪着洋娃娃的紫罗兰眼珠,人见人爱。可是一旦发现她照不出影子,大家便以为她是幽灵,无人不对她敬而远之。有人将她举报给教会,因为走失身份特殊的女巫引发了教会高层的不安,浮士德发动幽影军团和狂热信徒大力搜捕女巫,声称给古塔献上女巫之血就可以开始伟大的朝圣之旅。
伊琳娜东躲西藏,靠卖画谋生,开始了孤苦伶仃的流浪之路。伊芙丽特告诉她要注意寻找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银发男孩,因为影子破解了蝶蛹附带的古怪文字,那是阿尔戈萨克斯的神谕:找到斯巴达的两个儿子,一个将成为你的死敌,另一个是保护你的挚爱。
似乎,一切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了。
在军营中煎熬着炼狱人生的维吉尔从不认为在那残酷的环境中能长出花朵,他的母亲和兄弟告诉过他:每个人的心房都藏着一朵美好的花儿,维吉尔曾对此嗤之以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有一天,孤独已久的维吉尔接到幽影军团的指令,让他劫走被囚禁的女巫。然后啊,紫罗兰就在荒芜的心灵土地上生根发芽了。
当初在地牢见到受尽摧残的紫罗兰,黑暗杀手心生恻隐,给她披上了黑风衣。现在的他也是心如刀绞,压抑在胸口的呐喊让他痛到了灵魂深处:宿命!我诅咒你!为什么要创造这样一个身世离奇的女子来折磨我?我们不能相爱,我们的父辈是仇敌。。。。。。
这不得不说是命运的捉弄:在斯巴达战死异界之际,医院中的双胞胎也刚好降生,象征意义不言而喻————他的儿子将接过父亲的战旗继续征伐之路。幸好斯巴达巨剑并没有伴随斯巴达一同葬送在混沌界,而是在关闭特米尼格时留在了魔界,终有一天,斯巴达之子会找到父亲的剑。另一方面,阿尔戈萨克斯的蛇形圣剑也留在了人间,他的女儿降临人间也正是为了继承圣剑。最终,斯巴达之子的巨剑和霸王之女的圣剑将一决雌雄————斯巴达与阿尔戈萨克斯世代为敌。
此时的伊琳娜还没有觉醒,展现的力量就已惊世骇俗了,至于创造她的阿尔戈萨克斯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那已经不是想象力所能描绘的了。
“在她究极觉醒之后,将会发生什么事。。。。。。。”维吉尔的声音越来越轻,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呆滞,满天扑打的翅膀和缤纷的羽毛让他头晕目眩,引人入胜的故事使他渐渐情不自禁沉醉在一股甜腻的花香中。
路西法不经意地摇摆着红玫瑰,看上去他正随着讲话的抑扬顿挫很自然地挥手,其实是在洒出微不可见的魔性花粉。醉人芬芳中的维吉尔目光死死追随着上下左右摆动的红玫瑰,已被无形地操纵于鼓掌之间。天使们开始了合唱,维吉尔在天籁之音中进一步迷失自我,自动脱手的阎魔刀在即将砸地前被接走,没人打断这里的祥和,路西法继续轻声细语地发出心理暗示:“她再也不会苏醒了,影子已经随你而去。她在梦中等着与你相会,去吧,睡吧,爱神将祝福你们梦中的婚礼。。。。。。”
维吉尔渐渐阖眼,双膝一软,扑倒在柔软的洁白羽翼上。两名三翼天使抬着他,摊开挡在胸前的第三片羽翼露出了腹部狰狞的恶魔之脸,与路西法的金属恶魔面具十分相似。
那两名堕天使一左一右拎着维吉尔的胳膊将他带上与天使长平行的半空,在那绚丽的彩釉拱顶下,由低至高整齐排布的天使们飘浮在六翼天使长身后,齐唱着空灵美妙的圣歌,沉睡的维吉尔脑袋耷拉在胸前,身体呈十字形悬空————耶稣受难。
路西法举起两根手指夹住的红玫瑰,恶魔面具龇牙狞笑起来,簇拥他的堕天使也一齐张开胸前的第三片羽翼露出腹部阴笑的恶魔之脸,他们敬佩天使长的手段更为高明,仅用甜言蜜语就解除了对手的武装。红玫瑰开始发光,亮度急剧增强,花瓣也竞相绽放。路西法轻轻一扬,炽热的红玫瑰脱手飞出,直刺对面沉睡的维吉尔。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嗖嗖嗖”三道光束破空而来击穿吊起维吉尔的两名堕天使,维吉尔和冒烟的天使一同坠落,打空的红玫瑰冲进天使群中炸起羽毛四溅。
刺耳的爆炸声惊醒了维吉尔,他在落地时幸运地垫着天使的尸体作为缓冲,糊里糊涂凭着本能取回脚边天使断臂中的阎魔刀,抬头看见满天白羽混着花瓣纷纷扬扬地下落,以为已经被带到了天堂。
“小鬼头,你还太嫩啊!是缺乏父爱吗?听故事居然能被催眠!老朽若是晚来一步,恐怕你就真得去天堂听父母讲故事喽!”
黑白红三颗老人的头颅正在空中与堕天使激战,黑色头颅射闪电,白色头颅放冰箭,红色头颅喷火焰,贤者的三头各显神通,灵活地围绕天使周旋,三颗头颅一次齐射就能击落一只堕天使。
“崔斯马加,本王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谋反?”路西法喝问,红玫瑰又奇迹般地出现在他手中。
红色头颅边躲开乱舞的光剑边回以嘲笑:“贼喊捉贼,是谁在觊觎魔界大帝的宝座?你跟斯巴达有什么区别?不过老朽反你可不是为了维护蒙杜斯的统治地位,你拒绝迎接阿尔戈萨克斯大人,又独霸了紫罗兰,波尔维克和老朽都不同意。”
“荒唐!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不过为了本王的霸业,想要紫罗兰的就凭本事来抢吧!”
路西法命令七禁卫去拖住维吉尔,让天使军团包围三颗头颅,自己则飞到宫殿中央银色光柱的最高处,正好飘在光柱中伊琳娜的正上方。蛇形圣剑通过光柱慢慢传到伊琳娜手中,她就在光柱中站了起来,但仍然是闭眼沉睡着,如提线木偶般被路西法操纵潜意识行动。
沐浴在聚焦月光中的路西法通过银色光柱接收下方圣剑传来的紫色剑气,天体的巨额能量经过伊琳娜的转化增幅,把六片红色光翼也染成了高贵的深紫色,像六片天然的华盖,完全遮住了鲜血宫殿的拱顶。
“后悔吧!混血儿。我们的天使长已经与她合二为一了,痛痛快快被我们断头抑或死在魔化天使长手里,你选择哪个呢?”
地面上的天使七禁卫正围住维吉尔缠斗,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把光剑舞出眼花缭乱的剑花轮流与阎魔刀交锋,腹背受敌的维吉尔摆出剑阵护体,六支幻影剑加一把阎魔刀刚好与七色光剑对等,双方你刺我挡转圈砍杀,十四把兵器对碰出耀眼的火花打得天昏地暗。
天空的激战同样热火朝天,三翼天使没有四翼的七禁卫厉害,被配合完美的三颗头颅成批地击落。年迈的贤者老当益壮,三颗头颅排成正三角形,一齐念咒召唤出三角法阵。三角阵喷射粗大的三棱光柱像探照灯般天上地下全方位扫射,三翼天使的羽翼护盾形同虚设,被电,被冰,被火烧,被破盾穿透一长串,如秋后的飞蛾飘着羽毛纷纷坠地。
落地的天使遗体被阎魔刀一截两断,锋芒大盛的拔刀术顺势一刀斩断绿色光剑连同它主人的半边身子,七禁卫之一的绿剑天使成了第一个刀下鬼。上百次的快速拼刀大量消耗了光剑的能量,堕天使用魔力维持光剑的能量,天上的不少三翼天使投射了几十支蓝色光剑也无法击中灵巧的头颅,正手中空空不知所措。比三翼天使稍强的七禁卫也好不到哪去,剩下六个四翼天使挥舞着越来越细的光剑,被银蛇狂舞的雪亮刀光齐刷刷地斩断。
维吉尔打得非常随意,他横刀招架,右臂格挡,步步后退,看似落于下风疲于防守,却突然间眼睛一亮,猛地一个大爆发“唰唰”几刀断腰斩首,让橙剑天使完全没有反应机会。他已经进入了乱舞的境界,刀法根本无章可循,让对手既摸不清出刀规律也掌握不了回鞘时机。阎魔刀有时前后左右四面出击快得让人无法近身,有时却又慢条斯理从容收刀,仿佛在仔细品味刀具摩擦的力度感,如果这时谁敢打搅他的雅兴,银光一闪,眨眼之间身首异处的红剑天使就是下场。
剩下四个禁卫天使一齐围过来,维吉尔瞬移闪出重围,三段次元斩远距离斩杀三个天使,最后一个紫剑天使见势不妙,扑打着零碎的破翅膀飞向天使长求救。
“路西法大人,我们的力量耗尽了。。。。。。”
光柱中的路西法扬起红玫瑰对慌慌张张飞过来的天使轻轻一点,那个天使的紫色光剑便又亮了起来。有了天使长撑腰,紫剑禁卫神气十足地用光剑指着下方的维吉尔:“再来一局!我还未败呢!”
“哼!”维吉尔犀利地向上瞥了一眼,昂起头来松了松喉头的黑色翻领,对无名之辈不感兴趣。
那一眼就锁定了紫剑天使的方位,蓄势待发的烈风剑阵旋转升空,六支幻影剑向圆心发动齐射,紫色光剑的禁卫天使就在天使长的眼皮底下被插成了感恩节的火鸡。
眼看七禁卫全被杀死,路西法大怒,密密麻麻的红色魔剑劈头盖脸地向维吉尔倾泻下来。每一支魔剑都是半米多长的贵族短剑,被路西法从背后两根带钩爪的空心金属管中抽出来,经过恶魔面具口中的红玫瑰渲染,短剑表面也敷上了炽热的红光。
有了光柱下方的伊琳娜用圣剑输送魔力,路西法背后的金属管源源不断地生产魔剑,那可真是蔚为壮观的景象:无尽的红色魔剑在巨大的六片光翼下排布成大面积的精细图案向下齐射,有时是一大副恶魔面具,有时是一朵红玫瑰,有时又是一株紫罗兰的图案。沐浴在银色月光中的红玫瑰和紫罗兰双花共舞,路西法主攻伊琳娜辅助,强强联手极为棘手。
顶层宫殿里箭如雨下,维吉尔被遍地爆炸的红色魔剑弄得苦不堪言。与三翼天使的蓝色光剑类似,路西法的红色魔剑可产生威力更大的烈性爆炸,并且数量多,射速快,有实体,比凭空凝结的幻影剑强出百倍。维吉尔在左躲右闪中抽空对飘在拱顶的路西法单发幻影剑或连射剑阵,一层透明的球形紫色魔化护盾罩住了路西法的人形体,幻影剑打上紫色光膜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折断,半透明的六片光翼则根本不会被幻影剑所伤。于是幻影剑伤不到路西法,闪影术也达不到路西法的飞行高度,被无尽魔剑追着乱炸的维吉尔完全没有机会站定身形释放次元斩,只能在全力规避中观望贤者能有什么手段。
半空的三颗头颅也把堕天使军团清扫得差不多了,当路西法开始释放无尽魔剑,天使军团也相当于完成了掩护的任务,残余的堕天使不敢再与三个精通法术的老魔物多做纠缠,如惊弓之鸟般躲回了天使长的六片巨型光翼后。三颗头颅在天上观看战果,三翼天使的尸体坠落满地,又被大量魔剑的地毯式轰炸爆得粉身碎骨。俯视着圆形大厅中闪来闪去疲于奔命的蓝色身影,红色头颅说:“小家伙处于被动了,我们得想办法打破局面。”
黑色头颅说:“雷兽一族远近兼备,死神一族擅长肉搏,天使一族精于远攻。让我们的小鬼头跟路西法对射幻影剑,是拿黑暗杀手的软肋去挑战别人的长处。”
“那我们就给他争取机会释放次元斩。”白色头颅率先飞向路西法,其他两颗头颅也依次跟上。三颗头颅释放冰火电成功地吸引了路西法的注意力,漫天魔剑向他们扑去,地面的维吉尔趁机释放次元斩,三段次元斩命中球形魔化护盾荡漾出一圈圈波纹被瓦解吸收。那层透明的紫色光膜与杀手的黑化右臂同样有着无敌防御的功效,但伊琳娜制造的球体比伊芙丽特的防御面更大,堪称真正的皇家完美防御。
“愚昧的蝼蚁们啊!本王有了紫罗兰,能伤到本王的生物还没降生呢!”
路西法轻轻拍了拍手,一口气召唤出布满宫殿穹顶的海量魔剑,铺天盖地的几万支魔剑尖啸着急降,全场地面扎满了血红的芒刺无处落脚,在震天动地的大范围剧爆中维吉尔也被炸伤,一手捂住染血的左半边脸,露出的右眼也愤怒至充血。
“想办法切断路西法与紫罗兰公主的联系。”红色头颅带着黑白两颗头颅向光柱中的伊琳娜飞去,被路西法迎头一波剑雨压了回来。
贤者和维吉尔拿路西法无计可施,谁有了伊琳娜谁就天下无敌,混沌霸王的女儿提供无尽的力量之源,路西法的魔剑得以尽情地肆虐。永无止境的万剑齐发让维吉尔深深地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他身中数剑伤口难愈,无处藏身体力将尽,再也没有精力爆发闪影术,步履沉重地拖着血迹跑着,正在被狂飞疾射的密集魔剑逼上死路。
“哈哈!抓到你了!到处乱跑的小斯巴达。”
路西法的魔剑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被逼到墙角的维吉尔,他背后的墙壁被荡漾着骷髅图案的血红光膜封锁了,路西法举起了红玫瑰,眼看维吉尔就要被扎成筛子,他旁边的光膜忽然“啪啦”一声被砸出口大窟窿,两个大块头撞破墙壁冲了进来。路西法一分神,包围维吉尔的红色魔剑也全部射偏了。
原来,是双头巨人和死亡骑士这两个大巨人“丁玲桄榔”从楼下打到楼上,把鲜血宫殿砸得一塌糊涂又加入了顶层主厅的混战。波尔维克双手抡起长柄巨剑猛砍塔塔罗斯,双头巨人也蛮力是惊人,风轮般旋转起大链球当做格挡的盾牌,又顺势甩向波尔维克。链球被又高又宽的黑色塔盾挡住,不过波尔维克也被巨大的冲力撞倒,巨型骷髅倒地震得整宫殿都在颤抖。
“有,意,思。”波尔维克若无其事地坐起来,也抓起链球往对面掷去,“还给你!”
双头巨人猝不及防,“轰隆”一声也被自己的链球砸进墙壁里。两个脑袋相互埋怨对方不长眼睛,谁知刚一站起来又不慎踩到自己的链球,“啊呀”一吼又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们两个,是来给本王表演喜剧的吗?”路西法命令他俩到外面一较高下,可两位大个子偏要在人多热闹的地方折腾。
“鲜血宫殿也是竞技厅,你们比射箭我们就不能玩链球吗?”两位力大无穷的奥利匹亚巨人将几吨重的链球扔来砸去,还把华贵的拱顶弄出个大洞。两者的动作缓慢,但破坏力绝对强劲,天上一群堕天使的目光追随飞来飞去的大链球,活像一群目瞪口呆的笨鹅。
“波尔维克是为战而战的狂徒,老朽可不想在战场上拿性命谈笑。拖延下去对我们不利,必须速战速决。”
三颗头颅商榷完毕,由红色头颅引开路西法的注意力,黑色头颅往天使群中放连环闪电让他们自身难保,白色头颅则悄悄飞到正与波尔维克死磕的双头巨人背后,“嗖嗖”几发寒冰箭将链球大力神冻成了冰雕。
“玩,够,了。斩,立,决!”波尔维克大喝一声,双手挥剑由上至下将双头巨人一劈两半。“无趣。谁,能,逼,我,唤,醒,骷,髅,王,啊?噢哈哈哈————”
路西法见自己的得力大将被暗算,方知中了三贤者的奸计。恼羞成怒的天使长立马发动报复,飞出光柱亲自来战狂妄的波尔维克。
“来得好!抢走紫罗兰的恶贼,定———要———杀————你———”
波尔维克大剑劈向俯冲下来的路西法,被紫色球体阻挡。带着魔化护盾的路西法不惧近战,如火烈鸟般拖着光翼环绕体型庞大的死亡骑士高速穿梭。波尔维克力气大但速度慢,长柄巨剑追着光翼的尾流劈开挡路的立柱,死活抓不住路西法的他干脆怒吼一声,唤醒了背后的骷髅王。
“粗野的家伙,你怎么能配得上紫罗兰?”路西法表演玫瑰舞,恶魔面具口衔红玫瑰,两手各持三支红色魔剑,空中旋转华尔兹围绕波尔维克转圈插针。赤裸上身健美肌肉的天使长舞步灵巧,花样繁多,快如旋风。月下的红玫瑰旋转出花瓣满天,飘逸的六翼下落英缤纷,路西法每转一圈都会将一大把魔剑插进波尔维克的身躯,庞大的骷髅巨人被活活扎成了刺猬,满身炙热的红针煞为可怖。
“搞什么鬼把戏?针灸吗?”
