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灭之爱
作者:徘徊搁浅
关于玮洁的自杀
更新时间2013-3-3 15:02:07 字数:869
玮洁死了,自杀。限于功力、阅历有限,很多关于这个角色的描写很不到位,她与徐晋之间的生活细节没有充分的展开。一个人的死亡是正常的,但自杀就显得有些反常。在动笔之始我就一直在寻思这个角色自杀的成因,结合自己生活中经历的各种心态还有社会上的一些报道,我也揣摩出了一二,具体的过程书里已经有描写,这里不再赘述。前些天翻阅《自杀论》一书,其中有一段话我觉得点出了玮洁自杀的基本原因。忧郁型自杀,病人过度抑郁或忧伤,以至于不能对自己与周围的关系作出正确的评价。她的眼里一切都是丑恶的,觉得生活只有痛苦,经常闪现自杀的念头。这种绝望是和自杀的幻觉一起产生的,只是不像狂躁型自杀那样具有多变性,而是很固定的,难以根除的。这类病人镇定地准备自杀,十分执着,坚持不懈。毫无疑问,玮洁便是属于这一类型的自杀者。在书中我抽取了一些导致她自杀的重要节点描写。一个人的一生是连贯的,即使能够忘记过去的一些事情,但也无法摆脱过去生活的烙印,玮洁她一直以来渴求的是温暖,一个家庭的温暖。前些天和一位同学聊天,谈到了存在感的问题,存在感是人这种个体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的基本感觉,无论是马克思还是叔本华,他们的哲学中都着重强调了联系的普遍性和重要性。玮洁的存在感便是建立在对温暖的感知上,她一次又一次的追寻这种感觉,直至彻底失望。我也曾接触过有抑郁症状的朋友,我给她提了建议,多培养兴趣,扩大交际圈。人是很渺小的,这不仅体现在肉体上,也体现在精神上,很多人一旦走入精神误区便难以自拔,他们需要外界的刺激,用这些刺激让他们从自己思维的壳里探出头来注意外面的广阔世界。存在感这东西是及其重要的,它以很多种形式存在于人类社会中,它可以是人的虚荣心,也可以是人在某项领域中取得的成就,也可以是对某个人的感情,究其本质存在感就是让人不再独立于客观世界之外,存在感让人的主观思维与客观世界建立了联系,人可以用主观思维操控自己的行为从而作用于客观世界。看了一些心理学的著作,也看过许多的哲学书籍,我觉得很多问题都是人的存在感缺失的问题。所以请尊重每一个人的存在感,也请保护好自己的存在感。
第001章卖笑场
更新时间2012-12-7 11:16:18 字数:3016
北方城市的夜总来得有些早,尤其是冬春交际时,它更是来得突兀。天上的雪花在寒风里打着转儿的从无尽的黑暗虚空中飘落而下,进入了光与影的世界,白色的雪花在那人们触碰不到的地方积聚起来,在路灯下、霓虹灯下发出了它们自己的色彩。
一家装修豪华的娱乐中心门口缓缓的停下了四辆车,车轮碾压着雪花,让它们化成冰水,与柏油马路一个色调,黑色的雪渣滓被溅起的血水和车轮排挤到了路边,而后又被清洁人员扫走倒进污水沟里,和那些融化淌进沟里的雪水和光同尘。
四辆车次第打开了车门,车里的人下来后先是聚成一堆寒暄了一会,而后才在门口迎宾的夹道欢迎之下进了大门。
进来的人有十来位,本来正招呼着客人的大堂经理一见到他们便立即跟交谈着的客人说了声抱歉,而后便打起十二分的热情迎了上来。
大堂经理热络的和自己认识的那几位打了招呼后,便使着眼色想要让他们帮忙介绍引见一下边上的其他几位贵客,在这场所里练就了火眼金睛的他很清楚,能让自己熟悉的这几位哥陪着过来的那一定都是身份非凡的大人物,尤其是其中有两位年轻人,居然能让其他中年人众星拱月一般的簇拥着,那就更是不一般了。
他熟悉的一位客人拉着他拖在队伍的后面,偷偷的把两位年轻人的名字透露给了他。
大堂经理仍旧有些懵懂的看着他,等着掉他胃口的客人给他解惑。
客人很满意大堂经理的反应,一边跟在众人后面往前走着,一边他又和大堂经理故弄玄虚了一番,爆出了本市享誉全国的两家大集团,之后大堂经理瞬间恍然大悟了,看了看前面的那两位年轻人,他觉得自己再次腾飞的机会又来到了自己眼前。
大堂经理没有自作聪明的凑上去和其他几个客人争抢马后腿,他只是和那位向他透露消息的客人一口一个大哥的奉承着。
众人走过一楼灯红酒绿的酒吧区,乘着专用的贵宾电梯,分两批直接上了五楼。
从电梯里出来,直直的一条走廊通到墙的尽头,宽达两米多的走廊上每隔几步便能看到一位身穿极具挑逗诱惑制服的女郎,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冲着电梯里走出来的客人卖弄风·骚,好像一盆盆迎风摇曳的含羞草一般,又如西游记里蜘蛛洞中那些蛇蝎妖精魅惑勾人。
沿着宽敞的走廊一路行去,但见每个包厢门前都用金字书写着一个名字,分别以三宫六院冠名,左边的有景仁宫、承乾宫、钟粹宫、景阳宫、永和宫和廷禧宫,右边的则为永寿宫、翊坤宫、储秀宫、咸福宫、长春宫、启祥宫。
大堂经理领着他们掠过这些包厢,直往最前面的乾清宫而去。亲自为他们推开了精雕细刻的包厢大门,让这位贵客们一一入场,而后他便朝门口两位女侍者招了招手,让她们进来安排杂项,他自己则拿着呼叫机传呼经理,把楼上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没多久,娱乐中心的经理便从楼下的经理办公室直接上了5楼,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位妈咪,以及二十来位身姿靓丽、各具风情的女郎。
总经理在门口对着大堂经理点了点头,嘉许的微微一笑,而后便带着妈咪、陪酒小姐走进了包厢。
总经理一手端着从侍者手中拿来的酒杯,另一只手则握着瓶刚开的红酒,斟满半杯朝着在座的贵客们一一敬酒,一瓶红酒一轮下来便见了底,总经理客气了几句便让妈咪领着小姐进来了,临出门前还预祝各位贵客玩得开心。
整个包厢里除了头顶上转着圈的圆形球灯以及占据半个墙面高度镶嵌在墙壁里的液晶屏以外,便再无其他光源了。妈咪领着二十余位陪酒小姐一长溜站定在包厢里被长条皮沙发半包围的金刚玻璃桌前,二十余位女郎巧笑嫣然着,在变幻色彩的灯光下她们的媚笑更有种别样的风情,她们搔首弄姿着,幅度不大,但却极好的展现了她们的身材曲线,与某某大型相亲类综艺节目相比少的只是那块遮羞布。
坐在皮沙发上的贵客们在包厢里翘首以待良久,此刻见到十余位佳丽在眼前一字排开,纷纷在心里面暗暗的挑选着自己心目中的那位佳人,他们尽量想要保持自己在人前的那种正面形象,可无奈变幻的灯光却又让他们看不大真切,他们的目光自然的追随着光影,但是他们的大脑却在下达着观察美人的指令,颇有些赌玉的意思。
诸位贵客中的中年人们即使已经蠢蠢欲动了,但他们仍旧让他们中间的两位年轻人先挑选,其中一位大刺刺翘着二郎腿而坐的年轻人随意看了眼,选中了她们中间一位只露着手臂,身穿粉色旗袍的女子,而后他又偏过头对静坐在角落里从进门起便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年轻人说了几句,大意便是让他也挑选一个中意的。
“你帮我随便挑一个吧。”徐晋抱着双臂,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无所谓的道。
罗云凌撇撇嘴,想打击他一下,话到嘴边还是住口了,今天他这狐朋狗友就做回好人得了。
“那好吧。”说着,他便琢磨着徐晋的口味,在剩下的小姐里挑了一位面貌清纯,身材适中的让她坐到徐晋的身边去。
两位小姐斜坐在他们身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大腿挨着他们,双膝微低的伸向他们的腿弯下,柔柔的叫声帅哥晚上好之类的。
其余的中年人看这两位大祖宗选好了,才论资排辈似的瓜分起来,好在各花入各眼,这里的小姐质量又很上乘,大家也都心满意足了。
妈咪和大堂经理看到里面众人都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他们也就识相的躬身退了出来,和这个楼层的公主们打了招呼,而后负责管理的人便让其中两位提着盛满冰块的小桶走了进去。按照娱乐中心的规定,这里面的所有小姐包括公主都必须赤着内里工作,而公主们还必须统一着装,娱乐中心给公主们配发的都是刚刚掩住臀部的短裙,上身则是紧身的领口滚着蕾丝边的公主服。
玮洁觑了觑身边同自己一样真空上阵的公主,她比自己要淡定许多,而她自己则有点心里发虚的感觉,一想到刚才经理叮嘱自己的那些话,一想到经理口中的贵客,她便不由的紧张起来,生怕自己待会进去给他们斟酒的时候出现半点差池。
玮洁与同伴在门口推开门,而后便双双跪下,膝行着挪到玻璃桌前,从镇酒的冰桶中取出天价的酒,用钻子起了木酒塞,用别在冰桶上白毛巾轻轻的在酒瓶瓶颈上挽了一圈,一手小心翼翼的托着酒瓶底部,一手前伸,用手臂当垫子托着酒瓶的颈部,轻轻的往那高脚酒杯中注入小半杯猩红的酒液,跟在她身边的同伴用双手轻托着高脚酒杯端到客人面前,而后两人便继续沿着玻璃桌膝行着,给下一位客人斟酒。
很快两人便从门口的那位客人斟到了罗云凌的面前,玮洁刚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两位年轻人,本就有些好奇的她此时跪到了他面前难免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的抬眼瞅了他一眼,很年轻,不是边上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富态模样,鼻梁很高,眼睛又长又亮,是王熙凤一样的狭长丹凤眼,很帅。他边上的中年人都在跟他说话逗趣着,而他则搂着怀中的旗袍女子,在她的衣裳外抚触着,时不时的纵声大笑。
玮洁和同伴都看出来了,这位爷应该是这里面身份最尊贵的人物,就连年长的人都捧着他,看着他的脸色在说话。玮洁假装镇定的给他倒着酒,尽量把臻首埋低,不敢看他,也不想让他注意到自己。旗袍女子从她同伴的手里接过酒,用手臂搂着罗云凌的脖颈,坐在他的大腿上,嗲嗲的劝他饮酒。
给在座的所以客人们都斟了第一杯酒以后,她们便把冰桶连带几瓶酒放在桌上,任由陪酒的小姐们待会自己给客人斟酒。而她俩则退到了角落里,等着客人们待会儿继续传唤。
此时玮洁才注意到原来这包厢里还坐着一个年轻人,他也很帅气,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坐着,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和其余的客人不同,他身边的陪酒小姐既没有坐在他的大腿上,也没有被他的狼爪骚扰,她唯一的任务只是给他倒酒,把酒杯凑到他嘴巴,小心翼翼的喂他饮尽杯中酒。
玮洁偏着脑袋看着他,她捉摸不透他眼里的哀伤缘何而来,他这么富贵,理应活得很惬意才对啊,哪像自己此刻仆人一般的跪在他们的脚边。
她又默默的打量着包厢里的其他客人,盘算着这些客人们会在几时喝醉,几时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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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地狱天堂
更新时间2012-12-7 19:29:20 字数:3064
好像客人们听到了玮洁的祈祷一般,他们很快便在陪酒小姐的劝酒之下喝高了。包厢里的小姐们唱歌的唱歌,陪酒的陪酒,坐大腿的坐大腿,嘈杂的空间里充满了各种声音,玮洁跪在边上,听着这些男人女人在那儿纵情欢笑,她很别扭,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包厢里服侍了,但每一次她都很别扭,每一刻都想着逃离,可是生存却让她必须呆在这儿,听着他们难听至极的歌声,看着他们猥亵至极的动作。
随着一杯杯红酒下肚,包厢里的人胆子也渐渐放开了,如果说他们之前还在努力的规规矩矩维系着形象,装斯文装绅士,此时他们在酒精的作用下放下了伪装,放下了衣冠禽兽身上披着的那张皮,越来越放肆的玩弄着,本来只是搂着腰的手早已开始转换阵地,伸进了不着寸缕的裙底,抚上了薄衫遮掩着的丰满胸脯,总之,他们已经放下了理性,露出了兽性而有些原形毕露了。
没多久喝高了客人们便嚷嚷起热来,他们脱下了身上的西服,解开了衬衫上的领带,他们甚至松了松紧扣的腰带一副好像要解下裤子的样子。
“服务员,过来倒水。”其中一位面红耳赤的客人嚷了起来,冲着角落里的玮洁和她同伴指指点点道。
等着服侍客人的她们立马膝行过去,从边上的桶里抓出一瓶矿泉水倒进杯子里递给他,而后又接二连三的给其他客人倒起水来。
当她给自己的米菲姐陪酒的男人倒水的时候,她不由的顿了顿,暗暗的看着自己的米菲姐,每天晚上和自己一张床上睡着的米菲姐此时正媚笑着坐在面前这个秃顶男人的大腿上。秃顶男人用他的猪蹄搂着她的腰,一个劲儿地3夸赞米菲姐长得像某国际巨星。米菲姐笑嘻嘻的贴着他的肩膀,用自己的胸脯压着他的宽厚的臂膀道:“您还真说对了,其实呀那国际巨星就是我姐,我是她妹,我们俩是一个妈生的,小时候睡过一个被窝。”
秃顶男人貌似被她有趣的调皮话逗乐了,瞅着她明媚的脸庞道:“那你怎么不让你姐罩着你点啊,在娱乐圈混不比在这儿强啊?你看那干露露和她妈不就把她妹妹干毛毛带出道了嘛,现在多红火呀,登场费就老多了。”
米菲姐切了一声道:“强什么啊?她得陪导演睡,陪制片睡,还得陪投资商睡,人家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还有那母女三人组还不知道怎么个陪法呢,搞不好随便一个摄影都得三人齐上阵。我多好啊,我坐台,想出台就出台,不想出就不出,我比她们自由,走在街上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戳我脊梁骨。”
秃顶男人笑得满脸横肉乱甩,用肥肠指头刮着她的脸皮子道:“这丫头,有点意思。”
刮完了脸颊,他又接着用一只肥猪爪放在米菲姐的大腿上,一路向上摸,他的指头粗粗的,没一会儿,低着头装作给边上另一位客人倒水的玮洁就发现米菲姐的身子在发抖了,秃顶男人很抓时机地把他的肥肠嘴凑到她的脖子上啃咬着,时不时的那些荤话逗着她,眼神却不时的往地上跪着的她撇来。
玮洁以为那秃顶男人发现了她在偷窥他们,而她自己也有点受不了眼前的景象了,她无法平心静气的看着天天晚上与自己同睡一张床上,陪着自己聊天的米菲姐这样被男人揩油欺侮,更令她难过的是米菲姐居然露出了那种神情,貌似有些受用的样子。
她很快便给另一位客人与陪酒小姐倒好了水,继续膝行着向下一位客人面前挪去。
再次来到那位年轻的公子哥面前,玮洁才稍稍放松了点警惕,她很规矩的给他倒好了一杯水,抬头看看他帅气的面孔,内心里小小的渴望着这位最大的贵客能给她一些小费。
罗云凌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便拍到桌子上,大声嚷道:“太热了,给我加块冰。”一边说着,他一边貌似浑身热得冒气似的扯了扯衬衫领口,旁边的小姐很有眼色的在他脖颈边上用手扇风。
玮洁也没多想,便从放冰的桶里用勺子取了冰块给他放进水杯里,而后再次递到他面前。
可是令她惊慌的是这位公子哥并没有接过水杯,而是红着双眼,醉醺醺的伸手把她递水杯的手给握住了,拉扯着她往自己身前靠来,嘴里说着你来陪我喝两杯之类的。
被吓坏了的玮洁条件反射似的挣扎起来,想要把手从他手里挣出来,嘴里一边解释着说:“对不起,帅哥,我们场子里有规定的,服务生不能陪客人喝酒。”
罗凌云撇撇嘴,不屑一顾似的道:“这容易,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说。”
罗凌云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不紧不慢的,一点也不像醉酒的样子,他满脸的不屑更是将玮洁眼中的大老板鄙视的彻彻底底,仿佛他说的话有如圣旨,绝没有半点虚张声势的意思。
玮洁仍旧摇着脑袋,既没有答应给他陪酒,也没有说真的要让大老板给她训话,她只是摇着头,继续在他的手中挣扎着。
罗凌云看她仍旧倔强的在那里兀自摇头挣扎,而边上原本奉承着他的客人此时又盯着这边看,他揪着她的手腕,稍稍加紧了力道,大着舌头道:“那干脆直接点,开个价吧,一夜多少?”
原以为即使自己的魅力不能打动这妞,身份势力没有吓住这妞,赤果果的金钱便能让她如以往那些貌似纯洁的女人一样趴在他身下的罗云凌愤怒的发现她居然还是摇着头,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僵持了一小会儿,好不容易看到她开口了,没想到她居然说自己只是个学生,不做那个。
他看着急的几乎要掉下眼泪来的玮洁,心里的怒气便蹭蹭蹭的往上涨,边上人注视的目光更是让他觉得大大的丢了脸面,他抬手便是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张嘴就骂道:“少他·妈给我装,学生怎么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包厢里坐着的众人本来还在纵情声色,这响亮的一耳光顿时把他们的欲火煽没了一半,他们默默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屏气凝神的看着对峙般的两人。陪酒的小姐有里不少羡慕玮洁姣好面容、诱人身材的,也有和她的小姐妹米菲不对盘的,她们看着狼狈不已的玮洁心里充满了畅快的解气之感。而米菲、同为公主的另一位还有那些稍有些良心的人则在心里面默默的想着,这位年轻的公子哥有些太不上道了,这里美女一大把,这个不做还有老多的人排着队等,实在没有必要动手。
但无论包厢里的人怎么想,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玮洁倒霉了,她今天是第一次来到五楼的贵宾包厢里服侍,却偏偏碰上这么个又凶又狠,又得罪不起的!连求情的话没人敢说一句。
罗云凌感觉到了整个包厢里都静了下来,只有音响里还播放着伴奏,他铁青着酱紫的脸庞又问道:“成心不给面子是不是?”
玮洁抬头弱弱柔柔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泛水的眼睛好像泫然欲泣一般,她用另一只手捂住被打的面颊,尽量用自己最卑微的话与他解释着,她不是不给面子,她真的不做,从来没有做过。
旁边静静看着的米菲姐张了张嘴,她很想替她说句话,可是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们,她不敢,连她们都不敢,即使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对玮洁的同情之色,但他们却都齐齐的缄口不言。
罗云凌看着她捂着被自己扇得都肿起来的半边脸颊,看着她那清泉般水波荡漾的双眼,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粘着水珠子,好像晨间雾珠粘在嫩草上一般,他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了,他打了个酒嗝,伸手指着她的鼻子问到:“再问你一次,做不做?”
边上的人都明白过来,这是他下达的最后通牒了,或许他不一定就真的非要她陪酒,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当着这么人的面被拒绝很落面子,况且拒绝她的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生。他们在心里面暗暗的祈祷着玮洁这个学生能够放聪明点,放软了身姿,客客气气跟他认个错,敬上一杯酒陪个不是。
可玮洁仍旧一个劲的摇头,没什么社会阅历的她哪晓得这么多,在她的思维里世界不是黑的便是白的,不是错的便是对的,这世界是有法律的约束的。
罗云凌怒骂了一句,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泼到了她脸上,猩红的酒水直接迷住了她的双眼,酒液也呛进了她的口鼻,她放开捂着面颊的手,想用手去抹净迷住她眼睛的酒水。
猩红的酒液顺着皎洁的面颊往下滴着,把那薄得不能再薄的公主服给浸湿了,贴在身上,勾勒出她那又白又翘的乳·房,连那粉色的蓓蕾都看得一清二楚。
包厢里前一刻还对玮洁满怀同情心的男人们此刻纷纷盯着她的上身,仿佛他们用眼睛便能够将她扒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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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劫后余生
更新时间2012-12-7 22:34:12 字数:3024
罗云凌没有再怒骂她了,只是松开拉住她手腕的手,转而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地上拖起来,越过玻璃桌拖到了沙发上。
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傻眼了,这种情况他们在这儿混久了的某些人也曾听说过,也是这样一个服务生,被关在了五楼的包厢里,里面有四五个男人,来头与他们一样,都是连大老板也得礼让三分的人物,个个喝得和王八蛋似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服务员那天来了例假,跪在地上哀求他们放过自己,可是这帮子人喝高了,脸红红的跟畜生打了鸡血一样,没人敢拦也没人拦得住他们。
最后屋里响起了杀猪一般的尖叫声,再后来便没了动静。等到外面的人进去看的时候,只见那个服务生光着身子横在沙发上,眼睛大睁着,傻愣愣的没有焦距,沙发上一大片血迹。进来看的经理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让几个保安拿了块桌布,把那个可悲的女子一裹便从后门送了出去。
之后保安曾透露说服务生送去了医院,伤的很重,她家人闹了一阵,最后便在强大的金钱攻势下偃旗息鼓了,而那服务生自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米菲看着自己同吃同住的姐妹,今日的情状和那个传闻何其相似啊,她的心里面直发慌,生怕昔日的悲剧在今日重新上演。
罗云凌把玮洁压在沙发上,撕开她浸湿了的公主服上衣,她娇嫩的乳·房便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出来。
玮洁惊声尖叫着,活像黑夜里上厕所时见了恐怖的女鬼一般,她的双手徒劳的挥动着,想要护住自己曝露在空气中的胸脯。边上的米菲看到这一幕,脑子里嗡的一下便乱了,如一团混杂了荆棘刺的毛线团,她的心怦怦乱跳着,好像受到凌辱的人不是自己的姐妹,而是她自己一样。她发懵的站在那儿,浆糊一般的脑子连带着都有些耳鸣起来,听不清玮洁在哭喊些什么,只感觉到耳边是阵阵呼天抢地一般的哭喊,包厢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她的哭喊声也显得无力了,只能看见她梨花带雨的面庞在声嘶竭力下扭曲了。
罗云凌一手捏住她的乳·房,一手撕扯着那本就不牢靠的短裙,一下就拽到了大腿上。玮洁又哭又叫的扑腾着,活像离了水的鱼儿一样在干燥的陆地上挣扎着,她的两条腿又长又直,在灯光下白得像牛初乳。坐着的男客人们看直了眼睛,忍耐得很痛苦似的直拉着领带,激动的好像恨不得自己才是扑在她身上的那一个。
罗云凌把她大腿上的短裙继续往下拉,直拉到她的脚踝上才停住,而后就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一边解,一边还醉了吧唧的对随行的人说:“把她们都带出去,先到边上包厢里等我,我完事了就过去找你们。”
一直傻呆着的米菲被身边那个秃顶男人拽着胳膊拉了起来,被压在罗云凌身下的玮洁看到自己唯一的姐妹、唯一的救星要走了,用哭哑了的嗓子大声喊着:“小米姐,救救我,你们不要走,帮我叫个人来也行啊······”
米菲看着自己的姐妹那个凄惨样,她的眼泪也哗哗的流了下来,她觉得人世间没有比此刻自己的姐妹还凄惨的存在了,她便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而此刻却有人要将亵渎她。
米菲混沌的脑子顿时一热,之前的害怕好像瞬时离她远去了,她想都没想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和古代那些上访的老百姓见着青天大老爷一样,一边磕着头,一边悲怆的说道:“您饶了她吧,她真是个学生,不干这个,要陪酒我来陪您吧······”
米菲还没说完自己无意识哀求着的话语便被人一个耳光打断了,之后便被几个男客人拽着胳膊拖着出了包厢的门。
门锁上了,房间里顿时空顿了,满桌的酒杯、果盘狼藉着,一如此刻歪歪斜斜挂着点布料的她自己一样,门锁上的那一刻,玮洁的眼中瞬时黯然失神了。她哭哑的嗓子此时都有些冒烟了,不着寸缕的屁股搁在凉凉的沙发上,大腿被抗上在了罗云凌的肩头,前一刻还无比恐惧的心此时却好像解脱了一般。
罗云凌此时已经解开了裤头,正从自己的内裤里掏出狰狞的凶器,略有些摇头晃脑的盯着她光洁微凸的耻骨部分。
门外的众人转身进了边上一间空着的包厢等那位正准备发泄兽欲的公子爷,没有人再搭理从包厢里拖出来的米菲,任由她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着。闹热过后的她此时才感到害怕,之前种种情绪突然之间便涌入了脑海,挤占了她全部的思维,她有种冲动过后的痉挛,一抽一抽的让她动弹不得。其他几位一起坐台的小姐想拉她站起来,几个人一起使劲,拉了好几次才总算让她站了起来。
接到楼层负责人通知的经理走进了包厢,走到几位坐台小姐的面前询问这边是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米菲看到经理,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生怕说晚了便来不及救出包厢里的玮洁,脑子本就有些混乱的她语无伦次的把刚才包厢里发生的一切当着众人的面都告诉了经理,而后便一脸焦急与渴求的看着经理。
哪晓得经理听她说完,便没有露出哪怕一丝担心人命关天的担忧之情,他冷着脸,不急不缓的对在座的坐台小姐们说道:“谁都别多事,里面的人你们惹不起。”
说完这句话,经理便安排这些小姐们去别的包厢里坐台了,轮到米菲时,心事重重的她哪里还有心思去坐台挣钱,只好软着语气对经理说道:“经理,我被吓到了,不能去,会得罪客人的。”
经理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一边说着手还一边在发抖,他没再坚持让她去坐台,只是再次警告她道:“你不要给我多事,回休息室呆着,别给自己找麻烦。”
而后转身离开前,经理又在米菲的耳边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听完之后,米菲当即便傻在了沙发上,虽然她早就感觉到坐在里面的那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但是没想到他老子能牛到这种程度。或许,别说是小小一个服务生了,估计连老板的亲女儿被压在里面,他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下去吧。
经理很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最后又说了一句:“这里是TJ,谁让她倒霉呢,认了吧。”
米菲听完他的训导,经理便转身离开了,她透过包厢的门,看着紧闭着的那扇门,她知道守在这儿也无济于事了,她只能乖乖的回到了休息室里,在安静的房间里,处处都好像回荡着前不久她听见的那凄惨至极的叫声,可实际上周围除了那嗨乐外别无其他。
沉寂的包厢里,本已经放弃了一切挣扎抗争的玮洁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压着的人离开了,她微微抬头看了看身周,那个刚刚一副要活吃了自己的人此刻正在给自己系着裤腰带。
玮洁傻乎乎的看着他,不知所措了,她有些被眼前的状况弄懵了,不晓得这位大少爷怎么就好好的放过了自己,但才被蹂躏过的她也不敢马上起身,生怕一个不小心重新惹怒了他。
徐晋站在她身边,把自己刚刚脱下的西服披在了她身上,淡淡的开口道:“起来吧。”
正紧张关注着罗云凌动静的玮洁忽然觉得身上一暖,而后便看到了脸上仍旧挂着忧伤的他,他那淡然的口气里既没有怜悯,也没有过多的亲昵。
玮洁勾着脑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从脚踝上拉起裙子给自己细细的穿好,而后又在他的援手下站了起来。
徐晋抹了抹挂在她那哭得核桃似的眼角上的泪水道:“不要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去睡一觉就忘了吧。”
玮洁把脑袋抵着锁骨,轻声应着。
“回去拿冰块在脸上敷一下,这样消肿快。”徐晋抚在她眼角上的手又轻轻滑过她浮肿的面颊,轻微的刺痛让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颈想要逃避,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徐晋搀扶着她出了包厢门,而后便叫来两个保安,让他们送她回去。
正坐在休息室里发呆的米菲被门口的开门声唤回了神,她转头疑惑的看着进来的姐妹。
来人没等她开问便把她刚刚知道的都告诉了她,楼上的贵客们都走了,玮洁也被放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公子爷居然让她毫发无损出了包厢。
米菲有些艰难的消化着这个好消息,她的姐妹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当时所见的场景时,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了,两个保安护送着玮洁站在门口,哭肿了双眼的她身上披着件男式的西装外套。
一见到米菲姐,玮洁再也压抑不住劫后逃生的恐惧与开心,她一把扑到米菲的怀里哽咽着声音道:“小米姐,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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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身若浮萍
更新时间2012-12-8 16:47:23 字数:3625
从娱乐中心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白色的雪花却仍旧从遥远的天际飘荡而下。边上的一位男客人眼疾手快的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想要递给徐晋,可他只是摆了摆手,微微打了个哆嗦便快走几步钻进了自己的车里,一同和他进去的还有醉醺醺的罗云凌。
今天夜里喝了不少酒的徐晋,此时被冷风一吹,本有些昏涨的头脑激灵的清醒了,同时好不容易麻木下来的心也跟着活了过来,但他却宁愿整个人麻木着,没有知觉也便没有了痛苦。
他仰着脑袋斜视着窗外路灯下飘落的雪花,他觉得此时自己内心里也感到了刺骨的寒冷。那一辆辆碾压而过的汽车是在践踏着他鲜活的心,一如今天下午他看到的欢笑与祝福深深的刺痛着他。
王萱订婚了,准新郎却不是自己。
他还记得自己在高中第一次见到王萱的时候,他便深深的为她着迷了,她像是普罗旺斯一片无边无际的熏衣草,他踏进了她的香薰范围便再也走不出来了,她那高贵的紫、暖暖的香、温柔的风都使得他少年的心一软再软。
那时候,他是多么的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啊,只是看着她甜甜的笑,他觉得自己便会满足了,如果她能赐予他温情款款,那他便愿意为她倾其所有。
可是,李嘉也喜欢上了她,为什么自己要和李嘉同在一所学校,为什么!
他犹记得自己父亲对他说过的话,在自己的高中里他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有一条,不能去得罪李嘉。
他看着李嘉时常带她出去玩,他默然的看着,他知道他对她表白了结果被拒绝了,他欣慰的笑了,而后等到李嘉出国,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春天再次来临了。
之后的之后,一系列的意外状况在他看来都是上天在帮助他,让他能够最终与她走到一块儿。本来按照约定,自己和王萱两年前的那个暑假就该订婚了,可是忍耐不住的自己却亲手毁了自己的她,毁掉了他憧憬已久的婚约。
两年里,他不止一次的后悔,每一次后悔都会令他痛彻心扉,有人说忘记一段爱所需要的时间不过十八个月,他却亲身证实了他对她的爱不止十八个月的记忆。
在这过去的时间里他不断尝试着重新接近她,可是却都以失败告终,虽然王萱那次暑假回校后就已经和徐宏分手了,他几乎以为她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自己只需要尽心尽力的悔过自新便能够取得她的原谅,然后重归于好。
可是当李嘉回国后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时,他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他一直都在一厢情愿。
呵呵,一厢情愿而已。徐晋眨了眨眼睛,抑制住鼻腔里的酸意。
“徐晋,你是不是看上今晚的那个服务生啦?”罗云凌喷吐着满嘴的酒气问道。
“什么?”徐晋吸了吸鼻子,侧头问道。
“我说你这会该不是还在想着那服务生吧,瞧你心不在焉的。”罗云凌拍拍他的肩头,红着脸道。
“不是。”徐晋摇了摇头。
“那你刚才还让我给你面子放了她?”
“你TMD的真啰嗦。”徐晋有些不耐烦的重新把头朝向了窗外,刚才那个服务生的确很不错,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和王萱何其相似啊。
罗云凌悻悻的摸了摸鼻头,他决定不搭理这家伙了,自己也不必和他介意太多,谁让他今天衰衰的,自己只能作陪一下了。想完这么点事安抚了自己的情绪的罗云凌便把双脚伸直了翘在前排椅子的后摆上,呼呼的打起盹来。
此时休息室里面已经止住了哭声的玮洁正在换着衣服,她的公主服早已成褴褛了,她略微有点心疼,因为这一件工作服并不是娱乐中心免费发给员工的,而是她们自己掏钱向娱乐中心买来的,她也只有两套,平时就这样换洗着穿,现在坏了一件她又要花钱了。
米菲看着玮洁从更衣室里出来后手里拽着破衣服衣服恋恋不舍的样子,她不由的调笑道:“好了,一件衣服而已,看把你心疼的,等明天你小米姐给你向经理打个报告,让他免费发你一件。”
“真的吗?”玮洁眨着眼睛高兴的问道。
“是啊,你小米姐还会骗你不成。”米菲从她手里拿过那件褴褛的公主服丢进垃圾桶里,而后她自己也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在里面对她道,“等我一下,咱们今天早点收工回去吃夜宵。”
因为晚上上班的原因,玮洁自从来到娱乐中心做兼职以后便一直没有在学校里住宿,而是在学校附近和米菲合租了一个小屋,周边的环境很一般,但是却为两人省下了许多钱。再说她以前打工的时候也不方便住在学校里,也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个小房间住着,条件比这儿还要差上许多,窄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小床,每逢要洗澡的时候她还要去同学宿舍里行方便,所以玮洁对目前的居住条件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出租屋里面还是没有热水器。
北方的冬天总是很冷,她们租的房子里有些供暖不足,进屋坐了没一会儿功夫,身上的热气便感觉消散了。用冷水洗过脸以后,玮洁便捂着鼻子直打喷嚏,米菲很贴心的烧了壶热水,给她灌了个热水袋放进被窝里,而后又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服下感冒药。
“你快上床睡吧。”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喝完了杯中的热开水,米菲便催促着让她躺进被窝里暖暖。
玮洁点点头,脑袋昏沉沉的她也没有心思做其他的清洁工作了,她瑟缩着脱下裤子,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了枕头边上码着的睡衣,然后便哆嗦着钻进了被窝里蜷缩成一团。
屋子里灯光很亮,在一边看着的米菲很清楚的看到了玮洁脖子上还有乳·房上有好几个牙印,又红又紫的,想来便是她被关在包厢里的那会儿留下的。她看得直想落泪,她想到了自己偶尔出台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情形,身上的痕迹总要许久才能够消除,自己的其他姐妹们中那些躺着的更不用说了,这丫头现在还能没事人一样真不容易。她暗骂了声自己,也连带着骂了今天那伙畜生,转过头强抑住眼中的水光不让玮洁瞧见。
洗完了衣服,米菲也关了灯钻进被窝里和她一块儿躺下了,黑漆漆的房间里两人都有些睡不着,往日她们下班还要两三个钟头的样子,今天早早的很有些不习惯。
米菲搂着玮洁的腰,也不在意她已经感冒了,鼻子里喷吐出灼热的鼻息吹在她脸上有点滚烫。
“这个工作你别干了,不适合你,找点别的活吧。”米菲对着她的鼻息轻轻的说道。
玮洁叹了口气,微哑着嗓音道:“小米姐,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刚进大学第一个学期的时候,我在学校里找过很多兼职,最开始是发传单,一天一百,可不是每天都有这个活,后来在学校里勤工俭学,一个月只有三四百,还不够我生活费”
玮洁吸了吸鼻子,从被窝里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轻拧着鼻头,而后又接着说道:“再后来我听几个学姐说酒吧里挺挣钱的,我也就去了酒吧里应聘去卖啤酒,结果根本没有学姐口中说的那么好。我在那里做了两个月,他说好的提成一分都没拿到,就连基本工资都差点被扣了一个月,好磨歹磨的才问经理拿了过来,那经理还想着······”玮洁说道这儿便没有继续详细说了,但米菲却懂了,她心痛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肺部,让她轻喘口气。
“我从那里走了以后又接着找发传单的活做了一段时间,我上美术课的时候知道了做人体模特工资还好,我偶尔有机会又跑到别的学校里去脱光了衣服当人体模特。”玮洁轻轻的说着,声音里因感冒而带着重重的鼻音。
停顿的空隙里,米菲没有出言打断她,她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有着很多的苦水,虽然她平时总是笑着,有什么难处也从不开口向她求助。
“但是这些工作收入都不多啊,还很不稳定,我有时候连买画具的钱都不够,那些磨损了的画笔只能洗一洗接着用。另外,我还的学费也没有全部交掉的,只是交了很小的一部分,现在大一下学期了,如果毕业的时候我还欠学校学费的话,那学校肯定不会发毕业证给我的,那样我就没法毕业,没有毕业证我也没法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了。”
“但是,你在这儿工作很危险啊,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你米菲姐想救你都救不了。”
“嗯,我听同学也说过了,不过,本来我以为这里很出名,经理和我说让我去楼上给那些有身份的人服侍的时候我以为这些客人会规规矩矩的。”说到这儿,玮洁又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现实与她的想象有出入了还是为自己今天倒霉的命运。
米菲知道她是抱着侥幸心理在这儿挣钱的,她也知道不可能每一次她都会像今天这样死里逃生,她认真的对她说道:“那些有钱人欺负人是不分地点的,尤其是咱们这样的人。死了都没人惦记,他们就更不拿咱们当回事了。你今天躲过去了,算你运气好,下次遇见这样的,你怎么办?”
