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个人就是我叔叔
目送了御下行李的小卡车後,我回头看著这座不小的别墅,不禁有些犹豫。没人告诉过我,自己有这麽个叔叔。
我今年大概22岁,大学刚毕业,不过依然闲置在家,也许,不想太早去面对现实;也许心里还有其他打算。毕竟,生活有时并不单一。
我是独子,自然也受父母的爱护。可惜父亲在我16岁的那年便离开了我们。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之事,我并没有太难过,只是心中很是想念。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更是个好男人!
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也并不苦,病逝的父亲早为我们打算好了,留下了足够让我们花一辈子的财产。可不知道是否上天见不得人圆满,母亲在月前也因思念成疾,随父亲去了。
对此,我无话可说。说上天不公,比我悲凉的人也不少。然而也不能说其厚道,否则我也不会失去至亲,孤零於世。我只是想,会不会有什麽在後面等著我。
半月前,我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我还有个叔叔!从记事起,我就从未听说过这麽一个人,是我的至亲。因为,据我所知父母都是孤儿。不过,世上大概还没有无聊到乱认亲戚的人,我家也不是什麽太有钱。那,其中定有我不清楚的原因。就为这个,我都该来见识一下这位叔叔。
这是海边的一个别墅区,风光好的让人迷醉。碧波连天,绿树成荫,难得的是一切都是有年龄的建筑。这些别墅相距都有一定距离,而且各依地势,风格特色也不尽相同,蕴涵的文化色调很浓重。我想,我是喜欢这里的,所以,二话没说就把随身行李带来了。因为这个人─我的叔叔,说要照顾我。
按下门铃,大约一分多锺,才有人来开门。乍看此人,我不禁想笑。乱七八糟的长发,让人以为他是从不洗头的,腮上嘴边都是胡渣,戴著副小小的圆眼镜,鼻子到是很挺的,很象父亲!不知道他是在模仿谁还是生性如此,看起来象个疯子!
他一见我,透过眼镜双目中泛起一丝柔光,用与他外貌全不符合的柔和声音,听起来悦耳舒服,对我说:”你是小飞吧!”
我点了点头。这一眼,我知道,这个人就是我叔叔。
接下来,我便住进了这座雅致的别墅。起码,从外边看起来是。因为我叔叔做事跟其外表一样,一塌糊涂,屋里乱七八糟。不过,我发现,叔叔好象是个博学之士,这屋里摆满了书。地上,楼梯边,墙角,床上都是书,他竟是个书痴?
可是,我翻了翻那些书,没有多少是看的懂的。上边尽是些怪异的文字与图案,还有些象西方的魔法阵。我问他,他说这些是一种上古文字,至於那些图案,他也在研究当中。我不禁头大,敢情他是个怪人,连研究的东西都与众不同。
问他这些书的来历,他说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此屋原主人,一个老头。据老头说书都是百多年前一些外国人带来的,屋子也是他们起的。他接手後也有研究,可是没个结果,世上好象也并没有这种文字。後来叔叔买下了房子,接著老头的研究。不过看他也没多大进展。
我想人都有自己的兴趣,他们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自然也不奇怪。我的叔叔虽然样子怪怪的,却听说是考古学和语言文字学的专家,在国际上很有名气的。我知道後大大的意外,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但愿他这次也能成功。
以後的生活都和正常,我住进来後会帮著打扫,也要煮饭,因为他根本不会煮,有时甚至懒得吃。家务什麽我也包了,有时向他请教那些不懂是什麽的书。他难得有人对此感兴趣,自然耐心地教导,我也有些没些地学著。
大概我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所以很安於闲适。由於与母亲住久了,个性也比较柔和,甚至有写软弱。在这里什麽都不用操心,也许没有比这更自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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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命运之神的玩笑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安逸的时候,命运之神跟我开了一次玩笑。而且,这玩笑还开大了!
一个柔和的夜晚,我坐在後院的秋千上遐想,听著海潮。我真的很喜欢这里!今晚月圆,一切都很柔和明亮,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开放了,吸收著月的光华。这是一种沁心的舒适,心中自然地泛起一阵莫名欣喜,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我不禁想起了在远方的父母,在那边应该过得很幸福吧,不知道她们是否感受到了我的心意?我想,一定会的!
我一直相信,人的意念可以传达一切,也可以超越一切。於是,我 望向悠远的夜空,向它传达了我至深的祝愿,给我亲爱的父母!
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一片光亮从天际划过,朝我这边坠来。在我目定口呆之际,它已到了我头顶。我心中直叫:完了!在我失去知觉前,听到可我那疯子叔叔的狂喜大叫:“成功了,成功了,我终於成功了…”
在一片朦胧中,我想,这是在梦中吧。因为我看见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女神,一位美的让人窒息的女神。不能用笔墨形容的五官,神圣洁白的肌肤,身体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线,後面飘散著黑丝一样的长发 。更让人震惊的是她绝代的风仪,让人自觉形秽,不敢正视。
我发现,在我愕然地看她时,她也同样惊异地看著我。终於,她好象下定了什麽决心,向我说了些话,可惜,我一点都听不懂。不过有些耳熟,对了,象是那些上古语言。可惜我学艺不精,疯子也不见得懂多少。
见我不知所云的傻样,她突然逼近,用那清澈柔和的双眸直看著我,我觉得有什麽进入了心底,身上有种洋洋的暖意。然後脑际响起了柔柔的话语,这大概是我能想象的最动人的声音了:“人类,你愿意帮助我我吗?”
也许是被迷惑了,我不虞有他地回答说:“愿意!”
女神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不过,也许会对你有些影响!”
“ 影响?”我先是一愕,随即释然:“没关系!哪怕短10年命也无所谓。”
“不会的,我是大神。你帮我,与我缔结盟约,只会延长你的寿命。”
我不解,问他她:“那是什麽影响?”
女神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和女神缔结共生的盟约,这可能要事後才知道。”
我又问:“共生盟约是什麽?”
“缔结双方一致同意後双方将生息与共,而你也可以在我身上得到力量,知识与一切。”
我一想,这麽好的事?而身边的女神怎麽好端端的跑来跟我结盟呢?这是不是在梦中,我大概是在做梦吧!
女神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幽幽地说道:“你是在梦中,不过是个真实的梦。我是造物者的女儿,也是大神之一的生命女神,掌管一切的生灵,并带予生命之光。不过,在父神沈睡以後,死亡之神一直与我不合。在经历了亿万年的矛盾後,终於因一次下界战争引发了冲突,与他大打出手。”
女神顿了一顿:“结果,我们的力量相当,不但两败俱伤,同时因力场的扭曲而卷入了时空的旋涡。就在我以为要形神俱灭时,不知谁在这里使用召唤魔法阵,同时也得助与你的意念,所以来到了你的面前。现在我的能量已耗尽,只有借助你的的身体来维系生命。你愿意帮我吗?”
这还真神了!如今在我面前的是伟大的神,正求助於我。看著她绝代的仪容,心中不禁一阵激动,她看起来如此娇柔脆弱。也不管什麽影响了,大不了死!生命的 意义我还不懂,不过能为伟大的神做些什麽,也许也是对下界的众生做著什麽,大概是很有意义了。而且她是生命之神,应该不会让我死吧!
我笑了笑,对女神说:“好,我愿意!”
女神看著我,沈默了了一阵,甜甜地一笑。我沈醉在这一笑中,这大概是宇宙中最美的一笑吧!
“其实,我只是个能量体,有的只是思感。你所见的,只是你心中最完美的体现。大概你们人类喜欢以这种方式来体现真实吧!”
我一想,也是!原来一直以来我们的标准是这样的,以己为中心,以想为完美,为追求,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局限了吧!呵呵~不过,那一笑绝对是我所见之最完美!
“好吧!如果你没意见,我们可以开始了。”
我点点头:“可以了!”
“对我而言,缔结的誓言没有一定的格式,你只要诚心祈祷就可以了,大致内容与我一样。缔结後,我可能要经过一段漫长的沈睡。不过我的力量会保护你的。你既是我,我既是你!”
我只是又点点头,这倒不坏!
“我以大神丝丽梅尔的名誉,与眼前之人缔结共生盟约,此後两者一体,并给予神的力量与一切,结印!”
只见一阵柔和的光印从女神身上散开,蔓延至我身上,我依女神之言,诚心祈祷,表示答应盟约。慢慢地,我觉得身体不断发热,却是那麽舒服。好象注入了无限的生命能量,身体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而这些,有一个人一直在旁张大著嘴看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沈睡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外边天气很好,阳光透著窗纱射入房中,室内显得柔和明亮。海潮拍岸的声音入耳不绝,却很是轻柔。在感官内,一切都好象清晰而美好,我好象隐隐抓到了某些东西,却又说不清楚。但肯定对身边的一切是亲合的,也许,生命的光辉就是对一切的热爱吧!
一切好象都没有变化,这是我的房间,我在自己的床上。房间的东西与以往没有两样,是我熟释的一切。脑袋稍清醒後,我想起了女神,想起了昨晚的一切,难道真是梦吗?
等我从床上坐起来,噫!怎麽?我的头发这麽长!原来一起来那一头长发便散泻下来。难道,女神真的存在?而所谓的影响就是头发长长吗?那倒不是什麽大事,剪了就好了。还有,我怎麽躺在床上的呢?哦!应该是那疯子把我抱上来的吧。对了,那天一定是他搞的鬼,居然真被他研究出来了。这麽一想,我揉揉眼睛,先下去梳洗,再找他算帐!
“啊!”
我差点被吓死了,这一大叫恐怕整个半岛都听得到。那镜子里边的是谁?一个长发及腰的绝美少女,那样子与女神有些相似,一样地完美无暇。睡眼惺忪地还多加了一分娇柔可人,现在是一脸惊吓的样子。
“怎麽了?小飞,发生什麽事了?”疯子在外边叫著门。
我终於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影响。而对著自己,我不禁难过得想哭,当了22年的男子汉,今天却变成了个娇柔少女!这无论谁也接受不来,我又不是变态。在十二分惊恐下,我急忙看看胸前,天呀!鼓起来了,气晕掉!在看看下边,没了!
“啊!”
又是一声惊叫,我痴呆得靠著洗手盆坐在地上。这次完了,成了个小丫头,许家绝後矣!这怎麽对得起父母,怎麽对得起祖宗呀!更重要的,就是对不起自己呀。我虽说没有大志,却还想娶个美娇娘回来,有两个健康可爱的小宝宝。可现在,全没了,全没了!
坐在餐桌前,我一脸阴沈。对我已是个女孩这个现实,多少是要承认的,但不可能接受。疯子坐在对面,痴痴地看著,嘴里不知道在念叨这什麽。
终於,我开口了。那已不是熟释的男中音了,而是象女神那样动人的话语,虽然是冷冷的,却也悦耳沁心:“是你干的吧!”
“这,这个…”对於把自己的侄儿边成侄女这事,他是第一个受惊吓的人。昨晚他在後院看的清清楚楚,要不然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就算现在,他都以为自己在发疯。
我不耐地说:“这个,这个,又是哪个呀!好好地你搞什麽明堂,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这个死疯子,臭疯子!”最後都快变成哭了。
“这个,我是说,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疯子也乱了,到底怎会这样?自己明明只是发动了召唤魔法阵,侄儿怎麽变成侄女了呢?
我心中也明白,不能全怪他,怎麽说也是我自愿的。女神也说的很明白,这只能怪我背运,命运之神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找个人发火罢了。
等骂够了以後,我也不好意思了,怎麽说他也是我叔叔!叹了口气,我幽幽说道:“算了,也不能全赖你的。现在都这样子了,以後再想办法解决吧!”
看著我“楚楚可怜”的样子,疯子也没办法,只好对我说:“放心,小飞,不管怎样,叔叔还是会照顾你的。我也会想办法把你变回去的!”
我心中叹道:你不行的!口中却只说:“但愿如此吧!”
虽说生活中多少会有些意外之事,可对於著件事,我根本无法一下适应。男跟女的分别是很大的,大的远乎人的想象。这麽一来,又有多少东西会一起变化呢?想想就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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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是女孩?
由於我平时也挺文静的,没有大大咧咧的动作,讲话也斯文。有些人难免会说娘娘腔什麽的,我倒也没所谓。因为我有自己的原则,就是莫要急噪,不要粗鲁,说话也不必浪费气力,那麽大声,这是修身之道。如今变成了女孩子,倒也不会显得不搭调,也没有太异样的感觉。不过,也总是会有言语与小动作不同。然而从根本观念上,我不可能认为自己是女孩。
象那一头长发,要打理还真不容易,剪了它,它一夜又长回来了,直把我气坏。那我也只好无奈接受了。还有许多的麻烦事,象上厕所,站了20多年,现在要蹲的,没天理!为此,我不禁咒骂了女神几句。不过基本上我还和以前没两样,至少我是这样以为的!
我再骑车去买菜,去散步时,发现人们无不死死地盯著我看。我明白了,都怪这张脸,为什麽要长得跟女神那麽象。这麽美的女孩,有谁会不看?
一般生活中人们大多是比较平凡的,出众一些如明星什麽也不见得有多完美,差远了。然而现在我的仪容是人们所能想象中最完美的,美得几乎一点都不真实。而且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更多了一份娇俏可爱,开始外出时差点叫人用眼神盯死。然後那些人就老远跟著,越跟越多,烦都烦死。因此还造成地方性的大轰动,连电视台的都来了。害我那次没命地逃,最後躲到商场里用衣服蒙了脸才顺利回到家。
回带家,疯子笑著对我说:“看看电视,好热闹呀!人们都在谈论看见仙子了。呵呵!是在说我们的飞飞仙子吧!”
我懒得理他,跟那麽一夥人玩捉迷藏真累,下次在要出去非得改装改装才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死疯子!”然後不理他上楼去了,只剩他一个在傻笑!
还有些麻烦事。变成女孩後我也变小了,也就没衣服穿了,原来的衣裤大多穿不著。而且,没有内衣,胸前很不自在的。
这天我找来了一条以前穿过的吊带牛仔裤,这是妈妈买的,上初中时我很喜欢,所以一直留著,没想到现在还有机会穿。然後加了件小T─shirt,把头发盘在鸭嘴帽里,帽子压的低低的。对著镜子仔细观察了一翻,没问题!象个小男孩,不会被人一眼认出来。因为,我要出去,要买衣服,还要,买内衣。一想到内衣我就头痛!
果然,虽然我很纤弱,但看起来也象个小男孩,没有太多人注意我,很快买了些衣服。又一翻挣扎後闯进了内衣店,也不管售货员的讶异,我随便选了一堆,算了帐丢下钱便跑。这实在是件艰巨的任务,由於我不懂码数,反正差不多的挑了一大堆,总有合适的。这我才安然回家,直觉得做女孩真麻烦!
走在路上,我在想,近来好象智力提高了很多,成了天才那样。记忆力也是,几乎是过目不忘,身体状况也好得不得了。对了,疯子那不是有很多这些书吗?说不定以女神的智力能从中找到解决的方法,那自己就可以变回男的了!想到近几日变成女孩的事,不禁眉头皱了起来,那是因为有麻烦一堆!
就这麽想著,走著,突然“!”地一声,在一个转角处与人撞在一起,东西掉了一地。
我感觉到痛,揉了揉不知道撞到什麽的前额:“你这人是怎麽走路的?撞疼我了!”自从变成女孩後,我就很情绪化。哪怕是我没看路也先怪起人家来了。
不见那人有反应,我想,不会那麽帅把人撞晕了吧!谁知那人没有晕,而是呆,呆呆地看著我。我觉得头上少了些什麽,原来帽子掉了,这家夥是看呆了。
我看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倒是个难得的帅哥。可撞了人竟也在呆,害我没好气地说:“小子,下次走路别忘了看前头。还有撞了人要道歉,快点!”
“哦,这,小妹妹,对不起!”这人现在才有反应。
小妹妹!听到这话把我气死了,看他也不过20左右,叫我小妹妹。而且,我根本不是小妹妹。我凶恶地说:“气死我了,你才小妹妹!”说完捡了东西就跑,帽子都忘了。好在里家不远,进了屋大力把门一关,把正在书堆里的疯子吓了一跳。
“怎麽了?小飞飞!”他探头问我。
“没事,遇到了个讨厌鬼,你钻你的书吧!”说著气冲冲回房了。
疯子摇摇头:“怎麽变得那麽情绪化,真成女孩了!”
在房间里我自己也察觉到,越来越不象自己了。心中苦笑,难道这也是影响?後来一想,不行的,还是先想办法找到解决的方法才行,再这麽下去我一定会发疯的。到时,这屋里就又多个女疯子了!
过了几日,餐桌上。我发现疯子以一种暧昧的眼神看著我,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好了,疯子大人,您又有什麽事呢?”
他晃著脑袋:“没什麽,只是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家门口多了个守门神?”
“守门神?”我没反应过来。
“对呀!很忠实的守门神,已经有三四天了吧。现在还在!”
我一愕,跑去打开门。只见有个家夥坐在大门外的路边,手里拿著我上次不见的帽子。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呆子。过去看看他想干什麽!
“喂!小子,你在干什麽?为什麽坐在这,为什麽我的帽子在你那,快还来!”
那人被我吓了一跳,然後才支吾说道:“对不起,小姐,上次真的不好意思。我在这里等是想找机会还你帽子的。”说玩把帽子递给我。
虽然小姐两个字很刺耳,不过见这人傻傻的,也就算了。我拿回帽子,看了看,还好没事。对他说:“谢谢啦,没事你就别坐在我家门口了,回去吧!”
那年轻人不禁有一丝失望,只好讪讪道:“好吧,再会了,小姐。”说完不情愿地走了。
我不禁暗笑,真是个傻子。看样子是喜欢上我了,那他是注定没希望的。不过倒真是挺帅的,比我以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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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带我去玩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忙於在书堆里找变回男子汉的方法。不过,不管怎麽看,也没有关於这方面的。上次那个魔法阵我们後来也试过,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死疯子是怎搞成的。半个月下来的瞎忙,却一点希望都找不到,这让我不禁有些泄气。
有了女神给予的智慧以後,我学起东西来是易如反掌,对这些所谓上古文字也有了些了解。这些书大多是关於宗教教义,还有一些神话故事。剩下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魔法阵图案,都是些无知人士的杰作,完全没用。那个召唤阵图还差不多,不过就是不灵光。或者,这个空间根本没有可召唤的东西,这是我的结论。可又奇怪这些东西怎麽会流传到地球上来。古时的人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呢?疑问!不解!我的头都大了,看来想复原是没太大希望了。
把手中的书丢掉,我往窗外望去。一派怡人之景,近处的绿荫道,不远处的碧蓝海湾,这也让我的神经松弛一下。突然,我看到对面街角有个可疑人物在往这边张望。咦!是那个傻小子,撞到我那个。原来他还没有放弃呀!呵呵~真是其志可嘉。反正也闷的慌,不如找个人去玩玩。如今变成了女孩,一个朋友都没有,又不敢找以前的朋友同学。
“喂!”我大声一叫,又把那呆子吓到了。
“你在找我吗?”我直接问他。
他点点头,样子很好笑。明明挺帅气的小夥子,怎麽这麽呆。
“呵呵~”我对他小著说:“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带我去玩吧!”看著他那欣喜而又难以置信的神态,我暗地里都快笑翻了。
“不过,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以後你就自动消失,清楚吗?”
“好,好的。”他连忙点头:“那,你要玩什麽?喜欢玩什麽?”
“随你便。”其实我很少出去玩,根本不知道有什麽好玩,就由他做主好了。
这是挺高兴的一天,他的安排让我很满意,也许,对我来说没玩过的都不错吧。到游乐场去疯了半天,我可是好久没玩这些东西了,以前也没什麽机会。如今是个小丫头,自然可以很疯的样子。那个呆子也挺不错,任我指挥。我想,这大概是当女孩子最大的权益了,特别是漂亮女孩。中午吃一些很地道的小吃,他好象很在行的,也很会吃,以前一定常常带女孩子出来玩。下午去玩泥巴,打泥架,也亏他找得到这样玩。後来还可以自做陶器,做好了可以带走做纪念。
回家路上,我问他:“以前一定常常带女孩子去玩吧,看你很会哄人开心!”
“没有,也不是经常,那都是朋友带著去过。”他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没关系,你这样的男孩女朋友一定不少,我不会介意的。”我当然不介意,以前我也差不多,不过可能没他有能耐。
他没说话,的确,这种问题不是应该拿出来讨论的。半晌,他才说:“对了,我还能再找你吗?”
我想了想,说:“不,你把电话给我,以後我找你,对了,兄台,顺便报上名来!”
我看著纸条:“恩!杨帆,这名字一般,立意不错,只是别人用的多了。”
杨帆尴尬一笑,问我:“那你能告诉我叫什麽吗?”
我又想了想,说:“许飞飞,呵呵~好听吧!”那疯子叫惯了飞飞,我也就认了,反正也不难听。
杨帆念道:“飞飞,飞飞!是很好挺的,很适合你。你有一种飘然的感觉,好象随时会从人身边飞去,羽化登仙。大概你是天上仙子下凡吧!”
哦!著呆子还会跟我打趣,仙子下凡。我听了想吐,不过也勉强接受了,有些事不接受也不行。因为我隐隐觉得是复原不了了,那也只能认了!
此後,我便与这个呆子混熟了。人总是耐不住寂寞的,我也是个少年人,怎能缺朋友呢?而他,实在是个很好的玩伴。人长得顺眼,家里也有钱,更识情知趣。我一边在家中找书,一边跟他有空耍耍,日子倒也过得安逸。
不过有一种感觉,我知道事情不会那麽快完的,一定还有什麽在後边等著我。这不知道是否成了女人的直觉了!
这是平常的一天,我与杨呆子坐在海边的咖啡店了,吹著徐徐海风。我一头看著手中的阵图,一头苦想著。这两个月来,任我再天才,也没能从中得到什麽启示。而杨帆则痴痴地看著我,让人怀疑他看一百年都不会够。
我抬起头,把阵图往桌上一丢,嗔道:“看够了没,都快烦死我了!”
他知趣地陪笑:“看不够的,一万年都不够。我看看什麽让飞飞那麽烦。”
我轻呸了一声,飞飞,飞飞的,也不叫人恶心,开始还真受不了他。
杨帆拿起阵图,眉头皱了皱:“什麽东西,你对这些有兴趣?”
我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无知小儿!”
他刚要反驳,突然一拍脑袋,兴奋地说:“我说怎麽这麽熟,我以前见过这东西,总觉得神神怪怪的。”
“真的?”我双眼发亮:“在哪里,快说,在哪里?”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我这朋友是交对了,老天终於让我中一次头彩了。
“在我老家的後山上,以前小时候我常常去玩的。”杨帆回忆著说。
我想了想,对他说:“好,我们明天就去!”
“恩,明天就去!”难得有一次撞对了我的胃口,他也显得很高兴。
我就说了的,该来的它总会来,躲也躲不了。命运之神的玩笑一直没完,他对我好象十分感兴趣。也注定了以後的这个传奇,而故事,也好象才从这里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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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寻找去远方的路
第二天,我跟杨帆便上了火车,来到江南的一个小镇,他的故乡。这是个秀气的地方,山水都很有灵气。难怪他长得如此秀气,还是亏得了这一方水土。他家仿佛是这里的世家大户,许多人都认识他。想我就没有这种待遇了,因为父母的故乡是孤儿院。
他家没在镇上,而是在离镇有一小段距离的村子里,一条平和柔静的小河边。我想这小子是幸运的,生在了一户好人家。对於建筑我并不了解,但可以说他家有座漂亮的大房子,应该是典型的江南院子。
少爷回来了,自然有许多人侍侯著。这让我想到了电视上那些回家的少爷,而我是什麽?一个小美人,未来的少奶奶?想著不禁觉得好笑,但那些佣人们确有这种想头的。这种世家就是挺麻烦的,我不喜欢。所以哪怕有一天我承认自己是女孩了,也不会嫁给他的,嫁到这样的家族里来。
放下行李,我就拉著杨帆要去看阵图,他无奈只好领著我去。自从变成小美人後,就没有人能拒绝我了,一个也没有。看来,美女是很容易被宠坏的。所以有时也不能怪美女门专横,因为大多数人都纵容著这种专横。这让我不禁与以前做男孩时比较,说实话,现在好得多了。哪个人见了不是把我当宝贝呢?就连那个疯子,都是小心地护著,对我不敢言半个不字。不知道,这是不是漂亮女孩的价值呢?
南方总是没有很高的山。杨帆所谓的山亦是如此,说是大土丘还形象些。不过却也绿林倾覆,要不然真是土丘了。绕过几处林子,我们来到一个不大的空地上。在这里,我看到了一座完整的魔法阵。不知道用什麽材料在地上镶嵌成的,应该是个固定阵式,而且年代看起来相当久远。
我於是仔细分析起来,由於没有文字解释,一时不肯定这是什麽阵。杨帆见我认真观察,只在一旁静静看著。他十分奇怪这个美丽的小天使怎麽会有如此另类的兴趣,不过看著我认真的神态,不管怎样都的绝美的。他又想,这小家夥好象不喜欢穿女装,大多都是些中性的衣服。如果穿起裙子来一定很美,一定是难以想象的美。
经过一翻对照後,我只确定这不是什麽攻击阵型,应该对人不会有太大影响。却搞不清楚有什麽用处,不如发动它试试看,到时就一清二楚了。想著我对杨帆说:“你站远点,本少爷要发功了,免得振伤你!”
杨帆笑著退开了,心想这个小丫头天真得要紧,且看看他要做什麽。
我按魔法阵的咒语默念,发现身边有微弱的能量波动,渐渐与身体的能量同步。不由心中一喜,要成功了。“古老的门呀,此刻以女神的名义,为我打开,让我从回你的怀抱!”在我的念咒声中,阵图泛起了一阵白光,而且越渐浓重。我欣喜地看著,终於有希望了。杨帆在旁已是惊愕的不知所措,这是怎麽一回事呢?
就在我满心欢喜时,白光象突然停电似的,一下消失了。我瞪大了双眼,怎会这样?一切都没错,而且还是借女神的力量来运行的,怎麽会失败呢?我不甘心,又试了一次,这次更糟,白光更淡了。再试,直到没有白光泛起,我累得坐在地上,依然是失败告终。
晚上,我坐在窗前,眉头紧锁。我是刚刚睡醒,下午杨帆背我回来後,我一碰床就睡了。
“飞飞,你好些了吧!”那呆子在一旁守著。
我回过头来,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没关系了!只是这阵图看起来是没希望了!”
他一直没问我原因,也没有问下午的怪事,大概这便是体贴的男人吧。
“肚子饿了吗?我叫人熬了小米粥,吃点吧!”要死!这男人还不是一般的体贴。连我作为男人都有些感动了,要是女的早被攻陷了。不过肚子确实有些饿,我只好柔顺地点点头。
到底缺了些什麽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这麽完整的阵图不应当有问题的。想不通,算了,暂时不想它了,让人心烦。由於刚睡饱,一时也睡不下,我便披了衣服到外边散步。自然,少不了那个体贴的男人跟著来。
这是个怡人的夏夜,很清爽的。田中地里有些虫鸣蛙叫,身边有萤火虫在飞舞,一闪一没,好是可爱。看来我是很喜欢这乡间之夜,一切都是那麽可人。刚刚心中的烦闷也消去无踪,优美的景物确是心灵的一贴良药。
“喜欢这里吧!”那家夥看得出我表露的欣喜。
我点头说著:“是喜欢这里,很喜欢!不过,却不见得喜欢你。”
“呵呵~没关系,只要喜欢这里就够了。”他笑著说,心里却想:那就不怕你到时不喜欢我了!
我看著他说:“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奸诈!”
他很意外,问我:“怎麽讲?”
“就这麽讲!一开始我见你呆呆的,才找你玩,可後来就变了,精得要命,又会顶我的嘴,还会耍嘴皮子了。看来,是要露出原形了!”
他看著我在月下绝美的小脸,痴痴地说:“我是要现形了,因为我爱上你了!被你深深地吸引,不能自拔。”
“你!”我早知道他会有这麽一著的,不想来是那麽突然,著实被吓到了。听著这麽露骨的表白,就算我心中还是男的脸都不禁发烧。
我冷静了一下,回头嗔道:“那你就再等著吧!”说著便走了。
杨帆倒不气馁,无事一般跟著我,仿佛早料到有这结果。其实他在想,小丫头还小,现在不懂,且先逗逗她,一步步开导也不错。
看著如水月色,杨帆说:“明天晚上是月圆,月色会更加迷人!”
我下意识点点头:“恩!”
月圆,月圆,对了,上次出事好象也是月圆,难道要借助月圆的能量?对,有这样的可能,终於又有希望了。我不禁大声欢呼起来。
看著我突然高兴大叫,杨帆莫名其妙,只觉得我是个怪丫头。
第二天晚上,月圆之夜,我和杨帆来到了魔法阵前。本来不要他来的,怕吓著他,因为我也不知道回发生什麽。不过他决议要来,我知道也赶不走他的,就随他了。再者,我发现晚上一个人上山挺恐怖的,有点害怕。变成女孩後,我发现自己毛病越来越多,换了以前这根本不算什麽。这让我更想变回男孩子!
站在阵前,推算了一下时间,我要在月正当空之时发动魔法阵。这是我的推理。那应该是月能最盛之时,才能保证万无一失。我一点也不想等到下个月圆。
杨帆在身後问道:“飞飞,你真要发动这个东西,会不会有什麽不妥?”
“不会的,放心吧!”我老神在在地说:“这不是攻击阵形,只是辅助一类,不会有事的。”要知道,上次完全是意外,不可能又有两个神在打架吧!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些东西的,哪怕有事也不在乎。何况,有女神在我身上,我不可能有。至於杨呆子,我可管不了!
“真不会有事?”他还不肯相信,毕竟这是常热病不可想象之事。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亏你还是个男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不,不,我只是担心你!”他辩白道。
“是吗?那就谢谢了!”我又捉弄他说:“杨郎啊,如果等会我不幸香消玉陨,那就来世再爱你吧!呵呵~”
“飞飞,到这时还捉弄人。不过,你要是有什麽我也不会独活的!”
看著他那认真的表情,我有些怕怕了。我发现现在这个男人认真起来很可怕,也许开始我就做错了。他那坚定的双目表露的是无怨无悔的决心。
要死!以後要甩掉他恐怕不可能了,怎麽办?我可不能当他的爱人,我只但个他是玩伴来著。这次麻烦大了!我连忙祈求女神,快想个办法让这个男人消失。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月已升到了最高处。现在没空理他了,我走到阵中,开始默念咒语:古老的门呀,此刻我以女神的名义,为我打开,让我从回你的怀抱。
这次白光迅速泛起,很快地形成一个光球,将我包溶。我心中狂喜,这次成功了吧!不过不到一秒,我就发现出了问题,我的身体,意识好象在抽离。我喊道:“不好!”刚喊完,那光球连我便化做一道白光,消失在月空中。
看来好运与我当真无缘,这次又将是什麽呢?在意识的慢慢抽离中,我知道著是一座传送魔法阵。不过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很难受。身体一点点地好象绞在了一起,然後一次抽空。我将被送到地球的哪个角落呢?但愿不要太远,因为我找不到路回家的。而且一个那麽美丽女孩,很危险的!
远方,那是星尘的尽处吗?
远方,那是心灵的归所吗?
远方,谁将为我寻找去远方的路,
谁又在远方为我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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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亚蒂斯的双月
空寂的山林,上头挂著一前一後的两颗月亮,世人称之为亚蒂斯双月。两颗月亮一样地明媚动人,把亚蒂斯大陆染成了一片泛银。夜空无星,只因双月的并相争辉。这是一块神奇的土地,我们的传奇也从妖媚的双月开始了。
山林前的一块小空地上,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不断地挥动长剑,砍、刺、劈、挑,每一个动作都很到位,而且很认真。看来是受过名家指点,已经有一定水平了。
好一会,少年停了下来,抹了抹汗,自语道:“看来还是不行,还达不到爷爷的要求。”说著坐在了一棵断树上,想著什麽,大概又是 高难度的剑招吧。
就在这时,林中传来一阵骚动,宿鸟惊飞,还有野兽的嘶叫。少年十分惊奇,动物怎麽会这麽晚惊叫躁动呢?突然一道强烈的白光从天而降,落在森林的西边。
少年心念一转,赶紧朝那边奔去,不知道什麽从天上掉下来了。说不定是神际,因为那是一道圣洁的白光。
不一会,少年来到了一块空地前,这里充满了能量波动。他知道这里,也来过,这里有一个上古的魔法阵,不过已经没人会用了,也没人知道它有什麽用。象许多其他什麽一样,成了一处历史遗迹。不过今天他看到了这座魔法阵复活。
等他走近,马上大喝一声,拔剑冲了上去。原来他看见阵中央躺著一个人,而一只魔狼正在一旁张著血盆大口,想把那人撕裂吃掉。魔狼见有人阻止,顿时凶性大发,也朝少年扑了过来。
这是一只少见的大魔狼,足有半人高,两米长,那一扑之势是何其之猛。少年不敢硬碰,在交错时从右下方闪过,剑在狼侧背上划了一下,却并未伤著,可见其皮厚。
少年有些慌了,一下锐气挫去不少,怎麽中了一剑却毫发无损呢?魔狼也因吃痛不敢妄动,一狼一人成了对峙局面。
少年心中百转,到底怎样才能把狼击退呢?如果引来同伴,自己将救人不成,反遭狼吻。
突然,一阵寒风从魔狼口中吹出,寒风过处草木都结成了冰。少年大惊,该死!忘记这是一头魔狼了。想著急忙闪开,可已是晚了一步,左脚已中了寒气被冻住了,而那头魔狼也趁势扑了过来。眼看少年将丧身狼吻,只见他勉力往地下一滚,不退反进,来到魔狼腹下,剑往上挑。结果,狼腹被刺穿,少年肩上也中了一抓,鲜血直流,而魔狼已丧命。
少年死里逃生,大大吁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看依旧明亮的双月。突然,他想起了前边还有个人,不知道有没有事。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忍痛敲碎脚上的冰,走到阵中。
一个奇怪的女孩,但却是个他所见过最美的女孩。她穿著很怪异的衣服,在双月的光华下,一头黑亮的长发,映著精致完美的面容,有种莫名的惊孴。少年深深迷醉了!女孩看起来也不大,跟自己差不多,现在仿佛是在月的怀抱中甜睡,那麽安详!少年笑了,这是一种关怀的笑,爱怜的笑!
我又一次昏倒了!说实话,以前从没昏过,而现在我在数月内又一次昏了,昏得还很彻底。这次我是什麽印象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麽,只有天知道。
再一次从昏迷中醒来,入眼的是刺目的阳光,让我一时睁不开眼睛。与上次好象甜梦中苏醒全然不同,而且全身酸痛,微微挪动一下都很困难,难受得我轻叫了一声,眉头紧皱。那该死的传送魔法阵!我心中咒骂道。
天啊!这不会是到了非洲什麽地方吧。在我眼前的全是些简单朴素而又实用的家具,不过是我以前只能在电视电影中看到那种,全是古董的样子。却让人觉得温馨舒适,有反朴归真的感觉。我睡的床也一样,显得简单厚重,很舒服,被子上有一些花样,不多,点缀著蓝色,看起来和雅致,上边还有淡淡的熏香。
就在我痛苦万分之际,小屋里进来了个老奶奶,很慈祥的样子。虽然满脸皱纹了,可是显得很精神。身上穿著挺奇怪,接近古欧洲人的风格,不过好看得多。她见我醒来,又满脸痛苦的样子,脸上是一副关怀的神态,开口对我说著什麽。只可惜,我一点都听不懂。我自认为精通地球上的大部分语言,因为我是天才,可老人家说的我是闻所未闻。眉头锁得更紧了,难道这是个未开化的什麽部落?而那种语系,好象与疯子研究那种很象,却又一点都不能明白。
老人在我耳边说了一遍,见我讶然全无反应的样子,意识到了我不懂。於是又换了一种语言,可惜我还是不懂。这老奶奶也利害,连换了七八种语言後,才放弃与我的沟通,在想著什麽。我不禁对她起敬,这是个了不起的老人家。
後来没办法,我们只好象哑巴一样,指手画脚地交流著。她问我觉得怎样,好些没有,饿不饿?大概了解後,她便出去帮我准备食物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望著窗外,这里好象是个村落,一个幽静美丽详和的村子。我实在想不到地球上有这麽一个地方,会冒出七八种我听不懂的语言来。现在身体比刚刚好多了,只是还不大敢动。我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又遇上头痛的事了,怎麽我一天到晚都那麽倒霉呀!其实,我是不知道自己差点喂了狼,要不然一定会吓死!这大概是昏了的唯一好处吧。
不一会,老奶奶又进来了,还拿著一碗浓汤,很香的样子,这我才发现自己实在饿了。她先把我扶正,又整理了一下我凌乱的发丝,动作好温柔。我只是乖乖地望著她,心中想,如果自己也有奶奶,会不会象她这麽好呢?然後她一口一口把汤喂给我吃,很好吃的,我从没吃过这麽好的汤。
在我点头示意够了後,她才轻轻拿手帕抹了我的嘴,收拾碗勺离开。这时我看见一个小孩,呵呵!习惯了,十五、六岁的少年我都喜欢叫小孩,其实我现在看起来只有更小些。那个男孩在门後面看我,身材很匀称,长得十分可爱,还有一双纯然勇直的蓝眼睛,象宝石一样闪光,很漂亮的小家夥。
发现我也在看他,他的脸马上红了,不好意思了,慌忙离去。我心中直乐,真可爱,这个小男孩纯得要紧,有空一定要逗逗他。大多时,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外貌。因为在我的意识深处还是那个已经长大的许小飞,而忘了现在只是个小女孩,一个美得让所以人心动的可爱小女孩。
到了晚上,老奶奶帮我洗过脸後,又帮我擦了擦身,羞得我满脸痛红。我以男人的心态来说,这样太让人难堪了。不过每当看到她那慈爱的笑容,我心中都很舒服,很自然地放松依赖於她。老奶奶一边梳理著我的长发,一边哼著歌谣,旋律很轻柔优美。我心中充满了暖意,这是我的家多好呀!
这时我才看见,寂静的夜空中挂著两颗月亮,一样地明媚柔和,光华直泻大地。我明白了,虽然答案让人震惊,但这已是千真万确,我根本不在地球上,心中一阵无力之感,一时间我失去了方寸,脑中一片空白。以後,以後怎麽办呀?我又是在哪里呢?
没有答案,只有头上的双月静静地挂著,仿佛关爱著一切。我伏在老人身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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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你的骑士
水井边,亚修帮我打著水,我在一旁站著。这家夥,看样子什麽都打算帮我做,想著不禁暗里好笑。亚修的老奶奶的孙子,他们祖孙三人一直住在这个圣国边境的小村子里,过著详实的生活。而我,便是亚修从森林中捡回来的小姑娘。
从我的身体复原後,便开始在他们家的正式生活,後来也成了其中一员。慈祥的罗斯奶奶,开朗的罗斯爷爷,还有这个可爱害羞的小男孩亚修,现在多了我,妮妮!在我语言不通时奶奶这麽叫我,叫著叫著也就习惯了。想不习惯也不行,因为所有人都这麽叫了。虽说这个名字让我有些不自在,可我还是很高兴能成为他们的一员,受到他们一家三口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关爱。
女神一点没亏待我,给了我过人的学习能力。不到三个月,我已经能很流利地讲著亚蒂斯大陆最流行的语言,圣国语了。这就如同地球的英语一样,基本通用的。当我了解到自己是亚修在森林中从狼吻中救回来时,几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那麽小的一个男孩,竟为了我同一只听起来很恐怖的魔狼战斗,差点还丢了性命。这是件多麽不可思议的事!因此我总不能释怀,这是我永远欠他的,现在他肩上还有道长长的抓痕,让人触目惊心。所以在他面前我总有些不自在,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可又不能忘记恩情,只好以後想法报答了,害我在他身边总是乖乖的,不敢凶他。
再後来,我开始认识到所在的空间是个十分奇妙的世界。这里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好象那只会喷冰风的狼,也不知道是怎麽基因突变成这样的。听说还有许多奇怪的生物存在,那只狼只是一种级别不算太高的魔兽。这个星球,或者说这块大陆,有著许多传说,还有奇妙的元素力量,各种怪异的生物。基本上可分为人族,神族,魔族,精灵族,矮人族,兽人族等等。听说还有龙,再来就是没有太高智慧的魔兽,品种还不少的。而大陆上有许多的国家存在,这倒是哪都一样。我现在所在的是神圣帝国和冰之王国交境一个小村子,算起来是圣国(神圣帝国的简称)的子民。村里有几十户人家,由於地处偏远,所以都过著安稳平适的生活,极少受外界干扰。
罗斯爷爷以前是个佣兵,我想和地球上那些职业雇佣兵的性质差不多。年轻时几乎走遍了大陆,所以也算见多识广。而且听说他所在的佣兵团也是顶顶有名的,现在年老回乡,与老伴带著孙子一同生活。亚修跟我一样,也失去了父母,倒是有同病相怜之意。不过可能那时年纪太小,他根本体会不了失牯之痛,反正他每天过得挺开心的。他有一个目标,就是成为一名圣骑士,所以他每天都练剑,剑根本成了他的命根子。真可爱!少年人的执著有很大的吸引力,我倒希望他能成功。哪象我,不管是以前现在,都无所事事,一点志向都没有。
进入了这个家庭後,当然我也想找到自己的位置,该做些什麽的。可是好象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娇弱得不行的小公主,什麽都不愿让我做。厨房不让进,家务不给做,砍柴那样的粗活更轮不上我了。都怪这副长相,美丽也就算了,看起来又是弱不禁风,那样需要怜爱。这样我便成了罗斯家最闲的人。开始时还真不能接受,後来也慢慢习惯了,我想,总有一天会被宠坏的。在我再三强调下,他们改变了策略,表面让我做些事,可我一做什麽总有人抢著帮忙,真受不了,当一个绝世美女就那麽难!
象今天我出来提些水,亚修就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硬要帮忙,只好由他了。我发现,自己很难拒绝他,大概是因为他救了我吧。
身强力壮的小夥子就是不一样,三两下便把水桶装满,然後帮我提回了屋。我暗叹了口气,没办法,人家就喜欢把我当花瓶养著。而我,又怎麽看都是个完美的花瓶。气死我!
“亚修!”我突然叫住他。
他先是愕然,然後不知所措地问我:“有什麽事吗?妮妮!”
喊我妮妮就数他最卖力了,而且还要叫得那麽好听,真服了他。
“以後别老帮我做事好吗?我也想找些事做,闲著很无聊的。”
看著我认真的表情,他一时不知怎生是好,良久才喃喃说道:“可是,可是我真的想帮你!”
“我知道,可是我想做些事,不要人家什麽都帮我,明白吗?”真受不了这些热情的小夥子。
“可是奶奶她说了,要我尽量帮你,我也很想帮你的。”他可认准了非帮不可了。
我一叹气,早知道与奶奶她们有关:“奶奶她怎麽说的?”
“奶奶说你的身体太纤弱,不适合做家事,要好好调养。而且你是女神一样的姑娘,也不应该做这些事。”
我无奈,可又不能离开这里,就由他们好了,谁叫自己长得不象是做事的人。
亚修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妮妮,你没事吧!”
看他关怀的样子,又是个小男孩,我不忍心让他担心,对他笑了笑:“没事,那我以後不抢事做了。”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亚修以为我真放弃了,相当高兴。笑著对我说:“好吧!我要去练剑了,你要不要去看?爷爷今天会教我们很厉害的剑招。”
我一想反正也没事,就跟著去了。由於罗斯爷爷是个出色的剑手,所以应村长所求,负责教导村里的少年人剑法。不管是强身健体也好,保卫家园也好 ,总是有好处的。
坐在不远的小坡上,我看著那些大男孩在空地上认真地挥剑,个个都干劲十足。大概,是因为有个绝美的女孩在一旁看著吧。以前我是男孩时,如果有女孩捧我的场,也会觉得干劲很大,特别精神,特别想表现自己。所以还是很能体谅他们的。
罗斯爷爷大笑不已,看起来很高兴:“你们这些小子,如果每次都有这麽认真就好了。看来妮妮你要经常来才好,我可以轻松不少。”
虽然我无所谓,可对这麽明显的调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脸马上红了。爷爷见我脸红却更高兴,笑得一声比一声高。
斜阳下一群少年为著理想而挥汗,这不禁让我心中有股热流涌起。他们是那麽投入於自己的生活,真让人羡慕。看著看著,我入迷了,好象自己也在其中,挥著长剑,洒著汗水。
近晚,练习结束後,爷爷到杂货店买酒去,他最喜欢这杯中之物了,亚修则与我一同回家。能跟我日夜一起,亚修觉得好幸福,他的夥伴也个个羡慕得要死。跟我走在一起,那是他最自豪之时。我也乐於让他高兴,因为他是我可爱的小恩人嘛!
快到家门时,亚修突然问我:“妮妮!你知道骑士其中最重要的信条是什麽吗?”小夥子变得很认真。
我摇摇头。我哪知道呀,我们那边不兴这个。
他看著我,坚定地说:“是守护!”
我一想,是吗?那也不错,也许这里的骑士都是好人,我不禁打趣问他:“那你要成为骑士来守护什麽呢?”
“以前我不知道,想的大概是自己的亲人与国土。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妮妮,我要成为守护你的骑士!”说著单膝跪在了我面前,行了个骑士礼。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後笑了,笑得很开心。这个小家夥要成为我的骑士,我的骑士?听起来很不错的。
我把他拉了起来,本想笑笑他的,可看著他那蓝宝石一样坚定的双眼,心马上软了:“那好吧,我会等你的,我的小骑士!”我是这麽微笑著跟他说的。其实,从我来到这异世界起,他就一直在身边守护著我,他就是我的骑士呀!
亚修笑了,他仿佛看到了未来。自己一身华丽的铠甲,从雄骏的战马上下来,迎接他的小美人,是他最心爱的妮妮!然後以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他的信条,守护著心爱的她。
我是你的骑士,将要守护著你。
不变的信条会以生命来证明,
我的剑为你的美丽而挥动,
那是为爱进行的不尽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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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失去归途的旅行
在对一切有了了解以後,我便开始考虑回到我熟释的那个世界了。虽然,对这里的一切我都十分满意,奶奶她们也很关心我,亚修也很讨人喜欢。但我总不是属於这里的人,那边才算我真正的家。
好好考量了一翻,我下了决心,还是要回去的,有魔法阵在。要回来应该也不是难事,虽然讨厌那种感觉。
“亚修,你能带我到最初见到我的地方看看吗?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遗迹。”我不敢告诉他自己想走,那样一定走不成,这个小家夥很缠人的。
“去那里干嘛?那个森林有挺多魔兽,很危险,奶奶一定不让你去的。”亚修为难地说,因为我的要求他总不好拒绝。
我想这可不能让老人家知道了,要不然一定走不了。虽然觉得有点卑鄙,还有点恶心,不过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亚修,你就带我去嘛!我有重要的东西掉那了,一定要找回来的。”我拉著他的手,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开始撒娇了。
象我这麽美丽的外貌,加上楚楚动人的神情,他又哪能拒绝。我想,大概也没什麽人能拒绝的。经不住我一磨,他便答应了,不过要我一定不向老人家提起。我心中黯然,也许,我想提也不会有机会了。
由於森林并不远,亚修找了借口带我去玩,两人就朝著那边去了。来到森林边,他便千番嘱咐我,一定别离开他。事实上我想也不行,他一直紧紧拉著我的手。这个小家夥,不问我就敢占我便宜,越来越大胆了。我想大概也没什麽机会了,就让他拉著吧,算是报答他的恩情。
静寂的森林看不出有什麽危机,不过他却十分紧张,一直戒备著。我最喜欢他认真的神态了,很好看的。不禁想象那时他与魔狼搏斗的英姿,一定帅呆了,象电影上那样。但一想到他肩上的抓印,心中又是愀然,那是为我留下的。而今我却不愿为他留下,好是内疚。现在还利用他的纯真,瞒著他们想回去,回去那个我也不知道有什麽可留恋,却为我熟悉的家。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几次想叫住他,可又说不出话来,自己一个人难受著。
不一会,我们便到那片遗迹前。一个与在杨帆家後山见到的那个魔法阵相似的阵形出现在我面前,虽说略有不同,但我很快便知道了启动的方法。这几天正是月圆,我想,借助双月的能量应该可以回去的。一想到回去,我不由心生不舍,回头看了看亚修。他还在一旁戒备著,怕有意外发生。
“妮妮,找到了吗?”他见我回头看他,便问我。
“哦,还没有,再等一下。”我为了拖延时间,假装找著什麽,再有一会就入夜了。不过,心中很不舒服,我怎麽可以这麽对他呢?
他见我皱眉,笑著安慰我:“没关系,你慢慢找,我会保护你的!”
我暗叹了口气,终於被他打败了,也终於打败了自己。想我回到那边又怎样呢?一个尴尬的身份,也没有太值得牵挂之人,只有个没有目标的人生。我决定不走了!此时心中才释然,要不然回去也一定会难过死。有魔法阵,以後也是有机会的。
我走到他前边,幽幽说道:“我不走了,你以後一定要保护我是吧?这可是你说的!”
亚修终於明白了,找东西只是借口,原来小仙女想回家。不过此时他很激动,因为我答应不走了:“恩!妮妮,我一定会的!”
我笑了笑,抬头看著渐升的双月,眼中不禁迷离起来,泛起了一片泪光。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吧。在它面前,人们总是显得那麽弱小。
就在这时,森林深处突然传来巨响,然後一片火光突起,我们都吓了一跳,亚修连忙把我拉到身边护著。接著又是一连串的响动,声音朝这边越来越近。
“他妈的!好利害的大虫,差点当了它的点心。”一把粗旷的声音传来。然後从树林里窜出几个人来,速度十分惊人。而後面好象还有什麽追著,大地在一下一下地抖动。
“这里有人!咦,是两个小鬼。头,怎麽办?”说话的声音很尖锐。
“什麽,有人!一起带走,要不然就晚了!”很果断,很有威严,不愧是当头的:“丽雅,多扔几个火球掩护。”说著他人已到了我们跟前,见到我们,不由眉头一皱,低喝一声:“小鬼,快走!”然後想把我们抓起。
亚修想也不想长剑出鞘,直刺那人伸来的手。那人反应也够快,急忙闪过,意外地“咦”了一声,似乎没想到这少年剑术还行。不过时间已来不急了,後头那怪物已追来,他大声喝道:“小鬼,不想死就快跟我们走,後面那怪物追山过来,你连塞牙缝都不够。”
亚修还在犹豫,前面已炸出几处火光,一个女子用飞翔术来到这边,对那人说:“凯特,不行了,那家夥根本打不进去。如果让它出来,附近的村子与人就糟了。”
凯特一阵沈吟,随即大声说:“好吧,既然麻烦是我们惹出来的,死也要把它拦住。兄弟们,听到了吗?”
另外三人回声道:“早知道老大会这样了,没说的!”
凯特又对我们说:“小鬼,快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说完在空地上汇合四人,拦在了一个大怪物前。
这我们才看清,那是个足有小山大的恶心怪物,全身黑黑的还有大疙瘩,大头上有几个眼睛,身子扁扁的,脚却很长很有力的样子,每走一步大地都仿佛在摇动一下。
什麽东西嘛!这世界怎麽会有这麽恶心的东西存在,我被吓得手足无措。好在有亚修在身边扶著,要不然早瘫在地上了。让他大吃豆腐也没关系了。
而亚修也被吓得不轻,他以为魔狼已够凶的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凶残的魔兽,所以一时也没做反应。後来见那五人与之战在了一团,这才回过神来,一切都太突然,拉著我想离开战斗范围。可惜晚了!
那五人也确实利害,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的,配合也十分默契,一时间怪物无可奈何,只有挨打的份。所以当它看见还有两只小老鼠躲在後面时,马上逼了过来,大有一脚踩扁我们之势。
凯特立刻大叫:“丽雅,快救人!”自己也冲了上来。
女魔法师腾空而起,几个火球已到了怪物头顶,凯特也全力跃起,在其後背大砍了一剑。然而这只是让怪物顿了一顿,令它更是疯狂,只想毁掉眼前的两个小不点。它倒是很精的!
亚修大喝一声,拔剑迎了上去,他不能让心爱的人有事,说什麽也不行。结果是可知的,剑刺在那黑皮上全无反应,亚修反而被撞开了。剩下的,只有我面对著大怪物了,好恶心!我早被吓得呆住了,现在亚修都不在,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就在我以为必死之时,因为那大抓已向我伸来了。脑际出现了女神的声音:“以女神的名义,圣洁的光啊,请洗净一切邪恶,神光之箭!”
一道强光象利箭一样瞬间穿透了怪物的身躯,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该死地又昏了!不过,我知道,是女神救了我。
等我醒来,人还在那遗迹中,可见不是昏得太久。而人却躺在了那个叫丽雅的女魔法师怀里,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脸有些红了。
“妮妮,你没事吧,真急死我了!”亚修那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副焦急的样子。
“没事了!”我只好点头应著,免得他过分紧张。
而凯特那班人也守在周围,一个个以怪异的眼神看著我,刚才的事也把他们吓到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竟使出了圣光系的终极魔法,让人不可思议。到底怎麽回事,这个美丽的小女孩又是什麽来头?无数念头在他们脑中旋绕。
我心中不爽,怎麽这些老猪哥一个个死盯著,看什麽看,再看,再看就把你们吃掉。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呵呵!这小丫头还挺凶,够劲!”其中那个有两米多高的粗野兽人笑著说。
“你们这麽看著人家当然不爽的,要象我。看我的眼睛,要用温柔的眼神,浸透对方的心灵!”尖锐的声音,贼头贼脑的家夥。不要脸,自以为是之极,恶心!
凯特笑而不言。还有一个很酷的家夥,很瘦,穿著黑衣,别说说话,连动也没多动一下,我欣赏这位仁兄。再加上抱著我的美女魔法师,一共五人。真不懂他们是怎样凑在一起的,整个怪胎组合。不过这个凯特倒是很帅的,很有男子气,我不禁多看了两眼。
“你们别闹,别吓坏了小妹妹。”丽雅阻止两位嬉闹的同伴,柔声对我说:“小妹妹,别怕,姐姐的朋友不会欺负你的。你觉得好些了吗?”
又是小妹妹,看来没有几年我是逃不开这个可笑的称谓了。看著丽雅高涨的母性情怀,我只好装乖地点点头,表示好了。好在她是美女,呵呵!我心甘情愿。
“对了,小妹妹,刚刚你是怎样使出‘神光之箭’的?好利害!要不是你,我们就全完了,附近的村民也会遭殃。”
我怎敢说出来,总不能说是女神在我身上吧,说了也不见得有人信。该怎麽说呢:“我,我,我也不知道!”那就装傻吧,谅他们也无可奈我何。
任他们百般追问,我只说是一时情急,也许是女神保佑不。加上我真的一点魔法都不会,他们只好作罢,以为大概是神际吧。
“小妹妹,别气馁。我发现你身上有种神秘强大的力量,只是你还不会运用,以後学了魔法,你一定会成为杰出的魔法师的。”丽雅在树林後悄悄告诉我。
我想,她指的大概是女神的力量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不是可以变得很利害吗!想到这我马上兴奋起来,对於从地球来的我,能学会魔法象是在做梦一样。
“对了,我这有一本初级的魔法书,里边是些元素原理与简单的魔法。你拿回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帮助。”说著她递给我一本小书。
“谢谢姐姐!”我接过书来甜甜道谢,心想这个美女人还真好。
“不客气!”丽雅突然抱著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妮妮,你真美,害我都想一口把你吞到肚子里去。恩,好香!”
被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呆了,美女献吻耶,我连梦都没梦到过。丽雅见我红著脸呆住了,心想这小妹妹纯真得要紧,好可爱!
凯特他们把我们送出森林後就分开上路了。依依惜别後,我才想起,那个传送魔法阵在刚才战斗中被毁掉了大半,大概是再也用不了了。如今倒好,回家的路已经没了,我也不用为回去而烦恼,只不知道我的真正路途是否现在才开始呢!
亚修一直没说话,我知道他还在为没能保护我而内疚,这个小鬼!
“亚修,谢谢你!”我用最温柔的话语说著。
他呆了呆,不知我所指。
“刚才你为我勇敢地冲向那头怪物,真的谢你的,我勇敢的骑士!”说著我很自然地在他脸上亲了亲,连我也觉得意外,脸马上泛起红晕。然後扭头向大路走去。是的,我不能让他失去信心呀。
小男孩还在沈醉中,惊愕中,呆著不动。
我暗里好笑,向他喊道:“快走呀,奶奶要骂人了!”这次没关系了,就算我吃亏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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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女神的赐予
果然那次我们回到家後,亚修被狠训了一顿。看著他委屈的苦瓜样,又不敢说是我要他带著去的,怪可怜的!心里好是过意不去,这次又欠了他一笔。没人说我什麽,也许是我现在看起来实在是个小可怜,怎麽也不象会干坏事的小乖乖。这我倒不觉得怎样,我宁愿她们也骂骂我,心中才会好过些。结果倒霉的只有亚修。
我一边帮他包扎著伤口,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让你受伤还要挨骂,这都是不能怪你的!”他遇上我可算倒霉了,虽说这次只是轻伤,但已是第二次因为我而受伤了。
“没关系,为你受伤我愿意的,无怨无悔也是骑士该有的精神。”他看起来倒还很荣幸的样子:“换了这次药,我看就好了七八成了,小伤来的,不用担心!”
小伤!但对我这个一辈子没流过几滴血的人来说,已经很恐怖了。可想他上次受那一抓一定严重多了,这个男孩,怎麽这麽爱受伤?真是个容易受伤的男孩。但这又不是人家愿意的,他是为了我而受伤呀!一想到这,我更不安了,到底还要欠他多少?我能很坦然地面对他的关怀与付出吗?我又能给他什麽?
“求求你,下次别再受伤了,我不值得你这麽做的!”被压得喘不过气了,我幽幽地说。
“妮妮!”亚修突然大声说:“不准你这麽说,我说过的,要守护著你,哪怕失去性命又如何,这是骑士的精神,也是我的承诺!”
吓了我一跳,这些半大孩子就是喜欢冲动,他哪知道我的苦处。要我真是一个女孩就好办了,嫁给他便是了,哪有现在的问题!
“好了好了,别那麽大声。我不说行了吧,又没说不让你保护我。只是,别再受伤,一定别再为我受伤了!”我叹了口气:“这样我会很难受的,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难受!”
这并非是爱惜他,也许有那麽一点。我只是不愿意他为我付出太多,我承受不起,也不想老是要别人保护我,我要自己保护自己。
“妮妮!”亚修深深地看著我,口中却怎麽也表达不出他心里的意愿:“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说了,只是不想你离开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我是应该觉得幸福的,这是一个少年全部的纯真感情,总是那样的热切坦率,不带半点掩饰,没有一丝虚假。可我愧对於此,要我接受实在不大可能!
“我明白了!那你一定要变得很强,那样才可以保护我,不让自己受伤,你行吗?”同时我也对自己说。
“我一定会的,妮妮!”少年蓝宝石般的双眼透露出了坚定的光芒,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成为真正的强者。
我又不禁暗笑自己,是不是在欺骗纯真少年的感情呢?也不管了,到时再说吧,也许,长大後他会知道其实自己很傻。人是善变的,感情更为飘渺,以後亚修会遇到适合自己,真正爱自己的女孩。
这也许是自己开解,也许是逃避,但也是很正常的事,人们往往会以此来处理一些不愿面对的事。後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经错了,而且错的很利害!
这天以後,亚修更拼命练剑了。两次的经历生死,让人的极限一次提高了。无论是气势还是技巧,亚修都到了一个较高层次,让爷爷刮目相看,大赞不已。用不了多久,村里就再没有他的对手了,包括教导他的爷爷。我知道,不仅是因为经历生死,最主要是有了更明确的目标。人生是奇妙的,那种种推动生存步伐的原力更妙不可言,那同时也是奇迹的动力!
这同时,我也为自己打算著,我要变强,不想一辈子要人保护。一想自己娇弱的身子,就知道大概不可能成为英雄剑士什麽的了。还好,这个世界有魔法这种东西。如果推测不错,我不久将是亚蒂斯大陆最强的魔法师。因为我身上有女神的恩赐,应该有相对人类无尽的魔力,想到这我不禁很是兴奋!
我打开丽雅给我的魔法书,仔细地看了一遍。书中多是些魔法的基础理论,大概说了这块奇妙的大陆上充满著奇幻的元素力量,这是保证魔法能使用的能量。而方法则是由神族传过来的,也有来自魔族。而精灵族更是魔法的宠儿,天生就有很好元素控制力。人类是善於学习与创造的,经过千万年的探索,也形成了自己的魔法体系,学会了与自然,与元素的沟通,也学会了借助神的力量,魔法也越来越复杂多变。这些我都不可能一下全了解,书上也没细说,看来这本书只是供初学者使用的。
书的後面两页倒有几个简单的初级魔法。所谓简单,是指对於学习魔法的人而言的。在大陆上,其实真正能接触魔法的人不占大多数。而且也要看各人体质,不是每个人都能使用与学习魔法的。好比在这村里,一共三百人左右,会魔法的听说只有老村长,还有教堂的两个牧师。而且会的也只是些初级魔法,水平并不太高。不过在平民眼中,这已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了。然而圣国比较尚武,强的剑士可以发出厉害的斗气,有时魔法也对之毫无办法。到了剑圣一级,可发圣斗气,不是高级魔法根本不够瞧。而高级魔法又岂是容易使用的,光咒语就老大一串,能发的话对著剑圣也早完蛋了,除非会防御魔法中的绝对屏障。
所以圣国多是强的剑士,听亚修说剑圣级都有七八个,难怪他只想著当圣骑士。而现在,他身上已有了些微的斗气基础,那麽小的年纪算是很难得的了。
我看了看几个初级魔法,有照明术,火焰球,冰箭什麽的。攻击性的我还不敢玩,谁知道结果会是什麽。想那照明术应该没问题,於是默念咒语:神圣的光呀,请汇集於此,为我驱除眼前的黑暗!
光,从我的手中很快地聚集,形成了一个好大的光球。而且没有停止的势头,慢慢我的身体也成了媒体,散发出柔和明亮的光,小房间马上映得一片雪亮。接著直射出窗外,好象一颗光的炸弹暴散开去,肯定几公里外都能见到。
我吓了一跳,怎麽会这样,难道一个初级魔法都那麽夸张。而且怎麽没有书上说的元素共振,我也还没正式念咒,不是说要利用念咒来集中精神力吗?反应又快得吓人,刚想完,就象炸开了似的。
“妮妮!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亚修从屋外冲了进来,显然全村都被我惊动了。奶奶和爷爷也跟了进来,外边还有村民们在围著,议论纷纷。
“我,我只是,在试著用魔法。”慌乱未定的我,看到惹来那麽多人,好象是闯祸了,不由有些心虚。
“魔法?”亚修看了看我桌上的魔法书:“这只是初级魔法呀!”他不解地说,突然想到了上次森林中我用过的‘神光之箭’,好象明白了什麽。他知道,我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连我的出现都那麽震撼,过人的学习能力,绝美的容貌,谜一样的身世,现在又有著这麽强大的魔力。
爷爷见我没事,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忙对大家说:“好了,没事的,妮妮只是在试著玩,大家回去吧!”村民们都是善良的,问候了一下就散去了。
面对著惊异的三人,我不知道说什麽好了。原来,一般人用照明术只会聚得一个小小的光球,能有足球那麽大就是水平不错的魔法师了。而我这也太夸张了,根本是在放炸弹。我一吐舌,不禁有些後怕,如果用火焰球什麽的,那这小屋子不早炸飞了。
奶奶过来抱著我,拂著我的头,温柔地说:“妮妮一定是女神来到人间,我一直有这种感觉。那麽可爱,又有本事。不过你还小,试魔法很危险的,奶奶也会担心。以後千万别一个人再试了,等有人教你再学好吗?”
我哪还敢再试,吓一次就够了,要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听著只是缩在奶奶怀中轻轻点头。心里却有一种不知道火焰球的结果会怎样的想头,会不会象原子弹呢?而这麽可怕的能力,大概就是女神所赐了。现在她还睡著,都已经这麽夸张了,醒来时还不知道会利害成怎样!
接著三人又是对我的一番开导,看起来我这吓人的元凶竟成了被吓坏的小可怜了,只因为我这惹人怜爱的外貌吗?这也好象是女神的恩赐之一呀!让我异常痛苦而又便宜占尽的赐予!
这晚,我一人坐在窗前,不禁想到了许多。自从母亲过世以後,一连串的事都叫人不可思议,而我也陷在了生命的旋涡中不能自拔,能做的,只有随遇而安了。一个如此平凡的我,如今好象散发著动人的光芒。变成女孩後,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我虽然不大接受,但它确实又让我得到了所以人的关怀与爱护,这是以前所没有的,而且也给了我莫大的信心,人也有很大的活力。同时还得到了绝好的智力,让我学会了过往一辈子都不可能学会的东西。现在,还知道身上具有无上魔力,使我对魔法突然很感兴趣。
如果说以前我只会活著,单纯地活著,那现在我有了很多活著的理由了。可以算是我的人生目标吧!来到这个可亲的家庭,受到奶奶,爷爷,特别是亚修的爱护,我是多麽地幸运!没有家的人,上天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家。想到这我不禁眼有泪光,是感激幸福的泪。那麽我一定要好好报答大家,起码,现在要表现得乖巧一些,不能再太任性。我已经是个有家的人了!
还有就是小亚修!他为我做了太多了,这个可爱有冲劲的小家夥。爱他大概不可能,我根本无法去接受一个男性的爱,而且他也还这麽小。现在只好先做他姐姐,或者妹妹也行,他要护著也随他好了,那些事等他大些再说吧!
我也要成为一个很强的魔法师,一个能在这个世界保护自己的人,也许将来还可以保护现在的家人。身体里边的女神还需要我,怎麽说我们也是两为一体,要为她做些什麽的。也许我的能力提高了,她也会好得快些。
想到这些,心中觉得充实无比。从来没有象现在那样觉得自己确实地存在了,这麽真切,实在。全身都暖暖的,也觉得很有冲劲,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真正改变了!
“哒哒”两声,有人敲了敲我的小窗,我一看,是小亚修。看他满头大汗的,是刚刚练完剑。他现在跟疯子没两样,一天要练十多个小时。我看了不禁有些心疼,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这麽折磨自己。
“我看,你房间还有灯,知道你大概没睡。”小亚修与我独处时总还有些害羞:“所以,来看看你!”
“晚上好!我可爱的小骑士。”我柔和地说。
“这个,这个是刚才在教堂後边看到的,送给你!”亚修从身後拿出一朵蓝色的小花,就象他双眼那样迷人的小花。
我接了过来,轻轻闻了闻,好香!高兴地对他说:“谢谢!我从来没收过花,还是这麽美的花呢!”这小鬼也懂得浪漫了,居然会送花,我心中笑得很高兴。
“妮妮喜欢就好!”他也开颜笑了。
“等等!”我回头把花放好,拿出了一条手帕,想帮他擦擦汗,看他也够辛苦的。
“不,会弄脏的!”他轻轻推开。
我笑著说:“那,你不会帮我洗干净吗?”移开他的手,我轻轻地帮他把脸上的汗擦去,他红著脸傻笑著任我摆弄,好可爱!
“对了!你到教堂後面摘的花,那可是神甫的花坛。你就不怕被他发现,告诉爷爷你可惨了!”
“不怕!只要妮妮喜欢就好了!”然後他狡猾一笑:“他不会发现的。”
“呵呵!你真够坏的,欺负他人老了!”
亚修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管何时回想起,和小亚修一起时总是很高兴快乐的。那种天真烂漫的情怀,一直叫人心动不已。我想,也许在这奇妙世界中的种种,我的小亚修才是女神的最大恩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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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熟悉的访客
我在草坡的大树下依坐,享受著秋阳的阵阵暖意与徐风吹送。心中正苦思著如何很好地控制魔力,我可不想每次都来个大爆炸,这样也许敌人没打到自己就先被炸翻了。可是体内的魔力太过庞大了,意念一动它们便急涌而出,挡也挡不住。我知道这不是魔力本身的问题,一定是自己的精神力太弱,根本驱使不了神的力量。然而我应该有神的体制才对,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又该如何修炼呢?这让我很头痛,看来自己想是没多大作用的,如果有人指导一下就好了。我不禁想到了那个美女魔法师丽雅,如果她在就好了。
本来女神该是最好的导师,可她一直沈睡著,我怎麽也叫不醒来。大概,不到我有生命危险她是不会帮我的了。
“妮妮,妮妮!”亚修一边大叫一边向我跑来,一脸兴奋的样子。
“到底什麽事你那麽激动!”我笑著问他。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双眼放光:“我被录取了,我被圣武学院录取了!”
“圣武学院?”我不了解,但听起来好象是我们那边的名牌大学之类的东西吧。
然後亚修很激动地向我解释。原来圣武学院是圣国第一大综合性学院,其以武学为主,兼有魔法,锻炼,建筑,商业等课程,是圣国最好的学院,也几乎是大陆最好的学院。从中毕业的都是各方面最优秀的人才,可以称之为圣国的基柱。
由於圣国是以武立国,所以很注重这方面的人材培养。也不为阶级所累,入学的少年都是从全国各地选拔的,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奴隶,只要通过选拔,一样录取不误。无疑这就成了一般人向往富贵与权势的最佳门径,所以竞争十分惨烈。
象亚修代表本村去参加选拔,一共击败了几十名各地代表,这才取得考取权。再经过一番的认证筛选,这才成为了数十万人中的幸运者,因为学院每年只招两千人。比我们那时上什麽大学可难多了,可谓是百里选一,真正的人才。
知道这样我也很为他高兴,他又向自己的目标跨进了一大步,高兴地恭喜他:“太好了,我知道你一定能实现目标的!”
亚修看著我,兴奋中有了一些失落,很不愿意地说:“妮妮,可是如果去了就要最少三年後才能回来了,我,不想离开你!”
听他这麽一说,我也不禁有些黯然。虽然我不会成为盼望情郎的望夫石,可如果没有他在身边,我在这小村子里一定很无聊。不知从哪时开始,我已经是那麽习惯於有个小家夥在身边了。
可我也不能阻止他去,我没有半个阻止的理由,只好强笑著说:“没关系,三年很快过去的!”
亚修不说话,坐在了我身旁,面无表情地看著远处。我感受到了他有多麽地难舍难离,心中不禁苦笑,自己到底要扮演一个什麽角色呢?我又该怎麽做?再这麽下去他会更痛苦的,看来我自己麻烦还不算,带给别人的麻烦也不小。
可是看著他现在的模样又於心不忍,以前从没看他烦恼过,什麽时候他也开始有了烦恼。“唉”我叹了口气,靠了过去,用现在小小的手握住了他修长有力,还有些厚茧的大手,这是一只天生握剑的手。此刻我只以一个朋友和兄长的心态来表示我的不舍,说实话,我又何尝愿意离开这个小男孩三年,一个人在著村子里呢!
亚修回头看著我,轻呼:“妮妮!”把我的手握得更紧。我心中有多少苦水无人能懂呀!此刻的情形就象一副完美的田园画,清新的景物依托著两个依依难舍的小情人,叫人感动呀!可我心里却是另一种味道了!
“哟!看那两个小娃娃好甜蜜呀,真是让人羡慕的年龄!”熟悉而粗旷的声音:“咦,是上次那两个漂亮的小鬼!”
被人这样发现了,羞得我几乎无地自容。回头一看是那个粗野的兽人,後面还有凯特丽雅他们几个,我马上把手拿开,红著脸不敢看他们。完了,这样给人看到,怎麽也解释不清了。亚修也不好意思地傻站起来,不知所措。
“呵呵!你这个野蛮的家夥,别把小仙女吓到了,等人家不理你时,别把我给连累了,你怎麽老这麽不知礼数呀!”盗贼指责兽人道。
“哦!我哪知道现在的小姐脸皮子那麽薄,要不然该怎样?”
“是呀!哪象你那兽皮几尺後,再利的剑也砍不破!”
“你小子是不是身痒?”兽人举起大拳。
“呵呵,不敢不敢,随便说说,别动气!”盗贼灵活地闪到凯特身後,身法是干净利落。
“好了,你们别闹,真是一对活宝!”丽雅阻止道,然後向我们说:“妮妮,亚修,原来你们是这条村的,我们可真有缘呀!”
亚修多少正常了些,红著脸说:“是呀!很高兴又见到你们。”说实话,亚修对凯特是相当崇敬的,因为他是个强者!
凯特也很喜欢这个勇敢的少年,笑著问他:“对了,你知道这村里有个叫罗斯的老剑客吗?”
“你们找我爷爷?”亚修有些意外。
“哦!是老师的孩子,难怪那麽了得。”凯特也很是意外。
“爷爷,奶奶,来客人了!”亚修一进大门便叫喊著。接著凯特一行人也进了屋,我在後面跟著,还在想著刚才的事。居然是熟人,这次惨了,尴尬死了!都怪自己无聊,安慰也不一定要拉著他的手呀,唉,自找麻烦!
“哦!是凯特,是凯特来了!”认出了来人後奶奶显得很高兴。
凯特向奶奶行了个剑士礼,恭敬地说:“师母,您好,终於又见到你们了!”
“你这孩子,还跟我这麽多礼。”说著向屋後喊:“老头子,你的徒弟来看你了!”
“凯特呀!”爷爷爽朗的笑声传来,也显得相当高兴 。
这是一个欢快的聚会。凯特小时是个孤儿,生活一直很苦,有时行乞,有时帮人打杂。有一次在街上被几个小流氓欺负,虽然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一点也不屈服。小小年纪便表现了坚忍的个性,路过的罗斯看见,很是欣赏,於是便帮了他 。後来收在身边传授剑术,也留在佣兵团做事。可以说,凯特有今天全是罗斯所赐。後来罗斯因儿子夫妇的病势而意冷,退休回乡。凯特一人在大陆上历练,成了出名的冒险家。他所组的“银箭”也是大陆上数得上的冒险团体。虽然今日小有成就,但他永远忘不了亦师亦父的罗斯对他的恩情。寻找了十多年,终於打听到罗斯隐居於此,今天便找上来了。
一一引见後,男人们开始坐在一起,谈的是多年的离情,还有在外流浪的点滴。罗斯爷爷一脸欣慰地看著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也算是儿子了。凯特一边诉说,其他团员还不时加两句,气氛融洽而热闹。亚修一脸兴奋地听著这个团队的传奇,这个强者的传奇。仿佛,他也成了其中的一员,一同写下不尽辉煌。
我被丽雅轻轻抱著。我发现,女人们见了我就抱住不放,怎麽比男人还利害。而且,是名正言顺地吃我豆腐。我没办法,一来不好意思拒绝,二来也不讨厌被她抱著。闻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怎麽说我是很喜欢这个美女魔法师的。
“妮妮,你好美呀!姐姐我都忍不住要爱上你了。亚修那小子真有福气!”说著便在我脸上狠狠地香了一口。直看得那些男的掉口水,这让我暗里直乐,有意思!
听她说到亚修,我不禁头大:“那个,也不是那样的,我们只是,只是……”这些女人,真没办法,可我又说不出个理所然来。下午那场景,任谁看到了都会误会的。
“呵呵!别害羞了,脸红了呢,真可爱!”丽雅可恶地又亲了我一下。
盗贼希尔大叫:“丽雅,你是在折磨我们吧!明知道这个小美人绝世无双,却在我们面前亲亲,还要不要让我们活?”其余男人都有同感,投来赞同的眼神。
丽雅大眼睛一瞪,嗔道:“就知道你们男人心里没好念头,我跟妮妮好又关你什麽事。让你看两眼,妮妮都亏了,简直是玷污了她的圣洁!”我不由对丽雅大为改观,利害,不愧是我欣赏的美女。
希尔气得大叫,可又无可奈何。男人在大多时,都不是漂亮女孩的对手。
丽雅向我露出了得胜的微笑,我只有尴尬地陪笑了。心中是男性的我,也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也不是一般的美丽,起码在我那世界是没有这种美女的。我想,大概这个世界的东西都是比较美好的。到处都是画一样的景物,和善可亲的村民,让我一时看不到丑恶。而象凯特与亚修也是两个不同类型的超级美男,丽雅的娇俏动人,又带有成熟韵味,让人迷离的气质。这个世界大概是造物之神最杰出的作品吧!不过也有极端的另类,象森林里的大怪物,有够恶心的,听说还有很多可怕的东西。反正,这里的一切都是那麽与众不同,富有活力。
接著,‘银箭’的团员们便在小村住了下来。剑士凯特,魔法师丽雅,兽人鲁巴特,盗贼希尔,还有一个超级酷哥魔剑士伦巴多。五人的到来对罗斯一家可影响不小,小小的屋子每天都热闹非常。
亚修十分高兴,因为终於可以遇到一个高明的剑手了。这几天几乎天天缠著凯特,凯特也乐於指点,让他得益不浅。我也乘机向丽雅请教魔法,他对我身上的魔力惊奇万分,可也不知道该怎样解决控制问题。不过她倒知道有种封印可以把魔力暂时封住,可惜她本人也不了解,也就谈不上对我施加了。这让我不禁有些失望,还是找不到办法。但丽雅说会有办法的,不过她要考虑一下,到底怎麽处理好。
快乐的相聚便这麽进行著,少年心性,有人一起玩是件高兴的事。心中也就没空想其他了!仿佛别的都不是自己该忧心的,因为现在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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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离开故乡的骑士
也许是上天巧妙的安排,现在我已是在去圣都卢比斯特的路上了。卢比斯特是圣国的首都,据说也是圣国乃至大陆最繁华的都市。它不仅是圣国的行政中心,商业中心,也是人文文化最发达的地方。总之,它是个举足轻重之地。也是个充满传奇色彩之地!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概念,听希尔说,人们喜欢叫它“梦幻之都”!而亚修对它的看法更是直白,因为圣武学院就在那,那里是他圆梦之地!
这是我来到亚蒂斯大陆以来的第一次远行,我终於离开了那个安详宁和的小村子,走上了也许是命运之神早安排好的旅途。走在幽静的小道上,享受著透过是叶缝射在身上的柔和阳光,看著眼前画一样美的世界,我的心情很愉快。所以一直以轻快的步子跟在丽雅身边,凯特在前面开路,希尔则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他是静不下来的家夥,说是探路,实则自在快活去了。亚修和伦巴多,鲁巴特一起跟在了後边,大家都显得很轻松。
亚修虽然不是头一回离家,却也是兴奋得不行,一路上跟鲁巴特打得火热,尽是听到两人在说在笑。不时还会问我累不累,辛不辛苦。所有人都会把我当成小娇女的,所以路上休息很多。其实我倒也觉得挺幸运长变得这麽娇弱,就这麽一次,因为长途旅行真的好辛苦。而现在还在比较偏僻之地,想找马车什麽的是不可能的。
这样踏上旅途,也是我意想不到的。亚修被圣武学院录取,开学在即。而凯特他们小住半月,也打算离去。因为要经过圣都,所以罗斯爷爷便叫他们带上亚修,这个他一直担忧的问题就解决了。有凯特带著,还能不放心吗?这可是大陆有数的佣兵团。
本来我想这下可好,亚修一走,丢下我一个在这小村里,要无聊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哪知丽雅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原来她一直苦思控制我身上魔力的方法,最後还是无能为力。不过她的恩师,现在圣武学院魔法院院长,大陆唯一的女大魔导士米来尔夫人或许可以帮我。她打算推荐我去圣武学院学习魔法,拜在米来尔夫人门下。我一听,这还好,总算没把我漏下。亚修更是兴奋得发疯,本以为要分开三年,哪知又可以一起了。罗斯夫妇开始很舍不得,可是也知道我是与众不同的,不会永远在这小村子里,也只好让我去了。
打点了行装後,我们拜别关心叮嘱的老人,就开始了前往圣都的旅途。一千多比卡的路程,听起来就知道远,尽管我根本不知道有多远。没有火车,没有汽车,更没有飞机,连马车都没有一辆。光用两条腿走,听凯特说,按目前的脚程至少要走上一个多月。我不禁咋舌,这个世界怎麽就没点更方便的交通工具吗?凯特说有,圣龙国有飞龙,日行万里;各大城镇间还有传送魔法阵;利害的魔法师还会用空间转移术,瞬息而至,不管有多远。我一想,竟比坐飞机还快,可惜我们这什麽都没有。龙我是还没见过,传送魔法阵要大城镇才有,丽雅虽然会空间转移,却还不到那麽远能带那麽多人的水平,魔力也还不够。所以,我们有的只能靠走了!
这天晚上,我们又没有赶到就近的城镇,这附近大概连小村子都难找。於是只好在森林前的一块空地上宿营了,看来这里以前有人来过,可能也是宿营者,地上还留有痕迹。
这已是第三次的野地宿营了,我也没了新奇的感觉。换来的却只有讨厌,因为野外蚊子好多,还有些小爬虫什麽的,有时飞来个大昆虫,真让人受不了。变成女孩後,我发现自己不再对这些小东西免疫了,有些怕人的。好在丽雅有驱蚊香料,还是女孩子细心些。象亚修就可怜了,大概今晚又要喂蚊子了。
丽雅在外围施了魔法,这个魔法可以防住一般动物的侵袭,也可以对敌人的进攻预警并有一定的防御作用。这到是个方便的魔法。然後兽人抱了一堆木料回来,大家生火围坐在一起,边享用著干粮边聊著什麽。他们都是些通达快乐的人,在一起总不会寂寞。特别是有希尔在,他总能让气氛融洽愉快。害我都很羡慕他的,怎能时时刻刻都这麽高兴呢?
火光中我又偷偷瞧了瞧伦巴多,由於他极少开口,总是那麽冷酷,所以我对他有些好奇。不过,这些天下来,我总算有些了解了。就象今天他这麽静静地坐著,虽然冷酷,但令人觉得安详。他应该是个靠得住的人,一定也是个守诺的人。我心中暗笑,如果找老公这样的最好,只不知道,他是否也有温柔的一面。
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也看了过来,我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温和的笑意。原来他笑起来也是很好看的。我的脸的脸不禁一红,这麽看著人是很不礼貌的。向他甜甜笑了笑马上把头埋进了丽雅怀里,她总喜欢象小孩一样抱著我,我也好象慢慢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只要一有机会,总会看到我们腻在一起的。
耳边响著希尔他们的嬉闹声,我的心却随夜的渐深而更沈静了。我是第一次有了真在旅途,来到了异世界的感觉,也许,这一刻我才真正开始属於这个空间了。心的感觉是奇妙的!从许多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後,它的悸动更为微妙了。
变成女孩子也快一年了,来到这奇幻的亚蒂斯大陆也有半年多,我已经差不多完全适应这一切。适应这麽奇怪的地方,适应自己是个美丽得过分的小女孩。人的价值与定性原来都是看所在环境所给的,大家都把我当是美丽小天使,我说不是也无可奈何。这个世界有龙,有神仙,我也不能说没有。那麽,小女孩就小女孩吧,龙也好,神也好,我还是要好好得生活下去的。我安慰自己,也许这样会更好,以後的生活会更精彩,更动人吧。
虽然有些牵强,但心里总算好过些。而对魔法的兴趣,这漫长的旅途,大家对我的关心爱护,倒是让我忘记了这些种种,过得也很是开心。起码,向这群人学学,他们的精神是让人佩服的,也很积极开朗。我要过得跟他们一样,至少要快乐些!
夜深了,人也睡了。千奇百怪的虫鸣,外加不远处兽人还不算太响的打呼声,竟形成了一首和谐的夜曲。凯特一人坐在大石上守夜,独望星空,今夜双月无华,只有两道淡淡的芽痕。这个男人,为什麽总象有无尽的精力!大概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成为领袖的吧。要知道,“银箭”团里无一不是强者。要领导强者的更应该是非常人了,难怪亚修如此敬佩他。
亚修那小家夥更不得了了,也许是受到了凯特的影响。在强者面前,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现在还在练气冥想,一点不敢倦怠。另一个强者,不是否从此诞生了?
我脸上浮起了甜甜浅笑,向丽雅怀中偎紧了些,也随著浓浓夜意入睡了。这是个多麽柔和美丽的夜晚!这也正是冒险者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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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拯救了公主的骑士?
离开小村有大半个月了,我们离圣都也越来越近。现在我们的位置已算是圣国比较繁华之地,人烟也稠密起来。大家的心情也都愉快了许多,因为总算快到了,这是一种不必再遥望目的地的喜悦。而且,这麽远的路还是我们自己走出来的。
这天我们来到一个小镇上,下榻於一家还算干净的旅馆。洗了澡,吃饱了饭,舒服自在地坐在一楼的饭厅聊天。
“妮妮,旅途好辛苦吧!你看,人都瘦了许多,我看了好心疼呀!明天,明天就能租上马车,到时就不用这麽辛苦了!”希尔煞有介事很痛心地说。
我的脸又红了。自从变成女孩後,特别容易脸红,难怪有人说女孩子脸皮薄,我是男孩呀,搞不懂怎麽也这样了!知道希尔是这德行,我也说不过他,也就算了。
“希尔,你皮痒是不是?敢调笑我的小妮妮!”丽雅可不象我,马上作出了反应。
“哪里是,我,我只是关心一下嘛!”希尔解释道,嘴里却还喃喃说著:“什麽小妮妮,女人这麽叫也不觉恶心!”
“你说什麽?”丽雅脸色一寒。
“没,没什麽!”希尔连忙摇手否认:‘我只是说你们感情真好,又都那麽漂亮,象姐妹花!“
丽雅笑了笑就没管他了,只吓了他一句:“下次再乱说一定红烧了你的烂舌头!”女人最受用就是别人对其容貌的赞美,哪还有气呢?
希尔吐了吐舌头:“哇!那麽残忍,不好吧!”
丽雅白了他一眼:“自找的!下次可别说没警告你喔!”
“红烧舌头,红烧贼舌头!哈哈!味道一定不错。”鲁巴特大笑。
“毛毛球,你是不是想我趁你睡得象猪的时候拔光你的毛呀!”希尔狠狠地向兽人说。
“怕你吗?你敢拔我一定叫你红烧的不只一条舌头!”鲁巴特毫不客气地回敬。
“好了,没事又斗嘴,休息两天好吧!”凯特皱眉开口,这两人要一开吵那就没完没了了。
我含笑看著他们,心中却很是安宁。与他们在一起,什麽都不用担心,人也很轻松。因为我看得见他们的心!
大家正聊得高兴,门口进来了几个人,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去了。当头的是个穿长袍的老者,相貌很是平凡,可双眼有神,气度不凡,脸色稍有些惨白。他搀扶著一位绝美的少女,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衣著华贵,应该是贵族少女。因为她後边还有几个强壮的护卫,那五人一个个都比平凡人高大,健壮,而且都佩带了武器。这少女的来头不小呀!由於她的出众,我不禁多看了两眼。不过她眼中却找不到什麽光彩,有些木然。要不是我正面对著她,而且喜欢不礼貌地看著人,再加上这些人显然一时被我的美貌震惊了,都呆了呆,否则很难发现女孩眼神不对。
不过那老者很快反应了过来,略打量了我们几人,带著少女与护卫投宿登记去了。然後就上了楼,再没让我有机会观察。
我只觉没趣,回头却见丽雅脸色凝重,在沈思著什麽。其他人也好象感觉到了什麽,只看著她不语。
丽雅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有些不对劲,那个女孩,好象中可惑心术!”
“惑心术?”大家都不清楚她所指。
“丽雅姐姐,这惑心术是什麽?”亚修开口问道。
“惑心术是一种很邪恶的咒术,中术者会失去神智,任人摆布。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老师说过这样的症状,肯定没错的。而且,这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失传了的,因为太邪气被魔法工会禁用。居然有人会用,那这也太可怕了。那老头可不简单呀”
听丽雅说完,凯特沈思了一阵,先向四处看了看,然後小声对大家说:“好吧,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之事。今晚,希尔先去探一下路,看看那帮人是什麽来头。我们回去准备一下,看情况行动!”
大家轻声应是,亚修兴奋地说:“凯特叔叔,我也要参与!”
凯特看了看他,摇摇头:“不行,这也许很危险。而且,你要看著妮妮,要好好保护她!”
亚修很是失望,不过看了看我,只好答应妥协了。我扁扁嘴,又是我,一有事老是先把我挂著。现在为了不让亚修冒险也拿我来当借口了,有时真会生他们的气。这些人没别的不好,就是太护著我,也太小看人了!
亚修和我回到房间,我坐在了床上,他却走来走去的,很是焦急,大概很想知道外边的情况。没一会,外边便有了异常的响动,很快又传来有人拼斗的声音,魔法施用的光芒与震动响声。亚修更急了,时不时往门外看,可惜方向不是这边。
我看著他那样子好笑,便他说:“亚修,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其实我也很好奇,很想看热闹,这麽精彩的事怎麽可以放过呢?
“可是,凯特叔叔叫我在这保护你的!”他还有些犹豫。
“什麽跟什麽嘛,我们只是去看看,又不是叫你去拼命,不会有危险的!”
“这样呀?”
见他还是下不了决心,我一把推他出门外,跟著也跑了出来:“走吧!再晚些就什麽都看不成了。”他无奈,只好一起去了。而他心里也实在很想去看的。
我们两人来到旅店的小院中,路上不见有一个人,看来都吓得躲起来了。凯特他们正与那夥人对峙,我们在走道边躲著,偷偷看著场中变动。亚修为了不让我有意外,用身子挡著我,我只好伸个小脑袋去看。
从刚才交手的情况来看,是对方占了上风,因为希尔已经受了轻伤,丽雅正为他用魔法治疗。凯特,鲁巴特,伦巴多三人则在一旁戒备。对方六人加那神志迷失的女孩安静地站著,面无表情,仿佛在自家花园散步一般。特别是那老者,连我都可以感受到他强大的气息,象是与周围的一切融合成一体,差点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意识到,那是他庞大的精神力造成的压迫感。我还是头一次被一个人的气势所折服,在我的世界大概是没有这些的。作为旁观的我都快受不了了,那矛头正指的凯特他们不是承受著全部这些可怕的力量吗?那,他们也好利害呢!
凯特全身紧绷,把斗气尽力发散出来,身体都罩在了金黄的气焰中,看起来象金色的火。我有些奇怪,这就是斗气吗?好眩目,也好漂亮。亚修就差太远了,他只是在做出全力一击时才能激发淡淡的青色气息,而且消耗的体力也很大。
我看了看亚修,只见他眼中满是敬佩,更多的是羡慕,就知道他眼红了,不过他要练到这种程度可能不是一两年的工夫可行的。
“没想到在这荒郊小镇居然遇到一个剑圣级高手,恩!好精纯的圣斗气!”那老者淡淡说著,声音好象从耳边响起,又象很遥远,很飘忽的,却有著极强的穿透力。
“谢谢阁下的赞誉,阁下也是我所遇到过最可怕的高手之一,好惊人的气势!”
“这样吧,说说看,要怎样才能让你们罢手此事。”老者口气依旧平淡,深不可测。
凯特笑了笑:“很简单,放人,你走你的,我也不留一刻。这不就结了!”
“看来,你没有多少诚意做这笔买卖!那就可惜了!难得遇到这麽优秀的年轻人,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下手了。”老者摇头叹息。
“老头,你吹什麽大气,我们象是随你宰杀的人吗?”鲁巴特很不服气地大叫。
老者并没有回应,真是修养到家了。他看著凯特,慢慢说道:“我再说一次,要怎样你们才愿罢手?虽然我可杀你们,但也不想做无谓的拼斗。”
凯特有些动摇了,他知道老者说的并不为过,如果硬拼的话可能是两败俱伤,自己这方更不占优势。为了这个女孩,值得赔上夥伴们的性命吗?斗气出现了微微的波动。
老者露出了一丝笑意,我一看就知道要糟,好奸猾的老头,竟然功用攻心之术。就在这一念之间,空气中的元素起了巨大波动,迅速向老者聚拢。
“地狱之火呀,尽情跳动吧!化为巨龙,吞噬眼前阻挡我的一切,地狱炎龙!”一个高级火系魔法他竟然三言两语完成,强得不象样了。刹时一条火焰巨龙直扑向凯特几人,我不由得惊叫出声来。
“水之精灵,舞动你最动人的旋律,化为我的美丽屏障,阻挡眼前的敌人,深蓝之屏!”柔和动听的声音响起,在凯特五人前边立时出现了一张水的屏障,晶莹剔透!
两股力量相撞,激起了一阵风暴与强光,亚修马上把我抱住,护得死死的。这小家夥,敢这样吃我豆腐!
待强光风暴过後,我从亚修怀中钻出来,院中不知几时多了一个人。一个美女,看起来二十多三十岁的成熟美女,穿著水蓝色的魔法袍,一头褐色长发,随风飘动,情景十分动人。
“老师!”丽雅见了来人後高兴地叫。我想到了,这个一定是米来尔夫人,圣武学院魔法学院院长,大陆唯一的女大魔导士。可没想到她看起来这麽年轻,还这麽漂亮!
米来尔夫人向丽雅轻轻笑了笑,又向凯特等人点头示意。凯特也向她行了剑士礼,看来他们认识。
“艾丽斯,没想到你来得这麽快。唉!你不但更美了,魔力也更强了!”老者轻轻叹道。
“奥古斯特,你也不错嘛!这下只把这小院炸平,控制力可以说接近完美了,力量的集中也让人可怕!不过,最利害的还是你的心计,真是越老越聪明,就会欺负小辈了!”
老者不置可否,只是不断加强气势,脸上也看不到一丝紧张,负手而立。米来尔夫人象见到熟人那样,含笑飘立於几尺空中,身边泛著水漾的光辉,让人看不出深浅。两股力量相互对峙,强弱难分。
我不禁暗中咋舌,怎麽这些人一个个都强得不象样。特别是米来尔夫人,她的力量是那样的亲合,让人觉得象是在夏日树阴下的清泉中浸著小脚,感受著凉凉的风。
老者开口了,语气还是淡淡的:“我要的人,谁也夺不回去。艾丽斯,你应该明白,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人还在我手上,你不敢乱动的。”
“是吗?奥古斯特老弟,加上我又如何?”我往声音处看去,一个穿著黑袍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了院中,那个女孩也神奇地被他从黑衣人手上夺了过去。
奥古斯特一见来人不禁脸色发青:“是你?”
“不错,是我,我们又见面了,老朋友!来了圣都也不来看望我,害我和艾丽斯小妹还要特意追上来,真不够朋友呀!”那白胡子老头调笑道。
奥古斯特不作言语,心中不知在如何打算。
“我说呀!十分感谢你带公主殿下外出游玩,现在皇上已经想念亲妹了,谢谢你的照顾了,公主殿下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吧!”
公主?咦!这个女孩就是公主呀!我忙多看几眼,在月色下女孩出落得更为动人,还有一种华贵典雅的气质,大概是精良培训的结果。这老头也真大胆的,公主也敢绑架。
“没办法,看来这次只能算了,老朋友,我们再见吧!”说著奥古斯特化作一道流光,一闪即没,灰溜溜地逃了!连手下也丢下不管。白胡子老头与米来尔夫人也不做阻拦,只是扶过公主,帮她检察著身体。
我看到这里,知道戏已看完了,忙跑过去看看丽雅他们,不知道有没受伤。丽雅惊魂未定,见我们出现却关怀地责问:“你们怎麽会在这,刚才那麽危险,伤到了怎麽办!”
我不好意思地笑著说:“我担心姐姐嘛,姐姐,坏人都打跑了吗?”适当时候还是装天真一些好。
丽雅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看到这样美丽动人的样子,没有人会生气的。看来丽雅没有受伤,只有希尔那个倒霉蛋受了点轻伤。好在大家都没事,有惊无险呢!
接著,两个大魔导士把迷糊中的公主唤醒,一夥人在店中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便一同踏上了去圣都的路。
这次事件是由奥古斯特一人潜入皇宫,绑架了公主,用空间转移带到了这个小镇,然後想带回红龙帝国,以此来威胁圣国。本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遇到了我们这一夥。原来两位大法师追到了这一带,却失去了线索,一点头绪都没有。刚好凯特他们与奥古斯特第一轮拼斗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才能及时赶到,救下了公主,也救了我们。这麽一来,我们好象也成功臣了。勇救公主,这可是童话中勇者们始终的愿望呀!虽说我们的小骑士并没有什麽贡献,不过却也白白得了这个功劳。公主说回去会奖赏我们的,呵呵,我也是很高兴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魔法的对决,虽然结果不是太理想。不过,这却让我对学习魔法更感兴趣了。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他们,成为一个最伟大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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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圣都的风与月
这个奇怪的公主!我心中不禁又一次叹道。看起来很端庄的女孩,自见了我後,就一直死缠著我,说一定要收我做妹妹。女孩子就是见不得可爱美好的事物,否则一定会爱不释手,要据为己有的。这个公主才十七岁,听说是圣国皇帝最疼爱的小妹妹。有时天真得要紧,有时又高贵稳重,真不懂她家里人是怎麽教导她的。不过,有一点很重要,她很漂亮!特别是雪一样白的肌肤,看起来晶莹通透,还带著让人迷醉的高雅清香。所以,我很喜欢和她腻在一起。
当我还是男孩子的时候,我常常对身边的女孩感到奇怪。有时明明是才刚刚认识的,女孩们却可以象有十年感情的姐妹那样腻在一起,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没想到自己也有了这麽一天。我们俩个,加丽雅三人,在这後面的一段路几乎是没有分开过的。不是笑就是闹,美丽的公主也跟丽雅一个毛病,总是又亲又抱。有时真让我怀疑她是个公主的身份,怎麽跟以前听到的全不一样呀!还好对於男性心态已久的我来说并不是件讨厌之事,相反我还喜欢得很呢!我想,哪天要是能变回男的,一定要娶公主来当老婆,她真的很可爱!
路上,米来尔夫人,还有圣国魔法师公会会长梅金大人有帮我检查身上怪异的魔力情况。在一番商讨後,得出一个让我不解的结论,她们一致认为我身上有一股十分庞大的能量,然而却很乱很杂,导致我无法操控。此外还有另一股相对小很多的精纯能量,虽然很微弱,却有无比圣洁的光辉。两者不相兼容,所以我身上的能量是一团糟,一用魔法就要暴,要不然就是用不出来。痛苦呀!
原因他们也不清楚,不过他们答应了会想办法的。也对,不相信他们,我又能怎样呢?只有到了圣都以後再做打算了,有了问题,解决的方法自然也会有的!
十天後,我们一行人终於到这次旅途的终点站,神圣帝国的首都──卢比斯特,这个传说中梦幻一般的都市。我是个都市人,一生中大部分时间是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不过,却不见得喜欢都市的感觉!记得以前,从我房间窗外看见的,除了大楼还是大楼,一切好象井井有条,很是整齐的。只是,人造的东西再整齐,再怎麽美观,都是没有多少灵性的。而且,在现代都市石林中,感觉就象是囚笼,一个相对自由的大囚笼!
来到这个世界後,我太喜欢那种诗画般的乡间小景了,还有旅途时看到的浩瀚林海,我们一步步走出的草丘之地。这些都是我以前所不曾经历过的,也是我的锺情所在。要来圣都,我总有种先入为主的概念,又要回到石林的囚笼了!有时想起也很无奈,到底是不是人自己将自己慢慢圈进了这个囚笼的呢?现在却叫苦连天了,人呀,真是种不可理喻的怪物!
结果,我错了!这里没有很高的建筑,当然更不可能有摩天大楼了,却不知道是不是个另类小巧的笼子了!直观的概念,很象中世纪欧洲的建筑风格,不过也大有不同。圣都给人的印象是很舒服的,并没有太刻意的规划,好象一切是那麽自然地就在一起了。我相信,这里的人都知道怎麽把握自己的空间,就象他们的房子。
而後,我竟觉得这个都市并不让我讨厌。毕竟,我是在另一个世界了,一切新的事物我应该是先试著去喜欢才对的。
米来尔夫人其实没有结过婚,但她喜欢别人叫她夫人。恩,又一个奇怪的女人!也对,谁敢要她,我是这麽想的,应该没几个男士有这个本事吧。对於女人,我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尽管我也做了一年的女孩了。所以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对米来尔夫人了解多少,男人的看法一向很直观。她是个女人,漂亮,有恐怖的能力,还有,就是不怎麽年轻了!
公主被接回宫去了,她的皇帝哥哥想念著呢!我们一群人则先到了米来尔夫人的家,离皇宫不远的一座大房子,我还是头一回住那麽大的房子,心里有些兴奋呢!家里有为数不多的仆人,大概是够用就可以吧,看得出来米来尔夫人是个不大讲排场的人。大概里边的摆设,器皿都是先人留下来的吧,我不认为夫人会有兴趣与时间摆弄这些,要不然她绝对不可能是大魔导士!
早晨和暖的阳光透过了薄薄的窗纱,室内的感觉好是温柔,身上的丝绸薄被贴在身上很舒服,滑腻柔和。一个多月的辛苦旅途,好久没有这样舒服地睡过一觉了。贵族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光是我睡的这张床,就足见其奢华。不过,肯定的是我从没睡过这麽好的床,根本上也没想过。
揉了揉眼睛我从床上起来,来到窗前,拉开窗纱。眼前是一个漂亮的花园,在阳光下绚烂无比,我不禁开口赞叹:“好漂亮!”
“妮妮小姐,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有人问道。
我有些愕然,谁呢?不过还是应著:“恩,进来吧!”
来人是个中年女仆,端著一盆水,还有梳洗用具:“妮妮小姐,早上好,我帮你梳洗吧!”
我脸一红,敢情她一直在门外等著,看来对这贵族的生活我还是不大适应:“这个,恩,还是我自己来吧!”不习惯别人帮我做这些。
女仆微笑著说:“哪能呀,妮妮小姐这麽娇贵的女孩不适合做这些的,这是我们的职责,就让我来吧!”
我一阵无力感,我就那麽象个永远要人护著的小宝宝!哪里都是这样,真没办法。可是也不知道拒绝她是不是不礼貌的,因为我实在不了解贵族们的习性,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没办法,就随她摆弄好了,这真不是种好的感觉,,看来我是天生的穷苦命呀!
“小姐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了,那麽柔顺黑亮的头发,比雪还白的肌肤,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说才好,太可爱了!”是不是所以的女仆都喜欢罗嗦呢?真没办法!
在我的不耐之下,总算是梳洗完了,要每天早上这样我会难受死的。穿上了夫人给我准备的裙子,这是未经我同意她与丽雅帮我选的,说是要让我成为最可爱的小天使,这些女人呀!如果说以前我看起来是那麽可爱美丽,那现在我也不知道怎麽说好了。长长的头发没再结起,柔顺地披散在肩上,象缎子一样,不带一点杂丝。丽雅不知道从哪拿来个额上的头饰让我带上,蓝色的长裙差点拖到地了,这让我几乎都认不出自己来了。看著镜子里那个美得不可思议的贵族少女,这个是我吗?
“啊!我就知道,我们妮妮是最美的,真是难以置信,都快认不出来了!”丽雅双眼发直夸张地看著我。凯特他们也都看的傻了,一个个呆在了那。我心中不解,真有那麽要紧吗?也不用这样看著我呀!害得我有些扭捏了,全身不自在。
原来我起得是最晚的,亚修和米来尔夫人已经去了圣武学院办理有关的入学事项,学院再过一阵就要开学了。我奇怪她们怎麽不带我去,後来丽雅才说我是夫人的关门弟子,所以没必要象其他学生那样在学院学习,换句话说我只是个挂名的学生。在後面的旅途上,夫人很喜欢我,就让我以後留在她家,由她来照顾我。这我倒没关系,在哪里大概也差不多,而且我还挺喜欢这座大房子的。至於亚修就辛苦多了,他是男孩子,所以要住在学院,自己去历练,自己照顾自己。可怜呀!
午饭前,夫人和亚修回来了。当然,那个小家夥看到我也足足呆了好一阵,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我对此效果十分满意,还是故意摆在他眼前给他看的,逗逗他总是很开心的。而这时,我也总算多少适应了现在的装扮,没有什麽是绝对接受不来的,只要习惯了!
下午,我们一起受邀请来到了皇宫,圣国的皇帝要亲自感谢并表彰拯救了公主的英雄们。本来是与我无关的,事实上我也是什麽都没做。可是公主殿下说是极为想念我了,才那麽一天不见,真服了她!再加上我也想看看皇帝长什麽样的,也就随他们来了。
皇宫与我想象中还是没有太大出入,都是一样地宏伟壮丽,贵气堂皇。不管是在我们的世界,还是在这里,我对建筑总是一点认识都没有,也只有一点直观上的概念了。四下看了看後,发现其结构也不是很复杂,并不完全是个迷宫。不过地方太大的话,不复杂也复杂起来了。再走了两圈,我就搞不懂东西了,只是跟在大家身後。
“各位从远方来的勇士,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才让公主安然无恙地回来。其他我也不多说了,为了感谢你们,我,神圣帝国皇帝!将满足你们每人一个愿望!你们说说看,想要什麽呢?”说话的就是神圣帝国的皇帝,雷德蒙三世。
我偷偷看著这个所谓的一国之君,感觉好奇怪,暗里有些好笑。我居然面见皇帝了,而且这个皇帝还在说要实现我们的愿望。是不是皇帝都有这个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把握一切呢?他还很年轻,大概不到二十五岁,这是让我挺意外的,还以为皇帝都是老头,还有一大把胡子。根本我就忘了他是公主的哥哥,而我们美丽的公主才十七岁,又怎麽会有个老头当哥哥呢?还有一点,他与公主一样,有著同样的优良血统,长得很好看。唉!来了这个世界,我好象还没见到有很难看的人,看到的都一个比一个漂亮。
突然,我发现他也朝我这里看,啊!又在没礼貌看著人的时候被发现了,我马上红著脸底下头,不敢再看了。刚刚眼神触碰时我好象觉得他有一丝惊叹与笑意,也不知道他会怎麽想我,一个没礼貌的小孩?因为他是皇帝,多少我还是有些在意,因为我所了解的皇帝都 是霸道不讲理的!自古以来,哪怕是暴君也好,明君也好,我就是没听说过有讲道理的皇帝。所谓伴君如伴虎,因为他掌握了你的身家性命,想要你怎样就怎样。至於道理,有心情的时候讲讲吧,那可能已经是千古明君了!
权势这种东西是很不错的,有了它,就可以操纵所有人的一切,体现自己的高高在上,与众不同。难怪那麽多人拼命都想要得到!以前在我们那个所谓的民主社会,依然还是有权的人说了算,作为所谓的国家主人,我们又能如何?很多话说得都是那麽好听的,真让人恶心!在这里,虽然更为严重,但谁都知道这个道理,当权者也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们,我是你们的主人,你的一切是归属於我的,而不是我为你们服务!
凯特他们辞谢掉了皇帝的赏赐,对他们来说,那些根本不重要。
“这会令我很不安的,对於有功劳的人,应该的赏赐绝不能少。这样吧,赐予凯特一干人等一千个金币,然後你们再去库房看看有没有需要的武器装备,我知道冒险者应该需要这些!“
凯特刚想说些什麽。
“不用再推辞了,这是你们应得的,总不能惘顾我的一番谢意吧!”这就是皇帝,连要给人东西都那麽霸道,算是见识了!
“妮妮!”公主一见到我就跑过来拉著我看:“哇!好漂亮,你一定是我们圣国的第一朵花,最美的一朵!”
“雪莉,快跟各位救你的勇士道谢吧!”皇帝摆出了做兄长的威严。
“好啦,哥哥!谢谢大家了,还有真高兴能和大家一同旅行,那是一段让人难忘的日子!”雪莉拉了群角端庄地行礼。我不禁好是佩服,利害呀!气质说变就变。
“哪里的话,能为公主做些什麽是我们的荣耀!再说我们也没作出什麽功劳。”凯特等人回礼。
雪莉点头微笑,而後就拉我过去皇帝那边:“哥,你看,这就是我说的妮妮,是不是很漂亮呀!我敢说她一定是全大陆最美的!”真有些受不了她,说出来也不觉脸红。我是很不好意思了,误交损友呀!
皇帝静静地看著我,点点头:“确实,不是人间该有的美貌。也不是常人能有的圣洁气质,就象是梦中才能看到的仙子!”
我有些头晕了,这两兄妹看来都是一个样的。
“不过她有小情人的了,就是那个小子!”雪莉一指旁边的亚修。我差点跌倒,她还什麽都敢说,我什麽时候成了亚修的小情人了!亚修也被吓得不轻,脸涨的红红的。
“哦?恩,倒也是挺相配的一对。可惜呀,我就差了一步了,无缘於美人哪!”皇帝哀叹地说。这个皇帝到底是怎麽了,真会被他们两兄妹整死!
“不过,我是不会那麽容易把妮妮让给你的,听著,以後妮妮就我的了!”雪莉指著亚修的鼻子说,然後又甜甜地朝我笑笑:“是吧,妮妮?”我是彻底败给她了,只好尴尬地赔笑著,什麽跟什麽嘛!
亚修也一脸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遇到这个公主,算他倒霉!
又是晚上了,我靠在窗边,看著下面的一片灯光。双月虽然还在头上尽展娇娆,却在这座城市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无力。眼前的一阵迷离,好眩目的夜色。我不禁回想起了我的世界那些霓虹灯,我家那座城市的夜。与此时一样的迷人,绚烂,我陷进了沈思。这片灯光下的是什麽呢?那背後等待著我的又是什麽呢?
“妮妮,在想什麽呢?”穿著睡衣的雪莉靠著我坐了下来,今天她说什麽都不让我回去,我於是便留了下来与她睡一晚,感觉还真刺激!可惜我却是个女的。
“恩,没什麽,只是在想那些灯,还有灯後面的人。”
“哦,那有什麽呢?”
“一盏灯,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这麽多的灯,也有这麽多的人。我在想,他们都在做些什麽呢?想著些什麽呢?是否,也在想起了灯,想起了人?是否,也在想他们所能想到的是否,他人的是否!”
雪莉瞪大双眼,摇摇头:“不懂!”
我甜甜一笑:“我也不懂!戏弄你的,呵呵!”
“好啊,戏弄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嬉闹声从这个有著雪亮灯光的房间传出,不是有太多人用得起的魔法灯。但是,又有什麽分别呢?每盏灯下,自然有它的内涵,不为我所知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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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迷雾中的花
早晨,总是让人有著无限的希望,特别是这麽一个和暖清新的晨。公主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一觉起来就不见了她。我梳洗好,无聊地等了一阵,没见雪莉回来,就一个人出去花园走走。看来他们没有限制我的活动,没人阻拦我。
皇室的花园就是不一样,在我眼前团花簇锦,闹意十分,映著晨阳,一时间让我有些目眩。我是个“花痴”,是那种认不出几种花来的花痴,所以在这花堆里我只是一无所知。不过,能感受到美,能用心去感受,这就足够了!
