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情敌 女生的冷面杀手 （尹振的故事） 今天天气还不错。 早晨上学的时候，我心里空荡荡的，走起路来也磨磨蹭蹭的。 “尹振，一起走吧！”身后传来一个粗咧咧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是高高壮壮的金智焕正向我招手。 唉，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我嘟囔着朝他走过去。 他两手一插兜儿，叹了一口气。 这个倒霉鬼，我咂咂舌看着他：“又怎么了？” “抽烟的时候，被我老妈发现了，差点儿没打死我。” 一提起烟，我又想起了申世彬。世彬说抽烟不好曾劝我来着，因为他的那句话，我终于下决心把烟戒了。 “呵呵。”我苦笑一下。 “笑什么？我昨天差点儿被打死，你知道吗？” “是吗？快戒了吧，对身体不好。” 听了我的回答，他瞪大了眼睛：“你不也抽吗？” 我撇了撇嘴，笑了：“我早就戒了，笨蛋。” “噢，你去年就不抽了吧。” “嗯，还挺难。”我敷衍了一句。想起世彬，我心里又疼痛起来。 “哎，对了，申世彬在哪儿？” 智焕的话使我的心脏“扑通”一下掉进了无底洞里。 “好象搬家了。” “还和你联系吗？” “嗯。” “肯定的，你们俩那么要好。不过申世彬长得也太漂亮了，是吧？” 我阴森着脸呵呵笑起来。唉，怎么鼻子酸酸的？ （那个卷头发的女孩儿的故事） 这个倒霉的作者也不称我的名字，总是卷头发，卷头发的叫我。其实我有一个挺好听的名字，素贤。（哼，我记住你了，走着瞧！哼哼哼！—作者） 该死的，我的名字是姜素贤，中2年级的美少女。虽然这称呼很让我骄傲，但是，看到学校里那位在外貌上凌架于一切女生的学长，我真有些自愧不如。 不过，那位哥哥现在已经转学了，嘻嘻…… 我们学校有两位明星人物，不知道他们自己知不知道，他们长得要比那些演艺明星还帅呢。 先说说那位叫尹振的哥哥。在我漫长而痛苦的追求中所见过的男生里，他的外形是最棒的：180多公分的高个子，全身上下一点儿赘肉也没有的极漂亮的身材，（而且还有长长的一双long腿）。要是打一个分数的话，A+恐怕不够，A++也不嫌多。按道理，有这样一副身材的人在长相上应该稍差一点儿，可是，这位哥哥的五官却远不止A+，是个超级美男哦。他的脸型比女孩儿还完美，皮肤象婴儿那样细嫩，红唇皓齿。更吸引女生眼球的是他挺直的鼻子和漂亮的眼睛，微微惺忪的眼神更加给人酷酷的感觉。如果再稍稍眯上眼睛，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就好象一件艺术品一样。只要这位哥哥一出现，所有的女孩儿，包括我在内都会进入如痴如醉的状态。 但是，他，却是一位拒绝所有女生的冷面杀手。 第二位人物是申世彬哥哥，这位哥哥的体态……怎么形容好呢？有点儿象没有胸的女孩儿一样，个子不怎么高，腿倒挺修长的，还有一个女生见了都羡慕的纤纤细腰。虽然他的身材也就能得A，顶多是A+吧，可长相却是高人一等的A++，也是一个美少年哦。我最喜欢美少年了，所以，一开始就先盯上了这位哥哥。可是怎么看他都觉得不象一个男生，很快就又放弃了。既然是个男的嘛，就应该有一种男子汉的魅力，而申世彬哥哥呢……却是一个有一点不够资格的美人。 总之，学校的女生都在暗恋这两位俊男。我们年级的男生倒好象觉得申世彬哥哥是男生中的“败类”。可是这位哥哥要是一个女生的话，没准儿会受到男生们的疯狂追求，所以我很庆幸这位美人是“哥哥”，而不是“姐姐”。反正不管怎么说，凭我的条件，除了这两位哥哥，特别是尹振哥哥，我一见到他心就扑通……直跳，别人我一律不理。 于是，在一个暖洋洋的春日，我决定向尹振表示我的心意。我精心选择了一份礼物，还写了一封表白信。那天，我捧着礼物走向三年级的教室。然而我万万没想到，我亲眼目睹的一个场景令我倍受打击。在女孩子看来……他们之间的感觉竟完全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关系，象一对恋人。 那场景真的让我很震惊，我看到尹振的脸上洋溢着非常幸福的表情，他正轻轻抚摸着申世彬的头发。申世彬呢，微微笑着，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如果申世彬哥哥真的是个女生，他们在一起的那种样子简直就是一对神仙眷侣。我却在旁边差点儿没晕倒，而且，我从来没见过尹振哥哥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决不是一般的朋友。 妈的，什么事儿啊，我真不愿意看到这个画面，可是，他们看起来的确好般配啊。 我惊慌失措地都忘了礼物这回事了，转身就跑。 接下来没多久，在更加温暖的6月中，我听说申世彬转学了。 我终于等到机会了！哈哈哈！ 第二章：情敌 服饰搭配的技巧 星期六第三节下课以后，我回到家里，想起和时宇的约定。这个学校的课外俱乐部6月份没有活动，所以是星期六只有三节课。 “一点钟在派派思见，我请客。” 我抵制不住他要请客的诱惑就答应了，可是过后我才想起来，我现在是个女生了，万一被认识的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我想没有比这更惨的事了。“唉呀……”我叹着气看了看表，12点多了。 对，我戴上帽子再加一副太阳镜，应该好点儿吧，就这么定了。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找出一件绿色的衬衫穿上了。 “世彬哪，中午我们叫匹萨吃吧？”老妈刚刚外出回来了。 “不了，今天约好和朋友一起吃午饭。”我大声喊道。 “是吗？”老妈除了惊叹，没再说什么。 我走出房间打算找找帽子和眼镜，正在整理账单的老妈瞟了我一眼，问道：“和谁一起吃啊？” “朋友。”我简单地说了一句，跑进了衣柜室。 很快，我便翻出一顶漂亮的青色帽子，太阳镜却不那么好找，因为家里没人戴这个东西。我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副绿色的无边太阳镜。这也能遮一遮吧，我戴上了眼镜。 老妈看到我这副打扮，她“扑哧”一下就乐了。 “我女儿打扮得象花儿一样，是去见男朋友吗？” “唉呀！”我大叫一声表示我的不满，跑进房间。 站在镜子前一看，绿色的衬衫和眼镜还挺配的嘛。 “嗯，帽子要是白色的就更好了。” 我开始琢磨上了服饰搭配的技巧，又戴上手链试了试，还挂上了耳环。一看到耳环，我不禁想起了尹振。其实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打耳孔，因为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尹振这家伙竟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偷袭我，给我打上了。过后我才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耳垂上多了两个洞，气急败坏的我当场就向尹振发了一通脾气。至今，我还记得可怜兮兮的尹振那委屈的眼神。唉，现在想想这倒没什么不好。 “哈。”我苦笑了一下，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了。 “唉呀，已经四十五了。” 我一着急，忘了摘下耳环，把手机塞进包里，又带了点儿钱就出门了。 “对了……”等电梯的时候我又想起了玩具熊，不得不再返回去。 老妈迷惑地看着我进进出出，冲我说了一句什么，我理也没理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家门，全力向派派思飞奔。 曾经是男孩儿的我，以前受过足球、篮球、棒球的锻炼，奔跑速度还不错。我不顾派派思的超远距离，终于按时到达了。 我前后左右找时宇，可是这可恶的玩具熊，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把它放到了地上。 啊！时宇的笑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吓了一跳。 “你好。” “唉呀！什么时候来的？”我捂着胸口看看时宇，这鬼东西。 “刚才。”他飞快地回答，一看到玩具熊又笑了起来，“在派派思吃点儿东西，然后再去退钱吧。” “那就这样吧……”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啊!你的耳环很配你哦！”这家伙说这话也不觉得难为情。 我扬起脸自信地回答：“配在我身上，没有什么不好看的。” 时宇被我的骄傲弄得有点儿脸红，点点头说：“确实都很好看……” 他尴尬地拿起了玩具熊问我：“吃什么？”同时往我的手上瞟了一眼。当他发现我正盯着他，又立即转过头去。 想拉我的手吗？真是！男生之间拉什么手，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哦，对了，我是女的。15年的岁月也不是白过的，我总是搞混。 我是女的，我是女的……就在我一遍一遍给自己洗脑的时候，轮到我们点东西吃了。 刚才，在我看穿了时宇的心思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时宇也感觉到了吧，他犹犹豫豫地问我：“你……想吃什么？” “嗯……”我看了看价目表，说：“鸡肉汉堡套餐，我更喜欢汉堡。” “我也是。”他咧了咧嘴要了2份鸡肉汉堡套餐。 “去二层吧？”时宇拿着玩具熊问道。 “嗯。”我端着食物回答。 “吃吧。” “哦……好。” 我们不太自然地说了一些没用的废话。 妈的，就这种不自然的气氛，鸡肉汉堡能顺着食道进去吗？ 我嘟嘟囔囔地灌了一大口可乐，时宇大约也和我差不多，猛喝可乐。突然，他好象想起什么似的，松开吸管对我说：“你喜欢游戏吧。” “嗯……”提起游戏，我的话多了。 “战斗游戏玩得好吗？” “当然有一整年的时间我玩得死去活来的，尹振这家伙玩儿10盘也赢不了我2盘呢。”我有点儿沾沾自喜。 时宇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尹振是谁？” 唉哟哟？男的也嫉妒啊？我吐了吐舌头：“朋友。” “是吗？”他回应了一句之后一言不发，啃起了汉堡。 唉呀……气氛又不对了。 我试图改变一下不自然的氛围。“喂，我们把这个换了钱去网吧战斗一下吧。”我指指玩具熊说。 他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吧。” 他的冷淡又一次让我觉得心情不畅。最后，我决定施展一下肉麻的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哄人手段，这种手段在尹振那儿屡试不爽。 “哎，别这样，笑一笑！不喜欢我啊？” 我都快为自己甜腻腻的声音恶心得呕吐了，不过每次尹振生气的时候，我的这个办法几乎100％成功，效果奇佳。 时宇的脸又红得象个红萝卜。 唉……我也不想这么肉麻，可是没办法，真对不起，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有点儿象那种闹肚子的不舒服的感觉。我咬了一口鸡肉堡，暗暗请求时宇的原谅。 时宇晕晕乎乎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什么，我不是不喜欢你……” 我真受不了了，立刻打断了他：“行了，跟你开玩笑的。” 我微微一笑，拿起可乐。 他直直地看了我一会儿，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鸡肉堡味道不错嘛。” 他开始东址西址起来，看来真的受刺激了，真是太对不起了。 “吃完了，我们再吃个冰淇淋吧，我请。”我总是这么心软，怎么办？ 时宇听了表示同意：“好啊，这次该你了……” 第二章：情敌 深深地低下头去 （时宇的故事） 我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看表：“12点37分……”我连分针的正确指向也没放过。顿时，我松了一口气：“妈的，还早着呢。”我嘟嘟囔囔地，把手机和钱包放到包里，又看了一下表：“唉……12点40分。”我对这只慢腾腾的表感到十分遗憾。 到派派思只要十分钟就够了，所以现在出门还太早，可在家里我又坐立不安。于是，我走出家门。 在街上我一边慢慢走，一边做深呼吸。 DATE。这不是约会，又是什么，哈哈哈。脑子里一想起“约会”这个词，我脸红起来。 我第一次约会的对象就是一个超级美少女……我真的很佩服自己，咧开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 申世彬好象还没来，派派思门前没有人。我放下心来，吐了口气，从包里掏出手机。“55分了。” 我一边等，一边想象着和申世彬约会的情景。我不时地左看右看，终于，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一眨眼已经到了近处。 “真够快的。”我嘀咕着，欣赏着申世彬奔跑的样子。 申世彬抱着的那件超大的礼物挡住了她的脸，她不得不歪着脑袋从侧面往前看。我决定跟她开个玩笑，悄悄靠近了那个大礼物。不出我所料，她把礼物盒放了下来。这时，我假装突然出现：“你好。” “啊！什么时候来的？”她惊讶地望着我。 “刚才。”我简短地回答。 看到这只玩具熊，我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因为多亏了这只玩具熊，我才有机会和申世彬约会啊。我又想起那次事件的转变，忍不住大笑起来。 “在派派思吃点儿东西，然后再去退货吧。” “那好吧……”她好象对退货有点儿歉疚，小声地答道。 为了减轻她的心里负担，我换了个话题。她今天戴了一副绿色的太阳镜非常适合她，但最抢眼的却是左耳上的一只银环。 “啊！耳环很配你哦。” 她直直地看看我，一副想当然的表情说：“配在我身上，没有什么不好看的”。 她有公主病吧？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其实以她这样的美貌，得了公主病也是一件正常的事。 “确实都很好看。”我夸了她一句，有些羞，赶紧拿起了玩具熊。 “你吃什么。” 我向前走了一步，突然很想拉拉她的手。于是我回头，目光朝向她那白白柔柔的小手。偏巧正在这时，我们的眼睛对上了，我慌张不安又很尴尬地转过头。唉呀！被她看出来了。 霎时，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不自然。我们在派派思前台排队等候的那段时间一直没有说话。 “你想吃什么？” 她想了一会儿，点了鸡肉汉堡套餐，我也点了一份。然后，我拿起巨大的玩具熊，她端着吃的，两人又一句话也没说就上了二层。 “吃吧。” “哦……好啊。” 她多少对这种别别扭扭的感觉有些不满，紧绷着小脸拚命喝可乐。我也不知所措，连冷汗都出来了。妈的，说点儿什么呢……我使劲儿转动已经有点儿生锈的脑子想起了一点，她喜欢玩游戏。 “你喜欢游戏吧？” “嗯——”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玩战斗还是有信心的，于是瞪大了眼睛问道：“战斗玩得好吗？” “当然了，有一整年的时间玩得死去活来的，尹振这家伙玩儿10盘也赢不了我2盘呢。” 看着她脸上露出来的表情，我心里一惊。她回想起过去，提到那个叫尹振的家伙时，竟然有一种牵挂思念的感觉。 尹振到底是谁？ 我咒骂着这个蒙着面纱的男孩儿，心底涌上一股无法掩饰的忌妒。 “尹振是谁？” “朋友。”她的语气有些寂寥。 听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谈论别的男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而且，要是我没猜错，这个叫尹振的和她一定不仅仅只是普通朋友。我感到有点儿压抑，空气也好象凝固了。 “喂？我们换了钱去网吧战斗吧？”为了缓解气氛，她指着玩具熊问我。 我的心情有点儿沉重，只轻轻点点头说了一句“好吧。” 我瞟了她一眼，她有些尴尬，嘴里含着吸管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她突然直直地看着我说：“哎，别这样，笑一笑，你不喜欢我吗？” 哦！这就是女人的阴险或者叫妩媚吧。 我以前从来不相信妩媚是女人最大的魅力，但是今天亲自感受了一番，我才知道我错了。她那甜蜜的声音和表情足以让所有男人晕头转向。 我……从未这么强地感受到体内的男性激素，我要疯了，我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涨红了脸，深深地低下头去。 “那，什么，我不是不喜欢你……” 她看着如此狼狈的我笑了，没事似的说：“算了，跟你开玩笑的。” 这是玩笑？嗯？我看着她茫然的眼神，随口说道：“嗯……我不知道。鸡肉汉堡味道不错。” “我们吃完这个，吃冰淇淋吧，我请。” 面对如此可爱的申世彬，我的脸上不禁又挂上了微笑：“好，这次该你请了……” 吃完了冰淇淋，我们俩走出派派思向玩具店出发，我们都很着急，希望快点解决掉这个巨大的负担。 “哎，时宇，”我叫了一下。 “怎么了？” “他们给退吗？” “是啊，我记得是星期二买的，以我这么出众的外貌……呵呵。” 他们能记得你这出众的外貌吗？你自愿啊？ 尹振也是个自恋病患者（而且是重度），不过没人知道这一点儿，真可惜。 “哈哈……帅哥，真是的。”我挖苦了一句。 “不退就软磨硬泡，商员是个女的……。” “哦哦，那非退不可喽，那我在外面等你。” 他点点头，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就是那家商店，你在这等我。”说完他就进了那家商店。过了几分钟，时宇笑嘻嘻地走出来。 “成功了？” “当然……”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去网吧吧。” 我不太高兴被他抓着手，但表面上却装着没事似的，就这样同他一起去了网吧。还没到网吧，我突然发现了一张有点儿眼熟的脸。 第二章：情敌 爱好和性格都怪怪的 时宇好象也看到了崔在贤，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站在那，但是……我的手却被时宇抓得更紧了，这是我的错觉吗？崔在贤瞥了我们一眼，扭头进了网吧。唉呀！要是被他传了出去，那可不行！真讨厌……我心里有点儿担心。戴黑色的太阳镜好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你瞧，出事了吧？”我有点儿结巴起来。 他马上盯着我问：“你，认识他？” “认识是认识，不也是日辰社的吗？唉呀，传出去怎么办哪？我可不想找麻烦……”我咬着手指嘟囔起来。 他笑笑：“嗯，不会被传出去的，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好吧，这样好点儿。” 怎么也是在有认识人的地方玩不太舒服，我们决定换个地方。 时宇玩得真是不错，自诩为高手的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实力。不过，我会比他计高一筹，对此我很有信心。最终，还是我打败了时宇。 “妈的……玩得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时宇快速地按动鼠标，嘟囔着。 “嘻嘻，”我露出别有用心的微笑，“快去买海鲜罐或者拉面杯，薯片儿我也喜欢。” 时宇拉着脸去了，一会儿手里便多了两个拉面杯和薯片。看着他无精打彩的样子，我露出微笑。事实上，和尹振一起玩儿的时候，也常常看到这副模样。 对着电脑发呆的时宇，在等着拉面泡熟：“你玩得真不错，真没想到。” “那你以为我不行是吗？哼……”我嘀嘀咕咕地，开始吃起还没太泡开的拉面。 我和时宇聊起了游戏，和他说了一些我的喜好什么的。 时宇很感兴趣地说：“和你一起聊天真开心啊，性格有点儿象男生嘛。” 想被弹脑门吗？一个月前我还过着男生的幸福生活呢，唉，这是什么事，真他妈的…… “唔，总有人这么说。”我傻笑着说道，随手关上了游戏。那些钱一直让我们尽情地享受了一个下午，一直玩到7点钟，我们才起身走出网吧。 “嗯……烟味真不怎么让人舒服，眼睛都充血了。”我揉揉眼睛。时宇点点头，问：“回家吗？” 这回轮到我点点头：“这么晚回家，老妈又得骂我了，你妈厉害吗？” “也烦，是罗嗦大王。”时宇做了一付毛骨悚然的样子，然后看看我笑着说，：“得在这儿分手了，我们家往那边走。” 时宇指的那边是一个挺大的小区，我耸耸肩，朝他摆了摆手：“再见。” “再见。” 回到家以后，又听了几句老妈令人厌烦的叨叨，然后就回房间躺下了。 （在贤的故事） 我一向都只能服从大哥的指派，该死的大哥总是拿我当他的仆人使来使去。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已经是高中生的大哥年轻力盛，我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大哥也不知在瞎忙什么，哼，这么待我还能有什么好事！一想起大哥那张可恶的脸，我就咬牙切齿。 不一会儿，我已经走到了便利店。放着家里好吃的饭不吃，非让我去买什么紫菜饭卷，真搞不懂他，爱好和性格都怪怪的，从来都没让我真正钦佩过。 “哼，零钱都归我，笨蛋。” 我各挑了一种紫菜饭卷，拿出一万块钱。 “妈的，我又不是下人，再有一个弟弟就好了。”我撇着嘴嘟嘟囔囔地往前走。 “嗯？”突然，我心里一惊，我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我又咬紧了牙关，虽然有点儿远，但我还是看到他们俩手拉手正向我这边跑过来。我心里涌出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瞥了一眼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网吧。 妈的，够迅速的，这个让人心烦的时宇…… 只要和大哥沾上边儿准碰不上什么好事儿，我决定玩一个小时以后再回去。 今天的运气都这么不好，回到家我又受到大哥的责骂，一怒之下，我把紫菜饭卷扔在大哥脸上，骂骂咧咧地出了他的房间。 那后来嘛……当然是打了起来，一直到老妈阻止我们。结果晚上又被老爸骂了一顿……干吗只管我，两个人都一样嘛。 第二章：情敌 短暂的一面 虽然还不至于骄阳似火，但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7月份了，我成为女孩儿也有一个月了。接受命运的安排，结束过去，开始新生活，这个月也就这样那样的过去了。 这样那样的…… 和同学们聊天儿时喊错了男女之间的称呼，（注：在韩国，男女对兄弟姐妹的称呼不同——译者）洗澡时流了鼻血，进到女厕所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象走马灯一样在眼前一一闪过。 这样那样的事情也是一件件令人伤心的事情。 我叹了一口气，翻翻日历，离期末考试已经很近了。 下星期一！我在日历上标出考试的时间。 这段时间加把劲儿，应该没什么问题，呵呵呵。 “……” 对着日历，我突然心里一惊：后天就是尹振的生日！我一直记得这事，可没想到马上就到了。我不知道该送份生日礼物，还是不送。 噢，几天前和尹振在QQ上聊天时，他就说自己没有太阳镜，夏天的衣服好象也不够，帽子也没有什么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送恐怕他会失望，那这份生日礼物怎么送呢……想想都得疯掉了。 我拍拍反应迟钝的脑袋，想来想去，想出两个办法：第一，偷偷混进学校，把礼物塞进尹振的包里。不过这很可能会碰上同学，太危险了。 第二，把礼物偷偷放到尹振家的信箱里，这会减少碰到同学的可能性，不过却极有可能碰上尹振，发生面对面碰撞的可怕的一幕。 当然邮递过去也行，可那会暴露我们家的地址啊，所以也绝对不行。 我权衡了一会儿，决定使用第二计。我记得尹振家有一个挺大的院子，我可以藏在院子的拐角处观察他家的情况，再找机会悄悄把礼物送上。嗯，我觉得这个办法比较可行。 尹振的生日是7月5日，就在考试前一天，看来他想好好过个生日都不太可能吧。 今天已经是星期一了，不过因为要考试，可以不用去补习学院了，时间还是蛮够的。 我大概跟老妈说了一下，就出去买礼物去了。 “太阳镜，夏天的衣服，还有帽子是吧？”我一边想一边往商场走去。这附近有一家很大的商场。我照照商场里的镜子，头发长长了不少，已经有短发的模样了，前面也剪出刘海儿。镜子里的我就象一个女孩儿，我也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 我又想了半天，决定送一副太阳镜给他，绿色的无边太阳镜一定很配他……唔，尹振长得那么帅，戴帽子也该不错。 我挑了这个又看了那个，最后还是买了绿色的太阳镜，请服务员包装得漂漂亮亮的。 怎么这么贵……我强忍着眼泪，又想着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打开钱包掏出了五张大钞。递给收银员的时候，我好心疼。 不过这跟尹振送我的生日礼物比，什么也不是…… 我安慰了一下自己，拿着太阳镜慢慢回家了。 我手中飞舞的钢笔终于停下来了。 “呵呵呵呵呵呵………………” 我发出好一阵低沉而阴险的笑声，要是现在有人听到一定会以为我疯了。好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毫无顾及地大笑起来：“唔哈哈……” 我之所以笑得这么这么开心，是因为：我已经复习完了。我不仅想给新学校的同学留下一个“学习好”的印象，而且也想消除一下新环境带给我的焦虑。 弄好了能考个95分，会榜上有名呢……哈哈哈。 我笑了半天终于停下来。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已经11点了。 放在桌子上的那件礼物跳进我的眼帘。 “……” 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儿紧张，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生活了十年却越来越模糊的小区……明天我就要回来了！（虽然只呆一会儿就走。） 一想起重返故园，我紧张得有点儿睡不着，可是为了明天我又不得不躺在床上。 房间里剩下嘀嗒嘀嗒的钟表声，我睁着溜圆的眼睛胡思乱想。 真奇怪，今晚格外思念尹振…… 心也一直痛…… 天气潮乎乎的，雨点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怎么从今天开始就是雨季了…… 尹振的心情一定很不好，我急急忙忙从学校回来，拿上礼物打算去一趟。坐公共汽车或者地铁都行，想想还是公共汽车吧，我打一把青色的雨伞往公共汽车站走去。 “啊，有座。”上了车，我发现一个空座，高兴地跑过去。我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愉快地回忆着往事，装礼物的盒子就放在我的腿上。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路边的建筑慢慢眼熟起来，我颤抖了一下。 我已经能看到我们过去住过的小区了。我心跳加快起来，觉得又紧张又激动，脸也红了起来。 下了汽车，我望了望四周。去尹振家应该往右走再拐一个弯吧？ 又见到了熟悉的景物，感觉却很不一样。 “唉呀！”我惊叫一声。 因为我突然看见了曾经非常熟悉的校服，那群穿着校服的学生正是我以前的同学。我用雨伞尽量遮着自己，拚命往前跑。不管尹振觉得怎么样，我倒觉得这雨下得太是时候了。 “扑通扑通……” 哦……我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了，啊呀呀呀…… 一定是因为离尹振的家越来越近了，所以心才这么狂跳，考试的时候我也没这么紧张过。 我小心翼翼地往尹振家走过去，要是万一碰上尹振，我说什么好呢？我躲在他家院外观察着正门的动静。（正门那有信箱。） “唉呀！”我又失声惊呼起来，又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 唉呀！那不是尹振吗？不在家里呆着站在门口干吗？啊？ “嗯？”我看到尹振旁边有一个女孩儿，有点儿好奇。 恋人吗？ 就算离这么远，也能看出那个女孩儿漂亮得很不俗。雨伞遮住了他们，只露出两张脸。我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 “啊……拜托……快点进去吧……” 我躲在院墙的拐角处探出一个脑袋，悄悄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暗暗祈祷。 突然，那个卷发女孩儿扔下手中的雨伞扑在尹振的怀里。 哦……真的是紧紧靠在他身上了吧？唉……尹振哪，这也太快了吧，我连朋友还没有呢。 我皱了皱眉，心里又感到一丝痛楚。 唔……他当然可以有女朋友了，而且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怎么可以嫉妒呢？ 我怀着复杂微妙的心情，等待他们快点结束。 “呜乎！”不知不觉中我叹了一口气。尹振终于进了家门，那个卷头发女孩儿拎起雨伞匆匆消失在另一个方向。 已经散了？她好象淋着雨呢……唉呀，我有点儿担心起来。 尹振不太喜欢女孩儿……我看不太清楚那女孩儿的表情。怎么好象气氛不太对呢？生日的时候与恋人见面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该祝贺他吗？ 或许下意识中我认为尹振只是我一个人的朋友，是属于我的。我觉得好象丢失了什么似的，说不清是占有欲还是私心，这就是人的阴暗面吧。 其实，是我一句话也没有就离开了他……我真够狠心的。 我呆呆地站在那儿分析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心理，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唉呀……我是为送礼物来的。 我亲眼看着尹振进了家门，所以一点儿也不担心了，踢踢踏踏地走到大门口，把礼物塞进信箱里。信箱够大，礼物不会挨雨淋了。 “生日快乐……”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嗯哼……”终于，我流下了伤心的泪水。透过泪水，我抬眼望了一下尹振的家就转身走了。 昨天就开始疼痛的心，更疼了。 我紧紧咬住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等到了公共汽车站，泪水决堤而出，我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哭起来。 “嘤……啊……好痛哦……” 我顾不了别人投来的目光，坐在公共汽车上无法停止哭泣。 第二章：情敌 一种不吉祥的感觉 （尹振的故事） 看着窗外落下来的雨滴，我的心情有些沉闷。 我的生日竟是雨季的开始，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吉祥的感觉…… 自从世彬走了以后，我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生日这天又下起了雨，真是让人心烦。啊……还有这一天天漫长的日子，我的心情已经降到了最低谷。（因为这个，每天我都被他们取笑。） 我一脚踢开了大门。 妈的，学校也不想去，我为谁去呢！又为谁学习呢！为谁？哼…… 我努力不再想起世彬的笑脸，向学校走去。 唉，我没救了，还男子汉呢！ 我曾经怀疑他那张脸是男的吗，但在厕所里我也都看见了。（什么？——作者） 反正他的确是个男的……他会来给我送礼物吗？ 他生日的时候，我送了那么贵的礼物，他不会不送我礼物吧？ 到了学校，我收到几个同学的生日礼物，沮丧的心情立刻好多了。 我不知道申世彬会不会来，但我一直怀着一点点期待的心情，不安的心情。 是啊，过生日应该高兴一点儿才是。 我这样一想，心情又好了一点儿。如今，我的脾气也柔和了许多。 终于，今天的课程全都结束了，现在已经到了和同学们说再见的时候了。 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刚才我就觉得身后有声音，于是慢慢停下了脚步。 听说雨天里会有怪事发生……不会缠着男的吧，我打了一个冷战。 我干干地做了一个吞咽反射，回过头去：“唉呀！你呀！” 我惊奇地看到原来是我最讨厌的那个女孩儿站在身后。 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可别破坏我的情绪! “尹振哥哥，你好啊？” 觉得自己漂亮是吗？眼睛飞什么飞？有比你飞得更好的。我喜欢直发！她那头卷毛真难看，脸皮也厚得让人恶心。 “谁？”我沉着脸问道，虽然我知道她，但我想装作不认识会给她更大的打击！呵呵呵。（真够狠心的——作者） “尹哥哥的记忆真的很差呀，我叫姜素贤，是二年级的学生啊。” 那又怎么了，可以走了吧？我可不会给女生什么情面。 “你想干吗？” “听说今天是哥哥的生日？” “我的生日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素贤从从容容地递过来一只购物袋。 瞧她！那镇定的模样也让人烦。 “这是生日礼物。” “我没理由接受一个陌生人的礼物。“我扔下一句话，便往家走。后面仍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唉呀！得快点儿逃回家。 谁知，我刚走到家门口，那女孩儿却一下抓住了我的衣角。 被雨伞刮到了，快放手啊！ “干什么！” “我追了你一个月，为什么你还是躲避我？你不是没女朋友吗？” 哼，自恋狂！难道我没有女朋友就代表你有机会，是吗？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了不再让她缠着我，我撒了一个谎。可话一出口，我又觉得这并不是一个谎言，那是什么？ “你喜欢的人，是申世彬哥哥吧？” 她的声音象一把锋利的刀一样刺进我的心里。 “……”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真是当头一棒。 我喜欢申世彬？ 我呆呆地站在那儿。 “……？” 这个女孩儿竟是一个如此疯狂的人，她扔下雨伞扑到了我的怀里。 “干……干什么？快住手！疯丫头！”我好不容易推开了姜素贤，“你这是干什么？ “申世彬是男的，我们做朋友不行吗？啊？” 我火冒三丈。 你管得着我吗？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 我铁青着脸怒视了她一会儿，转身进了家门。 [BT1]32 （尹振的故事） 我气呼呼地进了家，用最快的速度脱掉了衣角有些撕裂的校服。 窗户敞开着，我瞥了一眼窗外，又急忙跑到窗口。 “嗯？”我惊奇地看到窗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正在往我家的信箱里放什么东西，真象申世彬啊……啊？ 妈的，因为雨伞挡着有点儿看不清楚…… 我嘟嘟囔囔地注视这个看不清的人，这人稍稍抬起头向我家望了一眼。 看见脸了。 “……！” 这个注视着我们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申世彬。 但是这家伙怎么留了头发了？ 我赶快扔下这些没用的疑问，准备冲出去。 “唉……呀！真是！” 等我穿上衣服跑到门外，信箱前只剩下寂寥的雨滴。 “走了？”我失落极了，向周围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 雨点儿落在地上，声音很大。 我打开信箱一看，“是来……送礼物来了。”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往白色的购物袋里瞧了一眼，里面是一个绿色的包装盒……还有一张小小的粉红色卡片。 我的眼角热了，泪水和雨水一起流在脸颊上。 “谢谢你的礼物。” 我浑身湿淋淋的，拿着礼物略带伤感地进了家门。 我终于止住了哭泣，站在家门口。这副样子怎么回家啊。从电梯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狼狈极了。 眼睛又红又肿……老妈肯定得吓一跳，我又站了一会儿，觉得镇定得可以进家门了。 “世彬啊，吃点儿东西吧。” 老妈的一句话，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温暖。鼻子又酸了，我还曾是男孩儿呢，太容易哭了。可我伤心嘛…… “来了。” 我悄悄进了餐厅，坐在餐桌旁。老妈看了我一下，吓一跳。 “世彬，你哭了？” “啊……没有啊……没什么……嗯哼……”我嘴里说着没什么，眼泪又流了下来。 老妈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说道：“刚才去见尹振了吧？” 我点点头。 “那哭什么？心里不好受吗？” “这个也有，嗯哼，心里疼……” “什么？”老妈一下抬高了声音，表情也变得有点儿奇怪。 “那……那什么，这应该是做为一个女人产生的自然反应吧？”老妈直直地看着我，胡乱地应付着。 “疼得直哭吗？”老妈又问。 现在心口还是疼，可刚才看到尹振的时候真的是火辣辣的疼。 所以我才哭了…… 我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倒没那么疼，就刚才突然疼了一下，所以哭了。” “是……是吗？”老妈有点儿放下心来。 “有什么身体上的不舒服，千万别慌张，都告诉妈妈。别哭，乖。” 老妈好象哄一个三岁孩子一样，轻轻拍拍我的背，我难为情地眼泪一下子全没了。 “唉呀，我已经中学三年级了，乖什么啊。” 我擦了擦脸回到房间里，我不愿再想这事了，于是打开教科书一遍一遍地念起来。[LM] 第三章：期末考试 没做过这样的梦 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 见过尹振之后，心里空荡荡的有点儿烦乱，所以我又把功课复习了一遍。现在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出现的都是教科书，我只要等着考试就行了，这种等法真是和过去有天壤之别。明天主考道德，我觉得已经不用再复习了。我躺到了床上。考试前一天10点钟就睡觉，这可是第一次。 多少有点儿紧张，躺在床上，眼睛也睁得圆圆的，我决定让我的催眠剂—国语课本发挥一下功效。我翻到最长的一篇念起来。 嗯……有点儿困意了。 我胡乱盖上被子睡着了。 “安静，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考试，老师们就会这么歇斯底里，班里也没怎么乱嘛…… 我摆弄着手中的笔，接过OMR卡在上面填上我的学号。一不小心，我差点写了“9”号。 “唉呀……”我得打起点儿精神来。 我打开试卷，这科是汉文。复习汉文时我一阵狂背，背得精疲力尽。这个学校和以前学校的试题形式都差不多，只是没有那些头疼的主观题，呵呵呵！ 考试时间是45分钟，还没到30分钟，我已经把OMR卡填完了，我在考试卷上乱写乱画着打发时间，铃声一响就马上交了OMR卡。 嘻嘻……感觉还不错。 今天考的三科自我感觉都还不错，几乎没有什么不会的题。 现在只等成绩出来，太好了，太令人激动了，哈哈哈。 我不太喜欢提前对考试答案，所以坐在座位上没有动，有几个同学却已经跑到苏利旁边跟她对起了答案。 看来苏利确实功课很好啊。 我咬着笔帽听他们对答案。 “先看国语！”班长喊了一声，同学们静了下来。 “第1题，3。” “什么？再说一遍。” 总是这样……每个班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学生，真讨厌，总是打扰别人对答案。 “唉，真烦！安静点儿，不是说了吗？” 这时候大家都很有自知之明，要有谁这么没头没脑冒出一句，那不是自己找骂吗？有时我都忍不住想骂上一句。 “第2题，5。” 没一会儿，答案对完了。 “哈哈……” 我咧开嘴合不上了，一共才错了1个题，而且这题错的挺可惜的……要是剩下三天的考试都这样，我一定会拿全校第一名的。 我开始收拾书包，武姬却软绵绵地走过来。 “唉呀……最不喜欢考试了，你错了几个？” “不知道。”看武姬那么沮丧，我不忍心告诉她。 “唉，我错了5个，这象话吗？”武姬低声叫起来，紧握着双手，指节间发出“咔咔”声。 “这不挺好的吗？” “哈哈哈，是吗？”武姬的脸一下子乐开了花，自己又高兴起来，没毛病吧？ 苏利和喜哉也走过来。武姬洋洋得意地问她们：“你们错了几个？” “啊，我错了3、4个，”喜哉睁大了眼睛说道。 哇？你考得也不错嘛？你们都是模范生吗？ “苏利你呢？” “我2个。”苏利的回答让武姬张开了大嘴。 “都说这次考试难……，错6个已经算不错了，可你才错2个？” 苏利红着脸点点头。 嗯，比我还差一点点，不过也不简单哪！ “啊，世彬你错了几个？” “1个。”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她们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半天反应不过来。 “什么呀，你考得也太好了吧。”武姬使劲儿摇着我说。 “你倒是放开我再说呀。” 武姬松开了手，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你们仨在班上排第几？” “哦，苏利第一，我第三，武姬第四。”喜哉的回答让我不得不以感叹词来回应。 三个都在前五名内。也就是说，一不小心我踏进了模范生的社交圈中。 我们这样说说笑笑地走出了校门。这时，武姬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指挡住我们，然后说：“喂，考完试我们不去乐天世界或者爱的乐园什么的吗？” “这主意不错，好久没去玩了……去乐天世界吧。”我想坐过山车。 “喜哉和苏利呢？” “好啊。”她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考试快点过去吧，嘻嘻。 考试第三天！ 到今天为止，我一共错了2个题！前天1个，昨天1个，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会错那么一道题，不过从老妈的肚子里出来到现在，我从来都没做过这样的梦，今天的考试也是一帆风顺。 考题我都会做，所以也用不着对着答案猜来猜去的。其实猜答案也挺有趣的，首先选出两个相似的答案，然后上帝、菩萨、耶酥、安拉……把我所知道的神全都求一遍，最后就象挑出我最喜欢的可口可乐一样点出来就行了。谁知道到底有没有神灵，这个过程也挺费时间的，不过这个把戏还猜得挺准的呢。 