玮洁听完她的话,皱着眉头纠结了一会儿后,一脸为难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米菲疼惜的看着她说道:“要么这样吧,我去求求经理,看他能不能给你换回下面的包厢里,小费赚得少点,但那些人多少还有些忌惮不敢太胡来,这样你也不用每天的提心吊胆了。”
玮洁忽然间便觉得自己的泪腺不受控制了,她搂着自己的小米姐哭道:“小米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等我毕业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从小就没了爹娘、亲戚又不靠谱的米菲听完心里很是感动,感觉自己真的好像有了一个妹妹一样。
冰冷的冬夜里,一张小床上,她们紧紧的搂着入睡了,两个浮萍一样的女人,生活在若大的城市里,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依靠,除了彼此温暖,她们还剩什么呢?PS:为保证文章质量,今日起每天一更,每章3000+,请诸位热心读者们在这个寒冬里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支持在键盘上冻着双手码字的大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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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来校寻芳
更新时间2012-12-9 13:18:51 字数:4001
第二天一早,玮洁便在闹钟的提醒下醒了过来,穿戴好自己的胸罩,又把米菲昨晚给自己准备好的紫色高领羊毛衫套上,让高高的领子遮住半边脸,让还未消肿的脸也半遮半掩起来。
抬头看看天色,天空放晴了,只是因为昨夜下了整晚的雪,现在出奇的冷,她背着画板等工具立着衣领疾步往学校走去。刺骨的寒风在平地上打着转的刮着,路上的行人都与她一样行色匆匆。
她在学校食堂里买了一个菜包一袋豆奶而后便小跑着进了画室。
冷冷清清的画室里只有两个早到的同学在那儿聊着天,讨论着今天开春了还会下几场雪,画室的导师今年开春会不会带他们下乡画雪景之类的。不时的搓着手指,往合着的双手中呵着气儿。
玮洁在自己的常坐的位置上坐下,把画板搁在了支架上,一摞铅笔跟纸挨着支架的脚搁着。她拿起手中的菜包就着豆奶啃了起来,没一会便吃完了,然后她才拿出米菲给她准备的感冒药,剥了两粒胶囊吃下肚去。
没多久,画室里画画的同学很快便陆续进来了,彼此间简单的问好后便开始整理自己的画架,等着导师进来便能够立马开始作画。一位与玮洁交好的女生和她打了声招呼后,略有些好奇的问她身上的高领毛衣哪儿买的,穿着挺好看,她也想买一件。
玮洁微微笑了笑,坦诚的对她说这是她合租的室友借给她的,她要是也想买的话她回去问问看。
女生开心的坐在她身旁,把自己的花架支好了便和她面对面的闲侃起来,观察细致入微的她很快就发现了玮洁一侧脸颊上的红痕,凭感觉她便知道了是挨了巴掌后留下的。她伸手假装要摸摸玮洁伸手高领毛衣的料子如何,手指却在不经意间拂过她脸上的巴掌印,而后拉下她高高立起的衣领,看着红痕问道:“你昨晚挨打了?”
本就有些提心吊胆的玮洁终究还是无奈的让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她略有些难过的重新将衣领竖起,遮住还未全部消肿的红痕,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谁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啊!是你在外面碰上无赖了吗?”女孩有些义愤填膺的说着,好在她知道玮洁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而刻意压低了声音。
坐在角落位置的玮洁看了看其他的同学,发现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才稍稍安心,她为难的开口回答着:“你别多问了,都过去了,一点小冲突而已。”
女生瘪瘪嘴,看不惯她有些受气包的样子,真想不通平日里冷艳高傲的她为什么现在却忍气吞声,她哪里曾想到,与昨晚差点遭受的凌辱相比,这一巴掌实在是无足轻重了。
知道好友是关心自己才会问这些的,玮洁怕她被自己的搪塞之词伤了心,连忙补充道:“你刚刚进门时戴着的口罩是哪里买的呀?”
“南门口那家超市里买的,下课了我陪你过去买吧。”女生并没有因为之前她的好心被拒而生气,她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玮洁高兴的点了点头,她的高领毛衣很明显不能完全的遮住巴掌印,或许戴上口罩会好些吧。
教室不是很大,十二个同学围着前面的展示台团团坐着,见缝插针一样确保每个人都能看见前面展示台上的静物或模特。导师踏着铃声走了进来,满怀着晨间朝气的对学生问了早安,而后便拉开站台上的一尊石膏雕像,开始今天的素描课。
校区与生活区的大门口前,徐晋靠着路边停下车,坐在车里看着穿梭于校区与生活区的学生,今天早上一通电话他便从娱乐中心的总经理那儿问清了昨晚那个服务生的详细信息,其中就包括她的学校、住址以及她的上课时间。
本就生活自由空闲的他抱着守株待兔的架势来到了她的学校门口,想要撞撞运气,看自己是否能够在她午饭的时候看见她,而后邀请她共进午餐。
他没有带上罗云凌,尽管他一个劲的叫嚷着要一块来美院钓美女,徐晋已经在心里面暗暗的盘算好了要以怎么样一种姿态形象出现在那个服务生的面前,又要以什么样的节奏走近她,让她熟悉自己,习惯自己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
他打开车载音响,没有播放激烈的摇滚,只是舒缓宁神的轻音乐,调整好座椅,他便好像私家侦探一样双手枕着后脑勺,抖着脚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他回想着昨晚看见的女服务生,罗云凌说的没错,他是对她有些意思,她有着和王萱一样的眼睛,高中时候他就找了许多的替代品,现在的他更不介意找个很漂亮的来给他安逸乏味的生活增添点乐趣。
随着校区里一阵铃声响起,怡然自得的他立马精神起来,仔细的瞅着从校门中往生活区走来的女学生。玮洁没有让他苦等太久,她们因为已经连续画了好几周静物素描的原因,现在画得很是顺手,导师今天给他们的素描任务还没下课便基本完成并且验收通过了。铃声一响她便和交好的女生结伴往生活区的食堂走去。
徐晋对着头顶上的镜子照了照,而后便飞快的拉开车门朝着她走去,尽管她穿着高高的立领羊毛衫,但是她的双眼他已在心间描绘了无数遍,眉梢眼角的笑意他也在心中揣摩遐想了许久。
“玮洁。”隔着拥挤的人潮,徐晋摇着手朝她喊道。
玮洁下意识的回过头朝声源处望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辆豪车前的他正是昨晚出手相救的好心人。来往的学生也都好奇的看着徐晋,一边往前走着还一边回头瞥一眼,想要看看他口中的女生是个什么模样。
玮洁不知道他找自己什么事,于是在人潮中停住脚步,抱歉的麻烦结伴的女生自己先去食堂里排队等她,她等会儿就来找她。
徐晋看着背着画板走到他跟前的服务生,和王萱一模一样的眼睛,还有比王萱还要长还要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好奇的看着自己,脸上挂着感激的笑容,略有些青涩的面庞让他想起四年前高考前夕的王萱。
“是你啊,昨天真是谢谢你了。”玮洁在他身前半米处站定,微笑着表达自己的谢意。
“不客气,本来就是我朋友不对在先,我只是尽了应尽的义务。”徐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还有你的衣服我放家里了没带出来,要不晚上我去上班的时候再回去拿来还你吧?”
徐晋愣了愣,还以为她会说现在就回家拿给他的呢,他清了清嗓子道:“一起吃个饭吧,现在刚好中午了。”
“哦,对了还没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玮洁不是傻子,虽然他昨晚救了她一次,但也不该无缘无故的第二天就跑到自己学校来找自己吧。
“请你吃顿饭,替我朋友向你赔礼道歉,这个理由还满意吗?”
“不用了,我朋友已经在食堂等我了,不好意思啊。”玮洁说完便一脸歉意的看着他。
徐晋理解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哦,这样啊,那改天再请你吧。”
玮洁轻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看边上拥挤着前往食堂的人潮。
徐晋很知趣的耸耸肩,调侃的说道:“看来你早饭没吃饱,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快去吧。”
说着他便转身回到了车上,玮洁本还以为他会要求跟着自己去食堂里吃呢,现在想想可能是他大少爷吃不惯食堂的饭菜吧,她站在路边跟他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车子绕了个圈调转方向走了她才赶紧去食堂和好友会合。
因为担心玮洁的事,米菲吃完午饭便走到上班的地方找总经理,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她见到正叼着根烟玩电脑的总经理。
玮洁很诚恳的把自己的来意和他说明了,希望经理能够帮帮忙,但是她心里也有点明白,求人办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果然,经理听完了她的话,只是叼着根吞云吐雾,等他结束了手中的那盘牌局,他才抬起眼来,相当牛B的看着她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这人员都是固定好的,今天你换,明天她换,那不都乱套了,我照顾得过来吗?”
米菲不是玮洁那种还在象牙塔里呆着的小女生,她当然清楚经理说的话都是敷衍之词,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中国哪样事不是靠人的两张嘴掰出来的,她舔着脸,哀求着道:“哥,你就照顾照顾她吧,她怪可怜的。”
经理嘿了一声,咧着嘴朝她乐道:“你干什么这么护着她?你们不会是搞那个吧?”
听完经理的话,米菲心里真有种骂他的感觉,可是她却不能不忍下了,继续死皮赖脸的求着,把她这辈子学会的奉承话全都在他身上用上了。
总经理受用的听了,最后总算松口了,他吐着烟圈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他把你字重重的咬着发音,说完了他便用一双眯缝着的老鼠眼瞄米菲的胸口。
米菲瞬时明白过来,在娱乐中心里混了这么多年的她知道这事很正常,小姐要想坐好台,基本上都要让经理免费玩一次,本来她对这事敬谢不敏的,反正她也没有太强烈的挣钱意愿,但是她没想到自己避着躲着的事,竟会以这种方式落到她的头上。
总经理仍旧用色迷迷的眼神透过她挂脖短裙的领口看着她诱人的乳·沟,他知道她会妥协的,和所有进了这屋子的女人一样,只要她们有所诉求,她们便会献出自己的身体任他免费品尝,反正她们也不是第一次,挣钱是玩,求人办事也是玩嘛。
米菲没有继续的用奉承话去哀求了,她知道那些在他身上都是没用的,他就是一个市侩的商人,没有现实的利益他是不会让步的。她伸手解开脖子后面的带子,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短裙里面没穿内衣,带子一解开,短裙便从身上滑落下来,赤裸的上身袒露在空气中,也袒露在他的眼前。
总经理直直的看了一会后便从皮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往她身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他搂着她娇嫩的身躯把玩了一阵,而后便想直接进去。
米菲看他不戴套就想直接进来,生怕被玩多了女人的他染上什么毛病,连忙制止道:“你要是不戴套,那我就不干了。”
猴急的经理看她一脸坚决,也有些怕煮熟的鸭子临到手却飞走了,只好不耐的从抽屉里拿了个套子戴上。
米菲被他压在办公桌上,看着他在自己的胸前折腾着,用手捏,用舌头舔,弄出来的声音活像猪啃食一般,等到他进来的时候,她也一直没什么感觉,直到他前前后后弄了半个小时搂着自己射了,她才从办公桌上下来,背对着他拉上内裤,系好裙子,整理好头发,后背冷冷的好像直透进心窝里。
总经理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一边提裤子,一边挺满意的说道:“到底是坐的,比躺的紧多了,就是反应差点。你是不是跟女人搞多了,对男人没感觉了?”
正整理着头发的米菲气得双手哆嗦,真想放下手里的头发,给他一巴掌,可她只是默默的整理着,临到出门前还微笑着提醒他不要忘记了约好的帮玮洁换楼层的事。
办公室里出来,米菲回想着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浑然不像真实的自己,她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街上遇见乞丐,她也从不会丢下一个钢镚,可刚刚她却好像热血冲头一样。
她叹了口气,心里感慨着:反正自己已经这样了,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了,玮洁和自己不一样,她还是干净的,自己能帮便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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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外卖似的人
更新时间2012-12-10 14:37:08 字数:3845
没有什么特殊祈望的生活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一个星期便过去了,若说初中高中时候的生活是两点一线,那么现在则稍稍多了那么几个点。
经理按着对米菲的承诺,那天晚上便给她换了楼层,她不必再伺候那些超级贵客们,楼下的客人们虽然也很色,但是却有色心没色胆,最多偷偷的对她揩油,用轻佻的语言调戏她,她只作未闻状。
每天夜里当天觉得有些难过的时候,她便会回想自己曾经的兼职经历,那些苦自己都吃下了,现在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忍忍吧,等挣够了大学四年的学杂费还有生活费自己就不干了。
与她同吃同住的米菲姐则走了衰运,那次事情过去一个星期左右的样子,罗云凌便再次领着一堆人点了许多小姐坐台,其中便有她。米菲忐忑的进了包厢,坐的离他远远的,他也不知道他还是否记得自己,她有些害怕,怕他会找自己的麻烦。
米菲鹌鹑似的低调着,陪着自己身边那位衣着体面,还算规矩的男人喝酒聊天。好不容易熬到他们要走了,米菲的客人给了她一千的小费,并问她晚上是否愿意出台。总共也没出过几次台的米菲礼貌的拒绝了,男客人绅士的笑了笑,并没有勉强她的意思。
正当她想要站起来走人的时候,罗云凌却突然冲着她说道:“喂,你先别走!”
米菲不敢动,她又乖乖的坐了回去,她以为罗云凌还没有对玮洁死心,还想打听她的消息。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罗云凌只字未提玮洁,只是要求她出台。
有点发懵的米菲不知道他是贵人多忘事没认出自己来,还是压根就没把上次的事当回事。她的心里又气又怕,自己刚刚才拒绝了那位绅士般的男人,他居然还要让她出台,可是想想他的权势,她又不敢得罪于他,生怕一个不好以后在这里混不下去了。米菲自暴自弃的想着:出就出吧,就当被鬼压了一次。
罗云凌并没有带她去酒店开·房,而是带着她到了一处非常漂亮的别墅区。米菲傻眼的看着眼前的别墅区,她知道这里是海外华侨和名流政要们的聚集区,从来都是只闻其名的地方,自己现在居然就站在了这里,她的心里有点小兴奋,不过由于天黑的缘故,她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米菲跟做梦似的的和他走进一栋装修的特豪华的别墅里,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见不着,明亮的灯光下,抛光的地板光可鉴人,一进屋里,她便觉得有些冷,脚下的每一步都可以放轻了,好像生怕自己的脚步声会吵到屋里某处栖息着的鬼怪似的。
罗云凌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只是径直上了楼,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带回来的坐台女是否会傻头傻脑的不知道跟上来。
米菲顺着楼梯踏着他的脚步上楼的时候就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家,只不过是他的一处行宫而已,想想也是,谁会把妓女带回家呢。
进了卧室,罗云凌指着卧室边的浴室对她道:“进去,洗个澡。”
米菲看看坐在沙发上拉着领带的他,没敢提出什么异议,乖乖的进了浴室。站在光亮的浴室里,看着盥洗台上方纤尘不染的半身镜,镜中的自己眼中有着害怕,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处子,理不应害怕才对,可是场子里的传闻却又让她不由自主的乱想起来,生怕他是个变态,会弄出很多让人受不了的花样。
米菲一边洗着,一边纠结的吓唬着自己,洗完了澡也不敢立马出去,擦干了身子呆呆的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怕自己久不出去惹火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卧室里的罗云凌已经脱了上衣,他见到刚刚沐浴而出的米菲,没有和其他男人那样很色的看她,只是让她去床上躺着。米菲没有说话,只是乖乖的上了床,盖好被子便把浴袍从床上丢了下来,房间里刚刚开暖气,被窝里还有些冷,躺在里面的她瑟瑟发抖着。她想起了自己的出台经历,第一次是她刚刚成年的时候,一个客人花了五千便买走了她的初夜,那一晚血流的不多但她却疼得呼天抢地。自那以后她便不想干了,除非遇上特别牛气的客人,而且又非要她出台不可,她才会昧着内心的阴影出台。
而今天,她又一次遇上了这样的人。
罗云凌很快便脱了裤子上床了,掀开被子,他拍拍她的膝盖让她把双腿打开。本以为他会和一般客人一样,会让她先用手或者嘴巴伺候他的,没想到他却是要硬邦邦的直接办事。
敞亮的房间里,有些发懵的米菲带着内心的屈辱感乖乖的打开了双腿。
罗云凌戴上套子,也没做任何前戏,一上去便长驱直入,疼得他身下的米菲一个激灵,感觉自己的小肚子都胀疼,里面又涩又疼的滋味让她不由得紧咬嘴唇。
罗云凌喝了很多酒,仗着酒劲发狠的在身下使劲,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很怕的米菲不敢喊疼,又怕他像那位经理一样嫌她没反应,只好搂着他依依呀呀的假叫起来。
年轻力壮的罗云凌连换了好几种姿势,最后让她背转身子,趴在床上,抓着她纤细的腰肢,满怀着驾驭与凌辱的快感爆发了。
此时的米菲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折断了,小腿肚微微抽筋,下边跟抹了辣椒似的火辣辣的疼。罗云凌闭着眼睛抖了一会儿,而后便推开她,把摘下的套子丢进垃圾桶里转身进了浴室。
米菲翻了个身,怔怔的在床上躺了许久,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些知觉才慢慢坐了起来,拿床头的纸巾擦了擦自己便开始下床找衣服穿了。
没有人会留妓女过夜的,她有自知之明,她哆嗦着手穿好衣服后,罗云凌也刚好从里面洗完了出来,他的腰间仅围着一条浴巾,赤裸着上身走到柜子前从里面取了两踏钱扔给她道:“一万给你,另一万给那天你替她求情那个服务生,打了她一耳光,就当医药费吧。”
本来还沉醉于两万钞票的眩晕中的米菲顿时明白过来,他什么都记得呢,只是看他脸上的神情,半点内疚的意思都没有,很坦然,很无所谓,一点也没有打人道歉的意思,或许这点钱在他看来就是个打赏吧。
米菲看着多出来的那叠钱,不知道该不该拿。拿了便是替玮洁出卖了尊严,可是她却又需要这样一笔钱来解决她生活中的难处。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罗云凌又有些不耐烦的道:“拿着钱滚吧,还想在这儿呆一辈子啊?”
米菲连忙拿起那两叠钞票放进自己的包里,小声的对他说了一句谢谢老板,而后便想转身出门。
“等一会儿,电话给我留一个。”罗云凌在她的身后再次开口道。
“啊?”米菲有些难以置信的惊呼着。
“电话,你的手机号,听不懂?”罗云凌看白痴似的的看着她,估计她要是再疑问一句就会被打上弱智的标识了。
米菲自然是听清楚了他的话,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她的手机号。她没敢多问,乖乖的从包里拿出便签纸写给他,而后便逃也似的下楼离开那栋让她冷得发抖的别墅。
出门之后被寒风一吹,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哆嗦,深夜了,别墅小区的道路上寂寥一片,她的脑子里热热的,恍如梦境,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一次庄周梦蝶。
出了别墅区分辨不清方向的她只看到路边明晃晃的路灯照耀着宽阔的路面,恰好一辆车租车路过,她随手招停,而后上了车便直接回家了。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民房出租屋里,她才觉得身上的冷意稍退,她的心里面也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明白了为什么他要自己的手机号,自己之于他便如同外卖之于她与玮洁的关系吧,两者都有着随叫随到,交易付款的共通之处,唯一不同的一点便是她是人而非物品。
想到这儿,她又觉得深深的无力与绝望,难怪他满不在乎,难怪他毫无内疚,对待自己就跟对待餐盒一样轻蔑而不屑一顾。
此时,和平常一样准时下班后便回到了出租屋里的玮洁正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等她看到自己的米菲姐一脸青红的站在门口时,连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包问道:“小米姐,你去哪儿了呀,这么晚才回来?”
“没去哪儿,就是今天下班的晚了,那个上次差点强暴你的人又带着人来点小姐坐台,你米菲姐也刚好作陪。”米菲笑了笑,用冰凉的手摸着她温热的面颊。
“哦,那你快点洗洗上床吧,热水瓶里有热水。”玮洁接过她身上的外套说道。
“嗯,你先上去吧,身子这么弱,可别又着凉了。”米菲看着她睡衣底下单薄的身子不无担忧道。
“我没那么弱啦。”玮洁皱皱鼻子,扯起自己衣袖,握紧了拳头朝她秀了秀胳膊道,“你看,肌肉哦。”
米菲捏了捏她软绵绵的那点肌肉,笑着说道:“嗯,知道你壮了,好了,快上去吧。”
在浴室里清洁了自己后米菲便上床和玮洁作伴看电视了,房间小小的,由于装修年代有些久而楼层又有点高的缘故,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亮,有些昏黄。
两个人一块儿靠着床背看着傻傻的电视,时不时的笑上两声,好像在她们的心中添了一盆炉火熨烫着。
临睡的时候米菲让玮洁拿过她的包,从里面掏出那两叠钞票递给她道:“这些钱是今天那个人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就当是上次对你的冒犯赔礼道歉了。”
玮洁咋看到她手中的两叠钱,本还昏昏欲睡的脑袋又热了起来,她没那么蠢,她也不信那个坏人会这么好心的给她赔礼道歉,如果他真有良心的话,那一晚也不会那样对自己了。这些钱应该是小米姐看自己手头拮据才借口给自己的吧。
她把钱推回米菲,摇着脑袋怎么也不肯接受这笔钱,小米姐和自己一样,都是辛苦挣钱的她还要对着那些臭男人卖笑,还要被他们揩油,自己怎么可以要小米姐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呢,平时她就已经够照顾自己的了。
米菲坚持要把钱给她,她知道玮洁生活的有多么不容易,她不像自己,她只是个服务生,收入有限,而花钱的地方又比自己多,平时吃饭也总是对自己苛刻的不行,一碗泡面或者杂酱面便把自己打发了。
两人推来送往了一番,看着手中快要散架的两叠钞票,米菲眼眶里湿湿的,有落泪的冲动,那位公子哥随便的打赏,她们两人却在这儿宝贝的什么似的让来让去。
米菲轻了轻嗓音,压着她推钱的手,正正经经的对她说道:“这些钱,你就当我借你的好了,等你毕业挣钱了再还给我。”
玮洁看着她严肃的表情,知道她不是说笑的,她的心中涌满了感动,好像眼里的泪水倒流回心间,热热的、烫烫的,她拿着手中的两叠钱,眼睛红红的看着米菲:“小米姐,从小到大都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说完,玮洁的心中却有种羞愧感,她知道自己一无所有,以后呢,或许也和现在差不了多少,未来都是迷茫的,她却用空口的承诺换得手中两叠小米姐的卖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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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共进午餐
更新时间2012-12-11 20:29:54 字数:3139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徐晋总在玮洁每周一周二上素描课的每天中午,开车到她学校里,每次都是同一个位子停好车,然后等着她从学校的大门里走出来,上前邀请她共进午餐。他的手中还总是捧着小礼物,有头饰、银首饰、玩偶等等,不贵,但却让玮洁难以拒绝,她拿在手上,自己把玩着也很是喜欢,也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玮洁白天上课,晚上照常上班,徐晋的存在她也慢慢的适应了,反正她每天都会拉着女伴一块上下课,拒绝的时候也不愁找不着借口。
她知道他总是来学校请自己吃饭很不妥,但不知道为什么徐晋能够越挫越勇,而他救命恩人的身份又让她每拒绝一次心里都多了一分内疚感,感觉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似的。而且他总是那么的温和,举止规矩,一点也没有去那种场所的人的色相。
随着徐晋探望次数的增多,玮洁也慢慢的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和她一起上下课的同学们也跟着熟悉了他,对着同学们,玮洁并没有详加解释,她怕同学通过这个人知道了她在娱乐场所当公主的事实,她怕被人看不起。
又是一上午的素描课结束了,和往常一样,她背着画板下了课,想找女伴和她一块儿去食堂,却被告知她今天中午有事,不能跟她一块儿了。玮洁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让她忙自己的事,她则随着下课的人潮往生活区的食堂走去。
“玮洁。”徐晋一如既往的站在车前喊着她的名字,一点也不在意过往学生注视的眼光。
她在心底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背着她的画板,挤过人群,站在他面前,不知道他今天又给她准备了什么小礼物呢。她的心里矛盾而又有些期待的想着。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徐晋看了看她的身后,一脸疑问的表情道。
“她今天有事,所以就我一个人了。”
“这个时间点你们学校食堂挺挤的,和我一块去吃顿午饭吧,我也还没吃呢。”徐晋朝她们学校生活区食堂看了看道。
玮洁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呢,她想要拒绝他,可是他也救过自己,又这么诚恳的多次邀请她,她想不出来今天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拒绝他的了,更何况自己拿了他那么多的小礼物,虽然是他硬要送给自己的,但毕竟自己拿了不是吗?
她点了点头,在他绅士的拉开车后座的门后便将画板放了进去,在前排坐下,低声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徐晋微微回笑,弯腰从她前面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礼盒递给她。
“不用了,我真的不能再收你的东西了,我都没什么送给你的。”玮洁把小礼盒放在挡风玻璃后,坐在位子上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一点小东西,不值多少钱的,和上次那个玩偶是一套的,你也不想让它们分离吧?”徐晋没有再将礼盒塞进她的手中,只是略有些惋惜的说着。
一直挺喜欢这些小玩偶的玮洁一听是上次整套玩偶里的一只也有点小动心了,平日里上多了素描课的她,每当在小出租屋里无聊的时候便会对着这些小东西画呀画的,好像在给那些小人拍写真似的。
通过前面几次聊天,已经稍微熟知了她饮食喜欢的徐晋直接驱车前往他早已经选定的一家做玮洁家乡菜的餐厅。
餐桌上,一瓶红酒,几盘小菜,外面光秃秃的枝桠诉说着刚刚过去的秋冬严寒,里面温暖的灯光下,徐晋脸上说不尽的旖旎情丝。
玮洁推却不过徐晋的劝酒,一边和他聊着天,一边小抿着杯中的葡萄酒,温润的酒液让她白嫩的脸庞有了晕红的颜色。虽然在工作的时候她给客人倒过无数杯酒,但她自己并未怎么喝过,她的交际圈子又小,除了学校的好友和米菲姐便没有别的好朋友了,今天有人陪着自己吃饭喝酒,她嘴上虽然没说高兴,但心里已经有点雀跃了,好像酒精的作用下让她不由自主的大胆、开怀。
一叠叠的菜被夹得狼藉了,瓶中的红酒也很快见了底,玮洁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有点鼓鼓的,自己有段时间没吃过这样的大餐了,她感觉到自己要打嗝了便马上低下了头,等徐晋去前台结帐,她才舒畅的呼了口气。
吃完饭,玮洁拒绝了徐晋继续出去玩玩的邀请,歉意的和他说自己还有导师交代的画作没有完成。徐晋理解的点了点头,问了她的住址便开车载着她到了出租屋的楼下。
下了车,徐晋殷勤的帮她从后座取了画板,他站在她的面前,并没有直接把画板递给她,而是又从挡风玻璃后把礼盒拿了出来,递给她道:“这个,带回去吧。”
玮洁低着头,从他手中接过礼盒,接着又低声让他把画板给自己。
徐晋抓住她的手,温柔的拽着,没有强拉到自己身旁的意思,只是用他饱含磁性的嗓音,说了句,做我女朋友吧。
本就被酒精熏陶成酡红的面颊此时更加红了,玮洁低着头默不作声,她的心里起了波澜,这声表白她早就有所预见了,一个多月的坚持她看在了眼里,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也会感动,同学们误认为他便是自己的男友时她没有去解释,她也是受用的,但是,爱情,她承受不起。
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娱乐中心,她是跪着服侍他的服务生,而他则是来享乐的公子哥。
在他的眼里自己又是怎样的人呢?
一个可以随便玩玩的女人?
她不敢确定,她也不敢去尝试。
“把画板给我吧。我要上去了。”玮洁仍旧低着头,声音里有着矜持与害羞。
站在她面前,与她仅一尺之隔的徐晋很清楚她的踟蹰,他没有继续逼问下去,只是把手中的画板递给她道:“那我明天再来接你吃午饭吧。”
玮洁没有吱声回应,只是从他手里接过画板便上楼了。
一直的暗处看着的米菲等徐晋把车开走了,她才从墙后走了出来。
一上楼,米菲便紧张地向玮洁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一起回来了?”
玮洁不知道米菲刚才都看见了些什么,她在心里思索了一小会儿,才慢慢的回答道:“今天中午和他吃了个饭,他就送我回来的。”
“你怎么会和他一块儿吃午饭的?”米菲疑惑的看着她道。
“其实他已经去我学校找过我好几次了,每次都请我吃饭,今天还是第一次和他出去吃饭的。”玮洁看小米姐的神情便明白她可能是担心自己上当受骗,而且她也怕小米姐以为她是拜金的女孩而看轻自己,她连忙补充道,“我拒绝过很多次了,谁知道他是越挫越勇。本来我是打算一直拒绝他的,不过今天实在是找不到好的借口了,况且他上次还在包厢里救过我,看他身份也不好得罪,所以,我今天就和他吃了顿午饭了。”
米菲听完她的话了然的点点头,这种情况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拒绝的,但在娱乐场所里呆久了她还是对徐晋的邀约有些担心:“出去吃饭的时候,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
“小米姐,你想多了,他挺和善的,也很规矩,没对我乱来。”听到小米姐这么说,玮洁才总算放下心来,看来刚刚她并没有看到徐晋牵自己手的那一幕,估计是车子挡到了她的视线。“他就是请你吃饭?没提别的要求吗?”米菲继续不放心的问着。
玮洁摇了摇头,她不敢把事情和盘托出,既怕小米姐刨根究底最后看轻了自己,也怕小米姐会继续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虽然她自己也觉得不靠谱,不现实。
米菲并没有因为她的摇头而放下心来,反而更加忧心了,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一个男人,尤其是像徐晋那样的男人,不会毫无目的的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的。而这样的男人也绝不可能真的和她们这样的女人结婚,虽然夜场里的女人都很想嫁给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但是她工作的这几年从没遇见过成功的例子,更多的是被包养的现实。
米菲见她也是一脸担忧的神情,稍稍放心的同时却还是再次把自己在夜场里的听闻给玮洁说道了几遍,再三叮嘱她不要跟徐晋有过多的往来。她的心底里有一丝担心,她怕这还没怎么步入社会的丫头看不清状况去飞蛾扑火。
玮洁认真的答应着,她知道她的小米姐是为了她好,小米姐有的担心她又何尝没有,只是她觉得自己和小米姐是不一样的,她是大学生,有才华,有外貌,学校里有那么多的男生对自己死心塌地。在他们的面前自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她知道自己的心里藏了一个潘多拉之盒,但无论如何,自己都会记住对小米姐的承诺,以后会好好报答她的。让她从充满淤泥的红尘里走出来,不要和那些低俗的女人为伍了。PS:在此感谢起点封面组—璃盏,为本书制作的精美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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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如出一辙
更新时间2012-12-12 20:02:07 字数:3215
那次午餐过后,徐晋便三天两头的去玮洁的学校里找她,带她出去吃吃饭,陪她逛街,而后再送她回家。他送的小礼物也没有中断,总是挑了些精致的小东西在见面时或者回家时送给她。本来玮洁还对目前的状态心怀疑虑的,她怕徐晋再次表白逼问于他,没想到他居然好像忘记了这茬似的。虽然她很满意两人间的相处状态,但这却又让她心中疑惑了,他到底是喜欢自己呢还是不喜欢?
晚上上班,白天休息的米菲时一个没什么目标的女人,日子过一天算一天,挣来的钱用一些存一些,等到哪天钱存够了她便会洗手回家。而这存钱的日子她并没有明确的规划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她也没有那个规划的必要。
夜场里混久了的米菲不怎么相信爱情这东西,男人在她的眼中都是一个德性,都是花,只不过有的人有能力花,而有的人没能力花。她很少会去想未来会如何,她的生活便是晚上上班,白天睡觉,睡够了就爬起来吃饭,有时候去逛逛街,上上网,混到晚上接着去上班这样周而复始的进行着。
对于玮洁和徐晋的交往,她开始的时候还会提醒她注意注意,到后来看徐晋一直规规矩矩的,慢慢的,她也便不再担心玮洁了,甚至有时候她会羡慕她,甚至有点嫉妒她,感觉她像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一样,自己却仍旧在卖笑着。
又是一次邀约,时间定在了晚饭时分,完成了自己给自己安排的每日一幅画后,玮洁满心期待的等着徐晋来接自己去共进晚餐。
和往常一样,徐晋在约定时间的十分钟前到达了,玮洁没有让他多等,听到他汽车的声音便穿着一身窈窕的连衣裙从楼梯通道上出来了。
徐晋看着美丽动人的她,心里面划开了一道道涟漪,她的眼睛是那样的纯洁,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就好像碧水边上的水草,她的长发披肩散着,额前的发丝三七分着,三分的那边别着自己送给她的心形小发卡,七分的那边则是别在耳际,露出她那晶莹的耳郭,两剪淡淡的柳叶眉让她温柔如水,粉嫩的樱桃薄唇和那微挺的鼻梁让她整个面庞有着难言的立体美。
坐在驾驶位上,徐晋欣赏了半响面前如画卷中走出来的美人:“你真漂亮。”
“是吗?多谢夸奖啦。”玮洁心里有些小甜蜜,没白费自己在穿衣镜前试了那么久才决心买下。
车子驶出了小区,一路上徐晋都在聊着上次玮洁馈赠给他的画作,不知不觉间便到了饮食一条街的一家西餐厅门口。
玮洁跟着他走了进去,西餐厅很大,按照座位不同划分了几个区域,有情侣座的,有四人座的,也有六人座的。粗粗的略过,天花板上吊着参差不齐的水晶坠子,在明亮的灯光下流光溢彩。在情侣座区的中央挑了张桌子,徐晋绅士的替她拉出椅子,等她落座了又给她推回去。
雪白的桌布上放着只玻璃瓶,里面插着一朵艳红色的雏菊,简洁而又自然。
徐晋从侍者手中接过菜单,从头盘到汤,再到色拉主菜主食甜品,每一道他都会用简单的语言介绍一番,而后让玮洁自己挑选,碰到他恰好知道她所喜欢的口味,他便自作主张的替她选定,最后他又点了一瓶轩尼诗。
坐在他对面的玮洁第一次吃这么正式的西餐,以前只吃过中国式牛扒的她不免有点紧张,尤其是侍者送上了轩尼诗,为两人各倒了小半杯后,她便愈加不自在了,晚上上班的时候她也是倒酒的服务生而已,自己坐在这儿全因为他。
徐晋从她双手放在膝上,整个人肃然而坐的姿态中明白了她的紧张,但艺术家似的气质却让这紧张带上了狡黠的灵气,她的双眼没有直视他,直视微微侧着脑袋打量着餐厅四周的布置,好像每一处都是她画笔下的风景。
“你现在还在上素描课吗?”徐晋双手在桌上交叠着,眼神认真而专注的看着她。
“是啊。”本来还心不在焉似的玮洁听到他的问话,立即又恢复了聆听者的姿势。
“你这个专业就只学素描?”
“不是,素描是打底子的,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要开始画油画了,平时我们也上一些绘画方面的理论课,讲一些笔法、空间层次之类的。”
“你们还有写生吧?”
“嗯,每年都有,不过多数是安排在秋天的时候······”
随着话题的聊开,玮洁也放松下来,一边看着徐晋故意放慢了的进餐动作,一边灵巧的模仿起来。
鱼子酱、海鲜浓汤、乳酪水果树莓酱、西冷牛扒配蘑菇······餐厅的侍者送上一叠叠西菜,又在合适的时候撤下旧的换上新的,杯中的琥珀色琼浆饮尽了又满上,一瓶轩尼诗在徐晋你一口我两口的劝饮下也很快就要见底。
他开始略有些大着舌头的说起自己的过往,而这正是玮洁早已想知道的,她认真而专注的听着,听他说道自己喜欢的女孩最后抛弃了他而跟另一个人订婚的时候,她想她知道了那一晚他眼中的哀伤为何而来了。
当最后的甜品上来后,玮洁便从他手中夺过酒杯,阻止道:“好了,别喝了,等会你还要开车送我回去呢。”
“是哦,差点忘了,额,不过貌似酒后不能驾车啊。”徐晋迷蒙着双眼,略有点醉醺醺的道。
“那怎么办?要不你打车回去吧,我等下还要去上班。”说道上班的时候,玮洁微微的顿了顿,脸上有不光彩的感觉。
“嗯,没事,我没醉,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
“那你停门口的车呢?”
徐晋一边在银行卡结款单子上签了字,一边把车钥匙丢给服务员,而后摊开了手秀给玮洁看:“就这样,他会给我开回去。走吧。”
“哦,那我送你到门口打车吧。”玮洁看他站起来的时候都有些趔趄了,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道。
“我没事。”徐晋拂开她搀着的手,自己往前走了两步又故意歪歪扭扭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玮洁看到他那样子,叹口气,继续上前扶着他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好了。”
奸计得逞的徐晋在心底里偷笑着,用略有些迷蒙的表情看着他,故作思索良久的样子,最后才貌似痛苦的拍着脑门说出了地址。
出了餐厅的门,玮洁一边扶着软脚虾似的徐晋,一边伸手拦车,等到上了车,徐晋便一头歪在了她的肩膀上。
看着歪在自己肩头的徐晋,泛红的面颊,坚挺的鼻头,合着的双眼看不见悲伤,也没有对另一个人的想念与牵挂。她不禁伸手轻抚着他的脸,有着雕塑的美感,或许哪天自己可以为他作画。
出租车很快便开到了徐晋报出来的别墅区,而后便拐进到了徐晋别墅的门口。春夏之交的夜很微有些冷,下了车搀着徐晋的玮洁扛着他胳膊的时候感到了阵阵暖意从他身上传到了自己身上,她把他拖着走上台阶,又从他的裤腰带上摸出钥匙,比对着大门锁孔的形状开了门。
挂在她身上的徐晋听到身后的出租车驶远了这才装作刚刚醒转的样子,摇摇晃晃的抬起头道:“到家了?”
“是啊,你的房间在哪儿,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吧。”玮洁转头打量着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别墅道。
“在楼上,左拐,第一个房间就是。”徐晋继续用手搂着她的肩头,状若昏睡的道。
玮洁看了看倚在自己身上的徐晋,他的手好像有些过分了,不过看他快要昏睡的样子还是不跟他计较了。吃力的把他搀扶到楼上的时候,玮洁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掉下来了,等到开了门,她想要把徐晋丢在床上的时候很自然的便被徐晋连带着压在了床上。
玮洁吓得怔住了,她睁大了双眼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徐晋,发现此刻的他哪有半分醉意,脸上仍旧是红的,但双眼却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玮洁再纯洁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在他身下挣扎着说道:“快起来,我要去上班了,再不去就迟到了。”
“留下来陪我吧,我喜欢你。”徐晋一动不动的压着她,明亮的双眼让玮洁有些退却的偏过了脑袋躲避着。
“我没请假,要扣工资的,放我走吧,你喝多了。”玮洁紧张的心在胸腔中扑腾扑腾的跳动着,此刻旖旎暧昧的氛围让她倍感不安,身下柔软舒适的床又让她浑身使不上劲来。
徐晋没有再多说什么,额头相抵的吻着她的香唇,一手穿过腋下抚揉在她的胸口上按揉着。
玮洁没想到一向规规矩矩的徐晋会这样子对自己,她惊惧的睁大双眼,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绵软的床铺把她推拒的力道都分散了,她的双手在他宽厚的臂膀下显得无力极了。
徐晋摸着她连衣裙肩膀上的解开了结,玮洁硬挺挺的躺着就是不肯让他伸手到自己的后背解开胸罩带子。已经欲火中烧的徐晋摸了半天没结果也失去了耐心,直接扯断了带子把胸罩丢到一边,而后用手直接揉搓起来。身上一凉的同时,玮洁的心里也拔凉了,她看着状若疯狂的徐晋,心里充满了失望与害怕,等徐晋把手伸进她裙底时,玮洁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挣扎与反抗,昔日的救命恩人今天却又成了那日一样的侵犯者,她的心里也跟着泣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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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无耻之尤
更新时间2012-12-13 22:25:43 字数:3047
从娱乐中心里下班的米菲回到家中发现玮洁并没有在家,她原以为今天她头一次旷工是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她的心中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米菲在房间里转了转,发现床上散落着几件她的衣服,桌上还有用过没有摆放整齐的化妆品,想来她应该是和那个徐晋约会去了。只是平常纵使一起吃饭,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啊,越想越不对劲的米菲拿起电话打了她的手机,可是她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冷冰冰的女声不断提醒道对方已关机。
心里着慌的米菲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拿着手机想要确认玮洁是否安全,却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徐晋的手机号,就连那个罗云凌的手机号也没有。素手无策的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也睡不踏实,梦境里总是浮现玮洁那晚遭到侵犯的镜头。
大约七八点钟的时候,一个电话打破了房间里清晨的宁静,米菲瞬时间从睡梦中醒转,拿起电话一看是玮洁打来的,她立马接起电话,劈头盖脸的冲手机里喊道:“玮洁,你在哪儿呢?怎么一夜没回来啊?你都快急死我了。”
“米菲吗?玮洁在我这儿,你过来看看她吧。”电话里传来陌生的男声道。
米菲有些发懵了,她结结巴巴的道:“你谁啊?玮洁怎么在你那儿?”
