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香_Unic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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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件包含了名为《女儿香》的小说合集,其中收录了三个故事,分别为‘什么叫爱’、‘天国的诱惑’和‘感人肺府!(转载)’。在‘什么叫爱’中,描绘了一对夫妻在生活琐事中的互动与磨合,男人展现出对于妻子无微不至的关怀与过往的痛苦回忆,从侧面反映出父母对子女教育的深远影响。第二个故事‘天国的诱惑’叙述了一个失望的学生在母亲的压力和对未来的迷茫下,怀疑着自己人生的意义与目标,这种无助与彷徨深深打动人心。在第三个故事‘感人肺府!(转载)’中,讲述了一位名叫申春玲的小女孩在继父的家庭中成长,她用无私的爱与付出,支持着陷入困境的家庭。故事深刻反映了母爱、责任和成长的艰辛,以及中国社会中亲情的伟大。各篇章节富有情感,充满了生活的真实与温暖。
其他信息
Attribute | Val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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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女儿香_Unicode.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955842 bytes |
MD5 | 650c7049a4a0f93f493a349e214c072d |
Archived Date | 2025-02-10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鸟不飞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2009-06-15 |
Tags | 情感, 家庭, 成长, 亲情, 牺牲, 女性, 奋斗, 教育, 社会问题, 励志, 励志故事, 现实题材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女儿香
作者:鸟不飞
什么叫爱(转载)
更新时间2009-6-15 20:00:26 字数:772
女人入洞房那天,早早收起了自己的鞋,等男人脱鞋上炕,女人却双脚踩在男人的鞋上。男人见了,"嘿嘿"笑着说,还挺迷信。女人却认真地说,俺娘说了,踩了男人的鞋,一辈子不受男人的气。男人说,俺娘也说了,女人踩了男人的鞋,那是一辈子要跟男人吃苦受罪的。
女人开始试探着管男人,先从生活小事儿开始,支使男人拿尿盆倒尿罐,男人全干了。地里的庄稼女人说种啥,男人就种啥。左邻右舍女人说跟谁走近点跟谁走远点,男人全听女人的。男人正跟人闲侃,女人一声喊,男人像被牵了鼻子的牛,乖乖就回去了。男人正跟人喝酒,女人上前只扯一下耳朵,就被拽进家。有人激男人,这女人三天不打,她就上房揭瓦。你也算个男人,怎能让女人管得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若是我的女人,非扇她两鞋底不可。男人不急不慌地说:把你的女人叫来,我也舍得扇她两鞋底子。那人急了,你懂个好赖话不?上辈子老和尚托生的没见过女人!真不像你爹的种,怕老婆!
村里人再有大事商量,男人一出场,人们就说,这商量大事你也做不了主,还是把你家女人请来吧。男人还真把女人叫来了。
女人能管住男人觉着很得意,直到有一天女人在男人耳边说起了婆婆的不是。男人红了眼,一声吼,想知道我为啥不打你吗?就因为我老娘。我娘一辈子不容易,我爹脾性暴躁,稍有不顺心,张口就骂举手就打,我爹打断过胳膊粗的棍子,打散过椅子。我娘为了我们几个孩子,竟熬了一辈子。每次见娘挨打,我都发誓,我娶了女人决不捅他一指头。不是我怕你,是我忘不了我老娘说的话,她说女人是被男人疼的,不是被男人打的。
女人惊呆了,她没想到男人的胸怀竟这样宽广。
男人在外再同人神吹海喝,女人不喊也不再拽耳朵,有时会端碗水递给男人。有人问男人,咋调教的?男人却一本正经地说:打出来的女人嘴服,疼出来的女人心服。
看完了,你从中领悟到了那个朴实的道理了吗?
祝天下所有的母亲和被爱着的女人...幸福.快乐
天国的诱惑
更新时间2009-6-27 21:13:56 字数:1354
从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母亲的辱骂如期而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愤怒,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我甚至不想知道自己的路在哪,可是这一切还是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彷徨?不,我很安定,也许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母亲骂人,那时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很难听的话我一一的忍受着,我觉得我真的很坚强了,可是到了这一天我才发现我其实很脆弱,我只是靠着漠视的方式去保护自己,靠着颤抖的嘶吼来发泄。
是!我没有用!我一无是处!除了写点文章外我已经没有了自豪,我甚至连什么叫做荣誉都已经渐渐的淡忘了,什么是笑?我不知道。什么是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此时此刻很难受,母亲的话语和父亲的强硬令我喘不过气来,我的心寒了。
为什么呢?他们们怕我没饭吃么?从小到大,我实质上连区区几次选择学校的机会都没有,母亲说这个好,于是我就去了,然后一次又一次的令你失望了,可是我还是得去忍受。因为母亲说,读书好……
姐姐的成绩拔尖,而我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垫脚石,也许他们更加希望我的成绩也拔尖,或者再不济也与姐姐对换一下,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子对我,对姐姐,甚至对他们自己都是不公平的。我对学校心灰意冷,多久了?老师的夸奖是在哪一年那云烟似的日子里?多久了?我又是怎样的心情在讲台上接受着同学的掌声?多久了?我真正开心的笑过?多久了……多久了……很久很久的那一天……
我的路,母亲说为我铺好了我不走,可惜我实在是看不出我脚下有什么路,是什么样的路,而这所谓的路在又往方,或许它通往苍天吧……兴许我的路本来就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的路不应该是通向那高高的苍穹,而是应该在那山间的溪涧旁,那一声悠远的朗笑中。
通往天国的路太遥远,太陡,人太多,而顶上的空气稀薄也让我无法呼吸,我身边的人是谁?我问他。他说,他也是要前去天国的,因为那里有琼楼玉宇,那里有书中所说的颜如玉,黄金屋,可是这些真的好遥远呢。
我没有上进心,或者说我根本不愿意顺流而上,我在路口上摔了一跤,然后我借口不去了,我坐在路旁,看着他们拼死拼活的向前,我觉得我自己是幸运的,同时……我也放弃了那些美好的东西,我们向往的天国。
这条路很高,很长,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得意什么?有什么可得意的?母亲,父亲,他们觉得脸上无光,他们觉得他们的付出都落空了,我是个失败的求学者……
我不会去埋怨什么,也不会去后悔,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没有用处,我只看眼前的东西,需要,所以追求,这就是我,或许应该叫目光短浅的我。
英语?天书。数学?天书?语文,或许还算马马虎虎。我实在是无法理解高数的用处,除了上大学和研究数学,我实在是无法将高数与生活挂钩。这些是实用的么?我不清楚。对于英语,我不想学,对于数学,我同样不想学。也许这就是公平,付出与回报,这个等式也许真的是个等式,可是我到现在还是不信。金钱就是一切,有了钱就拥有一切,即使这些东西都不纯真,但是确实纯粹的真实。
天国的路边总是有诱人的东西,我闲下来了,于是我张望,我被吸引了,然后我走出了道路,通向了那一望无际的美丽海洋,我没有回头,我远远的将天国的路甩在了身后,当我想起来时,我还是没有回头,我向前,绝不后悔,在道路之外的天空一样辽阔,一样精彩,虽然坎坷,但是我坚持,这才是我所追求的路,我追求,于是我需要,所以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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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肺府!(转载)
更新时间2009-7-4 11:24:17 字数:5785
进来的网友请先自备纸巾,这是一真实感人的故事,如果你很久没有流眼泪了,这个故事可以帮你把泪水挤出来.不信你可以先看看,请安静的看完,我是转的!!希望你们能转过去,让更多的人看到-----这就是中国人的亲情
这个贴,只为让大家都看到中国的亲情是多
么的伟大啊,大家花一点时间,耐心看完,保证
你不会后悔.看完觉得感动的请顶一下,不要让
它沉了.让更多的中国人都能看到她,
1998年8月24日,一场特殊的追
悼会在山东加祥县后中庄举行。
死者申春玲是一位年仅16岁小姑娘,但她却
享受了这个村最高的葬礼规格,她的三
个哥哥穿上了为父母送葬才能穿上的孝衣。
在灵柩前长跪不起,全村老少自发地佩带
黑纱哭着为她送行----
然而有谁知道这位早逝的姑娘其
实与这个家庭没有任何血缘关
系,她只是一个连户口都没有的
继女;在继父瘫痪,亲母亲离家
出走后,她却勇敢地留了下来,
用柔弱的双肩托起了四个大学
生哥哥!
1994年6月,失去丈夫的春玲的母亲带着申春玲姐弟从山东范泽龙周集来到加祥县后申庄。春玲的继父申树平是一个木匠,为人忠老实。继父上有70多岁的二老,下有四个正在读书的儿子。其中大儿子申建国在西安交大读书,其它三个儿子在县里读高中。尽管家庭负担很重,但继父有一门高超的木工手艺,再加上一家人勤俭节约,生活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于春玲母子三人的到来,继父全家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或许因为家中没有女孩的缘故,爷爷、奶奶、继父都对小春玲疼爱有加,哥哥们更是亲热地叫她小玲铛。小春玲到继父家时,早已经过了上学的年龄,可是由于父亲去世,她只能失学在家。继父知道后二话不说,拿钱给她上了学。家里本来就有四个孩子上学,再加上小春玲,继父的肩上又增添了一份负担。好在继父勤快,农闲时间常跟镇上的建筑队外出施工赚些外快,总算能对付家里的支出。
小春玲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上学机会,第一学期就考了个全年级第三名。除了学习,她还包下了部分家务活,一有空闲,就帮几个哥哥洗脏衣服,帮继父抬木头、拉锯,继父逢人就夸:我这辈子有福气,天上掉下个好女儿!
然而,快乐的时光转眼即逝,一场横祸从天而降。
1995外初夏,继父在一次施工队中从三楼摔了下来,瘫痪在床。一根大梁倒下了,整个家庭的经济来源断绝了,而且为给继父治病背上了沉重的债务。看着瘫在床上的病父,二哥申建军率先提出辍学,父亲坚决不同意,因为他和老三马上就要高考了,他的成绩在全校名列前茅。老三、老四也要求辍学,好挑起家庭的重担。
正在哥哥们相争不让、继父左右为难之时,小春玲却提出由自己辍学,帮妈妈支撑起这个家。继父流泪了,爷爷、奶奶也不停地抹泪。继父沉痛说:玲儿,爹对不住你,你的几个哥哥读了这么多年书,现在放弃可惜了,只能委屈你了---
三个哥哥也紧紧握住小妹的手,并在父亲床前共同许下诺言:不论以后谁考上大学小妹的这份恩情要加倍偿还。
可刚刚走出磨难的春玲母亲却承不住再一次的灾难打击。她从医生口中得知,丈夫很可能终身瘫痪在床,她对这个家彻底失去了信心,更惧怕自已挑起这副沉重的担子,决定带着小儿离家出走。任春玲如何哀求,如何劝止,母亲还是在继父受伤三个月后离开了危难的家。母亲走了,家里的支柱又断了一根,爷爷、奶奶成天抹泪,继父唉声叹气,哥哥们心中更是怕恐不安。家里又陷入一片泪雨纷飞中。村里的人们也好心地劝慰春玲:
「这里没有你任何亲人了,你也回范泽你姥姥家吧,要不,你会受一辈子苦的!」小春玲坚定地摇摇头:「不,我不能走,俺娘走了俺不能再丢下这个家。」小春玲把哥哥们叫到继父的床前,一字一句地保证道:「爹,娘走了,是娘没良心;我不会走,我要留下来陪你们共渡难关,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这一年,申春玲年仅12岁。
【只要哥哥们有出息了,就是小妹有出息了】
小春玲说到做到,她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农活和家务,和真正的家庭妇女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整个家庭精打细算地过日了。小春玲知道,这个家要想好起来,首先得让继父好起来,所以,在繁忙的农活之余,她一刻也没有停止为继父治病。
1996年盛夏,由于天气炎热,继父的病情加重,小春玲决定带他去济宁市住院治疗。安顿好家里的事,她拉着板车上路了。80多公里的路程她足足走了两天一夜,走到目的地时,她的脚磨破了,肩也肿得老高。在医院为了节省住宿费,春玲住在医院的自行车棚里,看车的老大爷以为她是讨饭的乞丐,几次往外撵她。
小春玲只好实话实说,老人深受感动,不仅把她睡觉用的板车放在最里边还专门为她找了一顶蚊帐。
在春玲的精心照顾下,继父的病情得到了稳定,她又拉着继父走回了家乡。刚回到家就赶上了麦收。哥哥们都在上学,爷爷奶奶只能帮着做做饭或捆麦子,7亩多地的麦子只能*春玲一个人。为了抢收,好连续几天都睡在地里,累得实在支撑不住了,就趴在麦跺上睡一会儿,醒来以后接着再割。
由于心急,再加上过度劳累,小春玲的嘴上起了水泡,手脚也磨出了血。她真有些支撑不住了,可剩下的两亩麦子怎么办?这些都是全家人的口粮啊!她急得禁不住在麦地里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引来了乡亲们,大伙对她同情不已,七手八脚帮她割完了麦子。这次艰难的麦收,换来了全家的粮食,二哥在高考中也取得了巨大的丰收,他以优异的成绩被上海同济大学录取。手捧着二哥的录取通知书,小春玲似乎忘记了自已的劳累,高兴地跳着、喊着。望着又黑又瘦的小妹,落榜的三哥申建文不由地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自责地说:我对不起小妹,她为我们受了这么多苦,可我却----说着痛哭起来。
小春玲慌了,拉住三哥的手,劝道:「哥,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你别灰心!」
小妹的话让申建文更是惭愧不已,他表示不复读了,留在家里帮妹妹。春玲执意不肯,她哭着问三哥:我受苦受累不就是让你们好好上学吗?哥哥们有出息了,就是我有出息了,你怎么就想不通呢!三哥终于听从了妹妹了劝说,也决定复读,二哥去上海读书的日子越来越近。3000元的学杂费压得全家人喘不过气来。
无奈之际,小春玲想到了卖血。第一次去血站,因年龄太小,医生不给抽;第二次去,她虚报了年龄才被允许抽200CC血。当她拿到400元"营养费"时,脸上的愁容仍没有散去。她知道,这400元钱对于3000元的学费只不是杯水车薪。
于是,她第三天又一次来到血站。这一次,医生说什么都不给抽了。
情急之下,小春玲向医生下跪讲述了卖血的原因。医生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说:好吧,就这一次,以后可别再来了;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位好心的医生象征性地给她抽了少量的血,并从自已的口袋里掏出钱,凑了700元钱给了小春玲。小春玲感动得直掉泪。
回到家,春玲如数把钱交给了继父,继父忙问她从哪来这么多钱。小春玲撒谎说是借的。细心的二哥却从她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明白了一切。他抓住小妹的手看了又看,又从她兜里掏了两张卖血的收据,全家人都惊呆了!可是,这些钱还远远不够学费的一半,继父决定卖掉一块老宅地基,爷爷奶奶也决定把他们准备打寿棺的三棵大杨树卖掉。继父不同意,两位老人执意说:「小玲子为了咱这个家拼了命了,我们还要那棺材干啥。」
在全家人的努力下,二哥、三哥的学费总算凑齐了。为了让二哥申建军体体面面地去上大学,小春玲连续几个晚上没休息,给哥哥缝制了新棉被和新布鞋。监行前,春玲去车站送二哥,她说:「二哥,咱家虽穷,但有志气,你一定好好学习,别担心家里,
你在外面也别苦了自已,需要钱尽管来信给家里说,俺给你操办。」申建军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小妹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动得泪流满面----
【你们可以忘了我,但不能忘了你们的妹妹】
哥哥们上学走了,小春玲开始盘算着怎么赚钱给继父治病,为哥哥们缴来年的学费。
起初,她也想着跟村里的女孩子们外出打工,可家里的三个老人没人照顾,她只能在家想办法。冥思苦想后,她决定种棉花到富。种棉花与种其它农作物不一样,管理起来不仅费事,而且喷洒农药也很危险,可小春玲却在心里盘算着一年下来种棉花大约可收入****千元,就毫不犹豫地开始忙乎起来。她雄心勃勃地种起了棉花,可不久,鲁西南地区的棉花全部遭受到棉铃虫的袭击。这可急坏了小春玲,身材没有棉花高的她赶紧背着20多公斤重的药桶在棉田里喷洒农药。
她听人说,中午最热的时候,除虫最有效。她就挑中午阳光最强的时候打药,炙热的太阳晒得棉田像个大蒸笼,令她常常喘不过气来,她只好喷洒一行就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天中午,由于药桶漏水,她中纛晕了过去,被村里人发现送了回去。醒来后,她不顾继父劝阻,又挣扎返回了棉田----
巴心巴肝的苦做终于换来了棉花大丰收,可由于当年棉花收购价太低,小春玲依然没能把攒到她计划的钱。聪明的她又动起了脑筋,什么赚钱她就干什么。
农闲时,她和别人一起收过槐米、柳条,也推销过草帽,黄豆。后来,她听人说泗水的苹果便宜,她又跟着村里的大伯去泗水贩水果。每天晚饭后拉着地排车上路,天亮时赶到苹果园,装上车就往回赶。壮年男子拉一排车,她也拉一地排车。在路上,别人都吃苹果解渴,她却一个也舍不得吃,连烂了点的也留下给继父,爷爷、奶奶吃,四哥申建华看到的仅14岁的妹妹如此艰辛,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他决定退学参军,留下来帮妹妹。
小春玲却很支持哥哥,她偷偷地劝慰哥哥道:「我最羡慕的是军人,留在家里又有什么出息呢?你放心去吧,家里的困难我能顶住。」
经不住小春玲的一再劝说,继父终于同意了。
四哥去部队那天,小春玲从口袋掏出一大把皱巴巴的零钱塞到哥哥手里:「哥哥,这是80多元钱,是俺省下来的,你留着零用,到部队后你好好干,争取当个军官回来。」申建华的眼睛湿润了。
1997年春节,是小春玲最快乐的一个春节。除了四哥在部队外,三个哥哥都回来了,并且三个哥哥都为小妹准备了新年礼物。大哥带给她的是一套新衣服,二哥送给了她一条红围巾,就连三哥也给她买了一盒美容霜。小春玲抱着礼物从里屋跑到外屋,不住地跳着笑着,此时的她又恢复了孩子的天性,那么天真活泼。
小春玲喜悦的神情让全家为之动容,继父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他把儿子们叫到床前,说:「你们三个哥哥做得对!玲玲太苦了,以后你们有了本事,可以忘了我,但不能忘了你们的小妹。」
我们永远爱着你────亲情小妹
在繁忙的农活中,春玲始终不忘给继父治病,一有希望,哪怕山高路远,她也带着继父去。苍天不负有心人,继父的病有了很大的好转,有时还可以拄着拐杖挪步。哥哥们也是学业有成。大哥申建国在完成本科学业后又考取了硕士研究生。
四哥申建华在部队入了party,并被提拔为班长。
1997年9月,三哥申建文高考顺利过关,被山东中医学院录取。
1998年3月,奶奶突然重病,临终前,老人紧紧抓住小春玲的手艰难地说:"玲儿,奶奶这辈子不亏,有你这么个好孙女,奶奶真舍不得人呀!"说着老人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玉手镯递给春玲,春玲迟疑着没接。爷爷说:玲儿,这是奶奶原本留给你长嫂的,可奶奶想,这个手镯最该给你,你就满足了奶奶的心愿吧!春玲含泪接过了手镯,老人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奶奶去世后,四哥来信了,说他原准备考军校,可知道奶奶去世后,家里又用了不少钱,他决定放弃。春玲看了信,急了,她马上找人给哥哥去信劝说,并寄去了200元钱,让哥哥买学习资料。她说:「哥哥,考军校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可千万别为了眼前的困难而耽误了一生啊!」就在春玲想着法了鼓励四哥时,出走了几年的母亲突然来信了,原来,母亲离家出走时就偷偷开了个假离婚证明,后来去了平阳县,找了一个做食品加工的老板做丈夫,生活还算可以。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女儿这几年受的苦难,心里充满了愧疚。母亲来信想让女儿也去平阳县跟着她过,还允诺给小春玲找一个好婆家。读着母亲的信,春玲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恨母亲的无情,可那毕竟是自已的亲生母亲啊!她多想扑到母亲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多想跟着母亲过一个正常女孩无忧的生活。可她怎能舍弃这个家,这个家虽穷,但且家人都是真心地疼她爱她啊!
善良的继父看出了她的忧悉,劝她道:「玲儿,你去找你娘吧,爹不怪你,咱家这么苦,会拖累你一辈子的,爹也于心不忍啊!」春玲咬了咬嘴唇,双膝跪在继父的床前:「爹,再大的苦俺都能吃,您可千万别赶俺走。」春玲让人代笔给母亲写了一封回信,拒绝了母亲的要求。
她一如既往地为这个家操持着。为了给四哥多筹点钱买学习资料,1998年8月的一天,小春玲又一次想到了卖血。在她的再三请求下,医生一次为她抽了300CC血,原本身体虚弱、营养不良的她此时更加虚弱。她强打起精神去邮局汇钱。
没想到,过马路时一恍惚,她被一辆满载着钢筋的大卡车挂倒,沉重的车轮从她身上轧过----
噩耗传来,爷爷承受不住打击,病倒在床上,继父四度昏厥过去。
三哥申建文是第一个知道消息赶到家的,他扑到在妹妹的遗体前,哭昏了过去。
二哥申建军接到电报后,在火车上两天没吃没喝,哭着从上海站着回到家乡。
远在西安的读研究生的大哥申建国闻讯失声痛哭,他实在抽不出空回家奔丧,流着泪为小妹发来唁电:亲情小妹,你用母亲般的胸怀挑起一个沉重的家;至爱小妹,你用脆弱的双肩撑起一片希望,我们永远爱着你____亲情小妹。
刚刚收到桂林陆军学院录取通知书的申建华同时收到了妹妹的噩耗,他当场晕倒在训练场上。他也匆忙赶回了家乡。
按当地的风俗,未成年的人死后不仅不能举行葬礼,就连祖宗的"老林"也不能入。
小春玲到继父家四年,除了改姓,连户口也没来得及报,所以,她还不能算村里的人。可村里的长辈们深深地被这个"亲情义女"的大仁大义感动,不仅破例为她举行了最高规格的葬礼,而且还在祖宗的"老林"为她选择了一块坟地。老人们流着泪说:这么好的闺女,死了再不能让她受屈了。
曾经采访过申春玲的山东省女作家刘红也赶来参加了葬礼,并为她撰写了祭文:
你,宛如山涧一朵野花,
你,又是天边的一抹云霞,
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
柔弱的双肩担起满腔挚情,幼小的心灵托起一个完整的家,年轻的岁月,本应如诗如画,如丝如缕,可是你的面前却堆满了太多的艰辛和沉重,一个毫无血缘的家,演绎出一番轰轰烈烈的真情;一个小小的你,虽不惊天地,泣鬼神,可又让许多天下人为这动情。
你走了,走得那么轻,那么轻,轻得像天边那朵云----
你留下的情又是那么重,那么重,重得像巍峨的泰山----
不是没个女孩都有自己的化妆品,
也许她一生没见过也没触摸过!但
是她是最美的女孩。
不用多说了,你现在眼睛肯定湿了,
愿这个美丽的小女孩能在天堂
过得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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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进入
更新时间2009-7-23 20:28:43 字数:330
有个尼姑到和尚那里忏悔:长老,请您原谅我,我昨天辱骂了一个和尚
和尚:“你骂他什么?”
尼姑:“我骂他‘你妈了个B’。”
和尚:“你为什么要骂他呢,告诉我,我会请求佛主原谅你的。”
尼姑:“她摸我的胸部。”
(和尚把手伸进了尼姑的胸部):“是这样吗?”
尼姑:“是的。”
和尚:“即使他摸了你的胸,你也不应该骂他啊。”
尼姑:“可是他又接着往下摸我。”
(和尚往下摸尼姑):“是这样吗?”
尼姑:“是的。”
和尚:“即使他摸了你,你也不应该骂他啊。”
尼姑:“可是他又接着把我摁到地上,把我强J了。”
(和尚把尼姑摁到地上,强J了尼姑......):“是这样吗?”
尼姑:“是的。”
和尚:“即使他强J了你,你也不应该骂他啊。”
尼姑:“可是完事后他告诉我他有爱滋病。”
和尚:“你妈了个B!”
女孩,请不要随便叫人老公!(转载)
更新时间2009-7-23 20:31:04 字数:551
女孩,请不要随便叫人老公!真正的老公是这样的……
老公,就是那个怕你工资餐带的不够,又悄悄往饭盒里添菜的“坏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将你吃剩的饭菜像垃圾一样倒进他碗里,而他像小猪一样吃的欢天喜地的“傻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白天吵架不理你,而半夜替你拉好踢开的被角的“小气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钱包里还剩300大洋,却全力劝你买下你看上那件700大洋的衣服,帮你刷卡却顾不得给自己买条领带的“笨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你偷懒和他撒娇,要他帮你倒洗脚水明知中计还乐不可滋的“可爱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冬天怕你脚冷,而将你的一双没有洗的脚紧紧抱在坏里的那个不怕臭的男人,简称“臭男人”
老公,就是吃了你放多了盐和辣椒的菜一边擦鼻涕一边猛喝茶,还不忘流着泪摇头晃脑的说“老婆做的菜真好吃”的“可怜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星期六早晨你睡眼蒙胧去卫生间,他突然从门后跳出来抱你把你吓一跳的“可恨男人”;
老公,就是你那个“好朋友”来时,默默为你泡好红糖水,帮你买卫生巾怕被熟人看见匆忙间抓错东西抱头鼠窜回来挨骂的“倒霉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陪你吃饭,陪你逛街,陪你回家,过马路紧紧牵着你小手的“三陪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下雨时将自己外套脱下,用胳膊为你挡风遮雨自己一身湿的“大男人”;
女人,记住:老公就是那个不让你吃亏的男人!
牛叉,俺实在无话可说(转载)
更新时间2009-7-30 21:13:18 字数:608
第1部:七尺男惨遭毒手变侏儒痴情女真情不变仍同居——名侦探柯南
第2部:无耻幼童整日胡言乱语,终日猥亵年长女性为乐————蜡笔小新
第3部:销魂!白衣女子玩弄五男生一生!——圣斗士星矢
第4部:孩子脑积水,父亲脑萎缩残障父子快乐生活————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第5部:自强不息!无指少年科技创新搞发明————机器猫
第6部:亲生父母竟成禽兽,未成年少女被迫卖身洗浴中心————千与千寻
第7部:性情各异,众不明生物丛林深处智斗变态老男*——蓝精灵
第8部:耸人听闻!近视少女人头分离!——IQ博士
第9部:身残志坚靠植入钢板的手臂飞出一片天————铁臂阿童木
第10部:两少年人穷志不短,仅着内裤环游世界————海尔兄弟
第11部:反复变性为哪般?花季少男的心酸情史——乱马1/2
第12部:顽皮小孩虐杀珍惜动物遭报复命丧黄泉————哪吒闹海
第13部:惊!恶母杀女未遂,奇!尸变终成眷侣————白雪公主
第14部:每集女主角都被抓走,每集男主角都被射出去————恐龙特急克塞号
第15部:震惊!拆迁办频繁光顾东京!————奥特曼
第16部:剑指青天啊,未成年清纯女中学生上演人狗情未了————犬夜叉
第17部:狂躁型精神病和健忘症小时候的故事——没头脑和不高兴
第18部:男人误食劣质罐头,吃了以后暴力无比————大力水手
第19部:八名坦胸露乳的男子欺负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蛇——葫芦娃
第20部:4个禽兽为了保护一个女人,和邪恶势力斗争到底——忍者神龟
小鸟归来~
更新时间2010-1-16 13:14:04 字数:144
过年啦,放假啦,俺终于回来啦恩恩,貌似没有什么话好说,我3天后回家,然后需要一段时间消化自己写的东西,大家不要着急哈。也许10天左右恢复更新,哟哟要不……我写点记得的剧情??汗汗。还是不要了,俺可是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呢,大家也让俺好好休息休息,考试累啊就是这样,完毕!游戏去也
消化完毕,明天开始更新
更新时间2010-1-23 18:15:09 字数:242
这几天看了自己的书,我发现……自己写的真是一个烂字,原本想切了重开本得了,可是我答应过依然支持我的读者们要写完,所以我忍着看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越是看就越是觉得不堪入目,不过有几个章节倒还过得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啦,就是我自己觉得很不满意,也许是自己的水平又高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决定下一本书要写都市,至于还写不写变身就要走着看了,因为都市的贴近生活,对于我这种写手来说也最容易驾驭,哎好了,我今晚准备准备,争取把接下来的写的好一些~大家来点鼓励吧
家里进货,没空码字了
更新时间2010-1-31 19:31:09 字数:83
快过年了,家里进货所以我要帮忙,于是就没空码字了,明天还要大扫除,也许也更不了,特地向大伙请假,如果空闲下来一定会发上来的,明天大家就迟点上来看看,反正也不费事不是?
关于这本书
更新时间2010-2-2 17:19:52 字数:1467
从开书道现在,我已经遇到不少说我设定多烂多烂的读者了,事实上这些我都明白。
这本书,实际上变身的味道已经很淡,淡到已经快要变成一本女主文了,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凭着兴趣的小作者,当穿越和变身撞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只能牺牲一个来突出另一个元素,而穿越变身,事实上变身这一元素已经变的可有可无,不像都市类有太多的矛盾,比如亲朋好友,比如邻里乡亲,主角会害怕被发现,歧视,内心的挣扎也自然就多起来,明显突出到一个表情上,因为他害怕连家人都会觉得他变态,所以才会有以上的种种。可是穿越了呢?根本就不存在这些问题,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就算他大声的喊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这种事情,不是么?所以自然的他可以放开一切,好好的去做一个女孩。
话说回来,我的主角,前面已经有十几年的缓冲,我觉得这样已经足够让主角认识到他所谓的秘密不可能给他造成任何影响和困扰,所以后来我就设定了一个谢江瑶,让这个变身的元素稍微的突出一点,可是我所能做的也仅仅就是这样而已。如果说主角变身的事情给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你觉得那些人会相信么?
为了凸显变身的元素其实我也很累,累到常常写着写着我就会不知道自己在写的究竟是该叫变身文还是女主文。我很苦恼,也很困惑。
我明白主角前面的善良幼稚是多么的可笑,可是……我不认为一个以女孩身份走过十几年的人会多么的坚持那些已经如过往云烟的往事,但是人总会成长,俗话说人活一口气,主角的作为很多时候就是意气用事,这并没有错。相信大家后来也发现主角的成长是多么明显,从杀人,报复,以及自己独立的思考判断,都开始变得有条有理,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人说主角是猪?难道你是福尔摩斯?里面的阴谋你都知道?莫非主角莽撞的去乱杀一气,把每个你怀疑的对象都砍了就是聪明?究竟谁才是猪?好吧,我什么也不说了,就问一个问题,主角能打得过谁?她怀疑的人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什么飞天遁地,一苇渡江,破墙就和吃饭一样简单,那你破个墙给我瞅瞅。
我早就说过了,主角的武功只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而她的体质也只能算是上乘而不是绝世的奇才,还有主角的两位师傅所练得武功也不是可以和独孤九剑,九阴真经可以比拟的,只能算是不错的武功。而上次我居然看到这样一个回帖,他居然和我说,像九阴真经,九阳神功,降龙十八掌这些武功哪个不是破门和玩似地,而我饿主角居然连门都破不了。
大哥大姐!你以为这些武功是地摊上几块钱一本的小书刊啊,这门你说破旧破?麻烦你看看那些是什么情况破门破窗的,有些是为了立威,有些是逃命,还有些是追人,你以为破窗破门很简单,不需要浑厚的内力?一个武林高手只能威慑一下,并不能抵挡千军万马的,来个万箭齐发,武功再高也变刺猬了。
其次是主角的毫无目的,我可以告诉大家,主角并不是毫无目的,而是无从下手,你觉得碰到这些事情你还能怎样?满天下去说?那不是等于找死?主角不愚蠢,只不过也不明白自己要怎样做,只好就这样子了,可是我的语言能力仅限于这的水平,无法说清楚,恐怕很多人都已经觉得我够罗嗦了,主角的心理都有时候占了千把字,我不认为这样的心理描写还不够多,请注意,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作者,并不是古龙。
说道这里,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在想,这本书是不是真的到了要大修改的时候了,或者……切了?呸!你说切就切啊,我还舍不得类哈哈好了,祝大伙新年快乐。告诉大家一个内部消息,如果我开新书了,一定是都市变身!那样才有变身的看头嘛——
顺便问问大家,我是不是需要修改前面的内容,然后再接着写下去。说实话我很想解决上面说的这些问题,可是却无从下口,希望大家有想法的回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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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生病了
更新时间2010-2-3 18:04:14 字数:52
身体不舒服,文章打出来也都不满意,申请假期几天,周六恢复更新,顺便理一理头绪,脑子有些乱了,我休息去了。
自己建了个QQ群
更新时间2010-2-14 15:37:59 字数:51
五四八八九三四七,上次看到有位书友说建个群,其实这个群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是空的,我什么也没用……
突发事变
更新时间2010-6-6 23:07:28 字数:141
家里人居然说我老大一人一个子没赚过,读书也读不好,总之就是一顿骂,正好爱情离我而去,友情又出现裂痕,我发奋读书考试,暑期去工作,做出成绩给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废物~!本书不会太监,只是等我证明自己是优秀的,我会重新回来,暑假能不能恢复更新我暂时不敢保证,所以到时候我会上来给大家说的
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
更新时间2011-7-24 23:37:38 字数:1669
事实上,这对于男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
我抽烟,被父母发现了。
然后,父母犀利的语言攻击我无法忍受,气愤,却无力反击,因为在经济独立以前我是没有话语权的,事实上就这么悲哀。
多年来,姐姐的成绩优异,脾气也和成就一样大,但是父母从来百依百顺,我有时候真怀疑,那试卷上的数字简直快成我爹妈了,真的比亲爹妈还要亲,前提是要够漂亮,否则就好像有两对爹妈在等我吃“美味午餐”。
我不理解。
成绩不好,我心情原本就低落,父母们为什么依依不饶?打击我对我的成绩没有丝毫用处,只会让我叛逆的不愿意再去接触,这种逆反现在应该是很常见的事情。
而随着年纪大了,我的性格收敛,在父母的淳淳教导下,我觉得我的脾气秉性简直就不像个爷们,而我觉得我姐姐就很爷们。
一切,都是因为分数?还是分数下面所付出的钱?
