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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_Unic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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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卿卿》是一部围绕白相国家族的故事,主要描绘了二少爷白芷卿与三少爷白凌志之间复杂的兄弟关系及其与外界的冲突。故事开端时,白芷卿悠闲地品着来自罗桑国的天潭龙井,而他弟弟白凌志因爱慕一名男子而惹事上身,导致被他人打伤。白芷卿对弟弟的过失深感不满,并誓言查出那名男子的来历。在追踪的过程中,作为对其弟弟的保护,白芷卿展现出强烈的护短心态,以及他出众的武功。故事中还涉及到殷睚宁,一个与白凌志发生冲突的英俊男子,白芷卿开始追查他,并在巧妙的武斗中展现出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与潜在的情感纠葛。殷睚宁性格洒脱不羁,对白芷卿的挑战充满了戏谑和挑衅,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冲突和紧张的对话。这部小说通过感情与打斗的交织,探讨了性别、身份与权力的关系,展现了复杂的人际关系与出乎意料的情节发展。

其他信息

Attribute Value
Filename 卿卿_Unicode.txt
Type document
Format Plain Text
Size 784896 bytes
MD5 78ed43f9e16f0e069647b37ee9f5238e
Archived Date 2025-02-10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变嫁, 伪娘, 兄弟情, 权力斗争, 青春恋爱, 武侠, 古代, 魔法, 百合, 后宫, 悬疑, 爱情, 冒险, 角色转换, 人物成长, 跨性别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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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开端

白芷卿悠闲地端起上好的龙井茶,轻啜了一小口,顿时茶香滑入口腔,说不出的舒服,这茶还不是一般的龙井,乃是罗桑国上月进贡给当今皇上的天潭龙井,前几天,皇上赏了一些给白相府,而白相国尽数都给了自己的二儿子白芷卿!

白相国共有二位夫人,一位正室和一位侧侍,正室有一长女,芳龄21,已嫁入皇宫乃当朝贵妃,侧侍孕有二子,乃二子白芷卿19岁,三子白凌志17岁。

大女儿毕竟是女子,又嫁为人妇,与白相国感情还算尚可,三子出生时爱妾因其难产而亡,白相国对这三子牵怒,是以多年不怎么待见,而二儿子长相酷似爱妾又冰雪聪明,白相国对其极为疼爱。

“二少爷,二少爷”小福气喘虚虚地跑进来

白芷卿斜着瞟了他一眼,轻喝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福惊魂未定地站稳了后,看了看二少爷,支支吾吾起来。“那个,三少爷,三少爷他……他……”

“砰” 的一声,茶被重重地放在桌上。

小福吓的一下子跪了下去,断断续续道:“三少爷他,他出事了。”

“哦”白芷卿皱了皱眉,“是不是又惹祸了?整天惹事生非的,别是他又把人弄死了,叫你到我这来替他擦屁股吧?。”

“不是,是……是三少爷看上一个长得漂亮的男子,硬要带回来,啊…….不是,是请回家做客。那男子不愿意,三少爷一生气便叫人给绑了,谁知,谁知从哪冒出来个不长眼的,不但把那人给救了,还把三少爷打伤了!”

“你说什么?”白芷卿微微眯起了眼睛,漂亮的凤眼冒出丝丝寒意。

小福心中一跳,知道这二少爷虽是不苟言笑,对人极为严厉,但却对自己的一母胞弟从来爱护有加,极为护短,不管私底下他怎么惩治,外面的人却是不能碰一根手指头的。这是第一次三少爷在外面吃了亏,而自己作为三少爷的随身小厮,护主不利,恐怕也难逃责罚。

“可知那人来历?”

“奴才不知,那人打把三少爷打了后,便扬长而去,奴才当时看三少爷受了伤,其它的护卫又一个个躺在地上起不来,奴才没敢耽搁,便想着先把三少爷送回来医治要紧!!。”

“请大夫了没?”

“已经请了,正看着呢。”

“马上叫人去查那人来历,三日之内给我找出来,如若不然……”白芷卿顿了顿

“是……小的明白,请二少爷放心,小的马上去查” 小福聪明地立马接了话,磕了一个头后 便急忙弯腰退下。

“等等!”

“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小福忙又低腰走上前去

“吩咐下去,这事不要让老爷知道,如果谁敢多嘴,就让他们永远开不了口!!”

“是,小的明白。”小福心惊胆颤地退了出去

孽缘起因

“哎哟,疼死我了……”“你聋了啊,让你轻点,……”“你,过来给爷揉揉这里……”白芷卿远远地就听见屋内面一片嘈杂声,和他那个不成气弟弟的呻呤以及怒骂声,嘴角微扬,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伤的不是很严重嘛“嘎……吱……” 门打开了,众人一见来人,便跪下施礼。白芷卿无视众人,直径走到床前,看着白凌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禁闷声责怪:“兔崽子,成天只知惹事,现在知道痛了?!嗯……”语尾微扬,明明轻柔却让人听之森冷白凌志正叭在床上呻呤,身上其它地方不说,这屁股当众被结实的踹了好几脚,让他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会转头看见自己的大哥,一张完全跟白芷卿阴柔长相不一样的方方正正的脸马上扭成了苦瓜样,诉苦道:“哥! 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出口气,那畜牲居然敢打 我,还……还……当众羞辱我……简直就不把我们白相府放在眼里。”

白芷卿美目一瞪,“你还有脸说!!真是给我越来越长进了,前段时间抢女人,这次到好,倒给我去抢男人了,你真是要气死我,本没指望你有什么出息,给我安安份份的便罢,惹出事 端来,闹到上面去,看你怎么收拾!““上次不也是闹到上面,也没见没事啊 “白凌志小声嘀咕“上次,你还知道上次,虽然那只是个九品小官之女,但你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把人给杀了,怎 堵悠悠众口,要不是帮你找了个替死鬼,否则……哼~!……。”

“可是,这次,这次我真的没做什么啊,不就是看那个兔儿爷长得好,想带回家玩玩就放 了,谁知道跑出个狗杂种的……”说到这,白凌志就一肚子气,他长这么大,虽不受爹爹的疼 爱,但是二哥却对他非常维护,也有可能是怜他从未享受过母爱,是以对他更是十分的爱护。于是渐渐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不但目中无人,更视人命如草芥,不管是谁的话都是呲之以鼻,但惟独对自己的二哥却是敬爱非常。

“好了,好好休息吧,我会找出这个人,到时你爱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只是这几天给我老实点,要是让爹知道了,少不得拔你一层皮。”

白凌志闻言抖了抖,父亲的严厉他不是不知道,上次那事要不是哥拦着,少不了对他大刑伺候。

出现

“殷兄,听说你前几天在街上出手教训了个人?”方剑叶皱眉看着一旁悠闲品茶的殷志宁

殷睚宁听了此话,想了会,这才微笑道:“你不说我道还忘了,那天心情不好,正好看见了,顺手就教训了。”

方剑叶叹了口气:“你大概不知道被你教训的人是何人吧?”

“哦……”殷睚宁挑了挑眉,眼中微微流露出轻视“难道还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说 罢,顿了顿,“就算是什么人物,难道我就怕了!!“”

方剑叶摇了摇头:“你打的那人叫白凌志”

“哦?白凌志?难道是……”

“我想你大概猜到了,就是你所想的, 白相府!你打的那个人叫白凌志,是白府的三少年,不过他并不得白相国的喜爱,所以就算他告到白相国那里,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说到这,方剑叶头疼的摸摸额头,“可糟就糟在,那白相国疼到心尖上的二少年白芷卿……白芷卿这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抱,偏偏又聪明非常,是白相国的左臂右膀,白相国有今天的势力怕是他儿子在后面帮了不少忙。那人极其护短,而那白凌志……不巧正是是白芷卿的胞弟。如今你伤了他弟弟,他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去年张大人在朝堂上就说了一句:“白芷卿人比花娇,又长袖善舞,难怪白相国疼在心尖了”。后来没多久就听闻张大人犯事了,隔天就行了刑,一家三十二口都判了充军。事后我听我爹隐约提起过,这张大人的罪证好象就是白芷卿找出来呈给皇上的,至于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却再也无人追究。

“所以……”方剑叶叹口气,“这会,白芷卿估计已经派了手下到处寻你,你暂且在我这儿躲上一躲吧,等这阵子风声过了再说吧”。

殷睚宁闻言,并未多说,只是笑了笑谢道:“那就打扰方兄了……”

相遇

“这个殷睚宁!!”方剑叶抚头,对这个自己结识不久却已是知己的朋友半是埋怨半是担心,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有事处理,先走一步,

“多日打扰,日后再谢!

殷睚宁!”

林间小道上正急驰着一匹俊马,通体血火,远远望去像一团火焰在跑,一看便知不是凡 品,忽然,马儿被主人用力一拉,“嘶”的长鸣一声,慢慢停了下来,在原地踏步。

殷睚宁停下来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裳,这才说道:“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大白天的怎地也到处都是魑魅魍魉的东西?还不出来见人!”

话音刚落,旁边一树丛响起了树叶的声音,只见白芷卿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你就是大白天对我三弟行凶之人?”

“行凶?!”殷睚宁有点好笑,望着面前的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好个绝美的清秀佳人!“我不记得与佳人在此处有约,不过美人你要是诚心诚意地邀请我,或许……”

“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给我上,死活不论”未等殷睚宁说完,白芷卿后退几步,雪白的玉手举起一挥,几十个侍卫便冲了上去。

“真是,干什么这么急着送死呢”殷睚宁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今天天气这么好,真是不适合杀人。

神色之间满是无奈,但是转眼间,本是温和的双眼瞬间充满嗜血的兴奋。只见他身影一些晃,片刻原来还是能走路说话的人便已成了死人,且完全看不出死者是如何被杀,似乎只是睡觉了一样,让人觉得诡异的可怕。

白芷卿心中大惊,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人武功竟如此之高

“你就是白芷卿?”殷睚宁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白芷卿走了过去:“虽然你该死,不过 本少年今天心情好,想要我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说到这,殷睚宁低声笑了两下,看上去像读书人般一本正经地:“只要你脱光了衣服躺在地上让本少爷玩个够!”

殷睚宁长的一派温和君子的感觉,说起这种话来,竟让人感到无比的邪气。

打斗

他这边话音刚落下,一股凌厉的剑光直冲他砍了过来,速度之快,只怕马上就要被削去脑袋。

殷睚宁微微一笑,不慌不忙,从容的避过了剑锋。

白芷卿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像樱粟花般,绝美而带着巨毒!

“可以啊……不过……我怕你看不到啊,因为”本是温柔的语气陡然一变,恨恨道:“要等你死了以后!!”说完举剑直冲了过去。

白芷卿从小便开始学武,父亲从各处花大量金钱找来高手教导自己的儿子,所以白芷卿的武功真要认真算起来的话,其实也是武林排名靠前的高手了,但是不巧的是,他所遇到的人是殷睚宁。

白芷卿用的是上好的宝剑,而殷睚宁却是双手赤拳,即便这样,白芷卿也在苦苦撑了半柱香的时间后,终于“哐噹”一声,手臂一麻,剑被打掉在地。

白芷卿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不会傻到在明知自己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还死撑,悄悄自腰间拿出一包东西,伸手一扬,一股白色粉未洒了过去

白烟四起时,难闻的气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而白芷卿却不见了人影瞬间。

殷睚宁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只是衣袖用力一挥,顿时烟雾向四周散去,并未沾上他身体分毫粉末。

空气中难闻的气味让殷睚宁眉头一皱,“鬼烟?! 哼!!”冷哼一声,殷睚宁眼中露出丝丝杀意。

原来这鬼吹烟是绝迹已久的一种毒烟,中者皮肤溃烂,浑身骚痒,直到抓烂皮肉鲜血流尽才会慢慢化脓而亡;最厉害的是中毒者能通过空气传染他人,只要与中毒者的距离在千米之内,都会中毒而亡。

这种毒是由苗疆的卫士奇研制而成,因此他又被人称为“老毒物”,这毒刚现江湖,杀人无数,许多人无辜被牵连以至丢了性命,一时江湖上人人自危,30年前被卫士奇被武林正义人士组织了一批精英对其株杀,听说最后摔下万丈深渊而亡,从此“鬼烟”便消失于江湖之中,却不料这种毒药又再次重现江湖。

“哼,本想饶你一命的……但你却偏偏找死!! ”

白芷卿一直躲在不远处,本想等着看这人惨死的模样,却不料这个男人竟是毫发无伤。看来那个老头也没多大本事,亏父亲当年花重金把他医好。白芷卿心下虽气,但目前情况,他心中虽恨,却也毫无办法,心下想以后找机会慢慢想办法对付这个男人好了,于是便施展轻功悄悄地离去。

殷睚宁走到马儿身边,拍拍马背:“火炎你先到一旁休息一会,等我办完事再回来找你。”

这马似有灵性一样,听完后甩甩脖子“蹬蹬”地走到一边自顾吃草去了。

殷睚宁这才回头望了望刚才白芷卿所藏之处,不明意味地笑了笑

追赶

白芷卿刚离开没多久便发现有人在后面跟着他,转头一看,竟是那男人尾随而来,心中明白不是男人的对手,白芷卿只有集中精力施展轻功,期望甩掉身后的威胁。

但是,任凭他怎么甩都甩不开身后的男人,这时,白芷卿才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身后的人一直在他后面,时快时慢,似乎是有意逗他玩一样,终于,白芷卿停了下来。

他气喘吁吁地瞪着眼前的人,狠不得扑过去撕碎一样,最引以为傲的轻功在短短时间内竟然轻易地就被追上,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

“怎么不跑了?爷我正玩的起劲呢!”

“你……哼,我还道怎么有条恶狗在追我,原来是你啊!”尽管处于下风,白芷卿嘴巴仍是不饶。

“?呵~呵,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骂我的……人”殷睚宁眼神一凛:“或者……马上就是鬼了?!”

话刚说完,人已瞬间来到白芷卿面前,白芷卿一惊,还未做出任何反应,脖子已被狠狠掐住,顿时雪白的脸上呈现出紫红色,白芷卿一手抓住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另一只手摸到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抬起右手就朝对方眼睛刺去。

“啊!!!”一声压抑的惨叫,右手颓然落下,手臂不自然的搭着,明显是脱臼了。

接着一个耳光,白芷卿被扇倒在地,一丝血迹自嘴角溢出,但是他仍不服软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用眼光杀死他。

他半躺在地,衣领的扣子在刚才的争斗中被扯开,露出如玉的肌肤,秀发已散开,有如上好丝绸的铺在地上,嘴角被打的溢出一丝丝血迹,却看起来更为妖艳绝美。

将身下人儿的美态尽收眼底,饶是情场高手的殷睚宁也不禁为眼前的春色暂缓了杀意。

蹲下身子,伸手拭去美人嘴边的血迹,殷睚宁嘴角扬起:“本想就这么一掌结果了你,以惩罚你对我的不敬,不过……爷我发现惩罚你还可以用另一种方法。” 说完,抓住白芷卿另一只胳膊,一用劲。

“啊!”另一只胳膊也被拧脱了臼,钻心的痛,从没受过这种痛的白芷卿把疼得快出来的眼泪硬逼回眼眶。

“这样,你就没什么威胁了,要不小爷我还要边玩边提防你的毒手,甚是麻烦”

说罢,殷睚宁俯身开始解白芷卿的衣服。

贞操危机

白芷卿自小长相绝美,但因家世显赫,他本人又是冷若冰霜,手段厉害。

一般人连仔细看都不敢,更何况是轻薄于他。

刚开始他还没反映过来,只恨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直到衣服被解开个大半,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轻薄,不禁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这么明显还要问爷! ”

“你……混账 ̄ ̄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不是女人!”

“呵呵,这个事实我比你还清楚!”殷睚宁感叹这肌肤可真是够细腻光滑。

白芷卿倒抽口气,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身体易常敏感,被手碰触的地方又麻又痒,似乎有股电流般穿过全身引得他阵阵战栗。

御女无数的殷睚宁把身下人的反映尽收眼底,不禁很满意他的反应,想到自己可能将是这个美人的第一个男人,更是兴奋无比,变幻着花样在那片雪肌上点上火花。

“嗯……”极力克制这奇怪的感觉,白芷卿冷静道:“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羞辱于我,是个男人就给我个痛快,男男相奷,禽兽不如,天理不容!”

果然,殷睚宁听了这话顿时停了下来,白芷卿正在庆幸,便见殷睚宁低头俯在自己耳边轻声道:“天理?要不要我告诉你,爷我就是天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阻止?”

“住手!!”白芷卿扭住身体不停想躲开那双魔掌,可是还是不到片刻就未着片缕了。

要说刚开始白芷卿还不相信这人是认真的,那么这一刻,他是真真正正感到心惊胆颤。

“混蛋,我给你钱……给你地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白芷卿不死心地喊到

“想要什么都可以?!”

“对……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黄金万两,加官进爵,良田千倾,美女如云,只要你放过我,这些都是你的……”白芷卿希翼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这些听着可真是让人心动啊!!”殷睚宁停了下来,脸上显出向往的神色,就当白芷卿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身上的男人却邪气十足的哈哈大笑两声。

“确实让人心动啊 ̄ ̄不过……爷我现在的愿望是 ̄得到……你”

“不要……”

失身

树林很寂静,偶有些“沙沙”的树叶声,再仔细听的话,就发现像是一种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不像是兵器相见,也不像是拳头相向。再远远望去,原来是一个人正伏在另一人身上动作着。

在上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殷睚宁,他本想等玩了一遍后再结果了身下的美人,可是越来越发现这具身体竟是美好的让人无法置信,他身上的一切都显示着主人的冰清玉洁。

殷睚宁他就精力旺盛,这会儿遇到这么与他身体相契合的美人,哪舍得这么快便放开。

直至太阳下山,这才心满意足的鸣金收兵。

穿好衣服看看天色,殷睚宁有点懊恼,本应快马加鞭赶路的自己居然浑然忘我的把时间用在那消魂的身体上了。

穿好衣服,殷睚宁的拍拍白芷卿的脸颊,调笑道:“看在你把大爷我伺候的这么舒服的份上,就饶了你的小命,以后好自为之!”说完,便打算离去,又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蹲下:“差点忘了一件事”,只听“卡吱”两声,白芷卿两条手臂已接回原位

“要不是我想起来,估计你这手臂可就得废喽!!”在白芷卿苍白的玉颊上香了两口后,男人的身影便毫不留恋地消失在林间,林间只留下被引得沙沙作响的树叶声。

可怜白芷卿在被蹂躏这许久后,已是昏昏噩噩,早已意识不清,只是在彻底陷入昏迷前,一股强烈的杀意在脑海中不停地叫嚣,他要报仇,他要让这个男人生不如死!!

遇难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芷卿渐渐从昏迷中睁开了双眼,一阵茫然后,这才想起之前所遭遇的事情,不禁羞愤交加,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树干上喘息了一会,心中传出一阵阵刻入骨髓的恨意与痛苦, 白芷卿颤抖着手开始把已不成形的衣服往身上穿。

“老大,还有多久到啊?”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嗓门很大,雷公嗓子一般。 这声音听在白芷卿耳里却是害怕,他自视甚高,十分好面子,他目前什么样子不用看都能想到,如果被人看到他现在一副德性,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急什么,过了这个树林,再往前走个1个时辰差不多就到了”另一个声音响起,声音浑厚,听得出来武功造诣应该不错。

感觉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白芷卿慌忙想要站起来离开,可是之前经历的那场激烈的性事让他浑身无力,连站都快站不稳更别说想施展轻功离开,就在白芷卿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暗暗吃惊的时候,刚才那几个男子却已走到他面前。

“喂,你是什么人?!”刚才那个粗嗓子的男人上前奇怪的问道

平日谁要对白芷卿如此无视,恐怕早已被抹了脖子,这会白芷卿虽做不到,可也不屑与眼前这些明显看起来像山贼的下贱之人说话,于是冷哼一声,低头不理。

“奶奶的,这家伙还挺嚣张的,干什么头那么低,让大爷我看看是个什么玩意”另一个壮汉模样的男人不满伸手向前。

“啪”白芷卿用力打掉伸过来的手,喝道:“滚远点!少碰我!”

“哦 ̄ ̄ ̄倒还有点脾气,看你一身衣衫不整,不会刚才和哪个娘门在这里野合吧!!哈哈!!”

“哈哈 ̄ ̄”

其它人也跟着大笑起来,气得白芷卿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却也说不出话来,这些人说的倒也不是全错,他刚才的确在这里被人强迫做了那事,只不过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罢了!

“闭嘴!!你可知我是谁?本人乃白相府二少爷,如果你们不想日后死无全尸的话就立马给我滚!!”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却更激起这些人的凶性,“哟,大爷我今天可开了眼界了,天皇老子没看到,倒看到了堂堂相国府的二少年。不过告诉你就算你是天皇老子,大爷我们也不怕,宰相府?算个屁”

白芷卿心道不妙,看来遇上的是一群亡命之徒,正思考脱身之计

这是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青衣大汉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你就是白府的二少年白芷卿?”

这大汉眼神不善,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白芷卿本是倔强清高之人,不屑做那不敢承认姓名的鼠辈,于是他盯着这大汉冷冷回道:“是又如何?”

“哈哈哈!!!!”只见这大汉狂笑片刻,这才停了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老子费尽心思的找你们白府报仇,今儿你是送上门来了,正好先宰了你,然后再去找白凌志那孙子算账。

“大哥,就是他弟弟害死你妹子的?”另一个汉子上前问道

“对,当日我妹妹去京城访亲,在街上被白凌志那恶贼看上,那恶贼强占不成恼羞成怒,居然``````居然就杀害了她,不止如此,那奸贼后来还恶人先告状,诬蔑我妹子对他百般纠缠,得不到他就欲对他下毒手,他才为求自保,失手误杀,但是长眼睛的人都知道那白凌志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事由

“后来我父咽不下这口气,正准备上京告御状,谁知第二天上面就发下圣旨,说我父亲压榨百姓,中饱私囊,从此贬为庶民,永不录用。我父亲上任知府十几年,从来都是廉洁清明,安汉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事摆明了就是白府所为,他们家权势滔天,做出这些当数易事,当初定是怕我父亲闹到京城,到时面子不好摆,便设计陷害我父亲。害得我父亲背负恶名最终郁郁而终”。

那青衣汉子咬牙切齿的说完,虽然满脸络腮胡子看不真切表情,但是从他眼中散发出来的浓浓恨意便可知他对白府的人是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

白芷卿听到此处心中已十分明了,此人口中的妹妹大概便是去年小弟弄死的女人,那女人死后他父亲想生事,当日一时心软,只让他丢了官职,早知今日,白芷卿眼中一寒,当日就应该赶尽杀绝,现今却留下了祸根。

“王八蛋,那白凌志真不是个东西,这个白芷卿也不是什么好人,听说这白芷卿手握重权,害死了不少朝中忠臣,就算是替天行道,咱也要宰了!”雷公嗓汉子提起手中大刀就砍了过去。

“慢着!”被叫做大哥的汉子用刀挡了下来:“我有更好的办法,咱们把他打的半死,再拨光了吊到京城城门上,让所有人都看看这白府二少爷的丑陋样,保证比杀了他还要解恨,至于那白凌志,咱们日后再想办法混进白府取那恶贼狗命!”

“好 ̄ ̄大哥你这主意可真是绝妙!!”另几个人击掌附合

白芷卿心知自己与他有深仇大恨,本就想着不能善了,却在听到他们这恶毒的打算后差点气得吐血。乘着众人疏于防备之时,他忽然出掌,把刚才聚在手掌的全部内力打到离自己最近的人身上,他这一掌几乎用尽了全力,那被叫做大哥的汉子本来看白芷卿连站都站不稳似的,料想是受了伤,再看身材似弱柳不禁风,心中更加轻视,并未对他防范,这一掌结结实实挨了个正着,顿时飞了出去。

“大哥 ̄ ̄ ̄!!”

“老大 ̄ ̄ ̄ ̄”

众人纷纷上前察看大哥伤势,可恶!这小人竟然偷袭。

“啊,那恶贼逃了 ̄ ̄”

“快追 ̄ ̄ ̄”青衣大汉捂着胸口,脸色难看。

“可是老大你 ̄ ̄ ̄”

“不用管我 ̄ ̄快追  ̄ ̄ ̄”青衣汉子伸手在周身上下几处点点了几下止住了向上翻涌的血液,捂着受伤的胸口率先追去。

退无可退

白芷卿轻功本就是上乘,要是在平时,早已甩开身后这些人了,可是如今双腿发软,身体虚浮,功力大打折扣,仅勉强把身后之人甩在百米左右。

这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白芷卿慌不择路,完全是无头苍蝇乱撞。身后一群人一直跟在后面紧追不放,白芷卿恨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脑子里不断设日后抓到这些人是怎么往死里整。

渐渐地,白芷卿感到体力已透支过度,稍有放松,下一刻倒在地上也是有可能的。

终于,白芷卿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不是他想停,而是他不得不停,因为 ̄ ̄ ̄再往前便是万丈深渊,原来他不知不觉的跑到悬崖边了。

“哼……看你还往哪跑~”追上来的众人看着白芷卿已退无可退,抱臂戏笑

其中一个男人笑道:“要不你就爬着过来求求我们大哥,或许可以饶你一条狗命,要不有本事你就从山上跳下去。

“哈哈……”

“看他那娘们样,有那胆吗?”

“白芷卿,你要是在我面前磕三个头,叫我声爷爷!再把你那个畜牲弟弟押到我妹妹坟墓面前以死谢罪,我就可以饶你不死”那大哥此刻走上前来,阴阴地笑道。

“哼!” 白芷卿冷哼一声,用手拂开散乱在脸上的发丝,露出绝美的面容,之前天色较黑,他又披头散发,根本就瞧不真切,此时山崖上再无遮蔽,月光柔和地洒在一袭白衣身上,众人这才清清楚楚的看清那倾世面容。

顿时一片寂静,适才嘲笑的大汉们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那青衣大汉也是一愣,只听说白相府白二公子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却不知道竟有如此倾城之姿。不知道还以为是位绝世美女,但那眉宇中的煞气,双目冷若寒冰的凌冽都不可能会是女子能拥有的气势。

这气质使他超越了性别这道界线,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言语的空灵之美。

“你!!”那青衣男子欲言又止,看着他眼神复杂起来

白芷卿无视众人,展开了让人难忘的笑容,眼神却极其轻蔑地看着眼前众人,微微抬起下巴,像只睥睨众生的骄傲凤凰: “呵呵!!就凭你们这些贱民?!!也配?!”说完,猛的转身跃向悬崖。

众人还没反映过来,便看见那白色衣袂在微风中翩然起舞,随即落下悬崖,留给众人一抹凄美而绝烈的身影

本以为权贵人士都是爱惜自己生命的,大多是贪生怕死之辈,大家本料定他会摇尾乞怜,怎料那人居然用如此绝烈的方式来结束生命。

“奶奶的,这白芷卿到还是个人物……”

“走吧……这悬崖这么高,只要他是人就不可能活得下来……”众兄弟说道

“你可别说,那恶贼咋长成那样,吓了我一大跳,要不是他自己跳下去,我还真有点对他下不了手。”雷公嗓的大汉小声的嘟囔着

众人议论纷纷地离去,唯有那青衣汉子中途回过头,盯着悬崖看了片刻,深黑的瞳孔被月光照的忽明忽暗。

幽谷生活(上)

白芷卿在巨痛中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好不容易回过神,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崖底,看看天色,已是第二天清晨,自己一整夜都昏迷在地,难怪浑身酸痛,特别是背部,像压在什么东西上面,咯的生疼!翻身一看,原来是一截断了的树枝,想必是他掉下来的时候砸在了树枝上,减了大半冲力,这才因此捡回条命。

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体内真气一阵紊乱,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吐出黑色的血,等呕的差不多了,白芷卿立马盘腿运功,发现了刚才吐了瘀血后,体内真气运转似乎是顺畅多了,这才放下心来。

白芷卿环顾四周,崖底下并不是很大,一眼便可望到尽头,四周都是些半枯的树木,连一条小溪都没有看到,舔了舔嘴唇,已有些干裂;忍住心中不太好的预感,他迈开了脚步四处寻水。

他料定白府的人可不会想到他会跌落悬崖,更不用妄想他们能奇迹般地找到这里来救自己,所以当务之急不是想办法出去,而是找到能活命的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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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白色的衣服已沾上灰色印记,头发也随意地散乱在腰间。

“混账!!!”白芷卿终于失去耐性颓废的倒在了地上

三天三夜,他整整找了三天三夜,这巴掌大的地方来回了好几十遍,甚至连狭窄的石缝都扳开看了,连一滴水都没找到,现在正值夏季,十分炎热。如果没有水的话,别说十天半月,怕是现在他就熬不过去了。

舔舔已经干裂出血的嘴唇“难道天要亡我?!哈哈哈哈……我白芷卿没死于血腥战场,死于敌人剑下,却要以这种不堪的方式死去?!!!”

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喉咙干的发疼,发出一个音都疼的厉害,身体水份的大量流失让他浑身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似乎 ̄ ̄只有躺着等死了!

“吱吱”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随后白芷卿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踩过去,睁眼一看,原来是只小白鼠,正踏过他的胸膛朝着另一处爬去。”

“吱吱……吱吱……”小白鼠凄烈的乱叫,小小的身体不停的扭来扭去。白芷卿看着自己手中的白鼠,眼神有些作呕,最后在是忍着恶心吃了它求生?还是干渴而死两者之间选择了前者。

手指用国正准备捏死这只老鼠,忽然,灵光一现,这四处毫无水源,为何却有活物,看这只小白鼠肚子吃的鼓鼓的,皮毛发亮,想必生活的十分滋润难道?……想到这里,手一松仍它落在地上。小白鼠大概也知道自己刚才死里逃生,慌慌张张扭着肥肥的小白屁股朝着远处奔去。

只见那小白鼠跑到一棵大树旁停了下来,东嗅嗅西嗅嗅,最后钻进了树洞。白芷卿急忙跟上前查看,这一看不禁惊喜万分,原来这大树根部内有一个洞。

白芷卿心想说不定有什么玄机,跪在地上朝下看,这洞似乎很深,一眼看不到底,而且隐隐约约看到似乎越往下里面越宽阔。白芷卿到旁边捡了一根稍粗的树干,开始刨了起来……”

幽谷生活(下)

清澈见底的碧泉、色泽鲜艳的果实、妖艳绽放的杜鹃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极致的美丽而不真实,就算阅尽天下所有的名山胜水,怕是也比不了这深潭幽谷分毫,此处乃别有洞天,此处乃人间仙境!

白芷卿惬意地躺在温泉里,手里拿着苹果轻轻地咬着。当天他用尽所有的力气不断地凿洞,终于被他挖到了最底部,穿过里面长长的暗道,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误闯了仙宫,直到喝了清甜的泉水,吃了香气诱人的果实,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他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说来也奇怪,当时他出洞口,便被一阵香气吸引住,走近一看,原来一棵小树,在众多果树当中,竟就属这一株最为独特,树上竟无一片绿叶,仅有三棵鲜红欲滴的果子。他当时又渴又饿,加之这果子散发出来的香味实在引人馋涎欲滴,于是想也没想这水果是否有毒便尽数被他吞入腹中。

而这果子似有奇效般,当时吃完后,饥渴全解,内力充沛,一阵阵暖流划过全身,舒服的如在云端。

从天然温泉中出来,白芷卿走进了一个小木屋,这木屋极是简朴,里面除了基本的物品外,便再无旁物,这屋子大概有很长时间没有居住了,里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到处布满蜘蛛网,白芷卿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勉强把它整理干净。

算算日子,在这里大概已经住了半月了,幽谷虽美,奈何人心不足,对白芷卿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来说,没有下人侍候着,没有山珍海味,没有怒马奔驰,这日子便不是人过的,所以这段时间他四处寻找可以出去的办法。这座木屋处处昭示着有人居住过,既然有人进来过,那也表示有出去的方法。

白芷卿在食物和水资源都充足的的情况下显得悠闲了起来,反而因此思路比较清晰。 他极具耐心的四处寻找线索,当花了几天在外面而毫无收获后,他把把方向转到这个屋子里。

找遍了屋子里所有可能是机关的地方,却还是一无所获,正当白芷卿失望之时,一缕阳光正好不偏不倚的从窗户外照了进来,屋内的正西方向一个角落被照的分外明亮,白芷卿忽然盯着那角落的地面一动不动。这地还是原来的地,与平常并无差别,但是如仔细察看的话,却会发现,这地面上的有一处地方比别处的颜色深上一些。

看到这,白芷卿心中生出些许期待,蹲下用手轻轻扣了扣,果不其然,里面居然发出轻微的回音,白芷卿大喜,用内力震碎,只听“呯呯”几声,石块被打了下去,白芷卿一个纵身跳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暗室,周围全是用坚硬的石头砌成,走近一看,白芷卿被吓了一跳,原来正当中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骷髅,从微弱的光线看到那白骨手里似乎拿着本书。轻轻的从手里抽了出来便跃回上面。急不可待的翻开书,一阵灰尘和腐蚀的味道扑面而来,白芷卿皱了皱眉,忍着不舒服翻阅起来。

书中写的大概是某人的生平经历,无非因丧妻之痛,无心恋世,无意来到此处,便在此时虚度残生。得知自己寿命将尽后,自掘坟墓,以此作为安息之地。其中更是大篇幅的描述与妻子如何相爱,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篇幅,白芷卿对此并无有丝毫兴趣,不耐烦地翻至最后几页,忽然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上处写着:“欲寻生路,清若心经,功成之时,方见天日!”