在我流连花海正陶醉之即,看到前面有个花匠,那人正弯著腰,细细地修剪著花枝。动作有说不出地好看,柔和自然。我不由驻足观望,看著他那麽自在地与花交流,心中有了一丝的羡意,好有格调的花匠!然後我才吃惊地发现,他修剪用的不是剪刀,而是那双修长好看的手。象的在指挥乐团一样,在空中轻划著,优美而有节奏,却又难寻轨迹,多余有碍花儿生长的枝条在旋律中轻轻落下。难道皇宫连一个花匠都那麽不得了,真是卧虎藏龙呀!
“妮妮,早上好!”声音很是温和好听,有点熟悉。
我先是愕然,花匠都认识我?我有那麽出名吗?而且还那麽没礼貌直叫我的名字。待那人转过头来,我惊得小嘴微张:“皇,皇上!”
年轻的帝王笑了笑:“恩,是皇上,觉得意外?”
我摇摇头,谁也没说皇帝不可以修剪花枝,也许这是时尚和格调呢!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我还是有点怕怕的。
“雪莉呢?她没陪你吗?”
我小声说:“不知道,早上一起来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
“哦!大概又去了较场吧,威武有志的青年总是少女们爱恋的对象!”皇帝带著一丝笑意。我只是不懂,难道公主去看意中人了?
“好了,不说她也罢。妮妮觉得我的花园怎样?”
“很漂亮!不过让我有点迷糊。”确实,我发现这个花园有点怪异。
“当然啦,我在外围加了结界,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进来了也会迷失在这里。”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虽说有些朦胧,却没他说的那麽夸张。
见我反应正常,皇帝也有些讶异:“看来妮妮是非常人呀,难怪那麽美丽纯真!“
“哪里是呀!”我不好意思地说。
“是什麽我能看见,其实也没必要不好意思,事实上你就是个让人著迷的女孩,在哪里都会有莫大吸引力。”他潇洒地笑了笑,来到我面前,手在空中轻轻一招,一朵粉红的小花出现在了他手中:“摘花莫待花枝老,送给你的,这是今天开得最可爱的花了!”
变魔术?我心中好笑,怎麽看都和我们那世界的二流魔术师一样。不过还是礼貌地接受了:“谢谢皇上!不过,花不是应开在枝叶上才对吗?惜花之人不该随意将其采摘吧!”
“哦!”他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也对,也不对!”
我摇摇头。
“从自然上来说,花开在枝叶上才是对的,随风生灭,我们没有权力随意采摘。不过,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就不同了。主宰一切的向来都是强势者,人与花定是人强,就好比我是个皇帝,我主宰的天下那样。”
我皱了皱眉,这样说的通吗?
“也许很霸道,不过却是事实。”他笑了,笑得有点苦意:“不过,它是幸运的,因为它戴在了一个比花更娇孴的人身上。与其空待枝头,不如在你头上更显价值,它的生命印记是充实的!相信我!”
我惘然点点头,只觉这个皇帝好象有些奇怪,他到底是怎麽看待自己的地位,权力的呢?这让我有些好奇。
“小天使,你认为一个好的帝王应该是怎样的呢?”
天!我哪知道:“这个,勤政爱民吧。”
“说的好,勤政爱民!可是,我却是想而不得呀,原来,要做个达到基本要求的皇帝都是那麽难呀!”他摇头苦笑。
我不解了,他不是天下的主宰吗?怎麽显得那麽无奈?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清楚的,就是要当个好的皇帝实在是很难的,他,会是个好皇帝吗?
“哦!不知不觉地跟你说了这些,呵呵!我觉得很奇怪,在你面前我很想说出自己的心事来,倒是让你烦恼了!
我忙摇摇头说:“不会的,只是我帮不了你什麽,凡事尽力就可以了。有心成为个好帝王,那你就把自己当作个好的帝王吧!”
“不错的主意,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皇帝!”
真受不了他,刚刚还在装可怜,现在却象个千古明君了。
“你果然是我的天使,跟你在一起让我很轻松。对了,过几天皇宫有个舞会,你一定要来呀!”
舞会?新鲜玩意,我以前只在电视中看过,倒是要试试的,刚想说些什麽。他就堵住了我的嘴:“就这样了,那天我会派马车去接你的,记得要穿漂亮些,我会把你介绍给所有人,让他们知道世上还有这麽可爱的天使!”
在我的诧异中,他叹了口气,说道:“麻烦又来了,我要回去当个好皇帝了,再见了,我的小天使!”
目送著他离去,我真有些头晕,哪有这样的人,真是怪胎!
从皇宫回来已有好几天了,我也慢慢习惯了在米来尔夫人家的生活,对外,我的身份是夫人的侄女,这样会让我以後的活动方便些。因为这是个很讲究身份的世界,贵族和平民的待遇是有著天渊之别的,我无所谓,也乐於当这个贵族小姐。凯特他们去了南方,和他们分开还真有点舍不得,好想跟著他们一同去冒险。圣武学院在两天前开了学,亚修现在也要开始上课了,不过他每天都会来看我。我也会跟著夫人去学院玩,对我来说,确实是玩的。所以两人还是每天有见面,我也不会太无聊。还有公主也会常常来找我,有她在更不会无趣了,她总是能想到些奇怪的事来做。我和他一起去较场偷看她喜欢的人,躲在皇座後面听她哥哥与大臣们议事,去皇宫厨房偷东西吃,这小公主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呀!
米来尔夫人也开始正式教我魔法了,虽然很多还不能用,但是我已经对魔法有比较深的了解了。加上我超人的学习能力,几乎把所有的魔法都记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夫人说会继续帮我的,梅金老师也来过两次,只是大家都还没有办法。现在我有空都会作冥想,这样对精神力的提高很有帮助,我也希望能快点可以控制身体中的魔力。为了我的练习,两位大师还帮我准备了一间施了限制魔法的房间,可惜没两天就被我炸翻了,真是沮丧!而封印魔法对我体内的魔力又不起作用,看来我要用好魔法不是那麽简单呀!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高兴的,一些回复,治疗的魔法我是不怕用的,这些魔法没人会嫌太利害吧!亚修练习时不免会受伤,我就常常拿他来做试验品,其效果是让人惊奇的。一经我施法,伤口马上愈合,而且连疤痕都不留一点,这让我太高兴了。起码,我还是能用一部分魔法的。
今天是皇宫舞会的日子,此前,我才发现自己并不会跳舞。本想逃跑的,不过被公主抓到,恶补了一个下午的宫廷舞蹈。在舞蹈老师严格的教导下,我总算是能跟著节奏和舞步轻松起舞了。还以为参加舞会看看热闹会很轻松,没想到这就让我难过无比了。但是看著自己在镜中还算优雅的身姿,慢慢也开始有了些陶醉,沈浸在了音乐中。
入夜,马车准时停在了门前,在车夫的搀扶下我拉著长裙上了车。夫人没和我一起去,大概她是从不参与这种舞会的,除非是重大的庆典吧!
和我想象中的舞会一样,在魔法灯的照射下宫殿宛如白昼,宫廷乐师们演奏著动听的乐曲,场中数百位盛装男女翩翩起舞;也有三三两两聚而闲聊的,轻谈漫笑声不绝。真是热闹呀,这就是皇宫的舞会了!
从我一踏进门口,气氛好象就变得有些不对,许多人都停了下来直看著我。在他们眼中,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天使象是从云雾中走来。脸上含羞地带著甜甜浅笑,黑亮的长发随著轻漫的步子在轻风中微微扬起,晶莹如玉的肌肤在雪白的灯光下是触目惊心,秋波过处,水样的柔情深深地触动了人们的心。人们全然安静了,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著这个可能是误入凡间的小天使。
圣国皇帝,雷德蒙三世从人群中走下来,来到我身边,轻吻了我的小手。耶,这边也有这个礼仪,不会是存心占我便宜吧!
“各位亲爱的臣民,请容我介绍,这位天使一样迷人的小姐,也是我们神圣帝国的骄傲,大陆唯一的女大魔导士米来尔夫人的小侄女,妮妮小姐!”
“哦!”宫殿内立时响起了一阵议论纷纷。
“好迷人的小姐呀,那麽高贵美丽,”
“啊,是米来尔夫人的侄女呢!难怪这麽美!”
“这是我所见过最美的女孩了,真让人爱怜呀!”
…………
唉!没想到一来就成了让大家观赏的对象了,还评头论足的,难堪死了!这个混帐皇帝,存心要我好看的。害我尴尬地站在那,脸红得到了脖子,低头不语。而这在大家眼中,却是那样的惹人爱怜,真是个害羞可爱的小家夥。
“美丽的小天使,能邀请你做我今晚的舞伴吗?”雷德蒙温文有礼地问道。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也不好拒绝,毕竟他是皇帝,只好没好气地说:“遵命,亲爱的陛下!”
他向我一鞠,然後拉了我的手开始了舞步,脸上还有得意的笑容。众人都很识趣,围了个大圆,只有我们在中间跳著舞。啊!这叫我怪紧张的,这麽多人看著,舞步很有些不自然。
“别紧张,你跳得很好,只要放松跟著我就可以了,把身体交给我!”他在我耳边柔声说著,害我耳朵都痒痒的。
就是有你我才紧张,这个可恶的皇帝。不过慢慢也是好了很多,随著他的带动牵引,我也找到了感觉。他绝对是个舞林高手,很多我无法想象的动作,居然在他的牵引下轻松完成了。然後我就把身体完全开放给他,两人越跳越合拍,我也越跳越沈醉其中。
其他人几乎都陶醉於我们两人在场中优美高雅的舞姿,纷纷赞叹不已,真象一幅美丽的画呀!而且,他们对这位美丽的小姐也实在很感兴趣。
我坐在休息的椅子上,脸上还有因运动後留下的红晕,那个自以为是的皇帝则坐在我身边,满含笑意地看著我,并帮我要来了饮品。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一定要我出尽风头,也不知道我有多难堪。
“怎麽,不高兴吗?这一切都是为你而准备的!”啊,这家夥是早有预谋,连著雪莉来算计我的。
我只淡淡说道:“哪敢呢?您是尊贵的皇上呀!”
他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的,不过,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我想,今天以後,你会成为贵族青年心中的完美情人。“
我不禁皱眉:“还好说,都是你弄出来的,陛下大人!”
“呵呵!”谈笑得更高兴了:“不要老叫我陛下了,叫我雷德蒙就可以,这是我独给你的特权!”
“那我应该好荣幸了,雷德蒙陛下!”我没好气地说。
“真正美好的事物,是不存在於瑕疵的,所以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美的。妮妮也是一样,生气时也格外动人!”
实在受不了他,这是皇帝吗?怎麽那麽象无赖。真想找个人来救我。
“这位就是妮妮小姐呀,果然是天人之姿,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与您共舞一曲?”一个英挺的中年人来到我们面前:“陛下,也许您该放放人了,要不然全场的年轻人都要抗议了呢!”
我还在犹豫中,雷德蒙便开口了:“哦!其实是妮妮她身体比较娇弱,还请原谅。”然後又对我说:“妮妮,这位是我国的宰相,索司大人!”
“大人您好!”我轻轻一礼。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还是妮妮的身体要紧!”
“妮妮,索司大人可是我们圣国的元老了,在我父王在位时就开始尽心地辅助,为国家是贡献无数,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感激好了!”
“呵呵,哪里哪里!这只是我的职责所在,倒是陛下年少有为,励精图治,真是国有明君,万民所幸呀!”
“这都是大人您照顾我们後辈罢了,没有你,哪有圣国的今日呀!”
看著这两人,我发现有点不对劲。表面上好象在相互恭维,听起来却很不是味道,也不知道在搞什麽。反正我是不喜欢这两个家夥。
在我说很累了,万般推脱後,雷德蒙才派车送我回去,说实话,我还有点担心回不去呢!马车来到了家门时,我才松了这口气。这才发现夜色中起了薄薄的雾气,让夜显得有些清寒。刚想拉门铃,突然觉得後面有些什麽。
是他!亚修!
我们坐在屋门外的石阶上,他脱下了外套给我,两人一时无语。总觉得,不象以前那麽自然了,到底怎样,却说不清楚。
“等了很久了?”
他摇摇头:“只是,只是练习完了来看看你!”
我心中暗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呀,总不会说谎。
“傻瓜!今天晚上雾重,小心病了!”
他笑了笑:“不怕,你的魔法很管用,一下就好了!”
“哪呀,魔法怎能治病,又不是受伤!”其实能不能我还真不知道。
“最近,过得好吗?”可怜的语气,好象十年没见似的。
“恩,没什麽两样,我还是喜欢在村子里的生活。这里有些我不喜欢的东西,我也说不上来怎样!”
“我也是,在村里和你在一起时是最高兴的了,好怀念呀!”他抬头望著远处,不知道那里是否故乡呢?
一阵沈默。
“也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今天又要翻墙才行,呵呵!”
“哈,你还是那样淘气,小心给那些老师抓到。”
他狡猾一笑:“不会的!”好熟悉的笑容呀,以前他做坏事时总是这样,这个可爱的少年,但愿他能永远这麽笑下去,就好了!
“你也回屋吧,夫人会担心的!”他向我挥挥手:“回去吧!”
我依依回头,眼中好是复杂。
“妮妮,记住,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永远!”说著他回头就跑了。
我笑著抹去了眼泪,他呀!总是最无私关爱著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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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妮妮的烦恼
“小姐,这是奥利弗男爵的花,德塞子爵的信,还有…”我的女仆琳娜捧著一堆的鲜花与礼物站在我面前,并打算一一汇报。
“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我头也不回地淡淡说道。
“这个…”琳娜有些犹豫:“这麽美的花,扔了多可惜。”
“那,你要就拿去好了,我都被他们烦死了!”我很些不耐烦了。
“谢谢小姐!”琳娜高兴地离开了,因为这些礼物里还有些可口的糖果,精致的饰物。一下子得了那麽多,怎能不高兴呢?跟著这样的小姐还真好,以後的日子一定会更美好的!
我轻轻叹了口气,自从皇宫舞会以後,家门前就开始多了一些无聊的贵族青年,整天在那张望著。而且每天我都会收到一大堆鲜花和情信,还有些小礼品。这些人都有毛病,才见了我一次,有些甚至是听说的,就信誓旦旦地说著对我真诚的爱了。真怀疑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爱,尽做些无聊的事。
而神圣帝国好象是个恋爱风气很自由的国家,他们认为对爱情的追求就如同对生命的渴求一样重要。所以,人们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而且是倍受鼓励的。在我看来 都象些疯子!还好,他们的作风并不野蛮,除了当看门狗,送送礼物鲜花,写写情书什麽的,也没太吓人的举动。不过这样却让我很烦扰,现在连大门都不敢出了,真害怕他们见到我那时的热情!
同时,受到烦扰的还有另一个人,我们的米来尔夫人。自那天起,这座从来没什麽人到访的大屋子就多了许多贵夫人的足迹。一番寒暄後,总少不了让我出来,然後就是一阵阵惊叹的赞美,我又成了观赏的对象。这麽来来去去的,夫人终於受不了了,於是对外说研究魔法,谢绝一切来访!这样,我们的生活才算是安静了些。只有那些小夥子们还是热情如旧,唉!他们有那麽多的时间,怎麽不找些其他事做呢?偏要来烦我!
“小姐,这是…”
没等琳娜说完,我就甩甩手:“送给你了,全都给你!”
“不是,这是皇上送来的礼物!”
皇上?那个罪魁祸首,让我恨得直咬牙的家夥。哼!我要亲自处理他的东西:“琳娜,把东西拿过来。”
一个水晶盒子,静静地放著一朵白色的小花,仿佛是突然凝结在里面似的,小小的花瓣上还残留的露珠儿,看起来依然娇孴欲滴。不可否认,这是一分别致的礼物,起码,我好象并不讨厌。不知道他在这里边动了什麽手脚,挺神奇的!
“小姐,还有一张小卡。”
妮妮:
虽然我用魔法保存了花的美丽,但我最希望的是,用心,来保存永久的你!
你的雷德蒙我轻轻翻著手中的小卡,说实话,没有喜悦是假的。他的追求手法确实了不起,虽然说方法不见得特别,却一击有效,如果是真的女孩,现在定然是在一片温情欣喜中了。
我叹了口气,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魔法水晶花放好。这样下去,我得辜负多少人的情意呀。他们为我的外表著迷,却不知道我心中无奈,真象个悲剧!这个游戏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呢?我好象有点失去了耐性。命运之神啊,怎麽也不给我点启示!
我坐圣武学院魔法院的一个小花园里,今天跟著夫人来玩,她在上课,我只好自己跟自己玩了。现在,要外出都只能跟著她,用空间转移才不用担心被那些家夥缠著了。大概也是快结束了,我还在等著亚修,难得出来,要见见他的。
“妮妮小姐!”温和好听的声音。
我愕然回头:“索司大人!”
“下午好,能在这见到小姐实在让人高兴,看来今天幸运之神是眷顾了我!”
我讪讪答道:“下午好,见到您我也很高兴!”高兴个头,居然在这见到了我不喜欢的两个家夥之一,幸运之神什麽时候也眷顾一下我呢?
索司在我旁边坐下,望了望後午的蓝天:“妮妮,你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吗?”
看了看这个英俊而有文雅气质的中年人,他有种独特的味道,看起来象是少女杀手,眼神很具有魅惑力,让人不忍离开。我装傻摇了摇头,这个我就是太明白了,所以知道会有多烦恼!
他朝我微笑,我竟有种惊孴的感觉,心跳也加快了,好奇怪的人!
“如果,我说,我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妮妮会如何看待我?”
我吃惊地看著他,微张著小嘴,眼睛瞪得老大,还好我没有心脏病,要不然会被他吓死:“我,我不知道!”
“难道,妮妮觉得我太老?”他依旧潇洒,一言一动都充满魅力。
“也不是啦,只是有点不习惯!”从来我就不认为爱情有年龄界限。只是我不太喜欢这样的人,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他是很优秀的,这点光看就看得出。
“那麽,我是还有追究的权利罗!”
“这,我……”跟这些人沟通真的很辛苦,一个个都强势得很,我一点都应付不来。
“也许让你困扰了,不过,请你相信我的诚心。我从未动过情,只是一见你就不能自己,我想,这就是爱吧!”
我轻轻点头,心中却是烦乱得很。到底,我还是在这个旋涡里挣扎难出。
“我明白了,如果这是件让你尴尬的事,我们不妨先交个朋友吧!”他总是那样地从容:“我绝对不做任何要你难受的事,世上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你的,我也不允许!”
“谢谢你!确实这些事已经让我很烦恼了!”我轻轻说道。他是个让人很难抗拒的人,也是我所遇到的人中最温柔的。
“妮妮!”亚修的声音从後面传来,我向他招了招手。
看到我身边有人,亚修先是礼貌地轻鞠问好:“您好!”
“这是我的好朋友,亚修,现在是学院的学生!而这位,是圣国的宰相,索司大人!”我为两人介绍。
“恩,是位英俊有为的少年,将来定是圣国的脊柱!”索司由衷地赞道。
“宰相大人过奖了,我们还是要向大人们学习的!”亚修得体地说。
“我还有些事要办,我们就此告别吧!妮妮,下次再见!”
我与亚修应道:“再见,索司大人!”
我轻吐了口气,总算解放了,亚修来的正是时候,我的救星呀!与他一起,压力太大了,周围的一切都象有些扭曲。
“他真是个有魅力的人,与他在一起很轻松自在!”亚修很是崇敬地说。
“会吗?明明就很不舒服,虽然我也觉得他很有魅力!”我喃喃地说著。
亚修一笑:“不管了,夫人说差不多要回去了,我们去找她吧!”
“恩!”我点点头,与他一起进了教室。
一个人在暗处看著我们离去,自语地说:“居然不为魔族的媚术迷惑,看来,我这次是发现了个小宝贝!呵呵,意外的宝贝!”
说著,他就消失在空间中,仿佛从没存在过似的。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那也是个最可怕的人!
如果很轻松能解决的就不是什麽烦恼了,所以,我的烦恼将是那样地一直伴随著我。每天,还是有一堆的花与礼物要处理,因为这个国家拒绝别人的好意是不礼貌的,这就给了让他们浪费的充足理由。
不过,就象我所说的,没什麽是绝对适应不了的,习惯了就好。慢慢地我也学著不去为这些无聊的人烦心,因为烦恼的终究只有我一个,他们又哪懂!
可是,如果这样就没事那该多好。有两个人的礼物我是不大敢扔的,同时也多少因为他们送的东西都很合我脾胃,还有点喜欢。自然,那两个人就是我们亲爱的雷德蒙陛下和宰相索司大人。对他们,我是有点无能为力,也只好顺其自然了。
我对著镜子整理著裙装,已经是无数次地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了,但还是很种说不清的惊孴感。镜子里边的人绝对是有著对任何人都无比震撼的美,真有点不相信,这个就是自己。一年多了,这个女孩还是给不了我一点的实在感。
我有些迷醉在自己的这个幻影中了,这就不奇怪那些人的反应为何如此强烈,连我自己都看得发痴。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我将永远迷失在自己面前!
“小姐,我觉得你一天比一天美了,每天看著你,我都会入迷的,太神奇了!”琳娜赞叹著说,双眼很有痴意。
我看了看她,苦笑著说:“你看到了今晚的星吗?”
琳娜不明白我为什麽这麽问,只是摇摇头:“月光太亮,看不到有!”
我望著夜空:“就是因为太眩目了,所以看不到。人们只在意光亮的一面,其实看不到的,并不是不存在呀!相同地,大家所看到的也只是我美丽的外貌,真好笑呀!“
说著我便走出了房间,剩下琳娜在想著什麽。
今晚圣国的皇帝陛下邀请我共进晚餐,自然,我是没有办法推脱的。现在,马车已经在外边等著了。我又叹了口气,以一种复杂的心情登上了马车。怎麽会变成这样呢?谁也没想到,来到圣都会遇上这种事,会这麽压抑,这麽让人难受。可是,我又没有任何办法逃开这些,一点办法都没有。好想念在村子里轻松无忧的生活,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拥有那样的日子了!
长长的餐桌,我与雷德蒙分坐两边,桌面上摆著精美的食物,旁边还有优秀的仆人侍侯著,气氛是很不错的。不过我对这样的用餐方式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有一点的胃口,只是随便动了动面前的食物。
“妮妮,食物不合口味吗?”雷德蒙用餐巾抹了抹嘴。
“不是,只是没胃口。”我只轻轻摇头。
“那,要来点甜点什麽吗?不吃东西是不好的!”
“不了,真的不要了!”我还是摇头。
“妮妮,与我在一起很难受吗?一直见你闷闷不乐地,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喜欢?也许吧!”我苦笑:“你喜欢我哪里?我们也不过才见过几次,你又有多了解我?爱在你们口中怎麽就能那麽轻易地说出来呢?我实在不明白!”大概我没有过什麽一见锺情,所以根本无法理解对一个可以说是陌生人说爱是一种什麽心态。
“喜欢什麽?这我好象很难解释,我也不需要去找个什麽理由,喜欢,就是我现在心中的全部。我以神圣帝国皇帝之名,发誓永远爱你,忠诚於你!这你还怀疑我的诚意吗?”
一阵无力感,这个皇帝怎麽那麽死心眼!唉,我都不知道要说什麽好,发誓好象就是开开口罢了,那麽简单而已!一个皇帝,应该是这样的吗?
“不是这个问题,看来你们追求事物的方法是改变不了的了,所以你才是皇帝陛下呀!只是我不喜欢这样,你能明白吗?”
“也许你说的对,不过,我不想因为这样而失去你。告诉我,你讨厌我吗?”他那双漂亮的绿眸直看著我。
“也不是,我没有讨厌你。”说实在的,讨厌只是气话,也只是对自己说的。在他的立场来说,他并没有错,喜欢一个人也没有错。错的,好象只有我一个。别的女孩,是怎样面对喜欢自己的人呢?我无从而知,大概不会象我这麽困扰吧!
“那就好,我想,也许我该想个更好的方式来追求你了,既然你感到难受。相信我,我想的只是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孩!”
我无语,说到底,他还是不能明白的,好象有著很大的差距。
离开皇宫的路上,回想刚刚与雷德蒙的交谈,才发觉自己很可笑,居然同一个皇帝谈个人感觉与意愿。不能接受他们,是否就因为这个呢?毕竟我们有著太大的差异了,相互之间不可能有什麽共通。还是与亚修,凯特他们一起好,那才是属於我的生活。
“妮妮!”被大叫了一声,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雪莉,我们漂亮的小公主。有几天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麽!她身边还有个高大英挺的青年,我认出来了,就是她的意中人。嘴角不禁逸出浅浅的笑意。
“妮妮,我跟你介绍,这个是近卫团团长,思迪科特!”雪莉拉著我说道:“而这个呢,就是我们圣国最迷人的宝贝,妮妮!也是我的好姐妹。”
我笑著向他点点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他看起来很有安全感,并不是什麽肌肉男,却给人感觉象山一样的稳重,可靠!加上俊朗的外表,确实是很多少女所梦想的情人形象。
“认识小姐也是我的荣幸!”他只是轻轻一礼。
对一个没有在我的外貌下著迷的青年人,我不禁有了些好奇,能象他这样第一次见我而反应如常的人实在不多。看来,公主是找到了个理想的对象!我有些为她高兴。
“思迪科特,你知道吗?现在爱慕妮妮的人数都数不清,连我的皇帝哥哥都著了迷,真让人羡慕呀!”雪莉不无向往地说。
我只是笑而不答,心里当然不会有半点高兴,如果她喜欢,我一点也不介意跟她换换。小丫头哪知道我的苦处!
“虚假的爱下面,不是愚人就是智者,但不管怎样都是一种困扰,小姐你说呢?”
我看了看这个青年,想在他的笑容下找到什麽,但一切又是那麽自然,让我有点不清楚他的话意了,他想让我明白些什麽呢?
“也许吧,但真诚的爱也同样困扰著人,大家都没看清楚原因呀!”
他笑了笑,没再出声。
又是个奇怪的人,这阵子我怎麽都碰不到几个正常点的人呢?霉运看来是一直伴随著我,以後,我还能有以後吗?真想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
一种不为我所愿的生活,一个不为我所愿的身份,我到底要怎麽做呢?
记得,我好象没有什麽好烦恼的,一切是从变成了女孩子後开始了。到了今天无一不烦,真是报应!我还能找到那种平和的心态吗?这一念之间,有著多大的距离呀!
问自己为什麽而烦,其实也说不上来。因心而生之物,最终还是会随心而灭的。烦恼自然地来到我心中,也许也会自然而去吧。只是,要看我怎麽个自然法了。
雪莉看著我远去的背影,问她身边的人:“你知道些什麽,怎麽两个人看起来怪怪的?”
他淡然的轻笑:“没什麽,那是妮妮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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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开国庆典的前夕
时近秋末,地处偏南的圣都却并不见得萧条。明空清朗,秋阳和暖,四时花木依然长青怒放。看来,这边的季节也来得并不分明。除去晚上的一些寒意,几乎让人觉不出秋天的到来。我一直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天有多长,一年又有多长,更不清楚它的地轴有多少度倾斜,它到底又有多广大。因为这里有自己的度量衡,只会把我弄得更加糊涂。
当然,我是根本用不著去理会这些的,不管怎样,我还是要生活在这里。
这阵子,在家门外的人比较少了。并非是知难而退,而是有了更为吸引的事情,再过几天,就是神圣帝国建国280年的纪念日了。为了准备庆典,需要大量的人手,很多年轻人都去帮忙了。这是个显露才华的好时候,有点自信与能力的人都希望能得到重视,这就是个好机会。所以,小夥子们就忍痛暂时“告别”了爱人,追求理想前程去了。
这也好,我倒是轻松了许多。为了庆典,皇上与宰相大人好象都很忙,也就没时间来烦我了。我想,这样的庆典倒不妨多开几个,那样我会感激戴天的。
历史总是有著惊人的相似,神圣帝国的建立,也并没有什麽太特别之处。在三百年前,大陆上有一个十分优秀的民族亚利坦斯人,他们有著相当卓越的智慧与成就,也创建了一个比较发达的文明。可是,这些聪明的人很骄傲,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只有自己,才能代表神的意志来统治大陆。於是,他们终於燃起了无边的战火,妄图一举消灭其他族类,让自己成为大陆的主人。
当然,在逼迫面前,自然就有反抗。在亚利坦斯先进的武器与强大的正规军的铁蹄下,大陆一时陷进了水深火热,很快大片的土地沦陷了。英勇反抗的人们最後被赶到了南方,在南方的城市伊斯鲁得举行了神圣结盟。然後在几位英雄的带领下,齐心反攻。经过十年的艰苦战斗,终於攻陷了亚利坦斯人的首都。
在大败亚利坦斯人後,依照神圣同盟的誓言,代表各势力的英雄们各自组建了自己的国家,并永远和平共处,大陆回复了短暂的和平。神圣帝国的开国君主,就是当年的英雄之一。而开国纪念日,也是全大陆人胜利的纪念日,所以才有那麽隆重。
我们总是能轻松地讲述著当年的历史,所用之词不过也就是艰苦,破坏,英勇,赞颂之类。快三百年过去了,没有人再能体会那种痛不欲生的岁月,也忘却了先人的誓言。战争又陆续回到了人们身边,终归,历史还是历史。我们喜欢去记住些表面虚浮的精神,却没人愿意吸取血与火的教训。
现在的大陆形势,早已纷乱无序。各大国为了自己的发展,需要,都心计算尽,所谓一切以国之利益为重。小国则因风因势而倒,看情况而依附。於是总有些人为著这样那样的荣誉献身著。没有人知道原因,这些好象也根本不需要原因。争斗,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大概以後也没人会去在意你的理由的。结果,才是人们所关心的!
翻著手中的帝国简史,我不禁发笑。这和我们那边的战争没什麽两样嘛,总有些无聊的人会因为一些无聊的原因引发战争。人类好象是不可能做到求同存异的,哪怕没有战争也会在某些方面以另一种方式斗得不亦乐乎。看来,我们还是很喜欢争斗的嘛。
对於这些我并没有多大兴趣,我是和平主义者,也是个政治白痴。加上头脑简单,总是弄不懂那些事的。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我又哪能说清。尽管,我认为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有些人想得太复杂。这就是我最不懂的地方了!
算了,我还是想我的风花雪月好了,这些让我心情好多了。如果什麽国家民族大义就是如此,那麽也不见得比小儿女私情伟大多少。只要是信念所至,一切都是伟大的!
这些天我很闲,天天在屋里看书,冥想锻炼精神力。这期间,我还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我的魔法,不但只对伤痛有帮助,在一次我对一棵枯死的小树使用後,它竟回复生机活了过来。这让我高兴了好几天,女神的力量还真够神奇的。米来尔夫人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也有些骇人听闻,所以要我保密,以後也绝不要轻易使用。
我当然也不是傻瓜,现在都够烦了,哪还会去自找烦恼呢!除了表演给亚修看看,就只能自己慢慢研究了,我的东西,还是很愿意与他分享的。他是这个城市里我唯一信得过的人了,也是最有亲切感的!
亚修从屋内走出来,坐在了我对面,脸上还有些红晕。这是米来尔夫人漂亮的花园里,我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著书,头上还有个大大的伞挡住午後没什麽杀伤力的秋阳。
放下手中的书,我笑著对他说:“什麽那麽高兴?你的心情看来不错呀!”
“恩,大家都很高兴,为了庆典的事!”他愉快地说。
“哦!大家都高兴些什麽呢?”我淡淡地问道。
“这个,呵呵,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气氛,反正,全国上下这些天都很高兴忙碌!”小夥子如此说著,脸上有著明显的笑意。
“也对,大家高兴就好!”说的也是,不管它有什麽意义,这使大家都很高兴,积极参与,这就够了,想那麽多作什麽!
与亚修共同有过无数个下午了,不过这种贵族式的却还是第一次,感觉很的异样的。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这麽坐在一起。生活的际遇真是好奇妙,谁也说不清下一步会发生什麽。这不要紧,现在我就觉得挺好的。这麽美的花园,这麽怡人的下午,与这个我挺喜欢的少年坐在一起。试问,生活中还能有几时感觉象现在这麽好呢?
“妮妮,我觉得,你好象有些变了!”少年有些出神地说。
“变得怎样了?”我饶有趣味地问。
“越来越神秘,迷人,越来越难捉摸了!真的,我每次见你都好象有新的感觉,气质也变得飘渺无定,我,我总是怕你突然飘然离去!”他不无担心地说。
我让人有这样的感觉吗?不知道皇帝他们是否也有一样,因为,我真的挺想离开这里。只要能过得自在些,哪里都好!说气质,其实倒是没变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我!那个软弱可人的小女孩,只不过是突然产物罢了!
刚来到这个世界,我那时是多麽惘然无助,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很可怜。遇到了亚修一家人,受到他们的关怀与爱护,我也是那麽欣然地接受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那麽投入於这个可怜女孩的角色。如今来到了圣都,遇到了这麽许多的事,这些反应也是我最正常的表现。我需要一种自我保护,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
“也许吧,不过,有一点是没变的!”我看著眼前的少年:“那就是,你永远要保护我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哦!”
他笑了,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高兴,还有些安慰放心。
晚饭後,亚修便回学校去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还觉得心中有阵阵暖意,少年纯真坦荡的心怀总是能给我莫大的鼓励。支持著我在黑暗中寻求到光亮,真不知道要怎麽谢你了,亚修!
我在房间看著丽雅写来的信,他们现在在南方雨林中寻找著宝藏,说是很辛苦。那里的环境很差,魔兽又多,好想念我!我笑著看完了她的“情信”,朋友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我也很想念她们的!
“小姐,小姐!“琳娜慌忙地跑了进来。
“什麽事呀?那麽慌张!”我有些惊讶。
“不好了,亚修少爷出事了!出事了!”琳娜喘著气说。
啪!手中的信笺掉在了地上,我的脑子有点空白,呆呆地问:“什麽事,怎麽了?”
“快跟我来,少爷在下面!”
看到浑身是血的亚修,我已经快吓晕了,整个人呆在了那。一个刚刚还好好的人,怎样现在会一身都是血地躺在地上呢?这个是亚修?真是他?
“夫人在不在?”有人在说话。
“夫人,夫人还在研究室,没回来!”琳娜焦急地说。
“这就麻烦了,再不为他疗伤止血,他就活不成了!”那人也著急了。
疗伤?对,我可以为他疗伤的。想著我马上跪坐在亚修跟前,心中默念起咒语。圣洁的白光马上在我们身上泛起,我为了能治好他,用尽自己的全部力量,不能让他有事的,要不然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琳娜与那人在一旁惊讶地看著,显然都没想到这个天使般迷人的小宝贝会用魔法。而且,只要懂得点魔法常识的人都知道,我用的是回复类的终极魔法“生命之光”,就算是死去的人,只要时间不久,一样可以救活的。之所以是终极魔法,一是因为魔力的要求,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用的;二来,还要付出严重的代价,就是施法者本身的生命能量。有谁会牺牲那麽大去救人呢?所以这绝对不是个受欢迎的魔法,但却是个最有效的魔法!
我只觉得体内的能量不断地向亚修涌去,其势是欲罢不能。而我心中却很是平静,越来越觉得舒适,好奇怪的感觉。好象是慢慢地与体内圣洁的能量融合了,等那股狂乱的能量全部释出後,我才停止了施法。这时我终於明白了,刚刚释放出去的能量并不是女神所有,应该是我在穿越空间时在时间风暴中吸收的。而这也是一直扰乱我体内能量平衡的罪魁祸首,现在竟无意中被我释放了出来,而且随著生命能量注入了亚修体内。
我心中一惊,忙检查了他的身体。血早已止住,伤口也神奇地愈合了。现在他呼吸均匀,脸色已恢复红晕,这我才放下悬著的心。还好他没事,要不然我就不知道会怎麽样了。
我叹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对发生的事还是有些茫然。
“妮妮小姐,你没事吧!”声音我好象听过,这我才发现了屋里有个外人。一个我还算认识的外人,近卫团团长思迪科特。
不过,他怎麽会在这?
看出了我眼中的讶异,他解释道:“我的住所也在附近,从皇宫出来刚要回去,却看见有人在打斗。由於在皇宫附近,所以我就出手阻止了。击退了那些黑衣人後,见到他身中数刀,就快不行了。是他昏迷前叫我来找你的!”
“真是谢谢你,谢谢你!”幸好有他,要不然亚修肯定没命了。
“不客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他只是礼貌地点头。
在斯迪科特的帮助下,我们帮亚修换了血衣,搬上了床,让他好好休息。看来他一时是醒不过来的,真不明白,怎麽会有人要伤害他呢?
我眉头深锁,实在想不到什麽人,出於什麽理由要来伤害亚修。
“那些人身穿黑衣,身手很是灵活矫健,出手也狠毒,而且配合得也好。我想,应该是受过训练的杀手!”斯迪科特慢慢分析著。
“杀手?可是为什麽呢?亚修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我怎麽也不明白了。
“妮妮小姐那麽肯定?”
“恩!”我点点头:“亚修是绝对不会得罪人的!”
斯迪科特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吧!例如是因为其他人!”
“其他人?”我不了解。
他只是淡然说道:“这,也许又是小姐的烦恼了!”
“我!”我震惊了,为什麽是我呢?
“如果我没猜错,要杀亚修的人可能是为了你,为了得到你这样的美女,自然要先清理你身边的威胁才行。亚修,大概是和你最亲近的男性了吧!”
我有些想哭,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吗?如果这样也会连累别人,那我还有什麽好说。我害他的已经够多了,现在竟然差点让他无辜丧命!我怎麽再去面对他呀?
“也许这只是我的猜测,事情的真相要查出来才清楚,请给我点时间!”
“这,太麻烦大人了!”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麽,他帮了我一个大忙。
“不,这是我的职责。不管怎样,那些人太猖狂了,在皇宫附近伤人,视我们於无物!”他显得很是愤怒。
“那,谢谢大人了!我都不知道要说什麽好,您救了亚修的命!”
“我只是适逢其会,救他的是小姐你,没有那样的魔法他是无法痊愈的。也许,哪天我受了伤,来找小姐就可以了!”他微笑著说。
“大人说笑了,以後有什麽能帮您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好了,应该也没什麽事了,我先告辞了!”
“大人慢走!”
送走了斯迪科特後,我来到亚修床前。看著眼前这个少年,心中真的很乱,怎麽会出这种事呢?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麽,为什麽要随意地去侵害别人呢?也许我所接触的世界都是和平祥和的,这种事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了,根本无法接受得过来。生命,怎麽在某些人眼里就成儿戏了,真是不可原谅!
悲切中,我也慢慢累得睡著了。今夜定然没有个好梦,这个让我厌倦的城市呀!
外边为了迎接庆典布置了彩灯,让夜显得更加妖娆,只是,其中好象多了一丝惊心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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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开国庆典的前夕
时近秋末,地处偏南的圣都却并不见得萧条。明空清朗,秋阳和暖,四时花木依然长青怒放。看来,这边的季节也来得并不分明。除去晚上的一些寒意,几乎让人觉不出秋天的到来。我一直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天有多长,一年又有多长,更不清楚它的地轴有多少度倾斜,它到底又有多广大。因为这里有自己的度量衡,只会把我弄得更加糊涂。
当然,我是根本用不著去理会这些的,不管怎样,我还是要生活在这里。
这阵子,在家门外的人比较少了。并非是知难而退,而是有了更为吸引的事情,再过几天,就是神圣帝国建国280年的纪念日了。为了准备庆典,需要大量的人手,很多年轻人都去帮忙了。这是个显露才华的好时候,有点自信与能力的人都希望能得到重视,这就是个好机会。所以,小夥子们就忍痛暂时“告别”了爱人,追求理想前程去了。
这也好,我倒是轻松了许多。为了庆典,皇上与宰相大人好象都很忙,也就没时间来烦我了。我想,这样的庆典倒不妨多开几个,那样我会感激戴天的。
历史总是有著惊人的相似,神圣帝国的建立,也并没有什麽太特别之处。在三百年前,大陆上有一个十分优秀的民族亚利坦斯人,他们有著相当卓越的智慧与成就,也创建了一个比较发达的文明。可是,这些聪明的人很骄傲,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只有自己,才能代表神的意志来统治大陆。於是,他们终於燃起了无边的战火,妄图一举消灭其他族类,让自己成为大陆的主人。
当然,在逼迫面前,自然就有反抗。在亚利坦斯先进的武器与强大的正规军的铁蹄下,大陆一时陷进了水深火热,很快大片的土地沦陷了。英勇反抗的人们最後被赶到了南方,在南方的城市伊斯鲁得举行了神圣结盟。然後在几位英雄的带领下,齐心反攻。经过十年的艰苦战斗,终於攻陷了亚利坦斯人的首都。
在大败亚利坦斯人後,依照神圣同盟的誓言,代表各势力的英雄们各自组建了自己的国家,并永远和平共处,大陆回复了短暂的和平。神圣帝国的开国君主,就是当年的英雄之一。而开国纪念日,也是全大陆人胜利的纪念日,所以才有那麽隆重。
我们总是能轻松地讲述著当年的历史,所用之词不过也就是艰苦,破坏,英勇,赞颂之类。快三百年过去了,没有人再能体会那种痛不欲生的岁月,也忘却了先人的誓言。战争又陆续回到了人们身边,终归,历史还是历史。我们喜欢去记住些表面虚浮的精神,却没人愿意吸取血与火的教训。
现在的大陆形势,早已纷乱无序。各大国为了自己的发展,需要,都心计算尽,所谓一切以国之利益为重。小国则因风因势而倒,看情况而依附。於是总有些人为著这样那样的荣誉献身著。没有人知道原因,这些好象也根本不需要原因。争斗,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大概以後也没人会去在意你的理由的。结果,才是人们所关心的!
翻著手中的帝国简史,我不禁发笑。这和我们那边的战争没什麽两样嘛,总有些无聊的人会因为一些无聊的原因引发战争。人类好象是不可能做到求同存异的,哪怕没有战争也会在某些方面以另一种方式斗得不亦乐乎。看来,我们还是很喜欢争斗的嘛。
对於这些我并没有多大兴趣,我是和平主义者,也是个政治白痴。加上头脑简单,总是弄不懂那些事的。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我又哪能说清。尽管,我认为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有些人想得太复杂。这就是我最不懂的地方了!
算了,我还是想我的风花雪月好了,这些让我心情好多了。如果什麽国家民族大义就是如此,那麽也不见得比小儿女私情伟大多少。只要是信念所至,一切都是伟大的!
这些天我很闲,天天在屋里看书,冥想锻炼精神力。这期间,我还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我的魔法,不但只对伤痛有帮助,在一次我对一棵枯死的小树使用後,它竟回复生机活了过来。这让我高兴了好几天,女神的力量还真够神奇的。米来尔夫人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也有些骇人听闻,所以要我保密,以後也绝不要轻易使用。
我当然也不是傻瓜,现在都够烦了,那还会去自找烦恼呢!除了表演给亚修看看,就只能自己慢慢研究了,我的东西,还是很愿意与他分享的。他是这个城市里我唯一信得过的人了,也是最有亲切感的!
亚修从屋内走出来,坐在了我对面,脸上还有些红晕。这是米来尔夫人漂亮的花园里,我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著书,头上还有个大大的伞挡住午後没什麽杀伤力的秋阳。
放下手中的书,我笑著对他说:“什麽那麽高兴?你的心情看来不错呀!”
“恩,大家都很高兴,为了庆典的事!”他愉快地说。
“哦!大家都高兴些什麽呢?”我淡淡地问道。
“这个,呵呵,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气氛,反正,全国上下这些天都很高兴忙碌!”小夥子如此说著,脸上有著明显的笑意。
“也对,大家高兴就好!”说的也是,不管它有什麽意义,这使大家都很高兴,积极参与,这就够了,想那麽多作什麽!
与亚修共同有过无数个下午了,不过这种贵族式的却还是第一次,感觉很的异样的。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这麽坐在一起。生活的际遇真是好奇妙,谁也说不清下一步会发生什麽。这不要紧,现在我就觉得挺好的。这麽美的花园,这麽怡人的下午,与这个我挺喜欢的少年坐在一起。试问,生活中还能有几时感觉象现在这麽好呢?
“妮妮,我觉得,你好象有些变了!”少年有些出神地说。
“变得怎样了?”我饶有趣味地问。
“越来越神秘,迷人,越来越难捉摸了!真的,我每次见你都好象有新的感觉,气质也变得飘渺无定,我,我总是怕你突然飘然离去!”他不无担心地说。
我让人有这样的感觉吗?不知道皇帝他们是否也有一样,因为,我真的挺想离开这里。只要能过得自在些,哪里都好!说气质,其实倒是没变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我!那个软弱可人的小女孩,只不过是突然产物罢了!
刚来到这个世界,我那时是多麽惘然无助,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很可怜。遇到了亚修一家人,受到他们的关怀与爱护,我也是那麽欣然地接受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那麽投入於这个可怜女孩的角色。如今来到了圣都,遇到了这麽许多的事,这些反应也是我最正常的表现。我需要一种自我保护,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
“也许吧,不过,有一点是没变的!”我看著眼前的少年:“那就是,你永远要保护我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哦!”
他笑了,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高兴,还有些安慰放心。
晚饭後,亚修便回学校去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还觉得心中有阵阵暖意,少年纯真坦荡的心怀总是能给我莫大的鼓励。支持著我在黑暗中寻求到光亮,真不知道要怎麽谢你了,亚修!
我在房间看著丽雅写来的信,他们现在在南方雨林中寻找著宝藏,说是很辛苦。那里的环境很差,魔兽又多,好想念我!我笑著看完了她的“情信”,朋友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我也很想念她们的!
“小姐,小姐!“琳娜慌忙地跑了进来。
“什麽事呀?那麽慌张!”我有些惊讶。
“不好了,亚修少爷出事了!出事了!”琳娜喘著气说。
啪!手中的信笺掉在了地上,我的脑子有点空白,呆呆地问:“什麽事,怎麽了?”
“快跟我来,少爷在下面!”
看到浑身是血的亚修,我已经快吓晕了,整个人呆在了那。一个刚刚还好好的人,怎样现在会一身都是血地躺在地上呢?这个是亚修?真是他?
“夫人在不在?”有人在说话。
“夫人,夫人还在研究室,没回来!”琳娜焦急地说。
“这就麻烦了,再不为他疗伤止血,他就活不成了!”那人也著急了。
疗伤?对,我可以为他疗伤的。想著我马上跪坐在亚修跟前,心中默念起咒语。圣洁的白光马上在我们身上泛起,我为了能治好他,用尽自己的全部力量,不能让他有事的,要不然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琳娜与那人在一旁惊讶地看著,显然都没想到这个天使般迷人的小宝贝会用魔法。而且,只要懂得点魔法常识的人都知道,我用的是回复类的终极魔法“生命之光”,就算是死去的人,只要时间不久,一样可以救活的。之所以是终极魔法,一是因为魔力的要求,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用的;二来,还要付出严重的代价,就是施法者本身的生命能量。有谁会牺牲那麽大去救人呢?所以这绝对不是个受欢迎的魔法,但却是个最有效的魔法!
我只觉得体内的能量不断地向亚修涌去,其势是欲罢不能。而我心中却很是平静,越来越觉得舒适,好奇怪的感觉。好象是慢慢地与体内圣洁的能量融合了,等那股狂乱的能量全部释出後,我才停止了施法。这时我终於明白了,刚刚释放出去的能量并不是女神所有,应该是我在穿越空间时在时间风暴中吸收的。而这也是一直扰乱我体内能量平衡的罪魁祸首,现在竟无意中被我释放了出来,而且随著生命能量注入了亚修体内。
我心中一惊,忙检查了他的身体。血早已止住,伤口也神奇地愈合了。现在他呼吸均匀,脸色已恢复红晕,这我才放下悬著的心。还好他没事,要不然我就不知道会怎麽样了。
我叹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对发生的事还是有些茫然。
“妮妮小姐,你没事吧!”声音我好象听过,这我才发现了屋里有个外人。一个我还算认识的外人,近卫团团长思迪科特。
不过,他怎麽会在这?
看出了我眼中的讶异,他解释道:“我的住所也在附近,从皇宫出来刚要回去,却看见有人在打斗。由於在皇宫附近,所以我就出手阻止了。击退了那些黑衣人後,见到他身中数刀,就快不行了。是他昏迷前叫我来找你的!”
“真是谢谢你,谢谢你!”幸好有他,要不然亚修肯定没命了。
“不客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他只是礼貌地点头。
在斯迪科特的帮助下,我们帮亚修换了血衣,搬上了床,让他好好休息。看来他一时是醒不过来的,真不明白,怎麽会有人要伤害他呢?
我眉头深锁,实在想不到什麽人,出於什麽理由要来伤害亚修。
“那些人身穿黑衣,身手很是灵活矫健,出手也狠毒,而且配合得也好。我想,应该是受过训练的杀手!”斯迪科特慢慢分析著。
“杀手?可是为什麽呢?亚修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我怎麽也不明白了。
“妮妮小姐那麽肯定?”
“恩!”我点点头:“亚修是绝对不会得罪人的!”
斯迪科特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吧!例如是因为其他人!”
“其他人?”我不了解。
他只是淡然说道:“这,也许又是小姐的烦恼了!”
“我!”我震惊了,为什麽是我呢?
“如果我没猜错,要杀亚修的人可能是为了你,为了得到你这样的美女,自然要先清理你身边的威胁才行。亚修,大概是和你最亲近的男性了吧!”
我有些想哭,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吗?如果这样也会连累别人,那我还有什麽好说。我害他的已经够多了,现在竟然差点让他无辜丧命!我怎麽再去面对他呀?
“也许这只是我的猜测,事情的真相要查出来才清楚,请给我点时间!”
“这,太麻烦大人了!”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麽,他帮了我一个大忙。
“不,这是我的职责。不管怎样,那些人太猖狂了,在皇宫附近伤人,视我们於无物!”他显得很是愤怒。
“那,谢谢大人了!我都不知道要说什麽好,您救了亚修的命!”
“我只是适逢其会,救他的是小姐你,没有那样的魔法他是无法痊愈的。也许,哪天我受了伤,来找小姐就可以了!”他微笑著说。
“大人说笑了,以後有什麽能帮您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好了,应该也没什麽事了,我先告辞了!”
“大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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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切中,我也慢慢累得睡著了。今夜定然没有个好梦,这个让我厌倦的城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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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庆典中的骚乱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好地睡在了床上。理了理微乱的发丝,有好一阵我不能确定自己的状态。外边早晨的阳光很是明媚,还有鸟儿的欢叫声,怎麽看,这都是一个完美的秋天早晨。
我是在梦中吗?怎麽在发生了那麽可怕的事後,还会有这麽美好的早晨呢?太不真实了,我的感觉好象错了位。今天这个早晨,和昨天那个晚上,两者间到底有著怎样的联系呢?我虚弱地又躺了下去,睁大双眼,无神地看著屋顶。蓝天白云,有很多可爱的小天使在飞,脸上还带著甜腻的微笑。看起来,真的好温馨的,好好的画!
“妮妮,你醒啦?”亚修温和地说,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醒的,什麽时候把抱上了床,盖好了被子,什麽都不知道!
我轻轻坐起,用现在小小的手慢慢地抚摸著他的脸,感觉是温暖实在的。太好了,起码,我眼前这个人一定的真的。摸得到的,大概是真实的了吧!他没事了,现在很健康地坐在了我面前,这就好了!
“妮妮,你没事吧!”看著我有些迷离的神色,他有些担心了。
我摇头轻笑:“没事,没事就好!”
“我,谢谢,谢谢你!我知道,能救我的人只有你;哪怕不行,我也想死在你怀了!”
我沈默了一会:“我想离开这里,也想离开你!”
他大吃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为什麽?”
“知道吗?你会差点丧命可能是因为我,有人为了我要杀你。来到这个世界後,我就一直给你带来麻烦,已经几次差点要你死掉了。我不要这样,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不值得的!也许,离开对我们都好,这是个注定的悲剧!”我淡淡说著,自己也想不到,可以这麽轻松地说著这种绝情的话。
“不,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亚修大声叫道,最後竟哭了出来,紧紧地拉著我的手:“求求你,求求你,妮妮,不要离开我!”
我用另一只手抚摸著他的头:“这又何苦呢?我们是没有可能的,有些事你不了解。唉!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说了!”
“为什麽?为什麽?我们一直,一直都那麽亲密,我爱你呀!”少年满含泪水地追问:“妮妮,告诉我呀,为什麽?”
“那是,我错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痛苦地回答:“跟我在一起,你会更痛苦的,真的!”
“我不理,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真的,不要离开我!”亚修一把抱住了我,紧紧地把我抱住。
也许,我又错了!我总是低估了人的心,亚修对我用情之深,我更始料不及。也许是我太绝情,也许是太自以为是了,我总是这样。这天,他一直抱著我,我只是沈默。难道,这时我能做的只有沈默吗?
他走了,留下哀怨伤情的泪走了。我却哭了,不知道为什麽,他离开了视线後,我难以抑制伤心地哭了。哭得,让人心碎,也哭碎了我自己的心!
就这样,我失去了欢乐,失去了亚修,失去了很多。心中有的只是空白,不断反问自己,为什麽会这样呢?为什麽呢?仿佛也听到了亚修悲切地问:为什麽?为什麽?
我不是个喜欢流泪的人,可这几天我几乎流下了一辈子所能流下的泪水。可怜的是,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为著什麽而流泪,只是伤心地流著泪。这样做我也不知道有著什麽用处,但一点也没让我舒服些,一点也没有!
不管我怎麽伤怀,也不会对事情有什麽影响的。庆典的日子到了,准备工作也一步步完善,到处张灯结彩,气氛也越来越浓烈。人们也是一样地那麽兴高采烈,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女孩的伤心。大概,受影响的只有我这个屋子里的人,看著我郁郁寡欢的样子,却又帮不上什麽忙。因为,我没有告诉她们原因,说了也没有用。
任由琳娜帮我穿著长裙,整理头发,我只是看著镜子里边的我。还是一样美得动人心魄,还是没有丝毫真实感,脸上却写满了忧愁,仿佛泪水随时都会忍不住流下来,却更加惹人怜爱了!我有些恨自己了,好讨厌镜子里边那个人,很讨厌!
“小姐,皇上派来的马车已经来了。”琳娜轻声说著。
“恩!”我点了点头,然後随她下了楼。
马车在热闹喧哗的街道上慢慢行走,街头巷角都满是盛装打扮满脸高兴的人,是呀!大家都在为著一个共同的日子,一个共同的信念而热情欢呼,尽情地表现著自己的喜悦。而这,却是个与我无关的庆典,我这个多余的人又怎能在其中找到属於自己的欢娱呢?
苦涩一笑,我到底会变成怎样呢?以後的生活还有什麽意义呢?我的心快承受不住了,就在快崩溃的时候,我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伤心了,小宝贝!我知道你有了很苦恼的事,不过,千万不要认输。没有什麽事是一帆风顺的,特别是对你们这些小朋友,以後还会有很多困难等著你们呢!”
听著夫人柔柔的话语,我的心情略平静了点。说是这麽说,可是面对著困难,我还是无能为力呀。到底,我应该怎麽做呢?
“很多的事都是很无奈的,特别是你那麽出色的女孩子!从一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了,你的魅力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唉!这,同时又是你最大的无奈了。红颜薄命,有这麽出众的外貌,也是一种莫大的烦扰!”
我不作言语,这个道理我又怎会不明白呢?只是我太掉以轻心了,现在意识到已经太晚了,我可能永远逃不开因为容貌所带来的烦扰的!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你就象我的女儿一样,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的眼睛有些湿了,淡漠不善表达的米来尔夫人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她毫无保留的关爱,她,真象个妈妈呀!我都已经记不清楚,妈妈的味道了!
“别哭了,等下别人看到会笑话的,小花猫一样!”她温柔地擦去了我眼角的泪光。
“恩!”我柔顺地点点头。
越接近庆典广场,人就越多了,马车也塞得满街都是,前行缓慢。旁边还有穿戴整齐的骑士维护秩序,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庆典安全顺利进行。
人们已经慢慢地聚集在了广场上,大家都要以自己所有的热情来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并且将它的精神永远传递下去。而我这个旁观者,却连当是看戏的心情都没有。
我们被引领到了佳宾席上,这里多是些有身份地位的大臣和皇亲们,还有些别国来庆贺的使节。夫人还说,可我又凭什麽坐在这边呢?真有些不自在,我宁愿在下面看,其实,最想是不出现。上来时索司向我点头示意,我只当没看到。偷袭亚修的主使人,说不定就有他的一份,才懒得与这些人打交道了!
“妮妮,这边!”是雪莉,难得找到了个亲切的人,我与夫人说了句就过去她那边了。
“妮妮,怎麽了,我看你的气色好象不是很好,谁欺负你了?”雪莉关心地问道。
“没什麽,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这样呀,那要好好注意才行了。可是有很多人会心疼的哦!”公主俏皮地说。
我摇摇头:“我才不稀罕,要没有他们的关心还好!”她又哪知道我的苦处,我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真是的,知道你有亚修了。嘻,不过也给我哥一个机会嘛!”
我心中一痛,亚修呀! 我这麽做也是为了你好,在这里,事情都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我在人群中找了找他,没看见他在。不知道,他这麽天在做什麽呢?
见我好象很为难的样子,雪莉也只好放弃为哥哥做媒的打算:“妮妮,我们坐在一起吧!好久没和你聊天了。”
“恩!”我点点头,和她在一起能让人很轻松,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公主。
终於到了庆典开始的时候了,先是由神圣帝国的皇帝雷德蒙三世亲自率领著威武的军团绕广场一周。在阳光的晖映下,整支军队都反射著银光,士兵们都很精神饱满,在高高的战马上仰头挺胸,气势非凡。整支军队象是从天界下凡的神兵,引得围观的民众一阵阵喝彩之声。不愧是盛行武风的神圣帝国,这些士兵都是千里挑一的精英,如果在沙场上定会所向披靡。一旁的他国使节都发出了惊叹之声。这就是堂堂大国的军威了,果然非同凡响!
特别是当头的雷德蒙,一身戎装的他看起来是那样地威武不凡,貌若天神。长长的披风咧咧地随风摆动,金黄的铠甲更是闪闪生辉,眩目非常,一举手投足都有著真正皇者的风仪。这是那个花痴皇帝?真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然後,雷德蒙登上了祭台,宣布庆典正式开始。人们一阵欢声雷动。接著祭师宣读了祭词,都是些歌颂开国英雄和历代先皇的马屁文。仪式结束後,二百八十响的礼炮鸣响,疯狂的庆典活动也开始了。早已准备好的各色游行队伍一一从广场走过,人们载歌载舞起来,情绪十分狂热。
每年一次的庆典一般都要持续三天,这三天内所有人都会尽情欢娱。这不但为了国庆日,同时也是为了庆祝秋天的收成。所以人们的喜悦是难以言表的,只有以最热情的歌声,最火辣的舞蹈来表达自己的欣喜。广场上,大街上,认识与不认识的人拥抱在一起,传送著最真挚的祝福。
连我心中都有些热热的,这里的人们还是那麽可爱的。这种精神也是那样地可贵。雪莉早看得两眼发光,要不是顾及身份,她一定会下去与民同乐的。贵族与平民的生活就是不一样,感受到的快乐也不尽相同。贵族们今晚会有个隆重的舞会,在皇宫的花园里。在那里,他们可以用优雅的宫廷舞蹈,精美的食物,乐师们动听的音乐来表达属於他们自己的喜悦。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体现自己身份的尊贵。
就在大家都最高兴的时候,祭台下的几个骑士突然拔出了长剑,刺向了还沈醉在万民景仰中的雷德蒙大帝。在人群中也马上窜出了几个人,直奔祭台。面对著几个高手的围攻,雷德蒙没有被吓得手忙脚乱,拔出腰间的长剑御敌。但是这几个人都是高手,而且力求一击杀敌,任雷德蒙再了得,身上也马上多了几个深深的伤口。还好要害处都被挡住,有这一缓,近卫团的骑士已经赶来护驾了。
突生变故,人们都惊叫不已,官员们大叫著:“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我也被吓到了,居然有人会在庆典的时候行刺。米来尔夫人和梅金大人已经瞬间来到了雷德蒙身边,配合近卫骑士们把刺客拦住,并第一时间帮他疗伤。近卫团团长思迪科特也来到了雷德蒙身边,关切地问:“皇上没事吧?”
夫人摇摇头:“还好,没伤到要害,治疗得及时,很快会没事的!”
“那,这样呢?”思迪科特诡异地笑著,把长剑直插入了雷德蒙的心脏。
所有人都为这一刻惊呆了,为什麽,他会背叛皇上?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事实,最忠诚的近卫团团长,居然用代表骑士光荣的长剑刺进了皇上的心脏!
所有人都在震惊中,包括两位大魔导士。
思迪科特朗声一笑:“任务完成,撤退!”说著抽剑迅速离去,还活著的刺客也鸟散而去,混入人群转眼消失。
“快拦住他!”梅金大人边喊著,巨大的魔力已经在手上集成,一条火龙直追思迪科特而去。
在半空中的思迪科特笑著说道:“梅金大人,不劳远送了!”说著从腰包里抓出了一把魔法晶石,暗运魔力,向火龙撒去。
梅金大人惊叫一声:“糟糕!快躲开,快躲开!”
可惜太晚了,象绚烂的礼花一样,饱和的高纯度魔法晶石在空中炸开。方圆百米都受到了爆炸的波及,当场有百多人被炸死,受伤的不计其数。到处血肉横飞,一个热闹的庆典,竟变成了人间地狱。惨叫声,痛苦声,呻吟的声音响成了一片。我的眼睛都好象被鲜血映红了,耳朵在刚刚的爆炸中出现了暂时失聪,整个人呆呆地坐在那,从事发起就没能反应过来。雪莉早就崩溃了,她最喜欢的人,却当众行刺了自己的哥哥。这一定是个噩梦,一定是的!
“妮妮,快过来,快救皇上!”米来尔夫人对我大叫。
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然了用转移术,一下来到那边。自从身体的魔力恢复平衡後,我就能很自如地运用魔法了。由於我已经记下了几乎所有的魔法,一般是意念才动,就自然地运用出来。
看著已没有气息的雷德蒙,我毫不犹豫地用了“生命之光”,白光泛起,只是短短的一阵,他身上的伤口就很快地愈合了,气息也恢复了正常。我心中不禁再一次感谢女神,要不是生命女神的力量,我的生命能量早就耗尽了。
周围的人都瞪大著眼睛看著这个绝美的画面,还有这个生命的奇迹,就算是“生命之光”,可是这麽轻易使用,而且还那麽快就完全复原,跟没事一样,真是太神奇了。
在他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我已经飘立在受伤的人群上面了,身上依然散发著圣洁的生命之光。并且,这光芒慢慢浓厚,覆盖了受伤的人们。
“啊!”在人们更加惊叹的声音中,所有人的伤口都痊愈了,一点点的痕迹都找不到。除去被炸得粉碎的,刚刚死去的人也复活了过来。
我好象看到了他们的灵魂从我身边飞过,向我求救,却被死神的力量无情地带走。听著他们的哀怨声,我的泪水不禁泉涌而出,我帮不了他们,只能眼著他们死去。
人们看著这样的人间奇迹,看著眼前飘立空中如女神般神圣的女孩,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很多人都跪在了地上,向著我膜拜!此刻,我已成为了他们心中救世的女神!
而我看著死去灵魂不甘离去,悲从心来,力量耗尽从空中飘下。米来尔夫人飞过来接住了我,忙帮我加了赐福,并检查我的情况。幸好我只的耗尽魔力,没有其他大碍。而地上已经跪满了人,连一些贵族也不例外。
现在我身上女神的力量是比较薄弱的,不象以前有那股狂乱的能量在,要不是也不会这麽狼狈。不过,这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惊变的一天,发生的事情一波三折,神经弱一点的人早就会发疯了。在我昏过去後,却有些变成了闹剧成分。由於我的出现,使死亡的人数降到了最低,只有十多人救治无效死去了,伤者为零。而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经完全康复。这大概也是肇事者思迪科特始料不及的了,不知道现在会不会是在吐血。看他一定是经过漫长的准备与筹划,牺牲也肯定很大,现在却变得徒劳无功。
清扫的工人看著地上的大滩血迹,又回想今天的变乱,不禁叹了口气。鲜血是为了什麽而流撒的呢?大概都是有著沈重代价与意义的,他是清理血污最有经验的人,工作了几十年,却从没见过有今天这样的事。血是白流了,死的人又活了过来,神呀!那个美丽的女神一定是上天赐给圣国的保护神!
他虔诚地祈祷著,然後才开始清理这滩与众不同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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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圣女的潜逃之夜
国庆日的庆典在那场骚乱中草草结束了。在事件发生後,整个城市马上宣布戒严,彻查凶手。一队队的士兵在大街小巷里逛来逛去,挨家挨户地搜查,思迪科特的头像也贴的满街都是。搜索的范围也扩大的很快,因为这样刺杀不成,当然是要远走高飞的了。附近的城乡很快也戒严起来,乃至人心惶惶。看来皇帝陛下是动了真怒!也对,被人这麽杀死,我也会受不了!而且,是真的死过去了!
不过,结果当然是没有的,几天过去,一点刺客的消息都没有。行刺事件後,他们好象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这就是高手了,干净利落,不留下半点痕迹。想起来还很佩服他们的,只是有一点我很不明白,思迪科特已经是近卫团团长了,要行刺有很多其他更好的机会,为什麽偏偏选庆典时下手。这样不但危险大很多,也会有很多不安因素,例如我!所以这次他们失败了,如果是偷偷地下手,也许成功了也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这也许有他们的理由吧,但是他们的行为却是我最讨厌的。为了一己私利,要那麽多无辜的人牺牲。这跟我们世界的恐怖分子没有两样,为达目的不惜一切,都是些最无耻的人。轻视生命的人,都是不可原谅的!
而所有参与了庆典的人,都会铭记那血腥而又神圣的一天。特别是受伤与死去一次的人,在他们看来,那天的我是神所化身,是神在救赎他们。能经历死亡绝对是件刺激很大的事,那些死去过的人马上成了人们追问的对象。到底,当时在他们面前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呢?或者,是其他什麽的!也有人为能死去一次而万分骄傲,多麽了不起的经历呀!问起事来,我死过了,你呢?试过吗?一个有意思的话题。
当然,这些人无一不在内心真诚地感谢我,那天起,我就成了圣都人们心中的神了!现在屋子外面除了痴情的年轻人,还多了很多狂热的崇拜者和拥护者。我的麻烦是越来越大了,用我的胳膊去想都知道!
那天失去意识後,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米来尔夫人一直守在我身旁。听说,皇上派来探问的使者已经来过好几次,而且还留了个人在,我一醒来消息就能马上到皇上那里。这麽关心又是为著什麽呢?如果他能给一个愿望我这个救命恩人,我一定会要求他以後都不要来烦我的。
一觉醒来後,我已经完全没事了。就算消耗了那麽大的魔力,也在一天内恢复了过来,神的体质果然非同一般。对於那天的事,我却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在别人眼中,可能那是惊天动地的,对我自己则只是举手之劳,这我比任何人的清楚。可问题是别人不清楚,这就是我最大的烦恼了,如同我的容貌那样!
看来我们总是很容易就为外在的事物所迷惑,也只以自己眼见的东西为根据。我不会笑他们的,因为,大多时我也是一样。很多事,我们也只能够从这些浅层面来做出决定。
我在贵族群中早就是个名人了,而这件事却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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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圣女的潜逃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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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结果当然是没有的,几天过去,一点刺客的消息都没有。行刺事件後,他们好象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这就是高手了,干净利落,不留下半点痕迹。想起来还很佩服他们的,只是有一点我很不明白,思迪科特已经是近卫团团长了,要行刺有很多其他更好的机会,为什麽偏偏选庆典时下手。这样不但危险大很多,也会有很多不安因素,例如我!所以这次他们失败了,如果是偷偷地下手,也许成功了也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这也许有他们的理由吧,但是他们的行为却是我最讨厌的。为了一己私利,要那麽多无辜的人牺牲。这跟我们世界的恐怖分子没有两样,为达目的不惜一切,都是些最无耻的人。轻视生命的人,都是不可原谅的!
而所有参与了庆典的人,都会铭记那血腥而又神圣的一天。特别是受伤与死去一次的人,在他们看来,那天的我是神所化身,是神在救赎他们。能经历死亡绝对是件刺激很大的事,那些死去过的人马上成了人们追问的对象。到底,当时在他们面前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呢?或者,是其他什麽的!也有人为能死去一次而万分骄傲,多麽了不起的经历呀!问起事来,我死过了,你呢?试过吗?一个有意思的话题。
当然,这些人无一不在内心真诚地感谢我,那天起,我就成了圣都人们心中的神了!现在屋子外面除了痴情的年轻人,还多了很多狂热的崇拜者和拥护者。我的麻烦是越来越大了,用我的胳膊去想都知道!
那天失去意识後,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米来尔夫人一直守在我身旁。听说,皇上派来探问的使者已经来过好几次,而且还留了个人在,我一醒来消息就能马上到皇上那里。这麽关心又是为著什麽呢?如果他能给一个愿望我这个救命恩人,我一定会要求他以後都不要来烦我的。
一觉醒来後,我已经完全没事了。就算消耗了那麽大的魔力,也在一天内恢复了过来,神的体质果然非同一般。对於那天的事,我却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在别人眼中,可能那是惊天动地的,对我自己则只是举手之劳,这我比任何人的清楚。可问题是别人不清楚,这就是我最大的烦恼了,如同我的容貌那样!
看来我们总是很容易就为外在的事物所迷惑,也只以自己眼见的东西为根据。我不会笑他们的,因为,大多时我也是一样。很多事,我们也只能够从这些浅层面来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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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卢比斯特的冬天
有人告诉我,这里的冬天会下雪。我不相信,因为在我的常识里,这应该是个没有雪的地方,我看过大陆的地图。然而,几天後,天却开始下起了雪。我摇摇头,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没用丝毫预兆,怎麽会下起了雪呢?也许,这只是冰雪之神一时之戏。
雪下了一夜後,地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足有一尺多深。卢比斯特好象盖上了银白发亮的缎子,大地一片圣洁无暇。人们也习以为常地穿上了暖和的大衣,忙著清扫门前的积雪了。再说是假的,就不是别人骗我了,而是我自己想骗自己。踏在软乎乎的雪地上,感觉很是怪异的,用手摸了摸,冰冰的,确实是雪。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为什麽会下雪。就象,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还在这里一样。
早知道这里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测的,只是我一直没有这个觉悟。人的思维定性又岂是那麽容易改变的,在这个世界里,不管怎麽看我都是个傻子。不过这与我的形象倒是很合适的,一个傻傻的美女人们只会说是天真无邪,这才叫可爱!
美,是需要情景来烘托的,也是要用灵性来发现的,但又不是刻意为之能得之物。通常,我们所感受到美好的事物,都是心灵瞬间所触,也是不经意所得。就如同有时突然在心中浮起的一个画面或片段,幻想与现实的结合,才是真正美的定义。那麽,现在的我,对身边的人绝对是有著这种最为强烈的视觉与想象的冲击。
有些失神地看著院中那株不知名花树上小小的娇弱无比的花儿,身上穿的是主教大人亲自送来雪白的毛皮大衣,我不知道是什麽动物的毛,但很舒服是一定的。与树相依,一般地娇柔嬴弱;与雪相映,一样地洁白晶莹。粉嫩的小花,点绛朱唇,在这银白里更显孴色。
旁人都为这份迷人的韵致所醉,当事的人却毫无意识。这就是自然由发的美,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中对美的欲求满足。我不认为美是搔首弄姿刻意摆弄可以表现出来的,然而,只要我们用心去发现,美无时无刻不在身边。
对著这些小花,我倒是觉得很有点同病相怜之意。一片银白中,好象只有它这麽一点点的孴色了,如我这一个人孤独地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我没有它坚强,要做傲雪寒梅,我好象是不可能的。大概,它就是这个世界的梅花了,那我,在这个世界是什麽呢?
上次的逃家失败,被思迪科特压得死死的,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暗中有人在看著我,监视著我的一举一动,就浑身不自在。好在我後来想到了一种魔法,只要在房间里我就可以隔绝与外面一切的声音和视觉,看他要怎麽监视我。大概他只确定我人还在,也没理我做的这些。一时间,他好象是个从来就不存在的人一样,不见了!
我知道他还在的,只是不知道在哪里,什麽时候在。开始我很是无奈,也有是不安。不过,很快我也又了对付的办法。在一次冥想的时候,精灵们解决了我的不安情绪,他们让我很清楚地感觉到有股很精纯的能量在远远地注视著我。这以後,我就不再为那个魔鬼而烦恼了,起码,我乖乖地在这做我的圣女,他是暂时不会有什麽过分举动的。
只是,没人会喜欢被别人以这麽一种方式软禁的。我的心情,当然不可能会好,但也不想太难过,只能自己跟自己难过的事,好象是很愚蠢的。我只好学习魔法,看那些无聊的传说札记,宗教典籍来忘却现在的苦恼。也许,从某个方面来说我还真该谢谢他,为了对付他我想尽了一切的办法。魔法掌握和运用上的进步是一日千里,连我自己都很吃惊。如果一个月前我还算个什麽都不懂的菜鸟的话,现在应该是大魔法师的水平了。
这只是从理论了解上来讲的,说到运用,也许连夫人和梅金大人都自愧不如。元素的精灵是我最好的朋友,如同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我用起魔法来是自由挥洒,没有一丝的勉强。一般人用魔法要念咒,其实是因为与元素间的不协调。学习魔法的人都很讲究元素之心,了悟了元素之心後,就可以与元素做最亲密无间的沟通,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运用魔法。可是元素之心是最为玄妙的东西,元素精灵们又是最根本高傲的存在。所以元素之心在大陆上只是个理想,从未听说过有人办到。
而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得到元素之心的人。这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我根本上不能说是人,应该是神的化身。神是协调自然界一切的媒介,也是这一切的主宰,元素们的归附与亲切感也就是再自然不过了。
突然,我感觉到了思迪科特的视线,他又来了。我不明白,自己又不是个什麽重要的人,也不是他的行刺目标,为什麽他会有那麽多的时间来关注著我。只往他那边望了一眼,我就甩头回去了,不想让他看著,讨厌的家夥!感觉到他的能量有些波动,我暗里好笑,他到底在意著什麽?看不到我有那麽失望吗?
静静坐在屋内,我的思感延伸到了整座神殿,还有周边的地区,这是我现在的能力所限。神殿与周围每一个人的气息我都能很清晰地捕捉到,随著它们的波动状态大概知道他们在做些什麽。主教大人在给孩子们授课吧,服侍我的小姑娘艾玛在和同伴们玩雪,可以感觉到她的欢快与热情。我终於明白为什麽神能无所不知了,也为自己的进步而感到高兴,虽然在这麽压抑的环境下。
但是,有时候能力也不是绝对好的事。自从有了这样的异能後,我知道了很多不想知道的事。人毕竟是人,虽然在这里都是些立志清修的人,但是生命神殿的教义并不是要无物无我,四大皆空,而是用心去发现生命的美好与意义,怎麽去更热爱生命!所以,人伦之事在这并不是禁止的。
每时每刻,我几乎都能感觉到男男女女心中对情欲,对爱的渴求。在以前来说,我应该认为是很正常的,这也是生命延续的方式。但每天接受著这样的讯息,让我有些吃不消,心中很是悸乱。而且,还有些是明对著我而来的,也是最为强烈的。看来,能得到我是一些人心中的执念,尽管只敢在心的深处偷偷的想著。可惜,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
我苦笑!自变成了女孩後身体就再没有男孩时的那种欲求不满了,也不会有什麽绮念。这应该是纯洁女孩子的特性,也许还有女神的圣洁影响,加上一连串的事情太让人意外,我根本想不到那去。没想到,领悟了元素之心,这点平衡却被外物所打破了。不可否认,这些现在对我困扰很大。以我目前的状态,也是很危险的。天啊!我现在是个女孩,想起来就不舒服,那一个个蠢蠢欲动的能量体在我心中挥之不去。唉!我的麻烦又大了!
“妮妮小姐!”艾玛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我边看著手中的书,头也没回地问:“什麽事呀?”
“小姐,皇上来了,皇上来了!”她看来很是兴奋,小脸蛋泛著好看的红晕。真是个健康的小姑娘。
“那又怎样?”语气依旧是淡淡的,那可是个我不大想见的人。自从来到神殿後,好象也有一阵没见到他了,也许,在忙著做个好皇帝吧!
“可是,可是他说要来看你耶!”艾玛紧张地说。
我皱了皱眉,思感伸延了开去。第一次感觉他的气息,并不止表面看起来那样霸气尊贵,还有温文深邃,飘渺善变,一个复杂矛盾的人。越跟他接触,我就越不了解他了。唉!也许,当时让他死了干净好,我也不至於有今天这样的惨况。
“妮妮,最近过得好吗?”雷德蒙柔声问道,就象问候情人那样亲切。
我一阵不自在,现在就我们两人在房中,感觉到他温柔外表下露骨的爱念,这让我有些害怕。虽然我现在有很多种办法逃跑,制服他我是不敢想的,不过还是很担心。与一个男人单独相处,一定要小心!
“过得很好,谢谢陛下的关心!”如果你不来,我会过得更好。他是穿著便装出来的,只有几个侍卫在屋外守著。还真佩服他,要是我,一定会躲得好好的,他竟然还跑出来追女孩子。是不是觉得有我在就不怕再死一次了?
“妮妮还是那麽客气,都说了叫我雷德蒙就可以了!”他倒谈笑自若,我都为他担心,因为思迪科特随时都会来的。
“不敢!这样不合礼法,别人会想歪的!”我怯生生地说,这头狼到底想做什麽?
“我又不会吃人,妮妮怎麽那麽怕我?哦!别人会想歪,怎麽想歪法呢?”他饶有趣味地看著我。
“这,这,反正就是不好啦!”这个皇帝不是一般地让人讨厌,总是要逼别人。
“没人敢说不好的,礼法我来定,有想法的人叫他来跟我理论,你说,还有什麽不好?”真败给他了,以为死过一次会老实点,哪知道更过分了。
看我不说话,他突然逼过来,在我耳边说:“知道吗?不要以为躲在这里我就会放弃了,你永远是我的!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说著手已经放在了我的腰上,那双诡异的绿眼睛直盯著我。
眼看著他的嘴巴就要伸过来了,我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这只皇家大色狼,要被他吓死了。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是他来了!
“啪啪啪”清亮的怕掌声响起:“小雷,戏演得真烂!不过我们的小妮妮还是被你吓到了,看那可怜的样子,真想揍你!”
雷德蒙甩甩脑袋:“什麽演戏呀,眼看我要成功了,就来捣乱,还说是兄弟!”
“兄弟,可妮妮也是我的梦中情人呀,不能让你这麽占她便宜!”思迪科特轻轻摇著头。
“近卫团团长,思迪科特大人!”雷德蒙沈声说道。
“尊敬的皇帝陛下,微臣在!”回答的声音也是一般肃然,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两人的气息都锁定了对方,大有一击杀敌之意。
只有我在旁一头雾水,刚才是我的错觉吗?这两个家夥还称兄道弟,要不是亲眼看到那天的事,也是我亲手救的人,才不会相信这两个人是死敌。突来的变故让我忘记了刚刚还在被色狼欺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们。
“请坐!”雷德蒙指了指椅子。
“谢谢,妮妮也坐吧,来听我们讲故事!”思迪科特笑著对我说,刚才的杀气云散而去,这两个怪人!我现在可不想逃了,要搞清楚这些事才行,就乖乖地依言坐下了。
“由小雷先讲吧!”思迪科特依然轻松自如。
雷德蒙看了看他,回忆著往事,淡淡得说道:“十五年前,我还是个孩子。因为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所以一直受著严格的训练,文学武功都是同年纪孩子中最优秀的,这也是我最以为傲的事。有一天,父皇带来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说是以後我的玩伴,也是一个竞争对手。因为,一直以自大的心态下去我只会一事无成,做不了一个好君主的。”
他又看了看思迪科特:“当然,我是不会服气的,於是当场跟他比试。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获胜,就这样我身边以後就多了那个讨厌的家夥。在这十五年来,我们几乎都是在无休止地比斗争强,却谁也没赢过谁!乃至以後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打在一起。那个人也自然成了和我感情最好的,兄弟!”
“不过,这个兄弟,却在我的子民面前行刺了我!”我真不明白,他怎能那麽轻松地说著这一切,好象跟他完全没用关系一样。
“是这样的,那的确是个讨厌的人!”思迪科特笑著对我说:“妮妮,你也这样认为的吧!”
“哼!我一甩头,懒得理他。他却哈哈大笑起来,这样他也觉得很开心吗?
“不过,小雷,你好象漏了重点。让我们的小妮妮知道,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雷德蒙拖腮仰头:“哦!差点忘了,他杀的不是我!呵呵!”
“啊!不是你?为什麽?”我更不明白了,不是他的话,我救的又是谁?
“妮妮,眼睛看到了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的。事物所呈现的状态,也并不一定是它真相所在!那个人,只是我的替身。”他笑著对我说,然後有些不服气地转向思迪科特:“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看出来了,没道理呀!”
“的确,那个替身是完美的。只是,我的剑一刺进他的身体时,全没有想象中那种感觉,我就知道不是你了!不过,你又是怎麽怀疑到我的?”
“这个嘛,其实无他。我一直不相信完美的存在,但偏偏身边就有一个你。完美的仪表,完美身手,完美的忠诚!说实话,是我在找你的碴罢了,我想看看这个完美背後到底是什麽?看这你当上了近卫团团长,看著你不知觉中换了我身边的侍卫。一切安排得太合理了,全没有一点瑕疵。只有想象才是完美的,再者,就是有个高明的编演了,我的兄弟!”
“利害,利害!居然是这样出现了问题,我还不明白呢,明明是很完美的计划,怎麽会被你识破的?原来是太完美了!好笑,好笑!”
听著这两个家夥的对话,我有些晕了。要耍心眼的话,我早就被他们买了,也许还在帮他们数钱。太可怕了,竟然还能那麽轻松地说出来。一个个都是千年以上的老狐狸了!我咽了咽口水,希望他们发发善心放过我好了。
雷德蒙不客气地拿起我的杯子,闻了闻:“真香呀!妮妮的味道耶,恩,水也好甜。”
我气得快冒烟了,却奈他不得,命苦呀!
“恩,现在该论到你了吧,兄弟!”
思迪科特笑了笑:“遵命!其实,有很多人一生下了的命运就是注定了的,就好象小雷天生是帝王那样。我也有自己的命运,是早已注定的,在三百年前!”
我们都有些讶异,能扯到那麽远吗?
看著我们的表情,一定是挺有意思的,他又开口了:“我是亚利坦斯人的後裔!现在,你明白为什麽我要杀你了吧!”
“啊!”我们都很意外,没想到,他竟是那个罪恶民族的後裔。
“从我一出生,族里的人就一直告诉著我,你们就是我的敌人。告诉著我,我们亚利坦斯人是大陆最优秀的,其他族类都没有资格统治这个世界。在我们有生之年,都要为振兴我族而不懈奋斗,就算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的表情一直是平淡的:“就这样,我一懂事就开始了艰苦的训练,绝对比小雷那些要命多了。由於族里的人不多了,我们每人都要能独当一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十五年前,长辈们千方百计将我送进了皇宫,要我陪一个小鬼生活,这就在皇宫伏下了我这只棋子。没想到一伏就是十五年,最後还和那小子发生了感情!”
“呸!别说得那麽难听,妮妮会误会的!”雷德蒙纠正道。
“呵呵!不管怎麽也好,这确实让我很困扰。其实,纵观大陆局势,早就没有我们一族的机会了。可是这就是我的使命,也是我从小存活的意义与信念!”思迪科特不无感慨地说。
“你不会自己找自己生活的意义吗?傻瓜!”我轻声说道,这家一定是夥脑袋生锈了。
他看著我,眼中闪动著异样的神采,笑得很是诡异。我吓得往後靠了靠,差点忘了这两个都是危险人物。
“妮妮,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痛苦。对了,想问问你,他之前知道你能把死人救活吗?”雷德蒙问我。
“恩,应该知道,我救亚修的时候他在的。”这又有什麽关系呢,我奇怪了。
“果然,你这小子!哈哈哈!”他突然笑得很高兴:“如果早知道,我倒是自己上去受那一剑了,要你一辈子欠我的!”
思迪科特苦笑:“这只是我大胆的想法,有妮妮在,你应该你不会有事的,没想到妮妮的魔法那麽神奇!我们都很走运!”
我算是明白了,也知道为什麽他会在庆典那天动手,原来是因为我在呀!他们到是兄弟同心,可惜了死去的那些百姓。想到这我心中不由对他们更是讨厌了,都不是好人!
“小雷,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场比试的结果吗?”
雷德蒙应道:“记得,我们不分胜负!”
“有些事我是不得不做的。妮妮,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象你那样纯真无邪,心里充满美好的。所以,我还有一件是要做的,需要你帮忙!完成以後我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我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麽,只是惊讶地看著他,我能帮他什麽呢?
“我要和小雷做一次生死决斗!需要你做我们的公证人,当然,你并没用拒绝的权利。”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对著雷德蒙说:“小雷,三天後的现在,我在城外的那座小山上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说著他人就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雷德蒙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要分个高下的,我的兄弟呀!”
这两个男人,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说了。既情如手足,又势同水火,最後还是要分个生死吗?等等!叫我去做公证!真狡猾,这还死得去吗?还生死决斗呢?说的好听!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晚安,小宝贝!”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下,他居然在我额上亲了一下,然後象风一样逃了。
我竟然没有大叫出来,惊呆了在那!还搞不明白,给一个男人亲是种什麽恶心感觉!然後才马上拿了毛巾,拼命擦著他亲过那里,死色狼,变态!几乎能骂的都骂出来了,哼!三天後如果他挂了,我一定不救他的!
雪还在窗外轻轻地飘著,卢比斯特的冬天为什麽会那麽寂静而美丽?在这白雪覆盖之下,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得而知的故事?我在亚蒂斯大陆的第一个冬天,就在这两个男人的故事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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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在圣女面前忏悔的魔鬼
粉雪初霁,天地间一片银白清明,卢比斯特的早晨在冬日里依然喜人。抱著柔和温暖的被子,我有些庸懒地坐了起来,摇了摇还不清醒的小脑袋。在魔法的维系下,屋子里的感觉暖和如春,不管是一种怎样的文明,人们都是在想办法让自己的生活更富足方便。只是,这个世界的暖气好象条件要高了太多了。
我不喜欢用火炉,因为效果不太好,也很麻烦,所以就自行研究了这种我称之为自然暖气的魔法。当然,能这样做的人应该不算少,但要象我这麽轻松的一定不多。这样的辅助魔法是很讲求稳定性的,没有对元素很好的控制力,很容易出问题。
时间还很早,来到这个世界後,我一向都是个早睡早起的乖宝宝。没有电视,没有电台,更没有电脑网络,除了一堆看不完的书就别无其他了。这样的夜晚不睡觉还能做什麽呢?这就是文明最为明显的差异了吧,一开始还真不习惯的,特别那时还在小村子里。圣都怎麽也是个大城市,所以晚间的娱乐也多些,贵族们的晚间舞会,酒馆中大汉们的喧笑,情色场所里的淫糜。不过,这些好象都不属於我现在这个身份。做为一个圣女,保持最纯洁是应该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上。
依在窗前,我慢慢梳理著柔丝一样的长发。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两个奇怪的家夥,世事的发展总是出乎人们的预料,本来的世仇却不知觉中成了兄弟,多年来的安排也成了泡影。在他们的立场来说,这绝对是件痛苦的事,我都有点为他们可怜。要怎麽处理呢?两天後的决斗,到底会变成怎样的局面。
按理说,有我在是不会死人的,但事情能有那麽简单吗?如果这样,他们哪里还有决斗的必要。思迪科特,那个讨厌的魔鬼,他这次又有怎样的安排呢?
轻轻放下梳子,我坐在了窗台上。我对自己说,那两个都不是值得我关心的人,又何必费心去想这些呢?可是,这也是命运对他们的戏弄呀!生在那样的世家里,就注定了他们的友情不可能有结果,他们的相识都是致命的错。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很可怜!命运之神的安排总是那样地别出心裁,到底要看到人们怎样它才会满意呢?
想想自己还不是一样可怜,无辜地变成了女孩子,来到了这样一个世界。我一样也是在无形的枷锁中争扎难出,对一切也只能逆来顺受。甚至,已经认不清自己的的状态了。大多时,我都很自然地表现出一个柔弱女孩的特性,自怜自艾。有时候人真的不能以自己的方式来表现自我,而是不知觉中别人强加的。当所有人都给你定了性後,你会发觉自己是那麽无能为力,只好连自己都相信,那也许就是自己应该的形象了。
晚餐过後,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我们的小公主雪莉。最近一直在烦自己的事,所以差不多忘掉了这个可爱的公主。如果说,思迪科特的出现对雷德蒙是个错,那对这个爱慕大哥哥的小女生,却是个虚无的美梦。破灭後,必将是留下难以忘却的伤痛。
看著雪莉苍白哀伤的小脸,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麽来安慰她了。我大概是少数知道真相的人,却也承担了他们不负责给我的压力。面前的雪莉就是我现在极不愿面对的人,因为我明白她的痛苦,但不可能给她以帮助,哪怕一点点的提示也是办不到的。
雪莉哭了,一见到我就抱著我失声痛哭。坚守了好多年的信念,少女最纯真的梦,一朝破灭。两个她最爱的人,最信任的人,现在却成了死敌,不管怎样,她都是无法接受的。那个永远在她心中最完美的哥哥,情人,在某一天变成了魔鬼。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还有无数无辜的民众。那血腥的一切都是在她眼前发生的。
人们活著,多多少少都是需要某种信念来推动的。於是,这便有了生活下去的活力,有了向往美好的心。这样,不管你是在一种怎样的环境,面对怎样的困难,因为还有那个希望,你也会相信前面是美好的。可是,当有一天你发现,那只不过是个虚幻的美梦。那种被抽空的虚无失落是难以言喻的,那种痛苦也是难以想象的。当然,如果说连信念都没有的,那种人生只能说是可悲!
雪莉受到的打击当然不只是欺骗。少女的心是玻璃做的,不小心呵护,很容易破碎。现在,雪莉的心连碎片都难找了,可怜的孩子!我们面对事物并不是要看多严重,而是人心灵的承受能力。少女第一次的纯真爱情,在那两个人荒诞而无奈的闹剧下显得那麽可怜,这是一辈子也无法愈合的伤,因为它伤在了心的最深处!
“妮妮,你知道吗?我好恨他,好恨!可是又很想他,我都不知道怎麽了,好讨厌自己!”雪莉满含泪水地看著我,神情好是哀怨。
因爱成恨的那种恨是很复杂的,起码我并不太了解。不过却可以清楚地知道,雪莉现在很矛盾,她竟还爱著那个魔鬼。这也是我无法理解的事,少女们的爱,是到了这种不记後果的程度了吗?人是一种很极端的存在,很多时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特别是在受到了莫大刺激後。
“雪莉,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说才好。这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家夥不好,没必要为了他这麽伤心,大家都会心疼的!”我尽量温柔地帮她擦去泪水,该说什麽好呢?我心中不由苦笑,记得我以前好象很会安慰女孩子的。
“虽然他伤害了哥哥,害死了那麽多的平民,可是,我还是想他,很担心他。哥哥派人要抓他,我每天都很担心,万一他有事,我要怎麽办呀!”
我晕死了,既然他是害你们的坏人,为什麽还要那麽想他呢?盲目的少女呀!更加盲目的爱情!这叫我说些什麽好,难道告诉他,你的情哥哥没事,潇洒著呢!还有很好的心情来欺负我!
“其实,我好想谢谢你!如果不是妮妮你在的话,哥哥就会死的,还有很多市民也会死。但也因为这样我又觉得安慰了许多,因为他的罪孽减轻了很多。要不然,我会受不了的!”天真得真可爱,难道说把一个人杀死後再救过来就没罪了吗?
“妮妮,我,是不是很坏呀!这些天都难过死了!”说著眼泪又要来了。
还好妈妈从小就教我,在女孩子面前要礼貌温柔,不管是什麽时候,她怎麽对你!於是,我对女孩子的耐性是非常好的,要不然会给她气晕的。看来她并不是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麽,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唉!这就更可怕了!
“不哭,不哭!”我还是以我的柔情来软化她好了:“也许,他是有什麽苦衷的吧!你知道,很多人都会有他不得不做的事,哪怕他不想做!”原话把思迪科特说过的般了出来,要不是为了雪莉,我才懒得帮他说好话。
“这样吗?”那双水分已经过分饱满的大眼睛看著我,充满了期待。当然,你是想得到一个让自己更好过的理由罢了。看来,人遇到什麽事时,就喜欢这样来开脱逃避,就且让你暂时好过些吧。以後的事,谁也不能保证的了。
“恩!我想一定是的。你是比较了解他的人,眼见的事并不代表了就是事物的真相。如果你选择相信,那就要永远相信他!”又抄了别人的话,看来跟他们学到了不少好东西。只是,这麽说我的良心实在过意不去,那个混蛋,只会更坏!
看著雪莉颇有顿悟的样子,我真想打她的小屁股,不知道说她傻还是什麽好!不过这种善意的欺骗,神应该是不会怪我的,因为我是在解救一个悲痛欲绝的纯真少女,是人类最伟大的事业之一呀!
“谢谢你,妮妮,跟你说过後我感觉好多了。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不管怎麽样,都会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雪莉难得地笑了笑,虽略有苦涩,却也有大地回春之感。少女纯真的笑,永远是最美丽的!
“好了,不打扰你了,下次再来看你。再见,妮妮!”
我向她挥挥手:“恩,回去好好休息,再见!”
看著她远去,我不禁叹了口气。只要相信就好了吗?这个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借口,她竟也信了,看来我是一点都不纯真呀!又或许,我们真的是遗漏了这点。试想,真的在她的立场上,我会相信吗?看到了那样的事实,我还能保持对他的信任吗?随即又觉好笑,我哪能知道,我不是雪莉。雪莉信不信他,就在於对他的了解有多深了。但那是个魔鬼耶!还能是她心中那个完美的大哥哥吗?
“出来吧,你这个人好讨厌,整天偷偷摸摸的!”我对著窗外不耐烦地说。
“妮妮真了不起,三言两语就把那个小丫头摆平了,说实话,有时还真拿她没办法!”思迪科特嬉笑著坐在了我的床上,这些人都不会有一点礼貌,比自己家还随便。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女孩子,也不注意一下!
“你又来做什麽?”我这里是不是很好玩,一个个都喜欢来。
“哦!没什麽,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现在的他,就象是个无赖流氓。
“你这个人很善变耶!以前就象个翩翩君子,现在却这麽下流,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了!”我怎麽也不能把他同庆典前那个人联系在一起,差别也太大了。
“你这麽一说,我也有点迷惑了。对呀,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自己呢?”他托腮沈思,好象真有那麽回事。
“真不知道要怎麽说你才好,居然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那妮妮,你可以告诉我,你自己的真实存在吗?你可找到了自己?”他淡淡问道。
我呆住了,苦笑!也对,还说人家,我就是个最搞不清楚自己的人。我是我,我亦非我!谁又能真正弄清楚自己呢?在那心的深处,敢说没有另一个你的存在?
“我从小受著伪装的训练,在魔法的帮助下,可以自信地扮成任何人。当然,象妮妮这样气质的我捉摸不到,你是个例外。”他顿了顿:“也因为这样,我在无数的角色中徘徊,最後,竟连自己都分不出来了。这麽说吧,如果你愿意,其实这每一个我都是真正的我所存在。”
我沈默了,为什麽不可以呢?从心中繁衍出来的,应该都是真实的自我呀!他也并没有说错,却让人有些难以接受。这麽说的话,妮妮,不也是心中的另一个我吗?想到这我不禁一惊,妮妮,妮妮,本来就是我呀!
人们说事物是由内而外的,外在因素只起影响作用。可是,谁说外在的事物不能主导内在呢?是我的心先生了妮妮,还是妮妮在改变著我呢?然而,我就是妮妮呀,妮妮也就是我,这到底又怎麽来解释呢?
“迷惑?”他很有深意地看著我:“这是自然的,其实我们没必要想得那麽深,那麽公式化。只要顺其自然,一切都会有答案的。而且,有时候答案并不重要!”
确实,现在想这些也是没有意义的。不过,这家夥到底是来做什麽的?
“其实,我真的是来看你的!”他的语气有些游荡感:“我也不记得有多久没象现在这麽闲了,除了来看你,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麽好做的!”
“是吗?”这个人到底怎麽了,突然变得怪怪的。
“以前,每天我都要告诉自己,我的身份,我要做的事,还要一步步地安排在圣都的计划。要应付各种的变化,甚至还有雪莉丫头的纠缠,生活说多忙就有多忙!十多年了,好象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现在,终於要有个结果了,却变得那麽轻松,好奇怪!”
阴谋家也有轻松的时候?我可有点不明白了。
“有空闲你也不用来我这呀!我好象没说过欢迎你,而且,半夜跑进女孩子的房间,你懂礼貌吗?”你没事做不代表人家没事做,这人脑子里装的不知道是什麽!
“看来妮妮还是很讨厌我这个坏蛋呀!唉,真想念你那时梨花带雨的可人样子,能得到你的男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会让人嫉妒死的!”
“哼!难道你跑来就是为了扯这些无聊的东西?”我没好气地问。
“不,当然不!我,是来忏悔的!”
“忏悔?”我没听错吧,一个害人无数的魔鬼来神殿忏悔!
“对,我就是来忏悔的!向我们最纯洁可人的圣女妮妮,我想请求神原谅我所犯下的罪行。我是罪人!”他半跪在了我的面前,底著头,我感觉到了他无边的悔意与痛苦。这是我从未想到的,他真的是在诚心忏悔?
“不过,就算是神原谅了,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相信我,我会为此作出补偿的,用我的一切!”听著那悲痛的声音,我的心软了。如果是神,会原谅这个我认为是魔鬼的人吗?
“神会原谅你的!”我轻轻地说著。
他摇头:“不,不够的,我所犯的罪是不可饶恕的。只有妮妮才能赦免我!”
“我?”我不明白,什麽时候又跟我有关系了。
“因为,我所犯的罪,就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有如神一样圣洁的你呀!妮妮,你愿意赦免我这个爱的囚徒吗?”
“你!你!”真被他气坏了,他到底以为自己在做什麽。
“呵呵!罪恶,在我的定义中是不存在的,小雷,我们的皇帝陛下也一样。我们看到的,只有利益与结果。爱,才是我犯下真正的罪!”他脸色不改地说著。
这麽厚颜无耻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冷冷地说:“那,你准备下地狱吧!”
“噢!果然是这样,妮妮呀,你还真是残忍呢!不过,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不管哪时的你,都是这人间最美的体现。我愿意以收集你的一言一笑为荣!”他轻笑著说。
我这才发现,说他是魔鬼好象太仁慈了,他根本什麽都不是!
“你走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已经不想跟这种人生气了。
“好,好,好,我走!妮妮别动气。不过,记得哦,後天的决斗,一定要来。我可不想再请出你可怜的朋友们了!”他依旧在笑,看得让人想撕了他的嘴。
“你放心,我一定会去的,我会好好看著你怎麽死的!”这大概是我所能说过最恶毒的话了,但对他来说,却太温柔了!
“那好,我们後天见,小宝贝!”说著跟来时那样,走得无声无息!
看著月下银亮的大地,我的心情一点都不平静。这个人,到底想做什麽,爱上我那样的鬼话有人信吗?他那时的气息,是我的错觉吗?但为什麽要这样做呢?我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但是,他绝对是个讨厌的人,也不是个好人!
也许,到了这时,人已经不能用好坏来区分了。我还能用以前幼稚地分辨好与坏的准则吗?他的忏悔,我会记住的,哪怕他就是个魔鬼,在那一刻我也是原谅了他!只是在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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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魔鬼的自我救赎
飘立在卢比斯特的上空,身外几尺外有一层薄薄的元素力量保护著。我很怕冷,不管是在哪里,什麽时候。所以,魔法这东西实在是很方便的。有了魔法的保护,在这寒风凛冽的半空中我也只觉得温暖如春。到现在,我还有点不相信自己拥有了这样神奇的能力。可看著自己如今的情形,却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就好象我现在是个可爱绝美的小女孩一样。不过,这个事实还是来的有些虚幻。也许,哪天我一觉醒来,一切就和以前一样了。庄周梦蝶,不知是入蝶之梦还是周之梦蝶!
看著远处的那个小山头,我心中有了些犹豫。今天就是那两个所谓兄弟决斗的日子了,做为见证人,我应该是要去的。可是,这也并非我愿意的,再说,他们有必要要我去做见证吗?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们都不希望有事,有我在可以有十分的安全保险。这样还要决斗来做什麽?一想我就来气,但又一点奈他们不得。想想自己真可怜,来到圣都後就一直被别人欺负,就象是在做噩梦一样!
带著无奈而悲愤的心情,我来到了那天逃家失败的小山上。天高无云,眼前是一派迷人的月夜雪景。在白雪的辉映下,亚蒂斯的双月也更显皎洁娇媚。不过,我并非什麽骚人墨客,也不是吟游诗人之流。半夜三更的要跑出来这吃西北风,根本就没有那种欣赏的心情。
“妮妮,眼前的景色,江山美吧!”思迪科特的声音又是很突然地从身後传来。
“美,是要有同样美的心灵才能感受到的!”这次我可没有被他吓到,早就感觉到他来到身後。而且,我对他的出场方式好象也很习惯了。
“哦,这麽说来我的心灵还是美好的呀!”他轻笑著。我觉得,笑有时是人们掩藏心中感觉最好的办法了。所以对著他的微笑,我只是什麽都看不透。
“哼!”我不置可否,跟他多说一句,我会受不了的。真不明白,惹我生气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快感吗?
“虽然很美,但我认为并没有多大的价值。一个拥有者,绝对比不上旁观欣赏者的感觉来得强烈。而且,一个人,是不可能真正去拥有这些的。江山如画,却只能给我们的心灵带来美的冲击,有所得的,永远只有心中对美最纯粹的追求那部分。不能当饭吃,又不能随意玩弄,给我也不要!”
我不明白他说这些有什麽意义,但好象,他是个智者。就算不是,他也比我明智多了。只不明白,为什麽他还在那个不可能的强族之梦中不愿走出,尽管他是明白的!
他长臂一挥:“这些,就是我最亲密兄弟的国土。所以,在我的眼中也是最为美好的。”
我这时觉得自己真的很笨,因为自己根本就一点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些什麽?
“你知道吗?这里,也曾经是我们亚利坦斯人的首都。一样美好的江山,却不是那一代人的江山了。眷恋著这些的人们,背负著多少的血泪,在世人无法想象的艰苦道路上前行。只要心中还存留著那个信念,我们亚利坦斯人也会不顾一切地前仆後继。直到,最後一个人!”
我算是明白了,这一族的人都是疯子。至少,在我们外人眼中应该是的。的确,他们好象都很优秀,身上也流淌著高傲无比的血液。但也就是这些,让他们盲目自大,也让他们最後亡族!然而,历史的事实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启示,只让他们陷进了更为狂乱偏激报复中。三百年,整整快三百年还在做著惟我独尊的残梦!
“妮妮也许觉得我们很疯狂吧,不过这就是我们的人生与命运。每个人,其实都希望自己能找到自己真正该走的路,也就是属於他们自己的生活。而我们不用,因为从三百年前,这条路已经在我们面前等待我们了。”
“曾经,你对我说过,要我去找属於自己的生活。我想说的是,这样没有错,但是很天真!我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对别人也会有所羡慕,可是,那只是我不了解他们。谁又知道,哪一种生活又真是美好的呢?如果说要到更高层次,就是按自己的意愿来生活,这就更不可能了!”
那只是我按现代人的理想说的,其实,我自己多少也这麽想过。可是,真的能吗?一个普通人,或是象他那样有著特殊身份与使命的人,好象根本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所以,今天的这场决斗是必不可免的,就因为我们的立场,还因为我们是兄弟!”
“说得好,正因为我们是兄弟呀!”雷德蒙出现了。
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他们,到底会怎麽做?而我,最後又应该怎麽做呢?真的很讨厌他们,为什麽硬要我掺进这件事来,让我平添烦恼。我是个最讨厌麻烦的人呀!
“一起来看看你这秀丽迷人的江山吧!”思迪科特象是邀请别人参观自己家一样,大方而豪爽。
“其实,我们两个都是一样,人生的道路都是别人早预定好的。在他人眼中,我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可其中又要付出多少代价呢?而这些,都是不可道与外人的,苦处只有自己知道。在别无选择下,何不把面前的人生当是自己所求的呢?这样,我们才能有为它努力下去的动力。当个好皇帝,真的好难!”
我还梦想著什麽呢?还要逃出去环游世界吗?还要成为一个传奇一样的冒险家吗?生活毕竟不是永远如你所想那样的,从来就没有!我来到这个世界,来到圣都,一切都是在无奈下进行的。最後连逃走也被人逼了回来,现在,我连逃走的勇气都快没了!到了外面,一切就会如我想象那样吗?大概不可能的,我还是太天真了!
不过,这好象并不是一场有关他们人生的探讨,而是一场所谓的生死决斗!
“小雷,你最大的遗憾是什麽?”思迪科特问。
“我想,应该是一直都没有真正赢过你!”
“不错,这也是我心中的遗憾。不过,我的可能略有不同。”思迪科特轻松地笑著:“因为,我从来就没用过全力!所以,今天你必败无疑!“
“是吗?那就要看看你真正的本事了。”雷德蒙毫不客气地回敬。
散开著全身的气息,思迪科特微微仰头,深深地呼吸,象是在享受著这战意全开的时刻:“压抑的感觉真不好受,力量,是需要释放的!小雷,你感觉到了吗?“
雷德蒙苦笑:“原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不过,我也没舍得用全力和我的兄弟较量过。既然到了今天,也就没道理有相让之心了。来吧,思迪科特!”
“这就更有意思了,不愧是我的兄弟!”
两人的气势不断提升,几十米的范围内都笼罩在他们可怕强大的气息下,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了。为了自己的安全,我当然帮自己加了无数个的防御魔法,几乎是能想到的都用上了。五颜六色的光把我包得紧紧的,同时还有不同的魔法效果在身边绕动,煞是好看。然後我又在大概半公里范围内设下了结界,可以防止有人误入,也免得惊动了附近的人。
雷德蒙一声大喝,挥剑而上,从最简单的角度,也是最为实在的角度只刺过去。
“风精灵之舞”思迪科特早就吟唱好的咒语,魔法脱口而出,随著轻灵的风轻松闪过这十分凶狠的一剑。随即也划出一剑,剑光只是一闪,就来到了雷德蒙的腋下。经过魔法的加持,剑快得不可思议,好在我有著非常的眼力,还是能看到的。这大概又是神女所赐吧!
剑毫无阻力地刺穿了雷德蒙的身体,我先是一惊,难道那麽快就分出胜负了?哪知思迪科特没有停下来,马上反窜,格开了从左边劈来的一剑。雷德蒙也从空气中突然出现,刚刚那只是还停留在视觉中的残影。好惊人的速度,而思迪科特的反应也很快。两人真是棋逢敌手,不相上下。
这个世界的剑法好象都很讲究力量与速度,技巧是其次。而且,也不会有我们世界那些武侠小说里什麽玄奇的招式,那些看起来就象是耍花枪。在绝对的速度与力量面前,任何招式都是没用的。而且厉害如思迪科特之流,还会利用一些魔法来加强自己的攻击力与变化,让人防不胜防。
他们只间的战斗,真让我看得眼花缭乱。我总觉得,好看是好看,好象也很凶险那样,可是心里却很轻松。他们,并没有在认真的打!
双剑相交,两人各自退开,成对峙局面。而周围早被刚才交锋的气劲破坏得面目全非了,一片狼籍。我也被迫退到了半空中,这两个疯子,是决斗还是在搞破坏?
“小雷,热身完了没?”思迪科特依然是微笑著问道,丝毫没有刚大战一场的迹象。
“差不多,刚刚有了些感觉!”同样轻松的雷德蒙淡淡地回答。
刚才只是热身?天啊!这是两只怪物呀,等下不是要拆了这座山吧,现在都被磨平好多了。
“你说,我们需要几剑?”
“我想,一剑就够了。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只看这一剑!”雷德蒙的脸色开始无比的凝重。
“好,一剑就够了,多了就是浪费!”思迪科特虽然还在笑,但却给人更为厚重的压迫感。我隐隐感觉到,最後的时刻到了。结果,会是怎样呢?
“我赢了!小雷呀,让了你这麽多年了,以後,再不会有了!我,也只能,只能赢这一次的……”思迪科特虚弱地说著,因为他从前胸到左肋被划上了一道大口子,正流血不止。
而他的对手,雷德蒙的左胸上,却插上了他那把象征著骑士精神的长剑。雷德蒙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双眼直看著思迪科特,有著一丝丝的不甘。他败了,是彻底地败了!
虽然我早料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但还是被现在的情形吓到了。任何一个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会为这血腥的场面震惊的,而那把插在雷德蒙身上的剑更是触目惊心!我一时惊呆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兄弟呀,这一剑是我必须要刺的,你也必须死在我手上!这是我对族人的承诺,也是我所肩负的责任。现在,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你好好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没事了。不过,我的族人一定还不会放过你的。要小心了!”
雷德蒙慢慢闭上了双眼,死亡已经笼罩在他身上,我明白,再不救他就来不急了。引领灵魂的使者向来都是准时无情的,於是我飘落在了他身边。
“妮妮,拜托你了!”我在这刻竟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真诚谢意。
神奇的魔法带动著圣洁的光,在柔光中雷德蒙拔出剑後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苍白的脸也恢复了少许的颜色。这次他是真的死而复活了,现在正陷入了昏睡之中。就算得到了生命能量的注入,身体也是有吸收过程的。
确定了雷德蒙已经没事後,我回头以复杂的目光看著思迪科特。
他有些虚弱地坐在了地上,看来伤比我想象中要严重,他却没开口要我帮他:“谢谢你,妮妮!你根本就是人间的天使。”
他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
“真的,在监视你等待小雷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偷偷爱上你了。你的一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牵动了我的心。但我却让你讨厌了,说实话,那时真的很痛恨自己,为什麽要欺负你,要利用你呢?”他那该死的微笑还挂在嘴边,说著这样的话让人觉得很难受。
我沈默著,有点分不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现在不说,以後可能就没机会了。”他轻咳了两声:“妮妮,我爱你!”
“我,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不知所措,看著他身上的伤,又不好责骂他。
“妮妮,过来帮帮我好吗?”他恳求道。
看著他现在可怜的样子,我心软了。虽然他很可恶,但我却不能见死不救。於是便走到他面前,想帮他治疗。哪知他突然把我抱住,,猛地向我亲来。还好我的反应够快,也因为他受了重伤行动不便,我及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没让他亲到。然後用尽全身的力把他推开了。
“你这人是怎麽搞的,受了那麽重的伤还要欺负我!”我都想哭,自己做好人,他还那麽对我。
他开怀地笑著:“好 ,好可惜!就差一点,受伤碍事呀!不过,妮妮的小手好香,真的好香!我,死而无憾了!”刚刚我那一推,他又触动了伤口,现在气息更弱了。
我有些著急了:“你,你没事吧?”
