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香 作者:鸟不飞 什么叫爱(转载) 更新时间2009-6-15 20:00:26 字数:772  女人入洞房那天,早早收起了自己的鞋,等男人脱鞋上炕,女人却双脚踩在男人的鞋上。男人见了,"嘿嘿"笑着说,还挺迷信。女人却认真地说,俺娘说了,踩了男人的鞋,一辈子不受男人的气。男人说,俺娘也说了,女人踩了男人的鞋,那是一辈子要跟男人吃苦受罪的。   女人开始试探着管男人,先从生活小事儿开始,支使男人拿尿盆倒尿罐,男人全干了。地里的庄稼女人说种啥,男人就种啥。左邻右舍女人说跟谁走近点跟谁走远点,男人全听女人的。男人正跟人闲侃,女人一声喊,男人像被牵了鼻子的牛,乖乖就回去了。男人正跟人喝酒,女人上前只扯一下耳朵,就被拽进家。有人激男人,这女人三天不打,她就上房揭瓦。你也算个男人,怎能让女人管得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若是我的女人,非扇她两鞋底不可。男人不急不慌地说:把你的女人叫来,我也舍得扇她两鞋底子。那人急了,你懂个好赖话不?上辈子老和尚托生的没见过女人!真不像你爹的种,怕老婆!   村里人再有大事商量,男人一出场,人们就说,这商量大事你也做不了主,还是把你家女人请来吧。男人还真把女人叫来了。   女人能管住男人觉着很得意,直到有一天女人在男人耳边说起了婆婆的不是。男人红了眼,一声吼,想知道我为啥不打你吗?就因为我老娘。我娘一辈子不容易,我爹脾性暴躁,稍有不顺心,张口就骂举手就打,我爹打断过胳膊粗的棍子,打散过椅子。我娘为了我们几个孩子,竟熬了一辈子。每次见娘挨打,我都发誓,我娶了女人决不捅他一指头。不是我怕你,是我忘不了我老娘说的话,她说女人是被男人疼的,不是被男人打的。   女人惊呆了,她没想到男人的胸怀竟这样宽广。   男人在外再同人神吹海喝,女人不喊也不再拽耳朵,有时会端碗水递给男人。有人问男人,咋调教的?男人却一本正经地说:打出来的女人嘴服,疼出来的女人心服。   看完了,你从中领悟到了那个朴实的道理了吗?   祝天下所有的母亲和被爱着的女人...幸福.快乐 天国的诱惑 更新时间2009-6-27 21:13:56 字数:1354  从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母亲的辱骂如期而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愤怒,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我甚至不想知道自己的路在哪,可是这一切还是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彷徨?不,我很安定,也许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母亲骂人,那时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很难听的话我一一的忍受着,我觉得我真的很坚强了,可是到了这一天我才发现我其实很脆弱,我只是靠着漠视的方式去保护自己,靠着颤抖的嘶吼来发泄。   是!我没有用!我一无是处!除了写点文章外我已经没有了自豪,我甚至连什么叫做荣誉都已经渐渐的淡忘了,什么是笑?我不知道。什么是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此时此刻很难受,母亲的话语和父亲的强硬令我喘不过气来,我的心寒了。   为什么呢?他们们怕我没饭吃么?从小到大,我实质上连区区几次选择学校的机会都没有,母亲说这个好,于是我就去了,然后一次又一次的令你失望了,可是我还是得去忍受。因为母亲说,读书好……   姐姐的成绩拔尖,而我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垫脚石,也许他们更加希望我的成绩也拔尖,或者再不济也与姐姐对换一下,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子对我,对姐姐,甚至对他们自己都是不公平的。我对学校心灰意冷,多久了?老师的夸奖是在哪一年那云烟似的日子里?多久了?我又是怎样的心情在讲台上接受着同学的掌声?多久了?我真正开心的笑过?多久了……多久了……很久很久的那一天……   我的路,母亲说为我铺好了我不走,可惜我实在是看不出我脚下有什么路,是什么样的路,而这所谓的路在又往方,或许它通往苍天吧……兴许我的路本来就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的路不应该是通向那高高的苍穹,而是应该在那山间的溪涧旁,那一声悠远的朗笑中。   通往天国的路太遥远,太陡,人太多,而顶上的空气稀薄也让我无法呼吸,我身边的人是谁?我问他。他说,他也是要前去天国的,因为那里有琼楼玉宇,那里有书中所说的颜如玉,黄金屋,可是这些真的好遥远呢。   我没有上进心,或者说我根本不愿意顺流而上,我在路口上摔了一跤,然后我借口不去了,我坐在路旁,看着他们拼死拼活的向前,我觉得我自己是幸运的,同时……我也放弃了那些美好的东西,我们向往的天国。   这条路很高,很长,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得意什么?有什么可得意的?母亲,父亲,他们觉得脸上无光,他们觉得他们的付出都落空了,我是个失败的求学者……   我不会去埋怨什么,也不会去后悔,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没有用处,我只看眼前的东西,需要,所以追求,这就是我,或许应该叫目光短浅的我。   英语?天书。数学?天书?语文,或许还算马马虎虎。我实在是无法理解高数的用处,除了上大学和研究数学,我实在是无法将高数与生活挂钩。这些是实用的么?我不清楚。对于英语,我不想学,对于数学,我同样不想学。也许这就是公平,付出与回报,这个等式也许真的是个等式,可是我到现在还是不信。金钱就是一切,有了钱就拥有一切,即使这些东西都不纯真,但是确实纯粹的真实。   天国的路边总是有诱人的东西,我闲下来了,于是我张望,我被吸引了,然后我走出了道路,通向了那一望无际的美丽海洋,我没有回头,我远远的将天国的路甩在了身后,当我想起来时,我还是没有回头,我向前,绝不后悔,在道路之外的天空一样辽阔,一样精彩,虽然坎坷,但是我坚持,这才是我所追求的路,我追求,于是我需要,所以我努力……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感人肺府!(转载) 更新时间2009-7-4 11:24:17 字数:5785  进来的网友请先自备纸巾,这是一真实感人的故事,如果你很久没有流眼泪了,这个故事可以帮你把泪水挤出来.不信你可以先看看,请安静的看完,我是转的!!希望你们能转过去,让更多的人看到-----这就是中国人的亲情   这个贴,只为让大家都看到中国的亲情是多   么的伟大啊,大家花一点时间,耐心看完,保证   你不会后悔.看完觉得感动的请顶一下,不要让   它沉了.让更多的中国人都能看到她,   1998年8月24日,一场特殊的追   悼会在山东加祥县后中庄举行。   死者申春玲是一位年仅16岁小姑娘,但她却   享受了这个村最高的葬礼规格,她的三   个哥哥穿上了为父母送葬才能穿上的孝衣。   在灵柩前长跪不起,全村老少自发地佩带   黑纱哭着为她送行----   然而有谁知道这位早逝的姑娘其   实与这个家庭没有任何血缘关   系,她只是一个连户口都没有的   继女;在继父瘫痪,亲母亲离家   出走后,她却勇敢地留了下来,   用柔弱的双肩托起了四个大学   生哥哥!   1994年6月,失去丈夫的春玲的母亲带着申春玲姐弟从山东范泽龙周集来到加祥县后申庄。春玲的继父申树平是一个木匠,为人忠老实。继父上有70多岁的二老,下有四个正在读书的儿子。其中大儿子申建国在西安交大读书,其它三个儿子在县里读高中。尽管家庭负担很重,但继父有一门高超的木工手艺,再加上一家人勤俭节约,生活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于春玲母子三人的到来,继父全家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或许因为家中没有女孩的缘故,爷爷、奶奶、继父都对小春玲疼爱有加,哥哥们更是亲热地叫她小玲铛。小春玲到继父家时,早已经过了上学的年龄,可是由于父亲去世,她只能失学在家。继父知道后二话不说,拿钱给她上了学。家里本来就有四个孩子上学,再加上小春玲,继父的肩上又增添了一份负担。好在继父勤快,农闲时间常跟镇上的建筑队外出施工赚些外快,总算能对付家里的支出。   小春玲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上学机会,第一学期就考了个全年级第三名。除了学习,她还包下了部分家务活,一有空闲,就帮几个哥哥洗脏衣服,帮继父抬木头、拉锯,继父逢人就夸:我这辈子有福气,天上掉下个好女儿!   然而,快乐的时光转眼即逝,一场横祸从天而降。   1995外初夏,继父在一次施工队中从三楼摔了下来,瘫痪在床。一根大梁倒下了,整个家庭的经济来源断绝了,而且为给继父治病背上了沉重的债务。看着瘫在床上的病父,二哥申建军率先提出辍学,父亲坚决不同意,因为他和老三马上就要高考了,他的成绩在全校名列前茅。老三、老四也要求辍学,好挑起家庭的重担。   正在哥哥们相争不让、继父左右为难之时,小春玲却提出由自己辍学,帮妈妈支撑起这个家。继父流泪了,爷爷、奶奶也不停地抹泪。继父沉痛说:玲儿,爹对不住你,你的几个哥哥读了这么多年书,现在放弃可惜了,只能委屈你了---   三个哥哥也紧紧握住小妹的手,并在父亲床前共同许下诺言:不论以后谁考上大学小妹的这份恩情要加倍偿还。   可刚刚走出磨难的春玲母亲却承不住再一次的灾难打击。她从医生口中得知,丈夫很可能终身瘫痪在床,她对这个家彻底失去了信心,更惧怕自已挑起这副沉重的担子,决定带着小儿离家出走。任春玲如何哀求,如何劝止,母亲还是在继父受伤三个月后离开了危难的家。母亲走了,家里的支柱又断了一根,爷爷、奶奶成天抹泪,继父唉声叹气,哥哥们心中更是怕恐不安。家里又陷入一片泪雨纷飞中。村里的人们也好心地劝慰春玲:   「这里没有你任何亲人了,你也回范泽你姥姥家吧,要不,你会受一辈子苦的!」小春玲坚定地摇摇头:「不,我不能走,俺娘走了俺不能再丢下这个家。」小春玲把哥哥们叫到继父的床前,一字一句地保证道:「爹,娘走了,是娘没良心;我不会走,我要留下来陪你们共渡难关,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这一年,申春玲年仅12岁。   【只要哥哥们有出息了,就是小妹有出息了】   小春玲说到做到,她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农活和家务,和真正的家庭妇女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整个家庭精打细算地过日了。小春玲知道,这个家要想好起来,首先得让继父好起来,所以,在繁忙的农活之余,她一刻也没有停止为继父治病。   1996年盛夏,由于天气炎热,继父的病情加重,小春玲决定带他去济宁市住院治疗。安顿好家里的事,她拉着板车上路了。80多公里的路程她足足走了两天一夜,走到目的地时,她的脚磨破了,肩也肿得老高。在医院为了节省住宿费,春玲住在医院的自行车棚里,看车的老大爷以为她是讨饭的乞丐,几次往外撵她。   小春玲只好实话实说,老人深受感动,不仅把她睡觉用的板车放在最里边还专门为她找了一顶蚊帐。   在春玲的精心照顾下,继父的病情得到了稳定,她又拉着继父走回了家乡。刚回到家就赶上了麦收。哥哥们都在上学,爷爷奶奶只能帮着做做饭或捆麦子,7亩多地的麦子只能*春玲一个人。为了抢收,好连续几天都睡在地里,累得实在支撑不住了,就趴在麦跺上睡一会儿,醒来以后接着再割。   由于心急,再加上过度劳累,小春玲的嘴上起了水泡,手脚也磨出了血。她真有些支撑不住了,可剩下的两亩麦子怎么办?这些都是全家人的口粮啊!她急得禁不住在麦地里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引来了乡亲们,大伙对她同情不已,七手八脚帮她割完了麦子。这次艰难的麦收,换来了全家的粮食,二哥在高考中也取得了巨大的丰收,他以优异的成绩被上海同济大学录取。手捧着二哥的录取通知书,小春玲似乎忘记了自已的劳累,高兴地跳着、喊着。望着又黑又瘦的小妹,落榜的三哥申建文不由地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自责地说:我对不起小妹,她为我们受了这么多苦,可我却----说着痛哭起来。   小春玲慌了,拉住三哥的手,劝道:「哥,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你别灰心!」   小妹的话让申建文更是惭愧不已,他表示不复读了,留在家里帮妹妹。春玲执意不肯,她哭着问三哥:我受苦受累不就是让你们好好上学吗?哥哥们有出息了,就是我有出息了,你怎么就想不通呢!三哥终于听从了妹妹了劝说,也决定复读,二哥去上海读书的日子越来越近。3000元的学杂费压得全家人喘不过气来。   无奈之际,小春玲想到了卖血。第一次去血站,因年龄太小,医生不给抽;第二次去,她虚报了年龄才被允许抽200CC血。当她拿到400元"营养费"时,脸上的愁容仍没有散去。她知道,这400元钱对于3000元的学费只不是杯水车薪。   于是,她第三天又一次来到血站。这一次,医生说什么都不给抽了。   情急之下,小春玲向医生下跪讲述了卖血的原因。医生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说:好吧,就这一次,以后可别再来了;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位好心的医生象征性地给她抽了少量的血,并从自已的口袋里掏出钱,凑了700元钱给了小春玲。小春玲感动得直掉泪。   回到家,春玲如数把钱交给了继父,继父忙问她从哪来这么多钱。小春玲撒谎说是借的。细心的二哥却从她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明白了一切。他抓住小妹的手看了又看,又从她兜里掏了两张卖血的收据,全家人都惊呆了!可是,这些钱还远远不够学费的一半,继父决定卖掉一块老宅地基,爷爷奶奶也决定把他们准备打寿棺的三棵大杨树卖掉。继父不同意,两位老人执意说:「小玲子为了咱这个家拼了命了,我们还要那棺材干啥。」   在全家人的努力下,二哥、三哥的学费总算凑齐了。为了让二哥申建军体体面面地去上大学,小春玲连续几个晚上没休息,给哥哥缝制了新棉被和新布鞋。监行前,春玲去车站送二哥,她说:「二哥,咱家虽穷,但有志气,你一定好好学习,别担心家里,   你在外面也别苦了自已,需要钱尽管来信给家里说,俺给你操办。」申建军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小妹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动得泪流满面----   【你们可以忘了我,但不能忘了你们的妹妹】   哥哥们上学走了,小春玲开始盘算着怎么赚钱给继父治病,为哥哥们缴来年的学费。   起初,她也想着跟村里的女孩子们外出打工,可家里的三个老人没人照顾,她只能在家想办法。冥思苦想后,她决定种棉花到富。种棉花与种其它农作物不一样,管理起来不仅费事,而且喷洒农药也很危险,可小春玲却在心里盘算着一年下来种棉花大约可收入****千元,就毫不犹豫地开始忙乎起来。她雄心勃勃地种起了棉花,可不久,鲁西南地区的棉花全部遭受到棉铃虫的袭击。这可急坏了小春玲,身材没有棉花高的她赶紧背着20多公斤重的药桶在棉田里喷洒农药。   她听人说,中午最热的时候,除虫最有效。她就挑中午阳光最强的时候打药,炙热的太阳晒得棉田像个大蒸笼,令她常常喘不过气来,她只好喷洒一行就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天中午,由于药桶漏水,她中纛晕了过去,被村里人发现送了回去。醒来后,她不顾继父劝阻,又挣扎返回了棉田----   巴心巴肝的苦做终于换来了棉花大丰收,可由于当年棉花收购价太低,小春玲依然没能把攒到她计划的钱。聪明的她又动起了脑筋,什么赚钱她就干什么。   农闲时,她和别人一起收过槐米、柳条,也推销过草帽,黄豆。后来,她听人说泗水的苹果便宜,她又跟着村里的大伯去泗水贩水果。每天晚饭后拉着地排车上路,天亮时赶到苹果园,装上车就往回赶。壮年男子拉一排车,她也拉一地排车。在路上,别人都吃苹果解渴,她却一个也舍不得吃,连烂了点的也留下给继父,爷爷、奶奶吃,四哥申建华看到的仅14岁的妹妹如此艰辛,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他决定退学参军,留下来帮妹妹。   小春玲却很支持哥哥,她偷偷地劝慰哥哥道:「我最羡慕的是军人,留在家里又有什么出息呢?你放心去吧,家里的困难我能顶住。」   经不住小春玲的一再劝说,继父终于同意了。   四哥去部队那天,小春玲从口袋掏出一大把皱巴巴的零钱塞到哥哥手里:「哥哥,这是80多元钱,是俺省下来的,你留着零用,到部队后你好好干,争取当个军官回来。」申建华的眼睛湿润了。   1997年春节,是小春玲最快乐的一个春节。除了四哥在部队外,三个哥哥都回来了,并且三个哥哥都为小妹准备了新年礼物。大哥带给她的是一套新衣服,二哥送给了她一条红围巾,就连三哥也给她买了一盒美容霜。小春玲抱着礼物从里屋跑到外屋,不住地跳着笑着,此时的她又恢复了孩子的天性,那么天真活泼。   小春玲喜悦的神情让全家为之动容,继父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他把儿子们叫到床前,说:「你们三个哥哥做得对!玲玲太苦了,以后你们有了本事,可以忘了我,但不能忘了你们的小妹。」   我们永远爱着你────亲情小妹   在繁忙的农活中,春玲始终不忘给继父治病,一有希望,哪怕山高路远,她也带着继父去。苍天不负有心人,继父的病有了很大的好转,有时还可以拄着拐杖挪步。哥哥们也是学业有成。大哥申建国在完成本科学业后又考取了硕士研究生。   四哥申建华在部队入了party,并被提拔为班长。   1997年9月,三哥申建文高考顺利过关,被山东中医学院录取。   1998年3月,奶奶突然重病,临终前,老人紧紧抓住小春玲的手艰难地说:"玲儿,奶奶这辈子不亏,有你这么个好孙女,奶奶真舍不得人呀!"说着老人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玉手镯递给春玲,春玲迟疑着没接。爷爷说:玲儿,这是奶奶原本留给你长嫂的,可奶奶想,这个手镯最该给你,你就满足了奶奶的心愿吧!春玲含泪接过了手镯,老人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奶奶去世后,四哥来信了,说他原准备考军校,可知道奶奶去世后,家里又用了不少钱,他决定放弃。春玲看了信,急了,她马上找人给哥哥去信劝说,并寄去了200元钱,让哥哥买学习资料。她说:「哥哥,考军校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可千万别为了眼前的困难而耽误了一生啊!」就在春玲想着法了鼓励四哥时,出走了几年的母亲突然来信了,原来,母亲离家出走时就偷偷开了个假离婚证明,后来去了平阳县,找了一个做食品加工的老板做丈夫,生活还算可以。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女儿这几年受的苦难,心里充满了愧疚。母亲来信想让女儿也去平阳县跟着她过,还允诺给小春玲找一个好婆家。读着母亲的信,春玲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恨母亲的无情,可那毕竟是自已的亲生母亲啊!她多想扑到母亲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多想跟着母亲过一个正常女孩无忧的生活。可她怎能舍弃这个家,这个家虽穷,但且家人都是真心地疼她爱她啊!   善良的继父看出了她的忧悉,劝她道:「玲儿,你去找你娘吧,爹不怪你,咱家这么苦,会拖累你一辈子的,爹也于心不忍啊!」春玲咬了咬嘴唇,双膝跪在继父的床前:「爹,再大的苦俺都能吃,您可千万别赶俺走。」春玲让人代笔给母亲写了一封回信,拒绝了母亲的要求。   她一如既往地为这个家操持着。为了给四哥多筹点钱买学习资料,1998年8月的一天,小春玲又一次想到了卖血。在她的再三请求下,医生一次为她抽了300CC血,原本身体虚弱、营养不良的她此时更加虚弱。她强打起精神去邮局汇钱。   没想到,过马路时一恍惚,她被一辆满载着钢筋的大卡车挂倒,沉重的车轮从她身上轧过----   噩耗传来,爷爷承受不住打击,病倒在床上,继父四度昏厥过去。   三哥申建文是第一个知道消息赶到家的,他扑到在妹妹的遗体前,哭昏了过去。   二哥申建军接到电报后,在火车上两天没吃没喝,哭着从上海站着回到家乡。   远在西安的读研究生的大哥申建国闻讯失声痛哭,他实在抽不出空回家奔丧,流着泪为小妹发来唁电:亲情小妹,你用母亲般的胸怀挑起一个沉重的家;至爱小妹,你用脆弱的双肩撑起一片希望,我们永远爱着你____亲情小妹。   刚刚收到桂林陆军学院录取通知书的申建华同时收到了妹妹的噩耗,他当场晕倒在训练场上。他也匆忙赶回了家乡。   按当地的风俗,未成年的人死后不仅不能举行葬礼,就连祖宗的"老林"也不能入。   小春玲到继父家四年,除了改姓,连户口也没来得及报,所以,她还不能算村里的人。可村里的长辈们深深地被这个"亲情义女"的大仁大义感动,不仅破例为她举行了最高规格的葬礼,而且还在祖宗的"老林"为她选择了一块坟地。老人们流着泪说:这么好的闺女,死了再不能让她受屈了。   曾经采访过申春玲的山东省女作家刘红也赶来参加了葬礼,并为她撰写了祭文:   你,宛如山涧一朵野花,   你,又是天边的一抹云霞,   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   柔弱的双肩担起满腔挚情,幼小的心灵托起一个完整的家,年轻的岁月,本应如诗如画,如丝如缕,可是你的面前却堆满了太多的艰辛和沉重,一个毫无血缘的家,演绎出一番轰轰烈烈的真情;一个小小的你,虽不惊天地,泣鬼神,可又让许多天下人为这动情。   你走了,走得那么轻,那么轻,轻得像天边那朵云----   你留下的情又是那么重,那么重,重得像巍峨的泰山----   不是没个女孩都有自己的化妆品,   也许她一生没见过也没触摸过!但   是她是最美的女孩。   不用多说了,你现在眼睛肯定湿了,   愿这个美丽的小女孩能在天堂   过得幸福快乐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8岁进入 更新时间2009-7-23 20:28:43 字数:330  有个尼姑到和尚那里忏悔:长老,请您原谅我,我昨天辱骂了一个和尚   和尚:“你骂他什么?”   尼姑:“我骂他‘你妈了个B’。”   和尚:“你为什么要骂他呢,告诉我,我会请求佛主原谅你的。”   尼姑:“她摸我的胸部。”   (和尚把手伸进了尼姑的胸部):“是这样吗?”   尼姑:“是的。”   和尚:“即使他摸了你的胸,你也不应该骂他啊。”   尼姑:“可是他又接着往下摸我。”   (和尚往下摸尼姑):“是这样吗?”   尼姑:“是的。”   和尚:“即使他摸了你,你也不应该骂他啊。”   尼姑:“可是他又接着把我摁到地上,把我强J了。”   (和尚把尼姑摁到地上,强J了尼姑......):“是这样吗?”   尼姑:“是的。”   和尚:“即使他强J了你,你也不应该骂他啊。”   尼姑:“可是完事后他告诉我他有爱滋病。”   和尚:“你妈了个B!” 女孩,请不要随便叫人老公!(转载) 更新时间2009-7-23 20:31:04 字数:551  女孩,请不要随便叫人老公!真正的老公是这样的……   老公,就是那个怕你工资餐带的不够,又悄悄往饭盒里添菜的“坏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将你吃剩的饭菜像垃圾一样倒进他碗里,而他像小猪一样吃的欢天喜地的“傻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白天吵架不理你,而半夜替你拉好踢开的被角的“小气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钱包里还剩300大洋,却全力劝你买下你看上那件700大洋的衣服,帮你刷卡却顾不得给自己买条领带的“笨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你偷懒和他撒娇,要他帮你倒洗脚水明知中计还乐不可滋的“可爱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冬天怕你脚冷,而将你的一双没有洗的脚紧紧抱在坏里的那个不怕臭的男人,简称“臭男人”   老公,就是吃了你放多了盐和辣椒的菜一边擦鼻涕一边猛喝茶,还不忘流着泪摇头晃脑的说“老婆做的菜真好吃”的“可怜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星期六早晨你睡眼蒙胧去卫生间,他突然从门后跳出来抱你把你吓一跳的“可恨男人”;   老公,就是你那个“好朋友”来时,默默为你泡好红糖水,帮你买卫生巾怕被熟人看见匆忙间抓错东西抱头鼠窜回来挨骂的“倒霉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陪你吃饭,陪你逛街,陪你回家,过马路紧紧牵着你小手的“三陪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下雨时将自己外套脱下,用胳膊为你挡风遮雨自己一身湿的“大男人”;   女人,记住:老公就是那个不让你吃亏的男人! 牛叉,俺实在无话可说(转载) 更新时间2009-7-30 21:13:18 字数:608  第1部:七尺男惨遭毒手变侏儒痴情女真情不变仍同居——名侦探柯南   第2部:无耻幼童整日胡言乱语,终日猥亵年长女性为乐————蜡笔小新   第3部:销魂!白衣女子玩弄五男生一生!——圣斗士星矢   第4部:孩子脑积水,父亲脑萎缩残障父子快乐生活————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第5部:自强不息!无指少年科技创新搞发明————机器猫   第6部:亲生父母竟成禽兽,未成年少女被迫卖身洗浴中心————千与千寻   第7部:性情各异,众不明生物丛林深处智斗变态老男*——蓝精灵   第8部:耸人听闻!近视少女人头分离!——IQ博士   第9部:身残志坚靠植入钢板的手臂飞出一片天————铁臂阿童木   第10部:两少年人穷志不短,仅着内裤环游世界————海尔兄弟   第11部:反复变性为哪般?花季少男的心酸情史——乱马1/2   第12部:顽皮小孩虐杀珍惜动物遭报复命丧黄泉————哪吒闹海   第13部:惊!恶母杀女未遂,奇!尸变终成眷侣————白雪公主   第14部:每集女主角都被抓走,每集男主角都被射出去————恐龙特急克塞号   第15部:震惊!拆迁办频繁光顾东京!————奥特曼   第16部:剑指青天啊,未成年清纯女中学生上演人狗情未了————犬夜叉   第17部:狂躁型精神病和健忘症小时候的故事——没头脑和不高兴   第18部:男人误食劣质罐头,吃了以后暴力无比————大力水手   第19部:八名坦胸露乳的男子欺负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蛇——葫芦娃   第20部:4个禽兽为了保护一个女人,和邪恶势力斗争到底——忍者神龟 小鸟归来~ 更新时间2010-1-16 13:14:04 字数:144  过年啦,放假啦,俺终于回来啦~恩恩,貌似没有什么话好说,我3天后回家,然后需要一段时间消化自己写的东西,大家不要着急哈。也许10天左右恢复更新,哟哟~要不……我写点记得的剧情??汗汗。还是不要了,俺可是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呢,大家也让俺好好休息休息,考试累啊~就是这样,完毕!游戏去也~ 消化完毕,明天开始更新 更新时间2010-1-23 18:15:09 字数:242  这几天看了自己的书,我发现……自己写的真是一个烂字,原本想切了重开本得了,可是我答应过依然支持我的读者们要写完,所以我忍着看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越是看就越是觉得不堪入目,不过有几个章节倒还过得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啦,就是我自己觉得很不满意,也许是自己的水平又高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决定下一本书要写都市,至于还写不写变身就要走着看了,因为都市的贴近生活,对于我这种写手来说也最容易驾驭,哎~好了,我今晚准备准备,争取把接下来的写的好一些~~~~~~~大家来点鼓励吧~~~ 家里进货,没空码字了 更新时间2010-1-31 19:31:09 字数:83  快过年了,家里进货所以我要帮忙,于是就没空码字了,明天还要大扫除,也许也更不了,特地向大伙请假,如果空闲下来一定会发上来的,明天大家就迟点上来看看,反正也不费事不是? 关于这本书 更新时间2010-2-2 17:19:52 字数:1467  从开书道现在,我已经遇到不少说我设定多烂多烂的读者了,事实上这些我都明白。   这本书,实际上变身的味道已经很淡,淡到已经快要变成一本女主文了,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凭着兴趣的小作者,当穿越和变身撞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只能牺牲一个来突出另一个元素,而穿越变身,事实上变身这一元素已经变的可有可无,不像都市类有太多的矛盾,比如亲朋好友,比如邻里乡亲,主角会害怕被发现,歧视,内心的挣扎也自然就多起来,明显突出到一个表情上,因为他害怕连家人都会觉得他变态,所以才会有以上的种种。可是穿越了呢?根本就不存在这些问题,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就算他大声的喊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这种事情,不是么?所以自然的他可以放开一切,好好的去做一个女孩。   话说回来,我的主角,前面已经有十几年的缓冲,我觉得这样已经足够让主角认识到他所谓的秘密不可能给他造成任何影响和困扰,所以后来我就设定了一个谢江瑶,让这个变身的元素稍微的突出一点,可是我所能做的也仅仅就是这样而已。如果说主角变身的事情给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你觉得那些人会相信么?   为了凸显变身的元素其实我也很累,累到常常写着写着我就会不知道自己在写的究竟是该叫变身文还是女主文。我很苦恼,也很困惑。   我明白主角前面的善良幼稚是多么的可笑,可是……我不认为一个以女孩身份走过十几年的人会多么的坚持那些已经如过往云烟的往事,但是人总会成长,俗话说人活一口气,主角的作为很多时候就是意气用事,这并没有错。相信大家后来也发现主角的成长是多么明显,从杀人,报复,以及自己独立的思考判断,都开始变得有条有理,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人说主角是猪?难道你是福尔摩斯?里面的阴谋你都知道?莫非主角莽撞的去乱杀一气,把每个你怀疑的对象都砍了就是聪明?究竟谁才是猪?好吧,我什么也不说了,就问一个问题,主角能打得过谁?她怀疑的人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什么飞天遁地,一苇渡江,破墙就和吃饭一样简单,那你破个墙给我瞅瞅。   我早就说过了,主角的武功只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而她的体质也只能算是上乘而不是绝世的奇才,还有主角的两位师傅所练得武功也不是可以和独孤九剑,九阴真经可以比拟的,只能算是不错的武功。而上次我居然看到这样一个回帖,他居然和我说,像九阴真经,九阳神功,降龙十八掌这些武功哪个不是破门和玩似地,而我饿主角居然连门都破不了。   大哥大姐!你以为这些武功是地摊上几块钱一本的小书刊啊,这门你说破旧破?麻烦你看看那些是什么情况破门破窗的,有些是为了立威,有些是逃命,还有些是追人,你以为破窗破门很简单,不需要浑厚的内力?一个武林高手只能威慑一下,并不能抵挡千军万马的,来个万箭齐发,武功再高也变刺猬了。   其次是主角的毫无目的,我可以告诉大家,主角并不是毫无目的,而是无从下手,你觉得碰到这些事情你还能怎样?满天下去说?那不是等于找死?主角不愚蠢,只不过也不明白自己要怎样做,只好就这样子了,可是我的语言能力仅限于这的水平,无法说清楚,恐怕很多人都已经觉得我够罗嗦了,主角的心理都有时候占了千把字,我不认为这样的心理描写还不够多,请注意,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作者,并不是古龙。   说道这里,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在想,这本书是不是真的到了要大修改的时候了,或者……切了?呸!你说切就切啊,我还舍不得类~哈哈~好了,祝大伙新年快乐。告诉大家一个内部消息,如果我开新书了,一定是都市变身!那样才有变身的看头嘛——   顺便问问大家,我是不是需要修改前面的内容,然后再接着写下去。说实话我很想解决上面说的这些问题,可是却无从下口,希望大家有想法的回个帖子。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貌似生病了 更新时间2010-2-3 18:04:14 字数:52  身体不舒服,文章打出来也都不满意,申请假期几天,周六恢复更新,顺便理一理头绪,脑子有些乱了,我休息去了。 自己建了个QQ群 更新时间2010-2-14 15:37:59 字数:51  五四八八九三四七,上次看到有位书友说建个群,其实这个群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是空的,我什么也没用…… 突发事变 更新时间2010-6-6 23:07:28 字数:141  家里人居然说我老大一人一个子没赚过,读书也读不好,总之就是一顿骂,正好爱情离我而去,友情又出现裂痕,我发奋读书考试,暑期去工作,做出成绩给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废物~!本书不会太监,只是等我证明自己是优秀的,我会重新回来,暑假能不能恢复更新我暂时不敢保证,所以到时候我会上来给大家说的 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 更新时间2011-7-24 23:37:38 字数:1669  事实上,这对于男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   我抽烟,被父母发现了。   然后,父母犀利的语言攻击我无法忍受,气愤,却无力反击,因为在经济独立以前我是没有话语权的,事实上就这么悲哀。   多年来,姐姐的成绩优异,脾气也和成就一样大,但是父母从来百依百顺,我有时候真怀疑,那试卷上的数字简直快成我爹妈了,真的比亲爹妈还要亲,前提是要够漂亮,否则就好像有两对爹妈在等我吃“美味午餐”。   我不理解。   成绩不好,我心情原本就低落,父母们为什么依依不饶?打击我对我的成绩没有丝毫用处,只会让我叛逆的不愿意再去接触,这种逆反现在应该是很常见的事情。   而随着年纪大了,我的性格收敛,在父母的淳淳教导下,我觉得我的脾气秉性简直就不像个爷们,而我觉得我姐姐就很爷们。   一切,都是因为分数?还是分数下面所付出的钱?   我分不清了。   总之,在挨骂的时候两者都是紧密不可分割的从父母嘴巴里出来,然后进入我的耳朵,割裂着我的心。   现在的我,大部分时候很冷漠,原因有很多,我觉得冷暴力比咆哮要更可怕,但是我事实上很难被激怒,或者说我总是在不愤怒的时候必须做出愤怒的样子让某些人知道我的气愤,希望他们因此收敛,但更多时候我真的很不愿意大吼大叫或者怎么样,而正正气愤的时候通常都是很冷淡的说出话,然后就此别过。   似乎很酷,但我不喜欢这种酷。   曾经的女友说,我似乎天生就是一个理智到冰点的家伙,冷暴力的时候说出的话也许并不重,但是通常很伤人。   我告诉她,那是因为我需要自我保护,我从不轻易相信别人,但一旦相信就是绝对信任,而当我发现被欺骗被背叛,我就会冷得像冰,锋利的像刀子,一句一句话的割着对方,以施惩罚,然后很不愿意再去挽回什么,因为错误在对方我去哀求挽回这种事情让我觉得很可笑,很扯淡。   抽烟的原因我不想细说,那时是我的低落期,对于一个不喜欢喝酒,经济又被父母严格控制的人来说,或许只有十几块钱的烟草能够给我些许安慰,或者说依托,而我也还能从拮据的生活费里挤奶一样的挤出来一些。   我喜欢那种有些呛,有些苦,的味道,也喜欢那熏得我眼泪流出来的感觉,虽然很烦,但是那样没有人知道我是真哭还是假哭,偶尔偷偷的擦一下眼泪也是一种发泄,但从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但我也知道自己是个没用的人,说起来好听,所谓大学生不过是抱着书本的废物,我讨厌理论,喜欢在实践中学习,但是很可惜,没有这种教育。   大家知道,我是个很懒的人,用不上的东西我根本不屑去学,学之无用不如不学。   而今天,父母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我只是很冷淡的交出了手机烟和打火机,而手提电脑,我告诉他们我需要它,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我很可能要依靠它来寻找一口饭吃。   很无奈,身上所有的现金都被没收,很庆幸,一张另外放的假钞还没被搜刮走。   经济的独立,我才能拥有人权么?我的摇杆什么时候才能直起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需要冷静,我讨厌父母的辱骂,我讨厌他们琐碎的指责,我更讨厌家里的氛围。   所以很简单的,我要走,至少在他们安静之前要走。   可是,我又很可笑的发现,深夜暴雨的农村我根本无处可去,无力,眼睛酸酸的想哭,但是我没有烟。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懂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知道自己拥有很多人无法拥有的东西,我也知道能够上学有多么荣幸,但我实在感觉不到那种骄傲,我觉得我和姐姐都缺失了什么东西,但是我却说不出来。   烟瘾?有毒?想死?   我不明白父母的逻辑,也不想明白,既然他们不待见我,那我就按照他们说的,离开。   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但我起码不会饿死,这点可以肯定。   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道德标准,有自己的价值取向,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强加很多很多我无法背负的东西给我,又给我这么狭小的呼吸空间。   不明白,懒得明白,也不想明白。   还是出去静静吧,在不冷静的时候做出任何决定都是错误的。   那么我只做一个决定,无论对错,先让他们闭嘴,或者让我听不到他们的谩骂。   男人,总是有很多无奈和辛苦的,这点大家应该懂的。   我想,我又要消失一段时间了,或许大家在开学的时候会再见到我,或许更快,或许要很久以后,总之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写作的了。   我需要呼吸,我更爱自由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郑重通知 更新时间2011-11-30 19:03:56 字数:204  我为这么久没有更新而感到羞愧,虽然其中有很重要的原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舍弃这本小说,近日,我就要当兵去了,或许1年.或许2年,可能更久些,我都无缘触碰电脑了,在此,特向诸位书友道歉,{鞠躬}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写完这本书,平日里写,都不敢大胆公开的写,因为……这书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有些离经叛道,你们懂得。   我想,我确实无话可说,毕竟这是我本身的原因,这本书暂时停止,等来年,春暖花开,再杀回来,诸位愿等否? 郑重通知 更新时间2011-11-30 19:04:06 字数:204  我为这么久没有更新而感到羞愧,虽然其中有很重要的原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舍弃这本小说,近日,我就要当兵去了,或许1年.或许2年,可能更久些,我都无缘触碰电脑了,在此,特向诸位书友道歉,{鞠躬}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写完这本书,平日里写,都不敢大胆公开的写,因为……这书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有些离经叛道,你们懂得。   我想,我确实无话可说,毕竟这是我本身的原因,这本书暂时停止,等来年,春暖花开,再杀回来,诸位愿等否? 第一章 穿越了,很抢手 更新时间2009-5-29 17:56:45 字数:3367  “叮铃——叮铃——”房檐下的金铃被风吹得左右晃动,一声声清响在夜空中荡漾开来。月儿高高的挂着,夜空无云,可是那圆月外竟有一圈淡淡的光晕,祥和而宁静的夜晚……   在一个崖底,几具尸体早已僵冷,然而其中有两具尸体是紧紧地抱着对方,也许,这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一只松鼠在树上跳了跳,一颗果子掉了下来,它飞快的跃了下去,迅速的拾走果子便用一双小小的爪子捧着吃了起来。   一道人影撩过,受惊的松鼠蹭蹭几下便消失在树梢之中,那人立在一块凸石上,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扫了几眼地上的尸体。   “看来没有活口了。”他一展身形便落在一具尸体旁,一具具得搜了过去,然后将搜出的东西都收了收。   “这二人应该是一对夫妻吧,可怜……可怜……咦?”他分开这对夫妻,竟然发现一个小小的躯体夹在这对鸳鸯之间,因为受到很好的保护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伸出手指探了探,还有救!   二话不说,抱起这个婴孩便飞快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咦?怪了怪了……怎生得还不醒?”萧远一手托着婴孩,一手点在她得胸口,顺着双指将内力输入了这具小小的身体里。   “没错啊!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怎么会没醒来?”萧远思索了一会儿,“莫非是体虚气短?嗯……再多输点内力试试。”   宁飞朦朦胧胧得听到萧远得自言自语,他有些奇怪,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人?他一向是孤家寡人,从来没有人来过自己家啊。   他想说话,可是却只是有气无力的轻轻哼了一声,细到自己也听不到,浑身上下酸痛无力,没有一点儿精神,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眼睛也沉得厉害,就是什么也做不了,肚子也早就饿扁了,胃有些发疼,不过那胸口传来的热量倒是遍布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不一会儿,他就又昏昏欲睡起来……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震的宁飞脑子发懵,一下子睡意全消,令他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几句。   “老不死!亏得你在这世上白活了五十八载,竟然生的如此愚蠢!真是笑死我也。”接着那人又是一阵大笑。   “老妖怪,你笑个屁!有本事你来!还有!你这话什么意思?今天你若是不把话给我讲明白咯我就和你没完!”   “好你个老不死,求人有你这么个求法么?哼哼……你和老子没完?你我对峙了这二十余年,我们之间的仇怨还小么?”   “你!”萧远气及反笑,“嘿嘿,老妖怪,爷爷没空理会你,你我这一眨眼都老了,我萧远也算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怕个什么?这不,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给我送了个传人来,此生可是无憾了。倒是你哟——啧啧啧啧,可惜了你这一身武学咯——”说毕幸灾乐祸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那人连说三个好子,显然也是气的不轻,“老不死,你要是不理会这娃娃的死活就只管做你的事去,我得心思你也猜得到,大不了一拍两散!不过可别说老子没提点你,这小娃娃五脏六腑受了重创,你虽然帮她疗过伤势,可是那隐伤却是更重了,再这么没头没脑得把内力输下去,也活不过三五个时辰了。嘿嘿嘿嘿……”   这下倒轮到萧远没话说了,别人得话可以不信,可这山洞里的老妖怪是谁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二十年前名震一时的毒千手洛铭便是他,而他还有一个不知的称号——药鼎天!   用毒者首先就要学会高明于毒术的医术,否则的话还没阴人就把自个儿给毒死了岂不是让人小掉大牙么?   而这毒千手正是这一方面的好手,他要杀的人还从没几个活下来过,无论那人是泰山北斗,量他武功再高野无济于事。   毒千手洛铭不单精通医毒药石,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这下可就不得了了。这哪有打架不交手摩擦的?可是初一交手便身中剧毒这架还怎么打?何况洛铭本身的武艺也不容小视,有几个人可以全身而退得?不被当场打死也会因为事后中毒不解而丧命。   但是也不是毫无办法得,所谓一物降一物嘛,当今世上也有五件宝贝可以令毒不入体。   一是番外得异宝“毒龙骨”,它可以吸收一切有毒之物,一直以来都存在大昭国的国君衣冠上。   二是中原佛宝舍利,这佛宝舍利是一修炼毒功之人出家圆寂后留下的,因为他身前修炼毒功,本身就是一个毒人,所以百毒不侵,侵则同化,出则见血,所以留下的舍利正是护住心脉不被毒血所损的根源。因此这佛宝舍利只需服食之后略为运功,便可令服食着百毒不侵。   三是避毒珠,就如名称一般,只可避毒,然而毒若见血就无能为力了。原本这避毒珠是从远洋朝贡给当年的大东天朝的,不过后来被皇帝赏赐给当时的一位亲王,只是在五十年前的中都叛乱中流落到了民间,结果又不知怎的被一帮盗匪得了去,几经周折最后被萧远的师父——沧海一剑林秋奉送给了萧远,然后才遇上洛铭,受困于这山崖之底,好在这崖底草药食物不少,又清静,二人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几次想和解,但是坐下来没说几句便又言语不和大打出手起来,至此也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所以也就不为人知了。   四是百草丹,传说百草丹是神农所创,当年他尝便百草,最后一时不慎误食毒草,结果毒发身亡,化作了一缕精气位列三皇五帝之一,成就大道,而他的凡体也化作了神农百草丹,只需含上一含,便可解世上百毒,除了当初毒死神农之毒外,无毒不解。   五就是一本内功心法,少林易筋经,学成之后可以靠高深的内功来逼出毒素,但是学成之人少之又少,到了这种反璞归真之境的更是寥寥无几。   “那你说怎么办吧!”萧远气呼呼道。   “很简单,先让她入我门下……”   “放屁!”萧远大喝一声,直把宁飞吓了一条,“你收了她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你想得倒是美!”   话音未落,洛铭就从山洞中撩了出来,“这又与老子何干?你嘛——就继续等着你的老天爷再给你掉个传人下来吧,哈哈哈哈……”   “呸!”萧远气的直瞪眼,“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配?”   “老子会比你差?”这下洛铭也火了,“来来来,有种的把避毒珠丢一边儿去和老子再打一场,看谁配!”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大把的瓶瓶罐罐。   萧远一见,心下一急,连忙跳开去,骂骂咧咧道,“老妖怪你他娘的疯了不成!好不容易有个传人,莫不是要被你毒死!”   洛铭看了手中的瓶瓶罐罐一眼,猛地打了个激灵,心下不由得骂自己蠢,手里的毒有多厉害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连忙把毒药收回怀里,嘴硬着讪讪道,“老不死,你我当年从山崖上掉下来也一直没去寻出个出口,你把这小娃娃给我当徒弟,你再去找个就是何必于我抢呢?”   “屁!那怎生得不见得你去找,反而与我争?!”萧远也不笨,她老早就看出这个小娃娃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自然不肯轻易松口。   洛铭付之一笑道,“老不死,这样吧,我们先治好她的伤势再争。”回头一想又改口道,“要不这般,你我二人将她养大,到时候她爱学谁的学谁的,如何?”   萧远一想,倒也公平!二话不说便将婴孩递了过去,可是回头细细一思量,不行!万一她不学我的怎么办?看他如此镇定这其中不会有诈吧……“这可不成!要学一起学!看她哪个学的好就谁厉害!”   这下宁飞可就只有苦笑的份了,他在刚才的谈话中也听明白了,自己可不是在睡梦之中,因为那腹中的饥饿可假不了,由此肯定,自己穿越了,而且是成了婴儿。这可怎么办呢?他可不乐意啊!原来的世界多好啊,有灯有房有电视电脑,这边好像都没有,而且也没个亲人的不是找罪受么?不行!得找个办法回去,即使这个几率很小,竟然自己能过来,就一定也能回去啊。不过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了。细细一想,倒也安心不少,目前是无所谓了,自己的父母早就失事与空难,家里也没几个钱,朋友倒是有几个,但是舍不得又能怎样呢?算了,自己的成绩是不错,可是没钱上啊,昨天不是还在为学费烦恼么?这下倒是省心了。   亲戚?得了吧,那些一身铜臭,从钱眼里看人的有什么好留恋的,还不如邻居对自己好了,怎么可能靠得住?来了就来了吧,反正不愿意也没辙,这边不是有武功么?当个大侠也不错啊,这下倒也圆了小时候的大侠梦了。   不过这两个人身上可真臭,还有,别喂我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这什么?好苦啊!比黄连还苦呢!呸!这个怎么一股子的尿骚味儿啊……   “老不死!去抓只狼啊虎啊什么的,记住咯,要母的,必须要有奶水!”接着,也不管宁飞愿意不愿意,将掌心的黑糊一股脑儿的灌进了宁飞的喉里…… 第二章 这只是个开端 更新时间2009-5-30 10:19:27 字数:3831  接下来几天二人又为宁飞的姓名争了起来,最后二人以谁先出崖买来所需衣物和药材为注,可是一想把宁飞一个才出身没多久的婴孩独自放在阴冷的山洞里不安全,于是就以一人三天的时间定了下来,而留下来的要负责照看孩子。   最后以萧姓定了下来,洛铭也赌气似的给她取名为洛,以此来平衡心中的气愤。   为了萧洛的身子着想,二人又选在阳关充足之地新盖了一间屋舍。以洛铭不服输的性子自然是要在取名字上寻回面子的,于是就在屋舍里刻满了医经药典,并且还天天在萧洛耳畔讲解起了药性调配,以便在往后收徒上赢回一局。   萧远见了也时常调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可是不久之后便发觉这小萧洛好像听懂似的,只要洛铭一开始讲解医药就格外安静,似乎在思考一般。   这下萧远也就不甘落后的为小萧洛讲解起了奇经八脉,武功心法。   这下子洛铭又不乐意了,为了赖在小萧洛身边讲解这二人也没少动手,可是打了几十年都没分出胜负,这一时半会儿的又怎么可能有什么结果呢?于是二人妥协于现状,定下了日分为二,各占半天,上午归萧远,下午归洛铭。   这天清晨,萧洛一如往常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挪了挪小小的身子,希望换个舒服的姿势,这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可以活动了!记得前几日还是全身夹板手脚被绑在小床上固定的一动不能动的样子,他就一阵心寒,那哪是治病啊,根本就是囚禁啊。其实他的手脚根本没怎么样,就是隐隐发疼,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认为的,可是洛铭不这么认为啊,非说可能是经脉错骨,要给夹起来固定住,否则的话就有大问题之类的云云。   可是这次身体却可以随意动了,心中大喊了几句“自由万岁!”然后将手伸向了下体。这几天萧洛可没少为自己的性别烦恼,可是在那天吃过豹奶后就被强制的限制了“人身自由”,经反抗无效而妥协,当时也没来得及检查,而往后几天二人更是对他的性别只字未提,这可真是让萧洛气结,而今天应该是解放日,身上的夹板布条都已经消失了,这可让他激动不已,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检查身体的零件是否完整啦~   咦?这是什么?沙袋?哦!我想起来了,这个是为了固定婴儿的身体,以免骨络畸形才弄的。还好手脚还是可以动的,只是脑袋和身体动不了而已,好!伸手!下去点,下去点,左边左边,哎呀!这是大腿!右边点,再一点点,一点点,摸到了!哈哈……   怎么是平的……   再摸摸……平的……怎么是平的?!为什么是平的?!我不要啊~这岂不是说我不再是男人了?莫非是不小心磕到哪里伤到了,然后……不不不,才不要当太监!即使是女人也好啊~再摸仔细点。   小小的手费力的穿过了尿布,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貌似没有受伤啊,嗯?没受伤?……   ……   这么说,我……变成女人了?   怎么这样?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就当真了……她(现在开始用这个了)只觉得脑袋里乱哄哄的,心中一阵平静后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怎么可以这样……   过了许久。   此时的她只觉得心中一片死寂,既不慌张,也不害怕了,只是一股无力感压在心头。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时不时的还“嗡——”的一声长鸣,心下没了计较,一时竟连哭都忘了。   回想一下,首先她穿越了,而且看这萧远洛铭长袍束发的估计是古代,这点她已经可以肯定和接受了,然后就是……变成女的了……我该怎么办?这可让我怎么见人啊?等等……这里又不是我原来的世界,我怕个什么?又没人晓得我原来是男人……哈哈!那我怕个什么劲啊。嗯……只是下面没了那个,以后不能娶老婆……   想到这里她心中就只委屈,可惜她哭不出来,欲哭无泪啊~   还有一月一次准时报到的例假……   她更委屈了,心里只堵,有苦说不出啊……   然后上面会长俩美丽的乳房……   这东西长别人身上即使不是赏心悦目也可以幸灾乐祸吧,可是到自己……   果然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这下可真是遭报应了,有得必有失……真公平,公平的她想杀人!   如此想了许久许久,直到萧远洛铭来给她喂了早餐奶,她终于回过神来,至少算是不排斥自己的身子了,也可以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寻找回去的想法。   心中苦笑了一下,女人就女人吧,起码还有希望不是,不过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要坚持我的心不变就好,我还是我。   思前想后,她翻了个身,继续听起了唯一的一门必修课,学好武功!   其实这本来就没什么,这个世界的一切自己都还只是刚刚开始,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来都来了就好好活着呗,就当是死了一回,老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还不好么?况且也不一定是没有回去的方法。   萧洛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这一想通就释然了,大不了就当一回拉拉,反正古时候也不是没有同性恋,再不行就当独侠客,什么?你说嫁人?做梦去吧!不!连梦都没得做!   “家主,派出去的人手回来了。”中年人恭敬的向面前威严的老者报告着。   “让他们进来吧。”   “是。”   老者抿了一口茶,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凌厉的眼光扫了一下跪在下面的人。   “有消息了么?”声音很沉,却也有着一股强忍着的怒火。   “启禀家主,小公子已接回府内。”跪在地上的人依然低着头,不敢看老者那如鹰一般锐利,有如实质的目光。   “哦……还有呢?”那股怒气霎那间消弱了不少。   “小小姐还没有下落。不过已近查出和天闻有关,属下正……”   “废物!”老者气愤的打断了那人的解释,“七日了!居然还敢说没有下落!”   那人只感到一股大力压了下来,令他难以喘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气血被这一生暗含内力的大喝激的上冲不止,直吓得他面如土色,背后冷汗直冒,可他不敢动,也不敢运功抵挡,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再给你三天,三天后若是还没有消息你就没必要留在府上了。”   “是!”   “好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会是谁呢?有何目的呢?这又有什么好处?”老者沉吟了一会儿,眉头却愈发紧了,“莫非是他?那件事败露了么?”   一阵沉思,老者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忽的,他猛地睁开双眼,目中射出骇人的精光,“无论你们是谁,有何目的,我慕容家的血脉决不能流落在外!”   萧洛的身子长的很快,也不知是豹奶吃的,还是药物吃的。   萧远一如既往的出去将那只早已被捉的没了脾气的母豹领回来,但是这次却与往日不同,因为他还抱回了三只没开眼的小豹仔。   母豹可怜兮兮的尾随其后,目光中透着一股惧怕和野性的不甘,不时的咧咧嘴,一副欲扑的模样,可就是没有动作,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用,前几次后被偷袭,但是总是被活捉,为此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吃了不少苦头,所以心底还是惧怕不已,根本兴不起反抗的念头。更何况这次刚产下还没几个时辰的小崽还小猫般窝在萧远的怀里。   “从今日起就这么养着吧,省得麻烦,也免得这畜生喂饱了小崽却饿着了萧儿。”萧远说着便将豹崽放到了一旁的草垛堆里。   母豹一见,忙窜了过去,一边用头将幼仔拱在一起,一边伸出舌头舔舐着受惊的幼仔们。   “你懂什么!老子喂给这畜生的肉可是用药制过的,它要是不动动,将药性化入奶水里,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不如抓些猪啊羊啊来的简单!”洛铭一边将香鼎中的药材翻了翻,一边不客气的说着,“洛儿年纪尚幼,禁不起药材的猛劲,所以只可间接的摄入,嗯……药奶,香薰,药浴,还有这些床,被,枕,这些可都是对洛儿大有好处的,老子的传人,怎么马虎得?”   “是萧儿!别洛儿洛儿的叫。”萧远一边不快的倒了一杯茶水,仰起头来一口吞下,这才指了指草垛中的豹崽问道,“这三只小畜生有没有什么用处?若是无用我可就要大打牙祭了。”   萧洛就坐在床上,背靠屋壁,睁大着乌溜溜的眼睛静静地听着,而看到那几只豹崽心中没由得有些欢喜,这崖底寂寞的很,除了听听医术功法,便是吃和睡了,这么一来学的倒是快,长得也快。想听就听,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无趣得很。当见到这没开眼的豹崽那憨憨的可爱模样心中便已开始寻思着怎么才能留住他们,这会儿一听萧远要吃了这几个小东西,心下也慌了起来,可是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萧远看着床上那粉雕玉琢似的萧洛,那心里是越看越欢喜,特别是现下这种思索的表情,更是给人一种聪慧可爱的感觉。   萧洛这十多天既不哭也不闹,乖巧懂事的令人乍舌,不过也好在如此,否则就靠着两个粗手粗脚大老爷们还不把他们给头疼死,就是偶尔的尿床都已让他们手忙脚乱的了,想想第一次尿床后那被擦得生疼的下体,萧洛至今还是一阵心有余悸,不过在萧洛的竭力克制下也已经少了许多,而亦师亦父的二人也日渐的熟练起来,这起码也令她少受了许多罪。   想想就觉得脸红,想她也是活过十多年的人了,竟然还会落成这种下场,好在自己也不是寻常婴孩,不然可就有的受了。   其实萧洛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只是他不敢开口,怕惊世骇俗,可是不开口又忍不住,到底说不说,这真是让她很头疼的一个问题。   她心里没底啊,这婴儿是几岁开口说话的?没办法,也只好先忍忍,为了让自己“正常”一些,她可没少装傻充愣,就算是再怎么聪明的孩子也不可能太早说话吧!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实在是一种折磨,于是也正寻思着找个机会说上一点儿,也好让自己早日解放。 第三章 说话了? 更新时间2009-6-9 20:26:30 字数:3155  眼下洛铭显然不想理会那一窝小崽,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看来就是不想说话也得开口了,她可还指望着靠这几只小豹崽来消磨时间呢!怎么能就这么叫萧远给吃了?   二人给萧洛喂过奶水,萧洛也觉得小肚子好饱,笨手笨脚的摸着小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可爱神情惹得二人笑眯眯的。   “身子骨不错!老不死,从明日开始你便给洛儿输送半刻钟的内力吧。嘿嘿,老子要亲手教出来个武功高强无比,百毒不侵而且聪敏绝顶的徒弟孙女来。”洛铭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呸!谁是你的徒弟孙女!真是不知羞!”萧远气的直嚷嚷,“萧儿可是要接我的衣钵的,你可不许胡来!”   “行了行了!老子懒得与你争吵,可别吓着了洛儿,你爱干嘛干嘛去,总之洛儿一定会学成我一身所学。”洛铭一双手掌捂住了萧洛的小耳朵,一副怕被萧远的大嗓门吓着的紧张摸样。   “来日方长!看谁教得好!”萧远也心知阻止不了洛铭传授所学,只好一人赌气似的放下一句。   说毕,萧远便拎小猫似的拎起一只小豹崽,而母豹则被五花大绑在地上动弹不得,但是也看出了幼仔的危险,张嘴獠牙愤怒的咆哮着,试图挣脱那身上的绳索。   小豹崽毫不知情的双爪不断的在空中无用的挥舞扑抱着,似乎想抱住母亲那矫健的身躯,它显然也听到了母豹那愤怒的咆哮声,口中也发出了一声声微弱而颤抖的呼唤,可是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抱抱!”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萧洛干脆的伸展开一双藕臂,一副讨要玩具的俏皮模样,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几颗小乳牙露出来一点点的边缘,一双灵动无比的明眸中带着期翼的目光。   一时间,二人竟愣住了。   萧洛开口说话了!二人心中又惊又喜。   “抱抱!”萧洛以为二人没听清楚,又奶声奶气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平时二人在抱萧洛时也是常说的,这也给了萧洛一个方便,毕竟可以让二人以为是挺多了也就学了去,小孩子都这样就是没萧洛这么早而已,而且还要装可爱,不过她根本不用装了,因为她本来就已近很可爱了。   “萧……萧儿,你说什么?”萧远激动的浑身颤动起来。   “抱抱!”萧洛又叫了一句,看上去十分的纯真可爱,似乎是催促似的又向前伸了伸双手。   “好好好!抱抱抱抱。”萧远几个大步走了过来,可是洛铭却更早一步,抢先将萧洛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环在怀里。   “洛儿,还会说别的么?来!叫声师父听听。”洛铭的眼睛直眯成了一条细缝,一边用手逗着小萧洛的粉鼻,一边一眨不眨的看这萧洛一脸期待之色。   喵的!别用你的手碰我的鼻子!好痛啊!用死我了~呜呜呜呜~   见到萧洛一个劲的闪躲着自己的手,洛铭的目光黯淡下来,十分的失落,毕竟算是一个垂暮老人了,有谁没有个愿望呢?“哎——看来还不会呢,也是,才这么几天,能说话已进是老天眷顾了,看来还是我心急了。”他莫落的牵强笑着,很苦很苦……   一见如此,就连原本要反驳的萧远也出奇的安静下来,并没有落井下石。   人老了……可是有多少人明白呢?   “师父!”脆生生的声音此时就像一记雷响,在洛铭的耳畔炸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糟糕了!一见他可怜就犯傻了!快补救!快补救!可千万别让他们怀疑啊~否则我还不被当成妖怪才怪!   萧洛伸出手去,一双小手十根小小的指头,在洛铭脸上抓抓摸摸,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然后抓住了洛铭那有些发白的胡子,一个劲儿的痴痴笑着,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莫名其妙的傻笑,“洛儿!别的!来听!”   装吧装吧,只有装到底才有希望!   二人一阵失神,直到“哎哟!”一声,洛铭的胡子被萧洛大力的拉扯的生疼。   “萧儿,再叫一遍。”洛铭不气磊的催到。   “叫一遍!”萧洛装傻,手下也没闲着,谁让你摸我的脸,谁让你碰我的鼻子,现在还痛呢!继续扯!   “哎哟!哎哟!洛儿快快撒手,疼死师父了,快!快松松,乖啊,哎哟!”   “哎哟!疼!”萧洛无视洛铭的疾呼,稚气的学着舌。   萧远已近看出点端倪来了,他走过去逗了逗萧洛,“来!叫爷爷!”   “爷爷!”萧洛在心中舒了口气,终于扯到点子上了。   洛铭眼睛一亮,好不容易松开萧洛的手便迫不及待的了,“叫爷爷。”   “爷爷!”   “来叫师父。”   “来师父!”   “不对!是师父。”   “不对!父!”   “来这样叫,师——父——”洛铭把声音拉的老长的,脸上也难掩的泛起一股兴奋之色。   “师父!”   “哎——”这会儿洛铭可谓的红光满面,心花怒放,他觉得老天爷待他也不薄了,就冲着小萧洛喊得这一声师父,值了!   “老妖怪你给我小心点儿,萧儿可还小呢!来——萧儿,也叫声给我听听,叫爷——爷——”一旁的萧远见洛铭乐的屁颠屁颠的,也是心中痒痒,忙不甘落后的要萧洛叫自己爷爷,他可不计较师徒不师徒的,他心里可是一直把萧洛当做了孙女看待的。   “爷爷!”   “来来来,也叫我,爷——爷。”洛铭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说起来萧洛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可不比在萧远心中来的轻,可是那赌约是以师父为准,他虽说夺了这头一声师父,可也没有那声爷爷来的亲啊,这不是摆明了被压一头么?不成不成!那可不成,二人本就平起平坐,哪能让自己吃对方的亏?况且洛铭也将萧洛视为己出,心中自然不愿意听她管别人叫爷爷却只叫自己师父了。   “爷爷!”   就这样二人乐此不疲,可是这可就累着了萧洛了,这不,萧洛将小嘴儿高高的撅起,满脸的不乐意,无论二人怎生逗她也就是不开口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竟摆出了这种小女儿的神情。   这下可就急坏了二人了,“咦?怎生得不叫了?萧儿,乖——叫爷爷。”   Y的!把我当什么了?不叫!   “快叫啊,听话。啊——”   ###!不理他!   “叫呀,快叫呀。”说着洛铭又用他那沙皮一般粗糙的手刮了刮萧洛那粉嘟嘟的脸蛋儿,直擦得她眼睛红红,一副欲哭的摸样,简直是楚楚可怜。   “咦?怎生得眼睛红了?不会是叫什么迷了眼睛吧,我看看我看看。”萧远奇道。   “蠢货!是哭了!”洛铭打掉萧远伸来手,护住了坐在床上轻声抽噎的小萧洛,厉声怒道,然后又柔声对萧洛哄到,“乖——不哭不哭。”   粗糙的手又擦上了眼角,这还得了?生疼的泪水直涌,夺眶而出,收也收不住,难受的感觉令她哭得一个叫梨花落雨,直教人心疼不已。   可是这二人也不知道哪儿不对,一边粗手粗脚的哄着,一边又不知所措的相互责怪着,可这些都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他们的四只臭手还一个劲的往她脸上蹭,擦着她那粉嫩无比的小脸蛋啊!   “疼!疼!呜呜——抱——抱抱——”萧洛一边忍受着魔爪的摧残,一边使劲的俯着身子遥遥的向萧远手中蹬着小腿挥着小爪子的豹崽展开双臂。   “好好好,给你给你。”萧远忙把豹崽拎到萧洛的怀里,而萧洛也十分宝贝的护住了它小小的身子。   豹崽一落到萧洛的怀里便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双爪顺势扑在小萧洛的胸口,小小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粉红色的三角鼻一个劲儿的在萧洛身上嗅着,然后凑在萧洛的脸蛋儿上,终于伸出了舌头,舔舐起来。   豹崽亲昵的舔舐令萧洛脸颊上一阵阵热热的酥痒,不禁令她破涕为笑,开始左右的闪躲着小豹崽的小舌头。   萧远和洛铭大打的松了一口气,好歹算是笑了。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那狼狈的模样,不禁也失声笑了,接着便开口取笑起对方来,生活又因为萧洛而添上了浓浓的一笔色彩。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章 何时长大 更新时间2009-6-10 18:55:15 字数:4355  “嘿!呵!哈!”十一岁的萧洛已经显露出了一身的好武艺,十指灵动且快速的点在木人身上,时而化掌为指,疾点人身穴位,时而变指为拳,啪啪的阻着木人的手臂,时而又换拳为爪,抓,拉,扯,扭,折,撕,不停地变化着,时而又退爪成掌,拍,砍,抵,冲,令人目不暇接。   忽的!她十指间夹住了金针,在木人身周游闪,如一只翩翩的蝴蝶,灵动的雀儿般。不知在什么时候,木人身上已经刺满了金针,身周大穴**尽有金针入穴,而这一切只在短短的十几秒便完成了。   “呼呼呼——”萧洛小脸红彤彤的,额头上显出了细细的汗珠,柳眉黛额,明眸皓齿,小巧的粉鼻,润红的樱唇无一不显露着美丽的神采,长长地青丝秀发几经折叠再由一根布条系成一个小马尾,光洁润滑的肌肤宛如凝脂一般,小小的脸蛋还存有几分婴儿肥,可这并不能掩盖去萧洛动人的相貌。   她一身的劲服,小手抚着起伏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是这却更衬出了她灵动的身姿,“可恶的师父!天天要来上一百次,这不是虐待儿童么?真是累死我了!哎呀——我不行了,都快喘不过气了。”   萧洛一边埋怨着洛铭和萧远的无理可恨,却又无可奈何的理了理刘海,用袖子擦了擦汗。   收起那一百零八根金针,将针包收入怀里,看着自己光洁细嫩的纤纤十指,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虽然喜欢百毒不侵,蚊虫不近,但也不用弄得这么秀气吧,这……这也太光滑了吧——不过嘛——这皮肤还真是好啊,只可惜是长在我的身上。”又嗅了嗅,果然,还是一股子的药香,或者说是体香,不过也蛮好闻的。   刚回过气来来,正要离开,一道身影飞快的扑了过来,萧洛一阵警觉,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三根金针,小手一挥,就看见那身形微微一顿,但却还是随着惯性将萧洛压倒在地。   “哎哟——”萧洛呻吟了一声,看也不看一眼压在身上的豹子就翻了一个身,然后才指着地上那动弹不得的豹子怒气冲冲的斥道,“阿一!说了不准这样!你要是再这样就然师父喂你吃那些药!”   豹子一脸无辜,一双眼睛泛着可怜和祈求的光芒。而萧洛还在气呼呼的和豹子说道着,可惜豹子一副毫无悔改的样子也着实叫她无奈得很。除了对那给它灌些稀奇古怪的汤药的师父和对它拳脚相加的师父避之不及,对她却毫无畏惧,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愈发的亲昵,真是令她打也不是骂也无用。交给那个师傅?算了,他们忍心自己还不忍心呢。   “洛儿当真会把这畜生给我试药?”洛铭也不知何时站在了萧洛的身边,但是那一双眼睛却还游走在阿一的身上。上次试药让阿一对他避之不及外还令萧洛抱着阿一那发抖的身子哭了鼻子,令他再也无处试药,除非得到萧洛的许可,他也不敢动它,正好,他那里还有三十多种药都还没处试呢!   阿一的眼光更可怜了,萧洛连忙跑了过去,将阿一护在了怀里,苦着小脸不停地解释着,“不是不是,我和阿一说笑呢,师父可别当真了,你看阿一好可怜的,师父你可别吓坏了它。”说着便取下了那豹子身上的三根封穴金针。   阿一见身子恢复,又是一扑,便在萧洛脸上舔个不停,萧洛擦着阿一的口水,娇喝一声,“阿一!”然后又将金针扎了回去,“师父!我想好了,你带阿一去试药吧,反正他身强体壮的,只要死不了就好!”   回头看了阿一一眼,又见可怜模样……心又软了,可惜已经无法反悔了只好嘟起小嘴,“师父,你可记得能少叫它吃苦就少些,还有别忘了多给些好处。”   “知道了知道了,萧儿还不相信为师么?放心吧,哈哈,我那可是有不少千机散,多给它吃些就是了。”洛铭不等萧洛把话说完就飞快的一把抓过阿一,一掠身形就消失在眼中。   千机散……萧洛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东西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吊着一口气,虽说不致死,而且压制一切药性,但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也只有阿一阿二试过。其实她到现在还在怀疑那东西到底能不能吃。   哎——算了,还是为阿一祈祷吧,愿神保佑你……   由于洛铭的试药,这崖底早已没了大过野鸡的动物,当然阿一阿二阿三这三只随着萧洛一同长大的豹子除外,至于那只母豹,也在三只豹崽成年后离开了,这么些年也没在崖底见过,总之就是不知去向,失踪了。   仔细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闻到那因为吃了金香草而略为好转的口水臭,萧洛不禁大皱眉头,那气愤的模样可爱极了,“死阿一!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给烤了!”狠狠地自言自语的发泄着,不知不觉已到了一处水池边上。   这个水池是人力从那瀑布活水处引来的,为的就是洗澡不用老远的跑过去,而一向不洗澡的萧远洛铭二人也被逼得七天洗一次。   看着那节节竹引上潺潺流下的清水落入不大的水池中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萧洛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许多。   褪去衣物,解开发带,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的走入了水池中。   夏季的崖底并不炎热,但是由于崖道面向东西,所以也常有阳光,又因为水流因自瀑布,那河水落瀑之时也不会太凉,再加上萧洛是习武之人,本就不太惧冷,也算是舒服了。   她用力的搓洗着身子,直将身子洗的微微发红,然后潜入水里擦着脸蛋。   冲出水面,理了理头发,嘟囔着长发就是讨厌之类的云云,赌气似的拧干头发,甩了甩便将身子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来,闭上眼睛,靠在水池边的石头上假寐起来。   想想这些年来平淡无奇的日子,她也有些倦了,总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去,可惜两个师父总是不应允,说是自己的功力不够,难以自保,非要等到十五岁以后才行。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他们是怕自己吃亏,而自己的武功早就足以自保,但前提是自己不惹是生非,多管闲事,毕竟自己还是太小了,又见不得别人可怜,所以他们不放心,也不可能放心罢了。   再就是自己的身份,当初自己落崖还是婴儿,这足以说明自己的仇家欲除自己而后快,就算除去这个不论,以自己是青天一剑萧远弟子的身份也难免有邪道之人来寻仇,万一来个武功极高的,那自己不是完了?而毒千手传人的身份……还是算了吧,不被追杀就谢天谢地了,那药鼎天徒弟的身份?谁知道有没有人晓得毒千手就是药鼎天。   总而言之,自己的身份只能是白纸一张,不能公布,否则的话麻烦不用自己找就会接踵而来。   哎——这俩师父都是惹事的主啊,不然也不会有今时今日这种局面了,而自己的身份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名头,至少可以说明一点,有人要杀自己,而如果那人知道自己没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手下留情。   看来这一年半载的还是出不去的,倒也只能指望萧远每次出去的时候多带些书册见闻回来,说道说道。   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不早了。   萧洛跳上岸,快速的穿戴整齐,迈开脚步,后脚一蹬,顽皮的跃过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而落地之时却脚下一滑,吓得她一阵心慌,手臂一撑飞快翻了个身,这才稳稳地落在了更远的石头上。   回头看了一眼那被自己踩死的蜥蜴,不由得拍着受惊的小鹿,平复着快速起伏的胸口,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好险。   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踩死了一条生命,又下意识的吐了吐香舌,十分的俏皮可爱。   有了前车之鉴,她也不敢再调皮了,用轻功?自己的轻功是快可不稳啊,刚才那一下就是证明,而且自己的体力也不行,还是走走吧,这么多年自己也没仔细的瞧过这崖底的风景呢!   其实这崖底的道路很宽,足有几十米,两边的山壁也不是十分陡峭的那种,有点山谷的感觉,只是太高了,所以才有了另外一种感觉。这里有树有竹,有花有草,有藤蔓也有果实,总之是很自然很美得风景。   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更开阔的地方,那是一片树林,树林之中又一条溪流淌过,那些走兽都是从那儿跑进崖里的。   一路走来在路边摘了几只小果子解了解馋,满足的小跑回去。   屋舍很小,只有里外两间,里间住人看书,外间吃饭喝茶外带做饭。屋子外面种着许多花草果树,都是可以吃的,也有些是用来泡药澡的,只不过随着年龄大了,药效也没以前好了,而且自己的身子也有了抗药性,这是百毒不侵之体处有小成的表现,过早的让药物在身上的效用降到了极点,因此她至两年前开始就很少有泡过那种热腾腾暖洋洋的药澡了,这也令洛铭大感好坏参半,各有千秋,百毒不侵也未必全是好处呀!   屋子是平房式的,这是萧洛的功劳,上头种着花草,也大多是药物,不过也有驱蚊虫避蛇鼠的功效,但对萧洛用处不大。   因为上盖泥土,看似一层的小屋事实上在建盖的时候就格外的坚固,而且冬暖夏凉,好处不少。   走进里屋,拍了拍卧在一边的阿三的脑袋,开心的笑了笑,从枕头下抽出了昨天没看完的书。   这是一本民风国论的书,讲了天下各处的风光。萧洛身处于燕国的边界,燕国位处南方,靠江海,近岛屿,风光无限,土地最广,不过多是高山丘陵,住不得多少人,只有较为平坦的盆地才有城居村落,很是妙不可言,但燕国最出名的还是青山绿水,以及波澜壮阔的大江大海。   在燕国正北方是大昭国,位处偏南,却林木繁多,所以也是国富民强,而且少了些连绵的山,故而也是人口较多,只是冬天偏冷了些,虽说没有燕国的秀丽山水,却也多了分阔气,山高水远,却也不少了大江大河,背靠海弯,风光丝毫不比燕国差,反而更加大气。这里的夏日不似燕国的炎热,而冬日却是寒冷更加,但由于这边的冷只是干冷,并不像南方这般是风吹出来的冷,所以较之而反倒更温和些。这边的冰雪风光也是年年冷丽,岁岁茫茫,鹅毛大雪亦是常见,不像南方这般很少有下雪的冬日。   再就是西面的齐国,齐国虽然地域仅次于燕国,但由于地势平坦,民风彪悍,所以最是强盛,军队更是所向睥睨,强大无比,不似燕国的文弱,也不似大昭国的人丁不足,位处于高原边缘的他们也向往着南国的琼楼玉宇,富裕粮足。不过由于大昭国的牵制也一直相安无事,却野心勃勃。   外族的威胁也是另外一个叫大昭国和齐国不敢南下的原因,北方有辽国,高丽,蒙古等大大小小的国家,无一不等着中原的战乱而好趁火打劫,分一杯羹。   叹了一口气,萧洛摇了摇头,真是乱啊,有点儿三国的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天下一统呢?又是谁成就帝王的霸业呢?不过还好,起码不像宋朝一样被人欺负。   将书往床上一丢,看着屋外渐暗下来的天色,她点起了灯火,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发起呆来。   不知道阿一怎么样了,应该……死不了吧,虽然很痛苦。仰了仰头,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脖子,远远的看了一眼洛铭的“实验室”——当初那个洞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的晚餐还得自己解决。   “阿二!你和阿三去抓几只鸡来,快去!不然晚饭没你们的份!”看着阿二走出屋子,萧洛无聊的“大”字躺在床上。   又是一天过去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到十五岁呢?啊——肚子好饿,阿二阿三,你们要是不快点回来也饿着你们!   萧洛坏坏的想着,开心的笑了。 第五章 危急时刻 更新时间2009-6-11 20:04:46 字数:5111  窗外已经大亮,崖底迷着大雾,略感寒冷,鸟儿们“唧唧喳喳”的闹着,却也无法打扰萧洛的好梦。   只见萧洛侧着身子缩成一团,双目紧闭着,长长地睫毛轻轻的颤抖着,一张小嘴微微张着,亮晶晶的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浸湿了一片枕巾。她吐气如兰,如一只正在甜睡的兔子般惹人喜爱。   萧远看见萧洛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萧丫头!起床了!该练功了!快些起床,再不起床可要打屁股了。”   萧洛依旧沉睡,但是却砸吧了一下嘴,口中嘟囔着什么。萧远见了玩心大起,将萧洛的粉鼻捏住,不一会儿,就见她悠悠的转醒,手臂一挥,打开那只恶爪,嘟嚷道,“好师父,你就再让我睡会儿吧,唔……就一会儿。”转了个身,将背影留给了萧远。   “这天都亮了,在不练功就过了时辰了,好了——快起来,练完功再回来接着睡。怎生还不起?我可数一二三了啊。”   “一!”萧洛毫无反应。   “二!”萧洛依旧,不过却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说明自己已经醒了。   “三!”“啪!”萧远的大手毫不留情的与萧洛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萧洛惊叫一声,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捂着娇嫩的屁股不停地擦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着委屈的泪花,脸颊上一片红云,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气恼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嘴高高的撅起,显然对萧远的做法十分不满。   “快起床练功了。”萧远见她已经清醒,便抛下一句,出了大门。   “气死我了!为老不尊!无理取闹!蛮不讲理!十恶不赦!可恶可恶可恶!总是来这招,唔——好痛啊——”萧洛一边数落着萧远的不讲情面,一边闷闷不乐的起床梳洗起来。   一场雨水过后就是大晴天,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昨天还是风雨交加今天却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有风和日丽,片片白云。   萧洛已经十一岁了,她站在阿一阿二阿三中间,风吹动了她的发丝,“你们要全力攻过来听到没有,要是谁不尽全力,我就叫他吃十天的素!”交待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味道,但是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好笑。   似乎还有些担心它们会不尽全力,于是就在后面加了一句,“要是你们打中了我就给你们烤鱼吃!”小指头轻轻的点着,脸上挂着俏皮的笑,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阿三就已经扑了上来,没有吼叫,没有虚招,就这样直直的扑了过来,萧洛心中一惊,慌慌张张的险险避开了这一扑,可是还没等她站稳身形,阿一阿二便紧接着扑了上来,气的萧洛恨恨的叫道,“居然敢耍赖!真是可恶!”   说话间,她便向右一跃,躲过了这次合打击,“不许这样!你们以多欺少!”眼看自己完全处于劣势,急忙不依不饶的嚷了起来。   正在她分神之际。阿三又冲了上来,一爪向她伸来,萧洛忙不迭抬起一脚,快速的闪了开去,可阿三穷追不舍,又是一个猛扑,萧洛只好咬着牙迎了上去,抬起手臂轻轻一挡,另一只手迅速的抓住了它的前爪,可还未等她抓紧,阿三就一甩鞭子似的尾巴,狠狠的抽在了她的手腕上。   萧洛吃痛,眼角含起了泪花,心中一阵气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双手成掌,不退返进,在阿三两颊拍了一拍,便将它拍了个七荤八素,一时也分不清东南西北,狼狈的滚落到地上。   心中正沾沾自喜,却听见身后一声低吼,阿二也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扑了上来,萧洛心中一紧,一跃而起在空中漂亮的转过身来,飞快的化掌为指,左手向它的眉心点去,右手则向它的下颚点去。可是阿二的前臂比之双臂要长上许多,依照如此下去必然是不等萧洛得手便会被那双爪扑到。   眼看就要被扑中,萧洛却突然变招!   左手转向那爪拐点去,身子更是侧直起来,肩头一挺,右手猛地冲向了下颚,这一下子便令阿二的双爪失去了准头,连身躯也不稳起来。双指终于点上了阿二下颚,一使劲,只是向上一抬,便见阿二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任之倒翻回去。   这时正是萧洛招尽之时,再加上欣喜大意,根本没有发觉阿一的异常,它距离萧洛只有四步之遥!   一直未动的它终于动了起来,双腿使足了劲,飞扑向萧洛的双肩,只听见惊呼一声,萧洛已被阿一压住了双肩,仰面倒在了地上,接着对着她的脸蛋就是一通乱舔。   “不算不算!这次不算!阿一!不许舔!快给我停,嘻嘻……别,别。”萧洛极力的躲开阿一的舌头,然后飞快的站立起来,也不顾身上的尘土草屑,耍起赖来,“不算不算!总之不算!开始我都没有准备好你们就来了,而且我也没让你们一起上,还有!我都不敢用全力,怕上了你们,你们自己说是不是,我都手下留情了,否则才不会输给你们,哎呀!阿二阿三!别咬我衣服,不许扯!快停下!好吧好吧,我给你们烤鱼总好了吧!还不松口?!”   看着三只豹子舔了舔嘴,萧洛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了!要吃烤鱼的自己去抓!要是谁最后回来就让它少吃两条!”话音未落,它们窜了出去,赛跑似的跑远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要是你们以后都变成了肥猪看我不烤了你们!”萧洛远远的笑骂了一句,这才拍拍身上的脏东西,可惜根本拍不干净,眉头微微一皱,最终还是放弃了。   回到房里,带上一身干净的衣物,去美美的洗了个澡将一干脏了的衣物顺手泡在了水里,转而回去。   远远的看见阿一飞奔而来,萧洛以为它又要扑来舔舐,连忙一个侧身,却见阿一一口咬住了她的裤腿,一个劲儿的拖着。   “怎么了?阿一,你要带我去哪?”   阿一松开口,朝一个方向吼了吼,显得十分焦躁不安的样子,然后也不顾萧洛追没追上来,飞窜出去。   “等等我!慢些!”萧洛急忙施展轻功追赶上去,不过多久,她就气喘吁吁起来,一身香汗淋漓使衣物紧紧的贴在肉上,十分难受。理开被汗水粘住的刘海,不由得在心中抱怨着刚才的澡算是白洗了。   不远处已经可以听到野兽撕咬打斗的声响,萧洛加快了速度,小心翼翼的跃上一棵树上,居高临下。   当看清情况时,她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一头肥头大耳,身长两米多,高有一米多的大野猪正红着眼睛,刨蹄喘气,甩着巨大的头颅,而更可怕的是那对又粗又长,尖锐无比额獠牙!   它们怎么会惹上这头野猪呢?萧洛奇怪的想着,但是很快她就直接忽视了这个问题,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阿二阿三正在稍远处,低吼着围着它打转,阿一的的归来令野猪更加的暴躁不安起来,它狠狠地刨了一下蹄子,怒吼一声,直直的朝最近的阿二冲了过去。   阿二转身就跑,避其锋芒,不敢应战。   野猪见一击不中,更加气愤,一边作势冲刺,一边用叫声威慑着敌人。   萧洛小心的从怀里掏出针包,抽出五根金针,等待着野猪将穴位暴露在眼前。   阿一阿二阿三将凶猛发狂的野猪围在中间,敌来我逃,另外两只便作势要从背后偷袭,令野猪不敢穷追,敌逃我追,让野猪留在视线范围之内,从而只需一鼓作气就能扑咬,随时准备致命一击,这也令野猪更加得惶恐不安。   “咿哟~咿哟~”野猪急躁的就地打着转,防止被偷袭的可能,它急于求战却没有如愿。   就是现在!   野猪的天灵穴已经朝着萧洛所在的方向袒露出来,金针疾如金光一闪,五根金针已经有大半没入了天灵穴和头部的几个死穴之中,含有内力的金针势不可挡,但是却并没有萧洛如愿的那般死去,反而因为金针的刺激而更加狂暴,也令它失去了本就不多的理智!   萧洛气恼的咬了咬牙,第一次后悔起金针的小巧轻便,也后悔起为什么不带上毒药。小巧的金针必然是无法如利剑般势大力沉,也因此而注定了无法贯穿野猪的头骨,如果五根齐冲一点的话兴许还有击杀的可能,但是野猪的疯狂,已经将挡在眼前的一切东西给破坏了,根本不可能再给萧洛第二次施展的机会!   树木被冲撞的一颗颗倒下,它死死地追着阿二不放,连身后阿一阿三的偷袭也丝毫不顾。   那厚厚的脂肪很好的保护了野猪,那些伤口看似触目惊心,其实对于皮坚肉厚的成年野猪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大碍,这些伤口甚至连血液都没有流出多少。   萧洛已经换了好几棵树,她紧紧的跟着那口流白涎,双目赤红,气喘如牛,不断地横冲直撞的野猪,时不时的用金针刺入它的关节和大穴,希望能阻挡它行动,但是这些除了令野猪更加凶悍狂暴之外别无用处,不得已,只好放弃。   阿二已经快要不行了,它飞快的爬上一棵树,可是暴怒的野猪比它更快!   大树被这一冲撞的直发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直教人担心它会不会突然翻到,布了前几棵树的后尘。   阿三一个踉跄,爪子顿时一滑,就落了下来,野猪兴奋地吼叫了一声,就向地上还没来得及翻身的阿二顶去,阿三一个飞扑,爪子深深地陷入了野猪的皮肉之中,大口也已经探向了它的喉咙。   但是尖锐的牙齿没能咬断野猪那在粗粗的脖子之下的咽喉,只是留下了一个血淋淋得伤口,野猪吃痛之下将阿三往地上狠狠地一甩,阿三的爪子又划开了它的皮肉,留下一道道长长的伤口,但是却只渗出一点细细的血丝。   “咿哟!咿哟!”野猪重重的喷着鼻息,显得格外凶悍可怕。   野猪暴怒之下舍开了阿二反身朝阿三冲去。   萧洛心中一惊,急忙撩了下去甩手一掷,金针便狠狠地刺入了野猪的瞳仁之中。   它痛苦的大吼一声,头势不减,那獠牙便刺入了阿三的腹里,鲜血染红了那惨白的獠牙,只剩下阿三痛苦的嘶吼和扭打的身躯。   阿一终于等不住扑了上去,野猪浑然不觉,只是死命的将獠牙送入阿三的躯体之内。   萧洛惊呼一声,飞身冲了上去,双拳上聚满了内力,朝着野猪的脊梁狠狠地打了下去!这一拳力道之大竟连她都觉得指骨生疼,就如同骨头碎裂了一般。   “咯!”的一声,她欣喜的发现那脊骨已经受不住她的全力一击而断裂了,顿时心中大喜过望,无意的放松了警惕。   若这一击是打在人身上,那人自然是无法反击了,可这一拳偏偏是打在了没有理智的野兽身上,本性使然这只野猪绝不会束手就擒,而野兽的临死反扑也必然会激烈异常。   “咿哟——”野猪的确并没有就此倒下,它发疯似的将阿一摔下身企业,毫不留情的踩踏在它的身上,而它更是扭过头来张开巨口就朝萧洛要来。   萧洛顿时大惊失色,耳畔那阿一的吼叫也没能唤醒已经被此情此景吓呆了的她,眼下哪里还躲得开去?只能睁大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张可怕地大嘴咬来,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竟是失神了。   只听到阿二竭力的嘶吼一声,毫不畏惧,那矫健的身躯竟已不知何时抱住了野猪的头,而那野猪势在必得的临死反扑也只是咬断了阿二的一只前爪,并没有伤害到萧洛分毫。   萧洛猛地浑身一颤,可是还不等她回过神来,那野猪已经将阿二重重的甩了出去,继续朝萧洛咬来。   那流着鲜血的双目,那恐怖的獠牙,还有那地狱中传来的吼声和可怕地大嘴,萧洛一阵心慌,可是身子却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映!   “畜牲尔敢!!”一声雷霆暴喝顿时令萧洛清醒过来,她慌忙一个侧身,险险的避开了那凶险万分的一口。   “咣!”的一声,只见萧远飞身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抛掷飞刺过来,锋利的剑穿透了野猪那坚固的头骨,飞溅出一片红白之物,牢牢地将它钉死在地上。   “咿哟——”野猪高傲的身子终于轰然倒下了,无力的怒吼一声便再也没有了声响。   萧洛还呆在一旁,受惊的身子软到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目失神的看着已经死去的野猪,小嘴张着,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萧远一把将萧洛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过去了,都过去了,不用害怕了,看,师父已经把它杀了,别害怕了。”   萧洛打了个哆嗦,这才“哇!”的一声扑在萧远的胸前哭了起来,小小的肩头不住的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抱住萧远,怎生得也不松开。那一刻她真是吓坏了,这一哭,也算是恢复了一些血色,直到洛铭赶来,点了她的睡穴,这才沉沉的睡去。   眉头紧锁,脸挂泪痕,这副模样着实令人担心,好在萧远恰巧有事寻找萧洛,见到那些断裂的树木,和血痕发觉不对,这才一路搜寻过来,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当晚喝了些安神的汤药,第二天萧洛便很快的恢复过来,只不过每当想起来,还是一阵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但是也因此让她了解到有时候剑与毒药确实要比拳脚金针来的厉害许多,也明白了人与野兽要害的区别,以及本身的诸多不足,这场有惊无险之后也算是令二老对萧洛欣慰放心了许多。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章 温馨生活也无聊 更新时间2009-6-12 20:50:16 字数:4224  “为什么不用毒药。”   “我想,这么好的猪肉用了毒太可惜了,而且……而且我也没带在身上……”萧洛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知道师父有解药么?解了就是,又不是不能吃了。”   这还能吃?鬼才听你的话,上次那鸡肉都臭了,亏你还吃得下。萧洛跪在地上心中却并不服气。   “那为何不带上剑?”   “匆忙之间,一时忘了……”她不敢与萧远对视,因为心虚,至于为什么,萧远心里也清楚的很。   “忘了?!攸关生死的大事你也能忘?!怕是不想用才对吧。”萧远气急。   “那不是剑太长嘛,立起来都快和我齐肩高了,怎么用呀……”萧洛不满的小声嘀咕着。”   “你!你这丫头,还真是个倔脾气!”愤愤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行了行了,也别说了。洛儿,你可知错了?”   “恩……”   “恩是什么意思!”萧远显然气还没消,这时的他那里还有那时的护犊柔情,生生的就是个火yao罐子。   “知错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这也是为了自己好。   “谁知错了!说清楚!”萧远不依不饶,活像一个严厉的老师,或者说……严父。   “孙女知错了。”想到这,萧洛心头也是暖洋洋的,不由得笑了起来,声音也大了。   “哼!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萧远气呼呼的斥责着,但是也被这一声孙女知错了给消去了大半的火气。   “行了,别再吓着她,她可是刚刚才恢复过来。”接着洛铭又转对萧洛道,“既然知错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萧洛抬起头,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眸中的疑惑转为欣喜,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萧远,发现他就像小孩子赌气似的撇着头部看自己,显然还没有原谅自己,但是却也没有出言反对,这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倒了两杯茶水,恭恭敬敬的端了过去。   “孙女真的知错了,保证下次绝不再犯,请爷爷原谅不懂事的孙女吧。”说毕,可怜兮兮的看着萧远。   “还有呢?”萧远虽然没有正眼看她,却也在暗中偷偷的瞥了几眼,而语气也是一下子软了下来,这实在是生不起气来了。   “还有?”萧洛脱口而出显然是想不到还少了什么,可是一出口就心道坏了。   “哼!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错!这杯茶我可是喝不起!”果然,萧远又板起脸来,厉声厉色的。   “呃……”萧洛语塞之余不免一阵懊恼,只好一个劲儿的朝洛铭求救打眼色。   “咳!咳咳!”洛铭假意的咳了几声,这才缓缓说道,“洛儿,知道这次错在何处了么?”   “没有用毒,剑不在侧,以至于犯下大错。”萧洛很配合的低下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但是心里却不知道洛铭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嗯,不错,还有呢?”洛铭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还有?怎么又是还有?这两人今天怎么都一个调调?   奇怪的看着洛铭,安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不听师父的教诲。”洛铭提醒道。   “哦,徒儿知错了,请二位师父责罚。”原来是二重身份啊,难怪难怪,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嗯……知错就好知错就好,不过为师二人不责罚你。”洛铭满意的点着头,笑咪咪的让人觉得……心慌。   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着一定是个圈套,我要小心了。   果然,只见洛铭一下子敛笑严肃道,“从今日起,你要学精毒术剑法,而且……”   晚了……萧洛无可奈何的发现自己已经步入了圈套之中,只好任之由之,把心提到嗓子眼,等着他的下文。   “不可再如此行事莽撞,所谓有备无患,当断则断!懂了么?”听到这里,萧洛总算安下心来,也不由的感动起来。   “是!师父!”萧洛正色应下。   “好你个老妖怪!打主意都打到我身上来了!看我不……”萧远突然气急败坏的转向洛铭,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可惜还没说完就被洛铭不客气的打断了。   “怎么?难道这样不好么?老不死,老子可也是为了你好,你总不能叫我白忙活一场吧,这也算是报酬,你我也是彼此彼此扯平了!哈哈哈哈哈……”说毕便直起身子窜出屋子大笑起来。   “放屁!你有种给我别跑!我们大战三百回合!”萧远见洛铭起身逃跑,也不说分由得飞身冲了出去,嘴上还不忘大声的骂着。   ……   …………   好哇!估摸着你们是早就商量好的啊!怪不得今天都阴阳怪气的一个调调!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真行!   萧洛霍的一下气呼呼的也冲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恨恨的跺了跺脚,却是无可奈何,只好肚子生着闷气。   弄了半天原来是被算的死死的,开始还天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要不是萧远和洛铭言语不和又刚好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恐怕自己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后面的“阴谋”的了,有话直说不就好了么?害的萧洛贵了半天却根本是空使力白费劲,这又怎么能叫她不窝火,不生气?   睡觉睡到自然醒,萧洛坐在床上揉着朦胧的眼睛,看着屋外的景色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慢慢的爬下床去,穿戴整齐。   用缸里的水洗了把脸,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一下子变得精神了许多。   将面巾往架上一丢,摸着昨晚吃的太饱的肚子毫无食欲。   又是无聊的一天啊——不过时间过的还真快,一转眼阿一阿二阿三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呢,是不是我也找个机会出去看看呢?   “阿二阿三!跟我去看看那两株山参怎么样了,回头再去找吃的。”萧洛说毕一展轻功撩了过去,阿二阿三也紧跟其后。   崖底东面有一道斜坡,过了那个坡便是一处盆地,那里就是两株山参生长之处了。   两株山参长在岩石的裂缝之中的土壤里,因此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那是一处阴凉的山壁下的石泉泉眼边,这山壁就像被一刀往里斜切进去生生挖去一块似的,可以遮风挡雨,也算是一处鬼斧神工之地了。   阳光只能由泉水折射出粼粼的水光来提供附近的植物生长。   石泉属寒,而裂缝中的土壤也早已化热为寒,水光属中阳,但由于地处阴地,使得寒气渗入参里,令其不像别的山参那般,反而更细,更小,长势更差,更慢,失去了大部分益血清神的功效,同时也令她补气强虚的药效更佳,更为上乘,而且这野山参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更是利于练武之人食用,可惜这对于萧洛的用处就不是很大了,所以她也只是觉得珍稀而已,并没有采摘服食的心思。有时候她就想,要是拿去卖了应该会值不少钱吧。   萧洛轻松的跃过水潭,找到那个角落里,蹲下身子小心而仔细的出去周围的杂草,以免影响了参的药效。   用食指拈了拈参叶,放在鼻下嗅了一嗅,发现比上次来的时候长势好了一点儿,不由得喜上眉梢,乐滋滋的笑着将早已准备好的水瓶拿了出来,用手指蘸了些然后轻轻的弹上去,那是由土壤沉淀后所出的清水,这样更利于参的生长。   做完这一切,她才在水潭里将手洗净,把瓶中多余的水倒掉,一同洗干净,然后才相信一样的接着从石壁上不断滴下的石泉,以备下次浇灌之用。   终于,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几个深呼吸,一边感叹着空气新鲜,一边发着练功的牢骚。   摸了摸有些扁下去的肚子,胃中略感饥饿,在路上顺手摘了些小野果,草草裹腹。   不由得,又感到崖底生活的无趣乏味,独自哼着小调,脑中灵光一闪,便笑盈盈的如小鹿般跑去找起竹子来。   没有刀,也只好折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折下了自己所需的竹子来,红扑扑的小脸泛着兴奋,回头看了一眼如被狂风摧残过后的一片狼藉,然后自我安慰着若无其事的跑远了。   中途惊起了几只野兔,便让阿二阿三自己抓去了,心中一边思量着笛子的构造,一边想到崖底的动物越来越少了,是不是又该给阿一阿二阿三吃几天素了。   一身香汗淋漓的萧洛来不及擦把身子,一番翻箱倒柜之后,乐呵呵的抓着一柄小指般大小的小刀来。   将一把竹节管子放在一旁,专心致志的坐在小凳上做起竹笛来。   日上三竿,萧洛欢呼一声,雀跃的将一地作废的竹笛丢去一边,又将剩下几根多余的收了起来以备日后再用,思索了一会儿,又在笛身上刻下了“萧洛”二字,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试了一下音,很清脆,自顾自满意的点点头,嘴上还小声的自擂自夸,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看着天色不早,将竹笛小心的放到一旁,练起内功来,可是心中想着竹笛,根本没法集中精神,明眸一转,略微思索,用内力吹笛子算不算练内功呢?似乎可行呀!   说做就做,飞快的抓起翠笛吹了起来。   萧远洛铭所传的内功不算上乘,但是也不差太多,又由于萧远的从小就开始给萧洛输内力和洛铭的药物造就的上加体质令萧洛的起步也遥遥早于许多人,不!是所有人,因为萧洛从手脚灵活到随心所动开始就自己练起了内功。所以虽说她也时常偷着小懒,却也没有落下了。   毕竟萧洛除了有时候顽皮点儿,爱偷点儿懒和贪嘴之外还真没什么可以好挑剔的,谁让她这么乖巧懂事呢?   事实上是除了这些根本就没事可做……   练功时用功,学针术更是坚持不懈,可惜她还是不怎么喜欢用剑,也不爱用药,这也是令二老气愤而又无可奈何的地方。学算是学了,可是学而不用,你能拿她怎样呢?打骂一顿?可她学会了,为此二老也没少叹气。   总而言之,她现在是一身浑厚的内力,灵巧的身法,一手千变万化的拳脚功夫外加金针刺穴之术,这些就是她常用的精通之技了。   问她为什么不用剑和毒,她说,“剑太麻烦,而且没了剑就死定了,但是有备无患还是可以同意的。而毒呢?毒太阴险,也怕伤及无辜,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况且那么多瓶瓶罐罐的带在身上不麻烦么?”   什么?你说轻功?不是说了别提这个的么。真的要说?你确定?   好吧,我妥协。   对于她的轻功实在是惨不忍睹,一塌糊涂。能用,很快,但是不能坚持太久,就是这样了。不过她一直认为等她武功内力有所突破之时必然会弥补这些不足……   没电的日子早习惯了,没音乐?我自己弄着自己听!以前学过笛子,应该不成问题。   舔了舔嘴唇,一曲竹笛的《蝶恋》缓缓吹出,在山间天际荡阿荡啊,飘的很远很远……   PS:竹笛版的《蝶恋》确实很好听,建议大家去听听。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章 希望如此 更新时间2009-6-13 22:11:12 字数:3532  “快!快追啊!你们这帮笨蛋!别叫它跑了!”一个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男孩被二十几骑护在中间,挎着骏马,追逐着天空上的那只鹰,“蠢蛋!别挡着我!你们围着我作什么?!还不快给我追上去把它给我射下来!”   男孩老气横生的指着天际的鹰毫不客气的呵斥着随行的护卫,但是那二十几骑护卫却不敢应允。   大昭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秋家小霸王秋池云气呼呼的骂着,可惜毫无用处,只好忍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这次出使燕国吵着闹着他的叔父,也就是大昭国的忠成王肖童带上他来,这不,车辕一到,肖童自然是去见燕国接待使了,可这小霸王闲不住啊,怎么办?出游呗!   在大街小巷的跑着,见到一架官车撞了一幼童,非但不赔礼道歉反而斥责孩童无礼,要打死他。   小霸王不乐意了,他秋池云虽然平时蛮横,但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也只是对那些无理取闹的浮夸子弟和仗势欺人的人霸道了些,其实人还不错,就是嘴巴坏了点,连臭了点,脾气呢也冲了点。   一言不和,二话不说,先打了再说,这一打,就打了个高官子弟咯,事情闹到了肖童这儿,结果给禁足了三天,而要他道歉却是万万不能的。   然后这刚给解禁就又风风火火的带上人来打猎了,可是这江南水土,又是城池附近,能有什么地方打猎呢?于是就跑出老远,来到了这片山林野地,刚好见到一只鹰从头顶掠过,抓着猎物正回窝,一拍马就这么一路追来了。   可是鹰是飞的,天空就是它的路,爱怎么飞怎么飞,但秋池云是在地上追啊,能追多远?眼看着越追越远,心下可就急了眼了,指着天上那化作一点的鹰一个劲的嚷着,“射下它!射下它!你们要是射不下它今天也别吃了!抓只鹰也抓不住真是白养活你们了!哎!完了完了,看不见了,现在看不见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都怪你们!跑这么慢!这下好了!追了半天还叫它给跑了!”   众护卫大概是被骂习惯了,也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等他骂够了,累了,无趣了,自然会停的。   “公子,我们出来也有两日了,是不是该回去了?”一个护卫趁秋池云喘气的空挡小心的问道。   “什么?!回去?!回哪里去?!出来打猎一无所获怎么回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秋池云双手一抱,把头一撇,赌气似的不看众人,但从他喘着粗气可以看出他的火气确实不小。   “可是公子……”   “可是什么可是?!有我在你们怕什么?!”秋池云气愤的一夹马腹,马儿顺从的跑了起来。   “公子等等……公子慢些……小心啊公子……”一众护卫一同大呼小叫,跑了许久,秋池云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大惊小怪什么,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有什么可担心的,难不成我还会摔下马不成?”秋池云满脸不快的拉住马儿,马儿也回甩了一下头,重重的打了个鼻响,一阵踢踏停了下来。   “是是是,公子说的是,是我等……”   “嘘——噤声!”忽的秋池云听到了什么声音,忙打断护卫的话,“你们听。”   山林间的清风徐徐吹来,树叶沙沙作响,而天际,似乎传来轻轻的笛乐。   一众人竖耳倾听,那淡淡的惆怅柔情在曲乐中缠mian婉转,悦耳,动听,却有一股说不清的伤感,仿佛这个世上只剩下了这孤独的笛子,只有两只彩蝶在擦磨着双翼,绵绵长情,百转千回。   一曲终了,短短的笛曲却令人无法忘怀,好像连这风声都化作了那比翼的笛声。   “这是什么曲子?”许久,秋池云确认再也没有笛声了,这才轻声问道,似乎怕声音大些就会打破这一种美妙的感觉。   一干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等从未听过此等曲子,今日也是头一次听到。”   “那你们可找得到那吹笛的人?我想带他回去吹给娘亲叔父们也听听,这么好听的曲子,他们一定喜欢。”秋池云显然也不求能从这些护卫口中得知多少,连他都没有听过,又会有多少人知道呢?他回头问着,心中也愈发对这个吹笛人充满了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在吹呢?   “呃……这个……公子,这曲子是从远处传来,可这山林野地根本无人居住,也许是哪个砍柴人在山顶吹着消遣也说不定,不如我们回头……”   “行了行了!真是没用,连这也办不好,扫兴!”秋池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拉缰绳,便将马回转过来,一抽马鞭就将众护卫遥遥的甩开,原路返回城去,而心中也惦记着这首曲子。   待我回去一定要让乐师给我吧曲子吹出来给娘亲和叔父们听。想到了娘亲那欣慰的笑脸,他也一下子心情大好,脸上挂上了一抹笑意。   是夜,风雨欲来,雷轰隆隆的打着天,却怎生也看不见闪电。   “哒!哒哒!”一滴,两滴,十滴……雨终于还是挣脱了天空的束缚,争先恐后的向大地扑了下来,这是一场暴雨。   “哗——哗——”的雨声一片盖过一片,在山野林间放肆的疯狂着,连绵不绝。   雨水击打在屋檐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溅起了无数细碎的烟尘。屋檐上的雨水顺着排雨的沟汇成了一条条细流,湍急的倾泻下来,使门前挂上了一道道水帘,在土地上激起一朵朵水花。   听着窗外“叮叮咚咚”的水声,萧洛手拄着下巴,望着屋外激起的水花,汇成涓涓细流,胡思乱想起来。小嘴巴微微的撅起,似乎想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雨尘被风轻轻一带,扑面而来,那凉凉的有些冷的感觉令她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紧接着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她这才发觉天竟然冷到了如此地步。   关上窗,拍去身上的水珠,飞快的爬上chuang,窝在了被子里只探出一个头来,睁着黑溜溜漂亮的眼睛,又接着神游太虚。   这一夜,不平静。   萧远出去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是却始终没有回来,也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脱不开身。   看着萧洛一天天的等着,这使洛铭顿生警觉起来,一种危机感压在了心头。   一定出事了!   洛铭这样想着,可他却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默默的准备着,尽量在离开之前为萧洛多做些什么,多留些有用处的东西,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平静日子到头了,而萧远的事很可能与自己有关,又或者与萧洛有关。看来很有必要回去查探一番了。   他舍不得萧洛,但如果说有什么正冲着萧洛而来,他就非管不可!因为她是他的徒弟,也是亲人,他的好孙女。   看了一眼因为试药而日益健壮的阿一,叹了一口气。它倒是更敏锐,更迅速,更健壮了,可惜这些药对萧洛……也算是作茧自缚吧。什么时候才能配出对萧洛那个身子有用的药呢?难不成要将那套针法传给她?不行!太危险了!绝对不行……起码现在还传不得。   火盆“啪啪”的响着,弹出的火星子落到地面,轻轻的“滋!”了一声灭了,几乎细不可闻。   地面已经被雨水浸湿了,那熊熊的烈火映在了那黝黑发亮的地上,闪烁着异常诡丽的光……   一夜的暴雨似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到了清晨已经小了许多,只是那细细的雨丝还没有断,天空依旧阴暗深沉,鸟儿们被吓得一也不敢出窝,而这会儿正在山林枝头间“唧唧喳喳”欢雀的相互倾诉着心中的喜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清新的草香,深深一嗅,令萧洛精神气爽,但一看到那雨水不断的下着,心情又落入了谷底。   怎么还在下雨,真讨厌!看来又只能待在屋里练功了。可惜师父不让用内力吹笛了,不然一举两得,即打发了时间,又练了内功,真不明白这么小心做什么。   心中发着牢骚,理了理睡乱了的头发,终于还是没有去碰床边的竹笛,心不甘情不愿的在自言自语中盘起腿来开始运功。   运毕十周天,她才起了床,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坐在屋子里,将金针当做飞镖,发泄似的向屋外的木人身上丢着。练暗器手法?不不不,这纯粹是闲的无聊丢着玩儿罢了,也顺便认认穴位,连连准头。   也不只丢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丢了收,收了丢,然后又收再丢,终于在不知第几次时天空只飘下了如烟似尘般的毛毛雨,心中一乐,连忙多穿了件外衣,撑开油伞便在雨中漫无目的的赏起雨景来。   师父出去很久了,倒也有些想他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该不是在外面玩儿疯了吧?   就这样一路走来,不知不觉的都到了当初落崖的地方。   好高啊——看都看不到顶呢!哎——该死的天气,真烦!不过话说回来,当初我还真是命大啊,这么高掉下来都摔不死我。   油伞向后倾斜着,她极力的仰起头,看着那怎么也看不透的云海发了一阵呆,雨尘轻轻的沾上了她的秀发,她的柳眉,她的睫毛,还有他面颊上细细的寒毛,这时的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只鹰在她头顶上高高的地方盘旋了几圈,然后飞远了。   真是一只勤快的鹰啊——下着雨都飞出来觅食,难道不怕被雨淋成落汤鹰么?飞得那么高,我诅咒你被雷劈死!   似乎是联想到了那鹰的什么滑稽模样,她忍不俊吃吃的笑出声来。 第八章 离别莫回头 更新时间2009-6-14 20:17:17 字数:3603  秋去春来,春去秋又来,这只是一句废话。转眼四年过去了。   阵雨后的夜是宁静的,月儿高高的悬着,洒下一层薄薄的寒纱,很是清晰的将山林水草等等等等的一切都呈现出别样的韵味来。草丛中的蛙叫此起彼伏,油蛉和蛐蛐一起鸣着小调,有点混乱,却很安详……   “洛儿。”洛铭不知何时走到了萧洛边上,他手中拿着一个鼓着空气的布袋,里面有点点萤火。   “师父?”萧洛从小竹椅上站了起来,十五年了,她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明晃晃的月亮映着她的脸庞。那几分婴儿肥已经消失不见,下巴更尖了,眸子更亮了,柳眉更细了,秀发也更长了,只不过被绾了起来,一柳白布更是将它们折叠起来绑着,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晚风柔柔的吹动着缕缕青丝,在月光下一扬一扬的有种说不出的朦胧美,洛铭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萧洛不用在意,他的衣袂也在风中摇摆着,“洛儿,为师要考考你,看你是否学有所成了。”   “如果成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萧洛顿时喜上眉梢,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终于可以出去了么?   “先看看能不能过关再论吧。”洛铭说毕就打开了那只口袋,无数的点点萤火从中泄漏出来,就像万千流萤,灵气十足,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悠悠的飘着,真是很美丽的情景。那一闪一闪的光也让洛铭的脸庞忽隐忽现,群飞的萤光令他宛如仙人一般不食烟火,“打下它们,超过半数便算是过关。”他已经撩到了一旁的树枝上,静静的看着,令人觉得有些反常。   萧洛妙手拈针,风驰电疾般的出手了,顿时漫天金光破空激射,洛铭也动了,他双手犹如蛟龙出海,快的只能看到阵阵黑影,脚下生风,点破了这银光大地,一袭长衫就像一道厚厚的墙,一一的去接着那些金针穿透了流萤的金针,以便让萧洛放开手脚,毫无顾忌的施展开来。   不一会儿,流萤散去了,而萧洛正擦着额头细细的汗晶呼呼的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很是可人,“师父,我过关了么?”   “一共四百三十五只,你打下了二百一十五只,尚欠三只。”洛铭抖了抖衣袍,一阵细碎的声响,金针落了一地。   “啊?——师父啊,这夜里我看不清嘛,而且这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又这么多,我眼睛都看花了,就三只而已,你就让我过关吧,好不好。”萧洛抓着洛铭的袖子,言语中透着祈求,还有一股撒娇的味道,虽然很淡。   “这不是借口,眼疾手快,行如风,快如电,不动如山,目光如炬,这些你还得多练练。”洛铭淡淡道,没有回答。   还得多练练?不是再多练练!嘻嘻!有门!   “师父——好师父——好爷爷——我一定听你的,你就让孙女过关吧,求求你了——”轻轻的摇着洛铭的手臂,萧洛不懈道。   “你这个机灵鬼!”洛铭刮了刮萧洛的鼻子,不禁笑了,“我就知道留不住你。”   “嘻嘻——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将头靠在了洛铭那宽大厚实的肩膀上,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萧洛开心的笑着。   “洛儿,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千万不要多管,爷爷只要你平平安安,无忧无虑,记住了么?”   萧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洛铭的眸子,希望能看出点端倪,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出什么事了?爷爷你……”她有些急了,敏锐的发觉到其中异常,希望能够知道其中的秘密。   “没什么,也就这么一说而已,爷爷江湖上的仇家也不是一个两个的,就是怕突然有那么一天的话你会犯傻。”洛铭宠爱的摸摸她的头发,打断了她的询问。   “谁敢!我灭了他!”一下子,萧洛的纯真可爱霎那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转而被一脸冰冷的杀意所替代,眼光中含着浓浓的信念,坚定而……颤抖,她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傻孩子,你这么冲动只能一事无成。”洛铭很欣慰,有这么一个孙女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原本要劝解的话也变成了提醒,他的心已经软了,不再是几十年前的毒千手,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邪道高手。人老了,心也终究会老的,不是么?   温馨的气息总是很温暖很持久,虽然它的过程只有在那一拈一笑,一言一行之中,只有短短的一瞬……   阵雨的停歇总是不会太长,到了第二日清晨,天便又阴沉下来,屋外“哗哗——”的下着滂沱大雨,不由让人感叹夏天真是多变。天地间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愈远就愈是看不分明,只剩下那白茫茫一片如烟似尘的人间仙境。   雨水的滋润令连日来的暑气消了个干干净净,茂盛的树木也一下子苍翠挺拔了许多,时不时的几声鸟叫令单调的水声中多了一道亮彩。   自四年前,萧远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了无音讯,连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其实哪怕只是一封书信,一句平安也能令人放心许多,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   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洛不只一次的这么想,但是从昨晚开始,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了,那就是萧远一定碰上了麻烦,出事了,虽然她一直不敢往这个方向想,但是却真实的发生了。也许和自己有关,也许只是他自己的麻烦,或者两者都有……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很令人担心的,以萧远的武功尚且无法脱身,那一定是件很不妙的事情,而眼下洛铭似乎也有这个打算去做这件很不妙的事情,她知道,告别已经离他们不远了,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可能就是今天,现在……   如果昨晚自己没有强求着过关,或许洛铭还可以给自己一个再留一些时日的借口吧。可是眼下……没有了,哪怕是几天也没有了……她知道,洛铭一定会来找她的,她看得出来,就在这里几天,而他们的结局是什么,她无法揣测。   死?她不敢去想这个字,哪怕只是一闪念,她也不愿意将他们与这个字联系起来。她怕,她怕会失去,她不愿意失去这两个养育了自己十多年孤独的老头儿,不管是任何一个,她都绝对不会让人对他们不利,这不单单是誓言,这更是信念。   阿一阿二阿三伏在屋里懒懒的眯着眼睛假寐,时不时的甩一下尾巴,很是悠闲的模样。   萧洛把下巴枕在双臂上,看着屋外那陈旧的木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头埋进了手弯里。她很累,她觉得心好沉,精神的高度集中也令她疲惫,她还真的有些害怕洛铭会一声不响的走掉。   师父……萧爷爷,你究竟在哪里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呢?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分担呢?你这么逞强很令人担忧你知道么?你现在……还好么?   “哒!哒!哒!”脚步声从屋外传来,慢慢的,近了。   阿一阿二阿三警觉的抬了抬头,看了一眼那薄薄的门,抖了一下耳朵,又若无其事的枕回前爪,闭上眼睛。   萧洛快他一步拉开了门,只见雨中立着一个蓑笠老翁,腋下夹着一口箱子,背上背了一口更大一些的,他正是洛铭。   “师父……”萧洛知道,洛铭也要走了,要离开她了,也许这一别就永远也无期相见了,她哽塞了,说不出话来。   “洛儿,为师要出去一趟。”洛铭放下了背上背着的箱子,不紧不慢的说着,似乎这只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两人都明白,这只是在安慰人罢了,“这箱子里都是为师留给你的东西,你会用得上的。”他一直没有抬头,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说毕转身就要走。   不是不想多留会儿,而是怕这一留就走不了了。   “爷爷!”萧洛喊了一声,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虽然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她还是忍不住,“你……还会回来么?”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她需要一个安慰,哪怕只是一句谎言也好。   “傻丫头,人哪能永远在一起,有聚就有分,这世上无不散的筵席啊,莫哭莫哭,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洛铭还是忍不住用手轻轻拭去萧洛脸上的泪水,是那么的小心,似乎稍一用力就会碎了一般。   洛铭的脸终于抬了起来,那顶斗笠下是一张关切的面容,还是黑黑的皮肤,还是皱皱的额头,还是那种手足无措的反应……   她第一次发觉,原来洛铭的手是那么暖和,那么温柔,仿佛也不像以前那么粗糙的令人难以忍受了。   “好了好了,丫头,莫要再苦了,再哭爷爷的心都要碎了。记得好好练功,不要再偷懒了,东西别吃太饱,那样对身子不好,还有……记得多穿些衣裳,这天……可有些凉。”洛铭抚mo着萧洛的鬓边,一根金针悄无声息的扎了下去。   将昏睡过去的萧洛抱上chuang,盖好被褥,仔细的端详了许久,欣慰的笑了,“我的好孙女……真是漂亮啊——呵呵,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那家的浑小子。”   “不嫁不嫁!打死我也不嫁,我就陪着你们,别想甩开我!”似乎又想起了萧洛八岁那年的话,那稚气的小脸严肃起来是那么可爱,仿佛就在昨日,可是这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真是的!在这屋子里也会给雨水迷了眼睛,晦气!早知道就应该修修这屋子。”洛铭擦了擦眼角,将一个布包放在萧洛枕边,“好好练功,谁要是敢惹你生气,你就打的他娘也不认得他!”说毕,轻手轻脚的出了房,将门悄悄掩上,浑身真气施展到了极致,头也不回的运起了轻功,几下就消失在了苍茫大雨的尽头……   木门缓缓的开了,三只豹子伫立在门口,望着洛铭消失的方向许久,似乎是在目送他的离开…… 第九章 悠悠之情,寸草之心 更新时间2009-6-15 19:59:18 字数:3219  雨后的水还是很冷的,而且也变得有些许浑浊,水流也大了起来,所以萧洛这几天也没有去露天的水池洗浴,毕竟是雨后的水,怕生病了。不过这也使她小小的享受了一下热水浴的温暖,虽然是有那么些麻烦。   回想起曾经洗过的喷淋浴缸,心中不免有些感叹,但是很快就被抛置于脑后。热水让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每一寸肌肤都充分的感受到那热热的温度的渗入,连同着血液都微微有些发烫起来,不由舒服的呻吟了一声。那充满了诱惑的呻吟也令她一阵面红耳赤。   水润的冰肌玉肤已经显透着粉红色,胸部已经微微隆起,就像两座小丘,两点粉红的豆子坚挺着,分外的香艳诱人。里面有些发胀,也时常会隐隐的有些刺痛,有时也会疼的厉害,虽然她在清洗的时候一再小心,但还是免不了有意无意的触碰,疼的她直皱眉头。   不行!长痛不如短痛!拼了!   咬了咬银牙,她狠下心来大力的在上面一阵飞快的擦洗,可是不一会儿她就受不了那股子难以忍受的疼痛,双眼不由的泛起了星星泪光,双手僵硬着轻轻的捂着一对酥胸,原本直挺的身子也弯了下去,一个劲的发泄似的痛呼着,“疼疼疼疼疼,疼死我了!唔——好疼啊——”   缓缓的压下了疼痛,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那两个红润无比的小东西像是挑衅似的依旧坚挺着,不由令她恨的直咬牙,但是却再也不敢去触碰它们了,那实在是太痛了。   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也不知道那个什么时候来……我在想什么啊!我是男人!是男的!兴许还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呢!虽然也有些舍不得这里,但是还是原来的世界好啊,这边只要安排好了不久了无牵挂了么?   十余天来,她拼命的练功,白天练了晚上去捉萤火虫,然后把竹子做成一根根竹针,练习着针法。由于萧远和洛铭的相继离开,原本就不热闹的崖底也更加显得冷清了,只有不断的练功找事做,才难缓解心中那股寂寞孤独,可是越是压抑,它们滋生的就愈是迅速,已经有好几个夜晚从半夜醒来却再也睡不着了,也时常的不自觉朝着洛铭住的山洞走,直到进去等待了许久,她才猛然想起洛铭已经走了,而这里也早已人去楼空……   武功终于有了点不大不小的进步,这天,她终于决定要出发了,离开着里,离开这间陪伴了她十五个春秋的小屋,阿一,阿二,阿三,这张小床,那盏灯台,以及屋外那个无数个日日夜夜风吹雨打的木人……这一切都将成为了过去……是这样么?也许是,也许不是。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总有那么一天,总有。   梳洗完毕,她打开了洛铭留给她的那口箱子,箱子的边缘菱角已经被磨得顿了,圆了,光滑了,上面的红漆花纹也因为常年受山洞里的水汽侵蚀而脱落了,手指不由的抚上了箱子的表面,心下也有些失落,空空的,很不舒服,不由的思念起洛铭和萧远来。   一套足以乱真的皮囊,一张女子模样的人皮面具,几套换洗的衣物,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和一柄朴实无华的细剑,这些就是箱中的所有物品,而一封压在箱底的信笺已经首先被拿了出来,放到了床榻上。   师父……鼻子怎么有些酸酸的,真是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将一干思绪甩开,这才仔细的查看起这些物件来。   “哇——真厉害!”她第一次发现易容术的高明,这根本就不是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往脸上抹些颜色或者是粗糙的面具,它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而这个简直就是以假乱真嘛!有点像是那种大片里的道具衣物一样,嗯……是更厉害!天衣无缝,天衣无缝,就和真的一样啊!   萧洛看着镜子中那张全新的面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本漂亮精致的五官被面具一戴立刻就变得平凡无比,而且这个面具的颜色与别处的肌肤一模一样,丝毫看不出一点儿端倪,这也令她在震惊之余反而对那一整套的皮囊更加好奇起来。   兴致勃勃的将头套换上,一直到紧贴肌肤,理了理头发,再一照镜子,竟然看到了一张英俊的面孔,不算太差却也不显得引人注目,这令她的兴致更加高涨,急忙拿起身体部分,将它像穿潜水服一样穿戴整齐,最后将缝隙之处用特制的乳胶封平,不过多久,她就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位偏偏少年公子,就连胯下那东西都仿若真的一般无二,只不过是没有感觉,也不会有生理反应而已。   她惊呆了,张大着嘴巴好久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镜子里那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自己怔怔的半响说不出话来,甚至连眨眼都忘记了。   这个人……这个人真的就是我么?   手掌已经很自然的抚mo上了脸颊,连温度和触感都有,这真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镜中的少年就是自己。她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接着又愣愣的看了许久自己那已经变得粗大厚实的手掌,原本纤细的十指也粗了一圈,指尖也变得圆了,而且手掌上还有一层茧子。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才不可置信的清醒过来,兴奋而激动的摸起身子来。   这简直……简直是不可思议!身上的感觉就像是多穿了一件厚实一些的紧身衣,虽然有些许不适,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大碍,况且这副皮囊有弹性肉感,也有温度汗水,只不过有一部分汗水还是会留在里面,不过只要十天左右清洗一次也不会太过麻烦。   看着自己现在这副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年模样,她心中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曾经也是个男人呢,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种即熟悉又亲切的感觉了?不过现在这些都不再重要了!哈哈!我又是男人了!我又回来了!   镜中的少年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里充满了无奈,苦涩,悲哀,失落,兴奋,感动和高兴……也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喜极而泣?还是原本就需要大哭一场,将这十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一次性全部发泄出去,将这十多年来的辛酸泪水全部流干?就让自己重新作一回自己把,就一回,就这一回。   健壮的胸膛,有力的手臂,还有久违的喉结和兄弟,他对这身模样十分的满意,过了十多年自欺欺人的日子,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回报,哪怕着只是一个假象,她还是非常愿意接受的,因为这是一个好兆头,说明她并没有变。虽然她将那股陌生的感觉生生的压在了心底,但是她还是她。   除去床头布包里的一套针法两个针包和几张银票,这无疑是又一个惊喜,因为这正是她最为满意的一样东西。   想到洛铭那头发白的头发,生满粗茧子的双手,那个在灯火下为着自己细细打算的孤独身影,她不由的在心酸之时感动的热泪盈眶,感慨万分。   师父!爷爷!谢谢你!   穿好了一身男儿装束收好了针包银票,转手拉出了那柄二尺五寸长的细剑轻轻一挥,灵巧无比,轻若无物,剑身只有两厘米宽,薄如鱼尾,没有剑格,剑柄是一节圆圆的金属,沉甸甸的很有感觉,上面遍布着细细的鱼鳞纹路,剑柄末端上刻着两个小字——萧洛!显而易见,这是在很早以前就为他准备好的,为的就是今时今日。   将一些常用的衣物药毒收在包袱里,她这才缓缓的拆开的信笺。   丫头,这些东西你总会用到的,别的就不说了,这些药你要收好。最左边那个大瓶里是千机散,什么用处我也不说了,边上那个绿色的瓶子里是上次为少林方丈解毒所得的一颗大还丹,我也是用不上的,不过这种奇药对你倒是有些用处,余下的就是些毒药了。   对了,新的那个红塞青瓷瓶里装的是刚配出来的内伤药。顺便告诉你,你的身子其实根本不是百毒不侵,自从发现百毒不侵之体一旦受伤了便无药可医就停了,这实在太危险了,希望不要怪我骗了你,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的身子现下不过是一些药对你无效,而一些药对你却并不持久,但是那些烈药剧毒什么的还是有效的,只不过是比其他人受的轻些,所以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些,凡事要多留个心眼,三思而后行,免得吃了亏去。   知道你这丫头会闲不住,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人心险恶,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可轻信,切记切记。洛上。   大还丹啊,那是大还丹啊,洛铭怎么可能会用不上?他是一直舍不得用啊!她知道,当初他还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少林讹来的,而现在呢?却就这样毫不在意的送给了自己,这些她又怎会不明白呢?这只字片语却满是关怀,对于凶险未卜的他自己却只字未提,这份情又怎么能不叫她感动呢   这封信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是那些笔记却是新旧不一,很显然这是分好几次添上去的,这也更加说明了洛铭对萧洛的疼爱有加,以至于他从很早以前的某一天就已经开始为她的入世作准备,千言万语说不尽,看得她只想找到洛铭,然后扑到他的怀里再好好的大哭一通。 第十章 暴雨梨花针 更新时间2009-6-16 20:14:04 字数:3044  把阿一阿二阿三留在崖里,也不管它们听得懂听不懂,啰里啰嗦的交待了一阵子,而阿一也出奇的没有扑上来舔她的脸,只是乖乖的围着她打转,时不时的用身子尾巴擦着她的腿脚,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告别。   走了半天的路,山崖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四周都是起伏的山岭,而她正是在山谷间的小路上走着。   清爽的风吹过来,山间的花草树木一阵颤抖,斑斓的蝴蝶在空中慢悠悠的飘荡着,两旁的鸟叫虫鸣不绝于耳,令人不由的心情愉悦。   走过山间那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翻过那数不清的山,终于可以见到一些人家了,男耕女织,炊烟袅袅,牧童骑坐在自家的老牛背上悠闲的吹着短笛,老人们喂养着家畜,笑谈着谁家的小伙儿能干耐劳,又有哪家的女儿俊俏懂事。   “这位大哥,离这儿最近的城是哪儿?需要多久才能走到?”萧洛拉住一个正肩扛锄头的青年小哥好声问道。   “小兄弟,你是来游山玩水的吧,告诉你吧,只要过了这个山头再向北转走上三天就可以到陶宛城了。”小哥儿转过身子热心的指点着,笑容可掬,很是亲切。   萧洛告了声谢,一路走走看看倒也悠闲自在,连绵的大山,层层叠叠,节节而上的梯田,秀丽的溪流清水,无一不显露着江南的风光景致。   走过一座石板小桥,迎面架来了一乘马车,那车夫神色极为慌张,手上不停的挥动着马鞭,督促着马儿飞奔赶路。若不是萧洛闪避的及时些,恐怕就已经被这马车给撞到了。   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这个人给破坏殆尽,气愤的暗骂了一声便也懒得再去理会他,继续东张西望的寻找那股宁静安心的感觉。   走了没过多久,几匹骏马飞驰而来,远远的见了萧洛非但马不停蹄,还一个劲儿的抽着马鞭一边大声喝斥着,“闪开!休要挡路!”   萧洛的心情本就不大好,一见那骏马之上的魁梧汉子又来触犯自己的霉头心下更是不悦。   我就是不闪!看你能把我怎样!   那领头的汉子一见萧洛站在窄窄的路上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反而站到了路中央,摆明了不给面子,本就躁怒的心境更是气愤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夹马腹,马鞭再一次落在了马臀上,如一道疾风似的冲了过去,带起一溜滚滚烟尘。   “小兄弟!快快让开!我等有急事在身!并非有意冒犯!”一个随行的年轻男子急忙出言相劝,他可是担心前面的长辈当真不顾他人性命要一味强冲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怎么了得?府上的老爷子可是正在气头上呢!   “和他多说什么!直接冲了过去就是!我就不信他不会自己闪开!”另一个随行的男子几乎是强压着心头的怒气说出了这一句,“我们已经出言提醒了,是他自己不愿躲开,若是伤了残了也是他自找苦吃怨不得我们!就是死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只在喘息之间,已逼近至丈许之遥,萧洛听到那人的解释,心中舒服了许多,冷哼一声,向边上退开一步。   虽说是退开了,但是对于那个强词夺理的人,萧洛决定给他个教训,谁让他这么蛮横无理。就在几骑快马全都过去之后,她飞快的将一根金针打入了马匹的颈部。   三!   萧洛用手扇了扇被马蹄扬起的尘土,不禁大皱眉头,心中更是气愤坦然。   二!   心中一边默数着,一边淡定的用手捂住了口鼻,等待着人仰马翻的场面。   一!   刚一数到,就听见前方一匹马一声悲鸣嘶叫,接着在一阵惊呼之中人立而起,看来这个小子骑术不错,这样还能驾驭住这匹马,不过可惜的是这匹马根本就到了强弩之末,蹄下并没有站稳,一个甩头侧翻过去,男子心惊之余也终于迅速回过神来,飞快的撒开马缰向一旁翻身滚下,一袭衣袍也花了,更显得狼狈不堪。   见到此景,萧洛的嘴角不由的勾起,眼中也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笑意,一种报复的快感令她沾沾自喜起来。   “钟易!”另几个人纷纷拉马回头。   “不要管我!快去追!我没事!”原来这个讨厌的家伙叫钟易啊,哼哼!吃到苦头了吧,活该你受的!   萧洛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觉悟,见到那几个人又策马飞奔起来,也就笑嘻嘻的回过头来赶路了,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还是正事要紧,再说了,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陪那个没口德的家伙吃尘土。   钟易见到几位好友都已经远去了,这才呲牙咧嘴的看了一眼那匹已经口吐白沫的马儿,正在奇怪这马怎么会突然这样之时萧洛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到她眼中的那股笑意,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下子本就因为追赶一路的不大好的心情蹭的化作了一股无法发泄的怒火,二话不说,他双手提起,脚下飞驰,伸手便欲擒拿萧洛!   风动,萧洛飞快的一个侧身,险险的避开了这一招擒拿手,心中不由气结。而钟易见到萧洛竟然躲开了自己这一招,只是微微一愣神,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反手一爪,显得盛气凌人,气势汹汹。   “你这人有病啊,这么蛮不讲理!我招你惹你了么?!”萧洛手臂轻轻一架,挡开了这一爪,反手扣住了钟易的手腕,可是不等她将话讲完,钟易便只手而上不退反进!   “哼!要不是你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的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这般样子!”   萧洛见钟易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也不含糊,“明明是你们先惹我生气的!要打架是吧!我奉陪!”说着手下也不再留情,撇了撇头身子又是一侧,闪开了这一击,而她已经扣住了钟易的手更是一使劲,便将他的手扭回了手拐里生生的压在了肩上,同时脚下如莲身子以极快的速度转到了他的身后,五指顺下,捏住了他的小指,令他根本动弹不得,另外一只手也化作了手刀直朝他另一臂的肌肉砍去,意欲卸了他的力气以此制服他。   钟易大惊,他想不到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身法如此灵巧,来不及多想,只有将身子扭转过来才能一改颓势。   钟易浑身一僵,将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蓄满了力量,这也令萧洛的意图完全的落空了,手刀砍在早有准备的钟易身上并没有令他失去还击的能力,只是让他感觉到一阵酸痛,接着钟易的右手手肘以极快的速度向后一拐,准确无比的朝萧洛的头部袭去。   萧洛大惊失色,慌忙的退了开去,也由此错失了大好时机,可是钟易却并不给萧洛任何机会,只见他手臂一展身子一低,然后迅速的跃起,紧接着就是一记飞腿下压。萧洛双臂一架,挡住了这力有千钧的一腿,但是双臂却被震的一阵发麻,根本没有反击的力量,而脚下也因为受力而仰止不住的退后了几步,直到七八步开外才堪堪的止住了退势。   眼见如此,钟易并没有轻易放过萧洛的打算,脚尖一点,疾身而上,便朝萧洛冲刺过来,而他的手臂更是蓄足了内力,如果被这一掌打中,就是不重伤也绝对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可是萧洛身形未稳,又如何抵挡这犹如猛虎出困般的一掌呢?   “看针!暴雨梨花针!”萧洛迅速的在怀里抓了一把,作势要飞射手中之物,惊的钟易顾不上别的连忙强行换招,强行压住体内冲涌的气血和因为收招不及所受的内伤扭转身子向边上一避,双臂更挡在了面部之前,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但是想象之中那漫天如雨的针并没有落下来,而是一阵快意的朗笑,钟易霎时间醒悟过来,中计了!不由的怒极生恨,后悔的连肠子都要青了,可是再后悔也晚了,只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一切尚还来得及。   可是愿望总是与现实背道而驰,萧洛根本不会任由他回过气来再与自己来一场对决,萧洛自然是不会错失如此良机的,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还错失了她就不是萧洛了。   正当钟易要撤开双臂却感觉到双肩和汇海穴以及其他几个穴位一阵冷麻,数根金针已经稳稳的立在了他的身上,接着不等他发怒逼针便感到脚下一阵酥软。这下他终于心慌了,也顾不上后果如何,将丹田之中的内力如数运起来,意欲逼出身上的金针。   只不过可惜他碰上的是萧洛,而萧洛的针术又岂是好易于的?就在他面色涨红,准备鱼死网破只是萧洛已经将几根金针稳稳当当的打入了他背后的几个运气真穴之中,霎那间他好不容易聚起的内力都风卷残云般的烟消云散,通红的脸色也一下子白了下去,由不得他愿不愿意,萧洛抬起腿就是一脚,钟易又一次十分不雅的扑到在地,自然也是免不了一阵灰头土脸的了。 第十一章 意气用事 更新时间2009-6-17 20:01:39 字数:3496  “怎么样?服不服?”萧洛调侃的笑着,走近过去蹲在钟易的边上用手指推了推他的身体。   “你这种人除了会一些旁门左道的把戏之外还会什么?”钟易冷笑着,丝毫不在意现下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况,很是硬气的不屑道。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真是……”萧洛本想狠狠的骂他几句,可是话说道一半竟怎么也想不出骂人的词儿来,不由的在气恼之余略显尴尬,想不到过了这十多年来悠哉悠哉的日子却连这门学问也给忘得差不多了,心下也不由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复习复习。   “怎么?无话可说了?哼!”钟易的强硬态度更令萧洛气愤。这小子究竟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啊?怎么搞的好像是我被他制服了一样?可是就眼下这么着也不成啊,别说把他一个人的丢在这荒山野岭的自己不放心,就是那正插在他身上的几根金针她也不舍得啊!先不提这是师父送的,即便不是,那再怎么也是金子吧。   可是就这么放了他好像有点亏啊,还是问几个问题吧,也好了解了解。   先收回马匹上的那根金针,萧洛这才缓缓说道,“先给我一个解释吧,为什么这么着急?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快是会撞到人的么?别的姑且不论!你那个时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条路是你家的吗!”她越想越气,态度也越来越不善。   钟易想到过可能会被痛打一顿,也想到过会受到萧洛的一番言语侮辱,或者干脆就这么置之不理潇洒离去,甚至是被杀掉,但是就是没有料到萧洛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见到钟易没说话,萧洛以为他觉得反正说不说都一样的下场所以根本不想理会自己,但却不知钟易此时正被自己问的分神发愣,“要是你回答的让我满意的话,我兴许会就这么放了你也说不定。”萧洛好声引诱道。   这一诱,倒让钟易误会了,“哼!你这种奸诈小人会如此好心?怕是居心叵测吧!”他冷着脸讥笑着,脸上根本毫无变化,还是一脸不屑,拽的更二五八万似的,就好像全世界人都是小人而唯独他是真君子一般。   “哟!还嘴硬啊!好吧好吧,你竟然这么想就随便你吧,反正也不干我的是。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回答我接下来的这个问题,我马上就放了你。这陶宛城里什么地方的东西最好吃?”萧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现在可是只想知道自己能吃到什么美食,在崖底的十五年她还真没吃到过特别像样的食物。想当年比这还难听的话自己也不是没听过,就凭钟易这点水品还激怒不了她,她气恼的是他的态度,那种让人很讨厌的高傲态度。   这一下钟易又被说的愣住了,他实在是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就好像是捕风捉影一样叫人无迹可寻,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认定萧洛不怀好意,自然也不会转变什么态度,还是强硬的冷着脸不去理会萧洛的询问。   萧洛这下可真的有点怒了,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绝对忍受不了钟易的这张臭脸,她站了起来,照着钟易朝天的屁股就是一顿猛踹,气呼呼一脚接一脚,嘴上还气愤的发泄着,“你臭着一张脸给谁看?!以为自己有多高贵,老子可没空理你!叫你拽!叫你拽!你拽!我让你拽!看我不踹烂你的屁股!”这一声老子可是叫的可谓是心情舒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情。   钟易的脸上霎那间青一阵白一阵,但他就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盯着萧洛死死的看着,仿佛是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踹的那一个叫淋漓尽致啊,丝毫不比大话西游里的下阴灭火来的逊色。   萧洛也有些累了,她恶狠狠的反瞪过去,“看!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当弹珠玩!我现在就放了你,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理会你这种人!”言毕她开始取回了金针。   她倒也不担心钟易会突起反抗,因为她又做了一番手脚,“一会儿你就能动了,要报仇尽管来!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萧……宁!”正要说出真名,回头一想还是免了,可是这还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么……是!当然是了!我以后可是要用这个名字了自然也就谈不上欺骗了。我可没有撒谎……总之我说是就是了,谁又能说什么呢?萧洛一边收着针,一边在心里自言自语着。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开心的笑了,丝毫不管钟易试图挣扎着起身的动作,她顺手在钟易头上重重的敲了一记暴栗,然后大笑着转过身继续赶路。   陶宛城占地很大,足有后世的一些市区那么大,不过里面的人口就没有什么可比性了,毕竟后世的人们住的可是十几层二十几层甚至于几百层的高楼大厦,自然也就远远不是这种最多不过三四层的瓦房可比的。   虽说人不会像后世那么如潮如水的,但是若说这城里有个十几二十万的人口却一点也不为过,或许还会更多些,毕竟这里属于大城了外来的人口也绝对不会少。   道路并不算宽,大约也就和一条公路的宽度差不多了,自然是那种七八米的小公路。由于道路并不算宽,沿街又有店铺小摊,所以人来人往的也显得比较繁华。   进城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呢?当然是去办理文碟了!什么?你问文碟是什么东西?身份证知道不?这就是相当于身份证了,谁说的江湖人自由自在,想来便来要去便去?再怎么的也总得有个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吧?不然你以为可以大城小城的自由出入?这要是在战乱年代,还不把你给抓取“咔嚓”了才怪了去了!不过这个文碟可没有身份证自由,一旦进了城就必须交给城门卫,然后由城门卫上递给官府登记造册,直到你要出城了,这样才可以在官府取回文碟,然后离开。   好在现在天下太平,起码没有什么战事,而萧洛又是一口纯正的燕国口音,再加上她是武林人士,所以她小小的编了个谎言,就混过了城门卫,前去官府补办一个,不!是两个,一个是男子的身份,一个是女子的身份,这么一来也自然少不得使银子了。说起来当年萧远都已经给萧洛准备好了这一切,只不过随着萧远的失踪便也就寻找不到那些东西了,这么一来,其实她也不算撒谎,最多也就是遗失补办。   此行萧洛有三个目的,一个是来打听萧远的下落踪迹,二是查明自己的的身份,如果可能的话她也想见见自己的生父生母,虽然洛铭和萧远说当时保护自己坠崖不死的一对男女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生生父母,但是所谓世事无绝对不是么?最起码是他们给了自己这个躯体,见见也是必要的,而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在拜祭那两座孤坟的时候没有称呼它们爹娘的原因。实际上是觉得有些别扭……   至于第三嘛——当然是出来游历一番,增增见识,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毕竟在崖底的日子确实不怎么好过,实在是太单调了。也不知道阿一它们怎么样了?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想着想着,她的双脚已经停在了一家酒肆门前,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她不由的添了添嘴唇,因为那飘香的味道已经让她食指大动了,况且她还准备喝点酒,怀念怀念曾经的日子,寻找寻找作为男人那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感觉。   精明的小二已经跑到了桌前,萧洛也不在意坐位在哪里,随便就找了个相近靠墙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几样看上去似乎还不错的菜式,然后一边等待着,一边又在墙上的食牌上看起了菜名,以此来想象着菜肴的模样色泽。   “这次我这有上好的货色,只是不知道方爷你愿意出个什么价钱。”   “什么货色?有多好?”   “赵家三小姐,怎么样,值这个数吧。”“不成不成,货是好货,可是这也是个烫手的山芋,若是一个不小心我这一家老小可就搭上了,最多就这个数,怎么样?”   “什么?才这么点儿?老子可是千辛万苦才把她给骗出来的,方爷你也太不厚道了,我们也都是老交情了,怎么的也得这个数吧?况且这没点风险又怎么可能有大钱赚呢?方爷你是明白人,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两个男子背对着萧洛在大堂角落里的桌子上嘀嘀咕咕着,虽然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而大堂也比较嘈杂,但是萧洛离他们也就不过是一张桌子的距离,而她的耳力也是极好的,所以即使这两个人自以为已经十分小心了,但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她的耳中。   拐卖!   萧洛眼中寒光一闪,想当年,自己的弟弟就是被人贩子给怪买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那一直是萧洛心中的一个痛,所以当她听到这段对话的时候心中的伤疤也被无情的揭开了,她又抓住了自己的包袱,隔着那一层青布握住了那柄穿插在包袱上的细剑。她打算跟在这二人身后一击得手,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没等她吃上几口热菜,那二人也似乎已经谈妥了,约定着去看“货”,萧洛二话不说,抿了抿嘴唇,便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了饭桌上,抓过包袱便头也不回的跟了上去。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这银子究竟怎么个算法,而这五十两的银票已经是她身上数目最小的一张了,而且话说回来,这种紧要关头她也来不及去结算了,万一跟丢了怎么?   一路上看到他们似乎谈的很愉快,一副惹人讨厌的嘴脸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萧洛恨不得给他们两针,但是这么一来线索就会就此而止,也有可能会因此而打草惊蛇,到头来一样救不了人,所以她只有强忍着那股出手的冲动,一声不响的跟着,并没有其它的动作,直到到达了一家客栈,看着二人进去了,她才豁然轻松起来。等一下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飞云客栈,这就是这家客栈的店名了。萧洛紧了紧手中的包袱,将剑握了握,轻轻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第十二章 有人埋伏 更新时间2009-6-18 20:28:32 字数:3522  “客官,本店客房已满,不待住客了,还请多多见谅。”掌柜的笑眯眯的,而他身后有一幅字画,和气生财!这大大的四个字写的还不错,这是萧洛的看法。   “噢,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掌柜的只是笑了笑,“那公子是找什么人?”   “就刚才那两个。”萧洛淡淡道。   “他们啊——”掌柜的微微一愕,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有问题?”萧洛挑了挑眉,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难道这掌柜的和那两个人是蛇鼠一窝?看来得小心些了。   “不不不,怎么会呢?不过刚才二位客官交代小的不要让人打扰。”掌柜的连连摆手,倒也显得不做作,而这个解释也尚且合理,所以萧洛便消了大半的疑虑,不过还是得多加小心。   “他们见了我自然就不会这么说了。”要是见了我以我的手段他们自然没有机会这么说了,我也不算骗你吧,萧洛心想。   “原来如此,他们就住在天字一号房,只要上了楼,右拐,尽头那间便是了。”掌柜的说完又低下头去打折算盘看起账本来,并未让萧洛察觉出什么异样来。看来是我多心了。   “嗯。”萧洛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快步走了上去。   就在她上了楼道后,掌柜的抬起头似乎是无意的扫了一眼,然后唤来一名伙计,低声在他耳边嘱咐道,“快!快去告诉李爷,就说来了个硬点子,是个会武功的。”   伙计应了一声,迅速的将抹布丢在柜台上,接着便跑了出去……   太阳已经沉在了山的背后,只剩下那暗暗的边缘上映着一片即将消失在黑夜中的晚霞,天还不算太暗,但是过不了多久也是要到掌灯的时候了。   萧洛将耳朵贴在了墙上,准备动手前的打探。一共四个人,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接下来就是等待最佳的时机了。   “哈哈!如此就此告辞了,下次若是还有好买卖可千万不要忘了老哥我啊。”   “自然自然,方爷您可走好了,千万别叫人给发觉了,不然我钱四这条命也就完了。”说着就听见里面一阵捣鼓,似乎是在搬什么沉重的东西,但是萧洛此时却没有闲暇理会这么多了。   门开了,萧洛早已准备在手中的剑也划了过去。   “啊!”方爷一声惊叫,被这突如其来的寒光吓得直后退,可惜慌乱之间竟然一个踉跄倒了下去。一丝寒意紧接着贴上了他的喉咙,他这才看清楚抵在喉咙上的是一柄利剑!那渗入皮肤的冰冷令他不觉的打了个哆嗦,剑锋也随之割开了一道伤口,从中流出了一线血红,疼痛令他猛然的清醒过来,“饶命啊!饶命啊!公子饶命啊!”一时间他竟然语无伦次起来,背后冷汗直冒。而另外三个绑匪一见萧洛手中的剑,立马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拼了?拼?万一被杀了怎么办?不拼?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要自己等人的性命……   “闭嘴!”萧洛冷冷的眼光扫了众人一眼,,那三个绑匪这才清醒过来,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人在哪?”重新将眼光落到了这个方爷身上,她一脸厌恶,只想就这么一剑带起杀了他,可惜她不能,也不可能。   “在……在箱子里。”方爷一边小心的回答着话,一边仔细的注意着萧洛的脸色,同时还吃力的指了指身后的一口箱子。   箱子不是很大,但是装下一个人还是足够的,而且在这口红箱上还挂了一把铜锁。   “把锁开了。”萧洛又抵了抵剑,威胁道。   “我们……我们没有钥匙。”绑匪们决定放弃反抗,因为萧洛好像不打算要他们死。   “怎们会没有!当我是傻子么?!”萧洛眉毛一竖,很是不耐烦的喝斥道。   “真的没有,这锁是单独的,带来的时候就没有钥匙,是看完货,哦不,看完人后才锁上去的。”一个绑匪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萧洛把目光回到方爷上,微微递了递剑锋,把伤口割开的更大了,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在……在我府上!府上!在我府上!公子剑下留人,我这就带公子前去取钥匙。”方爷感觉到那剑又割深了几分,急忙大声的讨饶。   “你们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金光一闪,“咄咄咄!”三声,萧洛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将三根金针搭载了那口木箱上,那份力道竟然将金针的三成嵌入了木板之中!   众人大惊失色,原本在心中的一点儿算计也在此刻化为乌有,看了一眼那三根寒光闪闪的金针,不由的后怕不已,哪里还敢兴起反抗的念头?   “唰!”的一声,剑回鞘中,那一声锋音如有实质,直让众人感觉背后冷飕飕的。   呼呼——还好还好,没有被发觉,下次再也不敢逞强了,才不过三根金针全力施为就差点岔气了。萧洛一边暗中平复着体内的内力,一边却不敢显露出一丝疲惫。   萧洛将剑和包袱留在房里然后才随众而行,以免被他们算计了,万一他们大呼一声“杀人啦!”那自己岂不是麻烦了?杀了他们?那就真的完了,不杀?那还不是叫他们给跑了么?反正自己都有金针在手,倒也不怕什么,带上剑只能落人口实,于是就将剑留了下来。   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倒也没发觉什么异常,一路过来他们倒也老实,并没有耍什么心眼。   返回客栈,推门而入,几道掌风已然风驰电疾帮的贴近过来,萧洛大惊之余连忙出招应对,双掌堪堪一拼,她已然在这仓促之间受了小伤,胸中气血一阵翻腾,至于那几个绑匪与方爷,早已毫无悬念的被一掌拍晕在地上。   这掌劲一触即分,萧洛心中已然转了好几个心思,这是什么人?武功看来不低,难道是我的仇家?不会吧,这么快就盯上我了?那师父们岂不是危险了?不管那么多了,先打了再说!   思绪之间,那人又冲了上来,再起一掌直朝肩头袭来,萧洛岂能让他如愿,这攻肩的把戏早就与阿一练了个滚瓜烂熟了,以这人的速度还打不到她。轻轻一避,手刀一起,双臂便已经顺势而上,反袭上去。   “三叔当心!”一道人影窜了过来,双臂一震,握掌成拳,以疾风之势猛攻向萧洛的后背。   萧洛心底一惊,不得已只好收招回援,气愤之余倒也一时奈何不了这二人,只好不甘心的将手刀一折,带着身子横扫了出去,以求逼推这二人,好解开现下这种腹背受敌的困境。   “好家伙!功力不差!”那被称之为二叔的人首先退了开去,但是却并不放弃眼前的大好势态,一双大掌堪堪的一收,便又灌上雄厚的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出去,身子更是腾空而起,以求一击必中!   萧洛心中骇然,但是却并没有慌张起来自乱阵脚,论功力她自问不会比这个三叔差太远,可是她身后还有一个人啊!这个才是她所担心的。在这狭窄的房中根本施展不开身法,避开?眼下能躲开这前后夹击的成算绝不会超过两成,不躲?虽然可以重创与这个和自己正面对抗的三叔,可却也一样解不了这腹背受敌的情况。   打?不打?这个念头只在一霎那就得出了答案,因为萧洛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胜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不打不行,不行也得行!只有拿到剑,手上才能够有足够的资本,才能在争斗中占的一丝上风,才有脱身的成算,否则的话哪怕就是半成的机会也没了,自己的后招也不可能起到任何的作用!所以必须要一击必中!   看了一眼与包袱一同放在桌上的剑,距离只有五步之遥,只要争取到这五步,自己就有可能脱身!   咬了咬牙,她用尽全力,叫踏阔步,毫不犹豫的将双掌对了上去,“啪!”的一声,那三叔没有料到萧洛竟然不避反攻,在那分神之间已是失了几分力道,双掌一拼,内力对冲之下居然被震退了五步!   与此同时,萧洛的背后也生生的受了一掌,方才稳定下来的气血又一次冲了上来,比之前更为凶猛,更为难受,受了这前后两掌,才用体内内力压住了险些冲喉而出的血液体,她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而这么一强行逆血而为更是令自己伤上加伤,不堪重负,但是她不敢任由气血冲涌出来,一旦这气血冲了出来就相当于束手就擒了,只因为一股气,而这股气要是泄了她也将再也无法使出一丁点儿的力气,所以这股气是万万泄不得的,即便是逆血也要这么逆一回了!   这一前一后两掌虽然力道相差甚大,不过由于萧洛是抵抗前面这股强劲霸道的一掌,所以也被卸了不少,再受了后背这一掌却恰好稳住了后退的身形,向前俯冲过去,而这也正为她争得了宝贵的时间,虽然只有一霎那,但是也已足够了,目的已然达成!   就是现在!   萧洛不顾随时有脚下不稳的风险,飞快的一蹬右脚,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了脚下未稳的三叔,“看掌!”她大喝一声,这股气势骇得三叔一阵手忙脚乱。   三叔心神已经乱了,但是也心知这一掌接不得,若是接了自己也定然受不住,只好脚下一蹬,向后退避。其实方才那一掌他也不好受,现下见萧洛受了一掌便顺着掌劲冲过来要拼个鱼死网破,摆明了这是困兽之斗又哪有不避之理?可是,他失算了,当他退开的那一霎发现萧洛并未丝毫停滞的掌势便已经明白过来了,气恼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了,他脚下刚一着地便换脚一蹬孤注一掷的攻了上去。   “咣!”掌化为爪,一个空中回转,剑已经出鞘,寒光凛冽直指冲来逼近的三叔,可是不想三叔竟然不闪不避,反而直冲而上,只是手臂一震,便将剑势引到了指沟之中!   “看你这回还有什么招数!”剑锋飞快的滑过了指沟,但是却并没有血光飞溅,锋利的剑锋竟然犹如尚未开封的宝剑,很是勉强的划破了他的指蹼,而更糟糕的是这指沟明明大开但是却让萧洛毫无撤剑的机会!眼看那手掌已然缠了上来,如果再不撤剑就只有受制于人了!弃剑?不!萧洛等得就是这一刻!虽然是有那么一些出人意料,但是这并不重要。 第十三章 诬陷!赤裸裸的诬陷! 更新时间2009-6-19 20:06:15 字数:3985  萧洛右手的剑迎了上去,左手的金针更是直刺过去!她捏着金针的手指都满是汗水,她不敢放松,只有紧紧地捏着针尾,防止金针的打滑。   三叔的武功并不弱,而如果一开始就使用了金针刺穴必然不易得手,而一旦一击不中,他就必定会严加防范,那绝不是萧洛愿意见到的,因为一旦她无法做到出其不意就必须要与三叔拉开距离,否则就必然会受制于人,毕竟自己的对敌经验还是太少了,甚至可以说是少得可怜,所以也只有避实就虚,然后给予雷霆一击,这样一来才有重创他的机会和希望!   至于另外一个对手,其实根本不必太过担心,就凭他的武功来说虽然已属不错,但是一时也未必就奈何得了自己,更何况自己的本意也不是要把他们怎么样了,而是脱身为上,打不过还不会跑不成?只要跳下那扇窗就是一片海阔天空,看他们还怎么抓的住!   但是她能够如愿么?   三叔见萧洛双手同上,心中一惊,眼尖的他很快便发现了那指间的闪闪金针,这个才是萧洛真正的用意!可是收招已然来不及了,强攻必然会两败俱伤,而就以自己侄儿的武功即便是自己重创了对方也未必能把对方怎么样,人家的目的显而易见——脱身!   但是如果叫这个人就这样脱身而去,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人?看来只有拼了!三叔咬紧牙关,暴喝一声,顿时瞪大了双目,将一身武艺施展到了巅峰!   这近在咫尺的一声大喝直震的萧洛一阵耳鸣目眩,胸中更是烦闷异常,心跳飞快,显然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可是现在她还有选择的余地么?没有!哪怕她现在只要微微分神,也必然会落了个重伤心脉的下场!