徐晋把自己的名字报了下,米菲便瞬时明白过来,脑子里也好像绷断了一根弦,
她在心里哀叹一声,完了。
玮洁按着徐晋报给她的地址,打车赶到了别墅区里,站在门前,她冷静了一会,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徐晋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吞云吐雾着,一副深沉样。米菲看到他脸上有三道抓痕,平行的,很细,不仔细看都看不大出来。她的心里更加发慌了,但她的心里仍旧留存着一丝幻想,对一切平安的幻想。
徐晋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叹了口气对她说道:“米菲,玮洁在楼上的卧室里,你上前帮我劝劝她吧。”
米菲感觉自己的心在一刹那间有破碎的感觉,那是憧憬着的幻想被现实无情的击碎了。
她蹬蹬蹬的跑上楼,傻呼呼地站在卧室门口,她的心跳得飞快,可她不敢进去,就像前面有一张血盆大口等着她。她深吸几口气,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可等她推开门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屋子里就像一个犯罪现场,床上一大滩刺目的红色血迹,玮洁身上什么都没穿,头发乱得像女鬼,弓着身子缩在床角,手里还握着一块碎玻璃。
米菲想也没想便冲过去,夺下她手里的碎玻璃,丢在地上,而后便吓得说不出话来。精神几乎崩溃的玮洁看到米菲先是一愣,然后光着身子扑进她的怀里,边哭边说:“小米姐,你总算来了,你快带我回家吧……”
米菲反抱着她,心里面涌起一阵阵的绝望,就如怀里软弱无力的抱着自己的玮洁一样无力的绝望,只能用泪水来控诉现实,用泪水洗刷自己的软弱,只能用泪水来掩盖自己的脆弱。
米菲看着她哭,她的心里也有流泪的冲动,那是一种努力了最后却仍旧失败的极度颓丧,她很想保护玮洁,保护这个自己妹妹一样的可人儿,可是尽管她很努力很努力,甚至已经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可她还是受到了伤害,她本以为自己对这世界已经够失望了,原来这失望还有下限,在这个残酷的世上不是她肯努力就一定会做好,不是她想保护谁她就一定不会受到伤害。
那是一种绝望,无力的绝望。
玮洁抱着她的小米姐哭得死去活来,米菲安慰的拍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自己来了,让她不要害怕的话,等到看她情绪稳定些了才开口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玮洁用手背抹着泪水,抽抽噎噎地跟她说道:“昨晚徐晋跟我吃饭,假装喝醉了,然后他就骗我送他回家,刚进屋里他就直接扑上来把我压倒在床上。”
“你不会逃啊,傻丫头。”米菲拍着她脑袋道。
“我拼命挣扎了,可是他在上面压着我力气太大了,我手都抬不起来,我又哭又踢腾的求他,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玮洁说着又瘪嘴哭出了声,“他不但不管我,还变着花样折腾我。”
米菲继续拍着她的背,抱着她的臻首用脸颊贴着她湿湿的面颊。
“当时我死的心都有了,我只想着快点熬过去好回家,呜呜······”
“好不容易看到窗外亮起来,我又求他放过我让我回去,可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等天亮了都不肯让我走。那时候他就压着我趴在床边上,我又气又恨,就摔了台灯捡了块碎玻璃顶在自己脖子上和他说要是再不放我走,我就死在这儿······”
听到这儿,米菲大概的猜到了后面,无非是徐晋害怕了,但是又不想放她走,所以就拿着玮洁的手机给自己打了电话。
玮洁说完了便又接着搂着她的小米姐哭了起来,嘴里颤抖着声音说道:“小米姐,我害怕,我害怕,我想回家,你快带我回家吧。”
看着她细细柔柔的眉头合着眼睛一块儿皱缩着,眼里的泪水几近枯竭的流淌着,一向胆小的米菲在那一刻,早已被现实磨平了棱角的内心中又有了类似勇敢的东西,她知道徐晋既然打电话让她过来,那就肯定不想这么把玮洁给放走的,但是她仍旧镇定住精神对她说道:“别怕,玮洁,咱们回家。”
说着米菲便放开仍旧抽噎着的玮洁,在床铺四周搜罗着昨晚被丢弃在地上的衣物,她的内裤被撕烂了,凑合一下还是给她穿上了,胸罩带子的接头断了,试了几次没穿上只好作罢。接着她又找到她的裙子,让她站起来直接给她套上,然后又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握着她拿碎玻璃的手看了看,好在伤口不是特别深,米菲直接拿自己围脖的手绢给她简单包扎了一下,这时混乱了很久的玮洁才有些清醒过来似的喊疼。
玮洁在她的搀扶下脚步蹒跚的出了那间可怕的卧室,而后又步履沉重的慢慢走下楼梯,遭受巨创的下·身让她每迈出一小步都会钻心的疼,无力的手指下意识的掐紧了米菲搀扶着她的手。
坐在外面的徐晋已经抽完了烟,他早就听到了楼上的声响,他也大概的揣度出两个女人会说些什么,此时他深沉的看着楼梯上走下来的两个女人,一言不发,好像身后的大门就是他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他正虎视眈眈着,想要看看她们是否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玮洁一看到他,身体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脊背上的肌肉一阵阵抽搐似的收缩着,几近于凹陷进脊柱里。
米菲从她握着自己的冰冷双手上感觉出了她的恐惧,她好像随时都想要逃到自己的身后一般,她也跟着发抖起来,和玮洁不同,她是气得发抖,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慌,要镇定,自己如果也跟着乱了阵脚,那今天别说把玮洁带出去,搞不好她也走不出那道门了。
“玮洁的手受伤了,我们现在要去医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米菲也和玮洁一样紧握着彼此的手,尽量镇定的把话说完。
徐晋看了看她们,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就一起去吧,你们两个女人总归不方便。”
玮洁听他说完,握着米菲的手便筛糠似的抖起来,好像破败的马达马上就要爆发了,她没想着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居然能够这么无耻。
米菲狠狠地回握了她一下,在心里责怪道:这个傻丫头,报警也好,报什么也好,你得先走出去才能从长计议,是不是?
“不是大伤,还是我们自己去吧,你也不想把玮洁逼得太紧,是不是?我答应你,等她安静了,我一定好好劝劝她。”
徐晋看着米菲,又看看玮洁,宽敞的客厅里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被他眼神盯着的人纷纷下意识的吞咽着,最后他默默点了点头,空气又好像恢复了流通。
米菲和玮洁同时松了一口气,就在她们转身的时候,徐晋又说道:“米菲,如果你真的替玮洁着想,就不要怂恿她报警。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你们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报了也没用。这事要是捅出去,你们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你们是聪明人,自己掂掇吧。”
听完他的话,米菲有种全身气血凝固的感觉,那一瞬间除了勇敢,她还有难以抑制的爆发的冲动,如果她的手中有把枪,她想她一定会毙了他!可惜她没有,只有一个跟她一样无依无靠的女孩,而她得照顾她。
倚在米菲身边的玮洁听了这话,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一宿没睡又没进食早餐的她浑身都在发冷,身上的每一处酸痛的肌肉都跟着在颤抖起来,直到米菲又狠狠地握了她一下,才僵硬着身子让米菲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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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忍无可忍
更新时间2012-12-14 19:09:51 字数:3231
从豪华的别墅区出来,一上车,米菲便问道:“你告不告他?你要是说告,咱们就去告,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地狱阎王。咱们豁出去了!”
玮洁浑身一抖,这个提议对她没有诱惑可言,有的只是恐惧,对他权势的恐惧,对他幽深如阴涧的城府的恐惧。更何况自己曾经对他有过奢想,如今想来自己是自讨苦吃罢了。她沉默了,没再说一个字。
米菲带着她到出租屋附近的一家医院里挂号看了外科,医生用消毒酒精棉给她被碎玻璃划伤的手消了毒。米菲看着她那土黄色碘酒敷着的伤口,长长的一道贯穿了整个手掌横面,她不无担忧的对医生说道:“医生,要不要缝两针?”
医生看了看玮洁白嫩的手掌,她的脸庞因为刺激的疼痛而微微皱缩着,一想到缝几针后这么美丽的手便会留下疤痕,医生的心里莫名的感到惋惜,他想了想道:“伤口不是很深,不用缝针,包扎一下就不会伤口感染了。”
包扎好了以后,医生又在电脑病历本上给她开了一些消炎药让她们自己去药房里取药。
米菲让她在走廊上等着,她一个人拿着单子到柜台上缴费,又到药房拿了药才走回去。
下身的伤口没有处理过的玮洁,上身又只是披着小米姐的外套,内里却什么也没穿,刚刚遭遇不幸的她很害怕周围人的目光,虽然他们是因为她的美丽而驻足的,但是她一点也不想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下,她皱缩着,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好像刺猬一样想要用坚硬的刺包裹自己,保护自己,她低着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虽然她坐在椅子上,但她却如同逃荒的乞儿般慌张而凄凉。
空空荡荡的走廊是那么的长,那么的高,而她又是那么的小,小小的一团。四周的世界太大了,也太空了,她茫茫然,她找不到她的落脚点,她就好像被空荡的、复杂的、残酷的、虚伪的世界排斥在了边缘。
回到家以后,玮洁微有些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她开始觉得自己很脏,身上都是昨夜他留下的痕迹,身上的酸痛与疲乏也延迟的发作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小米姐,我要洗澡,你帮我烧点热水好吗?”
米菲一愣,怔怔的问道:“玮洁,你想好了?这一洗,就都冲干净了,可就什么证据都没了。”
玮洁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哽咽着说道:“我知道,可是小米姐,我自己倒霉就算了,我不能连累你啊。再说就算我们去告,这官司也打不赢。他都计划好的,这几天总是去接我,我的同学都把他当成我的男朋友了。而且我是什么身份,说他强暴我,谁信呢?他说得对,胳膊拗不过大腿,我认了……”
米菲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玮洁也没再说什么。她在厕所里打了一壶自来水放在门口的角落里插上。
两人在房间里默默地看着水壶,看着它发出声响,冒起雾气,发出笛鸣。
米菲提着水壶子进了厕所,掺了冷水给她倒进澡盆里,看着她脱光衣服坐进去,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洗干净。
玮洁从头到尾都在哭,眼泪一直就没停,却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在氤氲的水汽里,她的泪在脸颊上模糊着,一旁看着她清洗自己的米菲鼻子酸酸的,不时的用手背抹着鼻头,最后她还是转过了身。
“小米姐,帮我擦下背吧。”手上包扎着的玮洁没法子不碰水给自己擦洗全身,只能挂着泪痕的求助。
洗完澡,米菲又让她站起来,细细的用毛巾帮她擦干净,她的身上有几个块又青又紫,不是撞的,就是擦伤的。想着玮洁说过的变着花样的折腾,看来昨晚上她没少吃苦头了。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再次燃起了,可是这怒火却没有发泄的方向,米菲只能把她的凄惨看在眼里,让痛恨的火苗灼烧着自己,大家都是人,可有的人却连畜生都不如的糟蹋着另一个无辜的人。
米菲给她大体的擦干了身子便去给她拿干净衣服了,身下的那最重的伤她不忍看。
等她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的时候,米菲又找出她以前吃剩下的事后避孕药给她,看她吃完了药又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米菲自己肚子里都有些饥肠辘辘了。
玮洁摇了摇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米菲叹口气,放下水杯。
窗外的路灯又亮了,昨天也是这个时间点吧,这个城市的夜晚怎么总是来得这么快,白天的每一分钟光明与温暖都不愿慷慨的多赏赐一些出来。
米菲望着窗外感慨了一会便走到屋外给主管打电话,向他为自己两人请了假。
心里憋得慌的她不想回屋,就在外面转悠起来。没多久一个电话打破了她漫无目的的闲转,接起电话一看,生号?她接起来,罗云凌的声音相当清晰而霸道地传出来,“你过来,马上!”
米菲打车再次来到上次来的那个别墅,按门铃的时候,她的心里还在打鼓,一直琢磨着罗云凌要她来到底要干什么?
罗云凌穿着日本和服似的浴衣来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米菲,向里努了努嘴巴示意让她进去,也不搭理她就自己进屋了。米菲愣了一下,也乖乖的跟着走进去。
别墅里有个小型吧台,他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指指楼梯:“上去洗澡。”
“啊?”米菲估计她的嘴张得都有鸡蛋那么大。
“听不懂?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米菲郁闷不已的看着这有钱有权的霸道少爷,自己本来心情就特别不好,可她却只能忍着。不忍又能怎么样?她钱没他多,权没他大,爹没他牛,打又打不过他。别说是骂她,他就是拿脚丫子踹她的心窝子,她也得忍着罢。
她不敢吭气,灰溜溜地上楼,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罗云凌已经坐在外边了。
米菲本以为他又会向上次那样,直接让她上去躺着。哪想着他竟然很有兴趣地问她:“会玩冰火吗?”
“会……”米菲小声说着,又在心里面暗暗补充道:就是技术含量差点。毕竟她是“坐”的,没那么多实践经验。
罗云凌指了指桌上的冰桶和茶杯,神情傲然地说道:“那来吧。”
米菲趴下了头凑近他的下身,没有想象中一般男人的那股腥膻气,只有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很干净,这让本就不是心情不好的她稍微好过一点。
他坐在床边,米菲只能弓着身子跪在地毯上伺候他,先含着冰水抽动了一会儿,趁着水没变温,再换成热水。她没有高手那种能做到一滴水都不漏出来,舌头还能来回转,把客人弄得特舒服的本事,所以口中的水顺着她的嘴角不断流出来。这样反复几个来回,罗云凌便越来越激动,最后干脆站起来揪着米菲的头发,自己激烈地前后抽动起来了。
他射出来的时候,米菲的嘴都有点麻了。他揪着她的头发,躲避不及的米菲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东西全都射进了她嘴里。
一阵无法忍受的恶心直涌上她的喉头,她想都没想就推开他,冲进浴室,跟冲水马桶做了最亲密的接触。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的米菲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悲伤,她悲伤不是因为被一个男人这样玩,不是因为玮洁被人强暴了,不是因为她吐完之后还要被一个自己无比厌恶又无比害怕的男人接着玩。
到底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是想哭,她也真的哭了,蹲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想做了,她想回家。
为了金钱,她浑浑噩噩不知所踪,在偌大的都市里找不着自己的归宿;为了金钱,她放下了做人的一切尊严,任人随意践踏玩弄;为了金钱,她迷醉了自己,也麻醉了自己,可是玮洁却让好不容易做到没心没肺的她再次动了真情,护犊子般的真情。
她狠狠的流着泪,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憋苦一股脑儿的流光,然后离开,回家,纵使生活贫苦她也认了,总比在这儿奴才一样的活着好。
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你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吗?
她的脑子很乱,乱急了,好像把自己积攒了几年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了。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哭得昏天黑地的,连罗云凌进来了她都不知道。
他拽着米菲的头发,把她拖到蓬头下面,水哗的就冲下来了,猛急了,呛得她直咳嗽。水把她冲得很干净,也把她冲懵了,脑子都变成了浆糊。
罗云凌把她压在浴室的模糊玻璃壁上,用他坚硬的分身顶在她的屁股缝里。
思维还混沌的停留在想要破罐子破摔而后回家种地的米菲胡乱骂着身后的人,感觉他不肯退缩又用脚朝后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罗云凌挨了一脚,伸手就打了她一个耳光,然后便压着她狠狠的干了起来。
米菲开始的时候还象征性的挣扎几下,顺着湿滑的玻璃咯吱咯吱的滑动了一会儿,之后就双手趴着玻璃墙壁不动了。
她如同洗澡时的玮洁一样,眼泪如同开闸的水流个不停,而又伴着身后的耸动悄无声息。整个人都哭糊涂了的米菲,感觉自己身子在地上,灵魂却在天上,一直在哭泣的双眼好像在一夜间便将这二十多年来没流的眼泪都流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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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没玩没了
更新时间2012-12-15 20:39:39 字数:2610
被米菲安慰在家里的玮洁听到她出门的声音便又从蒙着的被子里钻出了脑袋,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好像望着一片虚无的星空。
她微微张开着双腿,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夜的种种,那么的痛,她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熬过那漫长的一夜的,麻木的感觉都不能令时间稍微加快一些。
她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夜也和现在一样的痛苦,现在的自己痛苦的是不再的纯洁之身,那时的自己痛苦的是失去了唯一的妈妈。
六年前的一个早晨,她忽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有家的孩子,这个发现让她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满怀欣喜,她不再是没人管,没人牵挂的孤儿了,她也在心里放下了人,也在别人的心里住下,而不是无足轻重的活在这世界上。
降生在新家里,她又能上学了,回到家妈妈也会笑脸迎接她,抱着她,晚上睡觉她有了自己的小房间,不再是很多小朋友挨挨挤挤在一个空荡的大屋里,她也不用再拿着破旧的公共玩具当唯一的玩偶了,她有了自己的可爱玩偶。
她不止一次的在梦里笑开怀,感谢上天能够给她这么温暖的家。
虽然这一切都是以她变身为前提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竭尽所能的适应着,她灰暗的人生又重见了光明,她又能上学,而且不再受到歧视,自己的绘画爱好也得到了家人和老师的支持。有一段时间她曾以为自己便是活在了天堂。
可是时长日久的,她也发现了她的父亲对这个家的不负责任,他很花心,总在外面风流快活,在那些她笑的日子里总能够看到妈妈哭。
她不懂得她的哀伤,孤儿院里更多的是冷漠,刚进新家的她许多时候只是一个温暖的汲取者,还不懂得奉献自己。每当妈妈抱着她嘤嘤哭泣时,她也只是回抱着她,只是觉得心疼。当妈妈因为工作与生活的不顺心而向她发脾气的时候,她总会害怕的颤抖,明知道妈妈绝不会抛弃她,可是在孤儿院的生活却让她极度敏感,她怕妈妈生气是因为讨厌她。
后来的后来,她渐渐明白了妈妈为什么哭,为什么烦恼,为什么暴躁。
明白过来的她发现自己天堂的家有了灰色,有时候甚至布满了阴霾,看到爸妈吵架的时候她害怕的想要发抖,可是对妈妈的担心却让她勇敢的站在了她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没有参与他们的争吵,只是用她泛着秋波的眼睛看着他俩,希望他们都别吵了,可是他们都自顾自的吵,看不见她的泪眼。
她很胆小,在孤儿院的生活让她学会了趋利避害,她懂得最卑微的姿态,她也懂得怎样狰狞面孔。
可是在父亲向妈妈亮出巴掌的时候,她只晓得把自己挡在妈妈的身前。
她曾经以为上天是眷顾她,所以会在她成为孤儿十多年以后再次获得家庭,可是当妈妈去世的那天降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没有了妈妈,她又把自己半封闭了起来,在家里也只敢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父亲总会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而那些女人还总会调笑一番挂在客厅中的黑白照。她很气愤,在父亲还在的时候她也会小小的发表自己的异议,可是他却和那些女人嘲笑黑白照一样嘲笑自己的女儿。
终于有一天,特别不正经的他,天天出去风流,回来继续风流的他,脑出血也死了。
再一次的摆酒,再一次的送殡,一张黑白照变成了两张摆在一块。
她没有再觉得自己重新得到家庭温暖是件幸福的事。
简单收拾了东西,她便跟着舅舅锁了门,身后的一切与她无关了。
虽然是舅舅,但寄人篱下的生活本质没有变,她的一举一动都需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惹怒了他们一家子,尤其是舅妈······
玮洁摸着自己湿湿的面颊,原来自己又哭了,说过要坚强的自己还是没坚强起来呵。
哭倦了,身上的疲乏便如潮水般上涌将她淹没了。
拿着罗云凌给的四万,米菲心里空空的打车回家,一路上她都在想一个傻乎乎的问题:按着他的脾气,打个耳光就给一万,那其余三万怎么算?一次一万?
回到出租屋里的时候发现玮洁已经不在屋里了,本来还神思不属的她又着急起来,生怕她会做傻事。在屋里转了一圈,很快她就看到了桌上的小纸条,上面她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小米姐,我退烧了,早上去上课,你别担心我。
看到字条,米菲总算放下了牵挂的心,她一直觉得西子是个挺坚强的女孩,现在还是这么认为。
但她的坚强却让她感觉心疼,既没有寻死觅活,也没有呼天抢地,更没有破罐破摔,比起自己当初入行的时候,那副死不了活不起的熊样,真是强多了。她只是沉默,一种无奈的悲哀的沉默,一种本分的认命的沉默,沉默得让人心里发毛。
放任玮洁回去的徐晋第二天便拿着摄像机里的照片找熟人清洗了几张出来,然后又开车到了玮洁的学校。仍旧是老地方停好车,静静的看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等下课铃声一响,他便双手插兜站定在路边。
今天只是上理论课的玮洁,一下课就拿着本书挡在胸口上出来了。高烧刚退,还有些感冒的她不时的吸吸鼻子,身上披了外套仍旧觉得冷,外面对别人来说凉爽的风吹在她身上就是刺骨的凉意。身边的朋友和她并肩走着,她不知道昨天发生在朋友身上的悲剧,只是看她又感冒了有点觉得她弱不禁风。
好像冥冥中有着感应一般,玮洁路过大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往路边瞅了一眼,顿时惊得浑身一颤,她身边的朋友也察觉到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是经常来学校找玮洁的男人,拍拍她的肩膀道:“你男朋友来看你了,刚感冒就来,真关心你啊。”
玮洁扯着嘴角不知该如何辩解。
“好了,我走了,不给你当电灯泡了。”她朋友说着便撇下她自己去食堂了。
玮洁想要拉住她,可是她却暧昧的对她笑了笑。不远处已经看见了玮洁的徐晋朝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又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等她接起来了,他便目不转睛的隔着人群看着她道:“你昨晚上脱光了身子的艺术照要不要过来欣赏一下?”
拿着手机贴着耳朵的玮洁顿时呆住了,她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徐晋,自己的噩梦远未结束。
徐晋满意的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来到自己跟前,他牵着木偶似的玮洁来到副驾驶门边上,替她开门,让她进去。
坐在车上的玮洁紧掐着自己的双手,努力不让自己在他坐下的时候颤抖,让他看出自己的恐惧。
“我的照片呢?”
徐晋把手中的牛皮袋子丢在她膝头上道:“拿去。”
玮洁拿起袋子,飞快的解开上面绕着圈的绳子,从里面抖出一叠照片。她一张一张的翻阅着,里面的女主角郝然便是她自己,一丝不挂的摆着各种姿势,她每看一张心里面就颤抖一分,看到一半的时候,她便愤然的将照片统统塞进了牛皮袋里,挂着满面泪痕的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样了我,你不觉得这些照片很美吗?”
“把照片都给我。”玮洁用有些发软的手捏皱了牛皮袋,怒视着徐晋说道。
徐晋伸手揽过副驾驶上的她,舔舐了她脸上的泪痕,而后又开始深深的亲吻着她,对她刚才的质问恍若未闻。
玮洁奋力的抗拒着,可就和那晚上一样,挣扎没有结果,只不过弄乱她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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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玩厌为止
更新时间2012-12-16 23:14:49 字数:3136
好不容易等徐晋吻够了,放开她的臻首的时候,玮洁脸上的泪水又重新挂满了面颊,她心里的愤怒让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感觉自己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紧握的双手随时会挥向徐晋。
“照片可以给我了吗?”玮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手上不就是了。”徐晋呶呶嘴示意道。
“我说的是全部,还有底片。”玮洁怒瞪着他道。
“在家里,和我一起去拿。”
玮洁无力的看着汽车发动,再次踏上了前往魔窟的路。
一路上徐晋都试图缓和下气氛,可惜无论他怎样说,玮洁都只是沉默不语,和他坐在同一辆车上都已经令她如坐针毡了。
白天的别墅在阳光下异样的清晰华丽,被园艺工人照料有加的草坪抽出了嫩芽,碧绿的一片掩映着灰色墙体、红色砖墙的独栋楼房。大朵大朵的蔷薇绽放在低矮的树丛后,好像美人娇羞的探头探脑,白色的柵栏好像一道无形的墙束缚住了她们寻春的脚步。
车库的门自动打开了,又合上了,明媚的阳光被挡在了外面,低矮的小车库里一盏日光灯莹莹的亮着,在它的光芒下,上楼的楼道口便像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怪兽正准备择人而噬。
“上去吧。”徐晋拔下车钥匙,率先走上前去。
徐晋走到吧台边替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又拿了只高脚酒杯问道:“想喝点什么?”
看到那些琥珀色的酒液,玮洁便有些反胃,她寒着脸道:“不用,照片底片呢?”
徐晋自饮了一口,又给她倒了一小杯,捏着两杯酒走到客厅沙发边上道:“午饭等会饭店会送过来,过来坐。”
玮洁没什么好反驳的,看他的脸色,她也不敢总是忤逆他,拿着手里的书在他斜对面落座了。
“嗯,陪我喝一杯。”徐晋拿起另一杯酒递给刚刚坐下的玮洁道。
看着面前的酒杯,又看了看盯着自己的徐晋,玮洁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一仰脖子喝净了。喝得有些急,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溢了出来,喉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则呛得她不得不捂住嘴巴压抑的咳嗽着。
徐晋把桌上的纸巾盒推到她面前,而后一边抿着酒,一边靠在沙发上欣赏她的美丽姿态。
浑身不自在的玮洁如芒在背的坐着,意料之中的门铃声宛若天籁之音,徐晋放下酒杯,轻松写意的走到门口让进了酒店的服务生,指引着他把外卖放在客厅茶桌上。
服务生偷偷的觑了眼正襟危坐着的玮洁,然后便拿着徐晋给他的小费关门离开了。
“你先把餐盒打开吧,我去拿两副碗筷来。”
玮洁转头看着他往厨房走去,没有跟他争辩,解开塑料袋,又在桌上铺了几张纸巾,把餐盒一一打开放在桌上,菜不多,三菜一羹,和前几次徐晋请她出去吃的大餐相比有些寒酸。
等徐晋把碗筷递给她以后,玮洁便又觉得此情此景怪异无比,她小口小口的扒着饭,一碗饭吃下去也没有夹几筷菜。
徐晋很快就吃完了,玮洁没有奢望这少爷会好心的把东西收拾好,做惯了这些事的她把碗筷收拾进厨房,然后把剩下的餐盒一股脑儿的丢进袋子里,用纸巾抹干净了桌子。
玮洁进厨房洗干净了碗筷,擦干了双手走出来,看见客厅里空荡荡的不见他的踪影,她隔着楼梯往上看了看,最后还是拿起自己放在茶桌上的书和牛皮袋走上楼去了。
她站在卧室门口,酝酿了一番心理准备才打开卧室的门,抱着视死如归的心走了进去,却发现徐晋并不在里面。心里霎时放松的玮洁转身出了卧室,又一一敲开边上的房间,最后在一间书房里找到了他。
一进门玮洁就向徐晋哀求道:“可以给我了吧,算我求你了。”
正坐在书桌后面用笔记本看报表的徐晋抬头看看她道:“给我按摩按摩。”
玮洁心想着或许给他按摩了,让他高兴他或许会大方的给自己吧。没有选择的她放下书本和牛皮袋,走到他的椅子后面,试着用她以前给妈妈按摩的手法按摩起来,轻轻的用两根食指在他的太阳穴附近揉着,然后是肩膀,时而捏时而捶。
本来还在认真看报表的徐晋没一会儿功夫便难以集中注意力了,他后仰着脑袋,舒适的靠在她的胸脯间,枕在柔软的温柔乡中享用着玮洁力道稍有些轻的按摩,他不时的哼哼出声来。
按摩了有十几分钟,玮洁的手和肩膀也酸胀起来,她推开靠在自己胸口上的徐晋道:“现在好了吧,可以给我没有?”
徐晋闭着眼睛回味了一番刚才的余韵,虽然没有专业技师的手法,但是一想到身后佳人的娇俏,还没放松筋骨,他便已经酥了三分。
站在一旁的玮洁再次催促他道:“快点拿出来啊,我已经不去告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还想多要你几次。”装死人的徐晋这回总算睁开了眼睛。
虽然今天看见他拿着照片站在车前的时候就预感到没那么容易解决的,但是玮洁也没有想到徐晋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不是都说人会有羞耻心,会惭愧的,会内疚的吗?为何在他身上一点也没看到?
玮洁感觉自己的愤怒全都已经被他给消磨殆尽了,她无力的垂下了双肩,不知道自己真的能相信他这恶魔的话吗?
“等我玩厌了你自然会把照片还你的,反正我留着也没用处,你说,对吧?”徐晋伸手挑起她的下颌,让她朦胧的眼睛看着自己。
“你说话算数?”玮洁被迫抬着头看着他,她朦胧的眼里此时已经有了许多的血丝,既因愤怒,也有疲倦。
“说一不二,玩厌的那天保证全都还你,一点不留。”徐晋伸手揽住她柔嫩的腰肢,在雪纺衫上摩挲着,即使隔着层布料,那下面的肌肤滑腻也仍旧令他起了反应。
被他紧搂着的玮洁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自己的小腹上顶着他硬硬的凸起,她使劲挣开他紧箍着自己的手臂,转身想要离开书房去卧室里等他,反正他想要的不就是上床吗,为了学业和名声她情愿再三牺牲自己了。
徐晋不等她离开便已经拽住了她的手臂,随手合上笔记本,然后便把她压在了书桌上,伸手在她身上四下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她的衣扣便被揭开了,淡蓝色蕾丝边的胸罩露了出来。徐晋没有再和上次那样扯断带子摘下来,而是直接把它往上推到她的下巴处,而后便俯首舔舐起来,本来应该是雪白柔嫩的肌肤此刻上面却残留着红痕,但这些红痕并没有影响到他燃烧的欲望,在他的双手下,玮洁胸口的蓓蕾渐渐挺立起来,而他在自己身下作祟的手更是令她难堪的左右偏移起屁股来。
她不懂得为什么男人总是喜欢在她娇嫩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为什么总喜欢把雪白的肌肤弄得满身伤痕,有着淡淡青色静脉的胸脯新添了许多刺眼的红痕,原本芬芳的味道也沾染上了他的臭口水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掐的而不是抚摸。
她不知道这许多,她只知道回家后她要把自己泡在清澈的热水中,用洁白的毛巾清洗自己,涤荡本身的污垢,洗濯因他染上的味道,那红痕便让她在吧,静等时光流逝,看着它们旧的淡化,新的又红。
那一个下午,徐晋将她从书桌上干到椅子上,又从椅子上躺倒在木质地板上,玮洁的双眼一直茫然而又空洞的望着窗外,没拉上窗帘的窗外能看见明媚至极的阳光,有那长得高些的树在窗台上冒尖了,她仿佛能够闻到院子里的鸟语花香。
徐晋中途的时候又到楼下拿了瓶酒并两只高脚杯,又从抽屉里拿了一盒药丸,用琥珀色的酒液送服了两粒。玮洁在他不在的时候也没有动弹,身上没有了耸动的桩子,仿佛时间都凝滞了,昨夜受创的地方此时再次流出鲜血,很疼,但好在已经疼得麻木了。
窗外的阳光一点点黯淡,原本浅蓝色的天空变灰继而又变黑。
午饭吃完一点,现在天黑大概是四点,看着窗外天空的玮洁默默的在心中算着。
饮完半瓶酒的徐晋总算从她身上起来了,他把玮洁的衣服丢在她身上,而后便开始给自己穿戴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徐晋看着她用纸巾擦拭着下·体,然后穿好了衣服后说道。
玮洁默默的摇头,拿起桌上的书本和牛皮袋,略有些趔趄的走下楼,独自走出别墅区,与一辆辆傍晚归来的小车擦肩而过时,她觉得空气出奇的冷。
黑黑的天空下,街上已经亮起了各色灯光,她一边走着,一边伸手拦车。
出租车驶过一个个红绿灯口,漫无目标看着窗外街景的玮洁突然看到路边一家保健品店,连忙对司机喊了声停车,并让他稍等自己一会,而后便跑下车直奔店铺而去。
没一会儿,她便提着一个塑料袋重新上了车,从后视镜里看到出租车司机鄙夷的眼神,她无所谓的自嘲了,她已经这样了,她不想再让米菲担心自己,晚上还要班要上,自己还是得振奋精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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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挣扎与认命
更新时间2012-12-17 22:52:56 字数:2441
开学以来,上了五个星期的素描课总算结束了,玮洁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翻看着自己一幅幅的画作,有校园内的静物素描,有房间里的局部素描,也有许多上课时候老师布置下来的素描任务,她看着自己的笔法由生疏到熟练,笔下的黑白静物愈来愈真实。
班里有很多女生都喜欢看动漫,碰到自己喜欢的角色还总喜欢用可爱的笔调勾勒出它们传神的风貌。她记得自己进了大学没多久也被她们带的喜欢起来,高中时候被压抑的兴趣、不敢表露的兴趣到了没人管着她,束缚着她的大学里统统得到了解放。
做完兼职有空的时候她也会和同学们窝在电脑前看动漫,偶尔看见喜欢得不得了的玩偶时还会从本就紧张的开支中划点出来去买。怎么看都喜爱,在手里把玩很久也没法把心中的喜爱全部表达出来的玮洁也和同学们一样,拿起铅笔,给这些可爱有趣的小玩偶们画起肖像来。
玮洁从床底下扒拉出近半个月没见的一沓纸张,这些都是她曾经喜爱无比的玩偶们的肖像,现在它们的身上蒙尘了。她把厚厚的一沓纸小心翼翼的拿着,好像它们是刚出土的易碎易风化的文物一般。
轻轻的一口气吹在纸张上,扬起灰色的尘埃,在带着轻微金色的阳光下飘飘洒洒,玮洁退后着身子给它们让路,看着它们在自己的眼前由一团肉眼可辨的灰色雾气慢慢的消弭在空气中。她低头看看纸张,上面的灰色薄了一些,她用指甲粘去蜘蛛网还有发丝,又在窗台上轻轻拍打着。
将清洁好的玩偶肖像纸放在桌上,她又钻进床底,用鞋子勾出存放着玩偶的小纸箱,和那一沓纸一样,短短的半个月便让曾经整洁的它们落满了灰尘,里面还有些小虫子的尸体残骸,或许它们将这里当成了一处自然老死后的天然葬场了。
玮洁把玩偶们丢进脸盆里,用清水濯洗了一遍,又用毛巾细致的擦干,把它们拿在手中一一抚摸了一遍,给它们换了个小纸盒。
里面有她自己买的,也有徐晋给她的,它们都是自己喜欢的,可是来源的不同让在无形中给它们打上了标签,派系的标签。不知道这些表情活灵活现,但是冷冰冰没有温度的玩偶是否也会如同她心中一样划分阵营?