“我要死了!也只有这样,才能从宿命中解脱出来,我这种人,是不配拥有自己的人生的!也许,这还可以补偿给那些我所害死的人们!”
我心里一惊,他想死?可是,也不能死在我面前呀:“不,你不能死,我这就帮你!”我赶紧跑过去,也不管他是个色狼了。
“不,你来不是救我的,只要保住小雷就好了,谢谢你,可爱的妮妮!”他只是轻轻一送,大概用尽了他所剩余的力量吧,把我推开,却没让我摔倒。
“再见了,妮妮!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好好地追求你!”思迪科特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在月下闪著寒光,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
“这是为你而准备的,人死了,一切的罪恶什麽也将消散了,你救不了我的!”还是那样的微笑,我却为之心碎。
我呆呆地坐在雪地上,泪水早以忍不住流在了脸上。我为他们同情流了泪,也为自己委屈流泪,更是被吓得流了泪!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人的头颅,带著无比诡异微笑的头颅,看著它,我象是看著一个噩梦。思迪科特为了不让我救他,用小刀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
我一定是在噩梦中,但是这个梦太真实了,我怎麽也醒不过来。就在那时我晕了过去,我想,梦该醒了吧,我再也不要回到那个梦里了。那个老是对我微笑的人,後来又对我微笑的头,那将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恐惧!
那个人根本就是个魔鬼,魔鬼!对,他来到人间就是为了给人们带来噩梦的。如今,他是到了我的梦中,要带给我永远的痛苦!一定不要上他的当,我要快点醒来,醒来!
我醒来了,妖媚的双月还在空中。那颗头,还在对我微笑:“魔鬼,坏蛋,快点走开!”
它没有动静了,再也不会象以前那样回我的嘴了,只是,那样微笑看著我。我软弱地自语道:“为什麽呢?为什麽要这麽做?”
还是不见它的回应,看来,是不会有了。我苦涩一笑,加上脸上的泪水,模样一定也是怪异之极。我明白了,不管怎样,他是勇敢的。作为一个人的存在,都有他自己要肩负的责任,这些是责无旁贷的。而思迪科特,他就有著痛苦的矛盾。族人与兄弟之间的仇恨是不可能化解的,因为如果可以,就根本不会有他在雷德蒙身边的出现。
今天,他选择了不背叛自己的兄弟,又没有辜负自己的族人,他已经完成使命了,如他最後所说!然而,死真是唯一的办法吗?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是他的选择,不过,却留给我一个残酷的噩梦!他对我,是不公平的。但我也不恨他,死了一切都消散了,他的故事,也将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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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妮妮的新旅途
走进了这个墓园,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阴森可怕。我并不怕鬼,因为希望自己的灵魂长存。以前就一直希望能见鬼!挺怪的想法吧,记得上学时还写过一篇这样的文章,被老师不点名地斥为无聊。其实无他,我只是忍受不得意识思感的消失,大概没有人愿意这样。所以见到鬼绝对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在我认为!
但是我并不喜欢墓场,当然是我印象中的那些。整整齐齐地排列,一样的式样,这是城里规划比较好的了。而一些乡下私人的就更不要提了,凌乱不堪,让人的感觉就是不好。小时侯我还为这些做过噩梦!
然而这里的不一样,可能是比较古老的墓园了,到处都长著茂密的树木,地下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花,也许是灵气所集,长得分外喜人。各种式样不同的墓碑好象是掩埋在了青苔与藤系植物中,有的已经损坏了,或缺了角,或少了边,有些的字迹也看不清了。这大概是个被人遗弃的墓园,没有人打理,没有人祭奠,但却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精灵们在这里特别活跃,不停地在我身边飞舞。我也感受到了生灵们留下的灵气与生命的印记,心中泛起了一阵欣喜与暖意,还有淡淡的怜悯。除了有灵性的人,谁还能感觉到这远古的思念呢?谁又能理解沈睡了多年的寂情?
怀著这种复杂的心情,我在精灵们轻轻的引领下向墓园深处走去,不时看著还能看清的墓碑上的碑文。我好象看到了一个个真实的人在自己心中浮现,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在耳边旋旎。或深情的,或直白的,还有一片空白的,只有个死去年份的,但不管怎样,在这里面都有著人们对生命的眷恋与热爱。我放开了思感,让自己融入了这片对生命洋洋的爱念中,与之一起喜悦,一起感伤,一起,湮灭!
我今天来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做为一个神职人员,我来为一个人祝福。也许,应该说是一个痛苦的灵魂。不知道雷德蒙是怎样找到这里的,对思迪科特来说,这绝对是个好的归宿!
看著眼前这个神圣帝国的皇帝,我有了些疑惑。那天决斗後,思迪科特用可怕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在惊吓後,久久才能恢复过来。不忍心看著他那样身首异处,先用魔法把他的头缝合,然後用冰把他封住。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想到拿起那颗微笑的头,我就有些受不了。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缝合一具尸体的头!
再後来,我就看到了雷德蒙狂乱悲切的异样。当时看著他我很害怕,他象是野兽一样用还很虚弱的身子击打封住思迪科特的冰柱,不断地呼喊里面那个人的名字。直到,直到力竭再次昏倒。而他的双手,早就血痕累累,还插有许多冰碎。我叹著气为他治疗,更帮他赐福安神。等他再醒来时,却没有了我想象中的狂乱,只是默默地看著冰柱,一直看著。我更害怕了,很紧张地看著他,怕他会突然做出什麽惊人举动。然而,他抱起冰柱,向我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人就消失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荒凉的山上,我又哭了!
两天後,我接到了他的信,要我为思迪科特送行,并帮助他回到神慈祥的怀抱。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对那个人的感觉也变得很奇怪,说不上是恨是怜,我们其实都很无奈!
但是我却在这里看到了微笑,和思迪科特以前一样,现在却是我噩梦的微笑。他,不会是变得神智不清了吧?怎麽感觉怪怪的!
“妮妮,你觉得死亡是什麽?”在柔和的晨光中他的笑相映生辉,显得很安详呢!
“这个,我想,是回归吧!回到我们最初来的地方。”我只能如此泛泛地说,对这个,我不懂。我的文明告诉著我,物质是不灭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消亡,而是换了一种生命的形式。可是,意识呢?我们又应该怎麽解释呢?
“回归?恩,那就好了,那麽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的!”他笑了笑:“我跟他是一样的人,死後会去的地方也应该是一样的吧。他会等我的!”
我没说话,只觉得此时说什麽都没有用。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了。
“知道为什麽我会选择这里吗?”雷德蒙看了看我。
我摇摇头,问这样的问题,还不如直接告诉我,我又怎麽可能知道。
“那是我十五岁的时候,终於有一天受不了周围一切的压迫从皇宫逃了出来。或许,那时我只是为了散散心吧。可是,王子的出走是个严重的问题,有著我想不到的严重後果。我身边的侍从都受到了严厉的责罚,差点都丢了性命。但为了不让太多人知道,就改派他们来找我。如果不能带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雷德蒙讪讪笑著:“那时,我还是很任性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责任,还有身边人们对我的责任。为了不那麽快被人发现,我走到了这座废弃的墓园,很奇怪地竟喜欢上了这里,就一直躲在了这里面。”
“开始我还很逍遥地在这四处晃荡,好不自在!可是有天晚上,我在熟睡中听到了些很怪异的声音。过去一看,原来是个死灵法师在收集样本,我被他布下的灵火发现了,马上被一群的骷髅围攻。眼看著就要命丧在它们手上时,是思迪科特救了我。虽然我们很拼命地反击,可是依然寡不敌众,很快两人都受了伤,他帮我抵挡伤得更重。幸运的是那个死灵法师完成了自己的事後就没有心情与我们纠缠了,我们眼前也只留下一堆的骨头。”
“掺扶著回去,我们都为死里逃生而高兴。我说我们差点就要葬身於此了,这里可是个好地方。他当时是这麽说的‘是吗?那好,以後我死了,就把我葬在这吧!’我还笑他要死还没那麽容易呢!没想到,终於是有这麽一天了。还是,要我亲自来动的手。”
他是那麽的平静,好象就在说著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小故事。一个人心态的转变,真是出乎预料的,我怎麽也不能把他和那天又疯狂又死寂的人联系在一起。看来他真的能很平静地面对这件事了。甚至比我还平静!
我不喜欢中国很多地方传统的送灵方式,不管对活人还是死去的人都是一种骚扰,而且铺张浪费,简直就是一种恶习!相对而言西方的葬礼要文明得多,简单肃穆。用心去思怀才是最重要的,形式永远都不能代表什麽。
今天,我的到来多少也是一种形式。因为我相信思迪科特的灵魂是坚强的,并不真正需要我的安慰与祝福。当然,好意永远也不要吝啬予人,我也真正希望他能得到安宁!
“妮妮,真的很感谢你,一直以来都在麻烦你!”回去的路上,雷德蒙对我说。
“没什麽,其实我也没能真正做些什麽!”从某个方面,我可能已经当他们是我的朋友了。因为,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我是那麽地了解他们。同时,他们也把我的弱点抓得死死的,可以说也相当了解我吧!
“你真是我的天使!”他笑了,笑得很灿烂。
“谢谢,我很荣幸!”我报以甜甜一笑,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诚意,还有真心的爱慕。
生是怎样的我也许不清楚,但我知道死亡是必然的!有生就有灭,万事万物都一样,有的只是时间的分别,没有一种事物是可以以单一的形态永存的,所以也没有绝对的永恒。
又在神殿中过了几天平和宁静的生活,心中只有种难以宣泄的压抑。生活,难道就是这样了吗?这样很容易让人麻木的!可是,我又没办法说出要哪种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要怎样心才会满足呢?这也太困难了点,没有不满情绪的人我好象还没看到过。
我想,恐怕也只有我这样衣食无忧的人,才会觉得生活无聊,很难找到自己适合的人生。主要是太闲了,太优越了,心才最空虚!我们到底是相信自己的心,还是相信眼前的生活好呢?这才是个最大的问题,因为那是永远矛盾的!
在我还在房中想著晚上去哪里,试验什麽魔法的时候,艾玛进来了,说主教大人找我有事。我突然心有预感,一定是有什麽特别的事要发生了,对我来说,应该是那样的。果然,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件大事,也是大大的好事!
我要出国了!想著都觉得神奇,在以前,我一直想到国外看看,却没有机会。不是没条件,只是没时间,後来就没心情。如今,在我最郁闷的时候居然有那麽好的事,真让人高兴。
其实事情是因为圣龙国的王子继位大典。圣龙国是个小国,地方不过才那麽一点点大,跟神圣帝国的一个领差不多吧,人也就几十万。但是,它在亚蒂斯大陆的地位是超然的。因为,据说他们是受到圣龙承认的人,也就是龙的使者。小小一个国家只有两万的军队,但却是大陆最强的龙骑军。大概没有什麽人愚蠢到要与龙战斗吧,所以没有哪个国家愿意与他们为敌的,有的已经不存在了。但他们也是和平的民族,世代只在圣龙国内安居,从未因为自己拥有的力量而骄傲狂妄。在三百年前的那场战争,英雄们最後也是得助於龙将才能一举得胜的。我想这些人还真老实,要是换了些其他人来,早就要称霸天下什麽的了。这到让我意外得很,真想看看是些什麽人。
也因为这样,神殿才不能随便派个人去打发,可是主教大人已经无心再为这些事操劳了。那麽,剩下最合适的人就数我这个圣女了。看来主教大人也是知道我心意的,当然我是马上答应了。这是一次再好不过的旅游了,不知道,传说中的龙到底是怎样的呢?想著就有些兴奋了,终於能到处见识见识了。
由於神殿的地位是超然的,做出的决定也是自主的,我们的雷德蒙陛下可没办法,直呼可怜,本来还想趁势展开追求的。看来只好从长计议了!
不过,有一件事是不让人喜欢的,就是圣国也派了代表朝廷的人去,就是那个讨厌的宰相索司。而且以沿途护送为由,到时会一同结伴去圣龙国。雷德蒙可想自己去的,可是太危险了,而且国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只好放弃了。想著一路上要和那个怪异的家夥一起,我就很不舒服。但一想到龙,我就来劲了!跟龙比起来,他算哪颗葱呀!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收拾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坐在窗前发呆。由於不是逃家,基本上是不用我自己准备,一路上还会有人服侍得好後的。艾玛也会跟著来,可把她高兴的,现在还在为带什麽去而烦恼呢!我总是想,旅行要有旅行的样子才好的,象那次与凯特他们一起,我才有真正旅行的感觉。好怀念呀!感觉怎麽好象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仿佛那个世界已不再属於我。
“咦!”我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而强大的气息,是谁呢?我认识的人当中还有这样的人吗?想著我赶紧顺气息往窗外望去。
是他!亚修!
看著他站在树上,我一时呆住了。发生了许多事後,我一直没能想起他来。也许,是故意让自己想不起来的。当时我的决绝,实在让自己也很难受,现在又见到了他,反到是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了!
显然,他也因为被我发现而呆住了。看来他是打算偷偷来看我的,可现在因为思迪科特的无意训练,我敢说在这个范围内是没人能够偷看我的。他看起来清瘦多了,但却成熟了许多。爱情确实是能让人快速成长的催化剂。而且,他现在身上散发著一股强大而神秘的气息,是我见过最为惊人的。想起来了,那天我把身上的垃圾能量注入到了他体内,差点都忘了这事呢!不知道他是否适应了,对身体应该没害吧!那,他现在来找我,是……
我靠在窗前,他站在树上,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亚修,你,进来吧!”毕竟我不是小孩子了,最近又发生了那麽多的事,人好象变得镇定了许多。
“哦!”他傻傻地应道,眼中神色却很是高兴。看来,他以为我会赶跑他。唉!那次真的是吓坏这孩子了,我心里都怪怪的。看著他,真的好可怜!一直以来他都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却那麽绝情地对他,好象很不公平呀!可是,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份,不可能会给他幸福的。我该怎麽办呀?真头痛!
只是一闪,他就来到了屋内。我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的动作我一点都没看到,那也就是说,他要比雷德蒙那两个变态超人更厉害。而且,这不是转移魔法,只是普通的移动。我到底做了什麽呀?他居然变成了个超级高手!
“妮妮,我,我来是想说……”他犹豫了一下:“我想,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你了,也能保护我自己!”後面的语气很坚定。
我真是自己麻烦的制造者,就是我给了他现在这样变态的能力呀!我当然知道他能保护只要他想保护的东西的,没人比我更清楚那股狂乱的力量了。
“唉!你不明白的,我也不明白!总之,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实在没办法。
“不,我明白你是为了我著想,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成为最强的骑士,就算没有那股神奇的力量!而我,也一定会坚守我对你的承诺,永远保护你!”如果说我不感动那是假的,一切只是差了那麽一点点,但却是致命的一点,我还不能爱上男人!
“其实,我不是要讨厌你的,真的!只是跟我在一起你以後一定会更痛苦,我……”要怎麽说呢?现在心肠硬不起来,借口也没了,我真命苦呀!
“恩,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难处。我也不想看到你难过,你是世界上最纯洁神圣的女孩,我不该对你有著这样的妄想。但请你让我保护你,只是给我这个权利就可以了!”亚修坚持地说。
又想歪了,我最纯洁?想了都好笑,都怪这骗死人的可爱小脸,没办法!
“好吧,我知道不让你保护也不行的。我以前也说过,等你有能力那天,你是有这个权利的。现在,你是我见过最强的骑士了!”我也不想再让两个人难受,而且,他又有那个觉悟,看来圣女这个身份还是很不错的。
“谢谢,妮妮,我绝对不会让人有伤害你的机会的!”亚修兴奋地说。
我笑了,为什麽,总是不能拒绝他!但看他高兴的样子,我也会很高兴,少年真诚的心总是容易感染人。
於是我们就想以前在家里那样,坐在一起谈著最近的生活。我只是把神殿的生活说了,雷德蒙他们的事可不敢讲,也没必要讲给他听。那个头,会吓到小孩的!而他的经历就如我所想,那天被我无情拒绝後,伤心地回到学校。然後发现身体很是异常,里边多了一股庞大神秘的力量在不断翻涌,弄得他十分难受。
为了不惊动别人,他连忙跑到了学院的一座小山上,想要把那股能量压下去。哪知道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它们还不断膨胀,最後要撑破他的身体一样。就在他以为自己不行的时候,突然体内有股十分精纯的能量开始对它们作出引导,慢慢地慢慢地就把狂乱的能量全部吸收了。当他再有意识时,已经是开国盛典过後了,他整整昏迷了十多天。
然後,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以後他变得非同一般的强大,全身上下也都充满了力量,有些不得宣泄之感。这让他十分高兴,但由於太突然,亚修并不适应现在所具有的力量,也不能很好地利用。听到我做了圣女後更是心情低落,只好每天都在训练,不断麻醉自己。没想到这样却让他很快能控制身上的强大力量了,从而成为了一个外人难以想象的高手!
今天,这才鼓起勇气来偷看一下。想著自己的能力应该不会被发现,却没想到刚来就无所遁形了。
听著他的经历,我不禁有些後悔,当初真不该那麽轻率地扔下他不管。他差点又因为我死了,要不是突然来的精纯能量,真不知道怎麽办好!我默默地看著他高兴地诉说,心中真恨自己。我该怎麽去补偿他呀?
送走亚修後,我心里可不好受。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我的,现在来还债吗?唉!我是想不懂的了,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到那时,我自然会想到办法的!
天真的我,总是这麽天真地想著事情。但愿,新的旅途会有新的启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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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圣龙庇护的国度
这天早晨,我们在神圣帝国皇帝与一些贵族大臣们的送别下,踏上了去圣龙国的旅途。神殿派来的随行人员只有少少的五人,小姑娘艾玛,还有四个神官,两男两女,大概是必要时保护我的。然而,我连她们的名字都还没记熟。圣国这边的人名都跟地球西方人差不多,总是让我迷糊,混淆不清!
如果就这样上路的话我一定会很高兴的,可惜,同行的还有我们的宰相索司大人。下面是忠诚的皇家骑士团的骑士们,共有两百人,专负责这次旅途的保卫工作。所以,我当然不可能有个轻松的探龙之旅了。一行人如此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卢比斯特,虽然失去了旅途的乐趣,不过却有种说不出的荣耀感。在马车中,我可以清晰无比地感觉到市民们倾羡崇敬的神情与目光,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这大概就是权力与尊贵带给人虚荣感的满足吧!好象,也并不让人讨厌,难怪人们做梦都想要得到。
另外,还有一位特别的保镖跟在我後面,就是我那位最忠实的小骑士,亚修小朋友。昨晚我已经嘱咐过他不要跟著我去的,有那麽多的骑士在不会有危险的。可是他怎麽也不听,死都要跟著来。我深知他那倔强脾气,怎麽都会跟著来的,就不管他了。其实,有他跟著也没什麽不好,也许我的旅途生活会更有意思。而且,那麽厉害的保镖我要去哪找?
亚修一直保持在我们身後不远的距离,以便有事可以马上赶到。以他现在的速度,我想不用一秒就可以出现在我面前的,然後随手就可以把意图伤害我的敌人全部消灭。不管,挡在他前面的是什麽!思感蔓延开去,发现他正轻松无比地不紧不慢跟著,心情好象不错。真难相信,他已经是个可怕的无敌高手了。
当你不再能看清一个你一直以来很熟悉的人时,感觉会有点不妙。现在的亚修,身上笼罩著一层混沌的能量壁障,让人摸不清虚实。我只能大概地感觉到他的状态,却无法再深入。所以我心里总有些怪怪的,有些东西变了,只是我不知道变得怎样,是好是坏罢了!
可以说,这样的旅途是无趣乏味的,还有点烦。在圣国境内,几乎每到一个城镇休息,都会有一群的贵族官员在门口守侯著。看来这次出行的路线是早确定好的,大概每站的休息停留,都已经安排妥了。那些官员,显然也都收到了通知。然後,我们就会受到热烈的欢迎与招待,还有巴结。索司大人看起来很善於应付这些,每次都能神色自如,轻松对付。
我就不幸多了!面对著那些人惊孴狂乱的目光,还有泛滥的赞美言辞,我被扰得难得安宁。好在我是身份超然的圣女,要不然一定会被人烦死的。这样我才能理直气壮地拒绝那些无聊的舞会晚宴,真是太感谢米来尔夫人了。後来,我干脆带上个面纱,这就更省事了。
然而,这却让我得了个神秘圣洁之名,引起了人们更大的好奇。更有好事者把我捧上了大陆第一美人的位置,这让我哭笑不得,他们应该是没有见过我的吧。众口铄金,其言不假呀!我虽然也觉得他们说的不错,但好象也太轻率了些,道听途说之事,能当真吗?
但人们好象总是太轻易地付出自己的感情了,不知在谁开始的宣扬下,大陆各地的生命神殿的信徒不断猛增,并一般的高呼拥戴圣女之说。这大概便是美女的号召力了吧!但是我没有一点的开心,因为这以後,我每到一处几乎都受到了人群的围攻,有时不出来说些什麽半天是走不了的,平添了无数烦恼!我现在是知道了,原来当明星是那麽惨的,以前是体谅不了他们的难处呀!
终於,这天我们来到了圣国的一个边境小镇上。从这里过去,就是临国艾尔基亚。这是个与圣国交好的国家,也是大陆有数的大国之一。我们要穿过它北边的高地,再经过两个小国,就可以到达圣龙国了。
圣龙国几乎是处在大陆地势最高处了,那是一片纯净的圣地,也是圣龙的栖息之地。听说,是个景色很美的地方,一切都保持著最原始的本貌,更是冒险者们情有独锺的向往之地。传说那里有很多上古文明所留下的遗产,还有龙的宝藏。但也因为如此,那里也是大陆最危险的地方之一!在广袤的高原上,除了强大高傲的龙外,还有很多高阶的魔兽。
龙是不会让无知贪婪的人走进自己管辖区域的,魔兽们更会毫不犹豫地干掉眼前的美味餐点,所以高原的丛林深处也是危险的死亡之地。直到後来圣龙国强行干预,以强大的龙骑军团封锁了整个高原区域。见到冒险者都会礼貌地请回,当然必要时也会用暴力手段。许多人都怪圣龙国太专横,可是圣龙国却表示他们也有自己的立场,就是要保持圣地的洁净与安宁,圣龙是不容许受到骚扰的。
不过就算如此,也是阻挡不了冒险者们的脚步的。毕竟区域太过广大,龙骑的人手也明显不足。而且,如果连这个也不能突破,又算哪门子的冒险者呢?他们的精神就是在最危险的地方、时刻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永远坚定地向著未知处进发。於是,这也好象成了冒险的一部分,冒险者们依然是前仆後继。
圣龙国也依然坚守自己的使命,可以说,这倒是一种挺没有意义的斗争。不过,它的存在又是必然的。因为,双方都有自己的坚持!
这跟我没什麽关系,起码现在是没有的。坐在马车中浑浑愕愕的旅途快把我摇散了,可以的话,我真想飞过去。但是好象不可能,我是使团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如果不见了好象不太好。而且,也与国体有关,大家还是要整体行动的。
在一家小旅馆住下後,皇家骑士们就开始轮班站岗保护,其他则休息待命。看他们也好辛苦的,比起来我就轻松多了。洗了个舒服的澡,我便打发走了艾玛与亚修聊天。由於这些天都好是郁闷,所以我常常会叫他来陪我,毕竟他还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之一。面对他,要比别人轻松得多。艾玛那丫头又喜欢叽叽喳喳的,我不喜欢和那样的小女孩交流,有代沟的。神殿其他四人看起来就象木头,我也没那兴趣。索司是想都不要想,我是闷死都不要和他有什麽交流,而且总觉得他怪怪的,让我有点难受。那麽,最佳人选自然是亚修了,跟他不管说什麽都没太大关系。而且男孩子都很爽快的,我还是喜欢与他交往。大概,因为我本身也是男孩的缘故吧。
“妮妮,这次出来我才真正感觉到了自然山川的雄伟壮丽,对我的震撼很大呢!我想,有一天我要自己走遍大陆,去感受不同的风光与文化。”少年很是向往地说著。
恩,很美好的愿望嘛!在我心中,这样的梦也是存在的。听他这麽说,我在想与他一起游历大陆也是个很不错的主意,便笑著跟他说:“那我呢?不要保护我了?”
他脸一红,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病了,忙说:“不 ,不,只要妮妮愿意,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那里都不去!”
我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慢慢走到窗前:“笨蛋!不会把我也带上吗?”
“啊!”亚修似乎没料到我会这麽说,但马上欣喜地问我:“真,真的?”
“恩!”我早就有打算的了,趁这次的出访,我一定要逃走的。再也受不了圣都的那些人了,还有圣女每天毫无意义的生活。现在我和亚修都不算普通人,自己照顾自己应该是完全没问题,也没有什麽其他顾虑,正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那,到时我们一起去找凯特叔叔他们,然後成为‘银箭’的团员,在大陆各地冒险!”亚修兴奋地说。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的,我也很想念丽雅姐姐了!”如果能这样是最好的了。
听到丽雅亚修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经常被丽雅取笑欺负的,我看了心中直乐。亚修还是亚修呀!不管怎麽变,他也还是我熟悉的那个纯真少年。
“你那麽讨厌丽雅姐姐吗?哦,我一定会告诉她的!”
“别,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呵呵!吓你的,真笨!”
“这就好,我可不敢得罪丽雅姐姐,要不然就惨了!”他心有余悸地说。
我正想要再笑话他,却发现索司往这边来了,马上对亚修说:“有人来了,你快隐藏气息躲起来!”
亚修点了点头,然後隐入了空气中一般消失了。我吐了吐小舌头,他是越来越厉害了,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做的,人已经到了外边。
“妮妮,明天我们就要离开圣国的国境了。以後的形势可能会复杂些,所以先跟你说明一下。但不用担心,艾尔基亚是我国的盟友,路途上是不会有什麽问题的。”
“恩,我明白了!”看著这个温文尔雅的宰相大人,我总是很不自在。也许,我对这些政治家们都挺讨厌的吧。但是他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些事吗?又不是非得告诉我的重要事情,想多接近我倒是真的。
“旅途辛苦,妮妮还适应吗?以後的路可能要更难走些,我担心你会吃不消呢!”
“也不会啦,我还是可以坚持下去的,谢谢大人关心!”对著你这样温柔的慰问我才真的吃不消呢,他又是个我感觉不到的人。一切都好象深深隐藏著,但有些东西让我很不安,只是我一时说不上来。
“可惜圣龙国对外不设传送点,要不然也不用妮妮那麽辛苦了!”索司一脸怜惜的样子,仿佛是出自真心的关怀。我的感觉应该是没错的,但这种关怀却让我不安。
“没什麽啦,我也想出来走走看,一下子就到反而没了旅行的感觉。”
“恩,说的也是。不过对妮妮那麽娇贵的女孩来说,这样还是太辛苦了!”
唉!我都懒得跟他说了,就为了这个跑来我面前念叨,难道他也更年期到了,可怕的中年老男人呀!不过偏偏我就不能把他赶走,毕竟他是好意。就象不能拒绝以前我家隔壁慈祥唠叨的老奶奶那样,我一样也拒绝不了他,真命苦!
突然,我感觉到一阵狂暴的欲念。只是那麽一瞬间,好象就要把我完全吞噬了。我吃惊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依旧是温和地笑著。难道是我的错觉?又或者,不是他所发出的气息?可是我明明感觉到的!这个人太危险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以後一定要离他远点。
“妮妮没事吧?”也许是看到我异样的表情,他紧张地问。
“没,没什麽!我想是有点累了!”我连忙摇头。
“那样呀!好吧,你早些休息,我也回去了。晚安,妮妮!”他还是很识趣体贴地起身要走了。
“晚安,索司大人!”甜甜地道别,因为他走我真的很高兴,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好象,有点怪怪的!但说不上来,奇怪!以前我怎麽感觉不到?”亚修悄无声息地出现。
“我早就说了,只是你那时不相信罢了!不过,又好象不是坏人,真让人搞不懂!”确实,他让人感觉不坏,只是也不那麽好罢了。
“恩,我以後会留意一下的。不管是谁,只要对你有所企图,我都不会放过的!”亚修沈声说道。
咦!他好象成熟了好多,不那麽毛躁了。
“谢谢,这麽说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了!”我笑著对他说。
“呵呵!”他不好意思地笑著:“好了,妮妮早点休息吧!索司说的没错,我也怕你累到了。我走了!”
“恩,晚安!”
“晚安!”说著他就消失了。
我叹了口气,想这些人怎麽一个个都那麽神奇。特别是亚修,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连我都看不清他的举动。一切象是浑然天成,抓不住一丝一毫的轨迹,让人难测深浅。我想,大概他自己也还不清楚现在拥有的实力到了什麽地步吧。
第二天早晨,我们便离开了小镇,进入了艾尔基亚的国境。与在圣国时没什麽不同,不过招待的官员换成了他们国家的,人民也是他们国家的。而烦恼对我来说却还是一样的!
几天後,我们进入了该国人烟稀少的地段,骑士们的戒备也提高了。因为这里强盗好象很猖獗,经常骚扰附近的城镇,还有路过的商旅。不过,我们还是安然地走过去了。大概,没有什麽强盗会愿意与两百个身经百战的皇家骑士为敌吧!而且,还有艾尔基亚派来护送的骑士团五百人。除非他们都疯了!
越往前走,地势就越高,路也越来越不好走。马车到了後面不能用了,我和艾玛是由神殿的两个女神官抱在马上了,原来她们是要来这麽用的,让我感觉有些好笑。不过,在马背上的旅途更让人难受了。虽然我已经用了魔法让马儿走稳点,乖点,可还是很难受。毕竟我是个从来没骑过马的人,根本不可能习惯马背的颠簸。
这天我们已经离开了艾尔基亚的国境,也就是到了真正高原的脚下。我听到都傻了,难道还要这麽辛苦的走上去?我可不干,大不了龙我不看了,现在就逃。要不自己去看,总比这麽走的强。坐了几天的马我算是彻底投降了,那种难受的滋味我不想再要。
正当我在想著逃与不逃之际,突然天空被一大团乌云遮住,还刮起了强风。我还觉得奇怪,怎麽那麽好的天气会这样?还在原地休息的骑士们已经惊叫起来:“龙!是龙呀!”
龙?咦,真的!我望向天空,原来刚刚是一队飞龙从我们头上低空掠过,把天空的遮住了,同时带起的气流也同强风一样,让人睁不开眼睛。飞龙掠过我们马上又折回了,在空中盘旋著,遮天蔽日,气势非凡。就这样,足以吓破想与之为敌的任何人的胆了。
哦!这就是龙呀!我总算看到你们了,可是,好象没有想象中的那麽强大。在我原先的期待,龙应该几十米高,有大大的翅膀,一双血色双眸,会喷些奇怪东西的,如火焰冰雹之类的。可是这些好象都是缩小版呢!最大的也不到十米长,我是连尾巴都算上了。虽然一队看起来很威风,但还是很有些失望。也许,这只是配角吧,要龙都是这样还真没有看头!
盘旋一阵後,几只飞龙在我们面前降落了,随著几米长的双翼拍击,地上旋起了一阵狂风。感觉,跟我们世界的直升机降落差不多,我又想笑了。在面前布下了一层水屏,我可不想头发,特别是裙子被吹得乱七八糟。
待龙停好,我近距离地观察了它们。全身都的粗糙灰黑的鳞甲,看起来应该很坚硬,一般刀剑很难砍穿。前肢短小,脚却比较发达,上面有尖利的抓子。後背有著蝙蝠一样的肉翅,不过造型要好得多,看来很有力。而样子嘛,看起来也挺凶,有点吓人。但比我想象中还是差远了,只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喷东西?
“皇龙骑士团副团长玛莉纱奉命迎接神殿圣女妮妮小姐与圣国宰相索司大人!”这我才发现来人竟是个高挑美丽的女性,居然还是副团长,真不简单呀!不禁对她打量起来,一身银白的战甲,後面是海蓝披风,不时迎风轻扬。配上高挑有致的迷人身段,一头短发,可谓英姿飒爽。不过可惜脸上没什麽表情,有点冷感,也许的冰雪美人吧!
“原来是玛莉纱副团长,很荣幸认识你。我是圣国宰相索司!”索司从容介绍。
“您好,索司大人,久闻阁下大名了,见到您才是玛莉纱的荣幸!”玛莉纱行了个骑士礼。
索司礼貌地笑了笑还礼,然後对著我说:“这位是我们圣国的骄傲,圣女妮妮小姐!”
很明显她和她的团员在看到我时都很是意外,也都有些呆。我太熟悉这样的效果了,都习惯了!不过她也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恭敬地说:“见过妮妮小姐,很高兴能与传说中的女神相见!”
被他们这麽一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里,我也很高兴能见到玛莉纱副团长!”我一直挺讨厌这样的客套话,好是别扭的,真没办法。
在问候了一翻後,她们才表明了来意。原来是怕我这样的小姐行动不便,王子殿下特意派来接我们神殿几个人的与索司专机。这个王子还是很够意思的,终於,我不用再骑马了。而且,还可以一会儿就飞到圣龙国,大概,没有比这个在此时更让我高兴的了。
在玛莉纱的指引下,我来到了龙背,她这只飞龙明显比其他要大些,也威风些。每只龙身上都套有固定的坐椅,还有操控的缰绳。我在想,这些被驯服的还算是龙吗?跟那些马好象没什麽分别吧,只是会飞,力量强大些罢了。
起飞後,玛莉纱一直把我抱在怀中,当然是为了我的安全著想吧。被这样一个冷美人抱著,我心中很是异样,却也不讨厌那种感觉。
自己飞跟龙的飞行相比,我自然喜欢自己飞。因为龙背上远没有想象中那麽平稳,只是比马背要好上一些,而且快上万倍。很快,一片广袤的高原就呈现在我们面前,在空中看起来都是无边无垠的。河流象玉带一样散落在地上,晶莹生辉。森林如绿毯子般向远处蔓延,其势不绝。後面终於看到了无数的雪山,神圣洁白,层层叠叠,仿佛撑破了天宇。
这里就是受到圣龙眷顾的人们生活的地方,看起来象纯净的仙境,好令人神往呢!我有些看痴了,慢慢融入了这片几乎一直保持其完整的土地。这才有了相信的理由,这里的人们确实是受到圣龙庇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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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皇座上与殿前的两人
在高飞的龙背上,我微仰著头,闭上秀目,享受著高原上清爽的风与洁净的空气,任得发丝随风飘舞。以前,我就很想去青藏高原那边看看,感受其古朴悠远,神秘洁净。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这里比我所知道的西藏还要来得迷人圣洁。
正是初春时节,山上所结的冰川已经慢慢开始融解了,在闪光的河流中仿佛能听到冰块因水流带动碰撞的声音。嫩色的草儿也在残雪中冒出了小尖,喜人招摇。这一定是很舒服的一觉,那麽厚厚的被子盖了整整一冬,现在精神可来了。不久,草原上又将绿油油的一片,牧民们欣喜的时刻来到了。森林更迫不及待地脱去了雪白大衣,以最清新的姿态来展示在人们眼前。冬伏的动物们不用说也闻得春讯,从各自的温暖小窝里爬出来,舒展著筋骨,欣喜地四处探寻,早餐在哪呢?
一切都好可爱!我不禁为之感动,放开著思感,与大家一起分享著这无边的生机与喜悦。仿佛,我成了河流,成了树木花草,成了那些刚睡醒的小精灵。是啊!其实我们身边有著太多的美好了,只要我们懂得用心去体会,每一刻都将会有属於你的感动!
龙群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菱行飞翔,玛莉纱和我在队列的最前端,座下的飞龙也是最雄俊的。看来,当一个龙将是件感觉不错的事。想想当你率领著成群的飞龙,遮天蔽日地在广阔无边的天宇!翔。那种气势,那种震撼都不是一般人类将领所能感受的,尽管率领千军万马也不可能相及。就如我此刻的感觉,都已经是飘飘然不知所以了。
十分欣喜地我看了看玛莉纱,因为喜悦总是希望有人共享的。她先是有些意外,然後也淡淡一笑。我心中暗喜,大概真的没有人能抵挡我的魅力吧,不管是酷男还是冰女。
很快,一些小小的村庄开始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然後则是规模不大的城镇。看来圣龙国的人口真的相当稀少,而且也封闭得可以。如果没什麽大事,一般都不和外界有什麽太多的接触。人的想法还真的千奇百怪,说他们是在保持圣洁好,还是顽固不化好呢?当然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外人永远也不会明白的。还好,圣龙国也不是绝对不与外界接触的。听说,这次王子继位,同时还要与艾尔基亚的公主成婚。这还是圣龙国皇室首次与外联婚,以前他们以保持纯净的血统为由,只会在本国内找皇妃。这次竟破例娶个外国公主,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引起了各方面的猜测与不安。可以说这次的继位大典也是各国来一探虚实的最好时机,人们都各有打算。
一个颇有规模的城市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在其後还有一座不比圣国皇宫差半点的雄伟宫殿。可能是因为它建在高处吧,总有说不出的摄人气势。我知道,这就是圣龙国的都城了。
玛莉纱把我扶稳,站立龙背,很帅气地吹了声短促的口哨。龙群呼的一声整体斜飞,动作整齐一致,向那座宫殿飞去。原来在城市上空巡弋的龙兵见到了龙群後都马上停立行礼,玛莉纱也严肃回礼。看来她是个不错的龙将嘛,应该在这也很有威望的,因为我能感觉到士兵们见到她时的真心敬意。而她本人也一样回以尊敬,这应该是个好将领最基本具有的素质了,但要做到好象不容易。
在战场上,士兵在主帅眼中大多是一种工具吧,谈不上什麽尊敬与否。居上位者,不会有多少人有这个认识的。他们要的,只是你对他们的牺牲与奉献,好让他们获得需要的。高明者,不过也只是以什麽崇高的理想来麻醉人们罢了,实际还是露骨的利用。我想,这种尊敬,可能也只能在圣龙国这样特别的国度才存在。他们的士兵,好象才是真正为了保家卫国的,一个与战争绝缘的国家。
龙群停在了皇宫前的一块空地上,上面有圣龙国的图徽,一头无比雄壮高傲的圣龙,看起来跟我想象中的还有点象,不知道他们这有没有?这个空地,大概是他们专用来停龙用的吧。跟我们那世界的直升机场性质差不多,不过要大好多,一次大概能停上百头飞龙
从龙背上下来,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与衣裙,发现已经有人在等著我们了。玛莉纱上前恭敬地说:“殿下,尊贵的客人,神殿圣女妮妮小姐与圣国宰相索司大人一行已经接到了,属下特来复命!”
“恩,好!”那人轻轻点头,然後得体地对我们说:“很荣幸妮妮小姐与索司大人的到来,我代表圣龙国的人们欢迎你们!”
我只轻轻回礼,其他客套话就由索司说好了,他回应道:“很感谢王子殿下的邀请,这才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我打量著眼前这位王子,与想象中有著很大的出入呢!并不是很高大,甚至还有些文弱的感觉,象个邻家小男孩。这就是圣龙国的王子?我不禁有些失望,跟我们的色狼皇帝比起来差得很远嘛!在他身上,我感觉不到一点的强势,他不是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可这样的人竟然是最强大国家的未来国主!世事还真的很奇妙,处处都很出人意外。
听说,圣龙国的王子一般都会在十八岁举行成人礼,然後得到圣龙的承认与祝福。并且,会在这一天继承王位。圣龙国是一夫一妻制的国家,跟龙的习性一样,而且每一代都只有一个男丁。这个男孩也会诞生得很晚,现任国主在四十多岁时,才有了现在的王子。好奇怪!又是些不合逻辑的东西,又一个怪异的家族。我是越来越习惯这个世界的事物了,竟也没事地接受,真不可思议!
宫殿上,威廉王子已经安坐在前面的皇座上,我和索司也有座位的安排,其他人则一旁站立。玛莉纱在殿前护著,是里王子最近的人,看来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了吧。王子与索司说著些什麽,大概是相互吹捧的话,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他也有问候我,我不善应对,只是著实回答,也尽量十分客气。所以说我很讨厌这样场景,可是因为礼貌问题又不可以走,真没办法。
王子人看起来文弱,没想到对这些倒还游刃有余,对老奸臣索司也应付自如,没有丝毫勉强。看来,身在皇家这些功夫都不会弱。从一开始,他就十分得体,没让人有挑出毛病的机会。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国体问题的,脸可丢不起。
不过,我发现了件奇怪的事。威廉王子除了在第一眼看我时有些出神外,再後来就不为所动了,偶尔看我也是很单纯的欣赏赞美的眼神。但他却不时留意离他不远的玛莉纱,这些动作一点也不明显,几乎可以说是察觉不到的。可是我的灵感却很清楚地捕捉到了,我相信,当事人玛莉纱也是能感觉到的。但我感觉不到她的回应,只是若即若离,好是飘渺,有点算是回避吧。这两个人有问题,而且还不是一般问题呢!
在我的预感中,两人应该是相爱的,但却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结合。而且,王子很快就要和别国公主结婚了,但肯定是很不愿意那种,因为他爱的是玛莉纱。两人嘛,大概是因为身份悬殊,所以不能结合。也许,还有个凶恶的太後什麽的在从中作梗,硬是要棒打鸳鸯,使有情人不得终成眷属。现在,大概两人是在苦恋中。王子勇於向困难挑战,却要顾及国家人们,还有恶老太婆的亲情。玛莉纱深明大意,不想让大家痛苦,一定对王子说过绝情的话,让两人都痛苦万分的话。
想到这,我不禁笑自己是不是肥皂剧看多了,这麽好的想象力。不过,我敢肯定的是两人一定相互之间有感情的,但为什麽不得善终我就不得而知了。希望,不会是我所想的那种情况吧。因为,现在我的感觉绝对是不会出错的,真为他们而惋惜!
想著我不由同情地看著玛莉纱,象她那麽出色特别的女孩,真不应该有这种痛苦呀!她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也看了看我,仿佛是读懂了我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向她抱以一笑,并不是特意要去知道她们的事的,一切只能说是不经意。她痛苦地转过头去,看来,我不小心触痛了她的伤口,真不应该呀!
思迪科特说的没错,大多数的人都活得很无奈的,都有些不想做却非做不可的事。而一些想做的事又偏偏做不得,我心中黯然。元素之心呀!你想让我知道些什麽呢?知道这些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呀!看著皇座上的王子,还有站立殿前痛苦的玛莉纱,我又能怎样呢?只是,又多了个为之痛苦惋惜的人罢了!
由於飞龙接引的关系,大概我们是来得比较早的宾客了。继位大典还要十天左右,我们这段时间就安顿在皇宫里。还好这里的景色优美,民风又很是淳朴,有空我会在宫廷的官员的带领下到处参观,日子倒也不会难过。当然,除了人文风光,我最主要的还是来看龙的。
圣龙国的龙骑军是分成两个军团的。一个空中,一个陆地,由於地势高,好象就没有海军了,有点可惜呢!空中的就是飞龙了,品种相对要单一,数量也比较少。但是机动性强,攻击力也不弱,是奇袭的一把利剑。陆上军团的品种就比较繁多了,根据体形大小的不同,灵活性与攻击力也都不尽相同了。不过数量较多,在陆地上有著绝对强势,堪称无敌!任何人妄想与龙骑军相抗都是不可能的,这也就是圣龙国超然地位的由来。
虽然看著陆地上那一堆大恐龙一样的龙好象很有威势,但我却有点怀疑,这些真的是龙吗?如果说飞龙还象样点,那这些根本就是大爬虫。听说龙都是有智慧的生物,可以说是与神同样强大的存在。这些嘛,我怎麽也感觉不到有传说中龙的特质,让我好是失望!而且一个个都是丑八怪,没有什麽龙的高贵气质。
看来,圣龙国所谓的龙都是一些低阶的类似龙的生物。以龙的高傲,又怎麽可能甘为人类驱使呢?那这个国家所谓受圣龙承认又是怎麽一回事呢?听说,每到王子继位时,神圣之龙(应该是有智慧与神力那种吧!)都会降临,为新的国主赐福并带走贡品。那麽,那条圣龙真的是承认了这个民族驱使龙的权利?但这些所谓的龙怎麽看都是些比较粗暴的家禽,需要什麽龙的承认吗?
算了,只是个我想不明白的问题。这以後我就专心地游山玩水,对所谓的龙再没半点兴趣了。这神秘的高原之地,对我还是有很大吸引的。而王子与玛莉纱的事,我又爱莫能助,而且不知道原由,想帮也是帮不了的。何况,我什麽时候也没有那麽热心过!
这天晚上,我早早地装睡跑出来跟亚修散步。他也真够厉害的,来这里好几天了,几乎到处他都去过。平时偷东西吃,睡在树上,戏弄那些龙骑兵,硬是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他。让我都佩服不已,看来以後大陆是没有什麽地方我们不能去了。大概,也没有人能拿他来威胁我了吧,除非不想活了。
“这里还真个好玩的地方,风景好不说,还有那麽多有趣的龙。它们一看到我就怕得要死,躲都躲不及!呵呵!我有那麽可怕吗?”亚修指著自己的脸问我。
“恩!”我装著仔细打量:“这个,也不会呀!我看比那些所谓的龙要可爱一点吧!”
“什麽?拿我跟它们比呀!妮妮,我不至於那麽惨吧!”他苦著脸向我诉苦。
“我是说真的,你确实比它们可爱嘛!不信去照照镜子。”我微笑著对他说。
“算了,越说越惨的,我还是认了好,就比它们可爱好了!不过,男生好象用可爱不好吧!”
“好!怎麽不好了,我觉得就很好。因为你还是小男生,所以很可爱!”
“我想,我该澄清一个重要的问题了!“亚修突然好象很认真地说:“尊贵的妮妮小姐,本人今年已经满17岁了。按圣国的习俗,已经是可以娶妻的年龄。所以,我不再是小男孩了,知道了吗?”
哦!有这种事?一点都不懂计划生育嘛,那麽小就想结婚了,这小鬼!
“那恕我不敬了,亚修先生,帮我问候尊夫人吧!”说著我丢下他向前面走去。
“呵呵!”他傻笑著跟了过来:“妮妮你好!”
“干什麽?”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刚刚有位漂亮的小姐要我代问候夫人。人家好意难却,我这就在传达她的问候呀!”
“你!”我用手指指著他的鼻梁:“你呀,学坏了!”
他刚想说些什麽,突然有人往这边跑过来,後面还追著一个。亚修赶紧把我抱起,隐藏在旁边的树丛中,而且,他还一直抱著不放。我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他才放开,然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不好意思地脸红了,毕竟不是什麽花花公子,他还是功力有限。小孩子嘛,比起雷德蒙那个大色狼可差远了。
“你记住,下次再敢这样我会不理你的!”我轻轻在他耳边警告。
“我,我一定不会的了,对不起!刚刚……”他唯唯诺诺地应著,看著他可怜好笑的样子我也没气了。不过,男人毕竟是男人,不管是大是小,这样的举动并不是什麽意外之事。唉!我的处境堪忧呀!不想失去一个亲人一样的朋友,又要保持距离的话,那样很辛苦呀。到底要怎麽办呢?虽然亚修对我承诺过暂时不提那些事,但从今晚的情形看来,他不一定能克制自己的,真命苦!
且不想这些,看到过来的两人後我很是意外,前面跑的是玛莉纱,追的自然是威廉王子了。没想到王子看起来不怎样,跑得还挺快,在离我们不远处拉住了玛莉纱。也许,是她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要逃,要不然以她的身手哪有那麽容易被拉到。
“玛莉纱,你听我说呀!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那个什麽公主谁想要谁要去好了,我只要你!”好个痴情王子呀,我暗地为他打气。
“为什麽你还不明白,我们是没有可能的,根本不可能!”玛莉纱淡淡地说,但是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她心中的痛苦。
“我是不明白!我那麽爱你,父皇母後也那麽喜欢你,为什麽你就是不愿意嫁给我,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咦?跟我想象中有出入呀,不是因为门第关系,也没有恶太後。那,到底为什麽呢?
“你相信命运吗?这,是命中注定的!”玛莉纱苦笑道,比哭还难看。
“我不信,我不信什麽命运,这不能成为你逃避我的借口!”
“算了,威廉,很快你就会相信的。到时,你会明白一切!”说著玛莉纱轻轻推开王子,然後消失在了夜幕中。
剩下的只有王子痴痴地瘫坐在地上,好一会,他才慢慢站起,失魂地回去了。
相当不妙呀!看来王子是没什麽机会了,玛莉纱莫名其妙的理由,心中是无比矛盾的。但还是坚决地回绝了,证明有著旁人无法想象的阻力,尽管两人那麽相爱,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记得我曾经天真地认为,只要两人都爱著对方,那就没有什麽困难是不能解决的了。可後来才知道好愚蠢,因为有太多的事实是无法因为人的意志而改变的。爱固然存在,可在爱的面前,也是会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的。虽然不知道玛莉纱的原因,但可以感觉到她很努力,也很痛苦,可依然要以这种方式来对待自己深爱的人。那麽,这个一定是个无法解决的问题,起码她是无能为力的。
“我觉得,王子有点象那时的我,心真的好痛!”亚修若有所感地说。
我苦笑!你那个不同,因为我不能以那种方式爱你,如果还这样你会比他更惨。起码,他还得到了玛莉纱的爱,你会什麽都没有!
是呀!我真的什麽都不能给他,到时,我会用什麽理由回绝呢?苦恼呀!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也想睡了!”
“恩!”亚修默默地跟著我,我进了房好一会,才感觉他的气息离去。
不管在什麽时候,我都那麽自然地选择了逃避。我对自己说,人都是这样的,面对著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就会选择逃避。哪怕,总有一天要面对的,都会抱著能逃一时就一时的心态逃下去。等到了非面对不可时,再以最彻底的方式逃开,象上次我无情地拒绝亚修。那麽,下次,我又会怎麽做呢?
我想不到了,脑中只有著一个画面,皇座上与殿前的两个人,两个相爱的人。一直默默地站著,心贴地那麽近,人却被一双无形的手固定著,一个在皇座上,一个只能在殿前!那麽相近了,却不可能再近一步。他们的命运会怎样呢?而我的命运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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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继位大典的变奏曲
在皇宫平静地住了几天後,各国的使节都陆续赶到,小小的都城变得十分热闹。我也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人们欢庆的喜悦,当然,还有各种不安的猜测。毕竟,向来不与外族联婚的圣龙国此番举动让人很是意外,对大陆的局势有很大冲击。不过,这些也只是当权者的顾虑了。作为普通的百姓,大多都只会这样的盛典而喜庆。
对於我来说这更不是该考虑的问题,无论是圣国还是其他什麽国家,我都只会以旁观者的心态来看待一切。也许,相比起来的话,只会对圣国多有一些偏袒。到底我还是个外人,要怎样都跟我没多大关系。其实也是生性如此,对这些事不大来电。
小住几天,我几乎已经把圣龙国游遍了。不过,还是对这里有著无限好感,看著眼前的一切时刻都让人觉得清灵空明。只可惜碍於身份,不能太尽兴,要不然,感觉会更好些。可以与亚修自在地在这个奇妙的仙境遨游,操控著风和云,不为俗事所扰,何其写意。
并非我不想马上就走,只是我的目的还没达到罢了。来这里主要是为了看龙,而那些所谓的龙实在太让人失望,心中有些不甘。听说王子继位那天,圣龙会降临赐福。那好,我就等,等到那天,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传说那麽神奇。心里的愿望嘛,还是希望真会有想象中的龙的。毕竟,以前我们都自称为龙的传人。亚修更是少年心性,也想一睹真龙风采。而且,他现在对自己有无比自信,根本不认为还有人能阻拦我们。
至於威廉王子与玛莉纱两人的事,我想不是自己管得了的。我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又哪还有心思去帮她们呢?而且,根本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无从帮起。只希望她们不要有个太悲惨的结局就好了。
人越来越多後,我的麻烦也越来越大。当人们知道了生命神殿的圣女妮妮小姐在皇宫後,就不断有慕名拜访者上门,让我不堪烦扰。也不知道他们想证明些什麽,大概,最主要的还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如传闻中那麽美吧。从来人不同的心态气焰上分辨,最多的就是为这无聊之事来的。还有少数是出於对神殿衷心的崇敬,一些则是礼仪上的问候。但是,不管是那种,都是对我的骚扰。由於在别国,总不好拒绝一切来访,这就是我讨厌这样的身份的最大原由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索司没有来烦我。我想,这个时候作为一个优秀的外交家一定相当忙碌。已经几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在耍什麽把戏,让我不禁对他的行动与任务有了些好奇。要知道,能多了解一下这些人,对自己日後的财产生命安全是很重要的。不过,没有他我是轻松了不少。在我的感觉中,他是令人最不舒服的了。
就在这样一种暧昧的节奏下,来到了继位大典的当天。今天我的心情相当好,想到可以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神圣之龙,然後就逃离一切我所不喜欢的人与事,开始新的生活,心里自然高兴得很。加上这是我与亚修才知道的计划,别人是怎麽都想不到乖乖的女孩又要逃家了,这种暗暗窃喜的感觉更让人兴奋。我在想,自己怎麽还象个孩子?因为觉得跟以往上小学中学时要去远足旅行差不多,昨天居然没睡好觉,拉著亚修聊天到半夜才累得睡著了。
这些天来,无疑跟亚修的关系更好了。以前在村子里时,我们就几乎寸步不离,很有种两小无猜的感觉。这时想想,我好象根本就没有是女孩的意识,也没注意到男女间应该保持的距离。无意中,是不是象一种暗示的鼓励呢?可我是个粗线条的人,根本没做深入的思考,所以现在我都还没有这个防范意识。每天,我都几乎亲密地与他一起游玩,晚上可以在床上自然随便地聊天。回想起来,他这时一定很难受吧!这也是我所犯下最大的错误了!
艾玛帮我穿上了华丽庄重的圣袍,还是以纯白为主体,不过是以一种相当特殊的料子做成的,还有金丝绣边。穿在身上相当舒适,而且更显圣洁出尘。我是从来不化妆的,对这些东西有点敏感,而且好象也根本不需要。只是带上了月牙形的额饰,还有个蓝晶手镯。
现在我都有点不敢看镜子了,因为怕看到里面那个绝美的天使而被她深深吸引。好几次,我都不自觉地看著镜中自己而入迷了。感觉很怪,害我现在十分小心,没有必要绝不多看自己的影象。
我看世上所以的什麽庆典都一样的,热闹喧哗,然後还有一大堆的仪式礼节。不过,人们就是喜欢这样吧!在房间里,我就能听到外边人们的欢呼喧闹声。空中的飞龙来往不断,保安还是很严密的嘛。看来上次圣国的开国庆典让人们意识到了危险,也吸取的教训。无论的空中还是陆地,圣龙国的戒备都可谓滴水不漏,每位宾客的身份都重新核查过,参观的民众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样,要捣乱行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不过,我有预感,如果是亚利坦斯人的话,这样看起来森严的戒备也是没用的。以他们的行事方式,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下手。
不过这都跟我没关系吧,随便他们怎样也好,我只是希望能顺利逃走就可以了。而且,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希望人家好好的传承大典又变成悲剧。顺顺利利地,看完了圣龙,我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这样的仪式通常都会有人来引导的,所以穿戴好後我就一直坐在窗前等。不一会,就感觉到玛莉纱往这边走来,气息有点乱,有担忧复杂的情绪。我想,大概是和王子的事吧,今天心上人就要定婚了,她一定很难过的。
“妮妮小姐,继位大典就要开始了,请随下官来!”玛莉纱向我行了个礼。
“恩,谢谢玛莉纱小姐!”看著她眼中隐含的悲伤,我不禁为她觉得可惜。为什麽她会放弃这麽好的机会呢?明明相爱的两人,却不能在一起,真不明白!
她让到了门边,让我先出去。我微微整理了一下裙装,便向门外走去,终於可以有机会看到圣龙了。就在我刚要踏出房门时,一把短剑悄无声息地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而持剑的,竟是玛莉纱。我惊愕之下什麽反应都来不及,现在再厉害的魔法也没用了,心中更是疑惑,为什麽她要这麽做?
“妮妮小姐,我并不想伤害你。不过,也不希望你破坏我们的计划。”玛莉纱在我耳边说著。突然间我好象明白了什麽,原来是这样,一切的问题都有答案了。可是,为什麽无辜的我要被牵连呢?
我刚想说些什麽,房间内突然涌起了一股逼人的杀气,室内的温度骤然急降,让人毛骨悚然。我知道谁来了,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放开她!”森冷的声音传来,连我都被吓到了,这是我熟悉的亚修的声音吗?怎麽象是地狱中的魔神那样地冷酷无情。
玛莉纱也明显被来人的突然出现吓得不轻,而且被这样强大的杀气锁定,身体仿佛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在微微发颤。
“听到没有,我再说一次,放开她!”亚修的声音中有著让人恐惧难以抗拒的威慑力,真难以置信,他会是平时那个温和的少年。
不过玛莉纱显然也不是弱者,一会她便强行平定了心神,我感觉到脖子上的短剑紧了紧,寒气直透肌肤。我开始惊慌了,她会真的伤害我吗?亚修看到我惊恐的神色,面上的怒气更盛,可又无可奈何。
“我说过,不想伤害任何人,只要妮妮小姐不做对我们困扰的事,那麽大家都会没事!”玛莉纱恢复镇定地说。
“我凭什麽相信你?”亚修冷冽地说。
“现在你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也没有那个权力。难道你想妮妮小姐受到伤害?”
亚修一阵无语,确实,我在敌人手里,他再强大也无济於事。强行忍耐的怒气充斥在房内,空间都几乎扭曲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面对亚修可怕的力量,光是气息,好象都可以杀人於无形。亏玛莉纱还能在他的压迫下勉强以对,要是我早就瘫在地上了。
玛莉纱拿出个手镯子,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扣在了我左手腕上。突然我觉得相当难受,这镯子里好象充满了唳气,瞬间切断了我与元素间的亲密联系,体内的魔力也被压制了。我眉头一皱,这是封魔环!
“妮妮,你怎麽了?”亚修著急地问道:“你这个女人,对她做了些什麽?”
“你不用担心,这是封魔环,只是封住了妮妮小姐的魔力,对身体没有伤害。我说过,并不想伤害任何人,特别是她还有你这样的保护者。”玛莉纱对眼前这个少年可是小心万分,这麽强横的人,是她闻所未闻的。一个不小心,今天的计划就将全盘失败。
“妮妮,你没事吧!”亚修紧张地问我。
“恩,只是魔力被封了!”我也不想他那麽著急。
“要是妮妮有什麽事,我会让你不得好死!”任何人对著这样胁迫都不可能轻松的。
然而玛莉纱却惨然一笑:“没关系!不过,从现在起我希望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等下无论发生什麽,也不要插手。这样,我才能保证妮妮小姐的安全!”我发现,玛莉纱从刚才到现在心态好象变了,恐惧也消失了。到底,她是怎麽了呢?
亚修沈思了一阵,冷冷地说:“你最好能保证自己说过的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当然能保证的,没有人会忍心伤害妮妮小姐的。我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需离开我们有一定距离,因为你太可怕了!”
“哼!你会後悔的!”亚修冷哼了一声,然後坚定地对我说:“妮妮,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否则,我会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说著他便消失在我们面前。
玛莉纱淡淡地说:“妮妮小姐,你的保镖真的好可怕,这根本就不是人该有的力量与气魄!”
我不做言语,心中很是不安。并非对自己现在的遭遇,而是亚修刚才所表现的暴戾,还有他最後说的那句话。我可以确信,如果自己出了一点差错的话,他一定会发疯的。到时,所谓的所有人要付出的代价将十分可怕,他有那样的能力!
“妮妮小姐,对不起了!我是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但是你的能力让我们担忧。我们不希望再有圣国的那种事发生,所以要委屈你了。这个封魔环是特地为你准备了,不过用不著担心,它虽然是几十个大魔法师加强过的法器,但却有时效限制,一个月後,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解除。”
我只是轻轻点头,现在什麽都没关系,只要不要引起太大的骚动就好了。我担心的只有亚修,希望他不要做出什麽过分的事来才好。
见我不做言语,玛莉纱以为我大概受惊了,对我说:“别担心,很快就没事了,我们走吧!”说著轻扶著我出去了。
来到大典广场上,这里已经挤满了欢庆的民众,几乎圣龙国所有子民都来观礼了,都来见证他们下一任的国主。与元素之心失去了联系,我也失去了敏锐的灵感,感觉自己好象没有了方向,任由著玛莉纱的牵引。现在也感觉不到亚修的位置,但他一定在某个不远的地方注视著我。
我被带到了离王子不远的座位上,这足见神殿的超然地位。随行的人员并没有在我身边,只有圣龙国的两个侍女依立在我身後,而我的後背则被利器所指,很明显她们是负责看管我的。我心中不由苦笑,怎麽会演变成这样呢?现在只有乖乖的了,要不然就小命难保。也是自己太没有警觉感了,如果要行刺的话,怎麽会与我无关呢?关系还大著呢!人家没有杀了我已经是庆幸了。
看来,这又是亚利坦斯人的复仇。当年,如果没有龙骑军插手,他们不可能那麽轻易就被击败的,也不至於会有亡族的下场。应该说,他们最应该痛恨的就是圣龙国。只要圣龙国一乱,大陆的局势也会紧跟而乱,到时他们也就有机可趁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圣龙国可以说是亚蒂斯大陆的协调剂。任何妄想称霸的人,都不得不顾虑它的存在。所以,大陆之所以没有太广大范围的战乱,其中还是有它很大的功劳的。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悲哀,为什麽人们总是在这些无谓的斗争中沈迷,这样到底能得到什麽?这是人们的本性吗?和平是那麽遥遥无期呀!
在我神游之中,继位的仪式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而玛莉纱却一直在威廉王子的身边没有任何行动。她在想什麽呢?後面的两个侍女已经开始焦急了,我没有了灵感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在犹豫吗?还是,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突然,我发现了一些变化。威廉王子不一样了!在他比较瘦弱的身体里,隐隐地散发著十分强大的气息,秀气的脸也变得很有威仪。我不认为这是他的故意隐藏,因为凭我的灵感是不会看错一个人的,他是变了!这个也不是替身,我知道不是的,这次靠的是直觉。那麽,到底这是怎麽一回事呢?这个奇怪神秘的王国,被圣龙承认的人,他们身上有著怎样神奇的力量呢?
感觉到我的目光,威廉王子向的微微一笑,好是从容平和。我发现,自以为知道一切的我好象一直没有看到事情的深处。人呀,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
继位大典进入了尾声,王子从上任国主手上接过了王冠,接受著民众的祝福。供奉给圣龙的供品也摆了出来,一大堆闪闪发光的宝石,名贵饰物,金币,看得人双眼发直。我记起来了,好象龙对一些闪光耀目的东西有特别喜好。不过他们这样进贡法,还真有钱呀!可是我怎麽看也不觉得圣龙国是个富有的国家,他们靠什麽来支撑这麽庞大的支出呢?
我叹了口气,怎麽还有心情去想这个呢?祭师已经开始念召唤圣龙的祭词了,但是玛莉纱还是没有行动,她不会是放弃了吧?我心中有些疑惑。
正在我以为事情要结束的时候,威廉王子,现在应该是国王陛下了,他突然走到了玛莉纱身边。我心中一跳,难道他还没放弃?由於离的很近,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玛莉纱,现在,你可以杀我了!”威廉平静地说。可我和玛莉纱一定都被吓到了,身後的两个侍女也不例外。其他身边的人更是不知所措,国王在说什麽呢?
玛莉纱惊愕地看著威廉,显然她现在是在一片迷惘中,大概没有想到威廉会知道她的意图,更想不到的是他会这麽说。只是呆呆地看著这个她心爱的男人。
“其实,我们圣龙国王室是个可怜的家族。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就跟圣龙定下了契约。这样,我们便得到了驱使下等龙族的的方法,成为了大陆最强的国家。王位的继承人,也会在满十八岁那天得到强大的能力。不过,这些力量我们不能用来称霸大陆,只能保卫著这片龙的净土。而且,每一代都要向圣龙进贡大量的宝物,以求其欢心。”威廉淡淡地说著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都很是意外。照他这麽说,在圣龙国光辉强大的背後,真的是有著无比可怜的一面。
“到了我著一代,能用的矿产已经耗尽,我们再也没有能力集得足够的宝物向圣龙进贡了。於是,就有了为世人猜测的与外联姻。想来也很可笑,荣耀的背後,竟是这麽的可悲!我竟也成了圣龙的牺牲品!”
“玛莉纱,昨天晚上我就奇怪地拥有了我们每代人都会有的强大力量。这是很神奇的力量,我偷偷地去看你,却不小心知道了你们的意图,还有对妮妮小姐的胁迫。现在好了,你就杀了我吧,我也不想当什麽国王,能死在你的手里我并不觉得遗憾,这也是你的宿命!”看著威廉平静的脸,我不禁想起了思迪科特,这就是从容赴死的决心吗?心中又泛起了他那诡异的微笑,觉得好冷,为什麽在我身边的总是悲剧呢?
玛莉纱紧咬著下唇,泪水已经从眼眶中流下来了:“不要,我不要!”
威廉轻轻地把她抱在了怀里,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珠:“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同样的,我也没有了!我想了好久好久,却好象只有这麽一条路。不死的话,对谁都没有好的交代!”
这时,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离的远的也知道好象有了变故,人们开始乱了。原先一脸幸福的那位公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大家心中都各自猜著。我心里只觉得被什麽压抑著,很难过!为什麽,又要让我看到这样的事?我已经要受不了了,在我身边的人,到底是怎麽了?难道,这也是命运吗?这一次,我将是无能为力,什麽也做不了!
玛莉纱用朦胧的眼睛看著威廉,紧紧地回拥著他,然後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威廉也忘我地回吻著,就这样,两位悲苦的恋人在无数人的目瞪口呆中热吻著。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在坚毅的情人眼里,这一刻将定格在永恒。
我为他们流下了眼泪,这时,我不再觉得他们是可怜的人了。在痛苦环绕中的幸福,才是最可贵的,也是对人最具有冲击力的。而他们的勇气更是我所羡慕的,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象他们那样,敢於回应生活的一切!
紧紧相拥的两人缓缓升上了天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化做了一团迷幻的光球,突然瞬间爆炸。比太阳还要耀目万倍的光芒几乎刺瞎了人们的眼睛,他们用最激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证明了自己的爱情。我的双眼早已迷糊了,现在更是白茫茫地什麽也看不到,还有一阵阵的刺痛。泪水控制不住地外流,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因为那生命逝去的光亮!
等平静下来後,天空除了蓝色与淡淡的白云外,什麽也没有了。人们也真正地陷入了混乱,龙城四处这时不断地传来爆炸声,不时还有地龙的悲鸣嘶叫,亚利坦斯人的行动全面展开了。我身後的两个侍女却并没有放弃我这个目标,看来我的能力对她们的计划威胁太大,尽管现在我不能用魔法。亚修不知什麽时候也来到了身边,看来是准备一有时机就出手。
潜入的刺客们此时正全力追杀著圣龙国的皇室成员,一些别国要员也在刺杀范围内。守卫的骑士们自然的奋起反击,刹时大典广场乱成了一团。人们争相逃命,叫喊声,拼斗声杂成一片。其他地方的破坏也十分彻底,龙城没有一会就几乎成了火海。计划,是在好早以前就设定好了的,这次一击而成。我想,圣龙国也许会元气大伤,再也没有能力左右大陆局势了。
“嗷!”一声清亮震耳的龙鸣响彻天际,大家都静了下来。然後一条蓝色的巨龙从天而降,那双翅膀横伸足有几百米宽,覆盖著天地。
“圣龙!圣龙呀!”人们大声喊叫著。
这就是传说中高贵无比的神圣之龙!看它足有几百米长的伟岸身躯,身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全身都由闪亮的蓝色鳞甲覆盖,比例协调的四肢显得十分有力,仿佛轻轻一抓就能把天地撕裂。最特别的,还是它那悠远深黑的双目,闪动的是无比智慧的光芒。
在它降临的时,整个广场都仿佛在震动,随著双翼的拍动,地上卷起了一阵阵的飓风。这就是龙呀!我想这次总算没有白来,尽管,有个那麽凄美结局。
圣龙仿佛是在轻蔑地扫视了一下眼前愚昧的人们,并不做言语,只向祭台走了两步,大地不禁随著它的脚步而震动。它的前抓轻轻一招,祭台上的宝物就飞了起来,一闪而末,看来是放进了空间袋。然後它向四周环顾,仿佛是发现少了些什麽,偏了偏头後又就没再在意了。但是,当它的目光转到我身上时,突然放出了异样的光芒。龙嘴上好象浮起了一丝笑意,又是轻轻一招,我已经来到了它的抓上,被它十分小心地握住。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叫了一声,它要做什麽?
“畜生,放开她!”亚修一声大喝人已经到了空中,与圣龙对峙。
“哈哈哈!你是第一个敢这麽叫我的人类,恩,你看来很强!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放开这个女孩,她不是你们人类该拥有的,也不适合在卑微的人类中生活!”
“我不管,你把她放开!”
“愚蠢!”一个龙息突然发出,直击亚修。亚修双手握剑直劈,毕竟是圣龙,他不敢小看。空中马上象炸开了,涌起一阵狂乱的气旋,亚修被逼退了几十米。
“好,很好!你是千万年来我所见过最强的人类,不过现在我没空与你纠缠。想要当屠龙勇士救这个天使的话,来圣龙山找我吧!呵呵呵!”说著它带著我化做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我也因此失去了意识,没有魔力维护的我也只是个平常人。在昏迷前,耳中好象还有亚修狂怒的大吼,一直在耳边响著,久而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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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圣龙的收藏品
当我慢慢恢复意识,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软的毛毯上,四处都是石壁,看来是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很是宽大,山壁看起来比较平整,应该是人工修整过的。洞内光线明亮柔和,那是来源於顶部类似夜明珠的宝石所发的光亮,温度也很适中,没有一点潮湿寒冷之意。
我轻轻坐了起来,发现身体没有明显不适,就象熟睡中苏醒一般。好一会,我才想起自己的处境,还有失去意识前的遭遇。继位大典的一片混乱,威廉跟玛莉纱的双双殉情,圣龙的出现,亚修冲出来要阻挡它带走我,然後我就失去的意识。那麽,现在我应该是被劫持了吧!想到这不禁有些无奈,看来我不是一般的倒霉,所以事几乎都不会漏了我的一分。
看了看手上的封魔环,我试著凝聚魔力,毫无反应。看来玛莉纱没有骗我,一个月内我是用不了魔法了。没有魔力的我,比普通人还要普通,这该怎麽办呢?想以前那股力量在的话,什麽也封不住我呀!现在倒好,神的力量不能苏醒,我就只有被欺负的份了。
待我回头一看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若大的一个山洞,堆满了闪亮名贵的宝石,器皿,还有数之不尽的金币。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宝库,只要其中一小部分,就是一个大国的所以财富了。更不要说其中一定还有一些有特别功用与价值的东西,那都是传说中才会有的神器。我做梦不可能想象到眼前这样的财富,脑袋有些过热,什麽都反应不过来了,只是呆呆地看著。
“可爱的小姐,欢迎来到我的收藏库!”声音很是平和,听起来象个十分好客的主人。
我往那边看去,不期然地看到了一幅怪异的景象。一头龙,坐在一张硕大无伦的椅子上,旁边还有个相同比例的桌子,正悠闲地翘著二郎腿,尾巴轻摇地看著书,一本对我来说绝对巨型的书。一切都很正常,仿佛我是来到了巨人国,象爱丽斯那样喝了变小的药水。感觉好是奇怪,这龙还挺有小资情调的,很有格调嘛!
不过我有些奇怪,这头圣龙好象没有在广场见到时那样巨大,那时好象有几百米长的,现在最多只有就几十米,不过依然大得吓人。
见我没做声,它也没做什麽动作,我已轻轻地飘上了那张大地离谱的桌子上。感觉更是郁闷了,我根本就是小布点嘛,而且还要任它摆布。那只龙却依然是那麽地悠闲,放下了书,虽然很轻了,但我还是觉得桌面震动了一下。这就是身材的差异了吧,唉,也不知道圣龙想做什麽。
它用手(抓子)拿起了桌面上放著的大杯子,轻轻呷了口不知道是茶还是什麽的东西。我差点晕厥,这也叫龙?怎麽看都和人没两样,除了样子不同。
“小可爱,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圣龙温文有礼地问我。
搞什麽嘛!怎麽完全在我的想象之外,不过还是老实地告诉了它,现在我可不敢得罪它:“别人都叫我妮妮!”
“妮妮!恩,不错的名字,很适合你,也很可爱!不过,你的回答倒很有意思,为什麽说是别人叫你妮妮,而不说我叫妮妮呢?”看不出它还挺八卦的。
“有什麽不同,反正结果你还是会知道我叫妮妮的,干嘛要追究原因呢?”我都懒得跟他解释,一说就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好了。
“也对,其实也没有什麽关系。只是,我想与你有个比较愉快的开始。无数的岁月下来,你是第二个能做为我的伴侣的生物!”圣龙好象很是欣喜。
“伴侣?”它到底在想些什麽,怎麽看我都不象能与它能很好地相处下去的样子。
“没错,就是伴侣!也许你会疑惑,不过听我说了你就知道的。”看著它好象十分肯定的,我只好乖乖得听著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发觉了,在你身上有神族的气息,而且还很纯厚。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感觉到了,但很奇怪为什麽你会在人类中生活。还有你所拥有的特质也让我不明白,例如为什麽身为神族的你会有人类的躯体,力量还如此薄弱,而且流落人间,这一切都是不合理的。”真厉害嘛,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底细。但是我可不想告诉它自己的事,只好继续装傻了。
“这没关系,反正以後会明白的。现在我告诉你能成为我同伴的原因,首先,我们都拥有著相对与人类无尽的生命,这也是最重要的。第二,等你成长後会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这更是愚昧的人类所不能想象的。如果我们愿意,要毁灭这个星体是很简单的事。再者,就是认知了。在广场上,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怜悯与悲痛。这也证明了,你与那些无知的人有著根本的区别。只是,他们是不值得可怜的,不能真正认识自我存在的东西,永远只能在痛苦中挣扎。”
是吧!听到它这麽说,我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心中却还是有些矛盾的,可能只是人类无法与它这样智慧的生物站在同一个角度思考罢了。我也还是个无知没长大孩子,对它的话根本找不到一点依附。在不同的立场上,是不能做比较的,圣龙是不懂人心而已,但说的又是真实的话,因为它同时也看到了真实的那一面。
“我们龙是一个追求平衡的种族,在宇宙中算是最高级的存在之一。与你们神族都有点不一样,你们负责的是协调平衡,而我们只追求自我的平衡。所以世人一般只知道你们的作为,从来不知道龙也是同样高贵的存在。当然,一些下等的龙族并不在此范围内。如果要仔细分的话,我算是龙神之一!”
“龙神?”居然是这样?那也就是普通人类与神的区别一样了,不过,我的概念有些不清了,这麽说神跟人类好象应该全没有关系了,人是不可能变成神的。那麽,一直以来的传说又是怎样的呢?
“其实不必觉得疑惑,事情很简单。宇宙万物的存在都是客观自然的,比如,人的出现与存在是自然,那神的存在也一样。只不过,神存在的方式不一样。一般来说,都是没有固定形体的,而且都是十分强大精纯的能量体。这个方面的话,我们龙神就是个比较特殊的例外,你也是个例外。从宇宙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拥有了意识,并按照各自的想法影响调和著一切。从根本意义上来说,其实大家的存在都是同等的,只是影响的范围大小,存在方式与局限多少的区别。”
原来,所谓的神就是这样。在地球时,人类是主宰,我们几乎操控著那里的一切。随著能力的增强,对事物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大。其实也是个简单的问题,那麽神就是比人类更有能力的操控者。不同的是由於存在形式不同,局限的差异,神更为高尚,更顺应自然。
“不用担心,你既然是神,这些总是会明白的。也许你是遇到了什麽困难,我也会尽力帮助你!”听它这麽说我有些犹豫了,要不要接受它的帮助呢?龙神好象没有想象中那麽坏,如果它说的是真的,有它的帮助女神应该很快能恢复吧。
考虑了一番,我还是决定了向它求助。於是便把一切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只是隐下了自己原先是个男孩的事,这些事总是不好意思的。而且,我也在想不知道它是否知道有可以改变性别的方法,到时要假装问问才好,也许它会有办法的。
龙神一边思考一边听著我的诉说,然後对我说:“这我倒是没有想到的,如果是这样,那我的力量也是不足以干涉到两位主神的!”
“为什麽?”我不禁觉得有些失望。
龙神双抓相交於肚上,看起来风度十足:“要知道,光与暗,生与灭其实是组成自然一切的根本。在我们这些存在当中,就算她们是最强大最具影响力的,也就是说,她们是主神!没想到她们居然会发生冲突,我也无能为力了!”
刚刚有的一点希望现在又破灭了,我也没想到原来自己居然遇到了最高级最强大的女神。世事还真奇妙,对於以後,我还真有些说不准了。我再不能生活在人类当中了吗?等女神苏醒後,我们的契约还会有效吗?另一个暗灭之神又怎样了呢?在那场风暴中,他有著怎样的遭遇?一堆的问题又绕上了我的脑际,让我苦恼不已!
“虽然我不能帮上什麽,不过我想女神她自己会有办法的,要苏醒也是迟早的事。这段时间,不妨与我做拌,我已经太久没和同类的存在交流了!”
“这个,我想还是不要了,我的朋友会担心的!”虽然它很热情,但总不能要我在这洞里陪它住上几百年吧!
“这样吗?现在你好象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看到了吗?这洞里的都是我这亿万年来所收集的宝物,我的收藏品。对此,我并不需要经得它们的同意。龙只喜欢按自己意愿来做事!”龙神得意地笑著。
我脑袋发麻:“你想做什麽?”
“我在想,你绝对是一件最完美的收藏品!我穿越了无数的时空,经历了那麽漫长的岁月,也只有你,才能给我以完美之想!我想,现在是绝对不会放开你的。等你的力量苏醒了再说吧,现在的你应该比普通人还不如!”
我算是彻底对自己绝望了,还以为以後会有好一点的际遇,没想到又遇到只变态龙神,居然要把我当收藏品来摆著看。
我叹了口气,被人欺负惯了,我也不会那麽生气的:“随便你好了,反正我现在什麽也做不了!”
“说真的,不管怎麽看,你都不应该是属於俗世间的事物,就连这样哀怨的神色都是如此迷人。有件事我也必须承认的,在那麽多都具有美感的生物中,完美的人类应该是最美的!”
真受不了这些家夥,其他人就不必说了,没想到连龙神也这样。
“如果有可能,我会把你永远留在身边的!不过,现在我在等著一场应该很有趣的游戏,你也会很期待的!”龙神悠然地说著。
“什麽?”我会对它的事感兴趣?不大可能吧,因为对它的印象已经跌到谷底了。
“还记得那个妄想阻拦我的人类吗?”
亚修!对了,差点把他忘了,好象,它们有个什麽约定的吧。
“看来你记起来了,他确实是个很有趣的人类,连身为龙神的我都不得不承认他很强。虽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可以肯定是个异数,我也很久没有活动了,他会是个不错的玩具!”
“我警告你,不要打他的主意!”我不禁对它大喊起来,为什麽一定要把旁人牵扯近来呢?这些家夥都很变态!
“生气了?别紧张嘛,只是个游戏罢了,我犯不著与一个人类过不去!”龙神轻笑著,仿佛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
“哼!”我知道与这样的生物斗气根本是自找苦吃,干脆不理它算了。
“知道我在看什麽书吗?恩,内容好象是一群傻乎乎的勇者,为了营救被恶龙,呵呵,当然不是指我啦!是被恶龙劫持去的公主。这里我总想不明白,为什麽那些低级的笨蛋总要把人家公主劫走呢?不过也没关系,公主总会多人关心的,这样会热闹些,勇者们也才有足够的动力!”
看它一条龙说得好是高兴,真不知道它在想些什麽。
“然後嘛,勇者们经过千辛万苦,打败了路上恶龙的手下们,终於来到了恶龙的巢穴。按照一般主流,公主应该是被绑在柱子上或是什麽高的地方。勇者一看就开始抓狂了,都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与恶龙展开了一番殊死搏斗。但是由於力量的悬殊,这是当然的,人是打不过龙的,哪怕是低级的蠢龙。力量悬殊嘛,勇者就自然会倒下一两个,这时,剩下的,恩,那一定是主角。主角会得到公主的呼喊,倒下夥伴的帮助,奇迹就出现了。他会以超强的一击把恶龙击败,最後掩埋了夥伴的尸体,与公主相拥而泣。这时,秋风轻送,天地一片萧条,血染残阳,映著高处相拥的两人,绝对是一幅完美的画!”
我有些受不了了,它是不是看小说多中毒了,完全不理会我这个被迫听众的感觉。不过,这样的故事我好象也听过不少,确实有些老套的。
“现在,我来修改一下剧本。主角嘛,就是我们几个,那麽可爱美丽的妮妮自然是公主了,我是龙神,但却不能说是恶龙,呵呵!那天要救你的则是勇者,不知道他会带多少人来?不过都没关系,只是这样就够了。我倒想看看,结局会怎样。勇者还能如愿地救到公主吗?好久都没试过这样兴奋了,今年圣龙国真的送了我一分大礼!”在我眼中,现在只是有头傻龙在穷开心。
说到圣龙国,我不禁问它:“对了,圣龙国不是受你所承认的民族吗?怎麽你任由别人对他们这样?”
“受我所承认?哈哈哈!”龙神笑得很开心。
“有什麽好笑的?”真让人气愤的家夥。
“那些人类总喜欢自以为是!不记得是什麽时候了,我发现这块土地有这成色很高的宝石矿物,不过自己没有心情来处理挖掘。於是,便找上了这里的原居民,与他们定下了契约。他们得到了力量,我得到了宝石,这样很公平。不过,我不想干扰人类的局势,所以还约束了他们不得外侵,因为相对之下他们的力量是强大的。”
它顿了顿:“不过,好象是在三百年前,他们竟答应了某些人的请求,消灭了大陆上的另一个民族。一切的事都有其因果,那时埋下的祸根,结下了无边的仇恨,是迟早要爆发的。不巧,正是昨天。所以,你说我应该干预吗?这也是我们龙神是立场!人类的事,自然会由人类自己去解决!再说了,我赋予他们一族继承人成年後强大的力量却被用来殉情自杀了,这更不能怪我了。如若不是,以他的力量,那些人根本伤害不了他的!”
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一切的原因是这样。确实,这都怪不了别人。只是,圣龙国也有他的无奈,几乎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件好事。始终是这头龙在得益,得到力量的圣龙国人还自以为圣龙承认了他们,不惜一切地进贡。也许,这以後他们就不会再生活在这样的悲剧里了。
但是想来也可悲,就因为这样的差距,人们被这头龙随意地摆弄。虽然它确实没有做太过分的事,契约也是你情我愿的,可是这也太可怕了!如我现在,力量被封住了,在它手中根本无可奈何!
正当我还在感慨中,突然一道蓝光直向我射来,我还没来得及叫就被撞倒了。这麽一撞还真有点疼,我不禁叫了出来,感觉怀中有一团什麽在动,吓得我赶紧要推开。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家夥!
“哇,好可爱!”我把那个撞倒我的祸首轻轻举了起来,是一条小小蓝龙,样子跟龙神差不多。不过,身上却软绵绵的,看来是因为鳞甲还没长好。椭圆的小脑袋,还有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小嘴巴一张一张地,小翅膀下面尾巴也是短短的,可爱极了!看了就想要亲它几下,然後抱著不放。小家夥也很卖乖,不停地在我怀里钻,逗得我直想笑。我在想,这难道是那条蠢龙的孩子?它怎麽会有那麽可爱的宝宝呢?不合理嘛!
“看来这个小家夥很喜欢你,应该说,它更喜欢神的气息。神圣纯洁的少女呀,呵呵,我也想回到小时候了!”龙神戏谑地说。
我不禁觉得脸红,不过又实在很喜欢这条小龙:“要你管,这是你的孩子?”
“我可还不想死!我们龙神的传承并不比得其他种族,也是最独特残酷的。”龙神淡淡地说著。
“为什麽?”我感到疑惑。不过,想来也是,如果他们能无限地生育,那这个种族不是强得没话说了!
“世上不存在没有缺陷的东西,我们因为强大,当然也会受到自然的制约的,所以虽然我们有形体,但不可以随意繁殖。如果想要繁殖,就必须牺牲自己的精血与能量,全部转移到幼龙身上。根本上,这是一种自杀行为。而且,是两龙换一龙,这样的傻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啊!这样呀,那这条!”我没想到这样一条小龙是付出这麽大的代价来的。
“我说过,你是第二个我选中的伴侣,它的母亲,就是第一个!可惜,为了一时之情竟宁愿牺牲自己!太可笑了,做为龙神,居然会与卑微的人类结合,我实在不能了解!”龙神的语气依然冷淡,但我却听到了一点波动。
“人类?这怎麽交往呀?”我还是不懂,人怎麽和龙相恋?
“呵呵,做为龙神的我们是可以幻化人形的,这只是小问题。这条小龙日後也可以,龙神跟人类的杂交,有趣!”
“耶?这样?”真是什麽怪事都有,这个小家夥居然有一半是人类的血统。跟我倒好象,我也只有一半是神,不知道有没有一半呢!
“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当宠物好了!”
“宠物?但是它不是龙神吗?真的可以?”这龙神到底在想什麽,太奇怪了!
“姑且不说它是个杂种,我要不是接受了它母亲的托付早就把它扔了。其实做女神的宠物有什麽不好,我想还不行呢,因为你大概不会喜欢我吧!呵呵!”它又笑了。
我不禁为小家夥感到可怜,竟然有这样的监护龙,实在是大不幸。算了,我就收了好了,免得它受龙欺负。起码,我会好好爱护它的。说实话,它不说我都想要,实在太可爱了!
“好了,妮妮你再休息一下,玩玩小龙也好,我要去散步了,等会见!”说著龙神一步一震地离开了。
剩下我一个呆呆地抱著小龙坐在桌上,啊!我要怎麽下去呢?这头该死的龙神!
看著洞内眩目的收藏品,我再没有惊羡的感觉了。因为,现在的我好象也成为了收藏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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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与龙神的短期旅行(上)
自从与女神成为一体後,我的食量就越来越小,用餐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特别是在了悟了元素之心後,就更不需要通过这种原始的方式来摄取能量了。基本上,每天喝些水,有心情时还可以吃些这个星球上独特的水果之类的。偶尔进食,也只是意思意思地吃点,这让我自己都觉得成仙了。因为只有神仙才不用吃东西的。
在一段时间後,发现体内再没有异样的气息存在,身体的毒素也完全排清。因为人类平常生活中都会由各种途径受到感染和毒害,也就是所谓後天的浊气。而现在的我,只觉得身体清新无比,时时都能保持在一种微妙清明的状态。这与道家所谓的无欲无求不同,只是摄取能量的方式改变了,身体内部的运行也好象有了变化。只是,这些我都无法说清的。我想,这些变化也应证了龙神所说,我与它同样是一种高级的存在。
对此,我是欢喜居多的。在以前,我就很讨厌为著吃而烦恼。人类好象也是一直为之而奋斗前进的,但到了近代好象完全变了质。不再为有没有吃而忧心,而是为了吃什麽而忧心。吃饱了饭的人们,好象都变得空虚无聊,整天都干著些不知所谓的事。象以前的我,算是个不愁吃穿的人,所以无聊得很。基本上,我认为吃饭是一种浪费时间的事,所以经常想要是能不用吃饭就好了。如今,我的愿望实现了。可是,不用考虑吃的我,好象变得更无聊了!
也许,龙神真的是比我还要无聊。今天,我们一起坐在了那巨大的桌子上,应该说,是在那张桌子上又摆了一长正常大小的餐桌。用餐的人,自然是我和龙神,还有那只可爱的小龙。我帮它去了个名字,叫小蓝,它以前那个名字太长了,我根本记不住。我想,这也可以说是神的聚餐了吧!只是不明白,龙神为什麽突然想到要如此正式地用餐,我们是几百年不吃都不要紧的怪物呀!倒是那条小龙,在未成年时还是要吃东西的,而且胃口还不是一般地大。那个小肚子,真看不出能装那麽多。
小蓝坐在我面前的桌面上,肥嘟嘟的小手捧著差不多有半个它那麽大块的烤肉,津津有味地地啃著,不时还用大眼睛一溜溜地看著我,好象在疑惑,为什麽姐姐不吃呢?我只是有趣地看著它,怎麽看它都那麽可爱,我实在太喜欢这平生第一只宠物了。以前想养一直没机会,也没找到合适的,有了这头小龙我太高兴了。拿起一颗小果子放在手心上,伸到小蓝嘴边,它会用灵巧的舌头添吃,害我的手心痒痒的,感觉很舒服的,逗得我直笑。
龙神则一直在对面的桌上看著我们,不时优雅地用刀叉吃著肉排。我有些不敢看它,从今天早上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被吓到了。不是因为很可怕,而是太迷人了!现在的他,是一个看起来比较中性,有著一头蓝色头发,皮肤白皙隐含光泽,体型修长均匀的美少年。而且,那双黑亮深邃的眼睛好象有著无穷魔力,让人一碰就不想移开视线。来这个世界好久了,见过的男性无一不是最优秀的,但只有他,才给了我震撼的感觉。所以,我不敢与他的眼神相触,其实是怕入迷了,就象看著自己那样。
真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变成了人型,而且还有这样的一身魔力,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看著他,我就会不好意思地脸红。最近自己的心态好象有些怪,好象扭捏了许多。不过我想,就算是男人,看著他也会脸红的,因为他现在实在很有魅力!
“妮妮,其实吃有时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舌尖味蕾的百般感受和胃中的充实交杂,大概就是吃最具有魅力的地方了!”作为人时他的声音很是清悦好听,也很有穿透力。
“你会有这样的感觉?”
“没有!因为我的肚子不会饿,而且在味觉方面也早失去了敏感。”他平静地回答著我。
“那你怎麽知道是享受而不是折磨呢?”我想你又不是人,哪能知道吃有时是很烦人的。
“这个大概要看吃的心情与什麽时候吃了吧,象我今天的心情就不错,而且,我还可以把味觉模拟吃来。最重要的是,有你在,吃什麽我都觉得很有滋味!”
真是服了他,这样还不如不吃的好,干吗要费那麽大的劲。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是怎麽去模拟人类味觉的,便问他:“你说模拟味觉,那是怎麽一回事?”
“这就是做为神的特权了。我只是做了些简单的试验,有一次,我让一个人饿了三天。当然,是在一种看似偶然的情况下发生的。那个人在沙漠里迷了路,身上的食物水全部耗尽,就在他快支持不住时,我在他面前摆上了最精美的食物,而他的代价则是成为了我探知人类味觉的试验品。在他狼吞虎咽之即,我盗取了他那时每个细微的感觉。”
看来他还真的很无聊,居然去研究这样的事,但好象过於简单了:“就这样而已吗?”
他笑了笑:“当然不止,刚才只是其中一种情况罢了。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例如在一个穷苦一生的人面前摆上最美味精致的食物,那是他想都想象不到的;还有最有品位的贵族食家慢慢品尝的感觉;冒险者的风餐露宿等等。你所能想,你所不能想的,我都试过。那些,就是我收集的味道!”
我大概能明白他的苦处了,如果你也活了那麽久,有那样的能力,做这样的事,好象就一点也不奇怪了。也许,还有更荒唐的事只是他没有说出来罢了。
“也许妮妮会觉得无聊,不过,对我而言那是不错的研究。现在,我才能象人类一样试著享受眼前的美食。也许有一天,妮妮你的味觉也会退化的,还是趁现在好好地把握住它吧!”
“是吗?”我轻轻叉起了一小快肉放进口中,鲜嫩的肉汁伴随那动人的味道流入口中,感觉确实不错的。不过我要净化它可能又要几天,一时口欲,还是不值得。看来他应该比我适应得强,还吃了不少呢!
“哦!”他有些意外地说著:“你的勇士刚刚按照我的线索,打败了我安排的第三条蠢龙,现在正往这边顺利地进发。恩,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很多,果然是强者!”
“你会觉得这样的游戏很好玩吗?我就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就算他救不了我,你也不可能永远困住我的!”我没好气地对他说,真不明白它是怎麽想的,一切的事看起来都只是那麽无聊,它却偏偏乐在其中。
“这个我可不管,难得有人可以跟我玩游戏,我是不可能轻易放过的。至於妮妮嘛,我更是不想你离开,每天能这样看著你都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其他人一定会嫉妒死的!你说永远,我可没能想到,只有人类这麽卑微的生物才会把永远挂在嘴边。我今天能看著你,拥有你就够了!”
“无赖!”对於他我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其实,无论对谁我都是妥协居多的。哪怕是自己本身也一样,对现在这个身份与处境,我又何尝有半点努力过呢?
“说得好,其实龙神基本上都很无赖,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多少都有这样的特性。不过,这句话从妮妮嘴中讲出来,一点也不让人觉得难听。”龙神顿了顿:“现在你的勇士们大概离这还有四百比卡的路程,按照他们的进度,还有我安排的关卡,最快也要十天左右才能到这里,拯救美丽可爱的公主。趁这段时间,不如我们去旅行怎样?”
“旅行?”我真有点跟不上这种老怪物,做出来的事总是那样的出人意表,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下一秒会怎麽做。
“没错,就是旅行!妮妮不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真正面目吗?”
听他这麽一说我好象真的还没有好好地去看看这个世界,这个我所存在的空间。原来的计划也是为了能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冒险,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有龙神的指引,也许我能更清楚地了解它。
“好吧,我想不管怎样,总比整天呆在这里强多了!”
“恩,你会相信,这个选择绝对是明智的,这也绝对是个不会让你失望的旅途!”龙神笑的很开心。
出发之前,我跟小蓝一起到不远处的温泉洗澡。虽然我已经不会出汗什麽的了,但一天不洗澡就会很不舒服,这大概是在地球时养成的习惯了。这几天我都是在这洗澡的,温泉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这里地方也大,我游泳都可以。而且在一片无遮的露天环境下洗澡,更是无比刺激。虽然我再三警告了龙神不能偷看,不过他看了我也不会知道的。我想,他要存心看的话,穿著衣服可能也没用,也许他还不是那样的龙吧!对此,我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因为温泉的诱惑实在太大,不去不行了!
带著满脸的红晕我回到了龙洞,小蓝在我怀总也很是陶醉,看来小家夥也喜欢上了温泉。
“呵呵,出浴的女神,实在太诱人了,我都恨不得和你们一起洗了!”
“哼!”我懒得理他,只是打理著微湿的头发。虽然卷起来了,但还是被弥漫的水气打湿了,要是有魔法就方便多了,一下就弄干,我可以随时洗头发。
龙神也不生气,右手轻轻一挥,我手上的封魔环应声而落,我失去的灵觉马上又回来了。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元素的精灵们瞬间群聚在我身边,好象倾诉著短短的离情。我的心变得很温暖,完全沈浸在与元素之心无隙的交流中。他怎麽那麽好人,居然帮我解开了封魔环,这倒是我想不到的。
“这个东西唳气太重了,有损你的圣洁,我帮你把它取了下来。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放开你,我只是换了一种封印,这次是封住了你身上九成的魔力,对你的灵觉倒是没有影响的。也就是说,除了能用些简单的魔法,妮妮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在我身边!”
我就知道,他哪有可能那麽好。就是我也不会那麽笨,如果让我回复了魔力,一下看不好我可能就会逃到天边去了,要找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我只是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要怎麽说他好,说不过他!
龙神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吧,妮妮小姐!我们的旅途就要开始了!”
“不客气!”掉下一句我抱上小蓝就往外走了。
在洞口迎接我们的是一头纯白的巨龙,它那优美的身段以一种好看的曲线柔顺地伏在洞口的平台上,显得高贵庸懒。看见我们出来,这才缓缓起身。接著龙神引导我上了龙背,巨龙小心地展开了身姿,开始拍动双翼,瞬间腾空而起。在龙神的搀扶下,我总算的安全度过起飞。
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自己都是龙,居然外出也骑龙。在我看来,这头白龙绝对要比他好看多了,没有凶巴巴的样子,又那麽优雅高贵。竟然是用来做交通工具的,我看他自己倒是很适合的。心里嘟念著,当然是不敢跟他讲的。
白龙飞的很平稳,但速度却不慢,我在高空也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龙神应该有在我们身上加了护罩,所以旅途看起来会很轻松闲适的样子。我们穿上了云层,巨龙带动的气流将周边的云气都吹散,好是壮观,仿佛云就缠绕在自己的身边,有种羽化登仙的感觉。
“你要带我去哪里?”出发後他一直缄默,我不由地好奇问他。
“到时候,妮妮自然会知道的!”龙神一脸神秘地说。
唉!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虽然我回复了灵觉,但对他的反应与气息一点都把握不了。什麽时候看,他都那样的闲适安详,莫测高深。我抱紧了小蓝,心也往云端去了,对这样的老怪物来说,我根本找不到一点空隙的。不过现在的感觉也不坏,乘坐著巨大的飞龙在广阔晴朗的天空中!翔,穿出云层後,还可以看到地上迷人的风光。说实话,心情还很是舒畅的,如果就这样坐著龙旅行,倒也是种不错的享受。
飞行了好一会,龙神对我说:“妮妮,我们到了这次观光旅行的第一站,神圣帝国的边境之城帕基尔。”
待巨龙低飞,我看到的是一个人间地狱,一个杀场!战争正在这里激烈地进行著,分别是守城与攻城的双方。攻城的军队象潮水一样涌向那座看起来很坚固的要塞边城,各种辅助的用具都很齐备。一条条长长的云梯已经架满在城墙的几乎每一个空隙,上面象蚂蚁一样爬满了要冲上城墙的士兵,下面则有一部分人用厚厚的大盾挡著扶稳根基。高出城墙的活动箭台也推到了射程之内,上边的弓箭手不断透过厚皮革向城墙上的守城兵射箭。几百个强壮的彪汉也在掩护下托著巨大的圆木不断撞击著城门,厚重的城门每被撞击一下都发出重重的闷响,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撞开。城上的守兵自然也不放松,无数的箭矢与巨石象雨一样落下,每一阵过後都会有一堆的人倒下。可是负责圆木的士兵刚倒下一个,就会有另一个补上,如此不断。加上城外还有上百台的巨型投石机,一块块无情的巨石不分敌我地砸落在战区,城墙也因此被破坏得可怜不堪!
双方的魔法师也没有有闲著,不时战场上会闪动著华丽眩目,但却充满死亡气息的强光。这都是由十多位或更多的法师一起发动的大型魔法,其破坏力是非比寻常。通常一阵强光过後,就後会有一大片空地出现,原来在那里的人,器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相同的,城墙也一样受著这样强大的魔法攻击,每一次都几乎被打出一个小缺。在几次作用在同一处时,第一面城墙已经被打开了,双方在那个缺口上展开了惨烈的争夺,瞬间倒下了数百具尸体。好在这时魔法师们的魔力好象用尽了,要不然战果将一面倒的。
很明显,守城方现在处於劣势。除去那个缺口不说,很多敌人已经冲上了城墙上面,那里现在也正在进行激烈的近身肉搏。而且攻城方的气势很凶,好象要不惜代价地将城池一举攻破。
这就是战争呀!以前,我只是能在电视电影中看到的,今天却那麽真实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听著那些惨烈的喊杀声,闻著空气中布满的血腥味,我感到很不舒服,有点恶心的感觉。更难受的是我还能看到空中散布的刚死怨魂,听到他们凄厉的惨叫,元素精灵们的悲怜与厌倦也清晰地在我心中浮现。我只是难过得想哭,生灵呀!现在你们到底在做些什麽?难道这就是你们唯一生存下去的方式吗?
“感觉怎样?不觉得很精彩吗?”龙神在我身边淡淡地说道。
“我们走吧,我不想再看了,够了!”强忍著眼中的泪水,我转向了天空,不想在看到眼前的一切了。这就是我以前的同胞吗?同样的人类吗?
“不,这还是刚刚开始,做为一个好的观察者,我们应从外到内,再从内到外地去仔细分析。弱小的人类,居然也可以制造那麽壮观的场景,你不觉得很神奇吗?这样忘我牺牲的精神,我认为倒是十分难得的。”
“不要,我受够了!我讨厌你!”我从这时开始觉得他实在很让人讨厌。
“是吗?呵呵!没关系!不过现在你并没有可选择的余地,跟我一起,去看看人类微妙的心吧!”说这,他也并没做什麽,我觉得空间一阵扭曲,眼前一片模糊。
当光线再度折射进来时,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叫了声,因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向我劈来。持剑的人脸上一片狰狞,整个面容好象都被扭曲了,眼中只有可怕的杀气。就当我闭目等死时,耳边传来了龙神的轻笑。
“别担心,这并不是你自己所看到的。现在,我们是窃入了这个人类的感觉神经中枢里,他的所有感觉,也就是我们的感觉。不过,考虑到痛觉问题,这个就被我切断了。现在,这个人类身上至少有十几道大小不一的伤痕,妮妮是绝对受不了的!”
我想说些什麽,但马上被接收到的信息打断了。刚刚那个持剑敌兵已被我们付身的人击倒,一剑刺穿了胸腔。感觉上,这个人也好象要到极限了,呼吸越来越重,身体也慢慢变得沈重无比。虽然不知道他有多痛,但看其动作受到的影响,脑中开始的混乱。我可以断定是失血过多,体力也消耗一空了。
“他是个很年轻的家夥,但因为能力出众,现在已经是个三十人队的小队长了。後面的边城是他的故乡,里边有他的父母家人,还有心爱的女孩。那些,就是他要誓死保卫这里的理由。就算现在身受重伤,坚守了三天不眠不休,体力耗尽,他也还没有放弃,真让人感动!”
如果我现在能动,我一定会狠狠地打他一拳的。回到年轻人身上,他的动作突然重重地一缓,视线下移,一支牙箭插在在了小腿上。在他还没来得及做什麽护理事,又有两个敌兵围了过来,他咬了咬牙,奋力挥剑迎了上去。心里不断念著:爱米,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一定不让你受到伤害!你要保佑我呀!爱米!
“这是他心爱女孩的名字,如果破城,那些可爱的女孩一定会遭到侮辱摧残。这是红龙帝国对士兵们的许诺,破城後可以尽情地屠城,掠夺!女人,注定是这样战争中的牺牲品!”
我的心再也无法承受了,在这里,我看到了人类最绝望的一面,最野蛮的一面,还有最高尚的一面。
年轻的战士用自己的长剑奋力砍下了左边敌人的脑袋,这大概是他最後的一击了,然後自己也被数件兵器穿透。眼前不断地变得模糊,脑中却清晰地闪现著无数的画面,世界变得无比的安静。里边有著他与这座城的一切回忆,父母的关爱,青梅竹马的可爱恋人,他的幸福,甜蜜,忧伤,悔恨,不舍,一切的种种都瞬间闪过。最後,他满含无限的恨意离开了。
再度回到自己的意识上,我的双眼早被泪水浸没,下边的战事也接近了尾声。战场却看起来更加吓人,无数的尸体堆积在每一个角落,惨肢断臂到处可见,那些不知道什麽颜色的内脏更让人反胃。这片大地,在今天被鲜血染尽了,挖下三尺,我想也是红色的。
“很难过吧!其实,我要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刚刚看到妮妮伤心我差点就忍不住要救他了!”龙身有些感慨地说,我不知道是否自己听错了。
“那你为什麽不救他?”我流著泪向他喊道。
“没用的,救了他,他只会生活得比死更痛苦。家没有了,爱人也会惨遭侮辱,他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我不想用自己的力量来干扰人类自己的秩序,所以,这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让你看到这些,只是要你去了解,人类心的深处。做为旁观者,要有我们自己的立场!现在,你再看看这个!”
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来到了另一个意识里。只是刚刚融合,我就有种无比的讨厌,这个人脑中只有无边的暴戾与杀气,还有对怎麽摧残女人的执念。眼前已经是些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百姓了,他一脚把一家人的门踢开,找到了躲在地窖里的五个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斩杀了其中四个,留下一个清丽可人的女孩缩在墙角发抖。他狞笑两声,向女孩扑了过去,撕开了尽力反抗的女孩的衣服。目光接触到那细嫩滑腻的肌肤时,他变得更狂乱了,手忙脚乱地在解自己的裤子。
他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女孩嘴角流出了鲜血,人已经没有了动静。他向前一探,大骂了声:“妈的,你这臭娘们,老子死也不让你好过!”
说著他撕开了女孩全部的衣物,一口咬上了女孩小巧坚挺的乳房,下身也找到了位置,不管道履艰难,开始了最原始的挺动!我差点要吐血了,感觉就好象自己被奸污了一样,这个禽兽,连死人也不放过。那个可怜的女孩,死也不能清白地去!
一阵昏眩,意识又一次转移。宽大的营房,下面一群看起来是高级将领,他说话了:“伤亡比想象的严重,不过,战果是肯定的。圣国失去了边城,就失去了这片土地控制,很快,我们就会看到这次付出的收效!”毫无感情的声音,却威严无比,也残酷无比。
下面的诸将都挺直地站立,不敢有一丝多余举动。
“今天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过,很快圣国就会十倍於我地偿还。好了,你们先下去,让士兵们好好狂欢。明天中午过来,再商讨迎击圣国援军的计划!”
“是,将军!”众将齐声应道。
众人离去後,他坐在长椅上,摇著手中的酒杯,嘴角带出一丝微笑:“圣骑士吗?很有意思,我真的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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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与龙神的短期旅行(下)
“在这些人眼中,战事的伤亡永远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他是红龙帝国有始以来最成功的一个将军,在与圣国的交战中从来没有重大的失利。不过,战争在他的看来,只不过是一种比较刺激有趣的游戏。而且,他的手段也是颇为残酷的,但也十分有效。”
感受著他心中那种因为激烈的战事所带来的异样的变态快感,我的心有些发麻。回想起刚刚那个勇武的年轻人,宁死不屈的女孩,禽兽一样的红龙国士兵,这才真正明白在战争中各种被扭曲的极端存在,这真是人类最大的悲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了,到了现在,我的感官早被麻木了。
思感回归,我们依然在高贵优美的巨龙上。而下面,红龙国的勤务兵已经开始清理战场了。他们相当的仔细,因为,在尸体上很容易会发现有财物,一不小心还可以小发一笔横财。一些没有死干净的敌兵,他们还会尽情地摧残玩弄,这片死地上不时会传出他们放肆的嬉闹声。
城里的战争好象现在才开始,这是比谁杀得人多的争斗,谁干的女人多的争斗,还有谁杀人玩女人的花样多的争斗。从破城那刻起,这样的戏码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而且越演越烈。城中常常会响起这样那样的惨叫,士兵们粗俗的叫喊,女人们尖利的哭闹。还有一些为分赃不匀而起的小型械斗,这是地狱一般的噩梦,我宁愿自己真是在梦中。
“好了,也差不多是时候到下一站了。我们走吧!”龙神淡淡地说著。巨龙双翼微扬,我们已离开了边城范围,战争,也好象因此而被遗忘在了远方。然而我却仍在梦里不曾出来,离开边城後一直没做言语。
“妮妮。其实不必感到难过。这就是生物存在的必然,为了生存的资源,斗争是必要的。不过,只是人类的进步而改变了其本质。两国的战争,多少还是因为争夺土地与资源,至於其他目的,只是进步带来的附属品。有时,也真不好说人类是进步还是变得更野蛮!这应该要从不同意义上来分辨了!”
我轻轻点头:“也许你说的对,到现在,我对人类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一路无语,我们来到了一个花园一样的城市,这应该是我在亚蒂斯大陆所见最美的城市了。一切的建筑的显得温馨雅致,而且在花木的环簇中蕴涵著浓浓春意。没有太突兀的楼房,完全是一个个小庭园组成的大花园。花园的另一边则是一个优良的海湾,象蓝宝石一样闪耀著光辉与之相映。码头上还停放著上百艘的远洋船舶,一副热闹的景象。原本郁闷的心也因此一下被吸引住了,这里绝对是个最适合安居之地。
“这里是花园之都梦约克城,也是大陆著名的港口之一。由於地理形式的特别,它是个无国属的城市,当初是由一些商人慢慢组建的。到後来,发展成了一个最为重要的港口城市,人们喜欢叫这里自由之港。各国对它都很是倚重,因为它关系著大半个大陆的经济命脉。不过,今天我们不是来看它辉煌一面的。”龙神刚说完,眼前的景象一转,我的知感已来到了一座美丽的花园中。
这次好象并不付在人的身上,而是一颗植物。因为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其光合作用,还有水分的挥发吸收。这样奇妙的转换实在比人类吸收营养要来的方便些,难道说植物还要高级吗?我想,按龙神说的,只是从某种意义上分辨吧!
付身在植物上自然是有理由的,只是我还不知道罢了。眼前除了花木以外,只有一对漂亮的年轻人,不知道,龙神要给我看些什麽。不过,那两个年轻人实在很出色。女孩看起来要小些,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十分娇怜可爱,象个娃娃一样。男孩则显得成熟一些,应该成年了,也很是英俊挺拔。两人在树下脉脉相对,情意无限。在这样的花园中,一对出色的恋人,我只觉得象一幅唯美的画卷。没有太浓烈的色调,清丽柔和,看得我有些入迷了,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不过,龙神带我来这难道就是为了偷看人家小情人的幽会吗?没有那麽简单吧,以他的思维方式,总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冲击才对。
“这个女孩的名字叫思思,是自由之港城主的小女儿,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同时还是全城公选出来最美的女孩。现在,她恋爱了,爱上了眼前这个也被人称作是全城最优秀的年轻人。”
“这不是很好吗?我觉得倒是天生一对呢!”不管怎麽看,他们都象明珠一样引人注目,挺完美的一对。
“呵呵,看起来确实不错,可问题是,他们是亲生的兄妹!”
“啊!”这麽恶搞,早知道龙神不会让我看到什麽好东西的了。这叫人怎麽说呢?那麽完美的两人,却是亲兄妹,还互相爱上了对方。唯美的画面马上变得有些异样的调调。
“哥,刚才你和议会长的小姐在一起,我的心好难过哦!我不要你和别的女人一起,哥,好不好嘛?”思思的声音听起来甜美动人,这麽娇嗔的话语,我的骨头的有点酥了。
“傻丫头!哥哥只不过和她握了握手罢了,父亲在我也不好失礼。除了思思,我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的!”年轻人轻轻地拂弄著思思的微卷长发,温柔地说。
我一听,心里不禁有些不服气,不知道这小子见了我还会不会说的那麽肯定。念头刚起,龙神的轻笑笑就在我耳边了。啊!忘了现在是心念想通的,他知道我在想什麽,如果能看到,我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你!”说著思思便轻轻投入了她哥哥的怀里。
年轻人把思思紧紧抱住,先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哥哥也最喜欢思思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说著他又吻上了思思微微发颤的双唇,甜蜜的吻由浅而深,两人的舌尖也交缠在一起。分开後,他开始将吻留在了妹妹洁白晶莹的脸颊上,脖子上。然後来到了小巧的耳珠儿,慢慢地轻咬,用嘴唇吮吸。思思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快了,不时发出动人的轻吟。看著这样的香孴场景,我也不禁面红耳赤,心中开始不安定了。
年轻人一边亲吻著妹妹洁白无暇的肌肤,时而还会找上玫瑰色的双唇,手也在下边开始了游动。右手先是沿著思思背部的柔美曲线下滑,不挺地轻揉。最後来到了香软娇嫩的臀部,虽然还不是太丰满,可好象也手感十足。只见他的右手在香臀上不断揉搓捻挤,思思则不断地娇吟喘息。他的左手早已侵袭到了少女动人坚挺的玉乳上了,这里的气候应相当温暖,所以思思身上的衣裳较为单薄。他手上的感觉一定是软滑细腻的,看他的动作很是温柔,两人已经完全沈溺在了乱伦的情欲中了。
看到这我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虽然知道他们互有情愫,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还没完全从震惊中回复,年轻人已经在後面轻轻将裙带松解了,思思察觉後无力地想要阻止:“哥,不要,会,会有,有人的!”