考了整整三天，考得我连紧张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了，求求你快点过去吧……我所盼望的只有这个。 今天也下雨了，雨季真的开始了……还能去乐天世界吗？我们原约定这个周六去的。天气预报上说没有雨的……只能相信它吧！ “先是数学！第1题3……” 今天只有两门，所以答案很快对完了。让我更加高兴的是，今天的两门全都对了。数学本来就是我的强项，体育嘛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 今天碰巧又赶上喜哉做值日，所以晚了一会儿，我们四个人才回了家。 第三章：期末考试 中毒的表现 “我回来了。” 老妈拿出点心给我，象小孩儿一样，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唉……都快四十的年纪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好奇心？ “老妈，今天的两门全都对了。” “真的吗？太好了！”老妈比我还开心。 嗯……老妈是怎么看都觉得年轻，说她快四十岁了，谁也不信。老妈是这样，老爸也是这样，看起来象三十出头，二十七、八一样。 他们都有秘方能保持容颜不老吗？ 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吃起了点心。 嗯……突然想上网了，快一个星期没上网我都要疯了。 我这也是中毒的表现吧，要是一天不上网就浑身不舒服。我对坐在旁边一直在注视着我的老妈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我上网行吗？” “就玩儿一会儿吧，该看的书都看了吗？” 以前总是暴跳如雷的老妈今天受了我的感动，欣然答应了。 “Nice……”我低声嘀咕着向电脑那儿跑去。 哇，抚摸键盘的感觉，太好了…… 我象个疯子似的，一下子打开机器，久违了…… 桌面一出现，我就马上点击了QQ标。嘿嘿，我中QQ的毒已经很深了。一进到QQ里，尹振已经在那儿，我心里一惊。这家伙，天天泡在这儿吗？ 不过，一下子我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是因为那个卷头发女孩儿吗？反正有点儿不想搭话。看到我没有反应，尹振先打了招呼。 〔嗯，你怎么会在这儿？〕 喂，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还没到中午呢，你怎么会在这儿玩儿？ 〔今天我们考试。〕 〔你也是啊。我们也考试，明天考完。〕 〔哦，我也是，你考得好吗？〕 唉呀……尹振不是很喜欢说考试的事。这倒霉的嘴，不，是倒霉的手，是用手敲的嘛。 〔挺好的，估计能过92分，不过到明天才知道。〕 嗯，尹振的成绩比以前提高了很多，二年级刚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会的。 〔喂，够厉害的，都以90分为基本了。〕 〔呵呵，还有，谢谢你的礼物了。〕 啊！我差点坐在地上。我送了礼物，他当然得收到？可我怎么这么心惊肉跳的？ 〔什么……〕 〔我会珍惜的。〕 怪不好意思的，我挠挠头发。再这样说下去，我的心脏没准儿会爆炸的。 为了换一个话题，我镇定地转了转脑袋，想起乐天世界来了。 〔啊！我这周六去乐天世界！羡慕吧！〕 尹振半天没有回应。我不该说吗？受刺激了…… 〔嗯，好羡慕啊，一定会下大雨的。〕 哼，你诅咒吧，乐天世界在室内哟！ 〔哈哈，反正是在里面。〕 〔室外不也有吗，象空中坠落什么的……〕 哦……真的，天气预报是说没雨，可也别成了乌鸦嘴。 〔就算下雨，我也一定要坐空中坠落，天气预报说没雨。〕 〔要是不下雨，你肯定坐吗？〕 〔你这也叫人话？〕 〔不害怕吗？〕 尹振倒挺胆小的，以前他总是舔着棒棒糖瞪着眼睛在旁边观看！ 跟他的外貌不太配吧！ 〔多thrill啊，呵呵！玩过以后我会告诉你感想的。〕 〔哦，多谢，我得复习了，走了。〕 [BT1]35 (尹振的故事) 考试考得不错，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时候！每当我看到试题，心里就这么感叹。到中二的时候，我的成绩已经出人意料地迈进了一大步了。 这次再加上又多猜对了几个，成绩更好了。明天的考试不太难，于是我打开电脑，反正没有人因为我考试的时候上网而骂我。 这些日子有点儿迷上QQ了，不管世彬在不在我都会进去看看。不过自从我生日以后，在网上再没碰上世彬……唉。 是因为都考完试了吗？大上午的，人还挺多。我看了看在线的网友名单。世彬在哪，我马上点了进去。 〔哦，你怎么在这儿?〕 现在是考试期间，申世彬居然在这时候上网真够少见的。 〔我们考试。〕 我知道，我又不傻。 〔你也是啊，我们也考试，明天考完。〕 〔哦，我也是，考得好吗？〕 当然好了。 〔嗯，挺好的。〕 世彬很希望我能努力学习，所以我一点儿也没谦虚。 〔喂，够厉害啊，都以90分为基本了。〕 我的IQ超过140呢，只要努力当然没问题，呵呵……（你还有天才狂想症吧？——作者）这作者有点儿厉害。不能再东扯西聊的了，我得说说正题了。 〔呵呵，还有，谢谢你的礼物。〕 〔什么……〕 〔我会珍惜的。〕 事实上我很想问问你的短发是怎么回事，竟有学校允许男生留发吗？ 我刚想敲上“看见你了”这句话，世彬便又有话传过来。 〔啊！我这周末去乐天世界，羡慕吧。〕 我最烦去游乐场了，没觉得有什么可羡慕，就是玩儿一下摩天轮也会心惊胆战的……哼，没有我去，你就这么高兴？ 〔嗯，好羡慕啊，一定会下大雨的。〕 〔哈……反正是在里面。〕 这家伙，在网上还这么调皮？ 〔室外不也有吗，象过山车什么的……〕 〔就算下雨，我也一定要坐空中坠落，天气预报说没雨。〕 这个我倒忘了，哎呀，等等！ 有一点我差点儿忘记了，难道只有找到申世彬的家，才能见到他吗？只要申世彬肯定去乐天世界，那我去乐天世界不就解决问题了吗？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不过乐天世界可挺大的，要是在入口处等，那么多人进进出出，肯定会眼花的。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在空中坠落那儿等比较有保证。 〔要是不下雨，你肯定坐吗？〕 〔这也叫人话吗？〕 显然是想坐空中坠落想得都欲火中烧了。 我有点儿兴奋起来，偷偷地乐气鼓鼓的申世彬。我并不是笑话他，而是觉得他太可爱了…… 唉呀……我突然想起姜素贤的话来，说我喜欢世彬，是有点儿吧。当时我是否认的，现在看是这样。 要是上帝能把他一下子变成女的就好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男的？其实除了世彬，我还是喜欢那种有个性的女人！ 〔不害怕吗？〕 我得让申世彬觉得我肯定是不会去的。 〔多thrill啊，呵呵！玩过以后我会告诉你感想的。〕 〔哦，多谢，我得复习了，走了。〕 我衷心地谢过他之后，关上电脑，开始在脑子里详细制定这一次的行动计划。 这个周末……，是我所期待的吗？ 第三章：期末考试 我在学校生涯的最高分 “哇—啊！” 考完英语，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同学们一起跳跃着，欢呼着，教室里乱成一团。我也撕碎了那些已经没有用的试卷题，和大家一起尖叫起来。 考完了，考完了！ 我一定会打破往年的记录，取得我在学校生涯的最高分。我算了算平均分，简直不敢相信，我都高兴得叫不出来了。97分呐……呵呵呵。我也是第一次考出这么高的分数，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全部科目一共错了5个题，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是美术。我的美术才89分，我以为不会太差的……估计苏利应该考得比我好一点儿，她的美术是100分，别的也和我不相上下。苏利怎么只是我们班的第一呢，是全校第一啊…… 我笑嘻嘻地开始琢磨跟老妈要什么奖励好。呵呵呵！真是一个幸福的苦恼！ 考试一结束，整个身体都觉得轻飘飘的，我伸了一个懒腰又一次体会考试结束的喜悦。 总结结束以后，我还在磨蹭呢，武姬她们三个人已经跑到了我跟前。“快点回家吧，我要去看漫画呢。” “《猎人亨特》第13集出来了，得赶快去借啊。” “噢哦！真的？”我一下子精神起来，我得抢先一步。12集之后一直没有后续，我烦了好一阵呢。 回家的路上，喜哉、武姬，还有我热烈地讨论起少年漫画来，苏利茫茫然地看着我们三个人争来争去，说：“我觉得纯情漫画还凑合看，少年漫画嘛……” “说什么呢？你看过《连衣裙》吗？看过《巴杜王》吗？啊？”武姬尖叫着连连反问。 苏利说不出话来：“嗯……生什么气嘛……” 苏利又茫然起来，她总是面无表情，有时候觉得挺恐怖的。 干吗总板着脸呢…… 我微微一笑：“今天我们一起看漫画吧，把钱凑一起肯定能借很多呢。” “哦！难得你能说出这么顺耳的话来。”武姬又兴奋地尖叫起来。 喜哉也喜滋滋的：“哇，太好了。” “就剩我一个人……”苏利嘟囔着，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什么难过的样子，按说多少该有点儿不好受吧。 “那趁这个机会，苏利你好好亲密接触一下少年漫画吧，这是命令！” “对啊！” 我和武姬一唱一合的，苏利轻轻点点头。 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不久前我还是男孩儿呢，可现在跟女孩子在一起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啊，对了，以前我属于阴阳两性，所以对女孩儿没有兴趣，对男孩儿也没什么兴趣。 哎！这就是说，也可能会成为双性恋的人吧。就算我以前是两性人，可15年来一直都是以男孩儿的身份长大的呀？嗯…… 我渐渐地陷入了沉思…… 今天是我盼望了又盼望的星期天。 我在学校附近的文具店等武姬她们。 心情愉快得都要飞起来了！最让我高兴的是，今天的天气晴朗。虽然没有秋天的天空那么湛蓝，但是淡淡的蓝天里偶尔飘着几朵白云，蛮凉爽的嘛。在雨季里能碰上这种天气，我真有一种受到神恩宠的感觉。我一边感谢着那些神灵，（神灵们得打喷嚏了！—作者）一边想着玩儿那些各种各样的游戏。 我看了看表，武姬他们怎么还不来？都已经一点多了。这时远处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我用我20的视力一瞧，看见了一个人影，是苏利。还老远呢，她的喊声就先传过来：“哎……哎……世彬，晚了吧！” 她气喘吁吁地先整理了一下头发，还戴了一个手链，够臭美的。 “世彬你真的没做头发，太好了。”她又操着平淡的语调说，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出来。 “来，世彬，戴上发卡。”她眨着眼睛递给我几个发卡。 对我来说，这真是一副可怕的表情。我刚想逃，苏利的脸一下就黯淡下来，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晴转阴了。 早知道这样，戴帽子来就好了！ 迫于她的淫威，我只好任凭她在我头发上摆弄。 “哎！还得理出一个发型。” 发什么型啊，她不由分说给我分头发，梳理发型。 “弄好了，真漂亮啊，照照镜子！” 漂亮什么，我以前可是个男孩儿，我对着镜子又陷入烦恼中。 根本还是象个男孩儿嘛！虽然现在是女儿身…… 我的思维又混乱起来，我不断告诉自己是女孩儿。 这时，喜哉和武姬到了。 “世彬的头发挺好看嘛。” “嗯，真的。”听到喜哉的反应，武姬也大声肯定道。 我不好意思极了，催促起她们：“因为你们都晚了10分钟了，快点儿走吧。” “啊哈！”向乐天世界进军！ “呀啊……！” 在过山车前面，我兴奋地大叫起来，就好象是我们四个人也在车上颤抖一样。 “肯定好玩儿死了。” “唉呀，怎么还不到我们？”我嘟囔着东张西望，因为是周末的关系，游乐场里除了人还是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摇了摇头。 “这样等下去，才能玩几个啊？”苏利沮丧地说道。 武姬也烦得要命：“唉，看来那些不够刺激就算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 来到这儿我才发觉，武姬他们个个都是爱玩惊险游戏的游乐迷。尹振连旋转木马都不敢坐的，而这三个纤弱的女孩儿，却越是看到刺激的玩意儿就越移不动脚。真挺意外的，反正我们打算“全都玩一遍的”，可这么多的游人让我们不得不稍微改变了一下计划。 我们打算先在“冒险屋”里坐过山车和海盗船；吃过午饭兼晚饭以后，我们再去“魔幻岛”。本来还打算坐摩天轮的，可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取消了这个项目。现在我们就在过山车前面排队等待着。 “哇！快到我了，我有点儿发抖了。”喜哉看看前面没几个人了，兴奋地抖动着身体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实际上再喜欢刺激，等马上轮到自己的时候，还是有心跳。我咽了一口唾液，眼巴巴地看着火车到来。 “嘶……” 火车鸣叫着到站了，我和苏利坐在一起，喜哉和武姬坐在一起。 “喔哦！”我放好安全杠，欢呼起来，啊，我的心都飞起来了。 “嗯嗯——”我习惯咬紧嘴唇尽量不出声，但这回真是太thrill了。 不过真的好玩儿极了，哈哈哈！ 刚松了一口气，这疯狂的火车又开始向下直冲过去，又转了个360度，还没等刺激够呢，火车到站了。 总是在最刺激的时候结束旅程……我小声嘀咕着抬起保险杠，唉……还想再玩儿一次。 我舔着嘴唇，觉得还没玩儿够，苏利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眨眨眼睛：“太好玩儿了，现在去坐海盗船吧……” 我们恋恋不舍地看着过山车的铁轨。远处却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 “那边好玩儿哦，快跑啊！” 已经四点了，迫于只能再玩两个的压力（？）我们跑得比考试的时候还快，一会儿就赶到了海盗船那儿。 “嗯，还是海盗船的座位多，不用等太长时间。” “等玩完魔幻岛，我们就走呢，还是再去坐摩天轮呢？”喜哉问道。 “还是去玩空中坠落吧，晚一点儿再走吧。”我建议。 （好啊，终于自己送死了—作者） 她们仨人都同意。 第三章：期末考试 我的高度引起了错觉 我们都有点儿玩饿了，于是每个人啃着一个汉堡，边吃边出了魔幻岛。下午的阳光已经不那么烫了，天气很晴。 “哇，那个也好玩吧！”我们顺着武姬指的方向看过去。 哦，真的好恐怖啊，那叫什么？ 巨大的旋转轮，有点儿象海盗船一样，来回摇晃，看着就刺激。 “从来没坐过哪，我想坐！” 这个游戏因为太危险，所以玩儿的人都是大一点儿的中学生。（可能有身高的要求吧。）所以很快就轮到了我们。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了上去，还得脱鞋，我们更觉得新奇了。 “这……这个很危险吧！”苏利有些紧张了，这时广播响了，游戏开始了。 “哇啊……”我听到自己的尖叫声，身体随之上升起来。 这个游戏太酷了，刚开始还不知道它是怎么个玩法，现在看来它不仅是旋转，而且还在反复地上下运动，慢慢上去又直冲下来。我有点儿晕了，哦！我的心脏已经不知道丢在哪儿了，不会得心脏病吧！ 游戏结束了，我才松了一口气，从座位跳到地上，感觉还是晕。 啊……这真是玩死人呐！ “这个真是酷毕了。”喜哉看着大转轮感叹道。 “那再去哪儿？”苏利问。 “空中坠落！”我和武姬异口同声。 我们四个人又往空中坠落那儿跑过去。从刚才那个叫什么旋转坠落的游戏上下来，虽然有点儿晕我还是拼命跑起来。那儿的人好象少点儿了，很快就到我们了。 “别磨蹭了，快点快点。”武姬催促起来。 哦，这一轮坐不上了吗？没准正好能排上吧，人们一个接一个走了进去。哦……真是的，就在我前面排满了，我们四个人气呼呼地瞪着已经围起来的栅栏。 正在这时候，苏利突然捅捅我：“喂，你看那个男孩儿，好帅哦！” 我对男生没兴趣。 “哇—”连武姬也发出感叹。 我好奇起来，转过头去……！ （尹振的故事） 从学校一回来，我就往蚕室（译注：地名）去了。在地铁里我就开始有点儿激动，有点儿期待，有点儿喜悦，有点儿按捺不住，等见了面说什么好呢？总觉得有点儿别扭，先随意聊聊缓解一下气氛，然后再说说这期间发生的事吧。 唉！真的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样彻底地躲起来…… 我一点多就到乐天世界了，好象早了一点儿。 哦……肚子饿，为了申世彬，我连午饭还没吃呢，真是！ 我进到快餐店买了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然后就奔向空中坠落那儿。 来游玩的人很多，乐天世界的结构又那么复杂，快两点的时候，我还没看到他的影子。虽然我有点儿担心申世彬已经走了，不过我知道他一向是“把好的留到最后”的那种人，所以我推测他应该会晚一点儿来这儿。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我还不时受到一些大姐姐们的骚扰，但我一说是中三的学生，她们就都跑掉了。 我显得那么老吗？我看看玻璃窗上的影子自言自语。 怎么看也不觉得老嘛！大概是我的高度引起了错觉吧…… 我远远地站在一个高一点儿的位置，嘴里含着糖一边等世彬，一边欣赏那些游戏的惊险场面。 砰…… 这是我心里郁积的怒火发出的爆炸声。 我原本就是个急脾气，等人已经把我的耐心都等没了。3点40分了……我已经在这儿傻站了一个半小时还多。 申世彬会来吗？我有点儿怀疑，甚至觉得自己真够无聊的。 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带个游戏机来的…… 我忍不住给申世彬的手机上打了一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嗬—”我一下子怒气冲天。 妈的，就等到四点半吧，不，五点吧……唉呀！不管了，得一直等到他来，总不能白等这么长时间。 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能想象得到一定是铁青着脸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边排队的人群。 ……？ 那个背影好熟悉啊……短发？对了……不知道为什么，世彬留了头发，但是，还卡着发卡……嗯，恐怕不是吧？……哦？往这边看过来了…… “唉呀—” 我的脸上好象失去了血色似的，发出一种我自己听起来都极其古怪的尖叫。我没看错的话，那正是尹振，一个戴着绿色太阳镜的美少年。尹振好象也很激动，他看到了我，满脸惊讶。 “哎，申世彬，你认识他？” “哦？是吧。”我胡乱应付着，努力保持镇定。 逃命吧！……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妈的，我后面排着那么多人跑又跑不出去，于是我只好越过前面的栅栏准备逃走。 “喂，申世彬，你去哪？”我听到武姬的叫喊。与此同时，我的手腕已经被人紧紧抓住了。 怎么办……？唉呀……我都要哭出来了。我现在只想哭啊。 我恐惧地回头看了一下那个抓我的人，他极力镇定又觉得好笑似地对我说：“你这是什么样子？喜欢扮女装啊？” “唉呀……不管你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旁边的这个人就是尹振？这不是梦吧…… 真是的……怎么都觉得这不是梦，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豁出去了。我怀着这种凛然的心情下定了决心。 “他们也是扮女装吗？”尹振问道。 我皱起了眉头，怎么看起来象男扮女装吗？ “不知道，……是女朋友们。” “什么？”他大叫起来，拖着我往武姬她们那儿去了。 “我要借这家伙说几句话，很抱歉打扰你们的约会。” 什么约会，你疯了吗？ 听了尹振的这些鬼话我已经浑身无力了，我惊慌失措也不敢正视武姬她们，只能无可奈何地盯着尹振。 “随……你的便。”苏利最先反应过来，回答道。 “嗯，thank you，真的很感谢，再见，下次见。”尹振对着她们一一微笑过后，又板着脸拖着我走开了。 我现在还能想到的是：我还戴着发卡呢！唉呀……丢死人了。[LM] 第三章：期末考试 他的本性还有色魔的一面 （尹振的故事） 那个女孩儿回头的一刹那，我大吃一惊，那是申世彬的脸哪……那的确是申世彬。申世彬留了短发，还卡了发卡，他是不是疯了？ 我保持着冷静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除了发型改变了之外，别的还是老样子，不，好象更纤细了一点儿。 不是“象”女的，而真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女孩儿嘛，更漂亮了嘛！ 我胡思乱想了一通，才猛然想到申世彬是个男的。 如果有人看到他这副样子以为这是个男孩儿，这人一定大有问题。不过，我却清楚他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孩儿。我突然忍不住笑起来。这时，我看到他正越过栅栏准备逃走，于是我以闪电般的速度一下子抓住了他。他终于搞明白我们又见面了，我开心极了。 “你这是什么样子？喜欢扮女装啊？” 他惊慌失措地回答：“唉呀……不管你的事！” 我好奇得不得了，但是他怎么总是在张望那边的女孩子们？是他的朋友吗？我知道申世彬不喜欢和女孩儿一起玩儿，所以这家伙扮成了女孩儿，我觉得那些家伙也是男扮女装吧。 “他们也扮女装啊？” “不知道……是女朋友们。” 世彬的话又让我大吃一惊，他的本性还有色魔的一面哪。你们都看上申世彬了！三个女孩儿和一个男孩儿约会，真够可怜的！（我觉得你更可怜——作者） “我要借这家伙说几句话，很抱歉打扰你们的约会。”我指指他说。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极其有礼貌地询问她们，她们都感到十分荒唐，都看着我！ “随……你的便”一个女孩儿支支吾吾地同意了。 于是我怀着十分抱歉的心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感谢她们，然后拉着正在梦游的申世彬走开了。 看到申世彬头上那些有趣可爱的发卡，我又忍不住笑了。 尹振拽着我走了一阵，来到乐天世界的一个快餐店门口。他看着我已经绷不住满脸的笑意，大笑起来。 “呵呵呵……我请你，咱们聊聊吧！” 我怒视着尹振，把头上的发卡摘了下来，这都是因为苏利。 “别笑了，我是有原因的！” “知道，男扮女装嘛！” 我犹犹豫豫起来。你这么说我，是因为你不能理解。说得我好象有点儿变态似的，不是吗？什么男扮女装……我是女的，女的！你这笨蛋！ 可我又实在说不出口。我真是觉得十分委屈。 我的眼前又开始黑了。 尹振提出的问题尖锐地直扎进我的脑袋里去，先敷衍一下再说吧，实在不行，就只好实话实说了。 唉呀……说什么呢？ 其实，在我被尹振抓到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在想对策了，我编出了好几个理由。（那时候已经做了好几个梦了。） 尹振点了两杯饮料之后，直直地盯着我又笑起来，笑得浑身不停地发抖。 “别笑了！”我生气了。 “知道了，真对不起！” 尹振用手掩饰着，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不笑了，一本正经起来。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将目光迎了上去。 “两杯饮料、请慢用！”服务生姐姐端上两个大大的杯子，古色古香的，杯子里是果汁。接着她又问道：“哦，你们是恋人吗？” 尹振听到这话又开始大笑，他非常费劲地回答：“我女朋友。” 服务生姐姐笑笑回到了前台。 本来就是女的嘛，狡辩什么？我继续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尹振不笑了，沉下脸来。 我喝了一口饮料，开了口：“是……这样，我身体有点儿不舒服，在农村疗养呢。” “疗养？你不也上学了嘛？” 我撒谎道：“在农村学校！” 尹振也喝了一口饮料。他看着我，然后微笑了一下：“那礼物你是怎么送来的？” 啊？真是……我开始卡壳了！ “我奶奶还在汉城，请她帮了忙。” “那今天来乐天世界呢？” “不过临时出来玩一下，村里的朋友们想来乐天世界看看嘛！” 武姬啊，对不起你们了，嘻嘻。 尹振一直盯着我不放，他又问道：“我知道你在说谎，你不是还在汉城嘛，难道从农村跑到汉城就为了去看一个喜剧节吗？前后对不上！” 对了，我在网上说起过喜剧节的事……唉，这个思想缜密的家伙。 “嗯……那个……”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尹振用吸管搅动着果汁，说：“你说实话，不行吗？” ……我真的说了实话，你会信吗？就算相信，你还会象以前对我吗？ 我曾是个两性人，而现在成了女的。我接受了现实。也就是说，你我之间不能再交往了。我自嘲地笑了笑，觉得鼻子有点儿酸。 [BT1]40 我象个傻子一样哭起来。我觉得自己很失望，我甚至怀疑过去我真的是个男孩儿吗？都说男子汉只哭三次，我这算什么呀？ “喂……别哭了。”尹振哄哄我，坐到了我旁边的座位上（原来是在对面的）。 “嘤……哼……，没事，我没什么。” 我抛开理智的束缚，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心里觉得舒服多了。 “还说没什么，你哭得这么厉害，和上次一样。” 上次是……在网吧那次吧？在尹振面前，我已经哭了两次了。 “那个……”我断断续续地对尹振说。 “嗯，说吧。”尹振拿出手帕，柔声地说。 我决定说出实话。我哭明白了，不管说谎话还是说实话，结果都是我们不能再成为朋友了。我只能痛快地说明白，然后再看看尹振的反应…… “我真的说实话……”我软绵绵的，接着又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女的。” “什么？”尹振的一声惊叫引来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 “小点声儿！”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是女的……”尹振低下声音追问我。 是啊，是啊，一定想不通吧，连厕所都曾一块儿去过，怎么能突然接受这个事实呢？ 我低下头盯着地面，叹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能相信吗？” 我抬头直视尹振，尹振也直视我的眼睛点点头。 我开始说起来，那个谁听了都会以为我是疯子的故事…… 我尽我所能向他解释我是怎么变成一个女孩儿的。尹振默默地喝着果汁，听我讲这个故事。幸好他现在没有坐在我的对面，因为我脸上的肌肉在不时地抽搐着。为了不让尹振看到我的表情，我深深地低下头。 我讲得不是很长，那后来的一些事情我也不太想说，而且他好象也没耐心听了。 “就是说你真的变成了一个女孩儿了？”尹振有点儿苦涩地问道。 我注视尹振：“嗯。” 尹振觉得这不象是谎言，他说：“差不多是实话，前后也对得上，你真的……” 他拔出插在杯子里的吸管，咕嘟咕嘟喝干了果汁。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和这个家伙说再见，做朋友确实是有点儿勉强。我要做的事差不多都做完了，也许以后还会心痛，可是现在感觉很畅快。 尹振没有什么反应，我又一次感到不安，自嘲起来：“我是不是象个怪物？世界上……还有两性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现在我竟然成了女的。” 我担心给别人听到，轻轻地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尹振的表情。默默沉思的尹振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我能理解你转学，可不能理解你躲着我。” 啊？这家伙在说什么？要是我的话，听说你变成了女的，一定会很奇怪的。 “说什么呢，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不奇怪吗？” 他突然再次爆发出大笑声，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我觉得一定是他终于想明白这件可笑的事情了。不过，他刚才的回答挺让我欢喜的…… “世彬……”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倒觉得有点儿难为情，咬着嘴唇。 “以前我喜欢你，现在也一样。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学校里的朋友，而是申世彬这个人，你本身。”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帅…… 我真的很受感动，要是有录音机我就录下来天天听…… 我们就这样互相注视着对方，直到我闻出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薄荷气味……我们的唇叠到了一起…… 第三章：期末考试 实话还是谎话 （尹振的故事） 我拉着世彬进到一家小店。只要我看一眼世彬的脸，我就能判断出这是实话还是谎话。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谎的时候常常伴着两个习惯，一个是摸头发，另一个就是盯着天花板看。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我问道： 他好象要哭的样子，吸着饮料，然后回答：“是……这样，我身体有点儿不舒服，在农村疗养呢。” 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用手梳梳前面的头发，表情也很不安……这分明是在说谎嘛…… “疗养？你不也上学了嘛？” “在农村学校！” “那礼物你是怎么送来的？” 这个问题问住了他，他一怔，好象很惊慌失措。 难道老老实实地说实话不行吗？ “我奶奶还在汉城，请她帮忙……” “那今天在乐天世界玩呢？” “只是临时出来玩嘛，农村的朋友们想……”他抬头盯着天花板，一边梳着头嘟囔着。 唉，那就只好对不起了……我决定将他一军。 “我知道这都是谎话……” “那个……”他好象要崩溃了似的，结巴起来。 “你说实话不行吗？” 他苦笑了一下，突然大哭出来，“嘤……哼嗯……嗯……” 唉呀……真是，哭什么。 我一看到他的眼泪，慌忙从对面挪到他旁边，拍拍他的后背。 妈的，那些斜着眼睛看过来的人，我真想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喂，别哭了。” “嘤……哼嘤，没事，我没什么。” 看起来真的非常难过，他这么伤心我还问吗？我看到世彬哭得连膝盖都随着颤抖。 好容易等到他不发抖了，我慢慢开口道：“还说没什么，哭得这么厉害，和上次一样。” 他默默地听着，然后犹犹豫豫地开始说起来：“那个……” “嗯，说吧。” “我真的说实话……” 看他满脸豁出去的样子，这回真是实话了，我又感激又内疚，冲他点点头。 “我，是女的。” “……” “什么？”我失声惊叫起来。 如果世彬真的是女的，对我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可是在厕所明明看见…… “小声点儿！” “你说什么呢？你是女的……”我吃惊地不得不追问下去，他好象不是在撒谎，可这也太荒唐了吧。 “从现在开始，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能相信吗？” 我点点头，就算你是小孩我也会信的。于是他在我耳边低声讲起来…… “原来是两性人，荷尔蒙分泌有问题？” 啊……竟会有这种事，不管怎么样，这家伙够可怜的。 两性人？我从漫画里倒是看到过，真的有这种事啊？ （你的思想单纯得太没道理了……——作者） 我仔细倾听了他说的每句话，心理负担一定很重吧？ “所以说我是个女的，知道了？”他结束了讲解，不安地看着我。 我觉得这很有可能，转学的事说得通，和我只在网上见面的事也完全说得通。世彬甚至还拿出新换的居民证和学生证给我看，我不得不相信。 ……申世彬是女的？ 是女的？我非常希望这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 我真想高呼NICE，可世彬却是那么伤心，于是我收剑了我内心的兴奋，平静地看着有些忧郁的申世彬，问道：“就是说你真的变成了女的？” “嗯，”他（她）为了再次证明故事的真实性，正视着我的眼睛肯定地回答。 “这好象是实话，前后对得上，真的……” 如果我突然变成了女的那会怎么样？……我也不太想说出来。 所以世彬才会躲着我吗？ “我是不是象个怪物？世界上……还有两性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现在我竟然成了女的。” 自始至终我就觉得你是个怪物，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能理解你转学，可不能理解你躲着我。” “说什么呢？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不觉得奇怪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因为曾经是朋友，不想失去好朋友，所以才躲起来。 我又大笑起来，朋友……我没把你当成一般的朋友啊，我…… “以前我喜欢你，现在也一样。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学校里的朋友，而是申世彬这个人，你本身。” 我爱你。 我把嘴印在她的红唇上。爱你，从过去到现在。 [BT1]42 我这是在干什么呢？ 啊啊啊…… 我羞得都不敢抬头看尹振，直觉得天眩地转。我低着头用双手蒙着，尹振则慌慌张张地掏钱结账，所有的目光好象都在盯着我们。 我开始慢慢回忆起刚才我们做过的事情，我对尹振说出实情，尹振惊讶的目光看着我，甚至他还安慰了我。 到这儿为止感觉真是不错！可是……可是…… 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我的胆子这么大吗？ “唉！”我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 “干什么呢，快……快点走吧”尹振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们迅速离开了那家小店。 无话可说，真是没话说。 我的头晕乎乎的。我看了一眼尹振。 ……！一碰到他的目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这是亲嘴的余震！妈的，谁知道初吻竟给了尹振…… “那……那个……”尹振望着西落的夕阳说道：“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哦，没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唉呀，我倒觉得对不住，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唉！他有女朋友……我的心又开始疼痛起来。 “应该是我对不起你，你不早有女朋友吗？” “啊！你说什么？”尹振感到很意外，他戴上那副太阳镜说道。 “不有女朋友吗？我现在是女的，你这样随便亲，行吗？”我简直要羞死了，最后一句话说得飞快。 当然，我并不是说如果我是男的就可以亲了……（这就更奇怪了——作者）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没有女朋友啊？” [JP2][BF]听了这话我撇撇嘴：“如果不是女朋友，能抱人家吗？”[BFQ][JP] “啊？……”他表情无辜地想了一会儿，突然暴跳如雷：“什么时候看到的？” 不就是被我看到了吗，至于这么生气吗？突然发这么大火。 “这有什么生气的？下雨那天去给你送生日礼物的时候看到的，怎么了？” “你嫉妒吗？干吗生气了？”这回他笑了，我却惊慌失措的心情一点儿也不好。 “你说谁生气了？” “喂，镇静点儿。你那天看到的人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个追求者。” “追求者？”我想起了时宇，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可以，不过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他。 “是啊，趁我没防备就突然……”尹振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嗯，原来是这样，我的心情突然又好了。 今天真是很奇怪，先是感动，然后又生气，现在心情倒愉快了…… “啊，是这样。” “嗯，说了这么多你现在到底住在哪儿？” “住在松波区A公寓。”我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了，就毫不犹豫地告诉了他。 “哦，那学校呢？” “S中学，三年级二班在读，你不会是想转学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 原本一句玩笑话，他却很郑重地回答我，弄得我有点儿慌张。 可千万别来，这家伙看到我穿女生校服的样子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喂，你想转学，那得先让你们家搬过来。” 对我的叽讽，他耸耸肩：“我舅舅在那边，住他家里就行了。” “真是的，你别来，我穿女生校服呢！”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一定很有趣哦，其实我还没想好去不去呢，听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想去了。”啊……这只大青蛙，居心叵测。 “随你的便，不过你可别让我在我们学校里闹出什么绯闻来。”我沮丧地说。 他脸上堆了一百万个微笑，使劲儿点头。 真象个孩子……