玮洁把小盒子重新推入床底,又把那叠肖像纸盖在盒子上。边上光线黯淡处还有一个小匣子,里面也装着许多他送给自己的礼品,她在脑海中回想着匣子里盛放了哪些小物件,有耳坠、有发卡或许还有些什么别的东西吧。
跪在凉凉的地板上,床上的床单掀开着,她无神的发起呆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知道过两天就要出发了,有许多的准备工作要做,可她就是没有强迫自己行动的意志力。直到腿有些发麻了,她才扶着床沿站起来,抖下床单,在床上躺下。
今天他没有再打电话来让自己去他的别墅里供他玩乐了,不用木偶似的任他摆布着自己的肉体,但她却发现自己有了空虚感,一种不知所为的空虚。
她开始思考自己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干什么,是如何度过那些无聊的光阴的。
思念妈妈,妈妈去世有五年了吧,她痛恨自己没用,连妈妈的音容笑貌都记忆模糊了,以前初中、高中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会想,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她的心头被其他的事占据了,她每每思及这一点都会很内疚,无法排解的内疚,只能在夜里用泪水来洗礼。
会捧着画册慢慢的欣赏,琢磨其中每一处独特的美,然后想着自己要在什么样的画作里运用它们,会看它们的整体构架,遐想着自己所见如何抽出精髓成为某一主题下的整体,会想着有哪些有意义的主题自己可以去挖掘去表达,艺术的高峰总是让她攀越了一重又一重而不知疲倦。
会憧憬自己的未来,如同所有的成就一样,梦想的憧憬都是现实的第一步,在脑海里模拟了无数遍才能更好的实践它们。她给自己未来的定位便是一位艺术大师,当有一天她的作品能够拍出天价的时候她便成功了,当然,那太遥远了,世人的目光总有些短浅,非要等到画作主人辞世才懂得那些画作的艺术价值。她想着举办自己的个人画展,让她的才艺得到世人的认可,这也算不小的成功吧,前面的寂寂无闻都是值得的。
当然,她无聊时的遐想远比这些多,孤儿时的种种、未来的丈夫孩子家庭、变幻着的四时场景都可以是她脑海中的画面。
玮洁想着想着便潸潸泪下了,这些遐想现在看来统统离自己好遥远,中间难熬的半个多月仿佛是几个世纪一般,阻隔了有理想的她与现在的她。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要承受这么多上天的不公平,不是都说善有善报吗,可为何她没有得到。
她累了,她挣扎过了,哀求过了,每一次长长的做·爱后,她都会小心翼翼的问他有没有厌倦自己,可每次得到的答复却都是没有。
后来,她不问了,他怎么要求自己,自己便怎么配合他,他让自己吃饭就吃饭,让喝酒便喝酒,她把自己的灵魂留在了这出租房里,当她走出这扇门的时候便是没有多少思想的木偶。
曾经以为舅舅一家对她的冷眼相待与偏颇便是极大的刺激与不尊重,现在看来,那时候的自己真够脆弱的,敏感得好像洞穴里冬眠的小动物,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令她惶惶不安。
她犹记得自己刚刚成为女生的时候,在学校里面被男生注视着便会浑身不自在,和女生稍稍亲密便会飞霞满面,那一夜,她觉得自己所有的矜持全都被他给扒了下来,所有的坚强伪装都袒露在了他面前,他肆意的作践着自己,她的感官都几乎失去了知觉。
呵,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在内心里嘲笑自己班里那些放荡的女生了,那么多可耻的姿势她都摆过了,那些肮脏的场所她也呆了许久。
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米菲白天上午闷在家里睡觉,下午睡够了就去逛街或者泡网吧,晚上仔细化妆卖力工作,日子没有尽头般的重复着。虽然玮洁有时候会和她呆一块睡觉,工作时也会偶尔碰面,但是她却觉得黯淡,她的时光里充满了孤独的滋味。除了玮洁,她没有一个真正知心的朋友,也不敢跟任何人交心。
偶尔的碰面中,米菲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玮洁由开始时的憔悴,继而变成淡然,她不知道她是真的淡然,还是装淡然来安慰她。估计她也和以前不断挣扎于尘世、想要坚持自我的自己一样开始认命了吧。
或许因为玮洁逐渐变得乖巧的缘故,徐晋也开始对她关切起来,虽然米菲为徐晋对她好起来而感到有些庆幸,可庆幸之余,她又想到了自己,她有种被妹妹冷落的感觉。
有时候米菲自己一个人下班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出租屋,忽然会涌起一种特矫情、特小资,让她有点瞧不起自己的情绪,她管它叫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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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游园写生
更新时间2012-12-21 22:12:35 字数:2246
双休日转眼就过去了,玮洁和米菲道别,告诉她,自己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她要随着学院组织、老师带队的实践队伍出一趟远门,进行春季的艺术实践。
米菲带着淡淡忧伤的帮她一块整理好简单的行李,而后在第二天的沉睡中暂别离。
玮洁在学校学生活动中心门口和系里同年级三个小班级的同学们一块上了车,又在机场登机。自今天出门起,她便把手机关机了,这么多天下来,她也知道了徐晋一些习惯,每周一周二都会召唤自己去他的别墅里,开始的时候她也真的很害怕,不情不愿的和他激情过后便会想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现在好了,玮洁觉得总算有机会逃避他了,手机关机,人又不在TJ,他能拿自己怎么样呢。虽然逃避只有短短的两个星期,但也好过连绵不断的煎熬吧。
一上飞机,玮洁便按照空姐的指示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第一次坐飞机的她除了飞机起飞的那会稍有不适外,后面便没什么大的不适了。
身处三万英尺的高空之上,让玮洁感觉自己远离了一切的烦恼,窗外远处缓缓掠过的大朵大朵、连亘不绝的云团,就好像那座城市里困扰自己的愁云,看不进里面的人认为那是美好,走进去的自己体会到的是各种心酸与疲惫,而且一进去便找不着出来的方向,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让她只能等,完全被动的等待着。
喝了几口空姐送来的橙汁,玮洁便调整好姿势,舒适的休息起来。
离开TJ的时候是艳阳天,当飞机抵达SZ时,天空下着微微的小雨,习惯了北方干燥的众人一下机便觉得空气湿润,因着机场处于郊区的缘故,空气中都带着微微的泥土气息。
出了机场通道便有人接引着一行人到停车场上,两辆当地美术合作院校开来的大巴车正在朦胧细雨中等候着她们。
初到异地的兴奋让队伍里的女生们纷纷叽叽喳喳的闲聊起来,飞机上的沉默与困顿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玮洁和好友在大巴的中部靠前位置坐下来,偷偷的和好友探讨着接机那位帅哥的长相问题,一会儿又拿自己队伍里为数不多的男士拎出来和他作比较,看看孰优孰劣。
带团的老师和接机的帅哥坐在最前排,车子开上机场高速不久,老师便拿起扩音器,试了试音量,而后便开始再次简单的介绍此行的目的地有哪些,又拉过旁边的那位帅哥介绍他们自己美术学院的概括等等。
一路欢声笑语,抵达预定酒店的时候,靡雨霏霏止住了,天空还未放晴,柏油路面上湿漉漉的。玮洁和队友们一起把身份证交给带队老师,而后领着房卡到各自的双人房里安置行李。下午稍事休息后,大家伙又在酒店大堂里集合前往合作院校里进行简单参观游玩。
夜里时候,用当地美味小吃填饱了肚皮的队员们欢乐的串着门子,女生们穿着短短的平角裤,几个人挤成一团窝在床上看恐怖电影。不知疲倦般的连着看了三部,撑不住疲乏的她们才一一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一顿美味早餐过后,远道而来的绘画系学生们便在指导老师的团团带领下,合作院校帅哥的陪同下来到了海内外闻名遐迩已久的SZ园林之一。
景区门口排着队的玮洁看着手中的门票,心里又是一阵肉痛,这一次艺术实践才刚开始,自己辛苦挣来的钱就已经用去那么多了。她怀着好奇与憧憬穿过一道道拱形门,走进了经历数百年沧桑、几易其主的园林中。
优美的风景对于普通的游客来说或许只是消磨时间,能给空虚生活带来一些色彩,给自己休闲安逸的去处之一,但对于来这儿进行艺术实践的她们来说却是许许多多的素材,激发她们想象、刺激她们艺术细胞的灵火。
园林里假山层峦叠嶂般的耸立着,圆拱形的石门、沿碧水筑就的水榭廊台、小巧秀气的阁楼又将园林划分出一个个小单元,冠以秀丽典雅的名称。每个小院都独具风情,虽然其中的组成部分都大同小异,但是通过不一样的布置却能够让人耳目一新,好像经历了四季的变化一般。
游览队伍一个又一个站点的行进着,逶迤在青石铺就的小道上,新雨后地面还是微湿的,踩在上面仿佛消除了许多脚步杂音。
混迹于游客人群中的玮洁看着脚下新旧交替的斑驳石板、那碧水以及被藻类侵蚀的水中假山石,恍惚感觉到了百年时的流逝,而不远处的小阁楼又在提醒着她这里面曾经生活过的一代又一代闺秀,她们在这里出世,在这儿成长,又在这儿出嫁,多少红颜在这院子里虚度光阴。
她们当年在这儿是怎么样一副生活情景呢?
玮洁和前面半途离队的女生们一样,她在这儿找到了她想要的感觉。她绕着不远处的阁楼大幅度的绕着圈子,最后将一树樱花纳入视野后方才停下。
她在有人不大涉足的地方支好画架,将刚削好的铅笔立在眼前,好像使用游标卡尺一样游移定位着,将她想要选取的景色划分好层次后才开始在铺开的白纸上勾勒起来。
作画时的玮洁好像将自己融入了眼前的这一片景色当中,好像进入了浑然忘我之境似的,对周围游客的打量目光统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手中的铅笔丝毫不拖泥带水,连贯得如同一条直线似的在纸上这儿一笔,那儿一笔,没多久,整体的轮廓便在纸上初显了。
佛家讲究用心去体悟世界。
当画家作画时,她的笔下若融入了感情,那么画也会带上情感。
景色怡人的园林中,有的人看到的是金色阳光爬过屋檐时的金色光芒,投射在树丛中、花朵间;有人看到的是一个个整体,有碧水中矗立着的假山石,有整座的阁楼···有人看到的是半个院子。不同的角度带给了众人不一样的视野,随着作画时间的延伸,他们眼前的景色又随着阳光变动着,好像在看一副动态的3D图像。
当太阳升到正空的时候,玮洁的画作也大体完成了她最基本的几点构思,樱花有声般的绚丽与阁楼陈旧中带着的沉寂,树影与楼影重叠交错在青石板上,天空中没有飞鸟,地上没有人迹,画的两边是看得见的低矮围墙,将院中世界隔成了一小方天地。
玮洁从画架上取下自己的作品,细细的卷成一轴,用丝线绑着放进了背包,收拾好画架画笔前去出口处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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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怪异的徐晋
更新时间2012-12-26 21:12:15 字数:3049
上午写生结束,玮洁一行又继续前往SZ的其他几个园林里游玩写生,晚上在景区附近的饭店里拿起菜单一看,可乐坏了饥肠辘辘的她们,相比于其他大城市高昂的物价,这里的饭菜真是便宜的跟不要钱似的。六七人一桌,凑了七八桌坐下,每桌都自己点了满满一桌的菜肴。
等她们吃饱喝足时已经是八点多了,走了一天,看了一天,高昂的兴致也随着夜间的降温而沉寂许多。玮洁和好友手挽着手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一声呼唤让她微微一愣,转过头之后便愣在了原地,好友也随之侧首,看到原来是她男朋友,不觉莞尔一笑,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你们慢慢聊,我先上去了。”
玮洁感觉臂弯上一轻,好友已经冲着她眨眼往电梯走去了,周围也有同学或好奇或了然的朝她看两眼。她略有些不安的四周张望着,最后定格在朝她走来的徐晋身上,还有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提包。她不晓得徐晋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自己的手机都已经关机了啊。她也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何在,但对这目的她满怀忐忑,他这是要在自己的同学们面前揭自己的丑吗?
徐晋面带微笑的走到她身边,亲热的仿佛久别重逢的恋人似的揽住她的腰肢,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际,状若无人的亲吻着陷入恍惚中的玮洁。
周围还没全部走进电梯的同学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起哄着,好像沉寂不久的兴致重新被火苗点燃一般,有的甚至拿出手机给他们拍照。
玮洁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敢得罪于他,一想到自己几乎是从他的胁迫与监视中逃出来的这一状况,她心里便微微颤抖起来。
好在徐晋也没有要在众人面前上演什么激情戏的兴趣,亲吻也只是浅尝辄止。
“几天不见,想我没有。”徐晋一边牵着她的手往前台走去,一边深情款款的问道。
玮洁早已经在心里面给他作了大变态的注脚,此时他的深情看在她眼中便令她充满了恶心作呕之感。
“给我开一间豪华套房。”徐晋从衣服内里拿出钱包,把身份证和银行卡一块递给她。
“请问先生两位吗?”前台收银笑开了花似的对徐晋弯腰甜甜问道。
徐晋点点头表示,收银员又伸手让玮洁出示身份证。
玮洁瘪瘪嘴,心里面不无庆幸的答道:“我已经在这里登记过了。”
徐晋转头以眼神示意收银,一直保持微笑的收银很知趣的表示不用再登记了。
玮洁本还以为以身份证登记的人只能住在登记的房间里,哪想到没有这么细致的规定,被徐晋拉着往电梯走去的时候,她把自己肚里酝酿了一会的托词说了出来:“我朋友还在房间里等我呢,我还是回去睡吧。”
“那行,你们住几楼的,我陪你一起过去说一声,顺便和你同学打声招呼。”
玮洁听他这么一说,有些讪讪的不知如何再借口了,只好在电梯上按下了自己原本的楼层。
瞬间的超重之后失重,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便开了,玮洁三步并作两步的前行着,她可不想让徐晋和自己的同学搭上话头,谁知道他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呢。
玮洁拿出门卡开门,好友正在浴室里洗澡,听到开门的时候便开口问道:“是玮洁吗?”
哗哗的水声中好友的发问仍旧清晰的传到她的耳边,玮洁一边收拾了自己带来的行囊,一边答着话:“嗯,我过来拿点东西,晚上你一个人睡吧,今晚我不回来了。”
好友拖长了声音,带着调侃的笑意嘱咐道:“哦······不要操劳过度哈,明天还要继续去写生的。”
玮洁拎着包,推开浴室的门,在好友的惊呼声中道别道:“你就洗吧,最好把皮都泡成褶子才好,我走了。”
好友放开了遮掩着胸口的手臂,娇嗔的骂道:“快走吧,见色忘义的死丫头!”
带上门,玮洁神色黯淡了看了眼房间的门,还有上面的门牌号,好像她是奔赴刑场的囚犯一般,依依不舍。
守在电梯附近的徐晋看她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行李包问道:“都拿好了,和她们打过招呼了?”
玮洁点点头,站在电梯门口等着他按下楼层键。
“今天玩得累吗?”徐晋搂着她的腰肢亲昵的问道。
“还好。”玮洁盯着不断闪动的红色数字,把憋在心中的疑问付诸于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打你电话停机,到你住的地方找你也没见到你,上你学校一问才知道你来这边艺术实践了。”
玮洁有些忐忑的听着,身上的肌肤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徐晋在她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很是随性,她不知道他现在的和颜悦色待会又会是怎么样的暴风骤雨。
电梯门开了,徐晋一手拎包,一手牵着玮洁,在几米一扇门的走廊上掠过几处后停下了脚步,掏出门卡划开电子锁。
走进宽敞温馨的房间里,迎面便是半拢着窗纱的阳台,左手边踏上一步台阶便是开放式的卧室,一张铺着华丽寝被的大床正居其中。徐晋把手中的包往地上一搁,又准备从玮洁的肩头上把画具之类的东西放下。玮洁没有让他再帮忙,自己把画具等放置在台阶边上,而后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自顾自的按动着遥控器上的按钮。
徐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让楼下服务台给自己送点心上来。
安静的屋里,猫一般尖着耳朵的玮洁听见了他挂断电话,而后朝客厅方向走来,对着自己的背景说道:“我先去洗澡,待会服务员来了你开下门。”
玮洁轻应了一声,而后继续漫无目的的切换节目,盯着屏幕看了一会,耳朵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她也不自觉的打起了哈欠,巴不得现在就舒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安安静静的上床睡觉。
服务员推着餐车上来的时候,徐晋已经洗好了,披着浴袍坐在玮洁身边陪她一起看着娱乐节目。
两人坐着一块儿吃了些点心,玮洁就把遥控器让给徐晋,自己走进浴室里清洗起来。仰着脑袋,沐浴着雨丝一般的温热的水流,她的心里又拿徐晋今天的怪异表现与以往做起了对比,搞不懂他今日的温柔是故意表现给同学们看的还是其他什么揣度不透的意图。
听到身后玮洁在浴室里用暖风机吹干头发,而后走出浴室的声音,徐晋转头看了一眼,听她说累了先去休息了,他继续剥了几粒龙眼,用遥控器关了电视也跟着走进开放式的卧室里。
躺在床上,给自己盖好薄被,玮洁便闭着眼睛,等着徐晋来享用自己的身体。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徐晋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急色的上来,而是把手臂穿过她的颈部,将她搂在怀里慢慢的呢喃着,诉说自己今天来时碰上的趣事,又说去过去旅途上曾经碰上的,校园生活中曾经发生过的种种。
本还有些僵硬的玮洁随着他的诉说渐渐的放缓了紧张与排斥,而感觉到她这些变化的徐晋只是继续慢慢的述说,一边用和他语气一样轻柔的指腹顺着她脖颈优雅的曲线抚摸着,感受着她轻巧手臂上如丝般柔软的绒毛,从她的大腿处尝试着往里面抚摸。
已经熟知男女之事的玮洁,在他缓慢的挑逗下,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既有身体的本能反应,也有对徐晋举止怪异不同以往的紧张。不想让徐晋发现自己情状的玮洁伸手关掉了床头灯,期望一片黑暗中徐晋无法发觉她的异状、发现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情动令她感到无比的尴尬。
伸手解开了浴袍衣带的徐晋一跃而起,用舌头舔湿了中指的指腹,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她毫无防备却已经微微挺立着的蓓蕾,感觉到身下的她轻微的颤抖,他又趴下头来,凑在她耳边说道:“别紧张,别忘了,我可是经常与它们做手语沟通的。”
黑暗中的玮洁感觉自己的面皮发烫,耳朵发软发胀,袒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极度敏感,好像随时准备对他的突袭作出反应似的。
徐晋顺着她胳膊,握住她揪着被子的手,从她虚握的手掌中心穿过大拇指,将她的修长而软弱无骨的手凑到面前,在每一个指尖与指窝上覆盖一个轻吻,又从她光滑的手背吻到沁着微汗的手心。
黑暗中,玮洁感觉自己的一切感觉都随着他的嘴而感觉着,最后自己是怎么样握住他那头赤身猛兽都记不清了。和她不大的手相比,手中的似乎突突跳动的根茎的尺寸让她有些畏惧,这还是她受害以来第一次用手来接触这个东西。
徐晋等着她带着好奇来抚摸它,可惜令他失望的是她握了一小会便像丢垃圾似的抛开了,已经克制很久的徐晋终于还是用湿热的长吻揭开了夜的序幕。
PS:对不起了,读者大大们,小的又食言了,又进入间歇性抽风更新状态,个中缘由不细说,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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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纷至沓来的杂感
更新时间2012-12-31 20:30:08 字数:2914
艺术实践团队继续在SZ呆了两天后便北上前往下一站WX,来时玮洁与好友一路邻座相伴,现在则是徐晋陪伴在她左右,同行的女生不无羡慕的赞叹她找了一个好男友,有男友的埋怨着自己的男友怎么没有徐晋这么体贴,没有的则希望自己也可以找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友。
享受了几天徐晋温柔缱绻的对待,再让同学们一夸赞,玮洁的内心中居然也涌现了名为幸福的感觉,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也是这样啊,看来人都是善于忘却,害怕痛苦的动物呵。
汽车站不远处的餐厅里,坐在餐桌边上,徐晋细致的给她剥着龙虾壳,把干干净净的虾仁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餐厅里聚集了天南地北的人,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被徐晋如此殷切的对待,饶是玮洁脸皮不薄也有些不好意思,徐晋进入了状态,可她只是刚刚要走出阴影,要完全让自己喜欢或者说装作喜欢他还是需要时间的。无法改变过去,也没办法摆脱徐晋,她能做的只是认命了,况且他现在对自己也不差,而且还要越来越好的趋势。
从餐厅里出来,大家伙就分成了很多股小支队搭乘出租车前往预定的酒店。因为旅途劳顿的缘故,前几天夜夜笙歌的徐晋也难得的偃旗息鼓了,夜里,从玮洁身后伸手揽着她的腰肢沉沉入睡,一只手还覆在她绵软的胸口上。
车上睡了一觉的玮洁盯着昏黄床头灯下的地板,听见身后呼吸渐渐平稳了,她伸手握住徐晋握着自己一边酥胸的手,他的指节修长,指甲被磨得很平滑,熟睡让他的手指呈现出自然的弯曲。她把自己的五指穿插进他的指缝间,一起盖在自己的胸口上,心潮起伏间,她的身躯微微扭曲着,更用力的用他的手将自己拥抱,身后一刻不停散发着的热度让她感到身上的皮肤泛着痒意。
玮洁挠了挠身上几处热得发痒的地方,腰肢下压着的那只手臂时间一长让她感觉有些磕人,她抬起身子,把它往后拨了拨,等她放下身子的时候,好巧不巧的那手也正好顶着她的腹股沟处。一时间她的脑海中回忆起了许多他与她之间的激情时刻,连续几晚的性生活让玮洁有点习惯了,此时的失眠恰好让习惯得以涌现,带着难以匹敌的浪潮席卷她的全副身心,身下也不禁湿润起来。
她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与以往的苦难相比,此时无疑是自己有记忆以来最幸福的,对生活长久的失望让她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与米菲给自己姐姐一般的关怀不同,此刻躺在徐晋怀里的她有一种吾心安处即是家的感觉。
旅游、贴心恋人、宾馆套房······这些字眼无一不让她想到度蜜月这么一个温馨甜蜜性感的词汇。
只曾经短暂享受了家庭温暖的玮洁在失去这股温暖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重新拥有。时日渐长,她也开始逐渐明白,这个温暖已经不可能再以自己曾经希望的那样,以父母关怀子女的形式降落在她身上。她是一个女人,她也可以成为母亲一样付出爱的女人。
当她明白自己的性别带给她的真正实质变化的时候,玮洁对生活又有了期盼,开始了新一轮的等待与憧憬。对绘画的兴趣与幸福小家庭的渴望构成了她新的生活支柱,激励着她坚强起来,在各种苦难中继续坚持下去,把艰难的生活过下去。
当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和昏黄的灯光混淆在一块投注在墙壁上时,玮洁略有些痛楚的想起自己的第一次也是在这样的夜晚被强迫夺走的,当初的自己恨不得杀了他才好,可现在自己居然会觉得甜蜜幸福,她感觉不可思议,脑子里有点乱蒙蒙的。
痛楚的回忆在她脑海里没有占据太长时间,不一会儿她又被新的忧愁感染了。
她害怕这幸福是短暂的樱花绚烂,脆弱得禁不起一阵微风、一场春雨。
熟睡的徐晋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感,周围一切光影、有色彩却没有生命的物品也不能对她内心所想做出任何评价,她带着自己满腹情怀在困意的袭扰下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八点的时候,众人便在饭厅大堂里集合,坐着预定的大巴车前往鼋头渚。
身临太湖之滨,一股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微微的腥味充斥着整个鼻腔肺腑。大队师生在景区停车场上分道扬镳,约定下午四点在停车场上集合。
玮洁与徐晋拿着景区地图,前头的一段路亦步亦趋的跟在大队人马后面,慢慢的,大路出现了分支,大队的师生也分散开来,各自组成小队往前面的景点探索而去。
四月的景区里开满了粉白相间的樱花,漫步其中,恍若去了东瀛领略独特的樱花美景,而景区里的小桥流水、兰香小亭又给人以江南水乡之感。像铃铛一样垂下来迎春花、花芯似小嗽叭的黄色洋水仙、顶着粉色细嫩如笔尖的木笔花,行走间,各种芳香扑面,一时间感觉自己的鼻子都不够用了开得严谨细致的紫色郁金香、大团大团掩映在绿叶中的雪白牡丹、嫩叶未抽只见粉紫花朵的紫荆,转首间一丛丛姹紫嫣红令人眼花缭乱。
沿着鲜花铺就的小道,两人来到了湖滨,一座石桥并长堤圈着一汪碧水,远处是千帆竟过、百舸争先的场面,近处则是湖风之下仙女撒花似的场景,漫天飞舞的樱花瓣洋洋洒洒落满了长堤碧水。
同许多游客一样,徐晋拿着相机对着眼前的美景连拍了许多张,而后又让玮洁站在花雨之下,背对着一望无际的湖面,给她留下永恒的唯美瞬间。
因为湖风较大的缘故,两人在其他游客的帮忙下照了几张合影便继续往前走着,寻着一个避风而又视野开阔的地方他们便停下了脚步,玮洁支起画架,徐晋即是看客又是助手的在她身后忙乎着,看见她笔下的美景不时地咋咋呼呼,惹得静不下心来的玮洁柳眉倒竖的娇嗔着。
景区很大,中午吃过饭后又逛了许多的景点,乘船上过太湖仙岛、瞻仰了玉皇大帝等中国大仙的圣容、与震泽神鼋亲密合影、参观了许许多多的庭院,等黄昏落霞缀满天际,一艘艘古船在落日余晖下的湖面上兴味寂寥时,玮洁与徐晋也带着些微的意兴阑珊之感坐上大巴返回酒店。
与玮洁分开了一周多时间的米菲仍旧在自己的点线面上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大多数日子都是近乎灰白的,生活全凭本能一般。而在这灰白的日子中,也会有阴霾,天空低得接近地面一般的压抑。
在玮洁与徐晋游玩鼋头渚的那天下午,闲得没事的米菲再次一个人去泡网吧,她的网名叫“一帘幽梦”。米菲弗一上线,陌生男士便趋之若鹜的发来问候。米菲一一点开,找了一个说话不太俗的,胡天海地的扯了一下午,他叫她“甜心”,她则叫他“宝贝”,俨然老夫老妻之态。
估计是自我感觉两人的感情已经足够温热了,“宝贝”对米菲说:“甜心啊,咱们来网上做爱吧,你叫我J老公,我叫你S老婆,怎么样啊?”
米菲目瞪口呆的看着显示屏上的那行话,心里咒骂着:大爷的!怎么是个男人都这德行?愤愤然的她一下便将前一刻的“宝贝”拉黑,而后怀着满腔愤然的走出了网吧。
回家的路上,米菲一个人双手插兜的在街上走着,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她的心里特别忧伤。看着他们,再看看她自己,她总想把自己藏起来,她觉得觉得自己不干净,刚才那个“宝贝”的话仿佛刺中了她本想深埋的脆弱面,呵,自己高傲些什么呢,自己在卖笑场里不是都司空见惯了吗?
快到家的时候手机响了,米菲看了一眼号码,无语问苍天。
罗云凌!消失了快一个月了,久的她都误以为他早把她这个欢笑场上的过客给忘了。
“你过来,我刚下飞机。”
听完他的话,米菲就下意识的矜持说道“不太好吧,我还得上班呢?”
可话一说完,她便知道自己基本上是自取其辱了,她还有什么矜持可言呢?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了冷笑声,罗云凌冷酷着声音道:“三倍价钱,过来吧。”
话一说完,还不待米菲多做辩解,罗云凌便挂断了电话。
米菲气愤的朝着手机啐了一口,收拾好凌乱的心,开门进屋,准备好今夜再次前往那奢侈宫殿般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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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如果她有了心
更新时间2013-1-5 23:42:23 字数:3361
米菲到达罗云凌别宫的时候,他正坐在餐厅里吃饭,引她进门后,他随口问了句:“你吃了吗?没吃坐下一块儿吃吧。”
米菲有点蒙,看着他身边的椅子,在坐与不坐之间犹豫不决。
一个人生活的她饮食一向毫无规律,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而现在她正好也有些饿了。米菲看看他,貌似有些疲惫的样子,眼神很柔和,没有以往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不吓人,也不讨厌。
米菲拉开椅子,把手包放在双膝上,并拢双脚,桌上摆着的吃食出乎意料的简单,一看就是中式快餐店的菜和白米饭,估计是外面快餐店送来的。她囧囧的发觉自己很二,之前她一直以往像罗云凌这样的人就该天天山珍海味,顿顿燕鲍翅肚,就跟他们在娱乐场所里一样穷奢极欲,原来不是。
简单的饭菜让坐下之前还有所忐忑的米菲自在起来,如果此时桌上摆着的是她见都没有见过的山珍海味,或许她会踟蹰不已,这些饭菜让她觉得熟悉、平常。
米菲一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举止,不至于像一个人吃饭时那样饿死鬼投胎似的,一边又不时的注意着罗云凌的饮食喜好。
“看过电影首映?”罗云凌想起自己兜里还有两张首映门票,便张开询问道。
米菲不知道他好好的干嘛问这个问题,迟疑着咽下口中的食物回答道:“电影看过,电影首映没有看过。”
罗云凌从口袋里掏出电影票放在桌上道:“我这儿有两张票,别人送的,我懒得去,你要喜欢你拿去吧。”
米菲拿过电影票一看,是前段时间大街小巷的在搞预热的一部戏,是国内一位相当牛的玉女花旦主演的,看那架势,大有挺进年度票房的味道。本来对电影首映和追星没兴趣的米菲此时装出一副很花痴的表情看着手中的电影票道:“啊,就是XXX主演的那部戏吗?我很喜欢她,她身材很棒,我早就想看了……”
原以为自己很给他面子的接住话头,罗云凌会赞赏她的识趣,没想到他只是瞥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胸是假的,下巴是削的,脱光了还不如你。”
米菲一口饭菜含在嘴里,听见他这么说,差点便把自己噎住了,之前她还奇怪像他这种人怎么会错过看美女的机会呢,原来人家脱光的样子他都见过了,已经产生审美疲劳了。
餐桌上一时又沉寂下来,米菲扒了几口饭,不经意似的看着慢条斯理吃饭的罗云凌,他眼神还是刚进门时看到的那样柔和,一点也不凶。长久的单身生活让她心里积蓄了太多的话语,却又找不到倾诉的对象,此刻看着身边的罗云凌,她特有交流的欲望,或许是她太久没有跟人说句像样的话,亦或许彼此间有了肉体上的关系便有了更进一步的精神诉求。
“你就因为这个找我来的呀?”米菲指了指桌上还未收起来的电影票大着胆子问道。
罗云凌朝她翻了个白眼,仿佛在说还有比你更白痴的存在吗。
米菲被他一看,登时也明白自己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自己不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召女郎吗?
晚饭吃完,米菲便主动收拾起餐桌来,把饭盒往袋子里一扔,丢进垃圾桶中,而后拿了抹布擦了擦桌子。
拾掇桌子的档口,米菲看见罗云凌还没上楼,于是又好奇的问道:“你干嘛不养几个情妇呢?像什么大学生啊,小明星之类的,想吃就吃呗,多干净多方便啊。”
罗云凌不屑而又鄙夷的撇撇嘴道:“养情妇还不如养条狗。我死了,狗还知道叫几声,情妇早就拎包跑了,临走不定还得啐我一口。我不是傻B!”
说完这几句,罗云凌便不搭理米菲,伸伸胳膊上楼去了。独留下米菲在水龙头下一边冲洗抹布,一边在心里面腹诽着:你能摸狗的咪咪?
再说,你自己又是什么德行?你不尊重别人,还指望别人尊重你?
窗外本就阴沉的天彻底暗下去了,远远近近亮起了灯光,在这钢铁丛林般的都市里,绿化面积几乎占据了总面积一半的别墅区上空夜色阑珊,而与室外清冷不同,此时的屋内春意正浓。
卧室里只点了一盏壁灯,米菲一进屋,罗云凌就猴急地把她按倒在床上,吻她的脖子,舔她的耳垂,用牙齿咬掉她的胸罩带子。和他上了那多次床,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前戏,米菲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迷糊了小半会才傻乎乎的说:“我还没洗澡。”
在她的印象中,罗云凌可能有点洁癖,尽管她在家天天洗澡,但是每次来这儿跟他上床前,他都会让她滚到浴室再涮一次。
罗云凌喘着粗气,头也不抬的说:“不用了,我现在就要。”
听到罗云凌如此直白的回答,哪怕原先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米菲也不禁再次情绪荡漾起来,好像在一把燃着的火焰上方再添干柴一般。
在罗云凌的激吻下,米菲感觉天旋地转一般,她感觉到他灵巧的舌头在她的蓓蕾上打着挠人的圈儿,他的双手自己的胸脯一阵又一阵轻重缓急的揉捏着。
他的舌头在她身上四处点燃欲火,让本还有些神智的米菲彻底迷乱了,双腿攀住罗云凌腰部的米菲在他如火如荼的进攻中始终用双手抓着他的背,每一次交锋都让她感到心尖儿在颤抖,她渴望每一次分离后的激烈交汇,渴望承受他的重量,渴望感受到他的满足,当这些渴望在她自己欲望得到满足的时候也统统满足的时候,她便迷醉了。
在混乱中,罗云凌吻了她,这个意料之外的吻让米菲整个人都懵住了,呆愣愣的不知回应。这是他第一次跟她干那事的时候吻她,这也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被男人干,而是在跟一个男人做·爱,在温暖房间里迷醉的灯光下真正的做·爱。
可就在这时候,罗云凌忽然离开她的嘴,凑到我耳边命令米菲道:“叫!叫给我听!”
罗云凌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来,米菲乱七八糟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自己在干什么?他又在干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
罗云凌的话在那一刻清清楚楚地提醒着米菲:他在嫖自己,而自己在被他嫖。他们是嫖客和妓·女,也只能是嫖客和妓·女。
米菲整个人都冷了,她全身的欲望与热情被那盆冷水浇灭了,不留一点火星,整个世界都空了。她很想停下来,很想很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她不知道她是厌恶他,还是厌恶她自己。
可是罗云凌不会停,他还热着,酒至半酣。他也没注意到米菲的变化,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今天一时心血来潮玩的这些缠绵的小把戏,不过是让他在搞她的时候,可以更爽更快意。
而米菲,一个辗转欢场的坐台小姐,竟把这些当真了。
她鄙视她自己,强烈鄙视自己!
米菲一边假叫着,一边注视着他的面孔,看着他紧皱着眉头,咬牙切齿一般的做着冲锋,在最后高·潮来临时瞬间放松了身体,又将前一刻米菲渴望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她身上。她觉得那一刻他的表情与声音她会铭记一生。
有部电影里曾说:当野兽有了人的心肠,那么它便离死不远了。
米菲想想自己,与野兽分毫不差呢,有人说,做她们这行,就得没心没肺,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此时她绝对的认同,因为如果她有了,她也就活不下去了。
纸醉金迷的生活早已腐蚀了她们的内心,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因为心里面是空的,而如果一个她这样的人有心的话,则会将自己逼疯,高贵与低贱、真情与假意、嫖客与妓·女······这些都将是她鲜活的心上插着的利刃。
罗云凌在趴了一会儿缓过神后没有如往常一样走进浴室,而是靠在床头上点燃了一根烟,眼神深沉地看着天花板,好像在望着一片虚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注意着他举动的米菲估计是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了,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坐起来了。
罗云凌夹着烟斜眼看着米菲问道:“你干什么?”
“回家……”米菲勾着脑袋低着声音回答着,此刻的她不愿对上他的眼睛,哪怕它们还是柔和的。
“**总是急什么?!”罗云凌吼着就把巴掌高高的亮了起来。
米菲下意识闭上眼睛,如果一个耳光能让她现在离开这儿,那她认了。如果让他打自己一顿,就能结束这些,那她愿意挨。她只想走,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弄干净自己,给自己舔舔伤。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女人,也从来就没期待能得到他这种男人的珍惜,可她绝不能让他玩弄了自己的身体,再玩弄自己的感情,那就太贱了。
可是罗云凌的巴掌没有落下来,他瞪圆了眼睛看着米菲,接着就把未燃尽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啪的一声关上了壁灯。
“MD!睡觉!”罗云凌拉上被子就躺下了,独剩了米菲一个傻傻地还在黑暗中坐着。
她懵住了,不敢再招他,他的喜怒无常让她恐惧不已。
静静等了许久的米菲感觉身下温热的液体渐渐变凉了,而身边的罗云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才放轻了手脚慢慢的滑进被窝里。
身下的床很柔软,罗云凌背对着米菲占了大半个床,起初不敢有什么动静的米菲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房间里的安静让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肌肤触着的柔软被子让身·下的湿滑愈加令人难耐,她想起床洗个澡,可是又怕吵醒了他,最后只好拿床头的纸巾胡乱擦了擦自己,擦的时候还想着,回家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吃事后用的避孕药,好在72小时之内都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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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急遽变化的他
更新时间2013-1-14 17:13:28 字数:2943
第二天早上起来,罗云凌就甩给米菲一张银行卡,一脸傲然的对她说道:“一次次给你现金太麻烦,以后钱就按这个数每月打到这张卡上。多了不用你退,少了按次数补给你。手机记着24小时开机,我随时会打给你。”
米菲被他甩在自己面前的银行卡弄楞了一会儿,等他开口后才明白过来,他不是不知道她们这一行里现金交易的规矩,而是用包月的方式让她由零售转为批发。
米菲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的冷漠与高傲,他对自己的行为满不在乎,也罔顾她的感觉与心情,一如初见时高高在上的姿态。米菲没有像名留青史的那些名妓一样淡然笑过,给他留下一个背影,生活是生活,艺术是艺术,她的生活艺术就是践踏自己的尊严来获得金钱,所以她很恶俗的拿起了银行卡,临走时不忘对罗云凌客客气气的说声谢谢。
远在南方的玮洁则与徐晋缠绵在雾蒙蒙的灵山大佛庄严法相之下,同行的美术系同学中有几对男女,在异地的旅途上配对新晋成了情侣,给快乐的游玩更添了几分甜蜜。
前些日子在那些园林中畅游的时候玮洁感觉自己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自己的内心,有对过往的哀伤、有对现实的哀婉,她的记忆中有太多的痛苦,这些痛苦已经深入她的灵魂,让她水灵灵的双眼好像笼罩着永远化不开的雾气,眉头向两边低垂着,不说话,单只是看着一个人的双眼,她便能诉说她心中的哀伤。园林中的水就是她的泪,无边无际的围墙就是将她锁在狭小天地里的禁锢,它所经历的沧桑变迁就是她从小到大走过的坎坷之路。
徐晋来了,他陪着她在园林中游玩,好似一记猛烈撞击打破了她独自沉湎其中的沉闷忧伤。
徐晋幽灵一般的紧紧相随在令她感到困扰的同时又令她不再感觉孤单,他的温和相待令她冰冷的心像地下深埋的种子感觉到春天的温度有了破壳而出的迹象。
从秀美的园林景色中抽身来到太湖之滨,看着繁花似锦的湖滨春色,广阔天地之间难分界限的湖水,玮洁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复苏了,她的长发在微风中摇曳,闲庭漫步中,她与他走得近了,也更自然了。
沿着平整的石阶此拾级而上,到达大佛脚跟下的时候玮洁已经有些气喘了,双手叉腰站在近乎巍峨的大佛跟前,她顿觉自己渺小如微尘,它的手是自己手掌的千倍万倍之大,石头雕刻而成的双眼即使半隐在雾中也能令人感觉到它那有如实质的庄严肃穆,它坚若磐石的身形更是令人望而生畏。玮洁仰着脑袋将整尊大佛的身影纳入眼中,如影随行般的眼神让她感觉这尊脚踩莲花步步生莲的大佛随时都要向她倾倒似的,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发闷、发慌,她知道这是自己的胆怯,对自己内心的懦弱感到痛苦。玮洁拉住他的手想要寻求依靠与安心,可却发现他的手心里有些汗渍渍的。
站在她身旁的徐晋傲然的挺立着,抬着眼静静的打量大佛,胸口鼓鼓的,光凭想象就能知道里面充满了空气,玮洁觉得此刻的他和大佛有种类似的关联,纵使大佛面前的他与大佛相比身形上的差距显而易见,但是他们眼睛中透出来的意味却类同,而这眼神在前段时日里她经常看到——桀骜的、霸道的、充满占有欲望的。而大佛半阖着的眼里透出来的眼神也是这样让她感到无所遁形。
玮洁不知道徐晋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大佛,虽然有点相互斗法的意味,但却令一旁的她略有些害怕起来,她怕曾经的他,更怕最近几天的缱绻之情会消失。
玮洁大着胆子扯着他的胳膊道:“你看身后,哇塞,这儿真大啊。”她尽量夸大表情的赞叹着,好像这儿景色的雄壮是她连想象都力有未逮的。
徐晋让她这一扯也从自己刚刚那毫无意义的眼神之争中挣脱出来,转身看着雾中布局分明的景区,看得见下面那尊小一号的大佛,也看得见供奉着各路神仙的宫殿,远方的山丘好像成了身后大佛的陪衬。
“是挺不错的,可惜过不了多久太阳就该出来了。”
玮洁想象着雾气散尽后的情景,很俗气,没了此刻的仙气,赞同的点点头道:“距离产生美,朦胧亦如此呢。”
徐晋没有再多说什么,举起手中的相机拍了张山下的全景就拉着玮洁往下走去,湿湿的雾气让他感觉脸上有些黏腻,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对眼前渐变的景色也视而不见。
没过多久,两人就在景区的小店里坐下歇脚,在山上时玮洁就已经敏锐的感觉到徐晋心境的急遽变化,弄不明白也想不通透的她挨着徐晋,挽着他的胳膊,轻轻的依偎在他的肩头上翻看景区介绍的小册子,不时的把其中的景点介绍说给他听。
本来心情浮躁,在内心中极力克制情绪的徐晋经不住身旁佳人的款款细语,面色缓和的搂着玮洁在卡座里品茗,静静的看了半晌窗外如织的游客,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我这次回去就要订婚了。”徐晋放下手中的茶杯,侧首看着青丝盘成一个简约发鬓的她,平淡的说着,丝毫没有烟火气息,好像刚刚的那几杯茶水已经熄灭了他心中的火苗一般。
玮洁的娇躯微微一僵,持着小册子的手也不由自主的一抖,虽然早已经明白自己和他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但是没想到得知结果的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就好像含着一块方糖喝中药,口中的甜味才刚刚感觉到还未散去,中药的苦味便渗透进了味蕾。玮洁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不在意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哦,恭喜你了。”玮洁抬头微笑着向他道贺,然后立刻埋下头,离开刚刚依偎过的肩膀。
“对不起。”徐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带着些许的愧疚看着躲闪着自己的她。
“没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玮洁任由他抚摸着,双手放在桌下,扭捏着小册子,不让自己说话发抖,也不让自己胆怯退缩。
“等你们这次实践结束一起回去。”
“不用了,你还要做很多准备工作的吧,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没什么,就是吃顿饭。”徐晋无所谓的说着,“也只是吃顿饭而已。”
窗外游客吵吵嚷嚷,坐在位子上的两人看着他们,各怀心事,游玩还未尽兴便已经偃旗息鼓了。徐晋想着过往他玩过的一个个女孩,像翻看电子相册似的,最后在脑海中久久徘徊的仍旧是那个身影,随着图像而来的是潮水般的回忆,每一个回忆都有她独特的感觉,这感觉就好像用音乐在为动画作烘托一样,模糊但却令人难以忘怀,而这些感觉交织在一块又变成了她,她的名字他已经在心中用各种温柔的声调呼唤了无数遍。
“我有点累了,想回去睡觉。”玮洁在煎熬的坐了许久后注意到徐晋已经沉湎在自己的思绪中,凭感觉她知道这思绪里没有自己,他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没有一丝余光留给身边的自己,她是多么的可有可无呵。
徐晋点点头,他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一人静静的咀嚼回味过去,让那些过往在唇齿间发酵,散发更加浓郁的芬芳。
回到宾馆的时候,玮洁从两人同睡的套房里拿了自己的东西便与徐晋分道扬镳。木然无神般的她提着自己的东西来到好友的房间门口,而后便蹲下身子,背靠房门,把自己整个缩进了膝盖之间,双手抱着小腿,嘤嘤饮泣。
面对着空落落的豪华套房,徐晋无所谓的笑了笑,拿起高脚酒杯和一瓶昨晚送上来未开封的佳酿自斟自饮着。玮洁走了,她就像一道影子一样从他跟前走出了房门,或许以前他会拉住她,强硬的将她留下,可刚刚那会他突然不想那么做。看见她的伤心,他的心里也曾荡起涟漪,但是与另一个人在他心中激起的波浪相比实在相形见绌了,更何况,他是强势的,在任何人面前他都必须是强势的,他怎么能够让自己的颓废呈现在那个女人面前呢?