可惜这样的声音只能让他的情欲更为高涨,思思被抱得更紧了,两人好象要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在更为热烈的拥吻抚摩下,思思彻底溃败了。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松解的裙装中,隔著薄薄的真丝内衣下的玉乳也完全在魔手的掌控之下。思思目若游丝,只有听不懂的娇吟,还有身体迎合的扭动。
年轻人把思思轻轻举起,靠在了一株大树上,熟练地拉下了她裙里的内裤,少女娇美的私处暴露在了空气中,也暴露在了她亲哥哥的迷乱的眼神中。上面的裙装也被轻轻拉下,一双玉乳从内衣中被解放出来,粉红的惊孴点缀在嫩白如凝脂的隆起上,让人移不开视线。年轻人彻底迷失在妹妹完美娇嫩的身体里了,他开始有点粗暴地咬著玉乳上的粉红小点,一支手大力地揉搓著,好象要陷进去一样。另一支手则到了下面寻幽探秘,爱抚著妹妹最美丽动人的花园。思思已经有点狂乱了,嘴中不断轻喊著哥哥,声音也变得更是迷离动人。在她天使一样的纯美的脸上,竟会出现这样动人妩媚的神态,让我看得口干舌燥,完全入迷了。
年轻人脱下了自己的长裤,我差点要叫了起来,他竟然想在这里与妹妹做爱!我还在惊讶中,发现龙神神秘一笑,有点不好的预感!果然,那种窃入人思感的感觉又来了,可恶!他不会想我去得到他们现在的感觉吧,天呀!
当我一回复感觉时,马上就淹没在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到中。肉体上正受著最为直接亲昵的冲击,虽然还没有到最後一步,但我已经快受不了了。这是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被尘封已久的情欲象潮水一般涌来,我在其中无力地被淹没,沈沦!我已经分不清自己与思思到底是谁在谁里面了!其中,还有一种强烈的羞涩,害怕,担忧,还有绝望的未来。但这些与身体的快感融合在一起,却让我得到了最大极限的满足!
眼前的哥哥越来越近了,就在呼吸可触的地方,我在期待著,期待著他将我们一起送上快感的尽头。随著那下体的充实感的袭来,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爱你呀!我的哥哥!我是在哪里呢?在天国,还是地狱?我不管了,只要和你在一起,那里就是我的乐园!一次又一次的,我被带上了云端,我好象看到了幸福的最远处!我的哥哥呀!
思感抽离,我们又回到了龙背。我马上发现了身体的异样,我的呼吸已经很是凌乱,在大大地喘息。脸红得有些过分了,眼神一定也是迷离诱人的,下体也好象感觉湿湿的。回头看龙神正以暧昧的眼神看著我,我豪不客气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太过分了!居然,居然……”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种侮辱。
他没有躲闪,轻轻摸了一下脸颊,平静地对我说:“也许对你来说这样的方法有些难以忍受,不过,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清楚地看到人类的真实内在!”
在羞愧难当中我连看都不敢看他,自然是不可能回应他的话题。
“在人类当中,感情的构成是相当复杂的,也很微妙!一直以来,我对人类感情的产生都很感兴趣!随著人类不断地进步,感情也变得多样而复杂。同时,又好象被禁锢在一个局限的误区中!”
我慢慢平复著情绪与身体被引起的异动,也开始听他到底想说著什麽了,还有这次行动的理由。如果不能合我意的话,我会恨死他的!
“除去别的不说,我对所谓的爱有特别的兴趣。说起来,爱好象是很简单的东西,就是互相有好感,互相喜欢。这是我比较直白的理解!然而人类却能将其进行得复杂无比!因为,人类好象都会在没有办法下把其他的什麽都牵扯进来,爱在人类社会中还包括了能力,环境的因数。从根本上来说,这因该源於人类本身的局限。对於他们这样并不完美的存在,爱进行起来也变得十分丑陋难看。而且,人类还善变!爱的感觉可以来得很快,去的也不慢!”
“在我们的眼中,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很可笑的!我觉得,人类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爱!如果爱是进行的那样形式化的话,只能是人类生殖行为的一种调剂吧。按照爱的定律,只要心中有那种感觉就可以了。那麽,也就是说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心意相通,一样可以相爱的!刚刚那对兄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应该能感觉到他们爱得有多深吧。可是只因为他们是血脉之亲,就会被世俗所唾弃。当然,我不认为这是人类从开始,心底而出的厌弃。只能说,是他们所组建的那个社会强制给他们的意识。而这个意识,又是某些人在开始时强加给这个社会的!”
“所以,人类可以说是相当可悲的!宁愿去相信一种没有活力的制度,也不愿去面对自己真实的心。也许你会觉得,站在我的立场来说这麽评价人类是不够公允的。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其他也不用多说了,作为他们自身是看不到这些的,我们旁观者清楚就好!”
他说了一大堆,可是我觉得好象与他所做的关系不大吧,又何必扯那麽远呢?我也听得很糊涂。
“其实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人的心在刚才那样突破禁忌後得到的感觉。相信你也会承认,那种快感不是靠你自己能想象到的吧!我也感到十分美妙,想不到思思的身体会蕴藏那麽强大的欲望!我想应该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只是看你怎麽去挖掘的问题。而有一部分的人,也确实在往这方面努力。不过,现在他们的行为在一般人眼中,绝对的变态的,也是不能接受的!也只有我们这样的能力,才可以以这种方式来窃得心的感觉!”
确实,我也不能骗自己,刚刚得到的那种强烈的快感几乎让我无法承受。现在一想脸上还发烧,内裤中湿热的感觉也还在,那绝对是一种让人沈沦的关系。想到对自己的心的态度,其实我也知道,在以前的岁月中,自己也并没有对它很诚恳。象龙神所说,我们有著太多的无奈,也有太多的局限。
但是,我想,一个社会的存在一定有它的道理。虽然我不明白,但这也是我们人类的生活呀!我们是不能否定自己的生活方式的,这样跟否定自己的存在没有分别。也许我们不能与龙神那样高级的存在想比,更比不上那些更为精纯的神,但总会有我们自己值得肯定的地方的。要不然,龙神又何必花那麽多是心思来研究人呢?
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人类的范畴,不过,我还是喜欢用以前人类的思维方式来思考。在一定意义上说,人类的存在与发展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尽管有著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是人类总有自己的希望。只要有目标,以後一定会更加完善的。
“好了,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明天,再开始新的旅途!”在龙神淡淡的声音中,巨龙一声轻吼,向著夜的彼方飞去!
轻轻摸著小蓝的大脑袋,它已经在我怀里睡著了,还有小小的鼻鼾声,真可爱!回想起今天的旅程,我觉得好象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了,都是一些我不能想象的事。特别是付身在思思身上那时的感觉,让我一直回味,原来那种事会带给女孩那麽强烈的快感。想到这我的脸又无端红了起来,看来我是遇到魔障了!
“妮妮,你的勇士们今天前进了五十比卡。在没有路引的情况下,已经很不错了,我好象越来越期待了!”龙神略有兴奋地说。
“你高兴就好!”知道他好象有喜欢折磨人的喜好,我也不想多说了。但愿,亚修他们一路上平安才好。看著满天的星光,我好象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念他了,真希望有他在我身边依靠一下。我呀!变得越来越软弱了。
明天,龙神又会让我看到什麽呢?感受些什麽呢?虽然有些害怕,却也有些期待。在特别的冲击下,无论是我的感官还是心灵,都有著很大的震撼。我好象,有些喜欢上这个变态的旅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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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公主、勇士与恶龙的故事(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龙神带著我几乎走遍了整个大陆,也让我看到了这个世上几乎一切光怪陆离的人与事。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在一个比较高的角度看著俗世的喧嚣与烦扰。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的。那些我所看到的,说到底还是人类真实的生活,我也还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不可能一下子就超越而成为高尚的神的。尽管,龙神它早不把我当是人了!
外面的世界还很大,龙神说因为时间关系,这次并不打算带我做空间旅行。在这片浩瀚的宇宙中,还有著无数让人惊奇侧目的人与事。而且这个人的定义也变得广义了,地球的人类与亚蒂斯的人类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除外还有无数不同而各有特色的文明存在,在龙神亿万年来的旅行中,见证了太多太多兴亡成败了,那也只是一切存在的次序!
这让我觉得十分的好奇与兴奋,在以前,那些都只能是地球上的一些传说和花边新闻罢了,更多的则是一些幻想与推理。如今,已经有人告诉我其实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因为我们原来的局限而不能证实。而且,自己所经历的已经够奇怪了,有那样的生物与文明存在自然不算什麽怪事。
於是,我好象已经开始了对星际旅行的幻想。不管怎麽说,对我而言这都是一种奇幻而富有吸引力的向往。这麽想来好象跟龙神一起也并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我的心念开始动摇了!在大多时,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这是一个很让人困惑的问题!好象,人最不能明白的就是自己的真正需要了!
龙神自从变成了人型後,就一直保持著现在的模样,开始还真对我有不小的影响。我在想,他看著我大概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毕竟,他是和神一样的存在。不过後来慢慢习惯後也好很多了,至少,不会看著他就觉得不好意思。
这是我来到龙神住处的第八天了,基本上,我好象已经适应了与他的生活。在没有外出时,他象极了一个悠闲阔达的老头,是那麽自然地生活著。看书,品茶,做手工艺,有时还会用一些古怪的乐器演奏出动人的曲子给我听,也会漫无边际地说著他的见闻。很快,在我眼中,他已经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先知贤哲了。确实,对人生而言,经历是一种最宝贵而又沈重的财富!只是,我还是无法了解龙神的心,就象它永远不能了解人类的心一样!
坐在龙神帮我准备的大床上,我轻轻地用毛毯帮小蓝擦拭著身体,它很兴奋地在毛毯中乱钻,不停地甩著小脑袋。好象,这也是一种有趣的玩乐。不管在什麽时候,它都那麽自得其乐,真够天真无邪的!看著它可爱的样子,我也会自然地变得很开心,轻轻地用手抚摩著它滑嫩的皮肤,小蓝也很享受地闭上双目,开始静静地躺在我的腿上。
“真是让人嫉妒的家夥!我好象已经开始後悔把它送给你了,能得到你的宠爱,它大概是最幸福的了!”龙神悠闲地坐在摇椅上,不痛不痒地说著,手中还拿著一本书。
“小孩子的醋你也吃?真好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有意,不过对他我比一般男性倒是放心得多。
“如果吃醋也要分得那麽理智清楚的话,我想也就没必要吃了!”他依然是紧不慢地说著。
“我看,你倒是很理智的。所以我没觉得你有一点吃醋的意思!”
“这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我是龙神,自然会有我自己吃醋的方法,跟人类不一样。就好比我现在在看书一样,其实也只不过是在做样子,我又怎麽可能真的会在乎这些书呢?”龙神把书放下,以极优雅的姿势看著我。
“那你是为著什麽而看呢?”我奇怪地问道。
“是为了你而看!”他微微一笑,好看极了!
“为我?”这让我更不明白了。
“不错!就是为了你。我真正想看的只有你而已,但如果就这麽不停地盯著你看,好象很不妥当吧,你也会觉得厌烦的。不过我拿著一本书就不同了,这是一种掩饰的行为,能让我们都以比较自然的方法相处。所以说,这是为了你而看的书,我也只是在做样子!”
真被他气坏了,原来是为了这样而在我面前做样子,还以为他真的喜欢看书。不过,有这个必要吗?而且,这又是他真实的心意吗?不管怎样,我还是不明白他的真正目的。
“呵呵,其实也不必为这个而多想。这些天,妮妮有些怎样的感受呢?”
“说不上来,好象真的看到许多我以前想象不到的事,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不过,只是这些特异的人与事好象并没有让我怎麽了解到人的真实内心,反而让我更迷惘了!”确实,看到了人类生活的种种极端,我也好象从中感受到了什麽,但却让我更说不清了。
“其实,我也并不是要你知道一个什麽答案。在我看来,一切的结果都没有多大意义,人的生活可以说是一种追求的过程。这个过程相对来说是比较有趣复杂的,因人而异,还有高低之分,但最终所得并不在他们所追求的那个结果,而是他们自己心里的感受。而这样的感受是在追求过程中一点点积累的,与结果毫无关系,充其量,结果只是个较美满的点缀。”龙神淡淡的语气让我觉得很轻松,与他相谈就象跟最知心的朋友聊天一样自在。
“所以,我让你看到这些特异的例子,不是要妮妮得到结论,而是要继续地深入。我想告诉你的是,生活中存在的特异有它的一定意义,因为那也是由心而发的另类追求。不过,真正的生活,是平淡乏味,没有激情的,这是大部分人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突破禁忌,或者有机会面对极端的地狱与天堂的。在他们那里的,才是人类真正的生活,这也是人类局限的真正所在!”
“恩,我好象是有点明白了,有了这样的反差。可以看出人类在不断地挣扎,不断地要求突破与进步。然而在局限面前,人类要走的路还太长,在惆怅与无奈下,各种的极端也就相应而生了!”
龙神嘉许地说:“妮妮有进步了!很高兴你能在短短的旅途中明白了这些,换一个角度来思考,其实是件不错的事。妮妮你所对吗?”
“也许吧!”我轻轻笑著,不在一个立场来思考的话,真的能知道其中真意吗?我已经不想为这个而烦恼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妮妮,这也不要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时间对我们来说,永远不是一个问题。”他顿了顿,然後露出了饶有趣味的微笑:“看来,我们的游戏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来营救你的勇士们已经到了山下的森林,大概,下午就可以到达。呵呵,我开始有点兴奋了!”
说著他左手轻轻一挥,我们面前的空气好象慢慢地扭曲褶皱,然後象一个空中屏幕那样呈现出了一片森林的景象,界面也变得相当平滑了。在影像中,我看到了护送我的圣国骑士们扎营在森林的一小块空地上,一小部分在周围戒备,其余则以小队为单位围坐休息。他们好象都失去了来时的英姿与气势,每个人脸上都挂著不安的神情,而且也显得很疲倦!这让我想到了他们为了我而受的艰苦与辛酸,这些天的遭遇一定很惨烈吧!
然後,我看到了两个单独而坐的人,亚修和我所讨厌的索司。亚修穿著一套黑色的冒险衣,看起来已经相当地破旧,心爱的长剑依放在他坐的巨石上,正静静地看著我们这边的天空。还好,在他脸上眼中我没有看到有一丝的异样。比起那些骑士来,他的状况看起来很好,只是眼中并不平静。我知道,他又在想我了!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说不出原由,但我确信他是在想著我。好象感觉到了我们的目光,他突然想我们这边看来,目中神光仿佛穿透了空间,就在我们眼前一样!
“我就说,他的确是人类中强得不象样的异数,每次我观察,他都能感应到,真是太让我高兴了!”龙神象找到了宝物一样高兴地说著。
我心中的感受就不同了,现在还不知道亚修到底强到了什麽程度。不过,我知道,如果他越强,那麽这场游戏就是越危险。我宁愿,他在龙神面前快快败下了,这样大家都会相安无事的。我一点也不想他会有什麽事,想著就开始担心起来了!
索司坐在离亚修不远的地方,身上已经不象平常一样穿著和体得度的礼服,而是一身戎装。没想到,这样打扮的他居然也是那麽好看,与平时不同是气质混合在他身上也不见得有冲突。而且,在我看来他与亚修一样地轻松,而且还没有亚修眼中的焦虑神色,让人觉得稳重可靠。我想,那些骑士们要不是有著他的精神支持,一定早就不行了。从领导者的角度来说,他确实很出色。
不过,我有些奇怪的是为什麽亚修会和他们在一起呢?以他的能力,是根本不需要依靠索司的,更不用陪著他们慢慢走。後来,在前面看到一个当地人的样子,就知道了原来是带路的。亚修再厉害,不认得路也没用,这才会跟著他们走的吧!而且龙神在路上一直是有提示与关卡的,只有这麽一步步走过来才能到达这里。
“这群所谓的勇士当中,只有我欣赏的那个人是值得一提的。一路上的障碍几乎都是他一人轻松解决的,我有些不明白,为什麽那些人要跟著来。如果说做陪衬也好象不够资格呀!人类有时真的很有趣!”
“你也许不明白,但那是他们是职责!不管愿不愿意,保护我是他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那也是作为骑士的根本信条!”说到这里,我的心不由一甜。曾经,有人是这麽认真得对我说过,而且也将永远坚守著这个不变的信条!
“很高尚嘛!不过,相对的也挺愚蠢。明知道不能作为,却还要以这样畏惧的心来靠拢,我想这大概不完全是你所说的信条!能让我感受到的强烈信念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所说的亚修。”
这我无法反驳,面对著那麽可怕的敌人,以往勇武的骑士们的决心已经被完全击垮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几天他们的经历,但很明显,他们面对龙时是绝对没有半点反击能力的。龙神派出的龙我是能想象到的,而且一定一次比一次强。然而,他们又没有放弃的理由,也根本不能放弃。可以想到,看著亚修一次次把龙打发,他们的感受会怎样。现在脸上的沮丧我也能理解了!
“不过这也无关紧要,任何一部小说都会有些适当的配角,我们的故事当然也不能例外。开始,我还担心没有观众,看来问题现在是解决了!接下来的,就是等待好戏的上演。相信,一定会很精彩的!”
我也不想跟他就这事而有什麽共识,就随他一个开心好了,根本这就是顶无聊的事。
“看吧!我为他们安排的最後一关,游戏也要正式开始了!”随著龙神的话音,画面上的景象突然混乱起来!
好几头巨龙突然从天而降,周围也因为它们带来的强大气流而变得一片狼籍,骑士们马上慌乱成一团。对龙的恐惧,看来已经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而且,这次一来就是四头几十米高的巨龙,光是那种降落的气势,就能把人吓死了。这个形势,看来骑士团是被包围了,四头巨龙占据了四角,已经没有逃走的後路。那麽,也就只有死战了!我已经可以在他们脸上看出了死亡的恐怖气息,龙神不会真的想把他们杀了吧!
我往他那看了看,他只是保持著神秘的微笑,也不知道到底想怎麽做。
巨龙降落後并没有马上发达攻击,只是目露寒光地注视著场中的所有人,压迫得众人不敢轻举妄动。索司看来还是很冷静,做出手势让骑士们结成阵型,原地不动。亚修则好象没有把这些龙放在眼中,依然静静地坐在巨石上。也许,他还没有发现真正的目标吧
其中一头巨龙一声长吼,其余三头随之相应,龙的吼声动彻天地,有些骑士已经受不了捂住了耳朵。接著,四头巨龙一齐拍动巨大的翅膀,林中卷起了阵阵狂风,吹得骑士们七零八散的。然後,一些小小的火球,冰雹,雷电开始不停地向骑士们射去,就象一场有颜色,而且形态各异的雨,美丽却有危险性!
开始我很担心,不过,後来才知道那些魔法并没有致命的危险。但打在身上一定很痛,看到骑士们被打中时都会痛苦地哀叫,只有个别强悍点的没有这麽惨痛,但也很狼狈。看来,这完全是在做秀,真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有什麽意义!
象龙神所说,这就好象一场游戏,确却地说,是龙在玩人类的游戏。巨龙们用著微不足道的魔法不断地向骑士们攻击,就好象戏弄著一群小蚂蚁一样,却又不杀死他们。虽然不用担心他们的生命安全了,但这样的景象让我看得很难过。毕竟,他们也是为了我才会来冒这个险了。如今这样被戏弄,骑士的尊严也荡然无存。
“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用有些哀求的语气跟龙神说。
“妮妮觉得难受?其实这是他们自己要选择的路,本来是死路,只因为这是我的游戏而已,所以这样的惩罚并不算太严重!不过,既然妮妮要求,那我也只好作罢了!”
就在这时,亚修突然腾空而起,飘飘的黑衣在蓝空中格外醒目。只见他左手持剑,右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推,空气好象受到了巨力的排挤,猛向四处卷去,形成了一段明显看得出来的气柱。为首的巨龙立刻象受到了重重的一击,被撞开了几十米,发出了一声哀鸣!其余三龙见状马上围了上来,从龙嘴中发出了各种属性的巨大龙息,比起刚刚戏弄骑士们的,根本就不可相提并论。
亚修一动不动,右手轻挡,那些来势汹汹的龙息好象遇到了一股无形的墙,撞上去後就消散无踪了,只是在空中激起了强大的气流,吹得草木横飞。骑士们的遭遇也很惨,有些被卷走了,摔落在远处,一定很痛,说不好还受了不轻的伤。有些则抱在大树上,躲过了一劫。
我惊奇亚修居然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些龙在他面前也变成玩具了。
“很奇怪吧!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几乎,每战斗一次他的力量就会有明显的提高。跟我第一次与他交手比起来,他至少强了十倍!真是让人期待的对手!”
亚修居然会有这样的潜能?这是我无法想象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这样他与龙神的差距有多少呢?是不是有机会战胜龙神呢?不过想来还是没什麽可能,毕竟他不是神!而我也只要他能平安就好了!
这时四头巨龙一起在空中与亚修开始了缠斗,不过很明显亚修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的体形小也比较灵活,在空中轻松地就能闪过龙群的攻击。巨龙们只有干著急的份,也越来越急噪,战术的配合好象也失去了效果。
“这些蠢货就是不相信人类能到这样的地步,它们失败是早注定的,龙有时候也太骄傲了!”龙神轻描淡写地说著,完全没有为手下担心。
空中的战况一直都是在一面倒的情况下进行的,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亚修要收拾它们很容易,只是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罢了。突然四龙一个回旋,把亚修围在中间,在略高的位置合力做出了一个束缚结界。魔法阵瞬间在空中形成,闪动著白色光芒,煞是好看。亚修觉得空气一沈,从四周向他压迫而来,重逾千钧,一时间竟然动不了了!
“看来,他也好象太轻敌了,那毕竟是强横的龙呀!”
我不禁紧张起来,他会没事吧,怎麽会那麽大意呢!
四龙身上发散著强烈的光芒,气势好象也在不断提高,他们是想发动最强的一击,以此来击败眼前这个卑微烦人的人类。不消一刻,四龙力量积聚完成,在龙口前凝成一个大大的光球。一声怒吼中,变成了一道半径有十多米的巨大光柱,直向亚修击去。所过处的存在物都被无情毁去,一时间天地为之变色,这合力一击绝对能把这座山摧毁。
“亚修!”我紧张地叫了起来。
一声巨响,空中卷起了一阵飓风。要不是在高空中的话,下面的森林与人都会被毁灭的。而亚修则在无法活动下完全接受了这全力一击,他原来所在之处现在一片烟雾缠绕,还有魔法使用後元素的剧烈波动。我们都不能探知他现在的情况,我只是张大了嘴惊恐地看著那大团的烟雾。亚修呀!你千万不要有事才好,心中默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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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公主、勇士与恶龙的故事(下)
就在大家都以为亚修凶多吉少的时候,空中的气氛突然骤变。就算我们没在当场,也能感觉到那股突如其来的强烈黑暗死亡气息,一团黑色的气焰瞬间在空中爆散开来,笼罩了整座圣龙山。
我心中有种熟悉的感觉,这股气息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显得很自然。仿佛,那就是睡梦的最深处,是我们最後宁和的归属。然而,它也有著让人不能抗拒的魔力,任何人与物在它面前都要变得缄默,就象等待著它的裁决一样。我心中的感觉是复杂的,对此,我也说不上什麽原由。体内的能量有些乱,元素精灵们也开始不安起来。到底,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呢?从异空间来的力量竟然会有这样的特质吗?
黑色的能量风暴席卷过後,天地好象变得平静了,感觉就象什麽也没发生。天空清朗明和,逼散的云层在上空围成了一个蔚蓝的大圈,很是壮观。亚修的身影也从云雾中再次显现,下面骑士们一阵释然地欢呼起来,对於亚修,他们的立场实在有些微妙。我悬挂的心也放了下来,还好,他没事!
但是,很明显地亚修身上的气质变了。变得很是沈静,脸上的表情也叫人摸不透了,仿佛是与自然完全地融合在一起。气息是有些诡异的,却不叫人讨厌。因为,看著他,就象在梦里看著自己最亲近的人。那麽自然,亲近!
我开始有些疑惑了,这个,还是我所熟悉的亚修吗?往日的身影,我在这个亚修身上一点也找不到了。现在,我只是看到了一个象神一样自然存在的人。我想,大概自己给大多数人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妮妮,不用担心!不管我变得怎样,对你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
亚修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这时他深邃的眼神已经从画面中直透入了我的双眸,到了心的最深处。我完全地沈醉在了他深深的爱念中,此刻的我们已经再没有一丝的隔阂了。我也再没有了顾虑,虽然以前一直以自己过往身份为理由而拒绝他,但这次的旅途让我明白了一点。如果深爱对方灵魂的话,那麽形态上的差异还有什麽关系呢?我们最大的局限,就是无法超越在眼前所呈现的事物范畴上来思考。到了这一步,我还要再为那微不足道的事而烦扰吗?我已经知道自己的心现在需要什麽了!
“我知道了,别忘了你说过的话!”我轻轻地在心中呼喊著。
亚修露出了我所熟悉的微笑,可爱的少年好象又回来了!不管外在怎麽变化,气质怎麽不同,他的心,依然是那样地坚定!有著这样的信念,还有什麽困难可以阻挡他呢?我好象开始相信,没有什麽是他战胜不了的了!
“果然很有趣!比我想象中还要神奇,他居然也有接近於神的气息!不过,他竟然在我眼前跟妮妮卿卿我我,好象不把我放在眼中嘛!”龙神吃味地说著。
我的脸一红,心里却是很甜蜜的。
场中的形势急转而变,四头巨龙也明显感觉到了敌人气势的变化。而且,对方刚刚毫无损伤地接下了自己的全力一击,战意几乎被完全吓走了,只在原地惊恐地喘息著。而亚修则轻松地脸带微笑飘立空中,有著说不出的飘逸潇洒。在他的气势笼罩下,很明显地局势已经完全在掌握之中了。巨龙们因为刚刚的一击大概用尽的能量,看起来已经没有什麽抵抗的能力。
亚修只是轻轻一闪,已经来到了为首的巨龙身後,单手抓住了巨长的龙尾。那头巨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亚修拉著在空中不断地来回甩动。我想一定比坐海盗船刺激,因为它叫得无比地响亮惨痛。
我心里悄悄对亚修说:“尽量不要伤害它们!”
“放心吧,我找的不是它们,也只是和它们玩玩罢了!”他说著轻轻往地面一甩,巨龙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地面形成了一个过百米的大坑。著地後的巨龙痛苦地呻吟著,看来问题是不大,不过倒是会很痛的!接著,亚修如法炮制,其余三条龙也被这样甩在了地上,象叠罗汉一样堆在一起,样子好笑得很!
龙神也在笑骂著:“真是些蠢货!”
亚修向我们这边看了过来,不过,这次的目标是龙神。龙神自然毫不客气地与他针锋相对,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我不禁又开始担心了,现在,我是希望他们任何一个都不要受到伤害的。然而,这场游戏会不会超出了龙神所预期的游戏范畴呢?
不知道他们在交流些什麽,但从龙神与亚修严肃认真的表情看来,当然不可能是在客套闲聊。看来,要很好得解决是不大可能的。不过,我还是想试一下。
“亚修,不要和他瞎闹了,他没有恶意的!”我试著把讯息传过去。
“没用的,妮妮,我已经打开了结界。呵呵,不能让你们再眉目传情了!”龙神轻笑著说。
“哼,我想你是不想我坏了你的好事才对吧!”
“这个嘛,都有些吧!你想想,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的游戏是不是应该有个不错的结局才好呢?要成为一个经典故事,必须有个相对完美的结局才行。不过,一定不是什麽王子与公主从此过著幸福生活云云的。也许,是龙永远保护著最可爱的公主,一同进行著探寻生命永恒奥妙的旅途!妮妮,你觉得这个结局怎样?”我看他大概是得了痴想症了,居然想著这样无聊的计划。
“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与我无关,我只想过些平淡的生活!”
“是吗?首先,在你的亚修没有打败我之前,妮妮是没有选择余地的!而且,不是我打击妮妮,以你的超绝於世,想过所谓的平淡生活是绝不可能的。请你相信吧,有时候命运的安排是绝对有它的道理的。如果你还是要回到原来的世界里,遭遇一定不会比在我身边平稳,说不定还会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中!”
我的心一懔,确实,龙神并没有吓我。在离开小村後,我的遭遇可以说很惨。至少,我是从来没有快乐过,平淡的生活就更不用说了。回去俗世中,等待我的又是什麽呢?会有我所期待的那种生活吗?这我一点也不能确定,心里一阵不安烦乱!
抬头看了看还在影象中的亚修,脑中突然显现了他坚定不移的目光,心中的所以烦扰都被一扫而空。是的,对将来我确实没有一点信心,甚至感到很害怕。但是,在我身边,一定会有他保护我。关心爱护我的。这,已经很足够了!我们到底在要求些什麽呢?难道,这样的情意不比一切什麽都来得珍贵吗?我的心安定了下来,是那样地觉得温暖充实。再没有恐惧,再没有迷惘!只要有他在,其他我已经不需要去想了!
我笑得很温柔,自己都觉得很奇妙:“我想,我已经找到生命的意义了!“
“哦!”龙神有些讶异:“你的心变了!真是让人惊叹,变得那麽地美,那麽地柔和自然!这就是爱情吗?”
我的脸又红了,有些羞涩地说:“恩,我也不清楚,应该是的吧!”
“这就是我的同伴不惜牺牲所追求的!好象,感觉真的很不错的样子!”龙神感慨地说。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我现在的心,让你也试试爱情的滋味!”我好客地邀请。
“不用了,我大概能明白了!其实,我所能得到的只是比较表层的神经感觉,对於真正内心的感受,是通过推测与分析而来的。以前我也曾经对热恋中的人观察过,但总是把握不住那种深层的感觉。不过,从你的灵感中我已经明白了,总算是明白了!”
我有些复杂地看著他,原来,就算是神的他,也不是什麽都能知道的。也许,这都是人们喜欢先入为主的习惯吧!从一开始,就以为神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我也天真地以这样的想法看待他。其实,他也不过是比人类较高级的存在而已,也一样有著他自己的局限。在这片茫茫的宇宙中,不管是怎样的存在,一样都是要依照它的规律生存的。这,本来就是一个根本的限制,大概永远不会有人能突破的!
“果然,是很美好的!让人觉得去破坏它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人类有时候,还真的是很神奇的!”
“确实,人类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好象爱情,还有其他,在很多时能给我们无穷的力量。有著这些坚定的信念,我们可以面对一切的困难,永远不会屈服。我现在明白了,并不是什麽看得见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信念,人就能过得很充实,变得勇敢无惧!也只有拥有信念的人,才是一个高尚的人!”
“呵呵,妮妮越来越成熟了!就为了你这一番话,我将对人类有所改观。确实,任何一种事物,都会有它存在的价值的,一种文明的出现也绝对不是偶然!”
龙神停了下来,看著影象中的亚修:“那麽,我就用眼前这个人类来验证一下我们刚刚所得到的结论吧!”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另一种神采,不再是单纯地为了玩乐了。这麽说来,这已经不是一场游戏了,而是无意中成了为人类尊严的一战。
我也好象没有阻止的理由,他大概也不会让我有机会阻止的,所以只淡淡地说:“随便你吧!不过,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两个有什麽事!”
“难得妮妮为我而担心,我会注意的!你的小情人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只是试一下人类的极限罢了,放心好了!”龙神看我的眼神很暧昧。
“哼!懒得理你,没点正经的!”
“呵呵,正经是什麽?我好象从来都不懂,不过算了。亚修他们很快就会来到我约定的地点,我们也去准备一下吧!”龙神说著,我们已经在室内消失。
白云飘绕,日光映照下的雪山与蓝天相映,端是人间仙境。另一边则是广袤的高原地,草原森林入眼不绝,看得人心神皆畅。空气也很是洁净,好象不带一点杂质,进入肺腑时还有种舒服好闻的清新味道。被魔法保护著我感受不到有风,想来,应该是夹带了这里万载寒冰的冰冷寒气吧!普通人,是不容易上来这里的!然而,龙神却选择了这里做为故事的结局。姑且,我们还说是他一手编导的故事吧。
“这里的风光不错吧!在当初我选地时第一眼就看中了这里,这是一幅会变化活动的画,所以一直没让我厌烦!还有妮妮喜欢的温泉呢!”龙神高兴地说著。
我的脸泛起了一丝红晕,他怎麽老喜欢提些让人尴尬的话题。
“好了,他们就快到了,速度还不慢。亚修应该在两息间就会出现,跟著的是几个还过得去的家夥。我们很快就会得到答案了!”
龙神说著只轻轻一挥,我就被绑在了一根象冰柱一样的玉柱上,感觉并没有不舒服。这种捆绑,大概也是做样子的,不过我还真的是动不了。小蓝被带上了一个独眼眼罩,象海盗那种,还拿著根尖刺,在我面前飞著,大眼睛可爱地看著我,发出嗷嗷的声音。看来,它大概是看守我的恶龙了!
我不禁好笑,对龙神说:“你干嘛把小蓝弄成这样,那麽奇怪!”
龙神摊了摊手:“这只是为了渲染气氛而已,你不觉得它很有潜质吗?”
小蓝好象受到了鼓舞,故做神气地叉著腰,又是嗷嗷叫了两声。我不禁开怀地笑了出声,它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突然我的表情一滞,变得僵硬起来,然後就成了一脸哭相。这是我自己感觉出来的,因为现在看不到自己,肯定是龙神做了手脚。
“这可不行,没有人质会象你那麽开怀大笑的,人家会以为我们不够专业的!”龙神摇了摇头说。
“哼!”我瞪了他一眼。不过,以现在的表情来说一定很怪异,龙神看到更是高兴地笑著。
“妮妮太可爱 ,刚才的表情太绝了,这样都美得让人忍不住要笑,呵呵!”
就在龙神大笑时亚修准时到达,看到这种情况,我想他心里一定很恼火。我一副凄然欲泣的样子,而龙神则是奸佞的狂笑,角色代入绝对是一流的。他没有马上出手看来已经是很能忍耐了,大概还是顾虑的我安全吧!
“妮妮!你没事吧?”他紧张地问著。
我不敢开口,因为一说话一定是要哭的声调,真不知道龙神是怎麽弄的。只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是,就我现在痛苦的表情来说,这麽一摇头,就显得更加可怜了!我看到亚修眼中的怒火直烧,这下惨了!
“放心,我很快就会来救你的!”说著他一头转向还在看戏的龙神:“快把她放了!”
龙神摇摇头:“别著急嘛,年轻人!不是我说你,这句作为开场白好象有些糟糕,你想我会把她放了吗?要放我还抓来干什麽?而且,也不够力度,应该象这样。恶龙,快把公主放了,否则绝不饶你狗命!”
我暗叹一声,这头龙确实是无药可救了。
亚修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不断外泻,空气也好象增加了重量。正在这时,索司与他的几个亲卫出现了,其他骑士大概因为速度问题赶不上来。他们感觉到了亚修的怒气与气势後就停在了远处观望,毕竟这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欢迎大家来到圣龙山,各位在这次营救行动中都相当的努力,这是最後的一关了。也就是说,只要打败了我,美丽的公主就由你们带走罗!否则,无数传说美满的结果就会在你们手上而改写。来吧,勇士们,拿出你们的决心来!”龙神优雅淡然地说著,但是身上却发出了让人生畏的庞大气息。
亚修丝毫不做退让,撤出了自己的长剑与龙神对峙,气势也在不断提升。双目神光直锁龙神,而龙神却还是一派安然自在的样子。我在想,世人知道龙神有多强大吗?大概是不清楚的,那亚修知道吗?他应该有感觉才对的,同样是强者的他按道理是知道的,那他有那个自信与龙神一较高下吗?
“美丽的景色是要好好珍惜的,吓到妮妮也不好,我们到上面去较量吧!”龙神指了指天空,说著已经腾空而起。
“求之不得!”亚修也随著来到空中。
龙神右手轻轻一抬,一个金黄的光球出现在手中,闪动著迷人的光亮。他好象很入神地看著,淡淡说道:“这种将能量光质化的集中能量方式,不知道你掌握了没有?有时,战斗也是一中讲究优雅的艺术。亚修,你认为呢?”
在亚修还没来得及回答时,他左手向亚修轻轻一张,亚修就好象变得不能动弹了。这是个小型的束缚魔法,在龙神手上却变得非同寻常了。
“神跟人类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利用能量方面,你就用身体来亲身体验一下吧!”在龙神的话语中,那个早凝聚好的光球象闪电一样拉著细长的尾巴击在了亚修身上。亚修又一次在无法动弹下结实地挨了一招,一会过後,他有些狼狈地从烟雾中出来,已经没有与四龙战斗时的潇洒了!
“下次可要记好了这种魔法的波动,不要再被同一招击中两次了!”龙神象个导师一般指导著:“你应付魔法的经验明显是不够的!”
“嘿嘿,不用你多嘴!看招!”亚修一剑含怒劈去,随著剑刃带出了一道剑光,瞬间来到了龙神面前。龙神也不敢托大,用右手一挡,把剑光挡下。
“不错,很有杀伤力!”龙神好象是在赞许地说道。
“是吗?那再看看这些!”亚修说著在空中连劈,无数的剑光撕裂了空气向龙神袭去。跟著他也连人带剑冲了过去,动作之快就象突然在空气中隐匿了。
刹时空中出现了一场混战,无数的剑光与龙神撞在了一起。在光爆过後,就再也见不到两人身影了,空中只有不时传来的闷响与光爆。连我都看得有些头晕了,後来就再也跟不上了,心中越来越著急。
“!!”的一声巨响,一个人从空中掉了下来,把地面撞出了个十多米的大坑,烟尘大作。一会才看到亚修从里面爬出来,一身的灰土,狼狈不堪。龙神还在空中飘立,显得轻松潇洒。
“不错!不过要与我一分胜负还差得远了!”
亚修往我这里看了看,咬了咬牙,又一次来到空中,挥剑向龙神砍去。我叹了口气,这样的程度,看来还不是龙神的对手。这时索司他们想到我这边来救我,可惜被结界挡在了十米外。龙神可不是傻瓜,哪有那麽轻易可以救到我!我向他们摇摇头,他们却当没看见,继续在想办法突破结界。
上空突然强光一闪,一个人影又被击飞了出去,这次是落在了几百米外。我只能大概看到亚修躺在了地上,全身都有伤痕,嘴角也流著血,在大口喘著气。
“就这个程度吗?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这不过才是我的力量50%都不到,你用什麽来拯救可爱的妮妮呀?妮妮好象还对你很有情意吧,也对你很有希望呢!”龙神讥讽地说著,语气轻蔑得很。
他在做什麽呀?一点都不象平时,难道,是故意在激怒亚修?
“啊!啊!啊!”果然,还是单纯得要紧的亚修勃然大怒,身上黑色的气焰狂涌,就象刚才与四龙决斗时那样,是比刚刚更狂乱的气息。呼的一声,亚修已经来到了龙神面前,两人不过相距几米,他的身上被纯黑的气焰包围著,象火焰一样翻腾不已。
龙神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身上也同样地发出金黄的气焰,颜色很是耀眼,也比上次看到凯特的黄金斗气精纯太多了。可能,连性质都不一样的。
我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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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故事中的配角
在亚修与龙神强大的气息笼罩下,连空气都变得不安静起来,仿佛在不安分地跳动翻腾。周边的云气早被吹地七零八散,在我们头顶是一片蓝空,看起来是那麽地湛蓝无垢。不过这时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了,大家都紧张地望著空中相距不过数米的两人。
看上去,他们就象只是两团光球一样,一黑一黄地相互辉映。我不得不惊讶亚修的潜能无限,看起来,龙神要清楚得多。也是他,在一步步地把亚修潜在的能力引导出来。大概,他真的想知道,一个突破人类极限的人到底能强到什麽地步吧。又或者,他是在提高这场游戏的趣味性。
不过不管怎样,我都是不希望他们有什麽事的。现在亚修好象越来越强了,力量大得出乎我跟龙神的预料。这可不是普通的打架,不是说受点轻伤就完事的,所以我很担心!
“你果然要比我想象中还出色,怪不得妮妮会喜欢你,你大概是人类中最强的了。不过,要救回妮妮,恐怕也不能如你所愿的!”龙神悠闲地说著,声音不大,我们在下面却听得很清楚。
“是吗?这个只有试了才知道!你一向都是那麽自信的吗?”亚修好象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毛躁。
龙神耸了耸肩:“自信有时候也是要有相当实力的,我想,现在的你和我,都应该对自己有相当的自信才对。如果真的需要答案的话,那麽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有打败你的绝对自信!”
“哦?那麽,你还在等什麽呢?”亚修傲然一笑,把手中的剑收回鞘中,轻轻一挥,连鞘插在了地上。
龙神微合双眼,里面露出了异样的光彩:“呵呵,有意思!来吧,不用客气!不过,在这里用尽全力的话会很危险,我们到外空间去吧!”
亚修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没有问题,请!”
说著两人就化做流光直冲天宇,转眼消失在了我们视线中。我的心一空,这怎麽办呢?他们到宇宙空间去的话,那发生什麽事我都不知道了。无奈地看著澄清的蓝空,我只好默念著他们千万不要有事才好。不过有龙神在,以他的能力,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吧!
很快,我稍微安定的心又动摇起来了!因为这时天地间好象出了很大的变化,整个星球的气氛都变得很不安,风云变色,海岸也一定是波涛汹涌。我更能感觉到所有人心中的惊讶与恐惧,就因为那两个人,把一切都惊动了。这我才明白力量的可怕之处!我知道,他们的战场一定离得很远了,但是这一点边缘能量波就如此惊人。照龙神所说,要毁灭这个星球只是轻易简单的事。而我们,就只能眼看著一切的发生,更可怜的民众可能到了毁灭那刻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的。
我心里一阵悲意,生命之间为什麽会有著这麽大的差距呢?我已经不知道要将自己摆在什麽位置了,有一天,我也可能会拥有甚至比他们更为强横的力量。到时候,我会怎麽来把握自己的标准呢?有著绝对力量的人,要担负著怎样的责任?虽然我还不明白,但我现在却有著无比沈重的压力。
天空又出现了异像,下起了白天就能看到的流星雨。无数的宇宙碎削从天而降,拉著细长的尾巴,好是壮观。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我可以想象到人们惊恐程度。在我接收到的信息中,人们仿佛认定了这是神对他们的惩罚。也许,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大陆各个角落都乱得不可控制,面对这些人们都著不同的态度。
有些人是虔诚地祈求神的宽恕;有些则惶恐地躲在某个自认为安全的角落;有些人则趁乱大肆抢掠,做些平时只有想象中出现的事;也还有些人是很安然的等待,平静面对。接收著各种各样的繁复讯息,这我才发现,原来人们对生命的理解竟然有那麽大的区别。有时候,也难怪龙神会那样评价人类。因为很多时都是我们自己在看不起自己,这也许,又是龙神在给人们的另一个考验。
又是一阵强光闪过,这个星球好象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我可以想到亚修与龙神间战斗的激烈,这几乎已经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围。到底,他们在宇宙中做著怎样的交锋呢?周遍的星球会受到怎样的破坏与影响呢?还有,他们都会没事吗?我一点的头绪都没有!在人们的恐慌中,我也变得焦虑不安。旁边的索司负手而立,表面还是很平静,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无力与惊讶。他的亲卫早就吓得面如土灰了,很明显,他们在害怕!害怕自己的生命结束,害怕龙神无情的制裁。
时间好象已经停顿了,在这种极度的紧张中我也仿佛忘却了存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天空的闪光就象好看的魔法焰火,是那麽触动人心,那麽绚烂迷人。我只是悬著一颗心呆呆地看著无尽的远处,与颤动的大地一起等待著平安。
好久好久,天地才开始平静下来,人们的心也比较安定了。我的神经却绷得更紧了,因为战斗是结束了,那结果是什麽呢?我并不关心胜败如何,只想知道他们是否平安。宇宙对我来说,还是个危险神秘的地方,虽然亚修已经很厉害了,但是谁也说不清会发生什麽。连女神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意外来到我的世界的,太强的力量会打破平衡!
在我焦急的等待下,他们终於从空中出现了。龙神已经化成了龙型,几十米的庞大身躯降落在我面前。看著他收起双翼,我发现他再没有了初见时的光彩,显得略有些狼狈,身上还有多处的焦伤。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焦虑,他自嘲地笑了笑,慢慢变回人型:“实在是太出乎我的预料了,差点就败在了他手上。这个人类强得可怕!”
亚修出现在他的背後,人已经昏迷了,一动不动的。很明显,是龙神胜了,但是好象也很吃力,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麽狼狈。看到亚修满身是伤的我不禁叫了出声来。
“没事的,你小情人只是力量耗尽,他太拼命了!过两天他就会恢复的。”他叹了口气:“也许,我是有些地方弄错了!亚修实在是个让人惊叹的人类,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这样,我只好放弃了。妮妮,你就跟他走吧!”
“啊!谢谢,谢谢你!”这是我心中最诚挚的谢意,因为他真的让我明白了许多许多。在与他相处的日子里,我就象是在一个真实的影院中一样,几乎看尽了世间的一切。这是我最宝贵的经历了!
龙神淡然一笑,还是和以前那样优雅,其中还有种说不清的沧桑感。每每他这一笑,都会让我的心觉得安然有依靠,还能感受到他的深邃阔达。
“生活,有时候要面对你不能想象的困难。特别是你们!光明是要在黑暗中寻找的!妮妮,要永远记住这句话。当你遇到困难时,它会帮助你的。以後的事会怎样,只有靠你们自己的力量来解决了!”
龙神说著放下亚修来到还在迷惘中的我面前,把我身上的束缚解开,还我自由。然後轻轻地抚摸著我的发边,温柔地说:“我要离开这里了,不能带上你是我最大的遗憾。不过,我想你是选择了自己的生活,好好把握自己的未来吧!”
他在我的前额轻吻了一下,我感到了无限的温馨与关爱,他的吻是那麽自然亲切,我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恩,我会想你的,谢谢你!”我轻轻点头。
“呵呵,当你超越了一切以後,我们会再见的!别了,我可爱的小妮妮!”
说著,龙神缓缓升上了半空,空间一阵扭曲,次元之门打开後,他就随著闪光消失在了晴空当中。留下我们几个在曾经那麽神圣的圣龙山上惆怅不已,带有寒意的山风吹醒了我。这些天所发生的,是真实的吗?是真的!那,为什麽一切好象都随著龙神的离去而变得虚幻飘渺了呢?如果不是战场遗留的痕迹还在,我一定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好漫长的梦!
索司过来问候我,其他近卫有人背起亚修,在他的和声催促下我们慢慢地离开了圣龙山。看了看那个住了一阵的山洞,现在已经是龙去洞空了,心里也很不是味道。好一会,我才又想起了自己和亚修的事,脸上不禁发烧,一种别扭的心情!然而,我们真的要和索司他们一起回圣国吗?当然是不会的!只是,现在亚修还没有复原,暂时还要依靠他们。
咦!?这我才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龙神好象没有解开我身上下的封印。我不仅难过得想哭,这是怎麽回事呢?为什麽他不帮我解开,按道理是不可能忘记呀!没有魔力的我,跟普通人有什麽区别呢?到底,龙神的打算是什麽?他最後说的那些话又有什麽意义呢?
唉!我早就应该知道他走得并不简单,居然还留下一个这样的问题给我,还有一些奇怪的话!那麽,我的未来,好象只能依靠亚修了!看了看他还在昏迷的脸,我心中又是无奈又有些期待,好乱!
随著我们的慢慢前行,我才发现原来圣龙山的路是那麽崎岖难行的,基本上好象不能说是有路。以前飞来飞去的太幸福了,想不到今天要用走的回去。为了安慰自己,就只当是欣赏沿途美景吧!由於我还有点魔力在,加个风系的辅助魔法还是可以的,所以也不算走得慢,还有也是不想要索司那个家夥扶我。
来到一个断崖处,索司突然停了下来,他走到我面前,挡在了我与亚修之间。因为我担心他,所以一直在背他的人身後跟著,说到底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些粗鲁的人。
“妮妮,下面的路比较危险,我想你要小心些,我来扶你吧!”索司礼貌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走没事!”我摇摇头。
他微微一笑,有点迷离地说:“这样呀,那就没办法了!”
正在我疑惑中,他突然出手把我制住了。在我这样的情况下,又那麽突然,再怎麽也躲不开的。可是,为什麽他要这样对我呢?总不可能他也是亚利坦斯人吧!
“快放开她!”亚修在这时回醒过来,但却在近卫的钳制下无法动弹,现在还很虚弱的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怒目而视。
索斯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妮妮,亚修,不要怪我!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我们做臣子的只能服从!”
看著索司一脸痛苦无奈的表情,我和亚修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雷德蒙?会是他?他虽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真的会做这样的事吗?可是,我也了解他,为了达到目的是会不择手段的。想到这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凉意,心情掉到了无以复加的谷底!
索司慢慢转向了亚修:“说实话,知道了你的实力以後,我以为任务会就此失败的。但是上天好象非常厚待於我,今天你的受伤是那麽地巧合,也许就是天意吧!对不起了,亚修!”
说著索司缓缓拔出了配剑,在黄昏的残阳里带出了一道淡淡的血色光芒。我的心一凉,马上叫道:“不要,不要伤害他!”
索司顿了顿,无力地摇了摇头:“也许妮妮会因此而痛恨於我,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责任。此後,只要妮妮愿意,我可以用自己的来换亚修的性命!”
亚修惨然一笑:“呵呵,看来真是命该如此!妮妮,我……”说到这他咽住了,轻轻低下了头。
“亚修!”我的眼泪又控制不了流了下来,为什麽?我们刚刚见面就要面对生离死别,我不要呀!我不要这样!
“别哭!别哭!都怪我不好,说过不让你受到伤害的,可是!呵呵,我真没用!”亚修笑著对我说,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笑容,心里好象被什麽压著,好痛好痛!
我只是无声地流著眼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什麽?会让我遇到这麽痛苦的事,我好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无法再认清身边的一切了!
亚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想说些什麽,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他淡淡地对索司说:“索司大人,请动手吧!帮我好好照顾妮妮!”
“对不起了,皇上要的东西是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的!”索司缓缓举起长剑,看起来就象举起千斤巨石一样地艰难。长剑在空中划出淡淡的光痕,寒气逼人,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剑,但是它现在可能在做一件连它主人都不愿做的蠢事。
“不要!快停下来,求求你了!”我用自己仅有的力量喊道。
索司全身一震,最後无力地把剑扔在了地上,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回头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比我们好看,然後又望向了天空。在全部人都还在诧异为什麽他会住手时,他突然一把抓起了亚修,把他扔下了旁边的断崖。
我完全呆住,时间好象也停顿了。亚修先是讶异,然後是释然的笑了出来,就这样带著好看的微笑消失在了黄昏中飘满雾气的崖底。我的心,也随之飘荡而下,沈沦,再也无法追寻了!眼前一黑,我就晕倒了在某人的怀里了!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人已经在一个营帐里,时间是晚上了,昏黄的油灯在一旁燃著。这又是一个梦吗?到底,我的现实在哪里呢?我吃力地想坐起来,却被人制止了:“别动,你要好好休息!”
声音很是温和,就象小时候爸爸哄我睡觉时一样,我觉得很温暖舒服,不自觉地就听了他的话,又乖乖躺下了!这一安静下来,我突然觉得想到了什麽,好象有个人的样子一直在我心中浮现。可是,我怎麽也想不起来了!然後头就很痛很痛,心也很痛,痛得我好想去死。不知道死的滋味是怎样的,但我不要这种痛苦,不要!
“别去想些无聊的事,好好休息,明天起来就会好了!”还是那麽好听温柔,让我有些难以拒绝。
我努力地把这个人看清楚了,是索司大人!奇怪!为什麽他会在这里,为什麽我会跟他在一起呢?太多的疑问在我脑中浮起,一时间我又迷失了。
“为什麽,会这样?”我疑惑地问索司。
“哦!你先别著急,我会慢慢说给你听的。”他总是能让我平静下来。
“恩!”我只好乖乖地应道,直觉得他好邪门,也说不清什麽原因,就是感觉到!
然後,他开始说著我们这次出使圣龙国,然而圣龙国却在继位大典那天受到亚利坦斯人的袭击,王子也跟心爱的敌人双杀徇情自杀。之後是圣龙的出现,把我掳走。现在,是索司等人带上了大量的珍宝,在圣龙手中赎回了我。但是我好象是受到了惊吓,神智有些不清醒,身体也很虚弱,所以要好好休息!
我将信将疑地听著他的诉说,用灵能判断他说的话,却没能看透他。对他的感觉,真的好飘渺,有些抓不住边际。最後我也只好作罢,想来自己又没事,他大概也不至於要骗我。只是,心里总好象少了些什麽,但怎麽也想不起来了,有点不舒服!
“妮妮,明天我们就要起程回圣国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这样精神也会好很多。”他应该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还有些爸爸的感觉。但是,我心里却不能对他生出好感,这让我很是奇怪!
“恩,谢谢索司大人!”我心说,虽然你象个好男人,不过我可对你没兴趣。
他离开後我才有了空闲整理自己的思绪,一切都好象很奇怪!我真的是因为惊慌过度而短暂失忆吗?好象是有那麽回事,因为很多东西他说的我都不大记得了,有也只是很模糊的记忆。除非他是骗我的!但是,这对他有什麽好处呢?恩,那个,他看起来也不坏,也许,我真的失忆了吧!
想著想著,睡意渐浓,我就这样进入了梦中。梦里,有个可爱的小男孩依著门角偷偷地看我,笑得还很可爱呢!他是谁呢?後来还有些很朦胧的画面,好象他还抱过我!我怎麽会做这样的梦呢?
我清醒了吗?我的梦,什麽时候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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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妮妮的日记
第一天
为什麽要写日记?我不知道!但是也并不是全无原因的,总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了些混乱,可是又找不到根源在哪里?或者说,我不肯定是否真的失去了什麽。因此,我决定把以後的一切都尽可能地记下来。这样,只要我还记得有日记本在,那属於我的生活就永远都不会被遗忘。
可是,每当我想到这时都会无来由地觉得心痛,还有种很酸涩的感觉。我想,还是永远都不要有需要用这本日记来唤起我记忆的那一天好。那样的悲情,只要在想象中就够痛苦了,我一点要自己亲身尝试的想法都没有。
看著窗外的皇家花园,我不禁笑自己有些神经质了,怎麽老是想这些无聊可怜的事。虽然有些迷糊,但我想自己应该还是正常的吧。记忆,真的有那麽容易失去吗?
不象以前的日记,我没有用一般的日期。因为在这个世界我一直没搞清楚日期是怎麽算的,而且这里也没有一个标准,各国都用著自己的历法,有时候会让我糊涂的。所以我就直接用这最简单的方法来计量了,其实也只是为了划分今日与昨天的界线罢了。
我想,自己的记忆能力是不错的!起码,在索司把我从恶龙的巢穴中救出来以後,几乎每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这样,让我觉得自己的怀疑显然是多余的,我怎麽看也不象个会失忆的人。
又是一次昏迷中醒来,我眼前竟是那个不让人喜欢的宰相索司,这让我的心情很不好。环顾四周,是陌生刻板的营帐,一时间让我有些无所适从。现在是在哪里了呢?已经过了多久?上次醒来索司告诉我了事情的大概,虽然有些怪异的感觉,但是我又应该怀疑什麽呢?而且光凭感觉去怀疑显然有些无稽,於是只好乖乖地接受了眼前的一切。突然遇到这样的事,只能说是我的不幸吧!
不过,我一直在想著一件事。就是索司他们是怎样把我从所谓的恶龙手中救出来的呢?就凭他们好象怎麽也没有那个能力吧,起码看起来不象!不过人家没说,我又不是个喜欢追问的人,也就没有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也许,他们还是很有勇气的吧!
然後的事我要想想才能组织好写出来了,毕竟不是当天记下的东西,我的感觉好象有些在写故事一样。那麽,也应该写个精彩点的故事吧,虽然看的可能永远只有我一个!
就在那天晚上,我无意中得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家夥,说起来还是很奇怪的!那天晚饭时间,早已没有吃东西必要的我自己在营帐里发呆,想著些了无痕迹的事物。最近我老觉得有些重要的东西想不起来,每次隐隐要抓住时就被突然被什麽隔断了,然後就是一阵茫然。再後来我就放弃了,既然想不到,那就不要想了,想下去也只会让人难受。
当我转身要回去床上坐著休息时,突然发现有个奇怪的东西在被子下面,会动的,不时还发出些古怪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站著没敢乱动,那是什麽东西呢?看起来不大,不到两尺高的样子,会是什麽小怪物吗?要知道这个世界有著太多我难以想象的事物了,我一点也不敢肯定被子里的小东西有没有危险性。
本来想叫人的,可是这样好象也太没用了,而且我一点也不想那个索司帮我。於是我鼓起了勇气,先用还能运用的那一点点魔力帮自己加了个风的壁障,然後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用两只手指捏起了被子的一角。就在我要把被子掀起时,那小东西突然连被子一起向我扑了过来。身前的魔法竟然挡不住这轻轻一撞,我还没来得及哀叫,它已经扑到了我身上,接下来就是我的一声尖叫了。我想,当时的声音一定不小,外面的人一定都听到了,还真丢脸呢!
不出意料的索司马上带著几个近卫一起冲了进来,效率之快让人惊叹。但是见到我被被子蒙住,一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都愣在了那干著急。索司倒是当机立断,一下把被子掀开了,然而当他们看到的却跟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一只蓝色很可爱的小动物挤在我怀中,我不知道这是什麽,看起来就很象是圣龙的缩小版。它还用粗粗的舌头猛舔著我的脸,让我忍不住直笑,大概是不会对我有什麽危险的,我的感觉是这样告诉自己。同样的索司他们大概也感觉到了,都只是在一旁静观其变。
一看到这个小家夥我就觉得好熟释,好象在哪里见过,而且它怎麽会无缘无故得那麽亲近我呢?让我觉得很奇怪!不过,这都已经不那麽重要了,因为我一见到它就很喜欢。象很多别的女孩子那样,就有了种要据为己有的念头。而且看来它也不反对!於是在索司反复检查,确认了小家夥没什麽毒性或其他有害物後,我就高兴地抱它去洗澡了,因为它看起来实在太脏了。
有了这个可爱的小家夥,我在那一段的旅途才不会那麽难过。要每天对著索司他们绝对是件痛苦的事,而那时又无可避免,心情有够难受的!这我才想起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魔力被人封了,要不然用个传送魔法我就可以远离这夥人,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为此,我再一次慎重地起誓,诅咒那个该死的家夥!
不过,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很迷糊!心里是有远走高飞的念头,但是我怎麽也想不起为什麽,难道只为了讨厌某些人吗?好象又不是的!那麽我的动机是什麽,又有什麽目的呢?不管怎麽去想,我都没能有什麽头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麽问题呀!一番验证後,一切正常,思考的条理也很清晰,不象是有问题的人。再然後,又发扬了偷懒精神,想不通的事,那就不要再去多想了!虽然,觉得很是郁闷的。
很自然地,我帮那只小龙取了个名字──小蓝!一看到它,我心里就冒出了这个名字,说不出原因,但觉得还是很适合它的。当我叫它的时候,小蓝也显得很喜欢,都会可爱地嗷嗷叫,往我怀里乱钻,让我怀疑它不是一只高贵的龙,而是只小色狼!
第二天
回到卢比斯特也有几天了,被雷德蒙以身体不适的理由一直留在了皇宫中,也因此让我的心情更为糟糕。本来最近很是迷糊的,现在又被人关在了皇宫里,哪有什麽好的心情。而且,也没让我与外人接触过,倒是主教大人来过一次。其实,我也没有认识的人在这个都城里,除了米来尔夫人外,不巧她去参加魔法师协会的研讨会了。这我才觉得自己在这里是那麽地孤独,连认识的人都没有几个。突然好想念在边境之村那时有爷爷奶奶照顾,还有…还有谁呢?脑子里总有些朦胧的身影,那到底是谁呢?对了,还有丽雅,凯特他们,我一直是想跟他们一起去冒险呀!跟他们在一起要比在这里好太多了!
唯一让我觉得安慰一些的是雪莉她有时会来看我,只有见到她的时候,我的心情才会愉快一些。不过,她再也没有以前那麽活泼开朗了,爱情果然能让人很快地成熟。但是,同时也失去了往日的纯真与欢笑。我是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所谓成熟的,就如同我不喜欢现在这个雪莉一样。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与活力,换来的是水一样的娴静与清雅,还有眉目间淡淡的忧愁,加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现在的她更象一个完美的公主。同时我们也再没有了往日的那种随心所欲和肆无忌惮,看来,人的改变有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真让人无奈!有时候,我们对失去的感觉总是无可奈何,不知道是该惋惜还是什麽的好。但事物的变化总是出乎意料的,我们也不可能完全把握。不知道它是不是在告诉我们,还有的时候就要好好珍惜呢?
雷德蒙依然在纠缠不清,每天至少来两三次,我还没见过那麽清闲的“明君”,真不知道他“明”在哪里了!不过他还算体贴,并没有说什麽太让人难受的东西,感觉他好象来看看,坐坐就很足够了。也许,他是开窍了吧!还是另有图谋呢?其实,在思迪科特的那件事後,我已经不是那麽讨厌他了。反而觉得他也有些可怜。每个人都有著他无可奈何的事,作为皇帝的他也一样有。最後连自己的兄弟都无法保全,他心中的痛苦我倒是能了解一点的,因为我是那件事的见证人。对我而言,那又何尝不是一个痛苦的回忆呢?也因为那件事,让我们之间多少有了点默契与了解。认识一个人,确实不是件简单的事呀!
庆幸的是索司好象没有再来烦我的意思,回来後一直没在我眼前出现过。我在想,是不是他也要做什麽“明相”了,忙著处理国家大事。不过不管怎样对我来说都是件好事,没有他在我身边转感觉清净了好多。说实在的,他好象并没有做什麽让我太讨厌的事,可以说恶劣程度不及皇帝陛下多已。但我就是不能对他起什麽好感,相反地还很是讨厌,那是从第一次见面就有的感觉了。我还是头一回这样无来由地讨厌一个人,但感觉却那麽真实地存在著,害我想对他好一点都办不到。这样好象对他很不公平,但也是我无能为力的事,就只有怪他倒霉了!
接著昨天,再把圣龙国的事记一下。当然,我能记得清楚的也只是後来的事了,也就是被索司他们从龙窟救出以後。那天无意收到了小蓝这个宠物,由於它的可爱,让我的心情大为好转。每天就逗著它玩,它的一举一动都那麽有趣逗人,胖胖的小身子看起来呆乎乎的,捏起来也很过瘾,害我几乎时时刻刻都抱著它,它也明显很喜欢赖在我的怀里。不过,这小家夥对除我以外的人都很有敌意。只要索司和其他侍卫一接近我,它就咧牙瞪眼地,好象想把人吃了似的。看著它那可爱滑稽的小脸和索司他们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还有点暗爽。我不好意思做的事让小蓝帮我做了,看他们要怎样对付!
没有多作逗留,我们马上开始起程回国。和来时一样,在一队骑士团的保护和途中友好临国的协助下,旅途是顺利烦闷的。没有了来时的雀跃与新奇,取代的是一丝丝的茫然,到底这次旅途我得到了什麽?或者说,是不是失去了什麽?这次在圣龙国的遭遇大概我还是记得的,亚利坦斯人引发的动乱,我被人挟持,王子与玛莉纱的双双殉情,然後我被圣龙带走。可是在我被掳走的那段记忆却没有了,按索司的解释,我应该被圣龙做了什麽手脚,当时是在昏迷中。对这个解释我虽然不大满意,但又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理由,也只能这麽想了。
所以,这次的归途上并没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发生。我依然要面对著途中各国官员的问候与热情招待,还有一些慕名者的变相骚扰,害得後来使团只有采取低调的方式,尽量不去打扰地方上的人。这样也让我们的旅程顺利了不少,而且考虑到由於圣龙国的突变现在大陆的形势很不明朗,什麽变故可能都有,一路上索司都很是小心的。不过这都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说真的,我是最不喜欢去关心什麽国家大事的。可能是天生性格所至,还有就是没有这个世界的归属感,所以我对那些一点也不关心。有可能的话,我想回去那个宁静的边境小村,总觉得,那里才有我想要的生活,有我关心的人与事!从圣龙国回来後,这个念头就一直在我脑中,而且越来越强烈。好象,自己也是有那种预感,只不知道是否准确!
一路上确实没有什麽特别的事发生,所以我也没想到有什麽值得记下,如果硬要找些什麽记的话,那只有一次与索司的交谈了。那是有一天我们为了避免打扰地方上的人,绕路过城,因为路程的预料错误不得不在野外宿营。而刚巧是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山区,这个时节竟满山的树叶都是火红火红的,在黄昏的斜阳下象血一样红孴,那麽触动人心!我以前就知道我们那个世界有枫叶是这样的,不知道有没有这样动人情景。在这样的美景当前,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想到山上去走走。当然,他们是不会让我独自一人离开的,或者是根本不想我离开团队的控制范围。最後我用软的情况下,索司只好妥协,只是要陪我一起去,身後不远还要跟上了几个近卫。
走在满山的红叶中,我们仿佛是淹没在了血色的海洋里。曾经听说过红色是最带刺激性的颜色,能让人的情绪高涨兴奋,以前我是没有太强烈的感觉,只有过年和别人办喜事的时候大红大紫觉得很热闹。但现在我完全能体会那种所谓最带刺激性的意思了,我现在也就正处於那样的兴奋与欣喜当中,整个人都雀跃起来,之前的阴郁好象都一扫而空。小蓝也在我身边飞来撞去,兴奋地可爱乱叫,看来它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热情闹意。索司轻松地走在我身旁,脸上挂著他招牌一样的微笑,但也让人觉得轻松了一些。
不一会我们来到一处不高的断崖上,下面也是红火一片,感觉好象大地都燃烧了起来,而我们正好是站在了火海的边缘,仿佛那就是人间唯一还没著火的净土了。我深深地呼吸著,这里让人充满了活力,身体好象都轻松了好多。放开了我的心,与这里的元素精灵们亲密无间地交流著,让它们也感受我心中的一切。它们好象知道了我的迷惘,不断地用那温柔的能量安慰著我,慢慢地试图打开我身体封印。可是因为那股能量太强大了,它们的努力只让我的魔力回复了一点,但我已经很感激它们了。如果不是元素之心,可能根本不能对我有什麽帮助,最重要的是它们给我的心带来了温暖和安抚。之前那几天由於处於阴郁茫然中,都与元素之心断去了联系,今天在这里多亏了火一样的树,是它们给我带来了一点点的希冀!
“这是大陆上比较少见的火枫,据说是最古老的树种之一,它如同神的使者,一直见证著大陆的兴亡更替,同时也留下了无数动人的传说与故事,也一直是诗人们的宠爱之物!”索司在我身旁轻轻地说著,象说著一段古老的故事,很有吸引人的韵味。
“哦!”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据说原来这种树不叫火枫,也不是火一样的红色,那是很久以前有一队军队被叛徒出卖,遭到了重创,败逃至此,受到了几倍於己的敌人包围,情况可说是恶劣到了极点。在这绝望之际,一位将军突然象是发生了神迹一样拔剑而起,起誓破敌,气势有如天神临凡。将士们都被其所感,士气高涨,奋勇向敌军回击。最後虽然全部牺牲,但却杀伤了三倍敌军,那位将军更是奋战到了最後,全身带著上百处伤口,鲜血染满了战甲与身躯,状如地狱的杀神一般。而这片山林也因为忠勇烈士的鲜血而染红了,一直到现在!”
听著他的故事我不以为然,因为我没在这里感觉到那样的杀戮气息存在。虽然这里是血火一片,但绝对不是因为那样的原因而变成这样的,自然有它自己的规律与变化,这又哪是人所能改变的呢?
“哦!是这样呀!”我只轻轻应道,不置可否。
索司淡淡一笑:“那也只是个传说罢了,也没必要真的去计较。其实什麽也好,多点传说什麽的点缀一下效果可能会好很多,因为人们总是充满著好奇的!”
这点我倒也赞同,点头应是:“确实也是这样,我们都需要有一点想象的空间,就比如一看到底的山洞是不会有人去探索的!”
索司突然笑了,笑得很是开怀,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的表情,所以忍不住问他:“大人为什麽这麽高兴呢?”
“妮妮,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或得到的东西呢?”他平服了一下情绪反问我。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用想得太复杂,譬如在小时候有特别想要的玩具或其他,告诉了爸妈,当你确认了就要得到时那种心情有吗?”
“这个呀!那还是有的。”我回想了一下小时候,确实有那样的一种心情。
“那感觉是怎样的呢?”他继续面带笑容问我。
“很高兴,也很兴奋,还有点迫不及待!”
“还有其他吗?当你极度喜悦时最想做的是什麽呢?”
我想了想,还有什麽呢?不就是那些了吗?看了看他那神秘兮兮的笑脸,我突然想到了:“我知道了,那时我最想的就是告诉别人,把自己的喜悦让所有人都知道,让别人羡慕我的幸福!”
“所以我说那麽喜欢妮妮,因为你真是个聪明可爱的女孩!对!我现在就是那种想让别人知道并羡慕我的心情。人就是这样的,当你在这个时候就会有想向全世界宣告的冲动。”
“那是什麽让大人有这样的冲动呢?能让我也分享一下吗?”
索司看了看我,淡淡地一笑:“不用著急,很快妮妮就会知道的。用不了多久,我想要的东西就会顺利地得到的,那时你会明白我所有的喜悦!”
我无语,心里嘀咕著这家夥在耍我,以後都懒得理他了。
“妮妮不用生气,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还没到时候。不管做什麽事也好,一定不能著急,否则就会功亏一篑的,我们要有足够的耐性才行!”
他说的对,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他可怕,现在我也不稀罕他的什麽喜悦了,让他自己偷著乐好了!
第三天
一切好象都很正常,看不出有一点的特别之处,那麽我就会想自己是否太缺乏生活的想象力了,因为真的很无趣!这几天我都在做著同样的事,虽然并不是什麽讨厌的事,但却没有一点好的感觉。陪皇帝用餐,逛逛花园,和雪莉聊天,还有就是用心写我的日记。只是记到了第三天我就觉得没什麽特别值得要记的东西了,现在的我好象是被养在宫中的宠物,一点灵感都没有。或者,我真的失去了些重要的东西,所以才觉得一片空白,没什麽可记的。
那我只好陪著自己的宠物玩,小蓝好象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地方,大概我去哪里它也会跟著,也不会有什麽不喜欢,有我在就好了!这期间也有听到外面的局势变得很混乱,圣国与红龙帝国的战事又有了进一步的扩张,受战火牵连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大陆上其他国家也蠢蠢欲动,一部分已经开始了局部和小规模的战争。我听著这些也没当回事,本来就没什麽兴趣的,人类好象是真的不能缺少斗争的种族。看看历史,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也许,这也是我们进步的一种方式吧,虽然有些野蛮和无聊,但战争带来的也确实不全是破坏与杀戮。不过,这样也未免太可悲了些。到了今天,我已经分不清什麽才是真正的进步了!
不过想回来,这一切的种种,也是因为我们想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改变吧。连我自己也不否认,如果太平静与平淡的话,生活是会失去味道与本来应该有的意义的。每个人都有去改善自己生活方式,战争恰巧就是其中之一。我还不是一样很厌烦现在的生活,也想要努力去改变,只是现在暂时失去了力量与目标罢了。但我有预感,这样的一天会到来的,也许,就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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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梦幻中的真实
今天我象往常一样在房间里翻著从皇家图书馆里拿来的魔法书,在想著怎样才能解开身上的封印。我发现,自己好象一直都在为这个问题而烦恼,什麽时候,我才能真正掌握自己身上的魔力呢?还好有元素之心的帮助,虽然身上的魔力被封去了十之八九,但我还能通过它们使出一些中高段的魔法。有了魔法在身,我心里也稍微安定一些,加上敏锐的灵觉,我想保全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同时也在计划著怎麽离开这里,不管是什麽理由,我都有一种要离开这里和这些人的强烈念头。现在等待的只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因为皇宫这里不比神殿,有很多魔法监测的装置,不是一般的魔法师能随便进出的。而我现在的状态也不好,所以只能找一个比较好的机会才有顺利出去的可能。
突然,我感觉到有一股强大得让人难以置信的能量迅速往这边靠近,而且还带著森冷的杀气,但给我的感觉却很是熟悉,那会是谁呢?我心里一惊,不好呀!如果真如那人所表露的气息与力量,我怕整座城市都会被他毁灭。眉头一皱我扔下手上的书,跑到了阳台上。来人好象全没把圣都的防御看在眼中,只是一味往这边冲来,转眼间已到了皇宫门前。圣都外围的预警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那人来到了皇宫上空才有人发现,在我的角度上根本看不到他,只能靠感觉知道他的大概位置。
接著,我开始感觉到很多人的惊恐不安,皇宫也开始了骚动。再下来,就能感觉到了身边魔法元素的不安躁动,应该是大批的魔法师开始在念咒施法了。很快就陆续传来魔法施放的巨响与光亮了,应该是在攻击那个入侵的人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那人要以一人之力来挑衅一个国家的尊严,但这却是个绝佳的逃走机会,说起来还要感谢他呢!以我对来人的实力预测,就算再多一百个魔法师大概也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还是含怒出手,充满了杀气,看来雷德蒙那家夥得罪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趁现在的混乱溜人了,还有时间去收拾一下小东西呢!
上次为了要逃家,我特意做了个次元袋,没想到现在又能够派上用场了,而且那时准备的东西都还在,看来注定我还是能成功逃走的。於是我迅速收拾了一下平常用的小东西,还有一些首饰珠宝的,到了外面可的要用钱的,反正皇宫里多的是,不拿白不拿。披上一件带帽帽的灰色外套,我抱起了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的小家夥,它肯定不懂我的逃跑大计了。
对它吐了吐舌头,我高兴地说:“小蓝,我们要自由了!呵呵~”
就在刚刚要使用传送魔法时,我感觉到有人过来了,一队骑士在一个脸生的队长带领下正好来到门前。我心里暗叫不妙,早知道就快点动手好了,刚才太高兴连门都忘了关上,现在要走就麻烦多了,因为後头还有两个魔法师跟著,我不敢随意施法。
“妮妮小姐,皇上叫我们来保护您的,希望没让小姐受惊!”
看著那位队长一脸虔诚的样子我真有些想把他送到天边去,嘴上只好讪讪说道:“没,没什麽,多谢大人关心!”
心里却恨不得骂死他,早不来晚不来,人家要走了才来捣乱。那个雷德蒙也是多事,别人又不是找我来寻仇的,要保护我做什麽呀?怀里的小蓝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恼火,大大的眼睛直看著我,我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害它委屈地咕咕低叫。这倒让我不忍心了,忙亲亲它哄回来,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差呀!
“妮妮小姐客气了,能保护您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以手中的剑起誓,誓死保护妮妮小姐!”热血的队长一声高呼,其他骑士也齐声高喊:“誓死保护妮妮小姐!”
我有些哭笑不得了,难道骑士们都是这样的热血动物吗?骑士,骑士?好让人怀念的称谓呀!不知为什麽,本来觉得可笑的画面却让我感动起来了,眼眶也湿润了。可是,我在为著什麽而感动呢?是眼前愿意为我付出生命的骑士们吗?还是,在我心里还有一些连我自己也不再清楚的微妙牵动呢?
在我还没来得及感动完,就发现入侵的人向著这边来了,而且,气息是锁定在我身上的。我暗骂一声,有没有搞错呀!一看就知道我是天生善良的好孩子,怎麽可能会跟人结仇呢?而且还是一个强得不可思议的家夥!看了看四周,眼前这队骑士也只能是送死的份,用魔法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的速度快得吓人,好象也根本没人能拦住他。转念之间,他就到了眼前,我一咬牙,加了个光墙把那堆骑士全部隔开了,害他们在那边鬼叫。而我,就独自一个面对著这个冲著我来的怪物。但奇怪的是心里竟然一点的畏惧都没有,什麽时候,我也变得那麽坚强了?
如果要说他是个怪物的话那好象有点过分,因为当我看清楚来人後,发现在他那浑身黑暗气息的笼罩下,有著一张好看略带稚气的脸,虽然此刻脸上带著森冷无匹的杀气,强大的气势更让人直不起身来,但根本就还是个和我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少年。而看著眼前的这位少年,我有了些迟疑,小脑袋好象故障的机器一样停止了运转,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并不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强横凌厉的气势,也不因为他象天神一样突然降临在我的面前,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呀!好象就要脱口而出了,但就是无法搜寻到有关他的一切,大概,他很象我认识的人吧!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麽时候得罪过象他这号人物了,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妮妮!我终於找到你了,他们没对你怎麽样吧!”
咦!好奇怪!看来我会错意了,敢情他并不是来找我麻烦,难怪我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能让我害怕的气息来。而且他一见到我整个气势都不同了,脸上虽然还是僵硬的,但眼神中却很是温柔,说话的语气也表现得很关心。听著他说话,我觉得很熟悉,就象好朋友在身旁的问候一般那样自在。这麽说,他认识我!可是我却对他一点的印象都没有,如果说是他这样出色的人,我怎麽可能会见过而全无印象呢?很多的疑问在我的脑际旋绕,让我一时呆在了那。
看著我呆立不动,少年一闪而过,已经把我搂在了怀中。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刚要叫他放开,後面跟来的追兵已经到了。只见他信手一挥,就把冲在前面的几个侍卫分成了上下两段,我被眼前的血腥给吓呆了,也为他的残酷而吓呆了,心里无来由地一痛。为什麽呀?为什麽要那麽残暴?
“不要那样!快住手!”只呆了一呆我冲口而出。
少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被吓住的侍卫们,左手还微举在半空,好象在做著一个极为困难的决定,额上突然青筋暴起,好看的脸也扭曲起来。我惊异地看著他,不自觉地握上了他的手,送出了还在我心中的暖意。看来是一翻天人交战後,他才回复了平静,但已经是满头的大汗了。侍卫们镇定下来後,在队长带动下好象又想发起反攻,只是碍於我在敌人手上,慢慢地靠拢戒备著。
少年微微仰头,长叹了口气,然後柔声地对我说:“妮妮,我们走吧!”
此时的他好温柔,看著他我总觉得好有依赖感,对他的话竟一点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象中了邪那样跟他消逝在了卢比斯特的上空。留下的,只有一脸疑惑的侍卫们,还有被少年破坏得满目沧夷的皇宫。看来,在任何地方,绝对的力量还是代表著一切。但是这样的力量也太耸人听闻了,一个强大的国家竟这样肆意地被人蹂躏了,而且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没有反对就那麽柔顺地被他带走,一来是因为他身上好象有种熟悉的感觉,在他怀里也没有觉得难受,相反还有点喜欢。虽然不明白是为什麽,但感觉在告诉我跟著他走不是一件坏事。加上本来我就是想逃的,这样一来也用不著自己去想办法了,顺水推舟的跟他走要比自己偷溜的强。我在想自己不会是对这个刚见面的小帅哥一见锺情了吧!这麽一想我马上甩头否认,但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害我连看都不怎麽敢看他。不过,说回来他确实是女孩子们很理想的对象。不但长得好看,而且刚才那威镇一国的实力与气势都很让人惊叹。只是,有点太阴郁残酷了,想到刚刚那些侍卫被分成两段我就心有余悸。
正当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一阵抽动,身上的能量都消失了,从现在飞行的高空往往下落。突逢奇变,我在他怀中无法动弹,惊叫一声随他迅速往下掉。还好没少在空中飞行,我心念一动,四周的风精灵都聚集在了我们身边,让我们轻慢地向地面飘落。我松了口气,抬头刚想责问他在搞什麽鬼,这样掉下去可真的会死人的,也许他会没事,我可就惨了!可是一看他却是一脸的痛苦,牙关紧咬,俊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了,满身冷汗,要不是强忍著肯定要大喊出来的。但就这样他却还死死地抱住我不放,无论我怎麽想挣脱都不行,跟他比起来我那点力道实在有限得很。可是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力度了,我开始觉得好痛,身体象就要被他有力的手臂搂断。情急之下我象刚才在皇宫里那样试著把自己的能量传送到他体内,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有作用,但为了救他救自己也只能这样了,因为这时根本就使不出什麽魔法来。庆幸地这样好象对他真的有所帮助,他体内的能量虽然狂乱庞大,性质也与我所有的生命光明能量相反,但却意外地能相互吸引融合,从而达到互补的效果。不一会,他就慢慢地平静下来,最後居然熟睡了过去。
我在他的怀抱里还是不能有一丝动弹,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执念让他这样死抱著我不放,连睡著了也不放松一分。看看四周,我们已经安稳地落在了地面,这大概是一座很大很深远古老森林。在我们身下是松软的林叶,厚厚的堆积在大树的脚下,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来的积叶了。因为他在身下垫著,所以无法感受到它们的柔软,如果没有风精灵的话可能我们都会陷下去的。看来他真的很紧张我,刚刚只是一瞬间就和我换了身位垫在下面。看著他熟睡中无邪的脸,真的很难想象不久前还是个残暴的小杀神,现在这个样子多好呀!
透过树叶间不多的罅缝落下的阳光让本来寂静的森林更显清幽了,虽然有著无数的虫吟鸟唱,但却没有一丝的不协调。我也不再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宽厚的胸前,放开了心灵去与这里高贵祥和的精灵相触,感受著它们的无忧与喜悦。同时,也告诉它们我在这个人的怀中是那麽地安然,这是我一直都没有过的舒适放松感觉。在它们的雀跃欢舞下我也慢慢进入了梦乡,好久好久没有这麽毫无牵挂地如睡了!在那个梦里,我看到了他,好象他就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还有这许多美好快乐的事。还有,还有就是他那诚挚腼腆的笑容,象宝石一样明亮有光彩的蓝眼睛,一直那样脉脉地看著我。这一切,是我的梦境吗?但为什麽这个梦那麽真实,那麽地让人心酸呢?然後是一片的空白与茫然,象一个旋涡把这一切都卷了进去,最後我也迷失在了其中!
当再醒来後,我发现自己两眼都挂著泪珠,我竟然在梦中流泪!这是我难以理解的,为什麽呢?为什麽我的心告诉自己它是那样的悲伤,那样的难过?但我却什麽也想不起来,连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茫然地拭泪水,我呆呆地坐起,这才发现人已经在一个宽暖的山洞里了,他生了一堆火,正挑弄著没烧透的干柴。
“妮妮,你醒啦!”见我醒来他高兴地说
“恩!”我只是轻轻点头,不管怎麽他对我来说都还是个陌生人。虽然有不错的好感,但是总是有些不自在的。
他坐了过来,轻轻地伸出手臂想抱住我,我轻叫了声把他的手推开了。他一脸的讶异,随後捎了捎脑袋,不好意思地说:“看我都有些得意忘形了,对不起呀!我是不应该那麽轻薄你的!”
这时我总算弄懂了一点,这个人一定认识我,而且关系还不是一般的那种。可是,我却一点也想不起他来了。心里好是为难,该怎麽去问他呢?要怎样才能不用打击到他,让我们自然一点呢?
他见我不做言语,以为我在生气了,忙赔著不是:“对不起哦!妮妮,都是我不好,以後一定不会的了,不要生气好吗?”
“那个,我想问,你是不是认识我呀?”这麽一问出来我就觉得好烂。
果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巴张得老大,看来受的打击不小。我叹了口气,轻轻对他说:“我好象真的不记得你了,但是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大概,我真的失去了部分的记忆,我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妮妮,我是亚修呀!亚修,我是…”他著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怎麽,怎麽会这样呢?我是亚修,你看,亚修呀!”
看著他著急口吃的样子,我知道他认识我是没错的,这样的神情不是能装的出来的。但是他现在无法说个清晰的条理来,对我是一点的帮助都没有,我只能苦笑地看著他。这天晚上,我们就在这样一种怪异的气氛下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平静下来,也开始接受这个可能对他而言是个莫大打击的事实。最後他坐在了火堆旁一直没出声,沈默了好久,突然站了起来,身上又爆发出了白天时的杀气。
“一定是那个狗皇帝做的手脚,是他要你把我忘记,这样他才能趁虚而入。该死的家夥,今天让他逃得快,为了找你也没再去追了,我现在就去找他算帐!妮妮,你在这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说著他就要想洞外走去。
我心里一惊,忙把他拉住,把能量传如了他的身体:“不要!别再做傻事了,如果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亚修的话是一定不会这麽做的。而且我了解雷德蒙那个人,他是不会这样对我的,一定是有什麽误会的!”
“不是他的话那是谁,圣龙山的事大概你也忘了,就是他的命令才让我们分开,你也失去了记忆,我……”亚修说著狠狠打了一下山壁,坚硬的岩石被打下来一大片。
“不要这样,毕竟我们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等找到真正的原因後再想办法好吗?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能快点恢复失去的记忆,你不也应该一样希望我快点记起来吗?”
听著我的哀求,他终於妥协坐了下来,一副沮丧的样子。我明白他一定很难受的,也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拉著他的手,对他不管做怎麽的动作,我都会很自然的:“好了,别苦恼了!能不能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我很想知道!”
亚修转过头来看著我,默然地点了点头,沈默了一阵後,开始缓缓说道:“那是一个双月异常明媚妖孴的夜晚,月色真的好美。也就是在那天,我捡到…”他看了看我,淡淡地笑了笑:“我是遇到了生命中的天使,就算是那晚的月色,也不及她的万一,她是那麽纯洁迷人,让所以美丽的事物都失去的颜色。後来奶奶还给了她一个同样美丽的名字──妮妮!”
虽然早知道他在说我,但我还是很不好意思,满脸通红,不敢迎上他的目光。他笑了笑,接著讲了下去:“那晚我是在偷偷地练剑……”
不知道说了多久,我们的故事才在亚修的口中结束,这时,我早已经是满含泪水了。那就是曾经属於我的记忆吗?还有我失去的感觉,那不时在梦中魂里絮饶身影片段!原本属於我的一切,居然要别人来告诉自己,没有比这个更让人觉得滑稽苦闷的了。虽然知道那是自己的记忆了,但是感觉已经全然不同了,毕竟那对我来说也还只是个比较有熟悉感的故事罢了。
亚修轻轻地拭去了我的眼泪,坚定地对我说:“放心吧!不管是怎样的情况,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妮妮的,这是我对你许下的承诺,也是我爱你的决心!”
在他的柔情中,我是那麽显得柔弱,也很自然地靠在了他身上。因为我觉得心里好冷,那一处处的空白好象不断地蚕食著我应有的温情,而现在只有在他的怀里,才让我觉得有丝丝暖意!
森林是寂静沈默的,那是因为它明白生存的真正含义。对一切的阔达与包容,在自己的位置做著自然该做的事。那我们,什麽时候才能自然地做自己该做的事呢?哪里又才是我们应该存在的位置呢?对我们而言,真实与虚幻还有所谓的分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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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南方的阴雨
天空下著微微的细雨,迷朦一片,空气中的水气很重,让人感觉整个都湿!!的,很不舒服。一眼望去,天边象给铅色的棉纱低低地压著,没有一丝多余的光亮。心里觉得一阵阵烦闷,抑郁难舒。看来,这样讨厌的天气是哪里都有,也一样在哪里都不让人喜欢,特别是在旅途的时候。
亚蒂斯大陆南方的气候看来极具它的个性,这样的阴雨天气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停过了,也因为这样而把我们从森林里赶了出来。在这种气候下,山洞变的很是阴冷潮湿,我那略显薄弱的身子在那里是很勉强的。就连火元素也在此时失去了它的活泼,无法维持我的保温需要了。也因此让我们提前回到了文明的世界来,在森林中说实话过得很是自在轻松,如果可以,我还不想那麽早就离开那里。在那些天气晴朗的日子里,我和亚修每天都过著充实愉快的生活。我们努力的把那个小山洞布置得很舒适,虽然,它没能耐过南方的湿气,但我还是很喜欢那里的。就象自己亲手粉饰摆弄好的新家那样,那是比任何华丽宫殿都更自在,更舒适的。他还会捕捉采摘一些动物和果实回来,一起做我们的早餐,午饭,还有晚餐。我惊奇地发现,他竟然是这方面的能手,在有限的材料下,居然弄出了不错的美食。而我,虽然说以前也会做饭,到在这里,这种情况下,我连打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也许,这该是女孩子应该享有的优待吧,特别是可爱的女生。这样让我就觉得每天开饭时都是很幸福的,虽然我已经不再需要吃这些东西,但看著他忙碌,把食物送到自己面前,我就会笑得很开心,然後他看了也会笑得很开心。不过,气人的是小蓝那小家夥好象更开心,每次吃的比谁都快。
这些天的相处,让我对他慢慢有了深入的了解,对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好了。就这麽几天,已经不难看出他是个塌实有恒心毅力的人,不管做什麽事都很认真。但又不会死脑筋不懂幽默变通,跟他在一起能很放得开来,就算,在我的感觉中他还是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这是种尴尬的关系,虽然我们都知道了对方是自己很重要的人,也许还是最亲密的人。但我却什麽都记不起来了,他也不敢表现出异常的感情来,总是小心翼翼的,只是有时会说些我们过往的趣事,让我多了解那份曾经与他一同拥有的记忆。我知道他心里不会太好过的,但又不可能跟他进一步亲近,一想到身边这个人可能跟自己很亲密地相处过我就不禁脸红,多麽不可思议的事呀!我怎麽也不敢相信,以自己这样的心态真的会喜欢上他吗?会跟他有那样的关系?
虽然,我好象早就把自己原来的身份淡忘了,也很自然地把自己当成是女孩子,一直在努力扮演著现在这个美丽女孩的角色。可是这跟接受一个男孩大概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吧!尽管他确实很吸引人,很多的女孩子都会很喜欢他的,但我好象与一般女孩还是有些不同的。那麽,产生这一切的契机在哪里呢?我知道,大概是在我所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吧!也就是说,一天我没有回复记忆,都不可能会跟他有进一步发展的了。
不管怎麽说,他确实是很爱护我的,这些从很多微小的细节上就看得出来。在以前,我就相信,要看一个人,要想初步的了解他,那就只能从平常生活里的一点一滴中发现。也只有这样,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正本性来。因为人在外面,在想做什麽事,想得到某些事物的时候,都会有目的地去掩饰了自己自然的一面从而达到一定的效果。这其实也算不上什麽手段,只是人在面对不同的环境时自然的反应。但是,最真实自然的一面只有在家中,在一定时期的相处後才能看得出来。
所以,我对他没有一点的怀疑。也许,除了这个理由外更重要的还是他自始至终给我的那种可靠感和亲切感,这让我能毫无顾虑地依靠他,相信他!
亚蒂斯大陆的道路大概都是这样的了,我们脚下这段应该算是不错的。勉强能让两驾马车通过的路面,因为连日的雨水冲刷,满是泥泞与积水,还有让人讨厌的烂泥巴。由於怕惊动路人,我们不敢在这样人烟稠密的地带飞行,别人会把你当怪物看待的。而我们要找的就是一家象样点的旅馆,所以在一个不小的城镇前降落,自己用走的进去。就是这麽一小段路,已经让我有些受不了了。鞋子很外袍的下边都沾满了泥水,还有最让人讨厌的烂泥巴,这时,我多麽想念地球的水泥路呀!看来,我们那边的人还是比较聪明的。不过在这个世界也有很多方便的东西,大概是生存条件不同吧,所以发展的方向也全然不同了。
我们来到镇上,因为雨天的关系街上都没什麽人,只有少数的人坐在门廊上聊天喝茶,或是抽著雪茄一样的大烟。看著我们的到来,也没有露出什麽异样的神色,只是略为留意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的容貌会过分引人注目的,所以把帽子拉的很低。从神殿带出来的外套真的很好用,没想到还是防水的,幸好那时拿了好几套,否则亚修就只有淋雨的份了。
来到一家大一点的旅馆门口,我们清理了一下脚上的泥巴,这才推门进去了。一进去我们才发现,里面跟外面可是完全不同,这里几乎坐满了人,原来镇上的人都跑到这来喝酒聊天了。也是,这样的天气没什麽活计可做,刚好可以休息,来酒馆轻松一下也是正常的。看到我们进来,也没有太多人留意,因为这里古怪的人还不少,大概以前他们也见多了,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这对我们来说更好,我可不想那麽惹人注目,把外套里的小蓝按住,因为它好象觉得很热闹想把头伸出来,也不敢抬头,只跟著亚修到柜台登记了。
由於太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热闹的气氛了,我们没有马上到房间去,而是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亚修要吃点东西,毕竟山里头的食物没有外边的那麽有滋味,而我却在兴致勃勃地听著人们交谈的内容。亚修摘下帽子後,马上引来了人们的目光,这样俊俏的少年大概大家都还是头一回见到。在场的女性更是时不时往他那看,有些大胆的还秋波频送,大有挑逗之意。给他送来食物的年轻女服务生更是红著脸低头不敢看他,急急脚地扭头就跑,惹来了男人们的一阵哄笑。同时也让在场的男人们有了些酸意,有些在底下说著小白脸之类的,哧之以鼻。果然,帅哥就是普遍男性们的公敌,有时候长得太好看都能成为一种罪过的!
不过这场小小的骚动很快就平息了,除了女生们偶尔的眼波外大家都回复了正常,我很庆幸自己没把脸露出来。现在的我,那才叫真的没脸见人,因为实在见不得人!很快地,我就被大家的谈话内容所吸引住了,他们所谈的话题好多好杂,天上地下的都有,其中连凯特他们的消息都有,说他们在南端的巴斯岛上找到了一个上古遗迹,并获得了巨额的财富。还说什麽与几夥盗墓团火拼,打得多麽激烈云云。我暗自摇头,这哪象是他们的作为呀?有时谣言还真是有够可怕的!
“听我说,听我说!你们都知道神圣帝国的那事吧?”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说。我一听他说到圣国,就反应到是不是指亚修来救我那件事呢?这麽快就传开了,看来还是很有震撼性的!於是就仔细听了下去,亚修也停下了动作,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早听说了,还用死胖子你来这买弄吗?”其中一个同桌的叫道。
其他人也应和著:“是呀!”
胖子神秘地摇了摇头:“说你们不知道吧,你们听来的只是一些皮毛,而我就不同了。”说著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拿在手中扬了扬:“你们都知道吧?我的弟弟是在圣国那边做事的,出事那天他刚好在皇宫当守卫,所以那天发生的事他全都经历了。这,就是他寄来报平安的信,里面有当日的全过程呢!”
“哦!”众人先是一阵哗然,然後就抢著要看。
“停停停停!听我说,为了让大家能同一时间感受到当时那样惨烈危急的场面,我打算把它读出来,可好?”这个胖子还真会制造气氛呢,整个旅馆的人都被吸引住了,都喊著要他快点念。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因为当日我也没看到亚修在前面是怎麽闹的。我看了看他,作为当事人的他一脸平静,好象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样,只是对我笑了笑。
胖子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亲爱的父亲母亲,兄长,还能写下这封信,我想大概是神对我的眷顾,让我还能去珍惜生命中的每缕阳光,还能回报亲长们的爱护。圣国发生的变乱你们一定有听到消息了吧,必定在为儿担心,所以写下这封信以报平按,望亲长们不用挂念……”
“别念这些呀,快入正题,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听众们著急了,不满地喊著。
胖子干笑了下:“这,这也是为了整个的气氛嘛!好了,下面就是正文了。”略顿了顿,他那还算有底气的男中音又响起了:“如果说世上有魔鬼的话,那麽一定是我眼前这个人了!那天我象往常一样在皇宫的正殿门口守卫,以为一天又是在无聊的状况下打发了,就在我神游之际,前门的侍卫竟然骚动起来。我很是惊讶,是什麽事让他们这样惊慌呢?但碍於职务在身,不敢走动。正在心神不定,前面十几米高,宽厚的宫墙竟然轰然倒塌,还伴随著悲烈的惨叫声。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刚想回身转报,一个全身布满黑暗气焰的人象魔神一般无声飘立在半空中。他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好象无形的墙一样压著我们,让我连动弹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看著他。那恶魔一样邪恶的手只轻轻一挥,前殿的几个同僚就被无情地分成了两半。我彻底地被吓呆了,虽然这是有违骑士信条的,但我退却了。跟著,连思考的瞬间都还来不及,他只顿了顿,好象是找到了目标,就没再理我们这些幸存者。不过,这时宫廷法师们刚好赶来,并马上对他进行了魔法攻击。看著漫天盖地的魔法击中了他,我心里一阵欢呼,帝国御用法师的实力大家是都清楚的,他大概是要完蛋了……”
我看了看亚修,想来刚见他那时确实跟一个恶魔没有什麽区别,还是个极度恶劣的恶魔!不过,现在一脸的清纯样,完全是个人见人爱美少年,哪里还能找到什麽恶魔的影子呢?
“法师们都完了!受到那麽强烈的魔法攻击,那人却一点损伤都没有,只是轻轻地挥挥手,受人尊敬的法师们就一个个倒在了地上。几十个人合力的护罩根本当不住那轻描淡写的一招。看著满地的尸体与鲜血,我仿佛处身於炼狱,而那人一定就是魔神一样的存在!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无力与绝望,那根本不是人所能的作为!恶魔在空中一闪而没,我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上百个黑衣蒙面人好象从地狱冒出来一般,无声地杀了过来。这里再也没有还有勇气抗敌的侍卫了,很快就被他们攻了进来,我们只有象潮水一般地败退。我被夹杂其中,也不知道是在望哪里走,心中惊恐不安,只想著逃到一个安全的角落去。”
上百个黑衣人?我满腹疑水,哪里冒出来的?看了看亚修,他也一脸的讶异,看来连他这个头头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弟是从哪冒出来的。
“恶魔是走了,但那群黑衣人却在尽情地杀戮。过了好一会,侍卫们才组织好了有规模的反攻。这时索司大人带领著亲卫赶到,无疑让我们得到了莫大的鼓舞。在大人英明的指挥下,我们终於控制了局面,并把敌人赶出了皇宫,同时也让他们付出了代价。当大家都稍微稳定下来後,另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了,我们的陛下被恶魔杀害了!大家马上处於极度的恐慌和悲切中,这时仿佛天地都哭泣起来。这日连遭巨变,那已经是人类心灵所能承受的极限了,我也难过得想放弃自己的生命,跟随陛下!这时是索司大人,是他又给了我们新的希望!他说不要把生命浪费在悲哀中,陛下一定不希望自己的骑士为他白白牺牲,国家和民众都需要大家!”
我也在莫名的震惊中,雷德蒙真的死了?我疑惑地看著亚修。他明白我在想什麽,小声对我说:“我没杀死他,那天为了找你只是把他震伤了,他不可能那麽容易死的!”
我微微点头,亚修不象在说慌。那,为什麽会说他死了呢?写信的家夥也不象在乱说,因为消息要传开并不是件难事。这一切背後到底有什麽玄机呀?
“怀著悲痛的心情我们哀悼著逝去的陛下,同时也庆幸在索司大人的引领下善後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著,并且彻查全国追捕凶手及其同党。而且为圣国的将来,有听说要立公主为女王,毕竟国不可一日无主……”
听完了这封让我吃惊的信後,我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可是好象事情却是因我而起的,如果没有亚修来救我,为一时怒气所蒙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亚修也在一旁沈思著,到底,有著什麽是我们看不到的呢?
酒馆里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吵杂一片。我的心却平静异常,因为这时什麽都想不到了,这,真的是我所希望的吗?要告别自己不喜欢的生活是对的,但却因此破坏了别人的生活,这合理吗?为什麽事情总不象我们想象中那麽简单,我们还要背负著怎麽的牵绊?在我们有这样的力量时,却完全忽略了它伴随而来的责任。光靠表面的力量,我们竟还是那麽地软弱不堪!
这,难道就是命运要给我们的启示吗?
(作者语:敬爱的读者们,首先要向大家道歉,隔了好几个月才又一次更新。不过,实在因为没空,还有就是搬了住处没有拉网线。也只有在这年假之际给大家一点补偿了,在此万分抱歉!这章以後,恐怕又要一段时间才能更新了,因为父母逼著回乡下过年,那里落後得可以,不可能有网上,所以最快也要初十以後才能和大家见面了。在此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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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平凡的生活
双眼还没张开,我已经感觉到了身边洋洋的暖意了。那样的舒适,是不用依靠任何一部分的多余器官的,只要用身体,用心去感觉就够了。我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躺在软软的小床上,全身都放松著,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一种祥和舒适的状态中。最重要的,是心里的安稳,因为我感觉到了他的活动。
推开小窗,入眼的是一片的湖畔美境,早晨的水气还未散尽,在柔和的晨光中杂和成一种奇异夺目的光影效果,好象处临仙境一般。不大的小湖对面也是如同我们这小屋子旁的青郁森林,林鸟婉唱,景致宜人。天空只有些丝丝的云带,更显清朗,就象飘著白色奶丝的蓝咖啡。一个可爱的早晨,我愉快地想著,拍了拍小蓝的小脑袋,它腻人地靠上了我的手,在上面轻添著,害我痒地直笑。现在穿著一件小睡衣的它看起来真的特别可爱,我在想,大概它是第一个穿睡衣的圣龙吧,光这个就很让我得意了。
不远的湖边空地上,亚修正挥著大斧头在砍著木材。我不明白为什麽他要用这麽原始的工具,因为以他的实力,用小指头轻轻动动就行的,却非得做得那麽好看不可。按他自己说,这是为了体验生活,就算我们已经不同於一般人,但也不要把自己想得有多麽非同凡响,有再强的力量,我们也不见得要特定独行,因为生活都是一样的。对此我也理解,只要他喜欢就可以了,只是觉得有方便的不用好象有些傻。而且他也不让我随便用魔法,说是要过一些平凡的生活。还有就是不想惊动附近的邻居,让他们只知道刚搬来的和他们一样都是没什麽不同的一般人。这点我们做得很成功,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个英俊有活力,勇武忠实的少年,而我则是他可爱的小妹妹。其实,开始我们来的时候对这个南方的小村确实有著不小的冲击。虽然我已经用了障眼法把我们的容貌变得平凡了些,但对这里平实普通的村民来说仍然是个异数。还好慢慢地大家也习惯了过来,并且跟快就接纳了我们,把我们看成了是自己人。
圣国之变後,消息陆续传开,大多都是证明了那天我们在酒馆听到的消息是真实的,雷德蒙看来确实在那场变乱中遭遇不幸了。不过,在我心里却一直觉得他应该还活著,只是有些事我们不知道。而且,我是一点也不希望他会有事的,不知觉中,我已经把他当是自己少数的几个朋友之一了。再来,就是圣国开始全力通缉恶魔亚修,并解救被恶魔挟持的圣女。在生命神殿的影响下,大陆上的大部分国家都表示支援,看来主教大人还真的是很紧张我的。可惜没办法联系他,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是个真正关心我的人。还有雪莉,她也应该会想我的。听说索司等一干大臣准备在近期拥护她为圣国女皇,一想到著我就有些难过,以小雪莉的个性,她适合当皇帝吗?不过,我对这也无能为力,那是她们皇家的事,她们有著自己都无法推却的责任。那我也只能在心中为她祝福了,希望我们的小雪莉幸福快乐!
这时候,我和亚修面对著两个选择。一是回圣国去,把事情弄清楚,然後再寻找我失去记忆的原因,并且想办法让它恢复。二是先去找到凯特他们,再一起想办法解决。经过我们的商讨後,最後决定了先去找凯特他们,毕竟他们是我们最信得过值得依赖的人。就在我们进一步南下之际,亚修的身体突然出现了异常,每天都会能量涣散,全身抽搐,十分痛苦。要不是有我的能量一直为他调解,恐怕一定会更难受的。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什麽原因,亚修自己则认为原因是上次被索司扔下山崖,伤上加伤的情况下强行催动能量。虽然伤是好了,但却留下了这样的後遗症,那次我们在空中掉下也是因为这样。因此,我们不得不把计划搁置,只能就近找个地方先把亚修的伤治好。刚好在这个小湖边看中了现在的小屋子,虽然不大,但两三个人生活是没问题的。以高价买下後,我们就开始了现在这样的平凡生活。只不过,亚修的伤是一点的进展都没有,我用尽了所能想到的方法,也只是把病发的时间间隔延缓了一些,他依然要每隔一阵受著能量异常的痛苦。但是在没发作的时候亚修又是一切正常,比任何人都要有活力有精神。这样的情形让我们没有一点的头绪,只好慢慢来看看情况会不会有好转,远行的事也只能作罢。
看到我,亚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妮妮,怎麽不多睡一会?”
我摇摇头,笑著说:“不了,再睡就要变小猪了!”
“小猪?呵呵,那也是最可爱的那一只!”
“好呀!你真敢说我是猪,不理你了!”
亚修一头无奈:“又是你自己说的!”
“我自己说可以,但是你说就不行!”
他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你们女孩子,看来都是那麽不讲道理的!”
看著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心里倒很是开心。这样的小调调,想不到自己也能那麽自然地表露出来,以前,我好象也曾这样对著女孩子无可奈何。而今天看著对我没辄的亚修,感觉是特别有意思。
“那个,妮妮,你的,衣、衣服…”他突然脸红红地看著我的身上。
“衣服?”我低头看了看,没什麽不妥呀!然後芒然地看著他。
“这麽少,会、会著凉的!”
哦!我倒是明白了,现在我身上穿的是一件轻薄的睡衣,身体的曲线在柔和的丝绸下勾勒得很好。这对我们世界的人来说也许没什麽,但在这个还相对保守的地方,那可能就有些过火了。特别是对亚修这个年纪的少年,根本就是一种要命的折磨。本来我也没什麽的,但给他这麽一说反倒不好意思了,红著脸缩回了房内,留下他在湖边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这个晚上我们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著入夜後寂静的森林,还有不远处邻居的微弱灯光。这里的一切都是那麽安详和与世无争,就象一幅幅摆放了多年的乡间油画一样,但却一点也不显得褪色,那麽鲜活实在地呈现在我们面前。那样自然的感觉,连自己入画也是全然不知。
“妮妮,还记得吗?我们在小村时有过无数这样宁静和美的夜晚。”亚修很是感触地说著。
我只是摇摇头,这些我哪里还能记起,知道的那一点一滴,也都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亚修苦笑一下:“又忘了,那些现在妮妮都记不起了,对不起呀!”
我还是摇摇头:“没关系!那些本来是属於我的,也是确实存在的,我一点也不怕你提起。而且还希望你能多说点给我听,也许,也许我会记起些什麽来也不一定。”
亚修轻轻点头:“恩!我也是这麽想的,这里跟我们一同生活过的边境小村很象,都一样那麽让人觉得亲切,有家的感觉!”
“有时候,我觉得家是个很微妙的词。”我把脸贴著双膝,看著望向远方的亚修:“想家了吗?”
他点了点头。
“我也想!好想念爷爷奶奶,也想村子里的一切。有时候,我有这样的想法。只要自己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就好象这里一样,还有上次我们住过的山洞,只要能给我带来温暖的地方,都是我的家!”
他回过头来与我对视,眼中闪动著柔和的光辉:“恩,虽然很奇怪,但我也觉得是的。这个小屋我们才住了一阵,但我已经喜欢上这里了,也感觉到了跟家里一样的温暖。最重要的,是有我的家人在这里!”
我甜甜一笑。是呀!因为有家人在呀,所以山洞小屋都是那麽温暖那麽安详。
亚修看得呆了呆:“妮妮你真美!”
“真是吗?我现在可不是原来那个样子哦!骗人!”
他使劲摇头:“不是那样的!妮妮的美我是用心感觉到的,不管表面是怎样都一样是那麽美。也许你自己没感觉到,你的一举一动都有种特别的韵味,一颦一笑都让人著迷!”
“呵呵~原来你也会油嘴滑舌的,真会说话!那是你先入为主,早知道我原来长得好看,所以不管我现在以什麽形貌在你面前你都会觉得很美的!如果我本来长得奇丑无比,你还能有现在的美感吗?”
亚修有了些迟疑:“这个,我不大清楚,因为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你那个美丽形象,所以很难想象相反的样子!”
“算你还老实!我敢说就算没有讨厌也一定不会喜欢或有什麽美感的,说不定,当初你就不会救我了!”
“绝对不会的!我一定会救你的!”亚修大声反驳。
“好啦好啦,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一定不管是谁都会救的!”少年人就是冲动,不过我喜欢他这样。也许,以前的我会喜欢他也就是因为这个也不一定。
平静下来的亚修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不好意思!妮妮,刚刚我是太著急了才那麽大声的。”
“没事啦,是我先逗你的。不说这个了,在这里的生活多好呀!我好喜欢这里!”
“恩!我也很喜欢这里。”
“亚修,你现在还想当个圣骑士吗?你有说过这是你以前的愿望呀!”
他叹了口气:“已经无所谓了,在圣都还有圣龙国见到了那麽多的事後,我觉得已经没必要去当什麽圣骑士了。骑士的精神不是挂在口中讲的,所以,我会用自己的实力和行动来证实自己的价值!”
我笑了,这个少年看来真的是成熟了。虽然不知道以前他是怎麽想的,但从他这番话就可以知道他已经明白要为什麽去生活和努力了。也许,此刻的他要比我强多了,因为我自己还没有找到真正要做的事和真正在乎的人。因为那心中的一大段空白,让我彻底失去了方向。是眼前的他吗?虽然有这样的感觉,但却没有实在的意念,所以我有些彷徨。
“当然!”他对我笑了笑:“我还是你一个人的骑士,就象当年我对你所立下的誓言那样,会一直保护著你。只要有一口气在,都绝不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
“呵呵~好象那些口头上挂的精神哦!”
亚修不好意思地讪讪笑著:“也不是啦!我不是那那个意思。”
“傻瓜!我当然知道,谁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哦!”
亚修不说话了,眼中含著泪光,痴痴地看著我。
“怎麽了?干嘛哭了?”
“不是!我,我只是想到了以前你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我又怎能忘记呢?怎麽忘得了呢?”
我心中一紧,上天为什麽要这样对他,这样对我们呢?
我轻轻地靠在了他肩上:“没事的,一定会好的!以後我们一定不会再分离了!”