第三章：期末考试 穿女生校服的样子 （尹振的故事） 一回到家我就坐在椅子上，盯着墙发呆。摸摸脸颊，还是那么烫。心情当然也不错，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一个高兴的日子。分离了一个月，终于见面了，还吻了一下，接吻……对一个还把我当成一般朋友的人来说，这种行为太大胆了点，不过我也是情不由己，不管是怎么回事反正现在“他”是个女孩儿。 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的心有点儿乱。S中学……挺想看看穿女生校服的样子。我还知道了她新换的手机号和新的住址，现在就剩下一件事了，我要搬到舅舅家去。在地铁里我已经想好了实施的步骤，首先要通过爷爷奶奶的同意。我想了这个主意应该还可以，也不知道到底行得通还是行不通。 于是我先向爷爷的房间走去。 哦，我哑然失笑，纸牌？ 身为学校的董事长玩牌可不行，爷爷慌忙收拾起散落一地的纸牌，干咳了一下问道：“什…么事啊，振儿？” “爷爷，我要转学。” “你在说什么呢？”爷爷吓一跳，又以为我闯了什么祸呢。 “唉，爷爷，我最近在学校的表现很好，成绩也提高了很多。” 爷爷凝视着我，好象要把我看穿似的，然后问道：“那为什么还要转学啊？” “同学们都说，我的成绩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才提高的。” “什么？”爷爷一下跳了起来。 也难怪，爷爷是这种人：即使爸爸出去闯事业，他也从来没出过一分钱。当然，没有哪个同学敢说这种话，这只不过是我为了转学而编造的一个理由罢了。 “他们竟说这种没道理的话。”爷爷气呼呼的样子象一个小孩儿。 我赶紧接过话来：“那当然了，其实，一年级的时候，我欺负同学、天天逃课，结果也没被开除，这不都是因为有爷爷嘛。” 爷爷闭上眼睛听着。 “我觉得同学们这么说确实是因为我不对，我在这里恐怕不能正常地学习，所以我想转到一个安安静静的学校，不行吗？” 爷爷听了微微一笑说：“呵呵，真的长大了，你随便吧，想转到旁边的学校吗？” “不，我在这儿这么有名，我想去舅舅家住，在那儿附近上学……” “你是说你舅舅啊。”爷爷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嗯，你舅舅还没结婚，应该没问题，你可不能太麻烦人家呀。” 爷爷罗罗嗦嗦地终于同意了。 这也太容易了吧？爷爷最讨厌清廉的名声被玷污。他也属于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但比起那些猪可强多了。只要爷爷同意了，爸爸当然也OK，我拍拍手笑起来。 （尹振的故事） 很会赚钱的舅舅虽然是单身，但还是买了一套30坪的公寓给自己住。我看到爷爷给了舅舅什么东西，可能是钱吧，反正离毕业没几个月了，舅舅便欣然答应了。我被安排住在原来杂物堆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不过现在都收拾好了，还买了新的家具。 三年级4班，班级恐怕不允许随意挑选。反正在一个学校里，我已经很满意了。 我本来属于很能睡觉的那种人，可今天就象去郊游一样，一大早就起来了。 “舅舅，我出去了。” “嗯。”正在吃饭的舅舅嘴里还塞满了饭粒答应着。 通向学校的陌生道路也使我愉快极了，教务室的老师热情地接待了我，然后带我上了楼。 嗯……这儿一年级在一层，二年级在二层，哦……三年级是三层。三年级的学生最老，应该在一层才对吧？我胡思乱想着走进了教室，时间还早，教室里只有3、4个学生。 “尹振？嗯……坐那儿吧。” 我的班主任是一个长得有点儿象水桶的中年妇女。哦，真的很象哟。 我无聊地坐在教室里，慢慢睡着了。一阵叽叽喳喳声把我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周围的同学都在三五成群的议论着什么。 是啊！一学年还没结束，又是在学期末转学，肯定很奇怪吧……？ 虽然我并不在乎，但也不太舒服，快点儿有个朋友就好了。 （时宇的故事） 今天我的心情很舒畅。 看天上多云的样子怕是要下雨，不过这样一来倒很凉快。为了等那个我最要好的朋友（？）闵锡，今天又得迟到了。迟到会被弹脑门儿的，不过被弹多了，也就麻木了。 “你早点儿出来啊？”我有点儿生气。 “抵制不住睡觉的诱惑嘛。”闵锡不好意思地说。 “行了，行了，不是一两次了。” 在这种的对话中，我们走到了教室，上那么多楼梯才到三层，所以每次都是筋疲力尽的。 我走到我的座位上放下书包，旁边却趴着一张新面孔在那儿睡觉。 嗯，从背影来看还不错，不过这种人常常有84.5％是无法目睹前面的形象的。（什么？这数字是怎么来的？——作者）呵呵呵。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象是新来的插班生（变态啊？——作者），有点儿羡慕起来：从他伸到书桌外的腿可以看出，这人下肢很long；再从他趴在书桌上的上半部分来看应该是个高个子。 这时候，和我关系不错的同学也慢慢围上来。 “看到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从刚才就一直在睡觉。” “不过头一次见学期末转学的人呐，一般不都是第二学期初来的吗？” “什么都有可能嘛。” “是吗？” 我们四个人围着那个新来的学生瞎议论，终于把他吵醒了。他抬起了头……哇，比在贤长得好。 我们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转过头换了一个话题。 （时宇的故事） 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人？他干吗不去当模特什么的？也不知从哪儿突然蹦出来的。我十分排斥这个新来的插班生。原来在我们班的男生我最帅，可这家伙一来，我的骄傲被砸得粉碎。 尹振…… 尹振……好象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孩子和我》中的？不是……是哪儿呢？ 我对这个名字一点儿也不感到陌生，我陷入了沉思，印象中好象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偷偷看了看这个正在听品德教育的讨厌的家伙，还是没想起来。这时我听女生们的议论，真够烦人的。 “新来的这个学生长得真帅啊。” “嗯，是天王呐。” 不论是女生还是男生都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瞟一眼这个插班生，虽然我也是这样。这可不是一个等闲视之的美少年，我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他身上，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是喜欢女的。 第一节下课后，尹振跟我搭腔把我吓一跳。 “你好。” “啊……你好。”我支支吾吾回答。 “我叫尹振，多关照。” “哦，我叫时宇。” 好象还不错，挺善交际的……他有什么缺点呢？ 他身上好象有一种很吸引人的什么东西，不出五分钟，我们就成了朋友。 “喂，时宇，这儿有一个叫申世彬的女孩儿吗？”他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极了，真心话脱口而出。 “啊，她是我的朋友。” 终于，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次在派派思，世彬提到的那个男生。（参考27或28章—作者）她的那个问题少年正是我面前的这个插班生。 妈的，一个崔在贤就已经够让我费劲儿的了，申世彬是个这么难追的女孩儿啊？也是……漂亮嘛…… 就这样，刚好了五分钟，转眼就变成了无情的敌我。 第三章：期末考试 爱情 “啊哈……”我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 武姬有些不满地看着我说：“喂，别一个劲儿地打哈欠了，象我这样看会儿漫画书吧。” “唉……那个没意思。” “不会吧？挺有意思的。”她转过头又对着漫画吃吃笑起来。 期末考试一过，教室里一点儿学习的气氛也没有，座位也随便乱换，想跟谁坐一起就跟谁坐一起。（所以我和武姬坐在一起。） 还上课看漫画，虽然我嘴上这么说，其实我也并没有在听课。 我漫不经心地看讲台，老师，您还在讲呢？ 虽说是在提前进行下学期的进度，可是得有人听哪…… 坐在我前面的苏利回头看了我一眼，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喂，我刚才就想说来着，差点忘了，4班新来一个学生，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天王了。” 天王……因为认识尹振，我的眼光已经不同往日了。 尹振……啊？或许是尹振转来了吧？他怎么这么一点儿时间都忍受不住，这么快就转过来了？我真是要感叹他家的势力和对他的宽容。 “那个转来的学生是不是叫尹振哪？”我不禁有点儿好奇。 “不知道，等下了课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现在是第几节课了？哦……第三节课。 其实我挺想去商店的，不过我也很想确认一下那个插班生到底是不是尹振，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第三节下课铃一响，那些睡觉的学生们慢慢地都起来了，教室里又热闹起来。武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着我和苏利，喜哉则挎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出去了。 喜哉怎么看都非常可爱，嘻嘻。这种喜欢可没别的意思，我可没有又喜欢女的又喜欢男的那种感觉，也许我一辈子不会结婚吧……我只顾瞎想着这些毫不现实的事情，突然撞到了一个男生。 “啊，真对不起。”我摆出万分抱歉的表情。那个男孩儿一下子脸就红了，急忙向我摆摆手说：“啊，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我敷衍了一句就赶紧向4班跑过去。 都说“好事”传千里。听说帅男来了，很多学生都赶来围观。我们四个人为了这个目的也进了4班的教室。 我猜到也许是尹振，所以好奇心有点儿减退。不过4班的外面围满了人，我没看清楚，进了教室终于看清了。 哦，没有也许，只有就是。 “啊？世彬，他不就是在乐天世界见过的那个人吗？” “哦……真的，是你男朋友吧？” 男朋友……你想死吗？ “别开玩笑了。”我叉着双手抱在胸前，嘟囔了一句。 “喂！申世彬！”尹振往我这儿看了过来，高兴地朝我挥挥手，然后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又乐了起来。 唉呀，我死了算了。[LM] 我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笑，想想看吧，如果我们班里有一个被看做是男生的学生穿着女生校服出现在别的学校，这当然会让人笑破肚子了！ 我想象以前班里的大块头金志焕穿着女生校服的样子，马上使劲儿摇摇头。这一点儿都不好笑，反倒让人恐怖啊……！ 周围的学生看看我，又看看尹振，嗡嗡嗡地议论起来。 唉……谁说不打笑脸人！我真的想在尹振的笑脸上吐上一口浓痰！ 我踱着大步朝尹振走去，周围的学生立刻很知趣地让开了。 “喂，你小子不许笑！”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喝道。 尹振仍是笑嘻嘻的：“因为太漂亮了才笑的嘛，呵呵！” 这句话又引来周围同学们的一阵嗡嗡声。说我漂亮就是在骂我，作为男孩儿被称作有男子汉气慨听着才舒服嘛……哦，我是女孩儿。 “漂亮什么，说你漂亮你高兴吗？” “我当然不高兴，不过你是女的，喜欢听吧。” 这种口是心非的家伙，你最好打住，和我做了一年多的好朋友，我以前什么样，你比谁都更清楚。我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时铃声响了，我只好放开他，和武姬她们回教室去了。 “嗯……你的男朋友比那些演艺界的明星还要帅啊。”喜哉羡慕地望着我嘀咕。 男朋友……我的心脏忽悠一下，怦怦直跳。他和我是朋友，朋友！ “啊……什么男朋友，尹振和我只是朋友！” 旁边还在看漫画的武姬听到我们的对话，说：“现在还是吗？难道你要忽略男生的性别吗？” 哦，是吗？和尹振区分性别多少有点儿不自然嘛。 “哦？对啊！世彬不是还有时宇吗？”苏利拍拍手说道。 唉呀，和时宇恋爱？ 武姬听了，半开玩笑：“喂……给我留一个呀！” “呜哇，鲜花啊，鲜花。时宇和插班生较上劲啦！你选哪一个呀？”喜哉的问题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让我在两个男生中选一个？如果有两个女孩儿为你喜哉吃醋，你会从中选一个吗？ “我两个都不喜欢。”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们三个人个个满脸的不相信，异口同声道：“撒谎！” 喜哉说：“要是我都睡不着觉了。” 苏利摇摇头：“觉还是能睡着的吧。” “就是这么形容罢了。” “我倒是怎么睡都不够。”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苏利打的一个岔使我们的对话朝着幼稚无聊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第三章：期末考试 那个2班的插班生 （在贤的故事） 不知是作者太忙还是在捣什么鬼，我好久都没和大家见面了。（抱歉——作者）。也许有很多人都不相信，可是我很有自信这次考试我排全校前五名没问题，而且在我们班肯定是第一。全校第一应该是金苏利。苏利从一年级开始就那么拼命，好象从来都是全校第一。有点儿扯远了，反正原来以为这次考试和以前差不多，运气好的话就是第四，要不然就是第五。我可赢不过那些在一、二、三名次的人…… 成绩还没出来，不过全部考试都结束后，老师总是会悄悄地提前告诉我。今天回家的时候，老师又叫住了我：“考得不错，第六名。” 哦？这比我预想的差了一点儿，（小子，这还算差？）有点儿失望。 是谁呢……？平均分和以前差不多，考得也不错呀？ 看我一脸惊讶的样子，老师呵呵地笑起来：“啊，有一个2班新来的插班生考到了第二。” 我解开了心中的疑问，妈的，又从哪个学校来了一个怪物。 我忿忿不平地往家走。突然，我想起那个2班的插班生了。 “申世彬……” 学习够好的，我嘀咕着，旁边的宗昊歪着脑袋说：“申世彬？” 我被吓一跳，瞪着他：“啊？” “她漂亮吧！我们学校没有比她更漂亮的吧！” 那倒是，她的那张脸完美得挑不出什么瑕疵。 “申世彬，大家都知道吗？” “嗯，当然了。今天我在走廊上碰到她了，真可爱啊。”宗昊笑嘻嘻地说。 这家伙看样子也喜欢上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死心的好。 “我喜欢她。”我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哦，是吗？别担心，我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宗昊摆摆手让我放心。 太好了。你够走运的，要不然你今天就死定了。 “嗡嗡嗡嗡” 口袋里发出的手机声响吓了我一跳，上课的时候应该没有人给我发短信吧！是广告吧？我悄悄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同学不是睡觉就是瞎闹，应该没人注意我。老师也只是坐在空空的讲桌旁看着书。我鼓起勇气掏出手机。不过总归我还是个模范生呢，我小心翼翼地一边观察着老师，一边偷偷打开手机。 〔放学后到我家里来玩——尹振〕 住在舅舅家里还随便去玩？而且我还得去补习学院呢。 〔我有补习。〕我迅速发了短信，等着回复。 〔学期都结束了，少上一次不行吗？——尹振〕 是啊，没什么吧，把成绩给老妈看看，好好儿求求她，没准儿能行。〔如果可以就去，几点？〕 〔嗯，4点左右？什么时候都行——尹振〕 〔OK〕 在我同意之后，他就没有短信了。接着我又抢了武姬正在看的漫画书看了一会儿，等下课铃声一响，我马上收拾了书包。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去尹振家玩儿，成为女孩儿之前没觉得什么，这次却有点儿不一样，是兴奋吗？激动吗？好象有什么从心底里升出来让我十分振奋。这个感觉有点儿陌生，不过并不讨厌。 是什么呢？在回家的路上还和武姬说了半天话，现在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反正就在这样一种激动不安的心情中，我回到了家。我突然想吓吓老妈，于是屏住了呼吸悄悄走进了客厅，老妈正沉浸在一本杂志中。 “哇！” “唉呀，吓我一跳。”老妈吓得肩膀都抖了起来，她瞪了我一眼“吓死人了”。 “呵呵，抱歉。”我傻傻一笑，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成绩条。 “看！” “唉呀，我的宝贝女儿拿到成绩了。” “别叫我女儿，还不适应呢。”我红着脸说。 老妈摸摸我的头，说道：“你这么开心，妈妈很高兴。不知道妈妈的要求过不过分，以后你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呵呵，当然了。”我一下兴奋起来了，情绪激昂，“根据以前的经验，对待生活还是乐观点儿好，我不会没有理智的，而且我还有一个亲密的好朋友呢。” “你是说尹振吗？”老妈问道，接着好象很艰难地问出这么一句，“他……相信发生的这一切吗？” “嗯，相信，我给他看了我的学生证他就完全信了，还转到我们学校来了呢”我突然想起我亲嘴的事情，唉呀！ “是吗？”老妈黯淡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其实我还以为我们做不成朋友了呢，我以为他知道了这事会和我断绝来往呢。”我轻声说道，掩饰不住从心底里涌出来的微笑。 “真的，太好了，得给尹振买点什么。”老妈一下舒心了，自言自语道。 第三章：期末考试 一次初恋的感觉 （世彬妈妈的故事） 事实上，我曾经也不想活了，我儿子，不，女儿能体会吗？儿子变成女儿那天，我哭了整整一夜。而且我一直都很担心，世彬这孩子从来都没有喉结，体态也是纤纤细细的。我害怕因为这一次令人无法相信的事件，毁了孩子的一生。这太冤了，太伤心了。 还好，我儿子没有走上弯路，忧郁一阵子之后想开了吧，又露出灿烂的笑容，换了我说不定会疯掉，这孩子倒好象慢慢适应自己的性别了，真是很不容易很了不起啊…… 看到以前的儿子渐渐长成为现在的女儿，我觉得世彬这孩子真是很积极乐观呵。难道世彬没有感情吗？当然不是，世彬是个比谁都感情丰富的孩子，我终于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能适应变化了。 中性性意识！就是因为这个，世彬是两性人，长到16岁也从来没有过一次初恋的感觉，而且既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的。 这就是这孩子能够很快适应的根源。 今天孩子给我看了写着97分的成绩条，我开心极了。女儿昨天开始就很高兴，以前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人在恋爱中是最幸福的，我女儿是有点儿爱上谁了。从今天的对话中我也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其实我还以为我们做不成朋友了呢，我以为他知道了这事会和我断绝来往呢。”世彬笑得开开心心的。 我女儿的笑容多美啊，看来世彬喜欢上尹振了，这预示着一种转变吧？世彬变成女孩儿以后终于有了幸福的感觉。作为母亲我很欣慰，对世彬的那份内疚，终于有一些烟消云散了。 [BT1]48 昨天真是晕晕乎乎的，在尹振家我都干什么？只记得一片红色和尹振的脸。差不多一直都象丢了魂似的，有时还说错了话，做什么都觉得有点儿紧张。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不正常了吗？唔…… 尹振不在的时候我不是这样啊。昨天，和尹振就两个人在他家。我有点儿灵魂出窍，只要一想到尹振，我就心跳加快，浑身颤抖，同时又觉得一股暖流温暖了全身。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我想我变成痴呆了吧，但是我听说一个正常人突然变傻是因为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或是遇到了事故呀？ 事故……！对，事故。我从男孩儿变成了女孩儿，老妈说如果有什么身体上的变化一定要告诉她，是指这个吗？从学校回来，我就一直在努力尽我所能对老妈描述我的感受。 “老妈，最近我有点儿奇怪，每天心情好是好，可有点儿过度兴奋。”我停了一下，用食指按着我的胸口接着说：“而且这儿有点儿慌乱不安，有时还特别疼。” 老妈认真听着我的话，点点头说道：“嗯，还有一点，总是发晕，脑子里总有一个人晃来晃去，还总是回想着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热乎乎的。”老妈微微一笑：“幸福吗？不难受吗？” 我的脸好象一下子红了。我举起双手捂住脸颊，好烫，和我的心一样。 “实际上……是觉得高兴吧？反正挺好。就算是有点儿晕，也不感到难受。”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你这16年来，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对啊，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而颤栗的感觉！！ “妈，我不正常吗？这样不对是吗？”我心急地问道。 老妈慢慢摇摇头，说道：“世彬哪，你觉得爸爸和妈妈为什么在一起生活呢？” “不就是因为所谓的爱情吗？在一起什么都觉得美好，不是吗？”我嘲笑道。 也就只有这个了，其实我不太清楚这种感情，老妈对老爸的感觉就是爱情吧。 “世彬，你还不能理解什么是爱情吧。” “嗯，我不知道。”我耸耸肩，回应了一句。 “啊哈哈哈哈……”老妈突然用手捂着嘴大笑起来。 “有时会觉得迷惑的，你现在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你的心情吧？”老妈捂着嘴笑也笑不完似的。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现在在恋爱啊！” “……什么？”我闭上了眼睛，没这回事。 我的头都胀大了，已经不是红色，是紫色了。老妈对老爸的感情是温馨而清爽的淡绿色，现在我觉得…… 真的是爱情吗？我整理了一下纠缠在一起的复杂的感觉。这确实是爱情，我摸了摸额头。 “爱情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是一种怎么说呢？是人生路上温暖人心的驿站吧。”老妈的声音轻柔地传来。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眩晕。爱情，爱情，爱情…… 明确了心中的感情，我却想吐。 爱情？我爱上谁了？难道是尹振？妈的！我的心烫得象溶岩一样。我爱上了尹振？真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申世彬！你爱上了尹振？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朋友和恋人没法比……，我是有点儿不满足于我们仅仅是朋友。我心里有一种很热切的希望，可如果我对他说了“那种话”而遭到他的拒绝呢？我的脑袋和心里立即感到一股刺痛。我又想起了和那些女伴儿的对话，我真的……真的，真的是这种感觉吗？真的心里疼过吗？真的爱上了吗？快点回答，是这样吗？ 我过去的想法太简单，太天真了。 我想起那些被我拒绝过的人，他们的心也疼痛吧！希望他们不是真的！ 我有点儿发抖，心里背上了负罪的感觉。 第四章：忐忑不安 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我的心象被匕首刺了一样，过了好一阵，突然，我一下子清醒了。 我还以为过了好长时间了呢？一看表，其实不过才二十分钟。 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而且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并不是我的过错！ 我这样自我安慰着，但是我仍觉得自己太坏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老妈看了吓一跳，不禁问道。 我站在门口发愣，心情也和表情一样吧？ “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的嗓子有点儿发干。 “嗯，说吧！” “其实，以前有不少人向我表示过喜欢的意思，可我连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老妈非常理解似的，马上说：“很抱歉吧？有负罪感吧？” 老妈说得是，太对不起了，他们那时候一定很伤心吧？ 我使劲点点头。 老妈看着我这副样子，长叹了一口气：“爱情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会产生的，第一眼就能知道……是啊，那会不会只是他们看到自己理想中的人之后一种短暂的激动呢？” 老妈为了安慰我，没说那是爱情，而说那是“短暂的激动”，这有什么不同？ 老妈看出了我的疑问，又说道：“如果你长得不好看，你觉得还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吗？爱情是不管外貌怎么样，都会无条件地接受。” 我默默沉思起来，仔细想想，那些向我表白过的人没有一个真正地了解我，而且当我拒绝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好象也没有显得那么痛苦。不过，当我恍然大悟时，我心里又有点儿失落。 唉，又何必失落，要是真的有谁爱上了我，我倒心甘情愿承担这份负罪的感觉！ 我豪气冲天地在心里大喊了一声，又僵住了。 或许，这种负罪感可以让我喜欢朋友吧！真是的！上帝太过分了，我可不想白白受罪呀。反正不管怎么样，刚才还心情沉重的我，现在又舒畅了，今天晚上不会睡不着了。 “喔呵呵呵……” 我情不自禁地对着窗外的蓝天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考试结束以后，每次上体育课总是下雨，没有一次有自由活动的时候，可是，今天却是一个好得不得了的大晴天！ 足球、篮球、躲避球……啊，这些名字多亲切啊，我真想踢足球。 我收拾起渴望的心情，虽然我真的很想踢…… 第二节下课铃一响，我悄悄站起来去换运动服。 女生们好象不太喜欢体育课，她们总是耗到最后才磨磨蹭蹭地往更衣室去。 妈的，反正也不能运动，换上运动服又干什么呢？我心里嘟囔着换好衣服来到运动场。运动场上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别的班也有体育课吧。 哦……要是两班之间比赛足球，一定很有意思，真想踢呀！ “集合！” 我听到男体育老师宏亮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多惠站在旁边，有点儿不太高兴。 啊哈！ [BT1]50 “哇！躲避球，是躲避球，和4班一起玩儿。”武姬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晃起来。嗬！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高兴呢，武姬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运动迷呢。 “啊？4班也是体育课啊？” 哦！4班不就是尹振他们班吗？真巧啊！ “嗯，你男朋友的班。” 男朋友……唉呀，我越来越敏感了。 “喂，说什么呢！”我有点儿亢奋，大声叫起来。 武姬耸耸肩，嘟囔一句：“否定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想死啊！我真想大喝。可是我又怕被人看穿，只好忍耐下来。这时，我们班的男生和4班的男生已经聚到运动场上了。 班级足球赛……我也曾踢得不错呢？ 我玩儿躲避球也相当可以，好久没玩了，得好好儿表现表现。（相对于女生吗？——作者）作者的话好象也没错，不过我从不觉得男女有别！呵呵呵！ 我燃烧着运动的激情和武姬一起向女生集合地点跑去。开始，我并没有产生一定要赢4班的欲望，可是等到划好线我们分别排开，我的想法就改变了。 “谁想争球？”体育教师站在线上手里摆弄着球，问道。 “武姬，你去。” “好吧。”武姬昂首阔步走过去。 看来武姬是我们班的运动招牌。4班也有一个高个短发女生走了出来。 “唔，4班体育好的人太多，我们恐怕赢不了。”喜哉低声说道。 我撇撇嘴，说：“比比才知道。” 哼，我们班有我肯定不会输的。 老师一吹响口哨，她们俩同时跳了起来！ “哇！” 随着我们班女生的一声喝彩，球偏向我们这边了。 唉呀，球冲我这边飞过来了。 我迅速抓住球，抛向4班围在一起的女生们。 “砰” “砰” 两个手拉手站在一起的女生同时被球砸到了。也是，玩球儿的时候象她们那样粘在一起躲也不好躲，肯定会同时被砸到。 “哇，好棒。”武姬夸了我一句，我笑笑冲她伸出手，做了个V字形。 “嗯哼。” “唉呀。” 挨砸的女生痛苦地叫了起来，这有点儿让我受挫。躲开不就行了嘛……干吗不躲一下呢？球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把球扔向我。 “唉呀。” 我急忙接住。我们的目光也对在一起。 嗯……可能我扔球扔得狠了一点儿，那个被砸的女孩儿皱着眉，揉着脑袋走过来。4班的同学看到这个场面，象是怕了我的球技（？）吧，展开了消极的防守抵御。她们也不组织进攻，只是接球传球，传来传去，偶尔也会有进攻。真无聊。我向远处踢球的男生那儿望去…… 好羡慕……我也想踢球。 在踢球的男生里，我一眼就找到了尹振。尹振个子高，跑得又快，我看到我们班的男生对他简直束手无措。我就这样一直注视着，突然，我们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哎！”我竟情不自禁地冲他喊了一声。 尹振也使劲冲我挥挥手。扑通扑通，我的心脏跳得好厉害，我正要冲尹振也挥挥手，“砰”！ ……头顶上一片火辣辣的。 我挨砸了，挨砸了！我竟被女生的球砸到了。（不是男女无别吗？——作者） 唉呀！我的骄傲正在开裂，崩溃。幸亏球砸到我之后还没有结束，不过对我来说，被砸已经是一种奇耻大辱了。 “真他妈的。”我小声骂起来，暴跳如雷。 “武姬，快把球拿来”。 “哦……好吧。” 我瞪着眼睛对着最后一个女生发威，那女生吓得直冲我喊：“我不躲，我不躲，你轻点儿砸啊。” 这一声使我又恢复了理智，我把球轻轻发过去。 “哇！赢了！”喜哉高声欢呼起来，我们班的女生都有同感，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 可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BT1]51 （尹振的故事） 最近，我发现世彬爱发呆了。那天来我家，杯子里的水没了，她也不知道倒，只顾自已发呆，说话也有点儿结结巴巴的。最逗的是她连房间门也没开就要往里进，结果一下撞在门上。看她那副可怜的样子，我又不能笑，只好憋着气儿偷偷地乐，我觉得应该带她去医院看看。 我朝窗外看了看，今天天气格外晴朗，雨季快要过去了吧。碰巧在这么好的天气里，我们班有体育课，可以踢足球。 “喂，志勋，时宇，一起出去吧。”这是我昨天新交的两个朋友，时宇总是有一种想回避我的感觉，有点儿微妙。志勋虽然没想到我会叫他，但很快就亲热起来。嗯，我对时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志勋长相平平，而时宇可以算得上中上等吧，稍微有点儿象女的，当然，也不至于到令人产生错觉那么漂亮…… 时宇和我前后保持一定的距离，好象还苦恼着什么，反正我看着有点儿不痛快。 “喂，你怎么了？”我走上前去问道。 他好象很吃惊，却摆摆手说：“啊……没什么啊。” 看着好象并不是没什么，不过我决定不管他了，大步走向运动场。体育老师把球递给我们班还有另一个班，让我们进行足球比赛。 “他们是几班？”我一点儿也不知情。 志勋冲我一乐，回答：“2班，你女朋友的班吧？” ……听起来不太坏，不过不知为什么，有点儿不好意思。 “啊……？不是。” “是吗？”志勋看了看时宇，嘟囔一句。 顿时，我和时宇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儿奇怪，一直到足球比赛开始了，这种感觉才消失。 我踢球踢得相当不错，所以在比赛中我显得游刃有余。踢着踢着，我突然看到运动场的那边，女生们正在比赛躲避球。哎，那不是世彬吗？ 事实上，我相信世彬已经是个女孩儿，可看到这种场面，我还是有点儿不适应。世彬何必对女生发球使那么大劲儿呢？别看她瘦瘦弱弱的，可球类和赛跑成绩都相当好呢，即使男生被她抛的球砸到了，也感觉很疼的，可现在她让女生接她的球……我一边可怜那些女生们，一边在脚下传着球。后来我们的视线碰到了一起，然而，就在我的注视下她被球砸到了脑袋。 “哦呵……”我强忍住要爆发出来的笑声，关注着她的反应。 这家伙，大概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刚才多少还手下留情，这下也不留情面了，乱扔起来。男生也停止比赛，观望女生那边的热闹。 女生们的比赛一结束，男生们议论纷纷。 “我真不知道她这么厉害呢？” “好可怕。” “看着挺柔弱的，其实不然啊。”我听到志勋也说了一句。 志勋的话让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没笑出来。 柔柔弱弱，她以前可是个男孩儿哪。 第四章：忐忑不安 和仇人一样的家伙做朋友 （时宇的故事） “该死的！” 今天早上也许是因为又来晚的闵锡，也许是因为闷热的天气，我又忍不住骂起来。 “唉呀……就算应该骂，你这样杀气腾腾的，也太可怕了吧。”闵锡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是啊，小子，都是因为你挨了那么多弹脑门儿，脑袋都要成两个了。”我对闵锡发了一大通火，气哼哼地朝教室走去。 “对不起啊！”闵锡从后面追上我，大声道歉。 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冲他微微笑了一下，闵锡这才安下心来，进了他们班的教室。 我刚进到教室，就发现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了。我昨天糊里糊涂地竟和我旁边的这个家伙做了朋友。 唉！和仇人一样的家伙做朋友，我疯了吧！ “你好。”正在泰然自若地听MP3 的尹振，看到我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打了一声招呼。 “哎……” 妈的，招呼都不想打。 我无事可做，只好把前天借的那本漫画又翻了一遍。 “韩时宇，你想看吗？”尹振问我。 我不得不抬起头来，嗬！他手里有一本《连衣裙》第23集，从哪儿借来？啊?用《连衣裙》23集来诱惑我。我陷入矛盾中，看还是不看呢？唉，看一会儿又能怎么样。 “嗯，借我吧。” 昨天也是这样，我真是没办法，唉。 第三节是体育课，听说要和2班比赛足球。说实话，我只擅长躲避球，足球踢得不是太好，所以我没什么兴趣。唉呀，2班不就是申世彬的班吗？哦，我一看到这个带着一丝倦意正在往运动场走的家伙，又觉得很扫兴。这家伙总是一副倦倦的样子，他是什么时候和申世彬成朋友的？唉，我的心情这么郁闷，这么烦躁，天气却为什么这么好？我极其不满地向周围看一了圈。哦，大家都已经到了。我迅速走到运动场中间，想也没想就站在志勋的后面等待着比赛开始。 “他们是几班？” “2班，你女朋友的班吧？” 说什么？喂，志勋，和你交了朋友就可以这么说话吗？ “啊……？不是啊！”这家伙任何时候都是面无表情茫然的一张脸，这时却突然有点儿红了，还有点儿结巴。 他是在否定吗？这反倒更让人感到怀疑。我正在嘀嘀咕咕的时候，志勋偷偷地看了我一眼。这使我和尹振之间的气氛变得怪怪的。 这让人极不舒服的感觉直到球赛开始才消失。我不太会踢球，所以一直在边场防守，闲着无聊，我就把目光转向女生那边。 ……申世彬不错呀！ 这分明是一副男生玩球的样子，这可和世彬柔弱的外形不太相称，却又感觉不到有什么不自然的。这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申世彬好象失去了玩儿躲避球的兴趣，观看起了我们男生踢球，好象很羡慕我们似的。突然她的脸红了，傻傻地站在那里，目光也固定在一个地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尹振！ “砰！” 突然那边传来什么东西被球砸到的声音，可是，我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所以没去注意那声音。 或许，他们俩都互相喜欢吗？他说不是女朋友的吧？ 我紧紧咬住嘴唇，心情越来越急切。要是他们俩恋爱，我就不可能再有机会了……我可不想厚颜无耻地做第三者。好着急啊……妈的，要是有机会还是早点进攻的好。[LM] “今天，你有空儿吗？”时宇有点儿苦恼地问我。 我心乱起来：“怎么了？” 时宇稍微低了一下头，说：“你别问，给我一点儿时间。” 喂……是你在求我，却又不准我问为什么，这对吗？有点儿不对劲儿吧？不过，时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心切，于是我只好点头答应了。 “啊……好吧，那几点，在哪儿？” “6点，行吗？” 这个时间我应该在补习学院，星期二已经缺了一次课，这次恐怕老妈不会答应的。 “哦，我得去学院补习。” “是吗？学院在哪儿？我去那儿等你吧。” “嗯，很晚才结束呢。” 今天是星期五，从5点开始一直到8点多才下课。 “没关系。” 喂，你是没关系，可我却有关系啊。 “5点之前见面行吗？”我问道。 时宇摇摇头：“抱歉，5点我想我恐怕没时间。不会太长的，你告诉什么学院，几点下课。” 时宇不容拒绝的态度让我无可奈何，我拿出纸和笔写下来：A学院，8点，01X-7XXX-9XXX。 “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我把手机号也写下来了。” “嗯，谢谢！” 我用一支淡绿色的笔写好，递给时宇。时宇对我笑笑，道了谢下楼去了。时宇走后，走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碰巧今天是我值日，武姬她们已经先走了。和时宇说话的功夫，别的同学也都走光了，这种孤自一人的感觉也不坏嘛。不过，时宇到底怎么了，这么奇怪，他还一直等到3点我做完值日，而且今天他一反常态有点儿急躁，我心里坠坠不安。 空无一人的学校里只听见我自己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我一边想一边往家走去。 第四章：忐忑不安 电梯里跳动的数字 “铃……” 补习学院下课的铃声响了，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走出教室。而我，因为和时宇约好了，所以就可怜巴巴地站在教室门外，唉，学院这么大，我忘了说好地点了！ 妈的，是不是在学院门口等更好点儿？ 我走到电梯门口，按下按钮。哦，大概是学生太多了，电梯半天也不来。 “叮铃——叮铃——” 我的手机响了，这会是谁呢？ “你好。” “你好，啊，是世彬吧？”时宇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对，时宇啊。” “嗯。” “你现在在哪儿？” “学院正门。” “哦，知道了。你就在那儿等吧，我马上过去。”我飞快地说了一句，因为电梯来了。 看来他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呢？我好奇极了，眼睛盯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心里有些不安。 “叮咚！” 电梯门打开了，我看见时宇背靠在墙边，低着头。 “喂，时宇。” 时宇象丢了魂似的，被我的叫声吓一跳。 “哦……哦，你好。” “你好，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迫不急待地问道。 时宇却转过身，边走边说：“出去说吧。” 我只好闭上嘴跟他走了出去。 时宇带我走进了学院附近的一家安静的咖啡馆。我还以为只有大人才能来这种地方呢。我很意外时宇竟选择这样的地方。 一进门，伴随着门口的铃声，满屋的咖啡香气扑鼻而来。室内放着缓慢的音乐，因为是夏天的关系，客人倒不多，几乎没人。 我东张西望，往四周瞧了瞧。时宇笑了：“坐这儿吧。” “哦……哦。” 一个服务生姐姐给我们拿了一份菜单，然后又回到前台去了。 时宇打开菜单，说：“吃冰淇淋吧。”好象在下命令似的。 我心里一愣？也是，象我们这种年纪来这儿喝咖啡，听着都有点儿可笑。 “好啊，我吃香草的。” 过了一会，服务生姐姐走过来问道：“两位点什么？” “冰淇淋，一个香草，一个巧克力。”时宇把菜单递过去静静地说道，我看着那个姐姐的背影，突然听见时宇叹了一口气，我转过头来：“哎，时宇，怎么了。” 他好象有心事。“哦……那个。”他做了一个深呼吸。 “啊？……哪个？”我好奇得不得了，睁大了眼睛。 “两位的冰淇淋，请慢用。” 哦，妈的，冰淇淋来的真是时候。 时宇又把话咽了回去，眼睛盯着冰淇淋。 我真想催促他一句，可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我，好深邃，我赶快吃起冰淇淋来。 “我……世彬……” “嗯？”我放下冰淇淋，抬头看着他。 “那个……” “嗯？” 时宇停了一会儿，艰难地开口道“……我喜欢你。” 他说什么，我没听清，就当没听清吧。 我没回答，好象没发生什么似的，只是拿着小勺玩儿。 时宇着急起来：“我说我喜欢你。” 我惊慌不安，话都说不来了：“难道……你……你” 妈的，不是真的爱吧？只是喜欢吧？快点说出来嘛，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喜欢你这个朋友。开始是讨厌你，可现在我觉得你人很好，真的。 时宇默默地看着我，我却咬着嘴，我得问清楚，真的还是假的，虽然有点儿难。 “你……你爱我吗？”我好不容易蹦出这一句，这是我一定要问的问题，我象一个被宣判死刑的罪人等待着时宇的回答。 原本有些紧张颤抖的时宇，“忽”地站了起来，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声问我：“你为什么满脸忧伤？为什么摆出一副让我无法回答你的哀求的表情？啊？” 面对时宇的质问，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时宇把头转向一边，流下了滚烫的眼泪。 时宇，我只能这样回答你……非常，非常对不起。 “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时宇泪眼朦胧地盯着我。 “而且……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反而会受伤害的……” 时宇沉默了一会儿，坐了下来，喃喃地说：“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我吓一跳，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为什么你说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小声问道。 时宇，一个男生深深地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对不起……”时宇又道起歉来。 第四章：忐忑不安 不该你说对不起 为了不让我看到，时宇使劲儿低着头。看到这副情景，我很难过。是因为听到我说我爱着别人，他才哭的吗？ 你……你不会是真的爱我吧？我该怎么办呢？我爱的人是…… 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让时宇这样完全都是我不好。我是个女孩儿，可是我还以为他只当我是普通朋友，跟他一起到处去玩。 是我对不起你!不该你说对不起！ 时宇哭着哭着，突然停下来，他擦擦泪水，抬起了头。看到我的目光，他又转过脸极力使自己稳定下来。 时宇努力微笑着对我说：“世彬，对不起。” 我开始有点儿生气了，时宇总是说什么对不起。 我站起来坐到他身旁，抓着他问道：“你为什么总说对不起？” “因为我太坏了。”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好象自己一直就是个大坏蛋似的。 你太坏了？那我成了什么？恶魔？ 我象听不懂英语一样听不懂他的话。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说：“嗯……世彬，你先放开我，我们一边回去一边说吧。” 我立刻松了手：“好啊……” 我看着时宇付钱的背影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宇微微红着脸和我一起走出咖啡馆。还算晴朗的夏夜掩饰不住时宇红红的眼圈，我又难过起来。 时宇有点儿尴尬地挠挠头，然后说道：“先回答‘那个’问题吧，我好象不是爱你。” ……太好了。 我感觉压在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顿时轻松了许多。 “还有，很对不起。”时宇露出忧伤的笑容说道。 我轻轻地咬着嘴唇，无法理解时宇的对不起。[JP2] [BF]“韩时宇，虽然你……嗯，说并不爱我，但是说得难听点儿，是我先拒绝了你，可你为什么总要说对不起呢？”我怕我脱口而出的疑问刺激时宇，偷偷看了他一眼。[BFQ][JP] 时宇有点儿难堪地摸了摸脸颊，半开玩笑，又很真诚地看着我说：“是这样，实际上我和朋友在打赌，赌一周内追到你。” 打赌…… 我一言不发，看着时宇。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尹振，对吧？” 他怎么知道？我点点头，既然人家知道了我的心思，我又何必隐瞒。 “把自己的情意表达给自己喜欢的人，你不觉得这很潇洒吗？” 不潇洒，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摇摇头。 “表白……。是啊……这是我想做的事情。可我并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而且我觉得战胜被拒绝的痛苦还能使自己更加成熟起来。” 死要面子打这样的赌之后，又默默承受失败的痛苦，这不叫勇敢，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勇气，这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时宇紧紧咬着嘴，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吧？ [BF]“反正我以为你会高兴的，可是……”时宇皱着眉头，说：“虽然我也希望有好的结果，而且你的回答也让我有点儿难受，但是我没想到这反而使你更为难，更痛苦。我还以为你会很佩服我呢，所以我有点儿冲动。”[BFQ] “我……” “不，先听我说。你说你有爱人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表情比我还痛苦，而且我也明白了，其实懂得爱的人拒绝别人要付出更大的勇气……” 我挠挠头发，时宇的这番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继续说：“我想想，觉得自己真的很坏，对你说这空话让你为难……对不起。” 我终于明白时宇的意思了，当我听到时宇是为了和朋友打赌才这样的时候，我已经打算原谅他了，现在我真觉得幸亏时宇对我不是“爱”。 “嗨……没关系，我觉得还好我没有伤害到你。”我摆摆手对他说。 这时，时宇突然抱住了我。 ……这…这家伙疯了。 “哦……喂，韩……韩时宇！” 时宇没有回答，我感觉到时宇温暖的体温，惊慌失措。 “等等……就一会儿。” 妈的，怎么办呢…… 我心慌不安地僵住了。 时宇终于放开我，恢复了以往的开朗：“我好象也爱过一个人。小学的时候吧？” 这么早…… “那时候，我没现在这么轻率。” 轻率是指拥抱吗？还是指表白？ 我刚想对时宇瞪眼睛，时宇却好象被针扎到一样，一下跳开走掉了：“呵呵……别这样看我，真的很对不起。” “哦……本来没什么，可你刚才的举动让我不太高兴。” 时宇回过头来，露出他明朗的笑容喊道：“喂，喂，别太认真。那我回家了。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还一起玩游戏，好吗？” 说完，他飞快地跑了。看着时宇很快消失的背影，我有点儿涩涩的……心里很乱。 对着他的背影，我还是有些歉疚吧……[LM] （时宇的故事） “唉……” 脑子浮现出世彬黯淡的样子，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唉呀，……这罪恶感，我太轻率了，其实是挺喜欢的。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心里挣扎着。 妈的，爱……？好象不是吧，象男孩儿似的，只喜欢游戏，送礼物也没有一丁点激动，这么麻木……只是那一瞬间倒觉得挺可爱的。我想我对她没有超过一般朋友的感觉。 只是因为外表是个漂亮的女孩儿，一时的错觉罢了…… 这么一想，虽然被拒绝了，也不觉得委屈了。倒是她反过来为我着想，实在让我感到抱歉……，但是，我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咳！” 我吐了一口痰，突然想起来了。 崔在贤！ 我已经找过在贤向他宣战的，现在却又这样解释，这不太可笑了吗？怎么这么冲动，我使劲挠挠头，感觉到自尊心正一点点倒塌。怎么才能不受崔在贤的耻笑，漂亮地结束这件事呢……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啊，象在贤这种固执的家伙使用这个方法行不行呢…… 第四章：忐忑不安 不幸就是我的幸福 （在贤的故事） 据说，昨天时宇向世彬表白来着。结局是什么呢？……我烦燥不安。 我顾不得旁边钟表嘀嘀答答的催促声陷入思索……妈的，不就是房间乱了一点儿嘛，发什么神经。 “啊——！” 我心烦意乱得大叫起来。 旁边，罗嗦不停的哥哥对我瞪起了眼睛：“你在听我的话吗？啊？” “哥哥，你误会我了……我……” “NFDA1！” “啊……”我东躲西藏地看着哥哥。 “干什么？你想？还看我？”哥哥拧着我的脸前后摇晃。 真是的，这是人吗！都高中生了还不学习，干吗总是折磨弟弟？ 我发现最近自己体力渐长、力气大增，没准儿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该死的哥哥。 “啊啊啊！”我大声叫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时哥哥才肯放手。我轻轻揉揉脸颊看着哥哥。 怎么这么大的劲儿…… “快点收拾！”在哥哥大声怒吼下，我嘟嘟嚷嚷地开始收拾起满地的饼干纸、漫画书什么的。（事实上是在贤哥哥的女朋友要来了，他却不说，非要找别的理由——作者） 就在忙着整理的时候，我房间的手机响了。 “哎？是谁？”我满腔愤怒没好气儿地说。 “喂？在贤，我是时宇……我想见你一下。” 好意外，是他先向我宣战的，现在又想见我？ “为什么？” 不会是因为进展得顺利而向我炫耀吧？ “你来就知道了。” 声音听起来有点儿低沉……好象心情不太好。 ……我嘛，当然高兴了，你的不幸就是我的幸福。 “那在哪儿见？” “3点在学校门口。”（星期六学校下课早） “哦……”我关上手机，觉得时间有点儿紧张。 “喂！快点收拾！还有20分钟就要来了！” 我皱着眉头听哥哥在那儿大声叫喊。 妈的，真扫兴，要是给同学知道我还要操这份该家庭主妇操的心，一定得笑死了。那么着急，干吗不自己收拾……我骂骂咧咧地进了哥哥的房间。 （时宇的故事） “嘿，韩时宇！” 我听到在贤在叫我，心里更觉得又可笑又绝望，我竟向他这种危险的家伙挑战，真是疯了。 “呵呵呵呵……你好。”我努力把自己的嘴角翘到最大程度，好象左边翘得更高一点儿了……这看起来不会是有点儿嘲笑的意思吧？ “好久不见了。”在贤看着我冷笑道。 瞧他那笑容，我有点儿害怕。 “哦，呵呵，见到你很高兴。” 狗屁，我真讨厌看到你这副德性。 在贤的冷笑突然凝结了，问道：“什么事？” 他这么单刀直入，我紧张得有点儿张不开嘴了：“啊……唔……我觉得我好象只把申世彬当朋友看。” 我装出一副最真诚的面孔。 崔在贤一愣：“碰钉子了？” 真他妈的，谁碰钉子了。 我好不容易压住火儿，勉强露出笑容：“不是这样，我把友情错当成爱情了。” 在贤锁住眉头：“友情？” 干吗？不相信我吗？ “前一阵子，我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现在明白了。” “哎，韩时宇，你就说你表白了还是没有表白？” 我没必要和这个邪恶的家伙做对，现在是对我最不利的时候。按道理，如果他肯让一步，就算他说不出“时宇，你是真正的朋友”，也该说点儿“谢谢你告诉我真心话”之类的，可这算什么？ 难道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唉，×，怎么回答他呢？妈的，我也不知道。都已经这样了，还要什么自尊心。 崔在贤！你今天是和我斗到底了。 “妈的，是，被拒绝了，这行了吧？”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崔在贤。 “啊哈哈，被拒绝了。”他忍不住突如其来的兴奋，捂着嘴转过身。我只见他的背影在猛烈地抖动。 这该死的家伙！笑吧！笑吧！这么好笑吗？ “×××！找死啊！” 我气得头发都直了，崔在贤已经笑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我抬起脚踹在他的头上。 “啊！”笑声嗄然而止，他抬起头看看我：“喂，×××，用脚踢我的头？” 他摸摸他那不是很疼的脑袋，皱起了眉头。就算有点儿重，他也是活该。 他拍拍头发上的灰站起来说：“对不起，我笑了你。因为你的解释太好笑了，你说‘被拒绝了，我输了’，不就完了吗？” “哼，那不伤自尊心吗！” “伤什么，承认失败也是一种潇洒。” ……是吗？（你真幼稚——作者） “唔……换了你，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在贤耸耸肩。 “啊，还有，你别因为我被拒绝了，就那么高兴。” “什么？” 我告不告诉他呢？嗯？对，一点儿，让他知道一点儿。 “哦……没什么，有人接替我了。” “接替？” 接替……？我们俩还傻呼呼地不知道呢，人家申世彬喜欢的是第三个人，不过，你也该把你那张好看的脸撞得鼻青脸肿了。 “嗯，一个喜欢世彬的家伙。” “还有一个？”在贤皱皱眉。 “嗯，长得好象比我好，比你也强一点儿？” 谁更帅呢？两个人都是美少年，不过不是一种类型，说不上谁更好，每个人的眼光不同嘛。 “比我强一点儿？” “嗯……也说不上，反正是我们班的。” “是吗？你们班还有这样的人哪？” “哦，刚转学来的。” 说不定他们俩以前是朋友呢？成了旁观者，我暗自窃喜，哈哈…… 在贤听了我的话，苦恼起来。突然，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做为旁观者，我也不知道自己发昏了，还是出于真心，我有点儿不忍心世彬受到伤害。 “那个，在贤……”我压低声音叫了一下正在费心思虑的在贤。 “嗯？” “你为什么喜欢申世彬？” 他又耸耸肩：“一定需要理由吗？就是想得到呗。” 嗬！ 说得真够直接的，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 瞧，他那样儿，一副非我莫属的德性！还有，丝毫没有感情的声音和想当然的语气！ 申世彬是你的玩具吗？有也行，没有也行？ 哦……哦……这就是提起自己爱人的感觉吗？这家伙怎么这么……毫无掩饰。 “唉，真这样我也没办法。”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在贤好象没听见，转过身说道：“哎，我走了，得去看看哥哥的女朋友长什么样。” 嗯，在贤的哥哥很凶，同学们都说现在上了高中也是出了名的。 “哦，走吧。”我看着在贤的背影松了一大口气。 我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哦……好象解决了一桩大事，但是，我总觉得在贤已经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 第四章：忐忑不安 结结巴巴地很厉害 “喂。” “嗯？”后面传来一个细细的却很坚定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儿，微微涨红了脸。 “你有什么事？” 那女孩儿鼓起勇气说：“那、那个，请别拒绝时宇哥哥。” “什么？”我又重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这个女孩儿短头发，胖乎乎的，不过有一种很可爱的美丽。 我克制自己没把实话出来，或许是时宇的妹妹吧。 “是……是这样，时……时宇哥哥对姐姐……”这女孩儿结结巴巴地很厉害。 于是，我只好打断她的话：“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我并不喜欢时宇啊！” 不管我喜不喜欢时宇，我都不希望别人过问此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女孩儿的脸刚舒展一下，又马上努力把眉头拧在一起，谁看了这副表情都会不舒服的。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苦着脸。“什么事啊？” “那……那个，我听说时宇哥哥要对姐姐表白……” “所以……” “要是……两个人成了，好象很般配……” 我突然生气了：“喂，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一发火，这女孩儿好象被吓到了似的，咬起了食指。 “我……我喜……喜欢……” “时宇吗？”我惊讶地追问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儿。 “是……但……但……但是……” “啊，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她结巴得真厉害，我有这么可怕吗？我大概明白她想说什么了，她不想自己喜欢的时宇哥哥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来求我，呵呵……我应该笑呢？还是该说“你真善良”呢？我不禁露出嘲笑的意味。 “笑……什么？” “你叫什么？”我平息了怒火问道。 “金桂花。” “金桂花，你希望这样吗？” “啊？” “你喜欢的人和别人好，你希望这样吗？甚至来拜托？说实话，‘我希望和你成不了’，不想这么说吗？别假装善良了。” 这女孩儿被我说得有点儿要哭的样子：“我……真的希望你们好。” 喂，没有人会真善良到这样。 “喂，你，说实话，你想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时宇，是来讥笑我的吗？” 她终于忍受不住我这些带刺的话，哭了起来。过了好半天，她抬起头看着我说：“对不起，其实姐姐说得对。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 看着哭得伤心的桂花，我突然有些内疚，唔，不揭穿好了。 “喂……别哭了，时宇……他已经对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 听到这话，桂花一下子不哭了：“真的吗？”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苦涩，虽然没有人绝对善良，可也没有人绝对的坏。 “嗯，别哭了，我理解你。” 她能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一定很不容易吧，也一定伤了自尊心的。刚才还觉得她阴险，现在不觉得有什么了。 看着桂花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很羡慕时宇。时宇也很受人喜欢啊，要是时宇知道桂花的心思就好了。 如果尹振喜欢别的女孩儿，我又会怎么做呢？我也象桂花这样去找那个女孩儿吗？告诉她，我比她更喜欢尹振？ 我使劲儿摇摇头。路上的行人纷纷转过头来看我。 我不想有这种假设，可是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一定想杀了那个女孩儿，是吧？ 这是我阴暗的一面，也是真实的想法。[LM] （素贤的故事） 啊……竟会这样，世彬哥哥走了，现在连尹振哥哥也走了。这是多么让人伤心的事情，再碰上Ａ+级的美男哪儿那么容易，我以很惋惜的心情迎来了这个暑假。 我小学时最要好的朋友珠贤在别的中学上学，她们学校明天放假，所以我们约好在她们学校门口见面。自从我来这个学校以后，假期或者周末我们还常常见面，所以关系一直很好。 其实，约在她们学校门口是为了看看她们学校的男生。我有一个有点儿古怪的癖好，就是喜欢给男生分级打分。严格地说，脸不过是皮肤覆盖着的一个组织，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痴迷于人的外貌。说得严重点儿，就象大人们无法戒掉烟瘾一样，这个习惯我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虽然，这个学期发生了不少让我难过的事情，不过明天就放假了，能和朋友们一块儿玩儿了，我的心情又高兴起来。 “噢！要放假了。”我随便套上这讨厌的校服裙子，欢呼起来。 我背着一个空包走出家门。天气闷热得让人浑身发粘，不过心情却很轻松。 放假干什么呢？得去补习学院……能去海边就好了。 大海…… “哦！”我低呼一声，突然想到要是去海边，我得穿女式泳装！ 还是别去了，妈的，连海边也去不了，这算什么…… 我觉得委屈极了，拼命向学校跑去。别人看了，一定以为我要迟到了呢。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教室里的学生都没精打采的，有空调就好了，风扇吹出来的风太弱了，而且是热风。 放假仪式快点结束，早点儿回家吧，为什么非要听校长的训话呢？……实际上，即使校长磨破了嘴皮，又有谁会听呢？何必浪费人力、物力和时间。 过了一会儿，老师进来打开电视。看来外面太热，仪式改在教室里进行了。同学们懒洋洋地站起来行了国民大礼之后，茫然地对着电视发呆。有几个说话的学生被老师制止后闭上了嘴，可无论老师怎么努力维持，大声喝斥，过了一会儿，教室里还是一片乱哄哄的快要放假的气氛。 终于要结束了，老师一边发给我们放假的注意事项，一边提醒大家：“义务劳动在8月2号，不够18个小时的同学没有评语，最好都来。” 哦，义务劳动18个小时，也够烦人的。 评语，评语，该死的评语，这完全是强迫。评语能当饭吃吗？都是迫不得已，那学习又为什么？ 我东想西想等着老师的话结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同学们的表情都已经不耐烦了，还是为了我们着想，老师简单地说了几句，就让我们回家了。 妈的，留了这么多作业，放假也玩不好，看来假期里上上补习学院也就过去了。 也有很多同学不喜欢放假，因为放了假要去学院补习，而学院里的功课更累人。听说明年开始星期六可以不上课了，我倒有点儿反对，本来星期六学校下课早，可以多玩一会儿，要是不上课的话，恐怕学院里就要有周末班了。 我和武姬她们叽叽喳喳地冲向操场。在强烈的阳光下，操场上的沙粒一闪一闪的。总之，放假了，我看着象棉花糖一样浮在天空上的云朵，笑了。 第四章：忐忑不安 欣赏男生们的风彩 （素贤的故事） 嗯，看来这所学校是比别的学校强，那个是B，还有那边那个……哦，眼睛够神气，应该是A——。 我随心所欲地给那些路过的男生们打着分。等长大了我应该去当考官。 我一边等珠贤，一边开心地欣赏着那些来来去去的男生们。 ……那个人好象在哪儿见过？ 一个穿女生校服的学生从我面前走过，我瞥了一眼觉得很眼熟，于是急忙又看了一眼。 ……申……申世彬哥哥？好漂亮。 双胞胎兄妹吗？ 不对，就是申世彬哥哥。虽然是以前的印象，个子和身材都没错。这怎么回事……女生？大变魔术吗？ 嗯，也许是这个学校的女生开的玩笑吧。我偷偷盯着他看，可奇怪的是怎么留了头发，又不象是假发……难道学校默许男生留这么长的头发吗？ 我好奇极了，却又不能抓住谁问：“那是女生吗？” 我伸长了脖子站在操场门口，希望珠贤快点儿出来。当然，我也不会忘记欣赏欣赏男生们的风彩。 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突然我的眼睛一亮，远处走来一个男生。 个子也高……（哦，这都能看清——作者） 哇，哇，帅呆了！继世彬哥哥（？）和尹振哥哥之后又一个A＋级人物出现了。我按捺着激动不已的心情等待这个男生走过来。 哇……天王哪，小一号的元彬？ 大概太热了，他把头发向后拢了一下，真是艺术品呐。我不顾自已的失态，睁大眼睛使劲儿盯着他校服上的胸牌，我一定要知道他的名字。 “崔在贤” 嗯，好帅，我一得好好儿问问珠贤。（这会干脆忘掉世彬了？——作者） “吃这个吧。” 我一进到尹振家，他就拿出B店（知道吧？）的冰淇淋给我。B店的冰淇淋确实好吃，缺点就是太贵。 呵呵……我真喜欢这味，我真的特别喜欢薄荷香草型，尹振也喜欢这个味吧，他总是去B店买这种冰淇淋。 喜好也一样……呵呵，心情好吗？（竟这么解释——作者）。以前总是尹振到我家里来玩，现在却是我来找他玩儿。因为尹振差不多总是一个人在家，作为女生，我可以不用顾忌他家里人的眼色了，哈哈……而且电脑也是两台。虽然假期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可今天只想放松，我也担心假期里的补习学院，不过今天不用去，这是最重要的，嘻嘻。 和尹振说说笑笑地吃着冰淇淋，粘得满嘴都是。 “哎，拿点儿纸巾。”我刚说完，尹振便抽出两张纸给我擦了擦。 嗯……好象我是小孩似的，真难为情。 我盯着尹振，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用小勺把无辜的冰淇淋弄得乱七八糟。 瞧他，有劲儿没处使了。 我们之间突然中断了对话，气氛有点儿不自然。 “喂，” “喂，” 我们同时开了口，又慌得急忙闭上嘴，周围静悄悄的。 “嗯，你先说。” 嘿，你干吗抢了我的台词，我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嘛。 “哦，看漫画？还是玩儿游戏？” “嗯……是啊，随便什么都行。” 我收拾一下餐桌，尹振也把剩下的冰淇淋放回冰箱。刚才好象有很多话可说，这会儿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听到水池里的水哗哗地在响。 [BT1]61 （素贤的故事） 我和好久没见面的珠贤在一家小吃店边吃边聊。 “哎，好象很久没见了。” “嗯……好象是吧？”珠贤吸着可乐，想了想。 我感觉，我们的对话象很久一次的老同学聚会一样，嗯，还是少寒喧了，进入正题吧。 “喂，刚才等你的时候，看到一个特别帅的男生。” “我们学校？”珠贤满脸疑问，好象在说我们会有帅气的男孩儿？ 嗯，是啊。 “绿色的胸牌是几年级的？” 不会是一年级吧，我可不喜欢小孩儿。 “啊……三年级，你是看见了韩时宇哥哥了吧？” “啊？好象不是。” 韩时宇又是谁？长得好吗？ “我最喜欢他了……嗯，要不就是金东焕或者崔在贤哥哥……” “啊！崔在贤！”我一下子叫起来，弄得旁边的人都往我们这里看。 “唉呀，小声点儿，丢死人了。”珠贤红着脸说。 我做出一个对不起的表情，然后小声问道：“你知道他吗？” “听说脾气不好。” 是啊，尹振哥哥也是个臭脾气，难道还有脾气更环的人…… “没关系，只要长得好，什么都能原谅。”我摆摆手。 珠贤吃吃地笑了：“是吗，很帅吧？” “是啊，可是，你跟他认识吗？” “不太认识，只是上同一所补习学院。” “哇！一起上补习啊。” “什么呀……学院很大，又不是同一个年级。” 就是说可以在那个学院找到他了？这种巧合，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缘份呐。 “喂，你们学院在哪儿？”我兴奋地抓住珠贤的肩膀晃。 珠贤轻轻皱皱眉，说：“哦，你这种人每天就知道追男生吗？从这儿往前再走一点儿就是到了Ｘ学院……” Ｘ学院！得记住它…… “Thankyou，Thankyou，真的太感谢了。” 珠贤好象很寒心似的，叹了一口气。珠贤对恋爱不感兴趣，她更关心自已的学习和前途，是一个好学生，所以才更觉得我令人失望吧。 哦，不过我倒觉得她更象个傻瓜。我们都觉得自已比对方出色，人生就是这样。 我好象还有什么事要问的？ “啊，对了，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申世彬的？” “是啊，好象听说过……”珠贤又使劲儿想了想。 “应该是三年级吧。”我拍拍她的手提醒她。 “对，对，我也和别的同学一起见过几次，挺漂亮的。” 漂亮，对啊。不过再好看也不能这么自然地形容一个男生吧。难道……我回想起世彬哥哥穿着女生校服的模样，有一丝不样的感觉。 “是男生吧？” 我的疑问使珠贤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呢？当然是女的，你看着象男生啊？” 是女的？ 不过，我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好象早就知道是这样似的。但是，那为什么在我们学校的时候是个男生呢？不，有点儿让人意外，如果这么美丽（?）的人是个女的，这可不是件小事呀！ 我抱着头冥思苦想。 “你怎么了？”珠贤突然问道。 “啊？” 我吓得肩膀都抖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我告诉她那个姐姐在我们学校的时候是个男生吗？呵呵，这件事好象不那么简单嘛。 不过，这么大的事情让谁都知道可不行。我敏锐地感觉到早晚有一天这个消息会有价值的，我点点头。 “哦，没什么，只是想点儿事。”我笑着回答。 珠贤无聊地看看我，喝起了果汁。 第四章：忐忑不安 学校招惹好看的男生 （在贤的故事） 我做梦也没想到去补习学院竟成了一件美事，因为和世彬在同一个特别班里。 假期特别班每天上3节课，这是防碍我们放假休息的最大也是最讨厌的一点。 以前放假去补习学院的时候总是咬牙切齿的，而这次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同一个班，前后桌。（这是在同学帮助下得来的。）也就是说，这是一次亲近世彬的绝好机会。按说去补习学院的学生都是愁眉苦脸的，而我，不好意思，却怀着满心的盼望。 特别班6点下课，现在是5点50分，同学们都渐渐从沉闷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开始有了一点儿生机。谁不喜欢下课呢，我也喜欢，可以和世彬一起回家呀，其实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 终于下课了，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叫住世彬：“一起回家吧。” 她歪着脑袋问：“你家在哪儿？” “Y公寓。” “哦？那算同路。” 当然算同路，其实我家在L公寓，只不过我事先刺探好了情报而已。 实际上，我先往世彬家的方向去，然后再绕回我家还蛮远的呢，但是这点苦都不能忍吗？呵呵……。 我打着自己的算盘露出满意的微笑。 “在贤，有人找你。” 什么？说什么？竟有这种倒霉的事儿，什么人？ 我气势凶凶地把脸转向告诉我这个坏消息的人，那人一哆嗦，话也说不出来，只那样看着我。 我听见自己在大吼：“喂，谁找我，我可没功夫。” “啊……” 世彬忽然从教室里没了影。 唉呀，别走啊，…… 我在心里绝望地呼喊着，准备把这笔账算在那个找我的家伙身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哼，是男的就打，女的也不管，照打。 “那个……站在自动售货机那儿的那个卷头发女孩儿。” “是吗？” 我咬牙切齿地向那个该死的女孩儿走过去。 （素贤的故事） 根据珠贤的情报，在贤哥哥学习很好，所以毫无疑问肯定在A班。我觉得还是早一点儿到学院比较保险。于是，5点40分我便到了那儿。 我仔细看了看门口的时间表：“2-D：2点～5点……3-A：3点～6点！” 一点儿没错。 进到楼里，我问了一个看起来象3年级的学生：“请问，请你转告崔在贤学长，有人在售货机前面等他，好吗？” 那男生好象不太高兴：“你自己去说不行吗？” “求求你了。”我用我最最温柔的声音向他拜托。 “好吧……”那男生还没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我等了一会儿。在电梯里涌出的人群当中，我发现了申世彬……姐姐。这群吵吵闹闹的人流还没走出大楼的门口，我又看到了我盼望已久的那位哥哥，哇！ 可是，在贤哥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夹在人群里慢慢移动的申世彬……姐姐的身上。过了好久，他的视线才转向我这边来。我打了一个寒战，哦……看到他那副表情，谁都会立即产生一种前途暗淡的不祥预兆。 （素贤的故事） “你是崔在贤学长吧？”我鼓起勇气问道。 然而他的回答令人震惊：“是啊，呆瓜”。 崔在贤好象压制不住满腔的愤怒。 可是，什么呆瓜？真够让人生气的，喂。虽然，你比我长一岁，可你认识我吗？ 我本打算向他表白我的心意的，真够尴尬的。 “那……哥哥，你有女朋友吗”？我快速说道，然后偷偷看了看他的脸色，这可真是爆发前的预告。 他抓了抓头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没有……就因为有你这样的家伙，所以没有，明白了吗？” 你没有女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真是臭狗屎一样的脾气。 和尹振哥哥相比，他的臭脾气一点儿也不逊色，恐怕这位只有更邪的份。 我一下子火冒三丈，不过一看到在贤哥哥英俊的脸蛋，这火苗又自动熄灭了。 “那……那和我做朋友吧。” 我知道现在这种气氛下，说这话有点荒唐，可是，我有一个秘密武器。 在贤哥哥开始不耐烦了：“不行，你算什么？” 喂，不愿意就好好儿说嘛，真倒霉。 “你太过份了，我是为了你从别的学校特意到这里来的。很早我就喜欢你了。” 当然算不上很早，不过从别的学校来这儿却是千真万确，嘻嘻。 “喂，这是你的事儿，我用得着知道吗？还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哼，我的秘密武器可是无往不利的哟，就你这种狗脾气，还想和谁好？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儿，不过他喜欢谁呢？想想刚才那个情景，他一直盯着申世彬，难道……？ “或许是申世彬姐姐吗？” 我只是好奇地问问，没想到他的反应吓我一跳。 在贤哥哥一下子失去了刚才那副凶巴巴的气势，微微涨红了脸，好象一个思春的少女似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我也并不知道的，只是随便一问。 “不是，不信你问二年级的学生，我不住在这里。” “是吗？那你怎么知道申世彬？” “这个嘛，那个姐姐以前在我们学校”。 原来在我们学校是个男生，现在却变成女生跑到别的学校招惹好看的男生，这太过分了。等一下，让我想想，在我们学校和尹振哥哥是朋友的啊！那就是说尹振哥哥喜欢上世彬“哥哥”，这不是同性恋吗？ 不对，人家可能原来就是女的，如果不是恋人，男女之间当然不会那么好啦，我真够笨的……这都没想到。 “哦，可是世彬姐姐喜欢的不是你，是别人啊！”我毫不犹豫把我的唇枪舌剑刺进这位倒霉蛋的心脏里。哼，把我这种美少女（？）当做笨蛋，你将付出代价。 “真的？谁？我们学校吗？”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急不可待的心情，真行。 “我不清楚是不是你们学校，不过名字叫尹振。”我变成了一个好心的学妹，乖乖地回答道。 “哼！时宇他们班的……”在贤哥哥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哦？认识吗？”我吃一惊。 “插班生，前一阵子来的，叫尹振。” 哦……唉呀，因为我而转学的吗？啊！不太对头啊……！ 灵光一闪，我有了一个妙计。 在贤哥哥喜欢世彬姐姐，我呢，也（？）喜欢尹振哥哥……而且还有一个称得上是秘密武器的世彬姐姐的把柄落在我手里呀。 “嗯，在贤哥哥，我们相互联合起来吧？” “联合？” 第四章：忐忑不安 选择都不容易做到 （在贤的故事） 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联合？ “联合？”我迷惑地问道。 这个呆瓜（素贤）竟露出一个让人有点儿寒战的微笑，说：“是啊，联合起来，我其实是喜欢尹振哥哥的”。 这呆瓜没羞没臊的话让我冷却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 “喂，你不是说很早以前喜欢我的吗？”我追究起她来。 她抬头看看天，也不怕我了，竟耸耸肩说：“那当然是个藉口嘛。” 这…这丫头！虽然我并不想和这个呆瓜交朋友，可这也太伤自尊心了。 我不只打男生的，好几天没动手了，你想挨一顿吗？（真是的——作者）。 “喂，神经病！今天就因为你，我失去了和那个确实比你更美丽的世彬同路的机会，你今天真要找死吗？”我粗声粗气地威胁她。 这呆瓜有点吓白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所以说我们联合起来嘛。” 哼，说什么屁话，就以你这张脸来诱惑尹振吗？别痴人说梦了。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呆瓜，除了有一头卷发外，一点儿吸引人的地方也没有，眼睛小小的还有点斜，鼻也不高，嘴也没什么特点，脸也算不上白净，还有几个青春痘。真不知道她有什么自信…啧啧。 我拿出一点怜悯心看着这个呆瓜，她却突然一字一句地说：“在我手里，有一个秘密武器，你也用得上……” 有人相信吗？而且我还能用上？ “那是什么？” “其实不和你联合我一个人也没问题，不过，你告诉了我尹振哥哥的去向，所以我也告诉你吧。” 这呆瓜突然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前后左右。这时，电梯突然响了，她轻轻皱皱眉，说：“这儿总有人，我们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 好吧，等到了那儿我一定让你尝尝我的拳头，反正也没人，好啊。 “那好吧。”我立刻答应了。 呆瓜带我走进学院旁边一座单独的楼里，压着嗓子小声说道：“事实上，以前世彬姐姐是以男生的身份上学的。” ……我暂时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这是写小说呢？开玩笑。 “喂，那怎么去厕所？装成男生上学就能进男厕所了？” 这呆瓜满脸困惑：“那……那是现在扮女生吗？” “你眼里世彬是男生啊？首先她没喉结的。”我戳着脖子对她说，“而且，到了青春期男孩都会肩宽体阔的，象她那么纤弱，哪是男孩的样子”。 这呆瓜点点头，却说：“可在我们学校确实是穿着男装的。” 嗬，还说！真的想找死吗？ “少在这胡扯八道，漫画啊？男装少女？你耍我呢。” 这个呆瓜看到我吹胡子瞪眼的，吓得惊慌失措，赶快说：“可这是真的，你去问问我们学校的学生，要不。” 呆瓜掏出手机递给我。 这是真的吗？看样子不象在撒谎。 我查了查她手机里的电话本，找出一个名字。 “喂，这是你们学校的吗？”我给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名字。 她点点头。 我接通了电话，又递给她，心情极其复杂。 〔喂？〕 “哦，熙芝，等一下有人问你。” 看来没编谎话。 我接过手机：“喂。” 〔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真是她朋友。 “我是调查员，要问个问题。” 〔啊，好的。〕 “申世彬是男学生吗？”我问道。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哈！错看成女的了？一定很失望吧，他是个男的，在我们学校是个很有名的榜上人物……〕 我受到一个极大的打击，没听完就关上了电话。 “哦！什么呀？”我惊叫起来，把电话还给那个呆瓜，自己陷入苦恼中。 还是……女的吧？曾女扮男装的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扮男装？不知者无畏！呆瓜，你究竟想干什么？ “联合是什么意思？”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呆瓜露出一丝笑容：“说白了就是胁迫。其实尹振哥哥是很疼爱世彬姐姐的。如果我威胁说要把世彬姐姐的事情说出去，那他也无可奈何。” 听了这话，我皱皱眉。 你用威胁的手段得到爱吗？不管这个办法通不通，我也压根没想和你联合干这种勾当。 我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趁早打消了吧。” 我再也不想和这种人呆在一起了，立即走了出去。 什么念头！尹振这小子，要是弄不好……哼！ “喂，你这么好心啊！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可我真的是没办法呀！” 我听到后面传来那个呆瓜的声音，听得我直心寒。 到底哪个对？那呆瓜的话，即使不择手段威胁人家？我并不想用这种胁迫得到世彬，女扮男装……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吧。 妈的，还没去度假，暑假已经快结束了。今年春假就没休，更显得暑假短暂，再短也有一个月吧，可我哪儿都没去呢！挺想去海边的，可一想到要穿女式泳装，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不过我又不想去爬山，所以假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我只记得假期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去补习学院。崔在贤这个人殷勤得让我担心…… 我茫然地坐在空调前面发起了呆。 “叮叮叮……”房间里传来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刚才的宁静。 “喂？” 〔我，尹振〕 哇，是尹振呐！ “哦，什么事？” 〔明天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游泳馆？〕 ……你是不是想挨打呀？ “找死啊？我没告诉你吗？我得穿女泳装！” 大概尹振有点失望，电话那头半天也没声儿。 于是我建议：“所以，有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听到我可怜兮兮的声音，电话那边突然干咳了几声。〔咳咳，那去看电影吧，去光华门逛逛也行。〕 “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吗？” 〔甜心先生！〕 哦，耳朵有点烫儿，那不是汤姆·克鲁斯主演的吗？肯定有意思。 “好啊，好啊” 〔那我就上网预定了。〕 “嗯。” “啪！”我轻快地挂上电话，心也跟着飞扬起来。放假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我头一次出去玩儿。这期间尹振他们全家去海外旅行了，所以我没怎么出去玩儿，和尹振也没太见面。 呵呵……有点儿紧张。 我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愉快的表情立刻僵住了。 约会……如果这不叫约会又是什么？虽然我们是朋友，可他是男的，而我却是女的呀。 朋友，每次一想到这个词，我就涌出一种不满的感觉…… 虽然放假过得那么无聊，而我的心情却越来越复杂。 跟尹振说实话吗？还是搁在心里不说？我不知道二选一竟有这么难，而且两种选择都不容易做到。最后想来想去，我决定选择前者，这好象相对容易做到。反正我是女的，我们不存在同性恋的问题，而且，万一尹振有了别的女朋友，我会恨死自己的。 我兴奋得又跳又叫，又想一件事。 明天就表白吗？ 我发现自己热切地盼望快点放下这个负担、这个包袱。 对！明天就坦白吧！