波尔维克正慢腾腾地用手骨拔出红热的魔剑,却听头顶的路西法轻轻一声:“想得到紫罗兰,先问问红玫瑰吧!”
红玫瑰划出一道弧线从半空落向波尔维克,遍插全身的几千支红魔剑同时被引爆。骷髅巨人被当场炸碎,长柄巨剑崩上天空又插进满地碎骨,筑成了死亡骑士的墓碑。
路西法看向飞来飞去不知所措的三颗头颅:“该结束了,跳梁丑角,接下来就该是你。”
三贤者嘲笑路西法:“波尔维克的复活是早晚的事。谢谢你卖力的玫瑰舞,不过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啊!
“你是什么意思?”路西法感觉大不对头,本能地望向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宫殿中央的光柱:光柱中的伊琳娜不见了。
“紫罗兰到哪里去了?这是谁干的!斯巴达小子呢?”
在波尔维克大出风头的时候,有一个人始终保持了低调。原来是维吉尔趁着波尔维克和路西法大战,在贤者头颅的提醒下闪进光柱,把无人兼顾的伊琳娜抱了下来。
睡公主在维吉尔的臂弯中苏醒,看到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她委屈地撅撅嘴,又疲惫地微笑着抬起手背轻轻摩挲他的脸颊。
维吉尔发现伊琳娜又变瘦了,脸色更苍白了,也更凄美了。羸弱的身躯在他手中几乎没有重量,这朵紫罗兰花还没有成熟啊,路西法过早榨取她的精力恐怕不会带来好的结果。维吉尔不忍看她,心如刀割地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又想到了她奇特的身世:邪神的女儿,降临凡间,尝尽凄苦,直到邂逅自我矛盾的半人半魔。
可是我。。。。。。我是个浪迹天涯的武者,一个出没于刀光剑影的杀手,不仅无法像路西法那样给她显赫的地位以及其他,反而可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所以,还是不要跟我在一起比较幸福。
“胆大包天的混血儿,不许用低贱的手碰触王妃,你休想夺走本王的紫罗兰。”
路西法一路撞开挡路的堕天使不顾一切地疾飞过来,同时将红玫瑰投向维吉尔的后背。伊琳娜见了可又无法言语,情急之下机智地握住身边的蛇形圣剑。紫球光膜从路西法身上瞬间转移过来罩住维吉尔和伊琳娜,红玫瑰撞上魔化护盾发生爆炸,光球完好无损,内部的两人也安然无恙。
“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命,想获取斯巴达之血。但她已经受了够多的苦了,当我离开人间后,就好好对待她吧。”紫色球体中的维吉尔平静地说着,放下伊琳娜起身,缓缓转过了身来。
这席话让路西法喜出望外:“这么说,你是愿意服从本王,自愿去特米尼格献上血祭了?”
“我当然会去,但只有我自己。事实上,我倒很想看看你的血是什么颜色!”维吉尔忽然爆发了,从紫色球体闪现到路西法面前拔刀刺穿了赤裸的胸肌。
“你很机敏,也很天真。恶魔无情,弱点不在心脏。”恶魔面具狞笑着,徒手拔出胸膛的阎魔刀把维吉尔扔出老远。多如飞蝗的红魔剑接踵而至,紫色球体罩住维吉尔挡住万剑穿心————伊琳娜正用圣剑指着维吉尔传输紫色剑气。
战局因为伊琳娜的临场倒戈而逆转,失去魔化护盾和魔力之源的路西法不禁慌了神,他看到罩在紫色球体中的斯巴达之子旋转武士刀对自己发出了挑战,挑衅完毕的维吉尔原地不动居然还能全身放出紫黑色气体,那是伊琳娜在给挚爱输送无限魔力。
“你。。。。。。他什么都不能给你!”路西法知道催眠术失效了,只能对伊琳娜开出诱惑的价码,“而本王却能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辅佐本王征服了两界你就是人界和魔界的女王,你可以拥有世间的一切!你傻了吗?什么女人能拒绝这样的天赐良缘?”
伊琳娜无法说话,扯断由金魔石加工的名贵项链扔给路西法作为了回答。
“路西法的确可以让她拥有一切,但有一样东西他无法给她。”
“是什么?”
“老朽不是人类,不知道。”
观看的黑白红三颗头颅各说了一句话,不知在打什么哑谜。
史书上并没有记载斯巴达是怎样在妻子的支持下战胜强大的魔界大帝的,但维吉尔确实能切身感受到身后有着坚强后盾的踏实感。生性多疑的维吉尔从不放心背后有人,但如今终于能放开身心展开手脚与路西法全力一搏,他知道她不会背叛自己,因为紫罗兰的花语正是永恒忠贞之爱。
失去魔化护盾的路西法在近战中完全不敌黑暗杀手,被维吉尔追砍得狼狈不堪,不得不发挥远程优势飞上高高的宫殿穹顶。路西法居高临下地洒下大量魔剑,剧烈爆炸一律被魔化护盾阻挡。无限魔力的维吉尔对上面不停地放出剑阵,一轮接一轮让路西法应不暇接,被幻影剑刺伤的天使长又遭到三贤者的冰火电齐射而进一步受创。
“天使军团,快来给本王护驾!”
残余的近百只三翼天使挡在六翼天使长前方掩护放射剑雨,维吉尔放次元斩只削死了三个,艺高人胆大的他干脆带着剑阵和魔化护盾以三颗头颅当做助跳的阶梯闪上天使群中,踩着天使空中连削。空中拔刀术被发挥到极致,尖叫的天使羽落遍地,不落地的维吉尔蹬踏天使向飘在最高处的路西法接近,挡路的杂兵全被空削碎尸。
“一群蠢货,阵型散开,不要让他接近本王。”
天使军团四下散开,缺少支撑点的维吉尔无法再上跳,被一波剑雨打回地面,紫色球体保护他没有受伤。
可恶,再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杀掉路西法。无法飞翔的维吉尔唯使有用幻影剑和次元斩,可是路西法的飞行速度相当快,飘在穹顶边躲边射剑雨,次元斩很难预测路西法的飞行轨迹,魔剑的爆炸也伤不到紫色球盾中的维吉尔。
三颗头颅也对僵持的战局感到焦心,他们缩在角落探讨无果,忽然,不经意间瞟向伊琳娜的红色头颅瞪大了三只眼睛:“快看!她画的是什么?”
伊琳娜双手举起圣剑费劲地凭空作画,紫色剑气凝聚出一位恶魔的上半身又转化为深蓝色。这明显是灵体幻象,只见那蓝皮肤的恶魔右手握着武士刀,刀鞘与左腕连为一体。
“刀锋之王亚曼托!”三颗头颅同时惊呼出来。
黑色头颅大为疑惑:“她为什么能如此逼真地画出刀锋之王的形象?除非她亲眼见过!可是亚曼托向来行踪莫测,几乎无人见过其真面目,他只活在了传说中,即使在伤心崖的与剑圣的最后一战也没有旁观者。”
“不,有的。有人目睹过刀锋之王与剑圣的伤心崖之战。”白色头颅提醒其他两颗头颅,“你们难道忘了,伤心崖的上空有什么?”
“有什么?老朽已经很久没回魔界了。”红色头颅一愣,忽然恍然大悟,三头异口同声道破谜底:“混沌之眼!”
由此再次证实了伊琳娜是混沌霸王的女儿,她所绘画的全是阿尔戈萨克斯所看到的。她画过罪恶丧钟,画过幽灵船,画过胸口有大窟窿的蒙杜斯,还有塔顶月下的孤独刀客,暂且不知全知的阿尔戈萨克斯是否有预知未来的神能,但不难猜测那宿命之河悬崖尽头的混沌之眼有可能会透视过去与未来。
“混沌之眼。。。。。。是我横渡宿命之河,开启了混沌之眼。阎魔刀。。。。。。是我的阎魔刀切开次元界断层,引发了魔界与人界的混战。。。。。。”
刀锋之王上半身的灵体幻象飘向了持有阎魔刀的人。看到紫色球形护盾中的维吉尔与背后刀锋之王的幻影叠在一起,就连天上的路西法也看愣了,喃喃道:“刚消灭了波尔维克和骷髅王,难道又要本王对付另一组合体?”
刀锋之王正在和阎魔刀的继承人展开心灵上的私密对话:“聆听主人的愿望吧,我的嫡传继承人。你必须弥补我昔日犯下的过错,去开启特米尼格进入魔界,潜过大帝的王庭,踏过古战场的刀山,游过炎狱霸主统治的火海,以无比坚定的意志熬过千难万险,最后渡过宿命之河,抵达魔界尽头的伤心崖,使用我锻造的阎魔刀,去关闭混沌之眼。”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现在只想击败路西法!”维吉尔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况且,我该怎么用阎魔刀关闭那黑洞般的巨瞳?”
刀锋之王的幻影却答非所问:“无欲,无求,无爱,无恨,无伤,无情,虚无的心境,百毒不侵;忘却七情六欲,不会被感情所伤;没有心灵弱点,厮杀中无懈可击。你必须舍弃一切感情才能进入‘无’的境界,才能获得阎魔刀的认可,才能化有限元为无限元。进一步觉醒吧!我的继承人,无限种可能,无限的潜力,无限的强大,无限无限无限。。。。。。”
无限个无限在维吉尔脑海中回响,刀锋之王启示了阎魔刀的终极奥义:“无限无限无限——————无限次元斩!!!”
“啊————!!!!!!”维吉尔的咆哮穿透紫色光膜,在鲜血宫殿中悠远地回荡。他的恶魔形态被强制唤醒,刀锋之王的蓝色幻影正在他背后缩小,与他合为一体,同时他的恶魔体型也在仿照刀锋之王的外形调整改变。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天上的路西法惊得玫瑰花从面具口中掉落,“他的左腕!他的左腕!为什么与阎魔刀合为一体了。。。。。”
在撕心裂肺的长啸中,因为左腕和阎魔刀融合在一起的极度痛苦,狂野的力量也得以完全解放。人刀合一的维吉尔进化成刀锋之王,时隔千年之久,继刀锋之王与剑圣的伤心崖之战后,刀锋之王再度复苏,上古神器阎魔刀也完全觉醒。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紫罗兰,她过早地为他灯枯燃尽,跪倒在紫裙子中,笼罩维吉尔的魔化护盾也无力维持了。不过没关系,除了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都已经是他的了,接下来就要看刀锋之王大展神威了。
又是一波火红的剑雨从天而降,刀锋之王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失去目标的大量魔剑无法锁定,乱射一气后自行爆炸。
“他在哪儿?快给我把他找出来!”路西法话音刚落,铺天卷地的紫球剑气向他压来,视野之内尽是光球无处可躲,三翼天使纷纷中招被光球绞碎。
路西法东飞西窜,再快也快不过剑气,唤出护身的魔剑来不及布阵就被斩碎,无尽魔剑对无限次元斩毫无悬念,毫无招架之力的路西法被满天肆虐的紫色光球卷入,被连续命中,被无限次切割,六片巨大的光翼被截断,被撕成千丝万缕后化为余热。六翼熄灭,宫殿中央的光柱也随后消失,路西法的人形体失去了飘浮的能力,支离破碎的躯体刚好坠入地板中央的大空洞。下方的9999层都打通着空洞,无力回天的路西法先是染血的金属面具掉了下去,接着也背负两根钩爪金属管直落地心的炎狱,至死也没人看清他谜一般的真面目。
大范围清场式发威完毕,现场也彻底安静了下来,刀锋之王在缓缓飘零的满天白羽中再度现身,这才是正宗的无形杀手,使用光学隐形藏身于异次元空间绝对安全地释放终结技。蓝光闪过,刀锋之王退化成维吉尔横过刀鞘缓缓收刀,之前的伤痕和破碎的蓝风衣已经焕然一新,已经脱胎换骨的他面无表情,冷静异常的目光暗藏蛇类瞳孔的残忍。
路西法死了!维吉尔胜利了!伊琳娜丢下圣剑向他跑去,她虚弱的厉害,脚步踉跄,差点被长裙绊一跤。她边跑边扔掉了公主的皇冠和名贵的首饰,见心上人也甩开风衣向自己奔来,也微笑着对他张开了双臂,可拥抱的却是当胸一刀!
“噌————”疾走居合出鞘的嗡鸣带着深沉的余韵,周围异常安静,仿佛那一刻的时间静止了。
已经进入刀锋之王境界的他,出手快极了,她甚至没有感觉到痛苦。握住胸口直没刀柄的刀锋,紫罗兰的眸子里只有不解。
月下的两人缠绵定格在一起,维吉尔左手揽住纤细的腰肢,右手保持着拔刀前刺的姿势,被穿透的伊琳娜伏在他的肩头,眼里溢出的是懊悔的泪与血。
完结了,全完了,也晚了。她既帮了他也害了他,维吉尔已经不是维吉尔了,那望向圆月的眼神已经超脱了,进入另一个境界了,变成另一个人了。他的银发刚硬地竖立着,像满月下即将变身的狼人,吐出的话也冷如月光:“我好像没说是来救你的吧?命运让我们邂逅在一起,宿命又让我们成为宿敌。去天堂画画吧,伊琳娜,别忘了把我的肖像画给母亲看,但我必须去追寻父亲的力量了,绝不可以有私情杂念。”
他用力一抽刀,将她推下宫殿中央的大深坑,收回血淋淋的阎魔刀,眼看着她对自己伸出双手,慢慢坠向一万层之下的地心熔岩。
千万个立方光年里你最美丽,你的笑容就在我脑海里永恒,智慧在你指尖流动啊流动,就像你的秀发宛如秋风。再见了,我的羁绊。
维吉尔的爱情刚刚开始就结束了,扼杀得非常及时,他的眼睛被执念蒙蔽了,他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世界的美丽。曾在他心中盛开过的紫罗兰,就这么凋零了,荒芜才是他内心所追求的安宁,死寂就是他欣赏的安魂曲,哥特式悲剧终将有一个黑暗的落幕。在黑暗杀手的人生舞台上,是不可能上演王子拯救公主的童话的,维吉尔来找伊琳娜的真实目的正是为了斩断情丝,他终于能亲手将感情埋葬于鲜血宫殿之底。
终于又能心无旁骛地继续我的力量之路了,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也该告一段落了,教父的产业已化为了焦土,但还有生父的力量在等待合适的继承人。斯巴达之剑只有一把,双生子中只有一人能继承传家之宝。
至此,维吉尔斩杀了友情,又扼杀了爱情,父母双亡,教父也与世长辞,现在他只剩下亲情了,那最后的、唯一的亲情。
是的,在禁忌之地周边经营事务所,我要去找他了。
异教徒的朝圣之旅也即将在禁忌之地展开,他们一定是想开启魔界之门去朝拜蒙杜斯,那么身为人子的我,也正好去为斯巴达献上顶礼膜拜,去时空的另一位面,朝圣黑色战神的究极力量!
特米尼格,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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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用来操的》
更新时间2012-12-5 14:39:05 字数:12508
沉闷的钟声从雾中传来,一位溜冰女郎轻快地滑出浓雾,长袜短裙下踏着粉色旱冰鞋,头戴酒吧女侍的小角帽,左眼下有颗淘气的五角星刺青。
街上灰蒙蒙的,雾中的寥寥行人好似虚幻的幽灵,唯有粉红的溜冰女郎是那么的明媚,她平稳地跃过下水道栅栏,一溜烟滑到了雾中闪烁的霓虹灯招牌下————“公牛之眼”酒吧(Bull’sEye)。
酒吧的正门悬着一只牛头,外墙被涂鸦了一颗骷髅头,酒吧门外的三只火桶边分别围了一小撮裹黑袍蒙兜帽的人取暖,溜冰女郎在进酒吧前招呼他们一句:“快进来避难吧!后面有‘七宗罪’,幸亏我滑的快。”
“不要多管闲事,‘七宗罪’不会伤害蒙杜斯的忠实子民。”
三只火桶旁的黑袍人对溜冰女郎扬了扬手中的黑皮经书,她对他们吐舌头扮鬼脸,然后自己进去了。
酒吧里比外面也好不了多少,客人不多,气氛冷清,灯也没开几盏,脱层的墙壁上乱七八糟张地贴着广告和悬赏任务,任务早已过期了,再说做东的酒吧也无力支付报酬。
溜冰女郎技术娴熟地绕过桌椅,滑过来时顺手把无人清理的餐具归拢在一起带到了吧台上。酒吧里就剩她一个侍者了,自从教会要举行“朝圣之旅”以来,酒吧的生意每况愈下,老板不得不辞退员工并开展送外卖的业务,全靠她的旱冰鞋跑腿。
“公牛之眼”的老板是个跟牛头人一样壮实的中年人,此时正愁云满面地坐在吧台内侧的酒桶上收听沙沙作响的老式收音机:“朝圣之旅即将开幕,浮士德陛下严格杜绝犯罪行为发生在圣地。。。。。。圣塔和方舟。。。。。。七口丧钟已经。。。。。”后面的杂音太大无法听清。
看到送外卖的溜冰女郎回来了,老板关掉收音机,不抱希望地随口问了句:“又没付账吧?”