再往后看,赫然便是清若心经的口诀,虽然这心经并未写对练武之人有何好处,但是白芷卿想即便不是什么绝世神功,但如果能靠它出去的话,也不吃亏。于是当下开始迫不及待的学习起来,前面的内容却是再也没看,却不知自己漏看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以至于以后每想到此便悔恨不已!

噩耗

“轰”的一声巨响,石门应声而倒,白芷卿已练成了清若心经的第一层,他本就天资聪颖,加上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专心致志的练功,于是在旁人要花一、二年才能练就而成的情况下,他三个月就已经练成。一达到第一层,他便根据书内的内容找到了暗室里的一块石壁,用清若心经破门而出了。

白芷卿微微抬起头感受着自由的美好,平静的眼眸暗藏着波涛汹涌,盯着远处良久良久……

…… 分割线 ……

离京城不远处有一家小茶棚,尽管这小茶棚只是简陋无比,可是还是生意不错,很多赶路去京城的人通常会在这里驻足休息。

白芷卿走了半日,又正日响午时分,腹中难免有些饥渴,便暂在此处休息,要了一小壶清茶,一叠牛肉,一个人坐在角落慢条斯理的吃着。

“赖毛,你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

“就那件大事啊,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我说二皮你□的,有话他妈的就给我放,少吊胃口,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刚运完货从苏州城回来,这不连京城的门口都还没跨进!”一个三十出头,脚夫打扮的男子扯着另一个男人不耐烦的骂道

“呵呵……我说赖毛,怎么半年不见身上肉没怎么长,脾气倒是长了…….哥们儿我不是正要说的嘛……快……快……别扯我衣服啊,这我婆娘新做的,要扯坏了我就完了!!”

“哼……你也是啊……什么都没变,就是越发的怕你婆娘了,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

“嘿嘿,叫二皮的男人对此讽刺只是讪讪的笑了笑,便毫不在意,继续说到:“告诉你吧,白相府你知道吧,那可是权势滔天,京城里谁人敢得罪的!”

“哼……是个人都知道,那府上的白凌志,还是个下流胚子,仗势欺人,喜欢强抢民女。

“可不是,他们白相府可不是好东西啊……京城里老百姓哪个不是对其恨之入骨的,也算是恶有恶报吧,一个月前白相国就因通敌卖国之罪被判全家抄斩……”

“呯……”的一声,白芷卿手中的茶杯已被捏的粉碎

“真的假的?这相国府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卖起国来了,真是活该!”

“哎……可惜的是,皇上宅心仁厚,念在那白相国以前救过先皇又是二朝元老,故改判全家充军! ” 陈二皮刚说到兴头上,口水唾沫四处乱溅,忽然觉得眼前一晃,接着就飞了出去,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拎起衣领,狠狠扇了两耳光。”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刚想破口大骂,却被眼前一双眼睛吓的一动不动。

“我问你答,少一个字就送你归西”白芷卿语调缓慢,双眼冷冽如寒冰。

陈二皮头皮发麻,僵硬的点了点头

“刚才你说的关于白相府的事是事是假?:

“这位爷,小的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这事整个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那白相府里的人呢?”

“一个月前判了充军,听说已经被押解去边缰了”

“所有的人?”

“好象不是,我……我,我听我一个在衙门的朋友说,下人都被赶出京城,只有白相府一家十几口是流放,白家大小姐被打入冷宫。目前只有白家的二公子还未辑拿归案!”

“你说什么?!!”

“真的……我,我真没骗您……”陈二皮被这一吼吓个半死,急忙又道:“不信您进城里看看就知道了,到处都是贴的白家二少爷的画像!”

陈二皮正想说爷您就放开我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就忽然感到身体一轻,已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而眼前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一看危险解除,陈二皮就骂骂嚷嚷地站起来朝茶馆走回去,边揉着被摔的快裂开的屁股快抱怨道:“我说李赖毛,好歹咱也是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这个……”那李赖毛倒也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脑袋:“我也想啊……不过你啥时候看我能随便一扔就能把人扔那老远的,很明显,我要是凑上去,也顶多是多挨一顿打啊……嘿嘿……不过你说那人是谁啊,这么关心白相府的事情?”

“我哪知道啊……”陈二皮翻翻白眼:“说不定就是正被通缉那人”

“得了吧,听我在衙门当差的大哥说,那白芷卿长得可是漂亮的像个女人,刚才那人跟咱俩长的没啥区别,就两只眼一个鼻子的,会是?再说了,真要是他的话,跑的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赶着进京城去送死!”

“管他的呢……今天忒霉了,早知出门看看黄历……谁叫我多嘴呢,哎……自有自认倒霉了!”

他们却不知道,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朝廷五百两黄金悬赏缉拿的白芷卿

进京

一抹白影在城门口的不远处停了下来,此人正人白芷卿,只见城门口站了不少人,原来城门官兵拿着一副画正在对进出之人每个都作详细辨认。

白芷卿站在不远处查看,其实他刚出谷没多久,就听路过的人在那里说起好像白相府出事了,白芷卿上前询问,那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说只是王阿狗的爹从京城回来说起的,问其它的却是一问三不知。

白芷卿虽心中疑惑,却还是留了个心眼,找了些泥把脸细细涂抹了个遍,又把头发像脚夫一样盘在头上,他的衣服之前已被人撕扯的不成样子,又在谷里呆了几月,衣服早已破旧不堪,现今被他刻意收拾一番,在别人眼中也就是个穷酸脚力的样子。现在看来,心中再无怀疑,果真是他家出事了,白芷卿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府里,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干什么的?”一名官兵中气十足的对着一人喝道“俺 ,俺是京城城南边何家村人士,俺是为了看俺妹子的,俺妹子在夫家不受宠,听说生了病,也不知怎样了……俺……”“好了,快滚吧,大爷可没空听你这屁话!”

“是,是 ̄ ̄”“你……做什么的?““草民是从外地投奔叔父家的……”“走吧……”“你……过来”“回大人,小的刚从个面回来,家住城北王家村,叫王田,!”白芷卿放下身段低着头,恭恭敬敬道。

官兵拿着画像对了一下,便不耐烦的挥着走“快走,下一个”白芷卿心中一喜,正准备进去,忽然一阵声响骚动,只见众多官兵簇拥着一英俊威武的男子走了过来。

“参见将军!!!”门口守卫纷纷抱拳行礼,老百姓们也吓得纷纷低头跪在地上。

“可什么发现?”

“启禀将军,暂无任何可疑人士,大多是贩夫走卒之流”白芷卿越听心中越惊,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与白相府处处为难的方历之子方剑叶。方历作为太师虽无实权却位高,曾为二代帝师,而方剑叶乃武学奇材,年仅十六岁便夺得武状元,18岁上沙场征战斗,无往不利,从普通士兵到军尉再到大将军仅用了两年时间,可谓一代奇才,如今战攻赫赫,手握重权,连皇上也要对他礼让三分。他们方家在朝廷上处处跟他父亲作对。在别人可能是大忠臣,对白家来说却如眼中钉,肉中刺。

“贩夫走卒?”方剑叶咀嚼着这几个字,眼光如炬,慢慢地在跪了一地的平民中一一掠过。

回家

白芷卿赶紧低下头装作震慑于官威的一般平民,却不知是错觉还是其它缘故,尽管低着头,白芷卿还是感觉到有股强烈的视线射在他的头上,来回巡视。尽管心头微惊,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其它表情。直到感觉到那股迫人的视线消失,白芷卿才在心中轻吁出一口气。

“你们再多加些人手,注意看清了,一有任何消息,马上通报给我!”

“是,是,请将军放心,卑职一定命手下把眼睛擦亮了,定把逆贼抓获!”

白芷卿进城后也不敢行色匆忙,街上到处都是官兵,行为举止稍有异状者恐怕都会被叫去盘查。他只好装成一般好手游闲的市井无赖,慢慢在路上边走边玩,一路抑制着汹涌澎湃的心绪,终于走到白府附近,站在离白府不远处一棵大树下,远远的就能看到大门上的封条,直到这时他才彻底认清到白家的的确确出了不可挽救的大事。

但是他心中却有万千疑虑,他了解他的父亲,虽喜弄权敛财,但判国却是绝对不敢,记得他有一次探父亲口风,说咱们白家权财俱全,现在只要想办法把方剑宇的兵权夺过来,坐上那个位子恐怕也是指日可待了,父亲却吓得连连摆手,并喝斥他往后休得提及此事,也让他本来想雀雀欲试的心被泼了一盆冷水。但也以此可见父亲的胆识,也就弄弄权敛敛财,真让他做那大逆不道之事却是万万不敢的。

而今他才刚离开白府几月父亲便通敌卖国,这便是杀了他也难以叫他相信。况且,就算父亲改变了想法,有意登上龙椅,也绝对会与他商量从长计议的。

想到这,白芷卿眼神一凛,难道,是朝中哪个人在暗中栽赃陷害。看来得先找人帮忙弄清是谁在暗中操作了。

……

“站住,你什么人?就敢往里闯”

看着平日里一看到自己就点头哈腰的奴才这会儿拦着自己,对自己大呼小喝的,白芷卿忍着一刀结果了他的冲动,沉声道:“告诉周叶,说有人找他,叫他出来”

那守卫只差翻一个白眼,仰着鼻孔把白芷卿从上到下的打量一番:“哪来的野小子,我们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守卫举起棍子便朝白芷卿身上挥去。还没挥动棍子,脖子便被一双手紧紧的卡住,瞬间脸已胀成猪肝色。

“壮……壮士`……饶……饶命”守卫艰难的从喉咙挤出几个字。

“马上滚进去叫周叶出来,这个令牌你拿去给他看,他自然就明白了!”

“是,是,小的马上进去!”守卫一被松开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

不到片刻工夫,果见周叶匆忙出来,见到他先是一愣,明显没认出来他是谁,白芷卿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周叶便急忙遮遮掩掩的把他迎了进去。

叫下人退下后,周叶先是一番哭诉与痛心,说白府如今出了这天大的事,怕是有人故意生事,说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事情真相,只盼着能帮白相国洗清罪名。最后关心的看着白芷卿,说二少爷您看天色已晚,您一身风尘仆仆的定当十分劳累,不如先让下人带您到偏房休息一晚,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慢慢商议,您看如何。白芷卿经过一天的大起大落,精神也着实疲惫,想了想便答应了。

变身?

周府西院一偏房。

这时已是子时,下人们都睡了,远处隐约有一人影鬼鬼祟祟的溜进西院。

屋内正对窗外,隐隐有光线照进屋内,不至于让屋内漆黑一片,那人影一钻进屋内,便看到床上仰躺而睡的美人,除去发带的秀发随意地散在两旁,月光照着的容颜若隐若现,更显得那绝色如玉的脸庞美若天仙。

那人看到此芙蓉睡颜,再也把持不住,猴急走到那人床边,开始动手解他的里衣,解开里衣后却看到里面竟还缠着厚厚的白布,心下不禁奇怪,难道美人受了伤,带着疑惑扯开那一层层的裹布,却被眼前所见惊呆了,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自己钦慕已久的相国之子竟是女儿身。

“呵呵……”忍不住低笑两声,“想不到你居然是女人,当真是老天怜我,今日终让我可以一尝夙愿”。

白芷卿睡的很沉,可是即使睡的再沉,他还是不得不被浑身奇怪的感觉弄醒,迷迷糊糊恍惚之间,却震惊地发现原来是有人伏在自己身上行龌锉之事,白芷卿犹如被雷劈中,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后顿时睚目欲裂,立即举手欲杀了此人,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当下心惊胆颤,慌乱下咬牙恨声道:“畜牲,你是谁,对本少爷下了什么药?!!。”

那人听到喝声当下一愣,低笑道:“我还以为你要等我要了你后才会醒呢,这样也好,醒着的话会更有乐趣!”

“不过,你确定你是少爷,而不是……小姐?!”

变身由来

白芷卿气得浑身发颤。当日他在山谷刚练成清若心经时,突然周身泛起一阵白光,接着他便浑身疼痛的晕了过去,醒来后便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女人,当时只觉晴天霹雳。

后来冷静过后,直觉与清若心经脱不了干系,他当下急忙仔细翻看秘籍,才知道当初因为自己不耐烦而一翻而过的篇幅中,提到清若心经乃至阴武功,功成之日,会武功大增,但只适合女子练,若是男子练了,则会阴阳颠倒,由男变女。

自己本就长的不像男人,这会儿映在水里的脸庞更是美的惊人,虽然五官与他原来的样子完全没变,但气质身材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也看不出男人的影子。

当时白芷卿本万念俱灰,心里咒骂这写书的人,女人就完好无缺,男人就变成妖怪,不知道起的什么心思写的这种旁门左道的武功,自暴自弃想着干脆自己就这样呆在谷里到老好了,但是始终心有不甘,一方面是家里定是十分担忧,另一方面是大仇未报,他怎能甘心!

再一想天下精通玄学秘术的奇能异士数不胜数,自己就认识好几个,他不信找不到办法恢复他男儿之身,于是便放弃消极的打算,收拾收拾离开山谷。

可是眼下却被这人揭破自己隐藏的秘密,他习惯了凌驾于众人之上,这会却被人当作女人压于身下,极度的耻辱感让他恨不得弄瞎这人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一直埋首于他身上的男子,这时终于抬起了头。

“怎么是你!!”看清眼前的人,白芷卿不禁勃然大怒。

“呵呵,是我,又怎么样!”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叶之子,周坤!”

“你……你好大的狗胆!竟然如此无礼!周叶在哪里,叫他给我滚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教出来的好儿子啊~!”白芷卿咬牙道,如果眼睛能杀死人,此时恐怕周坤早已被分尸了。

“我父亲?哈哈……你以为我父亲还会对你家忠心耿耿呢,你现在之所以动也不能动的任我宰割,全是因为我父亲事先咐吩下人在你的油灯里加了料,这东西能让你乖乖的躺上一天,而我父亲说不定现在正在烦恼把你上交给谁才好呢!不过如果你乖乖的跟了我,做我的女人,我就求我父亲不把你交出去!”

“你说什么?!!!”白芷卿咬牙问道,他竟然没察觉到这油灯有问题。

“你可知道除了皇上要捉拿你以外,还有其他人对你很感兴趣。比如阙真王爷,你应该知道他的嗜好吧,听说他十分喜欢虐杀美人,男女可是不论的哦!`……”。

“他好象对你非常迷恋,一直打听你的下落,听说还请求皇上恩准,若是抓到了你就赏给他。你觉得要是我把你交到他他手上的话……” 周坤故意没说完,拖长了尾音,摆明是给足了想象空间。

长相思

白芷卿气得发抖 :“你敢…….狗奴才!!主人才一不得势就马上对他人摇尾乞怜!你们父子俩都不是东西!!他日我们白府洗清罪名东山再起之时,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真是痴人说梦……要不要我悄悄的告诉你?”周坤低下头把嘴轻咬在白芷卿可爱的耳垂上:“皇上早就有心铲除你们白府了,你父亲权力日渐坐大,你又在背后擅弄权术,皇上就算再白痴,坐在那个位子上也不会舒服的,正好有人弹劾你们白府通敌判国,你以为皇上会放过这个机会?证据的真伪对皇上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他巴不得赶快借他人之手铲除你们,想反身?只怕下辈子都不可能了! ”

明明动作神情都如以情人般温柔缠绵,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白芷卿犹如一盆冷水泼凉了心,他原本想只要偷偷潜入皇宫,要求皇上对此事彻查,经周坤这么一说,这才如醒湖灌顶。

越想心越凉。那该死的皇帝老儿,当初若父亲听从他的意见造反,说不定现在就不会是这般景象了……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当初要不是我白家对你父亲多加提拨,你父亲会在短短三年之内从小小的巡抚爬到今天的节度使!想不到今日却被喂熟了狗反咬一口!!”

周坤嘴角微扬,讽刺道:“是啊,你父亲需要亲自培养对他尽忠的人以此来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他就算不提拔我父亲,也会选其他的人,只不过我父亲运气比较好罢了!”

“只不过你父亲更像一只狗,对我们摇尾的狗!”

周坤瞳孔紧缩,忽然伸出手掐住白芷卿的脖子,顿时白芷卿的俏脸开始由白变红:“你们家是曾经大权在握,呼风唤雨” 说到这,声音转柔:“你也是,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从来不曾正眼看我!!”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你再也不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家二少年了,你以后只会是我的金丝雀,我会打造最好的牢笼来囚禁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 说道这,周坤最后竟狂笑得近似颠狂,本是英俊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他掏出一粒药丸,捏着白芷卿的双颊逼他吞了进去。

“畜牲……咳咳 ̄ ̄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不是清高吗 ̄ ̄我给你吃的是“长相醉”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药,你马上就会尝到滋味了```哈哈 ̄”周坤的一张俊脸兴奋的发红。

“你!!!”白芷卿刚想说话,身体便开始阵阵酥麻,白芷卿大骇,没想到这药性竟如此厉害,他现在浑身无力又不能动功抵抗,心中有些慌了神,难道真的要被……

周坤这时已完全变成了正处于发情期的某种雄性动物,等了这么多年的美食,现在终于可以吃到了,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大脑一片空白,只想遵循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不管心理有多抗拒,但是身体最作出了最忠实的反映,渴求着什么,感到已碰触到自己那个地方的东西,白芷卿终于崩溃了:“不!!!不要……”

解救

正当白芷卿闭上双眼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嘭”的一声,身上的重量蓦地消失不见,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身上的男人已晕倒在地上,随后一件外衣被扔过来,正好遮住白芷卿雪 白的身躯。

“尊驾是谁?为什么救我?”望着眼前的蒙面人,白芷卿把刚才脆弱的勉强压了下去,冷冷的问到。虽然躲过一场浩劫,但在没搞清楚情况下,他不会不去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

蒙面人看了他一会,才道:“原来你竟是女人?!!!”

白芷卿内心一震,这人想必是认识他的,说不定还是熟人。要是被这人宣扬出去,只怕自己下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想到这里,他用微带迷惘的眼睛望着蒙面人娇弱的说道:“你这人可真是奇怪,我彩衣当了几十年女人,第一次有人质疑我的性别。这位公子您是什么意思?!”

“彩衣?”蒙面人微眯着眼睛看着怀中的人

“白芷卿是谁?我从没听说过,我只不是昨天刚到京城,准备找我失散多年的姐姐,没想到却那恶霸抓了回来,要对我……对我不轨。要不是大侠你在此相救,恐怕,恐怕我……已经惨遭毒手,”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好一个美人儿梨花带雨。

美眸悄悄的转过地上的男人,眼里闪过浓烈的杀意:“大侠你今日就算救了我,日后这恶贼定当再找我麻烦,公子如果能帮小女子除了这后患,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报答公子大恩。”声音凄凄惨惨,柔弱娇美,说不出的诱惑,怕是圣人也难以抗拒,但蒙面人却明显是例外,他拒绝道:“那人固然可恶,但我刚才那一掌怕他要在床上躺上几月,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至于你的安全我自有安排。

白芷卿心中暗恨,但是也不敢再多言,如果非要闹着杀那混帐的话,他怕会引起怀疑,也罢,他将来再找机会动亲自下手也不迟,想到这里便不再言语。

蒙面人抱着白芷卿来到一家客栈,随后把他扔在床上。脱离了危险后,白芷卿精神也为之松懈下来,于是之前强行克制的燥热感又回到了身体内,白芷卿哪愿意在其它人面前露出丑态,咬紧牙关道:“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你请回吧!”

哪知蒙面人不但不走,反而状似关心般走过来:“你怎么了?!”伸手就欲探脉。

“别碰我!!”白芷卿激动的吼道,两颊绯红,呼吸越加的急促起来,他真恨不得眼前的男人赶紧消失在他面前,以免被人耻笑。

蒙面人呆了一下,再看了看床上那人的样子,心下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竟有也点手足无措。

白芷卿看那男人只是呆立在那,等了半晌都不出去,气都浑身越发的难受,只得咬牙用尽全力翻过身子,背对着男人。

身体微微蜷起,轻微的娇呤消失在牙缝中,明知道如果不与人行那事可能会死,他也绝不要无耻的开口。

难耐的感觉烧遍全身,正当白芷卿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时,忽然房间的灯被人吹灭,接着男人掀开被子覆上了他的身躯。

“你干什么!!!!”男人的肌肤有些冰凉,对白芷卿来说简直犹如救命山泉,尽管如此,他还是下意识的拒绝着。

“你中了□吧!如果不解恐怕有性命之忧”房里一片漆黑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是从他毫无起伏的声音,白芷卿感到男人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心中想道看来他并非是无耻之徒,妄想占他便宜的小人,只是为了救他罢了,否则可能根本不愿碰他,想到这白芷卿有些释然,随后闭上眼睛算是同意了,那么多的人都没死!他怎么能先他们一步呢!!

寂静的黑夜里,一抹鲜红的血悄悄流下

离开

清晨,白芷卿浑身酸软地醒了过来,那男子已起身换好衣服,只是仍蒙着脸,看见白芷卿醒过来,竟似有些不好意思般徶过头不去看他

白芷卿有些气闷,这个男人的举动害得他觉得倒像是自己占了便宜一般。

“你醒了,我叫小二端了粥和几个小菜,你来吃点吧!”男人此时的语气听上去虽然还是些冷漠,却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白芷卿身上的迷药经过一晚已失了药效,不用再像废人一样只能躺着不动了,他用被子裹着自己坐了起来:“我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公子你叫我怎么用膳啊!”

“这~”蒙面人一呆,似没想到这个:“我马上去给你买几件衣服,你先等一下!”

看着眼前的男人走出门,白芷卿脸上的笑颜立马恢复成了一如以往的冷若冰霜,冷冷哼了一声。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着门

“是谁?”白芷卿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浑身紧绷,厉声喝道

“客官,小的是给您送茶水来的!”

“滚远点!”

店小二被一声带有内力的喝斥吓得一跳,以为惹上了什么凶神恶煞,两腿一软忙告饶道“小的打拢大爷休息了,小的这就告退” 拔腿便欲跑

“等等,给我进来!”白芷卿忽然改变了主意

店小二就差翻白眼了,这儿年的坏人怎么都喜怒无常,说变就变啊,想归想,还是认命的端着茶水进了屋

“不准抬头看我,否则挖掉你的眼珠子”

“是,是……客官,茶水给您放这儿了,你请慢用!”店小二吓得把头趴的老低,放下茶壶就要溜。这些江湖匪类他见多了,从来都是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

“回来!我有说让你走吗?!”

“是,是,请问爷还有什么吩咐!”店小二觉得有汗顺着脑门滴了下来

“脱衣服!”

“什么,爷,小,小的耳朵不好使,您,您说什么来着!”店小二双腿打软,

头都快趴地上了,心想莫非遇到了有龙阳之好的恶人,自己倒还是长的人模人样的,难道就被看上了??!!!

正在店小二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原来白芷卿嫌这店小二啰里啰嗦,干脆一掌打晕他了事。

迅速扒光店小二身上的衣服换上,看着铜镜里虽穿着粗俗却依然美的惊人的面孔,白芷卿皱了皱眉,一拳打了过去,“哐噹”一声,镜子被砸成粉碎,他转过身,看见桌上仍然冒着热气的饭菜,心思复杂,最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不一会儿,男人手里拿着好几套衣服回来了,一进屋便看见了倒在地上被拔了衣服的小二,而那人的身影却早已不见。

桌上的饭菜完全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可想而知,大概他前脚刚走,那人后脚便离去了。

“哐噹……”满桌的饭菜被扫在地上,男人一拳打在桌上,顿时桌子四分五裂

男人的声音有点生气,有点失望:“你为什么要逃?? 白芷卿!!!

扬州

杨州

“小姐,我们已经出来大半天了,该回去了,再不回去老爷会责骂我的!”一个大约13、4岁的书僮苦着一张脸望着自家仍然兴致勃勃的小姐诉苦道

“金俏你这个死丫头,我不是叫你叫我公子的吗?让人听见了我不就穿帮了!” 走在前面的俊俏公子回头瞪了书僮一眼。

“是,公子!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爹说的是女儿家不准随意出门,可我现在是男的,当然是可以出门的啦!而且爹今天去见李大人他们去了,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的!”

“小姐,您可是千金小姐,老是跑出来,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还……还打扮成这样,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一定打断我的腿的!!”金俏委屈的嘟着嘴,小声的说道

“好啦好啦,有什么事本公子自会护着你的,怕什么怕啊!!!”蓝若影模仿着男人的动作,粗鲁的拍了拍金俏瘦弱的肩膀。

金俏好笑的看着极力模仿男人的小姐,不过这种莽夫的举止出现在这么一个俏公子身上,倒显得可笑又可爱。

“走啦,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公子今天可要玩个够本才行!”

两人穿梭在大街小巷,兴奋昂然,玩得不亦乐乎。

“好累啊,金俏,咱们去吃饭吧!!走!” 说完,蓝若影拉着金俏就朝着一家修建的富丽堂皇的饭馆走去

“公子,咱们回家去吃吧,您要吃什么咱们府上还会没有啊,何必跑到这些地方去!! 哎呀,公子慢点呀……”

……

“呼,真好吃!!”蓝若影满足的拍拍肚子

“公子,你平时在家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怎么就这么几样小菜你居然吃得这么心满意足。”她们一共就点了三个小菜,都是十分普通的菜式。

“笨!”蓝若影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当你心情好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而且我根本不赞成家里每次吃饭都那么铺张浪费!”不过没办法,她爹和那些姨娘们倒是十分喜欢用奢华来显示自家的富足。

“客馆,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满座了!!您看您是否方便去其它的地方”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跟几个壮实的大汉解释

“老子方便你个头,老子今天偏要在这里吃饭!!”其中一个大汉嚷道,满是肥油的肚子,红红的酒糟鼻,看人让人十分倒胃口。这大汉粗鲁的把瘦小的店小二推了个四脚朝天,小如老鼠的眼睛四处转了圈,终于把目标定在远处一个人身上。

“走,那边去!”

“喂,你这个黄皮小子,给大爷让座! ”带头的肥胖男人用那又破又难听的嗓门对着一个瘦弱且满脸病态的男子命令道

酒楼闹事

“听见没,小子!就你这寒酸样,还想在这里坐着,滚到外面去吃你的馒头。”看见那人眼都没眨,另一大汉不爽的上前威胁道。

那黄脸男子并不答话,也并无任何表情,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吃着眼前的馒头,旁边只放着一壶清水。在这大酒楼里确实显得极其寒酸,这样一个让人觉得又穷又不起眼的人,照理说,早就应该被吓得屁滚尿流,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众目睽睽依旧我行我素,似周围于无物。

蓝若影在一旁看了不禁为那男子叫好,不过另一方面却又替他担心,看他那一副病弱的样子,那些大汉里面随便一个人怕也能把他打趴下。

那领头的大汉看着依旧纹丝不动的黄脸男人,不禁心里有些奇怪,他跑江湖这么多年,怎会不知有时候越是高手的人越是平凡丑陋,虽然心里有点打鼓,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这面子实在也是拉不下来,而且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硬是装出来逞能的!于是气势汹汹的拔出了刀,:“臭小子,等我挖掉你的狗眼,看你还敢这么嚣张!”

“住手!!”一个清亮的声音喝道

那领头大汉回头看着一个俊俏的公子走了过来,张嘴嘲笑:“怎么,这儿年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想来当英雄了!小子,看你张着这么俊俏大爷我建议你可别掺和,要是不小心划伤了你的脸,怕你可是要回家找你娘哭鼻子!”

“哈哈哈……”其它几个大汉也相继讥笑

“公子……公子~咱们别管了!!”金俏在后面用力的拉着自家小姐,这小姐也真是的,私底下和大公子学了些拳脚功夫就成天想去行侠仗义!!!干嘛去管别人的事,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她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啊!”

“哼,你们这几个狗仗人势的家伙,你们从小没进过私塾,没有先生教你们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吗?明明是那人先来的,你们凭什么叫别人走,应该走的是你们!”

顿了顿又笑道:“哦……对不起了……看你们的样子我应该知道的……就冲着你们这些人的尊容,恐怕是个先生都会被你们吓跑,哪有人教你们这些连三岁孩童都会的道理啊!!!”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声音洪亮,语调阴阳怪气,损人十足。一旁的一些食客有些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那几个大汉变了变脸,其中一人怒道:“臭小子,老子这就教训教训你!”说着一掌向蓝若影的胸部拍了过去,蓝若影又惊又羞的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你……你好不要脸”

那大汉哈哈一笑,:“看来你小子不仅脸长的像娘们,举止更像娘们,不会其实就是一小娘子吧,让大爷我看看!”说罢,大汉又伸出魔掌朝蓝若影身上拍去。

蓝若影气红了俏脸,眼看着那人就要欺上身,避开了正面迎敌,一个侧转到了大汉背后:“大笨牛,在你后面!”说完,一个手刀就朝着脖子砍了下去,穴位是正确的,可惜力道太小,本应该昏倒在地的人却只是踉跄了几步。

“好你个兔儿爷的,还有点本事,看来大爷我也得认真认真了!”那大汉收起先前轻视,抽出腰间的大刀,砍了过来!

好家伙,拿那么大的刀,杀猪啊……!!!蓝若影咂了咂舌,向后退了几步,岂料脚下一滑顿时身体失去了平衡!,那大汉见机不可失,右手一翻,就着她滑倒的方向横削了过去。

“公子小心!”金俏吓的大叫

“我命休矣!”蓝若影绝望的想道,被杀猪般的切成两半可真是难看啊!!

暗中相助

正当众人都为这俊俏男子捏了一把汗的时候,那大汉仿佛却也脚下一滑,仰面摔倒在地上,那肥大的体重把木板压得发出一声巨响!

众人看着这么戏剧性的一幕,不仅都愣住了,那大汉倒在地上却像死了般一动不动。

“二弟,二弟,你怎么样了!”其它几人纷纷吃惊地上前查看

“你这妖人,到底对我二弟做了什么!他怎么昏迷不醒!”

“定是这妖人使了什么法术!!”

“你少乱说~我可没有对他做什么,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谁叫他自己运气不好!!!”蓝若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有些幸灾乐祸道

“兄弟们,我们一起上,拿下这个妖人!”几个大汉红着眼朝着蓝若影冲了过来!

“等等 ̄ ̄ ̄你们别激动啊 ̄ ̄ ̄我就说不关我的事了嘛!!” 蓝若影脸色有点发白,她的实战经验可是少的可怜,突然面对这么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她着实有些惊慌了!

这在这时金俏冲了上来,双手伸开挡在自家小姐面前,颤抖的吼道:“你们到底讲不讲理啊,我们公子不是说了不关她的事了,你们 ̄ ̄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掌打飞晕倒在地。

“金俏!!!!”蓝若影惊呼

“纳命来!!”顿时几个大汉把蓝若影团团围住

一旁有些人看见这明显的以多欺少顿时有些不平,但却无人敢上前帮忙,均替这俊俏公子捏了一把汗!

但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个在众人眼里长相柔弱,明显处于下风的小公子出招看似弱不禁风,却每一招都让敌人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只一会儿时间,就见几个大汉全部扶着伤处躺在地上呻吟,蓝若影没想到自己的功夫忽然变得这么好,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些人全打倒在地了!愣了愣神后便骄傲的抬起下巴。

“见识到本公子的厉害了吧!!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作恶!!”

“哇,公子,你好厉害哦!!!”金俏刚醒了过来就看见自家小姐的“雄风”顿时对自家小姐佩服的五地投地

“这 ̄ ̄这位公子 ̄ ̄ ̄您要打也别选这里啊 ̄ ̄ ̄您看您打坏了这么多桌椅,我这月的工钱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 ̄可怜我家上有老下有小 ̄ ̄”小二见这边危险已过了,急忙过来一通哭诉。

“行了行了 ̄ ̄ ̄这些够了吧!!”蓝若影平日里就最受不了别人对她哭哭涕涕的,忙拿出一大锭银子

“够了 ̄ ̄够了 ̄ ̄” 小二见目的达到,忙喜滋滋的接过银子

而仿佛对一切置于身外的那个瘦弱的黄脸男子却仍然好似整闲的自嘬自饮,原来这人正是拔了小二衣物跑到扬州来的白芷卿,他当初从客店离开后就返回周府想先取了那父子俩的狗命,结果发现那周府可能怕他打回马枪同,加派了许多官兵,白芷卿怕节外生枝,便只好先记下这狗贼性命。

他离开京城就向边疆的方向行走,如果父亲他们被发配边疆,那么依时间算起来他们应该还在路上,白芷卿准备先把父亲与弟弟救出来再说,一路上走走停停到处打听。路过扬州时,从店小二身上搜刮的盘缠已所剩无几,只够买些馒头充饥,而即便现在这般穷困潦倒,他仍然神色从容走进了这家富丽堂皇的饭馆。

“小二,结账!”