这是我的希望,同时也一定是他的希望!可是,我们真的有那个信心吗?在经历了那麽多的波折後,我总对前途没有好的预感。正如亚修告诉我龙神曾经说过以後我们的路途将是困难重重,一切也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来解决了!
我们沈默无语,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坐著。这个时候,在我们心里的是希望还是一片茫然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了。有时候,生活大概是不需要想得太多的,想了,也不见得有什麽改变。外边的森林依然是那样的寂静,在那分深厚沈寂中,仿佛有著我们所需要的坚强与依靠。
就这样,我们再也没有说起要离开的事。象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生活著那样,一直在这个小村子里生活了下去。亚修的病好象得到了明显的控制,发作的周期比刚来的时候长了很多,有时几天才发作一次。虽然还是痛苦难当,却已经很好了。我们开始更用心去扮演一对相依为命的小兄妹,并过著再平凡不过的平凡生活!
问自己,其实自己要的生活是怎样的?这个问题以前总觉得找不到答案,对呀!自己到底在追寻著怎样的生活呢?对所有的事都没有过满足,对所有的人都好象没有过绝对的如意。不是觉得无聊就觉得压抑无奈,总觉得,过的太平凡,太平凡!如今,算是不平凡的自己到了这个地步却迷恋上了这样平凡的生活。不知道,这算不算又是一种欲求难满呢?
但不管怎样,我现在的生活,很平凡!也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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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黑暗与光明(上)
和暖的阳光柔顺地落在小湖面与周边的林树上,水如平镜映而生辉,草叶也显得格外青嫩,空气中满溢著清馨的香气,让人身心皆畅。现在,大概是亚蒂斯大陆的春天了吧!如若不是又怎能有这麽让人喜庆欢欣的春意呢?在这样的日子里,人们心中无一不是充满著希望与暖意的,难怪在我们的世界中大多的人都很看重春节,特别是我们中国人。
湖边被亚修加以整理过的空地上,他正用心地指导著十来个少年练剑。其中有才十岁不到的小孩,也有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还有个别二十以上的青年。不过每人都在他的尽心传授下认真学习,气氛也很好,不时会有运气呐喊的声音发出。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边看著书,一边还饶有趣味地看著他们练剑。这种情形让我觉得很熟悉也很怀念,听亚修说以前我就常常象这样在旁边看著他练剑,而有我在的时候他总是格外认真,表现得也一定比别人好。时至今日,往日循循受教的少年已经可为人师了,真让人有些莫名感叹呀!
我和亚修在这里已经不知觉中一起生活了两三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过著很平静的生活,和小村里的人们也相处得很好。亚修是个热心的人,总会帮助邻居村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大家又都亲切和善,在这样的氛围下自然能过得很融洽。村里的年青人更是喜欢往我们这跑,一来是因为亚修的热忱好客,还有大概就是他有我这麽一个可爱美丽的妹妹吧。不过乡野的少年都很是淳朴,除了偷偷看看,献献殷勤外并不会做出让人困扰的事来。
本来我们都是想以最平实的身份在这里养伤调息的,因为让人知道身上有不同常人的力量是件麻烦的事,不管对哪方面都没有益处。可是就在我们以为可以这样安稳过日时,一头不知道从那里流窜来的魔兽打乱了我们的平静。那是一个平常的下午,大家都停下了活计准备回做饭休息了,突然一头双头魔虎从森林口冲了出来。虽然听说过以前有过魔兽的侵袭,但象这麽高阶的还是第一次,和平生活中的村民显得措手不及。几个奋勇抵抗的大汉转眼就受伤倒地。在这危急的时刻,为了不让魔虎再伤人,亚修无奈出手。不过他也不敢暴露自己的实力,假装一番激烈打斗後,险险一剑刺入了虎腹。魔虎毕竟是高阶魔兽,受伤後马上逃遁,亚修怕它再危害乡里,一剑又砍下了它其中的一个脑袋。事後,村民在不远处的丛林中发现了魔虎的尸体,这事也就有了个了结。可是我们却再不能象以前那麽安宁自在了,亚修的一身剑术在村民眼中是那麽的超凡入圣,於是在村长的万般请求下他开始知道村里的後生习剑,以便日後有什麽突发事情也可以自保。而我也因为不忍心看著受伤的村民死去,用了魔法帮他们医治,在神奇的生命系魔法下他们很快就脱离危险回复生机。这样,我们不想别人以异样眼光看自己也不行了,好在村民们都只是惊叹崇敬。在一般人眼中会魔法可是件了不得的事。不过,这种事情我好象早已经习惯了,虽然有些可惜不能维持平静,但也不能见死不救的。
这次是事件给村里带来了极大的改变,我们也好象成为了最受关注和尊敬的人。但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虽然方式态度有了些改变。现在村里的小辈们,还有一些成年的,都会每天来小湖边练习,其实我还挺喜欢那麽热闹的。如果没有群体关系,生活是会很无趣。平时村民们有什麽损伤或不适也会来找我帮忙,大多我都还是能帮上的。对别人有所帮助,是能让人有成就感的,而且自己也会高兴。所以我们两人也就没去在乎身份暴露的危险了,反正适可而止别人也不会有那麽好的联想力想到我们是谁。加上这样偏僻的小村,大概也听不到多少外头的消息,我们应该还是可以安心在这住下去的!
这天晚上,我和亚修在说著他体内能量的事。上次杀掉双头魔虎後没多久就发作了,所以我们的结论是能量的异常跟运用有关系,只要不随便发动,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虽然如此,但还是没能找到根治的办法,这麽久了,也只是对它的了解多了些罢了。突然感觉到有人往这边跑来,气息很是慌乱。不过我能辨认出他是村长的小孙子杰瑞,每天也有来练剑的,也不知道他这麽晚了来这里做什麽。
虽然我们都有了准备,但急乱悲切的敲门声和哭叫声依然让我愣了一愣:“师傅,师傅!快开门!”
门一打开杰瑞便撞了近来,直拉著亚修的手,哭著说:“师傅,快,快,救救我父亲他们!”
“杰瑞,什麽事呀?别著急,慢点说!”亚修安抚他道。
小杰瑞擦著眼泪:“我,父亲和爷爷,他们被,被人杀害了!”
“什麽?”我们都很是吃惊,在这样和平的小村子里竟然也会发生那样的事?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仔细说清楚!”亚修追问。
缓和了一下情绪,杰瑞抽噎著说:“今,今天,本来是领主老爷要来收税金的,爷爷他们一早就准备好了。可,可是一直没人来,直到了傍晚才是领主的二公子带著一队卫兵到来。他们说,是迷了路,所以晚到了。爷爷…”说到著他顿了顿,又擦了擦眼泪:“爷爷看那麽晚了,就留了他们在家里和邻居那过夜。可是,那个二公子看到了姐姐长得好看,去调戏姐姐,姐姐不肯,他就打人,父亲他们见到了也好生气,和他们理论,可是那个二公子却硬要把姐姐抱进房间。父亲好生气,拿起棍子要去救姐姐,就被,被二公子杀害了!然後,他们好象发疯了,又把爷爷和母亲他们都杀了。说要杀掉这个村的所有人,绝对不能让领主知道,事情都推给强盗去。我在屋里头,他们没注意到,就趁他们去杀人的时候从後面的小洞跑来找师傅了!”
“这些畜生!”亚修怒骂一句,然後边拿起墙上的长剑,边对我说:“妮妮,你和杰瑞在这别走开,我去救人,顺便把那些人渣清理掉!”
“小心点!”我边安慰著杰瑞边对他说。
他对我笑了笑:“那些东西我还没放在眼里呢!放心吧!”说著他人影一闪而没,往村口那边去了。大概从没看到过人可以这样消失掉,杰瑞惊异得连哭都忘了。
他才走,我心里却一直烦乱不安,总感觉有什麽事要发生似的,一番思量後,决定也跟著去看看。看了看怀里的杰瑞,又不是很放心,也一同带去好了。於是心念微动,找到了风精灵的所在,人已是飘然而起,也在瞬间来到了村口。杰瑞大概是被我们连番的举动吓呆了,也不哭了,只是眼睛瞪得老大看著我。
村口现在已经是一片狼籍,火光四起,看来那夥人是想干到底了。真想不到一个领主的儿子会残酷至此,为了区区一件小事就不惜杀人灭口。也许,在这个世界,是没有什麽公理可言的了,权势好象就代表了一切。
看到亚修,他正和人对峙当中,身边已经倒下了几具护卫打扮的尸体。这时在他身上散发著浓烈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对面十多个护卫拥著一个少爷模样的人,大概就是什麽二公子了吧。看著地上横著竖著的村民尸体,我不禁感到寒心,不忍再看。这个小村本来人就不多,大概都在这里了,因为我们那边是最为边远的,所以暂时还没杀过去。由於我现在的魔力有限,不能救活村民们,这让我觉得很难过。该要用到的时候为什麽才说被封了呢?
等我飘立在亚修身後才发现,原来那夥人还挟持著杰瑞的姐姐,看来是舍不得杀掉,打算带回去的。亚修看到我眉头微微一皱,但也没有作声。
“你,你再上前一步,我们,我们就杀了这个小丫头!”说话的大概是侍卫队的队长,他还怯怯地看了看在空中的我。
“哈哈哈~要威胁我?反正你们都杀了那麽多人了,多杀一个我也不在乎。等下我会好好地让你们体会到死亡的恐惧的!”听著那狂狞的笑声,我不由一怔,这是亚修吗?
“你,别,别过来!我,我真的要杀了她的!”那个队长说话的勇气都快失去了。面对著魔神一样的敌人,还能站得稳已经很好了。
“天真!”亚修微哧,只是一闪便到了队长面前,吓得他一呆连手都松了,亚修则轻松把女孩接了过来,退到了原处。一切的动作都在瞬间完成,他们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一个个呆在了那,一脸的绝望!看到著我也总算是松了口气,还以为他真的不顾人质性命要乱来呢!接下来就是要怎麽处置这夥人渣了。
突然亚修的脸上一阵抽搐,身体也开始微微的颤抖。我心里一惊,不妙呀!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心念一转马上来到他身边,放下了杰瑞,把能量传过去好让他体内的能量平和下来。可是因为刚刚的打斗,现在亚修体内的能量十分的狂乱而难以压制,我也只能全心地把有限的能量传过去。
“妮妮姐姐,姐姐!”杰瑞突然大叫起来。
我回头一看,糟糕。太在意亚修,一时情急,忘了他们姐弟还在。那夥人看情况突变,不敢靠近我们,却把姐弟俩都掳了过去。现在该怎麽办呢?亚修还在受能量冲击的痛苦,不可能那麽快平息,杰瑞姐弟又被掳去,我是心急如焚呀!
“快放开他们,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以自己最为凶恶的声音喊道,但出来的效果却难如人意。没有亚修那样的气势,也没有往日该有淡然闲适,这我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是第一次这样面对著恶人。果然他们并不为我所动,要不是看到我刚刚在空中的魔法恐怕早就一拥而上了,只是紧紧挟持著杰瑞他们,好象在等待著这突变带来的一线生机。
这就让我更急了,要怎麽办呢?从来就没有应付过这样的事,突然叫我和人动手,心里虚得很。但不做些什麽也不行,我咬了咬牙,放开了拉著亚修的手站起,心中默念著雷系魔法的咒语,因为我觉得这是最有气势的魔法了。在我身边马上布满了丝丝的电光,一链串著一链,并发出“滋滋”的吓人声音。
“我不想再说一次,把他们放开!”这次我自己都觉得很是满意了,应该就是这样的效果吧。
二公子第一次应话了:“放人?放了你还能让我们安然离去吗?”他看了看我,又看看地上的亚修,却没有从他眼中找到任何情绪,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个危险的人。
“只要你们放人,我答应让你们离开!”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没有亚修那种随心所欲的能力,也只能跟他们妥协了。而根本上,我也没有想过要杀人或什麽的。
二公子考虑了一阵,和侍卫队长私下耳语後说道:“放人可以,不过为了以表你的诚信,我要击掌为誓!”
我想想也没办法,只得依他,对他说:“好!不过你千万不要耍什麽花招!”
“当然,我也有我自己的尊严的!我们就到中间击掌吧!”
在身上加了几道魔法屏障後,我慢慢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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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黑暗与光明(下)
走近後,在火光的映照下我看清了这个恶少的长相。说实话,他不是一个看起来邪恶的人,有著一张满是书卷气的斯文脸孔。除了那茶色异样的眼睛外,一点也不能让人把他跟现在的所做所为联想到一块。会不会是因为一时的急色而心慌杀人呢?不禁为他开脱起来,这让我自己都感到很不可思议,因为他给人的印象一点也不坏。
二公子走近後,也大为意外,大概是没想到可以在这样的地方遇到这麽可人的女孩。虽然我用了障眼法,但自身的气质加上清丽可爱的外貌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这个我已经在村里的年青人那里得到印证了。其实也怪自己,当初没有狠下心来变成丑八怪,以後要後悔已经来不及了。
二公子微微转头看了看杰瑞的姐姐,好象有些懊悔的样子,大概是在想为什麽有那麽出色的女孩没看到,却为了个小村姑大动干戈,还差点送去了性命。再回过头来看我,眼神已是一片迷离,肯定没有什麽好念头。
按捺著心中的怒火,我对他冷冷地说:“二公子,请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啊!”他微微一慌神:“好,好了!”
说著他微举右掌:“只要说你愿意在我们放了人质後让我们安全离开,以此为誓就可以了!”
“好,我妮妮答应在二公子一干人释放所挟持的人质後让他们安然离开,以此为誓,决无反悔!”
双掌在空中一击,发出了清脆的轻响。而相触时也漾开了一股强烈的魔法波动,二公子与後面的侍卫们都脸色一变,这是我对他们的一些警告,好让他们不敢耍什麽花招。
二公子稍退,回身对侍卫长使了个眼色,队长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放人!”
侍卫们松开了对杰瑞姐弟挟持,姐弟俩忙向我跑来,杰瑞更是一头撞入了我的怀里哭著直喊姐姐。而二公子他们却仍然在一旁观望,我恨恨地对他们说:“还不想走吗?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快滚开!”
“好好好,我们这就离开,小姐千万别动怒!”二公子赔笑著说。
看著他那诡异的眼神我就浑身不自在,真不明白为什麽这样的眼睛会长在他这麽温文的人脸上。我一边护著杰瑞姐弟和亚修三人,一边警戒地看著他们慢慢撤离,总觉得他们在拖,不知道想干什麽!就当我不耐要再次警告他们时,突然觉得身体开始发软,意识有些模糊起来。不一会就整个人软倒在地,杰瑞他们紧张地在叫我。我赶紧护心守神,好让神智不失。心中难过得想哭,为什麽到了这一步了还是中了暗算,看来自己实在太缺乏与人勾心斗角的经验了。这结果我都不敢去想了!
“哈哈哈!”二公子突然狂狞地笑著:“还以为迷你不倒呢?这是魔族的秘药,我下的分量就算是龙都能迷倒几头了,想不到你还能保持神智,真是让我不得不服!不过,还不是一样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看来我是此行不虚呀!”
这我才想起,难怪刚刚击掌时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气,由於四处都是血腥味与东西被烧焦的气味,所以并不能清楚地闻到,我也没放在心上。那一定是他在举掌时施放的,连我这样体质都起了反应,一定是很霸道的迷药了。虽然我有女神的保护,但是毕竟还是人类的身躯,没被迷倒已经是很好了。
二公子慢慢地向我走了过来,脸上挂著淫邪的轻笑,得意非常:“上天真是对我不薄,赐给我这样的可人儿!”
我再傻也知道他想做什麽,心里一片混乱。怎麽办呢?我会被他强暴吗?女神呢?为什麽不救救我,难道一定要有生命危险才肯帮忙吗?现在脸上一定是一副惊恐可怜的样子,然而这大概会更加引起了他的占有欲吧!
二公子一脚踢开了护在我身边的杰瑞,把我从地上轻轻抱起。
“放…放开她!”亚修微弱痛苦的声音传来。
二公子眉头微皱,来到亚修身边,狂笑著说:“刚才不是还很嚣张狂妄的吗?不是说要杀掉我们这些人渣吗?怎麽,现在爬不起来了?来呀,我在这让你杀!”
说著重重地一脚踢在了他身上,亚修痛苦地呻吟了一下。我看在眼里心中都快滴血了,也是第一次那麽痛恨一个人,有想要把他杀掉的念头。
二公子把我推到了亚修眼前:“这是你心爱的人吗?看呀,她现在在我手上哦!是不是很想我放了她呢?想的话就求我呀,叫你大爷我行行好放了她!”
亚修痛苦地挪动著身子:“我,我…”
“哦!不愿意吗?那我也没办法了,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儿呀!”说著便在我脸上舔了舔:“好香呀!你试过吗?哈哈哈!”
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开什麽玩笑呀!为什麽我要遇上这样的事,女神呀!快救救我呀!可是体内依然什麽反应都没有,难道,我是被女神遗弃了?
突然感觉他那双贼手向我胸前探来,我眼前发黑,差点晕了过去。
“求…求求你,放,放开她,我求你!”亚修微撑起身子硬从嘴中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後又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二公子微微一顿:“呵呵!就是嘛,求我不就有商量了吗?不过,那是刚才,谁叫你那麽晚才来求饶,没用了!”
说到最後两字时他突然狂性大发,在亚修身上狠狠地连踢几脚,把他踢出了几米外。然後又走了过去,踩著亚修的头,更让他痛苦难当。我早就哭得不成样了,心里不断乞求著女神的帮助,更痛骂著这个没人性的畜生!
“哈哈哈!今天也不要说我二公子太绝情,我会让你看著我怎麽好好疼爱这个美人儿的。然後,才让你上路!有时候,我想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些。没办法,谁叫你家公子爷心肠软呢?”二公子说著还连连叹气摇头。
这时候我才明白要恨一个人入骨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心早已是承受不住了,要不是坚持著,恐怕已经昏死了过去。
“放,放开她!放开…她…”亚修痛苦微弱的声音因为头被压在泥里显得含糊不清,让人觉得异常难受。
“什麽?我没听到!你倒是说清楚一些呀,小子,你就好好看著少爷是怎样让女人欲仙欲死的吧,保证让你觉得没白活了!来呀,把他架起来,我要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几个侍卫嬉笑著把亚修架了起来,嘴中还在说著些污言秽语。亚修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这时身体居然不再抽搐,好象没有生命一般任由著他们摆布。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想这些人渣已经死去无数回了。
“小美人儿,让少爷我来好好疼你吧,让你尝尝人间美事!”二公子淫秽地笑著,开始伸手来解我的衣带。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麽!在这一刻,我的心竟然变得那麽死寂,任由他动手,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好象,这身体已经不再属於自己了。我已经绝望了!
就在我身上只剩下一件薄纱时,二公子突然停下了手,呆在了那!空间好象沈入了一种最为深远的黑暗之中,就象是甜梦的最深处,虽然黑暗,虽然死静,但却让人觉得安宁。心中涌起的是祥和,仿佛是找到了生命的最後归宿一般!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茫然地看著四周,心中都充满著疑问。这样的感觉我并不陌生,眼泪禁不住从哭红的大眼睛里又流了出来,这是绝处逢生的喜极而泣呀!
“我不是说了吗?把她放开!就凭你们,是没有资格玷污她的,她永远都只是属於我的!”淡然好听的声音,虽然我是那麽熟悉了,知道那就是亚修的声音,但却一点也把握不住,好象那麽虚幻飘渺似的。
二公子的脸不禁一阵抽动,显得很是难看,下意识地把我勒紧挡在了身前。不过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怯意,但还是很冷静。
原来架著亚修的几个侍卫很自然地把手松开,站在一边傻待著。眼前的亚修平静地站在那里,好象融入了空间里,那麽自在协调,仿佛本来就是自然的一部分那样。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先前的杀气,为什麽会有那麽大的改变呢?
“你还不肯放手,是要我来帮你吗?魔族的小丑!”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却让人有难以抗拒的魔力。
二公子身体一震,象被点中了要害,手开始哆嗦了起来:“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亚修摇了摇头:“冥顽不灵!”
随即在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声大喝:“去!”
二公子突然如受重击,惨叫一声向後跌倒,然後便在地上了无声息了。亚修一闪便来到了我身边把我抱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速度反而不及以前很多。
然後,他又轻念咒语,听起来让人好舒服,声音好象是从心底响起的,有如安魂曲一样让人安宁。但是我却感觉到精灵们不安的躁动,纷纷逃开,四处的空间马上变得空寂一片。然後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些侍卫个个都好象突然断去了生机,先的呆著,接著就轻轻地倒下,再也没有了丝毫生命的能量。我也觉得不安起来,虽然这样的能量不让人讨厌,可是体内的生命之能却翻腾不已,我隐隐觉察到了事情有了变故。
亚修微仰起头,深长地呼吸著,好象在享受著什麽极为畅快的东西:“久违了!这就是生命迷人的气息呀,丝然散去,了无痕迹!”
我瞪大了双眼看著他的古怪行径,不会是刚刚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出问题了吧!这可不行呀,我现在正是最无助的时候,他怎麽可以有事呢?因为药效还在,所以我现在还软在他怀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大概看出了我的困境,他这才从二公子的尸体衣内找来解药帮我解去迷药。解药的药效还是很快,一会工夫我便恢复了正常,正想对他说些什麽。因为他一直在旁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好象是头一次见面似的,让我觉得好是奇怪,也很不自在。突然看到杰瑞姐弟也躺在了地上,不见有一丝生机。我上前去看了看,果然是已经气绝,死了!
“你,到底做了些什麽?”我讶异地责问亚修,因为就是他刚刚古怪的举动才会这样的。
他还是淡淡地说著,好象与他无关一样:“这就是生命的归宿,能由我亲自为他们送行,让他们回到自然的坏抱,那是他们的最理想的归宿!”
“你?”我好象明白了些什麽:“你不是亚修!”
“可以这麽说,不过也可以说我是他,就象你跟丝丽梅尔那样,我们是一体而不可分的!”
愣了一会,我才想起他说的是女神。那麽,他会是谁呢?难道?
“很早以前,我就和丝丽说过我们是密不可分的。没有黑暗,光明也就无处可寻了;没有寂灭,更谈不上生与存。反之亦然。自然的存在都是相对的,而我们几乎就是自然的根本了。那也是我们作为神存在的固然规律,是我们自己也不可违背的!”
听他说著这些飘渺的话语,我的心更乱了。这真是我们要承受的命运吗?
“所以,你才会穿透了时光出现在了我的寄生者身边。只不过,我不会象丝丽那麽天真,与别的生物签定共生契约。这大概就是我们最大的不同点了吧!”
“你把亚修怎样了?”我焦急地问道。
“呵呵~不必担心,不管怎样他都对我有恩,我并没有让他消亡。不过同时如果没有我的话,他早在你传给他在混沌空间所吸收的能量时就暴毙了,而且还让他成为了一个绝世的强者,随心所欲。居然和我的老朋友龙神打上了一架,我也算待他不薄吧!现在,我只是把他的意识封印在了我的体内,我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他也一样能听到看到!”
我呆坐了下去,这代表著什麽呢?眼前的亚修已经不是亚修了,而是与女神相对的暗灭之神,命运却让他投生在了亚修身上,还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他的身体。最过分的是他居然把亚修的意识封住,却又让他感受得到一切,那样的痛苦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呀。可怜的亚修呀!我们还要历尽多少的磨难呢?而这一次,我真的感觉不到一点的希望呀!
火因为能烧的都烧去而灭了,夜空还飘著因火而起的烟尘,浑暗一片。远处只有零星几点,微弱的光点没能让人心中有一丝的暖意与光明。默默地接过他递来的衣物,我呆住了。如果说,光明是要在黑暗中寻求的,那麽,为什麽我心中的光亮依旧是遥遥无期呢?为什麽,我总是在往黑夜的更深处走去?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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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与恶魔同行
站在黑夜的湖边,我的心情很是复杂。这湖依旧是那麽宁静,象是幽幽地诉说著一段永无结局的哀怨故事。就如我和亚修每天所能听到它那柔和的波曲一样,这段时间都是在它的伴随下入梦的。能喜欢上这里,就是因为对这个小湖的情有独锺!如今,小湖依旧,可已是物是人非了。
身後不远是已被烧得只剩残砖败瓦的村落,而在那里也再没有一个存活的生命了,还有的只是一点点割舍不断的记忆残片。明明是昨天还在眼前的音容笑貌,现在却变得那麽遥远难及了,只是因为他们都死了吗?原来,死是能那麽容易让人摈弃一切的。只这一会,便天上人间了。忘?并不是的,只是失去了感觉!过去听说,这个失去就再也不会回来的,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没有改变的可能永远是自己,因为在生活中,我好象从来就没有摆脱过迷惑与惘然。冷静下来後,我才又发现自己跟地球时没有任何分别,一样无用,一样地茫然度日。面对事情还是没有一丝主见,只能随波逐流。为什麽?经历了这麽许多的事,自以为坚强成熟了的自己,到头来还是闷在心中对眼前的一切无可奈何。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性使然了。从来就是这种个性的我,最终还是没能有所突破,哪怕拥有再强大的力量!没有一颗坚强的心,什麽力量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亚修!不!也许应该称他为暗灭之神,一直默默地站在我身後,平静地看著我。这让我很是恼火,为什麽他会有那样淡然亲切的感觉呢?明明就是亚修的身体让他强占了去,更让别人承受著活地牢般的无边痛苦。想到亚修也是在看著我,却永远只能这样看著,守侯著,我心中象就被异物压著,绞痛难当。可是,我却不能对他做些什麽!一来远不是他的对手,更糟糕的是他与亚修是同为一体,要是他有什麽事,很难保证亚修的身体会怎样。想到这里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眼光一接触到原是亚修的脸时就软了,我要怎麽去恨这张脸的主人呀?
他轻轻一笑,有著说不出的优雅淡漠:“真恨一个人其实也不容易嘛!要象爱一个人那样天天念在心里,却又得不到一点一丝的慰寄,一定是很难受的。看来是一种不智的情绪!”
我很想骂他些什麽,可是话在嘴边却无从出口。不知道要骂什麽,而骂了他会有用吗?心中好是郁闷,扭头不再理他。
“其实,这是一种很奇妙的际遇!不管对我还是对丝丽,寄生在实体的智慧生物上,感受著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境遇,不想却也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很奇怪为什麽以前我们都没有这样尝试的念头,真是可惜!”
听著他白痴一样的话,我真希望自己是个聋子,听不见还清静。
“丝丽倒是选了个好的寄生者,跟她一样那麽沈默娴静,总是不喜欢搭理我。唉!如果不是因为她老是这麽对我,又怎麽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呢?知道吗?作为一个存活了亿万年的神来说,寂寞也是一种难以排遣的情绪。偏偏丝丽整天要为著自然协调而努力,不逗逗她就是不肯理我。神也有神的无奈呀!”
我这算是明白了,他敢情就是为了太无聊而整天跟女神过不去的,最後还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有时候我在想,这个自然需要我们这些所谓的神来协调吗?也许是不用的吧!自然有著它自己的发展规律,充其量我们也只是一些多少懂得它规律,并会运用的异类。用得著那麽费心去自以为是的协调吗?说要掌控著一切,那不是笑话吗?”他摇头叹息著。
听到这种论调,我的心情却也是异样的。说实话,我在心中是认同他这个观点的。不管是谁,能做到的只是对一个范围内的影响,要掌控一切?哪有可能呢?就算是被尊为生命根源的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一个范围,也就有著相同的局限。
“不过,没想到的是我们会败落至此。丝丽我不知道,但我如果不投生於亚修,当时可能就要形神俱灭了。被其他人知道,一定会笑死的!还好上次吸收了你带来的异空间能量,让我的复原速度加快,这里还真得谢谢妮妮了!”
竟是我在无意中帮了他,这让我连自己都恨起来了,如果说以後要有什麽事情,我一样难辞其疚。
“但是你们的际遇竟然也离奇得很,居然遇上了龙神,还和它大打出手。後来又被人暗算,亚修这个傻小子为了救你强行催动能量,导致体内能量失调。这次受了莫大的刺激,差点就要爆体了,要不是我及时压制,可能早就连同这个星球一起消亡了。可惜了我积攒下来的能量呀,现在的水平连他遇上龙神之前还不如!”他连连摇头。
我微讶地看著他,原来事情是这麽回事,虽然他这麽做没错,可是亚修呢?他岂不是不能再回来了?想到这心中不由又是一痛!
“不过也没关系了,这大概就叫体验生活吧!说不定还会有什麽精彩遭遇,让人有些期待呢!”说著他看了看我:“刚刚抱你时发现你身上有一道封印,而且神经系统也被损坏了一小部分。”
“啊!你能帮我解开吗?”我脱口问道,这才觉得不该指望他些什麽,掩口不语。
他无奈地摇摇头:“力量封印是龙神下的,用处大概是为了不让能量外泄,好让丝丽快点复原。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没办法解开的,就算有,我也想让丝丽快些复原!不会帮你的!”
我说龙神为什麽不解开封印呢!原来是为了这个,难怪才封去九层。刚刚危险的时候大概也是因为它女神无法救我,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呀!
“那,我真的被人做了手脚失去记忆了吗?”我小心地问。
“恩!不过这个我倒是能为你效劳的,这样的手法其实很简单,如果是我或丝丽下手,那就是永远不可能恢复的了!”
说著他把手放在我头上,一阵灰暗的光亮泛起。只觉得脑中一阵刺痛,让我直皱眉头。然後是一片空白的感觉,过後慢慢回复了神智。突然眼前一亮,无数的事物在脑际闪过。这就是我所失去的记忆呀!我曾经历过的生活,属於我的回忆!再想到与亚修这几个月来的生活,两行清泪不禁夺眶而出。是谁?到底为什麽要我们承受这样的痛苦?
“其实妮妮应该能想到的了!是谁最後分开了你与亚修,又是谁怕自己所说的慌话被皇帝知道,怕你不乖乖合作呢?”
“索司?”
“这不就对了!所谓一百多个黑衣人,还有及时赶到解围,都是他所一手计划的借刀杀人,以便掌控整个圣国。那个皇帝,说不定就是他亲自料理的。拥立新王,大概也是在他的一手操办中了。这个人倒还是挺有趣的,有机会要见识一下才好!”
我惨然一笑!想起索司那次在火枫林对我说过的话,所谓急於要与人分享的却难以道之的喜悦,原来是早就设计好的。他算定亚修掉入山谷绝不会那麽容易死去,因此就做了场苦肉计,让他知道是雷德蒙下的命令,好让亚修一怒之下杀入皇宫。然後又抹去了我对亚修和圣龙国以後的全部记忆,让我乖乖在皇宫做饵。同时一手又准备了後著,以得到圣国的实权。
单纯如我们,一直在被人利用还不自知。也是这些,让我们遭遇了数不尽的痛苦。如果,我没有女神的生命力量,没有绝代的容貌;亚修也没有这魔神的惊人破坏力,我们还会有这样的遭遇吗?为什麽到了这时候,我们才能明白平凡的可贵?但那样的生活,我想对我们来说永远都只能是一种奢求了!
在湖边的小屋里度过最後一晚後,第二天早晨我们便收拾了一点东西离开了这个让我怀念与伤感的小村。是他要说走的,理由是要出去体验一下人类正常的生活。虽然我觉得这个理由很无聊,可也再没有留在这里的打算,剩下来的我们,就象被遗弃的孩子一样,只让人觉得可怜悲凉。而且他一定不会让我离开身边的,我能很强烈的感觉到。同时我也不放心亚修的身体,谁知道他拿去会做些什麽,要看紧了才行。其实,在我心底还有一个最可怜的原因,就是一旦离开了他,自己就会变得无依无靠,不知何去何从了。只是,我一直在否认,一直不敢面对!
於是,在这样的异样心态下我们开始漫无目的的旅途。没有任何的特殊方法,我们是用脚走的,这样也是为了他的体验之旅。这倒是苦了我这个看起来是极度娇气的女孩,一直以来我的身体都是比较虚弱的,所以向来不做任何过度的体力活动。好在有魔法在身,加上了辅助魔法,让风精灵不断在身边轻舞,这才能一路轻松过来。否则不出几公里我就一定会赖在路边不走,对他,我是没有半点客气的。而他竟然脾气异常的好,不管我要求什麽,讽刺他,他都没当回事,反而尽量满足我。这让我越来越拿他没辙了,本身我就不是个厉害的人,根本就想不出要怎麽对一个人凶。而他与我的关系又很是微妙,到後来竟变得相安无事了。只是,我还是不知道他现在要做什麽,以後又打算怎样。他做事很是随性,可以说根本不计後果,总是想到做到。就目前而言,我还没有发现他会有任何的危险性,反而象个大不透的贪玩少年。慢慢的,我的戒心好象就小了,也再也没有了那种敌对的心情。但心里还是有些芥蒂,因为亚修,还有女神都因为他而受著莫名的痛苦,这点是永远都不可原谅的!
气人的是小蓝那家夥居然对他没有一点的敌意,难道它认不出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亚修了吗?难道,神族的气息就那麽管用,不管是好是坏都往人家身上蹭。我都怕他要是哪天好奇起来会把小家夥给解剖了来研究,或者烧来吃掉,毕竟圣龙可是稀有品种。可他们俩却好得不得了,天天腻著,让我都有些妒忌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几乎是一场噩梦!
我们经过第一个城镇的时候,他在酒馆里看到了男人们在喝酒,觉得好是豪气,看起来味道应该也不错的样子。於是就大咧咧地加入了,我拉都拉不住。那些成天泡在酒馆里的人都没有几个是正经的,见个英俊有趣的少年加入,更是连连劝酒。我知道亚修以前是从不喝酒的,没有底子就算是神又怎样,不用能量把酒力化去一样要醉到。而他偏偏就要体验生活,结果还是要我把他拖回了房,还被酒鬼们笑话了!他根本就是在找我麻烦!
再後来他听说有妓院这种东西,在了解了一番後又跃跃欲试。我怎麽可能让他有机会得逞,最後黑著脸强行把他从妓院门口拦了回来,可是自己的脸面也丢尽了。虽然看不到我的长相,不过街上的人一定把我当成抓在外胡搞丈夫的悍妇了!在我千番逼迫下,他才答应以後不再想去那种地方。我差点就给他气死了,拿亚修的身体来乱搞,不是自己的就一点也不在乎吗?
更过分的是有一天我们经过一个小镇时,他突然发现有一个女孩很是纯洁,说她的灵魂是最理想的收藏品,十分难得,就要收去。要不是我及时拦下,恐怕一个无辜的女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去了生命。又好费了我一番唇舌与他争辩,最後还是用强逼使他答应不再轻易收取无辜常人的灵魂。如果跟著一个随便无故杀人的魔鬼在一起,我一定会发疯的!
总之,他就象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来到外边的大千世界,又有著得天独厚的条件,就想什麽都尝试,对什麽都充满著兴趣。说白了,与其说他是神,还不如说是傻子较为贴切!而且,还是一个给我带来了无数麻烦的傻子!
但是有一点却是有了很明显变化的,那就是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因为从一开始我并不爱搭理他,不管他怎麽逗我都不会与他谈话,更谈不上什麽交流了。因为对著他我无论如何都没有任何好感,可以说还有点怀恨在心。可是当他要用亚修的身体去胡作非为时,我就不得不去阻止,一阻止就要产生争执,有了争执就有了交流。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至少已经有话可说了,尽管一开口就没有好的语气,因为我实在恨透他了。有时候我会怀疑,他之所以要那样做完全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象他那样无聊的神,是绝对有这个可能性的,从女神的那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这我才发现,也许有一天下去我会淡忘那份仇恨之心的。本来就没有太厉害的冲突的,真怕给他软化。所以说,他绝对是个恶魔。而我,正是在与恶魔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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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神的英雄事迹
我从来就没想到会在南方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漫无目的地旅行着。自己本来就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加上身边是个让人摸不着头绪的“神”,我总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要去那里。就这样,跟着他胡乱地跑。虽然不懂他这样有什么意义,但对我来说这却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内,我们还真的走了不少的地方。而在每个地方的逗留时间都长短不一,这就要看他是否发现什么对他有兴趣的东西了。对他这种随兴的行为我早已习惯了下来,有时我真的怀疑自己的接受能力是强得不行了,几乎没什么是不能安然适应下来的。
在这样的旅途里,说到见识倒是真长了不少。很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东西着实地出现在了眼前,不可否认,我的好奇心还是很强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也许今天根本就不会到这样的地步。从来到这个世界起我就对它充满着幻想,因为那时这里就象童话里的世界一样让我向往。只是没想到一出了边境小村,到了圣都后会有那样种种的经历,一直都被压抑着,沉重无比。所以这个世界是圆是扁都还一无所知,虽然有过两次的远行,可都没有什么太多的自主,根本体验不到什么。而这次跟着存心来体验的人,尽管讨厌痛恨他,也看不惯他随心所欲的任性,但他确实给了我一次别样的旅途。
在他身上,我这才知道了事情就是要惹出来的。如果天下的人都老老实实,那一定会很太平,大家安居乐业,相安无事。可是,偏偏就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么,什么天下太平就是痴人说梦了!从刚开始去喝喝酒,逛逛赌场,偷看小女生,到了现在没事就跑去别人的武馆道馆捣乱生事。当然,他那时还不知道什么是踢馆,后来知道了反而觉得很有趣,一到新地方就要找那样的地方。害我事后还要帮他善后,帮别人治伤,赔不是!久而久之,我们的名声在这一带就传开了。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每次听别人谈及我们都没有好的言语。我是很不好意思的,他却更来劲了,我无法阻止,只好由他了!反正现在用障眼法掩去了本来面貌,没人会认的我们的,看起来就象一对很平常的少年人,也不会再引人注意!
有一次他听到有人在谈论一个出名的剑士教训了一个欺凌弱女的小恶霸,那个恶霸的父亲好象是城主什么的,剑士面对着公为私用的守城兵全无惧色,把一干狗奴撩倒后还废了恶霸的一只手,然后飘然离去,真是大快人心!于是他竟突发奇想,也想当那么一回受人敬仰的英雄豪侠。他那可笑的计划让我们在一个大城最繁华的地段守侯了十多天,最后当一个十岁的小孩欺负一个比他更小的孩子时他挺身而出了,事由是大小孩看上了小小孩手中的一块糖,并有计划性地实行了抢夺行为。结果是,我给两个孩子都买了一大包糖,他们则高兴地携手而去了。剩下的,只有那个一头沮丧的神在一旁无语凝咽。
如果不是先前知道他是一个有着毁天灭地能力的神,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个傻子一样的家伙是神。难道他生存了这么久,脑袋里装的就是这样的东西?不过想想龙神,也一样做了许多叫人难以想象的事,其中也不见得有多少比现在他做的正常。也许,真到了他们那样的心境,就不会在乎什么形式了,只是一味地追求的存在的新感觉。活得太久,是不是都会变态或者不可理喻呢?这个我无法理解,因为比起他们来说我是有点过分的年轻了。也许,我们的生活在他们眼中才是那么可笑而不正常的呢!
不过,这都不是我所关心的事了。现在,我还有什么关心的呢?也许从来就没有过吧!亚修!一开始我是很担心挂念的,但我没有在这个神身上看出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也就是说几乎没有希望。极度的伤心变成了一种了无限期的等待,因为还存在着就表示还不是不可能。也许,在那天,那怕是一万年后,我们会有个突来的转机。虽然,一万年后可能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思念会变成什么了?那么,这种等待的心情的生成,无疑就让我的感觉变得麻木,连对神的痛恨都变得迟钝起来。大多时,是一番交流或争执后才想起自己是应该恨他的,这样的恨,显得那么无力。其他,圣都的一切我都没有想到的念头,因为在那里我实在没有好的回忆。只是偶尔会想到雪莉和米来尔夫人,其他人和事好象被刻意忘却了。倒是和龙神的相处让我有些怀念,当初,没跟他走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呢?还是自己根本就没认清心所能承受的压力和苦难,也许,自己真的错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生活算不算安逸无忧了,不过,至少没有异样的感觉。时不时那个神还会制造些大大小小的麻烦给我,居然也很平静地过去了。这我才想起有人说过的,不管是发生了什么,生活还是会继续下去的!对呀,虽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可我还是这样地生活着。不管是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因为生活是很容易形成一种模式的。怎样的不满也没有用,这应该就是它的规律吧!
他是一个随感觉行事的神,我想那些所谓的神大概都喜欢这样,因为自然对他们的限制是很小的,所以他们有条件随心所欲。只要,他们还记得自己所肩负的责任,自己所带来的影响。在他的带领下,我从来就没能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因为他总是往他感觉好的路、方向走,在后来的旅途中我也根本不去想这个问题了,那只能是白伤脑筋!
这天我又是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不知名地,四处是一片原野,就近都没有什么人家,远离了世俗的烦嚣。我对这样的景致最是喜欢了,那么自然脱俗,又清净怡人。不过身边的某人却不这么想,他一边嘀咕埋怨着,一边想着要走哪边才能到下一个城镇。我站在一个小坡上望着象地毯一样无限延伸的绿草,使劲吸着爽洁的空气,心情很是舒畅的。他却还在为怎么走路而烦恼着,还不是一个一般无能的神呀!我心里戏谑地想。
因为身边的和风吹送,我的思感随风精灵飘到了很远很远。这里的精灵们仿佛是第一次有生物能与它们那么亲密无间的交流,显得特别的欣喜异常。感应到它们的好客,我也自然地开放了心怀,与它们一同感受着上古以来就存在于这片原野的气息与散发不断的生机。在这一刻,我好象看到了遥远的过去,看到了在这里所经历过的一切。奇异动物的迁徙,大地一片的蛮荒,冰原的覆盖,原野的复苏,不断的荣衰交替,人类的出现活动,这些一切就象一本立体的影象教科书一样在我脑际翻闪而过。它们向我诉说着这里恒久的故事,也向我传达了对这里的无限热爱。我也在心中还以了对这里的喜爱,并享受着它们给我带来的奇妙感觉。
就在我尽情地感受着这份喜悦时,突然一组突兀的画面出现在脑间,显得很不协调。心中正是疑惑,但清晰的画面很快就把我吸引过去了。一个衣裳褴褛的小孩,头发蓬乱,脏得让人不忍多看。黑黑瘦瘦的小脸上有着不该存在的冷漠,双目中找不到一丝的情感,在这样的原野上行走却连鞋都没有,光着脚漠然前行。但最让人难过不是这些,而是他居然是双手被绑被一队骑兵拉在马后,还好骑兵队是在慢慢前进,要不然他岂不是要被脱在地上了!再看看他的脚上,果然有着被拖行过的伤痕,原本破烂的裤子早磨掉了,剩下的残渣在脚上与血肉模糊成了一片。是什么要让那么小的孩子承受这样的折磨呢?而他居然还能挺过来,这一切都让我看得心惊不已!
前面的骑兵在嬉笑谈论着什么,全没把后面的孩子当回事。好象是觉得天色有些暗了,领头的骑士一声令下,全队停了下来。众人下马后,队长走了过去用小刀把小孩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退了回来。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身旁的骑兵们,仿佛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其他的骑兵也失去了刚刚的嬉闹态度,个个低头不语,不敢和队长的目光相迎。
队长的脸上一阵抽动,突然换上一副强横的脸孔,轻蔑地又看了一下骑兵们:“好,今天事情反正也到这个地步了。日后就算被历史唾弃,被世人所不齿我也认了,只要能立不世之功业,就是罪人我也要当上那么一回!”
所着队长拔出了自己长长的配剑,微微高举,眼神凌厉地看着眼前的孩子。那孩子的脸上竟然找不到一点的惊惶,依然那样漠然地站着,在和风却也显得那么地单薄与悲凉。不知怎地,让人有种异样的感觉,很不舒服。队长的嘴角微微一抽,一咬牙就要劈斩下去。
看到这里我心中一急,忙喊道:“不要!”
但我却忘了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心里好是懊悔。不过奇怪的事却发生了,那队长居然在半空停下了手,茫然地看着四周。其他一干骑兵也很是愕然,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那个好象天生就没有感情,死亡都不放在眼中的孩子也露出了惊异的表情。看来,他们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我这就明白了,事情是现在发生着,刚刚我与整个原野融合了,看到了在这里的一切,也把声音传了过去。那么,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我二话没说,找到了他们的位置,拉起还在苦恼的某神就消失在了传送魔法光芒里。
骑兵们一定是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也许是幻觉。刚刚突然听到声音,然后马上有两个少年凭空出现在眼前,大家着实地呆在了那。神一头雾水地着地,看到队长高举的长剑和可怜的孩子后,很快就知道发生什么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英雄挺身而出的机会来了,可以好好地的显威什么的吧!看他脑袋里也不可能有什么正义感的!我由于刚刚带了一个人和一只龙用了空间传送魔法,现在几乎是站都站不住了,魔力有限实在没办法。但也知道就算这样整个大陆能做到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我们的出现效果一定是惊人的!
看着骑兵们狐疑地看着我们,又不敢妄动的感觉还是真有意思,虽然累但也值得了。见那个神还在这种效果的威慑下陶醉,我忙向他使了个眼色,要他快点动手救人。他这才慢悠悠到走上前去,身上突然发出了一股强大摄人的正气,整个人也在瞬间变得威严无比,气度让人为之心折。骑兵队在来人的气势突变后开始恐慌起来,队里一阵骚动!
那个队长缓缓垂下手中长剑,定神看着眼前散发出惊人气势的少年,看得出他的感觉很是复杂。但却没有丝毫的不安,大概是想着有十多个骑兵在还不怕这么两个少年,最中要的是他应该对自己还有着绝对的信心。因为虽然刚刚我用了让人惊讶的空间魔法,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我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也就没有了一个超强法师的威胁。而剩下这个剑手模样的少年,怎么说自己有那么多人在,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吧!
“你想做什么?敢阻拦奥曼王国的近卫骑士队!”
神摆着一脸的正气说道:“你们也称得上是骑士吗?我看这个称号在你的口中完全是一种侮辱,因为你们的行为简直是在为自己的身份蒙羞。有骑士会这样欺凌一个弱小的孩子吗?有骑士会用代表光荣的配剑指向一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孩子吗?”
那个队长老脸一红,一时无法答辩。我心里也在为他喝彩,说得还挺动听嘛,理由也很充分,正好击中要害。可是,当我看到他侧过头来对我挤眉弄眼,一副得意的神色后,这才明白,对他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希望的。
“小子,这不需要你管,我们自然有自己的理由。识相的你就赶快离开,不要自讨没趣!”
“哦!是吗?那就要看看你能给我怎样的没趣了,我倒要见识见识!!”神轻松地说着。我说这些人算是倒霉了,这样的话他在踢馆时最常听到了,也是这样的话才引起了他捣乱的兴头。我在想,如果他们求饶的话说不定神还真的会这么轻松放过他们的。硬抗嘛,那就难说了,要看他的心情吧!
“不识好歹!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那么狂,拔出你的配剑!”看队长一副认真的神态,可知他把神看作了一个强硬的对手。
可神那家伙却摇了摇头,轻蔑地说:“对你,还不用!来,妮妮,帮我保管一下!”说着把长剑递给了我,我只好接过。
再看看那队长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神的做法无疑是对一个象他这样等级骑士的绝大侮辱,那是绝不可原谅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武力捍卫自己的尊严,果不其然,队长一脸的森冷,全身都散发着浓浓的的白色斗气,气势瞬间大增。看不出来,他还是个高手,因为我没记错的话白色的斗气是接近于剑圣级的大剑师水平了。不过想来也是,没有一定的水准,哪能当上近卫骑士对队长呢?
“哦!有意思!倒是不能小看你了,来吧!”神略收敛了原来轻蔑的态度,但语气还是让人难受。
“既然你如此托大,那就如你所愿吧!”话音刚落,队长连人带剑冲向了神,空气都被他所发的斗气带起一阵激荡,气势好不惊人。而且剑势所去无不是神的必守之地,一般剑手的话恐怕在这一击中就要重伤倒地了,众骑兵都不禁喝彩起来。
神轻轻一笑,左移滑步,单手前探,动作有着说不出的潇洒。但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探,正好指向了队长的手腕,让他后面的剑势不击而破。而队长也只能硬撤长剑,后翻着地,凝重地看着含笑而立的神,额际泛出了些微汗珠。他看了看旁边呆住的骑兵们,咬了咬牙,又一次挥剑而上。没有长剑在手的神不敢轻触其锋,也因为现在是在力量的枯竭期,只是以绝快的身法和技巧见招拆招。看起来他打得很是兴奋,因为那些武馆里可没有这样的高手,完全都过不足瘾。现在难得遇上了个还算可以的对手,当然是想尽情玩乐一下。
两人在原野上翻飞来往,互有攻守,打得不亦乐乎。很快就有几百个来回了,看得人眼花缭乱,可是说绝对是精彩的一战。大约是十来分钟后,队长被神一脚踢飞,爬起来后跪在草地上喘息不已,看来是体力耗尽了,身上倒没什么伤。神依然是轻松自若地站在一旁,微笑着摇了摇头。队长恨恨地低下了头,再傻的人都知道自己全不是别人的对手,而且人家还没用全力,游刃有余!这样的打击对一个高等骑士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骑兵们一阵的骚动,没想到平日里敬若神明的队长居然这么轻易就败在了别人手上,都面面相觑不知做何是好!
“看你逗得我那么开心,今天心情好,就让你们走吧!不过,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会轻饶。有那么一身的本事,就该做些对得起它的事!别辱没了骑士这个光荣的称号!”神一脸正气地说着,话语中好象有着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队长制止了想要围攻的骑兵,痛苦地看了看神:“受教了,我会记得阁下这番话的!”
而后他便在卫兵的搀扶下黯然离开了。
没想到事情那么快就解决了,而且还那么顺利,不伤一个人,还真有点不象他的个性呢!神负手而立,看来还在刚刚立威的陶醉中。我暗暗摇头,真是个白痴!想到那个小孩,我忙过去帮他疗伤,在生命能量下他身上的伤很快就结巴痊愈了。我叹了口气,总算好了!
“小朋友,没事了,你还好吧?”看小孩呆呆地看着什么,连帮他疗伤都没有动静,我关切地问他。
可是他却一点的反应都没有,眼睛直直地看着在摆酷的神,那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呢?我不解地看着他。
“坏了!”神突然大叫。
“什么?”我问道。
“忘了最重要的事了,没有观众呀!没人看到我的英雄事迹又有谁知道呢?失策呀!”神懊悔异常地说。
真受不了他,果然是不能把他放进正常人的思维中的。我也懒得管他,只是拿那个呆呆冷漠的孩子没有办法,不管我怎么问,怎么关心,他都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神,眼中有着一丝异样的神采。
神摇了摇头,灰心丧气地说:“算了!当我倒霉把,妮妮,我们走吧!天就快要黑了!”
我把长剑还给他,指了指小孩:“他怎么办?看来他对你很有兴趣呢!”
神微微皱眉:“小孩?管他做什么?我们还要赶路呢!”
“什么?你要他一个人这么可怜的在这荒野中,太没人性了吧!”
“人性?什么东西?我倒是很想有有看,可惜就是找不到头绪!”神又看了看小孩:“你要觉得可怜,那就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就大步走向了他可能觉得理想的方向。
我刚想对小孩说些什么,只见他却一头跟在了神后面。神感觉到停了下来,他也停下,只是那么直直地看着神。神莫名地歪了歪脑袋,没说什么,接着往前走。而那孩子也默不做声地跟了上去。这倒是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了,到底,这两个家伙想干什么,怎么尽遇上些让我搞不懂的人呢?但自己却别无选择,也只能跟了上去。
荒原上斜阳把我们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草面仿佛染上了一层绯红,很是迷人。我想,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只要用心,都能发现美好的景色,这片荒野也变得那么动人。而我们的明天,大概也会是一样吧!也许,这段没有目的,没有归途的旅行还是对我们有所启示的!说不好就是这样寻求美好明天的心情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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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神的佣兵团
第三十七章 神的佣兵团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的耐性是不错的,特别是经历了许多的事后,自己应该是更成熟了。可是在这个小孩面前我算是败了,在他跟着我们的这几天里,我无数次问他的姓名,经历,但他给我的始终是那样一丝不变的冷漠眼神。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再也不妄想跟他有什么沟通。按我看,他绝对有沟通障碍,而且还很严重。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想来一定是很痛苦的遭遇,要不然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些天,他就是默默地跟在神身后,离得不近不远,也不说话不做任何举动。最让我意外的是神居然也就让他这样跟着,同样是什么也没说,什么都不做,也没搭理他一下。依然是在以逗我为乐,还是那么喜欢为我找麻烦。就是在这样一种怪异的气氛下,我们走过了两三个城镇。这时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人上有人了,因为显然他们的耐性都比我好多了,特别是那个小孩!
更让我佩服的是小孩的毅力和倔强。已经是第三天了,从跟着我们的那天起,我知道的就有三天他是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虽然我们都不需要吃什么东西的,但有某神为了体验生活,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特意去寻找什么特色食品,然后就毫无风度地大吃特吃。当然,还有一只不懂事的高贵圣龙也在这样的熏陶下惨遭毒害。我是个心地很好的人,这点自己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所以,每次我都会把食物送到在一旁盯着神的小孩面前,并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请他用餐。可是,回应我的却还是那见鬼的眼神。好几回后我开始有了些懊恼,这大概就是别人说的不知好歹吧!后来我又想,也许,这是对好人的考验也不一定。于是,我以后就直接把食物放在了他跟前,吃不吃那是他的事了,我还不至于要掐着他的脖子逼他吃。因为我想人要是真饿了自然会吃的,而食物就在他面前。
不过,我错了!
就是这样,这个倔强的小孩硬是没动摆在他面前的食物一分,跟着我们走了三天。我是很少佩服人的,也不相信有多少人的坚持能到这样的地步,因为自己就是个意志薄弱没有恒心的人,也没遇到过多少那样的人。但现在我对这个古怪的小孩起里一种由衷的敬意,他是个了不起的小孩!
不过,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不吃东西是活不成的。第三天的下午,小孩终于倒在了神的身后。而一直无动于衷的神也停了下来,第一次表示了对小孩的注意。他来到小孩身边,蹲了下来,单手托腮,好象在思考着什么,饶有趣味地看着扑倒在地的孩子。
“妮妮,你觉得做一切事情的根本在哪里呢?”
“没空理你,我看看这孩子!”他到这时还能问出这样的无聊问题来,我算是真服了他了。虽然这孩子不让人喜欢,但我也不能让他死在我面前,没理会神,也顾不得孩子身上脏,抱起他,掏出了早准备好的肉汁给他灌。
“我觉得,那就是一种信念!不管做什么都好,面对生活也是,信念是尤关重要的。这个孩子的行为可以说是一种执念了,虽然笨了些,不过却难能可贵,很让人敬佩。呵呵~恩,我对他有意思。恩,确实有意思!”神摸着光滑的下巴点头自语着。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看来要弄明白他在想什么是不可能的。对他这样异端突变的个性,自己也是多少有些习惯了,他这么说,大概这孩子暂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以后会变成怎样?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两个怪胎一起,想起来都让人可怕!
神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这样吧,妮妮,我们就收留他在身边好了。你看行吗?”
看着怀里孩子脏得不成样的小脸,我还能说不吗?就算是想不同意,大概也是不行的,这孩子的厉害又不是没有领教过。而且神所决定的事,一般来说是不会改变的。我有种很不妙的预感,以后的日子可能要难过了!
我们把孩子救醒后,神问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小孩说了一句让我们都很意外的话:“因为你是一个能让我拥有足够力量的强者!”
神大笑:“好,好,有意思!算你有眼光,以后就跟着我吧。想拥有力量嘛,会有这样一天的!”
从孩子的眼中我总算是看出什么来了,那是一种并不单纯的仇恨之火,是对一切都失去希望后绝望的毁灭之光。看着满脸得意的神,我在想,收下这个孩子真的好吗?他绝对会是个可怕的毁灭之星!
“你的名字?”神悠然问道。
“凯瑞!”
这时我才从他话语中感觉到了丝丝的兴奋,心下暗想,人终究是人嘛,不会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
不过,这个凯瑞实在是不怎么合作。看他一身脏烂,我准备了衣服想让他洗澡,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见我过去就跑。我可没那工夫陪他捉迷藏,只用了个束缚魔法就把他定住了,然后在他的怒视下帮他里里外外地洗了一遍。看到他的本来面貌后,我确实是吃了一惊。因为,他是个很漂亮的小孩,而且漂亮得有些过分。精致的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特别是那双茶色异样的双眸,有种说不清的迷离感,很是吸引人,可惜就是毫无感情,没有神采。以前的磨难看来也没在他白玉一样的肌肤上留下些什么,只是大概因为几天没吃东西营养不良有些惨白。洗过后的褐色头发也象柔丝一样顺贴在肩后,真让人难以相信刚刚还是个乞丐一样的会是他。还好看惯了自己的模样,对漂亮的生物还是有些免疫力的。只是,他一个男孩子,长那么漂亮做什么呢?要不是给他洗澡的是自己,我还真不敢确定他是个如假包换的小男孩!
“长得比小姑娘还要漂亮,做男孩子有点可惜了!”
我摇着头说,不过想了想自己,又该怎么说呢?已经很久了,几乎连自己都忘了本来的性别与身份。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在我心底藏着,要不是看到这样漂亮的男孩,也许我会刻意不再去想到它。可是,那是曾经存在的生活,真要忘记又怎么可能呢?也许,自己的心态调整得很好吧。至少,我已经不再为它而烦恼了。
“不准说我象女孩,不准!”
“哦!”我听着凯瑞冷冷的警告,难得他也会跟我开口说话呀:“为什么呢?你本来就长得比女孩更女孩,要别人不联想好象是不可能的吧!你说是吗?”
“我说过,不准!”在他森冷的声音了,流露着自然的威严。
“是吗?哪有你说不准就不准的,我偏要说!”也许是前几天受了他的气,我居然很自然地想跟他抬杠:“神,你说他象女孩吧!哪有男生长那么漂亮的?”
神在一旁微笑不语,好象是觉得我们之间的争论很有意思吧!
“哼!不与你这样的丑八怪计较!”小鬼自然地摆出了一副高傲的样子。
“你说我,丑,丑八怪?”我为止气结,以前不是没人说过我什么,但就是没有说我丑的,就算是男孩的时候也没有。
小鬼不做声响,只是把头转到了一边,不屑一顾。
神则是早已爆笑出来:“哈哈!居然有人说妮妮是丑八怪,真是难以置信呀!要是给某些人听到一定会揍扁你的,无知的小鬼!”
凯瑞带着疑惑仔细地把我从头看到了脚,最后决定性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神,显然对他的眼光有了质疑。
看着他古怪的表情,我叹了口气:“早知道不应该和小朋友计较的!”然后瞪了神一眼:“都怪你!”
神无奈地摊了摊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冤枉呀!”
“就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错!讨厌!”对着他,我总是控制不了情绪,特别容易生气。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体内的能量相斥,反正看他就是很不顺眼。而且,亚修还被他封在体内,想起来不恨他都不行。不过,也只是心中恨恨罢了。这些事好象都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神也有他自己的无奈。所以这样的关系让我觉得很是郁闷,时时都好象被压抑着,情绪也变得烦乱不安。而神则是我当然的出气筒,因为说实在的他是应该负上一定责任的。
然后,在这一大一小莫名的目光中我离开了他们的房间。一离开后我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想刚刚的异样表现,自己都觉得很不自在。原来的自己怎么会这样呢?除去刚开始变成女孩时有些不可理喻外,下来都是乖得可以的,可刚才的我完全就象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生,这让我有些接受不来。难道,非要这样不可吗?还是自己根本就一点都不成熟?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以后多注意点就好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形象这样毁下去,一点也不愿意!
于是,旅途就这样变成了三人同行。不过,凯瑞那孩子还是跟以前没有两样,眼神依旧冷漠无神,一点也不象个才十岁的小孩。而且,他也没有把自己的经历告诉我们。我是不会再问的,神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他自己更不可能主动说,所以很快就不了了之了。在他身上,我总算知道了有些人是关心不得的,因为他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不过,他总算是肯吃我们的东西了,只因为神跟他说不吃饭得不到力量。这让我不禁又气又笑,难道小孩子就这么好哄?我先前那么苦口婆心地劝他,都快要求他了,他都不吃。而神一句话就打发了,真是差别待遇呀!也不知道他迷上神的什么了?追求力量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我也算是个拥有着绝大力量的人了,可对于生活,还有一切的遭遇还不是一样无能为力?都不知道要说他天真还是什么好,可想想世人又有几个不为所谓的力量而想方设法,不计手段!那么他的行为也就显得合理多了,这个世界,力量好象真的是代表了一切的!
神还象往常一样,做着他喜欢做的事。这么说吧,他是个自私独裁的神,我则是个没有什么主见,还有些软弱的人,凯瑞可以忽略不记,因为他只会跟屁,除了跟在神的屁股后面就什么都不会了。很自然地神就成了带领我们的头,其他事我都懒得去管,只要他不太过分的话一般都随他。要自己来做决定,我觉得还是跟着他瞎跑的要轻松一些!
“改什么名字好呢?啊!真有点困难呀!要想一个最最气派的,恩,‘狂龙佣兵团’好不好?”
我已经记不得是第几回摇头了,看来他的脑子里敢情都装着些草,这么土的名字都想得出来!我随便翻了翻大陆的佣兵注册表,跟狂龙有关的佣兵团就有好几十个,这么多人用,不土也不行了!
“这样呀!恩,让我再想想。凯瑞,你有什么好点子没?”
凯瑞略做沉思;“神的佣兵团!”
“啊!好,好,太好了!就这个,我说嘛,还是我们的凯瑞聪明,此名颇合我意呀!哈哈~~”神在佣兵公会里肆无忌惮地高声大笑,引起了旁人的侧目,害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这时真希望自己是不认识他的!
白痴!我心中暗暗说道。不但是神,连那个冰一样的孩子凯瑞都因为兴奋而面带红晕。这真的有那么高兴吗?
这天我们来到了南方的一座大城,名字好象是叫帕切曼,也是我们走了这么久遇到最大的城镇。很快,这里的繁华就把神吸引住了,他带着我们在城里东逛西瞧的,好不兴奋。凯瑞是在后面紧跟,对他而言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我见过的大都市可不算少,象卢比斯特就是大陆有数的大城了,还有梦幻之都的美誉。不过,这座城与之相比却有它自己的特色,建筑的风格是迥然大异,带着南方特有的秀美与精致。跟卢比斯特的厚重典雅相比,是各有千秋,各具其味。而且风土人情也相差很远,这里的人们要随和自然很多,还很好客热情的,让人很自在。
在小逛一圈后,神突然对中央广场上的告示牌起了兴趣。那里都是一些政府的公告和综合类的广告,其中有些是佣兵公会聘请佣兵的消息,他们一般都会把顾主的任务要求,难度,还有酬金写在上面,以供各种不同级别的佣兵团参考选择。这些事我也只是从一些无聊的书籍上了解到的,其实也不大清楚它实际的操作。
神在一番了解后,兴冲冲地就跑到了佣兵公会,问清了成立佣兵团的细节,就忙着为自己的佣兵团起名字了。但他那生草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好名字来,还好凯瑞及时为我解了围,我的头可不想再这么摇下去了。
“名称是‘神的佣兵团’,成员暂为三名,分别是两名剑士,一位魔法师,级别为F。好,现在请交五十个金币,然后便可以注册成为佣兵公会的正式佣兵团了!”公会的服务员小姐的声音可是很甜美的,让人不好拒绝。
果然神爽快地把钱掏出,当然,那是从我这拿去的。
“恭喜各位成为佣兵一员,祝你们能成为出色的佣兵团!”
在小姐的微笑祝愿下,我们这就成为了一名应该是以赏金为生的职业雇佣兵。只是,我觉得这有必要吗?谁知道神这个善变的家伙能玩上多久,不过说是这么说,其实自己也是有那么点兴奋的。毕竟,这是个全新的身份,也许将会有些全新的遭遇。
不过,这申请佣兵团看来还真是很简单,说白了就是交点钱罢了。难怪刚刚看佣兵手册居然有那么多的佣兵团,那他们公会的人一定都要富得流油了,这才有那么好的服务,有那么漂亮的小姐接待。而且如果是公会介绍的任务完成后还要收取一定的佣金,真是不错的生意呢!
正在胡思乱想着,神已经兴致勃勃地到了任务栏面前,仔细地看着有什么有趣的任务接没有。我坐在了公会的接待椅上,这一静下来,才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与失落。突然很想问自己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呢?而以后又想做什么呢?身边的人与物件都变得虚无安静起来,我的心一片空白,好象想着什么,可又没能有一丝清楚的头绪。这样的感觉好难过,不是痛!而是难过得没有任何理由,所以才叫人难以承受。
“别让空寂占据了你的心,别忘了我们是一体的,你的感觉也就是我的感觉!振作起来呀,妮妮!”心底突然响起了柔和温暖,而且那么熟悉的声音。
“啊!是女神!”我在心里轻喊。
这时我也明显感觉到神的注视,他,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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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所谓传奇的开始(上)
“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了,而且也没有给予你什么帮助,还为你的体质带来了那么大的改变。我已经不知道要怎样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妮妮你真的很坚强呀!”女神轻缓地说着,带着明显的谢意和感叹。
我心中一酸,就象受到委屈的孩子得到了母亲的关怀一样,双眼已有湿意。强忍着就要掉下的泪水,我微笑着在心中对女神说:“没,没什么。我,也并没有你所说得那么坚强。动不动就要流眼泪,有时真觉得自己好没用的!”
“傻孩子!坚强的意义跟眼泪是没有关系的,能承受那么多的变故和打击,我们的妮妮已经是个真正拥有一颗勇者之心的人了!我很庆幸这次并没有选错人!”
“也许吧,因为我实在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而且,一直都只是在别人的摆弄下生活,自己一点的主意都没有!”
“有着迷惘是很正常的,不过,只要你能认清心的所属就足够了,就象你抛开一切接受了亚修那样。拥有一颗坚强的心,要比我给予你的力量强大得多!”
听女神提及亚修,我不禁有些脸红,同时心里也有着丝丝的伤感。咫尺天涯,还有比这个更让人神伤的吗?想着眼神移在了神的身上,他在不远处很自然地看着我。那也是亚修的所在呀!可是,此刻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必忧心,会有解决的一天的,等我完全回复后,一定帮你把亚修要回来!”
女神的话语总是能给我带来安定,大概从小我的依赖心就很强,虽然看似独立独行,但一有机会就会想依赖别人。现在想来,应该是自幼受到父母的过于关爱所至吧,因为他们小时就缺乏这样的爱护。
“怎么?你还没有完全回复?”我紧张地问。
“恩!就目前的程度也只能和你聊聊天,要解封还要一段时间。那个家伙是强行压制能量,所以才不得不提前苏醒,要回复到原来水平可能会有些麻烦。到时有我在他就不敢欺负你了,我也会把亚修释放出来的!”
“那样呀!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真让我高兴了不少,看来,希望并没有完全破灭。
“好了!不能说太久,之所以出来是不想妮妮想太多。再静心等上一段日子,我们很快就可以真正见面了。当然,还有你的亚修!有困难的时候我会帮助你的,放心吧!”
感觉到女神在体内隐去,我这才把思绪收了回来,发现神还是在那边看着我,面带微笑,神色好是奇怪。我也懒得跟他说什么,就当没看见,低下了头没再管他。想来他应该知道了,就算是再轻微的能量波动,对他来说也是能轻易捕捉的。不过他倒好象没什么异样举动,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与女神的一番对话后,我心里确实是舒服了很多,有时候,希望也是要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我站了起里,整理了一下衣装,以轻快的步子走向了还在微笑看着我的神。
“妮妮,来!看看有什么好的任务让我们能一炮而红的好不好,我们一定要成为大陆的传奇!”看来他的热情倒还真的很高涨。
我轻叹了口气:“这个你自己看吧,我对传奇没什么兴趣!”
有时候,我真的挺想知道他的心里想着些什么。每天装疯卖傻有什么意义呢?他也不一定就要选择这样的存在方式呀!
“这就有些可惜了!不过没关系,我和凯瑞会把你那份也要回来的。”说着他回头问凯瑞:“你说对不对?”
凯瑞漠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神,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就先多谢你们了,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呢!”我不以为然地答道。
“好说,好说!只要妮妮高兴就好。今天妮妮的心情看起来好多了,我都能感觉到你能量流动的轻快节奏,是什么事情让我们可爱的宝宝那么愉快呢?”
“没有吧!大概是你的错觉。你们选好了没有,还要在这站多久呀?”
“我的错觉?会吗?呵呵!好了,不说也罢。”说着他又一次回头:“凯瑞,选好了没有?”
凯瑞愣了愣,然后确定神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招告:“这个!”
神眯着眼看了看,沉吟了一会,然后大手一挥:“好,就是这个!来,大陆的传奇就从这一刻开始了!”
我暗自摇头,果然还是个白痴。
这是一座很大的宅院,除去皇宫外,我就再没见过有这么大的房子了。在它气势惊人的大门外,看到的只是整齐茂密的私人庭院,不过可能说它象一座人工森林的要贴切些。运足了眼力,我也没能看到里面到底是怎样的辉煌景象。本想借助精灵之眼看看,没想到宅院周围有道固定的高强魔法壁障,虽然让我的灵觉穿透了过去,但得到的影象已经很模糊,只剩下大概的轮廓。也就是这个模糊的印象,已经很让我吃惊了,如果按这个魔法阵的覆盖范围来看,绝对要比皇宫大多了。这里的主人一定不是平常人!
与这房子一样气派的,当然还有看门的了。在我们面前是十多个身穿整齐制服的精壮大汉,这么在门口一站确实很有威慑力,胆小的人可能都不敢接近。看到我们靠近,一个领班模样的人过来询问了我们的来意。知道我们是佣兵公会介绍来的,他先是接过了介绍信看了看,再看了看我们。
“好,诸位的身份已经得到确认,请跟我来!”
跟着他我们进了大门,然后又在他的安排下坐上了进内宅的马车,以一般的速度我们足足坐了十多分钟才算到了主宅门前。然后又有穿着相同制服的人接待我们,把我们引入了屋内。这样,我才算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富贵人家。就算在皇宫住了那么久的我,来到这也被它的贵气所逼,有些应接不暇。主人大概是在炫耀着自己有多么富裕吧,接近古希腊的建筑里,地板与柱子应该都是用白玉镶成的,光滑如镜。墙上被各种的艺术品挂满了,各处都摆着金银饰品,看来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不过呢!在看久了后就觉得主人有些俗气,也不甚有格调,好象就是在堆积财富罢了。这跟龙神倒有着相同喜好,但和它的收藏比起来嘛,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一会,我们便被引到了一座不小的会客厅。刚一进去,迎接我们的却是一道道不算友善的目光。原来厅里已经有几十个形象各异的人,有男有女,或站或坐,三五成群地聚成一堆,显然跟我们一样都是来应招的佣兵。等看到我们只是两个半大少年,还有个孩子后,就再也没对我们有过多的注意了,有些甚至露出了轻蔑不解之色,大概是想怎么连孩子都跑来这玩了。
我大略看了看这里聚集的人,基本上什么职业都有,而且都很有气势,让人感觉实力不弱。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他们每人都很有自己的特色,装着也有十分的个性,能在这样的地方一次性见到那么多奇怪的人,真有些眼界大开。看来这里的主人为了这次的任务着实费了不小的功夫,请来的应该都是些高手。想到那天去接任务时负责人怪异的眼神,要不是在神的恳求下我用了一个高级魔法,大概是不会让我们这样的小孩来这里的吧!那说明着这次的任务也是有一定难度和危险性的,神一想到这就有些兴奋,好象什么传奇就在眼前了。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回来的词,应该是亚修以前喜欢看这类的书吧。
没有管其他人,我们在侍者的引导下来到了角落的一张小桌前坐下了。我们人少,而且大厅几乎已经被先到的佣兵挤满了,也只能是坐角落的份。这倒合我意,因为我本来就不喜欢多人的地方,不过却很喜欢在一旁静静的观望。没有多久,又陆续来了几队的佣兵,在受到了同样的欢迎礼后便混入了人群。这时,侍者们相交耳语,我想,主人应该要出来了吧!
果然,很快在回廊的楼梯上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白面无须身穿礼服的中年人,稍显肥胖,但隐隐中有股霸气,看来他便是主人没错了!不过,他并不是那种天生威仪的人,我想多数是因为财大气粗还有指使人惯了得来的霸道之气。后面跟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大概是他的高级跟班之类了,其中有个离他最近的让我很是留意。是个三十岁样子的青年,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他的气息我不能完全把握,跟那个二公子的情况很象。
大家看到来人都安定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发话。
“相信大家都明白,能来到这里的都是强者,而迎接你们的,也将是最严峻的考验。不过,大家在这里就是因为我们相信各位的能力!”说话的是那个青年。
只见他微微转头看了看中年人,继续说道:“由于这次应招的人数比预想中的多,所以在向大家宣布详细任务之前,要对各位再进行一次检测,以便选取真正适合这次任务的高手!”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起了不小的骚动,显然许多人对此很不满,有些甚至已经大骂出口。只有少部分人能依然沉静,我想,这也许就是高手应该拥有的气质吧。
没有理会喧闹的佣兵们,青年跟老板耳语了两句,接着大声说道:“大家安静,我们给各位的机会是平等,只要能通过测试,马上就可以得到五百金币做为定金。”
人群中又是一阵的骚动,接着就是议论纷纷和有些大嗓门迫不及待的声音。高手们好象也渐渐坐不住了,气息都有了不大不小的波动。这个老板倒是大方,据我所知,五百个金币绝对能够让一般的家庭好好生活上十几年了,光定金就五百,要是完成任务后那能得多少钱呀!这也是佣兵们骚动的根源。
看到大家急迫的眼神,青年才不紧不慢地说:“好,那么请大家移架偏厅,各位将在那里接受考验!”
说完后他又与老板交谈了两句,然后一伙人便消失在了回廊尽头。我们也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偏厅,说是偏厅但却比刚刚的会客厅大多了,看起来倒象个小校场。大家找到地方站好后,都在猜测着是怎样的考验。
屋主人已经在偏厅的正中坐好,跟班们也分立两旁,还是刚才那青年上前说话:“大家都听好了,其实规则很简单。今天来到这的共有十四个佣兵团,由于人数关系,由每队派出三位高手分成七组对决,以三战二胜为准。得胜的七队将再分成三组作最后决斗。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只留四队人,余下那队会由我们的护卫团来亲自把关,所以绝对不会有不公平的因素存在的!”
佣兵们一番议论后都觉得还算合理,也都接受了。
“现在请每队派出一名代表上来抽签,签号就是各位进入宅院的先后次序!”
这时神拿出了刚刚进来时领班给的牌号,是十号,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呀!当他们一说出规则后,我发现很多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也是呀!我们三个看起来绝对是典型的鱼腩队,大家一定是在想要是抽到我们这队就发了。
“哈哈!”一个大嗓门大笑起来:“运气真好,是十号!十号!”
说着还举着手中的签号兴奋地挥舞着,其他人眼中不禁都有些遗憾,也许都在想为什么自己会没有那个运气吧!还有些人同情地看着我们,因为大嗓门那队看起来实力很不错。那人虽然象个老大粗,但身上却有着很不寻常的气息,而且队员都不象他,个个都很沉着,在那么多的团队中算是很有实力的。也是有机会入选的队伍,可惜呀!却遇上了我们!
这里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场地安排好,各组的次序也定了下来。在大家都没有异议后,考验的对决就正式开始了!
我们那组是在第三场,所以我们三人就在一旁观看。很少见这种形式的比斗,我这才知道一般人的打斗是这么有趣的。不象以往看到的那样大气夸张的场面,眼前的打斗是技术和速度的比拼,各人都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魔法,飞刀暗器,奥义流派层出不穷,直看得我眼花缭乱,大呼过瘾。就连神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轻轻挥动摆弄一下,看来是在偷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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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所谓传奇的开始(中)
也许是生性如此,我对一些血腥场景一直都很反感。哪怕已经看过不少比这更可怕的情况,但看著眼前佣兵们拼死搏斗,身上挂彩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刚开始时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很没用,因为以前在电视电影里也没少见这样的场面,自己不是也安然无事吗?而且还多少有点兴奋刺激的,可当真的在自己眼前流血时,有的却只是恶心与不安,不忍心!不用看那骇人的伤处,只要想象一下那样的一刀或剑什麽的砍在自己的身上,我就不敢再想下去了。毕竟我是个一直过著平凡和善生活的人,如若不是有著天生的暴力倾向,是绝对不可能完全适应这样残酷血腥场面的。
场上的佣兵们还在作著殊死搏斗,为了这个任务真的值得吗?看来,对於这些人的生活和价值观我真的不懂。是为了他们的职业道德和操守吗?还是,只因为那笔丰厚可观的奖金呢?但我在他们已经扭曲凶狠的脸上看不到想象中的这些,剩下的好象只有把面前对手打倒的忘我狂念。
终於,第二组的最後一对在其中一方被抬下场的情况结束了,也就是说,要到我们上场了。这个时候,我心里才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这应该还是我第一次真正面对所谓的对手,是非要分出个胜负来的那种。上次和那个二公子之间要勉强说来也算,不过却被他的迷药暗算了。想起那家夥来我还有点恶心,他大概是除了索司外我最讨厌的人。
强制镇定下来,我看了看对面六号队,他们好象正为派谁出场而烦恼。大块头老大粗自然是当仁不让,大嚷著非要出场不可,其他队员好象也拿他没办法,剩下的就是其余两个人选。一夥人围在一堆商量了半天没个结果,最後居然在猜拳决定。看来,他们倒是队有意思的佣兵,我好象看到了凯特他们的影子了,还真有些想念他们呢!
“妮妮,等一下你第一个出场可好?”神微笑著问我。
“我?”这倒让我有些意外,为什麽会是我呢?
“恩!由我们可爱的妮妮打头阵再好不过了,凯瑞你说对吗?”神得意地点著头。
凯瑞还是用著不解的目光看了看我,没做任何表示,看来,在他心中这还是个谜,永远的谜!大概他会在想如果这个丑八怪也叫可爱的话,那天下还有不可爱的吗?难道可爱真的沦为安慰一般女孩的专有名词了?
看著他异样的眼神,我不禁觉得好玩,就象捉弄了人一样。
嘴角微微翘了翘,没再理他,我微笑著问神:“那个,如果我输了,你会怎麽样?”
“输?”神突然干笑了一下:“这,呵呵!哪会呀,妮妮一定旗开得胜的!”
“如果,我,故意输呢?”
“你!”神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呵呵!不会吧,妮妮应该不会这样吧!”
“这就说不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失手呀!你知道,意外这种东西是很难说的,还有,我本来就不喜欢和别人争斗,会怕呀!”我不紧不慢地说著,神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黄了。
“呵呵!呵呵!凯瑞,你看,妮妮多会说笑。我们的妮妮那麽可爱那麽善良,心地又好,怎麽会故意输呢?”
看著神的样子我总算知道什麽叫卑躬屈膝了,真不知道他这又是怎麽学来的,还真够花样百出的。
“喂!小孩,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谁上第一场?让老子好好帮他松松骨!”大嗓门说著掰弄了一下指节,弄得‘啪啪’直响。
我神秘地看了看神後,对他甜甜笑了笑就走到了场中央,留下他在那呆著。说实话,和女神说过话後自己的心境真的好多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现在面对神要轻松多了。也许这也跟他的作为有关,如果他不是现在这样傻傻的样子,我能与他象现在这样对话吗?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还得想个办法把面前的大块头打发掉。
众人看出来的是个娇弱的小姑娘,都有些哗然,有些嘴里甚至开始不干净起来。大嗓门一看到我,好愣了一下,然後使劲地摇著头:“不行,不行,我不欺负小姑娘,换一个,换一个!”
“大个子,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那麽大的口气!”本来我还有些紧张的,但一给他小看就不禁来了气,真想好好教训他一下。
大嗓门把我从头又看到了脚,还是摇头:“小妹妹,你还是回去抱你的小狗吧!哈哈哈!”
他这麽一说,引得大家一阵哄笑。这让我很不好意思,本来就看他很不顺眼了,现在更想给点颜色他看看。其实,他会这麽说完全是看到我怀里的小蓝。为了不让人把它认出来,我不得以用障眼法把它变成小狗一样,所以在别人看来我就是个抱著小狗狗的小女生。小蓝好象也听懂了大嗓门的笑话,对他咧牙露齿的,要不是我按住它一定冲过去了。虽然还小,但我可一点也没有怀疑圣龙的血脉,最不济也能让他来个措手不及。不过,我不想这样,因为我要亲手教训他,看他还乱说话瞧不起人!
“和小女孩斗嘴看来你是很厉害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麽本事,否则你一定会後悔的!”我轻缓地说著。
“呵呵!看来不拿些真本领出来小丫头你是不会服的,那好,可别说大爷我欺负你。有什麽招你尽管使出来,大爷我站著不动受著!”
“此话当真?”我微笑著问他。
“自然不假,我还不至於要骗一个小丫头,有在场的各位给我作证!”旁边的佣兵们都应和著起哄了。
“那好,这是你自找的,可别後悔哦,我是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放心好了,尽管来吧,多少我都接著!”佣兵们又是一阵哄叫,大嗓门更是得意地向众人咧牙大笑。
我一咬牙,心想,这是你先惹我的,可怪不得我了!心念一动,四周的水元素马上迅速聚集,在大块头的身边形成了一片薄薄的水雾,空气中的湿气大增。
“魔法师呀!”人群中起了不小的骚动,因为在大陆上真正的魔法师是比较少的,特别是象我这样年纪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而且让他们最吃惊的是我并没有念咒的。在大家看来,我的魔法好象是突然就出现一般,那可是魔导士以上的水平才能达到的呀!众人都在猜测著我的来历与身份,这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个很大的意外。
看著水雾中脸色开始凝重的大块头,我不由心情大好,看你还得意!不过,这大块头也不是泛泛之辈,刚才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可一早就把斗气运足了护体。突然身处水雾之中也没有惊慌,只是冷静地待机,因为有言在先所以他不敢移动。
看他不动,我笑意更浓了,看你这次还怎麽逃,本来已经给了机会他,是他自己不动的,那就不能怪我了。想著,我慢慢念起了雷系的高级魔法‘银蛇狂舞’,这是个大范围的高级魔法,认得的人还不少,很快就有人喊了出来,大家都在一片惊讶当中。其实,咒语我是故意念出来的,声音十分地轻缓,就象天使的歌声柔和地在耳畔响起,是那麽动听,扣人心弦。不过,这也是最要命的催魂曲,很可能咏唱完了,小命也跟著丢了。看著大块头脑门上冒出的冷汗和脸上复杂的神色,我对此的效果是十分满意!
“银蛇狂舞!”随著我的一声轻笑,空气突然无故地激荡开来,电链连闪而过,在我先前布下的水雾中剧烈地狂闪,就象无数的银蛇受惊乱窜,场景好不吓人!
佣兵们又是一阵的惊叹,大家早在我念咒时已经各自散开到最安全的地方去了。现在大多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我,因为这里不乏有识之士,都明白魔法最困难的就是控制,这样的高级魔法能用的人不在小数,但象我这样控制得刚刚好,而只是在一个那麽小的范围内发生作用的还是第一次看见,而且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做得那麽轻松自然能不让他们惊讶吗?
在大家或可怜或幸灾或好奇的注视下,水电交错形成的烟气慢慢地散去了,出乎意料的,大块头居然安然无事地好好站在那。只不过,满身狼籍,头发也象炸开了似的,全身还冒著烟。这是我故意手下留了情,要不然这样的高级魔法加上水雾效果,要他的小命是很简单的。本来我就不是个狠得下心来的人,加上他本身的实力不弱,所以这次的攻击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麽。只是,吓了他一吓,他还在震惊意外中没有回过神来。
大家又是议论纷纷,显然都不懂我为什麽要这样做。我偷偷看了看神,他的眼睛几乎都要掉下来了,神色紧张,看来真的怕我会故意输掉。能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总算小报了一仇,看你还敢欺负我!
“小姐!刚刚的轻视是我的不对,这里向你道歉了!不过,我也不希望你在比试中留手,等下我会尽我全力来击败你的!”在愣了一会後大块头突然严肃起来,气势不断上升。
我点了点头:“恩!你放心,我不会再留手的了!”
因为这个世界是尊重实力的,能得到敌人的重视不是件坏事,有放手一搏的机会对一个高手来说更是值得庆幸的。
“好,那小姐小心了,因为你是魔法师,所以我会先出手的!”
我还是点了点头。大块头见我准备好後,大喝一声便挥剑冲了上来,速度之快著实让我吃了一惊。一转眼,剑风已经来到了身前,如果不是事先布下了魔法屏障,我想现在早被切成两半了。他人很高壮,用的是宽厚的大剑,气势十分吓人,我前边的地板被剑风带出了一条大大的裂痕,旁边很多人都为之喝彩。用了个空间转移我来到他身後的空中,看到这样的效果不禁心有余悸,这些人还真够可怕的,真想要我的命呀!
不能让他这样砍下去的,我心念一转,大片水雾马上生产,比刚才的范围大多了。大快头这次可不笨,马上用剑风把水气驱散,这样便不怕我的组合魔法了。不过,也因为这样他已经落在了我的结界中。除了他身边的一小片外,四处都是水雾迷朦,让他不敢妄动,只是持剑在前,全神守住。
我在空中微微一笑,小手轻轻一挥,周边的水雾迅速冰冻凝结,在大块头没来得及反应前就把他冰封住了。看著他象冰雕一样立在场中,加上愕然凝固的表情,真有些滑稽呢!佣兵们则更是惊讶,这一切都太神奇了,冰冻魔法是有听说过,但这麽用却还是头一次见。而且,一般的法师用起来会很吃力,咏唱的时间也长,哪象我这样含笑挥手而就呢?
没让大家有太多时间惊叹,我随之再次出手,不过不是刚刚的‘银蛇狂舞’,而是简单的雷击魔法,但绝对比刚才那个要强十倍。一道天雷由上而下,直击冰雕的大块头,冰破人也应声而倒,就这样我在众人的惊讶中胜了第一场。大块头是被电得昏迷了过去,因为我还是留了手,我对杀人没有兴趣。哪怕是索司在我面前,我恐怕也下不了这个手!更何况是个不认识又没有冲突的人呢?
我一下去,神便对我挤眉弄眼的:“呵呵!我就说嘛,妮妮这样的天才美少女怎麽会输呢!赢得漂亮,赢得漂亮!”
“哼!要不是那个大块头小看人,我就输给你看!”对他的献媚我可不吃那一套。
“好说,好说!不过妮妮的第一次动手能这麽干净利落,真的很了不起呀!”神微笑著,没有了刚刚的不正经。
“哦!这又能怎样呢?我倒不觉得是什麽好事!”对於自己的临场能力,我本身也很是意外,也许真的是经历带来的吧。可是,这对本来无争我的真的有好处吗?我一点也不能确定!
“想那麽多做什麽呢?其实世事哪有什麽好不好的,只要感觉对了,那就好!刚刚得胜後有没有喜悦或者是别的快感呢?一定有的吧,这就是新事物,新感觉带来的!”
听他这麽一说,那样的感觉我确实是有,而且,是很高兴的,还有些兴奋。因为我现在的脸上还有些红晕未消,难道,这种所谓的感觉就是神一直所追求的吗?我不大懂,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异样的感觉却是确实的存在了!
“十号队,请马上决定下一场的出场人选!”对方已经准备好很久,组织人员见我们还在聊天,开始催促了。
“好,马上就来!”神大声应道。
我想,这次应该是很顺利晋级的,由神出马,不用三十秒大概就可以完事了。
“凯瑞,现在,是你得取力量的时候了!”神突然淡淡对小鬼凯瑞说。
我惊奇地看著他:“不会吧!你要凯瑞上场?”
凯瑞也同样惊异地看著神,眼神好是疑惑。
神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要凯瑞上第二场!凯瑞,记住,力量不是谁能给你的,只能用自己的汗水与热血来换取!这些天你都挺用功的,现在就是检验你能力的时候了!”
凯瑞听後,默默点了点头:“我不会让师傅失望的!”
“哈哈!好,这才象样嘛,去吧!有妮妮在,保你没事!”
我算是看透他了,真是个无情的家夥。可怜的小鬼,就算死不了,不怕受伤,但也会痛的呀!刀剑砍在身上岂是好玩的事?
不过我没有想著要劝阻他,因为按我对他的了解那是不可能的。就这样,这个冰一样的小孩拖著比他矮不了多少的长剑走进了斗场,面对的将是象大块头一样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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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所谓传奇的开始(下)
佣兵们见这次出来的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时就更是意外了,全都神色怪异地看着凯瑞。大概是有了刚才我给他们带来的冲击,他们一点也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个小布点。对面六号队的第二位队员一直都严阵以待,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凝重,哪怕是看到来人是个小孩子也没有一点的松懈。看来刚才的失利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而以后的两场则尤关重要了,这将关系到他们能不能出线得到这份委托。
我在一旁可不这么想了,虽然凯瑞那孩子很不让人喜欢,但毕竟也跟了我们一段时间,很自然地我就把他当作是自己人了。现在因为我刚刚的奇兵突出,六号队一定不会再轻敌大意的,势必一上来就全力以赴,那凯瑞将会怎样呢?我都不怎么敢想下去了,这短短的时间内,就算是神也不能把一个小孩变成绝世高手。更何况神自己也还在能量枯竭期,拿什么来帮他呢?
看了看身边的神,他依然是悠闲自在得很,眯着眼含笑看着凯瑞,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头绪。我想,担心的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了,可对凯瑞这样的冰人来说,我的好意又有什么意义呢?这时他已经来到了场中,矮小的身子拖着全不配衬的长剑,面对着相对他来说绝对是座山的敌人。大块头那队好象盛产大个子,这第二个出场的仁兄虽然没有刚刚的大嗓门那么高壮,但也是高大还算匀称的身材,对凯瑞来说绝对是巨人!不过我没有在凯瑞眼中找到一丝的畏惧,他还是那样默然冰冷。这让我想起了他在要杀他骑士的长剑下不为所动的泰然,有时还真佩服他,我这么大还在跟父母撒娇,而他却要直面生死了,人的际遇也太奇怪了!
对手看来也是个少言沉默的人,在组织人员示意后便摆开了架势,全神以待。凯瑞慢慢用双手把长剑举起,看起来也挺象回事的,脸上好是庄严。众人都屏息而视,场内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这让我也有了些讶异,看着凯瑞不错的气势,难道神真的做了什么?
随着一声闷响,包括我在内,大家的眼睛大概都要掉了下来了。小凯瑞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一把带有血丝的口水,抹了抹嘴,用那依然冰冷的眼神看着对手。此刻那位仁兄也象其他人那样愕然愣在了一旁,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刚刚凯瑞挥剑而上,而他只是很谨慎地挡了一剑,然后应该是干扰性地踢了一脚,但敌人却飞出去好几米外。等反应过来后大家都议论纷纷,看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神,他还是微笑着,居然点着头,看来挺满意的样子。
一声不响地,凯瑞再次挺剑而上。虽然看起来有点架势,手法和剑的去势都很有点意思,可一看就知道没有力道,只是个花架子。我暗自摇头,难道神就是把这些当做力量教给他的?还要他以这个上去与在刀尖过活的职业佣兵拼斗,神到底想他在这样悬殊的比斗中明白什么呢?
六号队的仁兄一脸的怪异神色,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依然谨慎地接着凯瑞刺上去已经变得杂乱无章的剑。这时我已经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明知道没有好结果的,为什么他自己还要上去呢?就因为神的一句话吗?
终于,在凯瑞不成型的攻击下对手已经失去了耐性,手中大棒一挥。又是一声闷响,凯瑞在用剑格挡的情况下还是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次就没有那么轻易地爬起来了,他伏在地上一动没动,看来对方出手真的挺重。我刚想跑过去帮凯瑞疗伤,并把他抱下来,这样的比斗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太勉强了。
可是人一动就被神挡了下来,他对我摇了摇头:“别去,他现在不需要你的帮助!否则他是永远都不能成长的!”
我很是怀疑:“你认为这样对他真的好吗?”
“我认为,对他来说没什么是真好的,现在而言,也许只有力量才是最重要了!你说不是吗?”
我沉默了,确实,现在的凯瑞眼里只有力量。只要能得到足够的力量,他会不惜一切的!任何人阻止他,哪怕是神他也不会理会的!
当我还在犹豫中,凯瑞已经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吐了一大口血,衣服上已是血迹斑斑。脸上也因为被打飞时擦伤留下了几处血口,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怜。大家显然没料到他那么顽强,这样被击倒还能爬起来,都很是意外。而凯瑞的对手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有些发呆地看着他。
凯瑞在大家还在惊讶中又一次拖着神给他的长剑朝对手走去,这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灵活,只能步履蹒跚地一点点靠近。不过,他的眼神依然冰冷,脸上依旧无惧!我看到他的对手有些不自在了,一个小孩居然能给人那么大的压迫感,确实让人很吃惊的。我好象有点明白神的用意了,真正的力量还要从经历中获得,那不是说你打倒了对手就有的。
这次没等凯瑞的剑刺出,对手便一棒横扫。我看,他也是不忍心对个孩子下什么重手,要是用别的下劈直捅什么的,凯瑞恐怕早就起不来了。但尽管这样,凯瑞还是又一次飞了出去,只是这次对手的力度控制得不错,没飞太远。在他着地时,我的心也是一紧,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样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当大家以为就这样要结束时,那倔强的小鬼竟又一次爬了起来,这回他是用剑把身子撑起来的,看起来是摇摇欲坠。佣兵们又是一阵哗然,看来都为凯瑞的坚强和韧性所动。六号队的仁兄一脸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队友,又看了看我们这边,显然很是为难。因为下边已经有些无聊的人在喊着欺负小孩什么的了,他脸上很挂不住。
凯瑞一步一步地靠近着,旁边的佣兵们趁机起哄,喊着加油呀,打倒他之类的,现场变得异常热闹起来。六号队的更是不知怎么处理好了,如果他再出手可能真的要被众人耻笑了,但不出手就是要认输,那怎么行呢?我想他一定很矛盾了,哪怕真要出手也得算好分寸,真的很难呀!看他又回头去征求了一下队长的意见,只见有一威武的大汉点了点头,他这才下定了决心似的举棒向凯瑞走去。
这是他的第一次主动攻击,也是最后一次了!相信他本来也是这么希望的。凯瑞被对手轻巧地击中了后脑,然后倒在了地上。而他的对手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斗场,这场比赛也真难为了他,我想他宁可惨烈地输去也不愿意这样从一个孩子手上得来胜利。
当我上去抱起凯瑞时,他已经在对手的巧力下失去了知觉,脸色苍白,难怪没再爬起来。依我看,如果他还有那么一点的意识,他也不会放弃的,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没多想,我忙用魔法帮他治疗,在一片圣洁祥和的白色光芒下,他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红晕,脸上的伤口也马上愈合。看到这些的佣兵们都好是惊奇,一个魔导士实力的元素魔法师,竟然还精通神殿的神圣生命系魔法,这也太神奇了些,难怪一般人会惊讶的!当他们看到凯瑞完好地再次站起后,已经开始骚动起来了。看着大家的激烈反应,我这才有些后悔,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施法,自己的身份很容易让别人识破的。强自镇定,我带着凯瑞回到了神的身旁,大概是因为我多次的救命之恩,现在凯瑞基本上也很听我的话,至少不会再象开始那样抗拒了。
神对他点了点头:“做的不错,可惜太笨!顽强拼搏是件好事,执着也没什么不好,但要有输的认识。你有非常坚强的意志,可不是任何事认真了就可以实现的。在刚刚平等的情况下,你的实力远不如人,那就是不管怎样努力都赢不了的结果。所以你就需要输的认识,保留自身,观察敌人,为以后留下机会,知道吗?”
凯瑞默默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听进去了。
“好好休息一下,想想刚才在场上为什么攻势会乱,杂乱无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真的心里无惧了?感觉的麻木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勇敢,那只是懦夫的逃避!”神说着便轻松地往场中走去了,留下凯瑞呆立当场。
听他这么一说,我好象有点了解凯瑞的感觉了。确实,真正的勇者并不是无视生死,而是哪怕心里有着无比的恐惧,还是要以颤栗的心去迎战。而凯瑞,可能只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从而故意让自己相信一切都不在乎了,无所畏惧!但这种自我麻醉是不能永久生效的,当自己要去努力冲破眼前难关时它就会突然告诉你,那是不行的!没有真正认识到恐惧,何来无惧?
上场的神好象并没有心情玩弄对手,只是几个照面便把长剑架到了对手的脖子上。这并不是说他就比对手强太多了,因为他的对手是六号队的队长,实力确实不弱的。但这次神一上来就是全力施为,利用他的速度和绝妙的技巧,加上辅助魔法,在对手出其不意之下便一击成功。不过在别人眼中这就是件了不得的事了,六号队看来是个有些名气的佣兵团,所以他们的团长被人轻易制服后所有人都惊讶异常。这次神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酷酷地回来,对我笑了笑后也没再说什么。难得他一改常态,害我还有点不习惯了!
就这样,我们在众人的注视惊叹下晋了级,暂且在一旁观看后边几组的比赛。第一次筛选在近中午时才结束,在宅内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大家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主人看来十分的体贴,用餐后还有些歌舞的余兴表演,大家都看得很是欢快。
等大家都休息好后,第二轮的抽签也开始了。也不知道是幸运与否,我们抽到了空签,也就是说考验我们的是他们自己的卫队。而其他的团队与我们就没有厉害关系了,我看到很多人都松下了口气。这让我怀疑是不是宅主故意这样安排的,因为很明显我们的实力就在其他团队之上,容易造成大家的心里压力和不平衡,这样安排倒也是很合理!
果然,我们的所谓考验真的很简单,就是跟几个小侍卫比划了一下。而且他们也没把真正黄牌派出来与我们对阵,完全是象征性地做了一下表演。能轻松一点我们自然也不反对,只是神看起来有点不爽,刚刚他为了装酷一下子就了结了比赛,没过足隐。哪知这场已经没有了卖弄的机会了,所以有些不满。这是他比试完后跟我说的,真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还以为刚刚他真的转性了!
然后就是看其他三组的比试了。果然是最后留下来的几队,实力都很可观,而且奇招百出。看得神摇头叹息不已,直喊可惜了,要是能去比上一场那才好!终于,三组的比赛在数人受伤的情况下结束了,大家都是拼足了劲的。而在宅主的请求下,我还帮伤者治疗,毕竟是主人,不好推脱。不过我想,他可能是在进一步确认我的能力,因为一个精通神圣魔法的魔导士是个怎样的概念大家是清楚的。所以我想大家既然都知道了,也就不再隐藏,全力帮他们治伤。而看到伤者们马上愈合的伤口,那位绅士模样的主人也不禁激动起来了,对我们更是礼待有加。这是一个以能力为准的世界呀,我算是完全地体会到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强烈!
之后主人并没有马上对我们说明任务,只是叫人把大家都安排好。这次一共有四只队伍入选,一共是二十七人,个个看来都不是简单,而且各有所长。这让我们不禁猜测主人费那么大的劲请了这些高手来做什么,有什么东西或事情那么重要呢?他本身拥有的力量已经很让人吃惊了,看宅院里来去的人几乎个个都是高手。
带着这么些疑问,我们各自回到了给自己安排的住处,等待着主人的传诏。而我想,经过这一役,我们这个神的佣兵团应该会有点名气了吧。因为今天来的都不是泛泛之辈,我们仍占尽了风头,相信名声一定会很快传出去的!神所谓的传奇,看来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好笑,那么,这就应该是所谓传奇的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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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简单的任务
第三十九章 简单的任务
看来我的生活真的是堕落了!
人是很奇怪的,曾经我也想象一些很富裕奢侈的生活,因为那时太平实了。平实到什么程度呢?身上有的钱大概只能够最基本的生活,想吃一顿好的都要考虑再三,看上喜欢的东西大多只能望而兴叹。总觉得想要的东西太多,而钱却没有。所以那时庸俗的念头还是有的,幻想着突然很有钱也不是没有的事。不过,我想人是有这个去想的权力的,上帝赐给人最大的能力,大概就是幻想了吧!
到了后来,投靠了疯子叔叔,生活好象有了很大的好转。最起码,不用为钱而烦恼了。只是也没到幻想中的那种程度,他是个学者,在我所知,真正研究学问的没几个是太有钱的。应该说我那时是到了小康的水平了,衣食无忧。对此,其实我是挺满足的,毕竟幻想归幻想,生活就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我要想这些呢?那是因为我太爱自己闷在一头想东西了,看到些什么总是很容易联想翩翩。在那位还不知道名字顾主的招待下,我现在吃着据说是全大陆最名贵的食物,一种很鲜嫩可口的肉。大概是肉吧,因为我实在不知道眼前的算什么。旁边厨子的介绍说为了弄这一餐的分量,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和无数的人力物力。他极力想说明的,就是这东西很稀有的样子,也很难得到。不过听在我的耳边却一点不为其所动,因为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很不喜欢这种在用餐时多嘴的家伙。以前我就认识两个,一个是帝国的皇帝雷德蒙,还有就是那个有问题的龙神。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他们在用餐时对我不厌其烦解说着那些所谓名贵的菜式,全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种骚扰,现在我也只是碍于主人的面子才没把那家伙叫下去。
没去看主人那稍有得色的脸,我只是细细地品尝了一下眼前所谓的珍品。确实口感很好,在我吃过的东西里也算得上是极品了,一点也不比皇宫里的差。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想到了刚刚提及的问题,我的生活堕落了!因为我现在是那么理所当然地享用着美味的佳肴,那么习惯于有人在一旁细心侍侯着,就算在这个比皇宫还要华丽的地方住了两天,也没有一点的不自在。而且,自从离开边境小村后,就再没有想到钱这方面的事去了。圣都时有人为我料理好一切,可以说是全不用自己操心,后面的旅途也因为从皇宫和龙神那拿了很多宝物和金币,花钱更象是在洒钱。很自然地也养成了别的方面的习惯,虽然我不用吃什么,但用的都要好的,精致的,好象也讲起格调来了。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养成的,也是被人惯坏的!想起那间湖边的小屋,虽然不大,但里边的摆设装饰都是最精美的,有些甚至是我叫亚修从大陆的另一端弄来的。
为什么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呢?这让我也很奇怪!说起来,我也还算个会自我检讨的人,很多事情发生以后都很自然地会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当然,这也因为还有些不自信的成分在里头。不过这次却一点都没有了先知先觉,在这豪华辉煌的大屋里享受极品美食时才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是自己有了什么变化,还是迟钝了呢?然而,我又没想到这样有什么不对。别人想而不得的生活自己拥有了,不是应该觉得幸福吗?为什么却会有点不安呢?
“大家尽量吃,不用客气,这两天真的招待不周呀!”主人在上座不停地劝酒劝菜的,好不热情!大家也很放得开,毕竟是一些长年以性命与生活相搏的人,都很是开朗,更懂得把握享受的时机。尽管还是觉得他们很吵,不过却有些暗自佩服!
主人脸上的笑容不是假的,得意之色也毫不掩盖,大概他真的为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而高兴吧!就在这一刹那,我好象明白了些什么。刚刚的疑团也有些明了!为什么我在幸福中会如此不安,没有一点的实在感呢?就是少了象他那样足以自豪的笑!任何的事,不管是金钱,还是力量,我想都不是凭空而来的。就如神对凯瑞的要求那样,自己想要力量就要亲自去体验,从而在经历中提取,也只有那些才是你真正拥有的实力。而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有哪些是自己真正努力得来的呢?苦思了好一阵,我才发现居然半点都没有。不要说钱、宝物和魔力了,就连脑子里所掌握的魔法技能,都是靠女神所带来的绝好智力学来的。如果光靠以前的自己,我看十辈子都不可能学完这么多的东西。明白了这一点,让我难过得想哭,原来自己不过如此呀!所以怎么可能安心呢?没有惭愧死就算好了!
这么看来,自己不知道应该说是堕落了,还是根本没有一点的长进!
“妮妮,没事吧?这么没精神!”神看出了我情绪低落。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些无聊的东西。”
看来他的胃口倒是不错,面前的食物被他消灭得差不多了,旁边的凯瑞也不错,小孩子长身体嘛!至于那个更小的家伙小蓝,它大概是因为人龙杂交,对人类的食物一点也不抗拒,自己那份吃完了,现在正瞪着大眼睛流着口水看着我盘里的东西,在我把盘子推到它前面时,一声欢叫也没个谢字就又开动起来了。看来它倒是比龙神幸福多了,因为我绝对不相信这个小家伙会没有味觉,要不然能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吗?
“无聊的东西?”神晃了晃头,一阵沉思的样子:“可是,我怎么就是没有想到有什么是有聊的呢?能说说看你所谓无聊的东西是什么吗?”
“无聊!”把头一转,我懒得理他。
“奇怪!奇怪!这也是无聊?看来还真是个高深富有哲理的问题呀!呵呵!”
很意外地,这次他并没有继续下去,摇了摇头便去逗弄那只贪吃的笨龙了,我倒也乐得清静。他刚刚说有聊的东西,我随便想了想,确实好象没什么印象呀!跟无聊相对的应该是有聊吧,那为什么我能轻易说出无聊,这有聊却不知从何而来呢?唉!都怪他,被他搞糊涂了,为什么一定要去想呢?
就在我的脑子里开始有点混乱之即,主人的代表开始发话了,还是那个让人感觉异样的青年。
“这两天大家已经有些着急了吧,对迟迟没有宣告任务内容和难度我们在此感到十分抱歉。不过大家应该都对自己的实力有所信心,这么多的强者汇聚一堂,任务的难度还是有的。但是有在座的各位,我相信不管怎样的任务都会变得,简单!”青年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想这次将是个简单的任务,对大家而言!”
在场的佣兵们显然很受用他这样的恭维,个个脸上都显得轻松自在,这个人确实也是很有口才的。再者,大家看来一点也没有对等待两天全不知情而有所埋怨,也没有一点的着急。想也知道,有那么好的享受与招待,会有人觉得烦吗?
“其实,这次大家的任务也真的是很简单,简单到只要能保证主人的安全就行了。而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全然无事地回来!”
话音刚落,佣兵们不禁议论纷纷,好象都对这个任务的性质感到意外。我心里也在嘀咕,有那么好的事吗?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话还要那么多一流的佣兵干什么?难道只是主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富有还强势搞出来的闹剧?可是这里的主人给我感觉虽然不是很好,但还不至于会做那样举动的人。可现在他们所宣布的任务内容又是什么意思呢?欺骗?有这个必要吗?大家来了都不会在乎什么危险的,这就是佣兵该有的操守,任务才是首要。
没有理会大家的骚乱,青年继续说道:“任务的性质就这么简单,大家也应该有所觉悟的,所以我就不多说了。大家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出发,目的地是神迹森林!”
“神迹森林?!”下面马上象炸开了似的,看来这个名词对他们来说好象刺激挺大的。我对大陆的地理跟白痴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神迹森林是个怎样的概念。但看大家的情况应该不是那么简单,这让我不禁有了些好奇。
“最后,如果大家有什么需要的物品装备可以到管家那里索取,我们会尽量满足大家的需求的!”
说完,青年人在主人的示意下跟几个近身侍卫一起离开了餐厅。而接下来两位管家把杂乱无绪的佣兵们领到一个挺有规模的仓库,也包括我们。大家都去了,我们自然没有理由不去,在这里我们还不想搞什么特别,本来就够引人注目的了。别看这个仓库不大,但东西却出奇的齐全,各种职业都应有尽有,而且看起来都不是凡品,还真佩服他们是怎么弄来的,还那么大方让人随意选用。
大家都是识货的,一进来被那么多平时难得一见的珍品包围着,那种有如梦幻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几乎都一头扎进了自己喜欢的道具武器上去了。我随手捡起了一支魔法杖,名誉上自己是个魔法师,可从来就没有用过魔杖这种东西,听说可以对魔力有一定的增幅,用的魔法晶石越好,魔力的增幅就越大。心念一动,我试着往魔杖贯注魔力,上面的魔法晶石马上有了反应,泛起了圣洁白色的光芒,同时也明显地感觉到了空气中元素的强烈振荡。这样迅速强烈的反应让我很有些意外,虽然远没有当时我体内能量暴动时那么夸张,但确实对现在的水平有了一定的提升。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没有理会旁边大家异样的眼光,我一头钻进了那一堆各式各样的魔杖里。
吐了口气,我才抓着一根极不起眼的魔法杖从那杖堆里出来,原来有太多的选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选得我头痛。看来其他人也普遍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好多人都在犹豫不定中,一手拿着一个左看右看,难以取舍。倒是有些已经有自己习惯兵器的人在一边闲逛,神却是他们中最为悠闲自在的了。
“你怎么不去看看,一动不动地站在这?”走到他身边时我随口问了问。
“没那个必要,我已经有最好的武器了!”他拍了拍腰间的配剑。
看到那把剑,我呆了呆。说实话,它根本不是什么很好的武器,虽然说是用精钢炼制,但在平常武器店就能轻易买到。我不明白神是什么意思,但这把剑对我和亚修来说确实是最好的。因为那是在边境之村时我亲手送给他的,那时爷爷送给他的长剑被他过度的练习折断了,我偷偷地用从地球带来的一条项链在武器店换了现在这把剑。记得那时他还高兴了好一阵子,一直舍不得用,但又不能不去练习,结果常常去借隔壁洛克大叔的剑来用。至于这把剑,他是一直细心保存到现在,还跟新的没两样。想到这些,我一阵的心酸,好是难过。再看了看眼前原应该是亚修的脸,咬了咬唇底头没再理他!他根本就是我一个缠绕不断的噩梦,我怎么一时间就忘了呢?
亚修呀!我心里默默地哀念着。
这一天晚上我没有睡好,一躺下脑际却不断闪现以前与亚修相处的点滴。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如在眼前,他的声音也仿若留在耳边,感觉就好象是昨天的事一样,却没想到如今这样的无奈别离。难道,我真是个没有资格拥有幸福的人?在面对了一系列的变故以后,我以为已经能习惯地顺应命运的摆弄了。应该说,我已经臣服于它了,可它却一再地愚弄着我。这些,就是我应得的吗?
好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自己这样埋怨命运只是无益,说到头来,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决定所造成了,根本也怨不得谁。如果连一丝的希望都失去的话,那就真的完蛋了。所以现在所能希冀的,就是女神早日恢复,只有她才能帮我了。不自觉地,我开始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这大概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胡思乱想着我不知觉地睡着了,再醒来是因为侍侯我的侍女轻缓的叫门声。我从柔软的大床上慢慢坐起来,整理了一下情绪,揉揉眼睛,这才想起了今天是出发的日子了。下了床,在侍女的帮助下梳洗好,然后随便动了动送来的精美早点,拿起魔杖便随她出去了。这房子太大,要没人带路的话,十有八九会迷路的。
等我们三人到大屋门前时,见大家几乎都到齐了,正整装待发,精神看来也不错。主人和十多个近身侍卫也在我们到后不久出现,其实他是说过自己的名字的,只是太长太拗口,我根本记不住。不过也没关系啦,知道他是老板就行了!而在以后的这一段时间内,我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地保护他的安全。想起来的确很简单,但里边可包含了许多,要到什么程度,也只有到时才知道了。看一旁的同僚们脸上一点也不轻松,大概是神迹森林的影响吧!可我对此一无所知,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忧虑什么!