溜冰女郎抿嘴笑了起来:“他一看见我,就要去洗澡。我又不能冲进浴室找他索要嘛!”
“披萨呢?”
“放他办公桌上了。”
老板叫了起来:“嗨!辛蒂,你不能这么纵容他。这个时候你应该把披萨带回来,他已经欠了我们三十七份披萨了,这是第三十八份,记上记上。”
“外加二十五份草莓圣代。”溜冰女侍笑着补充道。
“好你个但丁,我已经彻底受够了!”老板气得扔了账本,从吧台下端出一挺双管猎枪,看样子打算立马去讨债,没想到却被手疾眼快的溜冰女侍夺走了。
“拜托,收起你的牛脾气好不好?”溜冰女侍滑到橱窗边把双管猎枪锁了进去,“你要是把最后一个稳定客户给轰走了,我们的酒吧也就彻底破产了。相信我,总有一天他会发迹的,因为事务所就要开张了嘛!”
“你确定吗?”吧台圆凳上的一个酒客问到,“事务所叫什么名字?注册了没有?”
其他人也感叹着:“真不容易啊!我们可是看着但丁长大的,依靠邻居接济的摇滚艺术家终于能够自力更生了。”
“是啊,多么讨人喜欢的一个小伙子,幸亏有了他,这一带的治安才稍微安稳些。只可惜没有钱,否则早就结婚了。”
大家正说着,酒吧的门开了,进来一位英气飒爽的青年,风衣飘逸,身形伟岸,被雾气打湿的银发慵懒地披散着。
“欢迎!但丁!我们正在谈论你。”
酒吧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对银发来客表示祝贺,问他的事务所什么时候正式开张,事务所的全称叫什么,电话号码是多少等等。不过,熟悉但丁的酒吧常客很快就发现,今天的但丁有点不同寻常。
与那玩摇滚的张扬个性不相符的,他今天出乎意料地穿着象征忧郁的深蓝色风衣,面色冷峻又严肃,双枪和大剑也换成了武士刀。
“为什么要改换风格啊?但丁。是不是要以一种全新的面貌来经营事务所?不过,板着脸恐怕会让你的生意很糟。”一个人随随便便地想搭上但丁的肩膀,被刺人的目光一扫,手缩了回去。
酒吧里渐渐安静下来,人们紧张兮兮地注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发现他的长靴走过木地板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就仿佛一个习惯了潜伏暗杀的人一举一动都在谨慎地注意着不触动机关。他目空一切谁也不理会,幽灵般无声地移动到吧台前,猛地抬手捋起披散的银发,“牛头人”老板壮硕的身躯“咣当”向后坐倒在酒桶上,周围几个人也被油然而生的杀气吓退好几步。
酒吧中的空气冰冻了,溜冰女侍壮着胆子滑过去赔笑脸:“别这样啦,但丁。是不是以往的惯例:鸡丁披萨加草莓圣代?”
“苦茶,不加糖。”他的嗓子富有不列颠贵族低沉的鼻音和磁性,难掩的一丝哀叹与劲头十足的摇滚调子相去甚远。
溜冰女侍终于能确定:这个男人不是但丁,虽然他们外表相似,但这股杀气和忧伤,还有那饱经风霜的蓝风衣。。。。。。见惯了南来北往各种客人的女侍如今却猜不透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过去。
“有什么不快的回忆吗?不介意我来帮你分担解忧吧?”溜冰女侍准备好了苦茶顺便搭讪。
维吉尔没理她,茶包加水,简约的人生,淡得不能再淡,苦得不能再苦,他独自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喝闷茶,茶水的波纹映出一张清秀的鹅蛋脸,仔细一看却又不见了。他的背后,是两头顶角打架的公牛雕像,是否是两股势力激烈冲突的暗示呢?
这时,酒吧里又冲进来两个失魂落魄的家伙:“死人了!死人了!七宗罪过来了!”
酒吧里顿时慌乱起来,老板也操起酒瓶跳上木桶:“辛蒂,拿我的猎枪来!”唯有维吉尔对周遭的麻烦置之不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品茶,冷静得像推门进来的神职人员。
“急什么?慌什么?”黑袍教士在门口呵斥着没头苍蝇似的人,“蒙杜斯会保佑他的教民,你们当中有谁敢质疑蒙杜斯的神性和神能?”
“没有,当然没有。。。。。”人们七嘴八舌地抢着回答。
于是那个教徒对酒吧外围在三只火桶旁的同伴招了招手,那群阴影教徒就打开经书念诵起经文来。雾气中的怪叫声逐渐逼近,一些挥舞着大镰刀的人形怪物跳出浓雾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这些披着破烂黑袍或红袍的怪人佝偻着腰身走路,瘦得皮包骨头,血光闪闪的眼窝中没有灵魂的闪光。
当怪物们靠近火桶时,念完超度经文的阴影教徒们也刚好合上经书,七八只怪物开始哀嚎着自行解离,大镰刀纷纷落地,越靠近教徒就分解得越快,在陆续闪现的骷髅幻象中,黑袍和红袍的怪物化作了沙子被秋风吹散。
“谢天谢地,总算安全了。”酒吧里挤成一团的人们终于放下心来。
守在门口的阴影教徒却教导人们:“不要谢天,不要谢地,你们要感谢蒙杜斯的神力。”
“恶魔之力。。。。。。”角落里飘来一句低沉的长叹。
“谁?是谁敢污蔑蒙杜斯的形象?”阴影教徒没有找到胡言乱语的人,悻悻地出去和三只火桶边的同伴会合了。他们负责保护并监督这间酒吧,因为这里也接待远道而来的朝圣者,所以临时指定的教会接待点也被迫作出了整改。
“公牛之眼”酒吧的前厅用于提供酒食,后面则用来给饱暖思**的人提供寻刺激的场所,这也是这间酒吧被教会重点监督的主要原因。
“爱之星球”(Love
Planet),正如这暧昧的名字,禁忌之地的色情业也是教会严打的首要目标。T型舞台已经被砸毁了,彩灯横梁垮下来堵住了拱门的幕布,舞台前端的钢管舞没人跳,性感脱衣舞女的揽客招牌都被堆到了角落,舞台周围的沙发也是乱七八糟翻倒在地。
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光线昏暗,维吉尔嫌前厅吵闹,独自端着茶杯逛到了后面。他可以确定现场的狼藉不是恶魔干的而是宗教狂强迫整肃的后果,因为当他顺着螺旋楼梯走上二楼的小天台时,发现了遗留的一小颗绿魔石。也只有阴影教徒才会使用炼金术将红魔石熔炼成绿魔石了,有时候,人比恶魔还可怕。
通往后门的地面上有一长串血迹,维吉尔从楼梯的另一侧走下去查看,这时,溜冰女侍“吱溜溜”的滑进来了,告诉维吉尔:“他们拖走了爱丽莎和芭芭拉她们。”
“为什么?”维吉尔也正好把喝干的茶杯还给她。
“她们被教会指控触犯了**罪和懒惰罪。”她一边围绕维吉尔滑圈圈一边擦拭茶杯,忽然,杯中落进一缕沙子,辛蒂一抬头,险些滑倒,幸好及时扶住了维吉尔的肩膀。
二楼的天台正站着三只扛镰刀的恶魔,瘦高的身躯裹着白布蒙着兜帽,活像三个木乃伊。三个白袍恶魔嚎叫一声,化作旋涡状沙子消失在空气中,又瞬间出现在楼下的两人身后。维吉尔拉起辛蒂瞬移到二楼天台,又一手扶着栏杆翻身下去落在三个恶魔中间,刀不出鞘两下击飞一把镰刀,外加一记日轮脚挑空踢上屋顶,砸扁的恶魔落了一地沙子。另外两个白袍镰刀恶魔在舞台上闪来闪去与维吉尔捉迷藏,被旋转的烈风剑阵锁定一个,另一个瞬移到维吉尔后背高举起镰刀,却被“嘭”的一枪崩飞了脑袋。
酒吧老板端着枪口冒烟的双管猎枪在打碎的橱窗边喊道:“你和但丁很像,本事却比他差远了!”
维吉尔根本就不需要帮忙,他故作不知背后有恶魔是在考虑该怎么肢解它,听到贬斥自己不如兄弟的话语,他眼中凶光一闪,没有插完恶魔的最后一支幻影剑随即转向。头发被削秃一块的老板面如土色地瘫倒在地,维吉尔走过去单手拎起他的前襟,低沉又凶狠地问:“但丁在哪里。”
“你。。。。。。你看起来不像好人,没准是想砸但丁的场子,我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嘴硬的下场就是壮硕的老板被维吉尔单手举起来扔到了舞台周围的沙发里,这时,又有四五个红袍恶魔冲破后门挥舞镰刀杀了进来,被维吉尔一脚一个踢成散沙,从始至终一直刀不出鞘。
“但丁在哪里。”维吉尔回过头去继续用刀鞘指着老板的脑袋,被顺着扶手溜下来的辛蒂劝开了。
“但丁的事务所位于斯兰街66号,他正在着手调查‘七宗罪’肆虐的怪事,你看起来蛮厉害的样子,你一定也是恶魔猎人吧?是要和他联手行动吗?你们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哼!”维吉尔响亮地哼了声鼻子,岔开了话题:“这些恶魔是从哪来的?”
“有传言指出,‘七宗罪’好像不是恶魔。。。。。。”辛蒂的目光在遍地沙子中找到一串翡翠项链,眼睛一亮,赶紧拾了起来,“哎呀!这不是我送给芭芭拉的生日礼物吗?怎么会。。。。。。”
维吉尔看到女侍是从红袍怪物剩下的沙堆中拾起翡翠项链的,又联想到因为从事性工作被带走的舞女,目光雪亮地紧盯着她:“你的意思是,这些怪物的本质是堕落的罪人?”
老板也惴惴不安地小声插嘴:“这件事很诡异,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很多被指控触犯了七大原罪的人被教会带走后就去向不明了。有一个恶魔猎人,是我们店里的常客,在道出了调查到的一些奇怪迹象后就再也没来过我们酒吧,多半是被教会听到后性命难保了。”
“他说了什么?”维吉尔问。
老板看看隔壁,压低了声音:“沙子。他说教会的仓库在大量囤积沙子和镰刀,而这些怪物。。。。。。”
“你们怀疑‘七宗罪’是阴影教的勾当?”
“嘘!我们可什么都没说。隔墙有耳,阴影教徒就在外面监视。”这时,前厅又闹腾起来,老板拾起双管猎枪去查看是怎么回事,舞厅中只剩下维吉尔和清扫沙子的溜冰辛蒂。
“先生,请帮个忙,把被诅咒的废铁都扔出去好吗?教会不准人们私藏‘七宗罪’使用过的镰刀,半夜会有阴影教徒沿街回收,说是拿回去净化诅咒。”
维吉尔可不信这一套,他将六七把锈迹斑斑的大镰刀归拢在一起“稀里哗啦”一股脑扔到了街上,辛蒂问维吉尔碰触过罪恶的武器后是否需要用圣水洗手,被他瞟了一眼,不敢再问了。
“真是个奇怪的恶魔猎人,不用银弹也不用圣水,也没有钉死耶稣的锤子和钉子。”辛蒂自言自语着跟在维吉尔后面滑旱冰,被他反问一句:“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恶魔猎人了?”
这时,维吉尔的胸前开始发光,他赶紧解开胸襟的翻领一瞧,原来是项链居然在自行发光!
“哇喔!好神奇的项链!”辛蒂也凑了过来,“对了,先生。但丁好像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银链子的,每次给他送披萨时就看他打赤膊坐在桌前玩项链。”
外面的两声枪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两人穿过展览双管猎枪的走廊来到酒吧前厅,看到酒吧里的人正推搡着往外挤,几个黑袍的阴影教徒正挡在门口不让人们出去,嘴里喊着:“不许索要签名,他用魔鬼的音乐来诱惑你们堕落。”
“发生什么事了?”辛蒂问挡在走廊口玩转盘的三个赌徒,得到了心不在焉的回答:
“还能会是谁呢?但丁呗!”
但丁已经小有名气了,不过那三个赌徒对金钱的关心明显要高于对摇滚明星的关注,一人占据一台赌博机器,骰子转得天昏地暗,以至于三个神职人员站到了他们背后却仍旧浑然不觉。
“以阴影教会的名义在此宣布,你们触犯了七大原罪的第一重罪———贪婪罪。请跟我们去神圣的教会接受净化,愿蒙杜斯宽恕你们有罪的灵魂。”
阴影教徒以“贪婪罪”的罪名逮捕了三个赌徒,弄得酒吧中的其他客人连东西都不敢吃了,生怕又被冠上“暴食罪”被拉进教会再无出头之日。
三个挣扎叫嚷的赌徒被强行带走了,酒吧里的客人默默地看着黑袍加兜帽的阴影教徒飞扬跋扈,这副阴森的打扮活像中世纪教廷审判官,足以让任何见到他们的人心生畏惧,自然也没人敢出来阻拦,因为,阴影教正是用恐惧统治着禁忌之地。
“恐惧之塔的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就绪了,但罪恶丧钟仍需要更多的罪人,七原罪律法的约束范围要进一步扩大,要更加严苛,稍有作奸犯科的人一律逮捕。我们必须要怀着圣洁无暇的心灵才能去朝见真神蒙杜斯,同时,真神也将悦纳邪魔斯巴达的血液。”维吉尔假装漫不经心地跟随阴影教徒步出了酒吧,听他们围在三只火桶旁边探讨罗织罪名的阴险手段。
“献上斯巴达之血!”一个激动的阴影教徒当街呼喊起来。
“开始伟大的朝圣之旅!”火桶周围的教徒齐声回应,狂热的呼唤在浓雾中传出很远。
“对不起,打搅一下。”维吉尔礼貌地靠近火桶,将武士刀藏在背后以防对方升起戒心,“你们能否告诉我,一个叫但丁的摇滚青年,与斯巴达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有,当然有!浮士德陛下认定他是斯巴达之子,他的血是肮脏的,污秽的,必须被净化。”那些教徒一齐转过身来趾高气扬地打量着维吉尔,“听着,小市民,刚才但丁从酒吧路过,胡乱开枪扰乱治安,我们已经派人去追踪他了。如果你发现了他的行踪,务必要举报给教会,明白了吗?你的奖赏。。。。。。你。。。。。。”
竖立的银发被秋风吹散了,阴影教徒这才发觉维吉尔和被悬赏的家伙相貌神似,在他们有所举动之前,黑暗杀手行动更快,瞬移拉开距离,“嗖嗖嗖”三支幻影剑分别打爆三只火桶。炸上天的火球卷席了周围的所有教徒,他们拖着碍事的黑袍在火海中打滚求救,蒙杜斯的神能此时也并没有显灵,旁边酒吧中的人们不仅不施以援手,反而还举杯庆贺,并邀请胆敢反抗教会的英雄也来干一杯。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维吉尔踢开恶臭的焦尸,重入酒吧打探情报,他的举动为他赢来了更多有价值的免费讯息。
“先生,您跟但丁真是太像了,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专横的教会也不放在眼里。”
“我听说,但丁干掉了几个邪教徒,遭到教会的通缉。结果幽影军团不但没能围捕但丁,反而被但丁学会了飞檐走壁,叫什么来着?欺诈师?反正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怪招。”
“或许你该跟枪神学学枪法,免费供应披萨和圣代充当学费。”有人嘲笑酒吧老板,“双管猎枪可别再打穿自己的脚丫子啦!”
老板也对维吉尔心悦诚服了:“好吧,我们的英雄,禁忌之地需要更多像你这样敢于反抗邪教的勇士。你需要什么?‘公牛之眼’将尽可能地为你提供,不过披萨和圣代除外,因为有一个家伙永远不嫌多。”
维吉尔不苟言笑,长话短说直入正题:“阴影教的朝圣之旅无非就是启动特米尼格,我需要你提供这座塔的具体坐标和详细的启动步骤。”
老板耸耸肩,无奈地向周围的人求援,不过大家也全是大眼瞪小眼。
酒吧中的气氛又阴暗下来,昏暗的灯光下有人说道:“这是教会的顶级机密,我们怎么可能有权知晓呢?教皇浮士德只是含糊其辞地宣称塔的升起会带来福音,不过日益猖狂的‘七宗罪’和禁忌之地上空积压的愁云正是不祥之兆。”
“你们刚才有人看见但丁往哪个方向去了么?”维吉尔又问。
“没看清,雾气太重,掩盖了真相。”酒吧里你一言我一语的。
“我听说,阴影教把罪人按照犯下的罪状罩进罪恶丧钟,阴影教徒一边敲钟一边念咒,出来后的人就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他们的灵魂被丧钟抽取,被榨干的身体也沙化了。。。。。。我有一个与教会打交道的朋友猜测,可能是地下的古塔和丧钟需要吸收能源。”
“太可怕了!‘七宗罪’原来是邪教制造出来的,有谁能救救我们啊!”
维吉尔心不在焉地听着人们越谈越远,对他人的生死毫不关心。他抚摸着不再发光的项链,心中嘘唏不已:没想到刚抵达禁忌之地就与兄弟擦肩而过了,项链在一定距离之内的互相感应不正是最有力的证明吗?