我分不清了。
总之,在挨骂的时候两者都是紧密不可分割的从父母嘴巴里出来,然后进入我的耳朵,割裂着我的心。
现在的我,大部分时候很冷漠,原因有很多,我觉得冷暴力比咆哮要更可怕,但是我事实上很难被激怒,或者说我总是在不愤怒的时候必须做出愤怒的样子让某些人知道我的气愤,希望他们因此收敛,但更多时候我真的很不愿意大吼大叫或者怎么样,而正正气愤的时候通常都是很冷淡的说出话,然后就此别过。
似乎很酷,但我不喜欢这种酷。
曾经的女友说,我似乎天生就是一个理智到冰点的家伙,冷暴力的时候说出的话也许并不重,但是通常很伤人。
我告诉她,那是因为我需要自我保护,我从不轻易相信别人,但一旦相信就是绝对信任,而当我发现被欺骗被背叛,我就会冷得像冰,锋利的像刀子,一句一句话的割着对方,以施惩罚,然后很不愿意再去挽回什么,因为错误在对方我去哀求挽回这种事情让我觉得很可笑,很扯淡。
抽烟的原因我不想细说,那时是我的低落期,对于一个不喜欢喝酒,经济又被父母严格控制的人来说,或许只有十几块钱的烟草能够给我些许安慰,或者说依托,而我也还能从拮据的生活费里挤奶一样的挤出来一些。
我喜欢那种有些呛,有些苦,的味道,也喜欢那熏得我眼泪流出来的感觉,虽然很烦,但是那样没有人知道我是真哭还是假哭,偶尔偷偷的擦一下眼泪也是一种发泄,但从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但我也知道自己是个没用的人,说起来好听,所谓大学生不过是抱着书本的废物,我讨厌理论,喜欢在实践中学习,但是很可惜,没有这种教育。
大家知道,我是个很懒的人,用不上的东西我根本不屑去学,学之无用不如不学。
而今天,父母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我只是很冷淡的交出了手机烟和打火机,而手提电脑,我告诉他们我需要它,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我很可能要依靠它来寻找一口饭吃。
很无奈,身上所有的现金都被没收,很庆幸,一张另外放的假钞还没被搜刮走。
经济的独立,我才能拥有人权么?我的摇杆什么时候才能直起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需要冷静,我讨厌父母的辱骂,我讨厌他们琐碎的指责,我更讨厌家里的氛围。
所以很简单的,我要走,至少在他们安静之前要走。
可是,我又很可笑的发现,深夜暴雨的农村我根本无处可去,无力,眼睛酸酸的想哭,但是我没有烟。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懂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知道自己拥有很多人无法拥有的东西,我也知道能够上学有多么荣幸,但我实在感觉不到那种骄傲,我觉得我和姐姐都缺失了什么东西,但是我却说不出来。
烟瘾?有毒?想死?
我不明白父母的逻辑,也不想明白,既然他们不待见我,那我就按照他们说的,离开。
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但我起码不会饿死,这点可以肯定。
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道德标准,有自己的价值取向,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强加很多很多我无法背负的东西给我,又给我这么狭小的呼吸空间。
不明白,懒得明白,也不想明白。
还是出去静静吧,在不冷静的时候做出任何决定都是错误的。
那么我只做一个决定,无论对错,先让他们闭嘴,或者让我听不到他们的谩骂。
男人,总是有很多无奈和辛苦的,这点大家应该懂的。
我想,我又要消失一段时间了,或许大家在开学的时候会再见到我,或许更快,或许要很久以后,总之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写作的了。
我需要呼吸,我更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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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通知
更新时间2011-11-30 19:03:56 字数:204
我为这么久没有更新而感到羞愧,虽然其中有很重要的原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舍弃这本小说,近日,我就要当兵去了,或许1年.或许2年,可能更久些,我都无缘触碰电脑了,在此,特向诸位书友道歉,{鞠躬}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写完这本书,平日里写,都不敢大胆公开的写,因为……这书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有些离经叛道,你们懂得。
我想,我确实无话可说,毕竟这是我本身的原因,这本书暂时停止,等来年,春暖花开,再杀回来,诸位愿等否?
郑重通知
更新时间2011-11-30 19:04:06 字数:204
我为这么久没有更新而感到羞愧,虽然其中有很重要的原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舍弃这本小说,近日,我就要当兵去了,或许1年.或许2年,可能更久些,我都无缘触碰电脑了,在此,特向诸位书友道歉,{鞠躬}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写完这本书,平日里写,都不敢大胆公开的写,因为……这书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有些离经叛道,你们懂得。
我想,我确实无话可说,毕竟这是我本身的原因,这本书暂时停止,等来年,春暖花开,再杀回来,诸位愿等否?
第一章 穿越了,很抢手
更新时间2009-5-29 17:56:45 字数:3367
“叮铃——叮铃——”房檐下的金铃被风吹得左右晃动,一声声清响在夜空中荡漾开来。月儿高高的挂着,夜空无云,可是那圆月外竟有一圈淡淡的光晕,祥和而宁静的夜晚……
在一个崖底,几具尸体早已僵冷,然而其中有两具尸体是紧紧地抱着对方,也许,这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一只松鼠在树上跳了跳,一颗果子掉了下来,它飞快的跃了下去,迅速的拾走果子便用一双小小的爪子捧着吃了起来。
一道人影撩过,受惊的松鼠蹭蹭几下便消失在树梢之中,那人立在一块凸石上,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扫了几眼地上的尸体。
“看来没有活口了。”他一展身形便落在一具尸体旁,一具具得搜了过去,然后将搜出的东西都收了收。
“这二人应该是一对夫妻吧,可怜……可怜……咦?”他分开这对夫妻,竟然发现一个小小的躯体夹在这对鸳鸯之间,因为受到很好的保护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伸出手指探了探,还有救!
二话不说,抱起这个婴孩便飞快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咦?怪了怪了……怎生得还不醒?”萧远一手托着婴孩,一手点在她得胸口,顺着双指将内力输入了这具小小的身体里。
“没错啊!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怎么会没醒来?”萧远思索了一会儿,“莫非是体虚气短?嗯……再多输点内力试试。”
宁飞朦朦胧胧得听到萧远得自言自语,他有些奇怪,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人?他一向是孤家寡人,从来没有人来过自己家啊。
他想说话,可是却只是有气无力的轻轻哼了一声,细到自己也听不到,浑身上下酸痛无力,没有一点儿精神,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眼睛也沉得厉害,就是什么也做不了,肚子也早就饿扁了,胃有些发疼,不过那胸口传来的热量倒是遍布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不一会儿,他就又昏昏欲睡起来……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震的宁飞脑子发懵,一下子睡意全消,令他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几句。
“老不死!亏得你在这世上白活了五十八载,竟然生的如此愚蠢!真是笑死我也。”接着那人又是一阵大笑。
“老妖怪,你笑个屁!有本事你来!还有!你这话什么意思?今天你若是不把话给我讲明白咯我就和你没完!”
“好你个老不死,求人有你这么个求法么?哼哼……你和老子没完?你我对峙了这二十余年,我们之间的仇怨还小么?”
“你!”萧远气及反笑,“嘿嘿,老妖怪,爷爷没空理会你,你我这一眨眼都老了,我萧远也算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怕个什么?这不,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给我送了个传人来,此生可是无憾了。倒是你哟——啧啧啧啧,可惜了你这一身武学咯——”说毕幸灾乐祸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那人连说三个好子,显然也是气的不轻,“老不死,你要是不理会这娃娃的死活就只管做你的事去,我得心思你也猜得到,大不了一拍两散!不过可别说老子没提点你,这小娃娃五脏六腑受了重创,你虽然帮她疗过伤势,可是那隐伤却是更重了,再这么没头没脑得把内力输下去,也活不过三五个时辰了。嘿嘿嘿嘿……”
这下倒轮到萧远没话说了,别人得话可以不信,可这山洞里的老妖怪是谁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二十年前名震一时的毒千手洛铭便是他,而他还有一个不知的称号——药鼎天!
用毒者首先就要学会高明于毒术的医术,否则的话还没阴人就把自个儿给毒死了岂不是让人小掉大牙么?
而这毒千手正是这一方面的好手,他要杀的人还从没几个活下来过,无论那人是泰山北斗,量他武功再高野无济于事。
毒千手洛铭不单精通医毒药石,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这下可就不得了了。这哪有打架不交手摩擦的?可是初一交手便身中剧毒这架还怎么打?何况洛铭本身的武艺也不容小视,有几个人可以全身而退得?不被当场打死也会因为事后中毒不解而丧命。
但是也不是毫无办法得,所谓一物降一物嘛,当今世上也有五件宝贝可以令毒不入体。
一是番外得异宝“毒龙骨”,它可以吸收一切有毒之物,一直以来都存在大昭国的国君衣冠上。
二是中原佛宝舍利,这佛宝舍利是一修炼毒功之人出家圆寂后留下的,因为他身前修炼毒功,本身就是一个毒人,所以百毒不侵,侵则同化,出则见血,所以留下的舍利正是护住心脉不被毒血所损的根源。因此这佛宝舍利只需服食之后略为运功,便可令服食着百毒不侵。
三是避毒珠,就如名称一般,只可避毒,然而毒若见血就无能为力了。原本这避毒珠是从远洋朝贡给当年的大东天朝的,不过后来被皇帝赏赐给当时的一位亲王,只是在五十年前的中都叛乱中流落到了民间,结果又不知怎的被一帮盗匪得了去,几经周折最后被萧远的师父——沧海一剑林秋奉送给了萧远,然后才遇上洛铭,受困于这山崖之底,好在这崖底草药食物不少,又清静,二人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几次想和解,但是坐下来没说几句便又言语不和大打出手起来,至此也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所以也就不为人知了。
四是百草丹,传说百草丹是神农所创,当年他尝便百草,最后一时不慎误食毒草,结果毒发身亡,化作了一缕精气位列三皇五帝之一,成就大道,而他的凡体也化作了神农百草丹,只需含上一含,便可解世上百毒,除了当初毒死神农之毒外,无毒不解。
五就是一本内功心法,少林易筋经,学成之后可以靠高深的内功来逼出毒素,但是学成之人少之又少,到了这种反璞归真之境的更是寥寥无几。
“那你说怎么办吧!”萧远气呼呼道。
“很简单,先让她入我门下……”
“放屁!”萧远大喝一声,直把宁飞吓了一条,“你收了她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你想得倒是美!”
话音未落,洛铭就从山洞中撩了出来,“这又与老子何干?你嘛——就继续等着你的老天爷再给你掉个传人下来吧,哈哈哈哈……”
“呸!”萧远气的直瞪眼,“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配?”
“老子会比你差?”这下洛铭也火了,“来来来,有种的把避毒珠丢一边儿去和老子再打一场,看谁配!”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大把的瓶瓶罐罐。
萧远一见,心下一急,连忙跳开去,骂骂咧咧道,“老妖怪你他娘的疯了不成!好不容易有个传人,莫不是要被你毒死!”
洛铭看了手中的瓶瓶罐罐一眼,猛地打了个激灵,心下不由得骂自己蠢,手里的毒有多厉害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连忙把毒药收回怀里,嘴硬着讪讪道,“老不死,你我当年从山崖上掉下来也一直没去寻出个出口,你把这小娃娃给我当徒弟,你再去找个就是何必于我抢呢?”
“屁!那怎生得不见得你去找,反而与我争?!”萧远也不笨,她老早就看出这个小娃娃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自然不肯轻易松口。
洛铭付之一笑道,“老不死,这样吧,我们先治好她的伤势再争。”回头一想又改口道,“要不这般,你我二人将她养大,到时候她爱学谁的学谁的,如何?”
萧远一想,倒也公平!二话不说便将婴孩递了过去,可是回头细细一思量,不行!万一她不学我的怎么办?看他如此镇定这其中不会有诈吧……“这可不成!要学一起学!看她哪个学的好就谁厉害!”
这下宁飞可就只有苦笑的份了,他在刚才的谈话中也听明白了,自己可不是在睡梦之中,因为那腹中的饥饿可假不了,由此肯定,自己穿越了,而且是成了婴儿。这可怎么办呢?他可不乐意啊!原来的世界多好啊,有灯有房有电视电脑,这边好像都没有,而且也没个亲人的不是找罪受么?不行!得找个办法回去,即使这个几率很小,竟然自己能过来,就一定也能回去啊。不过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了。细细一想,倒也安心不少,目前是无所谓了,自己的父母早就失事与空难,家里也没几个钱,朋友倒是有几个,但是舍不得又能怎样呢?算了,自己的成绩是不错,可是没钱上啊,昨天不是还在为学费烦恼么?这下倒是省心了。
亲戚?得了吧,那些一身铜臭,从钱眼里看人的有什么好留恋的,还不如邻居对自己好了,怎么可能靠得住?来了就来了吧,反正不愿意也没辙,这边不是有武功么?当个大侠也不错啊,这下倒也圆了小时候的大侠梦了。
不过这两个人身上可真臭,还有,别喂我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这什么?好苦啊!比黄连还苦呢!呸!这个怎么一股子的尿骚味儿啊……
“老不死!去抓只狼啊虎啊什么的,记住咯,要母的,必须要有奶水!”接着,也不管宁飞愿意不愿意,将掌心的黑糊一股脑儿的灌进了宁飞的喉里……
第二章 这只是个开端
更新时间2009-5-30 10:19:27 字数:3831
接下来几天二人又为宁飞的姓名争了起来,最后二人以谁先出崖买来所需衣物和药材为注,可是一想把宁飞一个才出身没多久的婴孩独自放在阴冷的山洞里不安全,于是就以一人三天的时间定了下来,而留下来的要负责照看孩子。
最后以萧姓定了下来,洛铭也赌气似的给她取名为洛,以此来平衡心中的气愤。
为了萧洛的身子着想,二人又选在阳关充足之地新盖了一间屋舍。以洛铭不服输的性子自然是要在取名字上寻回面子的,于是就在屋舍里刻满了医经药典,并且还天天在萧洛耳畔讲解起了药性调配,以便在往后收徒上赢回一局。
萧远见了也时常调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可是不久之后便发觉这小萧洛好像听懂似的,只要洛铭一开始讲解医药就格外安静,似乎在思考一般。
这下萧远也就不甘落后的为小萧洛讲解起了奇经八脉,武功心法。
这下子洛铭又不乐意了,为了赖在小萧洛身边讲解这二人也没少动手,可是打了几十年都没分出胜负,这一时半会儿的又怎么可能有什么结果呢?于是二人妥协于现状,定下了日分为二,各占半天,上午归萧远,下午归洛铭。
这天清晨,萧洛一如往常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挪了挪小小的身子,希望换个舒服的姿势,这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可以活动了!记得前几日还是全身夹板手脚被绑在小床上固定的一动不能动的样子,他就一阵心寒,那哪是治病啊,根本就是囚禁啊。其实他的手脚根本没怎么样,就是隐隐发疼,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认为的,可是洛铭不这么认为啊,非说可能是经脉错骨,要给夹起来固定住,否则的话就有大问题之类的云云。
可是这次身体却可以随意动了,心中大喊了几句“自由万岁!”然后将手伸向了下体。这几天萧洛可没少为自己的性别烦恼,可是在那天吃过豹奶后就被强制的限制了“人身自由”,经反抗无效而妥协,当时也没来得及检查,而往后几天二人更是对他的性别只字未提,这可真是让萧洛气结,而今天应该是解放日,身上的夹板布条都已经消失了,这可让他激动不已,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检查身体的零件是否完整啦~
咦?这是什么?沙袋?哦!我想起来了,这个是为了固定婴儿的身体,以免骨络畸形才弄的。还好手脚还是可以动的,只是脑袋和身体动不了而已,好!伸手!下去点,下去点,左边左边,哎呀!这是大腿!右边点,再一点点,一点点,摸到了!哈哈……
怎么是平的……
再摸摸……平的……怎么是平的?!为什么是平的?!我不要啊这岂不是说我不再是男人了?莫非是不小心磕到哪里伤到了,然后……不不不,才不要当太监!即使是女人也好啊再摸仔细点。
小小的手费力的穿过了尿布,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貌似没有受伤啊,嗯?没受伤?……
……
这么说,我……变成女人了?
怎么这样?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就当真了……她(现在开始用这个了)只觉得脑袋里乱哄哄的,心中一阵平静后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怎么可以这样……
过了许久。
此时的她只觉得心中一片死寂,既不慌张,也不害怕了,只是一股无力感压在心头。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时不时的还“嗡——”的一声长鸣,心下没了计较,一时竟连哭都忘了。
回想一下,首先她穿越了,而且看这萧远洛铭长袍束发的估计是古代,这点她已经可以肯定和接受了,然后就是……变成女的了……我该怎么办?这可让我怎么见人啊?等等……这里又不是我原来的世界,我怕个什么?又没人晓得我原来是男人……哈哈!那我怕个什么劲啊。嗯……只是下面没了那个,以后不能娶老婆……
想到这里她心中就只委屈,可惜她哭不出来,欲哭无泪啊~
还有一月一次准时报到的例假……
她更委屈了,心里只堵,有苦说不出啊……
然后上面会长俩美丽的乳房……
这东西长别人身上即使不是赏心悦目也可以幸灾乐祸吧,可是到自己……
果然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这下可真是遭报应了,有得必有失……真公平,公平的她想杀人!
如此想了许久许久,直到萧远洛铭来给她喂了早餐奶,她终于回过神来,至少算是不排斥自己的身子了,也可以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寻找回去的想法。
心中苦笑了一下,女人就女人吧,起码还有希望不是,不过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要坚持我的心不变就好,我还是我。
思前想后,她翻了个身,继续听起了唯一的一门必修课,学好武功!
其实这本来就没什么,这个世界的一切自己都还只是刚刚开始,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来都来了就好好活着呗,就当是死了一回,老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还不好么?况且也不一定是没有回去的方法。
萧洛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这一想通就释然了,大不了就当一回拉拉,反正古时候也不是没有同性恋,再不行就当独侠客,什么?你说嫁人?做梦去吧!不!连梦都没得做!
“家主,派出去的人手回来了。”中年人恭敬的向面前威严的老者报告着。
“让他们进来吧。”
“是。”
老者抿了一口茶,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凌厉的眼光扫了一下跪在下面的人。
“有消息了么?”声音很沉,却也有着一股强忍着的怒火。
“启禀家主,小公子已接回府内。”跪在地上的人依然低着头,不敢看老者那如鹰一般锐利,有如实质的目光。
“哦……还有呢?”那股怒气霎那间消弱了不少。
“小小姐还没有下落。不过已近查出和天闻有关,属下正……”
“废物!”老者气愤的打断了那人的解释,“七日了!居然还敢说没有下落!”
那人只感到一股大力压了下来,令他难以喘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气血被这一生暗含内力的大喝激的上冲不止,直吓得他面如土色,背后冷汗直冒,可他不敢动,也不敢运功抵挡,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再给你三天,三天后若是还没有消息你就没必要留在府上了。”
“是!”
“好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会是谁呢?有何目的呢?这又有什么好处?”老者沉吟了一会儿,眉头却愈发紧了,“莫非是他?那件事败露了么?”
一阵沉思,老者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忽的,他猛地睁开双眼,目中射出骇人的精光,“无论你们是谁,有何目的,我慕容家的血脉决不能流落在外!”
萧洛的身子长的很快,也不知是豹奶吃的,还是药物吃的。
萧远一如既往的出去将那只早已被捉的没了脾气的母豹领回来,但是这次却与往日不同,因为他还抱回了三只没开眼的小豹仔。
母豹可怜兮兮的尾随其后,目光中透着一股惧怕和野性的不甘,不时的咧咧嘴,一副欲扑的模样,可就是没有动作,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用,前几次后被偷袭,但是总是被活捉,为此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吃了不少苦头,所以心底还是惧怕不已,根本兴不起反抗的念头。更何况这次刚产下还没几个时辰的小崽还小猫般窝在萧远的怀里。
“从今日起就这么养着吧,省得麻烦,也免得这畜生喂饱了小崽却饿着了萧儿。”萧远说着便将豹崽放到了一旁的草垛堆里。
母豹一见,忙窜了过去,一边用头将幼仔拱在一起,一边伸出舌头舔舐着受惊的幼仔们。
“你懂什么!老子喂给这畜生的肉可是用药制过的,它要是不动动,将药性化入奶水里,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不如抓些猪啊羊啊来的简单!”洛铭一边将香鼎中的药材翻了翻,一边不客气的说着,“洛儿年纪尚幼,禁不起药材的猛劲,所以只可间接的摄入,嗯……药奶,香薰,药浴,还有这些床,被,枕,这些可都是对洛儿大有好处的,老子的传人,怎么马虎得?”
“是萧儿!别洛儿洛儿的叫。”萧远一边不快的倒了一杯茶水,仰起头来一口吞下,这才指了指草垛中的豹崽问道,“这三只小畜生有没有什么用处?若是无用我可就要大打牙祭了。”
萧洛就坐在床上,背靠屋壁,睁大着乌溜溜的眼睛静静地听着,而看到那几只豹崽心中没由得有些欢喜,这崖底寂寞的很,除了听听医术功法,便是吃和睡了,这么一来学的倒是快,长得也快。想听就听,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无趣得很。当见到这没开眼的豹崽那憨憨的可爱模样心中便已开始寻思着怎么才能留住他们,这会儿一听萧远要吃了这几个小东西,心下也慌了起来,可是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萧远看着床上那粉雕玉琢似的萧洛,那心里是越看越欢喜,特别是现下这种思索的表情,更是给人一种聪慧可爱的感觉。
萧洛这十多天既不哭也不闹,乖巧懂事的令人乍舌,不过也好在如此,否则就靠着两个粗手粗脚大老爷们还不把他们给头疼死,就是偶尔的尿床都已让他们手忙脚乱的了,想想第一次尿床后那被擦得生疼的下体,萧洛至今还是一阵心有余悸,不过在萧洛的竭力克制下也已经少了许多,而亦师亦父的二人也日渐的熟练起来,这起码也令她少受了许多罪。
想想就觉得脸红,想她也是活过十多年的人了,竟然还会落成这种下场,好在自己也不是寻常婴孩,不然可就有的受了。
其实萧洛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只是他不敢开口,怕惊世骇俗,可是不开口又忍不住,到底说不说,这真是让她很头疼的一个问题。
她心里没底啊,这婴儿是几岁开口说话的?没办法,也只好先忍忍,为了让自己“正常”一些,她可没少装傻充愣,就算是再怎么聪明的孩子也不可能太早说话吧!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实在是一种折磨,于是也正寻思着找个机会说上一点儿,也好让自己早日解放。
第三章 说话了?
更新时间2009-6-9 20:26:30 字数:3155
眼下洛铭显然不想理会那一窝小崽,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看来就是不想说话也得开口了,她可还指望着靠这几只小豹崽来消磨时间呢!怎么能就这么叫萧远给吃了?
二人给萧洛喂过奶水,萧洛也觉得小肚子好饱,笨手笨脚的摸着小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可爱神情惹得二人笑眯眯的。
“身子骨不错!老不死,从明日开始你便给洛儿输送半刻钟的内力吧。嘿嘿,老子要亲手教出来个武功高强无比,百毒不侵而且聪敏绝顶的徒弟孙女来。”洛铭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呸!谁是你的徒弟孙女!真是不知羞!”萧远气的直嚷嚷,“萧儿可是要接我的衣钵的,你可不许胡来!”
“行了行了!老子懒得与你争吵,可别吓着了洛儿,你爱干嘛干嘛去,总之洛儿一定会学成我一身所学。”洛铭一双手掌捂住了萧洛的小耳朵,一副怕被萧远的大嗓门吓着的紧张摸样。
“来日方长!看谁教得好!”萧远也心知阻止不了洛铭传授所学,只好一人赌气似的放下一句。
说毕,萧远便拎小猫似的拎起一只小豹崽,而母豹则被五花大绑在地上动弹不得,但是也看出了幼仔的危险,张嘴獠牙愤怒的咆哮着,试图挣脱那身上的绳索。
小豹崽毫不知情的双爪不断的在空中无用的挥舞扑抱着,似乎想抱住母亲那矫健的身躯,它显然也听到了母豹那愤怒的咆哮声,口中也发出了一声声微弱而颤抖的呼唤,可是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抱抱!”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萧洛干脆的伸展开一双藕臂,一副讨要玩具的俏皮模样,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几颗小乳牙露出来一点点的边缘,一双灵动无比的明眸中带着期翼的目光。
一时间,二人竟愣住了。
萧洛开口说话了!二人心中又惊又喜。
“抱抱!”萧洛以为二人没听清楚,又奶声奶气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平时二人在抱萧洛时也是常说的,这也给了萧洛一个方便,毕竟可以让二人以为是挺多了也就学了去,小孩子都这样就是没萧洛这么早而已,而且还要装可爱,不过她根本不用装了,因为她本来就已近很可爱了。
“萧……萧儿,你说什么?”萧远激动的浑身颤动起来。
“抱抱!”萧洛又叫了一句,看上去十分的纯真可爱,似乎是催促似的又向前伸了伸双手。
“好好好!抱抱抱抱。”萧远几个大步走了过来,可是洛铭却更早一步,抢先将萧洛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环在怀里。
“洛儿,还会说别的么?来!叫声师父听听。”洛铭的眼睛直眯成了一条细缝,一边用手逗着小萧洛的粉鼻,一边一眨不眨的看这萧洛一脸期待之色。
喵的!别用你的手碰我的鼻子!好痛啊!用死我了呜呜呜呜
见到萧洛一个劲的闪躲着自己的手,洛铭的目光黯淡下来,十分的失落,毕竟算是一个垂暮老人了,有谁没有个愿望呢?“哎——看来还不会呢,也是,才这么几天,能说话已进是老天眷顾了,看来还是我心急了。”他莫落的牵强笑着,很苦很苦……
一见如此,就连原本要反驳的萧远也出奇的安静下来,并没有落井下石。
人老了……可是有多少人明白呢?
“师父!”脆生生的声音此时就像一记雷响,在洛铭的耳畔炸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糟糕了!一见他可怜就犯傻了!快补救!快补救!可千万别让他们怀疑啊~否则我还不被当成妖怪才怪!
萧洛伸出手去,一双小手十根小小的指头,在洛铭脸上抓抓摸摸,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然后抓住了洛铭那有些发白的胡子,一个劲儿的痴痴笑着,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莫名其妙的傻笑,“洛儿!别的!来听!”
装吧装吧,只有装到底才有希望!
二人一阵失神,直到“哎哟!”一声,洛铭的胡子被萧洛大力的拉扯的生疼。
“萧儿,再叫一遍。”洛铭不气磊的催到。
“叫一遍!”萧洛装傻,手下也没闲着,谁让你摸我的脸,谁让你碰我的鼻子,现在还痛呢!继续扯!
“哎哟!哎哟!洛儿快快撒手,疼死师父了,快!快松松,乖啊,哎哟!”
“哎哟!疼!”萧洛无视洛铭的疾呼,稚气的学着舌。
萧远已近看出点端倪来了,他走过去逗了逗萧洛,“来!叫爷爷!”
“爷爷!”萧洛在心中舒了口气,终于扯到点子上了。
洛铭眼睛一亮,好不容易松开萧洛的手便迫不及待的了,“叫爷爷。”
“爷爷!”
“来叫师父。”
“来师父!”
“不对!是师父。”
“不对!父!”
“来这样叫,师——父——”洛铭把声音拉的老长的,脸上也难掩的泛起一股兴奋之色。
“师父!”
“哎——”这会儿洛铭可谓的红光满面,心花怒放,他觉得老天爷待他也不薄了,就冲着小萧洛喊得这一声师父,值了!
“老妖怪你给我小心点儿,萧儿可还小呢!来——萧儿,也叫声给我听听,叫爷——爷——”一旁的萧远见洛铭乐的屁颠屁颠的,也是心中痒痒,忙不甘落后的要萧洛叫自己爷爷,他可不计较师徒不师徒的,他心里可是一直把萧洛当做了孙女看待的。
“爷爷!”
“来来来,也叫我,爷——爷。”洛铭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说起来萧洛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可不比在萧远心中来的轻,可是那赌约是以师父为准,他虽说夺了这头一声师父,可也没有那声爷爷来的亲啊,这不是摆明了被压一头么?不成不成!那可不成,二人本就平起平坐,哪能让自己吃对方的亏?况且洛铭也将萧洛视为己出,心中自然不愿意听她管别人叫爷爷却只叫自己师父了。
“爷爷!”
就这样二人乐此不疲,可是这可就累着了萧洛了,这不,萧洛将小嘴儿高高的撅起,满脸的不乐意,无论二人怎生逗她也就是不开口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竟摆出了这种小女儿的神情。
这下可就急坏了二人了,“咦?怎生得不叫了?萧儿,乖——叫爷爷。”
Y的!把我当什么了?不叫!
“快叫啊,听话。啊——”
!不理他!
“叫呀,快叫呀。”说着洛铭又用他那沙皮一般粗糙的手刮了刮萧洛那粉嘟嘟的脸蛋儿,直擦得她眼睛红红,一副欲哭的摸样,简直是楚楚可怜。
“咦?怎生得眼睛红了?不会是叫什么迷了眼睛吧,我看看我看看。”萧远奇道。
“蠢货!是哭了!”洛铭打掉萧远伸来手,护住了坐在床上轻声抽噎的小萧洛,厉声怒道,然后又柔声对萧洛哄到,“乖——不哭不哭。”
粗糙的手又擦上了眼角,这还得了?生疼的泪水直涌,夺眶而出,收也收不住,难受的感觉令她哭得一个叫梨花落雨,直教人心疼不已。
可是这二人也不知道哪儿不对,一边粗手粗脚的哄着,一边又不知所措的相互责怪着,可这些都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他们的四只臭手还一个劲的往她脸上蹭,擦着她那粉嫩无比的小脸蛋啊!