第四章：忐忑不安 一起去旅行了一趟 （素贤的故事） 该死的，我都不知道这么长的假期我到底做了些什么，也就是说我竟没有办法和尹振哥哥见上一面！不知道他在哪儿，他也不可能在学校……看来假期结束以后才能找到他了。 （尹振的故事） 我并不怎么想去美国，只是有点儿抵制不住迪斯尼乐园的诱惑，才和全家人一起去旅行了一趟。要是世彬也能一起去就好了，可她现在是女孩儿。嗯……还有别的一些原因……怎么说呢，我们家人还一直以为世彬是男孩儿，还说可以睡一个房间呢，……这可以吗？ 呵，呵，反正再想也没能一起去，我还是好好计划计划怎么愉快地度过剩下的假期吧。我觉得一起去游泳也不错啊。 于是我马上拿起手机按下“0”键。（一般应该把自己家的电话放在手机电话薄的第一位吧？——作者） 〔喂？〕 “我，尹振。” 虽说昨天也通了电话，可今天再打还是很高兴。 〔哦，什么事？〕 “明天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游泳馆？” 〔找死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得穿女泳装。〕 嗬！我心头一颤。虽然我脑子里想着世彬已经是个女孩了，可无意识中心里还以为她和我一样。所以，突然听她提起女式泳装，我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所以，有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哈，真是有些对不起，我挺想看看你穿女泳装的样子。 “咳，咳，那去看电影吧，去光华门逛逛也行。” 虽然我有点动心，可听到她可怜巴巴的哀求，我只好改了主意。 〔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吗？〕 “甜心先生！” 我挺想看的，舅舅天天说这电影怎么怎么好。 〔好啊，好啊〕 “那我就上网预定了。” 〔嗯。〕 肯定会有意思的，因为出去旅行，我们好长时间都没见了，挺想见的。 我老远就朝穿着绿色短袖衬衫的尹振跑过去。 为什么我总是比尹振晚呢？反正好久没见了。 “你好。”我高兴地冲尹振大喊。 尹振一见我就笑了，他捏捏我的脸颊说：“过得好吗？” “嗯……”我点点头，脸颊还被捏着了呢。 美国和韩国的四季又不相反，怎么他一点儿也没晒黑啊？ 尹振也打量了我一下说：“你被关禁闭（关在家里不出去——作者）了吗？” “唔……”我支支唔唔的。 尹振又捏着我脸蛋说：“唉哟，真可爱。” 什么？这家伙，我是你妹妹啊？ “我是你妹妹吗？”我被他捏得话都说不好了。 他立刻松开手，说道：“见到你高兴嘛。” “啊啊——”我抓住他的胳膊，冲他堆出一个笑容。尹振一下瞪大了眼睛，也拉住了我的手。 “走……走吧？” “嗯……” 我看着拽着我的手走在前面的尹振，跟了上去。 （尹振的故事） 这丫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更漂亮了。 原来一直是俩人并排着，稍微保持点儿距离，边走边聊的。没想到今天世彬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吓我一跳。 也好。这样慢慢过渡，以后就自然而然成恋人了，呵呵。 虽然也接过一次吻——当然不是热吻，我还是鼓起勇气才拉了她的手。 我微微一笑走在前面，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正发愣的世彬。 妈的，这丫头如果不是个女的，可真就麻烦了。男生长这样一张脸真是一种犯罪。 我不禁点点头。 走了一会儿，格林电影院的广告宣传画进入我的眼帘。我立刻从包里掏出打印好的电影票。 “就这儿。” “哇，肯定好看，我挺喜欢汤姆·克鲁斯的。” “我没觉得怎么样。”她喜欢汤姆·克鲁斯吗？ “星期六也能预定啊？” “嗯，好象已经上映好几天了。”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我发现世彬有一点很奇怪，好象要说什么似的。 “喂”她转过头来。 “嗯？” “啊……没事。” 总是这样？！到底怎么了…… 我打算向尹振表白，可话一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这么反反复复地搭着话，又说不出什么。尹振奇怪地看着我，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我死不承认。 尹振疑惑地松口气，看了看表说：“喂，电影要开始了，进去吧？” “嗯，买点爆米花和可乐。” 我和尹振端着爆米花和可乐进了电影院。 我努力把精力放在看电影上，可心里总是有一股强烈的欲望：“今天一定要表白”，所以，我甚至都一直没弄清楚故事的内容。 我就这样傻坐着，一直到打出结束的字幕，我才回过神来。 “哎……真不错啊！”尹振拍拍手赞叹。 我跟着点点头。 “你好象不对劲儿。” “啊……没有啊！我也觉得很好看。” “真是的？”尹振捋捋头发，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哇，好帅啊。 我鼓足勇气准备表白……可一看到尹振的脸，我又开不了口了。放假的时候，我好好整理了一下我的心情，就算尹振只想和我做朋友，我也想好对策了。但是，等一见到旅行回来的尹振，我的勇气竟一点点消失了，真没办法。 看完电影出来一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在昏暗的街道上，我们晃晃悠悠地漫步，可这都让我觉得走得太快……终于，我们走到了我家门口。 唉……郁闷得我都要疯了，今天就算了吗？ 我刚进到楼里，尹振一下抓住了我。 “你刚才就想说什么来着吗？” 扑通，扑通。 我的心跳加快了。 “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回家了？” 话已经到嘴边了，我对着尹振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我喜欢你……” 我终于说出了我想说的话，对着尹振的背影。可是，尹振并没有回过头来，他没有听到我对他的表白。 第四章：忐忑不安 一股无法言语的感觉 （尹振的故事） “我喜欢你……” 我听到身后传来世彬低低的声音。一瞬间，内心深处升出一股无法言语的感觉，很幸福，可我没有回过头去。 对不起，是我先喜欢你的，我要先向你表达，而且，作为男生，我不喜欢接受。其实严格地说，确实是世彬抢先了一步，不过……那也是。（什么那也是——作者） 这么看来，我是个没勇气的家伙吗？这样也好，我一直不知道世彬到底怎么想的，我还以为是我单相思呢。世彬也这样吧？有点儿好笑，但还是很高兴，我觉得有一股温流传遍了全身。我加快了脚步。[LM] 那天看过电影以后，我一直没和尹振再见面，暑假就这样匆匆结束了。正确地说，应该是因为还没做完的暑假作业，所以才没时间的。 那天，他没听到吧？如果听到了，一定不会就那么走掉了。而且，从他发给我这样那样的短信来看，他肯定没听到。我多少觉得有点儿遗憾。其实我对自己也挺失望的……反正现在再见到尹振，肯定感觉有点微妙。 不知不觉暑假过去了，我又得穿起那件令人厌恶（你才穿了几个月——作者）的校裙了。我皱着眉头，用拇指和食指拎起那件已经不太陌生的衣服。 “啊，这么热的天，怎么假期就过去了？”我唉声叹气地看了看表，赶紧穿上了裙子。 妈的，一个字，粘……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裙子的下摆，晃来晃去的，很不顺眼。我的心情一点儿也不愉快，同学们也都象得了假日后遗症似的，无精打采地相互打着招呼往学校走。 “世彬！”后面有人在喊我。 我回头一看，是武姬憔悴的身影。 “你好，好久不见了。” 放假那么长时间没见，我都不记得了，你的脸原来就象发酵的面团儿一样吗？ “你的脸怎么了？”我有点担心地问道。 武姬皱着眉，张开她那干裂的嘴唇：“一想到今天就开学了，所以昨天玩了一晚上游戏，啊……困死了。应该11点（上午）起床才能恢复过来的。” “是啊，放假的时候，我也天天玩儿游戏，天天睡懒觉。今天早上起这么早，生物钟都乱了，我现在也没精神呢。” 我们俩怎么都得去学校，却唯独今天有这么多怨言。我们边抱怨边磨磨蹭蹭往学校走去。实际上，今天只是开学仪式，偏偏选择在星期四。一个星期中最难度过的就是星期三和星期四，特别是星期四。如果今天星期天，没准儿就会有精神了…… （素贤的故事） 听珠贤说，她们学校的开学仪式定在今天，我们学校是在星期一。 星期四？真是不前不后的，心情肯定不太好。当然，只要是开学，定在星期六也不会有好心情的。 不管怎么样，假期还是挺长的，我不是在说我们学校，我是说珠贤她们学校的假期真够长的。 今天得去补习学院，所以没时间；明天恐怕也没时间。星期六去尹振哥的学校吧？对，还是星期六比较好吧？ 我已经想好对尹振哥哥说什么了。这种好机会不会再有了，所以我一定要试试这个办法。如果真能让尹振哥哥做了我的男朋友，学校的同学一定都会羡慕死了吧？ 虽然尹振哥哥外形也非常英俊，但实际上那些同学的羡慕和嫉妒更让我心满意足。 （尹振的故事） 本来打算开学前表白的，都因为这该死的暑假作业，没几天假期便结束了。妈的，我还没想好表白的方式呢。要是送玫瑰，那丫头一定会受不了的，可要是没有一点儿浪漫气息，只是送一件实用的东西，又不能充分表达我的情义。 戒指之类的更可笑吧？这可真够为难的。（哼，现在为难的不是你，是我——作者） 开学两天了，今天的第6节已经下课了。 “世彬。”我听到了我最喜欢的那个声音。 我赶紧扭过头：“哇，好长时间不见了。” “什么好长时间，才4天嘛。”尹振乐了。 这家伙得意洋洋的。 “喂，你怎么这么得意啊？” “什么呀？”尹振收敛了满脸的笑容，慌张起来。哼，肯定被我说中了，是什么呢？ “啊，没什么。那你叫我干吗？” “哦，是这样……”他还没说完，就开始翻他的背包。 “看！”他拿出两张票。 唉呀，好可爱啊！ “呀！演唱会的门票，哪儿来的？” 原来他因为这个音乐会的票而得意洋洋。（你知道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作者）尹振家的权势大得真是令人无法想象……××歌手，而且是贵宾票，买都买不到呢。 “预定的呀，还能怎么样。” “我当然去，什么时候。”我无限惊佩地看着他。 “明天，晚上6点。” “哦……我明天有补习吗？” 星期六我只有一门英语，嗬！正好5点下课。 “怎么了，没有时间吗？”尹振有点儿担心。 我微微一笑：“不，有时间。5点下课，如果在T场，那我得从学院直接去。” “哦，是吗？那我去学院等你，明天见吧？”尹振递给我一张演唱会的票，向前探着身体朝我摆手。 “嗯！”我使劲儿点了点头。 不仅是我喜欢的歌手，而且还有尹振陪着，我怎么能不去呢。 等等，这是个好机会啊，明天可一定呀！一定说出来，无论如何！ 这不会太仓促吧？都已经认识一年多了…… 我们之间又象朋友，又好象恋人。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会筋疲力尽的。而且要是再这么犹犹豫豫的，让尹振有了别的女朋友，那我得后悔死了。 明天……有机会说吗？ 我呆呆地看着夹在人群中的尹振的背影，四天前我也是对着他的背影发呆的，一想起来我就心痛。希望明天不再怀着复杂的心情只对着他的背影发呆，那有多幸福。 第四章：忐忑不安 某个星期六 （尹振的故事） 我几乎天天缠着（用电话）老爸，终于得到了演唱会的票。 以前我是家族中惟一的男孩，我说的话就是一切；可最近叔叔也有了儿子，我的话就不那么灵了。没有了负担，好是好，可…… 反正在电话里威逼利诱，说尽了各种威胁的话，才终于得到了演唱会的票。可能是听够了我的罗嗦，要不就是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我要和女朋友一起去啊！” 虽然现在还不是，早晚也会是的。 老爸兴奋地连连道贺，结果今天一早票就已经躺在邮箱里了，还是快递呢。票里还夹着这样一句话：“哪天一定带着女朋友到家里来看看。” 真是的，老爸不是见过世彬嘛。我撇撇嘴。 突然，我僵住了，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幸的念头，难……难道家里要我定亲吗？ 是啊……反正总有一天也得跟家里说的。（还有结婚？——作者） （尹振的故事） 如果有人问开学以后有什么变化没有，我的回答就是“韩时宇变了。”直到放假之前，他还有点顾忌什么似的，总是躲着我，最近反倒亲热起来。放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张象狐狸一样狡猾的脸，我一看就觉得不舒服。他这家伙，一点儿都不绅士。 我干吗为这点儿小事操心呢。今天就是“星期六”，我每5分钟看一次表，急切地盼望四节课快点儿结束。 唉哟，真是困死了。虽然我不是一只猫，可在这样一个乌云密布，眼看就要落雨点的天气里，谁都会懒洋洋的。 妈的，怎么今天下雨。我对今天的天气感到十分遗憾。终于，无聊的我趴到了桌子上。 “叮……” “太好了。” 我的困意一下子全没了，赶紧收拾起来。大概已经行过了下课礼，同学们一个两个站了起来。 看到这些歪歪扭扭的椅子，我又一次感觉到暑假真的结束了。 “一起走吗？” 我伸了个懒腰，看看先对我搭腔的时宇，又产生了疑问：“你怎么突然对我好了？” “放假的时候修身养性了呗”。 “祝贺你啊！”我略有嘲弄地回答他，一起走出了教室。 （素贤的故事） 学校一下课，我就坐上公共汽车向尹振哥哥的学校出发了。 这个星期天我们学校只上三节课，所以我多少还是有点把握能截住尹振哥哥的。（听珠贤说，她们学校上四节课。） 虽然放假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下定了决心。可今天真的要开口了，我还是非常紧张。做个坏女孩也紧张吗？但是，如果放弃这个机会，以后就再也不可能了！这种想法在我心里占据了上风。 “唉呀——”我象个老太太一样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公共汽车摇晃得太厉害，还是因为我的情绪，心里翻江倒海似的。 车门一开，我就以最快的速度跳下来。看着出发的公共汽车，脑子浮现出一句话：“汽车出发了。” 是啊，别再犹豫了，管他呢，就算是胁迫，反正我能达到我的愿望，做他的女朋友。哈哈哈！ 公共汽车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远处。我又一次下定了决心。 （尹振的故事） 我和时宇穿过学校操场时，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嗨，尹振哥哥！” 我停下脚步。 “喂，叫你呢？那人穿的不是我们学校的校服吧？”时宇看着那个叫我的人说道。 “……！！！” 天啊！那个令人心惊而又甩不掉的影子！恶梦，这真是恶梦！ 我拼命揉了揉眼睛，怎么能这样，还是看得清清楚楚！是梦应该清醒，是幻觉应该消失了呀！ 我揉得眼睛都疼了。 “喂，那是谁？你的追求者？”时宇的话提醒了我，我真想抱着脑袋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 接着，他又撇撇嘴嘀咕道：“别让女生追着你跑，会让那个谁抢去的。” “什么？”我忍着疼，睁开眼睛。 时宇却露出一个阴险的微笑，他摇摇头：“没什么，我先走了，你自己睁大眼睛吧。”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自己睁大眼睛”指什么，但很明显，他好象知道什么似的。我的心情更糟了。 喂……，你走了，可我怎么办。 在这种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变成一个石像，呆呆地看着远去的时宇，还有眼前这个荒唐而固执的姜素贤。 （尹振的故事） 老天爷啊，您怎么能抛弃我，怎么能让这个女孩跑到我们学校来？啊？ 这都是作者的安排，妈的，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念头！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是怎么知道这儿的？我心里产生了巨大的疑问和波动。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我紧紧地咬着嘴唇，拼命打消不详的预感。 “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 姜素贤露出一个心虚的微笑，说：“那个，别站在这儿，找个别的地方说吧！” 我的嘴唇不自觉地抽动一下。 “好吧，你先走。” “……哦” 我慢慢地跟着姜素贤，一步一步。每迈出一步，我都感觉自已象一个即将落入陷井的野兽一样，怎么回事？ 第四章：忐忑不安 真正喜欢我的人 （尹振的故事） 快餐店里硬邦邦的椅子。 一个有趣的说法，为什么快餐店的椅子都这么硬呢，因为这里有一个深奥的秘密：希望客人快点儿吃完快点儿走。 妈的，我在逃避现实吗？东想西想的。 不幸啊不幸，非常之极。 “喂，你跑到这来非要见我的理由是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的。” 令人吃惊的是姜素贤居然“嘻”地笑了一声，然后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追着你不放吗？” 她发出一种自以为很温柔的声音，而我听着都起鸡皮疙瘩了。算了，原因我也不想问了，但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学校的。 “哎……好，行了，你就说你怎么知道的吧。” 我跟朋友说过我转学了，可从没说过转到哪个学校。难道她看见穿女生校服的世彬了？……啊，对了！申世彬。 唉，难怪我从一开始就感到心慌不安！ “嗯……我怎么说好呢？” 我只好暗暗祈祷，这个鬼东西没有看到世彬。如果真没看到，我发誓一定完成学校一再强调的那18个小时的义务劳动。“我有办法吧，你不觉得我能找到这儿来很厉害吗？” “哦。” 这个跟屁虫，是爷爷指使的？到底什么办法？都说恶毒不过妇人心，就算我对她态度差了点，她也不能这么报复吧？ 我突然开始恐惧起来。 “我以前对你是有点儿过分，但我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你干吗还这么缠着我呢。” 姜素贤有点不耐烦地耸耸肩回答：“我喜欢你嘛。” 真是疯了，这种话也能这么说。 “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大声吼起来。 路过的人们对我们产生了兴趣，纷纷回过头来。 姜素贤并不顾及别人异样的目光，继续说：“申世彬姐姐吗？” 啊……姐姐？对倒是对。 ……！！ 我的心一下落进了无底的深渊。 她……她怎么知道的？没错，肯定是在学校偶然看见的。妈的，就算没有什么评语，我也坚决不参加义务劳动了。 “是啊，是啊，以前我错了。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了，那就别再……”我好言相劝。 姜素贤却突然露出苦笑：“你想想，我千辛万苦追你追到这里来，你不觉得感动吗？” 没觉得，我为了世彬甚至转学到这儿呢。 看到我摇头，姜素贤马上皱着眉说：“做我的男朋友吧。” 她居然邹着眉说这种话，这不是强迫又是什么？ “不，我为什么？” “那我就把‘著名的申世彬哥哥’原来是个女生的秘密在学校里公开。” ……我哑口无言。 一时间我陷入惊慌之中。过了一会儿，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或许因为我，世彬就有可能处于危险的境地，不是吗？就是因为我……真他妈的。 我烦躁得咬着嘴唇，如果我答应姜素贤，世彬的秘密就不会被人发现；但是，如果我和这个女孩儿交往，又会给喜欢我的世彬带来伤害，而且我也是。可是如果不这样，世彬会更危险。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世彬痛哭的样子，那种让我揪心的样子，一想起来我就心痛。改变性别是一件很受打击的事情，甚至都有可能神经分裂吧，而世彬却一直保持着开朗，充满活力，只要能在远处看一眼世彬明朗的笑容…… 除了我以外，在地球的某个地方一定还会有能让世彬感到幸福的人。可是，可是如果为了我自已，让世彬的秘密公开于天下……（姜素贤干得出比这更狠毒的事）那我就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了。 人是最具有好奇心的动物，虽然有侵犯人权这种说法，但是毫无疑问，人们肯定都会对世彬的秘密感兴趣的。 还是我放弃吧，世彬的那句话已经让我感受到什么是幸福了。忘了我吧，世彬。 我垂下眼睛：“那好吧。” 姜素贤大吃一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发了呆的姜素贤竟微微颤动着肩膀。要哭，也应该是无可奈何的我，可她倒先哭了起来。 哦……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真想杀了你。 对啊，死了就开不了口了，这个办法倒是简单。 我一边想入非非，一边怒视哭起来没完的姜素贤。 “你已经心想事成了，是激动的眼泪吗？亲爱的小姐？” 听到我的讽刺，姜素贤拖着哭腔说：“你不是喜欢世彬姐姐嘛。” 是啊，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才答应你的！ 我拍拍脑袋忍住这句话，真是缠死人。 “我只想问一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姜素贤哭着问。 真对不起，除了世彬以外的女人我都不喜欢，当然妈妈除外。 “我不仅仅是对你，除了世彬以外，别的女生我都不喜欢。” 姜素贤一边抽泣，一边又问道：“不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吧？” “什么？”我气得反问一句。 “不是因为长得不好看吧！” “不是，别人长得不都和你差不多嘛。” 其实，我对女生的长相没有什么高明的鉴赏力，以前就感觉不出什么好坏，我的美术也不怎么样。当然，世彬的与众不同我还是有感觉的！ 那女孩儿盯着我看了半天，有点难为情地擦眼泪说：“算了，算了，就算我什么也没说。” “哦，真的？”我高兴地大叫一声。 那女孩儿什么话也没说，只叹了口气，点点头。 喂，早该这样多好，省得让人心惊胆战的，我真有一种死里复生的感觉。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能更加体会到生命的宝贵我现在就是这样，对世彬的珍爱更是深至骨髓。 ……我自己听着都觉得肉麻……哦！ 这个想用卑鄙手段强迫我的姜素贤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喂，你为了我好不容易找到这儿来，怎么又突然变了，这不会是个圈套吧？” 姜素贤瞪大了眼睛回答：“我不想要一个躯壳。” “躯壳？你是说没有头脑只有长相吗？” “啊……不是！只是我有些感触罢了，对不起。” 看来姜素贤也不是什么坏孩子嘛，人心真是……刚才还让人害怕，现在又不觉得了。 我露出一个微笑，心情好极了。这大概是我在这个怪女孩面前第一次微笑。 （素贤的故事） “那我就把‘著名的申世彬哥哥’原来是个女生的秘密在学校里公开”。 为了达到目的，虽然我觉得有点抱歉，可还是说了这句话，因为我的目的和欲望已经战胜了我的良心。 我这句话恶毒的话令尹振哥哥脸色苍白，他原本冷漠的面孔竟然变换出一系列丰富的表情：惊慌不安、痛苦、伤心……他站在诺大的运动场上，只是盯着草地，思考，思考，再思考。就这样，20分钟过去了，慢慢地，我开始感到全身不安。 “那好吧。”他好象真的痛苦极了。 ……我以为我会开心的，没想到现在却只有空虚的感觉，一点儿也不高兴。这……就好象跟妈妈闹着要一个娃娃一样，等到手里终于拿到了娃娃，却因为看到生气的妈妈，对娃娃也失去了兴致……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得到了娃娃才发现妈妈的亲切才更可贵。不知道这么比喻对不对？我所期待的只剩下一空壳，尹振哥哥的心却遥不可及。 我空虚极了，决定放弃我原来的打算。 我真的坏透了，我太无视人的真心，竟用世彬姐姐的秘密做把柄，而且还以长相论高低，以为别人都会象我这样以貌取人。我自已审判着自已，心里一阵刺痛，好象被什么东西束缚得越来越紧。这是不是就叫罪恶感呢？ 他真的喜欢世彬姐姐。他和爱慕虚荣的我不同。对不起，对世彬姐姐也说声对不起。 最终，我只剩下内疚的心情。尹振哥哥因为我的转变彻彻底底原谅了我。也就是说，没有胁迫，没有秘密。最后他还送我一句话，不要以外貌取人。 等到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我第一次看到了尹振哥哥的笑容。太好了，现在我觉得能改掉我以貌取人的坏习惯了…… 真正喜欢我的人，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你呢？ （尹振的故事） “但是，世彬姐姐怎么能做到穿着男装在学校里畅通无阻的呢？你知道吗？” 事情刚要告一段落，姜素贤的好奇心又来了。 哈！男装，什么男装！ 我强忍着笑对她说：“这是秘密！” 我可不能告诉姜素贤这件事，我是有情也有义的。 姜素贤又瞪大了她那双小眼睛，满脸邪恶地说：“如果不告诉我，我就公布世彬姐姐在这个学校。” 喂……你不是已经想通了吗？ 姜素贤还是姜素贤，她那虚假的笑容看不出一点儿诚意，要是不告诉她，凭她的好奇心一定会出大事的。我决定告诉她。妈的，世彬，我真是个该遭天谴的家伙。可是，为了你的安危和将来的幸福，我不得不这样做。 第四章：忐忑不安 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素贤的故事) “啊……两性！”我惊叫了一声，这太意外了。 尹振急忙用手捂住我的嘴：“喂，小声点儿。” 天……天哪，世界上竟有两性人啊。 “那现在是女的吗？” “嗯，几个月前还是男的呢。”尹振苦笑了一下，把目光固定在远处。 是啊，再女扮男装也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虽然，两性体这个事实更让人无法接受和相信，不过怎么想，这个解释好象是最说得通的。改变了性别……想想如果我变成了男生，天哪。我偶尔也有过这种想法，可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我觉得我肯定会自杀的。立时，我对世彬姐姐产生出了无限的同情和怜悯。 哦，现在我最不想见的人恐怕就是世彬姐姐了，我无法昂首挺胸地正视她。我竟然想伤害这样一个人，我是不是疯了？唉呀……我又觉得一种负罪感包围了我。 时间长了就会没有了吧，这时间应该和我的罪恶成正比吧。我不知道神会不会惩罚我。 为了摆脱这种恐惧，我想起了一直就想问的一个问题：“那当世彬姐姐是男生的时候，您就喜欢她，是吗？” 尹振的脸抽搐了一下，我戳到他的伤心处了？ “嗯……我差点儿成了同性恋……” “哈哈哈……”我竟大笑起来。 原来我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啊。喜欢男生，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得好起来，而且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自信心。我又一次感觉到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和这个人的外表关系并不大。 再好看也不能喜欢一个同性呀？ “不许笑！”尹振生气了，冲我发起火来。 “啊……对不起。”我捂着嘴，尽量不露出笑声。 “哦……还有，别再用敬语了。我们只差一岁，用什么敬语。” 哦，已经把我当熟人了。 “嗯，我得回家了，已经在这儿呆了太长的时间了。” 我看着背起包就往外走的尹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唉呀，我记得我曾跟崔在贤说过什么女扮男装之类的话？唉！我怎么办？真是祸从口出。要是尹振知道了这事，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家，装着没发生，随它去吧。 哦，等等，崔在贤不也喜欢世彬姐姐吗？那我就透露这一点，将功补过吧。 “哎，尹振哥哥。” “啊？”刚要迈出门的尹振停下脚步。 “要是喜欢就早点儿表白，还有一个长得很帅的哥哥也喜欢世彬姐姐呢。” 尹振一脸舍我其谁的表情，（其实他一直是自我感觉良好，）丢给我一句话：“今天就表白，我走了。” 幸亏我今天抢先一步……我的运气这么好吗？车真的开了。 第五章：危机 虽然不是热吻 啊，今天，真象在天堂一样，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感到这么幸福呢？还有，虽然我喜欢尹振，可这句话总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拿出勇气来！ 之前，我们也有过一次！也就是说，有过一次接吻——虽然不是热吻。加油！ 我心里装着心事，拼命向学院跑去。现在只要度过了在学院的这段时间，我就可以去看演唱会了。 哈哈！××歌手的个人演唱会，我开心得手舞足蹈，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啊呀。”我推开学院的大门，差点儿栽个跟头。今天这门好轻啊，这丑态，没人看到吧？ 我习惯性地四下张望，看到崔在贤正在电梯门口发呆。 “喂，崔在贤。”我拍了他一下。 “啊！你好。”他微微一笑。 崔在贤总是浑身散发着一种光彩，这大概就是男性美的典范吧？ 我这么亲热地同崔在贤打招呼，是因为放假的时候有一次他帮过我的忙。最后我还去了他家，还见到了他的哥哥。他们兄弟俩长得真象，可我这么一说，差点儿没被骂死。反正这样那样的，我们就熟悉起来。 因为时宇的原因，开始我们之间有点不自然，而且我也下了决心，以后只跟女孩儿一起玩。但在贤一再告诉我不要有心里负担，所以我就放下了包袱。一开始就是说好只是普通朋友没什么错，对吧？ 我总担心会给在贤带来麻烦，可在贤却明确告诉我只把他当普通朋友就好。可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存有戒心地瞟了他一眼，慌慌张张地上了电梯。 (在贤的故事) 尽管我还算是第二男主角，可我总觉得比时宇出镜出得少。作者许诺说会给我单写一个外传，所以最近越发没我什么事儿了。我真不知道该不该信。（相信我吧！——作者） 我看着站在我旁边等电梯的世彬，涌上一股苦涩的感觉。 做朋友？男女之间真可以只做朋友吗？除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关系。 姜素贤说世彬喜欢尹振，这给我带来很大的压力。就好象我在过一个独木桥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这可真是一份岌岌可危的爱情，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到达对岸。我能走过去吗？我看着世彬心里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我已经心急得合不上嘴了，离下课还剩下20分钟。英语老师在前面声嘶力竭，而我却什么也没听进去，时间怎么这么慢哪。每次开心的时候，时间总是象闪电一样一晃而过；而等待的时候，1分钟都显得那么漫长，真不公平。 任凭我怎么盼望，时间还是那么缓慢，唉。别的同学也好象厌倦了似的，很多人的脑袋一下一下地磕在桌子上。 英语老师扶了一下眼镜，非常怜悯地看着大家问道：“开学了，你们应该打起精神来才对，怎么，很累吗？” 顿时，大家都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异口同声：“是。” “那我们来玩儿一个英语游戏吧。” 哦……我以为会提前下课呢，英语老师真吝啬，啧啧，这不还是学习嘛。 大家都有点儿失望，有的学生根本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干脆又趴到了桌子上。很快老师放弃了这个主意，默默地自己看起书来。过了好一会儿，老师仍然只顾干自已的事，看来是默许我们自由休息喽。大部分学生不是趴在桌上，就是和旁边的人聊天。 我也想眯一会儿，可在贤却跟我搭起了话：“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啊？” 我的表情那么一览无余吗？唔…… “啊，有点儿高兴的事，嘻嘻……” “什么事？”他好奇地问道。 我轻轻一摇手：“哦，没什么，不用知道。” 这下，在贤更好奇了，“什么呀？” 告诉他吗？虽然说不说也没什么关系。 “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我摇摇头，嘟嚷一句。 在贤稍稍一愣（虽然他原来也没在笑……）：“说说看，没什么不能说的嘛。” 唔，这家伙，有点儿可怕。我才意识到他是非问不可了，嗯……在贤又不是不可信的朋友，说了也没什么吧。 我又一次提醒自已是个女孩。还是告诉他吗？虽然他亲口对我说我们只是朋友，我还是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时宇那事之后，我都有了心病了…… “有约会……”我摸着脸颊小声说道。 刹时，他的表情冷冰冰的僵住了。既不是生气，也没有伤心，完全是无表情的面容。一个人竟能达到这种境地，真可怕。 “你……你怎么了？” 难道……唉，不会吧。我并不象别的女孩儿那样温柔可爱，他不会这么想的，而且也绝不能这样想。 我急忙摇摇头，观察着在贤的表情。 “你没事吧……生气了？” “什么时候？”在贤的语气冷漠极了，我感到自己寒毛竖立。 “啊……学院下课后。”在他的威言下，我只好乖乖地如实回答。虽然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自己失误了。 唉……一定要这样活吗？我也曾经想成为特酷的那种男性，可现在却只能看人家的眼色。我怜悯起自己来，于是不再和在贤搭话，趴在了桌子上。 （在贤的故事） 我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心情不舒畅，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没这么高兴过。她不是别人，正是世彬。也不知道有什么那么高兴的事，连上课的时候，她都兴奋地满脸笑嘻嘻的。这肯定不是因为喜欢英语课，一定是有别的事情。没什么大事吧，我猜测不是和家人一起去野餐，就是去什么地方玩儿。我一言不发，默默地盼望着早点儿下课，但出人意料的是，英语老师竟在下课前让我们自由复习。 “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啊？”我故作轻松地问道。 “哦，没什么，不用知道。”她倒很有戒心。 我更加好奇了：“什么呀？” 她好象有点为难，摸摸脸说：“有点儿不好意思说……” 难道我是个不可信赖的家伙吗？ “说说看，没什么不能说的嘛。” “有约会……” 约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和那个尹振吗？我比他差在哪儿了？妈的。 说实话，世彬是我的初恋，我真的不希望她被别人抢走，我有点儿上火。我一发火就会喘着粗气，满脸威胁，可现在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怒气，更不想让人看出我的失望。 “你……你怎么了？” 哦，你真不知道吗？ “你没事吧……生气了？”世彬的声音有些生硬。 我怎么能没事呢？我不只是生气，而是发怒。 “什么时候？” “啊……学院下课后。” 下课以后？我烦躁地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他们俩以前就是恋人吗？哼，那当然好了，得祝贺你们呀。 我阴险地思索着对策，露出一个嘲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得负责。 第五章：危机 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我正打着盹儿，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了。英语课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在收拾东西，我也得准备走了。 我看了看表，才睡了不到5分钟呢，可好象过了好长时间似的……我揉揉眼睛，打起精神。老师提前十分钟就下课了，估计尹振应该还没到吧。哦，这是我第一次等尹振吧？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啊…… 我想快点儿出去看看，谁知有人从后面拦住了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在贤，脸上露出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哦……我得快点儿走了。” “是吗？”在贤的语气有点儿讥笑的意思。 我感到很扫兴，于是说：“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不过，我们以后再说吧。” “那不行。” 什么？这小子疯了吗？我本来还想发扬一下等待的美德（？）呢。 “你有什么事？”我心情不佳地问道。 反正有十分钟的时间，快点听他说完再走也还不晚。 在贤的笑意更深了：“唔，出去说吧！”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干什么，这家伙干吗使这么大劲儿？手腕都酸了。 我无法反抗在贤，只好跟他出去了。在贤沉默不语，只是一直抓着我的手腕，我们就这样一起下了楼。 “喂，你先松开手，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 我不喜欢被拽着走，虽然现在我是个女的……别的女生也会不高兴吧？ 在贤也不听我的抱怨，紧紧抓着我，一点儿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我看看默默无语仍旧我行我素的在贤，终于发火了：“放开我！” 空空无人的楼梯间里顿时产生了很大的回音。在贤瞟了我一眼，松开了手。 唉呀，手腕都红了。 “什么事？” 在贤用行动回答了我，他两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推到了墙角。 啊……干……干什么！ [BT1]76 （尹振的故事） 今天的天气真让人心烦，早上就阴沉沉的。碰到姜素贤之后，就更觉得烦了（得找一个发泄的对象吧——作者）。 我立起已经敏感得不能再敏感的神经，带着疲倦，到世彬的学院去接她。 唉……身上软绵绵的，应该高兴才对的，可我总是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是什么呢？因为心情吗？还是因为天气？ （在贤的故事） 我按住世彬柔弱的肩膀，难道非这样不可吗？我十分矛盾，不过……然后我该做什么？我们这样站着能做什么呢？在电视上，男女主人公一到这时，镜头就结束了，是不是该接吻了？（啧啧，这就是你的祝贺吗？——作者） “喂……喂，你……你干……干什么呀！”世彬的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地冲我喊，她想什么呢？ ……看着怪可怜的。唉，打架是要拼死拼活的，这时候也不能心软。（这是我哥哥的致理名言。）我第一次面对一个女孩儿这样做，话都说不出来了。妈的，长这么大都白活了。 “到……到底什么事？” 我该怎么回答她？唉呀，真尴尬。 正在我闷头不语的时候，世彬皱着眉头说：“喂，我得快点儿走了。” “……！” 是去约会吗？哼，总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真寒心。 这下刺激了我。我更加重重地按着世彬的肩膀，一直盯着她那张比演艺明星还漂亮得多的俏脸。白白净净的脸庞，挺拔的鼻子，鲜红的嘴唇，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大大的，可她那明亮的眼神为什么不往我这儿看呢？ “为什么不是我？”我终于说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 我差在哪儿呢？长得不错，打架也行，学习也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爱你啊，但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非要喜欢那个家伙？你跟我一起玩儿的时候也总是这样。你无意中提起尹振这个家伙，让我多伤心，你知道吗？ 啊！这不是电视剧的镜头嘛，难道……是新闻里说的……那……那……那种性……性侵……犯……。我努力去往别的方面想，最后脑海里却浮现出这个词语。 唉呀，这种事应该是那些变态的男人干的事……而且这是我，一个男生做梦都想象不出来的。突然，我真想使劲儿捶自己的脑袋，我是女的！虽然我曾是个男的，也有点儿力量，可是和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相比，不过是胳膊和大腿罢了。 我突然想起喜哉的一句话：“×××被崔在贤狠狠地打了一顿，都骨折了！” 崔在贤是这么可怕的一个家伙，我心惊胆战地问道：“喂……你看……你……你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 “到……到底……什么事啊？” ……没有回答。 “喂，我得快点走了……” 妈的，三句话都是白说。 为了问清事情的真相，我喘着大气，勇敢地将视线移上去（虽……虽然有点害怕，我可不想骨折，可那……什么更让人恶心。） 在贤却意外地流露出怜悯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很尴尬…… 在贤摇晃着我，终于开口了：“为什么不是我？” “什么？” 什么不是你，长得帅的是你，力气大的也是你（不是这个意思——作者）。 我刚想问是什么意思，在贤已经沉着脸又说：“非让我说明白吗？你不是和尹振那小子好上了吗？”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怎么知道的，而且，你知道了又怎么了，你和我不过是朋友嘛，虽然我不是很愿意，可我还是想起时宇那事。 “难道你也……” 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又得失去一个朋友吗？我就说不能和男生做朋友的嘛。 我听见在贤低低地说道：“我，喜欢你。” 唉呀……又是这样。 [BT1]77 你也好，时宇也好，真是瞎了眼睛，要不就是脑子有问题吧。我只能认为你和时宇一样不是真心的。而且，我觉得我没什么责任。不是吗？明明说好只是普通朋友的嘛。 “喂，开什么玩笑，我有什么好的。做为一个朋友，我也喜欢你，你也是这个意思吧？”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说完了话，吓得我两手攥出了冷汗。 我用我最真诚的脸面对崔在贤，观察他的反应。 一向表情冷漠的崔在贤居然轻轻皱了皱眉，说：“你好象弄错了什么吧？” “弄错了……” “我弄错什么了！”在贤的固执和指责有点儿让我生气。 我怎么会弄错什么。 “你认为异性之间真的可以成朋友吗？” ……当然，我以前还是个男孩儿呢，现在不照样和武姬她们玩得挺好的。 “嗯，可以。” 在贤急躁起来：“我觉得不可能，我……” 在贤的表情丰富起来，我看他时时刻刻变化的脸，有点儿恐惧了。我本想拦住他下面的话，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我的初恋啊。” 哈！尹振也是我的初恋啊。 我真的很能理解他，但是，现在我的心已经是一块坚硬的花岗岩了，我无法对他说：“好吧，我们做恋人吧。” 对不起…… 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实在是抱歉，只把你当成最好的男性朋友。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可能。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好……”我轻声对在贤说。 第五章：危机 期待的理想中的情人 （在贤的故事） “都是我不好……” 唔……虽然预料到会这样，心还是痛起来，我失恋了。被别人抢走，这是我最不愿意的事情。抱歉，我无法忍受你和别的什么人要好。就象你说的，是你不好，如果你没转学到这里，我的生活会很平静，我也不会受到这种折磨。无论如何，你也得属于我。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下，我的心里生出一种邪念。 女扮男装，我心里一直记得这事。这是因为我真的太喜欢她了呢？还是出于某种动机，比如为了自已的欲望得到她？ 自从见到世彬的第一眼，我的内心便天翻地覆。她如此完美，正是我所期待的理想中的情人，而且性情也正合我意。 “听说，你在以前的学校装成男生来着？”我露出我阴暗的而真实的一面，声音如刀般锋利。 世彬瞪大了眼睛：“那……那个……” 她的表情从委屈转向恍然大悟，无助地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对，哦不，不全是这样，随你怎么想。” 她冷淡的语气令我感到无比的失败。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会觉得失败，为什么呢？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这一下真的激怒了我，我终于爆发了。 “谁！” 哈哈，王子出现了，来英雄救美人吗，真是自不量力啊。 长这么大，16年来我第一次毫无由来的发这么大的火，心情糟透了。 