维吉尔决定先放下私事,以调查特米尼格为首要目标,他向对本地情况比较熟悉的酒吧老板征求意见,询问该从哪里入手较为合适。
“您也看到了,阴影教刚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走三个玩骰子的平民,如果能跟踪抓人的阴影教徒深入教会内部,说不定可以潜入绝密图书馆查阅所需的资料。”
维吉尔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没有留下姓名就连夜离开了“公牛之眼”酒吧。
禁忌之地的夜幕降临了,沉闷的钟声从雾中传来,连敲了七下。秋风萧瑟,黑洞洞的街上行人无几,死寂的夜幕偶尔回荡起惨叫和怪嚎。孤单的影子走向了阴森恐怖的老区深处,一件风衣一把刀,准备潜入邪教的图书馆查询特米尼格的启动事宜。
刀锋之王与剑圣,在同一地点的第二次宿命对决再度分出胜负:维吉尔坠下了伤心崖。
摔在血色沼泽的浅滩上让他受伤不轻,急促地喘息了好一阵才拄着阎魔刀艰难起身。一片死寂的魔界,沉没在血色沼泽中的大片废墟,远方昏暗的天空出现了三颗红色眼球向这里快速接近,维吉尔对此并不陌生,反而还有一种接受挑战的兴奋感。
“劳烦大帝亲自来迎接我了,与魔界大帝的决斗一定会很有趣,如果我父亲能做到,我也一定能!”急于证明自己的维吉尔大喝一声给自己打气,拔刀冲向了排成三角形的三只红眼。
即使与兄弟的厮杀让他身负重伤,维吉尔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但丁太可怕了,皇家禁卫吸收无限次元斩再完全反弹,竭尽全力的维吉尔即使变身刀锋之王也没能战胜自己的另一面。恶魔力量被虚无的感情击败,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但也的确是无法挽回的事实,维吉尔现在唯一能挽回的,就是斯巴达家族的尊严和另一条性命。
蒙杜斯!你以为我精疲力竭了就会向你投降?那只会让我的父亲蒙羞,威武不能屈的一世英名也就此被抹黑。也许你应该快点离开,但丁,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维吉尔的思想活动似乎已被三只狡黠的红眼洞察,三眼并没有与维吉尔正面交锋,而是勾引他飞向魔界深处。仿佛在跑魔界马拉松,维吉尔追击三眼就飞走,维吉尔不动眼睛也不动,它保持距离耍弄他,把他拖垮,气喘吁吁地跪倒在沼泽中。维吉尔也清楚自己被甩不开也追不上的三眼盯上了,他不知对手什么时候会发动攻击,神经一直保持高度绷紧状态,这也使他的精神更加疲乏。
三只红眼就飘浮在百米开外的低空,维吉尔掬起血红的河水洗了把脸,终于能集中精力凝结出一支幻影剑。他射出幻影剑试探虚实,没想到被击中的三只眼睛果然消失了:幻象?
想想也是,魔帝的大驾怎么可能随便就来迎接叛徒的后代呢?况且大帝的出行一定还会伴有隆重的仪仗队衬托气场,孤家寡人的三只红眼很可能是魔力制造出的侦查眼,贤者不是也有类似的手段吗?
弄清了魔帝不在周围,维吉尔这才稍稍安心,他又累又饿,所处的血色沼泽中没有生命迹象,想捕捞一条鱼都没有。沼泽远方传来碎石崩裂的巨响,沼泽边缘的废墟被混沌之眼的引力场捕获了,大量血水卷着残破的石像被吸上天顶的旋涡状眼球。魔界的资源正在被吸收殆尽,魔界的水资源红如鲜血也是因为地层里的资源被吸干了,就像海洋的赤潮是大自然对人类无限制抽取石油的报复,现在抽出来的是血,魔界即将被混沌之眼毁灭了。。。。。
当维吉尔在血色沼泽广阔的废墟群中寻找出路时,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听见了女人的求救声:“有人吗?救救我!快来人呐!”标准的英语。
循声赶去,他看到两只深渊恶魔正挥着火镰刀追杀一个金发女人,她拖着破烂的裙子在沼泽里跌跌撞撞,衣衫上不知是血还是沼泽水。
维吉尔追上去砍翻两只深渊,那个女人转身对他致谢,看到她的脸,正在收刀的维吉尔整个人仿佛石化了,就剩眼睛瞪得老大:“母亲?”
金发女人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擦拭着眼角:“真的是我的维尼吗?你弟弟在哪?”
千里相逢,母子两人同时相拥在一起,脸上脏兮兮的维吉尔埋在母亲胸前,他感觉很累,也很欣慰,幸好坠崖时也坚决带走了母亲的项链,项链保佑他与母亲重逢。
一时间维吉尔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扑在母亲怀里轻声喃喃着:“母亲,我还以为你已经遇害了。。。。。”
母亲轻抚着他的银发笑着说:“是啊,傻孩子,怎么能随便认娘呢?”
维吉尔吃惊地抬起头,发现母亲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容,双眼忽然金光一闪,手掌传导金色闪电将他击倒在水中,也顺势夺走了脱手的阎魔刀。
“你。。。。。你是。。。。。。”被高压电麻痹的维吉尔不能动弹,舌头都打了结,刚勉强爬起来又被母亲踢了一脚,稀里哗啦在沼泽血水中连滚好几圈。
为什么要打我?恼火又疑惑的维吉尔,忽然看到“母亲”背后的天空又浮现出三只电光闪闪的红眼,从中传来的声音苍老又威严:“试验成功了,他果真把你当做了家人。你表演得非常好,翠西。”
什么?翠。。。。。。翠西?
身心俱乏的维吉尔放松了警惕,这才发觉神似母亲的金发美女原来只是个仿制品,可是后悔也晚了,翠西的高压电让原本重伤的他更加雪上加霜,阎魔刀也被夺走,眼看着她双手举刀单膝跪地,献给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像。
扑打巨翼的洁白石像,那是怎样一副尊容啊?打卷的浓密大胡子让维吉尔想起了波斯帝国的独裁大帝大流士一世,或者说是马克思式卷胡,专制又睿智,这即是魔界大帝蒙杜斯给维吉尔的第一印象。大帝的两片巨翼似乎也是石质,羽落纷纷,洁白无瑕,没有路西法的红色光翼那么张扬和虚华,而是给人以庄重和沉稳的实在感,这才是千古帝王所必备的实干与老练。大帝的身高比例几乎与救世主巨像一般宏伟,遮天蔽日的三翼堕天使衬托着他,伴随着天使的合唱,圣洁的巨像在空灵的颂歌中张开双翼缓缓下降。周围的血色沼泽中翻开水花,漫山遍野的深渊恶魔钻出水面,齐刷刷地放下火镰刀面朝大帝跪拜在地。
血色沼泽的水面开始颤抖,两头小山高的大火牛踏破水花出现在视野,用四蹄走路的大火牛手执一把燃烧的巨剑,用双蹄走路的大火牛肩扛一把燃烧的重锤。这两头体型超常的大火牛明显是恶魔领主,深渊恶魔纷纷给他俩让路。两头力气超人的大火牛合力抬着一尊王座放在即将降落的大帝下方,红地毯自动从王座脚下铺开,一直在沼泽水面上延伸到维吉尔面前,不能让沼泽的血水沾湿了大帝和宾客的脚。
维吉尔没有走上红地毯,被恶魔重重包围的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安危,他是被魔帝登场的气势给完全震撼了,大锤子火牛的大嗓门让他如梦初醒:“小不点,还不快来拜见大帝!”
维吉尔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誓死不下跪,也不要走上迎宾的红地毯,远远地对地毯彼端的王座喊道:“蒙杜斯,不需要前恭后倨了。我知道我是背叛者的儿子,要杀就赶紧下手。”
“大胆!敢直呼大帝的大名!”四蹄大火牛怒吼一声走上前来,围在王座周围的深渊恶魔也愤怒地咕噜着擎起火镰刀,一声威严的命令制止了它们。
“够了,贝瑞尔。以本座的气量,怎会跟一个后生计较?”大帝的长胡子被吹开,露出了胸口的大窟窿,那是斯巴达巨剑给他烙上的永久性耻辱。
四蹄大火牛的鼻孔对维吉尔威胁地喷出几道火苗,不甘心地回到了王座左边,而那只使大锤子的火牛则守在王座的右边,两只燃烧的恶魔领主一左一右活像守护大帝的火神。
“上来吧,翠西,我的女儿。”魔帝所说的女儿是一个泛指,魔界所有的恶魔都可以说是他创造的子女,蒙杜斯在恶魔的眼中即是圣父。
看着翠西携带阎魔刀在金色闪电的包围下瞬移到魔帝巨大的手掌中,维吉尔情不自禁想起了雷兽瞬移的情景,不过他实在太虚弱了,没有力气爆发闪影术,只能眼睁睁看着爱刀融进魔帝的石质大手中不见了。
“大帝,我们为什么不铲除叛徒的后代呢?”魔帝手掌中的翠西声音娇娇的,大帝也很宠着她,不嫌累似的平托手掌任她在上面跳孤单芭蕾,耐心地解释着:
“我们,需要阎魔刀的继承人关闭混沌之眼。他,是刀锋之王的传人;他,已经领悟了无限次元斩。他必须亲手弥补昔日的过错,关闭毁灭魔界的混沌之眼。本座曾以为自刀锋之王死后,阎魔刀就再也无人能拔出了,没想到他却自己来到了魔界。维吉尔啊,维吉尔,如果你能提前两千年来到魔界,斯巴达战争可能就不会爆发。不过,若是没有开启的混沌之眼,你的父亲斯巴达也不会叛逃进人间,你也不会出生于世。与你战败于伤心崖一样,这,就是宿命,继承阎魔刀的人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更改刀锋之王的宿命,因为他才是阎魔刀的原配主人,你的悲剧早已因他而命中注定。”
“我是无神论者,我也不相信宿命。”维吉尔坚定地站在红毯尽头,即使没有阎魔刀也握紧了破烂的露指手套,不屈的呼喊响彻了魔界的天空。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人类胆敢在魔界大帝的王座前作出反抗:“我永远也不会屈服!我不懈地努力,终有一天会挣断命运的枷锁!半人半魔的命运让我们兄弟背负了太过沉重的诅咒,如果两个世界都不能容纳我,即使孤军奋战我也要抗争到底。”
维吉尔顺着红地毯冲向魔帝,翠西见状从魔帝手中闪出去,凌空一道霹雳把他电倒在半途。维吉尔爬起来咬牙跟翠西过了两招,被她带电的拳头连续击中太阳穴,头晕眼花跪倒在地,血液被红地毯吸收。
“服了吗?”翠西已经撕掉了伪装的破衣裳,腰部只围了一圈布料,有了大帝和恶魔领主的撑腰,她骄傲地叉腰站在手下败将面前,流露着狂野的美。她身材曼妙,赤着脚丫,苗条的腿洁白修长,高耸的双峰被电光遮掩,还没有养成穿衣服的习惯,因为她是有着人类美女外表的恶魔。
“翠西,不可以这样对待客人,你撕坏了他的衣服。”大帝的手掌中出现一套深紫色宫廷礼服,“去吧,服侍他更衣,你要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翠西对此没有怨言,瞬移到魔帝手中取上衣服又回到维吉尔面前:“你应该感谢大帝的不杀之恩,换上大帝赐予的礼服,你就是大帝的臣民了。”
“哼!”跪在红地毯上的维吉尔冷笑着,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荣华富贵和美女佳丽,蒙杜斯,你以为这些就能收买我吗?”他慢慢抬起头,狼一般的阴冷目光与王座上的三眼接触的一刹那,大帝就探明了他想到的是什么。
“力量。。。。。。果然是刀锋之王的继承人。那么本座就赐给你力量吧!”魔帝的额头眼射出一道光柱罩住维吉尔,维吉尔的蓝风衣被撕得粉碎,翠西手中的紫色宫廷礼服飘进了光柱,自动给维吉尔着装。
那套礼服用的是上好的料子,贵族花边胸襟,胸前固定一颗长角骷髅头的金色大纽扣,紫披风的背部条纹是镶金的魔法符文,还有黑皮鞋和白手套,维吉尔被打扮成了中世纪的贵族公子。
穿上紫色礼服的维吉尔全身放出紫色雾气,疲惫感瞬间无影无踪,他在地毯上站了起来,刚走一步,扰动的气浪将翠西逼退一步,地毯两侧的深渊恶魔也惊恐地看着维吉尔,相互拥挤着向后退去。
维吉尔欣喜又疑惑地回顾肩头不断飘出的紫雾:“这到底是。。。。。”
“能带给你无限魔力的服装。”大帝解答,“路西法因此会使用无尽魔剑,而他却企图用我赐给他的力量来推翻我,但幸好有你根除了路西法王朝的萌芽,因此你是巩固了我蒙杜斯王朝统治地位的功臣,我便将无限魔力装转赠给你。维吉尔,你不会再重蹈路西法的覆辙恩将仇报吧?”
“可是,我是斯巴达之子。。。。。”维吉尔的立场开始动摇了。
“那已经不再重要了,你父亲背叛了魔界不等于你背叛了魔界。本座一向赏罚严明,维吉尔,除掉企图政XXXX变的路西法,你已经做了一件有利于我蒙杜斯王朝的丰功伟绩。若是再能为魔界关闭混沌之眼,你将有资格被册封为黑暗骑士,继承你父亲的爵位和财产,也将洗去你父亲背叛者的污名。尽快做决定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长辈间的恩怨,我不会跟晚辈计较了。”说完,大帝的胡子又遮住了胸口的创伤。
也难怪蒙杜斯当上了名垂青史的千古大帝,而寻仇的贝尔沃夫只是沧海一粟,大帝的海涵让维吉尔深受感动,况且这是在魔界,若是想生存下去除了与大帝和解别无他法。维吉尔左右权衡了利弊,决意为魔帝效劳。他踏过蓝风衣碎布走进王座,已经忘了那是教父送给他的服饰:“我愿意为蒙杜斯王朝效力,大帝。”
听到维吉尔改口称呼“大帝”,守在王座左右的两头大火牛相视一笑,燃烧的武器熄灭了,但贝瑞尔依然用火焰剑召唤出一束火柱挡在维吉尔面前不许他再接近大帝,因为他刚刚归顺,忠心难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帝打消了恶魔领主的顾虑,对维吉尔和翠西分别伸出两只宽大的手掌:“上来吧,王宫的盛宴也应该准备就绪了。”
有了无限魔力礼服的维吉尔轻而易举闪到了大帝手上,翠西也是如此,还在那只手掌上对他抛了个媚眼。大帝离开王座,亲自带着两个小生灵展翅高飞鹏程万里,后面跟着大队护驾的堕天使,密集的蓝色光剑照亮了魔界昏暗的天空。
在大帝的手掌上,维吉尔看到了更多支离破碎的魔界领土。全完了,全毁了,维吉尔无法想象阎魔刀居然是如此可怕的神器,撕开的混沌之眼已经把魔界破坏到了这种地步。云朵早就被吸走了,终年干旱的大地龟裂出纵横密布的大裂谷,涌出的岩浆都被吸上了天空,旋转着形成酷热无比的火焰漩涡被吸进混沌之眼。大帝直线穿过挡在飞行路线上的岩浆漩涡,居然毫发无伤,后面的堕天使们就不得不绕个大圈子,好半天才追上来。
与魔帝作对真是愚蠢。。。。。。维吉尔不禁为先前的轻率感到后怕,现在则很庆幸遇到了先礼后兵的大帝愿意收留自己,也难怪大帝统领着黑暗骑士,魔界王庭中的风范很值得他学习,与父亲还是有一定差距啊。
飞过崩塌的崇山峻岭和干涸的江河湖海,在远离混沌之眼的一处岩浆海上,坐落着一座宏伟的哥特式宫殿,周围被翻腾的熔岩重重保护,炸开的火红岩浆泡激起千层浪,还有不少深渊恶魔的火镰刀在岩浆海中时隐时现。
在大帝降落于宫殿之前,维吉尔看到在宫殿的另一处露天庭院里,从几扇波光闪闪的大镜子里正在走出大批的深渊恶魔。而一扇高大的黑色地狱之门中火光剧增,先前见过的两只大火牛先后走了出来,抗大锤子的跟在手执火焰剑的火牛后面,可能地位要稍低一些。
魔帝告诉维吉尔,在魔界的交通要道都安装有类似的传送门,发光的镜子是给军队准备的,而高大的黑色地狱之门则是给大型恶魔领主准备的。
“在你联手那个人类神父开启特米尼格后,波尔维克也尾随进入了魔界,我们尚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本座已经发出了通缉令,让各地要道严加把守不准放行。波尔维克是比斯巴达更严重的叛徒,如果你愿意用功勋洗清父亲的罪名,本座就会正式宣布斯巴达无罪,而波尔维克将成为魔界的公敌。”
所以维吉尔觉得魔帝也挺失败的,昔日的两名手下大将全都背叛了他。。。。。。不过维吉尔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大帝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维吉尔盘子里的美食是按照人类的厨艺特别准备的,他可咽不下坚硬的银魔石也喝不下红魔石研磨的“红酒”,这可是魔界宫廷的上好佳肴,所以血液中就已渗透了魔力的恶魔当然要比人类强大。
在隆重的宫廷宴会上,坐首席的大帝给维吉尔介绍了很多赴宴的恶魔领主,稀奇古怪的恶魔无奇不有,维吉尔基本上看过就忘了,只记住了最初守在魔帝左右的两头大型火牛。在斯巴达和波尔维克离开魔帝后,两头大火牛便成了魔帝的宠臣。手执火焰剑,用四只牛蹄行走的大火牛叫贝瑞尔,称号是“炎狱霸主”,他即是深渊军团的恶魔领主,统帅着魔界的火焰部队。另一个与贝瑞尔类似的大火牛用两只后蹄直立行走,抡着一把大锤子不高兴了就震地,他是炎狱霸主的副官,叫弗瑞塔鲁斯,也是位实力强劲的恶魔领主。
翠西陪在维吉尔身边,魔帝让她当维吉尔的侍女,因为整个魔界也只有她的长相能不让维吉尔皱眉头了。维吉尔几乎没跟翠西说话,他还不能释怀她伪装成母亲欺骗自己,欺骗了维吉尔一次就再也别想得到维吉尔的信任。但蒙杜斯大帝应该是诚心对待维吉尔的,大帝禁止任何恶魔在维吉尔面前提到“杂种”相关的字眼,把他当做恶魔大家庭的一员,将他的坐席安排在最靠近王座的位置,也绝口不提斯巴达战争之类不愉快的话题,而是给维吉尔讲述了不少魔界的习俗和风土人情(或者说是风土“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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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变成三国美女淫乱天下杀》
更新时间2012-12-5 14:41:42 字数:5104
“你打算长久在魔界生活下去吗?”魔帝问。
“您允许我呆多久我就逗留多久,大帝。”虽然这里的环境还不太适应,但时间长了他就会习惯与恶魔相处了。维吉尔一点也不害怕魔界的黑暗,也完全不再怀念人间,因为人间埋葬着他永远的痛。有人说爱情不会轻易悲伤,这句话放在维吉尔身上就是错的,总而言之,人生三情他都不再留恋,主要是为了不再悲伤。
宴会中途传来急报:发现了波尔维克的踪迹,企图接近混沌之眼。
大帝很不高兴打搅了客人,问周围的恶魔领主:“谁敢迎战波尔维克?”