对方竟然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留下来,那自己也不能在藏着掖着了,心中一定,脚下更是吃足了力气,准备要硬接这势不可挡的一招,既然不可挡,那就不如不挡!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都给我住手!”就在这胜负即将分晓之际,一声大喝在耳畔炸响,二人的手下都微微一颤,萧洛是被吓的,而三叔是被惊的,正是这一颤一顿之间,只是一点一抓,便如轻描淡写般轻而易举的将已成水火之势的二人分了开去,而二人竟然毫发无伤,就连强行卸招反噬都只是脑袋有些发懵,胸口有些气郁难受罢了,这份可怕的武功造诣着实令萧洛骇然不已。萧洛穴道被点,再也无法做出丝毫的反抗,不由的丧气起来,心中更是不是滋味。   完了!萧洛后悔自己大意失算的同时也只有苦着脸细细打量起这几个人来。   “大哥!为何拦我?!让我废了这阴险狡诈的小兔崽子!”三叔回过神来火爆着脾气就要冲上来给萧洛来上一掌,却被一个一身华丽袍服怒眉鹰目的花甲长者给轻轻拦住了,就是这个人,化解了自己与这个三叔的水火之势。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俊朗的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一袭青布武袍令他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英眉星目,高鼻剑唇,脸色极是不善。至于那个三叔,相貌倒是豪迈平凡,就是一个豪气冲天的直肠子大叔,只是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是不由的让萧洛一阵心惊肉跳,她可是从事至今都不曾有丝毫怀疑万一那个长者拦不住他,他会给自己来那么几下的。   “说吧,我女儿在哪儿?”花甲长者一脸的怒气未消,言语之中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但是此时对于萧洛却宛如天籁之音一般,悦耳非常。   “你们是她的家人?”萧洛喜上眉梢,但是一想这冤枉债白受罪又不由的气愤起来,言语也透着不善。   这一问倒把这三人都问住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回答,似乎在想着什么,因为他们分明看到了萧洛脸上一闪即逝的欣喜。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气盛,比较容易冲动,也因此而时常忽略了许多的东西,“你竟然连我们是谁都不知晓,这也难怪你会有这般胆子,因为贪图小妹的美色而做出这等事情来。”少年冷冷的笑着,不依不饶。   “喂喂喂!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管你们谁是谁!还有!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对你妹妹图谋不轨了?!更何况我连她长得什么模样都没有见过,怎么图谋!再说了,本公子看不看得上眼还另当别论呢!”萧洛一看见那冷笑火气就直往上窜,不悦之下她就是一阵犀利的言辞反驳过去。   我现在这身子就是想不轨也不轨不了啊。她心里委屈的嘀咕着。   “你……你……狡辩!”少年气结,却也想不出萧洛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强硬不惧。是了,他不是不知道我们是谁么?哼!少年心中一想倒也释然了。   “听你的口气,似乎说自己不是与这几个人是一伙的?”花甲长者还算冷静,并未将多少萧洛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他的言辞中也充满了不信任和怀疑。   “废话!你看我像么?本公子好心好意的想救人,不想却被你们……你们这样对我简直是不识好人心,哼!真是好心成了驴肝肺,善心没好报!”萧洛愤愤的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不悦,丝毫不将几人越来越不耐烦的脸色放在眼里。   “大哥,先找到灵儿的去向再论真假!”三叔显得十分焦躁不安,急忙对花甲长者说道,而长者却看了看萧洛。   “人在那个箱子里,快去救她吧,免得给憋……不好了。”萧洛也明白长者的意思,本来想说憋死,但是这会儿她也有些冷静下来了,想到自己现下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是再生气,也还是客气点的好,所谓祸从口出啊,嗯,最少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鬼晓得这几个人会把自己怎么样。   “钥匙在……”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到少年二话不说的夺过了她手中的剑,对着那铜锁就是一阵劈砍。   “喂喂喂!你给我住手!那是我的剑!”萧洛背对着听到那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那叫一个心疼啊。我的剑啊,完了完了,一定会磕坏的……   “住手住手,我的剑!你怎么还不停啊,我有钥匙的!你!你给我记着!不行!要是磕坏了你们就得赔我!啊!坏了坏了!快停下啊!”少年听到萧洛的话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像是要故意气她似的砍得一声比一声响,她可是心也随着那一声声响而颤抖。那柄剑可是洛铭送的,就算自己不太用剑也是让她宝贝的很的,这一下她可是直把少年恨的咬牙切齿了,可惜她根本就无处泄愤,只有怒不可遏的叫着。   终于,在一阵捣鼓无用之后少年丧气而气愤的放弃了,他终止了手上的动作大步的走到了萧洛的面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在萧洛眼中是如此的欠扁。   “不砍了?!你不是很能么?怎么不继续?”萧洛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用我的剑去砍锁,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是猪啊!我真想掐死你!”   “闭嘴!你要是想活命就给我客气点儿!”三叔再也忍受不了萧洛的埋怨斥责,他大声的喝斥了一句,完全无视萧洛那简直像是要吃人的眼光。   “把剑还给我!”萧洛怒气冲冲的盯着少年,一字一顿的说道,显然是怒极了。   “当啷!”一声,少年十分不耐的将剑丢到了萧洛的脚下,“说吧。”   “好!很好!算你狠!”萧洛止不住气愤的浑身颤抖起来。   “不得无礼!还不快捡起来。”花甲长者终于发话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为什么不早点阻止?这很显然是恩威并施的手段,但是被激怒的无法静下心来的萧洛却是一下子舒服了很多,不得不说这个老头确实很厉害。   少年本想充耳不闻,但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弯腰将剑捡了起来,然后十分不快的将剑“唰”的一声插回了剑鞘之中,事了之后还不忘冷哼一声,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萧洛终于还是没好气的开口了,“在我怀了,喂!别乱摸!你在摸哪里?!钥匙在左腰!”   少年完全不理会萧洛的大呼小叫,一阵摸索,终于用钥匙打开了箱子,而花甲长者却一声不响,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灵妹!”   “灵侄女!”三叔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连忙给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妙龄少女解开了封口布,然后才为她松绑。只可惜萧洛是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容貌。   “爹……”那虚弱的有些无力的声音很好听,竟让人不由的生出一股怜惜之意,萧洛好奇极了,这个女孩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爹!”花甲长者的语气十分不善,但是却有股如释负重的感觉,其中也充满了因为关爱而溢于言表的气愤和担忧,“余下的回去在说!现在你说说,这个人可是来救你的?”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萧洛。   呼呼——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萧洛不由的有些激动起来。   “我……我不知道。”   这一句话就犹如一盆冷水,当时就让萧洛的心沉到了谷底,“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总该不会是耳朵有什么毛病吧?!这也不知道?”这下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了,萧洛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好人会不得善终了。   “我……我也是方才刚醒来。”说到最后已是细弱蚊吟,但是萧洛却对她再也生不出丝毫的怜爱之心来。   一定是被迷睡过去了,然后被这个小子的动作给吵醒的……   “那你们把这几个人弄醒,一问便知!”萧洛咬了咬牙,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只能在心中祈祷着他们不要反咬自己一口,否则那可就是有口难言了。   三叔看了一眼花甲长者,长者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三叔点了几下,那几个人呻吟了几声接着悠悠转醒,“我问你们,这个人是你们的同伙么?”三叔这一问出口的同时,萧洛在心里就骂开了。你这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提醒他们诬陷我么?!这几个人可是一定把自己恨的直咬牙了!如果不是自己,他们又怎么会沦为这个下场。   完了。这就是萧洛此时心中的想法。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扑上去咬死这个问话的白痴儿,可惜她根本动弹不得,这一切都只能是美好的幻想……痛苦……   正如萧洛心中所料,这几个人一见逃生无望,便就一口咬定了是萧洛图谋不轨,铁了心思要拖她下水,还说了一大堆的证据来证明他们所说“属实”,直让萧洛恨的牙齿“咯咯”作响。   “是这恶人威胁与小人作此行为,小人也是迫于无奈啊,以前他已经逼迫小人为他买了几个,可是没过多久便抛妻弃子,小人也是利欲熏心,罪有应得,可是这恶人武功高强,小人也奈何他不得,如若不依他所言小人的一家老小便会永无安宁之日,兴许连小女都要沦为他的泄欲之物,小人……小人实在是别无他法啊……”这个方爷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而到了动情之处还用衣袖舐了舐眼角的泪花,真可谓是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下子就连那个获救的女孩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你!你给我闭上你的狗嘴!在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萧洛那个气啊,她也不由的失了方寸,忍不住厉声恐吓着,但是这不恐吓还好,话一出口就又被这个方爷抓住了话头,又是一番掩泪哭诉险些把她给气疯了。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方爷的乱语诬陷,也顾不上别的事情只是一心的想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四章 我是女的 更新时间2009-6-20 20:03:40 字数:4027  萧洛怒喝一声,浑身气得发抖,只不过这面前一众人却并不太相信她,特别是那个少年,反而有些嗤之以鼻。   “怎么证明?”花甲长者很冷静,最起码从表面上看不出来。   “给我一盆热水。”萧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来。   “爹!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少年急急劝告道,不过被老者抬手制止了。   三叔没有说话,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也想看看眼前这个受制于人的少年郎怎么个证明法。其实他在方爷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起了疑心,不然的话就以他的脾气又怎么能冷静的下来细细思量?这其一是侄女安然无恙的脱险了,心中大石一落,自然也就安心不少,也就清醒了过来,其二嘛,这件事情也确实可疑的很,而且这讨热水……   热水腾腾的冒着热气,但是一众人却并没有给她解穴的打算,这下她可就急了,不解穴怎么取下面具?   “你们不给我解穴,我怎么证明?”萧洛急道。   “哼!解了穴道你要是跑了怎么办?”少年已然冷言冷语。   “你!”萧洛气结,“那你们可以封住我的武功!”我还就不信了,以这个老头这么高的武功会不会这招。   三叔已经将侄女隐隐护在了身后,他也有些担心萧洛究竟会不会做出什么来。   “啪啪!”两声,老者解开了萧洛的穴道,那指尖传来的力道竟让萧洛感到一阵隐隐的疼痛!“证明吧。”他心中已然隐隐的知晓了一点,用热水,那这个少年一定是易了容,他倒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成为证明他清白的有力证据,难道……   萧洛活络了一下筋骨,但后背的伤却火辣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气,伤总是这样,当时不会觉得什么,而时候就一定有的受的了。   “我打死你个人渣!人渣!浑蛋!”萧洛虽然武功被封了,但是常年练武的力气还是有一股子的,狠狠的往方爷身上踢了几脚,将窝在肚子里的气消了不少,对方爷的讨饶哀号充耳不闻,一众人见了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她也明白要适可而止,余下的事后再慢慢算这笔帐也不迟。   将脸在热水里浸了浸,待它有些松动了才小心的将面罩取下来。先是颈部喉结缓缓的卷了起来,露出了白嫩非常平平无节的脖子,然后是润红的樱唇,小巧粉鼻,紧闭着的眼睛,细细的柳叶眉,直到完全的取下来,那张洁白精美的脸蛋又露了出来,不过她的柳眉倒立,明目中饱含着一股怒意,双颊绯红,显然是被气红的,难怪先前除了表情之外竟然不见她有哪怕一点的怒容,原来是一张假脸!   这下子那个少年可算是目瞪口呆了,也不知道他是看的痴了还是惊讶的愣住了,也是,谁能想得到萧洛竟然是个女儿身呢?在那无比高明的易容术后面居然是一张如此美丽的女子脸蛋儿!   “你……你……也许你只不过是带了两张面具罢了!不然为何你的身子,为何你的身子是男儿身!”少年终于回过神来,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他的底气显然不足,这可真是把萧洛给气的够呛。   “那你让我洗个澡!立刻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女子!”萧洛说着还特意在“真的女子”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她心中的气,她心中的委屈又有谁能够明白呢?她倒是希望自己是真的男儿身,可惜天不遂人愿,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做男人的感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短短几天的功夫里彻底打碎了,不得不以真容示人,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这一来而去的受了多少的气啊,这下哪里会有什么好脸色给人看的?愿望啊——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愿望把了,现实再一次无情的打破了她一厢情愿的幻想。她开始动摇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只是表面上的一种假象,她怀疑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回到原本熟悉现在陌生的世界去了。能么?也许吧……   “那!那你的声音呢?”少年依然坚持着摇摇欲坠的态度,显然这句也是他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   只见萧洛将手指伸入了口中,摸探了一会儿,然后吐出了一个小小的圆片,“怎么样,还要验吗?”清脆的娇声咬牙切齿,双目怒视着面前的少年,直看的他心中一阵发虚,他忙转开头去避开了萧洛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必了,老夫信了。你这种易容之术老夫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没有如此高明罢了。”花甲长者的一句话终于让她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这下她是又喜又气,喜的是真相大白了,气的是自己受了一肚子的气还没有地方出。   “废话!这可是我师父用了三年才做出来的,那些粗俗的东西又怎么能和师父做出来的比较?!”萧洛一边心疼的抚mo着自己的剑,一边又很是自豪的回答着,只不过这身子是男儿的身子,脸蛋和声音确实女子的,看着听着都是说不出的怪异难受。   “我揍死你们这几个人渣!揍死你们!乌龟王八蛋!浑蛋!竟敢诬陷我,我不打残你们我就不姓萧!”火气终于得到了发泄,拳脚如雨点般的落在了方爷一众人身上,他们现下早就被吓的不敢还手了,只有在地上扭滚这哀号。看着他们在地上打滚求饶,心中一阵快意,虽然不能打那几个同样给了自己不少气受的人,但是这几个主谋确实非打不可的。   直打得手脚一阵酸痛了,萧洛这才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罢手,脸上透出乐儿一丝不正常的潮红,猛的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她从怀里取出了金针在身上几个穴位扎了几下,然后又犹豫的看了看几个奄奄一息的元凶,略一思索,还是蹲下身去给他们也扎了几针,粗粗的治疗了一番。   老者一众也没有阻止,话说回来,即便现下是想阻止也是不好意思的了,所以只是赞许般的点了点头,微微的笑着。三叔倒是爽快,马山就抱拳赔了礼道了歉,然后见到萧洛悻悻然很是勉强的样子哈哈笑了几声,并不在意,反而对她的直率性子很是有好感。只有那个少年,一脸尴尬的陪着笑了几声,心中倒是巴不得早早的离开,可惜他根本就迈不开步子,不过那笑也是很苦的。倒是那个女孩,见到自己哥哥的窘态,捂着嘴儿,偷偷的笑了起来,气的那少年不是的用眼睛瞪着她,心里却埋怨着。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妹妹,这下可真是把她给得罪尽了……哎~怎么办才好啊……   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势,萧洛终于可以怒气冲冲的回过头来兴师问罪了,而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个少年。   “喂喂喂!别笑了你那笑比哭得还难看!现在我们来说说这事情怎么解决吧。我的剑啊——都给你这个家伙给磕坏了。这可是我师父送我的呢,可恶!气死我了!真相打你一顿!”萧洛一边心疼的拧着漂亮秀气的眉毛,一边沉下脸来气呼呼的示威似的作势挥了挥手中的剑,只令少年更加尴尬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真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动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我赔!我会赔的。”笑!你还笑!小心笑岔了气!少年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更甚的妹妹,老半天才嘴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说毕见到萧洛那气鼓鼓的样子忙不怠的低下头去,生怕叫她看到了自己满脸通红的窘态,但是这句话也好歹壮了壮他的底气。   “哼!说的容易!”萧洛依然十分不快的没有给少年丝毫的好脸色。钱是万能的吗?俗气!   “姑娘,是老夫等人莽撞了,这不过是个误会,还请姑娘你多加见谅,至于姑娘所受的委屈老夫一里承担,绝不会让姑娘再受无谓之气。”花甲老者面不改色,脸上也挂上了笑容。这老家伙变得到快!   “何止是莽撞,你们简直是……哼!算了!也怪我出门没看黄历,走了霉运,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必须承担赔偿!我的剑,我的伤,还有我受的委屈和气!”萧洛倒也不含糊,一股脑儿的把心里话都讲了出来,根本毫无心机可言。   “哈哈,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陶宛赵家和李家可是敢作敢当的世家,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三叔十分高兴的笑了起来,对萧洛的脾气秉性也是越来越相投,只不过萧洛心里最怨的就是他了,那一下可真是狠啊……   “一定一定,姑娘一身好武艺,不知家师何人?兴许还是故人之后也说不定。”老者淡然一笑,转入了正题,不管怎么说,人家虽然有恩于你,但是却来历不明,探探底细也是必要的。   “这个……我师父是山林隐士,我也不大清楚。”萧洛假言推脱,想避开这个话题。   “喔——原来如此,那不知令师姓什名谁?也好让老夫瞻仰瞻仰,究竟是何等高人教出了如此年少有为的良徒。”老者不依不舍,这下可就难为萧洛了。这个要怎么说?   “呃……这个嘛——师父不让说,所以不能相告,见谅见谅,所谓师命不可违嘛。”萧洛讪讪的笑了笑,有些尴尬。   “无妨无妨,世外高人嘛,若是想要扬名立万也就不会隐居世外了,那姑娘姓名总该可以相告把。”老者无所谓的笑了笑,似乎是无意的问了一句,而心下也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查上一查。   “萧洛!”既然身份已经没有了遮掩,名字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在隐瞒下去了,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居心。   “萧姐姐真是出落的和仙姿玉容般的漂亮,小妹叫赵灵,这位是愚兄赵拓,家父赵展,至于这位是家父的结义至交李九重,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姐姐不要生气,这也是心急小妹的安危,这厢给姐姐赔不是了。”女孩一一的介绍着众人,萧洛却也重新一一的打量过去,最后又落回到了女孩身上。   “愚兄?哼!果然是够笨的,居然想用剑去砍断铜锁。”萧洛一边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赵拓,一边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本来是自己要救的女孩。   眉如远山,眸似寒塘,琼鼻朱唇,皓齿如雪,一张漂亮的瓜子脸,水嫩的皮肤里透着淡淡的粉红,似乎只要轻轻一掐就会掐出水来一般,分外的可爱诱人。头上的长发如泼墨流水一般顺滑亮丽,分成几束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间的青田石流水簪令她更是显得清秀可人,一袭翠绿的流裙,腰上的丝带绕着腰身在左侧打成了一个圆结,余下的更是贴着腿侧垂至膝下,看上去也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胸前的亮点突起也是愈发的明显了,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纯美清秀的女孩就是赵灵了。   果然是活脱脱的一个含苞待放的小美人,要是让她再长几岁,还指不定会漂亮到什么地方去了呢!难怪他们家那么强势也还是有人敢打她的歪主意了,有时候美丽也果然是一种罪过啊,阿弥陀佛,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哎~我要是男人该有多好啊。嗯,我应该也要有不良念头才对,对!这样才对嘛。不过话说回来,十四五岁的赵灵发育的还真是不错啊,我的也算不小了,难道古时候的女孩子都这样?嗯,一定是肚兜的功劳,难怪以前有些人说带肚兜对胸部发育最好。害的我有一阵子以为自己是不是会成为大波妹呢,那时候可真是吓死我了……呼呼——赵灵?真漂亮啊,要是能娶回家做老婆就好了……   唔……我在想什么啊……呸呸呸!我怎么能有这种邪恶的念头?我可不是萝莉控!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五章 什么和什么 更新时间2009-6-21 19:59:12 字数:3861  “没事没事,灵儿,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其实说真的,你才是漂亮呢,要是……嗯,我要是男的一定要娶你,真的!”萧洛看着赵灵那娇艳欲滴的害羞模样,心里可就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要是现在她还是他就好了,就以这一份恩情自己就一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   哎!也不好说,要是自己还是男的刚才就没这么容易证实我的清白了,不正是现下的女儿身让方爷的谎言不攻自破么?否则的话还真是不会有眼下这个情形了,哼哼!抛妻弃子?还强迫,并且对他的女儿也图谋不轨,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想到这里她的火气就直窜,如果不是自己命大,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呢!又狠狠的踹了那个方爷一脚,杀猪般的嚎叫响了起来,呃……好像踹的不是地方……   看着地上的方爷双手死死的捂着胯下,身子就如同是毛毛虫一般弓这身子不停地扭动这,痛苦的叫声不绝于耳,三叔和少年不由的一阵骇然。   “这个……失误失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萧洛一个劲的解释着,可惜没有人会相信她。   “无妨无妨,他连老夫的女儿都敢碰,断了他的子孙也正好,这种人始终是个祸害。”花甲老者却是笑的怡然自得最为轻松,不过……这下是真的彻底说不清了……   “老爷老爷!二少爷回来了,二爷把二少爷给带回来了。”一个管事跑进屋来,打破了这份尴尬。   “当真?”赵拓喜道,这丫的变脸也不比他爹来的差,难怪会是两父子,都是一个德行。   “这个逆子!哼!走,我们回去瞧瞧。”赵展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挂山了怒容,看来那个什么赵家二少爷不怎么争气,只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连这个老头都懂了怒。   “萧洛姑娘,我们一同走吧,也好让我们进进地主之谊,过几日再给你设宴赔罪,如何?”萧洛正在神游太虚,李九重就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拍了一下萧洛的肩膀,这内伤一被牵动,不禁疼的她倒抽一口气,脸色也一下子苍白了下去,这可就吓坏了李九重了,“哎呀!抱歉抱歉,我……我……唉!都怪我下手太重了,要不你也打我几掌吧。”   萧洛白了一眼正手足无措的李九重,却突然觉得他有些亲切,心境一下子好了很多,“没事没事,哎……我自己会疗伤的,不用担心。”这个人的脾气……和师父好像呢,连动作都是一样的。   想着,她的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很平和的微笑,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呃……那个……萧姑娘,不如我们就一同走吧,况且你的伤势需要静养调息,还有赔偿之事还需商议,就先到府上休息数日吧。”赵拓被萧洛这抹微笑看的愕然失神,接着也很是紧张的应和了一下,倒是赵灵,一边看着自己的兄长窃笑着,一边也一个劲的拉着萧洛好奇的在萧洛身上摸来摸去,嘴巴也在劝个不停。   “好吧,不过我的伤药我要自己配,银子也要你们出。”萧洛没好气的横了赵拓一眼,然后很平淡的应了下来。   “李伯,把这话几个人绑回府去,好好查查他们的底细。”赵拓交代了一句就领先走出了房门。   绑回去?不是要送官的么?“难道你们不准备把他们交给官府么?”萧洛听了好奇的向赵灵问道。   “世家的事情,官府是管不上的,不过等我们问完了也会在面子上将他们送到官府去,而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官府也不会来讨人。”赵灵说着就要拉起萧洛出房门,萧洛连忙拉住了她。   “等等!让我把面罩戴回去,免得麻烦了。”说毕就又小心的将面罩套了下去,那个翩翩少年又出现了。   “姐姐这是何必呢?到了府上可一定要让小妹为你准备好罗裙绣鞋给姐姐好好打扮打扮,不许说不!好了,我们走吧~”   “灵儿妹妹,现在起,你可要叫我萧宁哥哥了,来,给哥哥叫一个听听。”萧洛没有回答赵灵,而是将变声圆片垫入了口中,用这调戏的口吻调侃着她。而赵灵一见却立马就羞红了脸,然后轻轻的啐萧洛一口就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门。   接着萧洛也朗声放肆的大笑起来,然后也抓过包袱追了出去,“哎?灵妹妹~何必害羞嘛,你迟早也是我萧家的人,来来来,给哥哥我香一个——”   “哎?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灵丫头羞什么?”李九重摸了摸头,然后摇着头跟了上去……   赵升,这个就是赵灵的二哥,赵家的二少爷,听说是喜欢上了一个青馆人,家里不许,于是就和那个叫陈娟儿的青馆人私奔去了,家里人当然不会由着他胡来,所以就四处寻找追人去了。至于赵灵就是偷偷出去寻她这个宝贝哥哥才会为为人所趁,骗她说知晓赵升在哪,然后就带她到了客栈,将她打晕险些就要遭受拐卖,好在那家客栈刚好是赵家管事一个朋友所开,于是就有了掌柜遣小二去通风报信的一幕。   赵展的年纪不过四十,原本赵家不过是中等大的世家,在他手中短短十余年就成就了上等世家之列,这份能耐也着实厉害,但是也因此他正当壮年却以犹如以为六旬老人,心力憔悴啊——再加上一个儿子冲动,一个儿子又太过意气用事,女儿又太过柔弱,自然又是少不得一番忧心烦恼的。   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但是却也没了那种炎热,这时正是上午十点左右的时间,这会儿除了萧洛这个外人,其它在赵府能够说的上话的亲朋好友都在前厅为赵灵这个宝贝二哥说情呢!   闲来无事就在这个占地不小的赵府瞎转悠,“有钱人呐——真是舒服啊——”萧洛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这个错落有致,阳光明媚的偌大花园,一边也感叹着。这个园子很大,里面亭台楼阁掩映,真可谓是藏山聚水,留云借日,好不阔气!   “叮咚!叮叮叮咚咚!”远方传来一阵曲乐,好像是琴筝一类的东西。   不错,挺悦耳的。   萧洛暗赞了一声,迈开步子寻声而去,“灵儿?”看清了那个弹曲之人,她不由有些奇怪惊讶,似乎是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咦?”赵灵十指一顿,抬起头来露出了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庞,然后报以一笑,“原来是萧姐……大哥。”这声本就让她很别扭的称呼从嘴里叫出来分外的牵强生硬,看她的样子似乎心不在焉。   “哎?怎么?不想看见我么?哭着一张脸,真是我见犹怜啊。”萧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忽略了那声牵强的称呼,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调侃着笑道。   “怎么会呢?”赵灵又低下头去,十指轻轻的扣动,并没有反驳,“萧大哥。”她低低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嗯?”萧洛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赵灵的身边,“有烦心事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可是对身体不好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二哥,他这一次……似乎是认真的呢。爹爹自然是很生气的,娘亲大哥他们也怎么劝都劝不住。”说毕,轻轻哀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家家的哪来的多情善感。“喔——这又怎么样。?”萧洛依然不以为然,自顾自的端过琴案上那杯赵灵的茶水喝了起来,也不知她和没喝过,不过从她脸上的一抹嫣红来看,应该是喝过了的,“放心,我不会在意的。”萧洛端了端茶杯,面色不改的抿了抿嘴唇。   的确,她是不在意,可是人家赵灵在意啊,再怎么说萧洛现在怎么看都是个翩翩公子少年郎,虽然明明知道她是女子,但是从表面上看却怎么也不像,这也总会给赵灵一种错觉,有时候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赵灵一脸的窘态,琴也弹不下去了。   “呃……你觉得那个陈娟儿怎么样?”萧洛也显然发觉了尴尬的气氛,只好开口转到别处,以此来打破眼前这种状况。   “不清楚,不过二哥觉得她很好。”赵灵摇了摇头,头上的珠钗也随着一阵晃动,发出细微的碎响,很是清脆动听。   “噢——那她还是处子么?”萧洛这一问可又把赵灵问了个满脸通红,但是古人把处子不处子砍得实在是太重了,这几乎都成为了一个女子品德的一个衡量标准,所以要是不问个清楚明白根本不知道怎么个帮法,“这个很重要,所以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萧洛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赵灵羞红了脸蛋,更加显得美艳动人,萧洛也不由看的一阵失神,“据说是给了二哥。”轻若蚊声,几乎细不可闻。   萧洛假意的咳了咳,一次来缓解自己的尴尬,“那你见过她了么?”   “见过。”   “什么感觉?”   “嗯?”赵灵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一脸的疑惑,甚是不解。   “哦,就是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萧洛解释道。   “落落大方,娇而不艳,很是平和近人。”   “这么说你觉得她不错咯?”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与她也只有几面之缘,并不深知她的为人如何。爹娘说那时故作姿态,信不得真。”看来主要的原因是不相信这个陈娟儿的为人,这可就好办了,不过,这关我什么事情?我只是来疗伤讨债的,对!不管他,不过给个主意还是可以的。   “这样吧,她的为人你们既然信不过就可以找人去装作是高官子弟,试上一试便知,对于别的嘛——我也就无能为力,爱莫能助了。”这只是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馊主意,但是用来识人的效果确实是最为不错的。   “我会和爹爹说的,不过以爹爹的脾气未必就会答应了。”赵灵颦眉愁道。   “那你不会让你哥的朋友在暗地里做嘛,不一定要让你爹去做的,再说了,他现在就是想做也放不下面子啊不是?”   事情解决了,赵灵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叮叮咚咚”的琴声又响了起来,“萧大哥也懂音律么?”见到萧洛闭目凝神仔细聆听的样子,赵灵不觉的开口问道。   “懂倒不敢当,不过也略知一二。”萧洛笑了笑,后世的曲乐什么没听过?这倒不是她在吹牛,她原本就是个音乐爱好者,不过是只喜欢轻音乐和一些古典乐。   “萧大哥会弹琴么?”赵灵罢了手,似乎想把琴让给萧洛来弹。   “不会,但是我会吹笛子,很好听的,你想听么?”萧洛如实的回答,突然起了一点儿卖弄之心。   “好啊。”赵灵笑如娇花,很是欢喜。萧洛从怀里取出一只竹笛,明眸一转,思索起该吹哪首曲子来。   还是蝶恋吧。她打定主意,将笛孔贴到了下唇上,其实在她的心里一直都觉得蝶恋的竹笛曲子是嘴感人动听的。   轻启唇,乐飞声……   ****************************************************************   这一章其实说白了什么也没有,但是里面的一些东西为下文准备了足够的铺垫,只希望大家耐心点,不要一看完就嚷着没意思,写烂了,败笔啊什么的,总之呢,后面会有趣起来滴。俺也不多说了,其实我也不容易啊~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六章 整你又怎样 更新时间2009-6-22 20:07:04 字数:3090  悠扬的笛曲飘落满园,此刻正心烦意乱的赵升闻声而止,心境一下子平复下来,荡气回肠的笛声勾起了他的绵绵回忆与忧愁,而同一时刻正在思索该如何劝导弟弟的赵拓也不由自主的寻声而来,这笛声是那么的苦,那么的涩,就好像是一个柔情的少女的哽咽低泣,他相信,所有听到这首曲子的人都是一样的感觉,心中的感情么?是什么呢?   赵拓远远的看着湖水中央的水亭,眼神有些变了,他的脑海之中只有一张脸,虽然是那么的气势汹汹,不过生气的她也一样漂亮。   是你么?他看不清亭中的人是谁,但是他猜得到,因为他搜过她似的身,知道她有一支竹笛,还有一些瓶子,而他所认得的人里虽然也有会吹笛的人,但是却绝不可能吹得出这样的曲子。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会负责的。”似乎是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他喃喃的对着她根本听不到的人儿说出了他的决心。   一曲终了,赵灵愣是许久都没有回过魂来,“真好听!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这首曲子叫什么?”一惊一乍之后,赵灵亲热的拉住了萧洛的手掌衣袖,撒娇似的说道。   “可以!不过——你怎么又叫我姐姐了呢?嗯?”心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她在沾沾自喜的同时也摆出了一股架子,假意的板着脸提醒道。   “恩恩恩,灵儿会很听话很乖的,什么都依萧哥哥的。”见到赵灵把头点的如捣蒜似的,萧洛也忍不住俊开心的笑了。   “灵妹!”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猛地从亭口传来,一下子就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宁静祥和,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差吓得萧洛猛地浑身一颤,手上的竹笛就掉到了地上。   完了,不会这么巧全给人听了去吧,我可是好半天才交代他们别将我女儿身的事情告诉别人的……但愿这个家伙没有听到吧。   萧洛一边苦着脸,一边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白衣飘飘,剑眉怒目。咦?这个人……有点儿眼熟……   “是你!”那年轻男子惊讶之余更是气愤,“你与灵妹是什么关系!”   耶?这么说……他并没有听到那声姐姐咯!   这下子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痛苦并快乐着了,痛苦,被视为情敌了,这是个白痴都能看得出来的问题,快乐,谢天谢地,这个傻帽并没有发觉我的秘密。   “钟大哥?你怎么来了?”赵灵浑然不觉的好奇问道,显得坦然自若。   “哼!我要是不来,怎么见到这个人!”钟易,没错,就是那个没点口德的钟易,但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口德了?虽然态度已然不好。   弯下腰去,静静的拾起竹笛,偷眼看了看赵灵,又瞄了眼钟易。喔——原来如此啊,看来还是个挺可爱的家伙嘛。不过灵儿好像对他没那个意思呢,那么……干脆就玩大点,反正已经得罪他了,那就得罪到底吧,佳人在前,他还不至于怎么样吧,啧啧啧,看他也不过是十七八岁,这个时代早恋早婚都成了惯例了,哎——也怪自己时运不济,这个身子啊——   赵灵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萧洛一把搂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略说了几句,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钟易的怒容笑了,“别说话,让我来解决。”   这下可就把钟易给气炸了,自己钟情之人却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量他是谁也不会有好心情,“放开你的手!灵儿,过来,这个人不是善类!”   可惜赵灵被萧洛搂了个结实,又被一番抢白,根本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但是这些钟易是看不到的,因为他只能看到赵灵的后背,而看不见她的脸,这下子误会可就大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灵儿什么人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萧洛笑嘻嘻的,一脸轻松惬意。   “说!”钟易可就没这么轻松了,见到萧洛这一声灵儿叫的如此亲热,可是赵灵却并没有反驳,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可见二人之亲密。他的双拳紧紧的攥着,青筋都暴了起来,肩头不住的颤着,显然是在极力的压抑着心中哦的熊熊怒火。   “要知道么?那我就重头说起吧,想当年我和灵儿……”   “说!!”这一声大喝根本吓不倒萧洛,反而令她笑的更盛了,而赵灵虽说被制服的死死的,但是也不想驳了萧洛的面子,所以也就分外安静的随之由之了。   “好好好,别急嘛,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容我慢慢说来——”萧洛一边吊着钟易,一边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还挑衅似的讲解道,“这可是灵儿的茶,你想喝么?”   “少废话!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钟易终于忍不住了,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大声的吼叫着。   “钟大哥你别生气,其实我们……”赵灵听到钟易的话一下子紧张起来,她一下子挣脱开萧洛的手,忍不住想转过身去解释却被萧洛一把按住。   “其实我们是两情相悦时日已久,而我就是灵儿的情哥哥,怎么?有意见?”萧洛急忙打断赵灵的话,然后不顾钟易铁青的脸色和愤恨的表情,在灵儿的耳畔轻声嘀咕道,“快刀斩乱麻,他对你有情你不会不知道吧,既然你对他无意就不该知之任之,让他心存幻想继续对你纠缠不清下去。趁现在为时尚早就要当断则断,不然必遭其乱,反而只会伤他更深。我这可是在帮你啊,要不要说你自己想吧。”这番话里真假参半,其实她从心底不乐意这个钟易对赵灵有情,也许这就是极度吧,不过这一切她自己身在局中是发觉不了的。   赵灵被说中了心事,俏脸有些羞红,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真的么?”钟易脸色一片苍白,看来这个打击对他不小,就连萧洛都有些不忍同情起来。   赵灵没有回答,似乎还在思考萧洛的话,眉头忧愁不展,显然是在犹豫不决。   “我……知道了,我以后绝不会……绝不会再来纠缠于你了。”钟易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又转而看向了萧洛,咬着牙道,“不过,这个小子要和我再打一遍,若是赢不了我,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看他那恨恨的眼光,萧洛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心下警惕起来,眼中也满是对钟易的戒备。   正在这时,赵拓也赶了过来,因为他一见到钟易向着亭子去就知道坏了,“钟易,你怎么来后园了?是来找灵妹的吧,哈哈。”   钟易盯了赵拓许久,直看的赵拓满身不自在,他终于说话了,“连你也来笑话我么?枉我们这十余年的好友交情,想不到到了今时今日你们还要瞒我,你们……你们瞒的我好苦哇!”   “阿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你的脸色会如此的苍白?”赵拓奇怪的看了萧洛和赵灵一眼,接着问道,可是这种情形落到了钟易的眼中可就完全变味儿了,这根本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嘛!所以说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是不可理喻的,赵拓一样,萧洛一样,钟易也一样,只要你是个人,就不能免俗。   “阿易,这儿说话不方便,我们单独谈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赵拓敛容正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他已经认识的事态的严重性了。见到钟易丝毫未动,反而是双目无神的看着搂在一块儿的赵灵和萧洛,神情痛苦没落,见到如此,这事情的大概他也猜到了几分。   赵拓虽然很高兴赵灵这么亲近萧洛,但是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刻,于是板着脸气道,“灵儿!还不分开!”   “不放!你怎么着吧!难不成你也吃醋了?”萧洛有意无意的来了这么一句,本意是说赵拓不会对自己的妹妹有什么想法吧?但是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入了赵拓的耳中又变了个意思,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敢在正眼与萧洛对视。可是对于赵拓的这个反映却是吓了萧洛一跳。   这个家伙该不会真的……不行!我要拯救灵儿!   赵拓无奈的回过头来,“阿易,难道凭我们之间十多年的至交好友之情你还不信我么?”   “好吧,正好我也要你给我一个解释。”钟易落寞的走了,赵拓却很无奈的的看着萧洛二人苦笑起来。   “你呀你呀,真是……”言语之中的溺爱并没有给萧洛听出来,因为她很快就理直气壮的反驳了过去。   “怎么?我怎么你有意见?!”   赵拓一愣神,笑了笑就追着钟易去了。   “萧姐姐,这样真的好么?”赵灵无力的将头靠在萧洛身上,乌黑的秀发撒了萧洛一身。   萧洛使劲的嗅了嗅赵灵的发香,坚定不移的回答道,“当然!你难道还不信我么?对了灵儿,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你这个哥哥。”   “怎么了?”赵灵坐直了身子,水灵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萧洛。   “听我的没错!放心吧!有我在呢!”萧洛一边信誓旦旦的说着,一边为灵儿谋划着怎么“虎口脱险”,孰不知更应该为自己谋划谋划…… 第十七章 梁上何人 更新时间2009-6-23 20:53:34 字数:3253  这天的天气很是不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也似乎比以往要来的多,小贩们大声的吆喝着,声音拉得老长老长。这也令萧洛切切实实的感受了一番古城的风韵,很悠远,很祥和。   据说过几天会有什么劳子的钦差大臣路过这里,所以也就令这边的官员好一阵子忙活,只把这全城打扮的是张灯结彩,还顺而将原本在下月初的花灯会提前到钦差行辕的那一天,说是要以此老迎接钦差,作了很大的排场。   百姓们也高兴啊,人家京城高官来与民同乐,那是何等的荣幸,于是也不反对,而是乐呵呵的打着新灯,修着屋舍,只希望给钦差大人留个好印象。   凤来楼的宾客很多,满座的情况足以说明生意的红火,当然,也足够说明此间的美食着实是不错的。   萧洛也坐在靠窗的雅间里,津津有味的吃喝着。   “呵,还真是热闹啊。”萧洛往口中送入了一块脆皮,笑吟吟的说道,显得神采奕奕。   “这是自然,这凤来楼可是食客三千呢,如果不是昨夜订了这间雅间,今天能不能吃得上还犹未可知呢。”赵拓也是偷着乐,能与萧洛一起自然是份美差,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萧洛还是一身男子打扮,而赵灵也还没来得及给她准备好合适的罗裙绣鞋。至于李九重原本也是要来凑一脚的,但是却被萧洛打发去购买疗伤的药材去了,也就只好作罢了,只说下次再设宴吃上一顿。   真好,但是如果再少了边上的钟易和周恒宇就更好了。赵拓正看着萧洛美美的想着却听到萧洛嗤之以鼻的笑道。   “是么?以你们家的势力,讨个吃饭的地方还怕没有么?”   赵拓有些窘迫的笑了笑,然后端起一杯酒水,掩饰般的朝一直板着脸的钟易说道,“阿易,我都与你说过了,他与灵儿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也根本就不可能,至于其中的缘由我实在是不便明说。但是我赵拓敢保证,此话绝无虚假。我也知晓你与萧……嗯,萧兄弟有些不快,但是那只是误会而已,何必斤斤计较摆出这副脸色?来来来,我们痛饮此杯,就此冰释前嫌如何?”   钟易看着赵拓劝慰的笑脸,再看看萧洛那丝莫名的笑意,心下有些不怠,但是受到赵拓的一再保证,他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了。脸色也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没多少好脸色给萧洛看。   “正是正是,来,阿易,上次的事情本就是我们冲撞在先,你又……说了那些话,萧兄弟也是与你我年纪相仿的人,自然难免生气,所以这仇怨,做不得数,做不得数。来!举杯!我们也算是了了几桩烦心的事,何况萧兄弟还给你我出了个主意试探陈娟儿不是。”一旁的周恒宇笑容可掬,文弱的就似乎是一个无力的书生,脸上很白净,再加上一袭白袍更是让萧洛感受了一番什么叫做奶油小生,但是这话她可你不敢说出口来,惹人生气了怎么办?不过……逗逗这个钟易还是可以的,得罪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   “哎?赵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与灵儿你情我愿,怎么就毫无机会了,难不成……”萧洛说着又神秘莫测的看了一眼钟易,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钟易高敬酒杯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眉毛拧了拧,接着冷哼一声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死死的看着含笑对视的萧洛。洒出的酒水顺着桌子流了下来,在地上打湿了一片……   “萧兄弟,莫再开玩笑了,难不成你还真想害我们不成?”周恒宇明显看出了萧洛的把戏,虽说萧洛本意只是气气钟易,但是这么一来恐怕三人之间的友谊就将生出隔阂来。   “好了好了,闲话不多说,我吃菜。至于那事情嘛……你——要给我守口如瓶!知道了么?”萧洛看了一眼周恒宇,然后笑着转而对赵拓交代道,“要是你敢乱说……哼哼……自己看着办吧,是单挑还是群殴我都奉陪!”单挑我找一群挑你一个,群殴你一个被我们群殴。萧洛在心中加道。   赵拓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是心下确实乐意的很,这样一来他就不比担心有人会于他争了。   钟易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有些明白了,事情似乎是像二位好友说的那般,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这在令他欣喜的同时也更加深了对萧洛的仇视,不过……看上去似乎是赵拓有什么把柄落在萧洛手上一样。   一顿酒菜确实令萧洛胃口大开,吃的是一个酒足饭饱,这时候李九重的人来了,告诉萧洛说药材都备齐了。萧洛高兴的当场就要去疗伤,但是却被赵拓劝住了,说是有些事情急不得,只要萧洛交代几句等着用现成的东西疗伤就好,萧洛一想也就答应了。   在陶宛城里观赏游玩到了日落萧洛先喝下了几碗药汁,然在房里后备好了热水,锁好门窗,这才脱下了一身皮囊开始疗伤起来。   万籁俱寂,灯火如莹,屋外吹着徐徐的清风,柳条也随着风势一摆一摆的晃动着,月光下的水面激起了几圈涟漪,破碎着水中的倒影。   蜡烛的灯火很暗,但是如果多点上几盏还是会亮上许多的。   萧洛盘着腿正坐在床上,呼吸平稳均衡,面色平静如水,双目轻轻的着,此时的她面色晶莹光润,细细的汗水已经覆上了她绝好的皮肤,长发飞瀑盈盈动人,一身男子的衣袍穿在身上明显有些宽松,玉颈下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引人遐想翩翩。   她的左肩上有几点金光,在灯火之下闪耀辉映着十分好看,那时金针,她用金针渡穴,运气内力,然后化开了体内的淤血,接着将淤血聚集在一处,缓缓的调息着。   脸上的颜色慢慢的有了变化,先是白里透红,然后是霞飞双颊,接着就是一片潮红,而她的呼吸也渐渐的乱了,此时已经变得有些许急促起来。   备在房中的热水已经有些凉了,而萧洛还没有撤功。   忽然,她的双肩一震,“咄咄!”几声,那金针已经被强劲的内力逼出了体外,霸道的内力化作的真气,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入了筋脉之中,而丹田之处的郁气也猛然消散,脸上的潮红也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只是那有些红润,呼吸也慢慢的重新平复了下来,她只觉得全身一片舒畅,只有那几根金针还牢牢的钉在床架上。   “呼——”萧洛的胸口起伏了一下,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显得有些无力,但是却令她一身轻松,即使伤势还没有全好,但是她也已经因为此番的收获而抛之与脑海之外,只被欣喜与兴奋所包围。她睁开了双目,依旧是那么炯炯有神,宛如是一塘秋水,波澜不惊。   几个呼吸,她已经完全的平复了身上的不适与无力,这也使得她显得更加明媚动人,红润的俏脸,润如脂水,那鼻尖上依稀可见的汗星点点发亮,“真想不到这几个穴位是这么重开的。”她笑了笑,就像是一缕春风,淡淡轻柔的宛若无物,但是却又是真实的存在。   那几掌确实伤的她不轻,也令气血淤积了起来,而这气血淤结的位置就恰恰在她一直想冲却又冲不开的穴位上,这次无疑是一个冲穴的好机会,用淤血冲穴显然要比光靠内力冲来的要容易的多,虽然说有一定的危险,但是出现这种意外情况的几率绝对不会超过一成,所以这次受伤反而给了她一个绝好的冲穴条件,这种契机不是时常有的,而且又是如此的凑巧,因此很值得一试。   先用药汁平气益血,通筋络,舒骨血,再用金针扩穴,略微花开淤血,再用内力将淤血汇聚起来,一鼓作气的将体内的内力如数的冲碎淤血将之碎裂,接着便可势如破竹的冲开穴位。很幸运的,她成功了,因祸得福的她终于可以将内力凝结成真气使之如臂了,虽然有些劳累,但是此时的她对这些却全然不在意了,她心如明镜,格外的清醒,除了兴奋的原因之外也因为冲穴的好处而令她的五觉更加敏锐。   “哒。”房顶上细微的声响落入了萧洛的耳中。   有人!   正好,我也想试试现在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   萧洛二话不说,化作一道疾风,“啪!”的一声就从窗口撩了出去,远远的看到一道人影在屋檐在屋檐上闪过,她大步跃起,就像是一只灵动的鸟雀飞身而上,脚点瓦片,身轻如燕,在享受夜风拂过肌肤的同时她也不由格外的欣喜,轻功终于有了突破了,再也不必受轻功的气了!   一袭长发在空中飘扬着,那柔顺的青丝轻轻抚着她细嫩的脸庞和脖子。撩人觉痒的叫她分心,脚下也是不觉的慢下了许多。   眼看那黑影就要甩开自己,她气愤的右手一抓,从左袖上扯下了一道布条来,脚下也没有丝毫停歇的在脑后绕了绕,顺手在上面飞快的打上个结,这才深吸一口气,提上真气,跨步如飞,没过多久便追上了那道即将消失在这漫漫夜色之中的黑影,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飞贼?采花盗?不管是谁,总之不像是好人。   那黑影已经发觉了身后的人即将要追上了自己,他也不再逃避,猛的一收脚势,反身一蹬便要与萧洛擦肩而过。   萧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掌风迎上,直袭胸口,“唰!”那人袖口一张,便射出了一道寒光,直朝萧洛逼了过来,那是一柄利器!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八章 被调戏的结果 更新时间2009-6-24 13:26:43 字数:2626  请假~可能许多读者都不会去看讨论区,所以特地在这里说下,由于高考结束,需要返校一趟,大概要27号才会回来,最迟28号恢复更新。特意的赶出了这章给大家作为今天提早的章节,虽然字数少了点,但是时间紧迫,我马上要上车了,不多说废话,慢慢看~   *******************************************************************************   萧洛大惊之下猛的收回掌势,脚下踩踏如莲,侧转身子闪躲开了这犹如毒蛇吐杏般的一击。就此作罢?不!这不是萧洛的风格。她手掌一甩,金针飞射,却听到“叮叮!”两声,被那柄狭短的匕首给格了开去。   长发飞甩,冷刃划空,天空飘落了几缕断发,悠悠的飞逝在这漫漫的黑夜之中,“呼——”衣袍风鼓那人一击不中并未有丝毫的停滞,就像一溜烟雾,转眼便融入了这院落楼房之中再寻不见。   一袭长袍在晚风中“唆唆”作响,袍摆也一动一动的,她失望的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有些气愤的咬着银牙跺了跺脚,但是她却忘了这是在屋顶瓦朔之上,“哗啦——”一片连绵却又短促的声响,顿时院落之中哗然大惊。   再也由不得她愿不愿意,眼下却是只有离开了,至于那个人……希望下次不要让我再碰到!   她心里狠狠的想着,只是几个起落便已经降在了一条无人的小巷之中。   天色不是很晚,大概是八点钟左右的样子,所以大街上还是十分热闹的。   拐出巷口,就是一片灯火通明,抬头看了看,大红的灯笼高高的挂着,五六个灯笼首尾相连的从三层的高檐上垂挂下来,一左一右,随风摆动着。栏栅里莺声燕语,那粉红色的纱幔在烛光掩映下显得暧mei非常,不由的萧洛脸颊上浮起一片绯红,就像是一只微微熟透的桃子,在红红的灯火之下格外的诱人。   是妓院,那大大的匾额上刻着“百花香”三个字,招牌式的楼房,很风雅,很恬静,但是里面却是做着卖肉的买卖。   一个身着男式衣袍,碎布束发的女子走在大街上会怎样?必然会引人注目。那么如果这个女子美丽动人却又站在妓院附近,而她的脸上更是羞红一片两朵红云一副欲据还羞的模样呢?答案是女人会为这个女子惋惜或不耻,男人会为她发狂欣喜。捡到宝了!   “姑娘,什么价钱你就说个数吧,本老爷一定让你满意!”这个自称是本老爷的人一脸垂涎之色的打量着萧洛,时不时的还“咕咚”一声,吞着口水。   肥胖的猪身子,圆圆的猪头,眯眯眼中透射出淫秽的目光,厚厚的猪唇也不停的张开闭合着,要是脱去了他的一身衣袍,再给他安上个猪鼻子猪尾巴,然后再把他的耳朵换成猪扇耳,那么就一定很难再看出他原来是个人,而不是一只浑然天成的猪。   萧洛的眉毛猛的拧到了一块儿,脸色也一下子拉了下来,目光冷冽,暗含杀意,此时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冰一般的气息,这一抹冷艳的气质直教人不觉得打了个寒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字一句的,冷到了让人心中发虚,但是也不知道是眼前这头圈养动物太过迟钝还是眼神不好,居然没有察觉到萧洛的不同。   “咦?有意思。”他又啧啧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妙人儿,“要不你就从了本老爷吧,从此以后叫你穿金戴银,富贵荣华,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天地,直吓得行人一个踉跄不稳,酒者也猛地哆嗦了一下,在衣襟上绽开了一片酒渍。   萧洛的手已经捏住了那只伸向她腰际的肥爪,素手死死的扣上了他的脉搏之上,一动不动,而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还没来得及感受那萧洛细腻的小手是如何的嫩滑,便已经被那种钻心的痛楚折磨的痛苦呼叫起来,至于身子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来,“松!松开!快给本老爷松开!哎呦!你个娘西皮子,要是落到本老爷手里一定会叫你,啊!!”   萧洛没有让他说完这句话,因为她已经一巴掌抽了过去,“啪!”的一声,令张望过来之人都一阵心惊肉跳,直打着突。   “女侠!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人不敢了,松,松开,小人愿向女侠赔罪,这……这是五千两银子,女侠收下,请女侠收下。”肥老爷满头大汗,却不敢再叫痛了,因为左脸上的高肿火辣已经令他清楚了眼前这位妙人儿的身份绝对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他咬紧着牙关,十分痛苦吃力的吐着字,左手也颤抖着伸入了怀里,摸出了一叠银票。   乖乖!这一出手就这么多?真是有钱的主,师父也就不过给了我十多张而已,但是大小不一的银票林林总总也有五千两了,而这个人手上却绝对不会少于五千两!哼!不宰白不宰!   “哦?才这么点?”萧洛并没有去接过那一叠银票,但是显然也不再那么气恼了,金钱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她故作着姿态,又紧了紧扣着肥腕的手,看到那肥老爷脸上那疼痛的开始扭曲的面孔,她相信这个肥老爷还不见得会蠢到那种地步。   “还有!还有!这……这里是一万两!一共一万七千两!还请女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说着,他单手拱了拱,腿脚弯曲着半蹲身躯,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不过——这是你送我的么?不会一回头就告官说我抢钱吧?”   “不敢不敢,这是小人作为赔罪,赔罪的礼金。”   见到萧洛收取了一摞银票,他的心中一阵肉痛,觉得沉甸甸的。这可是这个月的所有收入啊……不过,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想毕,他又讨好的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可比哭的好看不了多少。   “滚吧!”萧洛右手向肥老爷拍了一掌,顿时令他摔了个狗啃泥,惹来一片嘲讽的哄笑。   “这个女子倒是有趣的很。”一个男子站在楼上的围栏之内,手扶木台,一手端杯,笑饮一口淡淡的自语道,“只可惜是背影……不知道她生的是何等的模样。”   “三哥!三哥!哈哈哈!这一趟咱们可是没白来。”一个十之八九的少年“踏踏踏”的跑上楼来,抢过男子手中的茶杯一口饮尽,略为喘了口气,这才又接着说道,“我要她!就她了!我非她不娶了!”   男子温笑着,没有反对也没表示赞同,“哦?能入六弟法眼之人定然是沉鱼落雁之姿了。不过这才匆匆一瞥便……这是否太过儿戏了呢?”   “怎么会?你们不是一直想我娶亲么?这阵子不是逼得紧要我娶那个……那个什么官儿?哎呀算了!总之就是他的女儿,说什么温文尔雅,能琴善舞,出落的如水出芙蓉似的,可是我连她一面都没有见过就要我娶她,那才是儿戏呢!”少年傲然驳道,神采奕奕,笑颜眉开。   “你不是看过画像了么?”   “画像能顶什么数?要是画像顶数还用相师做什么?哎!不说了!你是没见着她的模样,否则你绝对不会这么说,只怕到时候连你也不免要动了心思。”少年一边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男子那笑意之中的一抹苦涩。   寻医么?罢了罢了,这次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了。   望着早已散去的人群,他回过身子,仰头眺望着远方的烛火,夜晚,总是如此的令人安心而讨厌……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九章 我喜欢!我乐意! 更新时间2009-6-27 19:55:37 字数:2978  萧洛正往回走着路,路上看着万家灯火,无视着路人们奇异的目光,打发了几个花花公子,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她忽然觉得就这么回去了也未免可惜了些,于是转道一路的逛了起来。   在繁华的街道上总会少不了吃食的摊子,刀削面,烧饼,混沌,饺子,还有糖人,肉丸……太多了,说也说不上来。总之是色香味俱全,一条街道飘香纷飞,引的萧洛口齿生津,嘴馋不已。   爽口的臭豆腐,鲜嫩的饺子,甜腻的汤圆,萧洛吃的叫一个眉飞色舞,她现在可是巴不得将一条街上的吃食都一股脑儿的笼到面前来,然后再慢慢的品尝,可是这是绝无可能的,因此她也只好像是只要慢上一步便就吃不到一般的争分夺秒。   “这个给我来三个!”萧洛手上的小吃还没有咽下,又指了指那热腾腾的汤包,“好吃好吃,嗯?好像……有些多了……”她愣愣的看着桌前的三笼汤包,手也不觉得抚上了已经饱的差不多的肚子,一副十分懊恼想吃又吃不下的样子。   我怕什么,吃不完就吃不完咯,大不了送人,我有的是钱!萧洛这么一想,便眉开眼笑的用汤勺分开那薄薄的汤包皮,浅浅的吹了一口气,然后才品尝起来。   “浑小子!又来偷东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怎么回事?萧洛不觉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张望着寻声看去,只见那摊主的右手正拎着一个五六岁的乞儿,厉声狠面,十分的生气。   “我……我没偷,是他们吃剩下的我才拿……”乞儿的衣着虽然破旧,但是却也算是干净,脸上也是白白净净的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儿。   “我……我抽不死你!”摊主气愤之下“啪!啪!”的抽了男孩两个耳光子,又急又狠,白净嫩红的小脸上立刻便红肿起来,但是他却只是咬紧着下唇,拼命的忍住,并没有发出一声哭喊,哪怕委屈的泪水已经滚滚流下也没有吭一声,“看你还敢嘴硬!我就不信我抽不死你!”摊主的手掌又高高的举了起来,眼看便要落下却忽然“哎哟!”一声。捂着右手痛呼起来。   男孩落了下来,他紧张的闭上了双眼,但是却并没有意料中的摔在冰冷僵硬的青石板上,而是身子一轻,陷入了一片柔软芳香之中。   萧洛看着怀里正害怕的瑟瑟发抖的男孩,心中一紧,这才多大啊——难道他就一直过着这种生活么?可怜的孩子。   “你……你是谁?”男孩奇怪的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明亮如水清澈见底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好奇和害怕,他怯怯的出声问着,是那么的轻,那么的弱。   “啊?”从失神中回过魂来,她对上了男孩那纯真清澈的双眼,然后很温柔的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文,神仙姐姐……”小文说的很轻很轻,似乎还没有从受惊中恢复过来,他低着头不敢看萧洛的脸,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了还是害怕的缘故声音有些颤抖和吞吐。   神仙姐姐?我?萧洛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而这时候,那个摊主捂着不住颤抖的手掌,恭敬而惧怕的咬着牙对萧洛说道,“客……客官,这个浑小子……”   “你说什么?!”萧洛抬起头来,冷冷的看了摊主一眼,“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右手就这么废了的话就给我闭嘴!”   “她是什么人啊,口气这么大。”   “我看这应该是一对母子吧,看他们的样子真是可怜啊。”   “有什么好可怜的?!我看八成是这个作娘亲的不守妇道生下了野种,被赶出来了。”   “偷汉子?真是不知廉耻!”   “是啊是啊,年纪轻轻的就这般恬不知耻那还了得?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种!难怪这野种会偷东西了,估摸着是从他娘那儿学的!呸!”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对着萧洛指指点点,开始还堪堪入耳,但是后面却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离谱,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萧洛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不禁怒火中烧,“想死的直说,不想死的都给我散了!”她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顺手引过一筒竹筷,真气激荡之下只听见“咄咄咄!”几声尽数的嵌入了那桌面上。   “呸!有什么好嚣张的!当了婊子还不敢认么?啊!”金针一闪,已经穿透了这人的大腿,萧洛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要是再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势必会满口的胡言乱语,大说揣测。   那人已经吃痛的坐倒在了地上,冷汗直流,目光惊恐,虽然满是愤恨却也不敢表露出来,见到这人的痛苦模样萧洛没有丝毫感觉,她可不会对这种人客气,况且那伤的只不过是一个痛穴,最多也就让他十天半月下不了床而已。   “想死还是想活?!”萧洛自然知道多做解释是没有用的,所以她也懒得和他们啰嗦,只有杀鸡儆猴才是最好的办法。她的语气冰冷,目光就犹如一柄寒光凛冽的剑,一众人忙不怠心虚的散了,心下有些惊恐不安,谁也可以看得出对方眼中的惧怕,眼下谁也不敢再胡乱说话了,万一惹上了这个说来就来的女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人群散了,但是他们还是成群结队的在远处遮遮掩掩的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向这边张望着,可以很显然的看出他们讨论的内容所指,他们不敢靠近,然后心中却一直在胡思乱想着充分的发挥了他们无尽的想象力。   “客……客官,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还请客官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吧,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儿女,全都是靠着小人的这双手养活着……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这……这顿算我请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人给您磕头赔罪了……”看着这个年纪不过三十的摊主涕泪交加,双膝一跪便抓着自己的右手磕起头来,萧洛的心中一阵不忍。   这都是为了生活啊,他没错,讨口饭吃不容易何况还要养家糊口呢?自己的日子尚且过的紧张无度,又有谁会管别人的死活,小本的买卖本就没有什么赚头,一个汤包也不过赚个几文钱罢了,剩下的饭菜可以带回去热热吃,这样就可以省下一点钱,为父母的被褥多加些棉,为自己的妻子买一只镯子,为家中的儿女准备几件崭新的小衣……这些都必须是一分一文攒起来的,这就是生活,这个就是他的不得已。善心只能是在自己富足的情况之下才能作的事情,而他呢?过的很勉强吧,衣服上满是油渍,缝缝补补的地方不下五处,也许……这还是他比较好的衣物了……   “哼!”萧洛从他的手上取下了金针,显然还是对他的做法不悦,然后也不理会他那欣喜若狂的道谢,自顾自的在小文的身上扎了几下,脸上的红肿立马就消淡了许多,“还疼么?”她小心的用指尖触了触那正在消退中的稚嫩脸颊。   “不疼!”小文的泪水就如决堤了一般流了下来,“神仙姐姐,小文没有偷东西,没有偷……”   “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是不可以哭的,听话,等一下给你买吃好吃的好么?”萧洛细心的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痛了小文的伤处。   “你就没有一点儿善心么?!他不过是个孩子,而且那也是别的客人吃剩的,他拿些去又能怎样?!就算你不肯,赶走就是了,用得着打人么?!这么重的手!你怎么也狠的下手去!”萧洛狠狠的斥责着摊主,眼中满是怒气。   摊主没有说话,萧洛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谁的错?这怪得了谁?谁是谁非……也许这只有天知晓了。如果有朝一日我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改变他们,一定要!   萧洛轻轻的牵过小文的手,将他小小的手掌含在手心里,一边轻声的哄着,一边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丢在了摊主的面前,在摊主那惊愕的目光下随手端过了一笼热腾腾的汤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己这算什么呢?怜悯?同情?不屑?诋毁?还是侮辱?萧洛心中自问着,却没有答案,扬起头来,微微一笑,管他呢!我喜欢!我乐意!   ***********************************************************************   由于高考成绩不佳,爹妈着急我没学校上,所以很心烦,字也打不下去了,暂时就这么看着吧,我需要调整调整心态了。昨天写稿子写到3点多,困死啦~洗洗睡了……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章 恻隐之心 更新时间2009-6-28 19:55:32 字数:3116  湖水荡漾着,月光倒映在水里就像是一条不断舞动的银色带子,闪烁着有些许零碎,很凄迷,很幽美,似乎是嫦娥仙子不小心将她的披帛落下了凡尘一般。   湖边的人很少,四周只有那忽隐忽现的渔火在远处的湖面上发出微弱的光芒,虫儿在低唱,水中的鱼儿也不时的激荡着湖水,激起一圈波纹来。   “吃吧。”萧洛将已经有些冷了的汤包放在了石桌上,示意着小文去吃。湖边的秀亭还是很多的,因为在这些城里总少不了那些文人雅士。   “我……我不饿,神仙姐姐。”小文低着头,显得格外紧张,一双小手不断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摆,声音有些低,但是在这安静的环境下也显得格外的清楚。   “怎么会不饿呢?你不是……喔,你还有亲人吧,不用担心这个,我有的是银子,待会儿再给你带些吃的回去就是了。快吃吧,要不冷了吃进去会闹肚子的。”萧洛不由的笑了,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五岁的孩子,又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给弟弟买面包的那一天,那一天也是这样,是个很黑的夜晚……   “我……我真的不饿。姐姐讨过来的东西娘亲不吃,都给了我,因为姐姐和娘亲总是说自己不饿。”小文说着抬起头来,眼睫上的泪水还没有干掉,“可是怎么会不饿呢?我知道他们是不想让我饿肚子,所以……所以我也想帮帮姐姐,多讨些吃的回来,这样子子就不会让姐姐和娘亲都饿着,于是我就偷偷的跑出来讨吃的。有时候运气好会碰到神仙姐姐这样的好心人,有的时候就只能等别人吃剩了才可以去拿点而,不过总是会被打,但是只要能让我拿,就是被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萧洛的鼻子酸酸的,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过的好呢?会不会也在挨饿受冻?如果那一天不一个人跑去买面包,如果那一天不让他在公园的椅子上等自己,会不会就不会这样呢?如果啊……可是没有如果。“你们就一直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么?”   “没有呀,娘亲是带我们来寻爹爹的,她说只要找到了爹爹就不会挨饿受冻,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们了。可是……银子都用完了,娘亲也病倒了,姐姐就只好出去讨吃的养活我们了。”小文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不一会儿脸上就挂上了泪水,他抬起头,看着萧洛,怯怯的说着,似乎害怕萧洛会讨厌他一样,“小文很没用,不能保护姐姐和娘亲,还要让他们来养活我……”   “姐姐她总是被坏人欺负,但是她却都不告诉娘亲和我,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因为有几次我都偷偷的跟着姐姐,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呜呜呜呜,小文真的很没用,都是小文害了姐姐和娘亲,要不是小文吵着要爹爹就不会这样子了,呜呜呜——”   坚强始终只是外表的保护色,对于一个不过才五岁的孩子来说,爱哭爱闹才是他们本来的样子,可是对于一个本来应该无忧无虑,缠着父母讨要玩具,仰着头抱着父母的脖子问着无数个为什么的孩子来说,小文无疑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孩子。他需要父亲,所以他要,他吵着闹着要,哭着喊着要,这一切都没有错,错只错在这个世上从来都不存在着公平。为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王侯将相?为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必须要受尽苦难?甚至连饭都吃不饱!这总是叫人无法理解,但是却总是无时无刻的存在着。也许很多的人一辈子也没有出过那个养育他的小村庄,可是却总要上缴着千奇百怪的税收,也许有很多人正在大鱼大肉的同时,他们却要在山林里寻找野菜,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却是匪夷所思。   萧洛握紧了她的拳头,但是却根本没有办法。她没有权利,所以她根本有心无力,她没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不能惩恶扬善,她没有世上无二的医术,也不能够济世救人,她虽然精通但是却不是绝顶!知识,知识有什么用?善心,善心又能有多少?她的拳头缓缓的舒展开了,她很无力,很丧气,她出山的本意是快意恩仇,逍遥自在,可是总是如此的不顺心,也许……自己更应该让自己变得铁石心肠……   “别哭,别哭了,让我给你娘亲看看病吧,兴许我能治好也说不定。”眼下她能拿得出来的善心也只有这些了。   “神仙姐姐会救好我娘吗?”小文一脸的希翼,下巴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   “嗯,我尽力。”萧洛点了点头,不忍心再让小文继续伤心下去了,也许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吧……   “那……那姐姐能现在就去吗?娘亲这几天咳嗽的很厉害,我怕娘亲会受不住……”小文站了起来,把头滴得很低很低,低的几乎都要看不清他的脸。   “走!我们现在就去。”萧洛拉起小文的手,用手掌的温度融化着小文身上的寒冷。   “这边!这边这边!娘亲!娘亲!小文带着神仙姐姐来给您看病了!神仙姐姐,快点儿,这边。”小文七弯八拐的拉着萧洛就跑,那小脸上的焦急与兴奋是如此的明显。   “就是这里了么?”萧洛看了看眼前紧闭的大门,这似乎……是一个什么地方的后门。   “是呀是呀,多亏了方姨好心收留我们,不然我们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说毕便推开了两扇木门,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庭院,地上是很平整的石板路,四周也种着许多的花草,里面的建筑错落有致,青砖流瓦,燕宿雕梁,这一切都说明着这户人家的富裕。原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上锁,看来小文就是从后门跑出来的,但是看这院子应该是个有钱的人家啊,既然是这户有钱的人家收留了小文一家,但是又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些吃的呢?就算没有别的,剩菜剩饭或者再不济余下的的冷馒头总不会没有吧!   来不及细细思量,她已经被小文拉入了一间破败的暗房,里面堆着许多干柴,看来是一间柴房,一张陈旧的方桌擦得很干净,上面点着半只蜡烛,墙角边铺着一个干草地铺,那稀零的干草只够薄薄的在上面铺一层,有许多位置都可以看到下面有一层厚厚的干柴细枝……   这种地方怎么能够住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好心收留么?!萧洛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的抓住了一般,简直令她气愤!   “娘亲!娘亲!您在哪儿?小文给您带神仙姐姐回来了,您快出来啊,娘亲……呜呜——”小文口中所说的娘亲并没有在房间里,而没有找到娘亲的小文急得哭了。   萧洛摸了摸干草,上面似乎还有一层余温,看来人是刚离开不久,“别急别急,你娘亲兴许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等等就好。”劝慰着小文,萧洛又开始思索起来,究竟是什么病呢?我能治好么?要是治不好又该怎么办?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文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焦急的向门口张望了,桌上的烛火不时的“扑扑”爆着烛响,夜里很安静,安静的似乎是一片死寂……   “病痨子!滚开!”一声怒喝从屋外传来,接着就是瓷碗落地摔碎的声音。   “娘亲!”小文浑身一震,一下子就冲出了房门,口中焦急的大喊着,“不要打我娘亲!”   萧洛也快步跟了出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口中叫骂着站在一个满脸病态,衣衫陈旧,有气无力伏倒在地上憔悴妇人身边,他满脸的怒气与厌恶,一身金银要多俗气就多俗气,活生生的一副暴发户嘴脸,叫人看了恶心。   萧洛快步走了过去,双指扣上了妇人的脉搏上,接着秀眉便忍不俊大皱起来。   “哟!想不到这闻香楼竟然还有这等的妙人儿,十三娘居然给本来也藏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本老爷可是……”   “滚!”萧洛懒得理会这个人,飞快的取出了金针在妇人的身上扎刺起来,没有给妇人多余的解释,她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别动!”接着就将金针刺入了她身子,留针在穴。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一个小小的民妓也敢对本老爷这么说话?!不过嘛——要是你今晚将本老爷服侍的舒舒服服,本老爷就对你既往不咎。不单单是既往不咎反而还大大的有赏!瞧瞧这脸蛋儿,真是叫人心痒痒,来——给本老爷香一个。”   “滚!别让我再说第三遍!”萧洛冷着脸,显然是真的恼怒了。一个晚上就被调戏了两次,两你是谁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可是她眼下根本没空收拾这个人,只是一个劲儿飞快的在妇人身上扎刺留针。若是换做平时,这个人此时定然已经倒在地上了,可是萧洛她此时此刻偏偏就不可能腾出手来收拾他,因为只要稍有偏差就是一条人命!   眼看那不知好歹的人越来越近,萧洛心中又气又急,她在加快手上速度的同时也不由的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武功练上去,而眼下自己就是没有那个身手去顾及别人的来犯!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一章 一个麻烦 更新时间2009-6-29 19:55:36 字数:4240  “不要打扰神仙姐姐!你这个坏人!”小文气鼓鼓的张开双手挡在了那人面前,不让他靠近萧洛。   “浑小子!别打搅了大爷的兴致!滚一边儿去!”男子目露凶光,丝毫不在意小文的阻挡,只是一只手就将小文推开,可是小文哪里能够受的住这一推,身子不由的后退几步,一个不稳便摔倒在了地上。   萧洛心中一急,这手上却是慢了许多,“小文!去喊人!”   原本意欲起身再搏的小文一听,连忙转身跑去叫人,稚气而焦急的声音在这宁静之下格外的响亮,“来人呐!来人啊!有坏人欺负我娘亲!快来人呐!有坏人欺负我娘亲!”   “嚷什么嚷!死小子!想砸了老娘的生意吗?!哟!这不是刘爷么?怎么跑到这后院儿来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不敢见我们家雨儿呀?”一个浓妆艳质的女子从楼里走了出来,见到那个男子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很快的反应过来,娇声调笑着打量起正为妇人医治的萧洛起来,正好这时的萧洛也抬起头看了过来,当这浓妆女子看清萧洛的脸时又是一愣神,不觉得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好一个妙人儿!   而同一时间的萧洛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高高的发髻,满头的发钗挂坠,一双桃花眼似乎会勾人一般,水润的朱唇微微的上翘,一袭雍容华贵的及地长裙上绣着金色的ju花,那一丝一线将那几朵争相怒放的大菊呈现的栩栩如生,群外套着一件红色的纱衣,随着微风而不时的飘扬,十指兰花,戴着一个墨玉的戒指,很是古朴精美的燕子双fei造型,宽大的广袖半掩着那双手,肌肤白皙细腻的宛如上好的玉帛,没有一丝的瑕疵。果然是个有钱的主,不过她是谁?   “十三娘,你可真是太不给我刘尚面子了,这闻香楼藏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我竟然毫不知情?!你说吧,多少银子,本老爷就要她了!您开个价吧。”刘尚趾高气昂的挺着胸膛,似乎自己是如何如何的能耐一般,丝毫不将别人放在眼里,他浑然没有发觉到萧洛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和越来越浓的杀气。   “哎哟刘爷呀,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我十三年会是那种人么?您要的姑娘别说是在我这小小的闻香楼里了,就是在别的楼里,我也给您找过来!可是这位姑娘我十三娘是当真不认的,这自然也就不会是我楼里的姑娘了,所以……这个事儿,我十三娘也应承不下来。要不,我让馨儿来陪陪您?您不是一直想念的紧么?今晚老娘就做主了,让您一了心愿,真是便宜了你了。”十三娘说着便风情万种般嗔怪的白了方尚一眼,要是往日一定会把他迷了个晕头转向,可是今天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   “哼!我看你就挺像的,你既然不认得这个美人儿那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你可别蒙我,这闻香楼会有别的女子进得来么?我刘尚也不是蠢蛋!”方尚翘起头,似乎十分的生气,态度更是十分的不客气。   “神仙姐姐是来给娘亲看病来的!是小文带来给娘亲带来的!”小文涨红了脸,怒视着眼前这个坏人,似乎是听出了其中的一些不干净,所以十分的激动。   “方爷,您瞧瞧您瞧瞧,这下总不会是我十三娘骗你了吧,所谓一门既开,八方迎客,我闻香楼从来不藏着掖着。人家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您可不要胡乱嚼舌,免得坏了人家的清誉。”十三娘嗔怒的瞪了方尚一眼,依然是那股千娇百媚的模样。说毕她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条丝巾,装模作样的走了过去给萧洛擦起汗来。   萧洛拧了拧眉,很不喜欢那丝巾上浓浓的脂粉味,但是看在十三娘处于一番好意,便也没有拒绝,“姑娘可是这妇人的什么人?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也懂得医术,真是难能可贵,这位方爷不识得姑娘,因此多有误会了,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放在心上。”说着又笑着为正在收尾针穴的萧洛理了理额前的发丝,仔细的端详起来,而表面上看就像是在等待回复一般。果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想不到这个病痨鬼不单有个清秀的女儿,现在竟然还给我带来个宝贝,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呵呵。想毕十三娘笑的更盛了。   “算了,给我准备一间清净的屋子,我要给她医治。”萧洛看了一眼因为受了金针而放松下来睡去的妇人,一直皱着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了。这也令她更加显得动人,虽说少了一份让人怜爱的柔弱,却也多了一股少有的英气,十三娘不禁开始遥想翩翩起来,而心中更加是心花怒放,美不胜收,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回答。   萧洛以为十三娘不肯,于是又补充道,“银子我会付的,这个你不用担心,还有,给我准备一些热水,等下我会写个药方子给你,请你叫人抓下药,银子全部算在我这就是了。”她也清楚这里必然不是正经的地方,但是有钱好办事还是懂的,只求不要让她听到一些她不愿意听见的声音了。   真想不到刚走的离一家妓院远远的,现在又进了一家,真是可笑啊——萧洛笑了笑,没有理会那个已经傻了一般的男子,只因为他早已经中针了,现在是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就和被点了穴位一样,而这一下也有够他受得了。   看来需要去弄些普通的针来,否则每次都这样用一两根也不是个办法啊!嗯!就这么办!萧洛收起了针包,终于习惯性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可是擦过之后才发觉已经被擦过了……   夜已经深了,屋外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而这楼里可不比别的地方,虽然说大堂是冷清了不少,但是在那一间间的厢房之中却正在打得火热,热闹的还在后头呢!   那一声声有些模糊的分不清是从哪几个房间里传来的娇喘呻吟令萧洛很不喜欢,总是扰得她心神不宁安静下心来,自然的萧洛也就不会有什么好的脸色了,可是这也已经是整个楼里最安静的房间了,根本没有再好一些的房间,所以也没有办法,只好将就将就了。   话又说回来,这儿的隔音还是不错的,怪只怪这夜深人静的就有几十个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好死不死的萧洛又恰恰耳力极好,原本很轻的如若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到的声响她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轻虽然是轻了些,可是这并没有改变多少,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用处。   一声竭力的娇喊声响了起来,这一下子即使是个普通人也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了。萧洛气愤的啐骂了一声,烦躁的抓过桌子上的一包药剂。用得着这么扯着喉咙的叫么?!一对狗男女!不对!是一对对狗男女!   她阴沉着张脸,心烦意乱的将一干药材丢进木桶的热水中,似乎是发泄一般的用了很大的力气,缓缓的压下心中的烦躁,她看了一眼泡在水中,背靠着坐在木桶缘的妇人,只见她那原本蜡黄的脸色被热气熏的通红通红,似乎是很难受的痛哼了一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微微的转了转头。   这个妇人也不过三十岁,也许还要更小一些,较好的面容完全被病态给掩盖了过去,零乱的头发干枯的像是杂草一般,她的脸很消瘦,两颊的骨头都凸了出来,眼眶也凹了进去,看来她的日子过的很不好,再加上病魔的折磨,已经不堪重负,身子也渐渐的受不住了。她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轻声的哼哼了几声,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萧洛轻轻的按住了。   “感觉怎么样?”萧洛停止了力道,而妇人也清醒了许多。   “已经好多了……劳驾姑娘费心了……”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却奄奄一息,有气无力。   “你的病已经拖得太久了,我只能尽力而为。”肺病对于古代来说往往是致命的,但是萧洛却是明白的很,事实上这种病并不是无药可医的,只不过是价钱很昂贵,非王公贵族治不起,而这种病一般来说又都是伤寒侵入了肺脏所致,连伤寒都治疗不起的人也只有平民百姓了,这些平民百姓也就只能躺在家中病重致死。   妇人轻声的咳了几声,很痛苦的样子,“我明白……”她转了转头,似乎没有找到她锁期望看到的东西,脸上也不由的有些失望。   萧洛心如明镜,走到门口将侯在屋外等候的小文唤进屋子里来。   “娘亲!”小文的眼睛红红的,显然也是十分的高兴妇人的好转,但是却也止不住的担心受怕。   “文儿,你姐姐呢?怎么到现在也不见她?已经很晚了吧。”这钱一句是问小文的,后一句确实看着萧洛问的。   “我去找姐姐回来,娘亲您等等。”小文不等妇人交代什么,也不等回应,说毕便一溜小跑的出了房门。   “姑娘是个好人……”妇人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遭遇而叹息还是为小文姐弟担心,或者是在感叹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人,总之她的声音很轻很无力。   “呵呵,是……吗?这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萧洛似乎是第一次受到外人的夸奖一般很不自然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很腼腆的笑了,脸上还有一抹嫣红,煞是好看。   “小文和小鱼是对可怜的孩子……而我也活不久了。”妇人闭着眼睛,似乎有些感触,眼角已经有些湿了。   “别这么说,这个病虽然棘手,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况且小文还小,不能没有母亲。”小鱼?这应该就是小文的姐姐吧。萧洛打断了妇人的话,一边也想着。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还会不知道么?”妇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萧洛,那眼光很复杂,似乎是惆怅,痛苦,无奈,又似乎是安心,解脱,欣慰,萧洛无法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好似看破尘世的眼神,但是她却不觉得有些忧伤。   “世事无绝对,不试试的话谁又会知道呢?”萧洛劝解着妇人,语气也尽量放的平和轻柔,“对了,呃……小文的父亲呢?”她很小心的询问着,这个疑问一直是一块石头,她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父亲会抛妻弃子远去他乡而了无音讯,再不济,一封丧书总会有吧,可是为什么没有呢?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们的父亲本姓周,名为一武,南山广丞郡人,四年前离开了广丞郡到外闯荡,前两年尚还有书信来往,也有些银两差人带回来给我们,可是两年前却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妇人的体力有些不支,虽说刚刚也已经小睡了一会儿,但是并没有多少作用,可是她却还是坚持的说了下去,“姑娘,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小文和他姐姐就拜托你了了,请你一定要找到他们的父亲,我……”   麻烦!大麻烦!摊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可是人家都这模样了,话也说到了这个份上,不管?自己一定狠不下心来的。管?可是这摆明了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这不是将人护送到哪里去,而是要在这漫漫人海之中寻找一个人!就好像自己和洛铭寻找萧远一样,自己的事情尚且了无头绪,哪有空理会别人的?可是自己又翩翩见不得这种……哎——这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怎么办呢?   萧洛的脑海里一下子就乱作了一团,可是眼下却也没了主意,也管不得什么,先以后再说吧,她连忙阻止了妇人的后话,“先不说这些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小文,免得他受了委屈。”嘴上一边说着,手上也没有闲着,飞快的将那明晃晃的金针取了下来,接着也不等妇人说话便出了房门,将门掩上追了出去。   ************************************************************************************   这几天为了找学校的事情正在焦头烂额,手稿也好久没动了……也许……快要断稿了,怎么办!怎么办!!浑蛋!看来……今天又要熬到凌晨以后了………………目前睡眠严重不足中……万恶的剧情啊~残害我的脑细胞了又要。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二章 一掌惩恶 更新时间2009-6-30 20:02:34 字数:3281  萧洛其实早就受不了闻香楼的那种气氛了,只是当时根本脱不开身,所以也只好忍着了。眼下其一是逃避这个妇人的委托,其二是她也的确需要出来好好的透透气,散散心。   身边的景色飞快的向后面退去,萧洛在街道上跑的飞快,浑然不顾其他的事情。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冲动了,眼下这件事情她还没有主意呢,要是再来几个,她可就愁都被愁死了。   小文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跑得再快也不如萧洛,几下追上,很自然的拉过他的小手却无意中发现他痛哼了一声,眉宇间满是疼痛之色,二话不说翻开他的手掌便见到了满手的伤痕累累,而这个时侯萧洛才猛然想起了后院的那一幕,只不过当时救人心切,小文也没有说,她一时之间也就忽略忘记了。   那娇嫩的手心里一片淤血划痕,伤口上面站满了沙土灰尘,与血迹混合到了一起便变得黑嘿的暗红,十分的触目惊心,但是小文却一直不声不响的忍受到了现在也没有呼痛!   萧洛连忙给他治疗,可是这一时间又到哪里去找菜油来处理伤口呢?现在不要说是菜油了,恐怕就是清水也是没有的,萧洛在心急的同时也在为小文的坚强而感触,她只恨当时没有下狠手废了那刘尚的一双咸猪手!而在她有些自责与怜惜的动作之下小文却十分乖巧的说着没事,由于条件的限制,也只好先草草的处理了一下便去找还没有睡觉的人家讨些清水来清洗伤口了。   城南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少有的夜市,因为不久之后的花灯会,所以这里也已经卖起了花灯。一个个高高的木台方架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形态不一的灯笼,五彩缤纷明晃晃的煞是好看,但是此时此刻的萧洛却根本无心赏悦。   夜虽然是渐渐的深了,但是看样子也才十点十一点的样子,人来人往的也不会太过稀少了,反而因为这些人都是带着家眷或者下人而显得有些拥挤,有的是带着爱侣出来玩耍的,有的是独步赏看的,有出来吃宵夜的,也有成群结队吟诗作对的,形形色色来往不断的人都带着由衷的笑脸,这番情形却令萧洛心中滋生出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和会心的感觉。   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这里多么像是后世的步行街啊——可惜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去逛那条繁华的街道呢?还有那个公园……   正在失神之间,萧洛已然走出和很远,四周忽然变得芬芳飘香,淡淡的清新气息沁人心脾,萧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跟着小文走到了一片花圃之中,不!是花街才对,街道两旁繁花紧簇,争奇斗艳着,那些花的种类十分之多,有纯洁无暇的百合,有清淡素雅的**,还有娇艳欲滴的牡丹,秀气大方的兰花,傲骨文雅的文竹等等千奇百怪的花花草草在灯火之下格外的美艳安详。   远处传来一阵歌声,清脆的歌喉婉转美妙,那轻轻的歌谣似乎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一般引人悸动,是谁在唱歌?   那曲温暖平和的歌谣很快就在响彻起来,并不是她的声音大了,而是四周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莺莺燕燕,妙喉民瑶,那似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母亲在耳畔哼吟的瑶曲,很甜美很轻柔,就像是在那片温柔的花草之中追逐着翩翩悠悠的蝴蝶,柔美安详,唤人入梦。   “各位公子,我已经唱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家母还在病榻之上,我还要回去照料她和年幼的弟弟。”这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就像是邻家的小妹妹一样,让人亲近,令人止不住的想要呵护她。她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她的声音却是十分的甜美动听,只是也如小文一眼,怯怯的,很小心紧张,似乎是在担心自己会失口说错了什么从而引起他人的不快。   “嘿嘿,走?就这么便想走了?成!这也不难。只要你将自己的贴身衣物留下,便可以只管离去。”一个年轻而嚣张狂妄的男声传了出来,他显然是在故意刁难于人,从中取乐,只不过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文人雅客,也有贩夫走卒,将里面围得水泄不通,萧洛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怎么?不答应?那可就不成了,收了银子就要办事,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那男子见到女孩抿着嘴唇没有回答,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可是……我只是来卖唱的,而且公子也已经听了曲子……”   “什么曲子!你那也配叫作曲乐?狗屁不通!这些山歌民曲也能叫作音律么?!”男子打断了女孩怯生的辩解,显得十分的张狂傲慢。   “姐姐!姐姐!娘亲要见你!姐姐你快出来!姐姐!”小文一边大声的交换着,一边顶着小脑袋几下就扎入了人群之中,因为个子矮小,所以很容易的就钻了进去,只留下萧洛一个人在人群之中吃力的挤着,但是任凭她挤得满头大汗也总是挤不进去,这可就急坏了她了。   “一个野丫头和一个野小子,哈哈——真是可笑之极!”放肆的笑声惹得萧洛更加心急了,因为这些围观的人里虽然也有些人愤愤不平,却也只是低声的交谈着。   “让让让让,让让,请让让。”萧洛脚下使了几分劲,这可就冲的人群一阵乱了。   “哎哟!你挤什么挤!老娘都被你挤到一边去了!真是没规矩的臭丫头!”   “哎哎哎!你挤什么!赶着去投胎啊!你要看,我们就不用看了不成!”   人们立马就将话锋转向了萧洛,气的萧洛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恨不得几巴掌拍死这群看热闹的家伙,但是这里人头攒动,近在咫尺也是分不清你我,最多只能勉强的分辨出男女来。   萧洛虽然愤慨,却也不知道是谁在嚼舌,受阻反而在潜默中更大了,不得已也只好夹在人群了暂时歇息。   “不许你们欺负我姐姐!你们这群坏人!大坏蛋!神仙姐姐很快就来了,她一定会教训你们的!”是小文的声音!萧洛听到这句话就已经感觉出不妙了,这几个人可不是什么善类,自然也绝对不会对小文客气。   “野小子!就凭你也敢顶撞本公子?简直是不自量力!”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救我!你们这群坏蛋!放开我!你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萧洛又加打大了力道,一下子就挤进去了许多,虽然引起了一阵怒骂,但是她此时也无心理会了。   从人群的缝隙之中,她已经可以隐隐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只见小文被人抓着衣襟提了起来,他正在挥动着小手乱踢着腿的挣扎着,口气却是十分的强硬,似乎和先前那个唯唯诺诺,弱不禁风的小人判若两人。   “不要!请公子放过我弟弟吧!我……我脱!我马山就脱!”女孩焦急的手足无措,眼中的泪水也已经忍不住流淌下来,她说这话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手上发抖的开始解起衣物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慌张,只是从她那抽泣声中听出了无奈与柔弱。   “快让开!让我过去!”闹哄哄的人群里这声音显得很明显,但是由于议论纷纷的人实在太多了,那写低声私语的声音竟然也盖过了萧洛的呼喊声,至于身边的人不但没有人愿意让开,反而故意的挡路阻挠,萧洛急的简直想杀人,可是她却被杀人犯法的思维约束了,因此只是愤愤不平的加大了力气,毫无顾忌的开始挤。   “挤什么挤?!凭什么叫我们让!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就不用看了么?还有没有天理了啊?”一个刻薄的妇人白着眼,十分的气愤。   “就是就是,以为自己是谁啊!”一个同样刻薄的妇人应和着。   萧洛是真的气急了,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张口大喊一声,“哇!谁的银子掉了!”   “哪里?哪里?银子在哪?”起初那个妇人首先低下头去寻找,接着就是一片声响。   “我的我的!是我掉的!”   “哎哟喂。别挤啊!挤什么挤!那是我掉的!”   “是我的,那可是我给老母看病的救命钱啊!不要抢!”   一下子,这里就好像是炸开了锅,全都乱了套了。人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为弯下了腰去看脚下的地面,口中更是嚷嚷着那莫须有的银子是自己的,萧洛看准机会,运足了真气脚下一点便越过了人群。   “神仙姐姐救我!”小文见了萧洛,叫的更是甚了,而身子更是竭力的挣扎起来。   萧洛一个借力,又是一点,身子便如一道影子俯冲了过去,提起右手便将所受的满腔怒气化作了一掌,“啊!”的一声,那个抓着小文的年轻公子尚还未从萧洛的美貌之中回过神来便生生的受了一掌,钻心的疼痛令他只是在一瞬间便晕厥过去。   这一掌原本是朝着他的胸口袭去的,但是在那即将打中的时候萧洛的理智战胜了怒火,一转掌势,便以印上了他的左肩上,一声脆响,他的肩骨已经碎裂了,若是在两日内不能寻到良医就只有残废一个下场了。   顺手一转身子,止住了前冲的力度,她抱住了小文的身子,化作一只素蝶,脚尖在地上不断的替换着旋转流步,退了回来,然后一把抓住了女孩那正在宽衣解带的手,“你傻的啊!这种人渣的话你也信?要是脱了你还怎么见人?!”柳眉倒立着,气愤的脸庞有些发红,她厉声厉色,那股从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气却是吓得众人不敢说话,只不过,这股杀气里充满了太多的愤怒和冲动,所以也并不能算是纯粹的杀气。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三章 死者长已矣 更新时间2009-7-1 20:04:52 字数:4307  萧洛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女孩了,估计这十五年来生的气加起来还没有这几天来的多!   师父说的对,我的心就是太软了,而这一点就是我的死穴!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忍?那还不如杀了我来的干净,免得见了不救心里堵得慌,瞧着心烦!但是如果和自己的利益发生冲突的话我应该……也许可以忍得住吧……   萧洛心中气愤的想着,但是却也没有底,这只是她自己的揣测而已,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究竟会怎样还是很难说……   “宇哥!”一个少年公子扶住了昏迷过去的年轻公子,他满脸愤恨的看着萧洛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伤我宇哥!莫非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没有王法了么?!”他的语气虽然强硬,但是他身边的另外两个少年就没有这么硬气了,见到萧洛一掌就把人打得生死不明,楞是从萧洛的美貌之中回过神来,打了个哆嗦,直吓的面如土色,大气也不敢出了,心中更是生出了退怯之意,不由得与这位宇哥和少年拉开了距离,似乎是期望能避开萧洛那凌厉的目光,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第一!现在是晚上,谈不上光天化日!第二!就凭你也配在这里说王法两个字么?!要不要我挖出你的心让大伙儿看看,看看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还有没有良心!”萧洛目光如炬,面色阴沉无比,逐字逐句的说着,气势逼人!一股杀意直朝这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满嘴喷粪的公子哥迸射过去,一下子也说的他哑口无言,面色惨白如纸。   “看你这么关心怀中之人,该不会是一对龙阳吧。”萧洛冷声哼哼道,直气的这位年轻公子哥浑身颤抖,娇生惯养的手指着萧洛你了半天才争辩似的说出一句。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与宇哥绝不是那种……那种关系!”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显然是又气又急,十分害怕。   “解释便是掩饰,你不必多说,清者自清,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你又何必这般紧张?!”萧洛浑然不予理会,将小文放下来,反唇讥笑着冷言相对。   “事关名节大事!我……我不许你胡言乱语!”公子哥是真急了眼了,四周的人群在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感觉是这般的刺眼,将昏过去的男子放倒在地上再也不敢去碰触,口中还发着誓,“我刘文俊以我读书之人的名节发誓,我与宇哥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朋友之情!”   “名节?名节值几个钱一斤?!何况你还有名节么?一个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的人又怎么合乎孔孟之道?依我看,你还不如买把刀然后直接抹了脖子来个干净!”萧洛一边为女孩系上衣裳裙带,一边也尖酸刻薄的与公子哥唇枪舌战,冷言讥讽,直损得他“体无完肤”羞愤欲死。   正在此时,一只野狗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先是跑到那宇哥身上嗅了嗅,然后又摇头晃尾的去闻刘文俊的腿脚。   “哼哼!你看看这猪狗之流都不屑与他,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是你们这种人又怎么敢站在这里高谈王法,阔论名节!不过嘛——反倒是你,很适合与这猪狗之流为伍呢!”萧洛说着也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而一众围观的百姓更是一阵放肆的哄笑,笑的刘文俊不禁恼羞成怒,抬起一脚就踢开了脚边的野狗,将一干子火气全都撒到了它的身上去,“滚开!你这畜牲!”   这一脚可着实踢得不轻,直把野狗踢得“嗷嗷”大叫,在地上狼狈之极的打了几个滚,然后很快就爬了起来,恼恨的低吼着窜了过去,张口就往刘文俊的小腿上狠狠的咬了下去,痛的刘文俊急忙一阵挣扎,好不容易才再次踢开了那只野狗,捂着伤处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痛呼不止。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头的冷汗,显然是痛到了极处,好在这回野狗并没有再扑上来,而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也似的跑开了。   “狗咬狗一嘴毛!”萧洛这一讽刺,又是激起了一片哄然大笑,这一下子她是真的解气了,笑的面若娇花,明艳动人。   “我……我不是,我劝过宇哥的,我……我不许你胡说!你给我住口!”刘文俊已然失了分寸,情绪也变得极为激动,痛苦之余也无力的出言反驳着,但是却毫无气势,反倒有一股哀求之意。   “我不单单要骂你,我还要骂你的父亲,你的老师!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都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东西!”萧洛吐字如珠,却字字如刀似剑,绞的刘文俊面如死灰,一副颓然之色。   萧洛见了心中一突,我什么时候也这么厉害了?舌灿莲花也就不过如此吧……算了,不管它,厉害还不好么?   “算了算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就当做是给你们的一个小小的教训,饶你们一回,但是如果还有下次,哼哼……那你们有胆量就来试试,看看是你们的脑袋瓜子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萧洛见到刘文俊打颓败模样,心下也已经有了不忍之色。   也许他真的劝诫过了,只是没有用处……   “被狗咬了算你倒霉,要是得了疯狗病算你走霉运!早些去找大夫医治吧,否则的话你可能会见了什么东西都想上去咬上几口!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你会怎么样。”萧洛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是这么一吓却令刘文俊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萧洛走了过去,不等刘文俊反应便用金针快如蜻蜓点水般的在宇哥和刘文俊身上扎了几下,算是治疗,留下一句警告的话来便拉上小文和女孩,这才甩了甩头发潇洒无比的离去。   咱也当了回大侠,不是么?   返回闻香楼后萧洛并没有前去查看妇人的病情,她知道一家人总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何况自己还在逃避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萧洛走向了伙房,药材需要煎成药汁,而那药澡也还需要多泡会儿才能看出显著的疗效来,反正现在去了也是白搭,那还不如先做别的事情,内服外用,双管齐下,再以金针为辅助,这样一来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药汤早在出门之前就已经在煎炖了,萧洛一走进伙房便闻到了那股子浓浓的药材味道,小火温煮着,那沸腾的汤汁“咕噜咕噜”的响着,轻轻的推掀着上面的盖子,蒸蒸的热气向上升腾着。她用金针抵住正在火上煎着的药罐子,不过多时才收回金针,用手指试了试温度,又闻了闻那针上的药味,心中计量着什么时候能够起药成汤。   伙房的火烧的久了,里面有些沉闷,但是这里却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许这也是这个乱糟糟,脏兮兮的伙房唯一一点令萧洛满意的地方。她有些疲惫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怔怔的发着呆。   怎么办呢?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托赵家帮忙?可是人家和我又不熟,会帮我么?毕竟这种事情天天都有发生,并不是一个两个人受着委屈可怜……   我又不是神仙,又不是菩萨,好好的干什么大发善心呢?真是自找苦吃,庸人自扰!   她开始有些后悔起来,每一桩事情都是一滩浑水,这个世上的可怜人从来都不在少数,自己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可是人啊……从来都不是一出生就是铁石心肠的,谁的人心不是肉长的呢?同情和援手,这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事情,自己是该好好的控制一下自己了,冲动,永远不是一个好的性格。   她叹了一口气,将双手夹在了双膝中,不知不觉中她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孤独感。   “姐姐!姐姐!神仙姐姐!娘亲她睡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快去看看吧,娘亲的气色好奇怪,小鱼姐姐她吓坏了,呜呜……小文好害怕,好害怕娘亲会出事——呜呜——”看到小文慌慌张张的一边哭泣着,一边左一把右一把的抹着眼泪奔进伙房里,萧洛先是心中一突,然后听清楚小文的话后也不觉的有些奇怪和焦急,飞快的拉过小文就转向房里跑去。   怎么回事?是药材出问题了么?怎么可能?我不可能会弄错的啊?难道是什么地方除了大错?只是我没有发现?   “怎么会这样。”萧洛看到妇人那死气沉沉,气若游丝的软倒在木桶里,一下子就懵了,这根本就是将死之兆啊!   小鱼正无助的哭泣着抱住妇人那没有生气掉的身躯语无伦次着,见到萧洛来了就好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见到了救星一般的哀求起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求求你,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救救我娘啊……”   萧洛又惊又急的将手指探上了妇人的脉搏,而小鱼也紧张的仰止住自己的哭泣,她屏住了呼吸,似乎是害怕会打搅到萧洛一般,泪汪汪的眼睛中满是期盼。   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的跳动令她的心沉了下去。气血不足,心脉不畅!萧洛扫了一眼那木桶中的药汤,果然发觉了一股隐藏在药材味之中十分不易被察觉到的血腥味,而由于药汤的颜色太过浓郁,深的几乎就是黑色的,所以也很难发现这其中的细微差别和变化,可是这些对于萧洛这个行家来说却并不是很难辨别的。   萧洛焦急的抓过妇人的手腕查看起来。   不是这只!也不是这只!不对!难道是那里?!   她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而这种沉重的压抑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快把她抬出来!她的身上一定有伤口!”   也许是在腹部,也许……是在那个无药可治的地方。她十分沉重的想着也来不及挽起袖子就去扶那妇人的身子,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妇人的上身才刚刚露出水面,便看见了她的心口有一个已经被药汁泡的发胀泛白的伤口!她这是一心求死啊!而沉在水底的乌木簪子与这个伤口完全吻合!   小鱼已经悲痛的哭了起来,小文也抱住了妇人虚弱到极点的身子落下了眼泪,而他还天真的喊着萧洛希望能够救活他的母亲。可是……她不是神仙,从来都不是……   为什么?   萧洛几乎都要无法思考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小文姐弟二人心碎悲痛的哭喊声中处理伤口的,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而如果可能的话,千机散还可以为她吊住几个时辰的命,但是,这真的就有用么?她真的能下的去手么?那种东西也只能给妇人增添无端的痛苦罢了……   而眼下,她只有竭尽全力的去让妇人来一次回光返照,也许……她还能睁开眼睛,最后在看一看这个世界,最后在看一眼自己这对可怜的儿女……   妇人的眉心扎上了三根金针,以太阳穴清神智,肩井穴护住她的一口气,妇人的眼睛终于很无力的分出了一条细缝,很清明沉着的眼神,似乎是苍天在观看这个人世一般,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萧洛,而萧洛能读懂里面的哀求和感谢。   她不忍的撇过头去,视线也全然模糊了,她很彷徨,很无助,她根本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似乎是逃避,似乎是惆怅,也似乎是歉意,她甚至为自己方才在伙房里的犹豫而感到羞愧。   她是个人啊,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狠不下那个心,没有那种轻生淡死的勇气,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她已经不能说话了,最多也就是看看你们……而且,活不过三刻钟……如果怕她受苦,可以取下眉心三针,你们就好好的……看看吧,这是最后一眼了……”萧洛几乎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番话的,而小鱼几乎没有看她一眼。   是在责怪我么?可我……真的尽力了……一个人要是心存死志,那是没有人呢拦得住的啊,我没有做错,真的没有……   “娘亲……我会照顾好弟弟的。”小鱼咬了咬嘴唇,只是说出了这一句,然后将颤抖的手伸向了那三根金针,她看到了,妇人眼中的欣慰……   “姐姐不要!娘亲会好的,神仙姐姐会救活她的,不要拔!不要拔——”小文竭力的哭喊着试图阻止,但是小鱼的手已经紧紧的捏住了金针,而小文的打扰令她不坚定的心颤抖起来,小文并没有阻止这一悲剧的发生,而是在打开小鱼那只手的同时令三根金针被动的拔了下来……   妇人的眼光迅速的暗淡下去,她似乎是想在临死之前却竭力的笑一笑,可惜她连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没有勾起那薄薄的嘴唇……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四章 夜深了 更新时间2009-7-2 20:43:11 字数:3599  十三娘已经被这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给吸引了过来,见到面色有些发白,眉宇失魂的萧洛,再看看正在抱着快要断气的妇人的姐弟二人,不言之中也已明了。心中不由的暗骂了声晦气,一边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好生劝慰着在场的几人,直待妇人完全断气了,这才命人抬走了妇人,拉去安葬了。   萧洛只觉得心很沉,很无措,而心中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和负罪感。她甚至觉得要是自己不多管闲事又该多好,但是心里面却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反复的问着。   你能忍得住吗?你能够做到置之不理不闻不问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十三娘也因为楼里死了人,所以连夜的去请人做法去了,并且对外瞒下了楼里死人的消息,只是说新来的姑娘不听话受了教训,而因为打搅个客人所以都分发了红包作为赔礼。一众人原本就没受到什么损失,于是也就只是骂骂咧咧的回房去了,而这事情也就此作罢。不过也有些细心的客人发觉了其中的男孩哭声,只不过收了钱受了赔礼,也就算了,毕竟谁也不会和银子过不去不是?何况房里的美娇娘还在床上等着自己呢!至于深究?真是笑话!这闻香楼又不是吃素的主!谁会为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做这种摆明了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于是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尸体是从后门偷着运出去的,因为原本死了人是要让仵作验过尸身才可以下葬的,而这妇人的情况无疑会比较麻烦,这一来二去的死了人的消息哪里还瞒得住?所以就使了银子疏通了关卡,悄悄的运出去不让客人发现,毁了这闻香楼的招牌。   小文姐弟细细思量之下也就同意了十三娘不守灵不哭丧的意见,只是草草的下葬,跪了一会儿多磕了几个头也就匆匆的结束了。   姐弟二人就此沦为了孤儿,根本就无处可去,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伤心的低泣抽咽着一边还相互的劝慰,萧洛本着尽早除去麻烦的想法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轻轻的坐在他们的身边,柔声问道,“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还要继续寻找你们的父亲么?”   小鱼吸了吸鼻子,红红的眼睛还在流泪,“嗯,这是娘亲唯一的心愿,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寻找,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他,小文已经,没有了娘亲,再也不能没有父亲了。姑娘心善,我们也给你添了许多麻烦,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这是什么话?!难道让我弃你们于不顾么?别担心,我别的做不了,但是一日三餐,一舍安睡还是办得到的。”萧洛微微的皱着眉毛,心中思索着能不能用那个赔偿让赵展帮忙寻找他们的父亲,话锋一转又接着道,“如果你们相信我,就跟我走吧,我会帮你们的,眼下就有一个办法,只是还不知道能不能行。”   小鱼低下头去看小文,显然是有些犹豫。“小鱼姐姐,神仙姐姐不会害我们的,小文相信她。”小文适时的用泪汪汪的眼睛看了看萧洛,小鱼略一思量,终于咬着唇点了点头,“那就劳烦了。”   “那你们先好好休息一晚。”萧洛说着就很自然的要离开房间。   “神仙姐姐你要去哪?”小文剑萧洛要走急忙追问道。   脚下一顿,“呃……我去别的房间睡啊。”萧洛潜意识认为自己不能和女孩同房睡。说着就伸手去开门。   拉开门闩,使劲一拉……门文丝未动。   “咦?”萧洛奇怪的又拉了拉,依旧丝毫不动,“怎么回事?门卡住了?不会吧。”不相信的又使劲的拉了拉,拉的整扇门板直响,可就是没有打开的迹象。   “喂!外面有人吗?!这门怎么回事?开门呐!快开门!给我开门!外面有没有人!”萧洛用手掌“嘭嘭嘭”的拍着门,可是外面没有一点儿回应。   难道是被锁住了?萧洛刚想毕,小鱼便开口问道,“门坏了?会不会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照理说这种门是卡不住的,何况是……这种地方的门。”   “不知道,可是又是谁锁的门呢?难道他们不知道里面有人么?!”小鱼这一疑,萧洛便更是肯定了是有人有意的锁门。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什么好处?难道是……可恶!打主意都敢打到我的头上来了!   萧洛气恼之下重重的踹了一脚房门,声响大的惊人,可是却依然无人问津。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留得住我!我一没签字二没画押,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萧洛看了一眼三面白墙一面大门的房间,开始后悔起来当初为什么图个清净安心而不要个有窗的房间来。想到气处她又朝木门上发泄的踹了一脚。   浑蛋!这门怎么这么结实?!踹的我脚都疼了,难道这房间是专门用来锁人的吗?等等!锁人?!   想到这里萧洛心中猛地一突,飞快的打量了一眼这个房间。除去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和一套木质的茶具果然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四面无窗,异常结实的门……   大意了!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萧洛懊恼的咬了咬牙,终于承认了一个事实,“我们被锁在里面了,而且这个房间本来就是专门用来锁人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却冷得降到了冰点,其中更是有着一股压抑着的怒气。   她生气,气这个十三娘的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她生气,气自己看高了自己的一身武艺!从一开始她就轻视了十三娘,因为她自以为凭借自己的身手绝对没有必要害怕什么,而正是她的大意而造成了眼下的困境。   “那我们该怎么办?”小鱼有些急了,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共同面对危险的情况很容易的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不用担心,你们没有签过什么东西或者在这里画过押吧。”萧洛沉着的思考着,然后又询问了这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小鱼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端也令小鱼小文暂时的从丧母的悲伤中解脱出来。   “呼——那就好,这样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了。”萧洛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神仙姐姐,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小文探出了小脑袋,怯声的问道。   “什么也不要做,今晚我们先休息好了再说。”萧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由自主的去捏了捏小文可爱的脸蛋,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许多。   “可是……如果他们趁我们睡着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小鱼并没有把话说完整,但是其中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萧洛走到了床边,看了一眼支着蚊帐的支架,然后抓住了其中一根,使足了力气,便徒手将一根又长又粗的木棒取了下来。“这样子就不用担心了。”萧洛将木棒撑住叻那扇门,这样一来即便是门闩被人撬开也让外面的人进不来,她拍了拍手掌,将蚊帐架成三角形,然后就坐在凳子上,用衣袖擦了擦桌子,准备伏上去凑合一夜。   “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小文奇怪的看着萧洛的举动,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出来。   “睡觉啊。”萧洛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那为什么不上chuang睡呢?”小文又问道。   对啊!为什么不上chuang睡呢?我现在可是女的啊。   萧洛神经大条的想毕便和衣躺上了床,由于第一次和女孩子一起睡觉,所以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掂掂,这一夜她注定睡不安稳。   夜深了,萧洛一夜难眠,尽管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但是却始终无法入睡,她眼睛睁得偌大,直溜溜的瞪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文小鱼也已经哭的累了才沉沉的睡去,脸上还有着泪迹未干的余痕。萧洛看着没由的揪心怜惜,深深的愧疚和那诸多的事情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何况她也没有与别人同睡的习惯,更逞论小鱼就近在咫尺了。   虽说小鱼不是什么美女,但也算是清秀,而且是越看越觉得漂亮的那种。较好的皮肤光洁润滑,脸上还透着一抹腮红,小巧秀气的五官很是惹人喜爱,吐着香气十分的恬静。很是诱人甜美的睡姿,雪白的领口里面忽隐忽现的半抹酥胸令萧洛有些焦躁。   “呼——”萧洛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她有些心神不宁,这简直是有点儿莫名其妙!不对呀!心神不宁我才是正常的吧。   想着,她又回首看了一眼在昏暗的烛光下那个有些许朦胧的倩人儿,看的萧洛直有一股扑上去亲她一口的冲动。   她忽然吃吃的窃笑了起来,微低着头,素手半捂着樱唇,眸中泛笑,一柳柔顺的秀发也不知何时垂贴在了她起伏的胸口上,薄而亮丽的刘海隐隐盖住了细细的柳眉,那股子俏皮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   她只是觉着有些高兴和好笑罢了,高兴的是自己对女人一样有些动心,而好笑的是自己明知道很早就已然没有了那股作为男人的冲动却还是这样不死心的坚持着。   我在坚持什么?男人么?那离我太遥远了,我明明知道自己变不回去了却总是期待着,希望能有一天,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还是那个钢铁水泥的大楼,还是那个乱糟糟的小睡房,还是原来那个自己。   自欺欺人……萧洛,你就是一个大傻瓜!大白痴!大笨蛋!   笑着笑着,她突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吸了吸鼻子,忍住了那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什么味道!   萧洛猛的抬起头,看见了门缝中冒进了一股淡淡的白烟。   女人么?是!我是女人!可是那又怎样?我还是可以随心所欲,就凭你们也想强迫我么?!笑话!   她脚下无声的走了过去,然后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接着猛地在木门上重重的拍了一记。   “啊!”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得外面的人失声大叫起来,接着就是一声闷响。看来是吓得不轻,连头都撞到了门上了呢。听到外面那痛声低呼抽气不已的声音,萧洛就如恶作剧般“咯咯咯”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清脆悦耳的娇笑在夜里是这般的清晰好听和……诡异。   门外的人低声的咒骂了几句,然后便悻悻然的踏着声响离开了,而闻了那迷香的萧洛也有了一丝睡意,她甩开了思绪,然后返回床上,有些失意的抱住了沉睡中的小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边回味着小鱼身上的淡香,一边微笑着闭上了睡眼缓缓的睡去…… 第二十五章 天真的代价 更新时间2009-7-3 20:05:16 字数:4699  当第二天的晨光从门上的百格镂空花雕上英进来,公鸡也扯开了嗓子用力的啼叫起来,睡梦中的小鱼颤了一下,同时也惊醒了抱着她睡的萧洛。两人先后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小鱼的目光明亮,显然只在这短短的一霎那便清醒过来,而后者却还是一阵迷糊,发出一声含糊不清软弱无力的鼻音。   天还是灰蒙蒙的,按萧洛的话来说就是老天还在赖床的时间。而这时的二人也在呆呆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怔怔的出神。   “姑……姑娘,你醒了。”小鱼低声问着,看到对方的眼光逐渐清晰起来。   “嗯,啊,早上好啊美女。”萧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脱口而出。   小鱼愣了愣神,然后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苹果,诱人的直想让人咬上一口,“姑娘总是这般……这般说话轻浮么?怎么就好似是个男人一般?”   听到小鱼那细若蚊声的言语,萧洛的迷糊劲也过去了,她这才猛然发觉自己的话对于小鱼来说的确是轻挑了一点儿,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在白驹过隙之间,总之是一阵沉默无语。   “两位姐姐,你们在做什么啊?”   小文那有些迷糊不清的声音惊的萧洛连忙松开环住小鱼的双臂,然后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一般红起脸来,“呃……这个,小文,你昨晚没尿床吧。”   又是一句如天马行空一般的问语,就连小鱼都怀疑的转头去看小文身下的床单。   小文的脸也不觉的红了起来,“没有没有,小文没有。”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连连摆手摇头,十分窘迫的样子惹起了萧洛一阵莺声燕语般的笑声。   “你急个什么呀?我也只不过就是随便问问罢了。”萧洛说着也似乎想验证一般的扫了一眼小文的下体。不过很快的这片难得的欢乐就被打破了。   “咔!”门外轻响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铁链滚动的声响,“吱嘎——”沉重而压抑的开门声令萧洛极快的反应过来。   门开了,而萧洛也已经冲了过去,“啪!”手掌重重的抓上了门框,接着用力的拉开!   “叮!”一声沉闷而短促的金属声中止了萧洛手上的动作,只是开除了一道不大不小只够放入一只小碗的门缝。   该死!是铁链!   萧洛心中低骂了一句,却也知道强来是不行的了,不由的也有些急了。   “啊!”人!几乎是在这同一时间,门口的人影落入了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臂立刻以极快的速度从门缝中向外抓去,抓住了!手上传来的布料质感令萧洛大喜过望,拐臂一扯,却听到“撕拉”一声,只是扯下一块丝布下来,而那人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便似乎是受了什么力一般的向后摔了过去,再也没有给萧洛一点儿机会。   那是个少女,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花季年华,素面煞白,目光惊恐未定,而她那丝质的罗裙的胸口处已被扯走了一块,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大好春guang。   十三娘就站在少女的身旁,而离门口不远初正立着一个神态倨傲,甚是不驯的壮汉。   一身武服裹住了他那魁梧的身躯,脸型刚毅,一嘴的络腮胡分外的显眼,目光炯炯,脚下沉重,犹如一座大山般立在那里,这显然是将一身的外家功夫练到了炉火纯青!   萧洛沉着脸看着十三娘命人将受了惊吓的少女带下去安顿好,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不妙,而方才的失败显然就是这个练外家功夫的壮汉所阻挠!   只见十三娘花枝招展的款款走来,“哎哟喂——脾气倒还不小真是可惜了你这副柔柔弱弱的外表了,老娘倒还真是看走了眼,真想不到你竟然还是个懂武功的人儿,不过嘛——这正好!我十三娘什么货色都见过了还就真没见过练武的,只要让老娘好好的调教上几日,准把那些个臭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直巴望着给我送来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看到她拉长了的腻人声调,千娇百媚的体态笑容,不由的令萧洛一阵恶寒,她也不由的后悔起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而不等门开了再动手了,只要让她出了这屋子,她有绝对的把握这里绝对没有人能近的了她的身!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   十三娘看着隔门对望的萧洛,那时越看越欢喜,夜里看的不甚清楚,所以这一大早的她就心里直痒痒的想来看看这个以后会给自己带来无尽财富的宝贝,这么仔细的一看更是觉得俊俏动人,在心花怒放的同时也有些庆幸萧洛还只是个犯冲的小丫头,不然只要再过上片刻,待这门锁一开,恐怕自己就不能这么得意了。   “十三娘是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无凭无据的你就像靠着这两扇破门就关住我?”萧洛明眸灵动的眨了眨,接着淡笑温语着想先探探对方的底,“难道你就不怕我的亲朋好友来寻你的麻烦么?”   “哎呀呀——真了不得,瞧瞧这脸蛋,瞧瞧这手,再瞧瞧这身子,以你这般姿色定然可以让我闻香楼名声大噪!”十三娘答非所问,只顾着自己对萧洛评头论足,啧啧的称赞,见到萧洛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她才不觉的回过神来,有些莫名的心虚害怕起来,向后退了一步一时间不敢上前,可是一回想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吓到了,又不由愤愤起来,似乎是示威般的前踏了几步,趾高气昂的开口道,“吓唬老娘?!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十三娘在陶宛是个什么人物。我若是怕了你,这今时今日还会站在这里与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说话么?呵呵呵——不过只要你乖乖的听话,老娘也少不得你的好处。”   “哼!一个婊子有什么好打听的?还不是躺在床上两腿一张,等着男人压上去么?”萧洛毫不留情的啐骂了一句,看到十三娘脸上的笑僵了一僵,接着面色铁青的阴沉下脸来,她脸上不由的挂上了得意的笑。   那魁梧汉子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安静的没有说话,他显然是对萧洛这话十分的不满。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片子,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娘很快就会让你好好的尝尝张开大腿等着男人压的滋味儿!到时候我看你还有多能耐!”十三娘恼羞成怒,面目狰狞的十分可怕,阴沉铁青的冷笑着,咬牙切齿。   萧洛的话显然是深深的刺痛了这个风韵不减的妩媚女子,想必此时她早已将萧洛恨到了骨子里。   “无凭无据?哼!老娘也不怕告诉你!你们几个的卖身契已经上交官府登造入册,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闻香楼的人!”十三娘又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萧洛那尽是惊怒与不信的表情。   “不可能!你当我是傻子么?!签字画押这一样不能少的东西你没有,而且这也做不得假!”萧洛虽然满是不信,却又有些担心,倒不是说担心自己,自己文碟一出,立马便可见得真假,再不济也能戴上面具,可是小鱼和小文呢?而且……她既然敢来说,就一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兴许自己的文碟也已经被她给……药方!那我的笔迹也一定被冒充了!   “当然做不得假了,不过你们娘亲的也一样。”看着十三娘那恶心的嘴脸,萧洛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杀心!这下子自己的笔迹和“娘亲”的手指印都齐了!   尸体!那具尸体就是重点!用死人画押,高明!也许昨晚的迷烟就是用来取指印的,只不过因为萧洛的关系而欲之未果,于是才将主意打到了那具尸身上!而且有可能妇人的死也不是这么简单了,因为十三娘有足够的杀人动机!而那个时侯也有充足的杀人时间!   造假契,消文碟,毁尸灭迹!果然是天衣无缝!也许……那具尸体只是被藏了起来,因为就算用在往后的对质上也是对十三娘极为有利的。   “那如果要赎身需要多少银子?”萧洛决定试试破财消灾,她倒也不在意,反正身上这些银子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而如果不走运的话,也许还会给那个胖老爷抓到把柄,这样一来也免得到时候麻烦,省心了,虽然心中难免不舒服……   “怎么?想赎身?成!他们两个每人三千两,你的话就一万两吧。”十三娘自以为这个价钱已经是天价了,看萧洛的模样一定是拿不出来的,可是却事出意料。   “成交!一万五千两银票!卖身契呢?”萧洛笑了,因为她怀里刚好一万七千两,吃了一些零碎,也还剩一万六千九百多两,消灾之后还有九百多两的剩余,还可以顺道大吃一顿压压惊。   “哟喂哟喂,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多银两。”十三娘不由的惊讶,但她毕竟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的主,所以也很快回过神来,心中更是乐开了花,这不是开门红么?可是当她笑容可掬的刚要身手去接那银票时,萧洛却抽了回去,向她讨要起卖身契来,“不过老娘也明白,去,将卖身契拿来,这笔买卖成了。”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中却还在偷着笑。   小丫头片子,和老娘斗,你还嫩了点儿,卖身契也有主次之分,官府里留两份,我这里留一份,就算这份给了你也成不了气候,何况我还有后招呢!   很快的,卖身契就被拿了过来。“喏!这是卖身契,银子该给我了吧。”十三娘很谨慎的让魁梧汉子去取银子,她可是不想冒险,万一被受制于人可就功亏一篑了。   “你怎么还不松手?!”萧洛与那汉子都紧紧的抓着银票和卖身契,可是谁也不敢先撒手,萧洛不敢强抢,因为那卖身契她只抓住了一个角,而那汉子也一样不敢硬来,因为那银票有一半被萧洛捏住了。她虽然失望十三娘没有亲自过来,但是也没有过多的沮丧,因为这原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数三声,一起撒手!如何?”汉子开口了,粗粗的嗓子没有感情,但是却很沉稳。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萧洛笑了笑,但是却满是不信任。   “我乃少林俗家弟子,何必欺骗你。”汉子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着脸。   “你既然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自然也不能相信你的为人了。”萧洛虽然笑的很轻松,但是心中却紧张到了极点。   汉子笑了,似乎是赞赏,也似乎嘲笑,但是却有些苦,然后他也不管萧洛答不答应就自顾自的开始数了,“一。”   萧洛很气恼,气恼这个汉子的不识相,也气恼他的蛮横,可是却依然毫无办法。心中更是讨厌极了这个毫无感情的声调。   “二。”萧洛急了,她来不及生气,心中已经乱作了一团,撒手?不撒手?怎么办?撒手?他会如约的一同撒手么?不撒手?可是如果这是真的呢?难道就这样和他们对持下去?   “三。”萧洛紧张的注视着汉子抓着契约的手掌,心中还是没有决断,但是不撒手的念头却占了上风。她认为汉子一定有什么诡计,只是自己没有发觉罢了,而只要自己不撒手,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正是在这时,那汉子却突然松开了那只抓着卖身契的手,可是萧洛显然没有料到汉子会这么做,就在这分神之间,汉子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那低沉的声音霎时间将萧洛唤回神来,“撒手!”   十指素手松开了,萧洛一阵慌乱,但是却终于如愿的拿到了卖身契,在受惊之余也不免庆幸和后怕。那一拳如果真的给他打实了……这简直是不敢想象!   “那些对你没用,只是假的而已。”汉子的影子挡住了门外的光,那沉静的提醒让萧洛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相信的查看起来,却发现除了头一张是小文的外余下的都是假的!   “你们!你们言而无信!”萧洛气愤的将手中的契约撕了个粉碎,大声的指责着。   “老娘可没有骗你,我说的是黄金,而你给的只是银票,这自然就只能赎一个人了。”十三娘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让萧洛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杀了她。   心中转了无数的心思,但是她却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她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她十分气愤的踢了一脚这结实的大门,似乎是企盼能踹烂这两扇困住她的门,又似乎只是普通的发泄心中的愤怒。   门重重的关上却又弹了回来,这巨大的声音也一下子让萧洛认识到了自己的幼稚,她居然在和种人讲信义!这简直可笑!   难道要用金针?可惜没带毒药啊。踹门?自己的真气初成,又旧伤未愈,不太可能强行破门而出,墙?那就更不可能了?天花板?在空中根本没法使力啊!这门太结实了,即使自己破门而出也一定敌不过这个汉子了,怎么办?怎么办?!看来这回是真的要栽跟头了!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只要……只要让我过了这关,我一定好好的制约自己,一定不让自己冲动大意了。   她想着想着,越想心越沉,到了后面也只能祈求上天了。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给我一个东西。”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股股热气!   萧洛大惊失色,暗怪自己居然又大意了,难怪小文小鱼这么久都没了声响,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发觉!极快的她想用手向那人挥去,可是正当她要出招之时却已经被点了穴位,而那两扇门也被一双漂亮的素手大力的掩了起来。   只听到屋外的十三娘轻蔑的笑了一声,接着道,“认命了?那便是了,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十三娘也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然后就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六章 交易 更新时间2009-7-4 19:54:16 字数:3906  这几天也许要去温州找学校,否则大学上了,所以有可能会先停更几天,但是绝对不会太久,所以先请假了,也许是明天去,也有可能是后天,总之不太确定,所以如果这几天哪一天没有更新就是我去找学校了。这一章节其实就是一个人物的出场和一个后文铺垫,基本没什么味道,大家也稍安勿躁,先凑活着看吧。这段日子家里带着个亲戚的小孩,烦人的很,晚上本来就很迟睡了还要大清早的被吵醒,脑袋里也乱糟糟的,怒!她现在还在哭着要妈妈呢!真烦!而且似乎要长期住我家了……闷。   ******************************************************************   “我现在解开你的穴位,但是你要相信我是没有恶意的,好么?”声音美,而声音的主人更美,弯弯的淡眉,水灵的眼睛,精美的小瑶鼻,一张温润如玉的嘴吐着香气,长长的墨发在头顶上盘了几个圈,结成一个发髻,然后后披至背。耳后的秀发顺到胸前,用两根细细的红绳将它们的末端捆住,以防止散乱开去。头上的金色蝴蝶发钗就像是平贴在上面一般,更是为她添加了几分妩媚,那神情眉宇间透着一股令人亲切的笑,似乎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并无恶意。   身着黑色的过膝布裙,上面纹绣着几朵娇艳的红花,宽松的袖口上也是用了一些墨绿的布料衔接流绣起来,这也在她的妩媚之中更是增添了几分妖娆神秘和成熟的韵味。   “师姐,她的哑穴被你点了……”一个英眉朗目的青衣少年有些紧张的站在她的身后,小声的提醒了一下他的师姐,也就是萧洛眼前的这个女子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她有些气恼的皱起了漂亮的眉毛,洁白无暇不施粉黛的脸却是微微的泛起一丝润红来,一个手栗二话不说的就敲在了她师弟的头上,看“我的事自己会不清楚么?”   好……好暴力……好霸道,好凶……   “可是师姐你每次都会忘记了……”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敢闪躲还是被敲的习惯了,就这样生生的挨了一记。   “你说什么?!去给我倒杯茶来,我渴了!”女子抬起手来,作势要打,少年忙不怠的跑开了,嘴上还轻声嘀咕着,“真是的,明明老是自己忘记却还要打我。”   “真是的,每次都让我丢脸,真不知道义父怎么会收了这么个笨蛋徒弟!”女子低声的埋怨着,几乎细不可闻,但是萧洛还是眨了眨眼,听到了……   这两个人……果然不愧是一对师姐弟……   “咳!咳咳!”女子似乎是这才想起来萧洛就在身旁,有些窘迫的假意咳了几声,“呃……这样吧,你要是答应了,就连眨两下眼睛,要是不答应就眨一下。”   眨两下。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小鱼他们怎么样了?你想要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萧洛的哑穴又被点上了……   “哎?终于安静了,你就不能一个一个的问?女人就是麻烦,无论大小都一样。”女子揉着眉心,似乎很是恼神。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女人么?萧洛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想表达心中的话。   “好了,作为让我费神的损失,你要给我亲一下,你不反对吧——不回答?那就是默许了?!嘻嘻——”说着女子就如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一下萧洛的香唇。   这……这是什么人啊?精神损失费?点了我的穴还默许……不会真的是……那种人吧——不过她的嘴唇好软啊……萧洛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目中满是骇然与讶色,但是一想到那柔软香诱的润唇她却有些迷离,而她的脸蛋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宛如两片红霞,很是诱人。   “嘿嘿——真不错。”女子满脸得色的闭眼回味着,那近在咫尺的脸让萧洛的心急速的跳了起来,而女子的双颊也是嫣红一片,秀色可餐。   “师姐!茶!”少年不适时的出现吓了女子一大跳,“师姐,什么不错啊。”   “去去去!小孩子别多问!”女子拍着胸口,显然是被吓得不轻,那两座酥胸也也一抖一抖的很有弹性,这分外暧mei的一幕不由看的萧洛一阵神往呆滞。   “可是师姐,我都十六了!”见到女子接过茶水就是随手一放,少年不满的反驳道。   “我比你大三岁!”女子得意的挺了挺胸,傲人的曲线显露无疑,这下就连那少年也看的直了,“别说是三年!就是三个月,三天!三刻!那也是比你大!所以我说你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懂了么?嗯?你在看哪里?!”   终于发觉了少年眼神的变化和越发急促的呼吸,女子迎面又是一个手栗,这下可真是重,那骨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少年直捂着脑袋擦个不停,身子也是痛的颤抖起来,轻轻的跺着脚,低声痛呼着。   “哼!看你还敢乱看!”女子那香葱似的指尖在少年点了下去,也令他和萧洛一个下场,又是一个手栗,从他那闪烁的眼神和扭曲的表情来看……真的很痛苦……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用这些东西和你换人皮面具怎么样?当然,也包括教你们出去。”女子终于转过身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扬了扬手上的几张卖身契,自顾自的说着,接着才猛的想起来萧洛无法回答,素指一点,便解开了她的穴道,“这可是一笔很合算的买卖,你可得想清楚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有那种东西?还有,你做了什么事惹上了什么麻烦?”萧洛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虽然胸中疑虑众多却也没有多问,看她的样子是绝不会无端伤害小鱼姐弟的,因此一不必担心,反倒是她的动机……   “我叫谢江瑶,是一个杀手。”   “喔。”萧洛并没有太过惊讶,只不过多看了谢江瑶几眼,“然后呢?”   “怎么?你不惊讶害怕么?”谢江瑶有些不满意似的努了努嘴。   “当然不,杀手也没有在脸上写字,你说是就是吧。剩下的问题呢?”   “我不接受上面的啥令,所以被追杀,而我刚好发现了你有这么一身东西,就是这样。”   “能不能说清楚些?”   “好吧。”谢江瑶略一思索接着点了点头。   对于谢江瑶来说,她很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一个不服从命令的杀手终究是一个不安分的因素,所以要杀她,她也没有过多的怨言,只不过偶尔的埋怨几句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她是一个有自己意识准则的杀手,对于她认为不对或者不合算的事情也是绝对不会去做的,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虽然她知道即使自己不去作也会有别的杀手去做。但是起码她可以心安理得许多。然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服从杀令的她虽然十分的优秀,但是这也无疑是触犯了上头的威严,而这恰恰是一个上位者的逆鳞,所以即便是再惜才也是不能为他所容忍的,于是就要除去谢江瑶,以儆效尤。   “原来是这样。”萧洛略一思索,“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有那些东西的呢?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因为我本来就躲在这里,至于是怎么知道你有那些东西的嘛——昨天晚上我们交过手的,怎么?不记得了么?”谢江瑶笑了笑心中想到,怎么说?难道说我发现你很漂亮所以想偷看你洗澡?“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谁料到你会追出来?”被看的有些心虚,她连忙又极为不自在的补充了一句。   萧洛收回目光,扫视了一眼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躲人的地方。除了床……她的眼睛看向了床底,然后又询问似的转头看着谢江瑶。   “别瞎猜,我不可能会躲在床底下,那么白痴的事情我可不会做,我躲在上面。”谢江瑶解释着指了指屋顶,可是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只有那结实的天花板。   听到那异常熟悉的“白痴”两个字,萧洛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心中暗笑着自己大惊小怪,神经过敏,记得这个词语早在三国之前就有了吧,也许只是凑巧罢了。   然而看到萧洛失神的谢江瑶却以为她不信,一展轻功跳上了床顶,接着退开了凉快木板,回过头来笑道,“怎么样,这会相信了吧。”原来那个洞口竟然就在床顶,只不过床架比较高,人若是要上去就必须要矮身蹲下,再加上纱幔蚊帐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模糊之下自然也就辨识不出那细微的差别了。   “东西给了你那我又怎么办?”萧洛回过神来,望着谢江瑶的眼睛。   “哎?你又没遇上什么麻烦,何况我是被追杀哎,是情势所逼,不然你以为我就愿意啊。”谢江瑶嗔怒的白了萧洛一眼,而至于是真是假也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可是……”萧洛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哎呀别可是了,你的身份早就暴露了,那倒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换回来,还有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也没有让你吃亏啊。呐!卖身契加上帮你们脱身,多合算哪,而且还可以交上一个朋友,百益而无一害啊。”谢江瑶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巧舌如簧的推销员,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对萧洛的种种好处,脸上也挂着诱惑的笑容。呃……怎么看就怎么像是一个在诱骗的美丽女子。   这话可不像是路过偶遇的人能说得出来的,但是萧洛已经顺着谢江瑶的思路想了下去,一时间也并没有听出话中的玄机来,“那……那好吧,不过……”萧洛还想说话,但是却被谢江瑶兴奋的打断了。   “好!那我马上帮你们脱身!”也顺便帮我解决了麻烦!她心中欣喜非常,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无比。   帮萧洛脱身,这已经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了,小心的一片片掀开房瓦,开出了一道口子,然后只要带上小鱼小文,掩去痕迹,就可以一切顺利的离开了,虽然是有那么些麻烦了点。   “你的武功不错啊,一定很用心吧。”谢江瑶已经将小鱼带了出来,她站在一颗槐树下,对着刚刚跃出墙头的萧洛笑道。   萧洛将挂在脖子上的小文抱下地,然后擦了把红彤彤的脸,很是自豪的扬了扬头,“那时自然。”而这俏皮可爱的模样简直无以言喻。有人夸奖和认同她,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师姐,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万一被发现了不好。”那个少年又开口提醒,但是还是惹来一对白眼。   “怕什么?没有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不过——”谢江瑶训完了人又转过头来,笑吟吟的对萧洛道,“还是先办正事要紧,我们快走吧。”   谢江瑶的一言一行总是十分的随意,也许这也是和她的杀手生活脱不开关系的结果,而这给萧洛的感觉无疑是熟悉的,亲切的,但是却又似乎是很陌生很遥远的事情了,总之无论如何,萧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她生出了一种令她亲近的好感,也许是作为对那个世界的一种怀念,也可能只是对脾气而已。   “嗯。”萧洛应了一声,脸上绽出了一抹动人的微笑,“我们走吧。”她朝几人说了一声,然后拉起小文的手,与众人一同离开了这块地方。 第二十七章 女容 更新时间2009-7-5 20:07:32 字数:3365  朝阳已经在山头上露出了半个脑袋,似乎是在偷看人们是否发觉了它的偷懒一般。   花朵草叶上粘着清晨的露珠,那柔嫩的花瓣吃力的托住露水,显得更加的娇艳欲滴,而其中更是透射出一种柔弱的美感。露水迟早是要烟消云散的,但是它还是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华来,很是漂亮,就犹如点点星辰,美的不似人间之物。   美丽的事物总是难免会热的人纷纷为之侧目,可是萧洛又如何习惯的了那一双双透着异样的目光呢?虽然不至于怎样,但是也难免觉得不自在,反倒是谢江瑶十分的坦然自若,简直就对那些外物毫不在意。   萧洛愁了愁眉,却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   七弯八拐的将萧洛弄的一阵晕头转向,此时她才发觉自己昨晚竟然走出了这么远,这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不是有小鱼小文姐弟引路,恐怕还得问上百十来个人才能找到赵府。   赵府的庭院前已是人进人出,忙里忙外,而萧洛对赵家的认识实在是浅薄的很,除去认得赵灵几人,也就只知道赵家是陶宛第一世家,而别的实在是一无所知。   谢江瑶走得很快,几乎与萧洛等人拉开了五丈的距离,也许是比较高兴,所以萧洛也没有多加在意,可是眼下赵府就近在眼前,她却走过了头而浑然不觉,不由的令萧洛奇怪的同时也想出言提醒。   “别叫,我师姐被盯上了。”谢江瑶的师弟面色有些凝重的低声说道。   “那我们不是也被盯上了?”萧洛不觉的扫了一眼四周,似乎那人来人往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可疑,而她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然而这却令她更加紧张了,不知道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没有。”看到萧洛那满是不信任的眼神似乎在说有你在怎么可能没人盯上,他又解释般的说道,“别这么看我,杀手没有亲人,而且只会教出一个徒弟,这是惯例只不过我是个例外而已。”   他没有再多加解释,而是目光焦切的望着远方的谢江瑶,但是萧洛已经全然明白了。既然一个杀手只会教出一个徒弟来,那么谢江瑶的出现自然也就否定了与她师弟的关系,所以其他的杀手也不会对他多加在意,何况他本身就是个杀手,杀手出动之前是会相互认识过的,这样可以避免互相残杀的出现,而这么一来就绝对不会有人去怀疑他什么,杀手没有牵挂,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并非是什么秘密,那么其他的杀手最多也只会招呼他一同行动而不会往别处想。   “我要去帮师姐了,三日后,西子河玉门桥上见面,不要忘了把东西也带来。”说毕,他便反身走入了一条小巷之中,消失踪影。   由于萧洛把声音压的很低,所以小文小鱼并没有听到萧洛的谈话,虽然对于谢江瑶二人的离去有些奇怪,但是既然萧洛没有多说,他们也很自然的就没有问。   见到赵拓后,萧洛将小文姐弟的事情说给他听,商量着让他们姐弟与自己一同住些时日,赵拓自然不会反对,因为如此一来萧洛必然要久留几日,这样对赵拓来将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了。   萧洛又将自己希望能够借助赵家的力量来帮助小文姐弟寻找父亲的事情讲了出来,本以为赵拓要与赵展说明之后才能做出决定,却不想他只是略微迟疑便也依了自己,萧洛也是很高兴,只不过她不知道赵拓这是在可以的与她拉近改善关系。   而当赵展问起夜里出府不归的事情时,萧洛也随便用散心的理由胡乱的搪塞过去,当然,她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被关在妓院里险些就出不来的事情,不过因为赵拓对这两件事情的应允也的确让萧洛对他大为改观,连着态度也是好了许多,这也着实令赵拓一阵满心欢喜,虽然心中多有疑问却也知道即便是问了也不会有答案,因此也就没有再多加追问了,还不如自己让人去查呢,反正也一样会知道的。   遣人为萧洛准备好热水,然后安排了房间给小文姐弟,他便开始思量气萧洛所托的事情来,心下也打算着怎么用这个由头接近萧洛。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总算是一身轻松了,小文小鱼的事情现下有了赵拓来办,自己倒也不用多费心思了,倒是该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的时候了,伤好了,自己自然是迟早要走的,萧远的事情一直是萧洛的一个牵挂,她不得不想想主意,打听?显然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那么借助赵家?可是都已经这么麻烦人家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呀,何况有没有用还犹未可知。   洛铭的身份只能在江湖上打听,而自己的话就比较好说了,也许可以去问问萧远的师父,记得那是青山剑门,自己也算是半个青山剑门的人吧。   叹了一口气,萧洛也不再多想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的事情就是疗伤,然后找找十三娘的麻烦,这气总不能白受吧,更何况那一万多两银子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她。   赵灵已经把合适萧洛的罗裙衣物送了过来,看到那漂亮的衣裙,萧洛在感叹赵家财大气粗的同时也在为裁缝的高效而惊讶。要知道这时候的衣物可全是一针一线的靠着一双手做出来的,先不说别的,光是这上面的绣纹绘图就有够忙活的了,可是这眼下也不过是一天就做了出来,怎么能令人不惊叹?