也许,这个所谓的简单任务会挺有意思的,我好象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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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女神的苏醒
我们的迟到并没有对大家造成什麽困扰,反而觉得大家好象有种夹道迎接的意思,大概这个世界人们对力量实在太执著了。只要拥有绝大的力量,那就代表了一切,也就有了摆谱的资格。所以虽然我们不是故意迟到的,但他们也没有一点的不耐。哪怕有,也只能在心里牙痒痒的,没敢表露出来!
人一到齐,主人一方也没有多说什麽,整点好一切就出发了。佣兵们也很是专业,没有半点异意,甚至连声音都少了。经过这些天对他们的了解,要不是人都还是那样的人,我实在很难相信前些天只会大吼大叫的就是他们。人还真不能小看,认真起来整个都不同样了,这就难怪他们能在众多的高手中脱颖而出了。不管怎样,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就是有种安全可靠的感觉。
主人方面带了十多个护卫,从他们的架势和气质来看无一不是高手。有钱人最重要的是什麽?当然是小命了!想要保障生命财产的安全,自然请的都是高手,越有钱当然请的高手就越厉害。这家主人的财势,他所支配的近身护卫那就可想而知了。甚至我在想,他们的实力能和数量在其一倍以上的在场所有佣兵相抗。而且,主人身边还有两个比较特别的人,一个是那个让我感觉有些异样的青年,可以肯定他能以一当几,不可小看!另一个管家模样的,年纪在三四十开外,人显得沈稳冷静,目光如电。不用说,又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再从各人不同的气息来看,各种职业都有,也就是说各有所长。加上应该有一段不短的时间磨合,他们本身就差不多是个完美的团队了。
加上几个应该是负责後勤之类的人,我们这支队伍总共接近五十人左右。算来规模也不小了,而且又是精英群集,一起行动还真有些豪气顿生的感觉。不过,同伴们好象还 没从神迹森林的阴影中完全解放开来。看来,这个地名对大家都很有威慑力。
有关大陆见闻的书其实我没少读,可对於地理这样的东西是从来不感兴趣,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长个啥模样!因此,神迹森林对我来说就更不知从何说起了。什麽都不知道的我,自自然然地就把这次的任务当的旅行看待了,所谓的神迹森林对我来说现在还只是个地名而已,一个陌生得很的地名!
从这天起,我就以一种莫名的心态随著队伍再次在南方广袤的土地上展开了旅途。真的,前面有什麽,我一点都不知道!说实话,我其实挺喜欢这种漫无目的的旅途,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不同的风景,还会有不同的事发生。且不管它是好是坏,只是那种异样的感觉和感官不同的冲击就很具有吸引力了。虽然这次是有目的地的,但我对它一无所知,感觉上也就没什麽差异了!
在这些天的旅途中,我也总算得到了一点神迹森林的信息。据佣兵们说那是个绝对恐怖的地方。首先,那里的地形气候都很不稳定,复杂多变,没有经验的人进去十有八九都会迷失。再者,里面有魔兽!虽然大陆各地都有这各式各样的魔兽,以前边境小村时就让我记忆犹新。但那里却几乎集合了大陆最强大最变态的魔兽,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在你面前出现的是什麽。也许,等你反应过来已经倒下了,所以没有大规模的团队是不可能往里面闯的。
危险的地方可以不去嘛!可最要命的是在那片神秘的森林里散落著无数的文明古迹和道具财宝,不小心发现一处的话真的可以富可敌国的。於是那里也成了冒险者和淘金者的向往圣地,加上一些无法解释的异像,不知道在什麽时候人们就给它取了神迹森林这样的名字。它是财富力量的代表,也是死亡危险的标识!但不管你怎麽看待,神迹森林都绝对具有这个世界人们生活向往的代表性!
我不禁在想,会不会我们的老板就是靠这样发家的呢?所以才有如今这样的财势,这次嘛,自然是组织好了人马再去搜刮一番。看著他那暴发户模样稍含得色的脸,我就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没错。
一路的前行都很平静顺利,当然,除了南方讨厌的雨水。一早就知道亚蒂斯大陆南方的天气很有个性,但到了现在说来是任性要恰当得多。正是初夏时节,雨水自然多,而且一般都伴随著电闪雷鸣,声势好不吓人。最重要的还不是这点,而是它说下就下,毫无预兆,实在让人防不胜防。还好主人为每人都准备了一套齐整的雨具,我还在主人的特意安排下可以在舒适的马车里头躲著,比起其他人来说可好太多了,也足见主人对我的重视。
马车被布置得十分舒适豪华,还有浓重的女性色调,这大概也是针对我特制的吧!反正也习惯了,我到没什麽,倒是凯瑞那小家夥看来不大爽。有得让他坐就不错了,他居然敢嫌弃是女人的东西,现在的小鬼还真难侍侯。
在这个世界,看来一般的代步工具还是马。这边的马并没有长得有什麽奇形怪状的,跟它们地球的同胞们模样一般,只是要显得高壮些。而佣兵们的骑乘看来都是经过挑选出来的好马,匹匹看来都雄俊异常,气宇不凡。我在地球时就有想要学骑马的念头,也曾幻想过策马早原的豪情,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次可没再放过了,来到这个世界後总是有人阻止我学,那时也碍於身份不好意思,现在没人认得我可不管那麽多了。
在队伍休息整顿时我就找人学骑马去,虽然已经不是什麽美女了,但实力更能说明问题。负责照料马匹的还有一些豪爽的佣兵都十分乐意传授,竟管这麽好些天下来证明了我在这一方面没有太高的天分,不过也能够基本控制马匹前行,还能稍稍加速。就这种程度我已经很开心了,因为我本来要求就不高。而且,坐在马背上的颠簸实在不怎麽舒服,所以我还是觉得马车可爱多了。马儿嘛,出来散心时骑骑就好了!
来到这个世界我也经过好几次的长途旅行了,可是对於这里的交通工具实在不敢恭维。就我个人而言,除了马车还是马车,比较特别的只有从村里出来时的一段徒步旅行和圣龙国的飞龙。但那都是异数,结果坐的最多的还是马车,至於什麽传送阵也只徒闻其名。一问之下,原来所谓的传送阵局限太多。传送一个普通大小的人都要消耗巨大的魔力,一个大魔法师一天也就能传十来个人,而且距离也相当有限。想想哪有大魔法师会天天守著个破阵,早就不知道上哪个国家高就去了。那麽负责传送的自然只有些不大入流的法师,加上传送的费用奇高,这根本就是个鸡肋,对一般人来说毫无方便。但是几乎每个大的城镇都设有那麽一个传送点,这是为了一些紧急情况备用的,也顺便为一些有钱又有需要的大忙人提供点便利。
再回想起来这个世界时的那种传送阵给我带来的痛苦,我决定除非要人命了,要不然绝对不去碰什麽传送阵,那根本就是折磨人。
队伍有序地前行著,南方虽然秀丽的山川在久看之下也稍稍失去了颜色,换而代之是路途固有的沈闷。毕竟不是自己熟悉喜欢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很愉快的感觉。这让我异常怀念离开边境之村时与凯特丽雅他们一起的旅途,虽然很辛苦漫长,但却快乐轻松。真想,那段旅途要是从来没有完结该多好!那麽,亚修应该还是那个小小的,会躲在门边偷看的少年。而我,就当是什麽不懂的小女孩好了,要保护,就让他保护个够。只要,大家能高高兴兴在一起,最起码,不要这麽难受。为什麽?人们就连这麽简单的一个愿望往往都想而不得呢?或许,得不到的只有我?
叹了口气,我才回过神来,最近一想事情就有些呆。年纪轻轻就烦恼多多并不是件好事,这我从来都知道,可是能够选择的还是烦恼吗?
挑开马车小窗户上的小布帘,外边的景象如旧,还是一样的清新宜人。没有见到神的踪影,大概是到车夫旁边的位置打盹去了。这样的旅途对他来说应该也没多大的意思吧,可为什麽偏偏又要弄个佣兵团出来,跟著这样一大夥人到处走呢?看来我现在对他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自从变成了女孩子後,我遇到的人也好神也好,怎麽一个比一个无聊,一个比一个变态呢?
放下布帘,回头发现凯瑞神情怪异地看著我,这个冰小孩最近好象表情也开始丰富起来了。
“凯瑞,有什麽问题吗?”难得我有心情,跟他聊聊天也好,看看他愿不愿意说说自己的事!
凯瑞先是摇了摇头,然後有略带疑惑地问:“妮妮姐,你和师傅是不是夫妇或者情人?”
我差点没晕倒!这个小孩这麽神秘兮兮的,居然冒出了这样的话,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长了些什麽。
“他?提都不想提,我跟他更不可能是什麽情人或者夫妇!他根本,根本就是……”是什麽呢?对!他绝对是个恶魔!但是,说又有什麽用,而且对象是眼前的冰小孩!
“唉!算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他是什麽没有关系,既然你们不是情人那就好!那麽,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凯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了足让我呆上半天的惊人话语。
呆了半晌,我才回过神来,这小孩是不是病了,怎麽乱说话呢?下意识地我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看他的眼神也没什麽问题。那这到底又为著什麽呢?难道是跟神在一起这麽久,脑子也出了问题?
还好我对这样的事倒经验丰富,而且他还是个小孩,真正的小男孩,就笑著问他:“虽然我很意外,但你也总得给我个理由呀!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是丑八怪吗?”
凯瑞扁了扁嘴,颇有些无奈地说:“虽然在样子上是勉强了些,不过我也是没办法的!”
看他老成在在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便问他:“那你为什麽还要我做你的妻子呢?”
这下他倒有些不好意思,脸开始红了,扭头一边没有回答我。
“不说是吧!那就算啦,我当没听过!”小孩跟我耍性子?那些变态我无可奈何,这一个小孩难道还对付不了吗?说完我也把头扭到了一边,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他的性子我算是比较清楚的了。别看挺清秀的小孩,脾气跟牛的没两样的!
果然,没过一会,他好象是憋足了劲地大声对我喊:“我母亲说过了,除了长辈以外,能触摸自己身体的女子只有自己的妻子。你,不但摸过!还,还硬帮我洗澡!”
“啊!”我不禁惊呼一下,什麽地方的人嘛,居然有这样的破规矩。喜欢摸摸可爱的孩子这是人之常情,要是大男人我才不会摸呢!想想都有些恶心,更不用说帮他洗澡了。说起洗澡是在头一回捡他回来时见他太脏了,好辛苦才用束缚术把他定住洗干净的。这麽说,他的清白还是坏在了我的手上,而且现在的我相貌看起来实在也太一般了,难怪一路上他都没有对我有好脸色。
“呵呵!”想到这我不禁开怀地笑了起来,这小孩还真有意思,刚刚大概也是经过有好大一番挣扎才开口的吧!还真是难为他了!
“笑什麽?有什麽好笑?丑八怪!”
受他刚刚举动的感染,我不怒反笑:“丑八怪就丑八怪,总比有些人要向丑八怪求婚的好!而且,我还要说,我嫁谁都不会嫁给你!知道了吗?小朋友!”
“你!”
看著凯瑞咬牙切齿地样子,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太无聊了,居然在和一个孩子较真,以逗他为乐?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得做我的妻子!否则,你,你就得死!”
从他认真的神情看来,要我死的说法并不为假。我暗叹,也只有非常不通人情的地方,才能够养育出这麽不通人情的孩子来吧!那麽他们的规则也自然是不通人情了的。这倒让我对凯瑞的来历更感兴趣了,不过,看样子一时间他是不会告诉我们的,只能等机会了。
“好!你可以娶我做你的妻子,不过呢!我是有条件的!”
“什麽条件?”听到我答应,他的神情有些怪异,确实,就是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规则下要与跟自己关系又比较特殊的人可以结为夫妇,感觉上都应该是怪怪的。
“听好了!想要娶我的人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楚,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只要你能比他们所有的人都强,我自然就只能嫁给你了!怎麽样?”
这话我倒没说大,想娶我的人应该遍布整个大陆吧,而且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哼!不用你说,我都会比任何人都强,这是我必须做到的!”
“也比你师傅强?”
他犹豫了一下:“一定!”
我没再笑他了,因为在这个倔强的孩子身上,我好象又看到了以前的小亚修。那样专注,那样坚定,那样无所畏惧。只不过,我更喜欢的是他的纯然,而不是眼前凯瑞的无知。看来,他的一切都是别人所灌输的,恐怕连那份超人的意志也是这样从小磨练出来。那麽,他自己真正的灵魂在哪里呢?
这一刻,我不由怜意大生,轻轻叹了口气,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开始他是愣住了,然後开始挣扎。
“别动,傻孩子!”我也想不到自己的语气是那麽的温柔,但里边却包含著无限的哀怜。可怜凯瑞,更多的,却是可怜我自己!仿佛他小小的身子,也能给我带了希冀与力量,安抚自己已经快要崩溃的心灵。
稍稍动了动後,凯瑞也再没了抗拒。就这样,我两人相拥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在可怜谁,安慰谁了!但此刻这样对我们来说却能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慰哜,起码,能让我心里好过些!
就在忘我之即,从身体的深处传来了熟悉而温暖的感觉,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而且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心中一喜,是不是女神已经复原苏醒了?
慢慢地,我的全身都笼罩在了一片圣洁柔和的光芒下,人也放开凯瑞轻轻飘离在车厢内。感觉每一个细胞都洋溢在舒适的欢庆中,仿佛是得到了重生一般。灵觉更是无限的扩张,先是在这个小小的车厢里,大至凯瑞这样的一个人,小至车厢里的每一个部件的运动和构成,还有它在运动时所带来的变异,无不清晰地在脑中闪过。然後就是我们的团队,再然後就是我们所在的山脉区域,整个大陆,最後一直延伸到了无边的宇宙。
这时,我好象真的抓住了某些东西!是什麽呢?我确实是感觉到了,可是为什麽说不出来呢?还是,这只是一时的错觉?
“妮妮!不用去深究,有感觉就行了,任何的事,都莫不有个根源。而我们神族之所以能如此优越,只不过是因为比较接近於这个源而已。一般来说,我们称之为创造之源!”女神和她那依旧震撼人心的仪容出现在我意识海里!
“女神!”再一次能这样感觉真实地交谈,我已经是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些什麽好了,这段时间来所经历的一切,应该有个了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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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妮妮面对的抉择
我的神智是清醒的,对身边一切的感知也无比清晰,但此刻却让我如在梦中一样,一个温暖而甜美的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清爽怡人却改变了我一生命运的海边夜晚,那个我与女神初遇的夜晚。
那个晚上是一个梦,那以后还有来到这个奇异的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个虚幻的梦。只是,这个梦好象太过漫长,太过真实了!有时候,在生活中,我时常有着这样的一种感觉,自己的存在,身边的人,还有发生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一点都找不着边际。可是自己又真的身陷其中,所有的全部也在告诉着我,这就是属于我的生活。
也许,是我太神经质了,但这样的迷离感却一直都存在,一直也没有因为成长和经历消散而去,反倒是日渐加深,让我不时在生活中茫然迷失。到底,我们所接收到的信息有多少是实在对自己有意义的呢?而它们,真的就是所谓的现实吗?
很可笑的感觉,我已经不是第一回怀疑自己的存在了!起码,在这一刻与女神再度接触时所得到的感触中,就让我觉得过去那一年多所经历的一切都不真实。
可是偏偏那一切又都清晰无比地印记在了心上,一刻也没能忘怀。如果说,我们所能得到的只有心里的感觉,还有记忆或清楚或模糊的片段,而这些就是真实的话,那么,除去这些,身外的一切又又什么意义呢?
“对于你的迷惑,我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在你身体的这段时间内,却让我体会到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存在方式。与没有实在形体的神族相比,有肉身并同时拥有复杂意识的人类可以说是宇宙中少有的特异了。意识的形成都是通过从无到有的一种认识过程,正是由于这种过程的差异,我们神族的认识一般来说是比较直接和深切的。然而人类却要通过身体的各器官部位协调,而且还受到了很大的限制,相比之下就显得片面而肤浅,这这个层面上不能不说身体才是人类最大的局限。否则,同样拥有意识的你们将与神同步!”
听着女神的话,我是基本认同的。意识的产生真的很奇妙,但还没有人能够合理地解释清楚,阐明其中玄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作为人类而言,身体确实是最大的也是最致命的局限。可以说一句,不用考虑身体的话,每个人都将是最高尚最纯粹的神!
“不过,要是没有了身体做为媒介,人类也将不可能形成意识,这是目前我所能得到的结论。也就是说,其实你们的身体与意识根本上是个不可分割的矛盾体。以此而生,然又以此而灭!”
我苦笑!这不是以往自己一直为之苦恼的问题吗?意识的归所,究竟在何处呢?有谁希望自己的意识就这样莫名地消散于无形?当然,一切还是要建立在肉体上。既有不舍,就是有所贪恋;如有黯然弃舍者,自然又是另一番感受了。我一点也不怀疑世上有了无生趣的人,也许还所占不少!
“其实,在我看来这不是一个需要去太在乎的问题。人类因为身体而得到的感受还有意识有时候是很奇妙的,也被你们灌上了灵魂这个美丽的名称。以前的你我并不能了解,但由于与你共生,从记忆中大概知道一点。然而因为我的缘故身体性别变换以后的经历我却是感同身受,这一期间你从一个男性的心理不断的潜移默化,最后自然地顺从了现在女性的身份,更在感情上接受了一位男性。这证明了一点,灵魂其实也是可以没有限制的,只要你能明白到它的纯粹与直白!”
如果可以看到,我现在的脸一定很红,虽然是两位一体,但这种事在我心里依旧是个结,不管是对任何人都无法坦然。
“可是,这也不是我一开始的意愿呀!我是,被…”我一时语塞,被逼的吗?是有谁真的逼过我吗?一直都没有呀!
感觉到女神善意的笑:“不必感到羞愧,也没有什么逼迫!虽然说意识存在着外界的强加性,但这一切都符合你们人类意识形成的法则。以前你是男孩,所处的环境也不同,自然有你那时该有的意识形态。但变成女孩后,还是如此出众不凡的女孩,又来到了一个陌生奇异的世界,有这么多不同寻常的经历,会有所改变那是很自然的事。那么在你身上一切的变化都不是什么不正常的表现!”
我不作言语,这些也不是不懂,其实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对这个所谓的规则投降了,所以才会这么若无其事地作为一个女孩子生存下去。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所不能抗拒的命运,然而自己却又没有勇气割舍,那么只有妥协了!
“为什么要想得那么无奈呢?换一种新的生存方式并不见得会是一种难受的事,而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样的事也都是必不可免的,从来没有事事如愿呀!像我与你共生,对于神来说这也是一种全新的存在方式,不过我十分珍惜它所带来的异样感受,还会慢慢地一点点好好体会。”
“唉 !我明白,其实只是觉得身边的事都太不如愿,我自己也想好好地以这个身份生存下去,也想依照自己心底所念与那个人在一起,可是现在的我,却什么也不能做!我还是太没用,太懦弱了!”
听着我的懊恼,女神只是微微笑着。她美好的笑容还是那么触动人心,但让我总有种面对着另一个自己的感觉,被自己所迷惑,这并不是件什么太好的事。就好像我一般都不敢照镜子那样,看久了我一定会迷失在自己那不可思议的美丽容颜面前的。
依然是那样的笑语,显得是那样的轻松,就好像是个很微不足道的小小建议,女神说出了让我差点无以承受的话:“看来,你是真的感到困扰呢!如果说,我现在能让你回复到男性的身体,你作何考虑?”
“我…”
我居然沉默了,我居然没有马上就说好,说马上就要回复自己本有的性别!这时脑子里一片的混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完全震呆了,只是愣愣地看着笑脸如花的女神。为什么,她竟说的如此轻松?
“怎么样?既然觉得困扰,那就换回来吧,也许心里会好过很多,你就可以不必面对那些让你感到尴尬的关系了。而且,我还可以把你送回地球,让你继续过着以往那样的生活!”
轰的一下!我差点要崩溃了!要怎么样好呢?怎么办呢?回去吗?要变回去吗?
地球,对呀!那是我的家,还有我唯一的亲人。要变回去吗?
那亚修呢?他怎么办?他的身体怎么办?没有我他会好吗?我走了他会想我吗?
而我,会想他吗?我,没有他,又怎么办呢?
这一切,又该怎么办呢?
我不断地问自己,可是,答案又在哪里呢?
“有迷惘是正常的,其实,答案早就在你心了。问问自己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千方百计要回复男身?你会找到答案的!等你好好考虑过后,再告诉我你的抉择。”
看着女神,我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还不能完全反应过来。如果说一开始我还有变回男身的想法,到了后来就根本再也没去想过这个问题了,就连女神将要苏醒前我也没往这方面想。而今天突然就要面对这个选择,实在让我措手不及呀!
“好了,已经是太引人注目了,这将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慢慢考虑,我期待着你的最终选择。我也要为不久后要解决的事准备一下,帮你把小情郎抢回来!”说着女神便隐入了意识深处。
被她最后的那句羞得我无地自容,脸红得发烧。待我回过神来,发现马车早已停了下来,凯瑞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看来是吓到了。车门也被打开,神在门口站着,但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女神苏醒了。大概是瞒不了他的,我想!与他的眼神相遇,我没有逃避什么,因为这是我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无论如何也要亚修回来!
外边还站着老板和他的近卫,佣兵们更是挤了好几层,现在个个都呆若木鸡,傻傻地看着我。被他们这样看着我就更不好意思了,本来就很红的脸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景呢?我有点想不明白,不就是刚刚有一阵强烈的白光吗?用得着像傻子一样看着我吗?
神见我还呆呆的不明所以,在我面前幻出了一屏水面,上面清晰地映出了一张因娇羞而抹上绯红的小脸,绝美精致的五官加上纯真圣洁的气质,这哪是凡间该有的颜色,任何的事物在她面前都将会暗淡无光,莫不是天界最可爱美丽的小天使误入了凡尘?又一次看到这样惊艳无伦自己,瞬间连我自己都被迷住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是刚刚因为女神的能量波动导致我的幻术失灵,现在大家看到就是那个娇美绝尘骗死人的小天使模样。这下的麻烦可大了,刚刚女神也不提醒我一下,以后要怎么面对他们呢?
最后在顾主和他那位高明的助手的调停下,佣兵这才慢慢散去,整顿队伍准备出发。善解人意的主人也没有多问什么,尽管在他们脸上都写满了好奇和惊艳,只是关心地问候了一下就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去了。看来,他们真的对我很是倚重。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能联想到我与生命神殿的圣女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个被大陆通缉恶魔亚修,虽然我们都用的是假名。但是幻术的失效让我们三个人的本尊都暴露无遗,凯瑞因为太秀气很像女孩也被我加工了一下,不管怎样人家至少也会有所疑虑的吧!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以后这段行程要面对的关系了。
神脸皮很厚地赖在了我们的车里没走,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看得我感觉毛毛的。
“看够了没有?干吗这样看着我?”我很不客气地说。
“没有,很久没看到妮妮天使一般的面容了,一时竟看不够,着迷了!”
看着他那张嬉笑的脸真想撕了它,可是一想到亚修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的,连恨他的勇气都无处寻找。大概就是为了这个我才会被他吃得死死的,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见我恨恨咬牙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神看起来很是开心:“我想看过妮妮这番神态的人一定会变得很喜欢逗你,这么可爱率真!只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这样了,和妮妮一起的旅途还真不寂寞呢!呵呵!”
咦!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愿意把亚修的身体还回来?
在我讶异的眼神注视下神还是淡然地笑着:“没什么,只是感觉到丝丽回来了,过来问候一下,并邀她今晚一同夜游赏景!”
我说他是为什么呢!早知道是瞒不了他的,果然女神一苏醒他就感觉到了,那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呢?是继续纠缠,还是言和作罢?看他的神态语气都很是正常客气,应该不会出事吧!对于他们两个我可不是很放心,如果真的要动起手来,这个星球可能会被毁掉的!一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害怕了,这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上次只听女神说就知道他们的战斗有多恐怖惨烈了!
“呵呵!妮妮真是可爱的小丫头,现在我和他都没有那个能力了,相对而言,他可能还要稍微不济!”女神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我一想也是,神为了压制亚修强行催动的异变能量不得不提前苏醒,力量恢复的程度是明显不足的,而且还有大量的损耗。现在的他大概还比不上圣龙国之前的亚修,想翻天也没那个能力了。而女神则是刚刚才苏醒,想来应该也很是仓促,再加上分给我的生命能量,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按照他们原有的能量水平,现在只能用可怜来形容!
“告诉他,没问题,反正早晚要面对的,今晚就今晚吧!”
我点点头,然后对神说:“没问题,今晚宿营的时候见吧!”
神满意地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妮妮真是个乖乖的小可爱,那好吧,今晚再见了!我的丝丽!”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打开车门翻到前座去了,一旁的佣兵忙往这边猛看,害我赶紧把门关上。不过我身边却还有两个小色狼,小蓝一见我回复原貌就欢喜地往我怀里钻,看来它是比较喜欢漂亮的我了。还有就是凯瑞那小家伙,到现在还是没从失魂中完全清醒过来,我看倒是很有做大色狼的潜质。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在想要娶我做妻子?不过他的表情还真是改不了了,连发呆也是冷冷的。
然而这时我却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无谓的问题,刚刚女神的话还在脑中不断回响‘如果说,我现在能让你回复到男性的身体,你作何考虑?’
是呀!我将作何考虑呢?面对这个一直以来都认为是很简单的抉择的我竟然一点的头绪都没有。说实话,从听到这个信息后我所能想到并不是要变还是不变,而是亚修会怎样?我又会怎样?一直不断地重复着,搅得脑中混乱一片,就连自己该想什么都不知道了!
亚修我是能想到的,可是我不愿意想!我不想让那个已知的答案真的从心底浮现出来,那是我现在所不能承受的!
而我自己,我就更不能肯定了!
一直以来,我好象对自己的能力都预计过高了。不管是面对生活的压力,还有经历上的磨难!自以为是随遇而安,适应能力强,其实却是什么都在逃避。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面对这些无可奈何的事,或许要比我勇敢很多,坚强很多。而我的妥协方式则是无所谓好了,反正没有什么是不可接受的。
这对年轻人来说也许太过灰暗了,但我们很快就会发现不能依自己意愿的事太多太多了。同样的无奈,为何不以轻松一点的心态面对呢?或者,干脆避而不遇,视而不见。不管什么时候,装傻要比装聪明容易多!
我明白这样的人生缺乏激情,索然无味,可毕竟也是一种安然过日的生活方式,也符合自己是性格。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对纯然上进乐观勇直的亚修那么感兴趣。在他身边,我可以感受分享到自己所没有的热情与激动;也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对未来拥有一个比较美好的梦!
人生是很奇妙的,如果我还是个男人,一定会嫉妒他的热情,还有他的一切。尽管不一定要表现出来。但由于自己无法做到,这将是心中永远害怕那种光与热的至暗点。会很小心地保护好,不为他人有意无意地触碰,因为它会承受不起的!
但是现在我的是个女性的身份,居然可以那么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或者说,已经有些离不开被那份光与热所爱护笼罩的环境。不管是男是女,都有希望被关怀爱护的一面,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同。而作为女性的我,是一点都不会抗拒这样的关爱的。从内心的需要,这就是我的真实感觉!
可以说,女性的柔弱为我的逃避增添了行色,我却一点也不为之反感。要知道,就算是女孩,也该有自己坚强的一面。而我只会说,还没到真正坚强的时候。不是说事事要强就是所谓的坚强,心永远都是很脆弱的,经不起再三的折磨,更不要用它的伤痛来换取坚强二字。
我想,先让它休息一下吧!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是可以缓解!最后要面对时,再将它交给感觉好了。也许,到了那时我就会知道它的抉择到底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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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神与神之间的对话
除了讨厌无常的雨水外,亚蒂斯大陆南边的初夏也有着它独特迷人的一面。这天傍晚,队伍在一个宜人幽静的小湖边驻扎下来。都是一些在野外露宿惯的老手了,一会工夫大伙便合力把营帐搭好,然后随主人而来的几个专业后勤人员开始准备晚餐。
佣兵们则以各自的团队为营轻松地聊着天或者随意地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小湖边刹时因此而热闹起来。而原本静静的湖畔却并没有因为我们的驻留显得不协调,反而增添了一丝动人的生气。在这个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世界里,不管在哪都有一片美好的蓝天,清新的空气,这是让我一直很是欣喜的。
不知道是哪位佣兵掏出了支小巧的笛子,动人的旋律马上填满了整个的湖畔森林。乐声轻缓柔和,像是情人的临别密语,又像和风轻拂,一丝丝地绵绵直入心怀。这时双月初升,光华渐露,湖面波光如镜;微风过处,林叶轻摇,嫩草低首!应该是萤火虫之类的小生灵也没有寂寞着,好象知道了今天有这么许多的观众,都在卖力地闪着尾光,让本来就可人的湖畔更添了几许灵气。大伙都安静了,仿佛都想好好保留此刻音与景,人与自然完美的结合。
看来我真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我为眼前的景象与乐声深深打动着,心底涌起了浓浓的暖意,像一股电流经过了全身那样,轻轻地颤栗着。然而这样的充实感填满了心房,实在让人觉得很幸福。能有这样的幸福感,我很乐意每天都被感动上几次!
可是感动的时刻终究是要过去的,然后我的心马上被不安与忧虑占满了。因为,等一会女神将要与神又一次会面。会发生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也不能预测,这就是我最担心的!神的个性在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多少也有了些了解,我的结论是不可理喻,做事不着痕迹,谁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就在我惴惴不安之时,营帐外边突然来了人,女神苏醒后我的灵觉大有提高,老远就知道他的气息是顺着我这边来的,是主人的几个近卫之一。
“安娜小姐,主人请您一同用餐!”来人彬彬有礼地说。
安娜是我临时帮自己取的名字,虽然很土,但是作为那时一个普通女孩的身份来说却很是适合。
用餐?我心想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自从起程后,我们这个老板倒是也有来找过我说要一起用餐,可是对我来说那根本就是一种折磨。由于没有吃东西的必要,有时我也只是为一时的口舌之欲才吃点东西,之后还要净化那些食物在体内残留下来的毒素。所以一直被我以各种理由推辞了,自己不吃看着别人吃并不是什么好滋味,而且还要听他们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当然他的邀请只是为了更好地拉拢我们罢了,有我的全力帮助不管他们要做些什么事都会便利许多,而能力的价值也就显然地体现出来了!
就知道被他们看到本来面目不会有什么好事的,不过你要请我也未必一定要去的。
“替我谢谢主人的好意,但现在我需要冥想调息,不便活动,还请见谅!”
“小姐请原谅,主人交代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讨,是关于此次任务的,望小姐务必到场!”来人并未因为我的推脱而像以往那样马上离去。
任务吗?唉!这些人还真有办法,此时佣兵的身份让我不得不在任务面前妥协。我还能怎么怎么办?要怨神的多事与无聊也太晚了!
“好吧!你先去回报,就说我稍后便到!”
“好的,安娜小姐,在下先行告退!”
感觉到侍卫远去,我开始整理容妆。在自己面前幻出一大片水镜,却不期然地看着里边的自己出神了,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回了,可不管多少回看到镜中的自己依然还是感觉那么迷离与惊艳!
虽然除去了神殿圣洁高贵的圣袍,可眼前穿身略显旧色法师袍的女孩还是显得出尘绝代,在那不容逼视的艳光下我自己都有点眼花了。咬了咬牙!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人更觉娇俏,怜意大生,更会爱怜地会心一笑。
我叹了口气!真没长进呀!看了一年多了,却还为自己所着迷,还好平时我都不怎么敢这样看自己,否则一定会变自恋狂的。同时镜中的人好象也没有因为这一年来的经历看起来有所改变,还是像个完美的小花瓶一样!
摇了摇头,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微皱的衣服,然后把水镜化去,这才掀开布帘往外走去。由于早被他们看过真的容貌,所以我没有再为自己做幻术掩饰,因为那样做的意义已经不存在了。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佣兵们火热直白的目光看得脸红耳赤。看来,我的脸皮还是太薄嫩了些,什么时候要有了神的那种程度大概就可以坦然处之了。
时已入夜,佣兵们大多都围坐在篝火旁用餐,看到我的出现都停了下来。打闹嬉笑声立止,让这刚刚还是热闹非常的湖边奇迹般地回到了原有的寂静。我不禁苦笑,看来自己竟是和谐气氛的破坏者。说实话,我倒是挺想与他们这样无拘无束地开怀大笑,开怀大吃的。可不管是怎样的相貌,各方面的差异都注定了我不能与他们一样,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了。
不过,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暖暖的,会觉得很有希望与冲劲。这就是他们带给我的冲击!而我呢?留给他们的会是什么?我不能理解,希望不是坏的感觉,但愿,也有美好的一面吧!
营地的范围很小,很快我便消失在佣兵们的眼中,进入了主帐。一眼看去,却意外地发现神安然在座,正慢条斯理地享用着美味餐点。见到我进来含笑地看着我,眼神好是暧昧无理。不过,与旁边主顾花痴的眼神相比就好太多了,对这种人,我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当然,他的随从与近卫也一样没能逃过被我所迷惑。为此我真的不知道要感到高兴好,还是无奈好了!
见他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也不等主人的邀请和客套,直接在神的旁边坐了下来。其实这并不是我的自愿,我可不是很想与他扯上什么关系,因为眼前就只有这么一个空位了。等我坐下了,众人才真正反应过来,显得都有那么些尴尬。毕竟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这么失态实在也是异数。
主帐就是不一样,明显比我们的营帐宽厚华丽,地上铺了地毯,还有餐桌软垫。隔着一层厚帘大概是主人的卧室,里面是怎样就不得而知了,想来该是不错的。旅行还能有如此派头,人家将军的旅帐也不见得有如此华丽舒适呀,有钱人就的不一样。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主人的那个年轻随从开口了:“来人,为安娜小姐准备餐点!”
“不用了,我不是为了用餐而来的。请问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交代的呢?”本来我就不想来的,有神在,交代什么他知道就行了,还要我出现做什么呢?分明就是别有意图嘛!
那青年看了看主人,然后是得到了他的默许后开始说:“不知道安娜小姐与安德鲁先生是否了解神迹森林的事?”
我与神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摇了摇头,他问:“不大清楚,这有问题吗?”
显然众人都有些意外,他们大概没想到我们居然对神迹森林一无所知。其实我所知道也只是些皮毛,还是从其他佣兵那打听回来的。而他所要问的应该远不止这么简单吧!
发言人的表情有了些异样,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看来对这个结果他应该是有考虑到的。
“这么说吧!神迹森林可以说是受神所诅咒的土地,它所蕴藏的是危险,还有死亡!但是,同时它也象征着财富与力量。在那里有着大陆上最凶猛的魔兽,让人迷失的复杂地形,基本上任何人想在里面全身而返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当然,那里还有着无数的文明遗产与宝藏,能得到这些,就将得到财富与力量!”
神呷了口红酒,淡然问道:“这些我大概有些了解,就说说它与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吧!”
“呵呵!安德鲁先生是爽快之人。好,那我也不用有所隐瞒了。我们根据可靠的消息,在森林的东部有一座上古文明的遗迹,而且里面藏有大量财宝和器具。如果能把它挖掘出来,那将是对现代文明的一种莫大冲击,而我们也将成为这项壮举的见证人。”
“呵呵!看来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嘛!安娜,你说对吗?”神不无嬉笑地说着。
“当然,在意义之余我们还将成为大陆有数的富翁,这是毫无疑问的!”青年不为所动,淡然笑着。
“哦!那这样的话为什么凭你们的实力不靠自己的能力把它挖掘出来呢?这样做不是能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吗?”
“安德鲁先生其实说得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家主人实在是很乐意靠自己的能力独自挖掘的。可是,先不说神迹森林的恐怖,还有里面的魔兽;最可怕的,还是守护遗迹的异兽。就算我们有那个挖掘开发的能力,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青年人顿了顿:“在利益上,我们不想与国家或者其他大的团队合作,这样会让事情变得复杂。所以才不得已选择了招募优秀的佣兵小团队!”
这我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还要招募佣兵,原来不是要耍派头,还真是因为需要呢!
“确实可以理解你们的处境,不过为什么要对我们特别对待呢?”
我有些讶异地看了看神,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谨慎了?
“这也是我们的无奈之处,必须借助真正有实力的人!而阁下兄妹俩正是我们最需要的人选,只要了解到守护遗迹那些异兽的可怕你们就会明白的?”青年的语气有了些感叹。
“哦!真的有那么可怕吗?”看来神对这个倒是来了兴趣。
“请不用怀疑!去年我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我亲自带了一小队人去勘探的,那时的小队实力绝对不比现在我们身边的侍卫差半分,一行十五人在神迹森林毫发无损。可是当我们进入遗迹时,可怕的噩梦早在那里等待我们。几只全身都散发着金属光芒的奇异兽类出现在我们面前,毫无征兆地袭击了我们,在它们匪夷所思的攻击下我的队员全灭。虽然我得以全身而退,却也伤病在床直到半年前才复原!”青年说着不胜唏嘘。
原来还有这样的前奏,难怪他们这次如此慎重。人就是奇怪,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也知道前面有着难以想象的险阻。可是在财富与权势的驱使下,或者只是一种不甘的心态,都要坚持挺而走险。看起来是很不聪明,不过却是不可缺乏的可贵精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历史进步就是依靠这种精神为动力的!
青年看了看我,大概觉得太眩目了,目光马上又回到了神的身上:“如果有安娜小姐的的魔法和生命系的复原术,加上安德鲁先生的实力,这将是我们最终能达到什么程度的保证!”
接下来的细节地形什么我就一点都没听下去了,这些有神在根本不用我去操心。然而大家好象又挺忙的,害我想说离开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会打扰他们。有时真的有些讨厌自己的软弱,可是心里总是告诉自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能忍就忍下吧!那么这时我只好在这里闲待着,看着眼前热心策划的男人们,感觉还真有些不可思议。
人在认真做着什么事的时候好象变得不那么讨厌了,不管是不知道懂不懂的老板,还是在他身边出谋划策的小弟们,还有那个偶尔插两句的神。那么,最讨厌的也许只有自己了!
在主人和侍卫们略有不舍又别有异样眼神中我和神终于离开了那个华丽的营帐,发现外边已然全黑,双月半满,斜挂天宇,星儿散布,三五几点。佣兵们还在篝火前玩乐着,嬉笑着,再见到我们虽然还是有些失态,但有神在身边也不敢太明显。不过却多了份掩掩藏藏,人就是这么有趣的,总是有着那么多样的表现。
“妮妮!去走走吗?”神在我身前停下。
来啦!要来的总是要来的,永远也无法逃避。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吧!走走也好,白天在马车里闷久了!”
说着便随他一同走向的森林的深处。
“妮妮你怕我吗?为什么这么紧张呢?我又不会吃人!”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只是你很不让人放心!说实话,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个性。随心所至,从不考虑他人,也不考虑后果。再加上,可以说是因为你,我失去了亚修!虽然,也许当时是逼不得已!”
“妮妮很奇怪呢!在面对别人,特别是些陌生人时是什么都不敢表达的,可一旦在身边久了,却什么都敢直言!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要说你是真的安静柔弱还是直接坦诚了!”
“这个不要你管,我有自己的理由,没有必要的人我懒得跟他说话!”
“那么,也就是说妮妮是把我当作是有必要的人喽!呵呵,这是我的荣幸!”神高兴地笑了!
我不置可否:“你就姑且认为吧!如果不是为了亚修,我才懒得理你!”
神没有回应,摇了摇脑袋笑了笑,头微昂着深吸了口气,再长长吐出:“今天的夜色真的不错呀!能有这样的身体来感受现世的一切,真是一种奇妙难言的体会。存在这么久了,倒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
看他陶醉的样子,好象是有点可以理解他的感觉了。突然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女神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妮妮,接下来的时间里能不能暂时把身体的主导权让给我?现在是我该和他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恩!”没有多说什么,这时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其实我相信女神要是想的话,随时都可以控制我的身体。
一阵玄妙的错位感,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我就能清楚地感觉到与身体失去了原有那种亲密自然可驱使的联系。不过还能够感觉到现在身体所能感觉到的一切,听到看到我所能听到看到的一切。只是,我想开口说话,想移动脚步,想举起手臂都不得为之。心里自然地烦躁起来,尽管女神是事先向我征求了意见的。
原来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就是这样的感觉吗?这也太可怕了,明明可以感受到一切,可偏偏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因为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亚修他这一段时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天啊!这是人该忍受的痛苦吗?我悲由心来,可是眼里却没有泪花!
“丽丝!你终于回来了!”神不无感叹地说。
“是呀!回来那又如何?什么时候,我们竟成了能有如此问候的朋友呢?”女神并不吃他这一套。
“呵呵!何必这么绝情呢?怎么说命运又将我们挤在了一起!说来也讽刺,作为神的我们,居然也只是一直在命运这个漩涡里挣扎的可怜虫罢了!”
“是吗?你真的这样认为!”女神淡淡地说。
“为什么你永远都不相信我们只是这个自然比较高级而不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说是神只是对自己的抬举!我们真的能掌握一切吗?”
“我知道!”女神的回答显然让我和神都有些意外:“但是我只是履行着自然赋予我这样能力同时所必须承担的责任而已,否则你将永远不能正视自己拥有的能力,也必将在它面前迷失!”
“好!原来你都明白!那你应该清楚有没有你的插手,自然都不会停止它的脚步!”神冷静地质问。
“我也清楚!可是我想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无愧于自己的信念!”
“信念?那个所谓的万物之主吗?我们的父神?经过了这么漫长的岁月,我们见证过无数文明的兴亡,也经历了宇宙的几次生灭,何曾见到所谓的父神,何曾有得到过他一点点的启示?在我而言,已经不再相信什么信念了,它根本不存在于我的世界!”
女神淡然道:“那么,你就抛弃了信念?也许,父神真的不存在?可又有谁能证实他不存在呢?信念是希望的种子,只要有它在,那么一切都将存在希望。这也是下界对我这个生命女神教义的诠释,而我所做的,只是把希望带给有意识的人们,让他们能够走出困惑,越过迷惘,真正认清自己!”
“呵呵!是不是有些太理想了,你的子民们可未必能有这样的觉悟,世上有几个人能真正人清自己,知道自己的方向呢?”
“所以,他们需要引导!”
“可笑!凭什么说别人需要你的引导呢?强加的思想就是真理吗?”
“我并没有所谓的强加,只是告诉大家信念是什么,为什么需要信念?你否认了一切,那自己是否能认清自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追求什么呢?”
“哈哈!倒是拯救起我来了!那我可以告诉你,信念这种东西只是愚昧与无能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将自己不能认知,不可解释,不可突破的事物归结为所谓的信念。还记得我们神的称谓是从何而来吗?不就是那些信念的代名词吗?再想想我们自己,相对的我们所不可解释的事物也许也正是如同下界人眼中神,也只是不过如此嘛!”
“也许你说的对!可是对于寿命短暂的生灵来讲,信念是至关重要才对了。然而它并不是单一的,也不是盲目膜拜,让生灵认清信念的本质,就如同认清了自我。这便是我所执着的信念,这便是我心中父神的存在?你懂了吗?”
“说了这么久,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你所谓的信念了,还有你心中所谓的父神。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有自己的信念,但没必要干涉太多了,自然有它自己的步伐。所谓的生灵也会有自我觉醒的一天!”
“也许我是有点固执,但这就是我所认识的美好!不过,在妮妮身上的许久,也让我体验到了生灵的许多无奈,还有进步!不可否认,他们也能看到美好,也能找到希望。”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怕再说又要打起来!”神突然笑了,好象想到了什么开怀的事:“想上次我们也是这样由讨论开始,然后打得你死我活,感觉现在倒是比以前有所进步了!”
“是啊!经过转生,附身于人体,确实是让我们都改变了许多。所谓的神,也是需要成长的!对了,什么时候把亚修还回来?”
我心里一紧,女神问得还真轻松呀!
神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体内的能量还没有完全地压制住,我一走恐怕要爆体的!呵呵!叫小妮妮再等一阵吧!”
“这样的话那也没办法了,只好再等上一阵!到时你要是有所反复我会有办法收拾你的!”
“呵呵!哪敢呀!还有,也告诉一下妮妮,亚修被我封印在意识的深处,不会有你现在的感觉的,那是丝丽对你的特别照顾。不过日后清醒还会有这段时间的记忆,放心好了!”
女神看了看四周,第一次对神露出了笑容:“好了,该回去了,你就继续自己的游戏吧,别太过火就行了。还有,不许欺负妮妮,知道吗?”
又是一阵意识模糊,醒过神来身体的联系又回来了,只见神在一旁不无遗憾地说着:“这就走了,良宵苦短呀!”
走在回营的路上,我开口了:“为什么,这次你会这么轻松就答应?我不明白!”
确实,对他的异样表现我真的不明白。难道只是因为再见女神的兴奋,还是存心又想戏弄我一下?
神还是轻缓地在前面走着:“其实呀!我只是不忍心见到妮妮每天都闷闷不乐的,更不希望你把我当是仇人来看!这些理由够了吗?”
“我…”我沉默了。是自己看错了他?以前误会他了?他会是个这么好的人?还是,这就是他生性如此,做事情总是出人意表?反正,我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刚刚他跟女神的争执,其实我更偏袒于他的一方。信念可以有,但只能从自己身上出发。把它寄托于一些虚无飘渺的事物上并不是根本的办法,我更喜欢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找希望!只是,自己还做不到罢了!
“别想太多了!虽然我不是个让你放心的人,但说过的话也从来没有食言过。营地到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看着神的离去,我心里一点也不能平静。首先是他的反常,不过还好他与女神之间也没有发生冲突,再有就是得到了亚修回复有望的好消息。这些交杂在一起让我感觉这一天实在发生太多的事了,好象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连整理的机会都没有。
亚修!他可以回来了!回味着他那信誓旦旦的承诺,我的脸又发烧了!这次,我们应该真的不会再分开了吧!!
可一想到女神的话,可以让我回复男身的话,我又有了疑惑。自己真的就能坚信以这个女孩的身份生存下去?并且以这个身份与一个男孩一起相亲相爱地生活?
虽然,我也觉得自己是爱他的,也接受了他!但说实话,我还没有完全的信心,也还没有足够的准备!我的希望,我的信念,到底是什么?又在哪里呢?
低着头,咬着唇!我回到了营帐内,抱起了瞪大眼睛望着我的小蓝,对它轻轻地说:“小东西,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我很没用吧!”
小蓝快活地摇着尾巴,小舌头就要伸过来舔我的小脸。
“果然,自己真的是很没用!”
说着,我把小蓝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外边的夜,还是那么的幽静,那么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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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深入神迹森林
随着队伍越来越接近神迹森林,有种异样的气氛就开始像阴云一样笼罩在大家头上。佣兵们失去了豪爽的笑声,侍卫们的脸色也越发沉重,连负责后勤的人员也经不住紧张起来,尽管他们不必深入,到了森林边上就会离开。看来神迹森林的可怕还真是深入人心,还没到就有这么大的威胁力了!
本来我是没什么,有多可怕也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想象出来的,可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却自然地也受到了感染。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在边境森林中与凯特他们初遇时撞到的那头可怕魔兽,想到它那恶心满是疙瘩的身体,血红诡异的单眼,就好像做噩梦一样!如果说神迹森林还要可怕一些,那里的魔兽岂不是更让人倒胃口?实力更加可怕吗?
还有那个青年说的守护遗迹的异兽,杀死他手下的高手就像宰羊一样简单,实在是很恐怖!想到这里,我才真正意识到了这次任务的可怕之处。刚开始还当是旅行呢!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天真单纯呢?这点实在连我自己也想不懂,总是到了太晚的时候才能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与不良后果。前面的事情其实已经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就是我自己一点觉悟都没有呀!
不过在这队伍里头却有那么一个人半点紧张都没有的,那就是神了!他就像平常一样会钻进我的车内,逗我聊聊天,嬉笑如常;然后再把凯瑞拉出去操练一番,也还是那样的花样百出。说是要锻炼体能,可怜的小凯瑞已经跟在他的马蹄后面跑了过半的行程,经常累得晕倒在地为止。
这些看在佣兵们的眼中都觉得敬佩有加,也常常为他打气鼓励。虽然说凯瑞这孩子冷冰冰的,不过长得可爱,毅力也好,精神更是让人钦折,所以已经赢得了大部分佣兵的喜爱。我看神在大家的眼中一定跟魔鬼没两样了,严厉的训练是必要的,但每次都把孩子练到这样的程度看在任何人眼中都会心疼的。
我已经好几次看不过眼跟神争论了,可是他总有自己的理由。说不是这种程度的话是不可能打好基础的,想成为绝世高手更不可能。而凯瑞本人也没有意见,他也认为这样没错。那我就没话可说了,错的只有我罢了!
然后每天休息的时候还要练习基本的剑法,早晚各一次。不知道神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又长又大的巨剑,立起来足比凯瑞的身子还高半截,每天至少要挥数千次以上,而且还在逐渐增多。
按常理,这样别说对一个小孩是无法承受的,哪怕是大人也不见得有多少人可以承受得起。可是巧的是我的复原术正好是体力恢复最有效的方法,不管凯瑞累到了怎样的程度,我只要轻轻一挥手便又马上生龙活虎了。看来,神对这个早就有考量好了,否则也不敢用这样的高强度训练。不过他从不让我在训练中途帮忙,只有凯瑞倒下时才会来找我。然后抓起刚刚醒过来的小家伙,说声谢谢就再次开始了。
大家都没话说了,既然人家愿意,谁也无法阻拦。我只要尽人事就行,起码可以暂时减轻小家伙的痛苦。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样地狱式的训练下,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多月,但凯瑞的进步也是神速的。无论从精神还是身体上的感觉都让人为之一振,他再也不是刚开始那个尽管倔强却秀气得像女孩子的小鬼了。
在阳光下曝晒了近一个月,皮肤显得黝黑了些,身板也壮实了些。眼睛已经不像原来那样空洞无神了,现在是满含着神光,就像闪着茶色光芒的猫眼宝石一样,加上那张好看的脸,肯定能迷死不少小女生的!以后嘛,是不是多情种还不知道,因为在这方面他好象很坚持。譬如说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要娶我做妻子的念头,说不好现在的努力其中有一小半的理由就是为了这个!
很快,队伍在出发后一个月左右便来到了神迹森林的边缘了,并驻扎了下来做最后的整顿。虽然只是边缘地带,可是那异样荒凉的感觉已经让人心神不宁了。四周都是阴沉沉的,阳光被阻隔在厚厚的密云外,透下来的只有一丝淡淡的光亮。在接近的途中,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人数众多而没有遭受到魔兽的侵袭,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不时有生物在我们身边不远处游弋,而且满含敌意。
看着远处被浓雾笼罩的森林,我放开了灵觉,慢慢向里边探去。可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这还是第一回灵觉也会失效。但我不用灵觉也知道里面漫布着重重危机,这便是我唯一能接收到的信息。
“妮妮,可要小心呀!这里边充满了变异不可预知的能量,没想到这个星球也会有这样的地方,看来宇宙的奇奥连我们神族也不能真的完全参透!”女神嘱咐着说。
“那我们进去没问题吧?既然这么危险的话!”我有些担心,因为自己并没有什么非得进去的必要。
“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呵呵,别忘了还有我和那个家伙在!虽然我们不是在全盛期,但这里应该还没有什么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伤害到我们的小可爱!”
我脸一红!唉!为什么连女神也开始调侃我了?明明她是知道我本来的身份,真弄不明白她们这些所谓的神是不是每一个都有这样的喜好?
“不好意思啊!这也是不经意的,发现害羞的妮妮真的很可爱!我这才知道为什么神还有龙神他们这么喜欢逗你了,这样的话可能我也会忍不住喜欢上这个举动的!”
“还是不要好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两心一体,我的感觉不也是你的感觉吗?这样不好吧!”我有些怕怕了。
“呵呵!那也是,不过我感觉呢,你好象也并不真的很讨厌这样被人重视追捧嘛!不对吗?小妮妮?”
我无语,跟自己的心对话就是这样的下场,根本就是另一种方式的自我检讨嘛!而且还是最彻底最直白的!女神说的我无法否认,因为在我心里确实不讨厌那样的感觉,哪怕嘴里说得多硬,多不情愿!
“好了,不逗你了!放心吧,不管是什么地方,我都会守护你的!别忘了你也就是的等于我的存在!”
我心中一暖,确实呀!我和女神现在来说已经无分彼此,有她在我还用担心什么呢?这些天来因为队伍整体气氛造成的担忧也消去不少,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用了小半天的时间,大家把要准备的东西打点好,几乎个个都在身后背了个大包。因为继续深入地势会越来越复杂,马车与马匹都用不上了,所以各人都要带好自己行李与物品。还好我会空间魔法,否则都不知道那么多的东西要往哪里塞了。当然神与凯瑞的东西也自然由我来携带,反正不占地方,也不会说多了一件就会重一些,就随便他们了。要不然哪有要女孩子拿东西的!
我们的老板,真的是太抱歉了,为什么到了现在我还是记不得他的名字呢?他居然没有陪同后勤人员离开,而是穿上了一身的金黄的铠甲,背插长剑,跟我们一同闯进了神迹森林。有钱人就是奇怪!这可是要用性命来做抵押的任务呀,他就不怕危险吗?还是为了寻求另类的刺激?
当然这个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挺勇敢的!
开始深入神迹森林后,我才知道了什么叫不好走的路,或者说,是根本不存在路。森林中沼泽满布,队伍行动起来很是缓慢,前方开路的人要应付着各种突变。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一条能够顺利通过并且到达神秘遗迹最为快捷的通道。然而眼前白雾茫茫,能见度不高,尽管他们事先已经有所准备,地点也是早前去过,但前行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阻挠。
很快我就发现身上的行装并不适合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下活动。那套半旧的法师袍在一开始就因为我的大意而被不知名的草什么的划破了几个小口,还好不大,否则里面的里衣都会被人看见。虽然我并不介意,因为并不能让人家真的看到什么,不过可能大家会受到不小的影响,这个我还是可以想象得出来的。而鞋子也因为刚下马车时不注意沾上了泥水,已经脏得不像样了。
再看看其他佣兵的衣装,都是以轻甲为主,有些还全身的铠甲,根本就不怕什么草,恐怕被魔兽的爪子抓两下都不会有问题。脚上穿的大多都是长长的皮靴,即能防水还能御寒,森林里边要比外面冷多了,一点也感觉不到初夏该有的光热。
对此,我只能怪自己没有这方面地方的经验,什么时候都是太随便了,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不过,这还难不到我!也不管大家异样的眼光,我给自己加了几道防御魔法,这就轻松地把那些什么草的通通拒之身外。这样还可以保护自己,挡住几个小魔兽是绰绰有余。然后再来个漂浮术,让自己漂离在地面以上一尺左右,也就不怕路有多难走了。其实我应该早想到这个方法才对了,结果还让衣服给弄破了!
身上闪着几种不同的元素光调,人轻盈地漂离于地面,加上柔顺飘逸的长发,绝美精致的面容,我想这时的自己更像是这个恐怖森林中惊现的仙子,或者是诱人灵动的妖精。虽然免费让一旁的佣兵们欣赏着并不是很好的感觉,但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要不然我将寸步难行!
神很轻松地走着,没见他做什么,但他走过的地方并不会下陷,脚上也不会沾到泥水。那些什么草的好象见到他都会自动让开,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便是神与一般人的分别吗?
凯瑞就惨多了,尽管到了这里,他的修炼依然在继续进行着。一开始便被神叫去前面帮忙开路了,用的自然是那把大得离谱的巨剑。也就是说,现在开始他必须不停地挥动那把上百斤重的家伙,只有在累倒的时候才能在我身边休息一下,接受我的治疗。我在想,按照这种程度,不用一年,这个小家伙一定能成为一流高手。但是他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如果是我,说不定早就疯了!
由于是在以死亡危险闻名的神迹森林里前行,大家都显得很紧张,时时都保持着最高的戒备。五十多人的队伍除了零散的脚步声和前边开路砍伐枝叶的声音外就只能听到因为走动各人身上装备器具发出的轻响了,再没有一个人随便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看着四周灰暗阴沉的色调,再想想前方可能随时会出现的危机,尽管女神事先怎样的保证我心里都有些毛毛的。在这种环境下,想要轻松起来那是不大可能的,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神那样有藐视一切的能力与智慧。虽然我好象也具有了那样的能力,但如果叫我独自一人往这种地方闯我还是没那个勇气的。
“停!前面有情况,保护好主人,原地警戒!”前边负责探路的侍卫突然发出了警告。
我心中一紧,是遇到魔兽了?这么快?可是我并没有产生危机感呀!难道,因为这个森林的异变能量我的灵觉已经失效?
心念一动,我让自己上浮了几尺,往警示方向看去。一看之下差点让我叫了出声来!原来前方有一条几十米长,好几米高的大虫在缓慢地移动着,它全身呈暗红色,没有明显的鳞甲,黏乎乎的。前面有两个触角似的眼睛,移动起来拖动着沼泽的泥浆,发出沉闷黏糊的声音。不一会,我们就闻到了一股奇臭,熏人欲呕!
我掩鼻扇手,没想到一进来就遇到这么恶心的东西,还长得那么大!只不知道它会不会攻击人?大家都屏息而待,高度警戒着,同时也不敢妄动。
“大家别动,这是神迹森林中的大水螅,性子比较温纯,虽然样貌可怕,但不会主动袭击其他生物!”老板的头号助理兼年轻的代言人的轻声地告戒。
大家都依言没有乱动一下,看着那只所谓的大水螅缓慢地从我们前方而过。这样的庞然大物从身前爬过实在是让人心惊不已,而且还那么恶心,带着难闻的恶臭!如果叫我跟这样的怪物战斗,我宁愿去跟一只圣龙拼命的好!
有惊无险,恶心大水螅远去后队伍继续前行。像刚刚这种东西还真是影响人的心情,我感觉好象现在空气中都还残留着它那奇特的臭味。
接下来的路程在那个青年的指引下进行得还算顺利,起码我们没有遇到如想象中可怕强大的魔兽。不过,这也仅仅是头一天罢了。由于道路险阻,我们一天下来的行程其实很短。按他们原有的计划,这样的进度要到达那个遗迹大概要十天左右,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在这个恐怖的森林里有一段漫长的旅途。
晚上大家在一块稍微平坦的小空地宿营,点起了几处火堆围坐一起,开始啃着干粮。在这样的条件下是不可能再像前面那样搭起营帐的,也没有丰盛的晚餐了。
吃饱喝足后大家开始闲聊起来,不过却失去了早先的开怀与肆无忌惮,只是三五几人悄声地说着什么。而更多的人则是往队伍中少数的女成员身上看,当然我的身上聚集了几乎所以这些人的目光,还好他们并不是直勾勾地死盯着人看,毕竟这样是很不礼貌的。
这个时刻,有个这么可心的女孩在视线内大概对他们来实在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大家都是装着不经意或者用余光匆匆一瞥,谁都没有太突兀,所以营地的气氛虽然沉闷却有异样的温柔暗蕴其中。我没有太在意这个,因为此刻自己也多少有些心神不宁,也并不适应这样恶劣的环境。
夜色下的神迹森林要比白天时可怕得多!气温下降了不少,带着阴冷的林风仿佛能吹去心里仅存的丝丝暖意。林中不时传来奇异兽类的怪叫,在黑夜的森林内不停地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眼前的火堆不知为何好像也显得有些暗淡无力,在林风中呼呼欲灭。
我下意识地把怀中的小蓝抱得更紧了些,还好有它在,要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好,我心里确实有些害怕,想有什么能依靠一下。看了看身边安然养神的神,怎么他就能这么轻松呢?如果是亚修在,他一定会把我搂得很紧吧!那我也就不会再觉得可怕了!
我的小脸一红,为自己心中居然想到的是这些而感到羞愧。但不管怎样,我还是不自主地想神那边靠了过去,一点一点地,最后好像是靠在他身上睡着的。睡着前,仿佛还听到凯瑞在一旁挥剑的声音,每晚的练习居然没有因为白天的劳累和这诡异的森林影响而间断。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实在是个超人,也很让人佩服!
第二天醒来,发现神居然一直没动,还是我昨晚睡着时的那个姿势,而我身上还盖上了他的大衣。迎上他那满含笑意的双眼,我的脸已经红得不象样了,马上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向他道了谢!
真恨自己呀!为什么不能坚强一点呢?这样的事情明明是可以避免的,我虽然不是很坚强,但也还不至于娇弱成这样的。难道是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是身为女孩该表现的娇态吗?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那么,昨晚的表现为何会如此失常?真的是这个谜样森林的影响吗?
带着这样让人羞涩的问题我随着队伍继续出发了!而对前面的路,却依然没有很好地适应过来。这个鬼地方,看来我是永远都适应不过来的!
“弓箭手准备魔法箭,战士盗贼在一旁牵制,魔法师等箭雨过后准备致命一击!”主人身边的青年沉稳不乱地指挥着。
我帮身边躺着的佣兵治疗着,眼睛却被前方不远处的战斗吸引过去了。一头几米高的魔熊和十多个佣兵的混战成一堆,战士和盗贼用比较灵活的战术在它身边游斗。而身后几个弓箭手和魔法师已经准备好了最后的攻击。
这头魔熊是在中午时分大家寻找营地用餐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误入了它的地盘,还是打扰了它享用午餐,突然间就向我们发难。促不及防之下队伍一下被它冲散了,在这个鬼地方我失去了灵觉,对突如其来的危险一点也不能预知。
还好主人身边的青年人比较沉着,马上就组织好侍卫和佣兵们反击。这头熊看起来虽然笨重臃肿,可是活动却异常地迅速,攻击也快逾闪电。最麻烦的还是它的皮很厚,普通刀剑什么的都砍不进去。两个在前边探路的侍卫在头一个照面就受了轻伤,这也是他们反应不慢才没有当场丧命,经过我的治疗很快就加入了后边的战局。
这头熊实在不简单,十几个高手也才只能仅仅牵制住它。而且它居然还能发出风刃之类的攻击,现在我身下受伤的佣兵就是被它的风刃在前胸拉开了一道一尺多宽的血口,连内脏都清晰可见。
我不是外科医生,这样的场面实在让我有些微微发抖,眼睛不敢往那伤处看。只能拼尽了全力用回复魔法,在柔和圣洁的光芒中,肌体细胞快速的重生,最后伤口愈合只剩下一天淡淡的细痕。看到这我才松下了一口气,要是没有我在,眼前这人一定会没命的。一旁守护的侍卫和看到的人都被刚刚的神奇景象震撼住了,都有些呆呆地看着我。
没有理会他们惊羡复杂的目光,我依然注视前方的战局。为什么一只看起来这么普通的魔兽却让这样的精英团队陷入苦战,那遗迹的守护异兽该怎么办呢?
凯瑞在神的指导下也混在那一群人当中与魔熊缠斗,看来神还真的是铁了心了!难道想着我可以让人随意复活就不当回事了?也只有凯瑞那样的小疯子才会这样甘心受他摆布。
不过看他现在比较灵活的步伐,攻击也不再毫无章法,不像以前一味地往前冲。听着神不停地叫唤提点,我不得不承认他对凯瑞的训练是成功的。也可以说,再也没有什么方法比他所用的更有效了。当然,前提是必须有我这样的人在一旁协助,但是这也就是这种方法最致命的地方,我这样的人哪里还有第二个呢?
“战士盗贼退开,弓箭手放箭,魔法师准备!”
青年一声令下,负责牵制的人马上退开,数十道闪着异样光芒的流矢一闪而至,在魔熊笨重的身体上散开着魔法艳色。魔熊第一次受到了真正的伤害,而魔法师们的魔法也都准备完毕,在魔熊还未清楚过来时几乎包含了各系的高级魔法一下都往它身上招呼了过去。一阵强烈的元素震动与魔法焰火过后,我们看到的只剩下一具焦烂的熊尸,这场意外的骚动也才算真正宣告结束。
但是大家都没有什么的喜悦!正如我所预料,几十个人围攻一只魔兽才换来这样的战果,主人的脸色并不好看!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只有看到我那神奇的治愈魔法,这将是大家最可靠的保证!
大家随便吃过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又开始进一步深入神迹森林。而那茫茫的林海深处,等待着我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对此我并没有多大的信心,虽然刚刚我和神都没有出手,主人和他最精锐的近卫也没动手,可是迎接我们可能将是闻所未闻的可怕异兽,到时还能象今天这样圆满收场吗?
森林是不会作任何言语的,我们的命运,也只能用自己的脚步去亲自寻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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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意外的重逢
感觉是会麻木的,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一些你也许认为一辈子都不可能适应的事物就会在这个时候不知觉地适应了过来。就如同大多时的我,无论是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情感,还有现在眼前的神迹森林!
在继续深入的过程中,在面对过一次比一次可怕的魔兽袭击后,我居然好象已经习惯了这个恐怖森林的一切了。那种阴沉压抑的色调看久后也不再有刚开始的反感,紧绷的神经在几天后也开始放松了下来。
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刚开始时那头魔熊可能是因为大家临时组团,磨合上有着很大的问题。加上神迹森林的异样气氛,大家心里的压力都很大,所以对突来的袭击显得措手不及,攻击上也没放开手脚,大打折扣。不过这些很快便在以后的行程里得到了解决,毕竟大家都是精选出来的高手,应对突变的经验是很高的。主人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得力助手在其中更的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有他的沉着和高明引导,大家很快便有了较高的默契。
主人的脸色也逐渐好看了许多,相对我的工作却慢慢减轻了。在大家高度的配合下,受伤的几率大大降低。只要前边的勘探人员一发现有情况队伍马上就能组织几种不同的应对方案,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也不会慌乱。魔法师和牧师能得到妥善的保护,近战型的人员会有效地牵制好魔物,然后再配合魔法师和弓箭手以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消灭目标。
大概是看到了我的治疗魔法功效神奇,大家好象都不惧怕受伤,所以很放得开。战士更是有恃无恐地常常独自一人硬抗一头魔兽,更有些我怀疑根本就是故意受伤来我这边揩油的。没有了伤亡的顾虑,这些人的劣根性很快就暴露了出来。明明随队的其他两男一女牧师空闲着没人理,他们却偏偏要到我这来排队。虽然有些烦,可是要真不理他们又不行,毕竟收了人家的钱,就要帮人家办事才行。这时我就会想是不是自己的心肠实在太好了,太善良了才这么好欺负,几乎所有的人只要有点心机都能把我吃得死死的!
不过就是因为我大概真的是个好人,所以对有些人的这种行为也就算了,毕竟那只是我的举手之劳,他们并不能真的在我身上得去什么!
凡事都有例外,我从来都相信这点。相对别人的受伤几率大减,我们的小凯瑞倒是伤得一次比一次严重。该死的神每次都让小家伙冲在最前面,说不能克服死亡的恐惧,没有死亡的觉悟是不能成为真正的高手。而且,所有的高手都是在这样的生死搏斗中慢慢成长起来的。有时侯,他甚至阻止别的佣兵上前帮忙,让凯瑞独自一人应付可怕的魔兽。虽然小凯瑞有了长足的进步,但面对着连身边这么多高手都不敢小瞧的魔兽,哪有不受伤的道理呢?如果没有我在,大概他早就死过好几会了。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好,如果他习惯了我在身边,以后离开了我还这么不顾性命地与人拼斗那还不是拿自己开玩笑吗?虽然神每次都是在他伤重倒地了才让我插手,也很注重战术上的调教,可是那种后顾无忧的心态总是有的吧!但愿他不要真的太过依赖我才好,因为这毕竟不是他所需要的真正力量呀!
适应了神迹森林的地形环境后,我们的前进速度明显地快了。在进入森林的第九天,我们一行人便有惊无险来到了那个所谓的神秘遗迹前。不愧是专业的高手,比预计的行程还快了一天。
并没有什么辉煌的气势建筑,也没有看到奇特瑰丽的文化残留,眼前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神庙式的破门,有两根还算粗壮的门柱,不过已经被风蚀得差不多了。
这个应该是门一样的入口镶嵌在一面不算陡峭的山壁上,有一条细窄的石梯连接山体与地面。在它的四周则是茂密的丛林,这边的树木可能因为长年得不到充分的日光照射都有些发育不良,棵棵都是奇形怪状的,枝叶呈灰褐色。仔细看周围环境,再没有别的一点人工遗留痕迹,就像神迹森林的任何其他地方,毫无特别之处。
这样的地方都能让他们找到,而且还是在恐怖的神迹森林里,我真是很佩服这伙人。如果说是什么险恶奇特的地方我还不觉得奇怪,因为很多人都喜欢在奇怪危险的地方盖房子或是宫殿神庙之类的东西。可是这里真的很平常,很不显眼,如果是我一定会过而无视。正常情况下,根本没有人会注意这么个小山坡的。
难道寻宝的人会有什么比一般人灵敏吗?这个我实在无法了解,也许,为此他们也没少花费力气吧!因为,我相信想做好任何事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队伍的引导,主人年轻的助手很是谨慎,到达目的地后并没有什么举动,而是保持距离让大家在石梯下原地休整,以便队伍能以最好的状态进入遗迹。然后他马上召集大家交代了一下计划,并把五十多人的队伍分成了三个小组,其中我和神、凯瑞三人分到了与主人和他的近卫一组,其他佣兵和一部分侍卫打散分为两组。这样的分组目的很明显,主人的利益高于一切。不过既然是收人钱财,当然要尽人之事了,都是优秀的职业佣兵,大家对这样的分组并没有什么的异议。
当然,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看似平常的遗迹里暗藏的危机。我想在他们的认识里,主要的问题只是森林里危险的魔兽,到了目的地后有一部分人好象已经有些放松了。还好那个青年有再三强调里面的危险性,做为有经验的佣兵也该知道一些财宝或者遗迹大多都有强大的魔兽守护,而这样的地方也很容易变成魔兽聚居的巢穴。
其实不要说他们,就连我自己的心态也有了些变化。刚开始不是也觉得神迹森林很可怕吗?但是一旦深入后遭遇了这么多各种各样或大或小的魔兽后发现也不过如此,心态也从开始的不安到后来的轻松安然。哪怕没有身边的佣兵侍卫,我相信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可以像逛街似的在世人恐惧的神迹森林里闲庭漫步。所以现在我对所谓的奇异守护兽好奇的成分要大些,有女神与神在身边,我还真的不相信有什么可以真正伤害到自己。
到底是怎样的魔兽有这么大的威力,让实力超绝的侍卫毫无反击余地便被屠杀?对这个神十分感兴趣,现在我也同样有了想了解清楚的念头。还有,我更想知道的是这个我们雇主为之费尽了心思的遗迹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希奇的东西。
由于我们到达遗迹的时间已经是接近黄昏时分了,而且队伍需要充分的时间来休息调整,有些行动上的细节还需要与现在各组的组长和主要成员商讨,我们便在遗迹旁边简单地驻扎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员都以比较好的状态在遗迹的门口集合。在年轻助手的一声令下,开始进入那个神秘遗迹。
我们三人随着主人一组在中间,其余两组分别是一前一后,年轻助手则来到队伍的前列,因为他还要为大家做指引,只有他是来过这里的。
从那个看起来差不多要倒的门进来后,我发现里边居然有一条挺宽的通道,一直往山体的深处延伸下去。多年的了无人迹,地上除了些大概是偶尔闯入的魔兽留下来的痕迹都被青苔覆盖了,还长了些奇怪的小菇小草。人走上去都要十分注意,不小心就要滑脚的,好在大家穿的鞋都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我想如果这样的情况遭遇到守护异兽会影响战斗力的,也许那些侍卫就是在这样的不利条件下惨遭屠杀。想到这我不禁多了一丝担忧!
只是深入了不到百米,通道内便暗淡一片了,法师们纷纷顶起了照明光球,黑暗瞬间消散,眼前亮如白昼。看着那些亮洁的光球,我心中涌起了一阵淡淡的暖意。照明术,这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魔法呀!还有它为那个宁静的小村带来的震动,那时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真是让人怀念的幸福无忧生活啊!
这是一种奇妙的经历,我相信现实中不会有太多人有拿着火把向山洞或者其他未知神秘的地方探测的机会。甚至,有些人应该连火把都没有机会碰到。我,就是这么其中一个。虽然我们备用的火把并没有拿出来使用,不过这样依靠照明术在黑暗的通道里前行让我心里有丝丝兴奋莫名的感觉。
越往前行,我可以感觉到地势是往下走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应该是朝着地下去了。而通道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宽度与高度保持得很一致,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我们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圆型大厅,这时我还以为到这就结束了。哪知道这不过只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点缀性建造,除了大厅圆顶上有些简单褪色的画像就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年轻助手在走进下一段与大厅连接的通道时叫住了大家:“从这里开始,我希望大家都能保持最高警惕,千万不得大意!”
看着他与雇主小声交代着什么,我想大概他们就是在前边受到攻击的,他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独自逃生还真了不起!其实不用他说,大家都是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这个地方给人很强的危险信息,就算我失去了灵觉都还能清楚地感觉到。
没有多余言语,佣兵与侍卫们应声前行。我飘离地面跟在神与凯瑞的后面,雇主也在我们身边,他那个看起来很有高手风度的管家则在他身旁寸步不离,十几个近身侍卫形成一个菱形围着我们这几人。其余两组人一前一后形成相互照应的队型,以最有效的方式保护雇主前行。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我们发现地上残留了些魔兽的尸骨,看腐烂的程度有新有旧,但是为什么要死在这里面就不得而知了。也许这个遗迹已经成为某些兽类的默认坟墓了,在生命即将结束时自然地来到这里等死也说不定。
没有走上多久,队伍突然停了下来,看来是前方发现了什么。我顺真光源处看去,原来是几具人类的尸骨,看他们身上的装簇明显就是年轻助手一年前被保护异兽杀害的队员。
青年轻轻地叹了口气,吩咐两个侍卫快速地挖了个大坑,然后把那几具尸骨掩埋好。主人也上前为之默哀祈祷,神色黯然,看来他倒还算是个有良心的雇主。
事情简单,他们的效率也快,青年助手再次强调了危险与警惕后大家按照原来的队形继续深入。奇怪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异兽突袭,我们除去又掩埋了几具尸骨外什么也遇到,前行异常地顺利。
就在我们大家都疑惑不解时,突然听到了一把冷漠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警告,警告!发现不明入侵者,发现不明入侵者!”
“入侵者注意,请马上退出警戒范围,否则在一分钟后将进行强制驱逐!”
这种感觉很熟悉!我以前好象在哪里曾接触过,只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看看其他人,除了青年助手外都是其他人都是一脸的茫然,显然是没能听懂现在 的警告!
我这才发觉,那把声音所说的语言并不在亚蒂斯大陆所有的语种当中,难怪他们听不懂。而我为什么听得懂呢?大概是女神的缘故吧!
果然,我很快就听到了女神在心中从来的信息:“这是一个远古的异星文明语言,他们拥有这个世界人们所不能想象的能力,也就是你们地球所谓的科技。这样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了!”
“科技?那他们不就是外星人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实在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毫无准备地要来个第三类接触。
“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缘故我并不清楚,而且这个种族其实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灭绝了!”
灭绝?怎么又是这样结果呢?能够进行星际旅行的文明应该是很了不起了,为什么要有着眼的结果呢?难道这又是事物发展所谓的规律吗?
“也许是有那样的规律存在!不过他们灭绝的原因要简单多了,因为这是由我们几个主要神族所决定的,下手的就是神本人!”
“啊!竟然是这样,为什么呢?神不是说不喜欢干涉自然发展吗?怎么会亲手消灭一个种族呢?”我实在很意外,连女神她们也会这样做。
“其实我们也很无奈,之所以要他们灭族是因为他们依靠着自身的科技在宇宙中横行,动不动就对一个不臣服于他们的星球或种族进行清洗。在我们数次警告无效后只好做了这样的决定,否则宇宙的秩序将被他们搅乱!”
原来是这样,又是一个罪恶的族类!这跟亚利坦斯人倒很是相似,人类到底还是存在着这样愚蠢的根性。是不是因为那方寸之处实在容不下太多,这排他性怎么永远都得不到改进呢?
正想感叹下去,可是场中好象已经有了变化。
“警告无效!开始清除入侵者,开始清除入侵者!”
话音刚落,在我们前方便出现了几个闪着银白光芒的高大奇形异兽。待我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异兽嘛!根本就是全身金属的机器人,因为是模仿兽类,所以称之为机甲兽也未尝不可。在它们身上我明显看到了有激光或者是类似的武器发射管,还有些大盒子似的应该是导弹什么的吧!
什么征兆都没有,那些机甲兽便向我们扑了过来,无情的激光武器一闪而至。前面的两个佣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洞穿了,伤口处散发着焦烂的烟气。其他人连震惊的时间都没有马上便遭到了机甲兽的攻击,一下措手不及就有数人倒地。我连忙帮倒地的人治疗,还好生命能量充足,伤者很快就复原坐起。只是他们坐起后好象还反应不过来自己是怎么倒下的,高科技的武器实在太吓人了,他们根本就想象不到。
只是那么一瞬间,场面就变得不可收拾了。在混战中,我只能不停地为倒地的人施救,可是人却救一个又倒一个。死过去救回来,再死过去,又救回来,这并不是什么很好玩的游戏,更不会是什么好的感觉。
就在我还在心里发闷的时候,只觉得背后一股强大的能量冲撞过来,身上的防御魔法居然被撞掉了两层,我也被撞得向后直飞。不过没飞了多远就被人抱住了,我不看也知道是神,也没跟他说声谢谢,人已经一闪来到了刚刚偷袭我的机甲兽后面。
这次我真的生气了!这些没大脑的东西也太过分了吧,差点就被它们弄惨了!所以我没念什么咒语,一出手就是个加强过的雷击,我想雷电应该对机械的东西比较有效吧!
一声巨响,整个通道好象都在微微震动,眼前的机甲兽应声倒地,身体一下四分五裂,解体了!一击得手,我马上又找到别的目标,开始了报复行动。神在一边也开始了他的游戏,把攻击自己的激光用剑挡开,然后利用速度接近机甲兽身边,剑光一闪,总能切入它们最脆弱的机纽,让他们失去活动能力。
一边雇主身边的法师也开始效仿于我,加强了防御后开始用雷系魔法还击。几只机甲兽很快便被我们合力解决了,然而我们却有几个佣兵因为来不及救治丧命。死得太久还有身体伤害程度太大我也无能为力的,只能叹息不已。激光还好,那些被飞弹击中的人马上就被炸得粉碎,根本没有机会救他们!
短短的几分钟却是一场异常凶险的战斗,刚刚因为忘我救治伤员被机甲兽偷袭还真让我捏了把汗,要不是防御魔法一直保持着,现在我都不知道会怎样了。女神是不是真的能够在那样紧急的时刻保护我呢?
感觉到我的疑虑,女神传来了安心的信息,并保证那种程度绝对没有问题。这我心里才放松下来,刚刚那样的情况实在很危险呀!
再看看大家,除了神还是一样那么安然自在,其余各人连早见识过厉害的青年助手都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在他们的认识中大概从来就没有想过有这么可怕的“魔兽”,这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围了!
我想是不是要放弃这次的计划了呢?毕竟眼前的机甲兽对他们来说实在有点勉强,弄不好就是全队送命。
只见青年助手和主人在一起商量着,大概就是对这次任务的取舍吧。而在我们消灭了那几只机甲兽后就暂时再没有别的动静了,难道这就是它们所谓的清除入侵者?
就在大家进退维谷,主人一方还拿不定主意时,突然在前方传来了爆破战斗的声响。大家不由地面面相觑,难道还有别人抢在我们的前头,还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一阵商量后,大家都决定到前面去看看,因为按声音来看应该就在前方不远。主人的意思大有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回之理,而且这次的计划可是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再说了,说是冒险,如果一点的危险都没有还算是冒险吗?
在雇主的恳请下,神和我来到了队伍的最前头,而他们则在后面紧紧地围成了一团。我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我这样人也能领头了,世道变了!雇主在这时一定很庆幸请到了我们,这次能不能实现计划就得靠我们了,他们还真的是压对宝了!
见神没有什么异议我也只好跟着走,反正有什么事他负责,凯瑞那不怕死的小鬼居然也倨傲地跟在我们身边,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意思。看来他已经被神彻底地训练成疯子了!我只能把防御魔法的范围张大,几乎能堵住整个通道,这样就不怕前方任何的突然袭击了!
走了没两分钟,我们来到一个和刚刚经过的大厅一样的圆厅前,厅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一样是刚刚那样的机甲兽,而它们的对手,有十多个人,而且个个都是超一流的高手。他们手中都拿着一面十分光滑的金属盾,机甲兽的激光射过来居然可以反弹开去,导弹也被其中三个超级魔法师的水系魔法温柔的收服,要么就在空中被打下,这才发出了爆炸声。近战型的人员都加附了辅助魔法,方法倒和神刚刚用的很是相近,都是靠近身攻击要害。不过,当然没有神的那种效率与速度。
看到场中的景象,可以确定机甲兽在眼前这伙人身上占不到任何便宜。而且,这伙人是有备而来,应该对这些机甲兽也有相当的了解,这个看他们的战术就知道了。
在他们有序密切的配合下,十几头机甲兽很快就被消灭,而且看样子全队并没有伤亡。如果他们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我只能说实在太厉害了,还有就是聪明得过分!这样的方法他们都想得出来,反射激光!连我都还不知道那些看似激光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反射,他们应该不会是头一回就知道用这个方法的吧!
其实在一出现时他们就大概就发现我们了,只是手上正忙,没空招呼罢了。现在战局一完,队里的法师开始为受轻伤人治疗,其他人开始整理战场。几个人随着大概是队长领袖的人物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心里有些紧张,他们要做什么呢?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情况就有点微妙复杂了!
等他们走近,我才看清楚那些人都穿着厚厚黑色大衣,看来应该有防火防热的功效,连头也罩得死死的!果然是准备充足呀!相比之下我们这边就显得寒酸多了,几乎是蒙着头撞近来的。只能说,是那个青年助手考虑不周。他明明知道机甲兽的恐怖,却没有把真正恐怖的细节说出来,更没有为此想好相应的对策。总之就是失策!大家差点要给他害了!
就当我还在仔细欣赏来人酷酷的大衣时,一声甜美欢欣的呼叫让我呆住了:“妮妮!是妮妮呀!真的是她!”
声音好是熟悉,而且是认识我的人,在这个大陆还有谁呢?
在那几人中有一个相对娇小人儿摘下了头罩,欢喜地向我扑来:“妮妮!我是丽雅呀!”
“丽雅!”我实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个奇异的地方居然遇到了自己少数亲密的人。
就这样在一堆人奇怪的目光中我们两个漂亮的天使抱在了一块,刚刚我们这边的佣兵见来人突然冲了过来拔到一半的刀都呆呆地停住了!这样的情景实在很养眼,两个那么美丽的女孩开怀地抱在一起,就仿佛是这阴暗通道里最明亮耀目的明珠一样让人离不开视线!
我是真的很开心,甚至可以说有点欣喜若狂!又重新遇到了最关怀自己,最亲切的人,眼睛不禁湿润了。
丽雅心疼地说:“没事啊!真是个小家伙,这么大了还掉眼泪。看看还有谁在!”
说着她一指身后的几个也摘下了头罩的大汉,那不是凯特他们吗?而他们也含笑地看着我,大家都好亲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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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溶洞中的激战
场中的气氛因为我们一下温暖了起来。热情如昔的丽雅拉着我不停地嘘寒问暖,问题多得我都不知道要从何答起。果然,这个美女还是那样让我头痛,拿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旁边凯特只是含笑看着,眼神中明显地流露出关怀。贼贼的希尔在我们身边唠叨着什么,可惜我耳中除了丽雅好听却频率颇高的声音外其他都装不进去了。
开朗大气的兽人鲁巴特则是径直走向了神,对着他又是拍肩又是锤胸的,这可是他和亚修那时最喜欢的交流动作。上次的旅途中他们已经成为了最臭味相投伙伴了,大概是因为一样的单纯与朴质吧。不过,兽人可不知道眼前的亚修并非本人。可怜的神又不好发作,也没有出言澄清,也是的,这样的事还真不好说明白,所以也只好傻笑着和鲁巴特认了这个亲。看着他那有些哭笑不得的脸我心里不由地痛快起来,他也有今天啦!
至于那位酷哥伦巴多还是老样子,独自站在人群边上不作言语,不过脸上也少有地露出了喜色。刚刚我好象觉得他还对我点了点头,真是个可爱的人!
当然,剩下的只是在一旁神色怪异的雇主一伙了。想来现在他们心里应该有点不轻松,队中实力超群的两人居然在这样的险地遇到伙伴,而且明显对方与自己的目的应该相同。那么,在利益的取舍方面就有点难了。刚刚的战斗大家有目共睹,对方的实力是肯定的,自己这边有那个资格与之相争吗?加上各方面的不确定因素,我想他们一定苦死了!
而除了凯特丽雅几个,他们那边队伍的人好象也有点顾虑,整顿好后都在一旁戒备。两帮人在我们几个的周围显得很不搭调,相当影响气氛!
让他们这样瞪着也不是办法,我于是便先向凯特他们介绍雇主一伙:“凯特叔叔,我和亚修也加入了佣兵工会,这位是我现在的雇主,东尼先生!”
还好,在这个关头我终于想起了这位老板的名字。真有些汗颜,这么久了,我才头一次这么称呼他。
“幸会!我是银箭的凯特!”凯特礼貌地伸出了右手。
东尼显然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热情地说:“原来的剑圣凯特先生,真是久仰大名!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这实在是鄙人莫大的荣幸呀!”
“东尼先生过奖了!您的大名在下也早有耳闻。”凯特得体地应答着。
没料到我们的老板也是个名人!那也是,有那么大的财势,不出名也是不行的。只不知道名声是好是臭,我们莫要入错了贼伙就麻烦了!
“能入阁下尊耳实在惶恐,都是些臭名在外罢了!像我这等粗俗之人,不提也罢!”东尼看了看我:“只是我不曾想到,安娜,哦,不!应该说是妮妮小姐居然也是凯特先生的旧识!”
我心中一跳,差点忘了,刚刚丽雅太冲动,当着那么多的人把我的名字叫了出来。这下可好,现在谁还不知道我是生命神殿的圣女妮妮呢?
果然,不管是佣兵也好,还是凯特那边的人也罢,都在议论纷纷了。其实,只要他们想象力好一点,从我露出真面目时就能猜个差不多的。我甚至怀疑雇主他们早就确定了我的真实身份!
凯特倒是不露声色:“妮妮是米来尔夫人的侄女,同时也就是我们的晚辈,我的妻子是夫人门下的弟子,所以关系非同一般!”
妻子?我很是疑惑地看着丽雅,什么时候他们居然结婚了?实在是太意外了!
而丽雅竟然少有地脸红了起来,只是向我轻轻点了点头,一副小女儿的娇羞神态,有着说不出的动人神韵。
其实他们在年龄上可是有点差距的,最少相差十年以上,看丽雅平时大大咧咧的,转眼竟和沉稳严肃的凯特结了婚。这样的结果实在是有些奇妙,起码我是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哦!这是喜事呀!那要恭喜贤伉俪了!”东尼随即又露出了惋惜懊悔的神情:“事先不知道妮妮小姐屈身在我队中,招待不周!这实在是鄙人的错失,还望小姐见谅呀!”
“东尼先生言重了,这其实是我本人隐瞒之故,先生并没有做错什么!”跟这些人讲话还真累。
“不知道东尼先生驾临这鄙陋之所是所为何事呢?”凯特看来不想再扯着闲话,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
东尼似乎也早有准备:“其实也无他!只是收到情报说这里有希奇的文化遗留,并且我们也为之意外地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过又不愿让前人的智慧长埋地下,所以决定一探究竟!”
“哦!看来东尼先生也是热心之人,这便太好了!我们一行人此行的目的也是如此,不若我们合作一同进行如何?”
听到凯特的邀请所有人都显得有些意外,这么随便就打算和一路还是来历不明的家伙合作,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呢?
丽雅也在一旁向他直瞪眼,我就在她身边可看得清楚了,模样说多可爱有多可爱。不知道他们两夫妻斗嘴吵架会是怎样的情形,真想看看。
凯特好象当没看到一样,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丽雅好象明白到了什么,也就不再有什么异样举动了。奇怪的是他们后面那些同伙的好象也没有什么意见,一个个都安然以对,可惜头脸都被遮住了看不到表情。最大疑问的大概是我了,难道这样的决定又和我有关系?
东尼显然也很吃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和旁边的助手小声地商讨着。不过可以看出这样的结果比他想象的要好,他的脸色已经轻松了许多。
由于怕失礼,商谈很快就结束了,感觉只是那么匆匆几句罢了。
“非常感谢凯特先生的邀请,能与贵团合作实在是我们的荣幸。现在我们全队将绝对听从阁下的差遣,以便能顺利地让前人的遗产重见天日!”
拿得起放得下,果然是是个了不起的家伙。不过他的大方我看就显得有些取巧,他自己应该知道己方的实力与准备是明显不足的,现在顺水推舟靠在了凯特这边,到时好处还可以平分。怎么看,都是他占便宜了!
“东尼先生真是达人呀!那么在下也不做推辞,对眼前这些魔兽我们也比较了解,到时队伍听我安排就行了!”凯特看来对这样的结果也还算满意,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心实意,有了这个承诺就好办多了。
“这是自然,刚刚我们便在魔兽面前吃了大亏。幸好有妮妮小姐,和,这位小兄弟在,才得以全身而退!”
东尼已经可以确定神用的也是假名,也大概能猜到他就是亚修。圣国的事闹得那么大,现在我们都还是各方面千方百计要寻找的人。亚修更是头号恶魔通缉犯,本人没有承认的话他自然不便公开了。
“如此便好,我们先调整一下,然后继续深入吧!这么久没动静了让我有些担心,说不定那些魔兽也在集结!”
说完两边队伍便融合成了一队,也进行了队形上的调整。不过主要还是以凯特他们那些穿着黑色大衣的同伙为主,其他佣兵与东尼的侍卫只负责掩护协同攻击就行了。我和神被安排在丽雅和凯特身边,不管怎么样,凯特也不想自己恩师的孩子出什么意外。虽然说从各方面得到的消息都证明了我与亚修的实力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了,但也许在他眼中我们还是那两个刚从边境之村跑出来的漂亮小鬼头!
在这一小段调整的时间里,我考虑过后还是去找凯特他们说明了眼前的情况。当然,不能说得让他们无法理解。我只能说我们面对的并不是什么生物,而是一些由机械构成的机甲兽,还有它们那些神奇的武器。并告诉他们里面要面对的可能是我们前所未见可怕的事物,也许是由另一个时空过来的,性质与那些机甲兽是相同的。
没有我想象中的不理解,凯特他们说其实经过了好多次的接触,并且想方设法地找到了克制它们的办法,那些所谓的魔兽的本质他们也有些认识了。而对前面的危险也早有准备,但不管怎样也是不能就这样放弃,说这是关系到很重要的事!
没有追问他们的大事,但这是一群我所喜爱的人,所以我决定不管做什么也要和他们一起。只要自己在,就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在这个时候,我好象明白到了自己身具力量的意义了。起码,我能用它来保护自己所关心的人!这大概也是亚修一直以来的理念吧!
还好这条深深的通道并没有岔道,只是那么一直地通向黑暗地下,所以不至于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我很好奇为什么有些人会弄这么奇怪的地道,这样到底能表示些什么呢?当然那我不可能知道,不过有一点现在我倒是清楚得很,就是我们已经走了很久!
大家都是高度地警戒着,可惜前方一直都没有料想中的机甲兽出现,难道外星人做事喜欢虎头蛇尾?刚刚不是说要清除我们吗?害我们一直都这么紧张兮兮的,半点都没敢放松。
又走了一会,可以感觉到前面微微有风吹来。虽然我被防御魔法包围着,可是能看到其他人的衣角轻轻扬起。空气有对流,是不是到了什么空旷的地方了?我感觉终点好象要到了!
果然,我们只是稍稍转了个角,前边居然有轻微的光亮传来。
哇!我心中惊呼,太美了!任谁都想不到,这条深黑危险的通道下面是这样的景象。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无比空旷的地下溶洞,在溶洞的石壁上则满满地镶嵌着无数的蓝色晶石,颗颗都晶莹通透。也就是它们把这个本应黑暗的大溶洞装扮成了蓝色的幻境,身在其中感觉就像掉进了梦幻的童话世界一样!
更让人惊奇的还是我本来早知其存在的宇宙飞船就在眼前。硕长的船身让人一眼看不到头,流线形的外观有着说不出的优美和谐。船身上也没有什么土气的主炮或者武器什么的,让人觉得就是一个完美的整体,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那优美的船身外还有一层应该是防护罩之类的透明保护层,在犹如漫天繁星的蓝色晶石映照下显得流光异彩,让人目眩!
我暗自赞叹,这根本就是艺术品!这样的飞船,不要说见,我连想都没有想过。如果能乘坐这样的飞船在宇宙中翱翔那就实在是太拉风了,绝对能让人兴奋得睡不着觉!
和我一样,所有人都为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有些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概这是在做梦吧!
女神的声音响起,把我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妮妮,这下可发现了好东西!这是那个文明少有的以永动能量做驱动的神级飞船,虽然体积较小,但其战斗力足可毁灭一个星系。”
“这样呀!那又怎样呢?”虽然很厉害,但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呢?
女神微微地笑着:“怎么会没有用?所谓的永动能量是一种打破了自然规律的技术,连我们神族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能量枯竭的我们,遇到它可以这么说吧,就像是一般人中了几百万大奖那样!”
哦!我总算明白了。再看看身旁的神,他正微笑地看着眼前的飞船,好象是饿久了盯着一顿丰富的大餐那样,说多贼有多贼!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坏事,他们两个要是能好,亚修也就可以复原了。这么一想我兴奋多了!
“不过之前恐怕要有些麻烦了!”女神淡淡地说着。
啊!我顺着女神的方向看去,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飞船前面已经布满了机甲兽,数目之多数都数不清楚,黑压压的一片。还有一些刚刚没有见过的重型机甲,一个个高十多米,机体上都装备着巨型的枪管和导弹发射器;全身黑黝黝的,只有头部有个红色亮点,应该感应器之类了。
看来现在才是真正的清除行动,把我们引到空旷的地方,然后一举歼灭,这个飞船的系统还真够狡猾的,难道是智能电脑?
面对着数量如此庞大的机甲兽,显然大家都呆住了,自己这边就几十个人,能对付得了能力恐怖,数量又几倍于己的机甲兽吗?很明显那是不可能的!很多人都在倒吸着冷气,也都表现得有些胆怯。其实这也很正常,谁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
连我看到这样的景况都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女神看起来是真的很需要能量的补充,那现在要怎么办呢?带着询问的眼神,我看了看神。
只见他托着腮,双眼微闭,好象在思考着什么。看来眼前的阵势对他来讲也不容易,毕竟不是在全盛期。
再看看凯特他们,个个也是一脸的凝重,就算他们准备得再充足,大概也没料到情况会这么严峻吧!下一步要怎么做好呢?硬拼显然不大理智!退吗?到了这里还退又好象有些不值!但是再宝贵的东西有自己的生命重要吗?
在这时,凯特做了个重要的决定,小声说着:“大家禁声,然后轻轻地退回通道去,一定要小心戒备,莫让它们偷袭了!”
其他人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舍,但也知道暂时撤退是这时唯一的办法。于是大家便开始悄然后退,一点也不敢惊动前面那一整团的机甲兽。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它们不马上对我进攻呢?以它们现在的阵势,我们根本不堪一击,我敢肯定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的都将难逃厄运,命丧于此!
不过这时也算了,还想那些做什么,也许是电脑出问题了吧,毕竟和智能生物不同嘛!我也只好随队伍一同撤退,虽然有些可惜。
就在大家快要到通道口时,突然从通道处射来几十道激光,后面本来最安心的十几个佣兵应声倒地。我都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波进攻又开始了,不过几个大大的金属盾已经及时挡在了前面,这才让伤亡数字没有再上升。
当大家还在惊讶为什么后面会有敌人时,前方摆了许久阵势的机甲兽突然也发起了进攻。数百只机甲兽的声势实在吓人,整个溶洞仿佛都在颤抖,转眼无数的激光导弹已经朝我们射来。
我也来不及多想,马上在最大的范围内撑起了个融合了各大系魔法的终极防御魔法,其实就是常常在我身边闪的那种——绝对屏障!
而这样也才堪堪挡住了这一波正面的强烈攻击,因为绝对屏障的能量被这次的冲击最少损去了五分之一,也就是说还能挡上四次!
顾不上丽雅凯特他们的讶异的目光了,我大声对神喊着:“呆子!快想办法!”
神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没有生命的物体,我比较没办法!不过,既然妮妮叫到,当然也要尽力了!”
说着他微微耸了耸肩,拔出了长剑,仰头吸了口气,然后人便凭空在原处消失了。等大家回过神时,他已经在机甲兽堆了砍倒了几只小的,人也窜上了巨型机甲上面,准备对着传感器开刀了。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在瞬间找到敌人的至弱点。果然,那架巨型机甲在感应器被破坏后就开始了暴走,还把旁边的小机甲撞翻了几个。
看到了神的出色表现,凯特他们好象也找回了斗志,不拼不行了!他先对我交代了下:“妮妮,配合丽雅掩护大家,全靠你了!”
然后向那十几个伙伴大喊:“兄弟们,上去砍他们个稀巴烂!”
场中所有的黑衣大汉齐声应和,士气高涨,转眼像猛虎一样冲了出去。
我边帮刚刚受伤的人治疗边看着通道口处,怎么看不到敌人却遭到攻击呢?两面受创我的防御魔法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妮妮,那边是些用了隐形技术的机甲兽,让他们现形就可以了!”女神在脑中提示。
啊!好狡猾!我现在是真的见识到那个应该是电脑系统的厉害了,居然还会这么高深的战术。先摆开阵势把我们吓退,士气全失;同时又偷偷地让些会隐形的机甲兽到通道口埋伏以绝我们退路,在我们撤退时突袭,完全打乱了我方队形,更让我们慌乱不知所措。然后再用前方的正面部队发起总攻,一举歼敌!
高哇!实在是高!那家伙一定有军事天才的资料,还懂因地制宜,真怀疑是不是里面还有人呀?
我感觉了一下空气中的水气含量,还算充足。心念一转,一个高级的水系魔法挥手而至。转眼间通道口附近的范围都像是寒冬腊月般结上了厚厚的冰,其中有十多个形状怪异的冰雕更是显眼,这些就是偷袭我们的罪魁祸首了!
不过由于魔法范围太大,威力显然不够,有几只漏掉了,不过在冰面上它们的身形却清晰可见。我心中暗笑,还没完呢!下一秒在通道口处就突然阴云密布,隐隐地雷电作响。这是终极的电系魔法,威力绝对能让那些冰雕碎得找不到渣,可惜施放需要时间。好在它们大多都不会动了,漏掉的几头也搞不清楚状况。
不一会,在这个空旷的溶洞中出现了异样的色彩。在我的一声轻呼下,漫天的电蛇疯狂地击落在通道口附近,整个溶洞都在剧烈震动,无数的蓝色晶石伴随着石屑掉落,就像下着一场晶莹的蓝雨。
看着被惊呆的人们,我不禁有了些歉意。今天他们受的惊吓也够多,也不知道心脏承受不承受得了?
雷暴电蛇狂卷过后,再看看现场。通道口处已经是一片焦土,炸出了个老大的坑,附近的石壁也塌下了一大块,效果实在惊人!而那些所谓的隐形机甲兽还真的是连碎片都找不到了!
看到这样的景象,我不禁有些后怕。还好刚刚有把魔力压制,没有完全释放出来,否则这个溶洞可能要整个塌掉的!
众人看过狼籍的现场后,又都呆呆地看着我,个个表情都丰富得很。我拍了拍因为兴奋染得通红的小脸,感觉真爽呀!以前从来就没试着这样发泄过,偶尔用一下暴力原来还不错!
再回头看看凯特和神那边的情况,虽然个个都是高手,但面对数量那么庞大的机械军团还是吃不消的。除了神还在机甲兽堆里自在地乱砍,偶尔伸手支援一下被围在一堆的凯特他们显得轻松自在外,其余的人都难以支撑了!
也在这个时候,我的终极防御被激光撞破。这个魔法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短时间内不能用第二次,加上刚刚我造成的元素激荡回复时间就更长了,因为是各系魔法的融合,元素的稳定要求很高。
我赶紧支起几个其余各系的防御魔法混杂在一起,不过可撑不得久。所以也赶紧对那些人说:“你们先退到通道里面去,快点!”
在我的催促下大家走得倒是很快,因为他们实在没办法和机甲兽抗衡,没必要上来送命,弄不好还要拖累我们。
看着大家都撤了回去,我正要过去帮凯特他们。女神的声音又响起了:“妮妮,等一下记得要跟着那个叫卡鲁特的家伙!留心看着他!”
卡鲁特?谁呀?我怎么一时反应不过来呢?
顺着女神的提示方向,我一看,晕了!原来是那个青年助手,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女神倒知道。那一定是他有说过我从没去记过了!
为什么要盯着他呢?他难道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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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卡鲁特得意的自白
这时那个青年助手,也就是卡鲁特,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退回通道里面,而是和那位中年管家随着凯特他们一起杀进了机甲兽堆里。
头一次见他出手,他的实力居然比我想象中高出很多很多,起码那些机甲兽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没两下就被他那把奇怪还闪着蓝光的剑砍翻了。再看到他左手拿的盾我好象已经明白为什么女神要我留意他了。
那根本不可能是这个世界该拥有的东西,他所谓的盾是一个精巧的机械护腕上面幻出的类似前面那艘飞船保护罩的光面,大小可以随意改变,最有趣的是居然会自动根据攻击的方位进行变幻拦截保护。至于那把会闪光的剑自然也就是光学武器了,难怪威力那么可怕,一剑一个,砍豆腐似的。
到了这里,虽然我还不大清楚他的身份,不过肯定与这艘飞船和那个什么文明有关。而且,肯定也是个心机很重,另有所图的人。跟着现在的主人一定也没安好心,应该是利用的居多。但是他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与这艘船又是怎样一个关系?
我这一分神,凯特那边的情况已经开始吃紧了,好在有卡鲁特的插手缓解了一下。不管怎么讲,现在大家都还是为着共同的利益面对着共同的敌人,他还算是个得力的帮手。暂时我也没空理会他,先帮了忙再说!
用了瞬间转移来到激战的空中,我先对凯特他们洒下了女神的祝福。当然不是真的有女神保佑刀枪不入,只是通过元素的协调来增强各方面的能力和精神力罢了。不过却是个很有用的魔法,魔力够强的话用在两军交战中绝对能让己方士兵以一敌十。
凯特他们马上便精神了起来,因为刚刚的战斗实在让他们损耗了太多的体力。尽管大家都很努力,神大概也砍到手软了,还加上生力军卡鲁特和管家,但是面前的机甲兽却一点减少的迹象都没有。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很明显有艘母船在,机甲兽就会源源不绝。那关键就是在母船上了,怎样才能让它停止攻击的指令呢?
就在我发愣时,突然溶洞空间中的能量产生了微妙的波动,我顺着来源处看去,是那艘母船。它要做什么?
一道耀目的白光毫无征兆地在我愕然时一闪射中了我,与我身前的防御魔法产生了剧烈的反应。这一定是来自母船的攻击,跟机甲兽的攻击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魔法护罩瞬间被击散,我也被撞到了洞壁上。还好女神及时加护,要不然肯定被撞散了。
“妮妮!”丽雅大声急喊。
我还没来得急回话,第二次的攻击转眼而至,也只有我才能感觉到它那炽热可怕的能量轨迹了。
“妮妮!快闪开!”女神几乎与我想到的是同步。
可惜!现在我根本动不了,刚刚那一下的冲击让我连半点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全身都发麻!母船的攻击太恐怖!
我根本就没有想好遗言的时间,人就在原处消失来到了另一个方向,我知道这是女神帮了我。不过,却并没有为这个而松了口气,因为第三道光束已经射中了我,同时也把我身上女神加的护罩击散。猜得不错的话,它是能计算我瞬间转移后出现的位置,而且还加强了攻击的能量,我心中不禁叫苦。现在也只能依靠女神应付了,我实在拿它没办法!
在神的超感里这一切都还有让我考虑准备的时间,步步应对,但在普通人眼中却是另一种景象了。他们只会见到我不停地在空中瞬移,母船的攻击如影附随,而且越来越快,我也显得越来越狼狈。
虽然女神现在已经掌控了我的身体,第三次被击中后就再没被击中过。但我明白,它已经能慢慢适应我的速度了,对我的移动轨迹也计算得越来越准确。怎么办才好呢?这样下去被击中是迟早的事!我已经不大确定是否还能抵挡住它下一次的进攻了!
果然,在我闪开了一次攻击再次从空中出现时,早已等待好的光束又一次无情地把我的护罩击散,把我撞飞了出去。这次,女神大概也没办法了,没想到这艘船的能力这么恐怖!
就在我以为会冤枉地死在这里时,一张笑得很夸张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直把我吓了一跳。那是神的脸,不过他经久不变的笑容现在已经扭曲得比哭还难看了。
就是他!在我以为必死的时候挡在了我的身前,然后被母船的光束着实地击中,我能看到他背后冒起了白烟,还有丝丝的焦味。
“啊!原来疼痛的感觉是这样的,哈哈!过瘾呀!”神深深地吸了口气,在我耳畔怪异地笑着。
我被他的举动震撼住了,心中百感交集,嘴张得的大大的却说不出话来。可还没反应过来要做什么的时候,光束又转瞬而至,再次击中挡在我身前的神。强悍如他者,都禁不住叫出了声来。
“快放开我!你会死的!”我急忙叫到,情急之下却忘了现在的嘴巴已经不属于我管了。
“嘿嘿!只要不愿意,神是永远不会死!”他咧嘴一笑,居然能听到我说话。
瞬息之间他又连续被击中好几次,母船好象不把我们消灭是誓不罢休了,光束一道接着一道,虽然神已经不断移动,但依然没能逃过攻击。随着他不断的逃窜,溶洞便不断地增加着道道的伤痕,所过之处无不留下一片狼籍!
“快放开我!这样不行的!”我不停地喊着。
“闭嘴!给我乖乖地别动!”神恶狠狠地说,感觉已经不再像他了!
在神的怀里我越来越觉得气氛不对,他一直保持平静如水的心态好象有了变化,变得越来越急噪暴戾。那张俊俏的脸也扭曲得不成样了,表情十分的痛苦,牙都磨得咯咯直响。怎么会这样?我心中不由紧张起来!
就在大家都心慌意乱的时候,攻击突然停止了。不但是母船的,连机甲兽也停止了活动,好象在静静等待什么。我这才有机会看到神背后的伤处,一片血肉模糊,触目惊心!也没想什么时候身体的控制权回来了,为什么母船停止了攻击,只是急忙帮他把伤治好。还好生命系的魔法效果依旧,否则我肯定会难过死的!
但是神的脸色却一点好转都没有,反倒更严重了,身体也开始不停地抽搐。这样的现象我比谁都清楚,跟亚修那时能量暴动一样,这可怎么办呢?
“妮妮!看来这次是我们失算了,这艘船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难对付,难怪当时能在神的手里逃出。而且,它还会自我复原,自我进化。现在它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现在我和神的水平!”女神的声音显然也很是落寞。
“这个我不想知道,神现在怎样啦,亚修不会有事吧?”我急急问道。
“我也不清楚,在时间空间里吸收的能量也不是我们能清楚解释的东西,一切真的要看造化了!现在事情的决定权大概是在那个叫卡鲁特的身上!”
这我才向四周看了看,果然那家伙不见了,刚刚被母船攻击,根本就没机会再看着他,他到底哪去了呢?
但是这已经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了,眼前的神也和当初的亚修一样,我赶紧把自己的能量输入他体内,希望这对他能有所帮助。现在不管是神还是亚修,我都不希望他们会出什么事!
“啊!是卡鲁特!”
“对呀!是队长,是队长呀!”
就在我专心减轻神的痛苦时,通道口那边佣兵和侍卫们开始骚动起来,都议论纷纷!连身边的凯特他也好象呆住了,刚刚机甲兽一停止攻击他们便赶了过来围住了我和神,个个几乎都遍体鳞伤,我还暂时放开神先抽出了时间帮他们治疗。
见大家都那么惊奇,我抬起头从人缝中看去,那个卡鲁特居然浮在了母船的上空,形象十分巨大。那个我知道是什么,是立体影像,科幻片里没少见过,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真正见识到。这也难怪大家会那么吃惊,这个时候就算他说自己是神恐怖在场大多数人马上也会顶礼膜拜的!
我知道了,现在他一定是在飞船里面,并且控制了整艘飞船。怪不得女神会说刚刚那样的话,母船和机甲兽也因此停止了攻击。确实,现在就真是要看他的决定了。只是,他到底会怎么做呢?
“该怎么说呢?恩!我想,首先不得不对在场的各位致以最高的谢意,因为没有大家的协助,我也大概不可能取得这艘飞船的控制权!谢谢各位”卡鲁特熟悉清亮的声音在溶洞中不停回响。
大家都显得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很多人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的一切都有些超出大家的理解范围。
“呵呵!抱歉了,当然大家可能还觉得很迷惑,确实这些要对大家说明是要有些困难的!本来,我也不打算对大家说这些,不过,现在我的心情大概很好,很好!同时,也想有人听听自己的故事,也许是因为被忽略太久了吧!”
没有人答话,显然大家也都想知道事情的根由。
“我,首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是一个宇宙寻宝者,跟在这个世界身份的工作性质一样,只不过我追寻的宝物却大有不同。什么是宇宙,我不想跟大家解释,大家理解成另一个世界就行了。”
“而正如大家所见,这艘奇怪的船其实就是我一直以来追寻的最重要的宝物。为了它,我几乎寻遍了整个宇宙,那个范围不是大家所能想象的,更花费了我数百年的时间。可找到它后发现要得到它比想象中还困难,它所包含的技术已经超出了自然的范畴。所以在头一次的遭遇战中我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并且迫降在了这个星球,也就是亚蒂斯大陆上。只不过,幸运的是这艘船也因为某些原因停降在神迹森林里。现在,我知道了原因,它原来在逃避神的追踪,而神迹森林居然拥有可以干扰神的知感的异变能量,也就是它最理想的避难所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到了这里会灵觉全失,还真难为它能找到这样的地方。看看其他人,好象还能听懂一些他的话,大概是他说得并不深涩吧!听到飞船被神所追踪时大家都很是惊讶,很多人都惊呼出声。
“费了一番工夫,我找到了它的确切位置,也尝试过偷偷侵入,但却遇到了阻拦,在飞船的攻击下还差点送了命,连身体都失去了一大半,后来只能用生化技术把自己改成了生化人。这个可能大家比较难理解,不过不要紧,可以说我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吧!”说着他开怀地笑着。
没有存在感的人!怪不得初遇他时总让我觉得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来他是改造人。
“没办法之下我只能寻求帮助,最后屈身在东尼先生的门下,并把这个宝藏透露给了热心寻宝和我算是志同道合的他,果然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在这里,我还得特别感谢先生了!呵呵!”