“我去!”弗瑞塔鲁斯掀翻桌子,扛起大锤子站到王座下,拍着胸脯粗声粗气地吼道,“就由我去剿灭魔界的头号叛徒吧!请大帝在此静候佳音,我去去就回。”说完,迈开燃烧的牛蹄轰隆隆地向外走去。
大帝在后面叮嘱:“不可轻敌,昔日的波尔维克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在投靠混沌霸王后更加不可一世。”
“我绝不会给大帝抹黑!”大锤子火牛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了地狱之门,把守门的深渊恶魔吓得一愣一愣的。
席间的维吉尔保持了沉默,他不想扫大帝的兴致。看周围的势头,大帝和恶魔们似乎都对勇猛又鲁莽的弗瑞塔鲁斯抱有很大期望,也许他们没有见过复活后的波尔维克新获得的骷髅王阶段,如果两者都是力量型的恶魔领主,弗瑞塔鲁斯恐怕不占优势,维吉尔可没有忘记双头巨人是怎样被波尔维克玩死的。
宴席上,恶魔们的话题不由自主转到了最揪心的混沌之眼上。混沌之眼的引力场每一年都在扩大,已经吞噬了大半个魔界,再任其增长下去,不出几百年,魔界将变成空无一物的死界。
当下只有两个选择可以挽救恶魔族群:一.放弃魔界,将人界侵占为新家园;二.关闭混沌之眼。而当年魔界也是因为这两种选择而分裂成两派,从而导致了斯巴达战争的爆发。
魔帝也问维吉尔:“作为魔界的一员,我们的新朋友对此有何高见?”
还能有什么选择呢?维吉尔在众多恶魔的注视下沉默片刻,长叹口气站了起来:“我支持我父亲当年的决策:关闭混沌之眼。”
立刻有恶魔加以嘲笑:“可是斯巴达失败了,他派出的剑圣把事情全搞砸了,不但没能关闭混沌之眼,反而还杀了刀锋之王,导致再也无人能使用无限次元斩,混沌之眼因此在魔界肆虐了两千年。两千年啊!我们的资源全被吸干了!我们要向人类索赔损失!”
“没错,我们必须征服人界!”周围的恶魔也被挑起了血性,大殿里一片沸腾,支持入侵计划的恶魔领主占了绝大多数。
魔帝举起一只手,周围立刻安静下来,纷纷聆听大帝的训话:“你们应该适当地表现出礼节,不准随便打断贵客的谈话。”
是的,维吉尔还没有说完,当他告诉他们已经领悟了无限次元斩时,周围响起了椅子后退的声音,除了魔帝,所有的恶魔都站起来后退,可能是怕他当场使用大范围清场招式吧。
他们不需要害怕,因为阎魔刀不在维吉尔手里,颇有先见之明的魔帝已经事先将阎魔刀缴获了,也才敢赐给他无限魔力礼服,否则若维吉尔忽然反水,后果不堪设想。
大帝对维吉尔说:“如果将阎魔刀还给你,你能保证不伤害我的臣民吗?”
“连我的父亲况且还需要阿拉斯托的雷兽援军,我还没有愚蠢到一个人去挑战庞大的王朝。”
这席话明显是让蒙杜斯大帝非常高兴,阎魔刀从他的石像大手内部钻出,飞到了维吉尔面前物归原主。
大帝趁热打铁:“事不宜迟,既然你已经获得了无限魔力装,明天就随本座去关闭混沌之眼,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一切如您所愿,我的大帝。”紫衣维吉尔手持阎魔刀对大帝俯首鞠躬,行了个漂亮的贵族礼。
宴席散去,大帝在宫殿中给维吉尔分配了一间华丽的寝室,翠西服侍他睡下,在床边天真又好奇地问到:“大帝说,来自人间的男子可能需要我一起做一些床上的运动,该怎么做呢?”
“这些问题不要问我,你出去吧。”维吉尔自己睡下了。
明天就要去关闭混沌之眼了,维吉尔做了个梦,梦见在混沌之眼注视下的悬崖之战,在他即将被强引力吸进去时被兄弟甩出的三节棍拉了回来。
维吉尔把缠在胳膊上的三节棍扔到一边,三节棍被激流冲下了悬崖:“多管闲事。你太天真了但丁,即使这样也不可能感化我。”
“你已经在濒临疯狂的悬崖边缘了,趁现在回头还有余地,我们应该一起回去。”
“闭嘴!我压根没想过跟你回去,也不再需要你。我是刀锋之王,只需要力量。你屡次阻碍我,但丁,必须死!!!!啊—————”被紫球魔化护盾罩住的维吉尔人刀合一变身刀锋之王,怀着让但丁必死的决心各种狠招杀招齐上阵,幻影剑阵不离身,无限下劈不躲就是死。
“死!死!死!”,瞬移加下劈狂轰滥炸,绝不放水,绝不手软,但丁必须死!可是无限次元斩无法奈何以不变应万变的皇家完美防御,稳扎稳打的但丁看到了维吉尔的软肋,誓死防守终于扛过了刀锋之王的高爆发阶段,没了后劲的维吉尔被自己的力量反弹击败。
梦中,他一直在伤心崖与兄弟激战,水花四溅,刀剑相击,直到刀锋之王与剑圣的传人在伤心崖诀别。
“快走吧,但丁,你不会想留下的。你守护人间,我留在魔界,毕竟,这里也是我们父亲的故乡。”维吉尔的刀锋划破兄弟伸出的援手,警告他停止前进,自己后退一大步坠下了伤心崖。坠落时,他想起了被自己逼下恶梦巨炮化尸池的连体兄弟,没有胳膊的弟弟企图拉住哥哥,结果双双坠入酸性黑水。维吉尔不想让悲剧重演,他失去了友情和爱情,但不能再失去最后的亲情,否则,他就彻底一无所有了。
次日,维吉尔被翠西唤醒,穿上紫色战袍跟随大帝的军队征战混沌之眼。翠西没有随军出征,炎狱霸主率领燃烧的深渊军团给大帝护驾。
深渊军团的先头部队没能拦截波尔维克进入混沌之眼,大锤子火牛弗瑞塔鲁斯反被波尔维克所杀,庞大的尸首也被吸进混沌之眼。
波尔维克之所以敢进入混沌之眼是因为他可以无限复活,超强的引力场将会把吸收的一切物质在拖进吸盘的途中压缩成笔尖大小的奇点,换言之,混沌之眼即人类科学家研究的黑洞,而穿越混沌之眼的波尔维克,很可能会穿梭时空抵达另一个世界。
“现在考虑波尔维克去那个世界做什么已经无济于事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封闭混沌之眼,阻止他唤醒更可怕的东西回来。”炎狱霸主如是说。
在自然性灾害面前,炎狱霸主的深渊军团无能为力,当第一只深渊恶魔不慎踏入强引力区被怪叫着吸上天空后,军队就停止了挺进。地面一段一段被撕裂、吸走,快速塌陷、蔓延,数不清的碎石旋转着飞进头顶的巨大黑洞,它咆哮着,像鲸吞万物的巨口。火山似的炎狱霸主在巨型旋涡状天眼的俯视下如同婴孩,他敬畏地率领军队保持在引力场的作用范围外,眼望着大帝手捧维吉尔飞向混沌之眼。
护驾的堕天使都不敢接近混沌之眼,唯有大帝不受影响。魔帝掌心的维吉尔不得不开启魔化护盾抵抗引力,无限魔力礼服可让他长久维持护盾,即使这样,紫色球体也被压成了椭圆,表面开始出现裂纹。魔帝平坦的大手上,维吉尔仍然无法避免地被往前吸去,大帝就用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像囚笼一样扣住紫球护盾,让他能够站定。
护盾中的维吉尔变身刀锋之王,无限魔力礼服可让他长期维持在巅峰状态,漫天狂舞的光球卷碎了飞进眼球的石块。一轮无限次元斩放完,刀锋之王在魔帝掌上退出隐形,碎石依旧快速与他擦过,周围的一切似乎没什么改变。
“不要分散攻击,集中所有的力量于眼球的核心。”大帝又扑动翅膀靠近了一些,他的翅膀残破了,胡须被扯断一缕,躯体正分离出无数细碎的石渣粉末,在如此接近引力源头的地方,大帝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刀锋之王再度消失于魔帝的掌心,所有的紫色球形剑气集中在黑洞深处闪耀,正被无形的强引力拉离地面的炎狱霸主忽然重重地摔在地面,他昂起牛角激动地望向天空:“成功了吗?引力开始减弱了。”
“再来一次,了不起的孩子,你已经将不可能化为可能。”大帝激励维吉尔不停地释放无限次元斩,一轮接一轮下来,混沌之眼的引力也在微妙地减弱。黑洞的转速正以极其缓慢的角速率减慢,因为两千年来它扩张得实在太厉害也太长久了,引力场的吸盘半径几乎抵得上月球的直径,就靠维吉尔的次元斩一次填补一点,艰难程度好比精卫填海,即使是蒙杜斯大帝也爱莫能助。
混沌之眼的封印过程持续了三天三夜,大帝一直手托维吉尔释放无限次元斩,维吉尔有无限魔力装保持精力,而大帝则依靠宽大的双翼吸收富含魔力的魔界日光,魔界日光的紫外线也可促进维吉尔的紫色魔力礼服加大功效。
终于,混沌之眼的引力比魔界的重力更弱了,被吸上天空的大量碎石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地面的恶魔部队争相躲避落石,还伴随着兴奋的欢呼。长时间黑漆漆的魔界天空也逐渐亮了起来,那是因为黑洞的引力再也无法吸收光线。随着混沌之眼的视界越来越小,黑色眼仁变成足球场大小,篮球,纽扣,针尖。。。。。。随着最后一颗球形剑气斩杀完毕,天空的巨眼消失无遗,魔界的紫日重见天日,天上地下沐浴在魔力紫外线中的恶魔对着天空的大帝齐声欢呼,贻害魔界千年之久的混沌之眼终于被关闭了。
维吉尔退出刀锋之王形态,魔化护盾也随之撤消,累倒在魔帝手掌心。即使有无限魔力礼服的支持,他也感觉精力透支,他从来没有如此持久地释放过超必杀技,如果能早点拥有这套神奇的紫色礼服,说不定就不会败给但丁了吧?维吉尔还是对伤心崖的战败耿耿于怀,疲惫又欣慰着,握紧了阎魔刀期待着能与兄弟再来一次畅快淋漓的大战,胜负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次要的了,心照不宣的双胞胎兄弟享受的是厮杀中的扭曲快乐。
不过出乎意料的,在关闭混沌之眼后魔帝却再次收走了阎魔刀,给维吉尔的理由是:“阎魔刀是掌控空间的神器,不可以再随便使用,将由本座来亲自保管。”深谋远虑的蒙杜斯大帝可能是担心再度发生相同的灾难吧。
维吉尔被大帝带回了宫殿,他需要好好休息,沉沉地睡着,翠西守在枕边给他的额头擦虚汗。虽然表面上无法抗议,但爱刀被没收了仍然让他心里很难受,连做梦都在想着,翻来覆去说着梦话,翠西听到了维吉尔在模糊不清地呼唤着什么,他发疯般地呓语着伊琳娜,翠西很好奇黑暗杀手的心中居然还藏着一个女人。
维吉尔梦见了伊琳娜,她依然那么美丽,凄凉的美,像柔弱的天鹅,微笑着对他打手语,可是他看不懂。他梦见伊琳娜挥舞阿尔戈萨克斯的蛇形圣剑,用剑气给自己画了一把宽刃巨剑,然后就飘然而去了。他追过去,只抓住了一片飘落的紫罗兰花瓣。。。。。。
梦醒时分,令维吉尔难以置信的是:他的床头居然真的倚着一把宽刃巨剑!
被没收了阎魔刀的维吉尔没有趁手的武器,他不喜欢大帝赐予的其他魔兵器是因为没有感情,可是除了阎魔刀,这把巨剑。。。。。。
“哟?你醒了。”翠西恰好抱着整理好的紫色礼服进来了,“嗯?哪来的巨剑?这么宽的剑刃,你要拿它当冲浪板吗?”
坐在床上沉思的维吉尔没听到翠西的调侃,赤裸的黑化右臂拿过巨剑,横在面前深情地凝望着。翠西听到了他悲怆的低语:“她是紫罗兰啊。。。。。。”
“她?”翠西猎奇地看着他。
维吉尔这才意识到什么,恢复冷冰冰的模样重复了一遍:“口误。这把剑,就叫它紫罗兰吧。”
关闭混沌之眼的维吉尔功劳甚大,被蒙杜斯大帝册封为黑暗骑士。
虽说有一半以上的恶魔领主反对将如此高贵的爵位授予半人半魔,况且还是魔界叛徒的后代,但也没有恶魔敢坚持质疑大帝的决策,强硬派的斯巴达已经是前车之鉴,蒙杜斯即魔界王朝说一不二的独裁大帝,用高明的手腕把恶魔们管理得服服帖帖。
繁琐的授衔仪式让维吉尔厌烦,宫廷宴会更是窝火,维吉尔坐首席时,没有一个恶魔领主赏脸,只有他和翠西俩人大眼瞪小眼;大帝得知了,不想冷落了客人,亲自来捧场,于是维吉尔的宴会席位就坐不下了。虽然他关闭了混沌之眼,但恶魔们还是不愿认可他的功劳,维吉尔能感觉到周围的排斥和冷眼,主因应该是来源于他的人类血脉。
不过大帝对待维吉尔还是不薄的,派恶魔铁匠来量过了维吉尔的人类体型和恶魔形态的生理指数,他的黑骑士盔甲正在量身打造中,想让穿上盔甲的维吉尔在变身恶魔时也不受盔甲的束缚,更不能被魔爆炸碎,铸造这样的精品盔甲可需要不同寻常的材料和精湛绝伦的手艺。
即使有大帝的恩宠,维吉尔在魔界依然郁郁不乐,没有朋友和谈得上话的恶魔,闲暇时在苍凉的野外走走,魔界的一切百废俱兴,人口和资源均被混沌之眼锐减,衰败的情景让维吉尔更加抑郁和孤独。
过了一段时间,维吉尔以黑骑士的身份出席了魔界高层的会议。大帝在会议上宣布,鉴于魔界的资源已经匮乏了,所以准备向人界派出幽灵舰队,“借用”人类的资源来重建魔界的社会结构,而熟悉人界地理环境的维吉尔将要以导航者的身份随船出征,这也是大帝给他提供的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维吉尔无权反对入侵计划,当年的父亲斯巴达有教父一行恶魔作为支持者,他却是孜然一人。不过也无所谓了,维吉尔早就不再关心人类的安危,包括唤醒特米尼格时也是这种冷漠心态,现在大帝要他做什么他就无条件的无从,仿佛已经成了没有思想的黑骑士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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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狐娘》
更新时间2012-12-5 14:43:12 字数:6961
魔界海军的幽灵舰队整装待发,幽灵船的外形类似中世纪的战列舰,船舷两侧各有三层甲板炮,三根主桅杆,大小风帆不计其数,与蒙杜斯大帝一样气质古典又雍容华贵。这是一种超时空战舰,即使在特米尼格关闭时也可穿越空间前往人界。指挥舰队的恶魔领主是一只雷霆狮鹫,维吉尔听翠西说,这头名叫格瑞芬的狮鹫,曾是雷霆领主阿拉斯托的坐骑,在斯巴达战争中背叛阿拉斯托倒戈向蒙杜斯大帝。因此,维吉尔对雷霆狮鹫不抱有好感,虽然他自己也是良禽择木而栖,但本质不一样,维吉尔为魔界效力是因为无法被人类社会接纳,而雷霆狮鹫却是在紧要关头抛弃了主人和战友。
幽灵舰队还装载了地面部队,维吉尔看到一只巨大的熔岩蜘蛛,挺着臃肿的大肚子,一边唠唠叨叨地抱怨着,一边在幽灵水手的帮助下费劲地挤进特别为它加大的船舱。翠西介绍,那是幻影蜘蛛王番托姆,率领的蜘蛛军团将成为地面攻坚战的主力。幻蛛王后面的十多艘幽灵船塞满了魔蜘蛛,为了抢食物在船上跟无形魔打架,没有固定形态的无形魔一个打三个魔蜘蛛,更为凶悍,雷霆狮鹫不得不让不同种族的恶魔分开登船。
维吉尔和翠西的船也是雷霆狮鹫的旗舰,大帝命令翠西随同维吉尔出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同时还将给她分配一些“特殊任务”,大帝没有道明,维吉尔也没有多问“特殊任务”具体是什么。
幽灵舰队从大帝的宫殿起航,航行在岩浆海上汲取能源,大规模超空间跃迁作业的情景是非常壮观的,延绵几海里的庞大舰队一艘接一艘渐渐淡化、消失,只留下宫殿上空送行的天使仪仗队和蒙杜斯大帝,用睿智又诡异的三只红眼,凝望着铁匠送来征求意见的黑骑士盔甲。
幽灵舰队成功跃迁至人界海域,只有一艘满载着无形魔的幽灵船坐标出现精度误差,掉队飞到北极去了,这可真是令狮鹫痛心的兵力损失。
雷霆狮鹫用两只鹰类的爪子站在最高的桅杆上,对甲板上飘来飘去的幽灵水手喊道:“报告我们所处的方位。”
“领主阁下,舰队正处在圣与魔交融之岛的外海。”一个幽灵水手回报,“这座岛屿在人类的航海图上被称为杜玛丽岛,是最接近魔界的空间,跨空间跃迁所需的能源也最少。”
“离马列特岛还有多远?”