看着那一身女装,萧洛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落,不过她很快的就恢复过来,拿起衣裙没有再去看那身皮囊。   在这一番变故之中她已然放开了许多,也想通了很多东西,她不想在过掩耳盗铃的日子了,没有必要为再一个不切实际的愿望而坚持什么了,何况都十五年了,她也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女人的身份。再说回来,洛铭为她准备这些东西的本意就不是萧洛现在这种用意,而是为了让她行走方便些,仅此而已。而事实上她连这个曾经很强烈的念头现在也很难再兴起了,回去?回去又能怎样呢?她在这边已然有了放不下的东西。   她收回了思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看着那皮囊发起了呆,不由自嘲般的笑了笑。这个东西很快就要易主了,那还不如先换上女装好好适应适应,没办法,谁让她从没穿过裙子呢?再说了穿裙子也并不表示自己就认命了不是?她可不死会轻易妥协于命运的人。   其实她并不反感船裙子,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他很好奇,究竟穿裙子是什么样的呢?不过一回过神来,还是觉得怪怪的,似乎穿上了裙子就会约束住一些什么,总之就是感觉会不大方便,虽然确实觉得很漂亮,但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里面是长裤,外面是裙摆,当萧洛真正的穿上之后才发觉穿裙子并不像自己原先在脑海里想象的那般不自在,反而觉得很舒服,很轻柔,似乎有一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虽然还谈不上喜欢,却也不觉得难受怪异了。只是她不知道,这种罗裙是修剪改制过的,因为知道萧洛是习武的,普通的衣裙穿在身上难免会束手束脚的,因此就特意将原本及地的裙摆提高到了脚腕处,而使用的布料也是上好的蚕丝布,这也令衣裙更为轻柔的同时也更加透气。裙摆的下口也更大了些,便于施展大开大扩的步法。   穿好衣裙鞋袜她就开始有点犯愁了,那些珠钗步摇可谓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但是她却都不喜欢,并不是说不好看,而是常年的习惯令她更加讲究方便,对于这种花俏繁琐的东西她着实只有收藏的冲动而没有佩戴的yu望和想法,只要试想一下做个头发要花上个把时辰,或者在头上头几十条的东西晃来晃去的就令萧洛满身的不自在和厌烦。   但是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的用布条扎个马尾就敷衍了事吧,所谓爱美之心人尽由之嘛,即便是萧洛也是一样的,虽然她总是很矛盾,一方面想打扮自己,而另一方面却又极力的在阻止自己。反正她是有个不想惹来不必要麻烦的借口来压制自己,倒也不勉强。   挑来挑去的萧洛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支玉钗上面。   那是一支翠玉作成的发钗,造型比较简单古朴,如同是一柄玉梳,玉钗微微的有些许弯曲着,就好像是一片曲云,清淡之中却不失美感,十分的秀气淡雅。玉钗的末端上还有着几个小孔,孔上穿过两条不长的粗线然后挂绑着两颗翠玉的镂空花雕垂珠,看上去既不华丽也不庸俗,而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的用法极为简单,只要往头发里一插就好了,也因此才能引起不喜欢麻烦的萧洛的注意。   就它了!   萧洛打定主意便用这支玉钗将长长的秀发很是随意的折叠盘绕在脑后,然后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那两条垂珠贴着长长的秀发垂挂下来,就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一般的美丽。两缕鬓发很是自然的绕过耳后柳落在胸前,那薄薄的刘海柔顺的半遮着柳眉,眼中明亮有神的宛如是一汪泉眼,水润的香唇微微的勾起一抹淡笑,她显然很是满意自己现在的模样,但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要易容的。   将金包收回怀里,又将腰上的丝织布带系了系,整了整衣裙,然后才从包袱里面将那张面具取出戴好,舒了舒脸颊,对着镜子笑了笑,确认并没有哪里不妥之后才放下心来。   镜中的人儿已经变得平凡了很多,但是在那灵动异常的明眸之下也显得格外的清秀不凡,她将额头上有些凌乱了的刘海用手梳了梳,确认了一番没有哪里不对之后才迈开了步子推开了梨木的房门。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八章 赵拓的心思 更新时间2009-7-7 19:53:55 字数:4202  夏日总归是炎热的,但是凉亭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了,之所以被叫做凉亭自然是清风徐来,幽静凉爽的。   背面是绿树成荫的树木花草,前面是碧水蓝天的荷花池,只有一条长长的栏杆篱笆将之分出一条碎石小道来,曲折而不失秀美。   凉亭中的石桌很大,中央摆放着几碟糕点瓜果,那亭子是用竹子盖的,很有一番别有的韵味,这片难得的宁静也令萧洛十分受用,柔和的风,清新的花草味道,爽口的瓜果,香脆的糕点,这一切都是令人无比的享受,但是如果再除去赵灵那锲而不舍的追劝就更好了。   “哎呀姐姐——你就将面具取下来吧。”水中的金色鲤鱼甩了一下尾巴,激起了一丝波纹,那细细的声响却十分的动听,树叶们在风中娑磨着,睡莲也才轻轻的晃动,几只蜻蜓立在莲花尖尖的花瓣上,微微的颤动着薄如蝉翼的翅膀,远方的鸟啼也格外的清脆。   赵灵的声音里充满了撒娇的味道。“姐姐真是的,怎么又要戴上这种东西嘛,这岂不是可惜了么?不如还是取下来吧。”她依旧在萧洛耳畔不满的嘟囔埋怨着,只希望萧洛能将面具取下来以真容见人。   萧洛吞下了口中的香糕,笑了笑,“不会啊,我觉得这样子挺好的,难道有什么不对么?”她心知肚明。可惜?可惜什么?要是真的取下来才麻烦大了呢,昨天自己可是没少惹麻烦。   想着,她又回望了一眼池中争食的鲤鱼,而那些不慎落入水中的糕末正漂浮在清水荷叶间,点点白色煞是醒目,她坐在亭座上,侧着身子懒懒的伏在花雕木栏上,素手上拈着一块雪花糕,与她那细腻的纤纤十指相成掩映,长发缕缕散开,十分恬静。   “好什么啊,姐姐你就听我一回吧,难道脸上就不难受么?所以呀,快点丢开这种东西吧。”赵灵先是小嘴一噘,驳去了萧洛的话,接着又苦口婆心的劝着,似乎是想到了萧洛如她所愿已在不远,脸上也挂上了一抹甜笑,很是动人。   “灵妹,不许胡闹。萧洛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赵拓虽然也有些许失望,但是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萧洛已经交代过了,眼下她已经恢复了女儿身,自然也要用回萧洛这个名字了,至于她的身份,就是萧宁的妹妹,暂时借住在这儿,而萧宁自己也因为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所以已然离开了,而这么一来赵拓自然也就有了足够的理由接近萧洛了,心愿得尝,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哥!我哪里胡闹了!”赵灵一撇小嘴就不依起来,而这其中的埋怨与责怪确实显而易见的。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再过几天我的伤势就痊愈了,差不多我也是时候该走了,所以我想问问,我的剑修好了没有。”萧洛转过头,顺手将手中余下的雪花糕捏碎,然后撒入池中,引起了群鱼一阵激涌争食。   “啊?这么快就要走了么?”赵灵十分的不舍,显然不愿意这么快就要分别,想她一个千金小姐,除了在闺房里面看看书弹弹琴,根本就没有个人可以和她说说话,好不容易来了个萧洛自然是舍不得让她走,“姐姐就不能再多留些时日么?”   “是啊,至少也得等过了七日后的花灯会再走吧。”赵拓也是急忙出言应和着。   “快?不会啊,都四天了,加上今天都第五天了,这伤势可算是重的了,要不然哪里需要这么久?”萧洛淡淡的述说着,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她的身子可是恢复极快的,可是这样也都五天了,难道还不久?何况她也已经发觉了赵拓对赵灵的感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反倒是那个钟易有些烦人,似乎是打定主意和自己扛上了,不!是和萧宁扛上了,非得找到萧宁打上一架……至于小文姐弟,他们都托付给了赵家,自己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今天就是与谢江瑶相见的日子了呢,也不知道她和她师弟怎么样了。   萧洛轻轻的将手拍了拍,然后从栏杆外受了回来,用石桌上的湿布擦了擦手。   “可是……那个剑还没有修好啊。”赵拓顿时有些慌神,急忙撒了个谎话,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为这种事情撒谎,但是却还是这么做了。   “还没修好?怎么可能!你该不是在骗我吧!”萧洛的眉毛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重了,似乎是质问,又似乎是责怪,总之是不信任。   “啊,呃,那剑……还要几天,说是人不在,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赵拓迎上了萧洛那满是不信的目光,显得有些理亏心虚。只要能留下你就行!他心中暗暗的想着,却没注意到自己眼光的变化。   这人……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萧洛眨了眨眼,已经发觉了赵拓的异态和那一丝不寻常,不由的将脸凑了过去,似乎是想从对方的眼睛里寻找些什么,逼视着赵拓的眼睛。   那明亮的眸子是那么的美,赵拓甚至可以感觉到萧洛鼻中喷出的阵阵香气,那额前的几缕刘海垂下来,像是顽皮的孩子一般挠的他脸上直痒痒,但是他不敢动,怕被看穿,可是又不得不动,因为在这样下去就一定会露馅的。   “咳!咳……男女授受不亲,我……我会尽快把剑修好给你的。”赵拓避了避身子,掩饰的摸了摸被萧洛的秀发挠的痒痒的地方,给出了一个自己反常的理由。   天!该不会真的是这样吧!神呐!这个玩笑可是一点儿也不好玩。   萧洛看到赵拓那张微微红起来的脸和闪烁不定的目光,愁眉苦脸的发现了一个八成的事实,为什么说是八成的事实呢?因为她心中还存这一丝侥幸。她现在只希望老天爷只不过是和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中的玩笑,想吓唬吓唬她而已,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结果,可是……这种几率却绝对不会超过两成,也许即便是两成还是她自我安慰的结果……   “既然姐姐的剑还没有修好,那就再等等吧,反正姐姐也没有什么要急的事情吧?你就多留些时日陪陪我嘛。”萧洛正在这俯身后退之间,赵灵也凑了上来,笑着亲热的拉着萧洛的手撒娇般的说道。   “啊?哦。”萧洛根本就还没有回过神来,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可是她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太好了!姐姐你这么漂亮,我那些姐妹们一定会羡慕的不得了的!”赵灵憧憬兴奋的说着,一张笑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连萧洛都有些不忍打断她的幻想了。   “可是这个……这个不太好吧,我都住了这么多天了,而且也麻烦你们……”萧洛显然很踌躇,她既不想让赵灵失望,但是又不愿意继续呆在赵家,因为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去青山剑门打听萧远的消息了,这件事情对于她来将是极其重要的,因为可能迟一天,萧远就会多一份危险和不测。   “怎么会呢?何况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们不对,没有弄清楚就将你打伤了,还害你……总之我不管,你可一定得再陪陪我,而且三叔也还没有宴请你呢,二叔和二哥你也还没见过,还有二哥的事情也还没有着落,这事情啊可还多着呢!”赵灵一一的点着手指,如数家珍,可是这些却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事情……除了那柄剑之外。   “这……那好吧,不过我也不会久留,也许哪一天我突然就要走的,而且我也说不准可以留到什么时候,但是我的剑你们可得快些给我修好了。”看见赵灵开心的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她真的是无话可说了,怎么说?难道说我这话其实只是托词而已?不过这个期限还是由自己说了算,倒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很难再按原计划的那样三天后离开了。   赵拓喜声应允,萧洛看着就觉得很不自在,心中也是又忧愁又担忧。   反正这几天天这么热,就等天凉快些再走吧,当是避暑就是了,而且留不留还看自己,只要拿回那柄剑就可以想走就走了,何况这事情也还急不来,看他的样子是不会这么快还给我了,那就先玩玩吧,也好再多陪陪赵灵这个小妮子和小文姐弟,只要不理会赵拓他也没有办法,再不成就直接找他老子,我还就不信了,只是希望他能识相点,不要太过分……   想毕,萧洛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顺手将一颗杨梅送入了口中,但还是吃的有些不是滋味儿……   正在这时候,李九重差人来让萧洛等人去赴宴,说是要赔罪致歉,好好的和萧洛把酒言欢一番,也顺便让萧洛认识认识那个二叔和赵升。   李九重,赵展,周南,并称陶宛三杰,因为这三人从很年轻的时候便是之交好友,而且也是世家子弟却没有沾染些不好的东西,反而能文会武,后来又将世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所以人称三杰,只不过这三杰一转眼都老了。但是他们的子女却成的八俊之一。   赵升,赵拓,李凤,李武,周恒宇,这八骏就占了其中之五,这名声自然是小不了的,而李九重之女李凤却是八骏中唯一的女子,一手棍法耍的是有模有样的,而李武却恰恰相反,喜文,对于武学却是心不在焉,勉勉强强。   周恒宇是周南的独子,周南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他这个儿子却一点也不像他,反而温文尔雅,翩翩有礼,人也是俊的很,这也许和他的母亲是陶宛数一数二的美人有关,可惜他似乎是出了什么变故,后来无法再练习武功了,所以只好弃武从文,但是他却年仅十八岁便已然考取了进士,只不过要打理世家所以没有上京科考了而已,总之是人中龙凤,八骏之首,多为陶宛女儿家的梦中夫君。   至于赵升,那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武艺高强,但是呢?他却不喜欢文,虽然颇为冲动但是人却不坏,再加上他那张帅的连萧洛都觉得讨厌的脸,所以也是那些待嫁姑娘的理想夫君之一。他的弟弟赵升的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却是陶宛第一风liu才子和陶宛第一痴情种子,这个话就不用细说了吧,在他遇到陈娟儿之前,那是拈花惹草,处处流情,不知令多少女儿家落泪神伤,可是自从遇见陈娟儿后,他就变得痴情非常了,所以这个家伙虽然优柔寡断,文不成武不就,但是却也算是会舞文弄墨的主,吟几首诗还是没有问题的,也因此而压了赵拓一头,而最最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小子长着一张简直可以说是祸水般的脸。这人绝对是做小受的人才!这就是萧洛见到他第一面时的想法。   萧洛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周南会有这种福气,生的大老粗一个,但是却令美人青睐,而且她也不懂,为什么赵灵不在其中,后来才得知,因为李凤能文会武,善歌善舞,才貌俱佳,只是作风与男子无二,所以才算入八骏,否则以她一个女子之流是断然没有可能与这些年轻的男子比高下的。   李凤李武并没有前来,说是出去办事了,而且这事情里也没他们两个什么事情,李九重虽然有些失望不能带儿女来见见萧洛,但是却一再的说要引见他们相互认识认识,但是不肯定这个家伙有没有打着给儿子相亲的想法,毕竟这个李九重对萧洛确实是亲热过了头了……   与这一大桌的人吃吃笑笑,也就这么过去了,而这其中却并没有见到那个讨厌的钟易,在奇怪之余却也不怎么在意,没他在她还吃的更为愉快呢。而到了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钟易只是赵拓他们幼时的玩伴而已,至于他的身份,那是陶宛城守的儿子。   一个萧洛自然不会引的城守亲自前来,而且这也没他什么事儿不是?这宴席是为萧洛摆的,他如果来了这算什么事儿啊。再说了,一个当官的,难免与这几个世家的头头不怎么对头了,这个从处理那几个绑架赵灵的人身上可以看的出来。   这算不算……不是冤家不聚头?   萧洛这么想着,却也很是开心,毕竟这几个人丝毫没有什么架子不是,当然,如果赵拓不要两眼发亮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估计她会更加开心的……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九章 无题 更新时间2009-7-8 20:19:53 字数:3112  “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了吗?”   “六弟,不用着急,容他慢慢说。”男子安抚着焦急心切的少年郎,然后回过头朝面前的手下示意道,“好了,说下去吧。”   “启禀公子,属下查遍了整个陶宛也没有发现公子所说的这个人,就如同这个人只出现过一次便人间蒸发了,毫无踪影。”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那一股子傲气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们没有尽力去找,一个大活人的又不可能人间蒸发。”少年郎忍不住出声责问,但是却惹起了那手下的一丝不快。   “六弟!稍安勿躁。”男子厉声的制止了少年郎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还有下文,否则他绝对不会来到自己跟前,“说下去。”   “人自然不会人间蒸发了,属下查过了,这个人只在当晚出现过,这些是关于她的事情,请公子过目。”   “我看看。”少年郎早已经坐立不安,见到兄长看着书信许久也没有说话,心中早已经不耐,只是象征般的知会了一句便伸手夺了过来。   见到少年郎猴急的翻看着,男子笑了笑,看向了自己的手下。   “有两个可能,其一,此人只是恰巧路过陶宛,而且武功极高,以至于可以用轻功翻墙进出。其二,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听说过易容术,依属下看,此女年纪太轻,绝无太大的可能是第一种,反倒是第二种,何况公子不是说她穿着一身男装么?所以属下断定,有九成的可能是易容。”很简短很准确的答案,而且是字字中的。   “那么官府有没有什么消息。”   “没有。”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三哥,这可怎么办?”少年郎愁眉苦脸的说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六弟你不如还是……”   “我不管!就要她了,除了她我谁也不娶了!”少年郎知道兄长要说么,他有些赌气的打断了男子的话,一开始他的确是被萧洛的美貌所吸引,但是当他知道她的作为之后却就愈发的深陷其中了,比起那些其他的女子,萧洛才是他自己选的,而其萧洛的心性也更加能够吸引他,更何况只要一想起来那张令他日思夜想的脸就止不住的心烦意乱。   “可是这又怎么找?”男子双眉颦蹙不展,有些恼神,但是语气却依旧平淡,只是有些忧愁。   “那……那怎么办?难不成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吗?三哥,你……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啊。”少年郎有些急了。   “还有一个办法,只不过……”   “哎呀三哥你就快说吧,别吞吞吐吐的了,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权力。”男子期望的看着这个自己疼爱有加的少年,似乎是有一种很高的期许,“只有大权在握才能呼风唤雨,所以只有蹬上高位才能让更多的人帮你找,权力越大,帮你找的人也就越多,如此一来还怕她跑出天去么?”   “我……”少年郎踌躇了,他实在是不喜欢那种东西,因为他知道那其中有多少的凶险,自己的母亲就是之下的牺牲者,而自己的哥哥,也就是眼前这个男子,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才会沉疴不治,但是……“这样……这样真的有用么?”   “有用!”男子回答的很坚决,但这无疑是一种肯定,“有了权力你才能自保,有了权力你才不用担心受怕,有了它你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得到自己想得到的,除去自己想除去的!你不要以为你自己不争就高枕无忧,你不争,就只有死。到时候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可是……那,那好吧!那就争!”咬了咬牙,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的点了点头,而对于往后等待他的有什么,却有着男子在一旁指点。   少年的坚定令男子第一次欣慰的笑了。   又了却了一桩心事……不过在同一个人身上了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他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有些许晃神……   *********************************************************************   西子河,从西往东贯穿了整个陶宛城,那水温和的犹如一潭死水,只不过在这平静的河面下却是波涛暗涌。   西子河的河面很宽,足足有十丈多远,河上的船家也是不少,这一来二去的商船尽显陶宛之繁华。玉门桥就横跨了这跳宽广的大河,而玉门桥之所以叫做玉门桥,那是因为从水路上看就好似是一个个大门浮在水上一样,很是壮观,加上修桥用的每一方石料均为乳白色,就好像是汉白玉所砌的一般,故而称之为玉门桥。   日在当空,这分明是刚过正午不久,但是这玉门桥与这西子河上却丝毫没有失去哪怕分好的人气,反而在过桥的时候都险些要侧直着身子才能过得去了。   贩夫走卒们在河边撑开了大大的油篷伞,地下摆放着早晨刚从地里摘来的新鲜瓜果。而有的就干脆盖起了茶棚,卖起了一文钱两三碗的凉水浓茶来,这些虽然是小本小利的买卖,但是却也红火。   商人们遣人将一袋袋的货物装上了船,然后用那早已经被晒的发烫的湿布巾抹着脖子脸颊,但是看着那些个光着膀子的壮汉们将那些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货物扛上船仓,那心里就和吃了蜜糖一样的甜。扬帆升旗,只是不过片刻那船位便又易了主人。   “笨蛋!蠢猪!没见过比你还白痴的傻子了!约定的时辰也不说,害的我也要陪着你这头猪在这晒太阳!”一个妩媚俏丽的女子毫无顾忌的拧着眉毛厉声的斥责埋怨者身旁的少年,显然是极为的烦躁恼火。   少年苦着脸,似乎是想解释,“可是师姐,那个时侯我……”   “不许还嘴!不许狡辩!都是你这个笨蛋不说清楚些才会害的我一大清早的就要陪你在这里晒太阳,脚都站疼了,你还有理了?!”谢江瑶不停的用手扇着通红的脸蛋,气愤的打断了少年的话,然后才抱怨道,“哎呀,这天可真热啊,都怪你!这下好了,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如果她再不来我可就要快要被烤熟了!热,热死我了。”她轻喘着气,嘟囔着小嘴,赌气的翻着少年的白眼。   “师姐,不如我们先去茶棚坐坐吧。”少年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察言观色,要知道,他可是最怕这位师姐的了,何况当年如果不是谢江瑶好心的救了他一命,也就没有今天的他了。谢江瑶虽然平日里无理凶蛮,但是却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关心他的人了,而且只要一想到那只有在自己生病重伤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关怀照料,他就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而他在敬畏的同时还对谢江瑶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慕之情,这些原因也正是他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杀手却依然可以忍受谢江瑶的无理取闹的根本。   “好主意!”谢江瑶诡异的一笑,然后出奇的没有再埋怨先去,理了理额头有些乱的头发,转身便走向了茶棚。   “你来干什么?!回去给我看好了!要不然……哼哼!今晚你别吃也别睡了!”谢江瑶将气全都撒到了少年的身上,但是少年却依然没有怨言,只是十分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就返回去了。   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也是无心的呢……哎!真是气死我了!这个白痴师弟!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白痴师弟!   谢江瑶不忍的想着,一边在心中埋怨着。   “哎!你等等!”谢江瑶有些愧疚的喊住了少年,见他回过头来又一下子恢复了责备的口气,“急什么!先去喝点茶水,不然你要是病倒了我可不会再照顾你了。真是的!都这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笨的要死!”   少年一听,立马就来了精神,他眉开眼笑的跟上了谢江瑶,而她却也浑然不觉自己的话中的前后矛盾……   “下次要是还这样,你就给我死回山里去,不要再跟着我了,听到没有!”谢江瑶用纤细的手指敲着桌面,出言警告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然后才又扇了扇发烫的脸向店家喊道,“来两碗凉茶!要越凉越好!”店家应了一声,她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少年等着他的回答。   “嗯嗯,师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下不为例!”少年点着头,一再的保证着,脸上严肃的犹如一个小大人一般,不由惹的谢江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她一脸的笑意,宛如那明艳动人的花朵一般,少年不觉的又看的痴了。   “喂!回魂啦——”谢江瑶的素手在少年那呆滞的目光前挥了挥,言语之中满是调侃与戏笑,少年却只是觉得那笑是那般的好看,但是被调笑之后也不由的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摆弄着空空如也的茶碗,不敢在正眼看那娇花般的俏脸,然而却也总是忍不住不时的用余光偷偷的撇看着,就和做了贼似的。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章 人心 更新时间2009-7-9 20:24:40 字数:3977  前方的河岸边一阵骚动,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儿,而人们在好奇心与看热闹的本性使然下都将能放一放的事情活计放到了一边,争先恐后的围了上去。   “老哥老哥,前边儿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儿了?”一个小贩拉住了一个年长许多的男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出事儿了,出大事儿啦!哎呀你别拉住我啊,我还急着去看呢!”说毕,他挣脱开了小贩拉住自己衣裳的手,飞快的跑了过去。   “哎!李子!还干什么活啊!前边儿出事儿拉!还不快去看看!再不去可就看不到了。”   “哎!来了来了!”汉子将肩膀上的麻布包侧身一丢,便跟着抢位置去了。   “王家嫂子,前边有热闹看,咱们快去看看,要不然可就没位子了。”一个妇人走在路上,一边朝邻居招手喊道。   另一个妇人忙把衣服往木盆里一放,然后将手上的水往围裙上随便的擦了擦,一边又快又急的快步走了过去,“什么事儿?出人命啦?”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快!不然咱们可就看不到了。”   人,越聚越多,他们很是自觉的围成一个圈,将一片空地留了出来。一个赤着上身的六旬老汉平躺在地上,脸色发白,嘴唇有些发紫,浑身湿透,一动不动,那胸膛也没了起伏,显而易见是刚刚气绝。   老汉身边跪着一个青年的男子和方才那个开茶棚的老汉,二人哭着喊着,却没有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儿?掉水里了?”   “听说是装货的时候踩空了从踏板上掉下去的,你也知道,这货是重物,而这老头还偏偏把货物绑在了身上,这一落水里那还不得往下沉哪。”   “哎——又是一条人命啊。”   “咱们穷人为了口饭吃拼死拼活的,可是这些个有钱人却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听说这货主去请大夫订棺木去了,也算是个好人了。”   “好人?我呸!那还不是在他的货上死了人,他怕这货运不走卖不出去了才会这么办!”   “师姐,咱们走吧,这样很容易又被人盯上的。”少年小心的拉了拉谢江瑶的袖子,低声的示意她早点离开。   “你笨啊!现在我们走可就只有几个人出去,这样才引人注意呢!先看看,反正我们也不会管,等人群散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走,到了那个时侯谁也发现不了我们。”白了少年一眼,她低声的训斥着,就像是长辈在教育晚辈一般。   “老兄弟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翠儿和你家勇儿的婚事你都还没见着呀,这媳妇茶你也还没喝呢,你怎么就忍心这么走了啊——”   卖茶的老翁老泪纵横,嚎啕大哭,似乎是想到了伤心处,不禁泣极。   “郑伯,家父已经去了,节哀吧。”壮实的青年低着头,黑发衣裤上的水滴淌在地上,一脸悲痛,双目通红,但却还是忍住了。   “阿勇,令尊平日待我们就如亲人一般……我们这里还有些银钱,虽然不多但也是大伙的一番心意。”一个小伙子走了过来,蹲下身子,轻声的安抚着青年,而他身后还有两个青年,也是浑身湿漉漉的,显然就是这几个人入水救的人,只是可惜……   “阿勇,节哀顺变吧,死者已矣,还是早日入土为安的好。”   “二虎……我爹他死了,死了——”他再也忍不住颤抖着声调哭了出来,人群之中的人也不乏有好心人好声劝慰着。   “我们还是早早的安顿好王伯吧,否则这日下当空的,恐怕死后也会不得安生的……”   “等等!”一个莺燕脆声打断了他的话,接着从人群中挤出啦一个少女来,她气喘呼呼,香汗淋漓,一对灵气十足的明眸就如皓月一般的平静美丽。肩挎一个青布包袱,身着丝织柔裙,梳发如瀑,手赚针包,可不就是萧洛。   “多久了?”萧洛走近已经气绝的老汉,蹲下了身子,在手掌上展开了针包,一边低声的询问着,一边抽出两根金针,在日光下验了验。   “你是什么人!家父已经故去,你还想作践他老人家的尸首不成!”青年怒发冲冠,一下子就推开了萧洛验尸的素手,目中通红一脸愤恨。   哎——仇富看来是很早就出现了,别人碰都没事,反倒是自己碰都没碰到就……   萧洛感叹一声,却也是受不得气的人,眉头一拧,已显出了恼色,“如果你不说,你老爹就真的死了!”   “什么真死假死!家父已然气绝,你……你说什么?”青年先是愤慨,再是迷茫,接着就如恍然大悟般的喜上眉梢,但是却有着一股疑惑,不信任与怀疑。   “对!他可能还没有死透。”萧洛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就这一会儿,人群中就已经炸开了锅。有人不信,有人怀疑,而更多的人是在指责萧洛对死者的不敬,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吧。   “吵什么吵!有本事你们来救人!一群只知道看热闹的市井之徒!”萧洛怒声和喝斥了一句,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反弹,指责的话就像是雨点般落在了萧洛身上,她却浑然不惧,只是气恼非常的看向了青年,厉声问道,“要我救人,就老老实实的按我说的做,不要我救,那我马上走人。”   “这……姑娘有几成把握?”青年还是有些担心和怀疑。   “还问几成把握?!你是驴木脑袋吗!救成了,还你一个大活人,没救成,还是死人一个!”萧洛可是真的怒了,时间就是生命,如果要救人,那便是与死神赛跑!可是眼前的人却总是不知轻重的拖延这原本就所剩无几的时间!这怎么能叫她不生气,不动怒?   “勇儿,让她试试吧。”老翁擦了擦眼角,有些无力的说道,然后将期待的目光留在了萧洛身上,“从落水到捞起来才一会儿,不久。”   萧洛的手已经动了,先刺肺腑,再入归海,气海二穴,留针仙顶穴,弹指针落人中穴,手法极快,多变的针法教人应接不暇,“有多久?能干什么事情那么久?”萧洛一边不断的重复着抽针,弹针,留针,捣针,取针,贯穴,押针等针刺法,一边头也不抬的问着。   “就和泡一壶茶那么久。”见到青年欲言又止,他也死马当活马医了。   取茶叶,放入茶壶,倒水,合盖,不过一分钟!   萧洛目光一闪,脸色略为好看了许多,但是却更显得严俊,四周的人们已经缓缓的安静了下来,既然人家亲属都没有说话又哪里轮得到他们说话的份?不过萧洛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如果自己救不好人,这张面具也可以不用戴了,她客不想被口水淹死。而正是这张面具,给了她一条退路,所以她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挺身而出。如若不然,她才没有这么好的善心,毕竟人总是自私的,何况是眼下这种摆明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不是圣人,也不想当圣人。   “师姐,她是谁啊,是不是她?”少年轻声的询问,眼中对萧洛确实极为不屑,因为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可能会招来唾骂侮辱,如此一来,萧洛自然也就变得愚不可及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会自己看么?白痴!”谢江瑶自然知道她是萧洛,但是却就是想责骂少年几句,损他几句,似乎这么一来她的心情就会好许多。   “酒!火!再来几片生姜!”萧洛一边手不停歇,一边指唤着喊了一声。她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汗水,但是她没有时间去理会了。   很快的,东西便被人送了过来,人们也想见见萧洛究竟是怎么样令人起死回生,所以在确定失败之前也不会落井下石,只有一味的配合,这也说明了人性多时淳朴的,只是多变而已。   萧洛将手掌伸入了酒水中,然后在明火上借了一把活,将燃着淡火的手掌抚上了尸体的腹,胸,额三处,接着她她迅速的灭去手上的火,将金针刺入了这三处。   将生姜片垫在针位上,以姜汁刺激穴位,并用它来驱阴盛阳。   火针活血,以姜汁化气,用酒水活络,靠穴针聚水,喉部仰直,分开口齿,她在尸身的胸口猛的拍了一掌,而同一时间迅速的取下了人中,气海,归海,肺腑,这四处的金针,然后碾动脚底那链接心肺穴位上的金针。   只见尸体吐出一口水来,有些发臭,也含有血丝,但是却恢复了生机,他的呼吸有了,脉象虽然弱而无力,但是却在渐渐的增强!   萧洛取下了脚底的两根金针,然后又翻开了老汉的眼皮,终于松了口气。   “活了!真的活了!”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一下子人声鼎沸,众人就围靠了过来,对萧洛那叫一个恭敬,简直令她无法适应。不过眼下她终于可以缓口气了,抹了把汗,素手不急不慢的取下了穴位上的金针,看着那老汉的嘴唇恢复了一丝红色,她舒心的笑了。   青年与老翁对她感激涕零,众人更是早已忘记了萧洛的那声喝斥,对她一阵称赞吹捧,让她既觉得烦躁,又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起死回生”四个字就在陶宛城中飞快的传开了。   看着人群中应接不暇的萧洛,又看了一眼将路围堵了个水泄不通的百姓们,谢江瑶浑然不觉的挂上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也许……这种日子也不太坏呢。只不过……现在就有够她头疼的了,呵呵,人怕出名猪怕壮呀——活该你受的,谁让你爱出风头多管闲事!   谢江瑶皱了皱鼻子,远远的朝萧洛轻哼了一声,而她身边的少年,也正看着萧洛所在的方向有些出神。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千夫所指万人唾骂都不会有一点感觉,可是唯独这种千人赞,万人颂的日子却是与他们永远无缘,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冷血的杀死自己要杀死的每一个人,世情薄,人情冷,他们对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不会有什么好感,只有收留他们的人,关心他们的人,他们才会赤诚待之。而往往他们所冷漠的一面却正是他们最脆弱的一面,谁不想受到赞美歌颂?谁又不想得到尊重?他们也向往着这种日子,所以他们才会奋斗,赚钱!用钱来让别人恭声迎奉,低声下气,将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怎么了?思春了?我的小师弟。”谢江瑶戏谑的笑着逗了逗少年。   “啊?不是不是!我只对师姐你……啊!不对不对!我只是觉得也许她做的没错。”   “哼!”谢江瑶不怠的冷哼一声,自然是少年惹得她不快了。   一个小屁孩也学人家暗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瞪着美目,看的少年心虚的低下头去,她不由的又有些感叹。   有个师弟就是好,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不过——要是个美女师妹就更好了——   …………   ……   ********************************************************   事先声明,关于针灸,本书有一些是真的,有一些是假的,所以不要骂我。这前面的伏笔我写的很多,而这个章节里也有伏笔,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   我承认,我的伏笔是很多,所以我会尽量的少来点,接下来我会跳过一些剧情,这些不必要的剧情相信大家相信一下,联系起来不是很难的事情吧,所以说!俺会努力的。亲戚家的小孩子终于不哭了,今天心情大好,手稿写了一章节,哇卡卡,小高潮就要来临拉!不过其实俺也说不准,到底算不算小高潮……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一章 夜黑风高时 更新时间2009-7-10 20:41:58 字数:2871  夜,静悄悄的,月亮拉了拉云被,然后将头蒙在里面恬静的睡去。薄薄的云朵怎么也遮不住月亮那皎洁的身姿,从中映出那如烟似雾的光芒来,柔和的催人入梦。   夜莺还在啼唱着委婉的歌儿,与远方的同伴遥声相应着,那深邃的目光中透着机警,毛羽风动,似乎随时都会展翅而去,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夜啼在夜深人静的天空下回荡消泯。   “呼——”罗裙如帛,随风意动,一个娉婷的身姿在那飞檐流瓦间撩动。   萧洛抿着嘴唇,任由那晚风吹过她的脸庞,步下轻盈的好似一只云雀,脚不沾地的在那星罗棋布的房宇屋顶上飞跃而过。   那风“呼呼——”的灌入两耳,就像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一般叫她恼火气愤。   “是自杀,我亲眼看见的。”谢江瑶的声音犹在耳旁。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只记得当时是如此的气愤,她大声的责问却只得来一把尖刀般的回答。   “我我为什么要阻止?我与她非亲非故的难不成要像你一样惹上一堆麻烦几个累赘?我可不会这么傻!”杀手的准则是什么?是当出手时就出手,时候未到就隐忍,谢江瑶没有错,自私是人的本性,可是这一事实却宛如一柄刺入心脏的尖刀!令她难以接受。然而接下来的话也一下子浇醒了萧洛那全凭着一腔热血冲动而可笑的同情怜悯,“一个沉疴重症的人不是说救就救的,这明摆着是个烂摊子我又为什么去接?只有像你这种同情心泛滥的人才会去接。”   那个白眼是那么的冷淡,就似乎她口中谈论的并不是一个人,一条人命,而是哪种菜好吃,哪种酒醇香。   同情心泛滥?呵!也许吧,我再怎么也不会变得和你一样的铁石心肠!我们只是路人而已,从今往后,你依然走你的阳光道,我也照旧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萧洛不怠的冷哼一声,脚下一个凌空侧点,便无声无息的站在了一个院落之中。   她气,所以她要发泄,而十三娘正是她出气的首选对象!这账,是该好好的算算了!   四虽然安静,但是依旧太过明亮,萧洛小心的在假山树影间藏匿掩躲着,一间间房间的查看过去。   有人!   萧洛警觉的跃上了走廊的飞梁上,如壁虎一般的大字型吸在上面,背靠瓦木,悄悄的将身子掩藏在了阴影中去。屏息敛声,唯恐被人发觉。   “哎,永爷,您小心点儿,慢些,慢些走。”娇腻的声音已然说明了她的身份。   “小宝贝儿,呃!我……我没事儿,呃!茅房怎么……怎么还没有到?呃!”   “到了到了,再过几个弯就到了,您慢着点儿,小心摔着。”   声音已然远去了,萧洛也恢复了呼吸。闻到那股子还未来得及消散的酒气,她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悄然落地,扇了扇鼻子前的气味儿,小心谨慎的左右看了看,查看一下有无异常动静,这才脚下一蹬,查看下一间厢房去了。   “哎——”是谁?   萧洛听到这一声长叹,脚下一顿,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脚步放到最轻最轻。她弓着身子,躲在一片花圃之中,用手轻轻的扒开花枝,从细缝中望了出去。   一个魁梧的身躯坐在露天的石头桌凳上,他看上去很落寞,似乎是什么事情很不顺心。   怎么是他?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有什么心事吗?   萧洛奇怪的想着,忽然听到一阵声响,抬眼砍去,只见那汉子摆开了架势练起武来。   双拳舞动,脚下沉稳,一开一阔,一受一出都虎虎生风,那气势就像是一座大山,难以撼动,一眨眼,他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的几乎只能看见那道道手影,一声低喝,他腾空而起,双手展开,五指张开成爪,手臂上根根青筋暴起,挥舞有力,千钧难挡,这不是是少林龙爪手又是什么!   他阔步挺身,双爪一挥,便从一颗树上撕下了一块东西,接着便围着这棵树快速的又出一爪,那股大力竟将大树震的树叶飘飞,五指一紧,竟然将那一片枝干捏的寸断!   叶落,他前脚一飞,身子在空中绕了个悬空腿,一下子就压在了地面,一片落叶飞扬起来,与那还在空中悠悠飘落的绿叶交错而过,他双手飞快的向前一伸,宛如一条巨龙,一头猛虎,那真气激荡出一阵风来,树叶随之而从,竟然汇集到了他的手掌之前!   不等那些飞叶离开手掌,他大喝一声,双爪飞快的向两边一挥,将那树叶撕成了一地碎片!   好霸道的功夫!好霸道的龙爪手!   萧洛知道他收招的时候到了,而这个时候正是她出手的最好时机!   将那抹了软骨散的金针小心的拈在手上,只等着汉子撤功的那一刻。   汉子双脚并直,双手成掌,在空中绕了一圈,将丹田的真气提到了胸口,正要收功散气,猛然瞥见了花丛间的一点金光!   “什么人!出来!”汉子忽然大喝一声,心道好险,飞快的大力一蹬,将一身真气重新提了起来,双手举起,便朝萧洛所在的位置一掌逼去。   萧洛心中一惊,暗道汉子发觉的好快,指尖一弹,“咻咻”两声,那两根金针便朝着汉子的掌心袭去,汉子收招不及,但是也知道一旦中针必定会破去自己掌上的真气,如此一来必然不敌重伤。他竭力的将头一偏,身子猛地在空中侧翻了个身,两根金针险险的擦过了他的脸庞,只是擦破了点儿皮来。   萧洛的双掌已经逼了上去,灵巧的身法让她的反应和速度远远快过了汉子,毫不犹豫的将素手朝汉子的项背印了上去,汉子的心下大骇,急忙扭身闪避,可是这空中又岂是这么容易避的?萧洛的一掌虽然没有打中汉子的项背,但是却结结实实的按在了他的肩头上,那真气立刻便侵入了他的经脉,乱了他的真气。   汉子只觉得胸口一闷,接着便一阵迷糊,他强忍着这股剧痛,在地上站住了脚跟,但是却见两根合并笔直的手指朝他刺来,就如一招剑招,直直的刺了过来!   汉子双拳一架,将那只手夹在了双臂之间,抬脚就朝萧洛下盘踢去,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感到脚腕一麻,一只脚已然踢在了上面,接着便是一阵剧痛,这股剧痛简直令他难以忍受,险些就要喊出声来。   他根本无法想象那脚为什么会如此疼痛,但是他却知道这么下去自己迟早要败,咬紧了牙关,他双拳化作了手刀,就如两条灵蛇,缠上了萧洛的手臂,接着一手成爪,抓住了萧洛的香肩,不让她动弹闪避,另一手飞快的朝着萧洛的脖子抓去。   “嗯!”萧洛吃了肩上的痛,不由的痛哼一声,然而着一哼却令汉子猛地一顿。   是个女子!   “是你?!”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虽然他看不清背光阴暗下那萧洛的脸,但是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记错,他惊讶的喊了出来,但是手下却不由的慢了下去。   “呃!”汉子眉头一拧,忽的也痛哼了一声,身子竟然疼的有些弯了!仔细一看,原来萧洛的脚已经踢上了汉子的腰侧!   “撕拉!”一声,萧洛肩头一震,灵巧的脱开了那铁爪般的五指,汉子的手爪上只扯下一块碎步来,但是她还是可以感觉到那火辣辣的疼,和骨头上难以言喻的酸麻。   一定淤青了。   这就是萧洛的想法。   她没有等汉子反应过来,一手扣住了汉子那只距离她咽喉不过三寸的手爪,一只手也飞快的朝汉子的胸口点去。她不想杀人,也不敢杀人,所以她从始至今一直都只有制服汉子的念头,至于伤人却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汉子很快的回过神来,那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令他的五指一下子就松开了,手臂上也根本就使不上丝毫的力气,他想后退闪避,但是却发现双脚就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没了感觉!心下不由惊骇惶恐,开始后悔起自己为何先前动摇了心念,以至于反遭其害,受制于人。   软骨散的效用开始发作了,那纤细的手指没有任何悬念的点上了汉子的穴位,一瞬间,汉子所有的反抗都不再有效可能。   萧洛笑了,她不由的舒了口气,收回了手臂,但是却牵动了那错骨的肩头伤处,不由的呲了呲牙,轻轻的抽了口气,那笑也变得极为怪异起来……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二章 初潮来了 更新时间2009-7-11 20:27:36 字数:4023  第二天清晨,陶宛城里到处都在议论纷纷,而这个议论之所在便是陶宛最有名的“闻香楼”。   一夜之间,十三娘的银票珠宝全部失窃了,而那些卖身契也都化作了地上的一堆灰烬,更令人称道的是十三娘竟然被人扒光了衣裙,就像是杀猪一样的吊在了自己房间的房梁上,浑身上下除去一件抹胸之外全无一丝遮羞之物,而她的嘴里还塞着一双她自己的布袜子,更加奇怪的是十三娘竟然还一直在笑,也许是笑的太久的缘故,都笑的两眼翻白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了,那模样叫做一个凄惨。   可是呢,十三娘却不知为何就是昏不过去,也就是说,她就这样生不如死的生生吊了一夜而没有人发觉!最后还是官差找来大夫,在大夫也束手无策之下才只好强行的用刀柄将之敲晕,这才堪堪有所好转,因为十三娘在昏迷之时也是脸上带着痛苦的笑容,身子一抽一抽的。   这番情形也不由的令人头皮发麻,心中骇然,就连那干了十余年的老捕快都面露惧色,虽然大夫一再申明不会有性命之虞,但是却依然令官差们毛骨悚然,止不住的心中发颤。   萧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心里是别提有多高兴了,即使这些都是由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是听着那厨房的吴婶从从大街上道听途说过来后再由她的嘴那么一番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还是让萧洛与赵灵听的津津有味,不同于赵灵焦切的追问和吴婶的故意卖关子,萧洛只是觉得很有成就感而已,因为从吴婶口中她听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大快人心。   这算不算是惩恶扬善呢?   萧洛这么想着,但是却还是觉得报复的成分比较多……   十三娘笑的抽抽,这个自然不用说,也是萧洛的杰作了,其实只要取下十三娘胸口两乳中间的一根金针,她的笑抽自然就会停的,但是……好像并没有人发现那个地方有一根针……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对于萧洛来讲,让十三娘多吃些苦头也是好的,反正也死不了人,最多也就是事后会有些神志不清罢了,而且只要医治妥当也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而这个就得看看有哪个名医会为这么一个人医治了……不排除萧洛故意报复又为自己找借口的行为……   这些都是一些很正常的事情,而不正常的是那个汉子,因为他明明知道是谁干的这些,而且也见过自己,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容貌,但是却反而十分奇怪反常的为自己遮掩,声称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一下子就被制住了,这在令萧洛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也有些高兴。无论那个汉子出于什么原因目的,但是这似乎只对自己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于是她也不由的有些高兴,而对那个汉子也少了几分讨厌,相反的,她还觉得汉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不得不说,萧洛的麻烦也是有的,因为上次西子河边的事端,神医有起死回生之能的事情也很快的就传遍了陶宛的大街小巷,对于十三娘的遭遇这种饭后闲谈来说,这前者无疑是更加令人追捧注目的。这才一个晚上的事情,也不知怎么的萧洛在赵家的事情就漏了出去,也许是哪个下人说着炫耀自己的无所不知,总之呢,这一下子求医问药的人就几乎都快要踏破了赵家的门槛了。当然,那些人也都无一不是非富则贵的主,至于那些病也无非是些伤寒之类的小疾小病,只要随便找个大夫都可以看的好,可是这神医的名头大哇,让神医医治不但安心,而且也脸上有光呀,他们往后可以拍着胸脯说,“我的病是神医来看的。”那么既然能够请的动神医,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比如他的地位财力之类的。   贪生怕死,这也是这一类人的通病,常常因为一点小恙就会大惊小怪的,似乎生怕自己时日无多了一般紧张的不得了,总之是不足为一。   好在赵家的门槛够高,基本上都将那些求医问药的人给挡在了门外,并且声称神医已经离开了,这才又慢慢的平息了下去,但是这却也给了赵灵一个正大光明义正言辞的借口理由让萧洛摘下面具,因为总少不得一些不信真的达官显贵寻进府里来。起先她是死活不肯,因为她也有些害怕给一些人认出来,毕竟自己也做了不少的“好事”……但是当他听说那个和她交手的汉子与十三娘都离开了陶宛城,这才不由的舒了一口气,心下也有些动摇了,于是在赵灵的软磨硬泡之下也就取了下来,而这一下也令常常进出赵府的周恒宇和钟易给惊讶了许久,毕竟这些事情他们可是都不知晓的……   那些银票珠宝她自然是不敢带回赵府的,于是她就顺道在路上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反正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用,还是先过了这风头,等什么时候需要了再去取出来就是了,她又不急,身上的钱也是够她用上好一阵子的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由于昨天半夜下了一场短暂的小雨,天空上也有着许多蜻蜓,它们巡回盘旋的飞着,与这楼宇亭台,花草水木勾绘成一副美妙恬静的画卷。   一只雪白的素蝶停歇在花朵上缓缓的开合着那薄薄的雪翅,一条花藤绕上了那篱笆,没有太多雨后的感觉,只是那股清新自然在讲述着昨夜的雨露的确存在。   吴婶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唾沫横飞,而赵灵则是双手撑着下巴坐在厨房前的小院中的石凳上,一脸的神往。而每当吴婶说道有趣的地方,她也总是会发出银铃般的嬉笑,萧洛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家令她舒心了,不觉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忽然,她感觉到下体一阵暖流,好似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霎那间,她脸上的笑僵住了……   虽然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这一刻真真切切的降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的一阵心慌无措,百感交集。连日来,她的确发现腹下略涨,但是一时间也没往那处想,而是吃了些开气补血的药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事实上却并不是什么病,而是——初潮来了……   手忙脚乱,她不由的不自在起来,而赵灵也发觉了她的反常,奇怪的询问之后她也支支吾吾的如实告知了,可是没想到赵灵早有经验,小心的将萧洛送回房间,先让她清洗身子,然后为她准备下丝绵长巾给她擦洗下体,敷垫吸血。   由于是第一次的缘故,萧洛觉得很不自然,那下体湿湿的感觉就好像是尿失控一样,让她的心情也一下子烦躁了起来,脸上那是愁云密布,十分不快,嘴巴也翘起来,嘴上呢喃的抱怨着什么。   这个折叠起来的长巾可不像后世的那些什么日用片夜用片来的高级,而是要时不时的取下来在热水中洗净经血再重新垫下去,不能活动,不能起身,只能坐着躺着,时时刻刻的去注意有没有漏流。   看到萧洛那愁眉苦脸的模样,赵灵却觉得是那么的有趣,因为她可从没见到过萧洛也会有一天摆出这幅表情,这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戏言嬉笑,而这也令萧洛羞愤的满脸通红,连那脖子都泛起了粉红色,这却又招来了赵灵的闺房密语,调笑作弄。   赵灵本来是要在这里陪着萧洛好在一旁细心指点她处理这种事情的,可是萧洛却死活也不肯让赵灵留下来,起先自己还是躲到屏风后面垫下去的,如果留下来那岂不是就是说必须要给她看了?直把萧洛吓得是又急又羞,气愤不怠,连推带哄,好声求饶着才让赵灵请出了房间,她这才小心的除下了下身的衣物,将两腿羞涩的张开。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吗?   萧洛看到那鲜血从中缓缓留出来,冷哼一声,将那一旁热水中的布巾拧干,小心紧张的敷了上去,而当那热气腾腾的布巾盖在下体时,那种触感热流也一下子让她舒服了许多,就连着那腹下的涨也是好转了很多,她甚至觉得有些舒服,但是她不敢用手去碰那里,实际山她在十多年来对那个地方都是很小心很矛盾的。   她既不想去触碰那里,但是在很多时候却被迫的不得不去碰,比如说洗澡,不如说小解,而那些时候她也总是尽可能的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去感受那个位置的感觉,只是飞快的完事就将之忘却了。可是眼下的情况却不同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忽视那种令人又痒又麻,很难形容的感觉了,因为这种事情绝对无法在一时半会儿里解决。   虽然她总是试图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但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来潮,心中难免紧张不安,实在是很难不去注意那里,而且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好转移注意力的,更何况这下面的布巾也需要时不时的更换清洗,根本就不可能将之遗忘,相反还要时时刻刻的去查看有没有漏出来,这实在是令她难以忍受却又不得不去承受,也许这也可以称之为是一种悲哀……   她可以感受到一股暖流从下体流入腹中,那种热乎乎暖洋洋的感觉让她欲拒还羞,有些令她神往,有些销魂,又似乎有些空虚,她不得不正式面对自己这具不会撒谎的身子了。   也许……找个人嫁了也不错……   脑海里猛地出现这么一个念头真的是吓了她一大跳,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念头。   “呸呸呸呸呸!”萧洛连声轻呸着,似乎是为自己有这么一个想法而感到懊恼羞愤,又似乎只是在否定这种奇怪念头。   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一边在心理给自己打着气,一边也在心中坚定着信念,修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高墙,阻挡着那些令她难以接受的胡思乱想。只要一想到自己要给男人压在身下,她就不禁毛骨悚然……   感觉到下体又一次的湿润了,她知道又到了要换一条的时候了,于是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另一条布巾换了上去,轮流的换洗使用。可惜真气内力都无法阻挡这来势突然的初潮,最多也就缓和一点,再用金针辅助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了。   一次次的遮掩这下体看着下人们将那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萧洛拧的手都酸了,可是那初潮依旧没有停止下来的苗头,这也让她的心情变得愁雨绵绵。   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这无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记得有许多人都是会被疼的死去活来的,而且也有些人就是在这种特殊日子里留下了病根,好在她并不是其中之一,万幸啊——   她舒了一口气,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也许可以叫做开朗,也许可以叫做自我安慰。   看到那些下人们偷笑的嘴脸,她皱了皱可爱的鼻子。   有什么好笑的,我这不是第一次嘛,又不是一打从娘胎里就会的,我有什么办法?真是的!还笑!小心被口水呛到!   她忿忿不平的想着,然后才大觉自己方才的行为表情是多么的生动俏皮,惹人怜爱,而这种羞涩中的可爱无疑是最最令人动心的。   连续了四天,萧洛也苦恼了四天,这四天里虽然只有第一天无法行动,但是后面三天她也一样不能有太多的走动,下面垫着个丝绵巾,坐在那里也十分的怪异难受。而且不能吹风受凉,禁忌颇多,顿顿的鲫鱼也叫她好不厌烦。还有赵拓那一脸关切的嘘寒问暖,这怎么能让她开心的起来?虽然她连理会都懒得理会赵拓,只是沉着脸,摆明了心情欠佳的模样,可是这却丝毫不能打击到他的积极性,反而很少会有消停的时刻,后来她干脆把房门一关,倒头大睡起来……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三章 即将离开 更新时间2009-7-13 20:27:43 字数:4678  雕梁画栋,穿过重重墙院回廊,便可以见到一座幽静但是却贵气十足的建筑。那只是一间独立的楼房,房子的门庭有四根,柱子上缠绕着四条栩栩如生的四爪金蟒,那金蟒蹬目吐珠,张牙舞爪,飞绕在柱子上一直延伸到了房梁上面,而其中两条更是将头颅顺着大门的朝向探向了那南面的的两只石老虎。石老虎面向双龙,伏下了前身,将两只前爪直直的按在地上,尾部高高翘起,那鞭子一般的尾巴也是扬在空中,张口吼叫,似乎即将就要发生一场龙虎之争一般的气氛凝重。   鎏金匾额上飞舞的草书依稀可以看出那是“沧海云间”四个大字,可是这是什么意思呢?沧海,云间,那岂不是就是说这不是人间之地?好大的口气,好狂妄的口气!   穿入门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金屋银器,而是一间间很是普通的房间,房间内的陈设有卧室,有前厅,有侧房,还有后堂,可是却都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物品,除去那几书架的书籍也只有几个灯台桌案。也许那案上的玉质笔洗和镇纸还是可以勉强算得上贵重的东西,但是这些玉石却只是普通常见的玉石,虽然华美,但是却并不太贵重。   一副山水伊人的水墨画挂在那雪白的墙上,可是这字画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虽然是名家之作但是却也普通,而这其中也是没有什么玄机。   莫非这房里就只是如此而已?   当然不止!   地上的红色地毯鲜艳夺目,而在其之下有一个青石板,这一块青石板表面上看与别处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雕刻有致,可是这石板之内却是镶着一块铁板!只要使足了内力将它踩陷下去,那面白墙便会翻转过来!   密室,这真的是一间密室,密室里一样都是书籍,可是却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房而已,慕容家历代的家主画像从那高高的白墙上铺挂下来,至今已然有二十一位,这大大的一片,将莫大的墙遮去了三成有余。   檀木书案,黄铜熏香,雪白的和田玉石大印,上有慕容二字,显然,这是慕容家主的印章信物,贵重非凡。一只金色的小卷轴,上面是一个女子的画像,柳眉依依,明眸有神,身材娉婷,年芳十余,那一袭的群衣给她添加了几分的柔美,而那手中的利剑却为她勾绘了几分英气,这人是谁?   只见一个鹤发垂颜的老头正坐在书案前,他直背有神,坚挺有力,那一袭的华贵长袍无法掩盖去他那股不怒自威的气息,更加无法掩盖去他那双有力的手掌。拇指与食指间的指蹼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十指有力沉稳,这显然是常年练剑才会有的,而这老者的武功定然不差,因为那一股高手的气质是绝对无法替代的!   抖开了那手上的书信,只见第一张上面寥寥数语,并没有什么话,只是说有这么一个人,希望请求慕容家查探一番。   老者翻开了第二张,那开头的姓名却是萧洛二字!下面写着萧洛在陶宛的一举一动,就连着那些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都详细的犹如亲眼所见!书信的署名只有一个赵字,显然是陶宛赵家。   赵家与慕容家世代交好,这事情也得先从数十年前说起了,其实赵家也可以算是慕容家的一条分支,只不过外人没有发觉罢了,而赵家主要负责的是各国的情况。调兵,运粮,朝堂,都有他们的眼线,而这也是当年一代家主所创,为的是抵御外敌,保家卫国。不得不声明一下,这位家主叫慕容谦,是一位边关大将,而这慕容家雕起金蟒刻起伏虎也是他所得来的荣誉,四度御敌,三次反攻,夺得城池十数,开疆扩土,偌大的燕国无人出其左右。   赵展查不出萧洛的来历,可是对于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实在是很有必要引起重视。彻查,如此神秘的人他觉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会放心,无论这个人是什么人,只有对他足够的了解,才能浑然不惧。   慕容风看着这份密函,面无表情,他拿过了那副画像,用凌厉的目光一扫而过,“那就查吧。”他低沉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将信函书画卷起来,塞进了一个小竹筒里,打开了案角的一个机关,将竹筒丢入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小洞里。   竹筒顺着那管道滑落下去,似乎是穿过了重重光阴,最后“笃!”的一声轻响,顿在了那管道的尽头,被阻挡在了那里。   一个人拿起了竹筒,穿过了那些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的人们中间,走到了一个位子上,轻轻的敲响了那里的一口小钟。   不一会儿,匆忙赶来了十个人,他们带着面具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没有姓名,只有胸口的一个字,从一到十,他们半跪在地上,抬着头,透过那面具的眼孔看向了那敲响了小钟的人。   “姓萧名洛,曾女扮男装化名萧宁,这是她的画像,查!”   “是!”十人应声,领头的接过了那人递来的东西,转身离去。   他们在江湖上有一个称呼——十风。四周已然安静,只有那“沙沙沙”的翻书声和“哒哒哒”的脚步声,人们依旧忙碌,可是谁也没有说话,哪怕是回一下头也没有。而它们每一个人的胸襟都有一个数字,颜色不一,但是始终是从一到十,十人一组,这就是十风。   “神仙姐姐,小文背对了吗?”小文此时正双手负在背后,很是乖巧拘谨的站在萧洛的面前。   “过关!”萧洛笑着眨了眨眼,将手上的《周天人穴》合上,随手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才摸了摸小文的头,“小文全都背对了,要什么奖励吗?”   “太好了!”小文高兴的一声雀跃起来,然后发现萧洛那含着笑意的眼神,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神仙姐姐,那小文什么时候才可以认穴位呢?”   “先把这一本书记熟了。”萧洛指了指方才那本《周天人穴》,十分耐心的讲到,“会背了不等于就永远的记住了,记住了也不等于你就懂了,所以你从今天开始要读懂它,记熟它,只要我随口一问,你就能说出每一句一字的意思来,这个样子你才可以开始认穴位,明白了么?”   小文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萧洛明白他的丧气和这其中的乏味来,对于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来说,用这五天的时间将一本一寸厚的书册背下来也确实是十分的难能可贵事情了,虽然这一页下来也就是几十个子,可是一个孩子可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死记硬背而不是出去玩耍,这样子萧洛还能说什么呢?   抚mo着他的头,萧洛满目怜惜的说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步登天,你必须要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就好像是将水雾凝结成水珠,将冰川化作溪流,然后才能汇聚成大江大河。你明白么?”   “嗯!小文都听神仙姐姐的。”小文很是严肃的点着头,似乎是明白了,可又似乎只是听话而已……   “神仙姐姐,小鱼姐姐练琴好辛苦的,你带我一起去看看她好不好。”小文小心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萧洛忍不住掐了掐他那肉肉的脸蛋。   “好啊,小文真可爱,将来一定会风靡万千少女。”萧洛的话说的小文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她忍不住又去揉了揉。   不一会儿,二人就走到了院子里,远远的看到赵灵和小鱼盘膝坐在蒲团上,十指扣动,抖弦悠扬,显而易见小鱼已经略有小成了,萧洛看着二人弹琴,一下子觉得很舒心,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来。   “弹琴的话怎么能没有歌声呢?来,我们合奏一曲。”萧洛兴致大发,笑着走过去。   “姐姐要唱歌?”赵灵一听,立马就停下了手指,颜上满是欣喜。   “谁说的,是小鱼唱。”   小鱼一听,有些害羞有些紧张的说道,“啊?我……我不行的,我只会唱一些山野小曲……”   “别这么说呀,上次的小曲很好听啊,不过我们这次不唱那些。”萧洛神秘的一笑。   “那神仙姐姐要唱什么曲子呢?”小文仰着头,拉着萧洛的裙摆好奇的问道。   萧洛蹲下身子,点了一下小文的鼻子,“我不是说了我不唱么?”   “那姐姐要让我们小鱼唱什么曲子呢?小妹可是期待的很呢。一定又是仙音绕梁。”赵灵跑了过来,一边玩弄着小文的脸蛋,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小文怎么有空来看姐姐呢?是不是偷懒啦。”   那半开玩笑半戏弄的话让小文一下子紧张起来,“没有,小文没有偷懒,那本书小文全会背了。灵姐姐,不要动我的脸啊。”   “哼!你的神仙姐姐玩就可以,我就不可以了?”赵灵狠狠的挤了一下小文的脸,那挤出来的怪异表情让赵灵一下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捏了捏,这才满心不情愿的收回手去,想了一想似乎又想伸手去捏,但是小文却躲到了萧洛的身后去。   “好了好了。”萧洛一把护住了小文,赵灵只好悻悻的作罢,“我们现在来试试这首曲子,我吹笛子,灵儿你弹琴,小鱼你就唱歌。”   “好啊好啊。”赵灵拍了拍手,满脸皆是兴奋之色,这那里还有方才的不快,根本早就将那些事情丢到抓哇国去了,现在的她只想快点听听这首曲子。   “可是……可是我怕我不行……”小鱼有些不自信。   “怎么会呢?你连琴都在这几天就学会了,一首曲子而已,你怎么可能学不会呢?来吧,我们就试试嘛。”赵灵还是小孩子心性,一听小鱼有退出的意思立马就劝说起来,就和当初劝萧洛不要戴面具一样,唧唧喳喳个不停……   “你一定会的,我这曲子没有词。”萧洛笑道。   听到萧洛的话,赵灵有些不明白了,没有词的曲子还怎么唱?“姐姐说这曲子没有词?那……那小鱼唱什么?”   “只要轻轻的哼那个调子就好了。来!灵儿,你听好了,我先全部吹一次,然后再吹一遍你要弹的,小鱼你就先记着这个曲调,很好记的,不要担心。”   萧洛取出了笛子,交代了几句,然后将小文拉到了一旁的坐位上,这才将笛子托到了嘴边,吐气吹奏起来。   莫失莫忘。   安静,这首曲子温柔伤感,记得曾经每每听到它,萧洛总想起很多很多,催人泪下。   “好美……”赵灵还在回味着,似乎那种曲子在缠绕,久久不散。   “萧姐姐,这首曲子一定有一个故事吧,而且一定是一个很凄美的故事。”小鱼也有些失神,但是她还是竭力的挤出一丝笑容。   这首曲子是深深的震撼,那心灵深处的悸动与莫名的伤感,不!这不是莫名的伤感,因为它是真实存在的!那些回忆就像是一幕幕的画卷,一一的展现在那眼前。   “是啊,这曲子的故事是一个凄美非常的故事,下一次我再说给你们听好么?”萧洛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萧远与洛铭再一次弥漫了她的心头,那种思念与依恋令她巴不得马山离开,她迫不及待了……   许久赵灵才回过神来,没有说话,只是低转的弹动了琴弦,小鱼也缓缓的放开了歌喉,那眼中的泪花忽隐忽现……   萧洛突然觉得很难过,暗骂一声该死,自己居然被自己带来的曲子给感动的想哭……但是她不觉的羞愧,她反而觉得很欣慰很欣慰。   师父,爷爷,你们等我,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了,你们一定要等我,千万不可以有事!   她托起了笛子,轻轻的吹着。如果说那琴声是一座攉不动的山,那么那伤感的歌喉就是那阻挡不了的水流,而那清脆的笛声就宛如是风中的落叶,将这一切都融合起来……   清新动人的旋律和曲中无法掩藏的忧伤,打动人心的那种凄凉唯美,似乎是在寻找人间的真谛。那回荡着的曲子让人心酸,仿佛是那灵魂的融合,唯美的歌让思念。无力从这种悲伤的纷围中走出来,凄美的感情在心里回荡,由不得浮躁的心动弹。那种似乎纯的一点瑕疵都没有的声音划过耳际之时,脑子却总是想的很多,无意于过去多少幸福的点滴,那多少辛酸苦泪,全都慢慢的蔓延开来。   不知何时,小鱼已经泪流满面,而小文也咬着下唇不停的擦着眼睛,赵灵低着头,似乎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伤心往事,一滴滴的泪水悄悄的划过了琴弦,然后滴在那琴木上。萧洛闭着眼睛,可是那眼角的泪星却是无法掩饰。   曲子没有尽头一般的反复着,一遍又一遍,一时间赵府不知有多少人黯然神伤,垂目拭泪,而那些经过赵府的人都不由的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去感受那股催人泪下的旋律……   “老爷……我……我去看看小姐……”管事站在赵展身后,偷偷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似乎是在掩饰着那种伤心,他没有等赵展回应就走开了。   “哎——”赵展长长的的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哀痛却不言而喻,“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曲子……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不过我很快就会知道的。”他突然苦笑了一下,转身走入了房中……   ps:俺没有说谎,《莫失莫忘》确实是这么一首曲子,这里面的描述有的是一些网友的看法,有的是我的,我每次听的时候如果静静的去感受就总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是眼睛却干涩了。哎~刚才为了写自己的感觉又听了一遍,俺……俺好想哭哇。日!下次再也不听了!可是俺也不晓得能不能忍得住……仙剑系列,俺想念你们!期待北软的仙剑5吧,希望不要太让我失望就好了。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四章 不愉快的启程 更新时间2009-7-14 20:09:36 字数:3671  花灯会很快就过去了,当夜萧洛并没有见到什么钦差,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很喜欢那种热闹的氛围,而赵灵也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与钟易说了一些什么,让钟易很是哀伤的留下了一个背影,黯然离去。这也确实让萧洛心怀愧疚,但是却只是维持了片刻……   分别的时刻总是来的很快,赵拓再也没有了挽留的借口,而听说赵升的事情也快要有眉目;呃。李九重与赵展自然又是设宴摆席,唏嘘了一番,让萧洛有空就来做客之类的云云。   小鱼小文的眼睛有些红,萧洛也有些许的惆怅,虽然说三人相识尚浅,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三人的情深厚意,而她最放不下的也就是这一对可怜的姐弟了。   终于,在萧洛一再保证自己会回来看望小文姐弟之后,小文这才极不情愿的松开了紧紧抓着萧洛衣裙的小手,一个劲的擦抹起眼泪来。   赵灵也是依依不舍的为萧洛多准备了一些衣物,然后拉着手,做了最后的告别。   赵拓牵来了一匹骏马,说是让萧洛轻松一些,在推辞一番之后她也就收下了。带足了口粮水火(火折子知道吧),将包袱与佩剑挂在马上,她翻身而上,与一众人挥手告别。   目的地,青山剑门!   “驾!”萧洛轻喝一声,一扬马鞭,双腿使劲一夹,便很快的失去了踪影,只剩下赵拓还在看着那方向发呆失神。   ************************************************************   萧洛一路纵马轻驰,悠闲自在的吃着路过集市的时候顺手买的蜜饯,两耳听着山间那此起彼伏的蝉鸣鸟叫,怡然自乐。   马蹄踏在厚实的石子路上“哒哒哒”的响着,她往嘴里又丢了一颗蜜饯,催促般的轻夹了一下马腹,然后才使劲的han住了口中的蜜饯,细细的回味着,待它变得索然无味了,这才胡乱的嚼了几下,咽下肚子。   感觉到有些渴了,她将装着蜜饯的纸包换了一只手,抓过过了马侧的水囊,拔开了软木塞子。正要将水喂入口中,却听到身后一阵快马响蹄。   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她一脸不快的将木塞塞了回去,然后又抓紧了蜜饯的纸包口子,生怕待会儿会被飞扬起来的尘土给弄脏了。   “萧洛!等等!”   谁?谁在叫我?   萧洛回过头去,却被那飞扬起来的沙尘给迷了眼睛,气呼呼的揉了揉眼睛,将沙尘揉了出来,她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来人。   “呼——终于追上了。”赵拓的头发上沾染了不少沙尘,马匹大声的喷着鼻息,一身大汗,可以看得出来,他这一路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而从他脸上那由心而发的笑容来看,他的心情非常的不错。   “你们怎么来了?”萧洛看向一旁正在擦汗的周恒宇,十分奇怪的问道。   “我们有事情要前往临城。”赵拓抢先回答道,而周恒宇也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苦笑了一下。   “我问你了么?”萧洛瞪了一眼赵拓,没好气道。   虽然萧洛现在又带上了面具,但是赵拓却不难想象出那面具之下的真实表情。他嘿嘿的笑了一声,讪讪的从马上取下了水囊,张口就牛饮起来,看的萧洛一阵咬牙。   “有些事情要去临城处理,刚好与你顺路,所以就追上来了。”周恒宇喘了一口气,一边回答着萧洛,一边也顺手的摘下了shuin“看吧,我没有骗你吧。”赵拓擦了擦嘴巴,将软木塞塞了回去,又挂回了马鞍上。   “那你呢?”萧洛微微板着脸,看得出来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不怎么好。   “我和他一起去呀!他又不会武功,一个上路二叔不放心。”赵拓义正言辞的说着,似乎非常的高兴,可是她高兴归他高兴,萧洛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刚刚摆脱了这个粘人的家伙,现在却又追上来了。而且看赵拓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她实在是无法相信赵拓的一番说词,要说周恒宇要去办事她还可以相信,可是这赵拓……没必要让他护卫吧,难道三个世家的护卫还不够保护一个周恒宇?然而看他的模样又不像是假的。   “真的么?”萧洛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虽然明着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问一问。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问恒宇!”赵拓一脸认真,但是萧洛还是难以用他的一番说词来说服自己,然而却也拿他没辙,只好满脸不痛快的认命了,同行就同行吧,反正又不是跟着自己去青山剑门。迟早也是会分开的。   萧洛这么一想,心中也是舒坦了许多,毕竟赵拓说是和周恒宇一起去办事的,总不可能一直跟着自己的。   “你怎么了?”见到周恒宇满脸愁容的提着水囊,萧洛不由询问。   周恒宇尴尬的苦笑了一下,“水囊破了。”   “那怎么办?”萧洛反问一句,接着对赵拓喊道,“把你的给他喝吧。”她可不想让别人用的水囊,她觉得脏……   “我……我刚才喝光了……”赵拓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水囊晃了晃,果然是空空如也。   “算了,日落之前我们就可以赶到下一个小镇,我还忍得住。”周恒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那有些干裂的唇却说不了谎。   人家对自己怎么样,萧洛自己心里清楚,说实话,她对周恒宇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可是连口水也不肯给人家喝,那自己岂不是太那个了一点?   萧洛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水囊打开,先让自己喝够了,这才跑了过去,“还是喝我的吧,这路还远呢,天这么干不能忍着。接着!”   周恒宇接过了水囊但是却有些犹豫,他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萧洛身后的赵拓,“这个……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你别碰着水囊喝就好了,拿高点,小心的往嘴里倒。”萧洛看也不看一眼那赵拓那后悔的表情,回过头说着,至于赵拓在后悔什么,鬼知道这个家伙在后悔些什么。   一路上赵拓总是一个劲的傻笑着,时不时的还往萧洛身上瞄,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朝赵拓质问道,“你笑什么?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小心笑抽了!”   这一句话引来了周恒宇的失声窃笑,他转过头去,看向那路旁的山岭,而从那一声声十分仰止的笑声来听,他忍得很辛苦……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心情好。”赵拓有些不自在的受着萧洛那愤愤的眼光,十分心虚的吞吞吐吐着。   “那请问赵公子你为什么觉得心情好呢?”萧洛十分温柔的笑脸询问,有些阴阳怪气。她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心情好,而正是因为他的心情好,她的心情才会不好,十分的不好!   “呃……这山这么美,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才很高兴。”赵拓的理由显然是十分的拙劣,而这一下子,周恒宇却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这风景虽然确实可以让人心情舒畅愉悦,但是也不太可能会有令人傻笑的魔力吧,可是人家还偏偏就这么说了……   赵拓也自觉有些丢脸,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朝周恒宇沉声怒道,“笑!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这山岭不美么?哼!”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周恒宇,似乎是想掐死这个令他丢脸的家伙一般。   “没,没,我也只是觉得心情好而已。哎?我说阿拓,难不成我连笑都不能笑了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周恒宇先是软声避言,后来又突然的发觉了什么一般的强硬着调侃起来。   “哼!你就笑吧!小心笑抽了!”赵拓这不说还好,这一言既出又是引的周恒宇一阵大笑,这话不是很耳熟么?不错,这正是萧洛说赵拓的。   萧洛可没有心情理会这二人的斗嘴,但是被赵拓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已然走出了老远,而四周的风景也是与先前截然不同。   放眼望去,那连绵的山岭就似一卷天开画屏,蜿蜒于崇山悬崖间,水流奔腾,青山依依,河畔翠竹,水中怪石,上游水流湍急,那泡沫般的水花生生不息,远处的中游滩潭相间,景色绝美秀丽。   “好美啊。”她不由的轻声感叹,而心情也是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赵拓与周恒宇还在斗嘴不休,十分讨厌的打搅了她的兴致与好心情,翻了翻白眼,催马快跑,只希望这两个人最好不要跟上来,好好的让她感受这大自然的宁静美丽。   “哎?!萧洛你去哪?等等我!”赵拓虽然嘴上与周恒宇争吵,但是却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萧洛,一见她催马跑远了连忙扬起了马鞭,驾马追上,他也没有心思理会这位好友的戏言嘲笑了。   周恒宇见状也抽了抽马缰,一边大声的呼喊调侃着拍马跟上了。   跑了一段路,萧洛忽然听到了一些什么声响,她拉住了马匹,待马嘶鸣安静下来,这才侧耳倾听起来。   “怎么了?”赵拓也发觉了什么,缓缓的拉住了缰绳,安抚着马匹,不让它打搅萧洛。   “前面有惨叫声。”萧洛正色道,“我们过去看看,小心一点。”交代完后,她又催马奔去了。   一地的尸首,这是萧洛看到的,而这么多的死人也令她的心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一剑毙命,这地上的人有长有少,有壮又瘦,但是却无一不是一剑殒命,看他们的衣着,显然是穷苦人家,一地的刀叉,里面甚至还有两断的木棍!   “刚死的,离开不久。”萧洛看着那还在涌血的伤口和那还没有散开的瞳仁,心中骇然。   赵拓与周恒宇都同时的选择了沉默,没有说话,只是下马去查看伤口。   “好霸道凌厉的剑法!”周恒宇虽然早就不能习武了,可也看得出来,这些剑伤令他震惊。   “而且都是一招毙命。”赵拓也沉声述说着,“这里大约有二十余人,可是他们都刚死,可见其人的剑法之快,招式之狠。”   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人杀了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还如此的下手无情,剑剑夺人性命。   地上的尸首大多都是一些年轻壮实的男子,好在场面虽然凄凉,但是却也不是很残忍,至少也没有缺胳膊断腿开膛破肚的,有些血腥,却让萧洛勉强能够忍受。   “听说这附近有一伙山贼,这些人会不会就是山贼?”周恒宇淡淡的说道。   的确,寻常百姓不可能会有刀,这确实是十分的可能,可是山贼就可以随便杀了?萧洛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很难接受这个说法。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远处的树林之中传了过来,萧洛心中一惊,飞身而起右脚在马背上一点,首先施展开了轻功撩了过去。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五章 可怕的少年高手 更新时间2009-7-15 20:25:43 字数:2998  “不要,不要杀我!别杀我!不要,饶命……呃……”男子连滚带爬的逃避着,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是令那三尺青锋更快的划过了他的咽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他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挡那殷红的血液从指缝间流淌出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气喘并没有坚持多久,他膝下一弯,接着艰难的扑到在那厚实的土地上,那早已经失去了神采的眸中依然可见那股深深的惊恐和颤骇。   “踏!踏!踏!”硬底的长靴踩踏在土地上,印上了一个又一个分外模糊的血印。   一袭白衣如雪,不染风尘,那点点的朱红在他的袍襟上点点绽开,就好似是一朵朵争相怒放的雪中傲梅,娇艳而刺目。   面如玉冠,英气十足的眉宇上含着浓浓的杀意,直教人不寒而栗。目光冷冽,面无表情的宛如是一座冰雕一般令人胆寒变色,仗剑在侧,手中的三尺青锋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那一只持剑的手掌上也是沾满了血腥。   薄薄的嘴唇微微的扬了扬,他冷哼一声,没有丝毫停滞的朝着前方不远处那连滚带爬的几个亡命之徒逼了过去。   “饶命!饶命啊!大侠饶命!”有几个幸存侥幸的见到逃生无望连忙跪了下来,身子因为那深深的恐惧而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磕头飞快,不待几下便就落了个头破血流的下场,但是这无法阻挡它们强烈的求生yu望,更加无法阻挡他们心中的恐惧。   少年剑锋一带,只是出了一剑便将这三个离他最近的就地剑杀,他的脸上带着冷笑,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脚步飞跨,紧了紧那被鲜血染红了的剑,这还有十几个人还没有死,他要赶尽杀绝!因为这些人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一群待宰的猪狗禽兽!不!简直连畜牲也不如!   惶惶度日的逃命根本就没有多少用处,剑光一闪,只是眨眼间少年便又杀了两人,而到了此时此刻,那群被恐惧笼罩在里面却知道求生无望的人再也忍受不住这种一步一剑的追杀而崩溃了,这种就犹如是被毒蛇缠绕住的恐惧令他们绝望了,他们不再祈求少年的怜悯,竭力的大声吼叫着,那种沙哑的声音就仿佛是野兽的嘶吼一般,令人颤抖。   他们无畏的挥舞着手中的铁刀木棍,有的顺手抄起了石头,无论大小,这都可以让他们感受到一丝丝的心安,仿佛这小小的石块和手中的武器就是他们的依托,而有的甚至就直接扑了上来,疯狂的长大了嘴巴,竟然是想用牙齿来当做武器!   这种无异于以卵击石的自杀的方式一下子就如瘟疫一般的感染了所有人,他们试图用这种行为来缓解自己的恐惧,但是那颤骇的身躯却是在为了解脱而拼命的朝着少年冲去,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不必要在担心受怕了,不用再怕那一柄索命勾魂的阎王剑会在某一刻突然的出现,然后划开了自己那脆弱柔软的咽喉,接着看着那股鲜血从脖子飞溅出来,浸湿着脚下的丈许土壤……   少年的剑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他舞起了一片剑影寒光,脚下一蹬,冲入了人群之中,一勾一挑,锋向八方的连出八剑,剑尖一抖,那锋利无比的剑刃轻易的割开了他们的咽喉,随着那鲜血的喷涌而出,他潇洒的凌空一个翻身闪避,躲开了那飞溅出来的血液。   他们再也吼不出声来,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但是他们却并没有立刻断气,那目光中的神采逐渐的暗淡了下去,而那断喉里却还在发着一声声如同野兽低喘般的声响,身子还在微微的抽搐着,似乎是想伸手去捂住那脖子上的伤口。但是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来……   “住手!”萧洛又惊又怒的将这残忍血腥的一幕看在了眼里,她的心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想不到一个少年为什么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那冰冷的目光中似乎就只有那如有实质的杀意,她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人会要对这群毫无一丝武功的人赶尽杀绝。但是难道要让她见死不救?那不可能!让她出手阻止少年?她不敢,因为她害怕了,她害怕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厉的杀气,他的杀气太浓,太重,她简直无法理解一个年仅十来岁的少年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杀意。   “他们都该死!”少年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虽然依旧冰冷无情,但是却也无疑让萧洛松了一口气,一个愤怒的冷血无情并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他没有回头,而是纵身一跃,双脚在树干上凌空一点,手中的剑笔直的朝着那前方还在不死心的逃命的最后一人刺了过去,而且也时刻的注意着萧洛的一举一动,免得遭受偷袭。   萧洛忍不住了,她翻手拈针,指尖一弹,试图阻挡少年的剑势,只听见少年的长剑“叮!”的一声,然后荡了开去,只是削下了几缕发丝,而不等那逃命之人反应过来,他便凌空一个翻身,剑指苍龙,挽了一个剑花,“叮叮!”两声,将两根随后而至的金针荡了开去,然而那股劲道却依然不止的将四节断针打入了树干厚土之中。   “咣——”的一声,长吟剑啸,脱鞘而出,萧洛舞起了一道寒芒,笔直的朝着那个少年刺了过去,只见少年右手一抬,只听见“叮!”的一声脆响,萧洛手臂一麻,“噔”的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利剑一转,十指一松就“呼!”的飞了出去,剑身嵌入了松树的枝干上,而那剑柄犹在颤抖不已。   好大的臂力!好强的内力!   萧洛心中一凛,然而少年却“倏”的闪到了她的面前,而她竟然连招架的余地也没有,眼看着那利剑朝自己刺来。   赵拓正在此刻惊呼了一声,踢出了一颗飞石,那长剑便被这一斜斜飞来的石子撞中,“嗡——”的一声荡了开去,只是划破了萧洛脖子上的一层皮。   少年一剑落空,剑指倒转而上,仍然是逼向了萧洛的脖子。   萧洛这回有了防范,抬脚一踢,那少年侧着身子避了开去,她急忙出手抓向了少年的手腕,反守为攻,可是那利剑却划了一道圆弧,破空有声,夺人心魂!   只在眨眼间,那剑便贴上了萧洛的脖子,而萧洛的手也恰好扣住了少年的手腕,她双指是运起了真气,想要逼少年弃剑!   可是不想少年手腕一翻,肩臂一震,竟然将萧洛的手弹了开去,萧洛不由骇然失措,这少年的武功简直高的超乎她的想象。也许他现在都可以和萧远斗个旗鼓相当了,即便还没有到萧远的功力,但是却也相差不远了!   少年的左手在同一时间点上了她的穴道。“手下留人!”赵拓慌神的呼喊了一声,满是焦急,加快了脚步飞快的赶了过来,“手下留人!有话好说!”他伸出手来正想上来劝阻,但是一见到那架在萧洛项上的血剑,又不禁止步不前,进退两难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挠我为民除害?!你们可知道这些都是些山贼?!”少年的剑抵住了萧洛的咽喉,似乎只要让他不满意就会刺下去一般。   萧洛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一下子吓得她不敢出声,就连着呼吸也是不觉得放缓下来,生怕一不小心机会让那锋利大的剑割开自己的喉咙,而同一时间,她也在后悔自己的鲁莽和多管闲事,她在心中发誓,下次见到这种事情再也不会理会了,只管绕道走开,自己走得远远的就是了,何必摊上这种下场?一不小心就会赔上自己的小命,这多不值啊。   “在下赵拓,这位是萧洛,我们只是路经此地,发现有惨叫尸首所以前来查看。方才是我们莽撞了,还请见谅,这……可否先将剑收起来,这刀剑无眼,误伤了人也不好。”   少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萧洛,脸色略微好转,似乎是看懂了萧洛眼中的害怕与气愤懊悔,少年双指一点,解开了她的穴道。   “跟我来!”少年说了一声,迈步走远了,他似乎并不在意漏杀了一人,也不担心二人不会跟上来。   萧洛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也不知道这血是她的还是谁的,但是却并不妨碍她打了个冷颤,一阵心有余悸,这个少年的武功简直是高的不可思议!   赵拓取回了萧洛的剑,交还给她,而这个时侯周恒宇也终于气喘呼呼的跑了过来。   萧洛有些不服气的转头朝赵拓看去,“走,我们去看看。”一边收起了剑,一边有些愤恨惧怕的看向了少年的背影,想着是不是什么时候去换一柄剑,毕竟这并细剑虽然灵巧,但是却始终无法抵挡大力。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六章 惨绝人寰 更新时间2009-7-16 20:01:00 字数:3620  事先声明,本章节十分的残忍血腥,各位读者慎入,如果要看的,请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如果心理承受不行的,还是干脆不要看了,免得被吓到或者别的怎么了。现在出去还来的及,慎重,慎重。   …………………………………………………………………………………………………………   尸体!尸体!一路下来已经有数十条人命丧生在少年的利剑之下,只化作一缕亡魂,在这片树林里游荡,萧洛似乎感觉到了那种阴气森森的气息,总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那些伤口很好认,都是一剑封喉,而少年杀人,似乎到目前为止都是这般手段。   地上的血迹还未来得及干去,这还只是在大陆旁边,而地上的二十来个死人却显然与先前的那些有了明显的区别所在。   从衣着来看,这其中有十几个是家丁护卫,这些人占了大多数,而他们的死相也变得极为凄惨。   乱刀砍死,这里的假定护卫几乎每个人都是身中数刀乃至于数十刀,开膛破肚缺肢断腿的亦然不在少数,有的还被砍去了项上人头,成为了一具无头之尸,那血红的切口早已是血肉模糊,而那些骨头也是被剁了许多刀,也许他们是在活着的情况下被一刀刀硬生生的剁碎了颈部,萧洛很难想象这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时间,毛骨悚然……   而更有甚者的头颅是松软的挂在头上,面部朝着背后,双目死命的睁开,那模样格外的骇人,不难想象,他们是被大力硬生生的拧断了脖子的!这种死法简直是让人颤骇不已,惨不忍睹。   凶残!这种凶残的杀人手段简直令萧洛无法接受!她不由的大颦眉宇,一脸骇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说不出话来,而心中的感觉更是无法描述,那是一股怒火,但是却有着更多别的东西,很复杂,很混乱。   这就是一伙没有人性的强盗!不!他们本来就是强盗,但是却与野兽无异!   一架马车就停在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马儿似乎并没有被这一幕幕血腥残忍的场面所惊吓到,只是甩着鬃毛,打着鼻响,没心没肺的一头畜牲而已。   马车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很久了,看得出来,这些血迹并不是那伙山贼的。   车子很结实华贵,里面只有一个断了气的妇人,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那脸上安详的宛如是那无波的湖水,让人不觉的放轻,放缓了动作。她的发髻已经乱了,歪歪扭扭的散出了许多,衣不蔽体,身子上只有挂着一件依稀还勉强可以辨认出来是件衣裙的碎布。她侧身伏在车厢的最里面,可以想象她当时的绝望与无助,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安详的样子仿佛只是在甜睡,只是那额头之上的伤口却证实着她的生命已然终结。   美丽也许只是她的一个不幸,因为美丽的事物总是难以自保,而她却恰恰是其中之一。   红颜薄命。   萧洛握紧了拳头,心中无法平静下来,她现在恨不得将那些山贼拖出来鞭尸分解!可是她的喉咙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也许,她应该做点儿什么。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做什么。   “禽兽不如!”赵拓拔出了佩剑,气愤的在那些早已死去多时的山贼身上狠狠的补上了几剑,可是却也无法消去他那心头的怒火。   “阿拓。”周恒宇按住了赵拓的手,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跟着少年继续向前走,走入了树林之中,一路上也躺扑伏卧,七横八竖的倒着不少死人,只是他们没有了一剑封喉的伤口,而是那杂乱却霸道汹涌的劈砍削刺,穿心透体也不在少数人,而他们之中却有许多都是衣裳不整,甚至连腰带也没有来得及系好。   萧洛的身子在发抖,这是在极力的压抑着那种气愤,而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可以任由她发泄的话,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朝他拔剑!   她可以猜得到这里究竟发生过怎样的事情。   少年的脚步忽然顿住了,他停了下来,顺着他的面向,三人见到的一幕简直是令人发指!   一个被砍去了双手双脚的半大婴儿被倒挂在一颗树上。他那张稚气的小脸憋成了可怕的紫青色,而他却只能闭紧了双眼,撕心裂肺竭力大声的啼哭!那有一声没一声,哽咽而凄惨的哭喘声令人难以忍受。苍蝇蚊虫飞绕,爬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和躯体上舔舐着……   一个年轻的女子被扒光了衣裙,双手交后的捆绑在了树干上,她秀发凌乱不堪,目光浑浊无神,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而娇嫩的双唇更是已经被她自己咬的一片模糊,那发白的伤口触目惊心。她的手臂已经严重变形了,但是这一定不会是挣扎的结果,这只可能是她在被山贼们奸污之时毫无人性的大力扭折的!   下体红肿,而那从中缓缓流出的红白之物是如此的刺眼,令人止不住的揪心愤怒,那雪白的肌肤上青一片紫一片的,一对乳房早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上面的淤青也是最为醒目,可以看的出来她受了多大的屈辱和痛苦。   她口齿不清语无伦次的低声呢喃嘀咕着什么,显然是因为受了极大地刺激而变得神志不清了。萧洛终于明白这少年的杀气从何而来,他的冷血又是为何而生,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紧紧的抿着唇,直把双唇抿的发白也不松开,强压着心中的滔天怒火,只是一剑就砍断了绳索,然后尽量小心轻柔的扶住了女子那虚弱的身子,让她顺势坐下来,她再也受不起一点伤害了。   赵拓的肩头在颤抖,他的嘴唇也在抖动,那拳头紧紧的攥着佩剑,上面根根青筋暴起,一旁的周恒宇很担心他会不会发狂之下做出什么来,所以只是大力的按住了赵拓的肩膀。   萧洛没有说话,她飞快的解下了外群,轻轻的盖在女子的身上,好给她一块遮羞之布,但是她却不敢去看那软跨的双臂,她知道,这两条手已经彻底废了,然后她才听清楚女子一直在说些什么。   “娘亲,救我……救我啊,弟弟别怕,姐姐在这里,姐姐不怕,姐姐会救你的……畜牲,禽兽!你们这群畜牲!都会死,都会死的,会死,不得好死……娘亲……弟弟……我好怕……我……我不怕……不怕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娘亲……”   听着女子的胡言乱语,萧洛的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她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她心酸,她愤怒,但是她却根本有心无力,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很疼,很难受,难受的让她想大声的叫出来,可是她的喉咙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令她呼吸困难,胸闷意乱,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然后悄无声息的低落在这个女子白嫩裸露的大腿上。   而这个女子就这般失了魂似的无力跌坐在地上,她感觉不到那下面凹凸不平的石头,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了,她不知道身边有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获救,得到了解脱,她……疯了……   许久,女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她低下头,失神的盯着那一滴腿上的泪水,分不清那是萧洛的还是她自己的,她感觉到了眼泪上透来的一丝冷意,不由的,她缩了缩身子,然后才死有所觉机械的转过头来,一脸茫然,“你是谁?怎么哭了?哭?不能哭,不能哭的,我不哭,我不会哭的,我不怕……不怕你们……”那呢喃的自语令人心碎,萧洛觉得心里似乎是少了什么,一阵无力。   少年默不作声的走到了婴儿跟前,蓦地挥出了一剑,飞快的斩断了那根麻绳,一声重重的坠响,女子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身子猛地一颤,接着抬起了头,双眼没有焦距的看向了少年的方向。   萧洛心中一惊,气急败坏的奔了过去,“你疯了么?!”她颤抖着手去探婴儿的脖子,那质问的言语是那般的不客气,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少年的可怕。   “就算他今天活了下来,也只会痛苦一声,他现在不男不女,救了他只会让他恨,那倒不如死了痛快。”   萧洛张了张嘴,想反驳少年犀利的言辞,但是却欲言又止,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理由来驳回他的话,恍惚间,她似乎来到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中,怎么也望不到边,没有光明。   她语塞了,只好低着头,沮丧的流着眼泪,但是她却不曾服气,不曾妥协于什么。   小小的身子四肢早就不知所踪,他仰面躺在地上,那小脑袋无力的歪着,一脸的平静,这是一种解脱么?他不再哭泣了,不再痛苦了……也许……这对他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个时候,那女子忽然凄厉的尖叫一声,就好像是九幽之地传来的鬼呼,然后就发疯的朝那离她不远的树干上冲撞过去,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她微笑着无力的靠着树干缓缓的滑了下来,双手无力的垂在两边,嘴角溢出了一丝殷红的血迹,就那样依偎在树干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条人命!无辜的性命!   萧洛低声的哭了,她捂着嘴,双肩颤抖着,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泪水止不住的滚滚流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悲伤,沉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般的软弱,无能,她只是觉得很想哭,于是便哭了。   赵拓艰难的撇过头去,不忍再看下去了,接着他大吼一声,发疯的拔剑砍向了身旁大的树木,那道道剑痕就这般永远的留在了这里。周恒宇握紧了双拳,没有说话,至于那个少年,只是面无表情的仗剑而立,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行侠仗义一点也不好玩,可笑的是在此之前他都认为除恶扬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是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突然明白,一件事情永远不能只看表面,因为这些简单的表象下却是不简单的原因……   在这种情况下,众人都选择了沉默,似乎是默哀,又似乎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跑了一个吧。”萧洛终于站了起来,她轻轻的将死婴送到了女子的身旁,然后重新将那件落在地上的外裙披盖在他们赤裸的身躯上。她能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多……而匪……始终是匪!   “不止一个,但是很难再……”少年明白萧洛想干嘛。但是萧洛却打断了他的话。   “是贼,就一定有窝!”她抓起了剑,阴沉着脸,恨恨的说道。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七章 当杀则杀 更新时间2009-7-17 21:00:23 字数:3677  那些中了毒的山贼们倒在了地上,而黄二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一个月前才来的,但是一双手一样也沾满了血腥。   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山贼被那催命的剑划过了脖子,生生的割断那颤抖而惶恐的哀求,他在庆幸死的不是自己的同时也不住的乞求上天,下一个千万千万不要是自己。   当他见到那煞神迈开步子走向别的山贼之时,他不由的暗自松了一口气,然而当那一剑落下之后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不由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应为那剑再一次的带走了一条人命,但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却还没有着落……   那一袭的白袍的煞神转过身子来,用手上的一片碎布拭去了剑上的血迹,然后只是一抛,踏步朝他走来,他惊恐睁大了眼睛,倒抽着气,可是那早已经左思右想了千万遍的哀求却在慌神之下完全忘记了,可是他却记得,就在方才他还在耻笑别的山贼只知道说着饶命,“饶命,饶命……呃……”他变得与别的山贼一样愚蠢,也是只知道说饶命的笨蛋,也许,在这个时候别的山贼也和自己先前嘲笑别人一样的嘲笑自己。   他只觉得咽喉一凉,紧接着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他看到那剑尖上的一滴飞血,但是他却分不清那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他只是很懊恼,为什么自己会说不出自己准备好的话?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要仰头去看那个煞神?也许只要不抬头,那剑便不会这么轻易的割断自己的喉咙了……   然而,本以为自己就这么死去的黄二并没有死去,那股喉咙上传来的疼痛令他格外的清醒,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虽然那些都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了。他看到那剑一步一步的逼向了另外一个满目骇然一脸惨白的山贼,不觉的他想发笑,因为他自嘲的发现,方才自己就是与他一模一样。眼前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他已经觉得脑袋昏沉起来,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然而到这个时候他才恨,恨这些杀上山来的人,他想破口大骂,但是却只是听到了一声地狱传来的呼喊,那声音似乎是在说,“黄二!时辰到了!随我去面见阎王!”   那“踏!踏!踏!”的脚步声仿佛就是一道道恐怖的催命符,将那无边的恐惧深深的笼罩在山贼们的头顶,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可是他们却别无选择,只能在这一次次劫后余生的幸福与死亡的边缘挣扎起落,徘徊往返,在惶恐之中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等待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的死亡。   柯言是这伙山贼的头领,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更不知道这毒是从何而来,但是他知道一点,自己中的毒并不深,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他要等,必须要等,要装,然后才会有活命的机会。   而至于他的武功,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敌手,除了那个女子,因为他发现只有这个女子一直是被另外一个人护在了身后,而且也只有她脸色发白一直没有出过手。   他一定没有杀过人!   他知道,虽然她也有一柄剑,但是那剑细的只有他的拇指那么宽,与他手中的金丝大环刀亦必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慕容英。”萧洛叫了一声,那个白衣少年回过头来。   “我们……别杀了,交给官府吧,我的毒他们解不开的,而且在十天之内也不会消除。”萧洛的气色很不好,因为那一个个活人转眼变成了死人,她有些受不了了。她没有杀过人,而看着别人这样如除草一般的杀人,心中也难以接受。杀人犯法,杀人偿命,这就是她的思维方式。   原来是这个人一手造成了我现在这个模样!   柯言闻言目光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他死死的盯着萧洛的身形,似乎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扑上去,手刃这个害的他落魄至此的人!但是他却忍住了,因为也许他还有一丝活命的可能,而一旦他出手了,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所以他想先试试,先等等,如若不成,再伺机杀了这个仇人!   到现在为止,慕容英已经挥出去了一百多剑,同时也让萧洛看了一百多次那种绝望的,一个个临死前的眼神,那种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的眼神,让她的心一下子就揪在了一起,那种仿佛是忏悔,悲哀,不甘的眼神,又似乎是平静,希翼,乞求,让她狠不下心来。   “官匪勾结,这无异于纵虎归山!一旦就这么放了他们,他们就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慕容英有些气愤,他在气萧洛的心软,气萧洛的天真单纯,他甚至想要骂她。   “这种事情,不好说的,也许他们洗心革面了说不准……”萧洛的话就宛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山贼们求生的意志与yu望令他们一下子振奋起来,七嘴八舌的发着空口的誓言,有的还痛哭流涕的忏悔,实在是一片凄凉。   “天真!”慕容英怒喝一声,一下子就震住了这伙乱哄哄的山贼,但是他却也没有朝着萧洛发火,而是用剑指着一个山贼道,“山贼终归是山贼,既便真的不做山贼了那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上山为寇?!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有给山贼开口解释的机会,将剑顺势一带,飞溅出一片血花。   山贼们哄乱的乞求着,而黄大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内讧了!好机会!   “我是受了乡绅们的气才落草为寇的,他们看上了我家娘子,想要霸占人妻,我才杀了他们,来到这里当了山贼,可怜我妻子自杀未遂,至今七年了还是浑浑噩噩不省人事。我们本就是穷苦人家,要不是他们欺人太甚了我们又怎么会干起这种将刀架在脖子上的行当?”柯言一下子就泪流满面,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山贼们虽然明知道头领是在满口胡言乱语,但是为了活命的机会,也纷纷应和,直把柯言说的是凄楚无比,真教人见者伤心,听着流泪,只希望能够打动这几个人,以求活命。   萧洛的心动摇了,柯言一脸的颓色,那种神情教人狠不下心来。她虽然愤恨于山贼们的凶残,没有人性,那一刻她恨不得将这群山贼们抽筋扒皮,油炸活蒸了!可是现在却又下不了这个手,这些都是人啊!不是鸡鸭猪狗!何况作恶的人已经杀了,又何必再多造杀虐?   在她的想法里,山贼都是穷苦百姓无路可走的选择,这种人,即便是当了山贼也是迫不得已,而且大部分人的心性并不算坏,只是顺流而下,所以罪不至死。如果有活路,谁会过这种日子呢?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是!的确有些人是值得同情的,他们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步上了这条路,所以并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但是只是萧洛却不知道,太平天下的山贼基本上都是一些好吃懒做,为害乡里的破皮无赖!他们欺善怕恶,心狠手辣,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人,而是一群豺狼!一群野狗!   “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慕容英看出了她的意动,拦住了正要上前安慰萧洛,“你忘了那对姐弟了么?!如果他们当真是些穷苦百姓,又怎么会如此毫无人性,凶残至斯!”   这一声宛如一记清雷,一下子就让萧洛清醒了过来,“我……”   柯言一见此计不成,又适逢这几人没有警惕,而且他离萧洛的距离又不远,看着那几步之遥,干脆把心一横,一下子就抓起了大刀起身朝几人冲了过去,也由此打断了萧洛的话语。   柯言突然一跃而起,将大刀举过头顶,刀上注满了力量,粹及不防慕容英也急急的举剑一挡,“当!”的一声手臂竟给震的有些发麻,他“噔噔”的退后了几步,而赵拓也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闪开!”慕容英见到萧洛被惊呆了,顾不上别的大喝一声,首先令赵拓清醒过来。   他双手一推,将萧洛推了开去,可是他自己却已经来不及躲避那柄沉重的金丝大环刀了!   刀上的九只金环“叮铃”作响,宛如是那摄人心魂的魔音,刀势雷厉,他惊慌的抬手退步,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又如何能够敌得过?有心算无心,从一开始他便输了不止一筹。   “叮!”的一声脆响,那大刀只是刀势略微一顿,赵拓手下一个不及,剑身反朝自己弹了回来,那剑刃深深的陷入了肩头。可是由于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太快了,以至于他只觉得肩头一沉,接着脚下一软朝后摔倒,随着那手臂与身子一震,利剑从伤口划了出来,他这才感觉到了那种刺骨钻心的痛楚。   柯言紧接着抡了一个圆弧,一刀削了开去,他大喝一声,又是将刀举过了头顶,欲将赵拓斩于刀下!刀锋破空砍来,那刀身与空气摩擦,快的竟“嗡嗡”作响!   “不要!”眼看着赵拓便要成为刀下亡魂,萧洛惊叫一声,只来得及双手一拍地面,便朝柯言冲了过去。   “去死吧!”柯言浑然不顾萧洛的逼来,一心只想着要杀了赵拓,因为萧洛离他还有四步,慕容英离他也还有五步,,而他杀赵拓只要一步!足够他杀了赵拓后再回援抵挡,然后杀了萧洛。   忽听“当!”的一声,柯言的大刀竟被一柄三尺青锋撞上了刀面!只见那大刀受力一荡,一下子就偏开了赵拓直直的朝着他身侧的空地上砍去。   拈针!弹指!拔剑!萧洛一气呵成,当那金针刺穿了柯言的头颅的同时,那冷冽的剑也随后而至,剑尖飞快的割开了他那喝声未止的喉咙,一片血雾!   柯言不敢置信的目中一片骇然,他失算了,他看错了萧洛,他想不到萧洛的武功竟然这般的高强,也没有料到他的身法如此之快!失算了!所以他至死也不甘心。可是随着那气竭之时他双眼一黑,再也醒不过来。   柯言的身子终于倒了下去,重重的扬起了一片尘土,那手中的大刀也脱手而去,“叮铃!”的一声,那刀插立在了地上,赵拓惊恐未定的看着柯言的身躯倒了下去,而萧洛也一下子从方才的冷冽杀意之中回过神来。   我杀人了!我竟然杀人了!   “当啷!”一声,她如同畏之如蛇蝎一般的弃剑后退,她心有余悸,手足无措,她心慌,惊骇,惶恐不安,许多复杂的感情涌上了心头。她完全的吓傻了。   金丝大环刀插陷在地上,那没入五寸有余的刀身将它牢牢的立在了那里,刀柄末端的一只金环还在轻轻的摇晃,只不过柯言已经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八章 真的好暧昧 更新时间2009-7-18 15:06:27 字数:3912  由于老姐回家,今天只好挥泪提早发,俺的午休时间就此死在摇篮中……没办法,姐姐要上网,我这个做弟弟的没她厉害,只好让了……   ………………………………………………………………………………………………………………   “哎!听说了没有?黄牛山上的山贼都被杀了!”   “当然知道,前几天不是去了一队官兵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就是,这山贼早就该剿了,他们手下的罪孽还少么?”   “胡说八道!那些山贼在官兵赶到之前就已经全都死啦!”   “什么?都死了?怎么可能?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而且我怎么就不知道?”   “我听说那一天邻边的一家柴户见到有一行人带着剑上了黄牛山,他还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呢!”   “对啊,我听说那个山贼头目可是死不瞑目呢,那眼睛睁的和铜铃似的,吓人的很,这不是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会死么?会不会就是这一行人杀的?”   “我看八成是他们了。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刘家二柱说在黄牛山下见到了三个人,身上还有血迹,很是吓人,因为太远了所以他以为是山贼又杀了人,吓得他连忙就跑回来了,我也是今早才听他提起,看他那脸色有点发白的样子假不了!”   “这么说来,山贼就是这三个人杀的?可是这三个人呢?他们是谁?”   “兴许是哪几位大侠,路见不平,于是就为民除害了,真是厉害啊。”   酒楼上的许多桌子上都坐满了客人,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混合着酒香和菜食的味道,食客们脸上洋溢着惬意的微笑,有些神秘的在那里议论着,说起话来也是低声细语,似乎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萧洛听着耳边的纷纭众说,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清茶,显然还是没有完全从杀人的事情里释然出来,她原本是想喝点酒的,无奈那些酒水都是浓度极高的白酒,呛人的很,所以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桌上的菜色没有荤腥,而是清一色的绿,萧洛吃不下那些鱼肉猪牛羊了,因为她还记得那利剑划开皮肉刺入要害的感觉,她还清晰的记得那霎那间染红的布料,还有那整齐光滑的切口与还在抽咽的断喉。虽然说她已经从中恢复过来了,但是却依然心有余悸。   这个地方叫做朱口镇,由于位于交界要道,所以也不算小,只是因为这里四面环山,可以建造屋舍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也就没有再扩大了,否则这里将一定会成为一座新兴的大城。朱口镇往东是临城,往南是南邵,而要去青山剑门就必须先过了南邵,渡过沁水才能到达。   周恒宇并不清楚萧洛几人在黄牛山上的事情,由于他不会武功,所以只能够在山脚下准备好干净的衣物与清水布巾,好待几人下山换洗。可是这连日来萧洛对赵拓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也让他猜到了几分。   慕容英已经在换了一身衣袍之后就与几人分别了,他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从哪来,但是赵拓与周恒宇却是能够猜到一点。慕容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但是却无疑是很出名的,即使是一个五岁的顽童也会知道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因为一个世家——中州慕容家。   赵拓有些心不在焉的为自己满上一杯水酒,因为分别在即,他却真的是舍不得。可是他才刚刚将酒杯端平,还没来得及沾到嘴唇就被一只素手夺了过去。   “不许喝酒!”萧洛没好气的将水酒洒泼在了在了脚边,这才又将辈子放回去,“喝了酒伤势会加重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言辞虽然犀利的满是责问,但是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股子逼人的气势。   周恒宇神秘的朝赵拓笑了笑,接着又低下头去炫耀般的将那面前的酒液允吸的“嗞——”一声响,十分得意的看着赵拓那眼馋的模样,眼中满是笑意。   周恒宇招来了萧洛的一记瞪眼,这才忙将眼光移到了别处,赵拓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将那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不过他此刻心中却是比吃了蜜糖还要甜美,似乎是想到了开心处,不由的傻笑起来。   笑什么笑!被骂了还笑得出来!怪胎!   萧洛斜眼一瞥,极不情愿的忍住了骂人的冲动,“等一下来我房里换药。”说毕,她也吃不下饭了,干脆将筷子一放,头也不回的回房去了,而周恒宇则朝赵拓挤眉弄眼的一个劲的偷笑,直气的赵拓有些想将那些饭菜全塞到他的嘴里去。   将一干药和做绷带用的白布准备好,她觉得有些闷热,于是便取下;呃面具,用凉水洗了把脸。   “咚咚咚。”是敲门声。   “进来吧。”萧洛擦去脸上的水珠,回过头来,“坐吧。”   赵拓坐了下来,显得很拘束,而房间里的气氛也一下子怪异起来。   “把上衣脱了。”萧洛毫不避讳的将装着药粉的瓶子和白布放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拓。   赵拓的脸有些红,气的萧洛在心里骂了句,不过见他还是照着做了也就没说什么,她见到那上身完全的裸露出来,这才伸过手去。   “怎么又流血了?”见到那白色的缠肩布上那片树叶大的鲜红,她不由的眉头微皱,这显然是刚刚流出来的。   “刚刚不小心……”赵拓尴尬的笑了笑,正想要解释却被无情的打断了,只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乐滋滋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都裂开了。”她虽然心知肚明这一定是与周恒宇打闹的,可是却也不点破,只是暗语提醒着。   萧洛一边不满的责怪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解下了缠布。   由于伤口是从肩头一直到胸口的,所以这布也是从肩头到腰部斜着缠的,解下的时候就免不了要离伤者很近了,自然也少不了摩擦碰触。   只见萧洛微微的低着身子,将双手绕到了赵拓的身后,一圈圈的轻柔解下,而赵拓的鼻子有好几次都轻轻的碰到了萧洛的前襟,他甚至可以闻到那股淡淡的清香,而萧洛的柳发也落在了他的脸颊上,脖子上,肩头上,还有那一起一伏的胸口,让他一阵神往。   她的身子一前一后,那秀发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这赵拓裸露的上身,撩的他心痒痒,还有那如若无骨,细腻润滑的手,一下下无意的抚过他的脊背,让他就好像是被一股股的电流触到了一般,心中一颤一颤的,而嘴让她心猿意马的是那一次又一次接近他的脸,一次次的擦过他大的耳边,有时那无意间的一瞥都让她全身酥软,那喷吐出来的气息令他不自觉的陶醉,他甚至有一种将萧洛一把拥入怀中的冲动,但是他不敢这么做,也不敢动弹,生怕惹起萧洛的厌恶,于是只好就那么直挺挺的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种感觉是奇妙的,就连萧洛也都发觉到了这种怪异的气氛,如同是受到了感染一般,她的脸也微微的红了起来,那种白里透红的美让赵拓完全的沉溺进去,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让他永远的停留在这美好的一刻里,但是他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想让萧洛的动作慢一点,只求那缠布多几圈,这么一来就可以让多感受一会儿了。   赵拓心中忽然一动,看着萧洛那初现娉婷的身姿,暗地里偷偷的,慢慢的将头凑了过去。   最后一圈了,萧洛却突然有了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她知道赵拓在看她,可是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很不舒服,脸上也微微有点发烫,她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不由的在心底暗骂了句莫名其妙,她将身子探了过去,准备解开这最后一圈,可是这一次却不知道怎的,那胸口竟然碰到了赵拓的鼻子,她惊的连忙将身子收了回来,可是却已经喷到了,那种感觉很怪异,让她有些恼火,但是赵拓却是美不胜收,这就如同是蜻蜓点水,飞鸟撩过河面,清风抚过杨柳一般的柔和舒服,让他简直是兴奋难耐,但是他却不敢表露出来,万一让萧洛发现这是他故意做出的好是,那可就没有他什么好果子吃了。   暗骂了一句该死,萧洛气愤的涨红了小脸,却以为是自己大意的结果,偷偷的看了赵拓一眼,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就这样愤愤的忍住了。   伤口上的血已经止住了,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萧洛怀着几分愧疚与担心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还疼么?”说着还看了一眼赵拓的表情。   “不……不疼。”赵拓傻傻的笑了,那颤抖的声音并不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是他还没有从方才的激动与兴奋中回过神来,可是这却让萧洛满身的不自在,她甚至有些怀疑起来。   “你在傻笑什么?!”她将方才的气恼一股脑儿的发泄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赵拓一下子紧张起来。   “没,没什么。”他心虚的有些结巴,而心中也在计较着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飞快的动着脑子,思索着怎么圆谎。   萧洛已经察觉出了一点,可是却也不好点破,毕竟男人是怎么样的她也不是不清楚,“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她一边厉声的警告着,一边不快的将药末胡乱的敷撒在了伤口上上,而那撒了盐一般的疼痛也令赵拓“嘶——”的倒抽了一口气,不过见到萧洛没有当场发飙却也心安了不少。   活该!让你胡思乱想!让你爱逞英雄!   萧洛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拿过了缠布,随手就丢在了赵拓那正在怪异的笑脸上,板着脸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包扎吧!”   “哦,啊?自己包?可……可我这……怎么包?”赵拓手忙脚乱的接住,窘迫的看了看手中的白布,又看了看脸色不善的萧洛,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而这一下子也牵动了伤口,但是这药末的药效却已经发挥出来,所以他并不感觉疼痛太过难以忍受,但是那再一次流出来的鲜血却看的萧洛直皱眉头。   “算了!”她一把就夺过了那雪白的布,快速的在伤口上又撒上了一层药末,盖住了那血迹,然后才有些笨拙的再一次为赵拓包扎伤口,而嘴巴上还厉声的警告道,“不许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赵拓讪讪的嘿嘿一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不过他却也的确老实了下来,不敢再触萧洛的底线。   “喂!你听到了没有!”萧洛有些生气,她虽然觉得自己这气生的却是是有些莫名其妙糟糕不堪,可是她就是气,气赵拓居然敢吃她的……吃她的豆腐……   听到赵拓那敷衍一般的应声,她也就悻悻的使了点儿手劲,那缠布一下子就绷紧了伤口,这也令赵拓的笑容一僵,现在她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似乎是将气全都撒了出去,她满意的打上了一个结,接着便毫不客气的将他赶出了房间。   赵拓傻愣愣的站在门口许久,将鼻子凑到肩头上,忍住了因为白布绷的太紧而发痛的伤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脸的陶醉,似乎是还在回味着那布带上残余的香气,又似乎是想起了方才的那种奇妙感觉,脸上也不觉的挂起愉悦的笑来。   这时,楼下传来了脚步声,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有些心虚的鬼鬼祟祟向四下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看见他的丑态,这才安下心来舒了一口气,偷偷摸摸的走开了。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九章 撒谎是不对的 更新时间2009-7-19 21:01:27 字数:4174  明天有事,也许回不来,所以先说下。   ******************************************   赵拓与周恒宇已经赶往了临城,而这也一下子令萧洛大松了一口气,没了有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她非常的高兴,虽然说一个人会比较孤单,但是却无疑是自在舒心的。   刚到了南邵,便就赶上了一场罕见的大雨,这大雨一下起来便没了完了,一刻也没有停歇,也正因为如此,萧洛就只好有些愁眉苦脸的停滞了下来,而客栈中的客商也早就满了。   天空乌云密布,一层又一层厚厚的云朵挡住了那片苍穹,令天地间都显得格外阴暗,一片死气沉沉,磅礴的大雨不消停的下着,云中时而传来轰隆隆的雷鸣,豆大的雨点击打下来发出一片片此起彼伏“哗哗——”的声响。   商人们苦着脸,无时无刻都在乞求着老天快点放晴,只有那些店家,脸上就好似开了花似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他可是巴不得这雨下上十天半个月的呢!   有一些性急的商人看着这大雨一刻比一刻大,而且一时半会儿的还停不了,也就顾不得什么了,只是往车子上多盖上了几层厚实的油布,便急匆匆的赶着车离去了。   一时间倒也走了不少,可是老天却依然没有一点儿要停雨的苗头,而人们也开始止不住的心情烦躁起来,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客栈的掌柜……   屋顶上的瓦片被雨水击打的“滴嗒”有声,顺着瓦片间的水沟汇成了一条条的细流,然后冲刷着那瓦片上的尘土流泻下来,似乎只在这一瞬间,天地便如同洗了个澡一般的干净了很多。   摆上一只新作的烧鸡,泡上一壶温热的清茶,然后一边感受这雨天的清心气氛,一边悠闲的享受着这种难得的美好时光,萧洛用手指撕下了一片碎肉,然后放入嘴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一份安乐自在,就仿佛是那恍若隔世的昨天,自己也是这般自在的坐在窗台上,一边美滋滋的吃着手上的肯德基,一边看着那都市中忙碌的流水行人们手持各种颜色的雨伞,慢悠悠的在她眼底下移动着,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她还是很怀念,很怀念那种感觉。这就好像在很多的早晨,当那朦胧的晨光从窗口照进来的时候,她总会错觉的以为自己是在某一个温馨的小窝里,回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家,等待着天明前最后的一刻缓缓消散……   时光匆匆,转眼就已经过去了,而那一种模糊的,说不清的思绪却扰乱了她的心,她看着那如水晶般美丽透明的水珠从屋檐上滴下来,有些恍惚,失神的看着那一次次汇聚出水滴的屋檐,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就似乎是时间在这一刻忽然停住了,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安宁……   “哒哒哒哒哒哒——”一匹火红的良驹飞快的从门前闪过。隐约的在雨中传来那追马人的喊叫,可是如今这大街上冷清的鲜有行人,又有谁能够制服这匹脱缰之马?   萧洛回过神来,接着抿嘴一笑,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又有着些许惆怅的自嘲。   雨天,果然是个令人多愁善感的天气……   “嘶——”马匹似乎是被人制住了,这不由的令人好奇起来。是谁有这般了得的身手?竟然能够如此神速的制住这匹受惊的马?   人们如猴子般的探着脑袋,可是却又因为天气的关系都没有人愿意起身查看,而是懒懒的望着,甚至连身子也懒得动了,只是将头转了一点。   雨天不但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还会让人变懒……   萧洛眨着黑溜溜的眸子,轻而缓的嚼咽着一片翅肉,配上一杯清茶,吃的有滋有味,可惜的是看不到门外的情况。   隐隐约约的传来几声告谢,然后一个身影飞快的从门前撩了过去,萧洛看的分明,那是一个官差。   不一会儿,马蹄声踢踏渐远,一切又只剩下了“哗哗”的雨声和食客们攀谈碰杯的低声笑语。   “啪!”油伞合起来,雨水顺着伞尖流淌了下来,很快的就积成一滩水渍,“一间房。”声音很轻,但是却足够清楚。   小二正在搓着手掌,心中暗骂着该死的鬼天气,一见到有客上门,满不怠的堆上了掐媚的笑脸迎了上去,“客官是要上房还是……”还不等小二说完,那人便淡淡的打断倒。   “上房。”随手抚了抚外衣上的雨水,那水珠弹落了一地,可是这个小动作并没有引起小二的注意,小二心中只想着快点完事,好回去取暖。   男子头戴发冠,一只白云簪穿冠锁发,一身的袍裳蓝如星空,深邃的仿佛要将人都吸了进去,那腰际上缠着一块玉璧,随着脚步的起伏而轻轻的摇晃。   英眉星目,高鼻俊挺,唇平微笑,似是慵懒,又似是淡漠。好像很沉着自若,又好像是深沉,让人看不懂,更看不透。   很明显,这个人的武功很不错,而这个时候,男子似乎是发觉了萧洛那两道正在打量他的目光,朝着她善意的笑了笑,然后走了过来,将那湿嗒嗒的油伞立在了桌脚。   萧洛没有做声,只是将那烧鸡往跟前拉了拉,而这个人也在同一时间翻开了一只茶杯,提过了茶壶。   她皱了一下眉,却听到男子的说话声,“这茶就由在下付账吧。”   “随你。”   一壶茶能值几个钱?她翻了两个白眼,觉得有些好笑,但是还是告诫自己管好自己就好了,低下眼睛继续消灭手中的鸡翅……   “从北来?”   “嗯。”   “听说黄牛山上的山贼全被杀了,姑娘可是知晓?”   男子温和的笑着,但是这话却让萧洛十分的反感,好不容易才忘记了这事情,可是这才刚刚恢复过来他就来……   恼火的将鸡翅丢在了盘子上,刚想骂他几句,突然又顿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萧洛气愤之后马上就警觉起来。   他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他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来试探我?   抬起头,有些恼恨的疑惑看去,对上了一双如同漩涡一般的眸子,不知觉间她居然呆滞了一下,然后暗自气恼的没好气道,“人人都在说,怎么会不知道?你问我做什么?”她笑了笑,见到男子喝了一口茶水,   “姑娘别误会,在下也是奉了师命下山查探一番,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男子放下了茶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了过来,仿佛将萧洛看穿了一般神秘莫测的笑了,“姑娘从北而来,是不是知道什么?”他露出了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笑的让人心中揣测难安,惦惦不已。   “干什么?我怎么会这道这种事情。”萧洛有些心烦意乱的用茶水漱了漱口,以此来冲淡口中浓郁的肉味,更重要的是化解了自己的一股恶心之感。   “在下冯坤,姑娘是要去青山?”男子依然死皮赖脸的问着,而那温和的笑容看在萧洛眼里是这么的惹人厌烦。   她瞥了一眼,见到那种捉摸不透的笑一下子就来了气,一口气吞下了清茶,“管你什么事情?”她没好气道。   冯坤有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变化,那是尴尬的笑,“若是要去青山剑门,在下倒是可以代为引见。”   “我去青山剑门?呵呵,你说笑了吧。我去那里做什么。”萧洛心中越发的紧张起来。   怎么这个家伙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是什么都知道似的,可是他却偏偏还要问,问也就问吧,可这里这么多人也不乏江湖好手,为什么就找上了自己呢?怪,太奇怪了,这难道不诡异么?   偷偷的瞥了冯坤一眼,却发现被他抓个正着,而且还在嘲笑一般的看着她。   其实只是她的心理作用,冯坤一直是那么笑的,压根就没变化……   “你是青山剑门的人?”沉默了许久,萧洛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反正如果如他所说,那也是自己人不是?也许自己还得叫他师兄呢?等等,为什么是我叫他师兄而不是师弟?   ……   “正是。”   萧洛眸子一转,道,“难不成就你一个人来查探?”   “不,还有一个师兄,他叫张超。”   我问你一句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萧洛白了他一眼,可是这似乎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   “没有人引见就进不了青山剑门?”她最关心的还是没有人帮助见不见得到人,毕竟这种事情也许只有掌门知道也说不定,所以她必须要见到青山剑门的掌门人才能询问萧远的下落。   “那倒也不是。”冯坤刚一脱口,萧洛就松了一口气,那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多说废话呢?而且她到现在还是不愿意想象杀人后自己居然那么快就冷静下来,然后就是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负罪感,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好的感觉,如果……恶心也不算的话。   冯坤似乎是察觉了,他笑了笑,接着道,“只不过是见不到掌门而已,不过如果姑娘无事找掌门青山剑门也是随时准备好客房的。”   客房?做客?我是客人?还见不到掌门?   萧洛多看了冯坤几眼,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你……该不会是掌门的徒弟吧?不然你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掌门啊,你说见就见?不对哦,就算掌门是你师父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不会是在吹牛吧——”   冯坤有点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不要妄自揣测,在下称呼掌门为师叔,而且师叔……咳咳,素来对我极为的看重。家师正是掌门的师弟。”他的话突然说了一半又折了开去,总之大概意思就是,这个掌门很疼爱他,所以一些小事也都依着他由着他,而且又是师侄,哎呀,总之就是有这么几层关系就是了。   “嗯?什么?掌门不是林秋奉么?”萧洛惊讶道,接着又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改口道,“现在的掌门是谁?”   难道林秋奉死了?   萧洛心中想到。   是了,师父都六十多岁了,那么这么一算,林秋奉最少也得有个七老八十岁了,这已经是够长命的了……呃,我这算不算是以下犯上……算了,不理他,总之这个太师父也活的够久了,这可是长寿啊,知足吧。   她正想着,冯坤却是奇怪了,怎么会有人不知道青山剑门的掌门是谁呢?“掌门姓方名晨,至于太师父早在六年前便已经故去了,莫非姑娘毫不知晓?”他心中打着计量,愈发的觉得眼前这儿貌不惊人的女子的身份有些诡异起来,来历不明,这就是他能想到的。   六年?难道……怪不得那一次师父回来之后神色有些奇怪牵强,这次上青山剑门是来对了!林秋奉死了,萧远自然不可能不来拜祭恩师,这里一定有自己想要的消息!   她没有理会冯坤那奇异的表情,而是自顾自的接着询问道,“请问萧远可是在青山剑门?”   “萧师叔?”冯坤身子一颤,有些惊讶,更加的警觉起来,“姑娘认得萧师叔?”   “当热!你是不是知道他的去向?快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她焦急而兴奋的追问,萧远的消息终于有了眉目了,因为她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自己应该称之为师兄的男子一定知道着一些什么辛秘!   冯坤舒容一笑,“姑娘是否弄错了?萧师叔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经下落不明,在下又怎会知晓师叔的下落?”   “你在说谎!”萧洛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而冯坤也一下子收敛笑容,气氛顷刻间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剑拔弩张一样。   这个时侯,一个布衣男子从大雨中走入了客栈,那张连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是一块死板的雕刻一样,“冯师弟!我查探到了一点消息。”他奇怪的看了一眼与冯坤对面而坐,气势相对的萧洛,目光如炬。   而萧洛将话头停顿了许久,终于勾起了嘴角,十分自信的淡淡笑了起来,“师兄,说谎是不对的。”   冯坤先是一愣,接着身躯一震,似乎是发觉了什么,在张超那疑惑的注视下十分不敢置信的望着萧洛的笑脸,满脸的震惊。   “轰隆隆——”阴沉的天外传来了一声雷响,这就似乎是一记重鼓,震的天地变色,为之所动…… 第四十章 青山剑门 更新时间2009-7-21 20:23:59 字数:3431  青山剑门不算很大,毕竟也是依山而建的,自然是不可能有多大了。山门就是一条长长的石阶,然后一直延伸到半山腰,那里有一块凸起的怪石,后来被雕刻成一块大石碑,上书“青山”二字。   “师兄,掌门师叔真的不知道我师父去哪了?你该不会骗我吧。”萧洛一边跟着张超走,一边看着他不太相信的问着,“难道太师傅死的时候我师父也没有来过?”   她没有告诉冯坤和张超剿灭山贼的事情,所以冯坤还要前去查探,只有张超先带她上青山了。   张超回过头来,十分严肃的说道,“身为青山剑门弟子,不能对长辈不敬,要说故去,不能提起那个字,懂了么?”他就是她名义上的师兄,而他的师父是萧远的师兄,也就是她要称之为师伯的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我师父究竟有没有来啊。”萧洛有些厌烦的摆了摆手,敷衍一下,继续追问道。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还是让掌门师叔与你细说吧。”他似乎是在遮掩什么,但是萧洛却懒得理会,这种死板的人她最不喜欢了。   “掌门师叔?那究竟是掌门大还是我师父大?”忽然,她又发觉了自己这话的语病,连忙改口道,“呃……我是说,我要叫掌门师叔还是师伯。”   “掌门是萧师叔的师弟,你自然也是称之为师叔的,不过这只可以在私下称呼,平日里一定要称之为掌门。”   萧洛轻声的“切。”了一声,她真是有些受不了这个师兄,动不动就来这么几句,谁会不烦?   张超似有所觉的转过头来,她连忙有些心虚的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笔直的将眼光放到了远处,她可不想这个师兄再啰嗦了,估计那些老头子也就不过如此吧……   “师兄——师兄你等等我——”一个粉红色的身影一下子就从萧洛眼前闪过,一眨眼就飞扑到了张超的怀里,“师兄你不是说要十余日才能回来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只见一个妙龄少女依恋的抱住了张超的手臂,努着嘴,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不满,估计是觉得张超骗她了……   大大的眼睛,漂亮的鼻子,润红的嘴巴,一张洁白的鹅蛋脸,柔顺的青丝绾发垂髫,漂亮精致的束身连衣裙,这真实一个面人般的小姑娘。   “哎呀茵茵,这大庭广众之下……”   “不嘛——我就喜欢这样,反正也不是没人见过。”少女撇了撇嘴,丝毫不理会萧洛的偷笑,反倒是张超,十分的不自在,有好几次都没有挣脱开来,最后也就由着这位少女了。   “师兄你还没回答我呢。”少女一点脚尖,似乎是责问一般的声音有些腻人,这还不如说是撒娇……   “哦,我已经查探到了一点,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张超朝着萧洛尴尬的笑了笑,却不知道萧洛心里早已经乐开了。   这个师兄也是有奈何不了的人啊,我还以为他就是一块木头呢,只知道认个死理。   “她是谁?!”少女好像现在才发现了萧洛的存在,但是那眼中却充满了戒备,那似乎是一种敌意。   难道这个小姑娘喜欢这块木头?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我要忍住,忍住。   可是看着这个年纪也不过十三岁的小姑娘满眼星星的依偎在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怀里,怎么看怎么别扭,而萧洛的脸上的笑也根本就是肆无忌惮,完全没有一点收敛……   “她可是你师姐,嗯……萧远师叔的弟子,哎,总之这件事情你不知晓,还是你自己去问师伯吧,我也说不清。”   “哦,那就是说你们没有关系咯?”少女一下子就变得天真无邪起来,这真真是让萧洛汗颜。   “喂喂喂,你以为我和他什么关系?”萧洛有些气恼起来,这不是有损她的名誉么?   “茵茵,不要胡思乱想妄自揣测,我与她也是在山下刚刚忍得,事关重大,所以才现行带她回山。”张超也有些失措,但是却不知道失措的原因是紧张哪一种误会……   “那样最好,你可不准对不起师姐!哦,是凝师姐。”少女说着斜着瞥了萧洛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挑衅和警告,似乎是一种胜利的趾高气昂,让人看着就讨厌。   师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他们两情相悦,你最好识相点。   这个就是萧洛从中读出来的意思,这简直是莫名其妙,不由得她也有些气恼,反瞪了过去,而少女一见也死死的瞪了过来,好像是想要看穿萧洛的脸一般,可是萧洛是谁?她可没有空理会这种小姑娘的斗气,懒得与她说什么,翻起两个大白眼,一脸的鄙视的不屑与戏谑,然后满不在乎少女那含着怒火的眼光自顾自的欣赏起这个青山剑门的风光景致来。   “茵茵,够了,我们要先去见掌门了。”张超摇了摇少女,接着劝慰道,“你啊,不知道你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   “哼!”少女又不甘心的恶狠狠瞪了萧洛一眼,可惜萧洛依旧无视,她气的跺了跺脚,接着仰起头朝张超命令道,“等一下你先要去见见凝师姐,不许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这话听的萧洛一阵好笑。   就他?就他还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得了吧,看他长的人模狗样的,可惜就是块木头,啰哩八唆的看着烦,谁会喜欢他?谁喜欢谁倒霉!等等,拈花惹草招蜂引蝶?这是什么意思嘛!你给我等着!   萧洛有点狂抓的感觉,这个少女真的是不可理喻。   “那我先带她去面见掌门了。”   “嗯,你一定要快点来,不然我就告诉凝师姐!”   什么和什么呀,莫名其妙!   萧洛大步的先行走开了,她可是真的受不了这种难缠的小女生,那些仇视都是无中生有的,而对于她想象力萧洛可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不一会儿,二人便走入了一个露天的天台上,那石桌上摆开了一局棋,一个男子正手持白子凝思不定,而在他的对座却是空无一人!   本以为掌门是那种很有威严的老头子,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他的年龄也就四十到五十岁之间,但是那发间的灰白皱纹也已经生了出来,长须在颚,冠发袍衣,却显得精神抖擞,神采奕奕,显然是健朗非常。   “掌门。”张超行礼道。   “哦,是师侄啊。”他轻轻的将那手中的白子放了下去,接着又从另一个棋框中夹起了一颗乌黑发亮的黑子,回头瞥了二人一眼若无其事的回过头去,继续看向了棋局,“她是何人?”那声音很沉稳平淡,却有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威严。   “启禀掌门,这位是萧师叔的弟子,萧洛。”   “哒!”的一声,那颗黑子不慎落了下去,打乱了即可已入局中的棋子,他转过身来,显得古井无波,丝毫看不出一点儿变化。   “你是萧远师兄的传人?”   “是的。”萧洛点头道。   方晨目光有神明亮,他看着萧洛许久,似乎是要将她看透了一般,然后高深莫测的笑了,“你的青山剑法练到第几招了?”   “问这个做什么?”萧洛有些奇怪,但是却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全练了。”   这应该是试探吧。   萧洛心想道,但是也为方晨的谨慎而给予了理解。   “一共几招?”   “三十二招。”   “你练了几招。”   “三十二招。”   “肖小之徒!安敢欺我!”方晨忽然大喝一声,还不等萧洛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左脚一迈,化指如剑直直的朝着萧洛刺了过来,那一指就好似是苍龙破日,流云卷峰,无形之中已经将萧洛重重围在了其中,只要她一生退却之意必将会溃之如水,再也难以抵挡,这是青山剑法第十五招,一剑凌云!   萧洛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在这一时间也根本没有想过要退,而是一心的想着去抵挡接招,免得被伤了。而她心中虽然自知不敌,却也不泄气,拔剑已然来不及了,干脆就连剑带鞘的向前一挺,整柄剑立了起来,贴上了方晨刺来的一指,耳边传来张超的声音,“掌门,这其中是否有误?还请手下留情,容后细查。”   “哼!”方晨冷哼一声,手臂一翻,那剑立刻就如同贴上了一块磁石一般被牢牢的吸附住了!   萧洛由于经历了数次的交手和杀人的洗礼,已然不同与往日,因此也不慌张,只是心中一惊,忙将剑横贴在方晨的手腕上,同时向后飞退,使劲的压剑,试图阻挡方晨凌厉的攻势。   方晨左手迎上,只在眨眼间便就抓住了剑鞘,可是那先前一招却是至此而止,萧洛虽然目的达成,却也心知不妙,飞旋起一脚,朝着方晨的下盘膝盖侧边处踢了过去,同时将手一滑,抓上了剑柄,同一时间拔剑出鞘,“咣——”的一声宛若龙吟,方晨左脚一抬,将萧洛踢来的一腿反踢开去,萧洛长发一甩,目光沉静,手中的剑就如风驰电卷一般的挥出一道扇面,直向方晨削去。   方晨不惊不忙的将手中剑鞘一绕,在前面滑出一个圆来,“唰”的一声,竟然将那利剑引入了剑鞘!萧洛大惊,一翻剑,将那刚入剑尖的剑鞘破裂开来,疾抖剑尖,别开了那一道深邃的刃口直直的朝着方晨的手臂刺去,就如同困龙出渊气势惊人。   方晨面色沉着,处事不惊,只是轻描淡写的将那剑鞘一回,格开了这一剑,却见萧洛手腕一抖,微松五指,那手中之剑竟如受了一股怪力一般的快速旋转起来,真气激荡的剑体“嗡嗡”作响,这声势之大,正如九天来剑,摄人心魂。这正是青山剑法第二十七招,剑指青霄!   “叮叮叮叮叮!”那剑身与方晨手中的剑鞘碰撞,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只见那剑鞘依旧纹丝不动,稳如泰山的斜斜横在那里,可是萧洛的剑却随着那旋转的力道沿着那笔直的剑鞘爬了上去!手臂迎合着剑势,剑势依仗着手掌,这一剑竟然不可思议的斜斜朝着方晨追刺过去!   这便是剑指青霄,不敌之,施以巧,若敌之,则冲霄,势如疾风,不可挡!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一章 锋芒 更新时间2009-7-22 20:16:24 字数:2708  萧洛较之以前,心智已然坚定了许多,再也不会不敢出狠招,生怕一不小心就取了人性命,而这次她显然是信心十足,收招可收,攻招客攻,进退有余,出招有度,根本不用担心受怕,束手束脚,因为她可以收,而对方也可以避,这一收一避自然也就去不了人性命了,何况她心中明了,若是别的人还不好说,而堂堂青山剑门掌门这种成名已久的高手又怎么会抵挡不住她的攻势?   “来得好!”方晨大叫一声,张超却是心下有些着急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掌门师叔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出手帮谁?   只在这眨眼之间,方晨已经将剑鞘一挥,步下一个前点,堪堪向后退开了半步,萧洛这一剑恰恰的擦着方晨的肩头刺入了那头与肩的空隙之中。   萧洛见状心下却大喜过望,因为她只要将剑微微一收,便可以将剑架在方晨的脖子上。   但是,她却忘记了一点,她练功不过才十来年,而方晨却已有三四十年之久了,这个差距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弥补的,且不说她还没有完全放开手脚,即便是她真的完全放开了,那也不过是多抵挡上几十招罢了。   萧洛面上的喜色显露出来,手掌一收,便稳住了那利剑,剑势瞬间而止,可是那逼人的剑气却依旧凌厉冷冽,肩头一动,那手臂便随之贴了过去。   一阵清风,天上的浮云蔽日,那阴影一下子就笼罩了过来,非人力所能阻挡,日头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那厚厚的云,被完全的掩盖了进去。   方晨见到萧洛面露喜色,只是付之一笑,那一只有些苍老的手掌却已经不知何时握住了萧洛那一只持剑的小手,将之含在了厚实的掌心,那力道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只是刚好让萧洛无法动弹,亦是无法脱身。   萧洛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她没有想到方晨的反应如此之快,如此迅速,只在这意图显露只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开了这一招,手掌,这正是这一招的破绽,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速度方晨即便是察觉了那也已经是迟了,最多也就是抓住她的手腕,而这么一来她的手掌依旧可以动弹,后招不竭,自然就有办法,可是这一切都在这一刻被打破了。   虽然在上山之前萧洛一再的交代自己不可以使用洛铭教的武功,可是当危险真正降临的时刻总是会出于本能的使尽浑身解数以求脱身。方晨的心思是什么,她猜不透,而在这一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她也一时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在未知危险的慌张与不服输的性格之下自然是不会甘心就这样受制于人的,她另一只手化作了爪,朝着方晨那只抓住自己的手爪去,方晨见了心中有些奇怪,却也不怎么在意,在他看来萧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困兽之斗,根本不可能再有脱身之法,于是便浑然不惧的任之攻来,他倒也想瞧瞧这个师侄女究竟还有什么招数。   一旁的张超算是终于看明白了,自己这位掌门师叔原来是在试探萧洛的身份真假,而后来便就纯粹的是想试试她的武功了。至于一开始那几句也=只不过是真真假假的故弄玄虚而已,如果萧洛的身份不真,必然就会方寸大乱,要么孤注一掷痛下杀手,要么就飞快脱身而去,可是看萧洛虽然惊讶却满是莫名其妙,并没有掩饰什么,慌张无措自然流露,喜怒形于色,必然不会是弄虚作假。   萧洛虽然是已经是使尽了招数,但是却明显没有痛下杀手,招招留后,而方晨虽然招招凌厉但也没有使出全力,可是以他的武功若是想要收招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交手之初本来就不能使劲全力漏了底细,萧洛自然也就看不出来了。正宗的青山剑法,而且是三十年前的旧招式,而当时萧远就是追击洛铭而没有练习,只是匆匆的练了其中的几招,而并不是完整的改良招式,这也为她的身份做出了证明,而她的剑法中也依稀有着萧远那种风风火火的气势,这一切联系起来自然就足以肯定了。   萧洛当局者迷,身在局中浑然未觉,的确有着一开始那几个莫名其妙的的问题搅乱了她的思绪的关系,她根本就还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又错在了哪里,一直的沉浸在这个疑问之中,自然也就难以联想到其他,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了,而方晨的试探留情也就顺理成章的被她理解为是生擒活捉。而更为主要的原因却是她被这一招招的攻势弄的分不开心思,自然也就根本不可能容她细细思量揣摩,方晨为什么这般出招谨慎?张超为什么犹豫不定?这一切都是经不起推敲的,也正是知道禁不起深思熟虑,所以方晨才会缠住萧洛,让她无暇分神,于是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了……   她顺利的抓上了方晨的手臂,也没有发觉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以指测位,指尖一动便绕了下去,双指并起,真气冲涌,只在那手腕处轻轻一点,方晨便发觉有一道极为凶猛的真气冲入了他的气脉,大惊之下赶忙翻手一震,逼得萧洛弃剑后退。   萧洛脚下轻点,绕开了方晨,一下子就后退至五步开外,方晨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却也发觉了一丝不同寻常,因为这绝对不是脱身!   果然,萧洛素手一挥,双手已经是贴上了金针,左手三根,右手五根,都被很好的遮掩在了手掌之下,掌心之中,只需要随手一动,便可以飞射出去。   不等萧洛来攻方晨便一手捞过了萧洛的剑,飞身剑指,逼她出招。   手臂一挥,三根金针率先而去,紧接着另外三根随后而至,而萧洛也是脚下飞蹬,迎了上去。   “叮叮叮叮叮叮!”方晨将剑舞了个来回,把那些金针尽数挡开,可是萧洛的手掌却已经到了眼前!   不觉得有些慌张起来,他料想不到自己以五成的功力尽然在萧洛手下讨不了好!而在惊讶之后却对萧洛大为赞赏起来,恐怕就是门中最优秀的年轻弟子也绝对不会比萧洛好上多少了,可是萧洛才十五岁,而那些弟子却无一不是二十多岁了,假以时日,萧洛必然超过他们,功成名就,即便她的体质不如一些人,但是却就是如此匪夷所思的练就了一身武艺!   心中赞叹萧远教出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弟子,他将功力提到了七成,利剑一别,那剑柄准确无误的再萧洛的手腕处轻点,可是萧洛却事出意料的手掌一抖,快他一步射出一根针来!   方晨大为吃惊萧洛的表现,但是却更加对她赞不绝口起来,一侧肩头,避了开去,萧洛手攥成拳,直朝方晨胸口打来,却见他另一只手迎上来一挡,接着化作一掌与萧洛随后而至的一拳打在了一起。   这一拳一掌一触即分,谁也没敢使上真劲,萧洛右脚一踢,攻向了方晨的小腿,可是方晨竟然飞快的将那剑身在她的脚裸上重重的拍了一记,那传来的钻心疼痛和抽筋之感让她险些哭了出来,咬住了下唇,收住了眼泪,她不敢怠慢的身子一转,将拳化作了手刀,想要依靠那掌心之中的最后一根金针!   然而就在此时耳边却传来方晨的声音,“师侄女,快快罢手,快快罢手。”   她先是一愣,接着就感觉到手臂一麻,竟是让方晨用那剑鞘打了一下,手掌一个不稳,那根金针便落了下去,她左脚一点一点的后退了几步,看着方晨那笑眯眯却因为那落地金针而略微惊骇的表情一阵错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一点也不懂?一点也想不通?   萧洛迷茫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张超,却见到他早就惊呆了,似乎是发觉了萧洛的目光,他尴尬的笑了笑……   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二章 质问 更新时间2009-7-23 20:12:47 字数:3486  两天了,她的身份已经得到了认可,青山剑门的人对她也是客客气气,但是却总觉得客气过了头,但是她对这些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萧远的消息。   果然不出她所料,萧远的确去祭拜过林秋奉,但是那些弟子却都不知道萧远的去向,余下自然都是都避而不谈,也许是真的不知道,但也可能是有意的在隐瞒什么。慢慢的她也觉得方晨似乎都在刻意的避开这个话题,似乎是还没有完全的相信萧洛一般,虽然他总说打探的人已经派了下去,但是却总给她一种敷衍的感觉。有时候她还可以自嘲的笑一笑,说自己疑神疑鬼杯弓蛇影,但是很多时候却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么。   他掩饰的很好,最起码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端倪,可是那一天冯坤的表现却是最大的一个漏洞,她几乎可以肯定,方晨一定是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即使萧远真的没有在青山剑门,那也一定有着一些极其重要的消息没有告诉她。   是不是自己瞒了他一些事情,所以他才会有所怀疑?毕竟自己的德言辞极为模糊,并没有直接的面对某一个问题回答出准确的什么。   萧洛将一口菜夹入了口中,食之无味。   她将自己同时是萧远洛铭二人传人的身份隐瞒了一部分,而且将自己会针穴之术的理由胡编乱造是萧远得到的书册被她发现,这才练了。这个谎言虽然天衣无缝,但是却也太过含糊,根本就推敲不出什么来,但是谎言毕竟是谎言,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这也不能肯定方晨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是不是发觉了一些她没有发现的问题。   还有就是她一直都没有将面具取下来过,自己这样子是不是隐瞒了太多呢?俗话说以诚待人,但是自己却根本没有坦诚相待,更逞论让别人对自己坦诚了。   也许萧远对方晨说过了自己的容貌也不一定,可是她也十分的怀疑这只不过是方晨的欲擒故纵之计,逼迫她说出那些隐秘之事。   其实这种事情是极为敏感的,一正一邪,那是水火不容之势,说出来且不论人家信不信,即便是信了,那也是等于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她还真是与方晨一样,有些不信任对方,同时也在犹豫不决,她不知道方晨能不能相信,可不可以接受,如果方晨接受,那还好说,可是如果方晨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而且又恰恰是那种刻板的人,她一说出来,那么她就会处于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不利情况下,这么一来等待她的就必然只有三种结果。   第一,被逼迫与洛铭断绝所有关系,并且向所有武林同道声明,自己是正派人士。这一种是最为温和的,但是却毫无疑问的让她不能接受。   第二,被废除武功,从此过着平凡的生活。这个她也不能接受,先不说这武功练得是千辛万苦,费尽了二老的心思,即便是她真的被强行废了武功,那没了武功的她就等于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以她的容貌实在是太危险了,虽然有面具的保护掩藏,可是也难保不会有失算的时候。   第三,被当做邪徒,作为杀鸡儆猴的榜样。这和送死没有分别,而且还要背上一口奇大无比的黑锅!她不喜欢坐以待毙,也不喜欢将任何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更何况这是将身家性命都压上去的傻事,她喜欢将一切的处在她的意料掌控之下,虽然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随便说出去,无论以哪个方面来讲对她都绝对没有好处,这对她反而是一件极为凶险的事情,就眼来来看,她是完全可以避免以上的事情发生的,因为她冒不起这个险,但是她却又不能不说出点什么来己试探方晨的态度和反应,所以这也就令她困扰起来,她手中的筹码实在是少的可怜……   那么就只剩下面具这一件事没有大碍的了,可是……这真的就有用么?   她很烦恼,很踌躇,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她没有其它的事情可以试探了,那些东西虽然都是极为有力的证据,可是一不小心压错了就会酿成大错,她输不起。而这容貌一事不管有没有用,她也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只不过不一定有用而已,但她别无选择。   匆匆扒了几口饭,心中愈发觉得这就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这种自己完全在对方算计之中的感觉很不好,因为这一切她都无法把握住,但是先不说她还不敢确定,就算是确定了她也没有任何破解之法,于是也就只好被动的接受了,谁让人家抓住了她的死穴呢?别人可以守株待兔她却不能,虽然明知道那里是一个木墩,但是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撞上去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碗中的白饭吃了个精光,再看那几碟菜却没有动过多少,也来不及收一收,心不在焉的顺手一放,她便一边想着怎么应对方晨一边走了出去。   “掌门师叔在么?”   “掌门正在议事。”守门弟子回答道。   “哦,那还要多久?”她追问。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弟子的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谁在屋外。”这是她的师叔辈,王明海,也是冯坤的师傅。   守门弟子看了萧洛一眼,似乎是责怪,这才向屋子里行了一礼道,“启禀掌门,各位师叔伯,是萧师妹求见。”   “哦?让她进来吧。”方晨似乎有点惊讶,但是却还是让人难以揣测。   