此时的太阳已经破开了晨间的迷雾,将它的光芒播撒在大地之上,纵使房间隔音效果不错,但临街的喧嚣仍旧透窗而入,听在人耳与喃喃细语无异。
徐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他的脑海里渐渐站满了人影,又渐渐的消失,最后剩下的只是眼前模糊的窗帘与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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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缱绻温柔
更新时间2013-1-20 13:52:52 字数:3262
虽说下午的时候宾馆走廊上没什么人,但是偶尔还是有服务员、清洁员走过,埋头饮泣的玮洁慢慢的也止住了哭声,眼眶里的泪水打湿了膝头,也将她心中的愁苦一股脑的倾泻而出。她举头四望,不远处停着一辆小车子,车子的主人正在房间里收拾乱局,里面传出轻微的声响,没多久,服务员便把裹成一团的床单拿了出来丢进小车里,不急不缓的继续推着向下一个房间走去。
小哭一场的玮洁略有些难为情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前一刻还充满了悲伤愁苦的混沌脑袋现在又恢复了清醒,挂着泪痕的面颊好似空山新雨后的天空,眼睛重又显得澄澈醉人。
她在好友房间门口盘桓了一会儿,握着手机揉捏着软绵绵的手指,几度想要给好友挂电话让她回来放自己进门,可最终还是放弃了,拎着几只包到大堂接待处重新开了一个单间。
放下手中的包,眼睛在房间里微微一扫,心中便不自觉的涌上了失望的感觉,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此话当真不假。玮洁走到床边摸了摸洁白的床单,有股幽幽的消毒水味,本来还想上床躺一会儿的她睡意顿减,从包里拿了换洗的衣物走进洗澡间里准备让自己继续清醒。
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两处放逐自己心灵的地方,在那里他们获得了某种安宁,无人打扰的安宁。
玮洁犹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厕所,在那儿充斥鼻端的是臭味,但是那里在某个时间段的时候是可以独属于她的,而且呆得久了,鼻子对那股臭味也就不那么敏感。在厕所的昏黄灯光下,她会拿着自己喜欢的小物件独自摆弄着。等她到了那个家庭里的时候,每当她有什么心事时,她也总喜欢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很久很久,可能什么也不做,只是自怨自艾着。
她脱了衣裳,扳转手柄,让水流通过莲蓬头的小孔撒在自己身上,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象牙白的肌肤······
昨夜,依依相偎,而今,茕茕孑立,披散着头发的玮洁靠在床上,木然地看着闪烁光芒的电视。她在心中不断的压制令她苦恼的各种念头,不想想起昨夜、前夜,不想想起他的脸、他的声、他亲口说出的事实,不想忆起几乎快被自己埋在心灵深处的痛楚,可是脑海中的记忆统统乱了套,信马由缰般的在她的脑子里四处乱窜。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里又冒出了泪花,腹中空空让她想要嚎啕也无力。城市的阳光通过光影在卧室里彰显着时间的变化,夕阳落下,夜幕降临,蒙在被中的玮洁静静的看着这城市的衰落,天空由蓝变灰,明日,它将在阳光中再次复活。
同在江南,与玮洁等人相隔不远的另一个水乡古镇里,王萱与李嘉正静谧安详的坐在河道边上的小店里,欣赏着青砖碧水在太阳的余晖下变幻颜色,这情景之于他们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望着静静的流水淌过古镇的河道,途中越过一座又一座石桥,他们过去几年的时光也与这河水似的,越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障碍,沿途有如此多的风景,他们或许曾经迷惘过,但是此时他们追忆往昔,那种温暖却同时涌现在心头。
除了温暖,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间流转着,滋润着她受损的心田。
那是怎样一种情绪呵!让人心底里发软,带着酸奶般的滋味,搅得她胸口都酥了。
她的脑海中还有乐声响起,哦,那情绪应该是和某段记忆以及那旋律一起沉淀下来的,而且长久的保留在她的心间。
遮阳伞下,仿古木质长桌上的茶水缭绕着许许轻烟,头顶斜上方的吊灯投射下莹莹的亮光,斜笼青丝半遮面的王萱捋了捋发丝,举起茶杯,小心的让丝绦般垂下的发丝避过。一边坐着的李嘉即使无数次的端详了她优雅的面容,此刻也不禁呼吸一滞,生怕自己打破这份美,他想起了徐志摩曾写下的那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河岸灯光在水面上点缀出一面面变化无端的镜子,碧水之上偶尔掠过漂浮着的塑料愈加显得刺眼,王萱皱着眉头轻声对身旁的李嘉问道:“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过去吗?”
“我如果介意,那么此刻我便不会坐在你身旁,更加不会和你订婚了。”李嘉和缓的说着,棱角分明的嘴唇开开合合,“不要再纠结了好吗?不要总是拿过去的事折磨自己,那不是你的错。”
王萱看着他握住自己手掌的双手,温和中带着克制的力量,好像他握着的是一块美玉,需要他尽心尽力呵护,不容任何闪失。
她还记得李嘉回国后来找自己时那一脸的焦灼,尽管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但是目光敏锐的王萱还是发现了他自见面起便一直小幅度发抖的双脚,他的语气有些僵硬,口音也变了,不变的是眼底里好像要把她融化了的热情。
时隔多年的重逢第一次见面两人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用关切的语言充当触角,互相试探着寻找适合彼此的话题,随着聊天的深入,他们又逐渐热络起来,高中共度的时光恍如昨日,模糊而已生动的浮现在他们眼前。
李嘉在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样重新表白,可是聊得越多他越是不敢开口,因为在意所以恐惧,因为期待,所以害怕被拒。
王萱知道他的欲言又止,但是她也纠结了,既好奇的想要从他口中听到那些话以印证自己的猜测,又害怕自己心中的猜测成为了现实,到时该如何是好。
壶中的咖啡慢慢冷却了,碟子里的点心也只剩下零星的碎末,李嘉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表白,他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他需要给彼此更多的时间来重温故去,创造现在。
第一次重逢的会面到此结束了,王萱心里有些缺憾,因为虽然她从没有挂在嘴边,但其实她对当初他的不告而别还是耿耿于怀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缺憾,她欣然答应了李嘉下一次会面的邀请。
而后的而后,他们的足迹又开始在各种场所里活跃,咖啡厅、饭店、游泳馆、养生会所、健身俱乐部······王萱心中的疑问一直没有找着她觉得合适的时机提问,一如李嘉心中的爱没有宣诸于口。
当有一天,李嘉再次带着她到了荒废的码头上,看着昔日荒芜却充满欢乐的地方而今变成了噪音滚滚的工地,门口巨大的宣传图画上昭示着这又是一处宜居之地。
王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时常回来看看这一片曾经带给她快乐,陪伴她度过转折期的荒芜之地。此时此刻站在工地的大门口,看着里面各种巨型机械在修理地表,好像同时将自己的记忆破坏殆尽。
沉默着原路返回,坐在自家的客厅里,王萱为彼此倒了杯热茶后,便将心中酝酿许久的疑问说了出来,心里放松的同时又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李嘉或许早已经考虑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未曾多想,便答道:“那时候你还没准备好接受爱,而我也没那个本事相隔万里与你相恋。”
王萱疑惑的看了他一会,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遂反问道:“那你现在回来就不再走了?”
“是啊,我已经毕业了,该得的荣誉我已经得到了许多,是时候该结束漂泊了。人都说返璞归真,我现在也差不多吧。”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个主教很爱一个女孩,但因为他是主教,因为他的前途,他走了,踏上了自己的征程,你呢?我想你和这个主教在这方面也差不多吧。”
李嘉微微笑着,看着她略有些愠怒的表情,他抚摸着她的面颊温声道:“放心,我不是梅吉口中毛绒绒的飞蛾,我不会在一块透明的像眼睛看不到的玻璃后面,为了追求一团令人眼花的火焰而撞得粉身碎骨。我懂得什么应该珍惜,什么是可望不可及。我不想自己为了某一个人努力去做一件事,当我做成之后,暮然回首,这个人却不见了。相信我,我的努力是为了咱们彼此未来的幸福而努力的。为的是能留在清爽的夜空中,既有食物,又能生下小蛾子,而且还没有天敌。”
前一刻,王萱还毛躁的心此时彻底平静了,她安静的看着他,温柔的好似一只猫咪在他的手掌下享受温柔的抚触,他的声音有种令人安静的力量,听着他说话她便觉得这世界很安宁,她可以像午后的猫咪尽享温暖的阳光。
李嘉将她抱进怀里,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吻,看着她闭上的眼睑又在睫毛下方亲吻着,而后是她的琼鼻,最后寻着她的红唇,温柔而又坚定的吻住她的双唇,在她的心海里卷起甜蜜的旋风······
思及此处,王萱的面颊不觉羞红了,微微夹着双腿,偷偷的看了眼身旁的李嘉,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掌心中,已经有些濡湿了。
夜色开始降临了,水乡古镇静谧得好似深山中静流无声的小溪,月色愈浓,两人感觉彼此的距离愈近,沐浴在月光与昏黄的灯光之下,他们的心也和他们的手一样,依依相偎着。
王萱觉得此时自己就是李嘉这颗橡树旁的木棉树,陪着他一块在黑夜中守望黎明,他们相握的手便是他们紧紧缠绕的根须,异乡中,他们不是孤独的一人,而是互相扶持的整体,夜幕下,他们不是惧怕黑暗的弱小生命,而是胸中充满勇气期盼下一个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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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徐晋的未婚妻
更新时间2013-1-23 19:21:30 字数:2774
清晨明亮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耀在洁白被子包裹下的床上,也照在玮洁素净的面庞之上。当她颤抖着睫毛接受晨间的第一份温暖时,她的脑海中有片刻的恍惚,而后是短暂的幸福,她的心和暴风雨过后的海面一样平静。
拘一抔清水,涤净面颊,镜中的自己还是那样的明晰动人,在水光滋润下忽闪着眼睛好像误落凡尘的精灵。拉开窗帘,外面又是一个艳阳天,她掏出手机看了看,心伤的发现上面空空如也,既没有未读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一时间她又失落了,自己如此的可有可无呵,自己的伤心从来都没人看见呢。
收拾了略有些悲凉的心,她便拎着画具下楼,在酒店餐厅用免费早餐券简单吃了点东西。昨天几乎只吃了一顿早饭的她饱食一顿后有些丢分的瘫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同学,昨天她已经早退了,接下来的时间里真的要好好的作画才行,否则浪费了自己辛苦攒的钱。
同行的美术生没有让她一个人等太久,陆陆续续下楼吃了早饭便和她作伴了。同行的人看见徐晋不在她的身边免不了开口询问原因,玮洁一个又一个的和他们解释着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原因。她回想起昨天徐晋还安慰自己说要陪伴她直到艺术实践结束的话,现在他却食言了。
走出酒店门口,坐上前往风景区的大巴时,玮洁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给徐晋打个电话,问问他今天还要不要来。车子微微晃动了一会儿朝前出发了,她放下手机的时候心里还想着万一他是睡过头了没起来怎么办,而此时的徐晋却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归途。
没了徐晋的陪伴,玮洁在不作画的时候总会莫名的失神,有时画着画着,手里的笔也会停下,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得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只不过她们无法理解她才隔日不见男朋友便会如此思念。
徐晋走后的第二天,天空便落下了雨丝,开始的时候是细细的丝绦,中午时放晴了一会儿,还不等她们出发写生,天空便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没过多久便淹没了灰色的城。
带队老师看着灰色的天空哀叹了一会,最后无奈的宣布今天自由活动,但是最好不要到处乱跑。玮洁的好友龚琳在老师身周蹦跳了一会,连夸英明,而后来到玮洁的身边,抓着她的手臂,兴奋的说道:“小洁,等会一块去南禅寺吃小吃吧?”
“远吗?才吃过午饭没一会儿啊。”
“坐车十分钟就到了,那附近还有一个地下商场,我都打听过了。咱们可以去里面淘宝贝呢。”龚琳打着响指,可惜没发出任何声响。
“就你和我?”玮洁指指龚琳,又指指自己疑惑道。
“是啊,人多了也麻烦。”说着龚琳又撇撇嘴示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打个车还要计较车钱。”
玮洁朝着她嘴角的方向看去,知道是前几次逛街发生不愉快的两个女生,她抿嘴一笑,龚琳也有爱记仇的时候啊。
玮洁跟她一起到了她的房间里,放好画具,又拿了把雨伞下楼。两人正准备出门,龚琳却疑惑的问道:“你男朋友呢?你不和他打声招呼吗?”
玮洁略有点尴尬的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对同学们的疑问只是回答他身体不舒服在房间休息,现在自己继续撒谎的话,等回去的时候肯定要露陷的,况且龚琳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那就更加不能继续欺骗了。她拿出手机,翻出徐晋发给自己的告别短信,递给龚琳的同时嘴里解释道:“他家里有急事,所以先回去了。”
龚琳没有打探他人隐私的习惯,只是略略瞄了一眼短信就把手机还给她了,出于好意的提醒,她还是说道:“那你昨天干嘛说他生病了呀,直接和我们说真相不就得了?”
“昨天他也是有点感冒了,所以早上在休息,下午他才临时决定要回去的。”玮洁面不改色的替自己自圆其说。
龚琳哦了一声便没有继续追问了,不管自己的朋友是否说了假话,她肯定都是有不便说出来的原因的。
而另一边搭乘班机回到TJ的徐晋休息一夜后,第二天早上,他总算和大忙人一个的父亲见了面,简单的交代了最近几天的去向。徐晋父亲让他今天晚上不要出去了,在家等着,他下班了就一起到酒店里去和他未来的岳丈与未婚妻见面。徐晋略有些唯唯诺诺的点着脑袋,一贯看他不顺眼的徐涟叹了口气,再次叮嘱他不要错过了时间,这次会面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
在外面小霸王一样风流的徐晋可不敢拿他父亲的话当放屁,一整天里接连推掉好几个朋友的邀请,略有些烦闷的跟着司机去品牌服装店里试穿了几套西服,最后选定了一款拎回家去。
晚上五点左右的光景,徐晋便坐上他父亲的专车前往今晚两家人碰面的酒店里。时值下班高峰期,车子在拥挤的城市交通里宛若堵在细网里的虾米,想要超前,无奈身周都是同样的虾米,在红绿灯的指挥下只能磨磨蹭蹭的往前挤着。
和父亲徐涟坐在一块的徐晋本就有些烦躁,一路的拥堵更是令他失去了耐心,不时的朝车窗外张望着。
“不用看了,和他们约好是六点钟见面,还来得及,我们堵,他们也一样。”徐涟从平板电脑的数据里抬头,意有所指的对他说道。
“我没急,就是坐在车里无聊。”
“稳重一些,你等下见了你冉伯伯也这样子就是丢我脸了。”
徐晋听到父亲又一次的批评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眉头下意识的拧着,他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自己并不是轻浮,只是在父亲面前总有压力罢了。
之后的时间里,徐晋一直克制着自己焦躁的心,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着,父亲有什么话交代他,他就老老实实的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声。
车子在酒店门口缓缓停下,门口的保安大步流星的上前拉开车门,徐晋和徐涟次第下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他们走进酒店了,便开着车往地下停车场驶去。
徐涟与徐晋刚进包厢没多久,冉梁和他的女儿便到了,惯例是两位长辈互相握手打招呼,然后徐晋也跟着上前和冉梁握手,热情的给他拉椅子。冉静挂着甜甜的笑容对徐涟说了声伯伯好,又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夫,和以前没多大变化,只不过身上的衣服不是以前的休闲装了,身着正装的他看上去更多了些成熟稳重。
徐晋帮冉梁拉好椅子,等他落座后便又面带微笑的走到冉静的身边,极具绅士风度的伸手请她入座,而后又帮她推好椅子,在她身边紧挨着坐下。
冉静和之前他接触的很多女生都有很大的不同,之前他喜欢的多是文静秀气,亦或者可爱的那种女孩,但是冉静却是那种落落大方的传统北方女孩。她有着一双美丽灵动的大眼,当她望你你时便能感觉到来自大山的气息,稳重而又轻灵,她爱笑,不像很多女生那样一笑便下意识的捂嘴,她总是爽然的笑着,但又不是疯丫头的那种,她会很大方的露出洁白的牙齿,不多不少刚好八颗,两弯嘴角翘着,一看便很甜蜜。她的身量也很高大,骨架大的几乎可以与徐晋相比,她的皮肤就好像草原上的奶,很醇厚的白皙。
徐晋回顾自己的记忆,她应该比自己小两岁,此时还在上大二,之前他们已经见过面了,除了最近一年因为婚约而刻意的亲近外,他们在小时候便已经相识了,徐晋老练的在心里揣摩着冉静的心思,不外乎是从小把自己当做大哥哥一样崇拜,长大了也仍旧喜欢着自己。
徐涟和冉梁热络的畅聊着生意场上的各种趣闻,有时讲到国内的政策形势时,徐晋也会适当的插几句嘴,每当此时,冉静便会用那双大大的灵动双眼注视着他,毫不掩饰里面浓浓的情意。
徐晋有点飘飘然的受用着,他觉得这个几乎青梅竹马的妹妹做自己的老婆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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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小情儿
更新时间2013-1-26 22:06:19 字数:2851
江南的雨一连下了许多天,把原本计划妥当的美术实践活动后半截彻底搅黄了,算了算时间,他们一行人出来已经半个月了,带队老师看了天气预报,后面的几天还是阴雨天气,潮湿的空气让他爽然的性情也变得黯淡许多。带队的老师最后与学校领导沟通后决定不再等天空放晴坐飞机回去,而是直接买了火车票,一路哐当的北上。
临行前,玮洁又与她的小米姐短信畅聊了很长时间,讲了很多,但是却难以理出头绪,多是些平日里的琐碎之事,而她与徐晋之间发生的变化则避而不谈,她不想让米菲姐对自己失望,她知道自己那样的妥协很丢脸,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
下午三点左右上的火车,中途停了一站后天色便黯淡下来,同行的同学们买了连坐的票,满满当当的占据了车厢的小段,青春靓丽的男男女女在这节车厢上是那么的显眼,来来往往的大龄成人不免侧目,暗忖着这些男女是哪个青春剧组的演员。
临窗而坐的玮洁塞着耳麦,试图用音乐逃避车厢里的嘈杂,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站,耳朵都有点生疼了。夜色渐渐笼罩了大地,车窗外最后一点模糊的景色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漆黑,偶尔路过村落或者城镇时带来的一点亮光才让人明白他们还是在人间的。
在江南各处景点游玩了一圈的王萱饱略了青砖碧瓦的风情后也打算回校完成毕业答辩以及一些离校手续,面对李嘉的依依不舍,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她也明白,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他也不可能一直这样空闲的,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要为两人的未来而奋斗。
在空旷的候机大厅里,李嘉与王萱并肩而坐,广播里不时的播报着临近起飞的航班班次,以前她总觉得候机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现在她才觉得那其实很短暂。
“你不出去了吧,回去之后一直都在TJ吗?”这几天的相处已经让王萱把分别许久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此时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只好下意识的重复已经得到过确切答案的问题。
“放心,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我第一个去给你接机。不过到时候你可得提前通知你爸妈。”
“你来接我本来就该的,他们那么忙呢。”
李嘉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用温柔的声音对她说道:“我等你毕业,毕业了我们就结婚,然后带你去我游览过的地方度蜜月。”
王萱一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上有些发烧,脑子里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些模糊的念头。她用柔胰触碰着李嘉结实的胸口,状若无意的叹着气,李嘉的好她都知道,但是她有时候还是绕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弯,想必这些天两人一个房间两张床快把他憋出内伤了吧,想到这儿,她的嘴角不由的弯起了小弧。
“再等等吧。我不想一毕业就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王萱回忆着与李嘉妈妈的会面,按着她的意思,如果他俩结了婚,很有可能会把生孩子列为首要任务。
李嘉无奈的轻嘘一口气,宠溺的揉着她的手,珍惜着她在身旁的每一分每一秒,饱含深情的目光好像一坛蜂蜜让王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广播里不时的响起一则则通知,李嘉搭乘的航班在LED屏上闪烁着,王萱陪着他走到登机处,看着他慢慢的拖着箱包往前走,她觉得自己此刻很矫情,只是短暂别离都这样情绪化了,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怎样。
玮洁满以为回到了TJ要忙着举行婚礼的徐晋没空搭理自己,没想到她回到出租房的当天下午就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才刚刚上床躺了三个多钟头,连午饭都没怎么正经吃过的玮洁有些恼火的接起电话,张口便噼里啪啦的说道:“喂,我刚下火车,一晚上没睡,你找我有事吗?”
徐晋还是第一次听到玮洁这么不客气的对自己说话,他回味了一会玮洁不耐烦的口气,明白她是在使小性子了,责怪他,也是在抱怨他吧。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吧,那个工作别去做了,明天我再来找你。”徐晋把手中的钥匙往空中抛了几轮,最后塞进裤袋里。
“我还要靠那份工作养活我自己。”玮洁倚在床头,有气无力的反驳着他想当然的命令。
“有我在,今后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玮洁张口结舌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才好了,她知道他这是要包养自己的意思,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很深的伤害,一直以来她都是自食其力的,哪怕是站在众人面前裸着身子当模特她也不曾后悔过,看就看了吧,就当是为艺术献身。
在学校的时候她也经常看到有些女生被包养,她还不无鄙夷的在内心里嘲讽过她们,笑她们不懂得珍惜自己,可现在的自己又和她们有什么区别呢?
玮洁安慰不了自己,鼻子酸酸的,曾经她渴望的爱情中是有一个人对她说“不要怕,有我在”。她在脑海里幻想了一遍又一遍,听到这句话的自己应该很幸福,哪怕只是安慰也会让她很窝心。她强烈的自尊心想让她说不,可是一想到不用再那么卑躬屈膝的为那些面目可憎的人服务她又满怀期待,那样的生活应该是惬意的吧。
“嗯。那我继续睡了。”玮洁轻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重新躺下的时候她又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的增加了一条,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男人养自己的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一直在按时上下班的米菲回到出租屋的时候,玮洁还躺在床上,只是她的睡意已消,还赖在床上只不过是因为她没发现起床的动力,不用上班,没有灵感也不想作画,肚子里虽然有些饿,但还不至于饿死自己吧。她一直捱着,等着米菲下班了好一块去吃饭。
“小米姐。”
“嗯,你睡醒了?”米菲放下手中的包,走到她身边,“还没吃饭吧。”
玮洁点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大姐姐一样的米菲。
“快起床吧,小米姐带你去吃宵夜。”米菲拍拍被窝下的玮洁。
玮洁动作麻利的穿戴整齐,挽着米菲的手脚步轻快的往小区附近的夜市里走去。两人在一家小炒店里坐下,点了蒸饺、拌面。
等候的空档里,米菲和玮洁找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拿了两双一次性筷子剥了上面的塑料,来回搓揉着让上面粘着的竹屑脱落干净。穿着性感的米菲引来店里不少食客的目光,尤其是她还没换下的黑丝,上面隐隐的肉光勾得男食客蠢蠢欲动,双眼斜睨着那双修长饱满肉感十足的大腿,好像要把它们拥入怀中一样。
习惯了各种男人各种色情目光的米菲高傲自然的翘腿而坐,悠闲释然的与玮洁闲聊着,对她这次艺术实践的每一个细节都关注。当她听到徐晋也陪着她的时候,米菲的心里又泛起了酸意,虽然自己拿她当妹妹一样的看待与照顾,可是她还是会羡慕,会嫉妒,会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像她一样坚持下去。
与冉静一起卿卿我我了几天的徐晋在心里面对比了一下她与玮洁的不同,一个是有良好的家世,一个则是孤苦无依,一个开朗,一个恬静。想到玮洁的时候他总是很有狠狠爱她的冲动,而对于冉静,他更多的是哥哥对妹妹的感觉,他知道自己不会爱她,但是他却要与她相伴一生,就像他自己的母亲与父亲一样。
想到这些,徐晋想要和玮洁在一块儿的意愿便更加的强烈了,他不能再容忍她生活在别的男人觊觎的目光中,她是属于他徐晋一个人的。
连日来完成任务似的陪伴冉静的生活已经让逍遥惯了的徐晋感觉充满了束缚,一想到以后都要生活在这种寡淡的氛围里,他便浑身没劲。
熬了一夜,徐晋一大早就先给冉静去了电话,借口自己今天要与好友相聚没空陪她了。
冉静听了他的理由,很体谅的说了一番朋友重要的话安慰他,又说她今天也有些事要忙,让他不要担心,订婚的很多细节她也要帮忙跟进。
冉静的温暖体贴与善解人意让徐晋内心愧疚了那么一会儿,但过后他还是按照昨天的约定给玮洁打了电话通知,而后开着自己拉风的跑车去接自己心爱的小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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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一栋别墅
更新时间2013-1-29 22:49:06 字数:2943
徐晋来到玮洁楼下的时候,米菲已经出门上街游荡去了,知道今天玮洁要和徐晋一块出门,她也不想去当电灯泡,生活那么多无聊,空闲的时光多了竟成了空虚。她与罗云凌的交易已经开始快一个月了,上一次卡上的钱已经取了出来转存进自己的卡里,也不知道下个月的预付款进来没有,她满怀期待与忐忑的往附近的银行网点走去,心里一边盘算着今天要去数码城里选一台电脑带回去,还要去电信营业厅里办理宽带,总是跑到网吧里去也不是回事,夜里回来了也可以和玮洁一块儿看更多的电视剧。
玮洁上身穿着荷叶边的粉色衬衫,下面套着包裙,再次见到徐晋,她下意识的觉得他变了,也说不清他哪里有很大的变化。等徐晋亲手给她拉开车门,开车前习惯似的提醒她系上安全带时,玮洁才恍然,他变得温柔了,也会体贴人了。可仔细想想,他们在江南时,他不也是变温柔了嘛。玮洁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以前在这座城里让他载着出门时的情境,原来出现混乱的是她的记忆。离开堪堪不过半月,她便已经有些混淆了过去一个月前的时间与过去两个星期的时间概念,而身处时间轴上的记忆也可怕的颠倒了一般。
“你今天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你家。”徐晋微侧过头,神神秘秘的对她笑道。
玮洁听得心头一跳,一瞬间她又有种失·身那一晚被他扒光了的感觉,屈辱、羞愤接踵而至。她的心里又充满了恐惧,他已经瞧不起自己了,现在他还要带自己去自己家里看,那不是想要用她父母的遗照羞辱她吗?
徐晋本以为她会好奇的再次追问些什么,没想到却是一阵沉默。他扫了她一眼,发现上车时粉妆淡抹的玮洁此时神色落寞,眉头紧皱着,他伸出右手拽住她放在膝头上的手,冰凉的,被自己握住时甚至有退缩的意思。
“你怎么了?饿了?手怎么这么冰。”徐晋凝眉道。
“没,今天不饿。”
“我还是给你买点吧,现在才九点半,午饭还要一段时间。”徐晋说着便调转车头开向马路边上的一家早点店铺而去。
徐晋停了车,往店铺里跑去,没过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趴在车窗前问道:“你要吃什么馅的包子?”
玮洁抿着一边的唇角道:“随便什么,不要是肉的就行。”
没一会儿,徐晋便提着小袋子走了回来,将刚出笼的热包子放在她手上,温和的说道:“青菜、萝卜丝、粉丝、豆腐,每样口味各一个。你先将就吃一些吧。”
玮洁轻咬了一口,温软的包子破了缺口,里面的菜香便四溢开来,软软的面皮碰着贝齿,好像棉花糖一样慢慢的在口中化开。连着吃了两个包子她便停下了,徐晋从车抽屉里取了饮料递给她,示意她解渴。
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注视着道路两边的玮洁渐渐发现车子并没有朝自己家的方向开去,而是往另一个别墅小区里驶去,徐晋的话再次在她脑海中盘桓,原来他是要带自己去他给自己置办的安乐窝。
车子进了别墅区,绕着小小的一弯湖行驶了半程,最后在一栋三层小楼的法式别墅前停了下来。
灰色的屋顶,米黄色的墙体,拱形的门廊,屋顶上那一扇扇的小天窗正对着那一弯湖水,二楼的几个阳台之上错落有致的摆着一盆盆鲜花,玮洁说不出它们的名字,只觉得它们垂下的绿叶伴着红花让整栋小楼都带着生命的张力,整栋小楼的四周围绕着各种花卉树木,而这正是她所喜爱的。
徐晋拉开膝盖高的黑色栏杆小门,从裤袋里掏出别墅大门的钥匙,推开一米五左右宽的红木大门,一百多平的大客厅里摆放着一整套白色的皮具,长长的沙发前方,一个壁炉镶嵌在墙体里,客厅窗户边上的墙柱上挂着许多油画。跟着徐晋走进屋来的玮洁惊诧的看着屋里的陈设,这一切以前她只曾在荧屏里见到,现在它们清楚分明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那半墙高的玻璃窗被分割成一个个大方格,上面半圆状的顶层玻璃后垂挂着红紫交杂的窗帘,恰似两道圆弧与半圆相交,那最低端绾成一团的窗帘像及了古代少女未婚时绾着的发鬓。
徐晋走到隔壁的书房里取来一份文件,连并一串钥匙一块儿压在文件上一起递给玮洁。
她接过文件和钥匙放在桌上摊开,里面薄薄的几页纸,她大概的浏览了一下,最后的落款上朱红色的大印和她的名字融合在一块儿。
“这是给我的?”玮洁抬起头难以置信的问道。
徐晋点点头,看到她惊喜得难以置信的模样他感到很满意。
玮洁看到他点头,顿时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填满了一般,难以言喻的喜悦让她脸颊都有些涨红了。她略有些不知所措的拿着那份产权证书,等充血的感觉褪去后她便将文件夹连同钥匙一块还给徐晋道:“这个我不能要。”这份厚礼对于她来说实在太厚重了,她这一辈子都那么单薄,咋看见自己拥有这么大一笔不动产更多的是害怕与彷徨。
徐晋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道:“你不总说自己没有家吗?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
“那我也不能要,太贵重了。”
“傻丫头,这房子已经写在了你的名下了,那就是你的,懂了吗?”
“那,那把房子再写成你的吧。”
徐晋合上文件夹,揽着玮洁一起靠坐在沙发上道:“你想白白给国家缴税吗?我可不想。”
“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不要再想那么多了,这里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你的、我的又有何区别?”
玮洁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二人世界,只属于他们两的。她的唇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眼中看见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柔和温暖,一如窗外透过树荫的阳光。
徐晋亲吻了一会儿她的额头,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贵宾银行卡放进她的手心里道:“里面有些钱,你先拿去用,楼上的房间都空着,没放什么家具,你看着办吧。”
捏着烫金的银行卡,玮洁亲热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嗯,我会好好布置我们爱的小屋。”
徐晋翻身将玮洁压在沙发上,沙哑着声音充满蛊惑的道:“我觉得现在这屋里就已经满满的都是爱了。”
被徐晋压着陷进沙发里的玮洁心头砰砰乱跳着,着魔般的注视着徐晋黑漆漆的双眼,里面好像有漩涡在牵扯着她的魂魄。徐晋亲吻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长长的热吻让她迷失在身下这片柔软中,他用牙齿轻咬着她的下唇又让她酥麻的身子过电般的轻轻战栗,他充满了魔力的双手让她瘫软如泥再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意志······
长长的窗格在渗透着墨丝般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变幻着轨迹,沙发上的两人在地上的影子也被拖拽得长长的,洁白的地板上散落着玮洁荷叶边的衬衣、胸罩、包裙,徐晋的衬衫斜搭在沙发上头,空旷的大厅里,徐晋的喘息与玮洁的娇·吟汇成一曲令百花娇羞的靡靡之音。随着一阵压抑的喘息声响起,这曲靡靡之音终于谱写上了它最后的音符,沙发上的两人宛若大理石雕般保持着和谐自然的姿势许久,直至男人从她身上下来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开始抽烟。
在醉人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的玮洁满脸酡红的依偎在徐晋的胸口上,渴望着继续听他的声音。
“你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徐晋一手穿过她的腋下继续按揉着她白嫩得几乎看见青色脉络的胸脯,另一手从沙发背上下来接过烟头扣在烟灰缸里。
玮洁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激情过后心里宁静安详得与这别墅里阳光下缓缓飘落的尘埃无异。
“对了,还有件事上次电话里和你说过了,你还记得吗?”
沉浸在舒缓中的玮洁几乎是呢喃着反问道:“什么?”