“十天行程。”
“这么久!我们必须就地取材以战养战,去岛上给军队掠夺给养。”
于是幽灵舰队靠近了杜玛丽岛,派出一小队无形魔去岛上抓俘虏。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村落中的岛民居然会用秘法反抗,他们自称什么守护者,不过根本不是无形魔的对手,无形魔戴上滑稽的魔法面具免疫法术伤害,又变出好多触手,一手抓一个人回船,嚎哭的岛民塞了满满两艘船,让旁观的维吉尔想起了殖民者的贩奴船。
“哭起来真是不好听。”翠西也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她问维吉尔,“恶魔会哭泣吗?我想哭怎么哭不出来呢?”
维吉尔没有作答,翠西就自己去那艘运食物的船上问那些人,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她还往旗舰上维吉尔的船舱带回来一家人,男女小孩都有,棕红色的皮肤,是彩色民族服饰的打扮,维吉尔不难推测杜玛丽岛的居民是拉美裔人。
“你想干什么?给我做人肉大餐?”维吉尔很不高兴再看到人类。
翠西把门关上,兴奋地说:“嘘!我要把他们放了。”
“管他们干什么?如果我告诉狮鹫,他就会宣布你背叛了大帝。”
“你不会告密的,是吧?”翠西让那一家人先别做声,藏在维吉尔的船舱,因为他的船舱宽敞,幽灵水手也从不进来。到了深夜,正好海上没有月亮,害怕触礁的舰队放慢了航速。翠西正好下手,她绕过甲板上巡逻的幽灵水手,在船尾放下一艘小艇,用两次闪电瞬移把那一家人送了上去,还抢了舰队配给维吉尔的高级酒水和食物扔给他们。
只学过英语的翠西根本就听不懂他们的地方语言,不过从那个女人拉着她不松手,她能猜出他们想要自己一起离开挤满恶魔的舰队。身不由己呀,翠西匆匆亲了他们的小孩子一下,在旗舰驶出瞬移范围前用尽全力闪回了甲板上,累得半跪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
维吉尔无声地闪出夜幕站在她面前,魔力礼服挥发着紫雾,白手套中握着深蓝火焰的紫罗兰巨剑。
“你要将我处决吗?”翠西苦笑了起来。
“你真的是恶魔么?”维吉尔熄灭紫罗兰巨剑,又无声地融进了黑暗,只抛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经过十天的乏味航行,幽灵舰队抵达马列特岛近海,马列特岛是魔剑教团的海外教区,秩序之剑骑士团镇守着岛上城堡,修筑了大量防御工事。雷霆狮鹫说,将这里开辟为魔界入侵人界的前哨站正是舰队的首要任务,先在人界站稳脚跟才能掠夺资源,不由分说就对岛屿发动了打击。
由三十艘幽灵船组成的幽灵舰队将岛屿重重包围,黑漆漆的鬼船环岛航行,侧舷几层炮板齐刷刷地全开,魔能舰炮不分军民乱轰一气,把捕鱼船队炸了个灰飞烟灭。
骑士团往海中投放鳞刃,快速突进的机械鱼群如食人鱼般包围了一艘幽灵船,眼花缭乱的尖刀拉着金色火线在船底来回高速穿梭,那艘船被划得四分五裂沉向海底。沉船搅起的大漩涡把落水的魔蜘蛛全拉进了深渊,但幽灵水手会低空飞行,举着大镰刀或大剪刀充当武器,又飞到别的幽灵船上协助驾船。
见自己的部下又白白牺牲一批,一艘幽灵船中忽然传出了幻蛛王的怒吼,还伴随着炸飞船板的熔岩流:“格瑞芬!你这头大笨鸟,快点让我们登岸大展身手!”
岛上的骑士团投放了大批鳞刃防守海岸线,阿格纳斯博士的生物兵器比鱼雷的性价比更高,机动性强,又可反复使用。飞翔在天空的雷霆狮鹫命令舰队投放恶梦头骨克制鳞刃,数量极多的恶梦头骨在水中四处游走,抢着吞噬鳞刃鱼群,进了恶梦头骨的恶梦空间就再也别想出来,骑士团的海岸防线被瓦解了。
幽灵船的舰艏劈开浪尖抢滩登陆,大批魔蜘蛛和无形魔涌上小岛,在海上憋了几天的恶魔军团胃口大开,将城堡外围的城镇和村落一举吞没。魔蜘蛛在婴儿体内注入稀释内脏的汁液,扑倒一个个仓皇逃窜的平民在大街上吃人,看到挥剑的骑士就先吐丝缠成粽子,然后一群蜘蛛围上去肆意撕咬。它们用锋利的八只脚划破盔甲,吃饱了就直接把盔甲内的人体当做产卵的温床。被白丝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倒吊在树上,不多时破裂的茧就会孵化出大量小蜘蛛,被小蜘蛛爬满全身的人在惨叫乱抓中化为干尸。
骑士团从峭壁上的城堡出兵抵抗,大队骑士冲下来与恶魔军团混战。魔蜘蛛怕火,被“绯红女皇”烧得枯萎卷曲,在刺耳的尖啸中炸开大肚子,爆出蚂蚁多的小蜘蛛。骑士们相互泼洒圣水消灭小蜘蛛,七八人一组,一名黄金骑士带多名白银骑士,举起大盾架起长矛又烧又刺魔蜘蛛。魔蜘蛛的猛力前冲撞不倒大盾,招架不住钢铁城墙的蜘蛛军团被逼退至海滨,没想到海水又被洒了圣水,落海的蜘蛛被烧死无数,海岸荡漾起粘稠的黑水和恶臭的浓烟。
幽灵舰队开炮了,海滩上炸开一口口沙坑,压倒性的火力优势迫使骑士团后退,可是推进的蜘蛛军团一旦走出舰炮的支援范围,骑士团就又能把它们赶回海边。舰炮的射程有限,无法轰炸岛屿纵深,于是人魔便在舰炮的极限射程处混战厮杀,打过去推回来。岛上炮火冲天,破损的兵器和蜘蛛断腿遍地都是,恼得船上观战的幻蛛王杀性大发,一口岩浆炸飞甲板跳下船来,八条石柱似的蜘蛛腿“哗啦哗啦”趟过浅滩的圣水冲上海岛亲自出战。
又大又重的幻蛛王冲锋惯性极大,大肚子压蹦豆似的碾平了大片钢铁骑士,它噼里啪啦横冲直撞地踩过阵地,每条蜘蛛腿上都穿了一个死人。这个体内汹涌着熔岩的大怪物像喷火坦克一般带队冲锋,岩浆乱喷,蝎子尾横扫,管他什么骑士一律秒杀,一队白银骑士架着喷气式长矛疾刺过来,被迎头一口熔岩烧了个透。幻蛛王的配偶也上阵了,蛛后的体型几乎与蛛王一样大,但不会喷射熔岩流,而是吃下泥土喷射泥石流。被泥石流黏住的骑士团又被熔岩流活活烫死,武器盔甲全部融化,在火海中挣扎的痛苦惨不忍睹。
其他蜘蛛在恶魔领主的鼓舞下奋勇前进,跟随幻蛛王一鼓作气登上高崖杀到城堡脚下。地理位置极佳的城堡易守难攻,居高临下地滚巨石,抛石器劈头盖脸乱砸石脑油,幻蛛王耐火可魔蜘蛛却怕火,被烧得死伤惨重。幽灵舰队不敢开炮支援,因为首要目标是夺取而不是摧毁城堡。舰队派来镰刀幽灵和剪刀幽灵飞进城堡,可是它们太脆弱了,被骑士团瓮中捉鳖,有去无回。
被雨点般的燃烧弹击中的幻蛛王毫发无伤,但却被人类的搔痒气得指天骂地:“格瑞芬!你这头大笨鸟!想办法放下城堡吊桥!否则我就把你烤着吃了!”
雷霆狮鹫呼啸着飞越城堡上空,洒下大量雷电球将城堡内部炸得一塌糊涂。“嗖嗖”一紫一黄的影子从狮鹫背上落进城堡,在空袭中幸存的骑士看庭院中背靠背的紫衣王子和金发美女,还少见多怪地询问来者何人。
维吉尔的回答是一颗魔光波,无限魔力礼服让他的魔力已经充盈到可以随手打出魔力光球。他挥舞紫罗兰巨剑大开杀戒,一记横斩连盾牌带盔甲截断一个黄金骑士,或携带剑阵往人群中瞬移,所到之处惨叫声和钢盔扭撕裂声响成一片,逃跑者就用魔光波炸死,屠杀效率高到极致。他的面色因为过度使用魔力而苍白得像死人,这也让脸上一些魔法纹路更加清晰,现在的维吉尔全身衣裳缭绕着紫雾,双眼泛出嗜血的红光,显得邪气无比。
翠西没有维吉尔那么凶残,她用格斗术扭断他们的胳膊,或放电击晕钢铁盔甲中的骑士,让他们丧失战斗力。闪电翠西打翻了很多骑士,忽然看到一个穿着低胸晚装的女人慌慌张张跑过走廊,可能是骑士的家眷,翠西看上了蕾丝花边,瞬移过去把那个女人电晕:“你的衣服归我了。”
“不要爱慕虚荣,尽快放下城堡吊桥。”翠西更衣不关门,被路过的维吉尔一脚踹上,他的声音低沉、压抑,像饱含愠怒的困兽,让翠西害怕。她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与恶魔相处的日子让他的秉性更加孤僻和暴戾,他几乎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服从大帝的指令,像傀儡化的杀戮机器。
但维吉尔的确还是拥有自主意识的,率领特种部队空降城堡的战术就是他向雷霆狮鹫提出来的。幽灵舰队也派出了更多的镰刀幽灵和剪刀幽灵飞进城堡支援维吉尔和翠西,有了幽灵水手飞散骑士团的兵力,翠西终于找到了城堡的大门轮机室,维吉尔已经把那里的守兵杀了个精光,两人一起推动巨大的绞盘,缓缓放下了吊桥。
“就是现在!进去!进去!全给我进去!烧光他们!吃光他们!”幻蛛王率领蜘蛛军团一股脑涌进了城堡内部,无形魔也投入了战斗,眼球抓在手上放法术,长腿绕过脑袋踢人,全身还携带剧毒,被搅昏了头的骑士简直不知该打哪里好。
又是一次类似命运城堡的沦陷,马列特岛的城堡也完了,骑士团兵败如山倒,无孔不入的恶魔在城堡里追杀残兵,蜘蛛吃人,幽灵乱蹿,无形魔的六只手把俘虏一个个从高塔上扔下来玩。
“格瑞芬!你这头大笨鸟!把俘虏都分配给我!我的部下需要食物繁殖后代。”幻蛛王对盘旋在城堡上空的狮鹫吼着,没事就骂狮鹫“大笨鸟”。
雷霆狮鹫徐徐降落在城堡,“你这八条腿的乌龟,大帝给我的命令是将人类俘虏的处决权交给斯巴达的儿子,让我们看看他会怎么处理自己的同胞。”
几百号人类俘虏被集中在城堡庭院,有缴械投降的骑士,也有后勤人员和骑士团的家属,而下面村镇中的平民,早就在蜘蛛军团刚登陆时就被吃了个精光。
被镰刀幽灵和镰刀幽灵围住的俘虏们惶恐又略带欣慰地仰视着高台上的维吉尔,恶魔群中的唯一人类给了他们安慰感,希望他能网开一面,可他们不知道,此时的维吉尔也只是一个人形恶魔罢了。
“你们的领导人物在哪?”面无表情的维吉尔有一种战胜者的傲气和不屑。
下面没人说话,几个骑士相互看了看,也忍住了。
“很好,让我们继续。”维吉尔平静得可怕,“有谁愿意归顺蒙杜斯大帝,为魔界效劳?”
下面一片哗然,大家以为他在说天方夜谭。
一位白银骑士义愤填膺地质问:“亏了我们还对你寄予希望,难道说,你已经是恶魔的傀儡了?”
“闭嘴。”维吉尔一拳魔光波把那人当胸炸穿个大血洞,下面的人全缩了回去。幻蛛王和雷霆狮鹫正在一旁监督呢,对维吉尔的表现相当满意,相互点了点头。
这时,楼上传来异常骚动,一个镰刀幽灵慌慌张张飞到维吉尔身边,报告找到城堡总督了,幽灵部队制不住他,翠西正在和他纠缠。
维吉尔一下就对这些俘虏失去了兴趣,转身刚要走,另一个剪刀幽灵询问该怎么处置他们。
“非教团的人绞死,信仰斯巴达的当做异教徒烧死。”维吉尔轻描淡写地说着,握起燃烧的紫罗兰巨剑上楼去了。
城堡高处的一间塔楼里,翠西正和一名黄金骑士打成一团,他使用着可充能五级的特制“绯红女皇”,剑术相当高明,脚边扔了一地镰刀剪刀和幽灵的残渣。
看来翠西也对异常难缠的对手认真了,拾起一把镰刀和骑士过了几招,被绯红女皇斩断。翠西对他发射闪电,可他的盾牌却是由绝缘材料制成的,而翠西的拳脚则根本别想击穿坚硬的铠甲,拿他完全没辙。
受挫的翠西像生气的女强人,长长的金发飘了起来,刚要瞬移时,一声“退下”制止了她的徒劳。
维吉尔手执巨剑出现,剑锋指向黄金骑士:“不需要摘下头盔,也不需要通报姓名,我不想知道死人的长相和名字。”
黑暗骑士的蔑视让黄金骑士非常恼火:“你在践踏我的尊严,我尼洛*安杰罗还从没见过你这么狂妄的对手。”
“哼!”紫罗兰巨剑燃起了深蓝色火焰,对面绯红女皇也燃起了赤红的火焰。
维吉尔微微笑了一下:“可笑的光明,我却只崇拜黑暗。”
尼洛*安杰罗大喝一声冲了过来,维吉尔蓄力横斩,蓝色与红色的火焰交织对碰,一声巨响,绯红女皇断裂,黄金骑士被强横的气浪反冲回去摔倒在橱柜里,黑暗骑士胜出。
“你是什么人?你的脸。。。。。。好邪气。”尼洛*安杰罗捂着受伤的肩膀站了起来,血液正从盔甲缝隙处渗出。
“反正你也活不长了,我可以透露一下,我就是你们魔剑教团膜拜的战神,斯巴达的大儿子。”维吉尔慢慢向前逼去,恨恨地说,“我是一个弃子,我的父亲拒绝承认我,所以不得不向蒙杜斯大帝寻求更强的力量,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鄙视你为了力量而放弃尊严和骨气。”
“那又怎样?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有尊严吗?我身为兄长,却多次败给我的弟弟,只有力量才能给我尊严,我必须战胜。”
“我也绝不向暴威低头!保佑我!斯巴达。”尼洛*安杰罗鼓起最后的力气挥起残剑打向维吉尔,被黑化右臂格挡,连紫色礼服的袖子都没砍破。
“你以为奇迹会发生?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了?”维吉尔放下巨剑反手卡死尼洛*安杰罗的脖子举出地面,仿佛重甲骑士轻若无物,语气中充斥着嘲笑,“你们信仰斯巴达,可是斯巴达没有给你力量。而蒙杜斯,则给予了我这样的力量。去见你的斯巴达吧!尼洛*安杰罗!”掐住黄金骑士的那只手开始发出青光,几秒钟内凝聚成嘶嘶作响的魔光球,一炮炸飞脑浆四溅的黄金头盔,第二发洞穿无头尸的胸腔,第三发冲飞残破的躯体,打穿墙壁飞出城堡落进了高崖下翻腾的海岬。
事后翠西说,他是城堡总督尼洛*安杰罗,秩序之剑骑士团在海外教区的最高军官,本来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的,不过死了就算了,激怒维吉尔的下场就是这样。
尼洛*安杰罗死了,岛上城堡也易主,进驻的恶魔军团杀光了岛上居民,将马列特岛开辟为魔界在人界的第一个立足点。那些被绞死的人怨魂不散,附在马戏团的木偶身上形成了人偶,在空荡荡的城堡里游荡着,而被处以火刑的人则形成了燃烧的冤魂,附在木偶身上变成了火焰人偶。幻蛛王和蛛后占据了城堡的一部分,雷霆狮鹫则在旗舰的桅杆上指挥舰队,分配幽灵舰队去世界各地掠夺资源,开辟新据点等等,留守马列特岛的只有一艘旗舰。
幽灵船旗舰装载了蒙杜斯大帝的石像,被幽灵水手在城堡里拼装完成,标志着这里是大帝的领地。
与此同时,一艘来自魔界的幽灵船也跃迁至马列特岛海域,船上载着大帝的堕天使信使,给维吉尔送来了打造完成的黑骑士铠甲。
带来盔甲的堕天使说:“大帝希望能亲眼看着你穿上他赠予的盔甲,维吉尔,你真是个幸运儿,看来大帝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啊!”