萧洛有些不好意思的略带感谢的朝守门弟子笑了笑,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人不多,但是却都是青山剑门有身份的人物,有一些她还有点印象,记得方晨在介绍时说的名字,但是有一些却根本就没有与她打过照面。   “各位师叔伯,打扰了。”她行了一礼,这里在座的十余人可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心中自然难免有些紧张,再加上这里凝重的气氛,更加让她不敢妄言,如履薄冰。   “新来的师侄女么?有什么事情么?”王明海和善的看了过来,可是这总共几十双眼睛,各种不同的眼光令她更加紧张起来。   她暗中深吸一口气,这才不吭不卑的说道,“我……我其实……”   “吞吞吐吐!有话就说!”一个十分严厉的声音不客气的传了开来,在这安静空旷的空间里格外的响亮,那是萧远为数不多的一个师兄,叫陈忠凌。   被陈忠凌这么一喝斥,萧洛一下子就有些生气起来,那紧张也是一下子消了不少,“我隐瞒了一些事情,所以特来告罪。”她把背挺得笔直,盯着方晨的脸看,试图从中看出一点什么来,可惜,除了那一双深邃的眼睛中一闪而过却难以看透的光芒,她毫无所获。   方晨忽然很和蔼的笑了,就像是一位邻居家的大伯,但是却显得格外的高深莫测,“哦?师侄女瞒了我这个老头子什么事情?”   这一句话本可以令人轻松下去,但是萧洛却根本轻松不起来,而众人也没有做声,只是那一双双饱含深意的眸子都落在了萧洛的脸上。   “我易了容,这不是我的真面目。”她说完这一句话,那十几个人明显的对她有所防范起来,只有方晨毫无反应,如果说他知道,可是刚才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是什么呢?可是如果说他不知道,他又为何如此镇定?   萧洛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他仿佛就是一片雾,似乎一下子就可以看透了他,但是你越是进去的深就越是感到深不可测,最终在其中迷失方向,四周只有那一模一样的灰白一片。   见到众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的打算,她将手伸到了鬓边,理开了头发,撕起了面具,当那一张脸显露出来之后,她看到了众人眼中的惊讶与动容,就连方晨也毫不例外的呆滞了一下,似乎是在这一瞬思索什么。但是这里的众人都不是庸手,很快的便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一个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回过神来。   “还有。”她顿了一顿,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但是却让她失望了,“黄牛山上的山贼也是我与另外几个人杀的。”   此言一出,众人一下子就齐齐的看向了方晨,只有陈忠凌不动声色的依旧看着自己,似乎是想看出点什么来,但是他也失望了……   方晨略一沉思,扫了一眼众人,接着又笑了起来,“师侄女,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还是这种捉摸不透的笑,而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一切都瞒不过对方一样,这令萧洛很不舒服。   “我只想知道我师父萧远在哪里。”萧洛目不斜视,一字一句,显得无畏而放肆,“至少,我要知道他安全不安全。”   “不要说你不知道,你一定是知道的,我在山下的时候向冯坤问起过,那个时候他的表现很不正常,连他也知道一些,你不可能不知道。”   “放肆!”陈忠凌怒喝一声,“你在与谁说话!”   “总之没有对你说话。”萧洛十分强硬的态度令众人脸色不一,对自己的师父这般关心,谁也不好多说什么,难道大声的指责她这么做是不对的?或者像陈忠凌一样舍本取末斥责她对长辈不敬?这些似乎都不太好说。而方晨却只有那种古井无波的眼神,“如果你们不愿意告诉我,或者你们真的毫不知情,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这里待下去了,我会马山下山自己找,但是我需要一个准信。”   一下子,落地有声,方晨的眼光变了,就像是一种不可抵挡的力量,仿佛是要将萧洛看穿,然后在众人身上看了一圈,接着才回到萧洛的身上,“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萧洛站着好一会儿没有动,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行了一礼,“方才弟子多有冲撞,看在弟子年少无知还请各位师叔伯早日告知家师的消息。”说毕,她头也不回的出了房,脚下更是没有一丝的停顿。   在其他弟子们各种目光的注视下,她回到了房里,这才发觉双腿早已经没了知觉,因为自从进了那屋子,她便一动也没有动,在那种格外凝重的气氛下,她的后背更是布满了汗渍……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三章 青山有雾 更新时间2009-7-24 22:08:13 字数:4212  夜,灯火通明,一个男子掩上房门拉上了横栓,接着在书架前端详了一会儿,取下了一本武学秘籍来。   他踱到了茶几上,坐了下去,将书页翻开,那凝神的姿态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脸。   “怎么办?”他低声呢喃着,却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事情快要暴露了。”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哇。”他平静的翻过去一页,也将目光移动到了下一页,“我们暗中行事虽然隐秘,但那人也早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房中除了他外根本就空无一人,他叹了一口气,“不如先命冯坤回山遮掩?”还是无人回应,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难道就这样子功亏一篑?!”   真的是自言自语么?   那灯台的烛火“扑!”的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忽明忽暗的闪烁……   许久,男子背靠之墙的另一边传入了一个十分轻弱的声音,只有运功凝神方能听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人听起来似乎很生气,却不知话中所指是谁。   男子知道他气从何来,只是缓缓的翻开了一页,“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那边霎时间没了声响,“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这似乎是一种肯定,但却有些无力。   男子说毕,装作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端过茶杯渴了一口,正了正拿书的手,抚须沉吟,时而手臂比划,仿若正在比对招式。   “冯坤还会不得,他若是回了便是欲盖弥彰。还是再等等吧。”   “等?那人可不会等我们!”男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留他在山下太危险了!何况你觉得这事情还能瞒得住多久?”   “瞒不住也得瞒!若是让他回山更是危险,我已经传书于他,命他小心行事。”那边的人显然也是有一些燥怒起来,过了许久,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真想不到,师弟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好徒弟!哼!”他冷哼一声,显然又气愤起来。   “都是这个该死的丫头!她可是坏了大事了!”那人一说完,男子便咬牙应声道,“再不行就早点动手吧。”   “不可!万万不可!时候未到啊!那人如今防范甚深,恐怕无法成事。”那人劝说道。   “那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束以待毙?!”   一阵沉默。   “冯坤终归还是要回山的,到时候怎么办?”   “哎!年轻气盛!”那人似乎是感慨,“不必担心,我对他自有交代。只不过那个丫头有些麻烦。”那人轻叹一口气,言语之中有些无奈。   “她倒也算是一片孝心,有徒如此,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男子道,“不过……这个丫头很快就要死了。”他的言语之中虽然满是惋惜,但那目中的精光却令人骇然。   “如此一来,你我倒也安全了。”那人似乎是嘲讽一般的冷哼一声,有些感叹,“罢了,那丫头……若是能留便留着吧,这么好的门人杀了也可惜。”   “若是需要,还是得下手。”男子一顿,道,“青山剑门……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他咬牙切齿,显然是下了极大地决心,“我们的心血不能白费!他们的血也不能白流!”   “死的人够多了!”那边的人显的有些激动,而其中更是有些疲惫,“杀孽也够重了……”   沉默了许久,男子终于还是缓缓开口了。“此事容后再说,到时候,那丫头是杀是留,自见分晓!”   “我们要的是整个青山剑门,而不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那人没能说服男子而显得十分不快,不满的恨恨道,“有一些人,杀不得,若是杀了,恐令他人心寒!”   男子放下了书册,将头仰靠在了墙上,十分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轻吐一口长气。他知道,那人已经离去了,而他,却还要细细思量。   二人之间是第一次出现分歧,但是这却为他们的联手画上了第一道无法修补的裂痕……   心寒?同门之谊薄如白纸,这难道就不令人心寒?   他有些唏嘘,但是却不后悔!   一个无儿无女的人若是失去了唯一一个徒弟,那无疑是可怜而可悲的。杀与不杀,这确实令他难以决断,所谓凡事皆留三分余地,可是他却更加信奉另外一句。   斩草除根!   这样一来,还能放过她么?   他抚了抚长须,忽的随手一挥,灭去了房中的烛火……   ***************************************************************   清晨,云雾弥漫,那清灵飘逸的山水景色美轮美奂,山壁上流泻下来的水流叮咚有声,山中回荡着的鸟叫亦是飘渺不定,宛若仙庭的云雀在啼唱,娓娓动人。   天台上的石栏被雾水浸的湿润了,那一条条沟槽中悄悄的汇聚着水雾,然后绕到了下端,汇集成滴滴晶莹之物。石与石的缝隙中生长着顽强无畏的小草野花,一缕风吹过,云雾不动,但是却略显寒意。   “嗡——”利剑长鸣,疾舞而起,那抖出来的朵朵剑花都在空出起落,但是那一道道剑影寒光却教人不敢小视,因为那剑就如同追风一般连绵不绝,生生不息,若是在她面前有一人存在,那也是不易招架的。   萧洛脚下一蹬,在哪石栏矮柱上轻点,身子凌空一转,挥出了手中的剑。霎那间已是化作了一道铺天盖地的剑网,滴水不漏,宛若是一匹锦布,又如同是一道幻影,虚实难料。   发如烟雨,眉似危蛾,她没有戴上面具,因为这在青山剑门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戴上去了。可是她却极为好奇,这些人的武功不见得练得多勤快,可这种事情怎么就传的飞快呢?   迎着风,她任由那一袭衣裙被风吹的或鼓胀或扁平,手腕一翻,反手一剑,一脚飞起,旋扫两腿,手中的剑更是疾舞,点点银光在眼前闪耀,就像是那来自天外的神剑,霎时间化为无数剑光,映的那金光飞舞,耀眼夺目。   日出了,云开了,雾散了,剑亦是停了下来……   萧洛侧目望去,那云雾中朦胧的露出了一片青天,可是却一下子无法适应,被那朝阳刺了眼,眉头眯皱,抬手一挡,她连忙别开头去。   将剑垂放下来,她扶住了那冰凉的石栏,感受着那上面陈旧而凹凸不平的纹路,闭上了眼睛,迎着日头慢慢的呼吸,似乎是在感受着天地的自然灵气。眼中橘红一片,那是阳光透过了眼皮而映出的血色。   方晨已经命人去招回冯坤了,就在这几天里便会回来查证,而她的心中虽然兴奋激动,但是却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就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悄悄地发生着。   她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只是要找到萧远!   可是方晨一众人明明是知道一些的,却又为什么不肯告诉她?   她想不通,但是却可以肯定,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天大的秘密!   “你是萧师妹?”正想的出神,一个好听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儒裙依依,长发垂髫,一只凤头珠钗斜插在发髻中,背发上系着一条细长薄窄的粉紫丝带,一直从发髻中垂贴下来,随风而动的在身后一下下飘扬摆动,显得她飘飘若仙。   细眉如画,明眸似水,鼻如玉瑶,肌肤光洁无瑕,宛若是那云中的仙子,不食烟火。   美!太美了!那温婉的气质令萧洛不觉得有些恍神,“你……你是……”   女子咯咯一笑,“我叫朱采凝,是你的师姐哟,漂亮的小师妹。”她笑起来就宛如是一江春树,盈盈动人。   “采凝师姐,你等等我呀,咦?她是谁呀,好漂亮啊——”何茵茵双手抱着两柄剑小脸扑扑的跑了过来,见到萧洛时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接着似有所觉的试问道,“你是……那天的那个师姐?”   小丫头毕竟还只是小丫头,那讨厌与喜欢都是一时兴起来去如风,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的总之就是反复无常。也许是对漂亮的事物人人都会心存好感,总之何茵茵再也不似当日那样,反而是将剑胡乱的往朱采凝怀里一推,接着便黏住了萧洛,缠着她问东问西,就好像她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连萧洛也不知道何茵茵这是健忘开朗,率真纯美还是脸皮厚……虽然她一直知道美貌并不代表什么,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有了俊美的相貌许多事情都会一下子变得极为简单起来。   虽然何茵茵还是免不了有自作聪明的试探她与张超的关系,可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只是一个活泼可爱,顽皮捣蛋,不懂事的小姑娘了,萧洛也拿她没辙了,不理她?她是在是太烦了,你根本忍不住!而且她的许多问题和言语都会让她啼笑皆非,实在是忍不住,也不可能忍得住……   “好了茵茵,我们一起练剑吧,否则过了时辰可就迟了。”朱采凝看向了萧洛,似乎是邀请她,而萧洛一时间也不好回绝,点了点头,反正她也还没有练完那套剑法。   “哇!师姐你的武功好高哦,你是怎么练的?”   “……”萧洛无法回答,可是何茵茵这次似乎就抓住这个疑问不放了,那一句接一句的追问却让她头疼,只好开口回答,“勤学苦练。”   何茵茵丝毫没有发觉萧洛的不耐一般,继续着摸摸那瞅瞅,十分的好奇,“师姐你好漂亮啊,你怎么会这么漂亮呢?凝师姐也是呢,只有我最难看了。”那嘟囔着嘴自卑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萧洛不由得涌上了一阵怜爱,当然,那个问题被直接无视……   “其实你也很漂亮啊,不信你随便问谁去。”萧洛柔声安慰,却令何茵茵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因为萧洛现在再也不是方才那种爱理不理的模样了。而萧洛也瞬间感觉到了不妥,可惜……何茵茵的追问再一次袭来,而且较之先前更快,更紧,也更加的难缠……   “那师姐你为什么会怎么漂亮呢?茵茵也想要。”   我有什么办法,这都是爹妈生的,要是你能帮我找到他们我一定很乐意为你问一问。“当我没说过话。”   “师姐你的身子好软好香啊,茵茵也想要这样。”   你干脆来夺舍得了!   萧洛使劲的抽出了被何茵茵紧紧抱住的手臂,不因为别的,实在是这丫头好像特别喜欢抱,就像是抱着抱枕一样……   “如果你从小就开始睡香床,那么你就可以比我更香。”她决定让何茵茵知难而退。   何茵茵似乎是十分的不满意这个回答,那微微撅起的小嘴让萧洛十分欣慰满意。   “师姐你的手好细啊,就像是佛手一样。可惜练剑留下了一些茧子,真是讨厌。”不知不觉间,她的手便被抓住了,何茵茵丝毫没有退却的打算,反而是开始埋怨起萧洛的暴殄天物,毁坏了如此完美的一双手掌……   “你的手也不错啊。”天知道她心里多难受沮丧。   “师姐你的头发好长好美哦。”   “用露水洗就会更美。”她胡乱敷衍,希望何茵茵自己问累了,问无趣了,然后住口。   “真的么?”何茵茵眼中有着浓浓的憧憬……萧洛开始怀疑她的智商,究竟是自己白痴了还是这个小丫头弱智……   “真的!”她咬着牙,吐出一个字。   “师姐你的皮肤好细滑哦。”   “天天用山泉源头的水加上少许花瓣洗澡的话就可以比我更细滑。”她乱扯。   “师姐你的腰好细啊,像蛇腰一样。”   如果那样我早饿死了。她快要崩溃了,懒得再开口回答。   “师姐你有心上人么?”   直接无视。   “师姐的心上人是谁呢?长的俊吗?武功高吗?家世好吗?我看哪——他一定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而且武功高强家世就和慕容家一样大,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师姐。”   一口气说这么多不累么?而且你都自己想好了还问我做什么,自己一边瞎编乱造去吧别来烦我了……   萧洛抽了抽嘴角,,在次无视。   “师姐你的胸好大好柔软哦,茵茵好喜欢。”   “……”她已经彻底无语了……   坐在不远处歇息的朱采凝早就笑的抽了,虽然她的笑声极为低,但是你看她那怪异的肢体语言,足以说明她笑的是多么的……开心……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四章 无忧无虑 更新时间2009-7-26 19:50:08 字数:4550  “啪!”的一声,手中的木剑布上了一道细细的裂痕,萧洛吐了一口气,擦着汗,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木剑。   “哇!萧师姐进步的好快啊,这才不过五天就已经可以和凝师姐打个不相上下了!”何茵茵早就在一旁坐不住了,她蹦了过来兴奋极了,“萧师姐,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你教教我嘛——”   手臂被大力的摇曳着,险些连人都要给她摇晕了,萧洛忙把出手,有些头疼的轻轻喘了口气,“哎呀别摇了,我都没力气了。练武哪里来的秘诀?”   “是啊茵茵,快别闹了。”朱采凝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但是看起来也比萧洛好不了多少,满头大汗的可见也是极累的,“不过若真要说什么秘诀的话——”她拉长了声音,引得何茵茵立马就凑了上去,看的萧洛大为舒了一口气。   “凝师姐你快说嘛——哎呀师姐你最好了——”她那急切而甜腻的撒娇让萧洛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学以致用。”朱采凝含笑在何茵茵鼻尖上轻轻一点,“你萧师姐可是能从我使的招式里学去一些然后出其不意举一反三,这么一来二去的自然就会进步颇大了,一败再败,败中求胜,到今日第八次已经是略差一筹了。”   见到朱采凝点着手指一脸温笑的说教模样,萧洛不觉得大为其摇头,因为何茵茵的小嘴早就扁了起来,压根就没听朱采凝说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凝师姐真是啰嗦。”何茵茵又小跑回萧洛身边,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她的右手臂,然后小脸红扑扑的满是兴奋地拉起来就走,“师姐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很好玩的,你一定也会喜欢。”   “哎!等等,我还有事……”萧洛正想推脱,可是何茵茵现在正在兴头上,哪里还会理会萧洛的反对,于是就是一个使劲的拉着另一个被动的艰难走着,萧洛脚下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停停走走,总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啊。   “凝师姐,我带萧师姐先走了。”然后抓紧了萧洛的手,强拉硬拽着走。   指尖朱采凝看着自己二人拉拉扯扯却笑而不言,一点儿也没有要出来劝阻的意思,而萧洛也恰恰看到了正在远处踌躇不前的张超,一瞬间恍然大悟。而萧洛刚刚出了一身的汗水,本身就有些有气无力,拖拖拉拉的现在也已经走到了拐口,再加上何茵茵的软磨硬泡,即使是心中有一千个不愿意也是只有认了,毕竟自己可没有当电灯泡的打算,不对,现在还是没有电灯的,那就是不愿意当灯笼了。   过了拐角,何茵茵却兴致不减,萧洛现在才发觉似乎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何茵茵是为了那一对恋人而选择了避让……她是真的想带萧洛去一个所谓“好玩”的地方……   心意是好的,可是这也实在是太勉强了,萧洛几乎是被拖着走的,没办法,她根本就不想去,现在就只想回房去舒舒服服的洗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在假寐一会儿。   “快点啦快点啦,哎呀师姐你快点啦,真慢。”何茵茵有些不高兴的催促着,萧洛时快时慢的步子足以说明她现在的心情,而只要抬眼看看那长长的几乎有上千米的山路阶梯,就不难想象对于刚刚剧烈运动过的萧洛来说实在是没有一点吸引力,自然也就没有爬上去的yu望……   “我不是在走嘛,你别催我啊,都催了几百遍了。”她开始有点不耐烦的稍微加快了一点脚步,“茵茵,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怎么还不到呀?这上面不是只有几间废弃的,哦不,是空的屋子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嘛,现在不要问呀,快一点快一点,很快就要到了。”   信你才怪!这才走了一半都不到呢,还很快……那是对于兴致高涨的你来说吧。   终于爬到了顶,走过一片空旷的练功之地,穿过了一条通往后山的羊肠小道便见到了三间陈旧高大却徒有四壁的房宇。绕过了最远的那一座位于山壁死角的楼宇,到了它的后方,何茵茵指着那一道异常狭窄的缝隙欢呼一声,“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们进去吧,就在里面了。”   她用手扒开了那石壁上由于无人清理而愈发茂盛繁密的野草,露出了那足以让一人穿过的不知道算不算是路得小道来,似乎是为了打消萧洛的怀疑,她很认真的说道,“师姐我们快点进去吧,里面真的很好玩的,有很多漂亮的花还有一个水很清的池塘,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一样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样东西?是什么呢?   萧洛犹豫了一会儿,但是却被何茵茵拉了进去,最后还是十分好奇的跟了进去。   “好了!这里开始就不会那么窄了,我们快点。”何茵茵小心的在萧洛的帮助下首先进了一个拐角,接着二人便踩在一条只有两人并肩宽的峡谷道上,只不过那两旁的杂草将路塞得满满的,只留出了一条勉强能够挤过去的路来,令穿行受阻而显得有些艰难。   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早已经布满了苔藓污渍的后墙也没有什么门窗,恰好的挡住了这条细缝,而从外面看是很难发现这里有一条小路的。   两旁草木盘根,郁郁葱葱,时而有鸟雀从那厚厚的峡壁杂草中飞出来,有一些则在那些又粗又长的草茎细枝上跳来跳去,睁着那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的看着二人用手分开那伸出来的各种野草穿行过去,慢慢的,那两侧的草似乎是捉弄够了一般的缓缓的收回了手臂,道路也慢慢的宽敞了起来,萧洛知道,快要到出口了,而耳边也只有那悉悉索索的摩擦声,时常会踩出一些枝叶断裂的声音,这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幽静。   开阔的地段已经到了,那是岩石的断壁,夹道上开始出现了一些凸起的挡路巨石,自然也有一些凹陷的地段需要小心攀爬或者要运起轻功跃过去才行,这无疑很让人极为的讨厌烦恼,而萧洛也不觉得更加好奇起来。   这个地方是哪里?居然这么隐秘。   很快的,二人就到了出口处,那里面市一片十分平坦的地反,只不过因为常年没有人来往,地上也就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山花野草,自然地也少不去一些干皱而曲折的老树,但这些野树虽然都长的不太高大,也就一两米高的样子,枝叶叶不繁茂,不过在那些稀疏的枝头上却开满了散发着沁人香味的黄色小花,十分的美。   正如何茵茵所说,在不远处有一个小水池,池水清澈见底,那汪汪的水波让人格外的舒心,各色各样奇形怪状的石头沉在水底,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戏水玩耍。   何茵茵终于松开了手,欢快的跑了过去,在那里拾缀了一下野草藤蔓,露出了一个木架来。   那木架上布满了青苔,有些地方还生出了木菇,花藤缠绕,朵朵紫色的米粒小花点缀着,显得陈旧而自然脱俗。两根锈迹斑斑的铁链从上面垂下来,中间一块结实的木板,但是却可以看得出来,就在不久前还被人清洗过了。   “秋千?”萧洛脱口而出,有一点点失望,也有一点点的兴趣。   “师姐你也知道啊?真是好厉害啊。”   拜托,这种东西谁会不知道?   见到何茵茵那纯真可爱点的模样,萧洛欲言又止,心中不觉得就感受到了无比的舒畅,连着那疲惫之感也都消除了不少。   何茵茵就像是一只无忧无虑的鸟雀,她一边唧唧喳喳的说着一边推起了秋千板,然后非常高兴地坐上去,笔直的伸直了两条腿,抓紧了铁链,也不管那上面的黄色锈迹就开始往回荡起来,那无拘无束的欢声笑语令萧洛也会心的笑了起来,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加令人心情愉悦呢?   不一会儿,那秋千慢慢的稳住了,何茵茵跳了下来,可这才荡了几个来回怎么就不荡了?   萧洛正奇怪,却见何茵茵兴致勃勃的将那秋千板推出去老远,然后转过身子来,又是一屁股坐了上去,接着荡秋千……   “噗嗤!”一声,萧洛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何茵茵就是这么荡秋千的,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不过……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是这么玩的,因为不会控制……   何茵茵回过头来刚好见到了萧洛那有些恍神的模样,不觉得害羞起来,她双脚一踩,脸上红扑扑的跑了过来,让人看了直想恰捏揉弄一番,“师姐,我们一起玩吧,很好玩的,你一次我一次,我们轮流玩。”   看她那认真的样子,萧洛一下子就捏住了她的脸蛋,而何茵茵也因为方才将她忘了而不好意思躲开,就这么由着萧洛玩弄起来,“不了,你自己玩吧。”萧洛笑嘻嘻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而且也不觉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看到那脸蛋在自己手下变了形,接着又弹回来,心中忽然觉得是那么的好玩。   “师姐你是不是生茵茵的气了?我……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她这一下子可是有些急了,最后咬了咬嘴唇,似乎是下了什么大决心一般一本正经却满脸的不舍得说道,“大不了我不玩了,全都让给你玩就好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萧洛笑的更是盛了,看来这个小丫头是以为自己在羡慕,也想玩那个秋千呢。   看到她那又愁又慌得表情,她忽然发现这个小丫头对自己的依恋有些过头了,再也没了兴致,收回了捏着何茵茵脸蛋的手,解释道,“我没有生气啊,只不过这个秋千啊可不是你这么玩的。”   何茵茵眨了一下眼睛,立马就来了精神,“真的么?可是我一直都是我一直都是这么玩的啊,没什么不对。”   是什么让她这么的害怕呢?难道她除了她的凝师姐和张超就没有别的什么亲朋了么?只有害怕孤独的人才会像她这样害怕失去每一个朋友,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洛正看着何茵茵想的出神。   也许在这张无忧无虑的笑脸之下是那深深的恐惧……   “而且冯师兄告诉我这个秋千就是这么玩的。”何茵茵的话唤回了萧洛的思绪,她先是一愣,接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还是,还是别人教你这么玩的?”她咯咯咯的笑的直抽气,肚子也笑的有些发疼了,这下可就急坏了何茵茵了。   “师姐你别笑了,快点教教我嘛。”她摇曳着萧洛的手直催促着。   “好了好了,别摇了,我人都要给你摇晕了。”萧洛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看了一眼秋千,心中涌出了一股怜爱,“那那个师兄是个蠢猪笨蛋加白痴,下次可千万不要再信他的话了。”   这一下子,何茵茵却不依了,她撅着嘴赌气的反驳着,显得是那般的理直气壮,“不许你骂冯师兄,他才不会骗我呢!这样玩也是可以玩的!”   “好好好,他不是笨蛋,可以玩可以玩。来,我来教你正真的玩法吧。”   这话一出,何茵茵的气便一下子烟消云散,十分亲热的贴了过来。   不久,就听到何茵茵高兴地欢呼一声,“师姐真厉害!茵茵最喜欢师姐了!”接着便迫不及待的荡起秋千来,而且一下比一下荡的高,荡的远,萧洛忙退到一边去口中善意的劝告着,可是何茵茵却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到了后来何茵茵就差点没有倒过头来,直吓得她面色发白双眼紧闭,不敢看那些飞快移动的景色,而双手也是死命的抓住了铁链不放,连那方才兴奋地欢声笑语也一下子就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尖叫求救,看的萧洛笑的直颤身子,自然又是免不了一番悉心教导,而何茵茵也是心有余悸,低着头,忍着眼泪,唯唯诺诺的没有出声。只是可惜,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持续多久,她一回头就忘了个精光,不过还是克制住了那种没头没脑的危险做法,只是尽量的荡起来高一些,不过起码也都能承受了。   萧洛看了一会儿,确认何茵茵这么做不回有什么危险之后才想起一些事情来。   这秋千很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再看何茵茵的模样也不像是她搭建的,那么这个秋千是谁搭建的呢?虽然无法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但是却可以肯定,这个地方曾经一定不是这样杂草丛生的,而且也时常的有人来往进出。   她想了许久也想不到别的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粘糊糊的很不舒服,而她练了剑后也还没有洗澡。犹豫了许久,她还是问了一句何茵茵,当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她这才踌躇了一会儿,有些害羞的飞快解下了衣裙,然后做了贼似的钻入了水中,将身子躲在水里面偷眼看了一下何茵茵,见她并没有注意自己,这才又慌又忙的擦洗起来,那种唯恐被人发现一般的紧张心情让她焦急不已,手上也是快了起来……   水流叮咚有声,秋千回荡,少女欢笑,映壁繁花,悠悠蓝天,碧草白云,水中的少女肤如凝脂,亭亭玉立,那急切的羞态之美好让人难以用凡词俗语来描述……   而这个时侯,有一个人悄悄的潜入了一间房,他打开了柜子,放入了一条黑糊糊的什么东西,然后飞快的合上了柜门,在门后面探听了一会儿,这才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间房……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五章 谁能辨别? 更新时间2009-7-27 20:53:00 字数:4761  手稿到本章节已经全部没了,我现在真在烦恼,也许明天开始更新和字数就不会这么稳定了,不过我今天已经写出来半个章节了,明天的一章还是可以保证的。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大家给点建议吧。俺感激不尽。   ***********************************************************************************   返回住所的路上,萧洛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个地方虽然隐秘却看起来十分的平凡无奇,她查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之类的,也没有什么有人的踪迹,可是青山剑门这么大,既然有了第一个隐秘的地方那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萧远是不是就在这山中?是不是被囚禁了?又或者出于什么原因躲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无法确认,毕竟这还只是她胡思乱想无根无据的揣测,并不是真实的事情,但是她却并不否定这些事很有可能。这一切都太奇怪了,萧远的无故失踪,冯坤的失态,方晨的隐瞒,这一切就仿佛是一根无形的丝线,将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指向了这座秀丽宏伟的大山——青山剑门!但是她却又无法确定方晨是处于什么立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好人?还是坏人?阴谋?还是巧合?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而可能,可是这一切却都偏偏没有一点证据线索,只是将她往一个方向吸引,而那一个方向就是所谓的真相,不过……那真的就是真相?   一下子,她就心烦意乱起来,她无法辨别,也没有那锐利的洞察力,那真实存在的蛛丝马迹她根本就无法发觉,可是这一切却隐隐的指向了一个人!   推开了木门,那光亮一下子就照亮了门窗紧闭的房间,浑浊的空气再一次流动起来,地上只有一个拉长了的人影,一切如常的冷清……   她合上了门,走过去,打开了那个衣柜,想要取出换洗的衣裙将一身满是汗味的衣着换掉。   心不在焉的拉开了柜门,那木轴尖锐的声音让萧洛听的心中有些发毛,一阵痛楚从手上传来,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她痛哼一声身子就如触了电一般的打了个颤,而身上的每一处肌肉也是不由得一僵,立马就惊恐的缩回手来,不待她查看,就见一条什么东西飞快的从那昏暗的柜子里滑了出来,让正想查看手臂的萧洛大吃一惊,心下骇然,不觉得已是退了开去,而这也证实了她的不成熟,若是换做了年长的洛铭萧远,必然是会在第一时间反手抓住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体,然后将之撕扯成数段!接下来再回过头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不看还不知道,待她看清之后却不觉得吓了一跳,只见那东西竟然是一条乌黑发亮的蛇!   一霎那,她惊恐未定。   我的衣柜里怎么会有蛇?!   想到那阴暗深邃令人无故恐惧的眼睛,还有那扭动的躯体以及冰冷的毒牙,她不觉得打了个冷颤,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那蛇便已经从门缝中飞快的溜了出去,而等萧洛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只能看到那正在变短的半截蛇身。   杀了它!   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可是她对这种冷血的生物总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只是追前了几步便止步踌躇了,可正是这一犹豫,她便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唯有眼睁睁的看着那蛇逃之夭夭,从她的眼底下溜走。   来不及生气,飞快的拉起了衣袖,两点暗红的血液证明着底下暗藏伤口,而那发黑的血色也让她一阵胆颤心惊。   毒蛇!   她心中一窒,飞快的解下了腰带,把手臂捆了个结实,好阻止毒素的进一步扩散,然后才忍着痛取出了金针在伤口上强行的划开了一道口子,试图以此来放出毒血,而同时也运功抵抗起已经进入体内的毒素。   她的心跳的飞快,而从那颤抖的手与慌乱的动作来看,这确实是将她吓的不轻。   一阵头晕目眩,她心下更是惧怕骇然,没有想到这毒蛇竟然有这般厉害,才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也还是有一部分的毒进入了体内,然后通过血液到达大脑。好在她方才是慢慢走回来的,而如果没有何茵茵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自己一定是练完功就马山回房梳洗了。   想到此处,她不觉毛骨悚然,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很显然,这是人为地蓄意谋杀!这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无论如何,也不管那人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此时的萧洛在心惊肉跳的同时也清楚自己是绝对死不了的,这绝处逢生不得不说是她的运气。   血液循环,这就是其中算计的关键!   她想不到这才短短的几天里竟然都在别人的注意之下!流了汗马山就换洗,这个习惯自然也免不了落入了有心的眼中了,而今天就是那人出的杀招!   仿佛是天地一下子暗了下来,四周也是瞬间安静了下来,那种恐怖的寂静让萧洛一阵心慌,她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此时此刻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如果那个人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这个时候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自己!   她想打起精神来,可是那“嗡嗡”的耳鸣也令她一阵昏沉,她再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这般的软弱无能,不堪一击,几次三番的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若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运气,也许她根本就活不到今天了,而这一次也必然成为一个死局!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也毫无知觉,就好似身处于那迷迷糊糊的昏睡之时,一片空灵包围了她,将外界的一切都与她隔绝了开来,身子就好像是在飘,又好像是在水中沉浮,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过了多久,似乎是一瞬间一眨眼,又仿佛是过了很久很久,她只知道当她幽幽转醒过来之时发觉自己没死的那种激动与庆幸,还有那深深的担忧,因为她发现自己是四肢无力大的软到在墙角边,而身上更是出了一层冰冷的冷汗,不觉得全身一寒,她慢慢的扶着墙站了起来,吃力的稳住了身子,她可以感觉到身子正在飞快的转好恢复,于是就那样站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扶着墙,等待着蛇毒的失效。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她想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都在这一霎那涌现出来,一直以来她都是自以为是的,而这一刻蓦然回首,她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可笑无知,荒唐天真。   而不由得,她更加的感激起无意中间接救了她一面的何茵茵来。她清楚的指导,自己的身子虽说是蛇虫不近,那也是自己不招惹它们的前提之下,而这毒蛇对于她来说,虽然没有十足的效果,但是五六成还是有的,这毒太烈了,记得以前在电视里看过,有一种蛇的毒只要几秒钟就可以蔓延全身,先是麻痹,然后是阻塞心血管,接着把人活活的窒息而死,而这个死亡的过程居然长达几十分钟!中毒者将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弹,只能清晰地感受着死亡的来临,那些救援的人员甚至可以看到那眼中对生深深的眷恋,但是那瞳仁却在不停的扩大,眼神也在渐渐空洞下去。   想到深处,她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感受到了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如果不是处理的即时,又恰好有这个耐药抗毒的体质,也许死的人里还要加上她一个了,最起码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恢复不过来的,而那样更无疑是危险的,因为这种谋杀可以是一次,自然也可以是两次,三次,甚至十次!   自己也许真的需要改变了,变得沉稳镇静,也许正如人所说的,自己是个滥好人!这天下那么多的破烂事,自己又为什么非要上去掺一脚呢?   你这个自作聪明的笨蛋!你以为自己是谁?是救世主么?!   她自骂了一句,恍惚间回想起了洛铭的忠告——千万别轻易地相信任何人!千万不可以冲动!千万不要心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间想起这些,她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很无助,很想念两个疼爱自己的老头,而这一刻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萧远,然后和洛铭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渐渐的恢复过来,那有些发白的脸色也有了很大的好转,心中一紧,不觉得万分想念起萧远洛铭二人来,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鼻子一酸,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暗暗地骂了一句,“该死!怎么会这么没有,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想哭!”她稳住了还有些虚弱的身子,运功了一个周天,确定体内的余毒已经不解自破,这才安下心来,因为她已经确定那个要杀自己的不知道是谁的人不在附近,或者说有所顾忌,所以说她现在暂时是安全的。但是眼下却又一件更加要急的事情。   是谁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一边甩了甩头,好能够让自己清醒一点,一边擦去伤口上的毒血,免得毒素回流。敷上药粉,接着粗粗的再小臂上饶了两圈布。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完全恢复了,探上了自己的脉搏,再一次确认了身子没有大碍。   一定和萧远有关!她可以肯定,萧远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而此时的青山剑门也不再安全,就如同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令一切都显得格外诡异。   下山!   这是她第一个念头,但是很快就被否决了,也许正是在青山剑门里那个人才会有所顾忌,所以才会使出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来,自已没有强硬的背景,又没有高手护送,而仅凭自己的武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不!也许是一群人!也许他们只等着自己一下山,便会将那等待已久的屠刀亮了出来!但是如果不下山这里也是处处危机四伏,除了何茵茵还勉强可以相信之外她几乎就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认了。这里谁都不可信,张超不可信,方晨更加是不可信,萧远的失踪一定与这些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掌门之争?同门相残?很有可能!那么方晨就必然是首当其冲,最值得怀疑的对象了!这样一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也只有这样才会要对付萧远,除掉自己这和后患!可是如此一来方晨又为什么不在当日见面之时诬陷自己呢?那个时候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么?只要不认自己,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除掉自己了,难道是因为什么秘密?他们要从自己这里知道一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那么他们又是为了什么东西呢?   她想的头都疼了还是毫无头绪,无奈之下还是先不去想这些,先考虑下萧远的事情怎么办,自己的事情又该怎么办。   查?难!既然他们这么做必然是有备无患,但是也不排除有漏洞的可能。难道是自己上次的逼问让人起了杀心?她不知道,干脆就不去想了。   不查?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下山?难上加难而且危机重重,如果没有人来相助她根本不敢冒险下山,也许运气还会再一次的光顾她,可是她不想现在就将命赌在运气上面,毕竟不是每一次都是那么好运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令她应接不暇起来。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寻找一个人会陷入这样一滩难得一见的浑水中来。   不过,其实情况也不见得太糟糕,这里有人要杀自己,这是必然而显然的,不过是这样的遮遮掩掩,实在是让人怀疑。那就是说一定同时的也有人在极力的保护她,所以才让这个要杀自己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来!但是这两个人是谁就实在是难以揣测了……   也许……这正是一个试探的好机会……不不不,这毒可是足够置人于死地!让自己装作中毒昏死,这根本就无法瞒过方晨一众人的眼睛!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只能这么坐以待毙?   进也不是,退也不能,这可真的是进退两难了,谁能够让我相信?又有谁能够帮助我?   她一下子就慌了神,走了过去,从床架上取下剑来,小心的挑看起了衣柜之中的衣物来,虽然明知道已经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但是她现在却根本就不敢大意,心存侥幸。   一件,两件,三件,她每挑出一件都要伸远了抖上一抖,似乎如此一来她便会感觉到安全许多。   一张发黄的纸片从衣裙中滑了出来,翻滚飘荡了几下,最后终于落在了地上,那中间还隐隐渗透出来一些墨迹,显然是有人留下的字条。   萧洛神色紧张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有些犹豫不决,然后还是用剑尖轻轻的翻过了纸片,她怕上面有毒……   还真是成了惊弓之鸟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看清了上面的字:   令师安好,小心防范。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脑海里也一下子就乱了,似乎是先前想的什么东西被推翻了一般,但是却无法确定。   是谁放的蛇?又是谁放的纸片?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他们的动机有是什么?乱了乱了,全乱了,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方晨?   她无法确定,但是她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自己这几天不单要小心些,还要多多注意身边每一个人见到自己时的反应,特别是方晨!   攥紧了拳头,她十分不甘心的将一杯水倒在了纸片上,然后用力的踩碾成一地的纸渣。反复了几次,直讲那纸渣化为了粉尘她才悻悻作罢。也许,自己现在是连觉也不会睡的安稳了……   她忽然觉得心情好沉重,沉重的她几乎喘不过起来,而这却也让她充满了愤怒!   你千万不要显露出来,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身上的千机散的分量可是足得很! 第四十六章 山下来人 更新时间2009-7-28 20:06:45 字数:3785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声喊叫,“萧师姐在吗?掌门唤师姐去前厅见客。”   正好!   “好!我这就去。”她一把拉掉了捆在胳膊上的腰带,应了一声,接着把剑一收,系好腰带整了整衣着,正要迈步去开房门,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用一件衣裙随便的往地上一丢,混合着水将那微微干去的血迹擦干净,然后胡乱的收了收,在路上将一干衣物随手一丢,便若无其事的走了。   那些衣物她是打死也不会去穿的了,只要想一想方才那险之又险的情形,她就不寒而栗,哪里还敢穿……   不过多久,就到了前厅,方晨已经做在上座,而他身旁的副座上也有一个不认的的中年人,他的身边站着四个人,都是生面孔,看样子也不像是青山剑门的人。   衣冠整齐,佩刀带剑,一看就知道那四个男子是练武之人,而且看他们呼吸平和,脚步随意却稳当不移,可见武功不低。   中年人头发斑白,笑容可掬,那一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似乎是很高兴。   他一身锦绣衣袍,脚踏软底轻覆,腰带上挂着一只玲珑珠,镂空含金珠,摇晃起来清脆有声,显然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拥有的。   他是谁?   萧洛正奇怪,只见那中年人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一礼,“小姐。”   她更奇怪了,这人怎么向自己行礼呢?而且还叫自己什么小姐。   萧洛看了中年人一眼,接着转向方晨看去,询问之意显而易见,但是却一无所获,方晨只是朝她笑了笑,不语。   正在失望却听到中年人身边四人同时向她行礼,“见过小姐。”一样是恭恭敬敬却更加让她不知所谓。   不由得看了过去,又十分不确定的四下看了看,确定身边没有别人,这才有些奇怪而不确定的指着自己,“老伯你是在叫我?”那目中虽然满是疑惑,但是却心中有了一点自己的猜想。   也许这里面有些什么。   可是这也令她更加奇怪,因为这几声小姐叫的她实在是莫名其妙,也令她感觉到满身的不自在。   小姐?这两个字怎么听着怎么怪。   “正是,小姐。”中年人分外小心的回答道,而那脸上恭敬地表情也丝毫没有变化。   “老伯,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小姐,而且我也不记得自己是哪家的小姐。”萧洛笑道,显得有些开玩笑和那淡淡的试探。   却见中年人一笑,平静的述道,“小姐年芳十五,从背面长春山一带来到此处,而且不知父母何人,是生是死,是也不是?”那模样胸有成竹,萧洛即有些欢喜又有些怀疑,可是看他那处事不惊的样子还有那股傲气,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一般,最起码自己的事情他一定知道的不少。   见到萧洛张口欲言,他似有所觉的接着说道,“小姐还在年幼之时遇难与家人分散,只不过年纪太小并不知晓,而后恰巧为人所救,便被收养成人练就武艺医术。至于其它的……在下不便明说。”   萧洛心中大为吃惊,这人对自己难道就了如指掌?一下子,她便说不出话来,陷入了那疑虑之中。   见到萧洛面有讶色,他又笑道,“小姐不比奇怪,这个世上还少有家主查不出的事情。”   略一思索,萧洛强装镇定,而心中却是飞快的计量着对自己的利弊起来。她看向了对方的眼睛,却依旧只是看到一条缝隙中的一抹光,“这又怎么样?”   中年人对上了她的目光,不闪不避,而后十分佩服的点了点头,又是一礼,“小姐谨慎,不过此时绝对错不了。至于小姐心中的疑虑,大可先随我等下山,待回到府中见了家主,那时候自会明了,解了小姐的心头之惑。”   下山?   她开始动摇,这显然是一个下山的大好机会,看中年人的模样,绝对不会与青山剑门的任何人有关系了,因为他身边的护卫都是对方晨不卑不吭,泰然自若,而他自己看山去似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半旬老人,实际山从那谈吐呼吸,还有举手投足间都显露出了深厚的武学底子,这自然也不会是无名之辈。可是……一个下人,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武功?   她虽然心动,却并没有就此相信,她很担心着会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骗局,但是……似乎自己并没有多少好害怕的,如果说这是个骗局,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直接在刚才昏迷之时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自己下手,何必如此麻烦?   话虽如此,但是试探还是必要的,“你是谁?我又是哪家的小姐?你们来了多少人接我回府?”既然是小姐,那么也不用客气了。   “在下郑达,是府中一位管事,小姐乃是中州慕容家的后人,现任家主的亲孙女,本名慕容嫣。家主遣我五人前来接迎小姐回府团聚。至于余下之事还请小姐不要多问了,到时候小姐亲自去问家主便是。”他顿了一顿,心中明白萧洛对自己的不信任与深深的怀疑,接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这是在下的令牌,此令牌是做不得假的,小姐一看便知。”说着便双手前躬递了过来。   萧洛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只见那木牌看似轻盈却是入手沉甸甸的,上面绘着一副鎏金的龙虎图,正中刻着慕容二字,显得古朴非常,翻过背面亦有刻字,不过那片片祥云之中却是一道丰碑,上有北苑郑达四字,边上还有年月,木牌边缘也已经圆润光滑,木质也是干而变色,可见确实是用了很久的陈旧之物,根本就难以作假。   机会!这不正是上天给了她一个下山的好机会么?而且眼下冯坤还没有回来,可是那里也必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另寻它路。   她想了一想,将令牌递了回去,“小姐可是想好了?”郑达似乎是在询问,但是却又似乎很肯定萧洛会随他下山一般,这不由得让萧洛又踌躇起来。   难道他知道这青山剑门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才这么信誓旦旦的跑来接自己。那么……这么说来岂不是他们也知道师父的去向?!   她想到此处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可是却还是不敢肯定,并不是说她不信任对方,而是这事情确实是有些奇怪。   “慕容家很厉害?”她并不知道慕容两个字代表什么,又有多大的家事权力,听郑达的口气似乎是很厉害的样子,保护她下山应该不成问题,何况……她与方晨虽然融洽亲密,却始终是做作了些,对他隐瞒了许多事情,并没有让方晨知晓,那么久假不了了,最重要的是那种截然不同与方晨的气质,很雍容华贵,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不对,因该说是人上人的气度。这必然是常年熏陶出来的,根本就无法假装。这么一想,心中大定,也是信了七八成。   先下山再说!   这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而已,但是郑达却没有丝毫的不耐,也没有因为萧洛这么问感到诧异,就好像早已经料到了萧洛会由此一问一样,他反而因为萧洛的谨慎而心中暗赞不已。   “这是自然。”郑达滔滔不绝的说来,萧洛也终于了解到了慕容,南宫,刘家,王家,乃是燕国的四大世家,原本南宫是第一世家,慕容家只能屈居第二,自然地与南宫家有一争高下的旧只有慕容家了,而如今慕容家却已经隐隐有了第一世家的苗头,至于原因,郑达也没有说。只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靠慕容家这个树大根深枝繁叶茂的世家来找萧远,只会比青山剑门更快,更准确,更可信!   她想了一想,看向了一直未语的方晨,似乎是想看出点端倪来,也好让她下定决心。   只见方晨微微一笑,会错了萧洛的意思,他整袍起身道,“如此一来你便下山去吧,待此时明了清楚再论其他,何况倘若你真是慕容家的人也可以仰仗家中势力来一同寻找师兄,而门中若是有什么消息,我自然会派人告知你。”   萧洛见到方晨说了这么一通,知道他是弄错了自己的意图,她也不辩解,而是坦然的转身对郑达说道,“当真可以?”那目中的期待让郑达沃尔一笑。   “这是自然。”见到郑达点头,萧洛也有了一些底气。而且她也确实不想待在青山剑门里了,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难以想象,有些受不了了,到了此时此刻,她的心才真正安下来,舒了一口气,如释负重。   有情有义,真性情,谨慎小心,可成大器。   郑达对这个小姐很满意,很难想像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会成长的如此优秀,只是他不知道,萧洛这一半是被吓出来的反应……   “马山就要下山?”萧洛看了过来,那询问让郑达回过神来,他恭声道,“再过不久便是入秋了,到时候游历在外的小姐少爷们也都会回府,家主的意思是让小姐与家人聚一聚,免得错过了又要等到大年,到时候生分了也不好。而且这路途遥远,或许还会遇上秋雨,不免又会耽搁数日,一来二去的算算也需要十余日,这恐怕就有些仓促了。”   于是,她便与何茵茵朱采凝二人匆匆告别,立即下山去了,起初她还有些担心受怕,可是出了青山剑门便忽然感觉到海阔天空,那阴郁全然一扫而空,自然地,心情大好。而路上她也询问了一些事情,郑达都如实回答,二人一问一答,相处十分的融洽,而萧洛也并没有摆出什么架子,后来觉得郑管事郑管事的叫着麻烦别扭还不亲切,于是便称呼郑达为郑伯,郑达依旧称她为小姐。   刚刚渡过了沁水下了船,萧洛便忽然想到了慕容英,起初还没有想到,这一放松,问题问完了才发觉慕容英也是姓慕容的,不觉得靠近了郑达,顺口就问了一句,“我有个朋友叫慕容英,他是不是和你们家,哦不,是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郑达有些诧异的看了萧洛一眼,忽然很爽朗的笑了几声,“小姐,你这个朋友不单单与我们有莫大的关系,还是慕容家最出色的子孙,也是你同父同母的亲生兄长呢。”那一副天意如此的笑让萧洛在惊讶之余有些不怠。   这是不是还没证据呢!指不定是你们找错了人,我不是你们的小姐呢。那个冷冰冰的家伙要当我哥?别想!想都别想!就算他救了我一次也别想我叫他哥!   看着郑达渐渐走远的身躯,她恨恨的想到。   只要想想自己要叫那个家伙哥哥,怎么的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无法接受,要知道,她可是,嗯嗯,怎么说呢?总之她自认为自己的实际年龄要比人家大……而要她叫人家哥哥姐姐?每门!在她的眼中只有叔叔伯伯爷爷奶奶,哥哥姐姐这一辈,直接咔嚓。   可是……似乎不叫不行啊……   “哎?郑伯,我可不可以不叫他哥啊?”   “小姐还是去问家主吧,此事在下做不了主。”   什么?问家主?这怎么可能会答应?!   于是,她强烈的思想斗争开始了……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七章 相见不如偶遇 更新时间2009-7-30 19:57:15 字数:4252  马不停蹄,萧洛一行很快就离开了南邵开始南下,而这也让本以为会危机四伏的萧洛放下心来,因为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南邵的地界,同时也愈发对慕容家好奇起来,那里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中州,一听就知道是地处于大燕腹地,而这也正是大燕的王城之所在。下了青山后郑达便将早已备好的马车拉了出来,而一切都早已经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让萧洛暗赞不愧是大家族的管事。   原本萧洛时不愿意坐马车的,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马车一直都是颠簸的代名词,可是在郑达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还是不忍拒绝,而她还是很不放心的一再交代郑达等人要看好她的马,见到郑达连连应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那马车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简陋不堪,而是由厚厚的软榻靠垫,十分的舒适,而且空间够大也不回觉得闷热,一路上根本就不觉得怎么颠簸,这自然是让萧洛啧啧称奇,连带着对马车也大为改观。   过了辛宁城转道宛城,穿过白岭,中州便已经近在眼前,只需要再过上两三天便可以抵达,一路上除了有点乏味和疲惫,再加上一点点因为很少活动而坐的痛的屁股之外倒也还算悠闲,不知道是不是慕容家的家世,这一路走来那些官兵一看通关令也是恭恭敬敬的。   水田里的水牛映着黄昏的霞光,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影子,那河流里的渔船也整齐的靠在岸边,河滩上的木架上挂满了沙曼般的渔网,渔家的男男女女们坐在门前,一边看着孩童嬉闹一边笑语交谈着修补渔网,真是很温馨的一幕。   很快的,马车驰入了城门,耳边依稀的可以听到人家在呼唤自家顽童回家吃饭的声音。   不觉得,那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小姐,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便在此歇息一夜吧。“郑达看了看日落西山的天色,那晚霞烧红的半边天,空中的青燕在回巢,只看到一道道鸟影从头顶飞过。   “好啊,随便吧。”萧洛一路看风赏景,早就有些腻了,能够下车来自然是心情舒畅愉快的,要不是郑达不允许,说什么“女儿家抛头露面于理不合”之类的云云,她早就策马轻驰去了,哪里还会这么闷?   郑达倒是还算细心,知道自己无聊便在中途买了几本书给她解闷,可是除了那本山海经还勉强入眼之外,别的都是诗经之类的,自然是不会去看的。   到了后来连山海经也没得看了,她干脆就把书给撕了,全部折纸处理,而一行人也渐渐的对那会飞的纸张失去了新鲜感。她可是还记得第一架纸飞机是被一个护卫当做暗器给一剑劈了……再看看他们现在,都早已经对那马车中不时飞出的东西见怪不怪了,人家长见识了嘛,也终于发现纸片除了作成风筝会飞之外其实这样子也可以飞。   萧洛也曾在途中询问过郑达的一些事情,可是除了知道慕容家是数一数二的大世家之外,郑达也只是很含糊的表示有关她的一切,慕容家都知道的不会少,起初还有些不信,可是当郑达暗中隐晦的提起了洛铭,她便不得不信了。接着她自然不会放过询问萧远的事情,可惜郑达却只是付之一笑,说自己并不清楚。接着又询问了为什么当年没找自己而现在反倒找的这么快。   “当年寻找小姐如果手机大海捞针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是顺藤摸瓜,自然是简单许多的,说起来这次能寻回小姐那也是全凭运气,否则就是再有个十年八年也未必会找得到。”这便是郑达的回答。至于大部分的问题他总是以询问家主为借口而推脱避开了,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但是她也没有再勉强。   萧洛将刚刚折好的一架纸飞机轻轻一丢,看着纸飞机滑翔的老远,这才跳下车子来,拍了拍衣裙跟着郑达走了过去。   一个正赶着回家的幼童看了便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许久之后,他小跑过去,小心的捡了起来,当成什么宝贝似的小心把玩着心中还在奇怪的想,我刚刚明明见到这东西飞了,好像是这样。   他使劲的一抛,纸飞机如愿以偿的腾空而起,高高的飞了起来,接着来了个漂亮的倒栽葱……   “二子!还不回家吃饭!”一个妇人远远喊了一声,幼童高声应了一声,接着飞快捡起了纸飞机几下就跑远了。   这是汉原城内,人们都来去匆匆,显然是赶着回家吃晚饭,而酒店之中的笑谈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喂最好的草料,记得不要放的太多了。”郑达拿出了一定十两的银子,连着一行人将缰绳一交,便见小厮点头哈腰的应声牵着马去后院马房喂草料去了,而一行人也就先后进了客栈。   “店家!来五间上房。然后上一些小菜米饭。”   “哎哟客官,可不巧,小店只剩下四间房了,要不就将就一夜?”店家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和气的笑着充满了歉意。   “无妨,四间便四间吧,今夜你二人便挤一挤吧。”郑达朝其中两人说道。   “全听管事吩咐。”   “好好好,几位先请坐下,稍候片刻。”店家一边恭敬地笑迎着回答,一边唤来了伙计吩咐下去。   一桌的菜肴有鱼有肉,十分的丰盛,而处于警惕也没有人喝酒,食用之前一个护卫还用银针试了试毒,可见小心。但是真正厉害的毒又岂是区区一根银针试得出来的?只不过萧洛也没有多嘴而已。   一路下来几人都是腹中空空,吃的飞快,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萧洛偏偏是女子,这吃相……实在是有些那个了。   “小姐,饮食不可如此粗鲁,若是家主见了必然……”一见郑达又开始说教了,萧洛连忙打断。   “郑伯啊,你怎么又唠叨了,真啰嗦。”萧洛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却也斯文了许多,她打断了郑达的话也显得不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肉试图阻止他再说话,“一路上大伙也累了,多吃些才好,郑伯你不是说食而不语么?好了别说话了,快吃吧。”   郑达连连道谢,心中虽然知道萧洛是打着什么念头,可是还是涌上了一股热流,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小姐啊,家大水深,若是回府之后万万要记得收敛,否则恐怕落人口舌。”   “怕什么?我又不招谁惹谁?何况我究竟是不是你们学的小姐还不一定呢。”她头也不抬的吃着饭,发现郑达碗筷未动,忙示意道,“郑伯你怎么不吃啊?快吃吧,冷饭又不好吃还吃不好。”   无意的一句话那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对于年近六十的郑达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家主的话虽然也有关怀之意,但是那是客套话,一分真九分假,为的是收买人心,从来都不曾是真心之言。而对于一个下人来说,从来都是被呼来喝去,得不到应有的尊重的,就算他权倾天下,那也还得看主子的眼色行事,人家的软言好语也都是阿谀奉承,或者是主子的拉拢手段。   萧洛所作的虽然都是微不足道的无心之举,但是却自然流露,毫无一点做作,里面虽然有一些别的东西,但是那真诚却也不可忽视,他心中没由得一暖,更是发觉眼前这位小姐虽然举止随意,却也比府上的其中几位要好上太多了,一时间,他便对萧洛生出了极大地好感。他记得自己那个小孙女也是与萧洛一般年纪,而且每次自己对她苦口婆心的劝告说教之时也是与萧洛一般,要么找个理由不听,要么就转移话题,再么就是用饭菜来堵自己的嘴。   他不由得笑了笑,心中也兴起了帮帮萧洛的念头,也好让她在府中不至于吃上大亏,少受些不该受的气,毕竟他也不过是一个管事,而府上的管事又何止他一个?只能是帮些小忙罢了,最后还是要看她自己的。   他拿起筷子在桌子上立了立,然后准备吃饭。   街上一阵吵闹,一架马车飞驰过来,越来越近,时而响起了一阵怒斥叫骂声,忽的,那马匹在门前仰头飞蹄的嘶鸣了一声,有些凄厉,一个少年的声音传了进来,“快给我开一间上房!”接着他撩开了车帘,小心的横抱下一个人来。   人们一下子都看了过去,郑达也不由得抬了抬眼。   只见那少年焦急万分的走到柜台前,“快!一间上房!”他费力的托了托手中的人,从那衣着身姿来看必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无疑,只不过被那少年挡住了目光,看不见那女子的上半身,而那手臂腿脚却是无力的从少年手臂上耷拉着垂下来,随着少年的动作而轻轻晃动,可见情况不妙。   店家见到少年如此心急如焚,却也是应不出声来,“公子,小店已经满客了,还请见谅。”他再一次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十分窘迫的好声说道,“要不你去别家看看吧,东城便有一家福来客栈,兴许现在还有客房。”   “不行!没有房你也得给我腾出一间来!”少年一口回绝。   “公子,您也忒霸道了,这先来后到的……总不能让小店赶人吧……”店家十分为难的说着,可还不等他将话说完,便见那少年吃力的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来,拍在柜台上。   “那就赶!”说着那掌下露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来,“一千两!我只要一间房!”他一字一顿,显得势在必得,而众人却不由得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一千两对许多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这也足够将整个客栈包下来了,而且还有不少多余,而这少年却眉头也不皱一下的拿出一千两来只为了开一间房,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这……这……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啪!”的一声,又是加上了一张银票,少年显然有些恼了,十分不耐的吐出了三个字,“两千两!”   “这……这不成啊,我们开店的不能失信于人啊,若是失了信誉,谁还会来小店呀。”虽然店家的两眼不时的瞄着那两千里的银票,现出十分为难却又依依不舍的模样,但是这并不妨碍人们对他的绝口称赞。   “无论是谁,只要让出一间房来,这两千两便是谁的!”少年见一时说不动店家,愤愤的回过身来,这一句话掷地有声,一下子众人便哄吵起来,可是这一让房便是大丢面子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想丢这个脸,可是这两千两的诱惑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他们的心显然是动摇了,犹豫,踌躇,意动,却又担忧,害怕,各种各样的脸色都出现在了人们的脸上,当然,也有不少那种满脸愤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讲什么气节傲骨,不为嗟来之食而低声下气,总之那些人是叫嚷的最凶最大声的,因为他们只是食客,压根就轮不到他们的头上来,自然也就没有他们的份了。   钱对萧洛来说并没有多少用处,因为除去吃穿住根本就没处花银子,买房子?她不需要。买车子?买马车还不如直接买马来的好。吃豪华大餐?那纯属是拿钱打水漂!她的钱已经够多了,她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也因此钱对她来讲已经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最多也就是贪小便宜的心理作祟一下,有点心动而已。毕竟她那那么多钱也没用,只不过她很好奇,这两千两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了,是什么人会这么的挥钱如粪土?估计不是败家子就是真的遇到紧急状况了。   虽然她也想这么潇洒来一回,可惜她自问还是没有那份气度,那是钱啊,是钱就不应该丢水里不是?   她回过头来看过去,第一眼只是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似乎是见过的,但是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想便偏偏就想不起来,也许你不去想却忽然就记起来了……   “这位姑娘是不是受了重伤?若是如此在下这里还可以腾出一间来。”   郑达一言顿时就引来了注目,许多人都开始懊悔起来,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说的好听点呢?这么一来既可以的到那两千两,还可以受人称赞。看着一个个脸色都变得极为怪异的食客,少年心中不怠,他在一行人身上扫了一眼,忽的落在一人身上,激动兴奋地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是你!”   他这一叫,立刻就令四护卫警惕起来,他们暗中运气,随时准备出手。 第四十八章 愤怒 更新时间2009-8-1 19:47:56 字数:2884  “快救救我师姐,你快帮我救救师姐。”少年神色激动的快步冲了过来。   四个护卫一直注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一间少年冲了过来立即便齐齐起身,拦下了少年的脚步,“小哥请止步!”   萧洛看着这个一脸疲惫却极为兴奋地少年觉得有那么点莫名其妙,再看他怀中的女子却是面如死灰毫无生气的谢江瑶!   一下子,她便恍然大悟了一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少年可不就是那有过几面之缘的谢江瑶的师弟么。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了?”萧洛连忙起身,上前查看。   郑达见了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却也没有做声。   “你们快让开!”少年焦急的侧了侧身,想要过去,可是那四个护卫却面露犹豫之色,依旧不冷不热的伸手拦下了少年,没有回答。   “让一下。”萧洛走了过来,四护卫面面相视,不敢阻拦,只好让开了一条路,然是却依旧护在她的身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快救救我师姐,她中了三掌,已经快要不行了。”少年已经疲惫不堪了,连日来奔东走西,不眠不休,这让他整个人都憔悴到了一种摇摇欲坠的地步,也难怪萧洛一开始没有认出来。而即便是如此劳累,他依旧是坚强的支撑住了。可是就在方才还是那般强硬的他在这一刻却如冰雪消融了一般,一下子变得软弱无助起来。   他抖着嘴唇,一双眼睛已经泛起了泪光,那是绝处逢生的欣喜,也是走投无路的哀求,那一张面容足以说明他究竟经历了多少苦难,“快,快看看师姐,我怕她撑不了多久了。”他心急如焚的迎了上去,步子有些浮虚,可见他现在也是极其的虚弱,若果不是那一股坚强的意志,可能早已经倒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理会那些人的议论纷纷,萧洛还没有为谢江瑶把脉就可以看得出对方受了多重的伤,而且到现在已经不堪负重,伤势越来越严重起来,而现在她也不敢多说废话,因为多拖延一刻就会多一份危险,少一份生机。“先去房里再说。”   “噔噔噔”的踩着楼梯,脚步凌乱而急促,“师姐昏过去了,我用了百步香,让师姐少些痛苦……”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萧洛怒斥道,“谁告诉你这么做的?!”怪不得会变成这副模样!   郑达跟在后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并且时刻注意着少年的神色动作。   “我……不过我赶路很快,现在才过了三天,一路上那些庸医都束手无策,根本就是一群废物!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师姐,求求你。”少年先是有些哽,接着便急忙解释起来,可惜这无疑让萧洛更加生气!她没有注意到少年说道求医无门之时那目中骇人的凶光,但是跟随在一旁的郑达和护卫却是看到了。   那疯狂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四护卫心中咯噔一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讶色,不觉得心底打了个颤。   这个少年很危险!   四个护卫顿时更加的紧张起来,因为萧洛里这个少年太近了,这不得不令人担忧。   郑达沉思不语,默不作声。   “伤的这么重还在路上颠簸?你想让她死的更快?”   “我……我没有办法,当时我只能截下一辆马车,否则的话师姐就会当场被杀死。”少年轻轻的将谢江瑶平放在床上,如同摆放木偶一样为谢江瑶放好手脚,他以袖拭泪,很复杂,因为那绝对不是天无绝人之路的喜极而泣,也不仅仅只是委屈不甘和悔恨惶恐。   萧洛侧坐在床边查看起伤势来,少年也很自觉的让开,但是却依旧守在一旁,寸步不离,目中满是期盼与害怕。   先是翻看了一下眼睛,接着把脉,可是她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而少年显然万分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问,因为萧洛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他知道,萧洛时他最后的希望了,而如果连萧洛也没有办法,那么接下来等待谢江瑶的只有死亡,因为她绝对撑不到明天日落了。   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少年的心急速的跳动,他紧张到了极点,却又不敢打扰,只好默默的等候着,等候着那最后的结论。   谢江瑶的伤势比起她原先想象的要重的多,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谢江瑶现在就只是吊着一口气在,奄奄一息生命垂危,随时都有可能会一命呜呼了。   郑达显然有话要说,但是此时他也不敢打搅,只因为他深知救人如救火的道理。   “那些大夫们都怎么说?”萧洛收回了把脉呃手,立即就想到了千机散,但是她却不敢肯定谢江瑶的身子还能不能承受住那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痛苦,而此时此刻,别无选择。   谢江瑶的不仅身受重伤,而且还中了一种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毒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发作,夺取了她脆弱的生命,反而是淤积在了腹下丹田,可是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坏就坏在谢江瑶被用了百步香而陷入了深度的昏睡,这无疑就变的很不妙了,本来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毒排除的法子现在却根本就行不通!因为这必须让谢江瑶将毒图出来,而深度的昏迷下她根本不可能有丝毫的反应!而这么一来,万一毒无法一次性清除干净,那么谢江瑶将永远也醒不来了。   将千机散合着水强行灌入谢江瑶的喉咙,她双指一点谢江瑶的咽喉,用内力顺下去。她要试一试将百步香的效用压住。   “那群庸医!竟然说无力回天!”少年恨恨的说着,仿佛要将那些不知道在哪里的所谓“庸医”千刀万剐。   萧洛吸了一口气,“回天无力倒不见得,不过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她看了谢江瑶一眼,等待千机散生效,而言语中的意思也显而易见。   如果救不会来,你不要怨我。   少年说不出话来。   “小姐,这似乎多有不妥。”郑达对萧洛说道,还看了看少年,“请小姐三思。”   萧洛自然明白郑达的意思,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话中有话,也是对少年来历的警惕之心。   “郑伯,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麻烦,我保证。”这不单单是安抚,也是告诉郑达自己又分寸,绝对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同时也是在告诉少年,能救就救,不能救也尽力了。毕竟自己与谢江瑶也多少算是相识一场,互有恩惠,有点交情。   郑达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显然有些失望。   这时候,少年抬起头来,咬了咬牙道,“只要你救好了师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这话说的实在是狂妄了,四护卫都有些怒气,只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求人的语气!   “你有什么条件可以让我家小姐提?真是天大的笑话!想我们堂堂慕容家也会需要你的什么条件?!”郑达的口气十分的不善,而原本他是不想透露身份的,可是少年的行为时极大地藐视,这让他根本无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显然是颇有警告的意味,同时也在告诉少年,自己对他的态度十分的生气,还有就是提醒少年现在面对之人的身份地位!   “你们是慕容家的人?!”少年身躯一震,显得有些吃惊。   “哼!”郑达没有回答,而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不屑于与少年说话,如果不是方才他的态度狂傲,郑达也不会和他讲话。再看郑达身后的护卫们,一个个都是怒目相视,显然也是对少年十分的不满。   “我……”少年正想辩驳,却见谢江瑶神色变得怪异起来,似乎是痛苦,并且极其难以忍受的痛哼出声来,显然是千机散开始生效了。   还不等萧洛开口,便见少年一下子挤开了萧洛扑在床前,轻声唤道,“师姐?师姐你怎么了?师姐你到底怎么了?”少年伸出手去,却忽然害怕会让谢江瑶更加疼痛而顿住了,就那么挂在半空中手足无措起来,不敢妄动,“这是怎么回事?!我师姐怎么了?!你们究竟喂她吃了什么?!”少年见谢江瑶愈发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就方寸大乱的质问起萧洛来,“若是我师姐有个怎么了,我就让你们统统给她陪葬!”他目眦欲裂,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愤怒的没有理智。   “放肆!”萧洛正要发怒,却见郑达怒喝一声,“无知小儿!竟然如此狂妄!”   护卫们隐隐的将少年围在了中间,一时间,剑拔弩张。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九章 救与不救 更新时间2009-8-3 20:02:03 字数:3394  这一下子,少年便立刻清醒过来,果然是关心则乱。   “我……我……”少年支支吾吾了半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时心乱如麻,过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你治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怨你。只是我求你一定要……尽力而为。”他本来想说一定要救救师姐,可是话说到一半还是吞了回去,这也是他正式的对那一种无法预料的结果的回答。   他的声音有些哑,说毕也不等众人反应转身走出了房门,背影孤寂而失落。   一众护卫相互看了看对方的脸色,解释不知所云。   谢江瑶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萧洛可以听到那少年的脚步声先是顿了顿,接着焦躁的往回走了几步,然后再一次踌躇了一下转身快步下了楼去。   萧洛虽然对少年的态度十分的气恼,但是却也可以体谅,而更因为少年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消除了不少,回想起那个背影,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能让她叹了一口气,“郑伯,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开始为她疗伤了。”她可以看得出来,少年对谢江瑶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那种普通的姐弟之情,因为这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师姐弟之间的范畴。可是她一个外人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为之叹气。她无法理解这个东西,也从不相信男女之爱,可是这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却又是什么呢?姐弟之恋,这已经是为这个时代做不容的不伦之恋了。   不可理喻!   她暗暗地骂了一声,转身去查看谢江瑶。   “小姐……在下告退。”郑达欲言又止,摇着头带着四护卫出了房门,然后命其中两人守在门口便也下楼去了。出于对那个少年的不信任,他觉得有必要探个究竟。   随着那房门掩闭上,萧洛横上了门闩,舒了口气,一切才刚刚开始……   千机散的药效已经完全的散开了,而谢江瑶虽然痛苦而神志不清,情况却也还算在控制之中,而她的强烈反应也是一个好兆头。   萧洛先是点主了她的穴道,以免她无意识的乱动和喊叫打乱了医治。   为谢江瑶除去了一身的衣物,看着那一寸寸吹弹可破的肌肤裸露出来萧洛觉得心跳有些加快,而且面红耳赤。那妙曼的身子因为药物而迷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更加显得诱人无比,而当看到那腹背上的三个乌黑的掌印时,她却不禁的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何等的功力!何等的痛苦!   萧洛简直不敢想象,那三处的骨络已经碎的碎断的断根本就已经重的无以复加,她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更别说早已经错乱的筋脉中那乱作一团的真气内力了!   背上两掌倒不致命,而最严重的正是那腹下的一掌,因为正是这一掌的劲力将丹田附近的一干内脏全部震得裂了!简直不敢相信,那混乱的真气居然没有将那破败的内脏给撑破!也许正是昏迷不醒才得以让那真气没有调动,所以才死里逃生,得以活到现在,否则无论是谁都绝对无法忍受这种伤痛,那么必然就会运功疗伤,而这又恰恰是这一掌的致命之处,虽然没有当场杀人却无疑更加令人绝望,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哀,在那绝望的海洋里寻找那飘渺无踪的希望,这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然而即便没有运功,那也必然会受不住那非人的痛楚而自我了断得以解脱。   好险,还好有这百步香,否则……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神,她不敢再胡思乱想,毕竟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施针为她缓解了痛苦,谢江瑶的反应已经不是那么激烈了,但是因为有许多的学委都不敢下针,因此她的眉头已然没有松开多少。   封住了丹田破裂之处的缺口,一点点的将那丹田的毒逼出体外,萧洛擦了擦额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一片红的诡异的鲜血,心中有些骇然,她知道,那是曼花毒,一种能令人全身渗血而死的毒,其过程更是痛苦无比,丝毫不逊色于千刀万剐,惨无人道,可是这种毒却是极为稀少的。但是不得不说谢江瑶的运气好,因为随着她吐出来的还有一些薄荷,正是这薄荷压住了曼花毒的毒性。   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会中这种毒么?否则为什么会先吃下这么多的薄荷?再或者……是被人强行灌下去的?那个少年?   萧洛来不及细想,将谢江瑶扶坐起来为她理顺徐乱的真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的勉强理清,而萧洛自己都险些虚脱了,好在有千机散与金针相辅相成,否则她就是再厉害一倍,那也只能落个力竭受伤的下场,而谢江瑶此时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虽说她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一刻,但是仅仅如此却还远远不够,她依旧很危险,还处于死亡的边缘。   现在要怎么办?循序渐进?不行,时间上来不及,她的真气很快就会再一次乱掉,必须速战速决。   看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的谢江瑶她想起了一套针法来,那是洛铭留给她的一套续命针法,只不过这套针法非生命垂危不可用,她也从来没有试过,而且这套针法对于施针者的要求也极为的苛刻,必须在毫无打扰的地方,下针迅速,入穴稳准,不能出现丝毫的偏差,而更为重要的是即便是成功了,那么受针者也必然会武功大退,最多也不过只留下四成的功力。   萧洛有些犹豫了但是眼下却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想想自己,苦练十余年,也不会比洛铭要差多少了,而且这确实是最为妥当而见效快的方法,即使事后武功所剩无几,那也比丢了性命要强上太多了,武功没了可以再练,命丢了可就什么都玩完了。   她不再犹豫,飞快的取下了那些金针,因为这套针法无法与其他的针法手法同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接着解开了谢江瑶的穴道,不等萧洛施针,便见谢江瑶立马就痛苦的扭动起来,而那无意识的痛哼与逐渐加快的呼吸一下子就让萧洛大惊失色,手忙脚乱起来。   真气又乱了,刚才的一切都白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乱的这么快,但是这真气一乱,所有的一切都将会乱作一团,如果轻易施针,必然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该死!”她心烦意乱的骂了一句,心中立马就想到了自己随身而带的大还丹来,因为眼下的情况也只有大还丹才能稳住局面,飞快的倒出了丹瓶中的大还丹,看着那掌心乌黑的药丸,她忽然变得踌躇起来,显得十分的犹豫不决,可是现在给她考虑的时间只有区区几十秒!   怎么办?要不要给她用?这样做值得么?毕竟自己与她的交情根本就还没有到达这种地步。这可是大还丹啊!十年才一炉,一炉也不过九粒!   或者……就让她自生自灭?   这个时候就仿佛有一个天使与恶魔在她的脑海里面争吵。   “救她,你当然要救她,那个少年可还等着呢!想想吧,他是多么的焦切,而且他现在已经将希望全部托付给我们了,难道我们要让他失望?我们并不是毫无办法束手无策,相反,我们还有把握能救活她,不救她我们的良心会安吗?难道要我们一辈子愧疚?不要到那个时候才后悔,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吃。我们不能够欺骗,我们不能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萧洛将手放到了谢江瑶的嘴边。   “不!为什么要救她?她是谁?一个几乎与你毫不相干的人,我们没有义务去救她!别人伤心欲绝死去活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记住了,这是大还丹!十年才九粒!不是路边的狗皮膏药!这是师父留给我们保命的!难道我们要浪费在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么?”   她忽然又收了回来,看着那一颗小小的药丸,觉得它是如此的沉重,因为这里面夹杂着一条人命,虽然……算了,不要管她了,我已经尽力了,这是师父给我的,我不能辜负师父的一片心意……   “这是不对的,我们这是在逃避!在给自己找借口,但是这个借口只能让我们暂时的心安理得,以后我们将会一辈子无法摆脱这个阴影,因为见死不救,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死了一个人!不要在给自己寻找借口了,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明明有能力救她怎么能不救?大还丹没了还会有,但是生命消逝了永远不会回来了。生命是可贵的,难道还比不上这小小的一颗药丸?!你的自私是可耻的!你将一辈子的抬不起头!”   “不对?哈哈哈,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对错?每一天都会有无数的人死去,而如果以后自己需要怎么办?成就别人到头来却赔上自己?那是愚蠢的做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本来就是自私的,自私没有错!就像眼前这个女人,她不也一样自私么?生命可贵?那为什么她不觉得?”   萧洛只觉得脑海里一片乱哄哄,她的手也越收越回来,心中也越来越不愿意,越来越……   “妈妈……”那虚弱无力的呢喃细语就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子就让萧洛身子猛地一震,回过神来,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似是被一个锤子在心口狠狠的敲了一下,她觉得心跳一下子就跳的飞快。   她……她刚才说什么?妈妈?是妈妈?!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快!快说啊。”她激动地摇了一下谢江瑶,却只是摇出了一口鲜血,吓得她一下子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状况。   看了一眼谢江瑶那越来越虚弱的模样,再看了一眼掌心那映着烛火的大还丹,她咬了咬牙,还是往嘴里一丢使劲的嚼了起来,因为已经来不及用水来划开大还丹了。   死就死吧!如果刚才只是幻听,我也认了!就全当是天意!   她低下头,然后口对口的喂了过去……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章 无凭无据 更新时间2009-8-5 20:41:07 字数:4188  天才刚蒙蒙亮,便要启程了,谢江瑶还没用醒过来,不过她呼吸均匀,伤势也已经大为好转,大还丹果然不愧是少林三宝之一。   原本是想带上谢江瑶一同上路前往慕容家的,可是少年总是婉言拒绝,而郑达也是一再的劝阻,无可奈何之下萧洛也只好依从了他们的意愿,留下了几副调理的药方与一封书信便再一次启程了。她相信,如果真的如同她所料的那样,谢江瑶是一定会来找她的。   “你们在外面不是很危险么?不如还是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临行前她再一次的劝说道。   “小姐,你怎么又提起此事?”郑达有些不悦,但是却也没有办法,他实在是无法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姐在短短的一夜之间便对那女子如此在意起来,若是对少年知根知底也就罢了,可是他昨晚却没有一点头绪,只因为少年的警惕也很高,丝毫没有透露哪怕是只言片语的底细,更何况少年原本就心不在焉。   “不了,追杀令已经撤了,师姐既然已经接下了杀招,那么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来找麻烦了,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你自己路上保重。”少年客气的拒绝,抬手一礼,显得对萧洛十分的敬重。他的气色也已经好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心事了却,也可能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总之他现在精神不错。   “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勉强了。”郑达出声道。   少年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可以肯定是没有恶意的,他神色之中存着感激,“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萧洛这才想起了少年许下的一个条件,但是她却根本就没有在意。听到对方依旧坚持,虽然早已经料到会有此一答,可她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轻叹了一声,其中的疲惫不言而喻,“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将那封信交到她的手里,还有……算了,我们走吧郑伯。”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跨上了马车与少年挥手告别。   “驾!”郑达一扬鞭,在空中打了个鞭花,催马前行,那响亮的鞭响打破了黎明的安静。   看着那马车越去越远,少年一阵失神,许久,他摸出了怀中的书信,拆开来看,只见那一片朱红的信纸上空空如也,只有在角落里画了五个五角星,一个大的,四个小的,金灿灿的十分醒目。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并没有发现只言片语,直弄得他一头雾水,不知所谓……   疲惫的萧洛在车里睡了一天,当她醒来却已经是黄昏,看着那夕阳无限,不禁有一种寂寞。忽然的她就很想家,很想很想,想的她看着那水天一色便陷入了思绪……   辗转几日,车马劳顿的旅途终于接近了尾声,而中州的繁华鼎盛也令萧洛大开眼界,虽然不知道这中州王城究竟有多大,总之从那一条直线的东门道上看过去,只能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与数不尽的琼楼玉宇,怎么也望不到头。   车轱辘在车驰道上缓行着,那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意儿让小罗好奇不已,她撩起车帘一角,向外看去,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连着一行人也面上带上了悦色。   这时候,马车转了个弯,进入了一条开阔的大道,这里虽然依旧热闹,但是也不会显得拥挤了。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萧洛已经看到了一栋豪宅,匾额上刻着鎏金大字——慕容府。   “小姐,我们到府了。”郑达率先下了马车,俯身就去撩车帘,而小萧洛也正好在这个时候掀起了车帘钻了出来,让郑达的手摸了个空,于是他只好虚扶着萧洛下车,可是萧洛视而不见,跳了下来……   初时见到那阔气的门庭,她确实是吃惊不小,只因为着慕容府邸大的令人难以想象,光是这正门的围墙就延伸出去上千米,这还仅仅只是门前能够看到的,而这偌大的门面也才占了府邸的小块前庭而已。   “小姐,在下线带小姐去看看院落。”郑达弓着身子,显得低人一等。   “咦?不是先见见家主么?”萧洛奇怪道。   “家主尚有要事,此时不便接见小姐,所以先将住处安顿下来再说。”郑达解释道,“小姐往后可要谨言慎行,而且家主是小姐的爷爷,这称呼可得改改了。”郑达虽然是笑眯眯的,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交代。   “啊,哦,我知道了。”萧洛随口一应,并不怎么上心,她一边左顾右盼一边问道,“郑伯啊,这府邸这么大,我是住哪里啊?”   “小姐请随我来。”郑达恭敬的说道,为小罗引路,一边也粗略的为萧洛介绍了一下慕容家。   慕容家很大,这个自然是不用多说的,府邸有两大院,一前一后,前院是大堂前厅等地,而后院共分四个中院,其中东方日出喻指“勤”,那是下人们住的地方。东院子分为两苑,风别由两位管事负责,男左女右,十分的严格。   南院是一个大花园,地处于府邸的正中,这其中也不乏有清净的风雅院落,亭台楼阁。此处修竹幽篁,藏山聚水,十分的秀丽,而一些留宿的客人也常常被安排到这里来。   西院是存放杂物,厨房,洗衣苑等众多杂事的处理之地,管事只有两个,分别负责饮食起居。   北院座北朝南,占地最广,从风水来讲是极好的,而这里又分为四苑,每个苑里又有着院落,分别住着不同的人。   东苑是那些管事的住所,而四苑的管事也不在少数,大大小小的算起来也有几十位,但是这四苑也分主管与否,像郑达便是北苑的主管,身份自然不会低了。东苑占地不大,而大多的土地都是另外三苑的院落,相比而言,另外三苑的屋舍是比之要好上一些也大上不少的。   这三苑都是府邸上小姐公子,夫人老爷们的住所。其实这三苑说是说三苑,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院落与院落之间的距离不同罢了,而且地处不同,风景的角度也是有所不同,于是便有了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感觉。   院落紧凑别致的南苑,秀美安静的西苑,而北苑却是大气华贵,凭着自己不同的喜好可以选择,但是这三苑中也分尊卑长幼,并不是任人选择的,萧洛不喜欢吵,于是便选了安静一些的,而这府邸上的老太太们实在是不多,大多数都是去乡下寻清净去了,这自然就让萧洛选择多了起来,而且这慕蓉府人来人往的也不会显得寂寞。   见了慕容风,萧洛第一感觉就是这个老人很和气,但是也十分的傲气,他挥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你一定很奇怪,有许多的话要问老夫吧。”正在萧洛打量眼前这个老人的时候他开口了,那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却很平淡,“把满肚子的疑问都说出来吧,一次问完,免得你下次再问。”慕容风目光如炬,看着萧洛,缓缓的说道。   那种无法描述的感觉让萧洛有些紧张,她看到了老人含笑的眸中一闪一闪的精光,顿时让她生出了一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萧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是不知道要怎么称呼眼前这位威严的家主,她张了张口,又吞了回去,她实在是无法让自己亲切的去叫一个陌生人爷爷。   略一思索,她终于还是问道,“您就这么肯定我是你的孙女?”   慕容风注视着萧洛,眼睛一眨不眨,那是一种威压,让萧洛难以喘息,她知道,这是他在表示不满,可是她却不服输,干脆强硬的与慕容风对望起来。   慕容风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他有些吃惊,接着哈哈一笑,回答道,“这是自然。”   “我身上没有记号。”萧洛提醒道。   “老夫的孙女也是没有胎记的。”慕容风不紧不慢的说道,显得很有把握,“老夫的孙女被人劫去之时曾经在长春山一带被老夫的人追上了,并且阻拦了下来,可惜却中了埋伏,而你也至此下落不明。”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想起了往事,不觉得变了表情,有些怒气。   “那为什么当年你不来找我?”萧洛追问,“那时候找不到,现在却找到了,时间越久就越难找,我实在是很难相信你所说的话,而且这也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不知不觉间,您变成了你,她浑然不觉,而慕容风也毫不在意。   只见慕容风又是爽朗一笑,“不错不错,可是这长春山延绵千里,山崖峭壁何止千万?况且也并不能肯定你没有被人带走,这又何必白费力。寻了几日毫无所获,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曾留下,于是便推测你被人带走,或者已经殒命。”   “这怎么可能?有打斗又怎么可能会没有……”萧洛的话说了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毁尸灭迹?”她不是很确定,但是却又肯定。   “不错!”慕容风目中精光一闪,“天闻做事滴水不漏,也只有那群亡命之徒才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他的拳头握了一下,很快又送开了,“十余日过去了,那长春山人迹罕至,本以为你要么便是死了,要么就是被带走了,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恰好让人给救了,而且还无意间让老夫查到了,真是天意!”他忽然笑了起来,显得十分的高兴。   命不该绝?会不会是……那个时候的婴儿的确已经死了?   萧洛吸了一口气,不再细想,因为这已经毫无意义了,“就这么草率的认定我是你的孙女?”她面不改色,十分的冷静,“也就是说,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咯?”   “这些还不够么?”慕容风反问一句,“这世界上巧合可以是一件,也可以使两件,但是如果三件四件呢?”   萧洛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来,顿时哑口无言。   “听说你易了容。”慕容风转而说道,“你娘是个少有的大美人,只要让老夫看上一看便足以下定论。”他说的很轻松,也很淡定,而且慕容风作为一个世家的家主来说,绝对不会胡乱认亲的。自然的也就有足够的理由让萧洛相信这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可是她却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不过既然慕容风这么肯定,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反驳,二人都没有真凭实据,但是这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好吧,那就当做是……”   “你本来就是。”慕容风打断了她的话,接着丢过去一个画卷,“这是你娘的画像,你看看吧。”   抬手一接,萧洛看了一眼慕容风,却见他依旧从容镇定。   拉开绳结,展开了画卷,之间那画中的美人宫裙珠钗,绣鞋玉手,她抬手虚托落叶,仰面轻笑,果真是一个大美人。   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有哪里像么?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似乎是明白萧洛的想法,慕容风站了起来,“你们的模样十分相似,而且那眼神也是一模一样。”他拿过了画,将画卷展在萧洛的脸旁说道,“吧面具取了。”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却透出了不容拒绝的味道。   萧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顺从的取下了面具,只见慕容风两相对比,目光闪烁不定,越看的仔细便越是觉得相似,“像!太像了!”他自言自语,丝毫不顾萧洛那怀疑的目光,“不会错的,这世上除了母女,又有谁会如此神貌相似。”他又将画卷放平,目光显得很复杂,那是寻到了久别失散的亲人的激动,可是……他似乎激动的过头了……   萧洛顺势接过了画卷,脸上也愈发的疑惑起来,再仔细看看,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像,可是……只有那么一点点啊,等等,我怎么越是看就越觉得像呢?   我承认,这女的的确很漂亮,而且我也确实与她有那么几分相似,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够说明什么呀。这个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可多了去了,总不可能都是亲人吧。   慕容风放开了画卷,见萧洛将画卷摆正,然后十分认真仔细的端详起画中人来,似乎是在思索,又似乎是在对比,似乎是不敢置信,也似乎是不敢肯定。   “这便是你的面具?果然细致乱真。”他伸手抓过了面具的一角,那上面传来的拉力顿时让萧洛疑惑的抬起头来,她原来并不打算松手,可是眼下又有些不好拒绝,不由的有些为难起来。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一章 贴身丫鬟 更新时间2009-8-5 22:45:05 字数:3675  左思右想,还是发了吧……这章其实刚刚打出来……   顺便说下,这几天再一次要去看学校,指不定是那一天,总之呢,我会尽量快些回家,哎~上一章节我自己也不是很满意,其实这里面就是一个伏笔,总之你们一定猜不到的~哗啦啦~给我好多的票票吧~~555555555   华丽丽的谢幕……   *************************************************************************************   无聊的坐在屋子里,外面的院子已经打扫干净,而整个院落一下子明亮了起来,那些新栽种的花花草草都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移植过来的,而那鲜活的鱼儿也在院子中央的水池里摇头摆尾。葡萄架子上缠绕的是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花,泥土中那茉莉花从中的一条条细藤像是一堵篱笆墙。   屋子里面的家具摆设也多了起来,丫鬟们也走来走去的,家丁们将那红木的大柜子摆好了位置,然后就全都退了出去。   一群群小丫头在屋子里来来往往,忙着擦桌洗凳子,将那每一样东西都擦的亮堂堂的,而那一应衣物都齐全的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而那漂亮的字画,开阔的绿荫,飘飘扬扬的纱幔,整洁的桌椅板凳都显露着世家的奢华,原本的一点点阴暗被驱逐出去了,同时也让这里变得有生生机勃勃。   “依依啊,我吃不下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端上来了?”萧洛看着自己的贴身小丫鬟第三次将没了糕点的果盘换下去,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面具给慕容风看看看看就给看没收了,这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就有些重了。她还记得慕容风的理由。   “莫非我慕容家的人还会没脸见人么?!”那威积已久的气势让萧洛顿时如受千斤,根本连大气也不敢出,那目中精光似乎是那么的可怕,似乎这一刻还是平静如许,下一刻就会雷霆万钧一般。   心里越想越气,而正是因为这个,她开始不自觉的排斥起慕容风来,不过更多的却是害怕。   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不中用呢?也许只要……只要……算了,那个老家伙是认定我是他的孙女了,再说什么也是白费。   可是那也是我的东西吧,他有什么权力不还给我!   萧洛没有发现她现在的脸色是多么的气愤,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很生气!”让一干下人都不敢出声,连动作脚步都是极其小心的,生怕触怒了这位主子。   “小姐没有吩咐,奴婢不敢擅自做主。”依依放下了糕点,有些惊恐的轻声说着,似乎很害怕。   “……”   萧洛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却见依依就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忽的,她就想到了这个词。可是她还是有些不理解,自己只是随便说这么一句,有必要这么紧张害怕么,反应也太大了点吧,还有,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会吃人么?   如果她拿一面镜子照一照,就会明白为什么了……   虽说如此,但是她也是知道作为一个下人是没有人权的,时常会因为一点点小事而惹得主子不快,最后受了酷刑甚至是被打死都是很正常的。   “别奴婢奴婢的,我听着觉得怪。”她知道这三言两语的不可能消除她对自己的恐惧,所以干脆就不解释,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奴婢不敢。”依依低着头,不敢回话。   “有什么不敢的,我让你做你就做,别扭扭捏捏的,看着就烦。”萧洛觉的吃了一肚子的糕点嘴巴很干,于是走过去倒了一杯茶。   她其实并不是觉得人要平等什么的,只是觉得奴婢这个词听着怪而已。   “小姐,那……那依依该怎么说?”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依依是个很清秀可人,年纪也与萧洛相仿,算是一个小美人了。她在很小的时候家乡发生了天灾,一家人都死在了路上,那一年,她六岁。   后来许多死了家人的清秀女孩被人贩子做了生财的货物,运气不好的被青楼买了去,而运气好的被收做了童养媳,依依却刚好碰上了慕容家买下人,所以,很幸运的,她进了慕容家当了丫鬟。她一直很乖巧所以也很是惹人喜欢,可是却偏偏碰上一个常常会无故打骂下人的主子,后来有一次害了病,奄奄一息,郑达见她可怜,这才被换了出来。这一次郑达挑选下人很少,这是萧洛授意的,而郑达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些萧洛的为人,这才将依依送了过来。而依依却依旧没有从受虐待的恐惧中恢复过来,即便是郑达与她说过眼前的这个主子很好相处,可是这也无法消除她心中的阴影。   当然,这些萧洛都是不知道的。   “这还用说?”萧洛舔了舔嘴唇,觉得一杯不够解渴,于是又倒了一杯,“当然是说‘我’了。”咕咚咕咚的吞下茶水,口渴时解决了,可是她忽然觉得肚子好胀……   “尊卑有别,依依不敢,请小姐收回成命,请小姐收回成命。”她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伏着瑟瑟发抖的身子,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这无疑是吓了萧洛一大跳,连忙去扶,可是依依死活也不肯起来,而且还哭的极为凄惨。   “哎?!你这是怎么了?不肯就不肯嘛,有必要这样么?又不是要你的命。”   “小姐,若是奴婢真的依从了小姐,那一定会让管事打死的。”   “谁说的?!有这么严重?”萧洛眉头大皱。   “这是府上的规矩呀,小姐。”另一个丫鬟忍不住出声,而萧洛回头看去,她就立刻低下头去,十分惶恐。   规矩?规矩就是拿来破的。不对不对,我在乱想什么。算了,这谁立的狗屁规矩?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嘛。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许哭!你们听着,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萧洛心中不怠,面上也有些不耐烦,一下子依依也不敢哭了。   “谢小姐,奴……依依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小姐……”   “嗯,依依是么?我想出去透透气。”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她自然是不怎么喜欢前呼后拥。   依依抬起头来,“那依依带小姐去花园转转吧。”   “花园?”萧洛本来不怎么想去,可是一想,这慕容家除了花园估计也没别的好地方了,于是还是点点头,“好吧,花园就花园吧。”   慕容家真的是大的可怕,也许这可以称之为院落中的院落,花园中的花园,光是那一条条的长廊就差点把萧洛转晕乎了,并不是说很乱,而是太大了,三米宽的走廊之外都是风景秀丽的一片视野,没有多少围墙,据依依所说,那也是属于花园的一部分。   有时候会有假山修竹,有时候会是百格花雕的墙,总之实在是一言难尽。   “呼——”萧洛吐了一口气,找了个石头就随便坐下,而依依就站在她身边。   “小姐,前面就有亭子。”依依小心的提醒着。   “哦。”萧洛瞥了远处一眼,果然看到几百米开外有个亭子,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地方,一块平石,头顶绿荫,背靠碧波,前有草坪,比起那亭子来也不逞多让了,所以只是随便的应了一声,根本就懒得再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微微的后倾着身子,双手后撑,腿脚十分随意的伸直,一双绣鞋朝天翘起,裙摆落在草地上,那温柔的风让她懒洋洋的,似乎一动也不想动。   “小姐,身为女子不可以这样子。”   “啊?什么?”萧洛听了忙看了一下自己。   好像没那里不对啊。   “小姐,若是这样给人瞧见了……不好。”依依说着吞吐了一下,还是很不自然地说出两个字来。   “没事,谁爱看谁看去,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毫不在意的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吐了出来,十分舒服的将脚交叉起来,不觉得,她有点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模糊不清的说道,“而且这花园这么大,没有人会来这边的,该不会我这样子你就会受罚吧。”这个时候飞来一只虫子,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萧洛小手赶了赶,虫子也知趣的飞走了。   “小姐……这,这总归是不好的。”依依还想劝说,却见萧洛有些不高兴的坐直了身子。   “算了算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姐,这里不是歇脚的地方,不如还是再走几步,前面就是亭子了。”   “有区别么?”萧洛朝天翻了两个大白眼,心中虽然不乐意但却还是站了起来,拍拍屁股。   “快点快点,抓住它抓住它。”   一阵嬉笑传来,萧洛不觉得转头看去,只见一群小姑娘正拿着绣屏宫扇追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却见那是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一个身着丝织柔裙的少女在后面大呼小叫着,她使唤着那五六个丫鬟,一边指手画脚,一边看着丫鬟们你追我赶丑态百出,咯咯咯的笑着。   丫鬟们显然是已经力竭了,他们步子摇摆,有时候晕头转向的一时没有注意便会被那长长的裙摆绊倒在地,可是却依旧要在少女那幸灾乐祸的嘲笑催促下爬起来继续追蝴蝶。   “快!快!抓住她!”少女显然是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这个时候那一只蝴蝶被丫鬟们围在了中间,丫鬟们步步逼近,那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挥舞着,却总是扑空。   萧洛看着大为无趣,用扇子扑蝶?亏得谁想得出来。那平平的扇面怎么可能扑中?就算扑中了也抓不住。抓蝴蝶就必须用网,那种抓蜻蜓的网。   那蝴蝶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它绕了圈,不得其路,忽然它使劲的一拍翅膀,腾到了高处,两个丫鬟一不留神就“哎哟!”一声撞在了一起。两个丫鬟仰倒在地上,一个捂着鼻子一个捂着下巴,疼痛的流出了眼泪。   “哈哈,你们真笨,这样也会撞在一起。”少女指着地上的丫鬟“咯咯咯”的笑着,极为开心的模样,“那里那里,在那里,快起来抓住它。”   蝴蝶似乎是故意引诱一般的飞快落了下来,停歇在一朵生在水边的花朵上,双翅一张一合。   “快!快啊!这可是个好机会,别让它跑了,你们还坐在地上做什么?不许偷懒!快去把它抓回来!”少女撅起小嘴,气恼的跺着脚,手指着那再一次飞到了别处的蝴蝶,那可爱的模样却不招人喜欢,最起码萧洛不太喜欢。   两个丫鬟极为不情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来不及拍拍裙子,然后眼中含着热泪,一边低声应着追了过去。   这什么人啊?这么让人讨厌。   萧洛一脸厌烦的回转过头来,不想去看那边那个骄横的小姐。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二章 刁蛮小姐 更新时间2009-8-7 19:58:57 字数:3353  想了一想,萧洛还是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去在地上捡了一粒沙硕,将之拈在了指中。   依依只见到萧洛蹲下去捡起了什么东西,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也不敢多问,只是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丫鬟们依旧被少女呼来喝去的,一个丫鬟追上了蝴蝶,宫扇一拍,盖向了蝴蝶,显得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萧洛看准时机指尖一弹,便见那蝴蝶打着转飘飘落地。   那丫鬟显示一惊,接着欢呼一声,“抓住了抓住了!小姐,奴婢抓住了!”小心的抓起了那还在地上缓缓爬动的蝴蝶,她献宝一般的小步跑了过去,面上的喜色难以掩盖。   萧洛微微一笑,继续朝前走。   “真的真的?给我给我,快点给我。”少女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相信,而当她真的见到了还在丫鬟手里扑腾的蝴蝶之时也变的兴致勃*来。   依依不禁侧目,然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萧洛,低下头去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女大呼小叫满心欢喜的跑了过去,一把抢过了了蝴蝶,吓得小丫鬟忙松开手,免得弄破了蝴蝶挨罚。   先是夸奖了几句,接着她便将目光落到了蝴蝶身上,越看越喜欢,可是接着却忽然细眉一竖,面色立即就冷了下来,莫名其妙的就迎面给了那邀功的丫鬟一个耳光,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令其他的丫鬟们都不由的身子一颤,心中惊骇不已。   那个丫鬟也显然是没有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身子一个不稳便扑到在地上神情满是呆滞。   “你这个贱婢!我让你抓你居然把它的翅膀弄破了!”少女气急败坏的大声斥骂着,旁的丫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求情,而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那蝴蝶的左翅上有个小洞!   顿时,她吓得面如土色,身心颤骇,连声音也变得发抖,“小……小姐,奴婢不知道……”   少女似乎是不解气,她顺手就将手中的蝴蝶当头丢砸在了丫鬟那张惊恐的脸上,同时也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丫鬟的解释。   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傻了,接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丫鬟被迎面而来的蝴蝶吓得身子一颤,不觉得缩了一下头,脸色也变得惨白,根本就顾不上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她颤抖着身子,颤颤巍巍的爬了过去,跪在少女的脚下痛苦哀求,也许是因为害怕到了极点,她的声音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道错了,请小姐绕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丫鬟无助的抓住了少女的裙子,似乎是在乞求怜悯,哭的极为凄楚。而焦急之中一时间也就忘记了自己手上沾满了草泥,顿时在那丝织柔裙上留下了一片显眼的污渍。   少女更是气急,她厌恶的一脚就踢开了丫鬟,忙去拍打裙子,但是却越拍越脏,让少女不由的烦躁起来,而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众丫鬟见了立即便低下头去不敢出声,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下心机会引火上身,反而在无意种种疏远了那犯错的丫鬟,免得少女迁怒。   “你这个贱婢!居然敢弄脏了二表哥送给我的新裙子!”那丫鬟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刷的一下就白到了极点,吓得她打起也不敢出,只好一个劲的苦苦哀求,不想那少女却根本就对丫鬟的哀求置之不理,反而是越说越气,忽的就又扬起了手掌要刮过去,那丫鬟也是吓得当颤心惊,双眼紧闭,脖子一缩却不敢闪避,可是哪巴掌却并没有落下来,反而是那少女“哎哟!”一声,竟然无故的捂着手蹲下了身子去,似乎是极为疼痛的流出了几滴眼泪。   “你还好吧。”萧洛没有想到自己会好心办坏事,原本就心虚的想这么算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少女这般的不可理喻,刁蛮任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用沙硕打开了少女的手,心中也是怀着几分歉意。   在众目睽睽之下,萧洛去扶那个丫鬟,却不料那个丫鬟根本就不领这一番好意,反而因为这一茬而吓得瑟瑟发抖,迁怒于人,“你不要害我!走开!”她语气极为的不善,一下子就甩开了小罗的手,接着连滚带爬的跪到少女的跟前,只知道一味的求饶。   虽然说这的确是萧洛自己多管闲事而造成的后果,可是那她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不是,何况人家也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却也遭此喝斥,心中自然是不好过。   奴性!这就是萧洛从这个丫鬟的身上看到的东西,也许是少女掌握了她的生杀大权,也许只是出于依附,但是无论如何,这奴性却是实实在在的难以改变了。   少女忽然站了起来,她正要破口大骂,当看清了萧洛的面容却是不觉得一愣,心下有些惊讶,接着便嫉妒起来,再看看那一身衣裙的布料,显然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绸缎,于是她又万分的得意起来。   “你是哪个院的下人。”她鼻孔朝天,似乎谁也不放在眼里,萧洛却只是瞥了一眼,懒得理会。   萧洛这身衣裙是在当日下山的时候随手买来的,记得当初还因为裙摆太长绊脚而修剪过,赶路途中,郑达虽然多有劝说女子的脚不可以露出来随便给人看了去,但是也说服不了,接过也就依从了她,不过这才刚刚到府邸,天也还没黑,自然是还没有来得及洗澡,所以也就没有换下来。   其实更重要的是那些裙子都太长了,还需要修剪,否则三步两绊,她可是受不了的……   依依一阵小跑,终于追了上来。   “喂!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哪个院子的!见了本小姐为什么不行礼!”少女面容秀美,但是却是气势凌人,高傲的更什么似地,嚣张跋扈的叫人生厌。   依依不敢回话,因为主子没有说话自然是轮不到她说的。   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丫鬟,萧洛不怠的暗骂了一声。   奴才命!   “喂!被本小姐问你话你听见了没有!”少年有些恼了,而话锋更是直指萧洛。   萧洛心下不悦,冷哼一声,转头就走,那是要多潇洒就多潇洒,而依依犹豫了一下,也一言不发的跟着萧洛走了。   “站住!”   少女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是萧洛充耳不闻没有理会。   “你们两个听见了没有!本小姐让你们站住!”少女更加气急败坏。   “小……小姐……”依依很小心的叫了一声。   “嗯?”   “表小姐在叫我们。”   “我知道,别理她。”   少女跺了跺脚,直冲冲的快步挡在了小罗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边兴师问罪,“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本小姐是谁吗?!还不快给本小姐跪下认错?!”   那种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一下子就令萧洛生出了怒意。   “表小姐,这是我家小姐。”依依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令少女极为不悦。   “本小姐问你话了么?!”少女倒也不敢肯定,所以也不敢动手,接着又看向了萧洛,“小姐?哼!本小姐可是从没见过你这个什么小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传统下人冒充慕容府上的小姐!”那得意洋洋趾高气昂的态度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和挑衅,“对了,你不是那个偷了我手链的贱婢么?想不到你还没有死啊。”   “表小姐,奴婢当初并没有偷小姐的手链,是奴婢在池子边上捡到的,只不过一时间忘记了交给小姐。”依依显得很激动,显然是认识这个嚣张的少女的。   “依依。”萧洛皱了皱眉头,其实根本就没有把少女的话往心里去,可是依依却急了。   “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头过东西,小姐你要相信我啊。”依依今天对少女的态度有些强硬,她知道如果没有人保护她就有可能会遭到报复,这萧洛的一声顿时让依依从气愤之中回过神来,一时间也是有些着急了。   却不料萧洛微微一笑,看向了少女,“依依啊,你说这是谁家的小畜生没有管好,跑出来乱吠啊。”她戏谑的笑容里含着怒气。   依依先是一愣,没有听明白,不知道萧洛在说谁,而当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又哪里敢回话?只有当做没有听见,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是啊,是啊~是谁家的小畜生……”少女也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来,一时间也就顺口接了下去,而当她说了一半,却忽然的就明白了其中所指,“你说什么?!”她大叫一声,气的浑身发抖,一双怒目死死的瞪着萧洛,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说……”萧洛张口欲言,少女却早已经二话不说的一掌刮了过去,毫无征兆。   萧洛早有准备,只是轻描淡写的抬手一抓,反手就给了少女一耳光,快的只能看到一道影子。   “啪!”的一声响彻非常,对于她来说,教训一个未成年而且毫无武功的少女简直是再也简单不过了,不过她却也不敢使上真劲,要是破了人家的相,估计这事就真的没完没了了。其实这一耳光看似声势惊人,实则虚有其表,根本就是外强中干,只可惜人家可是不会领情……   “你……你这个小贱人既然敢打我,我一定要告诉舅舅!”少女两眼泪汪汪的,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楚楚可怜的捂着脸,目中满是不敢置信和惧意,她一边喝吗不止,一边恐吓不断,可惜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脚步是越退越远,而萧洛也只是给了她一对大大的白眼,一副你爱告告去的模样,满不在乎。   “是谁又招惹我们的表小姐生气了?”一个温雅的男声笑道,接着便走出来一个男子,他衣着鲜明华贵,风度翩翩,一张俊脸上笑吟吟的,似乎是如春风般让人舒坦。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三章 表哥表哥 更新时间2009-8-9 20:44:27 字数:3710  “二表哥!”少女一见欢喜的跑了过去,一边哭着一边告状,“二表哥,你来的正好!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你看你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说着便伸过脸去,指着那微微发红的脸颊。   要是用上内力那才叫肿呢!这才红了一点就吵吵闹闹的,娇生惯养的连点基本道德也没有,这一巴掌我还嫌给的教训不够大呢!   萧洛想着,极为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冷哼一声。   男子看了萧洛一眼打量过去,顿时目中满是惊艳,而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他的心思早已经转了个来回,而萧洛却没有功夫和他磨叽,只是示威般的翘了翘下巴说道,“依依,我们走。”接着迈开脚步转身就走,“我们回院子去。”   “哎!你有本事别跑啊!怎么?刚才不是挺能嘛?二表哥,你可一定得要为我做主啊,不能让我被她白打了,你看看,我这往后可这么见人啊。”   “没脸见人就干脆不要出来了,就你这副嘴脸,可别吓到花花草草。”萧洛有些气恼的讥讽遥遥传来,顿时让少女气结,她不依的大力摇着男子的胳膊。   “二表哥!这个小贱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给我一个交代!”   感觉到手臂被受摇晃,男子这才从萧洛的相貌之中回过神来。   好美的女子,她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男子转念一想,若无其事的朝少女温柔的笑了笑,“哪儿疼?这里么?来,让二表哥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眼看萧洛已经走远,少女顿时气恼的哼了一声,甩开了男子伸过来的手,几步就跑开追了上去,“站住!给本小姐站住你们这两个贱婢!”   “你还想找打?”萧洛粹及不防的转过身子,少女忙心有余悸的止住了步子不敢上前,心中也是有些发虚,因为她清楚的很,眼前这个女人是会打人的,才不会顾及她是什么表小姐。   萧洛的一双眸子就像是上好的点墨,深邃却又明亮澄澈的宛如是山间的幽泉,而正是这种诡异的平静反而让少女感到了极度的不安。   她不过是个贱婢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少女在心中打着气,“二表哥,你快来啊!”她急切的想要找到依靠,可是却见男子还在身后慢吞吞的走着,一点要帮她出头的意思也没有,而眼前的萧洛也极为不耐的回过头继续走她的路。   不知道怎的,少女就是不敢多说一句,鬼使神差的眼睁睁的看着萧洛走远了。接着她才回过神来,不觉得为自己的表现而气恼起来。   “二表哥!你快点!”少女极为生气的跺了跺脚,毫无办法,只好将不满发泄到了男子身上,可是男子却依然故我,这无疑让少女更加恼火。   “好了好了,一个下人而已,何必与她一般见识。不恼不恼,来,二表哥带你去见你的三表哥去。”男子在先前早已经想过了,虽然少女口口声声的一口一个贱婢小贱人,而且萧洛的衣料却是是极为普通的,可是作为一个下人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反常的表现,那种气度,口气,她必然是有所持才会如此的镇定。而且少女对她也颇为忌惮,即便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这身份是绝对不同寻常了。   可是……她究竟是谁呢?另外一个穿的是下人的服饰,对她还似乎十分的恭敬……   他虽自持是家中的次子,但是事实上家中的大多事情他并不知晓,更何况,一年之中也只有八月到大年是在家中过的,这段时间官场往来,世家交往,自然是要让自己这些后辈学学见见的,而除此之外他却是一无所知。   “我不要你管!呜呜——你居然不替我教训教训那个小贱人,连我被人欺负了你也不管,我再也不理你了。哼!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和舅舅说!”少女怒气冲冲,一方面是从来没有人敢对她无礼,另一个方面是因为自己惧怕萧洛而恼羞成怒,而更加重要的却是自己的表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气而不理不管!   “表妹,你……你别哭啊,哭什么,只是那个女子来历不明,我不好出面啊。万一是个……是个……哎——你总不想害我挨罚吧。”   少女气呼呼的撅着小嘴充耳不闻,一边气势汹汹赌气的快步走着似乎是想要甩开讨厌的男子,一边也在毫无形象的抹着眼泪。她越想越气愤越说越委屈,故意不去理睬一路追着自己低声道歉的男子,哭的是稀里哗啦梨花落雨,直教人心中不忍。   “哼!你都不管我了,还追过来做什么!”少女终于还是忍不住男子的死缠烂打,停下了脚步生气的看着男子。   也是,想她堂堂慕容家的表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的委屈,从来都是别人哄着捧着,哪里让她受一丁点儿的气?所以她稍有不如意便会打骂下人,肆无忌惮,可这么多年来家中的长辈也没有说过她一句不是,而今天居然不但被人拂逆了面子遭到了羞辱,还反被打了一耳光,这无疑是对她极大的侮辱!自然的,她是受不了这个气的,这个面子也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那个贱人欺负我,表哥也不帮我,那我就告诉舅舅去!让舅舅给我出气!对了!还要告诉舅母!他们最疼我了,一定不会不管我的。哼!我还要告诉他们表哥不帮我!   想到那宠爱自己的舅舅,她便更是觉得理直气壮了。   “哎?这是说的什么话?”男子故作吃惊道,“我怎么可能会不管你了呢?”   “你就是不管我了,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不管我了,呜呜——否则你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了也不出声。”少女越说越是伤心,越哭就越厉害,眼泪收也收不住,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配合着那红红的一侧脸颊,水雾般的眼神,任他是谁也狠不下心来。   男子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接着就像是一阵微风吹过湖面,很快的恢复过来,装出了一幅关心无措的模样来好生劝慰,逗她开心。   “哪里能啊,我怎么可能会不管你呢?”男子拉过了少女的手,少女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来也就顺从的任由男子拉住了。   只见男子凑了过去,讨好道,“别生气别生气,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怎么还哭?还不快擦擦,再哭可就不漂亮了,来,擦擦擦擦。”   少女一听,立马就收住了眼泪,可怜兮兮的吸了一下鼻子,没好气的埋怨道,“本来就是你不对!”   “你是不是怕了她了!”少女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舒坦,于是沉着质责问道。   “怕她?怎么可能?!”男子有些好笑,一双手擦拭着少女精致的小脸而脑海里却是浮现出另外一张脸。   “怎么不可能?那个小贱人可是连我都敢打!”说到这里,她的无名之火又窜了上来,眉毛一竖,一下就推开了男子的手臂,像是一只受了气的小猫咪一样散发着一种……呃……不知道怎么说的气息……   男子忽然哈哈的笑了,似乎是听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收也收不住。   “你!你笑什么!还笑?!不许笑!你不许笑!你还笑!我不许你笑!”少女又气又急跺了跺脚,抬手就朝男子打去,而男子也是缩着脖子不断的告饶脚下却也没闲着,撒腿就跑,少女也不甘心,追着男子就不放,可是她又怎么可能追的上?只好在空中胡乱的挥打着撒气,一时间是又气有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   “哎,好了好了,我认输,我认输,别打了,再打你的二表哥可就要被你打死了。”男子最终还是故意的让少女抓住了,他笑嘻嘻的没个正经。   “看你还跑!跑!我叫你跑!欺负我!欺负我,打死你最好!谁让你们全都欺负我!”少女一脸不愉快的尽情往男子身上发泄着,但是却也没有使上力,最多也就是打打闹闹而已,而她的眉头确实一点怒气也没有了。   “别说是她了,就是我大哥来欺负了你我也不会轻易的便宜了他!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要不是不知道她是谁,我又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放过她?”男子忽然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制止了无尽的打闹,脸上虽然还是笑嘻嘻的却也是说的坚锵有力。   “真的吗?”少女不信任的吸了一下鼻子。   “当然了!”   “别嬉皮笑脸的!说的这么好听那刚才为什么就没见你做些什么?连骂她两句也不行么?”少女依旧是心怀不满,扁着嘴,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难道你忘了舅舅是怎么答应我爹娘的了么?你们可是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的。”说着,她又觉得愈发委屈起来。   这十多年来你还没有胡闹够么?恐怕只差把这慕容家的屋顶翻过来了。   男子心中虽然这么想,嘴上却是万万不能这么说的,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哎——我怎么会忘了呢?好了好了,我们慕容家的表小姐什么时候变成小花猫了?不要哭了,啊,我发誓,下一次一定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你出口恶气!”   “你说的。”少女见他服软,忙擦了擦眼泪,“你可是答应过我爹娘要好好照顾我的,要不是我爹娘你的命早就在十五年前就没了,如果你没有做到我就去告诉舅舅去!”她撅着小嘴交代着,心中更是对萧洛生出了一股怨恨,嫉恨的种子发芽了……   男子十分厌烦的转过身子,目中满是对少女的厌恶之色,而他也尽量的让自己不生气,语气温和的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你的三表哥哪里,要知道他可是刚刚从外面给你买了东西回来呢。快走吧,不然迟了可就什么也拿不到了,因为其他几位妹妹早就去了。”   “哦!不行!那可不行!我的东西谁敢乱抢!”少女眉毛一立飞快的跑了上去,男子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不过由于少女是跑在前头,她并没有发现男子的异样,反而十分不满的埋怨道,“二表哥!我们快点去!你怎么又这么慢啊。再不快点我不等你了!”少女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注意到男子眼中的那股冷意。   “哎——慢些,小心摔着。”男子立刻就收起了厌恶之情,挂上了温柔宠溺的笑容,看着少女不耐烦的跑远了,男子的笑容又慢慢的冷了下来,他看着少女消失的方向敛容失神,脑海里不觉的又浮现出了萧洛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不久,他的眼中一亮脸上就挂回了温文尔雅的笑,嘴唇微微的勾了起来,也不知是打起了什么主意。   弹了弹衣襟,拉直了衣袍,他心情愉快的迈开了步子,追着少女走过的脚步跟了上去…… 第五十四章 随遇而安 更新时间2009-8-11 19:59:16 字数:3110  几天下来都十分的清净,而萧洛也是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开始胡思乱想的人。   在青山剑门里发生色事情实在是太奇怪太诡异了,甚至于到了后来都令人开始莫名的恐惧起来。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连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没有,自然的她便变得有些忧郁了。   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自己目前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洛铭,就算依旧没有一点眉目,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其实哪怕只是见上洛铭一面也可以平复去一些她心中的不安,而最起码要比现在这样要好上太多了。   萧洛是个很会随遇而安的人,事情既然有了着落她便也会想办法让自己轻松下来,毕竟找人的事情她不在行,那交给在行的人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再怎么的也好过她自己盲目的寻找吧。而且萧远的安危是基本可以确定了,她还记得那个给她留纸条的神秘人。   那既然萧远安然无恙,她自然的也就不那么的担心了,只不过还是有点心急而已。   于是就干脆将这些令她烦恼忧心的事情统统都先丢到一边去,等什么时候见到了洛铭在说,毕竟这种事情光她着急是没用的,更何况就是急也急不来,快不了,那倒还不如耐心一点,找上一些什么事情消磨时日,让等待便得不那么的难熬。   转眼已经入秋了,而这秋天的第一场秋雨似乎还在酝酿,并不着急着降临人间,而这初秋明朗的天里也依然残留着浓浓的夏天的味道,只等着那秋雨将之洗刷干净,驱赶着夏末彻底离开。   葡萄架子下面阴凉一片,萧洛找人做了一张吊床,然后拉起来,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午睡。   闭上眼睛,她闻着那淡淡的花草香味,似乎如至于芬芳的山林,回到了那间简洁而弥漫着熟悉的味道的小屋,让她不由的心神放松到了极点,嘴角咀着一抹舒心的微笑慢慢的陷入了那安详的世界。   “小姐,小姐?”   “嗯?”萧洛翕了一下鼻子,醒了过来,“什么时候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字句含糊不清,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   摸了一下额头,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头顶零碎的光电,目光有些呆滞。   怎么……这么暗啊?   “小姐,现在已经是未时三刻了。”依依说道。   未时三刻?那不是两点多了?   她呼的一下子就坐正了身子,但是却很快的塌下了肩膀,显然是极为的慵懒……她垂着头,看着地面,然后使劲吸了一口空气,顿时清醒了不少,可是她看着天色却不觉得有些恍惚了。   那破晓般的天光让萧洛分辨不出真实的时间,一瞬间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这种错觉还维持了不短的时间……   真的是睡迷糊了,脑袋晕沉沉的,差点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看来睡觉也不能睡久了啊。   她正在感叹,却听到依依的声音。   “小姐,二公子来了。”依依见到萧洛还在发呆有些害怕会无故挨骂,于是十分小心的说道。   “哦,谁?二公子?”萧洛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然后才反应归来。   “是的小姐,二公子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了。”依依看着萧洛,见没有挨骂胆子也大了许多。   萧洛的迷糊劲过去了,心中却有些奇怪起来。   二公子?我好像不认识啊。等等,该不会是哪个什么二表哥吧……   走进屋子,她立即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一边理着睡乱了的头发,一边狐疑的看着厅中的男子。   男子一身儒袍,显得正气十足,温文尔雅,面上含着微笑,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好感。   “八妹,你可真是让为兄好等啊。”他起身说道,十分平和近人。   八妹?为兄?那他……也是我哥?   与男子擦肩而过,先为自己倒了一大杯的茶水,睡的太久了,喉咙难免有些发干,而且人也是看起来不那么精神,懒得说话,总觉得脚下软绵绵的,走起路来也是轻飘飘的,昏昏沉沉的反应也有些迟钝,恍如还在梦中。   瞥见了那桌子上的一些礼盒,萧洛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就低下头去继续手里的事情,“有事么?”她端杯浅吮了一口,转过身来,那冰冷的茶水让她身子一凉,头脑顿时完全清醒过来,双目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要是再用冷水擦上一把脸就更好了,最好是用山泉。   萧洛满足的想着。   男子看着她那妩媚的模样有些失神,见到萧洛低唇沾水,他不由的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有些口干舌燥,“八妹莫非连一杯茶水也吝啬于为兄?”他笑了笑道。   “嗯?你没有茶?”萧洛伸了伸脖子,发现确实没有人给男子上过茶,而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那群小丫头都被她打发去做事情了,根本就没有人守着屋子……   “你不会自己倒么?”萧洛用责怪的口气说道。   她也发觉自己却是有些失礼,但又不想低头,于是斟满一杯茶就递了过去,“喏!给你!说吧,什么事?还有,那些是你带来的?”她的眼色指着桌子上的堆礼盒,将话头转入正题。   男子讪讪一笑,接了过来,忙不怠的一口饮尽,看来是真的很渴。   “上一次九燕无礼,冲撞了八妹,为兄是来替她给你赔礼的。”男子放下杯子,顺手就拿过了一只礼盒,“这些都是为兄的一点心意,八妹初来乍到为兄也不知喜好,所以就随便挑了些。大家都是一家人,这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为了这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岂不是闹了笑话。”   “九燕?”萧洛被动一接,想到了那个骄蛮无理的小姐。   “正是,哦!对了!为兄是你的二哥,慕容白,九燕便是那日的表小姐,看在为兄的面子上就别与她计较了。”他说着又拿了一个礼盒,拆了开去,“这是上好的胭脂水粉,还有这事一些衣裙发饰,若是不喜欢,下次为兄再买上一份遣人送来。”   “哦,不用了。”看人家说的这么客气,萧洛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只是牵强的一笑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去,端回了杯子。   “八妹,九燕虽然刁蛮无理,却也终归是一家人,为兄再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还请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算了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怪她。”萧洛客套的说道,希望能早些打发了这个二哥。   “那就好那就好,这一次准备仓促,所以只是买了一些小玩意儿,八妹与为兄说说,喜欢什么下次再给你买。”   “不用了不用了。”萧洛摆手推辞道,“我什么也不缺。”   “那为兄就先行告辞了,改日我再来与八妹长谈。”慕容白说着便朝大门走去,忽然又临时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对了八妹,过几日七弟便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同出去庆贺一番如何?”   “好啊。”萧洛笑了一笑,顺口就应承下来,而慕容风也就告别离开了。   出去?好主意!是该出去玩玩了,这中州应该比陶宛还要大还要好玩吧。   萧洛被慕容白这么一说,便生出了出府的念头来,而慕容风……十有八九不会同意,那就只有偷偷溜出去了。   看了一下以暗色,似乎有点迟了,再看看自己,一身女装,就这么出去肯定是不行的,看来还得准备一番。   将胭脂水粉收了收,随手就往角落一丢,再也不看一眼。别人不知道,她还会不知道这些东西?胭脂水粉,那不是米粉和铅粉么?米粉一沾水就粘糊糊的,那皮肤该有多难受啊,就算掺和了些香料也改变不了这东西的本质。而铅粉呢?那可是重金属,有毒的,谁用谁倒霉!还是素面朝天的好,这才叫自然哇,舒服。   礼盒里的东西都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她自然是不会用的,不过嘛——当做一种财富也不错。   萧洛唤来了依依,让她去寻一身男子的衣袍来,然后回房去找出了一个小木盒子。   简单的易容术她还是会一点的,而这木盒就是易容的关键了,虽然瞒不过许多的人的眼睛,但是她一不惹人注目,二没有给人盯上,那自然就是绰绰有余的了。   等啊等,等的萧洛都觉得无聊透顶了,依依去了许久,终于不负重望的回来了,自然的,一切也如萧洛所料的那般顺利。   依依她愁眉苦脸,两手空空,无功而返……   这倒也不怪她,让她一个小丫鬟去偷男子的衣袍,这个难度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大了,干什么干什么,我有说错么?好吧,我承认,这根本就是为难人家依依丫头,那么人家没有成功总归是实话吧。   于是乎,萧洛先是义正言辞的详装嗔怒的责备了依依几句,而依依也很配合的履行了作为贴身丫鬟的义务,其实还是埋怨的成分居多,这可是让萧洛一阵好等啊,她如倒豆子一般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讲述着依依是如何的让她失望,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累,看来这是属于女人的一种天赋,俗称啰嗦……   凭借着自己这几天来的了解,萧洛打着黑夜的掩护,偷偷摸摸的潜入了洗衣苑……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五章 拂晓黎明前 更新时间2009-8-12 20:17:41 字数:4467  脑子很乱,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大家凑活着看看,如果以后发现了什么毛病再回过头来修改吧,我终于明白了TJ的真谛。   TJ=结束=解放。   啥时候我才能解放呢?还是先将这一卷写完吧,看来进度要加快了,本来下面这个权谋的是后来的剧情,俺把他提前了……不要说我偷懒,俺不是怕大家伙没耐心看么,大家说句公道话,是不是这么个理?   *************************************************************************   入夜,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只有那一盏盏的灯笼在晚风之中摇曳闪烁,今天是个多云的日子,所以也就没有月光了。   洗衣苑究竟在哪里呢?   萧洛在若大的院子里瞎转悠,本来都记得好好的,可是这夜里黑灯瞎火的她差点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虽然西院是找到了,可是这里每一条路的模样都差不多,晕头转向的洗衣苑到底坐落在哪里她也就分辨不出来了。   费了好大的劲,她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刻着洗衣苑三个字的院子,可是她本以为在院子里会有挂晒的衣物,却不想扑了个空,院子里只有一只只空空的衣架子,而一应衣物早就被人收起来了,心中正生着闷气,她将目光投向了那一间间寂静黑暗的房间。   衣服放在哪个房间里呢?   不管了!一间间看过去。   她小心的靠了过去,脚步无声无息,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嘛,万一有人守夜怎么办?   第一间,推了推,锁着……   移动到下一间,都是搓衣板和洗衣盆……   再下一间!   全是脏衣服……   再换。   手掌轻轻的贴上了木门,微微的使力,门文丝未动。   她心中正失望,刚想要换到下一间,却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还有脚步声,吓得她一阵心慌,急忙躲了起来。   “吱嘎——”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在院子里传开来,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变得格外的刺耳响亮。   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昏暗中从那体态衣着来看是一个男子,微弱的灯光照不到他的脸,轻轻的合上门,他整着衣袍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萧洛躲在暗处,离得也比较远,而男子的脸也一直没有转过来,而是背对着她,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倒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下人,因为下人的衣着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人是谁?这么晚了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萧洛心想着正觉得奇怪,但是她还是觉得亲自看看的好,因为那人只是将门带上,并没有上锁。   “吱嘎——”木门毫无征兆的缓缓打开了。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萧洛粹及不防的一阵惊慌失措,身子一侧,她将自己藏在了暗处,一动也不敢动,不觉得她放缓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门。   不久,只见一个女子鬼鬼祟祟的探出了半个脑袋朝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才迈了出来,做贼般的掩合上门,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她一边低着头拉直了衣裙,一边慢慢的走近了灯笼,那昏暗的烛光照在她的身上有些朦胧。   女的?偷情?!   萧洛的脑海里立刻就划过了这个大胆的揣测。   那女子终于走到了灯笼底下,她似乎是整理妥当了,直起了身子抬起头来,而那一张秀美的面容却让萧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她不是那个什么表小姐么?!   只见那少女步子有些虚浮,两颊潮红未退,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娇态嫣然含笑,混乱不均的呼吸有些急促和无力,那闪烁的目光就好似是一汪情意绵绵的水,让她显得格外盈盈动人,这显然是刚刚交欢之后的表现!   少女踮起脚尖,伸出手去就取下了一盏灯笼,然后一边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用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颊,含着那满足的笑迈着碎步渐渐走远了。   那灯笼上大大的慕容二字在黑暗中前行,直至消失在尽头的拐角。   萧洛震惊未平,却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连忙进了那间房,果然见到了满屋挂着的衣物,而空气中也还弥漫着一股淫秽的气味。   她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起来,不由的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连忙赶走一些奇怪的念头,随便抽了几件显眼的衣物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院子。   *********************************************************************************   人人都说帝都繁华,人人都说朝廷如何如何,可是在这风平浪静之下却是暗涛激流。   大燕的皇帝陛下日渐衰老,身子也是明显的一日不如一日了,皇子们的争权也是日益激烈起来,大臣们也分成了几派,有的比较激进,有的也比较老成,可是这党争却早已经是实实在在的拉开了序幕。   太子仁德,但是却太过优柔寡断,成事不足,可是他贵为长子,又未曾犯错,自然的这位置还算坐的稳当,老一辈的拥皇派自然是跟随其后,正统嘛,那些认死理的老夫子们自然是拥护的。因为只要长此以往,太子必然荣登大宝,成就帝王。   四皇子年轻却是才华横溢,为人处事十分的老道,而且颇有权术,派下官员起了争执却也游刃有余,所以最是优秀,可惜却有着一个睚眦必报的个性,虽然人前还是和和气气恭恭敬敬,也许时候就会暗中下了杀手,而且为人好色,连自己父皇的妃子也是垂涎,如果不是有一个谋士死谏,也许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糊涂事来。官员们虽然不满,颇有微词,但是上位者自然是眼中揉不进沙子的,这叫什么?这叫王者之气!至于好色嘛,男人都知道,好在皇子也知道收敛,英雄本色嘛。   接下来就是三皇子,谦逊好学,彬彬有礼,气度非凡,这是礼部尚书对三皇子的评价,可惜三皇子中了贼人的毒手,身子日渐衰弱,否则的话他的胜算就有五成以上。   中州看似平静,实际上激涌暗流,再加上一月前陛下在宫中忽然晕厥,这更加的激化了党派的争夺,陛下自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是自己的儿子,传给谁不是传?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们手足相残他却毫无办法,他没有经历过争权的风浪,他是安安稳稳的登上的皇位的。可眼下自己还没死呢,自己的就儿子们日日夜夜惦记着自己的位置,这还了得?都翻了天了!   于是乎,龙颜大怒!一时间大臣们算是消停了一会儿。而其中就属六皇子的人最为安静,只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这抚逆鳞的事情,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然是暗地里偷笑,可是人家另外两派却斗得不亦乐乎,只因为自从六皇子自从病伤之后,他的人马已经日渐弱了下去,要么就令投别派,要么就两不相帮,潜伏下来,还有寥寥几人是坚定不移,可是却也难堪大用了。   自然的,也就没有多大的为威胁了,人家既然没能力凑热闹,看看热闹解解馋总还是可以的吧。   可是却有另外一股不为人知的势力正在暗中萌芽了。虽然说三皇子机会渺小,但是他的胞弟六皇子却与兄长不逞多让,毫不逊色。六皇子年轻气盛,为人正直却不失圆滑,虽然处事生涩,但是年纪毕竟还小,所以可堪大用,更何况还有一个同胞兄长三皇子在一旁指点,却也日渐成熟起来。   六皇子的人马自然是拥护的,一个爹娘生出来的,本质上时没有区别的,更何况是一股极有潜力的力量了。   表面上看,三皇子是游山玩水,教养胞弟,而手下的人马也是散的散,走的走,实际上他真正的力量依旧完好,根本就伤不了筋骨。而且也在暗中一点一点的往手心聚拢,然后等待时机,交托给六皇子。   天灰蒙蒙亮,黎明拂晓在即,那湿润清新的空气中微微的透着一股初秋的寒意。皇城内的景色一片大好,而那披甲带剑的禁军却是让皇城更加威武雄壮。   宫墙上的旗帜随风飘扬,天边已经泛起了一抹鱼肚白,从花雕的窗户上可以看到那阴阴的天光。重重的宫墙内宫裙飘飘,宫女侍从们正在做着天明前的准备。桃花源般的清雅别致的小屋里一个早起的少年正在凝神作画,那书案上的两座灯台上烛光明亮。   他身着金蟒蓝袍,发冠镶金,两条金黄的麻花细绳绕在那贯穿了发冠的簪子上,从耳畔垂下。   “三哥!”六皇子将毫笔一收,抬头便见到了兄长在案前俯看,不禁有些喜色,“三哥你看看,我画的怎样?”他将画纸习惯性的抚平,用玉石镇纸压住,接着却发现少了一点什么,再一次提笔在画上点了几点,犹如画龙点睛。   “嗯,不错。六弟,朝中已经暂时安静下来了,但是表面上虽是如此,但是暗里的争夺却会更加激烈。”三皇子随手端走了案上的上好茶尖,道,“昨日袁大人可是受了弹劾呢,父皇震怒,罢了他的官。”他优雅的启杯,低唇浅饮,似乎极为享受。   “哦?”六皇子浑然不觉,依旧头也不抬的点墨修饰着画,“那个老匹夫不是有先帝的丹书么?怎么父皇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舔了舔嘴唇,发觉有些干渴,顺势的一伸手,却在桌子上抓了个空,“哎?我说三哥,你不要老是拿我的茶啊,那不是有嘛,自己倒一下不成啊。”他不满的放下了笔,走了过去,为自己斟满了一杯茶。   “六弟啊,不过一杯茶而已,何必如此计较。”三皇子讪讪的笑了笑,“而且这也是和你学的,不是么?”   六皇子一时语塞,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三哥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说吧,又有什么事情了。”他再一次绕过了桌案,将目光落在了画中。   “哈哈,六弟愈发的厉害了,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   “哎哟我的好三哥,你就快说吧,我这幅画可是还没有画完呢。”   “嗯,慕容家要大摆筵席。”他已经收了一点风声。   “慕容家?”六皇子抬起头来,“就是那个慕容元背后那个慕容家?”   “废话,这个世上还会有第二个慕容家么?”   “出什么事了?这父皇刚刚大发怒气,他这就摆宴席,不该会有什么关联吧。”六皇子撇了撇脑袋,显然是想不通。   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慕容家南宫家,这可是世家之首,南宫家是站在太子那边的自然是拉不动,而慕容家却是依旧摇摆不定,如果我们得了这慕容家的支持,必然就有足够的力量与他们分庭抗衡,不必再如此遮遮掩掩。”三皇子说道,“眼下就是一个绝好的拉拢机会。这样一来虽然不能够隔岸观火,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大碍,到时候,南宫家就未必会支持太子,因为太子除了一颗仁厚之心根本就一无是处,我想南宫家的人不会不明白这一点,而且……”他起身走了过去,然后用手轻掩在嘴旁忽然压低了声音,“父皇今早又病了。”   毫笔一顿,六皇子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显然,这是问最后一句。   “方才我见到有太医神色凝重的从父皇寝宫出来,看来父皇的身子是真的是快要不行了。”他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无力,也显得有些担心。“慕容家没有站出来,那是因为没有足够把握,而且也不安心,只要趁此机会前去拉拢,那也未必就毫无可能。”他话锋一转,大有深意,“让我们准备的时间也不多了,否则我们又何必去仰仗慕容家。”   “三哥,你又要我娶亲吧。”六皇子笑说着,显然是司空见惯了。   “不错,只要娶了慕容家的女子,那么慕容家就算是半只脚进了我们这条船,只要他压了宝,我就不愁他不不上来。”他说的胸有成竹,显然是有张良计在心中。   “三哥,我不是……”六皇子张口欲言。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成与不成全看你。”三皇子拍了拍袍子不动声色的打断了六皇子的话,他显然也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他起身接着说道,“对了,慕容家的宴席,别忘了。”   六皇子怔怔的看着笔下的画卷出神,接着眉头越来越凝重起来,“哎~”他叹了一口气,抛下了笔,那墨汁在画卷上绽开了,一副好画就此毁了……   他毫不在意的走到了书格前,从上面抽出一个画盒,然后小心的放到了桌案上,打开。   画卷缓缓展开,那画中的人也渐渐的生动起来,那是他历经了一个月,每一处都是画了数十遍才做出来画,画中的少女柔群风动,发髻脱俗,几支金簪贯入乌黑的秀发中,明眸皓齿,一拈一笑都宛如就在眼前,巧笑嫣然…… 第五十六章 偷溜出府 更新时间2009-8-13 20:59:34 字数:3766  呃……其实昨天的话纯属发发牢骚,毕竟我也是现在才体会到写书不容易,我可以说是绞尽脑汁心力憔悴啊。   明天或者后天要去杭州报名了,哎哎~自考哎,不晓得有多难,我一旦开学就必须要停止写书了,但是我可以保证,加紧累积手稿,一旦有空就会继续上传,希望大家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小鸟归来~~~~~   ***********************************************************************************   阳光普照,大好的清晨时光,萧洛此时正睡的正香,却忽的被依依叫醒,说是什么姑姑上门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她吸了吸鼻子,一副还没睡饱的样子说不出的诱人,坐在床上,抱着被角眯着眼睛等着迷糊劲过去。   她虽然是练武之人,两三天不睡觉也能撑得住,但是有的睡自然还是要睡个够的,好好的死撑着做什么,又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把她搅得心烦意乱了,她可是辗转反侧到了很迟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难以入睡,而现在一大早的就被人叫醒,心情自然是坏到了极点,她根本就对那个什么姑姑上心,自己都还困呢。   