我看得出现在东尼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被人利用不会有什么好感觉的,这个我很清楚!
“之后的事大家应该都很清楚了,不过我好象有些高估了大家的实力,虽然我只需要人分散飞船系统的注意。如若没有妮妮小姐,还有,亚修先生在的话,恐怕这次我又将饮恨于此!就是因为两位可怕的能力有效地牵制了飞船系统,我才能顺利侵入船内夺取控制权。所以,我最应该感谢的还是两位。特别是妮妮小姐,这么美丽的天使,即使我走遍了整个宇宙,在无数物种中都还没见到过有这么完美的存在!”
听着他的感谢与赞叹我一点的高兴都没有,这时我的脸色不会比东尼好看到哪里去!
“也许,大家该会想我既然得到飞船了将要做些什么呢?其实,这才是和大家有着切身关系的问题。首先,我是不会伤害大家的。对自己的恩人和旧部属旧老板怎能下手呢?而且我还会把大家传送到安全的区域,能马上离开这见鬼的森林!”
“哇!”下面的佣兵和侍卫已经开始欢呼了,东尼的脸色有好转了些。我倒是奇怪,他居然会这么好?
“再然后嘛!我会带上妮妮小姐,离开这个见鬼的星球,进行美妙的星际之旅。不管到哪里,我想有这艘船和妮妮小姐在我都将是最受瞩目的幸运儿,这么多年的努力注定不会白白付出!那将是我最美满的人生!”
“做梦好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这种无赖我见多了,懒得再跟他说什么。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这个并不是由你现在所能决定的,有了现在的力量,哪怕是神,也不可能阻挠我的步伐与我的想法!我说你是我的,你就必定是我最完美的收藏品!”
没空去理会这样的人了,好象他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吧!这是他自己说的。此刻我更关心的是神的能量失控,虽然我一直想减轻他的痛苦,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依然在痛苦地抽搐着,又好象在强自压制着什么。
“哦!刚刚我大概忘记说了,在离开这个星球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这个星球永远地成为宇宙的尘埃!这是我在迫降时所发的誓言!”卡鲁特突然得平淡地说。
这是一个可怕的誓言,但在场的人却没有谁能真正明白!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听到他疯狂的誓言,我再也忍不住了。
“妮妮!你知道吗?这个无聊的星球让我吃尽了苦头,所以说,我是有权利向它讨回个公道的!”卡鲁特不以为然地说着。
“变态!我看你是有点神经病了!一切的事情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贪念而起?跟这个星球和人有什么关系?”
“呵呵!妮妮或许说得有道理,不过,誓言是要绝对遵守的,我不能食言!所以,要毁灭这个星球谁也阻止不了!也包括你在内!”
我算是彻底投降了,他根本就是疯子!
“拥有力量的我,将是和神一样的存在!这艘飞船的自我进化能力实在太惊人了,我想,说不定不久就可以超越神,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到时,神又算什么呢?哈哈哈!”他越说越是得意,样子狂妄到了极点!
就在我还想讥笑他无知的时候,身下的神突然没有了活动,让我吓了一跳,刚想细看出了什么问题,哪知道竟被他手一挥,人就到了溶洞的角落。还好力道不大,加上我有护罩在身,所以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奇怪。这是为什么呢?然后才发现自己被一个黑亮的光球包围住,那股能量的感觉很熟悉,正是我从时空空间里无意吸取的变异能量。
我赶紧问女神:“他没事吧!”
“恩!应该算是没事,如果还能保持神智的话就没问题,不过现在我还不能确定!那股能量实在是个异数!也许,我们还能因此得救呢!”女神不无感慨地说。
“哈哈哈!无知小儿,以为操控了那样的玩具便可以藐视神的存在吗?让我好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神的威严吧!”神一脸狰狞地向着飞船走去,身上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可怕杀气。
黑色的能量在他身边像地狱的无尽黑火一样释放出来,整个溶洞都充斥着他造成的能量风暴。一旁凯特等人已经被吹得七零八散,本来想去阻止的也有心无力,最后不得不退到通道口处,他们也意识到了,眼前的神就像是地狱的魔神一样可怕!
只有我在他事先安置好的保护罩内显得安然无恙,虽然方式有些粗鲁,但我总算比较放心了,起码他还没有完全神智迷失。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那时就不是一个星球的问题了!
心念一转,我忙在通道口处加护了防御魔法,等下肯定有场惊世大战。能不能保护到大家还真的不大清楚!
想到这里,我又问了一下女神:“女神,在这里可以用传送魔法吗?我想把他们都传送回去!”
“很遗憾!因为神的能量造成了元素波动,时空空间在这里也是一片混乱,强行传送的话很容易迷失的!”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啦,只能看神要怎么处理了,他现在的思维不一定很清晰,千万别太过火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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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突然的离别
看着神以缓慢却沉重的脚步走向飞船,卡鲁特微微有些讶异,大概是为神刚刚所说的那番话。什么是所谓神的威严?在场除去我其他人又哪能了解呢?
但是,大家都应该能清楚地从神的身上感受到那种藐视一切,至高无上的绝对气势。随着他不停地迈步,身上爆发出来的气息就不断增强,整个溶洞好象已经有些摇摇欲坠,蓝色晶石更是如雨粉洒落。
等神走近机甲兽群时,刚刚爆散的黑色气焰奇迹般地收拢,连个过程都没有便隐没在了神的体内。溶洞的震动也刹时停止,只余下蓝色雨粉还在漫漫飘洒,煞是好看!整个空间瞬间平静得可怕,连自己的呼吸声几乎都清晰可听。
卡鲁特没有任何举动,他的机甲兽也没有任何举动,他只是显得颇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做着大家都认为与寻死无异的蠢事的人。好象,一般拥有了绝对力量与能力的人耐性都会变得比较好。
神也还没有任何举动,我不知道他实际的情况如何,不知道有没有压制住那股狂暴的空间能量。此刻的他虽然没有了刚刚的骇人气势,但身体表层却隐隐透露着黑亮,犹如一口死黑死黑的古泉,难测深浅!但是,我们都可以感觉到那泉底的暗涌,必是凶险无比!而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
“有意思的人!亚修先生的大名哪怕愚钝如我也早有听闻,在这次的旅途中也见证了先生的惊人实力,正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不过,现在要与拥有了无上科技的我为敌,恐怕有些不智吧!”卡鲁特不痛不痒地说着。
神没说什么,只是缓缓地把长剑从剑鞘中拔出。那把普通的精钢长剑在黑光与蓝晶的映色下显得晶莹森冷,仿佛有种能切开一切的感觉。
立体影象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卡鲁特叹了口气:“既然亚修先生如此执着,那在下也没有办法了!本来你还是我最该感谢的对象呢!”
话音一落,机甲兽群就开始有了动静,纷纷向神扑了过去,激光导弹也随即而到。然而看似热闹的东西总不如人们想象中有用,一阵狂轰乱炸后神如我所料地安然站着,身前已经被和我身上一样的黑色光球实实地护住。这些小家伙我根本不担心,哪怕没有利用空间能量神也会游刃有余。最主要的,还是母船,它真实的能力我们根本还不清楚。所以看着神越接近母船,我心里也越是紧张!结果到底会是怎样呢?
再下来,便是一场一边倒的屠宰。还好被屠宰的对象只是机械,否则我肯定已经受不了了。神径直地往飞船走去,机甲兽则是前仆后继地扑上来,可是这样一点也没有阻碍到神前行的脚步,只是在地上留下一堆又一堆的破铜烂铁罢了。
等神走到了母船前边时,刚刚还威风凛凛的机甲兽群已经成为了这个星球最为希奇的垃圾了。然而现在它们的主人——卡鲁特却一点惋惜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对神的实力颇为赏识的样子。
“精彩!漂亮!单以个人能力来说,亚修先生不愧是我横跨宇宙所见的第一人!不过,这样并不代表可以战胜一切。这艘船所拥有的力量是你们无法想象的,我也很难向你们解释。所以,大家还是回去好好地过好剩下的日子吧。何苦要与我为敌呢?”卡鲁特一副无奈悲怜的模样,看起来真让人呕心。
“不知道,等一下你是否还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我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你们人类在自以为拥有了绝对力量时都是你这样一副死样?真不知所谓!”神冷然说道。
但我可以感觉到他显然还在努力克制着体内能量的暴动。
“你们人类?这是一个有趣的角度,这么说来,亚修先生自己不属于人类的范畴?”
“哈哈哈!这个问题留着你自己慢慢去体会,相信你会明白的!而且,很快!”
神的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腾空而起,速度不快,大家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空中的滑翔轨迹。可是那道轨迹的去势却无比地沉厚,含带着无匹的气势,空间在这里都好象凝固了。连我在护罩中都感觉到空气为之一窒,眼中的景象也开始扭曲。真让人难以置信,这是怎样的力量呀?普普通通的一击居然可以有这样惊人的效果!
随着神在空中划过的轨迹,母船的防护罩似乎不存在似的没有阻挡到眼前这惊世一击,哪怕连让神的去势稍缓一点都没有。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时,神的长剑已经在母船那完美无瑕的船身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缺口。
卡鲁特的表情很精彩,特别是在那么巨大的立体影象中表现出来,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母船那本应完美的护罩会这般不堪一击。我则是觉得有些可惜!这么美的一艘飞船,说不定没一会功夫就要变成垃圾了!
神没有再继续动作,只是甩了甩长剑,似乎对这一击还略有不满,丝毫没去理会脸已经绿了的卡鲁特。就当他要迈步走入飞船内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定不是我眼花,因为大家都同样看到了,并且齐声惊呼而出!
刚刚被神一剑划破的裂口处,居然奇迹般地迅速愈合着,就在大伙惊呼时已经完全密合。而且马上恢复了流光异彩,根本看不出有被破坏过。这到底是怎样可怕的科技呀?被破坏的飞船还会自我治疗愈合,是不是有点太神奇了呢?
神好象也觉得很是意外,看着原本应该是裂口处的光滑船身发着呆。
卡鲁特笑了!极度狂喜地放声的大笑着!
无疑!任何人如果能拥有这样可怕完美的工具都值得庆贺。卡鲁特的狂笑便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相对飞船来说,现在神的人类形体看起来实在有些弱小,而两者的战斗更是有些不着边际。
不过神的意图很明显,看来他是要攻进母船的内部,然后制服卡鲁特,至于要怎么获取飞船的能量我就不得而知了。
面对飞船神奇的复原系统,神并没有多犹豫半分,第二剑随即挥出。又是一阵强烈的空间撕裂,船身再次出现一道大大的口子。眼看神就可以闪身进入母船内部时,他却莫名其妙地急退了出来,而且还是连续地进行了瞬移闪躲,快得连我都无法捕捉他的动作。可是,在我眼中却看不到任何攻击,也没感觉到刚刚那样的强大激光炮。
我还以为他要暴走失控时,却愕然发现刚刚神立身之处出现了异状,除外前边地面也同样,都无来由地空掉了一块,就象被人用大大的汤匙挖去了似的,有个整齐的圆坑。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呀?难道神刚刚就是为了躲闪这个?
看此刻神一脸的凝重,可见刚刚那不知名的武器有多可怕了!我是怎么也想不通那是什么了,无声无息地,但所过之处居然连尘屑都不留。这就是所谓能超越神的科技吗?
再细看下去,在神闪躲开后他原来的立身处就会出现一丝微弱几乎不可察觉的能量波动。也就是这微微一动,物质居然被分解得一丝不剩,也不知道是到了别的空间还是真的消失了!
刚刚要是飞船用这招恐怕我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了,也轮不到卡鲁特现在这么嚣张。而且,这肯定是不能轻易使用的武器,看来他是真的惧怕神强横的力量。不过,这种武器也实在太霸道了!
场上的情景好象又回到了刚才,只不过不停闪躲的人换成神罢了。我是越来越着急,这样下去肯定又是同样的结果。虽然神现在全身都是时空空间的神奇能量,但在那样超乎想象的武器面前能抵挡吗?还能闪开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此刻,就连心中深处的女神也沉默了。她肯定也没能预料到这艘飞船进化到了如斯地步,哪怕是在她们的全盛时期,也不是说能轻易对付的!
“哈哈哈!这便是不自量力的愚蠢行为,如果早听我的劝告又何至如此呢?不过,亚修先生还真让人吃惊,刚刚还真被你吓到了!如果说有要佩服的人,我只真心佩服你一个!可惜呀!”看着神不停地闪躲,卡鲁特好象又恢复了得意的神态。
就在我以为在劫难逃时,耳边好象突然听到若有若无的轻轻细语。好熟悉!同时也让人无比地宁静详和,就如同让人甜甜沉睡的馨香之夜一样。
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这是神的安魂曲。它的可怕我是见识过的,绝对要比飞船的武器什么可怕多了。否则,神在多年前以什么来灭他们族呢?
随着安魂曲弥漫整个溶洞,飞船的攻击慢慢停了下来,很明显现在的攻击是由卡鲁特控制指挥的,那就说明他已经受到影响了。
果然,没一会,飞船的攻击完全停止。立体影象好象没有应为攻击停止而消失,此刻已经能看到卡鲁特一脸痛苦的表情,好象在死命挣扎着!
“去吧!”
神温柔沉厚的话语响起,卡鲁特便双手抱头整个人瘫了下去。我心中一喜,这下他完了!没办法,谁叫你得罪了神呢?
“妮妮!快过来,趁现在我们冲进去!”神大吐了一口血,勉强用剑支撑住身体,向我喊着!
“啊!你没事吧!怎么了?”我用空间转移来到他身边扶住他。
“没事!只是体内的能量因为刚刚用了安魂曲已经快压制不住了,我们快进去!”然后他对身后的凯特他们说:“凯特叔叔,你们快点退出去!那家伙是个生化人,精神连接已经和人类不同了,我不能控制他太久!”
说完他便拉上我一剑劈开了母船船身,在它还没来得及复原时闪身而入。
身后的凯特他们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地往通道口处撤离,现在的他们对目前的情况实在没什么办法,也只能撤出去了!
神拉着我进入飞船内部后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挡,可能因为现在卡鲁特与系统失去连接造成的瘫痪。
神只是刚进来时稍稍停顿了一会,然后很快便找到了能量枢纽。按压着体内能量的暴乱,他带着我一层一层地突破。见到前边有阻拦便一剑劈开,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狼籍。
可是这见鬼的飞船也实在太大了,而且阻隔重重,为了深入还真费去不少功夫。神的状态越来越差,感觉也越来越吃力,可惜现在我的力量不足以代替他来开道,因为船内的船壁坚固得离谱。除去神无匹的能量,根本拿它没办法!
继续深入,我也感觉到能量枢纽的所在了。不过我们遇到的抵抗也越来越多,哪怕是主脑出了问题,对能源中心的重点保护也是一点不会少的,我们得不到身份验证要闯入必定是要遭遇强烈攻击。
像卡鲁特刚刚那么轻易就侵入飞船主控中心,我想一定是事先有这方面的准备,不做手脚的话就凭他要闯过这么多的关卡实在有点不可能!
还好这方面我倒可以帮上不小的忙,船内的防御系统毕竟没有外边武器那么恐怖,基本上都是比较轻松就可以解决的。
费尽心机,我们终于来到了飞船核心处的能量中心,入目的居然是一块菱形的巨大蓝色晶石,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这是不是与外边的小晶石有什么关系呢?
高十多米的晶石静静地浮在圆柱形的空间里,四周船壁用的是很特殊的材料,与前边所见也全然不同,整个都闪着蓝色光亮。能量应该是像液体一样顺着船壁上的透明导管对整艘船进行供应,看起来就像人类的血管似的,而且功能也极为相似。
神此时已经几乎虚脱倒地了,重重地在地上坐下,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久没试过这么狼狈了!除了和丝丽那次!”
说完后咧嘴笑着,连这个看来都很享受似的。
“人类的身体局限就是太大了,否则根本不怕它那什么反物质武器,还真让他们研究出来了!一群疯子!”
我对他笑了笑,这时候的神好象要可爱了许多。也许,以往是我对他太不了解了吧!
“妮妮!现在是我们要分离的时刻了,虽然有些突然,但目前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女神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
“啊!为什么?怎么说突然要分离呢?我们不是有共生契约吗?”对突来的消息我有点难以接受。为什么女神每次都是这么突然呢?
“呵呵!傻孩子!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共生契约,那是我为了让你安心的说法。不过确实也是需要你的帮助,当时要是没有你的身体收容,我是真的要形神俱散了!”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弄了这么久,居然是这样!
“但是不管怎样,这已经不重要了!你的身体经过神族的影响,已经不是一般生物可比的,而且也将拥有相对完美的力量与寿命,就算是我们的一点报答吧!”
女神顿了顿:“现在我和神想获取飞船能量的话,是要与它的能量晶核先融合为一,而且还将需要比较漫长的时间来消化。所以才说要分开了,总不能叫你们陪在船上等吧!”
我没有说话,其实也明白里边的道理,不过眼圈还是有些湿意。对女神的感情,我自己都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她带给了我新的生活方式,让我的命运完全颠覆,是感激?是难舍?还是稍稍有些埋怨呢?此中的情素,和近两年来两位一体的亲昵混杂一起,怎不叫我黯然泪下呢?
“我明白妮妮的心情!要知道你的心也就是我的心,但是我更希望你能按自己的意愿好好地生活下去!话也不多说了,还记得在来神迹森林途中我给你留下的问题吗?”
“问题?”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现在,你能确定明了自己的心了吗?是继续以妮妮的身份生活下去,还是回到遇见我以前那种形态呢?”
我呆了呆,这些天紧张的冒险生活让我很快把这件事忘了。看了看刚从地下起来的神,那张我熟悉好看的脸,那颗不顾一切热烈的心。为什么?我就不能勇敢一些吗?只是别人为我付出着,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呢?
我知道,这就是我性格最为失败之处。现在,如果我不在生活上表明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心的话,那以后就不可能有什么幸福,甚至不可能有真正的生活可言了!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我自己不愿意去面对!女神,这个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我也很清楚!”
“没错!可是,光心里知道是不够的!这个同样你也应该明白吧!”女神微笑着。
“恩!我明白!谢谢你!现在我已经知道自己要怎么来面对自己的心了,我将以这个身份好好地生活下去。和亚修,一起好好地生活下去!”
“考虑清楚哦!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已经很明确了!再没有迷茫,再没有逃避!”
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我的心居然很平静,只有脸上微微的发热。但是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的我更清楚自己心中所想,所愿了!
“恭喜你!我能说的也只有这样,以后的生活还是需要你自己去把握的!好了,我们要抓紧时间,神已经快不行了!得先帮他把能量压制,然后化去,否则亚修以后就有苦头吃了!”
女神说完后我便感觉到好象灵魂深处出现了丝丝的松动,人开始觉得恍惚,心里不由难受起来。最亲近的人突然要离开了,未知归期何期,在母亲离开我的时候才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有感受过那种深深的寂寞无依,你才能体会到心会有多痛!
灵魂的分离原来是这样的,这比纯然的心中感受强烈太多了。看着能量体的女神离体而去,我的眼泪已经禁不住流落满地。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早知有这样抽心的离别当时何必结合呢?
这时我明白世间爱人们离别时的那种痛不欲生了!
“妮妮!不用太伤心,需要我们帮助时你可以在心中默念,我们会尽力帮你的,这便是我们与你之间的缘分!”
“恩!”我含泪点头。
“好了!现在我们要先和晶核融合,然后再帮亚修复原,很快他就会没事了!”
说着女神化做一道白光绕着晶核而上,最后产生了一真强烈刺目的光芒阴入了晶核之中。然后从亚修的身体内也幻出了一道黑色光流,像白光一样同样隐入了晶核内。这就是神的原形了吧,可惜看的一点都不清楚。我只能想象到亚修的模样!
女神他们隐入晶核后晶核整个都发生了剧烈反应,各种光色不断地映射而出,一闪一没地。圆柱形的船壁也开始了微微颤动,看来融合过程已经开始了,希望他们一切都能顺利!
我则赶紧来到亚修身旁,此时他秀目紧闭,表情十分痛苦。看来体内的能量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状态,只能等女神她们来调节压制了!我在一旁像以往那样输如柔和的能量希望能稍微减轻他的痛苦。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到能量晶核这边来,不过,你们将不可能安然从这艘飞船离开!你们必须死!”
在我万分着急时,卡鲁特突然在身后冒了出来,一脸的狰狞,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得不成人样。正一步步地向我们接近,身后还跟着几只金黄色的机甲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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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风暴过后
“你想干什么?”心里一紧张,我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很白痴的问题。
“干什么?哈哈哈!多么有趣的问题,我还想问你们到能量晶石这来想干什么呢?”卡鲁特狂笑着,但脸色十分难看,横肉突起:“没关系,没关系!不管是谁,要是敢破坏我的计划,妄想夺取我的宝贝,我都不会让他活下去的!”
他停了一停,眼中神色怪异,整个人好象处于一种游离痴癫的状态:“好,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了,我想干什么?我想要你们死!哈哈哈!”
我想,他看来是有点问题了。也许,是疯了!不过,也正是这样我才更担心。因为我明白,不管在任何情况下,神智不清的人总是最危险的。
于是,为保障自己和瘫痪中亚修的安全,没等卡鲁特有所举动,我已经发动了突然的袭击。无数色彩各异,形状不同的魔法刹时像节日的焰火一样向他和他的机甲兽卷去。这都是些中级复合魔法,虽然威力较小,但因为施放的速度快,数量上多,效果一点也不比大型的终极魔法逊色。
猝不及防下的卡鲁特和机甲兽马上被魔法爆炸的焰火淹没,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有人可以把魔法当机关枪连续不断地使用,虽然那个神奇的护罩及时展开了防御,但还是被魔法的冲击逼到了墙脚边。
而那些机甲兽则果然和我料想中一样,能力比普通颜色的强很多,在中了那么多次魔法无情的攻击后却还能够死死地顽强顶住,护在他们主人的身边。金黄色的机身在魔法的光芒下也显得越加耀目,显然这样的程度对他们还差了点。
但是我也很无奈,刚刚想发动一个终极魔法时才发现能量晶石旁边的魔法元素很不活跃,甚至可以说匮乏,根本就不足够用来完成大型魔法。没有足够元素的魔法师,再厉害也没用。更不幸的是,因为我这样不停地使用中级魔法,恐怖剩余的元素能量也快不够了。加上女神离开了体内,我就算想靠自己的能力发动神圣光明系的魔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不禁苦笑,这该死的飞船,这下要怎么办好呢?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心中的不祥预感,很快我便发现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想聚集空中的元素能量都徒劳无功了。就像是断了电的机械,一下偃旗息鼓下来,耀眼的魔法光亮也暗淡隐去。
“怎么?那么好看的焰火这么快就没了?妮妮小姐是不是也太小气了点呢?来呀!再放嘛!再多来些,我还没有享受够呀!哈哈哈!”卡鲁特毫发无损地从散去的烟尘中走了出来,一脸的肆狂。
我微喘着气,刚刚一阵狂攻有些感觉吃不消,这便是女神离体后最明显的差异了吧!虽然还是神的体质,可是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无视消耗了。
看着不断接近的卡鲁特和他那些讨厌的机甲兽,我现在是欲哭无泪了,心中感到一阵的绝望。失去了魔法做为依靠,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拯救自己,拯救亚修?为什么老是要遇到这样的景况呢?女神她们怎么还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要怎么来解决美丽的天使呢?这大概将是最不可饶恕的罪孽了,以后,想来是要下地狱的!不过,我不怕呀!哈哈!我怕吗?我会怕下地狱?我会怕所谓的神?”
狂笑中的卡鲁特突然目露凶光:“神!神!神吗?哈哈!神在哪里呀?”
说着他的光学武器在手中闪现,出乎预料地砍向了旁边的机甲兽,只是那么几下便把其中两只解了体。没有意识的机甲兽好象也显得有些茫然,同伴被消灭,然而出手的却是至高的主人。
“你们这些狂徒,想谋夺我的飞船,休想!嘿嘿!都去死吧!统统都给我去死吧!这是我的,谁也别妄想夺去!”
又是几道寒光闪过,剩余的两只黄金机甲兽也被无情地解了体。直看得我头皮发麻!因为要面对这样的疯子恐怕已经没什么理性可讲了。
“谁也别妄想夺去!谁也别妄想夺去……”卡鲁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向我们这边靠近,全身都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杀气。
也许我们真的会被这个疯子杀死的!我心中第一次有了这样可怕的念头,这便是所谓的命运吗?我回头看了看还在剧烈反应的能量晶石,女神他们看来还没有融合成功!
把眼神收了回来,也不想去管那个让人倒胃口的疯子,要砍便让他砍了去也罢。在无能为力的此刻,我好象已经不那么在乎死不死的问题,既然命运如此,那也只能认了。
身边的亚修还在受着能量冲击的煎熬,看着他那张俊秀却痛苦的脸,我不禁心生怜意。这个少年自从遇上我后就一直没有从头苦难的纠缠中摆脱,而且为了我一再饱受折磨。而我却从来没有为他做些什么,有那个心理准备时好象又已经没有结果了。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我什么!
卡鲁特已经来到了我们身前,那把漂亮耀目的激光剑正缓缓高举,他嘴中还在念念有词,可惜我已经听不懂他到底在念什么了。不过有一点倒可以肯定,他现在想要我们的命!
也好吧!这辈子是我欠了亚修,那就下辈子再还回去好了!但愿,我们还有下辈子!我用那实在是有些柔弱的手臂把他抱紧了些,以前常听人说这样两不分离地死在一起死后也会在一起的,生生世世在一起!希望那些人没有骗我,因为这样我才能好好地偿还他深深的情意!
“嘿嘿!呵呵!要死了,都要死了!漂亮的天使宝宝也要死,也要死的!”卡鲁特的剑高举在我们的头顶,人却还处于失魂的状态:“这么可爱的宝宝,为什么要抢我的宝贝?为什么?”
“死!都要死!都去死吧!哈哈哈!”
我闭上了双目,心中竟是意想不到的平静。以前总觉得自己是很怕死的,真的很怕!就是想想都难过得要命,那种失去一切的不实在感让我难以承受。但是当死亡突然来临时却让我如此坦然,不知道,是因为这两年的经历改变了我?还是此时此刻的特定情景让我超脱了死亡?
但是不管怎样,我真的很平静安然,这是连自己都很不可置信的。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没有什么太多的回忆或思念的人闪现,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也许,真的是需要休息了。那么,就借他的手好好休息一下吧!
就在我闭目待死,以为一切就将结束时,心中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洋洋的暖意。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可是马上这种暖意便遍及到全身,让我觉得酥暖安详。
再然后就是一声物体被利器切去的声音和卡鲁特的怪叫,我同时也感觉到了自己反被怀中的人抱入了怀里。睁开眼睛一看,亚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手抱住我一手拿着他心爱的长剑,而卡鲁特则一脸惊慌地在我们身前,装有激光武器的手已经被亚修砍落在地。
是亚修?还是神现身帮忙呢?我一时间不能确定,很是紧张地看着与自己紧密相拥的人。
亚修回过头来,眼神说不出地温柔,里面包含着太多太多。但是,我明白,一切都在这眼神的交汇中完全明白了!我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哽咽着话到嘴边无从出口。
“我回来了!妮妮!”
这简单的一句让我的情感一时间全爆发了出来,原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是那样地苦苦守侯了。没有任何来由的,泪水很快湿润了眼眶,但笑容却也在不知觉时写上了脸颊。
把身子和头紧紧地埋在了这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少年身上,我这才感觉到了久违的放松与安然,这才明白到自己原来也有那么脆弱需要呵护的一面。
亚修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拂着我的头。他的手,原来已经那么大,那么有力宽厚,却,还是那样地温柔!
“神?神!?你难道就是神?就是你,要来夺取我的宝贝,要夺取我的全部!不行!不能让你这么做,不能这么做!这都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卡鲁特突然惊慌地疯狂大喊大叫。
看着他的可怕神情,我不禁担心地看了看亚修,眼神询问着他的打算,这时我很自然就想先知道他想怎么办。
“不用管他了!他被神毁去了神经系统,已经失去了理智。妮妮不用担心,现在神他们已经和晶石融合,这艘叫飞船的东西已经被他们完全控制,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再说!”
“恩!”我点点头。
“走?不能让你们这些人夺走我的宝贝,不能,绝对不能!”
卡鲁特狂叫着,然后竟然用剩下的左手插进了自己体内,把胸前的那层皮连同衣物一起撕了下来,露出了错综复杂的生化回路,还有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掉下来,极为恶心!
“哈哈哈!谁也走不了,谁也走不了!你们是不可能把我的宝贝夺走的!一起,去死吧!”说着他拉掉了体内的管形回路,最后露出了中心位置的一块小小的菱形晶石,看起来就和飞船那块大晶石完全相同。
他要做什么呢?这样怪异的举动让我和亚修都有些摸不着头绪,亚修更是没接触过这种非生命体而被吓到了。
“妮妮,看来他是想自我毁灭,没什么时间来与你话别了!等会我们会用飞船的系统把你们传送到你那些朋友身边,以后,要多多保重呀!”女神的声音在心中突然响起。
“啊!那你们呢?你们会没事吧?”我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没事的,只是这艘飞船将被破坏,可惜现在已经没办法阻止他了!我和神将会和这块晶石深藏入神迹森林的地底,再慢慢中和它的能量。好了,再会吧,我可爱的孩子!”
我心中一阵凄凉,真的要和女神分别了,这时才知道是那么不舍。
卡鲁特把体内的晶石捏碎了,剧烈的能量波动随着我们被传送走的时空波流剧烈反应着,虽然我们已经看不到现场的变化,但也可以想象得到那一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在被异星人原子分解的传送技术下,感觉要比魔法传送好很多,但也让人觉得神智模糊头昏眼花。当我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已经在很远的地方,甚至是在神迹森林之外,而森林里的一切好象突然变得远久起来,仿佛就是一个午夜突来的噩梦。现在,我们被骤然惊醒,然而梦中的一切还那么清晰地印在脑中,让人久久回味不能忘怀!
还没来得及好好唏嘘感怀,希尔那把尖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一回头我们便看到了凯特丽雅他们关怀的神情,加上亚修平安无事地回到身边,让我心中原本该为离别而伤怀的感觉有些淡然了下去。
看来女神他们没有忘记凯特他们,在融合后也把他们送离了那危险的地底通道。可以想象在那样的爆炸下的辐射范围有多大,那个溶洞和整座山脉可能都被毁于一旦了。
不单是凯特几人,还有他们的同伴,连顾主东尼和他还存活的佣兵们也一并被传送了出来。他们是在通道中突然被传送走的,当时正在决定离开与否的犹豫中,丽雅和路鲁巴特更是坚持要回去接应我们。不过却被突如其来的光芒传送到这,大家都不明白其中原由,正在担心我们的安危时没过多久我和亚修也出现在眼前了。
虽然大家险死还生,而这次的寻宝行动也以失败告终,但是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些而减去久别重逢的喜悦。很快,丽雅和希尔的热情便让大家打成了一片,气氛就如以前那样融洽自然。当然,他们心中都留下了许多难解的问题,只是有这么多外人在且地点也不适合一时不好直接问出来!
这次损失最大的自然便是我们的顾主东尼先生了,他经过那么长久的准备,投进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却一直在为他人做嫁衣裳,那份失意心情大家自然都很明白。这一天内,感觉他好象苍老了几分,神色中也失去了昔时的豪气与得意。卡鲁特的事对他的打击看来是致命的!
离开了神迹森林我与元素之心的联系马上恢复如初,那灵敏的感触能力也回来了。刚开始因为心不在焉,穷于应付大家的关怀和对亚修复杂的心境,所以一直没发觉身边一直存在着一份异常熟悉的感觉。等我的心慢慢平服下来,便发现在这个队伍里,也就是凯特他们的伙伴中,有一个我的朋友,一个应该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中少有比较了解的朋友!
虽然我几乎可以很肯定他的存在,但这个时候却没有让我去验证的机会。在人群中我只能偶尔往他那看看,倒是他一点也不回避我的目光,有神的双眼在黑色的披肩帽下闪动着异样光彩。看来,他还没放弃自己的一切,也是不可能就此放弃的!
我释然而笑!心中一直以来的丝丝担忧在此刻也放了下来,他毕竟是自己少有的朋友,我一点也希望他会出事。
自然地向他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回应,但在眼神中我能读到一丝欣然,其中还夹带着一点复杂的别样色彩,我好象明白,却又不愿面对的!
等大家从极大的起落与刺激中回过神来已经是日落近晚时分了,好在女神处理得极为体贴,附近就有个不小的城镇,便决定在镇上落脚休息。一整天的激战,又受到了不小的精神冲击,大家显然都极为疲倦困乏。
不知名的城镇中的客店里头,我们和凯特几个亲近的人一起坐在了他和丽雅的房间里,谈论着离开后各自发生的一些事。当然,他们对我们的事可是好奇得很,毕竟那也是太过奇妙了。他们都是从一些流传出来的片段中得来的信息,光这些就让他们大为吃惊了。
从我在开国庆典中表现的神迹成为生命神殿的圣女,然后出使圣龙国,后被圣龙掳走。接着是神秘少年高手现身与圣龙相抗,与之立约决斗,那时大家还不知道是亚修。后来就传出了圣国宰相救出圣女,护送回国没多久恶魔一样的亚修——后被确认与神秘高手实为一人,他只凭一人之力便踏平了圣国首城,杀害皇帝劫走帝国圣女让圣国陷入混乱,然后被整个亚蒂斯大陆通缉。
听着他们口中的事迹,我有点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这便是自己吗?这便是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原来自己真的已经经历过了这么许多的波折,从来就没想过要有这样传奇般经历的我在毫无选择下竟成了别人口中笔下的故事。到今天了,我怎么感觉还是那般不真实呢?
很想笑!真的,在听到最后我实在很想笑。因为那些越听就越像一个精编的笑话,加上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有刚刚对女神的信誓旦旦,这一切不是很有趣吗?
看来,人真的是很容易懊悔反复的!当再次面对眼前的现实时,刚刚在一种超然状态或特定环境中的决定与想法马上就要受到挑战与质疑了。也许,并不是人人都这样,只是我自己太不堪,太不堪了!
看看和凯特他们谈笑生风倍受肯定赞扬的亚修,他此刻应该是很幸福的吧!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能坚持溶洞中那个仿佛是毅然的决定的话,他以后也许真的能一直幸福下去!
现在他正向凯特他们述说着我之前与他编好的实际经历,告诉了他们在圣龙山的经过,只是隐下了龙神的真实身份和一些细节,只说它是好心放过了我们。然后我们被索司陷害,亚修被利用一怒之下才杀进了皇宫把我劫了出来。直听得丽雅恨恨咬牙,直斥索司无耻卑鄙。
在后来就说是为了找寻凯特他们才流落到南方,由于无从找起这才加入了佣兵工会,接受了东尼这次的寻宝任务。后来的事大家都清楚了。
至于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强横的力量,我们也不敢把两位主神的事说出来。只说是因为我体内那股由异空间吸取的狂暴能量造成的,那次亚修遇袭我为救他无意间把这股能量输入了他的体内,被他吸收后便成就了一位绝世高手!
听到这样的解释大家不禁唏嘘不已,大叹这便是各人际遇了,都为他感到高兴。唉!他们要是知道这是亚修拼上了性命才换来的,当时还要饱受能量暴乱的痛苦煎熬便不会说得那么轻松了。
我不时看着显得成熟却又不失纯然的他含笑淡然地说着这些仿佛是那么轻松的事,这些都在告诉我,他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躲在门角含羞偷看的小少年了!现在的他,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让人有依靠感的男人了吧!
对此我心中的滋味还真不好说,该为他感到高兴吗?不是因为我,他也许还在学校里过着些平时快乐的生活。以他的条件,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圣骑士,也能得到很多不错的女孩为其倾心。神也许会给他一段很不错的充实人生呢,他应该也算是个好神吧!
但是,他失去了那一切!换来的只是过早的成熟与我那还不能肯定结果的决心。唉!回想起来,说不定我们两人一同死在卡鲁特的手上也是个不错的结果!我心里,居然会冒出了这样的荒唐想法!
“对了!凯特叔叔,你们为什么也会去那个可怕的遗迹?”亚修问道。确实,我也挺想知道其中细节。
“哦!是这样的,我们…”凯特刚开口,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希尔小心问。
“是我!”熟悉的声音,我知道是谁来了。
希尔打开门,他进来了,并在入门后解下了头上的黑披风帽。
“啊!”亚修轻声惊呼,因为在座的可能就他一人不知道这个人在队伍中,他便是传说死在了恶魔亚修,也就是他自己手上的神圣帝国皇帝——雷德蒙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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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妮妮与亚修之间
大家见到他都起身向他微鞠致意。
雷德蒙没有在意亚修的表情,向大家点了点头后自然地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那份沉稳与贵气在这举手投足中自然完美地表现了出来,毕竟,他还是一个超级帝国的皇帝身份。
他大概还不知道亚修闯入皇宫的因由吧,但在见到亚修时却一直都没有表露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哪怕现在与之对上了面也表现得极为自然,看来,他们这样的人永远都不是我能想透的。
反观亚修的神态就坦白多了,不安,愧疚,懊悔,完全地写在了脸上。在雷德蒙坐下后连正眼都没敢往他那边看过,我倒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也正因这份单纯无心机我才那么喜欢他。
凯特也感受到了空气中那丝丝尴尬的气氛,忙对雷德蒙解释:“陛下,圣国的事其实是因为…”
“凯特兄不必如此客气,我说过,我们没有君臣高下之分。至于亚修小兄弟的事就不用再谈了,我了解他的性情。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定是事出有因,他不是那种妄顾国家民众无责任心的人!”
我不由不佩服这些做皇帝的人,是不是个个手腕都这么好呢?就凭他这几句话,居然毫不计较其实是夺他皇位的头号帮凶,还显得谅解。并且能完全放得下身份,不管是否出于本心,但却一定让大家感觉都很平易亲合。
果然亚修先是一脸的惊异状,他肯定没料到雷德蒙会毫不计较他的过失,然后眼睛开始发亮,显得异常激动。我这才又想起不管怎么说,他也才是个刚过十八岁的少年,政治权谋的东西比我还不如,也许被卖了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不只是亚修,在座的大家都因为他的“大量”而面露喜色。连我也不例外,因为大家都不愿在他们两人之间会产生什么问题。能有这样的结果,让我们都松了口气。
“亚修,过去的事我们就不用再提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想知道你的意思!”雷德蒙温和地问。
大家的目光不由都集中在了亚修的身上,显然,凯特他们一定是受了雷德蒙的请求而帮他复国的。现在,他又想拉上亚修,只要有我们在,复国的几率将大大提高。这点在亚修如魔神一般闯入皇城时他应该就明白的,那根本不是人类可抗拒的力量。
而亚修并没有爽快地答应下来,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神情,然后转过头来看了看旁边的我。我明白了,他应该是想帮雷德蒙复国以偿还自己的过失,可同时也顾忌我的感受。跟我相处了这么久,他了解我是不喜欢去招惹麻烦,只想平静过生活的人。
我心中暗叹,这大概真的是命!越经历的多,我就越感慨于对命运的无奈。由自己决定的生活,属于自己的命运,好象已经变成一个幻想中的美梦了。要是还敢高喊出来,连我自己都将要笑坏的!
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一切就由你来决定吧!”
这是我们欠雷德蒙的,也是定将要偿还的!加上凯特丽雅他们都有了明确的决定,不跟随他们,我和亚修也实在不知何去何从。而且,我相信凯特他们也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去的。在他们眼中,我们始终该还是不大懂事的孩子,虽然有着强大骇人的力量。
得到了我的认许,亚修显得轻松了不少,当下对雷德蒙恭敬地说:“陛下,为了祢补我个人犯下的过失,我将全力助您复国,任陛下差遣!”
“好!有你这句就够了,复国将指日可待!”雷德蒙也显得有些兴奋,得到亚修的帮助,胜得百万雄兵。
“不过,我可不敢随便差遣你呀!怕妮妮会有意见了!哈哈!”
我脸一红,没想到这个雷德蒙到这种地步还有调笑的心情。被他这样一说,大家都来劲了,纷纷加盐添醋地围攻我们。
亚修也脸红耳赤地,不过却看得出来很是高兴:“陛下见笑了!”
他比以前有进步了,不再是低头不语,还能礼貌地应对。想起以往被希尔他们取笑时他那份神情我不由地会心一笑,这个可爱的少年呀!
雷德蒙表现得很得体,让大家相处起来一点也不觉得拘束。也许,这也是他另一个真实的侧面也不一定吧!毕竟,没有人天生下来就是为了做皇帝的,他曾经也有过自己的生活梦想。此时的落泊,说不定在他来说是另类的宝贵生活体验也难说。至于皇位,他定是有着对复国无比强烈的信心!
在下来大家的交谈中我才知道亚修把我从皇宫带走后雷德蒙的遭遇。
那天亚修闯入皇宫,其实并没有刻意要找雷德蒙算帐,这便是一直以来善良人们的心态。想要恨一个人,对我们来说好象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在蒙蔽了心智的情况下,但他还是以找我为首要目标。与雷德蒙遭遇也只是偶然,不过出手却是事实,还把他打伤,也杀伤了数十个贴身护卫。在确定了我的方位后,亚修便放过了眼前的仇敌,带着我如电而去。
而就在这时,本以为无事了,却异变突起,冒出了百多个黑衣蒙面人,见人就杀。而他们的目的,显然便是皇帝雷德蒙本人。幸运的是这时他的替身为他挡过了一劫,凶手以为得手后高明的索司便出来圆场了。宣告了皇帝的死讯,然后安顿后事,期间更对雷德蒙的亲卫加以屠杀,以掩盖真相。
重伤昏迷的皇帝本人则由一群最忠心的护卫带着通过秘道逃离了皇宫,在伤势养好后发现大势已去,雪莉已经被扶持为女皇。数次暗探皇宫都无功而反后,于是雷德蒙便决定不轻举妄动,因为那时他们还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和策划者,必须多找线索,这样才能一举把幕后的主谋找出来。
而不久后,在各方面收集到的信息来看,还有朝中形式的转变,都在预示着现在最大的得益者宰相索司最有可能性。经过深入的侦查,更是发现他具有非同一般的实力。
在形式并不明朗还有主谋不能确定的情况下,雷德蒙发觉现在自身的实力不足,只剩下以往的一个机密情报网和一小批死忠的骑士护卫。于是便一方面暗地联系一些忠心不二的大臣,一方面想尽办法来凝聚力量。也因此才想到凯特他们,因为他可是闻名天下的剑圣,具有极大的号召力和超绝的实力。
为表心诚和不引起幕后主谋的怀疑,雷德蒙更是不惜亲自南下。找到凯特的时候他们正在为神迹森林的遗迹准备,因此便与之一同想取得传说远古文明的遗产,以壮行色。之后,就是与我们相遇的事了。
虽然听在我耳中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几句,但其中的艰苦与之承受的压力定是常人难以体会的。索司不是蠢人,虽然不知道雷德蒙尚在人间,但一定也会清除异己,慢慢巩固自己的势力。对原来忠心于雷德蒙的臣子也会加以排挤或者杀害,在那样一种情况下行动的难度可想而知。
从我们口中确定了索司就是真凶后,大概他会有所决定了。加上凯特和亚修我们大家的帮助,这将对他的行动有着莫大的保证。
在那晚的商讨后,雷德蒙便决定北上,返回圣国首都卢比斯特。大家也都一致同意,现在所有的事都浮出水面,要复国其实也只是雷德蒙一露面的事。关键问题是要怎么把索司连根拔起,不除去他要回了皇位也将是后患无穷的。要不是顾虑这些,雷德蒙早就可以重登他的宝座了!
这天早上我们早早起来便开始打点行装,用过早饭后便离开了这个还不知名的小镇。而东尼一伙也在镇口与我们分道扬镳,我们要北上,而他则是在佣兵们的保护下回去他那个华丽的庄园。
接下来我们又要面临着一段漫长的旅途,幸好的是这次在身边的都是至亲的朋友,所以我觉得很是自在安逸。仿佛又回到那时从边境之村出来的时候,被大家爱护着,关怀着。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显得那么柔弱不堪了,但是人的主观意识还是很难改变的,哪怕知道了我拥有强大的魔力,可以随意地使用辅助魔法,但还是怕我受一点点的委屈和磨难。
看来,有这么一张可爱的脸蛋和娇弱身子,就算你能随意打倒一头龙别人也不会有你是强者的概念。真是我的悲哀呀!
在旅途开始后我便要面对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了,那就是要怎样跟亚修相处?自从许下了那样的誓言后,也就相当于我有了要接受他一切的觉悟,可是这想来那么简单的事现在却让我有些无从做起。
我在想,首先,要从哪方面开始呢?
是直接对他表白自己的爱意?
那么,我一定是吃错药了!这根本不可能!我向来都不是一个敢于面对情感的人,也就是说脸皮很薄,薄得不用捅都能破的。
要么就给他来点暗示?
他好象不是个在这方面太有悟性的人,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有些呆。特别是在遭受我多次拒绝打击后,可能有些心理畏惧遗留。想想以前他其实还是挺积极的,这让我有些怀念在村里的那段无忧生活了!
在想了许多方案后,我才发现自己怎么变得那么花痴了,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又不是什么怀春的纯情小女生 ,脑子里像灌了水似的,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爱情综合症?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危险了,这是一种很不好的苗头,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真的变态了!这些事,该是由男生主动的吧,女孩子没了矜持那是挺悲哀的,也将不受重视与珍惜。这是以往我作为男生的亲身体会,对主动的女孩,我不由地就会有种都爱理不理的心态!
我暗自偷笑着,有时候爱情也是需要些手段的,怎么说我也算有点经验,也大概明白男人的需要和对爱情的态度。对付亚修这样纯情的少年,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吧!这么一来,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像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了,感觉也是怪怪的。
不过,下来的情况,验证了一个很实在的问题。就是想象中的事与现实表现出来是全然不同的,也不是你在想象中那么容易接受的。
一天我们在一个风光优美的镇上休息,我想让自己表现得更自然随意些,尽量和以前一样。于是便很大方地在邀请亚修外出散步,自从他复原后,其实我们还一直都没有时间好好地谈谈。没有理会希尔他们的叫嚣与暧昧目光,我拉上亚修离开了客店。
走在落叶满地的石路上,我们一开始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倾听着风过林叶的清唱,还有鸟儿相得益彰的鸣和。心突然变地安静起来,一点都没了刚出来时的紧张。我们就像镇上的人们一样缓缓地移动着脚步,不时还回应着他们淳朴礼貌的问好。
亚修也很是安静地跟随在我身边,脸上带着满足幸福的微笑,在他看来,也许这样永远能守在我身边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吧!这倒好了,他看起来好象比我要自然平和得多,亏我刚刚还在瞎紧张!
黄昏的斜阳虽然失去了日间的威力,却还让人觉得饱含暖意,在绯红的晚霞映照下,有种无比幸福实在的味道充斥在身边。身在其中是那样地安然无忧,是可以忘却一切困扰的,让我连拉亚修出来散步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里的感觉好象我们的小村呀!妮妮,你说是吗?”
听着他轻轻的感叹,我微笑着点点头:“恩!是很像呀,我们以前就是这样一起在在村口的大树下看夕阳晚霞的,一样都是这么美!”
“呵呵!妮妮还是那样喜欢看自然的景色,其实天地间的灵气似乎都采集在你身上了,有你在我才能看到什么是美景!”
“你呀!肯定是被神附身后学坏了,已经知道油嘴滑舌了!”
亚修无辜地摇了摇头:“妮妮误会啦!其实这也是我的一项专长优点来的,只是以前没有注意发掘罢了!”
我又笑了,他好象学会怎么哄人开心啦!
“是吗?这看来倒真的是我不是了,居然没注意到你还有这样的优点!”
“也许,是太久没有机会说话了吧!特别是和你说话!”他的语气有些飘然感慨。
我没接下去,只是又笑了笑,但这次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笑。大概,只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回应吧。
他突然在我前方停下了脚步,看着无尽的绯红深处,那片已经被黑夜吞噬半边的天空:“在神的意识深处,虽然我失去了任何感觉,却一直都在做着些梦,一些无比真实却让我丝毫摸不着边际的梦!在梦里,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在做什么,有的只是各式各样人不停闪过,不停说着做着些什么。我想说话,却开不了口;想走想动,却无从使力,身体根本就不从属与自己!”
我心下黯然,那大概是他的潜意识活动吧,尽管主意识被封,但它依然为亚修提供着这样那样不完整的片段。而对他来说,那就是一场场莫名的幻梦!
“连我最为思念的人在眼前,我也是动不得分毫,说不上一句话!现在想来,那也许并不完全是梦!”说着他突然正对着我,眼神无比坚定:“所以,我决定了,不管以后怎样,我都将会好好把握与你在一起时的每分每秒!好好体味你的一言一笑,并把它们收藏入心!因为,我再也受不了你在身边却不能触碰,不能言谈的感觉与残酷了,哪怕是梦!”
这是怎样的世界呀!我又是怎么了呢?为什么?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情话会让我如此地心动,心跳加速,小脸发烧。这么一天,我竟然沦陷在了自以为很好捉弄的少年口中。
原本心中的那一点点抵触,居然也因此而消,我开始不断自问,这便是爱情的感觉吗?是吗?可是脑中却一片的空白,理不出任何一点的头绪,是不是体温太高烧坏了?
“妮妮,你,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语气有些紧张,但却满含着让我不忍拒绝的期待与坚定。
这就是他的表白呀!虽然,在此之前他对我表白已有好多回了,可就这回让我最难以回答。并不是不愿意,也没想再找理由推脱,只是,只是我太羞于应答了。我,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呀!
暗暗加附了一层薄薄的冰雾在手上,我用小手捧了捧脸蛋,让自己好平静一些。我好怕这时会太冲动而做出难以挽回决定,到时又会让他很痛苦的,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我知道,自己是有点心急!可是我已经不愿意再等了,我没有畏惧,我的心也可以让任何的事物来考验见证,我爱你!妮妮!”
“啊!”我轻声惊呼,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深情无限的少年。我完全被他击败了,在他的实情厚意下我再也无法坚守心底还仅存的防线。眼眶也在不知觉中有些湿润起来!
亚修那双如蓝宝石般纯净明亮的双眼没有回避我的目光,就如他一直以来的勇敢果断,让我也没有了逃避的余地。我是彻底地迷失在了他的温情之中,直感觉那灼热的视线不断逼近,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结实的臂膀搂在了怀中。
自然地我有些不适应想挣开他的怀抱,可一挣之下才发觉那双手臂是那样地有力,凭我现在的体质根本无从反抗。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迟来的觉悟,原来,他也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就当我才意识到这其中含带的危险性,想要更用力挣脱时,小嘴却被一温和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了,一声惊叫也变成了呜呜软语。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种陌生的感觉,我被亚修吻住了!
开始觉得很是惊讶与异样,因为到底是和一个男孩接吻,这根本就是我无法想象的,哪怕已经很自然地接受了女身的身份和亚修的爱意。可在无法挣脱被那温润的唇吻死后,好象居然并不是那么讨厌他的吻,和他那清新的气息了,慢慢地,还有点喜欢上了在他怀中这样被拥吻的感觉。
好温暖,实厚,还有亚修紧张微微颤抖的身躯,那越收越紧有力的双臂。这一切都让我无法抗拒了,连最后的一丝神智也被驱散,迷醉在这忘情的一吻中。这一刻仿佛除去我们两人其他的都不复存在,时空也将在此定格。
我们的吻由浅入深,显然亚修是毫无经验的,后面都是由我引领着他,让他体会到那深吻的甜蜜之处。为此我不由面脸飞霞,都有点不相信那么痴醉的便是自己。还好大家都秀目紧闭着,否则会让人羞死的!
好半天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我那被亲得微微红肿的小嘴唇,我把头全埋进了他宽厚的胸膛内,不敢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羞态。而眼中,却不知为何地抑制不住泪水下流。不是为这突来的初吻,也并不讨厌他过于唐突的举动,更不是因为心底那不愿面对的丝丝喜悦,只是泪水就那样地控制不住。最后竟在手足无措的亚修怀中尽情地放声大哭起来!
“妮妮,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是坏蛋,别哭啊!”
亚修着急地边自责边安慰着我,想拉开帮我擦眼泪却被我死死抱住,只能轻轻地抚摩着我的头与肩更加地自责着。
“妮妮,别哭,我该死!都是因为我,我不是东西!妮妮,真的不要再哭了好吗?随你怎么骂我打我都可以,我是个混蛋……”几乎,能用到的最恶毒的词汇都被他用在了自己身上。
就这样,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才停下了这场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号啕大哭!等我抬起头看到他时,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自责得不成人样了,有些黯然绝望地静静看着我。
见我抬头,他才小心艰难地开了口:“妮妮,我……”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神色难看至极。
看他颓然愧疚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心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呢?自己好不好受还不清楚,却让他那样痛苦了,他也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一个小错误罢了!
对他淡淡地笑了笑,却因为刚刚哭得厉害而变得有些咽音:“我没事啦,我们回去吧!”
说着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亚修的眼中突然怜意的大生:“妮妮,我,我真是……”
我笑着摇摇头,打断了他:“别说这个了,我不会讨厌你的!永远不会!”
没有理会他眼中的狂热与异样神光,我拉上他的手往住宿的客店走去,他也很自然地随我而来。
这时,黑夜已经在天空拉上了完全的大幕,点缀着些星星点点;双月无华,静挂一隅。
在这平凡的夜里,对我和亚修到底有着怎样的预示我并不知道,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将是烙入我们一生,最难以磨灭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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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心的答案
我觉得,自己变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好是不好?
当我和亚修拉着手回到下榻的旅馆时,面对希尔的调笑居然十分安然,丝毫没有扭捏做态,反倒是送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让他在大伙面前失神出糗。这不禁让我猜测他一向喜欢取笑我是不是只为了掩饰害怕被我的容貌所迷惑的心态?这样的人,大有可能的!
然后我没有理会大家略带讶异的神色,径直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虽然说是我的房间,不过丽雅好像从来没这么想过,每天都抛下自己的丈夫硬要过来陪我睡。还好我已经习惯这样的情况了,以前和雪莉公主就常常相拥而眠。
开始还真是感觉很刺激的,也觉得香艳旖旎。可是适应了自己的身体后,就慢慢发现不管怎样,都只是俩个可爱的小女生抱在一起,哪还有什么绮念呢?不过,女孩子的身体香香的甜甜的,抱起来也很柔软舒服,让我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一进房门,便发现丽雅和凯瑞都在,那头笨龙则倒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暗叹了口气,看来就数我这最热闹了,这还算不算是我的房间呀?
“妮妮,回来啦?”在忙着什么的丽雅抬头看着我,眼中闪着俏皮的神色,语气也好是怪异。
凯瑞也是一脸异样地看着我。
我不由暗叫头痛,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个人是很喜欢抓人小辫子的呢?其实她才是最要小心的,想到这我就心虚起来。
“刚刚呀!我听说你和亚修一起散步去了,你说,景色一定不错吧!”丽雅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活计一边像漫不经心地问着我,这我才看到她是在缝补着衣服,那衣服的式样大小无疑便是小凯瑞的。
好可怕的女人,打起趣来真是不动声色呀!我心中暗叫,嘴上却只是微笑作答:“是呀!这个小镇的风光确实很美,丽雅姐你有没有去看呀?”
“呵呵!我在想,这再好的风光,也比不上小情人的甜蜜吧?妮妮,你说对吧!”
看着她笑容里满含的别样意味,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的,所以大方地笑着回她:“就知道姐姐没安好心了,所以,不告诉你!呵呵!”
说着我一下倒在了床上,把熟睡中的小蓝震了起来,小家伙很不满地嗷嗷翻身起来,小身子圆滚滚地可爱非常。不过一见是我马上精神一振,伸着小舌头,大眼睛直盯着我。
本来我的心情从外边回来就很好,现在被它的样子逗得不禁欢声一笑,把它一把抱入了怀中:“真是只小色龙!像极了某人!”
而心却还有些沉醉于刚刚的那个深吻余韵中。
“某人是谁呢?啊!好妮妮!”丽雅突然放下手上的衣服跳上了床,欺身上来在我耳畔腻声问道。
“啊!”不小心说漏嘴了,怎么忘了还有她在身边呢?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呢?亚修呀,你可把我害惨了!
“别害羞嘛!说给姐姐听听,你们,都怎么了?”丽雅神秘地问:“我是说,到怎样的程度了呢?”
天啊!这个女人,怎么就没有一点的含蓄呢?但被她这么突来的露骨一问我却是满脸飞霞,不知如何应对了。这等羞人之事能对她说才怪!我的脸皮本来就薄得很,所以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妮妮,我知道你和亚修经历了很多的磨难,现在难得才可以在一起了。也因为这样我才想告诉你一些应该明白的东西,毕竟你们都还很小,也没有人向你这么纯洁女孩说过这些话题!”丽雅的突然变得平静认真起来。
显然,我一点都不知道她所指何事,这大概跟我一向的神经大条有关,所以只是有些愣愣地看着她。
而她好象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意料之中似的微笑着说:“刚刚姐姐不是要逗趣你,想知道你们到底亲密到什么程度只是为了让你更好地把握与他的关系。怎么说呢?男人这种东西,有时候会需要一些比较特殊的程度,譬如…”
说着丽雅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半天没譬如出什么来。不过,我已经明白了!因为,我并不真是什么十多岁的单纯少女,如果她这样点出来我还不明白就太说不过去了!
明白她的意思后我不由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很意外!没想到结婚还不久的丽雅居然跟我说起了男人的需要!这让我对她的的认识更加深了一层,也更加佩服了。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人还没有开放到如此程度,何况她只是个刚成为少妇的女孩。
“那个,我是说,就是亲亲抱抱以后的事。亚修,他有没有那个你呀?”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看着她古怪的神情是很有趣,实际年龄她可比我小多了,这么个小丫头却指导起了我人生大事来,这难道还有更可笑的吗?
可我笑不出来!不是为了顾全她的面子,也不是为了完美掩饰自己如今的身份,而是丽雅让我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被我忽略了好久的问题。那就是,以后,如果真的和亚修生活在一起了,是不是要与他有夫妻或者情侣间最亲密的接触,甚至是性爱?
一想到这我不禁冷汗直流!这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虽然我可以接受自己变成女身的现实,也确实爱上了那个可爱可敬的少年,好象还不讨厌他对我的一些亲昵动作。譬如刚刚的亲吻拥抱,虽然开始有些不习惯,但后来自己竟然沉溺其中。可是这时想到那种人伦之事却是让自己那么地慌乱,整个人都呆住了!
是啊!按照正常的情形,这么发展下去肯定是那样的结果。然而,自己真的能够接受吗?
想了一阵,我心中得到的答案很可怕!
因为它居然不是全盘的否定,不是全然的抵触,不是恶心厌恶!而是,而是如果在某种情绪中,譬如今天下午那般,我也许会像被他亲吻那样被征服!我给自己的理由是,抗拒不了他!
我很不愿意这样想,很不愿承认!可以心是不会骗人的,而且我还知道自己竟然是在为他找理由。正如丽雅所说,男人的需要有时是由不得自己控制的,也许一时可以,但长此以往必定没有好的结果。所以,亚修在控制不了自己时,而我又无从抵抗。那么,也许就……
这居然就是自己的答案!我苦笑,更可笑的是还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哈哈!看我都,都在说些什么呢?别放在心上啊,姐姐只想逗逗你!”看我一直呆着,脸色怪异,丽雅大概有了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这么早跟眼前的小天使说这些。
“没,没什么!”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连忙解释。可是满脸的绯红肯定早已出卖了自己,只是这脸红为的可不是害羞这般单纯。
“那就好,其实顺其自然就好了。到,到那时候你就会明白的,只是姐姐太担心你们会因为少不更事而出现什么不愉快!”
看着眼前有些娇羞却认真的女孩,我知道她是在真的关心我,不希望我会遭受痛苦和伤害。所以我感激乖巧地点了点头。
“恩,那我先出去看看晚餐好了没,小凯瑞的衣服也缝好了,以后你们也要为他多注意些才好,看他吃了不少的苦头!”说完丽雅又摸了摸我的头便推门出去了。
我轻吐了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纷乱异常。看了看还在一旁的小凯瑞,确实在衣着上很有些惨不忍睹。可是这也不能怪我们的,人受伤了我可以治好并且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可衣服我又哪能复原回来呢?而且神对凯瑞的地狱式特训就算我给他准备再多的衣服都无济于事,一转眼就会变成乞丐装的!
对此我也只能无奈叹气,拿起丽雅补好的衣服向凯瑞招了招手:“小家伙,过来!”
看到丽雅,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女孩子,起码自己或者身边人的衣物什么坏烂要会补才是,而且还要细心地发现才对。至于我,就不用提了。别说缝补技巧,压根就没注意到身边这可怜小鬼衣服上的难堪。
凯瑞默不作声任我摆布穿好了衣裳,我边整理边弄着他有些乱乱的头发,看来是很久没洗了。突然想到他开始跟着我时帮他洗澡的事,不禁开怀一笑:“小家伙,很脏啦,要不要姐姐帮你洗洗呀?”
凯瑞突然像见了鬼似的暴退数米,速度之快让我都有些意外,看来这阵子生与死间的磨练对他有着奇迹般的提高。以后,谁要是再小看这个孩子一定会后悔的,虽然他依旧稚嫩。
“不要!”语气坚决而肯定,一点都不像个孩子,真不可爱!
“这样可不好哦!好孩子要听话,要不然姐姐可要生气的!”尽管我想装得很凶,但感觉应该还是很可爱吧!因为他丝毫不受威胁,看来我绝对不会是个能管教好这种怪异性格孩子的长辈。
又是微叹了口气,我怎就这么无奈呢?连个孩子都摆不平,只能硬来了,心念所至便轻扬起那白嫩的小手。
“我,自己洗!”凯瑞绿着脸说道。
聪明的孩子!一感受到我的束缚术就有觉悟了,已经学会在无奈中选择,很有进步嘛!看来前几次的努力没有白费掉,其实我也不是说很喜欢照顾小孩,只是不喜欢一个脏脏的小家伙整天跟在身边罢了。
“这就对了嘛,快去快回,好赶着吃晚餐!”难得他这么听话,我心情好多了。
“总有一天,你的束缚术不再会对我有效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这个酷酷的小孩就消失在了房间内。
我先是一愣,然后释然.果然,本性难移,以后难道要跟他大战一百回合才能让他洗澡吗?这我何苦呢?不过我马上又安慰自己,也许,到那时他会喜欢上洗澡这样有意义的事也不一定。
次日早晨,当我怀着不错的心情来到旅馆的大院中时,发现亚修和凯瑞都在,起得还真早!
虽然神已不在,但凯瑞的师傅是亚修没错,而亚修好象也不打算放弃这个脾气不好资质却不错的小孩。在离开神迹森林后一直没有停止对他的训练,残酷程度一点也不比神差多少。甚至大多时都不让我插手,说是该到考验他的时候了,在这么下去一定会变得依赖我。
现在除去没人道的体能基础训练,更多的是实战磨练,也就是对练。对手不是单一的亚修,有时是凯特、希尔他们,有时甚至是雷德蒙的亲卫骑士队。这我倒是能明白,对各种对手都有所了解才能成为真正的高手的。不过可怜的小家伙可就惨了,亚修交代各人不能手下留情,每天看到他的时候都是满身的伤痕,无一不触目惊心。还好这是我唯一可以插手的时候,否则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把这么小的孩子折磨成这样。
院中的两人早已做完了热身运动,现在凯瑞正挥舞的手中的大剑如骤雨般攻向亚修,看他咬牙切齿地,凶狠异常,不知道一定会认为他面对的是宿世仇敌呢!
反观亚修则是一脸的轻松,以流畅自在的步法闪躲着来势凶猛的大剑。其中一手背负,另一手中的树枝时而格挡一下,只要有明显的破绽或空挡便狠狠地给小家伙一下。所以现在凯瑞身上已经是血痕累累,昨天丽雅缝补的衣裳也不成衣形了。
我暗叹一声,看来又得新买啦!不过这小家伙进步实在明显,比起前一阵已经好太多了,而且什么时候都是神色专注再疼也没吭一声。也就是这样坚毅的性情,才能承受那非人的磨练,也让人又敬又爱!
好一会,在凯瑞终于不支倒下时,我才过去想帮他治疗。但刚走过去就被亚修挡住了:“妮妮,先别那么着急,让他再爬起来。如果是在与敌人的战斗中倒下,又不想没命的话,只能靠自己怕起来!”
“怎么你也这样了?他还是个孩子呀!”我实在有些不忍心,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在父母的关怀下撒娇玩耍,而不是像他那样手中拿着剑。
亚修对我柔和地摇了摇头:“我也不忍!可是这对他来也许才是最好的,他应该背负了沉重无比的责任,他将来要面对的可能是超乎想象的困境!”
“可是,也不需要这样呀!”这些我大概是明白的,但总是很难接受。
“妮妮,也许,我们尊重他的选择好吧!”
看着亚修温和无奈的笑脸,我也只好作罢了。
“我,我没,没事的!师傅,我们,再,再来!”倔强的小家伙真的自己用剑撑起了那颤巍不已的身子。
“像个男子汉就别留下身体哪怕仅有的一丝力气,出招吧!”亚修轻轻推开我向他大声喝道。
凯瑞不断地大口喘着气,双目赤红,拖着剑向屹立如松的亚修走去。在距离尚有三四米时突然暴喝一声挥剑而上。
又是一声轻叹,我终于接过了力竭而倒的小凯瑞,最近怎么老是这么叹气呢?不过这个小家伙的韧劲实在太惊人了,这么下去也许连我也会麻木的!
“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在这么小的时候我还在玩着木剑,太难为他了!”亚修有些意外地看着手中被削断的枝条感叹道。
我只是点点头!心中却哀叹命运怎么总是让人承受着那么多,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得不为之舍命拼搏。
“救他,也许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我讶异地看着亚修,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这是神心里的话,看来女神并没有察觉到,其实神自己也说不上什么理由。毕竟是在能量的枯竭期,但这也是凯瑞一开始给他的感觉!”
听亚修淡淡说来,我又看了看受治疗后反应期中的小凯瑞,疑惑地问亚修:“这是什么意思?”
亚修还是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既然已经决定的事,神是不会后悔的,同样我也不因此而有半点疑虑。凯瑞大概有着比较特别的体质和身份,但我们无从说起,一点也不了解!”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管他以后如何,虽然他脾气不好也不可爱,但毕竟还算是个懂事的孩子。就这样我们也必须好好照顾他,救了他我们就有责任了!”
“果然最善良的小天使还是我的妮妮!”亚修说着突然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我不由心中一乱,马上脸色绯红:“你怎么这样呀?什么你的妮妮?不害臊!”
说着想轻轻挣脱,因为一大早这么拉扯被别人看到就羞死了,我还没那个勇气在别人面前表演。
“呵呵!我舍不得放了!”亚修在我耳边亲昵地说着。
“放开呀!给被人看到多不好!”我有些着急了。
“哦!妮妮是说只要不给别人看到我怎么抓都没关系是吗?”
“你?”我一时语塞,怎么这才一晚亚修变得那么无赖呀?我是不是昨天太纵容他的?
“妮妮这么着急娇羞的模样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呢?真的好可爱!以往我真的太傻了!”他边说已经把嘴贴在了我的脸颊耳畔了,那灼热的气息让我酥痒难耐。
“快,放开我!你,怎么学得那么坏啦?”声音出来让我吓了一跳,很是软腻,一点效力都没有。
“也只是对你我才这么坏的,看来神给我留下了不少好东西,我真得感谢他!是他给了我勇敢去面对你的心,我是不会畏怯的!“他顿了顿:“妮妮!”
“啊!”我下意识地应道,现在全身都软软的又不敢直视他漂亮的眼睛。
“你也不要逃避退怯呀!”亚修温柔的话语仿佛在心中响起,而心的回答是什么呢?它的答案是肯定的,但还有着丝丝的慌乱与不安。
“恩…”我刚到嘴边的话语被一个突来的吻咽了回去,在毫无准备下我再一次迷失了。同时也印证了心中的担忧,现在我根本就无法抗拒他!
良久,唇分!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轻捂着嘴唇有些生气。
虽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可是对他无赖的偷袭还是很不习惯。看来,男人果然都一样,得寸就进尺,那以后还得了?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我肯定会给吃得死死的,任他为所欲为!
亚修没说什么,只是一边温柔地看着我,一边轻轻地拂弄着我的发丝,神色无比地专注。对上那直白的眼神,我居然生不起气来了,他是多么清晰地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什么呀!
最后我默默地把头埋进了他宽厚温暖的怀中,什么都不愿再想了!
“别生我气!我是变坏了,可只想对你使坏!”
我笑了,还是没说什么。这时说什么都不需要了!
“师傅,也许你们要停一停了吧!还有,我有着和师傅您同样的心!”凯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我居然没有发觉到。虽然是小孩子,但给人看到刚刚的情景我的脸变得更红更烫了。
他现在正以一种我异常熟悉的眼神看着我,我哑然失笑,那多像在边境之村时我们小亚修的眼神呀!
亚修意外地正色以对:“我接受任何人的考验!”
说着搂着我的手更紧了紧,眼睛却直视着眼前神色同样坚决的弟子。
感觉到他们之间可笑尴尬的气氛,我实在无法理解,不由得心中苦笑,这又是哪跟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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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心与心的相对
凯瑞的反应让我再一次证实了一点,就是小孩子的认真程度绝对是不可轻视的!看来我总是先知后觉,这绝不是件好事吧!既然早就明白的道理,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无视,那么多严重的后果都只能自己咽下去了!
虽然说现在还说不上有什么很大的麻烦,只不过那两师徒现在见了面有些怪怪的,怪得让身边的人有些无所适从。他们并不像仇人般相见眼红,也没有绅士的公平温性竞争,但那不寻常的暗涌能明显地感觉到。所有人都担心如果哪天真的爆发出来也许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我已经后悔在听到小家伙求婚时没有很明确地拒绝而只当是平常玩笑,这也许正是我性情的最致命处,太随意了,神经太粗!可这也是无可奈何呀!如果都像事发后那般明白事情的性质与严重性,那我根本不会沦落到现今的状况。而且,我也不认为下次碰到同样抉择时自己能有所进步,生性使然呀!
我们依旧在旅程中,因为从大陆的南端回圣都需要的时间路程实在不短。而凯瑞的特训也还在进行中,一天也没中断过,只是强度好象越来越大,说亚修公报私仇也一点不为过。不过,我们都明白他是没有的!
在折磨凯瑞之余,亚修好象更喜欢逗弄我。只要没人或是他把我硬劫持走时,他都会显露出一个男人该具有的本色,而且绝对是个中强手。想开始连接吻都不会的愣小子在几次以后便俨然成了一代情圣,而且很多东西我无意间一点就通,更有甚者不点也通。这么看来在人的本性中大概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任何人也是能在接触的过程中无师自通的!
而我呢?从开始被他劫持时的大喊大叫,事后大发脾气到以后差不多的时候都会有些期待了。这当然是个有过程却又丝毫不生硬的变化,任何情侣间都好象逃离不了这个规律,事物总是一步步在向前发展的嘛!
这当然对象要是自己喜欢或深爱的人,再者他还要很会处理每次进一步时被受方情绪,并能很高明地引导其受用其中。很明显,我们的小亚修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第一次在房间被他用鬼魅般的身法带走大肆轻薄了一番后我真的很生气,差点有些不愿再见到他,甚至还给了他一个耳光。这好象还是我头一次打他,若非这么生气我也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可是很快地,用不上半天!我就被熟知自己性情的亚修用无辜可怜万分忏悔的神情打动心软下来,然后又是一下午的深情蜜语攻势。终于,我的脸再也拉不下来了!同时,我也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完全地攻陷了!
很奇怪地,有了第一次,以后的事就会变得自然轻松起来,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自己。也许我不应该说奇怪,因为这好象是一种特有的规律,对任何事来说都一样。要说奇怪,大概只是自己在感觉上有些适应不过来!
看着头顶上光华毕现的亚蒂斯双月,如水般的月华投射在身上仿如实质,我的双眼不禁有些迷蒙起来了。这么漂亮的月色,是真的吗?这么久了,我怎么好象还是有些虚幻感。
然而怀抱着自己的少年却是那般的实在,他的体温,气息,连心跳都能清晰地在让我感受到。眼下还有城镇入夜上灯时的繁华,这是圣国数一数二的大城了,一点也不比圣都逊色。时而传出的喧闹几乎可以传到我们处身的城镇最高处,一个大教堂的钟楼顶上。
这一切都在告诉着我什么叫实在,什么叫生活!与我原先所处的世界没有任何分别,也告诉了我,无论到了哪里?也都会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
“宝宝!会觉得冷吗?”亚修温柔地亲了亲我的脸颊问道。
我一阵脸红,为什么热恋中的人总是能想到那么多的昵称来叫唤爱人呢?起码,我现在是有些受不了!头一次听他叫的时候直让我全身发冷。
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含笑地看着他。心说抱得那么紧,没有闷坏就不错了!今天他又一次在同伴们用餐时把我从房间劫持了出来,不用吃饭居然也成了我一大麻烦,还真有些好笑,当初因为不用吃东西时我是多么庆幸呢!还好有丽雅每天晚上陪着我睡,否则我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真应该感谢她,现在她想回去陪老公我都不会放人了!
教堂钟楼的屋顶风光实在迷人,加上今晚月色撩人,也应和着亚修美其名曰的‘晒月光’。感受着清凉的晚风,我也就没了情绪,由他抱也好亲也好,事实上我从不讨厌与他在一起的亲昵。如果换了别人,这么碰一下我一定会恶心想吐的!
“妮妮,会不会讨厌我最近总是勉强你呢?”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还问?你呀,变得还真不是一点点的坏!要不是一直看着你,我肯定不相信你还是原来的亚修!”
“我也知道,不过你不觉得其实自己也不讨厌,甚至是有点喜欢这样吗?”
两人亲密无间时感觉是很清楚的,他知道我的感觉我并不感到意外,可是被这么直接说出来让我羞得无地自容,心里也有些气。
“你怎么这样呀?就仗着知道我喜欢你然后乱来,这样很让人讨厌的!”
亚修摇摇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明白既然你是喜欢我的,我更是对你毫无保留,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抛开一切,以诚相待呢?而我们的身体也忠诚于这点,除去你之外,我是不会有碰另一个女孩哪怕一跟手指头的欲望!”
我有了些犹豫,确实他说的没错,可对我来说要很和谐地相亲相爱还是有些心理障碍的。
“有些事你还不大明白,我也说不明白!”我幽幽说道,要自己下决心好象真不大可能。
“也许我真不明白你的忧虑,不过我能感受到你的犹豫与幽忧大多是由于怯弱,妮妮并不是个能直面自己情感的人。也因此你善良,可爱!不过太怯弱就会伤害别人,也将伤害自己。所以,你的勇气,由我来给!只要你还能明确自己的心意!”
听着他坚决而温柔的话语,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才叫可靠的男人。他不仅能给我安全感,身体的依靠,物质的保障;最重要的是在我裹足不前、心生怯意时给以我力量。
为什么自己还要总抱怨命运的捉弄呢?它明明已经早让我处在了最幸福的云端,为什么自己一直没发觉呢?我还需要感慨什么呢?也许,最该感慨的就是现在自己太幸福了吧!
我轻轻转过身去,看着亚修漂亮清澈的眼睛,解读着其中的深意。人生中能了解自己的人能有几个呢?其中深爱自己的又有几个呢?如果这都还不懂把握,我还有什么资格来说人生呢?
有些紧张地我把嘴唇轻轻地覆在他因为激动而微颤的双唇上,燃点了俩人间深藏的激情。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地吻上了他,而我也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更是我头一次完全放开了自己,任君索取。全心以赴的激情让我们品尝到俩人间的亲昵是那样地甜蜜,让人忘乎所以。轻轻的唇瓣一触便化在了一起,如蜜汁般甘甜气息触感在丁香小舌间传递交缠着,它几乎让我的心志迷糊。加上紧贴灼热急促的鼻息还有他忘情相拥,我想自己是被他融化了!
慢慢地,亲吻已经不再能满足他埋藏已久的情欲,那双怪手已经开始在我的后腰顺流下滑,很快就占据了那圆润挺翘的香臀,在其上有搓又揉。而我却在迷乱中失去了警觉,平时这样一定会被我挡开的。
他的双唇离开了我那被亲得红润鲜亮的小嘴唇后来到了耳畔,落在了雪嫩的颈脖间。如此敏感处被吻住让我全身不由一颤,轻轻的呻吟声禁不住就从迷人的樱唇中响起,这更让亚修狂乱了。只听他一声底吼,把头全埋进了我酥胸,不停地轻磨软咬。
我心下一惊,意识恢复了一些,忙用手推开他:“啊!别这样!”
可是对一个情欲爆发的少年来说,我的叫唤明显成了另一种诱惑。很快他便把手从下边伸到了我的长袍内,隔着内衣直接覆在了右胸上。我还想阻止小嘴唇却再次被他吻住,又是一串呜呜软语。
随着他不断地揉搓,我的脸变得异常滚烫,目若游丝。我想不到自己的身体会这么敏感,以前根本就没有什么情欲的。好在现在穿的不是胸罩那么容易解除的内衣,否则早被他脱掉了。
没有经验的少年对那件复合式的胸衣看来是毫无办法,它可是要在后面绑绳的,哪有那么容易脱下。情急之下他竟然大力地蛮扯。
“痛!”我秀眉轻皱,这么拉扯被勒肯定痛的。
亚修赶忙停下,有些呆呆地看着我,神色很是着急,看来是真怕弄疼我了。
我满脸羞红地白了他一眼,年轻人怎么总是这么着急,一点都不温柔,不过又很是好笑可爱。于是不知怎地嘴中却神差鬼使地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要在后边!”
一定是中邪了!说完这些我自己硬是呆愣在亚修怀中,我怎么可能是这样呢?
然而在少年笨手笨脚地解着身后的胸衣带时,我却一动也没敢动。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将预示着什么。只是,只是觉得不管他想要什么,这时都可以毫无保留地给他,正如他的一如既往般!
胸衣被他轻轻拉下了,小巧尖挺的玉乳呼脱而出,在月色下显得那么晶莹无暇,上边的缨红一点更是格外触目惊心,让人不忍把视线移开半秒。其实还很单纯的少年也在这时被定格了,看着我胸前,眼中一片迷乱,欲火汹涌而出。
我早已抬不起头,更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也不敢看自己白玉无暇的身子。只是轻轻闭上秀目,身子因为暴露在夜风与爱人的目光中而有些瑟瑟发抖。心中,却是在期待着温柔与爱怜!
然而我等到的只有‘啪’的一声亮响!
我睁开双目,不解地看着眼前肿起半边脸的少年,为什么呢?他,竟然在这种时刻停了下来,并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吗?还是胸部太小了?我居然有种受到了打击的感觉!
亚修静静地把我的胸衣拉好,再细细地系上绳带,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如他刚刚解带时一样!我想,现在自己的模样一定很可爱。带有点不解,还有些委屈,一点点的生气。虽然没作声,但水样的大眼睛里满含着我需要一个解释!
亚修整理好我的衣服后,还是轻轻把我揽入怀中,并在我唇上浅吻一下。
“妮妮,有时候你一定要阻止我呀!我不能因为控制不了这样的理由而对你哪怕有一点点伤害,那样我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我一定要在你嫁给我,也是所有人都知道妮妮是属于我的时候才能这么对你!”
我笑了!虽然有些迂腐,但这就是我的亚修呀!如果是他的话,那他一定会这么为我考虑的。我的心变得从来都没有过的充实与幸福,我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也是最好的!
我伸出小手轻轻捏着他的耳朵,甜甜地腻声说着:“其实,我不介意的!只要你想的,都能给你!这就是你给我的勇气呀!”
亚修一下呼吸急促:“小家伙,你这是在引诱我吗?”
我突然重重地吻了他一下,然后猛地推开了他,用空间移动来到了虚夜的空中,向他笑道:“就是引诱你怎么了!谁叫你整天欺负人,有本事来追我呀!”
说着我乘着夜风在明媚的月色中飞翔起来,翩翩如仙,留下了一串娇脆的笑声给还在发呆的亚修。
看着我飘飞的美妙身姿,亚修先是呆了呆,然后潇洒地笑了,怪叫一声追了上来:“小妖精,我来也!”
美好的夜,美好的情景,美好的人儿,美好的爱情!
这好象是我一直有所追寻的东西,也曾经把它归为梦幻,因为追求多少都基于梦幻中。如今少年男女在月夜空中的追逐嬉戏,娇笑连连,甜蜜如醴,曼妙身姿在虚空翩然起舞又何尝不能说如梦似幻呢?
而到了这时,已经不需要说什么现实间事了。如果有心的允许,沉醉在梦幻中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事。只要,你能一直美好下去!
这夜曼亚城的市民一定也都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因为在这个月色如水的夜里突然圣洁的华光初现,还不时伴随着天使在月下的舞动与欢笑。大家一定都相信这是生命女神的赐福,而不管是谁,在此刻都无不心中满装美好!
这个夜晚以后,我和亚修的关系总算有了比较明确的定义。想到以前那些波折,有时真觉得是不是有点自我折磨的意思。不过如果没有这些过程经历,也不可能让我的心态有那么大的变化。同时,它也让我们明白什么该去珍惜,要怎样珍惜!为此,我倒是一点也不觉后悔!本来,生活对我们的预示都在其中了!
为了掩藏身份不打草惊蛇,雷德蒙与他的骑士在进入圣国范围内就与我们分开行动了。他们留下了到圣都的联络方式说一切按大家事前的计划执行,所谓的计划,也就是让凯特他们带我这个生命神殿的圣女回到卢比斯特,对外就说是他们勇敢地拯救了圣女。凯特的剑圣之名可是闻名大陆,而银箭的队员也不是寻常人物,再加上他们是我的长辈,所以相当合理也不至于引人怀疑!
然后就由我这圣女的超然身份和跟现在雪莉女皇的特殊关系一探虚实,因为现在皇宫进去不易,最好连同索司的老底也一同翻起。对此,我只能说他们太看的起我了。我想只要不被索司卖掉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跟他斗法,除非我是傻了!所以虽然有亚修和我自己的能力保护,危险不至于有,但我也只能答应尽力而为。要知道,这些事根本不是我这样的人能胜任的!
而凯特他们就要冒险一些,到时可能要假意投靠我们的宰相大人,也就是当卧底了。这也许不是很简单的事,要取得索司的信任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以凯特的名誉做保证的话或者还是有机会的,我们赌的也就是着点!
计划归计划,但要怎么执行的细节我可不管了,要跟那些老奸巨滑的人斗智斗勇,我连想都不敢想。现在我一回想起索司诡异的笑容和平时总是文质彬彬的模样我就心中发冷,虽然我相信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但这样的权利斗争实在不是我所愿!
如果不是因为亚修为我欠下了雷德蒙这么大一个人情,还有担心雪莉的安危,我肯定不会陪着他们疯的。所谓的国家对我来一点的归属感都没有!
怀着这般异样的心情我终于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号称梦幻之都的圣国首都——卢比斯特!
我们一行人没有进皇宫,而是直接先来到了城中央的生命神殿。离开有一年多了,现在看到这些庄严神圣的建筑时确实很有些感触。那时它成了我的庇护所,逃避着无数贵族青年和色狼们的追求骚扰。也在这里我见证了一场友情与使命的挣扎较量,更为之无比感伤。如今物是人非,哪怕神殿依旧雄伟圣洁,但却让我心中也有阵难以抑制的萧条落寞感!
守门人一眼就看出是我了,看来我对任何人都能有很印象的深刻,这点我倒很清楚。呆了好一阵,结结巴巴地向我致礼后这个年轻的守门教徒把我们引进了内堂,并马上去请主教大人。
就算不用我那敏感的灵觉,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眼前这位慈祥平和的老人对自己的关怀。我又怎会忘怀呢?他是少数最疼爱我的人之一,那时被亚修从皇宫带走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给他报个平安,一定让他担心了!
“孩子!终于回来啦!好,好,回来就好!”握着我的手,老人稍微有些激动。
我乖巧地轻轻投入他的怀抱,他是除亚修龙神外我最愿亲近的男性,有着爷爷一般地关怀与慈祥。在他怀里我是那样的安宁,这大概跟我们本身的能量性质有关,因为他是女神的在这个世界最高的代表。
简单交代过后,天色也不早了,主教便把随行的凯特他们安顿好,虽然神殿一般不收留外人,但他们毕竟是救了圣女回来的勇士,也就破例了一回!
而我还是住在离开时的那间典雅精致的房间,里边的摆设一点都没有改变,迎接我的还是那个活泼带点急噪的侍女艾玛。见到我回来她居然很是激动,抱住我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害我还要安慰一番。
打发她出去后我才松了口气,没想到我们不过才相处几个月,她竟然那么依恋我,看来我的魅力果然不凡嘛!想到这我不禁得意轻笑。
“什么让我的小妮妮这么高兴呀?”
我头也没回,早知道他在里间了。不过他这种出现方式让我有点怀念思迪科特了,不知道他的灵魂可是安宁呢?
“真没礼貌!下次进来记得敲门呀!”
“呵呵!”亚修笑了笑,走到我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并把怀中的小蓝扔给了我:“这小东西我对付不了,非得吵着要你!”
我抱住扑过来一脸可怜的小龙,看来他还真是离不开我了,就这么一会都不行。捏了捏它的小鼻子,它则是很受用地往我怀里钻。
“恩!这个床很香呀,软软的,以前我就很想睡一下的!”亚修倒在了我的床上一脸的陶醉。
“哦!喜欢要不今晚在这睡好了?”我笑着来到床边,放开小蓝硬压在了他身上。
亚修一喜,把我搂紧翻到身下:“小家伙,又在折磨我了!你就不怕我真的吃掉你?”
我摇摇头:“不怕!”
“傻丫头!我说过的话一定不会食言的,不过,我们可以帮雷德蒙除掉索司后马上结婚!你说好吗?”
看着紧贴住自己的那张好看的脸,对于他的求婚我是意料之中,可还是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他会在这时提出。羞红了小脸,我还是点下了头!
他没说什么,只是更紧地把我抱住,想把我整个人都陷入他体内似的。
“能遇到你太好了,这该是神对我最大的恩赐!我都不知道如果没有你以后将要怎么生活下去!”
听着他的感叹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自己是他最大的恩赐我不以为然,没有我他其实可以更好也不一定。
“你才是傻瓜呢!认识我你吃了多少苦头还记得吗?”
“记得,但我心甘情愿,要不是这样,我又怎能赢得天使一样你的心呢?有你的爱我不在乎其他一切!”
我无从分辨这样的激情是否正确,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能在这上面很放得开,因为我毕竟明白建立在感情上面的关系有多脆弱。在现实社会中它几乎是经不住时间考验的,也是会让人饱受痛苦的。
但当它真的降临在身上时,爱情已经变成生命中的全部了!我居然没有畏惧,没有担忧,更对它充满了信心。我承认自己此刻的天真,但此时我就是想做一个最天真最幸福的‘女孩’!好好地去爱一次!
除外,别无所求!
这夜我们第一次相拥而眠,习惯独睡的我居然没有一点的不自在。在他怀中入睡原来是那么地温暖安详,我好象沉溺进了一个最甜美的梦,再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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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并不顺利的计划
我是个心性随然的人,因此也习惯自由。像圣女这样有规律清修过日是绝不能忍受的,当时逼于无奈才乖乖地在神殿待了几个月,扮演最纯真圣洁的女孩。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逼迫于我,这些日子又在外边逍遥惯了,再重新审视眼前自己身份就很种不能代入感。
早上我醒来时亚修已经离开,枕边摆着朵可爱的小白花,我拿起来轻轻嗅着,有股淡雅的清香,很喜欢!也不知道他在哪弄来的,不过对我的喜好倒是很清楚,因为我向来不大爱那些浓艳的东西。
外边晨阳正盛,伴随着清风好象把阵阵酥暖送入了房间,让人精神振奋,心明气爽。我伸了伸腰走到窗前,意外地发现原来的草地上现在开满了无数娇艳的花儿,正迎着朝阳晨风摇曳身姿,有着动人心魄的灵气。
我不由地笑了,看来手上的小花是从这来的。想到在边境小村时他不也常常到神甫的小教堂后偷里头的花拿来献宝吗?为此还被爷爷教训了两回,受罚时为他担心求情他还给我挤着笑脸,真让人笑又不是忧又不是!
心中甜甜的!一些很普通的回忆很多时在不经意间总是能唤醒人们心底的美好,还有对逝去岁月的无限追忆。
允许敲门的艾码进来后,她开始为我准备梳洗的热水,看到我手里的花儿很欢喜地问我:“圣女殿下喜欢这些花吗?”
我点点头,把小白花小心地插在了一个小杯子上,并倒了些水。
“殿下喜欢那就太好了,这都是大家担心您的安危自发地种在您的房间外的,并每天都为之祈祷。现在这里已经成为神殿中最美丽的地方,也感谢女神的庇佑,殿下您终于安全回来了!”艾玛显得很激动。
原来是这样,原来大家是这么惦记着自己的!我心中很是感动,难怪刚刚觉得眼前的花儿是那么地亲切欢腾,生命源也这么充实,与我的元素之心联系得如此紧密。原来每一个小生命中都满含着对我的思念与关怀,更有着无比真诚的祝福!看着它们,我好象能感受到神殿里大家对我归来的欣喜!
感动之余我还有丝丝的惭愧,自己何德何能,又为大家做出了什么贡献呢?要让大家如此地为我担心?而在刚刚之前我还在想着自己的逍遥自在。有时候,众人的期待和关怀会成为一种对个人无比沉重的负担,尽管这也许是无意识的,可只有面对这些的当事人才能明白其中苦处。
就如现在的我,虽然还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感动而留下为世人请命,成为大家心目中真正的圣女。但心里已经能感到压力与愧疚了,毕竟当时也是自己自愿当这个圣女的。
看来我毕竟还是个自私的人,远达不到济世无私圣女的要求,当天开国圣典挺身而出大概也只是因为每个人本性中固有的善良与不忍吧!而刚好的是,我又具备了那样的能力。然后,我就只考虑着自己如何脱困,置人们的期待寄托于无视。当然,这本身就不应该勉强自己的,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人,谁也勉强不来!所以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自私的,甚至很平凡!
不到一天,我回到神殿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圣都。不少人已经聚集在了生命神殿外静静等候,特别是那天庆典上和在此以后受过我救助的人们。艾玛告诉我大家都很守秩序,拿着各自的礼物鲜花在中央广场上默默祈祷,并感谢神恩,让天使般的圣女安全从恶魔手中被救出。而凯特和银箭勇者的名称更被人们不停传颂,一时之间凯特竟成了大陆的第一强者。
我对大家的盛情感到很意外,看来人们大多都是善良可爱的,也不会忘记曾经接受过的恩情。甚至很多并没有接受我恩惠的人也都在为我祝福,为的只是他们心中的一丝心慈善念。
而凯特他们因此声名大噪,想来对他们的计划会很有帮助的。按照索司那种人,肯定在圣都乃至圣国内都布下不少的线眼,大概我们一进入圣都他就该发觉到了。那,他对我将会怎样呢?这是我很有些好奇的事。而凯特他们的卧底计划能否顺利?这一切虽说不入我心,但还是很有想去了解探知的意思。
“殿下,是不是要出去和信徒们说些什么呢?我看大家都等很久了,可能是希望能见到您,得到您的祝福吧!”见我发着呆艾玛在一旁轻轻问道。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尽管我是个不怎么称职的圣女,但承受着信徒们如此冀望,怎么也要对他们有所交代才是。而且,大家对我都是那般地真情实意!
再次穿上了那件高贵典雅的白色金边长袍,戴着象征着生命的精巧额饰,柔顺的发丝被一条纯白丝带在后轻轻拢起一部分,虽然简单但却显得更加高贵庄严。这是我唯一不讨厌的盛装打扮,也感觉穿起来很自然。
走出大殿门口时,看到眼前的情形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从艾玛口中我知道人是不少,但没想到整个中央广场都被黑压压的人群占据了,几乎连个空位都没有。一眼看去好象都是人的脑袋在晃动,而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广场内先是暴起一阵热烈的欢呼,久久不绝。经过神殿教士们的调停才慢慢安静下来,最后竟然静得仿佛连呼吸重一些都能造成噪音。
千万双眼睛刹时集中在了我的身上,让我看见了虔诚,看到了惊艳,也看到了兴奋与欢欣。我不是个见惯大场面的人,突然置身于这样的场合马上感到脑中空乱脚跟发软,刚刚想好的一番说辞也不知何处飘去了。
就这样,我有些呆呆地与崇敬着自己的人们相视于神殿阶梯前。不是每个人天生就是演讲家,如果你有机会站在千万人面前时就能感受到我此刻的慌乱不知所措了。
还好机灵的艾玛适时过来假意搀扶我,并带着我下了一层台阶来到了大殿门口的阶梯中层,那里有一个外展的小平台,是主教常做祷告和仪式的地方。而在这短短的过程中,我赶紧让自己尽量镇静下来,再这么下去肯定会出丑的!
给自己加了个静心术,我努力地去感受着元素之心,有它们在我将不那么慌乱。因为它们会像朋友一样伴随身边,给予我帮助与鼓励,也能让我呈现最自然纯洁的一面。
“亲爱的教徒朋友们,知道大家这么关心我,我真的觉得很高兴,也很感动!大家最诚挚的心意我也都能感受到,谢谢大家了!”我轻轻地一鞠,甜美的声音随着风精灵来到了每一个在场人的耳边。
又是一阵潮水般的欢呼,看着如此的群情汹涌,我很意外地没了刚开始的紧张慌乱,换而代之的是丝丝的自豪与激动。说实话,被这么多人拥护爱戴着绝对是很不错的感觉,现在我是彻底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想尽了方法都要站在这样的舞台上。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满足感,也许还是会上瘾的,一旦拥有可能就难以舍弃了!
要知道,连我这么淡漠的人都几乎沉浸在现在的荣誉与自满中!
“很抱歉作为生命神殿的圣女、最伟大生命女神的代表我并没有为我们的信徒们做些什么,但我有着和大家一样对生命的无限热爱,我也相信女神从不曾遗弃责怪于我们。所以,在此我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本着对生命的理解和热情,共同拥护我们的女神,共同创造生命的辉煌!”
说完这些,我感到汗颜,早已是无地自容了。本来自己口才就不好,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些什么,早知道这么大的阵势我怎么也不会出来的。刚刚的话我自己听了都觉肉麻,真不敢相信是自己说出来的!可不这么说我还能说些什么呢?苦恼呀!
想着我再不敢在这个台上久留了,在信徒们狂热的欢呼与拥护声中退回了神殿内,末了还狠狠地瞪了出卖我的艾玛一眼。她倒好,耸耸肩吐吐舌头就了事了,丝毫不担心我会责骂于她!看来她十分了解我的性情,真是个厉害的丫头,一年多没见成熟机灵多了!
无事一身轻,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最自在了,人一多我就紧张,还是自己一个或者跟少数知心的朋友或爱人在一起好!
放开了灵觉,没发现亚修在附近,明明刚刚还在的。看来是过去帮凯特他们了,又或者联系雷德蒙,因为以他的能力要去哪里还不是随心所欲,根本就没人能限制或者发现他。这样用来当特务最理想了,所以他一边负责保护我,一边当起了联络员。
没在也好,省得他又要抱着不放了。不是不喜欢他的拥抱亲吻,只是他好象怎么也不够似的。其实也不觉得烦,只是怕这么一来我自己也沉溺其中,欲罢不能!想着不由地小脸烧红!
胡思乱想中,艾玛敲门进来了,手中还拿着封函帖:“殿下,女皇邀请您今晚在皇宫共进晚餐!”
“哦!雪莉?”我高兴地接过了她手中的帖子仔细看了看。
上边写着感谢女神让我平安回来,心中很高兴,急于要见我一面,以叙旧情!我笑了笑,那个丫头当上了女皇,一国之主呀!感情这么好的姐妹都要来函邀请,真够客气的,换了以往可能早就着急赶过来了。
“告诉信使,我会准时到的!”我收好函帖对艾玛吩咐道。
艾玛应声离开,而我心中却并不宁静。能再见到以前可爱的小公主是很高兴,那时我们的感情也确实很好。不过在索司的影响下她还和以前一样吗?有没有被他动什么手脚呢?对于索司的手段我还算是见识过的,他要想怎么样雪莉根本就无能为力。
在这丝丝的忧虑中我等回了亚修,黄昏时在他暗中陪同下一起进入皇宫。皇宫以前我可没少来过,也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日,可这次再临却大不相同了。整个皇宫处在最少三层的强力魔法护壁保护当中,连我超乎常人的灵觉都不能对里面作任何窥视,而且还能达到遇警防护作用。里边的守卫数量也明显增多,看来是吸取了上次亚修的教训,加强防卫了,当然也可能是索司的别有用心。但这样又能对亚修如何呢?外边的人总是要进去的,只要有入口他就算在守卫眼前晃过也不可能有人发现的。
等侍女侍卫都退下后,从雪莉扑过来的动作来看我就知道她应该没被索司动过手脚,还是那个像小姐妹般的公主。虽然,刚刚在外边时她是那样地气度不凡,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仪,差不多要赶上她哥哥了。看来这快一年的时间让她的气质改变了不少,人也成熟多了!
也是,这么单纯可爱的小公主人家索司大人根本用不着什么手段也将是惟命是从的,何况他还是救国救民的英雄呢!刚掌管国家的小女孩能懂什么,基本上索司可以算是太上皇了。不过这也是我最为庆幸的结果,只要她没受到伤害什么都无关紧要。
刚重逢的激情一过,慢慢地我就发现了分开这么久对我们的影响。没有以往的哭诉,也没有了以往的肆无忌惮,我们之间的感觉到底还是不同往时了。因为我从来是个比较被动的人,那时在活泼的小公主带领下才有那么多趣事,相处才说那么和谐。但现在她已经是一国之主了,要考量的已经不可能是今天厨房有什么好吃的,宫里哪个侍卫比较帅这等闲事。也就不能像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跟我尽说些没有营养的话,可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她!如果她能变回来,再荒诞的事我也会陪她做,再琐碎的话题我也愿意倾听。只要,她真的能变回来的!
但是尽管有着这些变化,唯一不变的是我们的情谊,我们相互之间的关怀绝对不会有丝毫虚情假意。看着眼前美丽的女皇,我现在改变主义了。不管怎样,小雪莉的事我不会放着不管的,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那个可恶的索司!
走出雪莉的房间,我长苏了口气,总算是完成任务了,我们的女皇陛下还是有点缠人。对我近年来的遭遇是穷追猛打,我只好把能告诉她的都说了,而她又问得特别细,时时让我穷于应付。最后感叹了一番才放我离开,本来还想要我留宿的,被我用神殿做借口推了。
当我走到内宫长廊尽处的转角时,突然停了下来,这里附近居然没有一个侍卫,然而却有个人站在走道中间拦下了我。他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还被我诅咒过的索司!
这时突然见到他让我很是吃了一惊,虽说早晚要见面的,可这样太突然了些,而且他明显是在截我。看着他陈年不变斯文可亲的脸,我开始有些紧张起来,看来在心中已形成对他的莫名恐惧了。还好感觉到亚修就在身后不远,让我安稳多了!
“欢迎妮妮回来,很抱歉没能去迎接你,还望恕罪!”他展露出自己的招牌微笑,依旧迷人大方。
“索司大人客气了,我怎敢劳您大驾呀?”我不动声色地答道,心中却想着如何拿他为雪莉出气。
“妮妮,不知心中是否在怨恨我呢?”
“怎么,怎么这么说呢?我为什么要怨恨大人?”听他突然这么一说我有些受到了惊吓,他的意思是?
索司潇洒一笑:“妮妮难道忘记了那个记忆禁制是我亲手下的吗?自己的东西自己当然是最清楚了,如果被解除了我又怎能不知道呢?”
我的脸都绿了,他知道!那他拦住我想做什么呢?
“看来妮妮是真讨厌我了!唉!也难怪,毕竟我是对你做了那样不可原谅的事。所以,不管妮妮怎么想,我只是想对你真诚道歉的!”索司突然一脸的懊悔而且满含诚意。
道歉?我没听错吧?居然有这么有趣的人,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听回来一句‘至理明言’: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做什么?很明显,他不懂这个在我们世界连小朋友都清楚的道理。或者,他根本就不想懂,也没必要懂!
我默不作声,先机已经被他占尽,现在我该说什么呢?
“妮妮是不屑于与我谈话吗?其实不用这样,我还想好好感谢你们帮我成就了这番事业入主皇宫!亚修可好?有没有在你身边保护呢?恩,他可真是个不得了的孩子,从我头一次见他就知道了!”说着索司还刻意向四周看了看,仿佛真知道亚修就在旁边。
唉!我叹了口气,真是彻底服了他,为什么一切都在他预料当中呢?也不知道他对雷德蒙和凯特他们的事有多少了解,看来我们的计划并不顺利。
“别再绕圈子了,算我怕了你,有什么就说吧!”早就知道这样的人不可能简单,果然猜中了,可我一点也不为自己的神机妙算感到高兴。
“妮妮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难怪我会迷上你!别误会,我一点也不舍得伤害你,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现在有那个能力!”
看着他一脸的怪笑,我又开始糊涂了,既然很明白,那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能让亚修小兄弟出来见见吗?来而不见太见外了!”索司就是索司,他的行为我根本就无法猜测,每一着都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还不等我开口,亚修已经来到我身前:“索司大人如此盛情,在下敢不出来一见?只是,大人就不为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吗?虽在皇宫之中,可也难免会混进来一个半个刺客什么的!”
“哈哈哈!亚修小兄弟真有趣,除去你外,任何刺客都没放在我眼内,有何担心?”索司傲然大笑。
亚修眼中寒光一闪:“那,你就不怕我会出手吗?”
“小兄弟,看来我们真的有很严重的误会,因为你不应该也没理由向我这个帮你照顾了你家人将近一年的恩人动手呀!”索司很是无辜地摇着头。
“你说什么?”这下我和亚修都急了,亚修要不是有我拉着更是差点要冲上去了。
“别激动,千万要冷静些!我没有恶意,对你们一直都没有。这只是我一向做事的准则,所谓谋定而后动,我既然知道你可怕的力量并加以利用,如果不考虑你们的报复肯定是疯了。所以,无奈之下只好请两位老人家来,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让大家能和平解决问题!”
我的心一下凉了大半截,怎么就没考虑到爷爷和奶奶呢?我们还是太善良稚嫩了,总是没把人往最怀处想,也许,在亚修强闯皇宫带走我前老人就被他挟持了。我现在真的很乱,又怒又气,可人被他挟持也不知道在哪,我们现在又能怎样呢?
而亚修更是怒气冲天,满身的杀气外泻,神色有如地狱杀神般让人不寒而栗。我在身边感觉到无比压抑,空气都仿佛被挤开了。可投鼠忌器下他就算有再大的力量也无济于事!
“呵呵!都说了年轻人别那么冲动,好惊人的气势呀!让人感叹,试问天下谁人能敌?”虽然索司满脸轻松,但可以看出其中的丝丝勉强。
我死死扯着亚修,还好他也明白现在形势,否则这根本没用。平拂着自己心中的焦急与怒气,我冷冷地对索司说:“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得到什么!你只要告诉我怎样才能放了爷爷奶奶就行了!”
“我就说还是妮妮懂事!其实,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也很简单,只要你们不插手目前圣都皇宫的事,静观其变。等我达到目的自然会让老人家与你们团聚的!如何?”索司淡淡说道。
我看了看亚修,他眼中有着丝丝犹豫,但很快就有了答案。除了我之外,我不认为还有什么比爷爷奶奶更重要的。
“好,我们可以答应你,但你要肯定不伤害老人,还有雪莉!”得到亚修的肯定,我恨恨咬牙地对索司说。
“这个自然,其实我真的不愿伤害任何人!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守诺之人,别的就不必再多说,只要你们不插手就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呵呵!”
说着这位宰相大人便扬长而去,只余下我和亚修俩人怀着复杂焦虑的心情站立在皇宫走道中。
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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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索司的目的
看着在我房间里一脸焦急来回走动的亚修,我又才意识到他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虽然不同寻常的经历让他过早地成熟,但在至亲受到威胁自己又偏偏无能为力时他还是表露出了像他这么大年纪孩子该有的无助与慌乱。
相反这时我居然很是冷静,因为我也陪着一起慌那爷爷奶奶他们可能就真的要出事了,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怀中小蓝柔软微凉的身子在这初夏时节让人感觉很舒服,像极了一个活生生的可爱娃娃,见到就想抱抱。我轻轻地捏玩着它的小尾巴,心里不断盘算索司的事情。他的手段我是见识过不少了,可依然没能从中得到一丝一毫的启示。结果,我想了好久,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他根本就是人精,我们大概永远不可能预示到他下一步行动与想法。
再看亚修,他已经停了下来,在窗前皱着眉想着些什么。我叹了口气,能静下来就好,看来他真的比以往成熟多了。
走到他身边,我轻轻碰了碰他,他回过头来居然生硬地挤出了个笑脸来。虽然很生涩勉强,但我却感受到了其中的温柔。心中一阵的暖意,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这么在乎我的感受呢?为了不想我担心,在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因为觉得有些东西哽咽着,他倒是先说话了:“妮妮,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爷爷奶奶一定会没事!”
我从后面抱住了他:“我知道!”
“索司呀!真让人可怕的家伙,如果我相信妮妮当时对他的恶劣感觉,也许就不会到今天这样了!”亚修很是感慨地说。
我微微笑道:“那种人,你就算防着也没用的!”
听着亚修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样吧,我想他大概察觉不出你的活动能力,从明天开始你就跟在他后面时刻不离。虽然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但还是能收集到一定的情报的,这多少也可以给雷德蒙他们一点帮助吧。而且我也想如果能索司身上得到爷爷奶奶身在何处那就更好了,那我们就可以直接营救!你看这样可好?”
亚修转过身来,轻轻地拉开我,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有时候,妮妮真的比我强,看我都乱昏头了,还好有你点醒我!”
我抓住了他的手留在了唇颊间轻轻摩挲着,他因为用剑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贴在细嫩的肌肤上感觉很是舒服,也很温暖。
“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是这样的嘛!你说不是吗?你给了我去爱的勇气,而在你失意慌乱时为什么我不能回馈于你呢?”我用大大的眼睛很仔细地看着他:“只想为我好,早晚要把我宠坏的!”
其实,我根本就觉得他早把我宠坏了,爱有时候也不能是一味地付出!
“妮妮!”
亚修没再说太多,而是紧紧地把我拥入了怀中。力道大得让我禁不住轻叫出声,感觉到他是那样地坚决和热烈,我也有些忘情地回应着。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开,亚修便从我房间的窗口处一跃而去,消失在了薄薄的晨雾中。我有些发呆地看着他去的方向,但愿他这次能有意外的收获,这样我们才不至于那么被动。愿命运之神偶尔也眷顾一下我们吧!
梳洗完,我本来想去看望自己挂名的表姨米来尔夫人,哪知道艾玛居然说她几个月前就放下学院里头的工作出去游历了,已是好久没回来过音讯。听到这样倒也不让我觉得意外,本来她那个人就是这么神经质的,比我都还离谱。不过这次回来没能见上一面实在可惜,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机会没!
探访故人的计划落空后我这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也就空下了,百无聊赖下又跑到了神殿的典藏馆看看书,还好我在这的地位超然,现在更是没有谁再会左右自己的行动。
可是,现在我又哪有那个看书的心情呢?结果,却是在里头发呆了一整天,一直呆到亚修回来。
没有问他结果如何,因为本来就没想着有多大希望,索司那种人哪是那么容易露出蛛丝马迹的?而看着亚修黑着的一张脸,我自然明白情况如何,也许还糟糕也不一定!
亚修重重地叹了口气:“在以前,我曾认为只要有绝对的力量,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可遇到索司后就越发现这好象是个笑话,而如今的我,更恰恰成了别人的笑话!”
“怎么了?”如此的苦瓜脸,想来又吃索司的苦头了!
“跟了他一整天,随他进出皇宫议事,守着他处理政务。在任何人眼中的,那都绝对是个贤明能干的圣国宰相,而我有点成了人家贴身护卫的感觉。如此也就罢了,等晚上回到他的官邸时,也就是刚刚,他居然很大方地邀请我一同用餐,说什么十分感谢我这一天来的陪护。这也真够讽刺的了!只是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的我跟了他那么久?”亚修苦笑着说。
我在心中轻叹,看来这样也不是办法,那个人实在有些可怕。可除此外我们又还能做些什么呢?真的不能插手也不能像呆子一样一动不动呀!
“我看事情可不简单,所以刚刚回来时去了一趟凯特叔叔那边,告诉他们尽可能别靠近索司,别和他接触!不过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还没把爷爷奶奶的事告诉他们,只说他对我们已经有所警觉了。但想不到还是慢了一步,索司已经早在昨天就亲自见过他们了,并且约了明天有要事商讨!”
“这个索司,又想做什么呢?”我感到疑惑,他为什么要接近凯特他们呢?明明是知道他与我们的关系不一般,更是爷爷的义子。
亚修只是摇摇头:“不知道啊!不过,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明天还是要跟下去。而且,我回来是为了和你说一下情况,等下我再去缠着他。管他知道也好,烦也要烦死他!”
看着他赌气又有些无赖的神态,我不由扑哧笑了出来。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这么快又有了精神,而且还是那么地不轻言放弃。
轻轻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他又一次消失在了窗外,不同的是这次是在茫茫夜色中。我对着夜轻声念叨:要小心呀,千万别勉强!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好,第二天早早就醒了过来,亚修并没有回来。还是,回来又出去了?如果回来过,他怎么又不叫起我,自己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边梳着头我边想着这些,不由暗自好笑,怎么像极了个在家苦候晚归丈夫的小妻子呢?那种不安异样的感觉,真让人一刻不得安宁,在乎一个人,有时怎么就那么难受呢?可一旦相见,那汹涌蜜意又如此叫人迷醉,叫人忘乎所以。爱情呀!你真叫人不知该如何说起了!
就当我从神殿的庭园中散步回来,考虑着下一步该做什么,也为这样需要动脑筋打发的日子感到唏嘘时,亚修突然出现在眼前,神色十分的怪异。
“他来找你了,很快就到!”无奈非常的语气。
“什么?”我还有些不明所以时,突然前边有人跑过来通报,说是宰相索司大人来拜访圣女殿下。这我才明白刚刚亚修口中的他是谁,回头再看,亚修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真像个透明人!
见还是不见?
犹豫了好一会,我还是决定去见见他,看看他有什么花样也好。
来到神殿的会客厅,只见索司很是悠哉地坐在贵宾椅上喝着茶,身边一个护卫都没带。看来,大概以为有亚修在,懒得把那些人带出来了吧!可这也是对我们的一种挑衅和愚弄,看着他老神在在的模样我就来气!
不过,我还是冷静了下来,他为什么又跑来找我,我心里可没有一点的底。于是我也把外人遣开,并吩咐他们没有通传不得打扰,然后并不礼貌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不知道索司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妮妮何需如此呢?好象我一来就要找你麻烦了,这般不受欢迎可让我打击不小呀!”索司不露声色地说着。
“算了吧!起码我们都还算对彼此有那么些了解,最讨厌你这么拐弯抹角了!”