“一共是二文钱”,小二语气生硬,神情轻蔑的看着这个穷酸的男人,他们荣福楼可是扬州属一属二的酒楼,来这里吃饭的人大多非富即贵。而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没钱,却还自顾地选了个好位置叫他倒茶,他气得正准备上前把这人轰出门。

可是掌柜却拦下了他,说是此人虽衣着褴褛,但细看便会发现他双目流光内敛,行步沉稳,怕是高手,不要轻易得罪,怕倒时候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刚才这人被那群大汉吓得都不敢站起来,还要靠那个俊俏公子帮忙,还什么高手呢,肯定是个装模作样的穷光蛋,掌柜摆明了是看走了眼。

相识

“喂,你等等!”眼看着那男子丢下两文钱,完全无礼于她的存在走了出去,蓝若影不甘心的急忙跟着追出去。

“喂,前面的,等等,叫你等一下!!!”金俏好不容易追上前面的男人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 ̄我金俏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种男人,我家公子救了你,你连个谢字都没有就这么走了!”金俏拦下了他,双手插腰,一副女孩家的潵泼样

“金俏,别这样!” 蓝若影拉住自家丫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刚开始只是因为自己喜欢打抱不平才帮了这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这人,她就越有种特别的感觉,明明这人长的其貌不扬,看穿着又是低等的平民,她却无法不被这人的某种气质所吸引。

“我帮你不是为了要你感谢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想跟你交个朋友,你不用避我如蛇蝎吧!”蓝若影有些埋怨的看着面前这个平凡的男人

白芷卿看着她不语,好一会冷冷的蹦出三个字“不需要!!而且……白芷卿看了她一眼,讥笑道:“你真以为是你把那些人打趴下的?!” 说完,便再也不看她一眼,直径转身而去。

“你……”蓝若影跺跺脚,可恶!但是她也是聪慧之人,被这么一说,稍加思考便明白过来,其实刚开始自己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自己的武功忽然进步神速,两三下就搞定了那些人,原来是有人暗中相助,想到暗中相助的可能是眼前的男人,蓝若影不禁更加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

“你这个人真是可恶!” 金俏冲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叫道,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公子可是苏州首富,人人皆知的蓝府二少爷! 多少人巴结我们还来不及呢,你居然还装什么清高!!!”

白芷卿恍若未闻,没有因为这些话停慢脚步。

“还有,京城里户部、刑部有不少人都是我们老爷的朋友!你得罪了我们以后别想在扬州城呆了!哼!”金俏为自家小姐大抱不平,想不通为什么小姐非得对这种丑陋的低下男人另眼相看。

刑部?白芷卿停下了脚步,嘴角一边微微上扬,转过身:“为什么想跟我做朋友?!”

看着眼前的男子终于回心转意了,蓝若影不禁高兴地跑了过去

“因为我觉得你很特别!也……很好玩……所以呢……交你这个朋友一定错不了,你住哪里,我明天过来找你玩,看你样子是外地人吧,我带你去扬州最好玩的地方!”

“好玩?!!”白芷卿挑挑眉,随后有些自嘲道:“我暂无住处,打算今晚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这样啊!!”蓝若影心下窃喜 “要不你住我家好了,我家地方很大的,随便你想住哪间都可以!”

“既然这位公子如此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芷卿微微一笑,

“小姐,我们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了解,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他住进蓝府啊!”金俏把蓝若影拉到一边,担心的直跺脚。

“不用担心,以本小姐的眼光来看,他绝对不是坏人,而且就算他对我们蓝府有什么不轨,那也不用怕,我大哥武功那么厉害,也一定会治得了他的!”

“可是 ̄ ̄ ̄可是 ̄ ̄ ̄”

“好了,别可是了,到底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小姐!!”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小姐你担心,说不定他是看出来您是女儿家,对你有所企图!!”

“你还真会想,好了,别说了!”蓝若影阻止金俏,转过身巧笑道:“这位公子,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呢?!”

“我姓白,名````````名吾二”

“吾二!”蓝若影低低念了一遍,“我叫蓝若影,叫我若影好了!走吧,我带你去蓝府!”

蓝府

“小姐,你回来了!”门口的仆人上前迎接,完全没看到蓝若影在那挤眉弄眼

“你是女人?”听到那仆人的称呼,白芷卿有些惊讶的看着蓝若影

“嘿嘿 ̄ ̄.”蓝若影干笑两声,“这个,这个咱们一会再说”接着有些责怪地瞪了那仆人一眼问道:“我爹回来了吗?”

“老爷他还没回来!”仆人觉得自己被瞪的有些无辜。

太好了,蓝若影暗自庆幸,“吾二,走,快跟我进去!”

蓝若影兴冲冲的才大步跨了进去,就被一道肉墙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讪讪笑道:“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只见一青年如青松般站得笔直,长长的头发服贴的被束在脑后,与蓝若影有些相似的俊脸温柔的笑着:“这不是为了等我们蓝家大小姐吗!”

话音刚落蓦地脸色一变,寒着脸道:“终于知道回来了?!!看看你的打扮,一个女孩家一天到晚穿着男装在外面乱跑,让爹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

“大哥 ̄ ̄ ̄” 蓝若影拉着青年的袖子撒娇道:“你看你妹妹我整天呆在屋里不是弹琴画画就是做女红,闷也闷死了,我就偶尔趁爹不在出去透透气,你就心疼心疼你妹妹嘛!!!”

蓝若静好笑地看着自家妹妹,语气又恢复之前的温柔:“又想用撒娇这招?!!”

“嘿嘿!”蓝若影吐吐舌头,这招每次都有用啊,只要她做错事一撒娇,哥哥都拿她没办法。

“对了,大哥,这是我今天结交的朋友,叫白吾二,他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没有住所,所心 ̄”偷偷的看了看大哥一眼,小声道:“所以我想 ̄ ̄让他住我们家 ̄”

“不行!”蓝若静断然拒绝 :“你一个女孩儿家也不害臊,不但把那个陌生的男人带了回来,还想让他住我们家!要是爹知道了少不了拨你的皮”

“他不是陌生人,他叫白吾二,家住京城。而且,不让爹知道不就行了,你就说是你的朋友!!好不好嘛,大哥你最好了!而且我觉得他很特别,只是想要交个朋友而已,大哥你也会喜欢他的!”

蓝若静审视的视线越过蓝如影打量着妹妹口中所说的“特别”的人,映入眼帘的是平凡的面孔,十分粗劣的穿着。

“大哥 ̄ ̄”蓝若影正要继续哀求

“好吧,让他住松翠阁那边的客房吧!”

没想到大哥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蓝若影高兴的扑了上去:“谢谢大哥,你最好了!”

“好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时候也不早了,赶快回屋去!你的客人我自会好好招待!”

“知道啦!!”蓝若影吐吐舌头,回头望着白芷卿,“那个,吾二,这是我大哥,叫蓝若静,我先回屋了,我大哥会带你去你房间的,嗯 ̄ ̄ ̄明天见了!”说完,有些害羞的跑开了。

蓝若影的身影一离开,蓝若静脸上温柔的表情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淡淡看了白芷卿一眼:“白兄是吧,跟我来!”

衣服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道上,谁都没有说话,眼看快到客房了,蓝若静停了下来,背对着白芷卿道:“我妹妹性子豪爽,天真烂漫,老想着做些行侠仗仪的事情,最喜欢帮助弱者, ̄ ̄不管是什么阿猫阿狗的 ̄ ̄都一样,所```以……”蓝若静语停了停,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如果你真有难处我可以看在我妹妹的面上暂时容你住下,可是,如果你敢对我妹妹或我们蓝家有任何不良企图的话,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也不管身后的男人有何反映便甩袖离开。

白芷卿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已远去的身影,低声轻笑:“我还真是有企图才进来的!!” !

第二天白芷卿起的很早,这些天一路风餐露宿,昨天算是睡的极其舒服了,可是心中有事,再舒服的床也不能让他更多的停留在床上。

天刚亮他便睁开了眼睛,厌恶的看了一眼胸上的突起,正准备把松散了的白布扯下来重新裹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白芷卿紧张地喝道,忙扯过身旁的衣服遮住身体。

门外人被吓了一跳,结巴回道:“白公子,我家少爷派我来给您送换洗的衣服!”

“放在门外吧!我一会儿自己出来拿!”

“那我就放门口了!您记得出来拿!”

等听到门外的人已走远了,白芷独卿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拿起白布,强忍着不适,紧得不能再紧的把那处勒得与男人胸前一般平坦,套上旧衣,这才打开门把送来的衣服拿了进屋。

看着送来的衣服,白芷卿有些不悦,他一向素喜白色,从来不喜穿其它颜色的衣服,而这件却是由四种鲜艳的颜色组成的流云百福图案,十分花哨!并且质地粗糙次等,有些穷人家过新年的时候会买来穿图个喜庆吉利。但是如果他穿在身上怕只会让人觉得滑稽可笑。

看来那蓝府的少爷把对他的不满全都表现在了衣服上了,不过,今非昔比,如今是人在屋沿下不得不低头,虽然明知这衣物是用来作弄他的,但看了看地上已经破旧不堪,且还散发着丝丝油味的衣服,白芷卿还是选择穿上手里这件,洁白的手停在粗糙的衣领处,让他感叹万分,原来,荣华富贵的生活已经离他很远了啊!

打开门,周围杂草横生,只有少量的花朵颤颤巍巍的开着,显然这里很少有人打扫,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不知不觉走了良久,忽然一大片绿幽幽的竹林豁然收入眼底,那些竹子个个苍翠挺拔,让人看了只觉清爽无比。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白芷卿心中赞道,不知不觉吟了出来。随即好心情的抽出腰中佩剑在林间舞了起来,清若心经是极阴的一套心法环境,正好配合了白芷卿偏阴柔剑路。既然已经练成了清若心经,那么白芷卿打算更上一层,把剑法和心法相融合贯通,以求进一步增进功力!

呼吸以喉入心腹,直落丹田涌泉通。

劲不离贯始终,周身似簧遇力应。

意不紧来又不松,不即不离不离中。

道法自然自成法,勿求勿追悟中行!

在心中默念着口诀,身影随风而动,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利落,英姿中却又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美,远远看去,如绚丽的蝴蝶,在竹间穿梭,为一片绿色增添了不少绚目的色彩。

他却不知道,在他练的忘我的时候,有人却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竹林斗

蓝若静有个习惯,每日清晨都会到这片竹林练一会儿剑,所以远远地便听见林间的挥剑声,屏着呼吸悄悄的靠近,才发现原来是昨晚住进来身份不明的男人。

这片竹林本是自己的私人领地,自己练剑或者有什么心事的时候,都会到这里走走!府中下人都知道,从没人敢轻易进入,但显然这个刚来的男人不知道这个规矩。

本来刚开始想上前喝退这不懂规矩的外人,可是后来看见那人在林中飘逸的剑法,悠美的身姿,自然的就被吸引住了,实在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平凡到甚至丑陋的男人会舞出这么漂亮的身法!总之,这个男人给人感觉很奇怪,总觉得什么地方很不协调。

蓝若静微微思索片刻,轻轻地抽出腰中软剑,脚下一用力,便举剑跃向白芷卿。

“噹!”的一声,感觉身后有剑气,白芷卿从忘我境界回过神来,反手一挡,借着冲力一个旋转跃到一边,还没看清长相,那人接着跃到树上,飞身刺下,白芷卿举剑抵挡,那男人看来轻功极佳,轻点剑身借力回弹,一落地便又反身又砍了过来,白芷卿忙抬起剑身运功相抗,两人由此近身以力量抗衡,无奈白芷卿力道有限,被男人用剑压着一直退到树下这才借助外力停住,两人的距离由此变得十分贴近。

这时白芷卿才真正看清“袭击”自己的人,不禁微怒:“蓝若静!你干什么?”

蓝若静似没看到眼前人的怒气,自顾自道:“看不出来你倒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是力量弱了点”他这话说的倒是真心,他自从出师后游历江湖难逢敌手,大多数人在他手下走不到十招,而这个男人要不是力道不足,只怕百招内他们还分不出胜负。

可是这话听在白芷卿耳里却是侮辱取笑,他练成清若心经后,武功的确大增,但是因为变成女人,在力量方面却又减弱了许多,为此他还差点呕的吐血,现在被一语戳中痛处,不由得有些恼怒。

“哥,你在哪里……”远处传来少女清铃的嗓音

听到叫声,蓝若静收回力道,把剑放回腰间,双手背后,宛如翩翩佳公子,相对于蓝若静的气定若闲,白芷卿却有些气喘吁吁,一来是因为现在的身体太容易疲劳,二来是因为早上把胸部勒太紧,害得他在激烈的打斗中呼吸不畅,真气滞溜。

站定后,白芷卿稍加整理了下仪容,把掉下的一丝头发重新盘在脑袋上,这才讽刺道:“蓝少爷可真是好心情!!大清早的就拿我们这些人开涮”

“呵呵,我只是看见白兄在林间舞的剑法实属美妙,这才起了与白兄比试一番之心,还望白兄勿怪!”接着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之人:“本来以为舍下妹子只是交了个三教九流之类的人,没想到白兄竟是深藏不露”

说到这里蓝若静声音陡然一冷:“你到底是什么人,到我府有何企图!”虽然有些欣赏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的一切皆是迷,又忽然接近妹子进入蓝府,不得不让他怀疑。

白芷卿看着他却是不语,正在僵持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由远而近。

“哥!!!!原来你在这儿!!我到处找你呢!!”蓝若影小跑过来,看见白芷卿后,稍稍扭捏了一下,还是微笑地走了过去:“吾二,我刚去你房间叫你吃饭没看见你人,还想你跑到哪去了呢?!原来你跟我哥在一块啊”说完,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身上的“花衣”,没有说什么 ,却回过悄悄瞪了大哥一眼。难怪大哥主动的让下人送干净的衣服给吾二换洗,原来……

白芷卿是第一次看见蓝若影女装的样子,鹅黄色的罗裙显得她肤色更加嫩白,头两边各留了个小长辫,其它的头发用天蓝色发带紧紧的绑在脑后。看起来就是一清秀可爱的俏佳人。

“若影!!”白芷卿对着她点了点头

而蓝若影咋听到他第一次这么亲昵的称呼,顿时羞的满脸绯红,忙低下了头

青梅竹马

“我见白兄武功不错,和他在此切磋切磋,傻丫头,跑那么快干什么,瞧你累的!”蓝若影宠溺的摸了摸妹妹的头,眼光若有若无的瞟了白芷卿几眼。

“还不是为了找你嘛 ̄ ̄”蓝若影撒着娇

“对了,我找你们是叫你们吃饭来着,我都给忘了,你们刚刚耗废了那么多力气,应该早饿了吧!!快点,咱们走!!”蓝若影拉着哥哥就走,不时回头看白芷卿,有几份羞涩“吾二,快点!!”

纯真如花的容貌在阳光下显露的更加灿烂,白芷卿忽然觉得有些眩目,以前有不少女人奉承讨好他,但那个他是相貌俊美,权力滔天的他,而不是现在这般平凡丑陋、穷困潦倒的他,而今这样模样,要是以往的女人怕早吓跑了,而这个蓝若影却……白芷卿有些沉默了起来,跟着兄妹两后面一言不发。

几人慢悠悠的走向大堂,远远就看见有一个青年男子站在堂外。

蓝若影一看见那人就皱眉,小声哼道:“这讨厌鬼大清早的跑来干嘛!”

那男子看到这边时,欣喜的小跑过来:“小影!!若静!你们跑哪去了,我过来后到处都找不到你们,问下人也不知道,只说你们一会要用膳,我只好先到这边来等了!”

“曾启树,关你什么事啊……你大清早跑来做什么!!还有,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小影,小影是你叫的吗!!”

那青年有些温和的笑笑,仿佛习惯了被不礼貌的对待,并无任何不悦,而是宠溺道:“我前几天刚从京城回来,带了些上好的胭脂水粉,特地拿来给你”

站在旁边的白芷卿听到京城两个字,神色变了变。

“谁要你的破东西,我家买不起吗!”

“我 ̄ ̄我不是这个意思 ̄ ̄”

“好了,丫头,启树好歹也是你青梅竹马,你就别老刺儿他了!既然人家大老远的带给你东西,你就收下吧!”蓝若静严肃道,这对青梅竹马也不知怎么回事,小时候黏的可以,长大了却跟仇家似的。

蓝若影最怕哥哥板起脸,于是嘟着嘴收下。

“启树,你还没用膳吧,一起吧!”

“哦 ̄ ̄那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曾启树斯文的笑笑,有些高兴可以和心上人一起用早膳,虽然他已经用过早膳了。

桌上早已摆满了饭菜,冒着热气,香气扑鼻,四个人分两组相对而坐,曾启树本想挨着蓝若影坐下,谁料眼见心上人却跑到对面挨着另一男人入座。

他自从看见蓝若影后眼里便只有她的存在,所以完全忽视了还有其它人,这时看见心上人跟个男人这么亲热,本能的危机感一下子冒出来,赶紧带着敌视的眼光打量对面的男人,不过,才看了几眼他便放下心来。

此人相貌丑陋,脸色腊黄,再看穿着粗劣不堪,偏偏花俏的可以,可见其品味之低俗。这样的一个人,他多看两眼都会觉得生厌,小影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的,想到这里又看似热情的问他是哪里人氏,家里可有兄弟姐妹等等。

虽然蓝若影觉得第一次见面这曾启树问这问那的有些不妥,但她心里其实也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吾二的事情,于是也便没有插嘴。

奇怪的是白芷卿倒也没有如平日那样冷淡,倒也耐心的答了一些,只模糊说道自己是京城人士,家道中落在扬州寻亲,结果亲人早已搬走,想打道回京时却发现身上盘缠将尽,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遇见了蓝家小姐。

他说这话只是随便应付,并不去管他人信与不信,而在坐的三人听了却又各是一番心思,蓝若静直觉这个人在说谎,他想看这人到底有什么秘密,所以决定先按兵不动;蓝若影则高兴的认为这就是缘分,要不这么那么巧就让他们遇上了呢,而曾启树更是心中鄙视,越发地认为这个男人想攀荣富贵。

遇闯女儿身

白芷卿这几天一直想跟曾启树打听有关京城方面的消息,奈何那曾启树像是十分看他不顺眼,总是不愿搭理他。

这天,曾启树来到蓝府,兴致勃勃的邀蓝若影一块去游湖。蓝若影开始不愿意,后来又说如果吾二去的话她就去,曾启树虽然心中不高兴,但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答应了,想着反正都多了个人,干脆把若静也叫上,到时让若静帮忙把这个碍眼的弄到一边去。

四人坐上马车来到茗湖,曾启树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丢了面子,非要租了只精致的豪华大船,四人坐在里面显得有些空旷,好在蓝若影像个小麻雀一样说个不停,倒不显得气氛尴尬。

船只慢慢划向茗湖,这茗湖在扬州久负胜名,湖大水清,两岸开满了荷花,时不时有幽香飘过,让人心旷神怡。 蓝若影倒底是小孩子心性,呆了一会便觉闷了,一个人跑出船舱在外面半倾着身子玩着水,时不时发出可爱的笑声,而曾启树急忙也跟出去充当护花使者,看着她危险的姿势,站在一旁不断地提醒她小心。

他不说还好,越说蓝若影越烦他,偏偏故意把大半个身子吊出去,还泼了他一身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其结果就是乐极生悲,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掉进了湖里。

“小影!”曾启树吓的大叫一声,挽起袖子准备跳下湖救人,结果被一道身影一撞,他虽然会点武功,不过倒底是读书人,弱不禁风,这一撞把他碰到了一边,他站立不稳仰面倒了下去,正巧碰在船舷上,于是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这身影便是白芷卿了,他坐在船内听见“扑通”一声,然后就是曾启树的惊叫,立马猜到出事了,于是想也不没想的飞了出去,跳下水救人,却不知道有人被他不小心一“碰”已含恨昏倒在一边。

曾启树心里里呕的要命,今天明明本该是他来个“英雄救美”的,却偏偏被那叫白吾二的人生生的搅和了,那白吾二肯定是故意的,装做没看见他似的,硬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把他撞到一边,自己不但没救成人还丢脸的摔得晕了过去,这叫他以后如何在小影面前抬起头!回到蓝府后越想越气,越气就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冲动之下,找来下人问了路拨腿就朝白吾二住的地方兴师问罪。

衣服湿湿的紧裹着身躯,很容易让人看把身体的曲线看的一清二楚,白芷卿心中担心别人看出什么端倪,匆忙回到屋内准备换下一身湿衣,却因为着急忘了锁门,刚脱光衣服,就听到门外有人怒气冲冲直嚷嚷。

“白吾二!!你给我出来!!!”

白芷卿有些不悦,却没打算理会,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身体,门“嘭”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一瞬间,当两人四目相对时,都傻傻的呆住了!!

讨价还价

屋内一片诡异的寂静,接着曾启树脸上唰的一红,用比他来时更快的速度冲出门外,还不忘带上门。

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白芷卿飞快地穿上衣服,手指微微有些发颤,领口处扣了好几次都没扣上,一部分是因为被人看到真相,更多的……却是担心蓝若影知道。

白芷卿换上衣服就追了出去,本以为那曾启树这会儿一定跑到蓝若影那里大肆宣扬,以此彻底消灭他这个情敌,怎料他刚追出去几步,便看见有一人站立树下,那人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却原来是曾启树。

曾启树看见白芷卿出来后,好不容易褪下红潮的脸又微微热了起来,颇有些不自在地看着白芷卿,吞吞吐吐道:“那……那个……我……我不知道……你……你是女扮男装……所以……呃……对不起!”一句话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终于说完,曾启树虽然讨厌白芷卿,但是到底是读书人,基本的礼仪廉耻根深蒂固。

顿了顿,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咬牙道:“你千万不要告诉小影说我闯进你的房间……还看……嗯……,否则她一定恨死我,再也不理我了……既然,既然我看过你的身子了,我……我……我会娶你过门的!”

说完又害怕什么的忙接着道:“不过……不过只会娶你作妾,因为小影才是我最爱的女人,你放心,在衣食上面我决不会亏待你的……但是我一定会娶她作我的妻子的!!”

曾启树在这边自顾自说,白芷卿本提得高高的心在听到他那句:“千万不要告诉小影!”后彻底放了下来,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看见这书呆子一脸傻样,故意皱起难看的粗眉:“既然这样……那相公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小女子过门啊!”

曾启树似还没想到这个问题,想了半天想不出个确切日期,只是期期艾艾说道:“这个,我想……可能要先等等……!”

“哦……那明日我就去府上拜访未来公婆可好??!!”

曾启树被吓了一大跳,直忙拒绝道:“太……太快了……我……我要先回去告知父母详情……然后……然后……”

看着平日里还算聪明的人这会儿傻乎乎地急得满面通红,白芷卿心里发笑,玩够了,他这才正色道上这:“我说曾公子,你就不用在那绞尽脑汗想借口了,你真以为我会嫁给你?!之前的一切我们就当完全没有发生过,如何?!”

想到要娶这个丑陋的女人,曾启树心里本是十分不愿意,但是他到底是从小读圣贤书之人,所以认为既然毁了人家清誉,那就是要负责的,何况万一这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脸面何存。现在听这女人这样说,心中虽然惊喜,却是半信半疑:“你……此话当真!!你可要想清楚啊!!”

“废话少说,如果你不想忘,我可以打破你的脑袋帮你忘掉!你看怎样??!!!”

曾启树不自觉的抖了抖,心想这女人真是又粗鲁又狠毒,他还真不想要,不过,现在想起来,依稀记得这女人似乎有着如白玉般晶莹的肌肤,美好的胴体,跟又黄又丑的脸可真是大相径庭,长得跟个男人似的!!

男人?!脑袋忽然灵光一现,就算再丑的女人多少也让人能辨别出来性别,而面前的女人却长得完全像个男人似的,着实有些奇怪。虽说他极少涉及江湖,但是也听说易容一说,想到这里,抬眼偷偷打量,却被那冷漠的双眼瞪得不敢再看,当下不敢再作多想,只嗫嚅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没意见!”

“还有……如果你敢把我身体的秘密泄露出去话,我就……”白芷卿本想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但眼珠一转,娇笑道:“我就跑到你家大吵大闹,让你们扬州人人皆知你曾轻薄于我,看你在扬州怎么做人,相信到时候你怕是跪在若影面前,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吧!!!”

“你!!!!” 曾启树气得想说粗话,但她说的却又是事实,只得无可奈何地把气吞进肚里。

辞行

至上次事件后,这曾启树看见白芷卿的反映可谓让大家摸不着头脑,好像有点害怕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但再也没有以前的敌视了。

蓝若影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天性大大咧咧,颇为粗神经,想到只要曾启树不再老是找吾二的麻烦就行了,管他奇不奇怪的。

自从得知曾启树的父亲是刑部尚书后,白芷卿就开始暗暗接近他,无奈对方对他极是不喜,连交谈都少之又少,而现在,白芷卿手上有了“把柄”后,很容易就“控制”了曾启树。

而曾启树也自认为有“把柄”在那人手里,况且自己也确实作了不光彩的事,虽然有些奇怪那人对白府的过于关注,但也没有多问,写信给京城里的父亲,让帮忙打听一下,越详细越好,那曾启树的父亲一直希望自己这唯一的儿子能走上仕途,可儿子只喜欢读书,让他十分着急,如今看到信还以为儿子开始对官场感兴趣了,高兴之下也没多想,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看完曾启树父亲的回信,白芷卿对京城的状况已有了大致了解,姐姐仍在冷宫受苦,不过好在没有性命之忧,父亲弟弟和姨娘们目前已经被官宾押解至南宁,不过书信末尾处有一句话让白芷卿有些奇怪。

“……九原是好时机!”,看着这句话,白芷卿琢磨着到底是何用意,忽然心中一紧,难道……有人不想让他们活着抵达边疆而选在九原下手?!!越想可能性就越大!

白家这通敌卖国的罪名本就是被有人强扣到头上,而很明显这人根本就是想赶尽杀绝,于是选在远离京城的九原下手!来个斩草除根。依时间算来,父亲他们恐怕还有二、三月就到九原了,他必须赶在这个时间之前提前找到他们!否则恐怕他们性命难保!一时,心绪万纷,呆立在大树下。

“吾二,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白芷卿被人从沉思中唤了回来,微有不悦,但是当看见是蓝若影时,心中一处不免柔软了起来。

“若影”白芷卿有些欲言又止

蓝若影抬头望向他,这人平凡的面容总是让她觉得暗藏着光彩,一双与平凡面孔极不协调的双眼在第一次看见时便已吸引了她所有注意力。

“吾二,你要说什么?”

这些日子与蓝若影相处出乎意料的轻松,这个女子没有一般千金小姐的嚣张跋扈,娇弱扭捏,不仅很会体贴人,而且还心底善良,总是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走出蓝府,脱去千金小姐的美艳服饰,换上粗布衣裳,与心爱之人潇洒江湖,锄强扶弱!快意恩仇!!

白芷卿定定地看着蓝若影,良久,直到蓝若影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这才道:“我准备今天就走!!”

受袭

蓝若影本是带着红潮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你要走?你去哪里!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她被这消息惊得不知所措,连女儿家的矜持也不顾了!

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失望、伤心与不舍,白芷卿看向别处:“你这个丫头跟着我干什么,想闯荡江湖可以让你大哥陪你,嗯……可不要找那曾启树,就他那三脚猫的武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蓝若影豁出去了,勇敢的望向白芷卿双眼:“你这个呆子难道没看出来吗!!我就是喜欢你!!怎样!!本姑娘这辈子跟定你了!!”

白芷卿没想到她如此坦白,竟想不出什么让她知难而退的话来,想了想,终于赌了一下,冒着被告发的危险,坦然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蓝若影,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岂料蓝若影听完后,只是无所谓的双手一摊:“我管你是什么皇帝老儿还是通辑犯,我就是喜欢你!这与你的身份并无关系,而且……”说到这里,充满信任的眼睛望白芷卿:“我相信你绝对不是会卖国求荣的小人!”

白芷卿听罢内心起伏难平,心中想到如果你知道我以前确实存过利用外蕃攻打我国,以夺取帝位的想法后,还会这样看我吗?”

想到这里,微微有些艰涩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既丑又穷且又是逃犯,你要是跟了我说不定以后只能东躲西藏,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你这千金大小姐能受得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了,你对我全然不了解,凭什么全然否定我!洗衣做饭我不会我可以学,大鱼大肉我不稀罕,清菜小粥我一样吃的来,东躲西藏又怎么了,说不定还能提升我的武艺呢!而且,谁说你丑来着,在我眼里你比谁都好看!!” 蓝若影一脸坚决与倔强,句句情真意切,憾动人心!

暗叹一声,白芷卿有些放弃了!这女子眼里有太多他没有的纯洁、热情、以及勇敢,炽热的他浑身温暖,在连番遭遇种种不堪之后,他太需要这样的温暖了。闭了闭眼沉默片刻,再睁开眼时,眼神坚决,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白芷卿郑重道:“我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如果能顺利完成的话,两、三年后,我就回来找你,如果那时美丽的若影小姐不嫌气在下的话,在下愿娶你为妻。”

蓝若影顿时定住了,好似半天都无法消化,她不敢置信看着白芷卿,喉咙哽咽,两行清泪已滑落脸庞:“你……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白芷卿看着她,虽不想打破她的美梦,但又不得不继续道:“但是,也有可能完成不了,那么,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所以……如果三年内我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的话,那么……”

“你不用说了,不管三年还是三十年……我都等你回来!!!”

“你这又是何苦!!”白芷卿心中发涩:“不值得……”

“我不知道什么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喜欢你,那么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白芷卿震了震,最后认输的笑了笑,神情中有些无奈,有些满足。

“我不阻拦你走,但是你可不可以明天再走,今天一天就陪陪我好吗!”

在得到白芷卿点头答应后,蓝若影高兴的拉着白芷卿的手就往外跑:“今天我们要玩个够,嗯……先去天香楼吃顿好吃的,然后再去听听戏……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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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玩到天黑这才意犹未尽地往回家的方面走,正走到半路,空气中似乎有些异样,白芷卿警觉的朝四周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正想是不是自己多虑了,几个黑影就忽然从黑暗中鱼贯而出!

“你们是什么人?!”白芷卿把蓝若影护在身后

这些蒙面人并未答话,个个训练有素地从前后左右夹攻,白芷卿的武功本属上乘,但是不管他武功再高,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一方面还要分心照顾蓝若影,于是他并没有发觉一枚暗器冲他背后飞来,

“小心!”眼看暗器快没入心上人身体,蓝若影一把推开白芷卿,自己迎了上去。

“啊!!”飞镖直刺身体,蓝若影疼的低叫一声便倒了下去

“若影!!”白芷卿心中一急,顾不得四处楚歌,忙低身查看蓝若影伤势,就在这危急时刻,蓝若静正巧路过,他一见此处情况,当下便拔剑相助,没了蓝若影的负累,又多了一个帮手,两人很快将黑衣人打了个落花流水,仓皇而逃。

……分割线……

“曾大夫,她怎么样了?!!”站了一夜的蓝若静神情有些憔悴,这时一看见大夫站起身便赶忙上前问道

曾大夫叹了口气:“蓝少爷,老夫怕是无能为力!”

“此话怎讲?!”蓝若静有些着急,之前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无能为力,好不容易四处找人才把这扬州属一属二的曾大夫找来,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

“若是得病老夫不敢说铁定药到病除,但一般奇难杂症倒还不在话下,只是看小姐脉相,却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此时这毒已经攻入肺部,恐怕是过不了三天了!!!”

“怎么可能,大夫,您一定得给想想办法啊!!”一大早听到消息便风风火火赶过来的曾启树此时听大夫这么说,犹如晴天霹雳,急忙求他再想想办法。

“这个 ̄ ̄ ̄”曾大夫摸着胡子想了想,这才道:“如果能用千年人参熬成汤汁,每日给她灌下一碗的话,可能还能续一个月的命,但是想要真正的救命,还是得找到解药才行啊!!”曾大夫摇了摇头。

蓝府一向乐善好施,很受人爱戴。如今却出了这事他却爱莫能助,也颇有些自责。

爱妹心切的蓝若影忍不住转身对白芷卿牵怒道:“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理应以保护女人为责,而你不但不能保护小影,还让小影替你挡暗器,哼,你这个男人当得还真好啊!”

她本来就不是男人!一旁的曾启树在心里小声道,虽然心里有些自私地想过为什么是小影中毒而不是她,但是他从来没想过怪她,在他心中女人再强也是属于弱者,是需要被呵护的!

一直在一旁的白芷卿默默地走了过来,蹲在蓝若影的床边,看着毫无血色的依人,久久不语,要不是为了保护他,她也不会躺在这里了,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救她!想到这里,白芷卿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

“去找那些人要解药!”

“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你知道到哪去找他们?!!!”蓝若静沉声连连责问

白芷卿站在原地不语,他是急过了头,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些人找到拿到解药,却没有任何有关那些黑衣人行踪消息!

蓝若影看着白芷卿虽沉默不语却也没有再执意独自离开,语气缓了下来:“事到如今,我们要是把时间消费在去追查是谁下的手上面,小妹恐怕是等不及了。唯今之计,只怕我们要去天雪山走一趟了!!”