“疼!疼!呜呜——抱——抱抱——”萧洛一边忍受着魔爪的摧残,一边使劲的俯着身子遥遥的向萧远手中蹬着小腿挥着小爪子的豹崽展开双臂。
“好好好,给你给你。”萧远忙把豹崽拎到萧洛的怀里,而萧洛也十分宝贝的护住了它小小的身子。
豹崽一落到萧洛的怀里便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双爪顺势扑在小萧洛的胸口,小小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粉红色的三角鼻一个劲儿的在萧洛身上嗅着,然后凑在萧洛的脸蛋儿上,终于伸出了舌头,舔舐起来。
豹崽亲昵的舔舐令萧洛脸颊上一阵阵热热的酥痒,不禁令她破涕为笑,开始左右的闪躲着小豹崽的小舌头。
萧远和洛铭大打的松了一口气,好歹算是笑了。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那狼狈的模样,不禁也失声笑了,接着便开口取笑起对方来,生活又因为萧洛而添上了浓浓的一笔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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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何时长大
更新时间2009-6-10 18:55:15 字数:4355
“嘿!呵!哈!”十一岁的萧洛已经显露出了一身的好武艺,十指灵动且快速的点在木人身上,时而化掌为指,疾点人身穴位,时而变指为拳,啪啪的阻着木人的手臂,时而又换拳为爪,抓,拉,扯,扭,折,撕,不停地变化着,时而又退爪成掌,拍,砍,抵,冲,令人目不暇接。
忽的!她十指间夹住了金针,在木人身周游闪,如一只翩翩的蝴蝶,灵动的雀儿般。不知在什么时候,木人身上已经刺满了金针,身周大穴**尽有金针入穴,而这一切只在短短的十几秒便完成了。
“呼呼呼——”萧洛小脸红彤彤的,额头上显出了细细的汗珠,柳眉黛额,明眸皓齿,小巧的粉鼻,润红的樱唇无一不显露着美丽的神采,长长地青丝秀发几经折叠再由一根布条系成一个小马尾,光洁润滑的肌肤宛如凝脂一般,小小的脸蛋还存有几分婴儿肥,可这并不能掩盖去萧洛动人的相貌。
她一身的劲服,小手抚着起伏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是这却更衬出了她灵动的身姿,“可恶的师父!天天要来上一百次,这不是虐待儿童么?真是累死我了!哎呀——我不行了,都快喘不过气了。”
萧洛一边埋怨着洛铭和萧远的无理可恨,却又无可奈何的理了理刘海,用袖子擦了擦汗。
收起那一百零八根金针,将针包收入怀里,看着自己光洁细嫩的纤纤十指,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虽然喜欢百毒不侵,蚊虫不近,但也不用弄得这么秀气吧,这……这也太光滑了吧——不过嘛——这皮肤还真是好啊,只可惜是长在我的身上。”又嗅了嗅,果然,还是一股子的药香,或者说是体香,不过也蛮好闻的。
刚回过气来来,正要离开,一道身影飞快的扑了过来,萧洛一阵警觉,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三根金针,小手一挥,就看见那身形微微一顿,但却还是随着惯性将萧洛压倒在地。
“哎哟——”萧洛呻吟了一声,看也不看一眼压在身上的豹子就翻了一个身,然后才指着地上那动弹不得的豹子怒气冲冲的斥道,“阿一!说了不准这样!你要是再这样就然师父喂你吃那些药!”
豹子一脸无辜,一双眼睛泛着可怜和祈求的光芒。而萧洛还在气呼呼的和豹子说道着,可惜豹子一副毫无悔改的样子也着实叫她无奈得很。除了对那给它灌些稀奇古怪的汤药的师父和对它拳脚相加的师父避之不及,对她却毫无畏惧,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愈发的亲昵,真是令她打也不是骂也无用。交给那个师傅?算了,他们忍心自己还不忍心呢。
“洛儿当真会把这畜生给我试药?”洛铭也不知何时站在了萧洛的身边,但是那一双眼睛却还游走在阿一的身上。上次试药让阿一对他避之不及外还令萧洛抱着阿一那发抖的身子哭了鼻子,令他再也无处试药,除非得到萧洛的许可,他也不敢动它,正好,他那里还有三十多种药都还没处试呢!
阿一的眼光更可怜了,萧洛连忙跑了过去,将阿一护在了怀里,苦着小脸不停地解释着,“不是不是,我和阿一说笑呢,师父可别当真了,你看阿一好可怜的,师父你可别吓坏了它。”说着便取下了那豹子身上的三根封穴金针。
阿一见身子恢复,又是一扑,便在萧洛脸上舔个不停,萧洛擦着阿一的口水,娇喝一声,“阿一!”然后又将金针扎了回去,“师父!我想好了,你带阿一去试药吧,反正他身强体壮的,只要死不了就好!”
回头看了阿一一眼,又见可怜模样……心又软了,可惜已经无法反悔了只好嘟起小嘴,“师父,你可记得能少叫它吃苦就少些,还有别忘了多给些好处。”
“知道了知道了,萧儿还不相信为师么?放心吧,哈哈,我那可是有不少千机散,多给它吃些就是了。”洛铭不等萧洛把话说完就飞快的一把抓过阿一,一掠身形就消失在眼中。
千机散……萧洛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东西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吊着一口气,虽说不致死,而且压制一切药性,但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也只有阿一阿二试过。其实她到现在还在怀疑那东西到底能不能吃。
哎——算了,还是为阿一祈祷吧,愿神保佑你……
由于洛铭的试药,这崖底早已没了大过野鸡的动物,当然阿一阿二阿三这三只随着萧洛一同长大的豹子除外,至于那只母豹,也在三只豹崽成年后离开了,这么些年也没在崖底见过,总之就是不知去向,失踪了。
仔细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闻到那因为吃了金香草而略为好转的口水臭,萧洛不禁大皱眉头,那气愤的模样可爱极了,“死阿一!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给烤了!”狠狠地自言自语的发泄着,不知不觉已到了一处水池边上。
这个水池是人力从那瀑布活水处引来的,为的就是洗澡不用老远的跑过去,而一向不洗澡的萧远洛铭二人也被逼得七天洗一次。
看着那节节竹引上潺潺流下的清水落入不大的水池中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萧洛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许多。
褪去衣物,解开发带,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的走入了水池中。
夏季的崖底并不炎热,但是由于崖道面向东西,所以也常有阳光,又因为水流因自瀑布,那河水落瀑之时也不会太凉,再加上萧洛是习武之人,本就不太惧冷,也算是舒服了。
她用力的搓洗着身子,直将身子洗的微微发红,然后潜入水里擦着脸蛋。
冲出水面,理了理头发,嘟囔着长发就是讨厌之类的云云,赌气似的拧干头发,甩了甩便将身子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来,闭上眼睛,靠在水池边的石头上假寐起来。
想想这些年来平淡无奇的日子,她也有些倦了,总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去,可惜两个师父总是不应允,说是自己的功力不够,难以自保,非要等到十五岁以后才行。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他们是怕自己吃亏,而自己的武功早就足以自保,但前提是自己不惹是生非,多管闲事,毕竟自己还是太小了,又见不得别人可怜,所以他们不放心,也不可能放心罢了。
再就是自己的身份,当初自己落崖还是婴儿,这足以说明自己的仇家欲除自己而后快,就算除去这个不论,以自己是青天一剑萧远弟子的身份也难免有邪道之人来寻仇,万一来个武功极高的,那自己不是完了?而毒千手传人的身份……还是算了吧,不被追杀就谢天谢地了,那药鼎天徒弟的身份?谁知道有没有人晓得毒千手就是药鼎天。
总而言之,自己的身份只能是白纸一张,不能公布,否则的话麻烦不用自己找就会接踵而来。
哎——这俩师父都是惹事的主啊,不然也不会有今时今日这种局面了,而自己的身份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名头,至少可以说明一点,有人要杀自己,而如果那人知道自己没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手下留情。
看来这一年半载的还是出不去的,倒也只能指望萧远每次出去的时候多带些书册见闻回来,说道说道。
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不早了。
萧洛跳上岸,快速的穿戴整齐,迈开脚步,后脚一蹬,顽皮的跃过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而落地之时却脚下一滑,吓得她一阵心慌,手臂一撑飞快翻了个身,这才稳稳地落在了更远的石头上。
回头看了一眼那被自己踩死的蜥蜴,不由得拍着受惊的小鹿,平复着快速起伏的胸口,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好险。
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踩死了一条生命,又下意识的吐了吐香舌,十分的俏皮可爱。
有了前车之鉴,她也不敢再调皮了,用轻功?自己的轻功是快可不稳啊,刚才那一下就是证明,而且自己的体力也不行,还是走走吧,这么多年自己也没仔细的瞧过这崖底的风景呢!
其实这崖底的道路很宽,足有几十米,两边的山壁也不是十分陡峭的那种,有点山谷的感觉,只是太高了,所以才有了另外一种感觉。这里有树有竹,有花有草,有藤蔓也有果实,总之是很自然很美得风景。
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更开阔的地方,那是一片树林,树林之中又一条溪流淌过,那些走兽都是从那儿跑进崖里的。
一路走来在路边摘了几只小果子解了解馋,满足的小跑回去。
屋舍很小,只有里外两间,里间住人看书,外间吃饭喝茶外带做饭。屋子外面种着许多花草果树,都是可以吃的,也有些是用来泡药澡的,只不过随着年龄大了,药效也没以前好了,而且自己的身子也有了抗药性,这是百毒不侵之体处有小成的表现,过早的让药物在身上的效用降到了极点,因此她至两年前开始就很少有泡过那种热腾腾暖洋洋的药澡了,这也令洛铭大感好坏参半,各有千秋,百毒不侵也未必全是好处呀!
屋子是平房式的,这是萧洛的功劳,上头种着花草,也大多是药物,不过也有驱蚊虫避蛇鼠的功效,但对萧洛用处不大。
因为上盖泥土,看似一层的小屋事实上在建盖的时候就格外的坚固,而且冬暖夏凉,好处不少。
走进里屋,拍了拍卧在一边的阿三的脑袋,开心的笑了笑,从枕头下抽出了昨天没看完的书。
这是一本民风国论的书,讲了天下各处的风光。萧洛身处于燕国的边界,燕国位处南方,靠江海,近岛屿,风光无限,土地最广,不过多是高山丘陵,住不得多少人,只有较为平坦的盆地才有城居村落,很是妙不可言,但燕国最出名的还是青山绿水,以及波澜壮阔的大江大海。
在燕国正北方是大昭国,位处偏南,却林木繁多,所以也是国富民强,而且少了些连绵的山,故而也是人口较多,只是冬天偏冷了些,虽说没有燕国的秀丽山水,却也多了分阔气,山高水远,却也不少了大江大河,背靠海弯,风光丝毫不比燕国差,反而更加大气。这里的夏日不似燕国的炎热,而冬日却是寒冷更加,但由于这边的冷只是干冷,并不像南方这般是风吹出来的冷,所以较之而反倒更温和些。这边的冰雪风光也是年年冷丽,岁岁茫茫,鹅毛大雪亦是常见,不像南方这般很少有下雪的冬日。
再就是西面的齐国,齐国虽然地域仅次于燕国,但由于地势平坦,民风彪悍,所以最是强盛,军队更是所向睥睨,强大无比,不似燕国的文弱,也不似大昭国的人丁不足,位处于高原边缘的他们也向往着南国的琼楼玉宇,富裕粮足。不过由于大昭国的牵制也一直相安无事,却野心勃勃。
外族的威胁也是另外一个叫大昭国和齐国不敢南下的原因,北方有辽国,高丽,蒙古等大大小小的国家,无一不等着中原的战乱而好趁火打劫,分一杯羹。
叹了一口气,萧洛摇了摇头,真是乱啊,有点儿三国的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天下一统呢?又是谁成就帝王的霸业呢?不过还好,起码不像宋朝一样被人欺负。
将书往床上一丢,看着屋外渐暗下来的天色,她点起了灯火,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发起呆来。
不知道阿一怎么样了,应该……死不了吧,虽然很痛苦。仰了仰头,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脖子,远远的看了一眼洛铭的“实验室”——当初那个洞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的晚餐还得自己解决。
“阿二!你和阿三去抓几只鸡来,快去!不然晚饭没你们的份!”看着阿二走出屋子,萧洛无聊的“大”字躺在床上。
又是一天过去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到十五岁呢?啊——肚子好饿,阿二阿三,你们要是不快点回来也饿着你们!
萧洛坏坏的想着,开心的笑了。
第五章 危急时刻
更新时间2009-6-11 20:04:46 字数:5111
窗外已经大亮,崖底迷着大雾,略感寒冷,鸟儿们“唧唧喳喳”的闹着,却也无法打扰萧洛的好梦。
只见萧洛侧着身子缩成一团,双目紧闭着,长长地睫毛轻轻的颤抖着,一张小嘴微微张着,亮晶晶的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浸湿了一片枕巾。她吐气如兰,如一只正在甜睡的兔子般惹人喜爱。
萧远看见萧洛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萧丫头!起床了!该练功了!快些起床,再不起床可要打屁股了。”
萧洛依旧沉睡,但是却砸吧了一下嘴,口中嘟囔着什么。萧远见了玩心大起,将萧洛的粉鼻捏住,不一会儿,就见她悠悠的转醒,手臂一挥,打开那只恶爪,嘟嚷道,“好师父,你就再让我睡会儿吧,唔……就一会儿。”转了个身,将背影留给了萧远。
“这天都亮了,在不练功就过了时辰了,好了——快起来,练完功再回来接着睡。怎生还不起?我可数一二三了啊。”
“一!”萧洛毫无反应。
“二!”萧洛依旧,不过却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说明自己已经醒了。
“三!”“啪!”萧远的大手毫不留情的与萧洛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萧洛惊叫一声,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捂着娇嫩的屁股不停地擦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着委屈的泪花,脸颊上一片红云,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气恼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嘴高高的撅起,显然对萧远的做法十分不满。
“快起床练功了。”萧远见她已经清醒,便抛下一句,出了大门。
“气死我了!为老不尊!无理取闹!蛮不讲理!十恶不赦!可恶可恶可恶!总是来这招,唔——好痛啊——”萧洛一边数落着萧远的不讲情面,一边闷闷不乐的起床梳洗起来。
一场雨水过后就是大晴天,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昨天还是风雨交加今天却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有风和日丽,片片白云。
萧洛已经十一岁了,她站在阿一阿二阿三中间,风吹动了她的发丝,“你们要全力攻过来听到没有,要是谁不尽全力,我就叫他吃十天的素!”交待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味道,但是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好笑。
似乎还有些担心它们会不尽全力,于是就在后面加了一句,“要是你们打中了我就给你们烤鱼吃!”小指头轻轻的点着,脸上挂着俏皮的笑,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阿三就已经扑了上来,没有吼叫,没有虚招,就这样直直的扑了过来,萧洛心中一惊,慌慌张张的险险避开了这一扑,可是还没等她站稳身形,阿一阿二便紧接着扑了上来,气的萧洛恨恨的叫道,“居然敢耍赖!真是可恶!”
说话间,她便向右一跃,躲过了这次合打击,“不许这样!你们以多欺少!”眼看自己完全处于劣势,急忙不依不饶的嚷了起来。
正在她分神之际。阿三又冲了上来,一爪向她伸来,萧洛忙不迭抬起一脚,快速的闪了开去,可阿三穷追不舍,又是一个猛扑,萧洛只好咬着牙迎了上去,抬起手臂轻轻一挡,另一只手迅速的抓住了它的前爪,可还未等她抓紧,阿三就一甩鞭子似的尾巴,狠狠的抽在了她的手腕上。
萧洛吃痛,眼角含起了泪花,心中一阵气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双手成掌,不退返进,在阿三两颊拍了一拍,便将它拍了个七荤八素,一时也分不清东南西北,狼狈的滚落到地上。
心中正沾沾自喜,却听见身后一声低吼,阿二也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扑了上来,萧洛心中一紧,一跃而起在空中漂亮的转过身来,飞快的化掌为指,左手向它的眉心点去,右手则向它的下颚点去。可是阿二的前臂比之双臂要长上许多,依照如此下去必然是不等萧洛得手便会被那双爪扑到。
眼看就要被扑中,萧洛却突然变招!
左手转向那爪拐点去,身子更是侧直起来,肩头一挺,右手猛地冲向了下颚,这一下子便令阿二的双爪失去了准头,连身躯也不稳起来。双指终于点上了阿二下颚,一使劲,只是向上一抬,便见阿二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任之倒翻回去。
这时正是萧洛招尽之时,再加上欣喜大意,根本没有发觉阿一的异常,它距离萧洛只有四步之遥!
一直未动的它终于动了起来,双腿使足了劲,飞扑向萧洛的双肩,只听见惊呼一声,萧洛已被阿一压住了双肩,仰面倒在了地上,接着对着她的脸蛋就是一通乱舔。
“不算不算!这次不算!阿一!不许舔!快给我停,嘻嘻……别,别。”萧洛极力的躲开阿一的舌头,然后飞快的站立起来,也不顾身上的尘土草屑,耍起赖来,“不算不算!总之不算!开始我都没有准备好你们就来了,而且我也没让你们一起上,还有!我都不敢用全力,怕上了你们,你们自己说是不是,我都手下留情了,否则才不会输给你们,哎呀!阿二阿三!别咬我衣服,不许扯!快停下!好吧好吧,我给你们烤鱼总好了吧!还不松口?!”
看着三只豹子舔了舔嘴,萧洛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了!要吃烤鱼的自己去抓!要是谁最后回来就让它少吃两条!”话音未落,它们窜了出去,赛跑似的跑远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要是你们以后都变成了肥猪看我不烤了你们!”萧洛远远的笑骂了一句,这才拍拍身上的脏东西,可惜根本拍不干净,眉头微微一皱,最终还是放弃了。
回到房里,带上一身干净的衣物,去美美的洗了个澡将一干脏了的衣物顺手泡在了水里,转而回去。
远远的看见阿一飞奔而来,萧洛以为它又要扑来舔舐,连忙一个侧身,却见阿一一口咬住了她的裤腿,一个劲儿的拖着。
“怎么了?阿一,你要带我去哪?”
阿一松开口,朝一个方向吼了吼,显得十分焦躁不安的样子,然后也不顾萧洛追没追上来,飞窜出去。
“等等我!慢些!”萧洛急忙施展轻功追赶上去,不过多久,她就气喘吁吁起来,一身香汗淋漓使衣物紧紧的贴在肉上,十分难受。理开被汗水粘住的刘海,不由得在心中抱怨着刚才的澡算是白洗了。
不远处已经可以听到野兽撕咬打斗的声响,萧洛加快了速度,小心翼翼的跃上一棵树上,居高临下。
当看清情况时,她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一头肥头大耳,身长两米多,高有一米多的大野猪正红着眼睛,刨蹄喘气,甩着巨大的头颅,而更可怕的是那对又粗又长,尖锐无比额獠牙!
它们怎么会惹上这头野猪呢?萧洛奇怪的想着,但是很快她就直接忽视了这个问题,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阿二阿三正在稍远处,低吼着围着它打转,阿一的的归来令野猪更加的暴躁不安起来,它狠狠地刨了一下蹄子,怒吼一声,直直的朝最近的阿二冲了过去。
阿二转身就跑,避其锋芒,不敢应战。
野猪见一击不中,更加气愤,一边作势冲刺,一边用叫声威慑着敌人。
萧洛小心的从怀里掏出针包,抽出五根金针,等待着野猪将穴位暴露在眼前。
阿一阿二阿三将凶猛发狂的野猪围在中间,敌来我逃,另外两只便作势要从背后偷袭,令野猪不敢穷追,敌逃我追,让野猪留在视线范围之内,从而只需一鼓作气就能扑咬,随时准备致命一击,这也令野猪更加得惶恐不安。
“咿哟咿哟”野猪急躁的就地打着转,防止被偷袭的可能,它急于求战却没有如愿。
就是现在!
野猪的天灵穴已经朝着萧洛所在的方向袒露出来,金针疾如金光一闪,五根金针已经有大半没入了天灵穴和头部的几个死穴之中,含有内力的金针势不可挡,但是却并没有萧洛如愿的那般死去,反而因为金针的刺激而更加狂暴,也令它失去了本就不多的理智!
萧洛气恼的咬了咬牙,第一次后悔起金针的小巧轻便,也后悔起为什么不带上毒药。小巧的金针必然是无法如利剑般势大力沉,也因此而注定了无法贯穿野猪的头骨,如果五根齐冲一点的话兴许还有击杀的可能,但是野猪的疯狂,已经将挡在眼前的一切东西给破坏了,根本不可能再给萧洛第二次施展的机会!
树木被冲撞的一颗颗倒下,它死死地追着阿二不放,连身后阿一阿三的偷袭也丝毫不顾。
那厚厚的脂肪很好的保护了野猪,那些伤口看似触目惊心,其实对于皮坚肉厚的成年野猪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大碍,这些伤口甚至连血液都没有流出多少。
萧洛已经换了好几棵树,她紧紧的跟着那口流白涎,双目赤红,气喘如牛,不断地横冲直撞的野猪,时不时的用金针刺入它的关节和大穴,希望能阻挡它行动,但是这些除了令野猪更加凶悍狂暴之外别无用处,不得已,只好放弃。
阿二已经快要不行了,它飞快的爬上一棵树,可是暴怒的野猪比它更快!
大树被这一冲撞的直发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直教人担心它会不会突然翻到,布了前几棵树的后尘。
阿三一个踉跄,爪子顿时一滑,就落了下来,野猪兴奋地吼叫了一声,就向地上还没来得及翻身的阿二顶去,阿三一个飞扑,爪子深深地陷入了野猪的皮肉之中,大口也已经探向了它的喉咙。
但是尖锐的牙齿没能咬断野猪那在粗粗的脖子之下的咽喉,只是留下了一个血淋淋得伤口,野猪吃痛之下将阿三往地上狠狠地一甩,阿三的爪子又划开了它的皮肉,留下一道道长长的伤口,但是却只渗出一点细细的血丝。
“咿哟!咿哟!”野猪重重的喷着鼻息,显得格外凶悍可怕。
野猪暴怒之下舍开了阿二反身朝阿三冲去。
萧洛心中一惊,急忙撩了下去甩手一掷,金针便狠狠地刺入了野猪的瞳仁之中。
它痛苦的大吼一声,头势不减,那獠牙便刺入了阿三的腹里,鲜血染红了那惨白的獠牙,只剩下阿三痛苦的嘶吼和扭打的身躯。
阿一终于等不住扑了上去,野猪浑然不觉,只是死命的将獠牙送入阿三的躯体之内。
萧洛惊呼一声,飞身冲了上去,双拳上聚满了内力,朝着野猪的脊梁狠狠地打了下去!这一拳力道之大竟连她都觉得指骨生疼,就如同骨头碎裂了一般。
“咯!”的一声,她欣喜的发现那脊骨已经受不住她的全力一击而断裂了,顿时心中大喜过望,无意的放松了警惕。
若这一击是打在人身上,那人自然是无法反击了,可这一拳偏偏是打在了没有理智的野兽身上,本性使然这只野猪绝不会束手就擒,而野兽的临死反扑也必然会激烈异常。
“咿哟——”野猪的确并没有就此倒下,它发疯似的将阿一摔下身企业,毫不留情的踩踏在它的身上,而它更是扭过头来张开巨口就朝萧洛要来。
萧洛顿时大惊失色,耳畔那阿一的吼叫也没能唤醒已经被此情此景吓呆了的她,眼下哪里还躲得开去?只能睁大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张可怕地大嘴咬来,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竟是失神了。
只听到阿二竭力的嘶吼一声,毫不畏惧,那矫健的身躯竟已不知何时抱住了野猪的头,而那野猪势在必得的临死反扑也只是咬断了阿二的一只前爪,并没有伤害到萧洛分毫。
萧洛猛地浑身一颤,可是还不等她回过神来,那野猪已经将阿二重重的甩了出去,继续朝萧洛咬来。
那流着鲜血的双目,那恐怖的獠牙,还有那地狱中传来的吼声和可怕地大嘴,萧洛一阵心慌,可是身子却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映!
“畜牲尔敢!!”一声雷霆暴喝顿时令萧洛清醒过来,她慌忙一个侧身,险险的避开了那凶险万分的一口。
“咣!”的一声,只见萧远飞身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抛掷飞刺过来,锋利的剑穿透了野猪那坚固的头骨,飞溅出一片红白之物,牢牢地将它钉死在地上。
“咿哟——”野猪高傲的身子终于轰然倒下了,无力的怒吼一声便再也没有了声响。
萧洛还呆在一旁,受惊的身子软到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目失神的看着已经死去的野猪,小嘴张着,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萧远一把将萧洛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过去了,都过去了,不用害怕了,看,师父已经把它杀了,别害怕了。”
萧洛打了个哆嗦,这才“哇!”的一声扑在萧远的胸前哭了起来,小小的肩头不住的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抱住萧远,怎生得也不松开。那一刻她真是吓坏了,这一哭,也算是恢复了一些血色,直到洛铭赶来,点了她的睡穴,这才沉沉的睡去。
眉头紧锁,脸挂泪痕,这副模样着实令人担心,好在萧远恰巧有事寻找萧洛,见到那些断裂的树木,和血痕发觉不对,这才一路搜寻过来,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当晚喝了些安神的汤药,第二天萧洛便很快的恢复过来,只不过每当想起来,还是一阵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但是也因此让她了解到有时候剑与毒药确实要比拳脚金针来的厉害许多,也明白了人与野兽要害的区别,以及本身的诸多不足,这场有惊无险之后也算是令二老对萧洛欣慰放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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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温馨生活也无聊
更新时间2009-6-12 20:50:16 字数:4224
“为什么不用毒药。”
“我想,这么好的猪肉用了毒太可惜了,而且……而且我也没带在身上……”萧洛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知道师父有解药么?解了就是,又不是不能吃了。”
这还能吃?鬼才听你的话,上次那鸡肉都臭了,亏你还吃得下。萧洛跪在地上心中却并不服气。
“那为何不带上剑?”
“匆忙之间,一时忘了……”她不敢与萧远对视,因为心虚,至于为什么,萧远心里也清楚的很。
“忘了?!攸关生死的大事你也能忘?!怕是不想用才对吧。”萧远气急。
“那不是剑太长嘛,立起来都快和我齐肩高了,怎么用呀……”萧洛不满的小声嘀咕着。”
“你!你这丫头,还真是个倔脾气!”愤愤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行了行了,也别说了。洛儿,你可知错了?”
“恩……”
“恩是什么意思!”萧远显然气还没消,这时的他那里还有那时的护犊柔情,生生的就是个火yao罐子。
“知错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这也是为了自己好。
“谁知错了!说清楚!”萧远不依不饶,活像一个严厉的老师,或者说……严父。
“孙女知错了。”想到这,萧洛心头也是暖洋洋的,不由得笑了起来,声音也大了。
“哼!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萧远气呼呼的斥责着,但是也被这一声孙女知错了给消去了大半的火气。
“行了,别再吓着她,她可是刚刚才恢复过来。”接着洛铭又转对萧洛道,“既然知错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萧洛抬起头,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眸中的疑惑转为欣喜,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萧远,发现他就像小孩子赌气似的撇着头部看自己,显然还没有原谅自己,但是却也没有出言反对,这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倒了两杯茶水,恭恭敬敬的端了过去。
“孙女真的知错了,保证下次绝不再犯,请爷爷原谅不懂事的孙女吧。”说毕,可怜兮兮的看着萧远。
“还有呢?”萧远虽然没有正眼看她,却也在暗中偷偷的瞥了几眼,而语气也是一下子软了下来,这实在是生不起气来了。
“还有?”萧洛脱口而出显然是想不到还少了什么,可是一出口就心道坏了。
“哼!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错!这杯茶我可是喝不起!”果然,萧远又板起脸来,厉声厉色的。
“呃……”萧洛语塞之余不免一阵懊恼,只好一个劲儿的朝洛铭求救打眼色。
“咳!咳咳!”洛铭假意的咳了几声,这才缓缓说道,“洛儿,知道这次错在何处了么?”
“没有用毒,剑不在侧,以至于犯下大错。”萧洛很配合的低下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但是心里却不知道洛铭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嗯,不错,还有呢?”洛铭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还有?怎么又是还有?这两人今天怎么都一个调调?
奇怪的看着洛铭,安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不听师父的教诲。”洛铭提醒道。
“哦,徒儿知错了,请二位师父责罚。”原来是二重身份啊,难怪难怪,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嗯……知错就好知错就好,不过为师二人不责罚你。”洛铭满意的点着头,笑咪咪的让人觉得……心慌。
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着一定是个圈套,我要小心了。
果然,只见洛铭一下子敛笑严肃道,“从今日起,你要学精毒术剑法,而且……”
晚了……萧洛无可奈何的发现自己已经步入了圈套之中,只好任之由之,把心提到嗓子眼,等着他的下文。
“不可再如此行事莽撞,所谓有备无患,当断则断!懂了么?”听到这里,萧洛总算安下心来,也不由的感动起来。
“是!师父!”萧洛正色应下。
“好你个老妖怪!打主意都打到我身上来了!看我不……”萧远突然气急败坏的转向洛铭,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可惜还没说完就被洛铭不客气的打断了。
“怎么?难道这样不好么?老不死,老子可也是为了你好,你总不能叫我白忙活一场吧,这也算是报酬,你我也是彼此彼此扯平了!哈哈哈哈哈……”说毕便直起身子窜出屋子大笑起来。
“放屁!你有种给我别跑!我们大战三百回合!”萧远见洛铭起身逃跑,也不说分由得飞身冲了出去,嘴上还不忘大声的骂着。
……
…………
好哇!估摸着你们是早就商量好的啊!怪不得今天都阴阳怪气的一个调调!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真行!
萧洛霍的一下气呼呼的也冲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恨恨的跺了跺脚,却是无可奈何,只好肚子生着闷气。
弄了半天原来是被算的死死的,开始还天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要不是萧远和洛铭言语不和又刚好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恐怕自己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后面的“阴谋”的了,有话直说不就好了么?害的萧洛贵了半天却根本是空使力白费劲,这又怎么能叫她不窝火,不生气?
睡觉睡到自然醒,萧洛坐在床上揉着朦胧的眼睛,看着屋外的景色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慢慢的爬下床去,穿戴整齐。
用缸里的水洗了把脸,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一下子变得精神了许多。
将面巾往架上一丢,摸着昨晚吃的太饱的肚子毫无食欲。
又是无聊的一天啊——不过时间过的还真快,一转眼阿一阿二阿三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呢,是不是我也找个机会出去看看呢?
“阿二阿三!跟我去看看那两株山参怎么样了,回头再去找吃的。”萧洛说毕一展轻功撩了过去,阿二阿三也紧跟其后。
崖底东面有一道斜坡,过了那个坡便是一处盆地,那里就是两株山参生长之处了。
两株山参长在岩石的裂缝之中的土壤里,因此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那是一处阴凉的山壁下的石泉泉眼边,这山壁就像被一刀往里斜切进去生生挖去一块似的,可以遮风挡雨,也算是一处鬼斧神工之地了。
阳光只能由泉水折射出粼粼的水光来提供附近的植物生长。
石泉属寒,而裂缝中的土壤也早已化热为寒,水光属中阳,但由于地处阴地,使得寒气渗入参里,令其不像别的山参那般,反而更细,更小,长势更差,更慢,失去了大部分益血清神的功效,同时也令她补气强虚的药效更佳,更为上乘,而且这野山参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更是利于练武之人食用,可惜这对于萧洛的用处就不是很大了,所以她也只是觉得珍稀而已,并没有采摘服食的心思。有时候她就想,要是拿去卖了应该会值不少钱吧。
萧洛轻松的跃过水潭,找到那个角落里,蹲下身子小心而仔细的出去周围的杂草,以免影响了参的药效。
用食指拈了拈参叶,放在鼻下嗅了一嗅,发现比上次来的时候长势好了一点儿,不由得喜上眉梢,乐滋滋的笑着将早已准备好的水瓶拿了出来,用手指蘸了些然后轻轻的弹上去,那是由土壤沉淀后所出的清水,这样更利于参的生长。
做完这一切,她才在水潭里将手洗净,把瓶中多余的水倒掉,一同洗干净,然后才相信一样的接着从石壁上不断滴下的石泉,以备下次浇灌之用。
终于,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几个深呼吸,一边感叹着空气新鲜,一边发着练功的牢骚。
摸了摸有些扁下去的肚子,胃中略感饥饿,在路上顺手摘了些小野果,草草裹腹。
不由得,又感到崖底生活的无趣乏味,独自哼着小调,脑中灵光一闪,便笑盈盈的如小鹿般跑去找起竹子来。
没有刀,也只好折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折下了自己所需的竹子来,红扑扑的小脸泛着兴奋,回头看了一眼如被狂风摧残过后的一片狼藉,然后自我安慰着若无其事的跑远了。
中途惊起了几只野兔,便让阿二阿三自己抓去了,心中一边思量着笛子的构造,一边想到崖底的动物越来越少了,是不是又该给阿一阿二阿三吃几天素了。
一身香汗淋漓的萧洛来不及擦把身子,一番翻箱倒柜之后,乐呵呵的抓着一柄小指般大小的小刀来。
将一把竹节管子放在一旁,专心致志的坐在小凳上做起竹笛来。
日上三竿,萧洛欢呼一声,雀跃的将一地作废的竹笛丢去一边,又将剩下几根多余的收了起来以备日后再用,思索了一会儿,又在笛身上刻下了“萧洛”二字,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试了一下音,很清脆,自顾自满意的点点头,嘴上还小声的自擂自夸,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看着天色不早,将竹笛小心的放到一旁,练起内功来,可是心中想着竹笛,根本没法集中精神,明眸一转,略微思索,用内力吹笛子算不算练内功呢?似乎可行呀!