如果这是大帝的意思,就只能服从。阴森破败的古堡深处,维吉尔在大帝坐像的脚下穿戴铠甲,石像下面整整齐齐站了两排镰刀幽灵和剪刀幽灵,翠西站在幽灵仪仗队的最前端,最靠近大帝的位置,而幻蛛王则趴在她对面,像大帝脚下的小宠物。
在幽灵的帮助下,维吉尔被完全封闭在漆黑的盔甲中,最后还扣上了有着恶魔面甲的长角头盔。当戴上头盔后,全身盔甲表面的符文浑然一体化,开始发出神秘的光晕,吹起了背后的紫色披风。维吉尔将无限魔力礼服穿在了盔甲里面,只留下了披风在外面。拿上紫罗兰巨剑,黑骑士维吉尔正式诞生了,他的身形大了一倍,肩甲让他显得肩宽体阔,恶魔头盔更显得狰狞。
“感觉怎么样?”翠西敲在外面打着锃亮的铠甲,黑骑士不知怎么了,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忽然间,大帝石像的三眼忽然红光一闪,黑骑士维吉尔痛苦地捂着头盔跪倒在地,听他在内部闷声闷气地咆哮、嘶吼,翠西刚要扶起他,被幻蛛王伸过来的蝎子尾巴拦住:“退后!你敢同情他我就吃了你。”
石像周围的恶魔无动于衷地看着维吉尔挣扎,打滚,用铁手套捶打自己的头盔,最后,他拄着紫罗兰巨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头盔的眼部散发着金光。
大帝石像的旁边浮现出一个红衣银发的男子,红马甲,黑长靴,正随随便便地半躺在椅子里,把长靴翘在办公桌后修理手枪。他桌上的金发女子相框,与翠西惊人的神似。
“维吉尔,这个人猎杀本座的恶魔臣民,对魔界构成了严重威胁,你应该怎么做?”
黑骑士对红衣男子的幻象一拳打出一枚魔光波,幻象被瞬间蒸发了。
“哈哈哈!非常好。你先下去待命吧!”
黑骑士对大帝的石像俯首鞠躬,甩开紫披风“哐啷哐啷”走进了黑暗。
石像又说:“去吧,翠西,开始你的‘特殊任务’。对外宣称马列特岛的总督仍然是尼洛*安吉洛,让恶魔猎人来净化堕落的黑骑士。”
翠西跳上雷霆狮鹫的后背从城堡升空,越过茫茫大海飞向了大陆。
城堡大厅的王座上,黑暗骑士呆呆地坐着,内部已经停止了一切思想活动,他等待着,不知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昏暗的城堡深处,传来了群魔乱舞的尖啸和魔帝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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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诱惑》
更新时间2012-12-5 14:52:41 字数:7514
马列特岛的黑暗骑士,战败了。
他的项链遗失在古堡,留给了兄弟。恶魔面甲的头盔被击落,使真相大白。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在攻克马列特岛时,维吉尔在同一所房间杀死了城堡总督尼洛*安杰罗,而现在则戏剧性地被当做“尼洛*安杰罗”遭到雷霆之剑的重创。濒死之际,他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提升地面,断裂的紫罗兰巨剑在他身后炸出热力四射的深蓝光晕,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挚爱,和下方呆若木鸡的银发红风衣。
你做得很好。。。。。。再见了,但丁。维吉尔在深蓝的光芒中消失了。
他被吸入了璀璨星空中的异次元空间,黑、白、红三颗面容苍老的头颅在等着他,贤者久别无恙。
维吉尔看到黑头贤者用电流吸取着雷霆狮鹫的尸体,红头贤者用火焰连接着熔岩幻蛛王的尸体,两位恶魔领主都在城堡中败于但丁之手,而他自己则与白头贤者的寒冰力量产生了感应。
“小鬼头,你在马列特岛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该走了。”白头贤者说。
“可是,我的兄弟。。。。。”
黑头贤者告诉他:“不必替他担心,斯巴达之剑和两串项链,合成斯巴达巨剑的三要素已经齐备了,你们争夺了二十多年的继承权已经有了归属。”
红头贤者也说:“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老朽已经在城堡中放置了一块贤者之石,他很容易就会找到并去封印蒙杜斯,让目前人界和魔界的最强者相互残杀对我们的主人有利。”
“你们的主人。。。。。”
“跟老朽走吧,他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你。”三颗头颅齐声发话,念诵咒语唤来一块水晶魔方。魔方快速拼装还原,发光的六面撕裂空间,让三颗头颅分别拖着三个俘虏进入超空间。
他们被贤者之石传送到一个火红的世界,这里比魔界还要荒芜和混乱,暗红的云层下着血一般的酸雨,土地是遭到高辐射后的结晶化,充满异族风格的古怪建筑在火海中燃烧,维吉尔还看到了废墟中一尊奇怪的类人雕像:面容像豪放威猛的北欧战神,可却有着柔美的身段和Ru房,这到底是男是女还是雌雄同体?
“这里是。。。。。”
“万物的发源地。”白头贤者用寒冰护盾保护维吉尔不被高热和辐射灼伤,一边缓缓道来。“在那宇宙大爆炸之初,有一个雌雄同体的完美种族也伴随宇宙一同诞生,他们规整了大爆炸之初最原始的混乱局面,一片混沌中的原子、分子、微子被他们重塑,形成了星云、星系、抑或高维空间、低维空间。人界和魔界属于同一个位面的三维空间,因此用特米尼格连通两个平行世界也并非难事。”
红头贤者紧接下去:“他们从太初宇宙的混沌状态中提取的最原始大爆炸力量也可称为混沌力量,这股力量打破了生死定律,超越了时间和空间,所以波尔维克永生不死,并且也不受加隆的时间变速影响,老朽则可以自由穿梭时空。而蒙杜斯虽然也可以操纵时空,可是他的力量和我们的主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也正是因为破解了从混沌界落入魔界的一小块石碑,蒙杜斯才因此从一个堕天使飞跃为魔界大帝。蒙杜斯昔日的身份是地位最低贱的双翼堕天使,一个奴隶!地位连三翼天使都不如,更别想跟六翼天使路西法平起平坐。所以在力量暴增的蒙杜斯掌权后,迫于蒙杜斯掌握了一小部分混沌力量,路西法不得不忍气吞声俯首称臣,其实暗中一直在谋划着推翻蒙杜斯,于是便通过老朽与我们的主人签订了契约。不过傲慢的路西法在自认为足够强大后,居然敢违背契约,拒绝寻找四圣器,害得老朽只能重新物色契约人了。”
“不错,这回没有再选择野心勃勃的恶魔,而是选择了稍弱的人类。阿留斯的胆子没那么大,若是他也敢违背契约,老朽就搞垮他的企业让他一夜之间从总裁变乞丐。”
下面的话维吉尔没有听进去,他在惊叹,如果蒙杜斯只是破解了一小块石碑的秘密就从最低贱的堕天使获得了质的飞跃并一举称霸魔界,那混沌力量究竟该是怎样一种强大啊?这真的无法想象。
“你们不要说偏题了。”维吉尔又听黑头贤者打断了前两颗头颅的话,“老朽现在只关心雪莉把阎魔刀偷回来没有。”
“是啊!阎魔刀,小鬼头。”红头贤者讲故事的兴致正浓,“你知道吗?刀锋之王就是从一块混沌界坠入魔界的陨石中提炼了陨铁,由此铸造成可以切割空间的神兵利器————阎魔刀。”
原来如此。。。。。。维吉尔终于明白蒙杜斯大帝为什么要亲自保管打开空间的钥匙了,不过现在他手无寸铁,紫罗兰巨剑毁坏了,只剩一身千疮百孔的黑骑士盔甲,心中的失落难以言表。
“不必哀伤,你很快就可以重拾爱刀了,我们的主人也正打算赠予你一副新铠甲。”红头贤者说着,示意其他两颗头颅携带维吉尔以及蜘蛛网和狮鹫的尸体飞上火红的云层,维吉尔不知他们要恶魔领主的尸体做什么,也没有多问。
“我们要去哪里?”维吉尔望见了远方黑雾中的小山。
携带他的白头贤者也望着那缓缓蠕动的小山丘:“就是那里,混沌王座。”
黑头贤者给大家都施加了闪电护盾,在云层下的电闪雷鸣中,他们飞抵了混沌王座。穿越缭绕的迷雾,维吉尔终于看清了混沌王座的真面目:有些类似于火山口,圆锥形山顶有一座冒烟的熔池,而山脊却是波浪般蠕动着,蠕动的黑色角质皮层下束缚着黄金水似的能量流体,与伊芙丽特的影子躯体转化能量时极为相似,乍一看就像座被黑雾笼罩的金山。
维吉尔认为这是某种强大的力量遭到了禁锢,因为火山口不断有金色流体喷出,山体中的金色流体则剧烈涌动,周期性地胎动着,每一次波动都挤出定量的金色流体。喷泉般的黄金水流,在火山口凝结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类人生物,背后有着放射状的金刺涅槃,有时这圈涅槃也会分裂成两片翅膀,活像一只金色的大鸟。维吉尔能看出这个金色鸟人的身体还不完整,身体的很多部分还没成形,有的部位干脆就镂空着,但顶着金色犄角的头颅和躯干是基本有型了,与先前见到的塑像一样,这个金色鸟人也有着曼妙的身材和黄金Ru房。
在金色鸟人的下方,维吉尔还看到了死亡骑士波尔维克守在火山口边缘,身边跟着两只雪狼,美女雪莉正坐在一只雪狼背上对飞过来的贤者一行人招手飞吻。而波尔维克的正对面,则站着一头用两只后蹄走路的大火牛,肩扛一把燃烧的大锤子。
这不是炎狱霸主的副官,弗瑞塔鲁斯吗?维吉尔记得这个鲁莽的家伙在自告奋勇地迎战波尔维克后反而被波尔维克所杀,尸体被吸进了混沌之眼,可如今为什么也复活了?
【是我,让耶稣复活。上帝,不存在。我,就是创世的上帝】一股美妙空灵的声音直达维吉尔脑海,带着琴弦的颤音,听不出是男是女,直接和他的思想对话。
毫无疑问,就是那神秘莫测又让人肃然起敬的金色鸟人了。维吉尔被神圣的金色鸟人所吸引,直到被白头贤者带到火山口边缘,扔到了波尔维克脚下。死亡骑士拎着长柄巨剑没有任何举动,雪莉咯咯笑着冲过来给了维吉尔一个热情的拥抱,一见面就唧唧喳喳说个没完:“想死我了!小甜心。你要加入我们吗?快点吧!快点吧!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疯狂地做爱,谁都不会老去,永葆青春和激情。”
“雪莉!不许再胡闹。”白头贤者呵斥走雪莉,引导维吉尔拜见飘在火山口中央的金色鸟人,“混沌之王阿尔戈萨克斯,你跪在他面前都微不足道。”
维吉尔拒绝下跪,无论是魔界大帝蒙杜斯还是什么,能让维吉尔屈服的生物好像还不存在。
【朝拜】一声威赫直刺大脑,维吉尔“啪”的一声,身心不由已地跪倒在热气腾腾的火山口边缘。
金色鸟人对维吉尔远远伸出一条胳膊,由黄金能量流凝结的胳膊像蛇一般伸过来卷住维吉尔,把他拎到金鸟面前,下方火山口溅起的黄金水烧穿了维吉尔的黑骑士盔甲。
另一条胳膊的黄金触手伸过来,变成了黄金剑,如撕纸似的划破铠甲扔进下方翻滚的黄金流体,魔帝精心打造的黑骑士盔甲便被瞬间蒸发了。接着,黄金剑又轻易撕破了紫色魔力礼服,只剩下夜影背心穿在身上。
黄金剑又变回触手,在维吉尔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金色鸟人的胳膊可以千变万化,蕴含着不知怎样的神奇力量。两条胳膊的触手相互咬合,形成一个椭球形胚胎将维吉尔裹了个严严实实,不难看出有某种孵化正在内部进行着。
几分钟后,等裹住维吉尔的触手又一圈圈松开,维吉尔自己飘在了火山口上空。他的全身大放金光,被赐予了包裹全身的金色光膜,将健美的肌肉线条映衬得完美无遗。他的背后还有类似金色鸟人的破碎金翼,他不需衣着,沐浴着圣洁的金光,背后的翅膀卷成金色涅槃,使他看起来像极了俊美的太阳神阿波罗。
“为什么?”维吉尔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他获得的这股金色力量叫做神使形态,除了面部和银发,其余特征已经非常接近面对面飘着的金色鸟人了。
【收下吧,权当作神赐予的见面礼】金色鸟人在神使形态的维吉尔面前缓缓上升,似乎在暗示自己的地位不可被逾越。【你父亲,企图阻止我的胎动,但没能阻止紫罗兰的胚胎被送进人间。而你杀死了我的女儿,罪不可赦。你又关闭了魔界的混沌之眼,罪加一等。你将用什么来赎罪?用什么来报答我的恩赐?】
“我什么时候说过向你效忠了?”
【你没有选择,你已经效忠过蒙杜斯,而他却欺骗了你,利用了你。我却可以赐给你更强的力量,并让你和我的女儿联姻,你们可以永远在我的王座下厮守终生,我们都钟爱紫罗兰】
“紫罗兰凋零了。”维吉尔面有悲色。
金色鸟人不再发话,伸长两条金色触手分别卷住贤者带来的两个恶魔领主尸体,雷霆狮鹫和幻蛛王便复活了,在火山口边对金色鸟人用各自动物的方式致以最高敬意。大锤子火牛也应该是如此被复活的,包括波尔维克,阿尔戈萨克斯专门挑选强大的恶魔领主复活,他们都对阿尔戈萨克斯俯首帖耳。
【蒙杜斯从我这里得到的雕虫小技只能模拟你的母亲,而我可以原原本本地复活你的挚爱,你的失败在于你选错了效忠对象。现在,做决定吧,不要考验神的耐性】
阿尔戈萨克斯的力量。。。。。。维吉尔不太习惯地扑动着金色双翼,卷起一圈灼热的气浪。他感慨着天外有天,本以为蒙杜斯大帝可以赐给自己更强的力量战胜兄弟,不过却没想到阿尔戈萨克斯是更加无上的存在。
力量的上限是永无尽头的,对力量的贪婪也是永无止境的,维吉尔自小加入幽影军团,不被父亲斯巴达认可又不得不投靠蒙杜斯,可是在蒙杜斯之上还有个阿尔戈萨克斯,如果还有比阿尔戈萨克斯更强的存在,维吉尔会不会再换主人呢?斯巴达家族的尊严何在?维吉尔的骨气何在?从黑暗杀手到黑暗骑士再到现在金光闪闪的神使,维吉尔的外形已经接近金色鸟人了,再进化下去,维吉尔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是下面火山中蠕动的混沌?或者,因为过度欲望而变异的阿卡姆?