我正好想狠狠发泄一通的，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粉身碎骨！[LM] （尹振的故事） 我现在几乎是在暴走。 刚才听到楼梯上有陌生的声音，只想过去看看……啊……没想到……我的血压一下升高了许多，竟胆敢欺负我的女朋友，至少也得叫你一个月才痊愈。 我和这个身份不明的男生相互对峙着，自然是没有一点儿好感。更让人上火的是这小子并不比我逊色多少，当然还是我更帅一点儿（是啊，是啊，你最帅了——作者。） 还有，这家伙怎么大致知道世彬的过去呢？ 看来姜素贤所说的那个也喜欢世彬的人，就是这家伙了，而且姜素贤肯定对这家伙说了什么了！难怪我一直觉得心神不宁。 我咯噔咯噔紧咬着牙关，那家伙也露出一个血腥腥的笑容看着我。 “出去吧。” “好啊。”我抻抻手指，冰冷地回答。我给傻站在那儿的世彬丢了一个眼色，让她快走。 “唉呀！”她极不耐烦地跺跺脚……看样子是自尊心受了伤吧。 “你们先走，我才能走嘛，真是。” ……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该死的家伙急忙下了楼，我跟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又开始咬牙切齿。 （在贤的故事） 看他那眼神，这家伙也是热血沸腾啊。这架势，非要大打一场不可了。 妈的，在一个女生面前，这是干什么。 反正我有些心急，我非要用我的拳头把这家伙打得头破血流不可。我打定了主意，转身先从这个烦闷狭小的空间中退去了。 下楼的时候，我更是心乱如麻。即使赢了我也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失败感包围着我。 先打赢了再说吧……何必想那么多呢？ 我往以前经常去打架的那个空地走去，就在附近。那儿本来就很偏僻，再加上有些帮派不时在那儿出没，所以更没什么人去那儿。 “没别的规矩，谁输了谁退出。”我静静地尽我最阴沉的嗓音对他说，声音小得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退出？什么？哈哈！你也想打一架吗？我正有此意。” 哼，是你先挑衅的，装什么呢。 那小子冷冷一笑，握紧了拳头。 来了，够快的，连句话也没有，真行。 我集中精力把头往旁边偏了一下。他的拳头在我耳边划过，我听到“呼呼”的声音。这小子的实力和我差不多嘛。 我原以为会轻松结束的战斗，看来得费一番功夫。 妈的，原本就危机四伏的形势下，又让尹振撞到这一幕，真讨厌。 哎，这样是不是更象个女的了？我越来越窝火。就象……漫画里的故事，两个男生为了一个女生而打架。一想到这个，气得我直跺脚，真丢脸。 是啊，丢脸丢大了，我可不管你们俩打不打架。我看着他们下楼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们俩肯定是去打架了吧？以他们俩的脾气怎么会和平解决呢？得去一饱眼福啊，我觉得肯定会好看的，要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会后悔的…… 嘻嘻，我是不是太恶毒了？是呀……我怕他们会把事情搞大才去看看嘛，万一情况不妙，我还得说两句呢。 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下非去观战不可了。 [BT1]79 我偷偷跟在他们后面，来到一个没人的空地。这块空地在公寓群的一个角落，有点儿阴森森的感觉，这可真是一个适合打架的好地方。 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我躲在一片横七竖八的栅栏后面，他们光顾着打架，一定不会留心注意我的，而且我又躲在栅栏和树丛里，很安全。我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注视着他们。 “嗬！”我急忙捂住自己惊叫的嘴，观战的兴致更浓了。 他们俩正紧张地你一拳我一拳的挥来挥去呢。我看到尹振擦了擦嘴角。我突然奇怪起来，尹振发这么大火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尹振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吗？啊……不会吧，是不是因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他也好长时间没打架，手痒痒了吧。我倒希望是因为前者。不过真的就这么看着不管吗？哦？他们打架不会是因为我吧？ 我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埋头冥思苦想。 在贤说我是女扮男装，然后尹振就来了，他们俩你瞪我我瞪你的，这才打起来。没错！在贤是因为知道我喜欢尹振才跟他打起来；尹振呢，是因为看到朋友身处危险之中，自然也不能放过对方！ ……原来我才是原凶，怎么办才好呢？阻止他们吗？再看一会儿就悄悄溜走算了，反正二虎相斗，必有一败。唉呀，那演唱会怎么办？（用观战来代替嘛——作者） 第五章：危机 干脆用脑袋防备 （尹振的故事） 妈的，真他妈的，跟那些比我大的孩子打架也不见得比这更难。 这家伙还挺有劲儿，我好不容易躲开他飞过来的一脚，使劲往前挥了一拳。 “砰！” 哈，正中他的嘴脸。这该死的家伙，嘴角立刻就见红了。他咕嘟咽了一口，（大概是血吧，真够毒。）没放在心上，紧接着又飞过来一拳。 啊……眼看他的拳头已经过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躲呢。 我用我最快的速度侧身转了一下腰，最大角度，可下巴还是感到被炸裂一样。我打了一个趔趄。 妈的，下巴一阵阵刺痛，我忍不住揉了揉，不过还好。这种时候得特别注意，一不小心又会被挨上一拳。 他也摸着脸颊注视着我。我们的战斗暂时停了下来。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中午碰到姜素贤，现在又在打架，怎么回事？因为这小子，我好不容易求老爸得来的演唱会的票也成了废纸。 可是，如果我后退一步，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让他放弃世彬。我又使劲儿握紧了拳头，握得血都凝固了似的。 “妈的。”他口气也挺硬，骂骂咧咧地又冲了上来。 “砰！” 随着一声呻吟，一口鲜血从这家伙的嘴里喷了出来，血点儿也溅在我身上。 唉呀，妈的，我还穿了件白色的衣服，这下得我自己洗了。 我刚刚站好，这家伙不知那儿来的劲儿，突然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唉呦，疼死我了。说实话，我真的盼望这场战斗快点儿结束，可是，我又不能放弃……求求你快点投降吧！那我就不追究你什么了。 （在贤的故事） 该死的，我真想大哭一场。打了那么多架，那些对手没有一个人能和我对抗，可这家伙……该我倒霉，今天竟碰到了可怕的对手…… 管它什么世彬，现在我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只想逃出这个鬼地方。但是，如果现在退出，等伤好了自尊心又得受伤，而且我再也不能和世彬见面了。看来，我还得坚持下去。 嘴里边有一股咸咸的血腥味。这次真够狠的，虽然他也挨了几下拳头，可这回也太过分了吧。 他到底打过多少次？我小心翼翼地躲过他的右拳，结果却被他的左拳打中，我的两边脸颊都已经肿了吧。 尹振又冲了上来，我也挥了一拳，这次他干脆用脑袋防备，当！ “唉呀！” “啊！” 这家伙的脑袋也不能小瞧啊，真是不要命了。我感到越来越吃力，现在只能随机应变，可我又不能退出，要是有人出来阻止一下就好了。唉，这僻静地方，谁会来呢。现在我全身都觉得一阵阵的刺痛，求求你快点投降，说“我输了”我一定都原谅你。 [BT1]80 哇，两个人打架都这么厉害，早知道这样，拿摄像机拍下来好了。哦……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他们这两个家伙干吗这么拼命啊？是不是好久没有碰到对手了？嘿，要不然就是为了赢什么东西才这样你死我活的。 不会是因为我打架吧，我真不知道他们打这么凶到底是为什么，要是我的话，说句“对不起”不就行了吗？（世彬还不知道尹振喜欢她呢——作者） 过了十多分钟了，他们仍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我已经看得天眩地转了。 “叮…叮…嘀哩哩…”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音乐和旋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我吓得一愣，唉，谁这么该死，偏在这个时候打我的手机。 我暗暗祈祷但愿他们没听见响声。掏出手机，我一边接听，一边还想观看他们的战斗。可是他们俩已经停下来了，唉呀，他们看过来了。尹振用食指往这儿指了一下，好象发现了我。 他们俩同时飞快地冲了过来，一眨眼就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我被他们盯得直感到毛骨悚然，看来又得犯打隔儿的毛病了。 （尹振的故事） “叮…叮…嘀哩哩……” ……这是什么声音？在这种地方听到音乐声。 “喂……等一下。”对方竟先道出了我的心声。 我也热切盼望着停战，所以使劲儿点点头表示非常同意。我暂时停止了战斗，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这家伙的手机响了。 兜里装着东西，踢起腿来多不方便，弄不好还会伤着呢。 “喂，不接电话吗？” “啊，我的手机声不这样，而且我已经调成震动了。”他摇摇头说道。 “也不是我的呀……” 我又往四周看了看，他也摸了摸兜。 “唉哟。”我好象看见栅栏那边有个人影，我睁大眼睛使劲一瞧，可不是吗，那儿有一人。 “喂，那边有一个人。” “啊？真的？” “过去看看吗？” 我很想去看看这个只顾看热闹也不来劝架的人到底是谁。他好象也和我想的一样，咬牙切齿地点点头。这家伙，挺能扛的（两个人都差不多嘛，——作者）我们俩迅速跑过去。 管他是谁，今天你就是我的出气筒了…… 申……世彬！唉哟！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我们是为谁打架吗？ （在贤的故事）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们到底是为谁才这么拼死拼活的？可这个人居然笑眯眯地在看热闹……尹振站在旁边表情恐怖，我有点同情他了。啊……头疼，要不是她是个女的，我早就冲上去了。 尹振比我先恢复理智。他扶着脑袋问道：“你找打吗？” 世彬竟然若无其事地摇摇头：“不是啊。” “这还不是，我真得打你两下。” “唉呀，谁让你们打到现在的？” 妈的，真会表演，贼喊捉贼啊。我坚决和尹振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拜托，为谁打得头破血流？”我不耐烦地问道。 世彬傻乎乎地回答：“我……” “那你应该出来劝一劝嘛，打得浑身又酸又疼，难受死了。” “我还以为你们喜欢打架呢。那么难受，干吗不停下来呢。” 难道我是受虐狂吗？喜欢挨打啊？ 我还想再说一句，却被尹振止住了。 “行了，行了……” 什么行了，难道申世彬还不知道尹振喜欢她吗？ 我把这句话吞到肚子里。看样，这两个人现在不过还是朋友罢了，为一个朋友打得你死我活的，可真有点儿奇怪。 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来了，尹振真够可怜的。我居然可怜起了我的对手。 第五章：危机 一个熟透的苹果 我太过份了吗？他们俩一下子都不说话了。尹振不太喜欢别人过多地干涉他的事儿，所以我从来没有和他聊过他打架的故事。 看来这次是棋逢对手，真的打疼了。干吗那么傻，打到现在才罢手……反正是因为我才打起来的，我却在旁边看热闹，所以他生气吧。 “那……那个，你们都生气了？” 我刚一开口问，在贤把头转向一边，而尹振苦笑一下。 我怀着十分不安的心情打量了他们俩现在的样子：尹振的左脸颊象一个熟透的苹果又红又肿，白衬衫上到处是灰；在贤被打破了嘴，两边脸颊都肿起来。我都认不出他们来了。 看来让他们这副样子回家肯定是不行的，我决定先带他们去处置一下，以表示我的歉意。 啊……真是，这样我就更象个女的了。 我勉勉强强开口道：“对不起啊，去我家吧，跟我老妈说你们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大概遮一下”。 “去你们家干吗？”怒气冲天的在贤显得很不耐烦。 “我给你们抹点药什么的呀。” 尹振虚脱了似的，叹气道：“唉，好吧。” “是啊，你们不生气了吧。” 他们没有回答，只点了一下头。可俩人都紧锁眉头，好象还在生气……。 （尹振的故事） 我真是冤死了，我为了一个人拼命打架，可这个人竟然毫无知觉。以前我连一点儿爱意都没流露过吗？她就一点儿也没看出来我喜欢她吗？唉哟，这个笨蛋，真得好好儿去检查一下她的神经了！ 看到世彬一脸抱歉的样子，一瞬间我又心软了。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这人！干脆今天就直接告诉她吧？唉……我真要疯掉了。 可是……我看看旁边这个该死的让人厌恶的家伙，你叫什么？ （在贤的故事） 身体上轻松了，我也可以关注一下别的事了（我真不知道放松身体是如此愉快的一件事情）。 到现在为止，除了我哥以外，我从来就没输给过谁。今天偶然碰上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家伙，我反倒没觉得很上火。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世彬，我们倒可以做朋友的。 嗯，这俩人，互相喜欢哪？不知道为什么，我好象有点儿原谅他们了，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是很甘心。 我瞟了一眼，他们脸上都很不自然，我觉得好奇怪。 既然两个人都喜欢对方，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说出来呢？真稀罕。是因为女扮男装的缘故吗？ 我脑子里编起了各种离奇的事情，不过，没一会儿就被打断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下被他客气的语调吓一跳。敢情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啊…… “崔在贤。”我回答。 他翘了翘左边的嘴角，说：“我叫尹振。” “哦，是吗？”其实我知道他，不过，我还是装着好象第一次听说似的点点头。 “天哪！” 听到老妈的这一声尖叫，我有点儿后悔把他们带来了。他们好象不太在意，只是站在那儿，满屋里就老妈一个劲儿地大呼小叫。 我既不安又感到难为情，老妈真讨厌。 “妈……” 我刚要责怪，老妈却一下恢复了理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先进来吧，啊。你们俩打架了？” 面对老妈的质疑，我沮丧地回答：“没有，从楼上摔下来了。” “是……是吗？” 我把老妈赶回厨房，软绵绵地带他们俩进了我的房间。 我又急忙跑到储藏室翻箱倒柜地找急救箱。在这！提着药箱，我又一路小跑回到房间里。 在贤正抱着胸看我，而尹振却坐在地上看漫画。 两人的脸上都有点儿伤……就这样吧。 我一边感叹，一边把药箱放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不抹点儿药吗？” “我想去一下卫生间。”在贤摊开不是很脏的手说。 哼，意思是不那什么，只洗洗手，是吗？ 我点点头，他马上就冲了出去。……现在就只剩下我和尹振了，我情不自禁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微笑着看着我，他在笑什么？ “那家伙喜欢你吗？” 哦……他是从哪儿开始听了我和在贤的对话呢？ “你从哪儿开始听的？” 尹振耸耸肩：“不知道，就算这样吧。你打算怎么办？” ……还不如直接对我说“你别做他的女朋友。”听起来更舒服呢。 我犹犹豫豫地想来想去，又怕在贤进来，所以小声嘟囔着：“已经拒绝了，你该知道的。” 尹振没说话，顿时房间里有一种很烦闷的安静。这时，在贤进来了，他的开门声打破了这种气氛。 “我好了，你去吧。”在贤给尹振使了个眼色说道。 尹振默默地出去了，在贤坐到我旁边问我：“我该做点儿什么才好？” “做点什么……？” “其实我也不想放弃，不过我还是改变主意了。” “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在贤竟然这么心平气和，他也不一定好受。 “……其实，我问你女扮男装这事的时候，我已经失去追求你的资格了。”在贤皱着有点变形的脸，艰难地说道。 女扮男装，一说女扮男装有点变态的感觉。 “……我原谅你了。” 其实也无所谓原谅，我听了也没有觉得生气，只是觉得自己的遭遇很伤心。 “我没什么，倒是很感谢你这么对我。” 在贤凝视着空气，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好象在回想着什么。 第五章：危机 遇到冷水激起一阵疼痛 （在贤的故事） 我看着手忙脚乱的世彬，想起刚才尹振的话。 刚才世彬去找急救药箱的时候，尹振说了一句话，那句话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着。 “趁世彬不在的时候告诉你，她不是女扮男装，以前她就是一个男的。” “什么？”真把我吓一跳，听起来那么荒唐的事，他却说得很严肃，很诚恳。 “后来变成了女的。” “……” 这时门外响起了世彬的脚步声，我们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了，那时我看着世彬那张美丽的脸心潮澎湃，却又竭力保持平静。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就成了罪该万死的家伙。于是，为了抑制我心中的波动，我藉口去厕所跑了出去。 在卫生间里我洗了把脸，下定了决心。如果尹振的话属实，那我就彻底放弃。奇怪的是，就在那一刻，我心里那种莫名的失败感完全消失了，大概这失败感对我也失望了吧。 现在再想想，性别变异这种事还是有些可信的。托姜素贤的福，我得知世彬在以前的学校是个男生，这件事情与其用女扮男装来解释，还不如尹振的解释听起来反而更可信。以前，好象在哪儿听说过这种事儿…… 变了性别……，我对天真烂漫的世彬感到极度抱歉，如果是真的，一定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击吧？肯定。 我一边自我反省，一边下定决心，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这个女孩儿。 唉哟，我又想起我用“女扮男装”来威胁的那副丑态，啊……干脆跪着求她原谅吧。 （尹振的故事） 不知为什么，我坚信这个和我脾气一样的在贤，如果我不说出世彬的秘密，他决不会放弃的。 我把已经结了血痂的手伸到冰凉的水龙头下。 我感到十分不安，我不知道我这样道出别人的秘密对不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不顾世彬的感受我行我素，还把她当成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一靠近就挥拳头。 我捧起冰凉的水冲冲脸，我真该好好清醒清醒了。脸上的伤口遇到冷水激起一阵疼痛，不过我倒觉得很爽。 “呼……”我的心情复杂极了。我长叹一声，用毛巾捂住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贤也和姜素贤一样荒唐，以为世彬是女扮男装，所以无论如何也得说清楚才对。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又急忙回到了房间里。 正当我往眼睛上滴药水的时候，突然，在贤好象看懂我的心思似的，向世彬问道：“世彬，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女扮男装怎么一回事？” 我有些感激他了。不知所措的世彬看了我一眼，我笑笑冲她点点头。 刚才尹振对我笑了一下，鼓励我拿出勇气，说说我所遭遇的真实经历。 相遇，总是在一个人人生的特定时间里。我相信在贤能理解，况且他已经知道我在以前的学校是一个男生。 “唔……以后尹振会补充一点儿小秘密，所以我说的时候，别把我当成怪胎，否则别想活着出去。”我小声向在贤威胁，然后就开始讲述我的曲折经历。 曲折……这个词用在我身上真的很适合。 （在贤的故事） 当我听到尹振三言两语的解释时，我多少都觉得有点儿疑惑，等再听到世彬口中详细的前因后果，我觉得整个事情一点儿破绽也没有。 虽然这听起来象在写小说似的，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不出这样情节严密的故事。而且，还有很多证据都可以证明这家伙确实经历了一场让人不可思议的变性事件。 哎……不对，听起来好象不是改变了性别，而本来就是两性人嘛。两性人也有那个什么，难怪开始被认成是男的……。16年间铭刻在脑子里的观念是不能无视的，这一点我可深有体会。 “对哥哥要绝对服从……”这是16年来哥哥在我脑子留下的诅咒，胆敢轻视就会出大事。 唔，总之世彬是够可怜的。不过她对自己这种特殊的生理现象也太敏感了吧，总担心别人会把自己当成怪物，谁会把这么漂亮的孩子看作怪物呢？ 为了让她充满自信的勇气，我安慰道：“我从没觉得你有什么奇怪的，哪有象你这么漂亮的怪物……” NFDA1！ 唉哟，好痛……这家伙在弹我的脑袋。 “最近我一听到漂亮之类的字眼，就会手痒的。” ……对了，世彬在16年的时间里都是男生嘛，失误失误…… “啊，抱歉，反正绝不会歧视的。” “真的？”她瞪大了眼睛问。 看着她的大眼睛，我一下觉得脸好烫。她竟然曾是个男的……这可真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如果世彬没有变成女的，没准儿会因欺骗罪而被逮捕的…… “哦。” “你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啊。”她举起拳头。 真是不象个女孩儿。 “知道了，相信我吧。”我对她一笑说尽了好言。 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她能告诉我这种事，可见她的勇气。现在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不是那种卑鄙下流的好奇心，而是一种从心底里涌出的感激。 唔……我发过誓要彻底放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也是一种成熟。不知那些还未长大的青少年是不是也能象大人一样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老妈让尹振和在贤吃了饭再回家，可他们俩都不想再留在这儿了。 “吃了饭再回家嘛……”我也挽留他们。 在贤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能再麻烦你们了，得回家了。” “啊，我也是。” “那就……这样吧。” 他们大步走到玄关。我也穿上鞋打算送送他们。 “你别出来了。”他们俩异口同声道。 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这俩人，不知怎的越来越一致，跟尹振脾气相投的人并不多见。 “你们俩真很象呐。” 我一这么说，他们立刻皱起了眉头，瞧，动作都这么一致啊。 “象什么象。”尹振讥讪道。 于是在贤白了他一眼，嘟囔：“说象我是在夸你呢。” “少废话！”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赶紧插了一句：“喂，快回家吧。” “哼，知道，我回去了。走了。”尹振气呼呼的。 在贤看了挖苦他说：“别装可爱了。” “我什么时候装了！” 他们都已经打了半天架了，还要打吗？真是抢救无效，啧啧（可打架是因你而起的——作者）。 我好不容易拦住他们，赶快送出家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得打起来，太危险了。 等电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演唱会，觉得好可惜啊，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我心里挺想对在贤大喊：“都是因为你，快滚！”可这只能是想想而已，我只能咂咂嘴，表示遗憾。 电梯门开了。 “慢走。”我仍是满腔遗憾，对他俩摆摆手说。 尹振没说什么，只是对我意味深长地微笑一下，一边摆摆手。在贤却按住“开”的键钮，说：“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知道了？还有，如果你甩了这家伙……唔。” 尹振一把捂住话还没说完的在贤，没事似的从容地看着我说：“这小子胡言乱语，再见，保重。” 尹振刚说完，电梯的门就关上了。 “……” 他们俩一走，顿时我觉得空荡荡的。怎么说呢，还挺难形容的，反正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在心中荡开，大概是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有些忐忑不安吧。 “啊，呼……”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所有的遗憾和不安抛到了一边。 第五章：危机 遇到冷水激起一阵疼痛 （在贤的故事） 我看着手忙脚乱的世彬，想起刚才尹振的话。 刚才世彬去找急救药箱的时候，尹振说了一句话，那句话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着。 “趁世彬不在的时候告诉你，她不是女扮男装，以前她就是一个男的。” “什么？”真把我吓一跳，听起来那么荒唐的事，他却说得很严肃，很诚恳。 “后来变成了女的。” “……” 这时门外响起了世彬的脚步声，我们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了，那时我看着世彬那张美丽的脸心潮澎湃，却又竭力保持平静。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就成了罪该万死的家伙。于是，为了抑制我心中的波动，我藉口去厕所跑了出去。 在卫生间里我洗了把脸，下定了决心。如果尹振的话属实，那我就彻底放弃。奇怪的是，就在那一刻，我心里那种莫名的失败感完全消失了，大概这失败感对我也失望了吧。 现在再想想，性别变异这种事还是有些可信的。托姜素贤的福，我得知世彬在以前的学校是个男生，这件事情与其用女扮男装来解释，还不如尹振的解释听起来反而更可信。以前，好象在哪儿听说过这种事儿…… 变了性别……，我对天真烂漫的世彬感到极度抱歉，如果是真的，一定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击吧？肯定。 我一边自我反省，一边下定决心，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这个女孩儿。 唉哟，我又想起我用“女扮男装”来威胁的那副丑态，啊……干脆跪着求她原谅吧。 （尹振的故事） 不知为什么，我坚信这个和我脾气一样的在贤，如果我不说出世彬的秘密，他决不会放弃的。 我把已经结了血痂的手伸到冰凉的水龙头下。 我感到十分不安，我不知道我这样道出别人的秘密对不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不顾世彬的感受我行我素，还把她当成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一靠近就挥拳头。 我捧起冰凉的水冲冲脸，我真该好好清醒清醒了。脸上的伤口遇到冷水激起一阵疼痛，不过我倒觉得很爽。 “呼……”我的心情复杂极了。我长叹一声，用毛巾捂住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贤也和姜素贤一样荒唐，以为世彬是女扮男装，所以无论如何也得说清楚才对。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又急忙回到了房间里。 正当我往眼睛上滴药水的时候，突然，在贤好象看懂我的心思似的，向世彬问道：“世彬，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女扮男装怎么一回事？” 我有些感激他了。不知所措的世彬看了我一眼，我笑笑冲她点点头。 刚才尹振对我笑了一下，鼓励我拿出勇气，说说我所遭遇的真实经历。 相遇，总是在一个人人生的特定时间里。我相信在贤能理解，况且他已经知道我在以前的学校是一个男生。 “唔……以后尹振会补充一点儿小秘密，所以我说的时候，别把我当成怪胎，否则别想活着出去。”我小声向在贤威胁，然后就开始讲述我的曲折经历。 曲折……这个词用在我身上真的很适合。 （在贤的故事） 当我听到尹振三言两语的解释时，我多少都觉得有点儿疑惑，等再听到世彬口中详细的前因后果，我觉得整个事情一点儿破绽也没有。 虽然这听起来象在写小说似的，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不出这样情节严密的故事。而且，还有很多证据都可以证明这家伙确实经历了一场让人不可思议的变性事件。 哎……不对，听起来好象不是改变了性别，而本来就是两性人嘛。两性人也有那个什么，难怪开始被认成是男的……。16年间铭刻在脑子里的观念是不能无视的，这一点我可深有体会。 “对哥哥要绝对服从……”这是16年来哥哥在我脑子留下的诅咒，胆敢轻视就会出大事。 唔，总之世彬是够可怜的。不过她对自己这种特殊的生理现象也太敏感了吧，总担心别人会把自己当成怪物，谁会把这么漂亮的孩子看作怪物呢？ 为了让她充满自信的勇气，我安慰道：“我从没觉得你有什么奇怪的，哪有象你这么漂亮的怪物……” NFDA1！ 唉哟，好痛……这家伙在弹我的脑袋。 “最近我一听到漂亮之类的字眼，就会手痒的。” ……对了，世彬在16年的时间里都是男生嘛，失误失误…… “啊，抱歉，反正绝不会歧视的。” “真的？”她瞪大了眼睛问。 看着她的大眼睛，我一下觉得脸好烫。她竟然曾是个男的……这可真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如果世彬没有变成女的，没准儿会因欺骗罪而被逮捕的…… “哦。” “你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啊。”她举起拳头。 真是不象个女孩儿。 “知道了，相信我吧。”我对她一笑说尽了好言。 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她能告诉我这种事，可见她的勇气。现在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不是那种卑鄙下流的好奇心，而是一种从心底里涌出的感激。 唔……我发过誓要彻底放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也是一种成熟。不知那些还未长大的青少年是不是也能象大人一样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老妈让尹振和在贤吃了饭再回家，可他们俩都不想再留在这儿了。 “吃了饭再回家嘛……”我也挽留他们。 在贤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能再麻烦你们了，得回家了。” “啊，我也是。” “那就……这样吧。” 他们大步走到玄关。我也穿上鞋打算送送他们。 “你别出来了。”他们俩异口同声道。 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这俩人，不知怎的越来越一致，跟尹振脾气相投的人并不多见。 “你们俩真很象呐。” 我一这么说，他们立刻皱起了眉头，瞧，动作都这么一致啊。 “象什么象。”尹振讥讪道。 于是在贤白了他一眼，嘟囔：“说象我是在夸你呢。” “少废话！”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赶紧插了一句：“喂，快回家吧。” “哼，知道，我回去了。走了。”尹振气呼呼的。 在贤看了挖苦他说：“别装可爱了。” “我什么时候装了！” 他们都已经打了半天架了，还要打吗？真是抢救无效，啧啧（可打架是因你而起的——作者）。 我好不容易拦住他们，赶快送出家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得打起来，太危险了。 等电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演唱会，觉得好可惜啊，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我心里挺想对在贤大喊：“都是因为你，快滚！”可这只能是想想而已，我只能咂咂嘴，表示遗憾。 电梯门开了。 “慢走。”我仍是满腔遗憾，对他俩摆摆手说。 尹振没说什么，只是对我意味深长地微笑一下，一边摆摆手。在贤却按住“开”的键钮，说：“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知道了？还有，如果你甩了这家伙……唔。” 尹振一把捂住话还没说完的在贤，没事似的从容地看着我说：“这小子胡言乱语，再见，保重。” 尹振刚说完，电梯的门就关上了。 “……” 他们俩一走，顿时我觉得空荡荡的。怎么说呢，还挺难形容的，反正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在心中荡开，大概是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有些忐忑不安吧。 “啊，呼……”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所有的遗憾和不安抛到了一边。 第五章：危机 真情告白 （尹振的故事） 嘀……嘀…… 我正用手机编辑一个短信。 在贤看到，问我：“给谁发呢？” “啊……世彬。”我仍埋头编辑，这个手机新换了没多长时间，所以编辑起来还不太熟练。 过了一会儿，我写好短信发了过去。 我刚关上手机，在贤便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那个……” “说吧。” “抱歉。” ……四周安静极了，还挺尴尬的。 “别太在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那也是，本来你们不是有约会的嘛。”他好象真的完全放弃了，无精打采的。 “都道歉了，算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跟他算账，可他既然道了歉，我也就不再追究了。 “啊，还有，” “嗯。” 我有点难为情，于是凝视着远方对他说：“交个朋友吧。” “……哦”他的回答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那也是想好了才答应的吧。 在贤有点儿干裂的嘴角往上翘了翘，我也笑了。[LM] 演唱会……××歌手的演唱会！ 事情一结束，我的脑子里马上蹦出“演唱会”这个词，它不停地在我头上转啊转啊，转得我都晕了。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唉呀！可我总是挥不去它呀，不管我怎么想我都觉得这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气氛很合适，心情也会很不错，而且……我很想见见××歌手呢…… “嗯——”我在床上翻来滚去，发出一种怪声。 “叮——咚——” 哦？有短信。我歪歪扭扭地爬过去拿起手机。 〔明天去哪儿玩玩吧——尹振〕 我的可惜、叹息一下子都没了，马上回复： 〔好的，＾＾〕 刚才那个微妙的笑容就是这个意思啊。不过去哪儿玩儿呢？我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慢慢睡着了。 我突然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表，有点儿烦。现在这么睡，晚上一定会睡不着的，而且星期六晚上好看的电视节目铺天盖地。都8点20分了，妈的，该结束了吧！我使劲儿揉揉眼睛，嘟囔起来。 这时我看到手机上又有条新的短信，“哦，又有短信了”我自言自语地打开手机。 〔去吃东西？还是去看电影？——尹振〕 一定是我睡觉的时候发过来的。 〔都去，＾＾〕； 两个都想，没必要非选一个吧？嘻嘻。 过了一会儿，短信又来了。 〔好吧，明天3点来我家——尹振〕 没看成演唱会，我多少有点内疚，电影就让我来请吧。 我编辑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要说的话很多，可手机短信是有限的。于是我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儿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喂？〕 “哦，是我。” 〔嗯，说吧〕 “哦，想看什么电影，我来预定吧。” 〔是吗？我定也可以的。〕 “不用，我来吧，放假的时候是你请的嘛。” 〔嗯，那你就预定你喜欢的吧，吃的我来定。〕 “知道了，那明天3点见？” 〔好，再见〕尹振很愉快地回应。 “嗯。” 我关上手机立刻跑到电脑前，电脑在客厅里，老妈在看电视。 “老妈，我明天3点要出去一趟。” “哦，刚才那个男孩子是谁呀，和尹振一起的。” “啊，他呀，朋友。” 老妈心领神会似的，又把精力转回电视上。 可是都已经开学了，天天这么玩儿行吗？预定好电影票以后是不是该学习了？一想到学习，我的心情又郁闷起来，主意变来变去的。 [BT1]85 星期六下午 天气晴朗，心情愉快，而且又是一个约会……嘻嘻。我迈开大步走到尹振家门前，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 “哦，等一下。” 随着哐当哐当的开门声，我听到尹振在里面喊了一下。 吱呀…… 门开了，尹振站在我面前。 “快进来。” “嗯” 一到别人家，我总是无聊地东张西望。在客厅里，有一个人埋头在堆着一大堆资料的书桌前。我急忙问好：“啊，您好。” 哦，这就是尹振的舅舅。尹振家的亲戚都是这种类型吗？虽然他和长得很象爸爸这边的尹振不太一样，但是尹振的妈妈也是个美人，所以这位舅舅也长得相当英俊呢。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尹振的舅舅也向我简单打了声招呼：“哦，你好。” 看到人家这么可怜地忙于工作，我瞟了一眼尹振，说：“出去吧，别防碍人家工作。” 尹振点点头，抓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 “再……再见” 尹振的舅舅很诧异我刚来就跟人家再见，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又专心于工作中了。 ……难怪找不到老婆，这么枯燥的一个人。 我一边妄加评论，一边跟尹振走出来。 “看什么电影？” 尹振的问题一下提醒了我。我从包里掏出票给尹振，说：《Sign》看过吗？ “哦，挺想看来着。” 我和尹振一边闲聊，一边慢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我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拉手走该多好。我不禁看了他一眼，恰好他也正看着我。 我慌忙咳咳嗓子，换了个话题：“咳嗯……快点走吧，得晚了。” “……还有30多分钟呢？” ……非要这样吗？你不说我也知道。 （尹振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世彬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都显得那么可爱。听起来挺肉麻的吧，以前我以为只有傻瓜才会说这种话。 快走到电影院了，我心里叹息起来，到底是没拉上手。 看到前面有一对儿恋人粘粘糊糊地搂在一起，我不禁有一点儿（？）羡慕起来。虽然我还不至于想这么亲热，可拉拉手不算过份吧？我越来越觉得还是快一点向她表白了吧。 妈的，我也想在毕业之前有一次接吻——热吻的经历。在电影院里一下办了吧？呵呵…… 我想象着15岁以下（不是18岁吗？——作者）禁看的画面，进了电影院。时间还没到，所以我们坐在走廊的一个角落里。世彬好象要对我说什么，又象暑假那次一样，她犹犹豫豫，结结巴巴地开口了。“那个……” 连“我”都说不出来，你是个男生吗？（不对吧？——作者） “嗯？”我满脸微笑温柔地问。 不过，说真的，不能让她先开口，得我先…… “啊，吃……吧。” 咳！ 我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摇摇头。 “干吗，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现在该进去了。” “哦，哦……”世彬只好跟我走了进去，两只手一边抱着爆米花，一边端着可乐。哈哈哈！ 第五章：危机 没什么人不喜欢花儿 妈的，又没说出来，唉哟，烦死了！ 在这样一个角落里，光线既暗，又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我决定对他表白。我想起昨天尹振为了我（真不好意思）打架打得那么拼命，这说明我多少还是有希望的，于是我鼓起了勇气。可是，这算什么呀，无论我鼓足多少勇气，“喜欢你”这话总是卡在嗓子眼儿里，倒不出来。 我不想吃什么——我诅咒着——跟在尹振后边进了昏暗的电影院里。 这么烦闷就算看了电影，我肯定又看不明白。 [BT1]86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电影画面，而脑子里却不停地想着别的。 在电影院里说吗？还是出去再说？我思来想去犹豫不决。