说做就做,飞快的抓起翠笛吹了起来。
萧远洛铭所传的内功不算上乘,但是也不差太多,又由于萧远的从小就开始给萧洛输内力和洛铭的药物造就的上加体质令萧洛的起步也遥遥早于许多人,不!是所有人,因为萧洛从手脚灵活到随心所动开始就自己练起了内功。所以虽说她也时常偷着小懒,却也没有落下了。
毕竟萧洛除了有时候顽皮点儿,爱偷点儿懒和贪嘴之外还真没什么可以好挑剔的,谁让她这么乖巧懂事呢?
事实上是除了这些根本就没事可做……
练功时用功,学针术更是坚持不懈,可惜她还是不怎么喜欢用剑,也不爱用药,这也是令二老气愤而又无可奈何的地方。学算是学了,可是学而不用,你能拿她怎样呢?打骂一顿?可她学会了,为此二老也没少叹气。
总而言之,她现在是一身浑厚的内力,灵巧的身法,一手千变万化的拳脚功夫外加金针刺穴之术,这些就是她常用的精通之技了。
问她为什么不用剑和毒,她说,“剑太麻烦,而且没了剑就死定了,但是有备无患还是可以同意的。而毒呢?毒太阴险,也怕伤及无辜,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况且那么多瓶瓶罐罐的带在身上不麻烦么?”
什么?你说轻功?不是说了别提这个的么。真的要说?你确定?
好吧,我妥协。
对于她的轻功实在是惨不忍睹,一塌糊涂。能用,很快,但是不能坚持太久,就是这样了。不过她一直认为等她武功内力有所突破之时必然会弥补这些不足……
没电的日子早习惯了,没音乐?我自己弄着自己听!以前学过笛子,应该不成问题。
舔了舔嘴唇,一曲竹笛的《蝶恋》缓缓吹出,在山间天际荡阿荡啊,飘的很远很远……
PS:竹笛版的《蝶恋》确实很好听,建议大家去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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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希望如此
更新时间2009-6-13 22:11:12 字数:3532
“快!快追啊!你们这帮笨蛋!别叫它跑了!”一个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男孩被二十几骑护在中间,挎着骏马,追逐着天空上的那只鹰,“蠢蛋!别挡着我!你们围着我作什么?!还不快给我追上去把它给我射下来!”
男孩老气横生的指着天际的鹰毫不客气的呵斥着随行的护卫,但是那二十几骑护卫却不敢应允。
大昭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秋家小霸王秋池云气呼呼的骂着,可惜毫无用处,只好忍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这次出使燕国吵着闹着他的叔父,也就是大昭国的忠成王肖童带上他来,这不,车辕一到,肖童自然是去见燕国接待使了,可这小霸王闲不住啊,怎么办?出游呗!
在大街小巷的跑着,见到一架官车撞了一幼童,非但不赔礼道歉反而斥责孩童无礼,要打死他。
小霸王不乐意了,他秋池云虽然平时蛮横,但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也只是对那些无理取闹的浮夸子弟和仗势欺人的人霸道了些,其实人还不错,就是嘴巴坏了点,连臭了点,脾气呢也冲了点。
一言不和,二话不说,先打了再说,这一打,就打了个高官子弟咯,事情闹到了肖童这儿,结果给禁足了三天,而要他道歉却是万万不能的。
然后这刚给解禁就又风风火火的带上人来打猎了,可是这江南水土,又是城池附近,能有什么地方打猎呢?于是就跑出老远,来到了这片山林野地,刚好见到一只鹰从头顶掠过,抓着猎物正回窝,一拍马就这么一路追来了。
可是鹰是飞的,天空就是它的路,爱怎么飞怎么飞,但秋池云是在地上追啊,能追多远?眼看着越追越远,心下可就急了眼了,指着天上那化作一点的鹰一个劲的嚷着,“射下它!射下它!你们要是射不下它今天也别吃了!抓只鹰也抓不住真是白养活你们了!哎!完了完了,看不见了,现在看不见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都怪你们!跑这么慢!这下好了!追了半天还叫它给跑了!”
众护卫大概是被骂习惯了,也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等他骂够了,累了,无趣了,自然会停的。
“公子,我们出来也有两日了,是不是该回去了?”一个护卫趁秋池云喘气的空挡小心的问道。
“什么?!回去?!回哪里去?!出来打猎一无所获怎么回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秋池云双手一抱,把头一撇,赌气似的不看众人,但从他喘着粗气可以看出他的火气确实不小。
“可是公子……”
“可是什么可是?!有我在你们怕什么?!”秋池云气愤的一夹马腹,马儿顺从的跑了起来。
“公子等等……公子慢些……小心啊公子……”一众护卫一同大呼小叫,跑了许久,秋池云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大惊小怪什么,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有什么可担心的,难不成我还会摔下马不成?”秋池云满脸不快的拉住马儿,马儿也回甩了一下头,重重的打了个鼻响,一阵踢踏停了下来。
“是是是,公子说的是,是我等……”
“嘘——噤声!”忽的秋池云听到了什么声音,忙打断护卫的话,“你们听。”
山林间的清风徐徐吹来,树叶沙沙作响,而天际,似乎传来轻轻的笛乐。
一众人竖耳倾听,那淡淡的惆怅柔情在曲乐中缠mian婉转,悦耳,动听,却有一股说不清的伤感,仿佛这个世上只剩下了这孤独的笛子,只有两只彩蝶在擦磨着双翼,绵绵长情,百转千回。
一曲终了,短短的笛曲却令人无法忘怀,好像连这风声都化作了那比翼的笛声。
“这是什么曲子?”许久,秋池云确认再也没有笛声了,这才轻声问道,似乎怕声音大些就会打破这一种美妙的感觉。
一干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等从未听过此等曲子,今日也是头一次听到。”
“那你们可找得到那吹笛的人?我想带他回去吹给娘亲叔父们也听听,这么好听的曲子,他们一定喜欢。”秋池云显然也不求能从这些护卫口中得知多少,连他都没有听过,又会有多少人知道呢?他回头问着,心中也愈发对这个吹笛人充满了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在吹呢?
“呃……这个……公子,这曲子是从远处传来,可这山林野地根本无人居住,也许是哪个砍柴人在山顶吹着消遣也说不定,不如我们回头……”
“行了行了!真是没用,连这也办不好,扫兴!”秋池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拉缰绳,便将马回转过来,一抽马鞭就将众护卫遥遥的甩开,原路返回城去,而心中也惦记着这首曲子。
待我回去一定要让乐师给我吧曲子吹出来给娘亲和叔父们听。想到了娘亲那欣慰的笑脸,他也一下子心情大好,脸上挂上了一抹笑意。
是夜,风雨欲来,雷轰隆隆的打着天,却怎生也看不见闪电。
“哒!哒哒!”一滴,两滴,十滴……雨终于还是挣脱了天空的束缚,争先恐后的向大地扑了下来,这是一场暴雨。
“哗——哗——”的雨声一片盖过一片,在山野林间放肆的疯狂着,连绵不绝。
雨水击打在屋檐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溅起了无数细碎的烟尘。屋檐上的雨水顺着排雨的沟汇成了一条条细流,湍急的倾泻下来,使门前挂上了一道道水帘,在土地上激起一朵朵水花。
听着窗外“叮叮咚咚”的水声,萧洛手拄着下巴,望着屋外激起的水花,汇成涓涓细流,胡思乱想起来。小嘴巴微微的撅起,似乎想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雨尘被风轻轻一带,扑面而来,那凉凉的有些冷的感觉令她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紧接着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她这才发觉天竟然冷到了如此地步。
关上窗,拍去身上的水珠,飞快的爬上chuang,窝在了被子里只探出一个头来,睁着黑溜溜漂亮的眼睛,又接着神游太虚。
这一夜,不平静。
萧远出去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是却始终没有回来,也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脱不开身。
看着萧洛一天天的等着,这使洛铭顿生警觉起来,一种危机感压在了心头。
一定出事了!
洛铭这样想着,可他却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默默的准备着,尽量在离开之前为萧洛多做些什么,多留些有用处的东西,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平静日子到头了,而萧远的事很可能与自己有关,又或者与萧洛有关。看来很有必要回去查探一番了。
他舍不得萧洛,但如果说有什么正冲着萧洛而来,他就非管不可!因为她是他的徒弟,也是亲人,他的好孙女。
看了一眼因为试药而日益健壮的阿一,叹了一口气。它倒是更敏锐,更迅速,更健壮了,可惜这些药对萧洛……也算是作茧自缚吧。什么时候才能配出对萧洛那个身子有用的药呢?难不成要将那套针法传给她?不行!太危险了!绝对不行……起码现在还传不得。
火盆“啪啪”的响着,弹出的火星子落到地面,轻轻的“滋!”了一声灭了,几乎细不可闻。
地面已经被雨水浸湿了,那熊熊的烈火映在了那黝黑发亮的地上,闪烁着异常诡丽的光……
一夜的暴雨似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到了清晨已经小了许多,只是那细细的雨丝还没有断,天空依旧阴暗深沉,鸟儿们被吓得一也不敢出窝,而这会儿正在山林枝头间“唧唧喳喳”欢雀的相互倾诉着心中的喜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清新的草香,深深一嗅,令萧洛精神气爽,但一看到那雨水不断的下着,心情又落入了谷底。
怎么还在下雨,真讨厌!看来又只能待在屋里练功了。可惜师父不让用内力吹笛了,不然一举两得,即打发了时间,又练了内功,真不明白这么小心做什么。
心中发着牢骚,理了理睡乱了的头发,终于还是没有去碰床边的竹笛,心不甘情不愿的在自言自语中盘起腿来开始运功。
运毕十周天,她才起了床,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坐在屋子里,将金针当做飞镖,发泄似的向屋外的木人身上丢着。练暗器手法?不不不,这纯粹是闲的无聊丢着玩儿罢了,也顺便认认穴位,连连准头。
也不只丢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丢了收,收了丢,然后又收再丢,终于在不知第几次时天空只飘下了如烟似尘般的毛毛雨,心中一乐,连忙多穿了件外衣,撑开油伞便在雨中漫无目的的赏起雨景来。
师父出去很久了,倒也有些想他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该不是在外面玩儿疯了吧?
就这样一路走来,不知不觉的都到了当初落崖的地方。
好高啊——看都看不到顶呢!哎——该死的天气,真烦!不过话说回来,当初我还真是命大啊,这么高掉下来都摔不死我。
油伞向后倾斜着,她极力的仰起头,看着那怎么也看不透的云海发了一阵呆,雨尘轻轻的沾上了她的秀发,她的柳眉,她的睫毛,还有他面颊上细细的寒毛,这时的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只鹰在她头顶上高高的地方盘旋了几圈,然后飞远了。
真是一只勤快的鹰啊——下着雨都飞出来觅食,难道不怕被雨淋成落汤鹰么?飞得那么高,我诅咒你被雷劈死!
似乎是联想到了那鹰的什么滑稽模样,她忍不俊吃吃的笑出声来。
第八章 离别莫回头
更新时间2009-6-14 20:17:17 字数:3603
秋去春来,春去秋又来,这只是一句废话。转眼四年过去了。
阵雨后的夜是宁静的,月儿高高的悬着,洒下一层薄薄的寒纱,很是清晰的将山林水草等等等等的一切都呈现出别样的韵味来。草丛中的蛙叫此起彼伏,油蛉和蛐蛐一起鸣着小调,有点混乱,却很安详……
“洛儿。”洛铭不知何时走到了萧洛边上,他手中拿着一个鼓着空气的布袋,里面有点点萤火。
“师父?”萧洛从小竹椅上站了起来,十五年了,她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明晃晃的月亮映着她的脸庞。那几分婴儿肥已经消失不见,下巴更尖了,眸子更亮了,柳眉更细了,秀发也更长了,只不过被绾了起来,一柳白布更是将它们折叠起来绑着,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晚风柔柔的吹动着缕缕青丝,在月光下一扬一扬的有种说不出的朦胧美,洛铭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萧洛不用在意,他的衣袂也在风中摇摆着,“洛儿,为师要考考你,看你是否学有所成了。”
“如果成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萧洛顿时喜上眉梢,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终于可以出去了么?
“先看看能不能过关再论吧。”洛铭说毕就打开了那只口袋,无数的点点萤火从中泄漏出来,就像万千流萤,灵气十足,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悠悠的飘着,真是很美丽的情景。那一闪一闪的光也让洛铭的脸庞忽隐忽现,群飞的萤光令他宛如仙人一般不食烟火,“打下它们,超过半数便算是过关。”他已经撩到了一旁的树枝上,静静的看着,令人觉得有些反常。
萧洛妙手拈针,风驰电疾般的出手了,顿时漫天金光破空激射,洛铭也动了,他双手犹如蛟龙出海,快的只能看到阵阵黑影,脚下生风,点破了这银光大地,一袭长衫就像一道厚厚的墙,一一的去接着那些金针穿透了流萤的金针,以便让萧洛放开手脚,毫无顾忌的施展开来。
不一会儿,流萤散去了,而萧洛正擦着额头细细的汗晶呼呼的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很是可人,“师父,我过关了么?”
“一共四百三十五只,你打下了二百一十五只,尚欠三只。”洛铭抖了抖衣袍,一阵细碎的声响,金针落了一地。
“啊?——师父啊,这夜里我看不清嘛,而且这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又这么多,我眼睛都看花了,就三只而已,你就让我过关吧,好不好。”萧洛抓着洛铭的袖子,言语中透着祈求,还有一股撒娇的味道,虽然很淡。
“这不是借口,眼疾手快,行如风,快如电,不动如山,目光如炬,这些你还得多练练。”洛铭淡淡道,没有回答。
还得多练练?不是再多练练!嘻嘻!有门!
“师父——好师父——好爷爷——我一定听你的,你就让孙女过关吧,求求你了——”轻轻的摇着洛铭的手臂,萧洛不懈道。
“你这个机灵鬼!”洛铭刮了刮萧洛的鼻子,不禁笑了,“我就知道留不住你。”
“嘻嘻——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将头靠在了洛铭那宽大厚实的肩膀上,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萧洛开心的笑着。
“洛儿,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千万不要多管,爷爷只要你平平安安,无忧无虑,记住了么?”
萧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洛铭的眸子,希望能看出点端倪,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出什么事了?爷爷你……”她有些急了,敏锐的发觉到其中异常,希望能够知道其中的秘密。
“没什么,也就这么一说而已,爷爷江湖上的仇家也不是一个两个的,就是怕突然有那么一天的话你会犯傻。”洛铭宠爱的摸摸她的头发,打断了她的询问。
“谁敢!我灭了他!”一下子,萧洛的纯真可爱霎那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转而被一脸冰冷的杀意所替代,眼光中含着浓浓的信念,坚定而……颤抖,她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傻孩子,你这么冲动只能一事无成。”洛铭很欣慰,有这么一个孙女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原本要劝解的话也变成了提醒,他的心已经软了,不再是几十年前的毒千手,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邪道高手。人老了,心也终究会老的,不是么?
温馨的气息总是很温暖很持久,虽然它的过程只有在那一拈一笑,一言一行之中,只有短短的一瞬……
阵雨的停歇总是不会太长,到了第二日清晨,天便又阴沉下来,屋外“哗哗——”的下着滂沱大雨,不由让人感叹夏天真是多变。天地间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愈远就愈是看不分明,只剩下那白茫茫一片如烟似尘的人间仙境。
雨水的滋润令连日来的暑气消了个干干净净,茂盛的树木也一下子苍翠挺拔了许多,时不时的几声鸟叫令单调的水声中多了一道亮彩。
自四年前,萧远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了无音讯,连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其实哪怕只是一封书信,一句平安也能令人放心许多,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
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洛不只一次的这么想,但是从昨晚开始,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了,那就是萧远一定碰上了麻烦,出事了,虽然她一直不敢往这个方向想,但是却真实的发生了。也许和自己有关,也许只是他自己的麻烦,或者两者都有……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很令人担心的,以萧远的武功尚且无法脱身,那一定是件很不妙的事情,而眼下洛铭似乎也有这个打算去做这件很不妙的事情,她知道,告别已经离他们不远了,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可能就是今天,现在……
如果昨晚自己没有强求着过关,或许洛铭还可以给自己一个再留一些时日的借口吧。可是眼下……没有了,哪怕是几天也没有了……她知道,洛铭一定会来找她的,她看得出来,就在这里几天,而他们的结局是什么,她无法揣测。
死?她不敢去想这个字,哪怕只是一闪念,她也不愿意将他们与这个字联系起来。她怕,她怕会失去,她不愿意失去这两个养育了自己十多年孤独的老头儿,不管是任何一个,她都绝对不会让人对他们不利,这不单单是誓言,这更是信念。
阿一阿二阿三伏在屋里懒懒的眯着眼睛假寐,时不时的甩一下尾巴,很是悠闲的模样。
萧洛把下巴枕在双臂上,看着屋外那陈旧的木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头埋进了手弯里。她很累,她觉得心好沉,精神的高度集中也令她疲惫,她还真的有些害怕洛铭会一声不响的走掉。
师父……萧爷爷,你究竟在哪里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呢?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分担呢?你这么逞强很令人担忧你知道么?你现在……还好么?
“哒!哒!哒!”脚步声从屋外传来,慢慢的,近了。
阿一阿二阿三警觉的抬了抬头,看了一眼那薄薄的门,抖了一下耳朵,又若无其事的枕回前爪,闭上眼睛。
萧洛快他一步拉开了门,只见雨中立着一个蓑笠老翁,腋下夹着一口箱子,背上背了一口更大一些的,他正是洛铭。
“师父……”萧洛知道,洛铭也要走了,要离开她了,也许这一别就永远也无期相见了,她哽塞了,说不出话来。
“洛儿,为师要出去一趟。”洛铭放下了背上背着的箱子,不紧不慢的说着,似乎这只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两人都明白,这只是在安慰人罢了,“这箱子里都是为师留给你的东西,你会用得上的。”他一直没有抬头,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说毕转身就要走。
不是不想多留会儿,而是怕这一留就走不了了。
“爷爷!”萧洛喊了一声,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虽然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她还是忍不住,“你……还会回来么?”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她需要一个安慰,哪怕只是一句谎言也好。
“傻丫头,人哪能永远在一起,有聚就有分,这世上无不散的筵席啊,莫哭莫哭,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洛铭还是忍不住用手轻轻拭去萧洛脸上的泪水,是那么的小心,似乎稍一用力就会碎了一般。
洛铭的脸终于抬了起来,那顶斗笠下是一张关切的面容,还是黑黑的皮肤,还是皱皱的额头,还是那种手足无措的反应……
她第一次发觉,原来洛铭的手是那么暖和,那么温柔,仿佛也不像以前那么粗糙的令人难以忍受了。
“好了好了,丫头,莫要再苦了,再哭爷爷的心都要碎了。记得好好练功,不要再偷懒了,东西别吃太饱,那样对身子不好,还有……记得多穿些衣裳,这天……可有些凉。”洛铭抚mo着萧洛的鬓边,一根金针悄无声息的扎了下去。
将昏睡过去的萧洛抱上chuang,盖好被褥,仔细的端详了许久,欣慰的笑了,“我的好孙女……真是漂亮啊——呵呵,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那家的浑小子。”
“不嫁不嫁!打死我也不嫁,我就陪着你们,别想甩开我!”似乎又想起了萧洛八岁那年的话,那稚气的小脸严肃起来是那么可爱,仿佛就在昨日,可是这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真是的!在这屋子里也会给雨水迷了眼睛,晦气!早知道就应该修修这屋子。”洛铭擦了擦眼角,将一个布包放在萧洛枕边,“好好练功,谁要是敢惹你生气,你就打的他娘也不认得他!”说毕,轻手轻脚的出了房,将门悄悄掩上,浑身真气施展到了极致,头也不回的运起了轻功,几下就消失在了苍茫大雨的尽头……
木门缓缓的开了,三只豹子伫立在门口,望着洛铭消失的方向许久,似乎是在目送他的离开……
第九章 悠悠之情,寸草之心
更新时间2009-6-15 19:59:18 字数:3219
雨后的水还是很冷的,而且也变得有些许浑浊,水流也大了起来,所以萧洛这几天也没有去露天的水池洗浴,毕竟是雨后的水,怕生病了。不过这也使她小小的享受了一下热水浴的温暖,虽然是有那么些麻烦。
回想起曾经洗过的喷淋浴缸,心中不免有些感叹,但是很快就被抛置于脑后。热水让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每一寸肌肤都充分的感受到那热热的温度的渗入,连同着血液都微微有些发烫起来,不由舒服的呻吟了一声。那充满了诱惑的呻吟也令她一阵面红耳赤。
水润的冰肌玉肤已经显透着粉红色,胸部已经微微隆起,就像两座小丘,两点粉红的豆子坚挺着,分外的香艳诱人。里面有些发胀,也时常会隐隐的有些刺痛,有时也会疼的厉害,虽然她在清洗的时候一再小心,但还是免不了有意无意的触碰,疼的她直皱眉头。
不行!长痛不如短痛!拼了!
咬了咬银牙,她狠下心来大力的在上面一阵飞快的擦洗,可是不一会儿她就受不了那股子难以忍受的疼痛,双眼不由的泛起了星星泪光,双手僵硬着轻轻的捂着一对酥胸,原本直挺的身子也弯了下去,一个劲的发泄似的痛呼着,“疼疼疼疼疼,疼死我了!唔——好疼啊——”
缓缓的压下了疼痛,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那两个红润无比的小东西像是挑衅似的依旧坚挺着,不由令她恨的直咬牙,但是却再也不敢去触碰它们了,那实在是太痛了。
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也不知道那个什么时候来……我在想什么啊!我是男人!是男的!兴许还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呢!虽然也有些舍不得这里,但是还是原来的世界好啊,这边只要安排好了不久了无牵挂了么?
十余天来,她拼命的练功,白天练了晚上去捉萤火虫,然后把竹子做成一根根竹针,练习着针法。由于萧远和洛铭的相继离开,原本就不热闹的崖底也更加显得冷清了,只有不断的练功找事做,才难缓解心中那股寂寞孤独,可是越是压抑,它们滋生的就愈是迅速,已经有好几个夜晚从半夜醒来却再也睡不着了,也时常的不自觉朝着洛铭住的山洞走,直到进去等待了许久,她才猛然想起洛铭已经走了,而这里也早已人去楼空……
武功终于有了点不大不小的进步,这天,她终于决定要出发了,离开着里,离开这间陪伴了她十五个春秋的小屋,阿一,阿二,阿三,这张小床,那盏灯台,以及屋外那个无数个日日夜夜风吹雨打的木人……这一切都将成为了过去……是这样么?也许是,也许不是。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总有那么一天,总有。
梳洗完毕,她打开了洛铭留给她的那口箱子,箱子的边缘菱角已经被磨得顿了,圆了,光滑了,上面的红漆花纹也因为常年受山洞里的水汽侵蚀而脱落了,手指不由的抚上了箱子的表面,心下也有些失落,空空的,很不舒服,不由的思念起洛铭和萧远来。
一套足以乱真的皮囊,一张女子模样的人皮面具,几套换洗的衣物,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和一柄朴实无华的细剑,这些就是箱中的所有物品,而一封压在箱底的信笺已经首先被拿了出来,放到了床榻上。
师父……鼻子怎么有些酸酸的,真是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将一干思绪甩开,这才仔细的查看起这些物件来。
“哇——真厉害!”她第一次发现易容术的高明,这根本就不是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往脸上抹些颜色或者是粗糙的面具,它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而这个简直就是以假乱真嘛!有点像是那种大片里的道具衣物一样,嗯……是更厉害!天衣无缝,天衣无缝,就和真的一样啊!
萧洛看着镜子中那张全新的面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本漂亮精致的五官被面具一戴立刻就变得平凡无比,而且这个面具的颜色与别处的肌肤一模一样,丝毫看不出一点儿端倪,这也令她在震惊之余反而对那一整套的皮囊更加好奇起来。
兴致勃勃的将头套换上,一直到紧贴肌肤,理了理头发,再一照镜子,竟然看到了一张英俊的面孔,不算太差却也不显得引人注目,这令她的兴致更加高涨,急忙拿起身体部分,将它像穿潜水服一样穿戴整齐,最后将缝隙之处用特制的乳胶封平,不过多久,她就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位偏偏少年公子,就连胯下那东西都仿若真的一般无二,只不过是没有感觉,也不会有生理反应而已。
她惊呆了,张大着嘴巴好久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镜子里那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自己怔怔的半响说不出话来,甚至连眨眼都忘记了。
这个人……这个人真的就是我么?
手掌已经很自然的抚mo上了脸颊,连温度和触感都有,这真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镜中的少年就是自己。她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接着又愣愣的看了许久自己那已经变得粗大厚实的手掌,原本纤细的十指也粗了一圈,指尖也变得圆了,而且手掌上还有一层茧子。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才不可置信的清醒过来,兴奋而激动的摸起身子来。
这简直……简直是不可思议!身上的感觉就像是多穿了一件厚实一些的紧身衣,虽然有些许不适,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大碍,况且这副皮囊有弹性肉感,也有温度汗水,只不过有一部分汗水还是会留在里面,不过只要十天左右清洗一次也不会太过麻烦。
看着自己现在这副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年模样,她心中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曾经也是个男人呢,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种即熟悉又亲切的感觉了?不过现在这些都不再重要了!哈哈!我又是男人了!我又回来了!
镜中的少年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里充满了无奈,苦涩,悲哀,失落,兴奋,感动和高兴……也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喜极而泣?还是原本就需要大哭一场,将这十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一次性全部发泄出去,将这十多年来的辛酸泪水全部流干?就让自己重新作一回自己把,就一回,就这一回。
健壮的胸膛,有力的手臂,还有久违的喉结和兄弟,他对这身模样十分的满意,过了十多年自欺欺人的日子,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回报,哪怕着只是一个假象,她还是非常愿意接受的,因为这是一个好兆头,说明她并没有变。虽然她将那股陌生的感觉生生的压在了心底,但是她还是她。
除去床头布包里的一套针法两个针包和几张银票,这无疑是又一个惊喜,因为这正是她最为满意的一样东西。
想到洛铭那头发白的头发,生满粗茧子的双手,那个在灯火下为着自己细细打算的孤独身影,她不由的在心酸之时感动的热泪盈眶,感慨万分。
师父!爷爷!谢谢你!
穿好了一身男儿装束收好了针包银票,转手拉出了那柄二尺五寸长的细剑轻轻一挥,灵巧无比,轻若无物,剑身只有两厘米宽,薄如鱼尾,没有剑格,剑柄是一节圆圆的金属,沉甸甸的很有感觉,上面遍布着细细的鱼鳞纹路,剑柄末端上刻着两个小字——萧洛!显而易见,这是在很早以前就为他准备好的,为的就是今时今日。
将一些常用的衣物药毒收在包袱里,她这才缓缓的拆开的信笺。
丫头,这些东西你总会用到的,别的就不说了,这些药你要收好。最左边那个大瓶里是千机散,什么用处我也不说了,边上那个绿色的瓶子里是上次为少林方丈解毒所得的一颗大还丹,我也是用不上的,不过这种奇药对你倒是有些用处,余下的就是些毒药了。
对了,新的那个红塞青瓷瓶里装的是刚配出来的内伤药。顺便告诉你,你的身子其实根本不是百毒不侵,自从发现百毒不侵之体一旦受伤了便无药可医就停了,这实在太危险了,希望不要怪我骗了你,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的身子现下不过是一些药对你无效,而一些药对你却并不持久,但是那些烈药剧毒什么的还是有效的,只不过是比其他人受的轻些,所以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些,凡事要多留个心眼,三思而后行,免得吃了亏去。
知道你这丫头会闲不住,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人心险恶,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可轻信,切记切记。洛上。
大还丹啊,那是大还丹啊,洛铭怎么可能会用不上?他是一直舍不得用啊!她知道,当初他还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少林讹来的,而现在呢?却就这样毫不在意的送给了自己,这些她又怎会不明白呢?这只字片语却满是关怀,对于凶险未卜的他自己却只字未提,这份情又怎么能不叫她感动呢
这封信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是那些笔记却是新旧不一,很显然这是分好几次添上去的,这也更加说明了洛铭对萧洛的疼爱有加,以至于他从很早以前的某一天就已经开始为她的入世作准备,千言万语说不尽,看得她只想找到洛铭,然后扑到他的怀里再好好的大哭一通。
第十章 暴雨梨花针
更新时间2009-6-16 20:14:04 字数:3044
把阿一阿二阿三留在崖里,也不管它们听得懂听不懂,啰里啰嗦的交待了一阵子,而阿一也出奇的没有扑上来舔她的脸,只是乖乖的围着她打转,时不时的用身子尾巴擦着她的腿脚,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告别。
走了半天的路,山崖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四周都是起伏的山岭,而她正是在山谷间的小路上走着。
清爽的风吹过来,山间的花草树木一阵颤抖,斑斓的蝴蝶在空中慢悠悠的飘荡着,两旁的鸟叫虫鸣不绝于耳,令人不由的心情愉悦。
走过山间那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翻过那数不清的山,终于可以见到一些人家了,男耕女织,炊烟袅袅,牧童骑坐在自家的老牛背上悠闲的吹着短笛,老人们喂养着家畜,笑谈着谁家的小伙儿能干耐劳,又有哪家的女儿俊俏懂事。
“这位大哥,离这儿最近的城是哪儿?需要多久才能走到?”萧洛拉住一个正肩扛锄头的青年小哥好声问道。
“小兄弟,你是来游山玩水的吧,告诉你吧,只要过了这个山头再向北转走上三天就可以到陶宛城了。”小哥儿转过身子热心的指点着,笑容可掬,很是亲切。
萧洛告了声谢,一路走走看看倒也悠闲自在,连绵的大山,层层叠叠,节节而上的梯田,秀丽的溪流清水,无一不显露着江南的风光景致。
走过一座石板小桥,迎面架来了一乘马车,那车夫神色极为慌张,手上不停的挥动着马鞭,督促着马儿飞奔赶路。若不是萧洛闪避的及时些,恐怕就已经被这马车给撞到了。
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这个人给破坏殆尽,气愤的暗骂了一声便也懒得再去理会他,继续东张西望的寻找那股宁静安心的感觉。
走了没过多久,几匹骏马飞驰而来,远远的见了萧洛非但马不停蹄,还一个劲儿的抽着马鞭一边大声喝斥着,“闪开!休要挡路!”
萧洛的心情本就不大好,一见那骏马之上的魁梧汉子又来触犯自己的霉头心下更是不悦。
我就是不闪!看你能把我怎样!
那领头的汉子一见萧洛站在窄窄的路上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反而站到了路中央,摆明了不给面子,本就躁怒的心境更是气愤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夹马腹,马鞭再一次落在了马臀上,如一道疾风似的冲了过去,带起一溜滚滚烟尘。
“小兄弟!快快让开!我等有急事在身!并非有意冒犯!”一个随行的年轻男子急忙出言相劝,他可是担心前面的长辈当真不顾他人性命要一味强冲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怎么了得?府上的老爷子可是正在气头上呢!
“和他多说什么!直接冲了过去就是!我就不信他不会自己闪开!”另一个随行的男子几乎是强压着心头的怒气说出了这一句,“我们已经出言提醒了,是他自己不愿躲开,若是伤了残了也是他自找苦吃怨不得我们!就是死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只在喘息之间,已逼近至丈许之遥,萧洛听到那人的解释,心中舒服了许多,冷哼一声,向边上退开一步。
虽说是退开了,但是对于那个强词夺理的人,萧洛决定给他个教训,谁让他这么蛮横无理。就在几骑快马全都过去之后,她飞快的将一根金针打入了马匹的颈部。
三!