“天雪山?!!”白芷卿疑惑道,他很少接触江湖之事,对这天雪山可谓全然不知。

蓝若影看出白芷卿眼中疑惑,解释道:“天雪山离扬州大概七、八天路程,听说他们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制毒与解毒的本事比起唐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天雪山很少汲及江湖,所以江湖中人对其所知甚少。听说几年前,天雪山练出了能解百毒的“灵凤丹”!不过却从不施于外人,但是事到如今我们怎样都得走一趟

“我跟你们一块去!就算用求的我也要求得解药!”曾启树马上接话

蓝若静看着这个明显不知道自己是累赘的人,皱眉道:“你留下来照顾小影,记得每天用最好的千年人参给她喝下,至于解药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曾启树没再非得要求跟去,冷静下来他也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点头答应。

“那还站在这里废什么话,还不走!!”白芷卿冷冷撇下一句,飞身而去

蓝若影神色复杂朝他离去背影看了片刻,这才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红潮来袭

两人快马加鞭的连夜赶了一天路程,白芷卿胸口有些发疼,一阵阵的恶心感涌上喉咙,但他运功强行压住,一言不发坚持赶路,到是最后蓝若静看他脸色苍白的像个鬼似的,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建议暂且休息一下

两人为抄近路走的都是田野小路,此时天色已晚,而这荒郊野外的,恐怕方圆百里都不会有投宿的地方,于是他俩只好就地歇息,各自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谁也没有说话。

他两人离开时行色匆忙,除了带了些水外,却是连半个干粮也没带,如今赶了一天的路,袋子里的水早已喝光,此时他俩不但渴的要命,更是腹中饥饿。

蓝若静看着白芷卿呆呆坐在一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心中微有些看他不起,心想这人武功不错,怎的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想必你也有饿了,我去找些水顺便打些野味回来,你去拾些柴禾,你看怎样!” 蓝若静提议道,不满归不满,肚子还是要填的。

白芷卿休息了片刻稍感好受些,虽不满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但还是点了点头,起身离去。他在附近拾了些柴禾回来,刚升了火坐下,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然后□一阵湿热,白芷卿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失禁。

看那人还没回来,白芷卿急忙躲到远处一棵大树后半褪下亵裤,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当场犹如置身冰潭,只见下身一片血迹,染红了纯白的亵裤,更梁红了他的双眼!!

白芷卿平日虽清冷高傲不喜与人肌肤相近,但毕竟也是男人,身旁有几个侍妾,对这女人之事虽不是十分清楚,但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了解一、二的。他虽变成女人将近二个月,但从来没认为自己是女人,更别提会有女人应该有的这些事。现在突然出现这种情况,真是让他措不及防,完全毫无心理准备。

白芷卿闭眼深呼吸了好几遍,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顿时安抚了急躁的情绪,也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事以致此,容不得他再多想,算算时间蓝若静可能快要回来了,白芷卿匆忙掀开里衣,撕下一大片白色布料,凭着自己揣测,把它垫在亵裤上。

蓝若静拎着一袋水,二只免子回来时,看见白芷卿低头坐在火边,额头似有薄汗,两颊绯红,倒映的那平凡的脸孔有些羞涩可爱,羞涩可爱?我一定疯了,压下心中奇怪感觉,蓝若静径直走到另一边开始拨皮洗净。

“好了,可以吃了!”蓝若静把烤好的一只递了过去,他刚开始见到白芷卿时觉得十分厌恶,此人面容平凡无奇,衣着更是粗俗褴褛,八成装可怜花言巧语骗了妹子带他回府。

但是后来发现,这人与花言巧语根本沾不上边,除了与妹妹说上两句,对别人却是爱理不理,在经过竹林比划后,越发觉得这个人神秘中带着奇特的气质。

此时想想这人也没错什么,他与小影什么关系也没有,之前自己无端牵怒于他,他也没吭半声,又主动的与他上天雪山寻求解药,想到这里,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白芷卿本来是很饿的,但是在腹部那一连串痉挛抽痛的折磨下,着实失了味口,却也知道如果不保持体力的话,明天估计自己在半路就会摔下马背,轻声说了句谢谢,拿着烤的焦黄的兔子,小口小口吃起来。

两个人隔着火相对而坐,他俩都不是话多的人,沉默的对坐了一会,蓝若静抬起头:“我妹妹好象挺喜欢你!”

白芷卿轻轻的嗯了一声,面容变得柔和下来

“那你可喜欢她?!”语气陡然变得有点质问

“……不关你的事!”

“她是我妹妹!!你说关我的事吗!!”蓝若静面露不悦

白芷卿沉默片刻,半天才轻轻道:“她很可爱!”

“可爱?!”蓝若静有些不满听到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刚想再追问便看见那人已经和衣靠着火堆躺下了,蓝若静有些无趣的也跟着躺下休息。

白芷卿精神十分疲惫,坐惯马车的人何时受过这颠簸之苦,大腿火辣辣的发疼,肚子的抽痛都让他难以忍受,连运功抵抗都没丝毫缓解。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天,直到快半夜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

可惜睡眠还没持续一会,就忽然被一声斥喝惊醒,睁眼一看,才发现他们已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看那打扮分明就是那晚袭击他们的人。

蓝若静已持剑在人群中,蓄势待发。

白芷卿心里低咒一声,忍着难受站了起来。看来他的警觉性变差了,竟没有察觉到有人。

“本想过后再找你们算帐,没想到你们倒自已送上门来了! ”白芷卿面无表情地拨剑:“把解药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那群黑衣人依然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就展开攻势,这次他们似乎更有备而来,各种暗器层出不穷,让人目不暇接!

尽管这样,蓝若静只一人就杀了大半,而白芷卿虽然身体欠佳,倒也不把缠在身边的几个放在眼里,只一会儿功夫,黑衣人就几乎全军覆没。

“说!!解药在哪!!”白芷卿抓起剩下的一个活口,厉声问道,那蒙面人闭口不言,白芷卿一剑落下,只见一条手臂从那人身体落下。

黑衣人痛的惨叫,白芷卿把剑放在另一只手臂上道:“再不说的话,我就砍掉这只,反正你还剩两条腿,够用了!”

那人面目扭曲,忽然瞳孔放大,全身一阵抽搐之后便没了声息。

“混蛋!!不准死!听到没有!!”白芷卿抓住黑衣人脑袋使劲摇晃

噩梦?春梦?

蓝若静走了过来,看到这边的情况不禁皱眉:“这些人居然全部服毒自尽。定是某个严密的组织,现在线索断了,看来我们还是只有上山一趟了!”

说到这里,朝着白芷卿道:“这群人三番五次的欲杀害你,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白芷卿自己也莫名其妙,自己已经易了容了,还有人认得出来,并处心积虑地想除掉他,会是谁呢!!”

蓝若静看见他眼中一片迷茫,正想让他再想想看平日里得罪过什么人,目光却忽然停在他下身处,疑惑道:“你受伤了?”

白芷卿莫名其妙的顺着他的眼光看下去,果见衣服下摆一滩血迹,顿时,脸不受控制的闹了通红,这血迹……难道是……

他急忙转过身背对着蓝若静:“可能不小心沾上了这些人的血,我去洗洗! ”说完脚步明显有点仓皇的跑开

过了片刻,白芷卿清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只是脸上的潮红一时半会儿还未褪去,看在蓝若静眼里别有一种味道。

尸体四处横陈,这地方怕也是无法入睡了。蓝若静提议两人连夜赶路到城里去再作休息,而这正中了白芷卿之意,他们为抄近路走的都是山间小路,但是偏偏又出了那样的事,这让他不得不打算去城里买些必需的物品,可是又偏偏像内心有鬼般不好开口,这会儿蓝若静主动提出倒让他松了一口气。

天微微亮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一个小镇,睡眼朦胧的店小二抱歉的说小店房屋不多,现在只剩一间上房,您看您两位就凑和一下行不?小的马上再去拿条被子!

蓝若影没说话只朝旁瞟了一眼,而白芷卿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身体实在累的支持不住,只好抿嘴上了楼。

还好床还算大,两个人不会太拥挤,白芷卿洗完澡回到屋内,倒也没作多余扭态,和衣就朝内侧躺去。

“不要越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芷卿把剑一放,横在两人中间,明显划出一道界线。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吧!”挑了挑眉,蓝若静有些微辞,自已堂堂蓝府少爷和这种人同挤一室才应该觉得委屈呢。

想归想,蓝若静虽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但是自从16岁后便行走江湖,带着江湖人士的豪爽,不愿与这人过多计较,于是也不作多想的和衣翻身上床。

与蓝若静的好眠相比,白芷卿却是恶梦连连,自从那次被人强要了以后,虽然他本人不愿承认,但实际上内心深处仍是生出了些自卑与害怕!这种情绪到了晚上便会肆无忌地冒出来,只是他自已不知道而已。

梦里的男人长相斯斯文文,一双眼睛却充满了令人害怕的邪气与霸道。仿佛天下都在那人手掌之中,他是笑非笑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胴体,那擎天一柱毫不怜惜的在那时而放纵驰骋,直引得自己娇喘连连,哭泣求饶!

“啊……不”梦里的男子不停的折磨自己

白芷卿本来声音就似水如歌,清澈动听。只是平日总是喜欢压低嗓音。这会在梦里的声音却是毫无抑制的动人心魄,发出半痛苦半是甜腻的酥软之声

蓝若静睡觉一向浅眠,被这一声极其暧昧诱人的声音惊醒后,正奇怪这房内怎么会有声音?身旁又是一声娇呤,蓝若静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身旁之人,只见那人发丝散乱,面容潮红,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被子。嫣红的双唇微微张开,时不时的轻轻呻吟。

蓝若静有过许多女人,他英俊潇洒的外貌和气质总是会引来狂蜂浪蝶的围绕和纠缠,可是还没有任何女人仅仅一句呻吟就让他的兄弟立马精神抖搂起来,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男人,一个相貌普通的连让他多看一眼都会嫌碍眼的男人!!!

正想着伸手去摇醒这罪魁祸首,开玩笑,要是这么下去,自己今晚还要不要睡了,却见那人一声呢咛,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像小猫一样可爱的蜷缩着。

算了,不得不承认自已有那么些心软了,就当催眠曲好了,不过,低头看了看已经精神抖搂的兄弟,暗自叹了口气,他可从来没有自已动手解决过,如今看来,怕是只有破例一次了!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白芷卿精神抖搂的起了床,四下不见蓝若静的身影,出去一问才知道蓝若静刚出去。白芷卿本不想管他自已先走了,却在这时,下面又是一股热流,想了想,把店小二拉到一边,红了红脸吞吞吐吐的说道自家有个妹子刚成年,前几天那个……那个来了,该去哪买女人用的物品。

这小二正好是成了家的,一听便明白了,笑着说道这个女人的东西一般很难买到,一般女儿家都是用自已做的,哪会抛头露面的跑大街上买那玩意啊,就算想买,也怕买不到,这样吧,我媳妇那还有几个,我去给你拿个新的,你拿回去给你妹子。你等我会啊,我家就在附近我去拿给你。

果然不到片刻,那店小二满头大汗的拿着回来了“哪,给你,我媳妇用黑布包好了的!”

“谢谢!”白芷卿难得真心的对一个从不放在眼里的庶民道谢,刚想伸手给些赏钱,却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又讪讪的收回手。

“甭客气,我也有个妹子,看你这当哥哥的这么疼自家妹子,我也替她感到高兴!”

白芷卿心虚的扯扯嘴角,正不知该说什么,就看蓝若静回来了,白芷卿吓了一跳,悄悄地把那东西扔进桌下。

“拿去,今早我去买了几件新衣,去换上吧!”

白芷卿接过一件白色的衣服,衣服虽然只是普通的布衣,但是却是他平时最爱穿的月白色,心下有些奇怪这男人怎么变了性子了,不再在衣服上做手脚来羞辱他了!

一抹白色缓缓自楼上走下来,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蓝若静心中一颤,顿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那白色竟衬的那人有几分惊艳与勾人。

清了清干渴的嗓子,蓝若静忽然有些不敢对视那张冷清的双眸。

“我要了一些小菜,赶紧吃吧,吃完了咱们尽快上路!!”

天雪山闯关

两人一路停停歇歇,终于在第九日赶到了天雪山山脚,白芷卿本以为这天雪山顾名思义该是终年积雪,但却不然,这天雪山整座山云雾缭绕,只能目视几米,再隔的远些便看不真切了,倒有种身在天宫的感觉。

他两人在山脚下正欲上山,却被守门弟子拦下,任凭他们怎么说都不放行,只说道天雪山从不允许外人进入!

但他两人本就是为救人而来,如何肯轻易离去,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怎么回事?!!”

那守卫弟子一看来人急忙弯腰施礼 “少主,这两人想进山”

白芷卿正准备硬闯,听见背后来了人,悄悄松开摸着剑柄的手,回过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年轻人,约22岁左右。前面的男子,身穿浅青色衣服,一身清冷,丰神俊秀,俊逸出尘的面孔不带一丝表情,仿佛一切都无法进入那冰冷的眼眸。

而后面那位身着宝蓝色服饰的男子也生的极是好看,只是面容过于阴柔,微微上挑的的眼睛闪烁着狡诈与算计。

蓝若静上前对身穿浅青色男子抱拳道:“想必这位就是云碎宫云少主了,在下蓝若静,这是我朋友白吾二,我妹妹中了毒,危在旦夕,我们特地从扬州赶到这里,肯求少主赐灵凤丹一颗,救我妹子一命!

“哼!!真是好笑!!你以为我们云碎宫是开店铺的,你要就要……你知不知道我们那个百灵丹要多久才能练成一颗? ”那蓝衣男子冷笑道

蓝若静正待说话,白芷卿先他一步走到那少主面前,带着一丝勉强低头:“还请少主能救救我的朋友,救命之恩,永生难忘,日后一定报答少主的大恩!”

那少主淡淡地瞟了他们一眼,并未说话,无视他们径直朝山上走。那蓝衣男子嘲讽地看了他们一眼,也跟着进去。蓝若静见此正待追去,却见一白色身影从身边掠过

白芷卿跃到两人前面,举剑对着浅青色男子冷声道:“要么我欠你一个人情,要么,今天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呵呵呵呵……”那蓝衣男子捧腹大笑:“笑死我了!师兄我没听错吧,这人是胆子太大还是傻子一个?!”

受着对方的嘲笑,白芷卿不为所动,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决。

蓝若静也跟着上前,眼里有一丝埋怨,如果真打起来,先不论这少宫主武功深不可测,这云碎宫弟子众多,就算用车轮战累也得把他们累死!到时候怕是不但拿不到解药,他们两个的小命也多半凶多吉少。

那蓝衣男子收住笑,眼里闪过一丝阴毒,忽而凑到少宫主耳边一阵低语,见那少主轻轻点头后,这才回过头来看着白芷卿:“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样吧,我天雪山中有几处平日师兄弟们玩乐的地方,你们只要过得了的话 ̄

我们就考虑考虑!”

“带路!”白芷卿收回剑冷冷的盯着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人,明知道这个人口中所说“玩乐”的地方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哪怕前方有地狱烈火在等着他,他也照行不误!

两人被带到后山,带路的弟子到了路口,告诉他们从此处进去,之后便有些幸灾乐祸地离去了。

白芷卿和蓝若静相视一眼,顿时都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

走了没多久便发现这里四处布满了陷井机关,稍有不慎就性命不保。

白芷卿转身刚闪过迎面飞来的木刺,忽然感到脚下有异常,正想叫蓝若静小心,一张铺天大网忽然从地下升起,顿时把他们俩吊在了树上,那大网似乎有生命般,越收越紧,直到他俩面面相向,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这才没再变化。

“你,滚远点!!!”差点被碰到嘴唇,白芷卿恼怒的偏开了头

“你以为我想挨着你吗!!!别说我对男的不感兴趣,就是感兴趣,你这种货色也配入我的眼??!”蓝若静轻声冷笑,为什么这人在醒的时候总像带刺的寒冰,刺得人浑身难受!

他表面上虽然语气不善,但是心中却又是另一番心思,自从两人贴紧后,对方身体便有一阵阵幽香散开,不似女人身上的粉脂香,有点像花香却比他闻过的任何一种花香都来得清香诱人,混合着纯真与诱惑。

一股熟悉的燥热感自下腹涌上,蓝若静心中一慌,赶紧收敛心神,运起内力极力平复。

感觉那燥动平息了不少,蓝若静才哑着嗓子开口:“你是不是学过什么巫术之类的?!”

白芷卿莫名其妙的白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他俩被捆的极是严密,连转动一下身体都极是困难,白芷卿憋着一股力气,使劲转动着手臂,试图用剑割断这该死的绳网。

他俩本就是面对面的挨着,白芷卿偏过头后,那一片雪白的玉颈上便被蓝若静看的清清楚楚,连小小的绒毛也能看见。

看着看着,就看出了端倪,这人身体的皮肤倒是又白又嫩啊,只是这人脸上的腊黄与他脖子这光滑细嫩的雪白怎么这么不相称。正奇怪时,他瞳孔一缩,这男人的脖子旁边似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线,如果不是挨的这么近根本就发现不了!

蓝若静好歹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江湖中所谓的易容术之类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此时看见这道线,顿时心中雪亮,一直以来对这人的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了!

而一旁正努力去割绳网的白芷卿自是不知道身旁之人正在对他进行着人体研究,也不知有人闻得他玉颈的芳香已有些失了魂。

忽然头顶上有“咝咝”的声音,白芷卿抬头一看顿时白色变得惨白,原来他们头顶上一条巨蟒正盘居在树上,他自幼便怕蛇,自从几岁的时候被蛇咬过一次后,再看见蛇他就难以自抑的浑身发悚。

察觉到白芷卿的害怕,蓝若静暗叫一声可惜,本来想再多与他亲近一会的,如此肌肤相亲的机会可不是常有的。只见他轻轻反手一转,一把锋利的小刀显了出来,告一声得罪,便搂着白芷卿的纤腰划破绳网飞了出来。

满天的断绳飞舞,一青一白两抹身影交缠在一起,如林间的仙人般在空中旋转起舞。蓝若静紧紧搂着那仿佛一折便断的细腰,深深的凝望进那总是冰冷的双眸,忽然间,他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停止,那该多好啊!

被一双似乎带着隐隐深情的眼睛盯着,白芷卿愣是头脑一片空白,等到蓝若静稳稳地落地后,才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感到脸有些发烫,但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气愤,气别人更气自己。白芷卿一把推开紧贴着自己的蓝若静,颇为怀疑:“你是怎么弄破网的?!”

迷阵中的云雨

蓝若静扬了扬手上匕首:“这把可是削铁如泥的神器!就你那剑,估计一年后才能割开!”

“你怎么不早拿出来???!!”白芷卿瞪眼,亏他累了半天。

“你贴的我那么紧,我动都动不了,掏出来当然要费点事喽!!而且,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咱们俩恐怕就要活活被困死在里面了”这话说的十分暧昧,仿佛是白芷卿主动贴上去的。

“你!!!!”白芷卿从来都是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但是在调情方面,却很是欠缺。特别是在他的身体还是女人这么敏感的状况下,此时竟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独自生气!

看着那人生气的眼睛,蓝若静心情十分的好,这总比老是看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来的让人喜欢。那人动气,就表示自己的话已经开始影响他了!

察觉自己泄露的情绪,白芷卿轻轻抿了抿嘴,横了那人一眼,自顾先走了。却不知如今这一眼看在蓝若静眼中却是风情万种,绯色撩人。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的双眸竟如此迷人。

两人过了树林,横在前面的又是一大片沼泽。沼泽上有些干枯的树叶零零散散的飘落在上面。两人默契的对望一眼,纷纷施展轻功踏叶接力。

眼看快到对面,忽然从沼泽下飞出许多铁箭,白芷卿凌空硬是改变了方向,侧身让过,饶是这样,衣袂一角仍被利器削掉一大片。

人还没落下,又有几根从下方飞出,又眼见就要刺中,忽然身后被人用掌一拍,整个人飞向前方,摔在了地上。然后紧跟着一抹青色身影也落到了下来。

有点不服气的看了蓝若静一眼,为什么每次都是被他救。上次两人在竹林间比试的时候明明是相差不远,为什么现在他感觉这人武功完全凌驾于他之上呢,是他变弱了??!还是这人从来都没显露真正的武功。

“怎么,谢谢都不说一声吗?!”蓝若静有点好笑的看着这个被自己救了却埋怨的瞪着自己的人!

“…… 谢了!” 不甘不愿的声音响起

知道这人脸皮薄,蓝若静见好既收,潇洒的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朝前走去

“就上个山而已,这花样也太多了吧!!!” 蓝若静站在一堆假山、花草面前感叹,比起前面凶险的两关,这个地方让人完全察觉不出有任何杀机,花香鸟语,似人间仙境,但是正应如此平静美好才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白兄,你对奇门遁甲可有研究?!!”

“略知一二!!”

“那好,此地看来处处机关阵法,小心了!”

“……”

两人刚踏进去,四周的树木、花草、假山、同时便开始动了起来,快速地在他们周围转了起来,两人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应对。

此阵布盘按照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和九星,“天蓬”、“天芮”、“天冲”、“天辅”、“天禽”、“天心”、“天柱”、“天任”、“天英”所罗列,白芷卿以前无聊时学过一些,但并不精通,此次也只得硬着头皮上。

不一会儿,他忽然发现一直在身旁的蓝若静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心中一惊,看来蓝若静应该是被扯进了其它阵门里了,此时只留他一人身处桃花阵里,白芷卿足尖一点,落到一棵树旁,背面一阵凉意,只见从他身后飞出漫天毒蛇。

糟糕,一定是不小心踩到“伤门”了,忍着浑身寒意,白芷卿举剑砍掉朝自己袭来的毒蛇,只见一条条毒蛇被砍成二断,破碎的尸体掉在地上还在不断扭动着。

呕……一股股恶丑传入鼻间,白芷卿感觉自己好想吐,这让他更急迫的想要出去。终于,他找到了生门,足尖一点跃了进去。他却没有想到,这阵法竟是连环阵,逃出去一个阵又等于进入另一个阵。

只是这个地方甚是奇怪,简直美好的不似人间,四周花香鸟语,正是

留连戏蝶时时舞,

自在娇莺恰恰啼。

正在他有些奇怪之时,四周忽然渐渐的起了一层薄雾,周围的景致变得朦胧了起来。

有一个人的身影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等白芷卿看清楚那人时,不禁狂喜:“若影!!!怎么是你?!!!”

那抹倩影站在远处望着自己,尽管有些奇怪,白芷卿还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刚走进,只见佳人忽然脸色一变,眼神无比的耻笑与厌恶 “你真让我恶心,你明明是女人,为什么要骗我?!!”

白芷卿被这话震的站在原地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他艰涩地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难堪地喃喃道:“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男人,我……是因为某些原因才……”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我一直以为我爱的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结果居然被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戏耍了一番,以后不要让我看见到你!!”

“不要走,我白芷卿发誓,我从来没有骗你!!若影!!”眼见那身影欲消失于迷雾之中,白芷卿追了过去

“若影,我可以解释的!!”抓起那一片白色衣袖,不想放弃这个唯一让自己觉得温暖的女人

“解释什么?!!!”蓝若影背对着他,声音温柔似水,但这声音听着却不再像是女子,倒象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怎么会是你!!”白芷卿倒退一步,待看到那身影转过来时惊吓得浑身不得动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恨之如骨的无耻之徒。

白芷卿血液骤升,很想提剑与这人生死相搏,可是全身却像抽干了血液一样,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人靠近。

白芷卿只觉越来越眩晕,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犹如生在梦境。渐渐的,他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头脑如被蒙了一层油纸,什么都不清楚了!

只感到身体跌落的时候仿佛有人接住了自己,被轻轻地放平在地上……

出尔反尔?

两人出关后,急步走上山,被山上弟子引领着去了正厅。

走进大厅,便见上座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正惬意地品着茶,此人虽年纪较大,但双目烔烔有神,锐势内敛,显然内功修为已是极高。

而坐在他左右侧的便是之前见过的少宫主与那位蓝衣男子。

蓝若静稍一考虑,上前一步,对着中年男子略一施礼“想必这位就是云碎宫宫主吧,在下蓝若静参见宫主!”

“你这个后生倒是挺有眼力的嘛……哈哈……不过你旁边的朋友看起来似乎不喜欢我这里啊!!”

原来白芷卿一直面无表情站在一旁,蓝若静见此赶紧陪笑:“我这位朋友刚刚领教了贵宫的阵法,现在是身心疲惫,对门主您只怕是又敬又怕,不敢仰视!”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蓝若静这一捧直把这老宫主哄的是哈哈大笑,而蓝若静瞅准这时机,赶紧说明了来意,那宫主听了之后,转过头询问儿子是否确有其事。

那少宫主还没有开口,一旁蓝衣男子急忙接过话:“启禀宫主,当初只是说如果他们能闯过后山的话就考虑考虑,可从来没有说要把灵凤丹给他们啊!”

“既然是这样,那老夫也帮不了你们了!!这云碎宫我现在是全权交由我爱子打理,你们年轻人的事,那还是由你们年轻人解决吧!老夫还有事,先告退一步,呵呵,告退一步!”说完,老宫主迈着矫健的步伐两三步离去了。

这老狐狸!溜的倒挺快!白芷卿心中不悦,走到那少主面前,沉声道:“少宫主明明答应了的,还望遵守承诺!”

那少宫主当他不存在般,自顾喝着茶,半刻,才放下茶杯冷笑两声:“我从头到尾有说过话吗!”

这话到是说的不假,这人的确从头到尾没说过一个字,也没亲口答应他们!一直都是那蓝衣男子在旁边嚷嚷。白芷卿有些气闷,吃了哑巴亏还说不出来个理来。

“再说!!我这个人做事凭心情,看着顺眼了,随手给了就是了,虽是难练,也不是什么求之不得的宝贝,要是看着不顺眼的话……”

“我师兄的意思就是看你们两个不顺眼,特别是他!!”那蓝衣男子指了指白芷卿语带不屑:“长的一副营养不良又黄又丑的样子不说,还总是一副自视高傲的样子,看着就碍眼!”

蓝若静看不过去那蓝衣男子老是针对她,上前把白芷卿拉到身后,“敢问少主要怎样才能给我们灵凤丹?!!只要不杀人放火,一切任凭你吩咐!”

那少主沉呤片刻,这才道:“好吧,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如果你们能找到七月初七生辰,练过清若心经的女人,那么就带她回来换灵凤丹吧!”

白芷卿脸色有些转白:“你找这人干什么?!”

那蓝衣男子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要是你能找到这种女人,别说一颗灵凤丹,就算是十颗我师兄估计也能送你们了!”

“可是,茫茫人海你让我们上哪去找,我妹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回路程要近二十天,我们连点头绪都没有,就算真让我们找到了,也只怕我妹妹等不了……!”蓝若静皱眉,这就好比大海捞针,摆明了就是没有给他们希望!

白芷卿内心挣扎片刻,终于还是咬牙道:“你把灵凤丹给我,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个人?!!!”

“你知道?!” 蓝若静大惊,他本就想这个女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世上,八成是这少宫主故意刁难!如今见她轻轻松松地就道出这女人踪迹,不禁在感到十分不可思议的同时,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少主听了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情,反而轻蔑地看着他:“你如果想用这种方法骗到灵凤丹,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白芷卿轻蹙粗眉:“我没开玩笑,我确实知道她在哪里!但是我朋友命在旦夕,你必须先给我解药!”

一颗药丸自那少主手中飞出,白芷卿伸手接住,摊掌一看,是一粒红色的药丸:“这就是灵凤丹?”

嘲笑的瞟了白芷卿一眼:“这个药能让你那个朋友多活三个月,在这之前,你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我自然会把灵凤丹给你!”

“你已经出尔反尔过一次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信我,你还有一半的机会,不信的话,你那个朋友再过个半月,就能去见阎王了!”

“你!!!!卑鄙!!!”这样一个气质入世又出世,眉目如画的美男子竟然是这等的卑鄙无耻。

“不愿意现在就滚,来人,送客!” 那少宫主面容一冷,起身逐客。

“等等!”白芷卿急忙拦住 “我答应你!”

白芷卿把药交给蓝若静,让他先带回去,过不了多久他一定带灵凤丹回去。

蓝若静虽然很想留下来保护她的安全,毕竟她是女人,而且在这云碎宫已经吃过亏,谁知道会不会就是这个少宫主暗中做的龌龊之事。

但是另一个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疼在心尖上的亲妹妹,如果他不能赶回去的话……咬了咬牙,只得在她耳边一阵叮嘱,随后狠心离去。

而白芷卿却在蓝若静离开后呆了呆,只因为蓝若静在他耳边所说的话。

“小心保护自己,我等你!”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这话的确是听起来温柔深情,仿佛一个男人对自己深爱的女子万般叮嘱般。

“去给我把人带来,记住,别想着耍什么花招,否则,你那个朋友就不单单是毫无痛苦的死了!”。 扔下威胁的话,待白芷卿回过神时,人已远去。

只能看见远处一袂衣袖与那人如墨的发丝在风中轻扬,仿佛为那人周身添了一层光芒,似神似仙,让人恍惚!

牺牲如斯

夜晚,吉庆客栈

房间内,一个男子拿着酒壶坐在窗台上自酌自饮,只见他眼神已因喝了过多的酒而变的有些涣散。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芷卿。当日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他烦恼至今,自前天下山后,他就一直住在这家客栈,犹豫不绝,只有买醉麻痹自己。

他自从变成女人后,从来都是以男人的身份打扮示于人前,他本出生皇贵之家,从来都是凌驾于众人,在遇见若影之前,女人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罢了!

如今为了救她,他却要以自己最厌恶的女人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这让他如何甘心。可是短短三月,又让他去哪找一个和他一样,既是七月初七生辰,又练过清若心经的女人呢!!

白芷卿在烂醉如泥,昏昏噩噩了几日后,终于砸碎了酒壶,穿上买来的白色衣裙,洗掉面上的易容,连镜子也不敢多看,戴上白色纱帽,如赴死般打开了房门!

门口的小二百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客人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住进去的明明是个相貌丑陋的男子,怎么这会出来的却是个仙女呢!!嗯,虽然那面纱遮住了面容,可是看那娇柔身段,那如墨青丝,那仙女般出尘的气质。绝对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让人心跳不已!!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师兄……你好厉害!” 房内一妖艳男人半靠在床上,脸上是未尽的潮红,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师兄

被叫作师兄的男子一脸漠然,对此甜言蜜语毫无反映,穿戴整齐后便欲离去。

“师兄,不要走,难道你就不能留下吗?!!”

“水吉,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这说话的男子便是云碎宫少宫主,云约落,此时听到唐水吉的的挽留,微微有些不悦。

看着心上人有些恼怒了,尽管心中再有不舍,唐水吉还是低下了头:“水吉不敢,水吉能与师兄有现在这种关系已经很是满足了,只盼着师兄下次来找水吉!!”

云约落沉默片刻这才道:“你这又是何必,明知与我这样有损你的心脉!”

“水吉无所谓,比起师兄走火入魔之痛,水吉受这点伤又算什么,水吉只恨自己不是练了清若心经的女子,无法替师兄你根除每月所受的火燎之苦!”一句话深情缠绵,似语似泣,与平日阴狠完全不同,这时的他只是一个痴情的人。

尽管这样,却丝毫没有让云约落为此感动,要不是当初唐水吉主动提出以这种办法帮他治疗内伤,他根本就不会碰一个硬邦邦的男人。

“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与你 ̄也只是为了治伤!希望你不要多想!”话音刚落人已远去,绝情而冷洌,留给唐水吉无限的绝望。

唐水吉看着他离去,超然的仙姿,绝世的容貌,冷寂无情的身影,这样一位举世无双的男人,才情,样貌,武功无一不是人中之龙,仿佛天生就是要踩在凡人头上的仙人。

这样一个男人,让他怎能不去爱,怎能抵挡得了?!他两自小便师从无果大师,自幼便在山上一同习武,自他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眼中再也离不开那人了。

他本是唐门门主的独子,为了追随于他,他放弃门主之位,被父亲永远除名于唐门,只求常伴他身。

可是虽与那人在这云碎宫相处多年,却仍是对那人猜不透,摸不着,仿佛那人一天上的一片云,超然于人间,对一切世事全然不于理会,而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进入他淡漠的双眼。

可能是上天可怜他痴情,那人练武功时不慎走火入魔,每月必受如火煎熬般的痛苦,为了帮助师兄摆脱痛苦,他日夜翻查医书,最后终于被他找到,只要有人与师兄有肌肤之亲,然后输入内力进入他周身各脉便可暂时缓解疼痛。

但根治的办法,却只有找到练过清若心经且又是七月初七生辰的女子,与之行房事,让她用清若心经引导血脉,吐出淤血,才可真正痊愈!

从那以后,他便四处找寻,整整一年过去了,仍是没找到这种女人的存在。而每次师兄发作时,他便主动要求,以自身内力灌入,只是每做一次,他的心脉便会弱一分。

但是,他完全不在乎,只要想到这是唯一的机会,可以与那人如此贴近,就算是牺牲性命他也再所不惜!

____我是可爱分割线

如流水般的琴声在一处亭子里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蓦地,琴声嘎然而止,一双修长洁白的手轻压琴弦,冷然道:“什么事?!”

身后的人急忙跪下:“启禀少主,有一位女子要见您!”