不一会儿电影已经演到一半了，可我的计划还是没有一点儿进展。 我决定“说吧！”可又怕万一被拒绝怎么办；我决定“以后再说吧，”又觉得以后和现在还不都一样，不如现在说了算了。我一会儿这么想，一会儿又那么想，唉呀，头都大了。解决头疼的办法只有一个：现在就说出来，可我的舌头又不听使唤！ 我有一种奇怪的假设：如果不在十秒钟内向尹振表白，恐怕期中考试会考得一塌糊涂，于是我又鼓起勇气（还是很急切的）。 “哎，尹振。” 尹振吸着可乐，看看我：“怎么了？” 我能不能说出来？我还有十秒钟…… 10……9……8……7……6……5……4……3……2……1……0！ 已经数到0了，我象条件反射似的开了口：“我……你，唉呀！” （尹振的故事） 这丫头不知道又哪儿来一阵风非要说出来，于是，我决定堵住她的嘴，问题是怎么能够用嘴（！）堵住她的嘴，这个欲望在我心里一直蠢蠢欲动，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可以（？） 刚才还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这会儿又紧紧地闭上了。她连眼睛都闭上了，现在行动是不是有点可惜…… 我终于决定来一个热吻，就象在书里看的那样，我用舌尖轻轻启开世彬的嘴唇。她没有反抗，看来好象并不拒绝我。我深深地吻了进去，不知不觉中，世彬的两只胳膊环在我的脖子上。 我感觉好极了。 我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气喘吁吁。我刚一挪开我的嘴，世彬便深深地低下了头，把脸藏了起来。 我一下回过神来，“对……不起。” 世彬没说话，只是仍低着头摇了两下。 又恢复了理智的我这才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急忙用手挡住了额头。 看你的电影吧，这些该死的。 我既感到难为情，又感到心情愉快，还觉得很特别。我已经没办法再对着电影看下去了。不过，等到电影结束，我怎么见世彬呢？我担心起来，使劲儿咬住了倒霉的可乐吸管。 我情不自禁地拥着他，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大胆呢，“呼……！”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盯着地面，一片茫然，慢慢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感觉不太坏，有点儿妙不可言，还有些脸发烧，不好意思。 在这么黑暗的地方，人们的目光还是不断地瞟过来，我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我旁边，又急忙转过了视线。吻过之后，我心里一片“乌拉”，只要一看到坐在旁边的尹振，就会突发心动过速的症状。 “呼……”我又吐出一口气。 这家伙怎么突然和我接吻呢？而且还在那么重要的一个时刻，我捂住自己发烫的嘴唇，除了一个理由以外，根本无法解释他刚才的举动。这个理由应该就是：尹振喜欢我…… 一会儿我得问问他：“你喜欢我吗？”我真想现在就马上问他。虽然心存疑问，可我还是高兴极了，唉，我的毛病就是太直率了。 一直到电影画面出现“the end”的字样，我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心慌不安，却又不敢站起来。因为一站起来，我得面对尹振的脸，而且……反正觉得这个那个都怪不好意思的。 “喂……不出去了？” 唉哟！我吓得哆嗦了一下。这是接吻之后尹振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微微有点儿发颤，这家伙也挺紧张的嘛。 “哦……出……出去吧。”我又结巴了。 我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 我和尹振互相尴尬地看了看，他先开了口：“一起走吧。” “哦……” 我使劲儿干干地做了一个吞咽反射，战战兢兢肩并肩站在尹振身边。当我一感觉到他的胳膊轻轻碰到了我，我全身都紧张起来。 …… 我感到自己的手暖暖的，往下一看，发现尹振那白皙纤长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我也情不自禁紧紧回握了他。 这不是一对儿相爱的恋人，又是什么？ （尹振的故事） 所幸一切都还自然。一走出那个让人喘不上气来的电影院，我就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 “你想吃什么？”我问道。 她羞涩地笑着回答：“晚上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这时候我总是疑惑她以前真的是男的吗？ 我想去的地方就是她想去的地方吗？（……哦，我以前并不是这么肉麻的一个人。） “是……是吗？那去菲米丽餐厅吧。” “那地方很贵的。”世彬撅着小嘴嘟囔。 “没关系。”我冲她笑了一下。 我要向她表白嘛，得去一个有点儿气氛的地方，而且离这儿又不远。但是……周围的环境再好，只是说一句“我喜欢你”，好象形式上还差点儿什么。上次就是为了这形式坏了大事！（参考第68章——作者） 我向周围张望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买的。我又想起演唱会的票来……可恶的在贤！ 当时进入我眼帘的是一个花店。其实我也想过买一束花……可又觉得，世彬以前是个男孩，她会接受这个吗？唉，谁知道呢？我只好轻轻问了一声：“你喜欢花吗？” “哦？花儿？是啊，没什么人不喜欢花儿吧？” “是吗？”我也不讨厌花呀，没关系吧？ 第五章：危机 一声清脆的铃铛响 “你喜欢我吗？” 这是我现在最想问的一句话。这句话看着好象不难说出口，可真要问起来却又不是那么容易。 伴着一声清脆的铃铛响，我们推开餐厅的大门。因为是星期天的缘故吧，餐厅里已经人头攒动了，不过还是有空桌子，服务生带我们走过去。 我打开菜单问尹振：“吃什么呢？” 尹振刚才就在想什么心事，这时他突然站了起来：“你随便点……我得出去一下，我的你也点了吧。” 说完他就出去了。 我愣了一下，又把视线移到菜单上。没什么事儿吧？可他喜欢吃什么呢？我是点牛排呢还是点意大利通心粉呢？ （尹振的故事）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哧带喘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位卖花的阿姨皱皱眉，说：“我只能算是大姐，我还没结婚呢。” 别胡扯了……跟我开什么玩笑。 “啊，真对不起。”我可没时间和卖花阿姨争论，还是快点儿道歉算了。 “玫瑰？什么颜色？” “红色的。” 阿姨在一大堆玫瑰花中挑出红色的，一边包装，一边说：“送给女朋友吗？” “……是” “真羡慕啊，青春。” ……求您别罗嗦了，快一点儿吧。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女朋友漂亮吗？”那阿姨假装没看到我皱起的眉头，泰然地问道。 “是，您快一点儿，好吗？” “知道了，知道。” 那阿姨加快了速度，终于漂漂亮亮地包装好递给我，又说了一句很可笑的话：“好好儿爱你的女朋友。” 哦……话音里好象充满了怨恨。我急忙付了钱跑回了餐厅，世彬等急了吧。（你着急吧——作者） “这是您点的菜。” 服务生把汤和沙拉放到餐桌上。 是不是太贵了？唉……我快速计算了一下我点的那些菜的总价钱，然后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即使我付，我兜里的钱差不多也够了。（因为是约会，所以我特意多带了些。） 我盯着桌子上那些花花绿绿的西餐。 要是我先吃，是不是太那个了？尹振这小子到底去哪儿了？ 我喝了一口可乐，看了看周围。现在外面天色已暗，餐厅里坐满了各种各样高谈阔论的人，偶尔也可以看到一个人来吃饭的，静静地边吃边看着报纸。我也是一个人坐着。 “申世彬，想什么呢？” 哦……我正沉浸在淡淡的诗情画意里呢。 “啊，没什么，你去哪儿了？”我问尹振，他好象在藏什么东西，哦不，好象是拿着什么。 嗬。花？拿花干什么？ 我睁大了眼睛瞪着尹振，他一下子笑了。 “哦，我去买这个了。” 尹振把花捧在胸前。可是……他买这个干什么？难道……？ 我满眼迷惑地看了看他，只见他红红的嘴唇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形：“世彬啊……” “哦……啊？”我仍懵懵懂懂的。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 哦，我不可能连续听错两次？ 面对手捧一束玫瑰花向我表白的尹振，我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虽然我无法只用一个高兴来形容我现在的感受，可是我真的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向我表白。我一直都觉得尹振不过把我当成他最好的朋友罢了，而且……我曾是个男孩。 “嘿，世彬？” 尹振的呼喊猛然把我拉回现实中。 “哦，啊？”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啊，对了，我也应该说点儿什么，可是说什么？就直接说“我也喜欢你”？好象太那个了吧……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混乱不清的头脑，努力理智地想了想。 我还有理智吗？感情和头脑都在发热，不过，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傻傻地一句话也没有。 我终于慢慢地再次回到现实中。我当然得答复，虽然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更好听的词。 “我 ……我也喜欢你……” 我本想给他一个爽快的回答，没想到却这么羞答答的。 “……谢谢。” 尹振也羞得不敢正视我，只是把玫瑰花推到我面前。 “啊——”我低声赞叹着接了过来。 鲜花。感觉真是不一样，花香一阵阵沁人心脾。 尹振盯了半天我陶醉的样子，然后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吃吧。” “哦……” 这之后我的话一直很少，不只是有些难为情，还有一点，就是要好好儿想一想。其实也不是非要想出点儿什么，说白了就要充分体会、享受这种梦幻般的感觉。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我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做梦，幸福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全身。 这就是幸福，原来幸福是和爱情连在一起的。 （尹振的故事） 我一下子放心了。 我开始一口一口吃起了晚餐，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吃什么，我的灵魂已经出窍了。 太高兴也会灵魂出窍吗？但是，在今天，刚才那一刻，的的确确是我长这么大——16年来都从来没有过的最幸福的一刻。 恋人……，不同于朋友，朋友不是以红线连在一起的。以前，我一直喜欢的、心中一直牵挂的世彬和我只能是朋友。 我觉得，世彬变成了一个女孩，这是神赐给我的一件礼物。呵呵。（你知道什么，我就是那个神——作者）。 世彬一定体会不出我现在的感受。 为了你，我费了多少神，伤了多少心。有时，偶尔听到河利秀的事，我就会心慌意乱；一提到同性恋，我又会很难过。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你的，而且无论何时，我都会喜欢你，不，爱你。 [BT1]90 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尹振也喜欢我，我也喜欢这小子，终于说开了，这是一件多么美丽（？）的事实，哈哈。 尹振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他的嘴一直就没合上过。我不禁扑哧一乐：“喂，我不会抢的，你慢慢吃。” “啊……我没注意，都吃了这么多了？” “嗯，这么吃你会胖的。” “我属于长不胖的那种……” 是啊，最羡慕你这种体质了，我得稍微控制自己才能不胖。 “多好啊……” “哈哈，没觉得。” 我暗自回味了一下我们刚才的谈话。这是我们互相表白之后的第一次交谈，挺无聊的。（虽然是我先开始的。） 看到我失望的样子，尹振问道：“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有，只是，觉得说得挺没劲的。” 尹振听了笑起来，他把叉子往食物上一叉，说：“哦，来吃一口。”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既觉得难为情，又觉得有点儿高兴。 我生怕尹振的胳膊举着太酸——安慰自己吗？——于是一口吃了他叉子上的食物。 我一边使劲儿嚼，一边觉得羞得要命…… “哦！” “扑哧！” 我和尹振互相对视着笑起来。 第五章：危机 分手挺恋恋不舍的 （尹振的故事） 我们吃完饭走出餐厅。 “我们回家呢？还是去哪儿再玩儿一会儿？” “是啊？” 明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就这样分手挺恋恋不舍的，可我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去什么地方玩儿。 世彬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在小公园里聊会儿天儿，然后就回去吧。” “聊天儿？” “嗯，聊天儿。” 她笑笑，伸出手来。 是手拉手的意思吗？ 我深情地看了一下世彬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 “干吗非去小公园。” 世彬瞪大了眼睛：“你不奇怪吗？” “嗯？什么？” “我特别奇怪你会这么喜欢我，我们只是认识一年的朋友……” 是啊，我也很奇怪，世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是，我也正想知道呢，今天都讲出来吧。” “好啊，看谁先跑到小公园！” “不。” “为什么？”她撅起小嘴。 我笑了：“唔，想和你一起拉着手走走。” 她看着我，脸颊红得象她手中的玫瑰一样。 哦，她怎么会这么可爱！ 我们慢慢地走啊走啊，终于走到了小公园，手拉着手一起坐在长椅上。 我们开始玩儿起了问答游戏。 “象玩儿游戏一样，谁先问呢？” “轮流吧，你先开始问。” 倒挺会忍让的，从外貌到内心没有一点儿让人不满意的，哈哈。（这是因为你还不太了解呢——作者）。 嗯，从哪儿开始问呢？我最想知道他喜欢我的原因，不过真要我这么问，又觉得挺那个的。 “嗯……你怎么开始喜……喜欢上我的？” 尹振的脸微微红了，好象有点儿为难。 “啊……这个嘛，在一定程度上是外貌的作用。” “什么？长相？” “喂……听我说完。这只是一种初步的好感而已。真正喜欢你是因为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总是能想办法让我开心，让我高兴。” 我什么时候这样了？好象从一开始初识，我们的关系就挺不错的。 “喂，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有点儿着急。 尹振耸耸肩：“该我问了。” “唔……坏蛋，快问吧。” “我的问题也一样，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怎么喜欢上尹振的？说不清楚……是因为外貌吗？ “我……也不知道。”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哦！哪有这种回答？” “对……对不起。”我挠挠头。 尹振板着脸对我说：“该你问了吧？我拒绝回答，太不公平了。” 哦，怎么这样！我真的很好奇嘛！ 我摆出一个最让人怜悯的表情给尹振，唉，他一点儿都不为所动。 “我真的不知道嘛。那怎么才让你满意？” “靠过来。” “啊？靠哪儿？” 尹振凝视着远方，说：“怎么这么没眼力架儿，靠在我的肩膀上嘛。” 我当然高兴了，虽然这对男的来说挺没面子的（？）我轻轻地把头靠在尹振的肩膀上。 “按你说的做了，你该满意了吧？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从你对我好的时候。” “喂，我想不起来对你做了什么好事呀？” 他“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就是说，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的嘛，傻瓜。” 别看尹振嘟嘟囔囔的，可声音有点发抖呢。 等一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还是男生吗？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喂，那时候我是个男生耶。你不是从我变成女孩以后开始喜欢的呀？” “呵呵，要是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在说什么疯话呢，难道会突然喜欢上一个人吗？” 从第一面起……那不是同性恋吗？咳，反正不是现在就好。 我不想再深究这事，急忙说：“是这样……现在你想问什么？” “这次你再说不知道就死定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说不清喜欢的原因，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嘛，好象应该说得上来。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在乐天世界那次吗？或者更往前？我还记得我们分离之后在网上互相聊天儿，是从那时候起？不对，那时分开没几天，不会突然就开始喜欢了吧。唉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反反复复想了又想。 我喜欢尹振是从…… 我喜欢尹振是从……是啊，难道是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要不就是他把我当惟一的好朋友的时候？ 也许是因为我长得象女孩吧，我连一个真正的好朋友都没有，漂亮的脸蛋给我带来很大的压力。 小学低年级的时候，我常常被同学取笑。到了高年级和中学，又因为青春期，很多同学都不理我，甚至有的时候，我不得不跟女生在一起玩儿。 在这种情况下，尹振出现了，他做了我的朋友，我真的是大吃一惊。所以，那天我抓住尹振不让他逃学。仔细想想，正是尹振在我最需要朋友的时候，向我伸出友谊之手，帮助我度过我人生中最难熬过的时期。 我怎么直到今天才明白过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我轻轻说。 尹振点点头：“还有就是怎么喜欢上的？” “哦？还要说这个问题啊？” 尹振冲我夸张地做了一个鬼脸。 我忍不住笑起来，说：“呵呵……都告诉你吧。” 就说从第一面的时候起吧，让他高兴高兴，当然也确实是这样。 “我也是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的。” “什么？”尹振睁大了眼睛。 “其实，真心待我的除了我的父母以外，你就是我第一个朋友，这是我的答案。” 尹振听了，默默不语。 唉呀—— “哦！” 我吓了一跳，因为他紧紧地抱住了我，同时我也紧紧地抱住了他。真想一直这样待下去，我们就好象拥抱着整个世界似的。 (尹振的故事) 一听到我是她的第一个朋友，我不禁有些难过。但事实上我自已倒是很高兴，我紧紧地抱住了她，过了一会儿才松开。“幸亏你做了女孩儿。” “呵呵，是吗？”她傻傻地笑了。 天色越来越暗，世彬仰望着夜空，明亮的眼眸如同黑夜里的星星一样。 “改变了性别以后，一开始都不想活了，但是，现在我成了你的女朋友，我还有自已的女伴，我觉得一点儿都不难过，反而倒很幸福呢。” 听到这儿，我的鼻子都酸了，于是我开了一个玩笑：“和女孩儿一起玩儿，你不觉得别扭吗？” “不啊。刚开始是有点儿排斥，不过很快就觉得挺有意思的，而且象武姬那样性格也很爽快的。” “哦！” “嘻嘻。” 突然，世彬拍了一下手：“……我刚刚想到，我也是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如果我现在不是女孩儿，那我们没准儿就成了同性恋。” 看到世彬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现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因为这一点，我曾经有多苦恼，可她现在才明白…… “唉……我都曾想带着你去澳州呢。” “呵呵呵！”世彬大笑起来。 我撇撇嘴：“哼，还是早明白的长寿啊……” “什么？” “啊……没什么” 世彬疑惑地看看我，突然她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说：“喂，现在该我问了吧？” “啊？哦。”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竖起了耳朵。 我看着尹振诧异的表情，“扑哧”笑了出来。 这个问题很重要……可真要开口，却又觉得脸发烫。 “尹振……” “嗯？” “你爱我吗？”我羞涩地问道，心怦怦直跳。 尹振露出他帅气的笑容说：“嗯，爱。你呢？” 小公园里一片寂静。 “我也爱你。”我腼腆地回答，这是我最想告诉尹振的一句话。 话音刚落，我们又相拥而吻，甜蜜的吻。 第五章：危机 珍藏在箱底的美好回忆 （尹振的故事） 牵挂我整整一年半的心病，我的初恋。 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过，虽然一路走来并不那么顺利，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支撑我坚持下来的就是这份刻骨铭心的爱。你就是我寻求已久的青鸟，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我变成女孩以后发生的这些重大事件，以及那些值得我珍藏在箱底的美好回忆。你可以说它荒唐，也可以说它美丽。这就是我的初恋。 即使海枯石烂，我的心也永不改变。我心中含苞欲放的那朵玫瑰将会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来印证我们的爱情。 我和尹振手拉手漫步在夜路上。今天的星星格外闪亮，映衬着如绸缎般柔滑的夜空显得更加美丽而神秘。 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我们偶尔也会经历乌云密布的阴天，但我们之间的爱情将会象乌云深处的星星一样，永远熠熠闪光。 振，我永远爱你。 外传一：在假期里 （在贤的故事） 学院下课以后，我碰到一个女孩儿。 “在贤，我们做朋友吧。” 嗬，现在的女孩儿越来越勇敢了，对我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我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交朋友，所以一口回绝：“抱歉。” 我以前总是回答：“不，我为什么？”但自从有过那次被拒绝的伤心经历以后，这话我再也说不出口了。 “哦……” 那女孩象悲剧电影中的女主人公一样，一下把头转开，迅速地跑掉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很快沉默起来。有时我也会有疑问：真的喜欢吗？但我并不真想进入别人的心扉，因此我从没有深思过。 还是快点儿回家玩儿游戏吧。我穿过走廊向外走，在尽头看见世彬正在那儿徘徊。 哦，点儿够正的，或者是她故意等我？ “我没在等人……”她掠了一下头发，笑道。 相信她吧，我还能怎样。 “哦……知道。一起回家吗？” “好啊。” 我们一起慢慢走出学院。现在再见到她，我仍有些心跳加速，看来我还在喜欢她。当然，我已经决定抛开这些，好好整理、抚平我的心灵，我对她决不再想入非非了。 “刚才那女孩儿挺可爱的，你没什么感觉吗？” 是在担心我吗？我已经没什么了。 “我还在喜欢你呢。”我故意这样说，其实我是想告诉她我的心情不是很轻松。 世彬露出为难又抱歉的样子。 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说？这之后，我们俩很长时间都默默无语。 我家和世彬家是在两个不同的方向，很快我们就该分手了。我和世彬相互告别之后分道扬镳，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心痛。 如果不是因为假期里的那件事，没准儿我会一直陪她走到她家附近再绕回来。不过，那事之后，我和世彬倒成了好朋友。那件事已经珍藏在我心中，至今记忆犹新。那时候天还十分闷热…… “喂，一起走吧。”我冲正准备走楼梯的世彬喊道。电梯已经满了。 “呵呵……”她回过头，回答得有些不自然。 大概她还是有些担心吧，我倒觉得迟早有一天我会平静下来的。 “这个假期你不出去玩儿吗？” 我只是没话找话随便问问，她的脸色却黯淡下来：“嗯……” “我也是。我哥哥都高三了，妈的，也不好好儿学习。” “啊，是吗？”她敷衍了一句，好象在想什么心事。 这时，世彬没注意脚下的楼梯，一下踩空了。 “哇啊！” 眼看世彬就要栽下去，我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可是，也许是地球引力太大的缘故，我不仅没能扶住世彬，而且竟也跟着她一起滚下楼梯去。 幸好，我们都没摔断胳膊腿什么的，只是觉得浑身都酸痛。 “啊……”我感到压到了什么东西，尾骨一阵刺痛，不过好象还没疼到肿起来。 世彬好象也摔疼了后面，弯着腰用手揉着。 我到底压了什么东西？肯定不是直接摔在地上。我往下一看，原来是我的背包，可我怎么觉得硬邦邦的？ “唉呀！”我想起了包里的CD机。我赶紧打开背包，CD承受不住我的重压，前面都瘪了，我不禁愁眉苦脸起来。 世彬吓一跳，走过来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CD机已经坏了，虽然很可惜，可我觉得没必要再让世彬担心，于是摇摇头说：“没什么事。” 没想我的表情暴露我的内心，世彬把手伸到我的包里，“唉呀！实在是对不起，真是……” “唉……没事儿。”我装着毫不在乎。我当然有点儿心疼，那还是索尼的呢。 “太对不起了，怎么办呢？唉呀，我怎么没好好看楼梯呢。”她敲着自己的额头，一个劲儿地向我道歉。 她那样子可真可爱，逗得我不禁开起了玩笑：“因为你，我浑身上下都酸痛呢。” “抱歉……我怎么做才行？给你买一个新的CD机?”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吗？ 我笑着回答：“啊……那不用了，我还不至于那么惨，不如……” “不如什么？”她瞪大眼睛有点儿惊慌不安。 “去我家玩儿一会儿吧。” “啊？去你家？” “怎么了，不想去啊？”我问。 她摇摇头：“哦，不是不行。” “那就去我家吧！” “好吧……”她点点头。 也是，这有点儿太突然了，可我一下又想不起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于是，我们俩继续走下了楼。 一走出大门外，强烈的阳光刺得我们睁不开眼睛。 “越来越热了。” “都8月了嘛。你们家好玩儿的东西多吗？”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我们家没有姐姐，只有哥哥，有什么世彬能玩儿的呢？ 正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世彬又开口了：“我只要有游戏玩儿就行，在家里除了玩儿这个还能有什么？” “哦，是啊。”我答应了一句，两脚朝我家的方向迈了出去。 “喂！” “啊？” “不是这边吗？”她指着相反的方向问。 唉呀……这又是一个没想到的问题。这段时间，我一直以同路为藉口，陪她一起回家，其实我家和她家的方向正好相反。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是那边啊。” “哦？你家不也是这边的吗？” “那……那个……”我结结巴巴地解释不出来。 “哪个？” “其实我家在那边。” “是……吗？”世彬迷惑不解地看着我。突然她又说：“喂，我们是朋友吧？” “朋友？” 一阵热风拂面而来。 世彬追上来，对我说：“其实我和时宇玩儿得挺好的，后来发生了意外，所以我下决心不再和男生一起玩儿了，要是我们说好只是朋友，那我才能放下心来。” 她说得很坦白，我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点点头：“是啊，是朋友。” “真的是吗？” 男女之间的朋友难道就一定会发生情感吗？我才不信呢。 “是啊。” “嘻嘻，假期挺无聊的，不过现在好了，你家有什么？” 她这180度的大转变让我一下措手不及：“啊……各种各样的游戏差不多都有。” “唉呀，那快点儿走吧，我们比赛跑步吧？” 比赛跑步……真无聊，不知道她还正不正常。难道女孩儿都这样吗？其实我并没和别的女生交往过。 “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哦？” 第五章：危机 理解是靠自已的信心 打开家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淡淡的墙纸和干干净净的木地板。哇，一定是我那可爱的老妈刚刚打扫完房间。一路上，我还一直在决心对老妈好好儿尽一下孝心呢。 “哇，你们家真不错。”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原来并不是这样。 这时，老妈听到门声，从客厅里走出来。她打量了一下世彬，并没有大惊小怪。这也许是因为哥哥总带女朋友来，老妈都习惯了吧。 “您好!” “我回来了。” “啊……好！” 我们打声招呼就进了房间，没想到在我的电脑前竟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出去。”我板着脸对哥哥说。 哥哥看了我一眼，好象觉得我挺可笑的。突然，他发现了旁边的世彬。 “哦？谁呀？” “不用你费心。” 这时，世彬竟用手指着哥哥说：“哈！你们俩长得好象哦！” “什么？”我和哥哥异口同声的大喊。 “哈哈哈，太象了。” 毫不知情的世彬笑了一会儿，才慢慢感觉到房间凝结的气氛不太对，不笑了。 “抱歉……” “行了，哥你快出去吧！”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哥哥真的就乖乖地出去了。今天没吃错药吧？ 他一边出去一边冲我小声说：“女朋友吧？” “闭嘴！” 哥哥出去以后，世彬坐在电脑桌前翻了翻我的CD盘。 “哇，这么多啊，尹振也没这么多呢。这些都是你的吗？” 尹振……哼，有一点儿嫉妒的感觉。 “嗯。” 那之后，我们没太说话，一直打游戏，房间里只剩下一阵阵游戏里发出的声音。 就这样，暑假里世彬有时来我家玩玩儿游戏，当然只做为普通朋友，这种关系一直没有改变。现在想想，那种朋友的关系其实也挺好的。除了世彬，总有一天……我会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吧。从现在开始，我也得关注一下我的社交生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留住心中的那份温暖，唉，是不是真的该找一个女朋友了？ 外传二：地狱般的中秋节 “唉呀！”我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尹振停下手中的圆珠笔，问道：“从刚才开始你就一脸的苦相，怎么了？” “啊……我该怎么办哪？” “怎么了？” “是这样……” 我回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 今天是星期天，我睡了一个懒觉。走出房间，我想起和尹振一块复习功课的约定，急急忙忙冲了个澡。 “老妈，不吃早饭吗？” “看看表，这是早上啊？” “那吃午饭吧……” 过了一会儿，我就坐在餐桌旁吃起了饭。老妈在一旁看了半天，幽幽地说：“没几天就是中秋了，明后天吧？” “对啊，过了中秋就该考试了，真是太过分了！这天我只能呆在家里看书，都没时间去玩儿了。”我赌气似的答非所问。 老妈却摇摇头说：“我不是说这个。我们家每年中秋都要去看亲戚的嘛。” “那怎么了？”我仍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了，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嘛。”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变化了！唉呀！难道…… “啊！那亲戚们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吗？” “我真的什么也没说呀。搬家以后，和以前那些朋友也没见过面呢。这不都是为了给你保密嘛。” 我已经听不见老妈的声音了，径自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妈的，不去不行吗？ “不去不行吗？” 老妈咬着大拇指说：“当然，一次不去也没什么，可总不能一辈子这么躲躲藏藏的吧。” “唉呀！”我绝望极了，抱着头大叫起来，“那些哥哥们得笑死我了。” “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会取笑你呢？我担心的是怎么能够让那些大人们理解这件事。” 妈的，好象我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我不喜欢别人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我，我需要的是看正常的目光，不需要过分的亲热。 “算了，别人能不能理解是靠自已的信心。我去！有什么好怕的。”我自我安慰起来，反正以前也总是被人误解，被人取笑。 老妈松了一大口气，点点头：“太好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哼，又来这一套，我气呼呼地回到房间里。虽然我下决心去面对那些好朋友们，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烦闷。 爷爷奶奶见了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姑妈呢？大伯呢？特别是那个恶魔似的悌勋哥哥，反应得更夸张了。唉！一想起来就头疼！ 为了暂时摆脱这种苦恼，我提前去了尹振家。 第五章：危机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是说要去亲戚家？”尹振犹犹豫豫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烦死了我，怎么办啊？” 尹振玩着手里的圆珠笔。突然，他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喂，世彬，你们家亲戚里男孩儿多还是女孩儿多？” 男孩儿有悌奎哥哥，悌勋哥哥，世勋哥哥，女孩有惠淑姐姐，志惠姐姐…… “除了我，有三个男孩儿，两个女孩儿。” “嗯，都差不多呀。不过，反正你不是长孙，兄弟也相对稍微多一点儿，所以你的负担应该会少一些。” “是……是吗？”我好象又多了点儿勇气。 是啊，就当爷爷奶奶又多了一个孙女吧。这话说起来容易…… 唉呀！大人的想法我也搞不懂。 “管它呢，反正又不是我的错，是吧。”我使劲儿挠挠头发，坦白道。 尹振也是同感，一脸的“Let it be！” [HS2][JZ][ST4BX]2[ST] （在世彬亲戚家） 除了一个目光犀利的戴眼睛的美男子在看书以外，旁边还有一个略带稚气的调皮的美少年。 美少年笑嘻嘻的说：“悌奎哥，和我玩儿一会儿吧。” “唉哟，边儿去！” “瞧你！在我们国家首屈一指的大节日——中秋节还学习，没事吧你？” “你才高一，当然有闲功夫，可我已经高三了。” “唉哟，算了。那些家伙怎么还不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喊声，美少年竖起了耳朵。 “申悌勋！别打扰哥哥，有时间还不如出来帮帮忙！” 悌勋听了，皱皱眉喊道：“我也在学习！” “少废话！” 这个声音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大概被别的事拌住了吧，没再说下去。 “我亲爱的世彬和世勋不来吗？”悌勋盯着地板嘟囔一句。 悌奎皱皱眉，说：“他们怎么成了你亲爱的呢？要说惠淑或者志惠倒也罢了，而且还是近亲之间。” “哈哈哈，逗他们玩儿特别有意思。” “你都多大了？”看到悌勋邪恶的微笑，悌奎慢慢摇摇头说。 这时，门铃响了。 “万岁！” 悌勋的眼睛一亮，好象一只饥饿的猛兽发现了食物一样，立刻跑向玄关。 一开门，一个漂亮的短发少女和一个大方可爱的少年站在门前，身后还有两位成年人，他们愉快地看着悌勋。 “哦，是悌勋呀！” “你好，哥哥。” 悌勋盯着这个少年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说：“人一长大，以前好看的模样都没了。” “什么？” 这少年被激怒了，差点要动起手来。那个短发少女拼命地拦住了那个少年。 这时，祖父母们也已经出来迎接这家人的到来。悌勋爸爸妈妈模样的人也出来高高兴兴地和他们打了招呼。悌勋却不管这些，拉着那个少年和少女进了自已的房间。接着悌奎也进去了。 “唉呀，乱哄哄的我都学不下去了。哦，世勋和志惠来了。” 那少年和少女也连忙问好。 “世勋帅气多了，志惠也越来越漂亮了。”悌奎象一个大人似的，摸着世勋的头说道。 “当然了。” “呵呵……以前的世勋哪去了，越大倒越肉麻了。世彬什么时候来呀？”悌勋撇撇嘴说。 “哥哥是不是变态呀？世彬也会更象一个男孩儿的！而且以前就挺有男子气的！” “唉……不是这样吧，春节的时候看着好象没什么变化。”悌奎说。 悌勋使劲点点头表示同意，大笑起来：“哈哈！要是世彬象男孩儿，志惠就是男子汉中的男子汉！” 志惠涨红了脸也不反驳，只是使劲儿弹了几下悌勋的脑袋。 “唉哟，一个女的怎么会有这么大劲儿。” “自作自受吧，你。” 世勋痛快地笑起来，这时他听到了门铃声。 “哇，是不是惠淑姐姐呢？” 因为不常见到惠淑，所以世勋显得很兴奋。 “我希望是世彬……”悌勋自言自语。 志惠瞟了一眼嘀嘀咕咕的悌勋，说：“又要取笑人家了。” “呵呵呵……”悌勋原形华露，又一脸坏笑地跑向玄关。 志惠无可奈何，只能冲他吐吐舌头。 这回来的客人是世彬和惠淑两人，大概在路上碰到了吧。 惠淑满脸喜悦，而世彬却脸色黯淡。 悌勋丝毫不关心人家的情绪，一见世彬便说：“更漂亮了！” 一向和世彬一起受悌勋欺负的世勋本打算替世彬抱不平，可他也发觉世彬真的是比以前更漂亮了，默默地闭上了嘴。 “哦哦，”悌奎也有点儿（？）吓一跳，扶了扶眼镜盯着世彬。 志惠也感觉到了世彬的反常，不自然地笑了笑。 世彬无视他们各种各样的目光向他们问好。 “唉哟！真受不了！”悌勋发出一声怪叫，一把抱住世彬，“彬彬，彬彬”的嘴叫着世彬的外号。 “哦？”悌勋的脸突然一下子变得惨白。 原来他看到了世彬的妈妈。 “天哪，”世彬妈妈低呼一声，叫道：“唉呀，你疯了？” 世彬也忍受不了，趁机一把推开悌勋。悌勋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哥哥你没事吧？”志惠惊慌地看着悌勋。 世勋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翘了翘嘴角。 谁知，跌在地上的悌勋却茫然地喃喃自语：“身子也很象女的？可分明是平平的嘛，不是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HS2][JZ][ST4BX]3[ST] 这个疯子！我和尹振总共才拥抱过四次。 我心里咒骂着盯着我发呆的悌勋哥哥，老爸老妈更是哭笑不得。 喂，这个变态的家伙，就算是再近的亲戚也没这么随便，说抱就抱啊？ 这小子每次一见到我和世勋就急不可待地拿我们当开心果。以前我曾哭着问他为什么总是取笑我们，他说是因为好玩儿。后来，这毛病一直到他上了高中也改不了。 这时，不知情的亲戚们都聚在了玄关，满脸笑意地向我们——惠淑姐姐和她的爸爸妈妈，以及我们全家问好。我倒没什么心理负担，反正自有爸妈替我解释。而老爸老妈却带着精神压力，不自然地冲大家笑了笑。唉哟，我是不是成了一个不孝之子。 为了给大人们减轻负担，我没跟他们坐在一起，一头钻进了哥哥姐姐呆的房间里。 “志惠姐姐，世勋，你们好。” 他们俩晕乎乎地看着我，终于笑了出来。 皮肤略黑，但眼睛大大，鼻子高高的惠淑姐姐也跟着进到悌勋的房间里来了。 那……那家伙（悌勋）迷惑不解地看着我。我干脆说出来算了，反正以后结婚的时候还得请亲戚们来参加呢。 “喂，你有点儿怪啊，是男的没错吗？”悌勋哥哥极其真诚地问我。 马上，他挨了惠淑姐姐和悌奎哥哥的一巴掌。 “你别总说这种话！” 悌勋白了一眼惠淑姐姐，又开始盯着我看。 人家现在已经是女孩了…… “你不正常吗？虽说是你弟弟，可也不能这么盯着一个男的看呀！”悌奎哥哥说。 世勋拍手称道：“他就是变态狂，要不怎么总是对我们感兴趣！” “真是这样吗？悌勋？”惠淑姐问道。 悌勋的脸象一张吸了水的纸巾一样，皱成一团。 “我有女朋友。”他辩解道。 不管那女孩儿是谁，她可真够可怜的。 “就你？”我叽笑起来。 悌勋立刻反过来挖苦我：“你呢，没有女朋友，倒是有男朋友。是吧？是吧？” 哼！嘴够苛薄的。不过，我们不是同性恋。 大概我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默认的意思，她们五个人全都吓了一跳，目瞪口呆。 “真的呀？” 我既无法否认，又不能点头承认，只好不自然地笑了笑。 “唉呀！这怎么可以！你也不说不是，看来是真的？”悌奎哥哥心急如焚。 惠淑姐姐也替我担心起来：“世彬，这决不行的，你得想想你的将来。” “哥哥，这都怪悌勋，总让人家觉得自己象个女的，终于出大事了不是。” 唉呀，真烦。为了将来，交女朋友才不行呢！ 