萧洛用手扇了扇被马蹄扬起的尘土,不禁大皱眉头,心中更是气愤坦然。
二!
心中一边默数着,一边淡定的用手捂住了口鼻,等待着人仰马翻的场面。
一!
刚一数到,就听见前方一匹马一声悲鸣嘶叫,接着在一阵惊呼之中人立而起,看来这个小子骑术不错,这样还能驾驭住这匹马,不过可惜的是这匹马根本就到了强弩之末,蹄下并没有站稳,一个甩头侧翻过去,男子心惊之余也终于迅速回过神来,飞快的撒开马缰向一旁翻身滚下,一袭衣袍也花了,更显得狼狈不堪。
见到此景,萧洛的嘴角不由的勾起,眼中也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笑意,一种报复的快感令她沾沾自喜起来。
“钟易!”另几个人纷纷拉马回头。
“不要管我!快去追!我没事!”原来这个讨厌的家伙叫钟易啊,哼哼!吃到苦头了吧,活该你受的!
萧洛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觉悟,见到那几个人又策马飞奔起来,也就笑嘻嘻的回过头来赶路了,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还是正事要紧,再说了,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陪那个没口德的家伙吃尘土。
钟易见到几位好友都已经远去了,这才呲牙咧嘴的看了一眼那匹已经口吐白沫的马儿,正在奇怪这马怎么会突然这样之时萧洛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到她眼中的那股笑意,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下子本就因为追赶一路的不大好的心情蹭的化作了一股无法发泄的怒火,二话不说,他双手提起,脚下飞驰,伸手便欲擒拿萧洛!
风动,萧洛飞快的一个侧身,险险的避开了这一招擒拿手,心中不由气结。而钟易见到萧洛竟然躲开了自己这一招,只是微微一愣神,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反手一爪,显得盛气凌人,气势汹汹。
“你这人有病啊,这么蛮不讲理!我招你惹你了么?!”萧洛手臂轻轻一架,挡开了这一爪,反手扣住了钟易的手腕,可是不等她将话讲完,钟易便只手而上不退反进!
“哼!要不是你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的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这般样子!”
萧洛见钟易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也不含糊,“明明是你们先惹我生气的!要打架是吧!我奉陪!”说着手下也不再留情,撇了撇头身子又是一侧,闪开了这一击,而她已经扣住了钟易的手更是一使劲,便将他的手扭回了手拐里生生的压在了肩上,同时脚下如莲身子以极快的速度转到了他的身后,五指顺下,捏住了他的小指,令他根本动弹不得,另外一只手也化作了手刀直朝他另一臂的肌肉砍去,意欲卸了他的力气以此制服他。
钟易大惊,他想不到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身法如此灵巧,来不及多想,只有将身子扭转过来才能一改颓势。
钟易浑身一僵,将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蓄满了力量,这也令萧洛的意图完全的落空了,手刀砍在早有准备的钟易身上并没有令他失去还击的能力,只是让他感觉到一阵酸痛,接着钟易的右手手肘以极快的速度向后一拐,准确无比的朝萧洛的头部袭去。
萧洛大惊失色,慌忙的退了开去,也由此错失了大好时机,可是钟易却并不给萧洛任何机会,只见他手臂一展身子一低,然后迅速的跃起,紧接着就是一记飞腿下压。萧洛双臂一架,挡住了这力有千钧的一腿,但是双臂却被震的一阵发麻,根本没有反击的力量,而脚下也因为受力而仰止不住的退后了几步,直到七八步开外才堪堪的止住了退势。
眼见如此,钟易并没有轻易放过萧洛的打算,脚尖一点,疾身而上,便朝萧洛冲刺过来,而他的手臂更是蓄足了内力,如果被这一掌打中,就是不重伤也绝对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可是萧洛身形未稳,又如何抵挡这犹如猛虎出困般的一掌呢?
“看针!暴雨梨花针!”萧洛迅速的在怀里抓了一把,作势要飞射手中之物,惊的钟易顾不上别的连忙强行换招,强行压住体内冲涌的气血和因为收招不及所受的内伤扭转身子向边上一避,双臂更挡在了面部之前,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但是想象之中那漫天如雨的针并没有落下来,而是一阵快意的朗笑,钟易霎时间醒悟过来,中计了!不由的怒极生恨,后悔的连肠子都要青了,可是再后悔也晚了,只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一切尚还来得及。
可是愿望总是与现实背道而驰,萧洛根本不会任由他回过气来再与自己来一场对决,萧洛自然是不会错失如此良机的,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还错失了她就不是萧洛了。
正当钟易要撤开双臂却感觉到双肩和汇海穴以及其他几个穴位一阵冷麻,数根金针已经稳稳的立在了他的身上,接着不等他发怒逼针便感到脚下一阵酥软。这下他终于心慌了,也顾不上后果如何,将丹田之中的内力如数运起来,意欲逼出身上的金针。
只不过可惜他碰上的是萧洛,而萧洛的针术又岂是好易于的?就在他面色涨红,准备鱼死网破只是萧洛已经将几根金针稳稳当当的打入了他背后的几个运气真穴之中,霎那间他好不容易聚起的内力都风卷残云般的烟消云散,通红的脸色也一下子白了下去,由不得他愿不愿意,萧洛抬起腿就是一脚,钟易又一次十分不雅的扑到在地,自然也是免不了一阵灰头土脸的了。
第十一章 意气用事
更新时间2009-6-17 20:01:39 字数:3496
“怎么样?服不服?”萧洛调侃的笑着,走近过去蹲在钟易的边上用手指推了推他的身体。
“你这种人除了会一些旁门左道的把戏之外还会什么?”钟易冷笑着,丝毫不在意现下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况,很是硬气的不屑道。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真是……”萧洛本想狠狠的骂他几句,可是话说道一半竟怎么也想不出骂人的词儿来,不由的在气恼之余略显尴尬,想不到过了这十多年来悠哉悠哉的日子却连这门学问也给忘得差不多了,心下也不由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复习复习。
“怎么?无话可说了?哼!”钟易的强硬态度更令萧洛气愤。这小子究竟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啊?怎么搞的好像是我被他制服了一样?可是就眼下这么着也不成啊,别说把他一个人的丢在这荒山野岭的自己不放心,就是那正插在他身上的几根金针她也不舍得啊!先不提这是师父送的,即便不是,那再怎么也是金子吧。
可是就这么放了他好像有点亏啊,还是问几个问题吧,也好了解了解。
先收回马匹上的那根金针,萧洛这才缓缓说道,“先给我一个解释吧,为什么这么着急?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快是会撞到人的么?别的姑且不论!你那个时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条路是你家的吗!”她越想越气,态度也越来越不善。
钟易想到过可能会被痛打一顿,也想到过会受到萧洛的一番言语侮辱,或者干脆就这么置之不理潇洒离去,甚至是被杀掉,但是就是没有料到萧洛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见到钟易没说话,萧洛以为他觉得反正说不说都一样的下场所以根本不想理会自己,但却不知钟易此时正被自己问的分神发愣,“要是你回答的让我满意的话,我兴许会就这么放了你也说不定。”萧洛好声引诱道。
这一诱,倒让钟易误会了,“哼!你这种奸诈小人会如此好心?怕是居心叵测吧!”他冷着脸讥笑着,脸上根本毫无变化,还是一脸不屑,拽的更二五八万似的,就好像全世界人都是小人而唯独他是真君子一般。
“哟!还嘴硬啊!好吧好吧,你竟然这么想就随便你吧,反正也不干我的是。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回答我接下来的这个问题,我马上就放了你。这陶宛城里什么地方的东西最好吃?”萧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现在可是只想知道自己能吃到什么美食,在崖底的十五年她还真没吃到过特别像样的食物。想当年比这还难听的话自己也不是没听过,就凭钟易这点水品还激怒不了她,她气恼的是他的态度,那种让人很讨厌的高傲态度。
这一下钟易又被说的愣住了,他实在是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就好像是捕风捉影一样叫人无迹可寻,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认定萧洛不怀好意,自然也不会转变什么态度,还是强硬的冷着脸不去理会萧洛的询问。
萧洛这下可真的有点怒了,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绝对忍受不了钟易的这张臭脸,她站了起来,照着钟易朝天的屁股就是一顿猛踹,气呼呼一脚接一脚,嘴上还气愤的发泄着,“你臭着一张脸给谁看?!以为自己有多高贵,老子可没空理你!叫你拽!叫你拽!你拽!我让你拽!看我不踹烂你的屁股!”这一声老子可是叫的可谓是心情舒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情。
钟易的脸上霎那间青一阵白一阵,但他就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盯着萧洛死死的看着,仿佛是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踹的那一个叫淋漓尽致啊,丝毫不比大话西游里的下阴灭火来的逊色。
萧洛也有些累了,她恶狠狠的反瞪过去,“看!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当弹珠玩!我现在就放了你,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理会你这种人!”言毕她开始取回了金针。
她倒也不担心钟易会突起反抗,因为她又做了一番手脚,“一会儿你就能动了,要报仇尽管来!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萧……宁!”正要说出真名,回头一想还是免了,可是这还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么……是!当然是了!我以后可是要用这个名字了自然也就谈不上欺骗了。我可没有撒谎……总之我说是就是了,谁又能说什么呢?萧洛一边收着针,一边在心里自言自语着。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开心的笑了,丝毫不管钟易试图挣扎着起身的动作,她顺手在钟易头上重重的敲了一记暴栗,然后大笑着转过身继续赶路。
陶宛城占地很大,足有后世的一些市区那么大,不过里面的人口就没有什么可比性了,毕竟后世的人们住的可是十几层二十几层甚至于几百层的高楼大厦,自然也就远远不是这种最多不过三四层的瓦房可比的。
虽说人不会像后世那么如潮如水的,但是若说这城里有个十几二十万的人口却一点也不为过,或许还会更多些,毕竟这里属于大城了外来的人口也绝对不会少。
道路并不算宽,大约也就和一条公路的宽度差不多了,自然是那种七八米的小公路。由于道路并不算宽,沿街又有店铺小摊,所以人来人往的也显得比较繁华。
进城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呢?当然是去办理文碟了!什么?你问文碟是什么东西?身份证知道不?这就是相当于身份证了,谁说的江湖人自由自在,想来便来要去便去?再怎么的也总得有个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吧?不然你以为可以大城小城的自由出入?这要是在战乱年代,还不把你给抓取“咔嚓”了才怪了去了!不过这个文碟可没有身份证自由,一旦进了城就必须交给城门卫,然后由城门卫上递给官府登记造册,直到你要出城了,这样才可以在官府取回文碟,然后离开。
好在现在天下太平,起码没有什么战事,而萧洛又是一口纯正的燕国口音,再加上她是武林人士,所以她小小的编了个谎言,就混过了城门卫,前去官府补办一个,不!是两个,一个是男子的身份,一个是女子的身份,这么一来也自然少不得使银子了。说起来当年萧远都已经给萧洛准备好了这一切,只不过随着萧远的失踪便也就寻找不到那些东西了,这么一来,其实她也不算撒谎,最多也就是遗失补办。
此行萧洛有三个目的,一个是来打听萧远的下落踪迹,二是查明自己的的身份,如果可能的话她也想见见自己的生父生母,虽然洛铭和萧远说当时保护自己坠崖不死的一对男女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生生父母,但是所谓世事无绝对不是么?最起码是他们给了自己这个躯体,见见也是必要的,而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在拜祭那两座孤坟的时候没有称呼它们爹娘的原因。实际上是觉得有些别扭……
至于第三嘛——当然是出来游历一番,增增见识,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毕竟在崖底的日子确实不怎么好过,实在是太单调了。也不知道阿一它们怎么样了?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想着想着,她的双脚已经停在了一家酒肆门前,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她不由的添了添嘴唇,因为那飘香的味道已经让她食指大动了,况且她还准备喝点酒,怀念怀念曾经的日子,寻找寻找作为男人那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感觉。
精明的小二已经跑到了桌前,萧洛也不在意坐位在哪里,随便就找了个相近靠墙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几样看上去似乎还不错的菜式,然后一边等待着,一边又在墙上的食牌上看起了菜名,以此来想象着菜肴的模样色泽。
“这次我这有上好的货色,只是不知道方爷你愿意出个什么价钱。”
“什么货色?有多好?”
“赵家三小姐,怎么样,值这个数吧。”“不成不成,货是好货,可是这也是个烫手的山芋,若是一个不小心我这一家老小可就搭上了,最多就这个数,怎么样?”
“什么?才这么点儿?老子可是千辛万苦才把她给骗出来的,方爷你也太不厚道了,我们也都是老交情了,怎么的也得这个数吧?况且这没点风险又怎么可能有大钱赚呢?方爷你是明白人,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两个男子背对着萧洛在大堂角落里的桌子上嘀嘀咕咕着,虽然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而大堂也比较嘈杂,但是萧洛离他们也就不过是一张桌子的距离,而她的耳力也是极好的,所以即使这两个人自以为已经十分小心了,但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她的耳中。
拐卖!
萧洛眼中寒光一闪,想当年,自己的弟弟就是被人贩子给怪买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那一直是萧洛心中的一个痛,所以当她听到这段对话的时候心中的伤疤也被无情的揭开了,她又抓住了自己的包袱,隔着那一层青布握住了那柄穿插在包袱上的细剑。她打算跟在这二人身后一击得手,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没等她吃上几口热菜,那二人也似乎已经谈妥了,约定着去看“货”,萧洛二话不说,抿了抿嘴唇,便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了饭桌上,抓过包袱便头也不回的跟了上去。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这银子究竟怎么个算法,而这五十两的银票已经是她身上数目最小的一张了,而且话说回来,这种紧要关头她也来不及去结算了,万一跟丢了怎么?
一路上看到他们似乎谈的很愉快,一副惹人讨厌的嘴脸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萧洛恨不得给他们两针,但是这么一来线索就会就此而止,也有可能会因此而打草惊蛇,到头来一样救不了人,所以她只有强忍着那股出手的冲动,一声不响的跟着,并没有其它的动作,直到到达了一家客栈,看着二人进去了,她才豁然轻松起来。等一下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飞云客栈,这就是这家客栈的店名了。萧洛紧了紧手中的包袱,将剑握了握,轻轻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第十二章 有人埋伏
更新时间2009-6-18 20:28:32 字数:3522
“客官,本店客房已满,不待住客了,还请多多见谅。”掌柜的笑眯眯的,而他身后有一幅字画,和气生财!这大大的四个字写的还不错,这是萧洛的看法。
“噢,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掌柜的只是笑了笑,“那公子是找什么人?”
“就刚才那两个。”萧洛淡淡道。
“他们啊——”掌柜的微微一愕,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有问题?”萧洛挑了挑眉,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难道这掌柜的和那两个人是蛇鼠一窝?看来得小心些了。
“不不不,怎么会呢?不过刚才二位客官交代小的不要让人打扰。”掌柜的连连摆手,倒也显得不做作,而这个解释也尚且合理,所以萧洛便消了大半的疑虑,不过还是得多加小心。
“他们见了我自然就不会这么说了。”要是见了我以我的手段他们自然没有机会这么说了,我也不算骗你吧,萧洛心想。
“原来如此,他们就住在天字一号房,只要上了楼,右拐,尽头那间便是了。”掌柜的说完又低下头去打折算盘看起账本来,并未让萧洛察觉出什么异样来。看来是我多心了。
“嗯。”萧洛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快步走了上去。
就在她上了楼道后,掌柜的抬起头似乎是无意的扫了一眼,然后唤来一名伙计,低声在他耳边嘱咐道,“快!快去告诉李爷,就说来了个硬点子,是个会武功的。”
伙计应了一声,迅速的将抹布丢在柜台上,接着便跑了出去……
太阳已经沉在了山的背后,只剩下那暗暗的边缘上映着一片即将消失在黑夜中的晚霞,天还不算太暗,但是过不了多久也是要到掌灯的时候了。
萧洛将耳朵贴在了墙上,准备动手前的打探。一共四个人,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接下来就是等待最佳的时机了。
“哈哈!如此就此告辞了,下次若是还有好买卖可千万不要忘了老哥我啊。”
“自然自然,方爷您可走好了,千万别叫人给发觉了,不然我钱四这条命也就完了。”说着就听见里面一阵捣鼓,似乎是在搬什么沉重的东西,但是萧洛此时却没有闲暇理会这么多了。
门开了,萧洛早已准备在手中的剑也划了过去。
“啊!”方爷一声惊叫,被这突如其来的寒光吓得直后退,可惜慌乱之间竟然一个踉跄倒了下去。一丝寒意紧接着贴上了他的喉咙,他这才看清楚抵在喉咙上的是一柄利剑!那渗入皮肤的冰冷令他不觉的打了个哆嗦,剑锋也随之割开了一道伤口,从中流出了一线血红,疼痛令他猛然的清醒过来,“饶命啊!饶命啊!公子饶命啊!”一时间他竟然语无伦次起来,背后冷汗直冒。而另外三个绑匪一见萧洛手中的剑,立马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拼了?拼?万一被杀了怎么办?不拼?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要自己等人的性命……
“闭嘴!”萧洛冷冷的眼光扫了众人一眼,,那三个绑匪这才清醒过来,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人在哪?”重新将眼光落到了这个方爷身上,她一脸厌恶,只想就这么一剑带起杀了他,可惜她不能,也不可能。
“在……在箱子里。”方爷一边小心的回答着话,一边仔细的注意着萧洛的脸色,同时还吃力的指了指身后的一口箱子。
箱子不是很大,但是装下一个人还是足够的,而且在这口红箱上还挂了一把铜锁。
“把锁开了。”萧洛又抵了抵剑,威胁道。
“我们……我们没有钥匙。”绑匪们决定放弃反抗,因为萧洛好像不打算要他们死。
“怎们会没有!当我是傻子么?!”萧洛眉毛一竖,很是不耐烦的喝斥道。
“真的没有,这锁是单独的,带来的时候就没有钥匙,是看完货,哦不,看完人后才锁上去的。”一个绑匪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萧洛把目光回到方爷上,微微递了递剑锋,把伤口割开的更大了,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在……在我府上!府上!在我府上!公子剑下留人,我这就带公子前去取钥匙。”方爷感觉到那剑又割深了几分,急忙大声的讨饶。
“你们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金光一闪,“咄咄咄!”三声,萧洛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将三根金针搭载了那口木箱上,那份力道竟然将金针的三成嵌入了木板之中!
众人大惊失色,原本在心中的一点儿算计也在此刻化为乌有,看了一眼那三根寒光闪闪的金针,不由的后怕不已,哪里还敢兴起反抗的念头?
“唰!”的一声,剑回鞘中,那一声锋音如有实质,直让众人感觉背后冷飕飕的。
呼呼——还好还好,没有被发觉,下次再也不敢逞强了,才不过三根金针全力施为就差点岔气了。萧洛一边暗中平复着体内的内力,一边却不敢显露出一丝疲惫。
萧洛将剑和包袱留在房里然后才随众而行,以免被他们算计了,万一他们大呼一声“杀人啦!”那自己岂不是麻烦了?杀了他们?那就真的完了,不杀?那还不是叫他们给跑了么?反正自己都有金针在手,倒也不怕什么,带上剑只能落人口实,于是就将剑留了下来。
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倒也没发觉什么异常,一路过来他们倒也老实,并没有耍什么心眼。
返回客栈,推门而入,几道掌风已然风驰电疾帮的贴近过来,萧洛大惊之余连忙出招应对,双掌堪堪一拼,她已然在这仓促之间受了小伤,胸中气血一阵翻腾,至于那几个绑匪与方爷,早已毫无悬念的被一掌拍晕在地上。
这掌劲一触即分,萧洛心中已然转了好几个心思,这是什么人?武功看来不低,难道是我的仇家?不会吧,这么快就盯上我了?那师父们岂不是危险了?不管那么多了,先打了再说!
思绪之间,那人又冲了上来,再起一掌直朝肩头袭来,萧洛岂能让他如愿,这攻肩的把戏早就与阿一练了个滚瓜烂熟了,以这人的速度还打不到她。轻轻一避,手刀一起,双臂便已经顺势而上,反袭上去。
“三叔当心!”一道人影窜了过来,双臂一震,握掌成拳,以疾风之势猛攻向萧洛的后背。
萧洛心底一惊,不得已只好收招回援,气愤之余倒也一时奈何不了这二人,只好不甘心的将手刀一折,带着身子横扫了出去,以求逼推这二人,好解开现下这种腹背受敌的困境。
“好家伙!功力不差!”那被称之为二叔的人首先退了开去,但是却并不放弃眼前的大好势态,一双大掌堪堪的一收,便又灌上雄厚的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出去,身子更是腾空而起,以求一击必中!
萧洛心中骇然,但是却并没有慌张起来自乱阵脚,论功力她自问不会比这个三叔差太远,可是她身后还有一个人啊!这个才是她所担心的。在这狭窄的房中根本施展不开身法,避开?眼下能躲开这前后夹击的成算绝不会超过两成,不躲?虽然可以重创与这个和自己正面对抗的三叔,可却也一样解不了这腹背受敌的情况。
打?不打?这个念头只在一霎那就得出了答案,因为萧洛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胜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不打不行,不行也得行!只有拿到剑,手上才能够有足够的资本,才能在争斗中占的一丝上风,才有脱身的成算,否则的话哪怕就是半成的机会也没了,自己的后招也不可能起到任何的作用!所以必须要一击必中!
看了一眼与包袱一同放在桌上的剑,距离只有五步之遥,只要争取到这五步,自己就有可能脱身!
咬了咬牙,她用尽全力,叫踏阔步,毫不犹豫的将双掌对了上去,“啪!”的一声,那三叔没有料到萧洛竟然不避反攻,在那分神之间已是失了几分力道,双掌一拼,内力对冲之下居然被震退了五步!
与此同时,萧洛的背后也生生的受了一掌,方才稳定下来的气血又一次冲了上来,比之前更为凶猛,更为难受,受了这前后两掌,才用体内内力压住了险些冲喉而出的血液体,她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而这么一强行逆血而为更是令自己伤上加伤,不堪重负,但是她不敢任由气血冲涌出来,一旦这气血冲了出来就相当于束手就擒了,只因为一股气,而这股气要是泄了她也将再也无法使出一丁点儿的力气,所以这股气是万万泄不得的,即便是逆血也要这么逆一回了!
这一前一后两掌虽然力道相差甚大,不过由于萧洛是抵抗前面这股强劲霸道的一掌,所以也被卸了不少,再受了后背这一掌却恰好稳住了后退的身形,向前俯冲过去,而这也正为她争得了宝贵的时间,虽然只有一霎那,但是也已足够了,目的已然达成!
就是现在!
萧洛不顾随时有脚下不稳的风险,飞快的一蹬右脚,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了脚下未稳的三叔,“看掌!”她大喝一声,这股气势骇得三叔一阵手忙脚乱。
三叔心神已经乱了,但是也心知这一掌接不得,若是接了自己也定然受不住,只好脚下一蹬,向后退避。其实方才那一掌他也不好受,现下见萧洛受了一掌便顺着掌劲冲过来要拼个鱼死网破,摆明了这是困兽之斗又哪有不避之理?可是,他失算了,当他退开的那一霎发现萧洛并未丝毫停滞的掌势便已经明白过来了,气恼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了,他脚下刚一着地便换脚一蹬孤注一掷的攻了上去。
“咣!”掌化为爪,一个空中回转,剑已经出鞘,寒光凛冽直指冲来逼近的三叔,可是不想三叔竟然不闪不避,反而直冲而上,只是手臂一震,便将剑势引到了指沟之中!
“看你这回还有什么招数!”剑锋飞快的滑过了指沟,但是却并没有血光飞溅,锋利的剑锋竟然犹如尚未开封的宝剑,很是勉强的划破了他的指蹼,而更糟糕的是这指沟明明大开但是却让萧洛毫无撤剑的机会!眼看那手掌已然缠了上来,如果再不撤剑就只有受制于人了!弃剑?不!萧洛等得就是这一刻!虽然是有那么一些出人意料,但是这并不重要。
第十三章 诬陷!赤裸裸的诬陷!
更新时间2009-6-19 20:06:15 字数:3985
萧洛右手的剑迎了上去,左手的金针更是直刺过去!她捏着金针的手指都满是汗水,她不敢放松,只有紧紧地捏着针尾,防止金针的打滑。
三叔的武功并不弱,而如果一开始就使用了金针刺穴必然不易得手,而一旦一击不中,他就必定会严加防范,那绝不是萧洛愿意见到的,因为一旦她无法做到出其不意就必须要与三叔拉开距离,否则就必然会受制于人,毕竟自己的对敌经验还是太少了,甚至可以说是少得可怜,所以也只有避实就虚,然后给予雷霆一击,这样一来才有重创他的机会和希望!
至于另外一个对手,其实根本不必太过担心,就凭他的武功来说虽然已属不错,但是一时也未必就奈何得了自己,更何况自己的本意也不是要把他们怎么样了,而是脱身为上,打不过还不会跑不成?只要跳下那扇窗就是一片海阔天空,看他们还怎么抓的住!
但是她能够如愿么?
三叔见萧洛双手同上,心中一惊,眼尖的他很快便发现了那指间的闪闪金针,这个才是萧洛真正的用意!可是收招已然来不及了,强攻必然会两败俱伤,而就以自己侄儿的武功即便是自己重创了对方也未必能把对方怎么样,人家的目的显而易见——脱身!
但是如果叫这个人就这样脱身而去,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人?看来只有拼了!三叔咬紧牙关,暴喝一声,顿时瞪大了双目,将一身武艺施展到了巅峰!
这近在咫尺的一声大喝直震的萧洛一阵耳鸣目眩,胸中更是烦闷异常,心跳飞快,显然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可是现在她还有选择的余地么?没有!哪怕她现在只要微微分神,也必然会落了个重伤心脉的下场!对方竟然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留下来,那自己也不能在藏着掖着了,心中一定,脚下更是吃足了力气,准备要硬接这势不可挡的一招,既然不可挡,那就不如不挡!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都给我住手!”就在这胜负即将分晓之际,一声大喝在耳畔炸响,二人的手下都微微一颤,萧洛是被吓的,而三叔是被惊的,正是这一颤一顿之间,只是一点一抓,便如轻描淡写般轻而易举的将已成水火之势的二人分了开去,而二人竟然毫发无伤,就连强行卸招反噬都只是脑袋有些发懵,胸口有些气郁难受罢了,这份可怕的武功造诣着实令萧洛骇然不已。萧洛穴道被点,再也无法做出丝毫的反抗,不由的丧气起来,心中更是不是滋味。
完了!萧洛后悔自己大意失算的同时也只有苦着脸细细打量起这几个人来。
“大哥!为何拦我?!让我废了这阴险狡诈的小兔崽子!”三叔回过神来火爆着脾气就要冲上来给萧洛来上一掌,却被一个一身华丽袍服怒眉鹰目的花甲长者给轻轻拦住了,就是这个人,化解了自己与这个三叔的水火之势。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俊朗的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一袭青布武袍令他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英眉星目,高鼻剑唇,脸色极是不善。至于那个三叔,相貌倒是豪迈平凡,就是一个豪气冲天的直肠子大叔,只是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是不由的让萧洛一阵心惊肉跳,她可是从事至今都不曾有丝毫怀疑万一那个长者拦不住他,他会给自己来那么几下的。
“说吧,我女儿在哪儿?”花甲长者一脸的怒气未消,言语之中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但是此时对于萧洛却宛如天籁之音一般,悦耳非常。
“你们是她的家人?”萧洛喜上眉梢,但是一想这冤枉债白受罪又不由的气愤起来,言语也透着不善。
这一问倒把这三人都问住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回答,似乎在想着什么,因为他们分明看到了萧洛脸上一闪即逝的欣喜。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气盛,比较容易冲动,也因此而时常忽略了许多的东西,“你竟然连我们是谁都不知晓,这也难怪你会有这般胆子,因为贪图小妹的美色而做出这等事情来。”少年冷冷的笑着,不依不饶。
“喂喂喂!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管你们谁是谁!还有!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对你妹妹图谋不轨了?!更何况我连她长得什么模样都没有见过,怎么图谋!再说了,本公子看不看得上眼还另当别论呢!”萧洛一看见那冷笑火气就直往上窜,不悦之下她就是一阵犀利的言辞反驳过去。
我现在这身子就是想不轨也不轨不了啊。她心里委屈的嘀咕着。
“你……你……狡辩!”少年气结,却也想不出萧洛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强硬不惧。是了,他不是不知道我们是谁么?哼!少年心中一想倒也释然了。
“听你的口气,似乎说自己不是与这几个人是一伙的?”花甲长者还算冷静,并未将多少萧洛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他的言辞中也充满了不信任和怀疑。
“废话!你看我像么?本公子好心好意的想救人,不想却被你们……你们这样对我简直是不识好人心,哼!真是好心成了驴肝肺,善心没好报!”萧洛愤愤的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不悦,丝毫不将几人越来越不耐烦的脸色放在眼里。
“大哥,先找到灵儿的去向再论真假!”三叔显得十分焦躁不安,急忙对花甲长者说道,而长者却看了看萧洛。
“人在那个箱子里,快去救她吧,免得给憋……不好了。”萧洛也明白长者的意思,本来想说憋死,但是这会儿她也有些冷静下来了,想到自己现下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是再生气,也还是客气点的好,所谓祸从口出啊,嗯,最少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鬼晓得这几个人会把自己怎么样。
“钥匙在……”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到少年二话不说的夺过了她手中的剑,对着那铜锁就是一阵劈砍。
“喂喂喂!你给我住手!那是我的剑!”萧洛背对着听到那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那叫一个心疼啊。我的剑啊,完了完了,一定会磕坏的……
“住手住手,我的剑!你怎么还不停啊,我有钥匙的!你!你给我记着!不行!要是磕坏了你们就得赔我!啊!坏了坏了!快停下啊!”少年听到萧洛的话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像是要故意气她似的砍得一声比一声响,她可是心也随着那一声声响而颤抖。那柄剑可是洛铭送的,就算自己不太用剑也是让她宝贝的很的,这一下她可是直把少年恨的咬牙切齿了,可惜她根本就无处泄愤,只有怒不可遏的叫着。
终于,在一阵捣鼓无用之后少年丧气而气愤的放弃了,他终止了手上的动作大步的走到了萧洛的面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在萧洛眼中是如此的欠扁。
“不砍了?!你不是很能么?怎么不继续?”萧洛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用我的剑去砍锁,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是猪啊!我真想掐死你!”
“闭嘴!你要是想活命就给我客气点儿!”三叔再也忍受不了萧洛的埋怨斥责,他大声的喝斥了一句,完全无视萧洛那简直像是要吃人的眼光。
“把剑还给我!”萧洛怒气冲冲的盯着少年,一字一顿的说道,显然是怒极了。
“当啷!”一声,少年十分不耐的将剑丢到了萧洛的脚下,“说吧。”
“好!很好!算你狠!”萧洛止不住气愤的浑身颤抖起来。
“不得无礼!还不快捡起来。”花甲长者终于发话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为什么不早点阻止?这很显然是恩威并施的手段,但是被激怒的无法静下心来的萧洛却是一下子舒服了很多,不得不说这个老头确实很厉害。
少年本想充耳不闻,但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弯腰将剑捡了起来,然后十分不快的将剑“唰”的一声插回了剑鞘之中,事了之后还不忘冷哼一声,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萧洛终于还是没好气的开口了,“在我怀了,喂!别乱摸!你在摸哪里?!钥匙在左腰!”
少年完全不理会萧洛的大呼小叫,一阵摸索,终于用钥匙打开了箱子,而花甲长者却一声不响,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灵妹!”