“嗯?女人??!!”尾音上扬,隐隐含着不悦。

来人急忙解释:“属下本来也想着,定又是些不知好歹,企图接近少主的女人想混进来,本想像往常打发了事,可是那女子说她就是少主要找的人,按照约定来取少主应给的东西!所以……所以属下不敢妄自做主,想还是向少主您汇报一声较妥!!”

云约落幽静如深潭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复又重拾琴弦弹了起来,悠扬舒缓 ,显出主人心情十分愉快。“带她上来!”

……

凉亭处渐渐走近一抹白色身影,对着亭中男人说道:“有人说只要我过来找你,你就会按约定把灵凤丹给我!!” 白芷卿没有像往常刻意压低嗓子,而是还了真实的声音,似风动碎玉,又如出谷黄莺。

即便是悠扬的琴声也遮不住这清丽的天籁,“啪”……一根琴弦断了,云约落站起,回身看着眼前一身雪白,戴着白纱帽的女子:“你是七月初月生辰,且练过清若心经?!”

“不然我是来喝茶的吗!!”纱帽下的人语带讥讽。

云约莫抬手一拂,带出一股劲风,吹落了那白色纱帽,顿时,一张倾世之姿的面容映入眼前。

云约莫瞳孔微缩,飘至白芷卿身前,冷声道:“是那个男人让你来的?”

“不用多问,要我做什么说就是了!”

“这么迫不及待?!那你是愿意与我行周公之礼了?!”

“你说什么?!!”白芷卿半天都没消化这句话到底所谓何意

“难道你不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你下流!!”白芷卿一掌掴去。

“就算你有倾世之姿,你以为就能入我眼?!!”云约莫抓住眼前女人的手腕,眼露寒意,手上一用力,那被握在手里的皓腕明显一颤。

“果然是练过清若心经,如此甚好!只要你运起清若心经与我行房三日,期间要不断输入真气于我体内,助我突破最后一层,化解体中瘀阻,我便给你灵凤丹!”

“你……你休想!!!”白芷卿气的发抖,他虽然疑惑这男人到底有什么意图,但是想到若影性命垂危,也顾不得多问,只想着先拿到解药再说,万万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要把他当作练功的工具。

“本人从不强人所难,天下之大,我照样可以找到与你一样的女人,只是……有人这个月底必死无疑罢了!!”

“你……”

“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三天后要么来找我,要么从此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云约落抱琴离去。

而不远处有一人躲在一旁,此人正是唐水吉,他眼中满是嫉妒与不甘。一方面他不愿意师兄和别人亲热,另一方面却又希望这个女人可以治好师兄的内伤。

三天后

夜晚

一抹身影出现在门前,映出了纤细的身影,云约落放下手中酒杯,到底还是来了!

“此事不仅会损伤你的心脉!还会削弱你的内力,你可想清楚了!”

门外人沉默片刻,传来隐隐的不甘与愤怒:“你给我其它选择了吗!”

“你作如此牺牲,是为了那个姓白的男人?”

“是又如何?!”白芷卿冷笑。

“……” 屋内一阵沉默

三日情欢

云碎宫有一处禁地,此处宫内弟子是禁止入内的,偶尔有个别弟子因好奇心使然,偷溜进去的,全部都失踪了。原因只在于这禁地内机关遍地,四处设伏,布满了天罗地网,任何闯入者稍不注意就会碰到机关,死无葬身之地。

而前两天,少宫主云约落却带了一个女人进去,宫中众人心中虽猜疑纷纷,却大都没往那方面想,只因凡是宫中的人都知道少主的冷情与淡漠,平日里对送上门的女人们完全不屑一顾,哪会是因那种事呢,是以谁也没有半句多言,只想着可能是什么大事!

进入禁地以后,大概再走百米,才到真正的室内,这室内布置的极其精美,大到装饰小到器皿用具无一不精致奢华之至。

而此时,室内有一男一女正翻 云覆雨在一张极大的床上,男的清俊绝美,眉目冷清,女的出水芙蓉,端丽冠绝,夺人心魄。一张芙蓉玉面显得夭桃浓李,艳色逼人,使人不敢逼视。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云约落和白芷卿,

“啊……不要那个姿势“

“不要说话,运!” 云约落冷然道,清明的双眼有些微红

白芷卿微微一抖,却还是听话的集中精力运起心经,肌肤越来越火热,而心却渐若寒冰。

想他堂堂相国之子,曾经呼风唤雨,傲视天下,身边之人无不呈服脚下,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滋意纵横!仿佛天下都尽在掌握之中。

而如今的他,却沦落为不人不鬼的样子,与男子肌肤相亲,肉体相磨,发丝缠绕,身体合一,让他情何以堪,作为男人的尊严正一点一点的被摧毁殆尽!

用力闭上清丽的双眸,泪未出眼中,而已至心肺。心底深处有着一声悲哀的叹息,一句无声的绝望。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白芷卿像是浑身散了架般,一双玉腿呈大字型打开,白芷卿羞愤交加,想要合上双腿,却发现自己并无半分力气。

“你醒了?!!”一旁的云约落调息完睁开眼后,映出眼前的便是这让男人血脉膨胀的妖娆春光,一向紧抿的薄唇轻轻扬了起来。

白芷卿不堪的将头扭向一边:“解药给我!!”

刚刚还好心情的眼中闪过一些阴霾,云约落自袖中扔出一颗药丸:“拿去,用无根水和着药服下,调理三日毒自会清除。”说完便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半晌,低声问道:“你我三日情欢,你……你对我……可有半点……”

话还没说完,便被白芷卿打断:“我只当被狗咬了!!”

“哐噹!!”门旁百年古董被衣袖扫翻在地,碎成一片,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你……走吧!”末尾一声轻叹,那清绝的身影最终拂袖离去!

……无奈分割线……

白芷卿忍着浑身不适急驰上路,在马背上颠簸了半日,身体再也吃不消了,刚准备停下歇息片刻,却忽然察觉身后一股杀气,白芷卿本能的抽剑一挡,却也晚了半步,手臂仍是被划了一刀,顿时鲜血直冒,待他看清来人原来是那日的蓝衣男子后,半是疑惑半是生气道:“你干什么?!!”

唐水吉阴阴的笑了两声,舔了舔刀尖上的血“也不干什么,就是让你消失在这个世上罢了!!你这个贱女人!”

白芷卿心跳漏了半拍,他一下山就重新换回男装,并且易容成之前的模样,这会儿被这人一语道出,怎心中不惊:“你在胡说些什么?!!”

“少跟我面前装!幸好从你下山起我就一直跟踪你,要不然就不会发现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原来是别有用心,之前一直乔装打扮成男人,是知道我师兄讨厌女人,便变装上山企图接近我师兄吧!”

“哼 ̄ ̄ ̄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不过,好在我师兄根本看不上你这种女人,用完了就也丢了!!”

“你……”被说得如此下贱,白芷卿气的发抖,无奈他从不屑与三教九流之人接触,以往相交之人对他恭敬惧怕,见了面都好话相迎,他哪里有机会与人吵架拌嘴,是以再如何生气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白芷卿在那充满阴狠的眸子里忽然发现一丝丝强压的嫉妒,心中有点明白了,他不想耽误路程,便假装失落道:“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从此你们云碎宫和我再无干系!告辞!”

“想走,没那么容易!!”唐水吉跃至前面拦了去路

白芷卿心中大怒,但也明白眼下不宜多事,当下忍着气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也说了吗 ̄ ̄你师兄对我根本看不上眼,我以后也不会再来纠缠于他!”

“哈哈 ̄ ̄我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师兄他天生七情六欲淡薄,连他父亲也从没得到过他正眼相看,但是 ̄ ̄但是,今早你离开后,他却一直盯着你离去的方向发呆! 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 唐水吉说到这,双目变得赤红,再也不掩饰眼中的妒意,举剑杀来!

白芷卿边挡边解释道:“你这人好没道理!可能他只是恰好对着那个地方发呆罢了,你何苦牵怒于我!” 尽管他这么说,唐水吉却已被嫉妒蒙敝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

白芷卿本在武功上是微胜一筹的,可是因为经过了这三天后,不禁心脉受损内力大减,又因为那事浑身虚软,此时武功已是大打折扣,而这唐水吉乃唐门中人,又擅使暗器,久战下来,反倒是白芷卿慢慢落了下风。

忽然一阵白烟飘起,白芷卿暗道不好,他也用过毒,自是知道这必是毒烟,忙屏住呼吸,以防吸进体内。

“哈哈哈……”这“花软烟”是从皮肤钻入体内的,就算你蔽气也没用的!”

唐水吉得意地笑道

话刚说完,便听见“嘭的一声”,白芷卿倒在地上,像是被抽干力气一样,动弹不得半分。混账!白芷卿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中招了

唐水吉走到白芷卿身边,撒了些粉末在白芷卿脸上,又拿出腰间酒壶对着他不停地泼!

看着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慢慢显露出来,唐水吉眼中妒意更深,要是……要是自己是女子,要是自己长的像这般花容月貌,那……师兄,会不会爱上自己!!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暗,牵怒般的扇了白芷卿几个耳光,毫不怜香惜玉的让那如玉般的脸肿了起来,再狠狠的在那娇弱的腹部踹了几脚,痛的白芷卿直冒冷汗,却紧咬红唇死不发出一声痛呤!

“你倒还挺有骨气的嘛!!”唐水吉扯了扯嘴角,要是一般女人早哭天喊地的求饶了!”

“这样吧!我想了想,就划花你的脸好了,女人不是都爱惜自己的容貌的吗?看你变成了丑八怪,还敢去勾引谁?!!哈哈……”

白芷卿对这是个女人都惧怕不已的威胁嗤之以鼻,仿佛看蝼蚁一般盯着唐水吉,眼中无半分恐惧。

岂不知他这样更是激怒了唐水吉,唐水吉手聚内力,想着干脆杀了她,但是却在半途中停下,眼珠转了转,忽而阴阴地笑起来:“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不想听听?”

“……”白芷卿双眼清明,一脸无所畏惧。

“先废了你的武功,再把你卖到妓院去,让你每天在男人身下扭屁股,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勾引我师兄,就算往后我师兄知道了,怕是也会嫌你肮脏,看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哈哈哈哈……”光想着,唐水吉就感到兴奋不已。

“你敢!!”白芷卿呲目欲裂,却直觉这个疯狂的男人说得到做得到,他白芷卿岂能受这种污辱,心一横,刚准备咬舌自尽,却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陷身玉香院

临安城

夜晚,街道清清冷冷,临安城内的玉香院却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红红的灯笼下印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扭着细腰,挥着香帕,勾的男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走入这销魂之处。

“哟,这不是刘老爷嘛 ̄ ̄ ̄莲儿可想死你了 ̄ ̄”

“李爷,你这死没良心的,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您人影 ̄ ̄ ̄”

“王公子啊……刚香红还念叨着您呢!快,快里屋坐去!”

姑娘们仿若嘴含蜜糖,又发嗲又是娇骂,惹得男客们浑身酥软,恨不得一头栽进温柔乡里!

……

“川程,给你说了我不感兴趣,干嘛非得拉着我来!更何况你家中美人无数,你又何必跑到这种烟花之地招一身俗!” 说话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眉目俊朗的男子

“家里美人再美,每日看着也会腻的嘛,偶尔来这种地方一夜风流,倒也是美事,况且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当然要尽地主之宜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另一位男子嬉皮笑脸道,略带秀美的脸上一对桃花凤眼,一看便知是风流之人。

“而且我可告诉你,你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来,但是独独今晚你是一定要来的,要不然保证你后悔终生啊!!”

“哦 ̄ ̄”方剑叶不在意道“怎么说?”

“你不知道,前阵子这玉香苑来了位绝世美人,那可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之姿,仅是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见啊!要不是这样,我哪有兴趣往这里跑啊!”

“你见过?”对于好友的天花乱坠,方剑叶嘲讽的弯了弯嘴角,摆明了是不信。

“咳咳 ̄ ̄ ̄这个 ̄ ̄这个我也是听说的” 秦川程作状咳了咳以掩饰尴尬,“所以今天才非来不可,听说这玉香苑的老鸨可花了大把的银子和时间在这位美人身上,□了好些日子!今晚这位美人便正式挂牌接客,说什么今晚也要先拿下来一亲芳泽啊……剑宇,到时候你可不要跟我争啊!!”

方剑叶不作可否的耸耸肩,眼里一片不屑与无聊之色。

两人和身后几个护卫一行七八个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玉香苑,老鸨阅人无数,眼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一看这前面两位公子爷虽然年轻,但气度非凡,衣着华贵,当下一张笑脸迎了过去。

又是叫人看茶又是招来最漂亮的姑娘陪着,还不忘卖劲的夸着今晚的出场的女子是如何如何的美,如何如何的勾人!像卖菜一样不停地夸自家的好!

其实这老鸨心里自有隐处,那美人前些天被人卖到这里,她一看到这女子姿色就知道是一个摇钱树!当时还笑的直乐呵呢,就想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朝口袋里飞来!

可是后来才头疼的发现,这美人还真不好伺候,打、骂、吓、逼!费了一切手段,都没有让她自愿接客!她实在等不及了,总不能光养着跟供菩萨一样吧!!说什么今晚要起个好兆头卖个好价。这女人嘛,被糟蹋多了,自然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秦川程甩出一锭大大的银子,“带爷去清静点的地方”,老鸨接过银子笑的满脸粉直掉,直说二楼还有个雅座,正给爷你们留着呢!

老鸨花枝乱颤的引着他们上了二楼雅间,两人倚栏而坐,从上往下看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时玉香苑内已是人山人海,大多数人都在一楼坐着,没坐的就四处找空处站着老高,看得出来大家都对这个沸沸扬扬炒了好些日子的美人异常的期待。

夜色越来越沉,本就嘈杂的人声此时越演越烈,人们从开始的小声的议论到后来的不耐烦的叫骂

“妈的 ̄ ̄老子我等了这许久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 ̄”

“快点把人叫出来让大爷们开开眼界,别介是骗人的吧!”

“就是,这几天就你们家玉香院嚎的欢,说是什么绝世美女,世上难得!妈的,不会是耍你老子我的吧!!”

“快点,叫人出来 ̄ ̄ ̄”

“娘的,老子要看美人,台上跳舞的那几个快下去 ̄ ̄ ̄”

老鸨本来就故意拖拉的,就是要吊足这些男人的味口,这男人就是贱,越是难得的东西越让他们心痒,越是愿意砸银子,到时还怕白花花的银子不来!!

又等了会,见大家胃口已经被吊的的差不多了,再不出面,那些人等不急闹出什么事儿就不好了,老鸨这才脸上堆笑,挥着香帕摇晃着走了出来。

“哎哟 ̄ ̄ ̄我说各位大爷们,瞧你们急的 ̄ ̄这美人儿为了见各位大爷,当然是要盛装打扮一番了,我老妈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天仙般的佳人啊!

“这段时间我可是花了血本的把这美人养的那是活色生香,今晚是我们芊芊第一次挂牌接客,咱们玉香苑老规格,价高者得,大爷们,你们可看仔细了……!”

老鸨尾音拖得老长,引的无数人遐想连翩,有些人已经开始使命的往前挤,老鸨举手拍了两下,只见台上响起一阵古琴之声,配合着琴声,大片紫色的轻纱仿佛从天上轻轻落下,一个妙曼的人影若影若现的出现在羽纱后,随着紫纱被两旁的女子慢慢拉开,本是吵吵闹闹的人群一下全都安静下来了!

美人一身半透明的紫纱包裹着若隐若现的胴体,如墨玉般的发丝用紫色丝带随意束了一小摄分别轻放胸前,其余的墨发柔顺的垂在腰间,光洁白皙的额头印有一朵淡紫色的莲花,庸懒的半倚在贵妃椅上,星眸半睁,艳色逼人,照的男人们眼晕,心更晕!

过了好会,众人这才开始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这 ̄ ̄这真是人啊?!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我现在才知道我府上的那些美姬们原来全都是下等货色啊!!”刘老爷摸着下巴感叹道

“你还别说,我先几天收的第十七个小妾,连这美人的脚趾头可都比不上啊!!”另一个李爷也颇有感触

“我出100两!!”一个男人抢先迫不及待的出价

“120两!”另一人也不甘示弱。

“200!!”

“你200,我300两!!”

“我500两!”

底下众人争的面红耳赤,把老鸨的眼都快笑没了,她就知道这个美人是棵摇钱树!

秦川程艰难的把视线收了回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头看向方剑宇,本以为会受到方剑叶一顿嘲笑,却不想他竟然比自己更为痴迷,视线仿佛钉在那女子身上般,一动也不动。

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秦川程嘻嘻哈哈打趣了几句,终于引得方剑叶回了神,秦川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剑宇怎么样,我说是极品美人吧,不过你这人一直以来都像木头一样,恐怕什么国色天乡也入不了你的眼吧!”

“这美人很合我意,我打算买下她做我侍妾,说完,不等方剑叶有何反应,便朝旁边的手下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那手下如铜锣般的大嗓门嚷了起来

“你们安静点,我们爷出三千两!!”

本来喊价喊的面红耳斥的众人又一次鸦雀无声,下面争了半天,这才刚刚把价抬到500两银子,这人可真是大手笔,一来就三千两!

要说也奇怪,这秦川程可是当地数一数二的人物,却没有几个认识的,却不知道,这秦川程做事总是喜欢在幕后操作,是以临安城的很多店铺虽然都是他的,却没多少人知道!

老鸨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原来想就算是这国色天香的,但是经过她检查后发现早已非完壁,恐怕卖不了太高的价钱,所以,喊的起价也不算太高,没想到,钻出这么个财主爷的,这手笔,随便一挥就是她玉香苑几年的进帐,再瞟瞟底下一帮子人,听到这数虽大多面有不甘,但是却也没有人敢再开口竞价。

老鸨扭动着水桶腰赶紧出来:“我说这位爷,我们芊芊姑娘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仙美人啊,您这钱花得不冤啊,妈妈我保证我们芊芊啊,今晚一定让您舒服的神魂颠倒。

老鸨一个眼色,手下几个丫环马上把台上的美人扶进房间去了,老鸨乐颠乐颠的上了二楼,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票顿时傻了眼:“这,这么多的银票,这是??”

“替她赎身,这有一万两,相信应该够了吧!!”

“这 ̄ ̄” 老鸨有些犹豫,虽然一万两确实够买好几十个姑娘了,但是,这个可不一样,在她眼中那就是能生金蛋的鸡,保不准能给她赚多少钱呢!

“怎么?嫌不够?”秦川程危险的眯起眼睛,

“够了,够了!!”老鸨赶紧把钱塞进袖口,虽然不是很愿意,但凭她多年的经验,这人不好惹,说不定还是某些权贵人士,这钱是赚不完的,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她玉香苑……所以,权衡了一下利弊,倒底是忍痛答应了!

“爷,美人我先给您送房间了,随时可以享用!那妈妈我就不打饶您的雅兴了!”

原来是故人

“啧啧,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啊!”秦川程一边感叹一边伸出手.

“不许碰她!!!”方剑叶一掌拍开,皱眉道:“你怎能做出如此下liu之事!”

秦川程似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大笑了几声,打开精致的羽扇扇了起来:“我说剑叶,是我听错了还是你搞错了,第一,这里是ji院,这里的女人本来就是供男人玩乐的,每二,这美人是我花一万两银子买下来的,我有权利对她做任何事!你不要告诉我你以为男人进ji院是只看不吃的吧!!”

沉默片刻,方剑叶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川程,她……我要了!至于银子,以后我会还你!”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容商量的强硬。

秦川程愣了愣,复笑道:“我道你还真是柳下惠,原来只是眼光太高,庸脂俗粉看不上!”

“哎 ̄ ̄我们兄弟一场,别说区区一个女人,就是十个八个的送你也无妨! 不过……”!。

“不过什么!!”方剑叶在听到最后两个字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不过这女子确实是世间少有,不得不说我也很为她着迷,既然剑叶你也喜欢,那我就让给你,但是……我要先尝尝她的滋味!”

“你敢!”方剑叶猛的一拍桌子,脸色微青。

秦川程倒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道:“你可别忘了,这女子可是我买下来的,你爹虽是当朝太师,你也贵为将军,但我知道你们方府向来忠烈清廉,素来两袖清风,别说一万两,就是一千银子,你也不一定拿的出来!”

方剑叶脸色一阵难看,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他素来不重身外之物,皇上赏赐下来的财物大多发给了下属,家里的开支靠他和父亲的俸禄倒也过得不错,只是再无多余积蓄,真要让他马上拿出这么多银子,确实不太可能!

“再说,剑叶不是我说你!!你可是当朝堂堂大将军,跟我们这些商人哪能比的!要真从ji院带个人回去,方太师不被你气死才怪?到时你们方府的颜面又何存??”

“况且,前阵子皇上不是问你哪位公主最漂亮吗?想来是有意要把其中一位公主许配给你,要是这样,你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毁了自己一生!”

方剑叶并未因为秦川程的话有的迟疑,他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人,眼中一片温柔:“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是要定她了!”

从方剑叶眼中看到了从没有见过的深情与坚决,秦川程感叹一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既然你已认定她,朋友妻不可戏,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就成全你们吧!那银子你也不用给了,就当我送你的贺礼吧!!”

“谢了!!”没想到秦川程这么容易就放弃,方剑叶真心地道谢!

秦川程凤眼微挑,微笑道“都是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那我就不打饶你的春宵一夜了!!呵呵,慢用!!慢用!!”

“你在说什么?!!”方剑叶皱眉,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儿:“我怎么可能在她没允许的情况下做出如此不道德之事!”

秦川程暧昧的笑了笑,朝那边奴了奴嘴: “就算你今晚不碰她也不行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

“双目紧闭,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看样子ji院的老鸨并没训服她,但是又急着赚钱,于是便迷药加上了chun药的尽数用在她身上了!!”

“你说什么?!!” 方剑叶大怒:“我去找那老鸨子!”

“等等” 秦川程拉住方剑叶,“你从不涉及风月场所可能还不知道吧,ji院对付那种不听话但是又很有价值的人一般不会用打骂的方法,而是直接喂药,这一次两次的,卖多了直然也就看开了。所以,像这种药多半是没有解药的”

说到这,秦川程轻轻舔了舔薄唇,带点□的低笑起来:“而且……就算有解药,那这种解药的名字也应该叫做 ̄ ̄ ̄男人!”

方剑叶转头看向她,果然 ̄ ̄ ̄这种情况似乎有些熟悉,自己刚才只顾与川程争执,却没有发现到她的异常,心中暗叹一声,如果能在两人两情相悦时行这云雨之事那该有多好啊!!为何总是事与愿违呢!

……

方剑叶极具男人味的俊脸上,隐约透着羞涩却又有着无法抑制的激动,大掌轻抚上那如玉的脸庞,果然,一如以往般滑嫩娇柔!

脱去她的紫衣后,才发现里面竟是空空如也!两座雪 白高 峰骄傲地耸立着,向男人展示着致命的诱惑,而雪白玉腿之间,楚楚可怜的花朵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着实惹人怜爱!

方剑叶自嘲地笑了笑,看来妓院为客人设想的可真是周到!这样的装扮,这般的美人,能自制的怕真的只有圣人了!

同样的雪肌身躯,同样的连连娇喘,只不过上次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这次却有着烛火忽明忽暗的映衬,让方剑叶把身下的美好一览无遗。

方剑叶心中一阵满足一阵惆怅,要是当年早知道你是女人,我又何必……哎……

心中正一阵感叹,身下的人儿便已经经受不住碰触,主动的搂上方剑叶的脖子,身体微躬,仿佛希翼着男人的爱抚……

方剑叶平日定力十足,任千般美色惑于眼前也丝毫不为所动,但是,如今面对的却是爱慕多年之人,别说现下这般引诱,就是一个眼神,一声笑语,都能让他神魂颠倒。于是,方剑叶彻底沦落在了这一片雪肌之上……

一个毫无所觉,只能忠于本能,一个虽头脑清明,却因心中爱慕,□如山洪宣泄。两具身体如干柴烈火,激情地燃烧着,使得大床不停发出巨大声响,仿佛随时会坍塌一般。

左右相邻的男客们把这边的状况听得一清二楚,光是听那屋内美人的声音,一个个的都兴奋不已。无奈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压上身旁的女人泄火。

……我是分割线……

方剑叶醒了以后就一直坐在桌前,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倒不是因这后悔昨晚疯狂的一夜,而是担心一会儿该如何面对她!

想着想着,忽然感觉到背后锋芒如刺,如此强烈的视线让人想忽略都难

果然,他转过头便看见一双如水秋瞳正带着杀气瞪着他:“你醒了?” 方剑叶温柔道,脸不自觉的红了红。

白芷卿本来凌厉的眼神在看清那人转过来的面孔后,瞬间愣住了,随即羞愤的难以自持,不敢置信的问道: “怎么是你!!!”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处处与他白府作对的方太师之子方剑叶,而方剑叶也是年少有为! 17岁开始便征战沙场,几年下来战功赫赫,年纪轻轻的他现在已是护国大将军。

而今,这位护国大将军出现在已是朝廷钦犯的自己面前,且还是昨夜与他“共眠”之人,这. ̄这叫他有何颜面?!

而方剑叶却把白芷卿脸上的神色认为她是在担心,便出言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逮捕你的,真要逮捕,当初在京城那晚就不会救你了!”

白芷卿闻言大震,不敢相信的重复了一次:“那晚?!难道那个蒙面人是你?!!”这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白芷卿知道事实也相差不远了。

“那日你在京城城门口时虽然装扮成普通百姓,但你却忽略了一点,你虽然衣着破旧,可是仔细看却能发现衣边镶的都是金丝,试问哪一个普通百姓能穿得起,这分明就有问题。

而再仔细想想便很容易猜出,既不是普通百姓又装成百姓想进京的人,恐怕除了朝廷正在捉拿的钦犯,还找不出第二个!”

“你!!!原来你那时就知道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当场把我拿下,白芷卿心中疑团重重。

“错!当时只是怀疑,后来我一路跟踪你,你先在白府外逗留片刻,又走到了周叶那里,我便肯定是你!”

“你去找周叶,怕是想借助于他翻案,但就我所知那周叶并非什么好人,我藏身于附近等你,却见你一直到子时都没有出来,便溜进去想看看你是否安全,不巧便……便撞见那小畜牲对你……” 说到这里,方剑叶似想到了什么,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潮又微微回升了一些。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那时你不愿意承认身份,我也不想逼你,便也隐藏身份,只想到先帮你安顿下来再说,谁知你却不告而别!”

“我`”说到这里,方剑叶语气有些难掩的激动:“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是女子!!那夜”顿了顿,又有点奇怪道:“为何你多年来一直扮男装,是令堂要求的还是`````”

白芷卿没有反驳方剑叶认为自己是女人的话,与其让他知道自己因为练了莫名其妙的武功而变成女人,他宁愿让对方以为他本来就是女人,至少这样他不用面对别人像看怪物的眼光。

看见白芷卿低头不语,方剑叶体贴的没有再继续追问,后又想起了什么,脸又微微红了起来:“咳 ̄ ̄这个 ̄ ̄昨晚那个,你中了□,如果不帮你解的话就会有性命之忧,所以 ̄ ̄所以 ̄ ̄”

经方剑叶这么一提醒,白芷卿才想起来昨晚两人如何激情地在床上翻云覆雨,脸上血色一下退的一干二净,要是别人也是算了,偏偏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他套上衣服就急忙下地欲走,怎知体力消耗过多,双脚虚浮,又加上怒急攻心,刚站起来头脑一阵眩晕,脚下一软。

方剑叶见状赶紧一个健步跨上去扶住他纤细的腰,看着白芷卿脸色不太好看,以为她是担心那个问题,来不及多言便脱口而出:“你放心!我会负责任的!”

初见之惊鸿

“负责任?!哼哼!!”白芷卿冷笑两声,“请问方大将军要怎么个负责法,把我娶回家?!!”说这后一句话他也是纯属嘲讽。

他不仅是朝廷钦犯,白府与方府更是多年来的政敌,别说他不是女人,就算他是女人,并且愿意嫁给他,只怕还没走到方府门口,方厉那老头便会先羞辱他一番,再把他捆绑成个棕子,双手送到那狗皇帝面前!

谁知他本以为的一句戏言,方剑叶却听进了耳里,还慎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迎娶你,你一个姑娘家成天在外抛头露面的,特别是在 ̄ ̄在这种地方,实在不方便。”

“只不过可能要委屈你隐去真实姓名,另取姓名,谁也不知道你原来是女子,况且如今你的模样与以往也多少有了些变化,大家都只会认为你们只是长的相似罢了!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

“带你回去后我便让爹先收你为义女,然后再上奏皇上,要求皇上赐婚,!”

方剑叶自认为这个方法是最为妥当的,她与以前的气质已稍有不同,以前是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冰霜般的气质,而现在虽依然冷若冰霜,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透着妩媚与艳色,原本就十分中性化的脸蛋现在却是尽显女人媚态,让人很难联想到会和原来的白芷卿是同一人,谁都不会把他们联系在一块。

白芷卿愣了愣,随即有些咬牙:“我白芷卿虽然不才,可也不至于沦落到连祖宗都不要的地步!”

“还有,你不用在那里惺惺作态了,既然今日落在你手上了,要杀要刮随你便,你不就是想看我好戏嘛!!把我押到京城先受尽折辱?最后再横尸街头?!如果这样你才满意,那随你便吧!”

面对忽然暴怒的人儿,方剑叶有些诧异,随后想到这人一直以来本就心高气傲,况且又以男子身份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一时接受不了嫁人的事情,想到这里,他也不恼,好声好气劝道:“你不要多想,我是真心待你的,不管怎样,你先跟我离开这里,这……地方岂是良家女子呆的地方!”

良家女子?白芷卿心中冷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坚持换了一身男装后跟着方剑叶出了玉香院。

走了一段路程,白芷卿忽然停住,低声道:“就在这里分手吧!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欠你的人情日后会还你的!”

方剑叶万没有料到本来好好的,准备跟他回去的人怎么忽然变挂了,顿时有点着急:“你一个姑娘家要往哪去,何况,何况你的武功被废,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有多危险,否则怎会被人卖到妓院这种地方!”

说完后方剑叶有点后悔,之前在扶她的时候就发现她竟然一点内力也没有,武功全失。虽想开口询问,但看她没提也不敢随意揭她伤口,练武之人最看重的便是武功了,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儿家,练武不易,如今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但是一听到她要走却又一时冲动的说出了口。

白芷卿现在武功尽失,还沦落妓院这种污秽之地,如今又被人看去了笑话,哪受得了,当下喝道:“那又怎样!我还告诉你了,我就是愿意呆在妓院怎么了,关你方剑叶什么事,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了!``````”话还没说完,白芷卿一阵头晕目眩,忽然之间就失去意识了!

方剑叶听她这么说,本来气得想说你既然这么犯贱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伺候男人,但是当看见她倒下的那一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方剑叶及时接住她,拦腰抱起,当看到她那如花瓣般美好的唇角溢出丝丝血迹时,才方知后悔。该死,他怎么忘了她那要命的骄傲心性,冷傲如雪山白莲,往往冻得旁人连亲近的勇气都没有!

看她面容憔悴,想必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哎,如今白府已败,她又被朝廷四处缉拿,又哪有舒心的日子可过呢!

……

“大夫,她怎么样了!”大夫刚诊完肪,方剑叶便急忙上前问道

“这位姑娘的身体十分虚弱,加之心脉有些受损,因此身体很是虚弱,我开个药方,每日饮三次,平日里多注意饮食,尽量吃清淡食物,如果每日能用人参当归熬一小碗汤让她服下,对她的身体会更好,相信过不了多久,身体便可痊愈,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身体有病倒好医,但是这心里上病却不好办啊!这位姑娘心中藏着很重的心事,怕是终日思虑,心中郁积成疾,导致气血不畅。

大夫顿了顿,看向眼前的年轻人:“你们要真是为她好,就要注意平日千万不要过度刺激她,最好能引导她把心中的郁积发泄出来,这样才能好起来,否则,长此以往的话,对身体可是个祸根啊!”

方剑叶闻言不禁更是暗自责怪自己,忙让大夫开了最好的药,命人去煎。自己则是坐在床边一直守着,等药煎好了,又扶起心上人喝药,但人处在晕迷中又怎会吞咽,方剑叶略一思索,举起碗喝了一大口,俯身一小口一小口渡了进去,直到喂完,这才把她放平,小心地盖好被子。

“难怪你从来对女人不假辞色,难道这位其实就是你以前提过的心上人?

那也难怪,有这等绝代佳俪,其它的女人还真显得是庸俗不堪!剑叶你能得此佳人可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一直站在一旁的秦川程这时走过来调笑道

方剑叶笑了笑,却并不多说,他与秦川程算是从小便认识的好友,感情的事以前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或多或少的告诉过他一些,但是秦川程虽然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有喜欢的人,却也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如今就更是不可能告诉他真相了。

……分割线……

“公子,喝药了!”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端着还热气腾腾的碗走到白芷卿面前,偷偷看了几眼坐在窗边的人,被那张脸晃失了神,心中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美的小姐偏喜欢着男装,还不准别人叫她小姐呢

厌恶地看了一眼黑黑的汤药,白芷卿转过头看向窗外:“先放那吧!!”