“以后那家娱乐中心你别去了。”
“唔,那你要我换到哪里去工作?”玮洁略有疑惑的抬头问着。
“以后你专心作画吧,钱的事不要操心了。”徐晋说完又补充道,“最好跟以前的一切划清界限,这样对你更好。”
“嗯,我都听你的。”玮洁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的胸口和背,尽管她的手臂不足以把他整个圈进她温暖喷香的怀里。
“嗯,过两天我再给你请个保姆来,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也整理不过来。”徐晋拉起她的手不无疼惜的道,“这双玉手可是只能用来创造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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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回家的**
更新时间2013-1-31 23:42:13 字数:2739
从宣讲大厅里出来,王萱手捧着毕业证书与学位证书,站在学校的大门前,阳光明媚,半闭着的校门口人迹寥寥,回忆着四年前踏进象牙塔的自己,青葱一般的年华,稚嫩的面庞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而现在她又将从这个校门走出去,仔细看看,门边的树还是那么葱绿,草坪也一如四年前初见时的模样,只有自己变了好多,和所有成长的人一样,幼稚是她给过去自己定下的注脚,她的心中不无感慨着大学时光真的很短暂。
一顿散伙饭后,寝室里的朋友除了她以外都各忙各的,实习的忙着上班工作,毕业旅行的忙着收拾行李,凌乱的寝室里有太多的垃圾簇拥着,或许一个月前它们是柜台上标着价的货,但此时它们只是饱满的行李包中塞不下的负担与累赘。
王萱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将其中的大部分放进纸箱里搬到楼下打包邮寄回家,有纪念价值的放进行李箱,不方便带走的便让它们留下,与那些桌椅床铺为伴,等到某一天被当做垃圾亦或稍有价值的东西清理出门。拖着一个行李箱,挎着一个手包,王萱在楼下交还了寝室的钥匙。
公交站台边上拥挤着一堆和她一样想要回家的学生,身边大包小包的行囊让他们的背看上去都弯曲了。王萱看了看路过的公交车,打消了省点钱的想法,伸手拦了辆在路边逡巡的出租车坐了上去。
在司机的帮忙下放好了行李的王萱坐在车后座上,望着车窗外划过的一草一木、一一掠过的围墙,还有网兜围着的球场上来回奔跑的男生。她抓拍了一张街景上传到空间里,写下评语:曾经,我在这儿四年。
没有同学好友的送别,让这一场悲欢离合少了许多的氛围,让她的旅途中憧憬多过离别的哀伤。
几个小时的旅途在她瞌睡外加聊天中转眼便过了,当她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时果然看到李嘉正斜倚着铁栏杆望着出站口,见到她时微微笑着,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眉梢眼角都透着笑意,宠溺似的眼神让王萱如沐春风。
当王萱与李嘉的手相握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她抬眼看了看李嘉,正对上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面写满了思念满足后的喜悦,她也跟着无声笑了。
李嘉把王萱送回家的时候,王萱的父母都还在上班,王桦也还在学校里没放假。王萱拿钥匙开了门,李嘉帮忙把行李箱抬进楼梯下的贮藏室里,而后两人便进了王萱的房间。
门在轻声一响后合上了,李嘉双手搂着她的腰肢,额头相抵,呼吸交缠着让两人间的空气也湿润了。没有过多的言语沟通,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从额头开始循序渐进的轻吻,李嘉便已经覆上了她的双唇。
深深的热吻让王萱呼吸急促起来,整个肺都因缺氧而有种濒临爆炸边沿的感觉,当李嘉的舌头灵巧的扫过她的上颚时她更是酥麻的近乎颤抖。李嘉的双手渐渐的开始在她婀娜的身躯上游移,柔软的衣料包裹下让她的身材更加浮凸有致,她手里的包早就落在了地板上,随着李嘉的步步紧逼她也跟着往自己的床铺移去,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双膝一软坐在了床沿上,李嘉顺势一用力她便半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习惯性的警惕让她立马从温存中醒转过来,即使她很不舍刚刚那激情燃烧般的感觉,她也仍旧坚定的推开李嘉道:“不可以,我刚刚坐了这么久的车,身上很脏。”
正在兴头上的李嘉无所谓的说道:“没事,我不介意的,你身上可一点怪味都没有。”
王萱看着他饥渴的目光,心里不由自主的又开始发颤了,身上点燃不久的激情又如潮水般退却,她抱歉的看着李嘉道:“对不起,我现在还没准备好,改天好吗?”
李嘉停滞着身躯在她上方片刻,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而后失落的道:“好吧,我等你准备好的那天。”
王萱任由他抚摸了一会自己的面颊,感激他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体谅自己,低头的瞬间她看见李嘉高耸的小帐篷,心里不无愧疚,知道此刻他很难过,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那一晚她为徐宏打手枪的经历来,红着脸沉默了片刻。李嘉也注意到自己尴尬之处,不好意思的坐在床沿上,翘起脚遮挡着小帐篷,打算等他自然消肿。
“那个,我帮你吧。”王萱低着头吱唔着道。
“什么?”
王萱缩着肩头,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两腿间夹着的地方。
李嘉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刚刚有软意的昂扬再次英姿勃发:“你会吗?”
王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跑到门口把门反锁了,而后又把窗帘合上,遮挡得严严实实,屋里顿时暗了不少。一旁坐着的李嘉看着她忙忙碌碌的做准备工作,翘着的脚又重新放下,他想到她的羞怯,又自顾解开了裤腰带,留着最后一层屏障给她。
重新坐回李嘉身边的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动手了,她唯一的一次经验还是徐宏引导着她完成的,现在李嘉就靠双臂支撑着半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刚刚的勇气也好像跑到了九霄云外。
尴尬对视了一会的李嘉总算发现了问题的症结,他假装咳嗽了一声,放下嘴巴的手时顺带的便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裆上。
王萱试探着抓了一把,又看了看李嘉,扯过被子盖在他脸上道:“你躺下,不许看!”
李嘉放下双臂顺势倒在床上,用手托起被角道:“我这样吧,全盖着很闷的。”
“那你不许偷看!”王萱娇嗔着道。
“嗯,你弄吧,我不看。”
听到了李嘉的承诺,王萱又让他抬了抬脚,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盖上,等他的内裤也被脱下的时候,里面剑拔弩张的一团便直指她的面庞。
当她微微颤抖着手握住它的时候,李嘉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儿,被握住的分身也跟着胀大了两分,好像要挣脱束缚的蛟龙一般突突跳动着。
王萱注视着它,平静了一会儿心神后才开始撸动起来,两手交替轮流着,怪异的姿势让她很想趴在地上撸,但是对近距离观摩仍旧抱有警戒与厌恶使得她放弃了这个念头,等到李嘉握着她的手加速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把纸巾凑了上去。
“哦,哦,哦···”一阵声音过后,李嘉便瘫软的躺在了床上,王萱则红着面皮帮他清理分身,纵使她已经很小心的在用纸巾兜着了也仍旧有许多溢了出来。王萱在厕所与房间之间来回奔跑了两趟后,李嘉已经自己系好了裤子坐直了。
“你好啦?”王萱把湿漉漉的手往后背上抹着道。
“嗯。”李嘉略有尴尬的看了她一会后指了指床单道,“不好意思,这里被我弄脏了。”
王萱正要拿纸巾擦拭,哪成想楼下传来了舒娇的喊声,顿时她便如受惊的兔子般拉过被子直接盖在了床单上,一边让李嘉起来好让她铺盖平整。
门外传来蹬蹬蹬的上楼声,房门随后便被打开了,李嘉局促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强扯着笑容问候道:“阿姨好。”
“哦,李嘉也来了,我说外面门口停着的车怎么那么面熟。”
“是啊,呵呵,我送萱萱回来呢。”
“嗯,真是麻烦你了。”舒娇拉着他的手臂感谢地说着,一会儿又问站在房间里的王萱道,“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呢?”
本来就局促的两人顿时僵在了原地,王萱的嘴里下意识的回道:“我刚回来的时候窗帘就拉着的,妈,你忘了?”
舒娇看到女儿对自己眨巴着眼睛,很快便明白过来,夸张的笑着道:“哦,看我这记性,我还怕天热把你房间晒热了,出门前特意拉上的。”
“走,下去喝杯茶,吃些点心。”舒娇扯着李嘉往楼下边走边说着,留下王萱在那儿抹汗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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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爱就不要让他徒劳等待
更新时间2013-2-2 21:44:26 字数:3333
回到TJ的王萱在休息了两日后便到王震的公司里上班了,本来王震是想让王萱直接在行政部里或者人事部开始做小职员的,可是王萱不想让人对自己说三道四,她坚持着从前台文员做起,从最底层了解公司。
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初入社会的王萱的心里也会有许多一展宏图的念头,但是现实让她明白自己距离实现这些念头还缺少很多方面的能力。
人生有很多的起点,现在的她是比许多人所站的起点要高一些,但与工作了许多年的人相比,她的稚嫩又是显而易见的。寝室里其他三人紫紫、陆敏、梓涵或多或少都有些实习经验了,她还是白纸一张似的。
入职前,她便暗暗许诺,自己也要和其他人一样的勤奋。
同在公司做前台的还有一位入职三年的大姐姐,有了她的帮衬,王萱上手的很快,偌大公司里上上下下的员工领导天天在她眼前晃过,没多久她便一一知晓了。对于请假审批、来访登记、员工生日通报等简单的工作她也都熟练的照顾周全了。
每天当父亲王震从大门前早早离开时,她也会继续上班工作,等到公司里大多数员工都下班以后,她也仍旧会按照规定加班半小时,为剩下的加班员工安排晚饭等等。
又一天过去了,王萱坐在椅子上舒展身子,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办公室里不分昼夜的灯光让她疲惫不堪,她从送外卖的小伙子手里接过今天给加班员工订的外卖,付了钱,仔细数一数才发现少了一份。她懊恼的给送外卖的地方打了个电话,呵问他们为什么少送了一份,对方客气的回答让她想要质问的话堵在了嘴里,她只好大度的原谅了他们繁忙工作中的小失误。
虽然知道王萱值班的时候总是要和其他员工一起吃加班饭,每次晚饭的邀约都化成了简单的问候,但李嘉还是习惯性的再次打来电话。
正在整理桌案的王萱很快速的接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人名,她的脸上顿时挂上了微笑,急躁的动作也停下了,重新坐在椅子上道:“喂,李嘉。”
“嗯,萱萱,下班没?”
“刚刚下班呢。”
“今晚还要值班吗?”
“要啊,你知道的,今天单数。”
“哦,那你晚饭解决了吗?”
“你说呢?”王萱嘟囔着,鼻子里拖出长长的音调。
“好吧,知道了。那你注意休息,记得早点回家。”
王萱听见李嘉又是那种失望中仍旧透着关怀的语气,不禁笑出声来道:“你知道什么呢?”
“唔,你下班了。”
“我晚饭还没吃,要过来一块吃吗?”王萱单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尾指和无名指轻轻按压着上唇。
“哦,那你等等,我现在就在你们附近,很快就到了。”李嘉兴奋的说着,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王萱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快速的整理好桌面上的杂物,把文件分类归档,而后便踩着高跟鞋蹬蹬的乘电梯下楼了。
李嘉没有让拎着手包的她久等,五分钟不到便停在了她所在写字楼的大门口。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王萱招手让李嘉把车停在广场上道:“现在路上太堵了,咱们先去吃个饭吧,那边就有个主题餐厅,味道挺不错的。”
李嘉点点头,锁好车门与她肩并肩在彩砖铺就的人行道上缓缓而行,午后阳光的余温晒热了路面,行走间热风阵阵,从温凉的室内出来裸露的肌肤上沙沙的感觉让他们打消了亲热挽手的念头。
“天天坐办公室里感觉真累。”抬头仰望着马路边上高楼大厦的王萱略有疲惫的说道。
“待会吃完去做个全身按摩吧。”李嘉把手搭在她的肩头上捏了捏。
“嗯,不过还是先去商场里逛逛吧,我想去看看夏天穿的衣服有没有好看的。”
李嘉点点头以示赞同,说话的功夫两人便已经到了王萱口中的主题餐厅,招牌的LED灯早早的便点亮了,两间店面大小的餐厅整个笼罩在城市余晖中,透过窗玻璃能看见里面零散坐着的食客正在用餐。李嘉拉开玻璃门,与王萱一道进去,在白色瓷砖质地的餐桌上落座,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就着鲜榨橙汁边聊边吃。
晚饭过后,两人又穿过天桥,走进充满后现代风格的购物大楼中,两人闲庭漫步的在一条条光亮的街道间穿行,一家家店铺在镭射灯的照耀下都光鲜无比,与李嘉手挽着手的王萱有时浮光掠影的看上一眼,有时则进去仔细翻看,看到对眼的便试上一试,不知不觉间,两人便在三层楼的服装区里转了大半圈,李嘉手里已经拎着四五只袋子了,里面既有夏裙短衫也有王萱亲手给李嘉挑的衬衫。
进去时还是余热未消的黄昏,两人出来时,外边已经华灯初上了,拥挤不堪的马路再次变得宽敞,只是天上却下起了瓢泼大雨,本就只是出来步行逛街的他们窘迫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带伞。
大门口有许多和他们一样望着雨幕等待的人,李嘉看了看大门上飞流而下的雨柱,转头对王萱道:“我去买把伞,你在里面稍微等我一下吧。”
“不用,咱们就在这儿等一下吧,这雨应该很快就该停了。”王萱慢走几步穿过几阶石梯到边上的一家蛋糕店门口,李嘉提着晃荡的袋子也快步跟了过去。
“咱们就这样走过去?要不套一只纸袋在头上挡挡雨吧。”
“没,我可不想淋雨,你看那些人跑得多狼狈啊。”王萱指着人行道上那些猫着腰奋力往前奔跑的人道。
“现在8点多了,我怕你今天来不及去做按摩。”
站在李嘉身旁的王萱伸手轻拍着滴落在他身上的水珠,恬淡释然的道:“没事。”
望着天地构成的雨幕,白天所有的喧嚣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雨水拍打路面的声音,李嘉心有所感般,把手中的袋子都交到一只手中,空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头,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傻吗?站在蛋糕店门口不进去避雨反而站这儿吹风?”
店铺灯光照耀下,人行道与马路泾渭分明着,王萱看着视线所及的绿化带,缩着手臂甜蜜的轻启朱唇:“我就想这样和你在一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好像世界上就独剩下咱们两了。”
李嘉用手摩挲着她的肩头,侧过脑袋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嗯,我愿站在原地、和你一起默默等雨停。”
“你会觉得我们有点可怜兮兮的吗?”王萱被李嘉温柔的话语弄得有些肉麻,挣脱了他的手臂,巧笑嫣然的指了指门口出来的客人,他们总会无意识的瞥视他们一眼。
李嘉转头看看,有点无语了,自己这么浪漫,她居然不配合一下:“我看咱们还是进去吧,这雨貌似一时半会也停不了的样子。”
“怎么了,你怕冷?刚刚还说要陪我一起等雨停。”
“不是,我是怕把你吹感冒了。”
“感冒了正好不用去上班呢。”
李嘉把手中的购物袋换了只手,略微晃动身子活动筋骨,走到她另一边再次拥着她:“我给你讲故事吧?”
“嗯,说吧,要好听的、感人的。”
“唔,有点难度,我试试看。”李嘉憋着嘴沉思一会儿开口道,“森林里有一只老虎与兔子比邻而居,有一天老虎对兔子说,我牙痒痒了,想解解馋,兔子低着脑袋痛苦思量了半天回答说,那你把我吃了吧,你猜后面老虎怎么做的?”
王萱不假思索的回答:“吃了兔子呗,这还不简单。”
“猜错了。”
王萱疑惑的抬起头:“那是什么?”
“老虎···”李嘉张开嘴,注视着王萱漆黑如墨的双眼。
王萱也同样回视着,看着他慢慢的低下头,而自己却僵住了一般木愣愣的,直到他吻上自己的双唇时,她才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醉在黑暗中,让他用温暖宽阔将自己拥抱,让滂沱雨声遮盖世间嘈杂的声音。
唇分良久,王萱才娇嗔着道:“刚刚那个不算,一点也不感人,也不好笑。重新讲一个,不许贫嘴!”
“好吧,那我讲个上年头的。”李嘉再次偷吻了她红艳艳的的唇瓣才将她搂在胸前,慢悠悠的道,“有一次,一个国王为公主开宴会,一个士兵在一旁站岗,看到公主经过他面前就立刻爱上了她。可是一个卑微的士兵怎么能配得上国王的女儿呢?”
在最后的感叹词吐出后,李嘉停顿了一会儿,继续用他平缓中带着淡淡感伤的语调道:“但终于有一天士兵勇敢的走到公主面前说他爱她,并告诉公主没有了她自己会活不下去的。公主被士兵的深情感动了,她对士兵说如果你能等我100天,并且日日夜夜的在阳台地下等我,一百天以后,我将是你的。”
静听着故事的王萱感觉到本来轻微晃动着身躯的李嘉停住了,她本来平静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站定双脚握紧李嘉搂着自己纤腰的双手。
“听了这话,士兵在阳台地下等,一天、两天、十天、二十天......,公主每晚都在往外看,士兵依然屹立通宵,风雨都阻挡不了,一直一直的等着。到第90天的时候,
士兵已经全身苍白和消瘦,眼泪由眼眶里流了出来,他支撑不住了,甚至连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了,
公主一直注视着他。最后在第99天的晚上,士兵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李嘉把脑袋垂在王萱的肩头上,缓缓的,宛如吐出最后一口气般说着,“他走了......”
王萱沉默了一小会,松开握着他的手,往后摸到他的面颊,轻抚着,不无哀伤与感动的轻声说道:“今晚,你来帮我按摩,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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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徐晋结婚
更新时间2013-2-4 22:04:56 字数:2894
七月的斜阳已经开始炙烤着大地了,从夜总会里辞职的玮洁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一片空虚,暑假业已开始,离了学校的她没有同学的陪伴才发觉自己的生活圈子有多么的狭窄。而徐晋又是那么的忙,他来去的踪影好像天际滑过的流星,在她还未来得及体味他给这空旷房子带来足够温暖的时候便穿戴齐整离开了,独留下她一人和衣伏在床边抚摸着他在这张大床上留下的每一丝痕迹、每一点褶皱。
窗外骄阳如火,水泥铺就的马路上空气也近乎扭曲了,玮洁抱膝打横坐在宽大的艺术椅子里,捧着一本Taine,H.A写的《艺术哲学》细细品读着。品质优良的空调不断的送出冷风,户外的骄阳经过隔热玻璃撒在房间里便只余下亮光,玮洁略有些单薄的身上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柔顺的青丝在脑后用夹子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鬓,她恬静的身影在洁白的地板上显得那么淡雅,整洁明亮的房子里她的存在好像令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乖乖的等候着她翻动书页时轻轻滑过的葱白玉指带起一抹旖旎的微光。
“小洁,吴姐来找你了。”保姆推开房门,探进头来轻声道。
玮洁抬起头,讶然的问道:“啊,吴姐又来找我了?”
“是啊,在楼下客厅等着呢。”
“哦,那你给她倒杯酸梅汁,我换身衣服就下去。”玮洁从书的末页抽出书签夹好,合上书本放在床头柜上。
保姆轻应一声便下楼招待客人去了,玮洁则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翻检着衣架上簇新的夏裳,这些都是最近个把月里置办的,角落里还静静的窝着自己以前地毯上淘来的便宜货,她心里不无感慨,自己过去的日子和现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
她蹲下身抚摸着旧衣服,与那些昂贵的从专卖店里买来的衣服相比,她们的颜色已经有点黯淡了,或许是因为久不见阳光的缘故,它们散发着霉味与原木混合的气息。
玮洁微微叹口气,最后还是从上面靓丽的衣服里挑选了一件穿上,对着全身镜稍加整理便拎着手包下楼了。
“哟,妹妹这身衣服很好看啊,哪买的?改天姐姐也去看看。”吴姐看到玮洁从楼上下楼,凑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臂左右打量着道。
“吴姐要喜欢,改天我带你去吧,这个款式的还有其他颜色,红色的应该衬你。”
“嗯,那可说定了,到时候可不许托辞不去。”
“嗯,吴姐今天又组织了什么活动啊?”
“先做瑜伽,然后打几圈麻将。”吴姐再次喝了口酸梅汁,转头看了眼身后站着的保姆道,“遮阳伞呢?”
保姆转身就要去拿,玮洁拉住她道:“没事,我和吴姐用一把就好了。吴姐,是吧?”
“嗯,我是觉得你待会回来要用。”
玮洁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吴姐这人就喜欢支使别人,心地并不坏。
两人走到吴姐别墅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三个同样年轻的女人在健身房里铺好了瑜伽毯在做愈加了,五人彼此打了声招呼,便一块儿继续做了起来。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健身房里的女人们自进门起便没有停过嘴,玮洁安静的自顾自做着瑜伽,沉默着不怎么开口,只有在她们问到自己的时候才会礼貌的回答。
每当听到这些女人谈到自己的男人又给她们送了什么什么礼物的时候她便会鄙夷她们,可是鄙夷过后又会自晦,嫌恶自己,自己现在的生活和她们又有何不同呢?在这个二奶小区里没有哪个女人比其他女人更高贵,有的只是谁傍上的男人更有钱,更肯为她们花钱而已。
女人的话题转换得很快,前面还是各种礼物各种衣服,接着又说到了她们从男人身上风闻来的旁门左道消息,里面不乏上层权贵的隐秘消息,对于这些玮洁一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她是那种对政治漠不关心的人。
突然,正在做掰腿动作的玮洁僵住了,她分明听见了她们故作放低声音的在说徐晋今天结婚的消息。
玮洁侧耳静静听着她们的私语,听清楚了,听明白了,难怪他这些天都没来陪她,原来他在忙着陪未婚妻,在监督婚前各项准备工作,呵呵,真快,订婚还是自己回来的那段时间的事吧,一个月不到就要结婚了。
玮洁胡乱变了个姿势,继续倾听着,听着她们抖露一切细节,她暗暗的记下了徐晋今天大摆宴席的酒店和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记这些有意义吗?
半个多小时瑜伽做下来每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不少,擦了擦身上微少的汗珠,喝着吴姐的保姆准备的美容茶,几个人陆续出了健身房,客厅里已经摆下了擂台正等着她们上阵厮杀。
因为有五个人的缘故,玮洁很自觉地提议自己坐在一旁观看,对于这种麻将桌上的赌博她实在提不起兴趣,自己来参加这些所谓的活动也仅仅是因为一个人的日子太难熬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四个女人大呼小叫中悄悄溜走,窗外的骄阳渐渐降低了温度,玮洁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江诗丹顿女士表,婚宴的酒席应该快要开场了吧。
玮洁抬起头,走到吴姐的身边抱歉的说道:“吴姐,我先回去了,我家里差不多到饭点了。”
“回去干嘛,我家也烧好了,你饿了的话咱们这就撤桌吃饭吧?”吴姐停下手中摸牌的动作,貌似自己待客不周的说道。
“不是,我出门前忘记和保姆说不做两人份的,估计她现在做好了等我回去呢。”
“哦,那你把伞带上吧,现在太阳还有点。”吴姐没有再强硬的挽留她,离开位子从沙发上把遮阳伞递给她。
“嗯,那我先走了。”玮洁感激的点点头,又朝着桌上其他几人道,“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一步了。”
桌上的女人也客气的回笑了,等她出门了,她们便继续开始码长城,一个早就看玮洁不顺眼的女人好像发泄了一通似的说道:“她哪是去吃饭呀,她是急着去看戏呢。”
“哈哈,等着咱明天再去邀她出去玩。”另一个坐她对面的女人也跟着附和着。
吴姐把手中的牌用力的甩在桌上道:“好了,不要再说三道四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们哪里为难她了,是她先瞧不起咱们,大学生就了不起啊,还不是跟我们一路货。每次来都摆着个臭脸给谁看也不知道,哼。”最开始说话的女人跟着丢出一摞牌。
做好的饭菜在她们眼里远没有麻将更具吸引力,四个女人继续玩着,桌上的长城砌起来又推翻,周而复始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离开吴姐别墅的玮洁没有回自己的别墅,而是径直走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酒店而去。一路上她都有些深思不属着,感觉自己脑子里乱乱的,好像被太阳晒昏了头
似的摸不着边际。车里的冷气呼呼吹着的声音令她烦躁不堪,她皱着眉头让司机调高了点温度,而后又开始恼怒起马路上刺眼的阳光。
车子很快便开到了酒店门口,车还没停下,玮洁便已经看到了酒店门口大门顶上浮动着的字,恭贺徐晋先生与冉静女生喜结良缘···
玮洁随手从包里掏了张整钱递给司机,也不等他找零便走进了酒店,在门口的公告栏里她看到他们的婚宴放在六楼举行,她在一楼大厅里踟蹰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着其他一些上楼的客人乘坐电梯上去了。
看着红色的数字一闪一闪,玮洁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白嫩的双手无意识的绞着纱裙,自己真的要上去看看吗?她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电梯终于还是停住了。玮洁木然的跟着人群走了出去,酒宴的入场口,徐晋一身帅气的西服郝然挺立着,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礼貌而又风度翩翩的与每一位来宾握手互问,他身旁的新娘是那么的美丽,与自己脆弱的美相比,她就如大气的牡丹,纵使她如何清丽,在这种热闹的场合里也显得不合时宜了。
玮洁躲闪着不让它们瞧见自己,在人群身后观望了一会她便捂着嘴跨进了电梯里,自己真够傻的,明知道他们要结婚的,明知道自己跟徐晋不可能有结果的,还来干什么呢?她又指甲捏着手背的肉,想用疼痛麻痹自己,可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汩汩而出,幸好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站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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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新发型
更新时间2013-2-6 22:07:55 字数:2893
手机的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着,玮洁抱膝坐在床头,看着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在柔软的印花被子上震动着、偏移着。耳朵里听着的是铃声,但她的脑海里却不断的浮现起前些天在婚宴入场处看到的那一幕幸福,那一幕刺眼的幸福。
终于手机铃声停止了,静静的在那儿,只余下指示灯一闪一闪跳动着,玮洁给它翻转盖在被子上,整个人趴在枕头里一动也不动,这已是第五天了,他们已经踏上了蜜月的旅程。
保姆再次推门而入,趴在床上的玮洁闷声道:“我没胃口,不想吃,你自己吃好收拾了就是了。”
“吴姐在下面等你,要不我下去和她说声你不舒服?”保姆略有些心疼的看着趴在枕头上落泪无声的玮洁道。
“嗯。”
保姆听见她轻应了一声便下楼转达她身体不适的消息了,本以为吴姐会就此离去,哪曾想她却上楼进了玮洁房间。
“小洁,你还好吧?哪儿不舒服了?”吴姐坐到床沿上抚摸着玮洁的后脑勺。
“没事呢,吴姐,可能空调吹多了不舒服吧。”
“你一个人在家也挺闷的吧,今天跟姐姐出去走走不?”
“就咱们俩?”
“是啊,你看我头发都有些开叉了,又该去保养保养了呢。”吴姐把长长的秀发甩在一边,用手捧起一小束发梢给玮洁看,“你也可以去烫个头发,我看你一直都是长直发,以前没做过吧?”
玮洁略有窘迫的点了点头,以前囊中羞涩她哪敢乱用钱呀。
“起来吧,现在时间不早了,做完头发刚好吃午饭。”
玮洁随意从衣柜里挑了一套黑色小圆点的白色连衣裙换上,和吴姐一块坐上她的红色奥迪。一路上吴姐看似随意的和玮洁闲聊着,没几下便把她心中的隐伤套了出来。吴姐没有过多的纠结于玮洁自身的事情,反而讲述起了自己的往事,原来她离过婚,和前夫生的孩子判给了她,今年上学期刚刚上小学。
玮洁不无同情的看着她,和自己不一样,说起往事的时候她脸上并没有呈现哀伤之色,反倒是说起自己刚上小学的儿子她便滔滔不绝起来,眉飞色舞的样子显然是宝贝的紧。
玮洁想不通吴姐为何要走今天这条路,为了钱吗?她才三十不到,不怕给她儿子留下不好的观感吗?她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未来,徐晋现在对自己倒是还可以,生活上什么也不缺,知道她总是不按时进餐,还特意给她雇了保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他还给了自己一个家,虽然徒有其表,但毕竟给了自己温暖,给了自己遮风挡雨的地方,也让自己从万丈沟壑里脱身。
玮洁望着滚烫的路面上,满身疲惫行走着的路人暗自问着自己: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吴姐经常光顾的一家造型设计中心店里,在一楼亮了亮贵宾卡,身材单薄的帅哥便引着她们直接上了三楼一个单间里,和里面闲坐着抽烟看杂志的女人打了声招呼便下楼了。
“两位这边坐。”短直发的抽烟女人起身到饮水机里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们,“吴姐今天又带新人来啦。”
“是啊,照顾你生意嘛。”
“呵呵,这位妹妹怎么称呼?”女人抚摸着玮洁柔顺的长发和声道。
“叫我小洁吧,洁白的洁。”玮洁稍稍坐直身子拜托她的手,她身上那股子烟味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哦,看你年纪不大,那我就叫你小洁了,你就叫我琴姐吧。”琴姐长吸手中长细的女士烟,而后便摁熄在烟灰缸里。
“哦,琴姐。”玮洁乖巧的叫了一声,柔腻的声音听得琴姐一阵酥麻。
琴姐又想抚摸玮洁的头发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略有些讪讪的她问道:“今天你们要做什么发型?”
“帮我保养一下就行。”吴姐把脑后的头发甩到胸前道,“都有点开叉了。”
“嗯,那我先给你泡着吧。”琴姐引着她先洗了头,而后又给她涂了些护发素之类的东西,弄好之后吴姐便用毛巾裹着头坐在椅子上看起娱乐杂志来。
“你要做个什么发型呢?”琴姐擦干了手站在玮洁背后问道。
“嗯,不知道,你给我推荐一下吧。”本就没什么想法的玮洁看着镜子里身后单薄如男人的琴姐略有些不自在的道。
琴姐挑起她一缕发丝,又把她的头发往边上挑了挑看清了她的脸型后道:“我推荐你烫个大波浪,那样应该很合你,小吴,你说是吧?”
一旁的吴姐放下手中杂志想了想道:“嗯,大波浪是挺不错的,不过你要给她弄成什么颜色的?”
琴姐从柜子上拿了本色谱递给玮洁道:“诺,这里是染发剂的全部颜色,你看看喜欢哪种?”
玮洁翻了翻,里面的颜色多得让她惊诧不已,尤其是那些绿色和紫色,更是挑战她以往的认知观念了,翻完整本色谱,她对红色比较中意,选了其中一个色调指给琴姐看:“我就用这个颜色的吧。”
“嗯,酒红色,挺配你肤色的。”
玮洁笑了笑没有再搭话,琴姐从桌上拿了剪子,对着她满头青丝比划了一下,而后便开始做工起来,被剪碎的发丝洋洋洒洒的落在披衣上,又滑落到地上铺起浅浅的一层黑。
简单剪出了雏形,琴姐便拿着卷发器一缕一缕的帮她烫起头发来,全部烫好以后又仔细梳理了一遍才开始用调好的染料为她的头发上色,最后又用保鲜薄膜将她整个头裹了起来。
“这个有点烫,你忍着点。”琴姐把离子烫的机子移到她身后,用罩子笼罩住她包裹着保鲜膜的头部。
玮洁对着镜子点点头,略有疑惑的问道:“这个多久好?”
“半个钟头,太烫了记得跟我说一声。”琴姐按下开关,调好温度和时间便去清洗不小心沾染了染发剂的双手。
玮洁盯着镜子看了半响,脑袋上渐渐冒起了轻烟,发热发胀,她略有痛苦的皱了皱眉眉头,发痒的发根让她有股想要抓挠头皮的冲动。
“别去碰,温度给你再调低点就好。”洗净了双手的琴姐走过来为她调节了一下机子的温度,而后便坐在角落里默默抽起烟来。
半个小时在玮洁的左右别扭之下缓缓而过,等到琴姐移去机子,为她解开薄膜的那一刻她顿觉无比清凉,而镜中的人儿又让她眼前一亮,娇小的面颊在酒红色的大波浪中是那么的迷人,如果说以前的她带着清纯的诱惑,那么现在的她则散发着红酒般醉人的蛊惑。
琴姐给她散了散头发,让她看起来更加自然,而后又推着她躺在皮椅上,清洗了残余的染料,又为她焗油保养了一遍。
当玮洁再次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时候觉得自己的魅力更上了一层楼,焗油后那闪着亮光红发以及飘散着的浓浓香味使她自己都有点迷醉了。
吴姐也跟着上前仔细瞅了瞅她新做的发型,赞叹的夸了几句,让本就有点不适应新自己的玮洁有些脸红了。
在外面简单吃过中饭,两人又在购物广场里游荡着消磨了许多时光,回途中,玮洁仍旧对自己的新发型爱不释手,不时地对着车顶镜子里摸摸看看,吴姐笑,她也只是乐呵呵的。
看着玮洁小孩般的样子,吴姐的心中不无得意,学生妹子果然很好哄,很容易满足啊。
她清了清嗓子道:“怎么样?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玮洁微笑着轻应了一声。
“女人呐就该学会自己过日子,潇潇洒洒的照顾自己的感受。你看咱们现在多悠闲,在家无聊上上网,出去又可以逛逛街,无忧无虑的,要是你还嫌寂寞可以跟小莉一样养条小狗,平时呢给它穿穿小衣,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又可以带它在小区里溜溜。”
“嗯,你说的有道理。”
“对了,你还应该去学车,那样你自己出行也会方便许多,要是晚上一个人闷得发慌了还可以去泡个吧,有瞧着顺眼的男人,泡一泡寻找一下恋爱的感觉,心情好的话······”
玮洁听她越说越离谱,及时的打断道:“琴姐,别说了,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反正出来玩你会带着我的不是吗?再说我也不大敢开车,路上车这么多,我怕撞。”
“嗯,那以后你就跟我们多亲近亲近,省得一个人寂寞无聊得难过。”
玮洁无声的点点头,但心里面刚刚对她树立起的好感却又消退了许多,她是乱来的女人,自己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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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寡淡
更新时间2013-2-8 23:44:52 字数:3064
时间一天天过去,玮洁与附近的那些女人们渐渐熟稔起来,她那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让她们潜意识中开始接纳她了,彼此间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
又是一个无梦而醒的早晨,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她望着窗外惨白的天空,呵呵,这些日子过得可真是浑浑噩噩的。
走进盥洗室里洗漱一番后,她坐在梳妆台前简单的把散乱的发丝绾了起来,在脑后扎成一束,又在耳旁垂下两束,镜中的美人星眸顾盼,那酒红色的波浪让她显得有些妖媚。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玮洁放下手中的梳子快步走过去,拿起电话一瞧,原来不是他。
“喂,小米姐。”玮洁有点惊喜的开口道。
“嗯,玮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玮洁在心中叹了口气,不想把伤暴露,又不想招致更多疑问的她只好敷衍着。
“我现在正无聊呢,咱们见个面吧?”
玮洁想了想,徐晋让她不要再与过去有什么接触,可是米菲姐不一样的,见一面是应该的吧,“小米姐,那就来我家吧,我在家里等你。”
米菲听说她有了家,内心很是惊奇,在心中暗自揣测着应该是她与徐晋的家吧。她高兴的问道:“哇,你有家啦?哪里呀?”
玮洁把自己的地址报给了米菲后两人便挂了电话。米菲来得很快,玮洁还在吃早餐的时候她便已经到了门口,清脆的门铃声响起,小保姆及时的开了门,引着她走进了客厅,为她泡了杯茶而后便去厨房里忙活了。
在客厅里喝茶等着的米菲四下抬眼看了看,很大气的装修,不过角落里以及沙发上摆着的小物件又显露出女主人精致的情怀,她下意识的拿这里与她经常光顾的罗云凌的别墅作对比,那儿显得太冷清了,该有的都有,没有丁点多余的饰品,不像是家,只是暂时的居所。
“小米姐,想死我了。”玮洁从餐厅里出来,一走进客厅便给了米菲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也想你呢。”米菲也同样热情的回抱着她,两人分开,她才发现原本留着一头秀丽的长发现在烫成了酒红色的大波浪,有点妩媚,有点成熟,也有点不适合自己映象中清纯的她。
“小米姐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啊,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就那样混着呗。”米菲看着她一身白色的居家服,一副女主人的打扮,再看看自己,丝袜加短裙,她的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
“那个变态房东还有没有来骚扰你呀?”玮洁拉着她的手,亲热而又关切的问道。
“那个死肥猪嘛,有色心没贼胆,吓唬一下就缩了。”米菲不想她继续追问自己的近况,生怕被她知晓了自己现在被包月的状态,她看着头顶上璀璨的水晶吊灯道,“我说,你这别墅够漂亮的啊,你们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米菲心里挺矛盾的,她希望玮洁很三八很显摆的告诉自己,她现在有多幸福。可她知道,如果那样自己一定会失落,甚至还会嫉妒这个被自己视为妹妹而关怀有加的可人儿。
可她又不希望玮洁过得不好,因为她要是过得不好,自己一定会难过,会感到悲哀,会联想到自己,联想到自己她就更悲哀。
玮洁脸上的微笑渐渐凝住了,低着眉头,原本亲热握着米菲的手也放松了,全身好像失去力气似的耷拉着,“他对我挺好,家里雇了保姆,吃穿照顾的都挺到位,这栋别墅也是写的我的名儿。”
米菲搞不懂为何前一刻还精神满满的她为何一时间便如六月天一样变了颜色,她的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有点疲惫,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好像还有点凄凉,可为什么是凄凉?她弄不懂了。
听她这么说,米菲惊讶的四下看了看,傻了吧唧的说:“这房子,这地点,少说得几百万吧,行啊,他够大方的。”
玮洁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她的无言让米菲觉得特尴尬,特不待见自己,感觉自己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似的,丢死人了。她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找台阶下,说道:“你快毕业了吧,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结婚吗?”
玮洁垂着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他已经结婚了,不可能跟我结婚的。我已经休学了,念不下去了,现在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吧。我懒得再想了……”
米菲张口结舌的看着她,她很惊讶,她的惊讶不是因为徐晋不能跟玮洁结婚,不是因为她休学了,她的惊讶是因为玮洁说话时候那种破罐破摔的语气和姿态。
这就是那个抱着她说,她想靠自己活出个人样儿来的玮洁?这就是那个,宁肯被人扇耳光,也不愿意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玮洁?