“灵侄女!”三叔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连忙给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妙龄少女解开了封口布,然后才为她松绑。只可惜萧洛是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容貌。
“爹……”那虚弱的有些无力的声音很好听,竟让人不由的生出一股怜惜之意,萧洛好奇极了,这个女孩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爹!”花甲长者的语气十分不善,但是却有股如释负重的感觉,其中也充满了因为关爱而溢于言表的气愤和担忧,“余下的回去在说!现在你说说,这个人可是来救你的?”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萧洛。
呼呼——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萧洛不由的有些激动起来。
“我……我不知道。”
这一句话就犹如一盆冷水,当时就让萧洛的心沉到了谷底,“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总该不会是耳朵有什么毛病吧?!这也不知道?”这下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了,萧洛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好人会不得善终了。
“我……我也是方才刚醒来。”说到最后已是细弱蚊吟,但是萧洛却对她再也生不出丝毫的怜爱之心来。
一定是被迷睡过去了,然后被这个小子的动作给吵醒的……
“那你们把这几个人弄醒,一问便知!”萧洛咬了咬牙,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只能在心中祈祷着他们不要反咬自己一口,否则那可就是有口难言了。
三叔看了一眼花甲长者,长者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三叔点了几下,那几个人呻吟了几声接着悠悠转醒,“我问你们,这个人是你们的同伙么?”三叔这一问出口的同时,萧洛在心里就骂开了。你这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提醒他们诬陷我么?!这几个人可是一定把自己恨的直咬牙了!如果不是自己,他们又怎么会沦为这个下场。
完了。这就是萧洛此时心中的想法。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扑上去咬死这个问话的白痴儿,可惜她根本动弹不得,这一切都只能是美好的幻想……痛苦……
正如萧洛心中所料,这几个人一见逃生无望,便就一口咬定了是萧洛图谋不轨,铁了心思要拖她下水,还说了一大堆的证据来证明他们所说“属实”,直让萧洛恨的牙齿“咯咯”作响。
“是这恶人威胁与小人作此行为,小人也是迫于无奈啊,以前他已经逼迫小人为他买了几个,可是没过多久便抛妻弃子,小人也是利欲熏心,罪有应得,可是这恶人武功高强,小人也奈何他不得,如若不依他所言小人的一家老小便会永无安宁之日,兴许连小女都要沦为他的泄欲之物,小人……小人实在是别无他法啊……”这个方爷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而到了动情之处还用衣袖舐了舐眼角的泪花,真可谓是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下子就连那个获救的女孩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你!你给我闭上你的狗嘴!在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萧洛那个气啊,她也不由的失了方寸,忍不住厉声恐吓着,但是这不恐吓还好,话一出口就又被这个方爷抓住了话头,又是一番掩泪哭诉险些把她给气疯了。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方爷的乱语诬陷,也顾不上别的事情只是一心的想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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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是女的
更新时间2009-6-20 20:03:40 字数:4027
萧洛怒喝一声,浑身气得发抖,只不过这面前一众人却并不太相信她,特别是那个少年,反而有些嗤之以鼻。
“怎么证明?”花甲长者很冷静,最起码从表面上看不出来。
“给我一盆热水。”萧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来。
“爹!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少年急急劝告道,不过被老者抬手制止了。
三叔没有说话,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也想看看眼前这个受制于人的少年郎怎么个证明法。其实他在方爷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起了疑心,不然的话就以他的脾气又怎么能冷静的下来细细思量?这其一是侄女安然无恙的脱险了,心中大石一落,自然也就安心不少,也就清醒了过来,其二嘛,这件事情也确实可疑的很,而且这讨热水……
热水腾腾的冒着热气,但是一众人却并没有给她解穴的打算,这下她可就急了,不解穴怎么取下面具?
“你们不给我解穴,我怎么证明?”萧洛急道。
“哼!解了穴道你要是跑了怎么办?”少年已然冷言冷语。
“你!”萧洛气结,“那你们可以封住我的武功!”我还就不信了,以这个老头这么高的武功会不会这招。
三叔已经将侄女隐隐护在了身后,他也有些担心萧洛究竟会不会做出什么来。
“啪啪!”两声,老者解开了萧洛的穴道,那指尖传来的力道竟让萧洛感到一阵隐隐的疼痛!“证明吧。”他心中已然隐隐的知晓了一点,用热水,那这个少年一定是易了容,他倒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成为证明他清白的有力证据,难道……
萧洛活络了一下筋骨,但后背的伤却火辣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气,伤总是这样,当时不会觉得什么,而时候就一定有的受的了。
“我打死你个人渣!人渣!浑蛋!”萧洛虽然武功被封了,但是常年练武的力气还是有一股子的,狠狠的往方爷身上踢了几脚,将窝在肚子里的气消了不少,对方爷的讨饶哀号充耳不闻,一众人见了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她也明白要适可而止,余下的事后再慢慢算这笔帐也不迟。
将脸在热水里浸了浸,待它有些松动了才小心的将面罩取下来。先是颈部喉结缓缓的卷了起来,露出了白嫩非常平平无节的脖子,然后是润红的樱唇,小巧粉鼻,紧闭着的眼睛,细细的柳叶眉,直到完全的取下来,那张洁白精美的脸蛋又露了出来,不过她的柳眉倒立,明目中饱含着一股怒意,双颊绯红,显然是被气红的,难怪先前除了表情之外竟然不见她有哪怕一点的怒容,原来是一张假脸!
这下子那个少年可算是目瞪口呆了,也不知道他是看的痴了还是惊讶的愣住了,也是,谁能想得到萧洛竟然是个女儿身呢?在那无比高明的易容术后面居然是一张如此美丽的女子脸蛋儿!
“你……你……也许你只不过是带了两张面具罢了!不然为何你的身子,为何你的身子是男儿身!”少年终于回过神来,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他的底气显然不足,这可真是把萧洛给气的够呛。
“那你让我洗个澡!立刻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女子!”萧洛说着还特意在“真的女子”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她心中的气,她心中的委屈又有谁能够明白呢?她倒是希望自己是真的男儿身,可惜天不遂人愿,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做男人的感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短短几天的功夫里彻底打碎了,不得不以真容示人,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这一来而去的受了多少的气啊,这下哪里会有什么好脸色给人看的?愿望啊——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愿望把了,现实再一次无情的打破了她一厢情愿的幻想。她开始动摇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只是表面上的一种假象,她怀疑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回到原本熟悉现在陌生的世界去了。能么?也许吧……
“那!那你的声音呢?”少年依然坚持着摇摇欲坠的态度,显然这句也是他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
只见萧洛将手指伸入了口中,摸探了一会儿,然后吐出了一个小小的圆片,“怎么样,还要验吗?”清脆的娇声咬牙切齿,双目怒视着面前的少年,直看的他心中一阵发虚,他忙转开头去避开了萧洛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必了,老夫信了。你这种易容之术老夫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没有如此高明罢了。”花甲长者的一句话终于让她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这下她是又喜又气,喜的是真相大白了,气的是自己受了一肚子的气还没有地方出。
“废话!这可是我师父用了三年才做出来的,那些粗俗的东西又怎么能和师父做出来的比较?!”萧洛一边心疼的抚mo着自己的剑,一边又很是自豪的回答着,只不过这身子是男儿的身子,脸蛋和声音确实女子的,看着听着都是说不出的怪异难受。
“我揍死你们这几个人渣!揍死你们!乌龟王八蛋!浑蛋!竟敢诬陷我,我不打残你们我就不姓萧!”火气终于得到了发泄,拳脚如雨点般的落在了方爷一众人身上,他们现下早就被吓的不敢还手了,只有在地上扭滚这哀号。看着他们在地上打滚求饶,心中一阵快意,虽然不能打那几个同样给了自己不少气受的人,但是这几个主谋确实非打不可的。
直打得手脚一阵酸痛了,萧洛这才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罢手,脸上透出乐儿一丝不正常的潮红,猛的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她从怀里取出了金针在身上几个穴位扎了几下,然后又犹豫的看了看几个奄奄一息的元凶,略一思索,还是蹲下身去给他们也扎了几针,粗粗的治疗了一番。
老者一众也没有阻止,话说回来,即便现下是想阻止也是不好意思的了,所以只是赞许般的点了点头,微微的笑着。三叔倒是爽快,马山就抱拳赔了礼道了歉,然后见到萧洛悻悻然很是勉强的样子哈哈笑了几声,并不在意,反而对她的直率性子很是有好感。只有那个少年,一脸尴尬的陪着笑了几声,心中倒是巴不得早早的离开,可惜他根本就迈不开步子,不过那笑也是很苦的。倒是那个女孩,见到自己哥哥的窘态,捂着嘴儿,偷偷的笑了起来,气的那少年不是的用眼睛瞪着她,心里却埋怨着。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妹妹,这下可真是把她给得罪尽了……哎~怎么办才好啊……
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势,萧洛终于可以怒气冲冲的回过头来兴师问罪了,而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个少年。
“喂喂喂!别笑了你那笑比哭得还难看!现在我们来说说这事情怎么解决吧。我的剑啊——都给你这个家伙给磕坏了。这可是我师父送我的呢,可恶!气死我了!真相打你一顿!”萧洛一边心疼的拧着漂亮秀气的眉毛,一边沉下脸来气呼呼的示威似的作势挥了挥手中的剑,只令少年更加尴尬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真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动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我赔!我会赔的。”笑!你还笑!小心笑岔了气!少年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更甚的妹妹,老半天才嘴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说毕见到萧洛那气鼓鼓的样子忙不怠的低下头去,生怕叫她看到了自己满脸通红的窘态,但是这句话也好歹壮了壮他的底气。
“哼!说的容易!”萧洛依然十分不快的没有给少年丝毫的好脸色。钱是万能的吗?俗气!
“姑娘,是老夫等人莽撞了,这不过是个误会,还请姑娘你多加见谅,至于姑娘所受的委屈老夫一里承担,绝不会让姑娘再受无谓之气。”花甲老者面不改色,脸上也挂上了笑容。这老家伙变得到快!
“何止是莽撞,你们简直是……哼!算了!也怪我出门没看黄历,走了霉运,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必须承担赔偿!我的剑,我的伤,还有我受的委屈和气!”萧洛倒也不含糊,一股脑儿的把心里话都讲了出来,根本毫无心机可言。
“哈哈,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陶宛赵家和李家可是敢作敢当的世家,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三叔十分高兴的笑了起来,对萧洛的脾气秉性也是越来越相投,只不过萧洛心里最怨的就是他了,那一下可真是狠啊……
“一定一定,姑娘一身好武艺,不知家师何人?兴许还是故人之后也说不定。”老者淡然一笑,转入了正题,不管怎么说,人家虽然有恩于你,但是却来历不明,探探底细也是必要的。
“这个……我师父是山林隐士,我也不大清楚。”萧洛假言推脱,想避开这个话题。
“喔——原来如此,那不知令师姓什名谁?也好让老夫瞻仰瞻仰,究竟是何等高人教出了如此年少有为的良徒。”老者不依不舍,这下可就难为萧洛了。这个要怎么说?
“呃……这个嘛——师父不让说,所以不能相告,见谅见谅,所谓师命不可违嘛。”萧洛讪讪的笑了笑,有些尴尬。
“无妨无妨,世外高人嘛,若是想要扬名立万也就不会隐居世外了,那姑娘姓名总该可以相告把。”老者无所谓的笑了笑,似乎是无意的问了一句,而心下也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查上一查。
“萧洛!”既然身份已经没有了遮掩,名字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在隐瞒下去了,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居心。
“萧姐姐真是出落的和仙姿玉容般的漂亮,小妹叫赵灵,这位是愚兄赵拓,家父赵展,至于这位是家父的结义至交李九重,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姐姐不要生气,这也是心急小妹的安危,这厢给姐姐赔不是了。”女孩一一的介绍着众人,萧洛却也重新一一的打量过去,最后又落回到了女孩身上。
“愚兄?哼!果然是够笨的,居然想用剑去砍断铜锁。”萧洛一边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赵拓,一边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本来是自己要救的女孩。
眉如远山,眸似寒塘,琼鼻朱唇,皓齿如雪,一张漂亮的瓜子脸,水嫩的皮肤里透着淡淡的粉红,似乎只要轻轻一掐就会掐出水来一般,分外的可爱诱人。头上的长发如泼墨流水一般顺滑亮丽,分成几束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间的青田石流水簪令她更是显得清秀可人,一袭翠绿的流裙,腰上的丝带绕着腰身在左侧打成了一个圆结,余下的更是贴着腿侧垂至膝下,看上去也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胸前的亮点突起也是愈发的明显了,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纯美清秀的女孩就是赵灵了。
果然是活脱脱的一个含苞待放的小美人,要是让她再长几岁,还指不定会漂亮到什么地方去了呢!难怪他们家那么强势也还是有人敢打她的歪主意了,有时候美丽也果然是一种罪过啊,阿弥陀佛,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哎~我要是男人该有多好啊。嗯,我应该也要有不良念头才对,对!这样才对嘛。不过话说回来,十四五岁的赵灵发育的还真是不错啊,我的也算不小了,难道古时候的女孩子都这样?嗯,一定是肚兜的功劳,难怪以前有些人说带肚兜对胸部发育最好。害的我有一阵子以为自己是不是会成为大波妹呢,那时候可真是吓死我了……呼呼——赵灵?真漂亮啊,要是能娶回家做老婆就好了……
唔……我在想什么啊……呸呸呸!我怎么能有这种邪恶的念头?我可不是萝莉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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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什么和什么
更新时间2009-6-21 19:59:12 字数:3861
“没事没事,灵儿,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其实说真的,你才是漂亮呢,要是……嗯,我要是男的一定要娶你,真的!”萧洛看着赵灵那娇艳欲滴的害羞模样,心里可就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要是现在她还是他就好了,就以这一份恩情自己就一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
哎!也不好说,要是自己还是男的刚才就没这么容易证实我的清白了,不正是现下的女儿身让方爷的谎言不攻自破么?否则的话还真是不会有眼下这个情形了,哼哼!抛妻弃子?还强迫,并且对他的女儿也图谋不轨,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想到这里她的火气就直窜,如果不是自己命大,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呢!又狠狠的踹了那个方爷一脚,杀猪般的嚎叫响了起来,呃……好像踹的不是地方……
看着地上的方爷双手死死的捂着胯下,身子就如同是毛毛虫一般弓这身子不停地扭动这,痛苦的叫声不绝于耳,三叔和少年不由的一阵骇然。
“这个……失误失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萧洛一个劲的解释着,可惜没有人会相信她。
“无妨无妨,他连老夫的女儿都敢碰,断了他的子孙也正好,这种人始终是个祸害。”花甲老者却是笑的怡然自得最为轻松,不过……这下是真的彻底说不清了……
“老爷老爷!二少爷回来了,二爷把二少爷给带回来了。”一个管事跑进屋来,打破了这份尴尬。
“当真?”赵拓喜道,这丫的变脸也不比他爹来的差,难怪会是两父子,都是一个德行。
“这个逆子!哼!走,我们回去瞧瞧。”赵展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挂山了怒容,看来那个什么赵家二少爷不怎么争气,只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连这个老头都懂了怒。
“萧洛姑娘,我们一同走吧,也好让我们进进地主之谊,过几日再给你设宴赔罪,如何?”萧洛正在神游太虚,李九重就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拍了一下萧洛的肩膀,这内伤一被牵动,不禁疼的她倒抽一口气,脸色也一下子苍白了下去,这可就吓坏了李九重了,“哎呀!抱歉抱歉,我……我……唉!都怪我下手太重了,要不你也打我几掌吧。”
萧洛白了一眼正手足无措的李九重,却突然觉得他有些亲切,心境一下子好了很多,“没事没事,哎……我自己会疗伤的,不用担心。”这个人的脾气……和师父好像呢,连动作都是一样的。
想着,她的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很平和的微笑,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呃……那个……萧姑娘,不如我们就一同走吧,况且你的伤势需要静养调息,还有赔偿之事还需商议,就先到府上休息数日吧。”赵拓被萧洛这抹微笑看的愕然失神,接着也很是紧张的应和了一下,倒是赵灵,一边看着自己的兄长窃笑着,一边也一个劲的拉着萧洛好奇的在萧洛身上摸来摸去,嘴巴也在劝个不停。
“好吧,不过我的伤药我要自己配,银子也要你们出。”萧洛没好气的横了赵拓一眼,然后很平淡的应了下来。
“李伯,把这话几个人绑回府去,好好查查他们的底细。”赵拓交代了一句就领先走出了房门。
绑回去?不是要送官的么?“难道你们不准备把他们交给官府么?”萧洛听了好奇的向赵灵问道。
“世家的事情,官府是管不上的,不过等我们问完了也会在面子上将他们送到官府去,而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官府也不会来讨人。”赵灵说着就要拉起萧洛出房门,萧洛连忙拉住了她。
“等等!让我把面罩戴回去,免得麻烦了。”说毕就又小心的将面罩套了下去,那个翩翩少年又出现了。
“姐姐这是何必呢?到了府上可一定要让小妹为你准备好罗裙绣鞋给姐姐好好打扮打扮,不许说不!好了,我们走吧~”
“灵儿妹妹,现在起,你可要叫我萧宁哥哥了,来,给哥哥叫一个听听。”萧洛没有回答赵灵,而是将变声圆片垫入了口中,用这调戏的口吻调侃着她。而赵灵一见却立马就羞红了脸,然后轻轻的啐萧洛一口就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门。
接着萧洛也朗声放肆的大笑起来,然后也抓过包袱追了出去,“哎?灵妹妹~何必害羞嘛,你迟早也是我萧家的人,来来来,给哥哥我香一个——”
“哎?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灵丫头羞什么?”李九重摸了摸头,然后摇着头跟了上去……
赵升,这个就是赵灵的二哥,赵家的二少爷,听说是喜欢上了一个青馆人,家里不许,于是就和那个叫陈娟儿的青馆人私奔去了,家里人当然不会由着他胡来,所以就四处寻找追人去了。至于赵灵就是偷偷出去寻她这个宝贝哥哥才会为为人所趁,骗她说知晓赵升在哪,然后就带她到了客栈,将她打晕险些就要遭受拐卖,好在那家客栈刚好是赵家管事一个朋友所开,于是就有了掌柜遣小二去通风报信的一幕。
赵展的年纪不过四十,原本赵家不过是中等大的世家,在他手中短短十余年就成就了上等世家之列,这份能耐也着实厉害,但是也因此他正当壮年却以犹如以为六旬老人,心力憔悴啊——再加上一个儿子冲动,一个儿子又太过意气用事,女儿又太过柔弱,自然又是少不得一番忧心烦恼的。
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但是却也没了那种炎热,这时正是上午十点左右的时间,这会儿除了萧洛这个外人,其它在赵府能够说的上话的亲朋好友都在前厅为赵灵这个宝贝二哥说情呢!
闲来无事就在这个占地不小的赵府瞎转悠,“有钱人呐——真是舒服啊——”萧洛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这个错落有致,阳光明媚的偌大花园,一边也感叹着。这个园子很大,里面亭台楼阁掩映,真可谓是藏山聚水,留云借日,好不阔气!
“叮咚!叮叮叮咚咚!”远方传来一阵曲乐,好像是琴筝一类的东西。
不错,挺悦耳的。
萧洛暗赞了一声,迈开步子寻声而去,“灵儿?”看清了那个弹曲之人,她不由有些奇怪惊讶,似乎是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咦?”赵灵十指一顿,抬起头来露出了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庞,然后报以一笑,“原来是萧姐……大哥。”这声本就让她很别扭的称呼从嘴里叫出来分外的牵强生硬,看她的样子似乎心不在焉。
“哎?怎么?不想看见我么?哭着一张脸,真是我见犹怜啊。”萧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忽略了那声牵强的称呼,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调侃着笑道。
“怎么会呢?”赵灵又低下头去,十指轻轻的扣动,并没有反驳,“萧大哥。”她低低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嗯?”萧洛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赵灵的身边,“有烦心事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可是对身体不好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二哥,他这一次……似乎是认真的呢。爹爹自然是很生气的,娘亲大哥他们也怎么劝都劝不住。”说毕,轻轻哀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家家的哪来的多情善感。“喔——这又怎么样。?”萧洛依然不以为然,自顾自的端过琴案上那杯赵灵的茶水喝了起来,也不知她和没喝过,不过从她脸上的一抹嫣红来看,应该是喝过了的,“放心,我不会在意的。”萧洛端了端茶杯,面色不改的抿了抿嘴唇。
的确,她是不在意,可是人家赵灵在意啊,再怎么说萧洛现在怎么看都是个翩翩公子少年郎,虽然明明知道她是女子,但是从表面上看却怎么也不像,这也总会给赵灵一种错觉,有时候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赵灵一脸的窘态,琴也弹不下去了。
“呃……你觉得那个陈娟儿怎么样?”萧洛也显然发觉了尴尬的气氛,只好开口转到别处,以此来打破眼前这种状况。
“不清楚,不过二哥觉得她很好。”赵灵摇了摇头,头上的珠钗也随着一阵晃动,发出细微的碎响,很是清脆动听。
“噢——那她还是处子么?”萧洛这一问可又把赵灵问了个满脸通红,但是古人把处子不处子砍得实在是太重了,这几乎都成为了一个女子品德的一个衡量标准,所以要是不问个清楚明白根本不知道怎么个帮法,“这个很重要,所以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萧洛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赵灵羞红了脸蛋,更加显得美艳动人,萧洛也不由看的一阵失神,“据说是给了二哥。”轻若蚊声,几乎细不可闻。
萧洛假意的咳了咳,一次来缓解自己的尴尬,“那你见过她了么?”
“见过。”
“什么感觉?”
“嗯?”赵灵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一脸的疑惑,甚是不解。
“哦,就是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萧洛解释道。
“落落大方,娇而不艳,很是平和近人。”
“这么说你觉得她不错咯?”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与她也只有几面之缘,并不深知她的为人如何。爹娘说那时故作姿态,信不得真。”看来主要的原因是不相信这个陈娟儿的为人,这可就好办了,不过,这关我什么事情?我只是来疗伤讨债的,对!不管他,不过给个主意还是可以的。
“这样吧,她的为人你们既然信不过就可以找人去装作是高官子弟,试上一试便知,对于别的嘛——我也就无能为力,爱莫能助了。”这只是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馊主意,但是用来识人的效果确实是最为不错的。
“我会和爹爹说的,不过以爹爹的脾气未必就会答应了。”赵灵颦眉愁道。
“那你不会让你哥的朋友在暗地里做嘛,不一定要让你爹去做的,再说了,他现在就是想做也放不下面子啊不是?”
事情解决了,赵灵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叮叮咚咚”的琴声又响了起来,“萧大哥也懂音律么?”见到萧洛闭目凝神仔细聆听的样子,赵灵不觉的开口问道。
“懂倒不敢当,不过也略知一二。”萧洛笑了笑,后世的曲乐什么没听过?这倒不是她在吹牛,她原本就是个音乐爱好者,不过是只喜欢轻音乐和一些古典乐。
“萧大哥会弹琴么?”赵灵罢了手,似乎想把琴让给萧洛来弹。
“不会,但是我会吹笛子,很好听的,你想听么?”萧洛如实的回答,突然起了一点儿卖弄之心。
“好啊。”赵灵笑如娇花,很是欢喜。萧洛从怀里取出一只竹笛,明眸一转,思索起该吹哪首曲子来。
还是蝶恋吧。她打定主意,将笛孔贴到了下唇上,其实在她的心里一直都觉得蝶恋的竹笛曲子是嘴感人动听的。
轻启唇,乐飞声……
这一章其实说白了什么也没有,但是里面的一些东西为下文准备了足够的铺垫,只希望大家耐心点,不要一看完就嚷着没意思,写烂了,败笔啊什么的,总之呢,后面会有趣起来滴。俺也不多说了,其实我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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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整你又怎样
更新时间2009-6-22 20:07:04 字数:3090
悠扬的笛曲飘落满园,此刻正心烦意乱的赵升闻声而止,心境一下子平复下来,荡气回肠的笛声勾起了他的绵绵回忆与忧愁,而同一时刻正在思索该如何劝导弟弟的赵拓也不由自主的寻声而来,这笛声是那么的苦,那么的涩,就好像是一个柔情的少女的哽咽低泣,他相信,所有听到这首曲子的人都是一样的感觉,心中的感情么?是什么呢?
赵拓远远的看着湖水中央的水亭,眼神有些变了,他的脑海之中只有一张脸,虽然是那么的气势汹汹,不过生气的她也一样漂亮。
是你么?他看不清亭中的人是谁,但是他猜得到,因为他搜过她似的身,知道她有一支竹笛,还有一些瓶子,而他所认得的人里虽然也有会吹笛的人,但是却绝不可能吹得出这样的曲子。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会负责的。”似乎是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他喃喃的对着她根本听不到的人儿说出了他的决心。
一曲终了,赵灵愣是许久都没有回过魂来,“真好听!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这首曲子叫什么?”一惊一乍之后,赵灵亲热的拉住了萧洛的手掌衣袖,撒娇似的说道。
“可以!不过——你怎么又叫我姐姐了呢?嗯?”心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她在沾沾自喜的同时也摆出了一股架子,假意的板着脸提醒道。
“恩恩恩,灵儿会很听话很乖的,什么都依萧哥哥的。”见到赵灵把头点的如捣蒜似的,萧洛也忍不住俊开心的笑了。
“灵妹!”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猛地从亭口传来,一下子就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宁静祥和,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差吓得萧洛猛地浑身一颤,手上的竹笛就掉到了地上。
完了,不会这么巧全给人听了去吧,我可是好半天才交代他们别将我女儿身的事情告诉别人的……但愿这个家伙没有听到吧。
萧洛一边苦着脸,一边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白衣飘飘,剑眉怒目。咦?这个人……有点儿眼熟……
“是你!”那年轻男子惊讶之余更是气愤,“你与灵妹是什么关系!”
耶?这么说……他并没有听到那声姐姐咯!
这下子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痛苦并快乐着了,痛苦,被视为情敌了,这是个白痴都能看得出来的问题,快乐,谢天谢地,这个傻帽并没有发觉我的秘密。
“钟大哥?你怎么来了?”赵灵浑然不觉的好奇问道,显得坦然自若。
“哼!我要是不来,怎么见到这个人!”钟易,没错,就是那个没点口德的钟易,但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口德了?虽然态度已然不好。
弯下腰去,静静的拾起竹笛,偷眼看了看赵灵,又瞄了眼钟易。喔——原来如此啊,看来还是个挺可爱的家伙嘛。不过灵儿好像对他没那个意思呢,那么……干脆就玩大点,反正已经得罪他了,那就得罪到底吧,佳人在前,他还不至于怎么样吧,啧啧啧,看他也不过是十七八岁,这个时代早恋早婚都成了惯例了,哎——也怪自己时运不济,这个身子啊——
赵灵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萧洛一把搂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略说了几句,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钟易的怒容笑了,“别说话,让我来解决。”
这下可就把钟易给气炸了,自己钟情之人却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量他是谁也不会有好心情,“放开你的手!灵儿,过来,这个人不是善类!”
可惜赵灵被萧洛搂了个结实,又被一番抢白,根本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但是这些钟易是看不到的,因为他只能看到赵灵的后背,而看不见她的脸,这下子误会可就大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灵儿什么人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萧洛笑嘻嘻的,一脸轻松惬意。
“说!”钟易可就没这么轻松了,见到萧洛这一声灵儿叫的如此亲热,可是赵灵却并没有反驳,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可见二人之亲密。他的双拳紧紧的攥着,青筋都暴了起来,肩头不住的颤着,显然是在极力的压抑着心中哦的熊熊怒火。
“要知道么?那我就重头说起吧,想当年我和灵儿……”
“说!!”这一声大喝根本吓不倒萧洛,反而令她笑的更盛了,而赵灵虽说被制服的死死的,但是也不想驳了萧洛的面子,所以也就分外安静的随之由之了。
“好好好,别急嘛,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容我慢慢说来——”萧洛一边吊着钟易,一边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还挑衅似的讲解道,“这可是灵儿的茶,你想喝么?”
“少废话!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钟易终于忍不住了,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大声的吼叫着。
“钟大哥你别生气,其实我们……”赵灵听到钟易的话一下子紧张起来,她一下子挣脱开萧洛的手,忍不住想转过身去解释却被萧洛一把按住。
“其实我们是两情相悦时日已久,而我就是灵儿的情哥哥,怎么?有意见?”萧洛急忙打断赵灵的话,然后不顾钟易铁青的脸色和愤恨的表情,在灵儿的耳畔轻声嘀咕道,“快刀斩乱麻,他对你有情你不会不知道吧,既然你对他无意就不该知之任之,让他心存幻想继续对你纠缠不清下去。趁现在为时尚早就要当断则断,不然必遭其乱,反而只会伤他更深。我这可是在帮你啊,要不要说你自己想吧。”这番话里真假参半,其实她从心底不乐意这个钟易对赵灵有情,也许这就是极度吧,不过这一切她自己身在局中是发觉不了的。
赵灵被说中了心事,俏脸有些羞红,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真的么?”钟易脸色一片苍白,看来这个打击对他不小,就连萧洛都有些不忍同情起来。
赵灵没有回答,似乎还在思考萧洛的话,眉头忧愁不展,显然是在犹豫不决。
“我……知道了,我以后绝不会……绝不会再来纠缠于你了。”钟易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又转而看向了萧洛,咬着牙道,“不过,这个小子要和我再打一遍,若是赢不了我,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看他那恨恨的眼光,萧洛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心下警惕起来,眼中也满是对钟易的戒备。
正在这时,赵拓也赶了过来,因为他一见到钟易向着亭子去就知道坏了,“钟易,你怎么来后园了?是来找灵妹的吧,哈哈。”
钟易盯了赵拓许久,直看的赵拓满身不自在,他终于说话了,“连你也来笑话我么?枉我们这十余年的好友交情,想不到到了今时今日你们还要瞒我,你们……你们瞒的我好苦哇!”
“阿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你的脸色会如此的苍白?”赵拓奇怪的看了萧洛和赵灵一眼,接着问道,可是这种情形落到了钟易的眼中可就完全变味儿了,这根本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嘛!所以说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是不可理喻的,赵拓一样,萧洛一样,钟易也一样,只要你是个人,就不能免俗。
“阿易,这儿说话不方便,我们单独谈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赵拓敛容正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他已经认识的事态的严重性了。见到钟易丝毫未动,反而是双目无神的看着搂在一块儿的赵灵和萧洛,神情痛苦没落,见到如此,这事情的大概他也猜到了几分。
赵拓虽然很高兴赵灵这么亲近萧洛,但是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刻,于是板着脸气道,“灵儿!还不分开!”
“不放!你怎么着吧!难不成你也吃醋了?”萧洛有意无意的来了这么一句,本意是说赵拓不会对自己的妹妹有什么想法吧?但是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入了赵拓的耳中又变了个意思,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敢在正眼与萧洛对视。可是对于赵拓的这个反映却是吓了萧洛一跳。
这个家伙该不会真的……不行!我要拯救灵儿!
赵拓无奈的回过头来,“阿易,难道凭我们之间十多年的至交好友之情你还不信我么?”
“好吧,正好我也要你给我一个解释。”钟易落寞的走了,赵拓却很无奈的的看着萧洛二人苦笑起来。
“你呀你呀,真是……”言语之中的溺爱并没有给萧洛听出来,因为她很快就理直气壮的反驳了过去。
“怎么?我怎么你有意见?!”
赵拓一愣神,笑了笑就追着钟易去了。
“萧姐姐,这样真的好么?”赵灵无力的将头靠在萧洛身上,乌黑的秀发撒了萧洛一身。
萧洛使劲的嗅了嗅赵灵的发香,坚定不移的回答道,“当然!你难道还不信我么?对了灵儿,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你这个哥哥。”
“怎么了?”赵灵坐直了身子,水灵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萧洛。
“听我的没错!放心吧!有我在呢!”萧洛一边信誓旦旦的说着,一边为灵儿谋划着怎么“虎口脱险”,孰不知更应该为自己谋划谋划……
第十七章 梁上何人
更新时间2009-6-23 20:53:34 字数:3253
这天的天气很是不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也似乎比以往要来的多,小贩们大声的吆喝着,声音拉得老长老长。这也令萧洛切切实实的感受了一番古城的风韵,很悠远,很祥和。
据说过几天会有什么劳子的钦差大臣路过这里,所以也就令这边的官员好一阵子忙活,只把这全城打扮的是张灯结彩,还顺而将原本在下月初的花灯会提前到钦差行辕的那一天,说是要以此老迎接钦差,作了很大的排场。
百姓们也高兴啊,人家京城高官来与民同乐,那是何等的荣幸,于是也不反对,而是乐呵呵的打着新灯,修着屋舍,只希望给钦差大人留个好印象。
凤来楼的宾客很多,满座的情况足以说明生意的红火,当然,也足够说明此间的美食着实是不错的。
萧洛也坐在靠窗的雅间里,津津有味的吃喝着。
“呵,还真是热闹啊。”萧洛往口中送入了一块脆皮,笑吟吟的说道,显得神采奕奕。
“这是自然,这凤来楼可是食客三千呢,如果不是昨夜订了这间雅间,今天能不能吃得上还犹未可知呢。”赵拓也是偷着乐,能与萧洛一起自然是份美差,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萧洛还是一身男子打扮,而赵灵也还没来得及给她准备好合适的罗裙绣鞋。至于李九重原本也是要来凑一脚的,但是却被萧洛打发去购买疗伤的药材去了,也就只好作罢了,只说下次再设宴吃上一顿。
真好,但是如果再少了边上的钟易和周恒宇就更好了。赵拓正看着萧洛美美的想着却听到萧洛嗤之以鼻的笑道。
“是么?以你们家的势力,讨个吃饭的地方还怕没有么?”