我赶紧堵上耳朵，悌勋却拼命摇我的肩膀。 啊，头晕。 “喂，真是因为我吗？那我错了，你快打起精神来啊。” “唉呀！别晃了！我是个女孩嘛，交男朋友怎么了。”我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勇气，一口气说出了实话。 与其被他们当作gay，还不如让他们吓一跳知道我已经改变了性别。我的不耐烦让他们都暂时惊慌失措地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世勋终于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个，世彬？你不记得了，我们以前还一起去过男浴室洗澡了呢。” “我记得。可我确实是个女的。是这样……”我看了一圈他们五人，第三次开口讲起了我的经历。 我想这之后，我的事没准儿闹得满城风雨了。 第五章：危机 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刚一讲完，就开始被他们不停地追问。 “这位姑娘，刚开始说自已交了男朋友，敢情是在逗我们玩儿呢？” “写成小说吧，写小说，一定会畅销的！” “干什么，跟我们在这儿瞎说什么呢？” “喂，这是真的吗？” 你们干吗不相信我……我觉得十分委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没想到，在我记忆中印象最邪恶的悌勋哥哥却没有打击我，反而在一旁思考起来。 “喂，也许真是这样啊。”悌勋突然说道。 我立刻大叫一声：“这就是真的！” [HS2][JZ][ST4BX]4[ST] 一直在耐心劝说我的那个坚强的女人（？）惠淑姐姐，听到悌勋的话立刻停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疯话呢？都承认和世勋去过男浴室了。而且怎么可能有两性人呢？还有，世彬从小就想象力丰富的。” 我没那么丰富的想象力啊……，整天凭空妄想的，那是作家。（什……什么？——作者） “那你们都抱一下试试！感觉完全是女的嘛。” 该死的，这叫什么话！ “咳，那倒不用了，问问姨妈或者舅舅不就行了。”惠淑姐姐想出一个办法。 悌奎哥哥却摇头反对：“否定的几率几乎占90％，何必自讨没趣呢，他们会把我们当孩子看的。” “是……是吗？” “唉呀，真的不是瞎编……”我仍委屈地小声嘟囔。 在贤和尹振都相信了，为什么我的亲戚倒不信呢？ “那我去问问吧？我和世彬同岁。”世勋好象有点儿相信我。 快去，快去，我也想快点儿摆脱这种局面。 “那你快去问问姑妈吧。”悌奎哥哥拍拍世勋的后背说。 世勋打开房门，一边出去，一边冲我扬了一下拳头，好象在说：“如果不是，你就死定了。” 客厅里已经议论纷纷的了。 啊……都是因为我吗？ 马上就真相大白了，我拿出一付毅然决然的勇气。 “哦？难道是真的？”惠淑姐姐走到门口，探出脑袋。 “或许是世勋在照样儿讲世彬开的那个玩笑吧。” “我说是真的了，唉哟！” 年龄越大，疑心也越多吗？我为悌奎哥哥的固执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这个故事是比较可信的。“ 唉，是不是悌勋哥哥的心理年龄比较小一点儿。] “拿出勇气，呵呵……” 大伯倒是鼓起勇气吧。 “真的呀？” “怎么才好呀？” 当然是真的，如果少装出对我关心的样子才好呢。 “呵呵，真是。” “不过，变成女孩也不奇怪嘛。” “真是这样吗？” “瞧见了吧！我说是真的吧，哥！” “哦……这怎么办？” “出大事了。” “哇！好象漫画啊！” …… 唉哟！头疼。 这些关心一涌而上，我已经支撑不住了。我把他们对我的这些安慰和担心全部挡在耳朵外边。 ……终于，一切恢复了平静。 “我，真的没什么。”我有气无力地说。 或许他们看到我这副样子更担心了吧，有的人竟然眼眶都红了。 唉……真的没什么…… 我筋疲力尽，只好逃回悌勋哥哥的房间里。我的心情当然不是很舒畅，不过也不因此而沉重，只是有些累。我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儿可怜，眼泪汪汪的。 这时，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求求你们，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我赶紧擦掉眼泪。 这一天都过去了，我不知道关于我亲戚们还说了些什么，反正我的故事已经告一段落，也许是他们商量好了，不再在我面前提这事吧。 我已经镇静多了，那些哥哥姐姐们也开始和我说起一些不那么合适的玩笑。现在我的心情也好多了。 “喂，你真好，可以去女浴室看看了。”悌勋开了一个玩笑，我心里一动。 那……那倒是可以的，可……可是我会流鼻血而死吧？ “哈哈……去看一次？” “哇，你这家伙，真羡慕啊！” “呵呵……”我虚情假意地笑了一下。 这时，我听到老妈在叫我：“世彬，快点儿准备走吧。” “哥哥，还有姐姐们，世勋，我走了！”我摆摆手，对他们笑了笑。这些哥哥姐姐给了我不少安慰。 亲戚们罗里罗嗦地一别再别之后，我们一家人终于放下包袱走出了大伯家。 哈哈……我还得了不少钱呢。 “坐车得晚了。”老妈有些担心。 老爸摸了一下我的头，拍拍我的肩膀，这比那些安慰的话让我感到更加温暖。 “现在去外公家吗？”我问： 老妈点点头。 外公家在“真正”的农村，我们很少回去，所以老妈很期待回去看看外公和外婆。可是……我怎么这么一片空白？好象什么都不记得了……在外公家会见到江恩吧，外公家……难……难道……唉呀！在那儿也得再议论一次吗？我死定了…… 外传三：Happy Birthday [HS2][JZ][ST4BX]1[ST] “唉，这次考试平均分数下降了。”武姬嘟囔道。 我微微一笑：“我也下降了，大概全校都是这样吧？” “是吗？” “我没下降啊。”旁边传来一个不开眼的声音。 我和武姬同时把头转过去，死死地瞪着这个声音的主人。 “这倒霉蛋，掐死她。” “哈哈，总比假装谦虚好吧……”喜哉急忙对我们说。 “不管怎么样，今天天气不错。”苏利仰望着蓝蓝的天空悄悄地换了一个话题。 期中考试之后，也许是心情舒畅的缘故，秋天的天空看起来更晴朗了。 哦……，再过几天就到我生日了。 “朋友们……”我亲切地呼喊大家。 “怎么了？” “我生日……” “等一下，世彬。看那儿，是崔在贤，还有韩时宇。” “嘘！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坏丫头们，总是他们更加关注！白浪费我的感情了。 “什么？听不清啊，你男朋友也在那儿呢。” 哦，真的？ 我把头朝武姬指的方向转过去，尹振和在贤、时宇并排走在一起，气氛好象不错。……真够讽刺的，哈!（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儿心理不平衡。） “他们这样聚在一起，就好象从哪个电视台跑出来的模特一样。” 唔，尹振看起来很酷，苏利说得没错。 “别打岔！我生日是10月5号。” “什么？” 这三个人佯装没听见似的。不过在我的再三拜托下，她们终于答应送礼物给我，真令我感激不尽。 第五章：危机 明天就是我生日 (几天后) “哇！明天就是我生日”我望着日历伸了一个懒腰。 真运气，我的生日正好在星期天，（2002年10月5日真的是星期六——作者），虽然也挺想和家人一起去吃饭，但实际上我更想和尹振在一起。 打个电话吧。 “叮铃铃……叮铃铃……” 〔喂？〕 “你好。” 〔啊，世彬哪。〕 “星期六去哪儿玩玩儿吧。”我坚信尹振不会忘记我生日的。 尹振却沉默了一会儿，一口回拒了。 〔不行。〕 或许他不记得我生日了，这个坏蛋。 “为什么……”我有点不高兴，带着情绪问道。 〔啊……，那……那个，反正不行，你来我家吧。〕 “去你家干吗？” 〔求求你来嘛。〕 尹振竟然撒起娇来，挺可爱的嘛，嘻嘻，我都忘了我想说什么了。 差不多每天都去尹振家，难道生日的时候也去？ “啊……好吧，几点？” 〔大约……2点吧。还有，别吃中午饭。〕 “哦……再见。” 〔嗯。〕 我放下电话忿忿不已。哼，要是真的忘了，我会让你的脑袋记起来的。 [HS2][JZ][ST4BX]2[ST] （尹振的故事） 放下电话，我松了一口气。 生气了吧？可如果顺着世彬的要求出去玩儿，那我这一星期所做的就变成泡沫了。 唉哟，现在就等明天了。我揉揉惺松的眼睛，回想了一下这一个星期的忙碌生活。 ——星期天 昨天考完试以后，顿时觉得闲得很。但是，虽然身体上、时间上都放松了，可我总觉得心里装着什么很着急的事儿。我开始犯疑，在房间一看到日历，这时才明白我心中那件很急迫的事情是什么了。 世彬的生日……算上今天还剩下一星期吧。 ——星期一 昨天我想了整整一天，还是觉得开个Party比较好，我打电话咨询了一下活动公司都需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举办两个人的Party吗……生日Party还是多请一些朋友来更好吧？而且，这是世彬做了女孩之后的第一个生日，来祝贺的朋友越多越成功吧。 而且，只有两个人，怎么能在晚上开Party呢！ 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星期二 我已经决定请朋友来了……不是指我的朋友，而是世彬的朋友。到底请谁呢？我有点儿为难。我想来想去，决定向人缘比较好的时宇求救。 “时宇，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没几天就到世彬的生日了。” “礼物？千万不能送艾德熊之类的东西，游戏CD应该更好。” “你怎么知道这些？” “啊，这个呀……” 我明白为什么刚转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时宇的态度不那么友好了。 也是，女朋友太漂亮了也不太好。 ——星期三 在这个学校里，和世彬要好的同学苏利等，一共有3个人。世彬也转学没多久，没有什么太多可请的朋友。 “那……那个”我下定了很大决心才叫住那个叫武姬的高个儿女孩，她正和一个皮肤白白的男孩在聊天儿。看起来性格不错，我放松了一点儿。 “哦？世彬的男朋友！”她用食指指着我大叫一声，特别突然。 “啊……哦，是……是啊。”我耐心地跟武姬讲了我的想法。 那女孩大声笑起来，然后使劲拍了拍我的后背，真够疼的。她说：“好啊，没问题，你相信我吧。” 旁边那个瘦弱白白皙皙的男孩听了我和武姬的谈话，插了一句：“我也去，行吗？” “哈哈，我的男朋友，金天，和世彬也有一点点缘分呢。”武姬嘻嘻哈哈地说。 ……看起来不太象一对儿，人多也好，可是和世彬有什么缘份？ “什么缘份？”我不禁警觉起来。 武姬又热心地解释起来。我又一次觉得女朋友太漂亮了真是件很让人费心的事情。 ——星期四 我在活动公司预定的装饰品送来了。 我一件件拿出来，正忙着考虑怎么摆放呢，舅舅走过来了“唉哟，建个烈女纪念碑也足够了。” “我可是个男的。” 舅舅叹了一口气，嘀咕起来：“不累吗？我怎么觉得这很麻烦呢。” 所以你结不了婚呢。我忍住这句话，只冲他一笑。只有舅舅不结婚，我才能长期住在这儿，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好的。 我仔细检查了一遍，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这时我才想起要送给世彬的生日礼物，我已经打算好买什么了，于是马上跑了出去。 …… 这个星期，我就是这么紧紧张张地度过的。在贤说，只要我和世彬别在他面前亲热得让他起鸡皮疙瘩他就来。他说话的模样有点儿吓人，这不会是我的错觉吧？ 反正，明天是没有时间准备了，所以今天从学校一回家，我就专心致志地开始了贴贴剪剪的工作。 唉哟，我笨手笨脚的，就象那个只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的……饭桶一样…… [HS2][JZ][ST4BX]3[ST]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心情好的都要飘起来了。这是365天中最特别的一天，而且这次生日意义重大，是我新的人生转折中的第一个生日。 我看一下表，一点多一点儿，快点儿准备，然后出去吧。 但是，他真的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吗？我又觉得他好象瞒着我什么…… 反正过去就知道了，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嘛…… 我笑嘻嘻地刚要出去，老妈瞪大了眼睛跑过来。 “出去啊？” “嗯，尹振家。” “哦，开Party吗？” 老妈也知道我和尹振的事儿。 老妈缠着我非要让我做一会儿她的模特，她正亲自动手修改衣服呢。其实那衣服挺别扭的，不过也许老妈改过之后会好一点儿吧，我任老妈随意摆布。 老妈心满意足地看着我，拍拍我的肩膀说：“其实我一直希望有个女儿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我忍不住笑起来，老妈也跟我一起大笑起来。 “我走了。” “嗯，多玩儿一会儿。” (尹振的故事) “喂，世彬还没来呢，干吗这么早叫我们来。”在贤不满意地问。 旁边那个叫苏利的女孩反问他：“那你要等世彬来了以后才到吗？” 这女孩儿说话是没什么语调，好象更厉害哪。 这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吵了起来，于是时宇出面，说说这个拦拦那个止住了他们之间的争斗。 “喂，你少吃点儿。”我对时宇说。 “行了，我检查一下有没有毒啊。” “你不检查也没人担心。” 我和时宇你一言我一句地正说着，门铃响了。 “喂，如果不是武姬那个女孩，或者那个叫金天的男孩，那怎么办？” “我让她两点钟来的。” 幸好，这次来的客人刚好是我们提到的那两位，他们特意穿了一套情侣装，惹得在场人的心绪不平。 在贤看着他们皱皱眉头：“什么呀，都起鸡皮疙瘩了。” 这家伙，他的皮肤器官也太过敏了吧，心气也不够开阔。 我看了一下表，拿起爆竹，说：“点上这个吧。” “世彬多福气呀。”一直在旁边默默无语的喜哉低声叹了一口气。 “喂，金天，你也得这样做，懂了？” “哈……哈……” 我听到武姬充满威胁的话，暗自庆幸世彬不属于这种性格。 1点……57分 我向玄关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一定得在两点钟准时到达的使命感。大概心中还有所期待吧，虽然嘴上不承认，唉呀！ 我盯着电梯里跳动着的数字，心里有点儿紧张。唉……不应该这么期待啊…… “叮！” 电梯发出的声音使我出了窍的灵魂又回来了。我一步一步走过去，感到今天连脚步声都出奇地响亮。 我刚按下了门铃，门却自己开了。 “砰、砰！” “哗！” 我被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仪式吓了一跳，缓了一会儿，我才看到那些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世彬，生日快乐！” 我站在那里呆呆地愣了半天。 “哦……谢谢……谢谢。”我又结巴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惊喜的感觉立刻充满全身。怎么，武姬也在尹振家，哦，还有金天？尹振怎么知道我和金天关系不错呢？……我好象第一次见到他们似的，睁大了眼睛。 第五章：危机 你是不是个烈女啊 “哇，真的太谢谢了。”我看看自已怀中塞满了礼物，只好不停地道谢。不过，这可不是一种应酬，而是从心底里涌出来的。我把礼物放在一边，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个我常常来玩儿的房间。 哇，真让人感动，感动啊，买这么多装饰品要花不少钱呢…… 呵呵，也许你会觉得很肉麻，可是，我真的又一次被尹振深深地打动了。 “这家伙，得立个烈女碑了，喂！你是不是个烈女啊？”时宇开玩笑地说。 “唉呀，这话你都说了两次了。”尹振嘟囔起来。 我不禁“扑哧”一笑。唔，我能做到他的一半吗？ “真的谢谢你……”我拽着尹振的衣角轻轻说，尹振则轻轻抚了一下我的头发说：“喂，快点儿吹蜡烛。” 在贤不耐烦地把蜡烛递过来说：“嗯，又开始了。” 时宇捅了捅在贤让他一起插蜡烛。过了一会儿在贤又受不了了似的，瞪了我们一眼，又继续插蜡烛。 不知为什么，我又有一种很对不起在贤的感觉。唉，我得克制一下。 插好蜡烛以后，大家围在一起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开始还都挺张不开嘴似的，不过最后到底还是唱了。 我想了小学的时候…… “啪啪啪……” 唱完了歌，在大家的一片掌声中，我一口气吹灭了那16支美丽的烛光。 大家玩得都很尽情，不知道是因为碰巧邀请的这几个人都擅长社交，还是因为这之前他们也有过类似的聚会，反正每个人都象老朋友似的开开心心的。 我们从2点一直玩到7点，这时大家才一个两个地开始告别。 “再见！走好。” “哦，好，世彬你什么时候回去？” “啊，过一会儿。” 最后，我们送走了在贤和时宇以后，我和尹振筋疲力尽地回到房间里。心情倒是愉快，不过玩儿这么疯真是需要耗很多体力的。看看房间里还算干净，于是我一屁股坐在床上。 “房间里还不算脏嘛。” 尹振对我一笑，点点头。 “啊，还有，振……” “嗯？” “真的谢谢你。其……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话，确实是很难为情，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他知道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其实？” “嗯，其实我又一次被你打动了。”说完，我偷偷观察尹振的反应。很肉麻吗？ “哦。” 第4个吻突然降临，啊……不对，第3个吧？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紧紧地拥住了尹振。 “我该走了。”过了好长时间以后，我也开始告别。 “哦，好吧，把礼物都带上。” “啊，差点儿忘了。” 我抱着一大堆礼物往玄关走去。 “我送你回去吧？” “你不累吗？” “还可以。” “那好啊。” 于是，尹振陪我下了楼，我们又一次漫步在夜路中。 “今天高兴吗？” 真是……那当然啦，我现在还沉浸在那种被幸福感动的氛围中呢！ “当然了！” 黑暗中，尹振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个微笑也越发地让我感到无限的温暖。 虽然，我怀中的这些礼物也非常非常珍贵，但是，我最最喜欢，最最珍爱的礼物只有你，振。 外传四：平安夜 一转眼，大街上已经能看到一些身着皮草盛气凌人的女士了，烤白薯的商贩也明显多了起来。 四周都是冰冷的空气，寒风吹过来象刀刃一样锋利。 “哈——” 每个人的嘴边都一股股地冒着白色的哈气。 冬天了。大街上到处都能听到欢畅的旋律，圣诞节就要到了。我的情绪也随着音乐波动起来。 买点儿什么吃的东西吧，可一个人有点儿那个。算了，还是快点儿回家吧。 一进家门，全身顿时感到暖洋洋的。我赶快摘下围巾，冲我老妈喊：“我回来了” “哦，知道了，快点儿洗手，吃饭吧。” “嗯。” 我专挑菜里的粉丝吃，受到老妈的责备。这时，手机响了，趁此机会我赶快逃离厨房去接电话。 〔世彬，是我，尹振。〕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 “哦，尹振。” 〔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 明天……是平安夜，圣诞前夕，逃一次补习学院的课也没关系吧？ “嗯，应该可以。” 〔那好，那明天下课以后，4点钟，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嗯，明天见。” 〔再见。〕 我关上手机，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第五章：危机 对不起世彬姐姐 （尹振的故事） “喂？” 因为好久没和世彬约会了，所以一想到明天，我连接电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激动。 〔啊，是尹振哥哥的手机，对吧？〕 “哦，姜素贤？好久不见。” 我吃了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姜素贤怎么打电话来了。 〔是啊，您有什么那么高兴的事啊？〕 “啊，那个……” 〔您有约会吧？和世彬姐姐？〕 “这……这个，你怎么知道？” 〔还用问吗？那明天两位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唔，那倒没有。哦，你不用说敬语。” 〔好啊。那你们和我们一起来个double date吧！〕 她改口改得够快的。 不过，什么？double date？ “double date？那叫什么？” 我听到手机中自己的疑问在回荡。 〔嗯，我有4张××公演会的入场券。你知道这票有多难弄吗？〕 ××公演的话，电视上也会播出吧？ “这个我知道，就算这样干吗非要和我们一起什么double date？” 〔啊，这个嘛……我怎么想也觉得挺对不起世彬姐姐的。唔，所以，想借这个机会道个歉……〕 我愣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样看来，一定是姜素贤曾经以世彬的隐私做过什么胁迫之类的事情，然后才被我好不容易地阻止了事件的进一步发展。 那这可有点儿棘手，因为世彬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她更不知道在没有她的许可下我曾经把她的秘密告诉过别人。 说白了，世彬干脆就不知道姜素贤这个人，所以姜素贤根本就没有道歉的必要！ 我拒绝她，说世彬根本不知道？ 可是，面对一个内心愧疚的人来说，被拒绝又有些那个。我不禁开始东问西问起来。 “你男朋友陪你一起去吗？” 〔……是啊，要不怎么叫double date呢？〕 “啊！那那个男生是你们学校的吗？” 那可不行。 〔哦，你想得真周到，他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们学校不知道世彬姐姐的没有几个人。〕 糟糕。 〔可以一起去吧！〕 “啊？哦。”我答应了，顺其自然吧。 万一有什么意外，到时候再向世彬解释当时的情况也行吧？我们之间不该有什么秘密，这事本来就应该告诉她的。 〔那明天6点……〕她好象不确定在哪儿见面比较好。 〔就在公演现场门口见吧，啊，就这样吧。××大厅，知道吧？〕 “嗯……” 〔那就在那儿见吧〕 “好吧。” 那边挂线了，我也软绵绵地关上手机。 其实我没做错什么，只要说清当时的紧急情况，我也是迫于无奈，我想世彬会理解的。要不现在解释一下，告诉她有些事她还不知道？ 我躺在床上又给世彬打了一个电话。 [HS2][JZ][ST4BX]2[ST] “喂?” 〔世彬，我，尹振〕 “哦” 刚打过电话，又有什么事? 〔那个……是这样……〕 “喂，这可不象你呀？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那个……〕 我感到有点儿不安，催促道：“到底什么事？” 〔世彬，对不起。有这样一件事……〕 我本能地做了一个吞咽反射。 〔我曾经跟一个人说起过你的秘密……〕 ……！！！ 我紧紧地咬住嘴唇，全神贯注地听着，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我克制着自己就要爆发出来的愤怒，心里充满了背叛的感觉。 手机里，尹振的声音在继续。 〔抱歉，因为出了些事，我也无可奈何。〕 狡辩！我仍紧闭着嘴，生怕自已压不住怒火儿。 〔是这样，有一个人说你是女扮男装……〕 我满腔愤怒，咒诅着尹振，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一声对不起就完了？……。 “别找藉口了！”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一刹那，手机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听起来象藉口，可这是事实。〕 “事实？”我讽刺道。 尹振也被缴怒了，声音渐渐高起来。 〔先听我说，不行吗？这件事说起来还很长呢。〕 我性格中男孩儿的一面露出来，居然发这么大火也没有要哭的意思。 〔还没听明白就先发火吗？真是……〕 “行了！我当然有权力生气了！你以为我很理性吗？” 〔那……那也是，说真的，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实在是没有办法！〕 “怎么会有这种事！！你竟然这么不讲信用。” 〔啊……好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先听我解释之后再骂。〕 听他那口气好象他在宽容我似的，我真想把手机都丢掉。 “哼！” 我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一气之下关上了手机。 “唉哟！真气人！” 如果我的秘密被传得沸沸扬扬，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咬牙切齿，甚至拔掉手机电池扔到墙上。 “唉……” 我气得要发疯，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心寒。我怎么才能宣泄心中的愤怒呢？ （尹振的故事） 申世彬，这个白痴。她是女的吗？哦……因为以前是男的嘛。 “唉呀。” 我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顺序搞错了……我应该先讲这事，然后再下结论。一上来就说“我把你的秘密告诉了别人”，她当然很生气。刚开始倒是一言不发，可到底还是吵起来了。 虽然我不想这样，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于是我又拿起手机。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这家伙……” 把手机都关上了。太过分了，唉哟！ 这下该怎么办？问问舅舅吗？要不去求饶吗？ “真是要疯了。”我沮丧地嘟囔一句，之后只有默默的发呆。 [HS2][JZ][ST4BX]3[ST] 活该啊，活该，没把手机上的闹表调上，结果我迟到了。 也不知道昨天我是怎么睡着的，大概是为了躲避现实，最后才选择睡觉的吧。睡那么晚，我今天早上8点钟才醒。 老妈也不叫我一声！ “唉哟。” 我把书包放在桌子上，趴在上面，心情不太好。 “世彬，”苏利捅捅我的腰间。 我一下子坐起来：“唉呀！”痒痒。 “呵呵，Merry Christmas！”她递给我一张黄色的信封，上面贴着漂亮的标签。 圣延卡！ “哇，谢谢！” “没什么。” 唉，可是……太不好意思了，怎么办？我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那个……苏利啊” “嗯？” “我明天送你，行吗？明天是圣诞节嘛。” “你呀，一点儿也不细心。” “说什么？” “圣诞节不上课，而且一般大家都送卡，连男生也送呢。” “哈哈，我以前就这样。” “行了。” “……” 我们俩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喜哉和武姬也过来给我送圣诞卡，我们才不自然地笑起来。 第五章：危机 一种不自然地沉默 真烦人，分明是尹振不对，可为什么我却总感到有些歉意呢。厚颜无耻的家伙，今天连个人影也没有，怎么能这样。 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再生气，其实或许心里早已原谅他了吧。以前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事，我都很快熄火……是啊，这次我太过分了点儿。 我觉得我得说点儿什么我们之间才能重归于好，于是第五节下课后，我去了尹振他们班。 我不好意思一进去就开口，先东张西望了一下。我一眼看见了时宇。 “喂！申世彬。” “哦，你好。”我应付了一句，又向周围看了一圈儿。 尹振不在，去厕所了吗？ “韩时宇，你知道尹振在哪儿吗？” “你不是给我送圣诞卡来的？” “别开玩笑了。”我挠挠头尴尬地笑笑。真是，你又没送我。 “不知道。今天没来上课，哪儿不舒服吧？” “是吗？” 时宇看看我的脸色，半开玩笑地说：“喂，你多关心点儿嘛，圣诞节病了多可怜哪。” “嗯。” 大概我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时宇立刻把嘴闭上了。 唉，我以前是个男孩，象别的女孩那么细心，这对我来说很难做到。而且，我既没折过什么纸鹤，也想不到写什么圣诞卡。 我拍了拍胸口，感到烦得要命。 （尹振的故事） “舅舅，我发烧了，头好烫啊，难受死了。”我一大早把舅舅晃醒，拖着哭腔对他喊。 舅舅也差点没哭出来：“你知道，我好长时间都没睡过懒觉了。” “那也是……家里没有药吗？” 舅舅懒洋洋地坐起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是发烧了。今天别去学校，先好好儿睡一觉，然后去医院吧。” “行吗？” “就这样。再睡一会儿，起来以后叫我，我给你煮点儿粥。” “嗯。”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表，7点30分…… 睡到12点以后，去医院，4点钟可以出去了吧？ 我磕磕拌拌走到床边，调好闹表，一头栽了下去。 好累啊。 （尹振的故事） 照舅舅的话，我好好儿睡了一觉，又去医院开了药，可好象还是不太好。大夫说，我这回感冒可够重的，不可能马上就好。幸亏我病了。虽然头重脚轻混身无力，不过心情还不是很糟糕。 我一直惦记着世彬，拖着沉重的身体去买了一张圣诞卡，这样也许她就不生气了吧。 要是这样还不行，那就跪下来求她吗？ 我微微一笑，虽然没什么可高兴的。突然，我感到一阵眩晕，于是收起笑容，急急忙忙赶回家去。 今天提前下课，我很早就到家了。 我把钥匙放在桌上，默默地摘下围巾。桌子上摆了一张尹振的照片，我冲他撅撅嘴。 我昨天太过火了吗？ 我慢腾腾地捡起手机和扔在墙边的电池，装在一起，然后蜷在床上把手机开了关，关了开，反反复复。 我又啃起了手指，一直啃得光秃秃的。最后我决定还是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从书包里掏出圣诞卡。 崭新的的圣诞卡。 我打开包装，艰难地端起笔，手指尖上有点儿火辣辣的疼。 写什么好呢？ 我苦恼了半天。无意中抬头看了一下表，唉呀，我还以为时间还早呢，可现在离4点只有30分钟了，我急急忙忙下笔写起来。 哦，我真是没有文采，写得太傻了。 我感到很惭愧，不过还是密密麻麻地把那么大一张卡片都写满了。 “约好在哪儿见来着？”我喃喃自语。 哦，我想起来了，在我家楼下。我赶紧跑到阳台。 去的时候还兴冲冲的，可一站在那儿，我又犹犹豫豫没勇气往外看了。 “哈，也许会晚一点儿来吧。”我又喃喃自语。 我并不是一个爱跟自己说话的人，难道……我真的变成白痴了吗？ 最后，我终于还是往外看了一眼。 那一瞬间，在看到那熟悉身影的那一瞬间，我忘记了一切；而且，莫名的伤感袭遍全身，我流下了感激的眼泪。 “唉，我怎么天天都哭。”我又自言自语。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拼命往楼下跑去，之前还没忘了带上我写的圣诞卡…… 电梯停在20层不下来，于是，我冲到楼梯间，一步跳下6层台阶地往楼下赶。（你真的曾是男孩——作者）。 哦，终于看到一楼的告示牌了。 我本想用最大的声音喊一下，后来决定还是来个惊喜，于是蹑手蹑脚跑过去。 昨天早上还见过一面呢，可我觉得好象已经3年没见似的。这就叫感动，感动啊。 尹振把手插在外衣兜里，眺望远山，不知道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微微一笑，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他。我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他的衣服好凉啊。等了很长时间了吧。 “谁！？”他吓一跳，大声喊。 我又不是花痴。 “哦？” 他转过头往下一看，原来是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也傻乎乎地笑起来，吵架会让人产生一种新的交感神经吗？ 我们俩默默无言，一直这样站着。 “啊！” “哦？” 突然尹振一下子倒下来，我又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一起摔在地上。 疼死我了。 “喂，喂，你怎么了？” 我迅速爬起来，来到尹振身边，他皱着眉头，好象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我伸出手摸了摸尹振的额头。 “好热……” “没事的。” 他让我扶着他，艰难地站了起来。 可是，他的脸色很差，这都是因为我吗？ “喂，先到我家去吧。” 我拉着他上了楼。 （尹振的故事） 我摇摇晃晃地站来。 冷风一吹，我精神了许多，头痛好象也好点儿了。我没再坚持，被世彬拽到她家的公寓楼里。 不生气了？我很想问她一句，却又不能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我们默默无语地等待着电梯。我一面感到欣慰，另一面想起还得再提起那件事，我又感到头疼。 即使解释清楚了，世彬又能欣然赴约吗？要不以生病为理由不去见姜素贤了？姜素贤会以为我把那件事告诉世彬了吗？我的头又开始嗡嗡响了。 我本以为只要世彬不生气就行了，可是脑子里又产生了这样那样的想法。 “那个……世彬哪……”我鼓起了勇气。 “怎么了？” “不生气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世彬微微一笑：“我没生气。” “是……是吗？” 没生气的人发那么大火吗？ 我真想这么反问一句，可做为一个罪人（？），我只能闭上嘴默认。 “反正，消息传开你负责嘛。”世彬半开玩笑地说。 我心里一惊，把头转向墙面。墙上的玻璃映出我的脸，后面是世彬的脸。 “不会有那种事的。” “唔，是吗？” 我们又陷入一种不自然地沉默中。 虽然我在处理那件事时，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可还是觉得自己的嘴太快了。虽然在世彬听起来象是我在狡辩，但是，我真的很想让她知道我为什么说出了她的秘密。我希望在世彬的心目中，我是最好的。 “世彬……，那个……” “叮！” 电梯的到来堵住了我的嘴。 第五章：危机 感激得头都要大了 别扭，真别扭。 我不该说什么责不责任的，让我们之间的气氛又沉静下来，真是祸从口出。 我心里烦闷极了，夸张地掏出钥匙打开门。家里暖烘烘的，温暖的空气迎面而来。我进到客厅里，尹振紧紧跟在我身后。 “你今天感冒了？”我看着摇摇晃晃的尹振问道。 尹振在沙发上坐下，点点头：“嗯。” “挺重的吧，刚才都晕倒了呢。” “没事儿。那是因为一下子放松的缘故。咳！” 一边咳嗽一边说没事儿？看来不是真的没事儿吧。 “哦，唉哟，别逞强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啊，没什么。” “是吗？” 我一屁股坐在尹振旁边。 “坐着歇一会儿吧，看电视吗？” 我刚想站起来去找遥控器，尹振一下抓住了我的手，用一种听起来有一点点可怜的声音对我说：“世彬，我有话跟你说，行吗？” “什么话？”我歪着脑袋问。 尹振的视线垂下来，然后他又重新抬眼看着我说：“为什么我说出了你的秘密，这其中的原因我一定要让你知道。” 我已经原谅你了。 我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说：“行了，行了。” 可是，他竟没有感激的意思，反倒失望似的，皱了皱眉。 到底什么意思，我都已经原谅这家伙了。 “算了，那你说吧，到底是什么理由。”我往沙发后背靠了靠嘟囔了一句。 (尹振的故事) 我终于把世彬所不知道的关于姜素贤的一切事情全都讲了出来。虽然我不属于口才出众的那种，不过，这一次我好象条理分明地讲清楚了。 世彬静静地听完了我的话若有所思，好象脸上微微有些发红，最后她开口道：“喜欢你的人挺多的嘛。” 哦，难道听起来象是在炫耀吗？ “呵呵。” 我刚露出一个苦笑，世彬一个拳头上来，打在我的肚子上。 “啊！” 好疼啊，人家还病着呢，而你却是一个健康的男子…… “你少装娇嫩，挨了女孩的一下，就能疼成这样？” 一到这样的时候，就把“女孩”作挡箭牌，这人！ “你干吗打我……”我埋怨地看着世彬。 世彬却突然柔声说道：“所……所以说，发生了这种事，你该早点儿告诉我嘛。” “是吗？” “是啊！”世彬坚决这样认为。 可是这之后，世彬又沉默起来。刚才她脸上半开玩笑的表情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苍白的脸色。 唉，连我都觉得一切已经凝固了。 尹振的手一直揉着刚才我打他的那个部位。我没那么使劲儿吧？ 我一面看着身体不很舒服的尹振，一面陷入了苦恼中。 我有点儿担心，我觉得我的秘密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早晚会被传得满城风雨。比如说悌勋哥哥，这就是一个很危险的因素。 纸是包不住火的。 其实尹振真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我还是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都可以去参加什么“我想……”的节目了。（不是“我想吃……”——作者） 妈的，姜素贤怎么这样？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欢还要拼命追！ 我看了一眼尹振。要是我再不说点儿什么他得更担心了。可是，他为什么隔了这么长时间才突然提起来呢？ “原来还有这种事，象动漫似的。”我终于打破了沉默。 “哦，是吧？”尹振呆呆地看着我。 “喂，可是……” “什么？” “都好长时间以前的事了，怎么现在突然才想起来呢？” “是这样……”尹振有点为难似的。 “哪样？” “这个姜素贤突然打电话说要来个double date。” “什么？”我张大了嘴。 “喂，回绝了不就行了！” 看到我失望的样子，尹振轻轻摸了摸自已的脸颊，说：“那，那不因为她别有用心，先问有没有时间嘛。” “哼。” 尹振接着说：“而且，她不是说曾用你的隐私当把柄，说什么女扮男装，要传出去的嘛。” “哦。”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这个，她自己觉得很内疚，所以好不容易弄了几张公演的票，请我们一起去参加，也好向你道歉。你说，这让我怎么拒绝呀！” 我真是感激得头都要大了。 “所以那个什么double date，一定要去吗？” “那倒不一定。”尹振这时却又一口否定。 “现在正好我不太舒服，我们可以借这个理由不去，虽然我昨天没想起来。” “哎，那得打电话说一声吧？约好什么时候见。” “啊，对啊，说好6点。” 这个傻瓜，我心里感叹。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我逗他说：“喂，你不会连电话都不知道吧。” “知道，我有这么笨吗？”尹振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吃吃地笑了起来。 第五章：危机 遭受了很大的精神损害 （尹振的故事） 由于姜素贤异常勇敢的奇思怪想，我真是遭受了很大的精神损害。 一听到姜素贤魔鬼般的声音（童话里的），我心都要滴血了。 〔喂？〕 “姜素贤，我是尹振。”我用一种极度虚弱的声音说，这才是病的样子嘛。 〔啊，哦。〕 没用敬语，我有点儿恼火，因为你我受了多少罪！ “我今天恐怕去不了了，对不起。” “是吗？” “嗯，感冒了，很不舒服。我也挺想去的，可大夫说得好好儿休息。” “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她会心存疑虑东问西扯的呢。唉，我怎么有点儿失落的感觉。 “那剩下的两张票怎么办？真是太可惜了。”这倒是我的真心话。 “哦，送给父母不就行了。反正也是人家白送的，有什么可惜的。” “你说什么？”我大吃一惊。 “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病了，不能去了。” “嗯，请转告世彬姐姐，我一定会替她保守秘密的。” “啊？哦，哦。” “那再见吧，我得走了。” “好。” 我关上手机，感到这个人太不可思议了。 “她说什么？说什么了？”世彬连连问道。 我无精打采地说：“不去也行。” 这完全是我在一厢情愿嘛，真没面子。 “太好了，可你怎么了？” 尹振坐在桌子上使劲儿敲自己的脑袋。哦，自虐吗？ “都是我不好，还和你吵架，这算什么？” 看他那副样子，我心里生出一丝怜悯来。 我好象忘记了什么吧？ 对了，圣诞卡！ “喂，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错。这次也让我反省了许多。” “什么？” 我本想洋洋洒洒地来一个长篇大论，可一下子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打开放在沙发旁边的背包，接着说：“我是说，这次我也痛彻地悟到，我太没心没肺了。而且圣诞节了，我也没想过要给你送一张圣诞卡什么的。” 尹振望了望天说：“这种东西没有也无所谓。” “就算你这么想，我也觉得挺惭愧的，所以，刚才早就原谅你了嘛。” “原来是这样啊。”尹振好象恍然大悟似的。 接下来，他也想起来什么，拿起了自己的背包。 “尹振！”我冲他大喊一声。 “嗯？” 好笑的是，此时此刻我们俩都不约而同地把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背包里。 “Merry Christmas！”我递给他一张粉红色的圣诞卡。 尹振微微一笑，也拿出一张卡：“也祝你Merry Christmas！” 我们有点儿拘谨地交换了卡片。我不太好意思当面打开来看，尹振也是。于是，我们又同时把圣诞卡放在桌子上。 “呵呵呵，你是个男的还这么有心呢。” “你这是性别歧视……” 我们又开始热热闹闹地争论起来…… [BF]哦，我有一种预感，明天一定是一个快乐的圣诞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