原本想先这样坐一下,表示自己已经起来了,而要是依依没有继续催就倒头接着睡,可是依依实在是一个很不贴心的丫头,如果她端着脸盆毛巾进来也算的话……   身子摇晃了一下,她听着那水声知道依依在拧毛巾,身子摇晃了一下她打了个哈欠,顿时觉得清醒不少,在依依的好声催促下她拖拖拉拉了老半天终于还是慢吞吞的爬下了床,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一边接过了毛巾擦了把脸,那冰凉的井水让她身子一寒顿时冻死了一大半的瞌睡虫……   坐在梳妆镜前,她由着依依给她梳头发,因为天还早,萧洛也显得不那么精神,其实这是废话,要是经过昨晚那么折腾你还有精神的话那才叫怪了,好在她并没有觉得头重脚轻,这说明她的状态基本上还算良好……   依依真是做什么都十分的谨慎,虽然她一个劲的惊叹萧洛的头发柔顺亮丽,但是这并不妨碍萧洛交代随便点,这其一嘛她不喜欢麻烦自然也不喜欢干坐着等上大半天,其次呢,她还打算见了那个不认识的姑姑之后再回来睡个回笼觉。   依依是一个很尽职的丫鬟,做什么都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话说人家依依丫头估计还在心里纳闷了,怎么自家小姐就不爱漂亮呢?看看梳妆台,胭脂水粉文丝未动,珠钗贴翠都不看,还有好多漂亮的衣裙都不穿,真的是让这个向往这种生活的小丫头无法理解。因为萧洛的要求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把头发往后面梳一梳挽个小发髻,接着把那一只玉质的梳篦一插就好了,要不是不符合形象,她还真想弄个马尾辫呢,清爽啊。可是与一身衣裙配起来那实在就是有点不伦不类了。   出了房门,阳光洒了她一身,让她看着觉得有那么一点不适应,有些刺眼,她的精神实在是有那么一点不好……   依旧是几个礼盒一个人,那桌子茶几上的木托里摆放着一些玉佩啊,发钗啊什么的,都是些小玩意,虽然都很漂亮,但是这些对于此时的萧洛来讲就算这些都加起来也都没有一个包子铼德来的有吸引力,她饿了……   她恹恹的坐了下来,听着这个所谓的姑姑热情的东拉西扯,很“耐心”的有一声没一声的笑着一一敷衍回答,因为她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想要,眼前这些东西对她也实在是缺少诱惑力,所以她的手既不短嘴也不软。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和这个姑姑不熟,可是人家却能够亲热的来拉关系,这种做作的样子自然就让她反感,要不是规矩上说不过去,她还真想就赖在床上就不起来了。   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萧洛终于打发了这个姑姑,而正想回去睡觉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兴不起丝毫的睡意了,于是干脆就喝了点小米粥回房去准备了。   换上了一身偷来的,呃,不对,是偷偷拿来的衣袍,她整了整衣冠,将自己的眉毛画粗,脸色也是弄得黑了一点,加上费了一番功夫便也有五六成相似于一个男子了,将嘴唇画大些,然后贴上了喉结,也就大功告成了。   线条阴暗分明,若不是仔细的凑近了看是很难分辨出那俊毅的脸型是描绘出来的,于是他又找来了一把折扇,在胸前展开,显得风度翩翩。   只是可惜个子矮了点,手指秀气了点,但是却也没有太大的漏洞了,谁说男人的手就一定要粗厚?谁说男子的个子就一定要高?   在镜子前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她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忽然一拍手,是胸部有点大了,虽然不是很明显,可是如果有个摩擦什么的可就一定会露馅了,还有就是腰有点细了,那腰带一勒就显出了她那娇小玲珑的体态来,就这样子显然是不行,如果就这么出去,只要有点脑子都看得出来自己是个女的,然后就是脚有点短了……   说干就干,找出了那包扎伤口的布条,把胸部稍稍裹住,虽然说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自然,但是呼吸也还算顺畅,并没有感到胸闷,这么一来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在腰上多缠了几圈绢布,于是粗腰出现了……连忙剪短一些,这才让体态均匀了起来。往男鞋里多塞一点碎步,脚便加长了,这一切堪称完美。   当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只要碰上明眼人,她那点小把戏还真就瞒不了多久,可是她也没别的打算,只是出去玩玩而已,又不是交朋友,自然的就不用担心了。   随手取过一只玉佩就缠在腰带上,她唤进来依依用小丫头的尖叫证实了她的劳动成果,她连忙堵住了依依还在无差别音波攻击的嘴巴,好一番解释,这才让依依安静下来,可是小丫头却显然是惊讶过头了,神情有些……嗯嗯,就是没回过神来。   “依依啊,我告诉你哦,我现在要出去,但是老头哦不,是家主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你小姐我要翻墙出去啦。但是你要记住了,剩下来的事情可就全看你了,要知道随机应变,以不变应万变,哦,我说的太深奥了是吧,好吧,其实就是说撒谎要撒的高明点,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出去了,而且还是偷偷的翻墙出去的,不然我不好过,你们一样也会受罚的。所以呀,我们是一损俱损。好了,你也不要再发呆了,我走了,放心,我玩几个时辰很快就会回来的。”   萧洛也不管依依有没有在听,她自顾自的啰哩八嗦了半天好一阵交代,就是万一有人要找她用什么借口来推脱一类的,一切搞定,完毕收工,她大摇大摆的用自认为潇洒的走路姿势出了房间,只留下还没有将一番交代消化完毕的依依,而看到萧洛转眼就要走入前院的依依这才回过味来,明白了萧洛要做什么,哎哎的唤了几声,可还没等她说话就得到了萧洛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眸笑。那笑就好像在说,依依,我相信你能行,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接着就拐进了前院……   “哎!哎,小姐,小姐……”她无力的又唤了几声,终究还是没有机会说了。   其实她只是想告诉萧洛,慕容家的公子小姐是可以自由进出府邸的,如果她愿意得话还可以不带上下人,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   进了大堂,从一群小丫鬟身上再一次的确认了自己的装束没有问题,她也不等人从中恢复过来便飞檐走壁,出了府邸。一切都有依依呢,怕什么。   跃出了后院的围墙,她回头轻蔑的看了一眼,那眼神真的是……不言而喻。   就这么几堵墙就想困住我?没门!   拉了拉衣袖,她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弄脏了衣袍,接着摸出了折扇,“啪!”的一声打开,然后翻手盖在胸膛上,缓步轻摇……   熙熙攘攘的地方多得是,萧洛却不知道究竟哪里比较好玩,可是这中州这么大,她也有些怕迷路了,虽然不至于被拐卖了或者被绑架了,最起码要回来就比较麻烦了,所以她也没敢走的太远,只是在附近热闹点的地方闲逛瞎转悠。   菜贩子的吆喝,早点摊的叫卖,还有那早起勤快的卖冰糖葫芦的老翁以及来赶集的人们,这一切都交织出了一种纯朴的乡情,萧洛摸了摸怀里的银子毫无食欲,早上的小米粥喝的有点多了……   不过她也不担心,粥嘛,饱的快饿的也快,过不了多久小解一下就全扁了,反正也不怎么急,先到处转转,回头再吃就是了,而且时间也多得是,足足有好几个时辰呢,难道还不够玩的?   一群群的布衣孩童在大街小巷里追逐打闹着,可别看他们的年纪小,在人群中就和一条条泥鳅似的钻来钻去而毫不费力,不得不说他们的劲头实在是大,因为这一趟来一趟去的萧洛就见了他们不下六回了,而且他们大概就是为了争夺那一只破败的风车……   应该是附近人家的小孩吧,呵呵,真是的,也不累么?   “前面这位兄台。”萧洛正想着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疑惑的转过头来,只见是一个面容端正的书生,“兄台,请问翠烟阁怎么走?”他抱行一礼。   “翠烟阁?”萧洛的扇子顿了一下,她想了一会儿,记得依依似乎是和她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好像是在城东吧。”对于有美食的地方她向来都是比较重视的。   “哦,原来如此,如此多谢兄台指路。”书生再一次拱了拱手,表示感谢,记者说道,“兄台是否也在寻路?大家都是读书人,不如结伴而行如何?”   “啊?什么?”萧洛听的莫名其妙,头顶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这实在是让她摸不着头脑,“结伴而行?去做什么?”她看了一下自己,儒袍修竹,纸扇绘画题诗,还真的是有个读书人的派头。   “咦?兄台莫非不是去诗会?”书生显得十分的诧异,接着却忽然恍然大悟的笑了笑,自己寻到了合理的解释,说道,“哦——我知道了,兄台定然是游玩到此,故而尚还不知此事吧。”   萧洛虽然奇怪但是却没有反驳,只是顺势讪讪的一笑,书生又道,“这诗会乃是我大燕读书之人三年一度的大事,只不过时日不定,在下也是月前才知晓的,于是匆匆赶来,兄台你我也算是一面之缘,现在知晓尚不为晚,不如就一同前去,也好互相指点一番。”   萧洛一想,倒是有些兴趣,去见识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一路询问,终于到了地方,而此时,诗会正要开始。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七章 书生无用 更新时间2009-8-15 20:12:01 字数:4154  读书人嘛,舞文弄墨的自然是要图个文雅,这翠烟阁虽然名气不如一些地方倒也是合适读书人来的地方,里面是屏风雅肆,诗书有例,墙上也留下了不少来往于此的文人雅士的墨宝丹青,其中也不乏有名句佼楚,字句工整,意境不凡,就连萧洛这个不懂得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上上之佳作。而这翠烟阁也恰恰的还有一个别名,叫做状元楼。   楼很大,一共有上中下三层,可是这依旧容不下众多群英荟萃的读书人,于是就连对面的客栈,附近稍好的酒楼也都全部都被一股脑儿的包了下来由几个小厮用书面来相互传递每一处的消息。   这翠烟阁虽然已经不错了,可是这并不是主要的地方,正真主要的诗会场地是在临近的一个叫做听雨楼的地方,别的先撇开不谈,光是这个名字就足够风雅了,而里面的读书人才是人中之龙,据说大多是有名气的才子了,当然也少不了一些高官子弟,只不过他们的水平就实在是很让人怀疑了……   书生叫做吴史仁,是一个举人,从他口中的字句中萧洛可以听出他对听雨楼的向往,可惜却碍于才学有限无法登高,其中的羡慕与沮丧却是让萧洛难以理解,也许这可以算是是逐名利而薄圣贤吧。   二人上了楼,却没有上到三层,因为这楼就好比人上人,一层结一层,听雨楼里的自然是不必多说,这里也分等级,凭着吴史仁的学识家世也只能屈居于二楼了,但是这对于萧洛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是来凑凑热闹不是?   楼上早已经是挤得水泄不通了,原本是摆十余张桌子的现在居然摆上了二十余桌,那来往都只有一条几尺宽的路了,可见这里究竟有多么的热闹了。这里的熙熙攘攘不同于别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每一声笑谈中都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和文雅。没一张桌子都容了不下八九个人,真可谓是人挤人,肩挨肩。   书生拉着萧洛退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既没有窗也没有桌子,只是挨着墙角一字摆开了长凳供人坐,一个小厮在大堂里转着,时不时的给这桌的客人换上水,时不时的给那桌的客人奉上茶点,估计今天他收的打赏也不少了,这从他累的气喘呼呼满头大汗却依然乐此不疲就可以看得出来,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长篇大论,夸夸其谈,这些所谓的才子们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可惜他们也只是来凑热闹的绿叶而已,正真的都在听雨楼里由他们拙劣的诗句来衬托,听了一会儿,萧洛就哈欠连天了,可是想睡又睡不着,想走也走不了,这么多双眼睛的目送可是有特殊含义的,她可是受不起。   靠着墙,她闭着眼睛,头也有一下没有下的点着,真的是十分的辛苦……   “兄台,兄台。”吴史仁摇了一下萧洛,萧洛就好像感觉到自己落入了无底深渊一般的震了一下身子醒了过来,“啊?完了啊?那我先走了。”她掩着嘴大了个哈欠,却发现有些异样,四下鸦雀无声,她起初还以为是都已经散场了,可是刚站起来就看到了一桌桌的读书人正坐敛声,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离开,而那投来的目光真的是让她窘迫万分……   一阵叮咚声传来,萧洛如梦初醒,“嗯?”眯眼朝传来琴筝弦乐的方向看去,“怎么回事?”耳边的弦乐悠扬,她还是有些迷糊,觉得有点如在云雾之中。   不是说是诗会么?怎么有琴声?难道是闭幕了?   “兄台,这是南宫小姐在弹琴啊。”吴史仁那奇怪的眼神分明满是怀疑,就好像在质疑萧洛是不是读书人一般。   南宫?南宫家?   “啊,哦!原来是南宫小姐啊,哎呀,我真是迷糊了,莫怪莫怪。”她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态,不过那尴尬的笑却不是装出来的,但是却很可惜……引来了一大群人愤怒的视线。   干什么干什么?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么?好吧,我承认我的声音是大了一点,可我发誓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啊,说让你们都这么安静,又不能全怪我。   心中忿忿不平的想着,她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哼!好汉不吃眼前亏!   很快的,所有人都重新回过头去,他们凝神闭幕,似乎是极为的享受,听的是如痴如醉,但是很可惜,那个什么南宫小姐萧洛是没有机会见到的,而更加可惜的是……   她根本就听不懂,一点也听不懂,只是朦朦胧胧的又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琴声由低到高,从慢道快,从急到缓,如流水,如雪花,如山岳,如碎步,又好似是天际的一缕云彩,似真似幻,捉摸不定。   紧促的婉转低回到振奋人心的高昂,那缓缓流动的悠悠清风道天罡暴雨一般的磅礴猛烈,不得不承认,的确是牵动人心,但是这首曲子之中究竟蕴含着什么,有什么韵意萧洛就真的是无法理解了。   那琴声顿了一下,然后就好像是拨开云雾青天现一般的慢慢轻弹扣动,实在难以想象,这忽然戛然而止的曲子竟然让人深陷其中,若大的厅堂中人人皆是回不过神来,而唯独只有萧洛一人还在左看右看,心中直纳闷。   都听懂了?我怎么就是觉得好听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啊,这也太夸张了吧,全都愣住了。难道我落伍了?低俗的听不懂?不会吧。   好歹我也是穿来了,见识的东西哪里是你们能比的?对,就是这样子,没错,嗯嗯,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要是给你们听听那首《黑色星期天》岂不是要集体自杀了,这首杀人音乐她当年可是就没敢听。   顿时一种优越感漫上心头。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会弹琴了不起么?我的笛子也绝对不会比你差!   忽的她就生出了一股攀比之心,然而这里这么多人,她也不希望太过招摇,于是就强忍着压住了股热切的出头冲动。   “南宫小姐琴艺无双,果真是令在下三月不知肉味啊。”以为风度翩翩的公子首先起身感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感叹还是想要博个头彩,好给众人留下一些印象,最好是传到南宫小姐的耳朵去换来几句感谢。   “这位兄台所言正是,人人都知道南宫小姐仙姿玉容,这琴艺更是精湛,堪称举世无双,真令我等好生仰慕。”   一群读书人立刻就回过神来,连忙你一言我一句的赞美着,那劲头比先前作诗的时候可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一个个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那口气调调就好像是翻版似的,只知道一味的吹捧,看着是要多虚假就有多虚假。   “附庸风雅,自诩风liu。”萧洛不屑额冷哼一声,显然是对这群马屁精厌恶非常,她心中也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估计这些人都是在大献殷勤,百般讨好那个什么南宫小姐,而不料她的声音却稍微大了一点,刚好能让临近的几个书生听到。   吴史仁正想劝诫萧洛却见已经有一个甘愿做出头鸟的书生站了起来,看他的衣着打扮可能家里还小有财富,只不过实在是锐气太重,好高骛远自认为多么的厉害。原本他才学就有限,这种场合也根本就插不上嘴,现在却给他抓到了这么一个出头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所以他的言辞也极为的不善。   “哼!南宫小姐本来就是如同同僚所说,琴艺无双,你这种低俗之人自然是不懂得其中的万千妙处的。”他神色倨傲,极为的得意。   什么?低俗?我会低俗?!   萧洛一听,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曲子是不错,可惜这听曲子的人嘛——”萧洛声调奇怪的拖长了声音,但是却并不难以想象出后面的话来,最起码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怎么?莫非兄台不敢承认?”那个书生鼻孔朝天,显然是看不起萧洛,但是见萧洛衣着不凡倒也不敢叫人太过难堪。   “哼哼,举世无双?好大的名头啊,只是不知道这名头会不会把人压死呢?”看着有几个书生蠢蠢欲动的要反驳,她又接着说道,“这俗话说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个世上能人异士何止千万?你说话也不经过打脑么?”萧洛反唇讥笑,又一次打断了那些张口欲言的人,“至于低俗嘛——不知这位公子可否一解这曲中的意境?”   一时间那个出头的书生哑口无言,真是咬着石头磕了牙,踢着铁板断了腿。   可是萧洛虽然是威风了,但也犯了众怒额,估摸着这群书生还真是履行了君子之行啊,可是那所谓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这副德行?   “这位兄台所言差矣,当今陛下于四年前曾经偶然闻得南宫小姐一曲,赞不绝口,这举世无双自然就担当得起,兄台傲气十足,但这仅仅不错二字又怎能比拟?”   “哼!我这叫精辟求实,不然你觉得我要怎么样?和你们一样把人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我呸!说的和真的似的。还三月不知肉味呢,我怎么就只是觉得好听而已?还举世无双?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四个字那个什么南宫小姐当然当不起。而且,你说是陛下赞不绝口,可是你是从哪里知道当今陛下对南宫小姐的琴艺赞不绝口呢?又是怎么个赞不绝口法呢?恐怕——皆是道听途说的吧。”萧洛摇了摇扇子,显得从容镇定,而那凉凉的风也让他心情舒畅,直把众人气的一个个涨红了脸却又无言以对。   “我不许你诋毁南宫小姐!”一个公子哥拍桌而起,怒气冲冲的喝道,“我要你当众收回方才的一番话,并且向南宫小姐道歉!”   “哈哈哈,笑死我了。”被这么一威胁,萧洛的倔脾气更是上来了,她肆无忌惮的笑了一会儿,没有理会那个公子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你笑什么!”见到对方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公子哥自觉失了面子顿时恼羞成怒,的拍着桌子气愤交加的呵斥道。   萧洛一挥手,合起了扇子,显得泰然自若,缓缓说道,“告诉你,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她戏谑的笑着,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中,“哦!你喜欢便也要我喜欢?这是什么道理?你们附庸风雅我也得故作君子么?真是天大的笑话!难不成你喜欢吃屎就不许别人吃米饭了么?”那粗俗的调侃顿时让公子哥暴跳如雷。   “你……你……你……有辱斯文!”他指着萧洛你了半天却根本说不出话来,一时气结却也毫无办法,只好狠狠的甩了一下手,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萧兄,你我都是读书人,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的粗俗。”她身边的吴史仁也是面有不满之色。   “我从未说过我斯文。”萧洛有些赌气的摇着扇子道,显得十分的强硬。   吴史仁正要再劝,却闻又一个书生起身说道,“那敢问兄台,如何才能够称之为举世无双?”   “哎?我不过是表面一下我的想法,而且我也说曲子不错了,难到你们还真的想逼迫我说出违心话不成?再说了,我一没有贬低之意,二没有有意诋毁,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今天不是诗会么?敢情大伙都是来给南宫小姐捧场来的啊?看来在座的许多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萧洛忿忿不平的说着,显得理直气壮,只当是自己看不过而已,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了所有人。   “兄台才是自诩清高吧,连陛下都赞赏不已,莫非兄台自问比陛下还要圣明?”这个书生朝天拱了拱手,底气十足的抬出了皇帝来,试图以此来压住萧洛的气焰扳回一点面子来。   “哈哈哈,你说呢?”萧洛狡猾的一笑反问了一句,接着停止了腰板道,“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好,你爱吃萝卜,我却未必就喜欢,既然如此又何必强人所难?”她抿嘴一笑,巧妙的避开了那忌讳的话题又从侧面回答了这个问题,一时间无人能辩。   “如此看来,这位公子必然是有所持傲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站了起来,而这天马行空般的一问却让萧洛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来。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八章 舌灿如莲 更新时间2009-8-18 20:50:03 字数:2617  童年同学说大家呼唤小鸟,于是俺从魔法阵中钻了出来……   其实……这些是用手机打的,总之就一个字——累。下次再也不会用手机打了,简直是自虐!好了案不多说了,手指都抽抽了。少点就少点吧,大家可怜可怜我多给点票子让俺心里安慰些吧。   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如此看来,这位公子必然是有所持傲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站了起来。   “没有。”萧洛很随意的回答。   “哦——”男子故作姿态的踱了几步似乎是在思考,然后才回身接着问道,“公子可会作诗?”   “不会。”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是大实话,要是说随口背上几首诗词还成,毕竟自己那些唐诗宋词也不是白学的,但是说如果来个命题她可就玩完了。谁能够保证那个题目与她以前记得的诗词对上口?万一不对口,那不是丢脸么?她可不会自大的以为凭自己这点墨水能有多大的作用。   “那——公子可会作画?”   “不会。”一样简单的回答。   要说画点花花草草啊什么的,药材啊一类的还勉强,可别的嘛……她能把凤凰画成小鸡,不知道这算不算会画画……   “公子可会谱曲?”   那些鬼画符算是在赵灵手下见过,可那些鬼画符认得她,她却不认得它们啊。不过没有关系,毕竟她的五音谱别人也不认识,所以她的心里很平衡……   于是她再一次说道,“不会。”   “可会弹琴?”   “不会。”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公子可真是高才,在下连问四疑却的来二字,嗯,果然是精辟,不知公子还有何高见?我等洗耳恭听。”男子朝萧洛做了个拱,面上一片真诚,但是萧洛又哪里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冷嘲热讽?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古以来的文官武将总是难以和睦相处了,只因为文官一个个都是笑里藏刀,明着是赞美暗里面却是讽刺,可这偏偏还让你无言以对,大多时候甚至与根本就无法察觉,而萧洛这次还算能叫人听的明白。   在座众人哄然大笑,十分的解气,连着看萧洛的目光都满是嘲笑讥讽,更多的人在落井下石,一句句话语就仿佛是一个个耳光,扇的萧洛气愤难耐。   看着男子拿温文尔雅的模样,还有对那绵里藏针又极为讽刺的请教模样,萧洛勃然大怒,大力的将扇子一拉,“啪!”的一声她迈开步子迎了上去,“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们听不得逆耳真言难不成还不然我说了?更何况——正主都没有出来骂我,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强出头,不知道是意欲何为?”   男子嘎然,一时语塞的竟然说不出话来,她想不到萧洛的言辞竟然如此犀利,而且那以何为镜的言论更是闻所未闻,怔怔的半响没有从中回过味来。   他不是说不会作诗么?难道他真的是胸怀大才?   男子虽然自负一身学识,但是毕竟也无法与那些名门才子比较,他正在发愣之际,却见萧洛轻巧一笑,显得有些得意,“敢做就要敢于承受言论,不足之处便虚心改过,否则永远被这些虚言赞美包围着必然会沾沾自喜,到头来却才发现时坐井观天!我不过是平心而论,铭心自问各位的吹捧叫在下长了见识,但是敢问各位,你们口中的赞美之词又有几分是真?那曲中的意境你们又听懂了几成?”   众人无言以对,凡是对上了萧洛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都无一惭愧的低下了头去,他们心里可太清楚了,自己只是跟跟风而已,只是想要博得佳人的青睐而已。   “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各位,要懂得谦虚啊。”萧洛淡淡的谈吐就宛如是有了魔力一般,众人都形秽自惭,而她在不知不觉中就用了一句诗词来。   所谓剽窃不是错,做人不浪费嘛,能用还不拿来用?那是傻子!风头既然已经出了,那就干脆再出些,多出些,出尽它,多,卖弄一点,让这些人即便是心里不服也要他们口服!   四下鸦雀无声,不是的诱人在低声暗吟这两句诗,一时间竟然也没有人在起来反驳。   这个时候,那窗外又一次扬琴扣曲,低婉的轻响缓缓的飘来在堂中荡开来,那动人的旋律是那般轻柔,就好似是一缕幽香,一片雾霭,叫人心如止水。   众书生为之侧目,萧洛的心也是一颤,不由的仔细的凝视聆听。   这首取词她实在是再也熟悉不过了,那每一个音符,每一段旋律都仿佛是刻骨铭心,几乎是一种自然反应,她立刻变察觉出了曲子中那许多细微的差别,也不知是失误还是又意的不同。   这是……蝶恋?   可是才这么几十天怎么就传到这里来了?   她接着转念一想,立马就释然了。   慕容家连人都找到了,那么比之更大的第一世家南宫家要想搞到一张曲谱还不简单?这根本就是举手之劳,只不过……这曲子也错了有些离谱了……虽然那细微的差别并不太影响大体的感觉,但是却也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那琴还在弹,可是萧洛却是越听越觉得不是味道,简直就已经让她觉得无法忍受了,她自己分辨不出来究竟是听不惯琴声还是真的太难听了,总之就是让她就些抓狂。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方才的一番辩论根本极有没有几个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来与她争辩,而真正有才学的人也不屑于为了这种事情而出头,原本想就这么息事宁人,忍一忍,过去就算了,却不想那曲子到了后来竟然越错越离谱,变调变的厉害,就差没有面目全非了。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不满,可是却也又不想再生出事端来,只好压低了声音发泄着满腹了牢骚。   “难听死了!真不知道是那个白痴弄的。”萧洛十分烦躁的咕哝了一声,十分头疼的用手盖住了眼睛,这足以证明曲子被改的是多么的惨不忍睹。但是……很不凑巧的,一个耳尖一点的又听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洛方才的一番表现而让他格外注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就是听到了……   “这位仁兄,你若是当真有本事就拿出来,别在此处无的放矢大放厥词!你要是不爱听就请便,但是不要空口说白话!”那个书生怒不可遏的拍着桌子起身,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大有找你拼命的架势,而在座的人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得不轻,那小心肝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这也无疑令回过神来却又无处发泄的书生们恼恨交加,一时也不知道要不要斥责萧洛或者那个书生。   萧洛被这一激,那刚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又一次腾了上来,她气愤的逼近了一步,却终究还是忍住了出手的冲动,但是她实在是气不过,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声响大的惊人,连着那桌上的茶杯都被打翻了,而那一桌的书生正想发怒,忽然撇到了那桌子,顿时吓得不敢出声,因为那桌子上分明裂开了一道一指宽的口子,并且在萧洛的掌力下凹陷下去,桌子先得岌岌可危。而要是这位正在气头上的仁兄在他们身上也轻轻的拍上一下……   他们不觉得都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细细想下去,萧洛气的满脸通红,“你要是给我一只笛子,我立马就让你这只井底之蛙见识见识!这首曲子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九章 小偷 更新时间2009-8-19 21:15:27 字数:3194  呼呼~今天终于到家,一下车就洗澡码字了,现在终于赶出了一章,原本想明天发,因为太累了,可是想想,大伙还等着俺更新呢,于是狂码……   ***************************************************************************   慕容风正坐在茶几边上,手上持着书卷怔怔的看着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家主。”这个时候郑达领着一个下人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怎么。”慕容风恍如初醒的动了动,将迷离的目光恢复如初,投在了那字里行间之中。   那个下人半跪下来,“启禀家主,小姐去了翠烟阁。”   翻开了一页,慕容风没有说话,而是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今日是诗会吧。”他头也不抬的问道。   郑达忙恭了恭身子倒了声,“是。”   “嗯。”慕容风沉吟了一会儿,但是却听不清楚,将书签夹了进去,抬起头来,“她去那里做什么?”   “兴许是去瞧瞧热闹。”郑达不敢直起身子。   “哦——热闹。”他轻轻的将书卷往桌子上一丢,没有反应,也看不出喜怒。   “小姐出府也有些时辰了,是不是……”郑达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时刻注意着慕容风的神色。   “不必了,这丫头在外头野惯了,等她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的。”慕容风顺手端起了茶杯,淡淡说道,“事情快些查,早些了却了也好让这丫头早些安下心来。”他吮了一口,接着问道,“人派下去了?”   “是,有四个好手在暗中保护。”郑达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只烫金的请帖来,双手奉上去,“家主,这是南宫家的请帖。”   “哼!那个老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慕容风看也不看一眼,郑达低着头不敢回话“放下吧。”他看了一眼郑达,示意了一声,然后才从杯子中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那静静躺在桌案上的大红请帖,目中的精光令人难以琢磨。   “属下告退。”郑达退了下去,直到退到了门外才转过身子走开了。   慕容风没有说话,待郑达走远了他才忽然用鼻子喷出一口气,冷哼一声,顺势就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上去,不屑一顾。   **********************************************************   从翠烟阁里走出来,萧洛的心情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只要想想昂那些就在先前还是神气的不可一世的才子们变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那副天差地别的模样可是要说多解气就有多解气,而这种妙不可言的舒畅也让她不由的得意万分,连同那笑容也是变得格外的灿烂,整个人就差没有飘起来了。   天有点阴沉,看不出是什么时候,她想了一下,还是无法分辨出现在是是么时辰,自己又出来有多久了。   那么……就先回去?贪心可不是个好习惯啊,万一给老头发现了,呢可就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了。   他毫不怀疑,如果慕容风一旦发现了那么就会看住她,看死她……   可是……今天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啊,那不是就白忙活了?不行!这风险可不能白白冒了。   萧洛心思一转,脚步也是慢了下来,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就有一个金银玉石的招牌,她摸了摸怀里的针包和银票,大步的走了进去。   她其实早就想多做些金针出来了,只不过那时候要么就是忘记了,要么就是在小地方,再么就是在赶路,玉石也就还没有来得及去做,眼下自己在中州一定是要呆上一段时间的了,那么自然也就有了充足的时间,今天既然出来了那么也正好可以将这件事情办了。   萧洛的金针与寻常的针具两相比较不但取材选料不同,而且没有长短之分,每一根都是三寸长,她一开口就是定做三百根,这自然是令店家惊诧不已,还几次三番的小心询问有没有弄错,显然是难以置信,毕竟这趟买卖不但大,还十分的奇怪,因为针具一般都是有长有短并且都是用银来做的,很少会有人用金子做还不分长短。   一再的确认后,店家眉开眼笑的写了字据按上手印并且盖上了私章,一脸喜色的收了二百两的定金。   收了字据,留下一根金针,萧洛便出了店门,外面的人们川流不息,萧洛呼出了一口气,融入了其中。   一路询问的朝来的方向寻去,按着原路返回。   “包子~热腾腾新鲜的肉包子~~~”嗅着那阵阵飘香她觉得肚子有些饥饿了。   “给我来四个包子。”萧洛将钱递了过去。   “好嘞,您稍后,我给您挑大的。”小贩笑逐颜开的取出笼中的包子然后递给萧洛,“客官,您的包子,拿好了。”   接过来就是一口,那美味的肉质让她口齿生津。   一个不留神,就见一个人撞了过来,萧洛潜意识的想要侧身闪躲,不料肩头还是被撞上了,手臂一抖,包子便险些落在了地上。她皱着眉头虽然不满,但是看着那人神色焦切的致歉着隐入了人群之中,她也没有出口呵斥,只是暗自气恼。   “你给我站住!”一声暴喝传来,萧洛心中一颤不觉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汉子正朝她所在的方向冲来,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十分骇人。   萧洛心中大惊,虽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也容不得她细细思量,只有朝一旁急退,却见那人飞快的冲出一条路来人人避之不及根本就不敢多加阻拦,人们虽然骂骂咧咧却也不敢真的和这汉子较真。   汉子原本就离萧洛不远,而在这眨眼间便已经近在咫尺,本以为少不了一番交手的萧洛却在此时惊讶的发现汉子只是斜眼瞥了她一眼,然后就没有多看一眼的朝刚才那人追去,而先前那人身子一震,早就撒开腿脚跑出了一段距离,只留下身后鸡飞狗跳一阵怒斥喝骂。   萧洛稳住了脚跟,一时间有些奇怪,接着立刻便紧张的搜寻了一下怀里,但是却摸了个空。果然不出她所料!   不见了!小偷!   她顿时勃然变色,将包子用力的一丢,她狠狠的看着那还在逃跑的小偷就追了上去,可是这人来人往的根本就难以施展开轻功,自然是不好追的,一时间她也就只有干着急。   “小偷!抓小偷!快拦下前面这个小偷!”人群中很快就响起了一片呼喊,萧洛顿时嘎然,原来这被偷的还不止她一个啊,心中稍稍的平衡了一下,顿时冷静了不少。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就是要追回自己的东西!   前面的那个人飞快的跃过了拦路的东西,紧接着手中飞快的抛出了一件什么东西,只见前面的小偷脚下一滑便扑倒在那凹凸不平粗糙非常的地面上,可是这后面有人追赶之下他也急了,顾不上几个掉出来的钱袋就囫囵的从地上爬起来就继续跑。   那汉子显然是有些怒了,但是这回却不好再施展了,刚才那一下也是因为一瞬间的空旷才得以施展,而眼下这小偷也学聪明了,尽往人多的地方钻,试图以此来摆脱后面的追兵。   但是又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虽然一时间无法擒住小偷,那汉子也是紧紧的跟住了他,根本就无法摆脱鹰一般的追踪。   萧洛自然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大喊大叫威严恐吓,因为她知道这样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反而只会提醒小偷,让他时刻警惕,这人群来往的不好施展轻功,虽然距离也时时拉近,但总会被随时出现的状况所耽误,她虽然满腔怒火却苦于无处发泄,只有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在人群中穿行,暗中恼恨周围那些拦路阻挡的行人。   “啊!”前面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只见那个小偷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双手用力的捂住了腹部,全身的肌肉更是绷得紧紧的,身子弓的好似一只煮熟的对虾,额头冷汗不止,痛苦的在地上痛哼呻吟着再也没有了逃跑的力气。   “大胆窃贼!居然敢偷窃他人的财物!”汉子一把就拎起了小偷,一下子就又给了小偷一拳,顿时那小偷喷涌出一口胃液胆汁,脸色立刻就变的惨白。然后汉子也不顾小偷那无力的求饶从他身上搜出了钱袋银票来,然后在其中找出了一个紫色的钱袋抓在手掌中接着才把余下的都丢在了地上,细细一看居然足足有五个之多,再加上先前那几个掉出来的就有七八个钱袋,而其中就属萧洛的一摞银票和针包最为显眼。   不得不说这个小偷的窃术的确是高明,连自己这种习武之人都毫无察觉跟逞论那些普通人了!   人群之中立马就有一些人试图鱼目混珠谋取钱财,但是却被这汉子给大声的震慑了,一时间也没人真的敢伸手去拿。   萧洛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汉子骂骂咧咧的粗口连天,说到气愤之处又抡起了拳头想要给这小偷的贼脸来上一拳,可是却被一只手臂给拦了下来,“这种人虽然可恨,但是却也不能就这么打死了。”萧洛这时候才看清了那少年的相貌,这人萧洛也认识的,他就是陶宛的赵拓,顿时她有些诧异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六十章 别逼我发飙 更新时间2009-8-20 21:06:48 字数:3466  “小姐,那个人已经走了。”   “走了?真可惜,我原本还想见见这个人呢。”这是个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年纪不过十六七岁正是花季年华,她一袭丝群让她显得格外恬美,洁白的手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弄着。   “这个人言辞虽然犀利却是一针见血,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她似乎是有些失望,淡淡的看了一眼琴案上的一纸消息忽然抿嘴一笑,“据说那人将一层的书生们都说的哑口无言呢。”然后嘻嘻一笑。   “是的小姐,公子去时那人便已经走了有些时候了,真是可惜,这种人才可是真不多见,一不献媚二不恃才傲物,倒是个不错的人。”那青衣老者慈眉善目,虽然口口声声的称少女为小姐,但是这长幼之情却多过了主仆之谊。   “刘伯伯也这么觉得?”少女抬起头来,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让人感叹其明亮美丽。   “呵呵,最起码比那些附庸风雅的才子要顺眼许多,说一不二,他当仍不让是出众的,何况小姐不是也受益良多么?”老者拂着须,笑的眼睛直眯成了一条缝隙。   “嗯,这曲子我也是才拿到呢,难怪我总觉得有些不畅,原来这些地方根本就不是这几个音。”少女指着曲谱中的几处显得既有些不满也有些欢喜,因为她已经将曲谱改了回来。   “妹妹,我回来了!”房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看,我依照描述画出了那人的大致模样,哎?刘叔,你还在这里啊,正好正好,这画像就交给你了。”   “哥哥,你不觉得这么闯进来很失礼么?”少女收回手指。   老者接过画卷含笑不语,男子却笑了笑,“哎,妹妹,我这可不是……可不是那个……那个……”   “好了。”少女制止了男子,接着道,“刘伯伯,给我看看吧。”   “好的,小姐。”老者将画卷递了过去。   画中的人很清秀,那站立横笛的样子更显示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清秀的宛如不应该是一个男子应有的相貌,乍一看去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当你想要描述他的时候就根本难以寻找出合适的字句。   “就是这个人?”少女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接着又歪了歪头,“这人……看着有点怪。”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出哪里奇怪,可是脑海中却根本寻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好欲言又止,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却更加明显了。   “妹妹也是这么觉得?”男子道,“哈哈,我也是这么觉得,记得那些书生们描述的时候还出了不少的,嗯,出了不少丑呢,哈哈。”他说着说着就忽然爽朗的笑了。   “怎么说?”少女再一次望了过来。   “你猜怎么着?那些书生们居然无法描述这人的相貌,只是说这人有些阴柔,但是却又英姿勃发,然后费力的说出着他的鼻子嘴巴眼睛这些位置是什么样子的。哎,那刻是丑态百出真是笑死我了。”男子毫不顾忌的笑着。   男子话音未落却见少女眉毛一撇,有些不满道,“那哥哥你来说说这人的样貌。”她推了推画卷。   老者探了一眼,听闻少女一问倒也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语句能够描述画中人来。   “这还不简单!他……”男子原本是胸有成竹,可是当他张口欲言却忽然发不出声音来,一时间倒显得格外窘迫尴尬。“呃……这个……这个他……很秀气。对对对!就是秀气。”他为自己忽然找到一个描述的词来而高兴起来,顿时尴尬消除了一大半。   “哼!”少女不怠的朝自己的哥哥皱了一下鼻子,“就会说大话!”   “小姐,这人确实是很奇怪。”老者出声让男子精神一振,忙连连应和道,“对对对,妹妹你看,就连刘叔也这么说,这个人一定有问题,有问题。”   “你还说?!”少女终于有些生气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一样无法描述画中人的样貌而有些郁结,“再说我就将你五天前的事情告诉爹爹。”   “哎,哎,好妹妹,别,别啊,我错了还不行么?要不……”男子凑了过去,神秘的说,“我给慕容家那个不开窍的小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少女横眉怒目的一瞪,喝了一声,“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你别生气啊,真不知道那个小子哪里好了,哎哎,妹妹,小心点,眼珠子要是瞪出来可就不好了,哎呀!妹妹!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男子说着说着,少女就给了他一下,顿时飞快的夺门而出。   再看少女,小脸一片绯红,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或者是恼羞成怒?   “哼!”少女变着嘴巴气鼓鼓的朝已经跑的没了影了男子哼了一声,接着看着那大开的房门有些失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抹少女怀春的笑意浅浅的咀在了嘴角边。   那是一个高大而冷俊的身影,那善意的一扶她分明清晰地看到那如水一般的目光,她过目不忘,而那一眸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田,激起了她少女的情愫……   老者看的叹了一口气,顿时让少女回过神来,她连忙低下头去,心不在焉的故作抚琴,脸上也越来越烫了,霞飞双颊……   ******************************************************************************************   见到赵拓可以说是出乎与萧洛的意料之外,但是她却也因此而见到赵灵。据赵拓所说,他们是来祝贺萧洛的,当然,如果你也见到了赵拓看萧洛的那种目光和那副激动的模样就会明白萧洛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不用说,一定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久了还是心理作用,萧洛觉得赵灵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漂亮了一些,赵灵还是在外人面前柔柔弱弱,在萧洛面前就化身为一只快活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这也让萧洛应接不暇的同时觉得格外的舒心,仿佛那缠身的烦恼统统都化为乌有了一般,很是让人格外得亲近,也许这是美女的魔力。   萧洛到现在还是无法理清自己的真心,这到底是喜欢呢还是仅仅只是一种好感之下的错觉?忽然她就觉得自己真的烦恼不少,可是却总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顺其自然吧。   萧洛忽然就升起了一股无力感,她觉得有些沮丧和无端的伤感,不去理会赵拓的嘘寒问暖,萧洛握着赵灵细腻润滑的手儿做了告别,然后无限回味着那种软香的触感。   出了赵灵落脚的地方,萧洛穿过了集市,顺路嗅到了烧鸡的飘香,顿时食指大动,她有些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向赵灵询问时辰了……   把烧鸡打了包,她便按照原路返回慕容家了,顺利的翻墙而入,心中有些窃喜和做贼般的刺激感,她开始掩着一切可以藏身遮挡身子的东西超自己的院落走,一路上躲躲藏藏倒也避开了几波来往于此的下人,飞檐走壁,脚下无声,不过多时便已经可以看到自己的院子了,只不过那幽静蜿蜒的碎石道路却也不短,周边虽然有不少的花草树木,但是却也并不密集。   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提了提手上的烧鸡脚下运足了真气准备一鼓作气的冲过去,脚下一蹬,她双脚在树干上一点,凌空的跃上了那粗壮而繁茂枝干上,接着那枝头一颤她便已经化作一道轻盈的白影个小小的起落便凌空朝着自己住的院子直直的跳了过去,只在短短的一刹那便拉近至几十米的距离。   “什么人!”一声有力而突然的大喝传来,吓得萧洛一个踉跄,险些就从树上一头栽下来,心下不由又惊又怒,又急又气。   正想循声望去,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阵风声,虽然她很想看清是什么东西,但是却也知道那是有上面东西正飞速朝自己射来,她的心一下子就悬在啦半空,丝毫不敢大意。   “扑!”的一声,萧洛将手中的烧鸡一甩,划出了一道强而有力的圆弧,飞快的与一道模糊的白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顿时肉末飞溅,而萧洛也已经借着这一甩之力扭转了身形。   在那两物相撞的一霎那,萧洛看清了那是一块灰白的圆润石子,显然,脆弱的烧鸡根本就无法阻挡着强劲汹涌的流石,只在这眨眼之间便打穿了烧鸡,再一次飞溅出一片碎烂的肉丝残屑,空气中弥漫起了诱人的香味,石子“嗖!”的一声几乎是贴着萧洛的下巴打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上,那皮肤上传来的一股刚烈微风吓的她心跳飞快。   只听到“啪!”的一声,树干上爆出了一片木屑,石子顿时又偏了几分的反弹回来!   萧洛心下大骇,原本就是惊魂未定的她急忙将头猛的一偏,却见那石子画出一道格外有力的抛物线,飞快的擦过了她的胸膛接着狠狠的打在了她那娇嫩柔弱的手背上。   瞬间的麻痹,接着便是钻心般的剧痛传来,她的身子却还在半空中,空中的萧洛身子一颤顿时嘶的抽了口气,但是眼下她却无暇顾及手上的剧痛,连忙稳住了那摇晃的身形,萧洛终于勉强安然落地。   为了平衡身子,她手臂一挥,那手腕上传来的拉力牵动了伤口,她忍不住啊的痛呼了一声手掌上立即便传来了一阵抽筋般的痉挛,而那手背就好像碎裂了一般瞬间的影响了整条小臂,她脸色骤变,眼中也已经han住了闪烁的泪花。   手掌已经没有了知觉,只有那手背传来的一阵酥麻,那只烧鸡的提绳却依旧套在手腕上,并没有让烧鸡脱手而落。   王八蛋!你死定了!   回过神来的萧洛银牙咬的严丝合缝连牙关都生疼生疼的,心中立马就腾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一瞬间她就感觉到浑身的莫名的燥热起来,无名之火在熊熊的燃烧,仿佛连那呼吸也变得有些烫人起来,身上的真气已经飞快的聚集到了她的双手上,从她那的身上渗透出危险的气息。   她要发飙了……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十一章 宴 更新时间2009-8-23 18:27:09 字数:3814  趁着姐姐洗澡,俺费劲两天的功夫终于完成了这一章节,感谢上天,我姐姐一个澡要一个小时左右。   明天老姐就要走了,可以恢复更新,只不过……俺是没有存稿的,这个大家知道吧,所以我也许需要一两天的酝酿,大家不要性急,作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   捂着手背的萧洛心下正怒,却见一道人影飞快的从花丛后面冲了出来,来不及多做反应,脚下一蹬,身子疾退!   “咚!”的一声,萧洛粹及不防之下竟然倒撞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她心下更是气愤,那背上传来的酸痛就好像是散了架一般,而因为惯性,她的后脑勺也随之与厚实的树干来了个亲密接触。   “嗡——”的一声尖锐而短暂的耳鸣打断了正想看清来人的想法,眼前忽然暗了一下,顿时就好像是电视华平了一般漫天银光飞舞……   她气结,暗暗恼恨的再心中大骂着,埋怨起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种树人来,并且将这一件事情也迁怒于……呃,不对,是归罪于这个突然跑出来的人。   后脑传来麻麻的感觉,隐隐作痛的让她一阵恍惚,一瞬间的晕头转向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而那人便就趁着这一霎那逼到了她的眼前。   回过神来的萧洛吓的打了个颤,顿时看清了对方的样貌。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哥哥慕容英,那个在用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冷的和冰雕一样的少年,萧洛复仇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自己早就在对方手上吃过大亏现在又哪里还敢和对方动手?   打?打不过。跑?不甘心。最起码也得小小的报复一下才能平熄自己的怒气。   气头上的萧洛一把就抓过了手上的烧鸡,不管三七二十一使上了吃奶的力气,化悲愤为力量,她就像是泄愤一般的用力砸了过去,只看到那烧鸡“嗖!”的一下,以快的令人乍舌的速度笔直的飞了过去。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   慕容英现在正是赤手空拳,加上不知道那砸来的是什么东西。谨慎的他心下正要闪躲,可是脑海里才刚刚兴起了这个念头那包着纸的东西就已经到了眼前,他顿时大惊失色,双臂一架便挡在了门面之前想要阻挡。   那脆弱的纸包根本就经受不住那运足了真气和怒火的一砸,顿时慕容英就只感到手臂上一痛就见那纸包如西瓜般爆裂成碎片残渣,飞溅了他一身……   满手的油腻,袖口中揣着不少烧鸡的碎末,头顶的上倒挂着一只散发着香味的鸡爪,一身衣袍已经被难看的酱色点缀的斑斑点点,那一些稍大的碎末也从衣袍上片片剥落,只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个油油的印子。一只鸡翅从衣领口向外探出来,已经没有多少肉的鸡骨架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只剩下满地狼藉……   可怜的鸡,死了以后还要被人这么折腾……   一时间慕容英也被这一幕给弄的蒙了,呆呆的愣了一会儿,身子也还保持着那抵挡的姿势,可惜萧洛却根本没空欣赏自己的杰作了,为了避免给逮住她在砸出烧鸡的下一刻就已经施展开轻功逃之夭夭了……   慕容英的脸抽搐了一下,满脸的阴沉的用力甩了一下手臂咬牙切齿的就急火燎原一般的四下寻找起那早已经跑的没了踪影的萧洛来。   他真的是被气昏了头,本以为那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可是不想却一下子变得就如同恶作剧一般反把自己弄的一身狼狈,他很肯定自己不认识那个少年,但是现在想要想却根本毫无印象,但是他却很有信心,只要让他看上一眼,立马就可以认出来!不过时不待我,必须要马上追寻。   可是……现在他还哪里会有再看上一眼的机会?而这一时之间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再说萧洛,此时的她可并不好受,蹲在一处隐秘的花圃里,她的一张脸涨的通红通红,含着热泪一边呲牙咧嘴小口小口的往那青肿了好大一块的手背上吹着气,一边愁眉苦脸呼吸紧促的身子死命揉着左胸。   那*上传来的刺痛让她心乱如麻,随着心跳一闪一闪的,可是任他再怎么揉也无济于事难以缓解。她呜咽着,满头大汗,心中既是气愤又是委屈,真的是……可怜……   真的是非常的不凑巧,那颗石子还是打中了她的身体,只不过当时太过突然了,伤也还没来得及发作……   慕容英!我跟你没完!   ****************************************************************************   看着手背上老大的一片淤青,萧洛是越看心情就越糟糕,嘴上也嘀嘀咕咕的骂着,她用金针在上面扎刺这,虽说已经是消了肿,可是这俗话还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哪里可能就这么一会儿就好了去?   淤血还是没有散,萧洛也只好悻悻作罢,而这几天里左手也需要多加注意了,大多时候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要小心一些不要牵动伤势也没有多少大碍,毕竟她也不是左撇子。   洛铭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原本她是想立即动身前往的,可惜……   据说今天是个极好的日子,然而却并不是属于萧洛的幸运日,而这么一个黄历上说的好日子自然的也就成了宴席的日子。   作为这场宴席的其中一个主角,萧洛的穿着打扮自然是头等大事,而且一些礼仪也要现学现卖。什么?你说为什么是其中一个主角?拜托,大哥,这宴席是为了那些在外游历的少爷小姐们接风洗尘的,还有一个慕容风在,你说究竟谁才是主角?要不是因为慕容风要引见萧洛给一大堆的亲戚,恐怕这宴席也未必就有她的份。   不过话说回来,她倒是非常的乐意自己不用参加,可惜这事没的商量……   依依罗里啰嗦的交代这交代那得,听的萧洛是一个头两个大。她也只是随便说了句穿的清淡点,打扮的简单点就给依依一顿好说歹说。   依依居然说喜庆的日子不能素装,那样不吉利,非得要大红大紫不可,萧洛只不过是嘀咕了句规矩真多,却被耳尖的依依听了去,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阵唠叨了,少了一个啰嗦的郑伯,又换了一个啰嗦的依依,真是……妙不可言……不过好歹这些小丫鬟们终于不会太怕她了,只不过依旧恭恭敬敬,不敢作出一点逾越身份的事情来。   俗气的大红大紫自然是不会穿的,最后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鹅黄色的裙子,然后装扮也稍微简单点,毕竟那些发饰都不是什么轻的东西,一大堆带上去那还不给压死?   苦着脸被迫的船上了及地长裙,头上的发髻倒也不算太麻烦,乌黑的秀发之中插着步摇,总会随着步子一颤一颤的。   三支用镶嵌着的金丝绘出花纹的白玉钗呈扇形从侧面贯入发中,而这一切组合起来的时候就给萧洛的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加上了极大的束缚和限制。   她强烈要求依依把裙子改短了或者换条短的,可惜被依依非常“委婉”的拒绝了,虽然依依一再的说明裙子是刚好合身的,但是萧洛却撇着嘴巴根本就不以为然。   切!如果拖到了地上都还不算长那要怎样才能算长?这裙子又不是地拖。   可惜这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听话的依依难得的不听话了一次,理由是,“小姐,若是平日那还没什么,可是今日如果还是那般样子给家主瞧见了……”她的话没有说完,却给人无限额遐想。   萧洛顿时想到了那天的面具,那种六亲不认的态度……顿时遍体生寒,嘴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步子要小咬平要稳,动作要轻要柔要慢,总之这一切都必须慢条斯理,不骄不躁,不急不缓,一旦动作大了就要小心头顶和脚下了,步摇那薄薄的金属片相撞起来,那种声音可是让人不好受。   可是为什么自己听到别人头上发出那种声音会觉得好听呢?真是奇怪。   活受罪!   这些所有的一切都被萧洛用这三个字给概括了,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些女人因为爱美而坚韧的耐性……女为悦己者容,男为知己者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容还要排在死的前面了……   一段路走下来她那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挺背直腰目不斜视,这对于逍遥日子过惯了的萧洛来讲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好在这路也并不算短倒也不算太长,起码比起以前要好的多了,因为有一条平日里都是禁止通行的近路开放了,没办法,从后院走到前院,要是再来个七弯八拐的这怎么得了?   进了大堂,见过了一大堆的亲戚,萧洛终于如愿以偿的坐稳了屁股。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话虽如此,但是她也摄于慕容风的“淫威”之下不敢太过“无礼”,而暗中也打消了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乖乖的约束着自己的一言一行。   如果说离慕容风稍远一些的话倒还好说些,可是十分的可惜也十分的不幸,她坐在慕容风的右手边……至于什么原因就不用多说了吧。   桌子很大,坐了不少的人,而主桌上自然是慕容风这一条血脉,慕容英就坐在萧洛的正对面,他也听说了自己有个妹妹但是那个时候只知道失散了,所以有等于无,现在这个妹妹却突然又回来了,如果说他不好奇那是假的。   他正上下的打量着萧洛,虽然有些惊讶于萧洛的相貌,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亲切之感。   萧洛坐稳了屁股,这才得空扫了一眼大堂,那些年轻子弟还真不少,可是……他们的眼光很让人不舒服。如坐针毡,她忙收回了眼光却忽然她看到了那个表小姐,罗裙锦带,头戴珠钗,脸上扑着一层细细的胭脂倒也显得盈盈动人,可是……她怎么会坐在这张桌子上?   心中虽然奇怪,但萧洛却也不是好多事的人。那表小姐早就盯住了萧洛,见到萧洛看过来也充满挑衅意味的微扬下巴,目中满是怨气……还是与那一天一样的惹人讨厌。   原本就对这个表小姐没什么好印象的萧洛根本就不想理会她,而自从经过那一夜的事情之后更是对她说不出的排斥,自认清高,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恐怕也只有她自己还会以为自己是块宝。   眼不见为净,萧洛翻起个白眼转而看向了别处,而这也让慕容九燕恨得直咬牙。她还真就懒得去和这个表小姐怄气,最好是从来没有见过,免得瞧见后坏了她的好心情。   什么?你说她现在本来就没有好心情?呃,也对,那么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自称是二哥的慕容白朝萧洛善意的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萧洛没有回应,毕竟自己和他也不熟,倒是慕容白,自嘲的笑了笑却也没有在意,不得不说他的脾气还真是很不错。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十二章 无所谓烦恼 更新时间2009-8-24 19:38:52 字数:4813  明天去温州,有事,就这样完毕。   ****************************************   今夜的萧洛可谓是中规中矩,落落大方明艳照人,引人不禁侧目,仿佛是这宴上的一颗璀璨明珠,险些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心中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萧洛却不得不乖乖的受人摆布这与一大堆的三叔公刘姑婆皮笑肉不笑的扯皮,然后这一大堆的亲戚说了更大堆的迎奉话让慕容英开怀大笑,并且时不时的用那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萧洛,显然是十分的满意。   可是……那些话语却含着不怀好意,似乎是将她看做了一个很好的筹码。   美色,永远是一柄好用的利器,同时也是收买人心的好东西……   听着那些溢美之词,萧洛嘴角微微抽搐,她忽然间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些家伙不会是在打我的主意吧……休想!不行,我得找出点证据来证明自己与慕容家没有瓜葛,否则得话还真说不准那天就给卖了。但是如果这是真的呢?   ……   那也得无中生有!   萧洛目光一凛,心中下定了决心,面上却不敢透露出内心的想法,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却没有人发现笑容的虚假。   而这一切却都丝毫不差的落入了慕容英的眼中,他心下有些疑惑却也没有说话,只是更加仔细的注意着萧洛的一举一动。   感觉到了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萧洛也看了过去,顿时两道目光撞在了一起。为了回报手上那“漂亮”的印记,她十分“友善”的笑了一下,一时间宛如鲜花绽放,美得有些炫目……   其实她的本意是想呲牙狞笑一下,不了笑僵了的肌肉却不听话了……   慕容英为之一愣,心中仿佛晕开了一圈涟漪一种难以言喻奇妙感觉从内心深处激荡出来,令他不禁怦然心动。   他见过的美女不在少数,比萧洛更美得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却从来没有碰到过今天一般的情况,萧洛就像是那孤崖上的一朵百合,又堪比冷泉边的一朵茉莉,让他情难自禁的有些失态。但是他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偏偏就……   他忽然心中一颤,不敢再细想下去,用一杯水酒打消了一些让他心慌意乱的奇怪想法,有些心虚的避开了萧洛不敢再多看一眼。   宴会才开始没多久,萧洛便托词尿遁了,一把抓下了烦人的步摇,撒气的使劲将这价值不菲的饰物当做了万恶之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划出去老远,世界终于清静了……   她用手指舒缓这面部的肌肉,撇着头左右扭动脖子,登时发出一阵炒豆一般的声响,脖子一阵轻松但是这个时候才感到酸痛不已……   她低声咒骂着,提起了裙子一阵小跑,很快就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   跑了不一会儿,她失望的发现没有倚栏在附近,而提着裙子的手也有些酸了,映在灯火之下,她拉起了裙子的一侧别在了腰间,接着扭动着手腕十分满意的笑了笑,大步向前。   ******************************************************************************   “家主,有贵客拜访。”萧洛刚走没过多久,一个下人便快步走了进来,微掩着口舌俯身在慕容风耳边说道。   “哦?”慕容风微微一愣,心下了然,这必然是那几位正在争权夺位的主前来试探口风。   只见他微微一笑,让下人领了人进来。   “哎呀,慕容兄,可喜可喜。”双臂做拱一路走来,这是个衣着鲜明的中年人,青须泛白两鬓也有些花甲,但是那眸子却分外有神,整个人也是精神抖擞。   慕容风起身相迎,“哎呀,原来是闵大人。”接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来来来,请入座。”闵瑜山是当朝的文臣之首,也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眼下只有他一人只身前来,恐怕不是太子授意的,而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本意,这一点慕容风很清楚。   自己叫人家慕容兄,人家却直接唤自己闵大人,这说明慕容风对自己的来意心照不宣,虽然这多了份尊重却少了些亲近。   闵瑜山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却也浑不在意,他坐在了那一个空位上,屁股都还没坐定刚想开口却见两个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心中暗赞了一声这时机把握的刚刚好,早了,有shi身份,迟了这显得太过傲慢,这刚刚开始就真好不迟不早。   他不动声色的抚须一笑,一时也没有起身的打算,因为自己是代表太子来的,可以说除了在座正要拉拢的慕容家之外都是对头,无论对方是谁,也得先装作没有看见,等别人先行礼自己再装模作样的告声罪就是了。虽然装作没有发现,他在暗中也在注意,而当他看清身影时却大为吃惊。   来人便是大燕的三皇子庆王六皇子勤王以及四皇子宁王,四皇子宁王会来这不稀奇,因为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是现在朝堂之上谁人不知庆王已然毫无可能,但现在他怎么又来了呢?难道只是凑可热闹?或者……转而帮助宁王了?!   不可能,庆王殿下虽然为人随和,可是他与宁王的生母凌妃娘娘有杀母之仇,何况他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也是宁王一手造成,他不可能不知道,再者宁王睚眦必报,若是叫他登上了皇位必然也逃不了杀身之祸,这一点以庆王殿下的睿智不可能看不到,可是为何又与宁王这般亲近?难不成真的是来凑热闹的?   哎——太子……若是庆王殿下是太子那该有多好……可惜呀可惜……   正在他发愣之际,二人便跨步进了门……   ***************************************************************************   杨昊是当朝的皇子,今天随着自己的兄长杨毅前来可以说是半推半就,那种怪异的官场客套在字里行间都夹杂着太多的是非黑白,而说了那么多话却也总是没有进入正题,一直是在那个人人心知肚明的话题之外东拉西扯。   可是他知道,那看似毫无联系的字句之中都与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是暗示,也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   趁着现在气氛还不那么尴尬,他借口逃离了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那里面有多少利益?有多少的人命?牵扯的又有多么广这个他很清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也许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他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显得疲惫而有心无力,他甚至开始后悔,也许自己当初根本就不该答应这种事情,可是现在……还来得及么?   天上的云层终于缓缓散开来,那幽冷的月光从雾气一般的薄云中映了下来,就好似是在那遥远月宫的嫦娥试图下凡却又碍于自己不敢现身了一般。   他痴痴的凝望着那月色出神,他身后的墙上有一朵镂空的牡丹花雕,透过隔窗便可以望到那边的院子水潭。   萧洛此时就坐在这水潭边捶着脚,见到四周亮了一点她也不由的抬起头来,口中的埋怨也停住了。她有些喘,脸色也是微微的红润着,四周很安静,只有那九曲回廊上一盏盏风姿摇曳的灯笼。   水边的空气格外清新,天空中映着淡淡的月光,过不了多久那云便会散开了,皓月当空,一只飞虫在眼前没头没脑的乱飞着,萧洛正是心情欠佳,气呼呼的挥赶了几下显得十分烦躁,侧目看了一眼水中的波光,她神经质的朝那回廊看了一眼,接着垂头丧气的认清了一个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她又迷路了……   但是她倒也不急,只不过怎么看着那些墙都觉着非常碍眼,恨不得一堵堵的全给拆了,可惜……这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因为她不敢……   萧洛呼出一口热气,想要平复自己的心境,可是不知怎的她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不愉快,于是越是想就越气,越气就越燥,那身上也更加热了起来,她放弃了,恼恨的喷了一下鼻息,接着拉住了裙摆就当扇子使。   看来还是得用那一招。   她闷闷不乐的想着,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这时候一阵清风从水面上吹了过来,霎时间那些烦恼都似乎全被吹跑了一般心情舒畅,不由自主的闭眼深吸一口气,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决定先用水擦一把脸。   这水潭是活水,也是慕蓉府上的水源之一,这个看似小的水潭底下有着泉眼,其实不单单这一个水潭,慕蓉府所有的水池湖泊都是如此,只不过有多有少而已。   萧洛提着裙子,快步的走了过去。   两耳都是满满的虫鸣蛙叫,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蹲在水岸边几下挽起了衣袖,她用手探了一下水,那透着丝丝凉意的水顿时让她精神一振。手掌在水中随意的搅动着,那种柔软而冰凉的感觉让她沉溺其中难以自拔,一波波的水从指缝里流过,也不知怎的她就是玩的不亦乐乎,直到手掌变得冰冷了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手来。   手心手背轮番在发烫的脸颊上贴了贴,那渗入毛孔的丝丝凉意令她舒服的陶醉了。意犹未尽的脱去了鞋袜,拉住裙子卷起了裤腿,然后兴奋的坐在了水边,如同小猫一般的用脚尖点了点湖水,然后才缓缓的放了下去,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用手撑住了身子,然后静静的去感受着水的柔情,晃动着脚丫子不时发出叮咚的水声。   什么事幸福?有人说是劫后余生的激动,有人说是天明前似醒未醒的朦胧,也有人说是解脱的时候,但是萧洛觉得这些都不如自己现在,她觉得很惬意,然而这就足够了。   慕容英也离席了,出了大堂便往回走去,可是才没走多久他无意间瞥见了墙角有几点不起眼的光点,好奇之余走了过去,那是一只做工精细的步摇,只不过已经断折了几处,但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萧洛今晚头上的那支,于是笑了笑暗叹着萧洛的粗心大意收了起来打算修好了以后再遣人送回去。   绕过几个回廊他忽然发现云朵散开了,那洁白无暇的月亮也露了出来,水潭边却有着一个妙曼的身影。   乌黑的头发上反射着一抹银白的亮光,发钗中透出莹润的光华,其中间有一丝丝金线,耀眼夺目,淡淡的水光照在她光洁细腻的侧脸上,似乎就连那细细的寒毛也清晰可见。   柔顺的几缕青丝为她增添了几分恬静的美感,身上的黄群宛若迷上了一层轻纱,令她整个人都变的有些朦胧起来。   裙子拉到了大腿上,随意的落在了茵茵草地上,身旁整齐的放着一双绣鞋,鞋口里路出一点白色的布袜来,洁白修长的小腿一半浸在水中一半裸露在水面上,粼粼的波光时隐时现,就好像是寒宫中的嫦娥仙子在戏水,他看的有些痴了,这幅不似人间的画卷令人陶醉……   萧洛正了正身子,那一动便打破了这幅画卷的平静,慕容英回过神来也终于认清了人,“咦?你怎么还在这里?”他十分诧异的走了过去,而眼前的一幕却无疑让他失魂。   萧洛初闻有人心下一颤,忙回头看去,却见是慕容英,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便没了好气,“要你管!”接着便依然固我的回过头去,但是却没了方才的兴致,不由气恼道,“真是的,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给弄坏了。”收回脚来,她便开始穿鞋袜,但是那湿漉漉的脚却让她微微皱眉,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拉过了裙子就一阵擦抹起来。   “你的院子不是在西边么?怎么跑到这边来了?”慕容英不去看那诱人的小脚。   “什么?这边不是西苑么?”萧洛终于抬了一下头,接着歪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道,“不会啊,我一直是往西边的路走的啊。”   慕容英有些好笑,“这边可是南苑。”   “啊?哦,那……那西边怎么走?我是说我的西苑怎么走?”萧洛穿好了鞋子站了起来,亭亭玉立的模样不由的让慕容英心中一荡。   “先从这边过去,然后右拐直走接着再左拐然后左拐直走再右拐,到了那里会有两个出口,走右边那个,然后一直往北走就是了。”   “啊,哦,谢谢。”萧洛听的一阵迷糊,心中暗暗念叨着迈开了步子就走,可是一时不慎却没有注意自己的裙子,顿时身子朝前一倾便扑了出去,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裙子是别在腰上的……   “小心!”慕容英手臂一伸便挽住了萧洛的细腰,往回一拉拥入了怀里,那股沁人的淡淡香味扑鼻而来……   “啊!”一声惨叫顿时响起,但是却不是萧洛的。   “你敢对我动手动脚?!”萧洛爆发的声音。   “我是看你摔倒了所以才好心拉你一把,你……你居然还踩我的脚!”慕容英气恼的声音。   “谁要你管?!抱得那么紧你想恶心死我么?!”拍打衣服的声音。   “……”   “啊!”“哗啦——”   “哈哈哈,这算是对你的惩罚。”萧洛欢笑着道。   “啊!好冷!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是么?随你的便好了。”那水有这么冷么?   这时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个冷颤……但是她却没有一点歉意,只是觉得……有点失算而已……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妹妹!”   “嗯嗯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她悄悄的凑了过去,“我们一起来证明我不是你的妹妹?”   “……”   “哎?!哎!别!不要!啊!——”   “哗啦——”一声,慕容英爽朗的大笑,而萧洛也被水呛得直咳嗽。   “慕!容!英!你死定了!别跑!你给我站住!有本事不要跑!”   安静的夜里,交织着爽朗的笑与凶恶的恐吓声,慕容府上的下人们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倒是有几个眼神好使的依稀看到有两道人影在屋檐墙头上闪过,但是当他们定眼一看又没了踪影,顿时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第六十三章 寻徒的老头 更新时间2009-8-29 20:03:33 字数:3549  八月的天还算不错,虽然随着雨季的结束而来了几场暴雨却也令天空更加明朗了。赵家的拜访让萧洛茅塞顿开,估摸着自己的事情都是因为他们才到了现在的地步啊。可是不知怎的,她就是生不了赵灵的气,于是就只好让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赵拓遭受白眼,吃了不少的闭门羹。   初秋还是显得不那么凉爽,但是那些还不显黄的树叶已经开始飘落,那绿绿的叶子斜风而落在地上翻滚也十分的赏心悦目。   这一天是宴席过后的第三天,萧洛自然是要动身前往洛铭所在的安定城的,而与自家的兄弟姐妹们聚了聚她便与赵灵说了这事,想不到赵灵却忽然欢喜起来,原因无他,因为他们也正要前往安定城,据说是要拜访赵展的一位故交也是赵拓的恩师阎令。   安定城在中州以南,大概要七八日的行程,而由于靠在沿海也是十分的富饶,而那节节的梯田更是成为了那边的一大风景。   一架车乘,骏马前挂苏樱,三只铜铃响驰道,车上正坐着一个男子,与车内的人谈笑着,随在车旁的一个少年跨坐在高头大马上神情说不出的潇洒,唇红齿白让人说不出的舒心。   “姐姐,为什么我们要化妆成男子啊。”车帘被挑开,一个俊秀的少年探出一个头来,而那面上神色却明明白白的写满了新奇与调皮,点漆明眸,手如兰花端的是一个妙人。   “我们的灵儿这么漂亮,我怕你会叫人拐跑了。”萧洛轻轻一笑,调侃的看着女扮男装的赵灵,“那样子,我可是会伤心的。”说着便装出了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一下子就逗笑了赵灵。   “姐姐尽说些胡话,哼!不和你说了。”赵灵皱了一下小鼻子,接着拉下了车帘。   “这样很好啊,妹妹你的容貌确实容易引人窥视,这么一来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赵拓收了收马鞭看向了萧洛,他其实只是说了一半话,而另外一半却不需要多说了。   这里是乌头山,盘山而上的崇山峻岭却有着幽静祥和的气氛,而只要过了这个山头便是一个落脚歇息的地方,那里叫做乌山渡,一条千米宽的河道就割开了大地,但是由于此处地方狭窄,空旷之处太过少了,所以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小镇。   乌山渡里的一切都很简单,但是来往于此的人却不少,有商贾,有书生也有武林人士,所以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却也热闹非凡。   一行人到达此地的时候正是中午,客栈的老板是个肥肥胖胖的中年人,很和气,一行人在这里吃了午饭便打算歇息一下,因为即便是初秋那中午的日头也让人不好受,这不,店里面的人都是干坐着闲扯,天南地北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看了一下四周,有不少人在喝着饭后茶,也有不少人陆续进来用饭,而更多的则是闭着眼睛倚靠着墙壁柱子假寐。   瞌睡虫像是会感染似地,萧洛打了个哈欠想要小睡一会儿,可是一问才知道这房间早就满了,喜欢午睡的人不少,喜欢清静的人更是多了,虽然十分的不快却也只好努了努嘴满心不情愿的坐了回去,原本她还纳闷,这些人为什么就这么休息,难道床还不如墙壁柱子桌子舒服?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而是因为来的迟了才没有房间可供……   “我休息会儿,你们记得叫我。”在赵拓和赵灵的注视下萧洛擦了擦桌子,然后就枕着手臂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气,可是不知怎的,方才还困得厉害现在一放松反倒睡不着了,她不时的换着姿势却总是不尽人意,实在是太邪门了,明明很想睡却睡不着。   算了,闭着眼睛总会睡着的,再不济也可以养神。   萧洛再一次侧换了一下睡姿,挪了挪屁股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洛仿佛感觉自己好似跌入了无底的深渊,身子一震便醒了七八分,心下有些恼恨,生起了闷气坐直了身子。   “砰!”的一声,不远处的一桌人似乎起了争执,“原来你这厮就是韩孟渊!还我兄弟命来!”这拍桌子的人生的一张黑脸,嘴边虬须横生,身材高大魁梧,一身武服裸露出大片壮实的胸肌,看上去很有气势。   这人应该是刚进来不久,因为那起伏的胸膛和明显未干的汗渍都说明了这一点,他对坐的人是一个老头,干瘦的似乎风吹即倒,但是那骇人的目光却沉着无比,似乎还有着一丝玩味。   “杀了便杀了,有什么要紧,想杀我的人每一个都这么说,可惜最后都死了。”那老头拿眼一瞥,嘴里嘿嘿的笑道,深深凹陷的眼中闪过了一道阴霾。   “啊!”只见那汉子大喝一声,气急败坏的拔出了随身的雁翎刀,只看到寒光一闪那刀便已经出了鞘来,杀气直指他面前的老头。   “去死!”   老头风驰电疾的出手了,他将手中的茶水一泼,汉子避之不及,而这手中的刀势也是略为迟疑,紧接着他惨叫一声,那滚烫的茶水已经伤了他的门面,虽然及时闭上了眼睛,但这门面袭来的疼痛也让他失了分寸。   刀还是砍了过来,老头却视那渗人的寒意如无物,忽然阴测测的笑了,一踢桌脚便让桌脚狠狠的撞向了汉子的腹部。   “啪!”的一声,那汉子微微倒退,一下子就扑在了桌面上,而这一刀也自然就失去了那股气势。   老头用手指捏住了刀身,戏谑的笑道,“你一个小小武师竟然敢对我动刀,真是不知死活。”   汉子此时没有松开刀柄,反而抓的更紧了,由于闭眼及时也没有伤了眼珠,只是一阵阵的炽痛叫他难以冷静,“呸!邪魔外道人人的而诛之!”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抽刀一翻便朝老头项上削去,这一刀很快,但是老头却不慌张,只是手掌一转,比之更快的抓住了刀背,顿时那雁翎刀不能寸进。   汉子虽然常年习武,但是却不是真正的武学,虽然练就了一身的肌肉,但是那些粗浅的拳脚又怎么可能伤得了人?若说是普通人恐怕来个十个也不是问题,可惜他遇上的是武林中人,真正的武林中人。   萧洛看的分明,汉子抽刀之时老头便已经放开了刀,然后又飞快的抓稳了刀背,这根本就是简单之极的事情,不过却无疑让汉子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而老头也是在示威,一个下马威!   四周的人早已经远远的躲开了,这汉子无疑被激怒了,他放开了手脚,便朝老头下盘踢去,这一觉又快又狠,老头也不敢再戏弄汉子了。   只见他轻轻的将手臂向上一勾,便制住了汉子的刀势,手腕一撇那汉子的手臂,霎时间便令汉子的脚步乱了,身形一个不稳顺着老头的手劲而朝前踉跄扑去,接着老头脚下一绊,手边滑在了汉子的小臂上,一声脆响,竟是将手臂给折了!   扑通一下,汉子便趴在了地上,气喘如牛,面色惨白,但是他却任由那冷汗直流也不讨饶。   老头就像是戏弄老鼠的老猫,慢慢的享受着猎物垂死的挣扎。   汉子倒也硬气,只是咬紧了牙关不吭一声,独手支撑起身子显得极为虚弱,但是他那软软塔拉着的手却依然紧攥着雁翎刀不放,那面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承受着肩上传来的剧痛!   “嘿嘿,这世上想杀我的人可不少,但是你却不是我的对手。”老头扶正了地上的凳子,自顾自的在汉子面前坐了下来。他的坐向看似随意但其实很有讲究,因为他此时是背靠着墙,面朝众人,根本没有一个人会位于他的身后,而且离他不远的地方便有一扇开着的窗。   所有人都在看着,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出头的想法,于是便出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默契。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管闲事,因为韩孟渊的名头可不是很好,而且这人脾气古怪,还是少惹为妙。   正在这时,汉子飞快的蹬脚而起,手腕中突然滑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而老头显然完全没有防备!   “小心!”   “啊!”只听见赵拓大叫一声,老头不但不专心对敌反而朝这边望了过来,那目光宛如一滩浑水,浊乱的让人看不懂却包含了一切。   萧洛暗骂一声老头不知死活,许多人都已经不认得撇开头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汉子直直的扑到在地。双脚犹在地上文丝未动,上半身已经整个趴摔在地,这措手不及的变化让汉子方寸大乱,匆忙间竟让那匕首的利刃嵌入了手掌!   汉子独手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但却发现双腿僵硬,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只是用一双仇恨的怒目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瘦骨嶙峋的糟老头,“当啷!”一声,他默不作声的弃了匕首,然后忍痛将手臂又接了回去,那清晰地脆响过后却是汉子更多的虚汗,地上血红的掌印让人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萧洛虽然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是见到汉子如今的模样还有那老头高深莫测的侧影,她却有些懂了。   延后,是时间延后了,就像药一样需要时间才会生效,可是……这个老头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怎么,还要来么。”老头看到汉子绷紧了身子,缓缓的开口道。   “你是什么人!你不是韩孟渊!”汉子大喝一声,但是却没有服软,而他的眼中也已经没了那股杀意。   “哈哈哈哈哈哈。”老头忽然大笑,“我不是韩孟渊是谁?莫非这天下还有两个韩孟渊不成?”   “你不是!韩孟渊嗜杀成性,从来不会和死人多说废话,而且对于冒犯他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老头笑了,没有说话。   “你是谁!冒充韩孟渊有何居心!究竟是你杀的人还是韩孟渊杀的!”汉子此言一出,顿时在座的武林人士全都警惕了起来,如果老头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立刻便会被不下十个江湖人围攻。   韩孟渊的名声虽然不好,而这种嫁祸栽赃也不是没人做,但是这种做法却见不得光,一旦暴露便会成为公敌!   老头淡淡的撇了众人一眼,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霎时间他的气势骤变,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平静淡薄的如一杯死水。   “我……”他的声音很平稳,似乎对那剑拔弩张视而不见,但是那语气中却透出了一种沧桑,“是来寻我那不听话的徒儿的。” 第六十四章 莫名其妙 更新时间2009-8-30 19:58:17 字数:3499  明天再度出发,眼角开了刀似乎有点毛病了,还得去看看,哎~我真是多灾多难,今天刚被老妈骂呢,中午都到了3点才吃,悲哀,居然想逼我就范,让我不碰电脑不写小说只是捧着教科书看。做梦!俺就是叛逆,咋滴。   牢骚完毕,闪。   **************************************************************************   “王一虎!”   一声惊呼,接着便见一杆银枪夺面朝老头攻去,而紧随其后也跑进来十几个人,他们身着与那汉子相同,应该是同一伙人。   使枪的是一个青年,看上去也只不过二十来岁,但是看他枪尖稳重显然武功不差,老头轻轻侧身一避但是青年显然不会就此放过,手臂一台枪尖猛压,吞吐的枪芒连绵不绝教老头险些难以招架。   “真是纠缠不清。”老头心知事不可为,在凳子上一个鲤鱼翻身,一脚就将凳子飞踢过去,青年转身收枪,接着“呼!”的一声横扫出去,“啪啦!”一声凳子在他的身后摔成碎片,而他伸展的手臂加上银枪就长达一丈余,再加上吃足了力气更是挥舞的虎虎生风,老头不停的闪躲难以对其锋芒。   青年步子接连逼近,枪尖疾抖略为收力舒缓手臂,免得吃力过多使凶猛的攻势僵硬了,老头趁着此刻便大步前跨一步,手臂一弯将银枪夹在了腋下,青年见了心下大惊,但是任他扭转挥舞那枪却脱不开老头如灵蛇般纠缠上来的手臂,不知不觉间,老头便已经逼近了过来,青年心中大急,步子已经有些慌乱了,虽然仍在坚持,但是却显然到了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了。   “王一虎,你的脚怎么了?!”   王一虎才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扶起来,便看出了青年情况不妙,心下也是焦急起来,“先别管!快!快上去帮忙!”   “留几个在这里照顾他。”一个看上去似乎有点威望的武师说着便拔刀领了人去。   “少镖头!我们来助你!”   “唰唰唰!”刀光闪烁,老头被接二连三而来的刀逼了个措手不及,青年松了口气,以墙拄地微微一休息便再一次迎了上去。   “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光天化日说什么梦话。”老头豪气冲天,一掌印在一个落单来攻的武师身上夺取了那柄刀来,一气呵成的在空中挽了个大刀花,只见“叮叮叮叮!”几声,来攻的数柄单刀如数被弹开,接着又雷霆一般的制住了一人的双手,提刀便要剁下去。   那武师大惊失色,仓惶弃刀竟忘记了身后便有其他的武师相助,而这时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老头抬脚一勾,双刀已经在手。   “少镖头!且小心!此人不是韩孟渊!”先前被老头废了双腿的王一虎见了心下也有些焦急,扯着喉咙便提醒青年,但是除此之外却也毫无办法,想到那护镖而惨死的兄弟们他的心便在泣血,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人前低头输了气势,即便是自己有错在先也不行,虽然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是他们必须死撑着,否则金威镖局的颜面何在?往后自己等人还怎么在世上立足?谁还会将镖托付给金威镖局?这一个个问题就像是一根根刺,如鲠在喉。   “别顾及我,你们快上去,若是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他有失少镖头的威信!”王一虎推开了扶住自己的几个武师,一时竟差点载了个跟头,但是他却无暇顾及了。   几个武师扶稳了他,然后就地让他坐下,这才一股脑儿的冲了上去。   青年心下是越打越心惊,老头的武功怎么会越打越高?越来越强?但是现在向这些都没用了,他们已经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为了自家的金字招牌找回面子。   打败他!否则就名誉扫地!   他满肚子的苦水无处可吐,现在他是巴不得有人出来圆一下场,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早就看出来了,对方没有杀人的打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很显然,自己的镖师很可能不是他杀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面子问题了。   金威镖局十余人却对一个干瘦如柴的老头久攻不下,这话如果传出去已经是大损面子,若是还败在对方手上……那金威镖局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吃什么?莫非要喝西北风不成?   这老头看似狼狈事实上狼狈的却是自己手下的镖师!   他咬了咬牙,抓紧了手中的那杆银枪,趁着老头背向自己他脚下一蹬便冲了过去。   “叮!”一柄三尺清风挡在了青年的身前,而这一声响令那边的老头立即就转了过来,他一声叹息,也不知是失望还是解脱。   背后偷袭,不是英雄所为。   “以多欺少就罢了,居然还干出这小人的勾当,难道你就没有羞耻之心么?!”赵拓突然的出手让萧洛很吃惊,她虽然也生出过出手的念头,但是还是忍住了,因为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经历。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血气方刚,年少冲动的赵拓……   这种事情虽然不算光明磊落,但是寻常也不会有人轻易揭开,这就好似是一层遮羞的纸张维持着人为数不多的自尊。   赵拓不经大脑的捅破了这层脆弱的纸张使人恼羞成怒,青年脸上涨的通红,刚刚兴起就此作罢的念头也泯灭在这惭愧羞愤之中。   “你是什么人!莫非与那邪魔外道是一伙的?!”   “少镖头!就是此人提醒那厮,这才让我落得这个下场!”双腿已经毫无知觉,武师神色悲愤的嘶吼了一声。   “什么?呃……”赵拓正又惊又怒,青年那无处发泄的火气却有处可发了,银枪一挥便朝赵拓脚弯打去,他并不想伤人,只是想寻个台阶下……呃……当然,也要撒撒火……   “哥!”   “笨蛋!”萧洛骂了一声,身子却已经蹿了出去,赵拓在黄牛山上的恩情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两道金光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青年的膝窝处,青年正是迈步朝前没有防范,两点寒意让他心中大骇,登时心中一颤,双脚却已经不听使唤的软了下去。此时他正是挥枪而出,连忙收招“叮!”的一声及时用枪撑住了身子,否则免不了要摔个狗啃泥。   “少镖头!”   “少镖头!”   “咦?”老头不由的朝这边看了一眼,也许是因为有人会“仗义出手”而感到惊奇。   “你傻愣着做什么?!想死么?!”萧洛气急。   “我……我……”赵拓很窘迫,但是却无言以对。   “真是气死我了!你!”萧洛拿手指着赵拓,眉毛倒立,可是却谁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真是多管闲事!”   那边的众人差点就栽了个冤枉跟头,没有人想到萧洛会蹦出这么几个字。就算真的是这样,也不应该说的这么直白啊……   “……”   “……”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是却显然让人难以反应过来……   他们不是一伙的么?   青年迷惑不解……   这个台阶……很怪……   ***********************************************************************   “我们的镖师在五日前遇上了劫镖之人,护镖的十六位武师全死了。”   “那你们怎么肯定是韩孟渊杀的。”   “我们赶到的时候有一个武师是装死,他告诉我们是韩孟渊劫了镖,但是却因为中了毒最后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金瑞说到这显得很黯然。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事栽赃嫁祸。”误会已经消除,老头似乎对赵拓很有好感,居然就……赖上不走了……据他自己说是顺路,鬼知道是真是假。   金瑞身子一震,抬眼看去,“还请前辈指点。”他抱拳一礼,郑重其事,很明智的对于老头的事情没有多加询问。   “若说劫镖……”老头顿了顿道,“怎么可能会留下活口而不知道?”他摊开双手,说的倒也一板一眼。   “如果是我,必然会检查这些武师是真死了还是假死。”   “会不会是大意了?”赵拓插嘴道。   “如果是你劫镖让人看清了相貌会如此大意么?”老头不厌其烦道。   金瑞似乎是在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这么说……”   “我敢说,此时十有八九是栽赃。”老头笑眯眯的。   “……”沉默了。   “喂,你们说完了?”萧洛很不耐烦的问了一句,天大地大没有自己的事情大。   “多谢前辈指点。”金瑞淡淡的撇了萧洛一眼,却让萧洛忽然有一种很惭愧的感觉。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如此没有侠义心肠。”老头到现在还是不肯说明身份,萧洛被一语点破身份心下不悦。   难怪都说人老成精!   萧洛忽略了那些武师和金瑞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的奇异目光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是学乖了。哼!”   老头微微一愣,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这让萧洛很不舒服。   金威镖局就在安定城西边的立元城,那是个仅次于中州的大城,于是便顺路了,对于老头的死皮赖脸萧洛也无计可施,因为他总是能找出无数的理由借口,脸皮厚到这种地步大概已经到达了某种传说的境界。   反正也就几天,总不会什么都是阴谋。   萧洛这么想着,也就作罢了,倒是赵拓,整天被老头子神神秘秘的拉过去,好像是在传授某种功法。   那个被废双腿的武师其实只是被点了穴道,自然也是医治妥当了,隔阂要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却也和睦,一路下来金瑞也说了很多,大概的了解到金瑞父亲早逝,现在金威镖局是独木难支。而在萧洛的旁敲侧击之下也打听到了不少洛铭的传闻,但是却都没什么大用处,除了让她心安。   一路风调雨顺,很快的就进了安定地界。   澄澈的流水静静淌着,耳边都似乎是欸乃的舟楫起伏的声音。划船少女明亮的眸子一点如漆,开口便是吴侬软语的呢喃,那似乎是一种农家的歌谣。   萧洛的心豁然开朗,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那坚固的古城高墙,安定到了。   师父,我来了。   萧洛看着那城门口上大大的安定二字,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十五章 烟雨江南楼 更新时间2009-8-31 20:49:55 字数:3428  到了亲戚家,闲着没事就打出来了,看看字数够了于是就发乐上来。   明天的话,不确定会不会发,因为也许要去瑞安……那边可没有电脑。   ******************************************************************   都说烟雨江南,这话一点也不假,天空上斜斜飘下的细雨让环城河也成了烟波雾霭,那水面上的花船楼舟也变得格外逸静,宛如是昔日梦境中的画面美亦是美,却总是朦胧。   天色已经不早了。   “师兄,你不是说师姐来了这么?怎么问了这么多家客栈都没有呢?”少女斜仰着头,乌溜溜的眼睛里透着询问的目光,那小脸上也是写满了不耐。   “茵茵,不要着急,算一算行程我们只是慢了半天,眼下他们一定还在城中。”冯坤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客栈道,“这里还有一家,我们进去看看。”   “怎么了?”他正要上去,却见茵茵满脸不快的站在原地不动。   “师兄,要是师姐不在怎么办。”要何茵茵扁着嘴,“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她抽了抽鼻子泄气之下有些委屈。   冯坤呵呵一笑,“不会的,快点,不要闹了,最多也就五家了。”   何茵茵苦着脸,“我不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求师父让我下山的,要是找不到师姐我就不回去了!”她开始耍起脾气来,重重的踩着台阶上去了。   “好好好,就依你,都依你,这下总可以了吧。”冯坤司空见惯的苦笑了一下,这个小师妹可是个宝贝啊。   “别光说不练,上一次的事情我可还没忘记呢!”何茵茵撅着嘴巴,挥了挥小拳头,“要是你还给师父打小报告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她朝冯坤皱了一下鼻子,算是威胁,这才生着闷气走了进去。   摇着头,冯坤既无奈又头疼的跟了进去。   “客官,吃些什么还是住店?”   “哎!小二,我问你,你们这有没有住着我师姐。”见小二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何茵茵说罢又补充道,“我师姐很漂亮,还有她带着剑,很细很细的剑,对了对了,她们是三个人一起的……”   “小二哥,还是我来说吧。”见何茵茵越说越乱,听的小二越来越糊涂,冯坤忙止住了何茵茵的话头,左右上下比划着询问道,“请问有没有见过一行三人骑着一匹马驾着一辆马车,是一位这么高这么瘦的公子带着两位很漂亮的姑娘,对了他们带有剑,其中一个姑娘很文弱。”   小二听的有些迷糊,但起码还是听了个大概,“一位公子带着两位很漂亮的姑娘?”他略为思索,有些迟疑,接着摇了摇头,“公子,您找的人可能不在小店。但是这外边天色也有些晚了,要不先在这住下?小的差人去别家店问问?”小二笑容可掬道。   “啊?——还没有——”何茵茵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可怜兮兮的看着冯坤,“师兄,我们先休息下吧,这个小二不是说他去找么?刚好,我们也可以歇歇脚呀。”   冯坤看着何茵茵有些犹豫。   “是啊是啊,如果两位觉得不妥也得吃了饭才有力气啊,看二位这副模样一定还没有吃饭吧。”   何茵茵被小二这么一说,再看看那一桌桌的饭菜更是卖力拉扯着冯坤的衣袍,接着哀求道,“师兄~~~~”   叹了一口气,“好吧,小二有什么吃的随便上点,我们不能久留。”冯坤还没吩咐完,就见何茵茵欢呼一声,立刻就精神百倍的跑过去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生怕叫别人抢去了一般。   “好嘞~二位稍候,我立刻就去吩咐。”   “茵茵,快些吃,否则待会儿雨大了就麻烦了。”小二已经进了内堂,冯坤闲暇打量一眼四周的人然后对何茵茵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何茵茵因为顺心而非常高兴,这真让人怀疑她那有气无力的模样是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   远方的一处城郊。   “哎——那么多人你不杀为什么非得和我过不去呢?”谢江瑶摇着头,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你是天闻的人。”整个人被一件宽大的黑斗篷包在里面,看不出是瘦是胖,更逞论相貌了。光洁的嘴巴一动一动,他微微低着头,声音明显不是真的。真是个神秘的人。   “我已经和天闻没有关系了。”谢江瑶摊开双手,很无奈的看着那隐藏在斗篷之中的脸,然后十分随意的走动一下,试探着那人的反应。   “这和我没有关系。”很冷淡。   “喂喂喂,拜托,你我都是杀手,有什么好杀的。”谢江瑶一笑,生死大事居然就这么一揭而过,仿佛事不关己,云淡风轻。   杀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仿佛就是一座石雕,虽然低着头但是谢江瑶很清楚对方在寻找出手的机会,可是……自己会给他这个机会么?杀手对阵,一切就像是将黑暗摆到了明亮处,双方很明白自己会的对方也会……杀手的高明之处就是,一击必杀。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脱离的,你们又何必追着我不放?要知道,我可是差点就死了,所以以后不会和你们作对的。”谢江瑶和面前这个杀手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冷一热,一个寡言少语,一个却嬉皮笑脸。   “你没死,所以你要死。”很简单的回答,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逻辑。   “没的商量?”谢江瑶叹了一口气,与他面对面,眼光有些落寞,但是却凛了凛。   “你死,或者我死。”   “派第一杀手杀我这个无名小虾米,你们可真是大方。”谢江瑶已知这一战在所难免,言语也有些嘲弄。   “你不错。”对于一个高傲的首席杀手来说,这三个字已经是极大的肯定。   “可是我现在只有以前六成的功力,你这不是持强凌弱么?”谢江瑶弯下腰,拍了拍裤腿。   见对方没有没有回话,她直起了身子,刚才故意放出的破绽对方没有上当,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早在意料之中,“快点吧,我还要去会老朋友。”   风起云涌,两道人影已经蹿了出去,一前一后,彼此间相互追逐,看上去似乎是小打小闹,但是其中的凶险却只有天知道……   天空的绵绵细雨被风一吹,立即就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   一间客栈中,赵拓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只大大的汤碗,里面热气腾腾,可惜却只有零星的几点蛋花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白面。   这是不是可以算是清水汤?   再看对面的老头,呼哧呼哧的大口吃着炒饭,真是看着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萧洛简直就差没咬牙切齿了,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老头,可惜对方却恬不知耻的抹着嘴巴大叹好吃……   “我们吃……呃,先喝口汤吧。”赵拓说到一半又改口道。   “算了,我不吃了。”萧洛赌气的将筷子一抛,“哗啦”一声准确无误的插回了竹筒之中。   她的心情很不好……   赵灵很乖巧的接过汤匙,舀了一碗面汤送到萧洛面前,“姐姐生什么气呢?来,先喝完这碗汤暖暖胃。”   接过汤,萧洛扯开喉咙,“小二!我们的饭菜什么时候才上来!”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   “怎么?我乐意,我喜欢,你管的着么?!”萧洛没好气的瞪了老头一眼。   “呃……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   “没有饭菜了。”老头头也不抬的忽然插嘴,似乎是莫不经心,又似乎是早已经知道。   小二顿时有些窘迫,显然是一语中的……   ……   …………   众人无语……沉默……   “等了这么久你居然说……”   “姐姐!”萧洛正要发作,却被赵灵拉住了。   “各位,我们不如换一家吧。我知道离着不远就有一家。”一直没有开口的金瑞起身了,从始至今他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除了在小二吞吐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   “你确定一定有吃的和空房?”萧洛道。   “安定这么大,总不会家家都如此。”金瑞露出一口白牙,可是……这说了等于没说。   稀里哗啦,众人起身,显得有那么一点,咳咳,像是黑社会散席……   在小二的点头哈腰下,众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这个地方,真叫人窝了一肚子的气……   “客官,吃些什么还是住店?”这间店比较其它的客栈显得有些冷清,据说是死过人,不吉利,所以除了一些不信那神鬼之说的江湖人别的人都不愿意来这里。好在这里够便宜,条件也不差,所以也成了名副其实的武林客栈。   “吃饭住店都要。”   “好嘞~各位,这边请。”小二利索的用抹布擦出好几张空桌子,但是却依然不够坐。如果……你乐意和那边那个凶神恶煞的光头汉做在一起或者和那边那个冷的连苍蝇蚊子都不敢接近的男子坐在一起的话也还刚好够坐。   对了,还有那边一个一边吃饭一边咳嗽的,萧洛很清楚的看到飞溅出来的唾沫星子在空中飞扬……   萧洛眺眼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一张靠墙的桌子上。   “我们去那边。”萧洛拉过赵灵的手,赵拓也跟了过去。   她刚想询问接不介意坐一起,却见眼前人也在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茵茵?你怎么在这里?”萧洛惊讶的看着何茵茵,而何茵茵还没有回过味来,只是同样诧异的看着萧洛一时间还没有认出眼前人来。   “是不是我师父有消息了?”她一激动就忘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赵拓兄妹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出声,最后还是冯坤先看出端倪来。   “你是……萧师妹?”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十六章 夜来风雨声 更新时间2009-9-4 20:28:00 字数:3889  秋雨总是缠mian,虽然是初秋的天也依旧如此。屋外淅沥的雨声不断。   萧洛笔直的躺在床上,虽然有些疲惫却难以入睡。   本来满怀希望的以为有了萧远的消息,但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冯坤此来是奉了王明海的命令协助和保护萧洛的,从那字里行间来看,青山剑门的情况不是很好,现在很可能是自顾不暇。   究竟是内乱还是外患?   萧洛猜不出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一直处于暗中的手已经伸出来了,无论是处于怎样一种情况都不会好过,冯坤的到来还可以说的通,可是何茵茵呢?她跟来做什么?这只能说明一点。   青山剑门里已经紧张到了一种草木皆兵的地步,容不下这些武艺低下的弟子去冒险了,这甚至于会关乎到门派的生死存亡!   她侧过身子,看着那安馨的如一株白兰的赵灵,忽然觉得要是自己也和赵灵一样也未必不是一种安逸。   赵灵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从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幽香,萧洛不自觉的靠近,然后为她拉好了被角,撩开了面上的几缕散发,露出光洁安详的面庞。   看着看着,忽然哀声轻叹了一声,她无法了解自己,也许……应该要做出一种决定了,可是这又谈何容易?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人总是喜欢将每一个问题都想的复杂,不是么?   但愿……是自己多心了吧。   她环住了赵灵单薄的身子,感受着那贴心的体温,柔软的娇躯,她可以听到自己那紧张的心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悸动,也可以体会到一种幸福。   可是……为什么没有自己期望的感觉?   心中充斥着无数的感情,恍惚的似乎自己也在梦中,悄悄的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那温软,那芬芳,如果这是个梦,那么她更加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屋外遥遥的传来几声狗吠,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一群黑衣人正往这边赶,他们进退有序训练有素显然不是寻常的庸手。   其中一个黑衣人首先在这客栈外停了下来,打了个手势便如鸟兽散开围向了这寂静的客栈……   他们行如鬼魅,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去,厨房,屋顶,窗外的屋檐下都是他们的人,黑衣人的首领就站在离这间客栈不远的屋顶上,双手环抱着胸,目中迸射出夺人心魂的精光,没有一点感情。   这些黑衣人的行动很迅速,不过多时便潜伏在每一间房外,开始打探虚实,没有分毫的杂乱,一切都井然有序,这份从容镇定和小心谨慎却是鲜有人能比拟的。从始至今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也没有做出多余的行动。   他们各自为营,泾渭分明,刺探着所有人的情况,谨防避免打草惊蛇。   一道黑影从那绵绵细雨之中撩来,然后无声无息的点着脚落在了首领面前,他抱拳半跪着似乎是在请命却又没有发出声音。接着那首领点点头,眼中分明闪过了一丝寒冷的笑意,是轻蔑?还是别的什么?   夜,压抑了……屋檐上的水渍令瓦片显得光滑,但是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因为这群黑衣人在上面如履平地。   这一张大网已经撒开了,鱼儿虾蟹也已经落网,那么现在就是收网的时刻了!   厨房中的黑衣人将一捆捆的干柴摆在了客栈的每一处角落里,屋檐下的黑衣人渐渐的摸到了窗边,而屋顶上的人则轻易的掀开了一片瓦,然后用身体挡住了雨水,从怀里摸出了一条系着重针的细长黑线,接着从那个洞口放了下去……   这一切都是魅影无声,悄然的令人在安睡中而毫无所觉,但是这却是致命的!   “哒。”   那掀开瓦片的声响让萧洛警觉起来,伴随着床板咚咚的响声她翻了个身,呆呆的看着屋顶。   黑衣人没有慌张,因为他知道现在还没有被发现,于是他屏住了呼吸,眯着眼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就在这一瞬间静止了,将他整个人都与黑暗融为了一体,似乎是生怕那明亮的目光会透过这个洞发现了自己,以至于功亏一篑。   也许是老鼠野猫什么的。   萧洛想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沉的吐了出来,那乌黑抹漆的屋顶什么东西也没有,她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顿时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接着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闭上了眼睛。   萧洛一动没有动,黑衣人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是保持着那僵硬的姿势,任由雨水渗透了衣服,冰冷的寒意也无法让他的心智动摇。   而正是此时此刻,那咳嗽声也惊动了其他的黑衣人,一个黑衣人朝另外两个同伴打了个眼色,点了点头,他们放下了干柴便轻轻的拔出了钢刀,脚下踩着一字步,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   屋顶上的黑衣人知道,自己一定是要受罚的了,无论是不是自己的失误,被人察觉了就是失败!他注视着下面的一举一动,感受着那均匀的呼吸,试图用行动来减轻自己的过错。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自己的猎物一定闭上了眼试图再度入睡,虽然如此但是他却不敢松懈,对准了萧洛的嘴唇悄悄的将那丝线放了下去,接着打开了一只瓶子,贴着丝线微微倾斜瓶子,一股液体顺着丝线划了下去。   ****************************************************************************   远方,树林里。   一个人从雨中奔来,天地间除去细雨萧条的风声就只有他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心跳接连着太阳太阴二穴不停的弹跳,他忽然停了下来,竖耳倾听没有发觉丝毫的异常,这才走近过去,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地面。   地面虽然已经有些泥泞,却也不难细心人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   他起身,然后抹了把脸,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四周,最后定眼在一棵树木上。   树干上有着一个不明显的脚印,他抬头,眯着眼,终于吃力的在上面看到了一道长长的划痕,那是利器所致!   他抿紧了嘴唇,压抑住此时此刻的心情,然后毅然的朝着一个方向一路寻去。   “怎么会这样?!”   他手上是一柄匕首,薄薄的刀身上溅着几点泥沙,可是在黑夜中也依然反射出冷冷的寒光,锋芒毕现!他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心中仿佛是压上了千斤之坠,让他呼吸一窒。但是他必须冷静,否则再好的头脑也将无济于事。   但是,一对匕首缺了一柄,这又在暗示着什么,让人焦躁难安。   “沙沙沙——”雨忽然有一点大了。   他的身子早已经冰冷的没有了知觉,树叶也在这格外寒冷的秋雨中哆嗦着。看着四周已经细微的几乎不可发觉的打斗痕迹,他可以预见到当时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忽然他就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猛地朝天抬头!   晦暗的天空阴沉的仿佛天将塌陷了一般,孤零零的树梢上零星的挂着几片叶子,而在那光秃秃的枝头上屹然的钉着什么!   他不顾一切的跃了上去,一柄细长的软剑不知为何已经贯穿了树干,牢牢的镶嵌在里面难以豁动。他无疑松了一口气,这说明事情还没有糟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摸了摸怀里的一块木头,安心了不少。   他伸手抓住了剑柄,然后猛的抽了出来,但是在这一刻他却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自己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便将这剑拔了出来!   心中一突,他急于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可是天太黑了根本就无法看清一切东西,那模糊的轮廓又怎能让他安心?焦躁的将手掌摸了上去,那细微的差别证实了他的猜想。那里有一道细不可察的裂痕!   不对!这分明是从上至下猛力劈砍之下才卡在里面的!   他的心又彷徨了,提起剑来,他细细的查看,将手指抹过了剑身,然后放入了口中。   咸的!有血迹!惊恐出现在那一瞬间,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将软剑挽了一个剑花,然后消失在他的腰间。   脚下一点,他从树枝上跳了下来,然后不等落地就右脚在树干上重重的一踩,飞快的在雨夜的树林中消失了身影……   ***********************************************************************   液体拉直了长长的软线,而那垂悬在萧洛嘴唇上方的重针却有一点发抖,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紧张所致。   雨忽然大了起来,屋檐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萧洛忽然迷迷糊糊的撇了一下头,一点寒意以脸颊为起点飞快的遍布全身,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   随着萧洛抹脸睁目,黑衣人呼吸一窒,手中真气骤然发出,笔直的棉线瞬间僵硬的犹如一根百炼精铁所铸的钢丝,而那一根重针也散发出一股诡异危险的气息,他依靠着那一点光泽来判断,乘者萧洛人未清醒飞快的刺了过去。   虽然原本的计划是制造无故死亡的假象,但是目的却是一样的!   杀!   他还没有失败,因为那上面还残留着剧毒!见血封喉的剧毒!只要轻轻的在人身上划开一层皮就能让他轻易的索取对方的性命!   重针那金属特有的光泽让萧洛忽然清醒过来,洛铭就是用针杀人的,自然也少不去对这方面的防范,而在这里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这是什么东西,而且那上面忽然消失的反光也令她潜意识的翻身躲避。   “咄!”的一声,从床板上传来的轻响让不粗所料的萧洛一身冷汗。   “谁!”她不由的喝了一声,但是却立刻就后悔了,因为这无疑是打草惊蛇!   “嗖嗖!”两声,萧洛已经将两根金针飞射出去,可是却只听到一声叮响,另一根有没有中她也没有多少把握。   太仓促了!但是她却忽然发现针不离身却是一个极好的习惯。   她不敢追出去,因为赵灵需要有人保护,可是如果现在不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萧洛飞快的奔到了床边,探了一下,好在赵灵安然无恙。   飞快的取过了佩剑,她抬手嗅了嗅,有点刺鼻的气味让她骤然变色。   是毒!   “灵儿!快醒醒!”她心跳很快,这暗杀来的突然,几乎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到来,她无法判断这些人是不是冲着她来的,但是她却不否认这很有可能!   “嗯?姐姐怎么了?”赵灵迷迷糊糊的声音让萧洛的稍稍心安。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那个老头?他一出现就来了暗杀,是不是这其中有着什么联系?还有金瑞,他与老头交手根本就没有直接的损失,这是不是一场围绕着自己和萧远的阴谋?而且更令人怀疑的是,选了这间客栈是他带的路!   来不及穿戴衣物,她赤着脚就打开了门,剑已经拔了出来,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有种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感觉。   有三个黑衣人正从她的左右前三个方向冲来,而有六只尖镖也封锁了她所有的要害!   ******************************************************   今天有两章~大家再等等哦,我就快要码出来了。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十七章 无妄之灾(修改) 更新时间2009-9-4 21:10:48 字数:4001  哈哈~承诺兑现,想不到今天码着码着就写了这么多,嗯……可能这章以后要修改啊……   哎呀!不管了!烦死,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睡觉去~~~~~~~~   *************************************************************   她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人,她想不到对方一计不成首先想到的不是全身而退!这些黑衣人分明更加急于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弄巧成拙!萧洛此时才了解到自己的阅历与这整个世界来说真的什么都不是。   她大惊失色,才刚刚生出退意便对上了一个黑衣人那野兽般的目光,那分明是试图将自己逼入必死之境的凶光!   “深陷绝境,置死地而后生!”   “记住了,只有先让敌人死,你才能活!”   往日洛铭萧远的教诲还历历在目,她目光一凛,杀意顿生!   萧洛不退反进,身子稍稍一避那暗器便偏开了要害,而那瞬间袭来了疼痛无疑刺激了她胸中的杀意,同时也坚定了她必杀的决心!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退,就只有死!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清醒,干脆把心一横,她不顾一切的就挥出了手中的剑!   这无疑是出乎黑衣人的意料的,他们也想不到这个看似软弱的猎物会有如此绝然的一面,一时间他们竟被萧洛这一行动打乱了阵脚,弄得方寸大乱,不自觉的他们顿了一顿心下竟然首先想到了退避!   没有人在这种绝境中首先想到的会是反击,也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会如此冷静,这种冷静简直令他们胆寒,这需要怎样的勇气?   就是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   唰的一下,萧洛的剑就如是一道索命的寒光,瞬间割开了最左边的那个黑衣人的咽喉!然后借着余势逼向了第二个黑衣人!   黑衣人大惊,匆忙挥刀抵挡,只听到“叮!”的一声,情急之下竟然给这一剑震得手掌隐隐作痛!   “呃!”这一剑并没有就此而止,而是随着她一蹬俯冲而刺了出去!第三个黑衣人是紧随着退开的,当他发现萧洛的目标并没有指向自己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第二个黑衣人虽然反应十分的快,可是却也远不及萧洛有备而来来的迅速,那剑锋几乎没有丝毫阻碍的刺穿了他的心脏。   萧洛的目光沉静如许,可是却充斥着杀意,憎恨,牵挂,以及生生的眷恋!那是求生的意志!   本着必杀的决心却在这一霎那失去了两个同伴的第三个黑衣人见状也不由的一愣,可是他已经来不及细想这失败的原因了,因为他只要杀死这个眼前人就还有活命的机会!更因为萧洛已经拔剑朝他冲来,而镖上的毒却还没有来得及发作,可是那鲜血直流的伤口也是一个致命之处!   “叮!叮叮!”萧洛的剑出的极快,快的几乎不是她能挥出的一般,黑衣人心神已经大乱,一惊在惊之下也才堪堪的低档了萧洛的连环一剑。   难道她就不怕死么?   黑衣人这样想着,恍惚间才发觉萧洛这一招并没有就此而止,而是迎面朝他的头顶削来!   疯子!   这是黑衣人脑海里划过的最后一个念头,他抬手一架,几乎是在他想要转身逃跑的同时,那若是放在往日里他根本毫不在乎的一剑便贴着他的脖子削了过来,顿时他觉得口中涌出一股咸腥味,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他相信,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心生一丝一毫的怯意,但是现实却已经永远的成为了他此生的遗憾。   浓烟滚滚,呛人的气味让人一阵晕眩,萧洛这才发现,若大的客栈里外已经燃起了不可扑灭的烈火!   “姐姐!这!这怎么回事?”赵灵慌张而害怕的颤抖着,萧洛看到了后院一片寂静的黑暗,她心中大喜,因为这绝对是绝处逢生的希望!   “哗啦——”一声巨响!那是屋檐坍塌的声音。   “打搅我睡觉?!你们还真是大胆!”从老头房里飞出一个疑似人的东西,可惜已经气绝。   “萧洛!你怎么样?!”赵拓呼的一下打开了门,接着三三两两的从其他屋中走出几个人来。   “师妹!你们怎么样?!”冯坤朝这边喊道。   “我没事!”萧洛这才想起何茵茵,因为自己和赵灵化为男子的关系所以没有一起睡。   “师姐!我……我好怕……”何茵茵显然有些惊恐未定,但是她依靠着冯坤不敢寸移,显然是冯坤救下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那个吃饭时见到的光头汉!   “很显然有人要杀我们。”这是那个冷冷的人。   “为什么?我们他娘的惹到谁了?!”光头汉显得很气愤,用力的锤了一下墙壁。   “咳咳咳,也许是我们卷入了什么事情里,咳咳,所以要毁尸灭迹斩草除根!咳咳!”想不到这个病怏怏的人也还活着。   “那怎么办?”这是个青年,他衣不解带最是从容,只不过那眉宇中的忧虑却怎么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冲出去!”这是个强壮的男子。   “一头笨牛,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一个娇美腻人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这是个风韵不减的女子。   “那你说怎么办?”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形如陌路的,但是此时却也不得不团结在一起,否则连一线生机也将全无。   “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会冲不出这小小的客栈!”强壮的男子依然坚持着。   这里剩下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俗的武艺,强壮男子说出这番话来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可是这么一来必然就……   “哈哈!这里还有出口!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声音大笑着,然后就听到破窗而出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一声惨叫!   陷阱!   萧洛看了一圈众人,猛的打了个哆嗦,暗道一声好险,然后飞快的处理起体内的毒来。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显然是为此而庆幸的同时而心惊胆颤。   因为方才根本就没有一点打斗声,这说明根本没有一点还手的机会!外面,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怎么样?笨牛,你还想试试么?”那女子白了一眼,说的对方哑口无言。   “噼啪!”   “一群鼠辈!”一阵打斗声从金瑞的房中传来,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纷纷冲了过去。   很快就解决了余下的黑衣人。   “多谢各位出手相救。”金瑞气喘吁吁,显然是极为勉强。   “现在说这些也不顶用了。还是快点出个主意出去才是!”   老头嘿嘿一笑,接着说道,“这个有什么难的,我们这般这般……”   众人点头,然后各自行动去了。   *******************************************************************************   “啪!”   “啪!”   “啪!”   从客栈不同的方向传来了破窗而出的声响,一干等候多时的黑衣人想也不想就蜂拥而上,手上的飞镖已经射了出去,“咄咄咄咄咄!”一连串的声音却截然不同。   只见那飞出来的居然是一张张的桌子!   黑衣人顿时松懈了下来,紧张的将目光重新放在了远处,他们一下子就避开了桌子,不再理会。可是紧随其后就从屋里飞射出了飞镖金针!黑衣人不敢硬接,纷纷选择了避让,而就在此时,一柄单刀已经飞快的收割了几条性命,接着是剑,枪,飞镖,徒手双拳!   一阵哀嚎,一下子就有十几个黑衣人倒下了,他们致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一阵镖雨袭来,赵拓飞快的翻过了掩护自己等人突围而出的桌子,阻挡下了那致命的飞镖,身后一阵罡风,赵拓知道有人在自己的身后,他想也没想就反手一剑刺了出去,黑衣人一声不吭的倒下了,他这才发现,黑衣人背上毅然立着数根金针!   接着从火光之中撩出了一道道的身影,黑衣人已经乱了阵脚,自然也就变得不堪一击,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暗杀,为了那些杀人的技巧他们舍弃了本身的武艺,自然的无法阻挡这群发疯了的武林人士。   “灵儿,茵茵,你们要跟紧我,千万不要离开我半步!”萧洛将害怕到了极点的赵灵护在身后,不停的射出金针,将每一个试图靠近的黑衣人避开。   而何茵茵虽然是武林中人,但是那里见过这种危急的场面,小脸惨白,手上持着佩剑,与赵灵一样点着头,但是她却觉得自己也存有几分责任!因为她会武功!所以她也需要为萧洛防范一些偶然。   冯坤拦在萧洛身前不远的地方阻挡了大部分来攻的黑衣人,而一时之间黑衣人也奈何不得。   “快!从这边走!”老头一刀劈开了阻挡自己的黑衣人。   金瑞吃力的低档着黑衣人的围攻,脚步也随着众人朝着北边突围而去。   那边的女子一剑刺死了一个背后偷袭的黑衣人,然后甩开散乱的头发,“走!快!不要和他们纠缠!”   那个病怏怏的人手掌飞甩,远处的黑衣人纷纷崩血而亡,显然是某种暗器!而那个冷冰冰的人则一掌一脚的与围攻他的几个黑衣人对峙不下。   “老子砍死你们这群见不得人的狗东西!”光头汉将刀挥舞的密不透风,瞬间就杀开了一条血路,然后顺手砍到了围攻他人的黑衣人,扯着喉咙喊道,“快!我们走!”   黑衣人已经知道事不可为了,先不说有没有可能在眼下这种情况之中杀死这几个漏网之鱼,就算是杀死了又需要赔上多少训练有素的手下?远处一道道火把如龙的队伍正朝着这边缓缓移动,隐隐的形成了包围之势,这就已经表明了这次行动的失败!因为远方正朝这边压来的是官兵!如果此时不退必然会留下更为严重的后患!   黑衣人的首领,冷哼一声,接着一挥手,带上了死伤过半的手下们全部撤退了,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太好了!我们出来了!”劫后余生,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是自己却活了下来,这无疑是值得庆幸。   “师姐,我们……我们没事?”何茵茵惊魂未定,目光有些茫然。   “先别高兴的太早了。”女子捂着胸,正在吃力的调息着压制毒性。   众人相互看了看,见到黑衣人有条不乱的退走心中虽然奇怪却也无疑松了一口气。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脸狼狈,连衣服都没有穿戴好,基本上都是睡觉时什么模样现在就什么模样。   萧洛赵灵自然是显出了真容,萧洛还好些,因为她习惯了将头发从中间束起来睡觉,避免第二天为了头发而浪费时间,只是赵灵那一头飘逸散乱的长发却显露出说不出的狼狈相。   众人都感到一阵轻松,可是正在不断接近的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咔嚓咔嚓的摩擦声令众人清醒过时下时什么情况。   “我们快走!官兵来了我们就有麻烦了!”那个光头汉首先跳上了屋檐,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我们就此别过!”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告别。   “我们怎么办?”萧洛看着赵灵和何茵茵,却有些为难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毫无感情的大喝传来,“给我拿下!”   一对对的官兵飞快的从大街小巷中涌来,将余下的几人全部都团团围住,一杆杆长枪不留一点情面的抵在了他们的身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们这才死里逃生……”萧洛气的满脸通红,可惜这些官兵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闭嘴!”那领军对萧洛视而不见,大喝一声,“再有狡辩者当场格杀!带走!” 第六十八章 监狱 更新时间2009-9-5 20:54:02 字数:2770  阴暗的监牢,洒下幽光的天窗,大腿般粗细的结实树干组成了牢门,徒有四壁,牢门外点着一盏粗劣的油灯,微弱的的光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地上有些潮湿,角落里铺着一层不算厚实的稻杆子,发黄的墙壁上有着不少前人的掌印,那黑黑的痕迹杂乱不堪,也许是那陈年的血迹,述说着一件件撕心裂肺的事迹……   “姐姐……”   赵灵缩在角落里,薄薄的睡裙无法阻挡清晨的寒冷,她的嘴唇哆嗦着,虽然疲惫却因为害怕而不敢闭眼。   “不要怕,有我在。”萧洛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赤裸的脚早已经冰冷,只不过靠着内力御寒才不至于像赵灵一样瑟瑟发抖。虽然她很想脱下自己的裙子为赵灵取暖,可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只有这一层衣裙。   “姐姐,我……我好冷……”微弱的声音近似于呢喃。   何茵茵双手环抱着胸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了一旁被冻的发抖的赵灵,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挪动了屁股靠了过去,试图用身子为赵灵取暖。   萧洛无声的叹息,但是却没有办法。   “吃饭了吃饭了!”这里是女牢,那牢头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三碗冷饭穿过了牢门放在了地上。   “搜的?”萧洛嗅了一下,眉毛立刻就皱在了一起,“喂!这饭是搜的!怎么让人吃!”   还没走远的女牢头趾高气昂的缓缓踱来,冷笑道,“哟或——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可告诉你,在这里一天只有一碗饭,要是不吃就等着挨饿!”   萧洛虽然气愤,但是此时此刻却也只有忍气吞声,“天这么冷,能不能给我们一条被子。”   那女牢头忽然指着萧洛阴阳怪气的笑了,“你还以为这里是客栈啊?这里就是这样,人人都这样,冻不死你就成了!”她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萧洛恨得咬咬牙,却也没有做什么,“这饭你们……还能撑得住么?”   赵灵和何茵茵同时点头,萧洛便也靠了过去,三个人挤在一起倒也稍微温暖了一点。   萧洛开始调息,因为自己体内的毒虽然没有多少大碍,可是这些东西留在里面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所以还是尽快去除的好。只是不知道赵拓怎么样了。   现在想来这件事情还是有诸多古怪之处的,首先是那群黑衣人为什么这么快就到来,他们的目的是谁呢?又是为么什么原因?要是说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又何必要连着其他人都杀掉,这不是多余么?何况,现在自己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慕容家,谁会愿意得罪这种世家?   再说那个老头,从一开始起就属他最为神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看他的样子武功已经生疏了很多,所以才会越打越厉害,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出现的这么凑巧?而且又有那个误会再先,难道这些人是冲着他去的?他真的是来找徒弟的么?他的徒弟是谁?为什么要亲自去找?   相比较而言金瑞反倒是最为不可能的,可是……既然劫镖的人要灭口,会不会这是朝他去的?那是什么原因要做的这么绝?又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既然要灭口,为什么又要搞出这么多事端来?栽赃,这不是多此一举么?难道是自己漏想了什么?   可是究竟是漏了什么呢?   萧洛越想,这谜底就离她越是遥远,明明似乎这个真相就在不远却总是让人难以确定。   动机,这些黑衣人的动机是什么?杀人灭口也得一个理由呀!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么一茬。那么多武林中人啊,要是事迹败露,这不是反而弄巧成拙么?可是……他们究竟是冲着谁来的?自己?老头?还是金瑞?似乎都很有可能。   她撤了功,缓缓的将余毒逼了出来,肌肤上也布上了一层汗水。   一只蟑螂从角落里飞快的爬了出来,它的触角不停的点触着,很快就找到了食物的位置。它看上去探头探脑,在碗底绕了几圈,接着盘旋而上,用触须试探着米饭,然后才谨慎的吃了起来。   “哎!干什么干什么!这里是监牢重地,闲杂人的统统走开!”女牢头的声音很响亮。   “嘿嘿嘿,我们是来探监的,您看……”   “哦!原来是探监的,去吧去吧。”女牢头的态度一下子就好了很多,可能是收了什么好处,“跟我来吧。”   “哎!哎!”   脚步声传来,女牢头取下了牢门的钥匙,“几位眼生的很,第一次来吧。”   “是,是,我们这不是听说了么。”这个人恭维的说道。   听说?听说了什么?   “哈哈,还是你们又眼光,我们这也就是破了点。”   “不会不会。”那人立刻道,“只要人在就好,再说了,不是另外有探监的房么?”   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萧洛听的奇怪,因为……这话语里似乎带着某种暗示。   蟑螂受了惊,飞快的钻到了稻草下面。   “你们可要看好了,千万别认错了人,要是弄错了可就不好办了。”女牢头似乎是在做着某种隐晦的交代。   “那是那是。可是我们哥几个有些眼拙,要是认错了人也请多多包涵。”   女牢头莫名其妙的笑了,但是却可以听得出来很高兴,“原来如此,哎!认错一次两次倒也还说得过去。”   奇怪!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可是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哎!这个,这个我认得。”   “成!”铁链响了起来,女牢头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起来起来!有人看你们来了!回头再给你们送饭来。”   萧洛越听越觉得糊涂,送饭?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边的人似乎是在寻人,但是却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哎!大哥,您看,这个我们认得么?”   “不认得。”   “哎!可是我觉得好像认得啊。”   “我说不认得就不认得!还不快走!”   那些人很快就走了过来,萧洛看的分明,这是两个高大的男子,身上穿着有些寒酸,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后面跟着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青年男子,而女牢头领着两个女囚犯跟在他们的后面。   “大哥大哥,你看你看,这几个我们总认得吧。”   为首的男子眼睛一亮,顿时上下的扫了萧洛几人一眼,砸吧了一下嘴,有种评头论足的感觉。   什么?认识我?不可能!   萧洛生出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而从这两个人的模样来看,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认识认识!自然认识!我们就认识她们几个。”   “什么?不成不成!那可不成!这两个可是昨儿个刚刚进来的!要是有个好歹……”女牢头正摇头拒绝着,那为首的汉子已经不动声色的在她手里塞了一定银子。   “好姐姐你就别蒙我了,我听说昨天压进来的是重犯,哪里还有个什么好歹?”汉子见女牢头还在犹豫,于是汉子咬了咬牙再一次将一定十两的塞了过去。   “那……那成!你们可得快点啊!”说着就打开了牢门,将另外两个女囚领了回去。   嫖客?!   她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种龌鹾的事情,但是她绝对想不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终于明白先前的对话时什么意思了,女牢头靠着这些无依无靠的女囚来敛财,然后作为酬劳的给这些饱受饥寒的女囚一点食物!   萧洛终于可以肯定了,她又惊又怒,再看赵灵和何茵茵,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到底也不是愚笨的人,自然看得出来其中的问题,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她们面上有些紧张,不由的都朝着萧洛背后躲了躲,试图阻挡那肆无忌惮的让人心中发毛的目光。   两个探监的男子已经拉开了牢门,萧洛虽然不怕却警惕的绷紧了肌肉,只要他们敢做出什么来,她就会将他们一掌击毙!   从方才的几句对话来看,自己一行人也可能遇到了极大的麻烦,因为重犯这两个字无疑是很敏感的。   等等!这不是一个好机会么?   萧洛灵机一动,心中顿时生出一计来。   既然这样那就闯牢房!至于其他的后事,以后再说!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十九章 敌暗我明 更新时间2009-9-5 21:00:44 字数:4141  今天又是两章,哎哎~俺发现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是不是会把大家伙教坏了啊——   嗯,个人感觉先不说,大家给俺说说这几章的质量怎么样,记住了!这个很重要!关乎到大家以后的幸福生活……呃,好吧,是有点夸张了,那么就说关系到本书的好坏,所以希望大家看了以后都给俺回复,切记切记……   ******************************************************************************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出手,那个看上去比较强壮的男子被萧洛一记手刀砍晕过去。另一个男子面色一变,飞快的从后腰拔出了一柄短剑朝着萧洛就刺了过来。   “姐姐!”   “师姐!”   赵灵和何茵茵同时惊呼一声,萧洛顿时回过神来仓惶躲避,而她再快也已经落入了下风,一时不慎之下竟还是给刺中了手臂!好在她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慌乱,若是方才她稍有迟疑,那么这一剑就应该是落在她的心脏上!   她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居然带着一柄短剑!   本以为这两个是寻常人,可是眼前这个男子却拥有不俗的武艺,虽然吃惊,但是这其中的疑点萧洛也没有时间来得及细想。   萧洛蹭蹭的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子,她知道手臂上一定血流不止,但是她知道这不重要,因为那人已经朝前紧逼,再度挥出一剑横劈而来。   身后就是赵灵和何茵茵,萧洛不敢退让,连忙向后仰直了身子飞快的向上踢出一脚,试图踢落那柄凶器。   男子见状脚步一收,剑尖倒转而下,萧洛吃惊的左脚一弹,猛的在空中翻了个身子,那一剑便只有捕风捉影般的在空中挑起,可是却都落到了空处。   萧洛的脚正要落地,男子已经快她一步矮身朝着那落脚点削去,她人还在半空,无法阻止这攻来的一剑,目光凛然的飞起一脚就朝着男子的头颅踢去,她在赌,赌这个男子不会为了削断自己的一只脚而赔上自己的性命,赌他没有两败俱伤的勇气!   男子果然惶恐的选择了退避,他手肘一抬,卸去了萧洛这一脚的力度,身子一转就退到了几步开外。   “你是什么人?!”萧洛冷着脸,逼视着这个男子的眼睛,她忽然发现,那种眼神似乎在那里见到过。   男子用手中的剑回答了萧洛的问题,因为他看出了萧洛的顾忌,她根本不敢走开,而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   剑如长虹,冰冷的剑意虚指着萧洛的咽喉,她能感觉到那股从空气中渗来的金属寒意,而她,却已经让对方抓住了弱点,他进可攻,退可守,而反观萧洛就要束手束脚的多,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份,因为她无法狠下心肠对赵灵和何茵茵弃之不顾,凭借着何茵茵的武功,根本就连这个男子的一招也抵挡不住,因为那层出不穷的杀招对于何茵茵来说无疑是遥远而陌生的。   一剑逼来,萧洛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而这个时机如果拿捏不准就会完全没有翻身的余地。   男子脚步飞快,朝着自己扑来,那剑与手臂连成笔直的一条线,五步的距离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可是这五步却是制胜的关键!   四步。   男子没有发觉萧洛的异常,剑尖平稳,一抹刺眼的光芒划过了剑身,萧洛却睁大了眼睛不敢松懈。   三步。   萧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跳几乎被压制到了最慢,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的精神都集中到了那一柄剑上!   两步。   男子已经发觉了萧洛的异常,可是他也在拼,拼自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不相信萧洛能掀起什么风浪,于是面色更沉,抓紧了短剑将手挺的更直。   一步!   男子已经将所有的真气全部都聚集到了这一剑上,他知道,眼前的人必须死!   萧洛眸光一亮,脚尖飞快的一铲,顿时稻杆朝着男子的面部扑去,男子心中一惊,很自然的抬手去遮挡眼睛而不觉中步子也慢了几分,剑还是刺了过来,而一只手掌已经飞快的抓住了剑身!   锋利的剑刃轻易的割开血肉,男子感觉到剑上传来的阻力,手臂一震奋起刺了出去,白亮的剑刃霎时被鲜血染红,那钻心刻骨的疼痛让萧洛憋足了力气的一掌印了过去。   一声沉闷的脆响,男子被萧洛一掌打在了心口上,胸骨瞬间寸断,他并没有飞出去,而是口中喷涌出了一口鲜血,随着稻杆落下而显出了那瞪大了满是不敢置信的眼睛。持剑的手掌松了几分,萧洛那血淋淋的手上青筋暴起,她咬紧了牙关忍痛猛力的一抽,夺过了短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短剑作了一道冷光割开了男子的脖子。   男子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在了结实的牢门上然后滑到在地,他的胸膛完全凹陷下去,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赵灵和何茵茵已经被这一幕吓呆了,而萧洛的脑海里也闪过了无数个揣测,最后她确定了,这是那群黑衣人!那群黑衣人居然到现在还意图致人于死地!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喧哗声从外面传来。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女牢头惊骇的喊叫了一声,然后就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萧洛心中一颤,首先想到的是那群黑衣人。   萧洛一声不吭的掩在了墙边,等待着那群人的接近。   “萧洛!妹妹!你们在哪?!”是赵拓的声音。   “师妹!师妹!”   “哥!我们在这!”赵灵首先回过神来。   “萧师妹!你怎么样?!”冯坤见到萧洛的模样,焦急的问道。   “哇!师兄!”何茵茵见到来人,一头就扎进了冯坤的怀里痛哭流涕,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萧洛看清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舒心一笑,顿时感到一股气血直冲头顶,接着眼前一暗就昏了过去。   *************************************************************************   “什么?逃了?!”   下面的人不敢回话。   “真是一群废物!莫非这么些年你们全是吃屎的不成!”老者勃然大怒。   “属下失职!请宗主降罪!”   “哼!长生青书令呢?!”老者稍稍平息怒火,但是目光却锐利的犹如刀剑。   “已被日宗主交给教主!”那人不吭不卑的回应道。   “大胆!”老者一掌就打了过去,直把那人打的七荤八素,呕血不止,“老子来教教你们这群狗崽子,谁才是影宗的宗主!”老者说着抬手就欲取了这人的性命,忽然一道红影闪过,“啪啪啪!”飞快的与老者对了三掌,然后拉着那人便退开了。   “秃驴!老子的事情你少管!不要以为代管了我影宗几年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者说着指着那个手下说道,“这群狗崽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今天我要是不杀一儆百他们还不翻了天了!”   “善哉善哉,你虽然对我心存不满也不能拿我这昔日的手下撒火啊,这俗话还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好歹也是我挑选出来的,虽然不是万中无一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啊。”一身红色的僧袍因为双方的比拼内力而无风自动,他慈眉善目的倒是有几分得道高僧的味道。   “我呸!人才?!狗屁不通!老子当初怎么也是教主手下第二宗,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想当初哪一个手下不是独当一面?”   “什么第二啊?”一个甜腻的娇声从头顶传来,只见那是一个,美艳的女子,一袭白色的纱裙衬托出她的绝尘之姿,“莫非影宗主对小女子有什么偏见不成?”她轻轻一跳,飘飘落地。   “阴仙子,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副婊子模样,真是风情不减。”老者嗤之以鼻的冷笑道。   女子毫不在意的掩着嘴咯咯咯的娇笑,“多谢影宗主夸奖,不过……”她顿了顿话头,目中一抹寒光闪过,“这还得多谢你们影宗慷慨解囊,这才让小女子青春永驻啊。”   影宗的人才凋零,老者自然是听说了其中的缘由,而阴仙子练就的邪功就是取人的头颅来返老还童,功力越是高的人用来练功那么不但武功提升的更快,容颜也是会变的更加年轻。   “哼!既然如此阴仙子就更加不该多管我影宗的事情了!”   “哎——大家都是教主的左膀右臂,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而伤了和气。”那和尚皮笑肉不笑的劝道。   “呸!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别人不晓得老子还不清楚?!现在倒来我这里说风凉话!不要以为老子怕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老者的话无疑激怒了对方。   “哼哼!影宗主,我们俩可是对你百般退让了,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了!”女子虽然对一切都可以毫不在乎,但是惟独这“狗男女”三个字一如既往的是她最大的忌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来影宗主是不见我等放在眼中了。”   “哼!”老者也知道自己无法以一敌二,干脆也就偃旗息鼓。   “好了好了,现在想来也是小女子的不是,我看还是这样吧,影宗主到我们这里挑上几个人去,否则这影宗名存实亡,我们谁也担当不起,若是教主责问起来,小女子的罪过可不是大了?”女子轻笑着说着,但是其中能有几分真假却叫人难以辨别。   “如此甚好。”和尚行了个佛礼。   “多谢你们的好意,老子还不缺你们那几个宝贝走狗!”老者怎么会不清楚对方打得是什么主意?若是真的让那些人进了影宗,恐怕以后就要大难临头了。   “影宗主接法令!”含着内力的字句犹如天令,一下子就让屋中的三人化作了三道人影。   “日宗见过法令使!”   “月宗见过法令使!”   “影宗见过法令使!”   “奉教主号令!将左护法麾下十二刀卫,右护法麾下七煞归入影宗!其他人不得干涉影宗!如有违背者赐地令!”   阴仙子和那和尚心中一颤,顿时又羡又嫉,又惊又怕。   十二刀卫啊!那可是左护法的亲随!而七煞亦然是右护法最为出色的弟子!本以为以后可以将昔日风光无限的影子踩在脚下,现在倒好,反而是成全了这个老东西!这些人都归了影宗!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教主还是如此信任影宗。为了影宗甚至将教中最严重的地令都搬了出来,看来那些埋下的人手必须要舍弃了,否则……   想到这里,他们不禁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谢教主!谢法令使!”老者的声音顿时让二人回过神来。   “怎么?日宗主和月宗主不满教主的安排?”法令使整个人都包在一件纯白金色丝边的袍子里,脸上一个白银的面具只路出两只深邃的眼睛,他的声音很平淡,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威严和所代表的力量。   见法令使如见教主!这就是教规!曾经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宗主趁着老教主病危之时对法令使动了手,虽然那次法令使不敌,可是结果这几个宗主尸骨无存!恰巧,那几个宗主就是他们的上一任宗主,而只有影宗除外,这也是为什么教主如此信任影宗的原因。   那一次,教主的威信降到了史上最低点,也正是这个时候几位各怀鬼胎的宗主试图拂逆教主的号令。   “属下不敢!谨遵教主号令!”二人异口同声的抱拳行礼,大气也不敢出。   “那就好!从此以后,各宗主以影宗为首!如有违背,可面见教主!”随着话音一落,法令使已经不见。   而阴仙子和和尚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是冷汗……   老者起身,得意的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二人,眼中满是隐藏不住的笑意,“日宗月宗听令!”   “属下在!”他们惶恐的低下头去,拜向老头。   “将你们的人全给我带走!老子不喜欢阿猫阿狗呆在影宗!”说罢,他哈哈大笑着回屋去了。   二人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恨的直咬牙,但是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章 乌云密布 更新时间2009-9-6 15:56:18 字数:3074  不确定今天会不会两更,但是大家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不过话说回来,到时候再点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也不麻烦吧。   ***********************************************************************************   萧洛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而身上的伤势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因为接二连三的失血也令她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安定城依然是风平浪静,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官府并没有发下海捕文书,难道是因为某种顾忌?   萧洛甩着头,想不通。   中镖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疤了,也许是因为被冻了半夜,所以凝固的也比较快,再加上她本身体质特殊倒也没有怎么大惊小怪,左手上缠绕着一层纱布,据说因为伤的太深了,以后难免会留下痕迹来。   留疤就留疤呗,有什么要紧。   萧洛不以为然的笑笑。   现在他们是在赵拓的师父阎令家中,而因为大部分的行李都被大火烧为灰烬,所以也只能暂时依靠阎令了。   房门被打开了,守在萧洛床边的赵拓看着金瑞焦急的起身,“怎么样?有消息了没有。”   阎令轻轻摇了摇头,金瑞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敢轻易现身,他早就亲自去打探消息了。   “你手下的那群镖师武功平平,也许早就葬身火海了。”   金瑞忽然长叹一口气,显得颓败沮丧,显然也是心中有数,只不过还抱着那一线希望罢了。   “嘿嘿。”老头一直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他忽然的一笑,眸中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光芒,“那群黑衣人倒也厉害,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连我也险些栽了跟头,只是……他们如此处心积虑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们也……”萧洛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了过去,目中不乏有浓浓的警惕,因为她觉得这个老头很可疑。   “不错,只不过我们的情况比你想的要更加凶险。若不是前辈,我们恐怕也……”金瑞很无力的说着,萧洛却有些疑虑。   “小丫头,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自以为是。”老头似乎是看穿了萧洛的想法,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咧开嘴道,“不过我倒觉得稀奇,你是如何看破那人身份的。”被老头这么一说,她立马就回过神来。   “哼!这有什么难的。”萧洛嘴硬着说道,心中却是转了个来回。   难道是自己想偏了?   她正看向赵拓试图求证,却见那老头又接着道,“哦?那你倒是给我们说说,我们可是也险些吃了大亏呢。不过……我们遇到的是里面的囚犯。”他笑眯眯的看着萧洛,说着说着忽然顿了顿,“嗯,这么一想倒也差不多了。”似乎是在质疑萧洛的敏锐,而她自然是被看得一阵心虚。因为她这一次纯属是歪打正着。   干干的笑了几声,“我……我凭什么告诉你!”萧洛死撑着面子不肯承认。   老头笑而不语,直看的萧洛一阵心慌,连忙避开他的眸子,那老头这才呵呵呵的笑了,“那你知不知道,那个晕了的汉子是真的,只有那个死了的才是杀手。”   ……   …………   扮猪吃老虎?   萧洛首先就想到了这个词语,但是接着却觉得……黑衣人真是高明!   真假参半,用视觉上的诧异来混搅判断,然后将最容易忽视地方化为杀招。萧洛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如果不是自己的行动确实有点出乎对方的预料,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她忽然打了个冷颤,心有余悸。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老头的眼睛,他神秘莫测的笑了。   “笑!笑什么笑!”萧洛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有本事你告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头不笑了,冯坤却说道,“师妹,我看此地凶险,你还是回中州的好,然后让慕容家的人来彻查。”   “对!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太凶险。”赵拓也赞同。   “你怕了?”萧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顿时赵拓愣愣的半响没有说话。   “依我看,这倒也未必不是个主意。”老头不动声色的说着,然后看着其他人的反应。   萧洛也看向其他人,试图找到一点底气来,却见阎令抚须一笑,悠悠说道,“话虽如此,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路途上会不会有埋伏?且不说别的,这安定的城门也恐怕轻易出不去吧。”他轻轻的摇头,声音沉稳而理智。   “不错,既然对方如此兴师动众,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离开。”金瑞拍着桌子起来,显然是相通了什么下定了某种决心,“若是他们在途中截杀,我们又当如何?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敌暗我明,对我们反倒极为不利,如此一来倒不如拼上一拼!”他的情绪有点激动。   “正合我意。”老头赞许的笑道,依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萧洛略一思索,也是不愿意就此放过,她眼珠一转还是有不少疑惑,“那我们怎么做?现在我们没有一点线索,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   “谁说没有线索?”老头忽然看了过来,“那牢狱之灾不就是线索么?”   “牢狱?”冯坤想了一想,没有说出来。   “那些杀手既然能够混入监狱,而且身带利器,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什么猫腻?”金瑞一点就透。   “嘿嘿,你这小子倒也不算太笨。”老头笑道。   “既然决定了要去,那便准备准备,我们要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老头笑着,看向众人又接着说道,“平白无故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得让我们看看他是什么牛鬼蛇神吧!”   ***********************************************************************************   “人既然跑了,你为什么不发下海捕文书?”他背对着人,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幅墨竹画上,言语似是莫不经心却又似是而非,叫人揣摸不透。   “本官已经依照你们的要求将人打入了大牢,并且将兵卒全部撤回。”这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太师椅上,隔着桌案盯着那人的背影,“你们行的本就是违法之事,莫要一而再再而三!”他气定神闲的眯了一下眼,但是无法隐藏那股骇人的目光。   那人忽然哈哈大笑,“真是愚不可及!”他回过身来,苍老的面孔上挂着笑容,而他的眼睛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那冷冷的教人胆寒的厉色。   “愚不可及的尔等匪类!”那官员拍案而起,指着面前这个嚣张狂傲的老头怒喝道,“你以为尔等还能逃出这这大燕的天下不成?!翌日我便会上奏朝廷。”他忽然捂着心口,吃力的喘了口气,但是却还是强硬的放出了狠话,“此事一了,朝廷的大军便会将你们这种邪门魔教夷为平地!”说完这句,他那原本红润的脸色已经被苍白代替,而他的额头上也布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少说几句,你体内的毒世上可没有几个人能解。若是如你现在这般下去,那么这里很快就会少一个人多一具尸体。”老者的口气极为冷淡,但是却听的那官员心惊胆颤,老者见了冷冷一笑,“如果不信,你大可一试。”   许久,二人都没有说话,他终于冷静了下来,慢慢的坐回去,一边按着心口,一边怒视着老者。   “这便对了,你早就应该如此。人呐——何必总要吃到了苦头才会甘心做事呢?”   官员不忿的冷哼一声。   “沙沙沙——”屋外的树叶娑磨着,老者抬眼看了过去,只见那院里的树木还在风动。   “今天的天气不错啊。”他忽然眯着眼睛说了这么一句,却听到官员嘲讽讥笑的说道。   “可惜乌云蔽日!”   老者充耳不闻。   “启禀大人!有人潜入了刑狱司打晕了守卒!”屋外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简直是无法无天!”说道这里,他又看了屋中的老者一眼,“本官现在有要事!容后在细细禀报!”   “是!”   前脚刚走后脚便又来了一人,“启禀大人!夫人携小公子前来探望老爷!”   “胡闹!”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就说本官正在处理公务,让他们在后堂等候!”   “呵呵。”老头会心的笑了笑,然后径自走到窗前,“明日我会再来。”   “八月十五之前,我要看到那些人的尸体!”老者收容敛笑,一下子就撩了出去,他眯着眼站在屋顶上看着那躲在乌云中隐隐可见的太阳,口中呢喃自语,“雨过天晴啦——”然后他莫名其妙的笑了,脚下一点很快消失在那一堵堵红墙的后面。   一双眼睛注视着老者的离开,目光闪烁不定,而心中的矛盾却无法用言语描述。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一章 何苦来哉 更新时间2009-9-6 21:29:11 字数:4359  两章!任务完成!吼吼~~~洗洗睡了!!!   **********************************************************************   魔门!   不错,就是魔门。从安定府尹口中得知,那群黑衣人是以一个老者为首,而他因为身中奇毒,再加上老来得子所以受制于人,不过好在他也强硬,不愿意过多的做出违心之事。   魔门其实原本不叫做魔门,只不过因为多行不义,为世人所憎恨,这才变成了魔门,而它原本的名字叫做七宗。   七宗这是一个人人谈之而色变的名字,这是一个人人提及而恨的咬牙切齿的名字,这是一个用鲜血染红的名字。在很多地方,这个名字甚至可以作为止住小儿啼哭的名字。   七宗,或者说魔门,它上下分明,除去宗主也就是教主之外下面还分为七个宗门,分别由七位宗主掌管日,月,影,星,鬼,人,地七宗,而他们行事向来我行我素,杀人越货血债累累,而光是名门正派的子弟就占了其中半数以上。所以,魔门便被人所不容,奈何他们行踪诡秘,而且不轻易显露身份,但是他们一旦暴露了,必然会被整个武林截杀。   