这几天他一直被逼着喝各种滋补的汤药,现在光看着就想吐!

“可是……可是……我家公子有交待一定要看着您喝下,否则我就要受罚!!还请公子您能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那丫鬟看似泫然欲泣

听到这句话后,白芷卿起身端起碗便一口饮下:“现在行了吧”

“多谢公子体谅!小兰这就告退!”

看着眼前的丫鬟离开,白芷卿又落寞地坐回窗边。静静的望着窗外的一大片白色莲花,这几天他都坐在这里发呆,总是喜欢看着这一大片白,恍忽间会让他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似乎能与其融为一体,洗掉一切污秽!

方剑叶远远的就看见那一抹白色倚窗发呆,飘渺中带着忧虑,发丝散落在胸前,有种柔弱与空灵之美,让他不禁想到了以前```````

―――――――――――――――回忆分割线――――――――――――――

7岁

“剑叶,今天开始你便要进宫与皇子们一起学习,进宫要听话,不要多言,要勤奋学习,知道吗?”

“知道了!”年纪虽小但是已经颇具英气的方剑叶在父亲面前站的笔直

几天后,他与其它几个小孩一起进宫,路过花园时,看着花园里面围着一大堆小孩,均是穿着华丽,小剑叶和朋友有点好奇的驻足,忽然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吸引了他,小小的剑叶还不太会用多少赞美的词语,只知道那声音真是好听,他从没听过如此清灵的声音,如小溪里的河水让人通体舒服清透。

如被神引指,小剑叶不知不觉的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当见到那个正笑的开心的人儿时惊呆了,一身纯白的衣裳仅偑有简单的一块墨玉,头发两边各挑一束用白色的缎带松散的绑着,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装束,却衬的小人儿如天上小仙子般可爱清丽的让人不敢相信。

那一刻,小小的剑叶还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只知道,自从见了她以后,脑袋里除了练武便是她的身影,见到她之后经常脸红心跳,见不到又十分想念,完全不知道已情根深种。

10岁

父亲不知在哪请来一位据说是武功非常厉害的男人,那人端详他了一会,又在他身上摸了半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最后父亲让他给这男人磕了三个头后,慈祥地摸着他的头对他说:“叶儿,从今以后你便随这位师父上山学武,待到学艺有成时再回来报效国家,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剑叶默默的点了点头,10岁的他对大人的事已经模模糊糊知道了大概,其中包括男人和男人是不能成亲的!男人也不能喜欢男人!

自从后来知道她并非她,而是他以后,他便一直为自己心中小小的秘密所困扰,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喜欢他,但是却无法控制的注视着他。他年纪小,不知道怎么处理感情的事情,只是本能的想逃得远远的。

17岁

方剑叶已学有所成,英俊的眉目虽然仍显清涩,但已隐隐透着十足的男人味,下山回京后,他还是忍不住打听他的种种,知道他父亲已是权倾朝野,而他也周旋于权力中心,冷面冷心,手段毒辣。

长大后的他已不再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丽女子,但是仍带着难分雄雌的面孔,没了小时候的可爱圆润,却美的惊心动魄,也冷的吓人!一双明眸总似深潭寒冰,射在人身上犹如寒剑穿心。看见他的时候也如敌人般冷眼相待,从不假以辞色!

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却是释然,反正他们不会有结果的,这样正好,至少他能真正死心!

原是青梅与竹马

之后方剑叶便又再次离开京城,开始了征战沙场的生活,短短五年时间从一个小兵做到了将军,他生性爽朗,最讨厌官场的勾心斗角,驻扎边疆虽然不比京城的繁华享受,却是真正符合他的性子,是以日子倒还过的舒心,直到白府出事后他才匆忙回到京城。

从回忆中醒过来的方剑叶,自嘲的笑了笑,要是早知道他是女子,自己也不用苦恼这么多年了,就算白相国和他父亲不和,他相信只要他迎娶了她,两方结成亲家,什么仇恨化解不了!

思绪从过去回到了现在,再看那人,心中已无限满足,如今他终于拥有了她,但是还不够,他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迎娶她!

像是察觉到旁人的目光,白芷卿回过神来,待看见来人后,主动起身迎了上去,眼里带着明显的着急:“你……来了,那个,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方剑叶气宇轩昂的站在外面,神情愉悦的看着心上人朝自己走来,嘴角挂着安慰的笑容:“你别着急,我这不是刚接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告诉你了! 你父亲他们在押往乾州的时候是遇到了杀身之祸!” 方剑叶眼神安抚着有些激动的白芷卿,未意他稍安勿躁!

“但是,听说后来在危急之时,被一些黑衣人救走了,我猜有可能是你父亲往日的某个部下,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白芷卿听到这里,心里吁了口气,以他如今的情况,就算赶到那里也是徒劳无用,于是那天一醒来便硬着头皮求方剑叶派人去营救,如今听到他父亲、弟弟均无性命之攸,总算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

可是,想到她,白芷卿眼神一暗,有些害怕的开口:“那若 ̄ ̄蓝家大小姐……可……” 可还尚在人间,这最后一句话白芷卿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方剑叶似是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又道:“至于你说的蓝家小姐,前去打听的人回报,那蓝家小姐前段时间中了毒,本来是没几日可活,可是后来有人把解药送到了蓝府”。

“蓝府的人也是奇怪,不感谢送药的人,反而像审犯人一样不停地追问一个姓白的公子的下落!” 这到这里,方剑叶眼神有些探寻的在白芷卿面上微微一扫。

继续说道:“后来才知道,那送药的也只是寻常百姓,他说他是在路上被一位公子拦下,给他一两银子让他把药送去蓝府,并说自己姓白,至于其它的是一概不知。”

白芷卿睫毛喜悦的微微颤抖着,一时高兴过头了,竟说不出话来。记得当日自己昏迷前仿佛听到那唐水吉说过这样一句话,“至于解药我就帮你送过去好了,就算是报答你医好了我师兄!”

当日醒来后,他翻遍全身都没找到解药,问身旁的人也都说不知道,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是那日自己已在昏厥的边缘,也有可能产生幻听,另外,唐水吉这种人会这么好心也绝无可能。

当时心中已彻底的绝望,而今得知,唐水吉果然是把药送过去了。忽然,他觉得自己不那么恨唐水吉了,至少想把他千刀万剐的心情已消失了大半。

不管那唐水吉是出于什么原因把药送去,是怕蓝府找上门,还是怕他师兄知道。无论如何,若影总是救回来了!

方剑叶微微泛着蓝色的眼睛看着有些喜形于色的白芷卿,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起了丝丝不舒服的感觉,为什么她会如此关心蓝府,据他所知,蓝府只有一个大少爷蓝若静和他妹妹蓝若影,排除同为女子的蓝若影,难道,她所在乎的人会是蓝府的少爷?

挥去了心中隐隐的嫉妒,方剑叶有些耻笑自己的狭隘,也许是卿卿与那小姐交好,关心关心也属正常!

至于卿卿为什么会在妓院,她不说,方剑叶也觉得自己不好多问,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她的自尊,只是费尽心思的想讨她欢心,生怕她又忧心过度伤了身子。

今日游湖,明日骑马,天南地北的乱扯着,常常把军营中的好笑事,包括自己的一些糗事拿出来讲。

而白芷卿少了心中的担忧,确实眉宇之间的忧愁少了许多,他本身性子就不弱,怎甘愿如此容易就被人打败,这段时间倒也恢复了不少心气,又加上方剑叶在旁体贴周到又不失风趣的陪着,倒也过了段舒心的日子。

既不再提出要离开,也不整日板着个脸,有时听到好笑的事也会淡淡一笑,这让方剑叶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心里想着她如此冰雪聪明,定是明白自己的心意,定也是喜欢自己的,于是更是每日想着法子变着花样只为博佳人一笑。

这日天下着微微细雨,两人坐在凉亭中赏花,看着天气有点转凉,方剑叶解下黑色披风温柔的为白芷卿披上,白芷卿伸手想要回绝,却不小心两人的手指碰在了一起,顿时,两人都有些僵住了。

这段时间与白芷卿相处,方剑叶对他是十分的尊重,从无半点越矩,这时忽然碰到那纤细的手指,一股灼热瞬间涌上指间,方剑叶暗自低咒一声,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握住眼前的纤纤玉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卿卿……”

白芷卿有些诧异,使劲想抽出手却怎么也挣脱不掉,便放弃了挣扎,偏过头幽幽道:“如果我是男人,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方剑叶愣了一下,笑道:“你是男人是女人,这个我比你更清楚!”

“那要是我是个男人呢!”

“别闹了卿卿,要不是因为你从小女扮男装,我就不会痛苦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情的,好不容易现在我们在一起,你何必非较这个劲呢!我方剑叶别的不敢说,但一辈子爱你护你还是能做到的!”

“你只需要回答我!如果我是男人,你还会娶我,爱我吗?!”白芷卿坚持知道答案

“……我……”方剑叶犹豫片刻,正待回答

白芷卿忽然站起来冷冷道:“算了,你走吧!”

“卿卿,你别这样,我……”望进那双冷如寒冰的眸子,方剑叶忽然有些害怕

“我说我不可能和你成亲,你就死了这条心!滚回你的京城吧!”

方剑叶有些沉不住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嫁我还能嫁谁?!”他不可能忘记那次她留下的处子之血,自己绝对是她第一个男人。

“笑话,谁告诉你只要有了肌肤之亲就非得嫁你不可,要是真这样算起来,我要嫁的可不只你一个!!”

“你 ̄ ̄你说什么!!”方剑叶有些不敢置信

“我没告诉过你吗?除了你我还有好几个男人,你算什么,我玩玩而已,方大将军不会是玩不起吧!!!”

“你````你就这么贱!!”

“我喜欢!干你何事!!”

“你 ̄ ̄ ̄ ̄!”

“啪”白芷卿白皙的脸庞被打的泛红,一丝血迹自嘴边溢出,足以见得打的人有多愤怒!

直到看见那人拂袖远去,一滴晶莹的泪珠这才自白芷卿的眼睛里慢慢地悄然滑下,没入无尽的悲伤之中。

……回忆分割线……

五岁时他便进宫伴读,周围人无不对他赞美奉承,记得一日,他正与几个皇子在花园说话,却不知被什么牵引着,越过了众人,不经意间便看见了他,稚嫩的年纪,可爱的脸上却隐约透着英气,深邃的眼眼,挺直的鼻梁。莫名的,他觉得看着很是舒服。

之后,两个孩子怀着羞涩的心,有意无意的接触着,慢慢的拉进了距离,慢慢地,也越来越要好,经常玩在一起。

直到有一次两人闹着玩,他不小心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那时候他吓的闭上眼睛嘴里不停道歉,而他好笑地说我又不是女儿身,你干什么这么紧张。然后他永远记得,他听到这句话的表情,如同跌入了万丈深渊,一脸的灰白,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从此以后,他对他冷淡疏离起来,他开始气得要死,后来忍不住去找他,却被他冷漠对待,再之后,听说他离开了京城学艺,等到几年后两人再次见面后,自己再难掩深藏的怨恨,不是视而不见便是冷嘲热讽,加之两方父亲的缘故,两人之间更是越走越远,直到成为敌人!

哀莫大于心死

“一个人站在这里淋雨伤神!哎!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是喜欢他的!”一身儒衫的秦川程从旁边树丛走了出来,一点也没有窥听别人谈话的尴尬,轻摇着羽扇,面容带着遗憾的样子。

轻扫打断他回忆的男人一眼,白芷卿一语不发,转头便走,微微有些打湿的白衣衬的他更加的娇弱,远远看去,象极了雨下白荷,柔弱绝美却高傲的挺立着,倔强地承受雨水的侵袭。

秦川程好脾气的笑了笑,毫不生气美人对他这个主人的无礼,望着那抹纯白,若有所思……

自从那日后,方剑叶虽没有离开秦府回京,但也没有再过来找白芷卿。

而白芷卿则日日坐在亭院中,不言不语,只是呆呆的看着满池白莲。

“蛾眉紧蹙,面容憔悴,好一副弱柳扶风之姿,不知是什么事让美人如此烦恼,不知我能否为佳人分忧一二?” 秦川程悠闲的走过来,自径坐在佳人旁边

白芷卿每一次见到这个人就不甚喜欢,总觉得这人笑意盈盈的一双桃花眼里隐藏着很深的东西,让他完全看不透,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于是起身告辞,推说身体有些困乏想回去休息。

秦川程挑了挑好看的剑眉,并不阻拦她的离去,端起刚才佳人喝过的茶杯饮了一口,才好似整闲的赞道:“美人用过的东西就是香,喝着舒爽,闻着馨香!”

白芷卿听着如此轻佻的话语,皱了皱眉,眼神有些不悦,却并未驻足。

“听剑叶说白姑娘如今武功已废,真是可惜啊!!如果白姑娘能恢复武功,便能在这一片白莲上轻舞,那该是怎样一番美景!秦某可真想知道!”

此时白芷卿闻言便再无法移开半步,声音微微颤抖问道:“你这是何意?!”

“也没什么?只是恰好知道世上有一种东西具有十分神奇的功效,对练武之人可是梦寐以求的宝贝,当然 ̄ ̄ ̄”说道这里,停了下来,仿佛故意吊人胃口似的,端起茶杯并不喝,拿在手中轻轻摩梭 ?

满意的看着鱼儿转身走了回来,秦川程这才道:“当然,这种神奇的功效也包括让人恢复武功!!”

“你要什么条件才能相告?!”白芷卿冷冷问道,他绝对不相信这人会无端在这时候提起,为的是帮他,如果真想帮他的话,一开始就会说了!

“果然,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秦川程轻轻放下一直握在手中的白玉杯,定定的看着白芷卿:“我的要求很简单,只不过是……与佳人共度良宵!”

“你无耻!”白芷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这人虽风流却不下流,和美人们欢好也从来是你情我愿,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以白姑娘这种绝色,自有男人争着抢着保护呵护你,有没有武功怕也是无所谓……”

“只是……我有点替白姑娘可惜而已,多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想必一心栽培你的白相国知道了也会觉得痛心吧!”

“你!”,白芷卿心里打鼓,“你究竟是谁?知道我多少?!”

“该知道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的不少!例如……白姑娘你是昔日权倾朝野的白相国的女儿,只不过这么多来年却一直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至于原因嘛,就不得而知了!”秦川程打开羽扇摇了起来,在这十月天气作出这等不合时宜的事情却并不显得滑稽,反而多了些风流潇洒。

“……”

秦川程接着道:“虽然剑宇从没告诉过我,但是我很早便知道他喜欢白相国的儿子,只是他一直陷于伦理道理之中,拒绝接受自己喜欢的是一个男人!虽然这样,但是多年来他仍然没喜欢上其他的女人,现在却忽然要娶你,怎会让人不真奇怪!!”

“虽然我从未见过你,但是根据各种寂寂蛛丝蚂迹,加上我手下报上来的消息,除了是你白芷卿本人外,还能有谁让我们方大将军失魂落魄呢!!”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好兄弟喜欢的人,那你应该知道有句话叫做朋友妻不可戏吧!!”白芷卿咬牙道

“就我所知,你前几天才拒绝了我们方大将军的提亲,而且 ̄ ̄”说到这里,秦川程坏坏的笑了笑:“如果我没听错的话,白小姐你好象不只一个男人,那么多我一个也不算多吧 ̄ ̄呵呵 ̄ ̄”

白芷卿气的说不上话来,不知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还是那人带来的霉运,对了,就是那该死的畜牲,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变成女人,不变成女人,白家就不会如此轻易被人陷害,他也不会总是以女人的身体被人亵玩!!

如今,不但没有找到恢复男儿身的办法,还被人废了武功。白芷卿紧紧的捏起拳头,指甲深深刺进肉里,也罢,反正都已经脏成这样了,他无所谓了!只要能恢复武功,亲手宰了那个男人,就算付出再多代价,他也愿意!!!

“只是一夜!”白芷卿艰涩的说完,扭头便走,而秦川程则如玩弄老鼠的猫般的眼光,直直盯着那远去的身影!剑叶,既然是你心上人自愿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此美味大餐,不下嘴的话可就不是男人了。

清水苑的小屋里,一整夜都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直到天色已微亮,秦川程这才吃饱喝足地鸣金收兵,这时,房门“呯”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闯入者一看到床上的两人,一张英气逼人的俊颜顿时铁青,他早上听到有下人在议论本是不信的!

“快住手!!剑叶……哇……你来真的!!”秦川程边躲边嚷道:“是白姑娘主动的,我可没强迫她,不信你问她!”

方剑叶闻言收回手中的剑,转头看向白芷卿:“你告诉我,你真的是主动爬到他床上的!!”

白芷卿被狠狠要了一整夜,一副被人狠狠蹂躏过样子,听到这话并未作答,只是转过了头,而这一切看在方剑叶眼中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好!!!好!!!好!!!”方剑叶一连说了三遍,一向冷静坚毅的眼睛充满了失望与脆弱,宛如漆黑的水晶球,一碰便碎!

“我方剑叶看错你了!从此你我……为路人!你……好自为之!”方剑叶憋着一口怨气说完,便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却在出门口的那一刻,嘴角呕出一口鲜红鲜红的血!!

“你……故意的?!!”白芷卿一双秋水明眸早已模糊

“呵呵,我也是为你们好!!”秦川程并没有否认,的确是他设计让方剑叶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

“你和他是不可能的,剑叶将来不但是皇上的乘龙快婿,更会是我亁国最为出色的护国大将军,现在的你,会毁了他的,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吧!”

秦川程说到这里,神色有些狰狞

“你 ̄ ̄”

“好了,不说这些了 ̄ ̄”瞬间恢复笑容的秦川程欺身过来:“别这样了!!看见你的眼睛,真让人心疼的紧!”秦川程坏笑着亲着美人脸上的泪渍,“让我慢慢来告诉你你最想知道的事情!”

白芷卿迷朦的双眼听到这句眼神闪了闪

“不过……,在那之前,让我再弄一次吧……!”说着说着,秦川程的身体又压上去

刚有了点星光的双眸又熄灭了,像没有星空的黑夜,漆黑的寂寞,漆黑的可怕!白芷卿闭上了眼,任身体再一次沉溺在欲海之中……

乔装潜入

重安城

“听说了没?万家老爷的千金后天就要嫁入凌宵宫了!”

“咋不知道!!哎,那万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了,他却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作侍妾,能得到什么好处?”

“嘿!!他万有里顶多算是富商一列,要跟凌宵宫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能攀上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关系,那以后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听说还是他到处疏通关系,才让那边答应收下她女儿的。

“听着可真像当今皇上选秀女啊!”

“那还用说,没看见人家凌宵宫大门上那图腾吗,可是神鸟凤凰,嘿嘿,与朝廷比较到像是龙凤斗了!”

“就你嘴巴话多,要是传出去,你小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得了吧,这里离京城十万八千里,所谓天高皇帝远,皇帝老儿哪来那么多闲功夫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那倒也是,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这凌宵宫里面到底住的是什么人物啊!”

“谁知道,反正听说就是很厉害的人!!”

……

一大批人走在炎阳高照的官道上,人群人中有的吹着唢呐,有的打着鼓,好不热闹。而中间的一顶大红桥子更是惹人注目,看起来豪华气派,怕只有大户人家才用的起,而这轿里坐的却正是万老爷的宝贝女儿万青青。

不过,这万老爷子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坐在轿中的根本就不是他女儿,而早已被替换成别人,他富甲一方的美梦终是要落空的!

白芷卿一坐进轿中,就一把掀开了盖头,凤冠下赫然是万府千金万青青的模样。从那日后没几天,他便在秦川程的帮助下,不废吹灰之力坐进了这顶轿中假扮成万青青,至于真正的新娘子哪去了,他根本就不在意,不过让他觉得难堪的是要以这种方式混进凌宵宫。

白芷卿脑海中回想着那人说过的话,“凌宵宫又被称为幽灵神宫,听说宫中有一圣物,此圣物约莫鸡蛋大小,浑圆,晶莹剔透,通体发光。此物作用通天,据说可以和传说中太上老君的仙丹相媲美。能使人死而复生,亦能使不会武功的人片刻成为武林高手,可想而知,你若是能得到此物,恢复武功那绝不在话下!”

“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这凌宵宫到是在哪里,如想混进去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每年凌宵宫会招一二个女子进宫,如果能混进去的话,要找到那圣物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正好我知道有个女子过几天便会进宫,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帮你装扮成她的模样混进去,至于你能不能找到,那可要看你的本事了!”

既是朝廷逃犯又失去了武功的白芷卿除了借秦川程的帮助,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混进去,况且,听到那圣物竟有如此功效,说不定……说不定不仅能帮他恢复武功,还……还能恢复男儿身,想到这里,既使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答应了。

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白芷卿不得不感叹秦川程的手段厉害,短短几日之内就为他弄到一张与万青青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这面具做工之逼真,仿佛是从人的面上撕下来做成的一般!

而打死他也没有想到,这人皮面具的的确确是秦川程从万青青脸上整块撕下来加上药物混合制成的!

……

凌宵宫

“宫主,万府的千金万青青和徐州曾府的千金曾想容已经在半路了,您看是……??”

“照旧吧!”一身白衣的男子庸懒地躺在逍遥椅上,颇为不耐,年轻俊美的长相带着沁入骨髓的邪气。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

林间小道上

送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朝着约定的路上一路走下,眼见着要到了。突然周围的树叶轻轻响了起来,紧接着,一群年轻人像从天上落下般,缓慢轻盈地落在地面上,未发出半点声响,神情淡漠、仪表不凡,仿佛来自天界的使者!

这些平民百姓大多是走夫贩卒,哪见过这般仗势,有的还当是仙人下凡呢,一个个的给震吓的双腿发软,大气也不敢出!

“轿子留下,其它人立马走!”带头一位约莫20岁左右的年轻人,言语冷漠、神情高傲的看着眼前的人群说道,他虽然年纪轻轻,又是斯文打扮,可这说话却中气十足,浑厚中带着威严,令人不敢不从。

送亲队伍中没有人对此表示任何异议,他们心里都知道,自家小姐虽然对外称是嫁过来作侍妾的,那也是为了图好听,谁都知道是老爷到处找关系,想尽办法才把自家女儿送出去的!至于别人要不要,那还不一定呢!

凌宵宫神秘莫测,虽并不常在江湖上显身,但势力却十分庞大,如千年大树的分枝,延伸着枝蔓到各个角落,且又是富可敌国,如果和凌宵宫攀上关系的话,那简直就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

是以许多人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女儿往里送,就盼着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借势顺杆爬!

白芷卿听到轿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片宁静,看来送亲的人被吓的不轻,跑的倒是挺快的,一瞬间便走的干干净净。

白芷卿正心中嘲笑着这一帮装腔作势的人, 便感到轿子被抬了起来,与之前的那些送亲人抬着时的颠簸不同,此时他坐在轿内几乎感觉不到在走动,只从耳边隐隐的风声知道,这些人应该个个武功高强,抬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健步如飞,如履平地,却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轿子便停在了一座城门前,这城雄伟壮丽,古老森严,一张凤凰图腾火红的飞舞在城门上方,尽显狂傲之态!整座城被护城河围了起来,像巨大的盘石,坚固不可摧!虽城堡之大,但难听见吵闹之声,反而幽静的可怕,果如传言中的“幽灵神宫”!

“薛侍卫!!”守门人抱拳恭敬道

“嗯” 带头的年轻人轻轻颔首:“开门吧!”

随着声音的落下,白芷卿便听见大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声音很大,门开得极其缓慢,像是好几个人用力推着的样子,白芷卿猜测,这城门定是十分厚重高大,由此可见这凌宵宫也不是等闲之地!

感觉有人接近轿子,白芷卿无奈瞟了一眼身旁的红头盖,刚搭上,就感到轿帘被人掀开,一个声音响起:“万小姐,请随我来!” 接着一只手拉起他,手小且柔软,声音却冷淡疏离。

白芷卿被人带着兜兜转转走了一段路程,直到走进一间屋子这才停下来。

“万小姐,我们到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今天天色已晚,你先歇息吧,明天自有人来告诉你我们这里的规矩!”说完,脚步声慢慢远去。

一时间,房间里静的连针掉下来都听得见。他心理好笑,这哪像娶亲了,拜堂喝喜酒的事全都省了,直接送入洞房了,并且正主的人影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摆明了就是视“她”于无物。

不过对他来说到是十分满意这种状态,秦川程说过这凌宵宫宫内绝色美人如云,大多数被送进宫的女人都入不了凌宵宫主人的眼,一般情况下一年内没被宠幸的话,不是改做了下人就是被送回家。

以秦川程的话说就是以万青青的姿色在重安城可能是第一美人,但是进了凌宵宫最多算中等,十有八九凌宵宫主人都懒得正眼看一下,是以被看上要求侍寝的机会小的可怜。白芷卿听到此话才最终同意,否则打死他都不愿意以女子身份潜进来。

又仔细听了会,确定周围没人了,白芷卿这才一把扔掉头上可笑的红头盖,环顾四周,房间到还干净,他开始还以为会是像柴房之类的房间呢。摸摸肚子,自他早上开始便没进食,肚子着实饿了,而看了看桌子,空空如也,什么食物都没装备,只有一个茶壶孤零零地立在那。

抿抿嘴,白芷卿心理诽谤着,还说是富可敌国呢,连点食物都舍不得!真是吝啬的可以!!

不管怎样,白芷卿知道今晚是注定饿着肚子了!在轿子里摇摇晃晃了一整天,又饿又累,白芷卿脱去红艳艳的喜服干脆倒床梦周公去了,这样既解乏又解饿,倒是两全其美啊!

第二日便有两个丫环来到屋内,自称冬雪、秋风,这两个丫环神色间皆半遮掩着不屑。

这两个丫环说了一大堆宫中的规矩,例如凡新进女子没被招见,不得随意出这个院子,见着宫主要如何行跪拜之礼等等,比起他以前在皇宫里的礼数还要多。

白芷卿心里气结,这个什么宫主是个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皇帝老子不成,还有,没被招见就不能出这个院子,这跟坐牢有何区别,照这样下去的话,那个所谓的宫主一辈子不招见他,他岂不是要呆在这里一辈子!!要是以前的话还好说,大不了他晚上行事,奈何现在他武功尽失,就算想在晚上飞檐走壁也办不到。

不由自主

大概看出她的“焦虑”,个子稍高名为冬雪的丫环讽刺道:“你不用不高兴,所有新进的女子都是一样的,这不,” 冬雪朝右方呶呶嘴,昨天在你后面进来的曾府的曾小姐也是一样的,那 ̄就住你隔壁院子呢,你也算是有个伴了!”

“冬雪,我们走吧,还有事呢”另一个稍矮一些的丫环拉了拉冬雪,圆圆的脸看起来有几分亲切,她对白芷卿道:“万小姐,你现在什么封号都没有,宫里是不会派人来侍侯你的,所以什么事还得你亲自动手,至于一日三餐嘛,会有人送来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好了,跟她说这么多干嘛!”冬雪拉着秋风就走,远远的还能听到她的声音:“你对她那么好干什么啊! 不过是个想攀容富贵的女人,你看她那样,就比咱们好看了那么丁点儿,宫主会瞧上她才怪呢,说不定到时候被扁为下人,还不如咱们呢 ̄ ̄ ̄ ̄ ̄”

声音渐远,已听不大真切,不过这后面的话白芷卿倒是承认,仅仅是丫鬟姿色已是不错,可想而知,这宫主定是十分看重相貌,且必是眼高于顶之人。对他来说,反而更让他多了一份安心。不过令人头疼的是,这宫中规矩甚多,戒备森严,要找到所谓的圣物,只怕是困难重重!

……

天色将暗,白芷卿一个人坐院内石凳上愁眉莫展,他住进这院子已经半月有余了,除了每日来送饭的大婶,他是一个人都没见着,想着方法从大婶那里打听情况,结果搞了半天居然是个聋子,枉费他费了半天劲围着她团团转!而每次想趁侍卫不注意溜出院子还没跑出多远,便被“请”了回来!

尽管一再告诉自己要忍耐,等待时机,但是,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也没等到所谓的召见,白芷卿即便再如何沉得住气,也不仅心浮气燥,着急起来。

白芷卿刚狠狠捶了石桌一下,冬雪和秋风这时却捧着大堆东西走进院子,两人把他刚才的举动看在眼里,眼神相对而视,一阵暗笑。

冬雪高傲的抬起下巴:“算你们运气好,今晚是宫主的寿辰,不管宫里有无封号的侍妾都可出席,当然,也包括你们两个新人。要是平时,恐怕你和那曾小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宫主尊容呢!”

白芷卿心中一喜,站了起来:“可以出去了?!”

他眉间带着喜色,只想着只要自己能先出去,总能打听到些情况,却不知他的高兴被两名丫鬟看在眼里却是急着见主人,好攀附巴结,心中对他更是不屑。

冬雪撇撇嘴:“一会儿会有人给你抬水进来淋浴,还有,这儿有五套,均是上面发下来的,任你挑选,你不用担心没有漂亮衣服穿!” 这最后担心两个字说的怪里怪气,明显充满了嘲讽意味。

……

沐浴完后,白芷卿对着一大堆衣服皱眉,这些衣服件件颜色艳丽,且又“过于”坦露,好不容易选了件相对来说素雅的淡蓝色正要穿上,却停了下来,沉吟片刻,又放下了。

白晳的手指拎起一件红黄相间的彩衣,这件彩衣的颜色十分炫目,但相对来说却也俗气了些,白芷卿盯着衣服,嘴角扬起。

换上彩衣后,白芷卿便坐在镜子前好一了涂抹,不到片刻,镜中原本清秀的江南美女变得艳俗无比。

如饮人血般大红色的唇,远远都能看见的一层层粉底,确实十分“夺目”,白芷卿又仔细端详了一阵,十分满意。虽然这万青青的长相可能入不了凌宵宫宫主的眼,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再稍加“修饰”一番

冬雪和秋风在外面等候多时,这时看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白芷卿出现,两人眼中都闪过轻视、厌恶的眼神,均认为这位万家小姐是想吸引宫主的注意。不过,看着她那身“耀眼”的打扮和妆容,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笑个不停,这万青青也太会打扮了吧!

大概明白她们所想,白芷卿十分满意,连丫鬟都对他瞧不上眼,那么那位宫主就更不用说了!

冬雪看了他一眼,道“跟着我们,走丢了可不负责!”说完便脚下生风,走的极快,看的出来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一般弱质女流哪可能跟得上这速度!怕是要连跑带跳了,很明显她们是故意为难。

白芷卿冰雪聪明,自是明白这是刻意刁难,但他极好面子,堂堂男儿怎能被女人甩在后面,他虽失了武功内力,但是武功招数都还在,于是暗自施展轻功的流云步伐这才勉强跟上。

两名丫鬟刚到就惊讶地发现,这位应该被她们远远甩在身后的千金小姐居然只慢了她们几步便跟了上来,不禁对她多看了几眼。

这时另一位曾家的小姐曾想容也到了,白芷卿刚好侧目看到她,只见这女子长十分之美,但是浑身散发着狐媚的气质让他看着不大舒服。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她,截然相反的气质,清丽脱俗,善解人意。想着想着,白芷卿眼神暗了下来。

他却不知,在他低头的那刻,那位曾家小姐带着敌意的眼神已从头到尾的把他审视了一遍,打量完后,曾想容便嘴角噙着冷笑,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再也不把眼前的“敌人”放在眼里,率先走进大厅。

厅堂十分之大,可容纳上百人,装饰处尽显豪华尊贵,地上铺着白色的地毯,两边的桌子布满了珍羞美食,环肥燕瘦的美人们跪在柔软的蒲团上,状似亲密的聊着天。

当这些美人看见她们两个走进来的时候,都自然的停下了谈话,一时大厅一片鸦雀无声。

大多数人的眼光只在白芷卿脸上停留片刻,随后更多的把嫉妒的眼光放在曾想容身上。这曾相容长的十分美艳,嘴角旁的一颗痔衬的她更是妩媚过人,活脱脱勾人狐狸精转世。

只见她美眉顾盼之间,媚态横生,被她看过的侍卫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神色异样。而本是小家碧玉型又修饰过的“万青青”,此刻在这群环肥燕瘦的美人中,却完全失去了颜色!

“哟 ̄ ̄这便是新来的妹妹吧,长的可真是端正,甭客气,随意坐吧!”

坐在上位处的一位美人轻声道,身上的大红色衣服衬的她雍荣华贵,一派温和。从她的落座看的出此人的地位较高,她一出言,其他人也便开始叽叽喳喳地问长问短,语言中有询问,有刺探,有隐隐地轻视,也有表面的亲切。

白芷卿和曾想容在下位刚坐下,那曾相容便巧言令色地和别人谈笑起来,不一会儿便和美人们姐姐妹妹的相称,而白芷卿自是不屑与一帮女人为伍,只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犹如空气,完全被众人忽视了去!