“这太让我高兴了,这么说我们也就算是知己了吧!可不容易呀,人生唯一知己难求。有妮妮这么纯洁美丽的女孩作为知己我从此别无遗憾了!”
唉!我心感无奈,脸皮厚也有个限度吧!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随你说去!有什么快说,否则我要送客了!” 说下这句我便作势要走。
“别急,别急!先听我说,我确实是有事才来的!”
“说!”对他我都懒得多说一个字。
“虽然,我很明白妮妮和亚修现在的想法,也理解你们这么做是出于无奈。可是,希望善良的妮妮也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坏人感受嘛!被亚修那样的高手如影附随,时刻被那么可怕的杀气锁定,叫我怎么做坏事呢?”他说得很是无奈,可神态却极为认真。
这样的话居然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真让我哭笑不得。可是不管怎样就是有点被他感染到了,生到一半的气竟然消去不少。
“我年纪大了,看来是经不得这样的折磨,所以这次来是向妮妮求救的!在你身边,我才能稍稍安心!”索司一脸的坦诚。
能一直保持着这种气度与风仪实在让人佩服,哪怕连挖苦调戏都一层不变,如果他不是屡次设计陷害于我们,倒也还是个有趣的家伙。
“我不明白索司大人在说些什么,也许您弄错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失陪了!”我一口否认赖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但被人这么缠着总会不舒服的吧,而这却也正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有机会我又哪能让他好过呢?
“是吗?既然妮妮不知此事那我也没办法了,本来还想邀你一同去见见剑圣凯特和银箭团员的,可惜啦!”索司装模作样摇着头。
“你?”我讶异地看着他。到底,这个人要做什么呢?
“我想妮妮应该是很有兴趣的,我与凯特先生约好了在今天中午见面,有些重要事情需要他帮忙。如不嫌弃的话,妮妮和亚修也一同去可好?毕竟他也是你们的长辈嘛!”索司一脸笑意地邀请着。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很难拒绝了。
见面的地点是索司的宰相官邸,接见一下圣国的英雄人物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奇怪的事,但带着我这个生命神殿圣女回去就显得有些奇怪了,不过他倒是很轻松一点也不避嫌。虽然准备了马车,但知道他来拜访然后直接又把我带走的人可不少,不用明天也许大家就会把这当成有趣话题了!
见到我,凯特他们显然很是意外,这不好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直看着我。任他们想破脑袋也许也猜不出我会在这里的原因,身边还站着笑脸可掬的索司,这大概是个很诡异的搭配吧!我心中无奈,可这时无法解释,只好对他们一笑致意。也不知道这笑出来的效果如何,应该是不会好了!这个我从大家的反应中看出来了,他们一定以为我又被挟持了,凯特眼中甚至闪出了少有的杀机!
“来来,大家别站着,先入座吧!抱歉事先没对各位说,我是突然有事找妮妮小姐商量,后来她听说要见你们也就一起来了。应该,亚修小兄弟也在附近的,大家别客气,都请坐吧!”索司还是大方地待客,对银箭的明显敌意有如不见。
丽雅用眼神询问着我,我这次可是尽量自然地回应了,现在还不能和他有什么冲突,我可不想真出问题。
为此我还特意走到了他们那边,和丽雅坐在了一起,轻轻对大家说:“我没事的!只是听索司大人说要见你们,所以来看看!”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才稍稍放下心来,但对索司显然还是很有些顾忌。
“凯特先生能应邀而来真得让我倍觉荣幸,作为闻名大陆的剑圣,先生更可谓是圣国的骄傲!”索司很是自然地做着他惯来的客气开场白。
“索司大人过誉了!”凯特淡淡地答道。
“哪里,凯特先生当之无愧。先生谦逊的美德也是举世文明呀,真是我辈学习之楷模!”
凯特眉头微皱,显然并不喜欢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大人,前日你邀我们今天到府上有要事商讨,不知所为何事?”
“看来先生是直率之人,那我也就不再顾虑什么了,其实,这次相邀实在是有一事相求!”索司肃颜说道。
“我们这些小民哪有能力帮助大人呢?”凯特语气依旧冷淡。
索司轻轻摇了摇头:“凯特先生太过谦虚了,在亚蒂斯大陆谁不知银箭之名,特别是对遗迹机关的研究,在这方面谁都知道先生以及银箭团员是专家。所以,我的事先生不能帮就再想不到还有谁能解决了!”
“大人难道要我们帮你探寻什么遗迹宝藏吗?”凯特有些意外地问,因为大家心里都是猜测所谓的帮助一定与权力有关。
“这么说也并无不可,我是有些很宝贵的东西想得到。但它处在一个机关重重的地方,我已经想尽了方法都无法进入,不想先生正在此时来到圣都,所以望先生助我!”
凯特没有应答,大概是在心中盘算着索司的目的与内里可能隐藏的阴谋。
“唉!”索司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件事也许大家会不相信!我费尽心机夺宫篡位其实为的并不是争夺权位,那个东西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啊!”此言一出大家都有些呆住了。
没想到他居然自己供出了这么久以来的惊天阴谋,还说得像只抢了个小娃娃的糖果一样轻松玩味。而且看来他还是另有原因,如果不是为了权位,那我实在有些不明白了。这样处心积虑地,费了那么大的工夫又是为着什么呢?难道是刚刚他提到的宝贵东西?他不会和卡鲁特一样是个外星人吧?
“位高权重只是我想得到那件事物的必需条件罢了,而且一定还要是能够主宰整个皇宫的极位。显然,这是只有皇帝才能办到的事,所以我只能很抱歉地借助亚修和妮妮的力量把我们年轻有为的雷德蒙陛下暂时赶离皇宫了!”
索司顿了顿看着满脸讶异的我们然后接着说道:“不错,相信大家现在心中已经都有了答案。我想得到的事物就在皇宫之中,而且还在历代帝王的睡房之下,这就是我需要入主皇宫的唯一理由!”
我心中暗叹,没想到就为了那个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让我和亚修吃尽了苦头,甚至还让很多无辜的人失去了生命。这个人根本就是个自私之极的疯子,比卡鲁特还要低劣得多。
“那样事物对别人也许毫无用处,但对我说绝对是最珍贵的宝物。只要先生能助我,什么条件都是可以商量的!”
“很抱歉!索司大人,我想我和伙伴都不愿意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而冒险,而且也并没有帮助你是义务!”凯特冷冷地一口拒绝了。
但索司显然一点也没气馁,神色还很是轻松自然,我突然想起了一点,他手上还有一张皇牌呀!
“先生先别那么快回绝我,听我说说条件吧!如果你们帮我取到了想要的事物,我可以把皇位还给亲爱的雷德蒙陛下,并且离开圣都!”
这绝对是个挺诱人的条件,只是好得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凯特当然是明白这点的:“索司大人,虽然你的条件很丰厚,但我们如何取信于你呢”
“呵呵!对我来说,以前的种种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种游戏,还是我并不在乎结果的游戏!我知道很难取信于你们,不过,解释我已经解释过,信不信就在先生自己了!”索司笑了笑,一眼扫过满脸狐疑的大家。
这样的人,我就知道的,行事根本就无序可寻。
“从先生今天的强硬态度来看,也许妮妮还没告诉先生一件很重要的事。”说着索司一脸笑意地看着我,让我心中直发毛,已经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果然,当凯特听到爷爷奶奶被劫持后反应很大,可又无可奈何。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只是无奈地点点头。
“索司大人,难道你就不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耻吗?”凯特压抑着熊熊怒火责问道。
索司摇摇头:“先生无须紧张,我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羞耻心。不过却还不至于言而无信,正如我对亚修妮妮所说的,只要大家能合作一点,事情一完老人自然也就自由安全了!”
在这种时刻,我相信只要是心有善感的人都会选择妥协的,哪怕是全无相干的人也许我们都不会轻易让他受到伤害,更何况是自己的至亲呢?
所以索司这次所依仗也许并不是什么诡异绝妙的计策,只是很简单地劫持了人质,但却是最有效的,我们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我想,他这一着并不是单纯是对付我和亚修,也许一开始就把凯特他们也算计进来了。
“好,索司大人,希望你能够记得自己刚刚保证之事。我们帮你取得所要事物,而你退还皇位,离开圣都,并且把老人安全交还予我们!”凯特森冷严肃地说道。
“这个自然,先生要明白我先前之所以要谈这样的条件就是不想用可敬的老人来要挟诸位。所以请先生放心,也请妮妮和亚修放心,事成之后,定当归还皇位,释放老人!”
“那好,我们要如何帮你?”
索司轻笑道:“不用着急,有凯特先生肯定我就安心了。我这边还要做些准备,妥当以后定会通知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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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雷德蒙家的祖训
我们一行人从索司官邸走出来后就一直没再言语,不管是谁面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坚强如凯特也没有例外,丽雅早就秀眉紧皱,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罢了。
亚修在我们出来时也现身默默走在我身边,现在他倒是不怕被索司或者其他人发现了,再说索司也根本不敢惹他。不过他毕竟是通缉犯,我的身份也不方便,我还是在我们身上加了障眼法,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看他的情形我就知道刚刚他有在一旁看着,现在一脸的阴沉,无奈之极。
既然已经出来,而且还和大家在一起,我就不想那么快回神殿了。那里实在很是无趣,现在我已经异常地佩服那些真正的清修之人了,因为没有绝大的毅力是根本忍受不了这种清苦生活的。
回到凯特下榻的旅馆时,丽雅特意和老板说了一下今晚要的饭菜,我知道这是他们和雷德蒙联络的暗号,这家旅馆也是他的的情报机关之一。
上楼后,我先打发凯瑞去生命神殿跟艾玛说我要晚些回去,有组织就是麻烦,连回去晚些都要报告。这时其实我都有些不大愿意回去了,原本的计划被打乱,我待在神殿里头也就再没有太大意义。因为目前我的身份已经说不上能够帮上他们什么了,最多也只能用来安抚万一造成重大冲突的的纷乱人心。可现在事情一点都不明朗,我倒是宁愿索司如果取到自己所需要事物后兑现他的承诺,这样的结果想来竟是最为理想的了!
入夜后不久,雷德蒙在人最多最吵杂的时候化装出现了。
“我不能同意!你们绝不能帮他!”听完凯特说完索司的要求后雷德蒙有些激动地拒绝了,态度更是异常坚决。
他的态度让我们都很是意外,凯特眼中也流露出了失望。我更是觉得他难道还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也太悲哀了!我们还有必要帮他吗?本来他的皇位就与我们无关!
见我们大家的脸色不悦,这位天之骄子倒是先软了下来:“很抱歉!虽然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可是你们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话怎么讲?”凯特问道。
“这其实是我们皇室一直传承的祖训,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由什么人传下来的都已经无从考证了。不过,每个上代帝皇传位时都会把它作为最重要的训言谨慎地告戒下一代。尽管,好象后来先皇们都忘了这条可怕遗训的具体内容,大概是因为遇到了某些意外而慢慢被遗忘的。不过我们都相信这不会只是传说,还有触动它会带来的恐怖后果。”
听他说得这么严重,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想不到其中居然还有这样一段辛秘。好奇心驱使下,大家都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了下去。
“历代帝皇都遵从着这样的祖训,一旦成为神圣帝国的君主,都要誓死保证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触动寝宫地下的远古禁制,否则的话将为整个大陆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据说,那个禁制在圣国建国之前就一直存在了。在皇宫选址时当时,先祖怀着对生命女神的崇敬,在神殿所在的古城卢比斯特定都,并很快找到了现在皇宫的所在处。因为这里仿佛就是神赐予最好的一块神圣之地,不但依山靠水地势奇佳,还有着美好的风光,能将整个秀丽都城尽揽眼底。
然而,当工程进行过半时,建筑师们偶然间发现了一处奇怪之地,也就是现在寝宫的所在之处。因为那里挖开后明显有人工的痕迹,地底下竟然有一块很大的圆形铁盖,上面刻满了没有人认识的文字符号。找来了各方面的专家都无法解读,于是大家决定强行把铁盖移开,结果发现里边是一条年代久远的通道。人们很是好奇,就想要进去探视一下,可派下去打探的侍卫一个都没有回来,当时的主事很是着急,又派了一些人下去。这次做足了准备,每人身上都系上了绳索,身着铠甲,闭气而下。但是下去的人还是一个都没能回来,拉上来的只剩下空空的绳索,这时大家才意识到了里面的危险。
第三次,又有人下去了,还是精英尽出,其中更有着很出色的冒险者和寻宝家。可结果还是一样,连叫唤声都没有,进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过。后来,惊动了当时生命神殿的大主教,他亲自率人深入了地道,因为他感觉到里面有着很强烈的不祥气息。但时间慢慢过去了,里面居然还是一点的动静都没有,大家心里都泛出很不好的预感,更担心主教会发生不测。不过就在人们快要绝望并为大主教哀悼之时,主教却在黝黑的洞口蹒跚出现了。当时他很明显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生命也到了最后一刻。而就在他这最后一口气里,他要第一代先皇用生命保证永远不要让人知道这里、接近这里并好好保护这里,否则必将带来难以想象的大灾难。在然后,他异常惨烈说了两个字就断了气:魔鬼…”
听雷德蒙生动异常的述说,我都感觉脊背有些凉凉的,大家也很安静,好象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心。
他神色迷离地继续说着:“大主教死后,第一代先皇果断地再用大铁盖把地道封死,还在上面多加了几道最强的禁制。并且,把自己的卧室建于其上,也就是以后历代帝皇的寝宫。知道此事的人也被严加看管,最后可能还被暗地杀害,还好一出状况时消息就被封锁,要不然牵扯就太广了。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说真的,因为在那以后再没出过什么问题,经过这么长的岁月了,接过皇位时我根本没把它放在心上,当时也忽略了那个地方。没想到世上除了我之外居然还有人知道寝宫地下的秘密,更难以置信的是他还想去破除那个禁制。虽然我不知道里面有着些怎样的宝物,但如果祖训是事实,那么后果将是我们不能想象的,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我在心里叹了叹气,现在问题又开始复杂起来了。如果是些什么珍宝让索司拿去也就罢了,可真要如雷德蒙所说,我们还能这么草率做决定吗?看看凯特亚修他们,果然个个都一副沉思的样子,现在最为难的就数他们了。
雷德蒙苦笑了笑:“我明白大家很为难,可绝对不能帮索司去破解禁制,哪怕皇位要不回来我也在所不惜!也许,我们可以想想别的方法来救出老人!”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人的眼光出现了偏差,还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他这样的人居然愿意放弃权位来避免未知的灾祸,心中突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为他此时那么无私的高尚情操。
可是这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很难的抉择,大义与亲情间的矛盾你要怎么选择?为了救亲人而让其他无辜的人们受难,还是放弃自己的至亲去奉献于广大人们呢?我不是什么圣人,也并不伟大,所以没有马上就选择大义;可同时我又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自私的人,否则也就用不着这么烦恼了。
犹豫!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时,我甚至想一直这么犹豫下去,永远都不需要做出一个选择。于是,此刻我还是在犹豫思虑着,也只能这样!
可是,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陛下,恕我不能从命!我很难以你们的一个传说祖训而放弃自己的至亲,因为我更不敢拿他们的安危来冒险,哪怕是一点点!如果,真的有什么后果,一切都由我来承担,你该相信我有这样的能力!”
我看着身边站立豪言的亚修,惊得小嘴微张。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敢于面对一切呢?不管他的选择如何,这个时候的他居然是那么地高大。也许,这其中会有些自私,还有些过分自信与天真。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让人信服、让人惭愧的异样光彩!
“陛下,我的想法也一样!索司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寝宫地下的事物,并且占据那里有一段时间,虽然他现在还无从下手,但谁又能保证他日后不会有所突破呢?所以我们更应该一起去阻止他可能的阴谋!”凯特也站了起来,但他考虑的显然要周全很多。
雷德蒙沉默了,因为凯特实在给了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认为我们非去不可,加上妮妮和亚修的力量或许还有些希望。索司的意图很明显,考虑到皇室祖训预言的可怕后果,一定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我们不愿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同时更不愿看到无辜的民众因此而遭受灾祸!”
大家已经开始点头了,无疑凯特的提议是最为合适的,现在知道索司的真正目的后就再不是救爷爷奶奶和复国这么单纯了。而不管是为了亲情也好大义也好,我们都有参与的必要。
“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我们的祖训真的只是个传说吧!”雷德蒙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妥协,因为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达到共识后皇帝陛下便借着夜色离开了,而我们,则只能在旅馆中等待着索司的消息。
这晚,我没有回神殿,已经不想再回去了!因为我不适合也承受不了太多别人对自己期望,自己都拯救不了,如何去拯救别人呢?
结果,我们等了三天,依然没有索司的消息。看来,他还真的一点不着急,又或者是自己有什么突破吗?
到底怎样,我们也只能是个猜测罢了。这等待的日子里并不好过,亚修依旧每天去跟,虽然这样好象并没有任何意义。可这时他要不这样恐怕会憋疯的,人总是要有些宣泄口才行,特别在这种时候。而索司当然还是一个那么称职的国家宰相,而且他全当不知道有人跟着,也再没戏弄过我和亚修。
也因此我和亚修见面时间不多,每天总是匆匆几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原本如胶似漆发甜蜜时日受到了影响,心中总是存挂着老人的安危和索司的消息,也不可能再有那样的心思。
不过,这也正好让我能有机会冷静下来。说实话,这一路来被亚修柔情蜜意、无微不至地关爱着,人都好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细细思量后,我不禁为自己那么沉醉于他的爱恋中而感到羞赧难当,更为自愿献身主动挑逗他而无地自容。当时那么自然而然的举动如今回想却是这般的难以置信,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种状态下是自己有些异常。
可是,如果再遇到同样的状况,我知道自己将是一样无法抗拒的,也许还会做出些事后能惊吓自己的事情来。对此,我心中很矛盾!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自从适应了妮妮这个身份后自己一直都在某种诡异非常的状态中,往往很自然地就代入其中,表现出来的当然就是可爱与纯洁,也天真的过分。
可每每很机会静下来思考时,就会开始不断地检讨,甚至是自责。为什么自己要那样?为什么对某个人会那样?诸如此类的。然而这样的自省显然毫无作用,因为从开始到现在我的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最后,我已经常常让自己脑中空白一片。
烦恼!只要不去想它,那就不会再烦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逃避方式,事实上它也确实很管用,最起码我好象已经有一段时候没烦过了。可是,谁又能保证可以永远保持这样的效果呢?因为冷静的我总会不时想起我的身份与亚修的关系间存在的隐患。
我想,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很多时,我的表现都很随意,可骨子里却是个感性热忱的人。于是在很多特定时刻,譬如一种很纯厚的气氛:欢欣、甜蜜、温馨、忧伤、痛苦,我都会极容易受到感染,甚至被左右。这个只要看我和亚修的经历就知道了,能接受他除去对他的好感与恩情外这其实也是主要原因。但同时在很平常的状态下,我又极度冷静和理性,总能考虑到以后无数的问题和不安因素。
这很矛盾!可生活中无处不充斥这种奇怪的关系,我早就懒得去解释或者试图对它有所了解了。可是在我以为自己不去想它可以逃开时,却不想自己本身已经成了最大的矛盾体。
可以下个结论,我的人格好象出了问题!
在我以为是很自然接受一切时,其实是妮妮帮了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妮妮不就是我自己吗?
请原谅,现在我早就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了。如我以前说过的,也许都是!或者,根本就没有分开讨论的必要。现在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庸人自扰了,说的大概就是我这样的人吧!
结果,这几天给我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团,再要去回想是一点头绪都找不到了。
在我心魔作祟时大家却好象都忙得很,凯特他们一直在准备一些到时的必要用品。对于他们这样专业的冒险家来说,任何一个细节都是很重要的,否则早就丧身在不知哪个深山遗迹里了。所以他们的要求也很高,准备起来异常地麻烦。本来我还想找点事做帮帮他们的,但一看他们整天转来转去头都晕了,只好作罢!
还好有个小凯瑞陪着我,虽然他现在与亚修有些心结,但却变得越来越在乎我的感觉了,让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当初救的那个满身生人勿近死气的小孩。同时他的训练也没有因为亚修不在而有所松懈,结果强度是越来越大,我能看到他的时候几乎都是在挥着剑,要么自己练习,要么抓到银箭的任何一个团员与他们拼一场。连我,他都没有放过,因为这些人当中只有我才是最清闲的。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对手。相信,也不会有太多人喜欢的。极高的天赋加上铁一般的意志,还有名师指导,经过几个月无比残酷的磨练后,他显然已经成为一个超出人们想象的少年高手了,而且还特别难缠。为此亚修常有感叹,比他当时可要强太多了,言语中竟有那么丝丝不甘。
这小家伙真是个藏得很深的人,自上次他对亚修表明了对我的态度后,就一直没再提过此事。我当然不认为他会遗忘淡去,因为他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不过也乐得自在,免得尴尬。
至于我的小宠物龙最近变很会睡,三天它清醒的时间不超过半个钟头,而且只是为了进食,吃完马上在我床上又倒下了。开始我还有点担心,可是圣龙该不会得病的,看它睡得又很香,大概是没什么问题的。只不过让我有些无聊,有个小东西逗逗要比较容易打发日子。
第四天中午,索司终于派人送来消息。
于是,凯特一行人打点好早就准备妥的用具给雷德蒙传去消息就打算出发了。我虽然不在索司邀请之列,不过要去的话他肯定是很欢迎的,大概也早预料到我会跟随一同去。我对自己的魔法还是有点信心的,所以就没作什么特别准备。不过担心小蓝没人看着会出事,我倒是把还在熟睡的它抱在怀中带上了。到时只要跟着他们就行了,我好象从来也只能这样!
就当我们走到门口时,发现本来要留在旅馆的小凯瑞也跟了上来,还背着那把比他人还高的巨剑。
凯特看了看我,因为除我之外他现在好象不卖任何人的帐。我皱了皱眉,来到小家伙身边轻轻地说:“凯瑞,你就留在这吧,今天的情况我们都不明了,说不定会很危险,到时大家照顾不了你的!”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语气很冷,显然他因为我这句话有些生气了。
我心中一阵苦笑,怎么忘了他最讨厌别人看轻了,说错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这样吧,你留下来帮我照看小蓝好吗?算是我求你帮忙了!”说着我把小睡龙递了过去。
凯瑞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伸出手来,只是摇了摇头。
我感觉到一阵地无力,看来他决定的事真的无法更改了,就算我们现在扔下他也许也会自己跑着去的。
回过头无奈地来看看凯特,他叹了口气只好妥协了,还好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孩其实是很恐怖的,也许到时能成为帮手也不一定。
带上小家伙,我们径直来到了皇宫的吊门前,索司已经早早恭候于此了,见到我们更是一脸的微笑。
“凯特先生真准时!”说着他又看了看我和亚修:“妮妮和亚修小兄弟可好?这些天是承蒙照顾了!”
我已经懒得再理这种人了,亚修也没出声,只是冷冷看着他。
“索司大人,我想还是少说客套话了,可以的话我们这就进去吧!”凯特淡淡得回着。
“呵呵!凯特先生还是这么直爽,看来倒是我太悠哉了。好吧,我们这就进去,希望这次能合作顺利!”说着他便在前带路。
“但愿如此!”凯特说完领着我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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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精神领域
皇宫我是经常来的,当时在雪莉小公主的带领下几乎走遍了每一个角落,惟独是皇帝的寝宫没有接近过。记得她那时是说雷德蒙禁止任何人接近,包括自己的亲妹妹,想来就是为了那个祖训。而上次我来看望已经成为女皇的雪莉时她好象并没有住在历代帝皇的寝宫里,睡的还是以前自己的房间。我想她就算有这样的意思索司大概也不会让她有机会的,如果真像他所说一切都为了那地下宝物的话,否则他将是白费工夫。
跟在大家后面又一次在皇宫内走动让我的感觉很奇怪,全然不同的心态连这么熟悉的地方都改变了意味,我一点都没把这当庄严华贵的皇宫内苑来看,就像以前跟女性朋友逛街一样有些无奈不得投入的迷离感。
一路走去,入眼的是明朗光洁的廊道,旁边无不簇拥着各色美丽花儿。走道外的绿树在午后艳阳蓝天下散发着隐隐可闻的幽芳,却是更青葱可人了。内苑中侍卫很少,大概只是索司安排的一些亲信,所以显得格外幽静。好象只有些俏皮的小鸟儿来回嬉戏鸣叫着,在阳光下抖弄的身姿,一点都不想辜负这看来是那么美好的下午。
皇室内苑与外边宫殿最大的不同就是间隔很大很合理,更十分讲究对称。占地不大却异常典雅的寝宫当中而建,以中央的一条覆盖绿荫的大理石廊道为轴,两旁尽是生气盎然的绿树红花。如果能将之折起来,一定是可以完全重合的,可见其布局之谨慎。
可惜!我向来不喜欢这么整齐的东西,感觉有些做作,太重雕斧之工。
不过,也不能否认这是一种另类美感,工匠们为之恐怕也费了不小的心思,所以还是值得欣赏的。但同行的一群人中,大概也只有我在这时候才会有去细细感受的闲情了。
我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很多时很多事都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不上心!明明这时该为等会的事全神以待,也确实有为爷爷奶奶的安危担心,可此情此境下很自然就分了神,居然还能有鉴赏美好建筑的心情。对此我也感到很不可思议,难道真是不到当时就不会紧张吗?这不知道算不算是镇静、不为所动呢?
遐想连篇中,我们已经来到了寝宫门前,四处还是安静异常。感觉真像是在一个美好的下午来看望亲密朋友,为的是喝喝下午茶,聊聊家常。
推开厚重的大门,一阵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一眼看去,我才发现里头已是凌乱一片,到处都是挖掘过的痕迹,整个寝宫地面可能都被掀翻几米。看来索司他们不得机关而入,是硬把地挖穿了。不过这么粗陋的施工现场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地下水四处渗漏,木板横七竖八地搭架以方便人员通过,还有些工具随地遗留。雷德蒙要是知道自己的寝宫被弄成这样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呢?这时我心中想的竟然是这个!
索司带着大家走在陷入泥水中的木板上,感觉滑腻腻的,人一踩上都会被泥水侵浸上来。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走着,我学着丽雅给自己施了漂浮术,轻松自在地跟随在后,这个时候就体现出魔法师的好处了。当然像亚修那么变态的另当别论,他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轻松浮在空中,飞行速度也绝对比我们的飞行术快得多。
没一会我们来到一条旋转而下的地道口处,没见到有所谓的铁盖,看来不是那个诡异的地道。凯特示意下我和丽雅打出了照明术后大家鱼贯而入。索司居然没有带上任何一个侍卫,独自一人在前带路,真是狂人一个。
下行不久,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个雷德蒙口中奇异的铁盖。它上面刻着些奇异难解的文字符号,已经被掀开闲置一旁,第一代帝皇下的禁制看来已经被解除,想索司的能力还不至于连这个都无能为力。那下面到底有着些什么呢?看着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我感觉到很不安,里面好象有些什么在抵触着我送进去的灵觉,心中也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索司停了下来一脸平静地看着我们:“不怕跟大家说,自从把这通道打开后我一共派了好几批人下去,可无一例外地都音讯全无。可以想象,我那些准备充分的精英部下大概是永远上不来了!”
听到这些尽管大家早就有所听闻但还是显得有些异样,我再看了看那深黑的洞口,脊背不由地感到一阵凉意。如三百年前一般样,这是个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魔洞,里面大概住着魔鬼!又或者,着根本就是个可怕的夺命诅咒,经验告诉着人们任何宝贵的事物都不会让人能轻易取得的。长埋深土的东西应该归属于幽冥,俗世之人本不该觊觎。
“索司大人可否告之想要之物的详情,我们好替你下去取来!”凯特没太在意眼前的恐惧,淡淡问道。
索司轻轻摇摇头:“不!我会和大家一同进去,那东西必须由我亲自取得!”
我们都略有些意外,很明显下去是很危险的,但他还是选择和我们一起下去,看来那样事物对他而言是真的很重要。
“既然如此,那索司大人自己要小心了,我们可没有保护的义务!”凯特不痛不痒地说着。
“呵呵!凯特先生,说实话,我实在很喜欢跟像你们这样的人在一起,很实在呀!可惜,我们好象是永远都不能成为朋友的!”索司微笑着,英俊文雅的脸显得分外迷人。
“大人很明白!不过我们大概是不会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的了!”凯特说出了大家心里的话。
“没关系!能像现在这样的一种奇妙合作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已经很满足了!”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好了,大家下去吧!里面的空气没问题,我放进去的老鼠一点事都没有,只是人就一个都回不来!”
真佩服他说的这么轻松,全没把部下当回事,跟了他那些人真够倒霉的。
“里面有些什么还真不好说!不过,这种以命相搏、心悬一线的未知刺激不正是冒险的真正意义所在吗?凯特先生你看呢?”
“大人的兴致不错嘛!也许我们该下去了吧?”凯特显然已经不想再听他所谓的感慨了。
索司微叹了口气:“好,下去吧!大家自己小心了!”
顶着两个大大的照明光球,这次由凯特带头,我们终于进入了这个让人不安的诡异地道。
“大家真的要小心呀!我感觉里面很压抑,有股莫名的能量,而且很强大,一直和我的力量抵触。”一进地道我便把感觉告诉大家,希望他们能警惕一些,自己早就布下了最强的防护魔法。
大家都向我点点头,亚修更是紧紧拉住了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细语:“千万别离开我一步!”
迎着他那坚定温柔的眼神我还能怎样呢?只有乖乖地点头了!心想你拉的这么紧我想离开也是不能的呀!不过还是有着丝丝的甜意,不管是怎样的人,时刻有人这样关怀着自己能不觉得幸福吗?
一路下行,原本昏暗的地道被我们的强力魔法光球照得纤毫毕现。里面一点都没有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陈旧封尘,相反倒很是干燥洁净,空气虽说不算清新,却也没有腐朽之感。
走了好久,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怎么这么深!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把好东西埋在地下?而且一个比一个埋得深。也许埋在地下是难发现些,可现在的人很会打洞,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挖不出来的,我坚信这点!
无惊无险,我们来到了地道尽头,入目的是一个宽大的地下厅堂。紧提着的心却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因为这个厅堂看起来是那么地诡异可怕,四处都是些奇怪的雕像。它们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厅堂各处,我细细看了看,手工居然十分的精细,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每个雕像的表情神貌都不尽相同,服饰着装也各有特色,大部分手中还拿着武器或者一些奇特器具。但无一不刻画入微,而且都流露着恐惧和绝望,看得我毛骨悚然。它们的作者一定是天才,还是一个不大正常的天才!否则怎么会雕刻出这样神憎鬼厌的作品来呢?
越看越不舒服,那位高明的艺术家显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我好象看到了眼前有一群活生生的人在极度恐惧中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哀号,可是求救无门。最后,哀怨地死去!而他们临终时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却被鬼斧神工地永久保留了下来。想到这,我更是觉得心在发冷,握着亚修的手更紧了些,再不敢多看眼前的雕像了!
“大家都在原地别动,尽量靠在一起,这里很危险!”索司的声音突然在空洞的厅堂响起,差点被他吓到了。
凯特也感觉到了有不妥,赶紧示意大家靠拢,索司更是很不客气地挤在了我和亚修身边。
“大家知道这些雕像是怎么回事吗?也许很可怕,但我不得不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事实,他们其中就有我那些可怜的部下!”索司小心地说着。
“啊!”我轻呼出声,大家也显得十分吃惊。这么说来这些奇怪的雕像竟是那些进来后再没出去过的人,那我们是不是也将面临着这样的危机呢?想着我有些慌了,因为那些雕像竟是生人变来的,身子不禁有些发软。
“都别紧张!冷静下来,千万别乱!”凯特一声轻喝,让大家都醒神不少,然后他再转向索司:“索司大人,你所要之物在哪里,我们拿了赶紧离开这不祥之地!”
索司微皱了皱眉,然后指了指厅堂中央的一座几人高的狰狞神像:“应该是在那里!”
“好,你们站着别动,我过去看看!”凯特说着拔出长剑横于胸前向神像走去。
“别去!快回来,这里有精神领域!”一直沉默的丽雅突然大喊。
精神领域?我微微一呆,这个我是知道的,以前看过的魔法书中有提到过。据说是一种以本身意志作为缺口的精神系禁咒攻击魔法,凡是进入了领域的人,都将受到可怕的心魔侵扰。只要坚持不住了,马上就会被施法人布下的效果魔法吞噬。这么看来,那些雕像的原因找到了。
可是!这种精神领域怎么可能有人能成功施展出来呢?在我所知,这个魔法连它本身的创始人都没能成功用过,也就是理论上的东西罢了。因为它太可怕了,要知道人心总是脆弱的,谁心里没有一些心结阴郁呢?所以针对心灵缺口的它几乎是不可抵挡的,被列为禁咒之首。
但它的要求太高了,不但要有绝大的魔力,而且一旦不小心被反噬一切的效果将由自己来承担,没有人愿意冒险来尝试它。连我认识最疯狂的魔法师米来尔夫人都只能摇头,因为它的创始人就是个很好的警诫。那个魔法狂人在试验时遭反噬,虽然用的效果很轻微,保住了性命,却真的成了个狂乱的疯子!
所以,我很难想象有人能布下精神领域!
显然这个传说中的魔法大家都有所听闻,凯特也退了回来,然后大家往地道口处退去,想离开这里。可惜,这时精神领域发动了,它要的就是在被困者的心神松动。
眼前突然白朦朦地模糊起来,原本紧拉着自己的亚修突然消失不见,耳边只留下丽雅焦急的声音:“大家尽量平心静气,不要想任何灰暗的事……”
再然后,我觉得四周骤然安静下来,也不再朦胧,只是变成了黑暗一片。我按压下心中的一丝慌乱,尽量平静下来。没有人知道要怎么抵抗精神领域,因为也没人成功发动过它。我努力地想着,遭遇它的人都变成了雕像,只有三百年前的大主教活着出去了。可惜他也没能活下来,不能告诉后人这个魔法的可怕之处,但那时他是怎么幸免于难在精神领域中逃出的呢?
当我心念百转时,眼前的空间突然扭曲改变起来,无数不同熟悉的景象在眼前像幻灯片般飞快闪过。细看下,发现那些都是潜藏在我心底的记忆片段。我心中一凛,赶紧闭上了双眼,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全当没看到就行了。虽然不知道精神领域到底是怎样的效果,但这时像丽雅说的,最好就是什么都别想,眼前的一切绝对是幻觉。
可是,很快我便发现自己太天真了!虽然闭上了双目,但那些画面片段还是不断地在脑海中浮现,任我怎么去想控制都挥之不去。我不由苦笑,如果这么容易就可以控制,精神领域还能如传说中这么可怕吗?只要是有思感的生灵,我想就算是神也许都不敢轻视它。这就是人掌握了知识以后的可怕之处,我们几乎可以创造一切,同时也能毁灭一切!
联浮脑际的画面终于停了下来后,我有种被人窥视一空的赤裸感,这也许是类似复制扫描的行为吧,也像是我在短短时间内深刻自省了一番。那么,接下来,可比神之领域的精神领域会给我带来什么呢?
感觉中的画面突然一变,再没有浮动,我就好象真的置身于内似的。一片水的世界,宁静异常,一望无际,天是深蓝深蓝的,几近墨色。上边挂着一弯洁净明亮的月儿,虽不饱满,却像月形宝石般异常皎洁。我赤着双脚,被柔和的水承载其上,一点下沉上浮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这么静静站立,纤足还可以感受到水的清凉与温柔。
在我眼前的是一棵树,一棵看起来十分平常的树。高约数米,枝繁叶茂,无处不透露着油油绿意,只是在那枝冠顶端很突兀地伸出了一处大大的秃枝,有一个人背对着我正稳稳安坐其上,好象在远处看到了些什么,一直遥望。
一无他物的水世界里,出现的这一人一树,加上皎好月色,真如深梦中的幻界一般。我的双眼有些迷离了,轻轻用小脚丫划动了一下平静的水面,轻柔的水声在这寂静的空间轻快响起,我也看到水里那个美丽的小天使变得扭曲晃漾起来,不过瞬间又平复如初。只余下我轻抬的小脚悬于水面,玉足上沾带的水珠儿慢慢滑落,滴下,漾出一个个小小涟漪!
我痴迷了,身体不禁轻轻颤栗!
“看到了?自己是那么完美迷人吧,这天地间的灵气仿佛都钟情于你。要我如何来赞美你呢?我可爱的妮妮呀!”
我心中如遭电击,全然忘记了这时自己还身处精神领域当中,这么熟悉的声音!感觉,就像是在心里对自己说话一样的亲切。这是为什么呢?怎么会这样?被突然触动下,我急于想弄明白答案,抬头往声源处看去。
我呆住了!因为那个树上的人已经回过头来,正微笑看着我。于是,这一刻我见到了世上最了解自己,也是自己最熟悉的一个男子。
不是亚修!但他对我来说比亚修更为重要,可是我已经把他遗忘在了心的最底层,很久很久都没再念及了。
我该叫他什么好呢?
许小飞吗?那我又是谁?妮妮吗?
这显然很滑稽!我竟然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并且他还像老朋友一样跟我打着趣,赞美着眼前的他自己。有些乱了,什么他自己,什么又是我自己呢?我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罢了!可真的又是这样吗?现在的我居然不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感到疑惑吗?为什么呢?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吗?你不是已经很肯定地知道自己如今需要什么吗?你不是早已沉溺在亚修的柔情蜜意里了吗?”他眯着双眼,语气很是飘渺。
我无语,在他一联串的逼问中张口难言,心中开始有些慌乱了。
“妮妮,说起来你还真的很厉害呢!那么容易就将过去的自己,也就是我消忘得无影无踪。都说人有自己的根性,这么多年来形成的意识形态怎么就敌不过短短的两年多呢?”他很是感叹地说道。
“这个,你自己明白!”我叹了口气,无力地说。
“明白?也许是吧,那我就说说看好了!首先是你的软弱,遇到事情就想逃避,不敢面对。多么可笑呀,你是怎样所谓适应如今这个身份的呢?真的是因为所有都认为你是,你就必定是了吗?要知道实质上你并不是!还有,遇到问题总想推附他人身上,为什么要在乎别人对你的定性呢?最后,连去爱一个人都还要对方给你勇气,这是真的爱吗?我好象没有听说过!最讽刺的还是对象居然是个男的?你不恶心吗?我都替你恶心!”他越说越快,语气也越说越重。
“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这不也是你自己吗?”我感觉到声音有些打颤。
“啧…啧…!”他摇着头:“看,说没两句又想哭了,变成女人后难道就只会哭吗?所以我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不是什么神圣纯洁的圣女,更不是什么可爱懂事的小天使,跟男人时的自己也毫无牵扯了!那么,你到底是什么呢?说我听听看,你到底是什么?”
“你…”我感觉眼睛水雾一片,开始迷朦起来,身体一下软坐在了水面上,漾出去了一大片波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难道真的有错吗?”下一刻我已经是泣声大喊了,只觉得自己非常委屈。
“对!一切都错在了你,就是你!让我因为你的懦弱天真而变成如今的田地,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任何存在的意义。而且,你还认为自己是原来的自己吗?今天你还能认清哪个才是你吗?”
他厉声说着,突然脸色一改,绽出了好看的笑:“你看,到底是我还是你呢?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那张本来平凡男人的脸突然变得比花还娇艳可人,甜甜的微笑仿佛能腻透人心,精致得过分的五官像是被放大了突然来到了我眼前,让我心驰神荡。
“你说,是不是很美呢?不过,这不是你,我是妮妮,也是许小飞,只是不知道你为何物!连自己都不明了的东西有存在的必要吗?你不是一直很会逃避为自己开解吗?为什么现在你忘记了烦恼的事不用再想它时就不会在烦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准则吗?”俏皮娇脆的声音仿佛进入了心底,久久回荡着。
“真的管用吗?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呀!”我方寸早乱。
“也许以往不管用,但今天不一样!只要你听我的,我会让你忘去一切的烦忧,让你永远不再为之烦恼。生活是很无趣的,所谓的爱情事业只不过是更添了苦恼的根源。亚修是够爱你的了,你也认为自己很爱他,不过你认为以所谓爱情为基础的关系真的牢靠吗?又能维持多久呢?相信你也不是小孩了,也看到那么多,人的心有着太多的欲求不满才会产生这些。其实有一方面你一直都做的很对,不要去想它就不会受到影响了。但是要怎么才能不用想呢?你没办法真做到吧!”
“那,我要怎么做呢?”迷迷糊糊地我随言问道。
眼前精灵般可爱迷人的女孩再次绽出了动人心魄的微笑,突然轻轻地抱住了我,缓缓地两个软软的身子一起倒在了水面上。
“这太简单了,乖乖听我的话哦!来,你一定感到心身疲倦了吧,对那些恼人的事也该厌倦,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有如梦呓般的甜甜话语在我耳边心里响起,催人欲睡。
“在这里,没人会打扰你的,只有你,也就是我的世界!这里也是最安全最纯粹的,没有其他一丝杂物,是真正属于你的世界!来,让我们告别一切烦扰,告别一切不纯粹的事物,乖乖入睡吧!”
躺在没有湿意异常轻柔的水波上,眼皮变得越来越重。全身好象都处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下,心里一片地空白,但却没有丝毫恐惧。很安宁,就像生命初始时在母亲怀中那么温馨幸福,那么有依靠感。那时是不用为任何事忧心的,有也不用为任何人牵挂,多么纯然的时刻呀!
刚刚那些画面又一次在脑中显现出来,还是那样不断地翻卷着,如狂风中片片飘去无踪的薄薄画页。这次它们仿佛真的丝毫没有要保留下来的意思了,原本深深印刻的事物也像被抹去拂平。
我真的累了,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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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地穴下的黑龙神
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一丝丝地抽离着,脑中奇异的水世界也渐渐淡去,接着,一切都模糊起来。只有自己那美丽得过分的笑脸不停浮现着,那么清晰诡异,可是我居然没有一点的不安。到最后,身体突然有了些感觉,变得沉重起来。
一切该结束了吧!我好象有了一些觉悟,这大概是自己最后的一点知感了。
就当我陷入混沌之时,突然有一丝白光在心底亮起,淡淡的,柔柔的,却十分温暖。
这是什么呢?怎么那么熟悉?它好象在承托着我,给我已经感觉麻木的身体注入了生动的活化剂。然后我又重新有了知觉,开始不安挣扎起来,可却一时无法动弹。我发现,虽然有了意识,但我心中是空白一片。连自己是谁,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也一无所知。有的只是莫名恐惧与懊恼,为什么会这样?
白光越闪越亮,范围也越来越大,不多久仿佛已经覆盖了我的整个意识海。一些清晰深刻的画面突然不断闪现。
“妮妮,我要成为守护你的骑士…”如画的乡野风光,好看纯然的小少年在小屋前诚挚地半跪宣誓。我笑了,感觉,那个叫妮妮的女孩好幸福!
“妮妮,记住,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永远…”薄薄的夜雾中,少年依依回头挥手,喊出了让人脸红耳赤的话语。
“妮妮,我是爱你的呀!哪怕要死,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冲口而出的爱,也许太单纯,也许还有些稚嫩天真,可是为什么看着少年痛苦的表情我会这么揪心呢?
夜色中的天幕繁星满布,不远处森林虫鸣蛙唱不绝,幽静怡人的湖畔小屋前,少年男女两两相依。在这么迷人的夜里该是那么的唯美和谐,可却有淡淡的哀愁左右其间。原来少年正为女孩诉说着本该属于她自己的记忆与生活,还有被掩去的情感。我想,他们该是很好的一对,真的!
“所以,我决定了,不管以后怎样,我都将会好好把握与你在一起时的每分每秒!好好体味你的一言一笑,并把它们收藏入心……我知道,自己是有点心急!可是我已经不愿意再等了,我没有畏惧,我的心也可以让任何的事物来考验见证,我爱你!妮妮…”平和宁静的一个南方小镇,晚霞正把渐渐深蓝的天宇抹成绯红,浸染了层林,也燃烧了少年最炽热的激情。看着忘我深吻的一对人儿,激动与幸福几乎填满了我的心。他们不该看起来美好,我想如果有神的话一定要给予他们真正的美好,我开始为他们祈祷了!
“你的勇气,由我来给…你的勇气,由我来给!”少年如是说。再没了任何背景,也不再需要任何背景了,我在心中默默念着,默默念着!
我怎会不知道呢?又怎能淡忘那一切呢?
“亚修…亚修!”我听到了自己轻轻的呐喊,声音是那么生硬,到了嘴边却无从发起。
我心中一紧,情绪开始波动起来,变得异常烦躁。再一着急,拼命一挣,突然清醒了过来,仿佛是从深沉的恶梦中惊然而起。可并没有满身冷汗,也没有长苏口气,因为我马上被自己和大家的处境骇住了。
身体意识记忆全部恢复,我就发现自己除头部以下都被石化,难怪刚刚会有沉重硬化的感觉,连说话都辛苦。再看看其他人,连亚修、凯特这样心志坚定者都脸色各异在苦苦挣扎着,下半身已经开始石化。其余丽雅、索司他们情况就更糟糕了,也程度不等地被石化着。而且好象只有我一个人回复了意识,看来是身上女神的力量帮助了自己,那关键时的白光现在可以解释了。
想着我连忙看向亚修,按道理他该比我更容易回复才对,可是为什么表情那么痛苦,石化速度也越来越快。啊!大概是他身上的能量不够纯正,受到了时空空间能量的影响。
该怎么办呢?我开始焦急起来,再这么下去,虽然清醒了,石化也停了下来,但它的效果并没有解除,不是更难受吗?还要看着大家慢慢地被效果魔法吞噬。
不能乱,不能乱!
我边对自己说着边在脑中搜索破除之法,对了!痊愈术是解除异常效果的魔法。心念刚到我便马上施展了魔法,怕效果不够我还是按咒语的原文念起的。淡蓝的魔法光芒立时泛起,很快笼罩在我和大家的身上。可是,光亮淡去后我沮丧地发现除了自己身上的石化被解除在其他人身上居然一点的效果都没有。我先愣了愣,然后赶紧再试了几次,可结果还是一样。心里不禁难过得想哭,因为痊愈术已经是我知道最好的解除异样效果的魔法了!
看着大家石化的程度渐深,我突然想起这是在精神领域中,之所以会被石化是由于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被心魔侵入。我由于女神余留的力量守住了心神这才能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否则最快被完全石化的一定是我。而这时我也明白为什么三百年前的大主教能脱困了,只是因为生命能量不够精纯出来后暴毙。
要怎么才能帮助大家呢?我开始回想着神圣生命系的静心法咒,这时只有靠女神的力量才能让大家清醒过来。可是,我没想到自己好的过分的记忆里藏着十数个关于剔除梦魇心魔的法咒,一时不知道哪条才最有效果。但时间紧迫下我不可能慢慢筛选,只好一个个念下去,希望女神能保佑大家!
神圣的咒语伴随着我好听的娇声细语在宽广死静的地下厅堂不断回响,我想自己可能从来就没试过一次性念这么一大串法咒。神圣洁白的光芒不断此起彼伏,把原本黑暗阴沉的厅堂映照成了圣堂一般光洁明亮。我怕一时效果不够,不能唤醒众人,每个咒语都反反复复念上了好几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施起法来也越来越吃力。可是为了能救出大家,我知道自己绝不能停下。
“妮妮,好了,快停下来!”就当我接近油尽灯枯时亚修着急的声音欣喜地在我耳边响起了。
“你们,终,终于醒来啦!”我喘着气欢喜地说道:“太,太好了!”
先是亚修,然后大家都陆续转醒,看来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应。但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妮妮…”亚修说着想过来扶着我,可是发现自己腰以下部位都被石化了。然后大家也都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不同程度石化,希尔更是大声怪叫起来,他现在跟我刚才差不多,只剩脑袋还在!
我稍稍回了回气,对大家说:“别担心,我这就帮大家解除石化效果!”
“妮妮,不要再用魔力了,休息一下。等我来!”丽雅柔声说道,然后马上念起了痊愈术的咒语。
可是,强烈的蓝光闪没后众人身上依然是大部分灰冷的石头,一点效果都没有。丽雅和我都皱了皱眉,为什么会这样呢?刚刚我用的确实是同样的魔法。丽雅不甘心,马上又试了一次,但结果依然如是。最后,她只能无奈地看着我!
我苦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看来想歇歇是不成了。强打起精神,再次念起了痊愈术的咒文,只有淡淡的蓝光泛起,因为我实在是力不从心了。可这光芒一闪过大家身上的石化马上消去无踪,一切如初,我也倒在了身旁复原的亚修怀中。
虽然脱力,但看着大家没事后我还是欣慰地笑了出来,能保护自己在乎心爱的人和朋友让人觉得很塌实。
大家回过神后都感叹起精神领域的可怕,虽然那时已经有些准备,可在面临心中暗点时就变的不受控制,自然地就随之引导了。而且每个人的景遇也不尽相同,却一样都离奇古怪、超脱想象。
可是,到底是谁?又为着些什么在这个地方布下了如此可怕的魔法呢?
感觉安全后,丽雅在凯特的保护下第一个来到了那座看起来面目可憎却又无比庄严的神相前察看,它身上明显透露着重重的邪气。索司也随他们走了过去,看着神像细细研究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精神领域不是普通人布下的,因为人根本就没有那么强韧的精神力来承受。这根本就是个神的封印,精神领域大概是用来阻止外人接近的,我们能存活下来实在是个异数!”丽雅心有余悸地说着。
“索司大人,不知道现在可否告诉大家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凯特肃言问道。
索司还是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厉害的禁制,否则肯定不会这么贸然进入。至于我所要的东西并没在这个厅堂里,而是在眼前神像的机关后面!”
大家都沉默了,他刚刚也被石化,如果不是我接近神的体质,可能也不幸地成为厅堂里的一座新雕像了。证明这个他确实不清楚。可是,听到这后边还有机关,大家心里肯定有些犹豫起来。想的大概是里边有着什么危险一点都不知道,虽然说为的是老人的安危,但这么冒险为索司卖命值得吗?
“我想这么厉害的精神领域都被破解了,里头不应该再有什么危险的。而且,我们的努力也不该白费了去,刚刚经历生死,太不值了!放心,一出去我绝对会让老人安然送回的!”索司看来很明白大家的心意,已经开始规劝说好话了。
凯特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却看到了我身上来。我明白了,原来大家担心我的安危,现在脱力的我比小孩子还需要照顾。
“没事的,很快我就恢复了,确实到了这步再放弃有些太不值得了。阵法已经被我破除,以后谁都可以任意进出,我们就先去看看吧!”我知道精神领域一旦被破解以后就会永久失效了,索司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们有看管这一切的必要。
“凯特叔叔,没关系,我会保护好妮妮的,相信我吧!”向凯特他们作出保证得到首肯后亚修在我额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在我耳边细细柔声说:“妮妮,除非我死去,否则任何东西都妄想伤害你一分一毫!”
我娇脸羞红,嗔声回道:“小傻瓜,干吗动不动说死!没有我答应,你绝对不准死,说也不行!知道吗?”
亚修傻傻一笑:“遵命,我的小公主殿下!”
“大家果然都是真正的冒险家,在下佩服!好,那我们这就打开机关进去吧!”虽然声音很小,但我们这样旁若无人的亲昵显然有人受不了了,索司已经禁不住发话了。
也不理大家有没有答应,索司就在神像的肚脐上轻轻按了进去,很快地下厅堂便轰轰作响,神像开始渐渐下沉,最后露出了个黝黑的地道口。在亚修怀抱中的我情不自禁地努了努嘴,还要再下呀!再好的东西也不用深藏至此吧!
交代过大家小心后凯特还是领头而下,我们在后跟随掩护。而此时我也在尽量地利用元素之心来恢复魔力元气,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这地底的元素能量少的出奇,按平时这么一段时间我已经能恢复一小半了,现在只有一点半点。
好在这次并不是下行,而是比较平坦的直道,也没有经过刻意雕琢,不像刚刚下来的地道那样是整齐的楼梯和砖块砌成的墙面。除去地面稍微平整,拱形的通道壁则是凹凸不平的岩面,不过却是一样的干爽透气。
小心前行约有数百步,我们便感觉到了强盛的阴冷之气,不期然地进入了一个宽大的地下洞穴。而眼前的景象更是把大家惊呆在了原地,因为我们看到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冰雕。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块足了百米高宽的玄冰外凌空旋绕着无数闪着异样光彩的咒文,很多都是我闻所未闻的,里面冻住的赫然是一头黑色的凶猛巨龙。
也不知道它被冻住有多久了,但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全身黑色钢硬的鳞甲几乎块块倒竖;看起来硕大有力的双翼正尽情伸展足足有过百米宽,仿佛就要振翅翱翔天宇。龙颈向着前方伸引,一脸的傲色,目露凶光,加上闪着森然冷光的巨爪微微前探,显得威武强横至极。让人一见便心生怯意,难有抵抗的勇气。我想,要比气势,在我见过的这么多巨龙当中,也只有龙神能与之一比了。
看着眼前的奇异景象,大家都不禁好吸了口冷气,索司则是面露喜色。难道,这头龙便是他所要之物?
突然我感觉到本在怀中安睡的小蓝有了动静,刚刚我那么大的动作都没把它吵醒,对这个小东西的睡功我早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然而它一醒过来却直望着那头无比凶猛的黑色冰封巨龙,小小的龙身开始散发出无比骇人的气势和浓浓敌意。
是它的敌人?我不解地猜想着,自从收养小蓝后从来没见它有这样激烈的反应,突然我又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
这时索司在身上掏出了一个戒指来,套在了自己的中指上,然后嘴中念念有词:“无比尊贵强大的黑龙神啊,我以性命相托,愿终身奉您为主,并解开困扰大人的一切封印!”
在大家无比惊异中,他用匕首划开中指,让鲜血流在了那个奇特的戒指上。没想到他会在这时突然发作,我们促不及防下都没有任何反应。那沾上索司鲜血的戒指开始闪现异样的灰色光芒,而且越来越盛,瞬间爆散开去,让我们一时睁不开眼来。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快想办法阻止他!不管是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凯特掩目大喊,想上前阻止却被强光所挡。
亚修皱了皱眉,却没马上上前,因为我还在他怀抱里。这里这么多人,只有他是毫不在意那些光芒的。只见他换成单手抱我,右手抽出了背后的长剑,虚空一划就向索司戴着戒指的手上砍去。一道剑光急闪而至,可撞在强光上竟立时被其消解无形!
亚修知道情况不对,把我轻柔地交到丽雅手中,说了声小心后运起了全身的气劲,身上散发出黑色纯厚的气焰。
一声暴喝,他便欺身而上了,转眼突破了强光的阻力,夹带着风雷之势的破天一剑已经刺过了索司佩戴戒指的手上。这一剑是那么地精准,居然不可思议地刺在了戒指之上,而且力量恰倒好处。
玎玲一声断开几节的戒指应声落下,强光立时消去,只余下索司呆立当场。亚修则是潇洒收剑回鞘,一个后滑步又出现在了我和丽雅面前把我接入怀中。因为顾忌爷爷奶奶的安危,亚修是不敢伤他的。但大家都被他这鬼神般的能力惊得无以复加,目瞪口呆。我也不禁咋舌,也许他现在的力量不比以前,可控制能力提高得实在让人惊叹,真是神人之境!
回过神来的索司转头看着亚修,我第一次从他眼中读出了情绪。那是充满了不解,还有难以置信,更多是怨恨懊恼的复杂神色。我甚至可以断言,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这,是为什么?”显然,他也有了疑惑。
亚修只对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那酷酷的俊脸上闪动着迷人的光彩,这么近的距离下实在让我着迷不已。我以前怎么就没发觉,这个小少年竟然可以这么有神采,有如此凛然高傲的气质呢?
感觉到我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亚修低头给了我一个有如晨阳初放般的微笑,暖意直入心底。我也笑了,这么好看的微笑,永远只属于我!这不是很好吗?
“你等何人?为何闯入禁地?又是谁解开了我的禁制?”在我正觉柔情蜜意时,一把沉厚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家都是一惊,亚修的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了,因为很明显我和他都感觉到了声音来源处它主人如神龙般强大可怕的力量。
刚刚还一脸痴呆沮丧的索司突然抬起头来,用微微发颤的声音回道:“我,是我!我解开了您的禁制,并且愿意成为您最忠诚的奴仆!”
“哦?可有凭信?”
“有,有,有的!”索司这才想到了刚刚掉在地下的破碎戒指,赶忙弯腰去捡。可是,找了半天哪里还有戒指碎片的影子,急得他满头冒汗。
“叫索司的,你是在找这些吗?”说话的是小凯瑞,他张开手掌,上面赫然的刚刚掉落的戒指碎片。看来他刚才在大家失神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把碎片捡了起来,真是机灵的小子!
“快,快给我!”索司说着向凯瑞走去,伸手便夺。
可惜,回应的是凯瑞的凌厉脚风,好在索司能力不错及时闪躲开,否则肯定中脚倒地了。凯瑞的力量我还是很了解的。
“这么看来,凭信在这位小朋友那,他才是解禁之人!”
“不是的!黑龙神大人,是我根据血解术帮您解禁的,这个您应该知道。而且,您在传世书里也承诺过只承认亲自帮您解禁之人,并赐予他无上的力量!”刚刚在小凯瑞出乎意料的能力下惊觉的索司回头急急说道。
“哈哈哈!”黑龙神大笑着:“承诺吗?我曾做过那样的承诺?怎么我会不知道呢?”
“这,您不能这样呀!”索司真的着急了。
“为什么不能呢?就算有这个所谓的承诺,可对我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我根本不在乎!因为,我觉得这个小子要比你有趣多了!”
“你不能不守信诺呀!你怎么能不守信诺呢?”索司看来是真的要崩溃了。
我和亚修大家看到都不禁摇头,这个所谓的黑龙神实在有些可恶。但现在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只能在一旁紧张戒备,它的实力绝不在离去的龙神之下。
“呵呵!真是天真的孩子,我还以为你早有觉悟呢?因为你也是个喜欢玩弄心机的人,你会相信所谓的承诺吗?这个世界,向来都是有力量的人说了为准,然而他要怎么说就要看他的心情与个人憎恶了!你说对吧?”黑龙神略带戏谑地说着。
我可以看到索司的脸都已经黑了,神色十分怪异,半晌,他突然回复常态变得轻松地说:“我明白了!看来这也是命运之数,无法强求。不过,不知道看在我费尽了心思为您解禁的份上,能不能让我提个很小的要求!”
我一阵心感无力,这还算是人吗?居然这样都可以承受得了,还厚着脸皮向奚落玩弄自己的人提着要求。这一刻,我不得不让自己去佩服他,在某个方面他绝对是个非常人!也绝对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理解的!
“有意思!如果不是因为你还不达不到我的要求,我恐怕会忍不住把这个机会给你!说说看,你有什么要求?”黑龙神饶有趣味地问。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您能保证我的人生安全不受任何威胁和如今圣国的地位就可以了。这对神一般存在的您来说绝对是最轻而易举的事!”
我觉得自己该崇拜他才对,有智慧的人有时候真的要比拥有绝大力量的人强多了。于是我十分庆幸那个黑龙神没有选择他,以他的智慧再加上恐怖的力量,我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结果。
“确实很简单,我可以保证你的人生安全,也会给你在这个星球的无上权力!你可满意?”
索司礼貌地点头回道:“在下十分满意,感谢黑龙神大人的厚赐!”
说着索司退到了一边,一脸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拿着凭信戒指的小朋友,你可愿意成为我的仆人,并永远忠心于我?”黑龙神显然是在问小凯瑞。
“不要!凯瑞,千万别答应他!”我急忙向凯瑞喊,怕他一时昏头答应了。
“你,能给我力量吗?”凯瑞冷冷地问道。
“哈哈哈!所以我说为什么要选择你呢?这才有趣嘛!当然,我会给予你最强横的力量,让你为所欲为!”
“那,能否胜过此人?”说着凯瑞指了指亚修。
“哦!我倒是看走眼了,强者呀!居然有神的气息,还是两个!加上一头神圣幼龙,多华丽的搭配!真是个奇妙的世界!恩!”说着黑龙神沉吟了一会:“如果说光凭本身力量,应该是不分上下。不过他的精气神明显要充沛很多,眼神坚毅有神,可见经验不凡,你是不可能取胜的!”
凯瑞默默不语。
“不过!”黑龙神语气一转:“有我座下的这头黑龙的话,你当有十成胜算!”
啊!他不是那头黑龙,我们一直都以为黑色巨龙是他的本体呢!一听凯瑞与他的对话我就知道恐怕有麻烦了!
“凯瑞,别那么傻,他不会那么好无故给你力量的!千万别相信他!”我急忙喊道。不管那个黑龙神有什么阴谋,我都不愿凯瑞成为他什么所谓的仆人。
凯瑞回头看了看我,脸上一丝的犹豫都没有:“拥有了比师傅更强大的力量,你才能像这样躺在我怀中!我,还有自己要完成的事情。没有力量,不行!”
我惊呆了,为什么,他要这么执着呢?
“那边美丽的天使妹妹,请你注意了,不要勉强左右他人的意愿,能明白吗?”黑龙神现在听起来无比厌恶的声音又响起了。
很气恼!可却无言以对,这是凯瑞自己的选择,确实没有丝毫勉强!有的话只能说是我在勉强他!
“黑龙可是给我?”凯瑞又问。
“当然!我的,就是你的!呵呵!”黑龙神笑道。
“如何取信于你?”这还算是小孩吗?居然这么谨慎。
“这个就看你自己了,信得过我便成,你将拥有力量。信不过也不勉强你,我是很公道的!”
凯瑞低头考虑了一会,然后冷然说道:“好,我答应你!”
“哈哈!爽快,我实在是喜欢你这样的小朋友!来,让我们结印吧!放开你的心接纳就行了!”
黑龙神说着整个地府开始剧烈地震动,那块看起来千万年难化的玄冰也不住抖动起来,冰末如雨般泻落。凯瑞小小的身子突然被吸在了半空中,慢慢发散着灰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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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自称黑龙神的凯瑞
暗灰的光亮越闪越耀目,整个地穴都陷入了这光与暗的诡异融合中。暗得不见物影,却又亮得能以睁目,身在其中只觉末日来临一般。而且震动的频率和强度也更高更强烈,虽然在亚修怀中我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但明显能感觉到身旁希尔、鲁巴特他们已经渐渐站不稳了。
我尽量地往凯瑞身处的空中看去,想知道他的情况,可是在那异样的光芒下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感觉到了有一股能量在渐渐滋长,里面包含着无尽的怨恨、失望和杀意,附近的能量力场精灵元素都被驱赶扭曲。剩下的,更多是得不发泄的烦躁暴戾。
我有些担心地抬头看亚修:“我有很不好的预感,要不要阻止他?”
亚修摇摇头,略带无奈地说:“我也想帮他,可是,现在无能为力!那个黑龙神的力量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干扰的!”
“啊!啊!啊!”我正在焦虑中,突然一声长长暴吼从空中发出,声音很是雄厚沉实,一点也不像能是凯瑞所发的,心中不由一沉,到底是怎么了?
刺目的光亮随着刚刚的吼叫慢慢收拢凝聚,最后在我们上空形成为一个混沌灰暗的球,纯然宁静至极,不见一丝异动。仿佛,有一切的开始时它便存在于此。
恢复过视力后,大家都屏息紧张地看着它。
而这时,本来眼前的巨大玄冰也全部溶解,那条凶猛的黑色巨龙已经从冰碎中缓缓站起。拍了拍长过百米的一双肉翅,地穴中刹时刮起了暴风似的,四处的岩壁仿佛都在瑟瑟发抖,石粉石末如雨掉落。巨长的龙尾在地下一扫一摆,烟尘冰屑被哗然带起,更有些飞溅到了我们这边。来势很是疾迅,颇有些杀伤力,促不及防下让大家小小狼狈了一下。
应该是被禁锢太远久了,一朝脱困,黑龙情不自禁地引项一声龙吟。在这相对它来说十分狭小的地穴中黑龙的吼声是那么地惊响,如同晴空爆雷般让大家掩耳皱眉,难以忍受。
清醒过来的它很快又安然恢复了平静,仰头看着在它正上方光球所在之处,静静地在守侯等待着什么,神态无比虔诚庄严。
好象是回应黑龙的苏醒一般,静止不动的光球突然凝结,再如蛋壳一般先是裂开,然后瞬间粉碎,烟雾四散。我用尽了目力,终于在浓浓的烟雾中看到了一个人形。虽然还看不大清楚,但可以肯定那绝不会是小凯瑞,因为那是个成人!
烟雾慢慢散去,我们也终于看清那个光球中出来的人,黑龙更是亲昵地轻声叫唤着,仿佛是见到了最亲的人。
一身灰亮带龙纹的铠甲,身材高壮匀称,无处不透露出力与美,后边迎风飘着黑色的长披肩,增添了一丝难得的逸致。好看的脸带着阴沉冷魅气质,但却威严十足,还有着藐视一切的气势。看着他茶色猫眼宝石似的眼睛我不禁迷惑了,这到底是谁呢?黑龙神吗?但那双眼睛为什么是那样熟悉?见过这么多的人,也只有凯瑞才有这样独特的双眸。
那人飘然落在了黑龙的巨头上,在其两角轻轻拍拂着,黑龙则柔顺地任他施为,神色陶醉地受用其中。我们大家只是神色各异地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龙,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叹了口气,他突然看向了我们这边,脸上很是复杂,仿佛在挣扎着。然而很快便眼中精光一闪,开口说话了:“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大家面面相觑,就算他是黑龙神,也不至于连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吧?但他不是凯瑞,又不是黑龙神,那又会是谁呢?
“快说!否则,我将杀了你们!”他厉声说道,脸上一阵的不耐烦。
我看了看亚修,就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阻止了,只听他淡淡地对那人说:“先别管我们是谁?你可知道自己是谁?”
“我!对呀,我又是谁?”他有些迷惑了,一脸的沉思,可突然又豁然开朗,双眼一眯:“你在愚弄于我?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吗?听好了,我叫凯瑞,如果你们再不说明来历与目的,下一刻将是你们的死期!”
“凯瑞?”我失声叫道,怎么会是他呢?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可怜的孩子?
亚修叹了叹气:“这是我们的大意,早知道黑龙神会做手脚的,就像当年的神一样。可偏偏我们又无力阻止!”
“凯瑞,你如果真的是凯瑞的话,那你还记得我吗?记得大家吗?”我向他喊道,希望能唤起他哪怕一点点的记忆或者神智。
“无理的人类,你们知道是在跟谁对话吗?我是最尊贵的存在,黑龙神凯瑞,你们将为自己的无理与无知付出代价!”凯瑞冷然说道,神色与以往极为相似,可却多了一分无比的霸气与威严。
“现在别再激怒他,他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凯瑞了。我们看看情况再说!”凯特轻声对大家说,我们只好无奈点头。谁也不知道刚刚那个融合出了什么问题,还是黑龙神刻意为之,现在能做的只有观望了。
站立于龙首的凯瑞见我们还没有回应,眉头一皱:“卑贱的东西,在我眼前消失吧!”
暴喝一声,他突然伸手在虚空一探,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能量的迅速聚集,他居然要杀害我们?然而就在亚修蓄势待发时他又一阵的失神,停下手来,对我们仿佛是喃喃自语着。
“不能伤害他们,不能伤害妮妮,不能伤害师傅!不能伤害叫索司的家伙!不能!为什么我不能?为什么…”
听着他有些矛盾的话语,我知道在他本身意识里肯定还有我们的印象与位置,不能伤害索司应该是处于黑龙神的暗示。我看到了旁边索司放心的笑容,看来黑龙神没有忘记他的小要求。
“凯瑞,我是妮妮呀!你想起来了吗?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趁他现在有些反应,我得赶紧让他想到更多,恢复自己的意识。
“妮妮!妮妮?妮妮是谁呢?好多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唾弃我,为什么要伤害我和妈妈?为什么?”凯瑞越说越急,表情也越来越痛苦:“我要杀!杀!杀死所以要害我的人,都杀死他们!不能让他们再欺负我,欺负妈妈了!不能…”
“凯瑞,快清醒过来,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大家都很担心关心你呀!”看出他的神色很不对,我就更着急了。
很疑惑地看着我们,凯瑞突然大喊:“骗人的!你们都在骗我!我要杀了你们,都杀了!可是,我又不能杀你们,为什么我不能?世上的人都该死,为什么我不能杀?为什么不能杀?啊…”
说到最后他开始狂声大喊起来,比刚刚黑龙的龙吟还要恐怖难挡,直震得我们心浮气躁,血脉翻腾。喊声一停,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手上,里边蕴含的能量让我暗叫不好。
在我还没来得及出声警告时,凯瑞已经把光球向上一推,马上是一阵的山摇地动,一道强烈的黑光直冲霄汉,把深深的地穴与地面世界打了个通透。还好大家身手极高,都没被散落的巨大石块砸伤,只是险些被活埋。而在我们穷于应付下落石块时凯瑞驾御着黑色巨龙已经从被他击穿的大洞飞了出去,现在大概已经在卢比斯特都城的上空了。
亚修帮大家把大部分石块全部挡开后有些担忧地从巨大的洞口看着外边的天空:“我先去看看,因为实在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对于他,我也是有责任的!凯特叔叔,妮妮就暂时拜托你们照顾了!”
说着他走过去想把我交到丽雅怀中,我摇了摇头,抓住了他的一袖:“我已经没事了,接触到外边的空间魔力和元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我要和你一起去。对凯瑞,我的责任更大!”
亚修皱了皱眉,最后在我坚决的眼神下妥协了,看刚刚的情况凯瑞会伤害我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所以他也不担心这点。
“我看,还是大家一起去吧,总是要面对的!”凯特说话了。
“好吧!反正回路已封,我们总要从这里离开。这样吧,就由我带不会飞行的人,会漂浮术的自己飞出去。”
说着,亚修拉上了兽人鲁巴特和盗贼希尔,魔剑士伦巴多和索司自己会飞,丽雅则带上自己的老公凯特,我是自己独自一人,一行人快速地从凯瑞击穿的大洞离开了坍塌的地穴。
我们是下午进入皇宫地道的,现在外边已经是双月明媚、光华四泻的入夜时分,而那个巨洞的位置则在皇宫后面山脉之中,距离大概有上千米。
出来后我们马上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卢比斯特的城郊现在已经是火光一片,都城的警报也迅速响起。郊区附近的几个卫星城镇到处是惊恐的求救呼喊声,还有哭闹声,惊慌失措的人们像盲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因为在他们头顶正有一头身长百米的恐怖黑色巨龙在肆虐无序地疯狂攻击,一个个巨大的黑色炎球从龙嘴中喷射而出,所过处不管是人畜房屋无不化为灰烬,一片焦黑。
“哈哈哈!都该死,下贱卑劣的人类!都该死!”
龙首上如魔神般狂笑的人看起来是那样地开怀,时不时还甩下几个比龙炎更为可怕的黑色光球。那效果就像是小型原子弹爆炸一样骇人,一朵朵奇形怪状的云气连连爆起,让整个郊区瞬间成了人间炼狱。无尽的地狱炎火不断燃烧,哭嚎声不绝于耳,加上凯瑞豪亮疯狂的大笑,还有遮天蔽日的凶恶巨龙,对卢比斯特的人们来说这根本就是个噩梦!
我们赶到时,郊区所有的城镇几乎都成为火海废墟了,只剩下些可怜的幸存者拼命哭喊逃亡。凯瑞的目光锁定了右下方的十几个被火势围困拖家带小的村民,一个黑色光球立时挥出,还夹带着他那残酷无情的笑声。
“凯瑞!不要这样做,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我急声喊道,绝对防御也在同时在可怜的村民头上张开。
一阵强烈的光波风暴冲击,连周围燃烧的烈火都被冲开了一个大圈。风云消散后,我急忙忘村民那看去,还好,总算是在凯瑞手下把他们救了出来。没有理会凯瑞看我有些异样的眼神和那些可怜村民认出我后的激动与感恩,我再次放开魔力,在最大范围内用了一次水系的高级魔法——豪雨天降!
不多时天空马上变得铅云密布,很快下起了倾盆大雨,各处的火势也迅速得到很好的控制,慢慢熄灭。在以前我一直不知道这个魔法能有什么用,因为没有水气要降雨解旱也是不行的。但今天终于明白原来所有的东西都有着它的价值,所以它救了无数可怜的民众。看到下边民众的伤亡很大,很多都在痛苦地呻吟挣扎着,我银牙一咬,忍受着刚刚差点耗尽魔力的虚脱,又布下了神圣生命系的禁咒魔法——生命之光!
当圣洁的白光从我身上向空间四处蔓延开时,亚修紧张地大喊:“妮妮,不能再这样用魔法了,你会没命的!快停下来!”
我最熟悉最善于操控的生命系魔法,咒语早在心中一闪完成,本身的能量更是马上如潮涌而出。没多作考虑下,我是尽量大范围地施布,尽可能地让全部人都能在笼罩下,能够回复他们的生命,治愈他们的伤痛!
神圣的光芒很快地在卢比斯特城外的郊区无限地蔓延着,直到覆盖了所有刚刚被凯瑞与黑龙波及之处。一声声的惊喜呼唤连连响起,看到自己和亲人朋友们如神迹般地恢复生命与健康大家都像疯了似的忘情叫喊着,更是感恩戴德地全部跪倒在地对着天空中还在散发着神圣光辉的我顶礼膜拜。
身上的光辉消去,我感觉到身体被抽空一净,好象失去了生命的活力,眼前一黑,轻轻倒在了旁边亚修的怀中。并没有晕倒,可是我觉得连动动手指好象都不可以了,不过听着民众们喜悦的呼声心中好是满足开怀。
我想,自己一定是傻了!要不然就是中了邪!居然连犹豫都没有就真的为了眼前毫不相干的人拼尽一切,因为那时根本就没有想过任何后果。
“妮妮!你…”亚修呆呆地看着我,声音开始发颤,泪水突然不受控制似的从脸颊流下,滴到我的脸上,让我感到了一丝温温暖意。
我笑了笑,虚弱地想开口告诉他不用担心,可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如此沙哑苍老。我心中一惊,吃力地看了看自己微微抬起的手,那哪里还是白嫩细滑的皮肤?入目的竟是干枯皱折满布如同老人的手!
我知道亚修的泪是为什么了,因为我好象失去了娇嫩的生命力,刚刚的‘生命之光’大概抽去了我所有的生命能量,没有死去,该是很幸运了!
这个,能说是幸运吗?如今的我已经和失去生命光辉的迟暮老人一般无二,如果有以后,我的以后将是怎样呢?我该怎样去面对亚修呢?我又该怎样来面对自己呢?
心中一痛,那是绝望的感觉!
我把头埋进了亚修的怀里,失声抽噎着:“不要看我!我不想你看到现在的我!不要…”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我马上失去了冷静,开始放声大哭,更不愿亚修或者任何人看到现在的自己。曾经我是那么讨厌自己的模样与青春貌美,可现在却比任何时候都在乎它,比任何时候都为着它而伤痛!
嗤的一声,亚修单手拉下了自己的外衣,然后很轻柔地把它包裹在惊慌失措的我头上,只露出眼睛,并先温柔地在我干枯的脸上轻轻一吻:“妮妮,我说过,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是你的亚修,会保护你一直到永远!”
我如遭电击,拼命想拉紧头上的衣服,他的柔情厚意,只会让此时的我更加痛苦。看着我如此反应,亚修一脸的痛苦,脸色发黑,回头冷冷地看了看还在龙首上呆立的凯瑞,他这时好象也处在混乱的状况中。
“为什么?我只想和妮妮可以好好地一起生活,老天你为何总要这样百般刁难,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想和妮妮在一起就这么简单罢了!我再也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随你们都去死好吧!”亚修突然失控地泣声大喊,声音直透云霄,漫天怨意杀气四下散布,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丽雅放下凯特后突然来到我们身边,冷冷地看着失态大哭的亚修,然后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记耳光:“这是你自暴自弃的时候吗?妮妮变成这样我比你更心痛,可是你要真想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管那妮妮付出那么大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呢?你难道就不为她想一想吗?”
亚修呆呆地看着眼前异常严肃的女人,又看了看怀中虚弱的我,静立良久,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后他带着哭音地对丽雅说:“帮我,好好照顾她!等一下我会来接她的,然后,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痛苦和一点委屈的!”
丽雅把我接入怀中,重重地点了点头。
亚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抛下一句就转身而去了:“我会替你阻止他的!”
那时,我看见了自己心爱的少年就像爱着我那般义无返顾地去完成我未了的心愿。可是,我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能活动控制的,好象也只剩下一双暗无神采眼睛了。
亚修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能量,纯黑的气焰如同实质地在他身边燃放,慢慢地在空中向凯瑞接近。我静静地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情也慢慢开始平复下来,很欣慰他在刚刚那样情绪爆发的状况下现在还能保持冷静。我想,他比以前更成熟了,在自己死去后他一定也能好好照顾自己的,一定会的!
亚修缓缓拔出一直伴随他的心爱长剑,遥指凯瑞:“还记得吧!这把剑曾经一直伴随着我指导你成材,但是你今天让我很失望,更伤害了所有人关爱你的心!如果现在还不清醒过来,我将用它来结束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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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故事最终的结局
龙首上的凯瑞被亚修强大的气势锁定显得很不自在,而且也自然地产生了抵触,灰暗的气息越来越盛。黑龙更是冲着亚修怪吼连连,要不是主人还没下达攻击旨意,它肯定早已扑将上来了。
“无知狂徒!为何你能在我黑龙神凯瑞面前如此狂妄?为何我又对你的狂妄感觉如此理所当然?为何?”凯瑞神态稍微清醒。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否则不管是什么龙都无法保存你的小命!”亚修冷然说道,语气是那么坚决自信。
“气煞我也!你要为自己的行为出代价,去死!”凯瑞脸色一沉,手一挥灰黑的光球已经来到亚修身前,同时黑龙也开始攻击,无数龙炎扑面而来。
亚修冷哼一声,一剑挡开了凯瑞的光球,却无视黑龙的炎球,任它们跟身前的黑色晶莹透明的护罩相撞,然后抵消。
他叹了叹气:“这便是你的所有实力吗?如何能叫我付出代价呢?”
“可恶!”凯瑞一把将背后形状质地应该都被改良过的巨剑抄在手上,暴喝一声砍向了亚修,剑势又急又快,几乎是转眼而至,跟往日的他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亚修微微一惊,也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快,当下不敢托大,很谨慎地挡下了这一剑,人却被震飞了出去,可见其力量之大。凯瑞怪叫一声如影附随,再想补上一剑时却发现原本倒飞中的亚修突然失去了踪影。但没有时间给他愣神考虑,他马上就斜闪,躲开了仿佛来自幽空的一剑刺击,并马上给予回击一斩。
可空中哪还有亚修的身影,破空的剑气硬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长几十米宽数米的裂缝,骇人至极,也让我心悬不下。
接下来战头很快便进入了白热化,就如黑龙神最初所说,凯瑞还远不是亚修的对手。几十个回合过后,他已经处在了绝对的劣势,被亚修神出鬼没的战法扰得无所适从。而他的黑龙在一旁根本就没有任何作为,亚修甚至可以无视那条龙的存在。
一声巨大的闷响,凯瑞被亚修一脚从空中踢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了十多米高的尘土。尘灰散去,我们可以看到地面被砸出个巨大的坑,亚修正一脚踩在凯瑞的身上,长剑已经架在了他脖子边。
没有想到,胜负这么容易就有了分晓!
“你还没能清醒吗?难道真的要我杀了你?”亚修还是冷冷地说着,但可以明显听到喘气声,刚刚的战斗一点也不轻松。
“嘿嘿!”凯瑞突然怪异地笑了,人在泥土了显得十分狼狈却诡异非常:“你以为已经击败我了吗?天真的人呀!”
亚修眉头一皱,看来眼前的凯瑞是无可救药了。长长叹了口气,他缓缓闭上眼睛,手上就要加力结束这场噩梦。可就在这时,一道奇快的黑影突袭而来,亚修警觉到格剑一挡,人被撞开十数米开外才停了下来。
而那道黑影撞开亚修后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又撞向地上的凯瑞。我们好几个人都不禁惊呼出声,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到了。虽然,我们都看到了那道黑影是由凯瑞的黑龙所化。
可是,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惨像,黑色的光影与凯瑞的身体接触以后便开始了剧烈的反应。好象,是融合在一起了,灰暗的光芒奇盛耀目,比刚刚在地穴时都要剧烈。整个天地都为之变色,夜空中风云涌动,大地仿佛都在瑟瑟颤抖,连双月的光辉都变得黯然无色。在那强大的灰暗光芒下,天与地之间的所有颜色都被同化了一般,只剩下一个色调,无比昏暗压抑。
我突然想到了黑龙神的话,看看有些吃惊的亚修,看来他也是明白了,我们大家都明白了。然后我再不敢去想黑龙神口中那句当有十成胜算!
略觉意外的亚修先是呆了呆,然后眼中寒光爆闪,冲天大喝一声。以他的身体为中心能量如飓风般爆散开去,把附近的地面硬是炸成了一个大坑。看来他好象意识到有些不妥,已经把自己的能量尽数开放,准备全力一击。
下一刻我们便看到他化做一道闪着骇人电光的黑色光流,向剧变中的凯瑞直撞而去,所过处的土石无不粉裂四散,形成一条巨大的坑道。
可是,谁也没看到预想中该是天崩地裂般的猛烈碰撞,亚修化成的光流刚刚抵到昏暗光芒的源头时就如定格似的停顿空中。那把锐利的长剑刺在光源处却难进半分,我们可以看到亚修钢牙紧咬,脸上肌肉都变有些走形了。
“哈哈哈!”一阵天雷轰鸣似的狂笑,灰暗的光芒先是急速内敛然后突然爆散。亚修见状急退百米,刚刚他身处之地竟被移平,巨大的能量波连我们身在远处空中都还被波及,好在丽雅及早张开了魔法护罩。
激荡的烟尘过后,我们再次看到了凯瑞,现在的他全身被一条龙形的黑色有形能量包裹着,如同化龙一般。看着他缓缓升空,就像是一条神俊凶猛的黑色飞龙在天,他一动,则龙一动。那是真正龙的形质,那么雍容傲物,凌驾四野,天地间的一切都仿佛瞬间臣服,让人心悸动摇不安。
我忧心憧憧地看向亚修,此时的他一脸沉重,全神注视着眼前化龙的凯瑞,正面承受着那如有实质的气势与压力。
不能再让他遭受不幸了!
这时我想到了女神她们,面对这么强大可怕的敌人,只要神才能帮助我们。可现在我要怎样联系她们?要怎样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危机呢?焦急下我只能默默诚心祈祷,希望,女神并没有遗忘我们!
“狂妄的人类!你让我的尊严受到从未有过的损害,你和你的族人将要遭受我的惩罚。很快,你们这样的低等存在就要在宇宙空间内变为灿烂美丽的毁灭之光,最后化为灰烬!”
化龙的凯瑞不带一丝感情地冷冷说道,话语声音不大,可仿佛是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一般,清晰异常。大概,这个大陆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卢比斯特的人们马上发生了骚动,四处又是惊慌一片。
“我会让你们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被灭族的,就从眼前这个惹怒我的人开始!”凯瑞说着,在我脑中突然出现了本该是在眼前的画面。
底下的人们又是一阵惊呼,看来是凯瑞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了眼前的一切。显然已经有一部分人认出他所指的人就是那个被圣国和生命神殿通缉绑架圣女的恶魔亚修,因为他的形象在人们脑海中被刻画得那么清晰传神。大家议论纷纷,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传说中的恶魔会出现在这里,还和要毁灭世界的恶龙神战斗。
“卑贱的人类,好好看着吧,当我把你们的第一强者打倒后,紧接着的就是你们的末日!”
说着凯瑞的右手轻挥,还是一个带有混沌之色巨大的灰暗光球转瞬间来到一直沉默的亚修面前。这次亚修没再敢硬接,而是只能岌岌闪过。那个光球坠落后在地面剧爆,夜空映如白昼,一朵巨大的烟云随之升起。我们在空中都感受到了那强烈的震动和爆炸的风暴,一大片地区立时化为乌有。我心中一痛,这该让多少人丧命失去家园呀!
“看来,你们的英雄并不懂得体恤大众嘛!如果他能挡下了我这一击,就不会有这样的损失了!”
凯瑞冷淡的语气,却深深刺入了亚修的心,只见他眉头紧皱,但还是一言不发。现在的亚修,根本没有说话的多余时间,他正努力地聚集体内可调动的能量。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客气了!”说着凯瑞像一条横天而过的巨龙直冲亚修而去,人未到无数的灰暗光球已经漫天洒来。
亚修一咬牙,大喝一声,无数的黑色光球随手甩出,迎向了扑面而来的攻击。他本人也化做流光挺剑而上,丝毫没有回避凯瑞的意思。
随着俩人的光球在空中相撞,天空中绽放出无数的黑色灰暗礼花,巨响连连,异常壮观。另外的两道光流也随之在灿烂的黑暗空中交遇,并且很快绞缠在一起,在空中如同闪电的轨迹般不住翻腾交错。每每他们有所接触时,都会让整个大地都为之动容,狠狠地抖动一次。巨大能量产生的风暴更让四处一片狼籍,下边民众早已争相走避,连我和丽雅都被逼退到安全不受影响的区域。好在现在脑中自然会出现影象,不担心看不到现场情况。
下面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恐慌难安,这哪里是人为战斗,根本就是神在争斗呀!连我都看得心神摇动,这样激烈超乎想象的景况就算是经历了那么多战斗场合的我也是难以想象的。
一次结结实实的冲撞,硬是把俩人都撞得倒飞了出去,双方都马上在空中稳住自己的身体,再次回到了对峙状态。可是,明眼的都可以看出,亚修处在劣势,现在已经是脸色苍白,气喘连连。反观凯瑞则一脸的轻松,阴冷可怕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能到这样的程度实在值得赞叹,不过,热身时刻已经结束。下面,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前一花,亚修已经被凯瑞所化的龙形缠住了,谁也没看到他上怎么过去的,包括亚修。凯瑞弃剑不用,一拳结实地击在了亚修的胸腹处,令他整个身子都躬了起来,鲜血张口而出。
我心中一紧,惊呼出声!
“滋味还可以吧?不用着急,这才是开始呢!”凯瑞说着又是一脚后踢,位置还是胸腹,这次亚修更是惨叫一声整个人都急速飞了出去。
当亚修人飞出不远时凯瑞马上又闪身出现在了他前方,迎接他的是一脚高前踢。就这样,亚修被凯瑞玩乐般地在空中来回上下击打,惨叫闷哼声入耳不绝,不多时他整个人几乎都不成人形。我早已泪水直流,不忍再看,可是脑中的画面是如梦魇般挥之不去!
终于,凯瑞的玩乐停了下来,满脸鲜血淤肿面不成形的亚修被他一手抓住脖子拉在半空中。
“很遗憾!你也只能到这种程度,再玩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该结束了!”凯瑞轻轻摇头说着,冷冷的话语让我差点崩溃了,心中感到只有绝望。而他手上也明显加大了力度,亚修的呼吸马上困难起来,脸色大变。
这次,我们大概真的没有机会了!我心如死灰。如果亚修死了,我很快也会跟着一同而去,这点我在此刻没有一点的怀疑。只是,我好不甘心!为什么像他这么温柔善良的人要这样死去呢?
“你听到了吗?好多人为了你而哭泣哀号呢!如此卑贱的怜悯又有何用呢?很快他们就该为自己哀号了!”凯瑞说着手中力道更大,亚修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双眼泛白,气若游丝。
“亚修!”我用尽着自己现在的气力想要去帮助他,可是连声音都无法清楚发出,沙哑无力地伴随泪水而下。
突然这时无数的魔法光芒与来势迅疾箭枝暴雨般准确地射向空中的凯瑞,可惜被他身外的龙形气焰消去无形。凯瑞略感意外,回头看了看一大群由凯特和雷德蒙率领刚刚赶到各式各样的魔法师和骑士剑士,手上力道稍微松了松。
“看来,英雄并没有被遗弃呀!好,很好!我就喜欢敢于直面强大对手的弱者,因为,折磨你们能让我得到最大的满足!哈哈!”
大笑中的凯瑞一手掐着亚修的脖子,另一手在空中轻轻挥舞,无数小小的光球便向凯特他们迅速击来。只是一轮简单的攻击过后,人类组成的英雄团队就死伤过半,除去凯特一些高手外,其他人根本无法抵抗那看起来很小却威力速度惊人的光球。但是没有一个人因此而有丝毫退却,而是冲上来更拼命地进攻。空中的魔法师不断地将各种魔法扔向凯瑞,地下的战士们也努力拉起弓箭,希冀着能够哪怕有一箭射中对手就行了。他们更希望的,是能救下亚修,那个唯一让他们觉得有希望拯救整个世界的人!
于是勇士们不顾性命地向凯瑞接近,可每当雨点一样的光球袭来,就会有一大批人残肢断手,失去性命。一时间,整个天空都被血雾迷朦了,地下是血流成河,如同修罗地狱一般。
我的心都碎了!不要再这样牺牲了,不能这样呀!可是,谁又能听到我现在心中的呼喊呢?神呀!你要是还在的话为什么不回应你的子民呢?为什么不回应我对你的祈祷?为什么感受不到人们的痛苦?女神呀!你现在何处呀?
“哈哈!卑贱的人们,这以后便是你们的下场!感觉到恐惧了吗?有害怕的感觉了吗?”凯瑞疯狂大笑着,可是回应他的又是一串激烈的魔法与箭雨。还有,人们眼中的无畏,与坚定!
惨烈的单方面屠杀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因为这时异变突起,眼看亚修就要断气,勇士们也要被屠杀干净时,一个不大金黄的光球奇迹般地突破了龙形气焰并击中凯瑞。虽然能伤到他,却让他一愣,然后停下了攻击,更让亚修艰难地缓了口气。
顺着凯瑞的目光,我看到了光球的发出者,一条怒目横瞪,金黄气焰正不断攀升的蓝色小龙。我呆住了,是小蓝!
凯瑞沉默了,有些警惕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我身边来到人群身后的小家伙,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突然,他狂笑一声,一手刺穿了亚修的左胸:“圣龙又怎样?我不会给机会你们的!”
我当场如被石化,眼中泣血!亚修呀!你难道着的就要死了?不要!不要抛下我!我也和你一起去!
“嗷!嗷!”一声清越高昂带着无比怒气的龙吟直透云霄,仿佛是震醒了天地,震醒了悲恐中的人们,更震醒了一心寻死的我!
转眼风云大作,小蓝小小的身子突然急速膨胀,身上笼罩的金黄光芒像圣光一样照亮了所有人灰暗的心。我讶异地张大着嘴,看着小蓝身上奇异的变化,它已经由一条小龙瞬间成长为成熟的巨龙。
光华收敛后,一条全身金黄鳞甲,身长过百米,带着无上皇者气息,威严刚猛的黄金圣龙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它那双有如黄金雕刻而成的巨大双翼在空中只是缓缓拍动,但形成的飓风已经把原本旁边的勇士们吹得七零八落。双目寒光直闪,如有实质,让人清晰地感觉到它现在的熊熊怒火,不寒而栗。
一声龙吟,天地为之变色,万物禁声。龙目一瞪,直让人胆寒。我想,这该是龙皇才有的气势了。黑龙虽凶且猛,但却没有它这种傲视宇内的超凡气质,这便是真正的圣龙血脉!
小蓝成长后没有多作停留,马上又像黑龙那样化做一道金黄的光流,迅疾直向凯瑞身上撞去。凯瑞本来在圣龙现出真身后就有些疑虑,现在见它化成光流向自己袭来。冷哼一声,把亚修的尸体随手一扔,全神以待,准备招架圣龙的攻击。
可是,小蓝在亚修被扔下来后还没到凯瑞身前就改变了方向,在空中以极速把亚修的身体接住。然后,像是把他包裹住一样,开始剧烈地反应起来。这情形,就和凯瑞刚刚一模一样。我心中有不由一喜,上天终于回应我的呼唤了!我知道,亚修也许有机会复活过来的!
“不要!不能这样!”凯瑞意识到危机狂声大叫,无数巨大的光球马上像雨点似的向亚修和小蓝袭去。可惜,和刚刚亚修一样徒劳无功。剧烈化龙时的能量是最为集中纯厚的,外力根本不可能侵入。
不多时,金黄的光芒便爆散而开,亚修也完成了与圣龙的紧密结合,身体各处都恢复了生机复原完好。现在正身穿金黄的龙纹铠甲,火红的披肩在身后随风招展,覆盖全身的金黄色龙形气焰映着他英俊威武如神人降世的面孔身姿,威仪叫人折服!惟独不变的,只要他那把心爱的长剑,但在强大的力量下好象也更显锐利不凡了。
“不可能!不可能!卑贱的人类怎么可能与圣龙同化,骗人!”凯瑞的表情十分激动,对着如神龙在世的亚修大喊大叫。
“凯瑞!又或者叫你黑龙神好呢?我要对你说的是,今天你要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你是百死而不得以平众心!”亚修冷峻地说道。
话音刚落,我已经听到了四处勇士和民众的欢呼了!同时,也听到了自己心中的安然与欢呼。但是,我已经感觉越来越虚弱了,也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亚修呀!你能没事真好!
“啊!”凯瑞大喝一声,身带龙形,挥着手中巨剑向亚修袭来。
亚修沉着迎战,天空中马上变成了一黑一金黄的两条巨龙决斗。这一战比刚刚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直战得天昏地暗,力量之大就算不是直接击中光的波及到已经让地表龟裂。是可成灾难的一战!
而人们可以看到,金黄的龙形明显在竭力控制着战场的扩大与破坏。经常都是自己独力承受下了黑龙的强大攻击,没有让能量球或者剑气有丝毫的飞散,因为哪怕是一道半道,都能让附近的城镇乡村化作烟尘。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不敢稍有分神或者发出多余声音,全部的心都悬在了那个曾经被视为恶魔的少年身上。现在的亚修,掌握了整个大陆和人们的命运,只有获胜,将邪恶的龙神打败才有大家的安全与未来!
在所有人的期盼中,空中俩人的形式很快就明朗化了。逐渐习惯了新力量的亚修是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斗打磨出来的真正强者,凯瑞本来的肉身也是由他一手调教出来,在拥有了圣龙的力量后高下立现。加上小蓝的血统明显要比黑龙纯正高贵,有着更强的力量。很快,黑色龙形的凯瑞就开始处在了劣势!
当两道光流再次相交时,只听到一道物体被切落干净利落的声音,再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黑色的龙形气焰马上出现了巨大波动,开始变得不成形状了,而紧跟着天空中掉下来一只带血的强健手臂和一把奇形巨剑。
化成龙形的俩人都停住了身形,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凯瑞满脸的不可置信痛苦地用左手按在右肩处,整条右臂已经被亚修齐生生砍了下来,血如泉涌,连肩骨都森然外露。而亚修则是面无表情地静立空中,在金黄的龙形气焰笼罩下让人不敢直视,手中的长剑还残留着凯瑞身上的鲜血。
大家开始欢呼了,旁边的一些勇士们甚至相拥而庆,谁都知道,最后的胜利者一定会是亚修。
看到这样的结果,我也由衷一笑。太好了,几经波折,大家的危机总算是要完结了。现在等的只是亚修的最后一击,那么这个可怕的噩梦就将彻底结束,也许,我的一切也将要随之结束了!
“不可能!高贵的黑龙神怎么可能败在卑微的人类手中,我不甘心呀!”凯瑞失神地向亚修大喊着。
亚修没有再多说上一句,只是缓缓擦拭了一下染血的长剑,身上的金黄气焰更是耀眼盛大,就如同一条盘旋天宇的巨大黄金圣龙,把天与地都浸染成了金黄一片,更让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温暖与详和。
遥剑一指,亚修是要做最后的了结了,全身的能量提到了极至!
“哈哈哈!我是最高贵如同神一样的存在,我是永生不灭的黑暗龙神。我的尊严岂能容许你们这样卑微的种族来践踏,绝对不能!就算是死也不能!”凯瑞看起来已经崩溃了:“好,好,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诡异地看着亚修,凯瑞一脸怪笑:“你要当所谓的救世主吗?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拯救法!哈哈!”
说着他毫不理会亚修最后准备的雷霆一击,也不再管断臂处的鲜血狂洒,高举着左臂。黑色的能量风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聚拢,然后马上开始饱和膨胀,凯瑞的身体也变得肿胀起来。
亚修眉头一皱,没想到他最后还要垂死挣扎,当下不愿再给他机会有所动作,人已经化做金黄流光穿越了空间瞬间到了凯瑞的身前。在他还没有任何反应时利剑已经轻松地应声入体,带出的是血花四溅。凯瑞双眼瞳孔一张,脸上冷汗直冒,整个身体都为之一缩。
大家心中一喜,真的要结束了!欢呼声再出爆起!
可是,拔出长剑后的当事人亚修并没有丝毫喜悦。因为他感觉到虽然刺中但凯瑞身上的能量不减反增,而且还是几何级数地增长,很快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
凯瑞突然以极其痛苦扭曲的表情挤出了个笑容:“哈…哈…看,你要,要怎么拯救这个世界?一起,去死,死吧…”
说着他的身体开始迅速膨胀到难以想象地巨大肿胀,所聚集的能量绝对可以瞬间毁天灭地。我突然明白了,他是想让所有人包括亚修陪他一同自爆消失。心中马上又是一沉,这个可怕的恶魔!他还要我们承受多少苦难呀?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大家又都沉默了,一阵死寂的恐惧马上占满了所有人的心,并无限蔓延下去。这时,救世主要怎么拯救这个世界与人们呢?
亚修举着手中的长剑,却不敢再动分毫,他已经知道这时攻击恐怕眼前能量空前集中的大肉球马上就会爆开,到时就算是他也将不能幸免随同这个世界被炸为灰烬。他大概也在问自己,这时该怎么办呢?
凯瑞变得异常肥肿的脸露出了丝丝得色,已经是挤成两道缝一般的双眼更是闪动着肆狂带笑意的莫名光彩。
我绝望地看着亚修如此强盛的金黄背影,心中还带着些些的感动,今天,他已经尽了力!我也尽了力,大家也都尽力了!虽然是那样的结果,但也是无能为力呀!只能说,神没有再一次站在我们这一边!
而我又想到,以亚修现在的能力,绝对可以在外空间生存。那么,他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去星辰的远处继续存活下去。哪怕,真的成为神;哪怕是要忍受无尽孤独,我都希望他能带着我的回忆一直活着!
那么,你可以离开了!因为你已经够努力了!我默默地在心中念着。
可是他好象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嘱咐,而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长剑缓缓归还入鞘,然后抛给了地下的凯特。一语不发地,他身上的黄金龙焰也突然散去。巨大威严的黄金圣龙再次现身一旁,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现在的主人。
亚修温柔地向圣龙笑了笑,却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心中一紧,他要做什么?
“妮妮,请原谅我又一次要违背自己的诺言了。以后,大概是不能再好好在你身边,保护你了!”亚修背对着我柔和地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再好好看你一眼的勇气!我怕,看到你会舍不得,也会失去做一切的决心。可是,如果是你一样也会作出这种选择的,你让我感动最深的爱心与善良就是我的答案。不管怎样,你要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呀!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还是要做你最忠诚的骑士,当然,我会只保护你一个的!再见了,妮妮!”
为什么他要这样说?为什么?
为什么我现在不能帮他分担一切?为什么连话语都无法回应?
而为什么?我只能在别人怀中悲然落泪?为什么?
亚修对着肉球一样的凯瑞轻轻笑了笑:“想不到,你就是我的命运!有时候还真的很难理解,也许真的一切由天又一切由命吧!好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在凯瑞疑惑不解的眼神中亚修已经紧紧抱住了他,瞬间化作了黑色流光直冲天宇,很快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仿佛融入进了星宇的无尽处。
我发疯地无力叫喊着,却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肝肠寸断。眼中的泪水早已流干,痴呆地看着亚修消失之处,这真的就是我们该有的命运吗?
回答我的,只有圣龙悲切的吼叫,洞彻天地!
只是一刻,但对所有人来说却如恒久般,在外空间强光剧闪,光的风暴让世界映成了炽白,整个星球都在哭泣,在剧烈抖动。可是,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惊慌!在人们眼中,它就如同创世之初的圣光与悸动。那是温暖,那是怜悯,那是牺牲,那是最伟大的心!
所有人都落下了生命中最真挚的泪,所有人都将铭记着这样的一天,这样一个人,做下的这样一件事!这就是历史,这就是感动,这,还是生命!
而我,彻底地崩溃了!心也跟随亚修那伟岸的背影而去,死了!
还记得雷德蒙说过相同的人在死后也是能在一起的,我和亚修想必也是能再次于某处相遇的吧!死去的心坚定地告诉着我,没有丝毫的怀疑!
意识已经消亡的我没有看到,在我的生命气息就要完结时,一黑一白两道纯然的光芒及时地来到了怀抱着我正在失声痛苦的丽雅身边,把我的身体慢慢承载起来。
神圣洁白的生命之光突然以我为中心急速散开而去,覆盖在了刚刚饱受摧残的战斗区域。空气被净化了,硝烟散去;大地也仿佛愈合了自己的伤痛,被强大光能剑气划开的巨大裂痕也全数复合。泥土中马上迎来了生命的再次苏动,嫩绿的树叶在原本烧焦的枯树枝头又一次绽出,小草而也争先在焦土中吐芽,天地已经焕然一新,焕发着动人生机!
失去生命或者受伤的人们又一次站了起来,又一次感受到了生的喜悦。然后,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都默默无语。但他们已经把对生命最美好的感悟和希冀表达出来,泪水已经不足以概括现在人们心中的所有情感。
圣光散去,天空中的女神也随光流而去。到底她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再回来,在人们心底永远成为了一个期盼!伴随而去的,还有最真挚的祝福与感谢!
漫长的一天,到了这一刻,总算是真的完结了!
※ ※ ※
一道道阳光破开云层如实质的光柱般投射在了铺盖着皑皑千年白雪的雪峰上,耀出了段段的金黄银亮,如梦似幻,更让圣洁神秘的雪山圣地显得更加神圣庄严。巍峨的层层山峦连绵无尽,一峰似比一峰高,四处空静异常,鸟兽也难得现踪,好一个出尘纯静的世外之地!
这是被世人誉为‘神之住所’的神秘之地,也是冒险家们的向往之地。相传,在这无数的雪峰中最高的一处,就是神的处身之地。那里有着最雄伟庄严的圣殿,都是由玉石雕砌而成,到处都装饰着黄金宝石。如果有人能得到神的认同,找到圣殿所在,那么他将得到神赐予的力量和财富,并得到神的赐福!
当然这样的传说流传了数百年,却从未有人在层山中找到最高的那座‘神之住所’,更没人看到过玉石相砌的圣殿,也没人得到过财富与力量。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它在世人眼中的超凡地位!
大概五百年前,一个邪恶的黑龙神突然横空出世,大肆残杀无辜的民众,还扬言要毁灭整个亚蒂斯大陆。在它强横的力量面前,渺小的人们毫无抵抗之力,被其肆意屠杀。可在这时,黄金龙神化身的亚修和生命女神化身的生命神殿圣女妮妮俩人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在艰苦卓绝的战斗后消灭了黑暗龙神,解除了可怕的灾难,换来了大陆和民众的和平安全。可惜的是黄金龙神最后与邪恶的龙神同归于尽,圣女更是耗尽了生命能量救下了所有死去受伤的人们自己则老去而死。
最后,圣女的尸体化作流光重归神界,她所去的方向就是‘神之住所’的所在。所以人们都确信,在云中某处,正是女神完成拯救世人使命后所居住的圣殿!
但是今天这个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圣地迎来了它第一位客人!
一把铁勾稳稳地卡在了这座传说中第一高峰的断崖上,接着是第二把,再然后,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迎着破云而下的阳光奋力攀登而上。下一刻,他已经落足第一高峰之上。
少年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再也不能动了。显然攀登这样的绝顶对他来说太吃力了,看他是吃尽了苦头。厚厚的粗布衣裳早已是破烂不堪,也就是仅能保暖而已;发丝凌乱,脸色略显苍白,却因为风雪的关系抹上了一丝异样的红色。很难想象,是怎样的决心让他冒着生命危险登上这传说中的山峰!
躺了好一会,少年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艰难地爬了起来。好看的笑容突然写上了英俊迷人的脸,淡淡的金黄色头发迎着冷冽的山风柔顺地任其飘扬,蓝宝石般的双眸总是含着醉人的温柔,让人迷离神往。毫无疑问,他一定能让所有含情待放的少女疯狂着迷。
他笑!是笑自己的莫名执著。
为什么?只凭一个从小困扰自己虚无缥缈的梦就认定了要来寻访这个只属于传说的圣地?这个他也无法解释,但一天寻访不到他都不会放弃的。因为只有来到这里,他心中的一切疑惑才可能有所解答。还有,那个心中的梦,那个常在梦里出现的女孩!
他感觉,有人在呼唤着自己!所以,今天他来了!
环视一周,没看到有想象中玉石雕砌的圣殿,少年有些失望。呆站了好久,刚有想要离去的念头,因为在这么好的天气里,洁白清晰的雪世界里他没看到有任何其他事物。
突然,眼前一花,一座圣洁庄严的白玉圣殿出现在了原本空无一物的空中。少年揉了揉双眼,难道太疲劳眼花了?可是,传说中的圣殿确实是出现在眼前了,也真的是用玉石雕砌的,又是那么神圣超凡。
一番思量后,找到圣殿大门少年昂首而入,走进了光洁可鉴的神圣世界里。圣殿的里边并不复杂,也没有世人所传有什么黄金宝石装饰,这是个纯然玉的世界。在里面感觉永远温暖如春,丝毫没有外边的寒意。
很快,少年就来到了主殿前,空空的大殿上只有一张最为纯白无垢的玉床,而在那玉床上少年见到了女神一样美丽圣洁的女孩。她穿着纯白色的衣裙,这个颜色显然是最适合她了,少年心想。从没在大陆上见过的黑色发丝,与晶莹剔透精致无比的嫩白肌肤赫然相映,黑得没有一丝杂色,白得如此触目惊心。
温润甜美的嘴唇轻轻闭着,勾勒出了最好看完美的唇形;小小挺秀的琼鼻好是可爱,恰到其分地点缀于上。少年咽了咽口水,没敢细看女孩玲珑有致的身段,只是遗憾除去弯弯上卷长长的睫毛外没能看到紧闭的双眸,那该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呢?
想象中的少年又笑了,可惜女孩不能看到他眼中怜爱温柔的异样神采。少年想,这个女孩是那么需要人来怜爱保护,为什么独自一人睡在圣殿当中呢?
越看越是迷惘,她怎么和梦中那个呼唤自己的女孩那么相象,少年情不自禁地来到了玉床边,伸过手去轻轻地抚过了女孩娇嫩的脸上。触手是那样地滑腻柔软,少年不禁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耻,万一人家醒过来怎么办?
刚想缩手,却发现女孩在自己神迷时已经睁开了深邃黑亮的双眼,正含泪看着自己。那伤感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少年心中一紧,自然地伸手去擦拭了女孩娇来年上的泪珠。
“别哭,我,我会保护你的,别怕!”看到女孩可怜的样子少年着急地说出了安慰的话语。
女孩含泪带笑地摇了摇头,如梨花带雨明艳不可方物,让少年一阵的迷离。这哪是人间存在的人儿,是女神的化身吧!
“那个,我是说,恩,我叫亚修!请,多多指教!”少年现在十分痛恨自己,平素不错的口才,怎么如今竟结巴了。说出自己名字后脸就更红了,与五百年前的黄金龙神同名,他总是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的姓名。
女孩笑得更开怀了,甜美娇脆的声音在少年亚修耳边悄然响起:“我叫妮妮!也请你多多指教!”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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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面的一些话
写下最后一个字后,我自己都有些舍不得了。就像许多从一开始就支持我的朋友一样,我对这本书实在也有些难以割舍,其中的感情更是难以言表。可是,不管是什么,都该要有结束的时候。妮妮和亚修的故事也不能永久地进行下去!
写这本书的初衷就如书的简介中一样,是随性而起的,到现在,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已经把它完成了。伴随我一起过来的朋友都知道,这本书是在前年六月份开始在鲜网连载。那时,我手上只有前面十多章的手稿,是我在02年冬天穷极无聊的戏谑之作。也不知道当时是受了什么影响,选择了男变女的题材,而也因此让我好是痛苦了一阵!
要知道,当时这样的变身小说实在很少,也不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哪怕到今天变身小说看似盛极之时也不见得有太大的改善,所以常常都能看到有些不好的言语。毕竟,这大概永远不可能成为主流。而我当时看书评时的心情想必大家都能理解,也有数次想放弃不写了。还好,总是有一些真正理解我这本书的朋友在,是你们给了我写下去的动力,在此我是诚心地感谢大家了!
交代了一下因由,现在还是谈谈小说吧。
也许,这不能说是什么书或者小说,大家就姑且当作是故事一样读好了。涉及到两性问题,我不想多说,前一阵起点论坛好象已经有过比较深入的讨论。但又不得不提我这个故事的主要素材,由男变女。诚然,我开始写得极为随意,有着很多不足。在角色刚刚改变来到异界时的矛盾心理转换描写太少,因此很多读者都指出为什么要多余的来个男变女呢?同时也顺带一提妮妮的过分女性化,有人曾说过她比女人还女人。
恩!我想,我可以这么解释。我不大清楚人们,特别是男性朋友们怎么定义所谓女人标准的。在我心里,是从来没有过一定的定性。但大家不可否认女人可以很豪爽,男人也可以异常柔弱吧!那么,我们的妮妮开始该是个个性随和,心地善良,意志不坚定,还很有些软弱的男性。这样问题就解决了!虽然有些狡猾,但我很懒,要做大篇幅的修改实在有些为难,还望见谅!
再有就是文风的问题,我的文笔实在不怎样,自己看了都觉得很是惭愧!怎么这样的人都敢跑出来写东西?看来网络还真是个神奇的世界。不过,我的要求也相对很低,就像我自己看书一样,最重要的就是看得顺。华丽的辞藻和文法并不是一本好书必要的条件,只要能够表达出作者本意,又能让读者明白,这样的程度大概就很了不起了!我,当然还要继续努力!
最后,当然是说最后的事了,那就是结局问题。很多朋友都觉得结局过于仓促,可是我并不觉得。其实,已经够了,再写下去对于这样题材的书来说就要失去本意了,只会让大家看得不是味道!而且,留下些美好一点的想象空间不是很好吗?我相信,像妮妮和亚修这么善良可爱的人们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真的是最后了,看来我的废话还真多!
写书真的很累,也很辛苦!要不然三十五万字我怎么一写就是将近来两年呢?感叹之于,我得向所有默默耕耘的写手作家们致以最高敬意,大家辛苦了!
广告一个:我的新书(像云一样轻),不再打算写变身了,我发现现在这些类型的书很多都写得比我强,汗颜!一个都市故事,大概会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在小说的世界了,大家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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