赵拓有些窘迫的笑了笑,然后端起一杯酒水,掩饰般的朝一直板着脸的钟易说道,“阿易,我都与你说过了,他与灵儿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也根本就不可能,至于其中的缘由我实在是不便明说。但是我赵拓敢保证,此话绝无虚假。我也知晓你与萧……嗯,萧兄弟有些不快,但是那只是误会而已,何必斤斤计较摆出这副脸色?来来来,我们痛饮此杯,就此冰释前嫌如何?”
钟易看着赵拓劝慰的笑脸,再看看萧洛那丝莫名的笑意,心下有些不怠,但是受到赵拓的一再保证,他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了。脸色也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没多少好脸色给萧洛看。
“正是正是,来,阿易,上次的事情本就是我们冲撞在先,你又……说了那些话,萧兄弟也是与你我年纪相仿的人,自然难免生气,所以这仇怨,做不得数,做不得数。来!举杯!我们也算是了了几桩烦心的事,何况萧兄弟还给你我出了个主意试探陈娟儿不是。”一旁的周恒宇笑容可掬,文弱的就似乎是一个无力的书生,脸上很白净,再加上一袭白袍更是让萧洛感受了一番什么叫做奶油小生,但是这话她可你不敢说出口来,惹人生气了怎么办?不过……逗逗这个钟易还是可以的,得罪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
“哎?赵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与灵儿你情我愿,怎么就毫无机会了,难不成……”萧洛说着又神秘莫测的看了一眼钟易,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钟易高敬酒杯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眉毛拧了拧,接着冷哼一声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死死的看着含笑对视的萧洛。洒出的酒水顺着桌子流了下来,在地上打湿了一片……
“萧兄弟,莫再开玩笑了,难不成你还真想害我们不成?”周恒宇明显看出了萧洛的把戏,虽说萧洛本意只是气气钟易,但是这么一来恐怕三人之间的友谊就将生出隔阂来。
“好了好了,闲话不多说,我吃菜。至于那事情嘛……你——要给我守口如瓶!知道了么?”萧洛看了一眼周恒宇,然后笑着转而对赵拓交代道,“要是你敢乱说……哼哼……自己看着办吧,是单挑还是群殴我都奉陪!”单挑我找一群挑你一个,群殴你一个被我们群殴。萧洛在心中加道。
赵拓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是心下确实乐意的很,这样一来他就不比担心有人会于他争了。
钟易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有些明白了,事情似乎是像二位好友说的那般,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这在令他欣喜的同时也更加深了对萧洛的仇视,不过……看上去似乎是赵拓有什么把柄落在萧洛手上一样。
一顿酒菜确实令萧洛胃口大开,吃的是一个酒足饭饱,这时候李九重的人来了,告诉萧洛说药材都备齐了。萧洛高兴的当场就要去疗伤,但是却被赵拓劝住了,说是有些事情急不得,只要萧洛交代几句等着用现成的东西疗伤就好,萧洛一想也就答应了。
在陶宛城里观赏游玩到了日落萧洛先喝下了几碗药汁,然在房里后备好了热水,锁好门窗,这才脱下了一身皮囊开始疗伤起来。
万籁俱寂,灯火如莹,屋外吹着徐徐的清风,柳条也随着风势一摆一摆的晃动着,月光下的水面激起了几圈涟漪,破碎着水中的倒影。
蜡烛的灯火很暗,但是如果多点上几盏还是会亮上许多的。
萧洛盘着腿正坐在床上,呼吸平稳均衡,面色平静如水,双目轻轻的着,此时的她面色晶莹光润,细细的汗水已经覆上了她绝好的皮肤,长发飞瀑盈盈动人,一身男子的衣袍穿在身上明显有些宽松,玉颈下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引人遐想翩翩。
她的左肩上有几点金光,在灯火之下闪耀辉映着十分好看,那时金针,她用金针渡穴,运气内力,然后化开了体内的淤血,接着将淤血聚集在一处,缓缓的调息着。
脸上的颜色慢慢的有了变化,先是白里透红,然后是霞飞双颊,接着就是一片潮红,而她的呼吸也渐渐的乱了,此时已经变得有些许急促起来。
备在房中的热水已经有些凉了,而萧洛还没有撤功。
忽然,她的双肩一震,“咄咄!”几声,那金针已经被强劲的内力逼出了体外,霸道的内力化作的真气,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入了筋脉之中,而丹田之处的郁气也猛然消散,脸上的潮红也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只是那有些红润,呼吸也慢慢的重新平复了下来,她只觉得全身一片舒畅,只有那几根金针还牢牢的钉在床架上。
“呼——”萧洛的胸口起伏了一下,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显得有些无力,但是却令她一身轻松,即使伤势还没有全好,但是她也已经因为此番的收获而抛之与脑海之外,只被欣喜与兴奋所包围。她睁开了双目,依旧是那么炯炯有神,宛如是一塘秋水,波澜不惊。
几个呼吸,她已经完全的平复了身上的不适与无力,这也使得她显得更加明媚动人,红润的俏脸,润如脂水,那鼻尖上依稀可见的汗星点点发亮,“真想不到这几个穴位是这么重开的。”她笑了笑,就像是一缕春风,淡淡轻柔的宛若无物,但是却又是真实的存在。
那几掌确实伤的她不轻,也令气血淤积了起来,而这气血淤结的位置就恰恰在她一直想冲却又冲不开的穴位上,这次无疑是一个冲穴的好机会,用淤血冲穴显然要比光靠内力冲来的要容易的多,虽然说有一定的危险,但是出现这种意外情况的几率绝对不会超过一成,所以这次受伤反而给了她一个绝好的冲穴条件,这种契机不是时常有的,而且又是如此的凑巧,因此很值得一试。
先用药汁平气益血,通筋络,舒骨血,再用金针扩穴,略微花开淤血,再用内力将淤血汇聚起来,一鼓作气的将体内的内力如数的冲碎淤血将之碎裂,接着便可势如破竹的冲开穴位。很幸运的,她成功了,因祸得福的她终于可以将内力凝结成真气使之如臂了,虽然有些劳累,但是此时的她对这些却全然不在意了,她心如明镜,格外的清醒,除了兴奋的原因之外也因为冲穴的好处而令她的五觉更加敏锐。
“哒。”房顶上细微的声响落入了萧洛的耳中。
有人!
正好,我也想试试现在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
萧洛二话不说,化作一道疾风,“啪!”的一声就从窗口撩了出去,远远的看到一道人影在屋檐在屋檐上闪过,她大步跃起,就像是一只灵动的鸟雀飞身而上,脚点瓦片,身轻如燕,在享受夜风拂过肌肤的同时她也不由格外的欣喜,轻功终于有了突破了,再也不必受轻功的气了!
一袭长发在空中飘扬着,那柔顺的青丝轻轻抚着她细嫩的脸庞和脖子。撩人觉痒的叫她分心,脚下也是不觉的慢下了许多。
眼看那黑影就要甩开自己,她气愤的右手一抓,从左袖上扯下了一道布条来,脚下也没有丝毫停歇的在脑后绕了绕,顺手在上面飞快的打上个结,这才深吸一口气,提上真气,跨步如飞,没过多久便追上了那道即将消失在这漫漫夜色之中的黑影,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飞贼?采花盗?不管是谁,总之不像是好人。
那黑影已经发觉了身后的人即将要追上了自己,他也不再逃避,猛的一收脚势,反身一蹬便要与萧洛擦肩而过。
萧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掌风迎上,直袭胸口,“唰!”那人袖口一张,便射出了一道寒光,直朝萧洛逼了过来,那是一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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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被调戏的结果
更新时间2009-6-24 13:26:43 字数:2626
请假可能许多读者都不会去看讨论区,所以特地在这里说下,由于高考结束,需要返校一趟,大概要27号才会回来,最迟28号恢复更新。特意的赶出了这章给大家作为今天提早的章节,虽然字数少了点,但是时间紧迫,我马上要上车了,不多说废话,慢慢看
萧洛大惊之下猛的收回掌势,脚下踩踏如莲,侧转身子闪躲开了这犹如毒蛇吐杏般的一击。就此作罢?不!这不是萧洛的风格。她手掌一甩,金针飞射,却听到“叮叮!”两声,被那柄狭短的匕首给格了开去。
长发飞甩,冷刃划空,天空飘落了几缕断发,悠悠的飞逝在这漫漫的黑夜之中,“呼——”衣袍风鼓那人一击不中并未有丝毫的停滞,就像一溜烟雾,转眼便融入了这院落楼房之中再寻不见。
一袭长袍在晚风中“唆唆”作响,袍摆也一动一动的,她失望的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有些气愤的咬着银牙跺了跺脚,但是她却忘了这是在屋顶瓦朔之上,“哗啦——”一片连绵却又短促的声响,顿时院落之中哗然大惊。
再也由不得她愿不愿意,眼下却是只有离开了,至于那个人……希望下次不要让我再碰到!
她心里狠狠的想着,只是几个起落便已经降在了一条无人的小巷之中。
天色不是很晚,大概是八点钟左右的样子,所以大街上还是十分热闹的。
拐出巷口,就是一片灯火通明,抬头看了看,大红的灯笼高高的挂着,五六个灯笼首尾相连的从三层的高檐上垂挂下来,一左一右,随风摆动着。栏栅里莺声燕语,那粉红色的纱幔在烛光掩映下显得暧mei非常,不由的萧洛脸颊上浮起一片绯红,就像是一只微微熟透的桃子,在红红的灯火之下格外的诱人。
是妓院,那大大的匾额上刻着“百花香”三个字,招牌式的楼房,很风雅,很恬静,但是里面却是做着卖肉的买卖。
一个身着男式衣袍,碎布束发的女子走在大街上会怎样?必然会引人注目。那么如果这个女子美丽动人却又站在妓院附近,而她的脸上更是羞红一片两朵红云一副欲据还羞的模样呢?答案是女人会为这个女子惋惜或不耻,男人会为她发狂欣喜。捡到宝了!
“姑娘,什么价钱你就说个数吧,本老爷一定让你满意!”这个自称是本老爷的人一脸垂涎之色的打量着萧洛,时不时的还“咕咚”一声,吞着口水。
肥胖的猪身子,圆圆的猪头,眯眯眼中透射出淫秽的目光,厚厚的猪唇也不停的张开闭合着,要是脱去了他的一身衣袍,再给他安上个猪鼻子猪尾巴,然后再把他的耳朵换成猪扇耳,那么就一定很难再看出他原来是个人,而不是一只浑然天成的猪。
萧洛的眉毛猛的拧到了一块儿,脸色也一下子拉了下来,目光冷冽,暗含杀意,此时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冰一般的气息,这一抹冷艳的气质直教人不觉得打了个寒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字一句的,冷到了让人心中发虚,但是也不知道是眼前这头圈养动物太过迟钝还是眼神不好,居然没有察觉到萧洛的不同。
“咦?有意思。”他又啧啧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妙人儿,“要不你就从了本老爷吧,从此以后叫你穿金戴银,富贵荣华,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天地,直吓得行人一个踉跄不稳,酒者也猛地哆嗦了一下,在衣襟上绽开了一片酒渍。
萧洛的手已经捏住了那只伸向她腰际的肥爪,素手死死的扣上了他的脉搏之上,一动不动,而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还没来得及感受那萧洛细腻的小手是如何的嫩滑,便已经被那种钻心的痛楚折磨的痛苦呼叫起来,至于身子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来,“松!松开!快给本老爷松开!哎呦!你个娘西皮子,要是落到本老爷手里一定会叫你,啊!!”
萧洛没有让他说完这句话,因为她已经一巴掌抽了过去,“啪!”的一声,令张望过来之人都一阵心惊肉跳,直打着突。
“女侠!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人不敢了,松,松开,小人愿向女侠赔罪,这……这是五千两银子,女侠收下,请女侠收下。”肥老爷满头大汗,却不敢再叫痛了,因为左脸上的高肿火辣已经令他清楚了眼前这位妙人儿的身份绝对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他咬紧着牙关,十分痛苦吃力的吐着字,左手也颤抖着伸入了怀里,摸出了一叠银票。
乖乖!这一出手就这么多?真是有钱的主,师父也就不过给了我十多张而已,但是大小不一的银票林林总总也有五千两了,而这个人手上却绝对不会少于五千两!哼!不宰白不宰!
“哦?才这么点?”萧洛并没有去接过那一叠银票,但是显然也不再那么气恼了,金钱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她故作着姿态,又紧了紧扣着肥腕的手,看到那肥老爷脸上那疼痛的开始扭曲的面孔,她相信这个肥老爷还不见得会蠢到那种地步。
“还有!还有!这……这里是一万两!一共一万七千两!还请女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说着,他单手拱了拱,腿脚弯曲着半蹲身躯,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不过——这是你送我的么?不会一回头就告官说我抢钱吧?”
“不敢不敢,这是小人作为赔罪,赔罪的礼金。”
见到萧洛收取了一摞银票,他的心中一阵肉痛,觉得沉甸甸的。这可是这个月的所有收入啊……不过,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想毕,他又讨好的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可比哭的好看不了多少。
“滚吧!”萧洛右手向肥老爷拍了一掌,顿时令他摔了个狗啃泥,惹来一片嘲讽的哄笑。
“这个女子倒是有趣的很。”一个男子站在楼上的围栏之内,手扶木台,一手端杯,笑饮一口淡淡的自语道,“只可惜是背影……不知道她生的是何等的模样。”
“三哥!三哥!哈哈哈!这一趟咱们可是没白来。”一个十之八九的少年“踏踏踏”的跑上楼来,抢过男子手中的茶杯一口饮尽,略为喘了口气,这才又接着说道,“我要她!就她了!我非她不娶了!”
男子温笑着,没有反对也没表示赞同,“哦?能入六弟法眼之人定然是沉鱼落雁之姿了。不过这才匆匆一瞥便……这是否太过儿戏了呢?”
“怎么会?你们不是一直想我娶亲么?这阵子不是逼得紧要我娶那个……那个什么官儿?哎呀算了!总之就是他的女儿,说什么温文尔雅,能琴善舞,出落的如水出芙蓉似的,可是我连她一面都没有见过就要我娶她,那才是儿戏呢!”少年傲然驳道,神采奕奕,笑颜眉开。
“你不是看过画像了么?”
“画像能顶什么数?要是画像顶数还用相师做什么?哎!不说了!你是没见着她的模样,否则你绝对不会这么说,只怕到时候连你也不免要动了心思。”少年一边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男子那笑意之中的一抹苦涩。
寻医么?罢了罢了,这次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了。
望着早已散去的人群,他回过身子,仰头眺望着远方的烛火,夜晚,总是如此的令人安心而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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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喜欢!我乐意!
更新时间2009-6-27 19:55:37 字数:2978
萧洛正往回走着路,路上看着万家灯火,无视着路人们奇异的目光,打发了几个花花公子,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她忽然觉得就这么回去了也未免可惜了些,于是转道一路的逛了起来。
在繁华的街道上总会少不了吃食的摊子,刀削面,烧饼,混沌,饺子,还有糖人,肉丸……太多了,说也说不上来。总之是色香味俱全,一条街道飘香纷飞,引的萧洛口齿生津,嘴馋不已。
爽口的臭豆腐,鲜嫩的饺子,甜腻的汤圆,萧洛吃的叫一个眉飞色舞,她现在可是巴不得将一条街上的吃食都一股脑儿的笼到面前来,然后再慢慢的品尝,可是这是绝无可能的,因此她也只好像是只要慢上一步便就吃不到一般的争分夺秒。
“这个给我来三个!”萧洛手上的小吃还没有咽下,又指了指那热腾腾的汤包,“好吃好吃,嗯?好像……有些多了……”她愣愣的看着桌前的三笼汤包,手也不觉得抚上了已经饱的差不多的肚子,一副十分懊恼想吃又吃不下的样子。
我怕什么,吃不完就吃不完咯,大不了送人,我有的是钱!萧洛这么一想,便眉开眼笑的用汤勺分开那薄薄的汤包皮,浅浅的吹了一口气,然后才品尝起来。
“浑小子!又来偷东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怎么回事?萧洛不觉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张望着寻声看去,只见那摊主的右手正拎着一个五六岁的乞儿,厉声狠面,十分的生气。
“我……我没偷,是他们吃剩下的我才拿……”乞儿的衣着虽然破旧,但是却也算是干净,脸上也是白白净净的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儿。
“我……我抽不死你!”摊主气愤之下“啪!啪!”的抽了男孩两个耳光子,又急又狠,白净嫩红的小脸上立刻便红肿起来,但是他却只是咬紧着下唇,拼命的忍住,并没有发出一声哭喊,哪怕委屈的泪水已经滚滚流下也没有吭一声,“看你还敢嘴硬!我就不信我抽不死你!”摊主的手掌又高高的举了起来,眼看便要落下却忽然“哎哟!”一声。捂着右手痛呼起来。
男孩落了下来,他紧张的闭上了双眼,但是却并没有意料中的摔在冰冷僵硬的青石板上,而是身子一轻,陷入了一片柔软芳香之中。
萧洛看着怀里正害怕的瑟瑟发抖的男孩,心中一紧,这才多大啊——难道他就一直过着这种生活么?可怜的孩子。
“你……你是谁?”男孩奇怪的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明亮如水清澈见底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好奇和害怕,他怯怯的出声问着,是那么的轻,那么的弱。
“啊?”从失神中回过魂来,她对上了男孩那纯真清澈的双眼,然后很温柔的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文,神仙姐姐……”小文说的很轻很轻,似乎还没有从受惊中恢复过来,他低着头不敢看萧洛的脸,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了还是害怕的缘故声音有些颤抖和吞吐。
神仙姐姐?我?萧洛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而这时候,那个摊主捂着不住颤抖的手掌,恭敬而惧怕的咬着牙对萧洛说道,“客……客官,这个浑小子……”
“你说什么?!”萧洛抬起头来,冷冷的看了摊主一眼,“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右手就这么废了的话就给我闭嘴!”
“她是什么人啊,口气这么大。”
“我看这应该是一对母子吧,看他们的样子真是可怜啊。”
“有什么好可怜的?!我看八成是这个作娘亲的不守妇道生下了野种,被赶出来了。”
“偷汉子?真是不知廉耻!”
“是啊是啊,年纪轻轻的就这般恬不知耻那还了得?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种!难怪这野种会偷东西了,估摸着是从他娘那儿学的!呸!”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对着萧洛指指点点,开始还堪堪入耳,但是后面却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离谱,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萧洛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不禁怒火中烧,“想死的直说,不想死的都给我散了!”她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顺手引过一筒竹筷,真气激荡之下只听见“咄咄咄!”几声尽数的嵌入了那桌面上。
“呸!有什么好嚣张的!当了婊子还不敢认么?啊!”金针一闪,已经穿透了这人的大腿,萧洛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要是再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势必会满口的胡言乱语,大说揣测。
那人已经吃痛的坐倒在了地上,冷汗直流,目光惊恐,虽然满是愤恨却也不敢表露出来,见到这人的痛苦模样萧洛没有丝毫感觉,她可不会对这种人客气,况且那伤的只不过是一个痛穴,最多也就让他十天半月下不了床而已。
“想死还是想活?!”萧洛自然知道多做解释是没有用的,所以她也懒得和他们啰嗦,只有杀鸡儆猴才是最好的办法。她的语气冰冷,目光就犹如一柄寒光凛冽的剑,一众人忙不怠心虚的散了,心下有些惊恐不安,谁也可以看得出对方眼中的惧怕,眼下谁也不敢再胡乱说话了,万一惹上了这个说来就来的女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人群散了,但是他们还是成群结队的在远处遮遮掩掩的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向这边张望着,可以很显然的看出他们讨论的内容所指,他们不敢靠近,然后心中却一直在胡思乱想着充分的发挥了他们无尽的想象力。
“客……客官,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还请客官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吧,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儿女,全都是靠着小人的这双手养活着……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这……这顿算我请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人给您磕头赔罪了……”看着这个年纪不过三十的摊主涕泪交加,双膝一跪便抓着自己的右手磕起头来,萧洛的心中一阵不忍。
这都是为了生活啊,他没错,讨口饭吃不容易何况还要养家糊口呢?自己的日子尚且过的紧张无度,又有谁会管别人的死活,小本的买卖本就没有什么赚头,一个汤包也不过赚个几文钱罢了,剩下的饭菜可以带回去热热吃,这样就可以省下一点钱,为父母的被褥多加些棉,为自己的妻子买一只镯子,为家中的儿女准备几件崭新的小衣……这些都必须是一分一文攒起来的,这就是生活,这个就是他的不得已。善心只能是在自己富足的情况之下才能作的事情,而他呢?过的很勉强吧,衣服上满是油渍,缝缝补补的地方不下五处,也许……这还是他比较好的衣物了……
“哼!”萧洛从他的手上取下了金针,显然还是对他的做法不悦,然后也不理会他那欣喜若狂的道谢,自顾自的在小文的身上扎了几下,脸上的红肿立马就消淡了许多,“还疼么?”她小心的用指尖触了触那正在消退中的稚嫩脸颊。
“不疼!”小文的泪水就如决堤了一般流了下来,“神仙姐姐,小文没有偷东西,没有偷……”
“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是不可以哭的,听话,等一下给你买吃好吃的好么?”萧洛细心的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痛了小文的伤处。
“你就没有一点儿善心么?!他不过是个孩子,而且那也是别的客人吃剩的,他拿些去又能怎样?!就算你不肯,赶走就是了,用得着打人么?!这么重的手!你怎么也狠的下手去!”萧洛狠狠的斥责着摊主,眼中满是怒气。
摊主没有说话,萧洛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谁的错?这怪得了谁?谁是谁非……也许这只有天知晓了。如果有朝一日我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改变他们,一定要!
萧洛轻轻的牵过小文的手,将他小小的手掌含在手心里,一边轻声的哄着,一边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丢在了摊主的面前,在摊主那惊愕的目光下随手端过了一笼热腾腾的汤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己这算什么呢?怜悯?同情?不屑?诋毁?还是侮辱?萧洛心中自问着,却没有答案,扬起头来,微微一笑,管他呢!我喜欢!我乐意!
由于高考成绩不佳,爹妈着急我没学校上,所以很心烦,字也打不下去了,暂时就这么看着吧,我需要调整调整心态了。昨天写稿子写到3点多,困死啦~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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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恻隐之心
更新时间2009-6-28 19:55:32 字数:3116
湖水荡漾着,月光倒映在水里就像是一条不断舞动的银色带子,闪烁着有些许零碎,很凄迷,很幽美,似乎是嫦娥仙子不小心将她的披帛落下了凡尘一般。
湖边的人很少,四周只有那忽隐忽现的渔火在远处的湖面上发出微弱的光芒,虫儿在低唱,水中的鱼儿也不时的激荡着湖水,激起一圈波纹来。
“吃吧。”萧洛将已经有些冷了的汤包放在了石桌上,示意着小文去吃。湖边的秀亭还是很多的,因为在这些城里总少不了那些文人雅士。
“我……我不饿,神仙姐姐。”小文低着头,显得格外紧张,一双小手不断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摆,声音有些低,但是在这安静的环境下也显得格外的清楚。
“怎么会不饿呢?你不是……喔,你还有亲人吧,不用担心这个,我有的是银子,待会儿再给你带些吃的回去就是了。快吃吧,要不冷了吃进去会闹肚子的。”萧洛不由的笑了,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五岁的孩子,又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给弟弟买面包的那一天,那一天也是这样,是个很黑的夜晚……
“我……我真的不饿。姐姐讨过来的东西娘亲不吃,都给了我,因为姐姐和娘亲总是说自己不饿。”小文说着抬起头来,眼睫上的泪水还没有干掉,“可是怎么会不饿呢?我知道他们是不想让我饿肚子,所以……所以我也想帮帮姐姐,多讨些吃的回来,这样子子就不会让姐姐和娘亲都饿着,于是我就偷偷的跑出来讨吃的。有时候运气好会碰到神仙姐姐这样的好心人,有的时候就只能等别人吃剩了才可以去拿点而,不过总是会被打,但是只要能让我拿,就是被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萧洛的鼻子酸酸的,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过的好呢?会不会也在挨饿受冻?如果那一天不一个人跑去买面包,如果那一天不让他在公园的椅子上等自己,会不会就不会这样呢?如果啊……可是没有如果。“你们就一直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么?”
“没有呀,娘亲是带我们来寻爹爹的,她说只要找到了爹爹就不会挨饿受冻,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们了。可是……银子都用完了,娘亲也病倒了,姐姐就只好出去讨吃的养活我们了。”小文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不一会儿脸上就挂上了泪水,他抬起头,看着萧洛,怯怯的说着,似乎害怕萧洛会讨厌他一样,“小文很没用,不能保护姐姐和娘亲,还要让他们来养活我……”
“姐姐她总是被坏人欺负,但是她却都不告诉娘亲和我,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因为有几次我都偷偷的跟着姐姐,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呜呜呜呜,小文真的很没用,都是小文害了姐姐和娘亲,要不是小文吵着要爹爹就不会这样子了,呜呜呜——”
坚强始终只是外表的保护色,对于一个不过才五岁的孩子来说,爱哭爱闹才是他们本来的样子,可是对于一个本来应该无忧无虑,缠着父母讨要玩具,仰着头抱着父母的脖子问着无数个为什么的孩子来说,小文无疑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孩子。他需要父亲,所以他要,他吵着闹着要,哭着喊着要,这一切都没有错,错只错在这个世上从来都不存在着公平。为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王侯将相?为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必须要受尽苦难?甚至连饭都吃不饱!这总是叫人无法理解,但是却总是无时无刻的存在着。也许很多的人一辈子也没有出过那个养育他的小村庄,可是却总要上缴着千奇百怪的税收,也许有很多人正在大鱼大肉的同时,他们却要在山林里寻找野菜,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却是匪夷所思。
萧洛握紧了她的拳头,但是却根本没有办法。她没有权利,所以她根本有心无力,她没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不能惩恶扬善,她没有世上无二的医术,也不能够济世救人,她虽然精通但是却不是绝顶!知识,知识有什么用?善心,善心又能有多少?她的拳头缓缓的舒展开了,她很无力,很丧气,她出山的本意是快意恩仇,逍遥自在,可是总是如此的不顺心,也许……自己更应该让自己变得铁石心肠……
“别哭,别哭了,让我给你娘亲看看病吧,兴许我能治好也说不定。”眼下她能拿得出来的善心也只有这些了。
“神仙姐姐会救好我娘吗?”小文一脸的希翼,下巴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
“嗯,我尽力。”萧洛点了点头,不忍心再让小文继续伤心下去了,也许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吧……
“那……那姐姐能现在就去吗?娘亲这几天咳嗽的很厉害,我怕娘亲会受不住……”小文站了起来,把头滴得很低很低,低的几乎都要看不清他的脸。
“走!我们现在就去。”萧洛拉起小文的手,用手掌的温度融化着小文身上的寒冷。
“这边!这边这边!娘亲!娘亲!小文带着神仙姐姐来给您看病了!神仙姐姐,快点儿,这边。”小文七弯八拐的拉着萧洛就跑,那小脸上的焦急与兴奋是如此的明显。
“就是这里了么?”萧洛看了看眼前紧闭的大门,这似乎……是一个什么地方的后门。
“是呀是呀,多亏了方姨好心收留我们,不然我们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说毕便推开了两扇木门,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庭院,地上是很平整的石板路,四周也种着许多的花草,里面的建筑错落有致,青砖流瓦,燕宿雕梁,这一切都说明着这户人家的富裕。原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上锁,看来小文就是从后门跑出来的,但是看这院子应该是个有钱的人家啊,既然是这户有钱的人家收留了小文一家,但是又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些吃的呢?就算没有别的,剩菜剩饭或者再不济余下的的冷馒头总不会没有吧!
来不及细细思量,她已经被小文拉入了一间破败的暗房,里面堆着许多干柴,看来是一间柴房,一张陈旧的方桌擦得很干净,上面点着半只蜡烛,墙角边铺着一个干草地铺,那稀零的干草只够薄薄的在上面铺一层,有许多位置都可以看到下面有一层厚厚的干柴细枝……
这种地方怎么能够住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好心收留么?!萧洛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的抓住了一般,简直令她气愤!
“娘亲!娘亲!您在哪儿?小文给您带神仙姐姐回来了,您快出来啊,娘亲……呜呜——”小文口中所说的娘亲并没有在房间里,而没有找到娘亲的小文急得哭了。
萧洛摸了摸干草,上面似乎还有一层余温,看来人是刚离开不久,“别急别急,你娘亲兴许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等等就好。”劝慰着小文,萧洛又开始思索起来,究竟是什么病呢?我能治好么?要是治不好又该怎么办?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文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焦急的向门口张望了,桌上的烛火不时的“扑扑”爆着烛响,夜里很安静,安静的似乎是一片死寂……
“病痨子!滚开!”一声怒喝从屋外传来,接着就是瓷碗落地摔碎的声音。
“娘亲!”小文浑身一震,一下子就冲出了房门,口中焦急的大喊着,“不要打我娘亲!”
萧洛也快步跟了出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口中叫骂着站在一个满脸病态,衣衫陈旧,有气无力伏倒在地上憔悴妇人身边,他满脸的怒气与厌恶,一身金银要多俗气就多俗气,活生生的一副暴发户嘴脸,叫人看了恶心。
萧洛快步走了过去,双指扣上了妇人的脉搏上,接着秀眉便忍不俊大皱起来。
“哟!想不到这闻香楼竟然还有这等的妙人儿,十三娘居然给本来也藏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本老爷可是……”
“滚!”萧洛懒得理会这个人,飞快的取出了金针在妇人的身上扎刺起来,没有给妇人多余的解释,她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别动!”接着就将金针刺入了她身子,留针在穴。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一个小小的民妓也敢对本老爷这么说话?!不过嘛——要是你今晚将本老爷服侍的舒舒服服,本老爷就对你既往不咎。不单单是既往不咎反而还大大的有赏!瞧瞧这脸蛋儿,真是叫人心痒痒,来——给本老爷香一个。”
“滚!别让我再说第三遍!”萧洛冷着脸,显然是真的恼怒了。一个晚上就被调戏了两次,两你是谁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可是她眼下根本没空收拾这个人,只是一个劲儿飞快的在妇人身上扎刺留针。若是换做平时,这个人此时定然已经倒在地上了,可是萧洛她此时此刻偏偏就不可能腾出手来收拾他,因为只要稍有偏差就是一条人命!
眼看那不知好歹的人越来越近,萧洛心中又气又急,她在加快手上速度的同时也不由的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武功练上去,而眼下自己就是没有那个身手去顾及别人的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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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个麻烦
更新时间2009-6-29 19:55:36 字数:4240
“不要打扰神仙姐姐!你这个坏人!”小文气鼓鼓的张开双手挡在了那人面前,不让他靠近萧洛。
“浑小子!别打搅了大爷的兴致!滚一边儿去!”男子目露凶光,丝毫不在意小文的阻挡,只是一只手就将小文推开,可是小文哪里能够受的住这一推,身子不由的后退几步,一个不稳便摔倒在了地上。
萧洛心中一急,这手上却是慢了许多,“小文!去喊人!”
原本意欲起身再搏的小文一听,连忙转身跑去叫人,稚气而焦急的声音在这宁静之下格外的响亮,“来人呐!来人啊!有坏人欺负我娘亲!快来人呐!有坏人欺负我娘亲!”