约一个多时辰,直到白芷卿跪坐的双腿发麻,这才听见门口有了动静。

“参见宫主!!”门口侍卫跪地齐声道

“参见宫主!!”屋内的各个美人也纷纷跪下迎接

白芷卿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随着众人跪下,门口众人簇拥着一个人浩浩荡荡走了进来,白芷卿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只看见镶着金丝的白色衣袂从眼前晃过,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风般的味道。

“都起来吧!”年轻的声音响起,狂傲中带着冷辙。

白芷卿这才随众人坐下,期间偷偷打量这位传说中神秘的宫主,只见这伴宫主十分之年轻,约莫22岁左右,一身华贵衣袍,面如玉冠,乌黑的头发随意束在一起,比一般中原人要深邃的眼睛狭长微挑,一派潇洒,风流自成,然而白芷卿还是在那双看似温和的眼中看到一抹幽暗。

“小女子曾想容给宫主请安!”曾想容的芳心在看见那高高在上,俊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之后就已经丢了,眼下看着众多美人撒娇的撒娇,献媚的献媚,使出浑身解数就为求得宫主一眼,如果这样,宫主的眼睛什么时候会放到她身上?!

越想越不甘,想着想着,她眼珠一转,离席迈着妖娆的步子,款款走到正中央,斜着身子风情万种的福了福,她这一斜,右肩上的纱衣便轻轻的滑落,露出了一片诱人的雪肌

“小女子曾想容,前些日子刚进宫的,今儿有幸得以见宫主天颜,小女子……深感荣幸!”曾想容说的既慢且柔,直直地把人酥到骨子里去了!

“这女人好不要脸,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宫主!”

“就是,长得一副骚狐狸的样!!”

“宫主才不会喜欢她呢!”

坐在席宴上的各色美人们窃窃私语,又是嫉妒又是讽刺。

而白芷卿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他和那女人一起进宫,都算是新面孔,而今这个蠢女人这样的去引人注目,那他到底是保持沉默隐在众人之中,还是也装成仰慕男人的样子像曾想容那样去吸引男人的注意呢!

正在进退两难时,白芷卿却捕捉到了那宫主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眼神有意无意的转向她这边,白芷卿心中一惊,想到一来新近的新人就只有他和曾想容,这头一个拉开了序幕,他恐怕也逃不了探究的眼神,何况今晚自己如此“鲜亮”的打扮。

大殿献舞

想到这,白芷卿立马跟着起身,逼着自己装出一副讨好献媚的笑脸,走到曾想容旁对着上面福了福:“既然这位姐姐都开了头了,那青青也不能落了后,青青在这里也给宫主请安了!”

上方的年轻男人轻笑了两声,“你俩长相不是同一类型,这举止嘛 ̄ ̄到还像是两姐妹”。

一旁曾想容悄悄的瞪了白芷卿两眼,眼中一片怨恨,她眼珠转了转,娇笑道:“谢谢宫主夸奖,容容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宫主能否答应??”

“说来听听!”

“今天是宫主您的生辰,容容想为宫主和各位姐姐们献上一舞,以此助兴,不知宫主意下如何?”

“你也有点胆大妄为了吧,在座哪位姐妹不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样样俱全,特别是红裳姐姐,她的天魔舞可是天下人皆知,你算什么,也好意思拿出来在宫主面前献丑!!”一位身着紫色罗裙的姑娘站了起来,标准的鹅蛋脸,梳着高高的长辫直垂腰间,说话神采飞扬,中气十足,不难猜测是那种心直口快的人。

“紫衣,宫主面前不得胡言,天下有才华的人数不胜数,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得宫主赏识,这位妹妹既然说了,想必是有过人之处。既然宫主都没说话,你就不要捣蛋了!快坐下”

“哼,!!”名叫紫衣的少女虽不满,却还是听话的坐了回去

“那想容就献丑了!”看着上面的男人没有反对,曾想容赶紧把握住这个机会。

白芷卿忙退到一边,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被人注意,刚才那么一闹,他感觉自然已俨然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曾想容从怀里拿出两个金色的铃铛,两手各执一个高高举起,蓝色的水袖慢慢从手臂滑落,露出嫩白的肌肤,“叮叮……叮叮……”随着清脆的声音,曾想容开始翩翩起舞。

她本就穿着十分性感,纱衣是透非透,胸口开的很低,一眼便能望见深深的□,而她的舞跳的十分柔软且缓慢,没有其它的乐器伴泰,只有清脆的呤铛声,却让人觉得异样的柔媚到了骨子里。

在座的女人们大多带着嫉妒的神色,连红裳也不得不承认,她自己的舞以轻盈撩人出彩,加上异国的乐器,西域的檀香以及几个伴舞才能达到天魔舞摄人魂魄的目的。

但是这个女人的舞蹈却抛开了一切辅助,仅有清脆的铃声伴舞,却能紧紧吸引他人的目光,让人看的如痴如醉,的确是比她更胜一筹。

在众女人嫉妒的注视下,曾想容停了下来,轻摆莲裙上前移了几步,美目半是含情的望着上方那俊美无涛的男人,红唇微启: “容容献丑了!”

“你在这方面到有些造诣,不错,坐下吧!” 年轻的男人嘴角上扬,显然这舞挑起了他些许兴趣。

正当白芷卿准备跟着悄悄回到自己座位上时,清冷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万青青,既然你的姐妹已经献了舞,你应该也不会落后于她吧”温和的声音带着戏谑,白芷卿身形一顿,显然没想到会被指名道姓的喊住。

一旁已坐下的曾容容轻咬嘴唇,恨恨的想道:“贱人,要不是我,那有你出头的机会!”

“启禀宫主,青青平时也就是作画写字,只是闲来无事的消遣,实在拿不出什么特别才艺取悦于宫主,恐污了宫主圣目,还望恕罪!”白芷卿忙低头道

“大胆,宫主既然让你跳,那轮到你来拒绝!”曾想容站了起来,她刚刚看到白芷卿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愿之色,又见她如此拒绝,料定她是什么也不会的绣花枕头,心中一喜,趁此让她丢脸以彻底让宫主厌恶岂不是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时,心中总有个感觉,这个女人会是她的威胁!

“我没什么耐性!”不耐烦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白芷卿悄悄的捏紧了拳头,努力平息内心的怒火。 笑话!!让他跳舞还不如让他杀人来得容易。

宫主轻轻冷哼一声:“我有点怀疑你是怎么进来的,要相貌,你还不够看,论才艺你什么都不会!这样的货色竟然也能进我凌宵宫”

“罢了!!刘管事”

“属下在!”一个中年男子上前应道

“以后这种货色少往宫里送,明日把她送回去!”

“是!!遵旨!”

白芷卿心中大惊,忙跪下,面露出哀求之色:“宫主,小女子无意冒犯宫主,宫主要是讨厌青青,只管让青青在宫内当奴婢什么的都可以,只求宫主别把我赶出宫!”

“你连为宫主为跳支舞都不愿意,还敢向宫主求情,趁早快点滚吧,免得在这里丢人显眼!”曾容容仍不打算放过眼前的女人,而其它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并打算插话。

白芷卿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眼里,他担心的是自己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被扫地出门。

暗自咬了咬牙,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说道:“青青以前在家学过一点猫脚功夫,因为学艺不精,怕被人耻笑,如果宫主不介意青青拙劣的表演,那青青就献丑了”

说完白芷卿也不等坐在上方的男人是否允许,自顾走向一旁的侍卫:“这位大哥,可否借剑一用?” 那侍卫看向上方的主人,得到允许后这才拔剑递上。

白芷卿努力压抑内心的屈辱怒气,深吸口气,这才提剑轻挽一个剑花,开始比划起来。

白芷卿的剑法向来是如行云流水,轻灵洒脱,但现在一来少了内力,二来也是故意使然,加之他使的又是一套非常普通,练武之人皆会的剑法。让人看了只觉平淡无奇,毫无出彩之处,才舞没多久,周围已经是窃窃私语之声,又是嗤笑又是轻视。

最后一招落地的时候白芷卿还故意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然后又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对,对不起,宫主…….我……”

“好了,回到你的座位去吧!”语气冷淡,似不愿再听他说话

白芷卿低着头“一瘸一拐”,“狼狈”的回到座位,挨着他坐的正是曾想容,他刚一回座位,曾想容就阴阳怪气的讽刺挖苦他。

白芷卿表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却颇为烦燥,这个女人嘴巴真让人心烦,白芷卿甚至已经开始思索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这女人呱噪的舌头割下来。

不过好在他这一出丑,大家的视线再也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过,包括高高在上的男人。

危机初现

“我就说嘛,就凭她那样,宫主怎么可能看上她!”

“雪姐姐,看她也挺可怜的,就算了吧!!”

“有什么可怜的,还不是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可惜啊……她没曾想容命好!人家短短一个月内就被升为了“美人”,而有些人却沦落为下人。

“哎,曾想容当上“美人”,而咱们的主子,俞美人被去了封号,搬去和普通侍妾一块住了,走的时候还哭了好一阵子呢,怪可怜的”秋风感叹道

“有什么办法!谁叫“美人”只有十个名额,这宫中美人无数,要说可怜,那些没有封号的侍妾不是也很可怜,有些都呆了好些年了,不是也没有什么名份嘛!再说,是她们自己愿意留下来的,赶都赶不走。”冬雪不以为然的说道,虽然那俞美人是她的主子,但却为人小气愚蠢,对下人很是刻薄,她一点儿都不喜欢。

冬雪接着向旁边不远处瞟了一眼,作势叹道“哎,同样是一个时候进宫的,有些人呢,短短一个月就已经得到宫主的欢心了,从成千上百的佳丽中脱颖而出,一下就成了“美人”。而有些人,则是费尽心机都没让宫主正眼瞧上一瞧!还被降为下人,你说可怜不可怜啊 ̄ ̄ ̄”

白凌语默默的打扫院子,对身旁的话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实则却是心情颇佳。那日他在厅堂之上说过当下人也愿意,果然第二天那男人就满足了他的愿望,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不过也不知上头是有意还是无意,把他降为侍女后,他便被调进“容苑” ,和冬雪、秋风还有其它几名侍女一同服侍刚刚被升为“美人”的曾想容。

那曾想容不知为何,好象总是看他不顺眼,容苑本由专门负责的下人打扫,她却非指名让自己打扫。这容苑虽不算很大,但是由一个人打扫还是十分累人的,他总是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开始干活,如果稍起晚了些或是被认为没有打扫干净的话,便会被罚不许进食。

“嘘,人来了,别说了!”眼尖的秋风远远的就看见穿得妖娆多情的曾想容,一身风情地在几个侍女的陪伴下走了过来。

“给主子请安” 冬雪秋风两人忙低头福了福

那曾想容无视她们走了过去,眼角忽然瞄到一个身影,又半路折回,走到白芷卿身旁,微抬下巴:“你!!跟我一块去竹心殿!”

白芷卿半天才反映过来是在叫他,这女人不是讨厌他吗?这竹心殿是宫主用膳的地方,叫上他干什么?压下心中疑问开口:“我地还没有扫完!”

“让你去你就去,少废话!别给脸不要脸!”曾想容脸一翻,随后又阴阴地笑笑:“至于扫地嘛!扫不完你可以下午回来再扫嘛,要是下午扫不完,那漫漫长夜的,这么长的时间你不会还做不完吧!”说到这咯咯的笑了起来

明知这是变着法的整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芷卿只能跟着去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人群,冬雪这才撇嘴:“这曾想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瞧她那得意样,看她能笑多久!!”

“就是,不就是宫主招她去用膳嘛 ̄ ̄一副已经是主母的派头!要知道主母的位置可一直都是悬空的,连多年来最受主人疼爱的紫情,紫郁姐弟俩都没有登上宝座呢!”秋风也很是不满,跟现在这女人比起来,她倒宁愿跟以前的俞美人。

“我们还好啦,人家只是不把我们瞧在眼里,那个万青青倒是可怜,只是因为同时进宫的,就被当作眼中钉拿来欺侮。”秋风这时倒开始有点可怜起这位小姐了。

“那倒也是!堂堂千金小姐现在成了下人!”冬雪本身就特别讨厌那些贪慕虚荣,妄想巴结主人的女人,但是那个万青青自从成了下人后,倒是安安分分,不吵不闹,做再多的活也没有半句怨言,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干活,倒让她改观不少”

曾相容用完膳后便回到了容苑,一进门便大发脾气,原来以为是召她一人去,结果到那才发现,其它九位“美人”都在,这些都还能忍了,最可气的是,被宫主宠幸后的她满以为那男人一定已被她美色所迷,离不了她!怎知整个席间,那人对她根本是爱理不理,只是对身旁一男一女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她早就听说这一对双胞胎天姿国色,女的清灵,男的婉转,一动一静,确实惹人怜爱。特别是弟弟,乃宫中唯一的男色,由此可见其重要程度。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强忍心中嫉妒吃完饭,她便推说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本以为会换来那人多多少少的一些关心,哪知那人只是不咸不淡的要她好生休息便不再理她。

忍了一肚子气回来,不经意地看见白芷卿跟在身后满无表情,心中想这女人定是在心里嘲笑她,当下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一个巴掌打过去:“滚远点,看见你就烦!”

白芷卿本可以闪过,但转念一想若避过这次,只怕这女人更是不依不饶,只有硬接下这个耳光,一声不吭的退下。出了门才觉得脸上火烧火辣,抬手轻轻摸着脸上的红肿,白芷卿幽黑的瞳孔更加暗沉起来。

……

夜晚

南苑是东南西北四苑中防守最严密,也是闲杂人等进出最不易的地方。因为它不仅是宫主的寑宫,也是宫内的议事之处,除此之外,还存放着各种贵重物品及机密文件之类。

宫内,四处都是巡逻的侍卫,这些侍卫们通常是两人一排,五排一组,纪律严明的在各自的所负责范围值勤。

其中在北面附近巡逻的侍卫中,走在最末的一个身影总是微低着头跟随在众人之后,当走到角落的时候,这个人越走越慢,趁着大家不注意一个闪身便悄悄的溜走了。而这人,正是乔装成侍卫的白芷卿!

前些日子曾想容一个名叫素月的婢女犯了点小事要被拉出去打,他当时开口求情,并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那曾想容不过是想撒点气,这时一看平日里看不顺眼的人主动送上门来,哪会说个“不”字,当下又加了二十大棍。

白芷卿被拖出去挨了五十板子,在床上躺了好些天,高烧不断,险些丢掉了小命。

那素月怎么也想不到,平日没什么交情的人居然会不顾性命的帮自己,要是自己,别说五十大板,恐怕三十大板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素月心中对这位“万青青” 既是内疚又是感激,每日守在床上端茶倒水侍候着,如同侍俸亲人般,万般仔细唯恐有丝毫不周。

相处半月下来,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素月更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位气质冷清,言语不多的“妹妹”。

这日素月陪着躺在床上休息的白芷卿聊天,从白芷卿状似无意的话中,她知道妹妹的玉佩前些日子不小心掉在地上,刚要捡时却被宫内的猫叨了去,无奈那猫跑进了南苑,她进不去,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素月连忙问是什么颜色质地,她可以让人帮忙找,白芷卿却“苦笑”的摇头道“那玉佩与一般玉佩无异,一般人是分辨不出的,只是那玉佩是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如果找不到的话,他就算死也无法瞑目”。

素月听到这里,又见妹妹愁容满面,怎能忍心。她忽然想起她那个相好,不正好是南殿内的侍卫吗,他一定有办法的。

第二日素月便迫不及待地约了黄占,让他帮忙,那黄占听了有片刻的犹豫,南殿是宫中机密之处,宫中严令不相干人不得进入,但是想到那女子救了自己心上人一命,况且她也只是想找回母亲的遗物而且,便咬牙答应下来,说道等他准备准备,时机到了会通知她的。

听到素月带回来的消息,白芷卿一脸激动感激,直到素月让他好好休息出了门,他这才坐起来,满意地笑着,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病弱。

他早知道这个侍女有一个相好是南苑的侍卫,否则,他要何必费尽心机演这场苦肉计!这段时间他已经将东、西、北各苑情况大体了如指掌。

东苑住的是十位“美人”和众多侍妾,西苑住的是侍卫而北苑住的则是下人们,唯有南苑,住的是凌宵宫主。而一般最为机密的东西自然是放在防守最严密的地方。

其它几苑他大致查探了一番,什么都没有,现在除了南苑外,他找不到还有什么地方会藏着圣物。

……

南苑分布十分之广,规模之大,可能是宫中占地最大的一处,其中阁台小楼无数,白芷卿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与传说中的圣物相似的东西,最后又选了间挂着“ 藏宝阁”的屋子,趁着别人不注意推门而进。

屋内一片漆黑,隐约能看见里面琳琅满目的陈列了各种宝贝,想也知道怕是价值连城之物,白芷卿在里面找了许久,不是玛瑙玉嚣,就是名贵书画等等,也有些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的宝剑,但是还是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花了将近二个多时辰也没有收获,白芷卿不免着急起来,他记得黄占说过,三个时辰后,就会有另一个巡逻队来接替他们,所以他必须在三个时辰以内回去,否则,就会有杀身之祸。

可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下次进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白芷卿本想狠下心潜伏在南苑,等待时机。 至于黄占是否会被他牵连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只是…… 想到素月这些时日对自己的悉心照顾,和像对待亲人般毫不设防真心待他,白芷卿还是迟疑了,这一迟疑,便再也无法狠下心来。

估莫着时间,应该所剩不多了,白芷卿只好退了出去,打算去约好的地方汇合。

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书房,那是他唯一没有找过,也无法靠近的地方,因为那书房四周都站满了侍卫,且还有不时的人在附近巡视。而里面灯火通明,想必里面必定有人,他现在想溜进去怕是天方夜谭,如今只有先打道回府,再作计议了。

白芷卿小心谨慎地抄小路往回走……一路上月高夜黑,又有两旁的树枝做掩护,本来白芷卿应该是安全地返回的,但就在这时,他却差点撞上了一个人,幸而止步的快,否则就当场撞上了。

当白芷卿抬头看见面前这个男子脸上的时候,心中一吓,任凭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这个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尽管天很黑,但是白芷卿还是能从那深邃的眼眸看见浓浓的杀意。

死里逃生

白芷卿能感到有冷汗从后脑滑下,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男人绝不是善男信女,仁慈和蔼的主。因为,这个男人有着一双无情的双眼。

此刻白芷卿绝对相信,只要自己回答不能让男人满意,那么下一刻他可能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想到这,白芷卿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半跪下低着头,让声音微微发着抖:“启禀 ̄ ̄启禀宫主,前几天我的玉佩不小心掉在地上,正准备捡起时却被一只雪白的猫叼进了这里面,我知道这里是不能随意进出的,但是 ̄ ̄ ̄”

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但是那是我去世的娘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所以,小人这才斗胆溜了进来试图找回母亲遗物,还请宫主恕罪”。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宫内本来就有一只雪白的猫,听说是最受宠爱的紫郁紫美人的,俗话说狗仗人势,这猫也不落于狗。

仗着主人对自己的宠爱,这波斯猫平日里在宫中甚是来去自如,即使跑进南苑,也不会有人拦着,再说不过是一只猫,还能干什么翻天的事?所以被这猫叼进南苑也实属正常!

白芷卿话刚完,下一刻,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他便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一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自由。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男子毫不废力的提起他,俊美而年轻的脸上满是怀疑与冷漠。

“真的, ̄ ̄咳咳 ̄ ̄小人绝不敢有丝毫欺瞒”白芷卿挣扎着把话从喉咙挤出。

感觉脖子上的力道松了许多,白芷卿正暗自庆幸或许逃过了这一劫,却没想到脖子上的力道忽然加重,越收越紧,摆明了就想捏断他纤细的脖子。

“没关系,你是不是在撒谎都无所谓!”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男人满眼冷笑,慢慢加重手中力道,无情地欣赏一个人濒临死亡时的恐惧。

白芷卿没想到这男人如此无情,根本不理会他的解释便要致他于死地,想到男人在自己的宫中还穿着夜行衣,本就十分奇怪,如今被自己撞见,虽不说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但是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却认定自己已是个不能不铲除的危胁。

眼睛越来越模糊,脑袋开始晕晕沉沉,白芷卿从来没感觉自己离死亡是如此的近。

不!!不行!!,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白芷卿模模糊糊地想到。凭什么自己要死的如此可怜,可悲!像可以随意被人捏死的蝼蚁一般下贱不堪。

白芷卿下意识地手脚并用,不断挣扎踢打欲至自己于死地的男人。

挣扎中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佩从白芷卿的脖子中滑落了出来,当男人无意间看到后,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过了片刻,虽面上依旧冰寒,但是最终还是松了力道,仍由已经昏迷的白芷卿滑落在地。

“罢了 ̄ ̄就暂且留你一命吧!”

……

白芷卿醒来的时候只觉喉咙又干又疼,迷迷糊糊坐起来想找点水喝,却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这并不是平日他住的下人房,倒像是宫内“美人”才有资格住的那种的房间。

正疑惑时,门忽然被推开,进来的竟是秋风冬雪两人,她两人一人端着面盆一人捧着衣物,微微低着头,面上有些紧张。

她们完全没料到怎么一夜之间本是下人的万青青就被宫主看上了,昨夜不但亲自抱“她”到青泉殿,甚至隔天立马封了“美人”名号,这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哪!怎能叫她们不惊疑。

今早还把她们两人派来侍候,虽然她俩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但是冷嘲热讽也没有少过,如今被派来做她的丫鬟,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她两人虽心中担惊受怕,却又不得不开口:“启禀主子,宫主今早已封您为“美人” ,您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宫主赐的“青泉殿”。此外,已为您打好了水,您看您现在是否需要洗漱?

冬雪战战兢兢地说完,抬眼偷看主子的脸色,生怕说错话让这位新主子找到借口惩罚她们。

她却不知,她完全是多心了,白芷卿此刻沉浸在震惊当中,哪有闲功夫想到她们!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任由她们服侍洗漱,直到伺候的人都离去后,白芷卿这才微微回过神来。

摸上仍然有些发疼的脖了,不用照镜子,白芷卿也知道那处肯是有些淤青了,但比起不适,更多的却是惴惴不安。

昨夜那男人为何不杀他??反而封他为“美人”?要说被“她”美色所迷,那初次见面时就不会要把“她”赶出宫了!

要说被“她”气质或其它地方吸引那更是不可能,算上昨夜,他们总共也才见了两次面,他还没那么自恋的认为自己会那么魅力无边!

看着他现在住的豪华精美的楼阁,还有外面站着不少侍候的奴婢,白芷卿心中只有恐惧,哪会有其他女人会有的欣喜若狂?

明明之前连多看他一眼都会嫌碍眼的男人,怎么忽然间性情大变,难道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可是如今的他还能有什么是值得别人觊觎的呢?!除了``````身体?

白芷卿担心吊胆,规规矩矩地过了近半月,那男人都没有任何举动,白芷卿除了心中有些松了口气之外,更多地是高兴,前几天听到下人说,“美人”是可以随意进出南苑的,但是也只限于南苑那巧夺天工的花园,除此之外,任何房间都不得入内。

虽是如此,但是对白芷卿来说,却是天赐的好机会,眼看天色渐晚,白芷卿正想着一会儿先进去逛逛,看看周围情况。

门却被推开,秋风走了进来,颇为高兴地道:“主子,主子!好消息,宫主今晚召您侍寝呢!”

白芷卿脸刷的一下白了,怎么 ̄ ̄怎么会 ̄ ̄那个男人应该已经忘了他的存在了啊,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想起他,还……还让他……

悄悄紧了紧拳头,白芷卿勉强笑道“你去回宫主,就说我身子不舒服,恐怕今晚不能伺候宫主尽……性!!等身子好了,再好好伺候宫主”!

本以为听到这消息会很高兴的主子脸上居然有着隐忍的厌恶,秋风觉得自己现在是完全不能理解这个主子了,前些天还一副烦燥不安的样子,她还以为是因为没得到宫主的召见所以不高兴呢!

这不,一得到消息,就赶紧跑来相告,结果主子怎么听了以后好像更烦燥了! 按道理来讲,能得到宫主的宠幸不是这宫内每个女子的期望吗?还是主子现在知道自己得宠便骄傲拿捏起来?不过,看起来也不像啊!

秋风本想再劝劝,但是看到万主子已经和衣躺在床上便只好住了口,悻悻地回话去了!

白芷卿刚假寐片刻,秋风便又急冲冲的跑了回来

白芷卿一阵不悦:“又有什么事?!”

“启禀主子……宫……宫主……发话了……说……说是……”秋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说到这里,却又欲言又止起来。

“有什么话就说,干什么吞吞吐吐的!”白芷卿闭着眼不耐烦道

“宫主有令,给您两条路选,要么半柱香时间到达寝宫,要么……要么就立马收拾包袱……滚……滚蛋!!”

那边话刚落音,白芷卿“啪”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恶!简直欺人太甚,仿佛知道他不想出宫似的,竟用这种方式要胁他!

他可以当下人做苦活,可以忍受饿着肚子被人欺负,更可以忍受被众人轻视,只要能让他暂时留在宫中,什么苦他都可以受,却唯独不能忍受被人压在身下!

秋风看着还呆坐着的主子,不免有些为她着急起来:“主子,您 ̄ ̄我看您还是赶紧地更衣吧,宫主可是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要是您……”

白芷卿从挣扎的深处被唤回来,如果被赶出宫,那他当初的牺牲便会变得可笑,恢复武功的唯一希望也就没有了!

想到自己上次在南苑一无所获,如果能近那男人的身,那么就有可能知道那东西藏在哪里。

心里绝望的自我嘲笑,看来想要有所得,就得有所失!何况现在自己还是为他人鱼肉,又有何资格说不呢

白芷卿双眼轻轻一闭:“秋风 ̄ ̄更衣吧!”

识破

走了近半柱香,这才踏入男人的寝宫,寝宫装饰奢华大气,美伦美奂,恐怕也只有皇帝老儿的寝宫能与之相媲美了,而屋内物件摆设无一不精致绝伦,奢华却并不让人觉得庸俗,尊贵中显着高雅

“来了 ̄ ̄ ̄”

低沉的声音从右方传过来,白芷卿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原来不远处有一个宽大的浴池

“走过来!” 浴池里的男人发号着施令

白芷卿犹豫了一下,慢慢跺步走了过去

浴池里的男人虽是眯着眼,但白芷卿还是能感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注视着自己

男人的视线在白芷卿身上绕了几圈后,开口道:“下来!”

白芷卿微微颤了颤,强笑道“启禀宫主,我 ̄ ̄ ̄我之前已经沐浴过了!”虽然他对今晚会发生的事情有了一定心理准备,但是丝毫没有要和别人共浴的想法,特别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我不想说第二次!”男人声音低了起来,狭长的眼睛微张,丝丝不耐浮现于眼底。

顿了顿,白芷卿一咬牙,找了个离男人最远的位置,这才和着衣服钻进浴池。

男人挑了挑好看的眉,看着眼前人可笑的举动,右手看似随意地拿起池边长衫,那本是柔软的长衫忽然像被注满了力道,带着雄厚的内劲直直向白芷卿飞过去。

白芷卿来不及作出任何反映,眼前一花,人已经被卷了过去,顺势跌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宫主,你这是干什么?请自重!!”白芷卿有些恼怒,白晳的脸蛋因怒气而有染上些许红晕。

“害什么羞?你不都是我的人了!”男人语气戏謔

“还请宫主收回我的封号,青青当不起!”白芷卿心里气结,语气有些不善起来

“哦?”男人像是颇为疑惑地看着他,你费尽心机进凌宵宫难道不是为了得到本宫的宠爱?”

真够自恋的,你以为你是谁?白芷卿心里诽谤:“青青确实是因为仰慕宫主,这才让爹爹想办法送进宫来的,但是,青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姿色实不配与其它美人们相比!”

白芷卿顿了顿,低着头继续道:“青青 ̄ ̄只 ̄ ̄只希望能留在宫主身边当个下人,日夜看着宫主便已心足,实不敢多想,青青自知容貌丑陋,怕污宫圣颜,还请宫主准许!”

“呵呵 ̄ ̄ ̄”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本宫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好笑的事情

白芷卿睁大眼睛,实在想不出来他刚才说的话哪里好笑了!

“既然这样,那现在本宫宠幸你,想必你一定会喜极而泣吧 ̄” 男人说完一把抓住他翻了过去,压在池边,顺势一把撕开本是单薄的衣裙。让光滑的肌肤完□露出来。

“你干什么 ̄ ̄ ̄ ̄”白芷卿有些着急起来,被强行按在池边,像是待宰的鱼肉般任人宰割,任凭他挣扎半天也逃脱不了半分。

微微有些冰冷的手指轻轻地在肌肤上从上往下滑过,动作不快不慢,不轻不重,却让白芷卿浑身微微战栗,那修长的手指最后停在了尾锥的位置,轻挑的打着圈。

“果然,你此处的花形胎记并没有因为身体的变化而有所改变,什么时候看都这么的美艳诱人” 语毕,男人的微眯起眼

白芷卿心中一震,微微侧着头道:“我不懂宫主是何意思?!!”

男人停止了戏弄,把白芷卿转了过来,明明与白芷卿同样年轻的脸上却带着不符年纪的深沉!

他亲密的贴向白芷卿小巧可爱的耳朵,语气忽然变得轻调无比:“忘了本宫了吗?”

这种他似曾相识的语气,震得白芷卿脑袋嗡嗡作响,脑海里刹时冒出一个可怕的身影,但是,他又马上否定那个想法,不,不可能!绝不可能是 ̄ ̄

白芷卿强笑道:“宫主到底是何意思,请恕青青愚昧,听不懂圣音!”

“还装吗!!”男人像是看好戏般的看着白芷卿不断变幻情绪的脸蛋,明明震惊万分的脸蛋却强装的若无其事。

他低低一笑,语气轻柔:“你还想装到何时? 白 ̄ ̄芷 ̄ ̄卿 ̄ ̄!”

白芷卿此时不但笑容僵了,连浑身上下都僵硬起来,越来越可怕的想法涌上大脑,他极力忍住浑身寒意:“宫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小女子是万府的万青青,不是什么白 ̄ ̄白什么的 ̄ ̄”

男人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忽然在他脸上洒了些粉末,白芷卿本能的闭上眼睛,正想问你做什么的时候,男人猛的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就往水里按去!

白芷卿被强行沉下水池,顿时大量的水不断灌入耳鼻,还呛了好几口水,他在水下不停挣扎,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就在他以为男人想溺死他的时候,忽然身体被提了起来

“咳咳咳 ̄ ̄ ̄”白芷卿痛苦地咳了几口水出来,还没来的及呼吸几口空气,又再次被按了下去,如此反复数次这才把他捞了起来。

此时白芷卿已被折腾的浑身无力,趴在池边大口大口地喘气,还没喘够就被一把抓了过去,男人拿着毛巾在他脸上粗鲁地擦了几下,便压着他的头看向水池。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水池虽不如镜子能让人看得清楚,但也足以让白芷卿看清水池里倒映出来的长相,清清楚楚的映着一副美若天仙的容貌,不是他还能有谁?

刚才自水里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脸很痒,被大力擦过脸后就奇怪水池好象多了些许屑末。现在想起来怕是这个男人作了手脚,令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脱落。

白芷卿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坏笑道:“这么快就忘了你第一个男人了?竹林里的抵死缠绵,我可是至今记得你的味道呢!!还有你两股之前的花形胎记!那可是 ̄ ̄ ̄”

“闭嘴 ̄ ̄你 ̄ ̄” 白芷卿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年轻而邪魅的脸他确定是从未见过,只是,只是,那嘴角若有若无的邪气,以及如此轻调无耻的话语,让他立马想到了树林里不堪的一切!

“难道真的是你!!!怎么可能!!”白芷卿不愿意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一切噩梦的开端,也是让自己恨之如骨的人。

“怎么不可能 ̄ ̄ ̄难道就允许你易容?!”男人满意地欣赏着面前人因为震惊而变圆圆的双眼。

“易容?!!” 听到这句话,白芷卿仔细端详这张俊美的脸,与之前的一副书生模样完全不同,但是眼前一双邪气逼人的眼睛慢慢地与那时候的男人相重合起来……

……

“你是何时发现是我的?”白芷卿死都想不明白,这人皮面具别说其他人,就连万青青的亲爹估计也看不出来任何端倪的。

“你应该感谢这块玉佩!”男人把玩着他颈上的玉佩

“当日在林中玩你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了你这块血玉,这玉质地上乘,样式别致,很容易记住。”

白芷卿瞪了男人一眼,他现在绝不怀疑他就是当日那个男人,如此粗俗的语言就只有他能说得出口

“那夜我正准备结果你的时候,看见这块玉佩从你衣襟内滑落了出来,这才想起在哪见过,后仔细查看发现你脸上可能是人皮面具,便知道八九不离十。当时想想你毕竟是我的人,便一时心软开恩饶你一条小命!”

白芷卿听到“你是我的人”这句话,不禁心中一阵恶心,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就算这样,但是也不可能,我如今 ̄ ̄变 ̄ ̄变成这副样子,你怎会如此肯定就是我?”说到这里,白芷卿有些艰涩。

“呵呵,当时为了求证是否确实是你本人,本宫脱了你的衣服欲检查了一番,却发现你怎么多了不该有的东西!”说道这,男人顺带抓了一把!

“你……”被狠狠吃了一记豆腐,白芷卿双手本能一挡

“刚开始我也吃了一惊,想着原来是自己弄错了,但是,你可别忘了,你那处可有一个花形胎记,这就算是双生子,也不可能连胎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吧!!”

说到这,男人舔舔嘴唇:“何况,你的身体让人很难忘!”