维吉尔终于明白了,力量的进化将导致思想的退化,阿尔戈萨克斯那个雌雄同体的完美种族的毁灭可能也是因为如此,不晓得什么原因只有阿尔戈萨克斯一个人残留了下来,被封印在一片混沌的原始世界中,在下方那蠕动的金色火山内部蠢蠢欲动。
他可能不会知道,阿尔戈萨克斯当年为了无上的力量,居然疯狂到把自己世界的太阳变成了红巨星,企图吸取超质量恒星的力量!!!所以,他们的世界被膨胀的红巨星吞噬,毫无防备的族人全被烧尽,被高热肆虐过的世界就变成了这火红的混沌界,万物死绝,连恶魔都很难生存。
不过,阿尔戈萨克斯在族人被灭绝之前也遭到了更强的族人的制约,他被族人封印,虽然因祸得福逃过一劫,却再也无法打破封印。被遗忘的阿尔戈萨克斯被封印了无数个世纪,他们的文明被完全毁灭了,没人能帮得了他,他的毁灭世界计划倒是成功了,这个世界也只剩下他一个人。
直到上亿万年之后,魔界和人界都发展出了高度文明,有一个恶魔用混沌界坠入魔界的陨石锻造出阎魔刀,阿尔戈萨克斯方才感知到外界的存在,他开始计划利用低等生物来协助自己解开封印,于是便诱惑向往力量的刀锋之王穿梭时空来朝见自己。
于是,无限次元斩撕裂空间开启了混沌之眼;于是,魔界被迫向人界索要生存空间;于是,斯巴达战争就此爆发;于是,特米尼格开启,往人界输送兵力;于是,斯巴达被迫逃亡人界,遇到了人类女子;于是,半人半魔双胞胎出生;于是,于是,于是。。。。。。
于是,继承了阎魔刀的维吉尔轮回了刀锋之王的宿命,出现在这里。
【阎魔刀,献上】
金色鸟人的思感被当场所有人感知,正和雪狼柔软的白毛打滚的雪莉停止嬉笑,蹦蹦跳跳端上了阎魔刀。在魔帝被但丁封印后魔界大乱,雪莉趁乱潜入大帝的宝库偷出了阎魔刀。倾国倾城的雪莉是为了永葆青春美貌而效忠于阿尔戈萨克斯,在她是冰雪领主触角上的冰雪舞女时,因为年幼无知而勾引刀锋之王当做冰雪领主的美食,结果可想而知。死去的冰雪领主不再给冰雪舞女输送养料,雪莉本应该死去,可是刀锋之王斩断冰雪领主的触角,把冰蓝的舞女带回去养大,所以雪莉一直对阎魔刀和阎魔刀的继承人怀有独特的感情。
金色鸟人的触手卷起雪莉手中的阎魔刀交给维吉尔:【证明你的忠诚】
“我该怎么做?”
【我将紫罗兰公主投送进人界的终极目的,就是教导阎魔刀的继承人领悟无限次元斩,并在人间开启另一个混沌之眼。不过她还没有将我的指令传达给你就被你埋葬在鲜血宫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维吉尔双手平端阎魔刀仔细审视着,没有回答。
金色鸟人的话语继续在他脑海中回响:【不过也无关紧要,她的使命已经基本完成了。在人界开启混沌之眼的指令,现在由我亲自向你下达,准备付诸行动吧】
维吉尔与金鸟面对面飘着,一直在注视阎魔刀思索着什么。
“臭———小———子———你已经获得了神使形态,还在犹豫什么?”波尔维克不耐烦了,他一直守在火山口边缘看着天上飘着两个形似的金色鸟人,搞不清哪个是维吉尔了,本来就对初次归降就获得如此恩赐的斯巴达之子不服气,急躁之下长柄巨剑阴差阳错指向了阿尔戈萨克斯的代理神使。
【大胆!】
骷髅巨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迫跪倒在地,好半天才起来。
三贤者也飞近了神使形态的维吉尔:“你也看到了,阿尔戈萨克斯大人已经复活了火牛,蜘蛛,和狮鹫,复活你的紫罗兰也是易如反掌。不必担心她是雌雄同体,因为影子已经和她分离。我们知道你是识时务的人,所以才会选你来参见主人。来吧!你已经关闭了魔界的混沌之眼,只要将功补过开启人界的混沌之眼,就可以得到原来的她。来吧!向我们展示华丽的无限次元斩,你的紫罗兰将在你的乱舞芳华中重生。”
“我明白了,反抗阿尔戈萨克斯是愚蠢的。”
维吉尔的话让三颗头颅相视而笑,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阎魔刀,扑动金色羽翼降落在火山口边缘。他散发的金色能量力场让身边的空气开始自燃,力场排斥地面让他永远脚尖离地,像神一般飘着行进,他从来没有这么强大过,波尔维克、大火牛以及幻蛛王和狮鹫都赶紧远离他,站到火山口另一端去了。
【召唤贤者之石,带他去人间开启混沌之眼】
维吉尔没有在意金色鸟人的思维通话,他的目光很空洞,那是一种超脱的觉悟。他拔出阎魔刀平端着,面色庄重地面向火山口上空的金色鸟人,看上去正准备对其顶礼膜拜。
阎魔刀啊阎魔刀,掌握空间的神兵利器,你引发了多少争战和流血,陪我走过了一生的力量与血泪之路。如今希望你配合我最后一次,我的爱刀,我的爱人,我的兄弟,以及我失去的一切,请祝福我,赐给我无与伦比的勇气与力!!!量!!!
“啪啦”一声,阎魔刀一折两半,现场的诸位全愣了。
用尽全力的维吉尔也退出了神使形态,落在火山口边。金色鸟人和蒙杜斯一样欺骗了他,它自己的身体尚且不完整,赐给维吉尔的力量也只是昙花一现。估计是计划着维吉尔在人界开启混沌之眼后就失去利用价值了,魔界的资源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关闭就关闭了,但维吉尔死了就再也无人能关闭人界的混沌之眼。
许久,金色鸟人才缓缓发话:【你用我赐给你的力量折断了阎魔刀。。。。。。】
三个贤者也全懵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向往力量,给了他神使的力量和形态,为什么却又放弃了?”
“我决定了,让无限次元斩就此失传。”继维吉尔之后,拿上阎魔刀的人再也无人能领悟无限次元斩,这已是后话。
【低等生物的思维方式真是不可理喻,我本以为,你想和我的女儿紫罗兰在一起。。。。。。】
这个名字忽然让维吉尔悲愤交加,他喊了出来,在这无人的混沌界,他终于喊出了无人理解的苦衷:“你们赐给她生命,是为了利用!我杀她,是因为我爱她!!!”杀手的爱,多么无奈。
可是,它们是不会懂这些的。波尔维克和大锤子火牛气势汹汹地一左一右包夹过来,幻蛛王的口器开始积蓄熔岩,雷霆狮鹫尖啸一声直上云霄又俯冲下来,直接发射电光组成的自爆红鸟。
快跑!维吉尔。
还能往哪跑呢?这里是荒无人烟的混沌界,被贤者传送进来后他连回家的路都不知在何方。维吉尔知道今天在劫难逃,自己活不了也不想让它们的阴谋得逞。与他的父亲一样,斯巴达也长眠在这片火红的大地上,但斯巴达已经功成名就,被世人永远传颂。在这远离人世的异界,没人会知道一个默默无闻的英雄做一个这样的抉择,维吉尔,将会被遗忘。
不行了,没力气了,我。。。。。。我回去不了。。。。。。
维吉尔躲过了死亡骑士的长柄巨剑,两只雪狼又扑咬上来喷吐寒气给他减速,被不忍心的雪莉唤回去了。他被大锤子的余波震伤,沿着蠕动的山脊滚下了火山口,大火牛和幻蛛王也“轰隆隆”地冲下去穷追不舍,边追边喷火。波尔维克举起巨剑,堆在山脚下一望无际的白骨平原中站起无数骷髅战士,层层叠叠来围堵维吉尔,天上还有雷霆狮鹫带着骷髅天使空中追击,手无寸铁的维吉尔无处可躲,金色鸟人根本就不担心他能跑多远,与留在火山口的三头贤者谈话,飘在他们之间的是断裂的阎魔刀和系着金丝带的刀鞘。
火山口是波尔维克破坏的封印缺口,阿尔戈萨克斯的真身仍在山岭般的封印中沉睡,缺口涌出的黄金能量体凝聚的金色鸟人只是阿尔戈萨克斯的代理神使,现它在与贤者谈到了修复阎魔刀的可能性。
贤者说修复阎魔刀是一大难题,可使用无限次元斩又是一大难题。
金色鸟人发出思感:【先解决第一个难题。你伪装成教会的人士,将断裂的阎魔刀送给教团的科学家,我能感觉到刀锋之王的右臂就在弗杜那,也只有锻造了阎魔刀的手才能修复阎魔刀】
于是三贤者唤来贤者之石,带着折断的阎魔刀前往人界。
【一切都在按照主人的计划进行,虽然有些波折,但总体方向不会错。魔界已经濒临灭亡的边缘,蒙杜斯也被封印了,人界的混沌之眼早晚也将要开启。世间万物都始于混沌,再回归混沌,无人能打破自然规律。反抗者,死】
金色鸟人俯瞰着山脚下的骚动,看到了被骷髅海死死围住的人。不知多少兵力,不知多少恶魔领主都要来杀坏了大事的维吉尔。死亡骑士挥舞华丽的符文巨剑,火牛的重锤每次砸地都要引发地震,维吉尔,破衣烂甲,赤手空拳。。。。。。
他步履艰难,遍体鳞伤挣扎在满地碎骨上,像奔赴刑场的耶稣蹒跚在骷髅之地,摔倒了又爬起来,明知是死路一条,却义无反顾。
金色鸟人的思感传给了混沌界的每一个生物:【与命运抗争的勇士啊,到底也没能挣断枷锁。结束他的痛苦,波尔维克】
“死————亡————之————愿————”一束咆哮的龙卷风在血红的天幕下蔚然形成,这意味着长柄巨剑已经钉死了猎物,吞噬。。。。。。。开始了。
愿他能重返故乡,无论是魔界还是人间,和孪生兄弟放下宿怨。
愿他能回到父母的怀抱,在另一方时空,在静谧的天国,疲惫的灵魂将得到抚慰。
愿他也能找到那朵紫罗兰,他能说出沉默的爱,她也不需再打哑语。
维吉尔啊,愿你能化作蓝天和白云,默默地守护着我们,永远地激励着我们。
永别了,哥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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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和全部说明!
更新时间2012-12-5 14:55:19 字数:3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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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世界末日了!人类全部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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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十年后………………
“十年了!啊!甄甜女神的为了我们重新用神树之果和圣之灵气!让我们重生!不过我可以问下吗?蒂法你为什么不让甄甜女神把你改造美男子呢!那样你的**不就可以!还是你喜欢做百合女?”
“滚!在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蒂法的脸顿时一片通红。
“好吧!好吧!我们也改走了!让大家等了那久!不过你那**不会嫁人了吧!!可怜的百合女!我闪!去禁萌都市了。”
“你给我站住,我要杀了你,给本小姐记住了,禁萌都市?那是哪里?”
“…………”维吉尔*王无语了。
禁魔都市,77区樱花小学三年A组
“梦馨,你那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妈妈来接你喽。”一个可爱的小男生跑过来忙着献殷勤。
“哦。知道了。”黑色呆毛少女专心的急舞着笔杆,与今日布置的作业奋战,随口答应了一声。
“什么!!?妈妈来了!!?”
几秒后,随风飘舞的呆毛一滞,黑色的呆毛少女猛然想起今天貌似是自己的10岁生日,妈妈要来带自己去爷爷家庆生的。急忙收好课本作业,黑色的少女向可爱的小男孩道了声谢。疾步向校门口驰去。
果然,校门口,身穿长裙,柔顺的黑色长发眨着碧绿的眸子宠溺的向黑色少女慈爱的招着手。
看到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小女孩脚下的动力更加强大,轻轻的一跃,小小的身体腾空而起。而金色的妈妈也适时的张开了双臂,稳稳的接住小女孩。
“妈妈。”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黑色小女孩将小脑袋在妈妈的怀里缩了缩,深深地吸一口气,享受着10年来相处的味道。
“恩,梦馨,今天乖不乖呀?”金色的妈妈例行公事般的问话没有给小女孩带来丝毫的反感,仅仅是点点头,小女孩已经沉溺在那份甜的腻人的母爱里。没有爸爸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妈妈,小女孩心中只要有妈妈就已经很满足了。
“梦馨,曾祖母很想你呢,都打了好多个电话来催了。妈妈都快被你曾祖母唠叨死了。我家的小宝贝面子可比我这个妈妈大多了。”
“才不是呢,梦馨最爱妈妈了。”
母女俩进行着只有对方才听懂的话语,惹来周围小朋友一阵羡慕的目光。
突然,滚滚的黑云急速的占住整个天空,蓝白色闪电在乌云中如不断翻腾的巨龙,时现时隐。
金发妈妈和黑色少女诧异的望着天空,天气预报可是说今天一整天都是晴天的说,难道最近更新的终极计算机树形图设计者Ⅳ也出了故障?
金黄色的大门在黑云的衬托下,显得流光夺目,一出现就吸引了地上大批人的目光。各种机械,手机相机纷纷打开,将这难得一幕印在回忆中。
金色妈妈的眼睛不知何时湿润了,因为她看清了金色大门上的图案。那两个人,不会错的,是他的轩辕死神模式,他回来了!时隔十年,他终于回来了!
“妈妈,你怎么了?”
黑色小女孩帮金色妈妈擦去脸上的泪水,天真的黑色眸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坚强的妈妈哭泣。
“………………”
金发妈妈已说不出话来,大门打开后,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10年前。十二只洁白二十几米长的羽翼在天空伸展,冰冷血色的光芒在羽翼下照耀着大地。
血脉之间的契约将我的目光带向脚下的某个方向,怜惜的将昏迷过去的蒂法头发捋顺。我的手指在一刹那冻结了,那个女人,那个抱着黑色头发孩子的金发女人……,那张即将陪我走过一生一世的容颜……?
振翅,一个加速,我便来到金发女人前的3米处。
夏娜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淌开来,看着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不知为什么,夏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敏感的小女孩,警惕的盯着让自己妈妈变成现在这个摸样的人。从一开始的防备,再到看见与自己几乎一摸一样的脸,小女孩的泪腺也出了问题。明明没有悲伤,为什么会哭呢?
“夏娜,我回来了……”
夏娜连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展开一个最迷人的微笑,
“欢迎,欢迎回来……”
“黑椒牛肉七成熟。喜欢不喜欢?”
“喜欢!”
“1982年地红酒。喜欢不喜欢?”
“喜欢!”
“三根大红蜡烛。代表你一生一世地爱我。反不反悔?”
“不反悔!”
“黄帝大人只为我保留了五行之力。”吃完晚餐。夏娜抱着还有些不相信维吉尔*王复生了地夏娜轻轻说道:“所以啊。以后夏娜你可不能欺负维吉尔*王我了。你可是神力地支配者。万一哪天吵起架来。我大概只能躲到其他女孩那去了。”
“你敢!
说完。夏娜地脸上浮上温柔地神色。把她地一脸凶悍渐渐地瓦解。
“宁。你不会又来我一次吧。会不会明天早上起来。你又消失了。”
维吉尔*王心疼地抱紧了她。把她地脸埋在维吉尔*王地胸口说道:“你听听。那里是有心跳地。放心。维吉尔*王不会再离开你了。夏娜。即使你给不长眼地男人骗走。维吉尔*王也会把那男人先干掉再把你找回来地。你想甩也甩不掉呢。”
“嗯!”
——————————维吉尔*王和夏娜幸福的分割线——————————
在一家豪华别墅里面!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美琴。我们饿死了!今天是你煮菜的!”
“额!万分抱歉!昨天因为工作,忘记买食物了!对不起!”
“啊!天啊!”
“美琴超过分啊!”
“对啊!昨天是北堂,今天美琴也是这样!要是蒂法在就好了!我好像吃她的料理啊!”
“想吃百果牛肉面吗?我做给你啊!”
“好啊好啊!……咦?”
众女向声音来源一起看去:“啊……”
“蒂法!”瞬间蒂法就被众女给推到在地…………
厨房内……
“盯……”
“你们怎么全部在这看着我啊?”
“我们担心蒂法会在消失个十年,所以!”
“放心了不会……”
“盯……”
“………………”
这是门传来叫声:“开门啊!我忘记带钥匙卡了”
“是露西!我去开门!”说完美琴就跑走了。
“露西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还没有等美琴说完,就被露西打乱了:“先给那着这心开发的药箱!我上楼洗个澡在说!”
“喂……”美琴看了下药的说明,脸上出现了无比阴险的笑。
十分钟后……
“哇!美琴今天作的?可以吃我尝一尝了?”说完露西就准备动手。
“等等人还没到齐呢?”北堂打断道。
“我们不是全在那?难道有客人?不是美琴让客人做菜?”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神神秘秘的,我看就我看”
不一会:“啊……鬼啊!”
“…………”众女无语。
“…………”蒂法无语。
吃完饭后,众女把蒂法垃到沙发上围了起来!
“你们怎么了?”
“给!”美琴把一瓶子装满药粒的药瓶给了蒂法,蒂法一看说明顿时冷汗直流:“你……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已经吃了白色药丸,请你一定要吃了这瓶黑色药丸,为众姐妹各生一个孩子!当做给浪费我们十年青春的补偿。”
“这……怎么可能……不要”
“想跑站住!”
“救命啊…………”
——————————剧终前的分割线——————————
“老婆现在电视剧全部拍摄完!我们公司也卖掉,你说我以后拿着18754亿美金准备做什么呢?”
“我要开饭店!”
“好吧当做我没说!”
“……老公我要!”
“呵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夜8小时淫荡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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