这冤仇的起因已经没有人记得清了,现在武林人只是知道一个如有泰山一般的信条——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他们之间之剩下了寻仇和被寻仇,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没有人能够阻止这条江湖大律。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想一笑泯恩仇,只不过被仇恨所蒙蔽了心智的人不会为此而止步,而大部分早变作了潜意识的反应,刻骨铭心的恨。曾有人金盆洗手归野山林,过着那闲云野鹤的日子,没有江湖仇杀,没有是非恩怨,但是最终却没有几个有好下场,除非你的武功正的到达了一种没有人会愿意招惹的地步。但是,如果有一日你垂垂老矣……那么还是乘现在年轻,早些寻个绝对没有人能找的地方再说吧。   这是顺应潮流,如天崩地裂,逆之则亡。   他们这次来势凶猛,虽然没有人知道原因,但是如果任其发展,一定会成为一场武林浩劫。灭口的原因没有人知道,安定府尹只是被要求杀人灭口,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因为魔门既然这一次如此小心,没理由会留下一个祸患。起初的贪生怕死已经被理智所取代,他没有让其他人知晓这些,而眼下更是连家业不敢回,只求能够为家人求的一线生机,那个才不过三岁的幼子。   众人都神色凝重的退出了房间,而赵拓更是坚决要萧洛寻找机会返回中州,但是却被她一笑否决。   ***************************************************************************************   第二天风和日丽,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穿过了喧闹的集市,然后转入了一条巷子,便是一间间紧凑的泥墙瓦屋杂乱的排列在这一片地方。这片地方不算干净,那四通八达的黄泥小路总是很窄,才勉强能够让两个手推车走过,虽然几百年下来也是没有一点变化,但是这里的人们每一天依然要从上面走过,将那龟裂而结实的小路踩的更加坚硬。   他们从来不抱怨什么,但是却每天都在想着怎样才能让自己一家不至于饿肚子,风餐露宿永远与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就像是那小路上的坑洼,你永远也无法将它填平,因为也许几年后它还会出现在那原本就不平坦的土地上。   街坊里的妇人将昨日换下的衣物端到了门前,她们年纪不一,有上至四十多岁,下至十岁出头都有。不似与那些万紫千红,她们留下来的总是最平淡最朴实的一面。她们会一边嬉笑交谈着一边用洗衣棒敲打着手中的衣物,然后会时常的发出几声整齐的调笑,说着那闺房里的事儿,但是每当有人路过的时候,她们便会鸦雀无声,低着头不敢看人,有时候叫路过的男人听见了,便会害羞的红了脸,而那男人也会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快步走过去。而当男人走远了,她们又会爆发出一阵娇笑,花枝乱颤,用那水相互打闹着调侃,嗔怒着相互责怪。   这是很纯真很浓郁的气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却实实在在的让人难以忘怀。   一个佝偻的老者从这小巷里穿过,他低着头,自顾自的走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地方,眼前的红墙高不可攀。老者抬起头,忽然挺直了腰板,浑浊的目光忽然变得清晰有神。   如果有人见了这情形一定会大为奇怪,擦着眼睛一看再看的想,难道他不是驼子么?   老者看着那高高的墙头,那上面风吹雨打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岁月在上面留下斑驳的痕迹,红墙被长年累月的阳光照的有些灰白。   “老人家,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挑夫正停下来歇脚,见老者望着墙头出神不由奇怪的问道。   “哦……”老者回过神来,笑了笑,额头上皱起了深深的沟壑,但是却显得和蔼可亲,“我在想我的孙女的。”   挑夫噢了一声,用头上的斗笠扇着风,“老人家的孙女一定很懂事吧。”他会意的路出了一口牙齿。   “不但懂事还很漂亮呢。”老者有些骄傲的回答道。   挑夫不以为然的笑笑,却也没有说自己不信,“老人家,这里面是官府,在这里呆久了可是被抓起来的,还是快回去吧,免得叫你孙女担心。”他好心的挥挥手提醒着,然后才将斗笠戴回头上。   “这人莫不是糊涂了?不然怎生会跑到这官府外头来发呆。哎~兴许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儿吧,真是可怜。”挑起了自己的东西走了起来,他低声的嘀咕着,想到同情之处便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身后哪里有什么老者,他奇怪的停下脚步来,张望了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方才那老者的踪迹,顿时觉得背后似有阵阵阴风,让他不由的心中发虚。   奇怪了,我明明方才还和他说话了来着……   高达丈许的墙,空旷的四周,他自然不相信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能够飞檐走壁健步如飞,这才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没了人影呢?   看到不远处的一棵老桃树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据说去年那棵桃树上上吊死了个老头,儿子儿媳被强盗杀死了,剩下一个七八岁的孙女给他,可是不料这个孙女有一天竟然给人发现淹死在护城河里,老头因为受不住打击疯了,死之前总是找人念叨着说自己的孙女懂事漂亮,还几次三番的告官说自己的孙女被人掳了去。看年纪也与他方才老者相仿,而最重要的是那老者也是满口疯话……   莫非……真是大白天见到鬼了不成?   他想到这里不由的吓了一跳。   不行,我得快些回去找个高人驱驱邪,都说鬼事晚上出来的,这鬼居然连白天都出来岂不是厉害紧?   他不禁加快了脚步,没多久便走远了,生怕给那莫须有的鬼缠上了一般,直到见了人多的地方才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   老者才刚刚翻墙而入,就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暗中注视自己,他忽然将目光投到了远处,但是那种感觉又忽然不见了,他眼珠一转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叮。”老者走在回廊里,眼光六路耳听八方,那头顶上忽然一闪即逝的细微声响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他很肯定上面一定有东西。   他没有声张,而是拐进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但是却再也没有那种异响,他不由的有些怀疑。莫非是听错了?   这里是整座官府的死角,平常不会有人经过,再加上那府尹早有消息自然不会有其他人会来到这里。而最重要的是这里够空旷,而一旦有什么变故,交起手来也不会束手束脚。   “上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一叙?”他站在空地的中间,眼睛将整个屋顶都容了进去,虽然他不敢确定,但是只要上面有丝毫的异常,他立刻就会毫不客气的出手。   死寂,没有一点动静。   “哼!不肯现身么?”他虚张声势的说着,但是目中的警惕却没有丝毫减弱。   一道身影飞快的从左边的屋檐上撩了下来,老者想也不想,飞快的迎了上去,手起掌落便意图将这不速之客击毙于掌下!   萧洛心中一颤,连连出手接掌,她运起了浑身的真气,但是却不敢发出去。   “啪啪啪啪!”转眼间就已经对了四掌,萧洛只觉得双手生疼,而那左手的伤口已然受不住掌力而迸裂开来,鲜血顷刻间在雪白的纱布上绽开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   老者已然试探,心如明镜,眸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他左掌一收便要使上十成的内力将来者一招毙命。   “师父!是我!”萧洛顿时大惊失色,她大喊一声,不敢再敷衍的将左手对了上去。   那清脆的声音让老者猛的身躯一震,色变之下连忙撤去掌上的真气,可是此时此刻却依然太迟了,虽然已经竭尽全力却也才撤了两成的功力。   “啪!”的一声,这一掌毫无悬念的对在了一起,萧洛闷闷的痛哼一声,手中的血液飞溅了出来。   老者疾退,呆呆的看着萧洛倒退出七八步,拧着眉头痛苦的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却不知所措起来。   “沙沙沙——”老者的耳朵动了动,立刻就回过神来。   “师父……咳咳咳……是你么?”萧洛目光沉静的看着老者,吃力的喘着气。   “胡说八道!”老者一扫失态,目光立刻就变得凌厉,“谁是你师父!”   萧洛心中一颤,却是不肯相信,声音也是有些发抖起来,“师父,是……是我啊,我是洛儿啊!你不认得我了么!爷爷!”   听到那一声心碎般颤抖的爷爷,老者也不禁为之动容,但是却不得不狠下心肠来,“狡猾的小丫头!看我不取了你的性命!”他色历在茬的呵斥着,心如刀割。   他只在眨眼间便冲到了萧洛的眼前,手掌一抬便要打下去,“看掌!”   萧洛浑身一颤,轰然醒悟,那手掌上的力道,那凶恶的口气,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要将她杀死!   她以极快的速度退避,手腕一翻,十数根金针便被全部射了出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是这个世界都疯了!洛铭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下杀手?!她绝对不信!   老者似乎是极为慌张张的竭力躲闪,可是因为他的速度太快,再加上身子是腾空而起,根本就无法躲避如此之多的金针。   两根金针还是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倒翻了一个身,蹭蹭蹭的退了几步。回头再看,哪里还有萧洛的人影?   “可恨!阴仙子!你方才为何不出手相助!”他大怒。   “哎哟——影宗主,小女子哪里知道你连这么一个丫头也奈何不了,若是你早些出声,小女子又怎敢不从?”阴仙子从屋顶跳了下来,口中娇声嗲道,忽然抿嘴一笑,话语也变的有些阴阳怪气,“哎——莫非影宗主真是老了?难怪教主要将十二刀卫和七煞交给你,若是影宗主有个好歹,那对我们岂不是若大的损失?”她嘴上说着,那美艳的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   “哎?奇怪了?说起来教主给你的人呢?他们怎么如此疏忽大意,居然让我们的影宗主以身犯险,真得好好的去和教主说说,问问左右护法是怎么教的人,是不是藏着掖着了。”阴仙子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那一对水灵灵的眼睛秋波流转,媚态十足,活生生的似要勾了人的魂曲去。   “哼!”他冷哼一声,却无心于她争论。   却见阴仙子用纤细的手指绕着柔顺的头发,调皮的笑着,口中却又说起风凉话来,“我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如果我们影宗主有个三长两短,堕了教主的名头,那才是大大的罪过了。”   不等他发作,却见阴仙子已经点足一跃,飞身上了屋檐,接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微笑着回过头来,“对了,影宗主,教主对你这次如此兴师动众非常不满,小女子只不过是来传个话,千万莫要迁怒于我才是。好了,小女子这就回去复命了,顺道给教主说说,是不是要再从我们这儿给你挑几个贴身护卫。”   她说毕只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很快就看不见了那一身绝尘的白裙,而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才沉淀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宽慰的笑来。   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徒儿,你现在可满意了?”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二章 刀客的故事 更新时间2009-9-7 19:57:49 字数:3588  这一章我想了很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觉得达不到那种感觉,反而越改越没有感觉了,哎~一天的辛苦啊~~~~我真是太失败了……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休息去了。   *************************************************************************   浑浑噩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洛铭手下逃脱以后回去的,但是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却教人揪心。没有理会任何人,她径自的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什么也不愿意说,更不愿意做,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再也不愿意走出房门。   短短的两天她一下子就憔悴了许多,虽然每日三餐都有赵灵和何茵茵送进去,但是却总感觉她一下子就似乎消瘦了许多,那种虚弱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将她护在怀里,好言劝慰。可是任由赵灵与何茵茵旁敲侧击,耐心安慰,她始终还是不肯说出来,就那么将秘密藏起来独自承受,真是让人怜惜不已。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但是此时此刻萧洛却很迷茫,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势太重了,但是她却真的明白什么叫做撕心裂肺。   那种痛,险些让她窒息。   她很明白,自己是真的伤心了,伤心的她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难受。她无法告诉别人,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的师父不止一个?这个师父就是连日来要杀死大家的那个人?这个师父不但不是正派而且还是魔教的七宗主之一?怎么说?难道自己忍心看着这个消息如瘟疫般扩散开去,然后看着那昔日对自己关怀备至的老头被群起的所谓正道围杀?   不!她做不到!即使是在洛铭很可能欺骗了她,要杀她,她也自问无法做到恩断义绝。   她始终认为洛铭是迫不得已,情势所逼,也一直用这个借口来自我安慰,但是在没有得到真正的肯定之前,她却实在难以说服倔强的自己,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倔强是如此让她讨厌!   她颓废犹如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消沉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很可笑,但是她却无法欺骗自己,用一个飘渺的理由让自己振作起来。   她这么千里迢迢赶来为的究竟是什么?她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可以回到那个可以给自己遮风挡雨的港湾了,但是现实却将这一幻想无情的击成了粉碎。她很怀念那一双粗糙的手掌,那种见了自己难过就会手足无措的溺爱,只要想想那些时光,她就会觉得心酸,无声的哭泣,任由那热泪涌出也不想伸手擦拭。   老头看着那没有声息的屋子一眼,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推开了门。   “吱嘎——”   萧洛的眼睛动了动,却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而连日来她其实都是如此。   脸色苍白的像是一个瓷娃娃,呼吸很缓慢,她没有调息疗伤,就那么任由伤势缠身也不理会。她期待着在下一刻,洛铭便会心急如焚的赶过来,悄悄的对自己说他是迫不得已,然后手足无措的轻轻安慰她不要哭……   “没出息的小丫头,这么点事情就成了这副模样。起来!坐起来!”   老头严厉的口气没有让萧洛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她的反应已经变得极为迟钝,半响才听出了这话中的弦外之音。   他知道?   萧洛动了动,但是没有依照老头的话做,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赌气还是博取同情,或者是觉得自己因为这么消沉而没脸见人。   老头冷笑几声,“哼哼!我真是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师父怎么教出你这种没用的徒弟!”   “我不许你说我师父!”萧洛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老头,眼睛一眨不眨,而那眸子里的倔强却清清楚楚。   “我说错了么?”老头没有在乎萧洛快要喷出火来的怒视,“若你是我的徒弟,我早就一掌拍死你!免得让人担心!”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出去!”萧洛把手一指,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   老头没有理会,反而是自顾自的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我是你什么人?”他忽然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的笑了,收也收不住。   “你笑什么!”萧洛咬着牙,有些恼羞成怒,脸上也因为极度气愤而涨得通红,显露出一丝不正常的病态。   老头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折叠着的纸片,然后拿在手里把玩着,缓缓开口说道,“我给你说个笑话吧。”然后也不管萧洛愿不愿意听,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   “很久以前有一个刀客,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刀客但是他实际上却是药王谷唯一的传人。后来他收留了一个孤儿做了徒弟,将他从一个八岁的小娃娃养育成人,教他医术却始终不肯教授他刀法,因为这个孤儿戾气太重,他怕这个孩子会走入歧途。”   萧洛听的莫名其妙,但是却没有打断,老头眼中的开始流转出陷入思绪的神采。   “但是,他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原本用来治病救人的良药到了他的手中变成了千奇百怪杀人索命的毒药,刀客很担心,于是不辞辛劳的从远方赶回来,但是这个徒弟却不肯听从。刀客无奈之下只好知之任之,但是却看紧了徒弟不敢松懈。可是世事难料,刀客最害怕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被阻止,他的徒弟用毒药杀死了一个豪门地主,上上下下四百多口人都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刀客从死牢中将徒弟救了出来,他狠狠的斥责了徒弟一顿,但是他发现徒弟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只有绝然。刀客心软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怎么会没有感情?他没有问徒弟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要毒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后来,这个徒弟也安下了心来,钻研医术,那些毒药也再也没有去碰了,刀客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是事与愿违,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徒弟与一些邪魔外道厮混在了一起,而且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他给这些人治伤配药,出谋划策,终于,惹来了杀身之祸!”   老头说到了这里,语气忽然变的激动起来。   “这个刀客为他这个唯一的徒弟陈清了事情的原委,与那些邪魔外道撇清了关系,可是好景不常,他发现自己的徒弟依然在暗中帮助那些人,刀客气愤的要杀死那些人,因为他认为是他们将自己的徒弟带坏了,不料他的徒弟却拼死阻拦,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来,让那狐朋狗友跑了。”   “刀客很生气,很久也没有理这个徒弟,但是纸包不住火,那群武林正道还是发觉了,他们兴师问罪而来,刀客提前受到了消息,他连忙让徒弟出去躲躲,然后揽下了教徒不严的罪过。可是不料这个逆徒却要加入魔教!”   老头说道这里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萧洛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一声不响。   “这个刀客立刻就找到了他的徒弟,可是没有想到那群正道竟然暗中跟踪。踪迹败露了,刀客在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之下还是竭力劝说徒弟不要误入歧途,让他迷途知返。可是这个逆徒还是不听!刀客一怒之下撒手不管,拂袖而去。”   “闭关练功,这一闭就是几十年,这个刀客想要用自己的武功强行让徒弟脱离魔教的控制,同时也震慑武林,让人不敢来找麻烦。于是这后来就他再也没有了这个徒弟的消息,很多年后经过多发打探,刀客菜知道,这个徒弟销声匿迹了。刀客以为这个徒弟已经脱离了魔教,欣慰之下更加坚定了寻找他的念头,可是不料却听到了徒弟身死的噩耗。刀客悲痛欲绝,发誓要找到徒弟的尸身,然后带回养大徒弟的地方将他埋葬在自己的屋子旁,然后就此陪伴他度过余生。”   “可是很多年又过去了,他却始终没有找到,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徒弟没有死,后来几经波折,他终于确定了徒弟没有死。这个好消息让刀客开心的几天都睡不着觉。”   说道这里,老头脸上挂上了由衷的笑,眸中的目光也澄净如水,似乎是陷入了往事的回忆。   “当又见到了这个徒弟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很老了,而这个徒弟也有了他自己的徒弟,他终于体会到了刀客当年的良苦用心,对刀客说他后悔了,想要退出,让自己的徒弟陪伴着刀客和自己安然的度过晚年。可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万花丛中,还想片叶不沾身?”   “这个刀客说要去寻魔教的头子的麻烦去,让他知难而退,可是他的徒弟却阻拦了他的冲动,也是啊,都一把年纪了,打打杀杀的岂不是自找麻烦?魔教毕竟是魔教啊,不好招惹,即使是杀了魔教的头头,那也是无济于事,因为正道不会容他。刀客很失落,因为他发现自己练了半辈子的武功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刀客的徒弟遇上了当年相似于刀客遇到的问题,于是徒弟求刀客,让刀客代替他带一句话给他最宝贝的徒弟,然后保护他的徒弟不受一些人的伤害。”   “刀客说,那个小东西不相信他的话,于是,他徒弟就给他写了一张条子,让他交给那个小东西,如果这个小东西还是不信就把她丢到深山老林里去,让她永远也出不来。”   老头说着,将那一张纸片递给了萧洛,接着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萧洛听懂了,这哪里是个笑话,这就是老头,洛铭和自己的故事,而因为它的无奈所以便成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手上的纸片还不如半个手掌大,而上面花花绿绿,看的出来时不知道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萧洛轻轻的翻开,似乎有一些粘住了,而当她小心的将纸片展开后,那上面毅然出现两个血红的字却让她彷徨的心安定了下来。   纵是千言万语也不及这两个字让她感动,纵是世上所有的东西也及不上这两个字贵重,那纸片上有些花,有一些血迹斑驳,显然是没等血迹干了就折叠起来了。   回去。   这两个字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萧洛的目光明亮起来,鼻子竟然酸酸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回报,仿佛所有的委屈都已然值得,仿佛是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她轻轻的将纸片按着原来的折痕重新叠起来,眼角的泪痕未干,而那嘴边却勾起了甜甜的笑……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三章 山雀山鸡和凤凰 更新时间2009-9-8 20:05:54 字数:3352  累~累~累~   困~困~困~   牢骚完毕。   **************************************************************************   没有去和洛铭告别,因为萧洛清楚的指导洛铭现在已经是琐事缠身,自顾不暇,而萧远的事情既然还没有消息自然也就是目前来讲最好的消息,所以她就更加的不愿意再给洛铭增加无谓的负担。   虽然不明白洛铭在做些什么,为什么那么做,但是萧洛坚信洛铭绝对不会害她,而那张纸片就是最好的证明。   萧洛拒绝了老头的随行,因为她觉得洛铭会更加需要帮手,老头眯着眼睛心中倍感欣慰,但是所有人都不了解其中的缘由。   金瑞走了,萧洛没有去践行,她怕自己忍不住心生杀机。金瑞报仇的念头太重,而萧洛却无法容忍任何人对洛铭或者萧远造成威胁,但是因为事实上是自己愧对于人,她自然也无法说服自己除去这个隐患。不过如果有一天金瑞发现了其中的真相,无论到时候如何,萧洛也绝对不会心软。   而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肠竟然变得有些……歹毒了了。更叫她难以想象的是,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反感和丝毫的愧疚,除了发现这个问题有一些吃惊之外。   也许,这几天杀的人多了,自己的心也不再会轻易动摇了,或者说,麻木了。   一路向北,一行人走的很快,萧洛需要借助更多慕容家的力量,而冯坤与何茵茵却是不能够前去的,只能暂时寄居在赵拓在中州的宅院里,而赵拓原本是要回陶宛去的,有了这个借口,自然就要留下来一尽地主之谊,同时也可以凭借赵灵的关系去慕容家见见萧洛,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只不过他到了慕容家就必须对萧洛改了称呼,虽然萧洛会更加喜欢,但是慕容家的人可不会高兴,即便是他也不想改口却必须这么做,否则的话慕容家的人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拿着扫帚撵他出去。   连姓名都搞不清楚也敢来?这不是找打么?   到了中州城门口便与众人道了别,因为慕容家在城北,赵拓一行却要往城西走。   慕容家还是那么气派,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在里面也住过吃过睡过玩过,但事隔多日再见此景还是让她由衷的感叹。   回来了,或者说又回来了,她首先去见了慕容风,然后才返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很多的家中子弟已经去了远方开始学习慕容家的一些事物,以此来历练他们,好作为在将来为慕容家守业的基础,而还有许多的人却是留了下来,开始于官场中的人相互活络起来,这些人是将来慕容家的中坚,他们中将来会有很多官员,也许是文臣,也可能是武将,虽然官职不会很大,却也没有所谓。   还有一小部分却是无所事事,但他们却是将来慕容家的顶梁柱!他们有更重要的责任,他们要学会看势,生势,变势,寻势,与他们接触的人无一不是高官显贵,而在相互的讨价还价之中他们必须要学会祖辈的审时度势,察言观色。而还有更少的一部分这上面所说的丝毫不沾,专攻一面,有百家学术,万家秘传,技艺武功涉及之广匪夷所思,这些才是未来慕容家正真力量的掌控者。   不过,这些和萧洛都没有任何关系,她只要自己不会被作为货物一样“卖”掉就好了,所以她也告诉自己要加紧把自己的身份“澄清”了,因为她觉得慕容风已经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了……   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开,你怕什么他就来什么,刚刚见到慕容风没有说几句就给扯到所谓的“婚姻大事”上面来了,萧洛自然是毫不留情面的一口回绝,而也因此被慕容风“和颜悦色”的说教了一顿。虽然目前只是商议,萧洛也无法忍受。   萧洛虽然不悦却也只能等着慕容风说完,而俗话说的左耳进右耳出就是她现在的真实写照……任由慕容风说的是天花乱坠她也只是面无表情,兴致恹恹,那模样就好像你把天上的月宫搬下来她也懒得抬眼去看一看。   最后,慕容风还是妥协了,这事情也就能放且放,不过慕容风倒也没有过多的逼迫,只是拿出长辈的身份压人罢了,发了一通旱雷怒倒也实在没能把萧洛怎么样,除了一群下人被吓个半死之外。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不但心肠变硬了,甚至连胆子也变大了,虽然有一部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原因,而更多的却是其他的成长,看来这一趟走的虽然凶险,却也还是收获颇丰的。   萧洛气定神闲的大步走出来,只剩下慕容风在里面吹胡子瞪眼,于是,下人们就开始流传着八小姐当日是如何的威风凛凛……但是那群下人都给扣了三个月的月钱……   前脚刚踩进自己的院子力,坏消息后脚就来了。   当日萧洛将定了金针票据和一些银票交给了依依让其保管,并且交代她取金针的时候将余下的银钱付了,但是不料那个刁钻的表小姐却借机发难,硬说是依依偷盗了萧洛的东西,要好好的教教这个下人。   萧洛听了那是又急又怒,相处的久了她早已经把依依看做了自己人,人总是护短的,萧洛也不例外,问清了方向,时下二话不说带了人就要找上门去。   “八妹,你回来的正好……”慕容英听说萧洛回来了,正要把上次捡来的步摇还回去,却见萧洛怒气冲冲的与他擦肩而过,也没等他将话说完就已经到了他身后。   “七公子,小姐正在气头上,还请见谅。”跟在萧洛后面快步走着的丫鬟嘴上解释着,步子却没有慢下来。   心下有些奇怪起来,拿着步摇的手却还停在半空……将手一收,他决定跟上去看看。   “嘭!”的一声,萧洛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槅门,那一声巨响将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慕容九燕!给我滚出来!”萧洛大喝一声,难掩其中的怒火。   “谁这么大胆!难道不知道……”一个丫鬟从里屋走了出来,沉着脸正要破口大骂,一见是萧洛这个正主,顿时焉了声。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位八小姐是什么人物,据说她连家主都不买账,自己一个小小的贴身丫鬟哪里惹得起呀。而眼下一看就知道在气头上,谁敢和她较劲不是找打么?自家的小姐不就吃过她的哑巴亏?可是眼下自己又不能弱了气势,否则自家小姐那边就过不去了。   “人呢?!”   丫鬟见慕容英跟了进来,心下有了几分底气,态度也强硬起来。眼前这个八小姐再怎么说也不敢在七公子面前撒野吧。   “八小姐,奴婢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踹门啊,这岂不是有失礼仪?”   “滚!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说着她就朝里面闯,丫鬟一见萧洛没有打人,以为是被她料中,挺身阻拦。   “八小姐,这里是我家小姐的院子,您如此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奴婢不敢放您进去。”   “你让开!”   “奴婢不敢从命。”   “你让不让,我最后说一次,让开!”   “恕难从命。”   “啪!”的一声,这一掌刮的是又狠又快,俗话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萧洛眼下就是怒到了极点。   刁钻刻薄的主子固然讨厌,可是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却更加可恨。   那丫鬟一下子就被打傻了,心中只是一个劲的想。   她怎么还敢打我?她怎么会打我?难道是我看错了?   “八妹!你这是在做什么!”慕容英超前一步,拦住了冲动的萧洛。   “我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里面那个什么狗屁表小姐做了什么?!”萧洛甩开了慕容英的手,一下子就进了内堂,慕容英生怕生出事端满不怠的跟进去,而随着萧洛来的丫鬟们却不敢进去,比竟这种事情牵连进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一进了里屋,萧洛便见到了慕容九燕,而慕容九燕边上还坐着一个妩媚的女子,一双秋波美目正带着三分好奇三分不满还有四分傲慢的看了过来。   “依依呢?!”慕容英正要开口说什么,萧洛却已经开口了,她的语气中明显透着不善。   慕容九燕有恃无恐的笑了,“哦!你说那个手脚不干净的贱婢啊,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只不过是让她去洗衣服而已。”说着,路出两颗小虎牙来,显得天真无害。   “在哪里?!”萧洛的态度让那女子直皱眉,显然已经对她极度不满。   “你就是那个八小姐?”无形中,女子摆出了一股架子来。   萧洛没有理她,慕容英也连忙出言缓和气氛。   “婶婶来看表妹?”   那女子见萧洛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不悦的哼了一声,斜了萧洛一眼,“是啊,我听说府上新来了个小姐,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我们九燕向来乖巧懂事,却也还是被刮了以耳光子。”   萧洛听的眉头大皱,终于正眼看了这女子一眼。   “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萧洛怒喝一声,慕容英忙拉了拉她的衣袖。   慕容英自然无法平息萧洛的怒气,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极为讽刺起来,“你那只眼睛看到你们家的好九燕乖巧懂事了?”她的脸上虽然是浅浅笑靥,但是谁都听得出来那其中的挖苦讥讽。   萧洛刻意在“好九燕”上加重的几分,自然是惹恼了女子,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洛,“山雀就是山雀,就算跃上了梧桐树也成不了凤凰。”   “山雀只是觉得很奇怪,一只山鸡上了梧桐树怎么就认为自己是只凤凰呢?”萧洛想也不想,反唇相讥,言下之意是:   咋滴?!我就是山雀,看不起我?那也比你这只自以为是凤凰的山鸡要好。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四章 生不由己 更新时间2009-9-9 20:48:57 字数:3246  “依依,你的手怎么样?有知觉了么?”依依的双手被水泡的皱巴巴的,雪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磨破了的手指也没有感觉,麻木的表情就仿佛那手不是自己的。   依依安静的摇了摇头,那额头上满是细密的虚汗,脸色也显得不那么好。   “小姐,我没事的。”她显得很平静,但萧洛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找到依依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洗衣苑里是有几十个专门洗衣打扫的丫鬟的,可是因为慕容九燕从中作梗,若大的洗衣苑就只有依依一个人!   那堆积如山的换洗衣物也比平时多了许多,显然也是慕容九燕的杰作,才离开这么些日子,原本面容秀美的依依居然憔悴的让她差点就人不出来了。   “怎么会没事?水寒侵体,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对身子的损害确实极大的,要是不乘早根除,你的身子只会越来越弱。这么一来你迟早给病倒!”取过刚刚取来的熏炉,萧洛先用酒火烤了一下,这个时候取药去的丫鬟回来了。   药材一样样的摆在了桌子上,萧洛飞快的配着药,然后嘱咐丫鬟丢到酒里煎煮,最后倒入了黄铜的熏炉,让依依把手放上去用热气蒸。   水蒸气明显要比烟熏来的温和,烟熏毕竟阳火太盛了,虽然见效会比较快,但是依依被水泡的太久,水火相冲,难免会伤了身子,见效虽然慢一些,但胜在一个“稳”字,而用酒气也可以祛阴湿之气,对身子的损害可以降低到最轻。   过了一会儿,“小姐,我觉得手上有点暖烘烘的。”依依说道。   “那就好,没有哪里不舒服吧。”见依依摇头,萧洛点点头,“药材不够用了,我去再拿一些。你们记者,每过一刻就换一次,煮了三次就重新换一次药材和酒,记住了么?”她对其他丫鬟交代着,然后将药材一包包的配好。   “小姐,让我们去拿就好了。”一个丫鬟道。   萧洛摇摇头,“不用了,这些药材不是很好,我出去买一些。”说罢就转身而去。   依依看着在院里忙碌的丫鬟们,想着萧洛的好,两行珠泪涔涔而下……   *************************************************************************   “六弟,齐国大将军燕无回被调往了丰原城。”   丰原城位于大燕边关属地太原城以北两百里的地方,虽然中间有一道赫赫雄驹俞关和四五个小城阻隔,但是却可以随时调兵,直指大燕或者大昭国。   至于燕无回,那是曾经在秋凉郡以八千兵马与慕容谦的两万兵马交锋而不落下风的名将燕亦博的子孙,虽然那次慕容谦千里奔袭,兵马疲惫,但是却也不是常人能够抵挡兵锋的,而那一次两万对敌八千,慕容谦却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可见其利害。   燕家世代出名将,现在齐国就有三位大将是姓燕,一直以来都是齐国的重臣,而五年前,燕无回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攻取了大昭国的一个城池,直到数月后方才传回大昭国,大昭国的皇帝震怒,派遣三万兵马誓要夺回,可是燕无回以逸待劳,路上就埋伏了三队兵马,没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埋伏,因为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于是,第一次中埋伏,大昭将领没有引起重视,虽然死伤了近两千士卒,却被报之一笑,可是当她第二次中伏的时候却笑不出来了,第一次中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第二次就完全是出人意料的了,丢下了三千人马后将领勃然大怒,加快了速度要给燕无回狠狠一击,可是他以为不会再有第三次了,偏偏又出现了,而连夜赶路的结果就是第三次中伏丢下了五千多士卒,还没用开战就死伤了一万兵马!这个将领便成了惊弓之鸟,每每遇到可以埋伏的地方都是小心翼翼,原本十日的路程便成了十五日!   当他到达的时候,城门却大开着,死寂的犹如一座空城,他已经草木皆兵,一时间犹豫不决恐再有埋伏,可是细探之后却发现城中早已经空无一物,人畜不留!这个将领顿时恍然大悟,中计了!这根本就是燕无回的缓兵之计   !   原以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是燕无回留下了一大堆的机关陷阱却还是让松懈的大昭国将领吃尽了苦头,在城中又平白死伤了四百多人。后来探马回报,燕无回的兵马正携带财物往齐国跑,才刚刚离开不久,将领大手一挥,留下了三千兵马守城,自己径自追去,不料那些兵马其实是引诱,燕无回杀了个回马枪,将大昭国的兵马卡在了中间,而那兵马人数居然旗鼓相当,一下子又吃掉了八千兵马,大昭国大败而回,不敢再战,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燕无回跑了回去。   事后才知道,原来燕无回当时只有五千兵马,其他的都在前方运送财物,至于多出来的是用平民伪装的疑兵!正真参战的也就是这五千兵马,可是三次埋伏依然挫敌锐气,城中陷阱又一次打击了士气,再看兵马旗鼓相当,对方却早已经布下了罗网,胆寒之下自然无心再战,故而一败涂地。一时间燕无回其名传遍各国。   “丰原?那不是……”六皇子杨昊若有所思,却见兄长三皇子杨毅神秘一笑。   “不但燕无回被调往了丰原连大昭国也将秋棠海派往了凤陵城。”秋棠海,他曾经用一万兵马与高丽五万对阵,结果用五千兵马作为诱饵,将高丽五万引入了死地,这是一个智谋兵法不亚于燕无回的人。   “这么说来……”   “天要变了。”杨毅指指天,笑的从容镇定,“如果不出我所料,过不了几年他们便会南下。”   “他们敢!”杨昊拍案而起,却被杨毅按了回去,“三哥,父皇准备怎么办?”他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父皇要怎么办,也不是他们要做什么,而是……”他顿了顿话头,见杨昊有些急了才接着着说下去,“我们能做什么。”   这句话一出,顿时一阵沉默,各自思索起来。因为他们都清楚,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许久之后,杨毅终于又开口了,“六弟,这一次,我们要避嫌。”   “避嫌?”杨昊疑惑的看了过去。   “不错!避嫌!”杨毅踱了几步,回身说道,“眼下刀兵将起,以我们眼下来看……”他摇着头,“恐怕北方将会不保,以父皇的身子自然是受不住的,这么一来……”他没有说下去。   “三哥是准备用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杨昊说着却紧锁眉头,“外敌将来,我们却……这样好么?”   “放心,我大燕国虽然羸弱,却也不乏将帅,若说严重了也只是丢上十来个城池,折损数万兵马罢了。”   “而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肖我们用兵,他们也必然不会坐视对方做大。何况他们自己外患难消,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一次举兵而来只是索要好处罢了。”   “三哥,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出去?”杨昊不解。   “哼哼!”杨毅眼中寒芒一逝,“朝中的大臣们受此一惊,必然要派遣大将前往边关,这无疑是个掌兵夺权的好机会,你觉得他们会轻易放过?”   “可是这也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们何干?”   “六弟,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件事情远没有你想的这般。”杨毅轻叹一声,显然是有些忧心,“杨武必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但是太子虽然不可能掌控兵权,但是他手下那群老臣却不见得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杨武掌权,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会折中而取,大将,不可能会得到他们的信任,因为他们每一遍都害怕那员大将倒向另外一边。既然如此,就只有谁都不会帮的人最为合适。”   “老太师大公无私,可惜年纪太大,而武穆将军的精明自然不会接收这个烫手的山芋,剩下的除去一些能力不足,难堪大任的……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了。我身有旧疾,虽然没有希望,但是要给他们使点绊子还是轻而易举的,而你——他们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眼中。”   “怎么会……难道他们就不怕……”杨昊还没说完却被打断了。   “他们自然害怕,所以一定会暗中使诈,太子那边还好说,可是杨武却绝对不会放弃这种排除异己的大好机会。”杨毅的眼光忽然变得明亮,却含着一抹杀机,“兵荒马乱,死于非命也不会与他们有丝毫的牵连。再或者,在我们的营帐里发现一些书信……”   通敌!   杨昊心中一颤,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胆寒。   “所以说,这看似大有好处的事情实际上步步危机,以父皇的性子,如果朝臣举荐,必然会欣然同意,到时候我们就深陷泥潭生死难料了。”他缓缓的说着,眼中满是睿智的光芒,“我们想要避开,就只有一个办法!”   杨昊抿着嘴没有说话,心情也紧张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却见杨毅弯唇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出游。”   “啊?”杨昊顿时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无比,“出游?”   “不错,我们出游,然后途中出点什么变故,自然就可以打消父皇委任的念头。”他忽然叹了一口气,道,“父皇虽然不是一个好皇帝,但是却还勉强算是个好父亲。只是可惜……他的儿女都是生在帝王之家……生不由己!”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五 我会武功的 更新时间2009-9-10 20:27:08 字数:3047  这几天要开始准备东西了,所以我可能更新会不那么稳定,但是去学校之前我会告诉大家的。   *************************************************************   慕容九燕闷闷不乐的走着,心中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   顶撞了长辈,这在慕容家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原本以为这一次可以好好的出上一口恶气,可是正当她幸灾乐祸的时候却被云淡风轻的带了过去,而这次就连平日里对自己倍加疼爱的舅母也让她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可是只要想想萧洛那在她面前目中无人的模样,她就觉得窝了一肚子的火,这让平日里骄横惯了的她怎么能够咽的下这口怨气!   小姐和表小姐都是小姐,可是这相差一字难道就有这种天壤之别?连舅母都向着她!   她恨恨的想着,一脚就踢开了挡在路上的一片枯叶。   “凭什么你是小姐舅母表哥们就都向着你,要不是我爹娘,你们早就死光了!哼!”她气急败坏的坐在了倚栏上,气喘呼呼的喷着粗气。   一直是战战兢兢紧随其后的丫鬟一听,立即就被吓的魂不附体,“小姐,这话可说不得,要是给家主听了可就糟糕了。”她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听去,这才微微松懈下来。   “别叫我小姐!”慕容九燕眉头一竖,呵斥道,“我是表小姐!那个贱人才是小姐!”抽了抽小鼻子,顿时眼眶一热,声音也带着一点哭腔,“我哪里比得上她,她是家主的孙女,人人都护着她,怕她,最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哪里轮得到我这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外人。”   “谁说的!我们家小姐比八小姐好多了!”丫鬟忙讨好的劝慰道,“我们家小姐比八小姐漂亮多了,招人喜欢还来不及呢……”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慕容九燕气恼的打断了。   “什么八小姐!是小贱人!”她愤恨的纠正道,心中却也好受了些,然后想到慕容风又有些后怕起来,嘴上没完没了的咕哝着,“我可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也没见他们待我怎么好,她才来几天啊……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野种,哪里有我娇贵!”   “小姐,若是四下无人说说也就罢了,这话可千万不要叫爱嚼舌的人听了去,然后告到了家主哪去可就说什么都迟了。”丫鬟跟在慕容九燕身边,仿佛如临深渊,随时都会粉身碎骨,但是嘴上却还要捡着说着好听的。   “哼!就算给那个人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可是……”这个时候,一个下人经过,慕容九燕顿时吓的闭了嘴,而那个丫鬟也是心惊胆颤,好在那下人只是见这边有人看了一眼,而见到是这位人尽皆知的表小姐时也忙收回眼,低着头快步的走了过去。   这个下人刚走过去,还没等慕容九燕来得及发火,却见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萧洛现在可是开始后悔了,手上提的东西虽然不重,但是因为太多了就变得极为束手束脚,时常会磕磕碰碰,再加上那细绳把手勒的紧了,这时间一长,自然也是又酸又累。   早知道就交个丫鬟来帮忙提东西了。   她不止一次这么想,心中也是不停的埋怨着……   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本来呢,她也不至于弄得这么狼狈,但是那天用手抓剑伤到的手还没有好利索,她也不敢用那只手拿太多东西,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左边只有几个东西,而右手就满满的一大摞,总给人一种左轻右重的模样……   再加上那些东西随着步子与腿脚碰撞,要么就是一晃一晃的,让她万分吃力,要么就是打着转,将那细绳卷成了麻花绳,在手上勒出一条白白的线痕。   眼看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要到了,她也打起了精神加快了速度,可是一抬眼,就坏了她原本就不好的心情。   慕容九燕正拿着毒怨的眼神看过来,那模样就像是恨不得把她给生撕了。   萧洛也不落下风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人,摆明了是一副不屑的模样,而那目光中还有着浓浓的厌恶。   “小姐,您可千万不要……”慕容九燕那眼睛一横,那吃人的目光让她吞了一口唾沫,当下不敢再多说。   “你去。”慕容九燕朝萧洛那边打了一个眼色。   “啊?我?”丫鬟拿手指着自己,一副惦惦不安的模样,但是却不是很确定。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听着自家小姐的口气,见到慕容九燕不耐烦的翘起了眉毛,丫鬟顿时明白过来。   那是要自己去生事啊!   可是,要不要去呢?去了,那不是成了替罪羊?如果真的追究起来,受罚的可是自己啊。不去?那她实在是无法预测到自家这个“有口皆碑”的小姐往后会怎么对待她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萧洛已经走近过来,她可以看到自家小姐眼中渐渐兴起一抹威胁的厉色。   咬紧了牙,她身子一斜,便装作绊了一脚的模样朝着萧洛撞了过去,在那即将撞上的一霎那,她似乎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嘲弄。接着也不等她回过神来,就见到眼前人影一闪,竟是萧洛在千钧一发之时侧身躲了过去,她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走廊,顿时心慌意乱的挥舞着手臂想要稳住身形,不料这回脚下却真的一绊,自作自受的摔了一跤。   “真是笨蛋!”慕容九燕已经气愤从倚栏上跳了起来。   “哼!都是蠢货。”萧洛白了地上的丫鬟一眼,明嘲暗讽不屑一顾,脚下没有丝毫的停顿。   “小姐……我……我……”慕容九燕用眼角狠狠的一瞪,顿时吓的她面如土色,心中是即觉得委屈又感到惶恐,而那膝盖上的伤也格外的疼痛起来,让她不禁轩然泪下不知所措。   慕容九燕恼羞成怒,见萧洛与自己擦身而过,顿时恶毒的将脚伸了出去,可惜,她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的过早有准备的萧洛?只见她脚下灌满了真气,狠狠的勾了过来。   慕容九燕身子顿时失去了重心,她尖叫一声,接着只听到“啪!”的一声就已经极为不雅的趴在了地上,面上满是羞愤和余悸。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原来还以为是绊到了什么猪腿狗腿呢。噢!我忘了告诉你,我可是会武功的。”萧洛先是故作吃惊的叫了一声,然后装腔作势的道了一声歉,眼中却满满的都是笑意,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   “你!你这个小贱人给本小姐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呜——”慕容九燕坐正了身子,然后捂着手就委屈的哭了起来,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可惜萧洛是绝对不会同情她的。   “随时奉陪。”萧洛倒整了慕容九燕一通,心情非常之好,丢下了一句话便哼着曲子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拐角,而她就好像是故意似地,那曲调远远的也能听到,这无疑是在慕容九燕身上火上浇油……   ***********************************************************************   “家主!”   “说。”   “那群杀手行踪很隐秘,但是却不是天闻的。”   上一次在安定的刺杀自然是瞒不住慕容风的,原本以为是当年那群贼心不死的人,他真想要顺藤摸瓜,却不料得出了这个结果。   “不是天闻?”慕容风抬了眼一扫,目中有些疑惑。   “是。”   “哦……说下去。”锐利的光芒一闪即逝,似乎是在做着某种计较。   “是!据说这群杀手来去如风,而且训练有素……”   “这些不必多说。我只要结果。”慕容风打断了属下的汇报。   “是!据属下查探,他们应该是魔门的人,所属影宗,但是由于这几十年来都不曾见到过,故而江湖上曾有传闻影宗已经不复存在。”   “这么说来……事情就复杂了……”慕容风收回了目光,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情绪,仿佛即将面临什么难以预知的灾难。   “那查出什么原因了没有?”   “属下失职!请家主责罚!”   “算了,魔门行事向来诡秘,而且他们与武林也极少接触,这事不怪你们。”   “谢家主!属下告退!”   “哒!哒!哒!”慕容风坐在太师椅上,用手指敲着实心的桌案,脑海中开始思索起来。   忽然间,手指停了下来,“魔门,天闻,南宫家。”他眯起眼睛,“这其中……会不会有些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不对,魔门之人没理由做这种事情。”他拿起了手中的卷宗,细细看了起来,几个名字落入了他的眼中,“金瑞,冯坤,何茵茵还有……一个老头?”读到这里他的眉毛忽然一动,接着眯起眼,似有似无的笑了……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六章 从今天开始淑女 更新时间2009-9-11 20:57:15 字数:3756  小院一如既往的幽静。   房里摆着熏炉,那淡淡的白烟合着风显得几分飘渺。窗外适时的鸟语啾唧,秋风抚叶……   “阿嚏!”   “真是的!好端端的熏什么香啊,依依!给我把香灭了!”萧洛兴致恹恹的擦着鼻子,忽然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哎哎哎!不行不行!小姐,这香薰可以安神凝心,对弹琴大有裨益,有此香辅之可以身临其境……”老夫子连忙阻止,顺便将那熏炉挪到了自己面前,接着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试图打消萧洛那个在他眼里极为“可怕”的念头。   可惜……萧洛对这种据说是最难的乐器一点兴趣也没用,虽然她并不讨厌……   因为上一次对慕容九燕绊的那一脚,结果被恶人先告状,再加上前几天对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婶婶言语讥讽顶撞,于是被一股脑儿的告发到了慕容风那里。结果被责罚了一通,然后那个婶婶又非常适时故作姿态的劝说了一番,说什么年纪还小,而且在外面生活惯了身上难免有些野气,倒不如找些先生夫子来好好的教教她怎么做一个窈窕淑女。   窈窕淑女……听着那个女人在慕容风面前不怀好意的说着,萧洛当场发飙,可这除了更加坚定了慕容风的念头外没有一点收获。   于是乎就在慕容风的强行逼迫之下开始学习琴棋书画,诗文礼仪,说是让她修身养性,磨磨性子。而眼前这个夫子就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琴艺大家。   别看他长得和一个糟老头似的,事实上他早先年轻的时候是宫廷里最好的琴师,而这个中州城里有大把的人想请去教习子女都请不到的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给慕容风请到了。至于萧洛为什么这么奇怪,那是因为听依依说这个人既不贪财也不好色,家大财丰,而且除了给皇家的人跪过之外是谁的账也不买,这么一个眼高于顶,自命清高的人,慕容风是怎么请动的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心中打得满满的小心思却被慕容风的几句话给扼死在腹中……   “若是一日学不成,那你便一日不准出府!”起初她还一笑置之。   大不了翻墙就是。   可惜……一次被阻拦,第二次被慕容风当场抓住,第三次失败告终,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老家伙已经成精了,自己是人,斗不过的……   那就学吧!可是,她却对这玩意儿提不起一点兴趣,日复一日的敷衍了事,后来用学琴的借口把赵灵拉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试图多一个同盟,却不想,赵灵早就有让萧洛学琴的念头了……   这么一来,赵灵的劲头居然比慕容风和老夫子们还要大,似乎巴不得马上就看到萧洛那遥不可及的彬彬有礼,温柔可人的淑女模样了,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慕容风居然说自己的事情全权给赵灵负责……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了,什么?你不知道?那你看看她现在就知道了。   “姐姐!凡抚琴者,心平气和才能融会贯通,弹出好的曲子。”赵灵就坐在萧洛的边上。   “可是这香让我心浮气躁啊,灵儿,好灵儿,算我求你了,这味道只会坏事的。”萧洛双手合十,愁眉苦脸的哀求着。   “檀香怎么会让人心烦意乱呢?莫非是太浓了?”老夫子若有所思的凑近熏炉,然后摇了一下头,“不会啊——怪事,怪事。”口中念念有词,真让人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正常的。   “那是姐姐自己安不下心来,所谓心静自然凉。”赵灵一语点破,老夫子顿时呵呵的笑了。   “然也然也,真是老了,连这也想不到。”他一拍脑袋……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就是给这么拍傻的……   其实萧洛不知道,凡是找这个名人学琴的人无一不是心向此道,哪里会不愿意呢?于是这个琴艺大家一时间也就没有想到。   “可……可我就是安不下心来,我有什么办法。”萧洛翻了个白眼,接着忽然心思一动就嬉皮笑脸的朝赵灵那边挪了挪身子,“灵儿,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一定能让我心平气和,安下心来。”   “都说青山秀水集天地之灵气,我们不如……”   “姐姐你是想偷懒吧。”赵灵那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似要将萧洛看透了一般,“我看到时候这琴一摆到你面前你就又开始心烦意乱了。”   “不会不会!到时候绝对不会,我们去北方,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好不好?”萧洛想要回去看看那三只豹子,还有顺便找一找有没有什么自己身世的线索,再就是萧远留给自己的东西中是不是有着什么蛛丝马迹,有没有萧远去向的线索。虽然那东西萧洛找了好几年也没有找到,但是她这么些日子倒还真的想到了不少可能的地方。   或者说不定萧远有回去过也说不定,这种事情还是越快越好,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碰上了这种麻烦事。   萧洛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赵灵,却见赵灵微微一笑,润润的水唇弯了起来,“既然如此……”不等她将话说完,萧洛便觉得精神一振,喜悦之色已经上了眉梢。   “那便先学学诗书五经吧。”赵灵从身后端出了一摞书卷,那眉宇间竟然有着捉弄人的得意窃喜之色。   “啊?”萧洛顿时泄了气,看来赵灵是真的准备一丝不苟的完成慕容风交代的任务了,而且……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想当初赵灵见了自己那一次不是乖宝宝一样,怎么现在摇身一变就变得这么急不可耐要看自己躬身抚琴呢?抚琴有什么好看的?如果自己真的学会这东西恐怕不是脑袋坏掉了就是失忆了……   “嗯……先学哪本好呢?对了!就从女诫开始吧!”赵灵拿着手中的书有些左右为难,接着把那本诗经放到一边去兴致勃勃看了过来,萧洛怎么看着总觉得对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急不可耐憧憬未来的星星呢?   “不……不,不要吧。女诫?我看你还是打死我得了。”萧洛被看的心里发毛,干笑两声然后表明自己绝对抗争到底的决心。   “嗯?”赵灵抬眼一瞧,双瞳剪水秋波流转,“那就学作画?写字吟诗?再或者下棋?”她嘻嘻一笑,“反正姐姐你总归是要学的。”   小狐狸精!   萧洛心中恨恨的想着,“那我看还是先玩下棋吧。”   “好啊,老先生,劳烦抚琴助兴,就算她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所以多让她听听学学也好,顺便让她静静心。”赵灵一边让依依换上棋盘,口中说着瞥了一眼萧洛,那眼神似乎就是说“你逃不掉的!认命吧!”,如果再加上一点笑,估计就很像是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了,哦!不对,是小巫婆,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小巫婆……   “此议甚好。”那琴师眯眼一笑微微额首,然后缓缓的扣动琴弦。   “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下棋啊。”   “……”   “哦!灵儿,我忘了和你说了,这叫五子棋,只要五子连珠就算赢。看!我赢了!”   那边的琴声依旧,看来他心如止水的功夫真的很不错。   “姐姐,这也是棋?”赵灵挑了挑漂亮的眉毛,显然是很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哎——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这种棋不奇怪,我还见过国际象棋,跳棋,斗兽棋呢!”   “哦——这样啊。”赵灵半信半疑。   第一局就如此不要脸的赢了……   “哎?灵儿,不是我说你,你比起我来可还差了一点点。”“啪!”一子落下,实在是胜之不武……第二局又赢了……   “嘿嘿嘿!我又要赢了!”萧洛正要落子。   “姐姐,你看清楚。”   “嗯?什么?”   “这。”香葱似地指尖点了点,五子连珠……   干笑两声,“没注意没注意,再来再来。这是我让你的。”   第三局,骄兵必败。   “哒!”   “姐姐我赢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开始要出全力了。”信誓旦旦。   第四局,败北。   “哒!”   “姐姐……”   “我知道了,我输了,再来再来。”她有些急了。   第五局,败北。   “哒!”   “不算不算!我都没注意!再来!”   第六局,败北。   “哒。”   “哒。”   “姐姐……”   “啊!我没注意,没注意。”   “姐姐,落子无悔。”   “就一次就一次。”   第七局,反败为胜……   “哒。”   “赢了。”   “啊!不算!你赖皮!四颗的时候都不和我说!”   “姐姐!落子无悔!”   “再一次,一次就好。”   “不行!”   “求你了灵儿。”   “不行!你刚才说就一次的。”   第八局,败北,自乱阵脚……   “哒。”   “赢了。”   “再来!”   第九局,顾头不顾尾……败北……   “哒。”   “啊!不玩了!不玩了!”   “姐姐你怎么赖皮!”赵灵有些生气。   “谁说的?依依,你眼睛睁得那么大做什么,难道你看到我赖皮了么?”   依依猛摇头……   “你看,你看,依依也说没有,其实啊,刚才起了一阵大风,把棋局打乱了,你看到的只是幻觉,嗯没错,眼见的未必都是实的。所以灵儿你以后要学着点。”萧洛一本正经的说着,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而那琴师却手下一抖,顿时弹出了奇怪弦音……   第十局,被一阵大风吹乱了形势一面倒的棋局……   “好了好了,我们玩象棋吧。”   “象棋?那是什么?”赵灵从生气中回过头来,但是明显没有对萧洛的无耻行径释然。   “你不知道?没关系。依依!准备笔墨纸砚!”   不一会儿。   “姐姐,你画的是什么啊。还有你的字,这里都写不好了。”   “哎呀,别那么讲究嘛,能认出来就好了。”   “不行!重新写!”   “哎,哎?哎!别撕啊!”   过了一会儿。   “姐姐,这里一横不是这样的,要这样,重新写。”   “哎,灵儿啊,你有所不知,这个叫做风格,也许许多年后还有人会为了练我这种别具一格的字而头悬梁锥刺股呢,哎?等等!别啊——你!你怎么又撕了——这样子干脆还是你来写吧。”萧洛把笔一推。   “我不会啊,还是姐姐写吧。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看着那狐狸般的笑……如果是你,会相信吗?   没过多久。   “啊!我不是故意的。”一道非常潇洒大气的斜线从纸上一直滑到桌案上……   第二次。眼看就要完成。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擦擦,擦擦……。”湿漉漉的纸上已经是一片乌云蔽日……而且越抹越黑……   “……”萧洛觉得自己的眼角在抽搐。   又一次。   “哎呀!姐姐这里是不是画错了。啊!糟糕了,忘记笔迹还没干呢,真是讨厌。咦?姐姐你不会生气了吧。作为淑女是不能生气的。而且慕容伯伯叫我随时禀报呢。”赵灵天真无邪的点着下巴,好像在思索问题权衡利弊,漂亮的眉毛显得那么为难。   “……”她非常怀疑,这是不是赵灵对自己下棋耍赖的报复。   萧洛惨败…… 第七十七章 朝上朝下 更新时间2009-9-12 20:55:36 字数:2975  绿树成荫,零落的日光,地上的几片落叶在地上打着卷儿,然后也不知道去了什么角落里。   地砖显得有些凹凸不平,马车在上面摇摆着,那车轱辘也发出一声声闷响。   杨昊就坐在车里,他正要去慕容家。   虽然他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杨毅这回却说这一趟必须走,否则他的安排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聪明绝顶的兄长暗中做了什么,但是眼下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那么去应付一下就是了,按杨毅的话说就是,就算什么也不答应,但是只要说的含糊其辞也就够了,这么一来自然就达到了该有的效果,当然,这还是能坐多久就坐多久的好。   现下朝中正是吵得不可开交,而正如自己兄长所料,他们心中虽然都很清楚彼此的底线,但是却还是要竭力的去辨一辩,争一争,万一皇帝陛下随口就答应了呢?那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虽然渺茫,但是却也并非那么遥不可及。这不就是皇帝的一句话么?再说了,先撇去这些利益不论,能在嘴巴上压对方一头,自然也是扬眉吐气。所以他们眼下哪怕是争吵的面红耳赤,也是寸步不让,除非其中一方落败。可是这两个对头又怎么会轻易的让对方嚣张,于是也就造成了僵持不下,从上朝吵到退朝,然后各自回家养精蓄锐,第二天又赶集似地从宫门外开始斗鸡眼,到了朝堂上行了大礼,接着又开始唇枪舌战,引经据典,有些甚至能从一只碗身上谈到国家兴亡,实在是……人才啊……   可是话虽如此,但他们也从彼此阵营中的人选吵到了老太师身上,然后又从老太师身上吵到了武穆将军大将军身上,而后又从一些州府令身上挑三拣四,虽然还没有出现兄长所言的那般,可是昨日已经有人提出了让皇子坐镇边关了,眼看来日不远矣。   他有些丧气,在这个优秀的兄长身边他总觉得自己只是巍峨高山身边一株卑微的小草,永远都是一颗微小的星辰,不可与日月争辉。每一次见到这个兄长,他就会不知不觉的要仰头看他,虽然二人已经一般高了,但是那种感觉从小到大却没有一点变化。   是自己懦弱无能还是兄长有经天纬地之才,伯乐相马之眼,胸怀苍宇,容纳天地?   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只要呆在兄长身边他就可以无所畏惧,兄长说什么,那么他便去做什么,除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违背兄长的安排。   那日,兄长意气风发,睥睨天下,可是如今却已经……   “殿下,慕容家到了。”   随着侍从的提醒,他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马车停了下来,锦绣的垂帘被撩开。   他看着那金碧辉煌的门面,再一次感受到兄长为什么那日如此坚决的要除世家,振皇威了,即便是国力大退也在所不惜。   经过数代帝王的纵容,,世家,已经从忠心耿耿的属下变成了一颗阻梗在大燕命脉之上的毒瘤,根深蒂固的毒瘤,难以拔除,纵使天纵奇才也不敢轻易豁动。不过他相信,如果自己的兄长坐上了那个位置,一定能将这颗毒瘤重新变成自己掌中的一股力量。   “殿下登门,我等有失远迎,失礼失礼。”慕容风带了妻儿亲自相迎,却没有当年开朝皇帝接见他们祖辈时的那种惶恐。   世家现在势大,连皇子之争都已经要依靠他们,这显然是国本已经开始动摇的前兆。世家,已经到了非除不可的地步了。否则再这么下去,不削百年,他们的枝叶将会越来越大,根也将会越来越深,当他们大到了可以与皇家分庭抗衡的时候,那么就说什么都迟了。   可是……真的能除的掉么?   入了厅堂,下人们奉上茶水,那茶香四溢,慕容风已经于他攀谈起来,彼此客套了一番,接着便转入了正题。   “父亲,不如先唤燕儿一见?”这是慕容风的次子,慕容楠,慕容九燕口中的舅舅便是他了。自从十五年前,慕容家人丁凋零,而慕容楠这一辈几乎寥寥无几,十有七八都死于非命,作为慕容风仅剩的两个儿子,他自然是受到了无比的重视。   慕容风觉得可行,于是便遣人唤来。   不过多久,慕容九燕便挽着她的舅母姗姗而入,向慕容风和慕容楠盈盈拜倒,一点也不见往日的嘴脸,直让人觉得她气质温婉,大家闺秀一般乖巧宜人。   “九燕,还不快快来见过殿下。”   慕容九燕心中是紧张到了极点,偷偷的用眼角查看杨昊的脸色,生怕给看出什么端倪来。   其实在她初时听到自己可能嫁给皇子的时候还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一想自己的那些事情又立马心中惦惦起来,心中没了底,所以才软硬兼施的要让舅母陪伴,试图找到依靠。   “这孩子,还怕生呢。”女子挽着慕容九燕的手,眼中满是欣慰的笑意,在她看来,这桩婚事是十拿九稳了,凭着慕容九燕的姿色,她还真就想不到杨昊会有什么理由拒绝。   杨昊心中一突,知道要进入正题了,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准备要告辞了。而这副模样落入慕容风的眼中就是想给佳人一个好印象,迫不及待的想要娶回去了。可是他却没有忘记这个殿下一直不肯娶亲的传言。   “殿下,您看如何?”慕容风笑着询问道。   “慕容小姐果然是花容月貌,只不过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还请容我思量几日。”杨昊被看的浑身不舒坦,言辞也漏了底。   “哦——”慕容风毫不在意的开怀一笑,然后点头称是,“这是自然,对了,午时将至,不知殿下可否赏脸?”   “哦,不必了,兄长体弱,我听说有一名医来到中州,想去看看。”   “如此就不强求了,殿下体恤兄长,老夫前日偶的一株七百年的灵芝,都说这等灵药皆有奇效,我慕容家身为下臣,应尽微薄之力。”慕容风不动声色的说道。   杨昊略一思索,“那便多谢好意了。”   这个时候,却见一个下人在屋外恭敬说道。   “家主,八小姐说药材不够了,要出去买些来。”   “这个丫头,又要做什么。”   “八小姐说,下人们买来的药材不好,她要亲自去买。”   慕容风听了,心中一转,顿时眉开眼笑,似乎是向杨昊解释一般的说道,“这个丫头,有点名气了就总说别人是庸医,也罢。让她去吧。”   “是。”   那人退了下去。   “八小姐会医术?”杨昊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只是觉得奇怪,这个八小姐既然医术小有名气,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一个女子。   “呵呵,略懂医术,不足挂齿。”慕容风很是随意的说道,却见杨昊意图再问,这才接着道来,“不过这丫头倒也有些本事,不知殿下可听说过一个姑娘将一个落水之人救醒之事?”   “是她?”杨昊早就听说过这回事,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寻了数月也毫无消息的女神医竟然就是这个慕容家的八小姐。   “既然如此能不能代为引见?”杨昊见慕容风有些迟疑,慢接着说道,“无论如何,我想让她去给兄长诊治一番。如果徒劳无功,那我也怨不得人。”   “这……”慕容风显得有些为难。   杨昊以为他还是不肯,顿时也有些急了,“难道有什么为难之处么?”   “哦,不是不是,其实是老夫这个孙女脾气秉性有些怪异,老夫也使唤不动她……”慕容风还未说完,杨昊便急不可耐的打断了。   “那我可以去见她,然后以礼相待,绝对不会……”   “殿下误会了,误会了。”慕容风道,“我这孙女刚刚认祖归宗不久,但是却倔强的很,若是殿下前去量她也不敢放肆。哎!既然殿下如此急迫,那老夫就代为引见。不过,老夫可先提醒殿下,除了求医之事,千万不要提及其他,否则她以不高兴可就是十头牛业拉不回头的。”他说的很诚恳,但是却不知为何有些危言耸听。   “父亲,那燕儿的事……”慕容楠见父亲站了起来,忙出言询问。   慕容风抬手止住了儿子的话,“此时殿下自有计较。殿下请。”   而慕容九燕现在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既觉得危机过去了的心安,又有被抢了风头的嫉恨。这明明是在谈论自己的婚嫁,怎么就又牵扯到那个小贱人身上去了呢?   她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但是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丢脸,心中因为嫉妒而愤愤不平。而正是因为这强烈的嫉妒,她对萧洛的恨意更深了。   她没有听到舅母在她耳边的好声劝慰,她现在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萧洛踩在脚下。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八章 更新时间2009-9-13 21:22:46 字数:4196  想不出题目……………………求个题目,大伙集思广益,让俺也偷点懒吧~~~~   *******************************************************************   熏炉中积尘的死灰没有一点温度,琴案也遮上了绸缎,柔软的蒲团坐垫空无一人,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可是这对萧洛来讲却并不适用。   后院里大小丫头们正围着桌子团团坐,细嚼慢咽,神情中既存着几分谨慎小心,却也带着几分喜悦和享受。   “姐姐,吃过之后我们就要练琴了。”赵灵轻轻的将白瓷的勺子放入温润的汤中,然后细细的将半勺送到嘴边,无声无息的饮入口中。   “知道了知道了。”萧洛不悦的皱皱眉,显然是极为不情愿的。   看着赵灵那极为优美的动作真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可如果要她自己去做出这种不动作那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比起学习这些没用的东西她更愿意去睡觉。   桂圆莲子汤,据说是温补身子的好东西,别小看这小小的桂圆,如果不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这种东西。   慕容家自然不可能没有桂圆,无论是干货还是新鲜的,只要你想得到的他就拿得出来。   为了逃避那伟大的“淑女养成计划”她可真是绞尽脑汁,用尽心思,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可以拆掉绷带给伤口透气了,而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好的借口,再加上依依的身子过于单薄也需要温补调理,顺便拉上了几个“劳苦功高”的老先生自然是水到渠成。   赵灵哪里会不知道萧洛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虽然萧洛一再的恳求,她也只是应允了半天。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萧洛这几天虽然一再敷衍了事,可是耳闻目染之下就算她再忽视也是有长进的,这就是一个笨办法,但是显然非常好用,如果你体会过做梦的时候耳边都余音绕梁,那么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实在是……想不会都难啊。因为你随时随刻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那些东西……这让从不失眠的她也是精神恹恹。   小口小口的喝着汤,她拖延着时间,心思却完全飞到了九霄云外,思量着怎么再找个偷懒的由头。那模样却让赵灵非常的满意,因为……此时的萧洛虽然心不在焉却无疑是很淑女。   慕容风见到萧洛的时候她根本没有给他行礼的打算,依然我行我素,坐在桌子上吃着自己的东西,只是抬了一下头,见是慕容风走来脸上便已经满是不悦,因为眼下她的这种状况就是这个人所赐。   “家主。”   “慕容伯伯。”   那群小丫头们神情有些拘束,似乎生怕因为吃了一碗桂圆莲子汤而遭到叱责。   “嗯,你们都出去吧。灵儿,嫣儿学的怎么样?”慕容风扫了一眼,看着那些正偷偷抹嘴的丫鬟们没有说什么,而是朝赵灵询问了一声。   “姐姐聪明无比,自然是一点就透。”赵灵见慕容风身边还跟了一个人,所以只是一揭而过,言之若无。   一点就透?恐怕还是不肯吧。   慕容风心中有数,却也没有在这上面纠缠,“嫣儿,快来见过六殿下。”   萧洛没有动。   “姐姐。”赵灵轻声提醒了一句,萧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勺子一丢,那清脆的声响表明乐她心情欠佳。   “见过六殿下。”抬起头来,她神情语气恹恹不平,显得有些无礼。反正得罪了人也不关她什么事,自然有慕容风去头痛。   杨昊正想说话,看到萧洛抬头看来他却忽然愣住了。这张脸,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怎么可能会忘记?   “不得无礼。”慕容风低声的呵斥了一声,“六殿下贵为皇子,不可怠慢。”   杨昊这才回过神来,但是目光却停留在萧洛的身上一刻也移不开,心情激动澎湃,哪里是别人能够明白的。   “有什么事。”萧洛拿勺子摆弄着甜汤,明显不怎么高兴,可是那美妙的声音在杨昊耳中便成了天籁之音。   是她!   “殿下,嫣儿无礼让殿下见笑了。”慕容风似乎是发觉了他的失态。   “呃,不会不会。”杨昊转头看了慕容风一眼,接着目光又回到了萧洛身上,“慕容小姐,我此来是有一件事情相求。”他虽然极为兴奋,但是却也极好的掩饰住了,并没有过多的失态,毕竟人前还是要沉住气的。   “求我?”萧洛终于正眼看他了,那黛眉如柳,眸若秋水,柔顺的长发向后一挽,即觉得随意自然又分外清丽脱俗,纤纤十指捏着勺子,袖子中裸露出一片冰肌玉肤。   “啊,是的。”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他比以前要稳重的多了,如果是几个月前他可能早就高兴的跳起来了。   “嫣儿,六殿下的同胞兄长三殿下旧疾未愈,想请你去看看。”慕容风眼含笑意。   看病?那是不是就是说不用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哦——”萧洛心中想着,看了过去,杨昊顿时竟然觉得有些心慌意乱。   “我……”杨昊正要说话,却见萧洛忽然直起了身子。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萧洛打定主意,说做就做。既然如此那也算是好事,只要不逼她学这些东西那就已经是佛祖显灵了。至于看病么——既然说是旧疾,那么拖他个十天半个月也不算过分吧。到时候慢慢想主意就是了,大不了就让这些皇子去给自己帮帮忙就是了。   *****************************************************************************   远方。   “呼呼——”抚着起伏的胸口喘了一口气,然后回眸朝身后望了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说不出的撩人,坠乱的发髻显露出一丝狼狈,却也更显得柔美。   “真是阴魂不散。呼——”谢江瑶将头发扰到耳后,提着袖子就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然后眯着眼看向了远方被树木遮蔽去的道路,“是走小路还是大路呢?”   “哎哎哎,真是伤脑筋。”她一下子就在树木间飞跃着,在每一颗树木上都留下了几个脚印,顿时那痕迹便盘根错节起来,让人不易分辨。   “这样应该可以拖住他一阵子吧。”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满目留下的痕迹,似乎也没有多少底气,“算了,管他呢,反正没个几天是追不上来了。嗯,还是别再耽搁了,必须把他弄的晕头转向才行。”说毕,她从群上撕扯下两块布来,然后裹住了脚,接着飞身一蹬,很快就无影无踪。   没过多久,一个人尾随着她留下的痕迹一路追来,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抬起那包在斗篷中的头,看着四周那成百上千个迷踪一般的脚印,他知道那是故意留下来试图扰乱他判断的。   他没有说话,而是不动声色的仔细查看着那些脚印的走向,虽然如此,但是要从中细微的差别中找出真实的去向又谈何容易?   不久,他很快就动了,飞快的撩上了树,站着谢江瑶刚刚站立的枝干上,他只是看了那立足的余痕一眼,再没有做多余的查看。   他此时心中犹然兴起一丝佩服,然后很快就朝着一个方向飞快的追了过去。他不知道,这个方向是不是那个女人选的那个方向,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的速度比她快。   几片叶子缓缓的飘落,然后轻轻的发出一声响,落地了……   ****************************************************************************   这是一间房,房中摆着几只昂贵的瓷器玉石,显得非常雅致。   薄薄的屏风上绘着山岳雄鹰,一轮红日照耀着滚滚的云海,山中潺潺流水,磨坊外的水车倚靠着江河,山中的半亭里有文人举杯笑谈,好友之间一片和睦,山顶苍松挺拔,云深雾绕,不知是否有仙人驾鹤,玉珠落水……   “属下见过法令使。”这是一个身着深衣,手戴铁腕的武人,豪迈的气宇让人油然生出一份敬重,每每看到他那毅挺如松的相貌总会给人一种侠义之士的感觉,一身凛然正气,但是他现在却半跪在另外一个人的面前,神色凝重。   “起来吧。”雪白的斗篷,金丝绣的衣角边缘,银白的金属面具,两只如刀剑般锐利的眼睛平静无波,似乎连那声音都不带一丝感情。   “教主有令,十二月初八之前找到进去的方法。”   “启禀法令使,那石室坚固异常,刀剑水火皆不畏惧,石门严丝合缝,不得而入,据属下推测,这很可能是一座疑冢。石门用铜浇铁灌,封死了。而据属下查的,这石门之内皆是实心,不可能是入口。”   “这与本使无关!教主法令便是找到进去的方法!”他转过身来,冰冷的回答道。   “可是法令使,这根本就是一处死地,属下也曾让人挖掘地道,可是入石壁五丈亦是空反而回。若说这内里有一间内室,怎么可能会有五丈深的石门!莫不那工匠皆是神人不成?”武人道,“这疑冢外面看来确实是一座坟冢无疑,可是里面却空有墓道,设有九九八十一道石门,每一道都是如此,莫非那些工匠如此鬼斧神工,有通天彻地的法力不成?”   “你在怀疑教主?”他眼中的目光一凛,语气没有分毫的变化,但那四周的空气却似乎骤然冷了下来。   “属下不敢。”武人惶恐的低下头去,“属下忠心,天地可鉴。只是这一处既然已是疑冢,那么又何必空费力气?”武人道,“前有四座疑冢,其中机关算尽亦然,到最后无一不是如此,属下只是想请示教主,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哼!”他忽然冷哼一声,那寒意瞬间消失无踪,“本使说过了,十二月初八之前必须找到进去的方法,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么这十个坟冢之中又有哪个是真的!”   “属下觉得,这十处皆不是真的!”   “大胆!”他一声大喝,顿时武人只觉得呼吸一窒,压抑的他汗如雨下,不敢再出言顶撞。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似乎是觉得十分有趣,接着敛笑静道,“教主有言,十去其九,余一不足,果然被教主料中。”   武人顿时大惑不解,但是却没有询问。   “怎么,很奇怪吧。”他说着竟然带有一丝嘲笑。   “请法令使赐教!”   “教主早就知道有此结果,所以你不必惊慌。”   武人更加奇怪了,难道是故意为难我们不成?莫非我有上面地方让教主不满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后背如芒在侧,面如土色。   “本使说了,你不必惊慌。”他感觉到武人的害怕,不动声色的丢下一封信笺。   “这是……”武人惊恐的看着他,身子已然有些发虚。   “这是教主的亲笔信函,其中的事情也该让你知晓了,否则延期时日,岂不是死不瞑目。”他的语气很淡定,却有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属下……属下接法令!”他颤颤巍巍的捡起了那土黄的信封,觉得如有千斤之重,拆开那信封简直抽光了他浑身的力气,缓缓的展开一看,却见是一个大大的天字,信纸上的线条是朱红色的,而最重要的是,在这信纸四角都有一个小小的印子,那是天印!   顿时他张大了嘴巴,错愕的表情已然说明了此事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教主有令,赐你天令!七宗主以下皆可听从你的调遣,务必在十二月初八之前,找到进入的方法!”   “还不接令!”   “谨遵教主号令!”武人立刻就回过神来,双手一抱,豪气冲天。   今时不同于往日,前一刻他还只有两百余人的劳力,而眼下却整个七宗都归他调遣,这足以说明教主对这件事情的重视!莫说是区区几道石门,就是一座山,他相信只要一个月也能将它夷平!   “法令使刚才说该让属下知晓何事?”武人挺直了腰板,不复方才的慌张色变。   “此时要从数十年前说起……”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九章 毒与伤 更新时间2009-9-15 20:08:12 字数:3888  两辆马车骨碌骨碌的向前移动,车前的骏马甩着鬃毛,沉沉的打着鼻响。车夫用马竿轻轻的敲打着马臀。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杨昊压抑着声音,但是却依旧止不住兴奋,于是他用力的抓住马车的花格用力的摇晃着发泄,直把自己摇的快晕了也没用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幸好自己来了,否则岂不是就这么错过了?哈哈!一定要和三哥说去。   “殿下,出什么事了?”   马车那怪异的摇晃终于还是给驾车的侍卫发觉了,他的耳力很好,自然也是听到了那压低了声音中无与伦比的喜悦。   “啊?啊!没……没什么,到了没有?”杨昊脸上一热,虽然明知道这个侍卫看不见自己方才的丑态,但他也还是不由的去整整衣冠,顿时连眼神都飘忽不定起来,可是他却依旧坐立难安。   “殿下,我们刚出慕容府呢。”那侍卫有些奇怪,但是却只是出言提醒。   殿下今天这是怎么了?   “哦!哦,那还不快点,可不能让皇兄等久了。”他虽然强自镇定,但也觉得脸上滚烫。   殿下一定是太高兴了,也不知道三殿下这回能不能吉人天相……哎……   侍卫想着,一抽缰绳,“驾!”   庆王府前的石狮子威武雄壮,那鎏金的匾额,镶着铜钉的的朱红大门闭合着,侍卫上前敲响了门环,里面一个下人探出了个脑袋,然后连忙打开了大门。   杨昊迫不及待的撩开了车帘子,还没等车子停稳就跳了下去,而他却一阵踉跄眼看就要栽了跟头。   “殿下小心!”幸好被侍卫扶了一把,虽然是虚惊一场,可也直吓得侍卫一阵冷汗。   “没事没事,我没事。”他一抬头,就看到萧洛正朝这边开过来,嘴角含着一抹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   “殿下,六殿下去了慕容家,还带去了一个女子。”   “哎呀,殿下,您怎么能这样。咯咯咯——”屏风后面传来的女子娇笑让卫荣老眉一皱,已然有了不满之色。   “哦?女子?”杨武正在美妾身上游走的手掌顿时一顿,那女子顿时玉手一绕,抱住了他的脖子。   “殿下,莫非您看上那个女子了?她有妾身美么?”那软软的犹如猫儿叫唤般,嗲声嗲气的直让人连骨头都酥了。   杨武哈哈一笑,在美妾的身上重重的摸了一把,“本王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又是引起了一阵娇笑。   “殿下!”卫荣含着怒气的又唤了一声。   “哎!好了好了,太傅不要生气。本王听着呢。”杨武还不在意,手掌已经伸到了挺立的玉feng上,五指不停的挑逗着,顿时女子口中娇喘连连,不过多时已经双颊飞霞,更显妩媚之色,格外撩人。   卫荣寸步不让,口气也一下子严厉起来,“殿下!玩物丧志!”   “太傅言重了,本王岂会是那种人。”杨武笑容一僵,眉头狠狠的一皱,顿时失了兴致。   他将手收了回来,不顾那美妾目中的哀怨穿起了衣袍,而那美妾也明白,不敢再触及自家相公的霉头,只是扁着嘴,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来为他穿戴衣物。   “好了好了,别生气,本王很快就回来,你这个小妖精,待在床上哪儿也不许去。”杨武低声在美妾耳畔说道,然后挽过了那细腻的腰,在那莹润的嘴儿上亲了一口。顿时那美妾含羞欲罢又风情万种的勾了他一眼,若不是卫荣逼的太紧他真想立马就提枪上马。   压住心中的*,不动声色的在那诱人的胸脯狠狠的捏了一把,然后坏坏的看着美妾嗔怒的嘤咛一声,见没有任何作用也就任由着他作怪,细细的为他系好了腰带。   不过多时,杨武便从精神抖擞的从里面出来了。   看到杨武如此利落的从那温柔乡脱身出来,卫荣心中暗自宽慰。   “太傅,我那弟弟是不是要娶亲了?”杨武毫不在意的端起刚刚上来的热茶,用盖子撩着那漂浮的差异,忍不住汗了一口,回味无穷。   “殿下,您莫非就毫无察觉?”卫荣道。   “怎么?难不成那个病鬼还想与我争不成?”他阴阴一笑,“或者你以为他准备扶我那没用的弟弟上位?”   “殿下,臣不敢妄下定论,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此事并非没有可能。”卫荣一想接着慎重道,“还请殿下慎之。”其实他早就看出了内里的问题,只是眼前这位殿下自视甚高,他想要借此来说明自己的重要,如果不是眼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倒还想再拖一拖。   “如今太子与我们势均力敌,那病鬼虽然还有一点势力,可惜朝堂之上早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处,何必惧怕。”杨武笑道,“不要忘记,往日那些他的得力手下早已经被我们贬的贬,打压的打压,收的收,这朝堂上他还能说什么话?莫非……”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忽然讥笑道,“他会跑到父皇面前哭诉不成?”   “殿下!骄兵必败!一只蛀虫可以毁坏一艘大船,不可不防。”   杨武面上不悦,“太傅,莫非你被那病鬼吓破了胆不成?”见到卫荣隐有怒气,他接着说道,“好了,太傅,一朵小小的浪花,怎能豁动山岳?太傅言过其实了。”   “殿下,慕容家至今未曾表态,此事发生了这种事情,难免有三殿下的影子。而如今慕容家若即若离,岂不是给了人可乘之机?”卫荣将手一摆,显得有些激动,“再者,这位三殿下也绝不是什么易于之辈,怎会如此甘心退出,这其中是否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若是如此,不可不防啊。”他一顿道,“他才智过人,如此作风不似他的举动,除非此事是在韬光养晦!这种种蹊跷方能合理。”   “如此说来,倒还真是可疑。”杨武沉声一想,“难道他当真准备扶那个没用的弟弟上去?可是眼下他还有什么助力?慕容家?还是那群庸才?”他询问的目光看了过去。   “殿下万万不可小看张宇,祝安卓等人,若不是被我们用疑兵之计拖住了,他们也未必看不出其中的玄机。”   杨武顿时有了恼色,“太傅何必长他人志气别自己威风?那个时候他有权有势,谨小慎微是理所应当,可是眼下他根本就毫无可能。”   “殿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卫荣看出了杨武的不耐,连忙说出了自己的计策,“殿下,上一次没有将其除去,眼下却有一个天赐良机,不但可以除去这个隐患,还可以让慕容家与我们摊牌,到时候太子一人,不足为惧。”说到这里,他抚须而笑,显然是胸有成竹。   “哦?”杨武顿时来了兴趣,接着略一思索,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来,起身朝着卫荣就是一拜,“请太傅指点。”   “哎,殿下折杀老夫了。”卫荣面子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忙故作姿态的虚扶了一把,这才娓娓道来,“殿下,现在您就去慕容家登门拜访,到时候我们如此行事……”   ******************************************************************   这是书房,杨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萧洛,心中也不知道是紧张些什么。   萧洛把着脉搏,不知道这个讨厌的小子为什么用这么一种眼神看着自己,虽然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她还是觉得非常别扭,似乎是那种眼神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中过毒?”萧洛看向了自己的病人,却见对方的目中依旧淡定,却有了一丝讶色。   杨毅点头,没有说话。   萧洛吐了一口气,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她不是很确定,“好像不止这些……嗯,除了中毒还有什么别的……”   见她自言自语,杨昊突然插嘴道,“那个刺客在兄长的腹中刺了一刀,喏,就是这里。”他说着,在自己的肚皮上比划了一下。   “看来是伤到里面了。”萧洛瞥了杨昊一眼,接着吐出三个字,“很难治。”   “你说有的治?”杨毅笑了,显然没有将她的话当做一回事,因为事隔多年,他早已经不对此抱有太大的希望了。虽然,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给他一种美好的错觉,但是那也仅仅只是错觉而已,这种错觉已经有过太多了……   “嗯,不过……”萧洛看着一屋子的人,有些难以启齿。   张宇,祝安卓还有一干心腹正想告退,却见杨毅淡淡一笑,“你说吧,对他们没有什么可瞒的。”   萧洛看了一圈,然后回过头来,“你可能生不出孩子了。”   杨毅身子一震,目中爆发出一抹杀机,萧洛捕捉到了那一抹厉色,顿时觉得如坠冰窖。   该死!你难道想杀了我?   “怎么了?我说错了么?”萧洛毫不避讳的迎上了杨毅的眼睛,可是却再也看不到那种骇人的杀机,但是她知道,刚才那一瞬间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你会不会弄错了?我兄长只是中毒了,所以身子越来越弱。”杨昊急忙说道,然后小心的看着自己的兄长,似乎是害怕他会生气,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寻常人能够容忍的,而身为皇家子孙,更是如此。   杨毅的眼中兴起了一丝兴趣,他似乎是知道这个女子发现了自己那一瞬间的失态,不可避否的,他确实想过要除了这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因为往日他都是这么做的,无论那人能不能治好他的身子,都要杀,只是很可惜,都没有一点好转。而这一切他都没有给任何人知道,包括自己的弟弟。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到头来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却还要遮遮掩掩,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拉拢这群心腹,让他们心存感激,不想现在却被一个他根本没有在意的人一语道破,也算是……解脱吧。   “殿下……这……”张宇是唯一一个知道的,可是他一直不敢知道这个隐晦的秘密,他从那伤口上开始怀疑,然后就是接连几天的闭门谢客,连自己一干心腹也不肯接见,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他无法接受的事情,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虚弱?这根本无法让他如此失态!而那些消失的大夫御医上他得到了确认,这是个索命的秘密,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知道这个秘密,而现在却被一个没有引起他重视的小丫头一语道破,这简直比天崩地裂还要让他胆颤心惊。   萧洛炯炯的目光让杨毅觉得心如止水,这个秘密……不再是秘密了,他本以为自己会慌张,会勃然大怒,但是却都没有,每一个大夫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止不住害怕的颤抖,可是眼前这个对自己无所畏惧的女子,为什么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她果真很特别。   “不,你没说错。”他沉静的说道,“可是还有可能不是么?”他说的轻巧,但是心中却在颤抖,因为他真的有些害怕。   众人顿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将目光投到了这个对一切毫不畏惧的女子。   “嗯。”萧洛点头,轻轻的一声却给出了一种肯定,可是杨毅却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萧洛。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十章 医策 更新时间2009-9-16 20:31:09 字数:3043  今天进入不到状态,所以写的不多。各位谅解谅解。看了书评,结果我是觉得奇怪极了,我好像没有写什么触到主角底线以外的事情吧,怎么就有人说我写的恶心呢?不理解,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还是没有发现问题所在。最后提醒一句,以前我是忽略了一个条件,但是现在有必要重申一遍。   主角是经过十五年的洗礼过渡的,所以没必要太过坚持,这个后面会有强烈的对比,我也就不说了。   原本打算将第一卷结束掉,看着我那大纲是很短,可实际上写起来才知道,没个30来W上结不了了……我觉得……我真是作茧自缚啊……   ***************************************************************   “如何医治?”张宇连忙询问,心中也兴起了一丝希望,虽然对萧洛还存有怀疑,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就好比是溺水之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虽然不牢靠,那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腹中常有绞痛,而且时常是一发不可收拾吧?这应该是五脏六腑有了损伤,可是却没有医治妥当,造成了坏掉的部分越来越多,甚至于开始腐烂。”萧洛先是询问了杨毅一句。接着看了张宇一眼,“其实说难不难,难的是往后的调养。”   “那究竟要如何医治?”祝安卓也忍不住出声询问了,因为只要能治好这个病症,那么他们就等于重新拥有了机会。   萧洛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看向了杨毅,“把坏死的部分切除掉,留下还好的,然后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调养,那样才会有可能恢复过来。”   “切掉?怎么切?”杨昊接了一句。   “当然是割进去切,难倒你会格空取物吗?”萧洛此言一出,顿时又是一片鸦雀无声,她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怪异的气氛,接着她立即就想到了华佗和曹操的故事。   “开膛破肚之后人怎么还能活下来,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果然,立刻就有人厉声指责。   “伯文兄,不得无礼!”张宇忙拉了这个激动的老者一把,看萧洛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敌意了。   萧洛知道自己说的话简直就是石破天惊,正如曹操对华佗一般,切开头颅怎么可能还活的下去?谁会信?这无疑就变得居心叵测了。那现在?可能也比华佗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华佗切开脑袋人会死,而自己说的割开肚子在这些人的认知里也是活不了的,更不要说要割掉一点东西了……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办法。”杨毅笑了笑,但是在萧洛眼中就是一种很危险的气息。   曹操当年也是哈哈大笑吧……我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华佗当年是非逼着曹操做,这才招来杀身之祸,自己可不会这么蠢,反正病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我是听说的。”萧洛虽然心中安慰着,可是却也被这么些人看的心虚,毕竟自己还真的没有做过。   “哦,听说的。”杨毅的笑愈发的温柔了,“道听途说的你也敢做?”这似乎是有一种质问的味道。   萧洛嘎然,“喂!你什么意思!”她霍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面上已经有了恼色,“我可是有试过的!”   “试过的?那你还说只是听说?”杨毅依然平静,可是这种雷打不动的笑却让萧洛没由得慌了神,让她莫名其妙的就觉得一阵心虚,不敢与他对视。   “啊?啊……我是说在人的身上没有试过。”萧洛连忙解释道,“我以前给一些兔子之类的试过,都活下来了。”她说的义正言辞,事实上其实是洛铭给受伤的豹子做过,自己只是在边上看着,虽然说没有亲手做过,但这也无疑给了她一些底气。   “兔子?”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张宇也已经看出来萧洛并没有不轨之心了,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何况他还就真想不出慕容家有什么理由作出这种事情,就算是自己等人暗中做的事情给发现了也不可能有这种情况。虽然这开膛破肚却是有些耸人听闻,但细细一想倒还真有几分道理。   “兔子与人怎么比?兔子是兔子,人是人,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杨昊好心的劝告正是众人心中所想,可是萧洛一听,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乱说话?!好啊,那既然如此你们就另请高明吧!”火冒三丈,她现在可是后悔自己为什么答应来看这个什么病了,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果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算了,和你们这群腐儒说什么都是白说!既然你们不信,我走就是了,反正现在是你们求我给他治病,可不是我赖着不走求你们让我治病!”萧洛说着迈开步子就要走,众人顿时心中一突,有些慌张起来,连那句腐儒也没空理会了。   “哎!等等啊,你……你先不要走啊。哎呀!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杨昊首先慌了神,先不说这个眼前人是自己的心上人,可眼下明明是找到了一个医治的办法,就这么让人走了,恐怕以后想再见一面也是难上加难了,那无论是自己兄长的病症还是自己的事情可就全泡汤了。   “喂!你们不是不信我么?好啊!我现在就走了你还拦着我做什么!”萧洛现在可是底气十足,生起气来也自然是无所顾忌。   眼看萧洛被杨昊拦下来,一干众人也是不觉得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是……刚才他们还那么做,现在哪里低的下头?就算低下了头,这事情也没多少把握啊,最重要的还是要殿下的意思。于是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个依旧是波澜不惊的三皇子庆王殿下。   杨毅现在也是觉得心乱如麻,他没有料到萧洛一言不合就要一拍两散,顿时打乱了他的算计。说不愿意吧,可是这无疑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错失了这次恐怕以后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而且说他不心动那是假的,可是又让他很踌躇。说愿意吧,他还就真的不太相信萧洛,而且他也并不肯定自己是不是值得冒这个险。   他锁紧了眉头,但是有几个人却已经忍不住开始去劝阻嚷着要走的萧洛了,自家殿下在权衡利弊,这个关键时刻萧洛可不能放走了。   杨毅终于吐出了一口气,“如果我不肯,还能活多长时间?”他的眼睛很镇定,似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失了分寸。   “最多十年。”萧洛头也不回的说,然后试图从那人墙里找到一个缝隙,钻出去就拍拍屁股走人,要不是看这其中有几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她说不定一把就推过去了,毕竟这里实在不是很大,碍手碍脚的一时间竟然也就没能走成。   “那最短呢?”杨毅问。   “明年!”   众人心中一颤,这个答案显然是让人难以接受,这更加打定了留下人的主意了。   看着眼前这群跟屁虫一样拦路的人,终于消耗了她的耐性,萧洛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扒开了一条路,在几声大呼小叫中快步走到了张宇面前,张宇一见,顿时扑在了门上,摆出一副说什么也不肯放人的架势来,哪里还有一副高人的模样。   “启禀殿下!外面有一位姓赵的姑娘,说是要见慕容小姐。”   众人听到屋外的声音都是为之一顿,那一霎那的分神可萧洛却只是身子一摇,一下子就绕了过去,接着一把拉开张宇不管身后一片大呼小叫“啪!”的一声就打开了门。   屋外的护卫只见到倩影一闪,然后就是乱糟糟的里屋里追出来几个人。   咦?不是说给殿下看病么?怎么会这个样子?   心中正觉得奇怪,就被一干还在屋里的众人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骂的他心中直叫屈。   这关我什么事啊,我不过是来通报一声,谁知道你们哪里得罪了人家慕容小姐,现在倒好,全怪到我身上了来了。   “启禀殿下!四殿下也在府外等候。”虽然受了一肚子的气,可是这话照样也得传到,他心中也知道,这群先生都是为了自家殿下好,所以也就是生生闷气罢了。   “四殿下?”祝安卓最先冷静下来,接着就神秘的朝着张宇笑了,“看来有一出好戏看了。”   “殿下!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张宇会意,顿时也是笑了起来,“看这个慕容小姐的脾气,四殿下应该是讨不得好去了。”众人一听,顿时想到什么,也是不由发笑。   “走!我们去看看去。”杨毅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杨武的性子,这萧洛当面走出去还怕他不起点心思?只怕是心中痒痒的耐不住了。   似乎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杨毅觉得豁然轻松,因为,这个平时不让他待见的弟弟无疑在这关键时刻帮了他一个大忙。   而且,这也无疑是给出了一个激励他的同胞弟弟的好机会。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十一章 绝色佳人 更新时间2009-9-17 20:06:53 字数:2759  这一章写着写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   ****************************************************   杨武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水似的人儿,那莹润的嘴唇轻轻的闭着,眼神中有着一丝不安,怀抱一架古琴,更衬托出她的柔美温婉,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炽热的目光,她抱紧了怀里的琴,低下头,许久之后才一声不吭的缓缓朝边上挪了一小步。那种小心翼翼如受惊小兽般的神情模样更是让他怦然心动,怜惜不已。   赵灵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种明目张胆盯着人看的男子,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极为不舒服,不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一抹羞涩更显的娇艳欲滴。   “灵儿!你怎么来了?”萧洛的声音传了过来,顿时赵灵如蒙大赦,飞快的就迎了上去。   “姐姐!”   杨武这才回过神来,见到佳人离去,顿时心中不快,可是当他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之时,顿时看的有些痴了。   如烟似柳的黛眉微微挑起,显然不怠难消,薄薄的嘴唇莹润如水,脸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润,伏胸微喘,他似乎远远的就能嗅到那股淡淡的香味。修长的鹅黄儒裙,显得清丽脱俗,明艳照人!那毫无点缀的倾发如泼墨一般,两缕柔顺的秀发绕到了胸前,一起一伏都如此动人。   杨武看着萧洛不快的嗔怒,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而牵动。   这世上竟然有这等佳人,若是坐拥怀中,那是何等的惬意。   杨昊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正想说好却正好看到了目光炯炯的杨武,顺着目光看去,亦然落到了萧洛的身上,他自然知道杨武是什么人,一下子仿佛心中点着了一把火,让他不禁动怒。   “哎!殿下等等。”杨昊正要冲过去,却被一边的朱允拉住了,“殿下稍安勿躁,我们静观其变。”   “还看什么,直接把他赶走就是了。”朱允不明白这个殿下今日为什么如此沉不住气,接着细细一想却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眼看就要被杨昊挣脱,他连忙又抓住了杨昊,“殿下不必焦躁,您且看看便知。”   “姐姐,我们还是走吧。”赵灵拉着萧洛就要走。   “怎么了?”萧洛看到了那边眼睛一眨不眨看过来的杨武,不用多说就自然知道了,看着有些惊慌的赵灵,顿时她那刚刚舒展开来的眉毛又皱了起来,心情也变得非常糟糕。   “好!我们走。”她可是好不容易在忍住给杨武一拳的冲动的,如果杨武再不识相一点,她恐怕会让这个打赵灵主意的家伙断子绝孙。   “两位姑娘且慢。”杨武一见二人要走,身子一挡,然后行了个君子礼,“姑娘就是来给皇兄看病的慕容小姐吧。”目光投到了萧洛和赵灵的脸上,心中暗自比较。   “是又怎么样?”萧洛不耐烦的说道,正要绕过去,杨武却快她一步挡在了眼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洛现在是真的恼了,可是那生气的模样落在杨武眼中却别有一番滋味。   比起眼前两个来,家中那些娇妻美妾可就差了不止一筹。   杨武心中想着,顿时兴起了共享齐人之福的念头来。   “在下杨武,只是想要询问兄长的病情而已。”他不动声色的说着,脸上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三哥的病不劳你费心!”一声语气不善的喝叫传来。   杨昊眼看萧洛二人被杨武拦住了去路,顿时再也忍不住了,不顾朱允的劝阻就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接着挡在了萧洛和杨武的中间,不肯弱了半分气势。   杨武心中不快,但是面上却波澜不惊,“六弟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兄弟,难道我关心兄长这也有错?”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杨昊言辞激烈,朱允一看情形不对,连忙笑呵呵的跑了过来,拉住冲动过头的杨昊打圆场。   “殿下息怒,四殿下,六殿下这是心急三殿下的病情,还望海量。”   佳人在旁,又逢朱允劝解,杨武原本有些难看的脸色顿时烟消云散,他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道,“本王怎么会和弟弟较真。只是不知道慕容小姐可是找到了医治的办法。”说着,看向了杨昊的身后,可是杨昊却动了动身子,依旧挡住了他的视线,顿时他有些不快道,“六弟,我与慕容小姐说话,你挡在中间似乎有所不妥吧。”   “殿下!”朱允忙拉开了杨昊,但是却惹来了杨昊的怒目,心中也是让他一阵为难。   “我没空和你们废话,灵儿,我们回去。”却见萧洛根本就没有给杨武一点好脸色,直接从杨昊身边绕了过去。   “哼哼!难道慕容家就是这样教你待人之道的么?”杨武被落了面子,脸色又阴沉了下来,而他的随行护卫一见主子动了真怒,纷纷朝前一步,拦住了萧洛。   又拦路?!丫的!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HelloKitty啊!   抬起脚来就在一个拦路护卫的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那灌注了内力的一脚哪里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这个护卫顿时惨叫一声立刻就弯下腰去疼的满头大汗,恐怕那脚趾不残也得废了。   唰啦一片响,有几个护卫条件反射的拔出了刀来,接着就造成了连锁反应,所有护卫都拔出了刀来,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庆王府的护卫。   萧洛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踩了人家一脚对方就小气的拔刀,她自己倒不是很担心,可关键是她身边还有一个赵灵啊,她连忙拉着赵灵退了几步。而这一下可就苦了那几个首先拔刀的护卫了,你说好好的自己拔什么刀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原本就只是一个闹剧罢了。   “呵呵,想不到四弟就是这么来探望本王的。”杨毅恰到好处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目光如电,看的杨武手下的一干护卫心虚无措。   杨武面上挂不住了,狠狠的呵斥道,“还不快把刀给本王收起来!”接着朝杨毅一拱手,“皇兄,我可是好心好意前来,可不要因为这群废物而坏了你我兄弟的情分。”他温温一笑,看向了萧洛二人,赵灵显然是惊恐未定,而萧洛的处事不惊也让他心生诧异,“这事端皆是慕容小姐造出来的,眼下她是给皇兄看病,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个交代呢?”   “你胡说!分明是你自己……”   “六弟!不得无礼。”杨毅喝了一声,顿时杨昊只好悻悻而止,“这事情本王也是有所耳闻,似乎是四弟你先无故拦路才对吧。”   萧洛看着这二人明枪暗剑,觉得一阵心烦。你们扯就扯吧,做什么非把我给扯进去。   她正要离开却见张宇走过来,低低的说了一句,“慕容小姐,眼下若你走了,不出三日这位殿下可是会去寻你的麻烦的。”   “麻烦?我怕什么麻烦,他要是敢来我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萧洛心中正怒,口无遮拦的说道。   “姐姐,祸从口出。”赵灵一听连忙劝道,而萧洛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人家毕竟是皇家的人,自己这么说不是犯傻么?   有些心虚的看了张宇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张宇呵呵一笑,不由多看了赵灵几眼,“我说的麻烦可不是这个。”   “啊?什么?什么这个那个的?”萧洛听的有些糊涂。   “慕容小姐想必还不知道吧。”张宇故作高深的摸了摸短短的山羊胡,“我们这位四殿下可是见色起心的人,不出三日,必然会抬礼上门而去。”   提亲?   慕容风恐怕是十分乐意见到这种情形的,那么岂不是说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快发生了?   丫的!他敢!当老子好欺负啊!   萧洛的脸色已经变得格外难看,她狠狠的看了那边还在僵持的众人一眼,咬牙道,“他要是敢来,我就阉了他!”   赵灵和张宇俱是愣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位慕容小姐真是每次都语出惊人啊。   张宇心想。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十二章 这算不算借机报复? 更新时间2009-9-18 20:09:23 字数:3396  刚才去看了诛仙2的官网,结果内心澎湃,久久难以平静啊,忽然就有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去写写玄幻小说。不过,我也不是三心二意的人,这本写完再说吧。哎哎~兴奋啊,可惜我开学了……没得玩……   ************************************************************************   慕容家萧洛暂时是不敢回去了,以她对慕容风的认知,恐怕是巴不得把自己卖身给那个什么四皇子,以此来巩固扩大家族的实力。虽然要对自己用强基本上讨不到好,可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呢!而且这种事情只会让她恼火的失去理智,万一和慕容风搞僵了关系,人家来个独断专行那自己也就只有跑路的份了,那还不如就暂时以治病的借口赖在这里不走,然后等想到了万全之策再回去。而且说实话她现在还真是不想回去,相反,她更想回到那个山崖下,寻找萧远留下的东西,然后等洛铭的麻烦事解决完了自然是会来找自己的。   赵灵原本是还要返回去的,可是以她的容貌,恐怕任谁都要起点小心思,更何况是一个见色起心的人了,所以萧洛也不敢让赵灵回去,毕竟赵灵可不像自己一样有底气,而且以她柔弱的性子也不可能同自己一样态度强硬。所以说,她非常不放心让赵灵回去面对一个虎视眈眈的色狼,还是带在身边比较保险。虽然她还没有搞清楚自己,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产生强烈的zhan有欲,只要想想有一个花花公子整天缠着赵灵大献殷勤,她就没由得恼火,直恨不得把那还未发生的事情扼死在摇篮之中——阉了那个起色心的家伙。   杨武终究不是杨毅的对手,在临走之前恋恋不舍的看了萧洛和赵灵一眼,其中竟然饱含着深情款款,萧洛打了个冷颤,直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中愈发觉得应该为广大女性除了这个祸害,打的他以后性生活不能自理。   杨毅现在乖乖的坐在躺椅上,简直就是一副待在羔羊的模样。一干的谋臣围着萧洛问东问西,不厌其烦,然后格外慎重小心的调来了府上最好的守卫,将这个屋子保护的密不透风,连一只老鼠也休想进来打搅。   “刀!”萧洛忽然喊了一声,杨毅心中一抖,全身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绷了绷。   “啊!啊?什么刀?”张宇简直比杨毅还要紧张。   萧洛噗嗤一笑,觉得这人的反应很有趣,“你说是什么刀呢?”头发全部梳在脑后,细细的丝巾束住了丝丝秀发,身前系着雪白的围裙,那抹淡淡的笑让众人心情微微放松。   萧洛的眼睛瞟向了一个护卫的腰刀,然后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   “啊!刀!”那个护卫马上会意的将腰刀拔了出来,然后递过去。   萧洛神情一顿,笑着接了过去,在空中挽了个刀花,用拇指刮着刀锋,“很锋利。”她赞了一声,那护卫干干的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萧洛缓步踱到了杨毅身边,然后飞快的抖着刀尖朝那腰间刺去,张宇一种不由的呼吸一窒,只见刀光一闪,那上好的锦带就断了。杨毅直挺挺的身子显得有些僵,虽然他依然面不改色,但是抓着把手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水。   “好刀!”萧洛又赞了一声,心中暗笑不已,因为她分明看到刚才一瞬杨毅的手紧了紧,可惜却不敢动。   “呃……呵呵,慕容小姐,这刀剑无眼,还请小心些,小心些。”张宇额头上已经布上了一层细汗,心跳也是飞快。   “哦!我只是试试这刀锋利不锋利,你们怎么了?”萧洛微微一笑,众人却大汗。   哎哟我的娘列,你要是再试几次,恐怕我们就得先给你吓晕了。   忽然又是刀光一闪!   杨毅的肚皮路出来了,四四方方的一大块衣料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化成了地上的缕缕碎屑……   “嗯,白白胖胖的,割起来一定很顺。”萧洛不怀好意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调皮的朝差点傻掉的杨毅眨了眨眼。   一干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是不错,居然没有人失态的叫出声来,只不过……他们都石化了……吓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祝安卓率先用颤抖的手摸了摸胸口,探到了那扑通扑通的心跳,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在跳还在跳,我还活着。   “嗯……从哪里开始好呢?”萧洛用刀尖在杨毅的肚皮上比划着,透着丝丝凉意,可是却让众人还没有吞回肚子的心又提了上来。   菩萨啊,您可千万不要再吓我们了,我们可受不住你这么个吓法啊。   杨毅更是觉得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虽然明知道萧洛不会对自己不利,可是他还是犹然的生出一种深深的悔意。   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答应啊……   忽然就听到萧洛咯咯咯的笑了,“被吓到了吧!真是有趣的反应。”   真是有趣的反应?   杨毅的嘴角抽了抽,却见萧洛将刀一丢,然后拍了拍手,满不在乎道,“你可别想报复我,是你自己先吓我的,说来说去这可都是你自找的。”那模样显得无辜之极。   杨毅已经麻木了,眼前这个人的举动是不能以常人来计量的。而一干众人却听明白了,人家这是在报复呢……可是……这个报复差点就要了他们的命……   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生出了这个念头。   萧洛笑呵呵的说了几句,里屋很快就换上了雪白的新布,然后吩咐人准备好烈酒,必须的刀具和针线然后将众人都赶到了外屋。   剪成小块的棉布和针线都放在高温中蒸,那一些小巧的银质刀具也在水里煮着,咕噜咕噜的水声让人精神紧绷。   “你有多少把握。”声音有些沉,杨毅觉得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让他连呼吸都不顺起来。   “应该有六七八九成吧。”萧洛也有些不确定。   六七八九成?   杨毅的眼角抽了抽,他简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多么愚蠢!可是他身上早已经扎满了金针,而且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果自己坚决反悔,那在属下心目中的形象将会一落千丈,他不敢相信到时候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人,那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气氛格外凝重,可是他却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外堂的众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此时此刻心中的紧张根本就无法描述,也许热锅上的蚂蚁也就不过如此了。   “哎呀!伯文兄!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走来走去啊,我被你晃的脑袋都晕了。”祝安卓也是坐立不安,一会儿拿起茶杯,一会儿又放下去,简直就是手足无措。   “我有什么办法,我根本就安不下心啊。”他双手一摊坐了下来,可是没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那门口又止步不前。   “哎呀,怎么还不出来啊!怎么还不出来啊,这……这都这么久了,话说也该出来了啊。”   “伯文啊,这才一刻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张宇走过去将他拉了回来,所有人中也就他显得格外镇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萧洛产生免疫了。   “你说的倒轻巧。”徐伯文瞪了他一眼。   “放心,你们想想,刚才慕容姑娘都做什么了。”张宇神秘高深的一笑,众人却不解。   “做了什么?她还做了什么?差点就将我这把老骨头给吓死了。”徐伯文拍着胸口显得心有余悸。   “等等!张贤弟,你的意思是说……”祝安卓很快就想到了要点。   “不错。”张宇呵呵一笑,抚须沉声,“慕容姑娘既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你我的刷子,这难道不正是说明她胸有成竹么?”   “嘶——”徐伯文略一思索,顿时觉得心中豁然开朗,“如此说来倒是我们庸人自扰了?”   “哎,这其中可没我和朱允兄的份。”张宇摆手笑道。   众人看去,着才发现朱允竟然泰然自若的在闭目养神。   祝安卓顿时笑骂道,“好你个朱允,自己心如明镜却让我等在这穷着急,你可真是该打。”   “该打该打,真是该打。”张宇连忙应和道,其实他原本也是担忧不已,可是一看朱允默不作声的在书房中看起那些孤本书卷来顿时心中大为疑惑,然后细细一想自然就想通了。   “呵呵,这并非朱某不肯坦白,而是诸位心不在焉,根本就未曾细细思量,你看看你们,年纪不小了却还是如此冲动,若是往后辅佐殿下,这脾气可留不得。”朱允乐呵呵的看着众人。   “朱允贤弟,你可太不厚道了,不行!这回我们可非得罚你不成!”   “好好好,我来者不拒,不过我可先把话说在前头,这酒钱可休想从我这里掏。”   “哈哈,你还是这个脾气。不过,这回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哎,此时暂且不谈,你们说我们这位聪明一世的殿下会不会度日如年啊。我刚才可是看到殿下的手指抖了一下呢。”   众人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顿时开怀大笑。   “哈哈哈,想不到殿下也有这么一天啊。”   “然也然也,不过也不知道这位别具一格的慕容姑娘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我们的庆王殿下了。”   “还能有什么法子,自然是吓唬吓唬人了。”   “哈哈。”   “哈哈哈。”   一位护卫探了探脖子,似乎是想看看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高人如此放荡大笑。   “不得东张西望!”   那护卫被头领一喝斥,顿时缩了缩脖子,可是眼睛却飘忽不定,显然是心不在焉。   怪事,刚才几位先生还是心急如焚,忧心忡忡,现在怎么就如此惬意的开怀大笑呢?   头领偷偷的朝里面看了一眼,歪了歪头,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殿下的事情成了?   他这么一想,顿时脸上也有了喜色。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十三章 妾 更新时间2009-9-19 20:11:51 字数:4324  明天开始可能不更新先了,因为马上要去学校了,话说我准备是22号走啊,总之就是可能没有时间码字了。   *************************************************************   “吱嘎——”   门终于开了,萧洛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与里面并不刺眼的阴凉成了鲜明的对比,乏力之后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呼——”她深吸一口气,按照道家呼吸吐纳的方法缓解自己紧绷的神经,那有一些发白的脸显露出一丝格外惹人怜惜的柔弱。   想起那血淋淋一团团五颜六色的内脏……她猛地打了个颤,真是不堪回首。即便是她不惧怕杀人,可那种情形也还是让她有些受不住。   实在是……太恶心了……   “怎么样怎么样?”张宇一众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有几分紧张。   “没事了,不过需要静养上十来天。”萧洛一笑,张宇觉得那略显苍白的面孔是如此憔悴,不由有些钦佩她起来。   “慕容小姐。这些东西怎么办?”一个侍女从里面端出一个托盘来,上面盖着一块雪白的布匹,点点殷红犹如血中绽放的梅花。   “丢掉丢掉。”萧洛忙厌恶而略显惊慌的退了一步,实在是不愿意在多看这些东西一眼。   “可是……要丢到哪里呢?”侍女面上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显然是看过里面是什么东西。   “丢的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到就可以了。”萧洛唯恐避之不及,飞快的跑开了。   众人愣了一会儿,忽然就想到了报应这两个字,不禁失笑。   “殿下怎么样?”祝安卓还是比较关心这个。   “殿下睡去了。”   “那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徐伯文接道。   “慕容小姐说,等殿下睡够了自然会醒来。”侍女如实相告,众人愕然,然后苦笑着摇头。   “我们进去看看吧。”朱允看向了众人。   “先生,慕容小姐说现在殿下不能被打扰。”侍女有些为难道。   “我们只是看看殿下的气色如何,不会打扰殿下休息的。”祝安卓说着就抬脚进去了。   “还是给我吧,你下去吧。”朱允看出侍女的为难,接了过来,然后那侍女犹豫了一会儿,也就如释负重的逃开了。   “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朱允回过身来,指着那托盘中的东西调侃的问道,见没人理睬自己他摸着鼻子嘿嘿的坏笑两声。   ************************************************************************   杨武在客厅中走来走去,显得坐立不安,兴奋难耐。   “殿下。”那美妾轻轻的唤了一声,然后盈盈走来,手上平端着一只绘有鸟兽的茶杯,阵阵清香从中飘逸出来。   “怎么?是不是卫太傅回来了?”杨武喜上眉梢,一把抓住了那柔软的小手,激动的差点就将那茶杯打翻了。   “殿下,您抓疼妾身了。”美妾皱了皱柳眉,疼痛之色溢于言表,直教人心下不忍。   “哦。”杨武立即回过神来,将手一松,“快说,是不是卫太傅回来了?”那茶杯晃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美妾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巴,“卫太傅没回来,妾身只是看殿下等的不耐烦了,这才好心好意沏了好茶来。”   杨武的热情立即风卷残云般不见踪影,他心不在焉道了一声,“放下吧。”接着就坐了下来,眉宇中却有了几分失望。   他从庆王府回来之后就一直对萧洛赵灵二人念念不忘,心中更是久久难以平静,辗转反侧了一夜那美极的倩影却总是挥之不去,虽然身旁就是温香软玉,但是却没有了平日的兴致。   一早,他就急急忙忙唤来了卫荣,让他带了彩礼千万慕容家,试图让卫荣帮自己促成这桩好事,可是这都去了好几个时辰了还没用回来,他也就越发的着急焦切起来,几次想要亲自上门去探个究竟,可是备好了车马,走到门口又觉得不妥,于是又折返回来。   会不会出了什么变故?   他左思右想,心中也是渐渐的变得惦惦不安起来,而更多的确是对卫荣办事不利的怨言。   “殿下,妾身听说绫罗纺又新进了一批锦布……殿下,殿下?”她正说着,却不料杨武怔怔的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顿时满脸不悦。   “干什么?”杨武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眉宇间有了几分燥怒。   “殿下,妾身说,绫罗纺新进了一批锦布。”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杨武的态度和不快,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端起了茶杯,眯皱着眉头,“前几日不是刚去过么?怎么?又觉得哪儿不好了?”杨武兴致恹恹的撇了一眼这个方在昨日依然是备受宠爱的美妾,与脑海中的两个倩影一比,立刻就相形见拙,没由的一阵心烦意乱,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一把将那日的两个绝色美人搂入怀中,好生疼惜。   “哼!还不是那群笨手笨脚的下人,把裙子做坏了。”她撅着嘴儿,不动声色的贴身坐在了杨武的大腿上,然后讨好的抱住了杨武的手臂,直把胸往上面蹭,“殿下,要不您陪我去看看?”说着她满目期待的看向了杨武的眼睛。   “本王忙的很,你自己去吧。”杨武神色冷淡的将茶杯一放,然后作势要起身,美妾马上会意的站到了一边去。   她正要说话,却见杨武微微起身,抚平了衣袍又坐了下去,顿时一种被冷落的感觉惹的她一阵不快。   忽然,她秀目流转,甜甜的笑着凑了过去,“殿下,您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妾身昨日做的不好?那请殿下好好的教教妾身好不好?”嘴上嗲声嗲气的唤着,暧mei非常的用香肩碰了碰杨武,俯着身子故意将领下一片*展与杨武的眼皮底下,挑逗的意味浓郁十足。   “你先回去吧,本王稍候还有要事与卫太傅相商。至于布,你与华总管说就是了。好了,出去吧。”杨武面色冷淡,不复当初的热情,而美妾也终于似有所觉,只好面上一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识相的退了下去。   她神情黯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里面的许多东西华而不实,但是却都是极为奢华的物件。   手掌轻轻拂过床榻上丝滑无比的被褥软枕,心中却兴起了一丝失落。   杨武,莫非你就真的如此薄情?   她收回手来,拔下了头上的一只金钗,抚mo着那华美的纹路,一阵无力沉寂。   终于,她幽幽的收回了目光,将那金钗放在了梳妆台上,痴痴的凝望着在铜镜中泛着蜡黄的容颜。细腻的手指触摸着脸颊,她最终还是从台上的锦盒中取出了一只银手环。   银环上有一条细细的明黄扣带,五只小巧铃铛垂在底端,上面一道道卷藤般的纹路古朴非常,由于岁月侵蚀,那浅浅的纹线中淤积着一些嘿嘿的污垢,但是除此之外铃铛和银环都银白无暇,光滑照人,这分明是常年累月擦拭抚mo所造成的,由此可见主人平日对此物的爱护。   她抿着嘴唇,然后轻轻的咬了一会儿,终于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研磨提笔,她那极为秀气的字迹落了下去,寥寥数语已成,吹干了墨迹,望着那只言片语她有些失神。   许久之后,她走到了窗前,望着那屋外渐渐凋零的秋叶有些伤感,轻轻的拍响了手环,那细碎如沙石般的声响虽然不大,但是却似乎要传上天上的瑶池玉宫一般徘徊不去。   一只苍鹰在天上盘旋了几下,接着直直的降了下去,她将纸折成小块,然后绑在了鹰翅的毛羽之下,抚平之后任谁也无法察觉……   *************************************************************************   第一场蒙蒙秋雨终于降临了,云雾弥漫的水边看着滚滚浊水一路向东,潺潺曲折的秋水携着那一叶叶落叶延绵而去,击石白沫转眼成空,唯独那丝丝寒意仿佛渗入肌肤。   灰暗的草梗经受不住日晒雨淋,已经变得极为薄也极为稀疏起来,不过这一场小小的秋雨还不足以渗漏看似薄弱的草亭。   山涌连浪,四周的翠竹显得格外苍翠挺拔,仿佛恍如隔世一般,只有那秀竹沐雨摇风,片叶凋零。   阵阵冷浪袭来,那淅沥的雨声更是让天地都变成了单调的冷色。   一声声悠远留长的琴声传来,古韵中透着几分凄凉,慢慢的与这秋雨景色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修长的手指优雅缓慢的拂动,广袖如云,袍襟边缘是淡淡的青色,其中暗纹勾绘着一些祥云,头上一顶灰白的方巾,长长的束带飘逸出尘,虚渺的宛如是云中的仙人,片尘不染。   他抬眼看了一眼那几乎成为一片雾白的远山,眼中是一片温和,仿佛是沉淀了时间的澄澈,又仿佛是那消匿了尘世的深邃,似乎一眼就能将他看透,可当你以为那是天上的一片浮云之时,却不料那其实是水中游鱼的倒影。   他呵出一口气来,将那手收了回来,然后露出了那绝美的容颜,油墨是他的瞳仁,烟雨是他的眉毛,洁白无暇的肌肤宛如是上好的羊脂玉,可是他竟然是个男子!   天边的风雨扑腾几下,鹰凖落在了他的琴上,然后拨弄出一声断了弦一般的声响,沉闷的仿佛敲击在你的心口。   他的动作轻柔优雅,雪白的纸张不及他的肌肤,看着那白纸黑字,他嘴边忽然咀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杨武么?”他的声音很沉稳,平和的就像是一种冷淡,没有一丝波动。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他手掌一握,那纸片顿时化作了一滩白色的粉末,然后倾洒在了有些潮湿的地上。   他似乎是在思索,然后缓缓的弹了弹衣袖,突然捂着嘴咳嗽起来,先是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压抑的闷咳,然后很快就无法抑制,他扶着琴捂着脖子撕心裂肺般的咳着,雪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抹嫣红。   一道人影飞快的一闪,然后二话不说的在男子身上点了几下,将一颗碧绿的药丸塞进了男子的口中,男子的咳嗽很快就平息下去,只不过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中布上了一些细细的血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憔悴。   “公子!你怎么又出来了?大夫不是说了你不能受寒么?”年近六旬的老者担忧的扶住了摇摇欲倒的男子,但是他苍老的脸却满是深深的疼惜。   “没事,屋里闷得慌,我只是出来透透气罢了。”他毫不在意的一笑,虚弱的模样显得格外牵强。   看到那地上的一片雪白,抖了抖嘴唇心中似有触动,“哎——公子,你……你这是何苦呢?”   “没事。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他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后扶着琴想要起来,老者连忙扶了一把。   “公子,我们还是回屋吧,这秋雨伤身呐。”看着老者语重心长,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忽然惨淡一笑。   是啊,伤身呐,何苦呢?   “公子,小心些。”老者将那琴夹在腋下,然后扶着男子站稳了身子。   “哎,我有不是三岁的孩子。”他苦笑道。   “公子虽然不是三岁的孩子,可是这身子却还不如三岁的孩子呢。”老者不理,然后看到了那绵绵的细雨,“公子,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取伞来。哦!对了,这儿冷的很,公子快些穿上。”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然后不顾男子的愁眉苦脸就给他披上。   望着那飞快消失在雨中的苍老身影,他眺望远方,似乎是想望穿秋水,到达遥远的彼方。   中州……你还能平静几日呢?   一声叹息,竹林听雨固然悠闲,可是他却腻了。嗅着那粗袍子上的一股陈年的气味,他束紧了领子,然后走入了雨中。   “哎呀!公子!你怎么,怎么就这么走回来了?快快快,快到伞下来。”   看到那集火燎原般朝自己这边赶来的老者,他心中一暖,笑了笑,“不碍事。”   “什么不碍事!身子是自己的,要学会疼惜才是啊。”   “哎,公子小心,这里有块石头。”   “公子,这儿有一滩水,咱们绕着走。”   “公子,有一条笨鱼被水冲上了岸,正好给我瞧见了,今天给你炖了汤补补身子,待会儿我去采一些药来,你可千万不要再乱跑了。”   “啊!到了,快,快进来,我先去煮碗姜汤,免得淋坏了身子。”   雨还在下,渐渐的变柔,直至消失不见,天空依旧晦暗,只是不知道这阴霾何时才会散去。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十四章 父与子(修改) 更新时间2009-10-2 20:10:53 字数:3908  忽然发现几个地方不对,所以修改了……哎哎,不要骂我啊,我可是很辛苦的。   承诺兑现啦~不过因为很久没想了,所以写的有点生硬,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好了,俺也累了,理一理头绪就去睡觉了~   ***************************************************************   云淡风轻,这就是秋季的天空,那雨后的雾霭并没有来得及完全散去,而在这万物凋零之际这一场雨更是给草木们得到了短暂的青翠。   夏天已经彻底过去了。   唧唧喳喳的麻雀在屋檐上跳着,仿佛对即将来临的萧条一无所知,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可以说半喜半忧的消息从北方传来,大昭国和齐国并没有朝着大燕迈步,而是在一个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地点,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虽然这个摩擦不是很大,可是这也给了两国调兵的借口,大昭国调遣了两万精兵,扼守住了嘉宇关,这是一个天然的屏障,形如伏虎,即便是最矫健的山羊也时常会摔死在山下。   左有嘉山天险,右有悬崖峭壁,进可攻,退可守,无疑是一处咽喉之地,可是这也阻断了南北的一些手段。   齐国不甘示弱的派遣了三万兵马,兵分两路,成倚角之势分驻在嘉山的虎须左右,将嘉宇关牢牢的控制住,同时封锁了南北要道,顺着大江扬帆而下。   频繁的调动开始了,齐国和大昭国在若大的疆域上开始了第一场较量,虽然这狼烟未起,却也无法掩盖去战争的气息愈加浓重。没有刀兵相见,只是调动兵马做出种种姿态,而双方的将帅也隔着重重山峦斗智斗勇,逐渐失去踪迹的兵马越来越多,双方的战略将一旁观望的大燕和周边国家弄的晕头转向,仿佛是那隐藏在这秋叶之下的最后一条毒蛇,开始冬眠前的最后狩猎。   燕无回和秋棠海的较量没有人能够看得懂,看的明白,而两个绝冠天下的强者对决似乎已经拉开了序幕,而在种种的原因之下,那掩埋在那黑暗中的谋略也愈来愈诡异起来,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总是平静的可怕。   巧合么?几乎在同一天,燕无回和秋棠海都选择了退兵,一退就是数十里,但是军中紧张的气氛并没有得到缓解。   这一个个的巧合并不完全是巧合,因为大昭国地处北方,除去几只主要的河流根本就无法驾船攻打,他们训练水军就是为了南下!而这一次,此举可以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图在给大昭国警告的同时首先向大燕掠夺一番。而大昭国的两万兵马看似是扼守关口,步步为营,而实际上后退的原因也可以是为了从嘉宇关之后方绕道攻打大燕边城,同时也可以牵制齐国的三万大军,令其不敢轻易用兵。   双方都不敢试探,因为此时来说双方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失误,就算偶尔的破绽,那也显得犹如巨兽的獠牙巨口,诡异森森,让人不敢轻易冒险。   我们再回头说齐国,那二十余条船只虽然不多,可是却也足够将丽江的中上游牢牢的控制在手中,无论是大昭国还是燕国,在这丽江方圆数百里都无法豁动齐国的主动权了,而要想让齐国损失元气,就必须让对方感觉到痛了,亏了,这没有比打入齐国的土地更有效,更直接的方法了。可是虽然这支船队虽然不算大,但却令南北要道完全的处于他们的控制之下,哪怕风吹草动也将再也无法瞒过齐国,所以说,无论是燕国还是大昭国,都已经无法动摇齐国的不败之地。除非有一个变故,忽然打破这种局面。   比起两国的剑拔弩张,燕国眼下就要糟糕的多了,没有一个人想到两国的动作会来的如此迅速,而没有知道那短暂的遥遥欲坠的平定还能够维持多久,而每一个人都明白,这种局面不会太久,只需要一点点的动作就会打破这种表面上的安宁。   大燕长治久安的局面也被打破了,南方的沿岸出现了一股数量庞大的水贼,而同时在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天灾,一时间,燕国几乎成了没有多少反抗余地的羔羊,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是这后方不稳之时,粮草难以为继,还未开战,便已经输了一半,这战还怎么打?   一时间朝臣们慎重起来,在这个关键时刻,没有人会认为他们的皇帝陛下会好脾气的继续听他们做着无谓的争吵,仿佛是揭开了山河上的重雾,每一个人的言语都清晰起来,有人主战,有人主和,一时间倒给了杨毅大好的机会。   次日就传出了杨毅病重的消息,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太子和四皇子杨武也都得了风寒,闭门谢客,没有人明白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杨毅身有旧疾,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为什么太子与杨武全都如此默契而巧合的染病?他们图的是什么?众人都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可是这其中的关键就没有人能够明白了。而当朝的皇帝陛下脸色也变得格外难看起来,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几个儿子在做什么。   柔美的黄帘,映着那丝绸般光滑的光泽,毛笔在雪白的纸张上舞动。   “启禀陛下,虞妃娘娘送来了八宝粥。”外面的一个内侍尖细的嗓子让笔尖一抖,顿时那最后一笔变得有些歪扭起来。   “大胆!将那在外喧哗的人拿下!”皇帝终归是皇帝,即便是一个再懦弱无能的皇帝也总会有他可怕的一面,而只有在被激怒的时候,这个大燕的皇帝才会有那种无人敢于拂逆的气势。   “陛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那些侍卫并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个无意中触怒的陛下的内侍被拖走了。   “真是混帐!”年过半百的大燕陛下忽然将玉质的毛笔拍断在厚实的御案上,那手中的疼痛却让他更加的震怒。   “来人!”他忽然叫了一声。   “陛下有何吩咐!”这个只忠于皇帝的侍卫发出了坚定不移的声音,仿佛这就是他的忠诚。   “将这幅字送给朕的每一个儿子看上一看!”   “是!”   侍卫恭敬的接过了那副字,然后退了出去。   “好!好啊!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他冷笑着,那锐利的目光忽然淡了下去,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那个朝臣心中那个没用皇帝,碌碌无为……可是,他难道就想这样么?   他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似乎是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慢慢的软倒在他的榻椅上,桌案上的玉笔已经断成了两截。   “哼!世家!”他眼中泛起了怒火,然后十分疲惫的用手掌抚mo着自己的额头,闭上了双目,他忽然发现,入手的是干皱的皮肤。   将手缓缓的摆在了眼前,他看着那岁月留下的痕迹,心中一阵惆怅,“总有一天,朕会将你们连根拔起!”他老了,隐忍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对这个朝堂上的每一个人了如指掌,自己的儿子们也化作了他手中的棋子,可是他忽然觉得活着好累,不过他并不后悔,因为他为的是这大燕的祖祖辈辈,为的是将这大好河山传给自己的子子孙孙,千秋万代……   “还差一点,只要过了今年……”他看着那桌案上厚重的信印,眼角闪过一抹聊以自慰的笑。   打开了那两扇窗,秋风灌入了他的衣袖,他整个人都变得极为安详,似乎是那守望游子归来的沧桑老父,“也不知今年会不会下雪。”他鬓边的几缕苍苍白发被拂动,可他却不是在等待游子回家,而是等着自己的儿子踩进自己的算计之中……   你们都以为朕懦弱无能,可惜你们都错了!三十年磨刀,为的就是斩断一根阻路的老藤!   他眯着眼,看到一片枯叶脱枝而落,飘飘扬扬的掉在了流瓦的夹缝之中……   只有朕,才是我大燕的天!   *************************************************************************   杨毅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的好转,虽然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是这是正常的。   其实这只是一句废话,任谁被放了一大碗的血也绝对不会比他强上多少,好在他的精神不错,而萧洛也自然可以安下心来,因为这件事情是事出有因,说来话长……其实这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萧洛,毕竟,杨毅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不老实,不对,应该说是杨毅的小兄弟不老实……她只是略施惩戒而已,又弄不死人,这应该不算过分吧……   好在杨毅也对这件事情羞于启齿,倒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关键,而萧洛虽然在杨毅面前理直气壮,义正言辞的说这是意外,但出于一种心虚作祟,她也总是下意识的躲着杨毅。因为这个家伙太恐怖了,简直是毛骨悚然,任由萧洛百般狡辩,他也只是温柔无比的微笑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询问“然后呢?”   然后呢?你说然后呢!自然是萧洛词穷了,然后出于怕被报复就使出了绝招!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切!   接连几天下来,看着杨毅的身子渐渐的好转,众人都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这个摆明了小他们一半还多的萧洛也变得极为尊重,至于杨昊……只能说比闻到花香的蜜蜂还热情,这是唯一一个让萧洛头疼的问题,可是人家打着为兄长表达谢意的旗子,也不能就这么轰人家走吧。其实,最重要的是这里终归是人家的地盘……   八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萧洛打定主意回一趟北方,去寻找萧远留下的东西,顺便看望一下那三只陪伴她长大的豹子。可是……她实在不敢妄下定论。   究竟这杨毅记不记仇呢?   她终于还是壮着胆子见了杨毅,粗粗的说出原委,要求为自己隐瞒行踪,并且照看赵灵,可是……结果自然是出乎萧洛的预料……人都说大人有大量,可是这杨毅身上彻彻底底的看到了什么叫做小肚鸡肠……   不就是放了一碗血么?有必要这么记仇?那碗才一点点大,这么大一个人又死不了!   闷气中……她思量着是不是还得给杨毅的药材上加点料……   第二天,赵灵接到了南宫家那位惊才艳艳的小姐的请帖,不过这无非是闺中少女们在谈诗论画,舞文弄墨罢了,不过这位南宫小姐也是有趣,居然邀请了整个中州有名气的才子佳人。看上去,这似乎是个很热闹的聚会,不过却也不失为一个才子配佳人的机会。萧洛自然是不放心赵灵一个人去的,而且自从上一次见识了所谓的诗会之后,她实在是对这种聚会有些嗤之以鼻。不过谁知道那些伪君子会做出什么来,反正她现在还只是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了。   俗话说,做人要低调,萧洛这一身的青色儒袍就是这么回事,简朴,清雅,傲骨竹一般的气度,咳咳咳,虽然那袍子的确是比较朴素,但也依旧难以掩盖她秀美的相貌,不过这么一来倒也显得格外俊秀,俗称,俏公子。至于这么做的理由么——不希望看到赵灵被人纠缠,所以她要让人知道,赵灵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要再来打主意,否则的话惹毛了自己,她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地。 第八十五章 缘分 更新时间2009-10-4 20:33:33 字数:3281  这一章我写的很勉强,原本早就胸有成竹,才思泉涌,可惜……因为没有午睡而弄的一团糟,原本的剧情没有多少变化,可是不知不觉中北卧拉长了一点点……而且,原本打算是4000字,现在就这么点,还有下面一半剧情要等到明天,我一定要好好休息了,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虽然我很想早点结束,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都是后面的细节把我给弄傻了,现在我的精神恍恍惚惚,好像在梦游一样,真累啊~~~~~废话有点多了,闪人。   ******************************************************************************   南宫家的府邸丝毫不比慕容家逊色,庄重的红墙绿瓦掩衬着铺满青色地砖,那一道道小小的沟壑描绘出一些图案,可惜由于日积月累而模糊不清了。   嘉园,这就是一片若大的庄园,背面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远山巍峨,不过由于季节的变化开始有些斑斓。   近水楼台,那雪白的地板每隔数十步便有一副牡丹花浮雕,栩栩如生。温润如玉的白石扶栏上的镂雕与之相成对应,绿水中立着观赏的小塔,挖空了中心用作点灯,每当入夜,便会有人划船点燃灯火,映着波光煞是好看。   回廊浮水,这里的一切都是木头的,仿佛是那巴山蜀地的栈道,林林总总的弯折在成一个大大的回子,只不过这个回子显得古墨古香,中央一潭喷泉,泉上架着一个小台子,上面放着一块乳白夹杂着丝丝碧绿的玉石,上面刻着一些古朴的纹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那丝丝碧绿居然是一句句草书的诗句!   石台状如盘云,八只蟾蜍向八方吐云,涓涓细流泻入,叮咚有声,让人心旷神怡。石台的中间被挖空,喷涌而出的水将这个玉石浮托起来,然后按照某种规则旋转,水仙和说不出明的水藻簇拥着盘云,好不优雅大气。一节节的阶梯上滑落了潺潺流水,最后流泻到了外面的圈子,打碎了水底石子的模样,但是却也抖开了一阵阵波澜。   男左女右,亭子或者说这个回廊中男男女女门各坐一边,隔水而望,萧洛自然是不能与赵灵一起了,远远的看着对面的莺莺燕燕,嬉笑莞尔,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她原来猜想的不是这样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一大群偏偏公子,正人君子,她悲哀的发现,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真是……失算了……   由于刚才萧洛是牵着赵灵的手进来的,自然是被不少人看到了,那种嫉妒和怨恨的目光也时不时的投到自己的身上,私底下不怀好意的嘀嘀咕咕,她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得到他们这群人肚子里存的是什么坏水,因为萧洛可不会相信这群家伙的嘴巴里会吐出什么好屎。估计用不了多久,这群人就会想出上百条刁难萧洛的鬼主意来。   不过……萧洛可不会害怕,她记得有句话叫做,暴力解决一切问题……   只见赵灵挽着云袖姗姗入座,似乎是那群少女与她说了什么,只让她窘迫不已,羞的满脸通红,急急忙忙的张口辩解着什么,可是那群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却依旧莺声燕语的调侃着,时不时的秋波流转,朝着对面的俊才们看一眼,然后又回过头去作弄赵灵。   那边的少女们发出一阵阵欢声笑语,直笑的花枝乱颤,面如桃花。这边的才子们却有些坐不住了,他们偷偷的张望着,似乎也是好奇那边究竟在说些什么,竟然能惹起这般笑语。   萧洛自然是不喜欢和这群书生一起高谈阔论的,而对于琴棋书画她也兴不起丝毫的兴趣,如果不是赵灵还在这里,她很可能马上扭头。因为她可不会相信自己能和这群眼高于顶,鼻孔朝天的书香子弟们有什么愉快的交谈,估计两三句下去,不打起来就很不错了。   三三两两的坐着不少人,没有兴趣和这群人做着虚假的客套,她直直的穿过人群,来到了最角落里,然后独自坐在扶栏上,显得既随意又无礼,这般做法自然是引起了一片不满。   “哼!”一个公子哥忽然冷哼一声,瞄了萧洛一眼,然后眼珠一转,坏笑着用扇子遮在嘴边超同伴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朝这边看了一眼,顿时引起了一阵狎亵的低笑。似乎是达到了某种目的,那个公子哥手摇折扇很是得意。   虽然听不清那边究竟说了什么,可是从那让人恶心的嘴脸上看,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那边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然后越来越多不怀好意目光朝萧洛扫来,然后都低低的坏笑起来,连那行为举止也开始变的有些轻佻浮薄,对着萧洛指指点点,似乎在品头论足。   南宫家内院里,此时正是残花败叶撒满了一地,而原本开的正茂的金菊也如被狂风蹂躏过一般。   “真想不到,你的武功居然这么高。”南宫浩然看着自己衣襟上一道整齐的划痕,可以感觉到秋风渗透进来的凉意。   “你果然很厉害。”慕容英的手臂有些虚浮无力,他缓缓的收起剑,然后拉了瘫坐在花丛中的南宫浩然一把。   “哎~看来只能看天意了。”南宫浩然摇着头晒晒一笑,但是却有些失望,“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   他原本想用打赌的方法了却自己那个傻妹妹的心愿,可惜自己技不如人,看来只能看他们的缘分了。慕容英受邀而来,他其实很早以前就想和南宫浩然比上一比,因为南宫浩然被誉为南宫家未来的剑,武功高强自然不用多说,而他自己也被誉为是慕容家未来的剑,所有人都想知道究竟是那一家的剑更厉害一点,包括他们自己在内。   “什么天意?”慕容英问道。   “这就是你的要求么?”南宫浩然虽然被江湖上的人称作剑痴,但是他可一点也不痴,“好了,你的要求是什么?我愿赌服输,你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帮你做到!”他不但不痴,还很聪明,因为打赌的时候可没有说能不能做到,只不过,慕容英根本就没有察觉其中的差别……   想也不想,慕容英轻轻摇头,“我没什么要求。”他所追求的就是成为江湖武林公认的高手,直到到达武学的顶峰,不过这是一条很漫长的路,也许是五十年六十年,但也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触摸到绝世武学的边缘。   “哪!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的啊。”南宫浩然立刻就轻轻指着慕容英,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慕容英略为思索,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以后我会时常来找你比武,而且你不能拒绝。”   “一言为定!”南宫浩然一听,立马两眼放光,似乎生怕慕容英会反悔一般的和他击掌为誓。   “啪!”的一声,两人的手掌拍在了一起。   “叮!”   慕容英的怀里滑落出一件物件,然后落在地上,他弯下腰去想要捡起来,却不料南宫浩然忽然脚尖一勾,不等慕容英反应过来便飞快的绕过了慕容英回手就朝那东西夺去。   慕容英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腿下一转,便想绊倒南宫浩然,同时身子朝前探去,右手飞快的抓了过去。   “哎?”南宫浩然将头一偏,飞快的在空中翻起一个身退了开去,然后摊开手掌一看,只见是一只精致的步摇在手中颤抖。   “呼!”慕容英心中一急,跃上前去,南宫浩然才刚刚生出收回手来的念头,慕容英便已经到了眼前。   “还给我。”   南宫浩然急忙将手腕一翻,五指收拢,试图将手收回来,可是就在这时慕容英的手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非常野蛮的强行掰开了南宫浩然的手指。   “哎哎哎!我的手!”南宫浩然大呼小叫着,一抬头就对上了慕容英一双漆黑的眸子,在那瞳仁的深处似乎隐约的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这不是一个长年练武的人该有的反应,因为这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而且都说慕容家的剑是冷的,就连他的怒火也是冷的,可是为什么给他的感觉不是这样呢?   他一失神,手指顿时就松开了,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和被捏的生疼的手腕,他抓了抓头,显得有些尴尬,而慕容英早已经将那步摇收入怀中,确保不会再掉出来才重新看了过来。   “女人的东西?”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你心上人的?”   “不要胡说!”慕容英有些紧张起来。   “哦?那是谁的?”南宫浩然忽然打趣道,“难道是你……”说着不怀好意的上下看可看,似乎是想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看来我那傻妹妹的事情是……哎!算了,缘分由天定,我在这瞎掺和什么呀。   慕容英被看的全身不自在,“这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要怎么说,说是妹妹的?那岂不是显得有些居心叵测?捡来的?有必要这么紧张么?可是他实在是说不清,因为无论他现在怎么说都会让人误会。   “算了算了,你不愿意说就罢了。”南宫浩然挥挥手,表示自己对这个事情没有兴趣,慕容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在意这件事情。   “我那傻妹妹在园子里弹琴论诗,陪我去看看吧。如何?”南宫浩然坦诚道。   “好。”见慕容英点头,他顿时微微一笑,竟然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傻妹妹,哥哥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这往后可还得看你自己啊。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十六章 你很热吗? 更新时间2009-10-5 20:55:56 字数:3778  那个啥,我玩游戏玩过头了,不好意思哈。   **************************************************   对面正是缓歌慢舞,仙音绕梁,这边的才子们也不甘落后的吟词作赋,书画题诗,就如一副书香古墨的画卷一般,透着浓浓的儒风清雅的气息。不时的有才子们对自己心仪的对象做出潇洒风liu的字句,直逗弄的佳人面上含羞,就似是那含苞的桃花般美艳动人,教人心中一荡,难以忘却。   南宫婉鼓起勇气,她的秀目在对面扫了一圈,虽然对面那些才子们挺直了腰背潇洒自若的神态足以令情窦初开的少女们芳心大乱,但是她却都觉得比不得自己心中的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   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她却并没有看到心中思念之人,眉宇中也兴起了一丝落寞的神色,失望的突出一口气来。   “怎么了?我的南宫小姐,莫非你的慕容公子没有来么?”一旁的富家小姐忽然在南宫婉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咯咯笑了。   她的脸霎时间如桃花般红了起来,极好的皮肤仿佛只要轻轻一掐就会掐出水来,“才没有呢!”她急忙矢口否认,可是那嗔怒的样子更显得她心虚羞涩。   “狡辩!”那富家小姐拉过了南宫婉的衣袖,“你这衣服可是两年前就见你做好了,直到今日才穿出来,你说是要穿给谁看?难不成是孤芳自赏不成?”见南宫婉连忙抽回了衣袖,她觉得真是分外有趣,“你呀——我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心中想着谁,想做什么我还不清楚?就会口是心非,把别人都当做傻子。”她责怪道,“其实这也没什么,那家的小姐不怀春?可是我就是恼你不肯告诉我们这些姐妹,非得我过来点破才肯承认。”说着,目光有了一种幽幽的埋怨。   “我……我……”南宫婉有些无措起来,她想要反驳,可是又不想反驳,那种欲拒还羞的美好姿态却更能让人怦然心动。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怎么?他没有来么?”她说着探出了头,似乎是想要揪出那个让南宫婉芳心暗许,日思夜想的人来。   见到南宫婉神色一黯,她心中已经了然,笑容顿时一敛好声的连忙劝道,“不急不急,他兴许……兴许一会儿就来了。”话一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时间她有些慌了神。   南宫婉抬头一笑,之中竟然有几分哀楚的释然,让这个同为女子的小姐也是一阵晃神。   琴声向来,轻快的旋律徘徊在碧波楼台上,赵灵低眸抖弦,纤细的手指在那琴上拂动,不同于悠扬深远的古韵,她所弹出的每一个音都有一种秋风般舒爽的心境,让人心神放松的同时回味无穷。   萧洛轻轻的哼着那调子,心情一下子如沐朝阳般温暖明朗,而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写,有才的写下吧,我功底不行……)”   情真意切的话语之中浓浓的爱慕之情表露无遗,这个家伙便是那个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他的眼中炽热的仿佛要将对面的赵灵融化。   那琴声停了,赵灵已经羞的满脸通红,头也不敢抬一下,就那么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边的几个少女偷偷的遮语而笑,这让赵灵更加坐立不安起来,她面红耳赤的对一边的少女们说了什么,然后偷眼看了这个公子哥几眼,公子哥见到佳人看过来,连忙温文儒雅的一笑,赵灵顿时马上如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激起一片欢笑。   