“你 ̄无耻” 白芷卿气的脸都青了,做过如此下作之事的人居然还有脸堂而皇之的说出口!

可是此时心中的许多疑问暂压下了气愤,他继续问道:“你难道不奇怪我怎么会变成女人?难道 ̄ ̄难道你不觉得我是怪物,很 ̄ ̄很恶心吗?你 ̄ ̄ ̄你不害怕?!”

既然这个男人明明知道他以前是男人,又怎会 ̄ ̄白芷卿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如此满不在乎的接受了他的身体,还是他最恨的人

“笑话!” 男人眼中一派狂妄,“你这种事虽然颇有些匪夷所思,但世上离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本宫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大惊小怪?!”

说到这,男人轻佻地挑起白芷卿尖尖的下巴:“我倒是觉得挺不错,你忽男忽女的,呵呵,多方便!”

白芷卿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之无耻的程度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说!你是个什么妖精?狐妖?兔妖?还是花妖?嗯……冲着你的胎记和味道,我瞅着像花妖!”男人一脸认真,煞有介事的说道。

交易

“我是蛇妖,专喜欢吸你这种无耻之徒的血,然后再一口口吃掉你的肉” 白芷卿被挑衅得有些口不择言。

这个男人是少根筋还是胆子大的异于常人?!一般人要看到一个大男人变成女人,不是害怕的到处请道士作法,就是避他如蛇蝎了!谁还能这么从容的开着玩笑。

虽是如此,白芷卿内心却不可否认的有些小小感动,虽然前面的人与他有着深仇大恨,却是唯一能让他感到轻松的人,因为他不必担心自己身体的秘密是否会被他人发现,不必担心被人当成怪物般害怕、躲避、甚至是厌恶!

“哦……”男人坏笑的接道:“你不是已经吃过我了吗?” 说着一双手突然伸到白芷卿身下:“真是贪心,都来回吃过我好几次了! 哎……真的是吸了我很多的“血”啊!”

“混账……你放开我 ̄ ̄”白芷卿努力地挣扎着,可恶,居然前后都 ̄

“我……我告诉你……我就是一怪物 ̄你要是对我做什么 ̄ ̄小心你也会变成怪物!!”为了阻止男人的进一步动作,白芷卿不顾一切的诋毁自己!”

“呵呵,我还告诉你了,本宫就喜欢玩不一样的,正好!!既然你是怪物,本宫就当为民除害,牺牲自己一下了,把你这妖怪榨干,看你怎么还去害别人!!”

“混 ̄ ̄混蛋”白芷卿来不及阻止,便被硬生生的掠夺 ̄ ̄

……我是分割线……

偌大的寝宫弥漫着麝香的气味,两个人仿佛相拥而眠于贵妃椅上,悄无声息中居然透着奇异的协调。

过了一会,在男人怀抱中的白芷卿静静地睁开双眼,却发现两人均是未着片缕地躺在贵妃椅上,白芷卿皱了皱眉,忍住浑身难受的感觉,悄悄地起了身。

男人睡得很是香甜,如神斧凿出的俊美面容此时少了霸气与邪恶,倒多出了些温柔,像普通人家的少爷般,只是多了几分俊美和气质。

白芷卿轻披起亵衣,在屋内绕了一圈,随后走回男人身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良久,最后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

匕首在触到男人喉管的时候停了下来,本应正酣睡的男人蓦地睁开了眼睛,微微泛蓝的双眸看不出情绪:“你就这么恨我?!”

手腕被捏的几乎断裂,再也无法向下移动分毫,白芷卿忍住疼冷笑:“不恨你,难道还得感谢你?!”

说到这里白芷卿再也抑制不住激动:“感谢你 ̄对我做了那种事?感谢让我跌入山崖变成女人!感谢你害得我不能及时回京,害白府被抄家?感谢你让我流离失所,四处逃亡,还是感谢你不嫌弃变成女人的我,又一次的强要我?!”

可能是压抑得太多太久,此刻一宣泄出来,便让白芷卿无法自控,双目微微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男人却是神态自若,手微一用力,白芷卿手里的匕首被甩在了远处,发出“哐噹”的声音。

“就些都是你自找的,往日你们白府难道就是良善之辈了?!过犹不及,你们白府在朝廷上只手遮天,想要铲除你们的人怕是不少,出事也是早晚的事!你倒把账算到本宫头上来了!算起来,本宫可饶了你两次小命!你不感恩倒也罢了,还想下毒手!!”

“不过也罢,估且不与你计较,如今本宫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你就做本宫的人吧!”

“哈哈哈哈 ̄ ̄”白芷卿怒极狂笑:“你这个恶贼倒真是会异想天开啊!”

停止了笑后,白芷卿眼中一片绝然,看着男人一字一句道:“难道本少爷没告诉你 ̄ ̄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之前他所有的付出牺牲都是为了手刃眼前的男人,如今仇人就在面前,他哪还忍耐得住,竟失了平日冷静,拳打脚踢了起来!心中想着哪怕能同归于尽也好!

他却完全不知,如今他这毫无内力软绵绵的拳头打在男人身上,哪像是寻仇拼杀,倒更像是撒娇!

男人看着扑在自己身上的白芷卿,嘴角微弯:“如果我说我知道有个方法,不但能让你变回男人还能助你恢复武功的话,你还想杀我吗?!”

白芷卿紧抓着男人衣襟的手顿了顿,这话到底还是了他,即诱惑了他。白芷卿沉默片刻这才细若未闻般道:“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你的武功被废了吧!!如今你又变成女人,别告诉我你易容混进我凌宵宫是因为仰慕我!!呵呵 ̄ ̄” 男人一早便发现这个心高气傲的白芷卿已被人废去了武功中。

“你 ̄ ̄”被道出目的白芷卿说不出话来,更多的是一丝丝喜悦! 果然秦川程没有骗他,原来真有所谓圣物的存在,这个男人之所以这么笃定,怕也是知道那圣物的功效。

白芷卿轻垂眼睑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可否马上助我变回去!”

“这 ̄ ̄ ̄ ̄”

白芷卿心一紧,接口道:“我发誓!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你我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白芷卿绝不再起害你之心!否则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般,一句句诅咒自白芷卿嘴里脱口而出。屋内的烛火衬的他一双清亮的双眸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呵呵 ̄ ̄”男人轻声笑了笑:“帮你可以!但 ̄ ̄不是现在!”

刚燃上希望的白芷卿听到此话,脸一沉:“你什么意思?!”

男人坏笑道“你的身体本宫可还没玩够!三个月!做本宫的人,待三月之后,本宫厌了,自会如你所愿!”

“否则,你现在马上离开凌宵宫!”看着白芷卿张口,男人立马使出杀手锏,成功地堵住了白芷卿还未说出口的拒绝。

白芷卿挣扎了半晌,终垂首道:“我 ̄答应你 ̄ ̄不过三个月太长了!我要改为半月!”

“三个月!”

白芷卿还待还说,就被不耐烦地打断:“休要多言了,以本宫的性子,说不定一月未到就让你滚蛋!”

听到这里,白芷卿即使再也不愿意也只有默认。

“好了!既然现在你心甘情愿做了本宫的人,那你是不是应该让本宫看看你有多少诚意?!”殷睚宁微眯着眼,舒服地躺在贵妃椅里,等着鱼儿自已送到嘴边。

诚意?白芷卿有片刻的茫然,但随即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时,这才反应过来经过刚才的纠缠,自己现在居然是身无寸缕的站着,供别人观赏!

想抱臂护住胸前,可是又觉得那是女人才能做的事情,自己如果做出女人一般的动作,岂不更让人耻笑!何况自己本就是男人,这个身体也可以说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就当自己灵魂借住在女人的身体内好了。

自我催眠一番后,白芷卿总算勉强抑制了逃跑的冲动,挺直了腰杆,任人欣赏!

“过来伺候! ̄我喜欢主动点的!”

看着白芷卿半天站在原地不动,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不要让本宫再重复!”

投毒

“你 ̄ ̄ ̄” 白芷卿有些微微发抖,即是生气,又感到羞耻。

白芷卿闭上眼睛,微微轻颤的睫毛显示出他些许的紧张,他慢慢弯下腰身,忍着不适碰上面前的薄唇,那张自己恨不得咬掉一块肉下来的唇。

“只有这样?!!”男人对此蜻蜓点水似的吻完全不满意

白芷卿脸有些微红,别说对男人,就是对女人,他也从来没有主动过,惯于被人服侍的他作出如此举动已是超出了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了。

男人大概看出他的生涩,颇为“善解人意”道:“不会?!本宫今儿心情好,亲自教教你!!”

“殷睚宁!”

“……?”

“首选要记住你主人的名字!”

殷睚宁!殷睚宁!! 白芷卿心里深处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好好记得的!

“接下来,分开双腿,坐到我身上”

“……”

“快点!”

“离那么远干什么?!贴近点,然后搂住我的脖子!”

“你!!!别太过份!!”白芷卿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或许你更愿意一辈当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如果是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殷睚宁似笑非笑

白芷卿浑身一颤,这几个月以女人的身体生活已经让他痛苦不堪了!如果真要是一辈子这样 ̄ ̄ ̄想到这里,白芷卿双臂慢慢环上了男人的脖子。

如近贴近,让殷睚宁将眼前美景尽收眼底,特别面前人那光滑圆润,高耸挺立的两处,隐约散发淡淡的花香,刺激着男人全身神经。殷睚宁眼神一暗,含上眼前的一团柔软,大力啃咬,吮吸起来……

“啊 ̄”忽然被如此粗鲁对待,白芷卿毫无防备的叫出了声

殷睚宁尝够了滋味,提着白芷卿扔向宽大的白玉床上,倾身俯了上去,眼前的雪白如上等的美食,殷睚宁从头到脚,每一寸雪白都没有放过,恣意啃咬品尝,整整一夜,殷睚宁毫不理会身下人儿的抗议,肆意游玩于前后两处圣地、仿佛乐于见到本是浅粉色的花朵变得越来越鲜艳欲滴……

……俺是蒙着面的分割线……

对于恢复本来面目的白芷卿,他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立马引起了整个凌宵宫的哗然□,一时宫内主子、下才们暗地里都各自议论纷纷这位忽然变成天仙的女子。

而白芷卿对这一切皆采取不理不采的态度,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般,每日不是看书就是睡觉,除了偶尔要在床上忍受那个男人以外,日子倒也过得清闲自在。

这日天有些阴暗,外面下着小雨,白芷卿懒懒散散的靠在床上看着书,瞥了一眼在旁打扫的冬雪,庸懒道:“冬雪,有没有什么吃的?”

“主子您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做!”冬雪一时还有点不习惯面前的绝世容貌,低着头有些不敢看。

“不用,我倒也不饿,前几天吃的那个杨梅还有吗?”

“有有!!”冬雪忙道:“原来主子您喜欢吃杨梅啊,奴婢这就去拿!”

白芷卿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心下也奇怪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喜欢吃这些零嘴了!正想着,忽然外面一阵声响,白芷卿有些不悦,提高嗓音:“外面吵什么呢?”

秋风忙进来回道:“主子,是曾美人来了,奴婢说您有些不舒服正歇着呢,不见客,可~可曾美人非要进来 ̄ ̄”

白芷卿揉揉额头:“就说我不舒服,暂不见客!” 自从被那男人封为美人后,就不时地有人来找她,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假意攀交情,特别是这曾想容,三天两头往这边跑,让他烦不胜烦。

话刚说完,曾想容就不请自进:“哟,我说好妹妹,你说你怎么这么见外啊 ̄你要是真的有病,那姐姐我就更应该进来看看你嘛,免得别人说我们这些当姐姐没心没肺的。”

“再说,咱俩是同个时候进来的,朝夕相处多日,也算是有缘,你说是不是啊!!”曾想容一副热络劲,仿佛之前对白芷卿百般折磨的不是她本人一般。

像没看见白芷卿不悦的神色一般,曾想容自顾坐下,眼珠一转,笑道:“不过,妹妹是身体有病呢,还是心里有病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芷卿微一挑眉

“呵呵,姐姐我也没什么意思,想想啊 ̄ ̄其实我们也就是一样,都是苦命人!你我虽都是新宠,可那宫主也不过是图个新鲜,这不,还没多少天呢,都冷落了我们,照样回到那紫情紫郁两姐弟身边去了,哎 ̄ ̄你说 ̄ ̄我 ̄ ̄和你 ̄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呢!!!”曾想容假意抹着泪。

白芷卿没有说话,等着下文,果其不然,那曾想容走到他床边,小声道:“你说,她们这姐弟俩一日在宫中,咱们姐妹就没好日子过,不如 ̄ ̄ ̄”曾想容眼神瞬间阴狠了起来。

“我说曾美人 ̄”白芷卿打断她的话:“?宫主宠谁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事,我劝你不要想太多,以免惹火上身!你要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你看怎样?”

曾想容面色一僵,复又强笑道:“妹妹说的是,能被宫主选上是你我等的荣幸,姐姐我只是太过爱慕宫主,这才有些唠叨,妹妹你可别介意啊 ̄ ̄那我姐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啊……”

看着曾想容离去的背影,白芷卿心中冷笑,真是让人倒胃口的女人,成天只想着争宠!

这曾想容脸皮可真厚,秋风站在一旁心里暗骂,也不想想以前是怎么对待主子的,不过,想到自己以前也好不到哪去,秋风倒有些心虚内疚,欣喜的是主子似乎没打算与她们一般计较,除了平日里对她们较冷淡外,并无半点过份的事情,吃穿用度样样俱全,比其它“美人”身边的丫鬟好上百倍

秋风除了感叹自己运气好以外,也开始对这位既神秘又美丽的主子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惑,既然主子拥有这等姿容,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她敢肯定,宫里所有的人,包括紫情紫郁姐弟俩也比不上三分的,真是奇怪呢 ̄ ̄

本想着经过上次不留情面的训斥能让曾想容安分几日,却想不到这还没几天,曾想容又厚着脸皮跑过来拜访,说什么今天是紫情紫美人的生日,紫美人可算是后宫之最,况且大家怎么也算是姐妹,怎么也得去道贺道贺吧

白芷卿被烦得不行,本想拉下脸赶她出动,却转眼一想,既然是那男人最喜欢的美人,那一定对那男人所知甚多,说不定……想到这,白芷卿便答应一同前往。

白芷卿一时也想不出来送什么,便叫冬雪随意准备了一盒糕点,谁知那曾想容看了看食盒夸张道:“哟,我说妹妹你也忒小气了吧,你这盒糕点大家都有,上次宫主可是每个姐妹都赏了一盒,不是什么希罕的玩意,你就这样送过去,铁定惹的那紫美人不高兴!你可要知道,得罪了她的话,可没什么好处啊!!”

白芷卿皱眉道:“我身边并无稀有之物!”

前儿宫主不是赏你了壶“醉红颜”吗?那可是难得的好酒,其它姐妹都没有呢,你要是舍得的话,就把这送给紫美人吧,非但她是好酒之人,连他弟弟紫郁也是贪杯之人,你送去了,保她们欢喜! 这不,我也把宫主以前赏的上好的“女儿红”也割舍出来了,这酒我可是自己都没舍得喝呢!”

白芷卿这才想起来,那男人好象是送过一壶名为“醉红颜”的酒,自己一直提不起兴致品尝,送做顺水人情也无妨,便叫秋风拿出来。

“哎呀,这好酒姐姐我可从来没喝过呢,好妹妹,让姐姐闻闻酒香,也算是解了馋了!” 曾想容不等别人答应,就自顾抱起酒壶,好一阵子的闻。

……

“主子,不好了!!”秋风急急忙忙闯进来

白芷卿今天精神颇好,便没像以往那么早睡,这会坐在桌边,正看着书,仿佛习惯了秋风凡事都大惊小怪的性格,头也不抬道“什么事?说吧!”

“听,听说紫情、紫郁两位主子均中毒了,宫主大怒,要彻查凶手加以严办!!”

白芷卿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继续翻阅着手里的书

这可把秋风急坏了,直叫道:“主子您可真是 ̄ ̄这都什么时候,您还有那个闲心看书”

“这查就查吧,我再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 ̄”

“问题是……那两位主子今儿吃喝的食物里面也有您送去的“醉红颜”啊,只要是今日去过情主子那儿的,都逃脱不了干系!现在上面说不定已经派人过来了 ̄ ̄您还是 ̄ ̄”秋风话还没说完,几个侍卫踢开门闯了进来。

为首的侍卫说道:“宫主命属下等带万美人过去问话,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这场面话说的倒是客气,但是却连等也不等,直接使了个眼色,身旁几个人便上前架着白芷卿。

“放开!我自己会走!” 两个侍卫被厉声一喝,竟不自觉遵从地收了手,白芷卿整整衣领,从容道:“前面带路!”

白芷卿被带到灯火通红的正厅,里面跪了一地人,仔细一看,大部分均是今早在紫情那里打过照面的。

“跪下!” 身后的侍卫命令道

白芷卿充耳不闻,身体站得笔直,自有一股傲气,他毫不服软微仰着头,直视上面的男人。

“你 ̄ ̄”侍卫正待用强,坐着上方的男人开口道:“让他站着吧!”

夜袭

“你 ̄ ̄”侍卫正待用强,坐在上方的男人开口道:“让他站着吧!”

“是,宫主!”

大厅异常的安静,每个人均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地等着

“你应该知道什么事了吧,如果你肯主动从实招来,本宫可以考虑从轻发落。”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白芷卿

白芷卿平静的望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宫主要我招什么?”

殷睦宁盯着白芷卿片刻,轻笑道:“很好!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转而扫了一眼跪在脚下的一帮人:“你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殷睚宁轻敲扶手,慢慢道:“没人招是吧!!呵呵,不过,不招……也没关系”

他话音刚落,一个身穿墨蓝色年衫的年轻人匆匆忙忙从里屋走出来,半膝下跪:“启禀宫主,情主子和郁主子已无性命之忧,小的开了些药方,两位主子喝上两副,再多加休息便可痊愈!”

“是吗?那就好,她两人所中何毒?”

“小的把两位主子今儿吃喝过的食物都一一检查过了!最后在一个空酒壶的残液里发现了剧毒“那罗兰” ,想是有人蓄意投入酒中,才导致两位主子身中巨毒,险些回天乏术!”

“酒壶?这么说是有人把毒下在酒里的?”

“正是如此!”

“是谁这么狠毒啊!竟然下毒,大夫你是在什么酒里发现的啊?!” 曾想容催促道,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兴奋。

“此毒是在“女儿红”内的残液发现的! 这“那罗兰”虽是无色,却微微有些异味,可能是下毒者怕被人发觉,便在份量上没下足,这也是两位主子虽然中了巨毒,但仍得以救回的原因!

“你 ̄ ̄ ̄你这个蒙古大夫 ̄ ̄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曾想容本来得意的神情此时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在下绝无虚言!”年青的大夫不满的看了曾想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酒瓶,打了开来:“这酒壶便是“女儿红”,宫主若是不信,大可找人查看,里面确实混合着“那罗兰”的残液!

殷睚宁右手弯曲,轻轻敲着木椅扶手:“这“女儿红”是谁送来的?”

“启禀宫主,奴婢小玲,是情主子身边的丫鬟,奴婢可以作证!这“女儿红”确实是曾美人今儿早上送来的,说是给主子的贺礼!还说她自己都舍不得喝呢!哼!!原来是早起歹念!” 一个丫鬟上前说道,完了还恨恨瞪了一眼曾想容。

“你 ̄ ̄ ̄你这个贱人 ̄ ̄你诬陷我!!我没有下毒 ̄ ̄!”曾想容对着那丫鬟叫嚷

“宫主 ̄ ̄宫主 ̄ ̄”曾想容四肢并用上前爬了几步:“您一定要给想容做主啊,想容绝没有干过这等的事!!”

殷睚宁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并未说话,只是一个眼色,下面的侍卫们便上前拉人。

“不 ̄不要 ̄放开我!!冤枉啊!”曾想容泪流满面,一副楚楚可怜,无奈任她目前再如何纤弱动人也丝毫不起任何作用。

“青青,青青,你可要给姐姐作主啊,姐姐我冤枉啊!!”曾想容把所有的希望都投向了白芷卿,希望她能帮忙,却在看到那充满讽刺嘲弄的眼神时定住了

忽然,曾想容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激动起来:“万青青你这贱人,一定是你动的手脚!!我明明是把毒放进你的酒壶里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一阵嘘唏,事到如今,一切皆真相大白。

殷睚宁站起身来,微微转了转脖子,真是,无聊的一出戏!他不耐烦道:“把这女人带下去,杖责一百,若是侥幸不死,就留她在北苑柴房干活吧!”

“不要 ̄ ̄ ̄求宫主饶命啊” 曾想容绝望地死命挣扎,打死她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本以为可以同时除去紫情紫郁两个眼中钉,还连带着除掉万青青,明明完美的一石三鸟之计,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既害怕又迷茫的她在人群后面看见万青青冲着她笑,那笑容分外的诡异,带着三分狡诈三分狠毒,不觉间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白芷卿冷冷地看着被拖下去的曾想容,心中冷笑,愚蠢的女人!想害他,就她那种手段对于早已习惯尔虞我诈的他来说,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从她嚷着让他送酒时白芷卿便察觉了她的企图,趁她不备偷偷换了她身上的药粉,所以她放进“醉红颜”的不过是普通的香粉罢了,而真正的毒药被他放进了“女儿红”里,只不过,他减少了份量,不足以至人于死地了罢!要是人死了,不就不好玩了?

“大家都散了吧!”殷睚宁挥挥手

“白芷卿 ̄ ̄” 白芷卿本准备随着众人悄然离去,耳边却响起了低沉的而细微的男声,他满眼诧异,这男人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

“你真以为我会相信那女人笨到那种程度?朝自己酒里放毒?呵呵”

白芷卿心中一震,正想开口,男人却截住道:“不用解释了,一会儿到我寝宫来”说完,也不等白芷卿的回答便拂袖而去……

……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坐在门口打瞌睡的冬雪,秋风迎了上去,自从听说曾美人乃是凶手后她俩便松了一口气,一直坐在门口等主子回来,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白芷卿看着半夜三更仍等着他的两个人,本是不快的脸色稍缓,嗯了一声,回到屋里,由着两人侍候完洗簌,便吩咐她们下去休息。

本来还以为男人会对他盘问事情原委,怎料男人在他一进寝宫时,便把他扔在床~上,对他好一番折腾,丝毫不提毒药的事,直到近半夜才放他回来,累得他现在是身心疲惫不堪,只想好好睡一觉。

白芷卿熄了烛火,刚走向床边,忽然嘴被一个结实的大掌紧紧捂住。

有刺客?白芷卿心中一惊,刚要转身,便被人一把压在桌上,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动弹半分,那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用腰带绑住他的双手,紧接着开始粗鲁的撕扯他身上的衣物。

“唔唔 ̄ ̄” 白芷卿不停挣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人像是常游玩于粉脂堆里的花花公子,动作迅速,手法老到,专攻白芷卿敏感之处,耳际,腰间……

那人动作中带着急切,不一会儿便忙着直奔正题

混蛋 ̄ ̄白芷卿差点咬碎银牙,这个畜牲究竟是谁!!

完事过后男人把白芷卿翻了过来,调笑道“宝贝,有没有想我啊?”

一张略带粉脂气味的脸映入眼前,一双桃花眼满含春意,白芷卿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秦川程,你个混帐!!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秦川程坏笑道:“怎样,这种感觉如何,刺激吧!”

“滚开!”白芷卿低吼,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无奈男人动也不动

“害什么羞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当初说好只是一夜而已!”

“反正都做过了,多几次也无所谓吧!”秦川程秀美的脸庞极是无赖

“混蛋!你到底跑来做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特地冒着危险潜进来看看你,你可真是没良心啊!”秦川程作出一副西子捧心,伤心欲绝的样子

“少来这一套!”白芷狠从来都相信一句话,异者必有妖!

“真的,你居然不相信我,太伤我心了”秦川程委屈道:“不过,嘿嘿,也更想念你的身体!”

“听说你很受宠爱,怎样,想必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吧?” 秦川程看似随口问道

真到手就好了,白芷卿烦躁的想,随后把殷睚宁对他承诺的事告诉了秦川程,只是隐去了恢复男儿身这一事。

秦川程听后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皱眉道:“不是我说你 ̄ ̄你真是傻!这凌宵宫主是什么人我可比你更清楚,他为人阴狠,手段毒辣,到时候玩腻了你还不知怎么处置你呢,圣物仅有一个,且是绝世难求,他岂会随便给你!!”

“不会的,他答应过我!”白芷卿有些底气不足

“答应!谁规定答应的事就不能反悔?这凌宵宫主什么人,会遵守这些礼俗?!”秦川程冷笑道

“……”白芷卿有些说不出话来,恐怕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那个男人的卑鄙,无耻,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一个连武功都没有了的人又有什么办法,除了说服自己要去相信那个男人他没有其他的方法,他太想得到那个圣物了,他太想要恢复男儿身了,所以事关此事的事情,哪怕只有一丝丝希望,他也要试一下。

“我话已至此,听不听由你!” 秦川程亲亲白芷卿粉嫩的脸颊:“宝贝儿,我一会便要出宫了,你可要万事小心,一切好自为之罢!”

白芷卿望着秦川程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如他来是那样,他又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这云宵宫守备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到此处到底目的何在,白芷卿绝不相信真的是为了他而来,此人表面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却是城府极深之人,白芷卿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晴天霹雳

自从听了秦川程一席话后,白芷卿这些天思虑渐增,总是忧心重重,想起虽然男人答应过他,但到时他不遵守承诺那又该怎么办?当初听到男人的话时他一时激动,并未多想其它,现在被秦川程提及,让他不得不开始疑心起来。

思虑过多,白芷卿感觉神经越来越紧绷起来,忽然,他胸口一阵恶心,趴在床沿边就是一阵干呕。

“主子,您怎么了?!冬雪,赶去叫连大夫过来,主子身子不舒服!”秋风急忙过去扶着白芷卿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白芷卿缓地气说道

“主子,这身体可是自个儿的,要是有个疼痛的可没人能替您,您就听秋风一言吧,还是让大夫来看看!!” 秋风扶着白芷卿躺下,“您先休息一会儿,大夫马上就过来!”

“边大夫,快这边请!” 冬雪带着大夫走进内房

白芷卿正闭目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声音后睁开限双眼,面前站着一位年轻人,正是前日在大厅里见过的连大夫,这连大夫样子斯斯文文,年轻也轻,倒不似一般大夫般老态龙钟。

那连大夫进来后,微微躬身请了安,便开始打开药箱,准备问脉

白芷卿看了一眼,不耐烦道:“不用悬线问脉那么麻烦,搭脉便可”。

连大夫诧异地看了这位正受宠的“美人”一眼,道:“男女授授不亲,况且万姑娘你可是宫主的人,在下怎可有丝毫轻薄之举,姑妈你稍安勿燥,马上就好!”

仔细诊脉片刻,大夫收了线,起身微一弯腰,道:“恭喜万姑娘,你之所以会有恶心眩晕等不适之症,皆是因为,你有喜了!!”

白芷卿本来微闭的眼睛忽然睁开,目光像寒冰利箭般射过去:“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连大夫毕竟是文弱书生之流,面对白芷卿的厉声喝问生出了小小的惊意,他小心重复道:“在下的意思是,姑娘你有喜了!且已经六个多月了!”

白芷卿一只手紧紧的抠着床沿,目光如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连大夫,你要知道,如果你说错了,或许我会考虑拔掉你的舌头,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被人如此怀疑医术让连大夫隐有不悦,便忘了先前的惊惧,大声道:“连某行医多年,如果连这小小的喜脉都要弄错的话,连某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白芷卿努力的咬紧嘴唇以免泄露过多的情绪,喜脉?喜脉?他居然有喜了!!他白芷卿居然像其它女人一样怀上了孩子!!!这 ̄ ̄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自从那次在去天雪山的途中来了那个以后,之后就再未出现,他当时只顾着高兴,却并未加以多想,只觉得那种令人尴尬之事不要再来怎样都好,却不知,原因是自己早已珠胎暗结!

“不过说来也奇怪,一般孕妇怀胎六月应该早已出怀,而你的肚子却只是微微拱起,不仔细看是看不太出来的!还有我适才问脉时发现你体内有股异常的真气,极其阴柔,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你的体制异与常人。

白芷卿脑袋一直嗡嗡作响,连大夫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听在他耳中却如雷电轰鸣,他 ̄ ̄他怎会如此大意,居然连自己怀上了都不知道,前些日子他便发觉肚子有些微突,他还以为是生活得太过悠闲了,发胖了,却 ̄ ̄却原来 ̄ ̄

白芷卿掀被坐了起来,直直盯着连大夫,一字一句道:“你 ̄ ̄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打掉这个孩子!,”

“荒唐!!”连大夫一口拒绝:“这可是你的骨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作为大夫从来都是救人,你居然让我杀掉一个生命,告诉你吧,别说这个孩子已经长成型不可能打掉了,就是可以打掉,我也不会给你开流产的药方!!”连大夫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微微有些放大的瞳孔显示着他此刻十分地生气。

“长成型了?!” 白芷卿喃喃自语,一脸颓废的呆坐着,他堂堂男人,如今却要以女子之态生下孩子吗!!呵呵,真是好笑

“打胎的事我劝姑娘你就不要想了,如果你强行要流掉的话,不仅是孩子性命不保,你也会有性命之攸的,到时候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的!”

“我现在给你开个保胎的药方,你按时服用即可” 连大夫边摇头边开始写药方:“真是不明白,有喜不是好事吗,宫主要是知道的话定会万分惊喜的,到时姑娘你母凭子贵,荣华富贵可是享之不尽的啊!”

连大夫的话让白芷卿回过了神,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大夫,你是否会把这个孩子的事告诉宫主?”

“宫主虽侍妾无数,但从未传出过有喜讯,如今这天大的好事当然要上禀宫主,难道姑娘就不想吗?!”

好事?要是那个男人知道了恐怕就不是好事,是丧事了!,他进宫才四个月,而他与那男人有那种关系也不过是二个多月前的事!

不过,奇怪的是这大夫似乎毫不惊讶!白芷卿看似不在意地问道:“连大夫好像对我们这些人挺上心的啊?平日闲暇时怕是与侍妾、美人们来往甚密啊?”

连大夫微一皱眉,有些生气这话的暧昧,忙为自己辩解道:“来往倒不敢说,只是照上面的命令给人看看病而已,平日里除了看医书就是练药,哪有时间顾及其它,连别说来往,连样貌都记不住,望姑娘休得再胡说!”

“那 ̄ ̄”白芷卿双目微转:“连大夫怕是连青青什么时候进宫也不曾在意!”

连大夫被那双忽然变得流光异彩的美目盯着,脸不自然的红了红,忙低头道:“说句得罪的话,要不是今天姑娘生病了,可能我连姑娘是谁都不知道!再说姑娘已是宫主的人,还望不要再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听到这些,白芷卿才算放下心来,他放缓了语气:“连大夫,你能否先暂时隐瞒我有喜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要讲!”

“这是为何?!”连大夫愕然道

“因为,因为我想等过段时间,肚子真正大起来了再禀告宫主,虽然已有六月,毕竟看不大来,万一孩子有个闪失,宫主定会认为你我联合欺骗他,以讨恩宠,到时候怕你 ̄我都不好过吧,而且……你也说过,宫主现在还无所出,但是现在我有了,怕是惹各位姐姐们不高兴,所以 ̄ ̄ ̄”

白芷卿故意说到最后停了下来,让连大夫自行想象,果然那连大夫听到最后,开始犹豫了,他长期呆在宫里,自是知道有些人为争宠所使的手段难免不光彩。这说是怕惹其他人不高兴,其实是怕他人暗中作手脚害她流产吧,可是,如果不禀告宫主,到时候宫主定会怪他知情不报的,况且这还是宫主的第一个孩子!

“连大夫,求您了!一定要先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白芷卿看着还在犹豫不决的连大夫,一咬牙,起身便欲下跪。

“哎 ̄ ̄你 ̄你快别这样 ̄ ̄ ̄我……我答应你便是!!”

听到连大夫的承诺,白芷卿这才心中松了口气,轻轻的抚上微微鼓起的肚子,六个月了吗?六个月前他在哪里呢,好象是在天雪山上,而那时自己只与那少宫主有过……难道是那个人的?可是,后来没多久,在妓院的时候,自己又 ̄又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会不会 ̄其实是他的?!

虽然白芷卿有些不愿承认,可是,只有想到这孩子或许是方剑叶的,他才不会那么痛苦,不会想杀了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想要发疯的感觉!

连大夫出门了以后,白芷卿瞟了眼站在旁边的两人,轻声叹道:“你们两人服侍我有段日子了吧!”

冬雪秋风两人吓的一抖,纷纷跪倒在地:“主子,您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真的,我们发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自白芷卿进宫之日便已认识,这孩子是不是宫主的她两比谁都清楚,如今好死不死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她俩均是聪明这人,这将会有的下场怎会不知,主子只需随便找个罪名就可以叫人把她俩拉出去乱棍打死!

白芷卿盯着她们久久不语,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主子,您就看在我们服侍您这些日子的份上,饶了我们吧,我和冬雪现在是死心踏地的跟着您,绝不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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