这才几个月啊,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米菲忽然发现事态似乎要向着一个很烂很俗套的方向发展,内心中她总以为玮洁会跟别人不一样,起码应该跟自己不一样,毕竟她是大学生,有理想,也有实力。
米菲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她把自己封闭得死死的,她也只能够让她好自为之了:“玮洁,我听人说,徐晋这个人在圈子里的传闻不太好,你自己小心点。多留个心眼,也别太相信他。总之……”米菲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你自己保重,有急事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了这些,她们两人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米菲不自在的喝光杯中的茶水便告辞出来了。
米菲在路上疾行着,觉得自己憋得慌,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我喘不过起来。她们到底谁错了?她想着自己临走的时候,还是把罗云凌的话转告给她了,她怕玮洁吃亏,可她又想不到,玮洁到底还能在那个男人身上吃什么亏。
表面上玮洁现在过得很好,挺多女人都向往这种生活,波斯猫一样,锦衣玉食,浑浑噩噩,但是她知道,徐晋已经把她毁了。
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物质的优越于她只是种负担,就好像肥胖症患者身上的脂肪,已经不再是御寒的作用,反而成了血液循环的障碍。
那天米菲走后,玮洁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面,她也没有找过她。偶尔米菲会打个电话给她,她也只是简单问问米菲的近况,她自己的情况基本不提,就算提了也不过是敷衍几句,说她挺好。
一个多月来都只是和玮洁保持电话联系的徐晋再次现身了,看上去更加成熟了,原本米色的肤色变成了小麦色。玮洁被他拥在怀里躺倒在沙发上,火热的吻让她喘不过气来,下·身没一会儿便湿了。
“上去弄吧,保姆在一楼呢。”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喘息的机会,玮洁连忙推开他道。
徐晋拍了拍她的臀·部,久违的滑腻手感让他不由得心中一荡,相比于冉静高大的身材,骨架娇小的玮洁让他更有征服的欲望。
拉着窗帘的房间里,米黄的光线让房间透着旖旎朦胧,久况的身体一经挑拨,内里的欲望便如滴进沸油里的水珠四散。随着徐晋的动作,那许多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自己在无眠的夜里多少次渴望的感觉呵。
玮洁随着他的动作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激情,让那一声声销魂的呻·吟自惑人的红唇中溢出,薄薄的连衣裙卷到了纤腰上,粉色的内裤滑落在纤巧的脚踝上,她的双腿如同八爪鱼般缠绕在他的腰间,双手紧搂着他的脖颈,把他的头紧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战火很快便从床上转移到了浴室里,浑身涂满了沐浴乳的玮洁趴在盥洗台上,看着镜中面若桃花的自己酒红色的波浪下荡漾着白色的波涛,双腿发软,若不是腰部双手以及身后的支撑想必她早已瘫软在地上了。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鞭挞过后,徐晋颤抖着在她温热的腔道里释放精华。休息片刻后两人便拿着花洒为彼此清洁身体。
“我要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从浴室里出来,重新穿戴齐整的徐晋搂着玮洁仍旧有些湿漉漉的头歉意的说着。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留这儿过夜?要不留下来陪我吃个饭也行啊?”脸上带着余韵的玮洁低着眉眼,不无哀婉的恳求着。
“改天吧,宝贝,你自己闲得无聊的话多出去转转,别把自己闷坏了。”徐晋再次亲吻了她的唇角,而后便转身下楼了,玮洁跟在他的身后,目送着他出了门,跨进他的车里飘然而去。
看着车影消失在视线中,玮洁合上大门,裹着毛巾在客厅里坐下了,把宽屏液晶电视打开,调高了声音,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小保姆给她端了杯水后便没有再去打扰她,自顾自的去厨房里准备晚饭了。
晚餐很丰盛,各色花样的菜肴在小保姆的妙手下散发着扑鼻的诱人香气儿,但食客却吃的索然无味,扒拉了小半碗米饭就上楼去了,留下客厅的电视仍旧大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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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蓝天的光芒
更新时间2013-2-16 21:53:32 字数:3034
听从徐晋的话几乎与过去作了诀别的玮洁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风流圈子里的一段传奇,场子里的女人们闲聊间总会提起她,说起她在风月场所里的曾经,说起她是如何靠着缘分攀上梧桐变凤凰,她们渴望着也能跟她一样,有那运气被那样一个人看上,被豢养在豪华别墅里。
静躺在卧室里的玮洁不会知道这些,她的耳目与外界隔绝了,她能知道的只剩过往:孤儿的生世、可好可坏的变身命运、难以挽救的家庭悲剧、她曾经无比渴望的温暖自以为得到了,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那么的虚无缥缈。
玮洁眼中的未来业已失去了魔力,她宁愿要永恒,永恒就是时间的停滞,时间的凝固,苦难、无聊、痛苦、烦恼不再有机会袭扰她的心。
玮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了许多女儿家的小物件,梳子、发卡、指甲剪、首饰,还有几瓶药。她伸出手在几瓶药中间拨拉一下,从里面取出一瓶安眠药,拧开盖子,倒了一把白色药片在手中。
她望着手中的药片,给她带来许多安眠之夜,无梦之夜,让自己得以逃避漫漫长夜无聊与痛苦的纠缠,现在它又要带自己进入永夜的安宁了。
她从桌上的玻璃水壶里给自己倒了小半杯水,一仰脖子把手掌心里的小把药片统统塞入口中,就着白开水,哽咽的吞服了下去。床头柜上摆着一面小圆镜,玮洁拿起来举到自己的面孔前,照着自己。她美,很美,她不想抛弃这份美丽,也不想失去这份美丽,她要带走这份美丽,啊,现在她已经很累了,太累了,然而,即使累成这样,她也为自己的美丽而迷醉,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这是她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
她照着镜子,看见自己的嘴唇在颤抖。那是一种身不由己的抽动,是个习惯性动作,想要轻启朱唇发出呢喃。她已有好几次发现自己身上的这一反应,她脸上感觉得到,但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看见这种反应,她备感激动:既为自己的美丽而激动,也为颤抖的嘴唇而激动;既为自己的美丽而激动,也为震撼着这份美丽,使之扭曲的激动而激动;为肉体为之哭泣的美丽而激动。
无限的哀伤此刻向她袭来,因为她的美丽马上就要不在,因为这世界马上就要不在,不,这世界从来没有存在过,之于她从来都是触不可及的。此时,睡神已经降临,带上她,和她一道飞起,越飞越高,飞向耀眼的天边光明,飞向蓝天,光闪闪的蓝天。
意识在最后的迷离之际,玮洁感觉自己身陷万里蓝空之上,所有的退路都已断绝,当她手中的圆镜落下,当她的臻首斜歪于枕上,她已心安。
小保姆和往常一样早起,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她已经熟悉了小女主人的生活习惯,知道她每天八点多醒来,知道她喜欢一尘不染,是以每天一早她的第一项任务便是悄悄的走进她的卧室为她打扫清洁。拿着清洁工具的小保姆走进馨香如兰的卧室里从柜子、把手等开始擦起,等她小半个房间转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躺在床上睡觉的玮洁姿势很怪异,被子上落着一面小圆镜,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而女主人则半歪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试探着用手推了推,半点不见醒转,“小洁?”
小保姆推不醒她,转眼又看见开着盖子的药瓶,拿起来一看,心下便着慌了,她立刻掏出手机给徐晋打了电话通知他,得到指示后又马上拨打120急救,在电话里简单的描述了病情以及住址。
没多久,急救车便呼啸着开进小区里,两名救护人员把还穿着睡衣的玮洁从楼上背了下来,而后用担架抬进救护车里,小保姆也跟着一块坐了进去陪护。
徐晋赶到医院的时候,玮洁已经洗胃结束了,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挂点滴,他握住她的手,满眼心疼的说道:“好好的干嘛要这样对自己?”
病床上的玮洁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知道自己的心太大了,而有些事是她无法奢求的,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看见满眼的白,她便知道自己瞎折腾一回了,都说死过一回的人会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可她现在却满心空虚,即使徐晋在她身边,她也没有太多的激动,有的只是脸上那令人心碎般的欣慰,她用自己的生命在索取爱,索取他的在意,索取他的关怀。
“你在这儿好好休息,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再带你出去散散心。”徐晋抚摸着她苍白的面颊,她的嘴角又在上扬了,欲语还休般的样子让想要告别的他很是心疼,她的双眼里流露的依恋让他挪不开脚步,但最后他还是告别了,“我上午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忙完了我就过来看你。”说完话,他便转过头,吩咐小保姆好好照顾她。
从病房里出来,心中过意不去的徐晋又给米菲打了电话,请她过来多陪陪玮洁。
正在街上到处转悠的米菲放下电话,就直奔医院。
在去的路上米菲想了很多,她惊讶于自己的镇定,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感。她又惊讶于自己的淡漠,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竟然一点波动都没有。
可是,在她跨进病房看见到玮洁的那一刻,她还是崩溃了。原来之前所有的不在乎,根本就是一种伪装,暂时麻痹了她自己的痛觉神经,可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会疼,疼得要命。病床上的玮洁就像变了一个人儿,脸色苍白,很憔悴很疲惫很暗淡,颜色与病床上的白色被子相差无几,米菲几乎认不出她了。
她在心中暗问:从那次罪孽的相逢算起,才不过半年而已,那个男人怎么就把她弄成这样了?
米菲想跟她说句话,可是她看到自己的小米姐来了,却跟木偶人般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的心中很难受,难受得无法形容,她拉着玮洁无力的放在被子上的手,坐在床边默默地掉眼泪,默默地看着她。一股久违的冲动又涌上了米菲的心头,她的大脑里好像涌入了一股热血,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她愿意,那么她就接她走,不管谁拦着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接她走,只要她愿意跟她走。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久久盘旋,可是对着无言静默的玮洁,她发现自己无法开口。一整个下午,米菲一直陪着她,看着她打点滴,一句话都没说。她知道,玮洁一定希望她安静点,别可怜她现在的遭遇,别指责她不爱惜自己,她已经受够了。
玻璃瓶中的药剂一滴一滴的流入她孱弱的身体,她的手很瘦很凉,除了中间米菲帮她叫护士换药,其他时候她便一直用自己的手暖着她,希望这样她就会温暖点,舒服点。
第二瓶点滴快要挂完的时候,与米菲对视良久的玮洁终于开口说话了,“小如姐,你别再管我了,我这辈子完了,彻底完了。”
一旁的米菲听着就哭了,她哽咽着说:“玮洁,你不要胡思乱想。等你好了,我就带你走。我现在有点钱了,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玮洁看着她,凄凉的笑着说:“小米姐,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我一直觉得我比你们都强,一直觉得我跟你们不一样。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甚至连你都瞧不起,觉得你为了那点钱,对着男人低三下四的,特别不好。但我现在明白了,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你才是真正有资格骄傲的人。跟你比起来,我就像根小木棍,别人一掰,我就断了。”
米菲握着她的手说:“傻丫头,你跟我矫情什么啊。你不是还活着呢吗?等你好了,咱们就离开那个王八蛋,重新开始,好不好?”
玮洁摇了摇头:“太晚了,什么都晚了。我以为他是真的对我好,就算不跟我结婚,我也认了,谁让我遇上了,那就踏踏实实地过吧。可我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对的,像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可惜我过去不知道,我现在知道了,却什么都晚了。”
米菲觉得自己理解不透她的意思,她说太晚了,到底哪里晚了?她可以重新开始啊,她怎么就说晚了呢?她还想再跟她说点什么,可是玮洁却闭上了眼睛,“小如姐,你走吧,我走不了,我离不开他,没法离开他,我就这样了……”说完就不再搭理她的小米姐了。
米菲再一次帮她叫来护士给她拔针头,而后她便心事重重的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回想着她的绝望,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绝望。她知道玮洁是个坚强的女孩,或许等她这种抑郁的绝望过后会想开些,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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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米菲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3-2-18 22:09:49 字数:3549
从医院里回来的米菲没有太多的心思可以去记挂玮洁,她自己的生活也开始变得令她心烦意乱起来。罗云凌的钱每个月按时打进那张卡里,米菲按时提出来,再存进自己的账户上。私心的讲,她这么做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安全感,钱如果没写上她自己的名字,她就担心它飞了。
起初,她以为虽然做的是批发,但应该是个比较轻松的活。他这样的人,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就算她想天天“面圣”,人家还不乐意呢。
后来她才知道,她完全错了,他真是个会算计的人,绝对不浪费自己一分钱。
开始一周两次,然后是三次,接着是四次,后来只要他在这座城市里,她就得把自己洗干净了,随时等候他的召见。
米菲去他那儿的频率越来越高,他的态度越来越差。以前还能跟她说句像样的话,后来去了连句好话都没有。
罗云凌依然喜欢换着姿势折腾她,可是却再也没亲过她,也没留她过夜。每一次被他折腾完,米菲都觉得他是恨不得要把她从床上踹下去,让她变成一个球滚出去,立马消失在他高贵的眼睛里。
每次跟他做完,她就在想,他不该给她卡,卡上的数字太抽象了,没有实际的震撼力。他应该把一沓沓钞票,直接砸在她脸上。那才叫拿钱砸人呢,多悍气啊。她自认自己在夜场里不是最八面玲珑的,但也算是个乖巧懂事的,可是在他面前她感觉自己就成了一块木头,所有哄男人的手段都失去了效力。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不对。
他的眼睛太毒了,在他面前她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他一闻就知道。与他在一起的时候,米菲感觉精神压力很大,因为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跟自己翻脸。
玮洁抑郁的吞服安眠药,而她的压抑却无处发泄,她内心里很同情玮洁的处境,身处两地她却感觉彼此的心紧连在一块儿,玮洁的抑郁是因为徐晋,而她则是因为罗云凌。全副身心都压在罗云凌身上的米菲无暇顾及自己想要好好保护的小妹玮洁,她在压抑了一段时间后慢慢的发现,罗云凌并不需要自己虚情假意的哄他,不需要她使那些妩媚的伎俩,他要的是只是真实的她,无论是哭的、笑的、愤怒的、还是伤心的。
罗云凌常在她面前感慨:这城市太假了,假情、假意、假胸、假脸、假笑容、假面具。如果连床上那点事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米菲经常性的回想两人相处时他跟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她头一次发现,他原来是这么透彻的一个人。仔细想想,他比徐晋要好一些,坏得有档次,他想干什么都是直接来,禽兽就禽兽了,畜牲就畜牲了,不像徐晋,出得都是阴招。
有时候她又会拿自己与玮洁作对比,玮洁属于那种心气很高,很骄傲的,受不了别人拿钱砸她,大多时候,还是想靠自己,而她却不一样,人家一砸她,她就晕了。有时候两人在场子里邂逅,他总是前护后拥的跟她擦肩而过,昂着他高贵的头,从来也不曾搭理她,正眼都不曾给她一个,好像她是路人甲。每当此时她总会在心里面暗笑,为自己竟然能跟一个这样的人揣着一个共同的秘密而暗自开怀,像他这样的人,要是被传出去“包娼”,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自得其乐于两人的过客关系,自在而又轻松,若是换成玮洁被这么对待她一定会很受伤吧,而她却能从共同保守的秘密中品味到两个人一起做坏事的快感。
但是有一天她还是觉得自己受伤了,如同她想象中玮洁与徐晋对面相逢做路人般。
一个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夜晚,她跟场子里一个挺红的头牌在一个包厢里坐台,心不在焉的她在给客人倒酒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酒洒到她裙子上了。本来米菲还忐忑的想着头牌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结果令她惊讶的是她只是笑咪咪的说没事,让米菲陪她到洗手间擦擦就成。
放下心防的米菲陪她出去了,结果刚一出门,她就指着米菲的鼻子开骂:“敢往我身上洒酒,你TM以为你是谁啊?”
米菲心里的火腾地就上来了,平时都不惹事,也不知道犯什么邪火,立时反唇相讥道:“你TM以为你是谁?你明星啊?还不是一只张开大腿等着拿钱的鸡?”
被米菲揭了短的头牌气急败坏的给了她一巴掌,声音脆脆的。米菲正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忽然看见罗云凌拿着手机,从一个包厢出来,向她们这边走来。米菲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还是愣了一下,顾忌的想着在他面前跟一个泼妇扇耳光,扯头发,是不是太难看了?
就在她想着这些的时候,罗云凌已经和往常一样,昂着他高贵的头颅与她擦身而过,依旧牛的跟皇帝似的,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米菲并不惊讶,一点惊讶的心都没有。
可是,她第一次感觉很难受。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会儿,她竟然会那么难受。她知道他看见了,她也知道他不会管我,一如过去彼此是路人,可她还是难受。头牌见米菲傻愣愣的半天不动手,便像个妖精似的叉着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少教育的贱货,就TM欠教训。”说完就扭着屁股进包厢了。
她进去了之后,米菲才想起来,自己那巴掌白挨了。她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推开门,笑着走进去。那天晚上米菲关了手机,下班之后也没再打开。走出场子,她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扭头一看,罗云凌正透过慢慢下降的车窗看着她。
米菲走过去,司机替她打开车门,她在黑暗中一猫腰坐了进去。
罗云凌问:“你怎么没开电话?”
米菲装傻充愣道:“啊?手机没开吗?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没电了吧。”
罗云凌冷笑一声:“小菲,有时候我特想抽你。”
夜里两人坦诚相对地躺在床上,罗云凌没有急着动作,反而看着她还有点肿的脸问道:“要我替你报仇吗?”
米菲摇摇头说,“不需要。”
“为什么?”
“我没必要为了一个耳光把自己卖了,再说,一巴掌而已,我都忘了。”米菲不在意的说着,她若是连这点小事都记仇的话,那她早就气死了。每天被男人欺负就够了,自己之间若还互相欺负,那可真就没活路了。再者,她也担心罗云凌只是开玩笑的随口说说,如果她当真了,或许还会被嗤笑一顿吧。
罗云凌笑了笑,不是那种冷笑、狞笑、嘲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在笑。米菲略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他笑起来原来会这么好看,他的牙齿很白,眼睛很亮,笑得来很帅很英俊。
在这纯粹的笑容下,两人再次亲密无间,罗云凌一边在她的双腿间耸动着,一边与她聊起天来。
“高中念完了吗?”
“大学没念完。”
罗云凌有点惊讶的反问道:“怎么没听你们那儿的人说过?”
“念了半年,就休学了。当时觉得一个大学生去坐台很丢人,就没跟人提过。”
“怎么没念下去?”
“没钱,撑了半年,撑不住了。后来我有个同学,实际上是个校妓,就在网上介绍了个人给我,一次五千,为了那五千块钱我把自己买了。结果书没念成,人却陷进去了。”米菲用腿夹了夹他的腰,希望他快点完事。她不想再说了,每说一句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就像被人踩烂了一样疼。
那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坎,一道她怎么迈都迈不过去的坎,每次一想起来她都窒息般的心疼。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觉得特别后悔,怨恨自己年轻不懂事,怨恨自己被大都市的繁华迷瞎了眼睛,然后无数次幻想,如果当初肯多吃点苦,那今天自己该是什么样?有时候也想,如果她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还会不会走上这条路?可她没得怨,只能怨自己,也的确怨自己。
回想起刚离开学校的那段时间,她把所有的书都扔了,不敢看,不能看,一看便会心疼。每次路过书店的时候,都要低头快点走。或许当初那么愿意帮玮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希望她跟自己一样,走自己已经走过的老路,不想看着又一个人想要忏悔,却又忏悔无门。
米菲在身体的刺激中略有些忐忑的想着:他会不会前一秒听完,后一秒就嘲笑自己,说她骗人扯淡,说她们坐台小姐就没一个是真的。
想完这些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不该那么随口道出自己的过往供人嘲笑讥讽。
罗云凌听完后并没有如她担心的那样发出质疑声,也没有发出嘲笑,他只是吻着她,温柔的抚摸着她光洁的身子。
米菲在他的温柔中感觉自己某一处坚强破碎了,躲在坚强背后的泪水汩汩而出。
她的苦曾与何人说?
如今却有这样一个人懂了她,为她的过往而疼惜,不发一言的温柔与理解让她彻底崩溃了。
她哭了,在他怀里肆意哭了。
他的温柔是剥蛋人的指头,一片一片剥开了她一点一滴为自己裹上的外壳,裸露了她柔弱的内里,这是她从不曾示于人前的,人要脸树要皮,被人看到她就活不了了。
罗云凌看到米菲哭了,他将她抱起来,面对面拥抱着。
米菲顺从的坐了起来,与他大腿交叠着,让他深深的进入自己,以前她不喜欢这样的姿势,不喜欢这么深入。可现在她却一点都不在乎,她需要用肉体的疼痛来麻痹心的疼痛,她要让肆无忌惮的痛苦与刺激来让自己短暂的忘却,忘却一切她曾深深忌讳的东西,忘却她在他面前的丢人现眼与羞耻。
罗云凌不知疲倦般的耸动着,疯狂而又用力,仿佛要在她的身体中注入一股力量,让那股力量生生贯穿她。米菲感觉自己的大脑中渐渐空白了,每一下的撞击都令她疼得喘不过气的心愈加紧绷,她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的搂着,就像她一直紧抓的生命一样。她感到自己要飞起来,可是他不让她飞,拖拽着她的翅膀围在他的身周盘旋,只让她在他的怀里疼痛而快乐地扭曲着、辗转着。
她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迷乱地呢喃着:“小菲,叫吧,叫给我听。我喜欢听你叫,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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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学会空虚的生活
更新时间2013-2-22 22:52:45 字数:2619
激情就如夏天的阵雨,激烈时如雨打芭蕉,收场时则冷冷清清。
也不知是激情太过于尽兴,亦或者罗云凌对米菲的过往还沉浸于同情,总之,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一完事就用眼神巴巴的赶着米菲收拾好自己滚出行宫别墅。
累得近乎虚脱的米菲委顿的趴在床上,阵阵空虚的感觉向她袭来。
激情过后是什么?是空虚,无助的空虚,身子是空的,脑袋是空的,心,也是空的。
罗云凌靠在床头,点了一根香烟,自己吸了一口,就放在米菲的唇边。
虽然米菲不会抽烟,可她还是接过了他的烟,刚吸了一口就被呛得直咳嗽。
罗云凌把烟接过去,笑看着她说道:“竟然不会抽烟。”
而后他自己吸了一口,扳过米菲的脸渡到她口中,她的整个口腔就都是香烟和他的味道。他咬着米菲的耳垂,手绕到她的胸前揉着,米菲怕他又硬起来,赶紧按住他的手说:“我不行了……”
罗云凌没有再强求,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乳白色半透明的药盒,米菲看到药盒上没有说明,里面装着白色的药片。
“这是什么?”米菲的心里敲起警钟,有点警惕地看着那个药盒说道。
罗云凌在她头顶笑了一声:“别怕,一两次不会上瘾,不过刚开始你可能不习惯。”
说着他便把白色的药片喂到她嘴边,就像刚刚递那根香烟一样。米菲微微愣神的功夫便张嘴含住了。
罗云凌满意的看着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自己也含了一个药片,喝了一口水,然后吻住米菲。水和药片一起滑进米菲的肚子里,没喝掉的水顺着她们的嘴角流出来,一直淌到她裸着的胸口上。
不一会药效就上来了,可米菲却没有感到兴奋,也没觉得HIGH,她开始浑身冒汗,胸腔里的心跳的很快,就像要跳出来一样,随之而来的还有恶心,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头顶上转,天旋地转。
米菲害怕极了,哭哭啼啼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我难受死了。”
罗云凌也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喷在米菲脸上的呼吸又热又烫,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别怕,一会儿就好了。小菲,我要你陪着我,你必须得陪着我……”
米菲觉得自己有如坐了长途汽车又接着往返跑似的,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都被抛到了爪圭国去了。迷迷糊糊的脑子反反复复就一句话:他要她陪着他……他要自己陪着他。
米菲听到那句话,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不是因为钱,也不是因为她怕他,而是他在她最伤心的时候,给了她一点安慰。她在心里默默的肯定着,他让自己陪着他,那自己就陪着他吧。
磕完药的两人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醒转,米菲看见罗云凌的手压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的腿横在他的肚皮上,两个人都横七竖八的歪在床上。
米菲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罗云凌肩膀上鲜红的牙印,有几个齿印还血淋淋的。她拍着脑袋想了想昨晚疯狂的情形,应该是自己用指甲挠他的背,他嫌疼,不让挠,还用力弄她,自己才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罗云凌醒了,按住米菲的手,趴在她身上含住她的**,含含糊糊地说着:“我喜欢你的胸,又圆又翘,真漂亮。”
从床上起来饥肠辘辘的他们没有兴致再做爱,简单吃了点东西后钟点工便来收拾屋子了。罗云凌接了个电话后对米菲说:“晚上有饭局,不过可以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米菲并没有把他的客气话当真,独自回到小屋后便翻出避孕药服下了,翻找的同时还在琢磨着,以后这种药还是少吃为妙,尽可能换成事前吃的那种才行。
服下药的米菲躺在床上倒头就睡,再次醒来已经是上班时候了,去往场子的路上她发觉自己心里面在暗暗的排斥着什么,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这么做好像对不起某个人似的。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是米菲知道经历了昨晚那样的激情后,她再也回不去了,她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无法再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嫖客。
而另一边经过一段时间调养后的玮洁又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徐晋也不知是出于愧疚心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自那以后慢慢的腾出更多时间来陪伴她,外出考察也会偷偷的将她带上,工作之余陪着她逛逛当地的名胜。
米菲发现自那一夜过后,罗云凌便没有再找过自己,她也不好意思直接给他打电话,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呢,好像和情人一点也不搭边吧,她开始时常关注起场子里的闲言碎语,原来他去外地出差了,而且要去挺长一段时间。
她又给玮洁打电话,想问问她最近过得如何,能不能出来聚聚,可是接电话的人却是徐晋,他们在外地旅游,前几天还闹着自杀的她现在状态已经挺不错了,她已经没有惦记她的必要了。
每每空暇,米菲就想着:他们都走了,都过得不错,独留下自己,品位孤独。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渴望,渴望着有人陪伴的日子。
纵然想念,但一个人的日子还是得照过,每天米菲照常吃饭,照常上班,一点一点整理自己的情绪,她想要把被罗云凌剥下的外壳。每天睡醒,对着镜子上妆的时候,她都要告诉自己,你要安分,要知足,不要去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能贪得无厌,不能什么都想要。你要记住,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天亮了,就散了,没有人会认真。
米菲每天把这些话在心里重复几遍,就感觉自己似乎平静了不少。
可是她在梦里还是会梦到他,梦到他吻自己,梦到他跟自己说话,梦到自己跟他做·爱,梦到他对自己说:“小菲,我……”
每次她都会从梦中惊醒,醒了就看到屋子是空的,枕头是湿的。
她从床上坐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在自己的眼中看到了曾经在玮洁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凄凉。
以前她不懂玮洁为何会有死灰般的颓唐,可现在她懂了,但是她宁愿自己不懂。那是一种希冀,明知道是不该有的念头,却止不住自己去想,去奢望,放不下便只有沉沦进去,在里面挣扎,愈是挣扎,愈是看不见尽头,更进一步加剧了失望与绝望。
天气一天热过一天,一向安稳度日的场子在某一处扫黄运动中成了牺牲品,需要停业整顿半年。场子里面的美女员工纷纷计划出去旅游,当米菲的一些好姐妹询问到她的时候,她回答懒得动,想要在家呆着。
她们便笑米菲是不是在家藏了男人,所以不愿意出去。
闻言米菲心里一阵发紧,她又想起了罗云凌,长时间没看见他,但是模糊的感觉却仍旧存在她心中,每每想到了便是一阵茫然与委屈,曾经无比的亲密,曾以为他懂自己会给自己什么,到头来却是空的,一个问候的电话也未曾等到。
没了工作,米菲更加发觉生活的空虚,但是她慢慢的也开始学会适应这种一个人的空虚,白天在各个步行街上溜达,看着那些年轻漂亮,兜里又没什么钱的女孩,她便越看越羡慕,那是失去了方懂得要珍惜,失去了方才明白回不去。白日里看够了城市的繁忙,夜里她便去找个干净点的酒吧坐坐,看着亲密的情侣徒有羡鱼情,碰上了来搭讪的男士方能一解无聊,顺便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
她没有再让自己动心,因为她知道,没有人可以给她那个男人曾经给她的激情与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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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无处安放的憧憬
更新时间2013-2-26 15:03:40 字数:3579
从外地回来后,徐晋看玮洁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便又急赶着回去与冉静温情脉脉。临走前他再次让玮洁好好考虑一下出国留学或者开办画室的事情,因为经过上次那么一闹他也曾仔细问过玮洁为什么,可是她却闭口不谈。不过这么长时间亲密相处以后,徐晋也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那种依恋,再加上对保姆的询问和向心理医生的咨询,他也大致的明白了玮洁轻生的原因。
徐晋回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内心里也曾有过愧疚,但愧疚没在他心中停留多久,因为他深深的明白这种情感不是自己应该有的,与其愧疚着不如采取一些行动来弥补,医生给他的建议便是经常带玮洁出去兜兜风,还要给她找点正事做做。
再次回到阔别旬月的小别墅里,玮洁也有些许的新奇感,保姆一直留在小别墅里并没有辞退,所以别墅中仍旧保持着她印象中的整洁。
七月荷花盛开了,保姆从农村的家中带来几朵娇艳硕大的花骨朵插在客厅与餐厅的花瓶里,玮洁见着它们的时候仍旧柔嫩洁白,上面粘着几滴水珠更显得娇艳欲滴,它们给这沉闷的室内带来了些许生机。
玮洁放下行囊,独自上楼,卧室没有任何的变化,窗帘严丝合缝的紧拢着,她拉开一丝缝隙,透过落地窗看见阳台上的吊兰碧绿碧绿的,枝条比之走时抽长了许多,未经修剪的它们零散自然。她没有急着去修剪那些张扬生长的枝条,虽然它们已经霸占了许多空间。旅途奔波劳累的玮洁脱了连衣裙便赤着身子走进了浴室里···
身上裹着浴袍的玮洁粘着满身的水珠从浴室里出来,让凉凉的空调风一吹便觉得有些发冷。擦干身子,她从衣柜里找出宽松的家居服给自己换上,而后便在舒适柔软的床铺上躺下,在小肚子上盖上一条薄被午休起来。因为刚洗过澡,她的睡意并不浓,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条纹默默发愣,脑子里回想着徐晋临走前交代自己的事情,对自己生活应当怎么安排。
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出国留学,二是开办画室,思前想后,还是开办画室更合适些,自己没有适应陌生环境的能力,也不愿意远走他乡。玮洁在心里对自己说着:那样她岂不是又回到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岁月了吗?
这么想着她便坚定了要开办画室的决心,虽然她对自己的能力尚有质疑,但有徐晋给自己做后盾的她也无所谓成功失败,只是单纯的有点事做便已经可以让她稍稍满足了。
徐晋这一离开又是三天,平日里事情繁多的他也没空与她煲电话粥,好在有了一个念头,玮洁也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忙碌起来,前前后后的想着开办画室需要做的准备工作,选址、装修、买画具、招生等等。
空闲了许久如同荒废机器似的玮洁开始忙碌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不懂的有那么多,长久没碰画笔技艺早已生疏了,自己试着作了幅画,稀疏平常至极,她不知道学生的画技有多好,但自己与以前的那些老师相比肯定差太多了,便是与其他同学比起来也差很多。她估摸着自己这水平也就只够教教初中生罢了。
徐晋再次来到小别墅的时候,见到玮洁又是一副委顿的模样,前些时日游玩后的欢颜好像晨间的露珠般消失无影。
“你这又是怎么了?”激情过后徐晋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就觉得累,做什么都没劲。”玮洁慵懒的躺在他身旁有气无力的说着。
“上次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徐晋继续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揉着她的娇美胸脯。
“我不想出国。”
“出国不好吗?你喜欢油画去到国外更可以好好进修。”
“你知道我英语很差的,还是算了吧。再说我出国了那不是再也见不着你了吗?”玮洁仰着脑袋看着徐晋的下巴道。
“那给你开个画室吧,你这么闲着又该觉着闷了。”
“这个我想了,我不是当老师的料,自己本来水平就差,收了人家的钱再教不会不就是坑人嘛,你说对吧?”
“也是,不过你可以请人来教,自己做做管理什么的,美术学院里多的是找兼职的学生吧。”
玮洁摇摇脑袋,略有苦恼的皱着眉头道:“还是不行,我只会画画。”
“要不我去你公司里做平面设计怎么样?”没等徐晋再给她提什么建议,玮洁便开口询问了。
“你怎么好好的想要来公司上班?”徐晋低头看看玮洁,不明白她怎么好好的会有这个念头,但稍一琢磨他便在心里否决了她的提议,虽然在外面金屋藏娇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是这种事要是在公司里传开了影响肯定不好,不仅自己老爹饶不了自己,冉静要跟他闹,估计就连他岳父也要找他算账,虽然他自个儿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样才可以天天看见你,我不想一个人······”玮洁低下眉头,声音越说越轻直至微不可闻。
“我刚进公司里没多久,在公司里只管业务,还是个副职,新人进公司要经过人事部,我也帮不了你,要不我帮你问问看,要是有合适的我再帮你推荐一下?”
玮洁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半晌才张着嘴,无意识般的回了声好,她清楚的记得他是公司的大少爷。
“起来吧,晚上有个聚会,带你一块出去兜兜风。”徐晋拍拍薄被下的娇躯,而后便自顾拿起丢在一旁的衬衫穿上。
“去哪儿?”玮洁拿起黛安芬的水蓝色内衣往身上带着,白皙的肌肤闪着莹白的光泽,酒红的秀发甩在一边的肩膀上,露出另一边晶莹小巧的耳朵,纤细的手臂微微晃动着,朱唇轻启间满是秀丽风情。
“一个跑车俱乐部整的聚会。”徐晋看着裤腰带,一边系着皮带一边答着话。
“你们要比赛吗?”
“可能吧,我还没问。过去应该先吃个饭。”徐晋穿戴齐整便走进了卫生间里。
因为要参加聚会的缘故,玮洁很是用心的为自己化妆,她想着要在他的朋友面前为他争几分面子,她知道他是很好面子的人。等她弄好下楼的时候,徐晋已经在书房里等她半个多小时,看到她的精心打扮,他满意的笑了,伸手在她耳畔的发丝间穿插抚摸着:“你真美,怎么看都看不厌。”
“是吗?”玮洁小心的避过他快要碰到面颊上的手掌,舒适的享受着他宽大温暖手心的按揉,“比她还漂亮吗?”
“谁?”
“你以前钱包里放着的那张照片里的人。”玮洁用手掌抵着他的胸口问道。
徐晋僵硬的笑了笑,把手从她的发间抽出,“差不多该走了,下去吧。”
玮洁失落的看着他转身留给自己的背影,她知道那不是他的妻子,更加不是自己,但那洁白如荷花的女子与自己却又有几分相似。她咽下这根刺,带上书房的门往车库走去。
同在车里坐着的两人默然不语,似乎都还对刚刚的那个问题耿耿于怀,一个放不下,一个不愿开口提起。车子慢慢的驶出了闹市、开过了郊区,在蜿蜒的山路间盘旋着,在山路上行驶了十来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超大的停车场显现在眼前,玮洁抬眼望去几乎像是一个名车展销会,偶尔看见有人从车里钻出来,副驾驶上无一例外的都是和她一样认真打扮过的靓丽女人。徐晋在保安的指引下缓缓的把车停进车位里,而后便领着玮洁熟门熟路的走进山庄里,拐了两道弯子踏进宽敞明亮的大厅中。
里面坐着的人看见徐晋立刻便有人站起来让位,热情的同他打着招呼。跟在他身后的玮洁看了看,他们那一圈坐着的基本上都是男人,随行的女人都在外围的沙发上卖弄着风情,超短裙、小背心的打扮比比皆是,相比之下她的着装便过于保守了些。她站在大厅门口看了看,最后选了个接近徐晋的地方坐了下来,初到这种场合她的心中满是忐忑与紧张,她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红了,那些女人男人偶尔投来的好奇目光让她感到不自在,他们仿佛都在用眼神询问她是谁。玮洁偷眼看了看里面坐着的两个女人,与别的女人不同,她刚见着她们便觉得自己以及其他随行的女人和她们时不一样的,她俩没有自己甚至任何一个随行女人漂亮,但她们是与男人相对而坐的。
她、那些装扮靓丽清凉的美女都只是男人带来的附庸,而她俩很明显是有权有势有钱的女人。这么想着的时候,玮洁的心中便为之一堵,再看自己身旁坐着的女人们一脸强装的高傲冷艳她便觉得很是羞愧,这不是她应该来的地方。
热络的闲聊了一阵便转入餐厅里了,里面的装修类似日本的和式,不过不是真的跪坐,只是将腿伸进餐桌下的空隙里。桌子很大,长长的,二十多人坐下也没觉得拥挤,玮洁在徐晋的身旁坐下,其他的女人也跟着坐在自己的男人身旁,玮洁细心的看了看那两个女的,,她们的身旁坐着两个很帅的小伙子,看着他们俊俏的脸庞,她想到了面首一词。
服侍人员一盘接一盘的往桌上端菜,小瓶的清酒一瓶接一瓶的清空,劝酒、劝菜、划拳,玮洁不自在的吃着自己面前的几盘菜肴,她低着头,尽量让自己忽略那些男人放浪形骸的模样。此刻她才伤心欲绝的发现,这场景与场子里男人来玩一般无二,喝高了的男人照样会胡乱摸着,她的大腿上徐晋的手就在摩挲着。唯一和场子里不一样的大概便是她现在也要喝酒了,做着米菲姐做着的事情。她很想抽身离开,更想把徐晋作怪的手拿开,可是周围那些人都是一般模样,她又有什么理由显示自己的清高呢?
山里无黄昏,一顿晚饭过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山庄广场上的探照灯明晃晃的照耀着,灯光下,男男女女们相携而出,高挑的女郎们坐进车里,开车驾驶的男人红着脸发动车子带起一阵阵轰鸣的引擎声。
玮洁晕乎乎的跟着徐晋坐进车里,吵闹的世界容不得她想,车子急速飞驰在山路上,外面昏暗的山景让她下意识抓紧了身上系着的安全带,身下椅子带来的力道让她感觉每次拐弯都有可能飞下山涧,她闭上双眼,有那么一瞬,她不再恐惧,现在死了,他也会给自己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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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何去何从
更新时间2013-2-27 23:58:30 字数:3899
从山庄回到别墅已经是第二天了,夜里她又从睡梦中惊醒,摸着额际的虚汗,玮洁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空气清凉带着微微的沐浴乳馨香。她穿上荷叶绿的丝绸睡袍静静的走下楼,窗外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进来,玮洁借着莹白的月光穿过客厅走进吧台,从吧台的柜子里摸出徐晋放在这儿的一瓶琥珀色威士忌,往高脚酒杯里倒了一些,一仰脖子喝净,然后又倒了小半杯酒,才用塞子塞好放回原处。
热辣的酒液穿过喉管进入她的肠胃,没多久便红晕上颊,她睁大了眼睛想要把脚下的路看的更清楚,她踩着轻浮的步子回到卧室,拉开窗帘,打开落地窗走上阳台。一扇门的距离便是两种世界,乍然走到屋外,玮洁顿觉心中一松,虽然她的呼吸频率没变,但她却觉得自己能够接触整个大自然,她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从整体中平均吸取而得似的。
她举起酒杯,对着天空上挂着的那轮明月敬酒,夏夜微凉的风吹拂着她的睡袍,白日里滚烫的阳台栏杆此刻沁凉,她就那么趴在上面,小口小口抿着。
酒液暖和了身子,她开始回想让她惊醒的梦,梦里的徐晋正状若癫狂。她按揉着突突的太阳穴,山庄的那一夜是那么的疯狂,在圆圆的大床上,趴在自己身上的徐晋如一头猛兽,他的脖颈上青筋暴起,此时此刻闭上眼睛她仍旧能清晰的回想起来,脑海里的画面让她战栗不已。
别墅的四周万籁俱寂,路灯照亮了道路,却让树荫草丛更加漆黑,玮洁下意识的想着里面藏匿着择人而噬的猛兽,她的喉咙因恐惧而上下滑动着,喝了两杯酒更觉口干舌燥,她轻轻的抚摸着光洁的手臂,拿上酒杯回到屋中。
她看了看手表,才凌晨四点,天明还要许久,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书,发现自己此刻并没有阅读的欲望,但却拿起书本边上的手机,一页一页的翻动着,最后还是点击了企鹅头像,上面大都着灰着脸,亮着的又不是她相熟的,无聊之下,她便一个一个的浏览好友们的状态,有爱、有工作、有等待、有煎熬,她发现大家都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毕业了,都走上工作岗位的他们更加成熟了,想着他们都在进步,而自己却停留在原地,原本是站在同一起跑线的大家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她的心中便说不出的焦躁。
玮洁皱着眉头痛苦的想到自己除了脸蛋便一无是处,自己真的很没用。
对着手机屏幕久了,她又觉得睡意上涌,一放下手机便熟睡过去。
玮洁这一觉睡得很熟,日上三竿方才醒过来,屋外的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她想起了徐晋送她回来时曾对她说过最近一星期都有事要忙,要她自己安排时间的话。
她在床上躺了会,睡得时间太长已经有点迷糊了,不过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却敦促着她赶快起床洗漱,然后好下去吃早饭。
饱饱的吃了顿早饭,然后她便守在电视机前,一边吃着零嘴一边看节目,看累了便歪在沙发上躺一会儿,一个下午便在不知不觉间溜走了。
夜里她给退学后久未联系的龚琳打了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龚琳便略带惊喜的问道:“玮洁吗?”