公子哥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就站着一动不动,可是那么一来又让他觉得全身不自在,而心中也感到了无比的焦躁,于是只好一个劲的摇着扇子,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因为兴奋,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刘兄,自古才子配佳人,看来你这次要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归了。”一个有些发胖的才子拱手贺喜。   “不敢不敢。”他不骄不躁的还手一礼,然后不动声色的朝角落的萧洛撇了一眼,其中的不屑讥笑与得意一览无余,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萧洛身边那似乎凝固了一般的气息。   “凤求凰,鸳配鸯,天经地义。赵小姐与刘兄自然是般配之极,谁人不知刘兄学富五车,哪里是一些旁人能够比拟。”说道旁人两个字,众人都嘲笑鄙夷的看了萧洛一眼,而那刘公子却拱拱手,谦逊之中气焰更是嚣张。   “哪里哪里,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嘴上说的坚锵有力,但是却无疑是强词夺理,而那种小人得志的模样却更加明显了。   “哎——刘兄过谦了,正所谓缘来是福,友来是意,情来是真,若是成就兄台与赵小姐的姻缘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   “刘彦不才,不才,承蒙余兄吉言了。”谈笑风生,他的扇子摇的更勤快了,头发一扬一扬的,说不出的风liu倜傥,英俊潇洒。   “你,很热么?”众人还在七嘴八舌的吹捧,萧洛却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刘彦的身后,嘴角含着一抹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霎那生出了疑惑。但是当他们试图从萧洛脸上寻找答案的时却有一种让他们觉得非常可笑滑稽的错觉,因为他们几乎都在那一瞬间生出了一个念头。   要是这个人是个女子该有多好……   接着他们很快就回过神来,忽然心生诧异满是不解。   他怎么还笑的出来?难道这人是个疯子不成?   刘彦摇扇子的手忽然停住了,因为他现在只能微笑掩饰他的窘迫。   “既然你很热,我就给你降降火吧。”话音一落,萧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冰冷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温度,众人被这极大的反差弄的一愣,而就是这一愣那个公子哥就被萧洛一把丢到了水里。   “哗啦!”一声,那刘公子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恐的惨叫,便被湖水吞噬了余下的半声。   众人飞快的奔了过去,看着那从水底冒上来的水泡和在水中挣扎的刘公子,他们猛然打了个冷颤,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救命!救……救命……救我!……”水里的刘公子扑腾几下,被水呛的直咳嗽,断断续续的朝着众人呼救,然后渐渐的朝下面沉去,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下人跑过来了,然后很快就取来了长杆子救人,不过大呼小叫的声音让这原本幽静无比的地方喧闹起来。   “你居然敢动手!真是目无法纪,有违圣贤!我一定……啊!”   “扑通!”一声,这个人连话也没说完就被倒栽葱般丢了下去。   “简直是有辱斯文!你如此行事,我们一定要联名上告……你……你敢!我们都是有功名在身,你不能……啊!”   “扑通!”   “还有谁想下去凉快凉快?”萧洛冷酷的声音如尖锐的利器钻入了众人的脑海,可是他们此时却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了。   对面的小姐佳人们都好奇的探出脑袋来,唧唧喳喳的在说什么,聚集成一堆,朝着水中狼狈不堪的几个人张望着,眉宇间居然有这兴奋的神色,除去几个稳重一些的还坐的住,大部分都涌在扶栏边上观看这出闹剧了。   “阿嚏!阿嚏!阿嚏!”一个才子首先被救上岸,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这秋天的水直将他冻的瑟瑟发抖,整个一个落汤鸡的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很快的,另一个也被救了上来,可是他被冻的嘴唇发白,步子蹒跚脚下发软,这些富家公子平日里只知道享受,除了会吟诗作赋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哪里会游水?   而那个刘公子则被萧洛丢的有些远,可是这个家伙一阵挣扎不但把自己弄的晕头转向还离岸边越来越远,那杆子居然够不着!这下可就急坏了众人。   “你好!你很好!若是刘兄有个三长两短!你便等着偿命吧!”一个才子咬着牙关,横着心用手指着萧洛,显然是又急又怒,毕竟这种事情深究起来,对他们这些才子的仕途可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萧洛看了却不着急,因为这个刘公子起码还可以坚持一会儿,她慢悠悠的走过去,然后将靠在水边的一张长凳踢到二楼水中,接着飞快的跃了出去,在那浮凳上重重的接了一把力,如拎小鸡一样的将刘公子从水中提了上来,二话不说便朝岸边丢了出去,然后趁着凳子吃力下沉,在凳脚上一踩,如蜻蜓点水般跳了回来,这动作一气呵成,潇洒无比,可是却不过是眨眼功夫便结束了,甚至于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便已经救了上来。   那边是撕心裂肺剧烈的呛咳声,而对面是少女们唧唧喳喳的交谈嬉笑声,而才子们呢?则是有种忽然窒息的感觉。   原来……这个人会武功……   “怎么回事!”南宫浩然才刚刚过来便见到了下人们手忙脚乱的一幕,而两个脸色惨白惊恐未定,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才子也有些目光涣散,显得极为可怜。   “公子,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看到这几个公子被人丢了下去,然后我们便过来救人。”这个下人说的有些乱,但是却也还算明了。   抬眼一看,首先落入眼中的是喧嚣的水榭楼台上拥挤的人,他的眉毛皱了皱。   “刘公子还在水里,我们的杆子够不着。”   “什么?够不着?够不着你不会想办法啊!船呢?你不会划船过去?”一个管事打扮的下人道。   “程二哥已经去划船了,可是现在也还没过来啊,要是再等一会儿,就怕刘公子会被淹死了!”   “那你不会再找根杆子接起来啊!”管事也有些急了,因为在水中的刘彦已经筋疲力尽,渐渐的往下面沉了。   南宫浩然看了水里的刘彦一眼,朝前一步又忽然止步不前,先不说他的轻功可能无法做到这么远的距离将人救上来,而更重要的是,他不会游水!   “我去!”慕容英话音一落,便要过去,可是当他着那距离之时又止步了,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那边的水榭上,因为那里离人比较近,可是他才刚刚兴起这个念头,就见到一只长凳被仰面抛射出来,然后划出一道平稳的水波朝着刘彦的方向漂去,紧接着一道人影飞快的撩了出来,只见他在那浮波上借力而过,然后便一把抓住了刘彦的后衣领,非常轻松的将之丢上了岸,接着他脚尖在四脚朝天的凳脚上一点,如一只潇洒的青鸟般跳回了水榭中去。   他心中诧异,想不到这群附庸风雅的才子里居然有人有这等的身手,定眼一看,却见到一张秀丽非常的面孔,虽然做过一些修饰,可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粗简的伪装。   那边的下人很快就散了,而那几个才子也被自家的下人扶回去了,南宫浩然朝着那边望去,可是却只见到一个略显柔弱的背影。   女子?   他一怔,接着微微一笑。 第八十七章 少年游 更新时间2009-10-6 20:34:33 字数:4352  写书之前,眼镜度数200多,写书之后狂飙到了500多……   ***********************************************************   “哎?刚才你们不是说的很欢么?现在怎么哑巴了?”萧洛正在质问,因为她忽然很有兴趣知道这群才子究竟说了自己什么,竟然笑的那么猥亵。   一众才子脸色不是很好看,每一个人都不由避开了萧洛那双眼睛,心虚的不敢回答。   “你,对!就是你,你来说说,刚才那个刘才子给你说了什么,竟然这么好笑。啊?”萧洛拿手一指,那个被点到的才子顿时觉得全身一寒,打了个冷颤。   “没……没什么,都是刘公子说的,不管我的事啊。”他惊恐的摆摆手,说着又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似乎避之不及,虽然他极力想让自己笑的自然些,但是任他平日里春风得意,遇到萧洛这种蛮不讲理的也只有哭笑难分。   “噢!都是刘才子说的啊。”萧洛轻松一笑,“那他说了什么呀?”明明是微笑,但是此时的才子们却觉得心惊胆颤。   “我……我没听清楚……记不清了。”   “是么?”萧洛走了过去,“不要紧,我有办法给你记起来。”说罢她一把就抓过了这个才子的衣襟,只是轻轻一扯,那才子脚下一阵踉跄便扑在了扶栏上,险些就要一头栽入水中,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可是还不等他回过气来萧洛便一把将他倒翻过来,抓住了他的腰带仰面吊在栏杆上,那种头下脚上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的感觉令他心惊肉跳,肝胆俱裂,直把他吓的鬼哭狼嚎,好不凄惨。   “啊!我说我说!你快救我上去!我说啦——我说!”他的手在空中挥舞着,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更加骇人,可是他根本就无法抓到一丝丝的安全感,弯曲的腿脚死死的勾住扶手,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会粉身碎骨一般。   “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你快救我上去啊!”他涕泪交加,呜呼哀嚎,原来他避之不及的萧洛就仿佛成了他的救星,让他的书生骨气淡然无存,一众在旁的才子们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萧洛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扫过,似乎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一般,直在心中将满天神佛都念了一遍,希望保佑这个野蛮之人不要找上自己。   “你说,我再拉你上来。”萧洛的手提了提他的腰带,现在要拉要松全在他一念之间,而犯在她手中的人也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刘公子说你是娈童!说你是娈童!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是我说的啊。”   娈童?!   萧洛顿时觉得没再让那个刘彦多喝几口湖水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快!快拉我上去吧,我求求你了,我,我都快要掉下去了啊!求求你了,我已经什么都说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快拉我上去吧。”他的脸色已经因为气血上冲而憋得通红通红,连那呼吸也变得有些不顺畅起来,而且他语无伦次,全身发虚,如果再吊上一会儿估计真得出事了。   她轻轻一拉,那才子顿时跌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多,多谢兄台海量。”他颤抖的虚虚拱手,目中的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激和畏惧。   “那个六大才子呢?”萧洛朝岸边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刘彦已经不见了。   “被我送回去了。”南宫浩然走了过来。   “南宫公子,你来的正好,今日之事你可一定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是啊,刘兄不过是仰慕赵小姐,这厮竟然险些置人于死地,如此行径真叫我等心寒啊。”   这群惊魂未定的才子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声讨着萧洛,唯恐不够分量的群起联名,非要南宫浩然严惩萧洛不可。   萧洛不耐烦的挖挖耳朵,正想开口,却忽然看到南宫浩然身后的慕容英,她一愣,然后干笑两声。   “好玩么?”慕容英直直的走了过去,眼神有些锐利,一众才子见状心头一跳,歇了口舌。   这人和慕容公子认识?   萧洛眼光一转,忽然甜甜一笑,“哥,你也来啦。”   哥?!他……他是慕容家的公子?!   一众才子面面相视,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把人丢下水去!”慕容英脸色一沉,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却透着责问。   “谁让他们自己招惹我的。”萧洛翻了个白眼,满脸不怠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也不能动手!”   “你知道个屁!”萧洛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扯着脖子说道,“这群家伙居然敢打灵儿的主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你有什么理由去把人丢下水?!”慕容英也有些恼了。   “我不高兴!怎么样?!”萧洛气势汹汹的瞪着慕容英,显然是非常生气,而这话一说完,她有发觉有些不对,于是连忙搬出了另一个理由来。   “而且他们居然说我是娈童!我没让他们断子绝孙就已经不错了!”   众位才子顿时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一个个目光飘忽不定,显然是心虚了。   南宫浩然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还不跟我回去!”慕容英一把拉过了萧洛的手,也不让萧洛挣脱,拉起就走,可是手中那细腻的手就仿佛是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儿,只要稍不留神便会叫她逃走,他下意识的抓紧了,任由这鱼儿再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可是那一刻不停的挣扎却搅乱了他的思绪,让他心猿意马,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放开你的猪蹄!我不走!我要等灵儿!”萧洛狠狠的甩了几下,可是慕容英的手就仿佛铁钳一般分毫不动,顿时让她气急。   “哎!等等,你着什么急啊,来都来了,事情也发生了,再多等一会儿又有什么区别?”南宫浩然立刻拦住了慕容英,眼睛却看向了那边正朝这边走来的妹妹。   “这是……令弟?”他收回眼光,然后将目光投到萧洛脸上,他其实远远一看就认出了萧洛是那日画像上吹笛的人,而再仔细看似乎未必就是个女子,可是当他真正走近一看,才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人其实根本就是个女子,不过普通人要想认出来,除非是贴近了脸去看,否则根本难以发觉。   除去为了自己那傻妹妹的事情操心之外,他也对萧洛充满了好奇,正当他查看萧洛的时候,慕容英却遮住了他的视线,“不必了,留她在这里只会……啊!”他手背一痛,低呼一声,那不安分的鱼儿霎时间已经脱手而去。   萧洛翘着鼻尖,有些得意。   “二哥。”南宫婉轻轻一唤,柔美的声音让萧洛侧目。   只见她面若桃花,身姿娉婷,颜如玉,裙如雪,粉红丝绸的外裙让她更显得清逸出尘,发侧贴着金色的卷藤发饰,发钗盘发,莲步姗姗。   “慕容公子。”她偷偷拿眼角窥视着慕容英,然后立刻就缩了回去,显得盈盈弱弱,气质温婉动人。   “如何?我就说会见到的吧。”那个富家小姐掩嘴在南宫婉耳畔悄悄的说了一句,然后满盛笑意的眼光在南宫婉更显红润的脸上游走着,语气中满是调侃。   南宫婉虽然想要嗔怪几句,可是心上人就在身前,让她有些拘束起来,因为她忽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只好低着头,将双手抓在一起,紧张的手指都沁出了一层细汗却不敢动。   “这位公子,你可是坏了诸位的雅兴,是不是该高歌一曲弥补一番呢?”那个富家小姐秀目一转,落在萧洛的身上。   凭什么啊。   萧洛眉毛一扬,却听到那富家小姐又道,“赵妹妹可是都说了,你可不要推辞,不然的话……”只听她拉长了声音,似乎是抓住了萧洛的什么把柄一般……   不然?不然怎么样?难道她有什么可以威胁我?   “公子在翠烟阁吹过一曲笛子吧?”正当萧洛陷入思索的时候,富家小姐又道,“当日一别,余音不散,只是来去匆匆,竟然未得一见实在是一件憾事,今日见了果然人如音律,一表人才,相见也是有缘,难道公子不肯再献一曲?即便公子再不情愿,但是就作为分别贻赠如何?”她说的委婉诚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洛的眼睛,让人难以拒绝。   那边的才子们一听,顿时都望了过来,而其中有一些与萧洛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也想了起来,只不过那日粗粗一看,根本就毫无印象,此时被人提及自然是一点就通。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些丰富,有佩服,也有诧异,而更多的是不服气。   原来是那日的扬笛狂人!怪不得,怪不得敢于这般作为。难怪总觉得有些眼熟,我真是糊涂,怎么就没有认出来?   不少才子们拍拍脑袋,懊悔不已。   “而且婉儿妹妹对公子的音律也是极为倾慕呢。”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了身边的南宫婉,“对吧,婉儿妹妹。”   “啊,是。”南宫婉轻轻的应了一声。   “赵妹妹已经设下了琴筝,就等公子的玉笛了,只要公子愿意让小女子听歌一曲,无不应允。小女子先拜谢了。”说着也不等萧洛回话,她便盈盈拜倒,显然已经没法拒绝了,三言两语的就把人捧到了高处,然后又忽然抽走了楼梯,而最主要的是这事情还由不得你愿不愿意,真是……一个厉害的女子。   她嘴上虽然说无不应允,但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哪里好意思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而就算你有什么想法,那也得给憋烂在心里,可是人家还偏偏给了你这个机会,你根本就无话可说。再说了,这话说的虽然漂亮,可如果要是人家不肯,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推脱的,哪里像表面上听的那么美好,所以说,这根本就是一句空话,成与不成全看人家同不同意,如果你真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的话……劝你一句,还是早早的死了这条心吧。   坚决不肯?算了吧,这个面子问题虽然不大,可是也不小啊。   “你要是再推辞可就显得矫情了。”南宫浩然指着萧洛笑道,那边的才子们也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我要和灵儿一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萧洛非常憋屈的说道,但是还是忍不住极为不满的反唇问了一句。   那个富家小姐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显然是听懂了其中的话,“自然可以,我这就叫赵妹妹过来。”她微微一笑,神态自若。   “不用了,我过去好了。”萧洛说罢便绕过了这个富家小姐,丝毫不介意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径自走到了赵灵的琴案边,然后盘腿坐下。   赵灵受到如此注视,自然是羞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耳边都是少女们低低的窃笑遮语,让她怨极了萧洛和那个富家小姐。   “灵儿,还记得我给你吹过的少年游么?”萧洛贴近了赵灵问道。   “记得。”赵灵微微点头,轻轻答道。   “那我们便开始吧。”萧洛将瓷碗中的水倒去,然后取过了桌上的笛子,轻轻的一敲,顿时一声清脆的声响荡开。   将笛子托到唇边,缓缓吐气,顿时笛声响起,低低的琴声逐渐响起,萧洛收了笛子,然后启齿高歌。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仇,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   那只笛子探到了赵灵的下颚,轻轻的点抬,这轻佻的举动自然是让赵灵芳心大乱,而萧洛面上那股温文尔雅的从容淡笑,潇洒轻狂的神态,每唱一句便会敲碗一声,举手投足间都有说不出的倜傥风liu,也不知有几家待字闺中的小姐为之芳心暗许。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liu,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若是有缘他日再相逢。”   赵灵望着萧洛春风含笑的脸庞,潇洒自若的举止,还有那耳畔的歌声,恍惚间竟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目光中渐渐流露出一股痴迷。   姐姐若是个男子,那该多好……   萧洛似有所觉,朝她回眸一笑,赵灵顿时只觉得脸上一热,慌忙低下头去,而一颗芳心却早已经按耐不住的飞到九霄云外。   慕容英看着萧洛一颦一笑,有些心不在焉的将手探到了怀中的步摇,抚mo过那细细的纹路,他有些不舍归还起来…… 第八十八章 家国天下 更新时间2009-10-7 20:06:33 字数:3045  杨毅陷入了沉思,他下手的谋士们也都颦眉不展。   杨毅的面前一张白纸,上面的字就是他方不久看到的,可是他却不明白,自己那个一向懦弱无能的父亲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出人预料的举动。   镇纸上的古松似乎也变得有些灰暗,谋士们坐在两侧,垂眉敛目,如同泥雕目塑,气氛异常凝重。   原本,他是想要借机称病,然后做足姿态给自己这个父亲看,以此来躲过那些毒牙展露在自己面前,而那边两位也是存着这种念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偏偏都漏算了一个人——当今的大燕皇帝陛下,他的父亲。   他想,现在那边两位应该也是愁眉不展吧,哦不,太子应该过得很惬意。   想到这,他苦笑了一下,聪明人,往往都有很多烦恼,而碌碌无为的人却往往比聪明人过的更加舒坦。   “殿下,此事……”张宇欲言又止。   杨毅撇了一眼那纸张上未干的字迹,思索着那个变得有些深沉的父亲,“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苦笑一声,原本以为是件好事,那种种应对之策即便再高明,可是却终究不如这一副字。   字面上非常简单的几个字,在此刻却显得格外高深莫测。   朱允见众人都不答话,摇头一叹,显得极为无奈,“我等不敢妄言。”   许久,徐伯文抬手说道,“殿下,不如静观其变,先……”   “不可!”朱允和张宇同时出声打断。   “若是依照伯文所言,恐怕为小人所乘,到时候悔之莫及。”朱允激动道。   张宇连忙抬手安抚住朱允,然后起身道,“殿下,眼下有三策。”   “先生请说。”杨毅抬手请道。   “一策,便是继续称病,假戏真做,做的彻底,如此一来便可息事宁人,进取虽然不足,但是却足以自保。”   张宇说毕顿了一顿,看到杨毅剑眉微皱这才缓缓接着道,“二策,乃是弃盾起矛,千万宫中,向陛下请命受印,,挥军北上,此举虽然风险极大,但是事若成便大事可成也。”他手臂一挥,指着那屋外九天,声音中也透着一股激动。   说到这里,杨毅的眉宇皱的更深了,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脚前的地面,陷入了深思。   “此举不妥!”祝安卓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抬手一抱,“殿下,此举太过冒险轻进,殿下苦心经营多年,岂能如此平白的断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岂不是将殿下送到刀尖之上?如此豪赌,祝,不敢恭维!”他言辞激烈,看向张宇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凌厉。   “莫急,莫急,且听听第三策。”比较稳重的徐伯文嘴上虽然如此,但是却撇出的一眼分明是在责问张宇为什么给殿下出这等计策,饱含不满之色。   杨毅还是没有说话,张宇目光炯炯的眼神逐渐淡了下去,他回头看了一眼朱允,却见朱允极为失望的轻轻一声叹息。   朱允的智谋虽然要比张宇强上不少,但是张宇的气魄却无疑比朱允大上许多,可是他们一样是绝顶聪明之人,相通之处已是太多。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义无反顾虽然看似冒险,实则不然,因为眼下看来,那个碌碌无为的皇帝陛下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也就是说,他们的头上又多了一个顾忌,明里的人马自然不能轻易动用,先不说世家不好易于,就是这个皇帝陛下忽然翻天覆地的动作也让他们有些投鼠忌器,毕竟,没有人明白这个皇帝陛下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此一来,那边两位暗里的人必然会倾巢而出,杨毅明里的人马虽然寥寥无几,但是都可以独当一面,胜在兵精,而不再多。至于另外两位虽然人多,但是也有不好之处,那便是人多口杂,手多则乱,如此一来,加上如果得到兵权,自己这边反而占据的极大的胜算。   “三策,便是依照原本的计划行事,此举中庸,胜在稳妥。”张宇只是淡淡的一带而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次杨毅有些踌躇了,因为在他的了解中自己那个父亲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十五岁以前他也没有见过这个父亲多少回,只是听着言传意会,而十五岁后他便搬出了皇宫,自立门户,受封庆王。现在细细一想,他暮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对父亲的了解知之甚少,而一味的从表面上看便被他当做的真实的父亲,他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他,那个坐在龙椅高高在上却一直碌碌无为的大燕皇帝。   张宇这次不似往常那般说明计策的等次,而朱允也往往在重要的决策中失去因有的气魄,他不是蠢人,自然看得出他们心中所谓的上中下三策,可是……他只要一想到那把龙椅上的男人便总有一种存在于阴影之下的感觉,这是他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他甚至觉得这简直有些……荒唐?   一阵秋风忽然呼啸着灌入了房中,纸张被撕开的声音彻底,决绝,没有一点可以挽救的余地,一半雪白的宣纸飞扬起来,然后落在了朱允的脚前,接着被风一卷,再中间打了个卷儿划过了张宇的脚尖,贴在了杨毅脚边的桌腿上。   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纸张失去了风儿的托扶,软软的从桌腿上飘了下来,然后凝固在地上,展露出上面的字迹。   兄弟手足。   而桌案之上平整的另一半上也写着四个字。   家国天下。   他们被生生的撕扯成两份,可是冥冥之中又仿佛原本就应当将他们分别开来……   ************************************************   “公子,行礼已经收拾好了。”   “嗯,那我们便启程吧。”男子在松松的拳头上轻咳了几声,然后从墙上取下了带有黑纱的竹笠端正在头上。   “公子,您为什么非得沾上这滩浑水?”老者皱着额头,满是担忧与痛惜,“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再如此计较。”低下头去,他不敢与男子那柔和的目光相对,似乎是一种逃避,他的手又开始收拾桌上的一些小杂物。   “有些事,你不懂。”男子轻轻的说道,然后默默的抱起了那一架琴。   “我来我来。”老者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连忙接过了那架不算沉重的琴。   包好了琴,将那青布打上结,他十分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沉重的仿佛岁月压在他肩上的苍老,说不出的沧桑,“既然公子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希望公子三思而后行,不要步了先人的后路。”他正要将琴背上,却见那莹润素白的玉手从他手中轻轻的夺了过去。   “明叔,这次,我决定让您留下。”那薄薄的嘴唇吐出了这么一句,老者如遭雷击,全身一颤,情绪立刻就激动起来。   “公子!这……这是为何!”他浑浊的眼珠投射出无穷的酸楚,枯槁的手臂都跟着心颤抖起来。   “明叔,你老了,人老了总该有个家,叶落归根……”男子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给自己充入一股勇气,“我一走,你便……”   “公子!”老者两腿一曲,跪在了男子跟前,这一声公子似乎是将这十多年的感情全部都喊了出来,直教人两眼滚泪,心酸难耐。   “明叔,你……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男子一下子慌了神,可是他却怎的也扶不起这个看上去枯槁的老人。   “公子!我跟随您十九年,早已经看淡了一切,但是却惟独放心不下公子你啊!请公子不要赶我走啊!”   “明叔,你还记得那一年我母亲给我画了一幅画么?”   老者抬起头来,脸上泪痕累累,一双浊眼中透射出回忆的光芒,“不敢忘!”坚如铁石。   “那你可知道画上画的是什么?”男子望着屋外随风抖动的树叶,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   老者没有说话,默默的听着。   “是一副山河图,可是,又不是。”男子说到这里,忽然凄惨一笑,“那山河壮阔,江边一个男子垂钓,如同泥塑一般,任由头上的麻雀吵闹也不挥赶,而他手边的鱼框里跃出一条金鲤鱼,天上容云滚滚,就仿佛是那鲤鱼将要化龙飞升一般。”   “只是不知道,那垂钓的人是谁,那鲤鱼又是谁,而那踩在人头上的麻雀又是谁。”说到这里,他忽然捂着嘴咳嗽起来,他想伸手在怀里取药,可是不料却摸了个空,一下子急火攻心,促使咳嗽愈渐剧烈起来。   “公子!”老者连忙起身从行囊中搜出一只木盒,取出一颗蜡丸,喂男子服下。   男子扶着桌子,任由老者从自己背上取走了那架古琴,然后淡然一笑……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十九章 栽赃?陷阱? 更新时间2009-10-9 21:18:07 字数:5574  这一章总可以了吧,哈哈,又是悬念,我自己觉得不错了的。大家看了记得给个回音撒。   *****************************************************************   环山绕水,健硕的枣红马在宜人的天气中奔驰,马上的少女英姿勃勃,一袭轻便的束裙随风鼓动,镂空的发环紧紧的箍在长长的秀发上,柔顺黑亮的马尾辫迎风飘扬,鬓边的两柳秀发却又给她添了几分柔和的秀美。   她轻轻喝了一声,芊芊玉手猛的一拉,矫健的马匹顿时嘶鸣起来,踢踏着脚下的尘土。而她身后的两匹马也渐渐放缓了脚步,有些焦躁的摇头摆尾,打着重重的鼻响。   “师姐,我们到哪儿了?”何茵茵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颦眉问道。   萧洛将额前遮目的刘海撩开,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色,有些苦恼而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在这个方向的。”   “走了这么远,也没见到一个人影,想找个人问问也不行。”何茵茵扁着嘴巴,小脸上显露出一丝埋怨,目光幽幽的看着萧洛。   萧洛尴尬的笑了笑,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不必担心,我们只要顺着路走,一定会看到人家的。”冯坤神色淡定,毫不在意道。   “那我们就快点走,也好早点问问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等人回话,萧洛一夹马腹,顿时那马儿又跑了起来。   离开中州已经七天了,那一日慕容英并没能让萧洛随其返回慕容家。   开玩笑,她要是真回去了那才是见鬼了,回去了还能出的来?   而后她便开始收拾行礼,以免夜长梦多,不单单有出去避难的意思事实上她更给了自己一个不辞而别的绝好借口,毕竟,所有人都明白,她对慕容风的一切安排都是很感冒的,而因为不敢会慕容家,她的很对东西都留在了里面没能拿过来,全身上下除了几套临时换洗的衣物也就只有一包鼓鼓的金针。   赵拓早在十几天以前就已经与赵灵告别了,因为没能如愿的见到萧洛自然是非常遗憾的事情,而好动的何茵茵玩遍了中州大大小小的地方也终于想起了她这个师姐,兴冲冲的跑过来让正要启程的萧洛误以为是萧远有了消息,只是一问之下才知道是空欢喜一场。   慕容家的动作其实还是很快的,只不过这么久也没有查到什么真正可靠的消息,这让萧洛非常怀疑是不是他们故意消极怠工,而上一次的惊险事件也是捕风捉影一般没有多少头绪,这也让萧洛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毕竟世家的力量虽然庞大,但却不可能让所有的力量都去处理萧洛这件于他们毫不相干的事情,因为萧洛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讲,远远没有家族来的重要,为了维持家族的正常运作,大部分的力量人才都是投入其中的,而他们肯派出人去查,这本身就已经是非常的难得很给萧洛面子的了。   求人不如求自己!   萧洛心中想道,然后猛的抽了一下缰绳。   长途跋涉之后,三人终于看到了夕阳之下的小店,那店门前的两颗桂花开的正茂,淡淡的幽香隔的老远便扑鼻而来。道路紧贴着一条河流,交错的马蹄下淌着静怡的河水,波光粼粼金灿灿的水天一色真是分外优美。   飞奔的马儿惊起一片在栖息在水边的飞鸟,柔和晚风扑面,夕阳下的驰马迎风,此起彼伏的鸟叫,这一幕就仿佛是电影中某一幕江湖儿女的潇洒随意,任我逍遥。   柔顺的丝边裙带在风中飘扬,头上的秀发也随风而动,晚霞之下的脸庞被映的通红,片片秋叶却迟迟不肯落地,而是飘飘洒洒的朝那远去的马匹追逐了几步,这才安分下来。   马儿在主人的示意下渐渐收住了蹄子,然后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扬了扬鬃毛,甩着鼻息。   山野小店有些破败,里面冷冷清清,外面支起的油棚子里零散的坐着几个人,他们微微抬眼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店家,请问这个地方时哪里?去陶宛怎么走?”萧洛悦耳动听的声音惹得里面的过客纷纷侧目,萧洛背着夕阳,三人一行,一撇之下却只能看到三个昏暗的人影。   “哟!姑娘是要去陶宛么?可不好了,各位走错方向了,这条路啊是去同山的,在前边不远便是十八里小镇,几位若是要去陶宛,应该在前一个路口朝东走。”勤劳的小哥拿着提着水壶正要给客人沏一壶茶,当他走近之后脸上的笑却一下子凝固了,目光中满是惊艳,连壶嘴渐渐倾斜了也不知道。   “怎么办?”萧洛有些为难的看向了二人。   冯坤道,“现在天色已晚看来我们只有在附近歇息一夜了。”   “店家,请问这里到前面的小镇需要多长时间?”萧洛转头又问道,心中还是希望能够赶到其他落脚的地方,毕竟这家店不但简陋而且是个野店,这总是让她有些不喜欢。   “若是寻常走路的话大概五个时辰能到,几位骑马便只需要两个多时辰。”那小哥回过神来道,黝黑的脸上顿时有些发烫,好在这夕阳下也无人看得出来。   “两个多时辰?”萧洛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这四五的小时的路还不算远那怎样才叫远?   “喂!你知不知道怎样才叫远啊!”何茵茵翘着小嘴巴,眉毛顿时斜起。   “啊?远?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不远哪,一天都可以走个来回了呢,怎么算远。”那小哥憨憨的笑了,然后似乎发觉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哦,我忘了几位和我们穷人家不一样,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真是让各位见笑了,嘿嘿嘿嘿。”   他的本意是道歉,可是却听着不是滋味,何茵茵立马就斥道,“喂!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在你眼里就这么吃不了苦?!真是瞎了你的眼,看不出我们是会武功的么?!”她越说越怒,咬着牙齿恨恨的瞪着这个淳朴老实的小哥。   “不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姑娘你误会了。”他连连摆手,神色颇为窘迫。   “好了茵茵。”萧洛叫了一句,何茵茵哼了一声,偏过头去显然是不以为然。   入夜,头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掀动了瓦片,萧洛瞬间醒来,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她已经变得格外谨慎小心,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心生警惕。   万籁俱寂,此起彼伏的虫鸣令黑夜显得格外安静可怕,直到她确认虚惊一场才发现,何茵茵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手臂,身子蜷缩着将一颗脑袋深深的埋入了她的胸口,就好像是一只窝在母亲边上的小白兔那般惹人怜惜。这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有的反应吧。   她这样想到,接着才感觉到那微微有些炽热的气息正规律的吐在自己的胸口上,暖暖的有些痒,而自己胸前的衣襟也有一小片口水渍,萧洛一下子红了脸,觉得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   轻轻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萧洛细心的为何茵茵拉好被子,然后全无睡意的看着,直到她再次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大雾还没有散去,萧洛一行人便已经在路上策马奔驰,路边的露珠晶莹圆润,但是却被快马带起的风吹动了花草,抖落了晨露。   “师姐,慢一些吧,我觉得有些冷。”何茵茵终于受不住清晨的寒冷,她抖着牙齿喊了一句。   身披着朝阳,萧洛和冯坤双双缓缓的降低了速度,他们二人的内力药比何茵茵的精纯雄厚的多,对寒暑也不是太过畏惧,可何茵茵毕竟武功低下,自然还禁受不起这么一路风吹雾寒。   “前面可以晒到太阳,去前面歇歇吧。”萧洛看着何茵茵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搓着自己的身子指了指前面有阳光的地方然后催马走过去。   “啪!”   “站住!交出东西饶你不死!”   “快快下马束手就擒!否则要你不得好死!”   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远远的奔来一群人,为首的青衣小厮伏在马背上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都绷紧了,发白的嘴唇不住的哆嗦着,显然是被冻坏了。   他的背上斜背着一个包袱,里面的四方物件被包的严严实实,一点也没有露出来,那群人口中所说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可是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呢?这群人为什么如此大张旗鼓的追人,这个被追的人又是什么人?   那青衣的小厮瞳孔猛地一缩,似乎是遇见到后事一般,用被冻僵的手臂飞快的解开了胸前的结,然后将包袱护在怀中。   “前面的江湖朋友!快快拦住他!事后必有重谢!”   那边的一个领头用粗壮的声音喊了一句,显然是对萧洛一行人喊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青衣小厮却做出了出人预料的举动来,他借着马匹的脚力重重的朝着萧洛冯坤将那包袱丢了出去,然后笔直的撞上了上去。   冯坤惊恐的堪堪接下了那个包袱,散开的包袱里路出一个结实的木盒,还没等他稳住手脚只见那小厮已经不要命的抽着马鞭朝自己这边撞来,他连忙一拉缰绳,胯下的马儿将头一偏口中发出一声嘶叫,那小厮也几乎在同时偏过了马头,顿时那匹矫健的黑马与他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可是冯坤座下的马匹并不是什么良驹,被这一吓,顿时就横在了路上,再加上萧洛和何茵茵二人便将这原本就不宽敞的大路拦住了大半。   后面的追兵纷纷都降低了马速,生怕一头撞上去。   可也正是这个时候,那个小厮石破天惊的叫了一句,“事已两清!后会有期!”只看到那小厮扬长而去,口中发出嚣张狂妄的大笑,“天理会,不过如此!哈哈哈哈哈。”   萧洛冯坤一时有些糊涂,接着很快便明白过来。   栽赃嫁祸?!   她拉过马头,想要逮住那个无耻的小厮,却不料那群原本追拿小厮的江湖人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只有四个人在首领的示意之下继续追赶。   “哎!你们想干什么?!”何茵茵怒喝一声,还没有从寒冷中恢复过来,看上去有些惊慌。   “我们只想几位给我们一个解释!”一个大胡子的汉子指着冯坤手中的包袱道,“只要几位将手中之物归还回来,再更我们回去,我们保证绝不伤害你们一根毫毛,否则!哼!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诸位,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了,我们只是路经此地,这东西即刻归还。”冯坤拉稳了坐下受惊的马匹,二话不说就将那东西丢了回去,看也不看。   “算你们识相!”那边的一个手下语气不善的说道,然后色迷迷的打量着冯坤身边的萧洛与何茵茵,“堂主!这两个小娘们长的可真不错啊,看来兄弟们又有福了。”接着他的同伴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全然不复方才追人之时的那股严峻。   萧洛秀眉猛的一皱,何茵茵却已经按耐不住破口大骂了,“你们说什么?!你们知道我们是谁么?!我告诉你们!我师姐可是慕容家的小姐!得罪了我们要你们好看!”   “不得无礼!”那个被称为堂主的人闻言立刻就冷着脸叫了一声,一时间所有人都收了笑。   慕容家,这三个字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   “诸位,我们只是路经此地,师妹因为受不住冷才在这歇息片刻,方才那人我们毫不认识。我们还要赶路,东西既然已经追回,各位便行个方便如何?”冯坤抱手好言道。   “呸!赶路?你框谁呢?!此地距离最近的城镇是十八里,难不成你们今早摸黑便赶路了?那我倒想知道知道,你们究竟有何等要事居然如此急迫!难不成你们是偷情私奔不成?”一个手下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厉声的说道,接着那淫秽的目光重新投了过来,嘴上也变得调侃,此言一出顿时惹得一众人全都轻佻猥亵的笑开了。   “我们不是从十八里启程的,就在前面有个小店,昨夜我们便是在那里落的脚。”   “小店?哈哈!”那些人忽然哈哈大笑。   “那你可知道那店家早在月前就已经搬回了乡下,现在这方圆数十里地除去十八里根本就无处落脚!估计你们是见那小店关着门,以为里面有人这才想出的借口托词吧?!”   什么?那店里的人不是正真的店家?!   萧洛和冯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么说来,昨日的那些人包括店家小哥都是方才那个小厮的同伙了?!   “什么?你们说什么?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们昨日明明就是住在里面的,不信你们立刻就去看!”何茵茵显然是被又气又急,她也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要发生。   “你们昨天也许真的住在里面,但是却绝对不是普通的住客,因为里面根本就无人招待你们!恐怕你们就是在这里接应的吧!”   那人顿了一顿,坚挺有力的朝堂主拱手道,“堂主!不必和这几个狡猾之徒多费唇舌,直接绑了回去便是!还好我们会里的弟兄早有耳闻,恰巧我昨日才听人提起,否则便要给这几个人给骗了过去!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看你们还有什么招数!”他色历在茬的看了过来。   “你!你!你们胡说!我们是青山弟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我,我一定要告诉师父!”何茵茵顿时被乱了方寸,语无伦次起来。   “青山剑门?”那个人又是笑了,“方才说自己是慕容家的人,现在却又说自己是青山剑门的弟子,可笑!现在江湖上谁人不知青山剑门中有不轨之徒,方掌门正聚集门下弟子准备清理门户,你们既然说自己是青山弟子,那为何不向南去,反而要北上!莫要说你们不知,只要过了十八里,再顺水而下便可以直接到青山剑门的山门脚下!”   “你们!你们强词夺理!我说我师姐是慕容家的八小姐!我和师兄是青山剑门的弟子,不对不对,我们都是青山弟子!”何茵茵涨红了脸,扯着脖子和人争辩,可是却已经舌笨嘴拙起来。   冯坤忍不住了,他重重的一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诸位,我等下山时奉了师命帮助慕容师妹查探有没有青天一剑萧远萧师叔的踪迹,至于我们要北上,乃是萧师叔曾经隐居之地,此事绝无虚言!”   “青天一剑?!”那个堂主眼神闪烁一下,然后哈哈一笑,“你方才说这位慕容姑娘是青天一剑的徒弟?”   “正是!”   “据我所知,青天一剑已经销声匿迹数十年了,慕容小姐既然是慕容家的人,怎么会是青天一剑的徒弟?即便是,那为何好端端的慕容家不待,非得跑去北方荒凉之地隐世习武?再者,徒弟怎么会不知道师父在哪里呢,而既然已经知道隐居之地,为何带着人家的徒弟却还要说查探踪迹?这岂不是牛头马嘴?实在是惹人怀疑。”   他看了一圈,接下来说道,“三位!某并非不相信你们所言,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在下不敢擅自做主放你们离开,还请三位随我会去一趟,待我们核实之后,再放几位离开,到时候设宴赔罪,无不应允!”他说的义正言辞,可是任谁也能听出他的不相信,若是真跟他们走了,先不说耽误了行程,就是他们的话可不可信还在二话,难道他们真的如此好说话?不会滥用私刑?恐怕就是傻子也不会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情吧,对待如此行径可疑的人还会好茶好酒的招待?放屁!鬼都不信!   “我只说一句,这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还有事,恕不奉陪!”萧洛冷冷的看着那个堂主的眼睛,她看得出来,那张脸虽然满是笑意,可是他的眸子却始终是冷厉的。   “姑娘是在说笑么?”那堂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语气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是巧合?亦或者是早有预谋的陷阱?   “你还当真以为我青山剑门好欺负不成!”   冯坤原本还想劝说几句,可是见到对方拔刀出剑,顿时一股傲气也上了了,将手探到了背上的剑柄,随时准备拔出来。而萧洛的手心也早就已经han住了几枚金针! 第九十章 村头有无赖 更新时间2009-10-10 20:18:00 字数:6349  电脑中毒系统崩溃,58个木马2个病毒,汗,重新装了机子后杀出来的,真是吓了我一大跳,看来还是卡巴厉害,金山根本就看不住家门……电脑是5点多钟搞定的,原本,我是想给大家留一章精彩的,可因为明天我就要去杭州开学了,所以吃完饭老妈就叫我收拾东西了,这一收拾就到了6点半,当我重新坐下来写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这一个剧情没个3-4章结束不了,于是还是忍一忍先放一放,免得以后写起来不连贯看着别扭。写着写着,正想怎么写好久忽然发现居然可以废物利用,上一次作废的剧情给我融了进去,虽然有点那个啥了,但毕竟都是我的心血,有些舍不得就这么丢掉,虽然有些扫兴,但是大家也多体谅一下,毕竟我也是想把书写好,所以尽量避免在重要关头断更,因为思路很重要啊~(俺不否认俺有偷懒的想法……但是俺真的是个老实人,真的!)   ***********************************************************   正当这剑拔弩张之时,一声穿云箭尖啸而过,只在天际留下一道青烟。   那个堂主心中一惊,顿时抬头看去。   出事了!   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扒开了手中的包裹,打开木盒一看,徒然变色。   “中计了!”他怒喝一声,狠狠的将木盒砸了个稀巴烂,只见从盒子里咕噜噜的滚出几块随手可见的路边废石!   一干众人轰然醒悟,萧洛冷眼看着这群人,心中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堂主!趁人还没走远,我们快追吧!”   “是啊!堂主!我们追吧!”   那个堂主神色复杂的看了萧洛三人一眼,有些犹豫不定,而他座下的马匹也似乎感受到了这股焦躁,不安的来回踢踏着蹄子。   “几位!方才多有得罪,眼下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三位随我一同追拿贼人,也好还各位一个公道!”那个堂主嘴上说着漂亮话,但实际上却还是不相信萧洛三人,只不过换了个说法,结果还是一样的。   萧洛和冯坤对视一眼,显然是不愿意多做纠缠,可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探个究竟了,最起码现在人家是郑重其事的邀请,而不是气势汹汹的威胁。   先前追去的四个人已经断气了,马匹和野店里见过的人也都失去了踪迹,孤零零的小店中一如昨日整洁,但是冷冷清清的在秋风中更显得凄凉。但是那一壶热水却显示着人刚走不久   “可恨!堂主,看样子他们还没有跑多远!我们追吧!”一个帮众砸了一下拳头道。   那个堂主不动声色的扫过了萧洛三人的脸,目光有些深沉起来,他思索了一会儿,“三位,这几个贼人处心积虑偷盗我天理会的的九龙玉璧其心可诛,几位既然与他们见过面,某希望诸位可以助我们天理会一臂之力,画下他们的容貌画像,让我等昭告武林同道一同拿贼。”这话说的慷慨激昂,诚恳万分。   “实在是惭愧,在下只记得店家小哥的相貌,至于其他人并没有多加注意。”冯坤道。   “无妨,聊胜于无。”   冯坤拿手比划着描述了一番,接着便与他们告别了,而虽然这个堂主一再邀请三人一同去天理会,然后待酒宴之上再给三人赔礼谢罪,不过被萧洛淡淡的推辞了,那堂主虽然满脸失望,但是却也没有强求,于是相互拱手抱拳就此别过。   “堂主!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看着萧洛一行拍马离去,一个帮众终于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那个堂主看了他一眼,然后眯着眼阴阴的笑了,“慕容家?青山剑门?哼!在咱们天理会的地盘上还是我们说了算!”   那个帮众听的稀里糊涂,但是却不敢说话。   “走!先追回了九龙玉壁,待我们回去再行商议!”那个堂主猛的一抽马鞭疾驰而去。   在冯坤拔剑的那一霎那他看得分明,那柄剑是秋水无痕,在这大燕天下数一数二的名剑,似这等名剑自然不会是碌碌无名之辈所能持有的,八十年前林秋奉便是以此剑一剑成名,而后传给了他的大弟子马奕,不过因为当年出了一些事情马奕最后死在了此剑之下,而那件事情也一直被青山剑门列为大忌,门下弟子皆不得提起,否则将被逐出师门,而因此外人不得而知,不过江湖上也总是有着许多的谣言,不过没过多久便渐渐淡了下去,从此没有人再提起过。   马奕死后此剑便被林秋奉收回了,而因为爱徒之事一直郁郁寡欢耿耿于怀,在他死前,他再次告诫自己的弟子不得将当年之事提及,而只有闯过了他所创的九宫阴阳阵而不会迷失心智的人方能得到此剑,然后闭关之后便再也没有睁开眼,一带宗师就此故去。   萧洛一行马不停蹄,试图在日落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可惜由于在路上被天理会的堂主耽搁了一会儿根本无法到达,而看那斜斜的日头,如果不想今天晚上在路边的歇脚亭挨冻那就只有加紧脚步到达下一个村子借宿。   暮色渐浓,辛勤劳作的人们扛着农具,口中吆喝着,用响亮的农家歌谣欢庆一年的收获在即,陆陆续续三三两两劳动者的在夕阳之下返回,心中盘思着如何与家中的结发妻子和慈祥的父母分享心中的喜悦,黝黑的脸上满是淳朴的笑。   “死老头!你把银子藏到哪儿去了?!快拿出来!”   恶狠狠的声音与这宁静祥和的村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一间简陋的屋舍里传出来一阵桌翻凳倒的声响。   村民们朝这边探了探脑袋,摇头叹气,因为他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准是老许家的那个祸害又来讨银子了。   许老爹的身子原本就不好,虽然手下有几亩薄田,可是那些为数不多的积蓄也总是会给这个无赖儿子洗劫一空,迫于无奈之下,只好转租给别人,每年只收取一定的粮食。可是那点粮食又怎么可能够?所以平日里都是接受邻里的救济才活到今日的,而因为这个无赖的关系,所有的村民都不敢多给,生怕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被那个祸害给拿去糟蹋。   等那个祸害走了再去看看吧。   众人心想着,如见瘟疫般避之不及的关上了自家的门。   “你这个逆子!家中已经一贫如洗,你每日挥霍,哪里还有什么银子!滚!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个小畜生!”   “嘿!我是小畜生,那您老岂不就是老畜生了?”   “你,你!你给我滚!滚!滚出去!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居然生出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老头被气的浑身发抖,拿手指着眼前这个无赖却心中一片凄凉,“总有一天,你会遭天谴的!”   “滚?成!只要你给我把银子给我,我马上就滚。”无赖甩开老头指着自己鼻子的手,一脸不耐烦。   “你!我!我打死你这个祸害!”   “嘿嘿!我说死老头,不要给你点面子就蹬鼻子上脸,我说你也一大半年纪了,直接把银子给了我不就完了么?何必找气受?”他一把推开冲过来的老头,凶神恶煞的说了几句,然后又假惺惺的劝说道。   老头摇摇晃晃的站稳了脚跟,只觉得天旋地转,气的糊涂了,只是颤颤巍巍的指着眼前这个无赖,一个劲的骂道,“你这个逆子!逆子!”   “许儿,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爹说话。”老妇连忙扶住了老头,眼角满是哀苦,“儿啊,我们家已经没有银子了,你还是走吧,免得再惹你爹生气。”   “行行行行行了!”他一挥手,硬生生的打断了苦口婆心的劝说,色历在茬的说道,“老太婆,我知道你们一定藏了钱,快点拿出来吧,小翠可还在等着我呢。”   “银子?我就是有野不会给你这个畜牲的!”老头恨恨的说道,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那地契呢?把地契给我。不给?嘿!好!我自己搜!”   “儿啊!你不能卖啊!要是这地卖了我和你爹可怎么活啊!”老妇顿时泪如雨下,抱住了这个不肖子。   “别拦他!这种日子还怎么过?!在这么下去,就算我们不是饿死也会被气死!还是饿死的好!免得活受罪!在这世上丢人现眼还要拖累他人!”   “请问!有人在吗?”一个清爽的声音传了进来,老妇顿时停住了啼哭,老头也抚着胸口气喘吁吁,而那个无赖却眉毛一皱,心中骂骂咧咧起来。   “谁啊!叫叫叫,叫什么叫!叫死啊!”   就在夕阳快要沉入山头的时候,萧洛一行人终于看到了这个人口不过几百的小村庄,村子中心有一口古井,井边栽种着一颗有些年头的老桃树,远远的传来几声狗吠让这个村子也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请问!有人在吗?”冯坤轻轻拉住缰绳,然后从马上下来,走到一间茅屋前敲响了门。   “谁啊!叫叫叫!叫什么叫!叫死啊!”   凶恶的口气顿时让冯坤俊朗的眉毛一皱。   破旧陈白的木门被拉开了。   一副无赖泼皮的嘴脸,袒胸露脐,满脸不快和不耐烦的青年走了出来。   “叫什么!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冯坤忍气吞声的抱了抱拳,“我们赶路到此,但天色已晚所以想问问贵地有没有可以留宿的地方。”   “就这事儿?”那无赖莫不尽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瞧见了那鼓鼓的腰间,顿时贼眼一转眉开眼笑道,“有的有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家就可以住。”   冯坤朝里面看了一眼,家徒四壁,那张床也是用木头堆起来的,“呃……这个……我看还是不打扰了。”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如果他答应住在这个地方,先不说萧洛会怎么样,就是单单一个何茵茵就有够他头疼的了。   “嘿嘿,嘿嘿。”那无赖也是有些无趣的笑了笑,“既然这样你们还是去对门那家问问吧。”   “多谢!”冯坤道了声谢,正想离开却不料被那无赖拉住了胳膊。   “哎哎哎!你就想这么走了啊?还没给钱呢!快点!拿来!”他那没有经过任何劳作的大手伸到了冯坤的鼻子底下,不客气的索要财物。   “给钱?什么钱?”冯坤看了一眼,反问道。   “什么钱?自然是指路钱!”无赖道。   “什么?指路钱?”   冯坤听的眉头大皱,却见无赖嘿嘿一笑,说道,“这啊,是我们这儿的规矩,凡是问路喝水吃饭借宿都得要这个钱。”他将手抬到冯坤眼前,搓着两根手指,贼眉鼠眼的一幅奸诈模样。   “胡说八道!”里面的老头听了谈话忽然怒喝一声,奋不顾身的一把就拉开了无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祸害!丑了自己的名声还想把全村的名声都弄臭么?!这位公子,你莫要听这泼皮胡说,一个子儿也不用给他!”老头越说越激动,却不料那无赖被坏了好事已经恼羞成怒,一把就将他推了开去,嘴上凶狠的叫骂道。   “你这老头!发什么疯!”然后回过头来,笑道,“不要理他,这老头是个疯子。快快快!给钱给钱,平日都是二十文,今天见你找上我,只收十文,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了。”   “怎么回事?”萧洛等得不耐烦了,走过来朝冯坤问道,却见冯坤苦笑一下,翘了翘头,示意她自己看。   无赖早已经看的呆了,一双眼睛仿佛要掉出来一样,而他的心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咬,直让他觉得心浮气躁,血脉贲张。   我的娘咧,这么漂亮的娘们要是成了我的相好我就是死也值了。小翠?我呸!那种庸脂俗粉在她面前还算个屁!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瞧瞧那脸蛋,瞧瞧那小手,瞧瞧那腰,哎哟喂,要是弄到床上,那是何等的滋味啊。   如果萧洛知道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这些东西,恐怕这个家伙立马就可以去见佛祖忏悔去了,而即便是她现在不知道无赖的想法,那种色迷迷似乎要把她剥光的眼神也已经让她眉头大皱,怒由心生。   “师妹,你有十文钱么?”冯坤问道。   萧洛朝里面望了一眼,看的她眉头直皱,“怎么?难道你打算今晚睡这里了?”看着冯坤那苦下来的脸她顿时有半开玩笑半调侃的说道,“既然不住在这里怎么还要钱呢?难道问一问也要钱么?”   “你说对了,就是指路钱。”冯坤苦笑一下,萧洛顿时嘎然无语。   那无赖已经不知道怎么回事,急匆匆的跑到屋里去和老妇嘀嘀咕咕起来,而那老头则涨红了脸,低声的指责着那个无赖,可是那无赖居然一反常态的低声下气,这让方才有所体会的冯坤诧异不已。   难道这一家子真的是疯子?   他这样想到。   那老头似乎是被说动了,没有再责问什么,不一会儿,那老妇便步子蹒跚的走出来。   “姑娘是哪里人?这是要往哪去啊。”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人却宛如精神了不少。   “我们要去陶宛,不过天色已晚所以想借宿一宿,老婆婆,请问这里有哪户人家可以借宿?”萧洛悦耳的声音令老妇开心的笑了。   “这边这位公子可是你的夫君?”老妇没有回答,而是朝一表人才的冯坤看了过去。   “才不是呢!你这疯婆子怎么胡乱说话!”那边的何茵茵也等不住了,听到这话顿时有些生气起来。   “茵茵!不得无礼!”冯坤一本正经的呵斥了一句,何茵茵立马就不悦的撅起了小嘴,嘴里十分委屈的嘟囔着,这时,却见那老妇毫不在意的笑了。   “不打紧,不打紧。”老妇如喃喃自语道,“老婆子嘴笨,但是还是想请姑娘答应老婆子一个不情之请。”   萧洛虽然满心不情愿和不耐烦,可是却还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您请说。”   “老婆子!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在几位面前丢人!”那边的老头似乎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和勇气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而那苍老且满是疲惫的脸庞上也有着几分落寞。   萧洛三人顿时满心疑惑起来。   “姑娘,实不相瞒,我这儿子对姑娘一见倾心,所以托我来说个媒。”   “你说什么?!”   “什么?!”萧洛何茵茵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   “正是,姑娘既然还没有许人,那么老婆子自然可以说说这媒,我这儿子虽然不好,可是他愿意改过自新,只要姑娘答应做我儿子的媳妇,老婆子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姑娘的大恩大德。只希望姑娘帮帮我们这把老骨头。就算我,求求你了——”老妇越说越越激动,越说越动情,最后居然泪眼婆娑的给萧洛跪了下去。   萧洛连忙避之不及的闪到了一边去,却正好对上了那无赖的眼睛,一瞬间,她觉得全身一寒,直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喂!就这个烂柿子也想娶我师姐?你知道我师姐是谁吗?就他这样子也配的上我师姐?”   “老婆子知道我这儿子几斤几两,我们家许儿确实配不上你,可是,可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哪,只要他肯回头,一定不会让姑娘受委屈的!算我这把老骨头求求你了,你就答应了吧,啊?”老妇爬了过来,竟然抓住了萧洛的裙子死也不肯松手,直把萧洛气的秀眉倒竖,咬牙切齿,一张脸蛋早已是涨的通红,心中真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无理取闹的疯婆子踹死。   “老婆子!不要再强求了,我们这把老脸已经被这个逆子丢光了!”老头终于忍不住过来拉人了,他想要拉开老妇,可是老妇却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一时间吵吵闹闹的惊动了左邻右舍,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了。   “老头子啊,许儿好不容易有了这份心,你怎么就忍心哪?难道你就让许儿再继续下去吗?”老婆子已经是哭哭啼啼,泣不成声,可是萧洛的怒气却在直线上升。   “够了!他是那块料你难道还会不清楚?难道你真想毁了人家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不成?!撒手!快给我撒手!你若是再不撒手!我,我就休了你,然后投河自尽!免得在这里丢人显眼,羞愧而死!”   “怎么回事?老许家出什么事了?这几个人是谁?许婆子做什么抓着那姑娘不撒手啊?”   “我刚才听到是许婆子要给她那泼皮儿子说媒呢,这三个是来借宿的外乡人,你看看人家,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可能是那种无赖配得上的,真想不到许婆子竟然如此恬不知耻,这不是逼人家么?”   “是啊是啊,那种无赖的话她都听了不知道几百回了,这一次居然……哎!你说这老许家的人怎么就这般不知羞耻,似这等事情也做得出来,真是枉为人世。”   “他们的脸皮都给狗吃了!亏的我还给他们送过饭菜哩!”   “我昨天还给他们家送去一条鲤鱼呢!”   “是啊,我也给他们家送去了五两兔肉。”   “还有我,给他送了十多两的谷子。”   那个无赖一见这个仗势,立刻就悄悄的躲进了屋里,不敢说一句话。   不少年轻壮实的小伙子已经开始抡胳膊了,似乎只要萧洛叫上一句,他们马上就会义不容辞的将这无理取闹的婆子痛打一顿。   “师姐,不要理这个疯婆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羞!”何茵茵啐骂了一句,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颊霉道。   “就是啊,人家这么好的姑娘凭什么嫁给这种人。”   “就是,这种人留在我们村简直是在给我们脸上抹黑!”   “你们不知道啊,刚才那个泼皮还借着大家伙的名头向人家要什么,什么问路钱,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回事。”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我说我们村的外乡客怎么都不愿意过我们村,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行!咱们村可不能让这种人继续待下去了,早早叫他们搬了吧,免得坏了我们村的名声。”   人言可畏,那个老头一见,早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可是老妇却怎的也不肯松手。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萧洛拉了好几次也没能拉回裙子,顿时怒气冲冲再也不顾的什么,用力的一抽,却不料那正与老头拉拉扯扯的婆子一个不稳,朝一边就要栽去,萧洛眼疾手快,连连扶了一把,却不料那婆子竟然一把抱住了萧洛的大腿痛哭流涕,软语哀求。   手指一点,萧洛轻而易举的将老妇点晕过去,然后羞愤的跳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比起呆在这里,她现在宁可在树林里冻上一晚。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0-1-24 18:27:51 字数:3370  想不出题目……老样子,不写了~~~   ***********************************   火光一闪一闪的映在脸上忽明忽暗,仿佛有一种令人陷入某种思绪的气息盘绕着,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却让人浑然不觉。   眸子里闪耀着火光,心头一片沉寂,就如同这夜一般的死寂而透着丝丝寒意,似乎是飘忽在耳畔却又捉摸不定的虫叫也好像发觉了寒冬将至,变得稀疏起来。   萧洛抬眼。   冯坤倚着树干也不知睡去了没有,至于何茵茵……从一开始就枕着自己,现在早已经睡的很沉了。   她悄悄的挪了一下身子,听到怀里的何茵茵嘤咛一声她便没再动弹,也学着冯坤一般将头靠在了树木上。   青山剑门里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究竟是谁在暗中搞鬼她不想深究,因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萧远,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论。   青山剑门的生死存亡又与我何干?   她心中想到,借着火光又理了理何茵茵的头发,露出了那张稚嫩的脸,然后看着从她口中流出的潺潺香津一阵无语……   “咕咕咕——”   乍来的一声鸟叫让这夜晚愈发变得深邃而神秘起来,紧接着便传来“沙沙沙”的脚步声,来人似乎走得十分焦急,很快的就看到一群携刀带剑的江湖人士走近过来。   “庄主,快,快坐下歇歇。”一个年轻的男子被这群人簇拥着坐了下来。   对于这群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萧洛却没有分毫的气恼,相反她的心中却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奇来。   看那被称为庄主的人,年纪不过二十余岁,长得一表人才,若是在往常必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只不过现在的他却透露出几分狼狈,而且也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他身旁的一位男子与其年纪相仿,手中利剑的剑鞘却早已不知去向了,持剑的手臂上被锐器割开了一道口子,布料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多时。   “庄主,我要为你接骨了,忍住!”那男子丢下利剑,然后只听到几声脆响这才将手臂接了回去,看来这个人接骨的手法实在是有欠商量,而这个庄主倒也硬气,其中居然只是眉头微皱,并没有吭声,直到接回去了他才如释负重的沉沉吐出一口气来。   萧洛也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而这个时候那个接骨的男子才想起这里有人,而一抬头便对上了萧洛的眼睛,这令他一下子有些语塞,好一会儿才拱起手道,“姑娘,深夜惊扰还请见谅,我们……这就走,告辞。”他说这话时有些僵硬,虽然有些勉强,但是很显然他们也有所顾忌。   “楚公子,我们这些弟兄里有些受了重伤,需要尽快调息疗伤,既然停下来了何不就地歇息一晚,待明日赶早离去。”一个汉子将大刀一转,抬臂一抱粗着嗓子道。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休息,若是出了问题谁来当担?!”那男子立刻回道。   “楚公子,并非是我们不知道不明事理,实在是……你看看,你看看我们这些弟兄,有几个没有受伤的?若是再这么没完没了的赶路,我看也不用人家拿刀追我们便会因为重伤不治,死在半路上了!”   “是啊,楚公子,这深夜露重,我当心有些弟兄受不住啊,反正我们也已经……不如暂且歇息一晚吧,弟兄们也一天没吃东西了,正好也好让大伙吃点东西,这样才有力气赶路啊。”有人带头立马就有人响应。   “可是……我们还……”   “楚公子,我们都明白你是为了大家伙好,可是我的伤实在是不能拖延了,不如这样,楚公子你带着大伙先行赶路,我们几个暂歇一晚,明早便追上来,如何?”说道这里众人都望向了男子。   男子颦眉,十分为难的看了一眼众人,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不过没有受伤不重的弟兄先带着庄主离去。”众人允诺。   看着一群人先行离去,男子这才对萧洛拱手别过,然后贴着萧洛三人的火堆又生了一堆,一群人围着火堆相互疗伤起来。   “哎!你别装睡了,人都走了。”萧洛朝冯坤喊了一声。   “睡了,又醒了。”冯坤缓缓睁眼,讪讪的笑着耸了耸肩,然后看了一眼依然在萧洛怀里熟睡的何茵茵。   “师妹,我明日要回去一趟,茵茵就交给你了。”他坐正了身子,郑重其事。   “哦。”萧洛从来没有见过冯坤这副凝重的表情,而她也早就猜到冯坤近日会向自己告别,然后赶回青山剑门,去处理那应该处理的事情,承担他身为青山剑门弟子的责任,至于自己,如他的聪明又岂会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所谓的师门当做一回事?如果萧远在那里的话,也许自己才会去吧。   想到萧远,她又不觉有些恍神。   “茵茵武功平平,胆子又小,若是以前的你,我一定不会放心,不过现在的你,我放心。”看着何茵茵对自己如此依恋,冯坤也正色说道。   “以前的我?”她有些气恼也有些好笑,“以前的我怎样?”   冯坤神秘的看了萧洛一眼,然后又恢复以往的模样吐出了四个字,“惹事生非。”说罢便忍不俊笑出声来,气的萧洛随手抄起石子便丢过去,打的他连连讨饶,这才悻悻作罢。   随后那楚公子来借过疗伤药,见冯坤醒来有些歉意的抱拳见过。萧洛虽然不想出手救人,可是略施援手还是可以的,这个楚公子拿了药便告谢回去了,接着就是一片大呼小叫,引来不少笑语,她配的药又岂是寻常的伤药?这群武林人士没做准备自然是痛呼出声,而也因此引来其他人的调笑,可是待轮到他们自己……自然也是一个下场。不过这药虽然疼痛,效果却是奇好,这使得众人频频道谢。   “咳咳咳!”   “公子,慢点。”正当相谈甚欢,这两个陌生的声音却生生的插了进来,而有几个汉子也猛的将自己的手按在了身旁的兵器上。   并非是他们太过小心,而实在是这两个人出现的太过突然。   人渐渐走近了,火光照在二人的身上,一个白衣如雪,一个青衣白发,但是夜色之下却更近似于黑色,墨一般的黑。   只见他虚虚抬手一抱,“诸位,叨扰了。”声音温润平稳,似乎是彬彬有礼,又似乎是无波无澜不带感情,一种奇怪的气氛弥漫开来。   他带着面罩。   “公子,莫要理会旁的,先坐下。”老者却只是斜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好似除了他的公子之外他什么也不在乎。   “公子,你就在这坐会儿,我这就去给你烤了这兔子。”他扶着那白衣人坐在了萧洛这边,虽然如此,他却离众人远远的,这个动作足见他对陌生人的不亲近。   听老者这么一说,众人才豁然发现他手中提着的一只兔子,那兔子棕毛白面,双腿还在蹦跶着显然是活的。   老者也不在乎众人的眼光,反而大大咧咧的寻了个地方点着脚尖蹲了下来,若无其事的从怀中摸出了一柄尖刀只是在那兔子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嘶嘶”两声那兔血便如数溅到了火中,他这是怕自家的公子见了血不欢喜。   众人回过神来却没有再欢谈嬉笑,而是自顾自的吃着干粮养神休息,擦拭刀剑,稀稀疏疏的交谈又显得这个夜晚有些沉寂。   老者刷刷的削着木棍,然后串上剥干净的兔子放到了火上烤着。   渐渐的那阵阵肉香弥漫开来,萧洛微微的撇着头,看到那个白衣人白皙修长的手松松攥成一个拳放在嘴边轻轻咳着,显然是有很重的病,但是却得不到有效的医治。   听到那咳嗽声一声比一声严重,那老者连忙将棍子往地上一插,枯槁的双手在袍襟上抹着走了过来,喂他吞下一颗药丸,那咳嗽才微微平息下去。   虽然不知道那药丸的成分,但是光看那颜色便可以看出其中含有一种剧毒,而吞服这种毒药虽然可以止咳,却无法治咳,只会让服用之人的身子愈渐虚弱。   “那药丸最好少服用。”萧洛好心提点道。   老者回头看了萧洛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相反,还是那个白衣人出言道谢。   “多谢姑娘提醒。”他淡淡的说着,显然并不在意。   “公子,少说些话,免得又咳了。”老者说罢便又回去烤起了兔子,萧洛也知道吃这个毒药也是无奈之举,看他们的样子也寻访过不少名医了。   ******************************************************************   “堂主,我们追了几十里路,连个人影也没见到,会不会是情报出错了?”   火把在空中吞吐的火舌,照亮了这底下的人。   “出错?你觉得会出错?”马前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安抚着胯下的骏马。   那人被这一问,立刻连称不敢,然后又接着道,“那……会不会是跑了?”   “跑了?”   “正是!堂主,我们个个骑着马,若说这情报有误自然是追不上的,可若是这情报是真,人腿怎能赛的过马腿?按说早就该追上了,可是现在追了这么久,连个人影也见不到,这岂不是有怪?”另一个人接过话道。   “那你说这是为何?”   “堂主,在下是个粗人说不上为何,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太过蹊跷。我等东奔西跑,却是在人家后面吃尘土,玉璧之事我等被耍了个团团转,回去之后该如何与帮主交待?”   “嗯——”他沉声不作,心中略为思量,“再去前面搜搜,若还是没有我们明日便回去与帮主细细禀告!”猛的抬起头来,然后看着众人厉声道。   “若是巧合便罢,可若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定要他万劫不复!走!”   “是!”   “驾!”   “驾!”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十二章 送你一程 更新时间2010-1-25 20:29:03 字数:3990  火死!发个小说也这么麻烦,居然不能用Word编辑段落空格,丫的,真T。M恶心!还很多字不准打,会被**掉!草!还说页面不存在麻痹,火了!   “啪!啪啪!”   火依然在烧,楚向泓默不作声丢了几枝干柴,然后悄悄的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离他不过几步的马匹,心中也不知在计较什么。   “楚公子,几位怎会再此?又为何弄的如此狼狈?”身为天理会下的堂主,欧阳远自然也是知道最近帮主对陆家庄起了什么心思,所以这一句问话不过是投石问路而已。   天理会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了,虽然不能说有口皆碑,却也是威名远扬,但天理会就当真是天理的说处么?这个恐怕也只有在天理会中坐到了欧阳远这个位置才会明白天理会究竟是个什么去处。   “啊!我们是奉命去允州接大小姐回来,可是不巧,在路上居然遇到了仇家,这才弄的如此狼狈,失礼失礼。”他见欧阳远没有发难,心知他还并不知情。   “真是胆大包天!楚兄弟,究竟是谁人这般大胆妄为,你尽管说来,我们兄弟为你讨会公道!”虽然楚向泓说的有板有眼,但欧阳远心中却并不相信,因为他还记得初时碰上这群人中有几个就险些拔出刀来,若不是这个楚向泓即使阻止,那刀恐怕就要出鞘了。   “不过是一些肖小之徒而已,难道欧阳堂主是看不起我们陆家庄不成?”楚向泓笑道。   他瞟了四下一眼,心中却也捉摸不透这个楚向泓的心思,“陆老庄主身体可好?我等奔波在外,已经许久未曾登门拜访了,心中有些挂念。”他的人全都坐在对面,而在座的也都是老相识了,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不过他的眼光时常飘香远处,那边虽然只有寥寥数人,但是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眯起眼来,试图掩藏去骇人的光芒,而他的目光正是落在萧洛的身上。   楚向泓抖了抖嘴唇,这才道,“老庄主一切安好,阁下不必牵挂。”说这话时他的眸子里似乎带着眸子厉色。   那边的萧洛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侧了一下头,欧阳远不动声色的眨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楚向泓身上,心中却一目了然。   安好?哼哼!我看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即便不死也离死期不远了!不过你们陆家庄秘而不发,究竟是何用意?   如果我现在打草惊蛇,帮主必然会拿我兴师问罪,罢了,既然你不明说我便也不点破。   只见他拱了拱手。   “如此甚好,等我们闲暇下来,必定要登门拜访。”   “客气客气。”楚向泓连连还礼。   一瞬间又安静下来,欧阳远看了远处还在烤兔子的老者,闻着空气中诱人的香味不禁叹道,“好香的兔肉!”说罢他起身前去。   “慕容姑娘,幸会!”他朝萧洛抱了抱拳,萧洛也还以一笑,微微点头算是还礼,白衣人闻声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隔在斗笠黑纱之中的眼睛也忽然睁开。   “哎!那老汉!你这兔子卖不卖,我们想向你买了这兔子下酒吃!”一个大汉喊了一声,白衣人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得无礼。”欧阳远阻止了汉子,“老人家,你这兔子卖与我等可好?”   见那老汉专注的烤着自己的兔子,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欧阳远心头也是有些不快起来,但是却掩饰的极好。   “老人家,老人家,我们想买你的兔子。”他又唤了两声,老者转头斜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   一下子就冷场下来,欧阳远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朝一旁的下属使了一个眼色。   “老汉!你听到没有!我们堂主要买你的兔子!”那个喽啰顿时会意,趾高气昂的呵斥了一句。   “你们堂主要买时你们堂主的事,我这兔子是给家公子的,你们若要吃就自己抓去,别在老朽耳旁吵吵闹闹。”   那喽啰听了顿时怒极,“你这老头!”说着就要伸手去抓他的肩。   只见那老者忽然起身,反而让这喽啰抓了个空,因为力道太大的缘故还险些一头栽进火堆里去,顿时吓的他惊出一身冷汗来。   “公子,烤好了,趁热吃吧。”老者走到白衣人跟前,将兔子交到他的手中。   “明叔,我不饿。”   “公子,多少你也吃些啊。”老者劝道。   “你先吃吧,留些给我便是。”他说着又在手上咳了几声。   “如此目中无人,简直是欺人太甚!”喽啰恼羞成怒真要发作,却被欧阳远抬手阻止。   “堂主!帮主飞鸽传书!”   楚向泓心中顿时一凛,而眼观众人却都已经快沉不住气了!他也心知不好,悄悄的将手边的剑握在了手中,一见欧阳远接过了书信便忽然飞身而起,直逼过去!   “堂主小心!”一个喽啰大喊一声,接着一把大刀便落在了他的身上,立马就取了他的性命,随后又是几声惨叫,欧阳远手掌一抖,慌忙回头,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出了什么事情,首先落入他眼中的便是一柄向他逼来,寒光凛凛的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欧阳远始料未及,根本来不及多加反应,他只看到那剑尖一抖,然后自己就已经落入了楚向泓的手中,那柄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他稍有异样便会死于剑下。   直到这个时候,一干天理会的帮众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刀出鞘,一边与陆家庄的人对峙,一边危言恐吓呵斥连连。   天理会的人显然是人多势众,可是因为堂主欧阳远落入了对方手里,一时间便也不敢激怒了对方,而陆家庄的人也心知自己一干人身负重伤,根本就不是天理会这批人的对手,所以双方都不敢稍有动作,唯恐变成混战。   萧洛等人也被天理会的帮众拿刀架住,她只来得及将手放到剑上却因为何茵茵的缘故受制于人,那寒冷的口贴在她的脖子上让她不敢妄动。   而冯坤早就因为夺了对方的武器而被三个人围住,至于那个白衣人和青衣老者则只是被一个喽啰那刀指着。   “楚兄弟,你——这是为何呀?”欧阳远也看出其中的不寻常来,而心中也早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哼!让你的人全部退开!”楚向泓并不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欧阳远。   “楚兄弟,你拿剑逼着我,我的兄弟怎么可能会答应?”欧阳远也是个聪明人,没有说自己不答应,但楚向泓也不是蠢人。   “放开堂主!”   “对!快放开我们堂主!”   楚向泓冷冷一笑,“你是他们堂主,你叫他们退开他们自然就会退开。”说着他压了压剑,一切不言而喻。   “看来楚兄弟是决意要与我们天理会为敌了?”欧阳远也瞬间冷下脸来,多年来的威势让楚向泓也有几分紧张,若不是自己现在掌握对方的生死恐怕也会胆怯,若不是偷袭,他无论如何也不是欧阳远的对手。   “你们天理会的仇家还少么?!”楚向泓毫不避讳的与欧阳远对视,“从你们对老庄主下手的那一刻开始,天理会与陆家庄就已经结下了仇怨!”   萧洛原本是想静观其变,眼见如此也有些急了,毕竟被人拿刀指着可不舒服,“喂!你们之间的仇怨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把我们也算进去!”可惜她虽然生气,却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楚公子,这话从何说起啊?”欧阳远诧异道。   “不必再装模作样了!你们天理会的真面目我们早已经看清!哼!你自己看看手中的东西吧!”   欧阳远闻言垂目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字。   事败鹿往北去。   意思就是说,事情败露,陆家庄的人朝北去了,要欧阳远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全部退开!”事已至此,欧阳远也不再详装不知,而是很干脆的让手下的人退开一条路,放陆家庄的人过去。   陆家庄的人立即就夺下了天理会的马匹,多余的便如数杀死,免得留下来成了祸患,然后便快马加鞭早早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看着马匹被人夺去,萧洛却毫无办法,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心中却窝了一肚子的火气。   “楚公子!快上马!”一个汉子掉转马头朝楚向泓大喊一声,楚向泓也挟持着欧阳远小心翼翼的退到了马边,然后随手就要取了欧阳远的性命,不料欧阳远早有防备,双手一抓,便将剑牢牢的捏在了手中!   楚向泓心中一惊,抬手就朝欧阳远的头上打去,可是欧阳远却忽然将头朝后一顶,狠狠的撞在了他的鼻子上,而他的手也因此偏在了欧阳远的脸上!   欧阳远吃痛之下也是发了狠,打定主意要将楚向泓留下来,回转过来便要将剑刃压到楚向泓的脖子上去,楚向泓慌忙反手肋击,重重的顶在了欧阳远的胸口上,欧阳远只觉得一阵气闷,险些就要令他晕死过去!   但是这种关头他怎敢松懈?若是稍有差池便要命丧黄泉!他一口就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顿时回复了几分清醒,急中生智也管不上什么武林风范,将头重重的再一次磕在了楚向泓的头上!   这一磕,不但磕碎了楚向泓的鼻梁,还磕在了他的眼睛上!楚向泓顿时在吃痛之下连忙弃剑,飞起一脚就踢向了欧阳远的脑袋,欧阳远吓的连忙抬手招架,可是这一脚的力道何其之大,在加上他慌忙接招,还是被这股力道震得七荤八素,一头栽倒在地。   原本就围着楚向泓的一干帮众见堂主生死不明顿时慌了神,原本只要一个小小的包围就可以让楚向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是却就此错失了大好的良机,而楚向泓也心知不能让天理会的帮众回过神来,打退了几个朝他扑来的帮众便一个翻身上马,顺势夺下了一柄钢刀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滩鼻血。   “堂主!堂主!你怎么样?”   欧阳远被一群帮众围在其中,渐渐恢复了几分神智,想起方才那惊魂一幕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是一身冷汗。   “堂主!楚向泓夺了马匹朝西面跑了,我们该怎么办?”   “滚!一群废物!”他顿时勃然大怒,一掌就打飞了一个帮众,只见那帮众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之后便已经气绝了!一时间个个都惊若寒蝉,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欧阳远翻身而起,怒目四下一扫,却哪里还有楚向泓的人影,气的他嘴唇直哆嗦,恨得咬牙切齿,显然是对楚向泓恨到了极致!   “堂主,这些人该怎么处置?”一个帮众指着萧洛几人,低声下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欧阳远怒目一横,顿时吓的那个帮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朝尚还温热的尸体一眼,然后偷偷地吞下一口唾沫。   “师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拿刀指着我们。”何茵茵即便是睡的再熟也被吵醒了,可是看着眼前的阵势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却是不明所以。   欧阳远虽然愤怒,但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时候,他目前虽然暂时还不敢对萧洛一行下手,可是并不代表他的火气没处撒了,盛怒之下他已经打死了一个帮众,火气已经消去了不少。   “明叔,我们换歌去处吧,咳咳咳。”温润的声音响起,欧阳远眉心一皱,恶毒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弱不禁风的病鬼身上。   “是,公子。”老者背上了行李。   “走?你们还想去哪里?”他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青肿破裂的脸颊使他看上去更为可怕。   岂料无论是那白衣人还是那老者都没有理睬他,只见老者躬身扶起白衣人,“公子,慢些。”然后拾起了兔肉便要离去。   “既然两位要走,那在下便送你们一程!”欧阳远冷笑着。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0-1-26 21:07:48 字数:3308  累,累啊——我真的好辛苦哇——   *******************************   几个帮众迅速的挡在前面,可是白衣人与老者依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仿佛身遭全是空气一般。   若是在初时,和和气气,虽然只是表面,但只要脸皮没有撕破欧阳远也还会暂且忍耐,可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他现下又怎能容忍?   此时他是动了真怒,起了杀心了!   老者似乎也真的仅仅只是想扶着自家公子离去,对于前面挡住的去路也选择了绕行,可是对方却并不就此作罢,反而咄咄逼人不依不饶。   “公子,你且稍等片刻。”老者说罢便抽手离去,然后再众目睽睽之下走过去。   “天理会的欧元堂主?”他的声音很低沉。   欧阳远摸不清这个老头的来历,更不明白这个老头为什么忽然问这么一句,而正是他这一瞬间的分神,让他永远也没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老者那看上去枯槁脆弱的仿佛只要轻轻一折便会两段的手已经捏住欧阳远的脖子,而当巨大的压迫感瞬间袭来,欧阳远也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快!实在是太快了!   他只来得及将手掌一翻,还未打出去便知听到自己的喉咙一声脆响,然后便觉得一阵窒息,天旋地转,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   他急迫的想要喊叫,可惜却已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而这个时候欧阳远才死绝,一丝黑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眼中还有死前的深深恐惧……   萧洛和冯坤也是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更逞论那群狐假虎威的帮众了。   ********************************   大燕皇宫。   杨毅在内侍的带路下走进了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常德殿,这座宫殿便是大燕天子批阅奏折的地方,同时也是接见臣子的地方,大殿外由三十六根盘龙大柱支撑,飞檐硫瓦,有奇瑞之兽镇压四方,在屋檐之下还有卷起的雕花,煞是壮丽庄严。   石路两侧的侍卫目不斜视,手持枪戟,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利剑上,威武非常。   推开那沉重的宫门,内侍低着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待杨毅跨进大殿的门才缓缓合上。   大殿之中有些冷清,偌大的殿堂中竖着两排顶梁红柱,左右手间相互对称,上书对联,而从梁上悬下的纱幔也静静的垂闲在柱子的帘挂上,无疑给这份庄严中添了几分仙灵之气。   花架的摆设极为讲究,就连同那头顶上巨大如牡丹盛放的琉璃盏也格外精致,地上的软毯是用上好的棉线织成的,上面的福禄图也是格外的细致,却不知如此厚重的毯子究竟耗费了多少工匠的心血和钱帛。   地毯的尽头是一只被明黄色桌布遮盖的桌案,上面整齐的摆放了文房四宝,朝臣奏折,还有那一只代表着无上权力的盒子。   里面装着当今天子的玉玺!   事隔多日,他终于见到了大燕的皇帝,当今的天子,同时也是自己的父亲。   花白的头发上戴着帝王的冕冠,乳玉的发簪好似嵌在了那金银玉石所打造的冕冠上一般,流光溢彩,华贵雍容。   宽大的广袖皇袍,那绣在锦帛上面的龙吞云吐雾,仿佛是缠在这位天子身上一般足显尊贵。   他的背后是一屏木雕,上绘祥云万里,山河壮阔。   “儿臣见过父皇。”杨毅的声音响起来,而这位老皇帝才停下了手中批阅的奏折。   “免礼吧。”他将玉笔放下,然后合上了奏折,“皇儿近来可好?朕听说慕容家的一位八小姐,医术精湛,将你多年的顽疾治好了?”   慕容家的一位八小姐。   慕容家自然只有一位八小姐,可是大燕的皇帝陛下却非要加上一位二字,可见陛下对世家的不喜欢。   杨毅称是,望着那龙椅上的男人,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亲切,只有那如同对这个大殿一般的陌生和遥远。   “如此甚好!来人!”   “奴才在。”   “传慕容元来见朕。”   “遵旨!”   “父皇!”杨毅两手一抱,“儿臣听说边疆危急愿领命前往,还请父皇准许!”   这是他近日来的决断,按照目前的状况,太子一党和杨武一边都没有发现眼下是何等的情况,北方战事一触即发,军权自然也是烫手的山芋,只不过他们都漏算了一点,那便是当今天子,他们父皇的态度!   是战?是和?而这位高高在上的大燕皇帝又有什么意图,要做什么?这些都是未知的变故,若说是战,那么杨毅便可以借此机会牢牢的掌握住军事大权,大燕天下,沃土千里,仅仅是边关就有十万大军,虽说太子一党和杨武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块肥肉落入自己的口中,但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他的手段和身份先要掌握更多的军权岂不是举手投足,轻而易举?   到时候任由京都闹的是腥风血雨,也无法对自己造成实际的伤害,太子注定要败,杨武也会败!因为他们都忘记了,一切的阴谋都要取决于实力之下,如果没有实力,再大再阴险的诡计也无法得到期待的收获!   若说是和,那么自己也可以拥兵自重,等到时机成熟,一举将太子河杨武拿下。   违抗君命,听起来虽然大逆不道,有谋反之嫌,可是大燕的陛下还能活几年?是五年?还是八年?到时候京都两虎相争,自己只要在其中稍微做点手脚就不难引发政变!到时候自己手握十几万大军,大燕内外,还有谁敢和自己硬碰?除了自己,还有几个人有更好的借口回军平叛?而后只要他登高一呼拥立杨昊,无论朝臣是存着何等心思,也必然会满朝响应。待杨昊登基,那么自己的罪名还会存在么?   “你身子才见好,还是多在府上养些时日,此事还是容朝臣们再议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些无力,显然已经有些心力憔悴,不过杨毅一直低着头,所以并没有发现自己父亲眸中一股犀利而冷厉的笑意。   杨毅果真如他所算的那般着急了,他很满意眼前的一切,但是却又有些悲伤,自己的儿子们就这么喜欢勾心斗角?就这么喜欢大权在握?就这么急于向自己表忠心,然后心里却期盼着自己早点死去好腾出自己身子身上的这身龙袍,惦记着自己桌前的玉玺,还有自己身体下面的这把椅子么?!   他早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寒,可是自己的位置除了传给自己这几个“好儿子”还能传给谁?难不成要让这大燕的江山该做他姓不成?不!他无法忍受,也做不到!所以他早在许多年前就已料到了今日,想好了人选,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们在他眼皮底下闹翻了天,也不过是做着无用之功,因为只有他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因为他是大燕的皇帝!天子!天命之子!   ***************************************************   慕容家里此时已经是张灯结彩,下人们也是忙忙碌碌,因为过几日便是慕容家的大喜之日。   表小姐慕容九燕被慕容家主许给了宁王殿下,所以此时不单是慕容家如此喜庆,就连宁王府也是如此。   当日慕容风已经看出其中的不妙来,因为最近慕容家和庆王实在是走的有些近了,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也为了夺取更大的利益他便毅然决定和宁王联姻,也用这个消息堵住一些对慕容家没有好处的悠悠众人之口。   慕容家并没有站在哪一方,目前为止的一切都仅仅是作为一个臣子对大燕的忠诚,与党派无关。   这便是慕容风要散播出去的消息。   鉴于萧洛的强硬态度,也因为萧洛的身份比慕容九燕要分量重,所以慕容风也就以此来向宁王示意,但是却并没有把自己赔进去,慕容九燕虽然姓慕容,但那只不过是慕容风念其父母的功劳赐她的姓氏,并非属于慕容家的人,因此可谓是一举两得。   话说慕容风的如意算盘打的不可谓不响,确实是算尽心机,但是也总有他失算的时候。   此时的慕容九燕早已经没了当的嚣张气焰,相反她现在是惶惶度日,自从听说慕容风决定将她许配给宁王开始她便整天胆颤心惊,才不过短短数日她整个人便消瘦了不少,连着她的精神也是恍恍惚惚。   她自己做出的苟且之事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要她嫁给皇子,自然是又惊又恐,后悔不该贪图一时的欢愉,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半分主意,慕容风是长辈,又是家主,他的意愿不容拂逆,可是……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本大好的亲事?   这喜酒若说是别人,那真的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到了她这里却就成了一杯剧毒!   想到这里她便一脸惨白。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我去求舅舅!”她霍的从绣凳上站了起来,焦切的打开了房门,却听到了一则消息。   慕容元接到当天子的圣旨,特赐慕容九燕和宁王择日完婚!   她当场如遭雷击,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哎呀?这就晕过去了?心里承受能力也太不行了吧?高兴地都晕过去了真是的,嫁给皇子就这么好?不就是皇帝赐婚吗?至于这么兴奋么?”一个倩丽的身影从梁上落下,口中喃喃自语着,只是不知道如果让她知晓其中的缘由还会不会这么说。   她斜了一眼地上的伊人,然后既无奈又有气无力的仰天叹道,“喂——老乡啊——你到底在哪里啊——你知不知道我找的你好苦哇——”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0-1-28 18:18:15 字数:2872  今天我生日~昨天的章节补上了~特地给祝我生日快乐的读者加精华~   *********************   静逸的水面上微波荡漾,那两岸山峰不断地飘洒下枯黄的落叶,看似飞舞,却是在坠落……   一叶轻舟从河流的尽头缓缓驶来,船家轻轻地摇着浆,徒留下一道水痕。一条小鱼浮上水面,那空中的落叶潇潇洒洒的飘来,一只翠鸟飞快的从水面划过,绕开了那一片落叶,那鸟喙只是轻轻地在水上一带,未等鱼儿发现便已经落入了它的口中,接而只在眨眼之间便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   枯叶来回一荡,这才落水,轻轻地激起一圈似有似无的涟漪……   日头逐渐的从山峦后面露出来,灿烂的微光照的人眼花缭乱,也逐渐的露出了船舱中的人来。   他的上半身依旧处在阴暗之中,只露出了下半shen被阳光照到,他的右手边放着一柄剑,那竟然是秋水无痕!   秋水无痕不是青山剑门之物么?而且现今已经被赐给了冯坤,可是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此人手中?难道……这个世间存在两柄秋水无痕不成?亦或者此二剑之中……   有一柄是假的?!他究竟是什么人!   “咚!咚咚!咚!咚咚!”远远的传来一种好似打更的声音,阴影中的他微微抬头,侧耳倾听许久,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笑意。   只见他手掌一翻,一枚铜钱飞射出去,在那水面上飘起一道长长的水波。   “噗通!”   一道黑影已经落在了船头,他低头拜倒,“参见少主!”   “都办妥了?”他沉着喉咙,显然不是原本的声音。   “是!少主料事如神,青山剑门果然自乱了阵脚!”   “很好。”他顿了一顿,“另一件事办的怎样了。”   “小人正要向少主禀报。”他凑到船舱边上,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哼。”他勾起一抹冷笑,“做的很好,但是要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小人明白!”   “明白就好,做利索点。”   他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接着看了一眼那还在划桨的船家,顿时会意,“是!”   轻舟已经远去,而水面却留下了一滩腥红的血迹……   ******************************************************   几天的脚程之后,萧洛终于看到了当初自己离开的大山,一路下来虽然走走停停,可何茵茵的抱怨依然快把萧洛的耳朵磨出了茧子。   她自己都没处喊冤呢,谁能想到露宿也能碰上“抢马贼”?   那日的青衣老者忽然出手杀死了欧阳远,确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有欧阳远没有防备的原因,可是老者的心狠手辣也让人胆寒,再加上此事太过突然,而反观那老者,气定神闲,仿佛根本就没把所谓的天理会放在眼中,这也让一干帮众心中惦惦不已,怀疑自己等人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要不是这样,自家的堂主又岂会死的这般不明不白?   于是几个胆大一些的壮起胆子放下了狠话,可惜老者扶着白衣人慢慢走远,连个名号也没有留下,他们也不敢追上去,商量之后就纷纷离去,应该是回天理会去了。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是回想起那老者杀人,萧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天理会,怎么也算是一个帮派吧,堂堂一堂之主说杀就杀了,这个老头都有如此胆魄,那么那个白衣人岂不是大有来头?   穿过了峡谷,逐渐可以看到里面的松柏和悬崖,萧洛连忙打起精神不再胡思乱想。   何茵茵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左顾右盼,“师姐,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啊。”   “嗯。”萧洛应了一声,不觉得加快了脚步。   不知道阿一它们怎么样了……   “师姐,萧师叔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我猜啊,他一定有一摞胡子,然后整天爱板着脸,满嘴的武功武功,对不对。”何茵茵忽然跳到萧洛身边,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萧洛忽然有些想笑,“你就不要瞎猜了,我师父是有些古板,但要跟武痴比起来可还差得远了。”   难道青山剑门出来的都有一种怪习惯?   想起萧远那老爱板起的黑脸,萧洛心中想道。   “啊——那师姐你岂不是要无聊死了?”何茵茵同情道,“还是我师父对我好,我师父啊从来都不管我呢。”   “扑哧!”萧洛看着何茵茵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师姐你笑什么啊。”   萧洛只是笑却没有回答,这让何茵茵有些着急了,“师姐你到底在笑什么啊。”她使劲的摇着萧洛的手。   何茵茵一本正经追问的模样更是让萧洛笑开了,“我笑——你太可爱了!”她拉长了声音。   “我太可爱了?”何茵茵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萧洛笑嘻嘻的在何茵茵的小鼻子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然后快步逃开了。   何茵茵吃痛,捂着鼻子便要追打萧洛,一时间欢声笑语响遍了整个峡谷。   “好了好了,不玩了不玩了,我认输我认输了。哈哈。”萧洛一边喘着气,一边躲避着何茵茵的魔爪,无意之中却望见了天边的一缕炊烟。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哼!”何茵茵气喘吁吁的挥舞着小拳头,露出两颗小虎牙来。   萧洛呆呆的看着那炊烟,恍若未闻。   炊烟就代表着有人,有人就代表着……   萧洛再也顾不上其他,脚尖一蹬便窜了出去。   “哎?!师姐!你等等我!”   “我先去看看!你快点跟上来。”她头也没回。   是不是师父回来了?这里人迹罕至,根本不会有外人来往。对!一定是师父回来了!是谁呢?   洛老头?不对不对,他被事情缠住了。哪……一定是萧远!   想到此处她的脚步更是快了,而何茵茵早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就连呼喊也听不到了。   萧洛轻巧的跳过篱笆,院子里的花草显然被人悉心照料着,新翻得泥土显然是人为所致。那结实的屋子一如当日,只不过门窗上的把手一尘不染,屋里依稀的传出声响,还有那烟囱中袅袅升起的炊烟……   她走到门前,慢慢的推开了门……   “师姐——”   “师姐——你在哪里——”何茵茵一边小跑着,一边大声的呼喊着,头发上漂亮的绳结一甩一甩。   “师姐——”她竭力的喊着,四周安静的令她害怕,仿佛只要她大声的喊着便可以阻挡心中的恐惧。   空荡荡的山谷里不时的传来鸟叫声,但她却觉得身边的一切都诡异的让她恐惧,有鸟叫,却见不到鸟,路边的树丛常常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有书中的孤魂野鬼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拖走。   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让她害怕了,她现在才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练武,否则也不会跟丢了萧洛以至于她现在担心受怕惶恐不安。   她紧紧地抱着手里的剑,试图找到一点安全感,然后加快了脚步。   “沙沙——”   “谁!”何茵茵拔出剑来,指着里自己不远的树丛却不敢过去,因为她明明看到了一道黑影。   一瞬间,她觉得好像有千百只眼睛盯着自己,让她毛骨竦然。   “你是人是鬼!”何茵茵心跳的飞快,口中呵斥着喂自己壮胆,“呸呸呸!师父早就说了,这个世上哪来的鬼!你!你不要再装神弄鬼!我……我师姐就在前面!小心我让师姐打断你的腿!师姐——师姐——”说毕,她快步逃开,可是却觉得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跟着一般,吓的她飞奔起来,口中更是大呼小叫。   何茵茵跑了一会儿,体力渐渐不支,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道黄色的影子飞快的从一旁窜了出来,一下子就扑向了何茵茵的背后。   何茵茵似有所觉,猛的回头!   “啊!——”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便被压倒在地上……   “茵茵!”   何茵茵的尖叫声让萧洛心底猛的一惊,她忽然发觉到自己将何茵茵独自丢下是多么的愚蠢。   何茵茵的武功低下,如果有人要对她不利,她根本就不是对手,即便是普通人,哪怕只要强壮一些也可以轻易制服她!而现在她显然是遇到了危险!   萧洛猛的收住了脚步,心中自责着将内力提到了极致,飞快的朝着来路奔去。   “吱嘎——”   木门被拉开,他走出屋子,伫立良久,这才饱含失望的叹息一声,回屋去了。 第九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0-1-29 21:14:20 字数:3231  “师姐——呜呜——救我啊——”   萧洛站在那里笑的前俯后仰,“茵茵,我……我发现你真的好有趣啊,哈哈——”   何茵茵一脸委屈而害怕的躲到萧洛身后,双手缩在胸口抓着萧洛的背后的衣料,声音直打颤,“师姐——求求你啊,赶快让它走开啊——”   阿一绕在萧洛的脚边,惬意的嗅来嗅去,不时的蹭着何茵茵的小腿,吓的她直跳,一头扑在萧洛的怀里双眼紧闭,不停的抖着脚,似乎想要吧阿一赶走,可是阿一久好像故意吓她似地,有意无意的总拿爪子碰何茵茵的脚,也因此吓的她尖叫连连,险些把萧洛的耳朵都要刺穿了。(还记得三只豹子不?)   原来,萧洛匆忙赶回来的时候何茵茵正被充满敌意的阿一扑倒在地,可是何茵茵一直和萧洛同吃同睡,身上多少也沾了些萧洛的气味,豹子的嗅觉何等灵敏,主人的气味自然不会忘记,但是它仿佛不敢确认,所以是一个劲的在何茵茵的身上闻,并没有伤害何茵茵。   反倒是何茵茵,被吓得体若筛糠,可是却不敢动弹,只好哀呼不止,眼泪是唰唰唰的往下流,别提有多可怜了。   直到随后萧洛出现,何茵茵才得以解围,而后一想便觉得有趣,这才有以上一幕。   “呜——师姐——我好害怕,你让它走开吧——”何茵茵哀求着,而萧洛也一个不小心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那豹子眯着眼睛舔了舔嘴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这才盘坐在萧洛的脚上。   “好了好了,不用害怕,这只豹子是我养的,我让它不咬你就不会咬你。”她好不容易缓了下来,轻轻的拍着何茵茵的背。   过了很久,何茵茵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不归对于阿一这种猛兽还是心存畏惧,所以即便萧洛一再保证阿一不会伤人,但何茵茵还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敢与阿一太过亲近。   萧洛喜悦的拍了拍阿一得脑袋,而阿一也用尾巴蹭着萧洛的身子,似乎非常受用。   “师姐,你笑起来真好看。”何茵茵蹲在萧洛的身边抱住她的一条手臂,将一颗小脑袋放在萧洛的肩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萧洛的侧脸,说是身边但实际上却更像是躲在萧洛的背后。   “好了!起来。”萧洛轻轻的抬了一下肩,何茵茵却好似赖在萧洛身上一般不肯起来。   “快,快起来,不然小心我叫它咬你!”阿一仿佛知道萧洛在说它,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张了张嘴巴,路出了一口尖牙。   “好嘛好嘛!”何茵茵一脸哀怨的松开萧洛,“师姐真小气。”她愤愤不平的撅着嘴。   “再说!”萧洛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好啦,快跟上。”   “什么嘛!本来就是小气嘛,给我靠一下也不肯……”何茵茵小心的绕开豹子,躲到萧洛的另一边去。   “师姐,这就是你住的房子啊。”何茵茵似乎对眼前的木屋很感兴趣,还没等萧洛推开篱笆她就已经跑进了小院子。   “哇——真好。”何茵茵兴致勃勃的蹲下去摆弄起花草来,“难怪师姐可以在这里住十几年呢。”   萧洛拉好篱笆,看着如小白兔一样蹦蹦跳跳的何茵茵有些无语。   是谁说在这里会无聊死的……   她忽然跑到篱笆墙边,望着远处的一汪清泉眼中透着一抹向往。   “哇——好漂亮啊——师姐!你看这里还有木桩人。”何茵茵这摸摸那摸摸,开心极了。   在日晒雨淋之下,木桩人的颜色已经变得灰白。   屋子里的人似乎被外面的声音惊动了,萧洛连忙拉住了兴奋的何茵茵,“别闹了。”她知道自己的师傅这么些年来越来越喜欢安静,而何茵茵这样吵吵闹闹无疑会惹来老人家的不快。   “我那里闹了……”何茵茵正想反驳,那木门却开了。   黑色的布鞋,深蓝色的袍子和方巾……   不是师父……   萧洛心中略有失望。   眼前的人年纪轻轻一身书生打扮,简朴之中透着一股儒雅,不过……他是谁?   书生一见门前是两位姑娘顿时有些失神,然后他才发觉自己的失态,顿时脸色微红。   “你们是……”,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   “你是谁?”何茵茵反问一句,萧洛回过神来。   “啊,在下柳谭见过两位姑娘,在下本是一介布衣书生,不知两位姑娘来此所为何事?”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你……”萧洛指着柳谭,又指了指屋子,“你怎么住在这里?”她还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师姐,你不认识他么?”何茵茵忽然插嘴道。   “不认识。”   何茵茵见萧洛不假思索的摇头,顿时更是奇怪。   “喂!哪个谁!”   “小生柳谭。”   “我才不管你叫什么,哎!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位姑娘是什么人?”柳谭毕竟不是蠢人,一见二人表情怪异便已经有所怀疑。   “这屋子是我的。”萧洛有些尴尬的指了指柳谭身后的屋子,心中说不出的怪异。   这屋子明明是我的,可为什么我会觉得心虚呢?   萧洛怎么也想不通。   “啊……”柳谭的神色比萧洛还要尴尬,真是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在下实在是不知……”说到一半他又连忙改道,“在下游走到此,见到屋舍无人居住这才暂住了些时日,既然主人已经回来了,那,请容在下收拾,在下这就离去,这就离去。”惶恐之下他连连拱手,一边退进屋子里收拾去了。   确认之后何茵茵也不客气,一蹦一跳的就进了屋去。   柳谭似乎非常窘迫,连连赔笑,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起一些书籍,而萧洛进屋一看里面的家具陈设都和走之前一般无二,东西也都原封不动的摆在原处,房间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顿时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毕竟这是自己的家,在没有经过自己允许的情况之下被陌生人居住了,任是谁也高兴的起来,而看那所有的杂物都整洁有致,再加上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和方才萧洛对这个自称柳谭的书生也印象不错,所以私闯民宅的事情萧洛也没有打算和他追究了。   只见柳谭匆匆忙忙的抱走了一堆书籍和衣物,走到门前,“小生告辞了,告辞。”见他连连鞠躬,怀抱里乱糟糟的全是来不及整理的衣物,萧洛最后的一点疑虑也被打消了。   反正自己也没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怕他偷了什么东西?要是他想偷,大可老早的卷了东西走人,还要把屋子收拾的这么整洁做什么。   “哎!你不用这么匆忙,先收拾好了再走吧。”萧洛喊住他。   “啊?啊……如此多谢姑娘通情达理。”柳谭连连拜谢,却不料弯的太过,“哗啦!”一下满怀的书籍全部都滑落在地上。   “噗嗤!师姐!这个人真是蠢哎,你看他,嘻嘻嘻。”何茵茵一见顿时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柳谭连忙俯身去捡,这个时候,阿一擦着门脚爬进屋来,那书生瞥了一眼顿时被吓的退到了墙角,神色紧张的吞着唾沫。   “哈哈,师姐,你看他被吓成这样,真是没用。”她嘴上取笑着,自己却是不动声色的躲到了萧洛的背后,简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不用害怕,这豹子是我养的。”萧洛摸了摸阿一的下巴,示意柳谭放心,心中去生出了疑惑。   看他住在这里似乎也有些日子了,可现在看他的模样……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阿一。阿一阿二它们形影不离,按理说我离开之后它们会守着屋子,可是现在却被一个外人住进来这么久……而更奇怪的是只见阿一却不见阿二阿三,难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身边的豹子,试图从中发现什么,可是阿一却只是盘踞在萧洛的脚边不声不响。   可惜它不会说话……   “姑娘……”柳谭欲言又止。   萧洛好奇的望向他,见他那胆颤心惊的样子萧洛只好拍拍阿一的脑袋示意它到屋外去。   “好了,现在你总不用害怕了吧。”   “嘻嘻——师姐,这个人真是有趣。”何茵茵笑嘻嘻的。   “姑娘……”柳谭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许久,“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见萧洛没有出言制止他又接着说道。   “实不相瞒,在下……在下现在无处可去,姑娘请放心!在下没有非分之想,能不能……让在下再暂住些时日,不多!就一月,一月之后在下便会上京赶考,他日若是中低,必当结草衔环报答姑娘。”他说着深深的向萧洛鞠了个躬,然后小心翼翼的查看萧洛的反应。   ×××××××××××××××××××××××××××××   山顶。   一个侠客站在那里,青衣竹笠。   这座山不算高,从这个地方望去比之高的山峦比比皆是,不过这个地方确实最适合他的任务。   风从他的背后吹来,袍子也是随之摆动,山巅之风何其冷冽,可是他却恍若未觉,只是单手持剑,静静的注释着山脚下的一件屋子。   惊空遏云的鹰鸣声忽然间响彻在他的头顶,他抬起头,那有些破旧的斗笠下路出一双坚如磐石,深邃得不可捉摸的眼睛。   空中的苍鹰盘旋了几圈,这才落在他那打上了粗布护腕的手臂上。   揭开鹰腿上的布条,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入了掌心,然后他从怀里摸出刚刚准备好的布条绑了回去。   苍鹰已经在天边化作了黑点,侠客这才压低了头顶的斗笠,回身而去。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0-1-30 21:41:26 字数:3715  “事情就是这样。”柳谭拘束的用手捧着空茶碗,不敢正眼看萧洛。   窗外已经暮色渐浓,崖底的空气也骤然变冷,天边的彩霞淡淡的映下来。   滚红的炭火上煮着茶水,何茵茵已经在床上睡去多时,她实在是太累了,而萧洛却心情惆怅。   如果真的按照柳谭所说,那么这个地方早就已经被外人所知,最起码附近的猎户十有八九都知道这么一回事,可是因为有柴户曾经见到豹子,所以也没人敢冒险进来,不过好景不长,这悬崖峡谷之中有豹子的事情也渐渐传开了,就在自己离开不久,一伙外来的猎人忽然闯进了这片地方意图杀死了两只豹子,谋取钱财。可是他们并没有成功,而是在付出了一条人命的代价后,个个带伤狼狈的逃出了峡谷。   豹子们的警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是却招来了另外一伙闻讯而来的猎队,这一次,豹子们却没有逃脱被捕杀的命运。而阿一,却不知为何极其幸运逃过了这一劫。   猎人们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们的手段确实极为高明,能够捕杀阿二阿三的人自然不会是庸手,可是长年累月陪伴萧洛练武的豹子其实普通豹子可比拟?它们要比普通的豹子矫健壮硕何止几倍?!所以二十多个猎人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死伤过半,其中重伤不治的就有五个。   据说也正是豹子的威胁被清除,这个地方才随后被外人知晓,外面也传着说屋主被豹子吃掉的谣言,所以也没有人敢接近,一直以来也都相安无事。后来便是柳谭听说此事,搬了进来。   萧洛垂下眼睛,心想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因为这里面根本就疑点重重。   首先,如果说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阿一它们必然是不允许任何外人接近或者进入这个地方的,只有这样它们才会做出驱赶警告外人的事情来,从阿一攻击何茵茵的情况来看也确实是如此,可是奇怪的是。   为什么阿一没有攻击柳谭这个闯入者?看先前的样子,阿一似乎早就知道柳谭占据了这间屋子,那么按照这种情况,阿一绝对会对柳谭发起攻击!   其次,如果说当时阿一是和阿二阿三一起驱赶猎户,那么它自然也就会被猎户们发现,这么一来,猎户们十有八九会告诉附近的村民,可是眼下看来却不是这种情况,因为村民们还有包括柳谭在内都仿佛对阿一的存在毫不知情!可是阿一既然会对何茵茵发起攻击,又怎么可能不对其他外人发起攻击?   其中种种,确实令萧洛怎么也想不通。   阿一似乎已经习惯了风餐露宿,安安静静的守在屋子外面,但是如今却就连萧洛也发现不了阿一掩藏在哪里,这一切仿佛都在述说着什么。   阿一身上一定有着某些秘密。   难道……有什么让阿一感觉到危险,或者说值得警惕?   萧洛眼睛一亮,似乎捕捉到了点什么,可是当她想要追寻下却好像自己得了健忘症一般想不起来自己刚才究竟抓住了什么重点,一时间她心急如焚,可是她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无形的力量遮住,试图迷惑她的双眼。   “姑娘,姑娘?”   “啊?什么?”萧洛顿时惊醒。   “姑娘,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水咕噜咕噜的烧开了,萧洛用布抱住提手,斟满了自己跟前的茶碗。   “要么?”她问柳谭。   “多谢。”他连忙捧碗去接,生怕唐突了佳人。   ******************************************************   “参见教主!”武人首先拜了下去,而他的正前方是一个全身都罩在斗篷里的人,神秘莫测。   “起来回话。”这个声音很奇怪,听不出是男是女,也听不出是老是少,甚至于无法听出这声音从哪里传来,好像是自己的身边,又好像是自己的身后,无法辨别。   “谢教主!”他站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到一侧。   “起禀教主,属下发现了这石室中的玄机。”只见他摊开了手中的纸,指着其中几处,“教主请看,这便是石门的图纸,这石门处于石室中央,而且又是镶嵌在地面故而难以发觉,上面的石块都是机关的一部分,依属下的推测,只要启动这个机关,石门自然就会打开,不过这石门之上星罗棋布,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唯恐这机关之中另有玄机。”他这话说的极为隐晦,乍听上去似乎及其容易,实际上这个机关十分的不简单,如果要他一个一个去试,且不说这其中有多少陷阱,就是没有那些危险之物也恐怕很困难在期限之内完成任务。   “本座只关心何时打开,其它的你自己斟酌!”那神秘人一拂袖子,言语之间隐隐含有不耐的怒气,吓得他一下子又拜了下去。不敢抬头。   “教主,属下担心这石门之内还有机关,请教主再多给属下一些时日!”   “本座等不了多久!嗯?”他忽然伸手隔空一吸,武人觉得仿佛自己要被吸过去一般,顿时心中大骇,而他胸口的一件物件就到了他的手上。   “属下该死!”他只觉得阵阵冷汗袭遍全身,好像随时都会被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教主杀死。   “这是何物?”一股压迫感瞬时袭来,他知道眼前人一定在注视着自己,而且显然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   自己只要稍有异动便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起禀教主!那是属下在石室顶上发现的,现在尚不知何物,故而未曾向教主禀告,请教主责罚!”他重重的将头磕在坚硬的地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再起二心。   “知情不报,意图隐瞒!的确该死!”   “属下死罪!”   他微微翻开那一绢布,借着烛光看到了上面的图案,一瞬间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接着才重重的冷哼一声。   “明白就好!不要和本座耍心思,否则,哼!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匆忙抬头身前的人影却已经不见,顿时不敢怠慢。   “恭送教主!”   从地面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圈,虽然莫名其妙的逃过了一死,但是也让他对教主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因为那个人,深不可测!   他心有余悸的擦着冷汗,双腿还有些发软。   与此同时,在中州庆王府上也是气氛凝重。   杨毅此时已经顺利的拿到了统帅的大印和陛下的圣旨,不过此时此刻他还不能前往边疆,因为他的兄弟,宁王杨武要纳妾了。   杨武纳妾,这似乎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可是在在座的众位眼中却不是一件小事,因为他纳妾的对象是慕容家的人。   慕容家这一招抛砖引玉,顿时让庆王府傻了眼,一个个都束手无策。   慕容九燕与慕容家的关系说亲不亲,说疏也不疏,可是也正是她这个尴尬的身份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尴尬极了。   慕容家前些日子的失算确实让杨毅顺利的办妥了许多事情,不过现在他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而现在……他们却反而不知道要以怎样的立场去对待慕容家了。   是敌人?还是同盟?   这似乎非常容易的选择却难倒了聪明人,因为你若是把他们当做了敌人,那么慕容家自然就会顺理成章的倒到庆王府的对立面去,而如果你把他们继续看成同盟,无疑在这无形之中纵容了慕容家的这种做法,如此一来不但在气势上弱了一头,而且也会给日后埋下祸根!   可是你又不能装作不知道,如果就这般置之不理那岂不是助涨了慕容家的气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如果开出了这个头,这慕容家日后恐怕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这上下尊卑,大逆不道!到时候日累月积,他们会变得何等狂妄嚣张?   这就好比炉子里的火,若不能为我所用必会被其所焚!   好一招雪中送炭!好一招抛砖引玉!好一招下马之威!   想到此处,杨毅就觉得怒不可遏,但是他现在却毫无办法。   “殿下,这很显然是慕容家在试探殿下,不知殿下能否容忍?”   众人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聪明的张宇会说出这等话来,莫非他没有看见殿下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么?   “如此藐视殿下,岂能容忍?!”徐伯文想也不想。   杨毅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宇。   “殿下,请先回答在下的问题。”张宇抬手一拜,一来是表示尊敬,而来也是为了自己这一问而赔罪。   杨毅沉默了许久,终于吐出一口气,“能,却又不能。”   他的意思就是为了长远他可以忍下这口气,但是他却无法忍受慕容家的这种做法,也就是说他可以忍一时之气,但是却不会忍一世。   “殿下,既然如此还有何忧虑?”张宇这一问问的极好,杨毅先是一愣,接着会意大笑,可是却笑的众人一头雾水,只有朱允拂须言笑,似乎早就已经料到此情此景。   “哎?朱兄,张老弟和殿下究竟在说些什么啊,为何……我一句也没听明白?”祝安卓悄悄的询问身边的朱允,可惜朱允听后只是神秘一笑,然后卖了个关子。   “时候未到,不可说,不可说。”   这一下可就好像驴子前面的胡萝卜,把祝安卓急的坐立不安。   而杨毅呢?仿佛所有的心结全被解开,脸上的阴郁也被驱散,那边的徐伯文有好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可是却都被杨毅不动声色的避开了,急的他差点坐不住要跑到张宇前面抓着他的领子去问了。   “张老弟且慢走!”才一散席,徐伯文便急匆匆的叫住了张宇,而祝安卓也是急不可耐的追了出来。   “你和殿下三言两语,可是我却听得糊涂了,你快说说,此事殿下究竟如何处置。”他一把就抓住了张宇的手,似乎生怕他和朱允一般眨眼功夫就跑的没了影。   “伯文兄想知道?”张宇嬉皮笑脸的故意卖着关子,可他越是这样,二人就越是着急。   “哎呀张兄,你就快些一一道来吧,也好解了我等心头的疑惑啊。”祝安卓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却见张宇拉过了徐伯文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写下了一个字。   还没等徐伯文反应过来那究竟是个什么字,张宇便已经不动声色的抽开了手臂,潇洒离去……   “哎!他究竟给你写了什么?”祝安卓好奇的凑过去看,虽然明知道上面空无一字却还是想看出点端倪来。   只见徐伯文楞了半响,这才喃喃的看向了祝安卓。   “他……刚才在我手上写了什么字?”   顿时气得祝安卓狠狠的在徐伯文的头上拍了一记……   据说第二天早上这两位庆王殿下极为倚重的人物都顶着黑眼圈直接跑去把还在睡梦中的张宇从床榻之上拖了起来……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0-2-1 23:08:48 字数:3101  今天的完成,真是累的~我爸爸居然说让我过几天去给奶奶也大扫除……我真是怕了他了。   *********************************************   以退为进。   那日张宇在徐伯文手心写下的便是一个“亲”字。   这个亲字的意思便是让杨毅也去提亲。慕容家自然不可能答应,但是却更加不能拒绝,因为他若是拒绝了岂不就等于表明了态度,站定了位置?而这么一来他也就等于平白将自己赔进去了。这种亏本的买卖,以慕容风的老奸巨猾又怎么可能会做?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可是他又不能答应,因为他要是应了非但会落进庆王府的算计而且也会使他显得反复无常,两面讨好,这样的人可不会有那家的主子会放心。   张宇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非但不动声色的化解了这慕容家的这一试探,还反将了一军!这么一来,庆王府也给出了慕容家一个反应,二来嘛,自然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轮到让他们自己尝尝这想破头的滋味。而无论慕容家给出了何种反应,庆王府都可以以逸待劳,等着慕容家上钩!   慕容风此时的脸色确实非常不好,不过,这并非全是拜张宇的计策所赐,而是慕容九燕居然提出要拒婚!而理由便是她已经不是处子。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根本就来不及计较慕容九燕和什么人通奸,而是在想怎么处理好这件事情!这门亲事既然已经被圣上下了圣旨,自然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即使当今陛下再无能,任由他慕容风权势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挑战皇家的权威。朝堂之上的利益关系盘根错杂,而如果慕容风敢抗旨,南宫家就会首先跳出来声讨他,接着就是满朝文武之中的各种势力一拥而上,将慕容家的世代苦心经营也将毁于一旦!先将慕容家在朝堂上的大树慕容元扳倒,接着他们就会开始瓜分慕容家,一个一个的将慕容家官员顶替掉!   从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刻,慕容风就觉得一阵胆寒,他想到过杀了慕容九燕,这么一来亲事自然结不成了,可是慕容九燕现在已经等于是半个皇家的人,哪有这么容易蒙混过去?!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面如死灰。   “父亲。”慕容楠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书房。   “都办妥了?”慕容风有气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上。   “是。”   “办干净了?”   “是,一个活口都不留。”说道这里慕容楠心中有一丝不忍,可是他已经将这一切都付诸于行动,因为他不这么做,慕容家就会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壮士断腕啊——”慕容风丧气之余觉得可笑,“想不到老夫千算万算,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父亲……请父亲保重身体。”   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有些心力憔悴,“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去吧,我要静静。”他摆摆手,慕容楠默默一拜,转身便走。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他恨恨的想到,招来下人,然后吩咐把萧洛找回来。   找了三天,萧洛在这三天里已经找遍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没想到的每一个角落,就差没把这个山谷翻过来了,可是她依然没有找到她所要找的东西,就仿佛那些东西根本不存在一般。   而事实上,她自己也并不清楚萧远给她留下了什么东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不过她也清楚,自己这样毫无目标的乱翻一气也不是个办法,找东西找东西,你最起码要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啊,可是现在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东西,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件东西罢了,而那东西是方使圆,是长还是扁,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   三天下来,除了惹了一身灰,也就只有她手上的几个小物件了。   一个青山剑门的腰牌,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还有一条绿翡翠的手链和一对珍珠耳环。   青山剑门的腰牌自然不必多说是萧远之物,不过从找到之时上面灰尘的厚度来看……萧远只是随手放起来而已。两件首饰藏在萧洛的木枕里,当时她也就是灵光一闪,没想到居然真的会在里面找到一个小布包,很明显,这不过是一个礼物。   而值得一说的便是那把匕首,匕首的模样非常寻常,乍一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特别,但是却异常锋利。   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看不出这匕首的来头,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匕首,那么这匕首是哪来的呢?   她现在是真的很想去一趟安定城,可是暂且不说洛铭还在不在安定,即便是还在也不可能和她见面,很明显,洛老头不希望自己牵涉到某些事情当中,甚至很可能洛铭现在还没有解决那件事情。   自己不能再去给他添乱了。   萧洛沮丧的想到,然后看了一眼脚边的阿一。   豹子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她虽难过却也不会不知轻重,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找到萧远。   可是去哪儿找?天下之大,茫茫人海,萧远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无从找起,而这么长时间过去慕容家居然也查不到蛛丝马迹,不得不说这事情大有蹊跷。但是洛老头好像也没有什么收获,反而惹上了什么,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自己难道真的一点忙也帮不上?如果不依靠慕容家和洛老头自己还能找谁?   还有,那次的刺杀究竟是冲着谁来的?洛铭似乎也知道一些,但是却唯独她被蒙在鼓里,后来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却不肯认她,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何茵茵拄着下巴,看着萧洛心不在焉的用粗布一圈一圈的包着匕首,她正想说话,却见到萧洛忽然站了起来笑了。   “茵茵,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去哪?”   “安定城!”   **********************************************   斜云稀薄,万物凋零,连绵的山映衬着朝阳倒也显得光华照人。   盘曲而下的道路坎坷不堪,牛车的车轱辘发出一声声尖锐骇人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担忧起这辆简易的牛车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萧洛和何茵茵坐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往屁股下面垫了厚厚的一层稻草,前面是一位黝黑的老车夫。   “师姐,我好饿……”   萧洛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两个冷面馒头,递过去,“先吃这个吧,等我们找到了落脚处再吃点别的。”她见何茵茵皱着眉毛似是不愿意,只好往她手里一塞,然后摘下了水囊,自顾自的咬了几口。   “可是师姐,你老是说到了再吃到了再吃,可是我们都走了两天了,也吃了两天的馒头,到底还要多久才到啊——”何茵茵拿着馒头,缩了缩身体,一副有气无力没精打采的样子。   “我觉得有馒头就不错了,出门在外,哪里还计较这么多?”   萧洛白了她一眼,然后狠狠的在馒头上咬了一口。   谁会愿意只啃馒头?还不是没办法吗?钱我倒是有,可是你让我上哪儿买山珍海味去?而且哪来的两天?才不过一天多而已。   “老人家,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下一个城镇?”萧洛抹了抹嘴巴,转头问道。   那老汉却哈哈的笑了,“姑娘是有些坐不住了吧。”他回头看了一眼,“照着这个速度,明天一早才能到,还请姑娘不要心急,因为心急可不顶用,还得靠我这老牛才成。”说罢他在牛屁股上拍了拍,依旧笑着。   萧洛看着何茵茵,努了努嘴,示意她还是死了心,再啃一天的馒头吧,因为现在可是连中午也没到,更不要想明天的事了。   何茵茵赌气似的抓起馒头,可是她才刚刚把手抬起来就听到萧洛漫不经心的声音。   “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你手里的馒头可是最后一个了,如果你扔掉了那么从现在起到明天早上就没饭吃了。”   “啊——”何茵茵一下子就泄了气,垂头丧气的望着手里的馒头,似乎是恨极了这馒头,可是又舍不得扔。   她苦着脸看向萧洛,可是萧洛却装作没有看见,只是小口小口的吃着自己手里的馒头,不时的点点头,好像还吃得有滋有味。   何茵茵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狠狠的在馒头上咬了一口,气鼓鼓的样子好像和馒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那老汉回头看到何茵茵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萧洛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哼!这馒头可好吃了,你现在想吃也吃不到了呢!”说着,何茵茵又再馒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塞得她两腮鼓鼓,还险些给噎到了,呛得她直咳嗽,一张小脸更是憋的通红,徒惹来一阵笑话。   看着何茵茵这般孩童赌气的模样,萧洛也是被逗得不行,一边笑着一边将水递过去,然后偷偷的将包袱往身后拉了拉,里面可是还有四五个馒头呢,要是给何茵茵看见了,那才是热闹了……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0-2-3 22:39:53 字数:2946  躺在床上睡不着,最后还是爬起来写了这些,好不好大家就不要计较了,我现在确定我是真的生病了,写出这个样子也已经不容易,希望大家给我放几天的假,好好休养。申请三天假期,现在是真的不行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梦游一样,晚安大伙。   ***************************************   天微蒙蒙亮,虽然离入冬还有不短的日子,不过天气还是在慢慢转冷,赶路的人们也都搓着身子,哈着热气,显然是感觉到冷了。   公鸡鸣晓的声音已经可以听到,这也预示着距离小镇已经不远。   小镇里的行脚商人早就抢占了路边的位置,一个个小摊挨个的摆过去,也是别有一番风土人情,虽说不上繁华,却也显得格外热闹。   石子路四通八达,到处都是清晨的雾霭,小巷的深处隐隐约约的传来狗吠打破了晨曦的寂静。牛车慢慢的在一个早点摊前停了下来,一个少女急不可耐的跳下车,朝那伙计伸出几根手指,“店家,给我来六个肉包!”   “好嘞!姑娘,十二文。”店家包好包子递过去。   “喏,给你。”少女付了钱,急不可耐的拿出一个包子就往嘴里送,然后叼着雪白的豹子重新跳上了牛车,那前头的赶车老汉哈哈一笑,这才让牛走起来。   “嗯嗯嗯,真好吃,早知道这么好吃就多买几个了。”   看见何茵茵拼命的咬着包子,萧洛也是笑了。   “不用急,又没人和你抢,来,给我一个。”她说着就伸手去拿,可是何茵茵却猛的将身子一扭,护住那些包子,口中更是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给不给。”   萧洛苦笑两声,然后伸出一根指头,好声求道,“茵茵,我就拿一个,一个就好。”心中却暗暗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那么懒,如果自己当时也买了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那……那谁让你骗我的。”何茵茵显然还在生气,也怪萧洛自己没有把馒头藏好,在就快要进镇子的时候被何茵茵发现了,结果自然是何茵茵发起了脾气和她闹别扭了,所以现在的萧洛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呵呵,其实……那也不能怪我啊,你想,那个时候我们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除了这几个馒头就没有其他东西吃了,而且你那个时候要是发起脾气要丢掉这些馒头,那我们还吃什么?昨天晚上你不就喊饿了么?如果没有骗你说没馒头了恐怕昨天晚上那半个也早就被你丢了,你说是不是。”萧洛看着何茵茵好言好声的说着,不等何茵茵说话她又接着说道。   “茵茵,你说这馒头是不是粮食?”   “当然是了。”何茵茵想也不想。   “那我们什么也不说,我就问你,浪费粮食是不是对的。”萧洛盯着何茵茵的眼睛看。   “错的。”何茵茵躲开萧洛的目光,语气也是一下子弱了下来。   “那……你说我那个时候那样做是对还是错?”萧洛逐步言诱道。   “可是……可是……”何茵茵可是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时候那老汉开口了。   “姑娘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像许多穷人家,每天只吃两顿,一顿也就不过是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米粥,如果顿顿有馒头吃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啰。”说罢,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用手上的竹枝赶了赶前头的牛。   何茵茵也是沉默了,许久,她才将那包子递给萧洛,萧洛接过来,总觉得还是心中有愧,于是凑了上去,“茵茵,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怎么样?”   “真的?”何茵茵微微板着带笑的脸,显然是对萧洛的允诺很有兴趣。   “当然啦。”她本想说自己怎么会骗人呢?可是一想,自己不是刚刚骗了人么?所以只好把半截话吞回肚子里。   萧洛这话一出口,何茵茵就笑了,然后兴奋的指着萧洛,“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接着就开心的吃起了包子,仿佛现在就已经坐不住了,对萧洛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不过……萧洛反而开始后悔了。   人家都说小孩子脾气小孩子脾气,不过是赌气而已,又岂会较真?恐怕过不了一天,这何茵茵又会和以前一样粘人了。   哎?我是不是自作自受啊。   萧洛想着,连然后在热乎乎的包子上咬了一口。   越来越多的人从宅子客栈走了出来,其中也有不少江湖人士,他们三三两两,也不知道是要去什么地方。   萧洛环顾四周,无意中听到一个小道童问他的师兄。   “师兄,近日青山剑门的方掌门好像被人打成重伤了,今日师父唤我等前去,是何用意?”   方晨受伤了?   萧洛顿时有些好奇起来。   他的师兄也是一身道服,背负三尺青锋,只见他微微一笑,然后两手一摊,“我也不知,不过师父只让我等将这丹药送到,没有提别的。”   “师兄,你说方掌门是被何人所伤?不是说方掌门武功高强,就连师父也不是其对手么?怎会被人所伤?”那小道童正奇怪,却见他师兄哈哈一笑。   “师弟,这江湖上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那小道童哦了一声,又问,“师兄,如今方掌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前日听说方掌门与人发生了争吵,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此等大事,我又如何知道。”那师兄潇洒的走在前面,却见那小道童快步追了上去,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那师兄先前还是温文尔雅,含笑自若,闻言间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捂住了道童的嘴巴。他四下一看,发现了萧洛正看着他二人,他顿时愣了一愣,而萧洛也已经回过头去,他回过神来一把就将小道童拉倒了路边,似乎在训斥着什么。   牛车渐渐走远,逐渐消失在道士的视线之中,他微微侧头,看着那牛车消失的方向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我与她们隔得这么远,师弟又说的小声,她们应该不会听到吧。   他心中想到,接着又回过头来,却见道童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两颗眼珠也是骨碌碌的顺着自己的视线望去。   他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往道童头上重重的敲了一记,呵斥道,“瞎看什么?!”   “嗯嗯嗯嗯嗯。”道童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却就是不开口。   “捂着嘴做什么?说话!”他顿时气急,一把就拉开了道童的手。   “不是师兄你说不许说话的么?”那道童委屈道。   他闻言一愣,顿时哈哈大笑,点着头走了起来,“对对对,你啊,从现在起,除了吃饭和师兄问话,都不许说话,听到没有。”   “嗯嗯,师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说。”他心情似乎很好。   “你现在是不是不会把我刚才的话告诉师父了?”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哼!我才不怕你,你要是在师父面前告我的状,我就告诉师父你刚才看见人家漂亮姐姐都看的呆了!”   他顿时被小道童一语呛到,险些就要跌倒……   ************************************   “殿下,大喜,大喜啊!”   杨毅正在书房和杨昊说这话,这个时候却听到屋外传来了祝安卓的声音,接着就看到朱允等人面带喜色推门而入。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可喜可贺,慕容家出事啦!”张宇也是忍不住恭贺。   “出事了?喜从何来?”杨毅问道。   “起禀殿下,喜从天降。”朱允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老样子,用手指着天,然后缓缓落下,似乎他空中所指便是那口中的喜。   “哎!还是我来说吧。殿下,慕容家今晨发现慕容九燕不在府中,而且其贴身侍女死于非命!这亲事结不成啦!”徐伯文神情激动,但是却洋溢着喜悦。   “当真?”杨毅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不但结不成亲,还惹来了一身骚!”张宇打了个比喻,顿时引来众人的笑声。   “殿下,这回,他慕容家是不得不站到我们这边来啦!如此机会,可谓千载难逢啊!”   “这么说来,慕容家这回可是阴沟里翻了船了?”杨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张宇朝众人使了个颜色,众人顿时会意,敛笑正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齐声道。   “我等恭贺殿下!”   “我怎么没听明白?”杨昊迟疑片刻,茫然的看向了自己的兄长。   “殿下稍安勿躁,我们现在来不及说什么,还请两位殿下速速依计行事。不然我等恐怕迟则生变啊!” 第九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0-2-6 20:04:28 字数:4154  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大家给我看看,我现在脑子不灵光。   ******************************************************   在安定城东五十里地有一个小镇,名为清水镇,这个小镇是两条小河的交汇处,傍山倚水。前人来到此处的时候河水清澈见底,鱼虾藏石,见到这里风景秀美又是水边便居住下来,久而久之的也就成了规模,后来随着安定城的繁华也就多少沾染了些人气,到了现今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可谓是百年老镇。   清水镇的大小不过几万人,但是因为全部居住在一块,看上去却也不小,镇子前有两颗百年的枣树,那产出来的枣子可是又大又甜,时常有人不辞辛劳的赶来便是为了尝一尝这百年老枣的滋味。   走进清水镇,首先便是一个悬着迎客灯笼大大的木质牌坊,上书“清水镇”三个字,秀气而不失端庄,沉稳而不失飘逸,据说是当年一位郁郁不得志的才子所书,不过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他的姓名,唯有他的一手好字还留在这镇上,一年又一年的被过往的墨客临摹而去,可见这字确实是非比寻常。   天色灰蒙,毛毛细雨从天空飘下,冷清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显得这清水镇有些死气沉沉。   赶牛车的老汉早在前一个镇子就已经和萧洛分开了,没别的原因,因为人家到地方了……   无可奈何之下,萧洛只好携着何茵茵徒步走来,可是不巧的是这个时候下起了大雨,这雨一下起来没完没了,停了下,下了停,一路走走停停总算是到达了下一个镇子,也就是这个清水镇。   二人打着伞,手掌已经被这冰冷的天气冻僵了,而现在的天色也看不出是什么时候,只知道现在应该还挺早,因为这一路下来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就是因为还太早,都还未起床梳洗……   看来,又是一个不巧……   很快就可以到安定了,而到了安定她兴许就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方晨受伤的事情萧洛虽然好奇,但是这其中的危险并不是萧洛自己可以应付的,上一次被毒蛇咬了一口,显然是人为地,而那个人也很明显是想要置萧洛与死地。不过,萧洛却觉得这其中多多少少有因为萧远的关系,自己和青山剑门的关系就是和萧远的那一层关系,而那人也正是冲着这个原因才有对她下杀手的理由,难么这么推敲过来,很可能萧远就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可究竟是去还是不去,萧洛自己倒没了主意。   “师姐,现在这些店都还没开门,我们去哪?”何茵茵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凑到萧洛的身前。   “我们先到处看看,过一会儿店门就开了。”她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天色,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个天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不下雨,这样下去,路上全是积水,虽然只有五十里路却根本不好走。   “那……师姐,我们是不是要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会儿?”   “那是当然,如果等会儿雨大了我们就干脆住下来再说,下着雨,怎么赶路?”萧洛轻轻一笑。   她的心情显然不算太差,毕竟也已经到了地方,总算不用风餐露宿了,最起码这里也有几个像样的避雨的地儿。   “那可好了!”何茵茵一下子就高兴起来,“我一定要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然后大睡一觉!对了对了!我还要好好的大吃一顿!”她歪着脑袋,构想着待会儿的事情。   她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正想说话,然而这个时候她却忽然微微斜眼,朝着不远处的屋檐看了一眼,微微一怔,紧接着眉毛便轻轻的皱了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走吧,这些到时候再说。”萧洛默不作声的走在前面,何茵茵也是一条一条的跟了上来。   走在木梁桥上,望着那桥下的烟波细雨,浊水漫漫,那一条条停靠在岸边的小船浮波与水流之上,仿佛这个世界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茵茵,等一下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慌张,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萧洛压低了声音,虽然是在微笑,但是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气息……   “师姐,出什么事了?”何茵茵神情间满是疑惑。   “不要问,照着做,也不要瞎看。”萧洛平静的说着,然后拿下了肩上的包袱,“拿好。”   “师姐……”何茵茵见萧洛神情严肃,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嘘——噤声!记住,等一下你要自己小心。”   何茵茵看着萧洛,一张小脸已经充满了戒备,最后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一条孤独的渔船在远处的水面上飘着,船上的渔夫肩披蓑衣,头戴斗笠,拿着一根长长地竹竿子划水之余赶着水中的鱼鹰。   *****************************************************   两个头戴遮雨竹笠的人飞奔而来,他们箭步如飞,一个手持双手短刀,一个背负雁翎刀显然不是寻常的百姓人家。   二人在路口前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很快就分头而去,一个飞檐走壁,一个脚下生风只在水面留下一道痕迹,他们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不过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在距离木梁桥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短刀的汉子落在屋顶,居高临下,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就好像已经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另一个却是缓缓的从背上拔出了雁翎刀,明晃晃的刀身在阴郁的天空之下依旧光华照人,依稀的倒映着他的侧脸,可见是何等的锋锐。   短刀汉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底下的一切,无声无息。而这个时候,桥上的两朵伞开始移动了,而渐渐地朝着他的方向接近。   哒!   他箭一般的从屋顶冲下去,而手中的双刀更是借着这股巨力狠狠的朝底下的人扎进去,就好像是那毒蛇的牙,狠狠的咬了下去。   “撕拉——”一声,伞面不堪一击的背划开一道口子,而这个时候却见那伞面猛的一转。   “叮!”   伞已经飞了起来,而底下却露出了一只芊细的手来,而那两柄短刀也正是被这手中之物格挡下来!   时间仿佛凝固,汉子显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飞快的收手一退,在空中一个回翻,双手就地一撑,两柄短刀顿时与地面发出一声脆响,接着他就已经站在了不远的地方刀身反握,显然已经说明了来意。   萧洛此时也是吃惊不小,事实上从这个汉子落在屋檐上监视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发现了这个人,她耳聪目明自然也是发现了来者不善,虽然早有防备,可是这个人出手如此干净利落,显然就已经说明了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对方人多,那么这桥便成了她保命的筹码,万一不敌她就可以借着水路,顺流而下,如果人少,她也可以伺机而动,狭窄的地方固然不便施展开来,但是却也很好的让她比较容易的保护一个人,如果到了空旷处,反而不妙。   可是……这个人他杀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自己小心!”   萧洛面色冰冷的喊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眼前这一个,但是却也不得不防范还有另外的存在。何茵茵顿时回过神来,她想跑,但是却还是没有迈开脚步,因为萧洛的意思显然不是让她跑。   萧洛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剑,脚下一点便朝这人刺去,那汉子左手一迎架开了萧洛的剑然后轻巧的绕开了萧洛,右手便朝她的腰间斩去。这一刀,又快又狠,萧洛贴着短刀的剑身一转同时退了一步,剑尖一挑便抵向了汉子的下颚。   短刀不如剑长,而剑却不如这汉子的双短刀灵巧,以己之长击彼之短正是刚好!   汉子心知这一击被看破也不继续缠斗,而是双手一回,身躯向后倾仰,刀身猛的朝天一勾,“当!”的一声,那剑便在空中把持不住一荡,堪堪的擦过了汉子的额头,刺入了那头顶的斗笠之中。   此时已经位置更替,那汉子不知不觉中竟然和萧洛换了个位置,何茵茵却还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如果这个汉子舍开了自己朝着何茵茵逼去,那么何茵茵必死无疑!   萧洛眼光一寒,飞快的挽了个剑花,扫开了那汉子的竹笠一剑接连一剑的朝汉子逼去,那汉子也心知萧洛有所顾及,所以在桥上上蹿下跳却有意无意的朝着何茵茵的方向去,但是心中却明白的很。   留着这个何茵茵远比杀了她更有利。   萧洛一剑横扫,顿时逼那汉子也不得不退开了几步,萧洛借机而上,连环劈刺,几乎打的汉子没有招架之力。   “快跑!去弄一条船!”她气愤的朝何茵茵大吼一声,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开,因为何茵茵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着和送死基本没有什么分别,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跑,这样才更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萧洛已经再次挥剑而上,希望可以为何茵茵争取到一些时间,否则的话萧洛一边要和汉子交手,一边还要顾及何茵茵的安危简直是束手束脚。可是此时她也已经没有时间顾及太多了,因为一柄刀已经朝她抛来。   与豹子朝夕相处的日子,她已经练就了感知危险的敏感,感觉到背后那一道夹杂在风雨之中的冷厉她飞快的在桥栏上一弹,空翻而起,那刀便如一道惊雷冲向了双刀的汉子。   那汉子眼见如此也不慌张,右脚向后一顶,双刀一架,那刀便划出一道寒光“叮!”的一下迫使那汉子后退了一步,回弹飞起的刀化作一道弧线朝着还在空中的萧洛翻旋斩去。   萧洛在空中看的分明,连忙抬起一脚,狠狠的踢在那刀身上。“嗡!”的一声长鸣,然后“笃!”的一声那雁翎刀这才重重的钉在了桥面上,而萧洛也是有惊无险的落了下来,可是脚底却也震得生疼。   一道身影飞快的窜了过来,手掌只是轻巧的一带,那牢牢镶嵌在木料之中雁翎刀便到了他的手上,他飞身而起,双手举刀,迎面就朝着萧洛砍去。   萧洛心知不敌,却也料定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她只手在桥栏上一撑而起,那一刀便落到了空处,另外一个汉子逼上前来,一对短刀耍的滴水不漏,步步紧逼着还没有脱身的萧洛,而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却不绝于耳。   使雁翎刀的汉子也是逼了上去,一手刀法舞的虎虎生风,萧洛虽然看上去险象环生但是两个汉子却也一时奈何不得。   “师姐小心!”只听到何茵茵惊呼一声,那雁翎刀眼看着就要斩断萧洛的一只手,却见萧洛徒手一番,那手便已经不知何时按在了使雁翎刀的汉子肩膀上,凌空一翻,便是一脚踢开了那双刀的汉子,接着剑锋一带就朝这个使雁翎刀的汉子的脖子上抹。   “叮!”的一声,一柄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影,重重的撞开了萧洛的剑,然后呼呼的在空中打了几个卷“噗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萧洛此时已经落地,看着剑上的一道缺口心中大叹可惜,如果不是那突如其来的短刀,眼前二人早已经只剩下了一人。   那个使雁翎刀的汉子却心有余悸的在自己粗壮的脖子上摸了摸,然后抓紧了手中的刀,一双虎目咄咄逼人的看向了警备的萧洛。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萧洛这才得空,而何茵茵已经朝着河边一阵小跑,她虽然明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可是却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两个汉子果然没有答话,而是默不作声的迈开了虎步,摆开了架势。   “你们是要杀谁?!”萧洛寒着脸,轻轻的将剑提了起来,而何茵茵此时也已经上了一条小船,远远地看着。   “你!”那汉子沉沉的吐出了一个字,萧洛却笑了。   “我和两位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什么杀我。”   萧洛还想问出点什么来,可是那个持雁翎刀的汉子却就此闭了嘴,绝口不答,将那刀背贴在了左手小臂上,朝天而起的刀锋虽然凌厉但还吓不住萧洛。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章 更新时间2010-2-7 21:04:57 字数:3102  萧洛也不再说话,而是对峙着,双方都暂时不敢妄动。   萧洛想不出有什么人要杀自己,可是自己此时却是要去安定找那个老刀客,这注定是有一定危险的,因为上一次洛铭不肯认自己,那么就一定有外人的存在,否则就不会事后让老刀客捎来那纸片。而青山剑门上虽然险死还生,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慕容家的关系也没有发生事情,可是这一次却忽然来了,而且来的这么突然,而且恰恰就是快要到安定的时候,这里面会不会有蹊跷?是巧合还是什么?但是,两相对比洛铭的事情显然要比青山剑门的事更有可能招来眼前这两个汉子。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情?   萧洛的眉头微微一皱,她不知道对方的来历,而武功路数她更是一窍不通,这个时候那两个汉子再次冲了上来,她也不敢再分神。   那雁翎刀抡了个圆,一刀劈砍过来,萧洛侧身一避,那雁翎刀却紧追不舍的横劈过来,而那个短刀汉子也是俯身向她的脚砍来,萧洛挥剑一挡,手掌便按在了那汉子的手腕上,她猛的一跳,在身子在空中扫了个圆,膝盖狠狠的顶在了汉子的脊椎上,汉子吃痛转身便是一刀,却见她灵巧的如同一只鸟儿向后一弹便脱身而去。那汉子强忍着剧痛,握着雁翎刀的手已经青筋根根暴起,指骨关节更是捏的发白。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却一刻也不敢停顿的举刀朝着萧洛冲去,那短刀的汉子也就地一滚,双脚猛的一蹬整个人就斜空而起,右手的短刀向前挺得笔直,就好像一支刚刚射出去的箭一般朝着还在半空中的萧洛刺去。   萧洛心头一惊,顿时右脚一勾,一脚就压在那短刀汉子的手臂上,接着身子一个回旋另一只脚猛的就扫在了使雁翎刀的汉子腋下的弱点,他顿时手臂一麻,刀也才软软的砍了下来,萧洛也不停顿,挥剑一挡又是一脚猛的向汉子的肩头压去,那汉子一时不敌,竟然被压的单脚跪下,动弹不得。   那汉子在萧洛的连连重创之下,显然已经有些不支,而萧洛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汉子见一击不中将短刀挽了个刀花,萧洛连忙收脚,手中的剑在地上一点,下坠的身子猛的一弹,那短刀便如数落空,而雁翎刀汉子也马上回过神来,伸手就要去抓萧洛那只贴在自己肩头的脚,萧洛也不敢多加停留,可是刚想抽脚却已经被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抓住了脚腕,已经来不及脱身了!   短刀向她的腰间刺来,萧洛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手掌一翻,射出了两根金针,虽然出其不意,但是那个短刀汉子却将头一偏躲了过去,而那锐利无比的一刺也若了几分气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的一霎,萧洛不敢有分毫的犹豫,一把就将短刀汉子的手腕按住,接着她才感觉到腰部一凉,那短刀擦着她的腰带划出一道口子,也浅浅的割开了皮肉,顿时吓的她身子一寒,胆颤心惊。   可是另外一个汉子却并没有罢休,一只手紧紧的制住萧洛的腿脚,另一只手抡起雁翎刀就朝萧洛横腰斩去!可是萧洛此时此刻哪里还有脱身的法子?   千钧一发之际,萧洛匆忙间就是一脚踩在那使雁翎刀汉子的胸口,那汉子一阵气闷,空中的刀也是微微一顿,萧洛借机猛的一拔右脚,接着一脚上勾,吃足了力气狠狠的踢在了汉子的下巴上,那汉子吃痛之余已经一阵头晕眼花,一时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而胸膛更是好似有一团火在烧,让他险些窒息。他持守不住萧洛的连连重创,身子也是无意识的随着力道向后倒去。   此时此刻,萧洛的身躯还在空中,压着短刀的手也是不让那汉子有机可趁,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忽的在空中倒立而起,手上的剑也猛的朝汉子的背脊刺了下去,那汉子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身处凶险,在空中竭力的想要挣脱开萧洛的手,可是这个时候锋利的剑已经猛然落下,轻易地便刺穿了他的身躯,萧洛双腿一缩,双膝毫不犹豫的向下一顶。   “砰!”的一声,伴随着椎骨被压断的声音,萧洛已经弹跃到了两丈之外,而那使短刀的汉子已经趴在地上,伤口顿时血涌如流,而他的口鼻也是潺潺流出了血液来,他咬紧牙关,瞪大了眼睛,身子绷的僵硬喉咙深处发出一些怪声似乎是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却已经使不出力气来。   他的脊椎已经彻底被压断,其余的内脏也都受了重伤,加上那一剑刺穿了他的肺,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发出可怕的喘气声,此时他虽然还没有死,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大限将至。   萧洛此时也是心有余悸,她胸口起伏,显然也是极为后怕,如果不是常年和豹子练就而成的敏锐身手,想必此时此刻死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此处她的背后更是冷汗吟吟,她虽然没有大意,但是现在想来却太过莽撞了,而她的莽撞也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师姐,快上船。”何茵茵的声音从桥下传来,萧洛纵身一跃,便跳上了小舟顺流而下。   “师姐,你受伤了。”   “没事,擦破点皮肉。”萧洛一回头,便看见了那桥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一个身影,不由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补上几件彻底取了这两个汉子的性命。   可是再一想,却又后悔为什么不抓过来问问,无论再硬的汉子,只要吃下了千机散也会屈服!   可是……究竟是谁想要杀我?杀了我有什么好处?   她看着桥上的身影,眉头渐皱。   桥上的汉子看着渐渐远去的轻舟,视线却在慢慢模糊,他猛的将内力运送在手上,只见那刀划开一道白光便朝着那船头的人影飞去。   “嗡——”   萧洛下意识的一躲,“咄!”的一声,那小舟顿时猛的一震,一柄雁翎刀牢牢地钉在了船头,而理萧洛方才的位置却只是相差一步之遥!   好险……   ******************************************   中州的水已经被搅浑了,而慕容家也因为形势所逼而迫不得已彻底倒向了庆王一方,可以说,此时的庆王杨毅已经有了和太子与宁王叫板的底气,而他受印之举也等于展开了旗帜,彻底公开的和太子与宁王叫起阵了。   慕容家已经变得有些岌岌可危,但是他们一旦站到了庆王的背后就会重新稳定下来,慕容元被贬斥一级,也等于变相的被夺去了数万兵马的兵权,不过他仍然是一方大将,统帅八万中州兵。而受到波及之下,慕容家失去了朝堂之上的左膀右臂,慕容家可以说是斩断了自己的一只手才得以全身而退,虽然现在已经过去,不过却也引发了慕容家的短时间混乱,换句话说,就是慕容家迄今为止到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将无法对朝堂上的动向掌握,这自然也就打乱了慕容家的部署,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才会恢复过来。   虽然慕容家的骚动很快就会平息,但是如果要想重新夺回那些失去的权力,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宁王府与慕容府的亲事就此作罢,这也牵动了大燕的所有势力,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的朝堂上已经越来越不明朗,陛下的身子似乎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眼看着新年将近,可是却丝毫不见好转。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传闻……   而传闻,终究不是真相。   重重地宫门,皇城禁地,红砖绿瓦的养心殿里可谓是藏山聚水,留云借月。   金璧辉煌的偏殿之内,隐隐传来了几声咳嗽。   “起禀陛下,禁军都统张蒙求见。”内侍尖细着嗓子。   “喔?让他进来。”   “是。”   桌案上放着一盅百年老参茶,缕缕水烟飘香四溢。   张蒙是一介武夫,长得却是眉清目秀,只不过从他的骨子里就散发着一股军人的气势。   “臣,张蒙叩见陛下。”   “起身吧。”   “臣不敢。”张蒙的头更低了。   他笔下一顿,然后慢慢的放了下来,伸手去端那盅参茶,“这么说事情没有办成?”声音虽然有些中气不足,但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请陛下恕罪!臣已经挑出了七个好手,此次绝对万无一失!”   “罢了,倒是我心急了些。”他低饮一口,然后眯着眼看向了窗外的景色,“另外几件事情办好了没有。”   “都已经办妥,只待陛下一声令下!”   “很好。”他点点头,“管好你手下的人,若是人心思变……”他微微一顿,抬眼看了地上的张蒙一眼,“你知道该如何处置。”   “是!请陛下放心!臣谨记!”   “好了,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张蒙退了出去,门业渐渐合上,他放下手中的盅,走到了窗前。   皇儿,朕……可都是为了你好。   他轻叹一声,目光渐渐落回桌上,在那儿有他赐婚的圣旨……   你今日不死就当是天意如此,且让你再多活几日又有何妨?反正你也是一定要死的,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零一章 更新时间2010-2-11 14:42:45 字数:3295  太忙了太忙了,最近都没时间,这一章是我用挤出来的时间打的,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请假那么多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说恢复更新,可是这大过年的真是太忙了,小鸟在这里给大家鞠躬道歉了,希望大家谅解。   *************************************************   依山伴水,枫林驰到,河流不过几丈宽,不过因为下了雨的缘故墨绿色的河显得格外浑浊。幽静的河面上涟漪点点阴云倒映,也不知是鱼儿摆尾还是水蛛渡水,抑或者两厢都不是,只是从那河畔凋零的枫叶上抖落的尘埃。   出了清水镇萧洛就弃了船改走了小路,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走下去会到什么地方,但是她还是小心谨慎的走了小路,为的就是甩开可能存在的尾巴。   清水镇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巧合,汉字的目的是她,那么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件事情也变得极为复杂。   想要她命的人显然不是莽撞之辈,可是他们就真的不担心慕容家么?她可不会相信这群人幕后的那个家伙会是一个蠢蛋。那就是说他们已经肆无忌惮,可见他们的势力之庞大,她很清楚这群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们既然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杀自己,那么在未达成目的之前势必不会罢休对自己的追杀吧。   但是,杀了自己他们能够得到什么?是怎样的目的使他们要不择手段的达成?不要说什么玄之又玄的话,若着其中没有巨大的利益驱使,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杀死一个人?难道他们会无聊到平白无故的去算计一个小人物么?难道他们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   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根本就无从想起,这件事情来的突然,但是却又好像早在意料之中,但让萧洛极为不舒服的却是她现在哪怕是一点线索也无从找起。   就好像在黑灯瞎火中寻找那不起眼的针线,实在是有心无力。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腰间的伤口,想起那一刀,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有几分侥幸和后怕,如果那个汉子不是一身功夫都在轻功上,哪怕是那一刀再快一点,再稳一点,恐怕自己就真的要身首异处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二人终于看到了村庄,这个村子很偏僻,人烟稀少,所以二人只是讨了一口水问明了路就马上离开了。   **********************************************************   中州。   大燕的皇帝命庆王杨毅援兵十万,武穆将军之子武茂轩,老太师之孙李乾各统兵六万兵分三路抵御齐国与大昭国。   庆王率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赴太原,而这只大军的目的地却是太原三郡中的永定。   据说当年天朝开国之时,永定便是开国皇帝起事的地方,永定原本叫糜郡,起事之初,因为永定占据了南北要道,又是当时天朝的粮仓,所以一直是重中之重,最好的文官武将都被派到此处,可以说这个地方即是他的大前方也是他的大后方,他曾经戏言说,“糜郡大定则百万大军无后顾之忧,朕亦高枕无忧。”由此可见糜郡在其中的至关重要。   后来天下初定,人心思定,皇帝诏告天下表其心愿,这才将其改名为永定,意喻永康安定,天下太平。而因为这个开国皇帝念旧,后来也一直将最好的文官派到这里,它的特殊含义可以说在当初不亚于天朝的都城,民间也称其为龙兴之地。而还是因为它的镇压者南北要道,皇帝下令将永定修筑成一道赫赫雄关。直到当年天朝朝廷腐败糜烂,天下四分五裂,占山为王划地为界者数不胜数,战乱不休数十年,民不聊生,无数英雄豪杰想要打下这这道雄关,关内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天朝又自顾不暇无以为继,守将虽然也征召士兵,可是却杯水车薪后来当时的大燕皇帝亲自劝降,太原三郡这才落入了燕国的地界。   北方已经迎来了早冬,大昭国增兵三万,在向齐国施加压力的同时向大燕太原三郡压进了五十里,五万大军前仆后继在广阔的永定城外摆开方阵,然后对永定内的守军视若无睹,每日在外操练,有时候还让骑兵在永定城下溜达一圈,弄的永定守军人心惶惶。   最让人担心却不是眼前这五万兵马,反而是秋棠海亲帅的另外五万兵马,连日来,齐国大昭国屡屡增兵,双方兵马总和已经高达三十余万,齐国十五万兵马压境已经举国震动,再加上大昭国十四万兵马,燕国可谓是岌岌可危,大燕地方太大,兵马却不多,虽然守方占据地利可以以一敌三,但是……大燕的将士能否是那群虎狼之兵的对手?大燕兵力超过了二十万,但是防线太长,七八个边关每个城池都最多不过三四万,像永定这样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因为在太原三郡就占了总兵马的三成以上   二十里,在平原上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可以说大昭国这是玩了一出心里战术,永定守军不过两万余,加上临时征召的民兵,拢共也就三四万,可是这三四万中看见大昭国的雄兵还能站的笔直的能有一万就不错了。如果眼神够好的话,永定城墙上的守军甚至已经可以看到对方阵营中旗帜上的黑蛟,张牙舞爪,仿佛就和这十万雄兵一般,随时都可能朝永定城扑来,然后将所有人撕成碎片!   永定的守将看在眼里心中明白,大昭国的用意不过是为了展示他们的强大,给予永定城守军心灵上的冲击震撼,一旦开战,这些毫无斗志的守军怎么敌得过人家如狼似虎的士兵?!   “将军!援军何时抵达?方才敌人的骑兵往墙头射了几箭,居然欺我大燕无人!气焰如此嚣张,若不杀他几支骑兵,我们的将士恐怕就斗志全无了!”   “哎——”卢世杰轻叹一声,“我又如何不知?可是我们若出城迎战敌人虚虚实实恐怕就会一涌而上!到时候城门失守,你我难辞其咎!”   “那……那请将军给我一千兵马,末将愿用自己的人头去搓搓敌人的锐气!让秋棠海那老匹夫瞧瞧我们大燕的将士是不是有卵没种的软蛋!”安定偏将孙雄咬着牙。   “稍安勿躁,陛下此次援兵二十余万,我们太原三郡的十万大军不日即将抵达,以我之见,大昭国又该退兵了。”卢世杰若有所思,然后抚平了桌案上的地图。   “退兵?将军何出此言?”孙雄迟疑了片刻也凑了过去。   “陛下援兵将至,十万兵马就凭城外这点兵马使根本不可能吃得下的,相反,如果我们反攻,他们就很可能被我们狠狠的咬下一块肉来!秋棠海不是庸才,必然看的比你我通透,此人用兵如神,我们只要守到庆王殿下的援兵,他一见无机可乘自然只有退兵。”他说着,垂下眼去,“你看,安定之外全是平原,若说行军只有这,这,这,还有这里,可以容得下五万兵马,如今在这里,嘉宇关增兵到了五万,大昭国虽然号称十四万大军,但是依我料应该不止这个数。”说到这里,他颦眉忧道,“如今齐国牵制了大昭国七万兵马,我们城外又又五万,我担心大昭国的兵马恐怕有十八万,甚至更多!”   “将军,既然如此,敌人必然无心恋战,我们正好可以乘此机会去搓敌锐气,殿下援兵将至,他们必然无心恋战,此战既然有惊无险,将军还所虑何事?”孙雄两手一摊,显然不明白卢世杰为何如此小心。   卢世杰扫了孙雄一眼,然后又将视线落回地图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为大昭国如此兴师动众兵临城下意在何为?他们等的便是这几日!”   不等孙雄追问他又接着说,“援兵将至,我们军心必然大盛,可是却也恰恰是罪松懈的时候,平日里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打草惊蛇,他们连日来目中无人,但却不攻,虽然打击了我方士气的同时也令我们疲于防备心力憔悴,但是如今援兵将至,我们定然以为他们在我们困难之时都不来攻打如今援兵就要到了自然更加不会来攻!而还是因为十万援兵将至,将士们定然以为高枕无忧,而我们那时也必然戒备松懈,他们到时候忽然举兵来攻定然事半功倍,打的我们措手不及!”   孙雄听到此处已经是一头冷汗,秋棠海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吓你一通然后撒腿就跑,就如卢世杰说的一般,敌人这些日子是有意为之,但是连日来却无机可乘自然迟早要退,不过现在经过卢世杰抽丝剥茧的一分析,显然秋棠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切都是为了这最后的一招,而正是这一招才是致命的一招!   “末将这就去督促将士!”孙雄此时已经胆颤心惊,双手一抱就要去加紧戒备,免得给了可乘之机。   卢世杰连忙拦下孙雄,“孙将军不必惊慌,我料他们如今还不会轻举妄动,他们会先详攻而退,去而又返,此时安定还是稳如泰山!我有一计,可以反将他秋棠海一军!”   “将军快说!末将谨遵将军号令!”   “好!”卢世杰拍案而起,“我们找不到秋棠海,那就给他的儿子来个将计就计!”他缓缓的抚须言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顺便将这段时日受的窝囊气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第一百零二章 更新时间2010-2-18 18:44:15 字数:3622  当日朱口镇一别多日,现在重新故地重游却令萧洛不由感叹世事无常。   想当初,自己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山,而现在却是不知不觉的来到此地,也不是是不是所谓的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了这一切。   人群依旧,在这寒冬降临之际,路边的商贩们也竭尽所能的招揽顾客,希望为今年的大年里能为自己的妻儿添几件衣物。   朗朗的吆喝,忙碌的如同那搬家蚂蚁的人们,走南闯北多年的客商也在搜罗所需的货物,准备这入冬前的最后一比买卖,掐着手指算着距离团聚还有多少时日,然后含着笑与相识打着招呼做拱贺喜。   一切都平静的如一碗清水。   路边的老树在风中萧瑟,光秃秃的枝头上还有几片不肯落地的枯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打听之后,萧洛才知道,青山剑门现在已经将消息封闭,所有的访客都只许进不许出,而若非是名门大派还连进去的资格也没有。   朱口镇上的客栈里住满了江湖侠士,他们都是为了青山剑门的事情而来,有些服饰统一的是大门大派的弟子,看他们的模样显然是门中的长辈滞留在此传递消息的,有些不过是独来独往的游侠,来这凑个热闹罢了。   萧洛一跨进客栈的门槛,就发现到里面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自己看了一眼,而有几个却是见萧洛看过去才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在那边说着什么。   怪事,都看我做什么?   萧洛心里咕哝着坐下转头一看,还是发现有几双眼睛落在自己这边,顿时心中更是奇怪,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怀疑是不是脸上有脏东西。   叫了一壶茶水,定下了客房,萧洛这才拍了拍风尘仆仆的身子。   “师姐,我们是不是要回门中去啊。”何茵茵大大咧咧的坐下来,然后就笑嘻嘻的将整个身子从对面凑过来。   “先看看再说。”萧洛默不作声的说道,然后心中计较着。   “哦。”何茵茵也不追问,收回她的小脑袋。   这个时候身旁一桌的一个门派弟子朝何茵茵叫了一声,“何姑娘?”   何茵茵回过头,眼睛里满是陌生,“你是谁?”   “果然是你。”那人走了过来,“在下是邙山派的弟子,一年前我们在泸州有过一面之缘的。呵呵,想毕这位就是萧姑娘吧,幸会幸会。”他笑着朝萧洛拱拱手。   这下萧洛更是奇怪了,这人怎么会知道我?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萧洛问道。   “姑娘不知道?”袁一堂反问一句,接着才恍然大悟,“哦!对的对的,方掌门半月前方醒,姑娘想毕是不知的。”   “怎么了?”何茵茵好奇的问。   “方掌门有要事见二位姑娘,所以托各门各派见到姑娘时转为告知。”   方晨要见自己?   “是什么事情?”萧洛追问。   “这个……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萧洛想了想,“请问这段日子门中都发生了什么?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只见袁一堂摇头道,“这个在下也不甚清楚。”   方晨受伤,但是却没有继续遭到毒手,接着就是半月前苏醒,这件事情似乎隐隐有些不妥,但是究竟不妥在哪里她又说不上。   这时又见袁一堂说道,“不过据说青天一剑萧远回来了……”还没等他说完萧洛就跳了起来。   “什么?!你说萧远在青山剑门?!”   袁一堂被吓了一跳,愣愣的回道,“啊?是。对了,家师已经有月余没有消息从山上传递下来了,虽说方掌门的良苦用心我等了解,但是家师身体进来不是很好,这让我们师兄弟很是担心,所以斗胆请姑娘将此信交与家师,若是方便的话还请姑娘将回信带下来,在下感激不尽。”他回过神来,从怀里抽出一封信笺来。   “若是姑娘不放心,尽可先交与方掌门,随后在转交家师便可。”   萧洛接过来,但是却马上又醒悟过来,“你刚才说已经有月余没有山上的消息了?”   “正是。”见到袁一堂点头,萧洛疑虑更深了。   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等等,月余时间,那么就是说方晨受伤的时候?这么说来是因为方晨昏迷所以采取的非常手段?这么一来似乎也说得通了。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抓住了什么,但是回头一想却又觉得平常无奇,只觉得自己疑神疑鬼。   “那你方才所说的消息是怎么来的?”萧洛还是不安的问道。   “是一位青山剑门的弟子传下来的。怎么了?莫非姑娘有所怀疑?”见到萧洛如此小心,连带着袁一堂也有些怀疑起来,可是一想疑虑又立马打消了。   这里面的种种蹊跷似乎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袁一堂没有经历过青山剑门的事情,自然感觉不到其中的蹊跷,但是究竟奇怪在哪里呢?萧洛却也想不出来,也许这只能归为是一种直觉。   萧洛摇了摇头,笑道,“不,看来是我多虑了,对了,你怎么认得那人就是我门中的弟子?莫非你们认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哦,他身着贵派服饰,虽然未曾相识却也见过。”袁一堂此言一出,顿时就打消了萧洛的重重疑虑,觉得自己是神经过敏了,不由自嘲一笑。   又聊了几句,袁一堂这才拱手作别。   ************************************************************   “将军!时辰已到!请将军下令!”   此时正是造饭之时,年轻的将军走出他的行军帐,抬头仰望着随风飘扬栩栩如生的黑蛟,然后看着眼前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目光炯炯,他的身边时一片肃杀。   “下令!全军压境。”   “是!”那个军令官闻言精神一振,坚强有声的双手一抱。   军中的帅旗还在迎风招展,天色已经不早,如果在两个时辰得不到战果他就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撤军。   墙头上的旗子哗啦啦的响着,士卒们漫不经心的聊着天,烤着火,吃着手中暖烘烘的粮食。   忽然,一个士兵的身子僵硬的指着远方,然后怪叫一声,凄厉的仿佛是见了鬼!   “敌军!敌袭!敌袭了!”   “敌袭!”   守军们手忙脚乱的拿起了武器,可是还没等他们路出头来,迎接他们的是如蝗的箭雨,一声声惨叫在四周响起,仿佛是那永无止境的死亡乐章,顿时军中大哗,一轮箭雨下来墙头上的守军已经乱作了一团。   “将军有令,攻城!”大大的令旗在空中打了个卷,城外的敌军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一个个士兵化作潮水中的一员。   轰隆隆的战鼓声如雷鸣般铺天盖地的响了起来,卢世杰的手一抖,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已经缠绕上来。   来了,终于来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然后毅然的取下了佩剑,嘴角上挂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回要赔上多少将士!   “将军!敌人果然进攻了!”孙雄的脸上洋溢着战意,卢世杰哈哈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然后板起脸来。   “孙将军!今日之战,只求退敌!若是败了你就不必来见我了!”   “请将军放心!末将誓死完成任务!”孙雄顿时肃然起敬,不单单是因为卢世杰那种料事如神的智慧,更因为他的这种信任!   岂料卢世杰哈哈一笑,“孙将军!本将军命令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们可还要把酒言欢呢!”   孙雄心中一暖,轰然领命。   敌军的攻势很猛,他们的云梯一架架的竖了起来,而这种云梯的一头居然还带着铁钩,只要靠上了墙头就会牢牢的将云梯勾住城墙,一时间攻城的士兵如蚂蚁一般冲了上来。   年轻的将军看着红霞染血的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一将功成万骨枯,父亲,但愿你不会让这些士卒白白死去。   “报——启禀将军!我军已经冲上了北面城墙!”   “报——启禀将军!我军已经冲上了南面城墙!”   激战中的双方已经杀成一团,斥候连连来报,那一堵强一次又一次的被攻下,但是也一次又一次的被夺回去。   “将军!”一个将领出列朝眼前的年轻将领一抱双拳,刚想说话却又见一个斥候匆匆奔来。   “报——启禀将军!敌军拼死抵抗,南墙又被夺去。”   那个将领抖了抖嘴唇,他从这个年轻的将军身上看到的还是那份冷漠般的沉着,仿佛是那种决胜于千里的运筹帷幄,但又仿佛是那种微不足道的淡漠。   他张了张嘴,最后在那双沉寂的眼神中败了下来,双脚如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却退了回去。   看着那火光冲天的墙头,那一次又一次的争来夺去,墙头上已经被鲜血染红,血淋淋的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年轻的将军抿紧了嘴唇。   败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眼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边的星辰也已经清晰可见,任是谁也看得出来这城已经攻不下来了,可是这个年轻的将军却还是冷漠的注视着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消逝在守军的刀枪之下。   “将军!够了!久攻不下,撤军吧!”一个将领再也忍不住了。   年轻的将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明白,但也正因为他明白才不能让这些士卒白白送死!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如果死的不够价值,那……就死到他有价值为止!   “不,再等等!”他薄薄的嘴唇里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还不够,还差一点。”   见到年轻将军如冷漠,即便是原本就知道这其中玄机的将领也是有些不忍。   这些都是勇士啊,他们视死如归,但是却是送死!够了真的够了,这一个多时辰已经送上了五千多条人命!但是……现在就是送上再多也是枉然!   可是,他们必须义无反顾的去送死,因为他们的死是为了制造一种假象!   守军的将领不好对付,这是秋棠海早就下的定论,既然老将军都这么说了,为什么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还是一意孤行?   “将军!够了!”   “不,还不够。”   将领悲戚而笑,只是乞求上天怜悯,但愿,这些将士不会白死……   一而再再而三,虚虚实实,颠倒阴阳,谋兵者上!   年轻的将领终于笑了,笑的有些妖异。   “鸣金收兵,拔营撤军一百里。”说罢他无动于衷的回过身去,而随后而起的是那当当当的鸣金……   是刚才那名将领,他拼了命的敲着,不为别的,因为那些都是他往日的弟兄,是精锐之师,只是不知这次还能撤回来多少……   “众位珍重。”他轻轻的动了动嘴唇,那喃喃的声音只有他才能听见,然后随着那风消逝在这片苍穹下…… 第一百零三章 更新时间2010-2-20 18:48:35 字数:3686  南邵作为青山剑门的山脚前庭自然是人满为患,多年来因为青山剑门的庇佑,所以也没有宵小敢在这里放肆,所以这里尽是一片安宁乐融,而这里的人对这些江湖侠士也是格外的敬重。   南邵靠着沁水,而此时的河畔却不见一只渡船,因为那些船都在对岸,所以很多想要拜访的人都看着那宽达十数丈的河水望而止步,无功而返。   如果这条河缩短一半很多轻功造诣不错的还可以过去,不过现在……他们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的轻功会高强到这种地步。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这种当口,谁又敢强闯青山剑门?那不是自讨苦吃?   青山剑门的山门石遥遥可见,但是却不见守山弟子,萧洛看了一眼何茵茵然后又看了看那河,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放弃了。   “师姐,我就说还是先去见见门中弟子吧,你看,现在白走了一趟。”何茵茵吃着手里的零嘴,一副叫你不听的模样。   “我哪里知道会没有船。”萧洛摆摆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算了,我们还是回头去找他吧。”   青山剑门的弟子大多都已经回到门中,而为了维持秩序山上也派下几个弟子留在南邵安排一切,传递消息。   见到张超的时候他正被一些冲动的别派弟子质问,那个模样可真是有些狼狈。   “家叔上山已经多日,为何现今毫无消息?!你今日若不说出个所以,休怪我带人闯上去!”   “不错!家父离开之前与我说好十日一封书信,为何自从上了山便音信全无?!”   “我已说过多次,这是因为门中未曾传下书信,何况上山之前就已经与各位说明,上山之后不可与外界联系,否则难免给了人可乘之机。”张超连忙解释,可是对方却依然气势汹汹,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放屁!那为何他们都有书信却偏偏我们铁拳门却没有?!哼!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们青山剑门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门小派!否则为何只有我们没有?!”   “还有我们飞鹤派。”   “对!我们好心好意前来,现在却被你们如此看不起,要是你今日不说清楚,就休怪我们翻脸不认人!我们虽然不是名门大派!但是也容不得你们这般羞辱!”   “各位误会了,我们并非看不起各位。”张超才开口却被旁人打断了。   “那是为何!莫非是真的出事了?!”此言一出,顿时这些没有接到书信的门派弟子全部都忍不住了。   “快说!山上究竟出了什么事?!若是家师少了一根头发,我定要你血债血还!”先前那个铁拳门的弟子一把揪住了张超的衣襟,双眼瞪的和铜铃一般气势甚是吓人。   “你们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张师兄!”何茵茵眼睛张超受辱,气鼓鼓的就冲了进去,一把就打开了那个铁拳门弟子的手,然后挡在了张超前面狠狠的瞪着那个揪张超衣襟的铁拳门弟子。   那些人明显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会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姑娘,而且方才自己等人确实有些失礼了,顿时都有些尴尬。   那个铁拳门的弟子迟疑了片刻,心中虽然不服但却也不得不抱拳致歉,“刚才多有得罪,我们并非故意为之,实在是心忧门中长辈的安危!”   “一句得罪就完了?!哼!一个个都这么大了,难道你们还怕你们师父在青山剑门摔了磕了不成?!”何茵茵口无遮拦的呵斥顿时让众人有些挂不住了,有几个脾气暴躁的甚至已经破口大骂。   “哪里来的丫头片子!如此不知礼数!看我好好教训你!”一双大手已经飞快的朝何茵茵抓去,而何茵茵也是想不到这些人说不过就动手,顿时吓的惊叫一声连忙后退,可是她才后退一步就撞到了张超的怀里,而那只大手已经迫在燃眉,躲避不开了。   这个时候张超有意无意的一拦,顿时轻描淡写的抓住那只擒拿手,口气中也是有些不善起来。   “这位前辈何必和晚辈较真?莫非前辈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   一时间双方都是极为不快,气氛也渐渐凝重起来,大有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的形势。   萧洛苦笑一下,看着冲进去之前还不忘塞到她手里的零嘴,最后还是顺手丢到了桌上。   “诸位,我来说句公道话如何?”萧洛忽然插嘴,顿时一双双眼睛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稍稍的缓解了气氛。何茵茵也是经此一吓,暂时不敢插话。   而在美女面前一干年轻弟子也是收敛起来,但是却也不会扭捏。   那个前辈稍稍挣扎,张超顿时也就松开了手。   “女娃子!你要说什么尽管说来!我们可不会遮遮掩掩!”   “好,前辈果然快人快语,那么我可就直说了。”萧洛的一句快人快语顿时引起了他的好感。   “诸位来此必然是为了青山剑门而来,想毕诸位与青山剑门也是颇有几分交情。”   “不错!方掌门当年有恩于我们,所以我们才千里迢迢而来。”   “既有恩情,那诸位为何如此不放心?”萧洛美目一转,笑吟吟的问,“青山剑门也算是有些名气,承蒙各位挂心赶来已是有心,可是诸位难道还担心青山剑门会对诸位长辈不利?”   “不敢不敢,我们绝无此意,只是……”   “只是心中牵挂,而长辈多日音信全无多少也是担心,对么?”萧洛抢下话来,众人也是频频点头称是。   “既是如此,那请问各位可是不放心青山剑门?担心青山剑门会亏待诸位?”   众人连称不敢,顿时才发现自己一众确实是太过莽撞,有欠妥当,好在适可而止,否则恐怕等长辈归来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这也不怪诸位,所谓关心则乱,诸位不必愧疚,反倒是我们,有欠思量,让诸位平白忧心,在这里给诸位赔罪了。”   “哎!不敢不敢,呃……姑娘言重了,错在我们,姑娘何罪之有?”那个长辈听到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这么给面子,怎好意思再受这赔罪?于是连忙虚虚一扶连称使不得。   “姑娘!我们都是粗人,方才确实是我们太过冲动,呃——既然在座诸位大多都收到了门中书信,想毕也没有出什么大事,那——我们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呵呵,姑娘通情达理,我们也不能不识好歹不是?”他说着环看了一圈,显然是对众人说的,一干弟子见状连连称是,恬着脸也不知是羞是愧。   这个时候却见何茵茵忽然朝门口喊了一声,“冯师兄!”   众人都回过身去,果然看见冯坤走了进来。   “师妹,你们总算回来了,掌门正要寻你,近来可好?”他看见萧洛和何茵茵都在,报以一笑。   何茵茵嗯嗯的应着一个劲的点头,萧洛也是微微额首,“还好,我们也是才赶回来。”   “这是怎么了?”冯坤点点头,看见一大群人围着,有些奇怪道。   “啊,没什么事,只是这几位多日没有收到长辈消息,所以来询问了一下。”张超还没说完,就见何茵茵忽然插嘴。   “哼!哪里是询问?根本就是粗着脖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一众人招了何茵茵一记白眼,都讪讪的干笑了两声,有些无地自容。   “哦!差点忘了正事!”冯坤闻言连忙从怀中摸出了数封信件,“这是诸位的信,上一次一个弟子误了事,今日才发现落下了几封,掌门担心诸位牵挂,命我马上下山送来,诸位,对不住了。”他双手一抱。   那些人也顾不得有人在场连忙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笔迹,这才完全安下心来,见到冯坤赔礼连忙扶住连称不敢。   众人寒暄了一会儿,因为不是住在一处,所以相互拜别告辞,不一会儿就走了没影了。   “师妹,快快随我上山见掌门。”人才刚走,冯坤便对萧洛说。   微微皱眉,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但是却没有多加思量,“我听说我师父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她问。   冯坤点点头,“这事稍候见么掌门我们再细说,现在你赶快随我上山,若是迟了恐怕要出大事。”   “茵茵,现在门中出了大事,你还是不要上山了。”说罢他又对张超说,“张师兄,我先带她上山,这里的事情务必小心。”   张超点头,表情显得有些严肃,接着又对二人说。   “你们快去吧,这里不必担心。”   萧洛没有怀疑,点头向何茵茵交代了几句,马上就随着冯坤走了。   青山剑门的山路依旧崎岖难行,路上零零散散的走下来一些弟子,见到冯坤都一一行礼。   “我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到时候你自然知晓,不过现在我们要快点去,否则恐怕生变。”无论萧洛怎么询问,冯坤就是不肯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而到了门中却只是看到三三两两的弟子,其中并没有见到其他门派的人,这不由令萧洛起疑。   “不是说很多门派的人都上山了么?为什么一路上一个也没见到。”她发觉了一丝不对劲,但是却又不敢确定。   “他们都在前面,掌门也在哪里,我回来的时候门中出了不少事情,很多弟子都死于非命。这些事情稍候掌门会与你说的。”   冯坤虽然这么说,但是萧洛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左思右想却又想不明白。   “到了,萧师叔和掌门就在里面。”说着冯坤就推开了房门,听到萧远萧洛立刻就回过神来,心下决定还是问问。   四周一片死寂,空气似乎变得有些浑浊,萧洛忽然想起了什么,刚要跨进房去又马上止住了脚步。   “不对!你不是说其他门派的人都在这里么?”萧洛刚回过头来还没把话说完就看见屋里闪出一道人影,来不及细想她马上就抬手一迎,霎时间四掌相交,啪啪啪啪连连接了数招。   “你是什么人!把掌门和师叔怎么了?!”冯坤大喝一声,立马就冲了过来,那人一见不敌也不纠缠,立刻就消失在山崖之下。   萧洛心中一惊快步追过去,只见那陡峭的山崖下只有树木枯枝,哪里还有人影?   “快去看看掌门!”冯坤一说,萧洛才回过神来,心中牵挂萧远安危她想也不想就冲进了屋子,只见屋中哪里有什么人影?她只觉得心中一寒,猛的回头却见冯坤已经不知何时倒在了屋外!   呼吸一窒,她只觉一股寒意流向了四肢,心惊胆颤。   还好!只是昏迷。   萧洛收回手指,站了起来四下一看却是一片静悄悄。   这个人不但能够无声无息的潜入青山剑门,还能在自己和冯坤的合力下全身而退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但是现在又形如鬼魅般的打晕冯坤……   忽然,她觉得背后一阴,顿时大惊失色,刚想回头就眼前一暗,顿时昏死过去……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零四章 更新时间2010-2-21 23:54:45 字数:4494  朝阳初升,寒冬露重,那金色的曙光洋洋透过行军帐篷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盔甲和佩剑已经被取走,只留下一个空空的衣架,垂下一条剑穗。   平铺在桌案上的地图四角微卷,砚台中是血红的朱砂,毛笔随意的落在一旁,而地图中那个娇艳夺目的圈却在日光下显得有些有些刺眼。   太原三郡!   帐篷被小卒分拆收起,路出了外面披甲整装的大军,那铠甲夸夸夸的声音气势磅礴,一只只枪矛在日光下冷光吟吟,仿佛是那巨龙吞吐的獠牙,一匹匹骏马摇头摆尾,好似身披鳞甲的凶兽,口鼻吐息,踏土扬尘。   一个行军侍卫走到桌案前,毫不犹豫的收起了地图,随后几个士卒将所有的物件一一收起。   “将军!军士已经全部到齐!”   年轻的将军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金日,这才不慌不忙的跨上战马,“出发。”   “是!出发!”将领们齐声领命,手臂朝前一挥。   “出发!”   “出发!”   传令军遥遥相应,大军很快就行动起来,他们整齐有序的化作一只横扫大地的巨兽朝前奔去……   夜静悄悄的,安定城外一队人马无声无息的掩着夜色靠近了这道雄关。   领军的将领叫郑广,他的身后是两千人马,今夜他不是为了攻城,而是为了搅乱敌军的部署尽可能的制造混乱,夺下城门,然后拖住城中的守军为随后而来的大军制造机会。   不知不觉,他又想起了年轻将军临行前的交代。   “郑将军,你此次明里是攻城,扰乱敌军,但实则是伺机在暗中悄悄安排人手混进守军之中,今夜大事若成则罢,如若不然,你就是我的最后一记险招!”   “什么?请将军三思啊!两军交战,敌军必然清点将士,到时候如何瞒的住?如此与让我等送死又有何异?”   “将军不必担心,你冲入城中之后只需撑到我大军到来,随后你便挑选两百军士捡敌军军服而着,于左臂白绢为饰混搅在乱军之中散布谣言,乱其军心,但是不可操之过急,徐徐图之,切忌不可被守军发觉!若是我军占据了优势那么你们就将扩大谣言,越大越好,最好让他们自己哗变!若是势均力敌或事不可为你们就地躲藏起来,待我撤军之后会忽然杀个回马枪!到时候若是守军大势已去你们便来个锦上添花,若是还不成你们就安心躲藏,我料那些将官被我大军几番折腾必然松懈核对。半夜之时我还会擂鼓扰敌,让他们疲于防备城外而松懈城内!子时一到,只要你们听我战鼓响起便伺机夺下城门!到时候守军大事已去,何愁安定雄关不破?而只要安定在我们手中,太原三郡唾手可得!”   他已经将背部靠在了冰冷的城砖上,抬头看了一眼那墙头的火把,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   太原三郡!我看你如何抵挡将军的妙计!   此时的卢世杰可谓是意气风发,因为他早已经布下的天罗地网,只带那鱼儿自投罗网!   “将军!庆王殿下再有四日便可抵达太原,可是敌军此时依然毫无动静,会不会不来了?”孙雄嚼首企盼多日,可是左盼右盼敌军至今也没有出现,于是他开始怀疑起来。   卢世杰有些不快的撇了孙雄一眼,孙雄顿时低下头去知道自己又多话了,卢世杰虽然为人随和,但是却最为讨厌他人质疑他的判断。   “孙将军不必多虑,敌军必定会来,而且就在这几日,且耐心等候。”啪的一声,兵书被丢在桌上,他端起了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仿佛是自言自语,“钓鱼要耐心守候,最忌心浮气躁,如若不然被鱼儿逃了是小,若是给鱼拉下了水去才是的得不偿失。”茶盖落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微声。   “是,将军说的是,末将这就去巡查。”孙雄窘迫的想要退下,却听到卢世杰又说。   “孙将军!凡事要讲究循序渐进,而不可操之过急。”孙雄将那茶杯一放,撑着身子就站了起来。   “你若是三番五次的巡查,岂不是徒惹人怀疑?到时候大鱼不上钩,白白浪费了鱼儿看本将不为你是问!”七分玩笑三分恼怒,卢世杰微微板起脸来却别具威严。   孙雄顿时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手足无措尴尬不已,卢世杰自然看得分明,顿时哈哈一笑,指着孙雄微微摇头,“你啊你啊,你若是操之过急,岂不知要么叫鱼线咬断了线,令你我空摔一个跟斗,要么便是叫那鱼儿将你我拖下水去弄的一身湿漉漉的,即便是最好那也是吓跑了鱼儿枉费一番力气,白白浪费你我的一副心思啊。”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孙雄前面,然后如同莫逆之交一般的拍拍他的胸口,好言劝导。   孙雄干笑两声,连连称是,卢世杰自然看得出孙雄对自己心存芥蒂,他眼珠一转,眉开眼笑的将孙雄轻轻按到了座位上。   “将军稍安勿躁,今夜月黑风高,兴许敌军已经来了也说不定,来来来,你我也是相识多年,趁着今夜守株待兔我们来个秉烛夜谈!”   “啊!将军这可如何使得,不可不可,将军公务繁忙,末将岂敢打搅多时。”孙雄说着就想站起来,卢世杰却热情洋溢的按住了孙雄的肩膀,一时间他也不好拂逆卢世杰的面子。   “来人!给孙将军上茶!今夜我要与孙将军畅谈一番!”   夜幕之下,安定城外三里已经聚集了数万大军,但是却黑漆漆的一片没有点燃一支火把,每个士卒都已经蓄势待发,他们每个人都手执两支火把,火把上的碎步已经吸饱了火油,只待一声令下就会点燃。   一人持两根火把,远远看去就是八万之众!而在攻城之时马上丢弃,如此一来便可以一石二鸟,虚虚实实不但可以削弱敌军士气也可以威慑守军!   年轻的将领望着那雄关上的零星火光,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只手随意的落在腰间的佩剑上,镇定沉着的如那山峦之上的礌石,任何东西也无法豁动分毫。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有多么紧张,他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将军,一个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将军,可是即便寒风冷冽,他的手心也早就已经都是汗水。   他终于看到了远方徐徐升起的一盏孔明灯,虽然只有一盏,但是却依然点亮了茫茫夜色中的天空。   他身后的将领已经发现了。   “将军!你看!”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拔出了佩剑,“点火!攻城!”佩剑朝前一压,顿时火把四起,擂鼓震天,喊杀声惊天动地。   安定守军果然毫无防备,面对如神兵天降的敌军顿时被打的措手不及,而当他们乱糟糟的开始抵抗之时却看到了城外忽然举起的一大片火把,一眼望去至少有八万之众!一时间所以守军都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他们非常坚定的认为是那个大燕国和齐国军中人人谈之而色变的奇才秋棠海率军来了!霎那间,守军将士一个个面如死灰,但是却不得不拿起武器与这些忽然出现在城墙之上的敌军战斗。   “快抢占城楼!”   也不知是敌我哪方的将领忽然大吼一声,守军开始意识到浑战对自己的不利,敌军人少,而随着城内不断冲涌上来的援军敌我双方人数的差距开始拉大,而敌方将士悍不畏死的那股凶狠劲头也让守军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刀下亡魂。   城墙上的守将大吼大叫着指挥着军士冲上去与敌军拼命,可是这些临时征招才不过数月的新兵如何是这群心狠手辣的敌军的对手?而在怯战的心理之下守军也开始节节败退,虽是败退但是他们还是做出了一些有效的抵抗。   郑广一刀砍死了几个守军,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快!扼守住城楼!”他手下的将士开始向他聚拢。   “将军!敌军太多了!我们冲不过去!”   “冲不过去?哈哈哈!你有见过一头猛虎会被一群猪羊挡住路么?随我夺下前面的城楼!我们的大军随后就到!”   鲜血横流,尸横遍地,这战争残酷的反复试一个修罗场,守军开始溃败,他们被杀红了眼的敌军不断的逼退,每一个守军都一边在骂着娘,而一边却胆颤心惊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死命的后退,说什么也不肯冲上去送死。   大昭国的大军已经到达了城下,当从一架架云梯爬上了更多的敌军时,守军已经无力挽回这个局面了。   郑广的压力减小了,他有条有序的开始朝着人少的地方靠去,然后分批的换上了燕军的军服。   “将军!我军已经控制了南墙!阮将军已经领兵攻下城去了!”   年轻将军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杀声震天却不敢下令。   “将军!请下令吧!”   “将军!快下令吧!”   “请将军下令!”   一个个将领已经按捺不住,打下安定就等于将太原三郡全部都纳入了囊中了,多日一来他们为的不正是这个目的么?虽然打下了安定离打下太原还有一些日子,但,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从获知整个计划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此时看着那些先冲上去的将士们杀的如此尽兴,他们早就心痒痒了。   “将军!不要犹豫了!快下令吧!”将领们抱拳催促。   年轻将军看着那火光冲天的安定城,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父亲不是说安定守军不简单么?怎么如此轻易就被夺下了城墙?莫非……这其中有诈?   不对,看那些守军的样子不似有诈,可是为何我总是觉得不安呢?   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王将军!”   “末将在!”   “本将命你领兵八千,攻下城门!”   “末将遵命!”   “宁将军!”   “末将在!”   “本将命你领兵五千待城门一开就杀入城区!”   “末将领命!”   “其余将士!随本将在城外随机应变!以防不测!”   “将军!”余下的将领欲言又止,但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最终还是很不甘心的应了一声,“是!”   援军很快就冲上了城墙,势不可挡。   城门缓缓打开,逐渐显露出了里面混乱的战斗,可是此时年轻将军的眉头却锁的更深了。   燕国精锐就是如此不堪一击?虽然也一个多时辰了,守军也扼守住了要道,可是这一切都仿佛有些过于顺利了。城门之地,重中之重,岂会是区区一个多时辰就能攻下的?莫非真是出其不意?   “将军!城门开了!我们速速杀进去吧!”一个将领终于忍不住了。   年轻将军扫了他一眼,默默的思索起来。   等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火焰在风中呼呼作响,他听到声音便看了一眼,那明亮的火被风吹的歪歪扭扭,此时风向真是从安定吹来。   陷阱?陷阱!火!不好!   “鸣金收兵!”他顾不上失态,急忙大声的喊。   “啊?将军……”   “鸣金收兵!”   前面一阵骚乱的杂吵,他回过头,瞳孔猛的缩了起来。   火!果然是火!现在正是天干物燥,而风向又是由城中吹来,只要再城墙四周铺上易燃之物再洒上火油,待自己以为安定城已经是嘴边的肉时必然会全军冲入城中,而那时安定守军已经全部退下了围墙,反倒是自己的大军全部拥挤在城门城墙上!而这个时候只要一把火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烧死自己这数万大军!   水火之物,最是无情,纵然你有千军万马也在弹指间魂飞湮灭!   “鸣金!快鸣金!”一个将领终于回过神来,可是城墙上已经开始燃起了熊熊烈火,许多火人从城墙上跌落,惨叫声此起彼伏,惨不忍睹。   鸣金声终于响起来了,滚滚的黑烟却将许多来不及撤退的将士活活熏死,不愿等死的则争先恐后的朝云梯靠拢,无数人从六七丈高的城墙上跳下来,缺肢少腿的不计其数,哀嚎惨叫不绝于耳。   “快!随我去接应!”他觉得自己心在滴血,他咬牙切齿的拔出了剑,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响,只见一个巨大的带刺滚木快速的从城中冲了出来,留下了一地的尸首血迹,喊杀声震耳欲聋,一对轻装骑兵如风一般冲了出来,手上的长毛钢刀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他们也发现了冲来的兵马,顿时齐齐的在城外打了个卷,如一道秋风马上又冲回了城中。   “他娘的!鼠辈休走!”一个将领大吼一声领着几百人马就冲了过去。   年轻将军有心制止,可是他的声音却被掩埋在了一片喊杀惨叫之中。   他急得一把就抓过了传令官,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传令!不许追入城去,违令者斩!”   安定城中,卢世杰看着那火光冲天的城门,抚须眯眼微微叹了一口气。   “可惜可惜,若是能再支撑半个时辰便好了。”两根指头忽然夹住了胡须,他爽快一笑,“呵呵,不错,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此子若是假以时日,成就恐怕不会低于那老匹夫,哎——今日未能将他除去,来日必然成为我大燕之心腹大患,可惜可惜,实在可惜。”   “来人!传我军令!夺回城门!我们要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第一百零五章 更新时间2010-2-23 17:35:42 字数:5029  开学了……呃,我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拖沓,哎哎,不废话了,你们慢慢看,反正我慢慢更就是了,希望大家不要不耐烦,不过起码比上学期好了,虽然也有点久,可是起码还偶尔上来更新。反正呢,就是先把第一卷完结了。大家一定要等俺,俺会非常想念你们滴。吻别,小鸟拜上。   *****************************************   城墙上的火足足烧了半个时辰,那些从城墙上败退下来的士卒看着身边井然有序不断压上去仿佛早已等候多时的友军,他们愣愣的半响回不过神来,直到将官大声呵斥才飞快的退入后方整修待命。城门一带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满地的尸首,遍地的鲜血,零星的火苗弥漫着刺鼻的硝烟,这一切都预示着这次较量之中孰胜孰败。   卢世杰的轻骑不多,五百骑兵没有派上多少用场令他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虽然只是在城外打了个秋风就遇见了敌军的骑兵,但在损失几十骑后引入了数百的敌军骑兵也算颇有收获。   喊杀声已经渐渐小了下去,无人的战马悲悯着践踏在人群里,守军士气正旺,犹如一只猛虎冲入了还在苟延残喘的残兵之中。   很快,燕军如风卷残云一般将余下不多的敌军逼到了一处,王守仁看着越来越多的燕军心知已成死局,但是此时他却豪气冲天。   两百亲兵硬生生的从围困之中一路杀到城门,燕军一时竟然无人可当。杀了多少燕军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的手已经挥舞劈砍的没有了知觉,肩上仿佛压了千斤重坠,令他每每砍出一剑都会喘不过气来,很多亲兵都因为体力不支而被六七支长枪刺死,他眼中的战意越来越浓,但他的心也越来越冷,因为他已经无法再突围出一步了,城门已经被燕军重新夺回,而此时他也看的了一队队从远方调遣来的燕军弓箭手。   燕军的攻势渐渐减弱了几分,王守仁的两百亲兵将他围在中间,虽然此时得以片刻喘息但是却已经无法改变战死的结局,燕军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将自己这两百人密集的围困在一处,用弓箭射杀。   “众将士!可曾怕死?!”王守仁看着围而不攻的燕军忽然哈哈大笑,那份坦然自若的气度与那燕军的严峻相比高下立见。   “死有何惧?!我等愿随将军战死!”两百亲兵原本已经面如死灰,此时精神一振,都忍住了那沉重的疲惫与酸痛,牢牢的抓紧了沾满鲜血早已经卷刃了的兵器,早已嘶哑的声音响彻天地。   “好!你们看!那些就是燕军的弓箭手,我王守仁从来不是怕死之人,但却永远不会坐以待毙!诸位可愿随我背水一战,多杀几个燕人!”他指着那从四面八方调来的弓箭手,身躯苍劲挺拔的如那千年不变的青松。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杀!”   “杀!”   燕军的枪矛无情的迎了上去,两百大昭国的将士悍不畏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饿狼般凶狠的煞气,他们眼睛都不眨的用自己的身躯迎上了枪尖,霎时间血隐狂涌,可那剧痛却更加激发出他们的凶性!在那尖枪刺穿他们身躯的瞬间他们也将手中的刀剑砍在了敌军的身上!这种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凶煞让燕军惊骇不已,一时间竟然引起了片刻的骚乱。刀钝刃乏的两百人只在眨眼之间就已经死伤了数十人,他们毫不犹豫的跨过同伴的身躯,用那卷刃的刀口割开了敌军血肉,刺穿他们的身躯,硬生生的厮杀出一条血路。   燕军不敢随意放箭,面对这百余凶悍的敌军居然节节败退,直到孙雄亲自领兵压前这才稳住了敌军,他冷冷的看着股敌人一个个倒下,人流被自己的士兵层层剥去,现在他们已经只剩下了百余人。   勇士是值得尊敬的,而王守仁这种身处绝境还能泰然自若杀敌的猛将更是值得敬重,他感叹也感到悲悯,因为这样一员猛将也终究逃不过一死,恍惚中他竟然想要劝降,可是这种人会降吗?他毫不怀疑,就凭着自己身上这身铠甲王守仁就会不计一切的杀死自己。   王守仁的动作已经彻底打乱了他原本的打算,现在那些弓箭手已经毫无用处,相反,王守仁却正是朝着弓箭营杀去。   孙雄轻叹一声,“传令!让弓箭营退开,让刀盾手上去!”   “是!”   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布好阵就接到了孙雄的军令,弓箭营的将领气的破口大骂,“直娘贼的!老子才调兵过来就得走,真他娘的扫兴!都愣着干什么!耳朵都他娘的聋了吗!撤军!”他留恋的看了一眼前面还在激斗的地方,狠狠的摔了一下拳头不甘心的朝一边早已经吓得低下头去的副将吼道。   “是!后退五百步!原地待命!”   他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气愤的骂道,“直娘贼的!来的时候慢吞吞,说道撤军就跑的比兔子还快!真他娘的一群窝囊废!”   那副将听了一时哭笑不得,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可比现在撤军快多了,只是不知道自家将军的眼睛究竟出了什么毛病,当然他是不敢在这种当口去找晦气的,所以也只是苦着脸不敢接话。   刀盾手一上来王守仁的百余人立马就抵挡不住了,一会儿功夫就死伤一半,王守仁不得不聚拢残军,步步为营,粗略一看身边已经不足五十人,而且人人带伤气喘如牛,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只是那一丝丝微不足道的信念维持着他们继续站立的姿势。而就是这一会儿功夫,燕军的刀盾手就已经将他这数十人团团围住。   “对面敌将!报上名来!”王守仁疲惫的支撑着身子忽然看到了那敌军之中的一个将领,提起一口气大声的喊道。就是死,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更不能死在无名之辈手中!   孙雄微微一愣,立马大声回应,“我乃大燕安定偏将孙雄是也!汝等还不放下兵器归降,如若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他还是忍不住出言招降。   王守仁哈哈大笑,脸上满是傲色,忽然敛笑冷言道,“我王守仁从来只知道忠义二字却不知道降是字!”   “誓死不降!”数十亲兵也是咬牙吼道。   孙雄并不感到意外,相反,他却因为大昭国有如此精兵强将而感到一丝羡慕。   “鼠辈!可敢于我一战!”王守仁心知自己今日已经难逃一死,干脆向孙雄发起挑战,如果孙雄来应战固然是好,那样他就可以在死前多杀一个敌将,而且貌似这个敌将还不小。如果孙雄不肯应战,那么自然会让敌军士气大减,想想现在自己是十面埋伏四面楚歌,敌军的包围时一圈又一圈,自己却区区只有数十人,而且个个身带重伤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对方若还是不敢应战自然就是一个怯战之将,这样自己也可以在死前嘲笑一番,压他一头。   孙雄心中清楚,但是这些手下的将士们却明白啊!   孙雄的副将已经满眼怒火,他出列一报双拳,“将军!末将愿与他一战!”   孙雄正想说话却听到传令兵的声音。   “孙将军何在!传卢将军军令!”   “本将在此!”孙雄急忙应道。   “孙将军,卢将军有令,若敌将挑战不可理会,直接取其人头来见!”   孙雄与副将对视一眼,“知道了,你去吧。”待传令兵告辞,他才无奈的轻叹一声,接着下令,“传我军令,速取敌将首级。”   城门开始缓缓的闭合,那些刀盾手有序的让出了空位给长矛手走了进来,而这个时候却忽然又听到了擂鼓声,孙雄顿时大惊失色,难道是敌军去而复返了?!   城门嘭!的一声巨响,接着一条抱手粗的冲木撞了进来,冲杀进来的敌军验证了他的猜想,然而随后杀进的骑兵却让孙雄又惊又怕,敌军居然将冲木用绳索绑住,然后利用骑兵的冲势来撞门!   “快!你速速令五千兵抵挡敌军!”孙雄急忙对的愣住的副将吩咐道,那副将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然后猛地打了个冷颤,“末将这就前去!你!你!速速率兵随我杀敌!”他匆匆点了两支人马,料想到现在的情况背后已经是一阵冷汗。   数万兵马在方才已经损失万余,安定总共有五千弓箭手,如今已经折损一千余,在城门不过五百弓箭手,如果敌军用骑兵冲前,城门如何守的住?而还有三千多弓箭手有一千在卢世杰手中,还有一千被身边的兵马阻挡在了身后,根本无法穿过去救援,到时候若是敌军骑兵杀过来,必然会损失惨重,但是随后而至的步卒却因为先前那一把大火而怀恨不已,接着这股恨意他们必然报仇心切,自己这些兵马都窝在一处,若说平原交战燕国出了惧怕他们的骑兵还真是无所畏惧,可是到了如此狭窄的城中,地方的每一个将士都可以以一敌二甚至是以一敌三!而现在所有的弓箭手都在外围,根本无法实施有效的救援,如果给敌军冲杀进城,后果不堪设想!这究竟孰胜孰败还犹未可知呢!只怕到时候是引狼入室了!   卢世杰远远的看着,眯着眼笑而不语,“传令,骑兵上马,杀敌!”   “是!”   燕军的骑兵很快就迎了上来,可是他们手中抓的却不是刀剑,而是一串带着铁刺的流星锤!那流星锤被长长的铁索串在一起由两个骑兵各持一头甩起来的力道何其惊人,狭窄的道路虽然不便转向但却能更好的发挥它的杀伤力让敌军无所遁形,避无可避!   小股的燕军败退早就在卢世杰的意料之中,而敌军的去而复返也早早的落入了他的算计,虽然敌军用骑兵攻城却是出乎他所料,但是一想城墙上空空如也他也马上释然了,滚烫的城墙上根本无法留人,所以他也不担心敌军会再度爬上来。   敌军果然伤亡惨重,可是这个时候王守仁却看到了希望,因为面前的许多燕军已经满目惊恐,巴巴的总想转身御敌,显然已经无心于自己等人纠缠。   孙雄已经发现了不妙,他手上这些军士可只有一半是属于一万临危不乱的,可是如今那他们也被那些新兵带动的惶恐不安起来,虽然他已经大声呵斥,但那不远处传来的声声惨叫还是考验着这些将是的承受力。   “快!杀了呃他们!”孙雄已经顾及不到许多了,眼前这数十个敌军很可能会闹出不可预测的变故来!   步步逼近的长矛手放慢了步子面面相视起来,王守仁身边的亲兵目光一亮,霎时间疲惫之色一扫而空,悲壮的表情烟消云散,他们立即恢复到了以往的精神抖擞,王守仁眼珠一转,忽然放声大笑,一指燕军身后大声喊道,“援军来啦!”   此言一出孙雄顿时大叫不好,可是一个个士卒已经转身来看了,一下子就乱成了一团,王守仁这数十人乘机杀出,居然愈战愈勇!   孙雄已经知道事不可为,连忙命令士卒放这数十敌军出去,然后稳住了骚乱频频下令。   王守仁杀出重围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身边的亲兵也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了,一个亲兵在乱军之中夺下了一匹马,飞快的将缰绳塞到他的手里。   “将军快走!我等愿为将军抵挡片刻!你们!快带将军出城!”那个亲兵说完就地捡起了一把刀,头也不回的朝着敌军杀去。亲兵胸腔中一片烈火,他自作主张了一次,而这一次王守仁却没有拒绝的机会了,十余个亲兵一身是血,不断的在燕军的围攻下死伤,王守仁已经泪流满面。   “各位珍重!”   “将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看着身边另外五个夺到了战马亲兵,还是咬牙掉转马头挥泪而去,在马蹄奔起的那一霎那,他听到了身后一声声的惨叫。   “将军快走!啊!我和你们拼了!”   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王守仁红着眼,咬紧牙关猛的一拉缰绳,手中的长枪将两个燕军瞬间刺穿,他看也不看猛地一甩,就将尸体丢在了人群之中。   战马横冲直撞,终于杀到了城门前,而他的身边已经只剩下了两个亲兵,这个时候燕军的两个轻骑甩着流星锤朝他们冲来,一个亲兵大吼一声提着钢刀就迎了上去。   “将军珍重!啊!燕狗!爷爷来也!”   “将军快走!”另一个亲兵双眼赤红的砍翻了一个落单的燕军扯着喉咙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啊!驾!”王守仁怒吼一声,但是胸中的怒火却越燃越凶。   那名亲兵在流星锤甩来的时候忽然从马背上跳起来然后奋不顾身的抱住了那流星锤,同时狠狠的抛出了手中的刀,嘭!的一声闷响,他毫无悬念的被流星锤砸中,而那刀只是砍中敌军轻骑的一道残影然后深深的镶在了墙上,轻骑的身形被微微一阻,然后他们发现那个敌军没有如同先前一般飞出去或者落地,而是依旧死死抱住流星锤,他们齐齐转了个弯,试图将这个“牛皮糖”从原本就已经沉重的流星锤上甩下来,但是却只是在地面上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王守仁终于冲杀出了城门,而当援军接应他时他却忽然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身边只剩下了一名亲兵,他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一队队来去的兵马,然后渐渐的陷入了黑暗,一头从马背上重重的载下来。   秋裴仲看着激战的城门,并没有再等到其他生还的将士,看着那城门成批成批冲来的弓箭手他挥手下令撤军。   “将军!请将军给我一口好刀!我要回去与弟兄们团聚!”那名幸存的亲兵忍者泪跪倒在他的面前,目中满是萧条。   秋裴仲眉头一皱,但是一触到那毫无生气悲痛无比的眼神那正要脱口的呵斥就被生生卡在了喉咙。他身边的将领们也是全都低下了头去,说来也可笑,他们堂堂将军居然不敢与这个亲兵对视,那是对生的漠视,是对兄弟的悲戚!   “你可知你此时一去便是有去无返?王将军此时命在垂危,你身为他的亲兵却如此轻生,岂非是堕了王将军的脸面!我现在马上命令你,速去照顾王将军!”说罢他下了马,然后朝安定跪了下去,在众位将领的惊呼中重重的磕上三个响头,“安定城!我秋裴仲誓要你们血债血还!”说罢翻身上马,率先而去,一时间众将都对这个不苟言笑的将军心服口服。   那名亲兵看着大军撤退,呆呆的跪在那里眼中还是方才秋裴仲的三个响头,忽然他转身朝着安定连磕二十个头,然后抹去眼泪翻身上马,眸中是坚定的复仇信念。   安定城!我定要你们血债血还!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零六章 夕阳西下北兵雄 更新时间2010-8-18 21:31:51 字数:3330  隔了这么久,咱这只小鸟终于又回来啦~~~~~~前几天为了买电脑,累死累活的所有耽误了写书,首先向大家道歉,本章节送上,下一张视觉回到主角身上,哦哈哈哈   *************************************   齐军。   丰原城内已经开始频频调动,燕无回的面前放着两份卷军情,一份是细作从太原传来的,一份则是被自己的斥候截下的。   两份军情都大同小异,同时都在叙述着一件事情,秋棠海行军诡秘,至今下落不明,而秋棠海的长子秋裴仲却奇袭安定,但是安定守军却早有防备,被安定守将卢世杰一把大火烧死了一万余人,逼得秋裴仲败退二十里,半夜,秋裴仲又率兵而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拿下了安定,卢世杰与其偏将孙雄败走太原城。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惊人,若是说秋棠海攻下了安定这在座的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可是这个秋裴仲是什么人物?年纪不过二十余,阅历甚少,虽说不是首次领军但是却从来没有什么作为,莫非这是秋棠海早就设下的计谋?   燕无回想不通,帐内的其他将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冷冷的看着那地图上的太原三郡,忽然长叹一声,“诸位想毕也已经知道本将为何招你们前来了吧。”   “将军可是说安定失守之事?”一个将领抬手虚虚一抱拳。   “不错,安定如今已经落入大昭国之手了,大意啊——我一直以为秋棠海的眼睛放在我们身上,却不料他早就已经把手伸到太原去了!”他拍案而起,表情严肃。   “将军,这只怪那安定守将无能罢了。”   “卢世杰无能?“燕无回哈哈一笑,“他若无能那大燕恐怕也没几个有才之人了!”他顿了顿,“并非是卢世杰无能,而是他轻敌自大了,我原本以为此人进取不足,但守城应绰绰有余,岂料……也罢!这秋裴仲倒也当真颇有几分能耐,卢世杰恐怕也是被他的伎俩给骗了,秋棠海至今下落不明,燕国援军不日即到,此子胆识过人确实罕见。诸将!可敢随我攻下成郡!”成郡是太原三郡之一,位于安定城以北,安定成郡之中还夹着一个卫郡,可谓算是虎之双目,龙之犄角,若是齐国攻下了卫郡,就等于将太原的重要性重新回归到平衡点,料他大昭国也不敢轻易对太原用兵,而卫郡自然是要抢夺的,但是燕军也不会坐以待毙,看来原本的部署是完全被打乱了。   秋家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燕无回心中想道,但是却没说出来。   “吾等愿追随将军!”   诸将齐刷刷的站起来。   “好!传我军令!二更造饭,三更拔营!”   “我等领命!”   ~~~~~~~~~~~~~~~~~~~~~~~~~~~~~~~~~~~~~~~~~~~~~~~   “将军!我等辛辛苦苦才攻下安定,为何只留下区区五千人马?”这员将领熊腰虎步,浓眉下一双眼睛瞪的和铜铃似地,显然是极为愤慨,“这也作罢,我等苦战多日还未来得及休整将军便一声令下,数万大军拔营而其,这些末将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可是……可是那些死去的将士尸骨未寒,王将军至今还昏迷不醒,我们不思进取却反而大军后撤,安定一战又毫无硕果,或许是末将愚钝,可是将军以为追杀卢世杰五十里就足够灭去数万将士的心头之恨了吗?恕末将直言,将军如此作为不免让众位将士心寒,给你们秋家蒙羞!”说道气愤之处他猛的大步前跨,几步就逼近了帅案上一言不发的秋裴仲身前。   “放肆!”秋裴仲的偏将见状一把就按住这位虎将,莫要看他文文弱弱,这看似轻轻一按却愣是生生的让这员虎将动弹不得。   他却丝毫不惧,只是将一双怒目瞪的更大,这偏将见了却忽然路出一口白牙,笑道,“吴将军,这三军上下究竟是何人做主!难道将军不知这军中的规矩?”他虽笑面勾唇,却总给人一股说不出的危险。   “哈哈哈,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元让,还不速速向二位将军认错!”老将许巍见此情形连忙出来打圆场,“在下这里有一句话,虽不中听,却不得不讲。”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二人。   “将军但说无妨。”   见所以人都看向了自己,许巍这才满意的继续说道,“敢问诸位,我们不辞千里而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取回太原三郡,一洗五十年前之血恨!”众位将领不约而同的回道。   许巍点点头,来回踱了几步,最后停在大帐门口,“不错!五十年前我追随高祖平定齐鲁之地,南征北战,终于将四分五裂的故土慢慢归于安定,犹记当日高祖雄心壮志,仁义心慈,曾言天下未定,战火弥乱,黎民苍生饱受疾苦,北虏依然在我故土山河中肆虐,犯下滔天罪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定人心,不杀不足以告慰故者。最后高祖说服楚帝昭帝,联手驱杀外族哒虏,还我汉家朗朗乾坤。皇天不负苦心人,十八万北虏血溅长江,四十万被我齐鲁的好儿郎们围困在太原,双方对峙数十天,城外血流成河,而高祖每每攻城未下总是看着那太原城一言不发,可我看得出,高祖心中所系的是那城中的七十万黎民百姓!当时中原中所有的北虏都已经被驱赶到此,只待三帝一声令下便可在弹指间灰飞烟灭,可是高祖多次相告,楚帝昭帝都迟迟不肯出兵!显然,联军已经名存实亡,只是高祖不愿看到功亏一篑。于是高祖孤注一掷,领我七十万儿郎苦苦作战。”   说道此处,他已经是泪流满面,口中言语也变得有些呢喃起来,而帐中诸将都羞愧的低下头去。   “好几次,高祖都指着太原对我们说,‘诸将谁第一个攻下城墙孤便将故都赏赐于他!’我们都知道,高祖这是萌生了战后迁都的念头了。高祖仁义啊!岂料楚帝和昭帝便是在这太原三郡,反戈一击,将我大齐七十万儿郎围杀殆尽……当日情形,至今历历在目!”   “此仇不报,妄为齐国儿郎!”   “对!杀回去!”   “将军!我等干坐于此,羞于见人,恳请将军给我三千儿郎!”   “请将军下令!我齐鲁男儿绝不退缩!”   “好!好!好!”只见许巍回转过身来,连声说了三个好,一双虎目赞许的看着一个个气势如虹抬头挺胸的齐鲁男儿,哪里还有一丝颓废?   “不愧是我大齐养出来的铮铮男儿!”众将闻言,更是骄傲无比,却听见许巍话头一转,“可是你们方才却做出了让老朽失望之极的事情来!将帅离心,乃兵家之大忌啊!你们居然做出此等事情来,真让老朽好生羞愧,无地自容。”说罢,他朝帅案上的秋裴仲虚虚一抱拳,“将军,老朽忽感不适,先行告退了。”   “老将军严重了,代我送送老将军。”秋裴仲一边还礼,一边示意偏将。   “老将军请!”   “多谢将军厚爱,老朽不胜感激。告退了。唉~~~”   许巍缓缓的转身离去,一声叹息,却好像一把把利刃刺入了这些将军们的心头。   “老将军!我等知错了!老将军请留步!”   许巍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之中,秋裴仲不动声色的取来一张地图,在桌面上摊开,“大战在即,诸位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各自操练去吧,本将军自有计较。”   众人看着秋裴仲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身子,渐渐的都回过神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并非是他惧怕什么而是早就看到了将帅离心这点!   想到此处,众位将领都羞愧的无地自容,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一撩膝就跪了下来,“末将莽撞,不明就里之下错怪将军,请将军责罚!”   锁子甲发出刷拉拉的一阵声响,众将都朝秋裴仲跪了下来,低下了方才还高傲的头。   “我等死罪!愿将军责罚!”   秋裴仲缓缓的从地图上收回目光,露出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跪在地上的众人都能感受到那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一扫而过,可是却迟迟没有下文,让他们即着急又忐忑。   “抬起你们的头来。”秋裴仲薄薄的嘴唇张开,不紧不慢的说道,“看着本将的眼睛。”   见众人照做却反应不一,他忽然笑了,“很好,你们的眼睛告诉本将军你们的心是为了大齐!这,就足够了!回去好生操练吧,不日将有一场恶战,望诸位莫让本将军失望!”   一阵沉默,众人闻言却回不过神来,因为他们简直觉得不敢置信,若是换了其他的将军就是斩了他们也不为过,而听秋裴仲的意思不但不罚他们,这次也不是简单的撤军,甚至在近日就会有一场大战!   “怎么?还不走?莫非还想让本将军留你们吃晚饭吗?”   直到秋裴仲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才如梦初醒,忙惶恐惊喜的领命。   “多谢将军不计前嫌,末将谨遵将军号令,绝不再起异心,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哈哈,你们以为真的不用罚吗?本将军只不过是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罢了!听好了!此次大战之后谁的将士死伤最多,本将军就发配他去给先帝守陵去!”   “遵命!”   夕阳无限,却似一轮血日将整个大地笼罩在内,而在远在他方的青山剑门更是一片残阳血耀,诡异可怖……   &lt;ahref=http://www.&gt;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零七章 大风起兮晓风残 更新时间2010-8-20 21:46:27 字数:3167  忽然觉得时间不够用,大家看看,我觉得头疼的厉害,憋了半天憋出这些来,谜团还是没有揭示开来,忽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当初埋下的暗线和悬念貌似有点多了,本鸟儿如今彻底傻眼。   ******************************************************************   青山剑门如今已经乱做一团,众所周知,当初青山剑门的掌门人已经传言将掌门之位传给萧远,只是后来萧远追杀洛铭而从此销声匿迹,这   才轮到方晨坐上了掌门之位,而且这其中还有重重疑点。   当日林秋奉自知大限将至,便召集了门下亲传弟子一一训诫,可是轮到方晨的时候却极为蹊跷的断气了,而且先前看不出一点端倪,死的太   过突然,而以林秋奉的武功,鲜少有人能近他三步之内,虽然此时有些蹊跷,却找不到丝毫的疑点,所以也就不了了之。而如今便成了以王   明海和陈忠凌为首一派的人指责方晨欺师灭祖在先,而后因惧怕萧远争夺掌门之位而将之杀害的恶根。   而萧远在失踪之前与方晨的关系一直是非常好的,相比而言,当时萧远与对王明海的关系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甚至有时二人之间还有些   不快,所以方晨一派也指责王明海构陷同门,杀害萧远栽赃嫁祸意图篡取掌门之位。   双方各执一词,最后同门之间拔剑相向,最后大打出手,血溅青山,一时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好好的一方大派就此四分五裂,陈忠凌重   伤不治,王明海武功被废,方晨重伤昏迷,当群龙无首之时更有不轨之徒意欲浑水摸鱼,青山剑门一阵乌烟瘴气,似乎有就此消亡的昭示。   好在青山剑门在江湖上广交英雄,人缘口碑也是极好,最终得各大门派出手相助,这才平息了这场斗争,成百上千的青山弟子死于非命,更   有数不尽的内外弟子因心灰意冷而退出门派,青山剑门就此一战元气大伤,恐怕没有个十七八年是恢复不过来的。   就在方晨昏迷之后,青山剑门一片狼藉,好在几位颇有威信的弟子维持,这才撑到方晨苏醒。而各大门派也纷纷踏来,表示关切施以援手。   方晨此时正盘腿在褟上运功疗伤,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迅速将气运转了一个小周天然后睁开了一双疲惫的眼睛。   “掌门!不好了,后山突然冲上来很多邪派中人,此时正与诸位武林同道恶斗,冯坤师兄让我来护送掌门速速上玄崖峰暂避!”一个弟子推   门而入,匆匆忙忙拜倒在方晨面前,声泪俱下,显然是见门中遭此大难而伤心黯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方晨闭上了眼,身后的那副大字却突然坠落,他心中一抖,手指一翻一弹,瓦片破碎,几个人便落了下来   ,这声响顿时惊动了门口望风的几名弟子,他们拔剑冲了进来,只见几个邪派中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就此断气。   “掌门!快走!我们在此抵挡片刻!”几个弟子跪了下来苦苦哀求,却见方晨文思未动。   “看来是天要亡我青山百年基业,天要亡我青山,天要亡我啊。帮我将身后这幅字收起来带走。”他疲惫的声音传入弟子耳中,那弟子马上   抹去眼中的泪水去收那副字,只见这幅字已经从中间破裂开来,就如上面的字,就此两断。   青山。   “掌门,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扶我起来!”   “是!”那弟子上前一步,却见方晨忽然暴起,一掌便将他击毙,紧接着他捂着腹部跌倒回去。   “掌门!掌门你!”   “掌门疯了!掌门疯了!”   一干弟子见状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是谁大呼一声,顿时做鸟兽状逃散了。   “呃!”只见方晨露出一丝苦笑,按在腹中的手指里流淌出丝丝殷红,“想不到,想不到,真是祸不单行啊。师父,弟子……弟子愧对于师   父啊……呵……有毒……”眼前一暗,他便再没了知觉。   **********************************************************************   昏暗,陈腐的气息。   破败的房屋里漏进一束束阳光,混浊的空气里飘扬着的尘埃肉眼可见。   头好沉……这是哪里?   萧洛睁开疲惫的眼睛,想要知道自己在哪里,后颈却一阵酸痛,牵动全身却无法动弹,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粗绳绑了个严严实实。   “咳咳咳!”她想要出声,咳嗽声却不由自主的响了起来,喉咙一阵火烧。   “醒了?”一声低沉的关切,萧洛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状况。   一张张排列有序的椅子上都被绑着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都出奇的安静,只是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沉重的呼吸,显然有不少人在暗中调   息,试图挣脱绳索。而与她说话的人虽然被中间的那道混沌的阳光隔开,却还是依稀可以看出是青山剑门的人。   他穿着青山剑门的服饰。   这是一个废弃多年的大殿,那大门虽然失修多年但看上去还是如此厚重,大殿里的彩漆已经剥落的七七八八,斑驳的墙画上各种只存在于神   话之中的神仙也显得格外狰狞,早已不复当初的出尘仙灵。   “我……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她想要运功压制却发现自己根本运不动一丝内力,只是将内力搅的在五脏六腑里乱窜,想要平息,   可是却只是徒劳,反而使内力流窜的更加凶猛。   “不要运功!快用本门心法坐忘经!”   萧洛不敢丝毫怠慢,只用呼吸运气,忍住那胸中的压迫,慢慢的终于平息了那些异常的内力,再度睁开眼睛却只觉得全身乏力,虚弱的仿佛   那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的人,一身虚汗更是让她看上去更加憔悴。   “哎~”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绝望的叹息,很快的就传染开来,不断的有叹息响起。   “可恶!与其在这坐以待毙老子宁可拼一拼!”一声怒吼,震得大殿嗡嗡作响,一个黑脸须髯的汉子脸上通红,诡异可怖,显然他是想强行   挣脱,“啊!!!——————”   “快住手!你不要命了吗?!”一个白须老翁连忙出声劝止,可那汉子却没有理会,一意孤行。   “师父!师父!快停下!师父!”他的弟子惊恐的想要制止,可是那椅子早已被钉死在地上,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着。   “混小子!若是师父死了,记得每年给师父上三炷香!啊!”汉子大吼一声,脸色越来越红,全身上下暴起一根根紫色的青筋,让他变得格   外可怕。   可是除了几声好意的劝阻,其他人都保持了沉默。   “啪!啪!啪!”椅子被他连根拔起,但那绳索却纹丝不动,可惜他已经用尽了气力,全身一阵怪异的颤栗,又重重的跌坐回去,血红的眼   睛迅速失去了光彩,口中涌出一道刺眼的血流,最后也还是没有将那缠的如茧子一般的绳子震断。   只是他的弟子口中发出一声声泣血般的嚎叫让众人面如死灰,一种兔死狐悲还参杂着诡异的气息迅速的弥漫开来,让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添   了几分压迫。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厚重的门被推开,霎那涌进的阳光刺的所有人都避开了眼,一个漆黑的身形出现在众人眼前,而萧洛这才看清自己对   面的人。   “掌门师叔?!”萧洛惊讶的不知怎么言语,脑子里更是乱做一团。   方晨安抚的看了萧洛一言,又回过头去。   “妖人!还我师父命来!”那死去汉子的弟子发疯般的挣扎起来,可惜只是让绳索勒的更紧些。   “妖人?”那人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有些癫狂,令人悚然。   “阁下究竟是何人?”方晨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妖人,很多年前许多人也是这般叫我,不过你若是再不安静些,就会变得和他一样。”他没有理会这声质问。而是淡淡的将手指了指四下   的几个人。   那都是些试图强行冲关气脉逆行而死的人,死相极为凄惨。   “邪魔外道!你不得好死!”一声愤怒的唾骂后却是安静了下来。   “阁下难懂不怕与整个武林为敌吗?”方晨又道。   “方晨,师兄,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这个师弟?”那人慢慢的走出了阴暗,露出一张略显风霜的脸来。   “马奕!”   “马师兄!”   “马师弟!”   “是你!你没死!”   “这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诸位是否觉得意想不到?不错,我就是马奕。那个二十多年前被你们逼死的马奕!”他似乎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含笑捻指,   “虚虚一算,师兄我们有二十二年未见了。”他将身子凑到方晨面前,笑的如此真实。   “马奕!你我之间的仇怨不要牵连这些后辈们。”   “诸位同道莫非没有听过斩草除根吗?”   “啊?是你!”在一声声惊叫声中王明海随之跨了进来。   <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零八章 更新时间2010-8-24 15:59:49 字数:2740  如题,本鸟发现自己时间很拥挤,一份兼职,六份考试,都要忙着应付,以及一些生活上的私事,可以这么说,至少在六份考试没有搞定之前,鸟没有时间写作了,我觉得这样断断续续的根本无法写出好作品,既然我不能完成,就交给大家来完成吧,虽然有些遗憾,但生活的压力让我不得不如此选择,而我现在,只是希望将这部我的处女作完成。所以现在寻找有写作兴趣,文笔较好,志同道合的读者来接笔,接下来怎么写本鸟不管,对情节也没有特殊要求,因为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嘛。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两个人或者更多人共同完成,我想这样会完成一部很有意思的书,我的思路会和大家细说,只要是有这个意向的可以联系我扣扣,三六一八六八零五五,期待我们的合作。   下面是本鸟这几天写的,希望大家多多进群探讨。群号五四八八九三四七   *********************************************************   只见王明海将整张脸皮撕去,露出下面那张老脸。   “我记得他,他是当年紫霄宫的护法,庄华天!”   “呵呵,想不到二十多年后还有人记得老夫,真是不胜荣幸。”却见庄华天装模作样的抬手施礼,却见方晨却眉宇微锁。   “看来我那师弟应该也是凶多吉少了。”   “哈哈,方掌门,你且放心,你师弟死的一点也不痛苦,哦对了,方掌门想必还不知道吧,你的师弟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在老夫的掌下了,如此想来我们也作了十五年的师兄弟呢,哈哈哈。”   “魔头,这件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哼哼,当真是好心计,潜伏在青山剑门十多年一朝发难,不过你究竟有什么图谋?”   “不不不,在下也不过是主上手下的一颗小小的棋子罢了,以主上的睿智,莫说一个青山剑门,便是整个武林也……”   庄华天还没将话说完,只见那马奕反手一掌拍在他的腹下,将他震飞到墙上吐血不止。   “你的话未免太多了。”马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庄华天顿时骇的满头大汗,连忙拜倒在地,吓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属下知罪,请少主责罚!”   马奕回过身来,庄华天如蒙大赦,赶紧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爬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方晨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一别多年,我如今回到此地却是感慨万千啊。”没有人插话,只是等着马奕的下文。   “还记得当初我是如何下的山么?诸位可还记得当日的情形?”马奕笑眯眯的问。   “当日我们并非想要赶尽杀绝,只是希望你能回头是岸,将魔教妖女交给我们处置,只要我们杀了那妖女,你自然就与魔教再无任何瓜葛,到时候你还是青山剑门的弟子,也不必东躲西藏逃避武林正道的追杀……呃……”   寒光一闪,不知何时,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利剑,正是秋水无痕,滴血不沾。   此剑一出,顿时震惊四座。   “狡辩!歪理!”他将剑轻轻一擦,“你们这些所谓正道,满口仁义道德却尽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休要含血喷人!我们是武林正道,就是与你们魔教多了一股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哈哈,哈哈哈哈……”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不止,忽然笑声噶然而止,他的眼中闪过无数杀意,“你也配?三十年前你因贪念夺取好友的刀谱,将之杀害,而后练的刀法名声大噪,就此开宗立派,却不料二十年后好友后人寻上门来寻访他的行踪,你因惧怕事情败露,不惜痛下杀手,连尚有五岁未满的幼子你也不放过,敢问,这是武林正道的作为吗?”那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浩然正气存于天地之间,可不分正道与否,你们正道之中不乏小人,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虽在正道之列,却犯下着比野兽还可憎的行径!”   “你,你还有你,可还记得八年前风云阁的小蝶?”   “我……我……”   “你!可还记得十二年前的那场大雪,可还记得那五十万两朝廷赈灾的银两?”   “你!”“还有你!”   他的手每指过一个人就说出一桩桩血案,在座众人只要心中有鬼的都想躲开那控诉般的手指。   “该死!你们统统都该死!”他忽然挥起剑来,一个个或狡辩或忏悔的生命就死逝去。   “此剑二十年后又重归与你手,不知是否会是一场武林的浩劫……天意,真是天意。”一个老道士摇头一叹,却见马奕又是一剑,滴血如梅,在地上点点殷红,妖艳诡异,“当年若不是你,她们母子又怎会重回魔教!该死的是你们!你们统统都该死!”他轻轻的将剑收回,脸却变得有些扭曲骇人。   “方掌门,看来你那名弟子也是凶多吉少了,此等神剑居然落入一个邪魔歪道之手,恐怕真会是一场浩劫……”   马奕突然隔空出掌,顿时一声闷响,又多了一个死人。   “魔头!若我等今日不死,誓要你不得好死!”   “邪魔歪道,只恨当年没有赶尽杀绝才有此一劫,今日若是你不杀我,来日定当寻你报仇!哈哈!”   这次马奕却没有出手杀人,只是呵呵一笑,“人若是想活恐怕还要天天吃饭喝水,想死?那不过是眨眼的事情,你放心,你们。”他将手指了一圈,“统统都得死!”   “方掌门!这是你们青山剑门的家务事,为何要牵连于我们?!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誓不罢休!”   方晨微微摇头,又化为一尊坐佛,二目垂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超然物外,事不关己。   马奕一声冷哼,“方师兄,你还是与当年一个样子。”   “五十年如一日,才是难能可贵,我虽不知你与我那故去的师弟是什么关系,不过你精心策划,恐怕也不止寻仇这么简单吧。”   方晨此言一出,顿时哗然。   “方掌门!你说他是个假的?!”   “这是怎么回事?”   “方掌门,此话当真?”   “你究竟是什么人!既然已经出现,还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   “哼!莫非你也是那见不得光的鼠辈?若是有本事就以真面目示人,好让我看清你的狗头,待化作厉鬼找你寻仇!”   “当日马奕师弟被逐出师门之后并没有听从师父的劝诫远离中原,而是当场自缢在师父面前,师父本想阻止却还是慢了一步,这些诸位都应该知道吧。”方晨说的极慢,而马奕也没有打断的意思,只是挂着一抹冷笑看着方晨,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决。   “这我们如何知晓,当日是你们青山剑门的人验的尸,又不许其他人动尸体,指不定你们当初就是诈尸!如今马奕便是为报当日之仇而来的!”此人一说顿时一呼百应,方晨心中微怒冷眼看去。   “哼!敢问我马奕师弟武功如何?”   “武林屈指可数。”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他当年可曾杀过一位武林同道?”   “未曾,可……”   “那在坐诸位有谁能够放言如我马奕师弟那般割喉之后还能活的下来?!”   “这……”   “既然他们有此念头,便让他们亲自试试吧。”马奕话音一落,顿时一个个邪道小卒将刀口贴在那些人的咽喉上,顿时一张张惊恐的嘴脸变得惨白,一时间血溅横飞,一声声骇人的的声音从断喉里传出来,甚至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言语。   “丧心病狂!”看着那一个个挣扎在死亡中的昔日好友同门,不少人已经面如土色,只有几个不怕死的在破口大骂。   “你是师弟的子女吧。”方晨说出这句话,眼睛死死的看着马奕。   马奕冷冷一笑,慢慢将手抬了起来……   ********************************************************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零九章 更新时间2010-9-10 13:44:03 字数:2631  青山剑门后山。   “起禀上峰,人都在这里了。”他朝眼前这个头戴垂纱斗笠,青衣飘飘的人抱拳行礼,甚为恭敬。   “很好。”他微微侧目,但那黑色的纱帘挡住了他的表情,而他面前这数十个跪在地上的各路好手全都纹丝不动,显然是多年磨练出来的。   “记住,我们只在救人,切勿与他们多做纠缠。”   “是!”   “消息都散播出去没有。”   “中原武林各路人马已经行动了。”   “恩,做的很好,去吧。”   “是!属下有一问,请上峰解惑。”他忽然全身僵直,因为他本不该多问,唯有将头低的更低,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知道的越多你就死的越快,莫非你们的顶头上司没有和你们说过么?”   “属下只是不想错失如此大好机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主上所想,便是你我所谋。你我就是主上的刀剑,而刀剑不该有自己的想,否则只会让主上觉得刀剑不合心意,回炉重铸,或者直接换一把称心如意的!”他语气淡淡,却散发出一种锐气,那是如凶器出鞘般的锐气。   “是!属下知罪!”   斗笠人挥挥手,一干下属顷刻如一道道魅影般四散开来去,难寻踪影。   风大作,他忽然抬起头,只见那天边的滚滚乌云,就好似千军万马压境而来,最终不过一场腥风血雨。   他压了压头顶的斗笠,然后运起轻功。消失在后山的小径灌木之中……   而他的一干下属却悄悄的朝一个地方靠去。几个人影避开了那些明守暗哨,轻易的跳上了屋檐,压低身子最后落在了一个大殿上,他们将身子贴在上面,暗中观察四周的风吹草动。   “来了。”   马奕的手忽然顿在半空,话音未落,外面已经响起了砍杀声,大殿之中的十几位掌门人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交接了一下眼神相互心领神会的静静等待。   哗啦啦的屋檐断裂,接着就是从天而降的武林人士,他们武功却极其诡异,似乎是一种特意训练出来的技巧。   “你们的主子还真是舍得,为了区区几条与他不相干的性命让你们都来送死。”马奕笑的有些不屑。   “是不是送死,稍后便知!”他忽然抢先出手,身后的十几个人也是拿出了看家本领紧跟了上去。   叮叮叮!   那细细的柳叶刀瞬间挥舞,带起一阵刀光。   “尽数杀了!”马奕目光一锐忽然出手了,一声剑吟,恍若游龙,一下子就取了两条性命。   而他那些早已磨刀霍霍的手下也飞快的取走了数名已然毫无反抗余地的昔日高手。   双方人马顿时交汇,杀与救,各显神通,但还是有不少成名已久的各派高手死于无名之辈的剑下。   那首领眼看马奕越杀越快,马上挑飞地上的一柄利剑直刺过去,马奕虚虚一挡,接着他的剑绕出一个白圈,又将那剑甩了回来,脚下如有生风直逼了过去,同时还不忘挑断一名掌门的咽喉!   那首领飞快的挽了个刀花,堪堪抵挡住这一击,脚下疾退,因为马奕已经抖开数十道剑光直指他的心口,骇然之下他依然技穷,眼看就要被逼到墙角却见他不慌不忙的踩上的墙,刀势疾转而下,整个人已经倒立在空中!   而反观马奕,因为一剑志在必得,根本没有来得及收住那递出去的剑!   眼看那细如针芒的刀尖就要刺入自己的眉心,惊骇之下马奕顾也不得许多,连忙一侧头,却是那柳叶刀削开了他的脸颊,并未血溅当场。   那知他惊魂未定,那柳叶刀一闪已然贴着他的肩头朝脖子砍去,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镔铁的寒意!   急中生智,马奕弃守而功,剑在手中打了个来回转向了空中。   那首领瞳孔猛的一缩,脚尖一转在空中的身体忽然快速旋起,只听见一阵叮鸣,火花闪烁,双方都在瞬息退开数步。   此时萧洛也是险象环生,就在她的额头三分处一柄刀架着另外一柄刀,时而削落她的几分秀发,若非她躲闪及时恐怕也是命不久矣,好在她的身边就有三名护卫,而来攻着却武功尚不及这三人。   马奕止住脚步,虽惊出一身汗来,但眼中却含着一抹笑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阁下果然有几分真本事,倒也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之人。”他的脸颊含着一抹殷红露出里面的真肤真肌来,但是那耷拉下来的面具却在幽暗之下显得有些诡异可怖。   “彼此彼此,果然虎父无犬子,若非在下有命在身,倒也不想为难与你这后生。”   二人两语一顿,双方的人就如潮水一般慢慢退回各自的主事身边,对峙不下,却也不敢贸然出手了。   似乎一切又时空倒转,只不过双方的位置已然交换,马奕等人守在大门,这伙从天而降的神秘人则退守大殿中央,堪堪算是打平了。   而这个时候萧洛等人才得以暂时的安全,不过因为马奕的人快了一步,不知有多少昔日风光无限的门派主事,各派高手窝囊的死在了这些无名之辈的手中,化作了他们的剑下亡魂,显然,马奕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敌人。   各派的高手活动了下筋骨,迈开浮虚的脚步走起来还是有些摇晃。   “多谢各位义士出手相救,只可惜我等皆身中奇毒,运功不得,接下来还得要仰仗诸位护送我等下山。”   “不必谢我,我们也不会充了你们的护卫,若是有本事的就自己下得山去,下不去的也怪不得我们。”江湖行礼,本该还以好言,却不料被这首领一言回绝,倒是让不少人脸色变幻,却又发作不得,表情自然也是变得极为奇怪了。   “拿去吃了,赶紧疗毒,我可不想自己的弟兄们无谓枉死!”话音未落,便见他头也不回的抛过来一个瓷瓶,里面的药丸索索作响。   可是众人脸色却变幻莫测,显然是担心里面有毒,所谓惊弓之鸟便是如此。   “若是担心被毒死,那就不必勉强!”正当众人交换眼色之时,方晟与萧洛已经将药吞下。   “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大恩不言谢。”方晨萧洛言毕就地运功起来。   “他奶奶的!反正已经中毒,被毒死我也认了!”   “被毒死总比被百般羞辱要好,我吃了。”说罢他一口吞下。   被一激再激,众人咬咬牙先后吃下药去,然后与萧洛一般就地盘腿坐下调息疗毒。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们莫非真要与我为敌?若是阁下现在就马上带人离去,还来得及。”马奕冷哼一声,谁知对方根本毫无惧色。   “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马奕忽然间哈哈一笑,“奉命行事,又是奉命行事!阁下推得倒是干净!”他笑声顿止,声色俱厉道。   “不过,我倒觉得阁下是在多管闲事!”   “即便是闲事一桩,在下也只好管上一管了!”他提起柳叶刀摆开架势,忽然眉头一皱感觉不对劲。   毒!   “不好!中暗算了!”   那首领忽然变色,刚要取药解毒可是一抹刺眼的冷光已经扎进了他的眼中。   马奕居然将剑落在了阳光处,而那刺眼的冷光正是他的剑光!马奕确实聪明过人,因为如此一来他根本无法准确的辨别对手的出手方向和招式,束手束脚,一身武功根本无法发挥出来,而且他现在已经中毒,虽然还未发作,可他若是无法速战速决,到时候全身一动只会加快毒发的速度!   正当他心急如焚,马奕的动作却不会慢下来,他连忙不停的挽起刀花,可是这个时候却见四面八方射来了无数道强光!一时间杀声响起,惨叫连连。   马奕居然命手下用刀身取光照射敌人的眼睛!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一十章 云卷云舒仗剑起 更新时间2010-11-10 20:21:38 字数:1356  额,那个啥,字数虽然少了点,大家就凑合下把,我头有点转不过弯来。   .................................................................................................   霎时间,惨叫连连,血渍遍地。   一道道借日耀眼的光束刺痛着他的眼眸。   但是,他却笑了。   身畔只剩下三三两两竭力抵抗的下属,可是他知道,在外面,在这青山脚下已经有成千上万的江湖豪杰冲上山来。   他刀身急转,抖开数道刀气,瞬间取了身遭一个如苍蝇般纠缠不清的小喽啰,不顾马奕那飞来一剑,大喝一声。   “死!”   “噗!”马奕的一剑快而准,首领只来得及微微侧身,左右四下全是敌人,根本无法闪躲,但马奕的剑术是何等造诣,虽不中要害却也稳稳的刺穿了他的右肩,于此同时左掌也狠狠的拍了下去。   剧痛之下首领目中却闪过一丝讥笑,几乎是同时,那早已准备多时的左掌狠狠的击打在马奕的胸口,血溅了他满脸,而他也被马奕一掌打碎了右肩,巨大的掌力顷刻之间让两人都飞了出去。   他狼狈的震倒在墙角,虎口吐出一口黑血,然后得意的笑了。   他的右手,废了,而秋水无痕剑却还留在上面。   他吃力的拔下了那剑,剑体虽被他的鲜血染红却依旧恍若一身秋水。   地上的马奕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只不过他头上青筋暴起,显然也不好受。   方晨等人身边的护卫已经越来越少,接着那日耀阵,庄华天很快便将纠缠在自己周围的敌人全部击毙于掌下,一见马奕受伤,心急之下弃了近在几步之外的方晨等人,一把扶住了马奕。   “少主!”   “快去杀了他们!”马奕挣开庄华天的讨好,恨恨的咬着牙,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   庄华天唯恐马奕出事,到时候自己难辞其咎,可是此时若违了马奕的命令,来日方长,他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次。   眼见几个同僚也是急急忙忙的朝自己这里杀来,再看看那心底梦魔般的身影,他咬了咬牙立马转身。   “少主勿燥!看我取了他们的性命!”   庄华天几个起落,抬起手掌,狠狠的拍碎了几颗脑袋,直奔方晨而去。   内力维持着他极快的出掌速度,一颗颗脑袋此时脆弱的就如同西瓜一般,他缓了口气,舔了舔嘴角的血浆,目光已经渐渐变得疯狂,快步逼向了位于中央的方晨。   这个人,他数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取他的性命,十多年来犹如噩梦般的身影逼得他快要崩溃。   那雷霆一般的一剑,那无处不在的追杀,将他昔日的风光无限踩在脚下的人,马上就要被他亲手杀死,这教他如何不激动,不兴奋。   他恨不得马上就看到方晨那颗高高在上的头颅,被他一掌打碎,就和打碎这些西瓜一样!   他聚满了内力的手掌狠狠的打在阻挡在他脚步前的最后一刻头颅,身前,只剩五个活人,身后是一地的尸体!   手掌上的内力已经汇聚到极限,他死死的盯着方晨的脸,心底的恐惧却已经被复仇的疯狂所蒙蔽,他的手掌狠狠的打了下去。   一种钻心的疼痛却从手心直刺心口,他全身一颤心头大骇,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飞快的缩手,脚下飞退,那心底的兴奋此时已经完全被恐惧取代,那种深深印在灵魂上对方晨的畏惧!   恐慌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方晨,他似乎可以预见得到方晨缓缓的从地上站起,然后朝自己逼来的情景,可是待他退出十步,将自己淹没在自己人的身后却仍不见方晨动静,心头的不安虽缠绕不去,却也稍稍安了些。   定眼一看手心,一根金针,骇然立在哪里。   不是方晨!   他怨毒的目光一扫,只见一个身影从方晨身后站起来……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云卷云舒仗剑起(二) 更新时间2010-11-16 20:29:22 字数:1736  今天把这一章补全了,弱弱的问一声,咱可以洗洗睡了不?   **************************************************************   萧洛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心中却为自己在头发里藏了几根金针而暗暗道了一声侥幸。   方晨的调息已近尾声,庄华天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狠狠的将偷袭自己的金针掷在地上,恼羞成怒。   “原来不过是个女娃子!哼!”   庄华天凶神恶煞的吐字,架势也不摆,直接又冲了回来,瞬息之间就逼近了六七步,双掌齐出直逼方晨!   萧洛不敢硬接,矫健的身手一下子就绕过方晨,将三根金针如数掷出。   庄华天中计一次,早有防备,双掌一收,脚下却未曾有丝毫停顿,就像那秋风般在原地打了个卷,又接着缠了过来。   拳掌相交,交缠瞬息,庄华天化掌为爪,撕裂出一阵阵风声,萧洛顿感心惊,感受到那招式上透出的狠辣,也是不留余力的还击,若放在以前恐怕只能勉强抵挡,可是她现在也无暇分心,不但要抵挡庄华天狠毒的招式,还要防备小人偷袭。   庄华天与萧洛来去数招,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当下心急如焚,招式愈发的凶狠起来。   他时而抓化为掌,时而又变为拳,萧洛的衣袖被那鹰爪抓破,顿时也是应接不暇,压力倍增,当下心知不敌,脚步飘忽起来,衣摆摇曳的让庄华天眼花缭乱,只觉得有千百只蝴蝶白鹭在身边翩然飞旋。   心烦意乱的庄华天急于杀死方晨,可是却被萧洛缠住,根本无暇顾及,恼羞成怒之下,他干脆舍了方晨,先取萧洛。   萧洛自然明白庄华天不可力敌,于是见庄华天打来便躲,时间拖得越久越好,庄华天几次想要乘机杀方晨,却总被萧洛偷袭,敌来我跑,敌跑我追,这番纠缠让庄华天怒不可遏,但是却又束手无策,当下心境大乱,出招虽然毒辣但完全失了章法。   萧洛见状心中窃喜,也不与他人纠缠。   庄华天气喘如牛,目中赤红,显然是怒急,口中更是大骂不已。   正当此时,山下却传来阵阵喊杀声,而那些黑衣人也开始撤离,可是马奕如何肯让,气急败坏的指示手下务必把这伙黑衣人全部留下。   顿时间,所有人都冲着黑衣人而去,方晨等人反而没几个人顾及了。   庄华天听见那渐渐逼近的喊杀声,喘着气,一边应付着萧洛,一边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方晨。   萧洛有心阻止,虽然一拖再拖,终究还是让庄华天逼到了方晨身前,看在眼中,心中也是开始着急,方寸大乱的萧洛只好频频出手,拖住庄华天不让他有出手的机会。   庄华天此时刚刚想要出掌,萧洛却又出现在他身后,不胜其烦之下庄华天却只能先打退萧洛,可是他一转身萧洛又缠了上来,就好似手脚被绳索牵绊住,束手束脚的当真是气煞了他。   他心思一转,又转身意欲出掌,全身紧绷,看似意在方晨,事实上全神贯注,屏息注意着身遭的一举一动。   萧洛果然又来,他气急反笑,依然出掌直取方晨,如他算计,萧洛救人心切之下果然近身阻挠,正当此时他掌势骤然一转,不等萧洛反应便全身贴了上去。   萧洛粹然不及,庄华天一掌牢牢的打在了萧洛身上,看着那滚落在地上的人,庄华天虽在萧洛纠缠之下也受了伤,但那些小伤何足挂齿,此时他只觉得心中从未如此畅快过,得意之下放肆大笑。   萧洛生生受了一掌,全身疼痛不已,只见庄华天迈着八字步快步逼近过来。   “贱人,受死!”   庄华天的双手已经青筋暴起,显然是内力流转,若被这一掌大结实了,大罗神仙也是救不了。   萧洛心急之下大呼一声,“方师叔救我!”   庄华天果然急忙转头,而萧洛即刻奋力扑起,意图将他击毙。   可是一双铁掌却先她一步打在了双肩上,抬头一看,正是庄华天那双恼羞成怒的双眼!   庄华天真是动了真怒了,几次三番被一个小小的丫头戏耍,当真是奇耻大辱,若不是他即使发觉,慌忙出招,恐怕还会被打成重伤!   方晨,这个心病马上就要成为祭奠他过去的祭品了!怎能再被人如此戏弄?   他也不去管萧洛的死活,如今,当务之急是杀死方晨!   而这个阻挠多时的小丫头,哼!待杀了方晨再杀不迟!   萧洛嘴唇雪白,已经奄奄一息,无暇他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庄华天转身而去。   方晨还是仙风道骨,庄华天却哈哈的笑了。   “方晨,方掌门!你也有今日?老夫即刻便送你去阴间与你众师兄弟团聚。哈哈!”   笑声突然而止,只见两根手指点在了他的身上。   “不必相送。”   淡淡的回答,却从未有过的冷。   那手指轻轻一推,便见庄华天的身躯僵直的倒了下去,面上还带着狂妄的笑,只是眸中神采尽失,显然已经气绝。   萧洛远远的看着,终于看见了方晨的眼睛。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绝地无生怎奈何 更新时间2011-1-20 19:40:17 字数:1878  准时上传,虽然少了点,OK,俺鸟不废话,闪也~   **************************************************************   马奕已经被护送出去,方晨很快就解决了余下的小鱼小虾,而幸存下来的正派高手看着那一地或熟悉或陌生的尸体时,不免也是感到一阵兔死狐悲。   “放箭!”   众人还来不及寒暄感慨,只听见屋顶传来一声令下,一阵箭雨伴随着那断梁残瓦毫不犹豫的倾盆泻下,利箭刺入血肉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个人倒下,激扬起阵阵尘土,险些迷了人眼。   “诸位小心!”   方晨大喊一声,连忙脱下外袍,一把护住萧洛,一面四处闪躲,一面不停的舞动外袍打落身遭射来打的箭支。   “简直是岂有此理!”只听到徐威一声怒喝,这位昔日的高手终于怒不可遏的接下一把箭支,躲开一阵箭雨,翻身一卷,尽数将那箭支反打了回去!   一阵惨叫,屋顶的弓箭手立马手忙脚乱起来。   “哈哈!痛快!”徐威大笑一声,一马当先跃上房顶,大开杀戒。   另外二人自然不会错过如此大好时机,当下也不犹豫,飞身跟上,将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全部撒在了这些弓箭手身上。   而此时此刻,印入眼中的却是一片火海。   “方掌门,他们放火烧山了!现在如何是好?!”陈志阳看着这熊熊烈火也是急了,可是眼前这唯一的路早已被火封死,马奕在临走之前唯恐火不够大,特意命人撒上了油,这火焉能不大?焉能不烈?   方晨看着眼前的火海,心中一片悲凉,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这是去前山的必经之路,事到如今只有乘火势还没烧过来,退去后山,那里有一处小路可以下山。”   “事不宜迟,请方掌门速速带路。”吴东奎面露焦急道。   “随我来。”   火势蔓延的很快,当众人赶到后山的时候前山已经烧去了大半而且火势越来越大,他们不由加快了脚步。   空气里到处都是烟火灼烧的气味,滚滚的浓烟封闭了青山,将前山后山完全的隔绝开来,一层又一层的浓烟呛入口鼻,只有那不息的火苗顺着风势越烧越快。   ***********************************************************   后山,断壁。   一群人正迅速的从这里唯一的一条栈道下山,狭窄的栈道口早已堆满了干柴,有几个人手持火把,似乎正等着什么大人物。   不过许久,只见一行人终于出现在了崎岖的山路上,头领连忙掐媚着迎了上去。   “属下恭迎少主凯旋而归。”   马奕眼光一锐,冷哼一声,直接走入了栈道,只剩下这个头领一头雾水,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哪里让这位少主不满意了。   莫非……吃了大亏了?没道理啊,如此周密的计划怎么会出错?   他直起身,连忙下令浇上烈酒,准备点火。   可正当这时,几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吓的他连忙大吼大叫。   “快点火!快点火!”   “老子点你娘的天灯!”一声大吼,只见一个壮汉飞起一脚,一块碎石立刻化成一道残影,直接打穿了头领的胸口,“啪!”的一声在岩壁上碰的四分五裂,飞溅出来的碎片瞬间杀死了两个手持火把的小喽啰,可是火把却应声而落,烈酒一触即燃,飞快的延绵了丈余的桥段。   “快走!”徐威眼见如此大喊一声,脚下不做停留飞快的冲入了栈道。   萧洛看在眼里也是急了,依照方晨所说,这条栈道可是现在整个青山剑门唯一的出路了,若是这条栈道也被毁去,那纵使不会被这漫山遍野的大火烧死,也会被浓烟熏死。   几乎是同一时刻,众人都运足了内力飞快的冲向了栈道,可是萧洛却在那吞吐的火焰前顿住了。   眼前全是吞吐的火舌,现在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才有可能逃出生天,若是动作慢了些,来不及冲出去扑打身上的火苗,或者忍受不了火焰的灼烧,放慢了速度,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   被活活烧死,或者坠崖而亡。   前面的三人矫健的两个起落,很快就可以冲出去了,可是自己刚刚受伤,能冲过去吗?   她看着那三个身影有些出神,方晨却是有些急了。   “不用怕!有我助你!走!”   方晨将外袍往萧洛身上一披,萧洛下意识的抓紧了衣领,这时方晨一把拉过萧洛,也不管她愿不愿,就一头扎入了火中。   满目的火舌,皮肤上渗入的灼痛,这些已经容不得她再多想分毫了,只能竭尽全力的跟着方晨冲。   前方忽然一声尖啸,只见一道流光准确的穿透了冲在最前面的徐威,接着“咄!”的一声将陈志阳的小腿钉在了栈道的木板上,那徐威那还在空中的身子这才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狼狈的跌出了栈道,坠入云间。   随之而响起的是陈志阳撕心裂肺的惨叫,可是他的惨叫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随后而来的吴东奎的脚重重的踩在了阻了去路的陈志阳头上,飞身跃出了火丛。   看着那个正在扑打自己身上火舌打的吴东奎,马奕只是微微一笑,他眼前是一座链接这两个断崖的铁索桥,也不管桥上和对面还有不少人,挥剑斩断,听着那坠入云端缥缈的惨叫洒然转身而去。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一十三章 江湖朝堂起沉浮 更新时间2011-1-24 15:44:21 字数:1633  江湖大乱,武林正道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经历了一场浩劫。   青山剑门,少林,纯阳等正道领袖门派陆续惨遭灭门,只剩下点点星火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中流传。   各个门派的传人,被排挤的,被陷害的,心灰意冷之下断然离去的,在初闻灭门噩耗之后都在第一时间八百里加急相互传告,可是当他们日夜兼程赶回之后却是触目惊心的残痕断壁,废墟一片。   各门各派的传人悲愤欲绝,意欲振兴本门,不料,却被扼杀腹中,鲜有生还。   至此,江湖中人人自危,各大门派弟子隐姓埋名,暗中结盟,终于在多年之后成为武林正道至尊门派标志——浩气正宗。   而不平静的也不仅仅是武林江湖,在遭受齐国和大昭国的频频压境之后燕国的大军却节节败退,而各国的朝堂之上更是暗流汹涌,争权,夺利,排除异己,扶持心腹,各种阴谋阳谋来来往往,这场斗争中的凶险之处丝毫不比三国之间大军来往要容易应付。   燕国都城,中州。   八月初,燕王陛下以边关薄弱危及社稷,且皇子不谙军事唯恐动摇国本为理由,下旨命各大世家出动早被各世家暗中掌控的“世家军”援军阳关等兵家必争之地。   八月下旬,各大世家筹备的粮草军械率先而去,边关士气大振,于嘉谷诱歼敌军万余,大获全胜。   九月,各世家共出兵三十万余,并有无数世家青年才俊被一同派去,以便攒足资历,若是能有几份军功更是妙极,随行钱粮不计其数,可谓是出了大本钱。   十月,世家军抵达阳关,协助驻军歼灭前来游荡的小股斥候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一座驻守两万齐国敌军的营地,并更换上斩获的军械,派出小股骑兵冒充齐国斥候开始骚扰大昭国的几处营寨,并且斩杀数队大昭国斥候后扬长而去,令其不敢轻举妄动,收缩斥候,不会对燕国下面的行动造成太大的影响。   大昭国自此耳目尽失,燕军方才用乔装后的士兵或诈,或强攻克了数座上千人驻守的齐国营寨,此后方被察觉,可惜那些营寨全部都升起了燕国的大旗,龙颜大悦,赏赐无数。   十一月,燕军十战十败,全线退向嘉谷关,非常干脆的将外面的一马平川丢给了两大帝国,这下两国彻底傻了,燕国的不负责撤出战斗的结果就是剩下两军纠缠数十天,损兵折将,方才好不容易方在燕国守军虎视眈眈之下各自退出三十里,休整之后却只能看着一线坚守的雄关望而兴叹。   十二月中,敌国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从两个方向轮流攻打,燕军节节惨败,一路退守,士气尽失的守军全面向南休整,留下世家军顽强抵抗,损失惨重,燕国皇帝陛下震怒,连下两道圣旨,逼之与敌军决战,年前必须夺回阳关与嘉谷关。   十二月下旬,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终于姗姗来迟,依托着天时地利人和,还有来自天子的压力,燕军终于展开了大规模的反攻,而敌国两军也十分默契的小败了几场,成功的退守到了阳关与嘉谷关一带,至此收缩兵力无论燕军如何进攻也是寸步不让,燕军数战败而归,朝堂上的唇枪舌战已经进入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一些较小的依附于大世家的小世家纷纷被推出来做了替罪羊,小世家门逐渐与大世家疏远,自结为联盟,对抗大世家将自己作为牺牲品。虽然如此,但世家还是开始渐渐凋零。一些实权逐渐流向了空白,也就由燕帝名义上暂时管辖。而世家之间的关系逐渐从相互依存牵制转化为貌合神离,直至撕破脸皮相互死掐,权利渐渐打的流失,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在合适的范围之内。   燕国朝堂上一片混乱,而民间百姓却是喜气洋洋,到处充斥着欢庆。   因为,新年到了。   除夕之夜,燕帝宴请世家,百官齐贺喜之时三万皇城禁军兵分数十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慕容,南宫等世家地方掌权官员下了冤狱,有抵抗者就地格杀,各世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以及被无形架空,当各世家高官酒足饭饱之后,回到府邸,方才发现堆积如山的告急文书,可惜那文书手笔之人不知还有几人活着。   当夜,世家在京都势力展开临死反扑,尽数被诛灭。   次日,世家军将领纷纷被冠以莫须有罪名革职,顿时自尽着不计其数。   至此燕军大伤元气,数十万大军士气低迷,连战连败,而向大昭国齐国求和乞降的文书却才迟迟来到,最终割让十五座城池,于开春二月三国罢兵休整先后还朝。   ——————————————————世家卷完————————————————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章 方家有仆名方雅 更新时间2011-1-26 11:40:43 字数:2491  第二卷啊第二卷,娃哈哈啊娃哈哈。   *************************************************************   晨曦泛雾,浓的化不开的白。   我早已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听着那空气中遥遥传来的鸟啼,心旷神怡。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据说是老爷本家的远房亲戚游玩路过,所以顺道过来探望,而这个远房亲戚貌似还很有权势,也怪不得趋炎附势的老爷夫人早早打点,来来回回将大宅打扫了数遍,干净的恐怕那桌子都可以当镜子了。   这还不够,就在短短几天之内他们还花费大笔的银子买下不少所谓的奇珍异宝,希望将自己的宅院摆设出所谓的贵气来,不过,无论他们如何拼命总是附庸风雅,俗不可耐。   这并非是我编排他们,而是事实如此,试想,如果是你,你是否会将两株名贵无比的血珊瑚摆在客厅的门口吗?   不过,我虽不喜欢老爷夫人,但是却还是喜欢我们家小姐的。   小姐姓方,是常县本地人士,如今年芳十九,而美名却早已远扬,小姐确实是很美的,不单人美心美而且能歌善舞,允文允画,试问如此佳人哪有男子不动心?   老爷夫人自然也是为此得意,但我却不明白,如此父母到底是如何养出这等品貌双全,才艺精通的女儿的,莫非,当真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只有为之恼神一叹,无从追溯。   上门提亲的人没个数千如今也有千余了,每日来来去去的人总是让小姐原本笑吟吟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暗淡无光,到底是何等的委屈才让如此灵动的眼睛透出这种哀伤呢?我不懂,但是我却因此而很讨厌那些上门求亲的人,所以很多次我都直接把那些人吓了回去,所以后来求亲的人越来越少,小姐脸上的笑也就越来越多了。而我,只要看到小姐开心,我就觉得很开心。   因为,我是小姐救得,小姐就是我的恩人。   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事情,虽然,我不能说话,但是小姐依然对我很好很好。   比如,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小姐就给我起了名字,比如我是个哑巴,小姐就教我写字。   我,叫方雅,小姐也常叫我雅儿。   我穿过回廊,走进一座清雅小居,却发现小姐早早已经在书房作画了。   我笑着走过去,但是小姐却仿佛没有看见我,只是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画。   我奇怪的看过去,只见上面是一株潇洒无比的墨兰,边上一首小诗却被新墨划去了。小姐就那么看着画,不,应该说是那小诗上的新墨,哀哀的出神。   我的手在小姐的眼前晃了晃,小姐这才如梦初醒,“啊,雅儿你怎么来了?”她虽笑着,但手上却慌张的将画一藏,期望侥幸中并没有被我发觉什么。   我嘴巴一撇,取过桌案上大的纸笔。   “今日小姐要去接迎亲属。”   “噢,我马上就去。”她紧张的模样被我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里,我却笑开了花。   小姐终于将那画收藏好,转过头来却看到我咧嘴直笑有些心虚的气道,“笑笑笑,有什么这么好笑!不许笑!哎呀,我说不许笑!”   可是她越说,我就笑的越凶,小姐见我笑而不止也是窘的脸都红了,一双手也开始不停的挠我的痒痒,她知道我最怕痒的了。   “笑!我让你笑!还笑不笑了!啊?还笑不笑?”   我一边躲闪,一边不断的摆手讨饶,可是我实在是笑的肚子都疼了。   玩闹够了,我就快步走到案前,写下白纸黑字。   “小姐思春啦。”   “是哪家的公子啊?”   “刚才那副画上写了什么?是定情诗吗?”   小姐一看第一句就抬手作势要打我,我也笑嘻嘻的作势要挡,不过小姐的手终究没有落下来。   当我写好之后再看小姐却发现小姐表情哀伤,一下子,我手足无措起来,因为我感觉自己好像犯下了天大的罪过。   “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求求你说话好吗?”   “是我不对,我该死,小姐你不要吓我啊。”   我刷刷的写着,可是小姐仍然是苦笑着不说话。   “小姐,你若是不说,我怎么帮你?还记得以前那些才子么?”   “哎,雅儿,这次不同往日了。”小姐愁容未散,却是悲由心生,“这次来的人权势通天,而且父亲母亲一直极力的想攀上这个人的关系,无论如何,我是再没可能拒绝了。”   “而且,听父亲说,我与那人从小就有媒妁婚约,只是父亲以为对方忘了也就没敢再提,这次那边既然自己提出来,父亲又怎会允许我拒绝。”   “是今天要来的那个人?”我将白纸黑字小心的递过去,小姐只是苦笑一下,没有焦距的眼神不知落在了哪里。   “是。”小姐仿佛在喃喃自语,“雅儿,我知道你感激我救了你,不过,这一次恐怕我是真的要非嫁不可了。你也……不必再做那等危险之事了。”   “小姐,你心中那位怎么不出现?”我带着些许气愤写下这几个字,却听小姐说。   “他有他的难处,更何况,我与他终究是不可能的,是我奢求这段姻缘,不过……我无怨无悔。”小姐何曾想现在这样自哀自怨过?   真不是个男人!   正当我在心里把那个骗走小姐心的混蛋骂了个遍的时候,小姐却微笑着抓过我的双手,入手的是微微的冰凉,“今日我对你所说的希望你不要与第三个人提起,好吗?”那笑里透出的苦涩我又怎会不懂?我点点头,竖起三根手指向天起誓,坚定的点点头。   “其实我有些怨他的,许下一个承诺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一件信物不过是添了些睹物思人。我早该懂的,只是我执念太深。”   小姐呢喃自语般娓娓道来,我终于知道,原来又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不过我为什么要加上又呢?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仿佛见过很多如是的事情。   小姐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婉贤淑,自然是无数男子的良配。而对方呢?才华横溢,英俊潇洒,气度非凡,是个王佐之才,当然,是否真实我却是不得而知,只是小姐这么说罢了。两人若是以才气平性而论,自然是情投意合,天赐良缘,但是对方只是个隐士,默默无闻,小姐却早已闻名于数县。   那一日,二人偶遇,小姐却疯狂的痴迷上了这个人,此人原本丧妻,可最终被小姐感动,但是家境天差地别,身份更是二人无法逾越的一道沟壑,于是男子决定谋取功名,一朝归来抱得美人归,这一去就是六年,了无音讯,可以说是极不负责的,但小姐这个痴情丫头还是无怨无悔的苦苦等候,为此也是吃尽了苦头,尝尽了相思之苦。   而小姐的年纪也不小了,人们的指指点点也越来越多,身为女子,如何承受的了?但小姐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也因此而身心疲惫,尤其是看着一个个昔日好友都已为人母,此情此景令她情何以堪……   <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章 流年不利盼明年 更新时间2011-1-27 12:14:43 字数:2261  方家后院的园子里载满了桃树,如今的季节正好赶上桃子初熟,而我最是喜欢吃桃子了,只不过每次我吃过桃子就不想吃饭,可是理智又告诉我不吃饭是不行的,于是我常常在吃完很多桃子已经才为此而后悔,但具体后悔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算得上是最近难得的好天气,园子里的小鱼池也是被微风吹出微波粼粼,如果身处于其中必定会惬意与这午后的偷闲。   但此时我并不在园子里,恰恰相反,我正从一丈多高的围墙外往院里跳。   虽然我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却独独记住了自己会武功,而且一招一式丝毫没有忘记,我不知道对于别人这围墙是难是易,对于我来说,不外乎就是挡在路前的一张矮凳而已,抬抬脚就过去了。   我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发现我,这才若无其事的拍拍裙子,顺手摘下一颗桃子偷偷的往嘴里咬了一口,转而走向前院去迎接老爷夫人的座上宾去了。   我正走着,突然一个人从拐角窜了出来,吓了我一大跳,手里的桃子还没咬几口就咕噜咕噜的在地上滚着了,让我觉得可惜的不得了。   虽然还没熟,但脆生生的也蛮有滋味的。   “雅儿!哎哟我的姑奶奶哎,你到底去哪里啦,害的我们找了你许久啊,快随我来,老爷夫人正找你呢。你怎么又偷吃府上的桃子了,真是怎么教你也不听,若是给老爷夫人知道了,可有你好受的!”前院的刘姥姥一把抓过我的手,先是关心的责备了几句,然后说着便往外拖,我也乘机将那桃子一脚踢到角落,免得真给老爷夫人瞧见了。   府上已经是热闹起来,而府上的下人们也自然是忙碌起来,准备接风,准备晚宴,准备客房,总之待遇之优绝对是空前的。   只不过,不晓得贵客们是否还有心情关心这些呢?   小姐现在应该很着急吧,会不会担心我呢?   我想到此处,就觉得心中无比开心,连着脚步也轻盈了许多。   可是我却忽略了随后会有两个讨厌的嘴脸对我劈头痛斥,而且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克扣我的工钱……   ******************************************************************************   “有什么可神气的,不就是个大丫头嘛,就知道使唤我们,哼!”   长房的小丫头春兰嘴上虽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可是却丝毫不敢慢了动作,他小心的托平手上的美酒,吸了吸鼻子抬眼就看到了一幕美的如画卷一般的情景。   九曲回廊,绕梁花藤,一个锦袍少年翩翩走来,他每走一步,都仿佛是从一卷绝世的画中走出来。   他仿佛这才看到了自己,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双手微抬,接着就看到他那一口洁白的牙齿还有传来恍若隔世般的声音,“这位漂亮的姐姐,你手上拿的可是酒?”   天呐,他在对我说话吗?他他他……他居然夸我漂亮?   春兰的脸一下子就泛起了微红,微微低头掩饰自己的羞态,胸口的小鹿却疯狂的乱撞开了,不觉得嗓子低了低,柔声回答,生怕引来这位俊美少年的不喜。   “回公子,正是我们常县特有的美酒。”   “噢!我刚才在前厅姨娘说已经让人送了酒来,我还觉得太劳烦了,想不到才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姐姐送酒,真是好巧啊。”那少年说完,依旧是笑着,只不过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春兰的脸看。   巧?他……是指我与他有缘分吗?   春兰只觉得脸上更烧了,喏喏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个时候那少年又温吞的开口了。   “既然如此,姐姐就把这酒顺道给我吧,免得劳烦姐姐多跑了路。”他说的极慢,但是他的眼中却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仿佛某种阴谋得逞的窃笑,只不过此时春兰正是又羞又喜,根本没有发觉,只是乖乖的将托盘往前递了递。   “如此,就多些公子美意了。”她下意识的道谢,少年也顺势提过了那盘中的美酒。   “我只需要这个便是了,这些还得劳烦姐姐顺道带回去。”他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显得有些歉意,真诚的让人无法怀疑他根本是在作假。   “不麻烦不麻烦,那……那公子留步。”说罢,她转身就走,脚步匆忙的险些让秋池云笑出来。   直到春兰走远了,他才哈哈的笑了,而春兰也直到后来才知道,这壶酒根本就是给前厅的那位送去的,根本不是给这个令她芳心乱颤的俊少年的,为此她凭白无故挨了一顿臭骂不说,还冤枉之极的被扣了一个月的工钱,欲哭无泪。   秋池云提着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每每想到方才那个被骗的小丫头那扭捏的羞态就觉得好笑,于是他就这么一边在院里瞎逛,一边时不时的窃笑两声,再喝喝骗来的美酒,真是让他无论哪里都觉得开心。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也看见了极为有趣的一幕。   竹宇小楼,明镜小湖,方娉婷在楼中摆开琴瑟,燃香轻弹,而一个秀美的出奇的丫鬟也在后面打的桌前安安静静的迎合着琴声慢慢的鼓瑟。   这原本是无比恬静唯美的一幕,再加上那悦耳的曲调,简直如雨水滴瓦,月倚楼台!   但是,秋池云却注意到了,就在方才,那个秀美的丫鬟偷眼看了看方娉婷忽然转了转眼咕噜,飞快的拿起一块摆在她面前不远的糕点,接着非常熟练的往嘴里一塞,这才一边慢慢额嚼咽着,一边满足的笑着装模作样鼓着瑟,而更加有趣的是,那丫鬟明明看见了自己,却只是瞥了那么一眼,根本没有丝毫的担心自己这个大活人会揭她的秘密。   有趣有趣,看来这回是来对了,先是有趣的庄先生,再是有趣的姨娘,现在又是有趣的丫鬟。   秋池云毫不迟疑,稍稍收敛笑意,走了过去。   而我,此时看到有人走过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糟糕,又要被小姐说了,最重要的是,小姐肯定会把糕点收起来,那我接下来不是就再也吃不到了?   我越想越不平衡,终于,趁着小姐不注意又飞快的抓了几块糕点往怀里一藏,然后顺道给嘴里塞了一块。   可是,这个时候却听到“噗嗤!”一声,接着传来止不住打的笑声,我疑惑打的看过去……   真倒霉,怎么又被看到了?哼!大不了把糕点放回去嘛,姐不稀罕!   他……应该认不出我吧……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章 似曾相识不归忆 更新时间2011-1-29 13:27:00 字数:2513  通知一下,鸟家的宽带31日到期,不知鸟爸鸟妈何时续费,故,嘿嘿——你们懂得。   *****************************************************   “哎,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哦。”一个丫头压低了嗓子,对另一个丫头说道。   “什么秘密啊?”这个丫头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兴致勃勃的看着她。   “我听说啊,那个秋公子这几天天天缠着方雅呢,我猜啊,是秋公子看上她了,哎~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福分呢?”她叹了一声,“不过我倒觉得奇怪了,怎么秋公子缠着方雅,反倒将小姐冷落了呢?难道他就不怕小姐生气?”   “方雅?你说的是那个小姐身边的小丫鬟?呵呵,得了吧,我看啊,十有八九是那丫头缠着秋公子,想那秋公子玉树临风,怎么可能缠着一个卑贱的下人?”她虽反驳着,但却显得有些吃味儿。   “哎,说的也有道理。”这丫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过那天我可是听人说有人亲眼看见是秋公子追着方雅跑啊,而且秋公子那个时候还好像很高兴呢!”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又凑过来一颗脑袋,滴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兴趣。   “当然是真的,那天我还看见方雅在躲什么一样,接着我就看见秋公子在找什么的追过来了。”   “啊~~不会吧,雅儿这小妮子怎么这么好命,一朝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小丫头扁扁嘴,“可恨的是她居然还瞒着我们,哼!看我不叫姐妹们给她大刑伺候!看她还敢不敢不老实!”   “真的真的?你和她很熟吗?到时候能不能我也去。”   “还有我还有我!”   “好啊好啊。”   “好什么好!都围在一起做什么?不想活了!都给我散了!”突然人群里外想起一声呵斥,小丫头们马上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干活。   “哼!真是不看紧点你们就要偷懒!”说罢,管事转着眼咕噜转身走,小丫头们见状,又渐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方雅就是小姐讨去的那个小丫头嘛,真看不出这丫头能耐倒不小,嘿嘿,想必其他人还不知道吧,我去和她们说道说道。   想着,她加快了脚步,只不过她那肥嘟嘟的身子移动的实在不能算快……   ********************************************************************************   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上了什么霉运,先是偷吃桃子被逮着正着,然后稀里糊涂的被老爷夫人一顿臭骂,接着偷吃糕点被让撞见,最后还要被这个坏我好事的家伙缠着,天呐,最可恨的是究竟是哪个管不住嘴巴的家伙把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府上,所有碰到我的人都会对我神秘的一笑,或者逮着醋味的问一句,“秋公子怎么还没追上来?”接着就是一通莫名其妙。   可怜我又没法辩解,身后还追着个无聊透顶的家伙,只得不停的换地,唯恐被他缠上就再也脱不了身。   真不知道这个姓秋的到底是发哪门子的神经,连续好几天都缠着我唠唠叨叨,我不理他,他也不觉得闷,从早一直说到晚,我在哪他便跟到哪。   若是我生气,写一通话骂他一顿,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很得意的笑着,有杠子就往上爬。   我匆匆避开人多的路跑到后园,拍着胸口舒了口气,正想歇息一下,一颗脑袋却突然从我的肩膀后面伸了出来。   “哎哟!”秋少爷的笑脸与我的拳头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我霍的退了几步,而我们的秋少爷却立马将苦色换上了翩翩笑容,露出那一口白牙,“啊哈,真巧啊,雅儿姑娘。”只不过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讨厌”两个字。   “雅儿姑娘,我正在这里晒太阳,没想到刚好碰上了也想晒太阳的你呢。”秋少爷正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边却趁我不注意一点点的向我靠来,不过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让人根本不会觉得他是有意靠近。   我正想再给他一拳,以报我近日之苦,忽然发现有人过来,我想也没想,直接一把拉过秋少爷,运上轻功,朝着无人的后厢老屋奔去。   开玩笑,只是被人看见这家伙追着跑就已经说风成雨了,要是被人撞见和他如此“亲密”岂不是要变成私会了?!我还要不要活了!   秋大少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忽然只觉得入手温润如玉,一时间竟然情不自禁的握紧了,跟着这个拉着自己的少女运功随行,可正在他发愣之际,双脚一实,竟然已经到了,顿时那连篇浮想骤然消失。   他正想说话,却见一张纸条在眼前一展,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黑字,而眼前这个少女一手挺直的拿着纸张,一只手抓着一条细细的铅块,面带温色,灵动的眸子好似会说话一般的质问着自己。   “你到底想要怎样!秋少爷!”   他忽然觉得有些慌张,这在往日是从未发生过的,他以往在比这更加恶劣百倍千倍的言语面前照样谈笑自如,可是为何单单这次却让他觉得心口一沉?   “哈,哈哈,今天天气这么好,我……我想怎样?我能怎样啊?哦!对了,我正要问你呢,你带我来这里想要怎样?难道……你对我有意?”他狡黠一笑,有些得意自己还能如此从容的应对,但是他却独独一反常态的如今日般的出言调戏。   没有回答,而是重重的抖了抖手中的纸张,发出哗哗的声音。   “我没想怎么样啊,只是觉得你有趣罢了,想和你聊聊天。”秋少爷终于在我的眼光下退缩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避开了我的眼光。   我飞快的在纸上唰唰唰的写下一句话,然后朝他一丢,头也不回的走了。   秋少爷忽然楞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接住纸张。   他想象过眼前的少女的数十种反应,暴怒,斥责,甚至是大打出手他都不会感到丝毫的惊讶,因为他也早已做好了应对这些反应的后招,但是他却独独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一时间手足无措。   惊讶,好奇,犹豫,尴尬,失望,还有一丝淡淡的悔意充满了他的心。   “那请将你的有趣收回去,你很烦!”   像是一颗巨石,落入沉寂已久的死水,激起了万丈的波澜……   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他迷离的眼光,渐渐变成了疑惑,接着却迅速变成浓浓的兴趣,他对她很感兴趣,非常。   **********************************************************************   我的头很痛,忽然间就觉得很痛,就在刚才,我好像想起也有个人曾经令我讨厌的缠过我,不过我记不清,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可是……可是他是谁呢?   他好像不大,可是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是高是矮?就好像……好像他是两个人。   我……我不想了,我记不得了,我不要想……   疼……真的好疼……   你……   是谁……   我……又是谁……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章 似曾相识朱阁转 更新时间2011-3-6 15:21:40 字数:1613  “姐姐。”   “姐姐……”   悠悠的声音仿佛隔世,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谁?!是谁?!   “姐姐,你不认得我了吗?”   一声叹息,百转千回,我却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所到之处全是一片雪白,如置云中。   抬眼,却见眼前朦胧中忽然变得赤红,火舌吞吐。   “走!”浑厚的声音在耳边炸响,那声音就想一柄大锤,狠狠的击打在心头,沉闷的令我窒息。   但,为什么我看不清,看不清你是谁?记不起你是谁。   不,我不会忘,我记得你,我记得你!   骤然惊厥,一切都顿然消失。   窗前的风铃随风摇曳,一声声叮当响缓缓的平复着我的心跳,鼻子里嗅着熟悉的气味,忽然觉得令我觉得很享受。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才感觉到如梦似幻的一阵恍惚。   梦里的火……还有那个女孩……   我想,我应该有个妹妹……   ******************************************************   小姐要出嫁了,而她却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不高兴,相反,她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有些不明白,小姐不是不愿嫁的吗?我虽然一肚子的奇怪,不过小姐高兴,我就高兴,才不管其他。   我将精致的糕点放下,看着小姐和那个姓秋得小子说说笑笑,我希望小姐永远都能像现在这样开心的笑。   “你不知道啊,那次先生一咳嗽,那些个老小子全部都闭了嘴,那模样简直就像个吃了苍蝇一样。哈哈哈……哎,雅儿你来啦,来来来,坐下来一起说说话。”   秋池云忽然过来拉着我坐下来,小姐见了我也拉过我的手,满心欢喜的说。   “雅儿,他来了,他来娶我了,我就知道他回来的。”   我歪歪脑袋,他是谁?是那个男人?   “我家先生这些年帮助我父亲平定允州,大破燕军,杀入辽境,他的事情早就家喻户晓了,想必方小姐一定不知,在我们那,早就将先生与小姐的事情传为美谈了。”   “当真?”小姐有些惊奇,但是却洋溢着甜蜜的喜悦。   “岂会有假?”秋池云一脸正色,接着又道,“今次父亲问清缘由,那些个老小子早就说道的到处都知晓了,我曾问先生可曾害臊,你猜,先生如何答我?”   “先生说,他欠你良多,纵使教天下人全都知晓也还不清小姐的这份恩情。我就说,先生你以身相许就是。想不到先生居然脸红了!哈哈,我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看先生吃瘪,你别提我有多稀奇了,哈哈哈……”   我眨巴眨巴眼睛,听得不甚明了,干脆捏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   原来小姐心愿以偿了,太好了。那……我也是时候去寻我的过去了……   秋池云说的正高兴,看到我因为兴奋而笑脸扑扑,趁我分神忽然一把抓过我的手,我只觉得手指一暖,他竟然连着我的手指把那糕点一块儿吮了去。   “哎哟!”   秋大少的凳子直接让我踢飞,而他的脑袋再度与我的拳头亲密接触。   顾不上小姐在那吃吃的笑着,我气的一个劲把手指往他身上擦。   这人……不要脸!居然还吸我的手指!恶心!   月夜,小姐坐在梳妆台前,满心欢喜的打扮着自己,嘴上更是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虽然女为悦己者容,可是小姐的劲头实在令我佩服不已,明知打扮起来耗时费力,而且大晚上的即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马上就要卸掉,白费力气,还没人欣赏,真真是令我费解。   “雅儿,爹爹说让你做我的陪嫁丫鬟,不过……”   小姐照了照铜镜,看着颇为满意的容颜转了过来,“我觉得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跟我去了恐怕会误了你,所以便想了个办法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   我眼睛一亮,停下了倒水的动作。   那一纸契约虽然算不得什么,可是却是官府承认的证明,若没有这纸契约,依着老爷夫人的性子还不知道会给我找多大的麻烦呢。   但只要拿回了契约,去官府取消奴籍,便是天高海阔谁也管不了我也没空管我。   “不过呢。”小姐忽然话头一转,令我微微有些紧张起来。   “若是我现在就与爹爹说去,恐怕卖身契拿不到,还会陷你于不利。所以,待我出嫁之时我拿到了契约再行还你可好?”   小姐平日对我好,我岂会不知?现下哪有拒绝的道理,我忙不迭的点头。   说起来,这些年我名义上虽是奴婢,可实际上小姐却视我为姐妹,从来不曾将我当做了下人,除了在老爷夫人哪里要挨些苦头外,我的日子简直就和小姐一样了。   小姐,你救过我,又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章 前路漫漫风云起 更新时间2011-4-24 19:50:56 字数:2310  是夜,烛火噗噗的跳着,偌大的庭院此时此刻竟沉默的宛如那高高挂起的月,寂静无声。   府上的丫头们早早的熄了灯,遁入梦中。   一抹俏丽的身影此时却矫捷的从庭院外闪了进来,没有片刻的犹豫,她只在瞬息就遁若无形,悄然的像一只黑色的貂儿,窜入了后院的宅子里。   整个府邸此时变得格外森然可怖,而那一抹身形就恰似梦魔,令人有一种顿然窒息的感觉。   后院的厢房极多,这抹黑影脚下片刻不停,径直朝着最大的那一处庭院而去,此间丝毫没有惊动任何人,显然,是个身法高明之辈。   不过多时,她就停了下来,眸子里的光芒微微一变,侧着身子躲入了死角的一片漆黑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但她却仿佛与那黑暗融为一体,安静且警觉的贴在那里,似乎连她身边的空气都凝固了,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气。   一队护院摇曳着灯笼,借着那昏暗的灯火照例巡视,脚步整齐,气息均匀,虽说不是高手,但也绝非寻常护院。   黑暗中的身影眯着眼,悄悄的将手放在了腰上,那里有她的兵器。   橘黄的灯火上那大大的方字愈闪愈近,这时却零星的传来几声哈欠,那黑影却仿佛静止,只将眼睛眯的更细了,若非仔细中能看到那眼中的一抹闪烁,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昏沉的气息,暗淡的灯笼,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但是她不动,依然屏息凝神。   微弱的光照了过来,那漆黑中一点幽暗的光星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待那脚步声在耳边彻底消失,她这才悄悄的溜进了那唯一一间亮着烛光的小院里。   这里,是方家主人的住处。   她看着那灯火通明的房,猫着腰躲在了窗台下,然后慢慢的取出一根粗针,细细的在那窗纸上钻了一个孔,她钻的很有耐心,而且丝毫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不久,她终于透过那个小孔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里面竟然没有人!   她的瞳仁缩了一下,然后她果断的放弃这次行动计划,接着不动声色的照原路退了回去。   观音像洁白的瓷面晶莹无暇,通体映着烛光,仿佛洞悉尘世的睿智。   跪在佛前,虔诚的默念,我只一求小姐幸福安康,二求终有一日我能想起我的身世。   明日就要和小姐一同去她未来的夫家了,小姐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终于苦尽甘来,想必以后也一定会平安幸福的。   但……我呢?   再过几天,我就能拿回我的卖身契,虽然小姐让我陪她一同去,但终有一天,我还是要走的,可是令我烦恼的却是,我连我究竟要去哪里都不知道,或许和小姐一起去桐城也是不错的,至少那里是个大城,虽然位处边关,但各种消息也是最多的,而且如今刚刚平息战事,小姐的夫家也算是军师一级的人物,在他的帮助下应该不难找到一些头绪。   想到当年我被救时因为全身是伤,衣物更是又破又脏,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可以令我想起些什么,我就觉得一阵无力。   或许,只有从你开始了。   我睁开眼,默默的看着手心的一块木质令牌,通体黝黑,若不是依稀可以看出上面的一些木纹,倒更像是一块未曾敲打的精铁,正面刻着一个青字,背面却只有一些模糊的小字,字迹有力带着三分飘逸,入手沉甸甸的,边角被磨得圆润光滑,想必我以前应该常常使用而且有些年头了,看样子我以前对这令牌也甚为爱护,所以这块令牌虽然陈旧,但上面的纹路刻字依然清晰,可惜的是,从上面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我轻叹一声,将令牌随身收好。   屋外黑风刹起,笼罩着整个府邸,老爷将小姐许了出去,身份更是显赫,但那气度却较之以前更小了,听说此次的打赏只限于他所攀附的那人的手下,而我们这些原籍下人们却丝毫没有沾到哪怕一丝的喜气,反而稍有差池就是严苛无比的惩罚,不沾上晦气已是谢天谢地,哪还想什么喜气。   想来,他还真把自己当做什么劳子达官显贵了。   我撇撇嘴,到现在还能感觉到腰间那空空如也的荷包是如何被掏尽的。   拾缀了下物件,我提起灯准备回房。   四尺罗帐缓缓放下,我合上房门迈步离去。   天色黝黑,大风阵阵,看来明日是要下雨了。   忽的,一抹黑影从不远的围墙跃了出去,我心中一惊,弃下灯火,不动声色的追去。   起程在即,又有贵人在府上,由不得我不小心,若是发生了什么,恐怕不单小姐要受牵连,即便是我这种小小的丫头也逃不过。   那人轻功极好,我追了许久也未曾拉近彼此多少,而他更是故意忽左忽右,想来也是早有发觉我在后面,只是苦于甩脱不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夜色下那人一身黑衣难以辨别,我只得加倍小心,一方面防备暗算,一方面也要不令其逃脱。   草木皆动,踏过无痕,那人忽的攀上一颗树木,骤然回身,手中的一柄小剑朝我迎面递来,那动作轻如止水,淡若云烟,看似随意却暗藏杀机。   我双手一抵,反手就去抓那人手腕,岂料他手臂一扭,抬腿便踢来,我不敢迟疑,抬腿反踢,恰似此时只感到手心一滑,竟让他脱逃了开。   我心中一讶,双手已经接二连三的缠了上去,那人接下我数招已经有所不敌,手中的短剑被他舞的如风似影,诡异如魅,时而入袖,时而贴臂,可那短剑分明又是从手中挥出,连绵不绝的剑光逼得我不得不稍作退让,他身法急转,已是强弩之末,也不做片刻停顿,转身便跑。   我连忙追出数丈,可是早已不见踪影。   四下无声,我就那样站在杂草丛生的荒野,已经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但我知道他并非是逃走了,而是在附近躲了起来。   龟息功。   我眼神微微一变,却是笑了。   看来是白追了,打不过,跑不了,却躲得起,只要对方不不出现,我也奈何不得,虽然等到天明他自然无处藏身,可那人也似乎算准了我心切小姐安危,必然不会久留,否则不会如此安静。   我从怀里掏出木片,唰唰的用碳棒写下寥寥数语,放下便走。   虫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夜色寂静的令人心中碜的慌,可是对于作为杀手的人来说,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人已经离去好几个时辰,气息早已消散,但是他却依然伏在隐蔽之处一动不动。   而距他不远的地方正摆着一块朴质无常的木片,天光已经依稀从天边透了过来,他终于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捡起那木片便运功而去。   微风拂过,天色阴霾,眼看狂风暴雨就要降临,但是那草木摇曳,古树阳关……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章 雨抵阑珊灯火眠 更新时间2011-7-23 14:39:23 字数:3226  一切为了小糯米~怪大叔们,你们懂得。   ***********************************************************   磅礴大雨果然如期而至,而行程自然因此而耽搁,小姐的身子染了小恙,今早起来便咳嗽不止,但却也无关紧要,偶染风寒,只是害的我忧心不已,初时还担心是否是中了什么毒。   天色黝黑,天边的乌云滚滚而来,恰似黑龙搅腾,令人心中止不住的敬畏。   但是却不包括我……   小姐轻轻在拳头上咳了咳,眼睛稍稍从书卷里收回,见屋檐上串串雨帘微微出神,然后看着正在一旁起劲的嗑着瓜子的我,再看看院门外的两个身影,无奈的摇着头。   院门外是那小姐什么劳子相公,哦,不不不,是未来姑爷的贴身护卫,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知道昨夜有形迹可疑的人入了院子,就像一只猎犬一样的似乎嗅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生恐危及小姐,这才抽调出两个武功据说高强的人来给小姐看家护院。   武功高强吗?不觉得。   那两个护卫站的虽稳,但是下盘却有些浮,显然不过泛泛之辈,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两种人会相信那姑爷的鬼话。   一种就是我身边这种含情脉脉的待嫁小姐,满怀春意,对情人自然是言无不信。   还有一种就是老爷夫人那种蠢得和猪一样的人,分明不懂,却还满嘴生花,难道他们那时候没见着那两位侍卫大哥的嘴都开始抽搐了吗?恐怕再好的说辞都要成为喇叭花。   哎~攀权附贵之徒,哪有似这般愚蠢之徒,察言观色,一塌糊涂。   “雅儿,这雨似乎又比方才大了许多。”小姐轻轻放下书卷,走到房门前看着那两个尽忠职守的侍卫道,“你去将两位大哥请到偏房烤烤火吧,他们身着单薄,哪怕身子健壮恐怕也经不起这清明前的雨淋啊。”   我翻了两个大白眼,练武之人体魄强健,这清明前的雨又不是秋后的河水,而且他们此时正是表忠心的好时机,我们何必去坏人家的好事,我的好小姐哟,你没看到他们腰板挺得和他们家,哦,又错了,是我们家姑爷随时会来检查到的模样吗?再说,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职责所在,何足惜哉?   “雅儿,你听到没有,别吃了,快去吧,啊。”小姐见我那副天性薄凉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走过来非把我拉起来不可,“吃吃吃,就知道吃,好好好,你将这件事办妥之后你想吃什么我就让厨子给你做什么,可好?”小姐一见拉不动我,开始利诱。   而我对小姐一向是心软的,闻言我马上起身,写好木牌,拿起伞便冲入雨中。   恩,我这个人,就是心太软,可不是为了小姐许的那些吃食,天地良心,什么好吃的都是过眼云烟,穿肠之物,哪有小姐来的珍贵,真的,我真的没说谎。   好吧……我是被小姐的好处打动了,可是若是我不去,恐怕小姐一气之下自己就冲出去了,我的身子好,但小姐那柔弱身子可就经不住一丝丝的风雨了,更何况小姐现在身子原本就欠佳,得,两相得宜,我还是去吧,免得被那什么劳子未来姑爷无端训斥。   青衣少女持伞轻迈而去,嘴角还是那不知喜怒的弧度,扶着窗台向外张望的女子笑如明媚……   ***********************************************************************************   洒尽豪情把酒欢,雨抵阑珊灯火眠。   搁下笔,吹干墨迹,离了桌案。   桌案边是一只火盆,自从那次落水后他就一直畏冷,身子也是必往年差了很多,若不取暖,四肢便会冰冷无力,好在这几日有些冷,倒也没叫什么人发觉。   “既然如此,你今后不必躲在暗处了,随在她身边罢。”他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只是,我却不知离了你该将他们交予何人了。”他眉头微皱,似忧似愁,但却教人琢磨不透。   他叹息一声,轻笑起来,“把东西留下于我,将来或有用处,还有,你我之约于今日为止,你去吧。”   忽的,那窗外的树影似乎一晃,飒然而无形归于原样。   “想不到一用你就是数年,今日忽然想离去,想必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人了吧。”他摇摇头,不知事惋惜还是后悔,只是含糊间骂了一声大人身边那些人,似乎是他们害他失去了一个好下属一般。   他将两句诗放下,轻轻挽袖,拾起窗台上的一物件,接着反身回到案前,从一只锦盒中取开两本书册,拿出了压在底下的物件,两相对比,确认无误。   “有趣。”   “来人。”   屋外的守卫推门而入,拜倒,“大人有何吩咐。”   “去请秋少来一趟。”   “是!”   他眯起眼,看着那摇曳的烛光,眼神却亮的分外有神,“秋少啊秋少,你在想些什么?”   没多久,屋外脚步响起,但却不见秋池云。   “大人,秋少不在房中。”   “不在?”眉头微皱,霎时间又舒开,“那便算了。”   侍卫已经退下,半响,他终于还是摇摇头,将那手中的物件随手丢进了火盆,顷刻间被烧成灰烬。   至于我们的秋少,此时正顶着风雨,跟在佳人身后沿着山路蹒跚而上。   “我说,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拨开眼前的树枝,轻轻喘了口气,并没有理会这个像牛皮糖一样粘着我的家伙。   “你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不在房中睡觉跑到这种荒郊野外就不怕么?不过呢,本公子就好人做到底了,虽然你这个女人很奇怪,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所以今后就让本公子来保护你吧。”   “呼,这路可真难走,前面黑的很,你慢点。”   “哎哎哎,你能不能慢点,天这么黑,你走的又那么快,万一我们走散了怎么办?你又不能说话,到时候走丢了可不要怪本公子,来,本公子很大方的借你一只手抓,这样就不用怕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有些怕,你就牵着我行不行,这么黑,你又不说话,这草丛里还不知有多少蛇鼠毒虫,再这样我可受不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吃力的人影,皱了皱眉头,还是把手伸了过去,说来奇怪,明明一片漆黑里只能依稀看到他的影子,我却仿佛看到他有些狡黠的坏笑,心里不由有些不痛快。   罢了,要真让这么个大活人丢了,我终究付不起责任。   哼!有身份了不起么?   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我的手,我继续向前走去。   事实上我很不理解这个姓秋得家伙,明明没有丝毫准备,但是当他发现我要外出居然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跟出来了,要说怕他,我一只手就能把十个他揍趴下,但是他图的什么呢?而到现在为止他都很老实,除了嘴巴一直不老实外。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轻轻摘下了头上的斗笠,然后盖在了这个浑身湿透的家伙头上,他似乎有些发愣,但最终还是轻轻呢喃了一声谢谢。   四周都是沙沙的雨声,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树木的味道。   没过多久,风雨似乎小了很多,而这个姓秋得家伙也安静的没有再说话,山路开始蜿蜒向下,而逐渐开阔的路也让身子不再那么不舒服。   山脚下是一片浅滩,在那不起眼的灌木丛里有一处野兽的巢穴。   随着脚步接近,那里面的东西似乎动了动,然后缓缓钻了出来。   秋池云依托着昏暗的天色看清那东西,忽然怪叫一声跳了起来,一把就把我拉到了身后,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却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然后脱开秋池云护住我的手,示意他不用怕,在秋池云一脸狐疑之中走了过去。   那是一只花豹,从我记事起就是它一直在照顾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这花豹对我没有恶意,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我能看懂它的眼神一般,所以一开始我就不怕它。   我看着它缓缓的围着我打转,然后凑到我的手上,舔着我的掌心,心里只觉得很高兴,没有任何道理的高兴。   “它……是你养的?”秋池云呐呐的说话有些不利索。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开心的笑着,然后喂花豹吃一些肉干。   我这次专程来看这只花豹就是因为又要去别的地方了,上一次,他不辞万水千山跟我来到了这里,但这一次他应该不会随我去了,因为上次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崽子,现在应该就在那个洞穴里吧。   “我越来越觉得你……很特别了,可……它真的不会咬人么?”秋池云不知什么时候蹲在我身边,一只手似乎想摸豹子但是又不敢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从来没摸过活的豹子,还是这么大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最终还是放弃去摸的冲动。   花豹吃了几口,叼着肉干反身进了洞穴,我拍拍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听着山林中稀稀拉拉的雨声,发现雨差不多停了。   “咳咳,我们现在就回去?”秋池云见我起身,假意咳了几声,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大老远冒着雨过来居然只是为了陪我喂一只花豹一块肉干……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反身往回走……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更新时间2011-8-20 12:11:13 字数:2483  雨过天晴,清新而湿润的空气令人呼吸舒畅。   混土的道路坑洼不平,马车驶起来也是摇摇晃晃,那轮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那木架子随时可能在这一摇一晃中弄的散架。   马儿摇着不算好听的马铃拖动着马车,马车四角上悬着的流速随着晃荡一摇一摆,令人头晕。   我撩开车帘子,看了看外面积水的道路,再一次忍住腹中的不适将脑袋缩回了车里。   车里不算大,恰好可以摆开一架琴案,而小姐却扶着琴倚在那里睡去了……   我撇撇嘴巴,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小姐居然被这么晃啊晃的睡着了,而我却只能坐在这里诅咒着漫漫的长路的距离。   我似乎又想起了秋池云那笑开来的一口白牙,那仿佛诚恳无比的声音。   “不是很远,不过三五日就到了港口,到那时便顺水而下,若是顺风,那再过六日便可抵达。到时候我就尽地主之谊,带你尝便桐城的美食,我付钱。”   然后我很开心也很满意的陪小姐收拾行李去了,直至今日……我方知什么叫悔恨。   “驾!”   清脆的马鞭的仿佛甩在了我的胃上……   护卫们的马儿踩着步子,打着鼻响,那清一色的黑马当真有些神气,而那些骑士门更是精神抖擞,已经过去两日却未显露出一丝疲态。   他们中间是一架黑色的马车,朴实无华,毫无修饰的黑。   车里面的人是整个大昭国乃至整个天下都避讳三分的人物,多年来只知道其人姓徐,却没有人知晓他的名讳,但所有人都称他为璇玑先生。   智珠在握,运筹帷幄与千里之外,是那妖怪般的人物。   这时,探路归来的骑士御马而来。   “大人,前面山石滑坡,路不能行,是否绕道而行。”   “有几条路。”   “回大人,只有一条路,属下方才探过,未见异常。”   马车里沉默了一会儿,“绕吧,你去知会下其他人。”   “是。”   秋池云看着眼前这个睿智的先生,笑嘻嘻的看着他,露出了一口白牙,“先生唤我来不是为了让我看着先生闭目养神的模样的吧。”   璇玑先生的身子随着车子晃动,就仿佛那随波逐流的鱼儿,似欲倒,而不倒,“那个方雅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先生这话说的好笑。”秋池云不以为意的看着,仿佛想看穿璇玑先生的那双眼,可惜他只是闭着眼。   璇玑先生沉声不语,“查无此人。”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而那眼也随之睁开。   秋池云面不改色心不跳,仿若未闻,只是凑到璇玑先生跟前,笑哈哈的,“先生怕了?”   “未知,方显可怕。”璇玑先生感叹一声,“若非如此,我怎肯轻易乘坐这辆车?”   秋池云默然,外人兴许不知其中,但他却知道,这辆车中一二到底隐藏了多少玄机,即便是强弩铁簇,也未必能破的了这看似朴实的车厢。   “或许先生多虑了。”   璇玑先生只是瞥了一眼前方的车架,淡淡一声,“但愿如此。”   良久的沉默。   “先生,在未达渡口前,我会一直在车里。”   这似乎是秋池云的一句承诺,但又仿佛是一桩交易,令人觉得无比怪异。   “只要她不动,我就不动她。”   无人会知晓,在那深山雨夜,曾有那么一只纤细的手摘下一顶斗笠,戴在他的头上,而那袖口中传来的丝丝暖意带着一股浅浅的香气,险些令他沉醉。   *******************************************************************   天空阴云密布,阵阵凉风沿江吹袭,令我心情舒畅,兴许是要下雨了,车马的速度快了不少。   我理顺被风吹乱的刘海,眺望那依稀可见的码头船只。   我跳下车子,看着那滔滔江水,宛如坠入了一场梦,有些不真实的画面,扰的我心神不宁。   这里……我来过么?   青山碧水,叶叶扁舟,隔岸畔水小镇,好像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而眼前浑浊的江水,漂浮的残枝,这些一下子又变得极遥远陌生。   “嘿!”   我转头,是一张逼近的脸,还有那狡黠的眼睛。   “想什么这般出神。”秋池云说着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花生。   我摇摇头,不知道要怎么与他讲。   “秋池云!给我滚出来!”   一声娇喝,忽然响起来,秋池云正想开口说什么,听到这声音眼睛骤然睁大,接着浑身一颤,一脸不可思议的将一手的花生往后一抛,飞快的绕过我身后的一块石头,闪入了一辆马车之中。   花生飞起掉落,我正想打开落下的花生,一道劲气藏在其中向我袭来,我心中一惊,手势一变,却是捏住了那东西,一团纸?   展开纸团,却见字迹,我眼神微变,不动声色的将纸团揉在了手心。   逃!   未来得及做下决定,就听到那娇喝又响。   “姓秋的!再不给本姑娘滚出来,我就带我妹妹上你们家说理去!”   人未见,声先至,而随后就见秋大少以方才躲入马车数倍的速度跳下车子,然后笑脸嘻嘻的看着远处那一身如火红裳的女子越走越近。   那女子英气逼人一脸冷色,手里却拉着一个漂亮的如瓷娃娃般惹人怜爱的女子,“哼!躲啊,怎么不躲了?躲了在这么久你可算被我抓住了。”她仿佛有一股火气,正如她如火衣裳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烧成灰烬,而她拉着的妹妹却羞涩的低着头,躲在姐姐的后面好像要将自己藏进姐姐的影子里一般。   秋池云见状先是一愣,心中早已将所有人骂了个遍,然后嬉皮笑脸的说,“林小姐说的哪里话,佳人来迎,我可是巴不得呢,怎么会躲着你?不过嘛……如果我真愿意躲的话,恐怕也没有人能抓得住我吧。”说着,就见他凑到那瓷娃娃般的女子跟前,露出那招牌般的白牙,口气轻佻的问道,“林家小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是。”那姑娘支支吾吾的仿若蚊声,耳根子已经通红。   “妹妹!”那红裳女子怒喝一声,漂亮的眉毛仿佛要倒立起来,冷冷的盯着秋池云,冷冰冰的说道,“姓秋的,算你走了八辈子的福气,说吧,你什么时候去我们家提亲?别给我绕弯弯,如果今日你不给我个准话,我立马就转道上你们家去!”   “咳咳咳,这个……我救了她也要这样?要知道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呐,可没这么对自己救命恩人的。”秋池云两手一摊,显得既无辜又无奈,“再说了,那时在水里,我不搂着怎么救人,至于说看光摸遍,我可是闭着眼的,没有看一眼,而我的手也只搂了搂腰,可不能作数。”   我翻了两个大白眼,没心思继续看下去,正思索着那纸团的来历目的转身欲走,却见秋池云忽然一把抓过我的手,没等我反应就抢白道,“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们怎么能让我辜负了她?”   我眼睛睁得老大,接着我毫不犹豫的给了这个正一脸含情脉脉,并且自作主张的家伙一拳……   虽然他喊得凄惨,但是我的心里却舒服多了……   嗯?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   事先申明,我和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没有任何关系。   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手机阅读器、看书更方便。【安卓版】http://download.qidian.com/apk/QDReader.apk?k=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