“嚷什么嚷!死小子!想砸了老娘的生意吗?!哟!这不是刘爷么?怎么跑到这后院儿来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不敢见我们家雨儿呀?”一个浓妆艳质的女子从楼里走了出来,见到那个男子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很快的反应过来,娇声调笑着打量起正为妇人医治的萧洛起来,正好这时的萧洛也抬起头看了过来,当这浓妆女子看清萧洛的脸时又是一愣神,不觉得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好一个妙人儿!
而同一时间的萧洛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高高的发髻,满头的发钗挂坠,一双桃花眼似乎会勾人一般,水润的朱唇微微的上翘,一袭雍容华贵的及地长裙上绣着金色的ju花,那一丝一线将那几朵争相怒放的大菊呈现的栩栩如生,群外套着一件红色的纱衣,随着微风而不时的飘扬,十指兰花,戴着一个墨玉的戒指,很是古朴精美的燕子双fei造型,宽大的广袖半掩着那双手,肌肤白皙细腻的宛如上好的玉帛,没有一丝的瑕疵。果然是个有钱的主,不过她是谁?
“十三娘,你可真是太不给我刘尚面子了,这闻香楼藏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我竟然毫不知情?!你说吧,多少银子,本老爷就要她了!您开个价吧。”刘尚趾高气昂的挺着胸膛,似乎自己是如何如何的能耐一般,丝毫不将别人放在眼里,他浑然没有发觉到萧洛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和越来越浓的杀气。
“哎哟刘爷呀,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我十三年会是那种人么?您要的姑娘别说是在我这小小的闻香楼里了,就是在别的楼里,我也给您找过来!可是这位姑娘我十三娘是当真不认的,这自然也就不会是我楼里的姑娘了,所以……这个事儿,我十三娘也应承不下来。要不,我让馨儿来陪陪您?您不是一直想念的紧么?今晚老娘就做主了,让您一了心愿,真是便宜了你了。”十三娘说着便风情万种般嗔怪的白了方尚一眼,要是往日一定会把他迷了个晕头转向,可是今天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
“哼!我看你就挺像的,你既然不认得这个美人儿那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你可别蒙我,这闻香楼会有别的女子进得来么?我刘尚也不是蠢蛋!”方尚翘起头,似乎十分的生气,态度更是十分的不客气。
“神仙姐姐是来给娘亲看病来的!是小文带来给娘亲带来的!”小文涨红了脸,怒视着眼前这个坏人,似乎是听出了其中的一些不干净,所以十分的激动。
“方爷,您瞧瞧您瞧瞧,这下总不会是我十三娘骗你了吧,所谓一门既开,八方迎客,我闻香楼从来不藏着掖着。人家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您可不要胡乱嚼舌,免得坏了人家的清誉。”十三娘嗔怒的瞪了方尚一眼,依然是那股千娇百媚的模样。说毕她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条丝巾,装模作样的走了过去给萧洛擦起汗来。
萧洛拧了拧眉,很不喜欢那丝巾上浓浓的脂粉味,但是看在十三娘处于一番好意,便也没有拒绝,“姑娘可是这妇人的什么人?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也懂得医术,真是难能可贵,这位方爷不识得姑娘,因此多有误会了,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放在心上。”说着又笑着为正在收尾针穴的萧洛理了理额前的发丝,仔细的端详起来,而表面上看就像是在等待回复一般。果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想不到这个病痨鬼不单有个清秀的女儿,现在竟然还给我带来个宝贝,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呵呵。想毕十三娘笑的更盛了。
“算了,给我准备一间清净的屋子,我要给她医治。”萧洛看了一眼因为受了金针而放松下来睡去的妇人,一直皱着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了。这也令她更加显得动人,虽说少了一份让人怜爱的柔弱,却也多了一股少有的英气,十三娘不禁开始遥想翩翩起来,而心中更加是心花怒放,美不胜收,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回答。
萧洛以为十三娘不肯,于是又补充道,“银子我会付的,这个你不用担心,还有,给我准备一些热水,等下我会写个药方子给你,请你叫人抓下药,银子全部算在我这就是了。”她也清楚这里必然不是正经的地方,但是有钱好办事还是懂的,只求不要让她听到一些她不愿意听见的声音了。
真想不到刚走的离一家妓院远远的,现在又进了一家,真是可笑啊——萧洛笑了笑,没有理会那个已经傻了一般的男子,只因为他早已经中针了,现在是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就和被点了穴位一样,而这一下也有够他受得了。
看来需要去弄些普通的针来,否则每次都这样用一两根也不是个办法啊!嗯!就这么办!萧洛收起了针包,终于习惯性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可是擦过之后才发觉已经被擦过了……
夜已经深了,屋外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而这楼里可不比别的地方,虽然说大堂是冷清了不少,但是在那一间间的厢房之中却正在打得火热,热闹的还在后头呢!
那一声声有些模糊的分不清是从哪几个房间里传来的娇喘呻吟令萧洛很不喜欢,总是扰得她心神不宁安静下心来,自然的萧洛也就不会有什么好的脸色了,可是这也已经是整个楼里最安静的房间了,根本没有再好一些的房间,所以也没有办法,只好将就将就了。
话又说回来,这儿的隔音还是不错的,怪只怪这夜深人静的就有几十个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好死不死的萧洛又恰恰耳力极好,原本很轻的如若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到的声响她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轻虽然是轻了些,可是这并没有改变多少,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用处。
一声竭力的娇喊声响了起来,这一下子即使是个普通人也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了。萧洛气愤的啐骂了一声,烦躁的抓过桌子上的一包药剂。用得着这么扯着喉咙的叫么?!一对狗男女!不对!是一对对狗男女!
她阴沉着张脸,心烦意乱的将一干药材丢进木桶的热水中,似乎是发泄一般的用了很大的力气,缓缓的压下心中的烦躁,她看了一眼泡在水中,背靠着坐在木桶缘的妇人,只见她那原本蜡黄的脸色被热气熏的通红通红,似乎是很难受的痛哼了一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微微的转了转头。
这个妇人也不过三十岁,也许还要更小一些,较好的面容完全被病态给掩盖了过去,零乱的头发干枯的像是杂草一般,她的脸很消瘦,两颊的骨头都凸了出来,眼眶也凹了进去,看来她的日子过的很不好,再加上病魔的折磨,已经不堪重负,身子也渐渐的受不住了。她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轻声的哼哼了几声,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萧洛轻轻的按住了。
“感觉怎么样?”萧洛停止了力道,而妇人也清醒了许多。
“已经好多了……劳驾姑娘费心了……”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却奄奄一息,有气无力。
“你的病已经拖得太久了,我只能尽力而为。”肺病对于古代来说往往是致命的,但是萧洛却是明白的很,事实上这种病并不是无药可医的,只不过是价钱很昂贵,非王公贵族治不起,而这种病一般来说又都是伤寒侵入了肺脏所致,连伤寒都治疗不起的人也只有平民百姓了,这些平民百姓也就只能躺在家中病重致死。
妇人轻声的咳了几声,很痛苦的样子,“我明白……”她转了转头,似乎没有找到她锁期望看到的东西,脸上也不由的有些失望。
萧洛心如明镜,走到门口将侯在屋外等候的小文唤进屋子里来。
“娘亲!”小文的眼睛红红的,显然也是十分的高兴妇人的好转,但是却也止不住的担心受怕。
“文儿,你姐姐呢?怎么到现在也不见她?已经很晚了吧。”这钱一句是问小文的,后一句确实看着萧洛问的。
“我去找姐姐回来,娘亲您等等。”小文不等妇人交代什么,也不等回应,说毕便一溜小跑的出了房门。
“姑娘是个好人……”妇人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遭遇而叹息还是为小文姐弟担心,或者是在感叹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人,总之她的声音很轻很无力。
“呵呵,是……吗?这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萧洛似乎是第一次受到外人的夸奖一般很不自然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很腼腆的笑了,脸上还有一抹嫣红,煞是好看。
“小文和小鱼是对可怜的孩子……而我也活不久了。”妇人闭着眼睛,似乎有些感触,眼角已经有些湿了。
“别这么说,这个病虽然棘手,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况且小文还小,不能没有母亲。”小鱼?这应该就是小文的姐姐吧。萧洛打断了妇人的话,一边也想着。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还会不知道么?”妇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萧洛,那眼光很复杂,似乎是惆怅,痛苦,无奈,又似乎是安心,解脱,欣慰,萧洛无法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好似看破尘世的眼神,但是她却不觉得有些忧伤。
“世事无绝对,不试试的话谁又会知道呢?”萧洛劝解着妇人,语气也尽量放的平和轻柔,“对了,呃……小文的父亲呢?”她很小心的询问着,这个疑问一直是一块石头,她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父亲会抛妻弃子远去他乡而了无音讯,再不济,一封丧书总会有吧,可是为什么没有呢?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们的父亲本姓周,名为一武,南山广丞郡人,四年前离开了广丞郡到外闯荡,前两年尚还有书信来往,也有些银两差人带回来给我们,可是两年前却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妇人的体力有些不支,虽说刚刚也已经小睡了一会儿,但是并没有多少作用,可是她却还是坚持的说了下去,“姑娘,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小文和他姐姐就拜托你了了,请你一定要找到他们的父亲,我……”
麻烦!大麻烦!摊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可是人家都这模样了,话也说到了这个份上,不管?自己一定狠不下心来的。管?可是这摆明了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这不是将人护送到哪里去,而是要在这漫漫人海之中寻找一个人!就好像自己和洛铭寻找萧远一样,自己的事情尚且了无头绪,哪有空理会别人的?可是自己又翩翩见不得这种……哎——这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怎么办呢?
萧洛的脑海里一下子就乱作了一团,可是眼下却也没了主意,也管不得什么,先以后再说吧,她连忙阻止了妇人的后话,“先不说这些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小文,免得他受了委屈。”嘴上一边说着,手上也没有闲着,飞快的将那明晃晃的金针取了下来,接着也不等妇人说话便出了房门,将门掩上追了出去。
这几天为了找学校的事情正在焦头烂额,手稿也好久没动了……也许……快要断稿了,怎么办!怎么办!!浑蛋!看来……今天又要熬到凌晨以后了………………目前睡眠严重不足中……万恶的剧情啊~残害我的脑细胞了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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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掌惩恶
更新时间2009-6-30 20:02:34 字数:3281
萧洛其实早就受不了闻香楼的那种气氛了,只是当时根本脱不开身,所以也只好忍着了。眼下其一是逃避这个妇人的委托,其二是她也的确需要出来好好的透透气,散散心。
身边的景色飞快的向后面退去,萧洛在街道上跑的飞快,浑然不顾其他的事情。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冲动了,眼下这件事情她还没有主意呢,要是再来几个,她可就愁都被愁死了。
小文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跑得再快也不如萧洛,几下追上,很自然的拉过他的小手却无意中发现他痛哼了一声,眉宇间满是疼痛之色,二话不说翻开他的手掌便见到了满手的伤痕累累,而这个时侯萧洛才猛然想起了后院的那一幕,只不过当时救人心切,小文也没有说,她一时之间也就忽略忘记了。
那娇嫩的手心里一片淤血划痕,伤口上面站满了沙土灰尘,与血迹混合到了一起便变得黑嘿的暗红,十分的触目惊心,但是小文却一直不声不响的忍受到了现在也没有呼痛!
萧洛连忙给他治疗,可是这一时间又到哪里去找菜油来处理伤口呢?现在不要说是菜油了,恐怕就是清水也是没有的,萧洛在心急的同时也在为小文的坚强而感触,她只恨当时没有下狠手废了那刘尚的一双咸猪手!而在她有些自责与怜惜的动作之下小文却十分乖巧的说着没事,由于条件的限制,也只好先草草的处理了一下便去找还没有睡觉的人家讨些清水来清洗伤口了。
城南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少有的夜市,因为不久之后的花灯会,所以这里也已经卖起了花灯。一个个高高的木台方架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形态不一的灯笼,五彩缤纷明晃晃的煞是好看,但是此时此刻的萧洛却根本无心赏悦。
夜虽然是渐渐的深了,但是看样子也才十点十一点的样子,人来人往的也不会太过稀少了,反而因为这些人都是带着家眷或者下人而显得有些拥挤,有的是带着爱侣出来玩耍的,有的是独步赏看的,有出来吃宵夜的,也有成群结队吟诗作对的,形形色色来往不断的人都带着由衷的笑脸,这番情形却令萧洛心中滋生出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和会心的感觉。
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这里多么像是后世的步行街啊——可惜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去逛那条繁华的街道呢?还有那个公园……
正在失神之间,萧洛已然走出和很远,四周忽然变得芬芳飘香,淡淡的清新气息沁人心脾,萧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跟着小文走到了一片花圃之中,不!是花街才对,街道两旁繁花紧簇,争奇斗艳着,那些花的种类十分之多,有纯洁无暇的百合,有清淡素雅的**,还有娇艳欲滴的牡丹,秀气大方的兰花,傲骨文雅的文竹等等千奇百怪的花花草草在灯火之下格外的美艳安详。
远处传来一阵歌声,清脆的歌喉婉转美妙,那轻轻的歌谣似乎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一般引人悸动,是谁在唱歌?
那曲温暖平和的歌谣很快就在响彻起来,并不是她的声音大了,而是四周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莺莺燕燕,妙喉民瑶,那似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母亲在耳畔哼吟的瑶曲,很甜美很轻柔,就像是在那片温柔的花草之中追逐着翩翩悠悠的蝴蝶,柔美安详,唤人入梦。
“各位公子,我已经唱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家母还在病榻之上,我还要回去照料她和年幼的弟弟。”这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就像是邻家的小妹妹一样,让人亲近,令人止不住的想要呵护她。她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她的声音却是十分的甜美动听,只是也如小文一眼,怯怯的,很小心紧张,似乎是在担心自己会失口说错了什么从而引起他人的不快。
“嘿嘿,走?就这么便想走了?成!这也不难。只要你将自己的贴身衣物留下,便可以只管离去。”一个年轻而嚣张狂妄的男声传了出来,他显然是在故意刁难于人,从中取乐,只不过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文人雅客,也有贩夫走卒,将里面围得水泄不通,萧洛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怎么?不答应?那可就不成了,收了银子就要办事,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那男子见到女孩抿着嘴唇没有回答,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可是……我只是来卖唱的,而且公子也已经听了曲子……”
“什么曲子!你那也配叫作曲乐?狗屁不通!这些山歌民曲也能叫作音律么?!”男子打断了女孩怯生的辩解,显得十分的张狂傲慢。
“姐姐!姐姐!娘亲要见你!姐姐你快出来!姐姐!”小文一边大声的交换着,一边顶着小脑袋几下就扎入了人群之中,因为个子矮小,所以很容易的就钻了进去,只留下萧洛一个人在人群之中吃力的挤着,但是任凭她挤得满头大汗也总是挤不进去,这可就急坏了她了。
“一个野丫头和一个野小子,哈哈——真是可笑之极!”放肆的笑声惹得萧洛更加心急了,因为这些围观的人里虽然也有些人愤愤不平,却也只是低声的交谈着。
“让让让让,让让,请让让。”萧洛脚下使了几分劲,这可就冲的人群一阵乱了。
“哎哟!你挤什么挤!老娘都被你挤到一边去了!真是没规矩的臭丫头!”
“哎哎哎!你挤什么!赶着去投胎啊!你要看,我们就不用看了不成!”
人们立马就将话锋转向了萧洛,气的萧洛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恨不得几巴掌拍死这群看热闹的家伙,但是这里人头攒动,近在咫尺也是分不清你我,最多只能勉强的分辨出男女来。
萧洛虽然愤慨,却也不知道是谁在嚼舌,受阻反而在潜默中更大了,不得已也只好夹在人群了暂时歇息。
“不许你们欺负我姐姐!你们这群坏人!大坏蛋!神仙姐姐很快就来了,她一定会教训你们的!”是小文的声音!萧洛听到这句话就已经感觉出不妙了,这几个人可不是什么善类,自然也绝对不会对小文客气。
“野小子!就凭你也敢顶撞本公子?简直是不自量力!”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救我!你们这群坏蛋!放开我!你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萧洛又加打大了力道,一下子就挤进去了许多,虽然引起了一阵怒骂,但是她此时也无心理会了。
从人群的缝隙之中,她已经可以隐隐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只见小文被人抓着衣襟提了起来,他正在挥动着小手乱踢着腿的挣扎着,口气却是十分的强硬,似乎和先前那个唯唯诺诺,弱不禁风的小人判若两人。
“不要!请公子放过我弟弟吧!我……我脱!我马山就脱!”女孩焦急的手足无措,眼中的泪水也已经忍不住流淌下来,她说这话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手上发抖的开始解起衣物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慌张,只是从她那抽泣声中听出了无奈与柔弱。
“快让开!让我过去!”闹哄哄的人群里这声音显得很明显,但是由于议论纷纷的人实在太多了,那写低声私语的声音竟然也盖过了萧洛的呼喊声,至于身边的人不但没有人愿意让开,反而故意的挡路阻挠,萧洛急的简直想杀人,可是她却被杀人犯法的思维约束了,因此只是愤愤不平的加大了力气,毫无顾忌的开始挤。
“挤什么挤?!凭什么叫我们让!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就不用看了么?还有没有天理了啊?”一个刻薄的妇人白着眼,十分的气愤。
“就是就是,以为自己是谁啊!”一个同样刻薄的妇人应和着。
萧洛是真的气急了,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张口大喊一声,“哇!谁的银子掉了!”
“哪里?哪里?银子在哪?”起初那个妇人首先低下头去寻找,接着就是一片声响。
“我的我的!是我掉的!”
“哎哟喂。别挤啊!挤什么挤!那是我掉的!”
“是我的,那可是我给老母看病的救命钱啊!不要抢!”
一下子,这里就好像是炸开了锅,全都乱了套了。人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为弯下了腰去看脚下的地面,口中更是嚷嚷着那莫须有的银子是自己的,萧洛看准机会,运足了真气脚下一点便越过了人群。
“神仙姐姐救我!”小文见了萧洛,叫的更是甚了,而身子更是竭力的挣扎起来。
萧洛一个借力,又是一点,身子便如一道影子俯冲了过去,提起右手便将所受的满腔怒气化作了一掌,“啊!”的一声,那个抓着小文的年轻公子尚还未从萧洛的美貌之中回过神来便生生的受了一掌,钻心的疼痛令他只是在一瞬间便晕厥过去。
这一掌原本是朝着他的胸口袭去的,但是在那即将打中的时候萧洛的理智战胜了怒火,一转掌势,便以印上了他的左肩上,一声脆响,他的肩骨已经碎裂了,若是在两日内不能寻到良医就只有残废一个下场了。
顺手一转身子,止住了前冲的力度,她抱住了小文的身子,化作一只素蝶,脚尖在地上不断的替换着旋转流步,退了回来,然后一把抓住了女孩那正在宽衣解带的手,“你傻的啊!这种人渣的话你也信?要是脱了你还怎么见人?!”柳眉倒立着,气愤的脸庞有些发红,她厉声厉色,那股从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气却是吓得众人不敢说话,只不过,这股杀气里充满了太多的愤怒和冲动,所以也并不能算是纯粹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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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死者长已矣
更新时间2009-7-1 20:04:52 字数:4307
萧洛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女孩了,估计这十五年来生的气加起来还没有这几天来的多!
师父说的对,我的心就是太软了,而这一点就是我的死穴!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忍?那还不如杀了我来的干净,免得见了不救心里堵得慌,瞧着心烦!但是如果和自己的利益发生冲突的话我应该……也许可以忍得住吧……
萧洛心中气愤的想着,但是却也没有底,这只是她自己的揣测而已,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究竟会怎样还是很难说……
“宇哥!”一个少年公子扶住了昏迷过去的年轻公子,他满脸愤恨的看着萧洛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伤我宇哥!莫非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没有王法了么?!”他的语气虽然强硬,但是他身边的另外两个少年就没有这么硬气了,见到萧洛一掌就把人打得生死不明,楞是从萧洛的美貌之中回过神来,打了个哆嗦,直吓的面如土色,大气也不敢出了,心中更是生出了退怯之意,不由得与这位宇哥和少年拉开了距离,似乎是期望能避开萧洛那凌厉的目光,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第一!现在是晚上,谈不上光天化日!第二!就凭你也配在这里说王法两个字么?!要不要我挖出你的心让大伙儿看看,看看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还有没有良心!”萧洛目光如炬,面色阴沉无比,逐字逐句的说着,气势逼人!一股杀意直朝这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满嘴喷粪的公子哥迸射过去,一下子也说的他哑口无言,面色惨白如纸。
“看你这么关心怀中之人,该不会是一对龙阳吧。”萧洛冷声哼哼道,直气的这位年轻公子哥浑身颤抖,娇生惯养的手指着萧洛你了半天才争辩似的说出一句。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与宇哥绝不是那种……那种关系!”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显然是又气又急,十分害怕。
“解释便是掩饰,你不必多说,清者自清,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你又何必这般紧张?!”萧洛浑然不予理会,将小文放下来,反唇讥笑着冷言相对。
“事关名节大事!我……我不许你胡言乱语!”公子哥是真急了眼了,四周的人群在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感觉是这般的刺眼,将昏过去的男子放倒在地上再也不敢去碰触,口中还发着誓,“我刘文俊以我读书之人的名节发誓,我与宇哥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朋友之情!”
“名节?名节值几个钱一斤?!何况你还有名节么?一个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的人又怎么合乎孔孟之道?依我看,你还不如买把刀然后直接抹了脖子来个干净!”萧洛一边为女孩系上衣裳裙带,一边也尖酸刻薄的与公子哥唇枪舌战,冷言讥讽,直损得他“体无完肤”羞愤欲死。
正在此时,一只野狗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先是跑到那宇哥身上嗅了嗅,然后又摇头晃尾的去闻刘文俊的腿脚。
“哼哼!你看看这猪狗之流都不屑与他,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是你们这种人又怎么敢站在这里高谈王法,阔论名节!不过嘛——反倒是你,很适合与这猪狗之流为伍呢!”萧洛说着也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而一众围观的百姓更是一阵放肆的哄笑,笑的刘文俊不禁恼羞成怒,抬起一脚就踢开了脚边的野狗,将一干子火气全都撒到了它的身上去,“滚开!你这畜牲!”
这一脚可着实踢得不轻,直把野狗踢得“嗷嗷”大叫,在地上狼狈之极的打了几个滚,然后很快就爬了起来,恼恨的低吼着窜了过去,张口就往刘文俊的小腿上狠狠的咬了下去,痛的刘文俊急忙一阵挣扎,好不容易才再次踢开了那只野狗,捂着伤处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痛呼不止。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头的冷汗,显然是痛到了极处,好在这回野狗并没有再扑上来,而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也似的跑开了。
“狗咬狗一嘴毛!”萧洛这一讽刺,又是激起了一片哄然大笑,这一下子她是真的解气了,笑的面若娇花,明艳动人。
“我……我不是,我劝过宇哥的,我……我不许你胡说!你给我住口!”刘文俊已然失了分寸,情绪也变得极为激动,痛苦之余也无力的出言反驳着,但是却毫无气势,反倒有一股哀求之意。
“我不单单要骂你,我还要骂你的父亲,你的老师!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都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东西!”萧洛吐字如珠,却字字如刀似剑,绞的刘文俊面如死灰,一副颓然之色。
萧洛见了心中一突,我什么时候也这么厉害了?舌灿莲花也就不过如此吧……算了,不管它,厉害还不好么?
“算了算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就当做是给你们的一个小小的教训,饶你们一回,但是如果还有下次,哼哼……那你们有胆量就来试试,看看是你们的脑袋瓜子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萧洛见到刘文俊打颓败模样,心下也已经有了不忍之色。
也许他真的劝诫过了,只是没有用处……
“被狗咬了算你倒霉,要是得了疯狗病算你走霉运!早些去找大夫医治吧,否则的话你可能会见了什么东西都想上去咬上几口!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你会怎么样。”萧洛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是这么一吓却令刘文俊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萧洛走了过去,不等刘文俊反应便用金针快如蜻蜓点水般的在宇哥和刘文俊身上扎了几下,算是治疗,留下一句警告的话来便拉上小文和女孩,这才甩了甩头发潇洒无比的离去。
咱也当了回大侠,不是么?
返回闻香楼后萧洛并没有前去查看妇人的病情,她知道一家人总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何况自己还在逃避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萧洛走向了伙房,药材需要煎成药汁,而那药澡也还需要多泡会儿才能看出显著的疗效来,反正现在去了也是白搭,那还不如先做别的事情,内服外用,双管齐下,再以金针为辅助,这样一来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药汤早在出门之前就已经在煎炖了,萧洛一走进伙房便闻到了那股子浓浓的药材味道,小火温煮着,那沸腾的汤汁“咕噜咕噜”的响着,轻轻的推掀着上面的盖子,蒸蒸的热气向上升腾着。她用金针抵住正在火上煎着的药罐子,不过多时才收回金针,用手指试了试温度,又闻了闻那针上的药味,心中计量着什么时候能够起药成汤。
伙房的火烧的久了,里面有些沉闷,但是这里却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许这也是这个乱糟糟,脏兮兮的伙房唯一一点令萧洛满意的地方。她有些疲惫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怔怔的发着呆。
怎么办呢?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托赵家帮忙?可是人家和我又不熟,会帮我么?毕竟这种事情天天都有发生,并不是一个两个人受着委屈可怜……
我又不是神仙,又不是菩萨,好好的干什么大发善心呢?真是自找苦吃,庸人自扰!
她开始有些后悔起来,每一桩事情都是一滩浑水,这个世上的可怜人从来都不在少数,自己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可是人啊……从来都不是一出生就是铁石心肠的,谁的人心不是肉长的呢?同情和援手,这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事情,自己是该好好的控制一下自己了,冲动,永远不是一个好的性格。
她叹了一口气,将双手夹在了双膝中,不知不觉中她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孤独感。
“姐姐!姐姐!神仙姐姐!娘亲她睡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快去看看吧,娘亲的气色好奇怪,小鱼姐姐她吓坏了,呜呜……小文好害怕,好害怕娘亲会出事——呜呜——”看到小文慌慌张张的一边哭泣着,一边左一把右一把的抹着眼泪奔进伙房里,萧洛先是心中一突,然后听清楚小文的话后也不觉的有些奇怪和焦急,飞快的拉过小文就转向房里跑去。
怎么回事?是药材出问题了么?怎么可能?我不可能会弄错的啊?难道是什么地方除了大错?只是我没有发现?
“怎么会这样。”萧洛看到妇人那死气沉沉,气若游丝的软倒在木桶里,一下子就懵了,这根本就是将死之兆啊!
小鱼正无助的哭泣着抱住妇人那没有生气掉的身躯语无伦次着,见到萧洛来了就好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见到了救星一般的哀求起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求求你,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救救我娘啊……”
萧洛又惊又急的将手指探上了妇人的脉搏,而小鱼也紧张的仰止住自己的哭泣,她屏住了呼吸,似乎是害怕会打搅到萧洛一般,泪汪汪的眼睛中满是期盼。
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的跳动令她的心沉了下去。气血不足,心脉不畅!萧洛扫了一眼那木桶中的药汤,果然发觉了一股隐藏在药材味之中十分不易被察觉到的血腥味,而由于药汤的颜色太过浓郁,深的几乎就是黑色的,所以也很难发现这其中的细微差别和变化,可是这些对于萧洛这个行家来说却并不是很难辨别的。
萧洛焦急的抓过妇人的手腕查看起来。
不是这只!也不是这只!不对!难道是那里?!
她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而这种沉重的压抑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快把她抬出来!她的身上一定有伤口!”
也许是在腹部,也许……是在那个无药可治的地方。她十分沉重的想着也来不及挽起袖子就去扶那妇人的身子,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妇人的上身才刚刚露出水面,便看见了她的心口有一个已经被药汁泡的发胀泛白的伤口!她这是一心求死啊!而沉在水底的乌木簪子与这个伤口完全吻合!
小鱼已经悲痛的哭了起来,小文也抱住了妇人虚弱到极点的身子落下了眼泪,而他还天真的喊着萧洛希望能够救活他的母亲。可是……她不是神仙,从来都不是……
为什么?
萧洛几乎都要无法思考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小文姐弟二人心碎悲痛的哭喊声中处理伤口的,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而如果可能的话,千机散还可以为她吊住几个时辰的命,但是,这真的就有用么?她真的能下的去手么?那种东西也只能给妇人增添无端的痛苦罢了……
而眼下,她只有竭尽全力的去让妇人来一次回光返照,也许……她还能睁开眼睛,最后在看一看这个世界,最后在看一眼自己这对可怜的儿女……
妇人的眉心扎上了三根金针,以太阳穴清神智,肩井穴护住她的一口气,妇人的眼睛终于很无力的分出了一条细缝,很清明沉着的眼神,似乎是苍天在观看这个人世一般,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萧洛,而萧洛能读懂里面的哀求和感谢。
她不忍的撇过头去,视线也全然模糊了,她很彷徨,很无助,她根本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似乎是逃避,似乎是惆怅,也似乎是歉意,她甚至为自己方才在伙房里的犹豫而感到羞愧。
她是个人啊,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狠不下那个心,没有那种轻生淡死的勇气,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她已经不能说话了,最多也就是看看你们……而且,活不过三刻钟……如果怕她受苦,可以取下眉心三针,你们就好好的……看看吧,这是最后一眼了……”萧洛几乎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番话的,而小鱼几乎没有看她一眼。
是在责怪我么?可我……真的尽力了……一个人要是心存死志,那是没有人呢拦得住的啊,我没有做错,真的没有……
“娘亲……我会照顾好弟弟的。”小鱼咬了咬嘴唇,只是说出了这一句,然后将颤抖的手伸向了那三根金针,她看到了,妇人眼中的欣慰……
“姐姐不要!娘亲会好的,神仙姐姐会救活她的,不要拔!不要拔——”小文竭力的哭喊着试图阻止,但是小鱼的手已经紧紧的捏住了金针,而小文的打扰令她不坚定的心颤抖起来,小文并没有阻止这一悲剧的发生,而是在打开小鱼那只手的同时令三根金针被动的拔了下来……
妇人的眼光迅速的暗淡下去,她似乎是想在临死之前却竭力的笑一笑,可惜她连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没有勾起那薄薄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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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夜深了
更新时间2009-7-2 20:43:11 字数:3599
十三娘已经被这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给吸引了过来,见到面色有些发白,眉宇失魂的萧洛,再看看正在抱着快要断气的妇人的姐弟二人,不言之中也已明了。心中不由的暗骂了声晦气,一边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好生劝慰着在场的几人,直待妇人完全断气了,这才命人抬走了妇人,拉去安葬了。
萧洛只觉得心很沉,很无措,而心中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和负罪感。她甚至觉得要是自己不多管闲事又该多好,但是心里面却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反复的问着。
你能忍得住吗?你能够做到置之不理不闻不问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十三娘也因为楼里死了人,所以连夜的去请人做法去了,并且对外瞒下了楼里死人的消息,只是说新来的姑娘不听话受了教训,而因为打搅个客人所以都分发了红包作为赔礼。一众人原本就没受到什么损失,于是也就只是骂骂咧咧的回房去了,而这事情也就此作罢。不过也有些细心的客人发觉了其中的男孩哭声,只不过收了钱受了赔礼,也就算了,毕竟谁也不会和银子过不去不是?何况房里的美娇娘还在床上等着自己呢!至于深究?真是笑话!这闻香楼又不是吃素的主!谁会为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做这种摆明了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于是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尸体是从后门偷着运出去的,因为原本死了人是要让仵作验过尸身才可以下葬的,而这妇人的情况无疑会比较麻烦,这一来二去的死了人的消息哪里还瞒得住?所以就使了银子疏通了关卡,悄悄的运出去不让客人发现,毁了这闻香楼的招牌。
小文姐弟细细思量之下也就同意了十三娘不守灵不哭丧的意见,只是草草的下葬,跪了一会儿多磕了几个头也就匆匆的结束了。
姐弟二人就此沦为了孤儿,根本就无处可去,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伤心的低泣抽咽着一边还相互的劝慰,萧洛本着尽早除去麻烦的想法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轻轻的坐在他们的身边,柔声问道,“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还要继续寻找你们的父亲么?”
小鱼吸了吸鼻子,红红的眼睛还在流泪,“嗯,这是娘亲唯一的心愿,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寻找,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他,小文已经,没有了娘亲,再也不能没有父亲了。姑娘心善,我们也给你添了许多麻烦,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这是什么话?!难道让我弃你们于不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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