“嗯,是啊。才多久不见就听不出我声音了吗?”玮洁感觉到她的惊喜,她的心中也不自觉的开心起来。
“还说我啊,倒是你这么久都没什么消息,给你QQ上留言都不回。”惊喜过后,龚琳又开始盘算玮洁的罪过了。
“我这段时间都没上线呢,不好意思啊。”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原谅你了。”
“嗯,改天你有空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好,说定了,不许反悔啊,我正愁着没地方改善伙食呢。”
“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忙,忙死了,要画的东西很多,稿子还被打回来好几次,现在几乎天天加班,还没有加班工资,真是赤露露的剥削啊!”
“你现在还在上班?”
“没,今天周六,你忘啦?”
“呵呵,我不太注意时间的。”
“啊,好羡慕你啊,坐在家里什么事也不用做,还有保姆照顾你,哎,明天我又该交房租了,水电费还该自己跑去交。真痛苦啊······”龚琳拖长了音叹气道。
“你也去找个男朋友吧,这样就有人给你代劳了。”
“追我的倒是有几个,不过和你男人没得比啦,我啊现在还是抓紧工作,争取年内坐到小组长的位置。”
正用指尖捏着面膜的玮洁听到这儿沉默了,她再一次想到了自己的处境,龚琳羡慕自己,自己又何尝不羡慕她呢?或许自己是有机会和她一样为了某个目标而奋斗,但是她觉得自己是受不了做哪些枯燥的工作,辛辛苦苦一个月挣来的钱还没有徐晋给她买一件衣服的价钱,她的双手是为艺术而生的。
“喂,你怎么了?”龚琳见她久未开声疑惑的问道。
“没事,我在敷面膜,现在好了。”玮洁用纸巾擦了擦手指,在床上调整好姿态继续说道。
“哦,那个我还有点工作要做,周一要上交,我怕明天没空,晚上可能要······”
龚琳还没说完,玮洁便很理解的说道:“没事的,你先忙吧,有空过来找我玩,我把地址短信发给你。
“嗯,好的,那88了。”
“嗯。”玮洁挂了电话,空落落的房间又令她觉得有些迷茫,不知道现在应该做点什么打发时间,不自觉的她又想起吴姐说的话来——去夜店里逛逛。
玮洁又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打过去,手机响了没一会儿便被接起来了:“吴姐。”
“啊,玮洁啊,你回来啦?最近怎么样?”
“还好,也就那样吧。”
“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出来一起玩玩吗?”吴姐接起电话的时候就想着她肯定是无聊极了。
“嗯,你在哪儿?”
吴姐把她所在的夜店名字报给了玮洁,让她快到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她会出来接她。
玮洁挂了电话,内心里有点紧张,和当初艺考时候的面试一样,她从衣柜里选了套看起来时尚却不怎么露的衣服换上,而后便走出小区门口在路边拦了辆路过的出租车往迪吧而去。
没过多久玮洁就到了,吴姐正站在门口等着她,见着她下车,很是亲热的挽着她走了进去:“姐姐今天带你见识见识,里面好多帅哥陪着我们呢。”
玮洁略有些不自在的被她牵进去,一进到里面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那种强烈的舞拍她的心一直狂跳不止,虽然她在夜场里做过,可是这种场合却没尝试过,吴姐直接拉着她在舞池里跳了起来,虽然她不会跳,但她还是跟着吴姐在舞池了乱跳了一会儿……
混乱的灯光下,舞台DJ肆无忌弹的喊着下流的乐拍,舞池里很多男男女女狂热的扭动着,叫喊着……
这时前面一阵骚动,原来一个20来岁的小姑娘,脱下了自己的衬衫,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胸罩,一对按她年龄不应该有的丰满的Ru房在胸罩中激烈的晃动着,几乎能看到粉红色的两个小**在不停的跳跃。人群中不停的还有人喊着“脱、脱!”
纷乱中,吴姐带着她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座位,圆圈样的座位上已经坐着几个人了,玮洁定睛一看,里面有两个正是平时在吴姐家一块练瑜伽的。
她俩刚一坐下,那两人便给她们倒了两杯啤酒,此时舞曲已经换成了慢一点的,舞池中已经有一些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扭动着,刚才脱掉衣服的女孩也和一个挺帅的男孩搂在一起。
“怎么样,过瘾了吧”吴姐脸跳的红红的问着玮洁道。
玮洁没有说话,虽然很不习惯,但是她确实感觉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放松和放纵的感觉,在释放着自己所有的情感而且毫无顾忌。
这时有个男走过来,对吴姐说:“吴姐,过来啦,跳一会儿去啊。”
吴姐妩媚的抛了个飞眼儿,起身和他去了。
玮洁坐了一会儿,想去厕所,就自己起身走过去了。
进了厕所,拉了两个门,都有人,就在洗手池那里等,在喧闹的噪音里,玮洁忽然听见了一种声音,女人呻·吟的声音,她按奈着自己跳动的心,走到了一个门边上……
“啊……啊…..”玮洁清晰的听到了里面有节奏的女人呻吟,甚至可以听到叽咕叽咕的声音。
玮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头一阵狂跳,她赶紧蹲下身子解决了而后便夺路而逃。
刚刚回到座位上,玮洁便看到吴姐正和那个男的搂在一起激烈的接吻,男人的手还揉搓着她丰满的屁股,而另两个人也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去舞池里跳舞了。吴姐虽然注意到了玮洁的尴尬,但两人仍旧还是旁若无人的亲吻着。
玮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四处乱转着,虽然大大的酒杯凑在面前遮住了她半张面孔,但仍旧有许多男人挡不住她的容颜诱惑而上前搭讪,但厕所那一幕还在她脑海中盘旋,她把这儿的每个人都视为洪水猛兽了,或许突然抽风的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个错误吧。
没过多久,另外两人也回到了座位上,随行的还有两位男士,看她们脸上的表情,她们应该玩得很尽兴。在玮洁打量这些男士的时候,他们也同样在偷偷注意着她,看她身边没有男伴好奇的问着自己身边的女人,得到的答案自然是一阵娇嗔扭捏。
从深吻中脱身的吴姐看了看玮洁,心里明白她第一次还放不开,也没有强逼着她要怎么样,她环视着众人道:“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得到指令的男男女女脸上带着色色的微笑起身走出迪吧,估计是考虑到会喝酒的缘故,吴姐并没有开车过来,七个人搭乘了两辆车往别墅小区里开去。
玮洁与吴姐一块坐在后车厢里,吴姐的男人坐在前面的副驾驶,没了旁人,玮洁也稍稍自在了,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今天就你们三个?另一个呢?”
手扶额头的吴姐闻言抬起头来,原本就喝红了的双眼此时有种泫然欲泣的模样,弄得玮洁有些不知所措。
“她走了。”吴姐简略的答了一句便又沉静了。
“走了?”玮洁不大明白的重复了一遍,“去哪里了?也去旅游了吗?”
“不是,她以后都不回来了。”
“死了?”
吴姐摇摇头,继而用更轻的声音回答道:“她被她男人甩了,拿了十万分手费回老家了。”
玮洁吃惊的看着吴姐,又看了看前面坐着的男人,心有所感的点了点头。
吴姐没有送玮洁回家,在小区门口便放她下来了,然后出租车亮着红色的尾灯继续往里开去。
玮洁缓步走在清冷的路上,脑海里回想着吴姐透露的话,她的心中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虽然她一直不喜欢那几个女人,可是她们都是一样的,或许她们今夜的疯狂不只是娱乐,而是想要麻痹自己,用酒精与性来回避自己在未来某一天可能遭受的相同命运。
回到家中,小保姆早已经睡下了,楼下一片寂静,喝了点酒的她被外面的凉风一吹微微有些头疼起来,眩晕的感觉让她直接躺倒在大厅的沙发上,迷糊间她在设想着自己的命运:她也会有容颜老去的一天,而徐晋也会有对自己厌倦的一天吧,那时候她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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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玮洁的去世
更新时间2013-3-3 14:29:19 字数:3382
时间一晃就到了深秋之际,就在米菲为离开TJ还是继续等着场子开张而犹豫不决的时候,徐晋给她打了个电话。正在外面逛街的米菲,接到电话的时候感觉天都黑了一般,眼前一片模糊,她在街边找了家奶茶店坐下,对着手机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徐晋哀伤的说道:“米菲,小洁死了,她割腕自杀了。”
米菲赶到的时候,警察早已经勘查完了现场给出了玮洁自杀身亡的报告,玮洁的遗体安放在灵堂的中间,还是那么的漂亮,好像死亡未曾降临,只是睡着了一样。米菲看着她,她无法理解前面还那么鲜活的生命,此刻就只是冷冰冰的,生命是那么脆弱,生命的逝去没有了漫长衰老的过程显得那么苍白。
米菲瞻仰了一会儿遗体,四周看看,除了灵堂前面摆着两束鲜花便别无他物,边上站着几个年轻的女孩子,看样子应该是玮洁生前的同学,她走到徐晋的身边问道:“玮洁亲戚呢?怎么没联系他们来?”
“我不知道他们联系方式,她以前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这帮子人活着的时候都不来操心玮洁,现在她人走了还让他们来凑什么热闹!”徐晋眼里蕴含着愠怒的低声怒责着。
米菲瞅了眼徐晋,满眼的憔悴,双眼无神的样子很难想象他的少爷脾性,怒责过后他又无力的颓丧着,深深的沉浸在哀伤之中。小保姆躲得远远的想要将自己藏起来似的
“你放心吧,反正她的骨灰也是要留在TJ的,我会给她找一块很好的墓地。”
大家瞻仰完玮洁的遗体便纷纷离开了,米菲走上前对工作人员说道:“你们能不能等一会儿再送去火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让我跟她说几句话。”
工作人员嘱咐她不要拖太长时间而后便留下她一人在灵堂里。
当空荡荡的灵堂里只剩下她与静躺着的玮洁,她看着她那美丽而安静的脸,她失望眼里泪水涟涟,想说些什么告别的话语,可是却发觉那是很做作的,胸口里闷着的话尽皆化作泪水。
几分钟后工作人员回来了,他们问米菲说完没有。
米菲点点头说道:“我说完了,你们送她走吧。”
她走出灵堂,天很蓝,晴空万里,只轻烟似的浮着几丝。米菲低下头,眼里的泪水像是受了阳光刺激又涌了出来,她恍惚的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他越走越近,他的样子在她朦胧的泪水中渐渐清晰。她不敢相信,直到罗云凌搂住了她,直到她的泪水蹭到了他的西装上,她才知道,这不是梦。
米菲懵懵懂懂似的任由他拉着,被塞进车里时她才傻乎乎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罗云凌让司机递了一张面巾纸过来,轻拭着她的泪痕道:“听徐晋说的,我刚下飞机,给你打电话,结果是他接的,他说你在这儿。”
米菲这才想起来,自从玮洁死了,她就一直没接过电话也没打过电话,原来是把手机扔在他那儿了。罗云凌从兜里掏出她的手机,放在她手心里:“手机给你拿回来了,下次出门记着带着,你这不是故意让人担心你吗?”
米菲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罗云凌温柔的抱着她,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问:“小俩月没见了,想我了吗?”
米菲抽抽嗒嗒的,很老实的点头:“想了……”
罗云凌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说:“饿了吧?找个地儿吃饭去,你想吃什么?”
米菲摇了摇头说“我不饿,就是有点累了,我想回家。”
罗云凌有点不高兴了,声音有点硬的问道:“那你家在哪儿?”
米菲报了一个地址,他有点疑惑地问:“你住在那儿?”
“那房子是徐晋买给玮洁的,她走之前留给我了,徐晋说既然是玮洁的遗愿,他没意见。我就把以前租的房子退了,现在就住那儿。”
“那别回去了,刚死过人的房子,你住着不害怕啊?过些日子等办完过户手续,我找人帮你卖了。”
米菲听着他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式话,便没再说什么,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很累,好像一个长途跋涉的人,却永远走不到终点,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地方。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这么多年都靠自己活过来的,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少了谁她都能活。可是今天看到罗云凌的时候,当他搂着自己让她在他怀里哭的时候,疼痛仿佛经过漫长的反射弧那一会儿才刺在她的心上,她觉得自己快疼死了。
直到那一会儿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软弱,多么虚伪。玮洁死了,她正在肮脏的火化炉里火化着,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米菲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一部分被人掏空了一样。
可她依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路,徐晋之前不是都说她好很多了吗?她怎么就死了呢?回到罗云凌那儿之后,她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的,她不记得自己多少天没有正经吃东西,没有正经睡过觉。
罗云凌把她抱上楼,将她放在他的那张大床上。她连衣服都没脱,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被罗云凌推醒,让她下去吃饭。
整个下楼的过程,罗云凌一直拉着她的手,好像怕她从楼梯上滚下去一样。米菲看着自己被牵着的手,看着他一脸小心翼翼呵护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她知道自己是感动了,从未被人如此在意过,而现在有一个人视她若珍宝。
餐桌上摆着很多吃的,生鱼片、烤虾、水果沙拉等等,一眼看去不像是美味佳肴倒更像是艺术真品。
“多吃点,我在殡仪馆看到你的时候,还真担心你晕过去。”
嘴里正嚼着东西,听他一说便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她咽下口中的食物:“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个结怎么都打不开。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不可?”
“可能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他那方面的风评不是很好···”罗云凌注意到米菲的脸色都变了便没再往下说。
米菲惊讶极的看着罗云凌,她以前在场子里就听人说过,有些有钱人很变态,难道玮洁也不幸的遭遇了那些变态的事情?
罗云凌看她没说话,接着又说:“别想了,死都死了,你能怎么样?等着回去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住在死过人的房子里,你不嫌晦气啊……”
罗云凌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但米菲统统都不记得了,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在响,他的话深深刺痛了她,忽然间她明白了很多事儿。
他对自己的关心是真的,可是这会儿,他对一条生命的漠视和不耐烦,也是真的,而这条生命又是她无比在意的玮洁。米菲看着罗云凌那张无所谓的脸,她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想起他第一次带她来这儿的情景,他让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让自己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张开腿……
米菲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忽然觉得没有胃口了,心里出现了一种很忧伤很颓废的情绪,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吃过晚饭之后,米菲想要收拾餐桌。罗云凌搂着她说:“别收拾了,上楼去。”说完他便将她打横抱起来,她知道这很浪漫,她也沉醉于这种浪漫,但是她也知道,这什么都不算,什么都说明不了。
他不是王子,自己也不是灰姑娘。他们是情欲和黑夜吹生出来的泡沫,天一亮,就散了,什么都散了。
她一直记得他那天晚上跟自己说的话,虽然在别人眼里可能一点都不浪漫,但是对她来说,那就是浪漫了,而且很诱人,相当的诱人。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张网中,金钱,欲望,锦衣玉食的生活,它们在向她招手,它们在诱惑着她。但每次在她就快要屈服沉沦的时候她都会想起玮洁,如果没有她的死在提醒着她,或许她就落网了,无耻的做了人家的情妇,还傻乎乎的不断回味,以为很潮很浪漫。
第二天她醒过来,看到罗云凌正在穿裤子,他一边忙乎自己,一边吩咐说:“下午有钟点工来收拾屋子,你白天要是没事,就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带过来。看缺什么就自己去买,钱放在抽屉里。”
米菲从床上起来,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帮他穿衬衫,打领带。他穿好西装外套,一下搂住她的腰,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低头咬住她的乳·头,用手捏了几下才松开。
“记着给自己买件漂亮睡衣,你要是天天这么送我,我就走不出去了。”罗云凌捏了捏她的脸,接着吩咐,“晚上我要是不回来,就自己睡。记着吃饭,外卖餐卡也在抽屉里。”
米菲点头说道:“好,我记住了,我在家等着你。”
罗云凌高兴的把脸凑到她面前说:“来,亲我一下。”
米菲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他摸摸她的头发说:“我走了,你记着吃饭。”
目送罗云凌离开,米菲进浴室洗了一个澡,穿好衣服,拿了些钱就出去了。她打车到市区,在超市里买了化妆品、睡衣和旅行箱,然后回到玮洁的小别墅,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放进箱子里,其他的东西还是留在那儿。
她想着自己在罗云凌那儿肯定住不了多久便又会回到这儿来。虽然罗云凌一个劲儿的说这里晦气,但她却不这样觉得,因为她知道这栋房子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尊严和自由,这是玮洁用生命为她换回来的,她一定要好好珍惜,等到房子的过户手续办好了就找个好一点的中介,房子一卖她就回老家,或者找个离这儿远点的地方本本分分的过日子。
但是有了打算是一回事,怎么和罗云凌交代又是另一回事,想想罗云凌的为人她便下意识的害怕,害怕自己拒绝他的温柔而招致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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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逃离序曲
更新时间2013-3-7 9:13:29 字数:2998
米菲回到他的别墅里整理了一下东西,弄好之后,就去附近的超市买吃的。罗云凌回来的时候,她正穿着新买的睡衣坐在沙发上吃提子,看电视。罗云凌的脸有点红,脱下外套,坐在她旁边拉了拉领带问道:“晚上吃饭了吗?”
米菲伸手帮他解开领带,指指茶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那些就是。”
罗云凌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如果我不给你请一个会做饭的保姆,你就把自己饿死?”
米菲故作乖巧地问道:“要不要喝杯茶?我今天刚买的。”
“好,来一杯。”他双臂一伸靠在沙发背上,用手揉太阳穴。
他喝了一口米菲递给他的茶,点点头道:“还成……”
米菲坐在他旁边,像个小丫鬟似的给他递茶水,揉太阳穴,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在心里面腹诽着,原来这情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比在场子里还累。
她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情妇的生活与她想象中的样子差别不大,罗云凌还是那样的混账脾气,但对她却还过得去,除了在物质上给予满足,在情绪上也照顾着她。
玮洁走了,但是她的身影却时常出现在米菲的梦里,梦见玮洁惨死在床上,梦见她在叫着自己,问她为什么不去救她,等到有一天她梦见自己变成了玮洁,她便从梦中惊醒。
纵使罗云凌脾气不怎么好,但是因为对米菲的在意,他也很用心的用自己的方式照顾着米菲,他会在米菲半夜惊醒时搂着她,告诉她不要怕,不过是一场梦。
每每此时米菲便会厌恶那样胆小的自己,罗云凌越是哄着她,她便越是害怕。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她便会在黑暗中凝视着他,心里面酸溜溜。她的大脑好像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想要将他记在脑海里,可是另一半却理智的告诉她必须忘却。
因为噩梦的袭扰,米菲总是睡不好觉,也没有胃口去吃饭,只要罗云凌不在,没有人时刻督促着她按时吃饭,她便记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吃过东西。
罗云凌看到她这个样子只好给她请来一个保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但是他仍旧不忘在嘴上不耐烦的说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太不省心了。
米菲笑着应承了他的话,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因为她知道他是对自己好的,关心自己的。
可是有时候她又会很伤心,每当她伺候他脱衣服,陪他洗澡,闻到他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时,她便会止不住的心痛。
虽然她从不开口问那是谁,但她会感到失落,会觉得伤心,尤其是彼此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她便觉着自己心疼的跟裂开一样,可是她却不敢在他面前哭,因为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已经学会了嫉妒,她已经变得贪心了,她希望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但是她的理智又清楚无误的告诉她,他永远也不会独属于她,而她的身子却是属于他的。
她在心里呐喊着:这不公平!
米菲开始变得越来越焦躁,她不停的追问中介何时才可以把别墅卖出去,可是得来的回答却令她几乎绝望,小半年,还得看情况。因为这些事都是瞒着罗云凌的缘故,拖得越久她的心理压力也越大,生怕有一天被他发觉自己要逃离他的意愿,她曾想到过坦白,好聚好散,可是每次看着他的脸,她便不知从何开口了。
或许是她的紧张透露了什么,敏锐的罗云凌开始时不时的给她打电话,询问她的行踪。
有一天米菲没有及时给他回电话,回家的时候他便抱着她半开玩笑地问:“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怎么这段时间总跟我少心没肝的。”
米菲半开玩笑的回应道:“是啊,你现在才知道啊?”
罗云凌笑看着她道:“他有我好吗?有我厉害吗?”
米菲转过身搂着他说:“没有你好,也没你厉害,所以我把他甩了。”
罗云凌笑了笑说:“米菲,你要好好的,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你明白吗?”
米菲听着他平常至极的话,心虚的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画外音,可是看着他平常的神态,她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时间不疾不徐的来到了秋老虎肆虐的季节,外面热得米菲巴不得天天留在别墅里吹冷气。罗云凌也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工作一忙完就跑来对她说想带她出去避暑。
米菲自然是满口子应承说好,他又补充道:“巴厘岛不错,空气好,风景靓,美女如云。”
米菲又应了一声好。
“我要你一直陪着我。”罗云凌从米菲身后环抱住她。
米菲怔怔的,没有回答好,也没有回答不好,她在想着这个一直到底有多久,是等他腻味自己了,还是等自己容颜老去的那天。
米菲心中默默想着:或许这么一直煎熬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就等这次旅游回来直接和他摊牌吧。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变故真正来临的时候米菲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脆弱。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米菲略有些惊讶的看见罗云凌居然先她一步到家了,她奇怪的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城西新开了一家西餐厅,菜挺地道的,请的是法国大厨,今天带你去试试。”
“你就不怕被记者或是其他人看到,把咱们俩曝光吗?”米菲想到以前他在场子里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情形不自觉的问道。
罗云凌嗤笑一声:“谁闲得没事成天盯着你?再说谁敢曝?你以为我是那种土大款的傻B二世祖,由着他们写?记者没领导吗?你还真当他们是无冕之王?”
米菲懒得再和他争论了,满身是汗让她浑身不自在:“你等我下,我上去冲个澡。”
没等多长时间,她就裹着浴巾出来了,而罗云凌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冷冰冰地看着她,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米菲心里咯噔一下,强颜欢笑的问道:“不是说在楼下等吗?你怎么上来了?”
罗云凌把她的手机扔在床上:“房产中介刚才给你打电话,是我接的,这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米菲尴尬无比的看着他,心里暗叫糟糕,没想到自己犹豫了那么久,结果到头来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揭开:“其实我想过要告诉你,只是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罗云凌点了根烟,冷笑一声:“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合适?等你拎包上了飞机,再打个电话跟我说拜拜?米菲,是不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了,你TM都不知道你是谁了?”
说着他便走了过来,抓住米菲的头发,把头拖到床上,自己坐在她对面:“来吧,咱俩现在谈谈,我看你也折腾了挺长时间了,现在跟我说说,你TM到底想干什么?”
米菲看着他狰狞的表情,下意识颤抖起来,她不知道盛怒之下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她必须得说了,已经瞒不下去了:“我想把房子卖了,就离开这儿……”
罗云凌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眼神平静地看着她:“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米菲看着他,她记得这是他第二次打自己,但是她的脸不是很疼,心却疼得厉害。
忽然之间她不再害怕了,一旦心里豁出去了她便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要离开这儿……”
啪!罗云凌又甩了她一巴掌,比上一个用力多了,仍旧是那句“我还是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走,我要离开你,你TM的听清楚没有!”米菲热血上头,什么都不怕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罗云凌又狠狠抽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她撂倒在床上,抽的她耳朵生疼,耳鸣的好似聋掉一样。
米菲害怕的想着:接下来会怎么样?强暴?用皮带抽我?关自己禁闭?不给自己饭吃?所有可怕的想法一块涌了上来。
可是罗云凌没那么做,他来了个更直接的,直接骑在她身上,掐住她的脖子。
被勒住脖颈的米菲喘不上气来,此时她才真正感到害怕。后悔的想着自己刚才太白痴了,太快看得起自己了,如果刚刚能说两句软话哄哄他多好,为了那三分钟热血,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太不值了。
罗云凌又一次出乎她的意料,他只是卡着她的脖子,阴狠狠地对她说:“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可真对得起这句话!你行啊,现在手里有点小钱了,MD说话底气都足了。我问问你,你那房子上保险了吗?就不怕被人一把火烧了?你就不怕被人劫了,弄个人财两空?要是那时候,有人在你这小脸蛋上顺便划几刀,你那点钱够整容的吗?”
米菲被他掐得直伸舌头,他松开手,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TM给我听着!我能捧着你,就能踩死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吧!”他说完就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她的手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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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逃离进行曲
更新时间2013-3-12 18:59:42 字数:3034
米菲在床上咳嗽了很久,才一点一点的起来,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他只对着一边扇,原本白嫩的脸变成了阴阳脸。一边毫发无损,另一边却肿得吓人,都能看到指印。米菲觉得嘴里有点甜,用杯子接水漱了漱口,吐出来的都是红的。用舌头一舔,原来被他扇巴掌的时候,牙齿磕到腮帮子了。
米菲回到床上躺着,最开始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到了后半夜,脑子就停不下来了,总是转出很多东西。
她担心罗云凌会找人毁她的容,或者是轮了她。过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己想叉了,他还没坏到那种没品的程度,他不是徐晋。或许他会去玮洁留给自己的房子里放把火,这样他便可以断了自己的某些念想。米菲忽然想打个电话,虽然不知道打给谁。可当她拿起卧室的座机的时候,才知道,他把电话掐了。
第二天正当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小保姆过来叫她起来吃饭,并告知她家里来了几个人,说是保安公司的。
米菲脑子里瞬间闪出一个词:非法禁锢。
罗云凌走了,不管他是因为生意忙还是想让她独自一人反省,总之米菲得到了一段空白的时间,她的心里反而安静了,也不再焦躁了。每天就在他的别墅里呆着,那儿都不去。罗云凌请来的保安都很尽职,全天候24小时轮岗,西装领带俨然一个上班族,每天都精神抖擞的在别墅外围来回巡逻,有个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弄得米菲彻底绝了想要悄悄开溜的念头。
时间一久,整天呆在别墅里,即使再豪华她也开始觉得烦闷起来,米菲向保安提出了要出去转转的想法,得到的回复却是:想出去转转也可以,不过必须得有人跟着,而且不能走出别墅区。
米菲毫无淑女风度的对着传话人喊道:“那我还出去个屁?”
结果对方只是冲她乐,一句话也不说,弄得米菲想找人吵架都吵不起来。
有时候出差在外的罗云凌又会给她打个电话电话,只不过是先打到保安那儿,再由保安把电话给她。问的都是一些家常问题,很没营养,无非是些吃饭了吗?睡觉了吗?干什么呢?
而米菲的回答同样简洁:吃饭了,睡觉了,看电视呢。
罗云凌的语气很平常,米菲回答的也很平常。那天发生的事,他们俩谁都没提,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是她知道罗云凌这是在变相的跟她道歉,让他直白开口道歉是不可能的,他想要缓和关系,可是又无从说起,或许人与人间的关系大抵如此,隔阂一旦形成便难以消除的吧。
没多久,罗云凌又给她打了电话,告诉他过几天就要回来了,问她想他没有?
米菲回答说:“我想好了,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罗云凌结束了一个多月的行程回到了别墅,他一进门就把保安给撤掉了,脸上满是疲惫,不知是因为生意不顺亦或者旅途疲劳,还是说他挂心着米菲将要给他的答案,一种类似于宣判他命运的答案。
米菲问:“要不要给你放点水洗澡?”
“不用了,我冲个凉就好。”
米菲照例伺候他脱衣服,等他进去洗澡了却说里没有浴液了,他只好在门口给他递了一瓶,哪成想他就把她和浴液一块拽了进去。
真丝睡裙被水打湿了,罗云凌用手嘶的一声,就扯成了两半。米菲紧跟着就感觉身子下边一疼,他那个东西硬硬的就挤了进来。
身上挂着破裙子的米菲被他压在玻璃壁上,又被他按在浴室的地砖上,后来又被他扔回床上。他一直沉默的做着活塞运动,来回转换阵地的过程中也不舍得分开片刻,时间一长,米菲便用手搂着他的背,低声下气的说:“别这么用力,疼……”
罗云凌在她头顶冷笑一声:“你TM还知道疼?我弄死你算了!”
米菲什么也没再说,搂着他的后背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自己好受点,让他温柔点。可越想就越觉得难过,一种行至末路的难过,好像看到了一个结局一样。
激情过后,罗云凌坐在床头吸烟,脸上还是疲惫。不像是身体上的,或许是精神上的,米菲也弄不清楚。她趴在床上看着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他吐了个烟圈,先开了口:“跟我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米菲拉着被子坐起来,跟他并肩靠在床头,她觉得只有这样她才能跟他好好说句话,才觉得他们是平等的。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找中介卖房子的时候,我真的想过告诉你,就是不知道……”
罗云凌不耐烦地打断她:“我真不明白,你总是瞎折腾什么?我对你不好吗?我让你受委屈了?还是我天天虐待你,让你受不了了?你总把自己弄得跟苦菜花似的,演给谁看?”
米菲摇了摇头:“都没有,你对我挺好,没有委屈我,也没有虐待我。但是……我却越来越受不了你这种好。跟你在一起我压力很大,我不知道你能对我好多久。你每次生气我都很害怕,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场子里,你还是我的客人,我还在对着你卖笑……”
罗云凌一直没吱声,一边抽烟,一边静静听着。
而米菲则越说越难过,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我知道我身上吸引你的是什么,我不像其他女孩那么待见你,我也爱钱,可我不会去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又特别怕你,这一切都让你觉得好玩,觉得新鲜,觉得刺激。你可能还觉得,自己是个王子,而我是落难的灰姑娘。你沉迷在这个游戏里,你玩得乐此不疲。坦白说,我也曾经这样。你给我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过瘾,很刺激,包括跟你在床上。可游戏就是游戏,总有玩不下去的一天。”
米菲看着罗云凌的侧脸,他还在抽烟,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又接着说:“你有句话说的对,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所以像我们这号人,就不该对男人有感情。不是不想有,是没资格有。你对我说过,养情·妇还不如养条狗,可你又养着我?你每次来按着我干那事的时候,我都在想,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呢?你把我放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供我吃供我穿,你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不敢说,不敢问,因为我没资格。我是你的什么人呢?你养的情·妇,一个只属于你的妓女,一个靠着你的施舍过日子的女人罢了。你现在觉得新鲜,那是因为你的瘾还没过够,你的王子梦还没有醒。可你早晚有醒过来的那一天,对吧?所以我就想,与其等你腻味了我,还不如我先离开你。否则,西子的今天,可能就是我的明天了。如果我死了,或是疯了,你就是给我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这番长篇大论说得米菲筋疲力尽,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完她便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膝盖,那一刻她觉得很冷,她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可是她已经尽力了。
罗云凌捻了捻香烟,脸上的表情深沉而又平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念台词呢,劲儿劲儿的。说你傻,你TM比谁都精。你说得对,这是一场游戏,是游戏都有结束的时候。可是……”
他忽然揪住米菲的头发,阴鹫地看着她说:“什么时候结束,怎么结束,是由我说了算,而不是你,你明白吗?”
米菲被他凶戾的样子吓住了,含着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这句话的意思她懂,可是她的心里也愤愤的,凭什么他腻味了她就可以甩她,而她却没资格甩他。
这不公平,但是她没法跟这样的人要公平,尤其在这种时候。
米菲最后只能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罗云凌拍拍她的脸:“今天好好睡,明天有的你忙。”
明天有的我忙?我忙什么?米菲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待她问清楚,罗云凌就关了灯躺下了。
米菲盖好被子,脑子里乱乱的,罗云凌却又在这个时候从背后抱住她。她以为他想做,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用这个姿势抱着她。
黑暗中,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很暖,胸膛很宽,一伸手臂就能将她整个搂住。他们光着身子抱起一起,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胸口上,不像是抚摸,而是在倾听,又手掌感知。她抱着他的手臂慢慢睡着了,那种感觉很坦实,很温暖。
这是她跟他过得最不平静的一晚,也是最平静的一晚。(新书《浮生余梦》正在发布,日更,偶尔爆发,不是那种流俗的打怪升级**文,请相信我刻画细节、描绘人物感情、勾勒大架构的能力,新书求收藏,求点击,求推荐,求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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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终章
更新时间2013-5-1 19:09:06 字数:2023
第二天早晨,米菲刚睁开眼睛,罗云凌就对她说:“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吧。”
米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起来,傻乎乎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结束了,你拿好自己的东西,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这样就行了?之前折腾成那样,都差点血雨腥风了,结束的时候却这么简单?他一句滚蛋就完了?米菲可真有点不适应。
她赶紧坐起来,在他面前穿好衣服,拿出旅行箱,将自己的衣服,鞋子,化妆品一件件放进去。
她带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跟他这几个月,他也没送给她什么,很快她就收拾妥当准备离开了。就在她拖着箱子要走的时候,罗云凌忽然又说道:“米菲,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养着你的吗?”
她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是那次在包厢外面,我看到你被人打,当时我的脑子一下就乱了,就跟我现在一样。”
“啊?”这是什么意思?米菲听得不明所以,她不懂为什么他要在自己将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米菲,不管你信不信,对你,我真的挺用心的。所以那天,我才会那么生气。可能你觉得还不够好,可我没法给你更多了。我不可能跟你结婚,这个你知道。这一个月,我也很不开心,在外面,人人都看出来我心不在焉,所以什么都谈不成。而我在那时候才发现,我对你的关注……似乎太多了。可能就像你说的,这是一场游戏,而现在……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他指了指门口:“走吧,出了这个门口,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
就这样,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米菲拎着皮箱,迈着矫健的步伐,奔向她向往已久的自由。她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战役,而现在,她终于全身而退了。
她回到玮洁留给她的房子,如她当初所想的那样。
没多久,房子脱手了,拖着行李,带上存款,她真正的离开了一个直到离别也没弄清楚,是否爱过自己,而她又是否爱过的男人。
令人惊讶的是,在她离开之前,罗云凌又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只有短短几句话:你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所以你最好滚得远远的,一辈子别回来,一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让她滚得远远的,可是为什么?米菲看到这几句话,却总是觉得,他是在让自己回去,他在向她招手,他说他很寂寞,很孤独,他要她陪着他,永远永远的陪着他……
绿树成荫的别墅公园里,阳光明媚的就好像在座宾客脸上的笑容,成排的椅子上罩着白色的罩单,洁白的好像绿茵道上装饰的小白花。悠扬的音乐在空旷的公园里肆意飘洒,如同王萱此刻的心情,激动得无处安放自己的一颗心,只好随着微风荡漾。
音乐声中,身着深色西装的伴郎与穿着粉红拖地长裙的伴娘手挽着手穿并肩走过婚礼甬道,他们的手中捧着粉红色的玫瑰。两个戒童则手捧两个红色托盘,上面放结婚证书和戒指入场。
踩着花童们洒落下的花瓣,王震轻挽着女儿的手腕,踏着乐声,徐徐的在宾客的注目下走向新郎。李嘉从王震手中接过王萱的手时,他便知道这是自己将要承担起一种责任,无声的微笑中,两个男人互相握手,而后,李嘉牵着王萱继续往前走。
婚礼台前,伴郎与伴娘,花童与戒童各站一侧。证婚人的身后是李嘉和王萱的巨幅婚纱照,在一系列的致辞证婚后,终于轮到两人互致结婚誓言。当李嘉对她说到那句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你、珍惜你,对你忠实,直到永永远远。王萱本就热热的脸上更有了发烧般的感觉,一颗心都快要溢出胸口一般。
满眼爱意的看着他,王萱嘴角的笑意深深的。之前她还在为将要说出口的话而略感害臊,为婚姻而恐惧,此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我王萱愿意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你、珍惜你,对你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结束语:拖了这么久才结尾,或者说有烂尾嫌疑,大大在此说声抱歉了。这本书是改编天涯里的一个帖子的,原本想来很简单的事,可实际上却很麻烦,不是自己的故事终究写不出感觉,前前后后也混乱。本书的简介是雪莱的一首诗的节选片段,诗的原意是爱情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和整本书的内容其实并不怎么契合,不过我喜欢。
本书的主题是爱,可惜大大功力不够,突出不了主题,以前在一本小说里看到《致橡树》被推崇为爱的真意描写,深以为然。人与人之间应该平等,而后相爱,因为爱需要彼此的包容谅解。《超越自卑》一书中有一小段篇幅提到过婚姻与爱情,大大在终章的最后借用了一下,爱会给人勇气,让相爱的人走在一起,勇敢的面对未来。最后感谢这么多读者的支持,在大大自己都要放弃的时候还不曾放弃,没写作之前,大大每次看到某人登台发言说谢谢谁谁谁的支持的时候总会觉得虚假,但是,开始写作以后,大大发现,这不是虚假,而是事实。没有读者的支持与勉励,也就没有大大继续写作的勇气。《浮生余梦》看来是很难保持稳定更新了,大大以后的写作估计也没有稳定更新。应读者群书友们的反应,大大决定要在变身题材上渐行渐远,继续打造一本都市变身题材的小说,五月十号左右发布,欢迎大家推荐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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